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缘与迷情】下部 无妄的归宿(15-20)

送交者: 6parks [☆★who6so6★☆] 于 2014-02-02 15:14 已读32676次 6赞 大字阅读 繁体
作者:吊大个事儿

             (十五)沦陷与悲鸣

  每当想起四十多年前的往事,老张头就会呵呵地乐,别人也不知道他在乐些
什么,只觉得这个黝黑又瘦的乡下老头不大正常。

  现在他在飞速发展的城市里做着毫不起眼的保安,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到一
个六十岁的老头,也没人在叫他虎子而是都管他叫老张。

 后来张二虎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才娶了一房媳妇——这对于一个农村人来说算

  是很晚了,媳妇是个隔壁村的农村姑娘,地里干活是一把好手,床上干活却
怎么也不能让干过城里女人的张二虎提起性致。改革开放后大批农村里的男人都
往城市里涌,老实本分的张二虎却一直在家培养儿子,直到去年才出来到城市里
打工。

  进城后儿子虽然在法院做了大法官,但自己一直空虚寂寞的很,回到老家白
梨村也不现实,老伴去世十年有余,这光怪陆离的大城市终究更能留的住人。

  老张头没敢去找过小姐,警察抓小姐嫖客的现场他也见过不少了,就只能一
直憋着。说白了有时晚上还能做梦梦到当年和那个上海来的知青女老师白静琳一
夜快活的原因,分明就是张二虎想女人了,说来也害臊,六十岁的老头,居然还
能梦遗!

  自那次以后,四十多年他都没有再有机会和白静琳那样等级的女人有机会一
亲芳泽,直到今天,一切都有了改变。

  从和白老师的梦中惊醒,躺在席梦思床上的老张头不由得转身看了一眼身边
已经睡着的漂亮女人,年轻,城里人,高挑,那种妖媚甚至是在当年的白静琳身
上所看不见的。

  女人的年轻的皮肤如同这一天清晨的雾露般结净,和他黝黑的皮肤形成了鲜
明的反差,其实鲜明地又何止是肌肤,年龄,出生,长相,身高,学历,张二虎
处处被压过一头,也正是如此,他乐呵呵地转过身抱住女人,一只黑手直接覆盖
在年轻女子娇嫩的乳房上,女子只是开始挣脱了一下,就不抵抗了。

  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疯狂,老张头依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按自己
那大法官儿子来说是来「孝敬」他老人家的,儿子把他带来女人家吃晚饭,他一
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姓丁,之前就在他做保安的那幢大楼里上班,典型的都市年
轻女郎,时尚漂亮,性感高挑,没啥大文化的老张头挤破脑袋都没想出一条能让
这个姓丁的女娃子孝敬自己的理由,不过晚饭一过儿子就借口有事要走了,这下
老张头有些明白了。

  儿子是有媳妇的,这么漂亮的女人莫非是干那个的?

  在丁婷的主动勾引之下,张二虎这个农村来的老头儿终于时隔四十多年再次
品尝到了年轻城里女人的滋味,这一尝就是好几个小时,老张头把积压了十年的
欲望全部倾泻在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身上,把小娇娃折腾的死去活来。

  想到这里,老张头心中不由得又产生了一股自豪感,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了
五点的位置,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老张头不知从哪儿又来了劲头,或
许是已经休息了几个小时的原因吧,老张头的手又开始在丁婷的身上游动起来。

  丁婷也被弄醒了,之前他被这个又矮又瘦的农村老头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老头甚至比他儿子要更强,为了救周建鹏的最后一丝希望,即使是委身于这样的
农村老头也在所不辞。

  为了让这个保安老头满意,也是为了让他儿子张法官满意,丁婷甚至从网上
买了一套情趣内衣——一身连体的黑丝袜,只有在裆部的地方被开了个小洞——
老头的手也是再次从这个地方伸了进来,常年拿农具劳作的粗手上布满了老茧,
但正是这粗糙的抚弄却让丁婷更加容易得到快感。

  丁婷的体内还流淌着老张头腥臭的精液,开始她是坚决要让老头带安全套的,
谁知老头才抽插了没几下,避孕套居然就破了,丁婷一边心中破口大骂着无良的
奸商,一边只能忍受着老头黑粗黑粗的肉棒对于自己娇嫩阴道的直接侵袭,咬咬
牙,哪怕是少判个十年也好,等一切过去了,什么的是值得的。

  「小丁姑娘。」

  老张头还是习惯于这样称呼丁婷,尽管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我饿了……」

  丁婷被眼前的这个乡下臭老头弄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肏弄了自己的身子,
还要做东西给他吃,什么世道。

  丁婷知道主审法官能够左右整个案子的进程,而张法官自己并不缺女人,但
肯为他那不愿去情色场所的农村老爹献身的女人就不好找了。如今一审的败诉,
二审已经迫在眉睫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有任何的差错,自己的身体早就不是什
么干净的了,多少男人都曾经在上面驰骋过,也不在乎多一个这样的农村老头了,
但尽管如此,老头身上不爱洗澡而留下的汗臭味随着夏日的深入而越发让丁婷难
以忍受。她就这么穿着情趣内衣,打开厨房的对开门冰箱,拿出几片白脱面包,
涂上一层厚厚的黄油。

  这套房子是周建鹏入狱之前租下的,生活设施齐全,装修精良考究,原本打
算在此过渡几个月就买房子搬入新家结婚,但这一切如今都随着周建鹏的锒铛入
狱而灰飞烟灭。

  丁婷原本想要穿上睡衣,却被老张头阻止了,「姑娘,俺就是要看一下你们
城里女人光着屁股给俺做饭的样子。」

  丁婷秀媚的脸蛋涨的通红,羞与愧连番冲击着自己的心理底线,这乡下人怎
么也这么多折磨人的变态法子!她熟练地在平底煎锅上摊上一个鸡蛋,生怕自己
就把这一锅热油泼向这老色鬼。此时心中的味道却更加翻腾复杂,她也只是一个
女人,柔弱的女人,有时候眼泪甚至也会经不住生活的重压而倾洒,如今周建鹏

  这她生命中唯一的指望居然要靠身后那个毫不起眼的、曾经被她所完全忽视的农

  村老头来首先实现,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你也吃啊!」老张头大口吞噬着刚做完的面包,疑惑地看着脸色并不怎么
好的丁婷。

  「没胃口。」

  「俺知道了!怪不得你咋这么瘦,我说这腰咋这么细这么好看呢!原来都是
吃的少啊。」

  「不对!那你这奶子咋这么大这么挺呢!」老张头把手往自己秃溜的脑瓜子
上一搭,一脸认真。

  丁婷也算的上是个爱看书的文艺女青年,听到这话时脑海中却找不出除了
「哭笑不得」之外的词汇来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中国的农民,淳朴的可爱与愚
昧的可憎似乎总是同时存在的。

  吃完早餐,老张头的性欲又再一次的升腾起来了。

  「这老混蛋,居然还要弄,再弄要被她弄死了……」丁婷的心中咒骂着,身
体却不由自主地兴奋了起来。

  是的,丁婷这样的美女,也和不少男人有过床底之欢,但却从没有和这样地
位低下,年纪又大的农村老头发生过性关系,那从前高高在上的地位却不得不在
她从未正眼看过的老男人的胯下委婉承欢,这样的的刺激却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
的,何况这个老头的性能力还不错,颇有些让她食髓知味的感觉。

  既来之,则享之吧。

  丁婷的内心仍在煎熬着,眼前这么个又老又丑的庄稼老汉实在是让她难以下
决心再一次和他做爱,但每当这时,周建鹏的英俊脸庞又会时而闪现。

  是啊!把他当作建鹏便是了!

  丁婷又唾骂了自己一回,连忙打消这个念头,眼见着老张头一口熏黄的臭牙
越来越近,只得闭上双眼,迎接这一切的来临。

  老张头的舌头拼命地在丁婷的口腔内搅动,混合着烟味和大蒜味的口臭让丁
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丁婷干脆主动转过身来,双手支撑着沙发靠垫,双膝跪在在黑色的欧式软沙
发上,紧致的臀部翘的老高,连身蕾丝网袜的唯一开口处正对着老张头,这位农
村老汉心领神会,也不客气,粗壮的肉棒毫不吝啬地抵开了年轻女子娇嫩的阴户,
肆意地策马奔腾起来。

  「肏,你说你们这些城里小娘们儿咋这么骚呢……俺一日就出水!」

  老张头侮辱性的粗鄙语言完全不能让丁婷感到屈辱,反而由于之前两人已经
发生过关系,两人性器之间的磨合反倒让她度过了最初的不适,粗壮的野汉性器
在体内粗暴地捣弄,渐渐地,连粗秽的语言也能带来异样的快感。

  丁婷的大脑是混沌的,无论她比老头多读了多少名著和经典,此时她的智商
已经被老张头的阴茎逐步捣毁而趋于零分。

  「城里骚娘们儿,稀罕死俺老张头了!俺……俺日死你……日你……」

  睽违仅仅数小时,那些达官贵人,不,甚至是普通人都没有的性爱方式和节
奏再一次点燃了丁婷的身体,身体和思想完全背离,那修长妩媚的身体已经完全
接受了身后老农的开垦。

  「小丁姑娘……你这小屄可真好!又紧又暖和……」老张头粗旷的手掌在丁
婷细嫩的肌肤上摩挲着,随后便不知轻重的揉捏着丁婷坚挺的乳房。

  抽插了好一会儿,或许是觉得有些枯燥了,老张头抱着丁婷,黑粗的阳具也
舍不得从年轻美女的销魂洞中拔出来,就这样转了个身,换作了两人站立着的性
爱姿势。丁婷身高1米73,比老张头足足高了有10公分,玉足上还蹬着一双
约莫足有七八公分的细高跟皮鞋,丁婷只能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两条修长的
美腿只得努力弯曲,才能迎接身后老头对自己美妙肉体的奋力开发。

  「啊……」丁婷还是止不住地把自己欢愉的媚音从喉咙口抒发了出来,而这
一叫则让老男人愈加动力十足。

  「骚货……你咋不叫了……你叫的声音真好听!」老张头配合着自己的粗鄙
言语进行着肉体上的攻击节奏,快感从四面八方传来,然后汇聚在他肮脏苍老的
龟头上,通过对美女的摩擦和活塞运动,直穿丁婷的阴道,传递到都市女郎的中
枢神经和身体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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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女人是个好东西

  丁婷的长相,完全就是一张狐媚的脸。十七岁的时候,同学就给她起过绰号
——「情妇」,只是因为她的脸,高而坚挺的鼻子,略显丰厚但却无比勾人的双
唇,尤其是双眼皮下那对会说话的、大大的丹凤眼,在长辈眼里活脱脱的就是性
欲旺盛的败德淫妇之相。

  待到年过双十之后,成熟了的丁婷愈发地娇媚妖冶,而后她居然真的成了情
妇,自己最好朋友丈夫的情妇。

  虽然并不知道这件事实,但老张头也能分辨出这并不是贤妻良母的女人,而
是狐狸精转世的妖孽骚货,整根没入的粗壮阳具无时无刻不感受着年轻女郎阴道
里的嫩肉所带来的无限春情,他骄傲地摆动着自己苍老干枯地身子,意外地发现
活力源源不断地从老迈的躯干内并发出来。仰着脑袋,双手从背后环绕过去,死
死抓着她的一对玉乳,用阴茎和阴道的强烈摩擦所带来的巨大快感回应着这个曾
经高高在上的狐狸精炙热的热情。

  粗燥的舌苔在她洁白香滑的玉背上不断地游淌,亲吻着滑腻芬芳的肌肤,享
受着温暖紧窄阴道,还有将年轻美艳的都市白领女郎征服于胯下的无尽快感。

  「唔……唔……呜噢!……啊……噢……啊……噢!」剧烈的快感让丁婷放
肆而不再努力抑制自己的沉默,骚媚入骨的春情嘶喊让老张头每一下都更加用力,
更加深入。

  龟头与柔软子宫颈的今晚第一次亲吻让穿着高跟鞋的丁婷一下没站稳,幸亏
身后肏干着她的老头健壮的双手死死地钳住她纤细的小腰,她一个踉跄,右腿为
保持平衡往前跨了一小步。

  又是对都市女郎阴道深处的一记重击,修长的左腿又向前了一步。

  左,右,左,右,左,右……

  年过花甲的老张头突然找到了乐趣似的,伴随着每一下攻击,他都努力驱赶
着身躯高挑的美人儿,他两只手紧紧地拽住丁婷的两条纤细胳膊,一边走一边肏
着这位年轻时尚的绝美都市淫娃,仿佛自己正在农田里驱赶着牛车犁地,看来干
女人和种地也没啥区别,就是播种而已!

  早已深深陷入情欲漩涡的丁婷不再有一丝反抗,反倒是享受着这屈辱来,任
何羞愧的念头都会立即被性爱的快感所击碎,所有其他的念想统统都是无劳之功。

  这是一套不算太大的三室一厅公寓,老张头驱赶着美人马车,慢慢一边做爱
着一边踱步走出卧室。

  「小丁姑娘,你这房子还真漂亮咧……比俺们农村的干净多了!」老张头一
边肆无忌惮地蹂躏着丁婷柔软的身体,快速的活塞运动时而放慢,节奏感却陡增。

  「你们城里啥都干净,城里女人也干净……」老汉一边东张西望,胯下的将
军正在开拓四方,「你这白花花的奶子……还有你这白花花地屁股……还有你这
小屄……都干净!」

  老张头用他那坚硬火烫的肉棒撬动着比他更高大的年轻女子,一路撬到了客
厅的沙发边上。

  丁婷原以为这乡下老头会改变姿势移步到沙发上,不料老张头却突然停了下
来,指着沙发旁巨大的落地瓷器惊叹道:「咦!俺的亲娘!这家伙儿咋这么大咧!」

  「这是啥?」

  「这是古董……你不懂的……」

  「啥俺不懂的……」老张头似乎一下子被点燃了怒火,这一下阴茎对丁婷的
撞击来的更加猛烈。「你们城里人就爱摆花架子……还是俺们农村人实在,吃饭
的碗都是白的不弄啥花花拉拉的。」

  「俺读书是少,可俺还不是照样干过知识分子,以前俺还日过上海来的女老
师咧,娘们儿就是被耕的地,俺们农村汉子最拿手的就是种地……不过人家是知
识分子,你就是一骚货……破鞋……日死你个小骚娘们儿!」

  「长的真么俊的女娃,干啥不好非要干破鞋……」

  丁婷强忍着心中的怨念痛苦,此时,虚渺的尊严和实在的快感相比,也是一
文不值。

  丁婷是被老张头「肏进」书房的,看到这满屋子的书,老张头又一次惊呆了。

  「咦!你看过这么多书啊,你咋也这么有文化咧?」

  「嗯……书看的多有什么用……」

  「俺是个粗人,俺家伙儿粗……照样把你们这些读书小娘们儿日的服服帖帖!

  俺老张头不但日过女老师,今天还日过城里女大学生咧!」

  说完这句,老张头又是狠狠地一击,夹带着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谁知这一下,
可真把丁婷「干趴下」了!老头手才一松,丁婷便双腿一软,双膝重重地跪在了
地板上,曾经勾人的妖媚眼睛里一片迷茫。

  「你们城里女人咋这么不经日呢!」看到老张头责备的神情,丁婷刚费劲地
站起来,却不料被老汉一把托起一条长腿,才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的男根再一次
贪婪地进入了二十六岁女郎的桃花源。紧随着而来的,则是更加疯狂的戏码——
两人面对着面开始深吻,随后丁婷曼妙的两条双腿已然全部离开地心引力的控制,
盘绕着这农村老汉,娇嫩而泥泞泛滥地阴户,不断来回反复地吞噬着年过六旬的
男根。老头的双手死死地托住女子白嫩的屁股,身高上的差距使得他正对着丁婷
胸前的乳峰,他也不客气,挑选了一颗从连身网袜中蹦出的樱桃便贪婪地吮吸起
来。

  快感以阴道深处和乳尖两个中心扩展开来,丁婷仰着雪白的细颈,双手死死
地搂住老头的脖子,大脑中一片空白。

  尽管拥有相当骨感的苗条身材,但丁婷1米73的身高也有着100多斤的
体重,但对于常年从事农务劳动的老张头来说,粗壮的臂膀托起高挑的女子却全
然不在话下,不但如此,老张头再次上演了「边走边肏」的好戏,一边抱着丁婷
猛力肏弄着,一边走回了卧室……

  一老一少,一黑一白,一矮一高,一丑一美的两具肉体相互猛烈的碰撞着、
挤压着,迷乱着……

  夏天或许才是这片土地最有活力的季节,对于老周这样的长者来说,能够在
街头巷尾看到已经放假了的孩子们,期待着贾莉肚子中即将出世的骨肉,这的确
是最能够让他感动的季节。

  近来他也确实繁忙,除了要回家照顾怀孕了的儿媳之外,还要前后反复打理
关于儿子的诈骗和挪用公款案,和律师及法官打交道。

  儿子周建鹏和儿媳贾莉终于正式离婚了,儿媳也不会因为儿子的案子而牵扯
进去可以安心养胎,接下来就是周建鹏的刑罚尺度了,张法官已经亲口告知有希
望将量刑缩减至有期徒刑二十年至三十年左右,律师和公诉人也在积极配合中,
看来钱和权真是个好东西。

  女人也真是个好东西,想必张法官取得的成果定然是丁婷服侍老张头服侍地
不错,今天正好要去试探一下情况如何,好针对进行下一步的动作,顺便再劝告
一下丁婷让她再忍一忍。

  敲开门,迎客的是丁婷,见到是老周,肤色润白微红娇的俏脸蛋上榨出了一
丝略显谄媚的笑容,却显得有些憔悴。

 老张头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享受着丁婷家三星60寸高清等离子电视带来的

  视觉享受,他正躺坐的沙发则是进口的北欧家居——这一切都是拿周建鹏挪
用公款——或者说是贪污所得来的钱财购买的。

  老周的心情有些复杂,见到他来,老张头倒是自然:「老哥,你咋来了!来!

  快坐!」

  俨然一副屋子的男主人一般。

  这里的精良装修和考究的家具电器,还有那年轻动人的模特女主人,此时的
确完完全全地属于这个去年才进城来的农村老汉。

  「老哥你最近咋不来下棋呢!」

  「还说我,怕是你最近沉醉于这温柔乡里无法自拔了吧。」

  「嘿嘿,老哥你别说,俺觉得这城里真好,好的俺都不想回去了!」

  「哼,你想得美,这套房子属于贪污所得你知道么!国家是要没收的!」

  「啥?没收?那这女人……」老张头不由的瞟了一眼正在厨房的丁婷,「俺
这女人国家总不能没收吧……」

  「什么你的女人……」老周又好气又好笑,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她也望向丁婷,她穿着一身上班才穿的OL洋服,正一声不吭地在厨房里潜
心做菜,或许对于她来说,和普通人上班一样,服侍老张头都是赖以生存的唯一
出路。

  「虎子啊,你儿子把你接过来住也就这几个月,以后还要搬走的,搬更大的
地方,怕你住不惯。」

  「要啥大地方,这地方挺好的,我住的惯!来,小丁,来给俺老哥沏壶好茶!」

  又是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丁婷沉默着梭梭来往,不知心中所想。

  「下一盘?」

  「好……来一盘。」短暂的沉默和犹豫后,老周还是答应了。

  不一会的功夫,心中满是杂念的老周被杀的大败。

  不甘心,第二盘的时候,丁婷坐在老张头的身边,像妻子服侍丈夫一般给老
张头端茶送水,揉肩敲背,老张头也不客气,甚至放肆地将手伸进丁婷的OL短
裙肆意妄为一把,两人都是心不在焉,但老周还是大败。

  委身于老张头这样的农村老农让老周心里真为丁婷感到不值得,之前在她的
眼中已经看不到往日灵动的妩媚和光彩,然而同时却又为这个年轻的女人感到钦
佩,要知道这套房子还有许多资产还没来得及过户到丁婷的名下,或许她这么做
真的是因为和周建鹏的爱情?

  老周并非不懂——爱情,欺诈,伦理,以及这世间的路。

  急着回家做晚饭,刚出门没多久,却听到丁婷高八度的尖叫声,那是一种淫
荡而妩媚的淫笑声。

  老周摇摇头,苦笑着走下了楼梯,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好久没有用过儿媳贾莉
那千娇百媚、风姿绰约的樱桃小嘴了。

  脚步变得轻盈而愉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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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审判日

  透明的夜色撞开设防的心扉,那叫作忧郁的,混沌的情愫不可抑制地一起弥
漫到夏夜的湿润空气中,叫人有些生怕,同时却又留恋着。

  贾莉乖巧地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动人的明眸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
光泽,伴随着寂寞夜空的协奏曲,心情被代入到电视中韩剧男女主角恋爱的生死
悲歌中去,澄澈的双瞳满是荡漾着的泪珠,仿佛一动就要撒下来。

  老周刚帮贾莉买完她点名要吃的橙子回来,他慢吞吞地踱步到贾莉身边,递
给她一张拭泪的纸巾。

  贾莉尤其喜欢老周的这一点,即使是自己不喜欢,也从不反对她看催泪的韩
剧,这份小小的包容真要做到,一点儿也不容易。

  贾莉拉着老周坐在自己的身边,二话不说,娇美的脸颊就紧紧依贴在老周并
不算宽阔的胸膛,也不知怎么的,心情一下就变得豁然些许。

  「小莉,我给你切橙子去。」刚要起身,却被儿媳细长的双臂死死拖拽住。

  「不要,我要你陪我。」

  「我在呢,就在厨房呀。」老周的话语轻柔和又温和,「我就在后面看着你,
切完就过来。」

  「我不要吃橙子了。」贾莉嘟哝着精巧的小嘴,像个孩子般任性起来。

  「那你要吃点啥?家里没的我马上给你去买。」老周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意
思,反倒是愈发地关心起怀孕的儿媳来。

  「我要吃这个!」小小地沉默了些许,贾莉修长的手指突然调皮地触碰到老
周的裆部,紧接着就把脑袋也一同凑了上去,

  小巧的鼻尖隔着裤子不经意触及到老周的男根,仿佛是年轻的美人儿正要贪
婪地深吸完雄性的气息。

  老周拗不过执意的贾莉,他略微担心贾莉肚子中的孩子,对于自己的生理欲
望,也是好久没有放纵过了。

  不久就被暴露于空气之中的阴茎,又迅速被贾莉轻启的朱唇慢慢地包裹住,
美少妇的舌尖轻轻地开始悸动,若有似无地刮

  擦到老周的龟头,随后就是整根含入的戏码。自贾莉怀孕开始,公媳两二人
之间口交的戏份越发加重,如今贾莉的口技则已堪称炉火纯青,司空见惯的深喉
则是儿媳让老周最为之称道的绝技。

  老周畅快地轻抚着贾莉披散开来的秀发,眼中满是快意的光芒……

  与北上广这样的大都市不同,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不夜城。位处市中心的北
方企业大楼是一栋前年才建造的新式写字楼,十二时的夜和这十二层的楼,褪去
了昼时的光鲜,伴随着这都市一同入眠。

  不过如果仔细端详一会儿,7楼的窗口能隐约看见幽闭而微暗的灯光,也许
又是哪一位白领正辛苦地为第二天的会议熬夜加班吧。

  这一夜大楼值班的保安乘坐电梯来到7楼,他打开素华贸易有限公司的玻璃
大门,清脆的钥匙声在悄无声息的空寂楼道中肆意地来回飘荡。

  偌大办公室的深处,幽暗灯光下的办公桌旁,芳华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女
子身袭半透明的雪纺纱大V领衬衣,从中挤蹦出的销魂乳沟仿佛能够直接散发出
阵阵乳香似的;超过一米七的身条配上两条细长白嫩的裸露大长腿在藏青色的
Ol短裙下映衬的更为诱惑,再看那冷艳狐媚的脸蛋,更是妖冶动人。

  见到蹑手蹑脚的保安,踩着漆黑的细高跟尖细皮鞋袅袅而行,高挑美人儿一
扭一摇,何等风骚,媚眼如丝,满是迷离。

  保安老头嘿嘿一笑,伸手就去掀白领美女的短裙,台灯白灼的光芒下,美女
腰间胯部竟恍然是一条皮质的贞操带。

  他猥亵的粗手掏出一把小巧的陈旧金属钥匙,熟练地打开白领美女的贞操带,
费力地卸下后,美人儿细长的食指便迫不及待地联合着拇指去捏住那淡紫色的电
线,随着一声「啵」的清脆,沾湿了淫液的跳蛋蹦跃而出,开始呼吸久违的新鲜
空气。

  「张叔……张伯……啊……猴急……」

  「嘿嘿,小丁,俺可想死你了!」

  丁婷的下体才不久的空虚,立即被再次填满,这次摧城拔寨的换成了乡下老
农的坚实阴茎。

  「真紧!」

  老张头把年轻都市OL美人的上半身死死地摁在办公桌上,下半身白嫩屁股
的中间则由他随意出入,丁婷鲜妙肉体上洋溢

  出的青春和时尚总是让老张头倍感动力。

  「啊……慢点……」丁婷才一交锋便已求饶,她明白为何身后的老头今天会
为何如此动力十足,明天周建鹏的案子就要开庭,她就要被「还」给老头的儿子
张法官了,说白了,今夜这一战就是时下流行所说的「分手炮」。

  「真亏你想的出……在办公室里……啊,轻点……老变态……啊……」

  「变态?」老张头的怒火仿佛一下子被点燃,「你说啥?」他下身猛的一顶,
直干的丁婷求饶。

  「你们这些城里娘们儿,给脸不要脸,还不都是给啥当官的,大老板日过!」

  老张头越说越来气,下体摆动的速度越发加快,丁婷的呻吟声也愈发销魂。

  「这些变态法子还不都是你们城里人想出来的?还有那啥地沟油黑心棉啥的,
不都你们城里人先想出来的?」

  霎那间,少时的记忆又再次占领记忆的高地。

  那年他去给二婶送鸡蛋,路过村长家时,无意间听到了院子里的对话。

  「二麻子,还是这城里女人好!」

  「村长,还是你说的对啊,日过这干净白嫩的上海女娃娃,俺都不想碰俺家
那老娘们儿了!」

  「老王他家媳妇不就最近闹上了嘛!也难怪,这腿,这腰,这奶子,还有这
皮肤,农村娘们儿哪个都比不上啊!」

  他不由得悄悄地探出脑袋,朝门缝里望去,但他亲眼所见的这一幕,让他此
生难忘:

  他年幼心灵中的女神,上海知青女教师白静琳,她正全身赤裸着身子站在院
子里,散发着耀眼的白色肌肤,双手扶着枣

  树在村长的挺腹酣战下委婉承欢,她妙人的身躯扭动着,口中却支吾默语,
仔细一瞧,原来竟是生产队长孙麻子的脏东西在白知青口中来回进出。

  「小白同志,俺觉得你改造的很好嘛!和村里的群众们打得火热,说明你走
到群众中去了嘛!作为村长,作为革命领导,之前俺对你的关心还不够……」

  「还是王木匠有文化总结的好啊,叫啥来着?」

  「身娇腰柔易推倒!」

  ……

  老张头的愤怒从脑垂体直冲下体,身下的年轻白领美女丁婷无疑被当作了脑
海中当年的知青白静琳,同样妙人的肉体被当成了发泄品,年少时的回忆告诉他,
无论怎样高贵在上,漂亮女人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臣服于男人的胯下!

  他踮着脚,双手扶着丁婷的柳腰,在她努力半蹲着的姿势配合下奋力肏干着,
农村出身的老保安和年轻时尚的都市OL女郎的肉体结合画面,真正诠释了屌丝
逆袭的含义。

  「以后就日不到你了,俺今天要把你这小屄日烂!」

  云浓雨骤。

  老周睡不着,原因有二,一是儿媳贾莉头侧靠在他的胸前已然入眠,他不敢
乱动生怕惊扰了儿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二是因为明天周建鹏的案子就要判了,
好歹三十多年的养育和情分,心中感慨,耐人寻味。

  如果按照原判,周建鹏被判终身监禁,那他和贾莉的这段乱缘扒灰情便可以
不用偷偷摸摸,他甚至可以给贾莉肚子中的孩子一个名分,大不了换一个城市生
活,反正自己已经无法再离开这个儿媳妇了。不过周建鹏这个视如己出的养子,
还有此案中尽心尽力的丁婷今后的生活,他都不敢想下去。

  反之如果周建鹏减刑或者轻判,情感上老周更能够接受,而且可以对丁婷有
个交代,不过他和贾莉的事情又终究纸包不住火。

  还有丁婷这个女人,其实是个不错的孩子,对周建鹏更是真情实意,或许丁
婷和周建鹏在一起,贾莉和他自己在一起才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如果是丁婷
更早遇见了周建鹏……

  平躺在双人床上的老周想了太多,对于一位饱经风雨的六十多岁的长者,他
深知没有如果。

  「还不睡啊?」贾莉一个微微的侧转,迷糊之中嘟哝了一声。

  「嗯。」老周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有心事?」

  「明天就要判了。」

  「嗯。」这回换作了贾莉的沉默。

  「你觉得会减刑么?」老周慢慢地问道。

  「我还恨他。」

  「睡吧。」老周不再吱声,卧室里死一般寂寥。

  第二天上午,市南的高级人民法院。

  所有人都凝憋神吸,等待结果。法官的的终审宣判即将决定的,又岂止是一
个人的命运?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条一款、第三百八十四条、第

  二百七十二条之规定,终审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周建鹏诈骗行为证据不足,诈骗罪不成立。

  二、被告人周建鹏犯挪用公款罪,涉案金额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不具有刑
法所规定的社会危害性,公诉方提起的该部分

  诉讼要求本院不予支持,第二部分所涉及金额巨大,且情节严重,判处有期
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十年。

  本判罚为终审判罚。」

  改判!减刑!成功!

  有时你不得不承认权力的威力。

  走出法院时,老周一瞥,只见到了她绽放出一朵阳光般的明媚,蓦然地,自
己仿佛也是愁云顿开了。

  审判无时,唯心所感。

  地狱无门,唯业所造。

  天堂有路,唯善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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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轻的影子

  在无涯山庄逍遥放松三日之后,贾莉和公公老周决定即日启程,出发前往下
一个目的地——白梨村。

  就是那个白梨村,当年老周上山下乡、插队落户的白梨村。

  孙正刚亲自开着他的那辆日系SUV在山路上仆仆风尘地行跃着,其实他本
不想去白梨村,即使是二十一世纪的今天,那里交通也并不十分方便,说来也怪,
无涯山开发成景区后短短几年,方圆数十里之内的经济连带效应可谓惊人,偏偏
就这个白梨村通往外界的路居然还是条土路。更怪的事是,按理白梨村这贫困村
的帽子是没跑了,可偏偏这白梨村的不少村民还挺小康,村里新盖的二、三层小
洋楼不下二十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孙正刚去白梨村是老周坚持邀请的,他一边开车一边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老
周聊天,心里打着咕隆,昨天晚上老周和他商议的事情让他颇有些心神不宁。

  后座上的贾莉和陆瑶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密友」,刚开始是老周和贾莉
坐后座,小情人陆瑶坐副驾驶的,但俩爷们儿一合计,为了拉进两个女孩儿的关
系,半途就改了座位。

  女人的友谊是什么样的存在,老周和孙正刚心里其实清楚的很。

  贾莉的知心人其实很少,难得有个年轻的漂亮妹妹和她聊一些女孩儿的话题
倒也不错,但或许是曾经被后辈抢走的心爱男人的关系,加之两人各自作为中老
年男人的地下情人而又心照不宣,隔阂始终都是黯然存在的。

  驱车近四个小时,窗外的风景已失去了让人留恋的意义,接连翻过两座山,
突然间竟豁然开朗。

  到达白梨村已是中午时分了,饱尝长途跋涉之苦的老周一行人的疲倦立刻一
扫而空,不仅仅是农村新鲜的空气,还因为村里有人来为他们接风洗尘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之前老周已经和村里的熟识打过电话,这位熟人姓王,正
是白梨村的现任村长,与老周叙旧自然不必多言,巴结省公安厅副厅长孙正刚也
是情理之中。

  王村长摆的家宴可谓恰如其分,充满诚意而不奢华,一如他本人那般精明。

  午餐过后,初夏的闷热浮躁一跃而上。

  王村长家是去年年底才新盖的三层小洋房,装饰一新的院落在整个白梨村可
谓第一豪宅,三楼最西侧的两间厢房是村长给老周一行预留的客房。

  这王村长简直是个人精。

  床头柜的小闹钟指向了三点,贾莉全身赤裸地躺在凉席上娇喘起伏,好不容
易才平复了下来。

  「小莉,去冲把澡吧。」刚洗完澡的老周心疼地看了一眼正在用纸巾擦拭下
体的贾莉,「我要出去趟。」

  「爸,去哪儿?」贾莉不情愿地问道。

  「会个老朋友。」

  「好吧。」贾莉没多说什么,刚经历一场激烈恶战的她,脑海中还不时残留
着性爱高潮时给她带来的冲击和温存。

  「我很快就回来。」老周临走前在贾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老周走后没多久,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谁?」

  「是我,莉姐。」

  「小陆?」

  贾莉诧异地打开门,正是陆瑶。

  「进来坐吧。」贾莉其实有些尴尬,这屋子的隔音其实并非太好,之前和老
周的一片云雨起因就是隔壁孙正刚和陆瑶这小妮子闹腾的太欢,也难怪,燥热的
午后,孤男寡欲同处一室,唯有做爱排遣无聊的时光。

  陆瑶年轻而精美的鹅蛋脸上暗暗泛起了潮红,略显媚态的羞涩与之前声嘶力
竭的春叫声全然判若两人。

  「姐,周叔挺厉害的嘛,看不出来啊。」

  被年纪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小姑娘调侃了的贾莉丝毫没有展现出恼怒的样子,
年届三十的她无论从身体还是思想上都已

  经完全成熟,这使得她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少妇魅力,正是这种魅力,让她愈
发受到周遭男人的迷恋和觊觎。

  「姐在你这年纪,可没你这么厉害!」贾莉巧妙地又把话推了回去。

  陆瑶笑了,她一直知道贾莉是个精明无比的女人,也本就不想与贾莉为敌。

  「姐,你别误会,我就是想和你聊聊。」

  「坐吧。」贾莉也笑了,那种包容和豁然的知性已然完完全全压过了陆瑶,
以她的经历和水准,对付陆瑶这样的黄毛丫头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和来白梨村车上的寒暄迥然不同,风情万种的绝美少妇
贾莉和娇艳欲滴的年轻美女大学生陆瑶开始

  真正地去了解彼此,深入之后居然越发投机起来。

  从小父母离异,跟着下岗工人的母亲长大,陆瑶有着和贾莉相似的童年,孤
单缺乏疼爱的漂亮女生,一路走来也确实颇为不易。高挑、漂亮,知性、聪慧,
连英俊帅气的男友曾被人抢走这一点也都惊人相似,贾莉对这个女孩儿的好感陡
然增加,不过贾莉看得出来,陆瑶跟孙正刚是屈服于现实,而她对老周则是真心的。

  这两个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孙正刚给予物质换取陆瑶年轻美妙的肉体,而
老周则用真心和真情爱着自己,得到的是贾莉更浓重的爱。

  孙正刚是有家室的,陆瑶的职责是地下情人;而贾莉名义上依旧是老周的儿
媳妇,哪怕是已经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的关系都是
不大能见天日的感情,难得遇到可以敞开心扉的外人,彼此心知杜明,这种微妙
的关系反倒让彼此感到安全,卸下了防备。

  正是如此,两位都市美女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往性的方面靠拢,也丝毫没有不
自然的因子。

  「姐,你这么年轻,跟他能满足么?」

  「当然了,你别看他老头子了,床上可能折腾人了!男人那玩意儿,光大光
粗不管用,我家老头儿就喜欢慢慢磨,能磨死人!」

  「周叔这一把年纪了,都这么能『干' 啊!我家那胖子最近越来越不行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陆瑶被禁忌的话题勾了起来,按说和贾莉认识也没多久,
远不至于到分享性话题的闺蜜级别,却不由得吐露平时不会吐露的心声,或许毕
竟还是太年轻了些。

  「也许是工作压力大吧,他们做警察的,应酬也多。」贾莉还真就认真地说
出了自己的推论。

  「开始我也这么想,按理说有了我之后,他已经甩了其他好几个小蜜,基本
上都是我独占着他,可最近他和我做的时候都

  喜欢强着来,还喜欢说粗话,我其实也挺喜欢这样的,但他越说越难听,还
逼着我也说,好像这样才会对我有欲望。」

  「没事儿妹妹,你这资本条件放这儿呢,估计是年轻时候玩的太多太野了,
我家老头儿一直都是老实人,现在都快七十

  了才能还这么生猛。」不知不觉间,贾莉也说的起了兴致,「现在做的多了,
我们以前都是一个礼拜一次,一次前后能有一个多小时呢!」

  「硬吗?应该不太硬吧?」

  「别说还真挺硬的,不比年轻人差多少,而且每次都能……到底,一下子到
底的那种。」已经是少妇的贾莉对于这样的话题已经很坦然,但毕竟还是有一丝
羞涩。

  「这么厉害啊!宝刀不老啊!」

  「不信下次你来试试?」

  「别啊姐,周叔看你那眼神儿可是真够深情的啊,我可不敢插一脚……不过
你还别说姐,我和胖子做过,和瘦子做过,高个子矮小子,青年人中年人都做过,
偏偏没和老头做过。」

  「小妮子看不出来啊,够骚的啊。」贾莉调笑到。

  「彼此彼此,哈哈。」陆瑶还是暴露出了少女的天真,不经意间就把自己的
灰色历史全盘托出了,不过她也挺高兴,学校里的一些同学都知道她在外面做二
奶的事情而因此看不起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绝色大美人儿姐姐居然还有公媳
偷情的这一出,她和善且知性,又仿佛是一个能够完全托付内心的闺蜜。

  「姐,那你老公呢?」

  贾莉突然一下子收起了之前的和颜悦色,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姐,你别生气啊,我就是随口一问。」机敏的陆瑶很快就发现自己或许是
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没事,妹妹,我和你说个故事,你答应我不许说出去。」

  「嗯!」陆瑶认真地点了点头。

  六月的麦田,火热的昂然。

  麦穗在流火里烫金。

  麦杆在汗水里泛蓝。

  贾莉显得很平静,她的表情一如她的叙述,让人沉醉,听完故事的陆瑶则是
一脸茫然。

  显然是受到了这个不平凡故事的震慑,陆瑶迟迟没有说话。

  「姐,这是真的么?」

  「嗯。」

  贾莉的回答过于短促,却显得十分决然,她确实没有必要骗自己。

  好一会儿的沉默。

  「你想去看看吗?我估计老周和大刚去的就是那儿。」贾莉没等她回答,又
接着说到:「走吧,去看看吧。」

  「嗯,我去换件衣服,外面太热了。」陆瑶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贾莉随着话语回头一瞥,灼热阳光照射下的剪影,的确像极了更年轻时的自
己。

  几年前的自己并不会料到有这一天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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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金色麦田

  白梨村鄙陋,却素来宁静祥和。

  这一年的夏天来的似乎是早了些。初夏的午后,是说不尽聒噪,太阳以四十
五度的倾斜角照射入河谷,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树荫下栖躺着一条疲倦的大黄
狗,喜欢嚎叫着的猪仔们也蜷缩在在猪圈内休憩,不愿再多动弹一下。

  村北有一片广袤的金色麦田,大多数生物都被热浪轰走,唯独一群十岁出头
的孩子除外,大人们都躲在室内懒的出去,他们却闹腾着给闷热的天气更添上一
层烦躁。也罢,大人们看不见,也就心不烦。

  「二娃子,你倒是上啊!」

  「俺娘说了……」二娃子是三个男孩子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一米四都不到
的个头,看上去最多十二三岁,话刚出口,便被旁边另一个黑瘦的男孩打断了:
「你怂个啥!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将来还咋娶媳妇儿?」

  「没错!」第三个孩子插了一句,「二傻说的对,俺们俩可都上过了!」这
个男孩看上去略大一点儿,不过最多也就十四五岁,他叫大牛,显然是这三个孩
子里的小头头。

  二娃子傻愣愣地站在金黄色的麦田上,稚嫩的眼睛里,是阳光直射下一栋高
大成年女人的裸体,泛耀着白晃晃的皮肤,白的扎眼。

  「二娃子,你不上让二傻上!」大牛仗着力气大,顺手一把推开年纪小的二
娃子。

  二傻呵呵地傻笑着,没动弹。

  裸体女人呆呆地跪坐在不到一丈高的麦田里,凌乱而又毛糙的长发下,一双
浑圆的大眼睛毫无神采,她呆滞地看着眼前三个十岁刚出头的农村孩子,只是傻笑。

  「二傻!」大牛似乎是生气了,他要拿出他做「大哥」的威严,一个健步,
松开裤腰带,露出他那刚刚发育成熟的小肉棒。

  裸体女人还是傻笑不动,随着男孩开始步步逼近,突然竟二话不说就把大牛
的小鸡巴一口含了进去。

  「大牛哥!大了大了!」一旁一直不敢妄动的二娃子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大牛一脸得意,「还傻看着干啥!摸奶子啊!」大牛给二傻使了个眼色,随
后双手抱住裸体女人的脑袋一阵猛烈地抽插。

  「女人的奶子原来这么软啊!」没想到倒是一直胆小的二娃子忍不住好奇先
动了手:「大牛哥,这女人的奶子咋比村里的那些女人都白呢?」

  「听俺爹说是城里人吃的馍白。」

  「二傻,废什么话,你不要日屄么?」大牛一边说道,一边搂住女人的脖子,
费劲全身的力气往下拽,裸女未作抵抗便顺从地往前一扑倒,修长的双手支撑在
黄土地上,口中依旧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十四岁男孩的青涩阴茎。

  女人双膝跪地,修长的大腿往上,浑圆臀部高高翘起,对于刚发育的男孩来
说,这一幕具有致命的诱惑力。

  二傻脱下裤子,年轻稚嫩的男根早已是傲然直立了。他扶着阴茎,无章法地
往女人的屁股上一阵乱撞。

  「你干啥呢!二傻子!」

  「哥,咋两个洞啊,日哪个啊?」

  「你都日了俩回了咋还是记不住呢!」大牛往后一抽身,从女人的嘴中拔出
那根沾满口水的年轻鸡巴,「看大牛哥教你。」

  大牛走到跪趴在地上女人的身后,「记住了,下面那个是屄。」说完就把挺
立的阴茎插入了裸体女人成熟的肉体。

  「大牛哥,日屄爽不?」二娃子摸着自己的小脑袋发出了疑问。

  「当然爽了!俺爷爷说的东西啥时候错过!」

  「大牛哥,你这样子跟俺家公狗日母狗的动作倒是一样的咧!」二娃子笑到。

  二牛一心卖力地冲击着成熟女性的销魂花巷,丝毫没有理睬二娃子并非恶意
的调笑。

  「哥,那上面那个洞是啥?」二傻在旁边傻看着问。

  「那是女人的屁眼。」

  「那屁眼能日不?」

  「当然不能,否则为啥叫日屄!」

  烈日骄阳,肆意地灼刺着人体上一切有感觉细胞的地方。大牛浑身大汗,裸
女也香汗淋漓,三个毛刚长齐的农村小孩儿在大牛的指导下轮番

  上阵,而女人没有丝毫抵触。

  或许是有些累了,大牛干脆直接躺在地上,让二娃子和二傻费劲全力架着女
人跨坐到他的身上。

  大牛扫了一眼,女人散乱的黑发下是端正较好的五官,邋遢的肌肤也遮不住
诱人的光泽,他第一次发现这个疯癫女人其实颇有姿色,甚至比

  村里所有其他女人都要漂亮的多。

  「哥,俺也要日屄!」二娃子的叫唤声打破了大牛继续探究裸女脸蛋的雅兴。

  「喊啥!再等等!」大牛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只是阳光有些刺眼,大牛猛然喊了一声:「有了!」

  「啥有了?」

  「你日上面那个洞,二娃子日嘴,这不就齐全了么!」大牛兴奋的声音显得
莫名急促,「二傻,看来你不傻呀!」

  金色的阳光交映着麦田,三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肆意地耕耘着一个身材修长,
明显大一号的年轻裸女。其中一个男孩半蹲着抱扑在她成熟的身体上,她则跪趴
在另一个男孩的身上,任由男孩的手揉搓她的乳房,胯间的景色,是两条修长的
美腿被人为的掰开,阴道和肛门内分别插着两根实在是年轻不过的肉棒,只隔着
一层娇薄的女性软组织,男孩甚至能够互相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最后那个年纪最小的男孩,则抱着她的脑袋,尽管还不成熟的动作有些滑稽,
还竭尽全力地前后摇摆着自己的胯部,精瘦的小腹和稚嫩的睾

  丸撞击在胯下女子的面部,不断地做着活塞运动。

  哦……当我摔倒在金黄麦田之中,

  哦……到底哪里才是家的方向,

  哦……当我寻找不到你的时候,

  哦……迷失你曾最纯真的笑容。

  ……

  孙正刚的步子一向迈的很大,唯独这次除外,他心眼直,脸上藏不住心中的
焦躁。

  偶尔扫一眼身边的老周,心中满是狐疑,眼见他泰然自若,实在是放不下心
中的好奇。

  「别问了,快到了。」

  「我不是问到没到,我是想问……为什么?或者说为什么是我?」

  「你是副厅长,我相信你有办法的。」老周顿了顿,「我希望你能把她带到
省城去,把户口问题解决了,对她好点。」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的确不难。」孙正刚欲言又止,犹豫好久,没再多说。

  孙正刚挺着个肚子,出门前和小情人陆瑶一局盘肠大战已经消耗光了他的体
力,加之长期缺乏运动使得他累的气喘如牛,反观老周,闲云信步,好不自在。
又走了一会儿,老周才在一栋老式破败不堪的砖瓦农房前停下了脚步。

  「可算是到了!」孙正刚终于乐了。

  「不,人不在。」老周打开那扇陈旧的木门,朝里面望了一眼。

  山上的长林与低草,都萧瑟地喧哗着,也便不觉寂寞了,直到陡然一阵锐利
的骂喊声划破长空。

  「臭小子,打不死你!」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村落的静谧。

  「走,过去看看!」

  屋后的一大片麦田,一名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穿梭在舞动着的金色麦浪间,
拼命奔跑着,身后数米处,是名中年农村妇女,一边追赶,口中还一边骂道:
「你个混小子,站住!」

  若只是这般,倒也无甚,偏偏再仔细一看,不远处一名虽然邋遢但却皮肤白
净的高挑女子正一丝不挂地跪趴在田地上,在她纤细却不一定光洁的背肌上,正
骑跨着一个同样不过十岁出头的男孩,男孩一边拉拽着女人的头发,一边用他那
稚嫩的小手拍打着女人紧俏的臀部。

  女人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洒向大地,恰好遮住她的脸,她像一匹高大骏美的白
马,恭顺地听从着背上小骑士的操控,缓慢而又平稳地在地面上爬行着,身旁的
另一名小男孩时不时地伸手去抚弄揉搓着她那锥子形垂荡着的饱满乳房。

  农村妇女终于一把抓住逃跑中的小男孩,二话不说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然
后一手抓住男孩的肩膀,另一只手抡圆了打向了男孩的屁股骂道:「叫你不听话!
叫你不听话!」

  「娘!俺错了!」男孩用力捂住自己的屁股并试图向前逃去,哭丧着小脸连
忙求饶。

  「这骚货是个扫把星要说多少遍你才知道!狗剩他爹咋死的你忘啦?你二舅
咋死的你忘啦?!」

  「娘,这没关系……」

  「咋没关系!村里日过这城里骚娘们儿的死的死,伤的伤!这骚货就是灾星
下界来祸害咱们村的!前天隔壁家大黑狗也不明不白地死了,肯定是也日过这娘
们儿了!你小子他娘的才多大,毛刚长齐居然就日这狗日的骚娘们儿!你小子不
要命啦!」

  「二娃子他娘,你不懂……」骑在全裸女子身背上的大牛发话了,「这娘们
儿是好,村里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能比得上?」

  「大牛你个臭小子!你给我下来!全是你把俺家二娃子带坏了!」农村妇女
一边拽着二娃子的耳朵一边怒气冲天地奔向大牛的方向。

  大牛一个机灵地「翻身下马」,二傻也哄笑着,俩人撒开腿一溜烟儿的逃跑
了。

  农村妇女抓不到大牛和二娃,就把气全撒在衣不蔽体的女人身上,她一脚踹
向还在麦田里爬行的裸体女子,破口大骂:「疯女人,骚娘们儿!呸!不要脸!」
随后又是一脚,裸女重重地摔倒在地,「祸害人的狐狸精!疯娘们儿!骚货!」

  正巧此时老周和孙正刚赶到,过足了嘴瘾的农村妇女才大摇大摆地拽着自己
的儿子扬长而去。

  孙正刚朝着远去的村妇骂了两句也便不再多嘴,而老周则显得意外的平静,
要知道,之前这香艳和荒谬、淫乱和罪恶交杂的一幕,任何外人看来都可谓瞠目
结舌。

  他蹲下身子拨弄开女子被汗渍浸湿的细发,才终于露出女子那张本来妩媚的
脸。

  「小丁啊……委屈你了……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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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赢家和输家

  两年前的那场判决,至今仍然是所有人心中挥洒不去的噩梦,对于老周和贾
莉来说尤其如此,而丁婷却成为了唯一已经遗忘的人。

  因为丁婷疯了。

  没有人知道丁婷疯了之后,她是否真的已经在精神上的确摆脱了所有,或许
痛苦不再折磨她的大脑,但肉体上,她的的确确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伤痛。

  老周的指尖滑过丁婷枯燥的发梢,那是被人用剪刀粗暴地横生剪断的证据,
她本该明媚勾人的双眼此时却放空着,她傻笑着呆坐在麦田里,看得老周和一旁
的孙正刚直心疼,谁又能想到仅仅两年前,这是一位多么千娇百媚,性感迷人的
都市女郎呢?

  很难去理解老周已满是皱纹的粗燥脸庞上复杂的表情,如果非要说哪一种情
愫在此时此刻占据了上风,那一定是愧疚。

  没错,愧疚。

  如果周建鹏不死的话,丁婷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走,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老周有些哽咽,丁婷虽然是破坏儿子
和儿媳婚姻的第三者,但她应该算得上是个好姑娘,却最终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的确,因为老周也脱不了干系,还因为周建鹏的死和贾莉有着直接的关系。

  周建鹏减刑后,丁婷时常前往看守所探监,贾莉则诞下一子,取名为思恩。
初时贾莉与丁婷两人互不相犯,倒也安生太平,直到有一日,贾莉和老周前往探
监时恰巧遇见了丁婷,两人再次激烈争吵最终不欢而散。

  两个月后,周建鹏在监狱中自杀,原因是贾莉带着三个月大的儿子前往监狱
再次探监,并且告诉了周建鹏她与自己的公公老周偷情扒灰,乱伦产子的真相。

  不久后,丁婷疯了。

  周建鹏的死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砸开了丁婷苦心支撑的心灵防线,随
后溃之千里。

  丁婷也是孤儿出身,市内并无亲属,在说服了老周后,那位法官的亲爹老张
头就一意孤行,硬是把疯后的丁婷带回了白梨村。谁料十个月前老头突然暴病而
亡,丁婷疯癫的也越发严重,无人敢收留,而村子里的男人原本就对这个疯了的
城里美人儿觊觎不已,老张头死后,这些乡野村夫们

  便轮流开始了对丁婷肆无忌惮的性侵犯,改革开放三十年,白梨村人的淳朴
早就不复当年。

  又或许是天意,村里主要霸凌丁婷的几个男人居然陆陆续续地全都诡异暴亡,
几个月前,村里的一家人才斗胆收留了她,为了不让她乱跑,

  时常把她如同圈养一般拴在自己的院子里。上个月,村里又流传那个城里来
的女疯子和村里的老光棍好上了,恰巧那老光棍也是个疯子,这下更没人敢接近
她了。

  好一个命苦的女子。

  好一阵又哄且又骗,待丁婷情绪稳定了些许,才终于费劲地让丁婷穿上带来
的T恤衫和短裤。

  孙正刚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从来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之前老周对他说要把
一个年轻女人交给他照顾,他半信半疑,便也没完全答应下来,

  现在看到丁婷这般的惨样,心中不免又动了恻隐之心。

  一抬头,天色骤变,阴云遮天蔽日,西风尽扫暑气。

  他和老周一左一右,正要扶着丁婷往回王村长家,才迈开步子,只见得远处
妙影袅袅,两具高挑的女性柔美娇躯徐徐而来,愈近些时,行进间蜂腰颤扭,猫
步所至处,皆是乳波臀浪。

  仔细一看,果不其然,这两位乡野间的曼妙美人儿,除了贾莉和陆瑶又还能
有谁?

  见到已经完全疯癫落魄的丁婷,贾莉的脸色显然并不大美妙,毕竟丁婷现在
的窘境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本以为可以忘记的那份复杂心绪又再次涌上心
头,一年半前越想越气的她只是想报复一下周建鹏,不料这拥有高大伟岸身躯的
男人竟然会以如此极端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悲愤。

  于是乎贾莉和公公老周的不伦恋情不得不继续深埋在地下,儿子思恩在户口
申报上也成为了周建鹏的遗腹子。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天色越发阴沉下来,却始终见不得半滴雨水,只剩风
声嘶啦作响。

  行色匆匆。

  回到村长家的时候,已然是暮时黄昏,几人手忙脚乱了好久,方才给丁婷简
单洗漱打扮了一番,丁婷的情绪时而暴躁,又时而麻木,倒是唯有老周能够镇住
她,原因并不复杂,因为老周总是会说「回家」,丁婷也总是会似懂非懂地点点
头。

  眼前的这个年轻女人还不到三十岁,原有的光滑白皙的肌肤荡然无存,本就
纤细苗条的身材如今已瘦的失去了美感,洗去面部和身躯上的污垢,似乎才刚能
依稀瞅出昔日的美艳和风采,只是那失去神韵的一双眼睛,呆滞的模样提醒着人
们她已经疯癫的事实,至于那股与生俱来的狐媚气质,更是早就不知飘往何方。

  与中午略显隆重的餐食截然不同,晚饭显得朴素了许多,贾莉匆匆扒了两口
饭就上楼去了,下午把丁婷接回的事情让众人都不禁沉重了很多,甚至有些各自
心怀鬼胎。这其中,最复杂的既不是老周,也不是陆瑶,更不是王村长,而是孙
正刚。

  方才第一次清晰地看见丁婷洗过脸后如今憔悴的脸,总觉得哪里似曾相识,
仔细一想,终于记起了两年多前,作为摄影爱好者的自己曾受人邀请参加了一个
地下收费的模特私拍活动,一向好色的他自是欣然前往。和之前遇见的一般私拍
模特完全不同,当时两名身躯傲人的高个子模特不但可谓搔首弄姿,魅惑逼人,
而且容貌十分惊艳,宽肩细腰,奶大腿长,堪称国色。

  整整一天的拍摄,两位大美女足够勾人魂魄,作为「贵宾」,自己还在拍摄
后挑选了更高的那个模特一度春宵,现在想来,当时另一个骚媚入骨的模特不就
是这个叫做丁婷的女子么?

  沧海桑田未见,却足够领略什么叫做世态炎凉。孙正刚脑海中不断翻滚着,
自从前几日在山庄老周第一次告诉他整件事情的来龙脉络后,他的思绪就显得相
当繁杂。

  简而言之,老周是要将丁婷托付于他的,原因也很简单,老周觉得自己对不
起丁婷、愧疚丁婷,于理于心他都有义务让丁婷脱离苦海;另一方面,老周不想
让疯癫的丁婷再出现在贾莉的周围,以免给贾莉造成心理负担。其实这一对公媳
的关系,自己作为风月老手早就看出来了,只是碍于老首长的关系,孙正刚一直
没有点明罢了,如此看来,这一对公媳还真是有真感情。

  安排丁婷对于省公安厅副厅长孙正刚来说的确并非难事,打声招呼在省城找
一家精神病院就能够解决,关键是自己一直就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个性,已经
如此可怜的漂亮女人不留在自己身边又实在可惜,反正自己的情人队伍里不在乎
再多一个。

  但自己真的又缺这一个?

  雨丝终究还是断线成诗,落到了尘世,窗边听雨的贾莉心里一揪。虽然是驱
走了暑气,但这雨对她来说也并不算幸事,雨水冲刷了大地让山路将会更加泥泞,
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归心似箭的她想儿子了,一直给保姆带着也不放心。

  「你知道吗?小时候其实我很喜欢下雨。」

  关上窗户,淅沥的雨声骤然不再呱噪,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了一般。

  贾莉双手搭在胸前,无意间托起饱满的双峰,她优雅地扭动着婀娜的腰肢,
转过身来,目光投向了房间的宽大双人床上。

  丁婷已经略显干瘪的身躯静静地躺在那儿,空洞的眼神不知投往何处,却可
以肯定没有和贾莉四目交汇,她安静地摇晃着脑袋,幅度很小,脸上挂着不易察
觉的呆滞笑容。

  她没有回应,也不会回应。

  「我喜欢下雨的感觉,很安静,整个世界都很安静,好像我们也不那么孤单
了。」贾莉自顾自地接着说着,「我记得在孤儿院里的时候你特别爱出去玩,所
以六年级的时候,那篇作文的题目是《最好的朋友》,我就写我最讨厌下雨,因
为我要和你一起出去玩。」

  贾莉停顿了一会儿,「不知道你还记得么?」

  「没关系,忘了也没关系,我记忆力可好呢,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闯了祸,
你让我先走自己却被老师当场抓住,你自始至终都没有供出我这个『主犯' 来。」
贾莉的脸上浮露出一丝真切的笑容。

  「哦,对了,再大些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两个晚上出学校买东西,被几个小
流氓纠察,亏的是你机灵喊来了路人呢,呵呵,你还记得么?」

  「我知道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贾莉沉默了,这一沉默就是好久。

  「小时候,因为没有父母的关系,我总是希望快些长大,现在快三十了,却
再也回不去了。」贾莉姣好的脸庞滑过一行清澈的泪珠,胸口也开始微微起伏,
「那时我们多好,我们就像亲生的姐妹一样好,谁会想到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很傻吧,最开始的时候,为了报复建鹏外遇,我酒后半醉间赌气勾引自
己的公公;后来为了报复你,又把和公公的儿子思恩带去监狱见了建鹏。」

  「我们谁赢了呢?」

  「我对不起你,你也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想长大!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见到
这样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贾莉的情绪已经失控,泪水已经
泛滥成河。

  丁婷还是傻笑着,还是轻轻地摇晃着脑袋。

  老周在屋外,隔着门听着,他静静地依靠着墙壁,踌躇许久,还是没有进屋
子。

  让她哭吧,哭完就好。

  贾莉的泪水。

  屋外的雨水。

  淡然天成的女人,藏进了这人世间一切的善,一切的恶。

  ***********************************

  ***********************************

  自老城市中心往西约一个小时的车程,是省政府着力打造的城西新区,数以
百计的商务大楼和居民小区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设着,这里承托着市政府的浓厚的
殷切希望,也承载着无数年轻人拼搏的梦想。

  新区的这一块墓地则与整个新区的氛围大相径庭,听不见嘈杂的工地施工声,
见不得摩肩接踵的人流,只有绿荫环抱的幽静和怅然。

  28岁的杨梦珏马上就要做妈妈了,她挺着个大肚子,缓缓地行走着,而英
俊的丈夫始终不离左右。

  她是来这里祭奠已经亡故两年的前男友方磊的,半年前她终于走出阴影,嫁
给了一名年轻有为的建筑师,如今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丈夫知道她过去和方磊
的感情,对于她前来扫墓也十分理解和支持。

  她爱方磊,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却始终坚守不触碰毒品的底线,所以方磊就
此长眠于地下,而她终究得到了幸福的生活。

  这一天是工作日,陵园显得冷清许多,出陵园的时候,不经意一撇,一名高
挑优雅的漂亮少妇正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往陵园深处走去,美好的身段
和鹤立鸡群的气质显得格外扎眼。

  「你是……莉姐?」

  「杨梦珏?」贾莉眉头一舒,「你怎么在这儿?」

  迎面偶遇的这两位还真是老熟人了。

  「哦,我来祭奠我爸的。」杨梦珏撒了个谎,方磊和贾莉毕竟有一段过去,
也是为了她好,而身边的丈夫也立马心领神会。

  「这是我丈夫,我肚子里也有了。」

  「恭喜你啊。」

  「这是你儿子吧,都这么大了呀。」见贾莉没有提方磊的事情,杨梦珏赶紧
转移话题。

  「思恩,叫阿姨。」

  或许是有些怕生,四岁的思恩扭头往自己妈妈的方向靠去,两只小手死死地
搂住妈妈的香颈。

  「不好意思啊,他怕生。」

  「没事的。」杨梦珏有些尴尬,「你来这儿是……」

  「哦,我是来看我丈夫的,他走了好几年了。」

  「是这样啊。」杨梦珏不再多说什么,便找了个借口和丈夫先离开了。

  湛蓝的天空划过一道清脆的鸟鸣,那时青春和不羁激荡起的一阵涟漪。

  贾莉曼妙的身姿这些年丝毫没有退化,她一个优雅的转身,带着自己的儿子
思恩来到了一块墓碑前。

  「爸,我和思恩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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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这是我第一篇文章,终于连载完了,我文笔一般,纯属玩票,尤其到后面,
越发显得力不从心,最后还是因为那句不太监的承诺而坚持了下来。

  其实我也曾经一度收到大家的留言影响,想要给文中人物改换结局,但犹豫
再三,还是尊重自己最初的构想和本意,说实话虽然是色文,但我在写这篇文章
的时候始终灌输一个宗旨,那就是善恶自有天意,淫人妻女者其妻女必被人淫,
越雷池一步者,死。

  所以最后的结局上几个主要人物里,除了杨梦珏还算是有好的结局外,夺人
丈夫的小三丁婷疯了,无论她为情夫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夺媳悖伦的老周死了,
而文中我卖了个关子,没写明怎么死的,供众人想象;至于因为愚蠢的报复而造
成严重后果的贾莉,老周死后孤儿寡母,无亲无靠,也算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即
使虽然以她的姿色,再找个男人并不难。

  很多地方因为自身水准的原因或者是比较赶,所以有些纰漏,望诸君海涵,
受限于篇幅,剧情上不完整的部分如有人有兴致写番外,那则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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