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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刀丽影】第十三集[河图实体]
送交者: 小猫1号[校尉★] 于 2012-11-16 15:31 已读 1979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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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魔刀丽影》(河图实体全本)作者:猎枪 由 小猫1号 于 2012-11-16 14:50


魔刀丽影13
作者:猎枪
书系:绯梦之都
出版社:河图文化
出版日期:2007-04-20


               内容简介:

  月影即将嫁人,小牛心急如焚。眼见美人成亲的日子将近,平时计如牛毛的
他这一次也无计可施。气急败坏之际,大师兄却说他有办法完成他的梦想,只是
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无论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阻止月影嫁人,就算要他牛
命一条,他也甘心!

第十三集 第一章 恶战

  时间如翻书一样快,当月影的成亲之日只剩几天时,小牛急得几乎要大哭。已到最后关头,他仍然没想出一个可以力挽狂澜的妙计。眼看着日升日落,一天天过去,最可怕的一天即将到来。对孟子雄而言,三月初八是上天堂的喜日,对小牛来说,这天是他下地狱之时。

  他平时一肚子的主意,此时却束手无策。他构思过多种计划都不可行。

  比如下毒吧,要到厨房去。那里人多眼杂,不易下手,而且你的毒一旦投下,会连累多少无辜呢?在送饭途中下毒吧,容易曝露自己的身分。

  如果用刀砍呢?自己此时的功夫能胜过孟子雄吗?显然是不如的。如果用魔刀呢,成功的机会很大,可是将孟子雄砍死了,在崂山还怎么立足,月影又能跟你走吗?你一样得不到她。请人帮忙呢,不管成功与否,你都是崂山的叛徒,是受人唾弃的。如果让师父或者师娘改主意,取消他们的婚礼,那更是不可能。整个武林都知道这件大事,请帖也已经发出去,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已经表示到时一定亲临现场,讨杯喜酒喝。

  事情迫在眉睫,小牛自己想不到主意,就向小刀请教,小刀也拿不出可行的主意来。因此,小牛这几天心如乱麻,坐卧不宁,连练武都不能安心。

  由于月影跟师娘忙于婚礼,这授艺的责任又落在大师兄周庆海的身上。他们是老熟人了,配合得不错。周庆海教得仔细,小牛也全力学习,只是近日他有点反常,引起了周庆海的注意。周庆海不止一次询问小牛原因,小牛都没说实话。

  到了三月初的一天,师父出关,崂山弟子们欢声雷动。师父宣布,他的功力已经达到了崂山派历代武功最高的水准,比他的那些先人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让弟子大开眼界,冲虚道长当众秀了腾云驾雾。他跳到云朵之上,像仙人一样飘来飘去,随意动作,谈笑自若,令人无限仰慕。弟子们都知道,要想达到这种境界,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心血,多少时间。

  要知道,这种飞行是最高境界的,达到这种境界之后,可以不凭借任何的器物作载体,就能随意纵横空中。而这群弟子们修为较高的,像周庆海、月影、月琳他们,也得脚下有物才能飞行,而且飞行是有一定的距离限制,太远功力会大伤的。而到了冲虚这种境界,就是绕着整个山东转一圈,也已无所谓了。

  别的弟子都拍手叫好,为师父助威,而小牛却感到一阵的绝望。他心说:「有冲虚这样的高人在孟子雄跟前,想干什么都难成功。」就是想闹事,也闹不起来。再说了,虽有魔刀在手,但它的威力究竟多大,尚不可知。能不能抵挡冲虚,还是个问题呢。

  到三月初四时,已经有宾客陆陆续续地上山来了。而崂山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的。对联也贴了,囍字也黏了,成亲的一应东西,也都备齐了。

  当小牛见到冲虚接见那些来客时的喜悦跟满足,就痴痴地想:「为什么他不是我老爸呢?如果是的话,月影岂不是我的老婆了吗?」当小牛见到孟子雄那幅喜上眉梢、逢人就笑的嘴脸时,他的心都碎了。他做出了最坏的准备,实在不行,就下杀手,抽空杀掉他,然后逃亡,绝不让自己的心上人受辱。

  这天晚上,他一个人来到「反省洞」外的山崖上,坐在石头上发呆,仿佛望见了那轮金黄的圆月。明月虽美,却孤独地挂在天上,而自己不也是孤独的?心上人就要嫁人了,新郎不是小牛。难道他小牛就不能凭着自己的本事改变事实吗?他始终坚信,人定胜天。

  正想得入神时,身后有人说话了:「小牛,有什么心事想不开,可以跟大师兄说。」

  小牛回过头,大师兄周庆海缓步而来。他虽然年纪不算小了,精神却很足。

  小牛忙跳下石头,向大师兄见礼。虽然彼此是师兄弟,但小牛的多数功夫都是周庆海代师传的,可以说,周庆海也算是他的师父了。

  小牛说道:「大师兄,我没有什么心事,只是屋里闷出来散散心。你呢,你也觉得心里闷吗?」

  周庆海和颜悦色地说:「是呀,我也闷,咱们真巧,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个地方来散心。」

  小牛望着温和的师兄,问道:「师兄呀,你说人有了烦恼该怎么办?」

  周庆海顿了一顿,说道:「那自然是想法子解决了。如果闷在心里,长期下去,会得病的。」

  小牛叹息一声,说:「如果没法解决呢?」

  周庆海说:「怎么可能没法解决呢?就像世上的毒药一样,无论是蛇毒,还是蝎毒,或者是鹤顶红,不管多么毒,都是有解药的。人的烦恼也一样,无论你的烦恼是什么,有多深、有多苦,总可以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法。」

  小牛颓然说:「可惜的是,我的苦恼却没法解决。」说着看了看天上的繁星,想象着月亮,便自然地想起月影来。

  周庆海盯着小牛看了看,沉默一会儿,说道:「你的苦恼我可以猜到,无非跟美人有关。」

  小牛哦了一声,将目光投在周庆海的脸上,惊问道:「你都知道了?」

  周庆海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我经常和你在一起,我当然看得出来你是为什么苦恼了。」

  小牛见他如此说了,便不隐瞒了,说道:「我明明知道这样是自寻烦恼,可我就是想不开。如果眼见着她嫁人视而不见,那我会痛苦得去死的。」

  周庆海点了点头,说道:「师妹是非常优秀的人物,加上倾国倾城的美貌,你喜欢她也在情理之中。既然你想不开,放不下她,那就得另想办法了。」

  小牛听他的意思是有办法,不禁握住他的手,说道:「师兄,你能帮我吗?」

  周庆海犹豫一下,回答道:「我的确有办法帮你,就看你真心不真心,敢不敢做了。只要勇敢一点,狠心一点,她就是你的了。」

  小牛惊得啊地一声,握紧了周庆海的手,说道:「大师兄,你说吧,只要能达到目的,让我做什么都成。事成之后,你就是让我认你当干爹,我也没意见。」

  周庆海哈哈一笑,说道:「没有那么严重。你我是师兄弟,那样可就乱了辈分。」

  小牛急道:「你倒是说呀,是什么法子?」

  周庆海想了想,低声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绝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否则的话,我这辈子可全完了,连老命都得搭上。」

  小牛立刻起誓道:「我魏小牛对天发誓,如果我将大师兄帮我的事走漏半句,就让乱箭射死我、乱刀劈死我、乱石砸死我、乱剑戳死我、疯狗咬死我、乱屁崩死我……」

  周庆海听了笑起来,说道:「好了、好了,我信你了。」

  小牛问道:「这下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妙计了吧?」

  周庆海神情深沉起来,说道:「不急,我这个办法还没有想得周全。等到他们成亲那天,你听我的指挥就行了。」

  小牛听得一头雾水,既不知道人家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帮助自己。

  周庆海轻拍几下小牛的肩膀,说道:「师弟呀,我已经答应帮你了,你就放宽心,可别再愁眉苦脸的了,让人生疑可不好。」说完,周庆海迈着方步走了。

  小牛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周庆海头也不回地答道:「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需要,你就不要多问了。」

  他走了之后,小牛想了好久都没有想通,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走回自己的院子。一进院子,就见月琳迎了上来。

  「小牛呀,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月琳娇嗔地问。

  「没事的,出去散散步,透透气,屋里有点闷呀。」小牛含笑地答着。在周庆海答应帮忙之后,小牛的心里舒服多了,他相信周庆海有那个能力帮忙。

  小牛走进屋,月琳也跟了进来。坐下后小牛说:「你刚才进来了?」

  月琳答道:「是呀,等了你老半天了。」

  小牛注视着烛光下她的俏脸,分外娇美。他说:「可有什么事吗?」他握住月琳的纤手,另一手轻抚着她的手背。

  月琳满脸笑容,说道:「我刚才去看师姐了。她那身新娘子衣服好漂亮呀,那么鲜艳、喜气,只是孟师兄让她试穿一下,她说啥都不肯。都快成亲的人了,为什么没有个笑容呢?真是怪了。这哪像是要当新娘子的人呢?」

  小牛听罢,心里稍安,说道:「那你就没问问她原因?」

  月琳说道:「孟师兄跟她形影不离的,哪有空间呀。」

  小牛听了暗骂:「这只癞蛤蟆,你何德何能,有娶月影的福气。如果公平竞争的话,一定轮不到你当她老公。」月琳深情地望着小牛,柔声问:「小牛呀,你什么时候迎娶我?」

  小牛摸她的俏脸,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现下就成亲。」说着,看了看自己的床。

  月琳脸一红,忙推开小牛的手,站了起来,说道:「那么多眼睛盯着你这里,我可不敢乱来。」说着,就跑了出去。

  屋里剩下小牛一人。他想象着婚礼那天将发生的事,心跳都加快了。他知道那天自己非卷入一个大漩涡里不可,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些事不得不做。

  正当崂山上下忙碌地张罗着月影跟孟子雄的喜事时,武林中发生一起案件,令冲虚跟其夫人都怒火冲天且忧心忡忡。原来是一名叫孙良的崂山弟子下山公出时,偶遇一美貌女子,因色心大起,就将其奸了。事后才知道捅了马蜂窝,大难临头了。

  原来他强奸的这名女子并非寻常的民女,而是东山鬼王的一名小妾,名叫桃叶,是近来鬼王最宠爱的女人。孙良强奸了他的女人,知道后果严重,也不敢回山,躲了起来。他真后悔呀!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敢糟蹋人家。

  他躲了起来,可给崂山的掌门出了难题。冲虚跟师娘都深感此事关系重大。这可不仅仅是个人的恩怨,如果这事处理不当,正邪两大阵营,很可能就会爆发恶战,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丢了性命呢。

  这几年来,正邪两派之间虽有零星冲突,但都没有演变成战争。因为冲突较小,未刺痛对方的敏感神经,所以几年来总体来说,江湖还算太平。可是这回不一样,这件事很可能让双方关系恶化,使冲突加剧,造成流血惨剧。

  冲虚问师娘该怎么办。师娘表示:「一,给鬼王去信,表示歉意,使他明白这是孙良自己的事,咱们没有指使他这么做。二,马上派人将孙良捉回,严正处理,不然崂山派哪有脸出去见人。三,向武林各派解释一下,以免大家胡乱议论,影响崂山派的形象。」

  冲虚考虑良久,接受了后两条,但第一条说啥不同意。他不满地说:「让我给鬼王道歉,绝对做不到。我也是一代宗师,我才不会拉下那个脸来。」

  师娘劝道:「现下可不是讲面子的时候,这件事咱们理亏,道歉也是应该的。如果不去信说清楚,他们一定会报复咱们的,那时候事就大了。」

  冲虚摇头道:「这信我不能写。强奸鬼王小妾的是孙良这个兔崽子,又不是我冲虚。」

  师娘见他如此固执,也就不勉强了,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冲虚捋了一下胡子,说道:「等子雄跟月影成亲之后,我再想办法处理这件事。那个小兔崽子,要是给我抓住,看我怎么收拾他。」冲虚一改平时的温和,像一只发威的老虎。

  商量之后,冲虚便亲自跟正道各派解释了这起案件的内情,使大家明白,这是孙良的个人行为,跟崂山扯不上任何关系。与此同时,冲虚密派弟子下山,捉拿孙良。

  由秦远跟月琳带队,领着几十名弟子下山。冲虚下令,以最快速度抓住孙良,绝不能让这个败类逍遥在外。

  崂山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使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回鬼王决不会罢休的,以他的脾气,一定会残酷地报复正道的,不信的话,就等着瞧吧。也有人说,崂山派真是不幸,怎么会出这样的害群之马,可见冲虚平时教导无方。

  就连小牛心里也骂:「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呀!俺小牛虽也是好色之徒,但从来就不会强奸女人。凡是强奸女人的都是禽兽,奶奶的,这样的败类该凌迟才对。」他又想,如果邪派大怒,跟正道大战起来可怎么好?邪派四大魔女有三个跟自己关系密切,让自己拿刀砍鬼灵,忍心吗?砍慕容美,舍得吗?砍牛丽华,能行吗?答案都是否定的。在别人的眼里,正邪之分为首要,而在自己眼里,则是美女为首要。

  如果真打起来,我一定不跟她们动手。

  他在下意识里,非常希望邪派来崂山闹事。闹得越凶越好,最好是成亲那天,最好能把月影的婚事给搞砸了,那样才顺心。

  三月初八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孟子雄乐得眼睛都没缝了,而小牛则咬牙切齿,恨不得张嘴把孟子雄给咬死。

  这天非常热闹,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到齐了。大家聚在大客厅里,都无比愉快地看着新人拜堂。孟子雄披红挂彩,春风得意:月影一身大红,蒙着红盖头。这一幕不知道羡慕死多少年轻人了。按司仪的引导,二人来到了上座的冲虚跟师娘跟前,只要鞭炮声一响,就可以拜堂了。

  小牛眼睛都要红了,肝肠寸断。他将周庆海拉到旁边,问道:「你的妙计呢?只要他们拜堂了,就是夫妻了。我该怎么办?」

  周庆海一笑,不以为然地说:「急啥,咱们晚上进行。你可养足精神呀!晚上有你累的。」说罢,又走到一边,跟别的人士交流去了。

  小牛望着新人的身影,只差没大声哭出来,正当鞭炮响起时,有一名弟子从外边跑了进来,跑到师父跟前叫道:「师父呀,大事不好了,他们被人抓住了。」

  冲虚脸上一冷,问道:「说清楚点,谁被抓了。」

  那名弟子回道:「师父,秦远跟孙良都被鬼王抓住了,江师姐正在跟鬼王恶斗呢。」

  冲虚哦了一声,说道:「他们在哪里?」

  那弟子一脸的慌张,指指后边,说道:「就在山下。我们押着孙良来到山下时,遭到了鬼王他们的伏击。」

  一听这话,全厅的人都大惊失色。他们想不到鬼王竟敢在崂山下动手,真是胆大包天。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正道人岂不是让人看扁了。

  冲虚跟师娘对视一眼,连忙跟少林的无极大师、武当的寒松道长商议对策。还没等商量出结果,只听得外边人声喧哗,又一名弟子跑进来禀告,说是鬼王领了一帮人,押着秦远跟孙良在外边耀武扬威。

  冲虚问道:「月琳呢?」

  只见月琳跑了进来,说道:「师父,弟子无能,秦师兄和孙良被鬼王抓走了。」

  她一身尘土,香汗淋漓的。

  冲虚安慰道:「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很给师父长脸了。」说罢,冲虚跟一群正道好汉出了大厅。

  小牛赶忙过来,问道:「江姐姐,你还好吧?」

  月琳摇摇头,说:「还好,要不是我机灵,我也跟二师兄一样被抓住了。」

  师娘跟孟子雄和月影说道:「你们在屋待着,我去看看。」师娘一走,小牛与月琳也跟了出去。

  出去一看,只见双方正在练武场上对峙着,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鬼王带来了几十人,一律是红衣绿裤,显得非常另类。鬼王是一个胖老头,满脸红光,身穿白花袍子,长得不丑,此时一脸的煞气,但看不出有什么鬼气。

  鬼王的身边还站着三个人,是他的儿女。两个儿子尖嘴猴腮,样子猥琐,可是女的却很美丽,身材小巧,大眼红唇的,一脸的灵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鬼王的宝贝女儿鬼灵。此时,她转动着一双美目,毫不畏惧,目光在人群中扫着,像在找人。

  小牛连忙将身子藏了一下,他知道鬼灵是在找自己。他发现,秦远跟那个孙良都被人绑住并押着。

  这边,冲虚向鬼王点了点头,冷声道:「东山鬼王,你可真是狂妄呀,竟敢杀上山来。难道你就没想想,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

  鬼王哈哈狂笑,说道:「老夫今天来了,就没想活着出去。不过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着。」说着向正道众人一指。

  正道自恃人多,又在自己的地盘上,都对鬼王怒目而视,刀剑出鞘。有人说:「老家伙,自不量力,宰了他。」有的人哼道:「鬼头鬼脑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杀掉他,为江湖除害。」

  这时一声「阿弥陀佛」,无极大师说话了:「鬼王施主,这里正办喜事,你捉了崂山弟子,杀上山来,莫非想与正道以命相搏?」

  鬼王淡淡一笑,说道:「无极大和尚,老夫我今天来,主要是找崂山派算账,跟别的门派没有关系。」

  冲虚质问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账好算的?今天是我爱子的大喜之日,你是有心来扰局的吧?」

  鬼王嘿嘿冷笑,一指身体发抖的孙良,说道:「这个畜牲是你们崂山派的吧?」

  冲虚瞥了一眼孙良,恨不得一脚踢死他,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不错。」

  师娘在旁补充道:「他原是我们崂山弟子,但那是以前的事了。自从他违反门规后,我们已经将他逐出师门,你想算账也算不到我们头上。」

  鬼王一愣,心说:「这个女人真会说话,几句话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鬼王沉吟道:「掌门夫人,只要这个孙良是你们的人就成,就算逐出师门了,也是你们这里出来的。我今天来,就是让你们给我一个交代。我鬼王这辈子,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冲虚瞪起眼睛,问道:「鬼王,你想怎么样直说。」

  鬼王随口答道:「将孙良这个家伙交给我,然后你这个掌门,必须在众人面前向我公开道歉。」此言一出,正道哗然,都觉得鬼王太过分了。就凭他这区区几十人,就想在正道面前示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冲虚哈哈笑了,说道:「鬼王,第一条可以考虑,第二条嘛,那是做梦。我怎么会向一个邪门歪道道歉呢?死了这条心吧。」

  鬼王一跺脚,大声道:「看来今天只好动手了。」说着话,作势要向冲虚扑去。

  没等鬼王动手,他的儿子鬼雄说话了:「老爸,对付这个牛鼻子,还用着你老人家出手吗?看俺的。」说着话,便跳到鬼王前面。

  鬼王见儿子如此勇敢,心里高兴,说道:「鬼雄,走几招就下来,你哪里是人家掌门的对手呀。」

  鬼雄不服气,拔出腰上的鬼头刀,哇哇怪叫着,向冲虚冲去。冲虚哈哈一笑,一挥手,周庆海便迎上前去。冲虚自恃身分,是不肯与一个后辈过招的。

  鬼雄跟周庆海过招,一个刀光闪闪,杀气腾腾:一个空手招架,忽左忽右,一时半会儿,看不出高低。

  那边的弟弟鬼英见哥哥不能取胜,也扑了上去。冲虚一见,向人群里一招手,只见孟子雄便跳进圈内,挡住了鬼英。原来师娘让他跟月影在厅里的,可月影放心不下,于是二人也不顾今天什么日子了,也跑出来助阵。

  鬼灵见他们打得热闹,不禁手痒,也凑到前面向冲虚叫道:「老家伙,我要跟你决斗。」

  冲虚轻蔑地笑了笑,向月琳一招手,月琳便飕地蹿上来。冲虚叮嘱道:「月琳呀,她比你小,你得让她三招。」

  鬼灵叫道:「谁要她让呀,我让她还差不多。」说着话,双手一扬,两道绿光射向月琳。月琳不敢大意,也发出三昧真火相抗。第一个回合,月琳就感到了来自对方的压力,看来这个小巧玲珑的姑娘不可小看呀。

  大家都密切注视着三对对手的交锋。无论是正道还是邪派,那些没上场的都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瞧那个架势,只要情况不妙,都想一窝蜂地扑上去厮杀。

  冲虚的徒弟个个都不同凡响,而鬼王的儿女也不示弱。双方打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难分高下。四个男人斗武,两个姑娘斗法,各有各的强处,各有各的精彩。

  刚开始,大家还心惊肉跳,看了一会儿,都被吸引住了。

  鬼王见儿女表现不错,心情大好,对冲虚说道:「冲虚,来吧,咱们也玩玩。今天不争回我的面子,我就不走了。」

  冲虚毫不示弱,大声道:「只管放马过来。」

  鬼王向空地处走去,冲虚也跟了过去。鬼王站定后,以仇恨的目光盯着冲虚,冷笑三声后,猛地向冲虚甩了甩衣袖,像是漫不经心。只见衣袖闪过,一股强风平地而起,带着凌厉的声音向冲虚刮去。

  冲虚大叫道:「来得好。」也是扬了扬衣袖,不见有什么发出,只听砰地一声,两股力量已在中途相撞,发出地动山摇般的响声,那些功力浅的弟子摇摇欲倒,就连小牛也感到血气翻腾。他知道自己的本事还差得远呢,心说:「今天这事还不知道怎么了结呢。」之后,鬼王双手一扬,两道绿光闪电射向冲虚的胸膛。冲虚双掌贴心,手心向内,如一堵墙,挡住鬼王的攻势,只听砰砰两声,绿光在冲虚的手上爆出两朵绿花,接着寂然而灭。

  这一下子,双方都高度警戒起来。鬼王心说:「这个牛鼻子,还是那么强。今天要想取胜,可不容易。」而冲虚也感觉手背微疼,也是大惊,他想不到自己功力突飞猛进了,仍然占不到一丝便宜。由此可见,这几年这个魔头在法术上,一点没有偷懒呀!

  小牛望着双方的打斗,也是紧张之极,既担心月琳受伤,又怕鬼灵出事。他真想大声喊要大家都停手,有什么事可以商量解决的。不就是一个采花案吗?严惩凶手不就得了吗?犯得上大动干戈?

  小牛凑到师娘跟前,问道:「师娘,咱们怎么办?」

  师娘轻声道:「不怕的,咱们今天一定能扬眉吐气。他们就凭这几个人也敢前来,这不是送死吗?」

  小牛语气沉重地说:「只怕他们有恃无恐啊!明知道咱们这里聚集了各个门派的精英,他们还敢前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还有后援。」

  师娘听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有理。」转身去跟其他门派的代表商量去了。

  小牛又凑到月影身边,心里苦涩得很,说道:「师姐,恭喜你了。但愿你们能天长地久。」

  月影收回观战的目光,看了看小牛,说道:「谢谢你了。我相信你跟月琳也会天长地久的。」

  正说着话,只听远处有人狂笑,声音如同鬼哭狼嚎般难听。小牛心说:「这又是谁到了,听这个声音也不像好人。」当笑声一停时,半空中飘来一个人影儿,像一团棉花一样落在地上。大家一看这人,都忍不住笑了。这人长得很有特色。他比平常人高出一个头,却瘦得皮包骨,那件黑袍子穿在他身上,像挂在竹竿上。头上没有几根头发,而下巴上的花白胡子却挺显眼。眼睛像一条缝,却长着两个肿眼泡。那幅长相既好笑,又像僵尸。

  他一出现,立刻引起那些前辈高手的惊呼。小牛不知是谁,就问月影:「师姐,这个怪物是谁?」

  月影清亮的眸子盯着「怪物」,回答道:「应该是南岭蛇王。」

  小牛哦了一声,说道:「就是那个玩蛇丫头的叔叔吗?」

  南岭蛇王阴沉着脸朝打斗的人扫了几眼,就对无极大师嚷嚷道:「大和尚,你怎么还没有死?」

  无极大师一皱眉,答道:「老衲修为不够,无缘得见佛祖。倒是施主还是从前的模样。」

  蛇王仰天大笑,说道:「今天如果冲虚这牛鼻子不当众道歉,我就送你见佛祖吧。」

  无极倒没有生气,其他的正道弟子却忍不住气了,有的叫道:「老怪物,要死还是你死吧,你这样的病痨,早该去死了。」

  蛇王哼了哼,一挥手,一道白光向那人射去。无极见状大袖子一舞,一股劲风将白光挡住。那白光又返回蛇王的袖里。

  蛇王嘿嘿一笑,说道:「老和尚,多年不见,反应还那么敏捷呀!再接我一招。」

  说着话,双袖齐舞,只见那袖口陡然间发出数道黑光与白光,每一道光都射向无极。

  无极叫了一声:「快闪开。」一个箭步蹿上前,将那些光芒都挡住了。这回那些光芒并没有返回,而是被无极给掷落于地。大家看时,都不由倒吸几口冷气,原来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些黑蛇白蛇,虽然都被无极震死了,仍然让人毛骨悚然。有些弟子害怕,忙后退几步。

  蛇王见自己的宝贝蛇死了,心疼得几乎老泪纵横。他哇哇怪叫:「老秃驴,我跟你拼了。」说着,蛇王掏出一条长鞭子,抖出一片银花,向无极抽来,无极只好出战。二人各不相让,缠斗在一起。

  这时,师娘下令将山门关上,以免邪派再有援兵来。崂山弟子领命,可还没等关上,门口已经来了一人,只见她十五、六岁,光着脚,美艳如花,脖子上缠了一条蛇,正笑嘻嘻地走来。

  一看到这个人,小牛头都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见过一次的南岭西施莫小蝉。

  她往门中央一站,笑道:「关什么门呀,客人还没有到齐呢。」

  月影走出人群,朝她一挥手,说道:「莫小蝉,这可不是你玩的地方,当心被自己的蛇给咬了。」

  一见到月影,莫小蝉脸就拉长了。她气呼呼地说:「我正找你呢,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走了。」

  月影傲然道:「你想走也走不了。」说着话,已经飘身来到莫小蝉的眼前。一抬手,月影就想给她来个下马威,杀杀她的傲气。可转念一想,也不急着打,便问道:「莫小蝉,你们还有多少帮手都一块叫出来吧。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莫小蝉今天一点也不怕,向后一指,说道:「你自己不会看吗,难道女人一嫁了人,就马上变得愚蠢吗?」

  月影回敬道:「我保证不会的,至于你嘛,可就难说了。」说着话,往她身后一瞧。只见山道的拐弯处又上来一伙人,都是一身劲装,手握腰刀,约有百十号人,为首的则是另一个美女,一身黑衣,高胸细腰,气质高傲。这不是北海罗刹慕容美吗?

  月影冷笑道:「想必这回你们邪派是全体出动了,来得好呀,正好连窝端了。」

  莫小蝉哼道:「谭月影,少吹牛了。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人,北海冰王领着大批的人马在后边呢。这回你们一个人都别想跑,今天这里就是你们葬身的地方。自己先选个坟地吧,免得一会儿死了没地方埋。」

  这大出月影的意料。她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立即返身跟师娘嘀咕几句,师娘又跟武当道长寒松说了几句。然后,师娘发令,命月影火速放倒莫小蝉,然后关上山门,将来人全部消灭。

  此令一下,可以想见,一场流血的惨剧便开始了。

  月影来到莫小蝉跟前,伸手就抓。莫小蝉身子一缩,反踢月影的肚子。月影伸手一捞,便抓住莫小蝉的玉腿,随手一掷,就将她给掷到空地上。

  随后,弟子们马上将大门关上,外面的人一时间进不来。师娘下令:「将门里的邪派人士就地解决。」

  一听这话,鬼王跳出圈外,叫道:「你们还讲不讲规矩?」

  冲虚答道:「你们这些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随后也叫道:「杀。」

  这一下可不得了,那几百名正道如野狼一般扑向邪派人士,陷入一片混战。

  不过转眼间,已经几十人倒在血泊之中。这些人不只有邪派的,也有一些正道的。小牛虽不想这么做,但当此关头也不得不提刀杀人。他心说:「为什么非得杀个你死我活呢?难道只有用刀才能解决问题?唉,谁来帮帮这些可怜的人。不管正邪,他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呀,家里都有妻儿老小……」他真想大叫「停手吧。」可是他没有喊出来,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喊破了喉咙也没有用,没有人会听自己的。看来,这回的事更加深了正邪两派的仇恨。

  群体的打杀,影响了个体的情绪。鬼王见己方伤亡严重,初来的气势有所减退:至于鬼雄跟鬼英更是大惊失色,有点手忙脚乱了:而鬼灵也被月琳杀得连连败退。这叫旁边观战的小牛心里直颤,生怕鬼灵被月琳给杀了。而师娘跟月影更如野狼入羊群,邪派人士纷纷倒地。

  此时,慕容美也知道里面危急,便使用法术将山门震碎。门一碎,她领着上百人潮水般涌入。这样一来,邪派不利的局势,马上扭转了,不再是被动的了。要知道,正道在场的是各派精英,而慕容美带来的也是邪派高手。他们本领出众,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否则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片刻工夫,又有好几十人倒在血泊之中。慕容美一脸的杀气,放倒几名正道人之后,她发现了小牛,心中大喜,脸上严肃,大叫道:「崂山的家伙,还不过来受死。」

  小牛只好配合她演戏:「邪派妖女,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说着话,舞动双拳,冲了上去。二人打得砰砰作响。慕容美发现小牛的功夫大进,就算是正常对打,自己暂时也不能胜他。

  慕容美心里高兴,但处此环境又高兴不起来。二人一边打,一边说话。慕容美小声道:「这阵子,有没有想我?」

  小牛脸带苦笑,心说:「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问这个。」但他知道这个问题虽小,对女性却是很重要的。他只好耐着性子说道:「想,做梦都想呀!唉,最好咱们两派罢手,咱们才能好好说话。」正说着,目光向旁一扫,一颗人头砰地落在身旁,鲜血溅出老远,这令小牛想吐。

  再看全场,不时有人倒地,有人打滚,有人呻吟。大量残肢碎体,犹如落叶遇风,到处乱飞。那一幕幕惨剧,令人惊心动魄,不忍观看。

  双方打斗到白热化了,鬼王尚能支持,而其他人则险象环生。鬼雄挨了周庆海几脚,鬼英受了孟子雄几拳,而鬼灵却很坚强,苦苦支撑着,绝不言败。在场的活人,在敌人跟自己人的尸体旁恶斗着,看这架势,不杀光敌人,是不肯罢手的了。

  正当双方死伤惨重之际,又有一伙人冲进山门。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一身青色儒衫,相貌威严,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夫。他身后跟来的人一个个横眉竖目,挥动砍刀,怕有几百人吧。这要是再上来,今天正道可要死伤遍地,元气大伤了。

  小牛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轻声问道:「这个人是谁?」

  慕容美将小牛逼退几步,说道:「那是我老爹,北海冰王。」

  小牛哦了一声,说道:「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会死更多的人。赶紧让你老爸喊一嗓子,停止吧。」

  慕容美固执地说:「不行,你们正道的人太狠了,我们的人不能白死。要停的话,你喊停。」

  小牛心系苍生,不想再死人,就说道:「好,你去跟你老爸说,先别出手,我这就喊停。」说着话,小牛跳出圈外,昂头大叫道:「停吧,不要打了。」他的声音不小了,基本大过了场上的喊杀声,兵刃相撞声,但是没有人停下,大家听而不闻。

  小牛自尊心大伤。他环视了一下,几个箭步就蹿到了练武场的平台上。上面正有几对对手打斗呢。小牛便冲他们叫道:「他妈的,给我停下。」仍然没人搭理,小牛火了,上前拳打脚踢,也不管你是哪派的了。

  砰砰声响过,他们都倒了。

  小牛这才高立台上,伸开双臂大吼道:「他妈的,都给我停下,再不停下,老子我也要杀人了。」他运足功力,声如响雷,传遍全场。果然有部分人停下了,接着剩下的人也陆续地停手了,大家都不解其意地望着台上的少年。

  在大家的注视下,小牛头一回有了当领袖的快感。他在台上转了一圈,挥手向大家致意。

  师娘跟月影来到台下。师娘问道:「小牛,你在做什么?」

  小牛微笑道:「我说几句话就下去。今天的事,总得解决一下。」

  师娘唉了一声,说道:「正邪冲突,由来已久,别人都没有办法,你行吗?」

  小牛表示道:「不管结果如何,总要试试的。」说罢,小牛清了清嗓子,向大家一拱手,说道:「在下是崂山弟子魏小牛,有几句话要跟大家说,请给小弟一个面子,听我把话说完。等我说完之后,你们想要玩命,再接着玩命吧!」说着话,向大家行了一个礼。下边的人议论纷纷,不知说些什么。

  小牛一脸的悲愤,大声道:「大家都看看,就在我们眼前,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他们死得值得吗?伤得值得吗?大家有没有想过,咱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起采花案吗?要出气,要解决问题,难道不能换一个方法吗?非得拿刀来解决?拿刀解决就有好结果吗?」说到这儿,小牛停顿一下。

  在场不少人都在点头,有的还往地上看,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而受伤的则抚摸着自己的伤口,一脸的痛苦相。

  小牛注意着大家的面孔,说道:「谁都是爹妈生的,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因此,我请大家珍惜,珍惜自己的生命,也珍惜别人的生命。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管是邪派或正道,都死了不少人。请问各位前辈,你们还想再死几百几千人?」

  说罢,小牛看了看正邪两派的头面人物。他们多数人面孔严肃,像在深思。

  小牛接着说:「在此,我请大家停战吧,不要再打了。就算是人死光了,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想解决问题,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心平气和地谈,只要有诚心,总有解决的办法。」

  此话一落,场上一片静寂。

  事实上,经过一阵子的拼斗之后,无论正道,还是邪派,大家都不想再打了。双方厮杀,谁都占不到便宜,可是谁都不想后退一步,都不想失去面子。

  此时,只听一个人鼓起掌来,并说道:「好、好,这位小兄弟说得好呀!我第一个赞成。是呀,解决问题非得用刀吗?用谈的也许可行,我们为何不试试呢?」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正向台上走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邪派的领袖之一,北海冰王。冰王跳上台后,向小牛夸道:「小兄弟,你好样的,心眼真好,如果咱们正邪两派的人都像你这么想,天下早太平了。」

  小牛望着慕容美的老爸,谦虚地说:「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只是说出了压在心里很久的实话。」

  冰王朝鬼王叫道:「老鬼,你也上来,商量一下解决的办法。」

  鬼王闻声也跳上台,向小牛吼道:「你说得轻巧,我的小老婆就白被奸了不成?」

  小牛平静地回答道:「冤有头,债有主。咱们可以商量呀。」

  冰王劝道:「老鬼呀,不要那么大的火气。咱们今天就商量一下吧。」接着,向台下一拱手,说道:「冲虚道长、寒松道长,还有无极大师,都请上台来吧。」

  这三位正道代表人物,也都上了台。

  他们打心里也不愿意再打了,再打下去,除了多死人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处呢?

  鬼王也不绕弯子,大声道:「今天的事,我也不想发生,可是我的一口气出不来呀。冲虚,只要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个歉,再处置了那个畜牲,今天的事就算了结了。」

  冲虚一跺脚,说道:「我又没有错,要我道歉,不可能。」

  鬼王凑到他跟前,叫道:「他是你门下,你教徒不严,你怎么没错?」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眼看又要打起来。

  小牛凑上前,说道:「鬼王,我看这样吧。我代表崂山派向你道歉,然后双方握手言和,各回各家,你看怎么样?」

  鬼王轻视地扫了他一眼,说道:「小子,你算哪根葱。不行,我只要他道歉。」

  冰王见此情景,忙把鬼王拉到一边:而冲虚也被无极和寒松拉到旁边商量。

  鬼王那边,嘀咕了一会儿,鬼王的表情闪烁不定,最后咬了咬牙,说道:「好吧,今天老夫就忍一口恶气。」说着,瞪了冲虚一眼。

  小牛知道事情已经说好了,就向冲虚说:「师父,我的建议怎么样?」

  冲虚一歪头,这时师娘上了台,跟小牛说道:「你只管照你说的办吧,我代表你师父同意了。」

  于是,小牛来到鬼王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崂山派为出孙良这样的败类感到遗憾,魏小牛代表崂山派向你赔礼了,也请鬼王前辈大量,既往不咎。从此,正邪两派都能和平相处,亲如一家。」

  鬼王嗯了嗯,又挥了挥手,说道:「这事就这样算了,至于和平相处,亲如一家,可就难了。」

  小牛微笑道:「事在人为,没有办不到的事。」

  鬼王跟冲虚说道:「你的徒弟秦远我就放了,至于孙良嘛,我得带走。」

  冲虚说道:「不成。他是我们崂山的,自然由我们处置。」

  鬼王不同意。

  冰王上前说:「事情都是由孙良引起的,不带走也行,那就看冲虚道长怎么处置他了。我们来,主要也是为他来的。」台下的邪派人也都大声同意。

  鬼王想了想,下令道:「将秦远放了,把孙良押上来。」很快,两名邪派弟子将战战兢兢的孙良押上台了。

  孙良跪在冲虚面前,连连磕头,说道:「师父,弟子错了,请师父饶命。」

  冲虚一脸的悲愤,指着孙良说道:「咱们的门规上第二条怎么说?」

  孙良抽泣着说:「奸淫妇女者,杀无赦。」

  冲虚摇了摇头,叹道:「下辈子你可一定得做个好人,你的家人我会照顾的,安心去吧。」

  说着话,照孙良的头顶轻轻一拍,孙良哼都没哼一声,向一旁歪倒便死去了。

  冰王跟鬼王知道事情到此为止,还好今天的面子也算找回来了。于是,他们下令离开,各自带着同伴的尸体跟伤员向山下而去。他们走时,鬼灵跟慕容美望着小牛,依依不舍的,又不能当众说什么。而莫小蝉在离开时,回头瞪了两个人,一个是月影,一个是小牛。小牛大为不平,心说:「我又没得罪你,干嘛瞪我?」经过小牛的调解,双方罢战。一场火拼,以双方伤亡百人而告终。大家在哀悼死者的同时,都感激崂山弟子魏小牛。由此,小牛一举成名,名扬武林。大家都说:「小牛是一个好心的大英雄,有胆有识,必定前途无量。」

  小牛心里也有几分安慰,可是,当他的心思回到现实,眼光落在月影的大红礼服上时,他的心又变冷了。「今天可是他们大喜的日子,虽然有这件事搅局,但这拜堂还是得继续,这洞房照样入呀。今天晚上,我可怎么过呀?大师兄不是有办法吗?他要怎么帮我呢?」于是,小牛开始在人群中找周庆海的影子了。

  他觉得抢夺月影这事,比调解正邪两派的纠纷更难呐!


第十三集 第二章 新婚

  一场残酷的厮杀之后,留下的是悲惨的现场。邪派已经把自己人的尸体带走了,而正道这边的尸体若是叠在一起,也是一座小山。好多尸首都是残缺不全的,令人感到又恐怖又可怜。

  人们开始打扫战场,清理血迹。各派人士都各自将牺牲的战友收埋,有的门派已经无心在此喝酒,便告辞而去。有的人打发手下运走尸体,虽然留下来,那表情也是不好看的。是的,刚刚死过人,这杯喜酒只怕比黄连还苦呐!

  崂山弟子们在周庆海的指挥下处理现场,另一边则稍微准备一下,便接着拜堂了。那样的情景,是小牛不愿看的,他无力阻止人家拜堂,便以眼不见为净为由,默默地退出来,也帮着周庆海干活儿。听着里边欢快的鼓乐声,放肆的喊喝声,他感到自己全身都要爆炸了。

  抽空时,小牛凑近周庆海,郑重地问道:「大师兄,办法都想好了吗?」他的目光看看里边。

  周庆海自信地一笑,说道:「万事俱备了,晚上就看你的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看你的本事跟造化了。不过,无论出现什么后果,你可不要把大师兄给出卖了。」

  小牛沉着而坚决地表示:「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打死我也不说。」二人相视而笑。小牛寻思着他的妙计,想了好久,也是徒然。

  干完活儿,小牛不愿进大厅参与那个令他不爽的场面,就悄悄回到自己屋里休息。屋里静静的,魔刀放在他的床下。

  他关好门,取出魔刀,细心地观看着。他心说:「今晚无论出现什么后果,我都要带上魔刀。如果对我不利,我就冲下山,逃得越远越好:如果没有什么事,挂在身上可以壮胆。」这时小刀清脆的声音响起:「主人呐,你有办法了没有?」

  小牛勉强笑道:「我没有想出办法来,可我的大师兄有法子,他已经答应帮我了。今晚我就会把她抢过来的。」

  小刀问道:「你的大师兄有什么好主意?」

  小牛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他的口气,他倒是蛮有把握的。这回他帮了我,我可得好好谢谢他呀!」

  小刀顿了顿,说道:「他为什么帮你呀?仅仅是因为你是他的师弟,他跟你感情好吗?」

  小牛回答道:「这个好像说不通。我也说不清楚。」

  小刀缓缓地说:「无缘无故地帮你做这种危险的事,只怕其中有诈。主人呐,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小牛嗯了一声,说道:「你说得对,我会小心的。只是现在实在没有法子了。我相信大师兄不会害我的,他那么厚道,那么和气的人,怎么会害人呢?」

  小刀沉默一会儿,说道:「那也不好说,以我看呐,你这个师兄还真不像好人。」

  小牛惊讶地问:「小刀,你有什么根据呢?」

  小刀说道:「没有,我只是凭一种直觉。」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小牛连忙将刀放回原位。小牛问道:「谁呀?」

  一个女声道:「我是师娘的丫鬟。师娘请魏师兄去喝喜酒。」

  小牛笑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丫鬟走后,小牛轻声道:「你在屋里待着吧,我去喝酒了。」

  小刀说道:「带我去吧。」

  小牛解释道:「不行,今天是喜事,带兵器不好。」

  小刀只好带着酸味儿说道:「那好吧,你可少喝点,早点回来,别误了正事。」

  小牛笑了笑,答应一声,便大步出屋。一出屋,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因为出屋之后,就像掉入了烦恼之网。

  他来到练武场上。那里刚才还是满地尸体跟鲜血,转眼间,变成一场规模宏大的宴会。一共有多少桌,小牛也没有细算,只知道走了半天,也没有走到头。

  他走到周庆海跟秦远的桌边坐下,而师娘跟师父则坐在上座。由于出了武斗的惨剧,大家的心情受到很大影响,因此,师父简单地说了几句,就宣布大家开席了。

  大家都拿起筷子,端起酒碗,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开始气氛还有点沉重严肃,酒一入口,便起了变化。大家很快就放松了,大声喧哗,闹闹嚷嚷。这回真像是喜事了。

  周庆海作为大师兄,给秦远跟小牛倒上酒,三人畅饮起来。周庆海跟小牛说道:「小师弟呀,今天喝子雄的喜酒,改天就是你的了。」

  小牛有几分伤感地说道:「我的喜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秦远酸溜溜地说:「月琳心中有你,想办事还不快吗?」说着话,看了一眼师娘那桌笑语嫣然的月琳。月琳不时转头向小牛眨眼或者微笑呢。

  周庆海安慰秦远道:「秦师弟呀,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这男女间的事嘛,是要讲缘分的,没缘的事,强求也不行的。」

  秦远猛喝一碗,酒从嘴上流出来。他说道:「大师兄,你又没有爱过,你哪里知道其中的滋味呀。」

  周庆海苦涩地一笑,说道:「我也活了这么大了,虽然没有老婆,可我也是爱过的。只是没当你们面提过。我在爱的方面吃过的苦头都是你们所不知道的。」

  小牛咦了一声,说道:「大师兄不妨说说,让我们也能从中得到点经验。」

  周庆海唉了一声,眼圈一红,想了想,语气沉重地说:「这事就像是伤疤一样,一提起来,就等于是用刀捅伤疤似的,那个痛劲儿,难以形容。不提也罢,来、来,喝酒。」说着话,周庆海给自己满了一杯,一饮而尽。在他的带动下,秦远跟小牛也激动起来,各自想着自己的伤心事,都生了借酒浇愁的念头,于是,一杯接一杯,大有「但愿长醉不愿醒」的架势。

  喝着喝着,新郎孟子雄从后面过来了。按照规矩,他是要挨桌敬酒的。平常他的表情总是傲慢中带着凶气,今天很难得,他的脸上全是笑容,笑得那个灿烂劲儿、甜蜜劲儿,是小牛认识他以来所没有的。这令小牛很难受,他暗骂道:「绣花枕头王八蛋,老子有机会一定咬死你。嗯,就在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是不会看着你糟踏她的。唉,她此时一定在洞房里坐着呢。她难道真的愿意嫁给他吗?如果愿意,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她的笑容?如果不愿,又何必出嫁呢?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的,没有人会逼你的。月影呀,月影,你嫁给他绝对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如果你嫁给一个我印象不错的男人,我也就忍了。可你嫁他,等于逼着我杀他呀。我跟孟子雄两个人,就像太阳跟月亮,是不能并列挂在天上的。」孟子雄过来了,他的身上还系着一朵大红花呢。当他端起酒杯的时候,笑眯眯的那个得意劲儿,使小牛想将杯子掷出,砸扁他的鼻梁,泼他一脸水。一想到他今晚要在月影身上干事,就恨不得劈了他。

  周庆海跟秦远在喝酒时,都说了自己的祝词。轮到小牛,他什么也不说,便将酒干了。

  秦远嘿嘿笑了,说道:「魏小牛,你这个鬼小子,平时牙尖嘴俐、能言善道的,今天反常了,嘴被缝上了吗?子雄大喜,你怎么也得说两句呀。你一不说话,我倒不习惯了。」旁边的人听了,也都跟着笑了,都看着小牛。

  小牛重重一顿酒碗,眼望着孟子雄,思绪万变。那天长日久的妒嫉,千言万语的诅咒,此时浓缩出一句话来:「孟子雄,你是这世上最幸运的混蛋。」

  孟子雄听了,脸上露出了冷笑,而旁边的人都发疯般地笑起来,有的人竟笑得从椅子上后仰过去。

  孟子雄脸上挂不住,强笑着说:「魏小牛,咱们这次交手是我赢了,而你输得很惨。即使以后你的本事强过我了,在这方面,你始终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只能像一条狗一样,在我眼前蹲着。」说完这话,孟子雄哼了声,转身就走。

  这时,大家都笑不出来了。大家都想不到孟子雄会说出这么伤感情的话来,就连秦远听了都不舒服,魏小牛再不好,你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师弟骂成狗呀。周庆海更是想,难怪魏小牛要不顾一切地对付孟子雄,他们的仇恨是必须解决了。「这样也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对我大有好处。」小牛望着孟子雄的背影,暗自发愿:「孟子雄,王八蛋,我跟你不共戴天。今晚有你没我。」他又想到,假使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得到月影了,自己就能全身而退吗?只怕是凶多吉少,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周庆海轻轻一拍小牛的肩膀,大有深意地说:「男子汉嘛,一定得有肚量,要知道进退,这样才能成大事。」

  小牛一笑,说道:「大师兄教训的是。」

  周庆海又笑道:「来,大家什么也别想,今天不醉不归。」在他的感染下,小牛跟秦远又将大量的酒倒入肚里。

  小牛心说:「孟子雄,今晚有你受的。」一想到要用魔刀,小牛不禁热血沸腾。

  这次喝酒,小牛可是喝高了,虽然他惦记着晚上的行动,但是没控制好自己。秦远跟周庆海猛喝,他也跟着喝,最后,是周庆海跟月琳把他送回来的。

  当小牛醒来的时候,只有月琳在身边,额头上还盖着一条湿毛巾。小牛坐起来,只见天色已经黑了,立刻想到今晚的重要任务,就问道:「江姐姐,大师兄呢?」

  月琳以嗔怪的眼神看着小牛,说道:「他早就走了。你怎么搞的,喝这么多,不要命了吗?」

  小牛一笑,说道:「大家在一起高兴嘛!唉,江姐姐,谢谢你照顾我了。我已经没有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月琳用黑亮的美目看一会小牛,说道:「真的没有事?我可要走了。你可得记住,以后不能这么玩命了。人家成亲,你干嘛这么高兴呀,新郎又不是你。」她站了起来。

  小牛点头道:「知道了,江姐姐,以后我会听你的话的。」心里却盼着月琳早点走,自己好去找周庆海办大事去。

  月琳又像个妻子一样嘱咐了一些话,这才开门走了。她一走,小牛马上没有笑容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快点找人去。他说有妙计,要帮我,可他到底想怎么办,我可是什么都不清楚。如果今晚这事搞砸了,我可是自投罗网呀。

  他在腰上挂上魔刀,做好搏杀的最坏准备。他最后看一眼自己的房间,心说:「也许我再也回不来了……」

  正要走时,周庆海闪身进来了。小牛连忙迎上去,兴奋地说:「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周庆海一脸的平静,问道:「你酒醒了吧?」

  小牛诚实地回答:「还有一点头晕,不过不影响办正经事。」

  周庆海点头道:「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小牛问道:「你想要怎么做,可以告诉我了吧?」

  周庆海深沉地一笑,说道:「你不需要知道得太多,只要我帮你达到目的就行了。」

  小牛问道:「你知道我是什么目的吗?」

  周庆海回答道:「挺简单的,就是要跟她好一次吧。」

  小牛唉了一声,说道:「我不仅想跟她好一次,我还想娶她当老婆,让她一辈子都跟着我。」

  周庆海说:「你师兄我的能力有限呀!目前我只能帮你跟她好一回了。至于你说的娶她,只有靠你自己的力量了。」

  小牛突然问道:「大师兄,你帮成了我的话,我该怎么感激你呢?」

  周庆海摇头道:「感激倒不用了,只是有一天如果咱们成为敌人的话,你只要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就行了。」

  小牛嘿嘿一笑,说道:「大师兄真会开玩笑,咱们是师兄弟,都是自己人,怎么会变成敌人呢!」

  周庆海一摆手,说:「反正我话已经说了。好了,我得走了。」

  小牛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周庆海神秘地笑着,说道:「等会我前脚走了,你后脚就跟过来。等到了那个院子后,你就听我的信号。」

  小牛问:「什么信号?」

  周庆海低声道:「当你听到一声野狼叫的时候,你就可以冲入洞房里办你的好事了。记住呀,办完快跑。至于那声野狼叫,是我发出的,表示已经将事情安排妥了。」

  小牛答应一声,说道:「你真的能帮我成功?」

  周庆海露出微笑,说道:「能不能帮成,我不能给你打包票。但可以试试,如果不成,咱们退回来就是了。」

  小牛听了不语,心说:「你是可以退回来,你毕竟是局外人,而我可不行。我今晚是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的。如果不幸死掉了,那么,老爸、继母,我的各位好姑娘,你们就原谅我吧。」周庆海深深地望了小牛一眼,便悄无声息地离去,像是一个幽灵。小牛心说:「他用什么办法能让我达到目的呢?难道他有通天的本事,能制服月影跟孟子雄?那二人可不是简单人物啊!」过了一会儿,该出发了。小牛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走出房屋。他有一种悲壮的情怀,就跟当年荆轲去刺杀秦王一样。

  在他往后院走的时候,他很小心地避开闲人。经过白天的事情之后,这路上的闲人也少了。那些来宾本来有不少要住几天再走的,在出了这事之后,谁都不愿再待了,纷纷离去,使得热闹几天的崂山又安静下来。这倒给小牛提供了便利。

  月影跟孟子雄的新房在后院,也就是跟师娘在一块。不同的是,他们住处中间是有墙相隔的,就是说他们的新房是独门独院的。门口也有人把守,以表示孟子雄身分的与众不同。

  小牛当然不会走门了。他的本事好着呢,就跳墙进去。进了院子,藏在黑暗的墙角下,小声呼吸,望着前方数丈外的洞房。一看这个地方,小牛心里就酸溜溜的,他心说:「这里的男主人应该是我才对呀!」此时,洞房里亮着灯,听不到什么动静。那两道窗子遮掩的后边,新人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他们等不及,已经激烈地「交火」了?那样俺小牛此行可就失去意义了。

  他内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声音在呐喊:「月影是我的,她只属于我一个人。她的第一夜是我的,她一辈子的夜晚也都是我的,谁都抢不去。」他望着洞房,窗上的「囍」字还隐约可见呢。这时间像刀子一样刺着小牛,他心里在叫:「大师兄呀,你怎么还没有动静,你到底能不能搞定呀。如果你不行,你赶紧出声,我小牛这就闯进去,将孟子雄砍成肉泥。」正焦急万分之际,在房后方传来一声野狼叫。小牛以为听错了,便伸长耳朵再听,又是一声野狼叫。小牛不禁狂喜,知道周庆海成功了,该自己出场了。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将月影拿下,小牛乐得心跳都要停了。

  他使劲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确定不是梦,又听听周遭没有异常,这才像一只鸟一样朝洞房飞去。他等这一刻已经好久了,等得心都要老了。

  他来到门口,停了一下,再轻轻推门,推开一条缝,见里边静悄悄的,便闪身而入,再阖上门,蹑手蹑脚地前进,经过客厅,经过走廊,最后才转到卧室。

  他不敢贸然而入,便立于墙后,向里探头一望,里边的情景让人欣喜若狂。只见孟子雄跟月影都躺在地上。孟子雄是仰卧,而月影是侧卧。在大红礼服的映衬下,在烛影摇红里,月影美得像仙女。

  他们怎么会倒在地上呢?小牛同时闻到一股酒味儿。两只酒杯都在桌上,其中一个只有少许酒,另一个只少了一口酒。小牛立刻想到:「难道他们是中了迷药?嗯,很可能呀,如果不是着了道,他们怎么会轻易让人家给摆平呢?谁不知道这二人的本领出众?不用说,这一定是大师兄做的好事了。他对我真好,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鬼才知道。他说他有他的目的,他是什么目的呢?难道他也在恨孟子雄?」见月影在地上侧卧着,合着美目,偶尔睫毛还动一下,像在美梦里呢。小牛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就上前将她抱起来,心说:「我的梦中人呐,我怎么能让你躺在冰凉的地上呢。我要抱你上床,好好疼爱一番。」他知道时间不等人,得马上动手了。

  在抱月影上床前,小牛也没有忘了在孟子雄的身上踢了几脚,以解心头之恨。他心说:「等我快活完了,一定将你变成太监。连俺小牛的女人都敢碰,你是活腻了。」小牛激动地将月影抱上床。也没有多想,就开始给她脱衣服。一边脱,一边望着月影的脸。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由不得自己,被人家按照当地的风俗,好好地打扮了一下。月影本就美貌出众,再一修饰,其魅力就可想而知了。本来小牛就对她垂涎三尺,此刻那种贪婪的样子实在像一只饥饿多日的野狼。

  望着月影那红晕鲜艳的脸蛋,小牛心里一阵沉醉。随着他的动作,礼服褪掉了,露出了诱人内衣。上面是红色的肚兜,挡住了丰满的乳房,而玉臂生辉。下面是红色的亵裤,呵护着最神秘的领域。小牛是见过月影的禁区的,那里才是最让人疯狂的地带,就如一朵初绽的鲜花,蕴藏着丰富的蜜汁。一想到上回自己在她的身上的放肆,小牛的欲火就不可抑制地在全身奔窜,棒子腾地一下子变成大棒槌,要多硬有多硬,要多粗有多粗,要多热有多热。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美女能像月影对他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小牛一边脱着,一边观看着。如果不是在非常之地,非常时刻,他一定会看得特别仔细。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呼吸急促了、双手颤抖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光她。

  当月影变成一丝不挂时,小牛眼前一亮,仿佛明月在眼前。小牛望着这天然的杰作,心说:「能干她一把,即使马上杀头,我也不后悔。」这么想着,小牛已经开始行动了。他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她的圣洁,使她进入新的人生阶段。

  小牛三两下就脱光自己,以闪电般的速度扑向月影。这是他心中的女神呐!这次欢好是多少回梦里的希望。

  由于顾虑重重,再加上时间不等人,小牛只有直奔主题了。小牛蜻蜓点水般吻吻她的唇,抓抓她的奶,就分开玉腿,挺枪进攻了。那里像从前一祥美好,绒毛茂盛,花瓣娇嫩,最令人兴奋的是那层象征贞节的薄膜还在。由此可见,她还是满自爱的,并没有被孟子雄占到便宜。

  小牛挺着棒子往里捅,捅了好几下,都无法进入。因为他太急了,而月影又无蜜液流出,因此,是不能成功的。

  小牛没法子,只好耐着性子,用些慢工夫。尽管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也只得硬挺着了。

  小牛铺了新人的绣花棉被,将月影摆好,又在她的屁股下垫了个枕头,使她的下体尽量突出,这样才好娱乐。

  小牛将她的双腿分得大开,俯下体去,拨开绒毛,使鲜嫩的玩意裸露出来。那鲜花般的东西正对着小牛的双眼,小牛在赞叹的同时,还闻到了它特殊的气息。这气息不但不令他反感,还令他暗叫爽快。接下来,小牛就开始在月影的下体上忙活起来。

  他像吃冰捧一样,伸长舌头贪婪地舔着、顶着,害得那敏感的部位直动。别看月影昏迷了,她昏迷得不深,却又不能醒来,像是在做春梦一样。

  舔了没几下,月影的花瓣就湿润起来,小牛大有成就感,便更为卖力地舔起来。

  他知道应该马上上的,可是他舍不得放弃口福。又舔了一会儿,月影的春水就像泉水一般流出来,黏黏的、诱明的,味道不错,所以,小牛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如饮琼浆玉液,爱不释口,直到月影的鼻子有了几声哼声,他才停下。他乍闻,吓了一跳,还以为她醒来了呢。

  他向她的俏脸望去,只见她春情满面,白里透红:红唇微开,轻轻吐气,像是很需耍了。小牛见她并不是真的醒来,这才放心。

  他不再等什么了,再度趴上去,将棒子插向「水帘洞」。小牛很有经验,他并没有使劲一挺,而是旋转棒子,使它黏了好多的春水,觉得够了时,才缓缓使龟头前进,但在她的门口试了几下,还不能塞入。他的东西太大了,她的玩意小了点,如果使劲干的话,也许她会很痛的,即使在睡梦里也会感觉痛。

  小牛利用自己的丰富经验,在肉棒磨擦洞口的同时,上面也大占便宜。他吻住月影的红唇,又吻又啃的,而双手各握一奶,极尽玩弄之能事。月影的奶子被抓得现出粉红了,奶头被捏得硬起来,这都使小牛大乐。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小牛的龟头终于塞入了缝里,将花瓣撑得鼓鼓的。小牛发现月影已经皱眉了。他心里有点愧疚,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知道不能心慈面软,得快点破身。

  当坚硬的龟头被一层薄膜挡住时,小牛停顿一下,望着月影美丽的面孔,暗叫道:「亲爱的月影,你不要怪我呀!我以后会负责任的。」另一个声音则叫:「天下第一美女,你是我老婆了。孟子雄,恭喜你呀,没等上床呢,就成了王八。」想着,便猛地一挺,穿帘而过。月影的身子陡然一颤,想来她也是有感觉的。

  过了这一关,小牛大喜,那种巨大的骄傲充满心中。他心说:「还是俺的运气好,那么多人惦记的仙女,还是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了。我可以向全天下的人宣布,她是我的人了。」小牛的龟头顶到花心上,肉棒被嫩肉包得紧紧的。小牛长出了一口气,心说:「长期的梦想终于成真了。她才是我的新娘,我才是她的老公。」接下来,小牛轻抽慢插着,享受着玩女人的快乐。那小洞真是宝贝,别人有的优点都有,别人没有的优点它也有。这使小牛舒服得想大叫大笑。一抽一插间,快感无穷,像当了神仙。

  小牛越插越快,越插越重,那快感像海浪一样托着他的灵魂,使他想永远这样,不要停止。

  意外的是,他使劲干了不到一百下,就后背一凉,忍不住射了出来,全射进处女的小洞里。

  小牛趴在月影的身上,呼呼地喘着气。他干妞以来,还从来没有这么快结束过。

  为什么今日这么快就完了呢?因为月影给他的刺激太大了?他只记得舒服,而忘了控制自己的精关。有什么法子呢,谁叫她的魅力太大了。

  按说,小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应该马上撤退,可是他没有,他舍不得离开这么美好的身子。他要在她的身上快活个够,管它会有什么后果。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他从月影身上起来,再度打量月影。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实在挑不出一点不美的地方。他心说:「上天对她太宠爱了,居然没有给她一点缺点。也许她的性格中的不足,就是她唯一的缺点吧。」

  看着看着,小牛又来了兴趣。他趴到她的身上,凑过嘴,在她的奶头上吃了起来。他吃得很认真,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而手却按着另一只。

  月影的奶子属于大的了,虽然比不上师娘的,但在少女中绝对属于前列的。两只尤物像是玉雕成的,其形状、色泽,都是无与伦比的。别人的奶子,小牛都能说出像什么,只有月影的,他实在找不到准确的比喻。

  这么一亲,他的性欲又来了。那肉棒再度变成棒槌,支支愣愣的,还想享受艳福。

  小牛抬起月影的玉腿,高抬着,这样月影下体便看得极为明显了。浑圆的屁股,滑腻的大腿,微开的小洞,红紧的菊花,都令小牛大呼过瘾。那小洞口还黏有一丝丝蜜液呢。

  小牛哪里忍得住呢?小牛双臂架好玉腿,下体悬空,便将肉棒子插进去。里边的水分充足呀,只听一阵阵的唧唧声,格外动听。可惜的是,月影不是清醒着的,如果醒着,在他的身上又是呻吟、又是浪叫、又是扭腰、又是摆臀什么的,一定比此时更为过瘾。当然了,如果她真的清醒,自己能不能有机会上她,只怕都是问题了。以她的个性,一定会跟自己玩命的。

  一会儿,小牛跪着,把着玉腿,一边抽干着,一边观察二人结合部。只见粗大的玩意在小洞里进出着,每一次出来,嫩肉必定跟出:每一次插入,嫩肉又缩进去。与此同时,春水由结合处漫出,将二人的黑毛都弄湿了,亮晶晶的,非常好玩。这还不算,那春水流出去,把月影的菊花都湿润了。小牛为了看清楚,故意将肉棒子抽出来,往下一看,菊花正泛着水光呢。

  小牛嘿嘿一笑,将龟头对着菊花碰了碰,自然是进不去了,可那菊花却缩了缩。

  小牛当然没有真的走后路了,又将棒子插回花瓣之中。他心说:「月影要是能叫几声听听,那该多好呀!」他望望地上的孟子雄,心中大笑,说道:「王八蛋,如果能让你看到这一幕的话,只怕不用我杀你,你就已经气死了。」

  小牛为了舒服,动用各种姿势玩弄美女。只是因为月影是昏迷的,有的姿势根本用不着。这使小牛产生一种想法,有朝一日,一定让她清醒跟我干。

  小牛将月影摆成趴式,自己趴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插着。真是越插越想插,越插越爱她。小牛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没有不爽的。

  玩遍了该玩的花样后,小牛心说:「今天非玩得痛快不可。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都怪自己太傻了,不然的话,上回就已经得手了,人不能太善良。如果上回把事办了,她就不会有嫁他的念头了。」他一瞧躺在地上的孟子雄,心说:「他也太寂寞了,也够可怜的了。嗯,老子我可怜你,让你参与一下,也显得我小牛很够意思。怎么个参与法呢?」小牛动起脑筋来。这时候的他,经过一番的快活,刚才的警觉跟冷静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如何得到更多的快乐。

  他是个聪明人,很快想到了玩法。他抽出肉棒,跳到地上,将孟子雄背朝下摆好,摆得平平的。

  他转身抱起月影,将月影放到孟子雄的身上,自己再插入肉棒子。这样,孟子雄就成了他们的大床。当小牛抽动的时候,月影身子在动,孟子雄的身子也动了。

  小牛心中大乐,心说:「这多好呀,你也没闲着。你看看你自己,多像一个太监,皇帝跟娘娘在办事,你给帮忙。」过了一会儿,小牛又将月影抱到桌上,他站在地上,扛着月影的玉腿,一边干她,一边朝孟子雄吐口水,说道:「你给老子当太监都不配。」说完话,加快速度,暴风骤雨地干起来,干得月影春水流个不断。如果她醒着的话,她一定会为自己的风骚感到可耻的。

  又过了一会儿,小牛才依依不舍地射精了。之后,小牛冷静下来,赶忙将月影抱到床上,迅速地给彼此穿衣。他心说:「得走了,再不走容易出事了。大师兄说过,完事就走。唉,我哪里舍得她呀!」小牛给彼此穿好衣服,抱着月影,舍不得放开。他一想到以后的事情,就无限伤感。以后就算还能在崂山待下去,月影也要陪伴着孟子雄,这是令他不爽的。

  正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月影、子雄,你们睡了吗?」

  小牛一听,吓得身体一抖,原来这声音正是师父冲虚道长的。小牛一想到要是让他知道,可就惨了。慌乱之下,不敢答话,一挥手将所有的蜡烛刮灭,然后推开窗子,迅速窜了出去。

  窗后就是后山,他当然不能往上跑,那是自寻死路。于是,他绕着房子的侧面,打算跳墙远去。哪知道冲虚相当厉害,进屋之后,凭着眼力,见到孟子雄跟月影的样子,就知道果然出事了。他望着开着的窗子,连忙追了出去。

  当小牛跳墙时,冲虚在后边叫道:「畜牲,你往哪里跑?快快受死吧。」说着话,单手一指,一道红光猛射过来。小牛跳得快,红光也快。小牛一缩头,红光贴头发射过,吓得小牛头皮发麻。

  他的脚刚落到墙外的地上,冲虚已经如鬼魅一样拦在眼前。墙外是一个山坡,小牛在坡上,冲虚在眼前。

  冲虚一阵冷笑,说道:「畜牲,我一接到你图谋不轨的消息,就赶忙来了。想不到呀,你还是做了伤天害理的勾当。今天我就清理门户了。」

  小牛连忙摆手道:「师父,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我……」

  冲虚怒火冲天,叫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除了你,我这掌门的脸往哪里放?子雄还有脸做人吗?」说着话,双手齐挥,红光乱射而来,每一道光都是致命的。

  小牛仗着自己身法灵巧,前蹿后跳,左躲右闪的,只是勉强支撑,眼看着那红光要把他烧成木炭了。当他在地上打滚时,冲虚的数道红光如大网一样向他罩来,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冲虚狂笑道:「畜牲,去死吧。」

  小牛情急之下,竟跳了起来,不闪不避,把魔刀拔了出来。他在眼前轻轻挥了一下,冲虚那些红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牛大喜,想不到这魔刀这么管用。

  冲虚则变了脸色,不明白自己的法术怎么会无效?这小子用的是什么刀?

  小牛说一声:「师父,弟子走了。」向前就冲。冲虚尽管心里疑惑,但怎么可能让他逃跑呢?冲虚从背上拔出自己的长剑,奔小牛就刺。

  小牛挥动魔刀,朝冲虚砍去。冲虚以剑相挡,只听「当」的一声,冲虚的剑断为两截,掉在地上。

  冲虚哦了一声。这剑跟了他多年,可是难得的宝剑,削铁如泥,想不到被小牛的刀一切,如切豆腐。

  趁冲虚一发愣的工夫,小牛跑过冲虚身边,向前方冲去。冲虚恨得咬牙,对着前方奔跑的小牛双掌一推,只见两股劲风如龙飞去。小牛来不及转身,忙向旁一窜,那劲风过处,将小牛刚才立处击出两个大坑来,吓得小牛手脚发软。

  冲虚几步蹿了上来,双掌齐动,大风不断。小牛无奈,只好转身迎战。他挥动魔刀,也是大风急刮,呼啸不止。二人各站一边,斗起法术来。

  冲虚的功力果然了得,一股股的力量源源不断,可摧毁大山,但遇到小牛的魔刀,却无效果。而小牛初次用刀,不得其法,只是凭感觉用罢了。

  小牛知道不打倒他,就无法脱身,却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好与冲虚僵持着。此刻,一个低低的声音说:「主人,快把你的功力使出来,传到刀上,这样就可以胜了。」这正是小刀的优美的声音。

  小牛也不多想,立刻将自己修得的功力也用上了。马上有了效果,只见小牛这边的大风猛然向前,将冲虚击得后仰出去,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摔在地上,还吐了几口血。

  小牛不禁叫道:「师父、师父呀。」

  冲虚躺在地上,仍用微弱的声音骂道:「畜牲,你敢杀师父,不得好死。」

  小刀提醒道:「他死不了,快跑。」

  小牛向师父行了个礼,说道:「师父,你多多保重,弟子告辞了。」说着话,沿着崂山派的外墙急跑,向山下奔去。

  经过山门,小牛停住步子,跪下来,恭敬地磕了几个头,轻声道:「师娘、月琳,对不起了,我小牛还会回来的。」

  然后爬起来,向山下如飞而去。

  当他来到半山腰的时候,前方有人挡路。黑暗中不知道是谁,当他稍稍接近时,凭着自己的鼻子,对方的身影,他也知道是谁了。

  小牛战战兢兢地问道:「是师娘吗?」

  对方唉一声,说道:「你总算还有点良心,还能记得我。」

  小牛真诚地说:「师娘,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为了你,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师娘走近他,说道:「小牛呀,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来?白天刚处理了孙良,你难道没有看见吗?你为什么非得要月影呢?我跟月琳还不够吗?」师娘说这话时,声音都有点呜咽了。

  小牛心里一酸,说道:「这……对了,你跟师父怎么会知道我做坏事?」

  师娘盯着小牛,回答道:「今晚我们已经要休息了,有个丫鬟来报,说你跑进了洞房,对月影干坏事。」

  小牛哦了一声,问道:「哪个丫鬟?」

  师娘说道:「那个丫鬟叫翠竹,是专管酒菜的。今晚是她给新郎跟新娘送交杯酒喝的。」

  小牛点点头,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倒下了。

  不用说,是大师兄在这交杯酒里下药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和丫鬟合谋,还是偷着下药的。

  师娘又说道:「我就问,她怎么会知道呢?她说她送完酒,发现你偷着进洞房了。我问她为什么她不喊,她说她害怕。我这才跟你师父跑来,他负责去抓你,我在半山腰堵你。我想,你早被你师父给抓住了,用不上我了。只是想不到,你还是能逃出来,还能不受伤。你真厉害,真有本事。」

  小牛陷入了沉思。他心说:「我进洞房时,根本没见到什么丫鬟呀。如果说院里当时也藏了人,并且在偷看我的话,以我的警觉跟本事,她一定躲不了。难道说,她是事先就知道我要来吗?况且,如果她当时看见我,马上报告给师娘的话,他们及时赶到,我根本就没有时间作恶呀。」师娘严厉地说:「小牛,跟我回去认罪吧。」

  小牛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不,师娘,我不能回去。」

  师娘逼上一步,质问道:「你已经违反了门规,你为什么不知错?不认罪?」

  小牛回答道:「我是错了,我也认罪。但我不能回去。如果我回去的话,我还能活着吗?」

  师娘说:「你毕竟是我喜欢的男人。我不会看着你死的。」

  小牛苦笑道:「即使在你的请求下,师父不杀我,我就能平安无事吗?月影会饶过我吗?孟子雄那家伙会放过我吗?就算都不杀我,我也会被关起来的,没有自由,没有快乐,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师娘说道:「作为一个男人,你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呀。」

  小牛坚决地说:「不、不,这个责任我负不起。就算是要负,也不是现在。」

  师娘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小牛想了想,说道:「我要离开崂山,我要去闯荡江湖。」

  师娘提醒道:「只要你师父一句话,你在江湖也没有立足之地。你想活得逍遥,也不可能。你还会被抓回来,要不就是被江湖人追杀,你会死得很惨的。那些正道人士绝不会容忍一个奸淫师姐的畜牲活着的。」

  小牛表示:「我宁可死在江湖上,也不回去。」

  师娘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先杀了我吧,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你走的。你能过了你师父那关,说明你现在已经成为高人了。」

  小牛心说:「要不是有魔刀帮忙,我怎么能逃生呢?」小牛正经地说:「师娘,你让开,我不想跟你动手。」

  师娘固执地说:「你不准走。」

  小牛没招了,竟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师娘,你这是逼我去死呀!如果你不让我走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话,拔出了魔刀,放在脖子上。

  师娘心也软了,她想不到小牛会这么做。她叹息几声,向旁边一闪,指指身后的路,说道:「你快给我滚蛋吧,别叫我再看见你。」说着话,背过身去。

  小牛爬起来,回刀入鞘,向前走去。在经过她的身边时,停了一下,忍不住从身后抱住师娘,双手在她的胸脯上揉弄着,动情地说:「我不会忘了你的,我还会回来找你,你永远是我的女人。」

  师娘忍不住落下泪来,抽泣着说:「你快走吧,一会儿你师父还会来抓你,你最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风声小点了,再作打算。哦,要记得我呀。」

  小牛嗯了一声,扳过她的身子,在她的红唇上狂吻一阵后,才像一个逃犯一样逃之夭夭。而他的身后,是师娘的呜咽哭声。


第十三集 第三章 阴谋

  下了崂山,小牛长出一口气。昔日温暖的「家」,这回竟变成了「火炕」,使他不敢待了。他大喘几口气之后,就赶忙赶路了,他不敢多停留,生怕师父领人追上来。

  他不怕打不过他们,只是他们到底是自己人,跟他们动手实在不忍心呐。

  他一口气跑出去百十里,直到看不到崂山了,他才稍稍安心。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回想昨晚的事,他是又兴奋又难过。兴奋的是终于好梦成真,得到了月影的初夜:难过的是自己成了崂山的叛徒,成为正道的敌人。自己跟孙良那小子没什么不同,属于一路货色,只是孙良没有本事,被杀掉了,而自己因为有魔刀撑腰,暂时还活着。

  离开崂山之后,他何去何从呢?他坐到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沉思着。他想回家,又有点不敢,如果冲虚追到家里,可给家人带来不幸了。他们一旦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只怕谁都会痛恨自己的,自己就成了臭狗屎,谁都不喜欢。

  不回家干什么去呢?真的要闯荡江湖吗?如果冲虚将自己的罪行公布于众,正道上的人哪个能瞧得起自己,哪个不想将自己绳之于法呢?还是不闯的好。师娘不是说,让自己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等风声小了,再作打算。那么,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想了许久,小牛想起了牛丽华。她住在西域,那里离中原较远,地广人稀,没人认识自己,自己去投奔她应该是不错的。她那里不但是避难的好地方,还可以趁机学会魔刀的刀法。自己虽然得到魔刀,可魔刀的威力得不到充分发挥,还得学刀法,那样,才能成为人中之龙。

  对,就这么做了。因此,小牛先取了黑熊怪的骨灰,然后往西域方向孤独地行去。他答应过黑熊怪,要将他的骨灰送到他心爱的女人的手上,还要照顾她一辈子。

  自己已经答应了,那就办点实事吧。送骨灰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能不能照顾她一辈子,得看实际情况了。

  走了几天,他就遇到了困难。原来他仓促下山,忘了带银两了。没有钱怎么远行呀?吃饭要钱、住店要钱、买衣服要钱、买鞋要钱。没有钱,难道靠要饭到西域吗?

  小牛是大少爷出身,自然是过不得穷日子的。

  好在他如今本事了得,想弄点钱不难。像那种偷鸡摸狗的事,他还是在行的,入崂山之前,他就经常锻炼了,不过那时只是为了好玩、有趣,而不是为了生活。这回,他的轻功跟偷盗本事可用上了,而被他盯上的富人家里,可就破费了。还好,小牛并不是大盗,通常只是拿走几十两银子了事,既不伤人,也不毁物,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

  数日之后,他到达了陕西地界。这时候,江湖上盛传魔刀重现江湖,并且就在魏小牛的手里,这个消息使中原武林又发生了震荡。那些贪婪的人们掘地三尺,寻找小牛的下落,人人都想成为魔刀的主人,人人都想当天下第一。为了魔刀,江湖上又掀起血雨腥风,又有好多人为此丢了命。

  当小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大惊失色,他不明白,魔刀的下落又是怎么传出去的。这件事,他可从来没跟旁人说过,包括月琳跟月影。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师父冲虚道长给泄密了。那天晚上,他跟冲虚对阵,竟然打败了一代宗师,以冲虚的见识,他当然能猜出那是一把什么刀了,消息一定是他放出去的。他放出去这消息有什么好处呢?可以是以逸待劳,使小牛陷入正邪两派永无止境的追杀之中,使小牛不能安宁,随时送命。

  当他想透这一层,他对冲虚就产生痛恨了。他原本以为冲虚跟他的儿子孟子雄不像,现在看来,他们在本质上还是相似的。

  为了安全,小牛不得不乔装改扮,而将脸抹黑,安上两撇小胡子,再穿上黑色的袍子,扮成一个中年人。万幸,小牛在江湖上的熟人很少,见过他的人也少,因此,一时间并没有人找麻烦。这使小牛深感安慰。如果每天活在别人的围剿下,那可太没劲了。

  这天,他离开陕西,向甘肃方向而去。当他走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区时,觉得非常寂寞跟无聊。虽然有时也能跟小刀说说话,但她毕竟看不到影儿,又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他在崎岖的山道上走着,所见到的都是荒凉跟灰黑。当他终于出了山区时,觉得像脱离牢笼一样的轻松。

  他眼前是一个大平原了,远远望去,在道边也有稀稀疏疏的房屋了,虽然人烟不密,也叫他安慰了。

  正快步走呢,只见从前边一个树林里传出一声怪叫,接着从里边跑出一个高硕的汉子。他的眼珠大得像牛眼,光胳膊就有小牛的腰粗,拎着一把大斧拦在前方。

  小牛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土匪,便停步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那大汉咧嘴一笑,晃晃手中的大斧,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取你的小命了。」

  小牛歪头说道:「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呀。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干嘛要杀我。」

  那大汉说道:「不杀你也可以,把魔刀交出来。」

  小牛一惊,很是意外,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人知道魔刀。小牛盯着他的胖脸,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那大汉嘿嘿大笑,说道:「你不就是崂山派的魏小牛嘛,得到魔刀后,逃出了崂山派。你装成这副鬼样,我照样认得出你来。」

  小牛又问道:「那你又是谁?先报上名来。还有,你就一个人来吗?」

  大汉撇撇嘴,说道:「我是点苍派的刘玄德,人称「巨斧程咬金」。我是一个人来的,收拾你一个人就够了。」

  小牛听了哈哈大笑,心说:「你怎么会跟刘备一个名字呢?如果刘备知道你用他的名字,只怕会气得吐血了。」刘玄德怒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小牛止住笑声,说道:「你一个人来的,万一死了,谁给你收尸呢?」

  刘玄德哼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了。你不交出魔刀,我就砍死你。」说罢冲上来,照小牛的脑袋上就是一斧。

  小牛的身子灵活像猴子,轻易就闪过了。大斧收不住,砍在地上,泥土溅起老高。

  小牛哈哈大笑,说道:「程咬金的三斧子,就能闯天下。你跟他比,只怕连提鞋都不配呀。」

  刘玄德气得哇哇怪叫,抡起大斧,上上下下砍个没完。别看他人高马大,动作一点都不慢,一点都不笨。小牛加着十二分小心,生怕被他给碰着。自从小牛在崂山专心练过之后,功夫已经突飞猛进,寻常的高手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

  那大汉见不是对手,居然一举斧子,对小牛一劈,一道寒光直射小牛。小牛惊叫道:「你居然还会法术?」

  刘玄德怪笑道:「那还不将魔刀给我。」

  小牛闪身躲过后,也双手弹出,两道红光随即射出,直撞刘玄德的斧子,砰地一声,撞得斧子一歪,差点伤到刘玄德自己。刘玄德吓得直突突。

  小牛耸耸肩,说道:「就你这两下子,我看你还是再学十年,再来抢魔刀吧。不过,你可得发愿,别提见过我的事,不然的话,我不饶你的狗命。」

  那刘玄德见识了小牛的本事,知道不是对手,但不甘心,他气得怪叫不止,一甩手,竟将大斧当暗器用上了。大斧带着劲风朝小牛飞来。

  小牛是有心要给他下马威看,因此他并不躲闪,突然拔出魔刀,手腕颤了颤,那大斧便给斩成了数段,这下子可把他吓得目瞪口呆。

  小牛用魔刀指着他,说道:「你还不逃吗?不然,你也会跟斧子的下场一样。」

  刘玄德像是突然惊醒,转身就跑,蹿入了树林,连回头看小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小牛见了,开心得大笑,说道:「连这样的货色也敢打魔刀的主意,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小刀说道:「主人,你为什么没有杀了他?」

  小牛回答:「他只是跟我过了过招,没仇没恨的,我为什么要杀他呢?」

  小刀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说道:「你不杀他,难道不怕他将你的下落告诉给别人吗?」

  小牛一想也是,说道:「那也不能随便杀人啊!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把人命当草芥的人。我小牛从不轻易杀人的,除非他是该死的人。」说完后,小牛回刀入鞘,大步向前。

  他看看天色,已经夕阳西下了,得赶紧投宿,不然的话,只能在野外过夜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小牛来到一个小村子。这村子确实小,不过十几户人家吧。小牛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靠道边的那一间房适合自己。原因是,这家的房子最大,也最气派。相比之下,住在这里能舒服一点。

  小牛站在木门外敲门,喊道:「里面有人吗?」连喊了几声,里边才出来一个人开门。门一开,里边站着一个粗布衣服的少妇。这个少妇令小牛眼前一亮,他想不到在这么个鬼地方还能瞧见好看的女人。

  那女人二十几岁,有一头长发,头发有点红,跟中原的女性不同。她娥眉凤目,鼻梁高耸,只是有点过瘦,以至于下巴发尖,还好,她的胸脯倒是鼓鼓的,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小牛不好意思多看胸脯,就微笑道:「大姐,我是过路的,想在这里住一晚,不知道方便吗?」

  少妇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小牛之后,说道:「进来吧。」

  小牛说了声谢谢,跨进了门槛。这家是三间房,院子不小,有草垛、猪圈,显然这是农民家了。只是小牛觉得这个少妇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乡下人。

  少妇请小牛进东屋,坐在炕沿上。小牛问道:「房子好大呀,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少妇指指西屋,说道:「除了我之外,就是我男人了。他在西屋呢。」

  小牛就说:「方便的话,那我去拜会一下他吧。」

  少妇轻声说:「不用了,他生病好久了,起不了炕,心情不好,脾气太坏,一直不想见人。」

  小牛哦了一声,说道:「那该怎么称呼你呢?」

  少妇回答道:「我叫胡琳。」

  小牛立刻叫道:「胡大姐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牛小伟,给你添麻烦了。」

  少妇微笑答道:「不用客气,出外靠朋友嘛!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热东西吃。」

  小牛心里很温暖,说道:「谢谢、谢谢了。」少妇一笑,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

  她一走,小刀就问道:「这个人,你感觉怎么样?」

  小牛回答道:「挺美的、挺热乎的,只是言谈举止,一点都不像农村人。」

  小刀嗯了一声,说道:「我看她也不像农村人,得小心点呀!」小牛答应一声,没有再出声。

  过了一会儿,胡琳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鸡汤,说道:「对不住了,牛公子呀,小地方没什么好吃的,你就将就喝一点吧。」

  小牛接在手里,连声道谢,刚要喝时,犹豫一下,又放到桌子上了。胡琳问道:「怎么,牛公子,这个汤味儿不好吗?」

  小牛眯着眼笑道:「不是,只是太热了,一会儿再喝。」

  胡琳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还以为牛公子嫌我们乡下人不干净呢。」

  小牛立刻说:「没那事。」当四目相对时,小牛的色心稍动。因为胡琳笑起来时,两个酒窝,非常妩媚。小牛的棒子都蠢蠢欲动了。也难怪他呀,自从那晚将月影给办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肉」了。一路辛苦,多希望有个香喷喷的肉体给点安慰呀。

  胡琳见屋里黑了,便点亮了蜡烛。在烛光下,胡琳更显得成熟而动人,像钩子一样将小牛给吸引住了。小牛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那更令人陶醉。他心说:「这绝不是一个乡下人有的。」只是他光顾着用目光揩油,早忘了别的。

  一会儿,胡琳说:「我去看看我男人去。」然后就出去了。小牛一想到胡琳的笑容跟体态,就有点心猿意马。他心说:「唉,要是能睡一夜,那一定爽得很。」他端起大碗,刚要喝汤,小刀立刻阻止道:「别喝,主人,当心汤里有问题。」

  小牛问道:「难道里边有毒吗?」

  小刀答道:「那倒不知道,只是这个女人可疑呀,不能随便相信她。」

  小牛问:「她不像乡下人,但也不见得就是坏人呐。」

  小刀沉默一会儿,说道:「那她也未必就是好人。」

  小牛觉得小刀说得有理,便索性不喝那汤了,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吃剩下的馒头慢慢嚼着,再望望鸡汤,真想喝下去呀。但为了安全,只好忍着了。

  再说西屋里,胡琳正与她的「男人」小声嘀咕呢。那个男人躺在炕上,可并没有生病,气色很好,一张胖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牛刚才在路上打跑的点苍派弟子刘玄德。而胡琳呢,则是点苍派的女弟子,虽然没有成亲,但早就不是大姑娘了,她给点苍派的掌门人当情妇也有几年了。这回,胡琳主动请缨,要帮掌门得到魔刀,而刘玄德也不甘落后,也要求出来帮忙。掌门不信他们有这样的能力,但他们的精神可嘉,也就同意了。

  他们盯着小牛有一段时间了,在这间房子住,也是这几天的事。他们扮成夫妻,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此时,刘玄德说道:「想不到这个臭小子挺厉害,将我的斧子都给毁了。」

  胡琳带着阴险的笑容,说道:「他如果没两下子,怎么可能得到魔刀呢。不过你也太没用了,刚出去就被人家杀得屁滚尿流,要是让掌门知道,一定觉得丢人。」

  刘玄德涨红了脸,说道:「我不行,难道你就行吗?你做的那碗迷药汤他喝了没有?」

  胡琳沉吟一会儿,说道:「此时应该喝了吧,我又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刘玄德色色地笑着,邪气地说:「怎么没露出破绽呢,我都看出来了,那小子能看不出来吗?」

  胡琳照了照镜子,说道:「没什么不对劲儿呀。」

  刘玄德嘿嘿笑,说道:「不管你怎么打扮,你都没法子将你的那股子骚劲儿弄没了。」

  胡琳脸色一沉,抬手就给了刘玄德一个耳光,骂道:「王八蛋,你再胡说,我就跟掌门说你强奸我,你看他急眼不急眼。」

  刘玄德捂着发疼的脸,哭丧个脸,说道:「胡师妹呀,我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胡琳哼道:「这种话你少说。怪不得你娶不到老婆,就你这个德性,哪会有女人要你呢。」

  刘玄德咧嘴笑不出声,心里说:「我虽然娶不上老婆,但名声还不错,可你呢,虽然没嫁人,可是个公认的骚货。相比之下,我比你正经多了。」沉默一会儿,刘玄德问道:「如果他不喝汤,你该怎么办呢?」

  胡琳想了想,说道:「如果实在不行,半夜的时候,我就拿刀剁了他。」胡琳说着露出狠毒的表情,此时的她有点像一个刽子手了。

  刘玄德问道:「你能保证剁得了他?如果剁不了呢?」

  胡琳点头道:「如果这法子不行,就放火烧房子,将他给烧死,反正魔刀也烧不坏。」

  刘玄德摇头道:「这个法子也不是最好的法子。」

  胡琳盯着刘玄德,问道:「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吗?」

  刘玄德摸摸自己的大脑袋,说道:「你师兄我呀,向来是个粗人,不过这回咱还真的想了一个法子,自己觉得挺不错的。」

  胡琳说:「那你说出来听听,我看行不行得通。」

  刘玄德的眼睛一眯,在胡琳的胸脯上打着转。胡琳瞪眼道:「你干什么?你真以为你是我男人了,我可是掌门的女人呐!」

  刘玄德恋恋不舍地将目光移到胡琳的脸上,说道:「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你肯跟他睡觉,魔刀就是你的了。」

  胡琳呸呸呸了三声,骂道:「放屁,我怎么能干那事呢。那不是给掌门戴绿帽子吗?要是让他知道,他还不杀了我?」

  刘玄德说道:「只要你拿到了魔刀,掌门成了天下第一,你说他还会怪你吗?你平常陪掌门睡也是睡,陪别人也是一样。再说了,这种事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能知道呢?」

  胡琳听了半晌不语,似乎被刘玄德说动了心。是的,女人的身体才是最厉害的武器,为了掌门,为了点苍派,她胡琳即使献身一百次也是值得的。只是掌门万一知道了,他能装作看不见吗?自己好歹也是他的人。

  刘玄德见她不吭声,便哈哈一笑,说道:「好了,胡师妹,你就当成我放屁好了,你别往心里去呀。」

  胡琳皱了皱眉,向外边走去。刘玄德问道:「你干什么去,胡师妹。」

  胡琳头也不回地说:「我去看看他有没有喝汤。」

  刘玄德傻笑道:「依我看呀,他一定没有喝,不信,你去看吧。」

  胡琳不理刘玄德,缓步来到东屋。一见那碗汤果然没有动,而小牛正坐在炕上发呆呢。

  胡琳望着已经凉了的鸡汤,心情沉重,说道:「怎么了,牛公子,我的汤不好吗?」

  小牛展颜一笑,说道:「不是、不是,是我不爱喝汤。姐姐的心意我领了。」

  胡琳也不能再勉强了,就说道:「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小牛有点难为情,说道:「谢谢了,等我想好了,我会跟你说的。」

  胡琳又将汤端了出去,心说:「他为什么不喝汤呢,难道他已经知道这汤有问题?不会吧,这可是我得到的最好的迷药了,他怎么可能知道呢。」胡琳来到厨房,将汤狠狠地倒掉,心说:「这个小子果然不好斗。我还没露出什么马脚呢,他就已经警觉了。看来呀,不用点绝招是不行的。」一想到刘玄德的建议,她的心里是又羞又怕,她心说:「难道真的要这么做吗?这也太吃亏了吧。我一个大美女,凭什么让一个陌生的野小子占便宜呢?」胡琳走入西屋,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小牛脱了外衣,睡在热炕头、热被窝里,睡得很香。他有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因此,这一觉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一定会一觉到天亮的。

  可还是有意外的。大概是半夜吧,只听有轻轻的敲门声。小牛睁开睡眼,在黑暗中爬起来,问道:「是谁呀?大半夜的有事吗?」

  门外传来女人柔和的声音:「我是胡琳,牛公子,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个时辰,小牛只想睡觉,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可是这里是人家,又是一个美女主动来说话,由不得他拒绝。因此,小牛说道:「原来是胡姐姐呀,当然可以。等一下,我穿件衣服。」小牛抓来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下地给开门。

  门一开,一道光线照来。只见胡琳端了蜡台站在门口,微晃的烛光下胡琳浅笑盈盈,脸蛋微红,说不出的动人,说不出的美丽,使人想入非非。尤其是披着外衣,露着粉红肚兜,光光的胳膊,像是刚出被窝的。

  小牛立刻睡意全消,咽了几口口水,带几分紧张地问:「这么晚了,胡大姐有什么事吗?」

  胡琳犹豫一下,说道:「我可以进去说吗?」

  小牛说:「请进吧!」一闪身,胡琳迈着小步进来了,将烛台放在桌子上,屋里便亮堂了一大片。胡琳的目光朝炕上一扫,只见被子凌乱地一堆,而那把魔刀就放在枕头旁边。胡琳的心怦地一动,恨不得马上抢过来,抱在怀里。

  小牛请胡琳坐在炕上,自己保持距离地坐在另一头,他不敢跟她坐得太近,既怕难以自控,又怕将美女给吓跑了。

  胡琳收回盯着魔刀的目光,望着小牛说道:「牛公子,在这里睡得还习惯吗?」

  小牛嘿嘿笑着,说道:「习惯,跟在家一样,上等客栈都不如这里呀!」

  胡琳笑了笑,说:「那就好,还怕牛公子睡不着觉呢。」

  小牛心说:「你来了,我才睡不着呢」,嘴上却说:「这炕上真热,比睡床舒服多了。」

  胡琳水灵的眼睛转着,说道:「牛公子,看你年纪不大,这是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小牛回答道:「我已经十七岁了,是大男人了。我是从中原来,要到西域去玩玩。从来没去过,挺好奇的。」

  胡琳问道:「那你成亲没有?」

  小牛一摆手,说道:「还没有呢。」

  胡琳说道:「看牛公子一表人才,找个好姑娘,应该很容易的。」

  小牛的目光在胡琳的脸上打着转,说道:「没找到合适的。我的要求并不高,能找到像姐姐这样的美人我就心满意足了。」说着话,目光在胡琳隆起的胸脯上扫了一下。

  胡琳吃吃地笑着,说道:「我这样的相貌,只能算是平常吧,牛公子太过奖了。」

  小牛哎了一声,奉承道:「如果像姐姐这样的只是平常的话,这天下还有美女吗?」他暗自拿胡琳跟那些美女比,虽然不如月影跟月琳,但也可以比得上甜妞跟春圆了。如果拿来取乐,更是够格的,问题是,人家愿意吗?

  胡琳听了小牛的甜言蜜语,心里高兴,便往小牛跟前凑了凑,微仰起脸,轻声问:「牛公子,你说说,我真的算美女吗?」

  小牛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当然了,绝对是一流的美女。」

  胡琳又问:「那你心动吗?」

  小牛见她有勾引的意思,便顺水推舟地说:「岂止是动心,还会胡思乱想呢,只怕没有艳福呀!」

  胡琳凝视着小牛,说道:「你长得蛮英俊的,为什么要改扮呢?」这使小牛一愣,原来他睡觉的时候将胡子都拿掉了。

  小牛解释道:「我怕会遇到女土匪,把我抢了当压寨相公,那我可惨了。」

  胡琳听了娇笑不止,说道:「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跟你在一起,一定很有趣。」

  小牛见她开心,就凑到跟前,一把搂住她,说道:「胡大姐呀,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呀?」

  胡琳一把推开小牛,故意怒道:「牛公子,你得放尊重点,我找你可是有事的。」

  小牛厚着脸皮,说道:「请讲呀,小弟一定帮忙。」

  胡琳说道:「我看你那把刀挺好,可不可以卖给我。」

  小牛看一眼魔刀,说道:「你要它干什么?」

  胡琳说道:「可以用来劈柴呀。」

  小牛听了,差点笑出来,心说:「那无比珍贵的兵刃,竟用来劈柴,真是笑掉大牙。」小牛说道:「对不住呀,胡大姐,那刀是朋友的,我可不敢做主。」

  胡琳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小牛一笑,说道:「好哇。」说着话,拿过魔刀递给胡琳。胡琳接到手的时候,激动得手都抖了。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呀!

  当她将刀抽出的时候,仔细观察,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神奇之处。她看了半天,不禁有点怀疑传言是不是有假,怀疑这刀是不是魔刀?

  她此时拿着魔刀,瞄了一眼小牛,真想马上拿刀砍了他,但是没有成功的把握,于是只好把刀还给小牛,让他将刀放回原处。

  胡琳沉吟一会儿,说道:「牛公子呀,晚上你寂寞吗?」说这话时,胡琳的脸全红了,羞涩地低下头。

  小牛一听,便说道:「寂寞呀,寂寞得要死。如果姐姐可怜我的话,俺一定会一辈子记得你的好处。」

  胡琳看了一眼炕上的魔刀,说道:「那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们就结一次露水姻缘吧。」

  小牛听了心花怒放,连忙将胡琳搂在怀里,连声说:「胡大姐,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大好人,谁要是娶了你,谁有艳福呀!」说着话,小牛凑上嘴,亲吻着她的俏脸,一只手也急不可待地按在胡琳的胸脯上。

  胡琳哼了一声,说道:「牛公子,你可要温柔一点呀。」

  小牛喘息着,说:「放心好了,俺可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了,只要你男人不来,什么事都没有。」

  胡琳娇声道:「他睡了,睡得跟死猪一样呢。」

  小牛喜道:「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老天爷有眼呐!」说着话,小牛将胡琳推倒在炕,自己凑上去,亲吻着她的唇。她的唇已经热了,还有香气呢。两只手更是放肆,一手一只,抓弄着她的奶子。她的奶子果然不小,摸起来又软又有弹性,手感不错。在这个荒凉的地方,能得到这样意外的享受,真是福气。

  小牛将舌头往里伸时,胡琳便张开嘴,放其进入,两条舌头便贪婪地缠了起来,吻得不顾一切,缠绵极了。随着亲热的升级,小牛很老练地将胡琳衣服一件件扒掉,很快胡琳就成为一只大白羊了。

  胡琳娇喘着,一手挡胸,一手捂下边,哼声道:「牛公子呀,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却是一个花中老手呢。」

  小牛嘿嘿笑着,说道:「哪里、哪里,俺是这方面的天才,无师自通。」他的目光打量着她,虽然光线不是很好,却也能看个轮廓。胡琳看着脸瘦,身上可不瘦呀!

  她的身材匀称,皮肤光滑,两只奶子盈盈可握,下面的玉腿虽不是很长,但比例恰当。至于那神秘之处,也比一般女人的稍大。尤其是绒毛,跟她的头发一样,都是微红的。

  小牛见了欢喜,以手梳理着,说道:「你真是一个不一样的美女呀。」说着话,小牛趴上去,玩她的奶子。不但当成手的玩具,更当成舌头的爱物。在小牛的连摸带舔之下,胡琳忍不住放荡地呻吟起来,高一声,低一声的,婉转动听,销魂蚀骨。

  小牛又将手指往下,在她的神秘处连抠带搅的,弄得胡琳难以自控,扭动如蛇,春水涓涓,流成了一条小溪。

  小牛见了兴奋,说道:「你真是一个妙人呀。」说着话,小牛也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挺着那根硬起来的玩意,向胡琳凑去。

  胡琳哼道:「公子呀,你的玩意真大呀,比得上一根水黄瓜了。」

  小牛哈哈笑着,说道:「我的玩意好着呢,不但中看,还挺中用呢。一会儿,你就知道它的厉害了。」说着话,小牛分开胡琳的大腿,趴上去,挺着大棒子一插。

  胡琳已经很湿润了,加上小洞稍大,因此,小牛的棒子在门口只是稍作停留,便捅进去半截。再一动,便直插到底了。

  当小牛的棒子插到深处时,胡琳乐得直叫,四肢紧紧缠住小牛,像是八爪鱼一样,生怕小牛跑了。

  小牛摆了摆腰,问道:「胡大姐,舒服吗?」

  胡琳呻吟道:「你的棒子真好呀,还没人插到这么深呢,太爽了,搔到痒处了。」

  小牛听了骄傲,问道:「你长这么大,被几个男人干过?」

  胡琳小声道:「只被一个男人插过。他的玩意不算大,我每次都觉得挺爽,不过跟你比,他就啥也不是了。」

  小牛听了大乐,屁股耸动,一下下地干起来,先如和风细雨似地,干得胡琳呻吟不止,唱歌不断。后来,小牛冲动了,便如狂风豪雨,气势惊人,干得啪啪直响,这下子胡琳真的浪起来了,大声浪叫,欲死欲仙,使小牛对她更是刮目相看了。

  小牛一口气干了上千下,胡琳虽然大爽,竟然没有泄身,这使小牛更加佩服,知道今天遇到劲敌了。他心说:「如果不把你干死,我小牛也没面子。」因此,他振奋精神,再接再厉。

  一时间,这屋里跟地震似的,屋顶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最终,胡琳在第一个回合还是败了。小牛暂时停止动作,说道:「怎么样,我的功夫还过得去吧?」

  胡琳哼哼着说道:「到底是年轻人呐,体力真好。」

  小牛问道:「你那个男人是老头子吗?」

  胡琳有几分失望地说:「虽然不太老,也不能跟你比了。」

  这么一夸,小牛更来劲了。他站在地上,将胡琳的两条大腿架在肩膀上,猛地一挺,又将湿淋淋的棒子插入。这个姿势,能插得更深,更有力量。

  「哦,要插在我心上了,真好呀,我都要被你玩死了。」胡琳忘情地浪叫着,连自己的目的都差点忘了。

  小牛抱着玉腿,呼呼地干着,说道:「你可别死呀,我还没有玩够呢!」除了说话跟呻吟声,那结合处传来的扑滋扑滋声,也相当动听。

  在这个姿势下,小牛能看到自己的肉棒在小洞里进出,也看到了春水源源不断地流着,把炕都弄湿了。

  小牛夸道:「你真是个尤物呀,真叫人着迷。」这胡琳的小洞虽大些,但跟小牛的玩意还挺配套,小牛不但不觉得太大,还觉得宽绰呢。他可以无所顾忌地乱插一气,可以直插,也可以左右搅和插,不必担心伤到对方。

  胡琳痛快地一阵阵叫着,把嗓子都叫哑了。她自从体验这事以后,还从没有这么爽过呢,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什么叫男人。

  过了不久,小牛又将胡琳的身子转过来,让她也站在地上,双手把着炕沿,自己一边摸着她的屁股,一边狠狠撞击着,展示着男人的威力,发挥着男人的雄风。

  胡琳是个懂风情的女人,一点也不安分,一会儿扭着腰,一会儿摆着屁股。

  她的腰是杨柳细腰,很灵活,扭起来很好看。屁股虽不是肉感型的,也没有那么少肉,但看来还是挺舒服的。

  小牛时而慢干,时而疯插,两手不是捏,就是拍,好端端的一个白屁股都叫他给弄红了。

  小牛笑道:「真好呀,遇上你这样的女人,我都不想活了,想死在你的身上。」

  胡琳也浪笑道:「如果你死在我身上,你一定会后悔的。」

  小牛说:「我不会的,你也不是妖精,也不会吸我的血。」

  胡琳一边扭动着,一边答道:「那可不一定。」

  又干了千百下,小牛忍不住射了,射得很有力。胡琳兴奋得连喊带叫,她的回应令小牛非常满意。

  之后,小牛跟胡琳进了被窝,并排躺着,说了几句话,就忍不住想睡了。这时,小刀的声音响起:「主人呐,千万别睡呀,我感觉这个女人要害你。」这使得小牛一惊。他心说:「我能听到,胡琳难道听不到吗?」他睁眼一看,胡琳一点动静也没有,也闭着眼睛。由此,他知道小刀说的话,只有他能够听到。他心下疑惑,难道她真的会杀我吗?

  于是,他装作睡了。过一会儿,胡琳轻声喊道:「牛公子,你睡了吗?」小牛不吭声,她又叫了几声,小牛依然不吭声。

  胡琳有点放心,这才悄悄地将魔刀拿到手里。拿到刀之后走了也就是了,可她为了免除后患,抽出刀举高,就想砍下去,只是一想到刚才欢爱的情景,她还真的下不了手,但为了大局着想,她又不得不砍。

  她心一横,牙一咬,便砍了下去。小牛身子一滚,刀砍到炕上,砍得炕都裂开了,灰尘乱舞。

  小牛笑道:「想杀我,哪有那么容易呀!你以为我真的是废物吗?」说着话,小牛已经跳了起来,向胡琳的手腕抓去。

  胡琳一缩刀,向小牛再砍。小牛转身闪过,闪过胡琳身后,照后脑就是一拳。胡琳向前一滚,起来后再劈。二人都光着身子,这一番打斗着实好看。

  正打得激烈时,西屋的刘玄德也拿刀跑来了。他一见到裸体的二人,不禁一愣,都忘了帮忙了。

  在他一愣神的工夫,小牛一掌已击在胡琳的胳膊上。胡琳吃痛,小牛顺手将刀抢在手中。

  胡琳不甘心,再冲上夺时,小牛哈哈一笑,猛地一挥刀,一道红光射到,胡琳便倒下了。刘玄德一见,举刀便劈。小牛一笑,说道:「手下败将,你还敢出手。」

  一挥刀,刘玄德的刀只剩下刀把了。

  小牛伸手在他的脑后一拍,刘玄德也倒下了。小牛摇头道:「就凭你们的功夫也敢出来抢刀,真是自不量力呀!」说着话,小牛穿上衣服。回想刚才与胡琳的翻云覆雨,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才还那么恩爱呢,转眼之间,就水火不容了。人性呀,真是复杂得很。

  穿好衣服,他安心地等着二人的醒来。因为不想二人死,因此下手没有那么重。

  在天刚亮时,胡琳先醒了。天大亮时,刘玄德也醒了。他们见到小牛站到跟前,都吓了一跳。胡琳已经穿好衣服,怒视着小牛,心里苦得很。自己给人家玩了,却没有达到目的,还成为人家的阶下囚,太不值得了。

  小牛看着二人,说道:「我跟你们没有过节,你们为什么要害我?」

  胡琳没吭声。

  小牛指着刘玄德,说道:「刘玄德,你来说说。」

  刘玄德也不隐瞒,就把自己跟胡琳的身分跟目的都说了出来。胡琳也说道:「既然我们失手了,你要杀要剐随便吧。」

  小牛看着刘玄德,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那么我就成全你们。你们不是一直想要魔刀吗?我就用魔刀来试试你们的脖子。」

  胡琳哼了一声,毫不畏惧。刘玄德脸色大变,说道:「不、不,我可不想死呀。」

  胡琳骂道:「刘玄德,你平时挺硬气的,怎么现在成了孬种了?你还是不是男人?还是不是点苍派的弟子?」

  刘玄德看着胡琳,一脸的惭愧,说道:「我倒不是怕死,只是我的老娘已经八十岁了,如果我死了,她可怎么活呀。」

  小牛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孝子呢。」

  刘玄德使劲一点头,说道:「那当然了。一个人不孝,就跟禽兽没有什么区别了。」

  小牛严厉地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今日若不是我机灵,我就被你们给害死了,我这口气必须得出。」

  说着话,举起魔刀,向胡琳走来。

  胡琳一摆手,说道:「不,你要杀的话,就先杀刘玄德吧。」

  刘玄德奇怪地问:「胡师妹,为什么要先杀我呢?」

  胡琳哼了一声,说道:「那个馊主意都是你出的,现下可好,不但刀没有拿到,还给人占了便宜,坏了身子。」

  小牛听罢大笑,说道:「哪里是坏了身子呀,我看你当时挺快乐的。」他拿刀一指刘玄德,问道:「你听到她的叫声了吧?」

  刘玄德脸上现出淫笑来,说道:「那倒是。胡师妹叫的声音可大了,只怕掌门在点苍派都能听到。」

  胡琳涨红了脸,骂道:「你们无耻、下流,不是东西。」

  小牛笑着说:「刘玄德,你这个主意出得不错,使我得到了快乐。如果能再过几晚上,就更美了。」

  胡琳哼道:「你休想!我可不是那种破鞋。这回要不是为了魔刀,我才不会牺牲那么大呢。」

  小牛又把脸拉了下来,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按二人的行为都该杀的,可是他有点下不了手,他总是心软。这是个缺点,可他一直改不了。

  小牛唉了几声,挎上刀就走。刘玄德叫道:「你不杀我们了吗?你这就走了吗?」

  小牛回过头,说道:「我看你这个人也不坏,以后不要再害人了,好自为之吧。你好歹也是名门正派,不要像邪派人那样使坏。如果你以后还这样的话,下次落在我手里,我一定不饶。」

  刘玄德激动得要哭了,说道:「我以后再不干坏事了。」

  小牛又望着坐着的胡琳,说道:「胡姑娘,你也一样。这回我看在咱们恩爱一夜的情分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如果还有下回,我就绝不会手软了。」

  胡琳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才不要领你的情呢。既然失败了,我情愿一死。」

  小牛咧嘴一笑,说道:「如果你想死的话,我也管不着。不过,你们二人要记住,不准跟别人提起见过我,更不准说魔刀在我的手里,不然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亲自找你们算账的。」

  胡琳头一歪,表示不理。刘玄德倒满口答应,他说道:「你放过我们,我们心里有数,如果再出去乱嚷嚷,那可真不是人了。我们知道好歹的。」

  小牛说完这些话,仔细地看了一眼胡琳,便转身走了。

  当他走出院子时,胡琳坐不住了,从后边追到门口,望着小牛的背影,一脸的呆相。

  刘玄德不解其意,在旁边问道:「胡师妹,这可奇怪了,刚才你不是挺横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要哭了呢。」

  胡琳哼道:「多嘴,不要你管。」

  刘玄德问道:「胡师妹,咱们现在怎么办?」

  胡琳望着小牛远去的背影,面带悲伤,有气无力地说:「还能怎么办,打道回府,向掌门报信。不过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刘玄德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之后,二人谁都不说话了,都望着小牛,直到小牛的背影消失在路的拐弯处。


第十三集 第四章 丢刀

  踏出边关之后,眼前风景一变。在中原已是花红柳绿,满眼春色之际,这里还是冬天呢。风那么大,那么刺骨,都是小牛不曾见过的,他此时才明白什么叫塞外。

  他偶尔遇到一个市集,便买了件兽皮制成的大衣穿上,这样身体暖和多了。一遇到有人烟的地方,他总要多喝点烈酒,这样可以御寒。

  别看环境恶劣,小牛照样能遇上找麻烦的人,这使他明白了为什么古人经常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他身带魔刀,这是江湖上人人尽知的,因此,多少人都奔他而来。小牛毫不客气地将一批批野心勃勃又自不量力的家伙打跑,他心说:「如果是冲虚透露魔刀下落,那他可真不是人。这不是借刀杀人嘛!这些傻哩巴叽的家伙迟早要了我的小命。幸好,已经离西域不远,如果幸运的话,很快就能见到牛丽华姐姐了。」

  这天,他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市集,心情大好,天还挺亮呢,就赶紧住在一家不小的客栈里。这里的客栈,每个房间都是火炕,都用着炭盆,屋里暖洋洋的,虽然要价不少,在他看来也是值得的,他已经太久没有住过这样的好地方了。他心说:「还是自己的本事不行呀,如果能像冲虚那样腾云驾雾的话,就不用受这长途跋涉之苦了。」他吃过饭,喝过酒,天一入黑,就倒在热炕上休息了。一闭上眼,就仿佛回到了中原,回到了崂山,回到了师娘、月琳、月影她们的身上,那种温柔的艳福不是言语能形容得出来的。

  正昏昏欲睡之际,旁边突然传来严厉的斥骂声和鞭打声,一阵高似一阵,无休无止,吵得小牛脑袋都疼,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蹦了起来。本想着一会儿就会平静的,哪知道越骂越凶,越打越厉害,这使他有种错觉,以为是跟官府衙门住邻居呢。

  他忍无可忍之时,便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来到走廊,循声找去,只见那房门外站了一群人,都小声嘀咕,不敢进去。

  屋里那骂人的声音叫道:「赶紧给我滚得远远的,再嘀咕,姑奶奶连你们一块打。」这是好听又凶恶的女声,有几分熟悉。

  小牛向别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旁边回答道:「好像是抓了一个小偷,就又打又骂起来,唉,还让不让人睡觉?」

  「是谁在乱嚼舌头?」那女声突然接近,门一开,一个小姑娘立在跟前,皮裤皮袄,头上编了好多的辫子,手拎鞭子,手腕上戴着铃铛,手一动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此刻,她俏脸如霜,小嘴噘得老高,像要跟人玩命一样。这样子哪像一个姑娘呐,倒像是女土匪。

  小牛一见到她,倒是一愣,他认出了这个姑娘,惊讶地问:「怎么会是你?」

  小姑娘也看见小牛了,眨着大眼睛,用鞭子指着他,说道:「原来你小子跑到这里来了,我说怎么大家都找不到你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蛇王的侄女莫小蝉。

  小牛往房里看了看,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好像在审犯人。」目光越过莫小蝉的肩膀,只见一个男子被绳子绑着,正鲜血淋漓地蜷在地上,不时呻吟。

  莫小蝉回头指着那个可怜男子,说道:「这家伙是个小偷,竟然到我的房里来偷东西,正好被逮个正着。你说说,我能饶过他吗?」

  小牛点点头,说道:「抓住小偷,是该教训一下。」说着话,对看热闹的人说道:「大家请回去睡觉吧,没有事了。」大家这才各自散了。

  小牛往房里跨了一步,问道:「我可以进来吗?咱们可是正邪不两立呀。」

  那贼磕了几个头,就往外走。莫小蝉突然说:「慢着,我还有话说呢。」

  那贼回过头,战战兢兢地说:「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莫小蝉瞪着他,说道:「按照江湖规矩,你该留下点东西吧?」说着,将一把短刀扔了过去。

  那贼拿刀在手,心一横,将一只耳朵割了下来,扔在地上。

  莫小蝉咯咯地笑了,说道:「这样才对。你快点滚吧,免得一会儿我又改主意了。」

  那贼行了一个礼,这才扔下刀,捂着鲜血淋淋的伤口,捡起断耳跑掉了。莫小蝉望着地上的血迹,两眼放光,蹲下身,用鼻子闻着,说道:「人血真是香呀,这是猪狗牛羊都比不上的。」说着话,还向血伸了伸舌头,仿佛饥渴一般。

  这一幕落在小牛的眼里,说不出的反感。他觉得这个莫小蝉跟人不一样,跟自己是两路人。于是,他想回自己的房了。

  小牛向莫小蝉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了。莫小蝉问道:「你怕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牛回头笑了笑,说道:「姑娘的手段太厉害了,我见了就心里发毛。再说了,你长得漂亮,跟你独处一室,我会管不住自己的。」

  莫小蝉听了舒服,说道:「你知道我漂亮就行。喂,明天咱们一起赶路吧,也好有个伴。」

  小牛咧嘴笑道:「那就看缘分了。」说着话,跟逃命一样返回自己的房间。一关好门,上了炕,小牛才感觉安全些。这四大魔女,目前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就是这个莫小蝉了,其余的三个,跟他的关系好着呢。慕容美跟牛丽华是他的胯下之臣,而鬼灵跟自己好得像亲兄妹一样,只有莫小蝉跟自己是生人,看自己最不顺眼。她就像是一条毒蛇,要是被咬上一口,会抱恨终生的。这样的姑娘,还是离远点较好。

  因此,次日一早,吃过饭后,小牛招呼都不打,打算算过账之后,就悄悄地走人。哪知道,店老板说早有人给算过了。小牛纳闷了,在这么个鬼地方,谁会这么好心给我结账呢?正要问是谁结的,身后有人说话了:「怎么样,我还算够意思吧?」

  回头一看,正是英姿飒爽的莫小蝉。

  小牛很意外,说道:「莫姑娘,你太客气了吧。我怎么能占你的便宜呢。」

  莫小蝉冷冷一笑,提醒道:「你小子可不要乱说,我可从来没叫你占便宜的。」

  小牛说道:「那我还你钱吧。」

  莫小蝉微怒,说道:「我看你婆婆妈妈的,哪像个男人。少废话,上路了。」说着转身就走。

  小牛只好听话,随后跟了上去。上路之后,二人并肩走着,小牛就问道:「咱们是一条路吗?」

  莫小蝉问道:「你上哪里呀?」

  小牛想了想,说道:「我去天山,你呢?」

  莫小蝉一笑,说道:「巧了,我的目标也是天山。还别说,咱们还真是有缘呢。」

  小牛见她笑得好看,就逗她道:「可是姻缘呢?」

  莫小蝉呸了一声,说道:「这种玩笑少开。我莫小蝉这辈子可是不嫁男人的。」

  小牛咦了一声,说道:「这倒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不嫁人呢?」

  莫小蝉哼道:「男人嘛,没有几个好货。我妈妈就是上了男人的当,才那么短命,我可不要走她那条老路。」

  小牛辩解道:「也不能一概而论呐。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有好有坏的。」

  莫小蝉断然说:「我见过的男人里,就没有一个好人。」

  小牛故意说:「那你的叔叔蛇王呢?他也不是好人吗?」

  莫小蝉见小牛故意抬杠,就拉长了脸,说道:「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实说,他也不是好人,只是他把我养大的,我不能说他。」

  小牛见她有点极端,也不想跟她争下去,只是说:「不嫁人,老了会孤独的,到时你受不了的。」

  莫小蝉嘴一撇,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活多久,也许我年纪轻轻就死了。」

  小牛盯着她的侧脸,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呀?」

  莫小蝉解释道:「对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千万不要活到老,最好在三十岁左右就死掉,这样最理想了。死的时候,还是很美的:如果八十岁再死,老的样子该多么难看呐。」

  小牛听得目瞪口呆,心说:「这种想法倒也别具一格。她跟月影一样,都是很有个性的,只是月影可从未说过这种短命论。如果这种话让月影听到的话,她会不会同意呢?」一想到月影,小牛心里就又苦又甜的,也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她怎么样了?于是,他轻叹了一声。

  莫小蝉听到之后,问道:「你怎么了?」

  小牛回答道:「没事、没事的,只是觉得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莫小蝉一笑,说道:「就是、就是,没有道理我也就不说了。」接着,二人都不说话了,只听得脚下的沙子发出沙沙的声音。他们身后留下了长长的脚印。今日天气不错,天空碧蓝,阳光洒在沙上,金灿灿的,光芒耀眼。

  走着走着,莫小蝉问道:「魏小牛,你有多少女人?」

  小牛反问道:「你想做什么?也要加入吗?」

  莫小蝉哼道:「去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女人缘怎么样。」

  小牛当然不说实话,说道:「还好,家里有一个,崂山有一个。」

  莫小蝉眨着美目,说道:「两个老婆,你挺有能耐呀!不过比不上我叔叔,他的女人可多了。」

  小牛问道:「有多少呢?」

  莫小蝉沉思了一下,说道:「上百个总是有的,有时他还出去抢。」

  小牛不屑地哼一声,心说:「不愧是邪派,行为让人鄙视。我小牛是绝不会抢女人的,不同意就算了,强迫的有什么意思。」正走着路,前方不远处突然从两边的沙丘里蹿出七、八个人来,全是黑衣黑帽,手握砍刀,杀气腾腾,向二人逼来。

  小牛本能地挡在莫小蝉眼前,喝道:「干什么的?」

  为首的一个大个子看到莫小蝉,露出了淫笑,说道:「小子,我们是干你老婆的。快把钱交出来,再留下老婆让我们玩玩,玩好了,我们就放了你。不然的话,要你的小命。」

  小牛没有生气,他对土匪已经不陌生了,可是莫小蝉却气得满脸通红,美目睁得老大。小牛知道这些人要倒霉了。

  小牛为了平息事态,就说道:「各位老大辛苦了。你们找错了,我们是穷人,哪里有钱呐,况且这位姑娘也不是我老婆。各位还是快点走吧,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好。」

  这些土匪都哈哈地笑了起来。大个子说道:「就凭这几句话就能让我们乖乖地走吗?我们管你有没有钱,先搜搜再说。管她是不是你老婆,我们弟兄是玩定她了。」说着话,往莫小蝉的身上直盯,口水都下来了。

  莫小蝉气得呼呼喘气,她将小牛往后边一拉,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到十丈以外站着去,看我怎么摆平他们。」

  小牛知道这些人算是到寿了,就叫道:「莫姑娘,不要杀人呐。」说着话,走到十丈之外。

  莫小蝉冷笑道:「那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大个子一声吩咐:「把这个小娘们给我抓了,谁表现得好,我让他打第二炮。」

  声音未落,手下几个人早扑了上来。

  小牛有意逗她,说道:「莫姑娘,你不用手不用脚,能打倒他们吗?」

  莫小蝉冷笑着,说道:「那你就看好了。」这时一名大汉向莫小蝉胸脯抓来。莫小蝉一扭身子,抓到了胳膊上。一抓之下,只见她的胳膊上冒起一股白烟,烟越来越多,越来越浓,转眼间几丈之内像下雾似的,对面不见人。

  小牛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得扑通扑通之声响了响,便安静下来。一会儿,白烟便散了,莫小蝉弯下腰,往地上看着。只见地上躺着那七、八个人,姿态各异,一动不动。他们都面孔扭曲,七窍流血,非常难看。

  等烟散尽,小牛走了上来,问道:「他们都死了吗?」

  莫小蝉抬起脚,将那个大个子一脚踢到路边的大沟里,说道:「在我的毒瓦斯面前,他们还想活吗?」接着,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每个人脸上的血迹,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说道:「你看呀,这人血多么鲜艳,多么香呀!」

  小牛不忍再看,就望着远方,说道:「莫姑娘,这几个人虽说是强盗,但也该问明白了再杀呀。万一他们没有什么大罪,你不是冤枉他们了?」

  莫小蝉哼了哼,说道:「有什么冤枉的。就凭刚才他们的胡说八道,跟看我的眼神,他们就罪该万死了。」说罢,又抬起脚,将他们一个个尸体都踢入大沟里。

  她嘴里说道:「不把他们喂狗,已经很仁慈了。」

  小牛唉了一声,觉得跟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迈步走了。莫小蝉从后面跟了上去,说道:「你等等我呀,不要走那么快。」

  小牛头也不回地说:「也许我哪句话惹你生气了,你也会把我给干掉的,对吧?」

  莫小蝉美目一眯,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害你的。毕竟你跟他们不同。」

  小牛说道:「有什么不同,都是男人。」

  莫小蝉解释道:「不,还是不同的。我看你像一个有骨气的男人,不像那帮家伙,一副奴才相,看了就叫人恶心。」说着话,莫小蝉已经跟小牛走个并肩了。

  听了她的夸奖,小牛心情好多了。只是一想到那七、八个人,不胜感慨。这能怪谁呢,只是他们运气不好,谁叫他们碰上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女呢!

  二人走了一段路之后,莫小蝉问道:「喂,他们怎么会把我当成你老婆呢?真是瞎了眼了。」

  小牛转头见她娇嗔的样子可爱,就说道:「还用问吗?自然是咱们走在一起有夫妻相了。」

  莫小蝉呸了一声,说道:「凭我莫小蝉的模样,就算找男人,也得找天下最好的。要是跟你一对,也太委屈了吧。」

  小牛见她有损自己的意思,就说道:「我的师姐江月琳不比你差吧?她很愿意跟我一起走的。」

  莫小蝉一笑,语气沉重地说:「我真替她感到悲哀呀,想不到她的眼光那么差。」

  说完,她快走几步,脸上全是得意的笑,而小牛一副气炸肺的惨样儿。他心说:「这个魔女,嘴巴很不饶人呐。」二人结伴而行,倒多了不少乐趣,小牛也不觉得旅途寂寞了。只是不能随便说笑,不能动手动脚,未免美中不足。这犹如面对一道美餐,虽然垂涎三尺,却吃不到嘴一样不爽。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二人的关系倒近多了,至少可称得上朋友了。小牛因为离开崂山派,心中的正邪之分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有一天,天气恶劣,风沙太大,无法赶路,二人只好留宿原来地方。

  二人在客栈无聊,就常在一起吃饭、说话。通常都是小牛去她的房里。她的房间比小牛的房间大,再说人家也不想去小牛那里,好像有什么顾虑似的。

  这天上午,二人说着说着就谈起本事来。有了这个话题,二人都大有兴趣。因为他们都是喜欢练武学法术的。

  说着说着,二人就起了争执,就像斗鸡一样地争个不休。莫小蝉说邪派的本事大,正道不能比:小牛说邪不胜正,还是正道高。争来争去,谁都不服谁,都不想让步。莫小蝉提议:「想知道谁高谁低,那很简单,咱们比一场好了,谁把谁打倒,谁就是正确的。」

  小牛当然同意了。说好规矩,二人便隔着一丈的距离站好。莫小蝉纤手转动,面带冷笑说:「你小子注意了。我两手一扬,你就得倒下。」

  小牛也不示弱,说道:「只管来吧,你伤不了我的。」心说:「如果我抵挡不住的话,我就用魔刀抵挡。」自从离山之后,他的魔刀始终不离眼前,他觉得这样做才安全。

  莫小蝉运气在手,身如蛇扭,突然两手一扬,两道绿光直射小牛的胸膛。小牛也想试试自己跟她的差距,因此没有避让,双手发红光,跟她相抗。红绿相撞,发出啪地一声,没停多久,绿光忽长,向小牛直奔而来。

  小牛知道自己的道行还浅,不是对手。哪知道莫小蝉得势不让人,加大力度,那绿光猛地射向小牛的心脏。看那个劲头,这要是给射上,不死也得残废。这令小牛大惊,惊慌之下,抽出魔刀横在胸前。于是,那强劲的绿光都撞在魔刀上,撞得魔刀碰在小牛的身上,碰得胸微疼。

  魔刀真是不得了,莫小蝉的绿光撞上之后,不但没有射透魔刀,竟意外地反射回来,并且力量更大,速度更快。莫小蝉哪想到会有如此的变化呀。躲闪不及,被绿光击中,只见她啊地一声,吐了一口血,身子摇了摇,便软软地倒在地上。

  小牛吓了一跳,收好刀后,马上跑过去,抱起她的上身,连声叫道:「莫姑娘,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了?」

  莫小蝉一点回应都没有。小牛心说:「别是死掉了吧?」他慌忙将她抱到火炕上,又是喊叫,又是掐人中的,都没有效果。

  小牛见她如此,也有点怕了。他一试她的鼻子,有出气没进气的,再伸手一摸她的胸膛,啊,幸好还有心跳。同时,他也感觉到她胸膛的柔软了。小牛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跳加快,他真想多摸几下,只是此刻不是时候。

  为了救人,小牛连忙给她「渡气」,也就是现下的人工呼吸。经过小牛的卖力抢救,莫小蝉终于有了呼吸。这使小牛大感安慰,心说:「如果她真的死了,自己岂不成了杀人凶手,那正邪两派的仇恨就更大了。」小牛望着她的红唇,不禁摸摸自己的嘴唇。他只顾抢救忘了品尝滋味了,细细想来,她的唇又凉又薄的,还带点冷香。小牛心说:「唉,为什么不多亲几口呢?要不要再亲亲她?」望着她平稳起伏的胸脯,小牛的揩油念头越来越强烈。他不止想亲她,还想再摸摸她,刚才摸得不够仔细呀。

  他正要有所行动呢,莫小蝉已睁开眼睛了,因此,小牛的计划就泡汤了。只听莫小蝉以微弱的声音问道:「我怎么了?我是不是晕了?」

  小牛点头道:「是的。刚才咱们比武,你败了,又晕了。」

  莫小蝉想了想,猛然坐起,睁大美目质问道:「你没有趁机占我的便宜吧?」

  小牛一拍胸脯,大声道:「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没有脱你的衣服呀。」

  莫小蝉看看自己的衣服,倒没有什么不对,就轻哼道:「还好,你没有乱来,不然的话,你一定活得比死还惨的。」

  小牛笑了笑,心说:「我亲了你,摸了你,那算不算乱来呢?」小牛关切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莫小蝉大喘几口气,说道:「没事的,只是有点头晕。」

  小牛见到她嘴下还有血迹呢,就说道:「我去给你拿毛巾来。」莫小蝉嗯了一声。

  当毛巾拿来时,莫小蝉找来铜镜仔细擦过。擦完后,她自言自语地说:「平时看别人流血,我就心里兴奋,可自己流血了,却不大舒服。」

  小牛劝道:「好端端的,谁愿意流血呀!你还是躺会吧。」

  莫小蝉一摆手,说道:「没那个必要。放心吧,我死不了的,从小到大,跟人拼命的时候多了。对了,你怎么能打败我呢?」她瞪起美目盯着小牛。

  小牛心说:「我打败你有什么稀奇的。在魔刀的帮助下,我还打败了冲虚道长呢!他的本事比你高多少倍。我这回还是对你手下留情了。」小牛嘴上说:「可能是运气好吧。」他不想太伤她的面子。

  莫小蝉望着小牛腰上的魔刀,陷入了沉思。此刻,她明白了,小牛这刀绝不是一把普通的刀。这回打败自己,就是靠了这把刀。难道这就是魔刀?不管是不是,我总得把它弄到手。

  小牛劝她躺下,又给递热水,又好言安慰的,非常热情。之后,劝她睡一觉,然后给压好被子,才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小刀这时说话了:「主人呐,你觉得这个莫小蝉怎么样?」

  小牛回答道:「她虽是邪派的魔女,也长得漂亮,但不是坏人。」

  小刀嗯了一声,说道:「既然不是好人,还是离远点得好。依我看,她比点苍派的那两个家伙可怕多了,你得多提防点才是。」

  小牛微笑道:「谢谢你了,小刀,我会注意的。」心中却不以为然,心说:「她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又受伤了,她能把我怎么样?」过了两天,天气转好,但由于莫小蝉身体不适,就没有上路。小刀劝小牛先走,别理那个魔女,而小牛不忍心那么做,就留下陪她了。

  又过些时候,莫小蝉终于恢复健康了,又像原来那么活泼,那么容光焕发了。小牛这才跟她商量上路的事。

  这是晚饭之后,还是在莫小蝉的房里。二人坐在一张桌子的两头,四目相对。小牛惊讶地发现,莫小蝉的眼里再没有冷酷跟冷漠了,取而代之的是柔情跟蜜意。小牛不禁乱想起来:「怎么的,难道这个小魔女看上我了吗?这有可能吗?难道我小牛成了万人迷吗?如果她也能成为我的女人,这四大魔女基本上都搞定了。当然了,鬼灵还没有到手,但只要遇见她,自己还是可以得逞的。嗯,最好能将这八大美女都收到胯下,那才叫本事,那才叫享受。」由于屋里暖和,莫小蝉已经脱掉皮袄跟皮裤了,只穿着草绿色的薄衣。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第一次如此鲜明地展现在小牛的近前。她的腰那么细、胸那么鼓,可以想见,她下面一定有更可观的风景。小牛越想越下流,越想越堕落。

  这时,莫小蝉站了起来,走到他的眼前,轻声道:「小牛,你看我长得怎么样?」

  她突然如此亲切的称呼,令小牛受宠若惊。小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赔笑道:「莫姑娘,这还用多问吗?姑娘能排入邪派四大美女中,这已经说明一切了。」

  莫小蝉露出甜美的笑容,像一个撒娇的小姑娘,噘着红嘴唇,说道:「不,我要你亲口说。」

  小牛只好说:「绝对的美女,一流的美女,不比任何美女差。」

  莫小蝉追问道:「那你说说,我比谭月影怎么样?我能差多少?」

  小牛听到月影的名字,心里一酸,心说:「老提她干什么?这可是我心灵上的一道伤口呀!」可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又不能发脾气,只得说:「她有她的美妙,你有你的精彩,不好比的。」

  莫小蝉凑近小牛的胳膊,说道:「既然我这么好看,你为什么对我不感兴趣呢?」

  这一问令小牛脸上发热,他如同置身梦里一般。这话挑明了是喜欢自己了,只是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多美女的垂青呢?我没有听错吧。

  小牛不禁站了起来,大胆地拉住她的小手,说道:「姑娘呀,我哪是对你不感兴趣呀,我是不敢感兴趣。」

  莫小蝉并没有甩脱他的手,说道:「这叫什么话呀?」

  小牛色色地盯着莫小蝉的脸蛋跟胸脯,说道:「谁都知道你对男人不感兴趣,讨厌男人。如果我接近你,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莫小蝉露出羞涩的一笑,说道:「哪里的话,对别的男人我是那样,对你嘛,我就不讨厌了。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你真傻。」说着话,莫小蝉已经身子一倒,投入小牛的怀里。

  小牛只觉得满怀温香,一颗心都激动得飘了起来。他不想艳福来得这么快,快得让人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此刻,在他的心中,莫小蝉哪里是可怕的魔女,分明是跟月琳一样可爱的娇娇女。既然她愿意,我还客气什么呀,想到此,小牛手就痒了,连棒子都支愣起来。

  小牛抬起她的头,在俏脸上亲吻着,亲得很轻,像是怕吓着她。莫小蝉红霞满脸,连声道:「不要、不要,我不要男人占便宜的。」

  小牛嘿嘿笑道:「难道你喜欢被女人占便宜吗?」

  莫小蝉骂道:「胡说八道,哪有的事呀。」

  小牛笑嘻嘻地,搂着她的细腰,在她的脸上揩油。不一会儿,就吻到了她的红唇上。莫小蝉的嘴是典型的樱桃小口,又薄又软,红如胭脂。一亲之下,莫小蝉娇躯一震,伸手一推小牛,哼道:「大色狼,别这样,我要发火了。」

  小牛脸皮厚着呢,说道:「亲几下就行,不多占便宜。」说着话,还是搂紧她,又将嘴压上去。莫小蝉先是甩着头,一会儿就让亲了。这使小牛欣喜若狂,他心说:「想不到俺小牛还真是万人迷呀。原来她也喜欢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牛使劲亲着、吮着、轻咬着,只觉得满口的香气,而莫小蝉跟傻了一样,呆呆地承受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小牛喘了口气就问道:「怎么了,难道没被人亲过吗?」

  莫小蝉气哼哼地说:「本姑娘满身是毒,谁敢亲我?你自然是第一个了。」

  小牛听了得意,说道:「那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了?」

  莫小蝉笑道:「也许也是第一个死在我身上的。」

  小牛满不在乎地说:「死在女人身上,那是一大快事。」说着话,又亲住小嘴,轻咬着、舔弄着,弄得莫小蝉喘息都加快了。这还不算,一会儿,小牛就顶开对方的贝齿,将大舌头伸入,跟她的香舌纠缠起来。这一气的动作,使莫小蝉头晕目眩,不知所措。

  小牛的两只手也坏起来,一手抓着莫小蝉的屁股,那里弹性极好,圆滚滚的,滑溜溜的:一手抓她的胸脯,像是玩小皮球一样爽。这三路进攻,使莫小蝉难以忍受,鼻子哼着,小腰扭动着,想摆脱他的骚扰。

  小牛大占便宜,把莫小蝉弄得春心荡漾。他的技巧只要使出来,有哪个女子能受得了呢?

  不一会儿,莫小蝉就软如面条了,小牛抱起她,往炕上走去。当小牛要解她的衣服时,莫小蝉阻止道:「不、不,我不要做那事。」

  小牛一愣,问道:「你不愿意吗?」

  莫小蝉摆着手,说道:「我怕,我很害怕呀!今晚,你无论如何不能干那事。」

  小牛一皱眉,说道:「可我的火已经被你给勾起来了,那怎么办呢?你总不能让我憋着吧?」

  莫小蝉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小牛,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好?」

  小牛心说:「不干那事,那最好让她给我吸一吸,我同样能得到销魂的感觉。」于是小牛说:「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你给我摸一摸好了。」

  莫小蝉好奇地问:「怎么摸呢?」

  小牛一笑,说道:「你不懂,我可以教你的。」说着话,小牛开始脱衣服。莫小蝉盯着随衣服放在一起的魔刀,暗地里冷笑。

  当小牛光溜溜地裸露在眼前时,莫小蝉羞得将美目都捂上了,说道:「好难看呀,丑死了。」

  小牛鼓励道:「你仔细看看我呀,我不难看的。」

  莫小蝉手指一张,从指缝里望着小牛,除了看到光光的皮肤外,还见到了那微微挺起的黑毛衬托下的大棒子。她心说:「这就是男人的玩意吗?可真够丑的了。」小牛坐在炕沿上,说道:「来,小蝉,给我摸摸吧。」说着话,强拉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棒子上。

  莫小蝉啊了一声,手一抖,像被吓倒了一样。她不敢看那里,目光闪烁,朝别处瞧着。

  小牛见她那个样子很好笑,就说道:「怕什么呀,以后等你嫁人时,你什么就都明白了。」

  莫小蝉坚决表示:「不,我不要嫁人。」

  小牛嘿嘿一笑,说道:「不嫁就不嫁吧,现下让我舒服舒服。」

  莫小蝉羞涩地说:「我什么都不会呀。」

  小牛正经地说:「不会不要紧,我可以教你呀。来,咱们换一种姿势。」说着话,拉着莫小蝉的手,一起躺了下来。

  莫小蝉在小牛的要求下,侧卧着,蹲坐在小牛的下边,两手交替地玩着肉棒子,学习抓、握、推、按、揉等必要的床上技巧。

  小牛教得用心,莫小蝉学得认真,不一会儿,莫小蝉就做得有模有样了。小牛夸道:「想不到你这么聪明呀。如果谁娶了你,可有艳福了。」心说:「如果当妓女去,肯定客流不息,能赚大钱。」莫小蝉微笑道:「我说了,我是不嫁人的。」

  小牛涎着脸皮说:「不嫁人也成,随时伺候我,我可是求之不得的。」

  莫小蝉哼道:「做梦吧。咱们也仅此一回,我是看你对我挺好,我才可怜你一回的。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以为我有什么意思呢。」说着,捏了一下龟头。

  小牛啊了一声,说道:「你轻一点呀,捏坏了,你负不起责任的。」

  莫小蝉笑道:「那不是更好,省得你好色了。」说着话,又温柔地玩弄起来。随着手指的动作,舒服得小牛半眯着眼睛,气喘吁吁,跟真个销魂也差不多少了。

  小牛贪心不足,忘情地说道:「小蝉呀,你亲亲我的棒子好不好?」

  莫小蝉摇头道:「不,我没有那么下贱的。」

  小牛纠正道:「那跟下贱没有关系,那个只表示你喜欢我。」

  莫小蝉眉头一皱,说道:「那地方也能亲吗?」

  小牛笑道:「当然了,很多人都那么玩的。」

  莫小蝉眨着美目,问道:「如果我亲了你,你有什么好处给我呢?」

  小牛一听,当即说:「只要你亲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莫小蝉嗯了一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只是怎么亲呀?我是个外行。」

  小牛嘿嘿笑了,知道她还是纯洁的,大为高兴,就兴致勃勃地将其中的要领给讲了。莫小蝉听罢,犹豫再三,才俯下身子,一手握棒,伸出灵活的舌头舔起来。就这一下子,就令小牛激动得全身直抖,差点没射,他的灵魂已经离开原位了。

  莫小蝉笨拙地舔着、套着,最后又将龟头含在嘴里,用心地品着、吸着、轻咬着,像吃着可口的美餐,可她的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为了达到目的,只好忍着了。这叫忍辱负重呀!

  在她的服务下,小牛闭上眼睛,气喘如牛,每一根神经都在兴奋地跳动着。

  能叫狠毒又高傲,对男人不屑一顾的莫小蝉舔棒子,那是不易办到的。

  现在他办到了,他多骄傲呀,就跟当初占有月影时一样地骄傲。

  由于莫小蝉的卖力,也由于小牛的激动,因此,没有多久,小牛就忍不住射了,射得好高、好多。还好,莫小蝉躲得及时,不然的话,就射到脸上了。在那最美妙的一刻,小牛竟然乐得晕了过去,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当他晕倒之后,莫小蝉长出了一口气。她先找水漱了漱口,然后轻声骂道:「这个淫贼,害苦我了,我有点对不起那个人了。他挺能坚持的,现在才倒下,难道我的药失灵了吗?」说完后,立刻将魔刀抢到手里。她抚摸了几下后,抽出魔刀看了几眼,看着躺着的小牛冷笑几声,说道:「臭小子,整天想占便宜。本姑娘可受够你的污辱了。现在你就去见阎王爷吧,听说阎王爷的姑娘也挺好看的。」说着,举起刀就要劈下去。

  可是,当刀落到一半时,她又犹豫了。她见到小牛的脸上一副满足的样子,而且他那孩子气的神情一点不叫人反感。莫小蝉想到多日的相处,还有受伤时他的关心,再加上刚才的旖旎风光,使她下不了狠心。在她来说,这还是第一回。

  她的手抖着,红唇也抖着。她心里知道,无论如何自己是下不了手的,因此,她轻声说:「臭小子,今天我暂时不杀你了。万一这魔刀是假的,我再来找你算账。」

  说着这话,她拿被子盖在小牛身上,然后简单收拾一下,就带上魔刀,像逃命一样地跑了。

  当小牛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他睁开眼后,没有见到莫小蝉,一摸裤头,魔刀不翼而飞,他吓得一激灵。他知道出大事了。

  他回想昨晚之事,有点奇怪,我怎么会晕过去呢?以前高潮的时候从没有晕过,这是为什么?他使劲甩甩头,头昏昏的,明白是中了人家的道了。只是莫小蝉怎么下的药,他不知道。

  他迅速穿好衣服,又喝了不少凉水,这才恢复清醒。他再找莫小蝉,连个鬼影子都不见了。一问之下,伙计说昨晚半夜,那姑娘就走了,连账都没有算。

  小牛气哼哼地结了账,收拾好东西,走出客栈,又伤心又悔恨,自己千辛万苦得到的宝贝,就这样被人抢走了。都怪自己不好,如果不那么好色,不那么粗心,怎么会有此一劫呢?

  他使劲敲着自己的头,心痛极了。丢了魔刀,我该怎么办呢?我到哪里去找这个可恨的魔女呀!以她的本事,她不可能步行,也许已经腾云驾雾地跑了。

  思前想后,没有别的法子,只有找牛丽华帮忙了。这里是她的地盘,凭她的智慧,她一定会有对策的。

  想到此,小牛马不停蹄,以最快的速度向天山奔去。


第十三集 第五章 狂欢

  两天后,心急如焚的小牛赶到天山脚下。一望这不见边际的大山,心中顿感雄奇伟大。可惜他心情不好,不然的话,一定会发出几声属于他自己风格的感慨。

  他喘了几口气之后,就往「红玉山庄」跑去。「红玉山庄」建在山腰,是牛丽华的住所,这是牛家世代居住之处,已经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了。至于为何以「红玉」为名,小牛就不清楚了。

  当他来到朱红的大门前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仿佛只要进了这道门,再多的苦恼,再多的愁闷,会被隔在门外。

  他使劲地敲门,声音低沉而厚重。没有几下,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并问道:「是谁呀?」

  小牛连忙抱拳答道:「在下魏小牛,从中原来,想拜见你家小姐牛丽华。」

  里边的姑娘啊了一声,带着几分喜悦问道:「你真是魏公子?」说着,门开了一半,露出全身。一看是个丫鬟,一身粉红,身段婀娜,样子秀气,正盯着小牛看。小牛心说:「不错呀,连丫鬟都这么漂亮。」小牛再次答道:「我就是魏小牛,如假包换。」

  姑娘浅浅一笑,说道:「好你等着,我去通知吴管家。」说着话,转身往里面去了。她一走,就有另一名丫鬟站在门里,拦住去路,生怕小牛乱闯。

  不一会儿,只见那姑娘陪着一位少妇前来。少妇身着紫衣,相貌清新,气质娴静。

  少妇礼貌地道了万福,说道:「魏公子,请进。」

  小牛说了声「谢谢」,就往里走。来到屋里,丫鬟们端上茶。少妇在旁边作陪,问道:「魏公子,早听说你要来了,想不到今天才到。」

  小牛喝了口茶,说道:「我头一回出关,路不熟,不然可能早就到了。对了,还没有请教大姐的芳名呢。」

  少妇回答道:「我叫吴敏,是牛小姐的管家。」

  小牛问道:「你家小姐在家吗?」

  少妇以黑亮的眸子望着小牛,说道:「我家小姐不在家,三天前出门了。」

  小牛唉了一声,说道:「真是不巧了,我来得不是时候。」一想到见不到牛丽华,魔刀就没有希望了。如果不及时追回,以后再想抢回,就千难万难了。想到此,他愁肠百结。

  吴敏摇头道:「小姐下山,都是为了你呀。」

  小牛哦了一声,说道:「为了我?」

  吴敏回答道:「是的。小姐听说你要来天山的消息,就急匆匆地下山了。她说这边的坏人不少,她要去接你。」

  小牛听了全身温暖,深感美人情深。小牛问道:「可惜呀,我们没有碰到。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丢了重要东西的事?」

  吴敏一怔,问道:「是什么东西?」

  小牛沉思一会儿,说道:「说来惭愧,实在对不起你家小姐,我把魔刀给弄丢了……」

  吴敏啊地一声,表情改变,盯着小牛半天,才说道:「怎么会这样呢?这把魔刀若丢了,不知道又会使多少人丢命呢。不知道被谁抢走了?」

  小牛回答道:「是南岭蛇王的侄女莫小蝉。」

  吴敏神色稍定,说道:「这还好些,不过得立刻通知小姐呀。」说罢,吴敏喊道:「小青,进来一下。」话音一落,一个青衣丫鬟走进来。

  吴敏吩咐道:「赶紧通知小姐,说魔刀已被莫小蝉抢走,还有,魏公子已经到了。记住,坐神鹏去。」

  丫鬟小青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小牛问道:「你们能马上找到牛小姐吗?」

  吴敏很自信地说道:「你放心好了,小姐如果办完事的话,可能今晚就回来了。」

  小牛面露喜色,说道:「那可太好了,最好把魔刀也带回来。」

  吴敏微笑道:「那是一定的。在这天山,还没有小姐办不成的事。」

  小牛连连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魔刀不流落中原,就好多了。」

  吴敏突然问道:「魏公子,你此次前来,除了会我家小姐之外,没有别的事吗?」

  这话问得大有深意。

  小牛回答道:「还有一件事,对了,黑熊怪的妻子在哪里,我可以见一见吗?」

  吴敏眼圈一红,说道:「不瞒公子,我就黑熊怪的妻子。我那个死鬼丈夫总算还记得我。听我家小姐说,他已经被中原人给杀死了。」

  小牛一听不对呀,黑熊怪不是被牛丽华杀的吗?哦,是了,她没有跟吴敏说实话,这样做也好,以免冤冤相报,而她还重用吴敏当她的管家,这是一件好事呀!吴敏不知道更好。

  小牛凝视着吴敏,疑惑地问:「你真是黑熊怪的妻子吗?」

  吴敏点着头说:「当他的妻子没什么光彩的,不值得冒充。」

  小牛问道:「你可知道他常念的两句诗吗?」

  吴敏纠正道:「不是他常念的,是我常念的,是我逼着他学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小牛这才相信她是真货,连忙重新见礼,说道:「魏小牛给你见礼了。找到你,我总算可以完成他的嘱托了。」

  吴敏站起来,声音哽咽道:「听我家小姐说,他在中原只有你一个朋友。你可以说说他的事吗?」

  小牛便把自己知道的黑熊怪的情况一一说了,只是没有提跟牛丽华决斗之事。随后,小牛解下包袱,将黑熊怪的骨灰盒递给吴敏,说道:「这是他的骨灰,他叫我亲手给你。这是他交代我的第一件事。」

  吴敏颤抖着接过骨灰盒,紧抱在怀里,泪流不止,说道:「这个黑家伙,还是抛弃我了。他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怎么能自己先走了呢。」

  小牛见了心酸,安慰道:「他已经不在了,你还是想开些吧。」

  吴敏稳定一下情绪,又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小牛说道:「这第一件事,我已经做到了。第二件事嘛,他让我照顾你后半辈子。」说到此,小牛不敢看她,毕竟二人还陌生。

  吴敏摇了几下头,说道:「这个没有良心的,这是在推卸责任呢。」

  小牛说道:「还好,你现下看来还不错,不用我照顾的。」

  吴敏放下骨灰盒,说道:「还好,小姐不计前嫌,将我放了出来,还让我当家,让我学本事。小姐真是一个大好人,我后半生可以不愁了。」

  小牛嗯了一声,说道:「那他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含笑了。」

  吴敏唉了一声,说道:「这回我可以安心了。」说完这话,她擦干眼泪,喊道:「小玉进来。」

  那个俏丫鬟小玉就进来了。吴敏吩咐道:「领魏公子到客房休息,并摆上好菜好酒。」

  小玉响亮地答应一声,就向小牛做了个请的姿势。小牛便跟着小玉出门来,向后面的客房走来。

  过了前厅,就是一排客房。客房后边,是一个花园,也是练武场。再往后就是后院了,那是主人牛丽华的住处。

  小牛在往客房走的过程中,连续看到几个丫鬟,都是年轻美丽、令人心动的。小牛心说:「嘿,这里快比得上皇宫了,怎么都是美女呀。如果成为这里的男主人,不就是皇帝了吗?这些美女都是咱的了。」这么一想,小牛的心都痒了。

  小牛被小玉给领进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中,随后就将酒菜放在桌子上。小玉在旁边站立着。

  小牛还真饿了,拿起筷子正要吃时,一抬头看到小玉,就说道:「小玉姑娘,你也一起吃点吧。」

  小玉一笑,说道:「公子,我们是伺候人的,不准跟客人坐在一处,那会坏了规矩的。」

  小牛哦了一声,问道:「你们小姐很严厉吗?」

  小玉回答道:「小姐对我们还是挺好的,跟姐妹一样,比老主人好多了。」

  小牛明白她指的是西域牛王,便问道:「你们都服侍过老主人吗?」

  小玉回答道:「当年服侍过老主人的,都被小姐给送走了。小姐说,她们吃苦了,还是回去享福吧。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小就跟着小姐的。」

  小牛哦了几声,问道:「小玉呀,你告诉我,你们这个山庄为什么叫「红玉」山庄呢?」

  小玉笑了,说道:「以前这里叫「极乐山庄」,小姐成为主人后嫌这个名字邪气,就改为「红玉」了。而之所以叫「红玉」,是因为这山庄里没有一个男人。」

  小牛一愣,说道:「那男人都哪里去了?」

  小玉说道:「都被小姐给打发走了。这样,这山庄就是女子的天下了。」

  小牛哈哈一笑,说道:「那你们小姐就成为娘子军的头了。对了,你们小姐提到过我吗?」

  小玉说:「她上回从中原回来,可不止一次提到过你呢。」

  小牛喝了一口酒,问道:「你们小姐都说我什么了?」

  小玉微笑道:「我们小姐说你聪明、好学、上进,是个好少年,只是……」

  小牛听得心里热乎,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小玉吃吃笑着,说道:「公子呀,我不敢说,怕小姐知道怪我。」

  小牛哎了一声,说:「只要我不说,她哪里知道。」

  小玉放低声音,说道:「小姐说,你这个人是个好色之徒,说我们以后见到你后一定得离你远点。」

  小牛听得脸上发烧,哈哈笑着,说道:「那你还不离我远点。」

  小玉眨着美目,说道:「我不怕的。我看得出来,公子是一个君子呀。」这一夸,使得小牛大为高兴,连连举杯。酒气上来,醺醺然的,因此,丢刀的愁苦也一下子淡了。

  小牛一觉睡到天亮,起来刚洗罢脸,就听见身后有人说:「昨晚睡得还好吗?我这里可不比中原。」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小牛心头一震,回头一看,正看到一双碧色的眸子望着自己。那黄发深目,肌肤如雪,再加上特高的个头,不是牛丽华还会有谁呢?

  小牛大喜,激动地叫道:「牛姐姐,你可回来了。」说着话,冲过去,将牛丽华抱起来,在屋里连转了好几圈。

  牛丽华笑道:「怎么,都长了一岁了,还像个孩子呐。」

  小牛将她放下,这才见她穿了一身蓝衣,还披着一件斗篷,非常地威风。一见到她高高的胸脯,小牛顿时想起往日的欢爱,就伸过手去,想试试手感。

  牛丽华一笑,将他的手推开,说道:「你要老实点呀,让丫鬟见到会笑话我的。」

  小牛不敢放肆,这才拉着牛丽华坐下,拉着她的玉手问:「牛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牛丽华说:「我是昨天半夜回来的。我还来看过你呢,你睡得真死呀,让人抬走了都不会知道。」

  小牛解释道:「到了这里,不就是自己家嘛,我可以放心地睡觉了。」

  牛丽华点头道:「那倒是。在我这里,你可以安心地住下,不必担心谁来找麻烦。」

  小牛望着她的双眼,说道:「牛姐姐呀,魔刀找回来没有?」

  牛丽华笑了笑,说道:「虽然还没有找回来,但很快就会回来的,这件事你可以放心。」

  小牛望着她的脸,她脸上充满了自信。小牛心说:「不是逗我玩吧?」牛丽华又说道:「今天不回来,明天那刀就回来了。不信,咱们走着瞧。」

  小牛嗯了一声,说道:「它要是自己回来,那敢情好了。」

  牛丽华问道:「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得到魔刀的呢?」

  小牛也不隐瞒,就把过程讲述一遍。牛丽华哼了哼,说道:「这个黑熊怪真是花岗石的脑袋,不开窍呀。如果当初他把魔刀还给我,我可能就不会杀他了。」

  小牛说道:「你真的不会杀他吗?」

  牛丽华想了想,说道:「那也不好说,我们家最不能容忍的人就是叛徒了。对了,你一定见到她老婆吴敏了吧?」

  小牛点头道:「已经见到了。」

  牛丽华问道:「你看我对她的处置还可以吧?」

  小牛夸奖道:「相当好呀。」

  牛丽华说道:「反正黑熊怪已经死了,一切的仇恨都过去了,我没有必要再为难他老婆。听说黑熊怪还让你照顾他老婆呢。」

  小牛说:「有你照顾她,就用不着我了。」

  牛丽华一笑道:「如果她愿意被你照顾,我也不反对。她一个年轻少妇,没有男人,只怕日子不好过。如果你有意思的话,我可以让她陪你的,你也看到了,她长得还不错。当初,可是我父亲用重金从中原买来嫁给黑熊怪的。」

  小牛一笑,说道:「有了你,我对她哪还有兴趣呀。」

  牛丽华咯咯一笑,说道:「又来灌蜜汤了。」

  小牛到底不放心魔刀,就又问道:「你真的能找回魔刀?」

  牛丽华点头道:「那是自然了。在天山这片地方,谁敢抢我的东西呀!」

  小牛问道:「这个莫小蝉有点不好对付。」

  牛丽华笑了,问道:「小牛,你知道莫小蝉最怕的人是谁吗?」

  小牛想了想,说:「应该是她叔叔蛇王吧?」

  牛丽华说:「不对,再猜。」

  小牛又说:「那么,是我的师姐谭月影?」

  牛丽华回答道:「你师姐虽然比她的本事大,但她并不怕你师姐呀。」

  小牛说道:「那我可猜不出来了。」

  牛丽华指指自己的鼻子,说道:「实话跟你说吧,莫小蝉最怕的人就是我,我才是她最大的克星。」

  小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你有什么让她害怕的?难道你把她给制服了吗?」

  牛丽华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你想知道吗?哦,我现在不告诉你,但你很快就能知道了,那个原因你做梦都想不到的。」

  小牛还想啰嗦什么,牛丽华说道:「好了,咱们吃饭吧,有什么话等吃了饭再说。」说着话,领着小牛进了自己的后院,来到她的饭厅。一路之上,又碰到不少少女,个个都漂亮。

  吃饭时,二人坐个对面。小牛就问道:「牛姐姐,你手下的这些姑娘怎么都这么漂亮呢?」

  牛丽华得意地笑着,说道:「这些姑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自然不会有丑的了。如果丑的话,她也没资格进我的山庄了。」

  小牛说道:「听小玉说,她们小时候,你就开始培养她们了。」

  牛丽华说:「可不是嘛!都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在学艺,她们也没有住在这里。父亲死了之后,我把他的人全赶走,把这些姑娘带回来当我的仆人,当我的丫鬟。」

  小牛问道:「她们有多少人?」

  牛丽华回答道:「一共一百二十人。」

  小牛啊了一声,惊叹道:「这么多人?我怎么没见到呢。」

  牛丽华解释道:「你看到的这些都是看家护院的,多数人都到外面执行任务去了,你看不到的。」

  小牛嘿嘿笑了,说道:「幸好牛姐姐你不是男人呐,不然的话,我还以为你当了皇帝呢。」

  牛丽华笑了笑,说:「我现下的生活,就是皇帝的生活呀。好了,吃饭吧,吃完了,我试试你的本事。」

  小牛答应一声,不再多话,认真吃东西。

  饭后,牛丽华将小牛领到花园里。说是花园,实际上哪有什么花呀?只有一些无叶树在那里立着,说不出的凄凉。那里正有一群姑娘在练功。

  牛丽华跟小牛一到,那些人立刻向牛丽华见礼。牛丽华让她们在一旁看着,看自己跟小牛交手。

  小牛咧嘴笑了笑,说道:「我哪里是你的对手呀,我认输了。」

  牛丽华将斗篷一解,说道:「男人嘛,得靠真本事,不能老靠魔刀呀。来吧,表现好了有赏。」

  小牛坏笑着,问道:「能赏什么?」

  牛丽华一笑,说:「只要表现好,我赏你两个丫鬟都行。」

  小牛听了心动,握了握拳头,说道:「小心喽。」

  说着,一个箭步冲上来,直击牛丽华。丽华手腕一翻,向小牛的拳头抓去。

  小牛一侧身,抬腿就踢。丽华也抬腿,二人脚掌碰在一块儿,一碰之下,小牛痛得一咧嘴。

  牛丽华一边打,一边点评道:「行,进步不少呀,跟以前的不学无术比,可强得太多了。」

  在她的夸奖下,小牛精神大振,认真地应对,小心地进招,竟跟牛丽华打了百十个回合。二人在雪上蹿跳腾挪,不时溅起老高的雪沫,那些丫鬟不禁拍手叫好起来。

  最终,小牛还是被牛丽华的一个勾腿给勾倒了。小牛站起来,说道:「牛姐姐功夫好,小牛佩服得五体投地。」

  牛丽华笑了笑,说道:「只要你努力,你以后会超越的。来,再看看你的法术学得如何了。」

  小牛点头,两手一扬,红光射出。牛丽华叫道:「来得好。」只见她双掌一转,就使小牛的红光消失了。

  小牛再度运气,更粗更强的红光发出,牛丽华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单掌一推,小牛的红光又如泥牛入海,没有效果。

  牛丽华笑道:「你再试试我的。」双掌向小牛一推,又快又猛。一股大风立刻到了,小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吹倒了。

  牛丽华朝小牛笑笑,说道:「我可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你可没命了。你以后绝不能偷懒呀!江湖是弱肉强食的,本事差难以立足的。」

  小牛从地上起来,拍拍屁股,说道:「是,小弟一定要成为强者。」

  牛丽华沉思片刻,说道:「我对你要求也太高了,你才练了几天呀!我当初像你这个阶段时,本事还不如你呢。」

  那些姑娘凑过来,说道:「小姐、小姐,你什么时候也教我们高明的法术呀,听说还可以腾云驾雾呢。」

  牛丽华摆摆手,说道:「等你们练好了基本功,我就会教你们。」众女一片欢呼。

  这天没事儿,牛丽华换上便服,陪小牛游山。这里的风景跟崂山可不同,崂山已经满眼翠绿了,这里还是白色无边呢。

  只剩下二人在时,小牛就大胆多了。当他们走到山路时,小牛一把抱住牛丽华,说道:「牛姐姐呀,分别的日子,可想死小弟了。」

  牛丽华换了副柔美的表情,点着小牛的额头,问道:「快说说,离开我之后,占过多少女人的便宜?」

  小牛连忙认真地说:「我的心里除了你,没有别人。我哪有占女人的便宜,倒是女人老占我的便宜。」

  牛丽华听罢,笑得花枝乱颤,说道:「你这脸皮之厚,可称天下无双。」

  小牛嘿嘿笑着,说:「牛姐姐,咱们亲热一下吧。」

  牛丽华指指高耸的山顶,说道:「咱们同时向山上跑,如果你先到,今晚我就陪你。」

  小牛一听,放开双腿,展开轻功,向山顶跑去,速度之快,好像身后有虎豹追逐似的。

  结果自然是小牛败了,但他虽败犹荣,因为二人只是一步之差。这样的结果使牛丽华大为满意,她夸道:「再过几年,我也不如你了。你会成为天下知名的大英雄的。」小牛拉着她的手,笑嘻嘻地说:「不要光玩嘴皮子呀,我想要的可不是这个。」

  牛丽华笑笑,说道:「真是一个无赖,缠得人没法子。好了,晚上就给你甜头好了。」

  小牛乐得直跳。那种事不用做,只要想想,心里就会涌起神仙般的快乐。试问,哪个男人不想征服优秀的美女呀。这种要求不只是生理上的,更重要的是心灵上的。

  晚饭后,小牛来到后院。牛丽华跟他说:「你在卧室里等我,我洗澡后就来陪你。」

  小牛一听洗澡,立刻浮想联翩,马上说:「我也该洗澡了,咱们一起洗吧,我可以帮你搓背的。」双手做抓状。

  牛丽华哈哈笑了,说道:「你简直像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说着,走进浴室。

  浴室就在卧室旁边,只隔着一道门。小牛跟进去,只见里边有一个白玉砌成的池子,池里已经满注温水,清可见底,正飘着热气呢。两个穿着暴露的丫鬟正站立池边。她们乍见小牛,都惊慌失色,因为这里还从来没有男人进来过。

  牛丽华一笑,说道:「不必怕他,他是自己人,你们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两个丫鬟眨着美目看看小牛,答应一声:「是」。之后,两位丫鬟服侍着牛丽华脱衣。

  一件件衣服落地,白如牛奶的身子展现眼前。当小牛瞧见她小山般的胸脯及腹下微黄的密林时,小牛的眼睛都直了。他有一种冲动,很想将她推倒,立刻享用。

  牛丽华见小牛的呆样,微微一笑,向两位丫鬟一挥手,丫鬟便向小牛走来要给小牛脱衣。小牛一摆手,说道:「俺自己来了。让你们给脱,我会害羞的。」说着,三两下,就将自己扒光了。

  当他光溜溜地站立时,那根冲动的棒子已经抬起老高。牛丽华望着威风的家伙,春心荡漾,想入非非,一张俏脸红如玫瑰。而那两个丫鬟则满脸羞笑,将脸转了过去。这是她们猜测多年又从未见到的东西,芳心跳得厉害。

  小牛一挺屁股,那东西翘得更高,呈冲锋之态。牛丽华笑骂道:「大色狼,对我无礼的话,我就将它割掉。」

  小牛一捂棒子,说道:「你可不能害我呀,有多少美女都爱它呢。」二人相视,都笑了起来。

  小牛拉着牛丽华,一起下了池子。丽华朝两位丫鬟说:「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喊你们的。」

  二位丫鬟施过礼,便退下了。

  她们一走,小牛就没有了顾忌,对着美女的肉体,一会儿在这里摸一下,一会儿在那里抓一把,弄得丽华唧唧咯咯的,想洗澡都不能消停。

  牛丽华打掉他的魔手,嗔道:「别这样,不然我就赶你出去了。」

  如此,小牛才安分起来,拿着毛巾,自己洗起来,又帮着丽华搓身子。

  他让丽华背对自己,双手扶着,自己从后边搓着。那洁白的皮肤,滚圆的屁股,神秘的沟,及湿淋淋的绒毛,都令小牛无法自控,他的肉棒子硬得难受,很想干事了。

  因此,小牛扔掉毛巾,伸手揉她的奶子,像揉面一样,对两粒奶头,更是细心地挑逗。

  不一会儿,一只手就伸到她的跨下,去探测小溪的深浅了。他的手指在动作时,既富于变化,又有分寸,总是能最大限度地挑起女性的春心。

  经过一番工作,丽华由呼吸急促变为哼哼唧唧,又变为呻吟频频,像病了一般。

  小牛是个内行,直到丽华的欲望越来越接近火山状态了。

  这还不算,小牛又分开她的双腿,露出小洞跟菊花来。小牛俯下身,深吸一口气,便凑上去连舔带吃、连吸带咬的,刺激得丽华连喊带叫,兴致勃勃的,屁股晃个不停,双臂发软,都快支撑不住了。

  小牛专心地舔着她的花瓣,舔得唧溜溜直响。那里已经泛滥成灾了,春水越流越多,小牛不客气地吸进嘴里,如饮美酒,这使丽华又舒服又感动。她相信,小牛是非常爱她的,两人关系不只是相好的,应该是夫妻了。

  为了报答小牛,牛丽华呻吟着说:「小牛呀,你真好,真是我的好男人。你坐下来,让我也舔舔你的棒子。」

  小牛当然高兴了。他坐在池边,享受着丽华的口技。丽华先是喜爱地握住棒子,套弄着、把玩着,还碰碰蛋蛋,接着,低下头,伸出香舌一下下舔起来,偶尔还把龟头含在嘴里吮呢,舒服得小牛呜呜直叫,连声叫好。

  为了讨小牛的喜欢,丽华还舔了小牛的棱沟,爽得小牛差点没射出来。他不敢再挺了,就说道:「牛姐姐呀,咱们开始吧。」

  牛丽华放开手,深情地说:「我也想要了。」

  小牛就让牛丽华背过身,撅起屁股,自己握着棒子,一插到底。接着,便大出大入,风雷阵阵。丽华一边浪叫着,一边扭动着,舒服得心里直冒泡。

  小牛气势汹汹地干着,那根棒子快如闪电,每一下都是力的表现,干得丽华大呼过瘾。

  「牛姐姐,小弟的功夫怎么样?」

  「好极了,比你的武功跟法术可强百倍了,姐姐今天只怕要死在你手里了。」

  「我怎么会舍得姐姐死呢,我还要姐姐天天给我热被窝呢。」

  「我还想给你生一个孩子呢。」

  「一个怎么够,至少五个才行。」

  丽华浪笑起来,说道:「我可不想当猪呀。」

  小牛偶尔将棒子抽出来,观察那红嫩的小洞,只见洞口湿淋淋的,非常好看。

  然后他再插个半截,搅和一会儿,再顶到花心。这种玩法,又令丽华叫爽不绝。

  小牛奋起神勇,一口气就干了千八百下,那种出色的功夫,使牛丽华很快就高潮了。

  稍作休息,二人换了个姿势干。二人并立水中,小牛捞起一条大腿,插入棒子,而丽华则勾住小牛脖子,一边干着,一边亲吻。这种姿势虽不能恶战,倒很亲密的。

  过了一会儿,小牛坐在池边,丽华对面而坐,坐到小牛腿上,收棒入洞,四肢都缠在男人身上。二人一起动着,小牛的棒子在洞里搅个不止,而丽华的大屁股也晃个不停,非常耀眼。

  当所有的姿势差不多玩遍时,小牛又有了新花样。在他的指挥下,丽华双手扶岸,身体飘于水上。小牛来到玉腿间,半蹲着,把着大腿,将神勇的大棒子插了进去。

  这回更有趣,性器结合的声音听不到了,只见水面上光圈不断,显然是受了震动。

  而后,丽华又脸朝上,双手挂岸,小牛正面干进去。这回,双方的下体露出水面,大棒子插得小洞唧唧有声,丽华的大奶子如狂风中的花朵,晃得厉害,令人叫好。

  当二人干得累时,小牛才射了出来,丽华也跟他一起高潮了。这浴室里有一张供休息的小床,小牛抱着她躺上去,都呼呼地喘着气,表现着高潮过后的余韵。

  小牛望着满脸红霞的丽华,微笑道:「牛姐姐,这回爽了吧?」

  丽华笑着,睁着水汪汪的蓝眼睛,说道:「爽是爽了,不过还没有爽够呀,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再干了。」

  小牛不服气,说道:「那还用说嘛,我是一夜不倒。」

  丽华点了点小牛的棒子,说道:「还是软的呢,跟面团似的。」

  小牛自信地说:「一会儿它休息好了,又跟大蟒蛇一样了,会把你吓傻的。」

  丽华握住小牛的棒子,说道:「看它死气沉沉的,可能今天不行了。」

  小牛摇头道:「不会的,我的东西强着呢。」

  丽华望着得意的小牛,说道:「你跟你的两个女人也干过吧?」

  小牛点头道:「是的。她们也是我的女人,也需要疼爱呀。」

  丽华说道:「那她们在床上一定比我更吸引你吧。」

  小牛摇头道:「哪儿的话呀,她们有她们的好处,你有你的长处。她们好在秀气,你呢,好在豪放。」

  丽华有点醋意地问:「那你一定喜欢她们那样的了?」

  小牛嘿嘿一笑,说道:「没有呀,我更喜欢你这样的。」

  丽华一脸的笑容,问道:「为什么呢?」

  小牛坏笑道:「这跟骑马一样,马越烈,骑着越过瘾呢。」

  丽华听了高兴,说道:「那我就烈一次给你看看。」

  说着话,丽华趴在小牛的腹下,吸吮起棒子来。在香舌的宠爱下,小牛的东西一会又如旗杆一样竖起来。丽华大喜,兴高采烈地引蛇入洞,室内再度热闹起来。

  小牛一边配合着挺棒,一边嘱咐道:「牛姐姐,你轻点呀,别闪了腰。」

  丽华嘻嘻笑着,说道:「我的腰没有问题,倒是你的棒子,可不要被我给摇断了。」说着,更如烈马一样奔驰着。

  小牛还真怕棒子有意外,便把着她的腰部,使她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当她的动作稍慢时,小牛就伸手抓她的奶子。那两只奶子跳得像两只大白兔,不好好摸摸,实在可惜呀!

  耍够乐够之后,二人穿好衣服,来到卧室。丽华吩咐丫鬟搬两坛美酒,再上几道好菜,便跟小牛痛饮起来。

  丽华的酒量令小牛自愧不如。她像男人一样喝酒,一大碗酒,一口就是半碗,尽显她的豪迈奔放性格。

  喝着酒,二人也闲谈着。小牛述说自己的近况。当他说到月影成亲这段时,丽华叹了口气,说道:「像谭月影这样的人材,嫁给孟子雄这样的庸才,用句成语来说,是「明珠暗投」。」

  小牛一听,马上附和道:「太斯文了,让我说呀,那是「鲜花插在牛粪」。我师姐真是撞着鬼了,脑子生病,不然怎么会嫁给那个小王八蛋呢。」

  丽华听罢,爽朗地大笑道:「听你的意思,你对那孟子雄很痛恨呐,是不是因为他娶了谭月影呀!」

  小牛心里泛酸,想到人家已经是夫妻了,就非常不好受。最好她在那晚的事后,便跟他闹翻,这样自己才有希望。

  小牛叹了两口气,说道:「我看他就是不顺眼,再说了,他也害过我。」

  丽华问道:「他为什么要害你?」

  小牛一笑,说道:「还不是因为我经常没事时,多看了月影几眼。她长得漂亮,我多看几眼还不行嘛?」

  丽华笑道:「有趣、有趣,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干起来。」

  小牛想到一件事,就问道:「牛姐姐,他们成亲的当天,你们邪派的三位魔王都去了,你知道吧?」

  丽华放下酒碗,说道:「这么大的事,我何止是知道呀。当时,鬼王吃了亏,就邀请大家前去帮忙。我也接到邀请信了,只是我不想跟你对敌,就找借口推掉了。为了这事,他们对我老大不满呀。」

  小牛轻轻一拍桌子,说道:「为了那么不名誉的一件事,死那么多人,这值得吗?」

  丽华又喝掉半碗酒,说道:「当然不值得了。有些事用不着动武的,我也劝过他们,他们不听,说这是正道在向邪派示威,不教训一下,我们邪派就没有立足之地了。结果死了那么多人,我知道后也觉得不舒服。」

  小牛长出一口气,说道:「如果有一天,邪派跟正道不再争斗,那可是武林的一大幸事呀。」

  丽华摇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难呐。打了这么多年了,想不打太难了。」

  小牛沉吟着说:「我一直在想办法,希望能使两派和平相处,不再打打杀杀。」

  丽华一笑,说道:「好哇,我早这么想过,只是一直没有好办法。好,为了武林和平,咱们干了。」

  当说起丢失魔刀的事时,小牛一脸的惭愧,只说中了对方的药,没说中了美人计的事,丽华连声叹息,说道:「可惜,你没有占到便宜呀!那个小妞,身子可是不错的。」

  小牛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呢?」

  丽华正要回答时,小玉在外边敲门。丽华问道:「什么事?」

  小玉回道:「小姐,莫小姐已经到了。」

  丽华追问道:「那魔刀到了没有?」

  小玉回答道:「她已经带来了。」

  丽华看了一眼小牛,说道:「好,让她来见我。」

  小玉答应一声,走了。

  小牛一听魔刀到了,不敢相信地望着丽华,问道:「牛姐姐,这是真的吗?你用什么办法找回来的?莫小姐是不是莫小蝉呐?」

  丽华哈哈一笑,说道:「小牛,你别急,很快你就什么都知道了。」小牛答应着,又给二人满上酒。

  欢爱过后的丽华,心情特别好,脸上白里透红,是一种满足后的精神。

  她的碧眼睛也是神光闪闪,别具风情。那高高隆起的胸脯,使小牛胡思乱想。刚才那里是多么活跃呀,在自己的手下,在自己的撞击下,那个动人劲儿,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现下好了,魔刀又回来了,但是在没有看到东西之前,他是不能放心的。

  他实在想不明白,莫小蝉怎么会上天山,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把刀送来呢?

  难道是丽华派人将她抓住,押着她来的吗?很快,一个少女推门进来了。

  皮袄皮裤,一头辫子,身上响着铃铛,眼珠子直转,手里还拿着一把刀,这当然是莫小蝉了。小牛心头一震,很想抽出来看看,那到底是不是被抢走的魔刀。

  莫小蝉见小牛在场,并没有奇怪,她看都不看他,来到丽华跟前,说道:「牛姐姐,我听你的话,来送刀了。」

  丽华猛喝一口酒,脸一沉,大声道:「你胆子不小呀,竟敢抢我的东西,你不想活了吗?」

  莫小蝉吓得直抖,连忙道:「牛姐姐,你听我说,我知道那是你的东西,我这不是帮你抢回来吗?」

  丽华瞪着她,说道:「既然是帮我抢的,那你为什么不送来,而是往外跑呢?要不是我追得及时,你这会已经到中原了吧?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不再听我的了?」

  莫小蝉连连摆手,脸上大急,说道:「牛姐姐,我只是对魔刀好奇。我想玩几天,等玩得差不多了,就会送回来。牛姐姐,你千万不要生气呀,更不要不理我,如果你还怨我的话,你就用鞭子抽我吧。」

  丽华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不过现在不急着罚你,把刀拿来。」

  莫小蝉便恭敬地将刀献上。丽华接刀在手,翻看了几眼便抽出刀来,反复观看,自言自语道:「魔刀呀,你终于又回来了。若不是黑熊怪这家伙惹祸,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无辜死掉呢。」说着话,对着莫小蝉晃了晃。

  莫小蝉吓得脸如土色,忙说:「牛姐姐,你不要杀我呀,我知道错了。」

  丽华哼一声,说道:「莫小蝉,你先下去休息,明天早上,你再来跟我说话。」

  莫小蝉答应一声,说道:「谢谢牛姐姐宽恕。」

  丽华冷笑道:「我可没有说饶你呢。你要是敢私自离开这里,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莫小蝉身子一抖,说道:「小妹不敢。」

  丽华嗯一声,说:「去吧。」莫小蝉便战战兢兢地出门走了。

  这一幕看到小牛眼里,他百思不解,那么厉害的莫小蝉怎么会这么怕牛丽华呢?跟耗子见猫一样。丽华有什么地方会让莫小蝉那么恐惧呢?

  丽华将魔刀往小牛手里一塞,说道:「小牛,这把刀你先收着吧。来,再陪我喝酒,今天我好高兴呀!」

  小牛魔刀在手,也是情绪高昂,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光辉的明天。

  丽华对他笑着,说道:「明天,我会给你更大的喜事的,你就等着享福吧。」

  小牛两眼放光,问道:「什么喜事?」

  丽华在小牛的耳边嘀咕几句,小牛乐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他知道,自己掉进温柔乡里了,这使他暂时忘了之前的苦恼。作为男人,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夜深了,小牛抱着半醉的丽华进入芙蓉帐,尽享艳福。

  《魔刀丽影》第十三集完

版主:小脸猫于2015_08_19 23:34:30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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