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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痞医】第六集
送交者: 小脸猫[☆★声望品衔8★☆] 于 2013-12-08 14:06 已读 9445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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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乡野痞医》1-23集(实体全本)作者:兰亭叙【河图实体】 由 小脸猫 于 2013-12-08 13:58


  【乡野痞医】第六集

  内容简介:

  秋收的第一天,孔翠的脚就被锄头砍伤,考虑到田里的活太多又有生意要照顾,麻三与孔翠二人决定将田里的活包给别人做。

  原本身子就虚弱的金鸽经不起秋收的劳累,病倒了。金鸽生病的这段期间,麻三常抽空帮忙秋收,甚至还将金鸽照顾得无微不至。为了感谢他的恩情,金鸽打算趁丈夫在田里守夜的晚上,把身子奉上……

  本集封面人物: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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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第一章:美花怪病

  温暖的阳光斜射进来,只见浴室里两具赤条条的身子正翻腾、激撞着,波光粼粼、爱浪汹涌,似乎一切都静止了,只剩灵与肉的完美融合。

  麻三与小霞的身体正火辣地摩擦着,但麻三满脑子想的,却是陈纯红的身影。小霞玲珑的身子在大鸡巴上抖动,于来回抽插、深入浅出的交合中,发出阵阵令人销魂的浪叫声,微卷阴毛上沾满了爱液,也被麻三撞击得反复倒下又弹起。小霞褐红的大阴唇,随着肉棒不断地抽插,张张合合,嫩肉被带出后又瞬间缩了进去,随着「咕噜」的声响又猛地被带了出来,爱液沿着阴茎根部流下,把麻三的「大热狗」整个弄湿。

  小霞胸前的两只乳房像逃出牢笼的鸟儿,随着呓语声翩翩起舞,奶头不时地被麻三给逮住,揉捏几下后又继续飞舞。麻三翻天覆地折腾着小霞,她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柔软的触感、醉人的淫叫,再加上麻三心里想的陈纯红,终于在一阵狂吼中,麻三用力挺进,原本就巨大的龟头一下就膨胀了起来,不久,随着「滋滋」的声响,射出好几股火烫的精液,小霞这时猛吸气,尽情地享受着这分久违的欢愉。

  「进哥,这回感觉你的火腿大了一圈呢!」躺在床上的小霞轻抚麻三的胸脯说着。

  麻三摸着小霞那对大大的奶子说道:「好几天没做爱了,你说能不大吗?不大就对不起你的小浪穴啰!」

  小霞调皮地笑了笑,在麻三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哪还有假?要不是留给你,哪会有这么多水啊!」

  「呵呵,瞧你说的,到底有多少我也不清楚,都在里面了呢!」小霞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下体那红通通的小穴。

  「你这个小坏蛋,竟然耍赖啊!」

  「呵呵,我就是要耍赖!」

  麻三望着眼前早熟的小霞,心里其实还挺高兴的,有这么好的嫩穴给自己操,还有什么好说嘴呢?现在,有谁知道自己重生前还是个沿街乞讨的人啊?

  「进哥!在想什么呢?对了,我听说了一件事,你是医生,说说看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麻三看了看小霞,只见她起身托了托乳房,佯装生气道:「看看你,一点都不爱惜人家,刚才把人家给揉疼了。」

  「我兴奋的时候,难以自控嘛!你倒说说是什么事啊?」麻三双手托着脑袋,望着她问道。

  小霞把胸罩穿上后,笑道:「人家说男人的精液能美容,这事是真的吗?」

  「你这小孩听谁胡说,真是的!哪有这种事啊?又不是小说里的狐狸精,吸精就能还阳。精液是由精子和精浆组成,成年男性每次排出的精液量约为二到六毫升,其中以上都是精浆,没营养成分可言;而精浆主要是由前列腺液和精囊腺液的混合物所组成,含有血浆中的所有成分,另外还含有蛋白质、前列腺素、激素、缓冲盐类和多种离子,如钾、钠、钙、镁和微量元素等,其实对美容没什么助益。」

  「可是我有个同事,每次都不让男人把精液射到她的体内,而是把精液存放在一个玻璃瓶内,若是当天的就吃,吃剩的还拿来做面膜,你不知道,她那皮肤白的跟两层鸡蛋皮似的。」

  麻三一听,觉得真是恶心,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怎么了?难不成你也想吃?」

  「是啊!进哥,你就再委屈一下,我再给你做一次,顺便让我也吃点。」

  此时,只见小霞马上俯下身子,用手握住大鸡巴后便吸了起来,刚刚做完爱的麻三也还没完全软下,龟头感觉到一阵急剧的刺激,大鸡巴「飕」的一下子又硬了起来,顿时把小霞的小嘴塞得满满的。

  「好大!好大!」小霞边说边吸着。

  麻三感觉又麻又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虽然以前也曾体验过口交,但从来没有像小霞这般用心对待。这时,他感觉到整个龟头被吸得变形,看样子像是非要把精液吸出来不可。小霞边吸边动,上上下下,速度也越来越快,麻三心想:这个小霞可真不能小看,用嘴巴爽来爽去,头也不晕,真是个猛女。

  也不知是小霞用力过猛,还是心理作用,没多久,麻三感觉到一阵快意,龟头在她的嘴里猛烈颤动,射了。

  然而这时小霞还不罢休,不停地吸着龟头,麻三感觉精液好像被强大磁力给吸引,就这么流到了她的嘴里。他觉得小霞就像是聊斋里的狐狸精一样,似乎要把自己的元气给吸干,他感到害怕,于是用尽力气把身子往后退,让龟头从她的嘴里拔了出来,这时鸡巴还在射个不停。

  「进哥,你干嘛?」小霞说完后又咽了一口。

  「没事,射了不拔出来干嘛呀!」

  「哎!进哥,别动!流出来了,这样就浪费啦。」说着,小霞又趴了下去,用柔软的舌头在龟头处舔了一下,而后就像挤牙膏般,用手捋了鸡巴好几下,倒是捋出不少精液,随后双手搓搓,在脸上涂涂抹抹。

  「呵呵,感觉挺好的,就是味道不太好。」

  「你简直疯了!」

  麻三平躺了下来,望着正在抹脸的小霞。

  她双手捂着脸,一听到他说的话,露出两只眼睛,说道:「人家只是想试试管不管用,也没什么呀!这跟平常打炮不也一样吗?而且还不会浪费呢!」说完还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只见她的脸上搓成了白色,麻三赶紧说道:「好了,快洗洗吧!不管用的。我们得走啦,不然他们回家了,我们还得再拦车回家呢!」

  小霞用手在脸上搓揉着,就像在敷面膜一样,道:「不急,反正我们付钱了,这么早走还不是一样得付那些钱。」

  麻三管不了那么多,走到浴室里用清水洗了一遍,穿好衣服,道:「你不走,那我走了。」麻三说着便开门准备走了小霞急忙走到浴室,迅速梳洗一番,出来后看了床铺一眼,道:「这里要不要打扫一下啊?好脏喔!床上都湿了一大片。」

  麻三哼了声道:「不用管!他们这地方就是用来打炮的,不然谁没事会来住这。走吧。」两人把门一关便下楼走到楼梯口时,麻三看见一位妇女,顿时叫了声:「老板娘!」

  这下可把坐在那看电视的妇女吓了一跳,她抬头看了看两人,说道:「怎么了?」

  「你那上面太脏了,我们不住啦。退钱吧!」

  妇女一听,愣道:「什么?嫌我们这里脏?你这人是不是来捣乱的啊?我可告诉你,想走,现在就给我滚,想要钱,门都没有!」话刚说完,妇女便伸手按住桌上的按钮,表情也显得更理直气壮。

  麻三一看,说道:「怎么?想行凶不成?我可告诉你,在这城里我有的是人,黑、白两道有谁不认识我,快点把钱拿来,不然……」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而且听声音不只一人,麻三感觉不对劲,拉着小霞就往外跑。

  小霞此时还陶醉在麻三那威武的样子,突然被拉了出去,疑惑道:「进哥,这是干嘛?」

  跑到门口,麻三停了下来,面不改色地对着门外冲过来的人说道:「先走啦。」

  这几位也没认出麻三是谁,但瞧他乐呵呵地打招呼,也满脸陪笑地说道:「走好,欢迎再来!」

  这时,里面的妇女忽然大喊:「你们这些傻子,他就是来闹事的人啊!」

  麻三一听,便拉着小霞钻进了小巷弄,一路上七弯八拐,走到哪里连自己也搞不清楚。此时,看见路旁有一位白胡子的老翁,他便问道:「大爷,我们迷路了,这里是哪啊?」

  老翁看了两人一眼,说道:「哦!迷路啦?这地方的路很复杂,是万人迷。看样子你们是想找房子吧?从这里再往前走就是大路,若往其他巷子走的话,只会更晕头转向,快去吧!」

  麻三一听,谢过了大爷,拉着小霞边走边说:「这老爷子真时髦,还知道我们是要找房子,看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大色鬼。」

  「你们男人都一个样!不过我觉得这地方的名字挺好听,万人迷,哈哈。」

  「嗯,不错,万人迷,真是让人迷,要不是这位老爷子帮忙指路,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呢!」

  这时两人终于看到远处大道上人来人往,便暗自高兴,心想:总算是出了龙潭。

  刚走出巷子,只见高楼林立,车辆川流不息。

  「不对,进哥,这里好面熟啊!」

  麻三仔细一看,也觉得很面熟。

  「快抓住他们!」背后忽然传来妇女的喊叫声,随后钻出了几个人。

  麻三一看,浑身吓出了冷汗,哭笑不得地道:「我们怎么又转到这个招待所啦?」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前面跑去,而那几个人在后头穷追不舍,看样子,不抓到他们俩海扁一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正当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恰巧前头来了一辆巡警车。

  「进哥,坏了!警察来了。」

  麻三的心里也紧张,回头说道:「你们几个要是再过来,我就叫警察把你们的招待所给封了。别以为没人投诉你们,卖淫的罪可不轻哦!」

  巡警车慢慢逼近,这几个人都吓得呆住,忙说道:「你这小子别乱说,我们可是正正当当的招待所。」

  「警察,那里有卖淫的。」麻三此时顾不了这么多,心想:只有背水一战了。

  这几个家伙一看,认为那小子肯定被逼急了,便询问带头男人的意见,那男人只得心虚喊了一声:「撤!」于是,几个人慌慌张张地钻进了巷子里。

  虽然麻三是为了保住性命才喊的,但警察一听,也愣住了,心想:现在正是严查的时候,居然有人光明正大的卖淫,便立刻将车开了过去。

  这下小霞可吓坏了,她从来没有和警察正面接触,吓得喘不过气来。

  「进哥,都怪你,现在可把警察给招来了吧!」

  「别怕、别怕,我自有妙计。」

  警察的车已经开到麻三面前,警察按了一下喇叭,说道:「你说哪里有卖淫的呀?」

  麻三看了看周围,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他连忙说道:「没、没有,我是说买阴钞,你看看这里好多阴钞啊,我正叫着我的朋友呢!」

  接着麻三便冲着对面的店里叫道:「喂,兄弟,快点来,这有卖阴的。」

  这么一说可把警察给气坏了,大声喝斥道:「真是的,没事别乱喊。」边说边开着车子想走。

  麻三又冲着车里喊了声:「警察叔叔,请等一下!」

  车上的警察一听,说道:「我的天啊!你都多大岁数了,还管我叫叔叔,我叫你叔叔还差不多。」

  「好,那你叫我吧!」

  警察气极了,拿起胶棒说道:「我说你是不是故意捣乱啊?告诉你,我没那个闲工夫。」

  小霞看着警察气得脸都绿了,偷偷笑了起来。

  「不、不是,我还是叫你叔叔吧!警察叔叔,说实话,我们在这里迷了路,你能不能送我们一程,算是为人民服务呢?」

  警察再气,也得为人民服务。

  这时围观的民众尚未散去,车里的两名警察看了看彼此,其中一个说道:「现在可是我们表现的关键时刻,服务一下吧!说不定还能因此升职。」

  「好,就依你!」

  两人商量后,忙向麻三打招呼,说道:「好、好,能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荣幸,上车吧!」

  就这样,麻三两人坐着警车来到医院,为感谢警察,麻三还买了冰棒给他们。

  小霞下车便拉住麻三的手,麻三急忙拍开道:「别这样拉拉扯扯的,让人家看笑话。」

  他们进了医院,只见几个人正在急诊室的走廊上等着。

  铁蛋更是急得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众人见麻三回来了,立刻说道:「要不你去问问,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麻三正想说话,正巧急诊室的门打开,樊美花被推了出来。还没等全厚厚和金鸽说话,医生就摇着头说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全厚厚马上站了出来,说道:「我就是她的儿子,医生,我妈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唉!你妈的情况不好,这样好了,你们先办住院手续,要是想进一步确认,还要多观察几天。」

  全厚厚一听到要办手续,顿时愣住,他明白家里的钱都被爸跟那个女人卷走了,哪还有钱缴手续费?就是手头上这点零钱也不够,正为难之际,病床上的樊美花突然醒了,这下可把大家都给吓了一跳。

  「我什么病都没有,办什么住院手续。走,厚厚,我们回家去。」说着,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光着脚就往外走。「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你,那钱一分都不能少,我们还得盖房子呢!」

  全厚厚一看,觉得不对劲,急忙追了上去,道:「妈,您去哪啊?您先住下好吗?我想办法去借钱。」

  在场的人都看傻了眼,只见樊美花笑了笑,摸着儿子的脸说道:「看看,把你吓到了吧!我都告诉你没事了,我只是在考验、考验你对我的忠诚,你爸那个没良心的走了,我还有儿子,还有儿媳妇、外甥女。没事了,走,我们回家去,快秋收了,还让你们受累。」

  樊美花说话的样子很正常,麻三看了看她,笑着说道:「好了,看来婶子没事,走,回家去。」

  全厚厚也觉得奇怪,妈妈明明疯了,怎么突然就清醒了?

  但看她一点异状都没有,只好回家。

  不过这时医生说了一句话:「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正常,但情况有时是会变的,我觉得你们还是让她在医院多待个几天,观察、观察,不然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好治疗了。」

  话刚说完,樊美花接着说道:「你叨唠个什么劲,我大侄子全进不会比你们懂得少,别在这里装模作样,还不是惦记着我们家的钱,告诉你,墙上挂窗帘——没门!」

  说完便拉着全厚厚、金鸽转头就走。

  麻三被婶子羞得不轻,心想:我就这点本事,哪敢跟人家比。好吧!好话就收着。想罢,笑着跟在后头。

  回家途中,婶子又说又笑,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几个人也就放心许多,到了村东头,麻三便下了车回到家中。

  这时孔翠正在院子里纳鞋垫,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姐夫,你回来了啊!可想死我了。」说着她就扑了过来。

  孔翠乐道:「你这个妹妹真是的!」

  麻三一看孔溪这个样子,推了她一下,说道:「正经点,你姐在这呢!」

  孔溪反驳道:「怎么?我姐不在这,你就不正经了?」

  这一问可把麻三弄得面红耳赤,道:「你真是的,没一点形象,这个样子哪个人敢娶你?」

  「没人要就自己过啰,又不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了了。我这次来是还你东西的。」

  孔翠一听,愣了,扭头问道:「你借了什么?要是你敢借钱,我就跟妈说,让妈拧烂你的嘴,你这样花钱如流水似的,哪个人能养得起呀!」

  孔溪一听,哼了声道:「姐,别老这么看我行不行。我才不会那么没志气,我早就不跟家里拿钱啦,况且,有大把男人等着送钱给我花,我都不鸟他们呢!这次是来还这个的……」

  说着说着,孔溪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塑胶袋递给麻三,还没等麻三接好,孔翠便站了起来,一把给抢了过去。

  「我倒要看看借什么东西给你了。」

  正要打开之际,孔溪想抢回去,但孔翠眼疾手快地躲开了。这时,一根假阳具活脱脱地出现在孔翠面前。

  孔翠的脸一下子胀红,说道:「你可真是……我没法说你了。」说完便把假阳具给扔到地上。

  孔翠正想走开,孔溪一把将姐姐抱住,说道:「姐,干嘛呀?瞧你激动的,这有什么,又不是有人抢你老公,不就是个自慰器吗?」孔翠扭过头,指了指她的脑门说道:「妹妹,你该让我说什么才好呢?就不能自重一点,让别人看到多丢人,还正大光明来还。真是的,你用过的,谁还能用啊?拿走吧!」

  孔翠气得坐了下来,继续纳起鞋底,面对这么开放又厚颜无耻的妹妹,她简直无语了。

  「对了!婶子的病怎么样了?是什么毛病?」

  麻三急忙说道:「没什么毛病,检查那么久,也没确诊,最后竟然像没事发生,应该是受到刺激而已,现在没事了。」

  「哦!也难怪,孙子死了,老公也找了情人,又把钱给拿走,发生在谁身上都会气疯的。也不知道她哪辈子做了缺德事,全都让她遇上了呢!」

  「有因必有果,谁知道呢?别说了,家里的锄头呢?拿出来,我磨磨!」麻三忽然想起村里有人在坑边的石头上磨着锄头,觉得该为家里做点事了。

  「呵呵,姐夫,这回可稀罕了,还知道磨锄头。不错、不错,有长进。」

  「去你的!我什么时候不知道干活了,马上就要过秋,我不弄,你弄?」

  「在柴房的墙上挂着,石头也在地上,我们家那块石头可是块好石头。」

  「哈哈,能好到哪去,难不成能当馒头吃?」孔翠哈哈大笑道。

  「那倒不能,不过,要是哪天牙口不好使了,磨磨你的牙倒还可以。」

  一晃眼,一日又将过去,日头软弱无力地垂下,树影长长地倒映在鹅棚上,两只鹅在门口踱着方步,双眼呆滞,望着大门口。门口壁墙上的画已斑斑驳驳,颜色掉了不少,但依稀还能认得出一点轮廓,两侧则是两簇兰竹,高风亮节,随风摇摆,为整个院子增添不少艺术气息。

  一阵香味从被薰得发黑的厨房里传了出来,也传到麻三的鼻腔里,这时孔翠也从里面钻了出来,连咳了几声。

  「姐,这是什么辣椒?呛死了。」

  「朝天椒,这辣椒一般人都受不了,但你姐夫最喜欢。」

  麻三一听,会心笑了,心想:还是老婆好,自己喜欢什么她最清楚了,他更是被她高超的手艺给折服了。

  「姐夫,便宜你这个臭男人,天天让我姐伺候你,你晚上可得好好伺候我姐啊!」

  这时厨房里传来了斥骂声:「你这个家伙没大没小,说那什么话呀!」

  「姐,他不会做饭、不会做农活,只能在晚上好好伺候你啊,男人就这点可以。以后我不要找姐夫这种的,我要找一个会做饭、会干活,特别是晚上能把我伺候舒服的男人,这样我才不吃亏,天天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姐,看看你,天天忙这、忙那,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就算有再好的兴致,到了晚上也累到没啦。女人啊!就得好好享受男人给的爱,不然,亏大了。」

  「我让你乱说……」

  孔翠从里头追了出来。麻三透过窗户看着她们姐妹俩在院子里打闹,四只奶子不停晃动着,其实心里挺愉悦的,心想:女人就那么回事,两只奶子一个坑,晚上填填爽个几下,这就是生活。

  想想当女人也真够累,同样在田里干活,回到家里还得做饭、洗衣,男人吃了饭、放下碗,就闲着抽烟或躺在床上休息,女人还要洗碗。到了晚上,不管愿不愿意,还得伺候男人,男人快活一时,女人要怀孕九个月,没生孩子就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怀上了,又怕孩子不健康,行动不便不说,心里的压力更是大啊,一直到预产期都活在焦虑之中;万一不是儿子的话,还要继续生,生了再生,一直生到有个带把的……

  他似乎能理解孔翠为什么不想这么早生孩子了。

  「吃饭了,老公。」

  一声嚷叫,将麻三自幻想拉回现实,道:「哦!来了、来了。」

  说着麻三把书放好,起身往厨房走去。

  「唉呀!今天这菜怎么这么香啊?」

  孔翠一听,笑着说道:「就你嘴贫。」

  「真的,真香,早就闻到了,刚才还差点被薰醉啦,你要不叫我,我真要在梦里头吃了呢。」

  「姐夫,你呀!就嘴甜,别看我姐表面上没什么,心里早开心得不像样了。」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孔翠用筷子敲了她一下。

  孔溪笑了笑,说道:「好,不说了,等一下我吃完饭就回去,你们俩好好的……」

  孔溪一脸坏笑,似乎已明白了男女之间会发生的事。

  「走?走去哪啊?现在都几点了。我不放心,你明天再走吧!」

  「不了,我也有相当重要的事。」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摩托车声响,孔溪一听,便把筷子放在一旁,跳了起来,说道:「姐、姐夫,我走啦,你们慢慢吃。」说着就跑了出去。

  孔翠大叫:「你穿那么少会冷,快点把我那厚外套穿上。」

  孔溪从过道里露出头,笑了笑,还做了个鬼脸,说道:「姐,你太老土啦,这样才性感嘛。等一会儿躺在他怀里就不冷了,傻姐姐。」说完便没了影子。

  麻三听着真不是滋味,心想:这个妹妹性格太开放了,真是看不惯。

  吃完饭,两个人便缠绵了一回,麻三怀里抱着孔翠软呼呼的身子聊起了天。

  「你说说,你妹怎么和你一点都不像啊?」麻三边说,边用手摸着她的咪咪,下身的老二仍在嫩穴里插着。

  「呵呵,那你喜欢哪一种啊?」孔翠摸着麻三的手问道。

  麻三用硬着的鸡巴在孔翠身后又抽插了一下,说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喜欢你这种,不花心、迷人,又这么懂得床技,下身还那么紧……」

  「滚……」

  麻三一时兴起,又把她压在身下,如狗交配般抽插了起来。孔翠的两瓣屁股又白又嫩,大鸡巴在她的阴道里进进出出,麻三的两只手托着她的臀部用力捅着,每插入一次都像电流直达全身般,兴奋极了。

  「翠,要是我到外面出差,你会不会想我呀?」

  孔翠被插得忍不住呻吟着,断断续续地说道:。「会……我会……想念你的大鸡巴,插得我……花心都碎了……」

  麻三听着她颤抖的话语,更加用力了,斜三下、正三下,到处碰撞,道:「怎么样?现在深吗?」

  「不深,要不换个姿势吧?插得深深的、痒痒的才好。」

  说着孔翠便平躺下来,抓起麻三的手按着自己大阴唇上端的小黄豆,麻三感觉到原本小小的阴蒂一下胀了这么大,还圆溜溜的,此时更变成深红色。

  他按了按,阴蒂到处乱跑,便伸出手指头到处追逐,弄得床上的孔翠呓语不断,手指头更是跟着大鸡巴一起进到了阴道里。这时,孔翠的淫水不停地流出来,在与肉体撞击的时候,溅得两个屁股淫答答,搭配凉风徐徐吹来,感觉非常舒服。

  麻三顿时拉起孔翠的一条腿搭在自个儿肩膀上,抱着她用力向前,捅到最深处,感觉整个大肉棍子都塞了进去,两人的阴毛相互交融,软软的,又痒滋滋的。此时,孔翠用力紧缩阴道,麻三整个龟头都被夹酥了,似乎马上就要缴械投降,便用尽全身力气,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抽插了起来。

  「啊!」麻三长啸一声,全部射了进去,夜已深了,声音响入云霄。

  就在这时,大街上忽然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哭声凄惨,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第六集】第二章:夜半哭声

  就在麻三与孔翠做完爱时,猛地听见大街上有哭声,他不禁感到背脊发凉。

  深更半夜的,谁在哭呢?是人还是鬼?

  「进,你想想是不是谁的祭日到了,忘了烧香?」

  麻三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哪还知道谁的祭日,假装想了半天,含糊地说道:「没有,该烧的都烧了,是不是有两口子在打架,天太黑又不敢回娘家,才在大街上哭啊?」

  麻三说着,但心里也很害怕;孔翠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屏息地听着。

  「别想那么多了,什么鬼啊神的,都是自己吓自己,快睡吧,这几天多休息,还要秋收呢!」

  「哦!」孔翠应了一声,双手便捂住耳朵平躺了下去。

  麻三瞥了她一眼,被子刚好盖到孔翠的乳房,两颗乳头半露着,粉红粉红、嫩嫩滑滑,越看越丰满,颗大粒饱,真是迷人呀。

  耳边老是回荡着那女人凄惨的哭声,让麻三感到心神不宁。虽然他不信鬼神,但自己重生到全进身上,这又是什么现象呢?难不成这世界真有种神秘力量,在左右着人们?想到这里,他也害怕了起来,原本暖呼呼的被子,突然变得冰凉。

  月亮从云朵里钻了出来,悄悄地把月光洒进窗内,麻三睁开眼,望了望,地上出现了张牙舞爪的影子,俨然像是魔鬼的肢躯。他越看越害怕,慢慢地把身子缩了起来。

  孔翠当然也没睡着,她越是捂住耳朵,就听得越清楚,加上麻三在床上弄出的声响,让她的心里更加恐惧。

  「呀!」

  这一声可把麻三给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干嘛?吓死人了!」

  孔翠笑了笑,说道:「我怎么听这声音越来越近,是不是来我们家了?」

  「你胡说些什么,怎么会朝我们家来呢?」

  但麻三这时也觉得不对劲,他拉长脖子聆听着,这脚步声真是往自己家的方向来盼!

  「是不是?你听见没有?就是往我们这来的呀。」

  孔翠非常害怕,两手抱着麻三,麻三也吓得直咽唾沫。

  「全进,你说你是不是偷偷掘了人家祖坟?」

  孔翠这么一说可把麻三给气坏了,他立起身子说道:「你才掘人家祖坟呢!别乱说,小心厉鬼来我们家,把你撕个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孔翠吓得两只手紧紧抱住麻三。

  就在这时,大门猛地被敲了两下,一个声音道:「开门、开门!」

  二人一听,顿时傻眼,随后门口的声音大哭了起来,喊道:「开门、开门,我找你们有事,要是你不给我说清楚,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紧接着传来大门像是被什么东西乱抓的声音,那人边抓边哭,麻三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今天那两只忠心的鹅没有反应呢?平常只要有一点动静,它们就会「嘎嘎」乱叫……可是,今天一切都安静得令人诧异。

  不一会儿,声音没有了,二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时睡时醒,他们只希望天快点亮,好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捣乱,难不成,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厉鬼找上门来?

  就在这「鬼哭狼嚎」的声音中,东方的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鸡鸣也叫了几声,终于把太阳给唤了起来,这时阳光普照大地,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和走动的声音,二人这才起床,穿好衣服,想看看昨晚那个厉鬼还在不在。

  两人一走出门口就见到两只大白鹅正在院子里散步,看到主人起床了,一下子就钻到麻三的裤筒里亲热了起来,孔翠则从门后的大粮缸抓了两把玉米碎扔向地板,两只鹅欢喜地跑了过去,不停地点着头吃着。

  孔翠推了麻三一把,说道:「老公,你去开门,看看是什么东西。」

  麻三心里虽然怕,但又不能在老婆面前表现出来,他清了清嗓子,抖抖肩,大步向门口走了过去。

  刚走到大门口,一只母鸡直冲冲地往麻三的方向奔了过来,这下可把他给吓个半死,心想:不知道是不是母鸡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他也急忙跟着母鸡跑了起来,母鸡一看主人冲着自己跑来,吓到跑得更快了。麻三心里害怕极了,一下子就跑到孔翠的跟前。

  孔翠看他吓成这样,便跑到堂屋内,把门拴了起来,回到床边上靠着,眼睛却望着门口。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何动静,二人纳闷极了。

  孔翠问:「老公,你看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麻三什么也没看到,只是觉得有什么不祥的东西在那。

  「我也没看到什么,只是到那里的时候,我们家那只大花鸡拼了命钻过来,我也就跟着跑了起来,这鸡平常很冷静,不会有这种反应的,我想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不是鬼就是什么鬼狐、精怪的。」

  「你可真有意思,我们这只母鸡养了五、六年,从我来的时候它就在,想卖了几次都没抓到它,它见了买鸡的都会跟看到鬼似的跑走。看看你,胆子比老鼠还小。这回换我去看看,大白天的,绝对没鬼。」

  语毕后,她把门杠撤了,打开门栓,走了出去。

  麻三虽然不想这么丢脸,但见孔翠出去,只能蹑手蹑脚跟在孔翠后面。

  还没等孔翠走到,麻三便喊了声:「小心!」

  孔翠一看他叫成那样,顿时吓得跳了起来,便向四处张望,双腿来回直跺了好几步,说道:「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怎么样?没事吧?都说再厉害的鬼,大白天的也不敢出来。」

  麻三这时却乐得哈哈大笑,手指着孔翠的脚,说道:「真是笑死我了,你看你的脚上都是屎。」

  这一说可把孔翠气坏了,她抬脚看了看,说道:「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我新做的鞋子,才穿没两回,唉呀!都是你。」说着她便在屋角处找了沙土,双脚来回搓着。

  「没事,鞋底沾到了又不是鞋面,怕什么?」

  孔翠也觉得有理,顿时往大门口走去,她笑着说道:「老公,我现在才知道你也是个胆小鬼,哈哈。」

  说完就拔掉门栓,刚想拉起门,觉得门很轻易地开了,随后从门缝里倒进了一个人,这下可真把孔翠给吓晕了,她没看清楚是谁,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麻三这时也傻了,急忙跑了过来,一看,才明白原来这倒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婶子樊美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也没想明白,本来想去找全厚厚,但孔翠也吓晕了,到底该先救谁呢?

  这时大街上响起了叫喊声,是金鸽和全厚厚的声音:「妈,您在哪里?别闹了,快点出来,别吓着我们了。」

  麻三一听,急忙应道:「厚厚兄弟,快点过来,你妈在我们家门口呢!」

  全厚厚一听,跑了过来,不远处的小霞也跑了过来,他们看上去似乎很累。

  「我妈怎么跑到你们家了,真是的,天亮时找不到我妈,可把我们吓死了。」

  金鸽没说话,两只眼睛望向抱着孔翠的麻三,望得麻三很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她从昨晚就在我们家门口了,深更半夜哭啊闹的,吓得我们一夜没睡好。」

  小霞望着麻三说:「进哥,别装了,你一夜没睡好才怪,看你那样子睡得蛮不错嘛!」

  「去、去,别在这里打岔。」

  金鸽也说道:「我昨晚也听到哭声了,吓得我也没睡好,以为是哪里出了丧事呢!」

  「嗯,是啊!她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全厚厚边说着,边抱起了樊美花,这时她动了一下,猛地一睁眼,可把金鸽吓坏了,吓得像是要把手都给塞进嘴巴里似的。

  「你们怎么把我抬到这里?是不是嫌我老,不要我了,我、我不活了。」

  樊美花失控般地大叫了起来,全厚厚三人赶紧劝阻说:「妈,您说的是哪儿话,半夜来这里干什么呀?把进哥都吓坏了。我们找了一早上,以为您掉到后坑里呢!」

  「怎么?是不是嫌我碍着你们了?我可告诉你,要是你不好好伺候我,我就是化成厉鬼,也不放过你们。」语毕,便表现出张牙舞爪的样子。

  这时刚被麻三掐了人中而苏醒过来的孔翠,看到婶子这番龇牙咧嘴的模样,又给吓晕了过去。

  麻三边掐着孔翠的人中,边说道:「翠,你现在怎么这么脆弱,她是婶子啊!」

  樊美花这时好像突然神智清醒了,很正常地说道:「你看看这孩子真是的,我的样子有这么吓人吗?」

  说完话便从口袋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看了看,又吐了一口口水往脸上抹去,想将额头上的脏东西擦掉,小霞看了觉得真恶心。

  「妗子,别这样,恶心死了!」

  「你这个黄毛丫头懂什么,这最干净的水就是口水啦,这可是津液,问问大侄子便知道,他可是医生啊。」

  樊美花将目光转向麻三,还使了个眼色。

  麻三为了少惹些麻烦,点点头说道:「是,唾液是最干净的,只是量比较少,不能用来洗脸、饮用什么的。」

  几个人听完顿时感到反胃,这是什么话呀,大清早的,弄得大家跟晕车似的。

  「唉呀,我的妈呀,可把我吓死了。」

  醒过来的孔翠失声叫道,手不停地拍着胸脯,麻三看得很清楚,两只雪白的奶子给这么一拍,全都挤在一起,乳沟清晰可见。

  「好了,那我们回去啦,真不好意思。」

  全厚厚拉起樊美花直往回走,樊美花貌似正常的对着麻三说道:「大侄子,不好意思,我这脑子不知闹什么……似乎发神经。」

  金鸽、小霞也都跟着走了,躺在地上的孔翠站了起来,说道:「你说婶子是真傻还是假傻,真让人琢磨不透。」

  「很难说,要是装的,也不至于半夜就起来闹腾吧!而且,她要闹,为什么在我们家门口闹啊?」

  「或许是因为我说了她老公的事。看来,在背后还是不能乱说别人坏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麻三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好,书上说:『闭门静坐常思已,闲谈莫论他人非。』」

  二人间扯了一堆话后,终于安静下来,吃了饭后又在院子里聊天,麻三真不明白,他跟孔翠的感情怎么这么好,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望着那丰满的身子,真是越看越漂亮;圆圆的脸蛋、杏仁眼、大胸脯、大屁股、小细腿,与城里的女人简直相去不远,硬是要说有缺点,就是欠打扮了。要是有钱,他要给老婆买点营养品、化妆品,涂点胭脂、上点粉,不比死上千佳丽。

  「老婆,你现在越看越漂亮。说说怎么生得如此美丽?」

  「那还用说,要不然怎么配得上你,我是基因好,我爸妈在村里可是俊男美女、模范夫妻呢!」

  麻三呵呵地笑,拉着她的手,来回抚摸着,弄得她四处张望,生怕被别人看了笑话,急忙说道:「别弄了,屋顶上孩子多。」

  麻三也明白,但他们也习惯被看了,每回搞些暧昧动作,隔壁家的孩子总会出现。

  这回往上看了看,却没人。

  「呵呵,现在孩子都在上学,不会有人的。」

  「嗯,那也不行,万一有人来看病,也不好意思,躺着晒暖吧!」说完,孔翠便仰过身子半躺在竹椅上,眯着眼睛享受阳光。

  麻三则双手抱头,望着孔翠那精致的身子发愣,心里想着他们在床上激情的模样,灵活的小蛮腰、半露的酥胸、丰满的臀部,还有那嫩红的小穴,现在都被衣服紧紧包住,从凸凹有致的身材,就能联想到她那肉体之美。

  「翠,你上回说到学剪裁的事怎么样了?」

  孔翠眯着眼,轻启朱唇说:「我也不知道,或许人家是想打发我吧!我也没抱多大希望,要是真的不行,就到城里看看哪里有培训班,去学学也好,反正做那个一般学几个月就行了。我同学就有在做,听说生意很好。」

  「呵呵,那就好,别像你那个同学孔利就行,我看她天天没事干,到处瞎逛。」

  孔翠道:「她呀,是最舒服的一个,老公赚的钱她拿着,为人又霸道,以前上学时就有点泼辣了,没人敢惹她,我也是托她的福,不然,那时候的男同学坏死了,被43人偷摸屁股是常有的事。」

  「你们那里都是什么人啊?这么小就知道干那事?」

  麻三边说,边撇着嘴望向老婆的小蛮腰,心想:孔翠的屁股不知道有没有被别人摸过呢?心中油然而生一股醋意。

  「别乱想,我以人格担保,我的身子除了你没人碰过。不过孔利就不一样了,她在学校里不是一般人物,刚上初中,就喜欢上一个男孩,好像还把第一次给了人家。」

  麻三笑着说道:「这孔利真是够开放。」

  「不是开放,她就是那样的人,只要想到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据说还不只这一个男生呢!她一有什么事,都会说给我听的。」

  「哈哈,那你有说什么事给她听吗?」

  孔翠摇摇头道:「我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谁也不说,不想让人看笑话。」

  这时几只鸡在周围觅食,悠闲地来回追逐,那只大花鸡一下子从影壁墙的后面钻了出来,张着嘴叫着:「咯咯哒、咯咯哒。」

  孔翠猛地把眼睛睁开,嘴角上扬,笑着起身,走到门后抓了一把粮食扔了过去,大花鸡一边叫着,一边在地上大吃了起来。

  「这回这么大方啊?」麻三看着孔翠满脸的笑容说着。

  孔翠说道:「你没见这只大花鸡生了鸡蛋吗?它是过来报喜的。」

  说完,孔翠小碎步过去,伸手从影壁墙后面的鸡窝里掏了一颗鸡蛋出来。

  「你看,还暖和着哩!」

  她递给麻三,麻三拿在手里像是拿了个暖手瓶似的,非常舒服。

  「还是老婆观察得仔细,我都没看出来呢!」

  「你会看病人就行了,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孔翠把鸡蛋接了过来,走进屋里把蛋给存了起来。

  下课钟声响起,大老远就听到孩子们的吵闹声。今天天气晴朗,暖风徐徐,病人倒是一个都没有。麻三难得清闲,便眯着眼打起盹来了。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

  「全医生,快点来看看,孩子的头都给打破了!」

  这时一位老师用手捂住小男孩的头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另一个小男孩。受伤的小男孩脸上流了不少血,看起来挺吓人,麻三急忙让孔翠闭上眼睛,孔翠也知道自己怕血,马上进到屋里。

  「怎么搞成这样?」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就打了起来,好像是用砖头打的,现在的孩子真是太调皮了。」

  麻三让老师把手放开,发现一个三角形的伤口,血还不停地往外直冒。他看到后也很心疼,这么大的伤口,看来打的人相当用力。

  他急忙拿剪刀先把孩子的头发剪掉,用酒精消毒、洒上药粉后,再用纱布包扎伤口,最后还用毛巾擦了擦孩子的脸,说道:「以后可不能这样,万一把人打傻了,就把你送给别人养。」

  一旁的孩子看到这个样子,心里也害怕极了,嘴里不停地嚷着:「我再也不打了,这都怪他老是欺负我,我才还手的。」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为什么在我身后贴王八,我要叫同学揍扁你。」

  正当两个小男孩争得面红耳赤时,老师向他们教育道:「同学之间要相互团结,有什么事可以找老师评理,不要靠武力解决,这样你打我、我打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了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改正仍然是个好孩子,懂吗?互相道个歉吧!」

  两个孩子也明白了自己的不是,彼此道了歉,就跟着老师走了。

  看着孩子们的天真无邪,麻三会心的笑了,可是,这美好的时光再也找不到了,他轻轻叹息着,正想要出去,门口又来了一个女人,这时孔翠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姜银,你来啦,老公的手好点没?」

  姜银笑了笑,说道:「还没有呢!那手现在好像又发炎了,正想让全医生到我们家看看,他疼得都快走不动了。」

  「哦,好,那快点过去吧!他在药房。」

  姜银又笑了笑,便掀起门帘进屋了。

  其实麻三早就看到她,心里兴奋极了,一想到这么久没和姜银有身体上的接触,心里也紧张得要命,见她进来,便说道:「来了?」

  姜银低着头,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事?」麻三虽然听到孔翠和她的对话,但假装不知情。

  姜银说:「我老公的手发炎了,麻烦你去看一下。」

  「哦。」看着姜银为老公的伤势这么担心,他心里倒不是滋味,这么好的女人却嫁给了全大头那个没思想、没头脑的男人。

  他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打量姜银。

  她的身材比孔翠更苗条,虽然不是穿很好的衣服,但刚好合身,瞧那小小的屁股、玲珑的小腰、不大不小的乳房,以及垂下的两缕青丝,看起来真是小鸟依人。

  啊!真是太美了,这样乖巧的女孩不能与自己同床共枕,真是令人惋惜。

  「哦,好,那我准备一下,就跟你过去。先坐吧!」

  姜银哪里敢坐,立在那儿轻轻说道:「我站着就好。」

  说话间,她轻轻地抬起头望向忙碌的麻三,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喂……」

  麻三好像听到姜银说话,便停下手边的工作,回头望了望她。她见麻三望向自己,顿时低下头来。

  「你和我说话?」

  「哦,我是问你最近好吗?」姜银说话的声音小到几乎连自己都快听不见。

  麻三坏笑了一下,轻轻走了过来,姜银好像有点害怕,往后退了一步。

  「好,能看到你,我心里非常高兴。」

  说着说着,麻三主动伸出手,想抓住她的手,姜银立刻把手给藏到身后。

  「别这样,孔翠就在外面呢!」

  麻三一看,老婆孔翠正在外面晒被子,还是小心点好。

  「没事,她不会介意。」

  姜银低头掩嘴笑了一下,道:「呵呵,不介意才怪。快点拿药吧!等一下我老公又要追上来了,他对我很不放心。」

  这话倒是真话,就因为姜银长得太好看了,所以全大头被工地的兄弟嘲笑,害得他不能安心工作,更因此分心,从楼架上掉下来,弄伤了手。

  「哦,好。你老公什么时候要回工地啊?」

  「我也不知道,至少也要等手好了吧!」

  她轻轻说着,眼睛却不停地望着麻三,看来也是挺想他的。

  麻三也明白,顾不得那么多,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这举动可把姜银给吓坏,轻轻叫了一声,马上把他推开,说道:「别这样,以后好吗?现在……」

  「好、好,那你可要等我喔!要不今天晚上好吗?」

  「晚上?」

  「是,晚上我们去山坡上的小凉亭。」

  麻三猛然想到之前与老婆孔翠去过山坡上的小凉亭,那里应该是个好地方,现在天气转凉,几乎没人再去那里聊天了。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

  「好,那你等着,晚上我打暗号后就去那里找我。」

  姜银望了望强势的麻三,轻轻地点了头。

  麻三得到姜银的允许,心里激动极了,他这几天真想吃一吃这年轻漂亮的姜银,与她做爱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还依稀记得那回做爱的情景,自己的大鸡巴都快爽掉了,而她那白嫩的皮肤,让他真想囫囵地吃下……

  他冷不防地将姜银抱起,并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

  姜银不敢抱他,连气都不敢呼一下,顿时把他推开,说道:「晚上好吗?晚上……」

  姜银说话的时候有些气喘,看来只要再亲几口、摸几下就要进入状态了。麻三刚想动作,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孔翠从外面进来,这可把姜银给吓坏了,她急忙倒退了几步,撞到竹椅后,便一屁股地坐下。

  「呵呵,我长得真是太吓人了,没事吧?姜银。」

  「没、没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麻三看姜银有点心虚,连忙说道:「都是你开门的声音那么大,我的药都差点掉到地上了。」

  「你要是那么胆小,就不会当医生了,用针缝人家的皮都敢,这样会被吓着,鬼才相信呢!」

  麻三望着孔翠,又把目光落到姜银的身上,只见她满脸通红,看上去好像对不起谁似的,他随即又说道:「看看你,说话声音真大,把人家姜银都吓着了。」

  孔翠笑道:「是,我本身嗓门大,不好意思。来,吃颗苹果吧!」

  她从柜子里拿出两颗苹果,递了过来。姜银怎么也不肯吃,麻三也没空,她只好自己拿了一颗,吃了起来。

  「走吧!让你老公的手别乱动,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越急对病情越不利。」。

  麻三说着便走了出去,姜银则跟在他的身后。

  孔翠对着麻三的背影喊道:「快点回来,我等一下就要做饭了。」

  「放心,我换了药就回来,难不成还等着让人家请我吃饭啊!」

  二人走了出去,孔翠愣在门口,望着姜银的身影说道:「这女孩真漂亮,怎么会嫁给全大头呢?要是我,怎么也不嫁。她到现在还没有孩子,是不行呢?还是不想要?难不成跟我一样,想轻松快活几年?呵呵……」

  麻三与姜银并肩走着,顺便感受她带来的温馨气息。

  「姜银,你过得好吗?」麻三一边问着,一边转过头看着她。

  姜银知道他在看,故意让头发随风扬起挡住脸颊,说道:「还行,反正家里的事永远干不完,其他也没什么。」

  「那全大头没欺负你吧?」

  这可是麻三最关心的事,他就怕这个不是人的全大头,每晚折磨这个嫩得快要出水的姜银,多好的身子啊!他忍不住又看了看她那不大不小的胸脯。

  「怎么叫欺负啊?」

  姜银反问了一句,这可把麻三给问傻了,他心想:我问的事你难道不明白吗?什么叫欺负?不就是没人性地跟你做爱?就像上次他在床底亲眼目睹的那一幕。

  【第六集】第三章:凉亭夜会

  两人边走边聊天,不一会儿就快到了,这时麻三拉了拉她,这可把她吓坏了,急忙甩开他的手,说道:「别这样,让全大头看见,就完了。」

  麻三笑了笑,说道:「瞧你说的,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怕什么?」

  「那也不行,我走前面,你在后面跟着吧!」

  麻三非常明白她的意思,反正说好了晚上到小凉亭,又不急于一时。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向姜银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冷笑。

  「回来了。」说话的语调阴阳怪气,姜银「哦」了一声,停下脚步。

  麻三一看,情况不对,还没开口,就听到全大头点头哈腰说道:「进哥,你来了,呵呵,快请进,我家这倒霉娘儿们不懂事,怠慢了你,多多谅解。」

  「呵呵,看你说的,姜银在我家可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这路长不能怪她。快走吧!让我看看你的手伤好了没有?」

  全大头笑了笑,说道:「还是进哥会说话,姜银你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去倒茶,就知道愣着。」

  姜银正想开口,全大头一眼瞪了过去,姜银没吭声,默默离开。

  这时麻三在心里臭骂了全大头一顿,和自己的老婆耍狠算什么英雄好汉?连狗熊都不如。

  「来吧!」

  全大头又换了个笑脸,甜滋滋的。

  麻三跟着他进到屋子里,家里看上去有些零乱,床上的被子、衣服乱七八糟的堆着,看样子,这家伙是个不爱干净的人,堂屋里放着吃饭的桌子,饭碗里还有没吃完的剩菜。

  只见全大头一进门就拿起一块馒头沾着饭汤吃了起来,吃完一口又急忙伸手从桌底摸出半瓶老白干,笑了笑,嘴里嚼着黏乎乎的馒头说:「来喝两口吧!这是我从工地带回来的,正宗衡水老白干,窖藏的,可好喝了。来,都是家常菜,吃两口吧!」

  麻三看着全大头那脏兮兮的模样,哪还有心情跟他喝酒吃菜,他说话的时候还有唾沫星子乱飞,仔细看去,酒杯里似乎还有喝酒时掉下去的馒头碎屑在酒里打旋。

  「不了,我刚吃过饭,再说了,我也喝不了酒,一喝就头疼,而且疼起来没有十天半月的好不了。这马上要秋收了,再干不了活怎么行。」

  麻三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到全大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进哥,就你还提干活,你自己说说,你什么时候干过活?别以为你的事我不知道,你除了看病的技术好,其他的都不怎么样。」

  这家伙说话可不分轻重,麻三大概也明白这个全进以前是个什么样子了。

  「以前是以前嘛!现在不一样了,我老婆一个人忙里忙外的,我心疼,就都醒悟了,哈哈……」

  全大头也跟着笑了起来,望着正在配膏药的麻三说道:「这么说,我也要对我老婆好一点,说实话,有时,想想她一个人在家也挺辛苦的,就是我这牛脾气,火一上来,什么都不顾了,其实气也就气那一阵,但你说一个大老爷的,总不能向一个臭娘儿们道歉吧!那多没面子。」

  正说着姜银从外头走了进来,全大头一看,急忙夹了一片黄瓜,扔进嘴里嚼了嚼,又喝了一口酒,清清嗓子,说道:「你这回手脚挺利落的,赶快先给进哥端过去。」

  「哦。」

  姜银在外面也听到全大头说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端起一杯清茶放在麻三的面前。

  麻三放下手里的膏药冲她笑了笑,说道:「谢谢你,自己怎不冲一杯?」

  「我不渴。」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全大头骂道:「这个臭娘儿们真是的,我都快渴死了,还不快点端过来!」

  姜银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手里的托盘差点掉了,急忙地把茶给端了过去。

  「哦,给。」

  全大头端起茶杯,一仰头便倒了一大口,刚一喝就喷了出来,大声骂道:「你、你这女人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存心烫死我,好让你改嫁?这么烫怎么喝?倒霉娘儿们就是倒霉娘儿们。」

  她急忙拉起椅子上变黑的毛巾,沾了沾门后的凉水递给全大头,全大头急忙拿起来捂在嘴上,疼得嗷傲叫。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想害死我,你说,是不是想改嫁了?我可告诉你,只要我全大头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过你,你走到哪都要倒霉到哪。」

  「全大头,别这样,刚才还说呢?现在又开始发火了,一点都憋不住。再说了,这茶要是不烫能泡开吗?」

  全大头见麻三说得有理,便不做声,又夹起一筷红烧腐竹吃了起来。

  没多久,麻三把药都配好了,叫道:「来,把你的手拿过来给我看看。」

  麻三看了看,这才发现手又发炎了,上头流着油乎乎的黄脓水,一碰还能看见脓水在乱动,恶心得很。于是麻三拿起双氧水帮他消毒,直到露出白里透红的嫩肉后才放手,这可让全大头疼死了,但是他碍于面子,不肯叫,只得用那张大嘴咬着刚才擦脸的布。

  麻三觉得恶心极了,心想:真不知整洁,擦脸、擦手的手巾又塞到嘴巴里,这样不生病才怪。

  麻三把药涂好后,捆了几圈纱布并用绷带缠好,便起身告辞。

  「我去送送医生。」姜银低声地说了一句,想趁这个机会跟麻三多相处一下。

  全大头一听,急忙大叫了一声:「这黑灯瞎火的,你去干什么?我去就行了,我们男人的事以后少插手。回去把床上的东西整理整理,今天我要早点睡。」

  说完又端起一杯酒饮了下去,看起来喝得十分过瘾,麻三总算是明白点什么,在心中暗叫: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怪不得他这脑袋长得像被驴坐过一样。

  「不用送了,门口而已,还怕让人抢劫了不成。姜银你回去吧!」

  姜银抬起头望了望麻三,说道:「那你自己走好哦,我就不送你了。」

  「嗯,好。」

  还没等二人多说一句话,全大头就叫道:「姜银,别磨蹭了,过来陪我喝两杯。」

  「我不喝酒的。」

  全大头又冲着麻三说道:「进哥,你回去吧,我让我老婆陪我喝两杯,助助兴,哈哈。」说着便拉起娇滴滴的姜银坐了下来。

  麻三望了望姜银,心里有点不舍,心想:妈的!这么好的姑娘嫁给你真是浪费,你一点都不配。唉!但是有什么办法,毕竟人家是她的老公。

  麻三心灰意冷地走了出去,心想:等下吃完饭后就好好伺候姜银,想到这里他便快步走了起来,但身上的药箱子却像千斤大石头般,每往前走一步都感觉沉重。

  刚走到小巷转弯处,猛地听到有人叫了一声。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姜银,是不是全大头又蛮横的要对她做什么?

  他急匆匆地大步跑了回去,当他闯进了全大头的家门时,才发现二人正喝着酒,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场面。

  麻三突然闯入,倒把二人给吓了一跳。

  姜银急忙把手撤回,站了起来,全大头也看了看麻三,说道:「进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俩还没那什么温情永远呢!你这叫的是什么事啊??……真是的,破坏气氛!」说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没、没那回事,我的手表好像丢了,不知道有没有掉在你家,真是对不起,打扰了。」

  全大头猛地望了望他的手,说道:「你的手表在手上不是吗?」

  麻三那时说的匆忙也没多想,低头一看,是,手表明明在手腕上戴着。「呵呵,不好意思,我戴错手了,不好意思!」说着便退了出去。

  姜银看了看他那窘相,忍不住捂嘴笑了。

  这时麻三相当后悔,直骂自己不争气,人家老婆你担心什么劲儿,自己只不过是个匆匆过客。

  麻三走回家中,这时孔翠刚做好一桌丰盛的饭菜,见麻三回来了,笑着说道:「你真会挑时候,我刚做好菜你就回来了,你是属狗的吧?」

  「哈哈,我的鼻子还没这么灵,只不过在全大头家就闻到了。」

  孔翠端着盛好水的脸盆走了过来,说道:「来,刚好有点热水。」说着便把毛巾放在旁边。

  麻三望着动作干净利落的老婆,心里感激不已。

  「还是老婆好,把我当成孩子在带了呢。」

  「呵呵,你们男人不就是个老小孩,一点都不知道要照顾自己。快点,洗好了来吃饭。」

  二人边闲聊边吃饭。孔翠不是个好事的女人,对自己的老公也是放一百二十个心,但是麻三就不一样了,他边吃边想着等下跟姜银约会的事,所以吃起饭来感觉特别的香。

  姜银其实是个很守家规的女人,但再好的女人也禁不起老公的不疼爱,得不到温暖的女人,心里总渴望能得到一点点慰藉,此时,刚好麻三出现,再加上一些安抚和关心,让姜银动了心,这点是全大头这个粗人无法给予的。

  她坐在全大头的对面,看着眼前的这个丈夫开怀畅饮、大吃大喝,心里总感觉上天对她不公平,自己这么服服贴贴地伺候,他却不能给自己一点温暖、一个觉悟的拥抱,除了供她吃喝和晚上禽兽般的做爱外,始终感觉不到这种夫妻生活有什么乐趣可口。

  他不在家时她就独守空闺,在家更要好好地伺候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她感受到幸福,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欢乐。

  「看什么看?让你喝,你又不喝。不然,吃根鸡腿吧!再不吃可就没了。」说着全大头用筷子夹起鸡腿放在她的眼前,自己又撕了一块鸡皮,大口地吃了起来,看起来似乎永远都有好胃口。

  「我不想吃,你吃吧!」

  「你可真是的,放着这么好的鸡腿不吃,有福不会享啊!吃鸡腿补鸡腿,看看你瘦得跟只猴子一样,压在身上都不舒服了。」

  姜银无话可说了,望着他,真想吵一架。

  「不吃就算了,酒也快没了,去买一瓶吧!」

  她看了看瓶子,剩得不多,但全大头一瓶下肚,以他的酒量应该醉得差不多,整个脸红通通的,说话都有点不着边际了。

  「算了,别喝了,快秋收了,得准备、准备,你的手现在还发炎,也不能喝太多酒。」

  「发炎怎么了?不就是几亩玉米吗?几下就收完了,这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女人管,快去,还有个鸡屁股没吃完呢!」说着又拉了一块鸡皮吃了起来。

  「快去,愣在那里干什么?」

  「等一下我收拾完再去,你先喝家里剩下的吧!」姜银端着碗走了出来,她想,全大头喝完那瓶该差不多了。

  出了院门,一阵风吹来,她觉得挺凉快,甚至有点寒意,她双手抱胸向屋里走去。

  打开锅盖舀了一碗玉米糊,又在柜子里找了半瓶酒,拎着走了过去,走到屋里递给了全大头,道:「这里还有半瓶,再不喝就坏了。」

  「切,这酒怎么会坏呢?越放越好喝。不行,这是我爸放的啦,不能喝,过段时间,放久点,等过年时跟我爸一起喝。」

  「你不喝拉倒,外面这么黑,我怕。」

  全大头看了看外面,骂了一句:「妈的,什么鸟天气,这么快就黑成这样了。」

  「好、好,那我先喝着,你去洗洗吧!等下早点睡觉,帮我把水给温上。」说着抿了一口,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看样子是越喝越带劲了。

  姜银知道全大头让自己洗澡准是又想干那事了,她心里虽然不想,但他是自己的老公,有什么办法呢?想到这里,她摸了摸下身,想起全进,现在都这么晚了,全进怎么还没来呢?会不会是忘记了?

  想到这里她边烧水边等着口哨声,一直等到自己把水烧好了,全进还没来,算了,看来男人都是这样,粗枝大叶的,不过不管怎么想全进都比她老公强、比他帅,比他会说话,反正什么都比全大头强。

  姜银走到外头掐了两朵月季花,回到屋里,把花瓣一片片放在大木桶里,慢慢地将衣服褪下,白晰的肌肤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模糊,流水般的曲线,就像美丽动人的画中美女般,两只白又大的素乳垂下,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倒映着。

  这时,四周静悄悄,只有厨房里蛐蛐在玉米梗里钻来钻去,不时唱上一段,清晰的声响却把整个夜晚弄得更加寂静。远处还有狗吠、鸡在树枝上挪动的声响,以及孩童昏昏欲睡前的哭声。

  姜银轻轻地浸入大木桶内,花瓣往水中四处飘散,温热的水气包围着她那像玉一般的身子,淡淡的月季花香袅袅升起,整个房间似乎都充满了香气。她伸手将水捧起,在身上淋着,并用手轻轻搓着身子,幻想着待会与全进见面的画面,脸上的笑容就像那月季花,羞涩通红。

  就在这时,窗口处忽然传来尖锐的口哨声,把木桶里的姜银吓了一跳,她急忙拿起放在旁边的浴巾,盖住肩膀,像是怕被别人偷窥似的。

  她竖起耳朵想听个清楚,以确定不是幻觉。这时又响起了几声口哨,姜银急忙地小声说道:「进哥,是你吗?」

  外面吹口哨的不是别人,正是麻三,见里面有反应,顿时应道:「是我,你在厨房吗?快点出来。」

  「哦,我在洗澡,等一下好吗?」

  「好、好,我在这里等着。快点哦!」

  姜银心里激动极了,没想到进哥可真是一个细心的男人,刚才还说人家粗枝大叶呢!

  她拿起浴巾迅速地把身子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对着镜子笑了笑,便往大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全大头的叫骂声:「哪个龟孙吹口哨,都几点了。」之后他还说了些什么,姜银就听不清楚了。

  她看时间好像不允许,想着再找机会出去,所以还是先知会麻三一声。刚走到门口,麻三一把拉住她的手,在小手上亲了一口,说道:「小银子,你的手可真香。」

  「呵呵,刚刚洗澡的时候,用了几瓣月季花。」

  麻三呵呵一笑,说道:「你可真是一个有情调的女孩,嫁给他真是浪费了。」

  姜银听了这话心里开心极了,看了看麻三,虽然不是看得很清楚,但仍能想象他那帅到掉渣的模样,道:「对了,现在好像不行,全大头还在那里吃饭呢!我没办法跟你出去。」

  「管他的,你就说去买东西。」

  「不行,他会发疯似地到处找的。」姜银非常全大头的行为,急得不得了。

  「他喜欢喝酒吗?」这时麻三问了一句。

  姜银无奈地说道:「是,特别爱喝。每天都要喝上一、两回。刚才还要我帮他买酒,没买还不愿意呢!」

  麻三一听,拉着她的手说道:「那就好。来,你不是说他爱喝吗?现在就给他买瓶酒去,把他灌醉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姜银笑了笑,说道:「呵呵,看你说的。那我去试试。」说着,她便往屋内走去,见着心仪的人,心情自然高兴了起来。走到屋子里说道:「老公,你的酒喝完了吗?」

  全大头一听姜银叫自己老公,嘿嘿笑了,说道:「今天怎么了?叫得这么亲,是不是想我了?来,让我亲亲。」说着就要把姜银拉过去,边拉还边说:「老婆,你今天可真香,怎么弄的呀?」

  「别拉我,你不是说要喝酒吗?我看你喝完了没有?」

  「没有,还有一点,不如我们俩先干一炮再说吧!」说着便拉着姜银,姜银洗得干干净净,就等着给麻三,哪里能让他这样。

  「呵呵,我先帮你买一瓶酒,一起喝两杯,气氛才好呀!」

  全大头一听,可乐坏了,拉着她的手说道:「还是老婆说得对。好,趁着心情好我再多喝一点,反正本来就已经喝多了。」他趁兴又端起酒一饮而尽。

  「你等着啊!」姜银说完,便趁机跑了出去。这时门外的麻三已经等不及了,一见她出来,顿时说道:「怎么样了?」

  「我现在就去给他买酒,看样子他喝不了多少就会醉了。」刚说完,顿时又撒娇般地说道:「坏了、坏了。」

  「怎么了?」

  「忘记带钱了,你看这……」

  「那有什么关系,我这里有。」麻三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塞到姜银的手里,姜银也管不了那么多,拿起来就跑去买酒。

  这时全大头已经把那半瓶酒都喝完了,一看姜银又拿了一瓶,看着如花似玉的她,全大头心里头开心极了,便将两个小酒杯倒得满满的,端了起来。

  姜银眼见这么小的杯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将全大头给灌醉,顿时从柜子里拿出两个大酒杯,说道:「来,老公,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在外面受累了,在家里想喝就多喝点,别委屈自己,来,干一杯。」

  全大头感觉姜银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对他这么好,心头一热,和她干杯后,就一饮而尽。

  「好、好,不委屈自己。」

  姜银也象征性地沾了一下嘴唇,顿时咳个不停,不停用手拓着嘴巴,道:「好辣、好辣,喝不了了。」

  全大头笑得前俯后仰的。

  「老公你帮我喝好吗?我自己喝不了。」

  「好、好,我帮你喝,别说这么一杯,就算是一瓶也没问题。」说着便端起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姜银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十分开心,心想:快点让他喝醉,自己才好出去办事。

  想到这里她又倒了两杯让全大头喝了下去,白酒可不是啤酒,几杯下肚后,他感觉到火辣辣的,整个身子像是要烧了起来。

  「老婆该你喝了,我这样喝受不了的,你替我喝一杯。」

  「好,我喝一口,你喝一杯好不好?」

  再勇猛的男人也抵不过女人的媚惑,这么一说全大头顿时点头称好。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已喝掉大半瓶的酒,全大头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这时早已不省人事。

  姜银等不及,看了看墙上的钟,怕麻三等得太久,她把杯子放在桌上后,说道:

  「大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你的水好了没?等你洗好,我们就上床睡觉。」

  全大头勉强睁开双眼望着她,嘻皮笑脸地说道:「好、好,那你快点,等一下你帮我洗更好。」

  「好,怎样都行。」说着姜银便起身往外走去。

  刚走到院里,就听到里面发出「叽哩光当」的声响,看样子是全大头碰到桌上的碗筷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身后有人冲了过来,此时,入秋的夜里,北风也猛地刮了起来。

  这风一吹,全大头可受不了,他感觉酒劲一下子全冲向脑门,扑通一声,便往地上倒去,姜银这时哪管得了他,关了大门便走了出去。麻三真是等急了,本来他就没穿外套,此时更冻得直打哆嗦。

  「等急了吧?」姜银这时倒觉得心里挺暖和的。

  「没有,不过,你有这个本事真不容易,难为你了。」麻三说着,便拉起姜银的手往大街上走去。这时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看上去冷冷清清。

  两个人的影子被朦胧月光拉得长长的,像两个怪人似的。

  「分开走吧!人家看到了不好。」

  「怕什么,现在都没人了。」

  麻三说着便去拉姜银,姜银半推半就地顺从了。

  「还是你的小手暖和,刚才,我的心都凉了,还以为你搞不定那个全大头呢!」

  姜银一听,呵呵一笑,说道:「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差劲吗?他是什么脾气我是知道的,一喝酒就什么都晕了。我让他憋了几天,现在又说些他爱听的话,他就喝下去了。刚才他走到院里时,还倒在地上了呢。」

  「那你不怕他感冒?」麻三试探着问道。

  姜银笑了笑,说道:「感冒了,就去你那里买药,哈哈。」

  「有理、有理,还是姜银对我好,等一下一定好好伺候你。」

  两人说笑着就往小凉亭的方向走去,这时从右边的小巷里摇摇晃晃地走出一个人,正好碰上了二人。

  这可把姜银给吓坏了,原本就怕黑的她一下躲到麻三的怀里,麻三倒不是怕,而是怕别人说闲话,毕竟二人干的是偷偷摸摸的勾当。

  「哟,我以为你们是谁呢?」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奶奶,这么晚还没睡啊?」

  二奶奶望了望麻三和姜银,说道:「呵呵,老了,哪有那么爱睡,刚才在老怀家打了几圈,正准备回家。你们是……你不是孔翠吧?」

  姜银呵呵笑了笑,说道:「不是,二奶奶,我是姜银。我是来送全医生的,刚才让您老人家给吓着了,差点摔跤。」

  「没事,就算倒在人家怀里也没事,奶奶不会乱说的,你就放心吧!」

  「唉呀,二奶奶,我不是那意思,反正……」

  麻三急忙说道:「没事、没事,我们又没做什么事,怕什么?再说了,二奶奶才不会乱说。」说完,便对着二奶奶说道:「二奶奶,您就早点休息,我们走了。」

  「好、好,多懂事的孩子啊!」说着,二奶奶走两步又回头望两步地往家里赶去。

  两个人这回学乖了,便分开走着,过了十字路口,也没见到人,但姜银走在后面,却总感觉有人跟着,不时地往身后望去。

  刚过十字路口没多远,姜银便走上前去抓住麻三的手。麻三看了看,想说算了,反正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了,若是有,自己再谎称是帮人家复诊的。

  二人手拉着手,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小凉亭,这地方还真是有点凉,北风在这里显得更具威力,「飕飕」的刮着,像是一把把的柳叶钢刀,刮得肉疼。

  「你冷吗?」麻三扭过头问道。

  「冷。」虽然姜银穿了两件衣服,但她还是感觉有点冷。

  再走一段路就到小凉亭了,要是以前,这里别说有位子了,就是连走上去的小台阶上都坐着许多叽哩呱啦聊天的人,现在整个小土坡上则荒凉得像个乱葬岗,风吹着树叶,发出「哧啦、哧啦」的声响,就像是怪物在低啸……

  麻三把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给脱了下来,给姜银披了上去。

  「你冷吗?」姜银反问了麻三一句。

  麻三心想:真是的,现在这种天气,不穿衣服会不冷吗?但心中激起占有她的欲火,让他感觉不到冷。

  「不冷。」

  此时姜银也把自己的衣扣解开,麻三一看,顿时愣了,问道:「你要干嘛?」

  「来,用我的身子给你一点温暖吧!」说完,姜银便把扣子一颗颗解开。

  借着时露时隐的月光,麻三看得很清楚,姜银润滑的身子一丝不挂,月光好像在她的身子铺了层银子,看上去与她的名字非常符合。

  于是,他将手放在姜银那圆圆的乳房上……

  【第六集】第四章:疯语风波

  在月光的映照下,小山坡是迷人的,麻三抓起姜银的乳房猛吸了几口,淡淡的体香让他陶醉,但这里并不是个做爱的好地方,他随即抱起了她,来到凉亭,小心地把外套放在地上,还来不及铺好,两人便扑倒在地上。两只不大不小的奶子刚好合手,手上握着暖暖的乳房就像个暖水瓶,不但温暖了他的手,更暖热了他的心。

  他俯下身含着奶头亲了又亲,弄得姜银呻吟个不停,两只手忍不住搂住他的腰,好让那根粗大的东西塞进她的身体,把她的下身给暖热。可是麻三很坏,把她身上的衣物给脱个精光,用嘴巴在她全身上下亲了一遍,这可把她给痒死了,被激起的欲火就快要把她的身子给焚烧殆尽,但前奏却还不停地进行着。

  「小银子,地上凉不凉?」

  麻三这么一说,让姜银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急忙说道:「凉、凉,进哥,你快点到下面来吧!我快冻僵了。」

  麻三一听,心想:也是,这农历八月的,正值秋季,地上肯定凉得很。

  还没等他想完,姜银一把将他给翻了过来,他整个背接触到地面,尖叫了一声,道:「唉呀,可凉死我了。」

  姜银呵呵笑了几声,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利落地把麻三的裤子脱掉,双手忍不住先抓住这根热狗上下抚摸,又冷不防地用嘴含住,这下可让麻三感觉整个身子都暖和了,她的小嘴就像一个温暖的小洞,每进出一次都让他感觉到酥麻。

  这时姜银的屁股正好对着麻三,麻三哪会放得过这个机会,便用双手托着她的屁股,张开嘴巴舔了起来。好嫩、好香,淡淡的月季花香弥漫在他的鼻腔处,当他的舌头进入鲜嫩的小穴时,才发现原来她的小穴里早已溢满了爱液,用舌头在阴唇周围轻轻地划着,就像是舌头与每个G点的亲密接触。她的嫩穴一下下紧缩着,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淫叫声,两人都沉浸在这种69式的快感中。

  「进哥,进去嘛!下身好痒。」

  麻三越是听到她的哀求,就越是不想放过她,他故意把舌头伸得更细长,一下捅进了蜜穴里,姜银「啊」的一声脆嗲,整个身子都趴在他的身上,两只咪咪刚好夹住那根又热又长的大鸡巴。这次的接触带给麻三很大的冲击,两人的肌肤轻轻擦过,这种刺激可是前所未见。

  这时姜银再也受不了了,她扭动着屁股往麻三的脸上用力蹭了起来,麻三的舌头在里面故意乱搅起来,弄得她更加摇摆不已,感觉神魂颠倒,整个下身都不听使唤了。

  姜银总感觉自己身上的欲火无法发泄,她的手开始左右拉着,嘴巴不时地在麻三的大鸡巴上连亲带啃,弄得整个阴茎上都是口水。

  「小银子,再让你尝尝好玩的。」

  姜银还没完全从欢愉里跳脱出来,只见麻三从旁边的裤子里掏出了一根自慰器,推到中速,一下插进了她的阴道里,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玩意,只感觉这根东西钻进去后又凉又长,头还在不停转动着,让她觉得身体里好像有条小虫子在抓啊咬的,有种说不出的愉快。这种快感让她尝到甜头,想看看麻三用的是什么东西,按感觉应该不是手指头,麻三的手指头她尝过,没有这般灵活。

  正当她想往后看时,麻三一把抓住她的咪咪,左一下右一下,抓了起来,这下让姜银整个身子都瘫软了,身子趴在麻三的下身不停抽搐着,忍不住浪叫着:「进哥,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好痒。」

  「呵呵,小银子要不要再快点?哥哥的鸡巴好痒,也帮我舔舔吧!」

  这一席话提醒了姜银,她顿时像一头母狮扑了上来,含着麻三那根又大又热的鸡巴亲了几口,将下身痒痒的感觉全都发泄在他身上。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弄得麻三也有点受不了了,手里拿着自慰器上上下下进出着她的阴道,姜银像发了疯似的扭动着香臀。

  麻三见姜银下身的爱液「沥沥拉拉」地落在他的身上,凉凉的,看来应该差不多了,顿时将身子往后一撤,举起大鸡巴一下给捅了进去,这下可把姜银的小嫩穴弄得热呼呼,让她感觉好极了。虽然心里还惦记着那会转动的东西,但还是这根热呼呼的鸡巴有人情味,她专心地享受这难得的性爱,心里想着和麻三一起玩乐的情景,感觉幸福正包围着自己。

  麻三把她的屁股抬起,用尽全力插了进去,洞里可真暖和,就像一个煤球炉似的。

  他越插水流得越多,水流得越多里头就越滑,他的大鸡巴也憋得很,感觉整个头就要爆炸了,痒得受不了,姜银两边的阴毛更被他快速抽动的动作给带进洞里,拉着发胀的龟头,真是痛并快乐着。

  姜银更是浪叫不已,她从来没有在老公身上得到这种快感,整个身子都快飘了起来,嘴里不停叫着:「快点,用力插,妹妹快受不了了。」

  麻三越听心里越痒,姜银整个身子像条橡皮筋似的,越拉绷得越紧,越紧挺入进出的速度越快。两人这时都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姜银更是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任由麻三摆布着。

  「进哥,快点,我的高潮来了。快……」

  说着姜银整个臀部猛的夹紧了起来,胀得麻三那快崩溃的大鸡巴被夹得受不了,顿时冲刺了几下,二人同时大叫了起来。

  「啊……」

  两具白光光、赤裸裸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好像是从树上掉下来的,麻三和姜银差点吓死了,心想:现在这个时候会有谁呢?难不成两人干的事让别人发现了?

  姜银急忙把衣服穿好,紧紧抱住麻三,麻三心里也很紧张,心想:要是让别人发现可就完了,丢人不说,以后可真是无脸见乡亲父老,说不定全大头还会找自己拼命。

  他越想越害怕,姜银小声说道:「我们没有听错吧?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不是吧?好像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听起来重量可不小,不是人会是什么呢?」

  麻三也顾不了那么多,睁大眼睛向四周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但此时月亮也不争气,躲进了云层后面,让他什么也看不清。

  于是,他拉起姜银的手,说道:「小银子,这样吧,我们快点回去。要真是别人看到了我们之间的事,可就有口难辩。」

  姜银刚刚做完爱,还没来得及回忆就得赶紧离开,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便跟着麻三一起往山坡下走去。

  至于他们刚刚听到的那个声响,是有个人恰巧路过,不过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里坏得冒烟的铁蛋。今天他喝得酩酊大醉,但麻三的声音还是听得挺清楚的。当他经过小凉亭时,刚好听到熟悉的声音,应该是干那事的声音,便醉醺醺地走了过来,瞧见麻三正用自慰器帮脱得精光的姜银自慰时,可把他给乐坏了,一时兴起便爬到树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但天公不作美,他看着、看着,月亮被云朵给挡住了,于是想靠近点看,二人这时刚刚高潮,还没做好准备的铁蛋一下子从树上掉了下来,这才出现了刚才那奇怪的声音。

  麻三两人走在前面,铁蛋跟在后面,隔着几丈远的距离,月黑风高的,好像故意为麻三二人做掩护,直到分开的时候,月亮才探出头来。麻三看看四周没什么人,这才放下心来,反正要到家了,他不禁想坐下来好好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让山风吹掉身上淡淡的月季花香味,不然让老婆嗅到就解释不清了。

  正在这时,麻三听到不远处有些声音,便往身后望去,这一望顿时发现一张黑不溜丢的脸就在他的脑袋后面,可把他吓死了。

  「嘿嘿。」

  一声冷笑,夹杂着一股酒气,迎面扑来。

  「你是谁啊?」

  这时后面的这人,一下子跳了出来,说道:「全医生,你的功夫不错。我……我算是见识到了。嘿嘿……」

  麻三一听,顿时愣了,心想:怎么会是这个家伙,糟糕,这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万一真把消息散布出去,那可就不好办了。

  他只好笑着说道:「看你说什么呀?什么功夫了得,你喝多了吧?」

  「这你就猜错了,我再喝个一、二斤都不成问题。我现在是想向你借个东西。」

  说话间他有点站立不稳,在麻三面前来回晃荡着。

  「什么东西啊?」麻三想套套看他知道了些什么?好想出对策,不然自己就吃大亏了。

  「就是你插到人家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嗡嗡响的那个,我虽然不是女人,但是也能感觉到那东西转着不错。怎么样啊?」

  「哦,那么说,我们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麻三问着,两只眼直愣愣地望着摇摇晃晃的铁蛋。

  「看到了、看到了,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就是你老婆,对,那是你老婆吧!哈哈,还挺配合的,白花花的看也看不清楚,反正,是挺好看的。」

  麻三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想:还好!只要你以为看到的是我老婆就好,这样一切就好说了。

  想到这里,麻三乐道:「铁蛋,既然你也看到了,我就不瞒你说了,那个东西确实是个好东西,不过那东西价格不菲,不能白送,要是你真的想要,还是得稍微付点钱的。」

  麻三说完便把手伸进口袋,作势要拿东西出来。

  铁蛋一听,拍着口袋说道:「看你说的,不就是钱吗?那好说,我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说我老少都不用操心,钱正愁没地方花呢!说吧,多少钱?」

  麻三一看,心想:自己东西进了这么多,也不光是为了自己用,就算要用也用不了那么多,不如自此打开销路,让大家都感受一下性爱的乐趣吧!

  「二十块钱一个,你要是想要就拿去,要是不要,就算了。我还不想给你呢!这村里的女人都知道你可不是什么好人,我还怕你用这个祸害更多的少妇呢!」

  铁蛋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真是我,不过,我也没你们想得那么坏,我也不是见了女人就上,没什么地方吸引我的,就是白给我,我也不上的。」说着他掏出一支烟递了过来。

  麻三看那烟扁得跟四季豆似的,谁会想抽,顿时推了推,说道:「我不抽烟。时间不早了,你要是现在想要的话,我就给你,要是想改天再过来也成,反正,我家里有货。」

  「好、好,不过你可别赖帐。」

  「那可不一定哦!或许你今天看到了什么,明天就不记得了。」麻三边说边望着他那鼓鼓的钱包。

  「好,那我先给你。」说完便拿出二十块钱递了过来。

  这家伙还真是有钱,居然这么爽快。麻三急忙把口袋里的自慰器拿出来,故意在铁蛋的衣服上擦了擦,说道:「这么好的东西,让你先感觉一下。」

  铁蛋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你这个医生真是的,什么都开玩笑,我可不是同性恋,要插,你自己找男人插去。」说完便拿起手里的自慰器往家里走去,边走边唱着:「我的情妹妹哟……你是否在想哥哥呀……」

  麻三手里拿着二十块钱敲了敲门,叫道:「翠,翠开门啊!」

  孔翠这时正害怕着,一听到丈夫的声音,顿时下了床,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拉开门看见麻三便抱了上去。

  麻三没想到老婆竟然做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愣了。他怕孔翠会闻出什么味来,不敢去抱她。

  孔翠抱着他哭了起来:「你说一会儿就回来的,怎么这么久?刚才可把我吓死了。」

  麻三一听,顿时愣了,道:「怎么了,什么事又把你吓死了?只要有我在,不用怕,来了大鬼我抽他的筋,来了小鬼我砍他的头……」

  麻三的话逗得孔翠咯咯直笑。在他的胸前拍打着,说道:「看你说的,刚才,有人来敲门,我以为又是那个疯婶子来了,刚走到门前就变成了鬼音,呼呼的隔着门缝吹,还有红丝巾在飘着,那不是鬼是什么呀?」

  说得麻三也感觉到背后凉丝丝的,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麻三吓得大叫一声,这才发现后面站着矮矮的铁蛋。

  铁蛋手里正拎着一个东西,乐呵呵地说道:「医生,不对,你刚才不是和孔翠在小凉……」

  小凉亭还没说出来,麻三就朝着他的肚子踢了一脚,说道:「鬼,快跑。」

  孔翠一听是鬼,吓得跟着麻三往家里跑去;喝得醉醺醺的铁蛋也是个胆小鬼,一听有鬼,也吓得掉头就跑,边跑还边喊着:「天灵灵,地灵灵,降妖除魔我最灵。」

  顿时,路上没了动静,麻三进了屋里,才放下心来,心想:幸好把铁蛋给吓跑,不然他非说漏嘴不可,后果就不堪设想。

  回到家里的孔翠把刚才听到的声音和麻三又说了一遍,麻三安慰着她说什么鬼啊魂的,都是自己吓自己的,是不存在的事。

  此时惊魂未定的孔翠抱着丈夫倒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二人迷迷蒙蒙地就睡了过去。

  正当二人还没完全睡着的时候,听到路上又有人哭了,声音不像是婶子,再说了,厚厚也会好好看着母亲,不可能再让她出来吓人。

  这时哭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门口的样子。麻三也听得真真切切。现在他只好打肿脸充胖子,手持着棍子就出了门,孔翠也穿着衣服跟了出来,说道:「要是不行,就快跑,别弄到鬼上身了,那我可怎么办啊?」

  麻三安慰她道:「放心,我阳气重,没事的。你进屋吧!」

  「不,我要和你生死与共。」孔翠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下定了决心。

  麻三心里也觉得奇怪,这村子最近怎么老出现这种怪现象,动不动就闹鬼,弄得他们不得安宁。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口传来女人的惨叫声。

  「你不好好在家里守着,跑出来丢人现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麻三拉开门缝一看,月光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被二麻子抓着头发往村中的大街上走去,而这半夜哭闹的人竟是二麻子买的那个老婆——风妹。真是稀罕了,这女人为什么总喜欢跑到自己家门口呢?麻三心里好像总有个迷团解不开似的。

  不过这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刚才与姜银做了一回,弄得全身疲惫,只管搂着老婆昏昏睡去,而孔翠被人抱着,倒也睡得挺踏实。

  一直到第二天,麻三猛地闻到一股香味,「飕」一下坐了起来,一碗浓浓的鸡蛋卤面正摆在面前。

  「该起床了,刚才有个病人,我说你出去了,等一下就回来。」

  「那多不好,人家看到我在家的话,会怎么说我啊?」

  「怕什么呢?那人不是别人,是全大头,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麻三一听,精神全来了,全大头?他怎么病了?他猛地想到昨晚他们使计把全大头灌醉之后,他还追到了院里,姜银从院里出来的时候,也没把他搬到床上去,莫非他感冒了?

  「哦,那我有空再去他家看看。那人就是不知悔改,说什么也不听,不让他抽烟、喝酒,还是抽个痛快、喝个烂醉,没救。」

  「呵呵,快吃吧!说不定等一下又会有人来了呢!」

  麻三想想也是,趁着面条还热着,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老婆的手艺就是好,边吃边看着孔翠,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起来,便扭着小屁股到厨房收拾东西了。

  麻三刚放下碗,姜银就来了,麻三一看,心里「咯登」一下,以为出了什么事,刚想去拉她的手,却见她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鼻孔还塞了两团面纸,看来病得不轻。

  「大头,来了。」

  全大头用手摸着大大的脑袋,翻了翻眼说道:「是,又给你送钱来了。你这小子可真好命,我们跑多远财还求不来,你倒是让我们自己送钱给你。」

  麻三一听,笑着说道:「唉,没办法,命运,谁让你没生到个好人家。认命吧!不过你有这么好的老婆,这一辈子该知足了。」

  说着麻三看了看姜银,姜银羞得满脸通红,噘着小嘴,望着油嘴滑舌的麻三,但是心里欢喜极了,不管麻三说的是真是假,她都听得心里暖和。

  「我那倒霉娘儿们,我看她知足还差不多,连我都伺候成这样了,有什么好的,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到了七老八十还不蔫得跟老茄子似的。」

  言语间全大头没有一点疼惜的样子。姜银被气得在他的头上狠狠打了一掌,这一掌,可把刚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孔翠给逗乐了。

  「哟,姜银你还真狠,舍得啊?」

  姜银看了看如花似玉的孔翠,说道:「有什么舍不得的,他就那德性,不懂得疼惜人,不像你们家全进,把人伺候得好好的,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

  孔翠一听,脸也红了,说道:「你没跟过他,你不知道,他的缺点一箩筐,说都说不完呢!」

  全大头气不过,摇着大脑袋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不对你们好,你们能活到现在?不赚钱给你们,你们吃什么?天天吃馒头,不死才怪!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多爽,却没伺候好我们,我看你们是太安逸了。让你们去工地里吃吃苦就知道了。全进,别那么多事了,没事快给我打一针,这个头,疼死了。」

  麻三心想:全大头真是个冤大头,我去外面干你老婆,把你扔到院里,你不感冒才怪。不过这种人,就该受到这种惩罚。

  「来,我看看,你这病,一个没好又加一个,我看这个秋收你是赶不上了。」麻三故意说着。

  全大头说道:「那你帮我杀几棵,我请你喝酒、吃狗肉。」

  「呵呵,我没你那么狠心,我从来不吃狗肉,倒是你那腿上的肉切下一点给我还差不多,哈哈。」

  全大头一听,伸出手在麻三的背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这家伙,说话还不忘损人。不和你说了,快点帮我看看。」

  姜银望着幽默的麻三,心里却老想着昨晚的事,多么美好的夜晚,多么销魂。她又想起了那个头会转的自慰器,心里便开始狂野起来,打算找个机会再找全进享受一次那种感觉。

  望着麻三熟练的针法,很快就打好针了,姜银依依不舍地走了回去,临出门前,还深情地望了麻三一眼。

  麻三非常明白她的想法,但是孔翠还在身后,他不能有过多的反应,急忙低下头,拉起孔翠的手往院里走去。

  孔翠推了一下麻三,说道:「诶!那姜银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是不是真对你有意思啊?」

  麻三一听,急忙说道:「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呀?人家怎么了吗?让你吃这股子干醋。」

  「我就是见她看你的眼神不对,我可告诉你,你不能移情别恋啊!」

  麻三看着她说道:「看你说的,老婆这么漂亮,我哪会移情别恋啊!你别出轨就万事大吉了。」

  「切。」说着两人往院里的竹椅走去。

  这时外面传来不少车声,好像很多人似的。

  麻三问道:「今天是不是赶集了?」

  「呵呵,现在都快中秋了,赶什么集,现在应该是要回家的人都回来了吧!村里大部分的人都在同一个工地上啊!你这人真是的,净装糊涂。」

  麻三知道自己哪里是在装糊涂,而是压根不知道。

  「哦,是,看来今年肯定是个好年。走,去看看。」

  「就是村子里那百个人有什么好看的呀?你这人,以前都不好交际,现在大概也没几个人会理你。」

  「听你说的。」说着两人向外面走了出去。

  「走吧,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干,跟着你出去逛逛吧!」

  大白天的,十字路口上的人还真不少,来来往往、又说又笑,看起来都像家里有喜事似的。

  「全进,又出来了,看你天天忙的。」

  村里的人都乐呵呵地看着他,有些是麻三认识的人,当然更多是不认识的人,小孩们在大人的怀里钻来钻去,好一副天伦之乐的画面。

  「呵呵,是,今天看大伙儿都从外面回来了,以为赶集呢!」

  「是啊,现在过秋了,不回来,家里的重活,女人、孩子干不动啊!」

  「叫叔叔,以后跟你叔叔学医去,看看他们这小日子过得多舒坦,不愁吃、不愁穿的。」

  麻三心想:是的,像我这样的痞医可真舒服,不但不愁吃喝,还不愁女人,哈哈。

  他心里乐得像开了花似的。

  「二爷别给戴他高帽子了,再说两句,他都要飞上天了。」孔翠说着,手挽着麻三的手没舍得分开。

  二爷看了看,笑着说道:「哈哈,这人有能耐就不怕夸,夸夸他或许可以给他更大的动力,说不定,将来他就成为我们这村的榜样人物呢!」

  「是不是人物都无所谓,只要能保这一方平安,就知足了。」

  不远处,一群妇女们也在闲聊,一阵阵开怀大笑,看样子说得最起劲的就是铁蛋他老婆,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弄得几个少妇们都低着头,像密谋什么似的。

  就在这时,从村子中间跑出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慌慌张张地往十字路口跑来。

  「看,这个全银柱家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村里的一个长辈说着。

  二爷望了望,说道:「唉呀,这人,就得信命,我看这事也玄,一家子出了那么多事哪里还不疯?要我,早就气到归西了。」

  「二爷,你可别乱说,什么话。」

  「哈哈,没事、没事,我这命硬,都到鬼门关那报到过几次了,人家就是不收我。」

  正说着,只见樊美花边跑边喊了起来:「还我钱来,我看你往哪跑。我可告诉你,你要不把钱给我,看我怎么报复你。」

  说着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二爷,大声哭了起来:「银柱,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舍得丢下我,那天铁蛋亲我的事真是对不起你,现在只要你回来,钱全都给那骚狐狸精好不好?算是给她的赔偿,我们家还有厚厚,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第六集】第五章:秋间闲事

  二爷一听,顿时咧起大嘴说道:「我可不是你们家银柱,快点放开我。」

  说着便伸手去推她,可是樊美花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双手搂着二爷的脖子说个不停。

  不远处,全厚厚也从家里跑了出来,他对母亲的行为真是没办法,大步跑了过来,可旁边的一个人忽然发火,一下子从几个女人中站了出来,也朝着樊美花跑了过来。

  还没等厚厚走到,这女人便一把抓住樊美花,连撕带打了起来。

  「我让你个疯娘儿们乱说,谁亲你了,看看你那股骚样。」

  樊美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手搂着头发花白的二爷,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女人。

  「我们铁蛋对我那么好会亲你?你这不要脸的臭娘儿们,看我怎么收拾你。」

  旁边的几个女人忍不住笑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时二爷终于解脱了,不停咳嗽着,厚厚也跑了过来,拉开铁蛋老婆,说道:「你若是再打我娘一下,我非废了你不可。」

  此时厚厚气势汹汹,眼露凶光,但铁蛋老婆也不是好惹的,见全厚厚来了,顿时扑上来打了起来,但铁蛋老婆再厉害,也还是个女人,全厚厚用力一推便把她推到地上。

  这下铁蛋老婆可发火了,从地上坐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往家里跑去,边跑边吼着:「全厚厚,你们一家都不是人,有种你别走,看我家铁蛋怎么收拾你。」

  「去,你去,我倒要看看你们家那矮子有多大的本事?看看谁没种?」

  铁蛋老婆大声吼道:「你就是没种,你们家一看就是绝种的命,三代单传就到此为止了,你这一辈子别想生出个种!」

  「有种别走。」说完全厚厚就要过去打她。

  铁蛋老婆一看这小子像没命似的跑了过来,顿时吓得跑走。

  这时拐弯处一阵突突响,铁蛋老婆立刻站在大马路中间,叉着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来,你有种就过来吧!」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开着车准备去拉砖的铁蛋,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看老婆站在路中央,顿时大叫道:「你这个倒霉娘儿们怎么搞的?站在那里干什么呀?快点让开。」

  「你老婆被人欺负了,你还吼我。快点下来,把这个全厚厚打一顿解解气。」

  铁蛋没办法,气呼呼地下了车,问道:「干嘛呀?在这里丢人现眼。」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这时樊美花急跑了几步,说道:「铁蛋,我知道你肯定不是负心汉,现在我们家银柱不要我了,你不会不要我吧?」

  村里的人一听,都在心里偷偷乐着,平时那么要强、霸道的樊美花,现在竟变成这个样子。

  铁蛋急得直跺脚,望着村中的父老乡亲,真是百口难辩,急忙说道:「我说樊美花,你别在这里乱说话行不行?自己疯了还来玷污人家的清白,我告诉大家,我铁蛋可是行得正、站得直,别听这疯女人乱说。」

  全厚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拉起樊美花回家去,但这下铁蛋老婆倒不愿意了,说道:「怎么了?没种了吧?看你们一家人都是窝囊废。好了,这回就饶了你,想滚就滚,别在村里丢人。」

  全厚厚哪里受得了这些话,猛地跑过去,朝着她的脸打了一巴掌。这一下打个正着,全厚厚打完扭头就走。

  铁蛋看了看厚厚,没敢过去,愣在一旁的铁蛋老婆也朝铁蛋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说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铁蛋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但他明白,万一和樊美花的事让大家知道了,好说不好听,再说,这事要是追根究底,自己也不好向老婆交代。

  想到这里,他推了一下她,说道:「别这么多事,一个疯子的话也信,真是服了你。快点回去,我还要去拉砖呢!」说完便上了车,开车走了。

  这一回可把铁蛋老婆给气坏了,望着奔驰而去的拖车破口大骂。

  村里的人都被弄得糊里糊涂,等一切平静了,众人该回家的回家,该闲聊的就继续闲聊。

  这时田里的玉米都变得金黄金黄的,一看便知是个丰收年,玉米个大粒饱,趁着骄阳,被照得金光闪闪。

  男人们回来了,都拎着锄头下田收起玉米,当然孔翠家也不例外。孔翠从柴房里拿出锄头,在石头上熟练地磨着,麻三倒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说实话,他还不知道这玉米该怎么砍呢。

  「你呀,还是在家里看着吧!我自己去田里收玉米就行了。」

  麻三虽然不想下田,但是身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忍心让这么漂亮的老婆下田呢?

  于是便说道:「翠,我也跟着你去吧!反正现在又没有病人。」

  孔翠呵呵一笑,道:「你有这分心就不错了,我可没指望你帮我杀玉米。」

  「不行,我也要去,能收一棵是一棵。走吧!」

  麻三非要去,孔翠也没办法,只好和他一起下田。到田里的路途中,看到村里的男人,有的拉车、有的赶毛驴,还有赶牛和马车的,全都来来回回地走在这乡间小路上。有的人为了省事,拎着一葫芦的水,还有的人更绝,用篮子把馒头、咸菜都给带上,想好好干个够。

  「全医生,你能下田可真是稀罕。」

  「呵呵,对啊,现在就是要锻炼、锻炼,不然,都快没力气了。」

  村民们互相打着招呼,高高兴兴地下田,麻三看着村里这股丰收的气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对了,翠,我们的地在哪里呢?」

  「就在前面那棵老槐树旁,我们的地最容易找了。」

  麻三望了望前面的老槐树,笑着说道:「呵呵,这地方还真好找。」说完便加快速度跟着孔翠往田里走去。

  这时,人们就像占领国土般,一个比一个勤奋,像是恨不得今天就把玉米全都杀完一样。

  「看看这家,一天就收得差不多了。」孔翠望着路旁的那家,只见男人弓腰搭背,整个身子就像一把绷紧的弓箭一样,一直往田里头射去,他一锄头、一锄头地砍着,每次都能砍掉一棵,看上去挺利落的。

  「我们的地要几天才能杀完?」麻三望着大片的地问道。

  孔翠笑了笑,说道:「加上我们爸妈的地,总共不到八亩地,大概两、三天就可以做完了,但现在我们两个一起下田,或许可以更快。」

  「孔翠又下田了?让老公下田不就行了?」

  「哈哈,我老公不是干这事的料,只是今天他在家里没事,非要到田里帮忙。」

  这是一个中年妇女,麻三不认识,但是她身旁的女孩却让他眼前一亮,这女孩挺漂亮的,白白净净,看上去十分惹人喜爱。

  「的确是,你丈夫那是捞钱的手,干不了这种粗活。」

  这时女孩看了看麻三,又冲着他笑了笑,这一下可把麻三弄愣了,无缘无故地冲自己笑什么呀?难不成认识他?

  他回笑了一下。

  「这是你女儿啊?长成大姑娘了呢。」

  「是,在外地上学呢!刚好过暑假,回来了哪能不下田,多个人手也好。」

  孔翠笑呵呵地望着这女孩,心疼地说道:「看你女儿长得多好看,怎么忍心让她下田干活。到时候找到个城里的姑爷,就不用让你在这干活了。」

  「就她那样?我不稀罕,还是在这里舒坦点,城里再好,也没这里住得踏实。」

  「妈,说些什么呢?到时候,我就给你找一个城里的姑爷,让你享福去。」这女孩说话倒是直来直去,弄得几个人都笑了。

  「你就别找城里的姑爷了,要是能找个像全进这样的老公,我就心满意足了,你看看他们多幸福,又不像别人要到外面打零工,在家里安安生生多好。」

  孔翠越听越高兴,说道:「别这么说,再说都不好意思了。好了,你们去忙吧!

  我家的田到了。「

  就这样,孔翠和麻三到了田地,把锄头放在地上。孔翠把白毛巾搭在脖子上,说道:「老公,这样,搭在脖子上,不然天樱上的花粉落到脖子里痒得很。」

  麻三也跟着照办,这时孔翠又扔了一只手套给他,说道:「把这个戴上,不然手马上就会磨出泡了。」

  「那你呢?你那手不用戴吗?」

  「我戴一只就行了,家里只剩一双,你一只、我一只。」说完便弯下腰,用手搂住一棵玉米举起锄头砍了下去。

  平时看来软弱无力的孔翠,现在干起活来却是非常利落。麻三学着她的样子,但怎么做都不顺手,发着寒光的锄头老是往脚上跑去。

  「看来这个兵器不听使唤,脚总感觉凉丝丝的。」麻三边砍边说,把一边的孔翠乐得哈哈大笑。

  「那你可得小心点,不要玉米没砍着,倒把脚趾头给砍了下来。」

  「放心,砍下来我们今天晚上吃酱猪蹄。」

  二人边说笑,边干着农活。时间过得很快,此时麻三跟孔翠已拉开了距离,麻三怎么也赶不上孔翠的速度,活生生落后了一大截。

  麻三浑身痒痒的,心想:这农活可真是不好干,这干一天不累死才怪。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自行车的刹车声,停在孔翠家的田旁边,麻三没注意,路口的女孩叫了起来:「进哥,有人来了。」

  这么一叫,让麻三停下手边的活,望了望是小霞,便大叫了一声:「小霞,你怎么还在这里玩,不下田干活去?」

  「那活我干不了,刚才路过你家,有人找你。快点回家看看吧!」

  「哦,好、好。那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好。」

  小霞又催促道:「你先回去看看吧!」

  孔翠也站起身,看了看小霞,冲着麻三说道:「你回去看看吧!看谁来了,我马上就弄好了。」

  麻三看了看孔翠,把锄头收拾好,从田里走了出来。小霞还是穿得那么性感,大大的奶子似乎要爆出来一样,鼓鼓的惹人眼馋。

  「走,你带着我吧!这个车子太大了,我不方便骑。」

  麻三为了赶紧回家,一搭腿,载着小霞便往家里赶去。

  一路上和风吹来,有种说不出的快活,他在家里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小霞在他后面轻轻地拍着说道:「看你,这活也是你能干的呀?弄得身上脏死了,等一下,我给你烧锅水,好好洗一洗。」

  麻三一听,道:「我回家还有事,怎么也轮不到你为我烧水,回家让你嫂子一起烧就行了。你呀!该干嘛就干嘛去。」

  「看你说的,我呀!就是要好好地伺候你,怎么样啊?」

  麻三一听,扭头说道:「你这个小霞,调皮。」

  说着又加快速度往家里去,刚到大门口只见大门关着,顿时问道:「你不是说有人来了吗?在哪里啊?」

  小霞下了车,把门打开,自己先进去了,说道:「就是我呀!怎么?不高兴?我是怕你累,所以才叫你回来的。」

  说完,小霞又蹦又跳地走了过来。这可把麻三气坏了,心想:家里的农活那么多,让老婆自己一个人干多累啊!现在还有空开这种玩笑,真是太气人了。

  「要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

  说完,他一下就把车子推倒,车子倒在地上,轮胎就这么「呼啦、呼啦」的转着,这下可把小霞给吓着了,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她这一哭让麻三不知该怎么办,心想:这女人真是的,怎么都来这手,不哄的话,人家还以为一个爷们欺负小女生,说不定还以为他骚扰她呢!这可怎么办啊?

  「人家就是看你干活心疼你嘛!原本我今天中午就走的,就是想看看你,看能不能伺候你一回,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我图个什么呀……」

  麻三明白了她的心意,顿时说道:「好了、好了,小霞,别哭了,会让人家看笑话,走,既然都来了,就进屋去吧!」

  说完便扶起车子往家里走去,小霞见麻三不气了,便多云转晴地笑了起来。

  「我去给你烧水。」语毕,小霞跳着去厨房里烧水,不一会儿烧了一大锅水,还把水给弄到大盆子里。

  麻三好好地洗了个澡,觉得非常舒服,小霞见他高兴,便百般诱惑,终于把麻三给弄到了床上,小霞是个小欲女,一想到要到城里上班,便想让他好好地伺候自己一回。

  正当二人缠绵得死去活来时,大门一下子被推开,二嫂两口子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原本就小心翼翼的麻三,一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想起身下床,但小霞还没玩够,非得缠着麻三多搞几下。

  这时,院子里的二嫂大叫了起来:「大兄弟,你在家吗?快点出来。翠的脚被锄头砍到了」

  麻三一听,感到相当心疼,老婆在田里干农活,自己却有闲情打炮做爱,真是太没良心了,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他立刻跳下床,收拾好衣服应道:「来了、来了。」

  当他走到院子时,发现孔翠的脚血淋淋的,应当是隔着鞋子砍了进去,看上去十分严重。

  「没事,嫂子,一点伤不要紧的。」孔翠的脸显得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疼得不轻。

  「还没事,看看,再用力都砍进去了。这事那么急干嘛呀!慢慢来就好。」

  「嗯,以后我会注意的。」

  麻三把老婆的伤口清理好,缝了五针,这才把脚给包扎好,二嫂子看着心疼得傲傲直叫。

  「大兄弟,你可真够狠的,这皮都敢缝,要是我早就吓晕过去了。」

  孔翠心里更是害怕,没想到这缝肉竟缝到自己身上了,但打了麻药的她竟然没有一点感觉,等到麻三包扎好了,回头一看脚上缝的线,顿时晕死过去。

  「看看,我老婆就这点胆子。」

  二嫂子不禁乐了起来,道:「好了、好了,没事就好,我得回去了,你二哥自己也忙不过来,先走了。」

  二嫂说完便走了,这时,小霞帮着麻三将孔翠抬到屋里,等一切都弄妥当,才终于吁了一口气。

  小霞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便告了辞,说要到城里打工,有时间会来看看麻三;麻三也没多送,扭头就回到家中。

  就这样,麻三待在孔翠的身边不知过了多久,孔翠终于醒了过来,望着她苍白的样子,麻三十分心疼地道:「翠,别下田了,下午开始我下田,你在家里帮我做饭就行了。」

  孔翠挪了一下受伤的脚,说道:「得了吧!这活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会的,杀了玉米,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做。你哪里能干得了?等我的脚好了之后还能干,大不了干慢一点,没关系的。」

  麻三摸着孔翠那瀑布般的头发,心疼地将她搂向自己怀里,说道:「这样吧,看村里有没有收玉米的人,让人家包算了,这样就省事多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我赚了钱刚好给人家。」

  「呵呵,赚钱不容易,才这点事就要给人家赚,那多不好,我还想盖洋楼,买自行车呢!」孔翠一脸幸福的说着。

  麻三拍了拍她的头,说道:「盖洋楼也不在乎这一点钱,只要能轻松一点,比什么都好。好了,就这样,这回你得听我的,不然脚发炎就麻烦了,别变成瘸子了。」

  「怎么,变成瘸子就不要我了?」

  「哪里,你躺着不动我也要你。」

  「呵呵,你就贫嘴!」

  二人说说笑笑,麻三更破天荒地做了一天的饭,虽说不上好吃,但是比不能吃要强得多了。

  到了晚上,麻三向村长打了个招呼,说他们家的地现在忙不过来,看看谁家想承包下来,把玉米收了,一亩二十块钱。

  村长是个老好人,马上就广播了起来,村里几个挂着广播喇叭的地方,被村长的声音喊得大响。

  麻三也兴冲冲地回家,等着有人来承包他家的田地。回到家里看见孔翠有点不乐意,说二十块是不是高了,自己一天才赚多少钱;麻三则觉得这样省时又省力,再说,玉米包杀、包剥、包拉才二十块,不算贵了。无论如何,话都说出去了,想改也改不了,只好等着有没有人要接这活了。

  整个晚上一个人都没有,孔翠急了,便拉着麻三说道:「老公,你说是不是二十块一亩少了点,不然怎么到现在都没人来问?」

  麻三心里也急,今天马上就要过了,田里的活可耽搁不起,错过了播种小麦的时机,会直接影响到下一年的产量。

  想到这里,他变得更加急躁不安。

  「要不,再去村长那里说说。」孔翠又说了一句。

  麻三想想还是算了,二十块也够了,有人弄就弄,没人弄自己干,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就不信连这个都弄不完。

  「没关系,要是真没人包,我就下田,这点力气活不算什么。」

  孔翠看着丈夫说得气势汹汹的,「噗」的一声笑了。

  「呵呵,你有这分心就不错了。要你去下田,我还不舍得呢!可不能把你这只赚钱的手给累着了。」说完便妖媚地看着他笑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鹅「嘎嘎」叫了几声,不用说他们也知道是有人来了。

  「有人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了,麻三顿时应了一声:「有,谁啊?」

  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道:「我,厚厚。」

  「哦,来吧、来吧!」

  他把脸转向孔翠说道:「厚厚来了,不会是他妈又出现什么情况了吧?」

  这么一说孔翠也愣了,道:「哎,他们家的事一件件没停过,真是可怜!」

  刚说完,厚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搓了搓鞋子上的泥巴,道:「干了一天的活,身上脏死了。」

  孔翠顿时说了一句:「呵呵,这过秋,谁家都一样。来,坐吧!哟,金鸽,快来床上坐!」

  麻三也跟着坐在旁边,问道:「厚厚,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妈哪里不舒服?」

  厚厚叹了口气,说道:「我妈看来是疯了。我去问了医生,说花很多钱还不一定能治好,现在我们都愁死了,但是不治又不行。」

  说话间,厚厚脸上愁眉不展,金鸽则坐在床边,一句话也不吭,只是望着双手捂着脸的厚厚。

  「是啊,那也没办法,能治就治看看吧!爸妈养我们到这么大也不容易。」

  「是,进哥、嫂子,我是这样想的。」

  孔翠一听,心里凉了半截,心想:该不会是要借钱吧?那可不好办,在她心里,这钱分量挺重的,急忙两眼火辣辣地瞪着麻三,麻三也心有灵犀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你说说看。」

  「我现在家里没钱,所以想把你的地包下来,赚点钱给我妈看病。」

  此话一出,二人心头大石都放下了,只是,心情似乎更加沉重。

  「哦,这样。那身子受得了吗?加上你们自己的地,得多少天才能干完啊?」

  厚厚笑了笑,干净的脸上露出不少鱼尾纹,道:「那也没办法,只有慢慢做啰。明天开始,我们会先把你们的地干完,验好工再给钱就行了。」说完便冲着金鸽招手,金鸽也站起身,望了望孔翠,又望了望麻三,苦笑着便走了。

  「慢走。」

  「好,别送了,早点休息吧!」

  二人就这样消失在夜幕中,麻三感觉特别揪心,心想:这人活一辈子可真不容易,说不准什么事都给找上门来了。看看厚厚一家,原本是多好的一家人,现在倒好,老爸外遇,老妈气疯,一个烂摊子就等着厚厚一个人收。

  回到了屋里,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门,二人这时还没睡醒,急忙地穿上衣服去开门,当麻三开了门,才发现门口站着的竟是金鸽,只见她头上围着白毛巾,穿着一件破旧的花褂子,一脸累容。见麻三衣衫不整,顿时一扭头,说道:「呀,不好意思。」

  麻三更是不好意思,还没说话,就听到后面的厚厚开口说道:「你还愣着干嘛呀?把门打开,快点拉进去。」

  这时金鸽也管不了那么多,把大门打开,厚厚手推着架子车,用力往上推着,弯着的腰好像一棵老树一样,上坡的时候累得直喘气。

  「我来帮忙。」

  说完,麻三便用力地推了起来。等到了院子里,把玉米棒子卸下,厚厚才笑了笑,抹了一把汗,说道:「谢谢,你快去睡吧!我再去拉一车。」

  厚厚和金鸽上了车便走了。麻三这时心里挺不舒服的,厚厚一个大男人倒没什么,只是这个身体柔弱的金鸽也跟着受这种罪,能受得了吗?望着二人消失在茫茫的晨雾中,他转身回到屋内。

  「这么早就干活了?」孔翠露出一只胳膊说着,麻三点点头。

  「是,我觉得厚厚挺辛苦的。」麻三倒说了句真心话,其实麻三心里还是觉得亏欠他,要不是自己把他的儿子家宝硌死,心里也不会有这丝忧虑,现在他正想着怎么样去补救,可是这似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直接去帮他,肯定让人觉得是亏欠人家才这么做,但要是不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一会儿,厚厚和金鸽两人又拉了一大车的玉米棒子,明显地,两人都累了。

  这时孔翠也起来了,想做好饭菜让他们在这里吃个便饭,但厚厚却笑了笑,说道:「谢谢嫂子,我们已经准备好饭菜了,都在这里呢!」

  麻三他们俩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一个灰土色的袋子里鼓鼓的,像是装了几个干馒头和咸菜。

  随后厚厚和金鸽马不停蹄地走了,麻三两人边吃边望着院子里有些湿漉漉的玉米棒子,启口难咽。

  不一会儿有人来看病,麻三忙着去看病,瘸着脚的孔翠一点也闲不住,拉了一张竹椅子便剥起了玉米棒子。

  厚厚和金鸽回来后见状,说什么也不让孔翠剥,说这样更不好意思要他们的钱了,弄得孔翠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厚厚为了不让孔翠插手,还特意把金鸽留在孔翠家中剥玉米,他自己则到田里干活;金鸽也明白丈夫的心意,他是不想让自己太累。

  金鸽满肚子委屈,边剥边在心里泛酸,想着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孔翠看不下去,陪着金鸽一起说说话,这才使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到了下午,金鸽又跟着厚厚下田杀玉米杆子了。看着金鸽走路都发软,麻三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了,望着远去的身影,也只有随她去了。

  【第六集】第六章:晕死也搞

  麻三望着全厚厚与金鸽二人,心里挺有感触的,他在家里也闲不住,虽然厚厚两口子不让他们帮着干,但良心上过不去,就算是邻居家有难也不能不帮,不是吗?

  两天下来,麻三家的玉米弄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厚厚两口子就在白天到田里收玉米杆子,晚上的时候,从自家带上马灯,过来麻三家里剥玉米穗子。

  麻三见二人提着马灯,昏昏黄黄的,急忙把家里的电灯泡扯了过来,放在院子里,却被厚厚二人急忙拦住。

  「进哥,别这样,你要是再给我们拉电的话,我们就不在这里剥了。」

  不论麻三说什么,依旧无济于事,看来这个看上去身单力薄的厚厚,也是个老固执。算了,不拉就不拉,为了方便二人,他故意到代销点买了一百瓦的电灯泡,还把窗子都打开。

  孔翠原本就是个传统的女人,哪里闲得住,瘸着腿走了过来,想说剥个两穗玉米,可是厚厚两口子说什么也不让她帮忙,要不然就要求减工钱。这可把孔翠弄得心里不舒服,心想:何必呢?这两个人也真够诚实,就算是亲兄弟分家,也没必要分这么清。孔翠只好穿着厚衣服,陪着他们闲话家常,院子里不时传出一阵阵笑声,郁闷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他们在院子里剥玉米,倒是给家里的鸡、鹅增加了一道美食,它们不时就在剥出来的玉米苞子上捡虫子吃,苞子上的虫子只只肥大,又白又新鲜,鸡鸭们一点头就叼一只,还会相互争夺着,两只大白鹅倒没那么无聊,每每捡到一只虫子都会一只叼一头,猛地一转身,将虫子分成两段,津津有味地吃着,一副恩爱的样子。

  麻三在屋子里也坐不住,就给二人倒水还端到跟前,弄得厚厚二人很不好意思,但是一杯开水也不算什么,家家都有,所以就勉强喝了。

  「进哥,现在特别羡慕你们,看看我们家不成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哎,我现在才知道做人为什么这么难。」说完厚厚摇着头叹气,一脸沮丧。

  麻三能说什么,只好安慰道:「兄弟别说这么多,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什么事情别老想着,越想心里越气,要想些好的,让自己高兴点,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是不?」

  「说是那样说,但是这一道道的坎都不好过,你看看我妈,哎,这事可怎么过?看吧,钱砸到医院里连叮当都不响;不看吧,做儿子的也不能这么过分。以前,总以为什么事有我爸罩着,什么也没管过,可是现在呢?我爹他……」

  厚厚说到这里,突然有点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接着道:「他做的真不是人干的啊!让我这个做儿子的都没脸待在村里了。以前我还拿他当榜样,现在觉得真是好笑。」说完,便用力撕着玉米苞子,狠不得一个劲儿,全撕下来。

  「别急,什么事都会过去的。说不定,婶子的病明天就好了呢!」

  厚厚看了看孔翠,苦笑了一下,道:「嫂子,别安慰我了。我妈的病我知道,好的时候就是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坐不了几分钟又开始疯,而且疯得让人受不了,这回她肯定是受到太大的刺激了。」说着又剥起玉米。

  二人剥得挺快,透过昏黄的光线隐约看得出两人的手都已经有些发肿,厚厚的手上还有一道伤口,不过已经结了痂。

  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厚厚两口子才让他们赶紧去睡,二人这时也受不了了,便也回家睡了。

  第二天阳光普照,一切跟昨天没什么两样,两个人白天还是没来这里,麻三和孔翠两个没事就待在家里剥着玉米。

  一直到了晚上,二人又准时来了。

  就这样没日没夜的干着。

  直到第五天的中午,麻三家的院门一下被人踹开,把麻三吓坏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架子车被横在院子里,厚厚大叫了一声进哥。

  麻三急忙从药房里跑了出来,只见他一把抱起躺在车子上的金鸽冲了进去。

  「她晕倒了。」

  麻三急忙跟着进去,一把脉,叹了一口气,道:「没事,放心,她只是劳累过度,身子有点虚而已。」

  气喘吁吁的全厚厚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好,那就好,没大病就好。进哥,那就麻烦你和嫂子帮我看看她。」说完便拉起架子车走了。

  麻三看了看刚刚跑出去的全厚厚,再看看病床上的金鸽,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多好的女人,却比城里那些女人命苦不知多少倍。人就是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还是知足常乐吧!

  孔翠也从厨房里端了,一盆温开水走了过来,帮金鸽洗了洗脸,麻三把配好的药帮她输上,看着慢慢滴下的点滴,心里平静了起来。

  到了下午,金鸽醒了,就想着下田干活,让麻三一下给拦住了,说道:「你现在的身子如果再去干活,只会加重病情。这样岂不是雪上加霜?」

  金鸽急得都快哭了,说道:「进哥,你知道吗?厚厚也累得不行了,他的脚上都被砍了三个伤口,但为了早点把家里的农活干完还坚持着,你说我还能在这床上躺着吗?」

  麻三再也闲不住了,望了望金鸽,又望了望孔翠,走向柴房拿起锄头,骑上单车往田里去,临走的时候,对孔翠说道:「不是大病不看。」

  麻三这回真是被厚厚的坚强给感动了,非常同情他们,心想:这么淳朴的人,为什么总要受那么多磨难?

  虽然在田里,全厚厚坚持不让他帮忙,但是他决定的事也无法改变,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干到了天黑,一直把田里的活都做到差不多,才休息。

  一晃眼,五天过去了,麻三也够累的,每天回到家就猛吃猛喝,到了床上也没那么多闲话,躺下就睡,孔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仍是十分高兴,她为丈夫如此宽广的胸襟而开心。

  直到收全厚厚家玉米的时候,他们先把玉米剥在田里,而后再拉到家里,因为这方圆几百里都是种玉米的,所以比较不会有偷窃的行为出现。

  金鸽的病也好了。这天吃过晚饭,麻三刚闲下来又觉得浑身不对劲,想去田里逛逛。孔翠见家里没事,便答应他了。

  现在大部分的田里都空了,一排排的玉米杆子倒在地上,先收成的玉米都已经被拉到家里去了,大部分的玉米则还在田里,有的人怕被偷,便在田里捆了几捆玉米假人在田里,吓一吓偷东西的「正人君子」。

  当看到自己家的田地时,麻三心里挺高兴的,这几天四个人都在忙着整自己家的地,所以田里的玉米杆子都弄到外面了,田里光秃秃的,放眼望去,是最早完事的一批。看来付这个钱还是好,出点工资就什么事都干了,要是两个人厉害点的话,自己都不用帮忙,轻轻松松就过了秋。

  他边想边走,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全厚厚家的田里,心想:看看也行,反正晚上没多少事做。

  田里一片寂静,偶尔响起阵阵蛙鸣虫叫声,让整个夜晚变得更加美妙悦耳。

  乡下的夜是清澈的,跟石上的泉水一样,凉凉的,泌人心脾,一抬头就能看见整片深蓝色天空,亮晶晶的银星镶嵌在眼前,一眨一眨调皮地望着自己;白杨树上残留的叶子被风吹着,「呼啦、呼啦」地怪叫着,似乎在演奏着一曲生死离别的调子。

  麻三的脚步声很轻,但每走一步都能听得非常清楚,仿佛此时整个夜里只有自己。

  田里偶尔有一、两个人在巡逻,手电筒来回扫射着,一条条的白光如长蛇一般,在麻三的身上扫过,麻三心想:这村民可真有意思,也只不过是走走罢了,要真想偷,别说扫几回,就算是扫一晚上也给你偷完。

  前面就是金鸽家的地了,他清楚看到地面冒出一个三角型的草屋(用玉米捆相对放搭成的)。

  「今天在这里睡觉?」

  他忍不住走了过去,这时他感觉到夜有点凉,环抱着双手往屋子的方向走去,玉米杆子上的露水已经落了不少,整个布鞋都被打湿,再沾上田里的泥巴,走起来脚下重了不少。

  「厚厚,厚厚在吗?」麻三为防止他生疑,所以先叫了两声。

  屋里没人应声,怎么?难不成没人来?或许是吓唬人的?他慢慢走了过去。

  麻三现在慢慢入乡随俗,对村里的事也的越来越多。

  刚走到草屋口,顿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别动,你是谁啊?」

  麻三听了听,没听出是谁的声音,难不成这不是厚厚家的地?他便说道:「我是全进,你是谁,是厚厚吗?」

  话音刚落,里面顿时笑了起来,道:「呵呵,进哥,原来是你,可把我吓死了。」

  听对方这么一说,麻三倒是听出来了,原来这阳腔怪调的声音就是金鸽,看来是为了吓唬人吧!

  「呵呵,我倒是让你给吓了一跳,还以为走错地了呢!人家若把我扣起来,可真是有嘴难辩了。」

  金鸽从里面钻了出来,只见她今天穿了一件睡衣,大大的胸脯在月光下显得挺拔,衣服上的小碎花看上去非常别致,头发披散着,大老远就能闻到淡淡的发香。

  「来,进来吧!外面冷。」

  麻三倒有些不好意思,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干事人家也会乱想的。

  「不、不了,一男一女在这里不好说话,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看看你们田里的活怎么样了?」

  「呵呵,谢谢你,现在没多大的事,明天玉米就剥得差不多了,就是杀玉米的时候累一些,其他的没那么辛苦,你看我现在好多了。」说完,她便轻轻张开手臂,像张开翅膀的百灵鸟,将身型完美地展现在麻三眼前。

  麻三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女人真是有魅力,连看不清的夜里都能让人有无限的遐想。此时他真想上前好好抱一抱她,然后再来个法式激吻,可是现实总是现实,心动却没有行动,因为他非常明白,这时她也只是临时在这里看顾,过不了多久,厚厚就会过来。

  「厚厚什么时候回去的呀?」

  「呵呵,就你来的这个时间吧!等他吃过饭,我就回去。你找他有事吗?」

  麻三心想:我一个大老爷的找他什么事,找你还能打一炮解解馋。想着想着坏笑了一下。「没事、没事,看看你更好。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金鸽没说话,麻三见她没吭声便准备走人。

  「进哥。」这时她叫了一声。

  这回可把麻三给吓愣了,心想:莫非你也有那个意思?要共度良宵也好,要是厚厚在这里看夜的话,那岂不是天赐良机。想到这里,他应了一声:「什么事啊?」

  金鸽张了半天嘴,说道:「谢谢你。」

  说完之后又闭上了嘴,这一句不疼不痒的话真让麻三跌破眼镜,心想:说这话还不如给我一个吻呢!既然没那意思就走吧!

  「应该的,那没事我走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走没几步,金鸽一下扑了过来,紧紧抱住麻三,麻三这时心里正不是味呢!一看金鸽来了个拥抱,顿时喜出望外,回头就把她给抱起,对准她的小嘴亲了一口,正准备掀开衣服,金鸽马上推开了他,说道:「别,我老公马上就要回来了,等我们回去之后,好吗?这样对他很不公平。」

  麻三也明白,便在她的腮边亲了一口,说道:「嗯,好。那我就在你家门口等。」

  说完麻三便迅速地走了。

  此时,麻三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他的心就像吃了一块糖似的,甜极了。他没有回家而是走到西头的河岸边,白天干活的时候就觉得那地方不错,流淌不息的河水,风吹草动的悠然,让他整个人都醉了,心想:晚上应该会更美。

  他漫步来到河边,河风顺水而至,浑厚的水味带给他嗅觉上的冲击,青草的气息、岸边野花的香味夹杂在一起,随风迎面袭来,仿佛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而脚下松软的泥土就像女人的身子般,绵绵、酥酥的。老憋在家里的麻三觉得,世外桃源或许就是这个样子,这种有如《桃花源记》般的隐居生活,自己竟能身临其境。

  他静静享受着。

  河的另一端,似乎有人在捕鱼。也真奇怪,这么忙的季节还有间工夫,他心里嘀咕着。

  「嗡嗡」的电击声、水舀捞鱼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麻三又待了一会儿,便往金沟家转去,因为等一下还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去享受金鸽柔软的身体。

  他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便急着走了,但他走到金鸽家的墙外时,里面的灯竟然全是黑着,难不成还没回来?怎么这个时候了,婶子樊美花房间的灯也没亮呢?是睡了?还是出去疯了?

  他这时倒有几分担心,怕疯婶子会突然来袭,破坏自己的好事,万一让婶子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完了。

  他背靠着墙,想着下一步的打算,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正悄悄从院子里逼进。

  门缝一开,从里面挤出一个人,披头散发,顿时一束光也从门缝里射出,麻三正愣神,猛地发现亮光里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影子,吓得腿都软了,正想大叫,人影一下冲了过来,捣住他的嘴,这个人的手劲可真不小,把他整个嘴巴弄得严重变形,还勒得生疼。

  想说又说不出的感觉最不爽了,麻三用尽全力扒开她的手,没等到看清楚是谁,又被封上了嘴巴,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很神秘的样子,道:「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这时感觉到脖子上有一股凉凉的感觉,麻三当然不敢动,动了反而会有危险。

  「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要出去跟情人约会,也让那男的把家里的钱拿出来交给我,到那时候,我就有钱了,就可以盖房子,哈哈,我就有钱了,再也不用指望你这个死东西了。」

  麻三这下明白,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婶子樊美花,疯言疯语的,真把他给吓死了,他瘫坐在墙脚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想:这村子里也真是的,出现这么几个人弄得他心神不宁。以前的大奶奶经常神出鬼没,走路不带声音,还有一个风妹,现在又加上一个婶子樊美花。天啊,好不容易可以偷情一回,竟变成如此头疼的事。

  麻三发现婶子的脸上有一片片红红的血迹,真不知是怎么搞的,当他还在观察着婶子的脸时,她兴奋地松开手,乱蹦乱跳地跑了。

  就在麻三正想起身的同时,无意的扭了头,差点吓坏自己,只见墙头上有一颗狗头就放在刚刚靠着的墙头上,幸好他是学医的,不然,早就吓晕过去。

  他轻轻站起身,看了看墙上的东西,说道:「可真是邪门,墙上挂这个干嘛?」

  说完便拿起地上的棍子往墙上的狗鼻子里捅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桶,狗鼻孔里竟然淌出了不少鲜血,这可把麻三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伸手摸了狗头一下,这时他才恍然大悟,这狗肯定是婶子刚才发了疯病后杀死的,狗的身体还有温度,鼻腔里还有淤血,刚刚他用棍子这么一捅,把结成块的血捅开了,于是,里面的热血就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这么倒霉?

  这时巷子里走过来一个人,麻三从老远就认出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鸽,她一身宽松的睡衣看起来相当诱人,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是显得格外好看。

  麻三一看她过来了,便躲在门后,想给她一个意外惊喜。

  金鸽这时心情看起来不错,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流行歌曲,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滴哒、嘀哒」的声音,顿时停下脚步,连歌也不唱了,就在这时,月光从云里露了出来,把光线都射了过来,一张狰狞的面孔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可把金鸽吓死了,顿时「砰」的一声,晕了过去。

  这时久久等不到金鸽进来的麻三,伸出头往门外望去。

  只见金鸽四脚朝天躺在门口,这一下麻三可乐了,笑着说道:「金鸽你可真是一个有情调的女人,没想到还来这花招。好,我就从了你。」说完就扑了过去,在她的脸上、脖子上亲了起来。

  刚亲了几口,他就觉得不对劲,深怕会被那几个疯女人撞见,还是回屋里安全,想到这里,他便抱起金鸽向屋里走去。

  麻三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回到屋里二话不说,先把她放在床上,又把给门反锁,而后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个精光。

  「哈哈,金鸽,我来了。」说完便趴了上去。

  眼前的金鸽真是个睡美人,白白的身子、大大的胸脯,弹性极好,他伸手拉起她的奶子一下下的挑逗着,虽然金鸽晕死过去,但是她的器官还是有反应,所以麻三弄没几下,她的两颗奶头就像充了气一样,又鼓又大,麻三急忙把嘴巴凑过去用力吸着,手则不停地在她的下身摸索,但不管怎么弄,金鸽就是不动。

  麻三边摸边笑着说:「呵呵,金鸽,你可真会逗人,这么动,你都能忍住,好,那就让我的大鸡巴来伺候、伺候你,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对了,这段时间你太累了,所以要轻点,不能重。对、对,得有人性。」

  说着他就拉起下身的大龙根,朝着她那早已鼓起的小穴用力挺了进去,这时金鸽起伏的心跳,和被他拱动的身子,都让麻三以为是她憋着的高潮,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干了起来。

  「哈哈,你越来越有魅力,我太爱你了。」

  麻三越干越爽,也管不了那么多,想一鼓作气干到底。

  金鸽的爱液很多,被麻三的大鸡巴弄得床单都湿了一片,他边玩边用手不停枢着,鸡巴干累了,就用手抽插着。借由灯光,望着那被手指进出的小嫩穴,红红嫩嫩的,真是让人馋到家。

  不一会儿,金鸽的下身猛地一用力,射出了一股水,又来来回回重复了几次,麻三笑着说道:「哈哈,还装,都高潮了呢。」

  麻三感到非常兴奋,手不停地摸着金鸽的身子,大鸡巴则拼命地往里面撺,不到一会儿,只感觉到大鸡巴一紧,射了出来。

  「真是的,这么早就射,我都还没玩够呢!」麻三边说,边望着眼前这个熟透了的金鸽,忍不住又插了几下,等鸡巴完全软了下来才肯罢休。但此时的金鸽仍是一动也不动,麻三正想搔她痒时,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跑了进来。这下可怎么办?他急忙地为她盖上被子,自己则躲到门后。

  隔着门缝往外看去,月光朦胧,但大概还能看得清楚,来的这人是婶子樊美花,她看起来挺害怕的,慌慌张张的,头也左右摇晃着。

  她猛地把门打开,往外看了看,又看了看墙上的狗头,笑着说道:「哈哈!狗神当道,看你们哪个敢来,来一个咬一个。哈哈,狗狗,你好好看家,有什么情况,早点告诉我,我好喂你骨头。」

  说完,樊美花又一扭一扭地往屋里走去,刚刚经过门口的时候,又向麻三这里靠近,这可把麻三吓坏了,心想:这可怎么办?万一闯了进来,该怎么解释?他望着周围,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这时门口倒没有了声音,他隔着门缝看了看,只见婶子正站在门口侧耳倾听呢!

  看来这个老太太也真搞笑。

  她听了一下又笑着说道:「我看你是老实,不过我还是要来偷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偷情,我可不想你跟我老公一样。」说完便回到了她的屋里。

  麻三这时管不了那么多,马上穿起裤子就往外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婶子的门一下子就打开了,这可把他给吓死了,急忙地连蹦带跳跑了出去,心想:可不能落到她手里,这疯言疯语的,传出去,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全部没有了。

  走到大街上他就放心了,这个季节很少有人在街上闲晃,能多睡一分就多睡一分,忙了一天,连麻雀都累了。麻三边走边整理着衣服,迎面走来一个男的,边走路边唱歌,看来一脸逍遥。

  「哟!这不是我们的全大医生吗?怎么了?看起来像是去干好事啦?连扣子都没扣好,哈哈。」

  麻三看了看,原来是风妹的老公二麻子,这人很少有谁搭理他,也没正眼看他。

  麻三便说道:「呵呵,现在干的都是累事,能有什么好事。不像你,天天好吃好喝的,让一个女人自己去干活。」

  二麻子一听,口吐出一股酒气,说道:「你说什么?嘴里吃屎了?说话这么臭。」

  麻三一听,这个人真是不要脸,竟敢骂自己吃屎,顿时搧了他一巴掌,说道:「你这个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二麻子怎么也没想到麻三会打人,平常总以为他是一介文弱书生,现在看来错了。莫非兔子急了真会咬人?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但以后如果自己出个什么病、什么灾的,这家伙又不帮自己看,老婆又傻,万一不能寿终正寝,那就完了。

  他顿时也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笑呵呵地说道:「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这德性,一喝酒,嘴巴就没上锁。我错了,错了,给老哥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以后,只要有老哥一口饭就有你半口。」

  麻三才不吃这一套,说道:「谁是你老弟?你比我大到哪去了?你那狗眼能看清什么?」

  二麻子这时倒没有一点脾气,笑着说道:「是、是,我的是狗眼,我告诉你,我小时候患眼疾,差点就换了狗眼,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记得了,哈哈。」

  麻三不想理他了,转身就想走,这时二麻子又一把拉住了他,对他笑了笑,翻了翻喝得血红的狗眼。

  麻三见二麻子拉着自己不放,顿时火了,正想开口的时候,二麻子指了指麻三的裤裆,而后哈哈大笑的走了。

  这下可把麻三给弄怔了,他低头往下一看,脸颊一下子红了,他竟然忘记穿上内裤就跑了出来,里面那根软绵绵、长长的大鸡巴正露在外面呢!自己竟然急得没有察觉到,便赶紧把东西给塞了进去。

  【第六集】第七章:憨厚大强

  回到家里的时候,孔翠睡了,麻三到厨房在脸盆里放水洗了洗,自言自语道:「怎么搞的,把贴身的玩意给弄掉了,真是的。」

  麻三洗好了回到床上睡觉,孔翠动了动身子,面对前墙侧躺着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就听到有人敲门,而且声音听上去还很急。

  孔翠先醒了,嘴里唠叨了一句:「谁呀?这么早。」说着便起身穿上外套,往门外走去。

  这时门口的两只大白鹅已经醒了,望着女主人起来,便「嘎嘎」叫了几声。孔翠乐呵呵地摸着它们的头,说道:「呵呵,你们真是早,我都还不想起来呢!」说完伸个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真新鲜。

  门口的那人正小声的敲着门,看起来似乎挺急的。

  孔翠走到门口,顺着门缝看了看,门口是一个女人,女人见有人来了,便小声说道:「进哥,是你吗?」

  孔翠一听,说道:「我是全进他老婆。什么事,你是谁啊?」

  门口的女人一听,连忙笑着说道:「哦,嫂子,我是金鸽,没事,就是看看还有什么活要我干。」

  金鸽这时倒没有了起初的激情,把手里的东西给塞进了口袋。

  孔翠笑了笑,说道:「呵呵,没什么事了,你们就好好干自己的事吧!那钱等两天我就让全进给你们送过去。」

  金鸽应了一声后就走了。

  孔翠觉得特别奇怪,总感觉金鸽今天挺奇怪的,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回到屋里,脱了外套便躺下,麻三这时也醒了,眯着眼睛问道:「这么早就起来?」

  「刚才有人敲门。」孔翠边说边把被子盖好。

  「男的、女的?」麻三随便问着。

  「怎么,来个人还分这么清楚,女的你就来劲了是不是?」

  「哪里的话,这不随便问一下吗?」麻三见老婆急了,急忙说着。

  孔翠哼了一声,说道:「是个女的,而且漂亮得不能再漂亮了。」

  「谁啊?」麻三习惯性的问道。

  「金鸽。」

  麻三一听,愣了,想起昨天晚上干她的情景,又躺下了,一语不发。

  「你怎么了?」

  「没事,还没睡醒,再多睡一会儿,要不然等下就有人来了。」

  这时无论孔翠再说什么他也不吭声了,像是睡着了一样。

  孔翠再也睡不着了,气呼呼地道:「莫名其妙。」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麻三才起床,看起来这回他是睡足了,但令他不解的是这回老婆竟然没叫自己吃饭,而且饭桌上也只剩下了残渣剩菜。麻三心想:算了,女人嘛,适当的耍耍小姐脾气也是应该的。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金鸽又过来了,孔翠虽然不太高兴,但也没办法,笑着说道:「来了。」

  「嗯,我胃里不舒服,来看看。」

  孔翠一听,心想:原来是看病,那敢情好,顿时拉着她的手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也没什么,可能还是身子弱吧!感觉胃里难受,所以找进哥看看。」

  孔翠顿时朝药房里喊了一声,随后也想跟着进去,金鸽急忙说道:「呵呵,嫂子,你忙你的吧!我还能走,不用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孔翠诧异了一下,说道:「好,那就这样,你去吧!」

  金鸽微笑了一下,急忙闪身地走了进去。这时麻三早就看见了,但金鸽为什么而来?他心里也在不停打鼓,总感觉不是看病这么简单。

  「来了,你胃不舒服啊?」

  金鸽笑了笑,急忙说道:「这个给你。」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花花的东西,递给了麻三。

  麻三觉得奇怪,大中午的,给我送什么东西来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还没等他想通,只见金鸽抓起桌上的感冒通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嘴里还大声说着:「进哥,我现在没钱,你就从工钱里扣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麻三也纳闷了,手里握着的东西软呼呼的,他还没想到是什么,这时门口人影一动。麻三手一张,心头一惊,急忙把这个东西扔到桌子底下。

  「这么快就看好了?」

  「是,感冒能有什么呀!」

  「感冒会胃疼?」孔翠反问道。

  麻三一听,真是越急越乱,刚才想着还是胃疼怎么说出来就变成感冒了呢?

  他急忙更正道:「说错了,是胃疼,这几天可能吃得不好,你想想,天天吃咸菜喝凉水,哪能受得了。」

  「哼,颠三倒四的。」孔翠说完便走出门。

  这时麻三急忙弯腰,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放进衣柜里,道:「下回可得小心,这裤头差点成了炸弹,万一让老婆知道,那就完了。」其实他挺感谢金鸽的,她可说是冒着生命危险送过来啊。

  没了心事的麻三也变得坦然多了,给老婆放了几枪温柔弹,孔翠也欣然接受了。

  就这样,二人又和平相处了。

  田里的活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不管怎么样,麻三抽空跟别人学着,把农活给干完了,一切又闲了下来。

  全厚厚家的工钱也付给了他们,虽然二人觉得挺不好意思,但是亲兄弟还是得明算账,再说多了也没意思,他们便收下了,婶子樊美花似乎还是疯疯颠颠的,金鸽的身子则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更有了种潜在的气质,更加迷人。

  全厚厚也准备这两天到城里干活,樊美花的病则要等到过年的时候凑够钱再去看。

  这天麻三走到田里,望着自家那一畦畦的麦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活。平展的土地像是被梳理过一样,显得十分规整。田里不时的飞过一群麻雀,忽高忽低地飞向远方,微微的小风吹着,刚刚翻起的泥土芳香迎面扑来,清新怡人。

  他忽然想到了小宁,小宁家的地怎么样了?自己一个大老爷都吃不了这种苦,那两个孩子如何干得了这种费体力的庄稼活儿呢?

  想到这里,他赶紧跑回家,回到家里见孔翠不在,他便骑上车子走了。

  一路上,麻三跟天上的小鸟比赛,一直往梨子园骑去,心中有事所以速度也变快了,没多久便到了小宁家里。

  小宁家中堆满了玉米苞子,院子里也没那么整齐,玉米堆旁的两个小板凳上还有没弄完的玉米。

  「看来还在田里忙着。」麻三愣在院子里不知该怎么办,小宁家的地他又不知道在哪,这下可怎么办?再去问问?别人会不会说闲话,自己跟人家非亲非故的,这么帮忙会不会有点多余呢?

  正在这时,麻三听到后头有声音,一扭头,只见一个男人正推着一车子玉米往这里走来,车上装得满满的,一边是小涛,一边则是小宁,虽然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但都乐呵呵地说说笑笑着。

  「我喊一、二、三,一起用力。」

  「好。」

  三个人一起喊着就冲了过来。麻三的车子刚好停在院子里,还没碰上去的时候,麻三就尖叫了一声。

  「进哥。」小宁一松手,车子的一边滑了下去。

  小涛一听也乐了,说道:「全进哥,你怎么来了?」

  麻三一看车子猛烈下滑,也顾不了自己的自行车,就跑过来抓住车子,这时车子才稳稳地停在了坡上。

  「快用力推上去。」这个男人微笑着对麻三点点头。

  四个人一起轻轻松松地推了上去。

  「你就是全医生吧?我是林大强。」

  麻三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呵呵,是,你家的事完了?」

  「完了,所以我过来看看小宁家的弄完没有?谁知道我一看才知道田里的活还没干呢,所以把玉米棒子先弄到家里,那玉米我来杀就行了。」

  麻三愣了,这突如其来的男人是什么来头,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的确,只有小宁姐弟俩干不了重活。请问你是她……」

  小宁一听,顿时笑了笑,说道:「进哥,他是我的大哥,我们同个村子的,大哥是个好心人,一有空就会帮我们家做事,我很感激他,就像我的亲大哥一样。」

  经小宁这么一说,林大强的脸都红了,冲着她咧嘴大笑,说道:「小宁妹子,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些不算什么麻烦事。」说着便抓着头,一脸不好意思。

  「呵呵,像这样的好人难找啰。」麻三边说道,心想:就你这样的男人还真少见,但要是你不打小宁主意能有这么勤快,鬼才相信呢?

  这时麻三倒不想对小宁手下留情了,万一自己千般呵护、万般疼爱,结果却让这个小子给占有了,那自己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想到这里,他似乎横下心来,抬头望了望这个林大强,说道:「那你先下田吧,我有点事找小宁,马上就过去。」

  林大强也望了望麻三,顿了一下,笑笑说道:「好,全医生,那我跟小涛先去,你们等下一车再去也可以。」

  「好,你先去吧!」

  麻三非常不喜欢这种人,心想:装老实有什么用啊?有胆量就别装孙子。

  林大强卸下车上的玉米棒子后,便拉着空车子走了,刚走到大街,就有人开口说道:「哟!大强,行,当上女婿了,这么早就干活啦,真是个乘龙快婿。」

  林大强看了看院里的小宁,貌似生气的说道:「滚,滚一边去,乱说什么呀!」

  小涛听了不是很开心,随手捡起一块砖头就朝开玩笑的村民扔了过去。

  「哈哈,还说不是,你看看,现在都穿同一条裤子了,哈哈。」

  小涛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嘴里放干净点,你不说话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

  村民说说笑笑着走了,可是一旁的麻三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小宁好像也察觉到了,顿时笑了笑,拉了一下麻三的手,说道:「进哥,别理他们,这里的人都喜欢开玩笑。我们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最清楚。走吧!」

  看来小宁早已习惯人们的嘲笑。有什么办法呢?日子还不是得照样过。

  小宁回到屋里,把茶泡上后给麻三倒了一杯,麻三望着伸过来的手,心里有股冲动油然而生,一下子连手带杯的抓住了她。

  特别是想到小宁跟林大强的欢声笑语,他心里可以说用恨来形容,心想:我对你那么好,人家帮点忙,你就把心向着别人了,我还留着你的身体干什么?

  小宁怎么也没想到进哥会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但因为水太烫,她一下子没拿好,「啪」的一声,杯子掉在地上,小宁的手烫得急忙捏着耳垂,连忙跳到一旁,玻璃杯则被摔个粉碎,不少热水溅到她的裤子上,湿了一片。

  这下似乎把麻三给弄醒,突然意识到自己怎能做那种事啊!顿时笑了笑,说道:

  「小宁,只顾看你,都忘了抽手了,真是对不起,烫到没有?我帮你拿药。」

  虽然麻三是说笑的,但心里也挺高兴,毕竟他在她的心里是伟岸的,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卑鄙。

  「没事的,进哥,我这里有牙膏,抹一点就行了,不用去拿。」说完,便从放在窗户上的杯里拿出牙膏抹了起来。

  麻三看着她小巧可爱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要办的事是不对的。招人喜欢的瓜子脸、清秀的面孔、单纯的笑容,让他更加不忍心下手了。

  「对了,进哥,你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啊?」

  麻三再也开不了口,只好笑着说道:「呵呵,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看看家里的活做了多少,说实话,今年秋天可让我快累死了,就怕你们姐弟俩干不完。」

  小宁说道:「没事的,大强哥帮两天忙,我请他吃两天饭就行了,玉米杆子杀完后,就没多少事可做;犁地则找人帮忙,我们付钱,这样就没事了。这回都怪我太晚回家,所以才没弄完,因为公司不给放假。」说完,小宁也把手给抹好了,双手扶着膝盖,坐在麻三的对面。

  「真是的,不知道人家家里都有地吗?还不让人回家干嘛呀!这公司里的人都不是人。」麻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顺着她的话骂着。

  小宁还是头一次听麻三骂人,笑着说道:「进哥,别这么说,公司也有公司的规定嘛!呵呵,我觉得这份工作真的挺好的,我很喜欢。谢谢你,进哥。」小宁一脸感激的说着。

  麻三摆着手说道:「哪里的话,只是我能力所及的事。要是还有什么好工作,我再给你介绍、介绍。」

  「不用了,我现在只要有事干就行了,不用多好,这份工作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二人又寒暄几句,麻三也找不出什么话题,心想:既然都来了,干脆顺便帮帮忙吧!便跟着小宁一起到田里,和林大强一起帮起忙来。

  在田里,麻三望着粗壮结实的大强,感觉自己真是力不从心,原本想比大强多干一点的,可是自己的力气不如人。

  「大强,你多大了?」

  「二十八岁了。怎么了,全医生,有什么事啊?」这时,大强拎起一袋玉米棒子问道。

  麻三看小宁正和小涛一起装袋,便走过来说道:「我说大强,你还不赶紧找个女人结婚,在这里瞎忙什么呀!」

  大强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憨笑着说道:「没事,我有的是力气,再说了,结婚那事也急不来,所以,我也不急,随遇而安吧!有就结,没有,我就等着。」说完便将袋子扛到肩上,往架子车上搬去。

  「你、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要是这样,人家小宁该怎么过?」

  大强这时愣住了,立在原地不动;麻三见他有了反应,心里乐了。

  「你自己说是不是?你跟小宁家非亲非故的,却天天帮忙人家,小宁就算是有好婆家也不敢说,万一对方觉得你们俩有什么呢?这样不把小宁给害了。要是你真心对人家好,你就离她远远的。」

  大强回头望了望麻三,说道:「全医生,你的话我会记在心里,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小孩子在这里干而不动吧!他们没有亲人,我能不能先帮了这次,之后的事再说?」

  麻三一听,心里也泛起一阵酸。是,小宁两姐弟多么辛苦,他这次可能真的把大强给伤到了,看他眼睛红红的,似乎还有热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明白,大强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这时小宁和小涛在那里叫了起来:「你们两个快点,看看我们都装完了。」小宁的声音掺杂着些许凄凉,但清脆的声音又像是个独鸣的乐符。

  「来了。」

  麻三拍了拍愣在原地的林大强,说道:「大强,好了,你的好心我能理解,我也不是故意伤你,只是觉得这样真的不合适,别在这里愣着,让她看到了更伤心。」

  大强猛地抹了抹眼睛,扭着身躯往放着大袋子的方向走去,走到那里,一伸手便把袋子拉到膀子上,立刻往车子摆放处扛去,一点也不浪费时间。麻三明白他在犯驴脾气,也是有气没地方撒。

  麻三也跟着大强一袋一袋扛,虽然累,但是他不想输,所以用尽全身的力气干着。

  这天成了他永恒的记忆,因为他怎么也没想过,世上有这样辛苦的差事。

  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强没吃,硬是回家去了。

  麻三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叫道:「大强,你去哪?在这里吃一点吧!」

  大强回头苦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家里有现成的,我吃两口马上就来了。」

  说完便走了。

  麻三则笑了笑,说道:「小宁妹妹,要记住,千万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好意,说不定对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话刚刚说完,小涛就乐了,说道:「进哥,那你说我们应不应该接受你的好意呢?」

  这话一出可把麻三问倒了,心想:真是的,这不是抽自己的耳光吗?

  小宁听到弟弟说的话,作势举起手,想要往弟弟的脑袋打下去,说道:「小涛你可真是的,大人说话没你的事,再乱插嘴,就要挨打了喔!」

  「姐,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人,哼!」

  麻三一听,说道:「小涛,你问得好,我告诉你们,我的好意可以接受,但是别人,我就不知道了。你想想,我刚才来的时候,村里的人是怎么说大强的?说他是想娶你姐。你还想着让姐姐在家里干农活,这样是不是很辛苦?现在我给你姐找了份好工作,趁有机会就学一门技术,你们就不用再受这分罪了,所以现在不能太早想着结婚生子的事,应该想着更加美好的未来才对,你说是不是?」

  小涛点点头说道:「进哥说得对,我也这么觉得,姐姐学习能力好,要是这么早就结婚,等于害了她。是吧?姐。」

  小宁听了,心里也美美的,是,自己还有梦想,不能这样在村子里窝一辈子。

  「谢谢进哥,你的恩情,我会牢记的,不过大强哥真是一个好人,别人怎么看我不管,我只要记着人家的好就可以了,我不能做一个没有情义的人。现在我家里的情况这样,人家来帮我,我也不能把人家拒于门外,这样太不像话了。所以别人要说就去说,我们之间没事就行了。」

  看着小宁一脸的无奈,麻三想想也是,小宁又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凭着自己的小手去干这种力气活,那也太不实际了。

  「这样吧,你们可以结为兄妹,或是你当他妈妈的干女儿,这样就合情合理了。」

  麻三说着,心里觉得很有道理,但小宁却不吭声。

  她笑了笑说道:「呵呵,进哥,谁都有私心,哪有人会想和我们这样的人家沾上关系。算了,不想了,等赚了钱,找人家帮忙收一下玉米就行了。」

  「是、是,谁都嫌贫爱富,这是人之常情。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我这里有点钱,你先拿着吧!」说完,麻三便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钱,递了过去。

  可是小宁说什么也不要,这可把麻三给弄急了,说她要是不拿,自己就不吃饭,马上就要走,小宁看他那样,不好推辞,就接了过来。

  「进哥,你的好意我会记着,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你。」小宁眼里噙着泪花说着,还大口吃起饭来。

  这时,小涛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顾着吃菜。

  到了下午,大强如时过来了,还是那样一声不吭地干着事,无论小宁和他说什么,他都不吭声。

  小宁也急了,大声说道:「大强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不说话了呢?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你说句话好不好?要是你觉得辛苦的话,以后就别来了,不用你可怜我。」说完便气呼呼地往弟弟那走去。

  小涛也大声叫着:「你走吧,这里的活我能干。」说完,就用稚嫩的身躯背起一大袋的玉米棒子,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大强二话不说,一把抓住袋子扔到车子上,走到小宁的身边。说道:「你别管,等这个秋过了,我就不会再打扰你了。」说完又干了起来。

  小宁这时再也干不下去,只顾着捂住鼻子哽咽着。

  麻三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不该跟大强说那种话,让大强的自尊心受创。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他有什么事,你们以后会慢慢明白的,快点干吧!再晚个几天,耽误到时间,就会影响发芽了。」

  几个人就都开始干了起来,麻三干了一整天,第二天和孔翠撒了个谎,又来了一天,一直等到活都做完了之后,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家,回到家后,便累出病,于是麻三拿着针筒替自己打起针来。

  过了两天,小宁带着水果来探望麻三,没想到他竟然躺在床上输点滴,小宁可慌了,拉着他的手哭了起来。

  孔翠被弄得糊里糊涂,小宁只好把麻三帮她忙的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这可让孔翠感动极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丈夫竟有如此宽广胸襟。孔翠知道小宁的家境不好,麻三也时常提到她的事,所以觉得帮帮她,确实很应该;麻三原以为孔翠会为此而大发雷霆,没想到她这么宽容大方,让他十分高兴。

  「快谢谢你嫂子,我还以为她会生气。」

  小宁急忙转过身,弯下腰不停道谢,弄得孔翠非常不好意思,急忙还着礼说道:

  「瞧你说的,我可没那么小心眼,你说,他一个做医生的,要是连这点心肠都没有,那我才真是看不起他呢!只有那种救苦救难的人,才能得到好报,我们不求什么好不好运、发不发财,只求能有一个健康快乐的生活,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小宁不停地点头说道:「嫂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心灵最美的女人,也是我的榜样,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将这种美德传承下去。」

  孔翠被夸得不好意思,说道:「你可别这么说,我一个农村妇女有什么好学的呀?

  有机会就好好学一门技术,多赚点钱,让自己过得开心就成了,嫂子我可盼着你过得比我好。「

  「嗯。」她不停地点着头。

  半个月后,田里的事基本上都完成了,一家人也能好好过个中秋节。

  中秋节当天,小宁跟弟弟小涛带着月饼拜访麻三,两家人开心地度过了不同以往的节日。隔天,小宁上班去了,小涛也去上学了,麻三也恢复正常坐班候诊的日子,村里的男人们陆续回到城里打工,有的甚至去了更远的地方,最快也要等到过年的时候才会再回来。

  入冬后,北风越吹越冷冽,就像刀割般的刮着,村子东面的十字路口再也见不到人在闲聊了,最多只有中午时分,几个人端着热呼呼的饭菜,手里抓颗大馒头,边晒着暖阳边吃几口,逢风沙来时,急忙缩着膀子,赶紧回屋去。

  冬天是村里最悠闲的季节,一点事都没有,等到气候暖和的时候,会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墙脚的檩条上说说话、聊聊天,妇女们也偶尔聚在一块,纳纳鞋底、打个毛衣,一切看上去就像东边大坑里的水,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第六集】第八章:绝色小玉

  冬天的太阳总是那样亲切,就像自己的奶奶一般,不过这天天气异常温暖,如火盘似的太阳如发疯般往地上照射光线。

  这时麻三也被热醒了,仰起身望了望,孔翠早就起床了,麻三看着院子里一片树叶也没有,就知道已扫过,厨房里冒出一缕青烟,随着院里的旋风跟野鬼似的到处飘荡。

  他下了床,对着院子猛吸几口新鲜空气,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伸手在脸上揉捏一番,感觉舒服多了。

  「翠,火别烧得那么大,快把我热死了。」

  厨房里的孔翠一听到他的叫唤,顿时应道:「我又没炖活猪,你热什么呀?」

  麻三心想:这个孔翠真是的,说话真损。顿时问道:「你热不热?」

  「废话,你过来烧烧看就知道了,来吧!」

  麻三只好挪着懒洋洋的身子向厨房走去,到厨房时,立刻闻到一股呛味,呛得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这么难闻,什么柴火啊?」说完,他用手掮了掮。

  孔翠又续了一把柴火,说道:「又不是城里人,哪有这么娇气?这回的柴火上被羊尿了几泡,不就有点尿骚味吗?呵呵,快点,来了就换个手。」

  麻三只好坐在小板凳上烧了起来,说实话,这味还真是难闻。

  「你说这么长的冬天,我要干嘛呀?」孔翠望着锅盖冒出的热气问道。

  「干嘛?没事给我做几双布鞋,条绒的穿着最合脚了,晚上不时的打打炮就完了,其他时间随你玩,怎样都可以。」麻三一脸不屑的说着。

  孔翠砝了一声,说道:「说穿了,我都是为你而活,就算是女人也不能这么没价值吧!我想我还是去赚钱,用自己的双手赚更多的钱,那样用起来才舒服。」

  麻三白了她一眼,说道:「得了吧,一个女人就好好在家里待着,抛头露面的像什么呀?我赚的钱够我们花了,再存个两、三年,直接盖幢小洋楼,惊天地,泣鬼神。」

  「就你,还惊天地,泣鬼神,自己找个墙脚去哭吧!再过两年,人家都盖洋楼了,你知道人家出去一天赚多少钱吗?」

  孔翠边说边皱眉,麻三则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们一天赚的再多,也好不到哪去,累死累活才赚那么一点,多辛苦啊!哪像我们又能赚钱,又可以在一起。」

  「别说这个了,你的生意再过不久就要面临威胁了,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麻三见老婆开始变了,天天想着做事赚钱,这可不是好现象,看来要是自己不努力一下,就完了。但老婆说的可都是事实,学医的人越来越多,这就意味着自己这点老手艺马上就要面临淘汰的命运,说不定新诊所一开张,这间小铺子马上就得倒闭,他一想这事就揪心。

  看来今天不只太阳有些异常,就连老婆也异常了,算了,不争了,到时候弄僵了,自己还得装孙子哄她。

  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说道:「老婆今天真漂亮。」

  这话一出,孔翠顿时「呀」了一声,用那被热气薰得湿答答的小手捂起脸,说道:

  「看你,说什么呢?羞死人了。」

  麻三看得出孔翠心里其实挺高兴的,女人总是善变,这时她也变得温顺多了。

  「我想,要是镇上那个人不来找我,我就再去看看,万一人家只是没空找我呢?」

  孔翠一边说着,一边把锅里的馍拿出来,在烧开的水里搅起了玉米面。

  麻三没吭声,一个劲的往锅里加着玉米杆子,那火就像男人体内的欲火一样,一直往上窜,锅里的水都滚开了。

  没多久,有股糊味窜出。孔翠说道:「看你,火烧那么大干嘛?」

  没办法,麻三确实没烧过几回,这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又被训了。最好的办法就是默不做声。

  就这样二人凑合着吃了起来,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喇叭声,二人觉得奇怪,那声音连鸣了几次后还不停歇。

  麻三终于站了起来,嘴里不停说着:「真是的,要是铁蛋的话,非给他注射点狂犬病,让他发作不可。」

  孔翠掩嘴一笑,说道:「你呀,就一张嘴,看看你敢不敢。」

  麻三也不示弱,扭着大屁股走了过去,这时刚刚走到过道那,就听到门外有两个女人的声音,旁边两只大白鹅听到这么刺耳的声音也吓得不敢往前,站在那里原地踏步。

  女人?难不成真不是铁蛋,可是现在村里只有铁蛋有辆铁牛车,车上还装着这样的大喇叭,有时他一按喇叭,吵得连邻村十八街都想揍他。不是他,会是谁呢?

  哪知道麻三刚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几种气体混合的浓浓香味。这让麻三想到了他重生前当乞丐时,在酒店门口闻到小姐身上所散发出的味道。

  他纳闷地探出头,刚刚露出半个脑袋,外面的女人说话了。

  「姐夫,干嘛呢?偷情啊?这么紧张。」

  这时另一个女人也出声说道:「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哈哈,不过没关系,如果真出了事,我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了。」

  麻三听了,心里「咯登」一下,心想:这是哪来的妖孽,说话不怕风大搧了舌头,一出气就能薰死人。

  「瞧你说的,我能有什么事,顶多吃饭吃到鼻孔里,放屁带屎拉到裤子里。」

  话音刚落,那女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麻三打开门,门口的香车美女顿时让他愣住。

  那辆车不是劳斯莱斯,也不是加长悍马,而是一辆小型的女用摩托车,两个女人的小屁股卡在摩托车的坐椅上,不大不小,刚刚好;整体车身看来线条流畅,如行云流水般,独具艺术美感。此时麻三联想到女人曼妙的身躯,凹凸有致。

  随着笑声,他朝二人望去,大街上的北风吹起女人黑瀑般的青丝,随风飘荡,一波波如溪水中的水絮缓缓流动,实在太美了。清秀白晰的脸庞在寒冷的冬季显得粉里透红,如刚刚摘下晨露欲滴的大苹果般,惹人眼馋。

  「看傻眼了,姐夫。」

  孔溪一句话打断麻三美好的想象,他回过神说道:「哪里,我觉得今天天气真好。」

  「呵呵,你姐夫真有趣。」骑车的女人说着又笑了起来。

  「他不是有趣,而是贫嘴,没一点实话,不过为人还是挺好的,除了有点色。」

  这话一说可把麻三气坏了,原本以为小姨子是在赞美自己,没想到后面又拐了个弯说自己。

  「看你说的,我人好这没得比,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既然来了,就快点进来吧!」

  说完,麻三便做出欢迎光临的样子。

  「呵呵,挺像一个合格的服务生呢!」骑车的女孩笑了笑说道。

  麻三逢美女便笑脸相迎,这是永远不变的定律,也是他的德性。

  「你让开,我骑进去。」女孩说完,便催了油门,「飕」的一声骑了进去。

  这可把麻三给吓坏了,立刻跳到一旁,嘴里也没闲着,说道:「哟,这电驴可真快,像被惊吓到了。」

  孔溪乐得合不拢嘴,说道:「看你那老土样,还电驴,这叫摩托车,木兰,花木兰你懂吗?」

  麻三看着孔溪,顿时说道:「你懂,人家花木兰是个女的,这木兰怎么是台机器,还在那里装,真是的。你还不是坐着别人的车,有本事也弄一辆给我骑。」

  「姐夫,就你,门都没有,你还是好好打你的针吧!我还告诉你,就我这身本事,说不定,还没过年就弄一辆回来,让你眼红死,让你天天得红眼病,哼!」

  麻三望了望走路一摇三摆的孔溪,心想:你再行,还不是让我给插得死去活来,有本事你在上边,真是的,有种,晚上别弄我的大鸡巴,有机会非得把你弄得神智不清,弄得你欲罢不能。

  「你怎么来了,这位是?」

  孔溪急忙向孔翠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在城里过得可好啦,有车有房,日子过得比神仙都舒服。她叫小玉,高小玉,高是高大威猛的高,小巧玲珑的小,玉当然是如花似玉的玉啰!你看看这身子,就我姐夫这样的男人,也是一看就迷倒。」

  这时麻三也仔细地看了看,这小妞长得可真是好看,皮肤比孔翠白了不少,全身上下好像都跟孔翠的屁股一样,白透透、粉嘟嘟的,像个洋娃娃,头上戴顶毛茸茸的帽子,看上去真是洋气;身材胖瘦刚好,高挑,一看就知道是个当模特儿的好身材。

  「怎么样?迷倒了吧?瞧姐夫看人家的那个眼神,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这么一说可把麻三羞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孔翠也看出来了,但是她心想:  别说男人,就连我这女人也想多看几眼;男人好色,最多看看也没什么,再说,他再色如果人家不愿意,他也色不成,也就是饱饱眼福罢了,若是管得太紧,想不出轨都难。想到这里孔翠笑了笑,两只眼睛望着这个叫高小玉的女孩说道:「别说你姐夫,就连我都看傻了眼,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要是有机会要张照片挂在墙上,没事就看看,肯定可以多活几年。」

  这么一说可把一旁的高小玉给乐坏了,捂着嘴巴说道:「嫂子真会说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麻三双眼望着她,喜孜孜的想着:她真是漂亮,要是能尝尝,那就太完美了。

  「漂亮的女孩说话就是好听,哪像你,说话跟撞墙一样,开口就损人,再这样下去,看你怎么找婆家,找不到的话,当一辈子老女人。」麻三不留情面的说着孔溪非但不生气,还嘻皮笑脸,高小玉则感觉这里新鲜极了。

  「小溪,在农村感觉真好,你还说农村不好,这里连说话都这么好玩,要是有机会,我要好好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享受这种感觉。」

  看样子高小玉是真的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双眼望着农家小院,充满了向往。

  麻三望了望她,说道:「你也真是的,喜欢这种感觉。我这辈子怎么也不想在这待着,还是你们城里好,吃好、穿好,还骑电驴。你看看我们家,住的不像样,穿的是破布衫,再新的衣服穿不到两天就脏得不像样了……」

  麻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孔溪开口道:「姐夫你别在这丢人现眼。就你那衣服还好意思说两天,哪件衣服你不是穿了一个多礼拜才脱,要不是我姐跟你要,你肯定舍不得脱。」

  高小玉忍不住望了望麻三,麻三在家里没那么注重穿着,所以没那么讲究,老西装、蓝裤子、黑布鞋,看上去就是标准的农民兄弟,真是丢脸!麻三心里也气,要是他知道今天有美女过来,非得精心打扮不可,这回可把他那光辉的形象全给毁了。

  这时孔翠从屋子里端着茶和点心出来,孔溪拉了拉旁边的竹椅,说道:「来,小玉,坐,我姐可是最好的,什么事都想得周到。从小到大吃、喝、衣服都是我姐弄的,我爸妈的眼光不好,买的衣服我从来都不穿,小时候还得捡我姐的衣服穿,现在我姐常帮我买好的衣服,说什么快嫁人了,得穿好一点。」

  孔翠笑着望向不停说着话的妹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多话。

  高小玉望着漂亮的孔翠微笑道:「还是你好,什么都有姐姐照顾,我只有一个哥哥,而且还不做正经事,整天到处闲晃。别说照顾我了,还净给我惹事,要有机会,真想和你换一换,让我也享受一下这样的美好时光。」说完便望着家中的四周,像是想融入这一切。

  这时麻三似乎无法融入话题,便回到堂屋里;孔翠则陪着妹妹和高小玉一起闲话家常。

  没多久,麻三从里面走了出来。

  孔溪背对着他,鼻子一动,顿时大叫了一声:「唉呀,我的妈啊,怎么有股太阳花味,肯定是我姐夫又酸起来了。」

  经孔溪这么一说,高小玉、孔溪,以及孔翠三人转头往后看去,这下可把孔溪给乐坏了,只见麻三西装革领,穿着皮鞋,头发上还湿答答的,梳得油光发亮,顿时像变了个人似的。

  「姐夫,不是吧?打扮得这么帅给谁看啊?别忘记,你已经结婚了,老婆可是我姐,哈哈,看看你,还打扮了起来,小玉可是我的姐妹,不论你穿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真是的,弄得那么隆重干嘛啊?」

  小玉也愣了,捂着嘴憋着笑,但看着麻三那滑稽的模样,觉得这里的一切真是太有趣了。

  麻三被她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了起来,扭头说道:「你以为我像你,不要好的时候,找片布挡住就行,要好的时候,非穿皇帝的新装不可。我这是要去外面办事,一下就回来,这叫注意形象,懂吗?」

  说完,麻三也不好意思继续待着,便穿着光鲜的衣服往外面走去,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外面都是村里的人,个个穿得灰里土气的,这样出去岂不显得自己更突兀。

  麻三只走到过道里,便趴在墙上看着院子里的三个人,特别是貌美如花的高小玉,他的眼睛就像钉了钉子般,望着她一眨也不眨。

  过没多久,只见三个人站了起来,他以为她们要回屋坐着,但却没有进去,他连忙说道:「孔溪到里面去坐一会儿,等一下让你姐做一桌子好吃的,让小玉也尝尝这孔式家常私房菜的味道。」

  孔溪冷笑了几声,指了指麻三的胸口说道:「姐夫,你就别装了,不就是想让小玉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吗?告诉你,我们现在就要走了,要出去玩,在家里有什么好玩的呀!」说完便推开麻三往外走。

  麻三一听,什么?现在就要走了?去哪啊?他立刻回道:「不会吧,这么早就走,不是才刚来吗?我还以为你们会在这里住几天呢!」

  「我就猜你是这意思,得了吧,我们现在要去城里洗桑拿。」说完,二人便跨上摩托车,一溜烟走了。

  这一走,可把麻三整个心都掏空了,心里就像冬天一样,凉凉的。

  这时,麻三仍站在门口,久久不愿进去,院子里的孔翠望着过道里的身影,说道:

  「全进,还不进来?站在那里干什么呀?真是的,瞧你迷的。」

  麻三这时才回过神,心想:这样实在太难看了,让老婆看见多难受啊!便进了屋里,看到孔翠正在纳鞋垫,只见鞋垫上一朵盛开的大红花格外耀眼,红得招人喜欢,不论从画工到针锈上,都是堪称一流。麻三心想上高小玉虽然好看,但总感觉有种华而不实;老婆孔翠虽然不及她,但感觉就像是花生般,外表虽不美,但是做成什么都是清香可口,入口留香。

  还是好好爱老婆吧!这时他好像良心发现似的把手放在孔翠的腿上轻轻按摩着,逗得孔翠在他的背上打了一掌。

  「看看你那个样子,都不怕我吃醋啊?小玉真有那么吸引你?是不是我变难看了,像个老太婆一样?」

  麻三这才明白,原来孔翠细心得很,只是刚才没说出来。

  他急忙说道:「瞧你说的,哪会,你比她漂亮,要是高小玉到了我们这个年龄,不知道会老成什么样呢?再说,城里的女人是不能这样比的,她们天天什么事都不用干,肯定会好一点,要不然让她在田里摸爬滚打十几年再看看?哼,所以说,能保养成像你这么美的,全天下找不出几个,这可是我全进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虽然孔翠明知道麻三说的话是逗她开心,但心里还是很高兴,毕竟这是出自老公之口。

  不一会儿,又有人要看病了,麻三急忙上前治疗,看好后,对方还夸麻三帅气,说道:「看看你家老公,长得帅呆了,别说有病,没病都能得病了。」

  麻三二人一听,愣了,这时看病的人也回过神,急忙摇手说道:「不、不,不是那意思,我是说这病,不看病但看你老公穿得这么帅气干净,就能好一半。看我这嘴,老说错话。」

  麻三夫妇这才恍然大悟,心想:这话说得也太离谱了,两句话都能说错,真是的,要真是那样,不把你治死,也得冶残。

  「没那么严重,刚才我们家有客人来,所以才换了身衣服。」孔翠边说边笑。

  麻三听完有点不开心,说道:「说话都不会说,我平常很爱干净好不好,再说,这做医生的还能说自己不讲卫生吗?真是的,那以后谁还敢来我们家看病啊?」

  两个人现在动不动就斗嘴,看来生活真是太平淡无味了,麻三倒也乐意。

  现在这个季节,村里的人们除了吃喝就是睡觉,这时孔翠也累了,她揉了揉眼,便仰着头,闭目养神。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还推着一辆旧自行车,推车的是一个女孩,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与孔溪差不多。来到院里看了看,还没站稳,院里的那两只大白鹅就钻了过去,麻三眼尖,一看白鹅又要去咬人家,顿时叫了一声:「回来。」

  两只鹅还真听话,马上停住了脚步,伸着膀子叫了起来,这下可把女孩吓坏了。

  麻三望了望,这女孩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和刚才的高小玉比起来,那可真有着天壤之别,就穿着来讲,这女孩明显就是农村妇女的打扮。

  女孩望了望院子里的二人说道:「请问你是孔翠吗?」

  孔翠一听,急忙睁开眼望着她,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孔翠,请问你是?」

  「哦,我是欣雅服装店的。你不是给我姑姑留了个地址,说想去学剪裁吗?」

  孔翠一听,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哦,对,我就是,谢谢你,过来坐坐,我去买瓶饮料。」

  孔翠简直乐晕了,从口袋里掏出钱塞给麻三,推着他去买东西,麻三这时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个女孩,就被推了出去。

  学剪裁?呵呵,难不成还真有门路?他边想边走去买东西,回来的路上,他想到要是老婆不在家,自己肯定会在饮料里下点药,好好销魂一下,可惜没有机会啊!再说,这个女孩也不算很漂亮,还是算了吧!他边想边摇着头往家里赶去。

  刚走到巷口,就听到一阵老女人的笑声,这声音听起来很熟,会是谁呢?他忍不住闻声而去。

  这时又传来一个男人不要脸地说着:「快,往下脱一点。」

  「靠,真不要脸。」他在心里咒骂。

  刚刚把头探出去,就看到一男一女正在前面不远处的老屋前乱搞,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矮人一截的铁蛋,女的更是熟悉,是自己的疯婶子樊美花,她正在铁蛋的引诱下脱着裤子呢!婶子那股傻劲真是没法说,但麻三再坏也不能让铁蛋欺负婶子,顿时大吼一声:「铁蛋,你这个死玩意儿,我不把你打死才怪!」

  铁蛋一看又是全进,恨得牙痒痒,急忙跑走,边跑边喊道:「我搞个老娘儿们碍着你什么事啦?你能乱搞,就不能让我也搞搞。那天你骗走我二十块钱,还没说你呢!把我逼急了可别怪我。」

  铁蛋虽然把话说得很绝,但心里确实也怕麻三,心想:算了,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转眼间就一溜烟跑了。

  这时疯婶子还没脸没皮地笑着呢!看到麻三,顿时淫心大起,朝着他就扑了过来,嘴里还说着:「侄子,我老早就想要你了,只是当初没勇气,现在给我一回好不好?你叔叔他半年都不会回来一次,没事的……」

  麻三哪里能受得了,拿着饮料拔腿就跑。

  到了家里,从二人聊天的内容中得知女孩名叫李燕,仔细看来还挺标致的,要是再按照高小玉那样打扮,肯定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现在让这身土里土气的装扮给弄丑了。

  李燕坐了一会儿,说道:「不早了,等下还有几个人要赶着拿衣服,我得回去了,我姑姑就是那意思,要是想学,明天去就可以了,生意好的话,钱就多发点,反正我们这学徒钱都不多,但也就够个零花。」

  「听你说的,本来就是要向你们学技术的,钱就不要了,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不、不,做生意就是这样,从第二个月开始能帮工才算起,第一个月是没有钱的。」

  「嗯,谢谢你,顺便替我向你姑姑问好,我明天就过去。」

  李燕笑笑,便起身走了。

  孔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高兴极了,回头抱住了麻三,说道:「老公,我爱你。」

  麻三被弄得晕乎乎,这突然间的拥抱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在村里说我爱你,更是让他一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爱我哪啊?」

  「哪都爱。」

  麻三一下便抱起孔翠往房里跑去,看样子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这时阳光暖呼呼地照耀大地,麻三将她放在床上,想着刚刚亭亭玉立的高小玉,开始干起了孔翠。孔翠更是舒服,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学剪裁,做自己想做的事,心情自然愉悦,把全身的兴奋都用在这次做爱当中,极力配合着欲望横生的麻三。

  麻三的手伸向大而饱满的乳房上,来回揉着,临根部则用力往上推,让孔翠的两只咪咪拼命往上移,大大的褐红色奶头,胀胀的,似乎再一用力就有奶水会爆出来;麻三下身肿胀的大龟头就像刚刚出锅的大热狗,热气腾腾地插着红嫩润滑的小蜜穴。

  孔翠的浪声忽高忽低,下身的爱液一股热过一股,小臀缠绵、扭动着,似乎要把麻三的灵魂给勾出来,让他体验灵魂出窍的快感。

  床吱吱作响,随着时钟的滴答声,规律地响着。两具赤条条的身子相互交融着,时而快如脱兔,时而静如处子,一番激战后,麻三把对高小玉所有的激情都发泄在孔翠的身体里……

  【第六集完】

版主:小脸猫于2013_12_08 14:06:45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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