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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第三十集[河图实体]
送交者: xlm[中郎将★★] 于 2013-01-20 6:29 已读 3315 次 3 赞  

xlm的私房频道

回答: 《流氓大地主》1-31集(实体全本)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由 xlm 于 2013-01-20 4:11



  【流氓大地主】第三十集

  出版日:2012-01-19

  内容简介:

  极乐散,又名阎罗催,号称天下第一的剧毒,一旦服下几乎无人能解。

  纪欣月个性贞烈,毅然服下极乐散,希望追随先皇而去。

  陈道子以己身修为逆天改命,也只暂时保住纪欣月的性命,无法清除剧毒。

  要解毒,需要三位圣品高手联手,一切迫在眉睫!

  正当众人为寻找第三位圣品高手想破脑袋时,陈道子建议让妙音恢复功力,但是,有可能让妙音恢复功力的方法竟是……

  【第三十集】第一章:逆天改命

  坤宁宫内此时已是人仰马翻,被禁军和前来看望的官员围得水泄不通。花园内走过的宫女、太监一个个脸色煞白。殉葬一直是亘古不变的规矩,先皇龙御归天时,干清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部殉葬;万一太后有任何意外,他们也会被埋进地陵,活活地死在华丽却又阴森的皇陵之中,继续伺候这位主人。

  「老妈!」

  许平眼中充满血丝,已经急得失去理智,一路上胡冲乱撞,不仅撞得自己脚步踉跄,甚至还把挡路的人撞飞数公尺。情急之下更是无法克制地出手伤人,几乎是一路硬闯进坤宁宫。

  坤宁宫主殿外的景象十分骇人,原本在这时该发挥作用的御医们,全都被赶到花园外守候,仇五和张丛甲正面色凝重地看守着其他想探视的人,不让任何人靠近主殿一步。

  许平一看这架势,慌忙冲上去怒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御医进去!」

  「圣上!」

  张丛甲看许平的样子已是六神无主,眼里的血丝更是骇人,慌忙抱拳说:「眼下太后娘娘有仙家陈道子守护,他严令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惊扰他作法,我们这才……」

  「陈道子……」

  许平心里顿时一突,一把抓过太医长,歇斯底里地吼道:「到底怎么回事?太后服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你们全都站在外面不进去!」

  「禀圣上!」

  太医长此时也是面无血色,颤抖着嘴唇有气无力地说:「太后娘娘惦记先皇,日久积郁,于昨晚服下剧毒极乐散。待到宫女发觉时,娘娘已经毒入血脉了!恐怕娘娘此次是去意已绝,想随先皇而去,常伴左右。」

  「中毒了就快点解呀!」

  许平继续恼怒地咆哮着,心里一阵绞痛。他明白老爹和母亲的感情看似平淡,实则深沉?「虽然相敬如宾,但那种山盟海誓却是外人难以理解的。

  原本还以为纪欣月已经走出丧夫的悲痛,会因为自己和嗷嗷待哺的孙儿继续活下去,却没想到她竟然会采取如此贞烈的手段,放弃母仪天下的高高在上,甚至舍弃自己和一双孙儿,选择为相守一生的丈夫殉情。

  急火攻心之下,许平已经红了眼,脑袋更是嗡嗡作疼,根本没办法控制手上的力道。

  眼看太医长被掐得几乎断气,张丛甲慌张地阻止失控的许平,着急地解释说:「圣上,您先冷静一下!极乐散是无药可解的剧毒,即使是天品高手中了毒都难逃一死,更何况太后娘娘是柔弱女子。现在太医院根本没办法解极乐散的剧毒,御医们也束手无策。」

  「我不管,她要是有个万一,你们全都要陪葬!」

  许平的面色已经狰狞得像恶鬼一样,怒极一吼,吓得所有人都跪地不起。

  祖皇的死、父亲的死,好不容易才挨过一连串的打击,现在只剩这最后一分亲情,生养自己的母亲却要狗情而去,难道她就没想过自己这个儿子的感受吗?

  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当他降临这个异世时,第一次体会到温暖的怀抱。在襁褓中挥舞着手臂,连话都说不出,却能感受到什么是人间最浓郁的亲情。无法想象的疼痛持续了几个时辰,纪欣月却笑得那么开心。即使痛得冷汗湿透全身,虚弱到极点、面无血色,但那一瞬间,母爱的伟大却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

  「对、对,有陈道子在!」

  许平在慌乱中自我安慰,放开太医长后,有些语无伦次地颤声说:「他一定有办法为老娘续命,他干预不了帝王之命,但老娘又不是什么帝王,应该没问题,绝对可以的!极乐散再毒也是凡物,他是半人半仙,绝对有办法的。」

  一看许平已经有点失去理智地呢喃着,其他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死里逃生的太医长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一阵咳嗽。

  其实众人都明白这个少年天子心里的痛苦,短短不到两年,不仅失去疼爱他的祖皇,先帝更是在日前龙御归天,如果此时太后西去……接连的打击,恐怕谁都承受不起。

  饶是如此,他们却是抓破头都想不出任何办法。

  极乐散是极端隐秘的皇家毒药,就连赐死一般臣子都不会拿出来,从其珍贵的程度也可看出毒性何等剧烈。小小一滴,可让五个壮年身亡?「轻轻一口,连天品高手都无法抵抗。如此猛烈的毒性,纪欣月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承受?他们确实找不到回天之术。

  「师弟!」

  一声沉重有力的长吼响彻天际,一个黑色身影环绕在充满血腥的真气之中,宛如九天杀神般飞过天际而来,让人毛骨悚然,连身影都看不清,却给人一种残虐气息缠绕的恐惧。

  吕镇丰闪电般到来,稳稳落地后,气喘吁吁地说:「怎么回事?二师弟突然叫我全速赶回,我从往衣冠冢的路上折返,花了一天一夜才赶到。」

  「不知道……对了,陈道子一定知道!」

  许平心神早就无法安稳,心念一起,慌忙往里面冲去。

  「圣上,陈道子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张丛甲当然明白许平心里焦急,但谁都知道,服了极乐散的人绝对难逃一死,陈道子却说他有办法拖延时间。张丛甲曾耳闻他的仙法高妙,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要是陈道子作法被贸然打断,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你敢拦我……」

  许平眼一红,见张丛甲竟然阻拦自己,怒吼一声,浑身暴发出剧烈气浪,金黄色真气澎湃而出。虽是刚领悟的天品之境,但其强杆程度一点都不逊于成名多年的张丛甲,其真气的浓郁程度,连仇五看了都大吃一惊。

  「师弟!」

  吕镇丰一看许平怒急攻心,已经有点走火入魔,竟然挥着拳头直朝两位天品供奉而去。

  想起陈道子作法时的诸多避讳,一旦有任何闪失,后果不知会有多严重。此时也不得不凝起真气,出手阻拦许平,黑色的腥气顿时化成利爪,阻挡下许平极端霸道的一拳。

  「圣上,息怒呀!」

  张丛甲一看也慌了,两股真气就在他的咫尺之遥碰撞,再不出手的话恐怕会被波及。无奈之下也大喝一声,调动强焊的天品内力,抗拒两股即将爆炸的力量。

  「圣上……」

  仇五虽然知道血手魔君和主上的关系,但此时一看三人都动手了,害怕许平被伤,也毫不客气地大喝一声,架起手中双拐迎上。

  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三绝之一的血手魔君,其充满腥气的圣品之境,与三个世所罕见的天品之境,竟然如此硬碰硬。

  没有任何花俏招式,纯粹是力量相拼!爆炸的气浪宛如龙卷风般散开,瞬间将周围的普通人炸得飞出几公尺远,有些人甚至撞上墙壁,眼里的迷茫诉说着他们死去时的莫名其妙。

  「都给我让开!」

  许平到底略显青涩,一个照面就被轰得连退几步,虎口也隐隐作疼,但想到生养自己的母亲,急怒之下也顾不得其他,狠狠一咬牙,红着眼怒喝道?「挡我者死,你们想造反吗?」

  「师弟,陈道子作法颇多顾忌!」

  吕镇丰也被逼得后退半步。毕竟三个天品高手一起发难,就算强悍如他,招架起来也很吃力。还是扬起手,满面肃色地说:「眼下太后娘娘有难,既然如此,你就更该冷静一点。陈道子的法阵一旦被扰乱,到时太后娘娘不只性命堪忧,恐怕就连魂魄都会受损。为人子者,你还是三思为好。」

  「对呀,圣上……」

  仇五保持着戒备,但也语重心长地劝慰道:「极乐散号称阎罗催,即使天品之境服药后也无力回天,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解。仙家既然说他有办法,何不让他一试!」

  「陈道子、陈道子……」

  许平嘴里默默地叨念着,想给自己一个安稳的理由,但是整个人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混乱起来,脸上是一片狰狞血色。在一声声失神的呢喃之中,身上的真气越来越暴躁,狂暴的真气开始在体内胡乱奔袭,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不好……」

  张丛甲眼尖,立刻失声喊道:「圣上好像走火入魔了!」

  「你们小心点。」

  吕镇丰看到许平的眼神越来越涣散,心里一惊,慌忙喊道:「战龙诀的暴走绝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护住坤宁宫,所有不入品的人全都撤出去!」

  「战龙诀……」

  两位天品供奉对这闻所未闻的武功都是一头雾水,不过看到强如吕镇丰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当然不敢怠慢。他们看到许平身体僵硬,在暴躁之中,透出越来越强焊的气息,不祥的预感顿时更加强烈。

  「快出去!」

  仇五突然大叫一声,喝退等待的宫女、太监和御医们,因为许平浑身真气此时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暴发出来,隐隐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果然……」

  吕镇丰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切,咬了咬牙,思考着最好的解决办法。

  战龙诀的暴走绝对不是一般武林人士所能想象,强悍如他也曾在暴走的边缘走过一遭,那时不过是天品下阶,却有强悍如圣品般的狂暴力量。如果不是运气好,恐怕那一次走火入魔之后,世间也不会再有血手魔君这个人了。

  眼前一片血红,似乎连天地都难逃这充满绝望的色彩,血液为什么能汇成如此悠长的河流?这条血河看起来是那么——丽,却又如此凄凉。

  为什么到处都是断肢残骸?他们死去时,眼中的怨恨是为了什么,眼里的不甘又是留恋着什么?为什么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尸骨,到底死了多少人,脚下的尸骨竟然会掩盖大地!

  回荡在空气中的吼叫是什么,为什么感觉如此凄厉,是不是怨魂在吼叫?难道是到了地狱还不忘世间的一切?他们忘不了的是什么,是不舍得自己的生命,还是想表达他们对死亡的痛恨?冤屈、不甘、绝望、恐惧,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感觉交织在一起?为什么眼前的场景让人感觉很是压抑、充满阴霾,就连吹过的风,似乎都充满无限的怨恨。

  为什么在高处看着这一切,心里只有无可奈何的冷漠,还感觉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为什么脚下明明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手掌僵硬,每一根弯曲的指头,仿佛都夺走许多生命,似乎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成就自己的地位,当手掌握合时,还有一种俯视苍生的极端满足。为什么周围一个生命都没有?为什么读不懂他们的灵魂到底在怨恨什么?

  血液不停循环,似乎在瞬间沸腾起来一般,沸腾得几乎超出身体所能控制的范围!当许平抬起头时,一双眼睛已经变成嗜血的腥红色,满面狰狞和咬着牙的凶相,瞬间将所有人都吓一跳。眼神虽然空洞,却充满可怕的杀性,在迷茫之中,透着让人连骨头都发冷的阴森!

  吕镇丰一看就明白许平已经走火入魔,立刻摆开架势,同时疑惑喝道:「不可能!他又没修炼邪功,为什么走火入魔时会这样?这明明就是心里充满杀性的人才会出现的乱象,师弟又不是嗜杀之人,怎么会这样?」

  「杀……」

  许平突然朝天一吼,血红色的真气瞬间爆开,宛如一把把尖锐的长枪,向四面八方咆哮而去,完全不同于往日充满阳刚的金黄真气,而是甚至比吕镇丰还更加阴霾的腥气。

  「小心……」

  吕镇丰大喝一声,出手打散横飞的血气,马上朝两个供奉严声嘱咐道:「你们尽全力护住坤宁宫,师弟现在已经走火入魔无法自制。一旦被他的暴走影响到陈道子作法,到时候死的恐怕就不只是太后娘娘,可能整个皇宫都会遭」护住坤宁宫……「张丛甲大喝一声,和仇五一起阻挡在坤宁宫之前。两位天品供奉的强悍真气立刻暴发出来,外放的真气形成一道铜墙铁壁,阻挡着奔袭而来的暴走真气。

  「师弟!」

  吕镇丰心里一急,也毫不犹豫地放出黑色真气,与许平的血色真气一道道地纠缠在一起。即使这时他并不觉得有多么棘手,但是暴走真气内所透出的沉重阴霾,也让他感觉很是不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即使他号称血手魔君也从未体会过。

  「啊……」

  来不及逃跑的人纷纷惨叫起来,手无寸铁的人一个个哀号出声,竟都被许平的血色真气所杀二道道血色真气,就像是一把把收割生命的屠刀,毫无控制地斩向坤宁宫内每一个角落。恐惧的气息和地上的血水混合在一起,顿时让坤宁宫乱成一片。

  「杀!杀!杀……」

  许平红着眼咬着牙,嘴里毫无意识地低喃着,突然一抬头,猛然朝吕镇丰冲过去。这时的许平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甚至看不清自己和吕镇丰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你们保护好坤宁宫!」

  吕镇丰一看许平的速度竟然快得差点看不清,心里明白这是强行催升飘渺鬼步的结果,速度几乎都能和自己一拼。怒喝一声嘱咐二人后,也只能迎头冲上去。

  「是!」

  仇五和张丛甲互视一眼,脸上都是坚毅的决绝。所有真气都无所保留地祭出,组成一张坚硬的大网,预防两人拼战时的外泄真气,会对坤宁宫内造成影响。

  「师弟,冷静点吧!」

  吕镇丰冲上前,无比伶俐的一指,直取许平的额头而去。战龙诀的暴走强悍成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要是任由许平这样暴走下去,恐怕皇宫内会血流成河。他丝毫不敢粗心大意,一出手就拼尽全力想制服许平。

  「阴杀,血杀千重浪……」

  许平脸上的表情依旧狰狞。从双眼中的杀性可以看得出,他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不但对吕镇丰的攻势不闪不避,还双手合十。

  在两人近在咫尺的瞬间,突然怒喝一声使出吕镇丰的杀招,暴走的血气中又荡漾着一股霸道的黑色真气。

  「你……阴杀,血杀千重浪!」

  吕镇丰一看顿时大惊,自己从来没教过他这独门的邪功呀!但那充满血腥的气息却告诉他,许平所用的杀招绝对是真的!所以他也不敢有所含糊,无奈之下只能双手合十,以同样的招数来抵挡这突然的袭击。

  「砰」的一下,宛如山崩地裂一样,两股黑色真气互相碰撞,破坏力竟然像两个圣品高手在对决一样,地上瞬间炸出一个近十公尺长的大坑。

  吕镇丰惊讶无比,论起力量虽然还不足以与自己匹敌,但确实是他货真价实的杀招,师弟到底是什么时候会的?他从没和自己学过武功,甚至还嘻皮笑脸说不想学,为什么现在他的招数看起来却是那么炉火纯青?

  「阴杀,天相九戮!」

  许平嘴角带着一点血渍,连连后退几步。和吕镇丰硬拼之下,他已经受了内伤,但脸上依旧满是屠戮的兴奋。猛然怒喝一声后,竟然不管双手的剧痛,浑身血气和真气缠绕着,再次迎头冲上来。

  「不可能……阴杀,天相九戮!」

  吕镇丰也有点着急了,怒喝一声,发出一模一样的杀招。这些都是他的绝技,近年来只有对战李央时才用过一次,而许平当时只是远远地观看着。他竟然只凭那瞬间的记忆就全部通晓这些至邪的武功,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两股黑色真气再次爆炸开来,这一下的威力比起刚才更加巨大。张丛甲和仇五面色一凝,不过可以看出,成名多年的他们还是有余力阻挡外泄的真气。只是两人看到许平此时的模样和越来越强大的真气,再看到吕镇丰脸上越来越凝重,心里大惊,慌忙喊道:「前辈,请小心点。」

  「看来不尽全力制服不了他!」

  吕镇丰的话有点沉重,身上隐隐冒出的血气,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浓郁。

  此时,许平身上的气息不减反增,已达到圣品的边缘,看起来已经有克制不住的迹象。如果再不制止的话,凭他初破天品的境界,强行使用如此可怕的力量,到时恐怕会身爆而亡。

  两次邪功硬拼,两人的实力差距已是不争的事实。许平虎口出血,嘴角也渗着不少血丝,但却感觉他毫不在意。僵硬的身体透出的真气更加强劲,战龙诀暴走的迹象已开始显现,越战越强。身上的小伤不但没有减缓行动速度,反而以痛苦刺激出更大的力量,这种可怕的事情是武林中前所未闻的。

  「怎么回事?」

  这时林远现身,用柔和的青色真气驱散空气中弥漫的阴霾。

  他看了看眼前的诡异迹象和许平的狰狞模样,不由得惊讶地说:「魔君,圣上怎么走火入魔了?」

  「老家伙!」

  吕镇丰很是无奈地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再加上张丛甲和仇五作证,才打消林远的疑虑。

  「陈道子,鬼谷所传!」

  林远眉头一皱,叹息了一声说:「难怪我心神一直不宁,所读之书诡异撕裂,连先皇所赐毛笔都莫名破碎,看来也是他在招我前来。」

  「杀呀!杀呀!杀……」

  许平此时根本毫无意识,哪会知道眼前是什么圣品高手。怒喝一声后,几乎没有保留地直冲两位圣品高手而去,在外人看来,已经和自杀没有区别。

  「先制服他吧!」

  吕镇丰满面严肃地说:「再任由他这么暴走的话,恐怕到时候又得举国大殡了。」

  「哎,只能如此……」

  林远无奈叹息一声,浑身青色真气环绕,脸色立刻就变得十分凝重。

  「阴杀,血杀千重浪!」

  许平右手一起,再次发出血手魔君的强悍杀招。

  吕镇丰眉头一皱,缓缓做了个起手势后便迎上去,立刻架开许平右手,将许平的右手紧紧抓住,克制住这个他最为熟悉的杀招。

  「魔君,你挡住,老朽来制住他!」

  林远默默抬起一手,手指绵柔而去,轻轻地攻向许平左边,意在制住许平的暴走真气。

  「天阳……」

  许平右手被制住而动弹不得,眼见林远手指已经快指到封锁内力的穴道,突然咬牙一吼,整个左臂缠绕上青色真气,左手猛然成掌,打向林远胸口,口中无意识地吼道:「青莲碎瓣……」

  「怎么回事!」

  林远大吃一惊,慌忙起手,略为狼狈地挡住这一招,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天阳功是青衣教的至高武学,只有掌门和少数的长老清修多年后才有资格修炼,而青莲碎瓣这些融合道家所长的功夫更是高深莫测,即使是天品高手都难以贯通。他只在对战李央时用过一次而已,为什么眼前的少年天子却如轻车熟路一般,用得如此随心所欲。

  「天阳,青莲碎瓣!」

  林远不敢大意,同样一招,借用强大的真气制住许平。

  毕竟修为上的差距巨大,没多久林远的真气就彻底压制住许平。

  「放开我……」

  许平顿时剧烈挣扎起来,疯狂咆哮着。右手的血腥真气被吕镇丰镇压着,左手的青色真气也被林远压制住,此时一黑一青真气缠绕双臂,看起来更是诡异。

  「两种武功同时使用,怎么可能……」

  林远不解地嘀咕一声,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许平为什么会天阳功的时候,但眼前的情形实在诡异。毕竟这走火入魔的强焊,已经超出一般武林高手的范畴了。

  「压制吧!」

  吕镇丰面色一肃,手上战龙诀的黑色真气开始灌进许平体内。

  「嗯,小心点!」

  林远不敢大意,天阳功的青色真气也如流水般进入许平体内,探索着许平身上让他大惑不解的一切。

  「还好!」

  仇五看到许平渐渐安定下来时,顿时松了一口大气,毕竟刚才的场景实在太吓人了。

  九五之尊竟然在抬手间同时使用两种武功,而实力更是到达圣品之境,这种可怕的现象,在他们的认知里从未发生过。

  「皇上是怎么做到的……」

  张丛甲说话时一脸沉重,如果不是陈道子不知何时作法通知血手魔君和林远,以许平刚才走火入魔时诡异得让人恐惧的状态,恐怕他和仇五联手都难以取胜。

  「魔君,你们的武功真玄妙!」

  林远知道许平和吕镇丰师出同门,当真气在许平身体里回荡时,不禁感慨了一句。

  虽说知道这个小皇帝的天赋极高,但体内力超越实际修为的澎湃真气还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老东西,你的天阳功也满不错的。」

  吕镇丰真诚地恭维一句,天阳功确实是道家的精髓所在。两个圣品的真气同时压制之下,许平根本反抗不了,感觉越来越无力。

  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当真气被强行梳理好时,许平已经软软地晕了过去。

  吕镇丰赶忙将许平一把扶住,摇了摇头说:「这师弟呀……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圣上天赋奇高。」

  林远差不多明白,许平只是看过自己和李央动手就学会天阳功,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如非君临天下,一旦安心参道,他日必成大境。若我门下有此一徒,此生亦无憾了。」

  刚才三股真气在许平体内纠缠着,两人也大概明白许平为什么会突然走火入魔。

  一是因为当年强行得到宋远山的内力疗伤,导致真气不稳,虽然修炼一日千里,但早埋有病根,但也因为间接得到宋远山天阳功的功力,所以学林远的武功才会学得那么快。——是因为前段时间的津门之战,在他心里留下不少阴影,或许那种压力已强得几乎让人崩溃,而先皇龙御归天又带来一连串打击。长久的压抑在此时暴发,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疯狂的释放吧。

  张丛甲和仇五一看许平没事了,才舒了口大气,撤去一直不敢有丝毫松懈的真气,一边走上前一边擦着冷汗问:「两位前辈,圣上没事了吧?」

  「应无大碍!」

  林远沉吟了一下,一边为许平把脉,一边摇着头说:「不过真气太乱,或许该为他再梳理一次。」

  「还是不太稳呀?」

  吕镇丰用同脉同宗的战龙诀真气查探许平的经脉,不禁摇了摇头说:「刚才那样走火入魔,几乎强行把他催动到圣品之境的边缘。如果不是我们的武学比较精深,一般人恐怕早就武功尽失了。」

  「鬼谷所传确实玄妙呀!」

  林远不禁感慨一声,颇多惆怅地说:「鬼谷门下能人辈出,魔君傲视天下,妙音师太也是人杰,陈道子更是通阳晓阴。现在且不说圣上贵为九五之尊,即便他只是个凡夫俗子,恐怕以这等可怕的天赋再潜心静修,不出十年就可立圣品之境。」

  「你们看着吧,我们先为师弟疗伤!」

  吕镇丰的话虽然说得轻松,但从两人额头上的汗水却不难看出,压制住走火入魔的许平,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容易的事。

  两位圣品高手带许平去疗伤,仇五和张丛甲则赶紧唤人将被摧毁的花园收拾一下,抬走不慎被许平外放真气所杀的宫女和太监们。

  稍稍处理一下后,两人又一脸肃色,盘腿坐在坤宁宫之前。紧闭的大门透出阵阵阴气,让人不寒而栗,虽然不明白宫内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本能却告诉他们,那是凡人不该窥视的极端恐怖。

  此时两人都有一种错觉,坤宁宫与外面的世界仿佛阴阳相隔一样,明明近在咫尺,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宫内透出的阴寒气息也不属于这个俗世,那种深入灵魂的寒意,感觉更像是地狱吹来的一阵阵阴风。

  坤宁宫内,原本躺着纪欣月的凤榻,此时诡异地包围着一团浓郁的白色雾气。

  即使不足一步之遥,却也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象。不说她的婀娜身姿和往日母仪天下的高贵,就连凤榻是否还在原地都无法确认。白色雾气似乎是受到什么神奇力量牵引一般,紧紧地护在原地。即使阴风吹来也不挪动分毫,就像是一面坚固的盾,守护着被它所笼罩的一切,坚定而不会有半分退却。

  坤宁宫主殿,一个充满古朴色彩的古案台端庄地立于正中央,案上摆满各式各样的法器,整张案台密密麻麻地贴满令人看不懂的符纸。两个烛台燃烧着一股带着腥臭的火焰,仔细一看,所燃之物竟然是动物的脂肪。「滋滋」作响的腥臭中,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伴随着燃烧的声音,隐隐能听见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感觉很是恐怖。

  陈道子此时一身道袍,满面肃色,眉头几乎皱成川字。左手握着一个造型沉稳的小钟,钟面上刻满各种说不出名字的上古异兽,每一只都栩栩如生、像是活物一般,似乎就要在下一刻露出獠牙,咬碎一切。右手举着一面黑色的旗子,画着妖像的旗子在阵阵阴风中却是纹丝不动,诡异得让人不敢直视。

  四方鬼帝像依东、南、西、北方位端正摆好,以往震天一怒就生灵涂炭的祂们,此时却是黯淡无光,充满威严的眼神已不存在,给人感觉只是四具普通的木雕,完全没有昔日从地府里透出的沉重。

  他们看起来根本和这充满寒意的场景没有关系,甚至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半点威严,哪怕是一丝以往让人恐惧的阴邪。

  「弟子请命……」

  陈道子红着眼,咬了咬牙,点燃桌上的纸符。手一挥,手上的黑旗瞬间化为灰烬,变幻成四道硝烟,融入四方鬼帝的木像之内。

  以往在此时,应该是阴风大作、鬼帝泣血。但是让人料想不到的是,鬼帝像竟然猛地发出一阵黑光,驱散所有即将环绕的硝烟,似乎是在排斥陈道子的请求。

  陈道子一看,心里顿时一苦,见鬼帝像依旧黯淡无光,就连以往怒视的眼里也没半分生气,不由得苦笑道:「原来如此,你们是怪弟子干预大道轮回吗?」

  「陈道子……」

  飘渺阴寒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但又不属于这个世界,带着几分惋惜,又有几分不快。

  「哎,两位仙长……」

  陈道子叹息一声,左手始终坚定地抓着那个古钟,面色凝重地朝面前一看,斩钉截铁地说:「弟子明白,阎王要人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弟子干预六道轮回确实是逆天之罪,困住两位实在是无奈之举,还请两位见谅。」

  陈道子面前是一副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房顶一对嘲风正闪烁着金色光芒,一股股仙气从怒吼的嘴里散出?「地上摆着一对散发着凶气的饕餮,源源不断的金光从它们威严的眼里飘出。

  四只玉制神兽所散发出的威严交织成一张大网,一只若有似无的麒麟图腾飘浮于大网中间,将四只神兽的光辉牵引成阵,抗拒着阵外那股阴寒而又充满绝望的气。「陈道子……」

  诡异的是,阵外被阻挡的身影一黑一白,形态似有似无,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满面狰狞。

  本来飘渺没有情感的声音此刻却是带着几分愤怒,阴森森地喝问道:「你习我阴间之法,但凡成阵皆借我地府法力,五方鬼帝敬你清心寡欲,一向不曾拒绝于你,更是寄望你他日得成大道,不辜负鬼帝恩威。而此刻你却借神兽之力干预六道轮回,强行阻碍地府收魄,莫非想与地府为敌!」

  「弟子不敢!」

  陈道子一脸惶恐,手紧紧握着古钟,感觉到他们愤怒带来的冲击,已经让神兽镇守的大网有些颤抖。

  陈道子双膝跪地,满面虔诚地说:「弟子感谢五方鬼帝恩威,多年来承蒙鬼帝恩宠,弟子才得此修为,弟子也料到此举会让鬼帝震怒。弟子自问不是两位仙家的对手,也明白以弟子的法力断然无法阻止地府收魄,无奈之下才请神兽镇压,还望仙长息怒……」

  「放肆!」

  两个身影似乎发怒了,飘渺的身形一直冲击着神兽镇压的大网,虚无的身影在大网的笼罩下更加扭曲,虚无的声音怒不可遏地喝问道:「生死有命,定数在天,人的轮回上天早有定数!即使成仙成佛者,都不敢擅自干预六道轮回,更不敢阻碍我地府行事。你一个凡人竟然敢行逆天之事,难道就不怕天谴吗?」

  「弟子心意已决!」

  陈道子无奈苦笑一下,突然见到五方鬼帝的帝像开始泛红,隐隐有种要降临人间的感觉,心里一惊,慌忙站起。稍稍一迟疑后,满面都是坚决的肃色,从案台上拿起一卷古朴的画轴朝空中掷去,大喝道:「弟子无礼了,请鬼帝恕罪!」

  黄色的画轴在空中诡异地固定后慢慢打开,一幅足有十公尺长的巨画,在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时之间似乎云来风来,万里晴天驱散遍地阴霾。

  画上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在九天翱翔着,利爪似乎要撕裂挑战它威严的一切,龙眼一瞥,更像是要主宰苍生,翻江倒海以显示它的无边法力。整幅画都在阵阵光芒中「嗡嗡」作响,神龙似乎是要在这一刻冲破束缚,降临凡间。

  「五爪龙像,你早有准备……」

  两个诡异的身影吃了一惊,被强光一照,扭曲得更加厉害,似乎在惊蔚陈道子这突然的举动,但也带着几丝压抑不住的愤怒。

  「弟子求判,借皇气请道!」

  陈道子牙一咬,怒喝一声:「弟子自知干扰阴阳大罪,但求上苍念弟子不为己欲,给弟子一个机会。现借帝王之气请龙尊至阳,助我驱阴!」

  「啊……」

  一瞬间,似乎有无数地狱冤魂同时咆哮一样,一声声的哀号中充满让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就在神龙画像金光大作之时,地底突然升起一阵充满绝望的黑雾,强烈地抵抗着来自龙像上的威严。

  陈道子抬眼一看,四方鬼帝的雕像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祂们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睛,此刻都充斥着暴怒的血腥,似乎是在震怒陈道子身为阴法传人,不仅阻碍地府收命,还请来神兽组成阳阵与地府对抗。

  毕竟生死有命,地府一向是轮回的唯一主宰,即使面对拥有高强法力的五爪龙,鬼帝像们此刻也不肯妥协。血腥开始笼罩四尊鬼帝,阵阵阴风拔地而起,隐隐有与神龙一较高下的意思。

  「弟子无礼了!」

  陈道子顿时大惊,心里清楚,鬼帝若真的怒临人世,会带来何等巨灾。到了这关口,他也无法再愧疚下去,立刻铺开一直藏在怀内的《定命百伏经》手一挥,掌中的古钟应声而碎,碎片四起,飞向各个角落,手朝苍天一指,大喝道:「鬼谷先师,弟子卤莽行此至阳大阵。望先师体谅,助弟子一臂之力。」

  飘浮于半空中的《定命百伏经》瞬间化为无数咒文。《定命百伏经》是鬼谷子融合一生正阳道法的奇书,所蕴涵的法力不容小觑。破碎的字绀成咒文。

  一句一句地缠绕到古钟的碎片之上,慢慢地凝聚成形,以九天星斗的顺序飘浮于大殿之上。

  古老的咒文与古钟的碎片正在慢慢地融合、相聚,陈道子此时也顾不得鬼帝像因为震怒而流下血泪,赶紧盘腿坐下后,双手合十,念着一句句的经文。

  「鬼谷门下……」

  两道身影在漫天星斗的笼罩下,扭曲、得几乎看不清,但依旧愤怒地咆哮着:「你不是一向习《本经阴符七术》吗?现在却用《定命百伏经》来与我地府对抗。阴阳自古相生相克,难道你想干预天地乾坤的运转?陈道子,这样做的话连上苍都不会放过你。」

  「真龙,九子大阵!」

  陈道子没理会他们,念完经文后突然口吐鲜血,鲜血扶摇直上,融入漫天星斗之中。眼见漫天星斗开始运转起来,心里一喜,立刻站起来,双手合十朝天一跪,满面肃色地喝道:「尊请龙九子镇压阴阳,定气数乾坤。」

  「龙九子……」

  黑白身影似乎有点受不了殿内越来越强的阳刚之气,已是摇摇欲坠,但却是极怒地吼道:「陈道子,莫非你想与我地府永世为敌!身为阴法传人,却请神兽阻碍地府收命,可恶呀!」

  「弟子不敢!」

  陈道子嘴角挂满鲜血,跪地后朝鬼帝像连磕数十个头,满面愧疚地说?「弟子永世感激鬼帝恩宠。待此阵过后,气数一改,弟子任由鬼帝处置,即使堕入十八层地狱也绝无怨言。」

  天上的星斗开始融合,伴随着耀眼的金光逐渐成形,龙之九子慢慢现形,威武地飘浮于大殿之上。在陈道子的鲜血融入其中时,九只形态各异的神兽就像得到解放,一片金黄的海洋瞬间笼罩整个大殿。

  九子之一囚牛开嘴一吼,风起,刹那间散去遍地阴气。九子之——眶管眼露凶性,化作金光,斩杀殿外被阴气引来的孤魂野鬼。九子之三嘲风冲天咆哮,瞬间喝退所有地阴之气,将来自地府的极寒逼了回去。

  「你……啊!」

  两个身影在强光的笼罩之下,当看见睚訾之眼尽是杀性地望向它们时,吓得哀号一声,被逼回阴间。

  「弟子无礼了!」

  陈道子回头看着震怒的鬼帝像依旧剧烈颤抖着,拔地而起的阴气已经越来越浓郁。

  虔诚一拜后,望向盘旋天上的龙九子,手上画了一道符后,喝道:「弟子之罪,日后任由鬼帝处置。今日弟子请阳镇阴,逝者生辰已改,诮鬼帝勿因此迁怒人问,一切罪过由弟子一力承担!」

  「龙九子,镇阴驱邪!」

  陈道子朝天一指,弥漫的金光瞬间变得暴躁起来,充满咆哮九天的霸气。

  囚牛、睚管、嘲风、蒲牢、狻猊、矗属、狴犴、负属、螭吻……在陈道子——将其名讳唤出时,龙九子的神像顿时金光大作,九道金光化为一个充斥至阳之气的大阵,在一阵阵似龙非龙的咆哮声之中,开始驱散鬼帝像越来越沉重的阴气。

  一道道金光铺天盖地罩向鬼帝像,镇压着他们此刻的雷霆大怒,将他们的震怒和不甘全都笼罩其中。

  一阴一阳的力量在大殿之中持续僵持着,即使拼尽全力,但看起来却是势均力敌。龙九子的金光始终没有黯淡,而鬼帝像也变得更加血红,似乎双方都已经有些震怒,忘记他们之间的较量不应该属于这个凡间,无边的法力持续对冲着。

  从鬼帝像眼里源源不断的血泪就不难看出,鬼帝们对陈道子这次逆天改命的事,已经动了雷霆之怒。

  「不行,再这么下去的话……」

  陈道子在最近距离感受着他们的强大,此时不仅身体有点承受不了,就连灵魂都在这两股强大的法力下,产生有种想要屈服的冲动。眼看自己为了预防法力外泄而布下的大阵摇摇欲坠,心里更是急到不行。

  此时,一直笼罩在凤榻上的白色烟雾,似乎是承受不了鬼帝和龙九子的强大威压,烟雾变得浅薄,甚至有点要消失的感觉。

  陈道子一看,心里顿时一突,如果这边的阵法也被破开,以纪欣月濒临死亡的肉体凡胎,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法力,别说肉身不保,恐怕灵魂都会灰飞烟灭。

  即使有龙九子在此镇压,一旦阵法破开,她的魂魄也会在瞬间被鬼帝抓往地府。

  无奈啊!陈道子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了半天后,终于咬了咬牙。双手合十默念几句后,睁开眼来,满是决绝地看着眼前的阴阳战斗,嘶哑着吼道:「弟子无礼了,若我们再斗下去,恐怕整个皇宫都会被卷进来,弟子不忍生灵涂炭,无奈出此下策。」

  鬼帝和龙九子的抗争都稍稍停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陈道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而这时陈道子却是沉着脸,从怀内拿出三张充斥着诡异气息的骨牌,严声喝道:「弟子阻碍阴阳之罪待上苍定夺,既然阴阳已经相冲,一切就看造化的旨意吧!」

  「恭请圣裁!」

  陈道子眼里闪过一丝不舍,求天三牌孤、贫、绝,这是陈道子法力的来源,求天三牌顿时化成浩瀚天穹,猛然朝正在争斗的鬼帝和龙九子罩过去。

  「先师保佑!」

  陈道子一脸凝重地看着鬼帝像和龙九子都被天际所掩盖,心里不由得一痛。求天三牌是上古之物,也是先师所传,是上天准许凡人拥有法力的唯一凭证。眼下的阴阳冲突已经快超出凡间所能承受的范围,这也是唯一制止的办法了。说起来都是自己的罪过啊!愧对地府,又挑起这场争斗,一切罪过都由我来承詹巴!

  陈道子迟疑了一下,满面决绝,眼见鬼帝的血气和龙九子的金光渐渐被天机吞没。心里一横,双手结了个法印,大喝道:「恭送鬼帝归地府,敬请九子归天阳!」

  「收!」

  陈道子朝头顶的天际大喝一声,眼中带着愧疚、不舍还有一点忐忑。如果连上苍所赐的求天三牌都镇压不了龙九子和鬼帝,恐怕整个京城都会在他们的斗争下化为灰烬,到时候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

  天际慢慢地收缩,将龙九子的金光和鬼帝的血气全都吞噬,阳刚正气和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寒,在浩瀚的上苍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大殿上空的天际渐渐收缩得只剩一公尺多宽,此时,天际中突然迸射出一道耀眼白光,猛然击中满面肃色的陈道子。

  「啊……」

  陈道子惨叫一声,在白光的笼罩下,浑身的法力也在逐渐消失,一点一点地被上苍收回。本来傲视凡间的法力随着白光逆流而上,似乎上苍镇压了阴阳之斗,却也不会放过挑起这场斗争的罪魁祸首。

  「何苦呢……」

  鬼帝像失去血腥的威严,在上苍的裁决下无奈地回归地府。

  木雕也逐渐化成尘埃,消失于凡间,但眼见陈道子一身法力就要散去时,还是留下一句虚无飘渺的叹息。

  鬼帝像化为虚无,龙九子的金身也在上苍的制裁下变回碎片,散落一地。这时天际将白光收回,陈道子顿时眼前一黑,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他已清楚感觉到一身的法力全都消失。

  望着天际渐渐消失的白光,面无血色地朝上苍一拜,有气无力地喘道:「谢造化不杀之恩,弟子自知罪大.「

  浩瀚的天际渐渐收缩,最后化成一个黑点。金光散去后,求天三牌也化为灰烬消失于凡间,整个坤宁宫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安静得让人恐惧。

  这时陈道子显得有点惆怅,被上苍剥去一身法力,又得罪掌阴的地府和管阳的龙九子,意味着自己从此丧失求仙问道的资格。舍弃求天三牌的拘束,自己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享受天伦之乐,或许也不错吧。

  眼前一黑,陈道子承受不住,浑身一软,晕厥在地。

  与此同时,封印着坤宁宫的大阵也随之破开,屋顶上的法器化为灰烬,墙上和门上的纸符也燃烧起来。

  笼罩在凤榻之上的白雾渐渐消散,纪欣月双目紧闭,面带安详地躺着。虽然面上还是没有血色,但是却渐渐有了呼吸,原本已经失去的生命迹象,在平静之中开始渐渐复苏。

  纸符燃烧时,门全都自动打开,一直守候在外的仇五和张丛甲立刻冲进来。

  仇五一看陈道子晕厥在地,慌忙将他抱起大喊道……「御医,快来!」

  没人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每走近一步,都可以感觉到龙九子和鬼帝遗留下来的威压,让人双腿发软,不禁就要跪倒。张丛甲压抑着心中的这股冲动,赶忙跑到纪欣月面前,用手探了一下鼻息后,惊喜地喊道:「太医长,快来看一下,太后娘娘有呼吸了。」

  「什么,不可能!」

  太医长和御医们全都大吃一惊,竟然有人服下那么多的极乐散后还能存活!众人望向陈道子的目光不由得带着几丝惊悚,慌忙地跑过去,围着纪欣月忙碌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不少御医也跑过去为陈道子诊断,眼带尊敬地看着此时已经憔悴不堪的陈道子。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老者,竟然真的能将死人救活,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快去告诉圣上,陈仙家救活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的鼻息正常了,你们再看一下脉搏!」

  【第三十集】第二章:至阴至阳

  昏睡了一天一夜,体内的经脉似乎开始活跃着,没有休息的时候,全身上下像碎了一样疼痛着。许平虽然略微恢复意识,但脑子还是一片模糊,不过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两股浑厚真气在体内游走,温柔而又充满呵护的意味,一丝一丝地为自己整理着虚弱的内力,强大得让自己不敢有任何抵抗。

  「师兄……」

  才刚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吕镇丰充满邪气的脸。许平清醒后,感觉到自己的内力虚弱得几乎调动不了,脑子里昏沉沉一片,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弟,你醒了!」

  吕镇丰一看许平醒过来,才收回战龙诀的真气,细心地察看起许平的伤势。

  「圣上应该无碍了!」

  林远细细为许平把了脉,确定没事后才深吸一口气,将他天阳功的精纯功力收回。

  迷糊地睁开眼,看见的怎么是这两个老妖怪呀!

  许平勉强站起,看见自己竟躺在坤宁宫侧殿。双手一握,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充盈许多,但却很脆弱,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了。

  这时突然心念一动,想起服毒的纪欣月,禁不住慌忙地问:「师兄,陈道子那边怎么样了,太后没事吧?」

  「放心吧,陈道子已经成功为太后改命了!」

  林远示意许平不要急躁,把了把脉后,缓缓地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星空,有些羞愧地感慨道:「没想到呀!我一心以武入道,潜心修炼,到头来只是空有一身武艺。鬼谷所传博大精深,甚至连如此逆天的事都做得到。陈道子对于阴阳天地的领悟实在高明,实在让人敬佩呀!」

  「太后没事了!」

  吕镇丰看许平很是焦急,明白这个师弟也是心急如焚,马上挥了挥手说:「陈道子为她护航一天一夜,用法力逆天改命,总算是保住她的性命。此时太医正在为太后诊断,陈道子也累得晕死过去,眼下正在休息。」

  「我去看看!」

  许平这时也顾不得两位绝世高人还在担忧自己,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直接闯进坤宁宫主殿。

  主殿的大门依旧紧闭,只有仇五一人守在门外。许平心里一急,立刻冲上去抓着他问?「太后怎么样了,御医呢?」

  「恭喜圣上,太后娘娘吉人天相!」

  仇五欣慰地笑了笑,行了一礼后说:「有陈仙家作法加持,太后娘娘已经有了鼻息,而且脉搏也开始跳动,不过她现在身体虚弱,太医们正在为她诊断,圣上还是先别打扰为好。

  「那就好、那就好!」

  许平此时才松了一口大气,虽然很想踹开门马上看一下老妈的情况,不过现在冷静多了,赶紧克制这种冲动。握了握手,感觉到体内充盈而又安稳的真气,不由得疑惑地问:「对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晕过去?」

  「圣上并非晕厥,而是走火入魔!」

  仇五点了点头,面色有点凝重地说:「若不是当时两位前辈联手将圣上制住,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我和张丛甲当时坚守坤宁宫,差一点都要守不住了。」

  「是吗?走火入魔了……」

  许平暗自嘀咕一下。

  传说中立天品时都会有一个类似于考验的内力紊乱,经脉会不受控制地躁动。

  一旦控制不住,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暴体而亡。「挨过的话内力就会大增,步入天品之境。

  自己的天品都立了那么久,考验现在才来,是不是有点太迟,真够他妈迟钝的。

  「圣上,仙家请您进去!」

  在焦急的等待中,门总算打开了。忙了一天的御医们个个一脸羞愧,看样子情况似乎不是很乐观。许平心里顿时一突,慌忙走进主殿。

  殿内,纪欣月依旧安详地躺在凤榻上,倾倒苍生的容颜上带着一点微笑,似乎是在服毒那一刻,因为盼望夫妻圃聚而高兴。只是此时略显柔弱,让人感觉心里作疼,宫女们在旁边小心地为她盖着被子,遮掩着她依旧迷人的身体。

  许平走上前,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感觉到让人放心的温度,才松了一口气问:「太后娘娘醒了吗?」

  「还没……」

  宫女们赶紧应答,虽然感觉很忐忑,不过还是看得出她们现在很高兴。

  只要纪欣月的命保住,她们就不用殉葬,现在个个都在心底里祈祷她能快点好起来。但是刚才御医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总是让人不安,似乎情况不如预期中那样顺利。

  「师弟!」

  陈道子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显得很憔悴,脸上还有点疲惫的苍白,在宫女的伺候下喝着汤药。眼见许平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不由得有些郁闷地喊道:「我都累得半死了,你好歹也关心一下我吧!」

  「师兄果然厉害!」

  许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宫女赶紧为纪欣月拉上屏风,让她休息之后,才走到陈道子面前,很恭敬地鞠了一礼,满是感激地说:「极乐散的剧毒号称无人能解,太后服下以后,太医都断定无药可救。但凡间之物在师兄这半人半仙面前却形同虚设,师兄精通道法又能决断阴阳,真乃人间仙者呀!」

  「你拍马屁的水准还真不高!」

  陈道子温和地笑了笑,脸色看起来还是很苍白,此时完全就是个瘦弱的老人而已。如果不是见识过他一身可怕的邪法,他看起来还更像是个慈祥的长者。

  「师兄,我娘怎么样了?」

  许平有些尴尬地问道,自己确实对拍马屁这件事不在行。眼见纪欣月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心里十分担心。

  以往对陈道子虽然都是大剌剌的,不过现在人家救了自己母亲,再怎么说,和气一下也是应该的。

  陈道子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又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许平眼一尖,马上喝退所有宫女,才在他对面坐下来,关切地问?「师兄,你没事吧丨?」

  「还好,我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陈道子也不想说出阴阳相争的事,因为他知道这种不属于凡间的抗争,外人根本无法理解。

  陈道子叹息了一声说:「太后娘娘的命数也已经改了。只是这次我做得太过分,不仅地府震怒,鬼帝差点降临凡间,就连龙九子都卷了进来。为此,上苍剥去我所有法力,但也准许我为太后改命。现在看来,这代价还算轻的了。」

  「什么?」

  许平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自己也不懂,再说他还真没看过陈道子作法。

  照妙音他们的说法,就像是人间地狱一样的场景,不过他怎么样都无法把那么玄妙的事和眼前为老不尊的家伙联想起来,感觉上还是有点怪怪的。

  「没什么。」

  陈道子摇了摇头,虽然失去一身断阴阳的法力,但同时也不会再被求天三牌拘束,对他来说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陈道子表情一时有点复杂,望了望凤榻的方向后,苦笑说:「眼下阴间的事已经解决,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太后娘娘的命虽然保住,不过极乐散的剧毒还在她体内,现在只是暂时压抑住而已。如果不及时解毒,恐怕到时毒药发作,就连神仙都没办法。」

  「什么,毒还在?」

  许平脑子顿时「嗡」的炸了一下,睁大眼睛,有些害怕地问:「你不是已经作法保命了吗,为什么毒还在?极乐散不是号称无人能解吗?难道真没办法救她?」

  「我管的只有阴间的事。」

  陈道子叹息了一声,无奈地说:「本来逆天改命已是大罪,我能做的只是为娘娘护住三魂七魄不让地府收命,其他的事我也没办法。极乐散的剧毒还在,到时候要是新的死辰出来,那我也没辙了。阳间的毒物我不太懂,得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不、不会吧!」

  许平张大嘴,瞬间感觉到眼前有些发黑。原来陈道子作法只能阻止阴间收命,却无法将毒解掉,但是极乐散号称无人能解的阎罗催。如果不把老妈体内的毒解掉,即使阴间不来收命,恐怕到时候她就会……香消玉殒。

  「虽然我不太懂武功……」

  陈道子沉吟了一下,试探着说:「不过我知道你们习武之人都懂得推气逼毒,或许可以从这方面试一下。而且御医虽然没办法解,但也能以药物相助,问题应该还是能解决的。」

  「对、对,还有这个办法!」

  许平才想起学武还有这种好处。此时他六神无主,要不是陈道子提醒的话,还真的没有想到。

  自己身边有的是世所难寻的绝顶高手,如果联合起来,内力不知道深沉到什么程度。想到这里,许平赶紧唤来宫女,吩咐她们赶紧把林远、吕镇丰和两位供奉都请来。

  没多久,林远、吕镇丰、仇五和张丛甲就赶来了。一看许平沮丧的脸色和陈道子脆弱的模样,都心里一突,马上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就解决。

  陈道子把大概的情况对他们说了一下,也把极乐散剧毒还在纪欣月体内的事说出来,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大概也明白许平的意图了。

  「极乐散……试一下吧!」

  林远眉头微微一皱。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看得出他并不是很有信心,说话时有些心虚,就连一向孤傲的吕镇丰都少见地沉吟。

  不过众人都没说什么,围住凤榻后,吕镇丰和林远各抓住纪欣月一手,双目一闭,两股浑厚的真气立刻似流水一样进入纪欣月体内。

  仇五和张丛甲也不敢怠慢,双手缓缓按在林远后背,毫不保留地注入他们天品的KM.瞬间,一黑一青两股精纯的真气,开始缓缓流往纪欣月体内,再加上两位天品供奉的白色真气,刹那间就把纪欣月笼罩在一片彩光之中。

  三绝其中——人同时逼毒,而且他们已经步入武学巅峰的圣品之境,一定会成功的!什么极乐散,在这些变态的面前肯定会被逼出来的一?许平现在能做的,只有一遍一遍地安慰着自己。

  「怎么样了?」

  许平在旁边心急如焚,不过也只能干着急。对于这些推气逼毒的法门,他根本就是门外汉。他虽然武功高强,但在这方面却是一窍不通,别说是为别人解毒,恐怕连自己被下药也搞不定。

  浑重的真气几乎将纪欣月整个人都笼罩起来,两位天品和两位圣品,这种世所罕见的高手站在一起本来就是奇景,同时发功更是难得一见。

  光是站在旁边,即使是陈道子也都能感觉到那种毁灭性的力量。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两位圣品高手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而张丛甲和仇五却是一脸愧疚和不甘,让许平感到一阵不安。

  「咳……」

  纪欣月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就在许平喜出望外时,她突然一脸痛苦,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行,快收功!」

  林远一看,慌忙将真气收回,吕镇丰也是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把手收回。笼罩在纪欣月身上的彩光立刻散去,四人感觉都是一脸苦笑。

  「怎么了!」

  许平匆忙跑过去,一把抱住纪欣月的身体,一边为咳嗽的她抚着后背,一边望向四个面带沮丧的绝世高手。眼看纪欣月嘴角竟然咳出几丝黑血,他立刻红着眼,着急地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在逼毒吗,为什么会这样?」

  「师弟,那是毒血,只逼出了一点。」

  吕镇丰犹豫了一下,带着几分惭愧地说:「刚才我和林远都不敢输入过多真气,不过太后娘娘凤体虚弱,根本受不了多股真气同时在她的经脉内游走。再这么下去,别说把毒逼出来了,恐怕没等到解毒,娘娘就会受不了。」

  「那现在怎么办!」

  许平的话里充满压抑不住的急躁,待到纪欣月咳完后,便赶紧让她躺回床上。

  自始至终,她都是闭着眼没什么反应。即使怀里的身体十分丰腴诱人,但现在许平已经乱得无法去考虑那么多。

  在亲情面前,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该怎么救回这个给了自己生命又疼爱着自己的女人。

  「刚才其实只差一点了!」

  林远叹息了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地说:「其实以我和魔君的深厚功底,再加上两位供奉的天品内力,完全可以尝试用强硬的过气将极乐散逼出来,可是娘娘的身体太弱,承受不起多股内力同时发功。而且我们的内力虽然纯厚,但真要在不伤害到娘娘的情况下把毒逼出,老实说老朽也没什么把握。」

  「还不够喁?」

  许平感觉脑子一阵阵作疼,马上着急地说:「那还有我呀!我也有天品的功底,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找其他人帮忙,欧阳复是地品,海子也是。现在我手下的高手也不少,有那么多高手一起发功的话,应该能把毒逼出来吧!」

  「师弟,不是你所想那么简单!」

  吕镇丰眉头一皱,苦笑着说:「人多的话,大家的内力确实足以逼出极乐散剧毒,甚至还绰绰有余。不过多股内力同时进入娘娘经脉,杂乱无章很难控制,互相有点碰撞的话,娘娘恐怕就会经脉尽碎而死!而且擅长推气逼毒的人并不多,即使有我和林远这老家伙在一边护着,但成功的机率也实在太低了。你内力深厚,可以承受得住我和林远的真气,再来多少个高手都可以。但是娘娘和你的情况不一样,真要这么干的话,实在太冒险了。」

  「那到底要怎么办?」

  许平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在发疼,眼看纪欣月沉睡不醒的样子和嘴边的黑血,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如果有三个圣品高手同时为娘娘逼毒,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林远最为冷静沉着,思索了一下,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极乐散的毒性很诡异地被控制住,现在很安分,并没有在娘娘的体内发作,不过这样的安稳应该不会太久。如果有三位圣品高手一起发功,由一人以阴柔的内力为牵引,将三人的内力汇成一道为娘娘逼毒,那样的话逼出毒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三个圣品高手,这样的怪物去哪找呀!要处女的话,一下旨十万八万个都有,但是圣品高手在世间却是少之又少,该如何是好?

  许平脑子里迅速思索起来,妙音现在功力全失,几乎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样,根本不能指望她。

  号称天品三绝最为高强的疯和尚元竹,却是二十年没有音讯。或许他早就达到圣品之境,似要找到他可能比登天还难。

  「圣品高手,天下还有谁?」

  许平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马上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眼前四人。

  「李央也自尽在牢里了……」

  仇五思索了一下,一脸痛心地说……「否则还可以用推宫过气的办法,借用他圣品的内力为娘娘疗伤!」

  「师妹现在也是功力尽失!」

  吕镇丰无奈地摇了摇头,普天之下想找出修为与他们不相上下的人,几乎五个手指头就数得出来。此刻并不是有众多天品和地品高手就管用,即使他们凑起来的内力强过一个圣品高手。

  「元竹也不知道在哪里隐修。」

  林远也是叹息了一声说:「前阵子我拜会过武当的掌门杨道长,近十年来,他停留在天品与圣品边缘,一直无法领悟。只是一步之差,却遥如千里。就算他的内力在天品中是最为深厚的,但这一步之遥的差距,却根本派不上用场。

  「到底怎么办、怎么办呀?」许平已经急得快要疯了,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找不出任何办法。

  「师弟,你过来!」

  陈道子沉吟了许久,朝许平招了招手。

  武功的事他完全是个门外汉,别说什么天品、地品之间的区别有多大,就连江湖上有哪些高手他都不知道。一直是局外人的他,此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有办法!」

  许平眼前一亮,匆忙地跑到他面前。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和师弟说!」

  陈道子眼神有点闪烁,见其他四人依旧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马上示意他们都先出去。

  四人都不知道陈道子法力尽失的事,但却清楚这位古稀老人神通广大,现在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神仙一样,虽然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都走出去。

  待到大门关上时,陈道子才凑近许平耳边,带着几分试探地说:「师弟,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快说吧!」

  许平这时候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何况陈道子如此神通广大,搞不好他真能解决得了那些武林高手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既然寻不出第三位圣品高手……」

  陈道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徐徐地说:「不如我们就从身边的人寻找。现在太后娘娘的时间不多,没空让你大张旗鼓地在大明境内搜索。」

  「到底要怎么样,快说呀!」

  许平有点摸不着头脑,见他还那么神神秘秘,都想一巴掌拍死这老神棍。

  「让妙音恢复功力是最快的办法!」

  陈道子面色一凝,认真地说:「放眼天下,除了那个不见踪影的元竹和尚之外,似乎只有妙音师妹已经领悟圣品之境。

  据我所知,她所修炼的九凤玲珑功,是鬼谷派里至阴至柔的武功,可以说是和战龙诀齐名的功法。

  「达到她这种境界之后,每次稍有突破,身体都会自动龟息,以适应更强大的真气。如果书上记载没错,师妹现在应该是童女之身,每次突破后才会出现还童现象,盛极而衰,所以龟息的频率才会那么频繁。也就是说,她九凤玲珑功的阴柔,现在反而成了自己的累赘。」

  「怎么做才能让她功力回复?」

  许平立刻像看见救星一样,陈道子虽然不懂武功,但对鬼谷所传却也是了然于胸。他既然知道九凤玲珑功的奥妙所在,肯定也有破解这种龟息情况的办法。

  哪怕是暂时也好,就算能暂时让妙音恢复功力,也能立刻把毒解了。

  「这个嘛……」

  陈道子有些神秘地笑了笑,凑近许平耳边,压低声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啊……」

  许平顿时吓得目瞪口呆,错愕得都有点回不过神了。

  怎么可能,太荒谬了!

  许平走在通往后宫的走廊上,脑子还有点迷糊,耳边回荡着陈道子的话,始终感觉有些不可靠:「九凤玲珑功至阴至柔,战龙诀又是至阳至刚的武功,两者相生相克又相兼相融。妙音师妹以童女之身一直修炼到现在,物极必反,才会每次突破都导致身体出现还童现象,龟息也随之变得更加频繁。」

  陈道子钻研鬼谷一派的学问,虽然不善武力,但也有独到见解:「倘若破除童女之身,又有盛阳通融至阴。不只是龟息会提早结束,恐怕就连还童现象都能得到抑制。而女性先天属阴,倘若妙音恢复功力,由她用九凤玲珑功作为牵引为太后逼毒,成功的机会更大。」

  他说的神神秘秘:「我还有点不放心,偷偷地询问林远之后,起码证实他推测的其中一点。林远的天阳功看似刚柔并济,事实上因为是男子修炼,有些过于刚猛?而吕镇丰的战龙诀不但内力太过猛烈,学了那么多邪门武功,也已经带有几分邪性。现在如果有一位女性高手,用阴柔内力牵引他们的内力为太后逼毒,确实是最有把握的办法。」

  「妙音还是处女?」

  许平一边走着,魂却不知道飞哪去了,脑子里想到陈道子说的那些话就一阵恶寒。

  先不说她那妖孽级的年纪,光是现在这个幼女一般的身体,难道真要自己去强奸她?万一她要是强烈抵抗,内力又真的突然恢复,自己会不会被一巴掌拍死?

  这段时间妙音也玩疯了。不仅连百花宫的事都彻底丢下,就连在衣冠冢外修建鬼谷山门的事都懒得去弄,整天待在京城里,把整个后宫闹得鸡飞狗跳。

  碍于她是前辈高人又是许平师姐的身份,这前辈高人反而天真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惹人怜爱,小打小闹没人追究。

  因为每次看到她幼小的样子,有时候想恭敬一下都觉得很别扭。

  后宫的侧凤房,虽说比较偏远一点,但却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不仅依着后山,更有温泉和不逊于御花园的园林。

  许平登基以后,把这两处寝殿分别赐给郭家姐妹和姚露居住。

  一是考虑到她们的关系比较亲密,再加上有柳清韵和宋清思在这里陪伴也会比较有趣。——是深怕妙音太过顽皮,会影响到其他妃子,好在郭家姐妹都喜欢在清静一点的环境读书,有山有水还有柳清韵,倒也算是乐在其中。

  侧凤殿的花园虽然比不上御花园那样壮观大气,但在精心打理下,别有一番风味。虽然在初春天气里并没有木绿花红的美景,但在一片竹林衬托下,却显得很诗情画意。

  简单的建筑,在素雅中又多了几分韵味,竹林、琴台、品茶的小木屋,和皇宫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俨然就是一个清心养性的世外桃源。

  心乱如麻呀!许平低着头,才刚走进花园,还没欣赏到园内的精致景观时,一个轻妙的身影就突然冲过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好软呀!嗯,满香的!许平低头一看,怀里的宋清思,水灵灵眼眸里此刻全是思念的水雾,含情脉脉又带着几分娇嗔地看着自己。

  自从和自己一夜云雨后,小妞就一直以姚露丫鬟的名义跟在她身边。虽然是顽皮了点,不过也是天真可爱。有时候和她斗一斗嘴,看着她和郭文文倔强地争执着一些充满童趣的问题,也是乐在其中。

  「小清思!」

  许平马上抱住她,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脸之后笑道:「这么乖呀,这么好的天气没出去玩吗?」

  「没,我在看家!」

  宋清思赶紧把许平领到屋内。为人妇后,一向顽皮好动的她显得乖巧许多,奉上一杯香茗后关切地说:「姐夫,太后娘娘没事了吧?」

  「你师祖呢?」

  许平心里一痛,叹息了一声后,目光始终寻找着妙音可爱的小身影。

  「师祖和师姐她们一起出去了。」

  宋清思一看许平这副憔悴的样子,心里也是一痛,慌忙安慰说:「师姐和其他娘娘不能去探望太后娘娘,今天一起去道堂为太后娘娘祈福。姐夫,太后娘娘人那么好,肯定会吉人天相的。」

  「但愿如此!」

  许平沉吟了一下,难怪今天整个后宫都特别冷清。老妈服毒以后,坤宁宫这两日已经全面戒严,就算是自己的妃子都不能去探视,女孩们全都约好去道场祈福。

  「清思!」

  许平沉吟了一下,有点等不下去,马上朝她嘱咐说:「你现在立刻去道场,接你师祖回来,我有要事和她商量。」

  「师祖呀,好!」

  宋清思看到许平脸上有些油腻,带着些许憔悴,让人很心疼。

  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小声地说:「姐夫,殿后边是浴殿,您先去沐浴一下吧!我接了师祖马上就回来。您沐浴完可以先休息一下,等一下我让宫女帮您准备换洗的衣物。」

  「嗯,去吧!」

  许平这时哪有那个心思,叹息一声后,看着她的身影快速离去,若是以往,自己赶过去其实更快,但体内的真气紊乱不堪,根本调动不了。虽说比往日更加浑厚精纯,但现在却如同一个炸药库一样,即使威力巨大也只能让它安静地存放在异界界。

  坐了一会儿,许平心乱如麻地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此时小宫女们也送来沐浴用具和一些换洗衣物。

  本来应该没什么心情去泡温泉的,但许平也怕这样等下去自己会急得发疯,拒绝小宫女们想要伺浴的暧昧请求后,只身一人来到后殿的暖泉房。

  十几公尺长的池子,温暖的泉水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暖意,屋内燃着火炉,阻隔室外的寒意。

  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绝对是一大诱惑。一进来,似乎还可以闻见一阵阵女孩子的芳香,想到在这个池子里,郭家姐妹和百花宫的美女们曾经一丝不挂地戏水嬉闹。他脑子里一阵恍惚,顿时隐隐感觉到一丝冲动。

  他把全身浸泡下去,当温热的泉水接触到肌肤时,那种由外而内的舒适,顿时爽得让人不禁出了一口大气。

  连续两、三日没有这样洗澡,再加上走火入魔时身上受了伤,现在满身的油腻味确实难闻。

  许平背靠在池边,抬头闭眼时脑子里依旧混乱一片,丝毫找不到享受这种温泉浴的半点惬意。

  该怎么和妙音说……对一个幼女说我要上你,然后很严肃地说这是为了救人,有没有搞错呀?鬼才会答应这种要求!

  再说她看似一副小女孩的模样,但年纪其实已经一大把了。现在虽然武功尽失,万一自己硬来时她又恢复武功,到时一拳打过来,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妈的!」

  许平烦躁得怒骂一声,心里急着想救纪欣月,不过这办法未免也太荒唐。如果她不愿意,难道自己真的要强奸她?就算强奸过后,她真的恢复武功了,肯不肯救人都还难说!

  「师弟……」

  没过多久,妙音那幼嫩而又充满欢乐的声音马上响起。

  许平正烦恼着,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拿起一条毛巾,在水下将自己的要害部分围起来,抬头一看,熟悉的小身影已经冲进浴房之内。

  今天的妙音一身淡雅的白色小裙子,娇小的身躯看起来依旧是八、九岁的孩童模样,懵蒙之年的小孩子一样,却也多了一种充满稚气的诱惑。

  「呀,师弟!」

  妙音对于许平此时半裸着一点都不在意,猛然蹲到池子边,满面关切地问:「我听说太后娘娘还没醒,到底怎么回事呀?陈道子那老神棍不是已经作法了吗?怎么人还没醒?」

  她一来就立刻连珠炮般一顿问话,天真的模样把许平弄得都有点头晕了,而且看到许平半裸体的状态竟然没有半点别扭。

  等许平稍稍一回神时,才意识到下身只围了一条小小的毛巾,而小幼女窃笑的目光则在自己身上来回看着。

  刚才还计划了半天若是强奸的话要从何下手,现在被她这么直勾勾一看,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一时之间愣在原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师姐……」

  许平有点冒冷汗,刚才脑子里编织了许多话,也设想过无数方案,不过此时却是感觉有点错愕。愣了一会儿后,看着她纯洁动人的大眼睛,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有、有事想请你帮忙!」

  「没问题,说!」

  妙音倒是干脆,咯咯笑着,孩童般的声音无邪却又特别悦耳,让人感觉更加不好意思。

  「那个……太后的毒,至少需要三个圣品高手才能逼出!」

  许平小心翼翼,试探着把话说出,话却不敢说得太过直接了。虽然知道眼前的妙音已是妖孽级的存在,但看到她这副幼女的模样,一些露骨的话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这个……」

  妙音柳眉微微一皱,有点为难地说:「师弟,我要是武功仍在的话绝对没问题,但我现在功力尽失,该怎么办呀?」

  「有个办法,就是……」

  许平额头上都是汗水,扭捏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师姐,这个办法有点那个,可能……或许……」

  「别那么婆婆妈妈啦,快说!」

  妙音妩媚地白了许平一眼,带着几分撒娇地嗔道:「有办法最好,没办法才惨呢!你赶紧说,以咱们的关系,太后娘娘又对我那么好,这个忙能帮我一定帮!」

  「好吧!」

  许平深吸了一口气,赶紧让自己镇定一下。毕竟时间不等人,他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就算她不同意,也要先强奸了再说。眼带几分色意地扫视着她幼童般的娇小身体,终于大着胆子说?「帅姐,那个办法就是……破了你的童女身,有可能会让你的功力暂时恢复!

  「童女身?」

  妙音抓了抓脑袋,似乎有点不太明白这个词,满面苦恼地思索了一会儿后,突然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我们去洞房?」

  「嗯!」

  许平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拳头紧紧一握,已经做好她一旦拒绝就硬上的准备。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再做过多担忧,一旦毒性发作的话,后悔就来不及了。大不了她功力恢复后,自己再跪下来求她先为老妈逼毒,以后要杀要剐就随便了。「好呀!」

  妙音可爱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微笑依旧稚嫩,看起来竟然没有半点惊讶。

  「啊……」

  这下子轮到许平吃了一惊,张大嘴,看着她幼小的身体和可爱的容貌,顿时脑子有些停摆,什么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第三十集】第三章:幼幼妙音的初夜(上)

  什么情况?一小过神——原本已经抱定强奸后会被打死的决心,却没想到她会答应得那么痛快!

  说真的,虽然她是个妖孽,但给人的感觉甚至比巧儿还像个调皮的小女孩,天真可爱到让人连一点露骨的话都不好意思说,而自己现在居然要和她上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进来!」

  妙音此时笑咯咯地看着许平,眼带几分戏弄地说:「我的皇上师弟呀,刚才你还一副赴死的模样,现在怎么感觉像是我要吃了你一样!」

  「嗯……啊……哦!」

  许平脑子始终混乱一片,喝退院子里所有宫女,走进小屋内。抬眼一打量,妙音的小闺房其实满别致的,装饰很优雅,柜子里摆满各式小玩意儿,还有不少商部进贡的洋东西,看来她还是有一颗充满好奇的童心。

  「师弟,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妙音坐在床边,一边顽皮地抖着脚,一边认真地问了一句。

  许平叹息了一声,将陈道子作法改命、吕镇丰和林远联手逼毒失败的过程说了一下。一想起躺在凤榻上一息尚存的母亲,心里一急,眼眶都有点发红了。

  跑到妙音面前,颤着声哀求道:「师姐,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卤莽,对你也不公平,但求你先救救太后吧!等她康复以后,要杀要剐都随便你。」

  「我没事杀你干什么!」

  妙音咯咯笑着,见许平愁眉苦脸,马上安慰道:「你放心吧,能救得了太后的话,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师姐,我……」

  许平的话立刻哽住。当抬起头时,看着她眼里的丝丝柔软,心里一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往对于女孩子的调情都是信手拈来,现在面对她,反而有点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师弟,太后那边很急吗?」

  妙音迟疑一下,细声问了一句。

  「嗯!」

  许平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只要想起纪欣月此刻的情况,脑子里唯一能想的就是该如何把她治好。

  「你上来!」

  妙音脸色微微一红,娇小的身躯往床里挪了一下,让出一点地方。看得出她也有点紧张,不过却是用玩笑的口吻说:「师弟,我徒子、徒孙嫁给你好几个了,我可不想看着她们伤心。」

  「师姐!」

  许平僵硬地站起来,说话时连声音都在颤抖,走路时更是有点控制不住的踉跄。

  很单纯地上了床,坐到床头后,许平反而很拘谨,双手扭捏得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身边就是无敌小幼幼妙音,在这张属于她的闺床上,似乎飘散着一股幼稚而又迷人的芬芳。暖暖的体温近在咫尺,似乎还伴随着她的天然体香,瞬间就让人有点眩晕。

  「师弟……」

  妙音稍稍扭捏了一下,突然凑过去,一把抱住许平的腰,声音带着几丝颤抖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还是感觉和我这么老的女人……很别扭?」

  「没、没有!」

  许平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心里一颤,赶紧摇着头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感觉我提出这种突然而又无理的要求,你却答应得那么痛快,一时之间有点适应不过来。」

  「师弟,有话等救了太后再说吧!」

  妙音眼里柔光一闪,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解着自己的腰带,语气略显羞涩地说:「现在我还是一副小孩子模样,只要你别觉得别扭就好了。」

  「不、不,师姐,我……」

  许平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心想即使是幼女,但也可爱得天怒人怨。听着耳边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当转头一看时,却是彻底愣住了。

  妙音此刻竟然毫不扭捏地将身上的遮羞尽数褪去,就连小小的肚兜都掉在床上。羞涩地站在床上,有些难为情地看着许平,似乎是在不好意思她这看起来还没发育的身体一样。

  一丝不挂的小身体,散发着孩子般的香气,童稚的声音略显慌张却又强装镇定地说:「这些事,我只听过也不太懂,你、你该怎么办就和我说。」

  天呀!许平感觉被雷劈到一样,看着眼前雪白到找不出任何瑕疵的身体,完全没有女性发育的特征,但却充满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血液顿时像沸腾一样翻滚起来。男性的荷尔蒙本能地澎湃着,血液也开始沸腾。天呀,一个幼女的身体竟然能美到这种的地步。

  柔软的长发,每一丝都柔顺得像婴儿一样,让人想用心呵护,圆圆的小脸肉嫩无比,带着一丝婴儿肥,看起来更是迷人。小小的身体几乎只有一百二十公分的高度,娇小得让人一看就能猜得出她的轻盈。胸前几乎没有发育的曲线,完全是一片$。的平圳,刚个小小的乳头几乎和米粒:样细小,就像是小孩子一样,还冇点内凹,看起来简直嫩得让人震惊。手臂和大腿都是圆润而又特别白晰,身体每一寸肌肤吹弹可破,都像是牛奶一样纯净,甚至能看见肌肤下粉色的肉,白里透红更加漂亮!

  稍稍往下一看,幼小的身体并没有给人过多女性魅力的冲击,小小的臀部又嫩又圆,看起来十分柔软。而当目光集中到她双腿之间时,脑子更是一阵嗡嗡作响。他完全没想到,没发育的女人身体,竟然会有这么迷人的风韵。

  两腿之间没有一根体毛,也没有一般女性稍稍鲜艳的红色,反而就像白晰的小馒头一样鼓鼓的,有时一看,却又更像是个迷人的水蜜桃。虽然青涩,却能感觉到它的诱惑!

  虽然已经和那么多女人有过肉体上的欢愉,但许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没有发育的身体,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肉体所带来的冲击,浓郁的诱惑几乎不逊于一个风情万种的尤物。

  以前也抱过她,和她逗着玩。那种小孩子的柔软伴随着她欢乐的笑声,让人只要邪念一起,都会满心愧疚。但现在面对这个幼嫩的身体,许平无法否认自己真的、—以往在嬉戏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都是一闪而过,被自己的理智强压下去,而当这个曾经幻想过的身体,真的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眼前时,那种说不出的冲击,却让灵魂都为之颤抖。

  「怎么了?」

  妙音看许平傻眼了,脸上虽然有点羞红,但却是有些郁闷地捏了捏自己平坦胸部上的白嫩乳肉,嘀咕道?「师弟,长得和小孩子一样,是不是很奇怪?」

  「不会,师姐,我……」

  许平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看到眼前这尚未发育的幼女,脑子里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征服她的处女身,激动之余,却也有另一种灵光一现的遐想:如果她变回成熟女人的身体,该是何等千娇百媚?传说中妙音师太可是当年武林第一美人,只是擦身而过,就让舅舅惊艳得一生相思不肯婚娶。想必那种韵味应该是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

  「你也脱了吧,我想看看……」

  妙音红着脸,眼光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许平。

  许平沐浴后还穿着睡衣,是出于对她的尊重。此刻听到她本该充满童趣的叫一声,却说出如此诱人的要求,许平顿时感觉喉咙一阵发干。

  这才想起眼前幼女身体的师姐,虽然有些年岁,却还是一个没和男人恩爱过的处子。

  脑子里一阵昏沉,在她羞涩又好奇的注视下,本能地开始脱衣服,脑子里一直盘旋不定的是,等一下到底该如何带着这个幼女一起攀上情欲的巅峰?

  脱掉衣服,暴怒的龙根弹出来时,别说妙音吓了一跳,就连许平自己都吓了一跳。只是看着她还未发育的身体,有必要那么激动吗?现在是血气方刚没错,但性爱经验已经丰富得该天诛地灭了。虽然能力一直强焊,但后来面对妻子们的诱惑,起码也得等她们温顺口交完才会暴怒,现在只是视觉上的冲击就反应那么大,简直不得不让人鄙视自己。

  「这东西,满大的……」

  妙音红着脸,示意许平凑近一点,天真的大眼睛眨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巨大阳物,声音紧张中带着几分调皮说:「我倒是听香儿说过一点,不过她说一开始是小小的、满好玩的!」

  「香儿会和你说这些?」

  许平眼睛顿时有点发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脑子里不由得幻想起她所描述的场景,一个可爱的小萝莉和一个小幼女讨论着男女之事,这……简直是要人老命呀!

  「嗯,她们偶尔会说悄悄话,有时候我就听到了!」

  妙音羞涩地笑了笑,随后突然抬起头来,楚楚动人地问?「师弟,我能先摸摸吗?」

  「好!」

  许平顿时如遭雷击,干着嗓子,半天才从喉咙里嘶哑地挤出一句话。

  无敌小幼女的天真容颜,童趣声音所带来的诱惑实在太剧烈,让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幼女控了。

  「好热呀……」

  幼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妙音此刻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瞪大眼睛看着龙根一跳一跳。突然伸出一双柔软的小手,一把握住龙根,带着几分顽皮地笑道:「好硬呀,还会跳!」

  这时她哪还像是个绝世高人,整个就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但只是小手胡乱地摸了几下,幼女柔软手掌带来的刺激已经十分剧烈了,许平双腿一软,顿时跌坐在床上。眼见她小手还紧握着龙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忍不住问:「师、师姐……你和文文她们,都是怎么说的?」

  「不告诉你!」

  妙音俏脸一红,脸上顿时有种小孩子一样的害羞,不过似乎不是因为这性爱之事,感觉更像是孩童顽皮的撒娇。

  「师姐……」

  许平有点忍不住了,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幼女在玩弄着自己的阳具,这种场景所带来的刺激何等强烈。立刻大手一横,将她幼嫩的身体整个抱到怀里,感受着她柔软的嫩臀坐在自己腿上,那种婴儿般的柔软绝对是成熟女性所没有的。

  「干嘛……」

  妙音此时看起来怯怯的,很是可爱,抬头看了许平一眼后,肉嫩的小手掐了掐许平的胸膛。低下头,含羞地嘀咕道:「好了,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知道你心里急着救太后。」

  「嗯,谢谢你!」

  许平马上低下头来,吐着热气,含住她小巧可爱的耳朵,一边轻轻地吸吮着,一边用舌头舔了起来,双手也不客气地环到她的小腹上,轻柔地画起圆圈。

  「嗯……」

  妙音小小的身体顿时颤了一下,樱桃小口微张,发出一声含糊的呻许平一看她小嘴微张的模样实在诱人,忍不住扶起她的下巴,猛地吻上去!妙音软软地「哼」了一声,没有抗拒,张着小嘴,有些不知所措地任由许平的舌头在她的芳口内搅动着。舌头肆意舔着她雪白的牙齿,嘴里一直发出「哼哼」声,感觉上她似乎对于接吻十分青涩。

  许平毫不客气地含住她僵硬的小舌头,蜻蜓点水般舔了两下后,又紧紧地吸吮着。妙音此时浑身一僵,紧张地抱住许平的手臂,放在她平坦的胸前,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许平一边吻着她,一边看着她迷离的眼,心里总算明白。虽然是幼女的身体,但她也会有成熟女人的性反应,对于自己的挑逗也会产生本能的快感。

  舌头互相搅动,在许平的引领下,妙音很青涩地尝试用小舌头回应,让这个充满情趣的游戏继续着。柔软的小舌头特别香甜,让许平恋恋不舍地逗弄。一个长长的湿吻,几乎把怀里小幼女吻得窒息了。。「啊……」

  良久以后,妙音感觉有些缺氧,才一边皱着小柳眉,一边无力地推着许平。

  「没事吧?」

  许平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过头,不舍地离开她的小嘴后,将她柔嫩的小身子紧紧抱住。看到她脸上浮现点点情动的潮红,看着这张宛如幼童般的脸蛋被自己逗得无比娇媚,心里的兴奋感更加强烈了。

  「喘、喘不过气……」

  妙音楚楚可怜地看着许平,一边拍着她平坦的小胸脯,一边很是无辜地说:「我、我没想到……是、是这种滋味……」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滋味呢?」

  许平色笑了一下,有心逗逗她。现在时间还有点余裕,与其为了救人而纯粹肉体交欢,还不如趁这时候给她一个比较美好的初夜。这样自己以后就能一直品尝这幼嫩的身体,能一直享受她童稚容颜满是红晕的视觉冲击。

  「我听香儿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妙音小脸红了红,一边急喘着,一边不好意思地说:「而且,感觉嘴唇亲来亲去,还有唾液什么的,一定很脏……」

  「那现在呢?」

  许平说着话时,已经低下头来吻着她雪白圆润的肩膀。小小的肩膀柔软又精致,简直像是在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那种娇小玲珑的感觉,仿佛让他得到一种操控的快感。

  「满、满舒服……」

  妙音闭着眼呻吟了一下,小手又不自觉地摸上一直顶在她屁股上的龙根,似是好奇地轻轻捏弄着,也感觉到这个小动作,似乎让身后男人的喘息更加粗重了。

  「那再来一次……」

  许平眼睛都有点发红了,在她迷人的娇喘下,忍不住一把将这幼嫩的小身体推倒在床上。舔着嘴唇,看了看身下娇小可爱的小幼女,立刻一低头,在她期待又迷离的眼神中,吻上那小小的嘴,品尝着嘴唇的柔软和丁香小舌的香甜,在她孩子般的呓语中,继续贪婪地吸吮着这幼童般的香甜。

  「呜……感觉好奇怪……」

  妙音在又一个湿吻过去后,已经浑身无力。小胸脯剧烈起伏着,即使是一片平坦,但看到她幼童般的脸上出现成熟女性才有的潮红,还是有一种另类的刺激。

  「师姐,这样有感觉吗……」

  许平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一边吸吮着她的小耳朵,一边用双手抚上她几乎没有曲线的乳房,在上面慢慢地抚摸着,用指甲去刮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痒痒的、麻麻的,好奇怪……」

  妙音顿时无力地「哼」了一下,半睁开的眼眸神尽是陶醉的水雾,无辜的小脸上带着可爱的茫然,似乎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记种奇怪的感觉。

  「那就好……」

  许平算是松了一口大气。看来她身体虽然还童,但在挑逗下还是很敏感的。一见小幼女脸上媚气横生的模样实在诱人,低下头,在她含蓄的注视下,开始舔着她平坦的乳房。

  小小的乳头几乎不会有什么感官上的刺激,但看着一个小幼女被自己挑逗得娇躯颤抖,心里总有一种阴暗的快感在激烈翻腾着。

  小小的乳头还是内凹的,几乎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别说含住,就连舔的时候都特别费劲。但许平还是耐着性子,手口并用地挑逗着她。好一阵啧啧吸吮,几乎把她雪白的乳房吻满草莓,这时才见小乳头微微充血硬立,开始羞涩地挺起。

  多可爱啊!就像是一颗饱满的大米一样,圆圆润润的、粉红而鲜嫩,让人一看就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许平颤抖着嘴,在她已经闭着眼的喘息中慢慢含下,真实地感觉到小乳头在自己的嘴里颤抖着。这时舌头轻轻一点,稍微用力吸吮一下,都能感觉到幼女的身体在不安地痉挛着。

  「师弟,好、好酸呀,我……」

  妙音孩子般的呻吟更是让人兽性大发。

  这是第一次体会到被男人爱抚的滋味。原本一心向武,对这些都嗤之以鼻,但现在所体会到的,已经让她有点崩溃,幼小的身躯却保留着成熟女性该有的敏感,此时她感觉到下身开始有些湿润了。

  「师姐,这样舒服嘛?」

  许平故意抬起头来,隔着差不多一个指节的距离,一边舔着她的乳头,一边问着她,另一手也不安分地穿过她的肋下,开始细细地抚摸着她光滑的玉背。

  「嗯,舒服……」

  妙音有气无力地呻吟着,男人的粗糙舌头每舔过她的乳头一次,就像是触电一样,让她不安地「哼」了一声。当一个个火热的吻落在这看似幼嫩的身体上时,她却给了许平成熟女人才会有的反应。

  「师姐……」

  许平几乎把她的乳房吻得布满草莓和口水,见小幼女已经意乱情迷,几乎失去动弹的力气,立刻一个横抱,让她坐起。心里邪念一起,按着她幼嫩的小脸往自己胯下而去,有一些冲动地喘息道:「帮我舔一下……」

  「不要……」

  妙音有气无力地抗拒着。虽说年岁有了,但对这件事还是一无所知。现在虽然想把处女身给许平,却接受不了如此奇怪的情趣。毕竟在她看来,这是在亲吻尿尿的地方。

  「好、好,不要就不要……」

  许平稍微清醒了一点,怕这样会吓到她,赶忙又让她躺下去,低下头来开始亲吻她柔软的小腹。一路舔着舔着,似乎还有一种孩子般的奶香,让人更加兴奋。

  「啊,师弟,那、那里不行啊……」

  妙音在呓语般的呻吟中,继续享受着爱抚。但是当许平吻到她的小肚子,把舌头钻进她的肚脐眼时,立刻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剧烈,她柔软的小蛮腰直接弓起。

  「不、不要……好痒呀……」

  妙音幼小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小手胡乱地抓着,想要阻止许平。但许平一看就知道她的肚脐是很敏感的地方,立刻就把她柔弱的双手压住,继续舔着她的肚脐眼,也享受着她滑嫩的腿在自己身上磨蹭的感觉。

  「啊,师弟,不要……」

  妙音抽搐了好一会儿,似乎没什么力气了。虽然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但叫喊的声音却不像刚才那么剧烈,眼里的迷离水雾越来越重,下身也开始不安地互相磨蹭着。

  逗了她好一阵子后,趁着小幼女此时脑子发昏没办法思考的机会,许平立刻将她一条雪白肉嫩的大腿抬起。没等她反应过来,又将另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腰边。

  妙音感觉到腿间微微一凉,本能地想捂住时却已来不及,只能红着脸闭上眼,任由这身体的羞处暴露在许平面前。

  血液沸腾得快要控制不住,脑子都有点爆炸,许平眼睛都直了,眼珠子几乎快要瞪出眼眶。

  多么漂亮的地方呀!干净得让人无法形容,妙音的羞处嫩得就像她幼女的身体一样,白晰的小馒头上连半根体毛都没有,就像一颗可爱的水蜜桃,几乎看不出有任何发育的迹象,腿间就只有一条可爱而又特别诱人的小缝。让人热血沸腾的是,粉嫩的小缝间隙中已经流出不少的爱液,晶莹地覆盖着这个让人疯狂的小地方。

  「看、看什么看……」

  妙音微微睁开眼来,有些撒娇地嗔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小脸顿时火烧一样的红。由她躺着的角度一看,自己的双腿正好被男人M字形分开着,腿间那可爱的小地方暴露无遗。毕竟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此时她也有一点紧张。

  「当然要看了,那么漂亮!」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抓着命根捏了几下,缓解快要爆炸的冲动。伸手在小肉缝上轻轻一摸,立刻感觉到妙音的小身体忍不住抽了一下。而这一摸也让许平更加兴奋,几乎是碰到肉缝里的鲜二嫩肉,滑滑嫩嫩,没想到幼女的身体会有这么多爱液,实在是让人惊喜又特别兴奋。

  「别摸了,痒……」

  妙音含糊不清地哼着,当许平整个手掌捂上她的小馒头时,更是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小肉缝特别可爱,许平有些控制不住地将她的腿再分开一些,低下头来用手指开始玩弄着这小小的羞处。轻轻用手指一分,肉缝稍微开了一点,可以看见包裹在其中的粉红嫩肉,在爱液的滋润下显得晶莹透亮。小小的穴口,连肉眼都难以看见,这样的小地方,看似连手指都进不了。许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能容下自己巨大的肉棒……手指慢慢滑动着,轻轻地在穴口外围打转,翻开小肉缝的保护,寻找着美妙的源泉。几乎每一次逗弄都会让幼女的身体为之一颤,许平小心翼翼地享受着她的反应,当亲眼看到小幼女流出的爱液几乎都滴到床单上时,心里的激动更加浓郁了。

  「师姐,我要来了……」

  玩了好一阵子,几乎已经让小幼女瘫软如泥。

  许平这时也有点忍不住了,用唾沫将整个龙根打湿后,再套弄几下,慢慢地将她轻盈的身体往下一拉,直接跪到她的双腿中间。

  「真……能进去?」

  妙音红着小脸,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当看着那巨大阳物慢慢接近她幼嫩的下身时,心里不禁一阵忐忑。

  别说是现在这个幼小的身体,就算身体还处于成熟阶段之时,她也不敢想象那小小的地方要如何容纳这样巨大的东西。

  「可以的,放心吧!」

  许平安慰着她,但说话时还真没什么把握。

  虽然知道眼前的小幼女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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