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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剑白衣浣朝露 仙山梦醉淫风渡】(完)作者:被憎惡的騎士
送交者: 深苑鎖清秋[★★★声望勋衔13★★★] 于 2024-05-19 3:33 已读 13511 次 4 赞  

深苑鎖清秋的私房频道

  冬日的太阳并不温暖,像个亮堂堂的灯笼被薄云环绕着。炊烟和笼屉的白雾朝上升起,路上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他们是麻木的,疲惫的,像是设定好的程序,没有意外的差错就会永远这么运行下去。
  卜!
  落雪的屋檐上陷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名为“意外”的黑影自上头一跃而下,他的身手很好,以至于钻入小巷没有引起半个人注意,但他踩过的脚印很深,深得像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笨重的胖子。他的轻功跟他的身手一样好,脚印很深只因为他背了一个人,一个被塞住了嘴的女人。
  “你来了。”一个寻常百姓打扮的人悄无声息的从巷尾走出来,普通的相貌是看一眼就会忘掉的那种。
  “我来了。”黑衣人回道。
  “你来迟了。”
  “但我毕竟是来了。”
  布衣人看向黑衣人脚边面色慌乱的女子,不甚满意。
  “品相一般就罢了,这年纪……恐怕已经婚配,值不上先前说的价钱。”
  “你觉得我会不拿头货给你?”黑衣人露出的那双眼里当即流露出阴厉的光芒。
  “你说的,我只能信一半。”
  “可她塞着嘴。”
  “拿掉。”
  “……你知道她会喊。”
  “所以,我说你来迟了。”布衣人咧开嘴角,笑道。
  日头渐升,路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黑衣人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扎眼,好在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你能给多少……”黑衣人稍低下头,连气势也矮了一分,作为一个贼,他显然知道什么时候不该再耗下去。
  布衣人没有说话,只伸出三根指头。
  “这未免有些……”黑衣人眼里喷火,咬着牙将话在嘴边转了又转,最终狠狠地点了下头。
  “哼。”布衣人背过手,得意的稍稍挺起后背,他知道这次他胜了。
  “拿去!”“唔嗯!”女子被黑衣人朝前一丢,仿佛再也不想看见她,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直接栽倒在前头的雪地里。
  哒哒哒……三枚碎银从布衣人的袖口甩出也落进了雪里,倒不是布衣人故意羞辱,只是他不会武功,准头差了些。
  “软趴菜!”黑衣人啐了句,不情愿地上前欲捡,却不料眼前白光一晃!
  叱嘤——!
  黑衣人登时如惊鸟划开步子,连退了三四丈,而他刚刚站着的地方,一柄散发寒芒的银柄宝剑深深插入了地面!
  哗——衣带拢风,一袭曼妙婀娜的玉影自屋顶跃下,薄白丝履朝地一点,轻描淡写地化去下坠的力道,精巧玲珑,正落在三人中间,抬手将宝剑握在了莹润的手心。
  “唔!”被塞住了嘴巴的女子努力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白衣剑客,阳光映衬下她飘荡的白裙仿佛临凡仙子的轻羽,女子看不清她的相貌,所有的目光都被她清冷淡然的眸子吸引,那胜过平生见过的所有,比旭日还要明亮。
  “如果还想反抗,我不介意让你们死得更难看。”柳洛柔看着如临大敌的二人,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的嗓音很是动听,其中夹杂着一丝略显磁性的低哑。无论是成熟淡然的气质,还是曼妙修长的身段,她似乎都应于脚下被塞住嘴巴的女子年纪相仿,约摸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但岁月仿佛垂青于她,吹弹可破的鹅蛋脸于二八年华的少女也不遑多让。
  “哼!”黑衣人应声而动,他知道布衣人只是寻常凡夫,再等下去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只见他双手屈成爪状,奔袭间如蛮牛过境,抖得衣服阵阵出响!他这‘虎指功’虽堪堪小成,但对付一般壮汉简直跟抓鸡宰猪差不多,先前掳那女子时便是用指锁锁住了她的经脉,叫她浑身无力喊叫不出,偏偏意识十分清醒,数年来,这招可谓屡试不爽。
  呼——!
  瞬息间,黑衣人已欺近柳洛柔身前,双指齐出,若真捱他扣住,定然再难挣逃!
  “嗯?!”
  黑衣人不禁惊呼出声,明明自己已经抓上了她的手臂,可下一刻竟如水一般从旁‘流’走了?!
  呼呼呼!
  已然近身,黑衣人哪肯就此放弃,浑身绷起气力,一道道虎指几乎快出了残影!可柳洛柔却依旧神情淡然,游刃有余地躲避着他每一次抓握,轻灵飘逸的身法不像在生死相搏,更像是婀娜明媚的随风漫舞。
  “这,这是什么…妖,妖……唔呃!”
  黑衣人越打越怯,柳洛柔鬼魅般的身法他莫说是看,就是听都没听过!正当他想着要不要舍命逃跑的时候,忽感胸口一痛,再朝下看去,一道长长的血痕自脖颈一路滑到了他的腰侧!
  “我……什么时…候……”
  黑衣人满眼的不可置信,他身前已经溅出不少血花,说明伤口应该出现的更早,至少,比他感觉到痛要早……可他已经没时间想更多了,对柳洛柔的震惊是他生前最后的情绪,扑通!在黑衣人倒下前柳洛柔就已经撤了几步,整洁的白裙没沾上半点血色。
  嗖——噗!
  一发飞石击中了布衣人的脑袋,他刚逃出还没有十丈远。被塞住嘴巴的女子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柳洛柔在布衣人身上扯了块布擦干剑上的血迹,收剑回鞘,剑柄上垂落的紫穗在阳光下十分柔美。
  ……
  “柳女侠愿为我县除去匪患,真乃大义,本官先替全县百姓谢过!”衙内,陆思常起身对客座上的柳洛柔微微欠身。
  “已过晌午,不如柳女侠先在这儿吃个便饭……”
  “大人客气了。”柳洛柔出言打断,她本就性子清冷,不愿弯弯绕绕,修习的《青鸾经》也让她愈发喜怒不形于色,“还是正事要紧,那患匪一日不除,就可能多一位良家女子遇险。”
  “这……好,好,是本官考虑不周,那便随我来看看卷宗。”陆县令笑着喝了口茶水,柳洛柔也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虽然有些疑惑这陆县令略有些奉承的态度,却也没怎么当回事,见他起身便跟了上去。
  柳洛柔自十岁起便跟着“剑指奇峰”沐临绮学武,拜入玄剑山下。这玄剑山是整个中原门派的一个异类,它收徒不看出身,不看钱财,甚至不看体质天赋,只看玄而又玄的“机缘”。但只要能从玄剑山出师下山的弟子,无一不成长为当世顶尖的几人之一。
  曾有好奇心旺盛的门派掌门想入山讨教,可无一例外都是悻悻而归,对入山后的遭遇缄口不言,而天机阁的某任阁主入山后三日才下山,归来时笑声不止,鸟兽皆惊,向来“凡物皆有价,有问必有答”的他竟也不肯开口,只说自己见到了玄剑山门,但其他的,都不能说。这事在江湖上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玄剑山便有了个默认的认知,“玄剑藏高险,半步入天门”。
  不过这些事,陆思常陆县令是绝对不知道的,他并不关心江湖的事,只当柳洛柔是个小有武功的剑客罢了。至于对其恭维的态度,另有原因。距此地数百里外有个渥城,知府柳康就在那里,许多人都知道柳知府的大女儿聪慧过人,书画双绝,但对二女儿的印象只有深闺简出。陆县令打量着正在看卷宗的柳洛柔,双眼闪过微不可查的精光,也许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一双手都数得过来,但好巧不巧,他陆思常就是这其中之一,那柳知府的二女儿今年约摸二十有四,名叫,柳洛柔。
  ……
  陆思常如何知道柳洛柔身份的事先按下不表,且说她看完卷宗,发现大多被掳上山的女子且未被赎回的,并非草草弃尸荒野,所有的线索都隐隐指向了同一个地方,县中最大的青楼,烟云阁。柳洛柔敏锐地觉察到这与她早上碰到的那起交易可能有着关联,但除病除根,她思来想去还是先灭了城外匪寨再说。在婉拒了陆县令的客套说辞后,刚过晌午便离开了衙门。
  “小二,来壶茶水。”柳洛柔唤了一声,举筷夹起面前的油豆腐沾了沾红油。
  “哎!来了!”自壶嘴吐出,茶色褐黄,品质算是最劣的一档,不过胜在不要钱,喝的人一点不少。
  柳洛柔不忙喝,从怀里取出一小包物什,细白的粉末随着手腕的动作抖落杯中。她举杯轻轻晃了晃,轻咂了口,白糖的甜味涌上心尖才满意地将茶水一饮而尽。
  这是柳洛柔少有人知的习惯,嗜糖。每每要做正事之前,她都要吃些抚平躁动的思绪。当然,这县上的一帮土匪她倒没放在心上,事实上,他们的实力也的确不配柳洛柔如临大敌般准备什么,这是她的习惯,仅此而已。
  “再帮我算算,再帮我算算!”正当柳洛柔打算放第四包糖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她抬眼望去,那是个算命的摊子,周围围满了八九岁的小孩叽叽喳喳,孩童中间的青年应该是摊主,长得还算不赖,但财迷的模样让柳洛柔在心里暗啐了句骗小孩钱的家伙。
  “嗯?”柳洛柔本想收回目光,可算命摊位两旁的招牌幌子却吸引了她的注意,“一卦算尽前生后世,天与我知吉凶祸福。”
  好大的口气啊……柳洛柔心里暗道,面上虽依旧古井无波,但心里却对幌子上的话很不以为然,付了饭钱起身便走。
  “这位姑娘,请留步!”
  “嗯?”柳洛柔闻言回身,发现那个算命郎中正皱着眉头打量自己。
  “姑娘,我看你天星摇动,恐怕祸事临头,此行不妙,此行不妙。”那算命青年边咂嘴边摇着头说道。
  柳洛柔哦了声,扭头便继续朝城外走。期间她的美眸望向两侧,发现城门两边竟一面是算命的摊子,一面是卖黄纸的棺材铺,正巧一个买纸钱的家伙看柳洛柔愣了神,手下一松,一枚枚黄白纸钱被一阵风卷上了天去,散落在柳洛柔身后,仿佛下了一场昏黄的雨。
  ……
  土匪的山寨并不难找,夜色将晚,寨前放哨的小卒就遥遥看见一袭白影,还未等摇铃,嗖——!一枚飞刃已经插进了他的喉管!
  呼呼呼——
  山间巡逻的小卒往往还未反应,只闻得香风卷过,就再没了呼吸。夜色中的柳洛柔仿佛一只最灵动的母豹,跃入林间犹如飞鱼入海,柔嫩细滑的手掌依旧按在鞘上,宝剑不出,仅凭一把短刃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
  哐!匪寨内,数根比石墙还高的木柱上支着铁盆,里面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熊熊火团。空地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石桌,锈迹斑斑的宽口屠刀斜插在案板上,正是刚刚的巨响的源头。
  “巡山的小子还没回,是不是偷懒耍滑,缠身子去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笨很胖的女人。她手拿屠刀,浑身的肥肉颤巍巍的,远远看去,男女难分,两百多斤的肉松垮垮的挂在二十几斤的骨头上,那模样,只一眼就能让人自心底生畏。咔咔咔!她说着话,手里的刀一下下剁在案上的羊骨头上,眼睛却盯着身旁的老头,满眼讥讽,血水四溅也浑不在乎,显然,她根本不信自己刚刚的说辞。
  “呵呵,说不定又有不自量力的家伙来,他们碰巧死了而已。”
  那老头捋着胡子,同胖女人一样,根本不在乎那些手下小弟的死活,或者,那些巡山的在他们眼里算不算小弟,也是另当别论的。
  “哈哈哈,最好这回是个女人,上次那个少侠不禁玩,才三晚就断气了~”胖女人说话瓮声瓮气,跟剁骨头的声音结合起来,莫名诡悚。她根本不会做饭,她只喜欢杀人,所以经常把肉剁成碎块。
  可若有心就会发现,胖女人的眼睛其实很媚,很勾人。她甚至还有个很美的名字,冯月嫣。
  这名字放到江湖上,也许会炸出三三两两成名已久的大侠,或是许许多多穷困潦倒的散户,因为十五年前,与“金豹”韩威,“铁腿神算”刘平,义结金兰的“雀云剑”,春雀门公认的第一美人就叫这个名字。当然,他们更不会想到,十五年后,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火灭得差不多了,那人再有半柱香就该到了~”细胡老头说话四平八稳,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的目力极好,这是他最为倚仗的,也是他最痛恨的,因为他聋了,否则,他仍可以是神算先生!
  哒!丝履踏上石阶的响动,使刘平的得意表情凝固下来,有些挂不住脸面,讪讪道,“丫头,你师傅没教过你不能楞头蛮闯,先耗干了力气么?”
  “说了,但我没听,跟你一样。”
  柳洛柔负手而立,自阴影里挪出莲步,一步步逼近两人。那铁腿神算刘平闻言登时冷笑,右脚却悄悄后退轻踩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呵,胡言乱语!老夫向来以逸待劳,事半功倍,哪会像你这般……”
  “不,我只是觉得,你的师傅应该没教你做这些阴损勾当。”叱嘤——柳洛柔说着,拔剑出鞘,“况且,你们?也配耗干我的力气么。”
  说罢,柳洛柔足尖踏地,轻盈地仿佛自远处掠地飞来,随风荡起的白裙勾勒出她健美修长的曲线,熟韵与清纯毫无违和地集于一身。
  “牙尖嘴利!”
  咔!刘平狠狠朝下一踩,嗖嗖嗖!四周的墙壁立刻打开小洞,飞出一支支锋锐羽箭。他当年闯荡江湖时留下的铁腿神算的名号,神算是人们半抬半举,而铁腿则是个戏称了。刘平并没有腿上功夫,他善使的是机关铁器,但偏偏有个毛病,所有的触点都要用脚来踩,一来二去,便有了铁腿一说。用他的话讲,这样不容易察觉,许多高手也确实栽在这里。
  但柳洛柔却只左右扫了眼,剑尖回身一旋就荡开了大半暗箭。但那箭矢并非一股脑儿地射过来,一波接着一波,柳洛柔腾挪着且挡且退。
  “哈哈哈哈,别射成了马蜂窝,不然在床上可不好看!”
  胖女人冯月嫣大叫着,手边的羊肉因兴奋剁得肉沫横飞。刘平读着她的唇语,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哼哼,这丫头美是美,但性子太野,给了你怕是要磨得不成人样,还是先在我那儿调教调教得好~”
  咔哒!正说着,被羽箭逼退的柳洛柔脚下忽地一空,地板塌陷,应声跌进早早埋在土里的囚笼陷阱!嘶!毒烟喷出,瞬间笼罩了整个囚笼。刘平没用致命的毒气,毕竟死人的价钱从来比不上活人,但叫那些所谓的高手浑身无力昏迷不醒的效果还是有的。
  “哈哈哈,等我把二弟叫出来,这样的货可不常有~”刘平正说着,却见咔咔咔几声脆响,木屑四溅,柳洛柔竟完好无损地从陷阱里跳了出来!
  “这,这不可能,怎么可能?”精通药理的刘平仿佛见了鬼一样,那毒烟只要明明吸入半点,凶如虎豹也得手脚发软,有心算无心,就算是江湖上那些一流的高手在坠落时也难免吸入一星半点,她怎么还能有力气破开木笼?!
  要么她提前就知道了自己的陷阱,屏住了呼吸,要么,她的反应力比一些一流高手还要快的多,无论哪种都不是刘平想要看到的……
  “还不快动手!她肯定吸了些,硬撑罢了!别让她逃了!”
  刘平忍不住朝还在一旁看戏的胖女人吼道,显然没了刚才的从容。若说他聋掉之前还有些神算的架势,那在聋掉之后就是一点儿也不剩了。聋子就不能是“铁腿神算”了?当然不是,这不过是刘平为自己的堕落找的借口,他的心态注定了他始终只能是二流货色。
  “嘻哈哈哈!”胖女人操刀而上,双目死死盯着飘逸婉约的柳洛柔,刀运剑法,剃刺削为主的鸣玉剑法愣是使得大开大合,劈砍挥剁,别扭无比!“她跑不了!!”
  而柳洛柔其实根本没有中毒,倚仗她所修习的《青鸾经》和十几年来的药浴,她的冰玉身已不惧世上百毒,借以催动的魅蛾步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身法绝学。胖女人冯月嫣来势汹汹,刀法虽别扭至极,但的确让她这个二流剑客堪堪摸到了一流的门槛,加之她此时的相貌气势,还要胜上三分威风。
  不过这些在柳洛柔眼里算不得什么,只见她飞身回步,迎着胖女人的刀锋擦了过去,银晃晃的宝剑自下一撩,曼妙腴润的身段在半空旋了半转,一招落木游风,足尖朝上蹬开了胖女人的手腕!
  ……
  他三人原本也是行侠仗义的义士,起初的结义,是意气相投是英雄侠气,也是那晚灯昏酒烈,长夜难眠。
  最先提议的是“金豹”韩威,从名号中就能看出,他这人是个健硕的汉子,身为虎威镖局的三少爷,他这人不作威作福,反而仗义疏财,“铁腿神算”刘平就曾受过他的恩惠,跟他做了忘年交。至于冯月嫣,当时作为春雀门公认的美人自然风光无两,可她不爱那些前来求爱的少年子弟,只对韩威青睐二三。一来二去,三人便熟络了,有一晚借着酒劲儿结了金兰。
  后面的故事就俗套许多,用一句话来说,人是会变的。仗义疏财的韩威自是有腔热血,但管的事越多越可能碰见无赖地痞和难断的糊涂账,直到有一天,他替一位妓女撑腰时,得罪了人,至于结果嘛……已经不重要了,总之虎威镖局没了,铁腿神算聋了,冯月嫣的雀云剑也断了。那之后江湖上少了三个有点小名的二流高手,绿林里多了个摆弄陷阱的老头,一个用断剑融成的屠刀宰人的胖女人,以及一个最爱强掳良女做娼的贼首。
  ……
  哐当……刘平瘫在地上,胸前被血染红的衣衫已经没了起伏,他死寂的眼睛里倒映出那一袭永远光洁明亮的白裙,而冯月嫣肥塌塌的脑袋正从她的脖子上滚落下来。
  咔哒——
  “怎么回事啊?还不开饭……”
  正这时,屋尾的木门被从内推开,半裸的男子系着裤带从里面懒洋洋地走出来,俨然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可当他闻到血腥味时,一双眸子顿时立了起来!
  当!
  韩威是他们三人中唯一的一流高手,哪怕这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搏命的本事却从未丢下过,一双粗粝大手顿做爪状,拼命钳住了柳洛柔袭向他脖颈的剑锋!
  “狗娘皮!!”
  韩威虎目圆瞪,见到刘平和冯月嫣的尸首登时爆了句粗口,双腿跨开架势,显然是要把眼前这人碎尸万段。
  若是碰见别人,凭他这手大成的虎指功,确有可能留住,但他碰见的是柳洛柔。
  “果然是你们。”
  柳洛柔见到韩威的功夫,跟白天遇见的掳花盗是同样的路子,手腕一抖,毫无阻滞地离了他的虎爪,素掌一推,紧跟着便借力将柳腰旋开,剑锋自空中行如月满,带起阵阵风鸣!
  !韩威到死前还在震惊对方竟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拨开剑身,再回神时,传来的是钻心的疼痛和几瞬后无尽的虚无。
  柳洛柔将剑擦干回鞘,抬脚迈过韩威的尸首朝他来时的柴门走去。那柴门还未来得及关住,借着夜色能瞧见里头的烛光。
  “出来。”
  柳洛柔微微侧身,用剑挑开虚掩的木门,只觉一阵幽香之间杂着股淫靡不清的味道。见里面的人不搭话,反而响起一阵祟祟响动,柳洛柔当即挺身而入,可见到屋内的景象,两条细长好看的柳眉便蹙了起来。
  只见屋中烛火昏暗,各式羞人的衣衬散落在地,木笼木驴,粗绳锁链,各种造型怪异的物什摆满了屋子,其中许多柳洛柔都不认得,只觉得莫名羞恼。四个小厮打扮的家伙低着头,仿佛闯进来的柳洛柔是夜叉罗刹般唯恐避之不及,几个人相互抱着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
  而真正让柳洛柔皱眉的是床榻上被丝带缠住手脚的女子,她汗湿的浓发披散着,约摸二十八九岁的模样,但紧致光洁的玉体比待嫁少女还要水润不少,显然是富家出来的美妇人。她不着寸缕的娇躯隐约透出潮温的肌肤香泽,混杂了乳滑、腋润,以及白麝香一般的爱液气息,淫靡而诱人。
  “哈……嗯啊~哈啊……”
  美妇面颊酡红,美眸微眯,虚张的檀口不时发出酥骨的娇吟,仿佛还残留着些许快美,微倦的酮体软在床上,不雅大开的腿心间还慢慢泊着几点残白,蜷着猫儿似的玉趾还紧捻着锦被。
  柳洛柔瞥了那四个小厮一眼,留给他们一个“待会儿再收拾你们”的眼神,便抓起一件宽衣护住美妇的身子,上前解开她手脚的丝带。
  “你……是…?”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美妇下意识地点点头,显然还没从余韵中回过神来。挨得近了,柳洛柔才发现美妇慵懒精致的脸庞比她平生所见的都要美,一双丹凤眼明烁如星,比冯月嫣的还要勾魂摄魄。除开她的美娇颜外,甜瓜似肥软的乳峰亦如堆雪酪乳,只看得柳洛柔心中微荡,至于那嫣红勃挺的细小乳蒂更是看不敢多瞧,光是扫了两眼就让她脸颊通红。
  “……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美妇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羞埋着脑袋,将柳洛柔的手拉住。
  “妾身名叫染漱玉,若非您手刃了坏我名节的贼凶,明夜我怕是要在青楼插标贱卖了……”
  染漱玉的手又软又滑,水豆腐似的在柳洛柔手背滚来滚去。
  “嗯……其他人都…被关在哪里……”柳洛柔被对方握得有些不好意思,刚一开口,却被她打断。
  “哎~先不忙事,那贼凶方才与我交…合之时说漏了嘴,说了他上头人的来路,你过来,我与你说~”
  柳洛柔也不疑有他,连忙俯过耳去,谁料!
  卜!
  只见染漱玉红唇微嘟,一团粉雾自檀口喷出,其中还夹着跟银针,直冲柳洛柔脸颊而去!
  “嗯?”
  好在柳洛柔反应够快,一个筋斗躲开了丈远,落地时手已经按在了鞘上!
  “咯咯~恩人妹妹果然好靓的身手,亏你宰了那三个不中用的蠢货,省得姐姐动手~”
  再看染漱玉,哪还有半点刚才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只见她将蔽体的衣服一丢,美腿叠搭,毫不在意自己几乎完美的酮体暴露人前,一双美眸满含笑意,暧昧地打量着柳洛柔。
  “……你才是他们的头领。”
  柳洛柔暗自懊悔,竟被对方完全蒙了过去,这哪里是奸淫良女,分明是你情我愿的荒淫秽乱!
  “是呀~”染漱玉大方承认道。“不如恩人妹妹把那害人的武器丢了,让姐姐好生报答一番~”
  说话间,染漱玉的美眸一直落在柳洛柔身上,让她莫名有种在光溜溜地被人打量的感觉。
  “凭妹妹的身段,咯咯,肯定有许多主子愿买你春夜千金呢~”
  “住口!”柳洛柔弯眉倒竖,粉面含煞,叱嘤一声,宝剑出鞘,寒芒直指翘着脚的染漱玉,娇喝道,“你这淫妇好大的胆子,满口的胡言,真以为我不杀你!”
  此话既出,那染漱玉却没半点惧意,双手抱胸道,“呵呵,女侠嘛~姐姐见得够多。至于没被我扒光当母猪卖出去的……”染漱玉抛了个媚眼,“还剩恩人妹妹你一个。”
  “放肆!”
  只听一声剑鸣,怒火中烧的柳洛柔几瞬功夫便持剑杀来!染漱玉则依旧稳稳坐着,朝后面四个发抖的小厮轻说了句,“上!”
  话音刚落,方才还抱团发抖的小厮顿时像换了个人一样,直挺挺地唰唰起身,个个不似活人,但那身法却如风如影,四人配合简直天衣无缝,竟硬生生拦住了柳洛柔的攻势!
  呼——
  柳洛柔见状横剑一扫,四人齐齐弯腰,只被打掉了帽子,青丝散落,原是四个面色发白的美艳女子!
  若是柳洛柔再早些下山,见她们就不会太过陌生,毕竟当初在西南,“月池魅影”的名号可谓一时间风光无两,传言她们只修轻功和困法,四人配合连绝顶高手都要头痛。只是忽然有一天,她们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中间的是非曲折已不必多说,总之几经辗转,她们落在了染漱玉手上,成了活儡,任其摆布操弄。
  当当当!
  柳洛柔银剑挥出残影,与她四人从屋内斗到了屋外。她略有郁闷地发现这四人像黏手的面团,打不碎甩不掉,自己一身本事仿佛用在了棉花上。
  这边正在酣战,不着寸缕的染漱玉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下了床,赤足踩地,依在门边。她手里还拿着一只做工精巧的铃铛。
  “恩人妹妹,你喝过陆县令给你的茶了对么~”
  见对方巧笑嫣然,柳洛柔挡开一记鞭腿,暗道,莫非其中下了毒?可为什么自己一点儿也没感觉到。
  “姐姐这里有个铃铛,你且听仔细~”
  铃铃铃——
  “唔嗯!”
  金铃脆响,交战中的柳洛柔无暇捂耳,那铃声一过,她竟如遭电击般愣在原地,心中一荡,唔得一声,似唤得又酥又腻,一阵酥麻遍走全身,温凉液感自她腿根蔓延开来,不知是痛出的冷汗,还是蛤中淌出水来,修长的美腿登时酥颤地屈弯相抵。气血上涌间仿佛一时欲念大盛,柳洛柔身子在原地轻搐了下,仰着雪润的粉颊,像是刚刚从不知是惊是美的梦里挣扎出来似的,大口喘息。
  “嗯?”在场的几人,包括染漱玉在内都没想到这一手的效果好得出奇!
  她叫陆县令在柳洛柔茶中下的并非是毒,而是一种名为“极乐”的蛊。这极乐蛊名头听着吓人,但其实不过是烟云阁中嫖客助兴的一种淫具罢了。娼妓在青楼待久了,再有趣的事也要变得平淡无奇,可打开门做的买卖,不伺候好这些金主儿哪成?这极乐蛊便是手段之一。娼妓们服用后,每每听到铃响,蛊虫躁动,便能让这些早已习以为常的女子重新体验稚如初夜的快美,待她们叫得骚浪,金主自然舒坦,给得也更阔绰。
  不过想用这极乐蛊活捉柳洛柔这类行走江湖的女侠,实在是异想天开。原因很多,但最大的问题是,极乐蛊的效力其实没那么厉害。
  只要意志稍稍坚定些的女子,这极乐蛊的效力就大打折扣了,染漱玉先前也只是打算扰乱柳洛柔的动作而已,哪成想刚一摇铃,这几乎摸到绝顶门槛的女侠竟似乎小丢了一回?
  “呵……呵呵,咯咯~妹妹啊妹妹,原来,你还是个装清高的丫头,才一下就春心大动的,敢情是个天生骚进骨子里的荡妇淫娃呀哈哈哈哈~”
  柳洛柔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刚刚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却让她手脚发软,听染漱玉说起极乐蛊,当即啐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才,才没有。”
  柳洛柔也不顾多言,足尖点地,直朝她手中的金铃抓去!呼!一道指头粗细的绳索卷住了柳洛柔的右臂,四人再度迎上与她战成一团。几次柳洛柔设法突围,但都被她们死死缠住,那作祟的金铃在染漱玉的荡笑中连连摇动,哪怕柳洛柔拼命忍耐,那频搐的双腿却难谎人,很快地上就多了三三两两的羞人水痕。
  这里书中暗表,非是柳洛柔天性好淫,而是因为她修习的《青鸾经》。虽说她的冰玉身不惧百毒,但这功法会让人日渐冷淡、平和,甚至无悲无喜。连创下这门功法的祖师也觉得未免有悖人伦,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因此他在这功法里暗自留了个活门,即是跟心爱之人交欢时,平日压抑的情感会于此宣泄,像柳洛柔这样修习十余年的人自然要爆发得更为猛烈。但恐怕当初那位祖师也没想到,这世上偏偏有一种蛊虫,能叫中蛊之人感受到初夜般的快美爽利,可以说极乐蛊,是青鸾经天生的克星!
  呼呼呼——
  且说柳洛柔在铃声中苦苦缠斗,一浪接着一浪的快感冲得她头脑发昏。染漱玉的眼力极好,每当柳洛柔持剑逼退一人,那金铃便猛地摇动,令柳洛柔一身气力酥得十不存一,郁闷无比。若非柳洛柔身法高绝,早被她们用绳索捆了!
  “可恶……得先解决那……铃铛!”
  柳洛柔紧咬银牙,抬脚躲开一记倒钩,紧致浑圆的臀腰扭开架势,素手一转,将宝剑当头劈下!
  铃——!
  “唔~!”
  眼看剑锋要落在一女头顶,染漱玉显然不能坐视不理,金铃催动,顿时让柳洛柔的剑尖偏了几分,只削去那女的几缕青丝,便远远躲开。
  “呵~”
  砰!
  哪知柳洛柔勾起唇角,登时变招,抬脚踢飞她边上的另一个人,随即足尖一踏,直朝染漱玉袭去!
  自刚刚开始,柳洛柔就发现这金铃发作须有间隔,而这段功夫,正可让她飞身夺物。
  唰——!
  只见她的银剑当空一挽,缭缭剑影萦绕周身,宛如仙裳霞练,重重剑气撼如山岳,恍若群峦临江。极乐蛊宣泄了柳洛柔压抑的情感,给她带来生气的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恼火,这一招“仙山梦短,白雾青鸾”,显然是要将染漱玉当场格杀!
  但面对如此威势的染漱玉,只是轻笑着,再度举起金铃。
  铃铃铃——!
  这一次,金铃没有半点间隔,那响动也比先前要大上许多,直摇得柳洛柔双腿一软,刚出手的杀招还未建功,便摔在了染漱玉脚边!
  “唔嗯!怎……怎么你……啊!哦哦哦~嗯啊……该死我…我怎么~”
  看着气空力尽的柳洛柔拄着宝剑踉跄站起,染漱玉好笑道。
  “咯咯,小傻瓜,姐姐随便设个套,你还真傻愣愣地撅着大屁股往里钻呀哈哈哈~”
  柳洛柔则浑身打颤,拼命夹紧双腿才忍住那股愈发强烈的尿意,她企图捂住耳朵,却发现根本没用,显然这铃声是给她腹里的蛊虫听的……
  嗖嗖嗖!
  正当这时,月池四魅齐齐近身,她们那玉手一探,顿时让羞恼的柳洛柔美眸微怔,忍不住惊呼出来。
  撕拉——
  “唔!”柳洛柔手中的宝剑被其中一人夺去,那袭光洁明艳的白裙更是应声撕裂,成了破布烂衣,她身上除了鹅黄肚兜,连同下半身的杏黄妆花缎的内裤在内,全都是薄纱细罗制成,紧贴肌肤,雪白的肌色透出纹理,登时便如半裸一般。就着前头一看,能清楚看见腰线以上坠着两团沉甸甸的绵乳,蒂首尖尖,被覆在肚兜底下突出如僧帽一般。
  那四魅手眼奇快,柳洛柔甚至只来得及惊呼着捂住胸口私穴,连她左脚的鞋袜都被扯了去,赤着足趾精巧圆润,有如猫儿爪软垫似的雪白小脚,偶遇凉风,下意识地点在地上一屈一夹,好不可爱。
  “哎呦呦,还是这样可爱~咯咯,等把你脱光了,姐姐好好教你快活~”
  “你……啊…啊啊~好,好卑鄙……要不是这哈啊……我才不会……唔嗯会……不会……!”
  “哼,还敢骂我?小骚妞,你今儿个闯进来也神气够多了~”
  说着,染漱玉眸中闪过一丝冷光,目光移向柳洛柔拼命夹紧的腿心。
  “现在,是不是很想撒撒你的骚尿啊,呵呵,让你姑奶奶帮帮你!”
  铃铃铃——
  “不……!唔……你,你……唔唔…啊、啊、嗯啊~”
  一时间,铃声大作,柳洛柔这才意识到间连不断的快感有多么难熬,簌簌娇呼,腰酸筋软的她不敢恋战,连忙迸劲,双手强撑着地面,拱起身来!
  见染漱玉愈摇愈厉,柳洛柔连忙扭身退走,凭着天下间数一数二的魅蛾步,几下便跳上了屋檐,朝远处逃去。
  “呵,现在才想跑,是不是太晚了~小骚妞,穿成这样还想去哪呀?呵,连自己的骚口子都管不住,小心叫山风一吹,脏了我的山头。”染漱玉冷笑着举起金铃,狠狠摇动,“还是给姐姐,乖乖下来吧~!”
  铃铃铃!
  “……唔啊,呀啊啊啊!!”
  只听柳洛柔娇呼一声,整个人自半空跌落下来,这一刻,她真正体会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甚至那颗骄傲的心都对染漱玉产生了畏惧……
  呼——
  月池四魅再度上前,衣物撕裂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柳洛柔身上只剩下片片碎布和右脚孤零零的白净丝履。再无布料遮掩的酮体软倒在地上,销魂全景格外诱人。只见柳洛柔羞红脸颊,单臂扶着自己饱满圆润的乳瓜,但却因身子轻搐的动作,两点嫣红的乳晕自其间若隐若现,而她股间则仅一条小小肉缝,色泽是极浅极浅的、熟桃蒂陷似的粉酥红,至菊门才又稍稍扩延成一小片粉致致的三角形,其间缝褶看不真切,只觉得十分细小,虚掩着一小撮夹在腿心因尿意略显湿润的粗卷乌茸,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不…啊啊~你,别过来!”
  柳洛柔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染漱玉,第一反应竟非反抗,而是玉足朝地乱蹬一通,往后挪动身子。
  “咯咯,怕什么,姐姐又不会吃了你~”
  见柳洛柔美眸中的慌乱,染漱玉心头得意,刚一弯腰,哪成想柳洛柔惊慌失措的模样瞬间消失,猛然迸力,抬手便抓向染漱玉手中的金铃!
  呼——
  “唔嗯!”
  就在柳洛柔快要得手之际,数道绳索自四面八方袭来,精准地捆住了柳洛柔的双手,骤然绷直,高举过头!
  原来月池四魅一早便跃上屋檐,早早防备。不等柳洛柔双腿屈起发力,绳索甩出,一根锁住了她的双手,两根拴住了她的足踝,将她吊在半空,剩下的多了三个绳扣,内力暗运下,精妙无误地箍住了柳洛柔胸前的两颗勃挺嫣红的乳头和耻丘上的一小撮阴毛!
  “啊!松,松开……唔嗯!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
  柳洛柔失声大喊,又陡然凝住,美眸不由慢慢放大,圆张着莹润小口一时竟难出声。
  “哼,好丫头!怎么不说话啦~”
  那染漱玉不知何时居然来到柳洛柔跟前,白嫩如玉的兰花小指握着一只淫欢助兴的圆头铁钩,手腕一抖,直勾住了柳洛柔娇嫩精巧的菊门!
  下一刻,柳洛柔俏脸飞红,精致的五官因疼痛微微扭曲,可随之而来的快美却让她娇躯大搐,那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瞬间攫取了她,令她周身躁热起来,股间夹着一丝温黏,心口扑通扑通直跳!
  “你…怎么……”
  柳洛柔的理智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冲刷殆尽,却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被染漱玉神不知鬼不觉地欺进身子。平心而论,哪怕施展魅蛾步的自己也做不到……
  不过染漱玉显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素手一抬,月池四魅吊着一丝不挂的柳洛柔回了屋子,绳索拉扯间,又令她小丢数次。
  “咯咯,别费劲儿了,瞧你累了半天,快好好歇息吧哈哈~”
  柳洛柔被一路吊着,几次想要发力都只是在半空乱扭,而染漱玉则指挥着四人将她放到一架木驴上方,美腿大开,湿润的蜜穴正对着那根粗硬的阳具。
  “你…你想,干什……啊,呀啊啊啊!!”
  不等她说完,染漱玉轻轻摆手,绳索骤松,柳洛柔惊呼着,腴润标致的玉体重重拍在冰凉的木驴上!
  扑!
  “唔…嗯啊~唔哦哦哦!!”
  木杵毫不留情地破开柳洛柔娇嫩的蜜裂,哪怕只是助兴的淫具,那尺寸也让初经人事的柳洛柔娇躯大搐,卜的一声,本就忍到极限的热尿不要钱似的从她温腻的花径口哗啦啦地大把喷出,玉趾倏然扳平,蜜汁汩溢,顺着她紧实浑圆的大腿一路流下,尿的到处都是。
  “唔……不,不……”
  月夜,偌大的山寨内伏尸数人,血气弥散,而方才宛如魇狱罗刹般收割性命的柳洛柔却骑在木驴上花口大泄,玉体浑酥,只见她丰润的臀肉轻颤几下,终是没能撑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
  …
  “咯咯,恩人妹妹醒了?还喜欢姐姐给你的首饰嘛~”
  昏暗的地牢内,染漱玉巧笑嫣然,满含笑意地看着面前被铁锁束缚手脚的柳洛柔。她浑身上下被脱得一干二净,泪滴状的乳瓜自然垂下,原本被绳索系住的乳蒂和阴毛上各箍着一只精巧的铃铛,显然是控制极乐蛊的。
  “……”
  柳洛柔闻言没有搭话,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般屈辱的模样被贼匪观赏,奈何浑身上下提不起半点力气,连直起腰都做不到。
  “我想,你应该在猜我的身份~”
  染漱玉主动挑起话题,但素手却很不老实地将柳洛柔的乳瓜捏出各种形状。
  “…你……跟那个县令……唔!”
  “没错,我是他的夫人。”染漱玉很坦然地脱口而出,眉眼含笑,有些自豪的模样很难让人联想到她几个时辰前还在韩威房里“欲拒还迎”。
  只见她伸手挑起柳洛柔的下巴,在她震惊厌恶的目光里,轻轻吻了一记。
  “那蛊虫也是我给他的,哦,就是把恩人妹妹弄到淫水乱喷的那个,咯咯~别这样看着我呀,难道你的穴儿不爽快么~”
  素掌下撩,摸得柳洛柔俏脸通红,她企图躲开却只能无助地扭动屁股,任由对方的细指在她腿心乱钻。
  “你……要杀要剐,赶紧动…嗯啊…手!不……唔~不要……再……”
  染漱玉的手法无比娴熟,在柳洛柔花径口处一捻,酥麻爽利,电一般奔窜全身,直叫她哆嗦嗦地一阵轻颤,黏闭的紧密花径突然漏出一股蜜浆,清泉般晕凉凉的喷泄出来,溅湿了雪白的股间。
  “呵呵,姐姐心软,那舍得杀你呀?尤其……还是这么个一捏就喷水儿的闷骚身子~”
  忽然,染漱玉话锋一转,妩媚道。
  “对么~柳知府的千金,姐姐光屁股的淫娃恩人~?”
  柳洛柔闻言一惊,自己身下的铃铛被她用指尖一挑,娇躯再度绷紧打颤,但还是咬着牙否认道。
  “我……不,我不是……唔嗯!”
  “呵,不需要你承认,不过~咯咯,我倒是很好奇柳知府能不能认出自己没穿衣服的二女儿呀哈哈哈~”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做什么,只是我丈夫想请柳知府帮个小忙~”
  说到这里,染漱玉恢复了先前的慵懒华贵。
  “至于他要做什么……咯咯,我就不关心了,姐姐很笨的,只想从他那儿要快乐~”
  柳洛柔努力想要缩回被对方捏住的脸颊,双手双脚将铁链弄得哗啦直响,却奈何不了分毫。
  “啐!你……休想得,得逞……唔嗯,有…本事……就一直摇那破铃铛,哼……不然等我出去,一定要你好看!”
  “嗯~她们也常这么说,但现在……唔嗯~”
  染漱玉正说着,身子微倾,软乎乎的唇瓣深深吻住了柳洛柔,猩红湿腻的香舌蛇一般灵巧地钻进她的檀口,香喷喷的体香和奇妙的触感让柳洛柔片刻失神,等想要挣扎时却连咬紧牙关的力气都没有,香唇颤动着,晶莹透亮的涎液自嘴角溢了下来。
  啪啪!
  染漱玉一边吻着,朝后拍了拍手。一阵哗啦啦的声响自身后的黑暗传来,柳洛柔双目微微放大,自偏头的缝隙窥见三位曼妙赤裸的女子,伏地跪爬,状若牝犬,最小的大约二八年华,最大的与染漱玉相仿,是个美艳妩媚的贵妇。她们颈上都戴着项圈,衔出长长的锁链,尾端则叼在她们各自的嘴上,拱腰扭臀地朝染漱玉爬来。
  “唔……咳,咳咳……”
  唇分,染漱玉一把拉过三条锁链,颈上的力道让三人不由得撑起身子,露出一张张天香国色却淫媚放浪的俏脸,哪怕被如此粗暴对待,她们依旧潮红不消,气吐如兰,迷离的美眸中只有染漱玉一人。
  “说这话的,都离不开我了~”
  “主人~”“姐姐,我好想你~好想……”“继续……继续要我~快,要我啊!”
  若是此刻有能认出她们的人在此,定会惊掉下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铸剑山庄五十年难遇的天才沈素云,力战数十山贼的琴林仙子徐玉娇,甚至还有飞剑门的掌门夫人宫凌琪!
  本该是天之骄女的她们,此时却各个魂酥股软,散乱的青丝掩住英气媚人的眉宇,吐息间峰峦跌宕,好不淫靡。
  哗啦——染漱玉又是狠狠一拉,顿时叫她们甜美的喘息不止,上气不接下气的呻吟分不清是不是呢喃,伴着轻搐的腿心诉说着她们此刻的爽利销魂。抛开穴道被封,她们早已将一身的武功通通抛诸脑后,失焦的美眸带着难以言说的光彩,除了放纵,脑中已经容不下任何想法……
  “你,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即便柳洛柔并不认识她们,但紧实有致的酮体一眼便能将她们与寻常女子区分开来,显然都是身负武功的女人。
  “咯咯别误会啊,姐姐没有什么迷魂汤~她们可都是自愿变成这样的~”
  染漱玉打量如母狗般舔着她的双腿和脚心的三人,带着主人般温和的笑容,随即看向柳洛柔。
  “毕竟,这可比别的要快活多了呀~”
  只见染漱玉说着撩开裙摆,腿心的蜜裂处竟卡着一根造型狰狞的粗大阳具,一端深深挤进她厚如兰叶的唇瓣。柳洛柔心里咯噔一声,很想说她痴心妄想,但当它抵在自己臀后时,难以遏制的慌乱与不安,生生将其咽回了肚子里。
  “是不是怕啦?”
  染漱玉坏笑着握住柳洛柔丰腴弹软的臀肉,藏在其间的精巧菊门正微微缩合。
  “……你…要来,便来吧!我才不会…不…!”
  咕!不等柳洛柔说完,那粗壮的阳物便狠狠捣进她紧实娇嫩的菊穴,直叫她美眸圆瞪,修长浑圆的大腿死死夹紧,浑然大搐!
  “啊!嗯啊啊…你啊……混…混账啊啊~啊,哦…哦哦哦!!”
  啪啪啪啪!
  “咯咯~哎呦呦,妹妹嘴上说得厉害,怎么一遇棒杵,先前的武功都不做数啦?是不是欢喜我这么弄你的屁眼呀哈哈哈~”
  染漱玉挺腰扶臀,一记记在柳洛柔臀后套得结实。坚挺浑圆的乳瓜犹似少女般水润如敷粉,吊钟般上下啪啪摇荡,随着金铃晃动,那疼痛很快转变为难以言喻的爽利快美,本就初经人事的柳洛柔即便有心忍耐,呼吸却愈发粗重,菊穴被阳具蜷出凤眼儿糕似的一圈小小肉褶呈现略嫣红的粉色。她紧抿薄唇,努力撑起细腰,屈膝掂着足尖想要朝前挪动屁股,但酥润饱满的阴阜却鲜滋足水,犹如熟裂的蜜桃慢慢溢着汁水!
  “才……哦哦哦~没有,没有啊啊……啊、啊、啊!就……就凭这种…啊啊东西~也想收拾……我唔嗯哦哦哦,做,做梦哦哦哦!”
  柳洛柔星眸半闭、雪靥酡红,嫣粉薄唇不住吐气,一字一句似欲断息,却带着愈发明显的憨媚。
  正当她扭臀反抗之际,先前趴在地上的三人半跪起身,一张张痴笑迷离的俏脸凑到柳洛柔面前,灼热的鼻息带着女子独有的熟香,玉手贪婪地攀上柳洛柔打颤的大腿足踝。
  “你们…唔嗯~醒醒……清醒点!啊啊啊~我才没那么哦哦哦~容易……啊,哈啊~再来啊……啊、啊……再……再来!让你瞧瞧我…啊啊…瞧,瞧瞧我的…我…啊…啊啊啊啊!”
  那句“瞧瞧我的厉害”还没说完,只听染漱玉冷笑一声,将身一挺,那余下的大半截阳具一股脑儿地没入其中!
  “哦哦哦哦哦!!”
  柳洛柔发出一声清脆的娇啼,美腿颤抖着,自蜜穴卜地喷出一注花浆,随即便是再难忍住的大把骚尿,伴着抽插的力道,在半空一荡一荡,哗啦啦地尿在地上腾起大片白雾!这种疼痛中带着强烈快美的销魂滋味,她全然无法抵抗,连嘴硬的力气都泄得一干二净,肉壁碰撞的啪啪声,在此刻彻底击碎了她最后的骄傲。
  “呵呵,好香,又一只小母狗~”“是来陪我们的么?咯咯,怎么,还在尿呢~”“做淫娃……快活么~”
  三女趁机抱住柳洛柔的臀腰和脸颊,足以令男子神魂颠倒的诱人红唇,忘情地在柳洛柔身上肆意亲吻。
  “你们……哦哦不,不嗯啊啊啊~等,等下……我的哦哦身体好,奇怪哦哦哦哦哦~不要,我不要,你,你们哦哦哦哦~!!”
  柳洛柔青丝散乱,羞人的乳蒂不争气地勃挺起来,一浪接着一浪的快感不断冲刷着她残存的理智,连同小腹都开始燥热难当。比起一刀了断的死亡,这种眼睁睁感受着自己慢慢变成她口中所谓的“淫娃荡妇”的滋味儿更让柳洛柔绝望,但更让她感到无助的是,自己竟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这时,柳洛柔的美眸被一双散着幽香的妙手从后蒙住,一只绵软硕大的乳瓜塞进了她的嘴巴,她娇喘不停,玉体滚热,淫水都似被磨成了烫人的稠浆,一路涎到地上,掌门夫人在她的乳瓜上轻轻一捏,香甜的乳汁咕噜噜地灌了进去。
  “咯咯,敢来姐姐的地盘撒野~枉你一身本事,到了这儿,却连骚穴屁眼都夹不住~哈哈哈!吃了姑奶奶的洗脚水,什么银剑侠女,白裙谪仙~我看浑似个不要脸,不知臊的淫娃骚骨,光腚母犬!”
  “啊,别…别唔哦~啊…啊哦哦哦哦哦哦!!”
  ……
  “啊啊啊~唔~唔唔……不成,不成了~拿,拿出来~拿……唔~啊、啊、啊~……你…你…啊啊~”
  ……
  “哦哦哦……啊,啊啊啊~不,不要唔唔唔~太…啊!太快~放过……噢噢!放过……我吧哦哦哦哦!”
  ……
  “啊~嗯啊啊啊!慢啊啊啊噢噢~慢着,停……不,不要~唔唔唔!”
  ……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不,不要……哦哦哦!不…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哦哦哦!!!”
  噗噗噗!
  随着染漱玉猛地一记深捣,柳洛柔登时昂颈翘臀,花浆迸溅,抖得像是一尾离水活虾,柔若无骨的身子已然被插得魂酥神软,软塌塌的丰臀肥乳烂泥似的瘫软下来,双腿一搐一搐的,显然还在承受一浪浪的高潮余韵。
  咕!
  染漱玉将阳具从柳洛柔的菊穴拔出,那穴口竟一时难以回拢,一如她痴痴粗喘的薄唇。
  “哼。”染漱玉看了眼几乎昏死过去的柳洛柔,冷笑道,“别说姐姐不疼你,既然你这大骚妞管不着自己的骚口子,我倒是有个去处,让你好好尝尝鲜,哈哈哈哈!”
  ……
  繁星春水,波光粼粼。
  烟云阁内,通明的灯火仿佛从不会熄灭,永远坐落在昏沉晦明的黑夜里,吸引带着各自欲望的人们。
  “呀啊~大爷,唔嗯~别,别在这儿嘛~上头~有地方让骚奴奴见识……您的本领。”“这么久才来,是不是又新欢咯~哎!嘻嘻,我还没许你亲呢~”“哦哦哦~出…出水儿啦,唔唔!好烫啊…烫…烫呀~…”
  宽敞明亮的大堂溢满胭脂水粉的味道,各色佳人,环肥燕瘦。沿着楼梯往上,一间间客房内,淫乱羞人的呻吟处处可闻。
  再靠里的一间房内,几个大汉正赤裸身子同一名身材高挑标致的女子挤在床上,光洁白皙的小腿被高高架起,水渍声咕叽咕叽地自她腿心传出,啪啪撞击着她丰腴的雪股。一个壮汉索性抱着绵股一翻,将美艳女郎摆成一头翘臀俯腰的牝犬,支膝跪立,抓得满掌雪肉奋力挺腰,“啪滋”、“啪滋”的声响回荡在偌大的客房内,粗蛮的力道直叫身下佳人尖声娇啼,薄汗微沁,几缕青丝散在背上,随着他的动作忘情扭动。
  “啊~唔唔唔!好…舒服哦哦哦~再…啊啊插,噢噢噢!啊~插……插柔儿的小穴儿,插……插狠一些!柔儿里边好……好痒、好麻~”
  女郎面色潮红,甩臀扭腰,放浪的娇吟一刻不停,白皙的耻丘上芳草丰美,根根乌浓柔亮,充满浓烈的色欲与挑逗。只见她双腿分跪,中间放着一柄足可映人的银剑,只是剑锋都被磨平,此后只能做个漂亮的装饰。
  “哈哈哈!这娘们真是又骚又浪,活脱的淫娃荡妇!”
  “嘿嘿,而且胸大穴紧,还有这小脚儿,简直嫩得出水儿啊~”
  一人说着,便淫笑着扶着臊根,一把抓住女郎的玉足开始摩挲,粉润的足心打着颤,很快就红润起来。
  在这里,柳洛柔多年修习练就的冰玉身成了吸引嫖客的招牌手段,但她浑不在意,紧实有力的娇躯不住颤搐,身子竟主动朝前微倾,贴心地使那肉杵搅进腔内深处,水声浆腻,柳洛柔长长地呀了一声,温温体液随着他抽插的动作雨点般打在她身下的银剑上!
  “哈哈哈,尿啦,这骚妞又尿了!”
  众人大笑不止,尤其是骑在柳洛柔身后的男子更是得意地扬起巴掌,啪!落在她雪桃似的肥臀上,上面还留着不知谁的笔迹,“自大母犬”!
  “说!哈哈哈,被大爷干得爽不爽!”
  啪啪啪!
  柳洛柔被他抬起一条大腿,撞得乳摇臀颤,整个人几乎是爬在被上失神娇喘。
  “哦哦哦~啊~爽……爽呀哦哦哦!柔儿只,只要大爷插~唔…唔哦哦噢噢哦!”
  柳洛柔此话一出,围观的却不满起来,不等她多言,扶过她的脸颊,粗壮狰狞的肉棒狠狠在她的嘴里捣了几下!
  “呜呜呜呜……要、要坏……要坏了!呜呜呜……唔唔!”
  柳洛柔带着哭音的求饶没有半点作用,反而刺激得他们越弄越猛!偏偏被揉得浑身酥麻仍觉不足,只盼那一双双粗糙大手来恣意蹂躏,将她身子捣穿才好!
  啪啪啪啪!
  “唔噢噢~要……要死了、要死了……唔、唔……好酸……好酸……啊啊啊啊啊啊……”
  柳洛柔闭目摇头,浑身紧绷,雪白丰润的胴体弓如活虾,美得神酥魂软,语无伦次。于此同时,另几人也临近顶峰,随着她唔的一声销魂娇啼。
  噗噗噗!
  “唔哦哦~不……不行…不…哦哦哦哦!!”
  柳洛柔娇躯一颤,大股白浆瞬间涌进了她的销魂洞,将里面死死填满,吞咽不下的残精自嘴角溢出,逼人的快美登时令她丢的死去活来,美眸上翻,弯翘的浓睫振颤如蜓,薄唇微张,两只坠如泪滴的雪乳剧烈起伏着,直到几人踢门而出,她酥软的身子依旧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无。
  ……
  “哼,进去,把这个不害臊的母狗装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一身老鸨打扮的染漱玉倚在门口,冷笑着打量床榻上还在回味的柳洛柔。挥了挥手,几个小厮抬着木笼子走了进来。
  “嘿嘿,请吧,‘女侠’~”
  黑衣小厮嗤笑一声,柳洛柔失焦的美眸却仿佛没看见他,只顾痴痴地娇喘自渎。
  “……唔嗯!”
  小厮们弯腰抱起柳洛柔,腿心一分,薄淡的浊浆从她蜜穴里滑了出来,惹得小厮嫌弃不已,抬手将她丢进木笼!
  那木笼很小,身材高挑的柳洛柔只能弯腰抱膝才堪堪塞进去。
  卜卜~
  染漱玉拍了拍木笼,悠悠道。
  “走吧,没用的淫妮子~有人赎你咯呵呵,姐姐带你过去,你就自由啦~”
  染漱玉直起身来,忍不住扑呲一笑。
  “如果他见过后,还想要你这光腚女侠的话,呵哈哈哈~”
  染漱玉朝后勾了勾手,几名小厮抬起木笼,摇摇晃晃地走出烟云阁,湿沥沥的淫水断断续续直沿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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