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o贪欢 五月的正午,没有一丝风,烈日从天空把毒辣辣的光线洒落在山坳里,将在 山坳里的替包谷锄草的人逼出来,扛着锄头陆陆续续地往村里走去。这样大的日 头,要是有谁胆敢呆在地里干活,到了晚上被阳光灼过的皮肤就会火辣辣地痛, 用不了两三天就能撕下一层白白的死皮来,铁牛也不敢。 一跨进院子,铁牛就将锄头往地上一扔,三两下就将汗津津的褂子脱下来甩 在瓜架上晾着,精赤着上身大踏步地就往屋里冲,一边粗声大气地嚷着:「翠芬! 翠芬……老子饿球死啦,饭煮好没有?」 翠芬正扭着肥满的大屁股在灶台上忙活,薄薄的衫子贴在皮肉上,随着移动 的脚步颤动着,「你个狗日的,饿死鬼上了身,一回来就叫魂!」她骂骂咧咧地 扭转脸来,却被男人从后面搂了个正着,双脚在半空里胡乱地踢腾着叫喊:「快 放下来!放下来!你饭……饭都没吃……又发疯了哩!」 铁牛嘿嘿地笑了两声,一松手将女人放到地面上,双掌却贴着肋骨窜到鼓鼓 囊囊的胸脯上揉了两把,揉得女人又是一阵怪叫,「瞎嚷嚷啥咧!俺逗你玩哩! 饿得都快死了,还怕个球啊!」他收了手嘻嘻地笑着,端起灶台上盛好的饭菜走 回桌子旁,狼吞虎咽地只管将饭菜一股脑儿往大嘴里扒拉进去。 「瞧你那模样儿!又没人跟你抢,还真似从牢房里打脱出来的犯人!」翠芬 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说,仿佛男人那双蒲扇大的手掌还在她的奶子上肆虐一样刚 才遭了这两下,一时心浮气短地回不过神来。 铁牛没空接女人的话茬子,他着实是饿得慌了,腮帮鼓凸凸的,嘴里包着满 满的饭菜「鼓咂」「鼓咂」地嚼个不住。 「小心噎着!」翠芬心疼地说,在地里刨弄了一个早上,就是铁打的汉子也 需要补充体力的呀!她看一眼男人背上那一溜溜油亮亮的肉疙瘩,心里就噗噗通 通地一阵乱颤,「俺是吃饱了的,先去屋里歇着,可不许你胡来!」她摸了摸发 烧的脸颊警告说,扭身便往房间里逃了进去。 「啥?」铁牛嘟囔了一声,扭回头来一看,女人早没了影儿,只听见房间里 传来几声「吱嘎」「吱嘎」的响动,一想到是那身白花花的肉压到凉席上发出来 的声音,心里不觉火热热地沸腾起来,饭也扒得越加快了。 吃完后,铁牛伸出长长的舌头贴着碗里扫了一圈,扫光了黏在上面的饭粒, 一抖手重重地将空碗底儿墩在桌面上,发出「笃」地一声钝响,饭菜一下子从胃 里涌上来,一连打了两个响亮的饱嗝儿。他懊恨地腾身而起,两个大步跃到水缸 边,抓起葫芦瓢儿舀起半瓢凉悠悠的泉水,气也不换一口,对着嘴巴就是一阵咕 嘟嘟的猛灌,把饱嗝儿可恶的势头压灭了下去之后,才摸摸鼓胀的肚皮,满足地 哼哼着踅到房间里去了。 一进房间,女人双手枕在后脑勺下,鼓着双眼四仰八叉地躺着,并没有像往 常一样一丝不挂地躺在凉席上,「咋还穿着衣服的咧?」铁牛不满地嘟囔着,踢 掉沾满黄泥土的解放鞋爬上床来,伸手就去揭女人的花布衫子。 「讨厌!」翠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啪」地一声拍在他的手背上,一扭身 朝里头侧身睡下了。 铁牛就如当头给泼了一盆冷水,讪讪地缩回了手,突努着嘴巴看着腰际漏出 来的一圈白肉想:「平白无故地……这是咋回事了嘛?」 「你是头猪么?」翠芬说,却不把身子转过来,「好话歹话一概听不进去, 才说了' 不许胡来' ,' 不许胡来' ,转个背又忘了去!」 铁牛愣怔了一下,才回想起在吃饭时女人叮嘱过他的话来,「俺……俺没听 实在呀?平时都骂俺是头牛的,今儿却变成了猪,过两日……又不知变了别的啥 玩意,」他无辜地嚷嚷着在女人身后躺了下来,昨儿、前儿、大前儿……天天中 午从山坳里回来都要肏一回,今儿却不让肏,也是蹊跷得很,「难道……今儿不 干净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心头苦闷至极:这过门都快一年了,还不见个动静! 「你娘才不干净哩!」翠芬又骂了一句,她也不知晓铁牛他娘是不是早断了 月事,只是骂成习惯了而已,「俺今儿早上将簸箕送还了你姐……」话说了一半, 她突然停下来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说的好,便打住了话头,「你说说看,你没 日没夜地肏着,俺这口逼又不是铁打成的,有哪天不是不红着肿着?你就让俺歇 歇儿不行啊?」她说,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竟有些乞求的意思在里面。 「不肏!俺睡不着哩!」铁牛伸手去拨女人,女人僵硬得橡根木头一样不搭 理他,他便将身子挪过去贴着她的后背,拿话去诓她:「好啦!好啦!今儿就饶 你一回,就这样躺着和俺说说话也不行么?」 「这还差不多!俺听着的哩……」翠芬放松了戒备,将身子朝后挪了挪贴了 过去她喜欢贴着他睡,那紧绷绷的肉块挨上去热糙糙的怪舒服,能给予她一种厚 重的安全感。见男人呼呼地喘着半天不作声,便问了句:「你咋不说了?」 「说……咋能不说?」铁牛赶紧回答道,从小到大统共二十多年,他从来就 没走出过这山坳子,对外面世界简直一无所知。他使劲儿想了一回,开口说起来: 「今早赶到地里,日头升得老高,俺一看别人家早开了工,心里就发急,心头越 急尿越胀得厉害,冲到乱石堆上就撒了一泡尿。哎呀!吓了老大一跳……」 「别瞎扯了!」翠芬不相信地说,总算是笑嘻嘻地转过脸来了,「你铁牛的 性子俺还不清楚?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甚么吓得了你?还老大一跳咧!」 「也别这么抬举俺!你是不知道,当时……」铁牛一边说着就撑起上半身来, 胸膛上油光光的肉块随着呼吸在皮下乱滚,「一泡热尿灌下去,草丛里窸窸窣窣 地响了几下,窜出老大一条蛇来,锄头把子那般大,吓得俺三魂没了二魄,忙不 迭地从石堆上蹦下来,险些儿栽了个跟斗,鼓起胆子再去看,啥也没有!」 「恐怕是看走了眼哩!不过也难说,乱石堆,又有草,藏条蛇在里面也算常 事……」翠芬说着,猛地感觉到大腿根里有条热乎乎的蛇钻了进来,浑身一颤想 弹开去,却被男人粗壮的手臂紧紧地箍抱着动弹不得,「真是白脸惯了,聊天就 聊天呗!却又爬起来做啥?」她急急地说,却不怪男人趁她不注意时拉开了裤衩。 「嘿嘿!」铁牛憨憨地笑着说,耸着屁股将硬邦邦的肉棒往肉蚌里突了突, 分开黏湿的肉片进入到了一个热烘烘的所在,「骚水都流成小河溪了,还犟嘴… …」他将那话儿深深地埋在肉穴里,气喘吁吁地说。 肉棒橡根粗树枝充满了肉穴的各个角落,糙糙地有些胀痛,翠芬不由得也 「呼嘘」「呼嘘」地喘息起来,越来越急促,她忍耐着无奈地说:「说你……你 是头牛!你还不信……看来……这个午觉是睡不成了哩!」一边将屁股蛋儿往男 人的胯里蹭过去,还摇了摇屁股示意他动起来。 铁牛哪能不知晓女人的意思,握紧女人的髋骨一抽一抽地活动起来,那肉棒 就像一把锋利的镰刀,在饱满柔滑的肉穴里来来去去地收割着。不大一会儿工夫, 就有淫水满溢到外面来了,微弱的「砌嚓」「砌嚓」声变成了响亮的「吧唧」 「吧唧」声,身下面的床板也开始「嘎吱」「嘎吱」地摇晃开来。 「嗯哟……嗯哟……嗯……」翠芬轻声地叫唤着,逼里痒得开了花,隔壁公 公才睡下,让他听见就羞了先人了!可身后男人却越肏越欢,越肏越起劲,她不 得不出声制止他:「轻些……轻些……你这死牛!」 「啊?……你不快活?俺肏得你不快活?」铁牛翻爬起来,拨翻女人的身子 让她匍匐在床上,伸手将白花花的屁股搂起来,挺着淋漓的肉棒冲着那绽开的肉 缝刺了进去,一下一下地挑动起来。 翠芬的上半身窝趴在竹席上,头抵着枕头上把半张脸歪在一边,翘着个屁股 死命地迎凑着,嘴里「咿咿呀呀」地闷叫个不停,泛滥的淫水顺着大腿往下流, 在白嫩的皮肉上淌出一条条油油的印迹,可她压着嗓子眼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铁牛不解气,甩手「啪」地一声脆响拍在莹白的肥屁股上,那屁股便晃荡起 来,肉穴里一阵阵地紧缩,甭提多受活了这架势总让他想起小时候骑过的竹马, 总也不腻烦。结婚后,翠芬就成了她的坐骑,一天要骑个三四回才心甘。刚过门 那阵,女人鬼哭狼嚎地喊受不了,现在却爱上了这活计,有事没事翘着屁股就叫 他弄。「驾!驾!驾……」他呼喊着,一手挽着女人的长发,一手拍着屁股开始 奔驰起来。 「啊呀……」翠芬重重地挨了一下狠的,嗫嚅着扭转头来,声音里带着点哭 腔说:「你这个杀千刀的!叫你小声点……别拍别喊,老爹在隔壁睡着的哩!」 公婆的房间和她们的房间就隔了一道竹篾编的篱笆,上面用覆了一层厚厚的牛屎, 虽然隔绝了光线,但却一点声音也隔不了。 「听见了又咋样?老爹老娘四十多五十的人了,不也夜夜肏个没完?!」铁 牛满不在乎地嚷道,一想到老娘那肥硕的屁股,一时间兴发如狂,掰着女人的屁 股瓣儿狠劲儿捣弄,淫水飞溅着「啪嗒」「啪嗒」地响个不停,床板要散架了似 的「咣啷」「咣啷」地撞在竹篱笆上,「都这时候了……还装?还装?偏叫你装 不成……」他沉声低吼着,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 正在难分难解的当儿,篱笆那边传来几声咳嗽声:「咳!咳!咳……」这是 患了咳喘病的老爹发出的声音。咳嗽声刚落地,老娘接着就发话了:「铁牛…… 歇歇呐!……留点气力去刨地!」 铁牛闻声,一头栽倒在女人汗涔涔的脊背上,屏住呼吸歪转着屁股缓缓地厮 磨着,龟头开始在肉穴里「突突」地弹跳起来,胸膛上的汗全跑到女人的脊背上 去了,两下里水光光地贴合在一处。 翠芬也紧闭了嘴巴,身子就快被压扁了,喉咙管里「咕咕」地低鸣不已,肉 穴里痒得烂开了花,开始一阵阵地紧缩起来。「这大中午的,公公婆婆可听了个 明白,待会儿到外头见了面,可咋办哩?」她正这样想着,男人在背上长长地舒 了一口气,肉穴里「咕咕突突」地一阵翻涌,滚烫的精液全灌在了里面。 男人像个死人一样瘫在背上不下来,翠芬眯了一会儿眼恢复了力气之后,一 拱屁股一侧身将他翻在一边,缩手缩脚的下了床,立在床边穿好裤子,随便用手 指插到蓬乱的头发里扒拉了几下,扯了扯皱缩的衣服边角,便到外间挽了个篮子 出了门,不料在院子里迎头撞上了婆婆那张阴阴的脸,只得硬着头皮低低地嘀咕 了句:「俺去山上看看有什么野菜,讨些回来用油烩着吃。」说罢像贼似猫着腰 从婆婆身边掠了出去,到了院子外面心里直骂铁牛:「这头犟牛呀!啥时候得他 个清净?!」 下午还要去山坳里刨地,铁牛睡不踏实,睡不大会儿也起来了。他走到瓜架 上拿晾干了褂子披在身上,老娘像幽灵似的从背后凑上来,将他的扣子一一扣好 后又替他整整衣领,一边柔声埋怨着他的不是:「刚才翠芬出来,像只被拔了毛 的母鸡似的,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晓顾惜身板儿……」 「俺的身子俺知道!」铁牛不耐烦地说,抄起锄头扛在肩上,叫一声:「俺 去薅包谷去喽!」一边大踏步地走撞出了院子,回头一看,老娘扒在院门上巴巴 地望着他说:「俺的崽呀!早些儿归家,甭像头牛一样不知晓早和晚……」 第二章o开荒 日头已经开始西斜,但是和正午相比,却温和得多了。铁牛哼着小曲,懒洋 洋地走在去山坳的小路上。一进了坳口,正午时分消失了人们像突然从地里冒出 来似的,星星点点散落在高低不平的土地里,各自挥舞着锄头给包谷苗子松土、 施农家肥、铲掉地埂上的杂草……金属铲击沙土的声音在山坳里此起彼伏。常常 这样,铁牛很容易受到这种声音的鼓舞,耳朵一听到这种声音浑身便有使不完的 劲道,像头牲口一样冲到地里埋头苦干起来。 总有这样的地方,在远离都市的角落里,一些与世无争的小地方,那里的人 活得像牲口一样辛苦,可是他们却不知晓这算是劳苦因为没有比较,也没有启示, 仿佛从盘古开天地以来就按某种或几种原始的方式生存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劳动对他们来说不过出于渴求生存的本能。为了能在下一次播种前能有粮食吃, 他们必须这样周而复始地劳作,祖祖辈辈,从来如此。 铁牛就是这样的牲口,从来不知疲累。他一鼓作气地薅完了自家的包谷地后, 才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坐在新鲜的泥土里,脱下解放鞋来抖掉里面的沙子 再穿上。一抬头,日头变成了一面红通通的大铁饼,还悬在西边的山头上,洒得 山坳里一片灿灿的黄。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光景,不过次次都觉得迷人,眯 缝了眼看那日头缓缓地接近山头,金色光芒渐渐变得殷红的光团,不过那光团的 范围却扩大了,离日头不远的云块被日光烘托成了胭脂的颜色,还镶上一道宽的 金边。山头吞下半边日头的时候,光团变得异样的华丽!后来终于完全陷了下去, 一时间涌起万道金色霞光,夸张地染红了半个天,山呐、树呐、云呐……都打成 金色的一片,目光所及都是同样金黄的东西,更分辨不出来各自的形状了。 许久,奇幻的霞光渐渐地弱下去,天幕里隐隐出现几颗星星,铁牛喝醉了酒 似的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发麻的腿脚,揉了揉缭乱的眼睛四下里望了望,山坳 里的人想被晚风扫尽了似的,一个也见不着了。他抓起锄头在地埂上磕了几下, 将附在上面的土疙瘩磕落之后扛在肩上,摇摇晃晃地往坳口走去。 到了坳口边上,左手边不远的地方传来「咔擦」「咔擦」地锄地声,越往前 走越听得清晰,似乎是从表嫂家的包谷地里传过来的。他弯过去一看,果然有个 身影佝偻着在地里缓缓地移动表嫂还在锄地,不觉鼻子头一酸:表嫂的日子真是 难,一个女人拖着两个小的,还要像个男人一样地干活,累得简直不成人样了。 铁牛走近前去,表嫂兀自埋头锄地没有察觉,身上的衣服又黄又旧,佝偻着 的身子单薄得可怜,纤弱的手臂费力地扬起锄头来砸在地里,浅浅地一个口儿。 他不忍再看下去,想将眼前的身子抱起来放到地埂上去歇着,张了张嘴,却说不 出话来,只好闭了嘴巴在嗓子眼里干干地咳了两声。 表嫂吃了一惊,扭转头来看了看铁牛,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一笑,又回过头去 埋头锄自己的地。在这一瞬间,铁牛看到了她那张秀气的脸庞,在暮色中是这样 的憔悴和虚弱,他的心不知不觉中钝钝地疼起来,「天快黑了,还没走哩?」他 哑声问道。 「没走!天黑得快……」表嫂低着头说,头也不回,手中的锄头在半空里滞 了一下,轻轻地磕到干硬的地皮上。 铁牛挠了挠后脑勺,又问:「还有多少没锄?」 「多哩!今年天干,挖不动。」表嫂忧心地说,也不挖地了,下巴拄在锄头 上愣愣地看着铁皮一样的地皮,别人家的包谷苗子都是绿油油的,就她家的黄秋 秋的像没吃奶的小孩的头发,在白日里尤其显眼。 铁牛心头又是一阵发酸,硬了硬心肠嚷道:「你边儿上歇着,俺给你锄!」 说罢两个大步迈到表嫂前头,从肩上甩下锄头来,「噗噗」地往手心里吐了两口 唾沫,搓了两下便握着锄头把子舞动起来。 「莫要!」表嫂轻声叫,慌慌张张地朝坳口里看了看,暮色晕晕沉沉地笼罩 着整个山坳,天就要黑下来了,除了他俩再没有一个人影。她不敢盯着铁牛那宽 阔得像堵墙似的背影看,垂着头低声说:「莫要!……被人看见了嚼舌根!」 「嚼他娘的舌根!俺没干亏心事!」铁牛粗声大气地嚷嚷着,像跟谁斗狠似 的,高高地扬起锄头来,闷哼一声砸在地里,翻起来老大一块泥土。 「唉……」表嫂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地埂边上坐了下来,一边警觉地看着 坳口,一边斜着眼看他锄地。半个月没下一滴雨,地面都干结了,可铁牛的锄头 像刀子一样锋利,像锤子一样沉重,每次重重地砸在泥土里都使她的心坎儿震颤 不已。 铁牛翻地就跟走路一般稀松平常,直直向前移动过去,没多大会儿就翻了半 块地。晚风从坳口上扫过来,又从地里扫过去,吹得他的背心凉巴巴的。坡脚的 村子里开始亮起了零零星星的灯火,这时候,翠芬该是煮好了晚饭,独自坐在院 门口的石凳上,眼巴巴地看着村口等他归来了吧? 表嫂披散着头发,默默看着铁牛锄地。铁牛的锄头扬起又落下,背影渐渐地 走远了,变模糊了,传过来的低吼声像闷雷一样是那么沉,听着是那么的带劲。 男人就是男人啊!干起活来,女人永远也比不了,她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几次想 开口叫他停下来,可一想到他那张蛮横凶恶的脸,却又没了叫喊的勇气,「罢了 罢了,咱又不干亏心事!谁爱嚼舌根就让他嚼去!」她心里这样想。 早些年,丈夫也是个干活的好把势,那时候铁牛还是个半大小伙子,经常跑 家里来给她要肉包子吃。那年冬天里,丈夫得了那要命的风寒,瞧了多少巫婆神 汉也调伏不了,转眼间无常鬼到,生生将她的男人从身边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也就是那时,她才惊讶地发现铁牛长成个大男人了,比那死鬼还男人的男人! 快两年了,铁牛见了她还是很不自在,连招呼也不打一个。表嫂不知咋地就 突然想起这事的缘由来,心里就闹腾得慌:两年前,那个夏天的傍晚,她早早地 安顿了孩子,趁着暮色的掩护摸到小河湾里去洗澡,在岸上刚刚脱光了衣服,铁 牛就背着一背尖尖的青草沿着河岸那头「吭哧」「吭哧」地直奔过来,吓得她脚 下一踏滑,「噗通」一声便栽倒在了冰凉凉的河水里。唉!铁牛这个憨怂!愣是 扔掉背上的草扑通捅地跳进来,在水里搂着她鱼滑的身子呼喊救命,吓得她赶紧 捂他的嘴。打那以后,两人心头便落下了隔阂,尽管谁也没有向第三个人提起过, 只是远远地见了就赶紧躲开,实在躲不了也都低了头不说话。 想必他现在还记得的吧?表嫂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安起来:在这夜 幕沉沉的坳口上,这样黑的天,自己一个寡妇单独和一个大男人呆在地里,要是 ……发生点啥事情说得清?她想了想,终于忍不住朝影子的方向叫出声来:「铁 牛!天都暗下来了……一时也锄不完哩!咱还是回去……」 「快了,快了,」铁牛扯开大嗓门朝她嚎,声音在暮色中远远地传开了去, 「马上就好了,就这块地,干完就走咧!」 长长的一句话,表嫂就听见了一个「干」字,心坎儿一颤,那重重的嗓门 「嗡嗡」地耳边久久地回荡,怎么也挥之不去!她募地觉察到大腿根……那东西 里有点发痒,脸庞儿就在夜色里滚烫起来:自己是咋的了?竟没边没际地瞎想! 黑黑的天色直压下来,压得铁牛喘不过气来,压的他的身子直打颤,这双手 似乎不再听他的使唤,虽然在一下一下的锄着地,心头像煮沸了粥一样翻腾开了: 两年前那个夏天的傍晚,表嫂那白鱼似的身子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而现在她就坐 在身后的地埂上,「可她毕竟是自己的表嫂呀!」铁牛回头看了看,那模糊的身 子依旧那般诱人,一时间胸腔里闷糊糊地难受,喉咙里也干燥燥地发痛,「不好! 再磨蹭下去,怕真的要出事了哩!」他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赶紧回头狠命 地锄起地来。 还没锄得几下,身后便传来表嫂「啊啊啊」的惊呼声,铁牛心里一惊,扔掉 锄头飞奔过去,扯着在地里蹦跳的女人连声问道:「咋了?!咋了?!」 「蛇呀!蛇……」表嫂指着地上颤声说,一条长长的黑影倏忽间便没了踪影, 她钻到了铁牛的怀里,身子害怕得发抖。 「莫怕!莫怕!这季节蛇多,俺今早也碰到一条……」铁牛颤声安慰着她, 他也忌惮蛇这种东西,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里的身子,越搂越紧。地里的蛇不见 了,可怀里的女人却像条柔软的蛇一样缠着他。 谁也没说话,都喘得跟刚从水底冒出头来一般。鼻子底下便是表嫂的发香, 铁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膛上贴着面团一样的奶子,还有温温的热度,他使劲 地楼了她的后背往胸口上蹭,那软软的肉便被压迫得歪挤开去,变了扁扁的形状。 更要命的是,胯间的肉棒直戳戳地硬朗起来,戳在表嫂露出柔软的小肚子上,像 要在上面戳出个洞来似的。铁牛横了心,掀起衣角沿着嫩滑的肚皮摸了上去。 「使不得……使不得……」表嫂嘤声说着,身子扭动得像条滑不溜秋的蛇似 的,沉沉的往地上坠去。 铁牛抓着她的胳肢窝提拉起来,女人喝醉了酒一般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地倚 靠过来。他的手掌由于常年的打磨结了厚厚的茧子,显得粗糙至极,上面还沾了 些土屑,粗大的指节陷进了女人软和的奶子,便如黏在上面丢不开来似的。凭感 觉来说,表嫂的奶子比翠芬的小了很多,像两只乳鸽在手心里「扑扑」乱跳,细 腻的皮肉柔软得没筋没骨一般,酥嫩得要将他的手掌化成了水流。 禁忌的缺口一旦打开,狂乱的行为便紧随其后,铁牛一边抓捏着表嫂的奶子, 一边放肆地探下手去扯开了女人的裤带子。就要拉下裤腰的当儿,女人猛地往后 一挣,两人在黑魆魆的微光下对了一眼,同时都吓了一跳。 肉棒别在裤裆里脆生生地疼,铁牛弯腰抓着她的裤腰,也顾不得啥叫尊严, 「噗通」一声跪倒在女人脚下,「嫂子……」他抖颤着叫了一声,就快要哭出声 来了,「你就松一松手儿,给了俺吧……」 表嫂牢牢地提着裤腰,喘得身子儿直抖颤,别过脑袋去想了一会,又转回头 来看看脚下的男人,晚风吹拂着乱发遮覆了半边脸庞,只剩得半张白脸儿,反而 格外动人。她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触了铁牛的嘴皮,在上面轻轻一点,还没发 出声来,男人猛地一扑,将她扑倒在了长满杂草的地埂上,脊背上幽幽地凉。 铁牛将粗布长裤扒拉开,两条白生生的腿儿便耷拉在了地埂上,表嫂的胯间 就只剩下一条宽松的薄裤衩了。他也等不及脱,手掌沿着大腿根滑进了裤衩去, 鼓凸凸的馒头中央早湿成了泥沼,上面的毛细短柔滑,跟翠芬全然不同!一时间 头脑里嗡嗡地响个不停,他一手将裤衩扒在一边,一手扯开裤带,掏出热乎乎的 肉棒来朝着那稀软的去处突了过去,「哇!好紧致……好滑刷……」他耸了两下 便到了底。 「莫歇……莫歇着啊……嗯啊……」表嫂只觉肉穴里又胀又痛,深处隐隐地 潜伏着一股痒劲,即刻之间就要舒发开来一般。她伸手去按男人的屁股,男人却 突然一下抽了出来,一时穴里虚得难耐,两手抓刨着男人的脊背,嘴里急急地叫 唤起来:「要死了……你这……干啥哩?干啥哩?」 铁牛拾起两条腿来担在肩上,闷哼一声将蘸濡得湿哒哒的肉棒挺了进去,搅 一搅淫水如泉眼似地涌流。他真的就像头疯牛一样,「噼啪」「噼啪」冲撞起来, 守了几年的淫水永远也流不尽似的,出来了一拨,又来一拨,树枝样粗长的肉棒 老是滑脱出来,铁牛一把扯下女人的裤衩来,干一通抹一通,直干到女人哀嚎一 声,屁股一抖将淫水突然喷洒出来,溅得他腰腿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白斑。 两人一前一后地摸下坳口来,快进村口的时候铁牛问了句:「明儿俺还来给 你锄地!要得不?」表嫂在身后轻声笑了笑,低低地说:「那地荒旷得久,除了 你谁挖得开?!」 第三章o犒劳 「咱家的包谷地,薅完了么?」翠芬在被窝里问,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捻捏 着男人胯间的那条软虫,心里不觉奇怪起来:往黑里,还没碰它就硬得跟钢铁一 般,今黑咋就睡得这样沉?一点反应也没有。 「别玩了,也不知晓俺多累!」铁牛嘟啷着,将女人的手从胯间拿开放了回 去,翻转身子背朝着她躺着,「今年这鬼天气,干得很,挖都挖不动,再有三天 ……只要三天……就薅得完了哩!」他懒洋洋地说,表嫂家那点地估摸着要三天 才整得完。 「多干几天也不打紧,只是别这么晚才回来,俺心疼你知不知晓?」翠芬撅 着嘴说,男人应了一声「知晓」,再也便没了声气。翠芬再要说话时,「呼噜噜」 的鼾声便像闷雷般响了起来,她的男人真的累坏了! 第二天,铁牛起得比任何时候都早,也不等翠芬起来做早饭,将隔夜的冷菜 冷饭混成一大碗填饱了肚子,在房间门口叫一声:「俺地里去喽!」,女人缩在 被子里迷迷糊糊地呻吟着应不了声,他便转身出来扛上锄头走了出去。 天才刚刚亮透,公鸡报晓的声浪还缭绕在村子里没有停歇,山路上冷冷清清 的一个行人也没有。铁牛心里高兴,比去整自家的地高兴多了,脚下踢得石子儿 乱飞,风风火火地跑到表嫂家的地里便干起来。 眨眼间便收拾了三溜地,东边的山头才泛起鱼肚白来,氤氲的雾气缭绕在坳 口上,山路上开始有了清冷的咳嗽声,干活的人开始上山了。有几个走到坳口上, 看到铁牛在别人家地里,张张嘴想说点啥,却被铁牛那要吃人一样凶恶的眼神瞪 了回去,转身嘀嘀咕咕地走进坳口的光影里去了。 「牛哥!牛哥!你真早呐!」是金狗在叫他,铁牛转过身来,金狗正站在路 上冲着他嘻嘻地笑,见铁牛转过身来,他便眨巴着那双小眼睛鬼鬼地说:「你是 不是搞错了?分得清哪儿是你自家的地么?」 「关你卵事!俺的地早八年弄完了,哪像你个狗日的,天天早上被老婆日昏 头了,日头都老高了才出工!」铁牛劈头盖脸就给他一顿骂,一点也不怕他生气。 这金狗打小和他一块儿玩泥团长大,去年年底才结的婆姨,那婆姨的脸蛋儿比翠 芬俊多了,屁股和奶子着实不小,铁牛一想到这个就不服气。 金狗挨了一顿好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也急起来:「要是俺有个表嫂,俺 也要去给她整地,说不准能捞到啥好处……」 话还没说完,铁牛的脸早紫涨起来,「你嚼你妈碎逼,看老子不捶死你!」 抄起锄头直冲过去。金狗一见,「哎呀」一声喊叫,转身撒腿就往坳口里跑,铁 牛直追到坳口上,远远地扔了几块土疙瘩过去,打得他「嗷嗷嗷」地叫着冲到山 沟里去了,他扯开嗓门坐在坳口上嚎骂了一阵才下来了。 回到地里,表嫂也来了,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多大的人了! 还跟小时候那样饶不得人,非要争个输赢,才高兴?」她在山脚就能听见铁牛的 叫骂声,那声音大得坳口内外的人都知晓了。 「俺又没去惹他,是他先惹俺的!」铁牛气哼哼地嚷,猛地眼前一亮,发现 表嫂完全变了样儿,原是穿了一身浆洗干净的衣服,脸蛋儿也有了红扑扑的健康 颜色,再寻不着昨晚那灰头土脸的迹象了。 「他说他的,你做你的,井水不犯河水就清净了!」表嫂将黑油油的头发拢 到脑后扎起来,干练地挥舞着锄头开始锄地,锄了两下又说:「身正不怕影儿歇, 反正咱俩又不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咱干下了呀!」铁牛走过去和她并排站在一处,埋头锄起地来, 仿佛那地皮就是金狗那张讨厌的脸,一锄一个坑堑。 「你傻呀!在坳口上嚷那么大声气儿,没事都便成有事儿的了。」表嫂埋怨 道,铁牛想想也是,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着头不吭声了,「又没人看见,咱俩 的事只能咱俩包着,烂在肚子里不好?」她又说。 「咱能烂呢?俺一想起,心头就慌得没了底!」铁牛瞥了表嫂一眼,刚好和 她的目光撞在了一处,她赶紧移开埋头去锄地,胸脯上的衣服里,吊着的两个奶 子随着动作上上下下得欢蹦着,看得铁牛眼儿热,虚虚地试探道:「今儿……咱 还像昨天一样,多干些,干到天黑才归家去?」 「想得美!」表嫂瞪了他一眼,发觉他的眼光直愣愣地连在胸前,脸儿一红, 赶紧往前走了几步到前头去了,「你就是少个心眼儿,昨黑里幸好没人,俺才让 你占了便宜去,今儿大伙儿都知晓你在帮俺锄地,可不能再放肆了哩!要赶在众 人前头归家,比他们还早!」表嫂撅着个圆实的屁股说。 「那……」铁牛看着他一抖一抖的屁股,吞了一大口唾沫,岂不是干不成了? 他不甘心地想,「早些回也好,俺到你家里去讨口水喝,完了俺再归家……」他 觉得似乎只有这样一个办法了。 「娃娃都大了,成不了事!你不干不行啊?」表嫂的话彻底扑灭了铁牛的希 望,他心里难过得紧,像跟谁赌气似的锄起地来,「好好干吧!俺的心你还不知 晓?亏不着你!」表嫂又扔过来一句,她心里早知道哪里能成得了事,只是想跟 铁牛卖个关子罢了。铁牛一听她话里有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抖擞起精神奋力 薅刨起来。 坳口上慢慢地浮上来一轮大红日头,在几朵云彩的衬掩下呈现出一团并不甚 耀眼的紫红色,后来才渐渐散发出一片浓紫和橙黄交映的辉芒来。一刹那间,这 辉芒给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光怪陆离的颜色,一溜溜的地远远地落在两人身后, 新翻的泥土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土腥味儿。 再抬头时,云朵不知何时已经飘走,湛蓝蓝的天幕里再没有一丝儿云彩,这 又是个大晴天啊!日头一步步地往头顶上爬,越来越热,最后终于高悬在头顶上, 红亮的光如火箭般射到泥土里面,熊熊的火焰燎烧着大地,汗液从浑身的毛孔里 渗出来浇湿了他们的衣裳,汗珠子豆大一颗地从两人额头上、脸颊上、下巴上滚 落下来,蒸腾、窒塞、酷烈、奇闷,简直要将他们皮肉烧焦了。 「嗨呀!这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哩?!」表嫂直起腰来,衫子紧紧地贴在 后背上,隐隐地现出一片肉色来,里头什么也没有穿。她回头看了看新翻的土地, 咧开满口白牙冲着铁牛满意地笑了:「看呐!大伙儿都归家躲日头去了,咱们也 干了这么多,回去吃饱了饭,等日头弱了再来!」 铁牛撩起衣角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甩着手说:「这敢情好!俺不能到你家 去吃饭,翠芬在家煮饭等着俺哩!」 「无论是给谁家出力,哪有不吃饭的理?」表嫂伸出脚去刮了两下布鞋上的 泥土,同铁牛一块儿往山下走去,半道上表嫂问:「是不是你到地里来,没告诉 翠芬妹子,所以……才不敢到俺家里吃饭的?」 「嗯!」铁牛在身后答应了一声,看着表嫂扭来扭去的屁股,心头着急得不 知晓该咋说出口来才好,「俺也不是不想跟她说,你也知晓,俺那婆姨心眼儿细 ……蹲茅厕久了还问七问八的,还是小心点好!」 「你也知晓小心点好啊?可给俺干了活儿,却不吃饭,叫俺心头咋过意得去 哩?」表嫂是个有恩必报的客气人,铁牛是知晓的,一时间没了话儿,默默地跟 在女人屁股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一路上没说几句话,远远地望见村口的时候,表嫂前后望了望,见没人,突 然问:「这天……你觉着热不?」 这不是废话么?铁牛便「嗯」了一声,提议说:「那咱……到小河湾里洗个 澡,再回去咋样?这身上好几天了,硬是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大白青天的,不大好吧……」表嫂嘴上这样说着,脚下一歪斜,拐到通往 河湾的小道上去了。 铁牛赶忙喜颠颠地跟了下去,一路上高兴得就快蹦跶起来了。表嫂走得很快, 铁牛就快跟不上了,「咱得找个人看不见的地儿才好?」他说,这大白青天的, 有谁敢和表嫂在一块泡澡?被人看见就麻达了。 「这还用你说?那地儿你知晓,俺看顶好!」表嫂在前面咯咯地笑了。两年 前的一个傍晚,她好不容易挑了一个隐秘的去处,却被铁牛误打误撞地撞入来, 以为她想不开跳了水,不顾一切跳下水去救她,真是傻得可爱!当时就想不放他 走,却不知如何开口,后来她每次洗澡都在那地,铁牛却再没现过身。 表嫂脱光了衣服站在水里的时候,铁牛却在岸上愣愣地看得呆了:成熟了的 胴体有着柔和的曲线,肌肤洁白得跟雪一样,胸前两坨大小合当的奶子上点缀着 两粒俺红色的樱桃,一小圈淡褐色的乳晕,全然看不出是哺育过两个孩子的少妇! 那小肚子下面、两条莲藕般的大腿根部覆着一小片黑油油的毛发,短茸茸得遮蔽 不住鼓凸凸的肉丘,他知道那美妙的口子就在那毛发下面、肉丘中央。 表嫂见铁牛六神无主的样子,招摇着手急切地说:「还傻愣着干啥哩?又不 是头一回见着,快下来呀!」 铁牛这才回过神来,三下五除二扒拉掉身上的衣服,「噗通」一声跳进齐膝 深的凉水中,抓住女人的手「哗啦啦」拖到身边来,拨转过身子去将她的头按向 水面,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胯,对准屁股中那水涟涟的口子耸身突了进去。 「啊哟……」表嫂闷哼一声,将两腿分了分,河水都快漫到大腿根了,雪白 滚圆的屁股浮在水面上,披散下来的头发有大半截浸泡在了水里,她自己都能看 到水下两个白花花的乳房在颤动。 肉穴里热烘烘的,女人光洁的脊背被铁牛一览无遗,一时间禁不住剧烈地抽 送起来,撞得滚圆的屁股「啪嗒」「啪嗒」地响。淫水开始汩汩地往外流淌,肉 棒往外扯的时候,铁牛还能看见翻卷而出的肉褶子,粉粉的煞是娇嫩。 两人的腿胯滑动着清澈的河水,「哗哗哗」地荡起一圈圈涟漪,表嫂甩着一 头湿发,咬着牙「呜呜」地直叫唤:「莫停!莫停……快……快呀……」 铁牛握紧她的腰胯,虎着脸冲突起来,更快更狠,呼呼地喘着问她:「这样 弄……你快活不?快活不哩?」 「快活!快活!俺啊……就要快活死了……」表嫂欢快地叫着,将白生生的 屁股一抖一一抖地往火热的肉棒上撞过去她和那死鬼还从没在这种场合弄过,这 让她觉着格外新鲜和刺激。 铁牛「啪啪」地拍打表嫂嫩弹弹的屁股,就像前几年做的春梦一样,一边尽 情地抽插着她的逼,一边低吼着:「那俺天天给你弄!弄你天天快活……」 「弄!弄……天天给你弄……」表嫂呜咽着,铁牛的肉棒像根擀面杖,沉沉 地捅在肉穴里,打得淫水四下里直飞溅。也数不清插了多少下,表嫂浑身筛糠似 的抖颤起来,蹙着眉头猛地里一声惊呼:「俺到了!」 铁牛猛的一耸屁股,就快要将女人挑飞起来,又是一声「呜啊」的嘶喊,热 流兜头浇灌下来。铁牛往后一挣,马眼里「突突」地溅出一串断了线的白珠子, 「啪啪」地击打在通红的屁股瓣上,稀烂的肉穴一收一放地翻吐出浓白的汁液来, 和屁股上凝不住的精液一起掉入水中,在水面上随那涟漪晃晃悠悠地浮动着,缓 缓地游弋着沉下去了…… 第四章o撞骚 河水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铁牛将表嫂搂在怀中,抚摸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表嫂的脸还在发烫,呼吸也急促得紧,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下来。 「俺给你洗……」表嫂在铁牛的胸脯上呢喃着,身子像条溜溜的蛇一样坠到 水里,伸手轻捉住那耷拉着的肉条子,轻柔地将包皮剥开批翻开去,掬起水来岭 洒在龟头上,洗去上面那牛乳一样的涮痕。 铁牛垂头看着她一丝不苟的模样,叫了一声:「秀芹……」觉着老不习惯在 这之前一直「表嫂」的。 「嗯……」表嫂在下面应了声,脸蛋儿红扑扑的像熟透了苹果,好长时间没 有哪个男人这样叫她的乳名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名,一声「秀芹」使 她恍惚间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时光。 「往后……人前,俺叫你表嫂;人后,俺就叫你秀芹!」铁牛说,女人轻轻 地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她已经洗净了龟头上的淫液,捧着红艳艳的蘑菇头 痴痴地看,早没了昨黑里的惧怕和娇羞。 铁牛伸手下去端起她的下巴来,清澈的眼目里满是欢喜的亮光。他嘴皮动了 动,忍不住要吻她薄薄的嘴唇。女人像是知晓他心里想的甚,从水里站起来,撅 着嘴贴在他的唇上,柔软的胳膊像藤蔓一样缠在铁牛的脖子上,抱着他的头好一 阵乱舔。 本已死掉了的肉棒,在肚皮不经意的磨蹭下,竟又舒展着活了过来,越来越 长,越来越硬,终于直戳戳地挺立起来,抵着柔软的皮肉一下一下地抖动着。铁 牛感觉到了,连忙挣开头来说:「娃娃还等你做饭哩!」 表嫂这才清醒过来,瞥了一眼树枝儿粗的肉棒,很是不舍的样子,笑盈盈地 推搡了一下男人说:「都怨你,干得俺浑身轻飘飘的,哪来的气力洗澡?」 铁牛趔趄了一下,嚷一声「俺帮你」,扑过来将女人横抱起来,「霍拉拉」 地踏着河水走到岸边,将她放在绿茵茵的草甸上。 浓烈的阳光下,好一具白生生的肉体!表嫂闭了双眼,这样柔弱无力躺着, 一幅任其为所欲为的样子。 铁牛强忍着心中的欲火,抓了岸边的稀泥甩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地涂抹着, 手掌所到之处全如油脂般光滑,甚至能感觉到皮肉上细细的汗毛。 生了茧子的手掌糙糙的,像刷子一样刷过她的脚背、脚踝、小腿、大腿、小 腹……到哪里她都知晓,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撩得她的呼吸也开始杂乱起来。 「痒……」表嫂轻轻地哼,蜷起双腿来配合着他。 抹到胸脯上的时候,鼓胀的奶子像两只惊慌的小兔子一样,活泼泼的总想从 铁牛的手掌里逃脱。抹着抹着,就变得有了弹性,娇小的奶头也变得硬朗朗的, 像两枚布纽扣一样磨蹭着他的手心。 铁牛一想到翠芬做好了饭等着他,心里就有些发慌,喘得也更加厉害了, 「咱……得赶快些……」他嗫嚅着放开了要命的奶子,「啪啦啦」地推拍着河水 浇在女人身上,要将黑墨墨的污泥清洗掉。 河水浇洒在身上凉悠悠的,表嫂不安地扭动着,污泥漫下草尖,从草根间流 出来混在河水里流走了。阳光下的肉体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浮凸的曲线展露无 遗,活像一尊躺在草丛中的白璧无瑕的雕像。 只有一处没洗净了!铁牛想,一边分开蜷曲着的藕腿,大腿中央的肉穴便如 花儿一样的绽放在了眼前:被水浇过的阴毛齐刷刷地贴伏在鼓隆隆的肉丘上,其 中咧开了一道粉红色的肉口子,它在微微地颤动着,内中含衔着两叶细小的暗褐 色肉片,上面还有透亮的汁液,说不出的玲珑剔透。 铁牛痴痴地看着,眼珠儿落在肉穴上下不来了,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说: 「俺啊……真饿了……」女人哼了一声,坐起来,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 却又被他拥倒了下去,「俺要吃你的馒头!」他哑声哑气地嘟咙着,一张大嘴盖 在一个奶子上,像头饿极了的猪在食槽里拱动起来。 「娃娃哩!娃娃哩!」表嫂还惦念着家里的两个娃娃没吃饭,身子却像被抽 掉了骨头似的软了,硬硬的牙齿啮咬着她的奶头,热烘烘的舌头在乳晕上打圈,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抖颤起来,两颊上红云浮现,呼吸复又浊乱起来,最后竟「呼 呼」地娇喘开了。「你还真是头牛啊!没多久又要干……」她有气无力地呢喃着。 铁牛哪里还听得清她说的甚么胡话,兀自埋在乳沟里呼吸那浓烈的喷香,舔 吮那滑腻的皮肉,手掌却不安分地潜到合拢来的大腿中间,生硬地将她们拨开来, 摸到了那鼓隆隆、软乎乎的肉丘,嫩嫩的,滑得厉害。手指探进去一掏摸,里头 暖暖哄哄的全是水,还会羞涩着「簌簌」地动哩! 表嫂咬着下嘴皮「咿咿哦哦」地哼个不停,她比铁牛还等不得,伸手抓了肉 棒就往胯间扯,一边娇颤颤地叫唤着:「嗯哼……嗯哼……甭玩了,日头就要斜 了,快弄进来呐!求求你了啊……」 肉棒被女人扯得火辣辣生疼,铁牛演的却是另一出戏,贪婪的嘴唇顺着肋骨、 小肚子一路滑下去,在肉鲜鲜的肉馒头前停了下来,「就好了,就好了……」他 喘吁吁地说,将那粗重的气息喷洒在风干后漂浮起来的毛丛中。 肉穴里啥也没进来,胯里却暖乎乎的,表嫂觉着蹊跷,挣扎着昂起头来,一 张眼便看见了铁牛两眼发红,嘴角挂着一抹长长的哈喇子,一时变了脸色,惊恐 万状地叫喊起来:「你要干啥?要干……」 话音未落,铁牛早一头扎在了肉穴上,阔大的嘴唇和娇嫩的肉缝贴在了一处, 严严实实地溜不进一丝风来。 「不干净啊!」表嫂尖叫了一声,无助地又倒下身去,她哪里见过这阵仗? 逼还可以用嘴来舔的?原来铁牛说「俺要吃你的馒头」是这个意思!她意乱情迷 地呻吟着,肉穴里开始怪怪地痒起来,一点也不比肉棒插着差。 这么一坨肥美的东西,无论是猫啊狗啊见了都会舔上一舔,咋不干净了?铁 牛心想,一边鼓动着舌条在沟坎里来来回回地扫刷,果然有一股腥香的味儿卷到 口里来,弄得唇髭上满是湿润温热的粘液。他用手掰着滑唧唧的肉瓣使它大大地 张开,试着将舌尖往深处努,要找到那芳香发生的源头。 「莫要!莫要……」表嫂将手指放到嘴里咬着,放声地娇喘起来。相比之下, 舌头比肉棒短了好一截,她总觉着差那么点,若即若离地过不了瘾,她便努力地 拱起屁股,将肉穴凸露出来迎了上去。 铁牛徒劳地尝试着,好不容易搞明白了一件事:没有确切的源头,口儿上、 四壁都泛着芳香,无法弄清那味儿来自哪里!他的嘴皮一直紧贴着肉口,开始有 点发酸,便失望地抬起头来,一枚细小的肉丁从肉缝的交接的地方探出头来,有 豆子那般大小,有一节小指骨那么高,活像刚破土的小蘑菇头。他楞了一下,之 前还没注意到女人身上有这么个可怜可爱的东西,便伸出食指去轻轻地弹了一下。 「啊哟哟……」表嫂一迭声地嚎叫起来,浑身像弹簧被触碰到那样,抖颤得 厉害。铁牛缩回手来,同时吃了一惊:难道弄痛了她?却听女人如说梦话一样呢 呢喃喃地说:「莫……莫碰那地儿,那搭好痒呐!」 原来不是疼,而是痒哩!铁牛便放了心,复又将嘴巴贴上去噙住那枚娇小的 肉丁,大胆地用舌尖去舐弄它。 「莫要歇啊……啊啊……啊……莫要……」表嫂欢快地呻唤着,只觉着身家 性命都系在小小的肉丁上了。铁牛依了她的意思,一门心思地对付那神奇的豆子, 整得女人像只跌虫一样,不停地拱起屁股来又跌落下去……一盏茶的工夫,浪叫 声骤停,表嫂猛地一挺腰杆,滞在半空里成了一孔桥,喉咙里「嗬噜噜」地直响。 铁牛松开嘴唇去看,那「桥」却随着女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坍塌了,水亮亮的 穴口像喘不过气来似的,快速地收缩了几下,忽地如花绽开,翻涌出一窝牛乳色 的淫液来滑落在草尖上,像是擤下的一大滩鼻涕。 铁牛跳上岸来,双膝在柔软的草地上跪了下来,将软绵绵的女人抱起来摊在 大腿上,爱怜地抚摸着她绯红的面颊。此时此刻,从女人鼻孔里发出来的喘息声, 还有她那忽忽闪动的睫毛,都是如此的动人! 表嫂的呼吸开始平缓下来,但她仍旧紧闭着眼,希图多享受一会儿这难得的 温存,就在这时候,她听到铁牛的肚子里「咕咕」地闹腾了两声,「好啦!咱得 回去了……」她张开眼不舍地说,从他的大腿上坐了起来,开始扒拉散乱了的头 发。 铁牛刚站起身来去捡衣裳,突然听到身后的灌木丛里「噼里啪啦」地一阵响, 忙扭头去一看,一个人头在榛树丛里一闪便不见了,他心里一惊,捡起一块鹅卵 石扔过去,吼叫了一声:「谁在那搭?!」没有人应声,他揉了揉眼睛,只有在 阳光里兀自摇动不已的草木,不远的路上响起了「踢踢踏踏」脚步身。 「麻达了!咱被别人给瞧见了……」表嫂在身后惊恐地说,铁牛一时傻了眼, 立在草地上不知晓咋整才好,「你这憨怂,快追呀!」她焦急地嚷道,伸手过去 在他的小腿肚子上拍了一巴掌。 铁牛腿儿一颤,像枝离弦的箭一般射进灌木从里,顾不得枝桠挂擦在皮肉上, 分开树丛跳耀着冲到路上,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花格子衣衫的女人一边跑一边扭 头看,就快跑到进村的大道上去了。「看你娘个逼,给老子滚回来!」铁牛骂着, 踩着滚烫的石子飞也似的冲到大路上,女人早拐进村口去了。 追不上了!铁牛停下来喘得像头牛似的,猛然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 得,连忙又跳回小道上,一路小跑着奔回来找表嫂。表嫂正分开大腿蹲踞在岸上, 一手掰着肉穴,一手捧水来冲洗,听见草丛响,便问了句:「没追着?」 「没!早跑远哩!」铁牛粗声粗气地说,从草地上捡起衣服来往身上套,脚 底还在火辣辣地痛,臂膀山好几处被树枝挂出了一道血痕,「俺倒没啥,可你咋 办?」一想到全村人都在沸沸扬扬地议论他们的好事,铁牛的头一个变着了两个 大。 「千不该万不该,选错了地儿,全怪俺……」表嫂转过身来,她知晓那些长 舌妇会如何议论她,她们骂人可真有一套,什么「骚货」、「贱货」、「裤带都 系不牢的母狗」……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就是她们的杀手锏,足以让人精神分裂,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看清是谁了么?」 「金狗家婆姨!」铁牛回想着那白净净的面目、跑起来时一甩一甩的肥屁股, 全村女人就她一个不像庄稼人了,「臭娘们!被金狗日昏了,到处乱撞……」铁 牛骂骂咧咧地说,早上挨了金狗一顿戏笑,现在他婆姨又来搅场,这是跟他存心 过不去呀! 「玉红?」表嫂惊讶地说,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好看 起来,「大伙儿都说,她是全村长得最好看的女人哩!皮肤又白、脸儿又俊、和 和气气的,还真看不出来有这样骚情……你呀!真该抓住她拖回来干一回,下了 水,嘴巴自然就紧了哩!」连她也替金牛遗憾起来。 「俺也这样想来着,可衣服也没穿,光赤赤跑到村里给人看大戏?」铁牛摊 着两手懊恼地说,现在说啥也是白搭,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玉红那张嘴巴,可那是 长在别人脑袋上的东西呀!「你也莫急,她家和俺家共一个茅厕,还怕她飞了不 成?」他狠狠地说道。 第五章o生疑 两人说来说去,也拿不出个具体的方案来,地里的活还要接着干,只是再也 不敢胆大包天的胡来了。为了防止再生枝节,铁牛让表嫂先离开河湾,自己在草 地上闷闷地坐了一会儿,料想表嫂该到家了才起身回到家里。 「今儿是咋的了?这时分才回来,饭菜都凉哩!」一进门翠芬就埋怨道,她 果然是在等着铁牛的。 「俺就想多干一点是一点呢嘛!没回来,你就不会自己吃?」铁牛惴惴的说, 像个贼一样坐了下来,眼皮儿也不敢抬一下。 「没良心的,你以为俺要饿着肚皮等你?早吃过了!」翠芬嗔道,盯着他的 脸看了好一会,狐疑地说:「你啥时候也学会说谎了!」这可把铁牛吓了一大跳: 红玉嘴这么快?心头一阵发慌,一时搭不上话来,女人又接着说:「这手这脸… ……土星儿也没一点,是不是到河湾里去洗了澡来?」 「是!是!是!大热天的,发了一身汗,臭烘烘的都不敢进家门……」铁牛 只得承认了洗澡的事,从地里回来手脚都干干净净,搁哪也说不过去呀!铁牛只 顾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填饭,心肝子「咚咚」地在胸腔里直扑腾,不他知晓女人接 下来还会说些甚么,急得脑门上都快渗出汗珠子来了。 「洗就洗嘛!俺又不是不许,非要撒谎……」翠芬「咯咯」地笑了起来,铁 牛这才放心了不少,「俺还巴不得你天天洗哩!也不闻闻你身上那股味儿,馊臭 馊臭的,换了别人可闻不得!」她笑着说。 原来是自己做贼心虚,想得太多!铁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从 实招来,要招了就麻达了,饭吃不成且不说,以翠芬的脾气,定会大叫大嚷地闹 得鸡犬不宁,往后也别指望过安生日子了。 翠芬见他只顾吃饭不搭理自己,在边坐着也没趣,便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说: 「你慢慢儿吃着!俺困了,到屋里打个盹!」干那事就如同吃饭睡觉一般成了习 惯,每天一到这个点上,下面就痒得不行。 铁牛哪不知晓婆姨的意思,咧开嘴笑了一下,看着她拐进房间去了,脑海里 却浮现出表嫂那白花花的身子来,那奶子、那屁股、那穴、那气息……犹如种子 种在泥土里似的在他的大脑中生了根,怎么也遏制不住它生长的势头。 吃完饭,低头一看,胯裆上早鼓出了老大一个包!铁牛苦笑了一下:这男人 就是怪!婆姨的逼也是顶好的货,干着干着就腻烦了,却怎么也躲不开还不敢吭 气,明知不能干的逼却生方设法地、偷偷摸摸地要干着。 进了房间,翠芬坐鞋子也没脱,在床边晃荡着两条丰腴的腿,垂头看着床下 的地抿着嘴儿在笑。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跟前,她话也没一句便跳下床来,蹲 下身来开始拉扯男人的裤腰带。 有了昨日的教训,铁牛也不作声,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将他的裤子、裤衩一并 褪到了大腿上,那肉棒急不可耐地弹跳出来,漏风的篱笆缝隙而挤进来一道光线, 照亮了紫亮色的圆滚滚的龟头。 翠芬痴痴望着直挺挺的肉棒,它仍是那样的强壮,仍是那样的饱满,从来就 没变过!她动了动嘴唇,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喑哑的字来:「好大!」小心翼翼地 伸出手掌包着,缓缓悠悠地套动起来。 铁牛喘了一口气,情绪地急速地亢涨起来。女人的肥厚性感的嘴唇离他的肉 棒是那么的近,还不及一只巴掌那么远,尽管微弱,卵蛋还是捕捉到了她喷出的 气息,痒酥酥地撩的人心难受。铁牛看着她熟练而专注的样子,不知从哪搭冒出 来个奇怪的玩法,「你可以用嘴……给俺含含么?」铁牛低声问道,心下甚是忐 忑。 女人愣怔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看了铁牛一眼,铁牛赶忙说: 「俺在河湾里……仔细地洗过,不脏的……」女人「嗯」了一声,目光直直地盯 着那里,嘴巴却迟迟不见贴上来,似乎下不来这个决心。 铁牛性子素来就急,弯下腰去按着女人的头,女人的脖颈一下子变得僵直有 力起来,他便强横地按向胯间,一点一点……终于,龟头触在了她的唇齿间,她 厌恶地紧闭了眼,两片厚实的嘴唇慢慢地咧开来包住了龟头,齿轮细细地刮擦着 肉棱,转眼间吞下了大半截,龟头抵到了深处的腭肉,「呃呃……呃……」的声 响从女人的喉管里艰难地挤出来,鼻孔里喷出热热的气流,吹打得铁牛的阴毛纷 纷披拂。 翠芬含了一会,呼吸渐渐难为起来,便握了肉棒的根缓缓地往外吐,龟头一 离开热烘烘的口腔,她便哼了一声吸足了空气,又小心翼翼地含了一回……如此 三五次,她便放开了胆子,含了肉棒恣意地吞吐起来。 毕竟是头一回,铁牛不免有些紧张,生怕她一不留神将命根子咬断了去。可 见到女人用了万般小心,牙齿刮擦着肉棱「簌簌」地痒,一切并无大碍,铁牛才 谨慎地松开了揪着她的头发的手,低低地喘息起来。 翠芬「嗯嗯喔喔」地轻哼着,一颗头在男人的胯前抖颤着。她本来是蹲着的, 可时间一久,腿脚便发起麻来,索性双膝跪地高度刚好合当全心全意地含弄,任 由那麝香的气味在口中流窜,任由那火热的龟头在口中奔突,她能感觉得到:肉 棒在变大变长,就快容纳不下了。 由着她这般搞下去,早晚得爆在她的嘴里!铁牛哼了一声,推着她的头抽出 了肉棒,将女人从地上拉起来,拨转身子来趴在床沿上按紧了他的脖颈,一把扯 下裤头来,不容她喘息的机会,伸下手去就在湿哒哒、软乎乎的肉团上掏摸。 翠芬双手撑在床沿上,两腿绷得紧紧地叉立着,翘着个浑圆肥白的屁股,脚 尖不住地高踮立起来,大腿根一阵「嘁嘁喳喳」地乱响,痒得她把难受地扭转头 来,乜斜着醉眼呢呢喃喃地乞求道:「够了……噢嘘……进来哩!」 铁牛直起身来,两手握紧了白花花的肉臀,两腿半蹲着对准了肉团中央,闷 哼一声自下往上斜挑上去,哪知那上头滑刷得厉害,肉棒虽挤开了肉瓣,却扑了 个空滑到前头去了。女人情急,从前头伸下手来按着它在逼门上擦磨了几回,龟 头才顺当地塞入了湿暖的皮肉里。铁牛在后头猛地一抖屁股,「啪叽」一声,粗 长的肉棒顶入了那一团湿糟糟的肉团里,影儿都见不着一星星了。 几乎同时,翠芬闷闷地哼叫了一声,火热的膣道即刻膨胀,紧贴着肉棒层层 叠叠地包缠上来,越来越紧巴,铁牛只觉那肉棒根部被一枚有弹性的指环扣住了, 其余的部位全被一团热乎乎的气流笼罩着,内里显得松紧适度而又温润滑腻,犹 如泡在了暖洋洋的温水里,那一个叫人心旷神怡! 铁牛让那条灼热的肉棒在里面停歇着,粗糙的手掌就如长了眼一样,掀开女 人的衣衫神灵进去,沿着整齐的肋骨摸到胸脯上抓住了饱满的奶子,没揉上几下, 柔软的肉球便迅速地膨大起来,饱胀着要将他的手掌弹开来似的。 穴里痒,痒得翠芬的神经发颤,她晃荡着屁股直往男人胯里窝,男人懂了, 便饶恕了她的奶子,揽住她的小肚子不急不缓地搅动起来,溜光的龟头顶了肉穴 底部不住地挨磨,翠芬哪里受得住,两臂无力地搭在床沿上,半嘘着嘴「嗯呜」 「嗯呜」地呻唤开了。 「……俺好好……受活……」她没乱地甩着头说,空出一只手来向后伸过来, 拖着男人大腿可劲儿往屁股上凑。 大腿被女人抓捏得一阵阵生疼,铁牛咬紧了牙关忍耐着,挺直了腰身恣意地 抽打,他摇荡着臀部将肉棒缓缓地往外扯,水光光地肉棒一点点地撤离……女人 受不住肉穴的空虚,急得直摇着屁股往后凑……说时迟,那时快,铁牛猛地一顶, 女人「啊……」地一声哀叫捂住了嘴巴。这一杆子到了底,龟头触着了肉穴深处 一块绵软的嫩肉,磨了几下又慢慢地退了回来,女人的指缝间便有「呜呜」的喉 音泄了出来。就这样一快一慢地拖了二十来下,穴里渐渐地湿滑起来,如潮的淫 液满溢到穴口上,铁牛最受不下又簌簌作痒的快感,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噼哩 啪啦」地抽插起来。 翠芬是个知趣的婆姨,她咬紧了牙关默默地承受着,上半身匍匐在床上,凹 了腰身挺着白生生的屁股迎凑过来,大腿根交接的地儿发出了「啪嗒」「啪嗒」 的浪响声,是这样的有节奏。半柱香的功夫,她突然觉着穴里一阵翻涌,忙扭回 头来说:「铁牛!铁牛……俺快不行了啊……」 铁牛听女人这么一说,觉着肉棒就要滑到外头来了,闷哼一声:「收紧哩!」 女人赶紧并拢了脚跟,弯曲着膝盖紧紧地夹住了肉棒。铁牛深吸一口气,紧紧勒 了她纤弱的腰,如疾风如骤雨,好一阵狂抽猛送! 直插得翠芬挺腰凸臀,近乎疯癫地摇摆着脑袋,要不是公公婆婆每天都在篱 笆那头睡午觉,她也用不着这般苦命地忍着早就大喊大叫开了。但是,咬牙的 「咯咯」声,「呜呜」的闷叫声,还有胯下「啪嗒」「啪嗒」的抽擦声……这些 声音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午后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可不是忍一忍就能控制 住的! 铁牛虎着脸拼命地冲撞,在肥肥白白的屁股上撞出了一波波微细的臀浪,淫 水打湿了他的卵蛋,麻痒痒的感觉如波浪一般侵袭着他的龟头他就快交出货来了, 沉着声嚷:「干你娘!要来了哩……」 「不要……不要……俺正快活着……」翠芬低低地呢喃着,那声音仿佛是从 房间的某个角落发出来的,其中夹杂些哀鸣,不时的重击使她颤抖,可她并不畏 惧,奋力地挺动着屁股迎合……又过了些时候,她终于扛不住了,低声嘶喊着: 「俺丢了……丢了……」夹着两腿筛糠似地发起抖来。 穴里一阵抽搐,一股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迎着龟头直浇下来,烫得铁牛 「唉哟」一声闷哼,栽倒在了女人汗津津的脊背上,一股急流沿着肉棒簌簌地窜 上来,「咕咕咕」地婆姨的肉穴里射了一通……翠芬还没清醒过来,就被男人弄 到床上盖上了被子,她心里怪怪地暖:狗日的铁牛!今儿真是撞了邪来,也懂得 体贴婆姨了,晚上定把饭菜弄的香喷喷等着他归家。她听着男人出门时那「咚咚 咚」的脚步声,觉得格外的踏实,甜甜地睡了过去。 预计要三天,还没花两天半,表嫂的地就整完了。让铁牛意外的是,那些风 言风语没有传播得那么快,迟迟不见传到翠芬的耳朵里。地整完了,他却迷上了 表嫂的身子,三天两头约了她了野地里没人的地方弄上一回。半个月之后,表嫂 的脸蛋儿上多了笑容,脸色越来越红润,单薄的身子也越来越饱满。 一天夜里,落了场酣畅淋漓的大雨,铁牛起了个大早跑到坳口上去看,表嫂 家地里那些病恹恹的包谷苗子早变了个样,变得绿油油的地顺眼了。铁牛兴冲冲 地奔到表嫂家里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回到家来,翠芬早起来了,紧绷着了脸不 搭理他,他心里一沉,知晓这事儿还是走了风声。翠芬白了他一眼,不痛不痒地 说道:「天天跟俺说是去翻自家地,不知晓翻到哪家地里去了!」 「俺就是怕你乱想嘛!表嫂一个人,单人独手的,还拖俩娃,怪可怜的!」 铁牛只得承认了替表嫂翻地的事,女人只是瞅着他的脸不作声,他猛地想起金牛 的婆姨红玉来。「你可别听外人五迷三道的,俺可干不出那事来,她是俺亲表嫂 哩!下得来手?」他言之旦旦地叫嚷着,唾沫星子喷了一口,两个拳头「咚咚咚」 直擂的胸口发闷。 好说歹说,又冷战了好几日,这茬儿才算翻了过去。不过铁牛心里知道:再 也不能跟表嫂走那么勤了!从此以后,他心里便埋下了对红玉的恨:这浪蹄子! 看俺咋收拾你!评分完成:已经给 6parks 加上 40 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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