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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吃冰淇淋了!马上就开饭。”胡蔚从厨房探头,叮嘱齐霁。 “哦。知道了。”齐霁叼著冰淇淋勺子,点头。 小游泳池里的猛男伸著大舌头等待下一口。齐霁挖了一大勺,猛男蓄势待发。 齐霁有些六神无主,明儿就是“相亲”的日子了= =这真比让他上刀山下油锅还挑战!严格来说,这不是齐霁第一次被拎走去相亲,他二十五、二十六那两年,时常被热心大妈大婶儿强行推销……有什麽办法?抹不开面子拒绝。後来岁数大了,此类活动少了下来,这一年半载已经绝迹。谁知道,又杀出张老师这麽个程咬金。 齐霁还没对胡蔚说这事儿,不知道怎麽说。就觉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怎麽还吃呐!盛饭!”胡蔚二次探头,发现齐霁还在挖那一大盒儿冰淇淋。 “……我忘了。” “服了!” 齐霁站了起来,腿有点儿发麻。进厨房,胡蔚正端著最後一个菜出来。 “我怎麽觉得你又浑浑噩噩的?”擦身而过,胡蔚问。 “呃……没。” 小纯已经开始绕著桌子打转。猛男不甘落後,‘腾’也跳了出来。 “别动!” 胡蔚一声大喝,猛男僵硬。他快步走过去,抄起沙发背上搭著的浴巾就开始胡噜猛男。猛男立正,让抬哪条腿抬哪条腿。呼噜了七八遍,胡蔚撒手,猛男开始甩毛。 齐霁已经给小纯跟猛男的食盆里舔了各自喜欢的食物,胡蔚洗了手过去,一家四口开始用膳。 胡蔚发现齐霁今天吃的格外少,夹了几筷子菜给他,齐霁开腔了。 “诶……” “嗯?” “那什麽……” “你组织语言我先吃。”胡蔚已经习惯了齐霁说话的支离破碎以及慢慢吞吞。一句话你盼著他完整明确的说出来,堪比盼著地球人移居火星= = “……” 齐霁举著筷子,想了三分锺,继续吃。 胡蔚也没再询问──他要想说什麽一会儿就自己说了,不急。跟慢性子起急,那纯属自虐。 晚饭在一片沈默中收场,齐霁终究还是没吃多少,烟倒是挺勤。可他却一直没有离席,等胡蔚吃完站了起来,他主动开始收拾桌子。 “我来吧。”胡蔚叼著烟按上了齐霁的手。 齐霁抖了一下,还是不习惯肢体接触。从打上次的肌肤之亲後,他对这些就格外敏感。可,一切并没有变化。亲吻都一个没有,晚上睡觉也是一人一地儿。胡蔚还在卧室,齐霁还在客厅。胡蔚只字没说过诸如一起睡之类的。胡蔚不说,齐霁也不问,就这样儿了。 “不用,你歇著吧,我洗碗。” “哦。不忙了?” “嗯,不忙。”齐霁点头。 “成。” 胡蔚奔沙发走过去,开了电视。正是八点档热播黄金剧场,不知道演的什麽古装连续剧,那女的哭得哦,啧啧啧…… 胡蔚连著换了几个台,都没什麽著调的。小纯凑了过来,胡蔚也就没再搭理电视,爱演什麽演什麽吧,他跟小纯玩儿。 齐霁洗好碗出来,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这碗刷的很省心,胡蔚每次做饭都是一边规整一边做,该洗的洗好,该擦的擦好,非常熟练麻利认真负责。齐霁看看胡蔚跟小纯,又看看电视。猛男又进了池子,泡著,闭目养神。齐霁点了颗烟,开始对著那古装电视剧消磨时光。 看著看著,齐霁急了。这什麽狗屁电视剧,道具有没有点儿常识?官居几品官服补子图案都能表达,飞禽走兽。哪儿出来一猫头鹰?这也忒……糊弄观众啦! “你吃拧了?”胡蔚抬头一瞅见齐霁那脸色就一惊。 “这电视剧也拍的忒不负责任了!” “啊?” 胡蔚这声‘啊’,为他惹来了无妄之灾──齐霁开始滔滔不绝。从饰以禽兽纹样来区分官员等级的方法最早源於唐代女皇武则天时期,一直到袍服外面加穿外褂,是满族服装的一大特征。後来不知道怎麽地又串到了英国皇家近卫队= = 等胡蔚原原本本听完,他後悔开电视的情绪上升到了极点。 不过,虽说话题枯燥冗长吧,可胡蔚观察了齐霁发言时候的神态,那种专注与认真,委实让他呈现出另一面──一丝不苟的学者。大多数时候,胡蔚的眼里齐霁都是迷迷糊糊生活不能自理的小笨蛋。 齐霁语毕,感觉到了胡蔚不寻常的视线。登时明白自己又长篇大论惹人崩溃了:每次聊到史学方面的话题,杭航就逃窜。 “那什麽……我知道我过分了,我就是……我就是见不得这帮人这麽不尊重历史与传承。虽说电视剧都是戏说吧……” 齐霁还没解释完,就被胡蔚扥了过去。 小纯一跳,地上去了。 齐霁想不到胡蔚会突然的亲吻他,他僵硬了一会儿,手才攀上胡蔚的背,与之唇舌纠缠起来。胡蔚的吻很细腻很执著,齐霁抓著他的肩,努力的迎合著。 本以为一吻完毕就算完毕,就各自该干什麽干什麽,齐霁未曾想到胡蔚还有下一步──他宽大的手滑进了齐霁的衬衫,揉捏著齐霁细嫩的肌肤,然後,那只手又来解他的裤子扣儿。 齐霁连推带拽的勉强分开了一点儿二人之间的距离:“干……干嘛?” 胡蔚被推开,也没表示不满,自顾自开始脱衣服。从打上次有过那事儿,齐霁就没再让他碰过,每天坚持拉开沙发睡客厅。胡蔚搞不懂他究竟什麽意思──干嘛不一起睡?怕热?嗯,是,胡蔚不开口邀请,那是因为他认为一切都该自然而然,可齐霁却等指示,结果,满拧。 “你……你别脱啊,窗帘都没拉……” “就电视这麽点儿亮,谁看的见。” “……” 胡蔚脱衣服的速度总是一等一的快,不知道这有没有吉尼斯世界纪录。齐霁这麽想著,胡蔚已经凑了过来。 每次看见胡蔚的裸体齐霁都有一种要流鼻血的感觉──劲爆。画面过於刺激,应该打上马赛克。 “你是不是比较喜欢我给你脱衣服?”胡蔚不懂。这人怎麽总渗著不脱衣服?是喜欢犹抱琵琶半遮面啊,还是享受被人服侍的感觉? 齐霁的脸红的不亚於一颗熟透的樱桃──红里带紫。 胡蔚贴了过去,吻细密的落在齐霁的额头上、眼睑上、鼻尖上。齐霁试探著伸出手,摸摸胡蔚的肩、摸摸胡蔚的背、摸摸胡蔚的胸口…… 性冲动到来的时刻,人的大脑一般都处於悬空状态,只剩下最本能的索取。 胡蔚的手钻进了齐霁的裤子,握住那话儿,揉捏著套弄著。 齐霁亲吻著胡蔚的身体,恨不得是一寸肌肤一寸肌肤的。他的手矜持了很久才去探访胡蔚候著他的那话儿。那东西很有精神的挺立著,感受到抚慰,又涨了涨。 呼吸声此起彼伏,他们交换著唾液交换著气息,交换著彼此的欲望。这种最简单的交换自慰让两人都舒服的难以按捺。 精液射出来,不可避免的弄脏了沙发套。 齐霁剧烈的喘息著,胡蔚也一样。他们靠在一起,谁都不说话。 良久,胡蔚抽了纸巾,扔了几张跟齐霁的肚皮上,自己也抽出几张动手擦拭一番。 齐霁闭著眼睛靠在沙发背上,浑身跟没骨头似的,犯懒。衣服脏了,还想洗洗澡,可就是懒得动弹。 胡蔚点了烟,起来,套裤子,“你洗洗吧,我带猛男下楼遛弯儿。” “呃。好……” “嗯。” “胡蔚。” 齐霁睁眼,看著胡蔚跟猛男勾手指。猛男跳出来,又是一通被擦。 “嗯?” “那个……” “说。”胡蔚继续胡噜猛男。 “我……” “你慢慢组织语言,我遛狗回来你能组织好就行。”胡蔚说著,放开猛男,去拿狗链。 “我明天去相亲。” 胡蔚听见这句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齐霁,“哦。知道了。好。” 这是什麽反应? 目送胡蔚跟猛男出门,齐霁一直被这个问题萦绕。 胡蔚下楼到大院儿里,放开了猛男,点了颗烟。 我明天去相亲。 你去呗。 胡蔚不懂齐霁跟他说这个干嘛。 意思是你要相亲结婚?让我搬走? 那你直说不行吗? 靠。 胡蔚的烟一直没断,猛男跑了多久他就抽了多久。 有点儿不爽。 可似乎,也说不出来什麽。怪没意思的。 猛男跑了半个多小时,身上的毛儿都快干了。胡蔚拉著猛男上楼,开门。进门瞅见齐霁换了睡衣,想必是洗过澡了。他叼著烟窝在沙发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著电视屏幕。胡蔚定睛看看,靠,广告也看这麽认真? 猛男脱了狗链就满屋溜达起来,巡视一圈去喝水。胡蔚挂好狗链,换了鞋,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 齐霁斜眼看了看胡蔚,看他脱了tee扔地上,又去脱裤子。 他的背真好看。齐霁想。 哦。好。知道了。 你还真是什麽都无所谓啊。 齐霁苦笑了一下。早知道如此,早说了不就罢了。你在意个什麽大劲儿?他就是无所谓嘛,他就是不在乎嘛,你还替他吃心?齐霁越想越觉得自己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哭半天不知道谁死了──自作多情。 够过手机,齐霁给杭航发了个短信:“我明天去相亲” 收到回复:“(= =)倒霉催的,你自求多福吧” 齐霁回:“呵呵” 杭航问:“谁干的这缺德事儿?” 齐霁回:“张教授……” 杭航回:“聊表安慰” 齐霁回:“收到” 杭航回:“跟他怎麽样了?” 齐霁没再回。 胡蔚洗完澡擦著头发出来,见齐霁在放沙发床,他什麽也没说,踱步往卧室去。人刚沾上床,齐霁就进来了。 “有事儿?” 齐霁没答,抄起毛巾被扔在了胡蔚身上,转身出去,拿了电风吹进来。 胡蔚也没再吭声,齐霁连了电风吹的电源,开始给胡蔚吹头发。 电风吹嗡嗡的响,两人都有些烦躁。 广而告之:AI在线脱衣「点击」立刻脱掉女神的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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