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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1-6
送交者: Diana啑血[偏将军★☆] 于 2013-12-23 21:08 已读 4969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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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What If?》(1-6章6)作者:Nino 由 Diana啑血 于 2013-12-23 20:58

第一部 举兵自立 第六章 重回曲家村(1)重回曲家村
  腋下黏腻热汗让我从深眠中悠悠醒来。
  皮肤上一阵凉风吹过,却不是台北家里空调的感觉。
  隐隐约约知道应该又穿梭到了另一个世界,但我已没有惊恐,挪挪膀子通通凉风,就打算扭身换边继续睡下去。
  “哦哦…”
  大腿上的疼痛让我疵牙裂嘴哀嚎出来。
  “呜…回到民国初年了吧…”
  我心想,事情怎么就可以都这么凑巧,明明下午才跟文静与小澄在学校体育馆讨论发展大计,晚上与明桢一起用餐,席间三位姑娘久未重逢高兴得不得了,连手起来灌我。印象中喝了快一斤白酒后,接下来我就记不得了。
  好在穿梭过来之后没有宿醉……
  “啊啊啊…”
  明明我没乱动,怎么大腿上还是一阵紧过一阵的牵引感。
  我微微睁开眼睛──横亘的木梁、雕花的床衍、素纱的帐幔──有点眼熟却又相当陌生。
  “少爷醒啦?弄痛您了吗?”
  是桃香……
  “嗯,没事…还可以……”
  “那我去叫晴儿姐姐…”
  桃香道。
  “不,不用,先别叫她…”
  远方传来鸡鸣声,我心中也有了谱。“我睡很久了吗?”
  “是,您在广州负伤后王济他们几个把您给抬回来家里,您就一路昏迷到现在了。”
  “所以现在是在老家?”
  “是,在桂平了……”
  “唉,辛苦妳了…”
  我稍稍挪动身体,久未见面的桃香坐在摇晃的灯影之中,长长睫毛上隐约可见到泪光闪动。“南方的生活还习惯吗?”
  “呜…”
  桃香哭出声道:“您怎么这么好,第一件事就惦记着桃香。”
  “傻瓜,别哭了,乖…”
  我想办法撑起身体去抚摸桃香的肩膀,但太久没动肌肉已失去力量。“既然醒了,能和妳说话,就代表事情都过去了…懂吗?…乖,别哭了…天还没亮吧,别吵到其他人。““嗯…”
  桃香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
  “来,让少爷抱抱…这段时间妳辛苦了……”
  “不,先等一下,才刚要帮您换药呢…唉呀,这下手又脏了,我先再洗个手…”
  桃香转身站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看着桃香更显丰腴的背影,我侧身问道。
  “快过年了…”
  桃香洗完手走了回来,道:“您躺好,要给您换药。”
  所以从民国四年春节与桃香在上海分别以来,已经快两年没见了。我试着把身体撑起,斜倚在床头上。这样算来我也昏迷了一个多月时间。
  “您别勉强…”
  桃香道:“会有点疼,忍忍……”
  “没事的…”
  我看着桃香解开我腿上的纱布,问道:“孩子呢?”
  “都很乖,在隔壁房跟晴儿姐姐一起睡着呢…”
  桃香拿出棉花棒,从玻璃瓶中沾出像是碘酒的东西。
  “这是?”
  我刚开口问皮肤上的感觉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您忘啦?这是碘酒,之前在上海您留了配方要我们生产的”桃香道:“这东西效果真好,各种外伤只要擦上去就不容易发炎了。”
  桃香清理干净伤口后,拿出另一包粉末倒在几乎已愈合的伤口道:“这是消炎粉,也是您之前在上海留给我们的配方。这次也多亏王济他们在您一受伤时就立刻给您敷上。”
  “喔喔…”
  久卧在床,一时起身让我脑部缺血感到昏眩,怎么也想不起我曾经把碘酒跟消炎药配方交给桃香她们。我问道:“这都已经拿去卖了吗?”
  “嗯,欧战愈打愈厉害,这碘酒与消炎药粉生意也愈来愈好…”
  桃香道:“现在这两样每个月都能卖出几百吨。”
  “喔?”
  我没想到上战场几个月,家里生意居然有了这样进展。
  “为了不让秘方外泄,现在是我和晴儿姐姐在家里负责生产,您之前在北京的几位助手也都到桂平来帮忙了…”
  桃香续道:“为了怕给人发现,现在就君儿夫人在上海负责安排生意,我们再把货伪装成桐油,走钦洲或湖南出去,到了美国再由大伯负责转销去欧洲。”
  “这样要花很多时间吧?”
  “本来从南宁走钦洲要35天,最近老爷动用关系出钱修路,不到20天就能到,算算大约两个月就能到纽约。”
  “这样呀……”
  “因为您在前线,我们信里也不好明说……”
  “没关系,没事的…这样很好…”
  我拾起桃香小手道:“好在有妳们几个好老婆在家。”
  “您别这样说,这是应该的…”
  桃香害羞地垂下头。
  ***    ***    ***    ***
    “这一年多来我们在石桥完成了寻旺水库、在两重塘完成了两重水库,另外社坡河水库今年夏天也能贮水了”二哥指着远方道:“但要真正维持稳定水源,还是得在金田那边山上搞一个水库。”
  “我们现在有这么多人力物力可以搞了吗?”
  我问道。今天难得好天气,我请下人们抬着我跟二哥上山,好了解一下这两年来地方上发展情形。
  “钱跟人现在都不是大问题”二哥道:“这两年我们的办法获得了地方上其他四大家族支持。在土地上,目前从平南到贵港间,我们已经陆续买入了将近22万亩土地,参加农民组合、承租的农户有3800多户;而目前进入到第二阶段,就是原本的向农业组合承租土地,现在改成分期付款购买土地的,也已经有将近1000户。”
  “这两年因为欧战培根价格高涨,每头猪现在加工后利润可到25到27银元,比我原本当初估计的高出很多。所以目前农民也乐得跟农组打合同,买下地来自己干…”
  二哥续道:“我们原本估计的是养3万头猪,但因为国外需求畅旺,目前在栏的数量已经有6万多头,今年全年估计可产约10万头。”
  二哥解释道:“我们这边传统的养猪法,多是采用所谓的“吊架子”法,就是分阶段育肥。先把猪分为小、中、大三个阶段,中猪阶段多喂青粗料,少喂精料,让猪多长骨架,称之为“吊架子”到猪要出栏的前一个月再加补精料,让猪长肥肉。但由于饲料缺乏,有不少农户养猪,有什么喂什么,什么时候长大什么时候出栏,一点也不科学。所以一般饲养周期较长,一年甚至二三年才出栏。”
  “我们现在严格要求一定要盖猪舍,猪舍地上要有铺面以便打扫清洗,要注意卫生保健,定期投驱虫药、健胃药。经常保持猪圈卫生,出栏一批猪后,规定一定得要进行消毒后才能再进新猪饲养。”
  “现在我们推动一条龙养猪法,配合玉米饲料,加大精饲料的力度。现在养得好的农户,小猪断奶后开始四到五个月就可以出栏,平均重也能达180斤以上。”
  二哥道:“水库水塘建好之后,现在在用水、饲料上已不成问题,足以供20万头以上需要;现在在栏数量不到位,主要还是是因为母猪部分还搭配不上,仔猪数量不够。这个育种问题,估计还要一年才能解决。”
  听罢我续问道:“其他家族没意见吗?土地都给农民组合收了,难道不会眼红吗?”
  “农地部分君儿妹子都汇了钱过来,取得土地时都跟他们结清了,按市价买另外再按土地面积、每亩地配1张猪肉公司股票,保证每年每股配5元,这样做法每家都乐得很、没意见。去年初开始猪肉价钱好,这次过年我们每股配5块半,四大家族每家都至少分一万多”二哥指着对岸兴建中的房舍道:“这次增建新厂房,是我们家拿自己家15万亩股份花红出来投资,其他四家都不用出钱;还有扩建仓库和码头的部分,也是我们家出钱,但赚了钱还是公司里照股份分。”
  “嗯……”
  “盖水库虽然要花上几十万,但对我们家这两年分得的百多万花红来说,还是比例不大。而且农民听说要盖水库、搞水利,各村也纷纷自组壮丁团,自发性出来轮班。真正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那省里面或是其他有力人士有没有来打秋风、要求报效的?”
  “目前是还没有。一方面是老爹那从上面打了招呼下来,地方上也不敢妄动…”
  二哥道:“第二方面是我们家里赚了钱也没放到口袋,都是拿出来做公家的事。”
  二哥指向城内方向道:“目前除了盖水库、挖沟开渠外,去年在鱼花场设了师范学校,目前200位学生都是公费的;现在每一乡也都设了一所小学,目标是五年内每村设立一所小学、每县设立一所中学。”
  “这样要多少钱呢?”
  “师范加中学加小学,一年大约要20万。”
  “如果加上农林学校跟工业学校呢?”
  “两所高校一年最多10万…”
  二哥道:“但设学校容易,麻烦是教师难找。”
  “那怎么办呢?”
  “不好意思没先向三弟妳说。前年我回来后就跟父亲大人商量,每年赞助20名学生出国留学”二哥道:“两个年度下来已经送出去40多个人了。主要是出去学工程跟农艺,念化学的也有七八个,念法政的较少,两年下来送了五个。”
  “没关系,赚的钱都是家里的不是我的,您与父亲大人商量妥当就办。”
  “这些耗费单单用猪肉公司的盈余来支应就绰绰有余,还用不到老三你们赚的…”
  二哥笑道:“这个月初第一个到日本去学铁路的已经回来了,现在正训练一班学生搞测量。我希望他们今年先把县内各村间用轻便铁路连接起来,这样交通更方便,猪只跟饲料的运送也更快速、耗损更少。”
  “嗯嗯,一年送20人出去我觉得还不够,我们再贴点钱,看看一年可不可以送出去至少50名学生吧…”
  我突然想到“绿色革命”的事,问道:“那种苗场的部分呢?有进展吗?”
  “嘿嘿…”
  二哥突然脸上一幅神秘表情道:“咱们下山直接去看看吧!”
  ***    ***    ***    ***
    “广西全省目前估计有水田2000万亩,年产稻谷45亿斤、平均亩产160斤”二哥走在田埂上道:“但这两年派人四处调查下来,我估计单是以目前状况,全省水田面积可达2500万亩以上。”
  “如果有足够的资金兴修水利,有大山大水的地方建水库,小山小谷也搞搞小引水、小山塘…”
  二哥蹲下来清理埂边杂草道:“若再加上和田改水田、低湿地防洪排涝,我估计全省的水田应该至少可到3500万亩以上。”
  “啊?这么多?”
  “你看看这个!”
  二哥指着另外一畦道:“这才是真正我的心血。”
  “喔?”
  “这是我新育种出来的矮杆种水稻的秧苗。”
  “矮杆种?”
  我佯做不知问道。
  “贵县的麻柳塘你知道吧?”
  “知道,我去过。”
  “在那边有一大片野生稻,有400多亩大,里面的品种目前我分得出来的就超过了百种”二哥道:“稻子要高产,最大的问题就是会倒伏。颗粒结得太多稻穗就太重,稻杆承受不了风一吹就会倒下来。稻穗导下碰了地,接触到雨水就发芽了,这稻子就白种了。所以要提高产量,第一就是要找矮杆、硬茎的稻种。”
  “原来是这样呀?”
  “现在农民种稻主要是单季稻,每年仅种一造水稻,或早稻或中稻或晚稻,收获后再种一季旱作或冬作。能种两季的主要分布在桂东南16县和桂中部分县,但相对来说大部分地区还是只能种一季…”
  二哥说明道:“要能全省推动改种双季,需要不同熟期早、晚稻良种的引进和育成。你眼下看到的这一畦畦秧苗,就是各种不同熟期的稻种。”
  “喔?是这样呀?”
  我学生时代修过生物统计学,知道育种的统计原理,但站在田边亲身观察稻种培育这还是第一次。
  二哥脸上微微露出专家的骄傲神情道:“就地理气候条件来看,我们广西无论在有效积温、日照时数、降水量及双季稻安全生育期等方面,除了部分高寒山区和缺水地区之外,绝大部分地区都有种植双季稻的充分条件。”
  “目前我们因为资金充足、设备足够,在品种鉴定和新品种育成上,都领先省方面的广西农事试验场,在新品种引进上也从安徽、江苏、湖南、广东,甚至是日本、台湾、南洋陆续引进新种试验…”
  二哥骄傲道:“虽然我们成立只有短短两年时间,目前收集到的品种已经超过400个。”
  二哥前行几步又停下道:“这是广东引进的白谷糯,目前实验下来不管在桂林、南宁、柳州还是玉林、百色等地区都很适合,我估计一般农民种植,亩产应该在400斤到700斤之间,比现有品种增产15至20%。”
  二哥继续东指西指道:“这是夏至白,平均亩产估计有500斤……”
  我听得一头雾水,看着田里一片又一片秧苗分也分不清,问道:“二哥您说的这些数字,是施了肥还是还没施肥的数字呀?”
  听了我的问题,二哥停下脚步沉声反问道:“老三,你是说施什么肥?”
  “嗯…”
  被二哥一问,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明比较好,道:“好比说尿素……”
  “嘿嘿,你这家伙怎么当兵愈当愈厉害呀?连尿素你都知道…”
  二哥扬起嘴角微笑道:“老三你搞了不少化学的东西,难不成你连尿素都搞得出来?”
  我明白二哥这样问的意思。尿素做为肥料的重要性,早在19世纪初期就为化学家所证明,但合成尿素的原料是氨,除了天然的智利硝石或海鸟粪便矿石外,从空气中人工合成氨的哈柏法是1908年才发明出来,而且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欧洲各国才从战败的德国手中取得哈柏法的制造机密。
  “是有点想法,接下来如果有机会会想试试看……”
  “呵呵,这可是连德国人都搞不出来的技术呢…”
  二哥道。他当然不会知道不但德国人已经知道怎么合成氨,而且连我也知道要怎么弄了。
  哈柏法简单说就是氮气及氢气在200个大气气压及摄氏400度的环境下,通过一个铁化合物催化剂制造氨的反应。这个反应在国中课本就有,但关键是原料气体中一定会有杂质,而如何在参与反应前去除杂质净化原料气,才是工业化量产的Know-how。而工业化生产尿素的原料是氨与二氧化碳。后者在以焦炭或利用天然气、石油生产氨的过程中会大量产生。因此直接从这些原料中就可以产生尿素了。
  “或许可以试试…”
  我问道:“所以假设如果有足够尿素的话,产量会改变多少呢?”
  “呵呵,这种事我只在国外的学术论文上看过,在现实中还真的没亲眼见过…嗯…我想想…”
  二哥沉吟一会道:“嗯,目前调查结果,全省平均亩产估计是在160斤上下,如果几个条件都符合,包括使用新品种、改用湿润育秧法,加上加大种植密度、提供充裕氮肥的话,我估计每亩的平均产量至少可以增加一倍,300多斤甚至到400斤以上都不是问题。”
  “全省吗?还是只有桂东南?”
  “全省平均到400斤,桂东南的话7、800斤甚至到1000斤也不是问题。但前提还是好种苗、好秧苗、大密度还有足够肥料,缺一不可。”
  “这样我明白了,有二哥您这样的估计,小弟我也该更认真想想怎么来突破突破了。”
  “喔?那有没有什么愚兄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    ***    ***    ***
    “少爷,您伤势初愈,让我帮您检查一下吧…”
  晴儿端着药盒站在房门口温柔地道。
  “孩子们都睡了吗?”
  我斜倚床头将腿伸直道。
  “桃香妹妹正哄着他们呢”晴儿将药盒放在小几上坐到床边道。“他们俩个最近淘气极了,晚上常常太兴奋睡不着。”
  “真是辛苦妳们俩,又要忙生意、又要顾孩子,还要照顾我。”
  “少爷千万别这么说,是因为您不嫌弃我和桃香妹妹,我们才有这福气能跟着您…”
  晴儿脸上浮现娇美虹霞,羞赧地低下头道。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近仔细看看妳了…”
  不顾晴儿正拆着腿上纱布,我伸手轻轻抚摸长发。听说我昏迷期间,晴儿桃香她们每晚轮班,一个带孩子、一个在床边整夜守候,两人都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了。
  “都当妈了…少爷您别拿晴儿开心了…”
  晴儿佯作专心清理伤口,故意对我的挑逗视而不见。
  “生过孩子怎么让我觉得更诱人、更可口了呢?”
  我故作轻薄道。
  “讨厌啦,别尽是欺负晴儿……”
  “唷,才讲两句就算是欺负晴儿啰?”
  我的手沿着发线滑向肩腰道:“那这样不就算是虐待啰?”
  “唉呀,讨厌…”
  晴儿满脸红窘转移话题道:“今天您与二少爷去巡视农场,状况如何呢?”
  “嗯,情况还好,但离理想目标还有些距离,还有很大努力空间”我的手掌从腰线滑向大腿,抚娑推揉道。“二哥是估计桂平养猪可以养到20万头,但我觉得如果好好规划,养到6、70万头应该也不成文提。”
  久违的感觉从腿际透入脊髓,晴儿不由自主轻颤一下,细腻肌肤上浮现淡淡玫瑰色,道:“二少爷这两年来日以继夜在农户与工厂间奔波,努力大家有目共睹。”
  “这一切成就真的都是二哥的功劳呀…”
  我不经心地应着晴儿的话,左手滑过平坦小腹,指尖触向温热湿润的禁地。
  “唷…”
  晴儿皱了皱眉,下巴微微缩了一下。
  两年没见,生了孩子的晴儿的身材变得更加魔鬼。不仅包裹在白棉亵衣中的香肩水滑圆润,胸前双乳也变得如果冻般丰腴高耸,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得晶莹透明。一双玉腿较以前更加结实柔美,而过去都没特别注意过的颈子更是秀丽润泽。
  或许是为母则强,晴儿的神色更加端庄也更加坚毅;或许是肩负着在家里担当主妇的责任,晴儿在圣洁中更显现出成熟的娇美。
  “您…这样…可以吗…”
  晴儿鼻息稍稍变粗,悄悄问道。
  “来,让我搂搂……”
  “嘤……”
  温暖的躯体倏地软入怀中。我左手捧起一颗乳球,轻轻挤压、搓揉,右手食指中指并用,探入温暖紧凑的肉洞。
  晴儿耳垂被双齿轻轻衔住,我的舌尖不一会滑舔着耳蜗、不一会又钻进耳朵洞中转弄。
  强烈的多重快感让晴儿全身发软,不自主地随着我的动作晃动着腰肢,小穴也贪婪地吸吮着指尖。
  包裹在亵衣中的躯体无助地弓起,饱实的臀肉前后摇摆,修长的双腿上肌肉紧缩地跳动,十只脚趾也慌乱地在床单上滑来划去。
  “唉…唉唷…”
  晴儿低声娇喘,洁白晶莹的肌肤上蔓延着娇艳的桃红,纤细的毛孔中纷纷吐出欲情的汗珠。
  不顾大腿上还没完成包扎,我翻身把晴儿压在身下。舌头在乳晕上打圈,牙齿也不停咬磨那对突出变硬的葡萄。阵阵乳香和奶水顺着口腔流入喉管,晴儿的喘息也愈来愈沉重。
  当玉峰饱胀得彷佛快要爆开时,我的鼻子越过微鼓起的小腹,推开乌柔细长的毛发,来到正一开一阖颤动、肥美娇嫩的花瓣之间,乳白色透明的蜜汁不断从粉红色裂缝渗出,腥腻的热气正一阵阵从隐密的花园中冒起。
  我闭上眼将花蒂含入口中品尝,肉香中带着淡淡的甜味,而每当粗糙的舌头刮舔搅弄花瓣与肉芽,晴儿的身体就绷得更紧,涌出的淫液顺着大腿滑落下去。
  “少爷,晴儿早就是您的人了,您就别再折磨晴儿了…”
  晴儿媚眼如丝,撑起瘫软的身躯抱住我的头道。“别玩了,快进来吧…晴儿要呀……”
  我爬上晴儿娇躯,她一手环住我的脖子,一手扶住肉茎,引导愤怒的龟头游向黏腻不堪的蜜穴。
  “唉…好…好大…”
  晴儿秀眉微皱怨道。
  深怕一时不能承受,我保持着缓慢而稳定的速度,一点点侵入晴儿身中。
  “啊…慢点…受不了了…喔…受不了了啦……”
  我不理会晴儿的娇喘求饶,双唇点点印在她的额头上,手掌也不停继续抚柔丰满的玉乳。
  “唉…啊…唉呀…”
  晴儿咬着唇,下体不由自主地迎挺。
  滋滋…滋滋……巨茎逆着汹涌淫水沉着地钻向花心。
  啪…啪…啪…啪……睾丸不断击打在极富弹性的臀肉上。
  “唔…啊…不行了…唉唷…”
  晴儿表情彷佛是羞愧难当但又舒服得要死,浑身酸软乏力、无法动弹。
  肉棒进出抽插的速度愈来愈快,龟头撞击的力道愈来愈重,一波强过一波的电击让晴儿柔美的螓首僵直地向后扬起,乌黑亮丽的长发更随着扭动而疯狂飘荡。
  “又…又来了…啊…”
  美眸中闪烁着狂热的欲火,晴儿一次又一次攀上交欢的极乐高潮。
  “停呀…停一下…啊…喔…唉呀…又来了…啊啊…”
  雪白大腿不断蹬踹,身子弯成拱状、背部离开了床,丰满高耸的双乳挺立颤抖,充血成深紫色的乳头硬直竖起,晴儿喊得彷佛魂魄都飞到天外了,她浑身哆嗦,全身肌肉一阵阵痉挛抽搐。
  我深怕伤到了晴儿停下冲锋,但浑圆的屁股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仍然自动向上挺耸,一次次撞击着我的小腹。
  “别担心晴儿,胖儿子都帮您生了,没事的…”
  晴儿抱紧我,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射给晴儿吧…明年…再帮您生一个好吗……”
  我紧紧拥住晴儿,一面嗅着秀发的清香,同时加快冲刺动作。
  “啊…啊…啊啊…”
  大龟头有如进击的巨人,用雷公之槌不断敲打花心,晴儿被我插到喘不过气来,脚抵床单拼命迎合。她最后这阵不要命的挣扎,让我有种难以形容的快感。阴茎好像被紧紧吸住,花心像小嘴般在龟头上轻咬、轻吸………
  “乖晴儿…来…我来了…喔喔…”
  伴着我的低吼,龟头一抖一抖将滚烫的阳精射入子宫之中。


第一部 举兵自立 第六章 重回曲家村(2)刺杀列宁
  意识渐渐恢复脑子里仍然昏沉沉,睁开眼睛,窗外透着微光却还没到日出时刻。
  桃香坐在我腰上,紧窄小穴正不断套弄着巨棒。阴茎坚硬无比,满满的被火热的美穴包裹着。蜜道紧窄却很滑腻,层层嫩肉不断收缩,就像十几只小手一样抚摸着肉棍;花心小嘴般吃咬着龟头,好似要把肉菇整个吸进去一般。
  桃香身躯每次起落,肉茎就从头到尾接受一次按摩,每次都仿佛要把睾丸吸干一样。
  肥臀弹力十足,桃香双手按在我的胸膛上,手指轻轻拨玩着乳头。我试着配合向上挺动,桃香似乎感受到我的爱怜,小屁股套动得更加卖力,小穴越来越紧,迷迷糊糊中我控制不住精关,亿万子孙奔驰而出灌在桃香深处。
  桃香身子抖动了几下也随之高潮,双腿再也没有摆动的力量,身子慢慢颓倒,压伏在我的胸膛上。
  淫水沿着我的阴毛,流过阴囊缓缓滴在床单上……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桃香才悠悠醒来,小嘴在我颊上香了一下。
  “怎么还是硬的?少爷好坏…”
  桃香在我耳边不依地呢喃。
  “是谁坏呀?恶人先告状……”
  “桃香哪有坏呀?…桃香最乖了…少爷才坏……”
  “我哪有?”
  “哪没有?少爷都害桃香一直想着少爷,害桃香整天都湿漉漉的…”
  桃香咬着我的耳垂道:“而且只要一想到少爷,奶奶就胀得受不了…现在小天小地两个又不喜欢吃奶,害桃香都好疼唷……”
  桃香彷佛没过瘾,小手又在睾丸下慢慢滑动。
  受了刺激,还没消退的肉棒直接又在肉穴中怒张了起来……
  “唉唉…”
  桃香娇滴滴地在我耳边呻吟。这女人就像女巫般,彷佛没把小弟弟榨干是不会甘心的。
  “它们变这么大,少爷会不会不喜欢它们了?”
  桃香坐直身子,捧住双乳问道。原本D杯的双乳历经产子哺乳后,现在至少升级了一个罩杯以上。
  暴涨的龟头一下就抵住花蕊……
  “啊……”
  桃香呻吟了一声。这几天不论是桃香还是晴儿值宿,都不会放过任何与我做爱的机会。但两年毕竟是段不算短的时间,两人久未被巨棒蹂躏的小穴中,火辣辣的胀痛感短时间内还无法退去。
  “嗯…嗯…喔…”
  桃香轻轻开始前后扭起肥圆的屁股。我抚摸跨坐在腰身两旁肥肥的小粗腿,闭上眼享受龟棱刮弄花心的快感。
  咕叽…咕叽…淫水声从性器交合处轻轻响起……
  桃香俯下身子,将一对巨乳迎挂在我脸上。舔、吮、啃、噬,雪白胸肉上齿痕片片,透明肌肤下浮出一个又一个粉红色的草莓纹。
  桃香前后挺动十来分钟,小穴里如着火般滚烫,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猛然张嘴咬在我肩肉上,接着小屁股抖了几下,整个人就虚脱瘫了下来。
  我作势翻身要把她压在身下。
  “好少爷…桃香真的不行了…要不您去隔壁房欺负晴儿姐姐吧…”
  桃香气若游丝,长长睫毛抖呀抖着,眼睛却怎样也睁不开。
  “逗妳的啦…乖宝贝…”
  我将桃香紧紧拥抱。离天亮还有些时间,我阖上眼再度沉入梦乡。
  起身时桃香还均匀地发著鼾声。
  步向走廊,正见着晴儿也起床了,正弯着腰在脸盆间洗着脸。
  方才破晓时给桃香弄了半天但后来却一直未能射精,现在小弟弟还如铁杵般硬挺着。看着晴儿浑圆臀部,我三步并两步迎上,一手扯开腰带另一手扶着阳茎就朝小穴里捅。
  “唉唉…”
  晴儿吓了一跳却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手捂住自己小嘴、一手扶住墙壁轻轻哼了起来。
  “坏少爷,孩子们快醒了…唉唷…”
  晴儿低声抱怨挣扎道。巨棍插在花径中,她愈挣扎穴里就越酥麻,没一会就只能迎合著抽插,咬紧银牙婉转承欢。
  “唉唷…啊…唉呀…”
  两条白玉般长腿开始颤抖,小小鼻子间也开始哼出声音。
  我其实喜欢在清晨做爱,因为这能让自己头脑更清醒。但可怜晴儿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便给插开小穴。谁知是不是偷听了桃香叫床,一推开穴口里面就滑腻腻的,没插几下白浊蜜水便流了出来。
  我把晴儿身子翻转过来,把粉腿架在肩上让她一脚着地,巨棒挥舞,一槌重过一槌。
  “呜…唉…”
  沉浸在与爱人交欢之中,晴儿紧咬银牙,巨大胀满感充斥紧小蜜道。我的肉棍本来就相当长,就算站立也能完全灌满整条秘径。但苦的是晴儿。
  她仅用一脚脚尖支撑着体重,稍一无力脚跟落下时小穴里就不只是酥麻二字可以形容,整个肚子里翻天覆地,子宫几乎都和胃肠搅在一起。
  “呜…唉唉…”
  刚睡醒的花蕊怎堪龟头这样摧残,晴儿羞的满脸通红,可被我搂着跑也跑不掉。只能拼命踮高脚尖让自己不要被情欲的海啸吞噬。
  我哪放得过她,将倒悬的丰乳玩在手里,乳间被手指百般挑弄。
  “轻…轻…轻点…唉唷…”
  铁龟雨点般杵到窄穴最深处,可怜的晴儿连喘气机会都没有,便被操得头晕眼花,两颗大奶泛起乳浪,嘴里更是语不成声。
  娇嫩的花蕊被龟头往来冲杀,几乎快要昏了过去。
  精液射出瞬间,我双手紧紧抱住晴儿屁股,手指同时插进她紧窄的菊门,瞬间的刺激让蜜穴紧紧地绞住肉茎,直到最后一丝精液喷入子宫为止。
  ***    ***    ***    ***
    早上跟着二哥巡完各地生产建设情形,午餐后就是我运动复健的时间。
  “问题不在里面,问题在外面…”
  难得多话的王济居然一口气讲了这么多个字,小小吓了我一跳。
  “怎么说?”
  我弯着腰拉筋。卧床一个多月身上肌肉几乎都消失了,现在必须加倍锻炼赶快让它们长回来。
  “南北虽然说刚刚达成协议,但还是暗潮汹涌”王济边帮我推背让背肌能够更加延展边道:“现在袁世凯刚走、段祺瑞刚上台,陆荣廷忌惮老爷与北京的关系,短时间还不敢动手。但广西兵多饷少,接下来如果南北之间发生什么摩擦,就难保陆荣廷不会动手。”
  “嗯,不管是不是陆荣廷…只要有人动手…就…难保地方上四大家族不会勾结外人…”
  我伸长手扳住脚板,吐息困难地道。
  “连长您说得跟我想得一样,怕是到时候是有人会打开城门迎贼。”
  “开城门的不一定会得到好处,常常最后是引火上身…”
  我挺起腰喘口气续道:“桂平是四战之地,不论桂军东下还是粤军西上,这都是必经之地。”
  “桂粤间现在表面上是同一阵线,但私底下应该是各怀鬼胎吧…”
  王济再一次帮我推背伸展。
  “嗯…”
  我缓缓吐气让背部延伸到极限,接着道:“东有虎豹西有豺狼,我们现在像是吊着的肥肉,只要有一方动手,另一方也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嗯……”
  没想到当初思虑不周,现在把家乡引入了重重危机之中。未来粤桂战起,桂平地处梧州与柳州、南宁三岔路口,是必争之地,兵燹燎原势所难免。届时就算是自己一家能及早脱身,地方上的农民也难逃浩劫。想到这里一时间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弟兄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转移话题问道。
  “去年观音山一战后弟兄伤亡不大,现在我们第三师防地划在北江,主要还是在韶关周围。但因为客居在广东,云南粮饷弹药接济上有困难,还是得靠部队自行在防区收税才能维持”王济道:“基层士兵对这点是还好,反正就是领饷干活、一天过一天,但因您不在,部队上训练跟风纪听说维持较困难。”
  王济续道:“精神上比较困苦的是干部。您也知道,我们连上许多干部都不是云南讲武堂出身的,现在滇军驻扎不前,这些干部受到排挤很深。有好处的时候讲武堂的干部不会分给这些杂牌,但出事情的时候又要他们承担。原本大夥来自四面八方,为的是讨袁护国,但现在自搞粮饷、包赌包娼,一些干部也待不下去了。”
  “那你怎么看呢?”
  我反问道。
  “常副连长写信来,说几位弟兄愿意跟着一起到桂平来投靠连长……”
  “喔?常副连长?”
  “是,观音山战后,常排长就升连附了。”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吗?”
  “之前二公子跟我提,说地方上想组保安队,问我说您之前手下有没有得力的干部…”
  王济稍现羞赧道:“连长您一直昏迷,而二公子又催促甚急,所以…没待向您请示,我就先捎信给常副连长。”
  “喔?”
  “您受伤后是常副连长把您背下山的,后来要送您回来养伤,也是副连长提的意见。本来部队里是没能力送您回来,是副连长掏了50元私房,才雇了人让我护送您回来。”
  “唉…这么大恩情你怎么没早说…唉…真是对不住了…”
  心中百感交集,我续问道:“这个保安队是怎么回事?常连附他们又怎么说呢?”
  “听二公子提,县里打算组织个大约300人的队伍,目前已募到100多人了…”
  王济答道:“饷名义上是由县商会出,但实际上应该还是猪肉公司那边负责。至于装备部分现在是有些旧枪,不中看也不中用,听说是年后会来批新枪,实际情形我就不那么清楚,您得直接问二公子了……”
  “唉,300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维护地方治安太多,但要真的抵挡外敌又太少…”
  我叹口气续道:“有几十支旧枪打打毛贼土匪正好,但如果买了几百支新枪,怕是又引来其他部队觊觎,动起来缴械的歪脑筋…唉…二哥做这些事真是欠考虑啊……”
  “喔?”
  “嗯,不只钱财让人眼红,地方上装备太好,想来收编缴械的部队就多,也是平白增添烦恼。”
  “连长,那怎么办?”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问你的,常连附怎么说?”
  “连附回信说年底部队会清饷,领完饷他会带李强他们七八人一起过来”王济道:“最慢元宵后就到。”
  “嗯,这样我了解了…”
  我停了半响,心中思绪翻腾。二哥要组保安队,应该脑筋就是动到了我身上,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接下了保安队一职,不但真正外敌来时毫无助益,对未来发展来说,坐困桂平县城不仅就没机会建立功业、为自己打下名声,更没机会认识李宗仁、白崇禧、黄绍纮、黄旭初等少壮军人,对尔后绝对是有害无益。但眼前要我就这样放下家乡父老,拱手将二哥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础让人,让千万乡亲涂炭,这也不是内心所能接受的。
  “先跑步吧…”
  我对王济道。我从昏迷中苏醒后除每天早上跟着二哥到处走外,下午就是长跑跟重量训练。起初气血两虚,举步维艰,更遑论跑步。连续几天咬牙硬撑拼命快走后,终于觉得呼吸渐渐调匀,腿力也慢慢恢复。经过这十几天下来已经能小跑一两公里远,而在强迫自己拼命加餐食、搭配简易举重、仰卧起坐等训练后,身上肌肉也明显慢慢回来。
  按计划今天开始要加强速度,但因心中有事跑起来不知不觉就超过原订速度目标。出发沿着小溪爬上山冈再绕过竹林回来,3000多米距离原先是计画今天跑20分钟的,没想到15分不到就冲回终点。
  “如果是真打,就算2000人也守不住桂平的”我然起纸烟暗忖。“不过如果是照史实走,陆荣廷真正失去对广西的控制权,是等到民国十年第二次粤桂战争后的事,在此之前地方上还算平静。”
  我吐口菸续想:“现在这个世界会按照史实走多远也不知道,但无论如何,现在是民国六年,未来两三年地方上应该还算平静,站时没有危险。”
  王济倒了杯水过来,我一饮而干。
  我突然想到了岑春煊……
  岑春煊是护国军司令、任公叔叔现在是他的总参谋。任公叔叔与父亲大人交好,想必父亲大人与岑春煊间应该有些渊源。就算是没有直接关系,唐绍仪总理是父亲大人死党,当年我进军校就是唐总理保荐的,而唐总理女儿又是岑春煊媳妇,这其中必定可以找出极大的关系。
  而陆荣廷、龙济光都是岑春煊的老部下,两人能当上方面大员,当年都是因为岑春煊提拔的关系。这次陆荣廷会跳出来参加护国军,也是岑春煊运动的缘故。
  想到这里,我心中大石头总算放下……
  既然还有岑春煊这个大靠山,一时半刻应该也没人敢动我们家,这样很多事就能继续推动了。
  ***    ***    ***    ***
    为了连系方便,我在县城里猪肉公司设了个小办公室,傍晚才回家。
  猪肉公司加上农民组合、农业试验场等的电报一天有上百通,现在加上向国外订购生产肥料用钢材、设备,电报局几乎是每半小时就会来送一次电报。
  为保有商业机密,平常猪肉公司往来电报就是密码,正好掩护夹杂在纷乱电文中的香菸、药品讯息。而过去为了掩护机密,各种与香菸、药品生意有关的电报都是二哥下班返家时才顺道捎回,让晴儿、桃香她们可以好好隐藏在幕后。
  小办公室里就我跟王济两个,除运动时间外王济整天擦他的枪,而我则是看报、读书消磨时间。
  “老三你的…”
  二哥推开玻璃门递了几分电报进来。
  “我下去走走”王济收起手枪,识相地自行走出去。
  我拿出密码册开始破译……
  第一封电报非常地长,包括了上海转来的业务报告、最新欧战发展与一封辛慈密函。
  君儿做得很小心,把密函夹杂在业务报告与欧战新闻之中再加密。一开始译电时还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怎么报告间会有一段段不相干的文字;花了一个多小时破译完才看明白君儿的细心安排。
  首先我仔细阅读上海来的业务报告。
  培根肉的部分我已经从二哥处读到报表,因此稍微看看就跳过。
  万宝路香菸德国方面销售受到海上封锁几乎是全断了,英国法国目前每个月各订购2万箱,量大价格也稍差点,每箱700美元、4万箱合计2800万美元;另外美国国内每个月也有1万箱的销售,价格还是在800美元,不过广告成本较高;其他欧亚非地区加总起来也有1万箱上下销量。现在老家这边半自动化生产已经上了轨道,每箱成本只不到100美元,算下来每个月利润有3千7百多万美元、合7千5百万银元。
  “卖毒品真好赚,尤其现在是战争期间,公开上瘾也没人找麻烦…”
  我喃喃自语道。
  大力士感冒糖浆部分,现在才1917年初,“西班牙流感”还没开始大流行,但之前我教给君儿三女的方法──找医学期刊背书、大幅退佣给医生、赞助医学会议、猛买报纸杂志广告──已经奏效,单是1916年第四季出货就达到了每月60万箱规模,利润有750万银元。
  至于磺胺剂(消炎粉)和碘酒部分,受惠于欧战还没结束,目前每个月也各有约500万银元的利润。但报告中特别提到在北美市场已经出现碘酒的山寨品,未来销售可能会持平甚至下滑;另外报告也指出,根据我们法国的情报来源指出,德国士兵身上已经开始出现类似消炎粉的药品包装,是不是德国人已经从俘虏的协约国医疗设备中找到线索开始合成消炎粉,目前还不得而知。
  每月香菸7千5百万元、感冒糖浆750万元、消炎粉与碘酒各500万银元,现在每月利润高达9500万银元──我一年的收入已几乎是中华民国政府税收的六倍之多──而这两年下来利润也累积到20亿美金的天文数字。
  我接着翻开下一页“投资明细”大哥已经悄悄收购了卡内基创办的“美国钢铁公司”10%股权,其他如摩根集团、美国银行、大通银行、花旗银行等金融机构,大哥也买入了5%到10%不等股权;福特汽车是家族企业大哥买不到股票,但通用汽车公司的收购情形就不错,奇异公司、AT&T、美国标准石油公司和帝国化学公司(ICI)的收购也相当顺利。大哥紧守着低调不介入原则,每家公司最多就是持有15%,不推派董事也不介入公司经营。
  唯一的例外是通用食品公司(General Foods)为了打开培根肉市场,大哥买下他们超过30%股权,但保有原本的经营团队,提供足够资金让公司能在已经站稳脚跟的谷片是场外,同时打开猪肉加工品市场。
  我在笔记本上写下:“1、买个炼钢厂。2、推出午餐肉”两点后,便继续翻开第二部分有关欧战的讯息。
  德国人三亿美金真的非常值得!
  历史上德国在1916年2月发动凡尔登会战,德法双方投入100多个师兵力,一口气打到12月法军死伤54万人、德军43万人。法军损失更为严重却没有达到德军预想的消耗效果。凡尔登虽然被称为“凡尔登绞肉机”使法国濒临崩溃,但最后法国却没有垮。
  两年前与辛慈在天津见面,我开出三亿美金天价卖三公斤高纯度沙林毒气给德国人。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两亿五千万美金现金和一大批工具母机、生产设备、模具、刀具、校正仪器和生产图纸成交。
  两亿五千万美金存在纽约,照小澄与文静的建议,这笔钱可是未来建立广西货币秩序最重要工具。至于那些机器设备,因为一直没机会安定下来,一年多来还一箱箱闲置在美国仓库里没有运回。
  照外电报导,辛慈千辛万苦把沙林毒气送回德国后,第一个倒大楣的当然就是法国人。德国人照原本历史发展,1916年2月打响凡尔登会战序幕;但与史实不同的是,当德军攻下杜奥蒙要塞,法军利用唯一与后方保持联系的“巴勒迪克- 凡尔登公路”一周内组织3900辆卡车;19万援军和2万5000吨物资时德国人动手了。
  原本历史上德国参谋总长法尔根汉利用大量炮兵火力封锁“巴勒迪克- 凡尔登公路”造成法军严重死伤;在新的“历史”中,这次他等到法国预备队进入凡尔登口袋后,一举利用沙林毒气发起饱和攻击。
  在难得温度升高的初春晴天,有利的风向为法国人敲响最后丧钟。一小时内德国炮兵发射超过五万发毒瓦斯炮弹,密密麻麻布满凡尔登要塞区每一个角落,而各死角也用飞机投弹方式充分饱和。
  沙林毒气威力极为惊人,根据英国外电报导,在毒气突击后四小时内据信法军死伤高达35万人──其中将近20万人当场死亡、7万人在后续几天不治,另外有超过8万下风处军民受伤──整个法军东部防御体系瞬间崩溃。
  第一线德军目瞪口呆地面对这样巨大的胜利。发动沙林毒气攻击后一个半小时,德国第五集团军从战线中站起来,朝寂静无声敌阵走去。沿途他们看到的尽是一批又一批倒伏战壕的死尸,还有无数的鸟、马、狗等各式各样动物尸体。美国报纸下的标题是“无声行军”──德国人一口气前进了将近50公里距离──斥候部队甚至宣称看到了艾菲尔铁塔的尖顶,直到后续部队追赶不及才主动暂停前进。
  法国发生巨大恐慌,政府连夜迁移到波尔多,数百万巴黎市民拥塞道路。
  人们传说德国人使用了黑暗的魔法,到处都有谣言说成千上万人在睡梦中无声无息死亡。
  贝当将军不愧是一代名将,趁着德国人后继无力的瞬间他又组织了10几个师堵上缺口。
  法国政府稳下脚步,拒绝德国无条件投降的要求……
  预期中的“审判日”并没有出现──德国人总共只买了3公斤沙林,依照这些时间收集的资料,我判断德国人在凡尔登战役中一口气就用去了至少2公斤。
  直到5月底德国人才完成新占领区铁路网兴建、物资储存与火炮阵地移转工作,但就在发起大攻势前,英国人在法兰德斯地区发动了索姆河会战──较史实提早了一个月。
  英法联军32个步兵师、6个骑兵师兵力扑向德国第二集团军8个步兵师的守军。6月1日英国第三集团军采用密集编队突击,遭到德军机枪强大火力阻挡损失将近10万人,之后英法联军虽持续努力攻打德军第二线阵地,但除了伤亡数字不断上升外在战场上几乎没有斩获。
  6月中旬德国参谋本部搁置了在巴黎东北方发动大规模战役的计划,转移预备部队到法兰德斯地区。
  6月底决定性的时刻终于到来,德军再度发动大规模沙林毒气攻击,英军54个师和法军32个师瞬间被捕捉进毒气云雾中,但这次因为沙林毒气所剩有限,德军只能在地形有利地区发动攻击,尤其是针对英法军炮兵阵地发动攻击,而无法向在凡尔登一样进行全面性饱和攻击。
  原本要从7月打到11月的索姆河会战,结果不到7月底就结束了。即便如此协约国伤亡还是非常惨重──英军伤亡31万人、法军20万人──所幸德国不仅消灭协约国有生力量,掳获2000多门火炮,更将战线从亚眠(Amiens)北方一口气往南推进将近60公里到博韦(Beauvais)城外,距巴黎市区只剩下50公里,德国人手中没有沙林了……
  我的“发明”在短短半年内夺走80万条生命,我真的变成辛慈口中所说的“大魔王”了……
  “他们怎么能这么快就突破了…”
  我默想。沙林毒剂威力强大、制造也不算困难,但历史上几次使用却都没有太大效果,关键就是“散布”做毒气不难,难的是如何让毒气充份气化,难的是如何让毒气扩散到极大的面积,同时又能让毒性均匀。1980年代伊拉克人拿沙林对付库德人就不成功,投掷了大量毒气弹却不能有效扩散,足以杀死几百万人的剂量最后只杀伤3000多人。日本奥姆真理教的记录更失败,在地下铁车厢中放了几公斤的沙林,最后却只伤害了负责移走装有毒气塑胶袋的站务人员。
  “原本的历史,中国到1917年3月就会跟德国断交接着8月宣战,但这样情况看应该北京现在不会急着断交吧?”
  我心想:“以这样的损失来看,现在法国是要死不活,投降只是旦夕的事情,而英国损失30多万人力,更重要是大量装备火炮损失,没有一年时间恢复不了元气。”
  “索姆河一战后,德国方面也四五个月没动静…”
  我起身走向书柜翻起剪报。
  这几个月我虽不在,桃香还是每星期整理上海方面寄来的各种报刊,日文部分也帮我节录摘译好,一并剪下分门别类装订收藏。
  我翻开11月份的报纸:“嗯,果然俄罗斯方面开始爆动了…这么说来,应该是德国在台面下与英法两国谈判,才会暂时西线无战事。”
  1917是欧战的转捩点──2月1日德国宣布无限制潜艇战、3月8日俄国二月革命、3月14日中德断交、4月6日美德宣战──整个战况才对德国完全不利、急转直下。但照这一路看下来历史已经变得对德国极为有利:俄国已经开始出现革命、大西洋潜艇战没有升高的新闻、英国法国又惨败进入休战状态,美国会不会参战就成了重要变数。
  如果德国人条件谈得好,让法国投降、美国不参战,那么无论是否解除英国武装,亚洲区的帝国主义压力都会更大幅度增强,而日本当初凑热闹占了青岛,现在要怎么和平解决就非常耐人寻味。后面整个发展就完全难以预料了。
  如果德国人谈得不好,不论是否能逼迫法国接受有限度和平、俄国是否退出一战,只要美国参战,状况就会演变成像19世纪初拿破仑控制下的欧洲,或至多像1940年希特勒全盛时期的第三帝国。
  到底会怎么发展呢……
  我抓破头也理不出个头绪,拿起辛慈密电继续看下去……
  “我们计划至迟四月发动攻势彻底消灭英法两国。三月中前我们需要6公斤产品。我们深切了解您的能力与对中国的企图,建议在下列条件进行交易:2亿美元在指定瑞士银行户头交付;火炮1500门、炮弹60万发,机枪3000挺、步枪20万支、子弹4000万发在战争结束后交付。请告知可交货时间,我们会派人至您指定地点取货。”
  “呵呵,这老狐狸慷他人之慨,想开空头支票拿战利品来换沙林唷嗯…6公斤,杀光巴黎所有居民也不过1公斤就够,看来是打算如果英国不投降,就用齐柏林飞船拿去轰炸伦敦吧。照这些德国人的想法,只有把英国人杀光才能真正统治世界…”
  我低声哼笑两下。
  “当时北京与德国断交,辛慈去广州找孙文开的条件也不过是2000万美金。这次一口气吹牛说要提供枪炮弹药,倒是非常豪气”我摸摸下巴续想:“大概他认为我是军人,拿了现金马上就是要搞自己的队伍……”
  “到底该要什么呢?现在是欧战紧要关头,钱要多了到时德国人也就是说战争结束后拿赔款付,又成了另一张空头支票…拿一堆军火来摆明是让南北双方来消灭我,根本是借刀杀人…”
  我撑着头想了半晌。“欧战不可能无限制打下去,如果短期内停战,不要说整个猪肉外销生意就垮了,连菸精、消炎药、碘酒的生意也都会完蛋,这是非常严重的事……”
  左思右想,我取过电报纸写下回文:“1、原料短缺,三月无法交货,最快六月底可交1公斤。
  2、现金1亿美元不变。
  3、不要军火,要散布产品用推进剂配方。确认订货须先交订金半数,同时交出推进剂配方。“我按下电铃请王济拿电报去发。
  “等等!”
  灵感突然闪过脑海,我连忙叫住王济。“漏了重要的事!”
  既然已经把这世界的历史搅得天翻地覆,让法国几乎在欧战中投降,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搞就搞绝一点!
  撕去原本回文,我重新以密码写下:“1、原料短缺,三月无法交货,最快六月底可交1公斤。
  2、现金1亿美元不变。
  3、不要军火,要散布产品用推进剂配方。确认订货须先交订金半数,同时交出推进剂配方。
  4、最重要一点,贵国情报单位手上有个俄罗斯人,本名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
  化名“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之前在瑞士日内瓦。
  他的破坏力比贵国要买的产品还要厉害,对贵我双方后续合作有极大威胁,须杀死他后以上三点条件才能生效。“我仔细核对密码内容后,交给王济以最速件发出。
  1917年没有了列宁,往后这世界才会更加有趣……


第一部 举兵自立 第六章 重回曲家村(3)美妻圆房
  发出电报后就是等待……
  因为之前与德国的交易,现在德商在中国沿海与内河的轮船都移转给大哥在纽约成立的人头美国轮船公司。几条江轮都集中到西江这边,现在每天一班江轮不但运来所需的各项物资、运走一箱箱培根肉产品,同时也带来香港与上海的中外各国报章杂志,让我能随时了解世界最新情势。
  最近全国吵得闹哄哄的有两件事。
  第一是“是否要对德宣战”──英国左支右绌,朱尔典趁着黎元洪、段祺瑞刚上台,张勋、徐树铮在徐州开督军团会议商讨对付国会方法,开出协助武装“参战军”10个步兵师的条件,诱惑北京政府加入协约国一方。但伦敦自顾不暇,要段祺瑞往快沉的船上跳,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第二是“胡适之发表《文学改良刍议》”
  ──胡适还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当研究生,原是在美国的“留学生季报”上发表,没想到陈独秀看了将之发表在“新青年”上。此文的主张在廿一世纪回头看当然没什么,但我过来这世界的七八年中,不管是学校上课、写报告,还是书信往来、部队十行公文,每样都得用文言文写,虽然自认古文能力还不错,但中间也是几次差点因文言文写不好而出问题。看到胡适终于开了白话文运动第一枪,心头长久以来无以名状的重担也稍微轻了一点。
  江轮都是清晨约六点左右到,我习惯性起床后跑步到江边顺便领取邮件,早点知道国际局势发展。
  上次跟家里一起团圆是民国四年了,去年除夕是在部队里过的,再两天就是除夕,老爸老妈已从上海回来,只留君儿处理未完成业务。
  今天出门稍微迟了些。老妈难得见到爱孙,昨晚当然是左边搂一个、右边抱一个,而晴儿桃香难得有此机会,七早八早就来到房中3P大战。昨晚搞到半夜不说,今早天没亮两人就又不安分起来。寤寐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小弟弟被温暖口腔叫醒后,闭着眼睛就感觉到肉棒被包覆进湿湿热热的花穴中。
  正当闭着眼享受花心磨蹭龟头的时候,鼻头上突然感受到湿热的气息,高温湿透的花瓣包覆了口鼻,散发出体香的微腥爱液滴下我的双唇之间。
  彷佛是怕我没被搞醒似的,在我脸上沉下的身体正好让鼻榫顶着穴口,而小红豆不停在我嘴唇上方搔揉,粗粗的阴毛刮弄着我的下巴。
  受不了诱惑,我微张双唇将蜜豆衔入口中……
  “啊呜…”
  承受不住轻叹的是桃香。
  “好深…好舒服……”
  原来疯狂摇着肉棍的是晴儿。原本都是默默承受的她,这几个星期来在床上愈来愈淫荡开放。
  刚苏醒的小弟奋力修理晴儿,愈来愈长、愈来愈硬。
  “哦哦…不行了…”
  晴儿停下动作,大腿贴在腰上不停颤动。“香…换妳………”
  铁球般龟头与空气接触不到10秒,就又被引入另外一条快乐通道。
  两位老婆轮番上阵,每人都泄身四五次,直到脚软才躺到两旁。
  小弟弟还没发泄,我翻身而起将她们俩翻过来,噘起屁股趴下。粗大的阴茎先往桃香小穴中插去。
  “啊啊啊…要死了…唉呀…”
  坚硬的龟头撞击子宫,怕吵到人桃香只能捂着嘴低喘。晴儿偏过头将舌头塞入桃香口中。
  “呜呜呜…”
  插了桃香数十下,肉杵突然冲进晴儿体内,换她开始闷声低叫。
  两边交叉来回,包着龟头的嫩肉都没有松弛迹象,轮流拼命吸吮。
  老婆们骚媚淫浪地轮流叫着,我凶性大发,忽左忽右、狠抽猛插,一下比一下强,一下比一下重。
  腰眼渐酸、睾丸开始上提,我呼道:“要出来了…哦…要出来了!”
  “给…给晴姐…啊…”
  桃香摇着屁股回头皱眉轻呼道。
  “唷…”
  铁菇再次钻入泥泞花沼,半昏迷的晴儿轻叹道:“啊…等等…今天是危险期呀…哦啊……”
  顾不了琢磨晴儿话中意思,一股滚烫阳精猛然射进晴儿子宫深处……
  三具滚烫的肉体同时陶醉在肉体交欢淫欲之中。
  ***    ***    ***    ***
    码头人声鼎沸,大批苦力准备上船挑运兴建房舍猪圈用的砖块与士敏土,成排手推车则是装载饲料用的豆粕与鱼粉。
  为了这码头效率低落问题,前天中午二哥才特别约了吃饭讨论。
  除我、王济外,二哥还介绍了之前提过刚自日本学成归国的吴晋伟先生。
  二哥引见后吴君稍稍自我介绍了一下出身,他今年23、比我大上一岁,从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工学部毕业后,在日本铁道院实习了一段时间,一月初才回桂服务。
  我见他讲话不疾不徐、神色自若,眼神炯炯有力,显然是对所学相当有自信,但又没在北京所见那些“海归派”骄傲气焰,不过眉宇间似乎有所保留,谈吐中不知是有什么难言未尽之处。
  稍事用餐我开口道:“目前桂平码头如此繁忙,现在一天一班小轮,暂时是够用,但上下货都需要至少半天时间,不知道吴兄有什么改良方策?”
  吴兄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一下就直接点名说话。
  “水运的部分我是外行,不敢贸然提出意见…”
  吴晋伟谦道。
  “二哥,我们调查过水运情况了吗?”
  “是没有全盘调查,但基本资料也不少…”
  二哥放下筷子道:“珠江航行轮船最早是光绪十八年广东平安公司通航梧州的小型轮船,不过当时还是以木帆船为主。光绪二十三年梧州口岸开放后,蒸汽轮船才慢慢多了起来。汽船最早是明轮船,后来才被螺旋浆船取代。近日新出现的是“电船”就是狄赛尔柴油引擎的小轮,吃水浅,可拖带6至8条木驳船。目前江轮每艘平均载重吨约80吨、木船每艘载重吨约20吨,吃水大约是2米上下。”
  “嗯…那航线呢?”
  我续问。
  二哥道:“现在轮船可以从广州一路上到百色,不过如果拖带驳船最多就到贵港。”
  “那我们桂平的码头要多长、多深才够?”
  “基本上以年出口10万头猪,也就是400万公斤培根肉来说400万公斤是4000吨,加上木箱约5000吨,合计9000公吨。另外加上其他出口产品杂货,一年现在估计是15000公吨的量…”
  二哥回答道:“一列驳船虽说大船可载80吨、8条木船160吨,其实满载最多也就200公吨。目前西江航运一年的载运能量大约有18万吨,是足以满足现在进出口所需。现在眼前的问题是装卸货速度太慢,一趟船靠岸起码要半天时间。”
  “嗯…”
  我稍作沉吟道:“那如果吞吐量增加到50万吨?甚至100万吨呢?”
  “呵呵,老三,你这数字未免也跳太快了吧!以广西现在的建设条件,桂平码头最多考虑到10万吨就很了不得了。”
  “二哥您先别岔开,回答我。”
  “这…超出我所学范围,我答不出来……”
  “吴兄您看呢?”
  “这…这真的有点疯狂…”
  吴晋伟犹豫一下问二哥道:“方便回答吗?”
  “没关系,老三就是这样,有时疯疯癫癫的,但常常他说的最后都对”二哥笑道:“你如果有想法直说无妨。”
  “嗯嗯…”
  吴晋伟清了清喉咙道:“那我就不客气说了。三老板您这个问题乍听之下实在有点疯狂……”
  听到吴晋伟只用“有点”二字,让我对他的好感增加不少。这小子似乎是有备而来的。
  “首先是在数字上,以目前西江水运,一年要运送50万吨货物有实际的困难,问题出在水运能量”吴晋伟道:“现在的拖运方法式一艘小轮拖带6至8条木船,但各木船都是直接系索在小轮上,木船大小不一,拖带时对航道的要求高,操舵技术含量也大,如果要拖带更多的木船也没有办法,所以一般见到的内河水运还是以单船运输为主。”
  吴晋伟继续说明:“要提高单趟的运输能量,最好采用欧洲的“一列式拖带法”一列式拖带省燃料、省缆绳,可大幅增加拖驳船队运量和航行速度,各船间缆索前后相连,各驳可自行操舵,因此能适应弯曲半径较小的狭窄的航道。如果能进一步利用“双排一列拖待法”我估计一趟至少可以拖引40条以上木船,运输量可以达到千吨以上。”
  “那不采用这种方法的原因是?”
  “最重要原因是小轮马力不够…”
  吴晋伟道:“要这样拖运,小轮或驳船至少要有150马力以上,但现在的小轮最大的也只有180匹,平均是80匹左右。”
  “嗯嗯…”
  我连忙取出纸笔记下来。这些资料与问题我以前根本没想过也没接触过。“那要如何解决呢?”
  “德国有个道依茨(Deutz)公司,生产高品质的狄赛尔引擎,可以达到300马力以上,是最好的选择。至于驳船的船体,在国内甚至在本省打造现在都不是问题,就是缺钢料而已。”
  “嗯…我了解了…”
  道依茨公司我听过,到廿一世纪德国出产的重型卡车还是都用道依茨的柴油引擎。
  “接下来是考虑木船标准化”吴晋伟续道:“现在的民船大小不一,小的5吨、10吨,最大的可到200吨。大小不一不仅造成拖带时操作困难,靠港时的船舶运动、货物装卸都有不少麻烦,最好都统一,作业才会快速。”
  “喔?但是这样200吨的船,木料供应上不会有问题吗?”
  二哥问道。
  “不会有问题的,因为可以不用木料…”
  吴晋伟回答道:“我知道总经理现在正在计划建士敏土厂。用混凝土内衬钢筋铁网造船,船造价低廉,材料容易获得,建造设备和施工工艺简单,维修保养费用低,且能节约木材和钢材。
  钢丝网水泥船与钢筋混凝土船相比,船壳薄、自重轻、容易成型,且因配筋分散,具有较大的抗裂性和延伸性。钢丝网水泥船可作农船、渔船和运输船舶。
  主要缺点是自重大,抗冲击性能差,只能在一定范围内使用,我们现在很难取得钢筋,但钢丝、钢网还买得到,况且用在西江上只要没有大碰撞,基本上不会有安全问题。““嗯,说得好…说得好…”
  我点头拼命笔记要点。“那规格呢?”
  “小轮拖运1马力大约可拖动3吨上下货物,所以一条小轮200马力可拖600吨,要操纵灵活,一条船长度最好在25米上下。吃水1。5米时,长度25米、宽5米,载运重量就约是100吨…”
  吴晋伟取出纸笔计算道:“广州到梧州水运是462公里,逆流这样约需要80小时,如果算到桂平…
  嗯…来回广州一航次就是7天。““简单说,一列船一年跑40个航次,载运2万4000吨”吴晋伟微笑道:“一年要50万吨起码要25列船,也就是小轮25条、驳船150条…
  但要保险起见,最好是增加一成的数量。““哇…”
  二哥讶叹。
  “那码头呢?”
  我追问。
  “简单这样算吧…25列船,每列7天靠港一次,每天就是4列…”
  吴晋伟拿起铅笔边写边道:“每列船需要码头长度至少220米,同时靠岸4列就是880米…掐头去尾,至少码头长度要1千米。”
  “哇!1千米…”
  二哥嘴张得更大了。
  “嗯,码头长度至少1千米,水深的话要超过3米较理想。”
  “嗯,我明白…”
  我把这几个数字写在笔记本上。“那这样数量的货,要怎么装卸才能更快点呢?”
  吴晋伟笑笑道:“靠现在这些苦力和大车肯定是不行的。”
  “当然…”
  我应道。
  吴晋伟会心一笑道:“首先说码头边上。码头上要设起重机与吊杆,内河船小、船上多不设吊杆,所以起重机要设在码头边。起重机要设成丁字型,这样才能横跨到船舱上方;同时起重机要设钢轮、放在铁轨上,这样才能配合船只位置前后移动。”
  吴晋伟续道:“单有起重机也不行,最好是把货物事先绑牢堆放在固定大小的木头栈板上或装在木箱中,这样一次就可以吊起相当数量的货物。”
  “栈板?你干脆说用编织袋还是货柜好了…”
  我心中默道。
  “我在日本看到的,都是用个大绳网,一次网住一堆货箱再吊下船,没见过这种作法”二哥一问道。
  “您说得没错,现在主要的港口就是像您说的,用绳网吊货”吴晋伟道:“吊网问题是只能把货物装上或卸下,绳网打开后还是要用人力搬到定位。”
  “那这堆绑在“栈板”上的货物吊到码头上又要怎么处理呢?”
  二哥追问道。
  吴晋伟道:“很简单,直接整块版子放到铁皮车上,用铁路拖走。”
  “拖走?这样还是要处理呀?”
  “是的,还是要用人力卸货”吴晋伟解释道:“但利用轻便铁路可以将每一块板子送到不同地方,例如送入仓库或直接送到目的地,好比直接送到养猪场。这样把装货与卸货工作还有时间分散到各地,就可加速码头速度。”
  “喔喔,意思就是码头只负责上下船,不负责卸货、分装,而这些集货、分货的工作分散到各地,这样就不会挤在码头上了”二哥恍然大悟道。
  “您说的完全正确”吴晋伟道。
  “有没有更快的方法?”
  我问道。
  “嗯…有是有,但对现在来说不适用,条件还不满足”吴晋伟回答道。他眼中彷佛闪烁着某种奇特眼神。
  “所以意思是,除了修1千米的码头,还要建铁路?”
  我盘算道。
  “是的。”
  “嗯,这么大用地,现在的码头肯定是不够的,也不能拆镇上百姓房子”我抬头问吴晋伟道:“你的建议呢?”
  吴晋伟道:“如果真的这么天马行空,我会建议在郁江南岸曲流,也就是溪立岭以西,在郁江口与野鸭塘间开挖一条运河兴建新码头。”
  “喔?”
  “是的,如果放在这,不但有足够空间设码头、仓库,甚至也可以利用这兴建船坞来造船、修船”吴晋伟眼中闪着异彩道:“甚至如果未来有更天马行空的构想,这里也有足够的空间可以使用。”
  “嗯嗯嗯…”
  我翻着王济取来的地图道:“你的意思是包括仓库、船坞等都设在这,甚至以后的肥料厂、饲料厂等也都可以用这里。”
  “是的!”
  “这工程不小唷!”
  我抬头问二哥道:“在人力还有工程材料上会有问题吗?”
  “这…”
  二哥想了想道:“物力问题较小,人力上问题较大……”
  “那你怎么解决?”
  我转头质问吴晋伟道。
  “这样的工程要多少时间、多少钱得详细计算,请给我半个月时间提出详细报告”吴晋伟道:“不过如果是人力的问题,巨型工程一定会吸引许多外乡人来打工,我们可以进一步到人口稠密、粮食不足的地方招工,奖励他们携家带券来。这样不但可以招到地盘上需要的工人,人口增加后,他们领的工资也会留在地方上。有了充足人力,未来要设工厂还是做其他建设不用一直发愁,地方上更会因为人口增加而繁荣起来。”
  “呵呵,说得好,想得很远、很透彻!”
  我夸赞吴晋伟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懂得一些凯因斯经济学派的道理。
  我续问道:“所以照吴兄这样说,肯定是得建造一座跨郁江的大桥啰?”
  吴晋伟道:“是,依据目前测量的进展,东往平南、南往杜步镇、西到大圩镇、北往南木、金田镇的四条干线目前都测绘好了。”
  我道:“短短一个月时间完成这么多工作,真不简单。”
  吴晋伟道:“您这样说就过奖了,其实过去几年虽然是在日本念书,但中间也回来家乡过两次,趁空闲时就多多少少做了一点工作。”
  “很好!很好!”
  我举杯道:“马上要过年了,吴兄也别一直忙于工作,就请您二月底提出整个计划,我再与二哥好好研究办理。”
  ***    ***    ***    ***
    江轮渐渐靠岸,甲板上原本黑点般的人影渐渐变大,终于脸孔清晰可见。
  “连长,我去船上取信”王济系好马匹道。
  “好,你去,我在这里等。”
  旅客们陆续下船,终于那等待的身影出现在舷侧。
  “哥!哥!”
  君儿兴奋地不停挥手。
  身旁几位随来的从人连忙上船去帮忙搬运行李。
  “我回来了!想死你了!”
  君儿一跃扑入我怀中热情一吻。“你猜猜谁跟我回来过年?”
  “谁?”
  “你自己看”君儿转身朝船侧呶呶下巴。
  “她是?”
  望着那位俪人,我真的没印象曾经见过她。
  “苏菲。康悌!”
  君儿对我眨眨眼。
  ***    ***    ***    ***
    完全没料到苏菲。康悌会随着君儿回来过年。
  之前君儿丝毫没有提起,全家见着苏菲。康悌出现都吓了一跳。只有老爸这只老狐狸马上就堆出满脸笑容,立刻差人唤来裁缝,说要帮苏菲。康悌连夜赶制一套家乡样式的新年礼服。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但既然远来是客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好在今年过年老爸老妈已经说了在城里过,藏在乡下的实验室与菸精、消炎药等工厂只要小心点,就不会让苏菲。康悌见着。
  休息半天,下午君儿就拉着苏菲。康悌说要去西山游玩,还要我与晴儿、桃香一同作陪。
  平常上西山都是走路去,但君儿从民国元年离开家乡已经五年没回来,今天当然是要骑马去。
  “以前满清宣统年间本姑娘就是横行霸道的女土匪,现在民国男女平等,为什么我不能骑马上西山?”
  君儿一身全套西式骑马妆扮,一双及膝马靴包裹住纤秀小腿,合度的高腰马裤紧绷出结实的屁股,白色衬衫外罩着黑色天鹅绒短外套,头上还戴了顶应该是欧洲最新流行的小帽。“晴儿、桃香妳们也快点换上,今天全家一起去跑马!”
  晴儿、桃香之前在上海也会陪着去骑马,这次君儿特别也帮她俩各带一套骑马装。只是这一年多来两女都当上了妈,显然尺寸已经包不住她们现在胸前的“伟大”“不要拖拖拉拉,要改回来再改!”
  君儿娇斥道。
  “康悌小姐”我以西洋礼节微微鞠躬道。说真的当年在香港往上海旅途中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只隐约记得她还是少女,没想到现在已是洋溢着青春的金发美女。
  “请叫我苏菲就好”苏菲。康悌颔首答礼道:“那我该如何称呼您呢?三少爷吗?”
  “叫我渊翔就好……”
  早上我全副精力都放在君儿身上,其实并没有注意看苏菲。如果印像没错苏菲的年纪与君儿相仿,她身高并不高,大约1米62、63左右,丰腴傲人的曲线在骑马装包裹下曲线毕露,优雅而富有气质的俏脸释放着天然的纯真,精致脸蛋浮挂着淡淡笑意,长长睫毛俏皮地微微挑起,咖啡色长发束成粗长马尾,任意地垂在胸前。
  “呵呵,这样称呼您好像太失礼了。”
  “哦…也是…也是…呵呵…”
  我用干笑掩饰窘意。
  “好啦好啦,要聊路上再聊,出发吧!”
  君儿嘹亮道,晴儿、桃香二女脸上稍有赧色地跟着出来。看着她们胸前原本阖不上的扣子紧紧绷着,我猜君儿应该是用暴力把她俩人乳房绑上,才能勉强穿进那套衣服里。
  总不再是14、5岁少女,君儿今天很“贤淑”地骑马缓步穿过街头,但即使是没有呼啸而过,难得一见的白人美女──不,应该说是四大美女!──同时乘马过街,在市面上还是引起一阵不小骚动。
  出城后君儿领头小跑一段,苏菲紧追几乎是并辔同进;晴儿与桃香的骑术也超出预料,虽然之前没见过她俩人骑马,但此时也不见落后迹象。我穿着之前在军校骑术课程的服装、外罩风衣紧随四美之后,只有王济穿着传统长袍外罩短袄,叼着菸保持在我身后五六个马身的距离。我本来是要他也换上西式服装,但王济认为这样一群漂亮女人招摇过市,难保不会有什么浮浪之徒,还是穿着长袍短袄,也方便揣两只白朗宁在怀里。
  过了秋柳亭就是西山山门,但因为乘马登山不方便,过了松涛后君儿便领路右转朝洗石庵前进。抵达后君儿拉着三女先焚香祝祷一番,因穿着马靴不便拾阶登山,稍事休息后我们将马匹托给小沙弥照料,一行人步行朝瀑布方向前进。
  君儿是久游返乡,苏菲是初访胜景,而晴儿桃香虽然已返来相当时间,也是终日忙于照顾孩子、发展业务难得有机会出游,加上之前在上海都是旧识,一路上吱吱喳喳好不热闹。
  西山又名思灵山,峰峦嵯峨、石径曲幽,虽逢冬日草木稀疏更不见鸟兽,但沿小径而上还是觉得灵气逼人。
  除夕即将人们都赶着办年货,一路上山都没见到行人,不一会便来到知名的瀑布景点。冬日水量稀少,瀑布虽只剩下几缕飞白,但还是不减几位姑娘们的玩兴,在水边开始追逐嬉闹起来。
  “喂!别泼水呀,弄湿衣服等下着凉唷!”
  我坐在大石头上喊。回头看看王济,他正守在步道入口,又点起根菸悠悠抽着。
  整整大约半小时时间,只有风吹、草动、三只老鸦飞过,与山谷间女人们嬉笑的声音。
  我手肘着膝托住下巴,慢慢地睡意开始占据脑海。
  “三少爷…”
  不知什么时候苏菲脱离其他三女,走近我身旁轻唤。
  吓一跳差点从石头上摔下来,我整整神色道:“是…苏菲小姐,有什么事吗?”
  “这次冒昧来叨扰,您请千万别怪罪君儿小姐…”
  苏菲神色恻然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硬要跟她来的。”
  “千万别这么说,君儿常常在信中提起您,我知道您是她的好朋友,您愿意来我们这种乡下落后地方参观,是我们的荣幸哩!”
  “我是说真的,真的与她无关!”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的!我们欢迎都来不及,千万不要这样见外!”
  我堆起笑脸道。
  “我好羡慕君儿,功课好,又美又能干……”
  “您过奖了!她还年纪轻,不懂事,要学习的还多着呢!”
  脸上肌肉不自然笑着,我客套道。之前产品能销往法国,走的也就是康悌家这条线,甚至为了避免英国公使朱尔典从中搞破坏,老爸也是透过康悌公使拉朱尔典公使一起入夥参股,才顺利打进英国军方市场。这两年不管是香菸、感冒糖浆,还是培根肉、消炎药、碘酒,康悌跟朱尔典两人每人都能抽3%的营业额,算算两人也各赚了几百万美金。
  我道:“我们家里能赚点小钱,还是靠伯父的大力支持啊!”
  “三少爷,您也知道我的身分…”
  苏菲抬起长睫毛低声道:“以您的聪明才智,想必也料到我是专程为了找您来的……”
  “找我?唉呀呀,有事交代君儿就好,何必亲自大老远跑来呢?”
  苏菲不理会我的装傻迳道:“我是专程来邀请您的?”
  “邀请?”
  这下我真的搞不清楚了。“邀请什么?”
  苏菲神色突然间坚毅起来,低声道:“三少爷,我是诚心诚意跟您说话,请您不要嘻皮笑脸……”
  眼角余光间我见到王济站了起来,我悄悄比出手势要他坐下。
  “我是个法国人,一个爱国的法国人…”
  苏菲眼眶中彷佛涌现泪水,道:“我大哥去年在凡尔登会战失踪,到现我们已经推定他为国捐躯了……”
  忍住心中震动,我停顿半晌道:“苏菲小姐,我很遗憾,请节哀……”
  “我是一个爱国的法国人……”
  苏菲垂下眼睑重述一次道。
  完全出乎意料,我压根没想到会见到沙林毒气受害人家属──而且是自己认识的朋友。来到这世界后我虽已不只一次杀人,但是第一次让我如此激动。
  “我能帮什么忙吗?”
  “您府上之前也经帮很多忙了…”
  苏菲哽咽道:“你们生产的猪肉喂饱了我的同胞,让男人可以安心上战场而不用挨饿;你们家的香菸让士兵们不想睡觉,不畏劳累;你们的消炎粉让受伤的军人得到治疗,感冒药水让妇女小孩不再生病。这些都要感谢你们!”
  苏菲取出手帕擦擦鼻子道:“我知道这些对你们府上来说可能都只是不起眼的生意,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们……”
  “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也只是让老乡们大家都能赚点……”
  “不好意思,失礼了…”
  苏菲突然转用法文道:“回到正事…这次来是因为家父想与您见一面。”
  “哦…”
  虽然中学时学过几年法文,但突然间我也转不过来。
  “约在广州湾或河内都可,依您方便……”
  “哦?”
  我用瘪脚法语回应道:“为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
  苏菲道:“君儿不知道您在天津发生的事吧……”
  “?”
  苏菲突然提起天津,我一时语塞。
  苏菲道:“您不是在天津见了一次辛慈大使,后来又去了趟东交民巷德国使馆?”
  我想起辛慈当时提到“英国大使馆雇用的日本浪人”……
  “那是英国人与日本人联手──4个人,一个死在天津、两个尸体丢在护城河里,还有个女的从此下落不明……”
  苏菲看我没反应续道:“这事想必三少爷比我清楚。”
  我没吭声……
  “简单这样说吧”苏菲低着头道:“一开始我们与英国人以为你只是卖香菸给德国人,这部分海关方面的英国特务已经证实了。”
  苏菲抬起泪汪汪大眼续道:“但去年发生凡尔登和索姆河的惨剧,我国与英国情报机关对德国人秘密武器居然一无所知,产生极大震撼,之后下令全球特务人员务必查出蛛丝马迹……”
  “一开始家父有想到您,因为您销售的几样化学产品,都令我国化学家非常惊讶,完全摸不清头绪…”
  苏菲道:“当我们收到国内传来情报,发现凡尔登会战中中毒症状与当时天津日本特务一样──都是看似心脏麻痹,出现视野模糊、恶心呕吐、流鼻水、肌肉颤抖──家父就确定那一定是您提供给辛慈的秘密武器。”
  “但您自离开北京后就不知去向,我们就算想找您也无从找起…几天前我们得到了情报,知道德国公使馆在发给府上上海公司的订单资料中,夹藏了一组从未见过的密码。接着密码电报就转发来这……”
  “加上令尊令堂早就出发返乡过年,却留下君儿在上海,我们就猜测君儿小姐是在等“某个回信”…”
  苏菲道:“虽然无从知道秘密文件内容,但可从密码的格式中知道隐藏了某些重要讯息。”
  “接下来的发展就一如家父预期──另一份密电从桂平发出到上海,而君儿小姐在收到后立即转发到北京联络人处,联络人接着以最速件递送给德国公使馆。”
  我无言以对……
  “法国公使馆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从一干人等讯息传递上来看,绝对是一等一的要事……”
  之前我只注意到密码编码与加密的问题,却完全忽略了中间传递线早给人盯上……
  “您放心,到目前为止应该只有法国机关发现了这条传递线…”
  苏菲双眉紧皱、勉强挤出笑容道:“君儿是我在中国最好的朋友…监视她是我做为法兰西国民的义务,保护她是我做为朋友的责任……”
  “那……”
  “我这次来是以私人身分来的,奉家父之命邀您见一面”苏菲虽然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但还是无法掩饰脸上的愁容。道:“这件事只有家父知道,公使馆不知道、天津上海法国特务机关不知道,当然其他国家更不知道…您放心,我只是协助家父处理一些事情,我不是特务……”
  “喔?”
  从方才一路听下来,我一直以为苏菲是法国特务,没想到她却以这种方式表达。
  “家父说,只有由我们私下处理,才能保障您与府上全家安全……”
  “要谈什么呢?”
  “很抱歉,这我真的不知道,但家父担保您的安全”苏菲续道:“选河内或湛江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现在无论是约您到上海、广州、香港还是澳门,都太不安全了。”
  “会被跟踪的不是您,是家父…”
  苏菲停了停道:“现在家母在河内我家农庄,如果您愿意见面,我会立即发电报给家母。河内是法兰西领地,这一段是绝对安全的,您放心。”
  “这样我明白…”
  我低头思索道:“那约何时呢?”
  “年后,您方便的时间。但因为家父接到从北京出发还要约10天时间,现下我国势如危卵,还请您不要拖延……”
  “嗯,你们的急迫我了解…”
  我直视苏菲双眸缓声道:“但若我不愿意去呢?”
  “唉…”
  苏菲瞄瞄远处王济,低头轻叹道:“坦白跟你说,我行李中带了一把手枪;但我知道,用手枪是无法强迫您跟我走的。”
  “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用暴力…”
  我微扬嘴角转用中文道:“而且我们这是乡下,就算押了我妳也离开不了桂平……”
  “我明白,这些在来之前我都想清楚了…”
  苏菲用法语续道:“只要您开出口的条件,我都达应您,只要您愿意与家父见上一面……”
  苏菲停了两秒,转用中文表情非常肯定地道:“包括我的身体或是生命,只要您要的我都答应!”
  “妳妳妳…妳不要这样!”
  “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苏菲小姐请不要这样…”
  我道:“我是生意人,只要是生意就可谈,不需要这样……”
  “所以三少爷愿意谈啰?”
  “……”
  “喂!你们两个在那做啥?谈情说爱呀?”
  君儿挥手朝我们喊道:“时间不早,该回去啰!”
  “行!走啰!”
  我站起来朝三女挥手道。
  “所以三少爷愿意谈啰?”
  苏菲仰头轻声问。
  “再说……”
  ***    ***    ***    ***
    民国六年、1917、岁次丁己,大年初二,未明。
  我推开房门。过去两天女人们在厨房中像陀螺般转呀转,直到年夜饭开动前才赶忙梳洗打扮。
  二哥今年也添了丁,有三个小娃在,年味较往年更增添许多。
  除夕夜团圆饭后父亲做庄,全家人呼芦喝雉,赌得好不热闹。当子时一至全城寺庙钟鼓齐鸣,方圆十几里内炮声如雷、轰鸣彻夜,想来是前一年受惠世界大战,全县家家户户都发了笔战争财,新的一年百姓更希望藉着热烈庆祝,盼得来年风调雨顺、阖境平安。
  放完炮、开了大门,便由父亲母亲领得众人前往城内各寺庙参拜,直到天色将明才得返家中。
  天明后女眷们带着孩子回房休息,我与父亲、二哥稍微梳洗,由父亲坐镇家中,我与二哥便又转身出门拜年。
  驻浔大小官员是一定得先去拜年的,接着是拜访四大家族的当家、长辈。
  现在四大家族虽都是靠我们家吃穿,但我与二哥做为晚辈礼数还是不能少。
  家丁们推着一车车上海买回来的礼物,二哥与我则一家家向长辈们拜年兼送礼,直到中午才得返家休息。
  下午又是另番光景。
  父亲返房歇息,二哥坐镇前厅接受公司、工厂及农民组合员工携家带眷来拜年。父亲常说“人抬人、人上人”过去一年咱们家靠着全公司上下同心协力,攒得难以想像的财富,今年过年母亲光是要给员工、农民孩子们的压岁红包就准备了5千个,更遑论其他要给员工们母妻的礼物了。
  我的任务则是在偏厅与家里人同欢。无论是管家、车夫、园丁还是厨子,也不管是奶妈、丫头还是洗衣娘,成家的带家人来拜年一律配偶2元、孩子1元红包,父母、祖父母再一家5元压岁;而无父无母或未成家单身的则每人5元。最大一包当然是王济,我私下加码包了100元给他。
  客人们从厅内排到院中,再从院子排到门外,延伸往街尾听说有100多米长,直到华灯初上才告一段落。
  “今天才初一,那些自认身分地位年初一不敢来拜年的,还会继续一直到初三”晚餐时二哥笑着道。“吃完饭早点去睡,我已经吩咐她们谁都不许去吵你。”
  睡了六七个小时,外面还是繁星点点,墙外还是满天烟火,远处厢房后还隐约听得见下人们掷骰子吆喝的声音。
  我点起菸,静静享受这片刻……
  “表哥你起来啦?”
  我将视线从天空移回身旁。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起得这么早…”
  披着长袍的君儿捧着装满热水的脸盆,正打算悄悄放进房里。
  “哪的话…来…脸盆给我,别一直端着,重…”
  我叼起菸双手伸向君儿。
  “嗯…”
  微光中君儿低下头,怯怯将磁盆交给我。
  “一起进来吧,外面冷…”
  我轻轻踢开房门道。
  “嗯…”
  背后的君儿声音反常地微弱。
  我将磁盆放置架上道:“睡过了吗?要不要上床再歇歇……”
  “还…还没…”
  君儿发出像小蚊子般嗡嗡的声音。“怕睡过头了……”
  “呵呵,真是我的好君儿,辛苦妳了…”
  我搁下菸,低头用热水洗脸。
  “嗯…应该的……”
  我擦干脸手转身。
  君儿双颊如火,臻首偏垂,双手微阖小腹前,正好掩住害羞的肚脐……
  黑绒大氅前襟已解,露出深邃幽暗的乳沟。晕黄烛光在雪的肌肤上摇曳,斑驳阴影让双腿更显笔直。
  “哥…”
  君儿嘤咛一声……


第一部 举兵自立 第六章 重回曲家村(4)君儿初夜
  压住柔软的躯体,嘴唇亲吻摩擦,粗糙的舌头接着敲开君儿贝齿,伸进檀口中轻柔搅弄。
  君儿全身酸软无力地任我肆虐……
  方才就确定她已湿透了,我却无意这么快占有她身子。等都等了六年,哪还差这么几分钟时间。
  我深吻怀中爱妻、品尝香甜津液,双手移往纤细柳腰上轻轻抚摸。君儿根本没打算抵抗,只是扶着我的手腕,任凭大舌头在小嘴四处乱闯。
  “嗯…嗯…”
  君儿被我逗得呼吸急促,发出舒畅轻哼。
  “唉唉…会痒呢…”
  我双手忽轻忽重地揉捏按摩纤腰,让君儿不自觉地扭动娇嗔。她酥胸前挺、头往后仰,让我将她玲珑的身体搂入怀中。
  我放开小嘴,转吻向光洁的额头和娇嫩脸蛋。
  “唉…嗯…”
  君儿年余未与我有肌肤之亲,双腿直接卷上劲腰,反应超乎寻常激烈。
  我拉开小腿、挺起上身,从君儿足尖开始一寸寸向下亲吻。粉嫩光滑的脚底柔润异常,脚趾较印象中更加柔媚。五根白玉般秀趾齐整相依,让我忍不住咬入口中。软白的脚掌红润绵软,令舌尖也不由自主地在低陷的脚心中嬉戏,粉嫩的脚跟凹凸有致,惹我心生爱怜不忍释口。
  沿脚踝翻转而下,初熟的玉体散发出曼妙馨香,不断刺激我鼻腔神经。当吻到君儿滑如凝脂的双腿时,我已控制不住力道,在如雪的肌肤上大力舔吻,在白溪中添上淡淡粉红。
  “哦哦…哥…”
  君儿闭着眼强忍刺激。我边吻边将她双腿曲起抬高,处子溪谷脱离掩护,整个暴露眼前。
  “啊…别一直舔呀…君儿受不了了……”
  之前为了让她先乖乖完成学业再圆房,早就多次用口、手让君儿尝到女人一生最奇妙难忘的快活滋味。舌头滑过平坦小腹,在小肚脐里打了几个转,君儿禁不住轻扭纤腰。细细品尝完小腹上细嫩柔美肌肤,舌头又沿着腹侧渗着香汗的雪肤向下滑行。
  “呜…哦…”
  君儿鼻息愈发凌乱。我取来枕头垫在她的腰下,让下身更加突出明显。
  “喔…别…喔…”
  君儿拉过右手抚上胸前柔嫩美肉,我继续用鼻尖搔玩凄凄森林,贪婪地将少女淫湿体香灌满鼻中。
  “唉…唉呀…”
  无比娇嫩的花蒂受到下巴上胡渣直接刺激,在君儿体内彷佛激起惊涛骇浪,瘫软的身体不由主颤抖,两只美足也绷紧与小腿形成直线,口中娇喘不断……
  我舔开阴蕾包皮,一会儿轻轻拨弄,一下挤压吸吮,转眼又绕着圈子避重就轻。双手更没闲着,不停搓揉让丰润美乳更加高耸,手指也夹住小樱桃来回拧弄。
  “喝…啊…哥…别逗我了…给我…我要…”
  臻首如波几近疯狂,君儿挺起酥胸口中发出一串串快乐娇吟。
  君儿双峰比起晴儿、桃香一点也不遑多让,无敌的青春让乳肉更加挺拔、弹力更好。幼滑嫩肉被我的双手翻动起波浪,指尖挑逗下乳樱也急速胀大。
  “嗯…嗯……”
  香喷喷的鼻息愈来愈粗,我隐约感应到君儿体内深处埋藏的欲念已完全苏醒。
  “唉呀呀…”
  牙齿放开娇弱蒂头,舌尖瞬间闯入处女小穴,君儿大腿紧紧夹住我的头,全身不断抽搐。
  丝丝咸咸尿液顺着舌头沁入我口中,爱妻显然是失禁了……
  我停下动作支起头来,君儿像热火上的鲜虾,忽缩、忽弹、忽缩、忽弹;粉嫩的阴唇也如吐沙的牡蛎般,一张、一阖、一张、一阖,不住渗出混着泡沫的白浊淫水。
  “哥…哥…”
  君儿小手扶住我的头,示意我上移身体。我攫住她的小嘴,温柔地吸吮湿润唇瓣,舌尖灵活地探进,勾缠君儿沾附蜜津的粉舌。
  “嗯…哥…要…要…”
  樱唇让我封住,若有似无的呻吟从君儿小巧直挺的鼻子里不断传出。
  君儿小手从我背后滑下,握住火烫膨胀的肉棒朝自己阴唇间搓揉。
  我勾住君儿玉腿让渴望男人的阴部整个暴露。
  “要…进去…哦哦…”
  龟头顶上穴口的瞬间,君儿似乎又来了一次小小高潮。
  昂首挺立的肉棒对准泛滥的幽谷,腰部一挺挤了进去。
  “嗯…”
  君儿蓬门初开,秀眉微皱,神情却不如想像中的那么痛苦。
  “啊…”
  火热的大龟头挤入紧窄甬道,兴奋得几乎窒息的君儿不觉大吐一口气。我撑起头看看她──秀眉微蹙,双眸紧闭,娴雅又带点俏皮的小脸上,春潮荡漾得美艳无以复加。
  “喔喔…”
  龟头稍稍往外退接着缓缓旋转重入穴中,君儿樱唇微张,发出悠长呻吟。我见君儿没有太大痛苦,稍稍挺腰,除了原地旋转外再加上微微抽动,让胀硬的龟头一点一滴侵入。
  “哦…好…好胀…”
  粗大肉棱整个通过紧窄洞口,君儿眉头再度皱紧。
  “还行吗?”
  我轻轻吻着她额头细汗。
  “不要停…不要停…”
  君儿的回应是十指紧抓,催促我继续向前。龟头开始在蜜穴口慢慢旋动,感觉到狭窄的处女秘道不停挤压、收缩。粉嫩花瓣好像张开了,我趁着湿滑花蜜,后退肉杵再将龟头用力顶入。
  “呜呜…”
  方才还媚眼如丝的君儿倏然惊醒睁开双眼,赶忙用小手捂住自己嘴巴。肉菇一下猛冲把君儿充撑得饱满,火热的枪尖碰触着娇嫩的处女膜,让君儿不由自主地发颤。抽出、推进、抽出、推进,坚硬的火棒保持着温柔节奏在处女膜前缓缓扣门,一步一脚印开拓君儿娇艳玉体。
  一环环未曾开展的肌肉,在阴茎坚持下缓缓撑开。我不敢肆意驰骋,但想不到缓慢抽插却更能体会到那处女秘阴的妙处。
  “我变成哥的女人了吗?…啊…喔…”
  君儿咬着贝齿悄问。
  “宝贝,还没呢…”
  我温柔地亲亲她的鼻子道:“先让你习惯一下,等你习惯了龟头在里面再往前。”
  “啊…哥…你真好…这么疼我…啊…”
  君儿伸出手环住我脖子,闭上眼娇喘道。“哦哦…感觉好不一样…啊…好舒服……”
  “跟什么感觉不一样呀?”
  我故意逗她问道。
  “啊啊…跟之前…哥用手…用舌头…不一样…哦……”
  “怎么个不一样法呀?”
  “好胀…好紧…啊…好像…快让哥搞死了…啊啊……”
  初尝人道的花瓣紧紧咬合,外阴唇上一圈嫩肉夹着龟头棱沟强烈收缩。
  “唉呀…唉呀……”
  趁着君儿再一次小高潮,不断跳动的阴茎无视前方处子最后壁垒,以强大气势一口气塞了进去,硬把浅窄的秘道冲扯到超越极限深度。完全没有抽出、没有任何活塞动作,龟头大无畏地勇往直前,直到耻骨紧密贴合、连一丝空隙都没有为止。
  “喔喔喔…轻…轻点…啊…太大…太大了…”
  彷佛受惊小鸟,高潮中的君儿瞪大双眼,玉手猛地套住我的脖子。
  长长棒身直挺挺插在美穴最深处,硕大无比火球似的龟头重重地抵在最嫩最软柔的花蕊之上。
  “喔…哦哦…”
  君儿瞪着眼轻哼。我微微扭腰,让最后还未迸裂开的处女肉膜随着肉杵转动、搅碎。全力抗御的稚嫩花芯展开最后殊死抵抗,但在毒龙钻之前,嫩肉不是退开求饶,就是紧紧吸吮,热情拥抱老公的体温。
  “啊~~”君儿长叹一口气,下身蜜穴中的挣扎也渐渐停止。
  我双手穿过君儿腋窝,轻轻的抓着她的香肩来使力。
  “呜哦…”
  初次被填满的心灵第一次感受到空虚。
  “嗯…”
  娇嫩的花径终于第一次感受到活塞的魄力。
  “哎…唉呀…”
  彷佛是电流通过了每道神经,温湿的淫蜜从四周肉壁不断涌现,肉壁也似乎激出了最原始的兽性,一阵紧过一阵地蠕动起来。
  “哎唷…”
  大龟头退到穴口,猛地冲向嫩穴深处的花心,君儿张开小口狠狠咬住我丰厚胸肌。
  “宝贝,我要动啰……”
  “嗯……”
  龟头再次退出又插入花径深处,再退出、再插入、再退出、再插入……
  “呜呜…哦…”
  君儿窄小美穴不停鼓胀,更要命的是花芯嫩肉一次又一次地被龟伞欺凌。君儿牢牢抱住我,四肢全部缠绕在我身上,贝齿也不停噬咬胸肉来阻止自己那羞死人的呼喊。
  “君儿妹妹好色唷,第一次就会自己挺屁股…”
  我故意寻君儿开心道。
  “啊?…哦…哥…你好坏…好坏…”
  火辣的摩擦与硬胀的充实都写在君儿脸上,不断向上迎起的翘臀更显出少女濒临爆发的欲情。
  “喔…啊…喔…哦…”
  肉棒一下下撞击,君儿也随着节奏不停娇喘。紧绷的阴道如今已完全敞开,娇嫩穴肉现在也不是大龟头对手,只剩下没打开的花芯还在负隅继续顽抗。
  伴随着力度加快加重,胸前那两团玉乳更是相互撞击,响起了啪啪响奏。
  坚硬粗壮的阴茎在蜜穴中不住快速撞击,抽出再插入,一连串起落抽插让美穴响起啧滋、啧滋的声音……
  “啊啊啊…”
  君儿一阵疯狂呻吟,左手指含入口中,张开小嘴喘着粗气,粉脸上白里透红,丝丝汗珠挂在玉颈和额头上,娇艳万分……
  “好…好舒服…”
  君儿表情娇然欲泣,轻叹一声道:“怪不得她们都每天巴望着哥哥回来,都不愿意陪我玩……”
  君儿故意皱起眉撒娇道:“怎么办?哥哥你都还没出来,这样以后会不会嫌弃君儿?”
  “傻丫头,你是大老婆,我怎会嫌弃妳呢?”
  我亲一下君儿嘴唇道:“等等哥就出来啰!”
  “那…要换姿势吗?我看哥哥跟晴儿、桃香她们,都姿势好多唷……”
  “要换也要等妳休息一下呀…尤其妳今天是第一次,一下就换太多姿势怕妳会受不了的。”
  “没关系,哥快继续吧…”
  君儿笑笑道:“我看哥你把她们腿抬起来时,她们好像都很舒服很舒服,我可以试试吗?”
  “呵呵,好呀”我架着君儿膝盖将双足扛到肩上。“这样会更深入,如果不舒服就说唷。”
  “嗯嗯…呜…喔…”
  丝毫未消退的暴涨龟头一下就顺着蜜汁冲进花芯,君儿紧闭小口鼻中发出腻死人的淫荡喘息。
  “啊…好深…好里面…啊…要死了…”
  君儿表情好像全身要散掉了一样,身体不停哆嗦,十只纤指死命抓着床单。
  我知道君儿的蜜穴还又紧又窄,心理上更还没准备好承受此种强烈冲击,足足有五六分钟没有抽动。
  慢慢地君儿眉头稍微舒展,气息稍平,我低下头吻尝芳唇,君儿也伸出舌头回应。
  我没有玩花样,只是慢慢抽动阴茎,退出一半又缓缓插进,肉菇在狭小花径中挤开嫩肉,每次都前进到最深处,一直顶到火热花心为止,顶得君儿身体颤抖,俏鼻不住一张一阖丝丝吸气。
  刚开始几下,我看君儿还不时皱眉,但不一会就好多了。处女花径又紧又热,里头蜜汁愈来愈多。
  “呜呜…”
  带着强烈的充实与满足,君儿娇靥晕红,饱满多汁的肉唇紧紧箍住阴茎每一部分,每寸棍身都被嫩滑的肉壁和粘膜紧紧包围。双腿被扛起让她无法闪动,只能紧缩脚趾、迎挺下身,承受男根填充饱满的奇异喜悦。
  “哦哦…”
  我停下抽插活塞运动,改为顶紧花芯后用阴毛紧紧刮磨阴蒂,令君儿情不自禁地呻吟。
  “好…啊…好…不行…要尿了…尿出来了…”
  强烈摩擦相当致命,就算是刻意咬牙也无法抵挡这种快感。
  我不急躁也不特别兴奋,保持着原来节奏继续搅动、磨蹭。
  “啊…不要…快动…快动…啊…要死了…”
  君儿甬道里越来越泥泞,用力向上挺起腰身,想要自己发起活塞运动,逃离这磨蹭的地狱折磨。
  君儿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眨动,架在肩上的玉腿不断抽搐,雪白的胸脯更是大起大伏……
  “不要折磨我了…快呀…”
  君儿绝望地讨饶。
  “快什么呀?”
  “表哥你最讨厌!最讨厌!”
  君儿又羞又恼。
  巨大阴茎瞬间抽出,再度猛然回巢……
  强有力的插入疼痛与快感交杂,君儿瘫软的大腿不再挣动,阳具尺寸几乎让她达到承载极限,阵阵痛楚与难以言喻快感写在脸上,我就像部发动机,以强而有力的节奏发动攻击。
  “呜…呜…”
  君儿咬住枕巾低声呻吟,丰满挺拔的双乳像害羞少女般披上粉红纱巾,小巧玲珑的双峰也为强烈的刺激巍巍挺立,激烈的乳浪标示着来自下身的巨大快感。
  “啊…就这样…就这样…”
  君儿两颊泛起娇艳的红潮,粗重呻吟中下腹不断往上顶住我的耻骨,花瓣收缩噬着阴茎根部。我将肉冠顶紧阴道深处花蕊,子宫颈凸起的小肉球在她强烈扭臀下不停厮磨着龟头,强烈的舒爽从马眼迅速传遍我全身。
  “啊…太刺激了…我要死了啊!”
  君儿连连淫嚎。我压下她双腿,伏下身去一口含住彷佛快要爆开的乳首。
  “啊…不要这样…受不了…会死…啊…”
  强力地插入、抽出,再一气到底的插入,猛烈撞击让君儿拼命摇头,早被汗水沁湿的长发在床单上飞舞。
  我身子向前压迫,君儿双腿几乎被压在自己肩头上,下体如半弧般卷起,臀部高高抬离床面。高潮不断几乎昏厥的君儿本能地想要逃开,却只能纤腰反向弓起,玉足绷紧、十趾拚命紧握,不但没有逃离反将柔嫩的花芯套上龟头。
  虽然快感从蜜穴中如潮水般涌遍全身,柔美娇躯却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随着波涛婉转娇吟,只有灵巧脚趾能够做出反应。
  房间内满是肉体交流撞击的啪啪声,还有淫水被带进带出所发的滋滋响。
  噗吱…噗吱…噗吱……
  反覆抽送不知道几次,刚开封不久的美穴甬道中完全为肉棒填满,耻骨与耻骨间摩擦撞击的高亢浪波奔走在我与君儿之间。
  我抓住君儿纤腰,开始最后冲刺。动作幅度大起大落,用力顶到花芯后缓缓拔出,每次都把龟头拉到阴道口再用力插入。
  “呜呜呜…啊…呜呜…”
  君儿已完全崩溃,嘴唇颤抖、口中发出哭泣般尖音,阴道中猛烈痉挛,似乎所有肉褶都在蠕动。
  再也忍不住,猛烈插入后我死死顶住花芯,阴茎猛烈跳动开始射精……
  ***    ***    ***    ***
    初二的重头戏就是到姑丈家拜年。
  虽然我们家与姑丈家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左右就到,但君儿从上海回来后还没回过娘家。
  君儿真不愧是好动的“女土匪”六点钟不到就又爬了起来,先到后面厨房去注意早餐与整天招待宾客用的点心是否备齐,接着又忙前忙后,清点整理要带回娘家的各色礼物。不过今天是姑姑姑丈们一早先回来给阿公阿婆拜年,要到下午才换我们过去姑丈家拜年。
  首先回来的是大姑一家。
  大姑嫁入平南韦家,这次过年难得她们也全家到齐,三位表哥启东、启明、启清都带着媳妇和孩子们一起过来拜年,表弟启国从小与我家小妹渊萍定了亲,但因为启国从小就随大姑丈在东北任官、妹妹渊仪也在上海念书,至今两人还未正式拜堂。
  来到这世界后我也都在外奔波,大姑家四位表兄弟虽曾听其名,这也是第一次全部见到。
  大姑丈原本在汉阳钢厂供职,是张之洞倚为左右手的重要洋务干部,八国联军后被派往辽宁调查鞍山铁矿资源,这几年就一直在东北工作。但听大姑丈说因袁世凯签订廿一条,现在鞍山铁矿移交给日本人,十余年心血毁于一旦,不胜唏嘘。
  大表哥启东、三表哥启清现在在浔,是二哥推动农业组合最好的帮手。大表哥娶了县内莫家大房长女为妻、三表哥娶了杨家媳妇,有韦家、莫家、杨家三大姓做后盾,二哥推动土地改革少了非常多阻力。二表哥启明夫妻在浔州中学任教,媳妇是城厢郭家人。表弟启国是学矿冶,原本大姑丈打算送他去德国学习,但因欧战爆发无法成行,正准备年后到美国深造。
  二姑一家快十点才到,同样带来了表哥表嫂和孩子们,不过因为大表哥秀泰留守新加坡、二表哥秀天前往雅加达处理公务,只有三表哥秀全、四表哥秀振两家跟着来。小朋友们初次见到君儿姑姑起初还有点怕生,不过没一会君儿拿出糖果变起魔术,一整群孩子们就欢天喜地跟着姑姑到后面玩耍去了。
  一大屋子人让家里热闹得不得了,接近中午时才纷纷辞别回去。
  用完午膳后换我跟君儿到二姑家拜年,表哥表嫂们是早上就见到,但此时是以姑爷身分回娘家,彼此间感情更加热络。
  君儿回到娘家就不再忍耐,二姑见爱女微皱眉头走路怪异,立刻就把女儿拉回后厢,留下我与岳父大人、舅子们交流。
  我单刀直入问:“岳父大人,您这次到南洋巡视业务回来,对欧战发展有什么看法?”
  “去年两场大战后英法元气大伤,但如果说是不是就此休战,那还很难说………”
  “怎么说呢?”
  “嗯…这次老三陪我出门,最远去了加尔各答,另外也到仰光、槟城、新加坡、西贡、河内跟香港…”
  岳父点起菸道:“老三你先跟你妹婿说说你的看法吧。”
  三表哥秀全道:“先讲印度部分吧!这次英国人惨败,最严重的问题是男丁大量减少。原本大不列颠加爱尔兰有4600万人,另外加拿大700万、南非600万、澳大利亚480万,总共是大约6300万人,这些除了南非之外都是以白人为主,也是参加欧战的主要力量。这次索姆河大会战一下就死了30多万人,加上东一点西一点,估计去年一年整个英帝国单单是阵亡就有超过70万人,整个死伤超过200万。”
  我讶道:“这么严重?”
  “嗯…光是印度军团在索姆河据说就战死了六万…”
  三表哥秀全道:“以前战斗中负伤的多、战死的少,但这次德国使用秘密武器,几乎是整团整团全部战死,一个活口也没有。”
  “嗯…”
  听到这样悲惨状况,我的心又沉了下来。
  “六万多个家庭失去亲人,整个印度都浮动了起来。原本就听说印度人在搞请愿、闹自治,这次死伤这么重,对英国政府的不满更为严重。”
  “英国政府不会放任不管吧?”
  “这就是问题点…”
  三表哥秀全道:“现在一方面英政府损失惨重,需要更加剥削印度来弥补;但另一方面一下子军力大幅下降,也无暇强化力量压制印度人。”
  “喔?”
  我应道。这就是克劳塞维茨强调歼灭战的特点,受伤的士兵可以回到部队,但当被歼灭时──无论是死亡还是被俘──人力就会永久失去。
  三表哥秀全道:“英国损失的部队估计六到八的月可以训练回来,现在英政府正在印度加紧搜集棉花,以供国内战争使用。但印度境内愈演愈烈的不合作运动,却是英国人必须先解决的障碍。”
  岳父道:“真正的问题不是英国战败,战争只是激化问题的引信。”
  “这次会去加尔各答是因为订单上出现奇怪现象…”
  岳父放下菸道:“翔儿猜猜看,去年最后一季印度下单要买多少大力士糖浆?”
  “啊?我不知道?”
  前几天才看过君儿业务报告,上面列着大力士糖浆去年第四季国内与北美、欧洲、日本等地出货量是每月60万箱──但这是上海方面的出货量,岳父负责的东南亚、南亚、中东区是由桂平这边提供原料,再由岳父在新加坡调制出口。家里只跟岳父结原料的帐,至于怎么包装、怎么操作,我们都没介入。
  “去年第四季,加尔各答与孟买的代理商各下了5百万箱订单……”
  “啊?”
  记忆中西班牙流感是1918年才传到印度,难不成提早开始?
  “嗯,这次过年就是因为新加坡那边日以继夜在扩厂生产,所以你大舅子才没回来”岳父道:“加尔各答已经失控,照总督私下说法,光是加尔各答市区从10月开始至少已经死了30万人,而乡下地方情况更严重,据说有整个村落死光的……”
  秀全续道:“英政府无力阻止疾病蔓延,现在英国人逃离印度、印度人逃离城市回去乡下,整个印度的生产力已经停摆。”
  岳父吸口菸道:“从生意上是好事,我们现在包装简化、浓度降低,每箱20瓶从5美元降价到3美元旦利润还有2。7美元…现在光是印度地区还没交货的订单就有2千万箱,其他波斯、阿拉伯、埃及等地订单也不断涌进来,但想到这代表后面死了几百万、甚至上千万条生命,还是很不忍……”
  秀全提醒道:“不过有件事我们正在密切注意,就是加尔各答市面上传说这病是跟着要去法国参战的劳工,从中国传去的……”
  岳父道:“没错,如果这病蔓延开来,这个中国人带病的谣言更加扩散,难保东南亚不会出现大规模排华……”
  秀全道:“所以我们已经开始收缩个营业据点,趁着过年通知各区干部,用过年名义先把家人送回来。”
  “嗯…”
  我完全没料到这一层,只能点头。岳父家长年在海外经营,果然有很多Know-how。
  “这次赶工扩厂也是,只能在新加坡弄还不敢在槟城…”
  秀全道:“有英国要塞在,应该还不会出大乱子……”
  “那新加坡消息如河?”
  我问道。
  秀全道:“新加坡倒是没听说有感冒流行……”
  “新加坡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
  岳父道:“现在新加坡满是谣言,英国人都在担心如果法国投降,会不会割让海外殖民地给德国人。”
  “喔?”
  这件事又出乎我的预料。
  “普法战后法国把亚尔萨斯与洛林两省割让给德国,但这次法国本土无地可割,邻近德国的省分也没有什么出产,拿了对德国人没好处…”
  岳父续道:“所以新加坡洋人看法是,法国最有可能把印度支那的殖民地让……”
  “印度支那?这样对德国来说是“飞地”德国人会接受吗?”
  我问道。
  “这只是谣言吧…”
  秀全道。
  岳父道:“德国本来就没什么殖民地,而且无风不起浪,这几个月西线上没什么动静,谁知道列强在台面下谈什么条件。”
  “一直有谣言说德国已经透过土耳其,把潜水艇用铁路运到印度洋了”秀全道。
  “喔?德国海军应该还没有这种补给能力吧?”
  “嗯,但新加坡与印度之间的商船已经发生恐慌了…”
  秀全道:“之前德国巡洋舰恩登号攻打槟城也没有这么大恐慌……”
  “是喔……”
  “恩登号是巡洋舰,至少商船远远还看得到,但潜水艇就不一样了。听说德国潜水艇都是躲在海底,要等到爆炸了才会知道被潜水艇攻击…”
  秀全道:“现在这些谣言已经影响到印度洋海运,商船出港的频率降低,保费也跟着飞涨。”
  “战况一不利,商人信心崩溃得非常快…”
  岳父道:“现在德国陈兵巴黎城外,协约国又没有任何振奋人心的消息,虽然英国一直要求美国参战,但在这种情况下显然美国也在观望,加上瘟疫听说已经一路往西,从印度传到阿拉伯、南非甚至到了西班牙,英国要怎么打下去真的很难预料。”
  “那法国方面可能单独投降吗?”
  我啜口茶续问……


第一部 举兵自立 第六章 重回曲家村(5)广州湾
  沙~沙~沙~~。船头划开难得平静的海面,浪花发出碎帛般柔柔声音。
  “嗯…嗯…嗯…”
  君儿口含龟头,玉手握住硕大的阴茎上下套动。不时抬起媚眼瞧瞧我,不时又张开性感的樱桃小口,用心吞吃老公的大家伙。
  “啊…好老婆…嘶…”
  手指深陷君儿发丝中,每当她用牙齿刮过龟棱时,我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不舒服吗?”
  君儿睁大美目,一脸无邪地问。
  “不…好舒服…君儿妳真厉害…”
  指头灵巧地在阴茎上抚跳,让我兴奋得大腿肌肉开始颤抖。
  “别叫太大声唷,会吓到隔壁苏菲妹妹的,呵呵…”
  君儿取笑我一番,又低头将男茎含入口中。
  小弟弟已经被君儿玩弄快半小时了。我被她吸得心跳血涌、欲火高涨,老二充血硬挺,胀得好像要爆裂开来,但君儿却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每当玉杵开始抖动、肉菇开始点头,她就吐出龟头轻轻按摩马眼,让岩浆硬生生倒退回去。
  “好妹妹…好老婆…让哥哥亲亲…上来好不好?”
  “不要…我就是要欺负你…嘿嘿嘿……”
  我原本斜倚在沙发上,让君儿跪在面前为我服务,但眼见这小妮子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心一横弯身下探环住君儿的腰,深吸一口气、双腿用力站了起来。
  “啊啊!”
  君儿吓了一跳,放开肉棒轻呼。原本跪在地上的她被我抱起,整个人四肢离地成了倒V字型。
  “放开我…放开我…”
  被我像小鸡般腰上头下倒转提起,君儿不住挣扎。
  “哪有一个女人欺负自己老公欺负成这样的?成何体统?”
  我怕君儿挣扎时伤到脖子,将她整个抱起放在腿上。
  “你最坏了啦!都不好好陪人家玩…”
  君儿满脸不悦,乖乖打开双腿跨坐在我身上。
  “是吗?那就不玩啰?”
  我左手扶住纤腰,右手袭向勃起乳头。
  “你最坏了啦!”
  君儿小嘴不停抗议,玉手却抓向挺立的巨龙。
  “别乱动喔!等等弄断了我可不负责的唷!”
  君儿抓着肉棍让龟头在花瓣间来回滑动。汹涌蜜汁瞬间涌出,一下就浸湿了我下身。
  “弄坏了晴儿她们才不会饶过妳呢!”
  “少贫嘴!”
  君儿脚尖轻踮,大龟头一下就推开柔软的穴口。
  “嗯…喔…嗯…”
  虽破身半个多月,窄小花径要一下子容纳肉棒还是有点吃力。现在虽不用再蛮力推开,但还是得等嫩肉一点点放松。
  “嘶…啊…”
  君儿倒吸一口气又吐出,身体微微上下套动,让龟头一分分深入。爱液从层层叠叠的肉壁中渗出,为肉棒“哎呀!”
  君儿柳眉一皱娇哼一声道:“讨厌啦,谁叫你乱顶的?”
  “呵呵呵…”
  我让君儿双手搭在我肩上,捧起丰乳含入口中。粉嫩的肌肤有着浓浓少女体香,丝丝汗液正为激情加入最佳调味。
  “啊…好酸…喔…”
  君儿倾身将我搂入胸前,整团肥乳紧紧贴在我脸上。
  我一下吸、一下咬、一下含、一下舔,另一颗乳房当然也不能放过,紧紧握在手中,抓、转、搓、揉。
  “讨厌啊…啊…好坏…”
  君儿承受不了刺激,蛮腰突然加速前后扭动。
  “啊啊…顶到了…啊…好深…”
  随着扭腰摆臀,大龟头一下就吻上花芯。
  雪白娇躯在我身上不停剧烈前后扭动,龟头也在花芯上勾、磨、顶、转……
  “好坏…哥哥好坏…啊…嗯…”
  君儿媚眼半闭、粉脸嫣红,双手双脚像章鱼似紧紧缠住腰身,屁股却电动马达般不停挺动。
  “嗯…好舒服…啊…啊…又顶到了…啊…”
  君儿银牙紧咬,鼻腔里发出一阵又一阵诱人娇哼。
  “轻点…轻点…”
  阴茎快被君儿摇断,我不得不出声求饶,但君儿却如同陷入无边欲海当中,她的头用力向后仰,秀发顺着美背瀑布般垂下,随着腰部剧烈动作在空中不停飘舞。
  我放开乳房双手赶忙紧扶纤腰,深怕君儿会整个人往后摔滚下去。
  “太棒了…哦…我快不行了…啊…”
  君儿放浪地哼着。君儿狂上猛下,大龟头次次撞击花心,根根触底、次次入肉。
  “哦…慢点…喔…”
  我不住张口呻吟。彷佛给强奸似的,阳具像唧筒般噗滋作响,阴茎上不断传来强烈至极的刺激。
  “啊…好爽…啊…哦…”
  美穴贪婪地吞噬着肉杵,君儿欢快地呼道:“快…咬我…咬我的乳头…啊…啊啊……”
  我含住鲜红乳首,用力咬下去……
  “啊喔…”
  女孩全身一震,我清楚感受到紧贴着的大腿肌在颤动抽搐,明媚的大眼翻白,身子强烈抖动。
  “喔喔…”
  君儿吐出舌头,唾液沿着嘴角缓缓滴下,小穴里肉壁不停收缩痉挛,嫩肉像小嘴般紧咬深入花心的肉冠。
  我一点也不打算放过她……
  拦着纤腰一抱,我整个人站起来成了火车便当姿势。
  “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哎呀…”
  全部体重集中在花芯之上,君儿双眉紧蹙不住娇呼求饶。
  “哪能放过妳这个小荡妇”肉棒完全没入小嫩穴里,我托住君儿臀肉,开始上下震动。
  “啊…好难受…啊…要死了…”
  龟头彷佛已刺穿了胃肠,君儿脸上春情荡漾、百色杂陈。
  君儿身材是属于那种圆润不见骨的,以前我未曾整个将她抱起过,抱起来才发现她的体重比我想像轻很多。
  “哎呀…好深…啊…又来了…又来了…呜呜…”
  君儿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脖子,双腿腿弯让粗壮手臂穿过,整个人就像漂在空中的一个M字型。
  浑圆洁白的小腿在空中无力地踢动,40多公斤体重压着花芯在龟头上磨转,君儿随着上下律动渐渐翻起白眼……
  强烈的征服感充满了我全身,但眼看这样下去君儿肯定会完蛋,我将她放到床上。
  “啊…不行…不要呀…”
  惊觉一对脚踝让我给勾到肩上,君儿奋力挣开秀眼娇声哀求。
  滋~~~烧红火棒瞬间插入花心深处。
  “哎唷…啊…”
  大龟头撞击花心,君儿咬住纤指,皱眉承欢。
  紧窄小穴紧紧夹着巨茎,肉击声轻脆啪啪声不停响起。我狠狠撞着淫穴,龟头无情冲击花芯,要让君儿知道谁才是老大。
  “哎…哎…哎…”
  君儿喘不成声,但小屁股还是不知死活地朝上顶来。我改用迂回磨蹭方式,一手抱起翘臀让下身与阴户完全贴紧,一手重揉狂捏肥大美乳,阴茎整个没入阴道之中,龟头顶死花芯快速搅动。
  君儿秀发散乱,喉头发出咕噜咕噜声音,小舌微吐、两眼完全翻白……
  忍不住的快感传遍全身,我挺腰把阴茎再用力地抽插几下……
  “老婆…我来了…我要射了…喔……”
  ***    ***    ***    ***
    呜~~~!船顶鸣起长长汽笛声。
  “都是你啦!那么用力,都不怜惜人家…”
  君儿娇嗔着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
  “喂,这不是在房里…”
  我轻握君儿手腕。背着我的王济明显偷偷笑了,另一边的苏菲也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忍住不敢笑出来。
  “前面就是广州湾了,那栋就是公使署…”
  苏菲指着前方码头道。
  “要不是本姑娘身体强壮,早就给你搞死了…”
  君儿丝毫不理会苏菲说明,继续抱怨道:“哼,如果今天换成是苏菲姑娘,看你敢不感这么狠!”
  我的脸上瞬间浮出100条黑线……
  王济捂着嘴笑着逃开,只剩下苏菲靠在船栏边,不知所措……
  公使署是栋面海两层洋楼,周围植满椰子树,洋溢着浓浓热带风情。
  “这里为什么有只大公鸡呢?”
  君儿指着围墙墙柱上雕像道。
  苏菲微笑答道:“公鸡是我们法兰西的象征,下次有机会如果我们一起到祖国去玩,在罗浮宫河凡尔赛宫上面也都有公鸡的塑像呢。”
  君儿道:“喔?有什么典故吗?”
  苏菲道:“从大约一千年前开始,我们的老祖先高卢人就用公鸡当作“希望”与“诚实”的象征,但那时候的人觉得公鸡不够勇敢,所以没有还没用来当作我们高卢人的象征。”
  “公鸡会成为我们的象征是因为日耳曼人,中世纪的日耳曼人嘲笑我们是“公鸡”但到十六世纪波旁王朝,国王们反而喜欢在画像上画上一只公鸡,做为我们法国的象征”苏菲续解释道:“真正公鸡成为法兰西的正式象征要到十九世纪的第二共和时期,当时的政府把公鸡图像刻印在钱币上。”
  “诶,对耶!这里也有!”
  君儿突然想到什么,低头指向苏菲胸口:“妳这个徽章上也是一只公鸡!”
  “没错!”
  苏菲骄傲道:“这次保卫祖国的战争爆发之后,我们法兰西男女老幼都戴起公鸡的符号。公鸡代表农民出身,自豪,顽强不屈,勇气与繁殖力强盛,是我们对抗普鲁士老鹰最有用的武器!”
  “原来是这样呀!”
  君儿恍然大悟道。
  “停!这里不能随便进入!”
  门口黑人法国兵用法语斥道。看他样子应该是塞内加尔的非洲军团士兵,高高黑黑,像是庙里黑罗汉一样。
  “可以麻烦请索邦秘书出来吗?”
  苏菲用法语回应道。
  “喔?小姐您会说法语?那快请进吧!”
  黑人士兵道。
  “我要带我的中国客人进去,还是请你请索邦秘书出来带路吧!”
  苏菲笑道:“我知道你的职责,我不想给你添加麻烦。”
  “喔,谢谢您!女士”黑人士兵扳着脸道。
  不一会索邦秘书急忙忙地跑出来,道:“哎呀!苏菲小姐真不好意思!他们没有接到您吗?您怎么就这样自己跑来了?”
  “没事的,我不想麻烦大家就自己跑过来了。”
  “这些殖民地的家伙真靠不住,连到码头接人都办不好”索邦秘书堆起笑脸到:“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别这样,是我自己决定不让他们接的,不要为难他们下人”苏菲微微笑道。
  “我的中国朋友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哦……”
  “这位是苏小姐,是我的大学同学…”
  苏菲道:“后面这两位是苏小姐的护卫。”
  “哦…照规定只有您的朋友可以进入公使馆,这两位中国男子…”
  索邦面色稍现为难道:“照规定中国贵宾的随人是不准进入的,只能在外面等。”
  “那可由我担保让他们跟着吗?”
  苏菲道:“这次苏小姐会来做客五天,也不能一直让他们两个在外面。”
  “哎,这件事怎么没有先告诉我呢…”
  索邦沉吟半晌道:“好吧,那就请他们两位把武器交给警卫保管,再登记一下资料吧!”
  我与王济取下随身手枪交出。这是君儿的主意──照苏菲说法,各国特务机关都没有我现在照片,所以就算是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也未必会被发现,防止跟监主要是从康惕大使身边下手,重点不是防外人而是内奸;因此化妆成护卫跟在小姐们身边,再视状况安排私下会面机会,多少能避开周遭监视耳目。
  但我担心的却不只如此──真正需要担心的是若届时我不答应康惕要求,法国人翻脸不认人时该怎么脱身──如果只有我与王济倒还容易,大不了就硬干一场,麻烦的是有君儿在,要怎么离开让我与王济一路伤脑筋到广州湾。
  进入公使馆我与王济就被安排到后面警卫室休息。眼看是没机会进主屋见到大使,王济便主动请法国小厮传话,说要带我这新来的傻小子出去逛逛。
  ***    ***    ***    ***
    广州湾地处中国最南端,1899年法国胁迫清政府签订《中法互订广州湾租界条约》将遂溪、吴川两县属部分陆地、岛屿以及两县间麻斜海湾划为法国租界,统称“广州湾”与廿一世纪湛江市相较,最大差异在廿世纪初的广州湾,今天坡头区与南三渡口沿线都还没有填海,还是一片片沙洲、岛屿。
  “这里形势很好,就是位置不行,可惜了…”
  我眺望大海对王济道。“这么大一片良港,可惜北边给十万大山档着进不了广西,东边过去是茂名,发展过去就给香港、澳门、广州挡着,往西也得过北海走钦洲,翻山越岭才能到南宁……”
  “听说法国人是有打算修一条铁路,往北走廉江、陆川往玉林,再东转去梧州…”
  王济道。
  “喔?”
  我讶道:“你怎么知道?”
  王济道:“呵呵,不瞒您说,以前我就是在陆川、博白一带做土匪的,这地面上我还有些消息。”
  “呵呵,过去就过去,自己别闷着就好”我笑笑拍拍王济肩膀,道:“英雄不怕出身低,咱们现在是同舟一命。”
  王济没想到我会拍他吓了一跳,道:“连长您不嫌弃,您对王济已经够好了……”
  “呵呵呵…”
  我笑着点起两根菸,递过一支给王济:“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命……”
  “您…您千万别记在心上…”
  王济惊恐地瞪大双眼道:“您对我们好,我们都放在心里,那点小事您千万别再提了。”
  “呵呵呵…”
  我吸着菸望着大海,两人沉默无语。我想起之前看过资料中是有一条铁路从站将往北,到玉林后一分为二,东往梧州、西往贵港,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能考虑这么多,先应付眼前问题比较重要。
  “连长,要不要去见见我的几位哥们?”
  王济掷开菸头道。
  我挑挑眉示意后方道:“干净吗?”
  “都是铁杆哥们…”
  王济故做继续眺望大海道:“方才一路过来都没人跟着,干净的……”
  “嗯,那走吧……”
  我们的衣着本来就一点也不显眼,混在码头人群中更像两粒沙掉入大海。
  为保险起见,我们俩还是几次佯作观看路边新闻、商品,不时停下、蹲下,王济确定没有人跟来后领了我在市场后巷东转西转,最后进入扇小木门。
  门扇一开就涌出浓浓鸦片味。王济与守门老汉比比手势,老汉推推蹲在旁边的小男孩,小男孩一跃而起便带着我们往后走。
  挑高木屋原本应是仓库之类的建筑,现在用布帘隔成了数不清的小单位,每道帘幕后都可见到鸦片烟青青烟气浮起。十余名服务人员有的清痰盂、有的提水壶,个个都一幅僵尸木乃伊样。小男孩领我们爬上木造楼梯,没想到阁楼顶上另有暗门通往隔壁。
  邻屋内通道是条沿着梁边的空中走廊,下面是一大间赌场,百余名赌客正呼卢喝雉、好不热闹。通道延伸到对面墙壁后沿着墙转向大街边方向,两名显然是在监控场内的壮汉倚着通道木栏,见到领在前的王济居然都欠身行礼。
  小男孩走到通道尽头敲敲木门,领个我们进入另一幢建筑中。通道同样是沿着梁下搭建,但这里搭了布幕看不见下面,从气味与不时传上来呻吟猜测,下面八九不离十是间妓院。我们又前行二十余步便到了一个天台花厅,几名汉子正围在桌边抽菸推牌九。
  “老五你回来啦!”
  桌首汉子抬头道:“九哥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文哥您继续玩,我自己进去就好”王济道。
  “好好好,那等下记得来玩两把呀!”
  汉子把牌压在桌面上,看他表情今天应该手气不错。王济带我绕过牌桌进入后厅。
  “小五,坐!”
  似猴子的干瘪汉子背对我们喂着画眉鸟,朝左右吩咐道:“上茶!”
  “九哥!”
  王济毕恭毕敬地向汉子行礼。
  “嗯,坐!”
  九哥转身道:“这位是?”
  “这位是三少爷”王济还是低着头应道。
  “喔!是三少爷!久仰久仰!”
  九哥脸上突然堆满笑容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哎呀,这小五真是的,三少爷要过来也没先通报一下,您看看我这连整理都没整理,让您见笑了!见笑了!”
  “三少爷,这位是吴九哥…”
  王济欠身介绍道:“这广州湾水路码头都是九哥在照料。”
  “贱名吴曲九…”
  九哥躬身作揖道:“三少爷“猛鬼翔”外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往后还请三少爷多照顾、多提拔……”
  听到九哥提起“猛鬼翔”我脸颊一热,抱拳道:“九哥您过奖了,惩恶除奸,不使霹雳手段怎显菩萨心肠。”
  “哈哈哈,好个“不使霹雳手段怎显菩萨心肠”…来呀!上好茶!”
  九哥摆手招呼入座。
  王济介绍道:“咱们这几个月货都是走九哥这去阿拉伯……”
  “喔?那真的要好好谢谢九哥您照顾了!”
  闻言我起身再拜。
  “唉呀呀!三少爷您别多礼!小五交待我们怎敢怠慢!”
  九哥连忙起身对拜道:“这南海海面上中外船长多少还是要卖我老九一点小小面子,不过就是夹些私货到吉大港去。能帮三少爷办点事是我们的荣幸,千万别放在心上!”
  “目前走九哥这条路,每个月可以出去1万箱。”
  “小事…小事…”
  九哥搓着手满脸笑意道:“不过是叫水手们夹在舱底,小事、小事……”
  “那这次九哥打算怎么办?”
  王济从怀中取出小布包递给九哥,面无表情问道:“这次不能走老路,要彻底保密。”
  “我瞭…”
  九哥道:“明晚有条船去马尼拉,东西会从马尼拉转去巴达维亚。”
  “从巴达维亚转去吗?”
  我问道。
  “是。”
  “是华人还是荷兰人做交通?”
  我问道。
  “这部分三少爷就不用担心,只要没遇上德国潜水艇,50天后就到阿姆斯特丹…”
  九哥道:“不用人当交通。从广州湾到欧洲,每个水陆码头都有孩子们当苦力……”
  王济补充道:“有人会藏在船上约定好的地方,到目的地会有人取货。路程中整条船都不会知道船上夹了东西。”
  “嗯……”
  九哥续道:“收货的口信我明天会让人捎去马赛,至于到时要把东西交给谁……”
  “我会再让九哥知道…”
  王济道:“最近海上消息怎么样?”
  “请用茶”九哥比比手道:“去年英法两国元气大伤,战争一时间还结束不了。”
  王济问道:“喔?您的意思是会继续吗?”
  “会不会继续我不知道…”
  九哥道:“但从各码头传回来的消息,英法两国铜矿、磷矿还有橡胶的采购量还是非常大,印度那边棉花也积极增产,看起来不像是要结束的样子。”
  我问道:“所以在人力上跟财力上都能继续下去啰?”
  “英国看起来还行…”
  九哥道:“北美洲部分不知道,这两个月从澳大利亚、印度与南非都有许多兵船出发,算算应该至少走了10万人,英国人力上应该还应付得过去。”
  “至于法国就难说。法国人在河内跟西贡都有招兵,但应募的很少…”
  九哥啜口茶续道:“另外一件事就更犀窍了……”
  王济道:“九哥别卖关子,直接说吧!”
  “前几天公使署的法国佬招我们去开会。”
  “喔?说了什么?”
  我问道。
  九哥续道:“法国佬的意思是,北京肯定最近是要跟德国宣战的。说是跟北京方面条件都谈得差不多了……”
  “喔?北京打算出兵吗?”
  王济讶问道。“现在北方兵能打得了仗吗?”
  “听说是段祺瑞狮子大开口,向协约国要了贷款跟军械,要新组三个师去欧洲参战”九哥道:“山东方面已经有风声,说曲同丰要招兵三万人。”
  “喔?”
  王济道:“曲同丰带兵去欧洲?怕是拿来打南方吧……”
  “这就不是我能懂的了”九哥道:“倒是法国佬似乎也不认为中国兵会去欧洲,他们要的是中国工人。”
  王济道:“工人?”
  “英法两国男人都上了战场,总要有人进工厂、有人种地”九哥道:“据说英国人在福建已经招了一万多。法国佬说,他们打算招20万人去法国。”
  “20万?”
  王济讶道。
  “这次挑选条件相当严格,有眼病、肺结核、性病及牙病的都不行”九哥道:“但法国佬开出每天一块大洋的薪水,就算扣掉伙食住宿,一个月下来还是有15元,这条件算很好了。”
  “那有什么利头?”
  我直接了当问道。
  “呵呵…”
  九哥干笑两声道:“这也是我要请三少爷照顾的地方了!第一是招人,法国佬开出条件,每招一个人有5元佣金。广东人奸巧机诈,要找能符合条件的不容易,三少爷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合夥到内地招人。”
  “呵呵,怕不是只赚这5元佣金吧”我笑道:“难不成九哥不收仲介?”
  “哈哈哈,三少爷果然快人快语”九哥道:“法国佬合约是五年,合算一个人是1千800大洋,扣掉开销杂支实领900。我打算提出签完合同现领400的条件。”
  “后面还给钱吗?”
  我问。
  “不给了,卖身400块钱。领了钱就去法国卖命五年。”
  “死了不就收不回来?”
  我压抑心中不屑与怒火,佯作兴致昂然道:“这也是很大风险呢。”
  “这就是法国佬生意能做的地方”九哥道:“法国佬合约注明,如果没满五年就死了,保险费一人500。”
  “所以死了我们多赚100?”
  “正是!”
  “嗯…”
  我续问道:“九哥您刚说这是第一,那第二呢?”
  “第二就真的完完全全得仰仗三少爷了…”
  九哥道:“人出海还是得穿衣穿鞋、吃喝拉撒睡。”
  “嗯,总不能叫他们光着去……”
  “20万人出洋,一路上要吃要穿”九哥笑道:“您算算这要多少衣服?
  多少罐头?多少米面?““嗯……”
  “我是想请您跟法国佬说说…”
  九哥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道:“府上有船有肉,还有菸给工人抽…这生意我们小的都做不了……”
  “嗯……”
  “但广州湾现在没有织布、制衣,也没有碾米、罐头…”
  九哥笑道:“这点小生意我就向您报效了……”
  “但这不过就是一时,过几个月人招齐不就没生意了吗?”
  我疑问道。
  “嘿嘿,这重点就在要找公使与总督参股呀…”
  九哥道:“到东方来哪个不是想发财?大家在一条船上,这船就驶得稳了……”
  “我懂你意思……”
  “三少爷您别担心,这钱跟地我都已经准备了,您只要出个面、沟通沟通就行。”
  “多久可以搞好?”
  “只要法国佬点头,两个月…”
  九哥道:“准备好了,就缺上面点头。”
  “明白…”
  我续问道:“那美国呢?美国方面有什么消息吗?”
  九哥斩钉截铁道:“美国是肯定打的,应该不出三个月……”
  “怎么说?”
  “美国人的利益就是贸易,但如果欧战结束,德国人称霸欧洲,美国的利益就完了…”
  九哥道:“对美国人来说,最好是欧洲打得要死不活,英国、法国、德国、俄国通通打烂,这样美国人生意就做不完了。但如果结果是一强独大,美国人就没生意做,这是美国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九哥续道:“本来的威尔森总统是不想打仗的,但去年这罗斯福总统能选上,就看得出美国人想打。罗斯福是强硬派,上台后现在处处找德国人麻烦,一下藉口说德国人之前打沉了美国轮船,一下藉口说德国人弄坏了美国人在英法的财产,想尽办法就是找藉口开战。”
  “罗斯福?”
  我心中一惊道。威尔森不是应该在1916年顺利连任吗?
  “嗯,就是那个调停日俄战争的罗斯福呀!”
  九哥道:“他上次选输,但这次正好险胜一点点……”
  罗斯福第三次当选总统?那这样还会有“十四点和平原则”跟“凡尔赛条约”吗?
  “去年底罗斯福搞出个什么“三点备忘录”要求所有国家在1917年元旦无条件停火,第二点要求所有国家退回战争前的国界,第三要求今年春天召开和平会议…”
  九哥道:“这件事情闹很大,三少爷您没有听说吗?”
  “嗯,是没有…”
  我心想受伤昏迷这段时间,世界怎么发生这么大变化;更糟糕是君儿的新闻整理怎么这么不确实,这么天大的事居然没有整理起来。
  “那各国反应呢?”
  “英国法国元气大伤,基本上是不反对…俄国在乱,也不反对…倒是奥国跟土耳其也居然也不反对……”
  “喔?那德国呢?”
  “德国是一声不吭,倒是宣布了开放北海让美国商船自由进出荷兰。”
  “喔?”
  “德国人宣布只要美国船不派军舰武装护卫,走指定航线,就可以进出荷兰”九哥道:“但英国海岸还是封锁的。”
  “这样封锁不就变成是假封锁了……”
  “话不是这样说”九哥续道:“德国宣布透过荷兰扩大对美国采购,现在美国工业界一阵荣景,纷纷帮德国人生产,而荷兰人赚到钱乐得继续中立,反而是英国人哑巴吃黄莲,明知道货物是要运去德国的,却又不能明目张胆派海军去拦截……”
  “喔?”
  这么大的变化完全出乎我预料……
  “所以现在是罗斯福想打,但美国工业家们两头大赚,不是那么支持罗斯福。”
  “嗯……”
  “美国是天平上最后一颗砝码,加到哪边哪边就赢了…”
  九哥道:“所以除非德国人不小心捅了什么大蒌子,不然这场仗还有得打了……”


第一部 举兵自立 第六章 重回曲家村(6)法兰西密谋
  有道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转眼载着沙林毒气的轮船都出港了十多天,不要说还没见着康惕,就连君儿我也没见上几次。我和王济给安置在公使馆警卫营里,不管黑的白的法国佬连正眼也不看我们一眼,穷极无聊只能每天去吴曲九那。抽大菸没兴趣、赌博我也不在行,难得是居然第一次见到王济开荤──这一年多来他跟在我身边,我从未见过他接近女色,但这几天他竟然看上了个小姑娘,每天起床就拉着我往妓院跑。
  昨天总算听说康惕到了广州湾,人是还没见着,但今天一早就通知要下人们备船,说是大使打算带着两位小姐一同出海去广州湾晃晃。
  骑马我跟王济还行,但驾船我们就一窍不通了。
  这是条约20公尺长的帆船。今天海上几乎没有风浪,微风徐来,康惕跟苏菲熟练地操纵着船帆与舵机,而我与王济只能照着指令帮忙系紧绳索。
  “在北方很少有机会玩帆船”苏菲道:“好久没这样尽兴啰,呵呵呵!”
  “苏菲妳来掌舵”康惕大使道:“注意水流,别太靠岸边。”
  苏菲灵巧地跃向船尾接过船舵。康惕示意我与他前去船头。
  “渊翔兄,很高兴小女说动了你愿意来广州湾一趟”康惕道:“苏菲个性较烈,当她告诉我要去桂平说服你时,我很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
  “苏菲小姐是高尚的淑女,您过虑了。”
  “我自己的女儿我知道…”
  康惕道:“现在只有我们在船上,你不需要拘束。”
  “是……”
  “这些年不见,你的样子跟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样了”康惕用长辈口吻微笑道:“好在这次是苏菲带你来,不然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你了。”
  “呵呵,之前与您见面时我还是个傻小子吧……”
  “呵呵,你在北方久了,说话也像北方人啰!”
  “啊?会吗?我自己都没发现呢,呵呵呵…”
  我抬头佯观天色道:“时间也不多,大使您就直接明说吧,请问找渊翔来有何指示?”
  “嗯……”
  面对我单刀破题,康惕也抬起头闭口不语。
  “您不是代表协约国外交团去见了段总理,那中国是决定要参战了吗?”
  “唉……”
  康惕低下头还是不回答,只是轻叹一口气。
  “如果就是这样打哑谜,渊翔也没法帮助您什么……”
  “帮助?”
  康惕挑起眉望向我道:“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我们?”
  我笑笑道:“呵呵,大使您的意思是帮助您一家?还是帮助法兰西呢?”
  “你想帮哪个?”
  康惕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狯。
  “公事上我没有帮助法兰西的义务…”
  我沉声假笑道:“但在私谊上我也没有拒绝苏菲小姐与您的理由。”
  “所以是先私再公啰?”
  “没有特别私不私公不公…”
  我续假笑道:“不过就是生意…Everybody has a price……”
  “那你的价钱是多少?”
  既然这老家伙要打哑谜,我想也不想续道:“呵呵,那您愿意付出多少代价?”
  康惕瞪着我眼睛,神色平和地道:“这整个广州湾可以向你买什么?”
  ***    ***    ***    ***
    “美国人公开提出来的条件,是要求各国退回1914年8月开战前的国界……”
  “这我知道,那德国开的条件是什么?”
  “美国人要求各国停火,要召开国际会议…”
  康惕不理我续道:“这根本是烟幕弹,只是为了帮美国人参战找藉口……”
  “……”
  “罗斯福的目的,是要藉这个机会把美国人的手插到欧洲大陆来…”
  康惕续道:“因为德国人有渊翔你的帮忙,现在英国法国都元气大伤。现在跟德国人停战也好,不停战也好,我们法兰西都需要至少10年才能恢复元气。”
  康惕盯着我双眼道:“美国人最害怕的是德国一强独大,最希望的就是法国、英国、德国与俄国四败俱伤。”
  “欧洲四大强权打群架,美国人一定会等到各方都伤得够重才会出手…”
  康惕道:“尤其这个罗斯福是个标准帝国主义者,他不但要藉着参战让美国成为世界上决定性的军事强权,更打算透过战争贷款,让我国跟英国落入华尔街的掌握之中。”
  “喔?”
  我佯讶道。美国透过等待欧洲列强杀到最后关头再出兵欧洲,成为军事天平上最重要的筹码,同时再透过银行贷款让欧洲各国购买美国军火、重建──这是原本历史中威尔逊当总统就发生过的戏码,对来自廿一世纪的我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在这个世界中美国总统换成了更强硬的老罗斯福,到底会怎么演变我也很好奇。
  “但现在德国损失不大,难道不能透过和平会议达到某种解决吗?”
  “最不希望解决的就是美国呀!”
  康惕轻哼不屑道:“如果我国直接跟德国讲和了,那美国就什么利头也捞不到了。”
  “嗯…更糟糕的是,美国还要独自面对一个欧洲独强的德国……”
  “你说对了…”
  康惕道:“届时美国没有藉口,也没有能力可以独自对抗德国。”
  “两个国家隔着大西洋,有什么利益冲突吗?”
  “如果法国单独与德国媾和,不要说收回亚尔萨斯跟洛林两省,可能还要付出非洲与亚洲殖民地的代价…”
  康惕道:“就算不要这些殖民地,德国在俄罗斯方向取得乌克兰跟白俄罗斯,领土就会大幅增加……”
  “喔?”
  我真的有点惊讶。康惕没错,原本历史中德国与俄罗斯媾和,其中的关键因素其实还是西线战局;如果西线的因素没有了,美国又无力介入东方问题,那么德国人起码会要求俄罗斯交出乌克兰跟白俄罗斯——这样的疆域就跟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第三帝国最大的领土范围差不多了。
  “另外德国人更可以肆无忌惮地通过土耳其帝国,牢牢掌握住阿拉伯半岛…”
  康惕脸上充满忧心道:“同时通过西侧与北侧威胁波斯,这样整个西亚就都是德国势力范围了。”
  康惕叹口气道:“这样即使英国人还能掌握印度,怕也不能长久控制。”
  “啊……”
  “如果英国人输了,印度人绝对不会再干于接受英国人支配……”
  “这样的帝国真大呀……”
  “嗯…”
  康惕道:“所以德国人现在并不需要急着把我国打垮,他们现在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对俄国人施加压力。”
  “趁着英法两国无力作战,先回头解决俄国……”
  “没错…”
  康惕道:“所以罗斯福才要急着发出最后通牒,因为再不参战就来不及了。”
  “美国参加协约国对德宣战,这不是对贵国有好处的吗?”
  “你确定?”
  康惕扬起眉毛,眼中再度露出精光。
  “不是吗?”
  “呵呵,线在德国人宣布开放荷兰港口,表面上是让美国人能贸易,但根本上你认为是什么目的?”
  “让美国东西可以透过荷兰闯过封锁去英国?”
  “美国船直接进英国港口风险太大,所以到荷兰转口,让英国人自己负穿越北海的风险。这样讲没错,但只对了一半…”
  康惕道:“真正的原因是德国人自己缺物资,摆明让美国人运到荷兰,再卖给德国人。”
  康惕解释道:“美国船载运军火到英国会被德国潜水艇打,载运到德国会被英国海军拦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些东西都卖给荷兰人,再透过荷兰人的手卖给英国、德国与我国。”
  “啊?德国人也跟美国买军火?”
  “德国人不直接买军火,他们缺的是粮食跟原料…”
  康惕说明道:“德国人也知道,只要他们跟纽约的银行家借的钱愈多,采购的美国货物愈多,美国银行家就愈不会让罗斯福跟德国开战。”
  “哦……”
  “但美国开战愈晚,成功机率就愈小,对美国长远利益影响就愈大。”
  “嗯…所以德国人现在就是让荷兰人跟美国人赚钱,然后拖着西线,争取时间解决东线问题?”
  “呵呵,渊翔你说对了。”
  “但这样不能解决西线问题呀?”
  “德国人开战时根本就没想好西线要怎么解决…”
  康惕轻哼道:“普鲁士军人就只是想打仗,根本没想过他们要的和平是什么。”
  “称霸世界?”
  “称霸世界是没错,但要怎么“称霸””
  康惕道:“德国人也不可能并吞法国,更不可能并吞英国。”
  “嗯…”
  我无言以对。康惕不可能知道在未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希特勒真的把法国变成了德国的行省。但就目前1910年代来说,并吞法国真的是不可能的。
  “那样会无止尽打下去…”
  我道。
  “没错,我们法兰西会战到最后一人倒下为止”康惕道:“这将不会是德国要的结果。”
  “嗯,我同意…”
  我续问道:“您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美国参加协约国参战不是对贵国有好处的吗?”
  “有什么好处?”
  康惕显然是觉得我不够机灵,续道:“就算美国人参战了,美国军队与德国人还是在我们法兰西土地上作战,破坏的还是我们法国土地、法国财产。就算战争结果是德国投降,还是美国人拿走所有好处,我们法兰西不过就是得到一个胜利虚名,数百万条人命、亿万财产损失,法兰西在未来几十年中都只会是二等强国,只能看美国人脸色……”
  康惕说得没错,这就是原本世界实际发生的历史,而且法国地位更因第二次世界大战更大幅度下降。
  “嗯…”
  我接着问道:“人力物力损失已经是事实,贵国要如何扭转这个现况呢?”
  康惕脸上出现诡异的笑容道:“呵呵,我有说过要扭转吗?”
  “嗯…”
  我忍住快脱口而出的“虾蜜”二字,僵起脸应道。
  “先握个手吧!”
  康惕脸上堆起笑容伸手过来道。
  “嗯…”
  我伸出手,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先恭喜这次出货顺利…”
  康惕手劲很强。“已经顺利到马尼拉了吧?”
  我心中一震忍住讶声,心念一转微笑道:“这广州湾大大小小的事还真的瞒不住大使您呢……”
  “辛慈大使都是这么多年老朋友了,你们有生意做我最高兴”康惕笑得非常自然道:“以后就都走我这,路程短又安全,你也不用东转西挪地安排,尽管从广州湾出去就好。”
  “那要为您和朱尔典大使准备多少花红呢?”
  我鼓起双颊笑道。
  “朱家是朱家的事,从我这过当然就不干他的事”康惕续笑道:“渊翔你跟辛慈能顺利做生意就好,不用顾虑我这边。”
  “大使您这样说就太见外了。”
  “不是跟你见外,这是上面的决定。”
  “上面?”
  “能让你顺利把货送出去…”
  康惕微露得意道:“自然也有法子让东西只用在美国人跟俄国人头上。”
  “嗯…”
  我堆着笑脸,无言以对。
  “你放心,会明着说就会保障你的秘密跟安全…”
  康惕续道:“你是我法兰西现在最强大的秘密武器,我不可能让朱尔典或任何人知道这些秘密的。”
  康惕道:“你不要用之前的方式联络辛慈大使了,我会交代苏菲,帮你安排路线继续做生意。”
  “苏菲手脚很俐落,而且英国人、日本人或俄国人都不会想到她…”
  康惕道:“根据我国相关单位估计,德国人至少还要向你买20公斤货。如果你缺任何原料尽管提出来,我国会全力支援你。”
  想钓我的配方?没那么容易……
  “美国国内已经开始征募新兵,照进度看最快六月、最慢九月美国人就会动手…渊翔你动作要快点,不然怕赶不上…”
  康惕说明道:“如果你信得过,下批可以直接交给苏菲,我会用法国政府外交邮包快递回欧洲,比你现在的方法至少快上一个月。”
  “呵呵,这不是我信不信得过的问题吧…”
  我笑道:“这部分你最好问问辛慈大使。”
  “呵呵,没错没错…”
  康惕说得一幅完全赞同的样子。“回北京我就找他说说去,无论如何,你走广州湾这条路,我们法兰西会全力掩护。”
  “呵呵,大使您好说、好说…”
  我续问道:“难不成我就在这广州湾地面上大摇大摆赚钱,都不用付出代价吗?”
  “呵呵呵,我是不会抽你的佣,但一点点小小代价还是要付的。”
  “怎么样的代价呢?”
  “渊翔呀…”
  康惕突然热络起来道:“我记得你们中国人喜欢说一句话,好像是“用你的长矛,去攻击你的盾牌”……”
  “你们没有用阿托品吗?”
  “只用阿托品几乎没什么效…”
  康惕道:“我也不与你打哈哈…解药你怎么卖?”
  沙林毒气解毒如果单纯用阿托品效果并不好,一定要搭配“解磷定”这类蕈毒硷酯酶复活剂才能有效解毒。为了生产沙林,我早就配了一堆“解磷定”备用。
  “贵国要多少?”
  “三百万人份!”
  我笑道:“呵呵,这要点时间,没办法一下赶出来。”
  “你应该问我国预算有多少吧?”
  康惕笑道:“而不是告诉我你多久可以交货。”
  “好吧,贵国打算怎么买呢?”
  “一份10块钱美金够吗?”
  “等等,我算算看…”
  我心中盘算半晌续道:“抱歉,10块钱美金真的不够。”
  “那……”
  “我提供你们玻璃瓶装药粉,要用时加水溶解注射…”
  我说明道:“玻璃针剂瓶现在中国这边买不到,你们要提供。不含瓶子钱,单纯药粉,每份至少要18块美金。”
  “那一口价5000万美金吧!”
  康惕道:“也不用讨价还价了。”
  “好吧…”
  我道:“那贵国怎么付款?”
  “先别急,我要跟你谈的生意还没有谈完…”
  康惕笑道:“我们一件一件谈,钱的事情我们全部谈完后一起算。”
  “……”
  “呵呵,明白和你说吧…”
  康惕道:“我要向你借钱!”
  “借钱?”
  我被康惕搞得一头雾水。
  “是,向你借钱!”
  “啊?”
  “你有多少我就向你借多少!”
  “啊?渊翔不懂您的意思……”
  “一亿美金…两亿美金…三亿美金…”
  康惕缓缓伸出手指,道:“你有多少我就借多少!”
  “我不明白…”
  我挑眉道。
  “辛慈后面付你多少钱,就跟你借多少钱……”
  “喔?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让辛慈把钱汇到东方汇理银行,你只要同意钱借给我就可以了。”
  “喔……”
  “汇款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与辛慈大使会安排妥当的”康惕道:“你只要告诉我答应不答应就行了。”
  “呵呵,我有不答应的权力吗?”
  “渊翔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康惕笑道:“我照付你七厘年利。”
  “呵呵,谢谢大使您的照顾,渊翔在此先谢过了…”
  我躬身道:“方便请教这笔钱是要做何用途的吗?”
  “呵呵,是要借给你的!”
  “啊……”
  “呵呵,多死点美国人对我们法兰西好处就更多…”
  康惕阴阴道:“但赚钱也同样重要……”
  “少向美国人借钱,多赚外汇…这我懂…”
  我问道:“但战争打成这样是要赚谁的钱呢?”
  “当然是德国人的…”
  康惕脸上阴霾褪去,绽出笑容道:“美国人的钱我们赚不到,当然是要赚德国人的钱。”
  “那这跟借钱给我有什么关系?”
  “德国人缺衣缺食,你向汇理银行借钱,采办、加工好再卖给德国人。”
  “哦……”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康惕笑道:“用支援参战华工名义,我帮你出证明,配给你印度棉花做衣服,配给你黄豆养猪做培根肉。”
  “哦……”
  “船运到了荷兰,事情不就解决了?”
  “唔…”
  看着康惕口沫横飞,我心中想的是“叛国”两个字早已不足以形容他的行径。
  “法兰西共和国会透过汇理银行贷款给你,还有信用状押汇等方式,收取20%的营业额当作手续费…”
  康惕敛起笑容淡淡道:“不过不用担心,你把价钱加上去给辛慈就好,我相信他一定会欣然接受的。”
  “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搞?还要透过我?”
  “呵呵,有些事情就是不能讲破…”
  康惕意味深长笑道:“我相信今晚你就会想通的。”
  “……”
  “要做甚么都可以…”
  康惕回头看看船尾的苏菲。苏菲已经稳稳地将船驶入码头。“你好好想想,我们过两天再详谈……”
  “呵呵,那意思是我可以不同意吗?”
  我笑着问道。
  康惕瞪了我一眼……
  ***    ***    ***    ***
    “唉呀呀,饶命呀…不要再打了…呜呜…”
  女人凄厉地号着。
  啪~啪~啪~~!皮鞭凌厉劈开空气。
  “这是怎么了?”
  我边问边待小喽啰拉开椅子拂拭椅面。
  “来,请用茶!”
  九哥拿了盏青瓷小杯放在我面前,一缕淡金色茶汤打同款茶壶注满杯中。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做这行的日常营生吧…”
  九哥仰头饮尽一盏道。
  “千百年不变的老故事…”
  九哥指着那约30岁的妇人道:“这妇人原是人家小妾,旁边一对双胞胎是她女儿。原本呢,是老爷贪图美色、小妾恃宠而骄………”
  “呜呜呜…”
  一对双胞胎少女放声大哭。
  “老头子一翘辫子,这母女仨就给卖了。”
  “家里没人主持呀?怎么就把这这样把人给卖了?”
  我啜口茶问道。
  “哪没人主持呀?”
  九哥笑道:“这大房长男好赌成性,早就在我这欠了几千块钱。他老爸尸骨未寒,就急忙把小妈跟妹妹们押来还债啰……”
  “这也真是狠的,至少是自己同父妹妹呀。”
  “这小子又是抽大烟又是烂赌,我看过几天连自己媳妇也会押来了。”
  “喔?不会吧?”
  “说笑的啦…”
  九哥掏出烟盒敬向我道:“这家里就这个败家子,不过他媳妇家也有头有脸,应该不至于闹到那步田地。”
  “嗯…不要惊动太大吧…和气生财…”
  我挑出根菸点上道。
  “是呀,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九哥自己也拾了根菸点上道:“好啦,别打了,打坏了就没价钱了!”
  持皮鞭的汉子闻声停手,钳住妇人下巴抬了起来。这妇人上身着了件蓝色长衫、下身黑色长褶裙,一条粗若拇指的麻绳圈着颈子交叉而下在胸前打了个结,接着环绕妇人胸部两圈,将丰满的乳房牢牢暴露出来,有点类似日本龟甲缚的味道,但绳索又从背后手腕捆绑处往上悬至梁上将女人整个吊起,上半身俯下、屁股高耸,只剩脚尖勉强触着地面。
  “这也不能怪我们…”
  九哥在我杯中斟上茶道:“我们只是放帐、收人,卖肉但不杀人放火。俗话说是“千人骑、万人尝”忍个十年八年的,债还清就放她们走了。”
  “嗯…”
  我低头拿起茶杯,没有正面回应九哥的话。王济一进来就急着去会相好,我也只能坐这边听九哥歪理。
  “好啦好啦,让她两个女儿玩玩老妈吧!”
  九哥挥挥手道。
  一对孪生姊妹看去约14、5岁,两人都还稚气未脱,穿着未出嫁少女的衣裳。一个绑着长辫子垂在脸侧、另一个辫子已经松开,中间澎澎地似乎随时要垂散开来。姐妹都给木枷箍着,两人尖脸上还有些雀斑,四只粉嫩小手握紧拳头从木板中伸出。
  “过去!”
  没拿皮鞭的黑汉子喝斥着跪在地上的两名少女。
  “呜呜呜…”
  少女们没答话,只是一昧沉声哭着。
  “听不懂人话呀!”
  黑汉子怒斥道,提起脚就朝马尾少女踹了过去。
  “别踢了会出人命呀!”
  妇人满脸泪水道:“来!乖!听话!过来吧!”
  “呜呜呜…”
  少女们还是没动跪在原地。
  “来吧!乖!听话!”
  妇人噙住泪水道:“照他们说的做,不然我们都会给打死的…来!快来!”
  两名少女妳看看我、我看看妳,小脸给沉重木枷压得抬不起头,只能慢慢挪动双膝朝母亲方向滑去。
  “呜…”
  长裙突然被皮鞭汉子掀起露出满是血痕的亵裤,妇人不由得闷哼一声。
  “啊…”
  黑汉子硬塞了根黄瓜到手中,马尾少女发出疑问的哀鸣。
  “啊什么啊?给我过去!”
  黑汉子怒斥,朝马尾少女屁股上又是一脚,将少女整个踢趴在地上。
  “好啦,让那个大的,叫什么?小梅的?把她老娘裤子给脱了!”
  九哥吩咐道。
  “听见没有!”
  黑汉子怒斥道。
  “啊?”
  那似乎叫小梅的散发少女哀鸣。
  刷~~皮鞭汉子扬手朝散发少女就是一鞭。
  “啊啊啊啊~~!”
  小梅凄厉的哀嚎瞬时充满整个房间。
  “这些女人就是这样,自以为聪明…”
  九哥转头向我道:“每个都以为自己跑得掉…最后还不是一个个让我们抓回来……”
  九哥一饮而尽道:“也不想想,跑能跑去哪?要娘家还有得照应,就不会到我们这来了。”
  “呜呜…乖…听话…快脱呀…”
  妇人边哭边催促着女儿。散发少女小梅挪动双膝跪移到母亲身后,挣扎地想办法伸出手去构拉母亲裤头。
  “谁叫她用手的?”
  九哥笑道:“用嘴巴脱!”
  “快!别用手!快用嘴!”
  母亲语气中充满焦急。皮鞭汉子把妇人长裙上卷到腰际,用手扶住散发少女的头朝母亲下腹塞去。经过一番挣扎,黄白色亵裤似乎松动开来,少女咬着裤头努力下扯,让母亲洁白的臀肉一点一点暴露出来。小梅放开小嘴,黄白色亵裤沿着小腿滑落地面。
  九哥比比颓坐在旁的马尾少女道:“让她把黄瓜给她老妈插进去!”
  “喂!”
  黑汉子脚尖踢踢马尾少女道:“还不快过去!”
  “呜呜~不要!…不要!”
  马尾少女泪水狂喷,拼命摇头拒绝。
  “妈的~!”
  皮鞭汉子闻言火起,一挥手雨点般鞭子就朝马尾少女落下。
  “啊~!唉呀~!妈~!”
  马尾少女上身俯地,哭声震天。
  “别打了!别打了!小春快过来!来!”
  妇人双眼红肿一声声呼唤女儿。
  “还不过去!”
  黑汉子抓住木枷上颈子后方把手,提起小春朝妇人一丢。
  小春浑身不住颤抖,努力挺膝想要站起来。
  “唉唉!涂了油没有呀?”
  九哥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没涂油怎么塞得进屁眼里?”
  “涂了!”
  黑汉子握住小春的手,示出那油亮亮的黄瓜。那黄瓜可不是一般的小黄瓜,直径看去至少有六七公分,涂了油更显鲜绿。
  “小春听话…妈受得住…”
  妇人噙着泪,强忍声音震动安慰女儿道。
  黑汉子抓住马尾少女小春的手前推,黄瓜尖陷入妇人紧窄的菊门。
  “哦…”
  妇人紧咬双唇,喉头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妇人大腿不停颤抖,小腿肌肉紧绷,十只洁白的脚趾鸡爪般不住在地板上刮动。
  “这硬塞怎么塞得进去啊!”
  九哥道:“用转的!”
  “呜呜呜…”
  肛门被黄瓜撑开,不堪的妇人身体前后摇动,绳索嘎吱嘎吱作响。不一会长约30公分的黄瓜就只剩下一半不到还在肛门外头。
  “喔喔…”
  妇人仰头长叹,双腿酥软,整个人颓瘫在绳索上。
  “今天是托三少爷的福,不然就给妳用上大蜡烛了,呵呵呵…”
  九哥转头又为我斟上茶道。
  “还不快谢谢三少爷!”
  皮鞭汉子喝道。
  “谢谢三少爷…哦…”
  妇人勉强抬起头,但似乎双腿一用力就将黄瓜夹得更紧,让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灌水!”
  九哥下令道。皮鞭汉子攫住妇人下巴,让黑汉子往嘴里灌水。
  咕噜~咕噜~咕噜~~。清水一壶壶灌入妇人口中,原本就有肉的肚子胀得像塞了颗排球一样。
  黑汉子握住小春的手,让黄瓜在母亲肛门中来回转动抽插;皮鞭汉子压住小梅的脸,用力将脸颊朝母亲饱满的肚皮上压去。
  “啊啊啊啊~~!”
  妇人像活跳虾一样在绳端拼命扭动哭嚎。
  “三少爷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九哥弹弹菸头问道。黄瓜倏地从妇人肛门中抽出,腥臭的粪水刷地高速喷出。小春脸上沾满母亲粪便,黏腻的黄汁沿着小梅发梢流下。
  看着女人们哭嚎打滚,我却一点“性趣”也没有。脑海里想着之前那批还没运回中国的德国机器设备,眼前一切彷佛只是电脑萤幕中无目地播放的“母女アナル凌辱”片,连勃起的欲望也没有。
  “两个雏儿都还没开过苞,做妈的我也叫手下留着,除了用点刑具,还没让她尝过肉味”九哥狞笑道:“少爷不嫌弃脏的话……”
  “嗯…”
  我微微颔首。在法国人保护伞下有个暂时安全基地能大幅增加收入不是坏事,要从广西出海又不想受制于广州国民政府和英国人,就只剩下广州湾与北海两条路。这时代北海还是片渔村,利用价值低,实际上真的能用的是广州湾。但要走广州湾进广西就得修铁路──修铁路就不是件小事了──就算不管外国势力和北京反应,现下我们家与陆荣廷间关系是否能达到这一层,甚至应该说我们家势力能不能达到这个目标,完全还不是我能掌握的。
  除非自己掌握实权,不然打通出海口只能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该回去搞好岑春煊与陆荣廷这层关系了……
  “三少爷今天要吗?”
  九哥又替我斟上茶道:“我让下人赶快给她们母女仨梳洗梳洗…在总督府那不甚方便,是不是给您在汇理大酒店准备间上房,待会我把母女仨给您送去?”
  “喔?”
  我突然回神心中涌起一阵烦闷。这件事有点讨厌。来到这世界后有肌肤之亲的女人虽然不多,但总也不能上一个收一个……
  “这几天事情多,先摆九哥这吧!…忙完再说…”
  我故做奸笑道:“我家那只母老虎可就在附近……”
  “明白…明白…”
  九哥谄笑道:“那我就先替三少爷收好,养得个细皮白肉的,随时三少爷上火,就来让她们给您吹吹箫也好。”
  “别弄坏了……”
  “明白…明白…三少爷寄放的东西,一定好好照料…”
  九哥点头回头道:“听到没有!放下吧!弄坏三少爷的东西绝不饶!”
  “知道了!”
  厅里汉子齐应道。
  “以后妳们仨就是三少爷的了……”
  “谢谢三少爷…谢谢三少爷…”
  妇人与女儿们磕头如捣蒜。
  “最近会有些生意麻烦九哥,到时再请鼎力相助。”
  “哪的话,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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