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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035
送交者: xlm[中郎将★★] 于 2013-09-03 7:30 已读 6220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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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1-740章)作者:云岚t 由 xlm 于 2013-09-03 7:15

第031章 处子之身

  周韵终于熬不住娇吟一声,但觉胯间一热,似有一缕热流涌出羞处,忙夹紧玉腿,生怕自己这付羞人的模样被檀郎瞧见。无月在玉人第二和第三个兴奋点上流连了好一阵,嘴唇儿才越过山谷,来到一处小型平原,如此娇嫩的肌肤,令他忍不住轻轻咬了两口。

  玉人但觉一阵发痒,忙扭动腰肢躲闪。无月倒也不为已甚,大概是羊儿饿了,想吃草,他的嘴唇已移向那片三角洲稀树草原,用双唇纠缠那片柔软绒毛,连草原下那片肥沃的土地也不放过。

  周韵嘤咛一声,玉腿夹得更紧,紧张兮兮地道:“那儿脏,不要……”

  无月道:“大姊不是要做我妻子么?妻子的腿该向丈夫分开的哦!”

  周韵脸上红得愈发厉害,“哦”了一声,正想有所动作,突然又想起什么,娇羞无限地道:“无月,把烛火吹熄好么?这样亮晃晃地,感觉浑身不自在……”

  屋里暗了下来,唯有东天那轮圆月,透过那两扇被烧毁的窗棱,洒进一片淡淡清辉。人影朦胧,万籁俱寂,对方的身子却似乎更加灼热,烫得彼此的每根神经都亢奋起来。

  玉人双腿终于羞答答地向檀郎敞开了,将那朵含苞欲放的粉红色玫瑰奉献出来。

  无月隐约看出,大姊妙处处女地外形奇特,上宽下窄,下端向右略微倾斜收口,构成一幅小巧美丽的心形图案,中间那道紧闭的裂缝就象一只轻微弯曲的爱神之箭,将这颗心一射两半!

  也不知是境由心生,还是心由境生,他霎那间似乎也被爱神之箭射中,心中不由生出浓浓爱意!

  这只娇小玲珑、被爱神之箭射中的心,被他一口整个含进嘴里,舌尖灵动,由下到上顺着紧闭肉缝亲舔着,将宝贵的处子琼浆勾上舌尖,拉出数条蛛丝般清凉柔韧的丝线。那粒粉嫩娇蒂象乌龟脑袋一般,羞答答地缩在肉褶之中不愿出来,他不住地用舌尖去挑逗它、勾引它,企图引蛇出洞。

  渐渐地,娇蒂开始膨大变硬,渐渐由嫩肉之中被挤了出来,探出了半个头。玉人难耐到了极点,心慌慌地娇喘不止。

  无月两片唇儿叼住娇蒂往外拉,引来美人一阵娇吟,双腿猛地夹紧,似乎想阻止他继续深入,又似生怕他把头移开。至此他已找到玉人第四个兴奋点,他以后会充分加以利用。

  待调戏够了娇蒂,他的舌尖再次由上往下回到要害之处,发觉两片外阴唇上没有阴毛,把小阴唇含在里面,左右横跨在根部,彷佛是鸟儿的双翼,饱满而丰腻,漂亮光洁、诱惑神秘,穴缝呈粉红色一条线,此刻双腿分开也并未露出里面的粉嫩凝脂,玉门闭合紧缩,其形状实在美妙无比!

  鸟儿双翼突然变得肥厚了许多,就像玫瑰即将开放的前夜,双翼之间紧闭处尤其湿滑火热,那是玉人费尽心思特意为他留下,只容他亲自开凿的神秘洞穴。

  如此奇特的阴户形态,和《素书》上记载的女子十大名器中、名列第一的“龙飞穴”何其相似!“难道大姊竟是稀世罕见的“龙飞穴”?我何德何能,竟被如此珍贵的第一名穴寻死觅活地缠绕上来?如此处子元阴,可是《素书》上所载合璧双修的无上鼎炉,天下男人们梦寐以求之物啊!”无月心中暗自奇道。

  他身上那股奇异体味儿,加上他从几位美妇尤物身上学来的调情手段,撩拨得周韵浑身几处敏感地带同时亢奋起来,面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儿,一时间情潮汹涌。感觉他的身子上移,又吻上自己酥胸,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

  激动兴奋与期待,紧张不安和害怕,这两种相互矛盾的情绪,同时在她胸中激荡、冲撞,不由得颤声道:“无月,别折磨大姊了,快……快进来吧……”

  他将屌儿凑向玉人胯间,轻车熟路地找到门外,棒头对正目标挺动旋磨,心中默念“芝麻开门”。然而在洞口便遇上阻力,感觉有一层柔韧之物阻止棒头前进。他一边缓缓加力,一边启动了冲天钻……

  冲天钻的好处是,棒头就象一只万向钻头,哪儿有缝隙就往哪儿钻,于是,棒头终于攻破处子这最后一层堡垒,从一个小孔之中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周韵娇吟一声,面现痛苦之色,身子绷紧,但觉蓬门似被铁杵硬生生挤破,疼得她忙夹紧双腿,求道:“无月停下,姊姊下面好疼哦~”

  无月依言停下,揽住玉人鹅颈,温柔地和她接吻,感觉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酥胸起伏的越来越厉害,才柔声安慰道:“大姊,女人第一次都这样,过一会儿就好了……”感觉玉人娇躯渐渐松弛下来一些,他才将玉腿稍稍掰开一些,继续向里寻幽探胜……

  屌儿尚未插入两寸,他便感觉有些累了,玉门之内似乎根本无路可通!他每次必须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艰难地挤进去一点点,若非有冲天钻的钻探功能,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还能继续深入!

  跟以前进入乾娘、表姨等美妇体内时的体验完全不同,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插入,而是披荆斩棘、在原始森林中奋力开凿一条全新的仅能供他勉强挤过去的山间崎岖小径!

  棒头虽然缓慢,但还是不屈不挠地挺进着,两寸~两寸半~三寸……伴随着棒头的深入和乱钻乱拱,周韵娇躯再次绷得紧紧,她感觉有一条热烘烘的、灵动之极的蛇头在里面摇头摆尾地横冲直撞,肆意撕扯着自己那里面娇柔敏感的嫩肉,传来阵阵火辣辣的,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咬紧牙关,眉头紧皱,玉腿忍不住颤抖起来,强忍着不愿再阻止无月,她只望早些完事儿,自己早些成为他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无月但觉不仅玉门狭小,膣道内也很崎岖狭窄,但内部凝脂嫩得出奇,玉人大腿蠕动的时候,瓤内粉嫩凝脂也都跟着颤动起来,屌儿四周肌肉突然蹙起皱褶,频频震动不已,屌儿如同在一圈一圈的肉环里挤入,异常的刺激,就好像鸟儿扇动两翼似的,这样的震动和缠绕,摩擦着他的屌儿,感觉刺激特别大,带给他一种美妙绝伦的超级快感!

  足足过了一刻多钟,屌儿才终于到底!

  他已累得气喘吁吁、额头见汗,趴在周韵柔软娇躯之上,急促地喘着粗气……

  周韵的手在他背上摸到一些汗迹,有些心疼地道:“不用着急,累了就趴在大姊身上休息一会儿……”

  无月虽累,心中依然有种巨大的满足和喜悦,因为他终于首次征服了一个处子之身,拥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女人!本来影儿可以获得这样的荣幸,可惜运气太差,让周韵在死缠烂打之下,后发先至而拔得头筹。

  甚至,他还得到一个巨大的惊喜,因为他终于可以确定,这的确是《素书》上所载、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一的极品“龙飞穴”!

  他心中倒是既满足又惊喜,然而周韵此刻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只觉自己那狭窄娇嫩的膣道已被那根硬梆梆的屌儿完全撕裂,撑得满满,火辣辣地又涨又痛,偏偏棒头还在花蕊之中乱钻乱拱,实在疼痛难忍,本想强自忍耐,好让他玩得舒服,可此刻再也熬不住,忙按住他的屁股求道:“好无月,先别动行么?有点疼……”

  无月实未想到驯服处女竟是如此难缠,只好关闭冲天钻,并暂停抽插动作,使出浑身解数刺激玉人身上那几处兴奋点,待蜜液分泌得越来越多,膣道之中变得滑腻温热之后,才重新缓缓抽动起来。他不敢将对付乾娘那种杆杆到底的手段,用来对待周韵,而是九浅一深,节奏也缓慢到了极点……

  幸好是无月,有金枪不倒之能,换作其他男人,根本受不了这种妙穴搔到痒处的刺激,进入后抽动不了几下,便会如同狂狮一般恣意纵情,疯狂纵送,终至控制不住而一泻如注!然而,若是能控制节奏延长时间,个中滋味却是妙不可言,他此刻便已充分感受到了此种美妙之极的销魂滋味!

  据《素书》记载,拥有龙飞穴的女子比较奇怪,膣道越做反而越紧缩,绵力也越强,不愧是妙穴中之极品,非常罕见。但这样的女子,性兴奋来的比较迟,为了让她得以泄身,一般男人会感到很艰苦,必须要有充分的持久作战能力。当然,这一点对于金枪不倒的他来说不算一个问题。

  无月缓缓地抽插着,确实也感觉膣道内并未因抽插而变得湿滑和松弛,反而越收越紧,即便他想要快速抽插也颇为困难。

  他一边感受着销魂蚀骨的快感,一边把大姊的“龙飞穴”,和乾娘的“七窍玲珑、千条蚯蚓”超级名穴,心中暗自做着对比。综合各方面感受,他的结论是,乾娘的妙穴,还是要比大姊的“龙飞穴”稍稍高出一筹,那东西实在堪称超一流!

  他接着又想起了烟霞仙子的妙穴,在《素书》所载十大名穴中排名第八的“八方风雨”。他心中不由暗道:“迄今为止,十大名穴中我已遇上两种,外加一种超一流妙穴,不知以后,能否把其余八大名穴统统见识一番呢?嘿嘿~”想着想着,口水都快下来了……

  他这儿一阵胡思乱想,头上突然结结实实挨了一击爆栗,他大吃一惊,这才醒神过来,回到现实之中,却听大姊娇吟着道:“小呆子,愣着干嘛?快动呀~姊姊里面……里面痒酥酥的,老难受……”

  原来,经过一阵缓慢温柔的抽动,周韵心中惊惧、穴内疼痛渐去,情欲暗生,不由得腰肢轻摇,挺起俏臀迎合着檀郎的纵送,谁知他却不知何故,呆愣愣地停了下来,初时还忍耐着瓤内痒痒的感觉没管他,谁知那根棒头只是死死地顶在花蕊之中,弄得她奇痒难耐,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下!

  他赶紧变换着节奏抽动起来,九浅一深似乎已不能满足他的欲望,开始变成六浅一深,数十次之后又变为四浅一深,继而三浅一深……

  又是两刻钟过去,玉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开始呻吟起来,和他紧紧吻在一起的一双淡红樱唇不时稍稍移开一些,深深地呼吸几下,再凑上来继续接吻。她的下体渐渐拱起,抬离绣榻,身子绷直成弓形,臻首后仰死死地顶住枕头……

  无月虽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但由她的身体变化上感受到了她的需要,便再次变换节奏,变为杆杆到底,而且到底时并不急于抽离,而是顶住花心研磨数下再抽出……十下、二十下……

  淡淡月光下,两条白玉一般的美丽躯体,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地厮缠在一起,彼此都蠕动得越来越剧烈,绣榻似已经受不住,轻微地晃动起来,“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和床上二人越来越急促的粗喘声、呻吟声夹杂在一起,听起来却一点也不显得淫靡,反而象是人间最美丽的乐章,那是对矢志不渝的纯真爱情所奏响的颂歌!

  待得厮磨到第九十九下,玉人猛然使出浑身所有力气,死死搂紧无月,娇喘呻吟起来:“啊呜~不要离开我……呜呜……”

  无月此刻也已舒爽得七荤八素,猛地冲刺数下之后,从夹得死死的膣道中使劲抽出屌儿,用短裤包住握紧,一动不动,但觉脑中轰然一热,棒头猛烈地跳动起来,一泻如注!

  射完之后,趁屌儿未软,又赶紧塞进自己刚开辟出来的处女地,怕她发现自己作弊。

  周韵也同时感受到一种陌生的,令她飘飘欲仙的快感,在那一刻,她实未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美妙滋味!

  更令她满足的是,她和无月终于融为一体,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她将与他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建立起一种超越至爱血亲之亲情的亲密关系,那是世间持续时间最长、也最为牢固的亲密关系!

  屌儿抽出的霎那,虽感觉一阵空虚,却因眩晕之际、思维迟钝,尚未想明白咋回事,充实之中带点胀痛之感又回来了。

  至此,她觉得自己始终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那狂躁不安、患得患失的心灵,总算得以安顿下来。她感觉自己的未来有了某种保障,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归属。

  最关键的是,此刻的自己,和半个时辰之前,已完全不同,她心中的情意,浓得再也化不开……

  待热带风暴渐渐平息,玉人胸中激情依旧,不过已由肉欲之欢转换为浓浓的情爱需求,她急切地向檀郎索吻,她觉得自己从未象此刻这样,爱他如此之深!轻怜蜜爱、情意缠绵,感受着灵与肉最完美的交缠与融合……

  风停雨歇,周韵仍是满脸红晕,羞答答地起身,晃燃火折子点起烛火,开始清理战场。拿出一块雪白的丝巾,擦拭过自己和无月黏乎乎的下体后,她由床上拿起了那张白丝巾,中间有一团斑斓醒目的血迹,如同一朵绽放的玫瑰!

  “喏~你看看……”她将沾染上处子血迹的丝巾凑向无月眼前,又碰了他一下。

  无月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道:“嗯~大姊流了不少血啊,你还在来月经,今晚本不该来的……”

  周韵有些气恼地啐道:“什么月经,这是我初次……初次圆房流出的处女血,懂了没有?”

  无月恍然大悟地道:“哦~明白了,这说明半个时辰之前,大姊还是个处女,刚才被我破身了。”

  周韵很认真地道:“还说明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大姊可不是一个轻佻随便的女子,我俩既已有夫妻之实,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另外,我俩还得尽快成亲,免得到时我肚儿大了,须不好看!”

  他早知会是这种结果,倒也只好认了,但仍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别忘了刚才答应过我的话哦!”心中暗自侥幸,“幸好刚才出来射了,否则,若早早怀孕,非马上成亲不可,从此被她吃得死死,想要离家就更困难了!嘻嘻~大姊毕竟是个雏儿,竟未发现我作弊么?”

  周韵讶道:“什么话?”

  无月说道:“你做妾呀……我告诉过你的,正位已有人占了……”他如此在意此事,是因为慕容紫烟之妙穴尚排在她女儿之上,还是因为怕她甚过怕她女儿?

  周韵笑嘻嘻地道:“我答应过的自然算数!做妾就做妾吧,只要爱我、对我好就行。嗯~刚才你还说什么……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

  突然想起什么,冲着无月怒吼道:“你是说,我不如你在外面偷的女人咯!”光着身子冲上前揍人。

  揍得他哇哇乱叫:“大姊别打啦~再打我跑街上去,看大姊敢不敢光着身子追出来!”

  周韵恶狠狠地道:“你尽管跑出去试试,看看大姊敢不敢追出来?别说光着身子在街上揍人,就是在街上光着身子杀人我都敢!”

  无月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是她不敢的,只好举手投降!

  周韵落拳如雨,不过着体时越来越轻,象是在捶背。

  无月解释道:“其实“妾不如偷”的意思是说,咱俩今晚这种情况叫偷,很刺激对不?待成亲之后,成天油盐酱醋的,什么激情都没了,所以嘛,早婚不如晚婚,可以把激情保持得长久一点……”

  周韵叱道:“少来!若敢不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我抬进萧家大门,我要你好看!别忘了,我想出对付你的二十招,还有十六招尚未使出,哼哼~有胆子就试试!若敢遗弃我的话,直接和你同归于尽!”粉腮已鼓得老高,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之势。

  无月不禁一阵头晕,这母女俩都是惹不起的母老虎,只是不知,到底哪只雌虎更加凶悍?忙道:“我做都做了,怎会耍赖?大姊放心便是。”

  周韵这才转嗔为喜,一边穿衣,一边嘿嘿笑道:“这还差不多~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宵夜,你先躺会儿。”拉起锦被替他盖上,又替他掖好被角,才出门而去……

  吃完燕窝桂花羹。哇!真香啊!没想到大小姐不光会整人,一旦做起正事来,还真不是盖的!

  周韵腰系围裙侍立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身上一股柴火味儿,活像个打杂的粗使丫鬟,见他如此陶醉的表情,她心里喜滋滋地,忍不住低声问道:“味道怎么样?”

  无月赞道:“真香啊!我就纳闷儿了,大姊年初出阁之前,可是连厨房啥样儿都没见过,还不到一年时间,咋就成了一位顶级大厨?”

  周韵有些扭捏地道:“前一阵和小苏闹休妻之事,一时半会儿办不下来,我便要爹爹帮我找来一位退休御厨,随他学艺,准备回来多给你做些好吃的。你身子总是那么瘦弱单薄,我看着都心疼!”

  无月心中感激,叹息一声道:“大姊对我真好!若是不要再去整人害人,就更好了。”

  周韵笑道:“那是大姊唯一爱好,估计改不了啦!不过你放心,我怎么也不会整到你头上。当然,若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另当别论了,我眼里一向掺不进一点沙子。”

  无月心里惦记着北风,说道:“我在此久留不太方便,该告辞了。”说完便要下地。

  周韵心中不舍,坐在床边抱住他,轻轻拂起他额前散发,娇声道:“外面这么冷,今晚就住大姊这儿吧。”

  无月笑道:“俗话说,“挖绝户坟、踹寡妇门”最为缺德。大姊虽非寡妇,但究属孀居之身,我住这儿不太方便,我会常来看望大姊的。”

  周韵啐道:“你一个秀秀气气的小书生,如此粗俗的话也说得出口,真不知是跟哪些粗人学来的!”

  无月连哄带捧,总算谢绝了她的殷殷挽留,回到飞鹰阁北风楼,上楼轻轻走进卧室。

  房间内一片素槁,包括北风的脸色,也苍白得象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静夜无声,四周一片死寂,屋里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生机!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详之兆!这哪像一间闺房?倒像是,灵堂?

  虽然知道北风服用过九九大还丹之后,他稍稍安心了些,可谁又能保证一定能拖过九九八十一天?想起晓虹所说的话,他觉得不能再等,便坐在床边,轻抚北风秀发,低声喃喃地道:“北风姊姊,我这就动身前往西昆仑,为你寻访不死神仙。或许,能救活你的人,就只有他了!你可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回来?”

  没有任何回应。

  伸手摸向北风心窝,毫无心跳征兆,他心中一阵紧张,“往常唤得几声,多少会有些心跳,今夜是怎么啦?难道怨我不该去大姊那儿,不想理我?或者是我没用心呼唤,以至于她听不见?……”

  心中一阵胡思乱想,忙又无限深情地连声呼唤道:“北风姊姊,你不是最疼我么?我就在这儿……”

  依然毫无反应!

  难道她竟就此离去?不是有九九大还丹么?

  无月一时间心乱如麻,心中突然涌上一个可怕念头:“大姊这颗大还丹放在身上这么久,莫非失效了吗?”

  他不禁大为恐慌,悲从中来,哽噎着道:“北风姊姊,当年是你把我捡回来的,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今后乾娘和大姊若再发飙,还有谁为我挡灾?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到老……呜呜呜……我不能没有你……”说到后来,终至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四周万籁俱寂,如泣如诉之声听来分外凄凉。静夜孤灯,生死两茫茫,他的心底深处涌上阵阵从未有过的孤寂,过往的无数个片段迅速涌现于脑际……

  几天前亲吻北风玉颊之时,她那似羞似恼的神情仿佛就在眼前。

  如同时光倒流,已记不清是哪年的寒冬腊月?慕容紫烟带他出巡,夜里露宿于荒山野岭,他半夜在温暖车厢中醒来,推开车窗,阵阵寒风呼啸而来,不由打了个寒噤,外面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大地积雪盈尺,静夜无声,只有风吹干枯树梢的哗哗声和雪打地面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树枝被吹断的落地声。

  但见窗外盘坐于地上打坐的北风已变为一个雪堆,雪地上阵阵寒气袭来、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她那娇嫩雪白的脸上,她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就如同此刻,活像被冻得僵硬的尸体。围坐在马车周围的摘月等三人也和她一样,只不过他通过窗户看不见而已。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们并非天生不怕冷、不怕疼,而是自幼被乾娘那种严酷的训练方法将她们变成了冷血动物,使得心中只知效忠于夫人,她们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对肉体上的各种感觉变得麻木不仁,她们身上那股坚韧不拔的顽强意志和忍受各种苦难的惊人能力几乎无人可及!

  他还清楚地记得,有次随慕容紫烟在洛阳龙潭大峡谷中伏,北风手提雪亮大弯刀守护在他车窗之外,激战中被敌人在她身上刺中五剑,剑剑追魂夺命,血透重衣,但依然毫不在乎地将围攻她的五十多名黑道高手一口气杀掉三十多个,余者被她这股狠劲霸气吓呆,逃之夭夭。除了乾娘和两个姊姊,从小他能接触的女性,也就这四个姑娘。

  在他印象中,乾娘虽疼爱自己,但狂虐毛病一旦发作,是如此恐怖,似乎恨不得撕裂自己,已记不清北风那宽厚的脊梁,为自己挡下过多少次暴怒的拳打脚踢。只有她才是自己唯一的避风港,每当自己遭遇恐惧和危险,她总会及时出现,为自己挡下一切灾难和不幸,为自己舔舐心灵的创口……

  时光再退,进入他记忆中最伤痛、也最为模糊之处。那同样是一个严冬腊月,经历惨绝人寰的杀戮之后,自己似被扔进灌木从中……人声渐去,除了遍地血腥,大地一片寂静……

  阵阵寒风呼啸而过,冻得他瑟瑟发抖,在他被冻得即将昏迷之际,一条小小的白色身影盈盈而来,在他眼中快速放大,随后,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极为温暖的怀抱……那是他终生难忘的瞬间,在他幼小心灵中,快速凝聚为永恒!

  林林总总,这样的记忆碎片实在太多太多,分开来看,每件事情是如此平淡无奇,串联起来便成为一幅充满爱和温馨的长长画轴,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感动,而是怦然心伤,双眼迅速变得模糊……

  她的恩情,实在罄竹难书!

  他抬起朦胧泪眼,但见原本丰满、充满力量的柔荑,已变得如同鸡爪一般干枯,握在手中是如此无力。原本宽厚坚强的脊梁,如今已无法支撑起自己娇躯。如大海般深沉的秋水双瞳,已变得没有一丝光泽。

  这双总是冰冷的手,却曾经带给他多少童年的温暖?那毫无女子柔感的脊梁,为他遮挡过多少次狂风暴雨?这双一向冷酷无情的眼神,又曾多少次为他舔净心灵的创口?

  枕边那块跟随她多年、从不离身的蒙面白纱,已变得有些发黄,他拿在手中,上面似有余香,可知今后,是否还有人会戴?

  心中一阵刺痛,顿时泪如雨下。惊惶、焦灼和无助,刺痛他的神经,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他紧紧抱住她那冰冷僵硬的娇躯,希望用自己温暖的胸膛将她捂热、让她冷得象冰的血液恢复流动。他不敢大哭大叫,一旦招来众人,铁定有人会告诉他一个可怕的字眼。试想一下,谁愿与死人为邻?

  他在北风耳边不停地轻声呼唤,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她没死,只是暂时听不见自己的呼唤,一定不能放弃!一定要坚持下去!

  呼唤声渐转低沉,最终转变为心灵的呼唤,神智越来越模糊,眼皮是如此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无月再次陷入可怕梦魇之中:炽烈的三昧真火在眼前肆虐,炙热的光芒令他无法睁眼,肉身的疼痛已变得麻木,但在巨斧猛击之下,元神被敲离身体的感觉却分外恐怖!元神飘荡于空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尚被禁锢于刑架之上!即便这样,元神依然逃不开三昧真火的焚烧……

  隐约之间,似有一个娇柔的声音在不断地呼唤着……

  他猛地惊醒过来,心中狂跳不止~

  同样的恐怖场面,为何反复出现于梦中?

  北方某地一栋静雅绣楼之上,有个人焦灼地呼唤着,同时惊醒过来!也在心里问出同样的问题……同样找不到答案……

  无月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趴在床边睡着,紧接着,一直摸在北风心窝的左手,“咚……咚咚”轻微地抖了三下,那种用尽心灵才能感应得到的微弱颤动。

  是~心~跳!

  他跳起来在屋里跑了几圈,心中的狂喜难以发泄:“谢天谢地!九九大还丹依然有效!难道是我的噩梦唤醒了她的灵识?莫非,噩梦中呼唤我的,就是她?唉~都这样了,她还惦记着卫护我……”热泪再次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些日子里,绿绒夜里暂时住在隔壁雅厅之中,方便照顾二人,此刻被卧室中跑步声惊醒,忙过来一看,见无月这付又哭又笑的表情,顿时惊呆了!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无月被她看得大感窘迫,却难掩心中喜悦地说道:“刚才北风姊姊心又跳了,她没事!”

  绿绒也挺高兴:“那感情好!公子被贞雯叫走后,飞霜和彩虹姊来过,怎么叫唤都没有反应,彩虹姊哭得可伤心了!”

  她转身回到雅厅,将一直温在暖炉上的鱼翅莲子羹端过来,说道:“这是大小姐送来的,交代小婢待公子醒来,一定要让你喝了。”

  无月奇道:“我咋没见她啊?”

  绿绒说道:“是大小姐见你趴在床边睡着了,不让我叫醒你。唉~当时可吓死我了,还以为她来找麻烦的呢!谁知大小姐竟似变了个人,对小婢温和得很,还嘘寒问暖呢……”脸上现出一付受宠若惊之色。

  无月点头道:“她回去了吧?”

  绿绒道:“没呢,此刻就睡在楼下丫鬟厢房里,把守卫赶到隔壁储藏室去了。唉~我看呐,大小姐对你真没得说,前些天咋就闹成那样呢?”

  无月吃了一惊:“她……她居然就睡在楼下?又想干嘛?”

  绿绒神色有些异样,若有所思地道:“我也不知,大概……大概怕其他女子来找公子吧?”

  折腾半夜,他的确有些饿了,接过碗来,但觉鲜味儿中带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几口便喝得精光,那滋味儿,唉~

  经历刚才那段惊魂时刻之后,他一刻也不想耽误,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马上动身前往西昆仑!”

  如此突兀的念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脑子里立马涌上另一个念头加以反对:“就这样溜出去太危险,还是等天亮后请求乾娘放行吧?”

  他转念又想:“若是求乾娘立即放行,铁定无望!她会派大队人马随行,再快也要下午才能出发。我此行是去求不死神仙,又不是去抢人,如此招摇而去,岂非大为不敬?我看,你还是连夜偷偷开溜!原本还担心一旦远行,北风朝不保夕,如今有九九大还丹保命,这层顾虑也没有了,你还犹豫什么?”

  无月但觉脑子似乎分成了意见相左的两半,一时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谁,思想斗争非常激烈!

  他还从未偷溜出去过,而恰恰因为从未有过,反而令他倍感兴奋,更何况这样做很可能会救北风一命,让她从死亡挣扎的苦海之中解脱出来。立马开溜的念头渐渐占据上风,他又开始绕屋子转圈,一面踱步,一面冥思苦想该如何行动。

  “当然啦,首先得想法溜出大院儿,强闯肯定行不通,要怎样才能骗过那些守卫呢……”想着想着,为自己最终做出勇敢的决定,以及初次冒险行动而激动不已!

  绿绒站在一边,见他一会儿凝目沉思,一会儿握紧双拳做出咬牙切齿之状,一会儿又激动得两眼放光,嘴里念念有词,心中大觉古怪,暗自担忧:“莫非见北风姊姊不死不活的样子,公子莫要急疯了吧?”

  她忍不住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啦?”

  无月“啊”地一声,如梦初醒般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绿绒,似乎不认识一般。

  绿绒脸上不觉一红,嗔道:“公子到底怎么啦?不认识小婢了么?”她若非心如鹿撞,看得再仔细一些,会发觉无月双眼虽对着她,然而却聚焦在远处某个虚无缥缈的所在。

  无月正想得兴奋,或许冒险是人类的本能吧,尤其对他这样的青春期少年而言。见绿绒再次动问,他这才收回目光,喜滋滋地笑道:“没什么啊,我只是突然发觉,你长得真好看!”

  绿绒闻言吓了一跳,继而晕红双颊,忙跑到门口张望一番,还好走廊和雅厅里没人,楼下厢房里也没啥动静,估量大小姐已睡着,这才掩上房门回头道:“公子想害死小婢呀,这种话怎能乱讲?”

  无月认真地道:“我没胡说,就是好看嘛!”

  绿绒脸更红,低头道:“我咋没觉得呢?”

  无月笑道:“那是因为你跟夫人一样,不爱照镜子……”

  绿绒心道:“我不用照镜子,只要你……”心念未已,却见一双脚出现在身前的地上,一阵如兰似麝、熟悉而撩人的味道随着一阵清风扑鼻而来。

  她心如鹿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怀春不分高低贵贱,无数春梦中那最美最浪漫的一幕突然成为现实,她该是一种什么心情?但觉双手被梦中人握在手心,被他双唇在热得发烫的脸颊之上,轻轻点了一下……

  绿绒如遭雷殛!魂儿似被勾离娇躯,不知飘荡到了何处?

  她娇躯发软,好想在他身上靠靠,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那灿若星辰的深邃明眸,发觉,里面最幽深之处,恰似魂儿飘去安身之所在……

  逃避危险是动物本能,却无人能逃避感情,周氏龙曾说,“爱是种迷药,喝过之人会失去理智、迷失自己,为了爱可以牺牲一切,为对方做任何事,无条件地为对方付出,乃至性命!”

  躺在床上这位便是这种解释的最佳注解,绿绒会望而却步么?

  显然不会,她脉脉含情地看着无月,正想开口,却听他说道:“绿绒,好好照看北风姊姊,哪怕她再无一丝心跳,也得想法保护她的身子,无论如何绝不能将她下葬!能答应我么?”

  绿绒听得有些糊涂,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认真地道:“我答应,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无月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好了,快去休息吧,你也够累的。”

  唉~这家伙实在是……他难道觉得自己身上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待绿绒回屋之后,他将随身衣物胡乱打了个包袱,虽然去心似箭,他还是给乾娘留了封信,想想不妥,怕将来遭埋怨,又在抬头“紫烟姊姊”后面添上一堆人:大姊,花姨、烟霞阿姨,晓虹妹妹,飞霜、彩虹、艾尔莎姊姊……

  完了摸摸身上,一两银子也无,只好在屋里找,谁知搜遍了北风的衣橱和抽屉,别说金银,连珠宝首饰之类也找不到一件,唯一收获是串铜钱!

  他知道四女卫生活俭朴,却未想到竟如苦行僧一般穷酸!没办法,只好将就了,心想大不了象在渑池当乞丐那样,讨饭也要讨到西昆仑去!

  自以为准备妥当,出得房门,小心关好。门外是木板铺设的走廊,外侧是红漆雕花木栏杆,正对着一丈外彩虹楼二楼卧室的后窗,透过窗纸,里面烛光摇曳,也不知彩虹入睡没有?

  结论是没有,她此刻正在看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和无月在那条幽深花间小径里的那一幕,心中不断喃喃自语:“无月,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仅仅一时兴起?”

  远在岳州君山长鲨帮总舵的摘月,此刻同样没睡着,也在向自己提出类似的问题,随即又在想:“出来好些天了,大姊伤势眼下如何?对无月打击一定很大,也不知他还好么?还有夫人……”

  无月不禁比较了一下大小姐、彩虹和绿绒的粉腮,今晚都亲过,嗯,都一样娇嫩!

  雅厅和楼梯在西头,要下楼必得沿走廊经过雅厅门前,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雅厅门外倾耳听了听。

  里面一片漆黑,绿绒躺在贵妃椅上,心儿兀自砰砰乱跳,她感觉象梦游一般,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躺下的,摸摸身下,还好不是地板,动人的触觉仍残留粉腮,她的心倏地被揪住、拼命挣扎着、猛烈地跳动,似已跳离心窝,飘飘渺渺不知飞向何处……

  她直愣愣地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上面渐渐幻化出无月的脸,隐隐约约,似乎在深情地凝视着她。在此星月消隐、尚未日出的最黑暗时刻,万籁俱寂,可她的心却象闹市般喧哗,她的眼前也是一片光明……

  突如其来的感动击倒了她……无论如何,经过不懈的努力,她向着自己的幸福迈进了一大步,这是对她挖空心思、竭尽所能的最佳回报,此刻她哪睡得着?

  无月听了半天,里面除了偶尔唉声叹气,再也没啥动静,便赶紧由门外溜过,匆匆下楼而去。

  茶艺精深之人,心有七窍是必备素质。无月下楼之时,绿绒虽意乱情迷,却似有所觉,忙披衣起身查看。黑暗中,那条令她心醉神迷的身影,正从飞霜楼和彩虹楼之间的夹道穿过,向院门走去。她赶紧悄悄跟了下去,不是去阻止,只想跟着他,哪怕天涯海角!

  傍晚时分门房和相连的五间平房虽已被周韵一把火烧为废墟,但依然有人执勤,无月对守卫说声回秋水轩拿东西,便扬长而去。到了后院大门,他说出去找上红旗十七纵队队长艾尔菱有急事,也混了出来。

  可是,沿着前院主干道一路向南来到湖边之后,他开始犯愁了。夫人有严令,没有她的钦准,不许他踏出大院一步,想找借口混出暮云府大门,那是门儿都没有!

  他心想:“前院东侧路边是腾龙阁,再过去是分属上四旗的四大排延楼营房,戒备森严,一点机会都没有。西侧北边是练武场,南边这儿是小湖,尽头的西墙边是绵延不绝的马厩,也许在那儿可以想想办法。”

  他沿着湖北岸蹑手蹑脚地向西行去,忽然想起花影所说,在湖边看不到下面的情况,记得她所居二号院天井中挂着点亮的灯笼,便凝神向湖心看去。可岸边离湖心少说也有十丈,斜斜看去,一片银波闪亮之下,哪看得见一点灯笼的火光?

  由于看得入神,脖子伸得老长,一只脚不小心踩进飘着浮冰的湖水,但觉一阵冰凉刺骨!忽然又想起一个半月之前,在那座豪华山庄之中“冬泳”的情景,影儿那双深情的眼波浮现眼前,总象在诉说着什么。

  “还有特爱赌气的小雨,不爱说话的灵缇小姐,不知她俩现在还好么?唉~彼此敌对,既无缘相见,思之何益?徒增烦恼罢了!”不禁甩了甩头,似想赶走心中那丝丝牵挂,可惜不太成功。

  刚过了练武场西南角没多远,离马厩至少还有二十丈距离,他就被人发现了。

  随着一声喝问,前方影影绰绰过来三人,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个灯笼。他心中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边戒备也如此森严!走近一看,却是彩虹手下一个小队长,其余二人想必是他属下精卫队员。

  那位小队长倒是远远便认出了他,不由吃惊地道:“深夜风寒露重,公子跑这儿来干嘛?快回去吧,晚了夫人不见你,又该着急了,到时大家又不得安宁。昨晚大小姐一番折腾,大伙儿已够累的了!”

  无月笑道:“我是听说镶白旗从河套大草原,刚为夫人弄来几匹良驹,急着想看看,所以连夜跑过来。”他这急中生智,倒也并非胡诌,晚饭后慕容紫烟一行上飞鹰阁看他和北风,曾随口提及。

  无月爱名驹满大院尽人皆知,小队长倒也信了,再说精卫队除了飞霜,北风摘月彩虹三人的属下都对他礼敬有加。他很殷勤地把无月带到马厩中央靠左一排。马厩南北成行排列,由前院南墙起始,沿西墙一直向北延伸至后院南墙,进深二十余丈,共十六行围栏,每两行之间有一条五尺宽的通道隔开,每行大约有九十来个围栏,几乎一眼看不到头。

  无月看着五匹新到的名驹,清一色的五花马,高头窄额,身高体壮。他装出一副欣赏之态,想上前表示一下亲热。可马儿刚被驯服没多久,冲他喷鼻踢腿,摆明不欢迎。小队长忙道:“这几匹马有些野,公子可要小心了!”

  无月笑道:“没事儿,刚见面有些生疏。这样吧,你们只管回房休息,我要在这儿和它们多亲近亲近,就不用陪我了。”

  今晚大家都很疲惫,见他如此说,便齐齐向他躬身行礼,转身去了。

  无月眼睛看着马儿,却竖起耳朵倾听着背后的动静。脚步声渐行渐远,终至不闻。他这才回头四顾,马厩中再无人影,他隐身马灯照不到的暗角,忙捂住口鼻,马厩之中真是臭啊!倒不是看马之人偷懒,每天都打扫两次的,可这里面马匹实在太多,打扫得再干净,也难免有股难闻的味道。

  他越过一排排围栏,抵达西墙边上。最后一排马棚与西墙相隔两丈左右,只见马棚围栏外侧、悬空六尺高处挂着一长排方形铁笼,个个笼门大开,心想:“这些铁笼用来关犯错马儿的么?好象小了点儿吧?用来捕鸟?又太大……”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些铁笼有何用处?

  西墙与围栏间遍植花草树木,枝桠密布,墙高三丈。他最近轻功进境神速,颇为自信,估量了一下,若全力跃起,抓住墙垣边角借力,当可上到墙头。于是瞅准一个着手之处,将轻功提至极限飞身跃起!

  忽闻嗖嗖之声大作,眼见无数光点,风驰电掣飞来!

  人在空中,行将力竭,根本无从躲避,闪念之间,想脱掉锦袍挥扫暗器,却被包袱缚住,急切之间哪能脱下?

  无奈之下,象缩头乌龟般双臂抱头、耸肩团身,一切听天由命!

  但闻“噗噗”之声不绝,如击败革,浑身上下,不知中了多少暗器!心念未已,又闻前上方风声迅疾,稍稍移开双臂看去,一个铁链牵引、尺许圆径的硕大铁锤向自己当头砸下,铁锤轮廓在眼中飞速变大,除了再次缩头,再无他法!

第032章 母子孽缘、天堂地狱

  “嘭”地一声闷响,右肩挨一击重锤,无月被击得如流星般飞向后下方,无巧不巧地撞进一只铁笼之中,肉球一般在铁条围栏上撞了三下才跌落笼底。

  但闻咔嗒一声,机簧开启,笼门挟带风声,象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般扇过来合上,随着卡嚓一响,笼门已被锁死!

  大冷的天,浑身被射成刺猬,接着如同噩梦中那样挨一击重锤,再重重摔到铁笼之中,在铁条上撞来撞去,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实在难以形容!

  对于一向养尊处优的无月来说,这样的痛苦更加难以忍耐,偏偏老天也跟他作对,下起了鹅毛大雪,抬头望天,暗沉沉黑云铺满上空,低得几乎快压上屋顶,无数偌大的白色光点翻滚着、聚集着,一团又一团,铺天盖地往下掉,北风呼啸,卷起片片冰冷雪花,没头没脑地朝他脸上和身上飞来,似乎还专往脖子里钻!

  他感觉血管似乎都被冻僵,手脚已失去知觉,忍受酷寒和浑身剧痛不说,心里那份窝囊!感觉自己活像被捕鼠器关住的老鼠,又有点象平素所见,被丫鬟扫进簸箕里的垃圾。

  这些铁笼的用处,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看看身上,发觉自己已变成一个刺猬,浑身上下插满了袖箭、飞镖、弩箭、梅花针、尖角棱边锋利的五角飞星……等等等,还有叫不上名的,不一而足,少说也有二十种,数量多得数不清!

  寒风呼啸,凛冽刺骨,在这滴水成冰的冬夜,人在户外一旦静止不动,足可将人活活冻死!

  他对寒冷的感觉,在今夜可谓最为透彻,只觉凛冽寒风如针如刺,穿透厚厚的锦袍侵袭肌肤,浑若赤身裸体一般,冷得禁不住牙关打颤。

  身上剧痛逐渐消减,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之感,继而脑子发晕,他心知暗器中一定有毒。脖颈上一阵湿热,随之而起的是阵阵寒意,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忙费力的转头看去,却是身后围栏中那匹大青马在舔他,也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嘲弄自己?

  这马常居此处,也不知以这种方式曾安慰过多少人?

  麻木之感越来越强,渐渐侵蚀他的大脑思维,但觉眼前火光闪耀,越来越亮,他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    ***    ***

  且说无月离开湖边后,绿绒站在湖边无月刚才所站的位置上,伸长脖子向湖里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个啥名堂,心中不由纳闷:“他刚才在这儿出神半晌,我还道湖里有啥名堂,可我咋就看不出来呢?”

  她若是知道无月当时心中所想,不生气才怪!

  直到现在,她仍有些心神恍惚,望着湖面微弱波光出神半晌,待无月消失于马厩之中才想起正事儿,忙跟了过去,刚走了十多丈便被守卫发觉,“绿绒姑娘,您是来找公子的吧?”以她的身份,那位小队长自然不会阻拦她,不过寒暄几句自也难免,神情间恭敬得很。

  绿绒点头道:“阿宝太,是你在带人值班啊,公子进马厩里面去了么?”

  阿宝太一脸讨好地笑道:“是啊,公子进去看镶白旗刚为夫人送来的几匹宝马去了,我这就带您过去。”

  绿绒跟随阿宝太等人进入马厩,来到那几匹宝马围栏旁,马灯红光闪烁之下,哪有无月的踪影?

  绿绒惶急之下,只好和三人分头沿一排一排的围栏找过去,她正找得心焦,突闻西南墙角传来“嗖嗖、嘭嘭”一阵乱响,她心知不妙,急忙跑过来一看,无月已倒在铁笼之中一动不动,浑身被射成筛子一般!

  她伤痛欲绝之下,顿时晕了过去!

  ***    ***    ***    ***

  无月缓缓睁开双眼,依然一片漆黑,四周同样安静,疼痛已减轻不少,最令他满意的是温暖!在他印象中,刚才还冻得要死,一下子进入一个温暖的环境,就好比在冰雪覆盖的雪山上,猛地跳进一池热得发烫的温泉里泡澡,反差太大了!

  马厩里那令人作呕的臭味儿被阵阵幽香取代,中人欲醉。然而,一个令他恐惧的念头浮上心头,“我这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应该是天堂吧,地狱之中哪有如此舒适所在?”

  如此恐怖的攻击,杀死十个自己都绰绰有余,想来想去,自己都绝无活着的可能性。人人都怕死,但怕的是面对死亡,真的死了之后,无论是羽化成仙、上了天堂,抑或下了地狱、成了孤魂野鬼,或许并不觉得可怕。

  无月也没有恐惧,却被一阵巨大的哀伤所击倒,如同冬天突然被泼上一桶冰水,由头凉到了脚:“实未想到人要死竟是这么快!可我……我怎能就这样死了呢?父母之仇未报;尚未找到不死神仙为北风姊姊疗伤,如今她仍生死不明;乾娘没了我,还有谁能陪她说说心里话?唉……花姨尚需我照顾……也不知嫣娘肚子里是否有了我的孩子?若有了,连父亲都见不到一面,岂非又和我一样?大姊见我死了,是否又要自杀?再也见不到灵缇了,也不知她长得啥样?我怎会觉得她的身影如此熟悉?还有晓虹、小雨和影儿她们……早知这样,我就该抓紧时间安排好一切再死不迟呀!呜呜呜……”

  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对这句诗的理解,他从未如此透彻。

  哽噎之际,肩头抽动,引起一阵肌肤摩擦之感。他刚才悲伤过度,心中乱七八糟,对身体失去了感觉,这一动之下,但觉身子似被一团温热绵软所环抱,再扭动一下,又传来肉贴肉摩擦之感,感觉对方肌肤分外滑腻,这才发觉自己浑身赤裸,伸手一摸,身上有几处扎着绷带,对方也是一丝不挂,自己的头脸就在高耸温软的酥胸之间,一颗硕大的乳头抵在鼻子之上,随着她的呼吸不住地来回滑动,传来阵阵乳香味儿,鼻头被磨蹭得痒痒地,直想打个喷嚏。

  他想起十天前闭关之时,曾和一位美貌贵妇在梦中云雨一番,醒来后回忆梦境,竟酷似画中的王母娘娘。他心中不由暗道:“那个梦竟是真的么?原来我真是羽化成仙,到了仙界,可我啥时候和王母娘娘好上的?我咋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呢?我睡在她床上,玉帝呢?会不会随时跑来捉奸?噢~王母娘娘身子好诱人,弄起来真有劲儿~”

  触手之处,对方显然是个熟透的女人,酥乳膨大到了极限,肩宽背厚、猿臂蜂腰,臀胯部自蜂腰处异军突起,变得硕大浑圆,这条急剧放大的优美曲线一直过渡到玉腿,到膝弯处稍稍收起,往下又急剧放大,直到脚踝再次收拢曲线。天啊~多么健美的曲线!不仅美,而且分明能感受到,其中所蕴藏的巨大力量!

  就象……就象我在围场之中见到的,那头凶猛无敌的斑斓猛虎?

  这种印象,带给他一种安全感。经历一连串挫折和失败,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安全的港湾来暂避狂风暴雨,也愈发渴望母爱,他不假思索,本能地一口含住大乳头啯吸起来……

  美貌贵妇梦中正在喂幼儿吃奶,喂着喂着,下面一阵奇痒难耐,不禁呻吟着夹紧胯间之物扭动腰肢,将痒处紧紧贴住对方身体使劲儿地来回磨蹭,尤其是感觉到那根东西硬起来之后,磨蹭得更加热烈……

  无月爬上身去,探手一摸,妙处一片湿热,握住屌儿对正蛤口,一下子就顶了进去,猛烈地抽动起来。

  美貌贵妇半梦半醒之间,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我里面好痒哦~好痒~噢……”下体挺动得更加猛烈,蛤口和瓤内夹得紧紧……

  他已数天未尝肉味儿,面对贵妇如饥似渴的需索,如此炽烈的激情,以及更加火热的蜜道,有些猝不及防,屌儿被啃咬得差点就要射出。他忙深呼一口气,稳住阵脚,减缓抽插节奏,不时地顶住深处花心来回研磨,却不顶入花心口内,只因他深知,此刻宫口之中温度恐怕更高,很快便会将屌儿熔化。

  在他印象中,从未有哪个女人在床上表现得如此火辣、淫荡和饥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还是他首次遇上女子表现得如此热情和主动,简直就象恨不得一下子将他吸干一般,不愧是母仪仙凡两界的王母娘娘啊!

  是的,这个女人此刻的确非常需要,也许从未如此需要过,她迫切需要那根实实在在的、硬邦邦的东西来充实她,以填补唯恐失去他的那种令人绝望的恐惧感!

  两条白生生的肉虫在床上翻滚着,剧烈地喘息着,她疯狂地在无月身上一次又一次地发泄着自己无比旺盛的欲望,她只想一直和他象这样缠绕下去,直到无法动弹为止。

  面对贵妇如此疯狂的索取,无月唯有祭出法宝,否则非脱阳不可!冲天钻一出,谁与争锋?一时间将她一次又一次送上灵欲之巅,每隔几时便会洋洋洒洒,献出自己宝贵的花精……

  东天已蒙蒙发白,屋里虽仍朦胧,却已可勉强视物,无月这才看出,和自己交缠的哪是什么王母娘娘?分明是乾娘啊!

  “难道她见我死了,也自杀殉情来陪我么?”心中一阵感动,不由得叹道:“乾娘,没想到您竟陪我来了……”

  慕容紫烟刚泄身没多久,头晕眼花地腻声道:“来了什么呀?”

  无月说道:“我也暂时没弄清,我们这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呀?乾娘知道么?”

  慕容紫烟啐道:“我们都还好好活着,什么天堂地狱的!你这小脑瓜成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昨夜居然不告而别,在院子里乱闯,真要死了那才活该!”

  无月大吃一惊,自己居然没死?可……可这怎么可能!

  见她不知已泄身多少次,精神显得有些萎靡,却依然不止不休,身子象条软蛇般缠住自己,将妙处紧紧贴在自己腿上使劲儿磨蹭,那付骚劲儿、可说前所未有!

  无月一阵肉紧,色迷迷地道:“您今儿咋这么骚啊?我都有点抵挡不住了……”探手摸去,但觉那下面热得吓人,玉门大大张开,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估计钢条进去也得熔化。

  慕容紫烟腻声道:“夜里梦见幼儿吃我奶,忍不住就特别冲动……”

  无月抬头四顾,的确是在秋水轩卧室之中,外面大厅隐隐传来绿绒和小丫鬟低声说话的声音,似正在准备热水和烹茶。

  “我真的没死!”狂喜之下,他又有些半信半疑,不由得问道:“昨夜我明明被射成一个刺猬,怎会没事呢?”

  慕容紫烟把昨夜经过大致给他说了一下。

  ***    ***    ***    ***

  却说昨夜慕容紫烟闻讯之后,吓得脚下一软,也差点象绿绒一般晕了过去。顾不得衣衫不整,飞一般掠出秋水轩。但见一条青影如飞鸟一般,风驰电掣地划过暮云府上空,片刻之后便降落在西南墙角边。

  此刻无月已被弄上担架,绿绒正趴在上面哀哀欲绝、泪流满面,彩虹尚在路上。

  慕容紫烟正想上前抱住无月痛哭,却见绿绒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取出弩箭等暗器,并未见多少血。

  她突然想起什么,上前提起无月的身子一阵猛抖,一时间各种暗器被撒落如雨,如同山西人摇动树枝抖落已成熟的大枣一般!

  绿绒大惊失色!不知夫人为何如此折磨重伤的无月,难道她伤痛过度,得了失心疯了么?

  原来,慕容紫烟让无月一直贴身穿着金属丝软甲,和她所穿的那件类似,只是无月这件要小些。紧身软甲由脖子下面一直到脚踝,将他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所以,除了三支劲力十足的弩箭穿透软甲,刺进肉中半寸之外,其它暗器根本就伤不到他,锤击的力道也被软甲消减不少。箭头上有毒,这才导致他昏迷。

  将无月弄回秋水轩之后,精卫队大夫已闻讯赶来为他疗治毒伤。

  对于他居然能畅行无阻地出了后院,去到极其危险的院墙区域,慕容紫烟大为光火!

  “夜间那么多巡哨干啥吃的?每个路口边的暗桩为何不阻止?”从飞霜、彩虹到精卫队每个队长,以及值夜的小队长们通通被召来臭骂一顿!悔过窟中,花影又多了不少同伴。

  飞霜少不得又挨了重重两记耳光!尚未完全消肿的双颊变得更肿,望着一点事儿没有、正温顺地站在夫人身后为她捶背的彩虹,禁不住暗自咬牙,“四丫头每次都没事,真是不简单!”

  精卫队上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暮云府今夜真是衰啊!个个暗怪无月大院名字没改好,先是大小姐害得大家全体灭火两次,然后无月又来这么一下,可谓一夕数惊!人在疲惫之下精神难免松懈,再说啦,就为了无月在大院里走动一下,就值得去惊动夫人?

  唯有绿绒受到表彰,因为她忠心耿耿,最早发现无月出事。众人心中暗自羡慕,这位一向不显山露水的底层丫鬟最近运气出奇地好,地位如火箭般提升不说,还屡屡受到夫人表彰。

  当然,若是慕容紫烟知道她心里那些事儿,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    ***    ***    ***

  无月这才明白,自己不死并非上天保佑,而是乾娘关心爱护的结果,心中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对她更好些,免得自己若真早早死去,留下难以弥补的遗憾,就象先前认为自己已死、心中所想的那般。同时,对自己该要去做的所有事情,也有了更加强烈的紧迫感!

  生命短暂,他需要更加努力,来报答这些关心和爱护他的人,他希望看到这些人全都不再忧虑、烦恼和恐惧,个个生活得幸福快乐,那么,他将死而无憾!这是一夜之间,他对人生意义的领悟。

  见乾娘一脸疲惫之色,他突然想起在地宫悔过窟中,所见到的那幅龙凤浮雕,忙将自己的所见所思告诉了她。

  慕容紫烟凝神思索一阵,顿时豁然开朗,对他兴奋地道:“对啊无月,你还真是聪明,竟能由仙师留下的龙凤照壁之上悟出口诀真意!可她为何不直接传我真诀,却要留下此物给我打哑谜呢?她羽化成仙之际,留给韵儿一颗九九大还丹,给怡儿一颗避水龙珠,均是稀世奇珍。我想,留给我的龙凤照壁应该有着特殊含意,可就是怎么也看不出来。”

  无月凝神思索道:“也许是因为天机不可泄漏、怕遭天谴吧?”

  慕容紫烟笑道:“你身上经脉虽多数不通,但足少阴肾经上半段还是通的。你可将少阳心经炼化之真气,由曲骨穴引入相邻横骨穴,进入足少阴肾经。当然前提是,必须将曲骨与横骨之间经脉打通,这个我可以帮你。然后,将真气沿足少阴肾经内部隐脉,运行到口中发出。姹女心魔大法本就要行经任脉,由口中发出或接收真气更不是问题。如此一来,上下两处交接相通,便可将我俩体内真气相连,彼此呼应双修,滋补内丹,效果必将更佳!”

  无月嘟起嘴,不满地道:“冰姊真是偏心,给你们三人都留赠有稀世奇珍,唯独啥都不给我。”

  慕容紫烟幽幽地道:“她把心留给你了……以你悟出的阴阳融汇共炼的精义来看,她给我留下龙凤照壁就是为了让咱俩照此修炼,好早日双双羽化登仙,和她在仙界重逢。”

  无月疑惑地道:“真是这样么?”

  慕容紫烟伸手摸向他的下体,但觉屌儿无精打采,似在打瞌睡,拍拍小脑袋腻声道:“无月,你别想那么多,我猜想得一定没错!小家伙快起床,该干活啦~”

  让无月坐在床上,她分开双腿跪坐于他下体之上,把屌儿夹入裂缝之间。

  二人相对而坐,慕容紫烟低头一看,交合处是对上了,由于身材原因,他口鼻却处于自己酥乳之间,与自己的口鼻相距甚远,不由得媚声道:“你的屌儿甚是威猛,个头儿还是小了些,快些给我长高点吧~现在赶紧吃奶,待会儿你嘴巴不空,想吃也吃不着啦……”

  无月见她乳儿涨涨,乳头硬硬地,涨得象颗小枣一般,便知她尚未彻底满足。一口衔住大乳头,一边啯吸一边暗忖道:“最近她在床上愈发象个淫妇,照此下去,无需多久就快赶上梦中的王母娘娘啦,若非有冲天钻,我还真吃不消啊!”

  不消片刻,便听她开始哼唧起来,双腿夹住自己下体,腰肢来回耸动,妙处在屌儿之上使劲儿磨蹭。棒头在湿热肉缝之间来回刮动,带来丝丝酥麻快感,感觉下面凉飕飕地,知是乾娘淫汁流到自己下体之上,传来阵阵浓郁的淫靡异味儿……

  慕容紫烟娇吟一声,猛地搂紧他的脖子,低头将樱唇贴了上来,在他额头上拱了两下。无月会意抬头,和她热烈地吻在一起。乾娘的火辣热情点燃了他的欲望,屌儿噌地勃起变硬,被妙处挤压在小腹之上。

  慕容紫烟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微微抬起肥臀,屌儿所受重压消失,立马挺胸抬头,向天而立。她微微移动臀胯,将蛤口对正棒头缓缓坐下……

  无月但觉棒头再次陷入一片湿热之中,这种感觉只有在交媾过多次的膣道之中才会有。他心中暗自比较着屌儿在母女俩膣道中的不同感觉,乾娘的虽然宽松一些,淫汁较多,很容易一杆到底,顶入花心,但夹吸力道十足,棒头被缠绕啯吸得快感十足;大姊则娇羞保守许多,和她性格截然不同,进去之时紧窄狭长,紧握感十足,但尚不知控制力道采取主动。总之,各有千秋吧?

  这种交欢方式,是合璧双修的标准姿势,却是由女方完全掌握主动。和无月开荤之后这半个多月以来,慕容紫烟由于得偿所愿,从他身上得到的性爱满足可说前所未有。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得到越多,便想得到更多,在床上,她变得越来越会取悦无月,也越来越擅长如何才能让自己得到更大的满足。姹女心魔大法的运用,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在她耸摇旋挺,膣道之中的夹吸啃噬之下,无月也爽得一塌糊涂。《素书》之上,对男子在不同年龄段射精的合理次数有所提及,象他这个年龄,每天可以射两次。由于接触女人较多,他很重视这一原则,昨晚在大姊床上已射过一次,再射一次倒没啥问题。

  他正待关闭少阳心经,准备放开胸怀好好爽一次,慕容紫烟已经哇哇尖叫不已,再度泄身。出于双修需要,二人不仅口唇相接,棒头也要深深抵住宫口之间。

  在慕容紫烟指导下,他将下体吸收的元阴之气,先经少阳心经循环炼化,再引入横骨穴,沿足少阴肾经由口中发出。慕容紫烟将口中吸入的真气,又以姹女心魔大法循环炼化,沿任脉运行至会阴穴,于交合处还入无月体内。如此循环不断,在二人内丹之间搭起一座桥梁,彼此呼吸相通,滋养双方内丹,由此进入龙凤阴阳之气融汇共炼之境。

  如此一来,循环真气之中的先天真气每茁壮一分,二人内丹都会为之鼓涨膨大,获得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真气在二人体内共同运行三个大周天之后,慕容紫烟才停了下来。那一丝极其微弱的先天仙气,也为之渐渐活跃,令各自体内都有种跃跃欲试的漂浮感!

  ***    ***    ***    ***

  话分两头,且说昨晚无月出事之后,烟霞仙子娘俩也被惊动,忙赶到秋水轩探视无月,见他昏迷不醒,且屋里人多手杂,不仅内室挤得满满当当,连大厅也站了许多人,娘俩虽然焦急,却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暂回栖凤楼休息。

  烟霞仙子心中挂念无月的伤势,天刚蒙蒙亮便醒了,起身简单梳洗一下。下得楼来,见大厅北侧三间廊房均门户紧闭,心知昨晚闹腾一夜,丫鬟们多半尚未起床。出了大厅,绕过小花园中的鱼池假山,走出圆拱门外。

  她举目四顾,才留意到,栖凤楼为联排独栋小楼组合格局,每栋楼前带个小院儿,南北各有一排,每排三栋楼,六个小院圆拱门均开向中庭,南北一一相对。中庭为一条东西走向、宽两丈、长十三丈的巷道,西头是院墙,东头是栖凤楼大门。这种由南北两排带院小楼围成的大四合院格局,也是四合院的一种类型,在她印象中,这种格局在京师顶级客栈中比较流行。

  她住在北面居中的二号楼,晓虹住她东边一号楼,李淑贞住在自己对面的五号楼,张露住东南斜对面六号楼。

第033章 温柔乡中

  烟霞仙子进入秋水轩大门,在门房值夜的彩虹见了她,忙上前福了一福道:“烟掌门起得凭早?夫人尚在休息,要不要我进去通报一声?”

  烟霞仙子笑道:“不用,我自己进去就行。”

  无人可不经通报或召见,便能进入秋水轩,只有烟霞仙子母女例外。彩虹闻言点了点头,回到门房之中。

  烟霞仙子穿过小院,进中门后由天井左侧厢廊进入大厅。绿绒和两个小丫鬟正忙着准备洗漱应用之物和茶水,脸上热得冒汗,手却被冷水冻得红红的,见她进来,忙上前见礼。

  她无暇招呼寒暄,点了点头便推门进入雅厅,穿过暖阁直奔夫人卧室,见夫人和无月相拥对坐于床上。

  见无月似乎安然无恙,她胸中大大松了口气,一来不再担心,二来他若伤重,自己满腔欲火却找谁发泄?

  二人双修运行完三个大周天之后,已然收功,正因何事争论而相持不下。见她进来,慕容紫烟不由啐道:“天没亮你跑来干嘛?莫非又痒了,想偷汉子?”边说边立起身子,屌儿滑出,她忙从枕下抽出两块帕儿,一块擦拭屌儿,一块捂住玉门,免得淫液被屌儿带出,洒落到床上。

  烟霞仙子双眼喷火一般,直愣愣地看着无月,天啊~那根东西依然青筋暴跳、一柱擎天!下体又是一股热流溢出,弄得裤裆湿湿地贴着妙处,怪难受的。

  她急吼吼地道:“夫人,我现在难受死了,要泻泻火!麻烦您让让先~”

  慕容紫烟横她一眼,有些不情愿地挪开娇躯,揶揄道:“瞧你这副骚样儿!谁招惹撩拨你啦?”

  烟霞仙子三两下脱光身子,上床填补慕容紫烟的位置,搂住无月上身,玉门挨挨凑凑地对向棒头,急着想坐下去,连调情都省了,随口对慕容紫烟说道:“还不是因为津儿……”

  无月抗议道:“喂~咋没人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还没同意呢。”

  烟霞仙子风骚入骨地媚声道:“管你同不同意,今儿烟姨都要肏小乖乖!噢~真是受不了啦……”感觉宽大玉门包住棒头之后,肥臀猛地往下一坐,屌儿在湿热宽松膣道之中一杆到底,重重地在花心上撞了一下,忍不住“呕呕”娇吟两声。

  无月见她来者不善,面对如狼似虎的熟妇,他一向不敢大意,冲天钻开足马力,棒头立马活蹦乱跳、胡钻乱拱,钻进宫口之中大闹天宫!有些肉紧地道:“阿姨没有屌儿,怎么肏我啊?”

  烟霞仙子瓤内被冲天钻捅得、钻得奇痒无比,浑身酥麻酸软,臻首后仰,双眼瞪得斗大,渐渐有些失神,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娇吟道:“阿姨用老……老屄肏……肏我的乖儿~你不是最喜欢肏妈妈老屄么……”

  慕容紫烟将下面打理干净,看着床上抵死缠绵中的二人,听着阵阵噼啪水响,看着绣榻被二人折腾得不住摇晃,胸中忍不住涌上熊熊妒火,暗道:“瞧他这副骚样儿!搞这个老淫妇,居然比跟我更有劲儿!”

  嫉妒归嫉妒,不过慕容紫烟好歹已经满足,冲无月柔情一笑:“你慢慢玩,我去书房处理一些公务,出行之事我们回头再议。”随后转身走出了卧室,忙自己的事去了。

  感受着棒头在宫口之中翻江倒海,力道越来越猛,初时烟霞臀胯还上提下坐地耸动,让屌儿在膣道之中来回抽动磨刮,后来渐渐感觉,棒头卡在宫口之中钻刺搅动,快感来得更加强烈,于是改上下运动为前后左右地旋摇挺动,加大棒头在花宫之中的研磨力度……

  快感由涓涓溪流,渐渐汇聚为一股洪流,潮水般冲击着紧闭的阴关。琼鼻贴在无月颈上,猛嗅他身上那股愈发浓郁的奇异体味儿。

  这种气息令她心钧荡漾,如同一把打开闸门的钥匙,不过一刻钟功夫,感觉下体如包着一团火焰般,滚滚热流在小腹内来回激荡冲突,下阴酥麻、酸胀之极,如同梦中尿急得快憋不住,急于四处找地儿方便那种感觉!阴关渐渐摇摇欲坠……

  她“呕~呕~呕~”低吼着,停下所有动作,只是搂紧无月身子,胯间重重坐实在他下体之上,感觉着棒头破开宫颈之中层层敏感娇嫩的酥麻快感,直到完全拱入花宫之中,乱钻乱拱着她那孕育生命之源!噢~天啊~好想尿啊!

  她生就八方风雨妙穴,虽属名器之一,但玉门、膣道和宫口均开口较大,花心位置很深,属于花心高潮型体质,通常很不容易得到高潮。不仅是她,她家族历代女性成员都是这样,正因为生理上宫口之中得不到足够刺激,很难达到高潮,才会追求心理上的禁忌刺激,而最为人不齿的父女、母子乱伦,恰恰能带来最大的禁忌快感,乱伦家族、其来有自!

  然而,每次和无月接触,冲天钻的无穷威力加上催情龙麝体香,敏感宫口之中所感受到的刺激快感,每每远超她所能想象的程度,在在带给她不同的快感体验。心醉神迷之中,一个念头已深印她的脑际:“今生恐怕唯有无月能将我从母子乱伦的泥沼之中彻底解脱出来!云帆、津儿,对不住了,下半身我只做他的女人……”

  无论肉体上感受到的快感多么剧烈,多年来受到母子乱伦心理枷锁的桎梏,习惯性地,对乱伦的心理刺激所带来的快感仍有着精神依赖,在快感浪潮不断地冲击下,脑中传来阵阵眩晕之感,禁忌刺激的淫声浪语纷纷出笼:“我的乖儿子,把……把你的精液射给妈妈,射进妈妈花宫……妈妈还想生儿子、呕呕~妈妈想要儿子……肏妈妈的老屄~啊啊啊!!”

  伴随着阵阵尖叫嘶嚎,她的手指已深深嵌入无月后背,低头咬住他的肩膀,“我的儿,快肏妈妈!使劲儿顶妈妈老屄!里面好痒~呕呕!!”但觉滚滚热流猛地冲开阴关,喷射而出!阴关开处,如同爆竹般炸裂开来,热流在体内嘶嘶乱窜,其中一股沿脊柱上窜,腰际猛地酥麻难禁,令她浑身绷紧!

  热流余力不衰,继而窜上后脑,脑际但觉轰然一下,浑身热到极点!醇美难言、麻酥酥一片,伴随阵阵有节律的宫缩痉挛,带来铺天盖地的快感浪潮,将她彻底淹没!欲仙欲死之下,顿时失去知觉,唯出自本能地洋洋洒洒、淅淅沥沥泄身不止,半晌方休……

  无月抬头,见她双目紧闭,神情痛苦到了极点,但觉深深嵌入花宫之中的棒头,如同被塞入温泉泉眼之中,被阵阵热流从不同方向反复冲刷浸泡,活像洗热水淋浴,阵阵湿热漂浮般快感,和其他女人截然不同,小腹中也酥麻胀痛起来,阳关渐渐松动,有着想就此射出的冲动。

  然而想起乾娘有言在先,在她怀孕之前,再也不敢在其他女人体内提枪乱射,忙忍住射意,阳关再次锁牢。面对烟霞这样的狼虎女人,其金枪不倒之能,的确不同凡响!

  待烟霞仙子渐渐醒神过来,但觉脑际暖烘烘的,血脉舒张、通体舒泰,忘情地和他热吻着:“无月,我爱你……我、我再也离不开你啦!哦~嫩屌还是那么硬!小伙儿精力真是旺盛啊~噢!”

  烟霞身心虽已有所属,除无月不作第二人想,但听他说起这种涉及母子乱伦禁忌的话题,依然会引发她心理上的乱伦幻想,数十年养成的心理禁锢岂能轻易消除?不由得心痒难挠,颤声道:“阿姨就想被你强姦,噢~里面又痒了,棒头也动动啊……”

  肥臀忍不住旋磨几下,棒头在花宫之中研磨,真是好舒服好爽啊!

  应老美人殷勤相邀,无月自会响应,冲天钻威风八面,再度在花宫之中肆虐起来。

  烟霞仙子泄身之后,肥蛤充血之下,骚幽愈发敏感,棒头在花心上研磨得几下,立马引发激烈反应,心慌慌地哼唧道:“嗷~钻得我好痒!我要……要使劲儿夹……夹你的屌儿……”双手在他后腰十指紧扣,向内使劲按压,肥臀配合着手上动作向上挺高,迎合他的抽插动作,一双雪白丰腴的大腿也高高抬起并交叉,盘住他的屁股,推动他向自己胯间发起猛烈冲击。

  这一系列动作只有一个目的,让无月嵌入得更深、结合得更加紧密、撞击得更加有力!只因她对肉欲之欢的渴望,似乎从未如此强烈过!

  在冲天钻的猛烈攻击之下,烟霞仙子毫不设防,宫口被钻得大大张开,宫颈之中成为棒头任意穿越的快速通道,棒头灵动如蛇、趾高气扬地杀入子宫,肆意勾刺研磨着粗糙敏感、满是皱褶的火热宫壁……

  一时间,二人最敏感之处最亲密接触的主战场,已转入烟霞仙子孕育新生命的子宫之中。那里面撑开来,足以容纳一只拳头,有足够的空间,任由冲天钻纵横驰骋!

  棒头感觉宫壁不时地便会蠕动鼓涨一下,每蠕动一下,宫壁内部便隐隐有滚滚热流涌动,烘的马眼痒酥酥地有些难捱。他索性暂停动作,将棒头抵住宫壁,感受其内部春潮泛滥所引发的阵发性脉动,那销魂的蠕动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有力,热流涌动时感觉到的热度愈发明显,隐隐有破壁冲出的趋势……

  耳中传来烟霞仙子歇斯底里的大声呻吟,抬头看见一双美丽的双下巴,却看不见脸,因她头部后仰,下巴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将头抬高一些,首先看见那双大大张开的玫瑰樱唇,两排同样分得开开的雪白玉齿之间,那条香舌销魂蠕动如灵蛇,舌尖时而勾向玉齿,时而舔向樱唇,那付渴望爱抚的媚态,令他血脉贲张!

  大口大口地粗喘、呻吟着,时而发出零碎浪语,阵阵吹气如兰,喷向他的额头。他好想凑上去吻住那双火辣热唇,伸长脖子挨挨凑凑,奈何却够不着!

  这也怪他自己,特别偏爱体态丰腴性感、身材高大健美的中年美妇,跟他上过床的这些女子中,慕容紫烟是身高五尺六寸的超大号美人,那些壮汉站在她身前,都像弱不禁风的小孩一般!

  烟霞仙子和柳嫣娘身高五尺四,花影五尺三。即便跟他相好的年轻一代美女,周韵和影儿均是五尺三,北风更是高达五尺五,就是那个脏兮兮的丫头小雨,看似也比他略高些。

  以他的年纪,五尺一的身材不算矮了,跟正常成年男子也相差无几,可在这几位高大成熟美妇面前,都矮了好大一截,采用男上女下的正常体位,下面对上了,上面就无法接吻,脑袋总是埋在温热柔软的乳峰之间,吃奶倒是方便。

  亲嘴够不着,奶也吃饱了,只好接着继续往上看,高挺鼻尖已沁出丝丝细小汗珠,棱线分明的美丽鼻翼急速地翕张不止,杏眼圆睁,直愣愣地向着天花板,双眸失神,似有烟雾弥漫,晕红双颊如白璧匀脂,黛眉紧锁,滑腻香肌痛苦地扭曲着……

  美人痛苦而销魂的神情,令他目不暇接,心知该采用钝击研磨之法,而非一味抽插了。屌随心动,抵住宫壁,重重研磨,在刺激烟霞仙子敏感之处的同时,马眼也被粗糙宫壁刮磨得酥痒难禁……

  “呜~呜……嗷~嗷……”烟霞仙子断断续续的销魂淫声,和无月“呼呼……”急喘之声,顿时响成一片,二人都已接近最销魂一刻……

  研磨得数十下之后,烟霞仙子忽然“嗷嗷嗷”地尖叫起来,浑身绷紧,阴关大开,二度高潮之下,感觉泄得愈发痛快!脑际一阵暖陶陶的眩晕之感,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她已陷入短暂休克状态……

  花宫内壁猛烈地、有节律地痉挛抽搐,引发阵阵宫缩,紧紧包裹着棒头,热流波涛汹涌,由四面八方奔腾而出,热汤一般浇淋在肿胀敏感的棒头和马眼之上,无月爽得“嘶嘶”叫唤,好容易才忍住汹涌而来的射意。八方风雨,果然不愧为十大名器,名不虚传!

  阵阵快感浪潮中,他忽觉马眼被何物绊了一下,不由得将棒头轻轻触向那团肉儿,但觉有小指头一般大,如同肉瘤一般圆圆的、软软的,生长在宫壁之上,他心中有些纳闷儿,见烟霞仙子渐渐恢复神智,便问道:“烟姨,我咋感觉您那里面长着一坨肉儿?”随即将他棒头探索到的感觉,向她详细形容一番。

  烟霞仙子有些吃惊地道:“我的天~我可能怀上了你的孩子,那是小胎儿啊!你那根棒儿可不能再在里面乱捅了,快退出来一些……”想想屌儿刚才在子宫之中胡捅乱搅的情形,和江湖郎中为孕妇堕胎的方式何其相似?

  她心中不由后怕:“若是小胎儿被亲爹活生生捅掉,可真是人生最大惨剧!”不由得急急问道:“无月,刚才你感觉那团肉儿还连在宫壁上没有?”

  无月说道:“还在上面,没掉下来,您放心!”心中也有些后怕:“还好,没碰掉~我的儿啊,没想到你还这么小,爹就来看望过你啦!哎呀~有些不妙!不知乾娘怀上没有?若怀上了,她俩谁的胎儿更大些?若是烟姨的在前面,可有些不妙,下次一定要感觉一下乾娘那里面是否也有那团软肉,或者,有多大?”

  他这边厢思忖不已,那边厢烟霞仙子又缠了上来。今天的她可谓热情如火,恨不得将无月整个吞下!不过,她仍是小心了许多,不敢再敞开花宫,任由他长驱直入,在里面胡作非为、恣意肆虐。

  无月知道那可能是自己的孩儿之后,自也不敢再深深捅入,最多是浅尝辄止,多半时候是将棒头卡在宫口之中来回刮磨……

  即便这样,带给他和烟霞仙子的快感依然致命,何况烟霞自梅开二度之后,身子变得如同刚冲开山顶的火山,内部能量正是最足之时,炽热岩浆在火山口之下奔涌咆哮,随时都可能冲天而起,引发火山爆发!

  无月不时捅向火山口的棒头,便是开启火山口的钥匙……

  烟霞仙子一时间兵败如山倒,尿频一般泄身连连,泄得洋洋洒洒、头晕眼花,阵阵高潮纷至沓来,如同大海汹涌波涛,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

  无月的棒头则象汪洋大海中的一叶轻舟,迷失了方向,只能随波逐流,每过得一盏茶功夫,便会遭遇一次热带风暴,继而在岩浆般炽热的波涛猛烈冲刷之下,载浮载沉!

  其中的销魂之处,也只有他才消受得起!换作其他任何人,早被她这“八方风雨”吸光了精血,一命呜呼!当然还有个前提,屌儿够长,能够将船划进那片热带海洋才行……

  ***    ***    ***    ***

  房中无月和烟霞仙子鏖战不休。却说慕容紫烟梳洗之后,到书房批复各地呈上的密函,哪知才批复过两件,脑海中又浮现出烟霞和无月缠绵的情景。

  她心里乱七八糟,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出秋水轩,想到后花园中看看梅花、散散心,一路向北踱去,来到后花园圆拱门前,却又停下脚步,柳眉微蹙,似在思索什么难解之事而犹豫不决。

  的确,此刻她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该去何处,才能让澎湃的心潮平静一些?半晌之后,不知不觉之间,她发觉自己的腿又迈了出去,却是折向西南,她抬头看去,目光掠过桃花苑,落在百丈之外的栖凤楼一号楼晓虹卧室那扇看上去很小的窗户上,心中不由升起一个念头:“晓虹丫头一向爱睡懒觉,不知这会儿起床没有?干脆过去找她聊一会儿。”

  慕容紫烟信步由缰地走去。一号楼在跨院东北角,二楼卧室也在整个跨院的东北角上。

  不多时她便来到那间卧室门外,见房门虚掩,伸长脖子向里看去,见绣榻上锦被叠得整整齐齐,哪有晓虹踪影?心中暗忖:“莫非是找李淑贞或张露去了?”心念未已,返身走向右方斜对面李淑贞所住的五号楼。

  她实在非常希望,即便无月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也没忘掉自己!

  她急急忙忙赶回秋水轩。

  卧室之中,见烟霞跨骑在无月身上,激战还在继续,烟霞秀眉紧皱,一付龇牙咧嘴的神情,便知已泄身多次,已有些头晕眼花。

  慕容紫烟忙将阴阳融汇共炼的双修法门传授于她,没过多久,烟霞再次泄身,眼见二人紧紧地搂在一起,下身相贴、唇儿相接,慕容紫烟心中又怪不是滋味儿!

  见她赖在无月身上不愿动弹,慕容紫烟不耐地催道:“嘿~嘿!干嘛还不起来?”

  烟霞道:“给点缓冲时间好不好,我还在回味中……夫人难道不懂什么叫排队么?”

  慕容紫烟咬牙切齿地道:“这么长时间了,还有完没完?”

  烟霞心不甘情不愿地翻身躺倒在床上,大喘粗气、酥胸起伏不止,引来阵阵波涛汹涌,正高潮之际,深色乳头硬硬地膨大到极限!

  看得无月口水直流,又想埋头酥乳之间吃奶。

  “天啊~也不知是否由于阴阳交融双修,那根屌儿一柱擎天,比先前又长出半寸,竟长达六寸,也粗了整整一圈!”慕容紫烟瞧得心钧摇荡,心中暗自称奇!

  虽已抽离玉壶,冲天钻依然处于启动状态,棒头大幅度地旋转、跳动、摆头伸缩不止,伴随着不规则颤动!显得威风凛凛,颇有不可一世、睥睨天下之英风豪气!

第034章 雏鸟难飞

  慕容紫烟从未想到,世间竟有如此伟岸威武的屌儿!耸立在无月那尚显稚嫩的白玉般身子上,愈发动人心弦!

  一直憋在心中那股邪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小腹内被宫口堵住的那团热流,愈发四处乱窜,发起阵阵波浪式猛烈冲击!

  她心慌慌地道:“我的儿,我乳房涨得慌,妈妈来喂你吃奶!”三下五除二将衣裳脱得精光,蹲下去跨坐在无月下体之上,一手托起右乳揉捏一下,但觉一阵胀痛,忙将硕大乳头塞入无月嘴里。一手忙不迭地握住那根跳动不已的屌儿,入手滑腻腻、黏乎乎的,尽是烟霞泄出的花精,忙由枕下扯出一块帕儿擦拭。

  无月忙道:“不要擦,擦得太干净,不容易进去……”

  慕容紫烟火辣辣地道:“妈妈下面水多得很,很容易捅进去,不信你摸摸……”

  无月伸手摸去,果然阴户溢满淫汁,不禁喃喃地道:“我好想舔……舔您下面……”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瞟了烟霞一眼。烟霞会意,忙笑道:“我去书房看书,不打扰二位啦!”起身穿好衣裳,款款而去。

  见无月恋恋不舍地盯着烟霞那勾魂摄魄的款摆腰肢不放,不由恨恨地道:“怎么?被这淫妇的老屄夹得很爽么?人都走了,还盯着看~再敢看,当心老子揍死你!”

  在床上听情人说这样的话,一般人会当成开玩笑,但无月知道这绝不是玩笑,心中不由哀鸣:“乾娘在外举止得体,可私下对我却常爆粗口,惹毛了还要下重手揍人!平时我不小心摔一跤,即便只是擦破点皮,她都会心疼半天,若是有人欺负我,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严重,恨不得找人家拼命!可她自己对我动起手来,简直象对仇敌一般,比谁都下得起狠手!事后再心疼、再后悔又有何用?反正疼得是我。唉~乾娘的残暴,恐怕唯有大姊有得一比,我咋这么倒霉啊~”

  他自然不敢再看,也看不见了,烟霞已走出房门,并将房门关上。他似乎连舔阴之事都忘了,慕容紫烟倒还记得,啐道:“自从跟花影学会这招,你老是念念不忘。我咋总感觉,你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比对我更有兴趣,天理何在?”

  话虽如此,她仍是蹲在无月头上,象撒尿一般将肥蛤凑向他面门。

  无月将溢满玉门之中那汪蜜汁一口吸进嘴里,现出玉门之中粉红媚肉,细细品味乾娘那股特有的骚骚的味道,将舌尖捅进玉门,用力地搅动舔吸……

  慕容紫烟难耐之极,心中不舍棒儿的绝世风姿,将双腿交叉换位,转过身来面对屌儿,伏下上身,捞住棒儿把玩着,美丽精致的鼻尖凑向棒头,鼻翼翕张,猛嗅那股浓郁的龙麝之香,被这股体味儿刺激得浑身燥热,鼻尖沁出细密汗珠,迟疑半晌之后,还是受不了诱惑,檀口轻启,伸出香舌亲舔棒头。

  感觉咸咸的、涩涩的,上面还残留着少许女人淫水的骚腥味儿,既有自己的,也有烟霞那骚货的……

  不知不觉间,她和无月已成六九口交姿势。以这种姿势蹲伏于无月身上,小腹受到挤压,引发阵阵尿意,里面那团左冲右突的滚滚热流,更加急于找个出口,偏偏无月舌尖灵动如蛇,又热又长,一盏茶功夫之后,硬生生将出口捅了开来!

  她脑际一热,继而一阵眩晕,不知触动哪根神经,脊柱一麻,浑身躁热,毛孔翕张,忍不住大叫一声,神智渐渐模糊……

  迷糊中,感觉黏乎乎的肉缝,有道闸门松开,一股接一股泄出滚滚热汁,自己也分不清,是尿液还是阴精?或许二者皆有?可无论如何,那是高潮来临的感觉……

  一不留神,她竟被无月舔得泄身!

  一股接一股热汁涌入嘴里,无月猝不及防,来不及吞下,被呛得咳嗽!象平时喝汤被呛住一般,浓郁骚腥味儿窜向鼻孔,很难形容的一种全新感觉!

  倏地,一股汹涌澎湃的元阴之气,由他口鼻之间涌入足少阴肾经,继而流向气海,进入少阳心经的运行路线……

  原来,自从和慕容紫烟修炼阴阳融汇共炼的双修大法之后,每当合体,双修功法会下意识运转。通过马眼吸取和反哺真气,是一个相对的过程,不仅和精通双修大法的慕容紫烟,包括其他不懂双修的女子,都能在他双修功法运行的过程中获益,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不知不觉间,无月以及和他欢合的那些女子,体内先天真气已在不断茁壮成长。对于精通《素书》无上双修法门的二人来说,除先天真气之外,更有丝丝缕缕先天仙气在不断成长、聚积。

  这次也不例外,虽属口交,无月双修功法已然施展,在她泄身时,不知不觉将充沛的元阴之气吸入足少阴肾经,熟门熟路地加以炼化,运行一圈后由马眼反哺给她。慕容紫烟檀口接收到真气之后,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双修大法展开,运行一圈之后,仍由玉门进入他的嘴里……

  一盏茶功夫之后,已运行三个周天,各自收功之后,竟感觉受益匪浅,似乎比正常的双修效果更佳!

  慕容紫烟容光焕发,但觉体内更加生机勃发!现在的她似乎越来越年轻,照此趋势,甚至有望变得象无月的小妹!不禁喜悦无限地道:“你真是太聪明啦!不仅悟出阴阳融合双修之道,还想出这等稀奇古怪的双修之法,效果似乎更好!”

  无月讪讪地道:“这哪是我想出来的,是您的元气自个钻进我体内……”将刚才的感受告诉乾娘。

  慕容紫烟沉思道:“这也是你的一种天赋,一旦欢合,双修大法自动施展。难怪我泄身之时,元阴一点儿没浪费,被你悉数吸收。如此一来,所有跟你的女子,无论会不会双修,皆能通过交合受益,只是效果比我和烟霞差些。”

  无月说道:“实未想到,我误打误撞,倒撞个正着!”唇舌仍流连于她那一片狼藉的销魂缝隙之中。

  慕容紫烟歇了一阵,玉门中敏感媚肉,又被他舔得痒痒地,虽刚泄身不久,依然贪恋被棒儿生生撑开、充实涨满之感,腻声道:“双修归双修,该办的事还得办,我那儿……还是喜欢你屌儿进来……”

  她转过身面对无月,玉门移向他下体,抬高肥臀,将屌儿缓缓吞入,一沉到底,蜜道被热烘烘的屌儿大大撑开的那种饱涨充实感,棒头在宫口之上重重一撞,膨大肉棱卡在宫口之上,随即被棒头跳动着钻入宫口、直入花宫的销魂快感,令她忍不住长长娇吟一声!

  缓缓耸摇臀胯,让棒头在花宫之中搅动得愈发猛烈,小腹中那团热流得到少许宣泄,然而心中那股邪火仍在熊熊燃烧,迫切需要檀郎的爱来滋润,淡红樱唇下移,紧紧吻住无月,又是一阵热吻,双双天昏地暗……

  无月猛然想起胎儿之事,不敢任由棒头再在里面横冲直撞,轻轻抵住宫壁,缓缓移动,想探望一下自己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骨肉。

  不一会儿,被他找着了,是一团比拇指头稍大些的肉球,生长在洞壁左侧,若非刻意寻找,棒头很难触及到那处所在,他不由暗呼侥幸:“在里面乱捅那么多次,幸好胎儿躲得隐蔽,才没被捅掉!嘿嘿~这孩子比烟姨的大多了,多半是长子或长女,这我就放心了……嗯~只是不知嫣娘是否……”

  不敢在花宫之中胡作非为,但如同对付烟姨那般,宫口之中还是可以自由行动,于是加大力道,反复刮磨宫口内那几圈嫩肉……

  慕容紫烟本就游走于高潮边缘地带,仅仅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便销魂地大叫出声,小腹中那团热流终于冲破阴关,花心大开,“嗷嗷嗷”地泄出身子~

  哗~好烫的阴精!烫得无月魂儿一阵发颤,紧跟着也一泻如注,终究还是将今日的一射献给了她!

  慕容紫烟捍卫正室夫人地位的决心不容动摇,他不得不小心从事,不敢再四处播种。

  双双同时到达高峰,阴阳融合双修之功效,也达到了新一层境界……

  收功之后,慕容紫烟拨弄着肿胀膨大的乳头,一脸幸福地笑道:“这几天乳房和乳头感觉越来越涨,乳头颜色变深了许多,按正常情况,这几天我也该来月事了,却迟迟不来,弄不好已有了身孕呢!”

  无月喜道:“那感情好,我要当父亲啦!”

  慕容紫烟幽幽地道:“你可得记住,以后我这也许就是两个人啦,你可不能抛弃我们娘儿俩……”女人一旦怀上心上人的孩子,总会变得多愁善感、患得患失!

  ***    ***    ***    ***

  二人和烟霞一起早餐时,慕容紫烟对无月长叹一声道:“昨夜你可真是吓死我啦,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了!”

  无月心中一直惦记着此事,一直在盘算如何说服乾娘,却不知如何开口,见她主动提起,忙道:“北风姊姊伤势刻不容缓,我若不立即动身寻访不死神仙,耽误了救治时刻,我终生都会不得安宁!”言来神色坚定无比!

  见她沉吟不语,无月又接着说道:“您不是也说,现在我已长大,有许多事情,需要我独自面对么?”

  慕容紫烟见他如此坚定的神色,有些无奈地叹道:“即便如此,总也得选派得力人手,随行保护呀?”

  无月心中已反复考虑过此事,理直气壮地道:“那样做太浪费时间,而且兴师动众,目标太大,反而容易遭到敌人伏击。再者,这次我是去求不死神仙出山,听晓虹说他生性怪僻,我如此招摇而去,岂非大为不敬?他还肯出山帮我么?”

  慕容紫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是啊,上次去围场如此兴师动众,无月还不是一样中伏被擒?可是……

  她心中纠结无比,长叹道:“可是无论如何,你孤身前往万里西陲,我怎能放心?”

  一时间,对话陷入僵局,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半晌之后,一直没说话的烟霞仙子,倒是很理解无月的心情,见母子俩各执一词、相持不下,只好居中劝道:“我看呀,不妨问问晓虹丫头的意见。这丫头见识广博,不死神仙之事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听来的,问问她,或许对寻访不死神仙大有帮助。”

  无月自然求之不得,不死神仙之事,原本就是晓虹告诉自己的,若能说服她出马,对说服不死神仙大有裨益。

  慕容紫烟对晓虹之能很有信心,甚至已超过对北风的信心。

  此刻她难以拿定主意,倒也很想听听晓虹的意见,便派绿绒将她叫来,把无月急于出行的事和自己的顾虑一股脑儿地告诉了她,最后问道:“晓虹,你对此事怎么看?”

  晓虹心思玲珑剔透,只需看看无月的表情,便知他心中有多么焦急!她虽也担心无月出事,但自己若是说出反对意见,他非恨死自己不可!

  她实不愿为此事得罪无月,影响到自己的前途和对人生的长远规划,不由得秀眉紧蹙,凝思半晌,见无月心急如焚地紧盯着自己,是那么迫不及待,只好缓缓地道:“北风姊姊伤势刻不容缓,寻访神医势在必行。可是若想打动他,非真心诚意不可,无月亲自前往倒是最佳人选。”

  慕容紫烟大感意外,未曾想一向老成持重的晓虹竟也会站在无月一边,不由皱眉道:“晓虹,若让他动身前往昆仑,既能请回不死神仙,又不至于过于涉险,你可有何良策??”

  晓虹沉吟半晌,缓缓地道:“夫人不是豢养着数十头巨雕么?赛伯伯夫妇最近就要回山,不妨和我们一起乘巨雕直飞昆仑山金顶峰。有昆仑派相助,我们可以找当地人打听梅花谷下落,也便于寻访。另外,精选数十名精卫队员暗中随行保护,找到梅花谷之后,数十名队员也不算多,守在谷外既不至惊动不死神仙,也可保得无月的安全。待请动不死神仙后我们便返回金顶峰,乘巨雕东返,这样既省时又安全。”

  慕容紫烟听她如此一说,不由得眼前一亮、猛拍大腿道:“我真是急胡涂了~竟把我的雕儿忘啦!唉~每次遇见疑难之事,你总能三言两语便将之化解,不愧为一代才女啊!只是不知,你可愿随无月一行?有你在他身边我也放心许多。”

  晓虹欣然道:“好呀!乘雕西行,正好可以在空中好好游览西陲风光,再好不过!”

  一边的绿绒忙道:“夫人,小婢也愿随公子一行,恳请夫人赐允!”

  慕容紫烟心想:“无月此行恐怕颇多周折,非短短几日便可返回,身边没个服侍的人也不行,绿绒既稳重又伶俐,对无月忠心耿耿,由她去再合适不过,可她武功远不及彩虹,彩虹丫头也不错……”心中反复考虑这两个人选,到底谁去?一时沉吟不语。

  绿绒令人不易察觉地看看无月,又不知用何方法引起了他的注意。

  无月会意,忙道:“紫烟姊姊,就让绿绒去吧,否则谁给大家烹茶啊?”

  慕容紫烟点点头,沉声说道:“既然你也这样说,那好吧!不过绿绒,在外面你可得多长点心眼儿,注意他的安全,一切要听从晓虹的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小婢谨记夫人吩咐,谢谢夫人。”绿绒一脸平静、举止得体地拜谢夫人,却也并未表现出兴奋的模样。

  彩虹刚走进餐室向夫人汇报完摘月在长鲨帮那边的情况,见状忙说道:“夫人,这万里西行,绿绒妹妹一人难免有照顾不到之处,小婢也一块儿随无月去吧?”

  慕容紫烟摇摇头:“既然绿绒去了,你就留在府中吧,我身边那么多丫头,就你使唤得顺手。”打心眼里来说她更信任彩虹,但又不愿违拗无月的意愿,也只好如此了。

  彩虹诺诺而退,斜乜绿绒一眼,心中既羡慕又纳闷儿:“这丫头真不简单,最近把夫人和无月都忽悠得团团乱转,在夫人面前是连连涨分,而无月更似已离不开她!长此以往,大姊在夫人和无月心中的位置都要被她篡夺了,我得想法阻止才行……”

  慕容紫烟想了想,对无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晓虹的计划行事吧,让飞霜精选精卫队员随行保护,大家约定好旗花和联络信号,以便随时联络。”

  这个提议无月倒是不反对,然而对飞霜带人随行却提出了异议,头摇得象波浪鼓一般:“飞霜姊姊不合适,她太过固执,难以和晓虹配合默契。”其实真正的理由是,他对飞霜很不感冒。

  慕容紫烟皱眉道:“那你认为谁合适?谁又和晓虹配合最默契?”语气已有些不善。

  与此同时,彩虹在背后轻扯无月的衣衫,示意他也帮她一把,向夫人推荐自己。

  无月陪笑道:“彩虹姊姊就很合适。”

  彩虹的小动作可逃不过慕容紫烟的火眼金睛,不禁瞪眼道:“北风伤重难治,摘月远在君山,就剩下彩虹还能管事,你再让她随你离开,难道打算把老子扔给飞霜丫头那个木头疙瘩侍候!”

  无月深知但凡她大爆粗口,说明她已发火,忙住口不语。

  近半刻钟的冷战,二人都绷着脸不看对方,也不说话。

  在她看来,“让他远行已是万般无奈,人选问题他还要跟我斤斤计较,真是气人!”

  对他而言,和飞霜的性情水火不容,想想要在一起待那么久,都不寒而栗!

  见夫人一脸怒容,在场之人,连烟霞都不敢出言相劝,最后还是晓虹娇音细细地对说道:“无月,彩虹姊姊的确走不开,你还是……”

  无月这才不再坚持要彩虹随行,不过仍坚决不愿接受飞霜。

  晓虹转向慕容紫烟:“夫人,要不另找一个合适人选?我看二纵队队长艾尔莎姊姊就挺合适,武功奇高,人也聪明能干。”

  慕容紫烟这才收起怒容,和声道:“晓虹丫头,我真是服了你,什么难题到你手里都能迎刃而解,好吧,就改由艾尔莎出马,在她的二纵队之中挑选四十名精锐,随行暗中保护。”

  上黄旗二纵队是精卫队骨干,个个机智勇敢、武功高强,虽只带去区区四十人,慕容紫烟却也颇能放心。

  见事情解决,无月大为高兴,忙吩咐绿绒道:“你快去收拾东西,我希望尽快出发,越快越好!”

  绿绒也是喜悦无限,连声答应着去了,晓虹也派丫鬟回栖凤楼准备自己的随身行李。看似皆大欢喜,唯独彩虹愀然不乐,眼巴巴地盯着无月,似怨他未竭尽全力。

  无月向彩虹眨眨眼,起身走出餐室,彩虹向夫人告退,出来后将无月拉进天井对面自己的值班室。无月左手握住她的柔荑,右手轻拂她鬓边少女淡黄色柔细绒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彩虹幽幽地道:“不知又要多长时间见不到你了……上次你被天门绑架,失踪那么久,我真是受够了……”

  无月柔声道:“我会尽快赶回的,你放心。”

  彩虹深深地看着他,低声道:“无论如何你都要记得,你可亲过姊姊的脸,那就是签字画押,再也不得反悔!”

  无月揽住她的腰肢,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那当然,再补签一下……”

  彩虹嘟起红唇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这下我的初吻也给你了……”

  离别在即,二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无月心中满是冒险般的渴望和救活北风的希翼,彩虹则是满腔离愁别绪……

  餐室中,慕容紫烟见无月如此急迫,只好紧急召见艾尔莎,对她慎而重之地交待一番,随后说道:“尔莎,上次去沂南围场你已积累起一些经验,这次没有北风丫头你更得小心谨慎,要谨记上次的教训,绝不能再任由他到处乱跑!”

  艾尔莎双脚并拢立正,大声说道:“喳!”

  慕容紫烟接着说道:“马上飞鸽传书沂南围场,让鹰奴将所有巨雕全部带到后花园中待命,快去准备吧!”

  艾尔莎领命匆匆而去。对她来说,这次没了北风,由她领衔出征,实可谓任务艰巨、责任重大!然而她心里依然喜滋滋的,因为她和无月性情相投,玩闹惯了,跟他在一起既快乐又幸福。

  大伙儿纷纷忙碌之际,绿绒又急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道:“夫人,大小姐来啦!”

  原来,周韵昨天把大家折腾得够呛,半夜又为无月做好夜宵送到北风楼,很晚才睡。昨夜为无月之事府中一阵忙乱,却没人敢去惊扰于她,她倒也安稳睡了一夜,早上醒来较晚,上楼时不见了无月,心中不禁奇怪:“若非有极为要紧之事,无月是不会离开北风身边的,难道他又回了秋水轩……”

  念及于此,她急忙跑到秋水轩来找无月。

  慕容紫烟对无月说道:“这条尾巴,你恐怕是甩不掉了。”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不死神仙生性怪僻,必会想方设法为难我们,好让我们知难而退。若她去了,非打死老头,一把火烧了梅花谷不可,岂非坏了大事?无论如何,她是绝不能去的!”

  慕容紫烟叹道:“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想法子说服她吧。”

  无月想了想,觉得她俩目前关系还比较僵,在秋水轩和大小姐说话不方便,便赶紧迎了出去,在天井厢廊上与她迎面相遇。

  周韵拉着他的手便走,出得秋水轩,向暮雨楼而去。无月奇道:“大小姐找我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周韵恨恨地道:“我不愿在秋水轩多待,见了她那付狐媚的模样就来气!”

  无月噗嗤一笑:“她……狐媚?”说慕容紫烟狐媚就跟用娇滴滴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北风一样滑稽。

  周韵懒得理他,兀自质问道:“我且问你,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人影儿,是不是半夜又跑回来跟她鬼混?”这次她倒是依了无月,留了些口德,未再直呼贱人。

  想想还不解气,又揶揄地道:“你可真行啊,刚打发了我,又巴巴地跑去侍候她,辛不辛苦啊?”

  无月叫屈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是要马上动身寻访神医,为北风姊姊疗伤,才起了个大早。”接着把昨夜的冒险经历大致说了一下。

  听无月说到一路骗过那些守卫的经过,周韵听得两眼放光,待得听他说到陷入机关被困的惊魂时刻,又不禁紧张得双拳紧握,“无月,你既然想出去冒险,干嘛不叫上我,由我替你闯关?即便不穿软甲,那些暗器对我来说挠痒痒都不够劲儿!现在呢,你打算咋办?”

  无月说道:“我也说服紫烟姊姊,今天就出发!”

  周韵可是最好动的主,闻言喜道:“那好啊!我陪你一起去,好一路保护你。”

  无月忧形于色地道:“北风姊姊之所以还能留得一命,全拜你的九九大还丹所赐。你知道我这次出行最不放心的是什么吗?就是她的伤势!她是因救我才这样的,若是不治,我也不想活了~”

  他心知这位大小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若直接拒绝,铁定闹僵,只好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说着说着,想起北风伤重难治,眼圈不由得红了。

  周韵着急地道:“那咋办呢?以北风伤势,我们肯定无法带她上路。”

  无月说道:“九九大还丹是大姊师祖传下之物,如何极大限度地发挥药性,只有大姊最清楚,所以~我希望大姊能留下,替我好好看着她。除了大姊,没人能帮我啦,连乾娘也无能为力呢!”

  周韵撇了撇嘴:“她杀人倒是在行,这救人么……”被无月戴上一顶大大的高帽,自觉把母亲比了下去,心中得意,免不了要损她两句。

  无月紧张地道:“大姊是答应我啦?”

  周韵愁眉苦脸地道:“可不陪你去,我不放心啊!你知道么,最近四处盗贼蜂起,我和父亲这次回济南的路上就遇上好几拨。你这一出去,无疑是盗贼们眼中最大的一块肥肉,找上门来的肯定更多!”

  无月吃惊地道:“大姊曾在路上遇见强盗么?怎么之前没听大姊提起过?”

  周韵不屑地道:“这些毛贼在大姊眼中不值一提,被我杀得干干净净,有什么好说的?倒是你,对敌经验不足,除轻功之外武功也不高,没大姊保护咋行?”

  无月心想也是,这位姑奶奶没事还想找事呢,强盗们找上她,活该自认倒霉!

  说话间已进入暮雨楼,无月笑道:“对于我,大姊可以放心,我一路乘巨雕飞行,又有精卫队精锐随行保护,那些强盗再厉害,总不能追到天上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绿绒又匆匆赶来,递给他一封火漆封口的书信,说道:“刚才我奉夫人之命,去前院一营找艾队长传令,碰上门卫向我通报,说是知府府中王师爷亲自登门,有急事面见公子。我想你此刻没空,便替你去了一趟前院门房,见了王师爷,他给了我这封信,说是必须马上把信交给公子本人。”

  王师爷经常到府中走动,无月倒也认识。他启开封口,抽出信笺展开,见字迹娟秀,寥寥数行,大意是说有要事相商,信中结尾写道:“欲知汝身世,速来关中凤翔府北郊、张氏花园一晤。”

  落款为“知名不具”。无月心中一阵激动,心知必然是天门之主云梦!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即便面临再大的风险,他也非去不可!

  怕乾娘为自己担心,忙吩咐绿绒道:“这封书信之中全是我个人私事,不用告诉夫人!”

  绿绒大感为难,府中大小事情,没人敢对夫人隐瞒半点,可得罪无月也非她所愿,迟疑半晌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忙自己的去了。

  无月看着绿绒的背影,心中冷哼道:“死丫头~敢不听我的话,当心把你原封不动地退回去!”

  周韵也看着绿绒的背影,心中想的却是:“听说这丫头凭借烹得一手好茶,竟由一名低级丫鬟摇身一变为秋水轩的丫鬟主管,眼下又成了无月的跟班,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很懂得如何抓住重点,谁若小看了她铁定在跟斗!”

  回头见无月把信函往怀里揣,不禁奇道:“谁给你写的信?瞧你那付神秘兮兮的模样!”不由分说,一把将信笺抢了过去。

  但见字迹娟秀,分明是女子笔迹,不由得疑心大起,质问道:“我说呢,难怪你神秘兮兮,这又是你在外面勾搭的哪位红颜知己?”

  无月拿回信笺,皱眉道:“哪是什么红颜知己?她是天门之主,上次我被擒之时,她想用我的身世之谜来交换我心中机密,我没答应,不知这次她何以想通了?”

  周韵激动地道:“太好啦!大姊一直想帮你找仇家,为你父母报仇,我陪你去找她!”

  无月劝道:“天门一向与罗刹门为敌,我怀疑其中有诈,你身为罗刹门二号主子,怎能轻易涉险?此事尚需从长计议。”说完搂住她一阵亲热。

  他知道大姊脑子一根筋、认死理,若不马上分散她的注意力,一定会纠缠个没完。

  周韵娇躯迅速软化,即将分离之际,被他一阵热吻,勾起胸中千般不舍、万缕柔情,将臻首靠在他肩上,尽情享受深情滋味,天门之事已被忘到九霄云外……

  直吻得唇儿发酸,快透不过气来,她才幽幽地道:“昨夜咱俩才刚刚洞房花烛夜,今天就要抛下新婚妻子去远方,你怎么忍心啊?”

  无月柔声道:“身为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希望大姊理解我……”

  周韵脉脉含情地看着他,深情无限地道:“咱俩一起长大,大姊怎会不理解你?你看似柔弱,实则敢作敢为、勇于担当,是个敢于承担责任的好男儿,情愿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别人,这是令大姊最为心折之处!可是你想过没有,若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以保护你所关心的人,让她过得幸福、快乐,不用再为你成天提心吊胆、忧虑烦恼?大姊只是个寻常女子,不需要你做英雄豪杰,只望能和你长厢厮守,平平安安地一起白头偕老,心愿足矣……”

  无月动情地道:“我本是孤儿,阴差阳错来到府中,承蒙大姊不弃,对我青眼有加,这也许就是命。也许在别人眼中,大姊有千般不是,不过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辜负大姊一片深情……”

  不知不觉,他已将周韵扶上绣榻,替她轻解罗裳。两条雪白的肉体抵死缠绵在一起,虽雌雄有别,却同样美丽,雪白肌肤之上渐渐泛现淡红光晕。

  昨晚刚刚圆房,一大早又被情郎拉上绣榻,颠鸾倒凤,周韵感觉实在太过荒唐,然而分别在即,满怀离愁别绪,恨不得和他融为一处,看不够他那双深邃多情的大眼睛,听不腻他所说的甜言蜜语,嗅不尽他身上那股奇特气息,享不完和他肌肤相亲的销魂触感,甚至他嘴里那略显苦涩的唾液,她觉得怎么也吮吸不够,又怎舍得拒绝爱郎的要求?

  无月进入的一刹那,她的眼角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哽咽着道:“无月,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无月轻轻舔干她的泪水,尚有些温热,有些咸中带涩,柔声道:“大姊怎么哭了?”

  周韵抽抽琼鼻,胸口和鼻头堵得慌,不禁大呼几口气,喷在他的脸上,感觉如此温热,带着一股幽幽少女清香。

  她抽泣着道:“我也不知为什么要哭……自师祖仙逝,这个世界在我眼中完全变了样,感觉已被世间抛弃,只剩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我跟你一样,就象成了孤儿,我在母亲眼中看不到发自内心的母爱,只有隔膜和责任,我以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我关心的人,也再也没人会关心我,我也决不再流泪。可是有一天,我忽然发觉,我的世界又变了,里面又有了一个令我牵肠挂肚的人,那就是你!在扬州那些日子,我眼睛看不到你,可我的心还留在这儿,仍和你同在这个世界。在那些日子里,我尝够了迷茫、痛苦、煎熬、无奈、撕心裂肺等诸般滋味,我觉得、自己眼泪都快流干了……好容易冲出牢笼回到你身边,满心期待着你的温柔和甜蜜,冷不防,我的心却被你狠狠捅了一刀!比你真的拿刀杀了我更加痛彻心扉!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师祖仙逝我也没有如此难过!未曾想恰恰是你,却伤我最深!我费尽周折,终于和你花好月圆,却又即将分离,真不愿再尝试那等相思之苦,你让我怎能……”

  在这灵肉交融的时刻,这位性格孤僻暴躁的少女,向他彻底袒露自己心扉。

  无月心道:“大姊虽非孤儿,在她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却没有母爱,母女俩性格相冲,彼此间颇多隔膜,身边之人对她敬而远之,跟孤儿何异?我虽为孤儿,自幼却得到诸多关爱,反倒比大姊强多了。唉~我实在应该多关心她才是!”

  念及于此,不由得深情地道:“大姊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爱你,就跟你爱我一样……”继续缓缓深入,但觉里面也同样火热,似乎也在流泪,温热的眼泪。

  周韵幽幽地道:“可是~我感觉很不好,就好象大难……”忽然发觉太不吉利,忙住口不言。

  缓缓到底,缓缓抽动,不知是彼此心意相通,还是因为这是第二次,二人的感觉都和昨晚截然不同。心灵的碰撞和肉体的交缠,使得二人的身体都变得比平常敏感了十倍,哪怕只是一阵抚摸,也会引发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周韵八爪鱼般将他抱得紧紧,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将自己的肌肤尽量多、尽量紧密地和他缠绕在一起厮磨,但觉浑身和他那火热身躯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全都传来阵阵酥麻酸痒和充实之感,直似痒到自己的心尖,下身异常充实所带来的酥麻酸胀尤其剧烈,刚进入时的疼痛,已渐渐变为阵阵痒酥酥快感,抽插时的阵痛,反而令这种快感变得更加猛烈。

  她的娇躯渐渐变得僵硬挺直,忍不住拱起下体,第一次,开始挺动迎合。在爱郎抽离时,她的下体会紧贴上去,似乎怕他就此离去;当他顶入时,同样也会挺起下身,凑上去迎头相撞,期待能进入得更深,因为那样的撞击,似乎就是撞击在她的心上,每每引发一阵阵颤栗!

  伴随着这种深深的楔入,她渐渐发觉,自己心中唯一的存在,已变为自己的整个世界、人间仙境!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进入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人间仙境,里面只有快乐和鲜花,没有悲伤与眼泪。

  倏地,她感觉小腹部窜出一股热流,迅速冲向脑际,脑子里轰然一声,热流如同由脑后绽开的火花,冲向身体的每个角落,将身子烤得暖烘烘、晕陶陶,再然后,脑子里一下子变成一片空白,失去了对身体的感觉;眼睛极力睁大,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包括她最爱的那双眼睛;虽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却仍跟不上心儿怦然狂跳的速度,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无月但觉伴随着大姊的呻吟,瓤内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屌儿四周层层肉褶剧烈蠕动不止,震动和缠绕产生强烈的摩擦感,快感特别强烈,下体涌出一股热流,有种想射的感觉!

  他忙将分身死死顶在里面不动,施展忍精术加以克制,刚想松一口气,却感觉最深处有节律地痉挛抽搐起来,一股接一股热流有节律地喷涌而出,劈头盖脸浇上棒头,马眼立刻大大张开,体内那股热流忍不住便要冲出!

  对他来说,这是他忍精术施展得最为艰苦的一次!二人紧紧相拥,共享那幸福快乐的时光、徜徉于人间仙境之中。

  半晌之后,周韵感觉缓过劲儿来,忍不住心中爱意狂涌,向他索吻,慵懒无限地娇声道:“跟你在一起的滋味,真是好美哦~你回来以后,我要你每天都和我这样……”

  无月哼唧着道:“一定一定!不管多忙,我夜里一定来大姊这儿报到。”

  周韵娇哼一声,说道:“我看你每夜必到秋水轩报到还差不多!”

  无月叹道:“乾娘是正室夫人,没办法啊~”

  周韵道:“你真是糊涂!也不想想,她年纪大你那么多,做你原配夫人合适么?”

  无月笑道:“若是乾娘愿意做太上夫人就好了,地位尊崇,还能腾出名额……”

  周韵噗哧一笑:“真亏你想得出!只听说有太上皇,从未听说过太上夫人……不过这主意不错,我做正室才最公道……”

  无月忙道:“这事儿以后再说,乾娘是否答应,还不一定哩!”

  周韵气冲冲地道:“最瞧不上她这一点,都四十一岁的中年女人,玩玩小白脸也就罢了,居然还那么认真,非要嫁给比自己小儿子还小一岁的男孩!我咋就摊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娘啊,真是觉得丢脸!”

  无月不依道:“好啊~大姊居然骂我是小白脸?”

  周韵忙笑道:“大姊一时气愤,口无遮拦,算我说错话了,向你道歉还不成么……我的心上人是位盖世英雄,当然不是小白脸啦,不过呢~你真是比所有小白脸加起来还白还好看,呵呵~”

  无月不依道:“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大姊得赔我个东道!”

  周韵腻声道:“让大姊赔你什么好呢?心已在你那儿了,就把身子赔给你吧……”火热娇躯缠绕上来,一阵火辣辣的热吻……

  她爱他那如梦似幻的笑容、阳光般灿烂美丽的眼睛,贪恋温柔缱绻的甜蜜,以及如登仙界般的情欲~

  无月道:“也好~大姊坐我身上来……”折腾一夜,大清早继续劳动,小弟弟虽金枪不倒,体力却也有些不支。

  在他指导之下,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再次进入大姊体内。周韵但觉这种姿势太过淫荡,大感害羞,满怀醋意地道:“这么下流的姿势,是她教你的吧?真是个老骚货,不要脸!”

  无月搂紧她的腰肢,脸颊在嫩乳上揉弄一阵之后,一口叼住少女粉红娇蒂,婴儿般吮吸起来……

  周韵跟其母一样,母性奇重,不堪忍受如此强烈刺激,母性大发,低头亲吻着他光洁的额头,忍不住呻吟道:“你是我儿么?嗷~这么喜欢吃妈妈的奶?噢~吃得妈妈乳头好痒……”但觉体内似有条线,将乳头上痒痒的感觉传导到下面,引发花道一阵抽搐,忍不住扭动腰肢,纵送之间,引发更加强烈的快感……

  这一次快感积聚的速度更快,不过一盏热茶功夫,她便再度攀上情欲之巅!

  洋洋洒洒,泄得头晕眼花,神智模糊间,但觉比第一次更加销魂,简直欲仙欲死!

  醒神过来之后,周韵抱紧心上人一阵热吻,腻声道:“怪不得她喜欢这姿势,好美哦!以后咱俩都要象这样亲热……”

  无月叫苦不迭,暗忖道:“咋就没想到大姊和乾娘同样要强?都喜欢在我上面,真不该教会大姊这种姿势,让她尝到甜头。以后我可要被她俩压在身下,永远别想翻身啦!”

  温存一会儿之后,他心中有事,从床上爬起身来,有些腰酸背痛,但觉照此趋势下去,待大姊不再害羞,在床上放开手脚,也够自己受的!

  周韵万分不舍地道:“这就要走了么?”

  无月轻拂她那瀑布般披散的柔美长发,柔声道:“时间紧迫,咱俩来日方长嘛!”

  周韵忙起身,光着身子替他穿戴整齐。看着她那缎子般光滑的冰肌玉肤,无月忍不住在她身上乱吻一阵,少女娇躯就是美啊!又娇嫩又滑腻,尤其鬓边那一缕缕少女绒毛,如此柔美娇嫩,更是他的最爱!

  在她身上肆虐一番之后,无月又在她嘴上吻了一下,说道:“你也累了,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周韵温柔地点点头,轻声道:“出发时我来送你。”

  ***    ***    ***    ***

  东宫之中,美轮美奂的大殿内。一位年约三旬的锦袍青年面目冷肃,负手静立格子雕花窗前。

  他,就是千禧朝太子赵振英,作为千禧帝赵胜衣的长子,他并非嫡出,生母郭妃原为地位卑贱的宫女出身,在他幼年时便已去世,幸得自己没儿子的杨皇后百般关照,当时年幼的他才不至于在后宫嫔妃之间的倾轧争夺之中死于非命。

  在郭妃之后,后宫多年来未能再增添一个龙子,千禧帝最宠的于妃后来终于生下一个皇子,爱屋及乌之下,老年得子的皇上非常喜爱这个年幼的皇子,亲自取名为赵振纲,在皇次子年仅八岁时便封为湘王,其封地自古以来便是神州鱼米之乡。

  大臣们时常暗自揣度,皇上给湘王所取的名字颇有些耐人寻味,隐含废长立幼之意,或许见湘王年幼,尚未有所表示而已,即便这样,赵振英的太子之位也一直不稳,坎坷的身世和经历养成他一付不苟言笑的性格,城府极深。

  一位浓眉虬髯、目光如炬,年约五旬的威猛老人侍立于他身后,身着大襟、斜领、宽袖蟒袍,从衣着来看,应是一位正三品高官。

  虬髯老人正恭声说道:“……太子殿下,此次长鲨帮一行,卑职明显感觉到,罗刹门和长公主在江湖和民间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俗话说“疏不间亲”,可卑职心里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赵振英有些不耐地打断道:“但请直说无妨。”

  这位虬髯老人乃绣衣阁的统领郑天恩。绣衣阁为当年太宗皇帝赵正亲手组建的大内密探组织,主要任务是监督各级官吏的廉洁自律情况,到得后来规模和权势越来越大,隐然已成为皇上亲兵并时常干预朝政,和内阁大臣矛盾极大。

  郑天恩有些迟疑地道:“据卑职所见,长公主以天门威震江湖,手握兵符,在北疆连战连捷,且屡屡挥师平乱,声威大震,朝廷最精锐的宣辽军唯她马首是瞻,在军中有着极高威望,朝中大臣也多少与她私通款曲。卑职不由得想起昔年太平公主和李隆基逐鹿神器的典故,尚祈殿下除了要防备一心想进驻东宫的于妃和湘王母子,对长公主也得多加留意。”

  赵振英皱眉道:“以郑大人之见……”

  他的外祖父是绣衣阁前任统领,对郑天恩有提拔栽培之恩,虽已去世,但饮水思源,兼且也想傍一棵大树,绣衣阁和太子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为保住他的太子之位不遗余力。

  郑天恩有些惶恐地道:“卑职此言,已属大逆不道,只是忧心殿下,故而斗胆直言。长公主乃皇上授权,自然不好明里作对,不过……殿下不妨在皇上面前多吹吹风,尽量限制长公主手中的权势过于膨涨。”

  赵振英未置可否,答非所问地道:“你对罗刹门有何看法?”

  郑天恩道:“罗刹门之主江湖人称罗刹仙子,民间称她为罗刹女王,被公认为天下最可怕的女人!一生杀人如麻,吞并江湖帮派无数,实力已非常庞大,整个北武林几乎全在她一手控制之下。更可虑的是,她的来历非常神秘,罗刹门位于济南府的总舵之中似有不少女真人进进出出。卑职很怀疑,罗刹门与辽东女真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只是卑职无能,派人多方查证,却一直无法证实而已。”

  赵振英沉吟半晌,缓缓地道:“以你之见,该如何应对呢?”

  郑天恩抬高右手狠狠往下一切,沉声说道:“常言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值此非常时刻,卑职以为,实有必要调集大军,一举捣毁罗刹门老巢!卑职愿率绣衣阁大内高手,并联络飞鹰门为大军前驱。”

  赵振英有些犹豫难决,凝目思索半晌,缓缓地道:“据我所知,父皇也并非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只因形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才让大姊以江湖人身份出现,与罗刹门分庭抗礼。调集大军之事,恐怕父皇……”

  郑天恩迟疑半晌,终咬咬牙道:“恕卑职说句胆大包天的话,皇上年事渐高,考虑问题未免顾虑太多。殿下年轻有为,正该设法为社稷除此祸害,以免养虎遗患!”

  赵振英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庭院中那株枝头上挂满了雪花的海棠,没有任何表示。

  郑天恩跨前一步,凑向他身边低声说道:“殿下,请恕卑职多嘴,殿下虽贵为太子,论皇上宠信不如湘王,论权势和在朝中的威望远不及长公主,内阁大臣们甚至私下传言,千禧朝未来很可能是湘王继位、长公主摄政的格局,而且似乎,这也是朝中人心所向。卑职斗胆为殿下借箸代筹,为今之计,殿下当借此次行动多多接触军中实权人物,进一步培育自己的实力……”

  赵振英眼中精光一闪,点点头道:“好!飞鹰门高手由你负责联络,调集大军之事,我去设法说服父皇,以你之见,需调动多少人马?”

  郑天恩道:“据密探回报,罗刹门总舵高手如云、藏龙卧虎,卑职以为,至少需调动两三万大军……不过站在殿下的立场,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这时,一位小太监匆匆来报:“高娘娘遣奴才向殿下禀报,小郡主驾临东宫,向殿下和高娘娘请安,娘娘特遣奴才过来通禀一声,不知殿下是否过去相见?”

  赵振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缇儿这丫头有一阵没来了,上次硬把父皇最喜爱的画圣唐林的真迹“瞻宫月桂图”要去,我要过多次父皇都没舍得给我,正想找她讨个公道,当然要见!”

  言罢回头对郑天恩说道:“郑大人,你下去准备吧。”

  郑天恩看看小太监,低声说道:“此次行动须严格保密,方能收到突袭奇效,尚祈殿下莫要向小郡主稍漏……”

  赵振英不悦地打断他的话头:“郑大人太过多虑!缇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在咱家待的时间比在凤吟宫还多,我还不清楚她是什么秉性么?”

  郑天恩心知太子夫妇没女儿,一向视小郡主为掌上明珠,如同亲生一般,一时不敢再多言,忙诺诺而退。

  太子紧随小太监身后出门而去。

  太子妃内厅之中,贵妃椅上,灵缇斜靠太子妃身上,二人正在闲聊,神情间颇为亲密。太子妃高丽文三十出头,容貌端丽,千禧三十年高丽国进贡给天朝的十大美女之一,后被杨皇后选为太子妃,成亲十余年来和太子伉俪情深,唯一的遗憾是未能生下一个女儿。

  见大舅走了进来,灵缇起身盈盈一福,“缇儿向大舅请安!”

  赵振英伸手扯扯她右胸前那缕秀发,摇摇头笑道:“小丫头,快两个月没来看我和你舅母了吧,这可不同寻常,最近都野哪儿去啦?”

  高丽文接过话头说道:“她呀,跑渑池演戏去了,似乎受了打击,很有些想不开哩!我这儿正在开导她……”

  灵缇横了她一眼,不依道:“舅母!咱娘俩之间的私话怎好在大舅面前乱说?以后我啥都不跟您说啦!”

  赵振英奇道:“哦?还有这等事啊,神州浩土之上还有人敢给缇儿气受么?告诉大舅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大胆,大舅一定帮你出气!”

  灵缇斜乜他一眼,“我看大舅还是算了吧。刚才我娘和我去老皇爷那边请安时,于妃和湘王也在里面,和老皇爷说得可热络了,见我进去,母子俩便打住话头,神情怪异,看似先前没少在老皇爷面前给您下眼药。我们待了没多久,母子俩便借故跪辞而去,把我娘也一道拉走了。”

  湘王比灵缇还小几岁,这个二舅她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赵振英心中不由闪过郑天恩所说的话:“湘王继位、长公主摄政……莫非,于妃想以此来利诱大姊,好让大姊帮她劝父皇废长立幼么?”

  轻拂灵缇鬓边纤发,他轻轻叹息一声:“缇儿,谢谢你的关心,俗话说“高处不胜寒”啊!大舅这个位子人家可惦记得久了……”

  灵缇挽住他的右臂,“其实我才不在乎您当不当太子,只望您和舅母能够平平安安,那比什么都强,不过历朝历代……”

第035章 难舍温柔

  且说无月辞别大姊,尚未走到秋水轩大门,便见绿绒已在门外翘首以待,见了他忙迎上前,表情怪怪地说道:“夫人在卧室等你,你快去吧。”

  无月疾步进入卧室一看,但见乾娘和烟霞仙子并排躺在床上。他上前解开锦被一角,发觉她俩晕红了双颊,全都一丝不挂。

  他冰雪聪明,还有什么不懂的?便也急忙脱光了刚穿上没多久的衣衫,爬上床去问道:“哪位女士先?”

  慕容紫烟一把将他揽入怀里,娇嗔无限地道:“当然是大夫人先,你这个小呆子!”

  伸手探入爱郎胯间,惊呼道:“你刚才是不是和……”下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无月一边热烈地亲吻乾娘,一边叹了口气道:“大姊也挺可怜的,真希望你们母女俩能和睦相处,变得更加亲密一些。”

  慕容紫烟嗔道:“我和韵儿之间本就没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我和韵儿怎么亲密?难道还要我把她也拉上这张床,让你和我母女俩一起……一起那个么?”

  无月不由得一阵兴奋,忍不住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样可不可以呢?”

  慕容紫烟啐道:“你想得美!”

  无月伸手下去一摸,看来她俩已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到位,已用不着再多费功夫,挺枪便要刺入,却听乾娘低声道:“我感觉乳房好涨,想喂我儿吃奶!你就要走了,好好帮我啯吸一下……”边说边托起肿胀肥乳,将小枣般大的深色大乳头往他嘴里塞。

  大乳头热烘烘地又硬又涨,将他的嘴唇也撑得涨涨,心中暗忖,大姊的乳头最多只有她娘的一半大小,乳头还是大的好吃,至于下面,倒是各有千秋,均堪称人间极品。

  大乳头被他啯吸得痒酥酥地,慕容紫烟禁不住腻声道:“我的儿,好好吃个饱、吸个够!这会儿你想怎么玩都行,让你玩个够……等出去了,可不许在外面沾花惹草,知道么?你独自出去,我真是不放心,真怕你被哪个坏女人给勾上床,想想都闹心啊!”

  无月趁机道:“我想怎么玩儿都行?那我想把大姊和花姨一起叫过来,大家来个合家欢,可以么?”

  “嘭”地一声,他额上挨了重重一个爆栗,只听乾娘嗔怒道:“你这个花心的小坏蛋,同时要这么多女人,不怕淹死你呀!”

  无月不吭声儿了,只是埋头吃奶。慕容紫烟沉吟半晌,终于咬咬牙,极不情愿地道:“把韵儿叫来不可能,倒是……倒是花影还可以考虑。”

  无月心中大喜,忙道:“那我这就前往地宫,将花姨带出来!”

  其实他的目的,就是想趁机请求乾娘放出花影。只是他深知“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道理,不妨把价码叫高一点。他很清楚,这时将乾娘母女弄到一块儿裸裎相对,以大姊性格,弄不好母女俩会光着身子扭打到外面去,别人饱了眼福,自己损失可就太大了!

  慕容紫烟将他紧紧搂住,不放他走:“等你回来,我肚子可能就要大了,好长时间不能和你同房,这会儿你就留在这儿好好陪我,让我好好夹个够!花影之事,我吩咐绿绒去办。”

  说完朝外叫道:“绿绒~”

  绿绒知道卧室之中有情况,正心神不定地守在暖阁门口,禁止任何人进入。她此刻的心情,跟当初北风陪在夫人和无月身边,眼看着二人卿卿我我,心中那种憋屈、酸涩却又无从发泄的无力感,可谓毫无二致!偏偏她还鬼迷心窍地非要自己守在这里,自讨苦吃!秋水轩内室是处禁地,无人敢擅入,何需她守?飞蛾扑火,必然是这样的结果。

  闻得夫人召唤,她忙来到卧室门外恭声道:“夫人有何吩咐?”

  慕容紫烟:“你去书房取一块令牌,派人将二姨娘放出来,让她仍回桃花苑居住。”

  绿绒领命而去。

  无月奇道:“咋不将花姨叫来一块儿?”

  慕容紫烟啐道:“你傻啊你!即便我和烟霞不介意,她也抹不开脸呀!何况,这阵儿你怎么也得扔在我这儿,待会儿有无余力招呼身边这位老骚货还难说哩,更别说她了!我告你,没让我管够之前,今儿休想我会放你走路!”

  烟霞一直一声不吭,不想打扰这对鸳鸯离别前最后一次缠绵,闻言不满地嚷道:“无月,你来评评理,就凭她刚才说的这些话,我和夫人到底谁更骚?”

  无月嘿嘿地道:“最好的女人该是“在外是淑女、床上象淫妇”,乾娘这样说可不是骂您。说实话,都骚,我都喜欢!”

  慕容紫烟道:“你喜欢女人在床上骚么?那好,我就骚给你看!”说完翻身将他压在下面意欲上马。

  她双腿分开之际,一股浓浓的味道在被窝之中弥散开来,飘入无月鼻端,令他大为亢奋,忙道:“我想看看乾娘下面……”

  慕容紫烟有些害羞地道:“今天下面脏,有什么好瞧的?”话虽如此,仍将胯间移到他脸上,让他瞧个够。

  慕容紫烟在床上比较保守,这还是无月第二次被允许舔她私处,而且还是以女人蹲下撒尿的姿势,令他感觉更为刺激。但见一个巴掌大小的毛茸茸山包耸立在眼前,前高后低,上面杂草丛生,呈倒三角形,起于隆起的阴阜上方一寸处,止于会阴,环绕在一条幽谷沼泽周围,由于靠得很近,那股骚腥味儿愈发浓郁。

  不算好闻,甚至有点象微微发臭的水沟那种味道,但却很特别,每每嗅到这种味道,似乎便会刺激他的某根神经,令他快速亢奋起来!

  浓密阴毛掩映下,那两道呈上下走向、相互平行的山脊高高坟起,颜色较邻近的雪白玉腿深得多,上面长满了柔细卷曲且异常浓密的长长阴毛,毛茸茸地颜色很深,与两道山脊之间,那条裂谷中的粉红娇嫩形成鲜明反差。裂谷之中,略靠上的位置凸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红珠,不算大,他知道,这并非乾娘最敏感之处,舌尖在上面随意拨弄几下,便移开了。

  看了一眼裂谷中间那个小孔,将舌尖抵住小孔来回扫动磨蹭,小孔颤动一下,溢出几滴淡黄色液体。慕容紫烟腰肢不安地扭动几下,“呕”地娇吟一声:“别舔那儿,一舔我就想撒尿!刚才早早脱光了等你,半天不见你来,我还憋着尿呢!”

  无月一想也是,若真舔得她撒尿,自己的嘴巴就成夜壶了!

  目光转向大裂谷下端,玉门开口较大,那两扇颜色比山脊更深,满是皱褶的肉唇,更是已充血膨大成紫红色,那些皱褶被撑开,变得光滑玉润,其上黏着几缕晶莹琼浆,如同梅花带露,绽放的花瓣之间是幽深花蕊,里面粉嫩胭脂隐约可见,一层叠一层地卷在一起,如同无数条蚯蚓般缓缓蠕动着,随之挤出一缕缕清亮透明的蛋清,在花蕊处汇聚为一汪琼浆,随着琼浆不断增多,如美人珠泪般滚落,在会阴处形成一道泪痕,绣榻上已有几滴湿迹。

  他将那一汪琼浆一口吸干,双唇左右上下地揉弄花蕊,磨蹭里面湿热的嫩肉。他将舌尖钻入花蕊,无数柔软滑腻的蚯蚓立时缠绕上来,和舌尖抵死缠绵,可舌尖灵动如蛇,腾挪闪躲之下仍能一路深入,在洞壁内四处勾撩挑刺,将蚯蚓身上那些小肉钩舔得渐渐变硬……

  伴随着慕容紫烟一声闷哼,那无数条蚯蚓倏地收紧,舌头顿时如同蛛丝网上的蚂蚱,被缕缕蛛丝缠得死紧,再也动弹不得!

  无月但觉舌头一疼一麻,里面的血似乎全被挤干,忙不迭地使劲拔出舌头,但觉一阵麻木酸疼,不禁心有余悸地道:“天啊!紫烟姊姊,您这里面简直就象磨盘,一般男人进去,包管被榨得骨头都不剩!”

  慕容紫烟脸上酡红一片,无比动情地道:“可我的宝贝不是一般男人呀,是个天生玩女人的大行家!这一生一世我只爱你一个儿,其他男人我不要……噢~不行了!我要宝贝屌儿进来……”

  她趴到无月身上,低头正欲接吻,却见他嘴上黏乎乎地涂满了自己的淫液,还有股淡淡的尿骚味儿,不禁又羞又恼地嗔道:“告诉你下面脏,还非要在里面乱拱,弄得臭烘烘的~”由枕下扯出一条帕儿替他擦嘴。

  无月拿过手帕说道:“都是姊姊自产的,咋还嫌脏?我自己擦吧,姊姊帮我舔舔下面行么?”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她生就一付强盗性格,床上却一向保守,总觉为男人品箫是下贱行为,何况还是自己的养子兼徒儿?怎么都觉得既羞人又屈辱!可分别在即,听他出言相求,又不忍拒绝。

  正犹豫间,却见死烟霞偏偏目光烁烁地看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在发情呢,还是成心看自己的笑话?

  她抓起锦被将烟霞的头脸捂得严严实实,恶狠狠地道:“你再敢偷看,老子掐死你!”

  虽然玉颊红得象熟透的柿子,她依然还是张开檀口,含住棒头套弄起来,舌尖在马眼上来回扫动。倒不是她偷懒,不愿侍候棒身,而是屌儿太长,檀口能吞下三分之一已算她能耐。

  她这一生,从未屈服于任何人,唯他例外,或为了他之事。没办法,无月天生就是她的剋星!

  她一边品箫,不时瞄向烟霞,生怕她趁乱偷窥。感觉棒头上面除了龙麝异香,还有股浓浓的、女人下体特有的骚腥味儿,不禁嗔道:“你这儿女人味道好重,简直恶心死了!”

  无月说道:“那是昨晚您和烟霞阿姨留下的。”

  慕容紫烟柳眉倒竖,嗔怒地道:“有股血腥味儿,分明是韵儿!”

  虽难抑胸中熊熊妒火,然而想及自己竟与女儿共事一夫,天啊~真够乱的!心中竟隐隐有种禁忌刺激的兴奋,引发瓤内一阵抽搐,再也忍不住地扑到爱郎身上,也不管腥不腥了,抱住他一阵痛吻,凸翘的肥臀一旋一沉,已将屌儿套入,腰肢大起大落地耸动旋摇起来,嘴里“唔唔”地呢喃道:“迷死人的小冤家~我想爱你!照……照这样下去,我为你生的女儿,多半也要被你吃了……”

  无月闻言,心中竟一阵亢奋,屌儿猛地硬到极限!

  慕容紫烟立马感觉到了,不禁惊呼:“真是个小变态,要了娘的身子,女儿也不想放过!不行,我得给你生儿子~”

  被捂在被窝里的烟霞本就有乱伦嗜好,被这变态言论刺激得愈发难熬,不禁掀开锦被,吃吃调笑道:“夫人想生个儿子,是不是想自己吃呀?待他长大,让他肏妈妈的屄?”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啐道:“我呸~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么变态?我只要无月,其他的都不要!”话虽如此,瓤内却忍不住一阵抽搐,夹得无月爽得要命!

  他心中暗道:“看来若真生下儿子,得交给乳母抚养才行……”

  烟霞仙子见夫人翘臀下沉到底时,尚有近一寸棒身在外,惊叹爱郎阳具伟岸之余,但觉乳儿也涨得发疼,瓤内深处奇痒无比,忍不住左手揉胸,右手揉屄,仍觉不过瘾,索性将锦被塞进胯间夹紧磨蹭,希望借此止痒……

  无月被压在下面,身子被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就像被倒采花。经过几度撞击、一番勾刺研磨之后,感觉红珠之上那条缝隙突然张大,将自己棒头整个吞入。

  烟霞虽不知内部状况,却见露在外面那一寸棒身,又硬生生地挤入大半截!

  他但觉乾娘不再上下抽动,改为大幅度地前后挺动,狭窄宫颈内湿热嫩肉不断研磨棒头和马眼。这还不止,尚有些细长硬挺肉钩攀附上来,蠕动不已地刮磨马眼,弄得棒头麻酥酥地分外难熬。

  若就此射出,无法再举,他如何向旁边排队的烟霞阿姨交代?不由心慌慌地急喘道:“好老婆,别家都是男人骑女人,怎么我家竟是女人骑男人?”

  慕容紫烟见他一脸狼狈,心中颇为得意:“别家的事你咋知道?谁叫你准备娶那么多老婆?活该压得你翻不了身!我是大老婆,就喜欢骑你,咋啦?有力气就把我按在下面弄呀~”

  无月拿出吃奶的力气试了几次,可哪是她的对手,均无功而返,不禁沮丧地道:“今儿我要立下萧家第一条家规,老婆排行以温柔为标准。”

  慕容紫烟啐道:“废话~从来都是打架最厉害的做老大,你有哪个女人打得过我?哼哼~我告你,萧家家长是我这位大夫人,而非小丈夫,我以家长名义宣布,萧家第一条家规作废!”

  无月气结,嘴里嘟囔道:“这么霸道?当心不娶你~”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见。

  慕容紫烟完全掌握主动权,开始趁热打铁,玉门锁紧,长长膣道内无数条蚯蚓,连同上面的硬挺肉钩全数发动,由各个方向挤压缠绕着肉棒!

  无月感觉屌儿似乎被放在搓衣板上被反复揉搓,不~不是一块,而是两块搓衣板,将屌儿夹持其中,来回搓磨!

  棒身遭遇如此蹂躏,棒头又被深深卡入宫口之中,感受着那里面销魂无比的蠕动。如同他的冲天钻一样,这无数蚯蚓是自动地蠕动,乾娘施展起来毫不费力。

  不愧为超一流名器!

  他但觉马眼被吸吮勾刺得门户大开,全身麻痺而不能动弹,忍不住就想射!紧紧抱住乾娘身子哀嚎道:“噢~每次跟姊姊,真~真是舒服死了!屌儿好涨、好想射……”

  慕容紫烟见他爽成这样,心中窃喜:“今天我要让他永远忘不了我的美妙滋味,无论他以后有多少女人,永远也记得我、记得我是他最好的女人!”她成心要让爱郎爽得彻底,宫内紧紧地咬住棒头,一阵强大的吸力如鲸鱼吸水一般,猛烈地吮吸着马眼,似乎要将爱郎精华吸得干干净净!

  无月低吼一声,心慌慌地施展出冲天钻,然而大势已去、兵败如山倒!

  如同大坝决堤,滔滔洪水已成奔腾咆哮之势,再想堵住,无疑痴人说梦!苦苦支撑半盏热茶功夫之后,他的脸猛地变得通红,发出一阵受伤野兽般哀嚎,棒头已不听使唤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这番垂死挣扎也并非毫无效用,慕容紫烟本已憋着尿,一阵阵高潮快感袭来,阴关大开的同时,再也憋不住,阴精和淡黄尿液同时喷涌而出!

  绣榻之上,淡黄之中带白,湿了好大一滩!

  烟霞仙子见爱郎射得头晕眼花,这剩饭质量大打折扣不说,还得由她来换垫褥和床单,负责清理战场,因为刚经历激战的二人躺在床上狂喘不已,哪还有力气做这些?不禁大叫晦气!

  慕容紫烟神智恢复之后,见闺蜜眼巴巴地瞅着睡得象死猪的无月,一付馋兮兮的模样,不由安慰道:“不要着急,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有你吃的。”

  烟霞横了她一眼,幽幽叹息一声:“我看算了吧,我再找他,怕他身子受不了。”

  慕容紫烟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不出姊姊还挺疼他的嘛!”

  烟霞道:“普天之下,恐怕唯有他能将我从乱伦泥沼之中,彻底解脱出来,我怎能不爱他?兴许,还不亚于夫人呢……”

  慕容紫烟撇了撇嘴:“少吹牛!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和所有丈夫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长,这种感情谁能比得上?对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是嫁给他呢,还是维持这种关系?”

  烟霞道:“当然嫁给他啦。”

  慕容紫烟:“楚云帆咋办?”

  烟霞道:“他倒不是问题,休书一封罢了。倒是嫁入萧家,我这把年纪,又是一派掌门,若排位太低,我可拉不下这张老脸!”

  慕容紫烟柳眉一挑:“这个我说了算!姊姊把我哄高兴了,兴许封你为二夫人,他的其他女人嘛~哼哼!通通做妾!有我罩着,你尽管放心!”

  她身为长女,典型的老大性格,从小就好为弟妹出头,和其他部落的贵族子弟们打架,时常被那帮家伙群殴,可也不是她的对手,再也没人敢欺负她的弟妹们。如此一来,她的街斗实战经验越来越丰富,弟妹们可就差了。

  无月突然坐起身来道:“姊姊怎么也得给我留一个名额呀!我总感觉,还有个跟我有缘的女孩儿尚未找到哩~”说完他自己也吓一跳,此话压根儿没经脑子,完全下意识地冲口而出!

  二女猛虎扑食一般将他摁倒,上下其手,浑身最脆弱最怕痒之处被招呼个遍,齐声怒不可遏地吼道:“都这么多女人了,你居然还敢惦记着别的女孩!可恶,掐死你!!”

  无月叫苦不迭,真是祸从口出啊!

  慕容紫烟看来的确是想掐死他,幸好烟霞不是。

  她掐的部位是棒儿,而且也不是掐,是揉。

  小弟弟堪称模范,有求必应,又象一个卫兵般开始站岗。

  在烟霞看来,也并不像剩饭,待套入瓤内狠狠咬上几口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感觉没错,它依然如此生龙活虎,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便被冲天钻钻得大叫狂喘,洋洋洒洒地泄出身子!

  老吃老做的她原本不该如此不堪,怎奈刚才看床戏、听春宫,已搞得春心荡漾,本已处于一触即发的亢奋状态,游走于收放之间的边缘地带……

  离开秋水轩,无月又急匆匆赶往桃花苑。花影正在暖阁中烹茶,见他前来,扑上前紧紧抱住他,激动地道:“好无月,你真是有心!”

  和他激吻一番之后,花影深情凝视他半晌,无限怜惜地道:“看你脸色不大好,才从夫人那边儿过来吧?听丫鬟说你即将远行,我真不忍再折腾你了,等你回来,咱俩再好好聚聚。你坐下喝几杯茶,算花姨为你饯行。”

  无月心道:“柔弱的花姨总是如此温柔体贴,和她在床上的作风简直大相径庭……”

  ***    ***    ***    ***

  诸事已了,无月重返飞鹰阁北风楼,探望北风、向她告别。他将为她踏上征程,无论多么艰难,也要替她找回一线生机。

  这一阵子,无论他在何处、在做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始终都在这儿,无一刻或忘……

  世间所有幸福和快乐堆积在面前,也抵不上那么一眼。每看她一眼,他的心绪便迅速沉落谷底!被无奈、恐惧和不安轮番折磨!

  感觉不吉利,他已吩咐将卧室中所有布设改为红色,象征生命的红色!

  然而令他揪心的是,她的脸色和肤色却无力改变,愈发苍白得发青,在一片大红色的反衬下,愈发毫无生气!

  他将炕火拨旺。绿绒已打来热水,不知她何时跟过来的,似乎也知道无月想做什么。

  他接过热毛巾,轻轻掀起厚厚的大红锦被。为方便擦身,北风身上啥也没穿,基本就剩下一付高大宽阔的骨架,和一层干瘪的皮肉,那条触目惊心的刀口深陷干瘪的皮肉之中,倒显得无足轻重。

  每每见此模样,他都会热泪盈眶!

  轻轻扶起身子,替她擦背,竟浑若无物,体重仅有原先一半!

  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低泣。

  他脱得仅剩内衫,躺进被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即便不能拥抱她的灵魂,也要抱牢她的躯壳。

  她身子冰冷,嶙峋骨架硌得他浑身发疼。他最喜欢的,那鬓边少女绒毛,竟成鸡皮褐发!

  他的心抽紧,他的灵魂在沉沦。他只望沉沦得够深,深到能找到她的地方,和她的灵魂交融。

  “殉情,就是这种心境?”他心想。

  她忽然心有所感。

  她竟有感觉?不是,是她的灵识。

  忽然,他脑际似传来一种似声音、又象意念的,“好~好~活下去……”

  他大吃一惊,轻轻将她身子紧了紧,用尽自己的心灵说道:“北风姊姊,我就要去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等我找来不死神仙,一定会治好你的伤势!”

  灵识的模糊感觉,丝毫支配不了她的躯体。

  就像被梦魇住一般,自己念兹在兹的人就在身边,能隐隐听见他说话,画外音一般悦耳,她有许多话想对他说,挣扎着想睁开双眼逃离茫茫黑暗,眼皮似乎张开了,依然什么也看不见!

  她竭力想伸手拉住他,希望他助自己脱离魔魇,可连指尖也无法动一动!

  痛苦地挣扎着,最后只想大吼一声也无能做到,始终无法逃离黑暗!

  听见他说要离开,她无助地呐喊着、呼唤着,想叫他不要走,却无能为力,留下一片死寂,再次陷入噩梦,似乎永远也无法醒来……

  这是种极其恐怖的经历,而北风此刻,正遭受这种折磨,心灵的折磨!

  因为她的灵识,忽然剧烈波动,那是不祥之兆!

  她竭力想阻止他,好想跟他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嘴唇无法动弹,梦魇般可怕!

  她只好用尽心力,心底发出呐喊!

  无月脑际又涌起一个意念,似乎她在说:“千~万~不能去~不吉……”

  他柔声说道:“若不去,我会痛苦一生一世……等你好了之后,我要和你遨游神州,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游遍名山胜水,还要好好爱你!北风姊姊,等我回来……”

  “来生~我还做~你的丫头……”这是他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

  忽然,按住她心窝的手,传来一阵波动,剧烈波动!

  ……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忽觉手被一双温软柔荑握紧,跟她平时握住自己一样,顿时欣喜若狂:“北风姊姊?”

  醒神过来一看,却是绿绒,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泣声道:“看到你……和她这样,我真的好难受!真希望~把你的痛苦分给我一半……呜呜~”

  “她这模样,跟每次我被乾娘痛揍之后,北风姊姊看着我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他心中默念:“我一定要救活北风!一定要找到你!”

  “找到谁?”他心中一阵迷惑,“这似乎是一种灵识感应,难道我的灵识,最近竟精进如斯?也不知是被北风姊姊激发出来的,还是修炼龙凤真诀的结果?但我究竟要找谁?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刚才在乾娘面前,也是冲口而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    ***    ***    ***

  午饭之后,无月、晓虹、绿绒、艾尔莎和赛西亭夫妇,以及四十名精卫队二纵队高手和四个鹰奴,在后花园聚齐之后,一同乘雕准备西行。

  慕容紫烟因必须为北风护法,不时注入真气延续生机,无法一同前往。

  烟霞仙子则有些左右为难,难定行止。“来济南府探望夫人,原本打算待上两三天便回,未曾想和无月擦出爱的火花,一直滞留于此,因不舍无月,不愿离去。随我而来的长老和护法们最近回山之后,纷纷来信说云帆成天闭门不出、无心打理帮务,望我早点回去。无月远赴昆仑,尚需时日,按理我也该回去了,可他走后夫人身边再无贴心人陪伴,怪寂寞的!走还是不走?该怎么办呢?”一时间犹豫不决。

  慕容紫烟母女、烟霞仙子母子赶到后花园为无月等人送行,四人心中都有千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看着空中巨雕点点黑影渐渐消失于西方天际,不知怎地,周韵心中忽然有种不祥预感,忙返身走向不远处那几头巨雕,让鹰奴驾驭巨雕驼着自己追上去,却为母亲阻止。

  周韵大怒之下,再次发飙,威胁要杀死鹰奴!

  没夫人命令,鹰奴宁死也不肯答应大小姐。

  周韵心急如焚,又不会驭雕之术,不禁狂性大发,冲着巨雕狠狠踹了几脚!

  巨雕皮粗肉厚,都经过特殊训练,寻常高手休能伤得它分毫,照样也经受不住,本能地想反击,却被她那付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赶紧躲一边儿树下去了。

  周韵尚未解气,又是一脚将鹰奴踢飞到数丈开外!可除了出出气之外,她无计可施,只急得泪流满面!

  后花园中剩下这几头巨雕是慕容紫烟怕无月出意外,为了能随时赶去增援而特意留下的,未曾想竟引发一场波折!

  见鹰奴伤势沉重、奄奄一息,慕容紫烟赶紧叫人抬下去,找大夫疗伤。

  周韵含恨而去,心中对母亲的不满无以复加!

  气冲冲地回到暮雨楼,她也不知从哪儿又拎回那两大笼子老鼠和蛇,重重往大厅地上一顿,震得蛇鼠们一阵乱窜,“贞雯~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

  楼梯“咣咣咣”一阵乱响!

  贞雯惊慌失措地跑下楼来,手里刺绣都没来得及放下,正想跑到小姐面前巴结几句,忽见那两个笼子,又吓得惊叫一声,不敢靠近,远远地道:“小姐~您回来啦!”

  周韵一拍八仙桌,茶壶茶杯茶盘一阵叮当乱跳,“过来!”

  贞雯浑身一颤,刺绣掉落地上,战战兢兢地一步步挨过来,眼睛斜乜着两个笼子,里面老鼠扑腾的噗通声,群蛇相互缠绕滑行的沙沙声、吐信的嗤嗤声令她毛骨悚然!

  她吃吃地道:“小……小姐有……有何吩咐?”

  周韵没好气地道:“还用说么?快去拿来大水盆,打来热水,给我这些小宝贝洗澡。”

  贞雯一脸祈求地道:“小姐,您明知小婢怕这两样东西,平时都是小翠侍弄它们的,您难道忘了么?”

  周韵冷哼一声:“我当然记得,可今儿我不爽,想改改规矩。”

  贞雯哀声道:“小姐救命啊~小婢真的不敢!”

  周韵蹲下身子,打开老鼠笼门,轻唤道:“娜娜~”鼠王蹭地一下窜了出来,跳到她腿上,亲昵地舔着她的衣裳。

  周韵轻抚牠的皮毛,对贞雯道:“不想给它们洗澡也行,但你得好好摸娜娜一下,再去帮我办一件事情,我就饶过你。你是我好姊妹,牠是我手下大将,你们本应亲热些才是。”

  贞雯浑身一阵哆嗦:“小姐,不摸行不行?小婢真是怕得紧!”

  周韵瞪眼道:“不行!”

  贞雯无奈,伸出抖得象筛糠一般的右手,在娜娜背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下,便如蜂蜇了一般收了回去!

  周韵瞪眼道:“你这叫和牠亲热么?再不好好摸牠,我要改主意,让你亲牠了!”

  贞雯吓得赶紧认真地摸了娜娜后背一阵,见娜娜居然歪头想舔自己手指,终还是吓得赶紧缩手!

  周韵道:“哼!老听人说你们女真人多么强悍,我看也不过如此,唬你两下就吓成这样!”

  贞雯道:“小姐来不来就说我们女真人如何如何,难道小姐不是女真人么?”

  周韵道:“谁说我是女真蛮子?我父亲是中原人,他把姨太太们带走后,我和无月、花影是府中仅有的三个中原人,明白么?”

  贞雯道:“可夫人是女真贵族啊~”

  周韵怒道:“我呸!少跟我提那个蛮子,我真恨死自己,为何是她所生,害得我跟蛮子也差不多!我看那骚屄除了杀人,和躺在床上被无月杀,便什么都不会!”

  贞雯奇道:“无月敢杀夫人么?怎么个杀法?不懂。”

  周韵冲着她下身努努嘴道:“等你嫁人就懂了,就是男人那根粗粗硬硬的棒儿捅你那儿。”

  贞雯惊道:“我的天!疼不疼啊?”

  周韵道:“刚开始很疼,多捅几次就好了,痒酥酥地很舒服……天~跟你说得我下面痒痒地,都流水儿啦,好难受,待会儿得换条亵裤……”

  竟褪下裙袄,露出雪白玉臀,斜靠软椅之中,玉腿大大分开放在扶手上,用手指揉弄湿热的玉门和娇蒂,哼哼唧唧地叫个不休!

  贞雯捂住脸羞道:“小姐好下流哦~在大厅里就……”

  周韵舒服地呻唤道:“你懂个屁!这也是发泄烦恼的一种方式……噢!真没想到,从少女变成妇人之后,心态变化会这么大,被无月破身之前,我也挺害羞的,可不敢这么做。”

  贞雯想想大厅里面比较冷,忙进屋搬来暖衾放在小姐身边,怕她冻着。一边忙碌一边说道:“小姐也真任性,此刻若有人闯进来看见,可就糟啦!”

  周韵满不在乎地道:“谁进来谁死,被死人看见怕什么?哎哟,好爽……对了,咱俩是好姊妹,我的你都看了,你也得脱给我看看!”

  贞雯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急道:“小姐,不要!”

  周韵道:“我数三下,不脱的话,哼!一……二……”

  贞雯忙挎下裤儿,坐在椅上把光溜溜的下身给小姐看。

  周韵瞄了一眼,啐道:“天!瞧不出你小小年纪,阴毛竟那么多,黑压压一大片!铁定是个骚货。以后无月回来,我可得让你离他远点!”

  贞雯委屈地道:“小姐凭什么说毛多就一定是骚货?”

  周韵道:“我见过娘洗澡,她下面阴毛比你还多还密,她是老骚货,你当然就是小骚货!”

  贞雯道:“小姐毛不多,为何也这么骚呢?在大厅里就……”

  周韵道:“我这不叫骚,是今儿火气太旺,需要发泄一下,减减压!”

  贞雯道:“小姐看够了吧?小婢要穿裤子了,好羞人哦!”边说边提裤儿。

  周韵懒得管她,仍在愤愤不平地骂道:“那个一点修养、一点廉耻都没有的蛮夷老太婆,连养子兼女婿都要霸占,除了蛮夷,谁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贞雯吓得忙捂她嘴巴,哭到:“小姐啊~你能不能管一下自己的嘴巴,老这样乱说话,小婢真怕你以后还会吃亏~呜呜……”

  周韵冷哼道:“我怎么乱说话了?若非她,我该是一位温柔娴静的正宗中原女子,无月一定会更爱我……”想起母亲兼情敌,什么兴致也没了,接过贞雯递上来的干净亵裤换上,起身穿好裙袄。

  贞雯道:“小姐可以设法改改暴躁脾气啊?”

  周韵瞪眼道:“你看我象个能改的模样么?”

  贞雯见她目露凶光,不由摇了摇头。

  周韵看着娜娜,低声道:“你怕牠们不打紧,偏偏无月也讨厌牠们,害我不得不把牠们藏得远远地,真不忍心啊!可我若是没他,活着都觉得没意思,只好委屈娜娜牠们啦!”

  贞雯道:“说起公子,我真是有些纳闷儿,您姐弟俩以前一直好好的,后来咋就……”

  周韵道:“你说得不错,打小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从未想过其他。直到有一天,他夸我好美,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不知怎地,一下子就象着了魔,心里再也放不下他,做梦也是他,他在我身边时,总感觉生活是那么美好。一旦见不着他,心里就空落落地,就象丢了魂儿。”

  贞雯仔细地看了看她,叹道:“小姐现在就象丢了魂儿一般……”

  周韵恼怒地道:“可不是!他走后,我心中忽然有种不祥预感,总觉得他会出事,好想追上去保护他,可那老太婆死活拦住不让!气死我了!现在我才发现上当了,被无月几句话哄得云里雾里。真是后悔死了,该死活也要跟他一起走的!你说我现在该咋办?心里乱糟糟地堵得慌,总想找人出气!”

  贞雯吓得一闪,警惕地道:“不会又是我吧?”

  周韵摇头道:“你是我好姊妹,我怎忍心糟践你?其实每次揍你都不是我干的,是我心中那个魔鬼驱使我干的,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很怀疑,那魔鬼是死老太婆硬塞进我身子里来的,我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它的控制,真是痛苦!”

  贞雯伸了伸舌头:“不会吧?以小婢看来,那魔鬼对公子可是温柔得紧!”

  周韵道:“错~我心中还有个天使,不过只有跟无月在一起,天使才会出现。我想,那个天使一定是父亲送给我的。当然啦,无月若惹毛我,就不同了,那天拿刀捅他,就是魔鬼干的!”

  贞雯眨眨眼:“小姐自焚又是哪位干的?天使?魔鬼?”

  周韵道:“我自己。魔鬼不会噬主,天使更不会。”

  贞雯道:“我劝小姐还是好好管束一下心中那个魔鬼,它把旁人杀了,把小婢揍得鼻青脸肿都无所谓,若哪天把公子揍得走不动路,恐怕等不到成亲,就把小姐给休……”

  周韵厉声打断道:“乌鸦嘴!马上给我念十遍,“萧无月要娶我为正室夫人,其他女人全都靠边站,以后他再也不去秋水轩!”快念!”

  贞雯憨憨地念道:“萧无月要娶我为正室夫人,其他女人全……”

  周韵一个大脚踹过去,叱道:“女真人脑子就是笨!有你这么念的么?简直是脑子不转弯!”

  贞雯狼狈地爬起身来,从地上捡起发髻重新簪上:“小姐来不来就抓住人家脑袋撞墙,不笨才怪。”

  她仔细回想一阵,原是自己错了,怪不得小姐,很认真地念了十遍,这次总算没错。

  不过她的确很笨,多说了句很不合时宜的话:“不过,我看这个很难……”

  又是一个大脚,被踢飞老远!

  周韵怒视痛得龇牙咧嘴的贞雯,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次是魔鬼干的,不关我事。”

  她抬头看看天色,一脸焦灼之色地道:“还记得刚才我说,有件事情让你去办么?你现在马上去马厩挑选四匹最好的马,套上最轻便快捷的马车,完了速来回报!”

  贞雯苦着脸道:“负责马厩的夜队长一定会向夫人汇报,夫人会同意么?”

  周韵道:“当然不同意。说你笨还真笨!明取不行,不会偷么?”

  贞雯吓得拜伏于地:“小婢万万不敢!事后夫人发现,非打死小婢不可!”

  周韵怒道:“你若不去,老子现在就打死你!信不信?”

  贞雯简直太信了,只好仓惶而去。

  周韵冲楼上怒吼道:“死小翠,是不是要老子来请你?”

  楼梯又是一阵咣咣当当乱响,小翠钗横发乱地滚了下来,因跑得太急,在楼梯上一脚踩空,抱头团身地一路滚下来的。

  周韵没好气地道:“瞧你那付狐媚样儿,在屋里偷汉子么?”

  小翠低头恭声道:“不是,婢子刚才下楼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发髻摔散了……”见了那两个大笼子,知道小姐要干啥,赶紧去取热水和大木盆。

  周韵叫住她道:“今天难道非要我叫谁,谁才会出现么?小红和小绿呢,皮痒了是不?”

  小翠恭声道:“小姐莫非忘了,早上您回来换衣,嫌她俩服侍您穿的衣裳不好看,将她俩从楼上扔下来……大夫来看过之后,这阵儿还动弹不了,仍躺床上哩。”

  周韵撇了撇嘴:“你们女真人不是很强悍么?你们几个也都武功不弱,咋那么不经摔?咱俩现在就上楼,你把我摔下来试试,屁事没有!”

  她也不反省一下,她狂怒之下根本不是摔,而是拎起人家的腿往楼下使劲掼,若非身怀不俗武功,二婢于千钧一发之际在空中变换身形,避免脑门撞地,非脑浆迸裂而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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