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禁忌书屋首页]·[所有跟帖]·[ 回复本帖 ]·[分区新闻]·[繁體閱讀]·[版主管理]
111-120
送交者: Rick88[镇军将军★★★☆] 于 2014-11-23 17:50 已读 3011 次 1 赞  

Rick88的私房频道

回答: 【玫瑰绳缘】(全) 作者:不详 由 Rick88 于 2014-11-23 16:48

 111. 白马沟 

  看到这情况,把希望全寄托在胡老三他们身上,是水中捞月。当我苦思苦想,想其它办法时,突然眼前一亮,我想起一件事。公公出售长生果十天左右,钟先生未收到我的信息,拒付公公货款,并扬言再回应不收货时,那天公公发急了,没回家,直接在山上找我们。我发现他是从泉眼正对面那条山沟过来的。平时公公不让我知道他从后山那条山沟出来,都避着我,直接回家。如是我兴奋起来,高兴地脱口而出地说:“唉呀!我有办法了。” 

  这不亚于平地一声雷,大家都抬起头,迷惘地看着我。 

  “我公公每次都是从泉眼正对面那条山沟过来的……” 

  大家不约而同地说:“白马沟。” 

  我继续说:“我公公每天都去,几乎有一个多月了,肯定有他走路的痕迹。以前没有人知道长生果能卖钱,也不可能有人去走那条道,所以他不会毁灭掉他走过的小路。这条路肯定直通洞口,但天亮后,他们今天去,肯定要消除走过的痕迹。为了彻底清除痕迹,他们不会在夜里,而在白天。只要赶在他们前面,就有可能找到路。” 

  吴姓长者激动的站起来说:“白马沟,沟深草密,人迹罕至。只要有人走,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吴天朋。你们老兄弟几个,都是打猎出身,肯定能找到路,顺路就能发现洞口。你们马上回家,把家里那点米全煮了,吃饱,再带点干粮和水出发。天明前,一定要赶在胡老二前面,到白马沟口,找到路。若找到路,发现洞口,派一个人回来,再带第二批人去;若找不到,也要派人回来送信。你再到泉眼山坡上守着,跟踪胡老二。” 

  人群里齐刷刷站起十几个人,领头的吴天朋,五十多岁,精明强干,他对长者说:“大爷。不要说人在那儿走了几十趟,就是只野羊跑过一次,我都能跟上。走!” 

  看他们要动身,我赶忙说:“请稍候。我写封信给你们,请钟先生多借点粮背回来,以救燃眉之急。” 

  芙蓉对吴天朋他们说:“你们先回家准备吧!我公公也去,他把信带着。” 

  我笑着对芙蓉说:“也好。你家连肥皂都设有,我在信上加几笔,请钟先生买点。” 

  吴天朋他们悄然鱼贯而出,一点声响也设有,以防胡老二他们发现。 

  等他们走后,我对吴姓长者说:“我们这是救命,要有绝对把握。顺河出洞,大弯村大道这条路,我们也要走。” 

  “姑娘。这如何走。” 

  “不知大弯村有无粮食卖?” 

  “大弯村虽不通汽车,但通三轮机动车,应当有粮食卖。” 

  “我们派二个可靠的人,带少量长生果样品、我的信和一张借据,乘公共汽车从青龙市到龙口,向钟先生说明我们的灾情,借点钱给我们。在大弯购粮,往村里送。另多派人将大弯村到神先寨冲毁路段修好,以便运粮。” 

  吴姓长老疑惑地问:“你能借到钱买粮?” 

  “没问题。钟老板知道我这儿有长生果,他不怕我们还不起。” 

  “姑娘。太谢谢你了。你那是女妖,你是我们神仙寨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会害你性命。时候不早了,大伙要走了。我们安排芙蓉照顾你。” 

  在启明星出现时,屋里老乡都消失在夜幕笼罩的村子中。屋里只剩下我与芙蓉,我们相视而笑,我第一次看到芙蓉,发自心腑灿烂的笑容。我俩草草吃了点东西,芙蓉拿出那幅龙形枷对我说:“女菩萨。别高兴太早了,你现在还是女妖,来!把这个带上,准备上路吧!” 

  当她用枷把我锁好后,在我耳边轻轻说:“这副枷与你真伴佩,你带上好体面,好迷人啊!” 

  我故作气恼地说:“胡扯。这枷锁在我身上,羞耻死了,那来体面?” 

  “不信?我给你照照镜子,你自己看。” 

  其实,我自我感觉也不错。但无法启齿。这也只能在家孤芳自尝,到外面抛头露面还是不妥的。当然,只有在生命没有受到威胁时,才有这种感受,否则只有恐惧和悲哀。“ 

  东方己显出鱼肚色,山峦、村庄、河流、树木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渐渐露出它们轮廓。村中的大路泛着白光,弯弯曲曲伸到山边。河面上的蒸汽像轻纱,慢慢漂移到村中、山间,把刚在晨光中显露的万物又笼罩在一片白芒芒的雾气中。由于心情舒畅,虽披枷带镣,走路也觉得轻松。芙蓉迈着娇健的步伐走在前面,我带着脚镣铁链相互碰撞叮当、叮当有节奏的响声跟在她后面,清晨的山村,寂静无声,这叮当的响声格外清脆。出了村,进了山道,山道旁树高林密,光线又变暗了,路有些不平,还看不清,我双手锁在枷上,又拖着镣,不易控制人的重心。遇到路面突然变化,我只能扭动着腰和臀部来保持身体平衡。但这种动作拉动着阴部的那些环,不断刺激阴部那几个特别敏感的部位,弄得人心浮气燥,想入非非。看到前面身体强健的芙蓉,突发奇想,她若是个男的多好,那样在这荒野的山道旁,他看到一个如花如玉的姑娘,被枷锁束缚得毫无任何抵抗能力,肯定会将我按倒在路旁来插入我。我是多么想他这样做。想到这,顿时身体浑身发热,脸颊通红,烧得人好难受。下身痒,手又抓不到,两只大腿互相挤擦,这样环对阴部刺激更利害,阴道里湿得往下流水,身上大汗淋漓,全身发软,再也走不动了,瘫倒在地。 

  芙蓉听到动静,回头看我躺在地上,转身就走到我面前,将我拉起来。关切地问:”怎么啦?看你脸上这么多汗。“ 

  我心虚的很,红着脸尴尬地说:”路不平,摔了一跤,吓得一身汗。“ 

  芙蓉同情地说:”也难怪你。山道本来不好走,你又不是山里人,脚上带镣行走本来就不便了,还披枷,怎么不摔跟头。来!我扶着你走,前面就到了。“ 

  好不容易走到山口,从这里分出几条路,右拐是到泉眼,左拐到白马沟,直走是上山路,通往深山老林。给我做的房子,在离路边五十多米一块地形平坦的大草坪上。这里石多土少,长不了树,只稀疏的长些茅草。从泉眼下来小河沟,绕这块草坪流过。村里人利用平整地面挖起的石块垒墙,用割下的茅草盖了房顶,搭了个简单,但结实的小屋。大门是用胳膊粗的栎树制成栅栏状,门外面用铁链锁上。里面除堆积搭房顶剩余的茅草,其它什么也没有。这实际上就是间牢房。 

  芙蓉打开门,我进去一屁股坐在茅草上,喘一口气。她也歪倒在草堆上,气喘嘘嘘。这时天己大亮,我侧过身仔细看看她,脸色已大不如前,面黄肌瘦,营养严重不足。作为一个家庭主妇,上要顾老,下要顾小,操劳多吃的少,真难为她了。正在这时,山口方向传来脚步声,在这宁静的早晨,脚步声分外清晰。我同芙蓉不约而同的聚精会神地听。这肯定是胡姓采药人,可真,脚步直接走到门口。一个与公公年龄相仿的老头走进小屋,他背着一只沉重背篓,里面肯定装的是长生果。他抓着我枷头上的两条龙尾,凶神恶煞地对我说:”小妖精。今天我若到龙口换不回大米,下午休怪我不客气,非把你绑块大石头,沉到泉眼下面水搪里淹死,除掉村里祸害。“ 

  说完,抓住枷狠狠一推,我猝不及防,也无法抵挡,仰面带枷倒在草堆上。然后他冷笑一声,扬长而去。我后颈给梗了一下,半天出不了声。芙蓉顾不上我,翻身爬起来,追出大门。不大一会儿,她又急急忙忙赶回来。焦虑地对我说:”玫瑰。好奇怪呀,他们没去白马沟,朝直往山上走,难道洞口不在白马沟?如果是上山的路,那里面山沟可多,我得去跟踪他们。你一人待在小屋里,我把门锁上,待会儿我回来。你在这儿不要害怕,门很结实,无论是坏人,还是野兽,都进不来。时间来不及了,枷我就不开了,你忍着点。“ 

  芙蓉锁上门就走了,我站起来,走到门边,看着她急匆匆走了,我的心一下沉下来。难道那天公公也玩了一个花招,把我骗了?他从其它山沟出来,故意绕到白马沟,再到我和婆婆这里来?他当时也没有这个必要呀。他要不让我知道,完全可以先回家,再来。越想越可疑,如果胡姓采药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去向,应当在路过山口时很隐蔽地悄悄过去,没有必要到小屋来大吵大闹。这肯定是个圈套。我想到这,立马想把芙蓉追回来。但我披枷带镣,门又锁着,急得我先用枷撞门,但无济于事。我想用脚踢门,门还没踢开,自己反而给脚镣带倒了。我倒在地上,又急又悲伤,我变成一个真正死囚,锁在这牢房里,能有什么办法呢? 





  112. 洞中之路 

  果然,时间不长。我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芙蓉的怒骂和哭泣声。我急忙挣扎起来,扑在门上,从大门栅栏里看到,二个采药人将芙蓉拖过来,有一个人先跑过来把门锁打开,另二个人把芙蓉拖进来,抛到草堆上。其中一个冷笑地说:”芙蓉。我们几个就知道,你抢着报名要求看管这个女妖,是没按好心。想日夜守着这到后山必经山口,来跟踪我们,找到那条小道,这下跟踪不成了吧。“ 

  芙蓉毫不示弱对他们骂道:”你们这些千刀杀万刀砍的王八旦。你敢欺负姑奶奶,看你们怎样收场。快把我松开,你们把我勒死了,好痛呀,快解开!“ 

  我一看,芙蓉给他们五花大绑,从上身到双腿绑得同棕子一样,绳索深深陷入肉中。她在草堆上拼命挣扎,这三个人毫不留情又拿出一些布条,将芙蓉的嘴塞得满满的,她再也骂不出声,再用黑布条连眼带耳,一道又一道缠绕,将她眼和耳严严实实堵起来。另一个人也拿出布条,对我如法炮制。我也陷入听不见,说不出的黑暗之中。 

  凭感觉,他们几个走了。我用脚摸索去找芙蓉,一会儿用脚探到她蠕动的身躯。我先跪下来,弯下腰,用锁在枷上的手去摸索她的身体。芙蓉也明白我的意思,将头部往我手上靠,这样我很快找到她的头部,摸到了布条的结,虽然布结打得很紧,但最后被我慢慢解开,拿掉她蒙眼堵耳的布条。她将嘴送到我手边,我捏紧浸满口水的布条,用力一拽,布条给拉出来。过了一会儿,感到她用头在顶我,我明白她的意思,侧身躺下。她翻动着,滚到我身边,用嘴咬我封口布条,我头往后仰,口中布条松了,我用力把口中剩余布条用舌顶出去。给布条几乎塞得脱臼的下巴,总算有了感觉,好一会才合上去。她又用嘴解布扣,好半天也解不开,滴出的口水淌到我脖子上。后来她急了,咬住布结,往头顶拉,总算给她拉松一圈,最后费好大劲,把绑在我头上布条松掉。她力气也用完了,身子一软,重重地倒在草堆上,急促地喘着气。被麻绳勒得高高耸立的双乳,一起一伏,头上布满汗水、草叶和灰土。我重新跪起来,对她说:”你起来!我来给你解绳子。“ 

  她疲惫地闭着眼,吃力的说:”等一会。我心慌,先休息一下。“ 

  我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知道她水灾后,从来未吃过饱饭。营养缺乏身体很虚弱,过了一会,她呼吸渐渐平稳,睁开眼,想起来。由于手脚都捆着,翻了几下才坐起来。我跪在她背后,先给她解绳扣。这绳打的都是死结,我双手分开固定在枷上,互相接触不到,无法配合。想用牙与一只手配合也不行,扣在脖子上的孔,与扣住手的孔隔得远。只好用一只手,怎么也解不开,用牙咬也不行。绷紧的麻绳在背后把芙蓉双手吊得老高,绳勒得她脖子上筋鼓多高,双手血脉不通,变得紫红。我折腾半天,也累得够呛。她扭过身,看了看我又躺下去。对我说:”我的腰受不了,解不开,算了吧!你也累得满头是汗,我们都休息吧。“ 

  正说着,外面好像有人走路地沉重脚步声。我与芙蓉都警觉起来,聚精会神注意门外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翻身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门口望外看,果然有一男子健步如飞地往我们这里走来。我心里紧张得要命,不知来得是何人。因为我和芙蓉都是毫无抵抗能力,失去自由的人。 

  来人走门外小路上,老远在喊叫。 

  ”芙蓉!芙蓉!“ 

  芙蓉听见,喜出望外。高声回答说:”么叔。你来啦!快来帮我,我给绳勒死了。快些!“ 

  一个五十多岁精瘦汉子,破门而入。看见躺在草堆上,给绑得无法行动的芙蓉,大吃一惊。忙扶起她,边解绳子边问:”这是谁干的?他吃了豹子胆了。快说!是谁我找他算账去。“ 

  芙蓉没理会他的提问,焦急地问:”么叔,路找到没有?“ 

  ”找到了。胡氏兄弟太狡猾了,我慢慢说给你听。 

  听芙蓉的么叔讲,果如我们所料。他们在天没亮时,就赶到白马沟山口。天蒙蒙亮时,吴天朋就发现了胡老三走过的小道,顺路走了一个多小时约十四五里路时,小道突然没有了。吴天朋不愧是猎手出身,很快在一个巨大的岩石后面的一个很隐蔽的杂木林里找到洞口。在洞口,很清晰地看出新留下人走过的痕迹。洞里很暗,叉洞口也很多,这也是胡老二大意,他若将洞内他走过的痕迹抹掉,例如火把灰和留在青苔上爬过的手脚印。我们就是进了洞,也不容易找到出洞口。虽然从进洞到出口不到五里路,我们也摸索了近二小时,这才找到出口。出口那片山林,吴天朋过去赶山打猎去过,他很熟悉。但那边也下了暴雨,发了山洪走过蛟,道路也给水冲毁了。从龙口到梅林乡汽车也不通了,吴天朋安排了两个人留守在洞口,看守大部分背来的长生果。他和芙蓉的公公带领其它人,背了少量长生果和信,先轻装往龙口市,先找钟先生想办法,弄点粮食先运过来,再将长生果运到龙口。而他赶快返回,给家里人一个信。 

  么叔也费了好大劲,才将芙蓉松绑。由于捆得紧,松开后,芙蓉“唉哟,唉哟”叫个不停,仍无法动弹。么叔忙将其扶起来,芙蓉坐起来问么叔说:“么叔。你们看见胡家兄弟那几个王八蛋吗?” 

  “看见了。在我回来时,在白马沟看见的。我刚出洞口一会儿,就看到他们几个空着手往洞口奔来。我藏在一块巨石后边,看他们几个到了洞口,他们把我们走过的小路踏倒的杂草扶起来,将走进的痕迹消灭掉,用树枝和石块把洞口堵死。这些人都是常年在山里钻的老手,真是把走过的小路或搞乱,或将路引到别处,或把走过的痕迹掩蔽掉。我们若不是赶在他们前面,真的很难找到洞口。” 

  “他们没有去换粮食?” 

  “没有。” 

  “坏了。他们肯定回头来,说换不到粮食,加害玫瑰。这样彻底断掉我们生路。你赶快回村里,一方面告诉大家,路已找到,另一方面叫人来保护玫瑰。” 

  他站起来要将我的枷打开,芙蓉阻止他对他说:“你抓紧时间回村,这儿的事由我来处理。你快走!” 

  么叔很快走了,芙蓉到我身边来想为我开枷。但手哆哆嗦嗦,钥匙半天也插不到锁住枷头锁孔里。她被捆麻木的手还未愎复过来,正当她手忙脚乱之时,胡氏兄弟三个在公公带领下,气势汹汹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抓住我拖了就走。芙蓉急了拼命扑了上来,他们仨人二个拖着我,另一今拎起芙蓉甩到小屋的草堆上,将门锁上,扬长而去。芙蓉爬起来,扑到门边,但己来不及,门已锁上。她拼命搬弄着木门,想打开它。但一切都晚了,结实的木栅门被胡氏兄弟反锁,把钥匙丢在门外草丛中,眼睁睁看到他们将我架走。我披枷带镣,被他们架着动弹不得,索性放弃了徒劳无益地挣扎,由他们连拉带拖,将我架到泉眼的水塘边。 

  大水后,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我几乎认不出这里,泉眼旁布满了被大水从山上冲下大大小小的石块,塘边草坪也被污泥所淤盖。只有泉眼还在往外喷热水,热水喷出地面形成的热气,造成池浓雾将这水塘周围方圆几里路罩得严严实实,几米外都看不见东西,分不清是天睛还是天阴,显得这里即神秘又恐怖。 

  胡氏三兄弟在水塘边将我放下来,我挣扎着坐起来,对这三兄弟说;“我与你们往日无冤,前世无仇,你们为什么非要将我弄死。难道你们就不怕报应?” 

  他们兄弟三个对我毫不理睬,一边打着口哨,一边整理随身带来的绳索,将我两只腿并排靠紧,用绳从大腿以下,一圈圈带脚镣绑紧,再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绑在脚上。正绑着,不远的地方又传来一声口哨,我的公公急急忙忙赶来了。 

  113. 沉潭 

  “快!”公公一边跑一边对他们三个人说:“快将她丢进水塘里,村里一大群人赶到这里来,再不动手都来不及了。” 

  他们三个两个架着我的胳膊,一个抓着我的脚镣链,将我抬起来,往雾气腾腾的水塘边上走。我知道这是最后时刻,恐惧又惊慌,拼命挣扎,并大声呼喊:“救命呀!救命,快来救我。胡老三要把我沉潭。” 

  我公公慌里慌张地冲上来,把拴在我腿上的石块抱起来,四人抬着我,走到塘边一块大石头上,四人同时一声吼叫,将我远远抛进浓雾茏罩着的水塘里。 

  “扑冬,扑冬。”二声,我重重地落进水里。拴在脚上石块先落水,接着我的身子也落入水中。石块拉着我往水中沉下去,很快整个身体带枷设入水中。我本能地紧紧闭上嘴和眼,屏住气沉入水中,心里恐慌极了,心想,这下死定了。 

  水塘里的水是山上雪水和泉眼热水混合的,落入水中,就同落入浴池中一样,立刻感到周身热气将自己重重包裹起来。我本能地在水底挣扎着,但双脚给绑上大石头动不了,固定在水底,只有扭动着上身。可能是身上衣服未湿透,同时脖子上套的枷虽沉,但是干透的木块,比重比水轻,将上身带动往水面上浮,再加上沉水时的反作用力,头部又重新露出水面。我抓紧时刻吸了口气,头又沉入水下,这样头部浮出几次,我有了经验,不敢乱动。最后头部只有在后昂着的时候,面部才勉强露在水面上,嘴以下仍浸在水里。既然还有一线生机,我也要努力。当身子比较稳定时,我用悬在水中的双脚在水中探索,希望能找到一个支撑点。由于双脚拴着大石头,很快双脚就站在石头上,这样身体就稳定多了,身体也不随波逐流,在石块上直立起来,心里稍安。但也奇怪,这泉眼旁的水塘,据当地人讲有二丈多深,这样我双腿绑个大石头,肯定沉入塘底浮不上来,这塘并不是传说的那样深,否则死定了。 

  人安定下来,我开始观察周围,要想办法出去。就这样浸泡在水里也很危险,由于水温较高,人的热量散发不出去,越来越感到炎热,头上也出汗了。我睁眼一看,除了雾水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听见不远的高处有人在高声说话。 

  “老实说,你把人弄到那里去了。”这听起来象是芙蓉么叔的声音。 

  “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公公蛮横无理地吼叫着说:“你们无权打听她。” 

  “你讲不讲理,你以为没有她我们就卖不掉长生果?我们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她能帮村里度过饥荒,就不能害她。害了她,也就害了大家。” 

  “这件事你们管不上。她是女妖,给村里带来灾祸,必死无疑。” 

  “说她是女妖,你有什么凭证?”芙蓉和一帮人七嘴八舌地质问胡氏兄弟说:“这场灾害是她造成的,有什么能证明?” 

  有一个男子高声说:即便她不是女妖,她是胡老三买回来的媳妇,是死是活你们无权过问。“ 

  ”不要同他们费时间了,找人要紧。“芙蓉焦急的说:”玫瑰,玫瑰!“ 

  ”胡家媳妇……!“ 

  好多人同时喊起来。 

  我高兴极了,情不自禁地想回答。刚张开口,水就灌进嘴里,呛得我连喝几口水。我想用枷划动水引起大家注意,但泛起的水花溅到鼻中,人无法呼吸。而且泉水喷出的声音完全盖住了我弄出的水声,岸上的人根本听不到,眼见呼唤地声音从水边慢慢移到远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我这下彻底失望了。泪水混合着汗水从脸上淌下来。我想不到会把命丧在这穷乡僻壤的深山,我能恨谁呢?难道是命运! 

  ”看来这女妖肯定淹死了,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动静。“ 

  岸上突然传来公公的说话声,原来这个凶神还守在水塘边,怕别人来救我,真是坏透了。 

  ”三弟。肯定死了。这口塘有几人深,她身上绑了个大石头,沉在水底这么长的时间,还会有气。这下你可放心了,再也没人抢我们的生意了。“ 

  胡氏兄弟中的一个附和着说:公公又说:”这雾气太浓,我没有眼看到她沉下,还是有点不放心。我们再守到天黑,到夜里,在这深山老林,不死也活不了。“ 

  他们慎重的态度,是决心要我的命。越是这样,我越要坚持到最后一分钟。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咬紧牙关坚持,但身体越来越弱,手脚都被束缚动弹不了,越来越控制不了身体,整个人在水中随水波荡漾,人的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突然岸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雾气仍浓,我仍旧看不见岸上景物。

  ”老三。不好了。“脚步声已很近了,一个男人急迫的说:”老三。村里吴姓好多人准备到你家抢粮,弟媳叫你快回家。我已通知我们胡姓弟兄上你家去了。“ 

  ”翻了天!“公公气急败坏地说:”弟兄们,走!这女人肯定死了,快回家去。“ 

  一阵杂乱的脚步渐渐远去,除了泉水喷涌的水声,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那浓雾的灰白色,淹没了这世上的一切。 

  ”玫瑰,玫瑰!“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有人又在喊叫。我努力提起精神,心想是不是死亡前幻觉。但确实是有人在喊,而且有人在说话,但已辨不清是谁的声音。

  ”玫瑰,玫瑰!“ 

  ”人到那里去了呢?胡家兄弟能把她藏在哪里?“ 

  ”我们把这周围都搜了,就是没找到人。好奇怪“ 

  ”现在就是水塘里没找了。这雾太大,塘里热雾腾腾,什么都看不见,连水面都看不到。“ 

  ”不可能在水塘里。他们把玫瑰架到这里,当时雾气还不大,我老远还看见的。“ 

  ”胡家兄弟死死守在水塘边,人肯定在这一带。既然塘周围没有,那肯定沉到塘里去了。“ 

  ”唉呀!那可凶多吉少了,我怎么没听见落水声呢?“ 

  ”当时我们离得远,泉眼喷水声又大,你怎能听见?“ 

  ”那我们下塘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把这水塘翻个底朝天,也要找!“ 

  ”塘水可深,下去要小心。“ 

  …… 

  ”你们看见没有,水面上有个东西,还在动呢。“ 

  ”去看看!“ 

  ”要小心。“ 

  我朝说话的方向看去,有两个黑影出现在水面上,他们发现我了;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解脱油然而生,人整个松弛下来,一切又变得模模糊糊,一会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种呼唤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我想回应,但开不了口。终于我看到光明,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周围有好多人欢呼起来。 

  ”她醒了,她醒了。“ 

  我努力睁开眼,芙蓉布满泪水的笑脸出现在我面前,我又逃过一次鬼门关。 

  后来几天,时而高烧,时而昏迷。但最终还是醒过来。在我昏迷的几天,村里人通过小路背回了一批粮食,数量虽不多,但村里没有了断粮户。有了粮,村里人心稳了。从每天络络绎不绝来看我的人脸上,再也没有那种惊慌绝望的眼光,又回到昔日那种安详自足的气氛中。 

  芙蓉告诉我,那天我能生还,还要感谢这次洪水引发的泥石流,洪水从山上带下的泥石冲垮了泉眼水塘的水坝,淤塞了塘底,塘水变得很浅。若在洪水前,把我绑块石头扔下去,十条命也没有了。若不是他们想了个围魏救赵的计谋,借去胡老二家去抢粮,将胡氏兄弟引下山,他们再下塘救我,也发现不了这个变化,真是天不灭我洪玫瑰。 

  在床上休息几天后,我就下床了。现在除了脚镣束缚我双脚外,身上没有其它刑具,心情特别好。由于在塘里热水浸泡时间太长,身上皮肤整整脱掉一层,但长出新皮又白、又嫩、又光洁。人是七分皮肤三分长相,村里到我这里看我的小媳妇都说我变了个人,大水前日日夜夜跟婆婆在山上挖长生果,风餐露宿,风吹雨打,又受了惊吓,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又黑又苍老。这不,人变得焕然一新,又白又漂亮。这里的泉水真是好的护肤养颜宝水,我真是因祸得福,受益非浅。





114. 致富路 

  为了运进更多粮食,并将长生果运出去。村里人决定打通到大弯村出水洞的大路。因为到大弯村后,可以用机动三轮车,到青龙市可以用汽车;路虽远点,但人工搬运从村里到大弯村的路,比后山小路近一大半。而且是下山路,比后山翻山越岭,钻山洞密林要好走的多。村里男人修山口瀑布到水洞口这一段,带脚镣的女人们修村口到瀑布这段。芙蓉带女人们天天去修路,安排我在家休息,这样做也不让胡氏兄弟发现我,再加害于我。但我看神仙寨人修路热情很高,连六十多岁老婆婆也积极参加,我在家忍耐不住,穿着芙蓉旧衣服,待芙蓉出门后,混在后面出发的家里有事年龄较大妇女中去修路。几天后,也是村里女人爱护我,有人偷偷告诉了芙蓉,她勃然大怒,讲我是自己害自己,也辜负了村里吴姓人为保护我良好用心。她认为我公公决不会放过我,所以在得知我偷偷出工的第二天早上出工之前,邀请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壮妇来到我休息的房间。我看她们拿着麻绳,凶神恶煞地走进来,就知道事情不好。我连忙客气招呼她们,并解释我出工的正当理由。她们理也不理我,上前三下五除二把我穿上身的芙蓉旧衣服扒来,将我脱得一丝不挂。我急得高喊芙蓉,她听见后,笑容可掬地站在我的面前,不顾我一再哀求,连正眼也不看我一下,两眼望着天,任由这几个壮妇将我赤身裸体,五花大绑。待我被绳捆索绑,勒得撕牙裂嘴时,她走到我身后,又紧了紧绳扣,笑眯眯地说:”好了。你不要装了,你忍耐力极好,绳不勒紧,是拴不住你的。现在好了,你这样去出工,抛头露面,我不会反对,只要你敢这样走出去。我太忙,没有空照看你,这样我放心,也安心。“ 

  我见势不妙,扑冬一下跪在她面前,哀求她说:”好芙蓉。我再也不出去了,你放了我,求求你了。“ 

  芙蓉婆婆在房门外看着我,对芙蓉说:”芙蓉。玫瑰去修路,也是好心。不要这样,年青女人这样锁上镣,还赤身裸体五花大绑,即难受,又难为情,就饶她这回吧!“ 

  ”婆婆。你可莫上她的当。别看她长得像一朵花,头脑可好使了。你在家对付不了她。今天你那儿都别去,看着。如别的事都可以依她,就是不要放了她,这样她再鬼,也不敢出门。她好心修路,这好心会招引杀身之祸。这样对她,也是为她好。“ 

  说完就带那几名壮妇出工修路去了。 

  无可奈何,我只好看着她们出去。芙蓉婆婆走进来,弯下腰将我垃起来,扶到床上坐下来。摸了摸我的脸,帮我理了理零乱的头发,关切的说:”玫瑰姑娘,你不要生气;芙蓉叫人捆上你,是一片好心。她绑你用的麻绳,是我们这里绑买来新媳妇用的。凡是我们神仙寨上有脚镣的女人,都用这种麻绳绑过。有的也和你今天一样,赤裸裸身体捆绑的,主要防止新媳妇逃跑。我们山里人忙,不可能派专人在家看守,要上山下地,往往只把新媳妇一人留在家,这样她不敢出门,也就不跑了。开始时也绑得紧,绑得很结实,叫她自己无法解开。这种绳是用过四五年的旧绳,由于伸过劲,不易断,但很软。虽然比一般麻绳细,勒在身上有些痛,但不伤经骨和皮肤。但你可要注意,切没胡乱挣扎,只要乱挣,那就勒得非常痛,所以凡是被绑的新媳妇,都老老实实不敢乱动乱跑。后来就是松松绑她们,她们也规规矩矩不敢乱动,半月下来,脚镣也钉上了,就是不绑她们,也不敢逃跑了。“ 

  她又扯了扯我身上的绳子,晃了晃我被紧缚的上身,笑了笑又说:”芙蓉这丫头把你绑得确实紧,双手在背后吊得那样高,我想你连胳膊都动不了。“ 

  我试着动了动手臂,确一点也不能动,好像双手不是自己的,就苦笑地对她说:”你说得千真万确,不但胳膊动不了,手指都不听使唤,好像不是长在我身上。稍稍运动,全身又痛又麻。芙蓉好狠心,就这样她还不放心,临走还把绳扣又紧了紧。“ 

  ”那只能证明你确实不简单。不是那些单纯的新媳妇,你这样赤裸裸身体上绑又带镣,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她突然眼光盯着我的乳房,露出非常惊讶的眼神;我在些奇怪,低下头一看,两只金光闪闪的乳头环在乳头上晃动。我忽然明白了,羞得面红耳赤,急忙转过身去,同时弯下腰,两只大腿紧紧夹着裸露的阴部,不让她看到住阴部挂着的金属环。她好奇伸出手,勾住乳头金属环,往身边拉。我无法抗拒,只得挺起胸,把身体转过来,头低着,不敢看她。 

  她对我叹了一口气,挽惜地说:”多好的姑娘。胡老二不要你,好多户人家托人告保,想要你作媳妇。好好的乳头穿上这么大的金环,漂亮虽漂亮,但不是耳朵;女人的乳头要喂养小孩的呀。这环挡在这儿,小孩吃不上奶,怎么养孩子,养不了孩子的女孩谁要哇?“ 

  虽然我夹紧大脚,反而将穿在阴核上的环挤出来,这只环比阴唇上六只都大,两只大腿根本遮不住它,很快就被她发现。 

  ”哟丨怎么这个地方也有,让我来看看。“ 

  我真是无地自容,羞耻感强烈冲击我的神经,浑身发热冒汗,她分开了我的大腿。 

  ”还有这么多,谁这样作孽,在女人这最隐密的地方穿上还么多环。来!我去找把钳子把它们剪断除掉。“ 

  我实在不敢面对,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很快找来一把钢丝钳,夹住阴核那只,用力剪。她用力牵动环,强烈地刺激阴核。弄得我心猿意马,手脚乱颤。一阵乱动,紧绑在身上细麻绳勒得上身又痛又麻,我忍不住呻呤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做的,这样细,用钳子都剪不断。“ 

  ”你不要再弄了,再剪我受不了。这金属环特别结实,用钳子是剪不断的,否则我早把它们剪掉了。“ 

  ”谁把它们装在你身上的?“ 

  ”还有谁,是人贩子!开始他们准备把我高价卖给夜总会,专门给我装上那些男人们喜欢的淫秽东西。这些东西不简单,是特殊材料做的,没有专门的工具是除不掉它们的。在押送我的路上,遭遇公安,在带着我逃跑时,甩包袱把我卖到这里。女人这两个地方安着这东西,别提多难受。走路,干活常被弄得心神不安,心里痒痒的。说句见不得人的话,有时弄得见个男人都想扑过去。“ 

  ”在胡家时你婆婆发现没有?“ 

  ”没有。“ 

  ”天意。你公公那样整治你,也是一种预兆。等他儿子回来发现了,一样容不得。最后也要把你卖掉。这样看,神仙寨的媳妇你是做不成了,你要早想去路。好好休息吧,下午我就可以把你松绑。“ 

  芙蓉婆婆连说:”可惜,可惜。“出了我的房间听芙蓉婆婆这样说,我坐在床上,心里反而清松。我还真担心村里那户人家要我去做他的媳妇。那样是真惨了,凭神仙寨对待女人的手段,他们要是想留你,脚镣手铐,绳捆索绑,崎岖的山路,湍急的河水,深山密林,信息不通,女人想逃都逃不掉。今后芙蓉一家会极力阻止村里人打我的主意,我就有离开可能。我看了看陷入皮肤绑住我的麻绳,又看了看磨得发亮的脚镣,想若离开这里,身上的绑绳不是问题,他们不可能总是绑着我,麻烦的是脚镣。这里的铁匠只会在女人脚上砸上镣,还从来没听说开的。还有,这镣上砸上的铆钉,由于在高温红软时铆上的,铆钉与脚镣环几乎是合成无缝整体。整个铁环没有铰链,在上镣时把弧形钢条慢慢敲打合上的,合成的铁环基本把脚脖围上,留下最共一指空隙,说明工匠手艺高超。这样铁环同浇铸的一样,是个整休,不紧不松的匝在脚脖上,根本就没作怎样打开的打算。不要讲在深山,就在城市里要打开它也不容易。将来出山后,只有步金银花后尘,生活极不方便。但金银花可以不与不熟悉的人交往,可以在家不工作,我可不行,要与各种人打交道。要整天拖着脚镣不让人发现,实在难办。想着,想着,忐忑不安。身体有些困,就倒在床上想睡一会儿。哪知上身刚一着床,整个胳膊又痛又痒。原来被这细麻绳勒紧的皮肤变得特别敏感,只要有物品接触到它,就钻心地又痛又痒。难怪村里人把买来女人捆好,放心地丢在家里。这样被细麻绳五花大绑的女人,即便可以不顾羞耻地赤身裸体往外逃,但这里草茂林密,在逃走时,树枝、草叶对身体刮擦无法躲避,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是无法忍耐的,所有不可能跑。这时被绑女人对捆绑后形成一种恐惧,就是后来松松绑着,也不敢乱动。这山里人对付买来女人,真有一套,绑起女人来,无论男女,都是手脚麻利,干净利落。 

  既然不能睡,我身上秘密婆婆己知,干脆就走出房间,在屋里到处走走。 

  婆婆在厨房做午饭,她的小孙子也不在家,可能到门外野地里玩去了。我试着走到门口,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就壮着胆出门到院子里。院子们也开着,也可能在如意公司已有裸体在外的经历,所以看看没人干脆走出院门,来到村中大路上。村里寂静无声,一个人影也看不见,炊烟从家家烟筒中冒出,大家都在做午饭。只有往瀑布村口处传来妇女在一起的嬉闹声,工具和石块的碰撞声,仔细听,中间还时而传出脚镣在人行走时发出的清脆叮当声。我参加了几天修路劳动,干活的七八十个中青年妇女,除芙蓉和十来个中年妇女外,全拖着脚镣。其中有十几个年青的,是刚买来不到一年的新媳妇,手还锁着铁铐。还有五个我从来没见过,十八九岁,高个,漂亮,苗条的年青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后来知道有三个还是大学生。不仅手铐脚镣,还套着带着长长铁链的铁项圈。听她们说,人贩子把她们绑来后,整天赤身裸体被用带铁链的铁项圈锁在房间里,都没见过天空。主要是她们有文化,聪明,神仙寨的人用最严厉的方法禁锢她们,只到生下小孩才可能放松。由于这次修路时间紧迫,工程量大,要动员神仙寨一切劳动力出来修路。这次是芙蓉到每家每户做工作,这些人家都面临饥荒,不得己才让她们出来。为了以防万一,临时叫铁匠给她们砸上死镣,死铐。每天出工,由芙蓉去一个个领出来,并且把一个铁项圈的铁链锁在另一个腰上,窜成一串,牵到村口工地上。由于刚戴上手铐脚镣,还不习惯,她们路都走不稳。就是这样,她们坚持出来,认为这比锁在家里强多了。而且看到这里妇女大部分都上有刑具,在这里养得白净漂亮,也心安理得,情绪好多了。在工地上,芙蓉并不要她们干活,而是将她们分开,每人带十几个人,合理安排工作,策划工程。在工地上她们将铁项圈的铁链末端锁在脚镣铁链中间,左手提着铁链,在工地上跑来跑去,右手指挥。五个人把工程安排的有条不紊,节省了不少材料和劳力。





115. 池芍药 

  我和她们也交上好朋友,我同村里所有妇女一样,都高兴去修路,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全神仙寨的媳妇们聚在一起,打闹斗乐。但我现在倒霉,被绑在家里,无法上工地,其实芙蓉太小心,这么多女人在一起,藏个把人,胡氏兄弟也难发现。何况他们都在瀑布外修路,他们家里人不熟悉我,有一次我和我的婆婆擦肩而过,她都没发觉。 

  正当我在大路上发呆时,突然后面有人在说活,我大吃一惊,吓得扭头就往院里跑;待跑进屋,朝门外一看,原来是芙蓉六七岁的儿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看我往屋里跑,以为我与他玩,跟着我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叫着说:”姑姑,姑姑。你别跑那样快,等等我。“ 

  他很快追进屋里,一把抱住我的腿,高兴地说:”抓住你了,抓住你了。“ 

  她奶奶从屋里出来对他说:”乖小宝,别闹了,来吃饭,把姑姑放了。饭在桌子上。“ 

  小家伙放了我,蹦蹦跳跳爬上桌,抓起他的饭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目前背来粮食并不多,还很紧张,早晚都吃稀的,仅中午一顿干的。给小家伙专门做的一点白米饭,我们吃的是一半野菜一半米面的粑粑。不过这个时节的野菜很香,我也喜欢吃。芙蓉婆婆在桌上留了几块放在二个碗里,是我和她的中饭;用饭篮放了几块,再用布盖上,准备给芙蓉送去,其余的放在锅里,等芙蓉公公背粮回来吃。她提了一只热水并送饭去了,米粑的香味引发我饥肠鹿鹿,我也坐在桌边,忍不住用嘴去啃粑粑。小家伙己吃好了,看我那的狼狈样子,用手指着我的脸说:”姑姑。吃饭要用手,这是妈妈说的。 

  “小宝,姑姑没有手怎么办?” 

  小家伙伸出二只手,高高举起来说:“你怎么没有手,我就有二只手。” 

  我开玩笑说:“我真没有,只有两只假的,放在背后不能用。” 

  “那我来看看。” 

  小家伙爬下板橙,跑到我后面,抓住我的手臂拼命摇;我的身子立刻又痛又痒起来,站起来挣脱他。他高声叫喊,指着我说:“姑姑说谎,这手是真的,是早上我妈妈叫人把手拴在你后面,是我亲眼看见的。” 

  “那小宝能不能帮姑姑一个忙。” 

  “帮什么忙?” 

  “把姑姑身上绳子解开,这样姑姑就有手吃饭了。” 

  “我不会解。” 

  “姑姑教你,小宝聪明,一学就会。解开姑姑讲故事给你听,带你玩。” 

  “那好,我来试试。” 

  我听他这样一说,高兴极了,立刻从橙子上下来,蹲在地上对他说:“好孩子。你到我背后来,看见绳扣解开就行了。” 

  “这有好几个绳扣,不知解那个。” 

  “你找一找,凡是有绳头的扣都解开。” 

  小家伙还真行,他手嘴并行,还真解开把我双手高吊在背后的绳扣解开,我双手一下放下来,全身的绳索马上有些松动。我鼓励他说:“小宝真能干,姑姑太喜欢你了。继续努力,把其它绳扣也解开。” 

  但将两只手腕绑在一起的绳扣,他怎么也解不开。我也蹲得双腿发麻,索性跪在地上,正当小宝满头大汗,兴致勃勃解我身上绳扣时,他奶奶送饭回来了。

  “小宝。你在干什么?” 

  “我在帮姑姑解绳扣。”小家伙头也不抬地说:芙蓉婆婆一把将他拉过来,对他说:“小宝。不要帮她解,这个姑姑不听你妈妈的话,你妈妈叫人把她绑起来。你帮她解,你妈妈会生气的。好孩子,看你忙得一头汗,到院子里去凉快凉快,我送你去隔壁三叔家,同他小四玩。” 

  芙蓉婆婆送走小孩后,回来笑嘻嘻地说:“玫瑰姑娘。芙蓉说你精,真不假,你鬼点子真多。能使唤小孩来帮你解绳子,真有你的。你这样聪明的姑娘,看来绳子是捆不住你,要像隔壁三叔家买来的大学生小媳妇一样,再上手铐,用铁链把脖子锁上才行。与你相比,那姑娘算老实的。反正今天已过去大半天了,我把你绳松开,你也好吃饭。” 

  下午我帮芙蓉的婆婆洗菜,准备明天饭,打扫卫生。人忙,时间过的好快,我正和芙蓉的婆婆做好晚饭,门外传来人走动和妇女互相打招呼的声音。我忙起身,刚走到大门,就看见芙蓉一只手扛着一把锤子,另一只手用铁链牵进一个年青女子走进院子。这年青的女子是三叔家买来的大学生小媳妇,叫池芍药。她看见我,高兴地走进屋,用一双锁着铁铐柔软白嫩小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说:“玫瑰姐,一整天都没看见你,好想你。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工?” 

  芙蓉见她对我这样亲密,把连着她脖子铁项圈的铁链放在她手上,微笑地对她说:“时间还早,你们聊一会。我去你家,看我的孩子,他在你家玩,顺便对三叔说一下,你在我家,等会送你回家。” 

  我同她手牵着手,都拖着脚镣,叮当,叮当到我房间,坐在我床上。我笑着说:“芍药怎么样。穿戴这身铁家伙感觉怎么?” 

  “还能怎么样,现代版的中世纪囚徒。我大学毕业,做梦也想不到竞找到一个囚徒职业。不过比刚来时那麻绳捆绑的兹味好多了。那麻绳味道很复杂,开始认识我的男友时,由于爱情,第一次,也是生平第一次被捆绑。那天我刚冲完澡,也没穿衣,仅围了条大毛巾坐在他身边,他轻轻抚摸我,我感到特舒服,充满幸福感。后来他要与我做一个游戏,我当时都迷糊了,由他摆布。他用一条毛巾扎住我的眼,不知什么时间我的双手给他拢到背后,又不知怎么弄的他用一根长绳缠上我的身上,将双手在后面绑住。突然他用手将我双手往上一托,一根绳收力,将我双手一下吊到后颈处。肩关节一阵刺痛,双手臂勒得又麻又痛。我一下惊醒,尖叫起来。挣扎着问他在干什么。他一下把我掳在怀里,顺手扯掉我身上毛巾,我被紧缚赤裸上身,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他吻着我,轻言细语地对我说,我爱你。你看奇怪不,身上这种痛感马上变得很刺激,很舒服,还想这种感觉变得更强烈些。唉!那知道他是个骗子,他说他是某名牌水利工程大学毕业的,是国家某水利工程总工程师。我对他这样年青,在这样高的技术岗位上工作,从心底佩服。我也是学水利专业的,正在找工作,他说他可以帮忙。他说他们正在筹建一个水电站,先带我来实习,就带到这个地方,住在当地农民家中,后来知道就是他自己家。晚上他如法炮制,又用绳把我赤身裸体五花大绑后,又把我双腿也捆起来,而且将脚手反绑在一起。他借口有事外出一下,我睡在房间等他回来。那知他这一走,再也不见踪影。再细想到这儿一切,这那有什么水电站的影子。回想起过去我请教他有关水利工程问题时候,他总是迥避,而且连最基本常识都没有。当时我既然没去想想,真是鬼迷心窍。当我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这一夜我都没合眼,人从心里到肉体,痛苦极了。全身上给绳勒得又痛又痒,时间越长越难受,最后麻木,好像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与第一次感受有天壤之别。” 

  我听了笑得直不起腰,就打断她的话,对她说:“他是芙蓉的堂弟,他那里是什么总工程师,他是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山农。” 

  可能我的话触及了她心里伤痛,她咬紧牙关,没有说话,美丽的大眼睛里噙满泪水,被锁在手铐上的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摆弄着铁项圈拖下来的铁链,双脚不由自主地摆动,弄得脚镣链叮当作响。 

  看她这样,我也笑不起来,想改变这种尴尬气氛,忙转过话题对她说:“唉!这种事摊到谁,也要上当。听芙蓉婆婆说,你男友可是一表人才,论相貌与你还是很伴配的;只可惜生在这穷乡僻壤,没读什么书,但人还是很聪明的。” 

  我这样一说,她脸上露出一丝喜悦。她站起来,放下手中铁链,长链哗啦一声落在地上,两眼有点兴奋,望着天花板轻声说:“我是在网上认识他的,见面后,确被他英俊的相貌所迷惑,而且他的皮肤特别好,在男人中都不多。他手勤嘴也巧,学什么像什么,性情也好。” 

  她停下话头,又紧靠着我坐下来,抓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有点忧愁地对我说:“他那天为什么不告而辞,到现在也不回来。他家里为什么那么严厉地对待我。要知道他走后第二天,他妈到房间来,给我盖了床被单,然后来了一个男人,在我脖子上锁上这带铁链项圈,才松了绑。后来一直锁在家里,这链一头锁在床架上,铁链长度只能从房间到厨房,也不给我穿衣服。他把我锁在家中,他在外肯定又在骗别的女人。” 






  116. 芍药的心锁 

  “他们家里人对你怎样?” 

  “除了不给自由,其它方面都很照顾。他母亲对我特好,我也常帮她做些家务。她说,只要她跟她儿子过日子,他儿子绝不会要第二女人。谁知她儿子怎么想的。” 

  “我倒听芙蓉说过,她表弟迷上你,若不这样,你不可能嫁给他。他骗了你,再不敢见你,说一定在外挣了大钱,同你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决不让你受罪。” 

  “若是这样,他家里人把我这样当死囚犯一样禁锢。” 

  “我想,他家没有其它意思,还不是怕你跑了。时间长了,你安心了,脖子上,手上的东西会去掉;但脚上的可能要戴一辈子。” 

  我把脚放到床上,把她的手铐拉到我脚镣边,叫她比较。然后对她说:“你看脚镣的铆钉,是烧红软的铁钉铆的,与铆孔己熔为一体。脚镣是整片钢条弯曲成的,是很难打开。而你的手铐是两条弧形钢条合起来,两头用铆钉冷敲上的,中间有缝,用钢锯都可把铆钉锯断,你脖子上的铁项圈同手铐一样。” 

  芍药将她自己的手铐仔细看了看,再把脚提上床,细心的观察自己的脚镣,然后兴奋地对我说:“玫瑰姐。是真的。我还真没注意呢。手铐和脚镣钢环是不同。” 

  “其实神仙寨对付买来媳妇用的刑具,也在不断进步。这几天上工地媳妇们都来了,我注意到,三十岁以上的脚镣同你手铐铁环是一样的。听说你来的比我早几个月,从我来的那时起,手铐同脚镣一样了,是取不下来。” 

  “你也戴过手铐。” 

  “现在还铐着呢!” 

  “我怎么没看见?” 

  我把手伸出去,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钢环。 

  “你看,他们只要用把锁将两只手上钢环上半园的耳锁上,就变成手铐。可锁在前,也可反铐在后。他们没给你上,是今后不想限制你双手。但脚镣不能少,万一那天你心一动,偷跑了呢。” 

  芍药笑了,我也笑了。 

  “有什么事你们这样高兴,也说给我听听。”芙蓉一边说,一边走进来。 

  我马上接过话头,假装生气地对她说:“还高兴呢。今天没给你整死。” 

  “我敢整你。你本领大,连我的小宝都被你指挥得团团转。” 

  芍药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好奇地问:“什么事连小宝都参入了?” 

  芙蓉说:“那都是些玩笑。芍药,你妈嘁你回家吃饭,我送你回去。” 

  芙蓉边说,边拾起摊在床下铁链。芍药下了床,双手捧着我的脸亲了一下,然后抓着挂在胸前的铁链,跟着芙蓉出去了。我把她送到院子里,她说:“玫瑰姐。晚上有空一定上我家玩。” 

  “我有空一定来。” 

  晚饭后我对芙蓉说:“芙蓉。我想到你三叔家玩。” 

  芙蓉严肃地对我说:“你到三叔家玩是可以的,但要到天黑透,路上没行人时才行。白天你不许出大门,连院子里也不要去。虽然这周围住的都是吴姓,比较安全。但吴、胡两姓来往还是多的,虽然大多数胡姓与你公公并不亲密,但也要防止走漏风声。你看,三叔家小媳妇芍药,若不是缺劳力,时间紧,你住在他旁边都不知道她,保密工作做得多好;现在通讯多发达,公安部门在全国搜寻失踪的女大学生池芍药,找了一年没有一点线索。” 

  听芙蓉一席话,我才真正体会到青龙江市原老大,在把我卖到这里时说,这里是一个进得来,出不去的地方真正含意。 

  山里人天黑后一般都不出门。我们吃过晚饭,天已黑了,待夜幕降临时,我同芙蓉轻手轻脚出了门。尽管我特别小心,脚镣在我走路时还是发出叮冬的响声,在山区宁静的夜晚,声音特别清脆。难怪芙蓉要我黑天出来,就是听见声音,也看不清人。 

  芙蓉把我送到三叔家就走了。三叔夫妻两已睡了,因为知道我要来,门未关。推开门,芍药就在她房间里嘁叫,我进了芍药房间,里面点了盏带罩的煤油灯,很亮。这种灯在神仙寨很少,一般人家晚上用松明照亮,这种松明实质上是一种含油脂高的老松树根。我进去后,看见芍药穿了件只有城里人才穿的,非常暴露的水红丝绸背带裙。她半个乳房以上和后背都裸露在外,高高身材配上拖到脚跟的长裙,非常漂亮。一把锁把她脖子上拖下长链的端头,锁在床脚上。我进去后,和她都坐在床上,她立刻把灯扭得很小,这样省油。 

  “你这条裙子好漂亮。”我很欣赏地对她说:她喜气洋洋地对我说:“这是我那个骗子刚给带回来的,我公公在水洞口修路,专程到大弯村邮局去拿的;中间还夹了一个字条,说这条裙最方便我穿。你看,他多坏,他知道凡是带袖和带裤腿的衣服,我都不方便穿。” 

  “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说。反正我这辈子是出不了这山窝,只要他心中有我就行了。” 

  我看她在双手被铐着,能穿上背带裙。有些奇怪,就问:“你这件裙子是怎样穿上身的,我有点不明白。” 

  “这很简单,只要背带穿过手铐就行了。我那个骗子就是聪明,是他在信中提醒我的。用他的方法,有些带袖的衣服都能穿上,但布料要薄一点。,这不,他同时还给我寄了些真丝软缎类衣料,我婆婆给我缝了件上衣,我拿你看,很漂亮。” 

  我笑了说:“我是奇怪,你们上工地都穿着衣服,一直不明白是,你们如何穿上身的,我也要学会若他们把我的手铐上,我不能不换衣服。” 

  芍药转过身,从枕头旁拿出一件闪烁着丝绸光泽的衣服。抖开是一件大襟短袖窄腰,当地小媳妇常穿的中式上装。她先用右手将袖口从手腕往手掌背塞,穿过手铐环,轻轻往指尖方向拉;等衣领抽出来,将手掌从衣领塞进去,再往回拉,这样左手就穿进去;然后把衣服从背后绕过去,用同样方法穿好右手,这样衣服就穿上身,确很简单;就是夹衣或稍厚实的还是穿不上,女人下装可以穿裙子,就没有必要那样麻烦穿裤子了。 

  这样也很简单,我想了想说:“以后我也要做几件薄料上衣。” 

  芍药一边扣衣扣一边问:“我一直想问你,玫瑰姐。你是怎样来到这山沟里?” 

  我当时楞了一下,感到不好回答;我的经历太复杂了,思索一会,还是简单的说。 

  “说来话长,我到这里来同你不一样。你是被骗,高高兴兴走来的。我可苦了。我有事来到青龙江市,被人贩绑架,在大弯村卖给了。五花大绑被我公公牵着步行几十里押进来的。” 

  “还有这样事?敢公开抢人,大白天敢绑着你。” 

  “绑架是偷偷摸摸干的,但把我五花大绑,那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弯村政府附近。可见到这里是山高皇帝远,政府的人从未到神仙寨来过,这里人很守旧,从不带外地人到这里,来除了我们这样被卖到这里女人。这里连电灯,电话都没有。你知道被绑后的兹味,但你还未体会到把你装扮得漂漂亮的,但绑得结结实实的,在一大群陌生人中拍卖,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像牲畜一样牵走,那羞耻,难堪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的感觉,叫你刻骨铭心。” 

  芍药用眼扫了我一眼,迟缓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很神秘,问到你的事,这里人谁也不说。现在,虽然我对你一无所知,但我有一种感觉,你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 

  看来大学生看问题是不一样,肯定会有人告诉她一些事。我看了她一张纯真无邪的脸,决定还是告诉她一点,于是,我就拉着她的手,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屑一顾地说:“像你我这种城里有文化女孩,被卖到这蛮荒之地,当地人会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待我们。我实话告诉你,我公公硬将女妖的身份强加到我头上,把我从家里驱逐出来。” 

  “啊!还有这样事。难怪芙蓉小孩叫你姑姑,我还以为你也是她家买来的媳妇呢。那你公公为什么要说你是女妖呢?” 

  “还不是我们漂亮,又有文化,言行举止与其它买来的女人不一样。这次发大水,村里人说这一定是有人得罪了山神,降灾给大家;更有人直截了当地指责我公公,怀疑他整天在山中转,采药,得罪了山神,要惩罚他;我公公就污蔑我是山外来的妖精,在他身上施法的结果。” 

  芍药听了,很气愤地说:“这水灾完全是一种自然现象,与你何干?真是莫名其妙,完全是封建迷信,愚昧无知。” 

  听她这种天真烂漫的语气,我决定吓唬她。我认真地说:“你是学水利的,肯定了解水灾这些自然现象发生原因。但这里山民可不这样认为,也许下次再有一个风灾、旱灾,就把你打成女妖,说你施法的结果。”






 117. 龙形枷和神仙寨女人 

  她听,了果然花容失色。急忙说:“那真有可能,打成女妖会怎样。” 

  “先由村里制作一种特殊刑具锁起来,由村民轮流看押,然后由村民大会讨论,决定如何处死,火烧,沉潭,用乱石砸死。” 

  她听了,害怕极了,浑身颤栗起来,弄得身上铁链哗啦,哗啦响。她又哆哆嗦嗦抓着我的手说:“玫瑰姐。你说得不是真的吧,你不要吓我。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也没见用什么特殊刑具锁着你,不就一幅镣,刑具还没有我身上多。” 

  见她吓成这样,我又不忍心。摸了摸她的头,发现汗都出来了。笑着说:“看你吓成这样,不要怕,我讲得是真的。我目前关押在芙蓉家,她家里人待我特好,没有用那件刑具锁我。下次到芙蓉家,我可以拿给你看看。前几天上工地是偷跑去的,今天未上工主要是被芙蓉惩罚,用绳绑在家。” 

  我将衣袖拽上来,露出手臂,给她看了看我胳膊上密密地被绑留下红色绳印说:“你放心。你家不同于我婆家。你婆婆是当地姑娘,对你那样好;而我婆婆也是买来的山外女人,到现在还锁着脚镣,但对我特凶。整天押我上山,抛头露面干活;上山下山路上,还将我双手反锁,防止我逃跑。虽然你婆婆整天把你锁在家中,但外面人都不知道你。就是有天灾找妖精,谁也不会想到你。我天天在外,村里人都知道我公公买来一个又漂亮,又有文化,又会干活媳妇,能不害他吗?” 

  虽然我的话有些强牵附会,主要我不想把更深层的原因告诉她。她也信以为真,她双手捧起锁在床腿上的铁链,看着铁链说:“我婆婆用这根铁链,常年锁着我,除了防我跑,也含有保护我的意思?” 

  “那可不。若你刚到你婆婆家,像我这样先钉上死镣,再砸上我这样手铐,干活时放开,不干活反铐,你还能跑。若不是这次修路,你还没机会体会这镣铐兹味和给我们这些女子带来生活上不便,在家养得白嫩,白嫩的。” 

  芍药听了开心笑了,扑到我怀里,撤娇地说:“玫瑰姐。你真好,虽然我身上镣铐锁住手脚,但你把我心里锁开了。说真的,到现在我还很喜欢那个骗子,他很帅,又很讨人喜欢;只要他专心于我,我心甘情愿让他锁一辈子。他这次带东西回来,说明他心里有我;听你今晚的一席话,婆婆一家人是真爱我。他们把我一丝不挂的锁在家,我以前心里总是不顺,特别是脖子上这只铁项圈,只给我一种耻辱的感觉。现在好了,这些阴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心里好舒坦。” 

  我抱着她,相视而笑。 

  我俩都很兴奋,不知不觉天己很晚了,迷迷糊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与她都睡着了,直到天快亮时,芙容跑过来叫醒我,我急匆匆跟她回家。 

  早饭后,芙蓉又要出工。她来到我面前,无可奈何,也不怀好意地说:“玫瑰。你今天怎么办?” 

  我看她那神态,心里有点慌;忙低声下气地说:“你也不用绑了,我今天保证在家好好待着,大门都不走出去。” 

  “我能放心吗?昨天收工,看你急不可耐赶出来看热闹,晚上出去一夜不归;绑你,你会叫我六岁儿子给你松绑,真是点子多。今天不用绳子了!” 

  “那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是女妖,自然用专用刑具了。不过为了防止你外出,你最好还是不要穿衣服,这样你也方便大小便,不会要人帮你脱裤子。我婆婆今天也想上工地,再不去,后天工程都结束了。” 

  听她这样说,我还能说什么。我只好将衣服全脱了,由她把枷把我锁好。眼睁睁看她们兴高采烈地上工地去了,我一个人孤零零披枷戴镣待在家里,只到工程完工。 

  全村寨男女老少共同努力,经过近一周艰苦奋斗,被水毁的出山道路终于修好了;用我出条借来的钱,从山外买的的粮食,用汽车运,再用机动三轮车转运,存放在大弯村,再由全村男劳力,肩挑背托,二天都运回村里;平均每户都分到百多斤,基本解除了饥荒。全神仙寨都沉醉在喜悦的气氛中,山里人要求不高,只要有温饱,就心满意足了。粮食运回后,大家都同过节一样,全家聚集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灾后第一顿白米饭。 

  我同样也得解放,芙蓉整天在家,解开我身上的枷;但仍不让我出门。我除了与她儿子逗着玩,也没别的事,闷得慌。第二天刚亮,我就听到叮当、叮当带镣的脚步声走进院子。有人轻轻喊:“二叔,二叔。” 

  芙蓉和她的公婆这几天很劳累,睡着没醒,所以没应声。我听见好像是三叔家芍药的声音,就悄悄起来,轻手轻脚地去开门,行走时尽量不让锁在脚上脚镣发出声音;开门一看,果真是她。她见是我高兴地要叫起来,我连忙掩住她的口,用手指了指芙蓉公公房间;她立刻明白了,我拉着她,摄手摄脚走进我的房间。 

  芍药身穿一件短袖上装,淡蓝底色上面,有一只只艳丽,红花配绿叶的芍药花;式样是我那天晚上在她家看见的,现在看到非常漂亮。在闪闪地丝绸光映衬下,她漂亮的脸庞同盛开的鲜花,一条又粗又长的黑油油长辨,拖在腰间。妩媚但又有大家闺女风范,一袭黑色长裙拖到脚面,脚镣铁链偶尔从裙边露出来。她的手铐和脖子上的铁项圈都没有了,我十分奇怪,就问:“哟!今天打扮着好漂亮,你公婆把你解放了。” 

  她高兴地说:“那要感谢你了,那晚上一席话,解除了我心中的结。我第二天给我那个骗子写了封信,叫他回家,我不需要他的钱,我要他的人。我别无他求,只想在这风景如画的青山绿水间,过着男耕女织的世外桃源生活。他公婆知道我的想法后,就开了我脖子上的项圈和手铐。但叮嘱我不要乱跑,在家待了几天,还是想找你玩。这清晨跑来,别人也看不见。” 

  我感叹地说:“你真幸福,找了这样贴心的男人。你看,他给你买的衣料花了多大心思。这芍药花是你的名,专找这样花头,是个有心人。” 

  “是的。看见这衣料,我就知道我在他心中位置,叫人美滋滋的。” 

  “除掉脖子和手上的东西,人舒适多了吧?” 

  “是轻松多了,但开始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我那骗子傻,当时他明说,要把我锁在家做老婆,我也会同意,否则我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被他五花大绑。要知道,我在学校可是有名的校花,不要说绑,那些男生手指头也不敢碰我一下。上次你讲村里用一种特殊刑具来锁你,我不明白还有什么,无外乎镣铐之类,还会有什么?” 

  “你是不是想知道?” 

  “是的。” 

  她这样一说,我灵机一动,何不作弄她一下。就故作神秘地说:“还东西有灵气。知道的人看不要紧,不知道的人看,要试戴一下,让它认识你;否则会对你不利。” 

  “你别胡扯了吧,我不相它对我有什么不利。不过你经常戴,我戴一下也没什么了不起,体会一下也没坏处。” 

  “那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我从床底下将它取出来,她看了非常惊奇地说:“哟!这么精美的木雕,还是半孚雕;这两条龙活龙活现,谁雕的?你真会骗人,这那是什么刑具,这是工艺品。” 

  “那你就试一下?” 

  “好!试一下,看它怎样锁住我。” 

  于是我先用龙嘴合上她的颈脖,再将她两只细皮白嫩的手腕塞进龙尾的两只洞中;咔嚓,咔嚓两声,合上龙爪;再将两根插销插进去。这时她叫起来,拼命想挣开,虽然我还未用木棰将插销完全钉进去,但枷已合上,她力气小,己不可能挣开。她涨得面红耳赤,对我说:“玫瑰,好姐姐。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古装戏中押送犯人的行枷,这板怎这样沉,这样多难受,快把它打开。” 

  我弯下腰在床下找出木棰,再她面晃了晃说:“还没戴好,怎能卸下。” 

  “怎样才算戴好?” 

  “要把这两根木梢钉进去才行。你说话要算数,开始你是怎样说的?” 

  芍药无可奈何地说:“那你可要轻点。看你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我真有点害怕。” 





  118. 迷信的神仙寨 

  她斜躺在床上,咬着牙,让我把木梢慢慢敲进去。再翻身起来。我将她衣服理整齐,在她耳边悄悄说:“校花。我的大美人,你戴上这枷有一种别有风味的美。” 

  她边扭动着身体,边挣扎,半信半疑地说:“真的,你没骗我?” 

  “可惜我这里没有大镜子,你看不见你自己。” 

  “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东西。这东西锁着人,比镣铐利害多了。”她对我,歪着头,看着我调皮的说:“我想你戴着,也很漂亮。京剧《玉堂春》那个苏三在舞台上戴枷形象确实不差,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欣赏。现在,我可是现代苏三。” 

  正当我俩戏耍高兴时,芙蓉从门外走进来说:“我说这一大早玫瑰房里这么热闹,原来是有客人来。” 

  当她看见是芍药披着枷,大惊失色,忙说:“是芍药呀!你怎么把这东西套在身上,快拿下来。” 

  她赶快慌里慌张,七手八脚将芍药身上枷卸下来,和颜悦色地芍药说:“弟媳,快回去吃早饭,你妈肯定在找你。今天早上在这里的事,千万不要对你家里人讲,切记,切记。” 

  芍药听了,也不明白芙蓉的意思,感到有些不妙,急急忙忙回去了。看她走后。芙蓉马上拉下脸,严肃地对我训斥说:“你真在胡闹。若给三叔家里人看见芍药戴龙形枷,那就害死她了。这枷是神仙寨最犯忌的东西,女人沾上它,非妖即怪,在这里是无法存身的。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是女妖了,可不能害了芍药。” 

  她缓和了一下语气,忧心忡忡地说:“叫你不要出去,你不听。昨天吴姓长者把我公公叫去,告诉我公公,你公公修路回家后,找到族长和村委会,闹过多少次,说你是个法力大的妖精,沉潭都淹不死;那天他把你丢在泉眼下的水塘,你作起大法,弄得天昏地暗,逃之妖妖。这都你往外乱跑惹的祸,是因为你婆婆在工地上突然看见你,吓得半死,连看也不敢看你一下,回去告诉你公公,弄得他惊恐万分。还弄了个道士在家作法。道士告诉他,若要躲过女妖可能的报复,首先再买一个媳妇,顶上你,切断你与她的关系,再将你嫁给河神,河神能降女妖。所以他到族长和村长那极力鼓动村里这样做,我有点着急了,忙问:”那嫁河神是怎么回事?“ 

  ”那是九死一生的事。嫁河神,就在河里涨水后,将要嫁给河神的女人装扮成新娘,绑在竹筏上,顺河水往下漂;当竹筏在村前瀑布从十几米高的瀑布顶上跌下去时,连竹筏都散了架,有哪个新娘能活下来。“ 

  我听了吓了个半死,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芙蓉叹了口气,接着往下说:”对于你沉潭不死之事,除胡氏兄弟四个,当时参入此事的人都说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村里对你公公说法,将信将疑。村里可能很快要查一查,你到底是死是活。因此对如何处置你,还没有最后定论。既使找到你,你救灾有功,处死是不会的,但也不会留;下一步是如何送走的问题,嫁河神也是送走方法之一,我也说不准。“ 

  说到这里,芙蓉眼里流露出一丝狐疑的眼光。她注视我一会,轻声说:”那天去救你的人,对你心中还是有些疑惑。能在水塘中不淹死,村里没有第二个。不要说你披枷带镣,浑身紧缚,还绑了块大石头在身上;偶尔有人不小心落入塘中,那些会游泳的男人也起不来。这塘水上热下凉,最易使人抽筋,四肢疆硬。所以大家私下议论你不是凡人,非妖既仙,对你还是小心提防为好,大家认为那天困在塘中,你逃不走,是锁在你身上的龙形枷镇住了你。因此大家叫我轻易不要卸下龙形枷,防止你害人。“ 

  我听了真是哭笑不得,满肚委屈说:”这从那里说起,完全是迷信,胡说八道。“ 

  ”我也不信,否则我会用枷整天锁着你。但人言可畏,反正神仙寨你是不能待了,要想法送你走,但走之前,你决不要再露面了。“ 

  ”我知道了。“ 

  ”么叔告诉我,听了道士的话,你公公当天就下山去买媳妇,听说已买到还是个唱戏的,明天带回来。人肯定从我们门口过,你在家可千万不要出来看热闹,要看也只能躲在窗子里看,不要再出漏子了。“ 

  我点了点头,在这封闭迷信的山村,女人日子真难过。 

  第二天午饭后,村头转来人们呼叫声。 

  ”大家快来看,胡老三又买了个媳妇。“ 

  ”还是个唱戏的,身上还穿着戏装呢。“ 

  芙蓉听了,与婆婆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奔到院子门外去看热闹。一会儿就听见芙蓉在说:”哟!婆婆。好像刚从戏台上下来,脸上还化着彩妆呢。“ 

  ”啊!是的。这个胡老三应当让她洗过脸再领回来,从戏台上就把人家弄到村上来,真是第一次。“ 

  人的喧闹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这等希奇事吸引村里好多人来看。我扒在芙蓉房间窗户上,只见院门外人头攒动,但看不见买来的新媳妇。 

  突然听见芙蓉高声说:”胡二伯。又买来一个媳妇!“ 

  院门外传来胡老二兴奋的声音。 

  ”是啊!芙蓉姑娘。还是要再麻烦你一次,扮新郎替我那小子拜堂。“ 

  ”那你应当让我仔细瞧瞧,漂亮不漂亮。若不漂亮,我还不干呢。“ 

  ”好。我把她牵到你门口,让你看看,是什么样。她是剧团主角,模样没得说。“ 

  我从房间窗户里看到芙蓉和她婆婆回到院子里,一大群人拥着一个刀马旦装扮的青年女戏子走进来。脸上浓妆艳抹,满头珠花在阳光不银光闪烁;身穿水红色戏服,双手被黄色麻绳五花大绑。待她走近仔细一看,我几乎惊叫出声。怎么是她? 

  我做梦都没想到是水仙,虽然她脸上有一层厚厚彩妆,但我对她太熟悉了,一眼就认出她。也难怪她没卸妆,这油彩没有专门的洗涤剂是洗不掉的;若这样不洗掉,怎样过日子。对了,我被胡老三扫地出门时,穿的是我从沁州市如意公司逃出来的那双鞋,金银花在鞋里藏了两只专用洗涤剂,每只鞋各一只,我已在青龙江市石头冲用过一只,另一只不知是否还藏在鞋子里,我得去找一找。我正在胡思乱想时,胡老三已将水仙牵走。芙蓉回到屋里,兴致勃勃地对我说:”看到了吧!唱戏的新媳妇,这真是神仙寨里希罕事,买回来还化着妆。玫瑰,我是故意把她引进来让你看的。“ 

  她说得话我一句也没听进,脑子里在想,过去听说水仙在龙川市自办了一个地方戏剧团,办得红红火火,怎么连她这个当家花旦,同时又是剧团老板的人,怎么也落到人贩子手中,卖到这深山老林与世隔绝的地方。她也算是当地名人啊!唉呀,她丈夫还是我重生公司制药厂厂长,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种不祥的感觉立刻涌上我心头。 

  ”唉!你发什么呆呀,我跟你说话呢。“ 

  芙蓉推了推我,我从沉思中猛然醒来,突然大脑中一闪念,对,芙蓉马上要去扮新郎,她能接触水仙。于是我紧紧抓住她的手,焦急不安地对她说:”芙蓉。行行好,求求你啦!“ 

  芙蓉被我弄得莫名其妙,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事呀,看你紧张的。帮什么呀?“ 

  ”刚才那个唱戏的女子,叫水仙,是我的好朋友。你一定要帮帮她。“ 

  芙蓉听了,也吃了一惊。说:”不要急,到你房间去坐下来,慢慢讲。 

  我同芙蓉回到我的房间,找到我原来穿的那双皮靴,从后跟夹层里找到了另一只卸妆清洗剂,交给芙蓉。把水仙的来历简明扼要地告诉了她。芙蓉听了,恍然大悟说:“我是说一个被卖的姑娘,怎能这样浓妆艳抹,原来是没有专用清洗剂,脸上的化妆还洗不掉,第一次听说;但她为什么还穿着戏装,也不换一换。听你这样说,不是很怪?她是当地小有名气演员,丈夫又是工厂厂长,应当是有钱有势,为什么还给人卖了呢?我得有机会好好问问她。” 






  119. 水仙遇难 

  第二天清晨,胡老三邀请芙蓉去扮新郎,举办婚礼仪式。我在家干着急,等得六神无主,坐立不安。直到中午,她才回来。看她进门,我急忙迎上去,她把我拉到她房间里说:“我知道你着急,抽了点时间回家。我见了水仙,才明白她被卖的经过和为什么这样打扮。她告诉我,四天前,她丈夫对她说,厂里来了几位贵客,请她到宾馆小会议室,表演几段《打渔杀家》中的几段折子戏。以她身份,一般都不会接受这种演出邀请。但她丈夫的事,推不掉。晚饭后,化好妆,被他丈夫用车送到小会议室旁客房等候。当送她来的人走后,进来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她以为是她丈夫客人,站起来招呼。哪知那个男的冲上来,用毛中蒙在她的脸。当时就有种药味钻进她的鼻中,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醒来时,己是天明。她已被反绑在一间农舍柱子上。快中午时,来了一个年青光头凶汉和一个老农民,两人在讨价还价。后来知道是这个老农想买她做儿媳。最后以3000元成交。她一听急了,她一次出场费都不止这个价,就与年青光头凶汉协商,只要同意放她,她愿出10倍价格。那知他理也不理,拿出一只遥控器,告诉老农,她不听话,就按开关;边说边按,她立刻感到她阴道有东西蠕动起来,她知道她下身被人安装了那东西,更了解那东西利害,忙请他停下,保证听话。” 

  芙蓉停了一下,喝了口水又说:“我不知道她下身放了什么,那么利害,把这个高傲的女人制得服服帖帖,老老实实。还幸亏你给我那只洗涤剂,帮水仙洗掉脸上浓妆,否则问她什么都不说。水仙还告诉说,那青年交待老农,就是买媳妇的胡老三。说她会武功,买回去要严加看管,不要让她跑了。玫瑰,为了能制服水仙,他们多坏,用了一种麻与钢丝混编的特殊绳索绑的水仙。虽然胡老三已请铁匠,给这个新买的媳妇钉上镣和铁项圈,能确保用铁链锁在家中,武功再高也逃不走;但这绑在媳妇身上的绳索,就是解不开,剪不断。总不能永远绑着。胡老三正为这事犯愁呢。我现在才明白,水仙为什么这样一身装扮到村里来,你想想,身上横七竖八给绳勒得紧紧的,双手又被五花大绑吊在背后,怎么换衣服。” 

  听芙蓉这样说,我马上想到我在刑场上和在石头冲老农家的遭遇,脱口而出说:“我知道用什方法给她解开。” 

  “不用去管,让胡老三这个坏东西花钱买一个人,什么活都不能干,还得派人侍候,活该。” 

  “那样不行。你不想想,整天被反绑有多难受。你们可用建筑工地上的剪钢筋老虎剪来剪,肯定行。” 

  “那么肯定?”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被用那种绳绑过,就是用那种剪把绳剪断的。” 

  “那就叫胡老三试试吧。” 

  正说着,门外有人在喊芙蓉。芙蓉对我说:“是么叔,我出去看看。” 

  我和她一块走出她的房间,我回到自己房间。她在大门口迎她的么叔。在房间里,我静静听见她们的说话。 

  “唉呀!我在胡老三家到处找你,没找到,就到你家里来了。” 

  “什么事呀?” 

  “还不是玫瑰的事。她目前处境很危险,在胡家吃中饭时,我偷听到参加婚礼胡家几个老弟兄在议论女妖,他们说若没淹死,肯定是藏在你我两家,一定要找出来,杜绝后患。这事我与你公公通过气,他叫我与你商量。” 

  “那该怎么办?”芙蓉焦急不安地说:“么叔。你见多识广,有计谋,快想办法。” 

  他们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她么叔说:“这事的利害我反复衡量过。若让他们发现玫瑰,后患无穷,玫瑰性命难保;我们吴家由于收藏包庇女妖,今后就是把柄;村寨里今后发生的一切天灾人祸,麻烦都会找到我们头上;推出去不管,与心不忍,这辈子都要受到良心谴责;这次水灾,她救了吴家几十户百多口子人。从另外角度看,能把她救走,也多了一条生活出路。这次送长生果出山,虽然还不够还龙口老板欠账的,但龙口老板还是叫暂停,而且一定要洪玫瑰出山与他协商。若没有她,这条路就断了,龙口老板肯定不会再收我们这里的长生果。” 

  “那到底是救还是不救,你总要做个决断。” 

  “救肯定要救。但不能把我们扯进去,而且就是我们吴家,也有人担心,胡老二下那样大的劲,都奈何不了她。这玫瑰的妖术太高,怕救的不好,反受其害。” 

  “真是莫明其妙,她在我家待这么多天,我家什么意外也没发生。” 

  “你虽这样认为,但别人不这样看,他们对她是又敬又怕,想救又怕惹祸。我们得想过万全之策。我认为,要救,动作要快,迅雷不及掩耳。今夜明天是行动最好时机。胡老二在村里的至亲好友,这二天都忙着帮他办喜事,无暇顾及到寻找女妖之事,我们乘机行动,等他们忙完了胡老二的喜事,人早远走高飞了。” 

  接着他俩小声商量着,我听不清,心里忐忑不安,不知我能否度过眼前难关。我自己是无能为力,只有等待命运安排。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俩一块走了。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但始终想不出离开这理万全之策。同时,就是离开,脚上这脚镣怎么办。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中,我怎么与人交往,真是一筹莫展。 

  不知不觉太阳下山了,芙蓉婆婆从胡老三家回来送了点吃的给我,又去胡老三家看热闹去了。山里人难遇到这种喜庆的事,老老少少都高兴去凑个热闹,平时的恩怨暂时都忘得干干净净。我一人在家无所事事,就上床休息了。 

  一觉醒来已是午夜,我轻手轻脚出了房门。发现芙蓉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带着孙子睡得正香;再到芙蓉房间门口,听听里面静悄悄,没有人,她还没回来。肯定她与水仙在洞房做假夫妻,睡得正想,也许她又想什么古怪的方法捆绑折磨新人呢。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似醒似睡,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客厅里有好多人在小声说话,我猛然惊醒,从床上一下坐起来,仔细听,家里是来了好多人。又过了一会,芙蓉走进来,看见我坐在床上。 

  “哟,你醒了。”她边说边坐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说:“今天我们下决心送你走,家里来的都是最可靠的乡亲,为你护驾的。” 

  她发现我身上在发抖,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双手冰凉,额头冒汗。不要紧张,我们已作了周密安排。现在已是早晨三点,昨天中午,我公公和么叔二个老兄弟已从山后小路出发,到龙口去找你的朋友钟老板,叫他安排车了到梅林乡来接你。山那边梅林到龙口水毁公路,己修复通车。昨天下午,已派人把白马沟到洞口十几理小道中石头和杂树清理好,他们在洞里过夜,守在洞中,在有叉洞的地方,用树枝做了标记,并点了松明子。你看不见他们,只需你朝有火光的地方,顺树枝指的方向走,就可出洞。村里乡亲只要你走过他们护送路段,就灭掉松明子,撤除路标树枝,陆续立刻回村,以免村中胡姓人怀疑。你放心,从你离开我家,一路上都安排有人暗地保护。你一人在路上走,不用害怕,五点天开始亮,你把自己东西拾一下,马上准备出发。” 

  我还是不放心,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对她说:“不安排一个人陪我,走山路我还是有些怕。” 

  芙蓉为难地说:“这次行动大家都有些顾虑。所以你不仅要一个人走,离开我家时还要将龙形枷戴上。你在村里生活了这样长的时间,这里人生活封闭,迷信得很,应当理解乡亲们的想法和对你的一些顾忌。这枷披上后,村里任何人都不会帮你开,因为在乡亲眼里,你不仅是女妖,而且妖法很大。若不是这次你给大伙做了好事,否则,有些乡亲,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们也不会来救你。所以在营救过程中,他们从心理上对你还是恐惧的,都要与你保持距离,而且直到你见到钟老板的人,你是看不见村里任何人的。” 

  听到芙蓉肺腑之言,我不好再说什么,将穿在身上她家里的衣服脱下来,仍穿上我离开胡老三家时的衣服;织锦缎丝棉薄袄。袄面是桃红底,上面用银丝织的枫叶三角图案暗花。袄面花形是金丝勾边的大朵绿叶和紫红玫瑰,虽有些艳,我也很喜欢;目前虽是初夏,但深山早晚还很凉,里面穿件小背心,外罩这件丝棉薄袄,在夜间的野外,还是有冷冰冰的感觉;下面那条红色长裙走路不方便,芙蓉给我换上她外出干活一条厚实黑色短裙,仍穿上从沁州穿出的那双过膝软靴。芙蓉婆婆拿了些细麻线,将脚镣铁链环包裹起来,以便行走时,不会发出碰击响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最后芙蓉将枷套住我脖子和双手,将钥匙用线穿好,贴身挂在脖子上;当她杷我收拾锁好时,已快四点。客厅里的人都走了。芙蓉吻了吻我的脸庞,她的眼泪滴在我脸上,我也控制不住泪水,夺匡而出,呜咽得说不出一句话。在神仙寨这几个月,我们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成了忘年之交。 

  我迎着晨曦,告别了芙蓉婆媳,告别了切齿难忘的深山村寨,又踏上未知的冒险之旅。






 120. 逃出神仙寨 

  在山村小路上,形单孤影我又踏上漫漫逃亡路。周围充满了危险和变数,尽可能地摄手摄脚往前走;但双手被锁在枷上,不易保持平衡,尽管脚镣链上缠有细麻绳,还是免不了偶尔发出沉闷的碰击声;由于精神高度恐惧和惊惶,这沉闷叮当声在这寂静山村中,我听起来不亚于平地惊雷,吓得我胆战心惊;观察到村寨中没有什么动静时,才敢迈步继续往前走。我明白,若在村中被不知情的村民发现,惊动胡家兄弟,那只有死路一条。这些对神灵顶礼膜拜封建迷信的吴姓山民,也不敢在村民众目睽睽之下救我。 

  随着离神仙寨越来越远,我的情绪也慢慢松弛下来。走到白马沟的山口时,我才感到人疲惫不堪,身上大汗淋漓,给山风一吹,顿感寒意。这时东方天空刚露白,前面的路我未走过,就坐在路边大石上休息一会,等天稍亮一点,能找到进白马沟的小道再走。但人歇息下来,马上感到枷对肩部压力,手总是固定在前方,非常难受,但我也无可奈何,锁住双手枷的两个小孔,虽边打磨得很光滑,但它压在手腕上的铁环上,铁环往肘部挤,越勒越紧,越紧越痛,人紧张时还感觉不到,但松弛下来后,就痛得受不了。但双手分开锁在枷上,只好用双膝夹着铁环,非常吃力的将手腕上的铁环推松。唉!我就是这种枷锁缠身的命运。 

  突然,在前方传来压低声音的低声呼唤。 

  “不要停,往这儿走,这里是进白马沟的小道口。” 

  借着昏暗的晨光,隐隐约约看前方五十米左右路边一棵小树在晃动,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的。我连忙站起来往那里走,我知道我还未脱离危险地带,还不能马虎大意功亏一篑。待我走到那棵小树旁,一个人影也没有,呼唤我的人肯定避开了,但小树旁右边的树丛有用刀砍伐的痕迹,一条隐隐约约的小路,往右弯弯曲曲伸往一条草深林茂的山沟。我双手往左边抬起枷,头往右侧,便于我看清脚下路况;然后抬起腿,小心翼翼地跨进这条草木丛生的山路。虽然头上不断有树枝刮过,幸亏芙蓉把我的长发在头上盘起来,再将她上山打柴用的一顶军便帽套在我头上,保护了我。这里本没有路,只有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脚镣链总是挂在草根或树枝,常常是走一步链子挂住了,又退半步,将挂在草根上的链子脱离障碍物,再往前走。就是这样小心谨慎,往往还是给绊倒在草丛里。好在草丛厚密,跌倒摔得并不痛,但草中露水把我的衣裙都弄湿了。 

  天慢慢亮了,山头,树枝,青草都露出它们真实的面目;这里山花烂漫,青翠如滴,流水叮咚;一阵山风吹来,带来一片浓雾,将山沟一切都淹没在雾气中。只有那山顶迎着初升的阳光,在碧蓝的天空映衬下,披上一件金色的彩衣;一些不知名的雀鸟的鸣叫声起此彼伏,这如画的山川,分外美丽妖娆。神仙寨真是好地方,无论在这里任何一条山沟,都是那样秀丽。但我此时还没有心情来欣赏这大自然鬼斧神工之作,只想尽快离开这危险之地。 

  白马沟,沟深林密。一条隐蔽在沟底,弯弯曲曲的小山溪穿过林丛,漫过草坪,叮叮咚咚唱着永不停歇的歌,欢快地往下流淌。这条隐隐约约依稀可辨小路,沿河而上,时时露出陵角分明的山石和粗壮树根。在这种踩出的小路上,虽然村里人行走健步如飞,但对于披枷带镣的我仍十分难走,拖在地上的铁链与山石和树根磨擦,缠在链子上面的细麻绳被磨毛,再被露水湿润,松弛慢慢散开分,成众多绳头挂在铁链上,时常被树根缠住。若不是我小心翼翼迈着步子,好几次险些被它绊倒。我好几次停下来,想把细麻绳从脚镣链上解掉,但锁在枷上的双手无法接触到拖在地上铁链,只好作罢。幸好被湿透的细麻绳,在拖动中,自己解体,一节节脱落,当我走到洞口时细麻绳几乎全掉光了。 

  走近洞口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与我想象之中的山洞差之千里。这那是什么洞,其实充其量也只能叫石缝;由一些巨大,不规则的巨石堆积在一起,石头之间形成的间隙。这里原本是一条深沟,也许是地震将两旁山头上的石块震落,将沟填塞形成这种乱石岗。当年的太平军残部,将石头之间间隙打通,形成了通道。洞口生长着密密的多刺柞树,己有人将洞口柞树砍掉,露出黑洞洞的进口。我小心翼翼地走进洞,洞里很黑,开始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我只好用脚试探着往里走,但稍走动,脚镣链在石头上拖动的哗啦声,在洞里特别响,弄得我心惊肉跳,好像有什么妖魔鬼怪随时都会钻出来。又好像村里胡姓人能听县见马上冲过来把我抓走。但又不得不硬着头往里走,不敢停下脚步。因为我还未脱离危险。摸索走了一会儿,眼睛慢慢适应了洞里环境,能看清洞内。其实洞内并不太黑,不断有一线光石缝中射进来。在那些特别黑见不到光线的地方总是插着一支松明子,指引前进的方向。开始一段还好走路,虽弯弯曲曲但还算平,估什走了三里路后,前面一块巨石拦在路上。头顶石缝洒下班班点点的一束束光,巨石顶上也插着一支松明子,一条棕绳从石顶上挂下来。石头上是一级级石阶,看来这是穿洞的必经之路。吴姓人真不错,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兴冲冲走到巨石边,用锁在枷上的双手抓住棕绳,抬脚往台阶上上,但脚怎么也够不上台阶。我侧身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些台阶,全是人工在石头上开凿出来的,台阶都很高,若不带镣,还能跨上去。但镣链太短,脚抬起不到台阶三分之二,脚就给镣链带住了。我一下傻眼了,这怎么办?若不是枷,也许能拉着绳往上爬。我这双手固定在枷上,根本伸不直,而且用不上劲。一看这样,我浑身都软了,人一下瘫坐在地上。怎么办?怎么办?往前走不了,退后死路一条。急得头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头脑稍清醒一点,心想,凡是与我交往过的人,都说我遇事转得快,点子多,多少危急关头我都挺过来,不能叫这块石头难死我了。我抬起头,数了数,这石头上台阶呈之字形,总共十九级,难道我就给十九级石台阶困死了!我要想办法。若把脚镣环往大腿方向拉一拉,可能上得去。我就用一只脚去推另一只脚脚镣环,但动也不动。我将枷侧过来,往脚上一看,脚镣环紧紧匝在皮靴外。我想起来了,当初胡老三请铁匠给我钉脚镣时,是赤裸双脚。为了便于我平时走路,劳动,脚镣铁链只留有一尺长,不到一步。平时只能小步行走,无法大步奔走,这样能控制我逃不走。脚镣环只有一指缝,这样不紧也不松。昨夜临行前芙蓉费了好大劲,才给我穿上皮靴。我用脚是不可能移动。这方法不行。我又站起来,靠在石阶旁,苦思苦想。我的大脚靠在石阶边,突然灵机一动,天不灭我,方法有了,我一下坐在台阶上,台阶面很窄,只坐半边屁股,但不碍事。我先抓紧棕绳,将两只脚同时提上台阶,再拉着棕绳站起来,坐在第二级台阶上;就这样,花了几十分钟,终于上到顶部,并如法炮制,又下了石头另一边台阶,翻过了这块巨石。 

  下了最后一级台阶,还来等我缓过气,脚下一滑,人一下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身子未倒下,不然就惨了。我想站起来,但高跟的靴子打滑,起不来。我借着微弱的松明子光一看,地面有层乱泥,周围石块上长满潮湿的青苔,巨石这边己是洞的最深处,非常潮湿。我再也不敢乱动,先弯下身,将枷的前端支在地上,先跪下,再挺起身,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再用脚先试探,站稳了,再动另一只脚,慢慢往前挪。这里只有松明子燃烧的光,隔不了三四米就插一只,即照明又引路。这里路不平,七弯八拐,岔洞很多,若不是松明子引路,是不可能走出洞的。 

  我披着枷,穿着这后跟特高的软靴,拖着镣艰难地在这高低不平挪动步子。尽管我非常慎重,小心,但这是跌了不少跤。有几次是上身先落地,我只能用手肘撑,胳膊被石头碰得痛彻钻心,有时枷先落地,被枷套着的颈脖同刀砍一样,痛得气都出不来。遇到这种情况,我要在这乱泥地上躺半天,才能缓过劲来。我常常问自己,我有什么罪,要受这般苦? 

  我在这泥泞的山洞中崎岖小路上挣扎,我不敢停下,否则什么希望也没有。不知走了多久,渐渐路面有些干燥了,路也好走了,我终于看到了洞的出口,兴奋的忘了一切,急不可待地往洞门挪动步子,急促地往前走。 

  “是谁?” 

  突然有人在问。我吓呆了,一下停下来。可能我脚步太快,弄得脚上铁链与地面石头碰得太响,惊动了谁。 

  “是方老板吧!” 

  啊!是钟先生。我一下哭了,咽呜地回答说:“是我!钟先生。” 

  泪水夹着泥糊住了我的双眼,我双手锁在枷上,无法擦拭,只能闭上眼站在那里。从脚步声中,我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来到我身边搀扶着我说:“唉呀!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简直是个泥人。怎么戴着枷,锁着脚镣,这山里野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这样对待女人是犯罪呀!” 

  他用手帕帮我将眼部泥水擦干净,我睁开泪汪汪的眼看着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泪水不断线地住下淌,我十分奇怪,我现在变得如此脆弱;他又帮我擦干泪水,安慰我说:“好了。不要哭了。早上几个山民找到我,把你的事告诉我了,我们赶快走吧!现在这枷有什么办法打开,这模样与董事长是多不相称。” 

  我给他说得面红耳赤。是的,我在他面前总是志高气昂,衣冠楚楚模样。他几句话弄得我语无伦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钥匙,是的,这样怎么见人。我脖子下挂着开枷钥匙,但先要把枷两头横插梢拔出来才行,哦,我差点忘了,我他们给我上枷时,还用铁钉将插梢钉死。你得要把四颗铁钉先起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女人。就是现在死囚,也不用这个枷。看来没有工具是打不开的,我们先离开这深山再说。时间不早了,已是下午二点,我们先出洞再说。” 

【第二部完】

广而告之:AI在线脱衣「点击」立刻脱掉女神的衣服!
喜欢Rick88朋友的这个贴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助支持!
[举报反馈]·[Rick88 的私房频道]·[返回禁忌书屋首页]·[所有跟帖]·[-->>回复本帖]·[手机扫描浏览分享]·[返回前页]
帖子内容是网友自行贴上分享,如果您认为其中内容违规或者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核实后会第一时间删除。

所有跟帖:        ( 提醒:主贴楼主有权将不文明回复的用户拉入他/她的黑名单,被多名主贴网友标记为黑名单的ID将被系统禁止在本栏目的回帖评论;)


    用户名:密码:[--注册ID--]  Login

    标 题:

    粗体 斜体 下划线 居中 插入图片插入图片 插入Flash插入Flash动画 插入音乐插入音乐 


         图片上传  Youtube代码器  预览辅助

    手机扫描进入,浏览分享更畅快!

    楼主本栏目热帖推荐:

    >>>>查看更多帖主社区动态...






    [ 社区条例 ] [ 广告服务 ] [ 联系我们 ] [ 个人帐户 ] [ 版主申请 ] [ Contact us ]

    Copyright (C) cool18.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