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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痞医】第十七集
送交者: 小脸猫[☆★声望品衔8★☆] 于 2013-12-08 14:21 已读 661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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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乡野痞医》1-23集(实体全本)作者:兰亭叙【河图实体】 由 小脸猫 于 2013-12-08 13:58


  【乡野痞医】第十七集

  内容简介:

  孔溪突然到来,不但和麻三共赴云雨,还带来一单好生意。为了知道高春玉是否不孕,麻三只好献身播种……

  小宁在护校的生活顺利,结识一个非常活泼开朗的好姐妹──牛妞,二人无话不谈,但是一个男人的出现,似乎预示着有事即将要发生……

  人物介绍:

  赖四光——康复门诊负责人,三十九岁。微胖,穿得一本正经,唯利是图;梦瑶、梦男的亲舅。

  周小庆——服装店店员,瓜子脸,双眼皮,高鼻梁,清秀淡雅,性格开朗,大方,脾气好。

  牛 妞——戴小宁的闺中密友,眉清目秀,眉宇中有一颗红痣。个性开放大胆,想要的一定要得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绝不轻易善罢干休。

  贾 生——长得还可以,西装革履,厚发中分,戴眼镜,唐荣的爪牙。

  本集封面人物:牛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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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集】第一章:旗袍诱惑

  一路上,孔屎蛋忐忑不安,这一天他也累过头,坐在后座差点睡着。林梦男不愧是一位猛女,踩得车子喀喀作响,在黑夜中急速穿行。

  不一会,到了家,屎蛋笆妈赶紧上前,他们看到孔屎蛋的脸被打得鼻青眼肿,心疼得直问怎么回事。孔屎蛋不能明说,只好说是不小心摔倒,然后急急忙忙地吃过饭,脱鞋上床,怕梦男看自己还有余力,又来求欢。

  屎蛋快要入睡时,一股香味飘了过来,随即一个人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嘘」一声。

  林梦男小声说:「别说话!再说话,我就……」说着,梦男在屎蛋腋窝里挠了一下,孔屎蛋痒得受不了。

  「好了、好了,今天就不为难你了,这样把你那玩意插到我这里面就行了,快……」

  孔屎蛋一听,脸都绿了,心想:这女人的欲望这么大,搞得一点兴趣都没了。但面对这么强悍的梦男,屎蛋也没有办法,林梦男已脱得精光,两只奶子露在外面,抬起粗壮大腿,露出一撮黑毛。

  「这可是你说的,只插进去,不做的……」

  「嗯,我说的,我林梦男向来说话算话。」

  孔屎蛋摸了半天,才把肉棒弄硬,艰难地塞了进去。哪知道才刚刚塞进去,林梦男就把他翻压下去,疯狂地做起来。

  「啊……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不、不是说今天不、不做吗?」

  「你都把老娘给插了,还说不做?别做梦了,来吧……」说着梦男整个人坐了上去,一下、两下、三下,床吱呀作响着,弄得孔屎蛋下身酸疼,才停了下来。

  她抹了一把汗,从他身上滑下来,嘴里哼个不停,看着已经软下来的肉棒,骂道:「干你真没意思!」说着便拿起裤子擦了一下下身,扔到椅子上。

  「来,亲亲咪咪睡觉吧。」孔屎蛋望着她两只硕大的咪咪,实在不想亲,但还是含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吮着乳头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美梦中的孔屎蛋被拉了起来。

  「还不快起床?你看看都几点了。」

  「我骑快点不就好了?再让我睡一下……」

  「睡你个头!今天我跟你一样,也要到砖厂去上班,快点!」说着,梦男下了床,洗漱起来。

  初春是刺骨的冷,孔屎蛋挣扎了半天还是缩了回去,又被梦男如拖死狗似地扯了起来。

  这时有人敲门,梦男听着车声,心想:应该是铁蛋来了。狠槌了一下孔屎蛋说:「铁蛋来了,你叫他把车还给我们,别老用我们的车赚钱。」

  「哎呀,反正我也没有用到车,这样白白放在家里也可惜。」

  「少罗唆!我告诉你,你不开我去开。我就不信我拉不动砖,我有的是力气。」

  说着,梦男弯起手臂,展现肱二头肌,只是怎么弄都不太明显。

  「屎蛋兄弟,起床了吗?快点上班去了,我在外面等你。快点,冷死啦。」

  梦男急忙应道:「好,马上就好了。」随即对屎蛋说:「你动作慢点,让他受受罪。」

  过了好一会,二人才出了门。

  铁蛋冻得直发抖,只好在拖拉机旁原地跺着步,见他们两个出来,笑脸相迎:「快点吧,不早了。」

  「好,快点上车吧。」

  铁蛋见梦男也要上车,一手拦住她:「你上来干嘛?快回去休息。」

  梦男什么都明白,望他一眼,恶狠狠说道:「哥,我可没怀孕。他还不知道有没有那本事呢!」

  「你!」孔屎蛋心想:总有一天让她好好领教我的厉害,竟敢这样损我。

  「哪的话?我家兄弟很厉害,你就等着瞧吧。哈哈,你还是留在家里吧,我们去工作就行了。你放心,这家伙有我看着,不会有事。」

  「哥,我是去上班的,打算在那里做几天,熟悉环境后,也跟着你拉砖头。你觉得如何?」

  铁蛋一听,愣了,心想: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我还车?也是,我自己没车,老用别人的车也不是办法。今天回去之后和老婆商量,买一辆新车算了。

  这几天铁蛋也不好过,拉了一天的砖,回到家里还得侍候老婆、孩子。孩子也不安分,晚上几乎没有安静过,不是哭闹就是拉屎拉尿,这么多天过去,铁蛋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睡个觉。

  「好,你们两个要是都去工作,钱就赚得更多了,不像我们家只有一个人赚钱,全家指望我,入不敷出啊!只是,砖厂里的工作还是不适合你做,再说,还在新婚期,哪能去这种脏臭的地方?之后到城里帮你找件事做,轻松多了。」

  林梦男一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呵,我有的是力气,就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是男人,只因为我下面没那玩意?要比腕力,男人不一定能比得过我。」

  铁蛋看看林梦男的粗胳膊,摇头说道:「呵呵,弟妹的力气肯定够大。那你去那里做什么呢?你可得想好了,别送礼托关系地进去工作了,做不了几天就离职。」

  梦男笑了,说道:「我说铁蛋哥,你以为我还要透过你拉关系进厂?不用,这事我已经办好了,放心吧。过几天,厂长就会要我去送砖,这工作轻松又能到处走,最适合我了。」

  「好,你放心,等你能去送砖,我马上就把车子还给你。你嫂子天天带着孩子,也没空陪着我去买车……」

  铁蛋话还没说完,孔屎蛋开口了:「大哥,听你说的,反正这车子放着也是放着,你尽管用。」

  孔屎蛋话音刚落,就感到屁股被掐了一下。

  「唉呀,你掐我干嘛?我可告诉你,人的忍耐是是有限的。要是你能跟着运输队送砖,我哥保证把车给你用!拐弯抹角的,烦不烦啊?」

  铁蛋一看,心想:女人不好惹,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一路上,三个人沉默无声,终于到了砖厂。这时出乎意料,保全室里的保全史狗妮朝着铁蛋招手,挂着令人呕吐的笑脸,简直比哭难看。铁蛋瞪大眼睛望着他,一脸莫名其妙,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指了指自己。

  「老家伙,你给我笑?」

  史狗妮马上止住笑,沉脸说道:「你?呸!你有那么讨人喜欢吗?」说着又转头朝铁蛋后面笑。

  孔屎蛋心想:不可能是对我笑吧?想说话,却见林梦男对着史狗妮笑,说了一句:「看你那什么样子?早安啊。」

  史狗妮一听,笑了:「哈哈,我就这样子。早啊,就等着你来呢!」

  铁蛋、屎蛋愣了一下,望着梦男。

  梦男见二人的惊诧目光,呵呵一笑,道:「看着我干嘛?就是他帮我介绍进来的。好了,我要在这里下车,等一下看看厂长给我什么事做,你们快点进去吧。」说着便跳下车,往保全室里走。

  孔屎蛋虽然看梦男不顺眼,但也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叫了一声:「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你?哼,你还是去找你的杏花姐吧!」

  史狗妮在一旁傻笑,道:「你快点去上班吧!快迟到了!」

  孔屎蛋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保全,骂道:「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剥了你的皮!」

  史狗妮缩了一下脖子,梦男一听,狠狠地跺脚,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去上班!」

  铁蛋在旁观察,知道这件事还是少去搅和,怪到自己头上可不得了,这个女人不好惹啊。

  孔屎蛋不放心,望着梦男走进保全室,问铁蛋:「大哥,你说我老婆会不会不要我了?」

  铁蛋心里没底,还是选择安慰:「怎么可能?你看看那史保全长什么德性,再整型几十次都没你帅。」

  「谢谢大哥夸奖。」他放心地往大土堆上走去,铁蛋则去装砖。

  史狗妮对女人完全是陌生,今天有一个活生生、白白胖胖的女人在身边,心里紧张得要命,脑子里乱糟糟,理不出任何一句话。

  还是林梦男先开口了:「什么时候带我去厂长那里,看看要安排我做什么工作?」

  史狗妮听了,双手不停抓着双腿,能看到被他弄得飞扬的灰尘在空气中翻腾上升。

  史狗妮猛吸一口气,说道:「那个……等……等一下吧?」

  「你也是结巴?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我老公就是结巴,听着就不爽。」

  「没……没有,我是见到你才紧张,我平常说话很流利。」

  「紧张?呵呵,我们又不同房,紧张个屁?别那么多废话,快把事情搞定。」

  史狗妮支吾半天:「等下吧。现在厂里来来往往的人多,等拉砖的车队走了,我再带你去,很快就好。」

  林梦男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好,那你先忙,我去走走,可以吧?」

  「可以,别走远了。」

  「放心,这厂子才多大?」

  林梦男出了门,史狗妮急忙偷望着这具对他来说极为美妙的身子,暗爽地摇着头,浑浊的眼中泛起色眯眯的光芒。

  砖厂占地宽广,足有几十多亩大,成行成行的红砖叠得整整齐齐,砖行里一条条拉砖小路通向不同方向的砖区。挨着切砖机的是砖窑的烟,内径足有一人伸出双臂的宽度,高耸入天,高大烟囱冒着浓浓白烟。

  女人们犹如猛虎般地拼命干活,装着生砖的车异常沉重,只能奋力推着独轮车。

  欣赏没多久,梦男听见一阵拖拉机的启动声响,红色拖拉机成行地开走了。

  不远处的保全室传来一阵叫喊:「小男,快点过来,我们一起去厂长那里。」

  「来了、来了!」林梦男说着便走过去。

  史狗妮目不转眼地望着梦男,等她到了面前,连忙笑嘻嘻锁上门,招呼她一起去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红砖绿瓦,门前还有两盆万年青,窗户密封得严实,门上垂着厚厚棉窗帘。

  他急忙走向前帮她掀开帘子,林梦男也不客气,低头就钻了进去,一股浓烈烟味扑鼻而来,加杂着生煤味,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厂长早,昨天跟您说过的人来了。」

  「哦,好。」厂长放下报纸,上下打量了一下梦男。

  梦男一看厂长面试,立即把腰板挺直,胸脯挺高。厂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梦男胸前的雄伟。细心的梦男也看出来了,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句:男人全是色狼,要是我面貌长得好看,还不借机把我奸了?她心里想着,但脸上还是淡淡微笑着。

  「好吧,那就跟着你一起工作吧。你叫梦男是吧?」

  「哦,对,我叫梦男,我笆妈想生个儿子,做梦都想我是男的,可是一直到我生下来都没能如愿,所以就叫梦男。我挺喜欢这个环境,也有力气,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什么都能干。」

  厂长不住点头,喝了一口茶说道:「好,没问题。我们砖厂虽然不大,但还是需要一个有相当实力的保全队伍。你先试一个月,如果行就好好做,如果动不动就犯错,那不好意思……」

  史狗妮弯腰笑道:「不会、不会,有我在不会犯错。」

  厂长点点头:「好,没别的事了,去上班吧!把工作做好。」

  梦男心里不由得在内心哀嚎:我有一身力气,弄辆车推或找点事做都好,却让我当保全!我一点也不想和这个人一起上班,光看他的样子就呕心得想吐,居然要天天在一起!

  但史狗妮却很高兴,天天有个女人在身边,工作就是享受啊!

  回到保全室,史狗妮用手指着墙上说:「这里都是做保全的职责,还有各项罚款条例,你有空就背,一个星期后厂长可能会抽查。」

  「呵呵,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做保全,做保全多无趣。」

  「错了,在这里做保全最好。你看看其他人累得要命,我们呢?坐在这里,钱就来了,多好啊!我就想当一辈子的保全。」

  「没出息!你慢慢坐吧,我还是觉得巡逻好。这样好不好?你负责在这蹲守,我负责外面的治安,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史狗妮原本想着二人可以天天一起,没想到梦男竟坐不住。对此,他满心不乐意。

  「不行,外面没什么好巡的,都有围墙。你只要在这里看着,把好关,别让别人把厂里的工具和砖偷走就行。」

  「那我今天去外面走走,熟悉一下环境,总可以吧?」

  「好,你去吧,别让厂长看见。」

  「呵呵,放心。」说着,梦男出了保全室,往切砖区走,心想:这回倒要看看老公上班是什么德性。

  梦男刚走到切砖区,差点被拉砖的女人撞上,但对方一看梦男如此高大,吓得连声说着对不起便逃了。

  「我说孔屎蛋,这几天怎么没精神?是不是新婚的关系?我告诉你,这个时候不能滥情,再美好的事,天天做就没意思了。」

  孔屎蛋今天实在没精神,昨天原本就累得半死,下班又走了五、六里路,晚上还被梦男硬上,现在双脚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听着杏花姐的话,孔屎蛋苦笑一下:「杏花姐,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家婆娘太狠了,我真有点受不了。」

  几个女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亏你是个男人,我看根本不及女人!告诉你,你没事啊多练练缩肛功,再吃点药,保证让她哭爹叫娘。」

  「不行啊!我看我还是得吃胖点。我老婆个头大得像一头母驴,骑在我身上,我都喘不过气。」

  「我猜你老婆是个胖子,胖女人欲望大,谁不知道?我告诉你,她再想做那事,你就用手,不用下面,把她搞飞了就行了,没必要非得真枪实弹,阳气吸完了,你人就不废了?」一个爱说话的中年妇女毫无顾忌地说着。

  杏花哈哈大笑着,指着她道:「算了吧,人家可是头一次娶老婆,没你老公那么多经验,你还是传授一点经验吧,要不你现场指导一下也可以,哈哈!」

  孔屎蛋正想反驳,却看到梦男正站在大土堆下面看着,吓得屎蛋朝土堆后面跑了过去。梦男没去追,气呼呼地回到保全室。

  终于到了吃饭时间,孔屎蛋知道躲不过,到处找梦男,想当面道个歉,没想到当他端着碗到处找她时,听到保全室门口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

  「来,我喂你。」

  孔屎蛋一听,急忙转过头,看到梦男正在喂那个丑得不能看的史狗妮,气呼呼地上前理论。

  史狗妮还在疑惑梦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正准备张嘴吃饭,孔屎蛋的手狠狠一挥,勺子被打落在地上。

  「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啊?我看你还没人家史狗妮帅。来,我喂你。」

  梦男捡起地上的勺子,连擦也不擦,舀了一勺饭放在史狗妮嘴边。史狗妮看着勺子上的泥土,心想:这怎么能吃呢?

  「你……你到底想干嘛?」

  「哼,干嘛?就准你风流快活啊?我的事不用你管!」梦男说着,把勺子用力塞进史狗妮嘴里。

  很快地,又到了开工时间,孔屎蛋心里很不痛快,愤怒化为了动力,干起活来果真有力多。

  史狗妮想到中午吃饭时二人亲热的样子,开心地盘算着:也许梦男真的对我有意思,居然说我比孔屎蛋帅!他心里爽得不得了,看她坐在门口的长凳子上发愣,便凑了过去。

  「你在想什么?」

  他坐了下来,梦男懒得搭理他。

  「是不是心情不好?我看你老公真差劲,还……」

  他边说边往梦男身边凑,大胆挨在一起。梦男怒火中烧,猛地把脸转过来。史狗妮吓了一跳,眼前的目光简直能杀人,他打算退开,但为时已晚,「啪」地一声,头上火辣辣地,眼冒金星。

  梦男心头还是燃着一把火,朝着长凳子补上一脚,史狗妮没注意到,凳子跟人一起倒在墙边,头狠狠地撞上砖墙。

  他想解释,却有一团白色东西朝脸袭来,闪避不及,头顶一凉,他的手一摸,心里一阵反呕。

  「你……你怎么这么粗鲁啊?怎么能吐在人家头上?」

  「看你那鸟样,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说着,怒火中烧的梦男走进保全室。

  史狗妮迷糊了,心想:真摸不透这女人啊……

  这几天天气晴朗,生病的人也少了,麻三没事做却也不能外出,只好在院子里陪两只大白鹅玩。这两天,鹅也勤奋地生着蛋,每一颗蛋都白白大大。迎壁墙前的兰竹随风摇曳,招摇着门口来往的人们,几只鸡也在院里菜圃找小虫吃。他走到鹅棚边,伸手去取蛋。

  「轰轰」几声,一辆机车从外面冲了进来,两只鹅吓得展翅乱跑,孔溪看得笑得合不拢嘴。

  「姐夫,这两只鹅还活着?」

  孔溪一边说一边下车,走路时扭着凸凹有致的身子,让麻三看得心痒。这小姨子就是好看,衣服穿得越来越合身,前凸后翘的身段显得格外诱人。这回她穿了一件旗袍,乳房被束得浑圆坚挺,平坦小腹到圆润臀部之间的线条迷人,开叉旗袍露出柔嫩的大腿,看上去又软又滑,诱人极了。

  「这是看门的好伙伴,怎么舍得杀呢?」说着麻三便低下头继续取蛋,心想:小姨子再漂亮也不能当老婆看,行为不能太放肆。

  哪知麻三刚刚弯下腰,他就被孔溪抱住了,麻三虽然高兴,但还是急忙看了看外面,急忙去扳她的手。

  「快放开,让别人看到就糟了!」

  「糟什么?你又不是没上过我。哥,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说着,孔溪便伸出手挑逗着麻三的耳朵。

  这个小姨子太夸张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但麻三经不起女人的诱惑,下身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转身看着孔溪白净的脸,用下身顶了起来。

  「啊……姐夫,你好坏啊,趁人不备偷袭人家,刺疼人家了。」说着,孔溪抓住硬邦邦的东西旋了一下。

  这时,麻三突然想到二芳,二芳已经习惯偷听院里的动静了,还是别在院里乱搞。

  想到这里,麻三指了一下邻居全石房家,说道:「小声点,这家的孩子最喜欢偷窥,我们到屋里去。」

  「姐夫,嘿嘿!你这个大色狼,原来还留了一手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是你和我姐经常喜欢在院里做,小孩才有这机会好奇啊。不过你挺不错的,结婚这么久了,还和姐这么甜蜜。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花招了?不然姐怎么离不开你?」

  孔溪胡闹着,但麻三心里非常喜欢。这样活拨开朗、毫无顾忌的女生,逗着才爽,出不了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他朝她脸上亲了一口,在耳边说道:「到床上,我跟你说。」

  「你真色!」

  麻三拉起孔溪往屋里跑,急不可待。刚刚到了堂屋门口,麻三把她搂在怀里,对准鲜红的樱桃小口亲了过去。孔溪配合得很好,眯起眼,尽情迎合,舌头刚伸出,就被麻三吸到嘴里,猛吮起来。

  孔溪胸前的鼓起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面带媚惑,一副等待宰割的模样,两只手搂住麻三的腰用力箍着,好像恨不得要融为一体。麻三望着眼前的尤物,手往下滑,从旗袍开岔的地方伸了进去……

  【第十七集】第二章:妹的快感

  刚进了堂屋里,二人便疯狂地做了起来。望着旗袍,麻三迫不及待,手一滑,从开岔的地方钻了进去。

  「姐夫,抱抱我……」孔溪急不可待,要求着麻三。

  麻三把手抽了出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她保养有方的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眉清目秀,高鼻梁,大眼睛,看得麻三下身硬得厉害,心里满是虫子在爬,他对着小嘴亲了过去。

  孔溪猛地把麻三的嘴吸了进去,吸一下便呵呵笑了起来:「哈哈,你的嘴皮真厚。来,换你亲我,亲我的耳朵、脖子!」

  麻三便把嘴移到她的脖子上,嘴巴轻吻香颈,她情不自禁地将手伸过来挠,哈哈大笑。

  「姐夫,你用力点,痒死了!」

  「用力就不好了。」麻三边说边亲,亲过再轻吹,吻过的地方又凉又痒,弄得孔溪不停地打着他的背脊。

  麻三嘴巴亲,手也没闲下来,两只手陆续在她屁股上摸、划、挠,转着圈,手法灵活多变,挠得孔溪连连扭臀,想快点逃离麻三的魔掌。可是,她越扭,麻三心里越满足,更加用心起来,从翘起的臀瓣上到大腿后方,猛地移到大腿内侧。麻三的嘴巴也从睦子移到乳沟,舌头不时落在乳头上,又突然停在乳沟中间。

  孔溪拼命晃着头,两只乳房也跟着左右摇晃。孔溪受不了麻三的挑逗,双手捧着麻三的头,要他别再亲。麻三哪里会听话?见孔溪的手过来,便亲着手不放,对着手指一深一浅地吸着,孔溪如触电般把手抽回去。

  「姐夫,快点干我吧,我受不了了。」

  麻三一听,嘿嘿一笑,腾出右手在她的阴部捞了一下,淫水已经浸透了内裤。

  「姐夫、姐夫……」她嘴里不断叫着。

  麻三望着她欲仙欲死的样子,内心极度饥渴,对她说道:「抱紧我的脖子,我带你一起去踩云。」

  孔溪一听,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双手一搭,十指相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踩云,呵呵,你说得好美啊,我要你带我踩……啊……」

  孔溪话还没说完,便被麻三托起,往桌子上一放。孔溪坐在上面,臀部一凉,正想说话,麻三一下用嘴堵住她的下阴。

  「姐夫,你快把丝袜脱掉吧,好想让你亲里面,好痒啊!」

  看着肤色的丝袜,麻三迫不及待,伸手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碎花内裤,边缘还有几根阴毛露在外面,这幅画面让他痒得钻心。

  旗袍往上一揪,屁股露了出来,孔溪的双腿搭在麻三肩膀上,麻三拱起身,手指轻轻拂过阴部,她身子一颤,手捂住下阴说道:「姐夫快亲我吧,我都好久没有做爱了,这次来就是想姐夫操操我,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孔溪引着麻三的手,扒开内裤,钻进阴户上,手一推,麻三的手伸进她的阴户。

  里面好滑,她拉起他的手来回插了几下。

  麻三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次小姨子可真是憋久了,不然不会这么主动,我就当回救世主吧!麻三把裤头拉下,嘴巴亲上阴户。

  孔溪疯狂浪叫着,双手用力按着麻三的头,想把整颗头都按进阴户。麻三坏极了,在阴唇上亲啊吻啊,就是不进去。

  「姐夫,你的舌头……我想你的舌头,快啊……啊……我求你了,真的受不了了……」她拼命叫着,手由按变成了打。

  阴户里流出甘甜爱液,麻三使劲又吮又吹,整个阴户包括下身都湿答答,阴毛上挂着淫水。麻三觉得差不多了,便伸出灵活多变的舌头,一下刺了进去。

  「啊……姐夫、姐夫,我太爱你了,快点插,用力插吧,快……噢……」

  正说着,孔溪就感到舌头一下子变得又粗又短,在阴道口不停打转。刚刚享受几下又感觉舌头钻到阴户里面,舌尖在阴道顶部的小麻点上来来回回划着。孔溪做梦也没想到,几个月没见,麻三的床上功夫变得如此精湛,光用舌头就令她高潮不断。她躺在桌子上,双手不由自主地摸着奶子来回揉捏,这样似乎还不够,她还把手伸到嘴巴里自吮着,头像波浪鼓般摇晃着。

  麻三的舌头还在小麻点上刮,只见孔溪有着剧烈反应,腹部的肌肉紧绷着,身子也似乎要折起来,嘴里说道:「姐夫,快、快,我太爱你了,快快快……」

  最后一个快字没说完,便听到她「啊」一声,麻三感觉到一股热浪射进嘴巴,把麻三呛个正着。

  他不由得停止了舌奸,吐出嘴里满满的淫水。孔溪自己竟搞了起来,一只手不停抠着,一阵一阵的潮吹,令麻三惊喜不已。没想到孔溪也潮吹了,看来她已经成了一个欲女。望着这个白净、肉感的身子,麻三哪会放过?一下脱个精光,挺着那根硬得不能再硬的大鸡巴冲着她的阴户刺去。一只手抠着嫩屄的孔溪,正仰头享受自慰带来的快感,没想到麻三的大鸡巴冲了过来,带着她的手指一起挤了进去。

  「啊!」她尖叫了一声,急忙把手抽了出来。

  孔溪还没反应过来,麻三便把大东西插进去,这回他打算来个一气呵成,便把孔溪的双腿搭到肩上,手扣着桌沿,俯冲下来。孔溪弯曲着身子,好像要叠在一起。她听到了伴随每次俯冲,骨头都会发出惊人的喀喀响声,胸部也被摇地来回晃动。望着孔溪散乱的黑色长发,听着如猫似的浪叫,麻三兴奋地几近疯狂,又粗又长的大屌在小嫩屄里戳着,一进一出带出淫秽的水渍声,以及乳白色爱液,让他的视觉、听觉接受一次前所未有的冲击。

  「姐夫,快点插,用力操,我好空虚啊……啊……姐夫的鸡巴好长,快用力插进我的子宫吧……啊……我受不了了,快……」

  麻三把她的双腿放下,拎起一条腿,小心抱着,另一条腿平展在桌面上,侧着身子。这时,孔溪来不及说话,麻三便把肿胀得发疼的肉棒插了进去。

  「啊……啊,好深啊,姐夫,不要、不要……」

  孔溪这回真受不了,推着他的身子示意别再插了,可是麻三不可能停,侧身感觉阴道壁夹得更紧了,来回抽插几下,爽快里都带着疼痛,可是孔溪越插便显得越美,让麻三忍耐不住,忙碌的双手不断摸着她的大腿、乳房,享受着来自肉体的极乐和干小姨子而产生的背德快感。

  「小溪,这回怎么样啊?够深吗?」

  「够了、够了,姐夫,我受不了了,快把我放下来吧,我求你了……」

  麻三听着孔溪的声音,全身酥麻了,用尽全力取悦着孔溪。淫水泛滥成灾,越来越多,每次抽出时都带出一些淫水,洒在地面上。麻三感觉到孔溪的嫩屄越夹越紧,忍不住叫了一声:「妹,放松一点,夹得太紧了。」

  孔溪已经连续高潮几次,被插得几乎受不了了,一听要放松点,忍不住暗暗偷笑:何不夹得更紧些?想到这里,调皮的孔溪用力缩紧下身,阴道居然绷得更紧了。二十出头的女孩,身体弹性十足,原本阴部就紧,这么一夹,麻三可受不了,龟头好像上了刑具,里面像个小火炉,滑里带紧,刺激度一下翻了几倍。

  麻三癫狂地插了几十回合,大吼一声,龟头「滋滋」往外射精。麻三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孔溪也感到热呼呼的精液,坐起身,与麻三深情绵长地吻着。

  之后,麻三拿了一叠卫生纸给她,孔溪接过去,捂在下身,说道:「姐夫,你可真猛,这回我是吃饱了。」

  「嘿嘿!这么快就饱了?等等再来一次。姐夫我啊,一般都会再来个马后炮,双响,一次不过瘾。」

  「哼,现在我才明白我姐为什么喜欢你了,我也喜欢。要不,我以后不结婚了,你就是我们姐妹二人的,如何?」孔溪说着,脸上挂着调皮笑容,手清理着下身。

  「别胡说,哪有女孩不结婚的?我也告诉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会随时陪你。要是你不听话,姐夫只能做姐夫喽!」

  「呵呵,好。不过现在我还不想着结婚,要多玩几年,真的碰到合适的人再结,当然要看看有没有跟姐夫一样,床功很厉害的男人。我现在交男朋友的唯一条件就是床功好,要是达不到姐夫的水准,我宁可不嫁。」

  这时她的淫水以及麻三的精液缓缓从阴道流出,她擦了一遍又一遍。

  「这个随你。」

  「呀,你看看这么多水,还没流完呢。姐夫,你是不是也很久没有做爱了?」

  「是啊,这回憋好久了。要是你不来,我就准备自慰了。」

  「不会吧?你还用得着自慰?好了,今天我带你去我朋友家玩玩,让你开开眼界。」

  麻三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算了吧,我还要看病呢。不然人家病了,我心里也难受啊。」他装出一脸救众生于危难的样子。

  「哈哈,姐夫,算了吧,就你这个乡村医生,没你照样活得好好的,死不了。这次不是让你去玩的,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病患,现在他决定了,要让你试试。」

  「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高春玉啊!他们不是结婚这么久了,却一直没怀孕吗?」

  「高春玉?谁?」他思索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哦……想到了,就是那个死胖子刘大发的老婆嘛!妈的,那个死东西,我一想起来就气……」

  「呵呵,我倒觉得他挺好的,出手大方,家里又有钱,而且我跟小玉、春玉玩得都很开心。」

  「那是你。你跟小玉、春玉是好朋友,我不一样啊!当时差点害得我进警察局,还把我软禁在鸡棚里……」

  孔溪已经穿好内裤。她一面回应着麻三,一面整理旗袍,让自己显得更加端庄好看。如今的她像换了一个人,见不到任何一点先前的淫荡。

  「好了姐夫,看你小气的。你看,这回把人家的旗袍都弄坏了。」

  麻三看到旗袍开岔的地方裂得更开,内心有一些不好意思,但这回做爱做得太单调了,应该多玩几种花样,想到这里,又有点遗憾。

  「等姐夫有钱了,就帮你买一件。」

  「得了吧,你什么时候说话算话?很久以前你就说买辆永久牌自行车给我,到现在还没买。所以我现在不信你的话,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左耳进,右耳出。」说着,她好像一只波斯猫,窝到床上。

  麻三爱面子,不停地用梳子理着弄乱的头发。

  「姐夫,别磨蹭了,快跟我走吧,这工作你是非接不可,我都给春玉打过包票了,说你一定会去的,否则我可没脸去见人家了。」

  麻三实在不想去,大老远跑一趟觉得很不值,加上她是刘大发的女人,更不情愿了。

  「这是你答应的,又不是我答应人家的,谁叫你不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唉呀,姐夫,我求你了,就算帮妹妹一个忙好不好?哪怕你到那里说看不好也行,至少你去了呀!」

  麻三不太高兴,慢条斯理地说道:「听你说的,我既然去就一定要看好,要是看不好我就不去。再说,我家里那么多老中医的方子,一个小小的不孕症都看不好,那还怎么混啊?」

  「好了,你就看在我们俩刚才做爱的分上,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呢?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一次次的侮辱啊!」

  「你……」麻三看不惯女人死缠烂打,心里一横,心想:算了,反正现在病人也不多,就看在妹妹献身的分上去一趟。

  「姐夫,求你了。」

  「那你怎么报答我?」

  「你说,我都答应你。」

  「那我们再做一次,怎么样?」麻三做出拥抱的样子,孔溪却好像对做爱没那么大兴趣,迟疑了一下,缓缓走来。

  「姐夫,你的欲望真大,刚才都被你弄怕了。」

  孔溪想帮麻三吹箫时,麻三却一下抱住她,说道:「妹妹,逗你玩,现在我也没那个体力啦。哈哈,走,妹妹的事就是哥的事,走,不过得劳驾你载我了。」

  「好,没问题,再加个姐夫我也载得动,反正又不用我出力气,走吧。告诉你,那辆摩托车还是春玉送给我的呢!所以我觉得人家既然够意思,我也不能不帮忙。」

  「嗯,稍等一下,我抓个头发。」

  麻三走到镜子前,拿起发胶喷了几下,用木梳子梳理着。孔溪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姐夫在那里自恋,咯咯笑着。

  「姐夫,别再打扮了,想把所有的女人迷倒啊?我会吃醋的。」

  「哈哈,得了吧,凭我这模样,怎么可能?能得到妹妹的喜爱,我就心满意足了。再说了,别的女人也看不上我这乡医,一没本事,二没钱,圆什么?」

  孔溪望了他一眼,说:「就是图你的床上功夫好啊!以你现在的本事,做牛郎都行,哈哈!」

  麻三愣了,心想:这个女孩怎么懂这么多?看来在城里待久了,不好的东西都学到了。便把脸转过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经常去胡闹?」

  孔溪一听心虚了,呵呵一笑,走到麻三身后抱着他,说道:「姐夫,我在城里那么久了,总听说过吧?再说,你想想我的朋友,就说春玉吧,都是高层人物,他们不去那里做什么?而且她和刘大发还是在唱歌的时候认识的;小玉是作家,不时也会去酒吧发泄一下情绪。我没钱没势的,偶尔沾沾她们的光而已。牛郎只是听说,从来没叫过,你别害怕,我的身子干净得很。」

  「呵呵,我不是说你的身子不干净,我也不是你老公,管不着啊。」

  「你们男人在想什么,我还不明白?你们都希望女人不出轨,但是自己又喜欢出轨,这是什么道理?还男女平等?我看在你们的心里就不平等。」

  麻三整理得差不多了,找出一件蓝色衣服,正准备穿,孔溪一下夺了过来,扔到床上,说:「姐夫,还穿这个干嘛?都几年了,到城里我给你买一套新的衣服。」

  「算了吧,这件衣服挺好,没穿过几回。」

  「每次出门都穿这套,烦不烦啊?你妹我现在有钱,让我为你做点事情吧。」

  麻三不想吃软饭,这样很没面子,把衣服挂回去,便在枕头底下翻起钱来。

  孔溪一看,笑了:「姐夫,别那么婆婆妈妈了,这回听我的,我帮你买一套新衣缚。」说着,拉起麻三走出堂屋。

  麻三把门上了锁,坐在摩托车的后座,「突突」几声,摩托车发动了,急急往城里去。

  麻三乖乖坐在后座上,双手握着机车尾巴,生怕掉下去。机车好像乘风破浪般驶得飞快,麻三想叫她骑慢点,可是开不了口。终于出了村,驶进乡间的小道,路旁柳芽开始长出枝芽,嫩嫩绿绿的,非常俏丽可爱,应了一句诗句:远看青青近却无。

  杨絮被风吹起,朵朵毛茸茸絮团飞舞乡间田野,美得像初春的雪,晃动眼前,又轻落肩头。这时,一片如地毯似的草色直直铺进眼底,茵茵绿草,好像吸走人世间的忧虑,用一种坚强温柔的姿态生长着。

  不一会,二人骑到了大道十字路口处,那里的房子已经建好了,目前正在装修。

  看着忙里忙外的人们,麻三心里一阵忧虑。

  「停!」

  孔溪准备加大油门往前冲,一听要停,以为麻三要小解。

  「尿尿啊?」

  麻三忍不住笑了,指了指正在装修的房子。说道:「我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问过了吗?和你一样,开诊所的。」

  「别乱说。」

  麻三走过去,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头:「大哥、大哥,请教一下。」

  老头一看年轻帅气的麻三,说道:「叫大叔了,你看我都快六十岁了。」

  「呵呵,不好意思,问你件事。」

  「什么事?快说,我忙得很。」

  「这边是做什么的?」

  「诊所吧!怎么?你有病啊?」

  老头话一出,麻三气坏了,「你这老头真不会说话,你才有病呢!」

  「没病,你问这干嘛?他偷你家的砖了?」

  「没事,我只是问问。你知道这人是谁吗?我告诉你,这房子盖得好不好都无所谓,塌了可以再盖,你们还能多赚钱。」

  这话一出,后面有人清了下嗓子,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人,个头跟自己差不多,白白净净,戴副眼镜,不像乡下人,看来是诊所的老板。

  「没什么意思,你是这里的老板?我懂得风水,知道你是这里的老板,所以想当着你的面试一下这帮人。」

  老头冷哼一声,甩手走人,嘟哝着:「神经病。」

  年轻小伙子推推眼镜,温和地笑了笑:「我是个医生,从不相信风水,这里的建筑品质肯定没问题。放心,也欢迎你有空来坐坐。」

  麻三的头摇得像波浪鼓,挥了挥手,急忙补充一句:「算了,你这里啊,我一辈子都不想来。」

  男人轻轻笑了,麻三心里一阵寒冷,心想:还是赶紧走人吧,最怕这种不愠不火的人,表面上平平静静,天晓得心里头有多恶毒。

  「呵呵,你说得对。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我能交个朋友。村里要是有个什么突发情况,可以打这组电话,我们会免费接送。」

  麻三不好意思不接,心想:在这种小村子还发名片,真会装模作样。接过名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康复医院主治医师,赖四光」。

  「呵呵,好,一定、一定。」说着,麻三便拿著名片走了。

  上了车,孔溪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困惑地问:「姐夫,怎么了?」

  麻三没好气地回应:「还想着在这里抢我生意,看我以后怎么整你!赖四光,我看应该叫「来死光」吧。」

  「哈哈,姐夫,你真是太有才了,这都能想得出来。对,来这里就死光,看看谁还敢在他这里看病。」

  「妹妹,以后还要请你帮帮忙。」

  孔溪爽快地答应:「可以,我是随传随到。」

  摩托车发动离去,麻三再次回头,看到这个叫赖四光的医生正向自己挥手。

  「这傻小子,之后有你好看的。」

  孔溪看了看赖四光,心想:这家伙长得还挺不赖。

  麻三搂着孔溪的细腰,心里静不下来。这女人的体香醺得他像喝了一坛下了春药的百年美酒,内心的欲火不断上窜。望着这件精美的旗袍上大朵大朵的牡丹、绚丽多彩的游凤,裹着她的身子。因为这样,孔溪的胸罩吊带看起来非常明显,想着看着,他突然抬手,一手一只抓了起来。

  「呀,姐夫,你干嘛?人家会看到的!」

  「怕什么?又没多少人认识我们。」

  麻三正说着,有人叫了一声:「孔溪?你去哪啊?」

  孔溪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熟人,定眼一看,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那人是孔溪的中学同学,还是个男性。那人骑着自行车,准备下车说话。

  孔溪想到这副样子要是被人瞧见,那里还好意思?大叫一声:「你谁啊?谁是孔溪啊?」

  麻三冷汗直流,内心也挺不好意思,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如石像般一动也不动。

  孔溪狠狠拧了麻三的手臂,厉声说道:「你看,丢死人了!」说着,加快油门往城里奔去。

  麻三下身硬得很,随着车子一怂一怂地蹭着她柔软的身子。麻三心头一狠,忍不住把手伸进旗袍里。

  【第十七集】第三章:初见春玉

  麻三的手刚伸进旗袍,就被孔溪打了一下,小声道:「姐夫,别乱来,等有时间再好好让你弄。」

  麻三应着,手却在她的内裤边线摸来摸去,弄得孔溪下身稀里哗啦地潮湿起来,摩托车也变得摇摇晃晃。

  这时,麻三猛地想起在情趣商店遇见的陈纯红,那个令他回味无穷,却如一阵风,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女人。没有了那间店,风骚无比的刘姐也不知去向,像断线的风筝,摸不到、看不着。

  「姐夫,你觉得高春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身体还是个性啊?」麻三摸着她的下身问着。

  孔溪痒得说话忍不住颤抖,猛吸了一口气,说道:「身体、身体,你就知道身体!当然是个性了。」

  「呵呵,我可没跟她相处过,所以不便评断,有机会相处的话再说。」

  「算了吧,谁给你机会相处啊?你是我姐夫,把我献给你就已经相当大方了……哼,你真是个色狼转世。」

  麻三一听小姨子竟然这么说,心想:给你点颜色瞧瞧。手指一下滑溜进内裤,摸了进去。

  「啊……姐夫,你、你坏死了。」

  孔溪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完全受不了,把车头一转,拐进一条路边小道上。

  车子骑得飞快,颠簸的路面使得麻三不得不放手来握着后架。

  「干嘛啊?」

  「干嘛?干你……」说着飕一下,摩托车疾驰而下,春风夹杂着泥土芳香、麦气迎面而来,让麻三心旷神怡。

  只是机车超速,把二人颠得一上一下,虽然不安全,不过麻三意外地发现这样可以好好欣赏她那对丰满的胸。

  前面有一条大河,河面十几丈宽,奔腾河水哗啦哗啦地流着。

  「看路啊,别掉到河里了!」

  「吱」一声,摩托车一下停在河边,河岸的土壤松软,前轮差一点掉到河里面,麻三睁大眼睛,赶紧跳了下来。

  「真是的,万一掉下去不就完了?」

  「姐夫,你真是个胆小鬼,我骑车是很有分寸的。」说着,她从摩托车上下来,一下搂住了麻三。麻三此时生怕被别人看到,本能地推了一下她的手。

  「小心有人。」

  「这个地方我熟,不会有人的,放心吧。现在麦田里已经施过草药,不用拔草、不用锄地,谁会闲着没事干来田里?姐夫,你刚才不是说要我吗?我们就在这地里做吧!」

  麻三一听,暗叫不妙,心想:刚才不过刺激了一下,竟然激起了她的滚滚欲望,在河边做爱是不是太过分了?再说,万一让别人撞见,那多难看啊?

  麻三正在犹豫,孔溪就把旗袍脱了下来,只剩下内衣裤。光滑如玉的身子、紧束住胸部的紫色胸罩、包裹住丰满臀部的小碎花内裤,这些在这田间地头、大河流淌的河床上,绝对是一抹醒目美景啊!肉欲一下升腾起来,麻三按捺不住,一下抱住她,把胸罩扯到一边,用嘴含住乳头,吻了起来。

  不一会便听到嗯嗯哼哼的鼻息声,孔溪不停扭动腰肢,主动解开胸罩,露出白里透红的一对双乳,来回替换着让他疯狂吻起来。皮肤被舌头舔得又麻又痒,内心逐渐炽热的渴望让她变得更加疯狂,她跳起来,推着麻三躺在那松软的枯草间,尽情享受着野外风情。

  风呼啸起来,水流似乎也跟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时而溅起的浪花打在岸边,如她内心的热情,欢快地打湿干涸的土块……

  「啊,哥,快点、快点……」

  麻三无法抑制内心的欲望,埋藏在心底深处、连他也不明白的欲念全被一下地抖了出来,发泄在孔溪身上。

  孔溪是个开放的人,什么话都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连自己的姐夫也不放过。

  这时她一边感受性爱带来的快感,一边自摸着来寻找更大的刺激,不一会麻三累得气喘吁吁。孔溪这时来了几次小高潮,麻三的衣服也被她脱个精光,灵巧的身体一翻身,把麻三压到身下。

  麻三从来没有被这么折磨过,刚一着地,便唉哟一声:「背后真刺,你怎么这么凶狠?」

  孔溪一听,哈哈大笑,她柔滑美丽的身躯也随之颤动,犹如开在荒野上最毒、最美的一朵花。

  「我刚才也是躺在这里呀,怎么没感觉到啊?来吧。」说着,孔溪恶狠狠地把乳头塞到了麻三嘴里。

  麻三欲火焚身,也没反抗,只是愣愣地咬着,伸出一只手抠进了她的阴穴里,弄得孔溪放声大笑。

  「姐夫,你的手脏死了,竟然塞到人家的小穴里。」

  麻三哼了一声,不想理会,手在里面搅着,不一会热呼呼的淫水沾染在肚皮上,她的屁股在麻三的小腹上扭动。麻三手里已满是淫水,便把水抹到她的背上。

  「姐夫,好凉啊,别弄了。」

  这时孔溪又来了一次高潮,她起身,蜜穴吞掉了麻三粗长的阴茎。温暖的蜜穴黏呼呼、软绵绵,偶尔松,偶尔紧,技巧十足,没吸几下,麻三已经忍不住,龟头胀麻,爽意十足。

  「好爽啊,快点,要高潮了,啊……快插进去……」

  麻三眯着眼,双手托着她的屁股一上一下弄着,淫水顺着阴茎而下,把茂密的阴毛弄得像是泼了盆水,整个都湿透了。

  「好爽啊,快……」

  麻三已经忍不住了,双手抓住上下跳动的双乳。好饱满!他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两颗乳头滑过手掌的感觉真是太完美了。

  孔溪对性爱十分感兴趣,男人的敏感处,她也相当有研究。加上美女作家高小玉的大胆,二人时常交流与男人的性爱经验。加上高春玉是这方面的高手,否则怎么能找到刘大发这种男人?这都归于对男人有非常好的控制力。谁也不会想到当初纯情的孔溪会变成能吃遍男人的梦幻女人。

  二人此时都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在这片充满爱意的河岸上不停变换姿势,来回寻找着令人销魂的高潮点。伴随河水流淌的哗哗声,二人一起达到了身体的高潮,达到了灵魂的交叠,像是两块极强磁力的磁铁紧紧相吸。

  「别吵,等下他们听到了……」

  二人回神后,听到对岸有人在小声的嘀咕着。

  「你别吵!明明是你先说话的,说我干什么?」

  孔溪转头往身后看了看,只见两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正在争吵着。

  「快、快,他们发现了……」说着,三个小孩便装成没看见的样子,不停用棍子打在新长出的嫩草上。

  「呵呵,这些孩子挺可爱的。」

  麻三也看了看,急忙让她下来,孔溪笑道:「他们都是小孩,什么都不懂,看了也没关系。」

  「别胡说,快起来。」

  麻三一边说,一边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这回竟连着做了两次,身心都得到了极大满足,再看看河对岸的小孩子,孔溪咯咯笑了起来:「这孩子,刚才看到我们做爱是挺好奇的。」

  「换成是你,难道不好奇吗?」麻三把衣服扣好,望着身材好到让人流口水的孔溪。

  孔溪歪着头,说道:「说实话,要不是你让我知道做爱那么快乐,我或许还没这个兴趣。不过小时候好像也看到过我的爸妈做这事……」

  「你呀!以后不能在外面做了,坏榜样。」

  「有什么不好的?这叫性教育,对孩子百利而无一害。你学医都学了什么?难道男女身体的事你们没学?」

  麻三一撇嘴,叹道:「听你说的,尸体也算啊?又不是随便叫一个女同学站到台上让我们大家欣赏,那不是学医,那是裸体模特儿。」

  「嘿嘿!姐夫,看来我还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天天待在村子里,知道的事还不少啊!」

  「听你说的,我白当你姐夫啊?我告诉你,我不但是你姐夫,还是值得做你榜样的姐夫,你知道为什么吗?」

  孔溪看他故弄玄虚的样子,说道:「为什么?说啊。」

  「因为我一直在充电、一直在学习,以后有你学的。」

  孔溪这时上了摩托车,捶了一下又酸又沉的腰,说道:「别的我不管,只要你的床上功夫一直进步就行,要是引不起我的兴趣,以后就别想得到我的身体。」

  「去!快点赚钱要紧。」

  「好,赚钱去。我可告诉你,高春玉家有钱得很,光刘大发那个火锅城就日进斗金,我们几个人都跟着沾光。你看看她妹妹高小玉,天天不用工作,凭她那点稿费哪能那么玩?就是靠她姐啊!刘大发也阔绰,所以一给少则上千,多则上万。要是我姐夫有那么大方就好了,也不用对着刘大发那个丑男陪笑脸了。」

  麻三一听,心想:小姨子这是拐着弯损我啊!这女人真是不知趣。

  「你已经很不错了,他大方,给你钱;我小气,给你爱,让你飘飘欲仙,不是两全其美吗?」

  「不说了,连辆自行车都不舍得买,算了,小气鬼。」

  「你……你不是有摩托车了吗?还想着要自行车?」

  麻三现在除了存钱让孔翠开服装店之外,还要将诊所整修一番。康复门诊已成了他的心患,他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好像明天一到,就不是自己独领风骚的年代了。现在学医的人也越来越多,眼前局面对自己真是大大不利!

  摩托车驶向大道,二人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各怀所想往高春玉的住所驶去。

  过了没多久,孔溪在一家服装店前停了下来。孔溪死缠烂打地要求麻三买一套新衣服。麻三虽然不好意思,但在店里也不好太大声抗议,试穿了好几件,最后终于决定好一件新衣服。

  麻三往大镜子前一站,吓到了,心想: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帅。再加上一条孔溪精挑细选的红领带,从没穿得这么称头过。

  麻三开心起来,而店里女店员都这么年轻漂亮,心里又不免痒起来……

  「如何?」麻三还没说话,女店员就开口了:「呵呵,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帅的帅哥了,走出去会迷倒很多人呢!」

  麻三一听,心里飘飘欲仙,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女孩这么高的评价,忍不住眼露色色的光芒望着她。孔溪冷冷一笑,这女孩要做生意,什么话都讲得出来,麻三只是个色眯眯的呆子。

  「谢谢,有没有迷倒你呀?」

  「呵呵,有啊!不过你是名草有主,我可不敢妄想。」

  麻三一看有机会,想再度去搭话,却被孔溪拉住了,笑道:「是啊、是啊,你是没有机会了。结帐吧,就这件了。」

  女店员掩嘴浅笑一下:「看吧,女朋友都生气了。不好意思,我这就去结帐,请稍等。」

  「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干嘛说那种话?害得人家都不理我了。」麻三抱怨着。

  孔溪哼了一声:「姐夫,你要记住你是我姐夫。你虽然不是我男朋友,但是我也要对我姐负责,怎么能看着你在外勾引别的女人?以后你还是待在村里好,少出来鬼混,我看你也不会安分。」

  「胡说,我的心里只有你姐,从来没对别的女人动过心,你大可放心……」

  话刚说完,孔溪便把脸板了起来,用力推了他一下:「你……你……那我呢?你对我也没动过心?你今天还把我干了两次,真是个负心汉!」

  正说着,女店员拿着帐单来了,孔溪气得一甩手,去了柜台。

  女店员看着麻三问道:「怎么了?惹你女朋友生气了?」

  「呵呵,没有,别听她胡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真的?」

  「真的。怎么?这很奇怪吗?」麻三心想:莫非这个女孩对我也有意思?不妨试探一下「不不,我是说你们挺有夫妻脸的,呵呵……」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我看我和你也满有夫妻脸的。」麻三抛出饵,看她怎么回答。女店员一听,脸红了。

  「我……我怎么没看出来?」

  麻三一看她脸红了,知道她不讨厌自己,说道:「方便留个地址吗?」

  「啊?」女店员脸更红了。

  麻三正想继续问,只见女店员唰唰唰地在手里小本子上写了起来,递给他说:「这是我的地址,有空常联络。」

  麻三一看孔溪,她正在专注付钱,赶紧接过来看看:「周小庆,红旗路六号205室……好,我记下了。」

  正说着,孔溪走来了,麻三故意迎上前,「好了?」

  「奵了,走吧,等一下就晩了。」说完孔溪转头就走。

  麻三临走时向周小庆递了个眼色,小庆点点头、挥挥手。

  「姐夫,你觉得城里好还是乡下好?」

  麻三心想:这宽大平展的大马路,到处是貌美如花的女人,每一个人都净如白玉,城里真不赖啊!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在这里好好过生活。但是家里那些纯情少妇个个身怀绝技,虽然环境没这里好,但也是各有其味,姿色更有一番味道!城里女人不可能都像周小庆这样率真,打扮得一副妖「颜」惑众的样子,看不出卸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面孔,说不定面目狰狞,惨不忍睹。乡下女人纯真,城里的貌美但做作,带了一些神秘感与挑战性,各有各的好。

  「乡下好。」他直说,以防小姨子多心。

  「呵呵,我还以为你说城里好呢!我也觉得乡下好,不像城里这么乱。有了钱,人就会作怪。我看高春玉过得其实并不幸福,别看她表面光鲜亮丽的。」

  「是啊,内心空虚得很,个个都这样。她是由二奶转正的,迟早也有退位的时候,我看那刘大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遇到更漂亮的女人,高春玉也会变成怨妇。」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过得好就好。只要他们不离婚,财产也有她的一半,管他在外面怎么搞!不喜欢倒省事,天天侍候男人也不轻松。听春玉说,那刘大发变态得很,最喜欢折磨人。」

  麻三也能想象,叹了口气:「是啊,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二人来到了一个小区门口,下了车。

  保全一看是孔溪,笑嘻嘻地说道:「孔大美女来了,快请进吧!」

  麻三一看,心想:小溪在这里吃得挺开,跟这里的保全这么熟。

  孔溪冷冷地说道:「不用查证件了?」

  「谁叫你长得美?不用查、不用查,只要你不做犯法的事,都可以原谅。美女请进。」保全正经八百地行了个礼。

  孔溪笑道:「少来!」

  这时,保全一看孔溪还带着个男人,便说道:「孔大美女,这位是?」

  「我姐夫。」

  「你姐夫?我看不像,不会又找了一个相好吧?那可对不起我对你的盛情啊!」

  麻三一听,心想:连个保全都想占小姨子的便宜。

  「你胡说什么?」

  「你想干嘛?」保全也不客气了。

  孔溪见状,推了保全一下,恶狠狠地说道:「你想干嘛?这真是我姐夫。」

  保全看她生气了,便笑了起来:「哈哈,闹着玩的,请进吧。来,姐夫把这个出入证挂好,别弄丢了。」

  麻三嗤笑道:「谁是你姐夫?闪一边去。」

  孔溪也没管他,和麻三一起往楼上走。放眼望去,至少有二十层楼左右,看上去很气派,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

  麻三稳稳地把摩托车停好,跟着孔溪走了上去。

  「你常来这里吗?」

  「是啊,没事就和小玉、小环一起来。」

  坐上电梯,没一下就到了。麻三很少到这种地方,看着玻璃外的风景,着实有些害怕。

  「姐夫,前面就是了。」

  麻三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下想到了重生前的情形。虽然经常徘徊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但从来没有进过小区,只能在外面暗自曦嘘。现在登堂入室,看着发亮的瓷砖,心里怯得慌。

  到了门口,孔溪按了门铃,听到清脆声音。麻三看看周围,心想:要是我能住在这里该多好啊!

  「来了、来了……」里面传来一声悦耳声音。

  门一开,一个女人穿着如睡衣似的透明衣服,胸前两只硕大的双乳赫然钻进麻三眼里。真大啊,从没见过如此美妙的胸,当初说小霞奶子够大,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春玉才是真正的大奶!胸部大却坚挺,几近透明的衣裳遮掩住身体,反而透出一股诱惑,麻三看得如痴如醉。

  高春玉看着麻三,捂嘴笑了,用手挡住那对迷人的乳房,躬身说道:「两位请进。」

  麻三知道自己失态了,急忙钻了进去。刚走几步,就被孔溪拉住,说道:「姐夫,你怎么这样呢?」

  麻三不明白,望了望她说道:「怎么了?」

  「没关系。」高春玉笑着说道。

  「换鞋啊!进屋得换鞋,你不知道?」

  这时麻三才反应过来,脸也红了,急忙后退了几步,不停道歉着。

  「你看,我姐夫在家里随便惯了,这样就走进去了。」

  「是啊!我们家里可没这么费劲,那地一星期能拖一次就不错了。而且我们家还是最干净的,有的家里连砖都不铺,扫地还不如不扫,扫半天都扫不干净。」

  高春玉觉得非常新鲜,望着说话的麻三,笑得合不拢嘴。

  「听你说的。城里哪能跟村里比啊?你就是个臭农民,张口闭口都土。」

  麻三一听,心想:孔溪一到城里连口气都变了,嫌我土,真是太不像话了,可是内心又升起一股自卑,想大声辩驳,话头却被春玉抢去。

  「孔溪,怎么跟你姐夫说话的?我看他挺有意思的,哪里土啊?我喜欢。」

  麻三闻言心里很高兴,原来高春玉很好相处,偷偷望了望她。她穿得真是太性感了,居家的女人果真是皮肤好,特别是胸部,让麻三产生了极大兴趣。

  孔溪在一旁看着,内心冷笑。

  「这么大老远跑来真辛苦了,来喝杯饮料吧。」

  高春玉细心地把饮料端到麻三眼前。麻三接过饮料,不经意碰触到她的手,好嫩好滑,好想拉过来亲上一口。高春玉弯腰时酥胸半露,藏匿其中的完美弧线好像一把弯刀,勒住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呼吸。

  孔溪浅笑道:「春玉姐,我姐夫可是很高明的,什么病都能治。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没什么病,应该是那个刘大发有病。看他每天出去喝酒应酬,精子肯定都死光了。」

  「呵呵,看看你这个妹妹,说话就这么直,让你姐夫听到多不好意思?」

  孔溪一听,哈哈大笑:「春玉姐,你看错他了。告诉你吧,我姐夫可不是什么好人。」

  麻三一句话也没说,跟这两个女人在一起,他像一个乡野间重病的老头,胸口闷,也很拘束。他不太清楚高春玉是什么样的人,她看起来如此高贵,难以接近。

  「这么说你姐夫,不怕他生气啊?」

  「没关系,我姐夫脾气超好。上次都跟你说过,我姐夫的床上功夫超好的,搞不好在你之上呢!」

  麻三倒抽一口气,这两个人竟能谈论这些话题,自己是否多虑了?既然她们都这么放松,自己何必拘谨呢?只好笑道:「我可不敢跟你比。你都修成正果了,我还在修行中。」

  孔溪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也修成正果了吗?你都有老婆了,还能把我骗上床,还不算本事吗?」

  「你……你怎么什么都说啊?」麻三搞不清楚这个小姨子心里怎么想。

  「我跟春玉姐可是好姐妹,你那些事,我们早就说过了。而且我把我的感觉一说,春玉姐很感兴趣,还说要是有机会啊,真想当场试一下呢!是不是啊?春玉姐?」

  高春玉的脸红润起来,笑了笑走到麻三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麻三感到头晕目眩,一股浓烈香味扑面而来,泌人心脾。他用余光瞄了一眼,高春玉的这对爆乳几乎要飞出来,圆润饱满,看得他口干舌燥。

  【第十七集】第四章:乳间穿梭

  孔溪的话让气氛增添了几分旖旎。

  春玉满脸绯红,训斥道:「胡说什么?」

  「呵呵,春玉姐,你看我姐夫还装呢!其实他心里满想要的。」孔溪又转过头朝着麻三说道:「姐夫,你是不是今天被我搞得疲惫了?哈哈。」

  麻三一看孔溪笑成那样子,内心无地自容,他是个欲望强、技术好、屌大的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失去面子?

  「说得太直白就没有想象空间了。这样吧,我先帮你看病,看完了再说……」

  「说什么?是不是商量怎么样对付两个人?哈哈。」

  春玉也笑了:「这个小妹妹口直心快,说得快忘得也快,你先帮我看看吧。」

  孔溪一看二人同一鼻孔出气,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她看看自己旗袍开岔的地方,小内裤几乎都露出来了,心想:我一定让姐夫心痒难耐,先吊足你的胃口。

  孔溪装得毫无兴趣,打了一个哈欠,却抛出满载色欲的话语:「那就先看病吧,等一下看好了,我们来个三人大战。」说着,进了旁边的房间放起音乐。

  「这个妹妹太疯了。」

  春玉笑着望着麻三,麻三感到自己的脸热辣辣的。他望了一下她白嫩的小脸,长头发随意挽在后头,几缕散发披在肩上,散发出妩媚的气息;晶亮的大眼活灵活现,似乎在暗送秋波,甜甜的模样看着就想亲一口。

  「是啊,我这个妹妹在家里都没人管得住,说一就是一,做事从来不跟家人商量,所以她现在在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麻三小心抓起她的手把脉,一触及,便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皮肤好嫩,像刚刚出生的嫩娃娃一样。纤细的手指,指甲小巧精致,非常漂亮,涂着一层透明指甲油,映衬着粉红指肉。

  他心里不停数着脉膊,可是数了一遍又一遍,却无法静下心来,每次都被乱七八糟的想法搅乱了,最后心想:反正数不清,就多摸一会算了,反正她又不懂。

  想到这里,麻三轻松多了,眯着眼,望着春玉细长的腿,想入非非。虽然是阳光明媚的春天,但外面还是很冷,然而在这房间里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自己穿着这套西服,反倒有些冒汗,心想:还是有钱人家好,能把这冬天变夏天,住这么好的房子,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东西。怪不得人家说女人与其生得好,不如嫁得好。

  「怎么样啊?」

  春玉说了一句,麻三才想到把脉的时间太长了,笑道:「可以了,但是你的脉膊很乱,所以多听一下。是不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晚上老是失眠?」

  「嗯,是啊,最近感觉压力特别大,特别是刘大发每次回来都问我有没有怀孕。如果这个月还怀不上,他就要带我去大医院看病,但是要他去医院检查他都不去,非说是我有毛病。想到这事我心里就烦,晚上也睡不好。」

  「没事的。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他拒绝检查就是他心虚。你别害怕,按我说的做,保证让你如愿以偿。」

  「真的?」

  「真的。」

  麻三说得神乎其神,春玉一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来。望着帅气的麻三,忍不住抱了他一下。被抱着的麻三浑身一颤,什么话也说不出,身体也动不了,他像一尊痴傻的雕像,嗅着诱人的香味,最终忍不住了,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亲了一下。

  「啊……」春玉轻轻叫了一声。

  声音虽小,麻三却听得清楚。她的声音甜美,好像一只鸟,在耳边轻轻挠了一下,转瞬飞逝。

  这声音太美妙了,麻三忍不住想再听一次,重温一下刚才那种美妙的感觉,又把嘴巴迎了上去。这时春玉又低吟了一声,双手竟然搂住麻三的腰,麻三感觉到两团软软的大奶子挤压到胸前。

  「你说,我这病怎么办呢?」

  麻三望着她,说道:「你没病,是他有病。」

  春玉一听,轻轻在麻三的背上打了一下:「你真有意思。」

  「是真的。我跟刘大发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那人除了有钱,没别的优点了,为人处事也不行,所以这是报应。」

  「呵呵,说得对。」春玉笑着,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

  「我说他,你不介意?」

  「我干嘛介意?他就那德性,我才懒得管。只要我有钱花,对我家里人好就可以了,没别的可求。」

  「那就好。我还怕说你老公不好,你会生气呢!」

  麻三觉得二人十分投缘,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但她看起来对她老公一点都不在乎,这样就好办了。麻三变得大胆,嘴巴在香颈上连着亲了几下。

  「呀,痒死了,往上点……」

  春玉笑了几声,一下推开麻三。麻三刚刚找到感觉,哪舍得离开?又把她拉过来,在脖子上亲了起来。春玉被弄得又痒又麻,手不停推着他,乳房在胸前抖动,看起来像两只小兔子,麻三看在眼里,痒在心头。

  「别弄了,痒得很。你挺会调情的,比刘大发强多了。」

  麻三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哪里强多了?讲来听听。」

  「他真没什么可讲的,我就是他的一个玩物,想起我了就到家里来,上来直奔主题,干完就呼呼大睡,简直跟猪没什么区别,所以我看都不想看到他。」说着,春玉理了一下散落的头发,仰起头望着麻三。

  「呵呵,我想你老公觉得你是图他的钱,所以对你根本就不用心。不过听说你的床技非常好,那么好的功夫,他会不喜欢?」

  春玉一听,脸色再次泛红,低下头,手指在腿上有意无意地滑着。

  「功夫好就要看人了。之前是为了夺得他的好感,但是现在什么都有了。什么床上功夫,你以为我想那样做啊?呵呵,现在都是他主动,我从来都不会主动献身,那样他会觉得我更不值钱。现在两个人好像都进入了平静期,再也找不到那分激情了。」

  「哈哈,那一定的。你现在的「江山」已稳,肯定不用在乎他。不过如果有机会倒想试试你的功夫,看看是如何了得。」

  麻三说着,偷偷望着她。

  春玉一听,抿一下小嘴:「呵呵,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为你服务哦!对了,我听你妹妹说你的功夫很了得,不然你给我试试。」

  麻三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爆乳的春玉心里已是欲火焚身,既然话都说明了,还矜持什么呢?便把手搭在她腿上摸索起来。

  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麻三把她轻轻按倒,对准她的嘴亲了起来。春玉闭上眼,尽情享受着,四片热呼呼的嘴唇贴在一起,舌头相互缠绕。麻三突然被反压在下面,春玉像发疯了似骑在麻三身上,裙子都被她脱了下来,美丽的乳房立在半空,胸罩好似被撑破,剩下胸前一点朱红若隐若现,嫩白乳球十分显眼。望着这对酥胸,麻三起身想亲,春玉望他一脸色相,咯咯笑着,好像调皮的麻雀,在麻三的脸上亲了起来,边亲边说:「别动,让我来服侍你,等下你再服侍我,怎样?」

  麻三当然乐意。望着她的胸部,下身顶得老高,真想插进她的阴道里来回玩弄几下,让爱液滋润久战沙场的宝贝。这时,眼前细嫩的腰肢不停压着他的下身,不断摇晃,让麻三大大的阴茎被磨得生疼发痛,好像把这根东西放在里面搅得自己十分舒服于是,他便去解她的小短裤,但小短裤这时勒得死紧,竟解不开。

  「呵呵,别弄了,痒死了,我来吧,看你猴急的。」说着,她便把小短裤脱了下来,只剩小内裤。

  小内裤几乎半透明,里面一根根阴毛调皮捣蛋地钻出来。麻三一看心里更痒了,看来这女人是老手,竟穿情趣内衣,别说做,看一眼就能挑起兴趣。视觉冲击让麻三为之一动,迫不及待地脱自己的裤子。

  春玉看看他,说道:「别急,我来帮你脱。」声音绵甜,好像给麻三打了一针兴奋剂。

  只见她弯下腰,两只奶子垂着,温柔解着腰带。刚刚解开腰带,春玉便把鼻子迎上去闻了闻。

  「呵呵,有男人味。」说着春玉便把鼻子贴在上面,用力呼吸几下,麻三就感觉到整个龟头热呼呼,随着呼吸一凉一热。

  「噢,好舒服啊,好爽……」麻三禁不住叫着。

  春玉把西裤拉下来,这时看到麻三那根粗大的家伙竖在裤头里,像破地而出的丑陋巨树根。

  「好大啊!比刘大发的肉棒长多了。」说着春玉便把嘴贴了上去,恶狠狠地咬了几下。

  这回把麻三弄疼了,用力推着她的头,说道:「别咬啊,等会服务不了你了。」

  「没咬,我就是看着喜欢。」春玉说着,便把裤头扒开一点,只露出那个胀紫的龟头。刚刚扒开,春玉便把嘴迎了上去,把肉棒含在嘴巴里吸了一下。

  麻三感觉到似乎有东西被吸出来似,下身神经紧绷,嘴里叫着:「慢点、慢点,快要吸出来了,舔舔嘛!」

  春玉这时猛地一放,舌头从冠状沟往上顺着舔了起来,到了顶端有一下舔下来。

  来回几次,把龟头玩了彻底。

  她心里很得意,很鄙夷,也很癫狂。麻三看起来帅,但终究是男人,只用下面的小头思考,她还没发威,没想到这样就可以把他玩得欲仙欲死。

  「我快酥掉了,用嘴巴吸吧,求求你了。」

  春玉不慌不忙用舌尖绕着阴茎,一下舔到了根部。刚刚放松一点的麻三感到两颗蛋蛋被她灵巧叼住,吸到嘴巴里,舌头还在里面不停舔着。

  春玉的手也没闲着,在麻三大腿内侧轻轻抚摸,手指抚过的地方无一不爽。每一次抚摸就像对欲火加油,他越想心里越痒,越想下身越硬,龟头耸立,一颤一颤像是要寻找「妹妹」的洞口去游戏一番。

  可是春玉没有那么急着让他来,而是站了起来,拉开旁边的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小瓶子,走到麻三跟前,对准龟头喷了两下,而后把胸罩推开,这时两只奶子被束得挤到了一块,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洞洞」,而后对准乳沟猛喷了几下,水珠流了下来。

  「这是什么?」

  「呵呵,是润滑油啦,这样不会磨疼你的小鸡鸡啊。」

  「你可真细心啊,我还从来没有试过呢!」

  春玉笑着先伸出嘴巴,舔了一圈龟头说道:「小弟弟,这回让你尝尝我的乳洞好不好?」说着便俯下身,将肉棒套在乳洞上。

  麻三感到两只乳房热呼呼、滑溜溜,似乎还能感觉到细细茸毛,一进一出时而感到被胸罩刮到,一下生疼,一下舒服。

  「好刺激啊……」

  「呵呵,刺激就好。你做好准备哦,我要加快速度!」

  春玉说着,托起两只硕大的乳房挤着肉棒。麻三躺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的新鲜感觉涌上心头,非常过瘾。

  麻三被她带到了一个极乐世界。龟头一下下从乳沟里钻出来,露在外面,一紧一松。才刚适应乳交,此时却完全不一样了,从乳房上面露出的龟头一下进到一个温暖小穴里,麻三升到了另外一个异世界,强力的快感让他好像一只被猛虎扑倒的猎物,瑟缩颤抖,他一甩头,睁眼一看,见识到春玉的床功。

  正在这时,门打开了,麻三和春玉都愣了一下,看到孔溪从里面出来。

  孔溪看到麻三和春玉正在做爱,跳了过来,大喊大叫着:「姐夫,你们两个坏死了,做爱怎么不叫我呢?不行,姐夫你得先跟我做,补偿我。」说着便把衣服脱得精光,迷人胸部也裸露出来,下身碎花内裤裹着小臀,摇晃着走了过来。

  孔溪刚刚走到春玉跟前,就说道:「春玉姐,今天我们一起把我姐夫奸了吧。」

  春玉一笑说道:「好啊!你不是说你姐夫很厉害吗?我们先把他奸了,再让他自己服侍我们,可以吗?」

  「没问题。」孔溪一口答应。

  春玉示意她过去,二人俯耳低语,便开始分头行动。

  只见春玉一下把麻三拉下来,孔溪这时把内裤也拉了下来,跳到沙发上,立着身子挡住麻三的视线。麻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到春玉已经开始动作,又是一次乳交,美妙的感觉又一次降临,这时孔溪倒很主动把麻三的头拉到小腹上。麻三欲火焚身,闻着孔溪淡淡的体香,再也受不了了,伸嘴一下吸住小腹。

  「啊!你坏死了,亲人家也不说一声。」

  「我说、我说……」他边说边亲,在肚子到处乱亲,下身还在不停进攻,他的双手也没闲着,扒着孔溪的奶子乱摸起来。奶子弹性极好,麻三捏着小乳头来回捻着,乳头越捻越硬,越捻越挺,听着孔溪和春玉的淫叫,麻三的三魂七魄都要飞出来了,这可是两个尤物啊!

  没一会,麻三觉得不够刺激,便把二人压在身下,四只奶子排成一排,一个个亲了起来,时咬时亲,时摸时捻,二人不停浪叫着。

  春玉果真是高手,空档时手在麻三背上摸来摸去,抓得麻三浑身直痒。玩了一会,又让二人趴在沙发上,面对着这两个女人的美妙身子,望着两个屁股,心里异常激动,二话不说,对准春玉的嫩辰插了进去。

  真紧啊,比孔溪还紧,一进一出,差点就射出精来。麻三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着春玉的奶子,又疯狂操了起来,操得正爽快,孔溪一下把麻三拉了过去。一看这个小骚货,他又拔出大屌干起了孔溪。

  但麻三还是想着多操操春玉,所以没插几下,便把大鸡巴塞到春玉的蜜穴中,猛地抽抽起来,弄得春玉骚声阵阵,如发散落下来,边摇头边叫着:「好爽啊,好久没这么高兴了,用力操我吧。」

  这时,孔溪看姐夫冷落自己,心想:何不一起搞一搞春玉呢?

  看着春玉光滑如玉的身子,孔溪倒有一种莫名快感,走到姐夫跟前说道:「姐夫,我们一起做,你插屁眼,我插她的小骚屄。」

  此时的春玉好久没有这么快乐了,只顾着享受快感,哪会想到二人会一起来干自己呢?被操得欲罢不能时,麻三大鸡巴一下抽了出来,站在沙发上,对着屁眼吐了口唾沫,一下插了进去。

  「啊……啊,不、不,换个地方,屁眼好疼啊!」麻三听着她的叫声,感到非常过瘾,她越叫,他动作更快、更不愿停,一下子将肉棒塞进去,低头看着,屁眼被插得大大,似乎要被撑裂一样。

  春玉叹了一口气,她其实觉得身体疼到发冷,但还是咬着牙,适应着麻三如此暴力的行动。不一会,她终于习惯这种疼痛,能够让自己慢慢品尝着来自这种行为的微弱快感时,感到阴户被插进什么东西,没来得及想,就已经快速抽插起来,动作越来越快。

  春玉感到有点疼,但快感远远超过了疼,她不顾一切喊着:「好过瘾了,好,快点,用力操吧,快,好舒服……快点救我吧,我受不了了……」

  这时,孔溪不过瘾,又和麻三调换了位置。麻三面对着这个迷人的阴户,情不自禁插得很深,又拔得很利落干净。拔出来时,他可以看到被撑得大大的蜜穴里空荡荡,带着黏稠爱液,往外流着。

  孔溪听着春玉的叫声,又趴到春玉前面。春玉这时内心的激情无处宣泄,看到面前出现一对白奶子,忍不住一口含了上去,又吸又吮,把孔溪弄得浑身酥麻,自动用手托着乳房给她吸着。麻三再也忍不住了,两具光溜溜、白嫩嫩的肉体,让他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直到高潮,精液全射进了子宫。

  「啊……」麻三一声长啸,整个房子几乎为之动摇了,这时两个女人还在不停扭着腰肢,发着迷人的呻吟声……

  「嗳!春玉姐,你觉得我姐夫怎么样?」孔溪边穿衣服边说,旗袍的拉链好像拉不上了,一副很急躁的样子。

  春玉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笑道:「呵呵,我觉得很强悍,不过这回你们两个可把我弄惨了,真没想到会一起上。」

  孔溪拉好拉链,把扣子扣好,说道:「我姐夫看到你这个美人不理我了,所以我想,既然我姐夫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吧,再说,你不也说好久没有做爱了吗?」

  「嗯,我今天真的很开心。如果我男人有全进这么好的功夫,我就心满意足了,绝对不会去找别的男人。」春玉眨了眨眼睛,望着麻三。

  麻三也累了,坐到春玉跟前,说道:「我觉得你太棒了。」

  孔溪白了他一眼,说道:「春玉姐,你别听他的,最贫嘴了。」

  「贫嘴好啊,我就喜欢这种男人,净说我们爱听的话。」说着,春玉不害臊地把手搭在了麻三肩膀上。

  麻三欲望退去,这时终于有一些理性,忽地想起他和孔溪之间的关系,紧张地推了一下春玉。

  见状,孔溪在内心冷笑,再一次知道了男人的肤浅,不过她喜欢性爱,有得玩的话,这倒是没什么关系。

  孔溪如天使一般地笑道:「你就别装了。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我姐的,因为我在家里也是个乖乖女,可谁知道我的心如此花呢?我们就相互守密吧。」

  孔溪对春玉说道:「春玉姐,你知道吗?要是你能得到我姐夫的心,你的「性」福生活就到来了。我和你这一次已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在他家里一次,在路边的河床上一次,来到你家里又做了一次。我的天啊,要真是做起爱,我姐夫可是真疯狂啊……」

  春玉一听,捂着嘴,睁大眼:「你?不会吧?你妹妹说的都是真的吗?」

  麻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妹妹不会告密,就变得大胆起来,手一下钻进了春玉的胸罩里摸着乳房,说道:「呵呵,是啊,我的性欲比较旺盛。」

  「哈哈,那你可真行啊,我可从来没想到一个男人能有这么强烈的欲望。你知道吗?刘大发有的时候真的很没用,搞不了几分钟就软了,想来第二次,除非休息几个小时。」

  「这种男人还有什么用?」麻三哼了一声,一脸不屑。

  「是没用,但是有钱啊!他没用,我可以找有用的人啊……」春玉说着顿了一下,「比如你……」

  「我?呵呵,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能乱来的。」

  「什么不能乱来的?我姐又不知道。有空我和春玉姐一起去你家,有机会就来一次,多好啊!」

  「对,如果有时间,我去你们家看看,等熟了路就好办了。」

  「好啊,欢迎到我家里来做客,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呵呵,好啊,不然等一下我们就去你家看看。」

  孔溪一听,心花怒放,说道:「好,现在就去。」

  麻三心想:现在没事,回去一趟也好。

  三人穿戴整齐出了门,上了春玉的黑色小轿车。麻三头一次坐这么高级的车,如同到了另一个世界。

  麻三刚坐下,感觉椅子软绵绵的,一下站了起来:「妈呀,快陷下去了。」刚站起来又碰到车顶,摸着碰得生疼的头。

  孔溪和春玉一看都笑开了。

  春玉用手按车座说道:「这么软,怕什么?坐吧。」

  「哦,把我吓一跳,总感觉要掉下去一样。」

  「姐夫,你真是土包子。坐好了,系好安全带,不然等一下你就飞出去了。」

  「呵呵,哪有那么严重?」

  车子缓缓驶入大道,像利箭般往村子射去。三人在车里嘻嘻哈哈,麻三不停讲着笑话,逗得两个女人开怀大笑。

  【第十七集】第五章:疯狂小车

  车子慢慢驶进了村子,麻三望着开车的高春玉,心想:哪天有钱了,可以买一辆小轿车,这样该有多好。可是现在也只能想,他至今连拖拉机都没摸过呢!

  此时村口站着几个人,在那里闲聊,看到一辆轿车开了过来,早早站了起来,生怕被撞到。

  麻三故意让春玉把车开慢点,将车窗打开,把头伸出来,看了看几个村妇,此时风妹也在那里。

  「别擦口红了,你看看,麻三怎么坐上轿车了……」

  风妹一听,赶紧把只剩一点的劣质口红收好,放进口袋,望着车子从身边缓缓走过。

  「哟,我还以为多了不起呢,不就是一辆破车吗?我那个时候天天坐,比这好的车多的是,什么宝马啊、奥迪啊,老娘我从来都不放在眼里。」

  「呵呵,你只是坐上一圈,把你玩了就不管了吧!哈哈!」

  风妹一听,追打了起来。

  孔溪在车里看着她们,说道:「这些人真无聊。春玉姐,告诉你,那个风妹以前是做小姐的,后来被卖给二麻子了,村里的女人啊,都让她带坏了。人家被卖了都会想离开,这人不但不离开,还越来越喜欢这个村子,命贱!」

  「呵呵,或许这个二麻子对她好,不舍得离开了。」

  麻三笑笑说道:「不是不舍得离开,而是这女人扔到外面没人要了,所以只好留在这里,有人管吃管住。」

  一到了家门口,三人下了车,麻三指着家里大门说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啊?」

  「呵呵,失望什么?我觉得挺诗情画意的,这多有陶渊明笔下的意境啊!」

  麻三赶紧把门打开,这时一面屏风映入眼帘,由于兰竹过于茂盛,遮住屏风上的画,只能隐约从随风而动的缝里窥见里面斑驳的画。

  「好美的竹子啊!嗯,还有淡淡的竹香呢!」春玉满心欢喜,似乎对这种田园生活非常向往。

  「哈哈,你要是喜欢我们就换换,你住这小院里,我去住楼房。」

  「好啊、好啊,要是你喜欢,我们可以换换啊!」

  孔溪一听,哈哈大笑道:「春玉姐,算了,还是让他住在这里吧,活得爽快。」

  「呵呵,我真的觉得在乡下的感觉好好哦,这里的空气多新鲜啊……」春玉的话刚出,就听到旁边「咕唧」一声,好像是谁在拉稀。

  春玉在城里没听过这么恶心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一下扑到麻三怀里。

  麻三见此景,捧腹大笑起来:「哈哈,看把你吓城这样,是那里响,不在你身边,别怕。」

  春玉顺着他手望去,只见两只大白鹅正在矮棚边一个小坑里拉屎,棚子边上一围砖叠起,留一个小门方便出入。大白鹅发现三个人在看着它们,晃晃尾巴,嘎嘎叫了几声,急忙从小门走了出来。

  「呵呵,这两只鹅可真好玩。这是它们的家?」

  孔溪看着春玉姐这么好奇,笑道:「是啊,这是我姐夫特意搭的鹅棚,这两只鹅也是我姐夫的好朋友,要是哪个人对鹅不好,就是跟我姐夫过不去,还心有灵犀呢!」

  麻三一听孔溪净瞎扯淡一堆,赶忙补充:「别乱讲,我什么时候跟鹅心有灵犀了?不过说真的,我家里的鹅看门还是有一套的,你看,它们今天看到美女来了,变得这么温顺,之前孔屎蛋来的时候,它们追着不放,害得还帮他白看了病,比狗都精明。」

  「是吗?那可真好,不过养这玩意还是有点脏。」春玉指了指鹅棚里的杂草和一小坑大便。

  「这段时间是我懒,没打扫。它们可爱干净了,你看看它们拉的便便都在那个小坑里,不像别人家的鹅,在院子里到处屙,弄得整院子都是。」

  孔溪不停点头,在一旁帮腔:「这倒是,之前我们家也养过,动不动就踩到,所以一急就杀了吃。」

  春玉听得愣住,捂着嘴,似乎很意外:「不会吧,你们这么野蛮啊?人家也是条命,说杀就杀啊?」

  「嗳!畜生嘛,杀了就杀了。跟你说,鹅肉加上剁辣椒超好吃,又香又辣……」

  「啊?」

  孔溪望着春玉惊诧的面庞,哈哈大笑:「春玉姐,不然把我们这两只鹅炖了给你接风吧。」她比划着,似乎在选先杀哪一只。

  麻三见状,一把抓住孔溪说:「你要干嘛?少打它们的主意。」

  春玉看着麻三惊慌失措的样子,掩嘴笑道:「小溪别闹了,我可不想吃你姐夫的宠物。再说,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杀鹅,我也不忍心啊。」

  孔溪本来也是说着玩,两只鹅本来就是姐姐家里的好朋友,怎么舍得杀?

  「走吧,春玉姐,我今天就当你的导游。」

  「算了吧,就这个破院子,还导游?快进屋喝杯茶吧!」

  麻三拉起二人进屋,孔溪却倔着脾气,非要带春玉参观一下。

  春玉对农家小院满有兴趣,温柔帮孔溪说着话:「我参观一下,好吗?」

  「真是的,像游览什么故居似的。我人还没死,参观个什么劲啊?」

  这话一出,把二女弄得哭笑不得。

  「我们可没那意思,随便看看,说不定我还有机会盖一座小院子,效仿一下你这风格啊。」

  「这屋里不错,光线挺好,哎呀,这里怎么还有这种针头啊?不能用了吧?」这时春玉发现一个包着不锈钢的大号玻璃针筒。

  孔溪一看,拿在手里晃着,就往春玉屁股上戳,把春玉吓得连连后退,躲在麻三身后哇哇叫着:「小溪,你别乱来啊,我最怕打针了。」

  「春玉姐,这根针现在是不用了,不过有的时候我姐夫会用,不然怎么说他坏呢?哪个人跟他有过节,他就用这根针帮人家打针。不过现在这根针只给猪啊、狗啊打针了。」

  春玉一听更想不通了,问道:「什么?人跟猪狗用同一根针头?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啊?」

  麻三望着这两个女人,她们好像没长大的孩子。见到春玉嘻嘻哈哈的模样,心头一暖,原先先前是故作矜持,现在才是她真正性情。

  「放心,我是当医生的,还是有分寸。当然也不像我妹妹说的那样,什么整人的都是胡扯。有的人用不起抛弃性的注射器,还不如这种用完后消毒的针。再说猪狗等等病毒不一样,不会传染的。」

  「但是我觉得还是不保险。刚才还想着在你这里看病呢,现在我觉得还是……」

  春玉说了句真心话。看着大号玻璃针筒,再看看破烂的药柜,虽然打扫得挺干净,但条件比起城里的医院相差太远了。

  麻三一听,急忙说道:「大错特错了。虽然我这里没有城里的条件好,但是我这里所有疑难杂症都可以应付自如,特别是对你的这种病例,更是有十足的把握,信不信由你。」

  孔溪忧虑地看着麻三,她的心里也不清楚姐夫能不能看这种病,但看着麻三那分自信应该有希望。便拉着春玉姐说:「春玉姐,你看了这么多医生,都没什么效果,就当多个机会吧。」

  「好吧,但要是在你这里拿药的话,就……」春玉话说一半没再说下去。

  麻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看来还是嫌家里卫生条件不够好,便说道:「你过来一下,我给你细说。」

  「姐夫,干嘛?还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的?真不够意思。」

  「小孩子家,少管闲事。」

  春玉赶紧把耳朵凑来,麻三悄悄说道:「既然你老公说是你的问题,那我们就来一次真的,用我的优良品种帮你播播试试,就知道是谁的问题了。」

  「你、你可真幽默。」

  「别笑。怎么样?这回没有一点风险吧?反正病急乱投医,不如试试。」

  春玉歪着头想了想,笑道:「好吧。」

  孔溪此时看着二人笑成这样,哼了一声:「好啊,你们竟有事瞒着我。算了,我也懒得管。」

  「妹妹,你说什么呢?这不好意思对你说而已,涉及到个人隐私。」

  「是啊,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好吗?」

  麻三从药柜子里拿了些药,递到春玉手里,说道:「记得服用,一次一粒,回去后再吃。」

  接着春玉跟着孔溪在家里到处乱转了一下,就和她一起离开了,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等到孔溪离开,春玉打开那个药包,想看看这里面包的什么东西。

  当她把白药包打开时,忍不住笑了,只见里面竟是五个小糖粒,纸包上还写了一行字:「这是哄小孩子玩的,不妨吃了试试。晚上来接我。」

  「装神弄鬼!」春玉说着,拿起一粒吃了起来。

  夜幕降临,黑漆漆的村里只有如豆粒般的灯光,遍布在家家户户,不远处马路上两道金黄车灯亮高高低低地行驶着。轿车的车头灯比拖拉机亮多了,蹦跳之间轻盈轻快,不一会便到麻三家门口,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显得非常寂静。

  车上下来一个非常苗条的女人,气质非凡,走路笔挺,特别是那对迷人胸脯,傲视一切。她走到门前,轻轻叩门。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静叩木门。

  这时院子里有东西挪动的声响,扑嗒扑嗒。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才来过的春玉,她听到院里有声音,小声叫了声:「麻三?」

  通道里猛地传来一声鹅叫:「嘎嘎!」寂静夜里,鹅叫声十分刺耳,吓得她捂胸轻拍。

  麻三正在屋里打盹,一听到鹅叫,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才想起今晚有约,赶紧把推门出去,叫道:「谁啊?」

  春玉一听有人应,便说道:「除了我,你还约了谁啊?」

  麻三笑道:「来了,马上。」说着便赶着鹅。

  鹅被麻三踢了一脚,展开翅膀,迅速离开了,只是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恶狠狠地瞪着见色眼笑的麻三。

  这时墙头上也传来声音,麻三吓了一跳。

  「麻三,你今天没空吗?」

  麻三赶紧回头,看到墙头上伸出一颗脑袋,虽然看不清,但是能知道是二芳。

  「是啊,今天去别的地方看病,等下就回来。」

  「好,那我等你,我老公进城去了。」

  「啊?改天吧,今天还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情况呢,说不定会很晚。」

  「没关系,我等着,快去吧。」二芳语出惊人。

  麻三愣在那里,怕让春玉听到,小声说道:「你老公不是今天才回来吗?怎么走了?」

  「刚刚走,拿了个刨子就走了。」

  「好,我看什么时候回来吧。不过人家的病情挺严重,你还是早点睡吧,别等了。」

  「不管,我在家等着你,快去吧。」

  麻三望着墙头上的二芳,烦得慌,心想:这行程排得也太满了,比皇帝的夜生活还赶。

  出了门,麻三看到春玉衣衫单薄,一下抱住了她,小声说道:「冷吗?」

  春玉一下把他推开,小声说:「别让别人看到了,对你可不好。我不冷,进了车子里还热呢!快走吧。」

  一回生二回熟,麻三这次钻进车里,觉得没那么惊讶。车灯打开,整个车里明亮亮,麻三望着她白皙双腿,真想摸一把。这时她利落启动车子,飕一下飞驰而去。

  看着夜里那模糊的杨树,麻三脑子空白一片,想着这么久以来做的事,真像做梦,这么多女人一个个被自己推倒,再回忆起好久以前流浪街头,受人唾弃的感觉,真是天壤之别啊!

  车子如疯了似往前疾驰,麻三望着身边的爆乳美人,邪念丛生,但今天就是为了邪念来,何不提前做前戏呢?想到这里,他便把手伸到她嫩白的大腿上。

  「别动,痒得很,等一下开到河里,看你还摸不摸。」

  「那也摸,大不了我们一起来个驾鸯浴。」

  春玉看看他,笑了,把手往里拉了拉,说道:「我可不想,天这么冷。」

  他的手不停在春玉的大腿内侧轻轻摸着,细滑大腿泛着玉一样的光芒,摸了一会,春玉似乎也有感觉。注意到她的红脸,麻三笑了,此时春玉身子往下滑了一点,拉着麻三的手往内裤里摸,麻三刚摸到她的阴毛,春玉就轻轻叫了一声。

  「啊……能再深点吗……深一点点,往下,摸一下那里,好想让你摸。」

  麻三一听,头皮发麻,心想:这女人可真骚,但既然都要求摸了,干嘛不摸?

  想到这里,麻三身子一侧,手一下刺了进去,感觉到里面已经完全湿透了,非常温暖滑润,真是爽极了。手往上一勾,似乎摸到了重点,便用手来回刮了起来。

  麻三的食指伸在里面,不停搅着,大拇指不停按着,内裤也被褪到了一边。

  这时大道上没什么车,显得十分安静,春玉被麻三弄得欲火上身,再也控制不住,想好好享受一下性爱的乐趣,看到前面有一条小路,一下拐了进去。

  路面颠饭起来,麻三抬头一看,问道:「这是去哪?」

  「我真的受不了了,想让你快点操操我,下面痒死了。」

  「不回家?」

  「不回家了,我们就在这里做吧!」

  麻三不解地问:「在这里?这里又没地方,地面多硬啊!」

  春玉眼神迷离,神情恍惚,车子戛然而止,刚刚停下,春玉便像发疯的母狮般扑了过来,把麻三挤到座位上。

  「你怎么这么想做啊?」

  春玉已经到了失控的状态,看到这种情况,麻三猛地想起一件事,便问:「你是不是吃了那小糖粒了?」

  春玉不停在他脖子上亲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是啊,我看那么小的糖粒就一下吃完了,你不是说吃完后来接你吗?」

  「噢……」麻三明白了。那小糖是新型春药,药粒小,但药效很强,谁知道她会一下吃完?难怪这么快就憋不住了。

  「快点,我受不了了……」春玉说着,便解开麻三的衣服。

  麻三被她弄得手足无措,这时意识还算清醒的她一按按钮,座位平躺下去,麻三倒在上面。她如发疯似把他脱得光溜溜,含着他的肉棒吮了起来,边吮边呻吟,似乎在吃山珍海味一样。

  车子亮着灯,摇摇晃晃,麻三发出难听的呻吟……

  这回一滴精液也没浪费,完完全全射到了阴穴里。一阵发泄后,春玉终于平静下来。

  「这回真的好舒服啊!谢谢你。」

  麻三搂着她,摸着乳房,眼神茫然地说道:「谢我?呵呵,我应该谢谢你。能遇到你真是非常开心,不过今天我们的地点真是出乎意料啊。」

  「呵呵,我也是。不过在车子里做感觉满刺激的,虽然空间有点小。」

  春玉明显对他十分爱恋,忍不住在麻三嘴上亲了一口。

  「不小,刚刚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春玉急急问着。

  麻三在她丰满的乳头上亲了一口,说道:「你的月经什么时候来的?」

  「20号。」

  「哦,在你月经来的前七天我们再做,那时是最佳的怀孕期。我看今天这炮是白打了,哈哈。」

  「白打就白打,反正你那里每天都产那么多,留着也浪费了。」

  「嗯,是啊。不过不能天天做,就跟你和刘大发一样,天天睡在一起就没什么激情了。怀孕跟心情有很大的关系。」

  春玉笑道:「是啊,说得太好了。那我等几天再来找你,要是真怀上了,我再好好报答你。但是这事你要帮我保密,要是让刘大发知道了,可就糟了。」

  「放心,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会守口如瓶的。」

  「好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春玉把衣服穿好,看上去气色好多了,这时麻三伸过手在她的脸上抹了一下。

  「怎么了?」

  「脸上还有一点精液呢。」

  「哼,都是你射到人家脸上。」

  「下回我会注意。嘿嘿,说实话,春玉你真的太完美了,最喜欢你的乳房了,真大。」

  春玉开着车子,上了大道,透过反光镜望着麻三的脸。

  「呵呵,这奶子大也不是偶然的,当时我们姐妹几个还请了美容师做胸部按摩。没有一副好身材,很难让有钱人看上,所以我当时也是非常用心的做。不但你喜欢,恐怕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说着,春玉腾出一只手轻轻托了一下胸,一脸自豪,看起来一点也不温柔可人,反而有如淫乱疯狂的凶悍母狮。

  到了家门口,春玉没进去,开着车走了。这时麻三已经很累,在车上干得费力,进了院子,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进了屋。

  手一推,房门竟是开的,心想:我真是粗心,连门都忘记锁了。刚进了门,麻三便随手去拉灯,灯绳在门后的墙上,习惯性一拉,顿时感觉到摸到了一个软软热热的东西。他心头一惊,吓得捂住嘴,难不成是狐狸精来了?

  正在惊夸之时,屋里一下亮了起来,门后发出一阵笑声。

  「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怎么来了?」

  这时躲在门后的不是别人,正是二芳。这个女人最近也是发狂,把老公逼走,还想偷情,看来这女人心里的野猫藏了不只一天、两天。

  「是啊,你走的时候我就来了,我在这里等着你呀!要不是你让我在家等着,怎么会不上锁?要不然我也进不来啊。」

  「那、那……」麻三这回是真忘了锁门,不是故意的。

  这时,麻三才发现这个少妇已是荡妇一个,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再看她已经把上衣脱个干净,露出胸前两只晃荡的粉乳,低头羞瞪着麻三,但分明是在暗送秋波!

  但麻三真的是累了,浅笑了一下,迳自走到床前倒了下去,说道:「二芳,今天真的好累啊,没精神了……」

  二芳一看,没有预想的那个场景和行动,也不生气,走到床边,压在麻三身上,把麻三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才不信呢!来,我帮你弄弄。」说着二芳把麻三翻过身来,帮他脱起了衣服。

  可是麻三真不想干了,一天四回,他再有精神也心有余而力不足。顾不了那么多了,往床上一躺,双眼一闭,什么也不想管。

  他迷迷糊糊,只感觉身上非常舒服,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麻三感到下身一阵猛烈的刺激,似乎要射精了,猛睁开眼,只见二芳饥渴地用嘴吸着。麻三也到了顶点,忍不住喷了出来,浓稠精液射到二芳嘴里。

  「啊……」二芳一下吐了出来。

  「呀,你怎么还在弄我啊?我都睡一觉了。」

  二芳擦了一下嘴巴,白他一眼:「你们男人就这么没良心,在你家里等了这么久,你却睡着了。」

  「不好意思,等两天有了精神一定好好补偿你,今天真的太累了。」

  但二芳没有一点怨意,搂着他睡了过去。

  此时已是深更半夜,没有一点声响,只有那点点的星光眨着眼睛,露出羡慕的光芒。

  春天是孕育万物的季节,万物复苏,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都悄悄钻出地面,春风和煦,连公路裂缝里也长出一、两株绿草。车子来来回回在大马路上奔跑,这时大路上出现了一辆红色的拖拉机疾驰而去,一直下了大道,车速也没减慢,像是脱缰野马一样在马路上奔跑。

  再看一眼,这辆车驶向的方向分明不对,前面不远就是砖厂,有再急的事也不至于在这马路上疾驶吧?多伤车子啊!车头左晃右摇,一高一低,后面的车厢更是匡匡直响,再看车后像是两阵对敌的沙场,沙尘四起。

  车子很快就驶到砖厂门口,史狗妮眯着那双色眼看着,大叫了一声:「快、快看,梦男,你哥。」

  这时,铁蛋在车上也显得很慌张,嘴里哆嗦着说道:「姓史的,快开门、快开门啊,我的车坏了,熄不了油门,停不了车啊!」

  史狗妮一听,推了一下梦男说道:「快去开门啊!不然出大事了。」

  梦男一看这个史狗妮又想占自己便宜,打开他的手,说道:「滚一边去,你也是保全,怎么不去开大门?」

  突然梦男想起那是自己家的车子,心里急了,赶紧从长板凳上站起来,跑了出去,史狗妮一下被撞倒在地上。

  「唉哟,疼死我了……」

  梦男出了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铁蛋开着红色拖拉机,对着大门撞了过来!

  「啊……」

  大铁门一下被撞开,来回反弹几下,「喀」一声倒在地上,吓得梦男紧贴着保全室的墙一动也不动,拖拉机朝着那一堆胶泥堆撞去。

  【第十七集】第六章:卸磨杀驴

  萝男吓得贴在墙上,手不停的拍着胸口。

  铁蛋就惨了,车子飕地朝着胶泥堆撞了过去,闷响几声,居然熄火了。铁蛋一下从驾驶座弹到车头,狠狠地撞到发烫的冒烟筒上,「啊」一声尖叫,一下滑落下来,整个腰撞到车轮上,继而滑落在地。

  铁蛋摸着腰和痛得生疼的肩膀,叫个不停,史狗妮这时从保全室里走了出来。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啊?看看这门,我的天啊,这回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了!你也真是的,刚才快把我疼死了。」

  林梦男看着他就生气,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想管这件麻烦事。

  「疼死活该!」说着梦男扭着大屁股,往铁蛋走去。

  砖厂的人都看到了,兴冲冲从土山上冲了下来。

  「快去看啊,出车祸了,哈哈!」

  厂子里百年不遇的出件事,谁不好奇?一个个像出笼的小兽,从土山上跑了下来,这时听到砖厂里的管理员扯着嗓子,高喊着:「都给我回去,否则扣薪!」

  杏花一看,顿时大奶子挺了过来,蹭着他说道:「你这小子手脚不老实,再说一句话,我就喊你耍流氓了。」

  管理员是老阅的亲戚,一家老小都靠着厂里吃饭生活,一看这个浪妇杏花,心想:这人可惹不起,但又不能不管。正要硬着头皮说的时候,他的老婆也凑了过来,捅他一下:「去看看吧,反正老板又不在。得罪了大伙,你也不好过啊!走啦。」

  这时推车拉砖的人也都停下手中的工作,一个个都围过来了。

  铁蛋看到这么多人围观,觉得丢人,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这回是真撞疼了,挣扎了几下,还是爬不起来。

  铁蛋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林梦男站在身边,高大魁梧的身材让他吓得一抖,「弟妹,你怎么来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哼,我的大哥啊,你可真会开玩笑。大伙都来了啊,你们都来评评理,看看啊,这就是我那傻老公拜的把,没帮到什么忙,净给我们家惹事。他明明知道这砖厂里拉砖的工作好,便不让我老公拉砖,把他弄到切砖那里搅泥,天天回到家里那泥巴都能垫地板了,最后我才弄明白为什么,因为他的车子没了,打起了我们家车子的主意。你们再看看,这就是我们家的车子,开就好好开,现在怎么样?都撞成这样了,还大哥呢!我看就是龟孙子……」

  这话说得实在很难听,铁蛋心里又气又火。当初帮屎蛋介绍了工作不说,现在倒成了龟孙子,这一切却被这人说成了自己早就预谋安排好,好心没好报。可是对于弟妹怎么开得了口?真是难受啊!

  「你……你这婆娘怎么说……说话的?大……大……」

  「大、大你个大头鬼啊!再多说一句话,看我晚上怎么整你!」

  孔屎蛋刚刚想好的台词一下全吓跑了,一缩脖子,低下头,像一只差点吃了毒药的老鼠。

  杏花对他们家的事了若指掌,心一软,看不过去,轻声说道:「我说梦男,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一切都不像你说的那样,我对这事非常清楚。要去切砖,也是孔屎蛋自己选的……」

  杏花话还没说完,林梦男冷哼了一声:「骚货,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要不是你,我还不会在这里工作。你以为我想跟着你们这些同流合污?看看你那德性,在厂子里勾了老的,勾小的,大小通吃,还是个女人啊!到处乱交配,跟猪狗有什么区别?我看你连猪狗都不如……」

  「你……你不是人,我跟你拼了!」

  杏花是个要面子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听到这么放肆的话,丢了脸,不愿再多顾面子,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块扔了过去。

  梦男身材高大,但动作灵活,她漂亮地闪过身,躲过土块,后面正好站着保全史狗妮。他运气不好,原本等着看笑话,没想到眼前飞来一块灰黄的东西,还没等叫出声,就被砸得眼冒金星。

  那块土块正好打在史狗妮的嘴巴上,围观的人有些吓了一跳,有些按捺不住大笑出声,史狗妮被打得双眼一翻,直直倒了下去。

  「快救命啊!」

  铁蛋一看不好,好险以前在村里见过麻三处理类似的事情。他忍着疼痛,爬了起来,按住史狗妮的人中,再用力掐了下去。

  史狗妮的嘴皮被砸得肿了起来,又被这么一掐,疼痛难忍的他痛醒,看到是铁蛋这个始作俑者,内心一股怨恨,朝着他狠狠痛打。

  铁蛋看这小子不知好歹,朝着他的脸打一巴掌,骂道:「真不是东西,我是救你的!」

  史狗妮被打得不知东南西北,望着这么多人,一脸痴傻。

  这时梦男又开口了:「都站在这里看什么?再看让你们全家都得病!」

  这话一出,可惹怒了大家,顿时都小声咕哝着,或干脆骂出声,只是立刻受到毒辣目光关照,马上安静下来。

  「你……你明天别、别来上班了,说……说的什么话啊?不……不懂事。」

  「就是!说话没轻没重,还有什么资格当保全?没品!」

  「好啊……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我好好修理你!」梦男说着,冲了过来。

  孔屎蛋知道梦男的厉害,一见她冲了过来,转身就跑,引得砖厂里的人哈哈大笑,见过怕老婆的,却没有见过这么夸张的。

  梦男腿有点瘸,但跑起来像一只刚从鸡棚里放出来的鸡,跑得飞快,没几下就抓到屎蛋,像拎小娃娃似地抓了过来。

  铁蛋这里正忙着修拖拉机,手上油腻腻,边弄边骂着:「鸟玩意真不耐用,还没我那个老家伙好。」

  「哼,现在还好意思说这话,屎蛋,你都听清楚了吧?人家都嫌弃我们家的车了,你还厚着脸皮让人家用,是不是贱啊?」

  孔屎蛋的耳朵被拎得生疼,痛苦说道:「是、是,我不敢了、不敢了。」

  「好了,铁蛋,你听着,这车子你别修了,也别开了,该干嘛干嘛去……」说着,梦男伸手把铁蛋推到一边。

  铁蛋从来没被别人如此无视过,心想:不就是零件坏了吗?换一个就没事了,真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认真。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炉香。

  他把手里的扳手一扔,气呼呼地叉起腰:「好,既然把话说得这么绝,我无话可说,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脚步快速地朝棚房里走去,准备好好休息。

  孔屎蛋知道大哥为自己出了多少力,正想说话,却被梦男用力拧了一下,疼得嗷嗷直叫。

  管理员再也看不下去,要大家各就各位,别继续在这里偷闲;从地上站起来的史狗妮还槁不清楚状况,但没一个人可以问,孤伶伶地捂着嘴巴往保全室走去。

  铁蛋刚走到棚房里,也跟进两个人,正是老黑和杏花。

  一进屋,二人抱怨起来:「你看看,这哪还是女人啊?简直就是母老虎。」

  「母老虎?哼,我看连只母狗都不如,哪有这样对老公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拎耳朵。换成是我,非抽她几个耳光。」老黑一脸气愤。

  铁蛋没理他们俩,心想: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铁蛋,别生那女人的气,既然都这样了,我们就不用他那辆车。不然你再买一辆车,要是钱不够,我们大伙都帮你凑点,如何?」

  铁蛋眉开眼笑,老黑这回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铁蛋笑着说道:「算了。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理不清。」

  「有什么理不清的?听我的准没错。一个男人哪能受得了这种气?用她那辆车,好像一辈子都欠她似的,腰都抬不起,你活着有意思啊?」

  「我……我也不想啊!你看,现在我老婆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儿子还小,上有老下有小,什么都要钱啊!我不是不想,而是赔不起啊。」

  「唉,算了,我也不想看你活得那么窝囊。这样吧,我帮你出一千块,这样总行了吧?你拿个四、五千块总能拿得出来吧?看着你这么窝囊,我都快气死了。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多开心啊?自从你那什么狗屁屎蛋兄弟来了之后,什么坏事都没断过,现在倒好,也不知道你那弟弟的老婆怎么也混进来了,现在把你当面损成这样,你越活越不像个男人了!」

  「你……」

  杏花也非常生气,真没想到梦男这么无礼。

  「就是嘛!我看不惯这种人,哪还是个女人啊?你看看屎蛋兄弟现在是什么德性?见了老婆像猫见老鼠似的,我看这事也怪你。」

  铁蛋心里本来就不痛快,没想到杏花把事赖到了自己头上,抬起头,朝她怒目而视。

  「怎么又怪我了?」

  「怎么不怪你?要不是你帮屎蛋介绍那样的女人,他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看看,屎蛋现在哪里还是个男人啊?一点尊严都没有。」

  「当初也不是我要他答应的呀!他自己选择的,能怪我?」

  老黑一听,拉了一下铁蛋的手,说道:「算了,别再管这事了,还是想想正事吧!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赶紧买辆车,二就是另谋出路。我想,要是让你去拉砖胚子,你肯定不会干吧?」

  铁蛋哼了一声:「让我去拉胚子还不如让我去死,我可是我们村中第一个有车的人,干嘛当苦力?」

  「那就对啦,要是你不买车,就得去另谋出路了。对了,现在很多人都去外面工作了,不然你也去试试,看看有没有人要雇司机。」

  铁蛋气极反笑:「开什么国际玩笑?他们都要开小车,谁要开拖拉机的司机?好了、好了,我先想想,要是我真要买车了,再找你借钱。」

  「好。反正我是不想再看到你这样下去,要是我,简直生不如死。」

  「去你的,别老咒我,我还没那么倒霉。」

  杏花一看,拍拍铁蛋的肩膀,安慰:「兄弟,好好想想,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就说一声。」

  被人这样关心,铁蛋心头一阵温暖,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话,有人帮自己出一口气,听着内心都舒畅。

  他也不想再多管什么了,这拉砖的工作干不了,还在这里干嘛?摇摇摆摆地出了门。他见到那辆破旧的车子,内心涌起一股郁闷。这车变成这样,他很过意不去,心想:孔屎蛋这时也在工作,算了,还是把车子修一下吧!再说把子都拜了,弄得太僵也不好。

  走到车子前,打开工具盒,他拿出扳手和铁丝修了起来。

  等修得差不多,铁蛋猛地发现前方站了一个人,高高壮壮,斗鸡眼,长短腿,刚刚看到那对吓人的大乳,就听到对方开口了。

  「这就对了,挺识趣的嘛!记得,等车修好了,就可以走人了,别老欺负我们家屎蛋软弱。」梦男说完,扭着大屁股走了。

  铁蛋心头的火烧得炽热,没想到和屎蛋这么久的兄弟情,竟被这个女人说得这么卑微。尤其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兄长,真是丢脸丢到家啊!他内心苦闷,看到眼前快修好的车,叹一口气,将内心的郁闷先埋在心头。重要的事情太多了,他必须好好衡量。

  锁上螺丝,看看差不多了,铁蛋把乱糟糟的东西整理好,在地上抓了一把黄土,双手搓着,往大门口走。

  一到门口,就听到史狗妮叫了一声:「嗳!铁蛋,你下班了吗?有没有请假?把申请单交过来。」

  铁蛋心里一把火冒出来,骂道:「交你妈!没事别学驴叫!」

  「你、你怎么骂人啊?」

  「就骂你怎样?我还打你呢!」说着铁蛋举起双手,作势欲打。

  这时,梦男也想来凑一脚。铁蛋看到梦男心里就不舒服,气呼呼走了。

  这一路上,铁蛋想了很多,自己居然这么窝囊。兄弟这么久了,被这么一个女人搞成这样,但想想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要不是刘大发把车子开走,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追根究柢还是因为自己好色,答应帮那女孩的忙,才上了当,可是谁知道这竟然是孔溪搞的鬼?男人啊男人,都是这色心。要是安安分分,当初不打孔溪的主意,不就没事了吗?

  这时,他终于明白了这道理,暗自下了决心,再也不对女人动心,否则说不定哪一天又在阴沟里翻船。

  刚刚走到道路上,听到一阵自行车铃响,加上一声奸笑:「哈哈,我说铁蛋,你怎么这么狼狈啊?你的宝马呢?」

  铁蛋一看是二麻子,头发打着结,油腻腻的,看起来十分恶心,满脸的麻子更叫人想吐。

  「关你屁事?买你的羊去吧。」

  「嘿嘿,听你说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对你的事特别关注。对了,我儿子如何啊?好带吗?」

  铁蛋怒火中烧,指着他大骂:「你少在这里放屁!」

  「说不定那就是我儿子。我私底下问过医生了,那儿子八成就是我的,这叫遗传,哈哈……」

  铁蛋望着他,怒火直冲。他的儿子长着麻子脸,越看越像二麻子。铁蛋咽不下这口气,气得朝着他的车子踢去一脚,二麻子心头正乐,没多加注意,被踹倒在地。

  但二麻子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怀:「哈哈,看看,你心也虚了吧?你先替我养着我儿子,等长大了、我老了再转让给我。好了,不多说了,走了。」说着,脚一蹬,急速往前骑去。

  铁蛋气得半死,扔去一块石头,却只砸得车子匡匡作响。

  二麻子回头一看,铁蛋居然拔腿狂奔,追在后面,嘻皮笑脸地说:「要我载你一程吗?」

  「滚!」

  一路上杨絮飞扬,铁蛋却无心欣赏美景。大片麦田,有些人已经下地拔草,天乍暖,每一个人都顶着大草帽,弯着腰,细心在里面找寻杂草,不时还能听见麦畦里有小孩子追逐打闹的热闹声响,与女人无奈又疼爱的斥骂、提醒声。

  回到村,铁蛋一直绷着脸,村里人来找他说话,他不想搭理,咬着牙,满肚子苦水的回了家。才刚到门口,就听到宝贝儿子在屋内闹个不停,铁蛋老婆啪啪地打着孩子的屁股。他皱起眉头,赶紧跑了进去。

  「别打了!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呀?真是的,烦都烦死了!」

  这时,铁蛋老婆正坐在竹椅子上喂奶,一看铁蛋这么早回来了,没好气地说:「你干嘛?吃炸药了?你是闲着没事乱发脾气,给你带,你带啊!」说着把孩子塞给铁蛋。

  铁蛋心里很烦,一看哭闹的儿子,讲起话来满是怨恨:「我带,你当妈的在做什么?你能在外面赚钱吗?回到家里头也不能清静,烦不烦啊?别给我,否则我就扔了。」

  「你……好啊,好像这儿子是我自己的一样!你扔,给你扔啊!」

  铁蛋心里本来就住了一把愤怒的火,看到铁蛋老婆这么无理取闹,放声大吼道:「你闹够了没有?现在我没工作了,你高兴了吧!」

  铁蛋老婆一听,顾不得孩子,瞪大眼睛,拔高嗓子,惊慌失措地问:「什么?你说什么?工作没了?」

  「是啊,没了。你闹吧,看看以后哪个人再给你钱,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吧。」

  「怎么说没就没了?是你得罪老阅了,还是打架了?你说啊,你快说啊!看着你那窝囊样就知道好景不常!」话虽狠,但她一脸忧心,比丈夫更加着急,她双手拉着铁蛋不放,想要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这么老实,哪会惹事啊?」

  「你老实?」她恶狠狠地说:「我看就是你惹事了!」

  铁蛋瞪着眼睛,想发火,但想想,这事能怪谁?索性拉起一个板凳,抱着头望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总得有个理由吧?」

  「是有理由,这事都怪我。别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铁蛋心里很烦,不想听她唠叨。

  「什么事啊?说啊!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说出来看看能不能解决。要不然我们给厂老板送点礼去,哪个人不喜欢钱啊?」

  「别说了,不是那么回事,都是我那个弟妹。」

  「她怎么了?」

  这时,孩子好像懂事了,不再哭了。

  「今天我拉砖回来,半路上车上的连杆坏了,油门控制不住,停也停不下来,所以只好一直开到砖厂,把厂里的大门撞坏了,还撞了一下车头,林梦男就不让我用她家的车了。没车我怎么工作啊?所以我就回来了。」

  「这个死八婆,看那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我们不用他们的车,我们去买一辆新车。」

  铁蛋一听,苦笑了一下,说道:「买一辆车?装个发电机就得上千块,车头带车身子六千多块,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现在你需要营养,孩子还得喝奶粉,什么都要钱,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钱?别忘记,我们刚盖了房子、围墙还有大门。」

  「那……那怎么办啊?不过现在如果单独凑出一台车还是能凑,不然再向亲戚借点。」铁蛋老婆着急地想着,没有这份工作也不行啊!

  「算了,我看换别的工作吧。」说完,铁蛋不想多谈,一声不吭,跨上那辆生锈的自行车,静静出了大门。

  铁蛋老婆看看天色,再看看铁蛋,十分忧心:「你去哪?等下吃了饭再去。」

  「不吃了。我去跟厂长说说,去拉砖胚子。」

  他下定决心了,没有车,照样能赚钱,虽然他没干过其他的工作。

  自行车没有拖拉机那么轻松舒适,双腿反复蹬着,腿又累又酸,但思绪不曾停歇,他演练着台词,思索着等等见到厂长怎么说。不久就到了砖厂门口。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我的干哥吗?看,还是骑自行车比较帅,看那脚差点蹬不到地,这自行车好像给他量身订做的。」

  这些话都是在取笑铁蛋,史狗妮跟着笑个不停,手肘不停顶着林梦男,做一些不雅的动作,龇着牙,不时整理一下稀疏的头发。

  「就是啊,骑进口车多威风啊,我看着也顺眼,不像有人好好的人不做,非装牛。」

  铁蛋也无心听他们说废话,徐徐地骑进工厂。

  这时,身后传来史狗妮如鸭子一般的声音:「铁蛋,你快点把门装好,不然我跟厂长说,扣你的薪水!」

  铁蛋「刷」一声下了车,把史狗妮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这小子狗急跳墙,气急了,一拳揍倒自己。

  「你就活该打光棍!」铁蛋说着,又骑上车,朝厂办砖房去。

  把车子停在墙角,铁蛋猛吸口气,定了定神,抹了一下光头,推门进去。

  里面挺暖和,只是刺鼻烟味直冲而来。铁蛋现在很少抽烟,猛咳几声,然而一想起自己身在何处,马上压抑下来。

  厂长看了看他,放下手中的笔:「铁蛋,你怎么来了?那车砖送好了?」

  「报告厂长,送好了。」

  「哦。刚才还听史狗妮说,你刚才还把厂里的大门撞倒了,车子也弄坏了?」

  「这个狗娘养的……」

  厂长看着他,说道:「好好的,骂人干嘛?我问你话呢!」

  「哦,是,大门我会修好的,但是那辆车子是我弟弟孔屎蛋的。没什么事,我来就是想说这件事。」

  「哼,这跟孔屎蛋无关,只要有车给我拉砖就可以。还有什么事?」厂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望着铁蛋。

  铁蛋一听厂长的意思,知道自己想走还走不成,便顺口问道:「那辆车子是我干弟弟孔深蛋的,他老婆说不让我开了,所以能不能换个工作给我做?我自己的车子也没有了,所以拉砖也拉不了了。」

  「呵呵,铁蛋啊,铁蛋,有你这么当哥的吗?好好的车子怎么会弄丢呢?但是这是你的事,我不管,我只管你有车给我拉砖就行。你要知道,车子上的发电机可都是厂里出钱给你们装的,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提高效率。现在倒好,连车子都不能开了,不想在这里工作了是不是?」

  铁蛋傻住了,没有想到竟然落得如此局面。厂长平日明明很好说话,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讲起话来无情无义,甚至计较起装发电机的事。

  「不是啊,我是想在这里工作,但是我现在没车了,所以想换个工作,继续为厂里效力!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切砖,拉砖胚子,哪怕去看砖窑也行,我都愿意!」

  厂长笑了笑,朝着铁蛋吐了一口烟:「你想得美。现在车子得有一定数量,不能多也不能少,你没见到这七辆车,跑两趟,一般房子需要的砖差不多就够了,你说少一辆车,单独去跑一趟?不行。你现在只能去买辆车,一起去拉砖。其他的位子还不缺人手,你最好想想办法,回去准备准备,要是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从薪水里扣,直到扣完为止。」

  铁蛋听了,急得直跺脚。

  借钱去买车!想都别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心灰意冷地摇摇头,心里想起土团说过让他进城做大事的消息。如果如意算盘破局,干脆辞职,跟着土团到城里闯闯,没想到老板竟不想让他走,事情似乎越来越难办。

  「厂长,就算是求你了,我现在真的不能买车,买了车我什么都没有了。上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下还有嗷嗷待哺的儿子,所以……」

  「别乱扯!你想干就去拉砖,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但是如果你真不想干了,就把装发电机的钱还给厂里,薪水当作是对厂里的一个补偿,你直接走人就行。好了,我现在还很忙,没事就走吧。我跟你说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觉得行就找我商量,不行就把钱交了,快快走人!」

  这些都不在铁蛋的意料中,原以为自己去做其他工作已是最坏的打算,没想到黑心的老板不念旧情,绝情到这种地步。

  「老板,我真的是没办法了,要有办法,我就不会来求你了。」

  「我很忙,你还是走吧!」

  无论铁蛋说什么,厂长都不想给任何余地,气得铁蛋一甩手,狠狠把门关上了。

  门里传来厂长的叫骂声:「看那副窝囊相,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当你的农民工去吧!」说着,重重把茶杯放上桌面,继续看着那叠预算资料,也不知道真忙还假忙。

  铁蛋如今终于彻底看清黑心老板的真面目。老阅就是老板,资本主义下的产物,唯利是图,净干些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

  憋了满肚子的火,铁蛋心想:这回豁出去了,找土团商量商量,准备去城里大干一番。

  【第十七集】第七章:另谋高就

  而现在这种局面,他也没脸回家见老婆与孩子,于是决定到麻三家坐坐。

  虽然二人是冤家,但总是打打闹闹的,像两个大孩子,心情容易放松。再说麻三经常去城里,万一未来在城里做事,先探探消息也不失是一个好机会。

  这么一想,他轻快地踩着自行车,往麻三家里去,只是双腿又酸又不舒服,他还骑不惯自行车,身体上下都很难受,而车子链条磨得吱吱作响,十分刺耳。

  铁蛋终于到了麻三家门口,刚想进去,两只鹅就拍着翅膀跑了过来。

  铁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两只鹅好像是自己上辈子的死对头,见面就狠狠啄上几口。铁蛋虽然想动粗,但他知道这两只鹅是麻三的宠物,不敢随意伤害,只好来回逃着、喊着:「全进!你快出来!这鹅再咬我一口,我就踹下去了。」

  麻一二正在屋里帮病患打点滴,透过窗户,看到铁蛋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笑了起来。

  「走开!」

  麻三打开窗户,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两只大白鹅叫了几声,猛地一伸脖子,吓得铁蛋往旁边一躲,嘎嘎大叫后,溜回了鹅棚。

  「你这两只鹅真是畜牲,都来多少趟了,给你们家送了那么多钱,还不认得我,真是该死。」

  「哈哈,你有必要跟畜牲计较吗?难不成你还不如畜牲?」

  铁蛋把车子靠着墙停好,拍拍身上的土,进了屋里。

  「哟,生意这么好?你可赚钱了。」

  「赚你个头,你脑子里就想着赚钱,所以才让你失业!」

  铁蛋一听愣了,摸摸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失业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就是活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好好想想吧,看看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神灵?这就是惩罚。你看看,我家门挂着七十二全神,你每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们都看着呢!」

  铁蛋吓得打个冷颤,想起铁蛋老婆对神灵说那些不敬的话,难不成真让他说准了?

  这时铁蛋又想起允诺修庙的事,但现在修庙也来不及了,而且车子还没买,没有一点经济来源,修了新庙哪里还有钱?

  铁蛋在心里默默祈祷:如果这回进城能赚到钱,要好好给神灵盖一座庙。祈祷完毕,铁蛋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不是没事做,天天累得要死。」

  「那你就自便吧,那里有椅子。」

  「还是你好,天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还有钱赚,这村里的钱都让你赚去了。」

  麻三拿着那根针筒吓唬他,铁蛋对这个东西最敏感了,赶紧说道:「别来这套,这不是闹着玩。我这次来,是有要事找你。」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做事,配错了药你负责。」

  「那我就直说了。你说,城里好不好赚钱啊?你去城里的次数多,见多识广!」

  麻三听着,内心得意得很,心想:铁蛋终于说出一句人话。

  「城里啊?那看你能做什么。像你,我看一辈子也发不了财。你除了会开拖拉机,还会做什么?城里都有现成的运输队,谁会用你这种拖拉机的司机?不过我倒觉得有一个挺适合你的工作。」

  铁蛋看着麻三那一脸的坏相,问道:「什么啊?你别打馊主意。」

  「哼,爱听不听,我还懒得花口水。」说着,麻三走到病人面前,把点滴调慢一点,细心问道:「这样好点吗?」

  「好点了,刚才有点胀。」

  「呵呵,没事,滴快了点,现在没事了。」

  「说说而已嘛!我来就是想听你的建议,你只管说,好坏都听。」

  麻三看看他那黑黝黝的脸,笑道:「现在城郊养猪的人特别多,你去菜馆、饭店、包子铺去收点馊水卖,据说还挺赚钱。」

  麻三话还没说完,铁蛋就站了起来,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你……你根本就没往好处想。好了,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想损我,我不问你了,打死我都不去做那个。」

  说着,气呼呼走了。

  铁蛋原本冀望麻三可以指点自己,没想到麻三打从心里瞧不起自己,白碰了一鼻子灰,干脆等土团回来。

  于是他骑着车子,返回孔家庄,一直到了傍晚,才看到大道上走下一个人,又矮又胖,远远一看就知道是土团。可是今天这小子好像不太顺利,低着头,一直嘀枯着,已经走到铁蛋跟前,居然还没发现,惹得铁蛋不高兴地大吼一声:「别动!」

  「哎呀,我求你们了,不要……」

  只见土团竟跪地求饶,但一看是铁蛋,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推了铁蛋一下,说道:「你干嘛?吓我一跳。」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吓成那样?」

  土团急忙摸了一下裤裆,唉,他痛苦地明白自己每次受到惊吓,都会忍不住尿裤子,这回还好,只是漏一点而已。

  「没有。上回跟你说的事,想得怎么样?还打算在那砖厂里熬到死啊?」

  铁蛋难以启齿,张开了口,想着该怎么说,可是话还没出来,就被土团抢过了话头:「我可告诉你,要是跟着我干,保证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半年后再让你盖一座新房子。就凭我们,不发财都难啊!怎么样?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城里闯荡?不趁着年轻到外面闯荡,老了就只有后悔的分喽!而且在城里有大把大把的美女,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再想想你家里那口子,我不是损她,跟城里的女人一比,啧啧,那真是天壊之别啊!又白又嫩,声音又甜,说一句话就把你的骨头都弄酥了……」

  铁蛋虽然是见过世面的人,但到城里的机会还是少,听土团这么一说,心里痒痒的,心中描绘出一幅美景——美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富家少爷游走在女人丛中,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真有那么好?」铁蛋半信半疑地望着土团。

  土团笑道:「去了不就知道了?好了,要是没兴趣,你就继续拉砖,反正我明天就走了,你想找我都难。我这人来去无踪,就连我老婆都很难找到,所以……」说着,作势要走。

  铁蛋赶紧追了上去:「兄弟、兄弟,别急着走。这件事我们商量商量。」

  土团呵呵一笑:「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只要你想去,明天跟着我走就行了,要是没空就算了,时间就是金钱。不多说了,我得回去准备。」

  他越这样,铁蛋越着急,赶紧拉住土团,继续说道:「兄弟,别急,我很少去城里,当然也没那机会,就劳您费心帮帮我。」

  「呵呵,这当然。这么久的朋友了,说那些太见外了。」

  「好,那能不能请我到你家坐坐?」铁蛋厚着脸皮。

  土团迟疑了一下,勉强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他顿了一下,「不过我常年在外,家里什么也没有,你可能会很失望。」

  「失望什么?你这叫真人不露相。」

  土团一听,哈哈大笑:「对,看来兄弟还是满聪明的,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脑筋转不过来,以后被别人耍呢!」

  「不会、不会,脑袋绝对灵光。」

  二人又说又笑,到了村里的杂货店。

  土团说道:「我们买两道小菜下酒。」

  铁蛋一听也是,求人家办事,不喝点酒,两个男人在一块也显得尴尬,现在正是表现时候。开怀大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喝酒呢!」

  「我当然喝,我最喜欢酒了。」土团大摇大摆进了杂货店里。

  刚进店里,柜台后的女人指了一下旁边一张牌子:「绝不赊账,请自重。」

  铁蛋站在那里,四处观看,思考着该买什么,没看到这张牌子。

  土团这时看了女人一眼,伸着手指了指后面,女人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嘿!这个猪耳朵好吃,还有花生……」

  「对对,这个,猪肝、杂碎都弄点。」土团这时倒不客气,三两下弄了一大袋,又拿了一瓶五十度的老白干放在柜台上。

  女人拿着计算机算了算,满脸无趣地说道:「五十五块。」

  土团一听,大叫了起来:「不会吧?就一些小菜、一瓶酒就要五十五块,都是一个村里的人,还那么计较啊?」

  「换成是别人就不会计较,你说说你都欠……」

  女人话还没说完,土团打住话题,说道:「好,我付,难得我们兄弟一起喝个酒。」

  说着,便往口袋里掏钱。

  这时铁蛋赶紧开口:「不,这酒菜我请。」说着扔出一张一百块,放在柜台上,女人把钱收了之后,把东西递给铁蛋。

  二人走在路上,土团说道:「又让你破费了,真是过意不去啊。」

  铁蛋客客气气地笑着,摇了摇头:「那里?以后麻烦你的事多了,还请你多帮帮我。」

  「没问题,只要你跟着我,保证不会亏待你。前面就是我家。」

  铁蛋看了看前面,只见前面一个破旧院子,矮矮墙上长满杂草,像是快荒废了。

  一扇漆黑小木门窄小无比,门把锈迹斑斑。

  铁蛋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省?有那么大的能耐,怎么不把家里弄得舒适一些?这样在乡亲面前也比较风光啊!我没多少钱,还把家里布置得跟「皇宫」一样。

  「真有你的。是不是好久没住在这里了,在城里买房子?」

  土团一听,哈哈大笑:「哪里,身上没钱,哪能买房子啊?」

  推开门,灰尘落了下来,铁蛋忍不住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灰尘。院子里好像是新整过,草根看得一清二楚,院子里,一根歪脖枣树已经发了芽。

  「我又不向你借钱,怕什么?」

  「没怕什么,是真的没钱。我老婆可能去打麻将,没关系,这样我们自在一些。走吧,到堂屋里去喝酒。」

  二人到了屋里,一股霉气扑鼻而来。看着墙上的雨痕,估计到了夏天多雨的季节,这屋子肯定漏水。

  土团的屋中也供着七十二位全神的神位,但被雨冲得一半都脏了,看样子,今年连神灵都没请。屋子摆设非常简陋,东西乱七八糟堆在一起,杂乱无章。

  土团像是很饿,大口夹菜,大口喝酒。铁蛋一看这架势,心想:他是一个豪爽的男人。

  「对了,去城里马上就有事做了吗?还是要准备什么东西?唉,我笨,什么也不。」

  铁蛋一想起城市,脑海还是一片空白,没一点把握。

  土团猛吃了几口,总算停下来,舔了一下嘴,说道:「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准备,不过还是得准备一点钱。虽然不是什么大生意,不过投资就是要钱。」

  「那当然,哪有不投资就赚钱的?」铁蛋点点头,当初进砖厂做事,也是先买了辆车,那可把全家老本都压上了。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明天我们一起进城,到了城里我们再定夺。」

  「去那里做什么?是做你之前的工作,还是还没确定?」

  铁蛋看他言词闪烁,犹豫不决,心里急得慌。更何况,就算是要进城也得有个借口,说辞职就辞职,回去怎么跟老婆交代?

  「都安排妥当了,到那里我们就可以开工。」

  「哦,那是做什么?我得告诉我老婆,好让她放心。」

  土团支吾半天,最后挤出几句话:「你就跟她说我们在家宝公司做就行了,绝不会吃苦。大公司,上上下下几千人!有事你可以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

  铁蛋一听,心花怒放。

  几千人,那是什么公司啊!砖厂够大了,最多也就一百多人,而且还是女人居多;那一、两千人的话,是不是男女都有,说不定还能有段艳遇。

  他心里越想越开心,连忙问道:「公司里的女人多吗?」

  「多,女人最多了,保证让你看个够。」

  他看看土团,穿得衣帽整齐,看样子那间公司待遇不错。

  想到这里,铁蛋心里踏实起来,也学着土团,大口吃酒菜。二人越喝越过瘾,竟又去买了两瓶酒,一直喝到天黑才踉踉踏跄回家。

  刚到家里,就听到里面有男人在说话,铁蛋一下想到了自己的麻脸儿子,心想:你这个淫妇,我才走这么一天,你就偷汉子了,看我怎么抓住你们这对狗男女!

  想到这里,铁蛋抓起在墙根旁竖起的铁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为了尽快抓奸,他一个箭步蹦到门口,一脚把门踹开,抄起铁锹准备砸下去。再看屋里男人眼明手快,连滚带爬地滑倒在地,嘴里连连叫喊:「大哥,都、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给你陪不是了,对不起你……」

  铁蛋没想到,在屋里窃窃私语的人竟是拜把兄弟。幸好孔屎蛋闪得快,要不然就被砸个脑浆迸发。

  「你这小子可真是的,晚上说话那么小声干嘛?我还以为你嫂子……」

  铁蛋老婆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抱着孩子朝着他踢去一脚。

  「好啊,孩子生下来你都不管,现在还怀疑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我只是瞎猜的,谁叫你们那么小声?」

  孔屎蛋赶紧过来劝解:「我们是怕把孩子吵醒。」

  这时,孩子哇哇大哭起来,铁蛋老婆心头乱糟糟,把孩子往铁蛋怀里一扔,转身走了。

  铁蛋也没想到铁蛋老婆这么狠,吓得差点把孩子摔在地上。他紧抱着怀里孩子,朝她大吼着:「这不是你的孩子啊?万一把孩子摔到地上怎么办?」

  「现在知道疼孩子了?知道要疼,就多赚些钱啊!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厂里都贴了公告,辞退你了,上个月的薪水也扣了,现在好了吧?」

  「是啊……不过公告上说,你要是愿意回来拉砖的话就罚款,要是不来,以后也不能回砖厂上班了。」

  「罚款?狗娘养的,我算是看透那个老阅了,狼心狗肺!求老子去,老子也不去了。」

  孔屎蛋一听,赶紧拉住他的手,说道:「大哥,别这样,我跟我老婆都商量好了,车子还是让你用,你就回砖厂上班吧?你看你把我弄进厂里,却丢了工作,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铁蛋一听,冷笑一声:「行了兄弟,哥不怪你,只怪你老婆不讲理。就算你答应我用车,她同意吗?」

  「用……用是可以用,不过她说一天要收几块使用费。」孔屎蛋吞吞吐吐地说着,边说边偷看着铁蛋。

  「哼哼……哈哈……我呀,真是服了、服了。兄弟啊,哥对不起你。算了,那个鸟工厂,求我去我都不去了。我一天才赚多少钱啊?再给你们钱,还赚什么啊?算了,哥现在已经找到事做了,你就早点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快回去吧,就不留你喝酒了。」

  「那、那怎么好意思呢?」

  「什么不好意思?还不快走?」铁蛋生气了,红着脸,看样子准备要打人。孔屎蛋吓得连滚带爬,还在院子里摔了一跤。

  看着怒火中烧的铁蛋,铁蛋老婆无奈地问道:「你干嘛?吃火药了?我可告诉你,人家是一片好心,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人家可是在拉你一把,你别不知好歹。」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要不是我,他能进厂里工作?看他那一家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忘恩负义。」

  铁蛋看着怀里孩子哇哇乱叫,晃了几下,丝毫没用,心里又气馁又着急。

  「哭、哭,整天就知道哭!再哭不给你奶吃!」

  铁蛋老婆一看铁蛋不可理喻,把孩子又抢了过来,心疼地说:「不给奶吃,我就给母奶喝,不信你会饿死。」

  铁蛋原本就一肚子火,但听到铁蛋老婆这么说,倒不好意思起来,心想:是啊,老婆一天在家带着孩子,多难受啊!我带一下就烦成这样,她承受的苦肯定更多。铁蛋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平静了一会,看在坐在床上生闷气的铁蛋老婆,走了过去。

  「滚开!」

  「还在生气啊?刚才都怪我,是我不对。别气了,来,我来抱孩子。」

  铁蛋老婆抱着孩子移到一边,嘴里嘟哝着:「变脸比翻书还快,谁信啊?万一把孩子扔了,你要生啊?我可不想再生了……」

  「哈哈,听你说的。他也是我儿子,怎么可能扔呢?来,让爸爸抱抱。」

  铁蛋像变了个人似,孩子再闹也不烦了,耐心逗着玩。看着父子俩相处融洽的样子,铁蛋老婆心里也舒服多了。

  两个人过一辈子不容易,得过且过吧。

  但是想到铁蛋没工作,家里的经济顿失来源,心里也烦。刚才听他说找到工作了,怕只是他随口说说,铁蛋老婆只好鼓起勇气,问道:「老公,你刚才说找到工作了,是什么工作啊?」

  铁蛋一听也来劲了,想着城里的美女,想着高昂的薪资,顿时变得趾高气昂起来。

  「哈哈,这个工作啊,我可是想很久了,是一家几千人的大公司啊!」

  「真的?那要不要女人啊?等儿子长大之后,给妈带,我也去你们公司上班?」

  铁蛋指了指她,笑道:「长那么黑还想去上班?算了吧你。」

  「少来!你不也一样黑?」

  「谁叫我也长这副鸟样呢?要是我长得跟全进一样,非泡几个妹再说。」

  铁蛋老婆一听,上前猛打了他一巴掌,不过铁蛋哈哈一笑,直说是开玩笑。他这把年纪,还能和谁乱来,几句荒唐话和鬼脸,逗着铁蛋老婆露出笑容。

  铁蛋一看,心花怒放,胡乱和妻子打情骂俏,似乎忘记了刚才的鸡飞狗跳。

  二人睡在床上,两床加厚的粗布棉盖在身上,有些沉,也有些闷。铁蛋老婆翻了身,把腿放在铁蛋身上,用脚趾头挠着铁蛋小腿,铁蛋挪个位置,说道:「孩子都睡了,还闹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说着铁蛋老婆又把脚放在铁蛋的大腿上,轻轻划了几「别动了,痒得很,明天还得去公司报到!」

  「报到个屁,说的跟真的一样,我来犒赏犒赏你。」说着,铁蛋老婆就把身子凑了过来。

  铁蛋一心只想着城里的工作和美女,心想:到城里就有大把美女,谁还稀罕你那黑漆漆的身体。

  「算了,等我拿到钱在你面前一甩,你再好好犒赏我。」

  「少来,你不想我也想啊,来嘛!」说着铁蛋老婆翻身,翻到了铁蛋这边,压在铁蛋身上。

  铁蛋的心情和身体都还没到备战状态,就感到铁蛋老婆的胸部凑到自己嘴边,铁蛋叹了口气,想把嘴挪到一边,却被另外一只乳房挡住,看来这回大劫难逃。

  铁蛋老婆的手灵活抓起了老二,来回弄了几个回合,屁股轻轻一坐,溜了进去。

  里面润润滑滑,跟外面小姐没什么两样。唉,既然都进去了,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他眯起眼睛,感受着铁蛋老婆的突袭。一开始大肉洞滑溜溜,偶尔带几根阴毛,磨得他的龟头疼里带痒。不一会,终于找到感觉,他一翻身,不管三七二十一,骑在老婆身上抽插起来。老婆洞大水多,毛密肉肥,铁蛋一弄就是几十回合。看着铁蛋这么努力耕耘,铁蛋老婆心满意足,夹紧阴道,尽情享受。

  这一夹,铁蛋受不了,达到了高潮,气喘吁吁地趴在她身上。

  铁蛋老婆用力搂着他,温柔笑道:「老公,你真棒,这真是值得庆贺啊!」

  铁蛋一听,傻了,不解地问道:「什么事值得庆贺?你又怀孕了?」

  「傻瓜,你想让我怀上,我也不想怀啊!你有没有感觉到你今天特别棒,还记得上回吗?没插几下就软得跟面条一样……」

  铁蛋老婆话一出,铁蛋如遭电劈雷击,下身一下缩水。

  铁蛋老婆感觉到阴茎退了下去,手赶紧放在阴道口,又好气又好笑:「快、快拿卫生纸啊,流到床上了。」

  「哦。」

  铁蛋从床头拿了卫生纸,抽了好几张,放在铁蛋老婆手里。

  铁蛋老婆看他着急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心理压力太大了,以后少想那事就行了。」

  「是啊……我刚才还在兴奋着,怎么一下子变软了?以后不许再提起这事。」

  「好好,不提、不提,我才不想提呢!万一你那东西不行了,我怎么办啊?我可不想着天天用冰凉的假东西,没感觉。还是你好,热呼呼的,还能亲嘴、摸胸部,好舒服。」

  「别再说了,跟个荡妇似的。」

  「在你面前才是啊。」

  两个人又闹了一会,终于准备睡觉。

  看着始终熟睡的儿子,铁蛋老婆说道:「看,我们儿子多贴心,睡这么安稳。」

  「是啊,像你一样体贴人,行了吧?」铁蛋说着,把被子拉到脖子处,假装打鼾。

  这一夜铁蛋做了好多美梦,一会到了柳暗花明的烟花巷,一会到了领薪水的办公室,一会到了公司里,见到了像电影一样如花似玉的美丽女人,一会又左拥右抱,美女亲个不停。

  这时,一声鸡啼引得各家的鸡叫不停,一遍一遍不停重复,生怕孩子赖床误了时间,怕上班的人起不来,赶不到工地……

  铁蛋听着刺耳的声音,揉揉眼,扭了一下酸疼的身子,坐起来,猛吸了口凉气,赶紧把衣服穿了起来。

  「这么早起来干嘛?」

  「我得准备准备。钱在哪?我得拿一千块。」

  「啊?拿那么多钱干嘛?你不是去上班吗?干嘛还要拿钱?」

  「真是妇人之道,懂什么?这叫投资。老子娶你的时候还不一样给了你见面礼和礼金,要不然你爸会同意啊?」

  【第十七集】第八章:铁蛋进城

  铁蛋老婆心里也担心,平常和这个土团没什么来往,这么冒冒失失跟着去,没问题吗?但铁蛋像是着了魔,拿着钱出门,吹着尖锐的口哨,骑上自行车高高兴兴走了。

  「嗳!铁蛋,记得常回来啊!如果工作不好的话就别干,毕竟也不熟悉城里,顶多再回来拉砖。」

  铁蛋一听,大吼道:「你这个臭娘们,还想着让我去砖厂工作,打死老子都不会再回来了。」说着,重重甩上大门。

  铁蛋老婆总感觉心里乱慌慌的,搂着熟睡的儿子,嗅着被褥里淡淡的味道,内心满是不安。

  铁蛋老婆早餐也没吃,就前往麻三的家。

  麻三这时正在熟睡,但已经很习惯这种急促又紧张的敲门声。

  「谁啊?」

  门口两只鹅已经开始叫个不停,叫声也越叫越难听。

  「我,铁蛋家老婆,快起来啊,有急事!」

  麻三一听,这家孩子刚生没多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人命关天啊!麻三赶紧简单洗梳了一下,衣服还没穿好就出了门,大步走到大门前。

  开了门,就看到怀里抱着孩子的铁蛋老婆,麻三急忙问:「怎么了?孩子不舒服?」

  铁蛋老婆几乎一路小跑过来,急匆匆的样子,大口喘着气。

  「不……不是,能不能让我先进去再说?可把我累死了。」

  麻三看看她臃肿的身体,恶毒地想:你只是太肥了。但脸上还是笑嘻嘻:「快进屋吧。」

  他把她带进药房,抱起孩子来看看,却没发现什么异状,便问:「是孩子不舒服,还是你不舒服?」

  铁蛋老婆也不客气,端起一只茶杯,喝了起来,麻三一看大惊,那可是洗针筒的呀!可是已经喝下去了,再说就更螺心了。

  「不是,我来是问你一件事。怎么一来你家就觉得不对劲?哪有你这样的医生啊?」

  麻三心里不高兴,但做为一个医生,还是要留口碑,微微一笑说道:「对不起,一般人不会来我这里闲聊,爱聊的人都聚在村口。除了看病,我也很少跟他们闲扯,没什么意思。」

  「呵呵,那我就直问了。那个土团,你认识吗?」

  「认识啊!听孔屎蛋说过,可是具体我就不太清楚。对了,你老公跟孔屎蛋是拜把兄弟,应该比我清楚,怎么还来问我?」

  铁蛋老婆拍着腿,显得非常焦虑。

  「唉呀,什么清不清楚啊?那孔屎蛋知道个屁,他傻得很。」

  「傻得很?」

  「是啊,我老公不在砖厂里工作了,今天天还没亮,就拿着钱跟土团一起走了。我来就是担心这事。你说,跟着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走,我能放心吗?可是我也不知道该问谁,病急乱投医,只好到你这里来,就问问在城里到底有什么可赚钱的活啊?」

  「这……」

  这时,门口响起一阵车铃声,一个清新亮丽的女孩刚走到院子里便喊道:「全进哥,在家吗?」

  两个人往院里一看,站了起来。

  麻三应了一声:「梦瑶啊,进来吧。」

  铁蛋老婆生产的时候,梦瑶在场,所以相互认识。

  「哟,小宝宝。呵呵,长得真可爱。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好得很。乡下人经得起打,不就只是生个孩子吗?」

  「哈哈,你真风趣。」

  二人把梦瑶请到屋里。闲聊了几句之后,她问铁蛋老婆:「对了,铁蛋到哪去了?」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心里又担心起来。因为这个,我才来全进家里问问。我老公不在砖厂里工作了,非要跟着那个土团一起到城里的公司上班,我想不透,他一没学问、二没技术的,能去干什么?小妹,你在城里待的时间长,你说,我老公到那里能干什么?」

  梦瑶皱着眉头,说道:「没学问也没技术,那只有干粗活,轻松的活应该很难找。不过也可以去收收废品啊、摆摆小摊啊,只要投资就行。」

  「对,他也说什么投资。你说,他拿了一千块,能做什么?」

  「一千块,摆个小摊可以,卖甘蔗、菠萝、冰品、豆花。」

  「啊?不会吧?」

  麻三笑道:「不要小看小本生意,可以赚大钱啊,一年下来连房子都有了。」

  「嗯,对。你想,一块一杯的红豆冰,本钱最多三毛钱,一杯赚七毛,这天气越来越热,一天卖个几百杯,比拉砖好多了。当时我们学校旁边就有很多小摊贩,我们超爱吃。」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他被别人骗,到时候连回都回不来,这样就麻烦了。孩子刚出生就没爹了,怎么办啊?」

  麻三看着她惊恐的样子,准备好好安慰,于是笑道:「哪有那么多意外啊?好了,别想太多了。」

  终于把这个女人打发掉,等她走后,梦瑶看着药房,笑了:「全进哥,这两天偷懒了吧?屋子里都积灰尘了。」说着用手刮了一下桌面。

  麻三笑道:「是啊,只有一个男人在家里,哪有那么勤快?我本来就懒,谁看不过去了就帮我擦擦,你要是有时间就帮帮我喽,等下我帮你按摩。」

  麻三趁机望了望她的身子,天越来越热了,穿的衣服也越来越少,隐约能看到她里面的粉红色胸罩。梦瑶的胸脯饱满,有着绝对肉感,圆嘟嘟的,讨人喜欢。

  「呵呵,帮你擦擦可以,但是按摩就免了。你这跟戏园一样,人来来往往的,万一谣言四起,让嫂子知道了,不把我打死才怪!」说着梦瑶调皮地笑了笑,抓起抹布擦起柜台。

  麻三也没闲着,一同收拾起桌子。桌子上的书被来看病的人随便翻看,散乱一桌,他利落地归回原处,又随意用手抹了一下。唉,家里灰尘实在多得要命,记得前天才刚刚擦过。

  一番忙碌后,梦瑶坐下来,说道:「我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拿几本书看看,二就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也觉得奇怪,有了什么事总想着第一个告诉你,这是什么回事?」

  麻三望着鼻尖微微冒汗的梦瑶,笑道:「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少来,你都几岁了,我这么嫩的草可不想让你这头老牛吃掉啊!我的前男友比你帅多了,又年轻。」

  「年轻有什么用?重点是把你侍候得舒服。你想,一个小男人,毛都还没长齐,哪里会让你舒服?我就不一样了,有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可以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达到快乐的顶点……」

  麻三还想接着说,梦瑶却打住了,说道:「我们不谈这个好吗?刚从一段感情走出来,我不想再提到那方面的事,烦。等我哪一天想了,自然会找你的……」

  这话意味深长,麻三心想: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急什么?但自从我来到这个小村子,女人好像都轻易成了我的盘中飧,从来没见过像眼前这个这么难搞、相识了这么久,连手都没好好牵过的女人。

  「想看什么书,自己拿吧。」

  梦瑶走到桌子旁看了看,摇摇头,笑道:「就这么点书啊?这也太少了吧?」

  「又不是教科书,能有多少?再说,这可是我多年搜集而来,本本是经典啊,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

  梦瑶随便抽出一本。这是一本发黄的书,封面已经脱落,显然有点年纪了,但刚要拿到手上翻看,就被麻三一手抢过,藏到背后。

  「呵呵,其他的书都可以,随便看。」

  「不行,我要看你手上那本。」

  麻三赶继续说:「这本不能给你看,其他的书你随便看。」

  越是这样,梦瑶心里越想知道,撒娇似抱着麻三说道:「别这样好吗?给我看看,要是什么秘笈、宝典什么的,就更好了。」

  「不能,真的,这书你不能看。」

  梦瑶也是个固执的女孩,一看这么神秘,心里越想要,趁麻三不注意,一下抓到了手中,只听到哧啦一声,撕烂了一页。麻三心疼地松了手。

  梦瑶迫不及待,但一翻开书,映入眼中的内容让大方的梦瑶脸为之一红,一下把书扔到桌上。

  「呀,你这是什么书啊?羞死人了!」

  书被甩到桌子上,风正巧从窗户里吹来,吹开一页,只见一幅幅线勾图跃入眼中,原来是一本插图版的《春宫图》,一幅幅刺激生猛的裸体,仿佛正在现场演绎。

  「呵呵,跟你说不能看,非得看。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不跟你说那么多,你是不是好多这样的书啊?」

  「就只有这一本。好了,你随便挑吧。」

  麻三心想:屋里的大书柜还有很多医学方面的书,包括对我最有帮助的秘方都在那里,这不能让她知道,尤其是她以后就是我的对手。

  她小心翼翼地挑了几本书,捧在怀里:「说真的,这些书挺不错的,还有你这本学医的日记我也借走,过几天看完之后再还你。」

  「可以,随便看。学医跟学自行车是一样的,学会了就不会忘,你不还我也没关系。」

  「我可没那么差劲。放心,我会还给你的。」梦瑶说着,把书放进手提袋。

  这时,麻三记起她还有好消息要告诉自已,倒了杯茶,端到梦瑶面前:「现在书也借了,该说什么好消息了吧?」

  「哦,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吧,对你来说可就未必是了。」

  话中有话,弄得麻三心里痒,望着这丰满身子,真的只有望梅止渴了。

  「我舅舅请我去当主治医师了。」

  「你舅舅?不会吧,这么快,诊所不是还没建好吗?」

  「已经盖好了,装修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我的辞职信也交了,我要风风光光当我的主治医师,再也不用在那里当个小护士受气。」

  没想到这个女人果真成了自己的竞争对手,怎么办才好?难不成真的要断自己财路?但现在这个时候也没办法装修自己的药铺,孔翠马上要回来开服装店,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好,那就祝福你了。我是没你那么好命,没人帮衬着。不过你以后可不能让我的生意做不下去!」

  梦瑶一听,哈哈大笑:「商场如战场啊!进哥,你以后可得小心点,那间诊所又不是我开的,我也做不了主。我看你最重要的是快点进修,才有实力击败对手,这也许对你是一件好事。你太安逸了,生活索然无味,这样一是让你更有斗志,二是让你明白只有竞争才有进步,这样受益的无非就是病人,对大家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是吗?」

  梦瑶说得振振有词,麻三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感觉到危机越来越近,让他惶恐不已。

  自从重生到全进身上之后,他所知道的知识也只是全进之前学习过的,更新的医学常识,自己压根搞不清楚,心里想的就是怎么样玩女人,怎么讨女人欢心。

  「你在想什么?一点都不专心听人家讲话。不跟你说了,走了!」说着,梦瑶抱着手提袋走了。

  麻三叫了一声,但心里高兴不起来,便随她去了。

  麻三此时走到院子里,看着恬静的农家小院,心里很喜欢,但现实在变,时代在变,家里的诊所应该是要整修一番。没出过家门,当然以为这里很卫生干净,但到城里一转,随便一间药房都弄得干干净净,连厕所都比自家的厨房干净。唉,重新装修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他心里思绪万千,在院里,看着鹅慢悠悠散步与蚂蚁不停忙碌着,心里乱糟糟。

  他心想:以后应该再对大家热情一些,偶尔像城里一样打折。不过,现在或许还为时过早,只好回到屋里看书,但他思绪乱飞,无法静下心来念书,又心想:改天要去城里订份报纸、杂志,充实一下自己。

  一段时间过去,麻三抬起头来,发现半天了还不来一人,心里慌了,心想:难不成这就是预兆?也不可能这么快吧?正在胡思乱想,听到有脚步声,磨着地板,走起路来十分缓慢。

  「进叔。」院里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

  「秀秀?」除了何秀秀叫他进叔,很少有人这么叫他。

  麻三站了起来,只见她又胖了些,脸色却总是红润。麻三打趣道:「好久不见,又吃胖了,还是卖包子养人啊!」

  「进叔是损我还是夸我?」

  「是夸你。看你长得多可爱啊!」

  「呵呵,我可不想胖下去,再胖就变成球了。对了,这么久了也不去我家里,我在家里等了你几天,也不见人影。」

  麻三一看这小妮子越来越疯狂,几天没见就想要了,看来女人欲望一旦被激发出来,可真不得了。

  「你也太急了,我过两天就去找你。现在肚子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反应?」

  「没多大反应,之前还想吐,现在好了,韭菜包子吃了一颗又一颗。要是再这样下去,非吃成肥婆不可,哈哈!」

  「进叔不会嫌弃你。」

  「那说好了,明天要是不去我那里,我就不放过你!走了。」说着,秀秀又慢慢往外走。

  麻三望着这个年轻准妈妈,心里开心,毕竟能得到这么多女人的喜欢,心理极度满足。

  小宁进去护校这么久,一切跟平常人上学一样,由陌生到熟悉。当然,小宁这种让人眼睛一亮的女孩,在哪里都很受欢迎,爱慕者只增不减,永无止息。

  但小宁是听话的孩子,对于别人总是客客气气,无论如何,就是不让人亲近,一直和每个人保持着良好的朋友关系,从没有谁可以越雷池一步。唯一的例外,是学校里遇到的一个朋友,二人从开学的第一天起就是同桌,长得也是眉清目秀,不相上下,在校内、校外都是焦点。

  她的名字叫牛妞,二人在一起无话不谈,成了死党。小宁有什么事从不隐瞒,在牛妞面前,小宁是个什么都说的透明人。

  牛妞性格开朗大方,说话无拘无束,只要自己想得到,一定尽一切办法得到;双眉间长了一颗红痣,所以小宁总笑她长了一颗勾心痣,专勾男人的心。

  牛妞每次听到这话,总是大剌剌说:「你放心,等我钓到一个钻石王老五,一定会扶贫济困,帮助你这个老同学。」

  小宁也不甘示弱,心想:总有一个白马王子在等待我。便反驳道:「我才不需要你可怜呢!别到时候让我救济你就行。」

  今天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放了学,太阳挂得老高,刚刚长出的树叶随风飘摇,似乎也在享受春天美景。

  牛妞拉了一下小宁,说道:「走,我请你吃冰棋淋。」

  小宁心想:身上本来就没多少钱,连吃饭都很困难,哪里还有闲钱吃冰淇淋?微笑道:「你去吧,我还有一大堆衣服要洗呢!我先去洗,不然明天没得穿了。」

  「急什么啊?走,我请客,走吧。」

  「我不去了,等一下我陪你去玩就好,我的衣服真的要洗了。」

  小宁知道老让牛妞请客不好,可是自己又没钱,只好推辞了。

  牛妞一看她意志坚决的样子,笑了笑:「好啊你,这么爱干净,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去你的,我发过誓,在学校里绝不会交男朋友,说话算话。」

  「好,刚是逗你玩,等会我给你带一支冰淇淋来,你等着。」说着,牛妞像只小鸟般跑了出去。

  小宁想想自己的家境,叹了口气,往宿舍走。看着别人一家人吃饭,自己多希望父母还健在!可是只能在回忆里寻找了。

  牛妞生性活泼,爱交朋友,很多人与她打招呼,也喜欢和她攀关系,连买冰琪淋的钱也省了。

  牛妞正想转身回宿舍,突然有一个男人叫了一声:「牛妞,等一下。」

  这个声音很陌生,牛妞赶紧转过头,旁边买冰淇淋的同学拉了一下她,说道:「你爸?」

  「滚一边去,他才是你爸呢!」

  「你叔叔?」

  「你大爷!别吵,我不认识他。」

  牛妞看看不认识那人,没理他,就往学校里走去。

  眼看就要进学校了,这个中年男人便又叫了一声:「牛妞,就是叫你!你不是卫一班的牛妞吗?」

  这回牛妞听得非常清楚,是叫自己无疑。可是再回头看看这男人,她不认识,看样子长得还可以,西装笔挺,中分头发,戴副眼镜,不像坏人。

  「你认识我?」

  「呵呵,是啊,要不然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牛妞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实没一点印象,反问道:「你说认识我,我老家在哪里?我今年多大?」

  「呵呵,还想考我?你姓牛名妞,老家是离此处二百余里的牛家村,今年刚满二十岁,在家排行老一丁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怎么样?我说得对不对?」

  「嗯,说得没错,但我对你可没有半点印象。请问你是哪位?」

  「我姓贾,你就叫我贾哥就行。我是一家私立医院的负责人,下属有十几间分院,认识你也不是偶然,是从你的简历上得知你的。我到医院里打听了一下你的情况,所以亲自过来找你谈谈,看看你以后有什么人生规划,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牛妞一听,原来这人是个大老板,心里挺开心,说不定真的遇到伯乐。想到这里,她又打量了一下这个自称有十几家分院的大老板,咯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唉呀,现在什么人都有。刚才你怎么介绍自己的?姓贾,不用说,一听就知道是个冒牌货。」

  牛妞话还没说完,贾先生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台手机,拨通了电话,递给牛妞。

  牛妞从来没想到自己还能摸到这么高级的东西,一下手足无措起来:「这、这是干嘛?」

  「别害怕,你听听。」

  这时,一个男人十分敬畏的声音响起:「贾总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贾先生把手机拿了过来,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带着你到各大门诊去看一下,是真是假,便可水落石出。」

  牛妞不信邪,正想说话,只见这位贾总便又拨起电话。

  不一会,一辆黑色小轿车在二人面前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一个人,说道:「贾总请上车,这位小姐请。」不由分说,把牛妞推了上去。

  这时,听到身后有人不停议论着,牛妞也害怕,心想:不会是遇到坏人了?

  牛妞正想大喊,贾总笑着说道:「来,我把110按好,如果我对你有什么不礼貌,你可以马上拨110,请警察来抓我。这个你拿着。」贾先生把手机交到她手里。

  这时,牛妞真的没话说了,赶紧整理了一下裙子坐好。

  「这是带我去哪?」

  「随你说到哪个分院看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你们是哪家医院啊?」

  「爱民医疗,你知道吗?」他一脸自信的样子。

  「呵呵,知道啊,这附近好像就有一家,那就去广场旁边那家分院吧。」

  「好!」

  车子像离弦之箭往广场方向驶去,不一会到了分院门口。

  牛妞也长了个心眼,看这人在车里很镇静,又在没有任何准备之下到这家医院,应该不会假。想到这里,牛妞跟着下了车。

  这时,里面的人见到这位贾总,十分客气地叫着:「贾总好。」

  贾先生面带微笑,和蔼回应:「来看看大家。大家继续忙,细心点,别出什么差错。」

  「是、是,一定,请贾总放心吧。」

  这时一个男人把他们请进一间办公室,又是茶、又是点心,非常殷勤。

  一顿寒暄后,贾总把她送回学校,临走时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

  牛妞一看,十分诧异,道:「您这是干嘛?我还没穷到那种地步,没事我就先进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贾总呵呵一笑,道:「没什么,耽搁了你这么长的时间,算是时间补偿吧,要不我请你去吃饭?」

  牛妞在学校也经常被男同学请客,对这次也觉得理所当然,嫣然一笑:「请我吃饭?呵呵,我看还是免了吧。好,这钱我就拿着,我走了。」

  「好,那我们哪天有时间了,谈谈正事,今天时间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了。」

  牛妞一听,心花怒放,心想:还没毕业就有大医院来预约,这是天大好事啊!这事得告诉小宁,要是能在一起工作就更好了。臭男人啊臭男人,看看你能不能逃过我这美人关,说不定还能钓个金龟婿呢!

  手里握着百元大钞,她心里乐滋滋,刚要进校门,就被男同学林远拦住了。

  「牛妞,你刚才去哪了?我一直在这里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唉呀,你别老缠着我好不好,谁要你等我?」说着,牛妞似乎有点反感,把钱塞到口袋里,不想搭理对方。

  林远在后面不停追着:「牛妞,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外面的人太复杂,你要小心啊!如果这个男人还约你,我……我就跟着你去。」

  牛妞一听,停住脚步,翻着白眼:「你跟着我去?你是谁啊?我告诉你,你别自作多情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但那是不可能的,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关心,我们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认识谁。你走吧。」说着,牛妞气呼呼地跑进女生宿舍。

  林远望着牛妞清秀亮丽身影,心里七上八下,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牛妞却完全不屑一顾,该怎么办呢?

  他凝眉沉思,坐在花池边望着来来往往的同学。

  【第十七集完】

版主:小脸猫于2013_12_08 14:22:17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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