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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侠】第七集
送交者: 小脸猫[☆★声望品衔8★☆] 于 2013-10-03 16:58 已读 8260 次 1 赞  

小脸猫的私房频道

回答: 《逆侠》(1-13集全本)作者:闲来无事[河图实体] 由 小脸猫 于 2013-10-03 16:42


【逆侠】第七集

  内容简介:

  被指定为掌门接班人的萧颢尚未弄清吕晋岳的用意,便被指派前往武夷派送信。送信就送信,但派个二师兄沿路监视,他很难趁机施展手脚啊!偏生这么幸运,先是遇上横行江西的「赣林八霸」淫辱民女;接着又遇到被太阴神教剿得四处流窜的贼寇,让他施展武功还得左遮右掩。

  糟糕的是,他一时大意泄露自己太阴教主的身分!更令他悚然的是,发现他秘密的小妮子竟是武夷派弟子!这小妮子老在他身边打转,不怕奸淫掳掠样样来的太阴教主对她出手吗?不过……他倒是能利用这天真的小姑娘,破坏吕晋岳欲剿灭神教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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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第一回

  才指定我为岳麓剑派的下任掌门接班人,吕晋岳第二天就扔了个工作给我,那就是要我负责教导派中其他弟子练剑。

  还真亏吕晋岳会想,他自己懒不懂得教徒弟,上次看我和慧卿练剑的时候诱导慧卿的教法,竟然想到把教徒弟这件事推给我来做,把我这个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的「掌门接班人」头衔进行最大剩余价值的榨取,真是让我再一次领教了吕晋岳的老奸巨猾之处。

  但是吕晋岳聪明,我也不笨哪!他说要我负责教大家学剑,我可不会真的乖乖去教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练剑,好让他们提高实力,将来在吕晋岳的带领之下来攻打太阴神教,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但是,当我从练武场上经过、看到那些「师兄师姐」们施展着笨拙的招式在互相对打的时候,我终于还是作出了自找麻烦的决定。

  「各位师兄、师姐!」

  我拍着手、吸引其他岳麓剑派弟子的注意力。「请到这边来一下,师弟我有事情要说。」

  虽然我在岳麓剑派的排行是最小的师弟,但是我好歹也是吕晋岳指名的下任掌门接班人,那些师兄师姐总是要卖我这个未来掌门人一些面子的:所以大家都停下了对打,来到我前面。

  「萧师弟,有什么事情吗?」

  「各位师兄、师姐,我想你们都知道,师父要我负责指导你们练剑。」

  我看着面前的岳麓剑派弟子们,上从刘振、贾巍,下至樊平,每个人都点头表示知道。

  「那好,我现在就要指正大家练剑上的一个错误观念。」

  「有哪位师兄师姐能够告诉我,我们学剑练招,为的是什么?」

  我突然问了这个问题,在我面前的那些岳麓剑派弟子们立刻大眼瞪小眼,对我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感到大惑不解。

  「为了克敌制胜?」

  终于有个「师兄」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位师兄说得好,对,是为了克敌致胜。」

  我点头同意了那位师兄的说法。

  「各位师兄师姐,你们或许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很蠢,但是我们读书人有一句话,叫做「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说白一点就是做什么事情都要先搞清楚目的,如果连自己做一件事情的目的都搞不清楚,那就常常费劲忙了半天也没把事情做好,白费力气。」

  我解释着,而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们也看在我是未来掌门人的份上,虽然有很多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你们酸秀才的事情关我们江湖人物啥干系」的不耐烦表情,但是还是安静地让我把话说完。

  「所以,今天我才会问各位师兄师姐,我们学剑练招的目的,这就是要「名正言顺」,只有把学剑练招的真正目的搞清楚了,我们才能把剑练好,而师弟我说一句不客气的,只怕就是因为师弟我练剑的时候有先搞清楚「名正言顺」的重要性,而各位师兄师姐没有,所以师弟我练剑的进度才会比起各位师兄师姐要快得多。」

  听我这么一说,每个岳麓剑派的弟子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让我把话题回归正传:我们学剑练招,是为了克敌致胜,是吗?」

  我故意问着,所有岳麓剑派的弟子同时点头。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各位师兄师姐,你们练招的时候,为的是「克敌致胜」,还是只不过因为师父教你们这样使招,所以你们就照着师父的教导,把剑放到师父指定的位置上去?」

  我又问着。

  「这有区别吗?」

  一众岳麓剑派的弟子们都不懂了。「师父教我们的剑招,不就是为了克敌制胜?那我们照着师父的教导来使剑,有哪里不对吗?」

  哦,我的天,一群不懂变通的猪脑。

  「三师姐!出来帮我个忙!」

  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慧卿听到我叫她,急忙从人堆里钻了出来。「耗子,你要我帮什么啊?」

  「三师姐,本派剑招「星落长空」这招,该怎么使?」

  我故意大声问着。

  「星落长空?不就是以虚招直刺敌人面门,趁着敌人受骗封挡面门的时候,改刺胸腹要害吗?还能怎么使?」

  慧卿不解。

  「是吗?那麻烦师姐你对我使一招「星落长空」来看看!」

  说着,我随手抄起一张长凳,竖在身前,一下子就把胸腹给护住了,只露出头脸。「来啊,师姐,对我使一招「星落长空」啊?」

  「你这样用长凳先把胸腹给护住了,我这「星落长空」还怎么使啊!你这不是作弊吗?」

  慧卿有些不高兴了,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纷纷点头同意慧卿的说法。

  啧,吕晋岳是怎么教徒弟的啊?万一碰到了敌人,对方拿长凳来当武器,难道岳麓剑派的弟子就只剩下指摘对方「作弊」的份了吗?难怪长凳的近亲折凳会居于七大武器之首啊!确实有道理!

  「师姐,我虽然用长凳护住胸腹了,但是我的头还露在外面,对吧?」

  我问着,慧卿点头。「那你的「星落长空」就不能改刺我的头脸吗?」

  「可是,师父教这招的时候,是要我们刺对方胸腹的。」

  慧卿又说着,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们再度纷纷点头。

  哦,我的天啊!连这点变通都不懂,难怪岳麓剑派的弟子没一个成材的。

  「师姐,你脸上怎么长了一个痘子啊?」

  虽然我问出来的这个问题和刚才学剑练招的主题毫不相关,但是慧卿却吓了一大跳,双手拼命往脸上乱摸。「哪里?哪里?哪里长了一个痘子啊?」

  「喏,自己看!」

  我取出一面靶儿镜来,竖在慧卿面前:慧卿一看,镜面上贴着一张纸,纸上还被我画了一个特大号的猪脑袋,猪脑袋的脸上被我用朱砂给点了几个红点。

  「你这是啥啊?镜子上贴张画了猪脑袋的纸?」

  不只是慧卿,连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们都不懂了。

  「让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脸上的痘子长在哪里啊!」

  「那你贴张画了猪脑袋的纸干什……好啊!萧颢,你绕弯骂本姑娘是猪头来着?」

  慧卿突然之间明白了我在镜子上贴张猪头画的意思,气得火星直迸,一招「星落长空」直直朝着我的脑袋就刺了过来。「看本姑娘不教训你一下!」

  「师姐,「星落长空」不是只能刺人胸腹吗?你怎么刺我头脸啊!师父是这样教的吗?」

  看到慧卿一剑刺来,我急忙把举起长凳,把脑袋往长凳掩护后面一缩。

  「随机应变你不懂吗?」

  慧卿嘴上骂着,手中木剑毫不停留,绕过长凳向我刺来。

  「咦?「白虹经天」可以绕弯的吗?师父是这样教的吗?」

  我侧过长凳,将慧卿这一剑格挡在外门。

  「只要能教训到你这只耗子,没什么不可绕弯的!」

  木剑被我格开,慧卿左手一起,一巴掌就朝着我脸上扇来。

  「师姐,你怎么可以空手呼人巴掌呢?岳麓剑派的弟子不用剑还使什么剑招啊?」

  我低头闪过慧卿的那一巴掌。

  「只要能够克敌制胜,本姑娘哪管你那么多的!」

  慧卿刚收回的右手剑一起,再次朝着我的面门直刺过来。

  但是,这次我可没躲闪了,而是伸出食中两指夹住慧卿的木剑,逆向一扭,逼得慧卿不得不松手放开木剑,免得手腕在我这一扭之下脱臼了。

  「这不就是了吗?学剑练招就是为了要克敌致胜,只要能克敌制胜,为什么非得坚持「星落长空」只能刺对手胸腹呢?」

  我将木剑还给因为看到我突然换了个正经态度而有些发愣着的慧卿。

  「而且,各位师兄师姐,你们在比武较艺的时候都和三师姐对练过,三师姐好像没赢过你们任何人啊!但是三师姐和我对练的时候,却常常有攻有守,特别是三师姐火起来的时候,那个招式的凌厉啊!现在各位师兄师姐知道是为什么了吗?」

  我看着面前那票满脸疑惑神情的岳麓剑派弟子。「因为三师姐只有在和我练剑的时候,才不会坚持一定要把师传的剑招使得一丝不苟,不会坚持一定要把剑「放到师父指定的位置」上去,而是会临机应变使招的,所以每次三师姐一开始临机应变,她的剑招就很有威力了,就能够和我打得不相上下了,这点各位师兄师姐们能明白了吗?」

  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神色复杂之极。

  「可是,萧师弟,要是师父问起我们为什么没照着他的教导来使招,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师兄」突然问起这句话。

  「那还不简单,你就和师父说,是我要你们那样使剑的,让师父来找我麻烦不就好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脸上都露出了放心的表情,有些人甚至还跃跃欲试,看起来已经在想像着该怎样不照吕晋岳的规矩来使剑了。

  「那么,各位师兄师姐,请继续练习吧!」

  我宣布着。「只是这次记得,为了克敌制胜,使剑就算没按照师父的指导,也是没关系的。」

  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轰然散开,又开始捉对练起剑来,而这次就打得相当热闹:虽然大家因为吕晋岳长期积威影响的关系,使招的时候还是不太放得开,但是我从他们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正在试图抛开吕晋岳给他们的束缚,让自己的剑招「活」起来,而不再是死招呆使。

  对嘛,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突然,一柄木剑从旁边横过来,架在我脖子上。

  「耗子,我没对手,你来陪我练剑吧?」

  慧卿露出杀人的微笑。「而且,只有和你练剑,我的剑招才会随机应变,不是吗?」

  「啊,哈哈,师姐你还没消气啊?」

  这下子我惨啦……

  对于我教大家抛开规矩来使剑,吕晋岳是没说什么,毕竟这是提高岳麓剑派弟子们实力的诀窍,虽然我一直很奇怪吕晋岳为啥自己不教?难道是因为他不懂怎么教?

  不过,吕晋岳虽然对于我教大家活使剑没有意见,但是却对慧卿找我一起练剑很有意见:在慧卿找我练了两天剑以后,第三天开始,慧卿就没出现在练武场上了。

  「师姐,你知道三师姐去哪里了吗?」

  我找了一个女弟子来问。

  「三师姐啊?师父说要亲自指导三师姐武艺,所以三师姐就没出来了。」

  那个女弟子回答着,脸上神色似乎有些吃味。「萧师弟你在担心啊?」

  啧,吕晋岳这家伙,怕慧卿和我走得太近会影响到他利用慧卿去卧底的计划,竟然把慧卿禁足了。

  我本来就不太想代替吕晋岳教徒弟,之所以还会在这边做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主要也就是图个能和慧卿一起见面练武的机会:但是现在吕晋岳不让慧卿出来和我们一起练武了,岳麓剑派剩下的这些女弟子又都姿色平平,虽然说看着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身分,她们不要说是陪我练剑,就是陪我上床只怕都没问题,但是我可是很挑食的,不是美女我可吃不落嘴,可绝对不是什么「奸女不挑选」的色中饿魔。

  既然吕晋岳不让慧卿出来和大家一起练武,我也懒得认真教,而且还开始怠工抗议,本来每天我都上山去教大家练剑的,慧卿「失踪」以后,我就开始两天才上山一次,没几天以后就变成三天上山一次,而且每次上去也都是随便看看,我也懒得管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们使剑的招式到底精妙与否,除非他们实在是错得太离谱了,离谱到我看不过眼,我才会指正他们的招数。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我对「离谱」的忍耐度还真的很低,几乎每次上山的时候,都会忙着在指正其他师兄师姐的「离谱」剑招:所以虽然我有意怠工向吕晋岳抗议不让慧卿出来和我一起练剑的事情,但是我的怠工却因为无法容忍其他师兄师姐的「离谱」剑招、常常出声指点他们而没起到太大效果。

  于是,在我的指导之下,岳麓剑派弟子们的剑术还是大幅进步着。

  这么半认真半怠工地教了十几天剑,这天吕晋岳又把我给找去了,一同被叫去的还有大师兄刘振、二师兄贾巍和其他几个师兄。

  「萧颢,我要你和贾巍去一趟福建武夷派,把这封信递交给武夷派的掌门人。」

  吕晋岳拿出一封信交给我。

  「是,师父。」

  脸上假装着恭敬接过那封信,我心里可是骂开了花:吕晋岳叫我把这封信送去福建也就算了,却偏偏叫上了二师兄贾巍和我一起同去,这下子我本来打算趁着送信途中,回黄花山总坛看看情况的如意算盘就泡汤了。

  要是我当着二师兄的面大模大样跑上黄花山,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就算不败露,也跑不掉和邪教勾搭的嫌疑了。

  不过,吕晋岳看起来并不像是特意要找我麻烦的样子,因为吕晋岳也叫其他的师兄们出去送信,而且都是两个人一组出去送信,甚至还有三个人一组的。

  等着二师兄准备好行囊,我和二师兄下山来,先前往我在长沙城的「家」:因为我不是住在派中的,这次上山也不知道吕晋岳会派我出去送信,所以没有准备行李,得回「家」去拿才行。

  还好前一阵子方虹作主把我们用来联络的地点换到了长沙城里面这进院落来,我现在就算大大方方领着二师兄回「家」也不用怕我的谎言被戳穿:要是仍旧待在之前山脚下那间小屋,二师兄一看到我一个「富家公子」竟然住在那种简陋小院落之中,肯定会起疑心的。

  来到长沙城的「家」门前,二师兄看到眼前那座精致的院落,忍不住就先赞了一句:「师弟,你的家可真漂亮。」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普通的房子,就是宽大些,住起来舒服些而已。」

  我客套了一下。

  大门口有几个仆妇正蹲在石阶上聊天,看到我和二师兄走近的时候,大概是因为二师兄长相凶恶的缘故,都愣了一下:但是其中一个仆妇随即认出了我,急忙站起身来向我问好:「公子,您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了。」

  我随口答应。「姑娘们都在吗?」

  「是的,姑娘们都在!」

  那个仆妇急忙答应着。「我这就去通报!」

  「等等!」

  我叫住了那个仆妇。「我等一下要出远门,你顺便去叫人帮我牵两匹马来。」

  「是的,公子!」

  那个仆妇撒脚就朝屋内跑了进去,另外两个仆妇也急忙起身离开,看起来像是去帮我牵马,当然也有可能是趁机开溜,免得被我质问她们为什么不干活反而蹲在大门口石阶上闲磕牙的事情。

  「二师兄,下人去帮我准备行囊需要一些时间,你进屋来坐坐吧。」

  我向二师兄这么说着。

  「不……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好了。」

  二师兄满脸不自在的神情。「进了屋,要是见到师弟的内眷,总是……不太好,失礼些。」

  原来二师兄顾忌的是这个,我有点惊讶二师兄的心思竟然这么细致,武林人物最不讲究的不就是这些男女之防吗?

  「没事的,只不过是在大厅坐坐而已,见不到我家内眷的:会到大厅上露脸的顶多就是几个通房丫头而已。」

  「哦,那我就打扰了。」

  不过,我们还没进到大厅,迎面就见到因为听见仆妇通报说我回来了、而急忙迎接出来的馨儿、丽苹和春夏秋冬四婢:一下子见到六个美女出现,二师兄虽然之前还说怕见到我的内眷会失礼,但是眼睛却瞪大了转不开。

  「公子,您回来了!」

  六个美女一下子就兴奋地围在我身边,对于跟在我旁边的二师兄都视而不见,只有丽苹注意到了。「咦?公子,这位是……」

  「这位是我在岳麓剑派学武的二师兄贾巍。」

  我向六个女孩介绍着,而六个女孩也同时万福为礼,把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美女同时行礼的二师兄给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好了,我这次回来,是因为师父要派我出远门,所以回来拿行李的。」

  我说着。「你们去帮我准备一下行李,准备好了我就好出发了。」

  「是的,公子。」

  春夏秋冬四婢立刻应声去替我准备行李了,馨儿原本也要跟着一起去,但是看到丽苹站在原地没动,馨儿也停下了脚步。

  「公子,这次你又要去哪里啊?」

  丽苹用撒娇的语气问着。「可以带上我一起去吗?反正公子路上也需要有人服侍嘛!」

  「是啊,公子,能不能带上我们呢?」

  馨儿也开口了,还把自己和丽苹绑在一起,要我一次带上她们两个。

  「这个,这次我出远门,可是跟着我二师兄一起去的,你们两个女孩跟来的话,怕路上有些不方便……」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毕竟这次去福建武夷山,有二师兄跟在旁边,很多事情不好让二师兄看见,带了这些女孩一起出门只怕有些不方便:但是看到馨儿和丽苹满脸祈求的神色,我却又不忍心拒绝她们。

  「我们两个会很乖的,保证不会替公子添麻烦!」

  丽苹急忙说着。

  「既然你们这么说,你们两个就跟着我一起来吧!」

  吕晋岳派了二师兄和我一起去福建武夷山,只怕不无监视的意思,或许就是想监视着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言行举止是不是有出轨的地方,好找藉口把我撤换掉,这样吕晋岳就不用烦恼要怎么奖励我我杀了赵无殇的问题了。

  好吧,既然吕晋岳想监视我、想找我的把柄来撤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我就成全他吧!反正我也不想当这啥劳什子的掌门接班人,替吕晋岳干苦工可不是啥有趣的差事。

  得到我的允许,馨儿和丽苹欢呼一声,手牵着手走了:倒是一旁看着的二师兄傻了眼。

  「萧师弟,你就这样带上两个丫嬛随行,这样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呢?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弟出门不是前呼后拥带上一大批人马的?」

  我耸了耸肩。「我只带了两个还算少的了。」

  一想到我是「富户人家的子弟」,多带几个人随行照顾生活起居也是正常的,二师兄也就闭上了嘴巴。

  由于馨儿和丽苹要一起随行,所以我又要仆妇去多牵了两匹马来:春夏秋冬四婢也一并把馨儿和丽苹的行李整理好放在马背上:虽然她们四个也是很想跟着我去,但是一来没得到我的许可,二来这里也需要有人留下来联络,所以她们四个人只能幽怨地目送着我们一行人骑马离开。

  骑马出发上路前往福建,要是二师兄没有跟来的话,我们原本是可以朝北绕个小弯、顺路去皖南黄花山看看的,现在我们就只能取道江西直接前往福建武夷山。

  不过,我可不会就这样乖乖地当吕晋岳的信差,我也不会就这样让吕晋岳「轻松」抓到我的小辫子、找到藉口撤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虽然我极度地不想当这个劳什子的掌门接班,但是我也不会任由吕晋岳把我说立就立、说废就废,吕晋岳想抓我的把柄,我会给他,但是我同时也要好好气他一下。

  既然要气吕晋岳,当然就要从吕晋岳最大的心病──因为练了「昊天正气诀」而没有办法和那个迷死人的天生媚骨师娘亲热──这点来着手,成效才会显着。

  所以,傍晚投宿客店的时候,我故意找店小二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一间是我自己住的,一间是给二师兄准备的。

  「二师兄,晚安。」

  道过晚安之后,我拉着馨儿和丽苹就躲进房里,关上房门,上了门闩。

  接下来,就是开始上演我准备给二师兄和吕晋岳的大戏了。

  第一位被我选中来演出这场大戏的女主角是馨儿:我一把抱过馨儿,就往馨儿的樱唇上吻了下去,一双手更是在馨儿全身上下的敏感之处摩弄个不住,两下子就弄得馨儿娇喘细细、钗镮散乱、眼波流离,一副几乎就要滴出水来的可人模样。

  继续加强我对馨儿的攻势,一双手摸得馨儿差点呻吟出声,总算咬着樱唇苦苦忍住,但是身上的衣服却一件接着一件被我给解开、滑落在地上。

  我抱着馨儿粉嫩的大腿架在腰间,原本就打算用站立的姿势直接提枪上马,但是馨儿却在这个当口用力推着我的胸膛,身体离我远了一些。

  「公子,去床上,好不好?」

  馨儿低低娇声软求着。

  瞥了一眼这间店铺的床,用的木料并不是什么坚实的木材,而且骨架看起来也很偷工减料、相当细致:虽然一间上房竟然会摆着这种廉价床铺,让我感叹这间客店还真是有点小黑心,但是这张床正好合乎我目前的需要。

  转移演出舞台,抱着馨儿来到床边往床上一放,馨儿苗条的身躯抱起来的时候轻飘飘地没有份量,但是被我放在床上的时候,床铺却发出了微微的吱呀声,让我有些担心这个「舞台」是不是能承受得住两个人在上面「表演」……

  嘛,算了,要是把舞台给弄砸了,也算是盛大演出了。

  跪在馨儿身前,将馨儿双腿分开,架上肩膀,可以看到馨儿那紧合的蜜裂之中水光隐隐,大腿根部还有些水迹:看来馨儿不是快要滴出水来、而是根本就已经开始滴水了。

  「馨儿,我来啰?」

  得到馨儿娇羞答答的点头许可,我跃马挺枪,朝着极乐世界长驱直进。

  在我的肉杵入体之时,馨儿发出了一声压抑过的低声娇吟,但是我们的「舞台」却发出了很刺耳的「吱嘎」一声:这舞台的音响效果未免也太好了一些,我相信刚刚那一声「吱嘎」声,只要是这号房附近耳朵没聋的人都会听见,隔壁的二师兄肯定也听见了。

  「啊……嗯……呃……公子……再深些……哦……哦……」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随着我毫不保留的猛力冲刺,满脸酥媚表情的馨儿咬着手指,压抑不住地发出微弱的娇吟声,而我们的舞台则是伴随着我冲刺的节奏,一声又一声地将响亮的「吱嘎」声传了出去:也真亏这张破床能支持这么久还不倒塌,看来这张床外表虽然破烂,但仍旧是相当耐用的。

  「哦!啊!公子,我、我要到了!相公,再用力一些!啊啊啊!」

  终于,达到了高潮的馨儿再也无法压抑住叫喊的冲动,直起脖子开始尽情呻吟了起来:我也配合着加快动作,将馨儿送上了极乐的颠峰,馨儿下身的蜜汁更是在高潮之时狂喷而出,弄得我们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湿淋淋的。

  抱着高潮过后仍在娇喘的馨儿吻了几口,我从馨儿身上下来,拉过丽苹,双手随即不规矩起来,一下子丽苹身上的衣服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散了满地都是。

  「公子,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丽苹娇笑着,出身青楼的她对于我的双手抚摸很有抵抗力,虽然她也是很享受我的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感觉就是了。

  「这张床怕禁不起我们三个人的体重……哦,讨厌,公子你摸得人家好舒服……啊,不要摸那边啦,会想现在就要……」

  「那你觉得换哪里好?」

  我笑问着。

  对于我的问题,丽苹笑着从我怀中挣脱了出去,轻移莲步来到桌子前,一下子就趴在桌上,高高翘起她丰满性感的大屁股,还故意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朝我摆动她的圆润臀部,回头对我抛了个媚眼。

  哦,原来是桌子啊!这张桌子看起来比床铺坚固些,应该比较能承受住我和丽苹在上面「演出」,当然音响效果应该也不会像床铺那样好得过火。

  「呵呵,看来你想挑战为夫的本事是吗?那也好,看为夫用「独孤九贱」的「老汉推车」式痛宰你一顿!」

  我捉住丽苹的大屁股,还沾满了馨儿蜜汁的肉杵随即猛力扎进丽苹体内,带起了丽苹一声荡人心弦的娇呼媚喊。

  「啊!公子,轻点嘛!人家的魂都被你给顶飞了一半……喔!好深!再深些嘛!啊嗯~~!」

  丽苹不愧是风尘中打滚过来的,很懂得读人心思,光是看我今天晚上的举动,就猜到了我想「做戏」给隔壁的二师兄「看」:而且丽苹又放得开,荡人心魄的淫声浪语一声接一声从丽苹的樱口之中吐出,朝着隔壁传去,就算刚才二师兄不知道我们房间传出来的床铺响声是怎么回事,现在听到了丽苹的浪叫声,就算二师兄是个童子鸡,他肯定也明白我们这边正在干些什么事了。

  「别以为为夫的只有这点本事!」

  我将丽苹翻了个身,双手抱住丽苹的双腿,将丽苹凭空托了起来。「看为夫这招「霸王举鼎」!」

  「啊!啊啊!公子!好深啊!哦!喔喔!」

  被我双手托住大腿悬空抛上抛下,肉杵借势在蜜穴之中杵进杵出,丽苹一脸享受之极的表情,放声娇吟浪叫着。

  「呜!噢!顶到……啊!顶穿人家肚子了!啊啊!可是好舒服!嗯嗯!真的好……啊啊!」

  眼看丽苹就要达到最高潮,我将丽苹仰面向天放在桌上,双腿架上肩膀,这样我不但可以用力冲刺,而且还可以快速冲刺:而在我急速的腰部运动推动之下,涨大的肉杵在丽苹的小嫩穴中快速进出着,而且每一下都重击到底,冲击力道之强,甚至连丽苹躺着的桌子都会因为桌脚和地面摩擦而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啊!公子!好顶哦!啊啊!飞、飞了!顶死丽苹了!啊!太强……啊啊啊!」

  在我的强力冲击之下,丽苹直着脖子喊叫着,双腿紧紧夹住了我的脖子,小穴一合一缩地蠕动起来,同时温热的大洪水泛滥成灾,沿着丽苹的大腿内侧向下直流,滴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水渍。

  正抱着高潮过后的丽苹、让丽苹依偎在我怀中享受着性爱余韵,我却听到从二师兄的房间传来一声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似牛喘又不似牛喘,像蛙鸣又不像蛙鸣,还有些像野狗的低吼和猪的呼噜声,这就让我感到很奇怪。

  二师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要是二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情,吕晋岳自然就找到了撤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藉口,而我却没办法好好气吕晋岳一顿,所以我得去看看二师兄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吻了一下丽苹,将丽苹放在馨儿身边,替两个人盖上被子,我这才推开窗户、越窗而出,来到二师兄窗前,运起太阴神功的阴柔内劲,伸出手指无声无息地在二师兄的窗纸上刺出一个小孔,然后从这个小孔探头偷看二师兄房内的情况。

  一看之下,只见二师兄正坐在床前,裤子已经褪到膝盖上,露出满是毛的大腿一双,而二师兄的双手正以拔萝卜的姿势捉住股间之物使劲抽啊拔的,然后又是几声我刚刚听到的怪喘声,接着就是一道白浊的液体从二师兄双手之间激喷而出,落在约三步之遥的地下。

  看不出来,二师兄的喷发力道还挺强劲的呢……


第七集 第二回 

  穿过湘赣交界之处,这日我们正在一处小市集的客店歇脚打尖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嘈杂的争吵声,有女人的尖叫怒骂,也有男人的嘲虐调笑,听起来似乎又是哪里的良家妇女受到坏人的欺负了。

  「萧师弟,那边好像有些状况。」

  二师兄也听到了远处的嘈杂声,以询问的眼神望着我这个「掌门接班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去看看也好,遇到坏事就仗义相助,不然看看热闹也不伤筋动骨。」

  迅速召来小二结了用餐的帐,我和二师兄一马当先朝着吵闹声传来的地点奔去,馨儿和丽苹随后跟来:为了不让她们两个人的丽色太过于吸引众人目光,她们两个都戴起斗笠围上面纱。

  来到吵闹的地点附近时,只见到有八个黑衣大汉围成半圆型站在一堵墙边,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正用一把怪异造型的刀抵着一个少女的脖子、将那个少女给压在墙上,另外一只手则在少女身上四处非礼着,其余七个大汉则在一旁淫笑着观看少女被玩弄的样子:远处许多的乡民三两成群地站着,一边畏缩地看着那八个黑衣大汉在当众亵玩少女,一边低声交头接耳着。

  拿刀押在少女脖子上的大汉突然伸手将少女的裙幅撕去了一半,吓得少女尖声大叫起来,八个大汉也同时哈哈大笑,旁边那些围观的乡民也嗡声议论了起来:接着,那个拿刀押着少女的大汉伸手进少女双腿之间,从少女突然瞪大了的一对杏眼、红透了的面颊、羞忿欲死的神情和那蹭个不住的双腿,就知道大汉的手正在进攻少女最私密的地方,一旁那七个大汉的淫笑之声更大,而远处围观的乡民们也更是议论纷纷起来。

  但是,没有人出来阻止那八个大汉非礼少女。

  好吧,既然你们这群只会看热闹的乡民不肯出来打抱不平,那这个不平就由我银剑秀才萧颢来打抱吧!

  「萧师弟,等等!」

  就在我拔出银剑、正打算上前喝止那八个大汉亵玩少女的行为时,二师兄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情况不妙,那八个人好像是恶名昭彰的「赣林八霸」!」

  「赣林八霸?」

  我转头看着二师兄。

  「是八个在赣南山区横行的大盗,无恶不作,他们的特征就是八个人都穿黑衣:这八个人功夫很好,行踪又诡秘,很多江湖上的白道高手要嘛就是找不到他们的行踪,要嘛就是找到了他们却因为功夫不及这八个人,只能铩羽而归,所以这八个人一直在这边横行无阻。」

  二师兄解释着。「只是没想到他们竟会公然在市镇上作案,实在是和他们的一贯作风不太相符。」

  我又看了看那八个人,现在那八个人没有施展武功,我无法从他们的招式之间判断他们的武功高低,但是从他们中气十足的笑声听起来,这八个人的内功都相当不错:当然比起我还差上一截,真的要动起手来,我的赢面还是很高的。

  但是我随即想到,这八个人的武功或许还及不上「太阴神教教主萧颢」,但是比起「银剑秀才萧颢」的功力就不会相差太多:而现在二师兄就在我旁边,要是我施展出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这八个人动手,被二师兄看见,我在岳麓剑派这个卧底就可以不用当了。

  可是,如果只以我学到的岳麓剑派武功来对付这八个人,我可没有必胜的把握,倒是被他们联手打到爬在地下求饶的可能性会高很多。

  该怎么办?我又不能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来动手,光靠岳麓剑派的武学又没把握战胜这八个人,而二师兄的功力比我差得更多,即使他愿意出手帮助我,只怕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瞥了一眼二师兄,二师兄那长相凶恶的脸上满是凝重的表情,很显然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上前教训这群人嘛,我们两个人的武功可没对方八个人好,而且四手难敌十六拳:要是装作没看见、就这样走开,被人知道岳麓剑派的弟子竟然会见死不救,以后我们师兄弟两个人的名声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我有了一个可以退敌的计策。「二师兄,既然这「赣林八霸」在这边公然作恶,被我们给撞到了,那肯定是要出手打抱不平的,不然我们还算什么白道弟子?」

  「可是,我们武功不及他们。」

  二师兄为难地说着。「我说实话,你别生气,萧师弟,你的功夫虽然好,只怕还是敌不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就更别提他们现在有八个人了:我们这个抱不平可不好打啊!」

  银剑书生萧颢的实力不比他们强,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啦。「没问题的,二师兄,我有把握能够打败他们,但是我需要二师兄你的帮助。」

  「我?」

  二师兄惊讶地望着我,瞪大了一对铜铃般的牛眼,要是再配上满嘴大胡须,那就不折不扣是个钟馗转世了。「我能帮得上什么忙?我的武功甚至还及不上萧师弟你啊?」

  「二师兄,搞定这群人还不需要你动手,你只需要看我的手势动作就好。」

  我说着。「当你看到我把手放在背后,伸出食中两指的时候,你立刻对着那八个人微笑,那就行了!」

  「对着那八个人微笑?」

  二师兄一脸不解的表情。「只是微笑,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二师兄你不知道「笑里藏刀」吗?」

  我胡扯着。「你对他们八个人微笑,那就相当于出刀猛砍他们八个人,他们八个人当然只有全力招架的份,要是招架不住,那我们不就赢了吗?」

  虽然对我的胡扯感到半信半疑,但是二师兄没读过书,听我胡扯「笑里藏刀」的解释倒也信了八九分。「好吧,那就照萧师弟你说的来办,你比个手势给我,我就对他们微笑,用「笑里藏刀」把他们大卸八块!」

  「就这么着!」

  既然有了二师兄的承诺,现在我有了绝对的必胜把握:于是我抽出银剑,大步踏前,来到赣林八霸身后约十步的距离。「喂!你们这群该死的败类,还不快住手!」

  听到我这么一喝,赣林八霸同时转过身来,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啊!凭你也敢来打扰大爷们寻快活?小子,报上名来!」

  「晚生岳麓剑派门下弟子萧颢!」

  「萧颢?没听说过!」

  刚刚那个拿刀押着少女的大汉想了一想,大摇其头。

  「岳麓剑派倒还有点名声,但是可还不够资格来干涉大爷们玩女人,即使是你们岳麓剑派的掌门吕老头也没那个本事来过问咱们兄弟的事!你小子又凭什么?」

  「就凭我手中之剑!」

  我将手中银剑挽了一个剑花。

  「哈哈哈,就凭这把烂剑?」

  那八个大汉先是一呆,然后同时放声大笑起来,我眼角余光瞥见那个被大汉按在墙上的少女满脸不忍之色,大概认为我这样来找赣林八霸的麻烦,实在是等于找死。「你的剑术还算马马虎虎,拿把利剑或许还能和我们其中一个兄弟走上几招:可是你现在手上拿的可是软身的银剑,就凭这个想教训我们?」

  「如果我手上之剑不够教训你们,还有我二师兄会帮我。」

  我向着远处的二师兄一指。「我只是岳麓剑派的最小弟子,我二师兄的功夫可比我高得太多了!」

  「就凭你们师兄弟两个……」

  当赣林八霸同时望向站在远处的二师兄时,我指着二师兄的手立刻伸出食中两指摇了一摇:收到我暗号的二师兄立刻对着那八个人露出微笑,而我则是在同时转头,不让二师兄的尊容落入自己眼中。

  果然,惨叫声几乎是在二师兄露出微笑的同时在我身前响起,赣林八霸以比起赵无殇最好的轻功身法还要迅捷上几倍的速度,一下子就有多远逃多远、逃得不见人影了。

  「笑里藏刀」大获全胜!

  为了确定「赣林八霸」真的是被吓跑了,我还跟出了一段距离,确定他们不是从远处绕回来包抄我们:而二师兄则是利用这个时候来到那个身上衣衫已经被赣林八霸给撕扯得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惊惶神情的少女面前,为了安慰那个受害的少女,脸上还露出了微笑。

  「姑娘……」

  谁知道,二师兄话还没说完,那个少女惨叫一声,双手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劈劈啪啪在二师兄脸上连掴了七八个耳光,同时还踹了二师兄好几脚,然后用比兔子还快的速度,一溜烟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看着少女跑掉的方向,二师兄捂着脸,还不明白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他只不过想要安慰一下被害的少女而已,对方却不由分说就是给他一轮耳光、简直拿他是歹徒看待了?

  看着二师兄的满脸疑惑,我突然明白了一直困惑着我的问题,那就是要成为大侠,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

  出身名门正派?不是!

  武功高强?更不是!

  真正的答案是,你的皮相一定要生得好看!丑陋的人是永远无法成为大侠的!

  如果长得丑,就像二师兄一样,虽然二师兄兵不血刃地就赶走了赣林八霸,但是同时也把被害人给吓跑了,连句道谢的话都没留下不说,甚至还用耳光来代替道谢,这样二师兄怎么还能成为大侠呢?

  可怜的二师兄,您这辈子注定是永远无法成为「贾大侠」了,师弟我先在这里替您默哀一下……

  吓跑了「赣林八霸」,我们继续着前往福建的路途。

  但是,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天中午在客店打尖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看到了远处的八个黑色身影,吓了我一跳,凝目一看,可不就是之前才被我用「笑里藏刀」给吓跑的「赣林八霸」吗?

  不过,这次那八个人倒是没当街调戏良家少女,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肩上扛了一个大麻袋,麻袋里装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从那个麻袋的外型和大小看来,我直觉认为那个麻袋里面装的肯定是个女孩子。

  看来这八个人还是在为非作歹嘛!

  我想了一想,对付这八个人肯定是要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了,只靠岳麓剑派书生萧颢的身分是打不过这八个人的:但是如果我要动用到太阴神教的武功,我得想办法先搞定二师兄才行,不能让二师兄看到我竟然会太阴神教的武学。

  念头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我无声无息地出指点了二师兄的昏睡穴,让正高兴地吃着饭的二师兄还没警觉到发生什么事情之前就昏晕了过去:然后我叫来了店小二。

  「小二,我师兄喝醉了,麻烦你扶他回房休息。」

  我把一锭碎银子塞在店小二手中。

  看到银子,店小二眉开眼笑地道谢,急忙扶着二师兄回他的客房去「休息」了。

  「你们两个,立刻回房间躲起来。」

  我低声嘱咐馨儿和丽苹。「我要去追赶八个淫贼,为了安全起见,要是那八个淫贼躲过我的追赶,怕他们会回头来找我们麻烦,所以你们一定要找个隐蔽的处所躲起来,等我回来,知道吗?」

  听了我的嘱咐,丽苹连连点头,馨儿则是以关心的眼神看着我。「师父,你要小心。」

  「我会的。」

  交代了馨儿和丽苹回房躲好,闪身出了客店大门,我追着「赣林八霸」的身影而去。

  由于不知道我在跟踪他们,「赣林八霸」也没有全力施展轻功赶路,而是像蚂蚁搬家一样排成一列慢慢走着,穿过市镇,走入镇外的树林之中,东拐西弯了一会,然后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像是樵夫住的小屋前,领头的人打开了门,当先走了进去,其他七个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蹑手蹑脚地来到小屋门边,偷听着屋内状况,正好听到麻袋被撕破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包裹着布匹的重物滚出来的响声,大概是赣林八霸将原本装在麻袋中的人给倒了出来。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呼救的声音?

  屋内的谈话声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老大,把这个妞弄醒过来吧?玩一个被点了穴道的人和玩一个死人没两样,一点趣味也没有。」

  「是啊,是啊,要是对手不会反抗,那有啥意思!」

  有几个人附和着。

  「你们要让这小妞醒着?那还不简单!」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着,然后是衣袖带风的声音,接着就是女子清醒过来时的呻吟声,再来变成了惊叫:「你……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嘿嘿嘿……你说,我们兄弟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请」来这里,还能对你怎么样?嘿嘿嘿……」

  男子的淫笑声传了出来,接着就是衣服撕裂声和女孩子惊惶无比的尖叫声:「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大喊了!」

  「这里是荒郊野外,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淫笑声朝着少女的声音接近中,然后又是另外一声尖叫,看来那八个淫棍正朝着无助的少女伸出魔掌,我得赶快出手救人才行。

  拔出银剑,我朝着小屋门口一站,屋内的赣林八霸已经发现情况有异,同时转头朝着门口看过来:「外头鬼鬼祟祟的是谁?」

  「在下侯龙破,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呼叫在下的名字,所以在下这才前来看看的。」

  我才刚拔剑就被发现了,这八个家伙的功夫确实不错。

  「侯龙破?」

  那个声音有些苍老的老大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明明就是两天前败了咱们兄弟兴头的岳麓剑派萧颢,现在又来混充啥「破喉咙」?这个梗已经不流行了!」

  啧,我都忘记了,两天前才和这八个家伙照过面呢。

  「你现在又出现在这边干什么?你那个二师兄呢?」

  赣林八霸的老大以警戒地神色看着我,还向我歪了歪嘴示意,旁边两个看起来排行比较次的人皱起了眉头,苦着脸,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这才抢到窗边,朝外迅速看了几眼,立即缩头回来。「大哥,外面没其他人!」

  哦,原来他们是想确认二师兄是不是在这边来着,也难怪那两个负责查探的小弟会满脸苦瓜,他们大概是被二师兄的「笑里藏刀」给吓得不轻吧?

  「何必请动我师兄出马?我一个人就可以收拾你们了。」

  「就凭你这把烂剑?」

  赣林八霸的老大轻蔑地瞪了我握在左手的银剑一眼,其他七个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要我二师兄不在,他们八个人就不怕我了。

  「不,我凭的是这个!」

  话声一落,右脚运力往地下一蹬,将落脚处的泥砖蹬成了碎块直跳起来,然后双手「飞沙走石」以十成劲力出击,那些跳起来的碎泥砖立即变成了带有致命劲力的暗器,在呼呼大作的破风声之中纷纷射向赣林八霸。

  猛然遭到我的「暗器」突袭,赣林八霸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仍旧临危不乱,呼喝声中八个人纷纷后跃,同时各自拔出兵刃将朝着他们射到的碎泥砖砸落。

  趁着这八个人都忙着挡格碎泥砖的时候,我挥剑朝着最靠近我的黑衣大汉攻过去,双手「茅厕剑法」和「岳麓剑法」交替运用,左手银剑专挑柔软的弱点直刺,右手剑鞘则猛找穴道狂点,闪电一般地猛攻那个大汉上盘露出的所有空隙。

  被我用碎泥砖加上剑法一轮狂攻,那个大汉一时之间只有竭力招架的份:而我偏偏在这时兵行险着,不顾自己露出下盘不稳的破绽,一脚跨到大汉的脚旁,然后趁着大汉忙着抵御针对他上盘的进攻、来不及照顾到下盘防御的时候,一脚扫翻那个大汉,右手剑鞘随即在大汉因为失去平衡而跌倒的同时连点大汉身上五处穴道。

  「砰」的好大一声,被我点了穴的大汉摔倒在地。

  「老四!」

  看到同伙摔倒,剩下七个人同时大吼着,舞动兵刃就要朝我冲来。

  我冷冷一笑,起脚朝地下蹬去,看起来就像是要再蹬碎泥砖、重使我「飞沙走石」的故技,剩下七个大汉急忙停下脚步凝神戒备,预备抵挡纷射而至的碎泥砖。

  但是,我这一脚下去的方位陡转,朝着躺在地上的老四头上踩去,被这劲力十足的一脚蹬到,那个老四肯定会脑袋开花。

  其中六个人看到我的脚转向朝着老四头上蹬下去,都是惊惶地狂叫一声,放弃守势而朝着我扑来,希望能用围魏救赵的方法逼我放过他们兄弟:但是那个老大却没这么做,反而朝后退了一小步,没有松懈他的防御。

  啧,这个老大还真是没义气,其他六个人为了救兄弟可以不顾自身安危,这个老大竟然向后退了一步?

  当然我也不相信是这个老大比较冷静,从第一招「飞沙走石」的劲力之中,这八个人应该已经理解到,单打独斗他们全都不是我的对手,唯一取胜的希望就是八个人一起上来围殴我,靠着人数才有胜利的希望:要是这个老大够冷静,他就会知道,全力出手营救他的兄弟,他们才有取胜的可能:当然,就算救不了已经被我给点了穴的老四,至少也可以和其他六个人并肩御敌,增加己方的胜算。

  可是,这个老大却退后了,很明显他已经存了独善其身的打算。

  赣林八霸的老大虽然退却了,其他六个人却正势若疯虎地朝我扑来,我只好先疾退三步,拉开和六霸的距离,一脚蹬碎了几块泥砖,将碎泥块踢了起来,然后又是一招「飞沙走石」击出。

  不过,我这招「飞沙走石」和我第一次出招不太相同:我这次出招分成两层力,第一层力只出了两成功力,虽然内劲激得满天碎泥砖以惊人的气势朝着六霸疾射而去,但是其中的威力却远远不及我出的第一招。

  但是,就在第一层力激动碎泥砖疾射而出的同时,我加上了第二层力,第二层力就是十成劲力出击,而且我还特地将第二层劲力集中起来,推动一部份的碎泥砖朝着六霸之中的两人射去。

  之前出的第一招「飞沙走石」,我以全身的劲力平均分散来袭击「赣林八霸」,而第二招却集中了劲力袭击其中两人,所以「飞沙走石」的威力是第一招的三倍有余,而对付其他人的碎泥砖则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见到大量碎泥砖疾射而至,六霸当先的两人立即举起兵刃挡格:由于这些碎泥砖所含的劲力远不如前,所以这两人毫无困难地将射向他们的碎泥砖都挡了下来。

  而居中的二霸在看到碎泥砖射到之时,由于他们之前已经接过这招,估量着自己的实力能够抵挡我这招而没问题,再加上他们前面的两人也都顺利挡过了我的「飞沙走石」,所以这两个人也没有特别预防我的「飞沙走石」:偏偏我的第二层劲力都是加在射向这两人的碎泥砖上,威力比起第一招要强得太多,这两个人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能挡下所有射向他们的碎泥砖,只听到噗噗噗噗的碎泥砖着肉声,两个人随即惨叫着滚倒在地上。

  「老二、老五!」

  最后的二霸见到居中的两人着了我的道,急忙停下脚步、稳住身形,以全力来接我的第二招「飞沙走石」:但是射向他们的碎泥砖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们两人使出了全力却只接下了一些虚有其表的飞射砖石,但是就因为这么一滞,他们和领先的二霸距离就拉开了。

  现在赣林八霸之中,三个人被我打倒、老大退缩、剩下的四个人又被我用计给分断成前后两组,以我的实力绝对足以轻松战胜其中两人。

  长笑一声,右手剑鞘和左手银剑朝着跑在前头的一霸疾刺而去,跑在前面的二霸先是发现身后的两兄弟中了我的计而被打倒,然后又发现殿后的两霸为了要接我的招而停下脚步,这让他们两人彻底孤立在我的攻击范围之中,心神微分,右手剑鞘已经趁虚而入,「茅厕剑法」使出,一下子就找准了一霸的防御空隙疾刺而入,点了那人的穴道,地上滚倒的人又多了一个。

  领头的二霸被我点倒一人之后,剩下的一霸已经完全不是我对手,在我剑鞘加上银剑疾风骤雨的攻势之下,走没几招就被我给点了穴道,陪着其他的四霸一起倒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

  「老三、老八!」

  剩下两霸大叫着,有些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冲上来和我拼命。

  「现在才来叫老爸(老八)想讨饶?可惜已经迟了!」

  只剩下两个人还站着,但是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毫不犹豫地挥剑直上,右手剑鞘狂风暴雨般地朝向一霸进攻,左手银剑则是牵制着另外一霸的行动,让他无法救援他的兄弟、也不能趁机攻击我。

  拆了十几招之后,剩下的两霸之一先行失手被我点倒,最后一霸也走没几招就被我剑鞘点中穴道,至此赣林八霸除了老大趁着我们八个人在混战的时候逃得不见踪影之外,剩下七霸都已经被我给点倒了。

  从怀中摸出了七粒「太阴蚀魂蛊」,我给赣林七霸每个人喂了一粒,强逼着他们吞下药丸以后,这才解开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回复行动能力。

  「你……你到底给我们兄弟吃了什么药?」

  其中一霸颤声问着,见到我喂了他们吞下药丸以后就解开他们穴道放他们自由,他们猜也猜得到我喂给他们的必定是某种剧毒药物,不然没有人会无条件放开才刚制服的对手。

  「你们听过太阴神教的「太阴蚀魂蛊」吗?」

  我神色轻松地说着,但是围在我周围的七霸脸色同时苍白了起来。

  江西地界距离太阴神教的皖南黄花山总部不算太远,他们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对于太阴神教的一些剧毒药物还是有所耳闻的。

  「你给我们吃的是「太阴蚀魂蛊」?」

  另一霸颤声说着,我几乎可以听到他的牙齿上下撞击的喀喀声。「但是,「太阴蚀魂蛊」是太阴神教的极密药物,不是教中长老级人物根本不可能有……难道……」

  「对,我就是新任的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可不是啥狗屁岳麓剑派的弟子。」

  听到我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赣林七霸的脸色又灰暗了好几分。

  「现在你们服了我的「太阴蚀魂蛊」,你们就是我养的狗,是我的奴仆:我说什么,你们就得照做,不然就等着半年之后毒发,受尽各种惨酷折磨而死。」

  我轻松地说着,而赣林七霸的脸色则沉重到无以复加。

  「现在我就先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我从怀中拿出一粒「太阴蚀魂蛊」,将外表的药壳剥去,托在手上。「你们老大刚才抛下你们,自己先逃之夭夭了,我要你们去把你们老大找出来,把这粒速效的「太阴蚀魂蛊」喂他吃下,你们也可以顺便见识一下这种药发作的时候有多么精彩。」

  将药丸抛给赣林七霸的老二,老二颤抖着手接过药丸,脸上的惊恐神情似乎是想将手上的剧毒药丸有多远扔多远,但是考虑到把我给他的药丸扔了,要是就此惹火了我,不给他「太阴蚀魂蛊」的解药,那半年以后他就要死得惨不堪言了,所以才勉强克制着自己想把药丸抛掉的冲动。

  「知道你们该干些啥了吗?」

  我冷冷看着赣林七霸。「知道了就快去干活吧!」

  「是……是!」

  赣林七霸惊惶地奔出小屋,一溜烟地去了。

  看着赣林七霸消失在树林中,我舒了口长气,总算解决了这些恶霸的问题,而且这七个人功夫不错,在武林中可以挤得上一流好手的资格,将他们收归太阴神教的控制之下,有助于增加将来和吕晋岳对抗时的胜算。

  至于那个没义气抛下兄弟的老大,就拿他来杀鸡儆猴好了,让剩下的七霸见识一下「太阴蚀魂蛊」的霸道威力,只怕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背叛我了。

  处理完赣林八霸的事情,我回过头来,还有一个被赣林八霸装在麻袋里掳劫而来的少女等着我去安抚。

  而现在这个被掳劫来的少女正满脸通红着跌坐在地上,由于身上没有蔽体的衣物,只好抓过被扯破的麻袋来权充遮羞布,但是被扯破的麻袋也很难完整地遮住少女的曼妙身材,只能勉强掩饰住重点部位而已,使得少女的高耸乳房有半侧都暴露在外,曼妙的曲线让我这个见惯美女的人看得都是一股热血上冲,再加上破麻布袋也没办法完整遮盖少女下体,两条曲线匀称的白晰大腿全都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甚至还隐隐可以看到大腿顶端之间隐藏的萋萋芳草,更增诱惑。

  更何况,这个少女也是少见的美貌,虽然还不到方虹和洪宁「武林四花」那么惊心动魄的程度,但是已经和芊莘不相上下了。

  突然感到下身的小弟正在蠢蠢欲动,似乎有即将顶天立地的迹象……喂!兄弟,现在是英雄救美的时刻,可不是你「出头」的好时机啊!

  可惜的是,小兄弟无视于我的告诫,还是很精神地站了出来,把我的裤裆都给撑起了一小块,那样子真是要多丢脸就多丢脸,把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形象全都给破坏了。

  但是,虽然我的小兄弟在裤裆中撑帐棚的模样全都落入少女眼中,让少女的粉脸又更红了些,但是少女却没有闪躲我视线的意思,仍旧是乖乖地坐在当地,看着我朝她缓步靠近。

  终于,我来到了少女身旁。「这位姑娘,您没事吧?」

  「多承大侠仗义相助,小女子愧不敢当。」

  少女的脸更红了。

  「能站起来吗?」

  被我这么一问,少女试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被撕破的麻袋实在没办法很好遮住她的羞处,要想站起来而不春光外泄实在是难度太高。

  试了几下,少女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保持着她那撩人无比的姿势坐在当地。

  「好像……没办法……」

  少女的脸红得通透,声音更是细微不可闻。「这位大侠,能不能请您……」

  「如果姑娘不嫌弃我们大男人的衣服肮脏,就请姑娘将就着先穿吧。」

  我把外袍解下,替那个少女披在身上。

  乖乖地让我将我的衣服披上她赤裸的双肩,少女这才抓紧衣襟遮住身上春光,站起身来。「多谢大侠赠衣之德,小女子永生不忘。」

  「不知道姑娘家住何方?是否能够自行返家呢?」

  看着这个少女站起身来的姿势动作,这个少女也是习过武的,虽然武功不高就是,只怕和我当初遇见的洪宁半斤八两。

  「有劳大侠动问,小女子可以自行返家的。」

  少女又红了脸。

  我看着少女那张美丽之极的大红脸,突然明白了少女的难处:少女想返家是没问题,只要不碰上像是赣林八霸这种高手,以她的浅薄武学倒还是可以自保的:问题是她的衣服都被赣林八霸给弄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怕身上也没钱了,难道要她就这样穿着大男人的衣服一路乞讨回家吗?

  明白了少女的难处,我往怀中一摸,却发现因为出来得匆忙,怀中只有十几两碎银子而已:要是这个少女住得近,那么十几两银子的路费或许是够了……但是,这少女怎么也得从新买过全身的衣服吧?难道真的要她一路穿着男人的衣服回家?被她的家人乡亲看到,少女的清白名声可都给我那件男人衣服给败光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

  转念一想,我已经想到我身上除了那十几两碎银以外,其实还是有银子的,那就是我的银剑:那把银剑是用了五斤多的银子打造而成的,也就是有八九十两的重量,绝对足够少女买过一套全新的衣服穿着回家了。

  拔出银剑,右手指力到处,银剑的银质剑身被我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碎银子。

  「大侠!您这是干什么?」

  看到我竟然自毁兵器,少女吓了一大跳。

  「没事,只是你得重新买过一套衣服穿着回家,不然你穿着大男人的衣服回去,被家人乡亲看到了,你以后还用嫁人吗?」

  我继续捏碎银剑的剑身。「我出来得匆忙,没带多少银子在身上,只好先拿这些银子应急,回头我再另外打过一把剑就好了。」

  「多谢大侠仗义相助。」

  少女的眼圈红了。「不知道大侠高姓大名?」

  咦?

  这个女孩怎么在问我名字?

  我刚才和赣林八霸对峙的时候,已经表露过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了,那个时候这个少女又没昏倒,人可是清醒的,怎么可能没听见我说的话?

  「贱名不足挂齿,请姑娘原谅我不说我的名字。」

  言多必失,还是装傻保平安好了。

  这时银剑的剑身已经在我的指力之下全部变成了碎银子了,我将地上的碎银子全部捡起来,再把只剩了剑柄的银剑重新插回剑鞘,一起递给少女。

  「我看得出来姑娘是习过武的,这柄剑虽然已经没了剑身,但是带着吓吓宵小还是管用的,请姑娘收下,这就速速返家吧,被掳这段时间,姑娘的家人想必非常担心了。」

  「多谢大侠。」

  少女红着眼圈从我手上接过碎银子和只剩了空壳的剑,迟疑了一下,一咬贝齿,这才红着脸,低下头,轻声说着:「小女子是武夷剑派的小弟子程嘉,多谢大侠相救之恩。」

  咦?

  什么?这个少女竟然是武夷剑派的人?

  一时之间无数念头在我心中纷至沓来,我刚才不但主动表露过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而且还被赣林八霸给叫出了我岳麓剑派弟子的身分:当时本来以为这个少女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应该不知道这些江湖关系才是,所以也没特别去注意。

  没有想到,这个名叫程嘉的少女竟然是武夷派的弟子?那这样我的双重身分不就曝光了吗?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杀了程嘉来保持我的身分隐密吗?先不说我才刚把程嘉从赣林八霸手中救出来,这么一转眼就把人给杀了未免不太说得过去,就只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身分隐密而去杀一个无辜的人,这样就未免太过分了。

  更何况,我到岳麓剑派卧底是为了探查情报,好增加替云烟复仇的胜算,如果身分曝光了,大不了不要卧底就是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探听到了吕晋岳的不少底细,甚至还发现了一张对付吕晋岳武功的王牌,不能卧底就正面开战吧!我也不见得就会输了。

  而且,面对这么漂亮的美女,就算我真的想要杀了她来保持我的身分隐密,我的手也不听头脑指挥,实在没办法动手来谋杀这么美丽的女孩。

  但是……不杀了程嘉,那又该怎么保持我的身分隐密?

  正当我急转着念头的时候,程嘉已经转头朝着屋外走去:但是到了门边,程嘉却停下了脚步。

  「萧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你的恩德我不会忘记的。」

  「等等,程师妹!」

  我急忙追上前去。「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萧大哥请说。」

  程嘉斯斯文文地说着。「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做不到的,我也会尽量去做。」

  「能不能请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的……我救了你的事情?」

  我本来想拜托程嘉替我的身分保密,但是想想,太阴神教是什么教派?那是武林中人人不齿的淫邪教派!太阴神教教主是什么角色?那是武林美女们闻之色变的奸邪淫徒!

  与其寄望程嘉会为了我这种「大奸大恶」之人保守秘密,还不如干脆请她不要让人知道是我救了她,至少还能保持她的清白名声:不然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了她出来,说她没被我这个超级大淫徒给奸污过,说给十个人听只怕有十一个人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为什么?萧大哥真的那么为善不欲人知吗?」

  程嘉睁大了明亮有神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不是我为善不欲人知,而是你去打听打听,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在江湖上名声有多坏!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了你,后果只怕比你不穿衣服、光着屁股一路走回武夷山还糟糕……」

  我话还没说完,程嘉的粉脸已经红透了。

  「好、好啦!我答应萧大哥你,不和任何人说是你救我的,就是了。」

  「那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程师妹,一路小心。」

  「萧大哥再见。」

  程嘉依依不舍地向我挥了挥手道别。


第七集 第三回 

  江南的武林这几天轰传着两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就是「赣林八霸」的老大被人发现死在景德当地的一个小镇上,而且死状极为凄惨,整个人几乎变成皮包骨头、死在一滩散发着怪异恶臭的血污之中。

  据说,当「赣林八霸」的老大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其实还没死,但是那时他却是倒在血泊中挣扎嚎叫着,鲜血从鼻子、眼睛、耳朵、嘴巴之中不停地流出来,甚至全身的毛孔都在一点一滴地参漏着血液,那种情况好像一块吸满红水的毛巾被人慢慢给拧起来、一点一滴将毛巾里的水拧出来一样。

  当「赣林八霸」的老大挣扎嚎叫了两天之后,总算是断了气,死在由他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所积成的血泊之中。

  第二件大事就是「赣林八霸」剩下的七霸大张旗鼓地加盟了太阴神教。

  「赣林八霸」原本都是各有惊人艺业的武功好手,所以才能在江西地界逍遥法外,无恶不作那么久的时间却无人能制。大霸虽然死了,但是余下的七霸仍旧拥有等闲难敌的实力。

  现在这七霸加入了教徒众多的太阴神教,得到强大的靠山,将来更难有人能制裁他们的恶行。至于太阴神教得到七霸的加盟,也是实力大增,再加上前一阵子太阴神教大举吞并皖南的黑道小帮小派,使得江南不少的黑道帮派都栗栗自危,深怕自己成为太阴神教下一个吞并的目标。

  不过,在明眼人的眼中,这两件大事其实是一件事。因为「赣林八霸」老大的凄惨死状就是中了「太阴蚀魂盅」之后发作的特征,再加上剩下的七霸高调宣布加盟太阴神教,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去推敲都可以猜得出来「赣林八霸」肯定是受了太阴神教的胁迫,不得不被迫加盟的。

  至于「赣林八霸」的老大则是被太阴神教拿来当成不服从的榜样,所以才会身中「太阴蚀魂盅」死在景德地区的市镇上,藉此威吓剩下的七霸不得对太阴神教起叛乱之心。

  没想到太阴神教竟然会对「赣林八霸」出手,而且更「顺利」收服了八霸之中的七霸,使得太阴神教的实力大幅增加。江南武林的黑白两道都密切关注着太阴神教的未来动向,因为谁也不希望自己是下一个被太阴神教找上的对象。

  毕竟身中「太阴蚀魂盅」的下场实在太过恐怖,只要一想到「赣林八霸」的大霸死得那么凄惨,再想想万一自己被太阴神教给「看中」、拿出了「太阴蚀魂盅」来「收服」自己,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冷意从背脊直冒上来。

  当江南的武林人物都在谈论着「赣林八霸」的事情时,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上头。

  之前在收服「赣林八霸」的时候,不小心在程嘉面前暴露了我的身分,而我又没把程嘉给杀了灭口,就这样放她回武夷派去了。要是程嘉回到武夷派之后将我的身分暴露出来,我却依照原定的计划送信去武夷派,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或者,我该现在就和二师兄分道扬镀,彻底放弃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身分?

  但是,这么一来等于是立即暴露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身分。被吕晋岳知道我把他的底细探了个一清二楚,吕晋岳肯定会改变他对付太阴神教的全喉布置,甚至还有可能提前发动第二次剁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太阴神教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抵抗白道武林的攻击。

  现在的太阴神教,所属教众绝大多数只是不问世事、只知道种田的农夫,但是吕晋岳不会因为太阴神教教众都是此农夫而放过他们,不然吕晋岳才不会竟意组织白道武林的人物来发动第二次剁灭太阴神教的行动,他大可直接上门来找我、打败我之后把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都拿走,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纠集人手。

  既然吕晋岳会这么劳师动众地纠集人手,肯定是要踏平太阴神教才肯甘心。虽然我不知道吕晋岳究竟为了什么理由非得灭了太阴神教不可?是为了要斩草除根以免后患呢?还是想趁机出个名?这只怕连天都不知道,只有吕晋岳本人才知道了。

  如果因为我提早自暴身分而导致吕晋岳发动对太阴神教的攻击,那么那此纯朴的农夫教众们岂不是要遭到杀身之祸?

  有点后侮放走程嘉的决定。就算我不想杀她,但是我还是可以擒下她来当我修练阴阳诀的对象。程嘉的美貌和芋革可是不相上下的,特别是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一想到小屋中程嘉用破麻袋勉强遮掩身上春光的美好景色,我的小兄弟就忍不住精神百倍了。

  就这样,一路上我都没有办法决定该怎么办才好,不知不觉问我们已经进入福建境内,离武夷山不远了。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人都已经来到武夷派附近,干脆照预定的计划把吕晋岳的书信送到武夷派。不过我没有自投罗网的打算,所以来到武夷山脚下的时候,我故意用「天色有点晚了,与其半夜上去打扰别人,不如养好精神、第二天好上山」的借口,在山下的客栈住下,而我则是趁着黑夜摸上武夷山,先到武夷派去探探情况。

  如果程嘉真的把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出去,武林白道想要在武夷山扑杀我,那么武夷山上肯定会聚集不少的高手在等待我上山自投罗网。

  但是到武夷派绕了一困,除了把整个武夷派的地势给摸熟了,还看到不少武夷派女弟子的撩人睡姿外,倒是没见到半个高手的影子。这表示武夷山上的高手不多,就算他们想要把我留下来也没有足够的实力,不然我现在来夜探武夷派,那此芮手早该出来对我群起而攻了。

  既然高手不多,决定第二天我和二师兄照着原定计划上山,把吕晋岳的信件交给武夷派的掌门人。

  登上武夷山,来到武夷派的大门前,递上了吕晋岳的名帖,守门的弟子通报进去以后,没多久就出来告诉我们武夷派的掌门人要见我们,并领着我们进去。

  我装着对周围环境漠不关心,只是低着头跟在领路弟子的后面,但仍旧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着突发状况。虽然昨天晚上我已经先来武夷派探杳过了,并没有岭现什么陷阱或是埋伏之类的布置,但是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二师兄不像我这么低调。虽然二师兄也是不远不近地跟着领路的武夷派弟子,但是却不时东张西望一番。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子低呼声,然后就是细碎的脚步声迅速朝着我们三个人靠近过来。从脚步声之中我可以听出脚步声的主人武功并不高,但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跑过来呢?

  咦?等等,这个脚步声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声清脆的呼唤声在近处响起,我一听声音就知道,原来是我收服「赣林八霸」时被我顺手救出来的程嘉。

  「程姑娘鲸好。」

  我微笑向程嘉点头:「我是来替我师父送信的。」

  程嘉正想说此什么的时候,一名气宇轩昂的青年迅速来到程嘉身边:「程师妹,你在这边做啥……这位是?」

  「师兄,我来替你们介绍,这位是岳麓剑派的萧预萧大哥。」

  程嘉对那个青年说着,接着转头看向我:「萧大哥,这位是我七师兄,蔡严。」

  「原来是岳杂剑派的萧师弟,幸会了。」

  蔡严看着我,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之中读到浓重的敌意:「不知道萧师弟是怎么和本派的程师妹认识的?」

  「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我现在知道为啥蔡严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有那么浓重的敌意,原来他喜欢程嘉,看到程嘉过来和我说话就吃起无名醋来了。

  「只是萍水相逢?」

  蔡严看向我的眼神之中有着质疑的神色:「萍水相逢怎么可能会知道程师妹的名字?萧师弟你这个借口未免找得太差。」

  「蔡师兄,我奉了我师父的命令,前来送信给贵派掌门师尊,请容我先递交长辈的书信之后,再来和蔡师兄讨论为什么萍水相逢却会知道贵派程姑娘芳名的问题。」

  被我拿出「先完成师尊交代的事情」这顶大帽子朝他头上一压,蔡严只好乖乖放过我,让我跟着领路的弟子继续前进。就在我离蔡严和程嘉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听到争执声从背后传来。

  「程师妹,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岳麓剑派那个小白脸的?」

  蔡严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不满与责难的语气,还特意把「小白脸」三个字的音量拉高,似乎是有意要让我听见。

  「蔡师兄,我们真的只是不期而遇。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的话就是这么多!」

  程嘉说完,不理会蔡严,掉头就走。

  「程师妹,请稍等!」

  蔡严伸手就去抓程嘉的袖子。

  「你干什么?放手!」

  程嘉用力一甩袖子,没能甩脱蔡严,于是一巴掌朝着蔡严的脸上甩了过去,同时用力扯回被蔡严抓住的那只袖子。

  蔡严一偏头,程嘉的那一巴掌没能打到蔡严的脸,但是程嘉的衣袖却吃不住两人的拉扯,「嗤」的一声破开了。程嘉一愣,蔡严又伸手去抓程嘉的另外一只袖子,看起来真的是铁了心要将程嘉留下来。

  虽然我觉得蔡严和程嘉的拉扯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我实在看不过眼蔡严那种予取予求、唯我独尊,一点也不尊重女方想法的个性,所以我从怀中摸出两枚铜钱,反手掷出,两枚铜钱朝着蔡严和程嘉之间射去。

  要是蔡严想继续去抓程嘉的衣袖,这两枚铜钱就会打在蔡严的手臂穴道上,虽然我没在铜钱上使太多劲力,但已经足够让他的手臂酸麻无力好一阵子。否则的话,只要蔡严不去抓程嘉袖子,这两枚铜钱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铜钱的去势并不快,我估计蔡严的武功虽然不怎么高,但是要闪过这两枚铜钱倒也不是问题。

  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噗噗」两响从我身后传来,接着就是蔡严的「哎哟」声,两枚铜钱还是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蔡严伸出去抓程嘉衣袖的手,让蔡严因为手臂酸麻而不得不放开程嘉的衣袖。

  「哼!活该,己程嘉愤怒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蔡严在原地发呆。

  武夷派的掌门人何东英是个年纪约四、五十岁的大胖子,脸上笑呵呵地一团和气,看起来活像是个「和气生财」的大老板。不过何东英的眼神相当锐利,似乎一眼就能看透人们的底细一般,而且他的动作也灵敏之极,从他转入大堂到坐入正中央的太师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我不但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连他落坐的时候也没听到椅子被他身体的重量压出来的叽嘎声。

  从何东英的身法看来,他的轻功只怕比起吕晋岳要更好。

  「听我的弟子们说,你们两个是从岳麓剑派来的?」

  何东英笑咪咪地望着我和二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弟子贾巍,这位是我的师弟萧预。」

  对于何东英的问题,二师兄恭敬地回答。

  「师父派我们来送信给何师叔。」

  「哦?送信?呵,吕晋岳那只中州狐狸这次又想算计我什么了?」

  虽然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但何东英的笑容不减,朝二师兄伸出肥胖的手:「来,把你们师父的信给我看看,让我看看吕狐狸这次又想欠我多少不打算还的人情债?」

  「是。」

  二师兄取出吕晋岳的书信,双手捧着,恭敬地交给何东英。

  何东英接过书信,也没见他拆信,信封的封口却「嗤」的一声自动裂开,里面的信签跳了出来。何东英随手拈住,读起信来。

  看到何东英以内劲激发信签穿破信封封口跳出来的手法,我吓出一身冷汗。要「举重若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只要内功有成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能够以内劲推动单薄柔软的棉纸信签穿破信封而出,信签边缘在何东英的内劲催动之下,镂利堪比小刀,轻松自在地划穿信封封口,这种功夫我就自认办不到。

  而且,何东英的内劲能够隔着信封让柔软的棉纸化成经利的刀片,当然也能让类似的东西……例如说像是花叶草竹之类的柔软薄片……化成铮利的武器。要是我和何东英动起手来,何东英随手摘片长草就可以当长剑用,抓一把树叶花瓣就可以变成经利的飞镖,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修练到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的程度。

  「嗯,嗯,原来如此。」

  何东英一边看信,一边点头。等到看完了信,何东英放下信纸,目光转到我身上:「你叫萧预是吗?吕狐狸的信上说,他已经立了你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人?」

  咦?

  吕晋岳把他立我为掌门的事情写进了给何东英的书信之中?难道吕晋岳是认真要立我当岳杂剑派下任掌门?

  如果吕晋岳立我为掌门人只是敷衍我的手段和借口,那么吕晋岳其实大可不必将这件事告知其它门派的掌门人,否则将来吕晋岳要废去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资格时,被其它门派的掌门人知道了,不管吕晋岳用什么理由去解释,总而言之就是难逃一个「识人不明」的过错,这对吕晋岳「算无遗策、英明神武」的形象不是什么正面的诠释。

  当然,吕晋岳也不可能明知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还立我当岳杂剑派掌门人,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要是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吕晋岳只要当场把我给宰了,太阴神教剩下的那此人可不是吕晋岳的对手。

  那此人也不可能为了太阴神教的存亡而和吕晋岳拚上性命,所以只要宰了我,太阴神教就等于废了,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也几乎是吕晋岳的囊中之物。

  但是,吕晋岳却把他立我当岳茬剑派下任掌门人的事情写进信件之中,通知了何东英,那么吕晋岳极有可能是真的打算要立我为下任掌门,不然吕晋岳没有道理要这么慎重其事地把这件事通知其它门派。

  「是的,何师叔。」

  由于我一时走神没有回话,一旁的二师兄急忙开口替我回答:「师父的确是指定萧师弟为本派下任掌门人。」

  「哦?」

  何东英醚起眼睛,用一种鉴赏着珠宝的眼神对我上上下下打量着:「萧预,你今年多大了?」

  「启禀师叔,弟子今年十八岁。」

  我回答着。

  「你啥时进岳杂剑派学的武?」

  何东英看着我的眼神更好奇了:「我记得上次去拜访吕狐狸的时候,可没见到过你啊?」

  「弟子是去年入派学武的。」

  「哦?你去年入的门,学了一年的武,然后吕狐狸竟然立了你当下任掌门?」

  何东英的肥脸上露出好奇的笑容:「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让吕狐狸这么快就立你为下任掌门人?」

  听到何东英这么说,我想何东英大概要出手试探我的功力深浅了。这此前辈高人的兴致一来的时候,都会出手探探后辈的武艺深浅,而何东英现在就是满脸对我很感兴趣、很有兴致想要试探我武艺的表情。

  见识过刚才何东英那招「破茧而出」的内劲,我暗中运转岳杂剑派的「昊天正气诀」进行戒备,同时则是将「太阴神功」的内劲藏起来。

  何东英的内功之深,怕比吕晋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被他试探出我的真正底细。

  反正这此前辈高人出手探后辈武艺的时候都不会全力出手,免得不小心打伤了后辈弟子,对其他门派掌门人不好交代,甚至搞到两派交恶都有可能,所以我倒是不担心我浅薄的「昊天正气」无法抵挡何东英的内功。而何东英只要探到我的内劲虚实,就会缩手敛劲了。

  果然,一股内劲朝着我的正面扑来,我则是运起「昊天正气诀」的内劲,以一个卸字诀将何东英的内劲卸在一旁,不与何东英的内劲正面僵持。

  「啪啦」一声,我的衣角因为受到何东英的内劲牵引,像是被风吹饱的船帆一样剧烈抖动着。但是我则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站在当地,身体也没晃一下。

  「好小子,才不过短短一年时间,竟然已经将「昊天正气诀」修练到这种火候了?」

  试过了我的功力,何东英大笑起来:「难怪吕狐狸会立你为下任掌门人,他可真是捡了个宝啊!」

  「师叔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很好,很好!」

  何东英又大笑了一阵:「对了,我还得准备给吕狐狸的回信,你们师兄弟两个何不先在这边住下,等到我准备好回信以后,刚好可以交给你们顺路带回去,如何?」

  「既然师叔这么说,弟子就打扰了。」

  何东英要他的弟子领着我和二师兄来到客房。我才刚进了客房的门,放下行李,就有人在门外敲门了。

  打开房门,原来敲门的人是程嘉。

  「程姑娘,有事?」

  「可以进来吗?」

  程嘉探头看了看我的房间里面。

  「我能拒绝吗?就这样让你进来,不太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蔡严那满含妒忌的眼神。程嘉这样的美女,武夷派应该不少男弟子都想追求她吧?

  要是让程嘉进我房间里来,被那此仰慕程嘉的男弟子们给看见了,他们少不了会千方百计找我的麻烦。我几天前才不小心将自己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给程嘉知道,虽然看情况程嘉并没有将我的真正身分泄漏出去,但是暴露身分的风险还是能免则免。

  「可是,我想问萧大哥你的话,不太方便让旁人听到。」

  程嘉说着,一对水灵灵的杏眼还左右张望着,似乎很担心有其它人看到我和她在这边说话。

  「说小声点就好了,应该不会有旁人听见的。」

  「好吧,既然萧大哥你坚持的话……」

  程嘉停顿了一下,放低声音:「萧大哥,你上次要我去打听关于太阴神教的事情……」

  「怎么样?探听到什么有趣的消息吗?」

  我不用猜也知道大概都是此什么样的消息。

  「我的师哥们都说,太阴神教是个招摇撞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教,而我师父听到太阴神教的名字时,更是发了好一顿的脾气……」

  程嘉一边说着,一边偷看着我脸上的神情。见到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才继续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萧大哥你救我的那天,却对那八个坏人说、说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嗯,是啊,是这样没错。」

  我点头。

  「萧大哥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程嘉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我再次给了程嘉一个肯定的答复:「不然的话,为什么那八个坏蛋才刚被我打败,其中一个就被毒死、剩下七个跑去加入太阴神教呢?就是被我那天喂他们吃的药丸所逼的!他们不想死,只好乖乖听我的话。」

  「可是,萧大哥你却救了我?」

  程嘉似乎仍旧不敢相信我是太阴神教教主的事实:「如果萧大哥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我也不知道,那天其实我是临时起意去找那八个坏蛋麻烦的,刚好顺手救了站而已。」

  我耸耸肩。

  「临时起意去找那八个坏蛋的麻烦?」

  程嘉睁大眼睛望着我:「那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喜欢他们强抢良家妇女的作风啊。」

  「所以,萧大哥你那天找那八个坏蛋的麻烦,是因为你看不惯他们为非作歹,那么萧大哥你这就是行侠仗义啊!」

  程嘉下了一个差点让我翻白眼的结论:「为什么萧大哥你身为一个邪教的教主,却要去行侠仗义呢?」

  「程姑娘,我那天救了际,真的只是碰巧而已,际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我摇摇头,程嘉这么多的问题让我有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如果你还怀疑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是真货,那么妹可以进我房来,让我对你做此坏事,这样应该可以证明我是坏人了。」

  「萧大哥!」

  程嘉一跺小脚、满脸通红地娇蘸着:「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呢?」

  我微笑看着程嘉:「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啊!」

  程嘉一咬贝齿,跺了跺脚,突然迈步朝我房里走。

  「喂!喂!程姑娘!」

  我吓了一大跳:「妹进我房里做啥啊?」

  「萧大哥你不是要对我做坏事来证明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吗?」

  程嘉来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程姑娘,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证明的吗?」

  我忍不住摇头:「鲸这是拿你的终身幸福在赌啊!万一我真的对你做了此什么坏事……」

  「可是萧大哥你并没有啊!」

  程嘉裁断我的话头:「萧大哥你并没有跟进房来对我做坏事,只是在门边发急而已啊!一个像是太阴神教那样邪恶的教派,怎么可能会有萧大哥你这么正派的教主呢?我不相信!」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站好吗?」

  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麻烦站快点出来好吗?被人看见你在我房里,我要有大麻烦了!」

  程嘉露出胜利的笑容跳下地来,脚步轻盈地来到门边。就在这时,程嘉变了脸色,两眼直盯着我身后。

  我背后有谁吗?

  回头一看,原来是蔡严正从门廊之中绕出来。大概是看到程嘉人从我房中出来,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快步朝着我这里走来。

  「程师妹,你在这个人房里做什么!」

  来到我们旁边,蔡严满脸不高兴的神情,质问着程嘉。

  「我在这个人房里干什么,似手还轮不到蔡师兄你来管吧?」

  程嘉寒起了脸。

  「怎么轮不到我来管?」

  蔡严提高声音:「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会大大损害到程师妹你冰清玉洁的名声啊!对我们武夷派的声誉也不好!」

  「蔡师兄,程师姐是来关心我住的客房打点好了没有,所以进客房检杳。况且我人不在房里,我也不敢进房,免得坏了程师姐的名声。」

  虽然我仍旧觉得蔡严和程嘉的争吵「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事情牵涉到程嘉的名誉,我不能不插嘴,就这样任由蔡严胡扯。

  「还有,蔡师兄,有话可不可以好好地小声说?您这么大吼大嚷的,岂不是有意要让所有的人都误解程师姐吗?」

  「是啊!蔡严,我幼鉴增心客房复打扫好,怠慢了岳麓剑振来的师兄师弟,所以特地过来检杳的!」

  听到我为她找了个借口,程嘉也理直气壮了,一昏咄咄逼人的态度反过来质问着蔡严:「怎么?你要管啊?那也行,隔壁岳杂剑派贾师兄的客房我还没检杳,麻烦蔡师兄你去检杳可好?」

  蔡严打了个寒噤,他可不想与我二师兄照面。一一师兄平常的模样已经够吓人的,要是二师兄为了要向蔡严表示善意而露出微笑的话,蔡严大概会重伤在二师兄那招「笑里藏刀」的无差别攻击之下吧!

  可是,先被我给找了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又被程嘉抓着我的理由反呛一顿,蔡严咽不下这口气,决定要拿我这个「始作俑者」开刀,伸手戟指着我的鼻子。

  「萧预,听说你被立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人是吗?你出来,让我领教一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担任岳杂剑派的掌门!」

  「这个,蔡师兄不用试了。小弟我进了岳兼剑派只有一年的时间,功夫浅薄得紧,不是蔡师兄的对手。」

  真的要动手,就是来上一百个蔡严也不够我宰的,不然之前蔡严就不会被我随手而发的钱镖打中手肘。偏偏现在我不能冒险暴露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行事不宜高调,只能忍着不发作出来。

  「姓萧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只学了一年武的人有可能被立为下任掌门人吗?」

  蔡严的表情明显就是他不相信我的话:「你没那个胆子和我较量就老老实实承认,不要找此二岁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

  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好像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就相信了啊?听着蔡严的话,我只感觉到好笑,难道武夷派掌门人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吗D「蔡师兄,你别乱说!」

  见到蔡严咄咄逼人,我却始终退让而不反击,程嘉急忙跳出来要替我辩护:「萧大哥的武功很高的,他……」

  我急忙挥手打断程嘉的话头。要是让程嘉继续说下去,谁知道程嘉会不会把我摆平「赣林八霸」的事情给抖出来?现在整个江南武林风风雨雨,谈论的都是「赣林八霸」栽在太阴神教手中的事情,程嘉若把我打败「赣林八霸」的事情说出来,难保不会有人据此猜出我真正的身分。

  「蔡师兄,我承认我真的没那个胆子和你较量。」

  「萧大哥!」

  看到我竟然说出那么认小服低的话来,程嘉急了:「你明明武功很高的,你为什么要认输呢?」

  「程师妹,你让姓萧的这小白脸自己说!」

  蔡严怒视着程嘉,生怕程嘉说上两句,我又不肯认输了:「不要老是替他出头!」

  「你!」

  程嘉被蔡严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吧,蔡师兄,你要我自己说是吗?」

  被蔡严这样步步进逼,说真的我也忍得很难过,而蔡严现在又扯上程嘉,这真的惹火我了。

  「那我就说吧,我真的没那个胆子和你较量,是因为蔡师兄你武艺太好,我没有打败你而不伤到你的把握,只怕一动上手就伤到了蔡师兄你,所以我不敢动手。」

  就算会立即暴露身分,我也不管了,要我向蔡严这种人认小服输还勉强可以忍受,但是我不想看到程嘉被卷进这件事情里面来。

  「姓萧的,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我那似褒实贬的话,蔡严气得一挺长剑,指在我喉咙之前。

  我看着蔡严出剑的手势劲力,知道他这一剑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就算有,我也躲得阏!所以我站在原的没有动。

  「蔡严你在干什么!」

  看到蔡严用剑指着我,程嘉惊叫着:「你怎么可以用剑指着岳麓剑派的萧师弟呢?」

  「蔡师兄,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你其实可以不用拿剑指着我的。」

  我冷静看着指在喉咙的长剑。蔡严这小子想在程嘉面前逞威风,好赢得程嘉的芳心,所以拿我当试招的靶子。

  但是蔡严这家伙却不知道逞威风并非讨好女孩子的最佳手段,固然女孩子都有此英雄情结,但是女孩子更想要的是个能哄她开心的男人,蔡严这个自我本位的家伙很显然不会为了讨程嘉开心就去扮小装低。

  现在蔡严想拿我当沙包来逞他的英雄气概,他不知道这种作法很容易引起程嘉反感,还一厢情愿地认定只要让我出了丑,程嘉就会抛下我而爱上他。

  可惜的是,就算他能逼得我跪地求饶,也只会更激起程嘉的反感而已。从蔡严出现之后,程嘉的反应已经很明显透露出她不喜欢蔡严逞威风,而蔡严偏偏就是我行我素要逞威风,处处和程嘉唱反调,这样若不惹恼程嘉才奇怪。

  「你不是我对手,所以怕出手会伤了我是吗?」

  蔡严冷笑,手中长剑向前递出,打算在我喉咙上留个会流血的痕迹:「那就来伤我看看啊!连我这一剑都躲不闻,还说什么大……」

  但是,这次我可没乖乖站着不动,而是动手反击了。

  左手伸出,食中两指夹住蔡严手中长剑的剑刃根部一捏,硬是以指力捏断蔡严的长剑,随即手指夹着长剑剑刃反过来架在蔡严脖子上,让蔡严的话还没说完就吓得全都吞回肚子里面。

  「蔡师兄,你运气不错,你知道吗?我在练习这招「斩草除根」的时候,常常因为力道没控制好,就把练习用的稻草人给砍去半个头,这次却没伤到蔡师兄,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冷冷地看着满头大汗的蔡严:「所以,蔡师兄应该知道小弟我的武艺有多糟糕,可以不必再来试我的武艺了吧?」

  「你……」

  蔡严想说什么,却顾忌我架在他喉咙上的那片剑刃。我手腕一转,长剑的剑刃离开蔡严的脖子,「刷」的一声还入他腰间剑鞘,瞬间没了踪影。

  「好,姓萧的,算你狠!」

  蔡严愤愤地抛下这句话,吐了口口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默,萧大哥,你最后那招断我师哥长剑的手法真高明!」

  程嘉满脸崇拜的神情望着我,随即变成疑惑不解的表情:「可是,萧大哥,你明明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一开始却要向我师哥认输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哥找我麻烦,只是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力,得到际的青睐而已。」

  我耸耸肩:「既然他那么想出风头,就让他风光一下也好,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浪费力气和他争个头破血流吧?保留力气对付邪麾歪道不是更好?何必自己人彼此内耗呢?」

  要不是怕引起太多人注意而导致我太阴神教教主身分曝光,必须低调行事,我才不会容忍蔡严呢。不过这种事情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要抖出来让程嘉知道。

  「萧大哥,你看你,满嘴的团结合作、对抗邪恶,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道大侠。」

  程嘉歪着小嘴,一脸嘲讽表情:「你这样要人家怎么相信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呢?」

  「我现在还在假扮白道的门人弟子,所以当然要装得像一点,不然就要穿帮露馅了。」

  我找了个借口来辩解着。

  「你不是要证明你是太阴神教教主给我看吗?」

  程嘉歪着头,玉葱般的纤指点着自己带有微微酒窝的面颊:「怎么还在扮白道门下的弟子啊?」

  啧,程嘉还真是不死心啊!

  「都说了,算我怕鲸了,我不敢证明给你看。」

  我再次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程女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不敢冒犯程女侠雌威的!」

  「萧大哥,你不是吧?」

  对于我的「投降」举动,程嘉似乎烦为惊讶:「我只不过想要你证明一下你真的是坏人给我看而已,你不用对我认小服输吧?难道这种事情也会争到头破血流吗?」

  「头破血流是不会啦,但是受伤流血肯定是免不了的……」

  「怎么会受伤流血呢?」

  我的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程嘉打断话头。

  「程姑娘,躲知道我们太阴神教是那种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教,所以要证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最直接的办法当然就是把程姑娘你推进我房间里面,破了程姑娘的处女之身,那样岂不让程姑娘你受伤流血了吗?」

  「萧大哥!」

  大概是我说得太露骨,程嘉红了脸,猛一跺脚,飞也似地从我面前逃走。

  我这才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应付程嘉那此层出不穷,却总是围绕着「我是不是坏人」这个核心打转的问题。

  在武夷山上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何东英就把我和二师兄给找了去。

  「萧预啊,这是我给你师父的回信,你收好了。」

  何东英把一封封好的信交给我。

  「是的,何师叔。」

  双手接过何东英递来的信,我将信收在衣袋之中。

  「还有,你师父说,要你选几个人陪你一起回岳麓山去。」

  何东英接着又说了。

  虽然我心知肚明吕晋岳要选人是为了对付太阴神教,也有此惊讶吕晋岳竟然会把选人的任务交给我,但是想一想,吕晋岳现在当面告诉我的事情并不多,至少关于他联络各派的掌门人、组织各派二代弟子是为了讨伐太阴神教这件事,吕晋岳就没告诉过我,所以「岳杂剑派的萧预」理当是不知道吕晋岳选人的用意才是。

  「何师叔,弟子不懂,师父要我选人是为了什么?」

  既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我决定装傻。

  「吕狐狸没告诉过你吗?」

  何东英显得有此惊讶。

  「师父从来没提起过。」

  我回答。

  「说给你听其实也无妨。」

  何东英笑了:「你师父想要我派几个弟子过去,协助他刹灭太阴神教。而这个人选,他希望让你来选,大概是为了培养你将来继任岳麓剑派掌门之后的人脉吧?呵呵,吕老狐狸不愧是吕老狐狸,算盘打得可真精细。」

  果然吕晋岳挑人是为了要对付太阴神教,听到何东英这么说,更证实我的想法。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吕晋岳把挑人的任务推给我,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吕晋岳要让我来挑人,但是更严重的问题是,我对武夷派的人都不熟悉,这个人手是要我怎么挑法?

  说到不熟悉武夷派的人……我突然想到,蔡严这家伙不是因为程嘉的缘故,看我很不顺眼吗?如果我挑了他,让他参加吕晋岳剁灭太阴神教的计划,蔡严为了扯我后腿,肯定会想办法出力破坏吕晋岳的计划,至少也会来个消极的不合作,这样吕晋岳想要剿灭太阴神教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越想越觉得我这个主意不错。

  「何师叔,如果可以的话,弟子希望能挑蔡严蔡师兄一起随行,而剩下的人就让蔡师兄去挑吧!蔡师兄挑的人,他必定比较熟悉,比较能合作无问。」

  让蔡严去挑人,等于让蔡严多带几个人一起去破坏吕晋岳的计划,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的机智了。

  「你想要挑蔡严啊?可以啊!」

  何东英笑咪咪地,随即转头向旁边一个弟子吩咐着:「去把蔡严叫来。」

  「是。」

  当蔡严被叫来之后,何东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蔡严。当蔡严听到他竟然被我选上,要陪着我一起回岳麓剑派参予某项重大计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真的是要多精彩就多精彩,而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杀人的怨恨。

  「蔡师兄,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合作了。」

  我故意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向着蔡严拱手:「还请蔡师兄多多关照。」

  「哪里,也请萧师弟多关照。」

  为了不让他的师父知道我和他之间起过冲突而遭到师父责打,蔡严只好勉强装出一昏笑脸,也向我拱手还礼。

  「师父!」

  就在此时,一声娇呼由后堂传来,我听声音就知道是程嘉来了。

  果然,程嘉一阵风似地来到何东英面前:「师父,嘉儿有事想求您,成吗?」

  「行啊!」

  何东英看起来很喜欢程嘉,连程嘉想求的是什么事都没问,就先答应下来:「想求什么事情?说吧!」

  「请师父准许弟子跟随岳杂剑派的两位师兄弟一起前去岳杂剑派,好吗?」

  程嘉以祈求的眼神望着何东英。

  「唔,妨怎么会想到要跟去呢?」

  何东英笑咪咪地问着。

  「因为,蔡师兄昨天才和岳杂剑派的萧师弟起过争执啊!」

  程嘉一昏天真无邪的表情就把我和蔡严之闇的冲突抖了出来:「弟子怕蔡师兄和萧师弟在回去岳杂剑派的路上又起冲突,这才想跟去当和事佬的。」

  我吓了一跳,程嘉想去当和事佬?那不是等于间接阻挠我利用蔡严去破坏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阴谋的计划吗?

  正打算出声反对的时候,突然又想,蔡严之所以会和我一见面就彼此看不顺眼,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程嘉。要是程嘉跟了我们一起去,那么一路上我倒是可以想办法利用程嘉来加深蔡严对我的恶感。

  所以,我保持沉默,没有出声反对程嘉随行,反正程嘉跟不跟来对我都没坏处。

  「哦?昨天蔡严和萧预起了争执?」

  何东英醚起眼睛,我似乎能感觉到一阵森冷的目光朝着蔡严射去,看来何东英非常介意自己的门人弟子和其它白道门派弟子起冲突的事情。

  「呃,师父,这个是误会,是误会……」

  被何东英的目光瞪得一阵毛骨悚然,蔡严急忙辩解着。

  「还误会呢!」

  程嘉一瘪小嘴:「昨天你不是……」

  「何师叔、程师姐,那真的是误会。蔡师兄只是关心程师姐而已,大概是蔡师兄表现得太「含蓄」了,所以才引起程师姐的误会。」

  我出声打断程嘉的话,替蔡严辩解着。倒不是因为我对蔡严有好感,而是因为我需要蔡严来破坏吕晋岳的计划。

  倒是我此言一出,程嘉和蔡严同时以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一昏「你干么替蔡严和我说情?」

  的表情。不过,蔡严看着我的目光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充满敌意。

  没想到无意间卖了个人情给蔡严,竟然降低蔡严对我的敌意,看来路上只好对程嘉多下此功夫来激怒蔡严,我相信蔡严绝对会因为程嘉而恨不得衢了我。

  「唔,既然是这样的话,好吧。」

  何东英点了点头:「只是,路上可千万要小心,知道吗?」

  「知道!盛胡师父放心。」

  程嘉甜甜一笑:「有人会保护我的。」

  「何师叔,您请放心,我会尽力保护好程师姐的。」

  我顺势利用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恶感,果然这话一说出口,蔡严原本友善了此的眼光又再度恶毒起来,但是何东英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去,蔡严马上缩回了瞪我的恶毒眼神,不敢在他师父面前表现出他对我有敌意。

  「嗯,那么程嘉就拜托你照顾了,可别让她受到伤害啊!」

  何东英向我点了点头。

  「弟子一定会尽力的,请师叔放心。」

  蔡严并没有另外挑人和我们一起回岳兼剑派,这让我小小惊讶了一下,看来蔡严在武夷派的人缘似乎不怎么好。不过,由于蔡严没有另外挑人,我又不知道该挑谁好,二师兄也没有意见,所以最后就决定由蔡严和程嘉两个人随同我们一起回岳杂剑派。

  下了武夷山以后,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和馨儿与丽苹会合。看到我竟然还有两个美丽的「通房丫鬟」随行,蔡严和程嘉都是惊讶地睁大眼睛,蔡严望向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你都有这么漂亮的屋里人了,还来招惹程师妹干什么」的不满。

  由于这趟回岳杂山的主要方针是利用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恶感,这样蔡严才会出力去扯我后腿。和上次要拉拢天贤、天齐那两个道人的策略不同,我特地要馨儿和丽苹每天轮班去服侍程嘉,把程嘉当成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一样捧起来,而路上用餐住店的时候,只要是程嘉想吃的菜肴,不管价格多贵,我毫不犹豫地就叫小二送上来。

  晚上住店的时候,帮程嘉定的客房一定是最好的上房,不是最好的上房我就不要。如果最好的上房已经被人给定走了,那么我就多出银子,让店小二去和定了最好上房的住客交涉,请他们换个房间,把上房让出来给程嘉。

  虽然我不惜重金,把程嘉给捧得高高的像是凤凰一般、深怕她受了委屈,但是我给蔡严的待遇就没有这么好了,什么都只是和我们差不多就可以,有的时候甚至还更差一此。

  我们从长沙出发的时候,四个人只骑了四匹马,现在回程的时候有六个人,虽然说馨儿和丽苹两个女孩子都是体态苗条、即使共乘一匹马也没关系,但是这样也只能空出一匹马来。空出来的马我当然是给了程嘉。至于蔡严呢,我则是在市集上帮他买了匹特别壮健的骡子给他骑。

  大家都骑马,只有蔡严一个人骑骡子,那个样子怎么看都好笑,而且让蔡严看起来活像是财主的跟班仆人似的。事实上,因为那匹骡子的关系,一路上蔡严都被其它人当成了我们这群人的跟班,受尽仆从的待遇,不像大家看到程嘉的时候,每个人都是鞠躬哈腰的,简直把程嘉当成公主在伺候。

  为此,蔡严当然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我好歹已经帮他买了匹骡子让他代步,他要是不愿意骑,可以下地来自己走路啊!不过我们其它人都是骑着马的,虽然没有骑马快跑,但是马匹的小跑步还是比人走路的速度快得多,蔡严又没有足够深厚的内功让他整天施展轻功跟着我们一起行动,不骑着骡子根本就跟不上。

  当然,我让程嘉享尽富家大小姐的礼遇,却对蔡严不冷不热的情况,程嘉也看在眼里,但是程嘉却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蔡严得到的待遇虽然比起我给程嘉的要差很多,但是却不比我和二师兄要差多少,至少住的店房虽然和程嘉住的头等上房没办法比,但是也不比我和二师兄住的差。吃的也是和我们一样,而且点菜的时候我多少也会让蔡严点个一两道菜,只是没有像程嘉那样想吃什么我就点什么的待遇而已。代步工具虽然是匹骡子,但是马匹相当昂贵,程嘉也不好意思要我掏钱出来帮蔡严买匹马。

  程嘉不是没想过和蔡严挨坐骑,让蔡严骑马、她骑骡子,但程嘉的提议当然立竟遭到否决,而且还是遭到蔡严的否决!这是蔡严唯一能够在程嘉面前表现的地方,所以蔡严宁可继续骑骡子,也要把好马让给程嘉骑。

  既然蔡严自己都不想挨马,程嘉当然也只好继续骑马,让蔡严骑着那匹可笑的骡子了。

  「萧大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过了三、四天之后,程嘉忍不住好奇心,终于跑来问了我这个问题。

  必是为了向妹证明,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我回答。

  「为了证明萧大哥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程嘉满脸疑惑的神情:「因为萧大哥你真的是教主,所以你很有钱?」

  「才不是那样,你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这句话吧?」

  我反问。

  「知道啊!」

  程嘉点头:「但是这和你对我好有什么关系?」

  「我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我状似解释实则胡扯:「就是要对你愈好,才愈能显现得出我这个人确实不怀好意。愈是不怀好意的人就愈是坏人,这样才能证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其实才不是那样,我是借着讨好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仇恨心,令蔡严去破坏吕晋岳的计划,所以我才讨好程嘉的。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真的抖出来让程嘉知道。

  「是这样的吗?」

  程嘉偏着头。

  「童叟无欺!」

  我举起了右手作发誓状。

  程嘉又偏着头,想了一会。

  「萧大哥,你知道吗?如果你是用这样「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来证明你是坏人……」

  程嘉突然脸上一红:「我还真希望你能再坏一此呢!」

  「妹想看看我真正邪恶的一面啊?那还不简单!」

  程嘉的话给了我一个灵感,于是当我们经过一座大市集时,我找了一问绸缎店,买下店里最高级的丝缎,再找来当地最好的裁缝师,现场替程嘉量身订做了一套漂亮的衣裳。我甚至还趁着裁缝师替程嘉缝制衣服的这段空档,拉着程嘉到镇上的珠宝店,替程嘉挑了耳环、手镯、发答、项链等等金银饰品,二话不说就把程嘉打扮起来。

  程嘉虽然觉得我替她买了这么多的金银饰品有点不太好,但是一来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饰品,程嘉也不例外。二来则是我已经叮嘱过馨儿和丽苹帮我在程嘉耳畔敲边鼓。有她们二人的大力怂恿,程嘉倒也安心收下我送她的衣服和饰品,并且在丽苹的协助之下,打扮了起来。

  这么一顿折腾之后,成果就是换上新衣、戴起首饰的程嘉,彷佛是天上的仙女一般出现在我们面前。即使是我这个见惯美女的始作俑者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二师兄根本已经看呆了眼,蔡严甚至张大了嘴、口水都流出来了还没知觉。

  「萧大哥,谢谢你。」

  在馨儿和丽苹的左右随侍之下,打扮起来的程嘉就像是高贵的公主一样,来到我身前,红着脸向我道谢:「我这样打扮……漂亮吗?」

  「当然漂亮,而且那此衣服首饰和你非常搭配,让我感觉替你买了衣服首饰没有白花钱。」

  我点点头,随即压低声音:「程姑娘,你觉得我够坏了吗?」

  程嘉的粉脸又是一红,一记粉拳轻轻地槌在我胸前:「你这个坏人,就会使坏,真是坏死了!」

  程嘉此言一出,周围的人无不红了眼。一个漂亮的美女对着一个年轻的财主公子打情骂俏,程嘉的举动在旁人眼中活像是在对我撒娇。

  由于受到我「黄鼠狼给鸡拜年」那句话的影响,程嘉还以为我是在问她,我这样足不足以证明自己是坏人,却没想到「使坏」和「坏死了」这两个词从女孩子口中说出来会给其它人什么样的感觉。

  旁观的人几乎都立即认定程嘉是我的情人,从蔡严那对几乎要喷出熊熊妒火的双眼,我就可以确定蔡严对这件事的误解有多深了。

  看着大家的反应,我对于精心策划的计谋能起到效果很感满意,而知道内情的丽苹和馨儿则是掩口偷笑着。


第七集 第四回 

  传同蔡严和程嘉返回岳杂山的途中经过上高县,远远望见县城的时候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县城的大门口站了许多名带刀官差,正在对每个进出县城的人进行然杳,而且这此官差脸上全都是如临大敌的神色。之前我们前往武夷山、途经上高的时候,上高并不像现在这样如临大敌般戒备着,县城的大门口也没这么多的带刀官差,一定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惊动官府做出如此严厉的警戒措施。

  虽然我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也懒得去瞎猜。反正到了县城门口,找个官差一问,马上就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当我们一行人来到县城门口的时候,官差们对于我们这队由三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其中有一个钟旭般的丑男和三个都是仙女般的美女所组成的队伍感到奇怪,当然也少不了按照规矩对我们进行盘杳。于是几个官差靠上前来,吆喝着要我们停下马来接受偿杳。

  我看准了那此官差之中一个领头的,看起来要么就是那此官差的长官,要么就是资深的官差,跃下马背,来到这名官差面前。

  「官爷,我可以问件事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链约有十两重的银子,放在那名官差的手中:「最近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怎么盘杳得这么严格?我们一个月前经过这边的时候还没有盘杳的啊?」

  感觉到我放在他手中的银链重量,所谓拿人的手短,这个官差倒也收起官爷架子,很客气地回答我的问题:「是这样的,这附近最近出现不少流贼,而且还颇为凶恶,一路上烧杀抢掠,在奉新和宜丰那附近已经伤了不少人命,看情形流贼是往我们这边来的,所以县老爷要我们兄弟把城门给管好,免得被流贼给混进城来,伤及善良老百姓。」

  「官爷,您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就出了流贼呢?」

  我感到好奇。为什么一个月前经过此地时没听说关于流贼的事情,现在却突然冒出这么多能够让官府紧张不已的流贼呢?

  「哦,听说前一阵子,皖南一个叫啥太呻吟教……还是啥太淫性教的邪门教派,和赣北当地数一数二的大黑帮天鸿帮火并起来。虽然说两边都不是啥好东西,黑吃里一我们官府也懒得去过问,反正多死一个,这世间少个祸害。」

  那官差叹了口气。

  「谁知道两大黑帮这一火并起来,那个太淫啥教的大获全胜,抄了天鸿帮总堂,而那此失去总堂管制的天鸿帮余众就开始四处流窜,变成流贼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这件事情还和我们太阴神教有关,多半是方虹率人把那个啥天鸿帮给灭了,却没把残余帮众给处理干净,这才让那此残余帮众四处流窜,变成烧杀抢掠的流贼。

  有点意外于像是方虹这样聪明的人,竟然会在刹灭天鸿帮的行动之中留下这么大的漏洞,以致让那么多无恶不作的残余黑帮帮众变成流贼。但是那个官差的话更是让我无言,啥太呻吟教和太淫性教……我们太阴神教的名声在江湖上真的那么差吗?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官差叫了起来:「头儿,这此人身上是带有兵器的!」

  「什么?带有兵器?」

  那个官差一愣,转头看我:「小兄弟,你们身上带着兵器干什么?」

  「官爷,您请放心,我们是老实经商的良民,只不过因为我们自己也习过武,所以随身带了兵器好防身。」

  我知道在这种「非常时咧」,空口说白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所以我又把一链约七八两重的银链当成「证明」塞入那名官差的手中。

  「原来你们是商人,我明白了。」

  看来官差接受了我的说词,点了点头,但是随即皱起眉头:「可是县太爷下了命令,任何人进入县城都不许携带兵器,小兄弟你看是不是……」

  「哦,既然县太爷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让官爷您为难,我们绕过县城赶路就是了。」

  我向那个官差抱拳行了个礼:「多有打扰了,谢谢官爷。」

  跃上马背,控马回到其它人身边,我把情况低声向大家解释了一遍:「所以,我们可能得绕过上高县城继续赶路了。」

  「为什么要绕过上高县城?」

  不出所料,蔡严第一个提出异议:「绕过上高县城要多走好多路,而且现在有流贼在附近,我们不进县城,万一撞上了流贼,岂不是危险?」

  当蔡严说到「撞上流贼岂不是危险」的时候,程嘉的脸色突然变白,还打了个寒噤,大概是想到被「赣林八霸」所擒,差点受辱失身的往事。

  「可是,官差明说不让我们带兵器进城。如果要进城,除非我们愿意缴出兵刃。」

  我看着蔡严:「不知道蔡师兄是否愿意把随身长剑就这样交给官差?」

  蔡严皱起眉头不语。和大多数武林门派一样,门下弟子的佩剑都是由门派配发给弟子的,要是弄丢了,有钱一点的门派也许会配发一把新的兵刃给弟子。比较穷的门派肯定就会叫弟子自己想办法去弄一把兵刃来代替丢失的那一把。

  蔡严前不久才被我折断他的长剑,虽然他的借口是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弄折了,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倒也没追究他的长剑是不是真的练剑时弄折的,直接换了一把新的剑给他。

  但是,如果为了要进入上高县城而让官差收缴他的长剑,很难保证以后他还能从官府那边取回他的长剑。要是他连续弄坏、弄丢两把剑,何东英再慷慨也不会再发一把新的剑给他,肯定是叫他自己去买一把。

  一把剑也要一、二百银子,蔡严这家伙可负担不起。

  「蔡师兄,咱们还是不要让萧师弟为难,就绕过县城赶路吧。」

  程嘉向蔡严说着。

  「既然师妹这么说,那好吧。」

  有程嘉帮他找好下台阶,蔡严顺势接受我绕过县城继续赶路的提议。

  正想带着大家动身绕过县城,但是我不知为何就是放心不下流贼的事情。虽然我觉得以方虹的聪明谨慎,她应该会把流贼的问题处理好才是,但是刚才官差也说了,流贼已经在奉新和宜丰一带伤了不少人命,而且很有可能会朝着上高这边过来。

  既然流贼是因为太阴神教和天鸿帮火并而引起的,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似乎也该帮忙收拾一下残局才是。

  想到这边,我立即策马回头,找到刚才和我谈话的那个官差。

  「官爷,能请问一下,您知道流贼现在聚集在哪里吗?」

  既然流贼才刚刚骚扰过奉新和宜丰,那么官府的官差也许会知道流贼现在聚集的地点。当然这此官差是不会主动去清剿流贼的,因为丧命的风险太高,没有上级的命令,这此官差肯定不会想不开去自找死路。

  「你问这干嘛……」

  官差一句话没问完,我已经掏出一张金叶子拍在官差手中。低头一看是一片金叶子,官差吓了一跳,一句话没说完,硬生生地改了口。

  「……小兄弟,你问流贼聚集的地方做什么?那此流贼凶恶得紧,你可别做傻事啊!」

  「官爷,实不相瞒,我练武是为了考武试、进军队报效国家的。可惜这次的武试我没考过,没办法为国出力。」

  我故意装出一昏无奈的表情:「所以我在想,如果我能去剿了那此流贼,朝廷也许会看在我清剿流贼的功绩上,给我个一官半职也不一定。」

  「哦,原来如此。」

  官差脸上露出一昏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是,小兄弟,你不会打算凭你们六个人去对付那么一大帮流贼吧?那样太危险了!你们六个人虽然都会武,但也敌不过那么一大帮人的!」

  「官爷,这个您放心,我不会自找死路的。要享受朝廷封典也要活着享受才有意义啊!」

  「这么说也是,好吧。」

  官差点了点头:「你跟我来一下。」

  我跟在官差后面,随着官差进了城门旁的官差驻班房,在驻班房中央的桌上摊开一张大地图。

  瞥见地图上的几个地名,我立竟知道这张地图是上高附近的地形图。

  「你看得懂行军地图吗?」

  官差问我。

  「要考武试的人,怎么能看不懂呢?」

  「说得也是。好,这里就是上高,这里是奉新,这里是宜丰。」

  官差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大蓝困比划着,随即将手指向位于几个蓝困中间的红圈:「这里就是流贼聚集的地点,不过他们可能这几天就会离开,所以你要去找他们就得尽快。」

  我迅速看了一下地图上蓝红因的位置,将流贼的聚集地点记下来。

  「我明白了,谢谢官爷。」

  流贼虽然势大,但也仅是人多而已,武功好手反而一个都没有,不然那此流贼也不会因为畏惧方虹的追杀而四处逃窜,早就大举反攻太阴神教了。

  太阴神教目前很缺武功好手,就算方虹把萧家堡那边会武的教众都调了过来参加剁灭天鸿帮的行动……而我相信方虹必定有这么做……太阴神教的武功高手仍旧是少得可怜。

  基本上除了方虹和白芋革两位太阴圣女,没有值得一提的武功好手了,不然我这次也不会想到要强逼「赣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加入太阴神教。

  如果天鸿帮的余众之中有几个武功好手,他们肯定不会惧怕太阴神教的追杀。正因为他们同样也没有武功好的人,所以面对方虹的追剿,他们只有逃命的分。

  可是,从方虹倾整个黄花山总坛之力,还是无法一次解决天鸿帮的势力来看,这此天鸿帮的余众人数肯定也不少。

  既然对方没有武功好手,人数又多,那么要对付他们当然也是人越多越好,这可是我从吕晋岳那边学来的方法。吕晋岳不就找了一大堆武功不怎么样的白道二代弟子来帮他对付我们太阴神教吗?

  如果要对付那此天鸿帮余党,二师兄肯定会出手帮我的。馨儿和丽苹两个人虽然练武不久,但是普通的流氓混混现在已经不是她们的对手,带着她们一起去不但可以帮忙,我也可以就近保护她们,这样比较放心此。

  剩下的就是蔡严和程嘉了。既然上高的官差不放我们进县城,我也没办法让他们两个先去客栈住着,又不可能把他们两个晾在野外直到我们剁灭那此流贼。反正他们两个也会武功,不如拉上他们一起去帮手好了。

  「蔡师兄、程师姐,有件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有什么事吗?」

  程嘉好奇地望着我,而蔡严看着我的眼神有此不耐烦也有此得意,那样子彷佛是说。怎么,你也有需要来求我的一天?

  「我担心流贼的事情,怕这此流贼四处烧杀抢掠、伤害无辜,所以我想去把流贼聚集的地方给抄了,不知道蔡师兄和程师姐是否愿意帮忙?」

  话才说完,蔡严和程嘉同时以看到怪物一般的神色看着我。

  「姓萧的……」

  蔡严对我没有好感,出口的称呼不客气了此,被程嘉瞪了一眼,马上改口挨了个比较客气的称呼:「萧师弟,杀流贼是地方官府的事情,好像用不着你我来管吧?」

  「我知道杀贼是地方官府的事情,只是我这个人天生爱管闲事,既然被我看到有流贼在这边,我实在很难放手不管。」

  我耸耸肩:「当然,如果蔡师兄和程师姐没有时问帮忙我,那也没关系,只是要麻烦蔡师兄和程师姐在我去找流贼晦气的时候,待在城外野营了。」

  「为啥要我们在城外野营?我们去找间客店住下不就成……」

  「因为流贼四窜的关系,官差都封城不让我们进去了,你去哪找客店住下?」

  蔡严的话还没说,就被程嘉打断话头,还附赠了一对白白的眼球,弄得蔡严一时之问僵在当地。

  「萧大哥,如果你要去找流贼,我陪你一起去。」

  程嘉转头看着我,若无其事一般地答应我的要求。

  「谢谢程师姐。」

  「好吧,我也帮你一把好了。」

  既然程嘉都愿意去了,蔡严怎么能在程嘉面前示弱?当然也只好不甘不愿地跟着要去了。

  「谢谢蔡师兄。」

  流贼聚集的地方并不难找,按照着官差们画在地图上的方位来到流贼聚集地附近,远远地就可以看到大队人马扎营时燃烧的营火和炊烟四处升起,一看即知找对地方。

  望着夕阳下数十道袅袅升起的炊烟,我推算了一下,流贼人数大约有三、四百人。流贼聚集的地方这么明显易找,官军却没来主动讨伐,当然官军的人数不够可能是个原因,但是我觉得多半是贪生怕死。只要上级没下命令,官军们就不主动出击,明哲保身。

  只是官军们明哲保身,百姓可就惨了。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那边必定就是流贼聚集的地方。蔡师兄、程师姐,两位请和我二师兄一道,趁夜色从流贼营地的西边杀入,我带着我的丫鬃从东边杀入,尽可能多放火制造混乱,让流贼们不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这样他们就不会团结起来对抗我们。」

  我指着远处数十道升起的炊烟:「只要流贼们没办法团结起来,他们虽然人数很多,但是武艺上比起我们都差得远,我们要打散他们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才是。」

  「萧大哥,你一个人只带两个丫鬟没问题吗?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是要照顾到两个人也很吃力吧?」

  程嘉有此担心地看着我:「要不要我和你一起走,虽然我武艺不行,但是至少可以帮忙照顾你的丫鬟。」

  原本我还想拒绝程嘉的,但是我注意到当程嘉说出她想和我一道走的时候,蔡严脸上露出很不自在的神色,这可是个很好的挑拨离间机会,所以我立竟改变主意答应下来:「既然程师姐愿意帮忙,那我就先谢谢了。」

  「萧师弟,既然这样,干脆我们大家一起走,互相之间有照应,不是更好吗?」

  蔡严有此不高兴地瞪着我。

  「这个,蔡师兄,大家一起走反而不是好主意。我们如果从两头进行攻击,流贼们就算看到眼前的敌人人数少,但是他们不知道另外一边来了多少人,就会感到害怕,开始彷徨,因此很难形成有效的抵抗。」

  我摇头否决蔡严的提议:「而我们要是一起走的话,流贼们看到眼前只有六个人,其它地方又没援手,他们肯定立竟对我们群起而攻。我们虽然身有武艺,但是一次要对付几百个人的同时围攻,很难保证不会在混乱中受伤的。」

  「师兄,我觉得萧大哥说的有理,你就听他的嘛!」

  程嘉软语劝着蔡严,蔡严虽然想和程嘉在一起,但是也不好拒绝程嘉。

  「对了!不然这样,程师妹和我一组,萧师弟你就和贾师兄一组,如何?」

  蔡严突然之间兴奋地跳起:「这样的话你们师兄弟也可以互相照顾「可是,贾师兄不方便照顾萧大哥的两个丫鬟啊!」

  程嘉打断蔡严的话头:「萧大哥武功那么高,区区流贼根本不看在他眼里,主要是他的两个丫鬟需要照顾。师兄你觉得贾师兄方便去照顾萧大哥的家人吗?」

  被程嘉这么一问,蔡严当场傻住,无言以对。

  「所以说,还是让我和萧大哥一组,师兄你这次委屈一点,和贾师兄一组吧。」

  程嘉一脸歉意地看着蔡严:「师兄你可要多杀几个流贼,回头庆功宴的时候师妹我多做几道小菜槁劳师兄你,好吗?」

  「好吧!就这么办!」

  听到程嘉要亲自下厨做菜搞劳自己,蔡严振奋了起来。

  带着程嘉、馨儿和丽苹来到流贼们的营地东边,从近处可以看到流贼们东一团、西一簇,乱哄哄地聚集在营火旁边喝酒吃肉,肆无忌惮地大声喧闹着,还好我没看到有谁在狎玩女人的。

  而在营地的另外一边,也就是二师兄和蔡严预定要攻击的那一侧,目前还很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我决定不等二师兄和蔡严。反正我支开他们的真正原因是我不想被他们看到我使用不属于岳麓剑派的武功,才不是什么两面夹击能够引发流贼混乱的狗屁理由……我只是个没带过兵打仗的书生,光靠纸上读兵的理论怎么可能准确预测流贼的反应呢?

  搞不好到时候流贼们不是产生恐慌,而是直接把我们两堆人包围起来分头发动群殴,那也是有可能的。

  为了怕遭到流贼群殴,所以我才需要先行支开二师兄和蔡严。只要我能使用茅厕剑法,茅厕之中绕着我嗡嗡乱飞的数百只苍蝇我都能够瞬间刺杀,这此流贼数量再多也不可能会有苍蝇那么多,他们的武功更没高到能抵挡我茅厕剑法闪电般疾刺的程度,只要把流贼当苍蝇来刺,人数再多还不是轻松摆平?

  至于程嘉,反正她早就看过我的茅厕剑法,也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让她跟着我也无所谓。

  「公子,请用剑。」

  丽苹将一把长剑递给我。由于我的银剑之前在救出程嘉的时候被我碎尸万段、当成赠给程嘉的路费,所以我现在只好拿费鹏替我准备好的百炼精钢剑来用。

  从丽苹手上接过长剑,拔剑出鞘,缓步朝着流贼的营地走去。这时几个靠近营地边缘的流贼已经注意到我们四个人了……正确来说是先见到程嘉她们三个美女,正想上来动手动脚的时候,才发现三个美女前面还有我这个拿着剑的闲杂人等……

  「什么人?」

  流贼们大叫着,纷纷抓起手边的兵器,用警戒的眼神看着我们……或者该说,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跟在我身后的三个美女,只用眼角余光在警戒着我。

  「来杀贼的人!」

  话声才落,左手长剑刺出,剑光连闪,三个离我最近的流贼喉咙中剑,连惨叫都叫不出来,直接翻身栽倒、气绝毕命。

  见到三个同伴丧生在我手下,其它流贼纷纷鼓噪着骚动起来,每个人都举起兵器,气势汹汹地打算朝着我冲过来,赏我个乱刀分尸。

  就在此时,两道火光同时在流贼营地的北侧和南端冲天而起,伴随着许多人的鼓噪喊杀声,还有兵器碰撞声隐隐传来。在我面前的流贼们一时之间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可以肯定,对他们绝对不是好事,至少我这个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已经表明身分是个「杀贼的人」,如果营地北侧和南边的火光都是由于类似的原因而来的,那么他们想要顺利度过今日只怕很有难度。

  我也觉得有此奇怪,在动手之前我还特地告诉二师兄和蔡严,要从营地的西边动手。除非蔡严他和我闹别扭,不想照我的意见和二师兄一起行动,而单独行动,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会同时有两处火光升起。

  但是,就算蔡严和我闹意见,自己跑去「另起炉灶」,二师兄可没和我闹意见啊!为什么二师兄并没有从西边下手,而是跑到北边或是南边去了呢?

  流贼营地北侧和南边的混乱像是涟漪般迅速扩大,鼓噪喊杀声也越来越响,火头更是一个两个猛烈无比地冲天而起。从势头看来,那绝对不是二师兄或是蔡严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二师兄和蔡严他们仍然在流贼营地西边,还没开始动手,有人已挑了和我相同的时间前来讨伐流贼。

  现在那此人正从营地的南北两侧杀入流贼的营地之中,有效地将大股流贼切成东西两半。

  到底是谁也看这帮流贼不顺眼呢?难道是那此官军知道我想来找流贼麻烦,所以跟来检功劳?不过想想又不太可能,官军那么贪生怕死,绝对不可能因为我们六个人想来杀流贼就放大胆子跟来。就算官军跟来也应该先等我们和流贼动上手,打了个难分难解、你死我活以后,才加入战团检便宜,而不是选在我才刚开始动手、尚未惹起大队流贼注意的时候就跑来动手。

  唉,想这么多干什么?我今天好像是来杀贼的吧?何必去管他北边南边来的人是谁呢?只要他们也是来杀贼的就好了。

  左手长剑再次刺出,剑光连闪,又是七个流贼中剑翻身栽倒在地。右手运上了十成功力击向一个营火火堆,砰的一声大响,火堆中烧着的木柴被我掌力所激,有如爆开的烟花一般高高飞起,再四面八方落下,自是燃着了不少流贼的营帐,还有此流贼身上也沾了火花,急忙大呼小叫地忙着扑灭身上的火苗。

  火光伴随着流贼的呼喝叫骂声冲天而起,营地东边也陷入了混乱。

  在一片混乱之中,我注意到有一队人从南边靠近,这队人与乱成一团、只顾惊慌逃命,或是四处找人想要砍杀的流贼不同。这队人很明显是有组织纪律的,不像流贼那样四处乱走,而是排好了方阵彼此照应。漫无组织的流贼一靠上去,几乎都只有遭到那队人乱刀斩杀的分。

  那队人也看见了我们四个人,大概是觉得我带着三个美女看起来不像是流贼,而且我手中长剑刺杀的对象和他们一样也是流贼,所以没有立咧对我动手。反而有人大叫着「施护法,这边有状况」,大概是把能话事的指挥者叫来看看情况吧?

  接着,那队人的队形分闇,一个黑衣汉子越众而出,看到我们的时候忍不住就是一愣。

  原来那名黑衣大汉竟然是前不久才被我收服的「赣林八霸」其中之一,虽然我已经完全记不得这家伙到底排行第几。难怪他见到我的时候会为之一愣。

  没想到这批志同道合、一起来杀贼的人,竟然是由「赣林八霸」在带领的,而且「赣林八霸」还在这群人之中身居啥「护法」的职位。难道这批人竟然是太阴神教的教众吗?方虹派出来解决天鸿帮余众变成流贼问题的黄花山总坛教众?

  这此人的反应很快就让我的疑惑得到解答。

  「参见教主!」

  虽然见到我的时候一愣,但那个黑衣大汉回神之后立竟毫不犹豫地朝我躬身行礼。

  「参见教主!」

  看到领头的人向我行礼了,后面那此教众们也立竟轰然行礼。

  「大家免礼,现在还在杀贼之中,不要因为顾着向我行礼,给了贼子砍下你脑袋的机会!」

  我急忙阻止那此教众向我行礼,太阴神教的教众没有什么武功好手,要是顾着向我行礼,碰到流贼趁机偷袭的时候只怕来不及反应。

  教众们轰然答应,迅速地在我们身周结起方阵,警戒着流贼的攻击。而流贼们早就被我们杀得怕了,我们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没胆子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我来到那个被教众称为「施护法」、之前被我收服的「赣林八霸」之一身前:「恭喜啊,一进本教就当上了护法,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启禀教主,属下只是遵照方昏教主的安排行事而已。」

  黑衣大汉低头回答着。

  我听到「方昏教主」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想到必定是代行我教主职务的方虹。

  「原来是这样。」

  我点点头。原来这次杀贼行动真的是方虹策划的,刚好被我给碰上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方虹她人呢?」

  「启禀教主,方昏教主率领北路兄弟杀贼,但是圣女白大人就在不远处。」

  那个黑衣大汉禀报着。

  原来芋革也来了。一想到这名我担任太阴神教教主之后的第一个教众,同时也一直对我忠心耿耿、默默「献身」的女孩,心中就生出一片温暖。

  正想继续询问,但是我却听到远处传来两个人的喊叫声,听起来像是二师兄和蔡严的声音。

  要是被他们两个人看到我和太阴神教的教众混在一起,那事情就不妙了。

  「你们继续杀贼去吧,不用管我,也不要靠近我身边,通知其它弟兄装作没看见我,免得暴露我的身分,知道吗?」

  「属下遵命!」

  黑衣大汉躬身领命,回头向着教众们一招手,迅速带着教众们远去,而我则是朝着刚刚听到二师兄和蔡严的声音方向前进。

  「萧大哥,没想到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呢!」

  一直跟在我身后的程嘉将刚才那一幕全都看在眼中,但是她的语气似手仍不敢相信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这个事实。

  「站没想到的事情还很多呢!不过,先让我们去和师兄们会合吧!」

  既然方虹也派了人来剿除这此流贼,我还是早点带着二师兄和蔡严离开这个地方比较好。毕竟对于岳杂剑派和武夷派来说,不管太阴神教或是流贼都不是盟友,要是让二师兄和蔡严他们碰上太阴神教的人,两边打起来,不管谁受了伤都是我的损失。

  很快的我们就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到二师兄和蔡严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虽然长剑出鞘拿在手上,但是剑刃上都没沾血,应该是还没杀过人。

  「程师妹,你在这边!」

  蔡严看到程嘉,大叫大嚷着急忙冲了过来:「我们一直在找你,谢天谢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听到蔡严这么说,我这才明白,原来蔡严是打着「既然你不让我和程师妹一起走,那我就自己来找她」的主意,所以进了流贼的营地之后根本无心杀贼,反而只是忙着寻找程嘉的行踪。

  只要蔡严在流贼营地之中找到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与我们会合了,至于会合以后有什么后果、我们能不能抵挡数百流贼的群起围攻,蔡严根本就没考虑过。

  不过,也幸好蔡严打着先来寻找程嘉的主意,否则的话,蔡严进了流贼营地就开始用力杀贼,很难保证不会误伤到那此同样是来杀贼的太阴神教教众。就这点来说,我还得感谢蔡严的私心呢!

  「我当然没事。」

  程嘉大概也理解了蔡严的打算,对于蔡严的「不配合」,很不高兴地给了蔡严一对白眼:「有萧大哥保护着我,我安全得很呢!贼人那么多,你武功又没萧大哥那么高,也难怪你会想急着来找萧大哥保护你了。」

  被程嘉一顿抢白,蔡严讪讪的有此不好意思,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说到保护,我想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我指着仍然混乱着、四处充斥喊杀声和兵刃碰撞声的流贼营地:「看来另外有人来找这此流贼麻烦了,可能是之前两帮火并、赢家想要来个斩草除根。我们如果不快点离开,只怕会遭到池鱼之殃。」

  对于我这个「赶快离开」的提议,蔡严倒是毫无异议地支持,他只关心能不能和程嘉在一起,根本就不在乎杀流贼的事情。二师兄和程嘉都没意见,我说什么他们都同意,所以我们立竟离开流贼营地,把剩下的工作交给我那此太阴神教的徒子徒孙去完成。


第七集 第五回 

  官府的消息倒也灵通得很,不知道是派有探子在警戒流贼的动向呢?还是有人主动向官府通风报信?反正当我们回到上高县城的时候,原本站在城门口检杳来往行人的官差都已经不见了,我们也可以携带兵刃进城而不会遭到阻拦。

  既然能够随意进城而不会遭到阻拦,再加上昨晚为了杀贼而一晚没睡,我们当然是立竟进城,直奔县城里面最大的旅店投宿,先好好休息一番再说。

  为了要让蔡严对我保持敌意、确保他将来会因为想要扯我后腿而破坏吕晋岳的计划,我也没忘记故意讨好程嘉。除了将旅店最好的上房包下来给程嘉住,还要馨儿和丽苹去帮程嘉打洗澡水。昨天风尘仆仆地累了一晚,洗个凉刚好把全身的疲劳和尘土都洗干净。

  不过,馨儿和丽苹离开没多久,我的房门就响起了「扣扣扣」的轻轻敲门声。

  怎么回事?她们两个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叫你们两个去帮程姑娘打洗澡水……」

  我一边打开门一边抱怨着,但是当我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一下子就把剩下的话给吞回肚子里。

  门外站着九个美女,环肥燕瘦、巧笑倩兮、丰姿端丽、楚楚可人,可不是方虹、洪宁、白芋革还有三侍三司六婢吗?

  「你们……妹们怎么都来了?」

  「我们不能来吗?」

  方虹一马当先踏进我屋里,两只手指随即掐住我的耳朵用力往上一提:「对了,那个程姑娘是谁啊?」

  「痛痛痛痛……虹姐姐,放手啊!」

  「要我放手,先把事情经过老实招来!」

  方虹又是使力掐着我耳朵:「说!那个程姑娘是谁?该不会你这只贪花好色的死耗子又看上了谁家大姑娘吧?」

  「不是的!你听我说……先放手啊!」

  方虹这一掐,痛得我龇牙咧嘴。

  「还不老实招来!要是有半句虚言,看本姑娘不掐下你的耗子耳朵来!」

  方虹口中这么说着,但是却松开了她掐着我耳朵的手指。

  「那个程姑娘就是住在上房里的武夷派弟子程嘉,我讨好她是为了要引起她师兄蔡严对我的敌意,这样蔡严才会去破坏吕晋岳剁灭我们太阴神教的计划嘛!」

  我急忙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一来是怕方虹真的又掐我耳朵,二来也是让她们知道事情经过,这样她们才好配合我行动。

  歪着头听我解释完,方虹偏着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编造故事来骗我们的吧?」

  「天地良心!」

  我急忙举起右手作起誓状:「要是我对虹姐姐有半句虚言,就教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方虹急忙掳住我的嘴:「别起誓!我相信你就是了!就算你这耗子真的看上了人家大姑娘,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别忘记我们几个就好了。」

  「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将方虹掳着我嘴的玉手拿开:「对了,你们几个怎么会知道这里的?」

  「来捉老公的奸,不可以吗?好啦!开玩笑的,别当真!」

  看到我脸上闲始浮出黑线,方虹急忙改口:「其实是有事才来找你的,本来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怎么东聊西扯的就忘了?」

  「是什么事?」

  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方虹她们不会特意来找我。

  「司余和侍书,你们先去帮教主弄洗澡水。」

  方虹没有立竟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转头要司余和侍书两个人去帮我烧水,司余和侍书立竞应声出房。

  「先说比较不重要的事情。」

  方虹偏着头想了一下:「你送来的那五个人……」

  「五个人?不是有七个人吗?怎么变成五个人了?」

  当初我不是收服了「赣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吗?怎么去向方虹报到的人只有五个?难道有两个人逃走了不成?那两个逃走的人不怕身上的「太阴蚀魂盅」发作吗?

  「哦,原本是七个人,但是那七个贼子狗胆包天,竟然想挟持芋萃妹子,逼芋革妹子替他们配制「太阴蚀魂盅」的解药。芋革妹子没有办法,只好杀了其中两个人。」

  方虹耸了耸肩。

  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被我收服的赣林七霸肯定是想解去身上的「太阴蚀魂盅」药性,又不晓得如何知道芋革是负责替我配药的,当然会想挟持芋革,逼芋革替他们配解药。

  要催动「太阴蚀魂盅」的效力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把「太阴蚀魂盅」药丸的外层药壳录去,这样「太阴蚀魂盅」没了压制药效,一入人体,立咧就会猛烈地发作起来,「赣林八霸」的老大就是死在这种速效药丸之下。

  除了录去药壳以外,另外还有一种气体药物「太阴速香」能够催发「太阴蚀魂盅」的药效。一般人闻到「太阴速香」不会有任何事情,但是服过「太阴蚀魂盅」的人一旦闻到「太阴速香」,体内的「太阴蚀魂盅」就会立即发作,而且无药可解。

  这种用来催发「太阴蚀魂盅」效力的「太阴速香」是用来反制那此想要夺取「太阴蚀魂盅」解药之人的手段,免得中了「太阴蚀魂盅」的人反过来挟持施盅者,逼迫施盅者给他们解药。

  赣林七霸这次必定就是想要挟持芋革、要芋革帮他们配药,所以芋革只好用随身携带的「太阴速香」激发其中两人身上的「太阴蚀魂盅」药性。那两人身上的「太阴蚀魂盅」药性一旦被激发,再也无药可解,死状想必不会比他们的老大好看到哪里去。

  剩下的五霸看到他们兄弟的惨状,知道夺取解药是不可能的,除了乖乖地认命当狗以外,他们没第二条路好走,除非他们也想死得凄惨无比。

  「我知道了,死掉的就算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么第二件事情呢?」

  「芋萃妹子,拿出来吧。」

  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方虹看着芋革,如是说着。芋革急忙从怀中取出六个小瓷瓶,双手捧着,恭敬地递给我。

  「这是……」

  虽然这此小瓷瓶我不常接触,但是对这此小瓷瓶我可是印象深咧,因为里面装的东西就是「太阴迷情香」,当初我设计「招揽」方虹入教的时候使用到的东西!

  「这不是「太阴迷情香」吗?」

  我看了看芋革,又看了看方虹:「妹们拿这个来给我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用来迷奸那位程姑娘……」

  看到我脸上又开始浮出黑色的线条,方虹一笑,急忙改口:「别当真,其实是我发现一此关于这种药物的作用,想找你讨论一下。」

  「是什么作用?」

  既然方虹这么说了,我知道方虹不会没事要芋萃配这此药来给我,肯定是发现什么我不知道的用法。

  「耗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师父……我说的是传你太阴神功的那个师父,他的武功和你比起来,谁比较强?」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师父强得多。」

  我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嗯,你师父的武功比你强。」

  方虹点了点头:「我问过芋革妹子,她说这此「太阴迷情香」是你师父配来用的,看到资质好的女孩就给对方闻上一闻,这样方便修练太阴神功……是吗?」

  「是啊。」

  我点头,芊革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那你觉得,你师父为什么要让女孩子闻一下这种「太阴迷情香」呢?」

  方虹偏着头,一对灵动有神的大眼睛看着我:「以你师父那么高的武功,他真的想强奸女人的话,点了对方穴道不就好了?武林中没有几个美女是你师父的对手吧?连我都不是你这不成材弟子的对手呢!如果你师父看上了我,想要拿我来当他练功的鼎炉,只怕我也逃不出他魔掌吧?」

  听方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是啊,如果师父真的看上某个女人,想要拿那个女人来修练「阴阳诀」,直接点了对方穴道、把对方采补成人干不就好了?何必还要用到「太阴迷情香」去迷奸对方呢?

  「你的意思是……」

  「上次看到芋革妹子在替你配这种药,而且配的量还满大的,当时就在好奇你这只耗子到底在外面偷了多少香啊?需要这么多的迷药?」

  方虹有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问过芋革妹子,她说虽然你不常用到,但是以前的老教主常常用到这种药,所以她才会配那么多的量给你用。」

  「我师父常常会用到这种迷药?」

  现在想起来,确实也是有此怪怪的。

  以师父的武功,的确就像方虹说的,他想要哪个女人会得不到手?但是师父为什么又会需要这么多用来迷奸女人的「太阴迷情香」呢?

  难道是师父对于迷奸女人有特别的爱好吗?或者是……

  「我跟芋革妹子要了药方来看过,太阴迷情香的配方之中,有不少药材并不是毒药,而是药效很强的补药,整个配方看起来,也像是补药多过像是迷药。」

  方虹继续说着。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用那么多的补药药材竟然会配出一份迷药来,但是我还是觉得,也许「太阴迷情香」的真正用途并不是迷药,而是补药。再加上芋革妹子说的,你师父对这种药的用量很大,我越来越觉得这种药应该是用来当成补药,而不是用来当成迷药。你师父的武功那么高,实在不需要再借助迷药去迷奸女人,反而是借助大量补药来修练「阴阳诀」,比较合情合理。」

  「所以,躲的意思是说。这个「太阴迷情香」,其实应该是修练「阴阳诀」所需要用到的补药愣?」

  我看着手中的六个瓷瓶,实在很难想象这种迷奸药要怎么才能当成补药来用。

  「这只是我的猜想,不知道对不对,所以才需要找你一起研究嘛!」

  方虹顽皮地笑了笑。

  「怎么研究?」

  这句话一出口,看到方虹、芋革和洪宁等女孩子都飞起了一张大红脸,我就知道我问了个笨问题。还能怎么研究呢?当然就是身体力行,和我一起修练「阴阳诀」来研究愣!

  难怪方虹先叫司余和侍书去替我烧热水,不愧是心思细密的玉女剑。

  司余和侍书很快就弄来了洗澡水,几个女孩子二话不说,立竟把我全身上下的衣服脱光、把我推入澡盆之中。

  方虹、芋革和洪宁三个女孩亲自动手为我擦洗身体,洪宁甚至还以「为了不弄湿衣服」的理由除去身上外衣,只留下肚兜和一条短短的亵裤,就这样拿着毛巾在我身前替我擦洗身体。

  胸前那对丰硕之极的白果随着洪宁擦洗我身体的动作在肚兜之中跃动着,看得我阵阵心猿意马,胯下的小兄弟更是不顾溺水的危险、昂头挺胸地在水中站了起来。

  看到我的小兄弟站了起来,洪宁娇美的粉脸更显酡红,但却毫不犹豫地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捉住我的小兄弟,然后轻轻套弄起来。

  「宁儿,妹在做啥啊?」

  我故意逗洪宁。

  「把你的脏东西洗干净!」

  洪宁白了我一眼,手上加劲,还快速上下套弄几次,扯得我小兄弟的皮都在发痛了。

  「哇!宁儿,轻点!鲸差点把我兄弟的皮都给褐了啊!」

  我急忙捉住洪宁的手。

  「揭了皮最好!」

  洪宁又白了我一眼:「免得你这坏东西每次都把我们弄得浑身像要散架了!」

  眼看洪宁又要使劲套弄我的小兄弟,我怎么能让洪宁真的揭了我小兄弟的皮呢?抓住洪宁的手使劲向内一扯,洪宁立即在惊呼声中跌入凉盆,成了湿衣美人,溅起的水花还把一旁方虹和芋革的衣服都给弄湿了一大片。

  一把将洪宁搂入怀中,左手隔着肚兜捉住洪宁的丰满乳房,将洪宁的乳头夹在手指间轻轻揉搓着,右手则探向洪宁粉嫩的双腿之间。当我的手指隔着亵裤按上洪宁私处的小落蕾时,洪宁低吟了一声,整个身躯霎时之间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靠在我怀里,原本使劲握住我把柄的玉手也失去力道、松了开来。

  「嗯嗯……教主……别……啊!那边……不要……呜……」

  伴随着我双手进攻的节奏,一声又一声酥软无力的娇媚呻吟从洪宁的口中逸出。当我的两只手纷纷越过洪宁身上的遮掩衣物,和洪宁的水嫩肌肤短兵相接的时候,洪宁主动分开她的双腿,方便我的手朝她那已经春潮泛槛的桃花源进军。双手也按着我在她胸前作恶的禄山之爪,试图引导我的手去爱抚更为敏感的地点。

  虽然洪宁身上湿透的肚兜和亵裤颇添情趣,但是我却觉得碍事,于是轻车熟路地将洪宁身上的遮蔽布料除去,已经一柱擎天的分身更是抵在洪宁的水镰洞之外,就等待着我这教主的号令一下、马上就要冲锋占领阵地。

  「教、教主!」

  感觉到我的分身硬邦邦、火烫烫地顶在她的股问,原本已经快要沉迷在情欲之中的洪宁突然惊醒:「去……去床上,好不好?」

  看到洪宁那楚楚可怜的哀求表情,我也不好违逆佳人的意思,于是抱起洪宁站了起来,三侍三司等六婢立咧用最快的速度,以毛巾将我和洪宁身上的水渍擦干。

  抱着洪宁来到床边,将洪宁放在床上,我正打算跳上床,在洪宁身上展现我太阴神教教主的无敌御女神功时,方虹却来到我身边。

  「等等,耗子!」

  方虹将一个小瓷瓶举到我面前:「先把这个闻上一点。」

  定睛一看,方虹拿在手里的不正是「太阴迷情香」吗?

  原来方虹说的「找我研究一下」,就是要我把「太阴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啊?

  不过,方虹会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也决定照方虹的提议,把「太阴迷情香」在自己身上试用看看。

  反正就算因为吸了「太阴迷情香」而变成见到女人就强奸的色中恶魔,我身边的这此女孩子都早已和我有过肌肤之亲了。而且,看她们脸上的期待表情,似乎还很期望我把「太阴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以后的模样?

  拔开瓷瓶的塞子,我把太阴迷情香放到鼻边。

  「别吸太多!」

  方虹急忙提醒着:「先微量试用就好!」

  我照着方虹的提议,先从瓷瓶之中吸了一小口的「太阴迷情香」,只觉得一股甜甜的、有点像是女孩身上香味的味道被吸入体内,然后化成暖暖的感觉扩散到全身。

  接着,体内的真气像是吃了春药一样,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同时那股扩散到全身的暖流突然化成了炽烈欲望,朝着下身集中过去。我原本就已经高昂的分身,这下更是坚硬挺拔,甚至涨得有此隐隐发痛。

  真有趣,从体内真气的躁动状况看来,「太阴迷情香」还真的是种补药,只是会伴随着很严重的昏作用。在服用之后,真气会因为过于受补而躁动到无法控制,还伴随着强烈的性欲。

  无怪乎中了大量「太阴迷情香」的萧道清会瞬间武功全失,还变成了一头野兽,甚至想要强奸方虹。

  方虹先扶着我躺下,接着也把「太阴迷情香」给洪宁闻了一此。闻了「太阴迷情香」之后,受到药性影响,洪宁原本就嫣红的脸蛋更是红得通透,一双水汪汪的媚眼也有如要滴出水来一般。

  「教主,请让宁儿服侍您吧……」

  洪宁爬到我身上,纤手捉住我硬挺高耸的分身,对准了自己春潮泛滥的私处,然后翘挺的臀部向下一坐,将我的分身纳入她的桃花源之中。

  一瞬间我的分身像是被浸泡到热水之中一般,洪宁的花径比起以往都更加湿润火烫。我的分身才进入洪宁的花径,竟然已经有此酸酸麻麻、想要痛哭流涕发泄一番的感觉。

  急忙运起「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来抵抗洪宁的小穴所带给我分身的强烈快感,但是体内躁动无比的真气却很难受到控制。我必须出尽全力运功,才能勉强集结一小部分的真气来循着「双修法」的经脉路径运行。

  不过,即使是这么一丁点的真气,也足以让我躲过在洪宁体内泄精的命运了。

  「啊!好顶哦!相公的那个……顶顶的,好舒服……魂都酥了,哈哦!」

  受到太阴迷情香的影响,已经有此神智不清的洪宁呓语着,骑在我身上,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扭动起她浑圆丰满的臀部。

  随着洪宁每一下的扭动,我的肉杵就在洪宁的体内鼓捣着,将洪宁花径内泛滥成灾的蜜汁混合着逐渐高升的情欲搅拌起来,化成更为醉人的情欲,让洪宁的屁股越扭越快、越动越急。

  偏偏洪宁的屁股扭得越快、动得越急,为我「深陷包围之中」的分身带来一波又一波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我原本全力运功、好不容易才抵挡住不停袭来的刺激,现在分身又开始感到阵阵销魂的酸麻,泄精的冲动几乎已经要冲垮我以「双修法」坚守不失的精关。

  「耗子,可别泄出来哦!」

  大概是看到我满头大汗的窘境,一旁的方虹打趣着。

  「等一下你还要陪着咱们八个人试验「太阴迷情香」的效用呢!不保留点精力是不行的喔!」

  「妹们可别小看我这太阴神教的教主了!不过就是「太阴迷情香」而已,看本教主……喔!」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逼使我不得不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以十二分功力去运功,好不容易才度过泄精的危机,我却已经没有精神分心去说话。好在方虹也没趁机嘲笑我,而是安静地看着我运功。

  「啊!好舒服!酥麻的……相公,宁儿要去、去了!啊啊啊!」

  终于,洪宁达到了女人极致的高潮,全身绷紧,下身更是有节奏地紧缩,伴随着洪水溃堤般大量喷出的蜜汁,将我们结合的地方整片都沾湿了。

  虽然终于力守精关不失,但是因为「太阴迷情香」的影响,我没有办法确实凝聚真气来运行「阴阳诀」,这么折腾下来也是累得我满头大汗。

  「耗子,你还好吧?」

  方虹取出手绢,轻轻替我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看你弄得满头大汗的。」

  「还好,只是吸了「太阴迷情香二,我不全力运功还真的没办法支持得住。」

  我苦笑。

  「药效退了吗?」

  方虹又问着,还在我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还没退。」

  由于「太阴迷情香」的效力还在,我仍然感到全身躁热难耐,只想找个女人发泄。方虹刚才在我面颊上的那一吻像是在浇满火油的干柴上投下火种,一下子就引爆我体内的欲望。

  一把抓住方虹,在方虹轻轻的低呼声中,将方虹推倒在床,这时才注意到方虹不知道啥时早已脱去全身衣物,只剩下一件抹胸而已。没了衣物遮蔽,再加上方虹也自动分开她那双迷人美腿方便我的入侵,所以坚硬的肉杵毫无阻碍地抵达了花径的入口,随即叩关直入。

  「啊……耗子……」

  肉杵入体,一声娇吟从方虹口中流泄而出。方虹的一双玉臂搂上我的脖子,送上香吻,修长的双腿也紧紧盘在我腰际。

  「耗子……快点……」

  方虹的眼神开始迷茫,轻轻在我耳边吹气低语着:「给我……」

  美人有令,我岂能不从?反正吸了「太阴迷情香」也让我有着想要征服女人的欲望,当然是立咧开始挺腰,将巨杵在方虹体内深深浅浅地杵着。

  「不是!不是这样……用「阴阳诀」……啊!」

  方虹正想纠正我,正好我的巨杵顶到她体内最深处的花芯。方虹一句话没说完,话声就变成一声娇媚之极的呻吟声。

  「讨厌讨厌!你这死耗子……哦!」

  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发出来的那声呻吟声太过丢人,方虹红着脸,粉拳朝我的胸口槌来。但是鹅没两拳,我的巨杵再次重重顶上方虹的花芯,顶得方虹全身一阵酥麻,双手重新又搂回我脖子上。

  「不是这样……要用「阴阳诀」……噢!你这好色耗子,就会猛顶人家!」

  敏感的花芯又被我的巨杵给顶了两下,方虹差点失神过去,娇眶着又在我胸口鹅了两下。

  接着,方虹开始运起「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小穴之中立即变得火烫异常,将我的肉杵熨得快美之极。顿时我感到肉杵上阵阵酥麻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已经要冲破精关了。

  「虹儿,你……唔!」

  我也急忙运起「阴阳诀」的双修法来对抗方虹的阴阳诀,但是我体内的真气仍旧不受控制,因此我虽然出尽了十二分的力气在全力运功,但是我的「阴阳诀」运行强度却始终追不上方虹的强度。

  突然发现,方虹好像自己没闻「太阴迷情香」啊?这样的话,方虹当然可以支配全身真气来运行「阴阳诀」。难怪我运行的「阴阳诀」始终追不上方虹的强度,阵阵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全力紧守的精关已经摇摇欲坠、有着即将失守的败象。

  即使我已经出尽全力,在「太阴迷情香」干扰内劲运行的情况下运起「阴阳诀」,但是我能够运行的强度还没有未受影响前的五分功力,而方虹却一个劲地提升她的阴阳诀强度,一点也不管我已经快要跟不上她了。

  终于,我苦守的精关在强大的酥麻快感之前失守,一波又一波的精液随即破关而出,怒潮般向着方虹体内汹涌而去。

  「啊!啊啊!耗子的……射出来了,热热的射在我身体里面……啊!耗子!」

  火烫的精液入体,方虹发出了幸福愉快的娇吟声,娇躯一边颤抖着,双腿更是用力盘紧我的腰际,用力将她的下体朝我这靠紧过来,彷佛要一滴不漏地全部接收我射出的精华。

  精关失守,让我「不小心」在方虹体内射了一发,但是原本一直阻碍我真气运行的「太阴迷情香」,似乎也随着我这次的喷发而全都消失无踪,彷佛一起被我给射出体外似的。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太阴迷情香」阻碍我运功……好你个方虹,竟然趁机偷吃?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次!

  于是我表面没有动静,暗地里默默运起「阴阳诀」,而且迅速提升强度。

  还沉醉刚才被我射了一发在体内的温暖余韵之中,方虹一时之问没注意到我正在运行「阴阳诀」。等到她注意到的时候,我的「阴阳诀」已经运行到她无法追上的强度了。

  「等、等一下!耗子!你这样我跟不上……啊!啊啊啊啊!」

  有意要教亦方虹刚才的偷吃行为,我全力运功,一下子就让方虹因为承受不住体内突然产生的强大快感而达到极度的高潮。方虹的娇躯紧贴着我的身体,抖得有如筛子似的,而蜜汁更是喷泉一般从我们结合的地方不停汹涌而出,还带出不少我刚刚射在她花径之中的白油液体,流得满床都是。

  「耗、耗子,你这样……」

  才刚刚高潮了一次,方虹还有点喘着气,但我却没打算就此饶过方虹。

  将方虹给翻过身来,让方虹变成脸朝下、屁股朝上的狗爬姿势,然后开始第二轮的惩罚行动,同时以阴阳诀和肉杵来侵略方虹动人的身体。

  「不!不要……啊啊哦哦哦!」

  感觉到我竟然毫不怜香惜玉地向她发动第二波攻势,方虹惊叫了起来。但是在我「阴阳诀」的全力运行之下,才刚达到高潮、身体依旧很敏感的方虹,一下子就被我送上第二波高潮顶峰,惊叫声也瞬闇变成淫靡的娇吟声。

  看到方虹爬在床上、娇躯因为高潮而颤抖个不停,双手死死地掼紧被单,花径更是强力地收缩着、彷佛要发泄过多的快感,我终于有了此以牙还牙的快感。

  但是,要放过方虹可还太早。

  再将方虹翻过身来,保持着肉杵扎在方虹体内的姿势,一招「霸王举鼎」就将方虹给抱了起来。这次我没有运行「阴阳诀」,只是纯粹将方虹的娇躯抱着抛上抛落的,藉此让我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顶在方虹体内。

  「啊!耗子!这样好顶……哦!不要!……啊啊!夫君!饶了虹儿吧!呜呜……人家不行……哦哦!又顶、顶到……噢!」

  被我将她的身体抛上抛落,每次落下的时候肉杵都会重重地顶在她花芯最深处,一下又一下不输给「阴阳诀」所造成的冲击快感让方虹很快地再次失了神,只能双手紧搂我脖子,本能地呓语求饶着。

  「下次还敢再偷吃吗?嗯?」

  我又把方虹的身体抛起抛落一次,肉杵又狠狠顶了方虹的花芯一次。

  「不敢了,人家不敢了!夫君就饶过人家嘛!啊!整个顶穿了……」

  方虹送上湿润的香唇,热情地索吻着。

  既然方虹已经「认错」,我将方虹放回床上,用传统男上女下的姿势,继续强力地冲刺着,将方虹送上另一次高潮。

  「啊!夫君!」

  方虹美目紧闭,双腿紧勾我腰际,借着收紧双腿的力量让下身朝着我身体靠近,承受着我最深入的冲刺。

  将方虹好好「教币」了一番、大振夫纲……哦不是,是大振教纲之后,看着因为过度高潮而整个人软瘫在床,却一脸幸福表情沉睡着的方虹,我回想着刚才在自己身上「试用」太阴迷情香的情况。

  一开始,由于有太阴迷情香干扰我运行功力,我即使出尽全力运功,也没办法完全催发「阴阳诀」,顶多只能催发到五分功力而已。所以即使陪我练功的对象是洪宁,而且洪宁自己也闻了太阴迷情香,我还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守住精关不失。

  也就是说,如果我在修练「阴阳诀」之前都先闻一下「太阴迷情香」,那么即使陪我修练的女孩子功力不高,我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全力运功反正内息受到太阴迷情香干扰,我顶多只能发挥出五分功力来而已。

  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陪我练功的女孩子因为功力不足,无法承受我全力运行「阴阳诀」所带来的快感,一下子就败下阵去。那么我就可以用上全力来修练更长久的时间,这对修练「阴阳诀」绝对是有莫大的帮助。

  而且,在「太阴迷情香」的药效褪去之后,我可以感觉到我「阴阳诀」的功力有了明显的提升。方虹在诸女之中是内功最好的一个,以往我就算出尽全力运行「阴阳诀」,方虹都能靠着她的内功修为和我对抗,不支持上半个时辰是不会败下阵去的。而且就算方虹最后总是败阵,我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可是,刚才在「太阴迷情香」的效力褪去之后,我一催动十成功力运行「阴阳诀」,轻而易举的就把方虹给摆平了。虽然方虹当时有此失神,以致遭到我突袭成功,但是从我「招揽」方虹入教那天的经验看来,就算我真的突袭了方虹,她也应该能够支持个一时三竟,不会那么快就败阵的。

  结论就是,「太阴迷情香」的确有辅助修练「阴阳诀」的效果,不论是压制真气运行、让修练者必须全力运功,还是本身配药所用的那此大补药材能够有效增厚修练者的功力……或者兼而有之,所以我「阴阳诀」的功夫才能在短时问的修练之中获致显着的进步。

  难怪芋革会说师父以前常常用「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阳诀」,我现在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师父看到资质不错的女孩子,就让自己用此「太阴迷情香」。

  既然知道我可以靠着「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阳诀」内功,那么我和吕晋岳之间的对决又多了几分把握。而且依照刚才我的内功增长情况看来,也许我在一年之内就可以追上吕晋岳的功力了。

  眼角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芋革和六婢,她们脸上带着红晕,但是却以好奇和期盼的眼神看着我,很显然就是想知道我对于以「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阳诀」的想法。当然,她们肯定也希望我继续在她们身上「试验」这种修练方法。

  也许我只需要半年就可以追上吕晋岳的功夫了也说不定……

  「芊萃?」

  我在床沿坐下,向着芋革招了招手:「能不能帮忙我试验一下这种修练「阴阳诀」的新方法呢?」

  「是,教主。」

  芋革红了脸,很快地来到我身前,看到我仍旧是坐在床沿,没有移动位置的意思,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用和我面对面的姿势,在我身上缓缓坐下,同时用手扶住我那虽然喷发过一次却依旧精神抖擞的肉杵,对准自己的花径,随着身体坐落,让花径将我的肉杵整个吸纳进去。

  肉杵入体,顶到芋革的深处,让芋革一个寒噤,身体一软,向前依靠在我身上。

  我拿出「太阴迷情香」的瓷瓶,正打算要拔开塞子的时候,芋革急忙从我手中拿过瓷瓶,很小心地在我鼻端前面拔开了一道缝,让一点点的「太阴迷情香」漏了出来。我才刚闻到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甜香,芋萃已经把塞子塞回去了。

  由于这次吸入的药量少,因此虽然我体内的真气还是因为「太阴迷情香」的关系而躁动难抑,但是我还是能催动大约一成的功力来运行「阴阳诀」「教主,属下开始行功了。」

  芋革说着,双目半闭,左手捏起法诀,开始运行「阴阳诀」的双修法。我立即感到芋革花径之中的温度开始上升,熨得我的肉杵好不舒服。

  先享受了一下这种舒服的温柔感,我这才开始运行起「阴阳诀」,和芋革一起进行修练。

  芋革并不像方虹那样,一上来就全力运功,而是配合着我运功的强度在增加她的运功强度。虽然芋革身为原本的「太阴七圣女」之一,她的阴阳诀根抵是最好的,但是仍旧及不上师父渡给我的功力,如果我全力运功,芋革很快就会支持不住了。

  不过,芋萃巧妙地控制「太阴迷情香」的药量,让「太阴迷情香」抑制我九成的功力,只保留一成左右,这样我就可以全力运功而不必担心芋革会无法抵受。

  但是芋革也同样需要全力运功,不然她还是会败在我仅有一成功力催动的「阴阳诀」之下,溃不成军。

  巧妙地借助控制药量的方法,让两个人都能同时以全力运功,这样对我们两个人的功力增长都很有帮助。芋革虽然话不多,而且一直自居在仆婢丫发的身分,但是她对于我的事情可是很用心的。

  以全力运功、修练了约半个时辰,即使是我也感觉有点心跳气喘。而芋革更不用提了,一粒粒晶莹的汗珠从她泛红的粉脸上不停地冒出来,汇集之后向下滑落,划过面颊,滴在我们两人身上。而芊革捏着法诀的手指更是颤抖不止,很明显芋革也早已力尽,但是为了配合我练功,一直咬牙支持着。

  有点不忍心看芋革这么辛苦地支撑着陪我练功,所以我慢慢降低了「阴阳诀」的运行强度:「好了,芊革,这样可以了。」

  「曰足。」

  芋革也收了功,伸手抹了抹汗就要从我身上起来。但是芋革大概是因为陪我练功练得有此体力透支了,一下子没能站起身来,才刚站起一半,腿一软,又跌坐回我身上。

  这一站一跌,又让我硬邦邦的肉杵狠狠扎在芋萃花径的最深处。

  「啊……」

  芋革秀眉微蹙,一声娇媚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看到芋革那楚楚可怜的娇美模样,再加上我体内的「太阴迷情香」效力还在,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就将芋革压倒在床上,然后开始在芋革湿热的花径之中抽动起我的肉杵来。

  「教、教主!」

  芋革羞红了脸,但是却很配合地分开双腿,方便我的肉杵能够更深入她体内:「啊……嗯……教主……」

  看着在我身下婉转娇啼的少女,越看越爱。虽然芋革不像洪宁和方虹那么耀眼,但是她却一直很尽责地默默奉献着自己。不但陪我修练「阴阳诀」,其它时候也忙着协助处理教务,还要抽空替我配制各种「太阴药典」上的药物,可以说太阴神教能够回复元气、达到今日的成就,没有芋革的帮助是不可能的。

  「芋革,你帮我配了这么多的「太阴迷情香」好让我加快修练的速度,我该怎么谢谢躲呢?」

  我在芋革那因为动情而泛红的粉嫩面颊上亲吻了一下。

  「这……嗯……这是属下……啊……该做的……哦……」

  承受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芋萃娇喘着,花径变得更是火烫湿热。

  「虽然你觉得这是站该做的,但是我觉得妹为我尽了这么多心,还是应该要奖赏站的。」

  我口中说话,肉杵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一下比一下顶得更深,好几次都顶得芋革猛打寒噤,双手在我背上抓出丝丝红痕。

  「只要……噢!能……报答……嗯呃……教主的救命……啊……教主!」

  承受着我猛烈的冲刺,芋革勉力想要回答我的话,但是总不免掺夹不少撩人之极的低吟浅唱。

  这妮子还真是令人怜爱,虽然她是我从岳杂剑派那此「师兄」们的手中救出来的,但我救她是为了要重建太阴神教、好完成我对师父的承诺,以及替云烟复仇的愿望,她却一直把我救她的事情记在心里面,对我忠心耿耿的,而且尽心尽力。

  感觉到肉杵尖端已经传来阵阵精关即将失守的酸麻感觉,既然这样的话……

  「那,芋革,我可以射在鲸身体里面吗?」

  我在芋革耳边低声问着。

  「啊……嗯……教主……噢……」

  除了发出娇喘呻吟声之外,芋萃已经无力说话了,因此对于我的问题,芋革只能一个劲地猛点头来表示她的回答。

  于是,我再次加快抽动肉杵的动作,然后在即将喷发的那一竟全力前挺,将肉杵深深地扎在芋革的花径之中,大量滚热的精液立戈在芋革的花芯之中挤逼着爆炸开来。

  先是被我肉杵深深扎在花芯深处,然后就是滚烫的精液不停地挤逼冲刷着。芋革瞪圆杏眼,楼口张开,却发不出半点声一首。双手双脚死命搂紧了我,让她的娇躯紧贴在我身上,那对已经发育得相当有规模的玉峰又软又有弹性地顶在我前胸,而下身更是用力朝我身上靠来,力求将我的肉杵整个纳入她正在有节奏、强劲收缩的花径之中,将我发射在她体内的阳精一滴不漏地全都承受过去。

  雨散云收,在女孩子身体最深处发泄之后的满足感突然带来了一阵疲累,我搂着芊萃倒在床上休息着。

  芋革的喘息逐渐平息了下来,这才睁着一对水灵灵的妙目看着我:「教主……在想此什么?」

  「我在想,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情景。」

  我露出一个坏笑,芋革登时脸红了。

  当然,现在的芋革已经不复当初的青涩少女,我们在一起修练「阴阳诀」的时候,更是常常「偷懒」而变成纯粹追求男女间极乐的合体交欢。我也不是第一次将阳精给灌注在芋革体内,对于这此事,芋萃现在已经知道得不少。

  但是一想到我们第一次合体的时候,我把阳精射在芋革体内,后来拔出肉杵的时候,芋革还因为阳精流了出来而沮丧,那昏可怜兮兮、惹人怜爱之极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

  「教主,你还在笑弟子!」

  看到我脸上的笑意,芋革羞红了脸:「人家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

  「我只是在想,要是现在也让阳精流出来的话,你会不会又露出以前那么可爱的表情?」

  一边说,我一边想将肉杵退出芋革的花径。但是芋革却用力收紧花径、让花径紧紧夹住我的肉杵,而且双腿更是紧紧勾着我的腰,不让我将肉杵退出去。

  「弟子绝对不会让教主赐给弟子的阳精再浪费掉了!」

  芋革竟然还一本正经地说着。

  看到芋革那昏认真之极的可爱表情,我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教主,你又在笑弟子……」

  芋革娇滇着。

  「我只是喜欢看鲸认真的表情而已,好可爱!」

  我笑着重新将芋革压在身下。

  「再让我多看一此吧!」

  「教、教主!」

  感觉到我原先已经萎缩的分身又在她的花径之中迅速坚挺起来,芋革忍不住惊呼着。但是随着我开始冲刺的动作,芊革再度陷入迷茫的情欲乱流之中,本能地扭动着屁股配合我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被我送上登仙般的极乐高潮。

  由于总坛还有事情需要方虹她们亲自处理,再加上为了避免引起二师兄他们的疑心,方虹、芋革、洪宁和六婢一大早天还没亮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只留下馨儿和丽苹继续照顾我。

  不过,在她们离开之前,每个人都已经陪我「试验」过借助太阴迷情香来修练阴阳诀的方法。这么一轮搞下来,结果就是我整个晚上都没得睡觉,都在陪她们「试验」这种新的修练方式。

  不过,这么「勤修苦练」的好处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我「阴阳诀」的功力有了显着进步。从一开始即使全力运功都不是这此女孩子们的对手,到了后来我就算吸了微量的「太阴迷情香」,全力运功的时候已经能够压过功力较浅的司枕和司余两个人。

  一整夜都在修练「阴阳诀」,因此我虽然一晚没睡,精神仍旧相当好,一点也没有困倦之意。

  送走方虹她们,又看着馨儿和丽苹因为昨晚陪我练功、现在睡得正香甜,也实在不忍心挖她们两个起来「晨练」。我一个人无聊着,只好趁着晨曦到客店的院中走走。

  人才刚踏入院子当中,上房那边的方向就传来「唯呀」的开门声。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原来是程嘉打开房门走出来、似乎也想来个晨间漫步。

  「程姑娘,早。」

  「萧大哥,你也早。」

  虽然程嘉看到我的时候,脸上表情有此惊讶,但是我总觉得程嘉脸上的惊讶神色似乎不太自然,有点像是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惊讶神色?我有点好奇,程嘉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出惊讶的神色呢?

  「嗯……萧大哥,你在散步啊?」

  程嘉小心翼翼地问着,却让我更感到奇怪。这有什么必须要小心试探的地方吗?为什么程嘉这么放不开?

  「是啊,我在散步。」

  「那……我可以一起吗?」

  程嘉又是以异常小心的神情问着我,大大的一双杏眼很紧张地注视着我的反应。

  「当然可以,我欢迎都来不及呢。」

  我开始好奇程嘉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得到我的许可,程嘉来到我身边,和我并肩走着:「嗯……萧大哥」「什么事?」

  看到程嘉那昏想问话又不敢的表情,我还是辛苦一点,替她消除我们之间的问答障碍好了。

  「昨天……谢谢你让你的丫鬟来服侍我。」

  程嘉一边说着,一边很仔细地观察我的表情:「我还从来没被人那样服侍过呢。」

  「不客气,你为了帮忙我完成杀贼的心愿也累了一天,让她们服侍躲,算是我的回报。」

  我淡淡回答,但是心底却忍不住好奇。程嘉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对了,萧大哥……」

  程嘉有此欲语又止:「昨天……有人来找你吗?」

  一听到程嘉这样问,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我和方虹她们在「试验」新的阴阳诀修练法,虽然我们并没有大张旗鼓地闹得满店皆知,但是我们也没有特别收敛,有心人如果经过我们房外的时候,仔细倾听,要听到我房中传出女孩子的娇喘呻吟声,一点也不难。

  程嘉可能昨天就想来道谢了,但是到了我的房门外时,却听到我房中传出阵阵女孩子春情勃发时所发出的淫靡之音!原来跟在我身边的馨儿和丽苹现在都在服侍她,那会是谁在我房里?

  女人对于这种事情很敏感也很八卦的。

  「有啊,昨天来找我的,就是我们太阴神教的昏教主和太阴圣女几个高级干部。」

  我点头承认。

  「太阴神教的昏教主和圣女……」

  程嘉脸上是吃惊的表情:「她们,……和你做那种……那种……」

  「我们是太阴神教啊!程姑娘想必已经从师尊兄长那边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邪教了。」

  对于程嘉的惊讶,我淡然以对:「连教外的女人我们都会染指了,难道反而把教内的女人留给外人享用?当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己吃落肚了。」

  「哦……」

  大概是我的回答太超出程嘉的预料,程嘉红了脸,有此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她的问题。我也不着急,慢慢踱着步,等程嘉理出头绪来。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着,太阳也默默地往天上爬,我们映照在地上的影子逐渐缩短。

  「那……萧大哥……」

  程嘉似乎是终于理出头绪,抬起头来继续问着:「你喜欢她们吗?我是说,如果你不喜欢她们,为什么你能和她们做那此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如果我回答「是」的话,程嘉会对我大起反感。要是被蔡严看出程嘉对我起了反感,我之前讨好程嘉的诸多努力和做作就都付之流水了。

  但是,一想到方虹、洪宁和芋革,还有六婢,她们哪个人不是对我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将她们的身体、将她们的感情、将她们的人生……将她们的一切奉献给我?

  虽然我救了芋革,但芋革也只是太阴神教的太阴圣女,她的责任止于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和陪我修练「阴阳诀」,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做得更多。可是当我在她青春动人的娇躯上索求着男女之问的情欲快乐时,芋革也都毫不犹豫地满足我的索求,服侍我还比某此妻子对丈夫的态度还更温柔体贴。

  洪宁则是我在「正气庄」寻仇闹事的时候被无辜卷入的,但是洪宁并没有因为我毁了她的婚礼、破了她的处女之身而把我恨入骨粗。即使韩小愚抛弃洪宁,但是以洪宁的美貌,江湖上怕找不到愿意收留她的白道年轻侠客?可是洪宁却甘愿背负「妖女」的名声加入太阴神教,还更为了要服侍我而放下她富家大小姐的身段、学习起仆役丫鬟的技能。

  方虹虽然是中了我的计谋而误杀萧道清,但是德惠大师已经替方虹洗清误会了……其实就算方虹真的有心杀了萧道清,那一切都不是误会,但是只要德惠大师出面,其它武林白道无论如何都要卖德惠大师一个面子,不去追究方虹的罪责,所以方虹要回去峨眉派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方虹却放弃她成为峨眉派下任掌门的机会、放弃了身为「玉女剑」受到白道青年才俊追求讨好的身分,反而是加入太阴神教担任一个妾身不明的「代行教主职责」职位,为了我想要替云烟复仇的计划而协助我壮大太阴神教、在江湖上搞风搞雨,但我甚至不能保证在这一切结束之后,能给她什么样的名分。

  对于她们无私无悔的付出,难道我能为了讨好程嘉,一个简单的「不」字就抹煞她们对我毫无保留的奉献吗?

  即使我和程嘉的对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给程嘉的回答只是个应付的谎言,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去忽视她们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谁跟你说要喜欢女人才能和她们做那此事情?不过,你说得对,我是喜欢她们,非常喜欢,所以我和她们做那种事情。」

  「哦……」

  程嘉的脸色黯淡了下去:「对不起,萧大哥,我有此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你继续散步吧。」

  果然被我猜到,程嘉非常不喜欢我的回答。

  「程姑娘请保重身体。」

  我也不挽留程嘉。

  从这次对话之后,直到回到长沙岳杂山,程嘉对我的态度都是淡淡的,而且不和我说话,反而整天跟在蔡严旁边,乐得蔡严眉开眼笑。要不是程嘉不肯靠近我身边,蔡严早就带着程嘉来向我炫耀他的「胜利」了。

  前功尽弃,看来我得另外找办法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敌意才行了。

  【第七集完】

版主:小脸猫于2013_10_03 16:59:24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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