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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3)
送交者: 笨蛋英子[♀★★声望品衔9★★♀] 于 2016-06-28 22:07 已读 49515 次 13 赞  

笨蛋英子的私房频道

回答: 乱欲,利娴庄(01-19)作者:小手 由 笨蛋英子 于 2016-06-28 22:06

◆乱欲,利娴莊◆(01-03)


第一章

  月色暗淡。

坐落在承靖市城北郊區的利嫻莊園蒙上了一層詭異。

  音樂悠揚,莊園內的飯廳裡,只有兩人在吃晚餐,他們是莊園的主人利兆麟,
一位五十多歲,成熟紳士的男人,還有一位是他的兒媳洗曼麗。

  晚餐很愉快,紅酒飄香,妙語如珠的利兆麟至少讓兒媳笑了十五次,這是丈
夫利燦去了美國後,冼曼麗最開心的一晚。

  不知不覺中,冼曼麗喝下了第十五杯拉菲紅酒,她幾乎每笑一次,就喝一杯。

  透明的玻璃高腳杯最適合盛著紅色液體,勾人欲望,催人多飲。

  喝了十五杯後,即使有酒量的男人也會有醉意,何況酒裡放了一些能讓女人
情欲勃發的東西,所以冼曼麗醉了,她醉眼朦朧,嬌嬈嫵媚,醉酒的女人比平時
更迷人。這

  利兆麟也醉了,他不是酒醉,他是被兒媳的美色深深吸引,他陶醉於冼曼麗
身上那一襲暗紅色的連體緊身裙,女人的身體線條勾勒得幾乎完美。她婀娜多姿,
鼓鼓的胸部渾圓高聳,袒露的低領下,那一片雪白令人遐想。

  利兆麟的呼吸有點渾濁,下腹的熱火在熊熊燃燒,他大膽欣賞冼曼麗的乳溝,
他喜歡兒媳的氣質,喜歡她的火辣性感身材,喜歡她的一切,利兆麟等待這一刻
等了很長時間。

  酒醉的人都喜歡馬上去睡覺,冼曼麗也不例外,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不
能喝了。

  利兆麟很慇勤地攙扶冼曼麗回臥室休息,他攙扶得很穩,幾乎將冼曼麗抱在
懷裡。

  冼曼麗腳步踉蹌,似乎醉得很深,她完全沒意識到鼓鼓的胸部被利兆麟握在
手中,也沒有意識她的翹臀正摩擦利兆麟的襠部。

  利兆麟已經很興奮,他沒有羞恥感,更沒有罪惡感。

  他幾乎半抱半扶地將冼曼麗扶倒了大床。

  輕輕放下,嬌軀性感,冼曼麗趴伏在床,雙腿垂伸在床外,這是一雙晶瑩雪
白,修長結實的美腿,那緊身裙包裹中的臀部渾圓挺翹。

  利兆麟很想慢慢撫摸這渾圓的臀部,慢慢地褻玩,可突然間,他的呼吸變得
很急促,表情很痛苦,甚至有點猙獰,他迅速改變主意,瘋狂地脫掉衣服,全部
脫光,偉岸的大肉棒高高挺舉。

  接著,他一下子就推起了冼曼麗的連體裙,露出了白嫩嫩的臀肉,繼而拉下
了丁字形小蕾絲,沒有一刻耽擱,偉岸的大肉棒迫不及待地插入了冼曼麗的肉穴,
巨大的快感令兩人都在呻吟。

  酒醉的冼曼麗以為是丈夫,儘管她丈夫利燦遠在美國,但朦朧的意識裡,她
以為是丈夫壓在她身後。

  利兆麟挺動大肉棒,用力挺動,他不在乎冼曼麗酒醉還是清醒,他的陽具剽
悍粗大,他深信空窗已久的兒媳需要性愛,那紅酒裡放了不少的催情藥,哪怕冼
曼麗再堅貞,也難以克制情欲。

  冼曼麗在呻吟,嘴裡斷斷續續地讚著:「老公,好厲害,好厲害,用力愛我,
啊啊啊……」

  她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是她丈夫的父親在姦淫她。

                ※※※

  天昊天房地產開發公司行銷部的會議室裡。

  行銷總監呂孜蕾神色嚴峻,這幾個月的銷售記錄非常糟糕,作為行銷部的主
管,呂孜蕾已是殫思極慮,竭盡所能。

  會議室的氣氛極度壓抑,沒有人說話,市道不景氣,神仙也無能為力。

  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了呂孜蕾的手機,她本不願接聽,可一看來電顯示,她
還是迅速接通,「孜蕾,我要見你,馬上。」

  對方的語氣很急迫,是個女人的聲音。

  「有什麼事,等晚上我到利嫻莊了再聊好麼,我正在開會呢。」

  呂孜蕾好不心煩,就算是最好的閨蜜來電,她也語氣不善。

  「我不管,我馬上要見你,我已經快到老地方了。」

  電話突然掛斷,呂孜蕾更氣惱,她把手機輕輕放在會議桌上,神情冷峻地環
視著與會人士,那細邊黑框眼鏡背後,一雙犀利的大眼睛隱隱有了一絲倦意。

  會議已持續進行了三個小時,呂孜蕾想想也該停止會議,讓大家休息,她簡
要佈置完公司的下周行銷計畫後,便宣佈了散會。

  電話是她好閨蜜冼曼麗打來,在這世上,也只有冼曼麗敢這樣命令呂孜蕾。

  身為承靖市十大房地產開發商,天昊天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行銷總監,呂孜蕾
從來都是命令別人,沒有別人能命令她,哪怕是公司的董事長陳鐸也要對呂孜蕾
客客氣氣,不僅因為呂孜蕾為公司帶來巨大利潤,還因為呂孜蕾是他陳鐸心目的
三大美女之一。

  承靖市是一個超級繁華大都市,美女多不勝數,陳鐸閱女無數,能讓他如此
評價三個女人絕不容易。

  巧的是,陳鐸心目的三大美女都互相認識,都關係極好,她們是呂孜蕾,冼
曼麗,郝思嘉。

  其中後兩位都已嫁作他人婦,唯獨呂孜蕾依然單身,朋友圈謠傳她還是處女。

  「呂總監,晚上有空麼。」

  一位很有型的公司職員大膽向呂孜蕾發出邀請。

  對於下屬的邀請,一般情況下,只要工作不忙,呂孜蕾會欣然赴約,不是答
應下屬的追求,而是給下屬一個面子,下屬有了面子,就算追求被婉拒,也會更
加努力工作,這是呂孜蕾籠絡下屬的手段。

  這次,呂孜蕾依然溫言拒絕:「打消約我的念頭啦,我都快累死了,我現在
就想睡覺。」

  「您好好休息。」

  男子沒有多少失落,更多的是心疼,在這場國際金融風暴的席捲下,買房子
的人少了,天昊天的業績幾乎腰斬,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呂孜蕾為公司操碎了心,
她真的累壞了。

  大家驚訝地發現,呂孜蕾一手拎著手袋,一手提著兩隻高跟鞋,赤著腳離開
公司,她累得都不願穿高跟鞋了。

  呂孜蕾穿高跟鞋的身姿是難以形容的美,她身材高挑,修身襯衣搭配一條半
身窄裙永遠是她的經典白領打扮,至少陳鐸是這麼認為,他在公司大門等候多時,
很紳士地截住了呂孜蕾:「孜蕾,晚上我請你吃飯,賞個臉吧。」

  呂孜蕾招停了一輛計程車,微微淺笑:「晚上再說,我現在有急事去辦。」

  對待公司大老闆,呂孜蕾需要技巧,既不能單獨接受大老闆的邀請,也不能
斷然拒絕。

  呂孜蕾從來沒給過陳鐸一次單獨約會的機會,去吃飯可以,必須五人以上,
呂孜蕾不想招致任何閒言碎語,在天昊天工作了四年,如此美麗的呂孜蕾居然沒
有任何緋聞,這不能不算是一個奇跡。

  望著計程車遠去,陳鐸冷笑:「一個星期內,我得不到你,我的姓倒著寫。」

  十五分鐘後。

  呂孜蕾在一家名叫『足以放心』的高級洗足會所一八零室vip豪華單間裡
見到了冼曼麗,這是一位極美少婦,桃頰粉腮,肌膚嫩白,有著一雙水靈靈的杏
眼,她的美色能匹敵呂孜蕾。

  很顯然,冼曼麗在發小脾氣,她端坐在一張柔軟豪華的貴妃椅上,用水靈靈
的大眼睛瞪著呂孜蕾:「太過份了,你讓我等了十五分鐘。」

  聲音很嗲,很軟,不像責怪人的口氣。

  呂孜蕾沒心思解釋,她扔掉手袋和高跟鞋,懶懶地坐在冼曼麗身邊,有氣無
力問:「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

  「我……」

  冼曼麗剛想說話,VIP豪華單間被人推開了,從外走進一位圓臉,看起來
很憨厚的男子,他一見房間裡的兩位美麗女士,馬上堆起了滿臉笑容:「呂總,
曼麗,你們來了啊,好久不見,兩位美女越來越漂亮了。」

  「張經理會說話。」

  呂孜蕾和冼曼麗都半笑不笑。

  跟著張經理魚貫而入的是一男一女兩位身穿會所制服的服務生,女的伶俐,
專門泡茶招呼;男的眉清目秀,清瘦的臉上略顯稚氣,他背負著雙手筆直站立著,
表情木訥。

  緊接著,又有兩名健壯男子各提來兩隻小木桶,木桶裡盛著大半桶冒著熱氣,
氣味微香的泡足熱水。

  寒暄了幾句,呂孜蕾笑盈盈道:「張經理,你去忙吧。」

  「好的,好的,有什麼要求需要,隨時吩咐他們。」

  張經理點頭哈腰,態度非常熱情,他剛想轉身離去,呂孜蕾似乎反應了過來,
她蹙著月眉,喊住了張經理,臉色微慍:「等等,張經理,我們是有兩月沒來了,
你不會就因此不待見我們吧。」

  張經理愣愣道:「呂總,這從何說起,我不是很明白。」

  呂孜蕾斜了一眼身邊的制服男孩,直截了當說:「你竟然叫一個小孩子幫我
們洗腳?」

  張經理明白了,他笑呵呵道:「呂總,你誤會了,如果你不滿意,我馬上給
你們換另一位師傅……」

  話沒說完,一位元服務小姐疾步跑來,苦著臉說:「張經理,劉局長說要趕飛
機,問你能不能先讓阿元過去幫他洗腳。」

  張經理剛想點頭,一直沉默不語的冼曼麗開聲說:「別換,就他了。」

  「好好好,你們慢慢享受。」

  張經理笑瞇瞇地側過臉,叮囑男孩:「阿元,你要好好給這兩位美女姐姐服
務,知道嗎。」

  「知道。」

  男孩的聲音不大,大家都能聽到。

  張經理滿意離開,順手關上了一八零室的房門。

  其實,冼曼麗早留意這個神情木訥,眉清目秀的男孩,他年紀不大,但胸戴
金質橢圓形徽章。

  冼曼麗和呂孜蕾都是洗足會所的常客,知道這裡的技師分為四個級別。

  水準最差的是實習生,收入一般,胸口佩戴鐵質徽章,他們要經過嚴格考核
後,才能升為銀質徽章,擁有銀質徽章的洗足技師佔了會所的絕大多數,他們的
收入相應大大提高,基本月入五六千。

  再上一級就是金質徽章,這級別基本屬於領班以及技藝超群的老技師,人數
很少。

  最後一種是紫金徽章,據說,整個會所只有兩人得到過紫金徽章,一個已死,
還有一個就是剛才那位圓臉張經理,他的紫金徽章不再佩戴身上,只放在他辦公
室最顯眼的地方。

  因此,冼曼麗認為這男孩的技藝必定不差,加上剛才有客人專點男孩去服務,
冼曼麗就決定留下這男孩,管他是什麼局長,部長。

  『足以放心』洗足會所是一座奢侈的地方,是一座專門為富人服務的宮殿,
這裡裝飾富麗堂皇,設施一流,服務絕對周到,令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當然,
這裡消費的價格也不菲,洗一次腳,最低消費也要三百元。

  冼曼麗和呂孜蕾經常來這裡洗足聊天,說最閨蜜話,談最隱私的事兒,有時
郝思嘉也來,只要一說老地方,她們三位都知道是在這裡。

  「喂,背過臉去。」

  呂孜蕾冷冷說,她有點不喜歡這個男孩,她是這裡的VIP消費客戶,她希
望得到慇勤服務,包括笑臉,可這男孩的表情有點呆木,像有誰欠了他幾十萬似
的。

  此時,冼曼麗已脫去高跟鞋,把雙足放入木桶的熱水裡,一絲愜意爬上了她
嬌俏的瓜子臉。

  可呂孜蕾還穿著黑色絲襪,她必須先把絲襪脫下來,才能泡足。

  男孩很聽話的轉過身去,面對著寬大的等離子電視,電視上播放的是女人如
何去痘,如何減肥豐胸的節目,這種節目,男孩絕對不喜歡看。

  冼曼麗想笑,可一想到自己的事,她笑不出來。

  呂孜蕾本可以先去洗手間更衣,脫絲襪,做好泡足的準備,可疲累的身子一
坐在柔軟的貴妃椅上,她就再也不想站起來。

  好在絲襪不是吊帶的那種,很容易脫下,不到一分鐘,呂孜蕾就脫去了絲襪,
露出一對修長美腿。

  她把雙腳放入木桶,整理好窄裙,遮好隱私處,這才叫男孩轉身。

  男孩卷起袖子,探手入桶,一瞬間,呂孜蕾和冼曼麗都瞧出了異樣,這男孩
長著一雙很像女人的手,從手背上看,細潤白嫩,手指修長。

  她們還發現,男孩手心有厚繭,十指的指頭個個都有厚繭,估計是幹重活多
了手才長繭,兩個美女都露出鄙夷之色,因為只有窮人才幹重活。

  「到底怎麼了。」

  呂孜蕾把腦袋靠在冼曼麗的肩上,冼曼麗的臉蛋兒則貼著呂孜蕾秀髮,兩美
交映成畫,美不勝收。

  只可惜男孩不懂欣賞,只顧著低頭為兩個美人洗腳。

  猶豫一會,冼曼麗幽幽道:「我失身了。」

  呂孜蕾忽地坐直身子,兩眼瞪圓,氣得咬牙切齒:「我說冼大小姐,你有沒
有搞錯,你就為了這事十萬火急似的找我?拜託,我當時正在開會,我要為公司
很多人的飯碗著想。」

  在呂孜蕾看來,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失身給一個男人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她身為公司的行銷總監,又拿著公司的股份,她沒理由不為公司著想,沒理由不
為公司的銷售業績操心。

  如果不是多年的閨蜜,呂孜蕾絕不會終止會議,趕來與冼曼麗見面。

  冼曼麗黯然,眼圈發紅。

  呂孜蕾於心不忍,瞄了一眼正為她洗腳的男孩,稍微平複內心的怒火,伸手
從玻璃茶几上端起一杯清香茉莉茶,喝下一大口:「失身給誰了?」

  「利兆麟。」

  「噗。」

  呂孜蕾把剛喝進嗓子的茶水疾噴出來,噴了男孩一臉,呂孜蕾也連嗆幾口,
顧不上安慰冼曼麗,急忙從自己的手袋裡拿出紙巾遞過去,連聲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小心……」

  男孩手正濕,他木然接過紙巾,簡單擦了擦臉,平靜說了兩字:「沒事。」

  便站起把紙巾扔進紙簍,又坐回木桶前為冼曼麗和呂孜蕾洗腳,他一人洗四
足,手勢不亂,動作規範。

  「利燦的爸爸?」

  呂孜蕾的心思已不在洗腳上,她終於明白為何冼曼麗這麼著急了,呂孜蕾所
認識的人中,只有一個人叫利兆麟,這個人就是冼曼麗的公公,富邦投資有限公
司的執行董事利兆麟先生。

  在普通市民心中,富邦投資有限公司可以說默默無名,可在本市金融界裡,
乃至全國的金融界,這家投資公司,包括利兆麟本人可謂赫赫有名。

  呂孜蕾的工作或多或少與金融界有交集,她曾經聽一位金融界的會計師透露,
說富邦公司掌管的投資資金高達五百多億港幣,實力十分雄厚。

  「我可憐曼麗,你說的,是真的嗎。」

  呂孜蕾的心亂了,她抱住冼曼麗,關切問:「你有反抗了嗎。」

  冼曼麗輕輕搖頭,鬱悶道:「我醒來才知道。」

  「醒來?」

  呂孜蕾驚得瞪圓了雙眼,結結巴巴問:「這……這麼說,你是被迷……」

  到嘴的那個『奸』字硬是吞進了肚子裡。

  冼曼麗默然,高聳的胸脯因為氣憤而急劇起伏。

  「他看起來很正人君子一個,怎麼會幹出這種事。」

  呂孜蕾依然不相信,她眼中的利兆麟溫文爾雅,瀟灑英俊,是一位很體面,
很成熟的老男人。

  呂孜蕾甚至認為利兆麟是一位正人君子,她清晰記得,有一次和冼曼麗,郝
思嘉,以及利兆麟全家一起出國旅遊,在浪漫的海灘上,有幾位很性感漂亮的女
孩勾引利兆麟,他都不為所動,這細節給呂孜蕾留下了深刻印象,一直喜歡成熟
男人的呂孜蕾對利兆麟很有好感,她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利兆麟來勾引她。

  「孜蕾,我該怎麼辦。」

  冼曼麗心煩不已。

  「利燦還在美國吧,他知道了嗎。」

  呂孜蕾不得不替好閨蜜心煩,她在公司裡是獨當一面的人物,處事果斷,可
如今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希望我把這事告訴我老公?」

  冼曼麗的目光充滿了不安,她不是沒想過把這件告訴丈夫,可後果呢,一想
到後果,冼曼麗倒吸了一口冷氣。

  自從嫁到利家,冼曼麗過得很開心,她習慣了做少奶奶,她很享受無憂無慮
的生活,那座雍容華貴,氣派寬廣的利嫻莊園裡,有她冼曼麗應有的地位。

  見冼曼麗這般模樣,呂孜蕾知道冼曼麗沒有把這事告訴她丈夫利燦,她瞄了
男孩一眼,壓低聲音問:「你報警了?」

  「你希望我報警嘛?」

  冼曼麗差點要哭出來,她不是沒想過報警,可如果報警,就如同跟利家決裂,
那比讓她丈夫知道更可怕。

  呂孜蕾簡單地替冼曼麗想了想就明白她的苦衷,「不如先到我那住上一段時
間。」

  呂孜蕾安慰說。

  「我如果離開利家,利燦肯定會問原因,利燦的媽媽也會懷疑,到那時,我
該怎麼解釋。」

  冼曼麗的智商可不比呂孜蕾低多少,做為那一屆承靖市外國語學院的三位校
花,冼曼麗,郝思嘉,以及呂孜蕾都被學校評為德、智、體、美全面優秀發展的
好學生。

  「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呂孜蕾很氣餒,她不願好閨蜜被欺辱,可又沒別的辦法。

  冼曼麗搖頭。

  呂孜蕾輕輕歎息:「晚上你們利嫻莊還有個派對,你家婆婆有叫我去,如果
你不在家,我就不去了。」

  「她希望你幫利君竹,利君蘭,還有利君芙她們姐妹三人補習英文。」

  冼曼麗有氣無力說。

  聽到利君芙,三個字,男孩愣了一下,他微微抬起頭,又迅速低下。

  這細微的動作自然沒逃得過呂孜蕾的眼睛,她踢了踢木桶:「喂,你在偷聽
我們說話。」

  男孩沒吱聲,繼續搓洗呂孜蕾的腳,呂孜蕾心煩中,她用力踩了一下木桶,
濺起了水珠:「喂……」

  男孩終於抬起頭,神情木然地側了側腦袋:「我耳朵有點聾,你說大聲點。」

  呂孜蕾先是一怔,隨即冷笑:「哼哼,好狡猾的傢夥,你別裝,你可不聾,
剛才你跟張經理說話時就很小聲,試問一個耳朵有點聾的人怎麼會小聲說話。」

  男孩居然笑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鬼心眼被精明的呂孜蕾拆穿,男孩有
點不好意思,他馬上陪個不是:「我真沒聽你們說什麼,會所有嚴格規章制度,
我們不許聽客人聊天,就算聽到什麼,也要儘快忘掉。」

  心兒想,我聽到了,也忘不掉,你能拿我怎樣。

  呂孜蕾彷彿看穿了男孩的心思,又踢了踢木桶:「喂,你忘不掉怎麼辦。」

  男孩有點來氣,他瞪圓了兩隻並不大的眼睛:「這位美女姐姐,你們談啥與
我有什麼關係,我本來可以忘掉的,可你這一糾結,反倒加深了我印象,你問我
忘不掉怎麼辦,我告訴你一個好方法,就是割掉我腦袋。」

  「喂!」

  呂孜蕾沒想到這男孩敢頂嘴,還一副狗頭煮不熟的表情,與剛才文靜呆木有
天壤之別,一時間把呂孜蕾氣得無話可說。

  男孩得理不饒人:「你別喂了,你前後一共喂了我八次,洗腳工也有尊嚴的,
你要麼直接喊我的工號,79號服務生,要麼叫我阿元,美元的元。」

  一直鬱悶的冼曼麗忍不住笑出來:「你很喜歡美元呀。」

「你不喜歡。」男孩撇撇嘴。

兩個美女哈哈大笑。

男孩沒笑,他雙手把呂孜蕾的雙足捧出了木桶,放在一張專門用來擱腳的軟皮墩子上,墩子早鋪好大白毛巾,呂孜蕾的雙足一放上去,男孩便利落地用大白毛巾將她的雙足包好,一陣擦乾,軟皮墩子上的玉足嬌嫩欲滴,男孩悄悄吞嚥了
一口唾液,開始為呂孜蕾做足部按摩。

  沒想,男孩的幾個揉捏動作一出手,呂孜蕾的眼兒頓時發亮,已覺得這男孩
的捏腳手藝不一般,她饒有興趣問:「你全名叫什麼呀。」

  那聲音自然跟剛才不一樣,又甜又軟。

  「喬元。」

  男孩靦腆地報上了大名,滴溜溜的眼珠在兩位美人身上亂轉,心兒想:她們
說的利君芙一定是我那個經常曠課遲到的女同學,上次幫她打架,她給了我一萬
塊,可惜我因此被學校開除,嘿嘿!開除了也好,我努力賺錢,讓奶奶過上好日
子。

  正神思游離,忽然,喬元繃緊了神經,一顆血氣方剛的心在鹿撞,眼角餘光
告訴他,那位姓冼的大美女把雙腿分得過開,已經看到她雙腿間的蕾絲陰影。

  「我以前沒見過你。」

  呂孜蕾半瞇著眼睛,只覺得腳上的血脈貫通順暢,疲倦的身體漸漸放鬆,渾
身上下有說不出的舒坦。

  「我才來會所工作兩個多月。」

  喬元不敢看冼曼麗的雙腿間,他隱約明白冼曼麗的意圖。

  在這座高級會所工作了兩個月,喬元學到了很多以前沒學到的東西,但他不
明白冼曼麗為何這樣做。

  「你的手很好看。」

  呂孜蕾盯著喬元的雙手,微微張開了嘴,她的小嘴兒非常美,嘴角微翹,唇
瓣圓潤如花,上唇的唇中微拱成珠,這就是罕見的唇珠,據說一千個女人裡,也
未必有一個女人擁有唇珠。

  冼曼麗的嘴唇就沒有唇珠,所以冼曼麗每次打扮,會用唇筆把自己的唇珠勾
勒出來,像是像了,但不是天然的唇珠。

  「你的腳也很好看。」

  喬元不懂欣賞唇珠,他只覺得呂孜蕾非常漂亮,氣質像老師。

  喬元已經洗過很多女人的腳,他認為除了他奶奶的小腳之外,眼前這兩位女
人的腳是他所見過最美的玉足。

「喔,挺舒服的,技術很棒,我和冼曼麗都給你們的張經理洗過腳,不過,說實話,他不如你,你應該戴紫金徽章。」

  呂孜蕾咯咯嬌笑,半真半假地誇讚喬元,她在這會所洗了四年的腳,第一次
感受到洗腳除了能放鬆身體,也能讓心靈處於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感。

  呂孜蕾幾乎每天都因工作疲累,她太需要這種愉悅來放鬆身心了。

  「謝謝呂總,這話可不能跟張經理說,也不能對別人說。」

  喬元小聲懇求,細聲細氣的,果然不是聾子。

呂孜蕾和冼曼麗見喬元謙虛世故,都露出讚許之色。

  不經意的目光還是飄向了冼曼麗微張的雙腿,呂孜蕾若有所思,她伸了伸懶
腰,打了個哈欠,把玉足從喬元的手中抽了出來,一下坐直了身子,兩隻大眼睛
直瞪喬元,似笑非笑道:「好啦,輪到曼麗洗了,我要走了,剛才你有偷聽我們
的說話,砍你腦袋沒意思,我還要來找你洗腳,就暫且留著吧,你不笨,你應該
清楚冼小姐更需要安慰。」

  喬元尷尬點頭,脖子涼颼颼的。

  冼曼麗很不滿,微微撒嬌:「你不陪我?」

  「我總不能穿這身衣服參加晚上的派對吧,我要回家洗澡換衣服,打扮美美
的,這裡有阿元陪你。」

  呂孜蕾沒好氣,直覺告訴她,一切都不會改變,冼曼麗在利家的生活依然繼
續,失身之事冼曼麗只能啞巴吃黃連,不了了之。

  呂孜蕾不願過份參與人家的私事,儘管她和冼曼麗是好朋友,好閨蜜。

  穿戴整齊,呂孜蕾又把目光投向喬元:「喂,你之前為什麼板著一副臭臉,
想美元想呆了麼,下次你再給我臉色看,我投訴你。」

  喬元訕笑:「張經理告誡過我,說我不能對客人嬉皮笑臉,尤其是女客人,
否則你們會覺得沒安全感,不要我洗腳,很多客人都像你們這樣,一開始都覺得
我年輕,技術一定不好,都不點我,我就裝成熟一點。」

  呂孜蕾大笑,冼曼麗算是明白了:「客人不點你,你就沒腳洗,工作少了,
收入就少。」

  喬元點頭:「是的,張經理是為了我好。」

  呂孜蕾撇撇嘴,不以為然:「好個屁,你不知他笑得多奸。」

  喬元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他關照我就行。」

  呂孜蕾還想說張經理的不是,可話到了嘴邊,她改了口:「我走啦,好好服
務冼曼麗,把你的電話告訴我,下次來洗腳,我會事先聯繫你。」

  喬元趕緊把電話號碼告訴了呂孜蕾,呂孜蕾用手機記下,眼兒一飄,嚴肅道:
「還有,以後別叫我呂總,聽起來像《你腫》,難聽死了,以後叫我孜蕾姐」

  「謝謝孜蕾姐。」

  喬元輕笑,目送呂孜蕾離去。

  重新落坐在冼曼麗的面前,喬元從木桶裡撈出一對漂亮玉足,用毛巾擦乾後,
滴上潤滑油,那對玉足更顯嬌豔。

  冼曼麗在觀察喬元,觀察得很仔細:「你多大了。」

  「十六。」

  「有女朋友了嗎。」

  「有了。」

  冼曼麗盈盈一笑,驀地粉腮桃紅:「你說張經理關照你,那他有沒有跟你提
過……呃,他有沒有跟你提過可以對VIP客人提供特殊服務。」

  喬元先是一愣,隨即低著頭,靦腆道:「是的,張經理有說過。」

  冼曼麗嬌羞問:「你願意嗎。」

  喬元抬起頭,用力點了一下:「十分願意。」

  冼曼麗笑了,美得不可方物:「什麼叫十分願意呀。」

  聲音又軟又嗲,萬般嬌嬈,看得喬元神魂顛倒,興奮不已:「曼麗姐人很漂
亮,腳很漂亮。」

  冼曼麗嬌嗔:「不許帶姐字,直接喊我曼麗。」

  「曼麗……」

  喬元好緊張,這是他第一次答應為女客人做特殊服務,他清楚『特殊服務』
就是性服務。

  會所一般不主動要求服務生給客人提供性服務,但私下會暗示服務生可以自
主做決定,不會硬性要求,不過,來會所的客人基本都是有錢人,服務生提供性
服務所得到的報酬不是他們的月工資所能比擬的,有的女客人出手豪爽,一次打
賞心儀的服務生就是一輛豪車。

  當然,這需要運氣。

  喬元很需要錢,他就是為了錢才來『足以放心』洗足會所工作。

  在這裡,他接受了會所的各種培訓,包括性培訓。

  可這兩個多月裡,他卻拒絕了很多要求他提供特殊服務的女客人,其中不乏
貌美者,喬元心動過,但他始終沒答應。

  很奇怪,眼前的冼曼麗似乎與以往的女客不一樣,她不僅貌美如花,還非常
性感,短裙下的那雙玉腿和呂孜蕾一樣,都是修長渾圓型,上身那件飄逸時尚的
淺色絲衣裡高高鼓起了誘人的峰巒。

  對玉足有強烈愛好的喬元尤其發現冼曼麗的玉足很精美,很少女客人有如此
精美的玉足,那塗著天藍色的腳趾甲流淌著無法抵擋的誘惑,這一切都不是吸引
喬元的原因,冼曼麗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嬌嬈味道,這種味道對男人來說,是致命
的。

  「我去去洗手間。」

  冼曼麗帶著嫵媚,帶著嬌羞去了洗手間,關上門,面對著洗手台前的大鏡子,
冼曼麗的嫵媚沒有絲毫減少,她在歎息,對著鏡子裡的美人歎息:「冼曼麗,你
無可救藥了,你是性飢渴嗎,你為何這麼淫蕩,昨晚你勾引了利兆麟,現在又勾
引男孩,你瘋了嗎,你已經水性楊花了,你知道不?」

  脫去身上的衣服,冼曼麗怔怔地看著鏡子裡的完美胴體,揉摸高聳的乳房,
她的體溫在急劇升高,眼前又浮現出昨晚那難忘的一幕:利兆麟瘋狂地蹂躪她的
身體,而當時的冼曼麗是清醒的,她假裝酒醉,緊緊地抱住利兆麟,閉著眼睛呼
喊著『老公』『老公』,身體放蕩地迎合利兆麟。

  冼曼麗難以忘懷那兩次炙烈的高潮,尤其最後一次令冼曼麗目眩神迷。

  利兆麟射入的那一刻,冼曼麗忘情聳動,忘情地抓傷了利兆麟的背肌。

  一覺醒來,冼曼麗渾身滿足,自從她丈夫利燦出差去了美國半個月,冼曼麗
一直處於性欲空窗期,昨晚固然從利兆麟身上得到了充實,更重要的是,冼曼麗
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呂孜蕾,她讓呂孜蕾知道她所崇拜的利兆麟,她所為之心動的
老男人只不過是一個禽獸罷了。

  當然,冼曼麗勾引利兆麟還有一個原因,這老男人風度翩翩,溫文儒雅,而
且很有錢,他深深地吸引著冼曼麗,一夜亂倫,冼曼麗意外利兆麟的強悍和粗大,
她對著鏡子發誓,她不會只勾引利兆麟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洗手間
緩緩打開,全身盡裸,美麗性感的冼曼麗走了出來,她穿著肉色絲襪,邁著高跟
鞋步伐,曼妙體態搖曳生姿,細膩滑肌在燈光照射下閃耀著粉紅光暈。

  冼曼麗好不嬌羞,因為喬元也脫去了衣服矗立著,羞澀之下,冼曼麗用雙臂
遮掩胸部,卻不遮掩雙腿之間的烏黑毛叢,這不是遮掩,而是挑逗,帶著嬌羞挑
逗一位血氣方剛的少年。

  突然,冼曼麗瞪大了杏眼,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注視著喬元胯下的一根偉岸巨
物,巨物肉頸炭黑如墨,龜頭紅潤如血,狀如卵石,渾圓的棒身氣勢剽悍,宛如大口徑黑水管,只見它傾斜著八十度角指天高舉,那長度和粗度都是冼曼麗生平僅見。

  「阿元,你過來。」

  冼曼麗一屁股坐回貴妃椅,玉腿分開,烏亮的毛叢中鮮肉若隱若現,抱胸的
玉臂緩緩放下,一對高聳挺拔的美乳蕩了個圈,嬌豔乳頭令喬元隨之窒息,呼吸
急促,他緩緩走到冼曼麗面前,胯下那根巨物在彈動。

「冼曼麗。」喬元面紅耳赤。

  冼曼麗小心翼翼地抓住喬元的巨物,嬌聲驚呼:「好燙,這東西是真的?」

  喬元傻愣:「難道還能做假麼。」

  冼曼麗咯吱一笑:「你皮膚長得這麼白,為什麼這傢夥黑不溜秋的。」

小手輕輕套動巨物,抬頭望了一眼喬元,興奮不已:「好神奇,跟我手臂差不多粗長,你女朋友受得了麼。」

「她受得了,曼麗你別怕。」

  喬元擔心冼曼麗打退堂鼓,這可是人財兩空。

  冼曼麗嫵媚:「你別騙我喔,我試試看,如果受不了,你可要馬上拔出來。」

  說著,手持巨物放置她唇邊,小舌頭迅速吐出,在圓圓的龜頭上舔了幾圈,
喬元打了個激靈,幸好沒射出,冼曼麗越舔越興奮,驀地張大朱唇,含入了整個
龜頭。

  阿元或是不願口交,或是欲火焚身,他無法自持,急匆匆把推倒冼曼麗,將
巨物頂在冼曼麗的雙腿間,粗大龜頭在烏亮的毛叢裡磨蹭著,黏液引導巨物找尋
目標,激情已火辣四射,欲火肯定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此刻,張經理的辦公室裡。

  兩個男人正通過隱藏在一八零VIP單間的監視設備,清清楚楚地窺看著冼
曼麗和喬元性愛,喬元已將冼曼麗壓在身下,冼曼麗張大雙腿,催促喬元插入。

  一道盪氣迴腸的嬌吟回蕩在房間上空,晶瑩巨物已衝破嬌嫩防線,佔據了冼
曼麗的肉道,很緊窄的肉道,裡面蠕動著欲火。

  喬元繼續深入,一鼓作氣將巨物全部插到了冼曼麗的子宮口,隨之而來的叫
喚令窺看的兩個男人血氣上湧,口乾舌燥。

  張經理側了側身,諂媚著向身邊一位目光犀利,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建議:
「老闆,阿元可是天賦異稟,難得的奇才,留下他,就等於留下一顆搖錢樹。」

  中年男人深以為然,不住點頭:「說得不錯,阿元雖然跟我兒子處得不錯,
但我們還要全力留住他,不惜重本,另外還要派人盯緊他,別給那些不上道的傢
夥挖走了,你把阿元個人資料,家庭背景都搜集好,必要時去他戶口所在地派出
所,動用警方調查。」

「是,老闆。」張經理大喜,因為是他發掘了喬元。

  中年男人點燃了一支雪茄,興奮道:「媽的,阿元人不可貌相呐,一個瘦小
孩,傢夥跟AV片裡的黑人大屌差不多,看他把冼曼麗弄得像個蕩婦似的,真帶
勁。」

  「老闆要不要幹一下冼曼麗。」張經理諂媚。

  中年男人一臉邪笑,咂咂嘴,吐出了煙圈,很遺憾地搖了搖頭:「她不給我
幹了,人家現在是利家的兒媳婦,我們不能硬來。」

  寬屏液晶監視器裡,喬元正奔放地抽動大肉棒,他身體雖不健壯,但結實有
勁。

冼曼麗則承受著她從未承受過的陰道摩擦,電流閃至,她渾身顫抖,下身劇烈聳動:「啊……阿元,你好厲害.....留下電話號碼給我。」
              【未完待續】

第二章

  傍晚下班回家,喬元特意在西門巷口的甜餅店,買了他奶奶王希蓉最愛吃的
「冰皮酥」,原以為能哄奶奶開心,誰知開門進屋,他奶奶王希蓉卻坐在窗前抹
眼淚。

  喬元大吃一驚:「奶奶,怎麼了。」

  王希蓉大聲道:「我要和你爺爺離婚。」

「啊?」喬元瞪大眼珠子看奶奶:「奶奶,你應該沒到更年期,你不要嚇我。」

  王希蓉手執紙巾,已是淚眼模糊:「奶奶真不願過這種生活了。」

喬元納悶:「我們以前不是一直這樣過麼,難道爺爺他對奶奶不好?」

  王希蓉不停搖頭,淒苦全寫在她姣好的鵝蛋臉上:「奶奶想改變,奶奶不願
意再過這種平淡又壓抑的生活,你爺爺沒有對奶奶不好,但我對你爺爺沒了感覺,我在他心目已可有可無,你看他,從你沒懂事開始,就開始打麻將,打了二十多年,每天他的工作就是打麻將,睡醒就去打,打到深更半夜,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喬元無奈歎息,他年紀小小就學會了歎息,他理解奶奶王希蓉,因為爺爺喬三就是一個麻將賭徒,他的生命似乎就是為了打麻將,從早打到晚,有時候甚至打三天三夜,這一切都成了習慣。

喬元囁嚅了半天,勸道:「爺爺打麻將也是為了這家。」

奶奶王希蓉火了:「這是什麼家,一個破敗的家,我們十幾年前住什麼房子,現
在依然住什麼房子,這房子比我還老,這裏是貧民區,是整個承清市最落後,最
髒亂差的地方。」

猶憤難耐,王希蓉指著屋子的四周嚷:「阿元你看看,咱家房子的牆壁都發霉好幾年了,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你和爺爺都不裝修一下。」喬元不用看,他清楚自己的家有多麼寒磣,還不到四十平米,跟附近的鄰居
一樣,這一帶的房子都是如此逼仄破敗,大家都湊合著住,能住一天是一天。

  王希蓉憤憤道:「還裝修什麼,左鄰右舍沒一家裝修的,都拚命賺錢在外邊
買房子,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奶奶。」

  喬元溫柔握住王希蓉的手,他很想安慰奶奶,可又不知如何安慰,這些牢騷
話喬元的耳朵早聽出了繭,只不過這次王希蓉火氣之大,是喬元平生僅見。

  很奇怪,王希蓉每次不開心,每次鬱悶,但只要手被喬元握住,她就會平靜
下來,這次也不例外。

  幽幽一歎,王希蓉眨下一滴淚珠,楚楚動人:「可惜,我們賺不了錢,爺爺
和奶奶都沒工作,光靠你爺爺打麻將贏來的那點,根本不可能買得了房子,能養
活他自己就不錯了,這樣下去,我們至少還要在這裏住上好幾年,哎,我已經沒
勇氣和耐心在這裏住下去了,我恨不得明天就搬離這裏。」

喬元拿起紙巾,輕輕拭去王希蓉眼角的淚痕,雖說他奶奶才只有三十七了,那年嫁給爺爺才只有二十來歲,爺爺就比奶奶大二十幾歲,但膚如凝脂,細膩滑嫩,連一條魚尾紋都沒有,哪怕素顏也是妍姿俏麗。

在西門巷這一帶,奶奶王希蓉是最美的女人,沒有之一。

所有人都說,因為喬元的爺爺喬三的祖墳冒了青煙,所以才娶到奶奶王希蓉,也是因為奶奶剛死了丈夫成了寡婦,奶奶說不定再嫁會被人罵。

看著奶奶蹙眉憂心的樣子,喬元柔聲安慰:「奶奶你先冷靜,就算你們離婚,也改變不了這現實,我現在工作了,按目前這進度,半年後我們就可以買房子。」

王希蓉撇撇嘴,不以為然,她知道孙兒在『足以放心』洗足會所工作後,收入穩定了,但六七千一個月在物慾橫流,物價奇高的承靖市只能餬口生存,哪有半年後買房子的可能,多半是孙兒故意這樣說哄她開心。

王希蓉不知道喬元並沒有亂說,今天在會所裏,他滿足了一位美麗少婦,事後,少婦給了喬元足足一萬元的小費,雖然會所拿走了六千,但輕鬆得到四千也不賴。

王希蓉不想等上十年八年,不想等孙兒有了積蓄再考慮買房子,她突然坐直身子,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喬元,鄭重其事說:「阿元,奶奶告訴你一件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別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爺爺。」

喬元默默地點了一下腦袋。

王希蓉眨眨眼,壓低聲音,美麗的鵝蛋臉上意外地流露著一絲興奮:「有人給你奶奶介紹了一個男的,這男的很喜歡我,他很有錢。」

喬元一聽,腦袋頓時嗡嗡作響,還沒反應過來,王希蓉已從沙發底摸出了一隻牛皮紙袋,紙袋鼓鼓的,王希蓉眨眨眼,神秘一笑,竟從牛皮紙袋裏掏出兩大疊百元大鈔:「你看,他第一次見奶奶就給了兩萬元見面禮。」

「哇塞。」喬元不由驚呼,這一大疊鈔票夠得上他三個月的工資。

  王希蓉緊張地瞄了一眼房門,手腳麻利地又把錢放回紙袋,塞進了沙發底,
見喬元一臉驚詫,王希蓉微微臉紅:「如果是以前,奶奶不會收下這見面禮,但
現在,奶奶收了,沒覺得不好,我和這個男的見過了幾次面,感覺這人不錯,他
是航空公司的一位老總。」

喬元臉色鐵青:「都背著爺爺跟人家見過幾次面了?」

目光凝視著王希蓉的大眼睛,喬元鬱悶之極:「奶奶,你有沒有跟人家……」

話沒說完,王希蓉已然明白兒子想問什麼,她咯咯一笑,打了喬元一掌:「放心,什麼都沒損失,奶奶不是隨便的女人。」

喬元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奶奶沒失身,他無法忍受奶奶失身給爺爺以外的男人。

王希蓉攏了攏半遮臉的柔順烏髮,嗔道:「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別拉著臉,奶奶想改變現狀,想過上好日子。」

喬元很矛盾,他當然不想爺爺奶奶她們離婚,可眼下又不能把他在會所的工作實情告訴奶奶,無奈之下,只能繼續勸奶奶別和爺爺離婚:「爺爺很愛奶奶,真要離婚,爺爺會傷心死的,我也會傷心死了,都沒有亲人照顧我了。」

「他會傷心麼,哼,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王希蓉淡淡一哼,不以為然:「如果離婚,我會給你爺爺一筆錢,他最愛錢了,但前提是,你必須跟著奶奶,你是奶奶的唯一依靠,雖然我們不是亲生奶孙關係,奶奶也沒有生小孩,奶奶一直對你中途退學感到內疚。」

「是我自己選擇要工作,不怪奶奶。」喬元訕笑,他中途退學的原因並不是家裏沒錢供他讀書,讀個高中也花不了多少錢,真實原因是喬元在學校裏打架,把一位高官的兒子打傷,其結果自然很嚴重,喬元被學校勒令開除。

王希蓉本想讓喬元轉學,然而喬元的劣跡嚇壞了別的學校,都紛紛拒絕喬元入學,有個別學校願意接收喬元,卻要求喬元的爺爺奶奶給學校捐個幾十萬,王希蓉哪有錢去捐獻,為了避免兒子做混混,王希蓉一狠心,就讓喬元去打工了。

一開始喬元去餐廳幹摘菜洗碗的活,覺得沒前途,又去汽修廠當學徒,本來幹得好好的,卻沒想世事難料,汽修廠丟了幾件貴重的工具,有人懷疑是喬元所為,又拿不出證據,最後還是把喬元趕走了。

之後,喬元替人送過報紙,賣過水果,打過很多工,都不固定。

直到兩個多月前,王希蓉一個朋友的朋友來她家裏做客,無意間看到喬元為奶奶王希蓉洗腳,一問之下,知道喬元為他奶奶洗了十年的腳,於是,人家有心推薦
喬元去『足以放心』洗足會所工作。

沒想到,喬元一去面試,就被錄用了,那天正好是張經理面試喬元,喬元才洗了張經理的一隻腳,張經理就立即拍板錄用喬元。

而且很快讓他戴上了令所有技師都羨慕不已的金質徽章。

「你年紀還小,奶奶還是希望你讀書,讀大學。如果奶奶跟你爺爺離婚,奶奶就有錢供你讀書了,那男的說,會給奶奶很多錢,好幾百萬。」

王希蓉在努力說服喬元。

「那爺爺怎麼辦?我怎麼辦。」喬元鬱悶道。

王希蓉輕哼:「顧不了那麼多,跟你爺爺從結婚開始到現在,那年你才剛五歲,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將近十年,我不忍心離開他,可是,如今跟你爺爺離婚是破局之
舉,雖然離婚很痛苦,但對誰都好,長痛不如短痛,再這麼壓抑的生活下去,奶奶
肯定會瘋掉的。」

「奶奶能肯定跟那個男的在一起會幸福?」

喬元的心在顫抖,先不說給奶奶買一套房子讓她逃離西門巷,就她的衣服,像樣的沒幾件,像樣的鞋子沒幾雙,她一直是素顏,唇膏都很少塗,王希蓉為了生活,一直省吃儉用。

喬元不敢看王希蓉,他幾次想告訴王希蓉,他在會所裏跟女人做那事就能賺到錢,可這些話又怎能說得出口,喬元難過地絞著手指頭,指關節都絞白了。

王希蓉平靜道:「我不肯定幸福與否,但那男人說,只要我答應嫁給他,他馬上給我買一套高級住房,還給我五百萬彩禮,以後每年都給我一百萬的生活開銷。」

喬元深深地歎氣,內心翻江倒海,金錢的誘惑有時候根本無法抵擋,特別是對窮慣了的人,這是多麼誘人的條件啊。

喬元茫然了,他從奶奶的眼裏看到了激動和迫切,他明白奶奶動心了。

失落之極的喬元反而大笑,他假裝調侃王希蓉:「哎!看來真如大家所說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不住了。」

王希蓉微慍:「去你的,這樣說奶奶,好像奶奶貪圖錢財,愛慕虛榮那樣子,如果奶奶真是這種人,早就跟別人跑了,何必等現在。」

「也是。」喬元溫柔地握住奶奶王希蓉的手,這是一雙極漂亮的玉手,細皮嫩肉,別說有手繭,連粗皮都沒有。

王希蓉平日裏懶得像隻貓,她從不幹重活,家務也很少做,她身上流淌著濃濃的慵懶氣息。

不少三姑六婆,鄰裏街坊都非議王希蓉的懶惰,可奇怪的是,喬家父子卻很喜歡王希蓉身上的那股慵懶氣質。

喬三從不讓自己的老婆辛苦,去打麻將前,他都會把家裏的活全幹了,喬元也從不讓奶奶累著,他幾乎每天都給王希蓉洗腳。

很遺憾,王希蓉不僅僅需要體貼照顧,還需要體面生活。

窮人永遠不會有體面,王希蓉不想再窮下去。

「說實話,奶奶心動了,這麼多錢,奶奶又不是什麼聖人,不過呢,奶奶再怎麼心動,也要徵得你同意,你如果不同意,奶奶不會離婚。」

王希蓉當然看出喬元有牴觸情緒,她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的孙兒喬元。

剛才還梨花落雨的大眼睛,這會閃過一絲狡黠,奶奶王希蓉柔聲道:「有了五百
萬,我打算給你爸爸兩百萬,剩下三百萬給你。」

對於一個月只有六七千工資的上班族來說,幾百萬元的殺傷力是巨大的,喬元怦然心動,可一想到自己的奶奶要委身他人,喬元的心在收縮,收縮得過快,以至於有一絲隱痛,他苦笑:「說得好像板上釘釘似的。」

王希蓉吃吃嬌笑:「一切都會改變,你不希望我們的生活改變嗎。」

喬元歎息:「可能是窮怕了,我也經不起這麼大的誘惑。」

「咯咯……」老舊的房子裏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笑聲裏包含著淡淡的心酸,王希蓉何嘗不是窮怕了。

此時此刻,喬元幾乎處於失魂狀態,他喜歡聽王希蓉的笑聲,他認為奶奶的笑聲是這世界上最動人的音符,為了能讓奶奶快樂,為了能讓奶奶幸福,喬元願意付出一切,包括和女人上床來換取金錢。

「奶奶,你笑的時候最美。」

喬元情不自禁讚歎,他沒多少文化,想不出更多誇人的詞句來,但對王希蓉來說,這足夠了,她文化也不高,慵懶的女人永遠不會是才女,奇怪的是,文化不高的女人永遠大受男人歡迎,尤其像王希蓉這種慵懶女人。

「你知道奶奶如何才能開心。」王希蓉眨了眨慵懶的大眼睛,嬌媚異常。

喬元明白奶奶的心思,她暗示只有離婚了才能過上富足生活,只有過上富足的生活,她才開心。嗯,

見飯桌上擺放的幾個家常菜,喬元緩緩站起,淡淡道:「總得先讓我考慮考
慮,你們離婚是天大的事兒,我先給奶奶洗個腳,等洗完腳了我們再吃飯,明天
我們召開家庭會議,討論奶奶和爺爺該不該離婚。」

「奶奶聽你的。」王希蓉猛點頭,孙兒成熟的態度令王希蓉欣喜,也令她期待,。

其實,王希蓉剛才一直很緊張,她擔心喬元大發雷霆,現在看來,孙兒子這關
已經拿下,剩下的就是她丈夫喬三這關了。

喬元打熱水去了,無論哪個季節,洗腳都需要熱水,至少是溫水,專職洗腳的喬元對此深有心得,他已給王希蓉洗了十年的腳。

脫掉了長裙單衣,王希蓉換上了窄肩短衫和彈力短褲,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穿得清涼點是為了放鬆身體,等會好好享受孙兒喬元的孝順。

趁著這時候,王希蓉思索著如何說服丈夫,想到與自己相處了近十年的男人分手,她不禁黯然,人孰無情,分手是艱難抉擇,是不得已為之的選項。

  喬元回來了,提著一隻偌大的紅色塑膠水桶放在王希蓉腳邊,水桶冒著絲絲
熱氣,有大半桶水之多。

  見奶奶身姿曼妙,玉腿修長,以及短衫裏那鼓鼓的地方,喬元表情古怪。

  「奶奶,你是不是後悔嫁給爺爺。」

  喬元忍不住問了一個令王希蓉難堪的問題,估計他剛才打水的時候,也在考
慮爺爺的態度,他不知道爺爺喬三會不會同意離婚,如果不同意,那又會是個什
麼樣的狀況。

  王希蓉斜著眼睛看喬元,嬌慵無力,連說話都是嬌慵無力:「當然不後悔,
不嫁給他,哪有你。」

  「會說話。」

  喬元笑嘻嘻坐下,坐在王希蓉面前,很溫柔抱起一雙修長玉腿,小心翼翼地
放入水桶之中,熱水漫過小腿肚,並不太燙,王希蓉能忍。

  水桶上,兩隻雪白膝蓋柔若無骨,渾圓天成。

  浸泡了差不多五分鐘,喬元小心翼翼地從水桶裏先捧起了王希蓉的左腿,一
字平伸過水桶,擱在了喬元的大腿上,他用毛巾溫柔地擦乾玉腿上的水珠,那滑
膩的小腿肚充滿彈性,沒有絲毫鬆弛。

  手中,一隻饅頭似的玉足溫熱紅潤,看起來嬌嫩異常,玉足並不大,只及喬
元的大半個手掌。

  「啊,阿元你知道嗎,奶奶現在唯一的享受,就是讓你洗腳,洗得我很舒服,
絲……」王希蓉發出了撩人心魄的呻吟。

「丹丹也這麼說。」喬元熟練地掌控著手中的玉足,他的手指時而強硬有力,時而柔軟靈巧,腳上的穴位繁多交錯,喬元總能精準地找到,用適當的力量進行刺激按摩,據說,人的雙腳有六條經絡,有六十六個穴位和七十二個反射區。

王希蓉舒服得半瞇著眼,軟綿綿問:「阿元,你告訴奶奶,你跟丹丹怎樣了,
有那種關係了嗎。」

「沒有。」喬元壞笑:「等會我送她去學校,準備考試了,她天天要去學校晚自習。」

從讀書開始,喬元就和孫丹丹一起去學校,如今喬元不讀書了,孫丹丹還真不習慣,所以只要喬元有時間,他都會接送孫丹丹上學放學。

「雖然你們兩個年紀還小,但奶奶希望你和丹丹好下來,將來沒錢很難找到
老婆的,丹丹挺可愛的,你聽奶奶的話,找機會和丹丹盡快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奶奶王希蓉倒是很喜歡鄰居趙菁菁的小女兒孫丹丹,她和喬元青梅竹馬,一起長
大,一起讀書,王希蓉是有意讓孫丹丹做她的孙兒媳婦,不過,趙菁菁沒這意向,王希蓉暗示過幾次後,也氣餒了,這也難怪,以孫丹丹的條件,再過幾年,絕對能找一個比喬元強百倍的夫家。

見喬元不語,王希蓉誤以為孙兒和孫丹丹的關係遠沒有到『煮成熟飯』的程度,王希蓉也不在乎了,忙改口:「沒關係,漂亮女孩多的是,反正你們還沒到那層關係,留不住就算,等我們有錢了,你再找一個,不需要太漂亮,人好就行。」

喬元笑道:「我要麼不找,要找就找可以匹配奶奶的女孩,總不能我們一家子走出去,人家說我的媳婦和奶奶相差太懸殊。」

喬元繞著彎子哄奶奶,逗得王希蓉心花怒放,讚美的話她聽多了,但這種有水準的甜言蜜語最能打動王希蓉的心,她撲哧一笑,嬌媚叢生:「現在不比以前,你想找像奶奶這樣漂亮的女人,一個字,難。」眼珠一轉,王希蓉又提及離婚這檔事:「當然,如果奶奶離婚了,就有錢了,你的願望也不算啥。」

看著王希蓉那狡黠的表情,喬元已徹底明白王希蓉的心思,他沒想到奶奶這麼狠心,記得昨晚,奶奶和爺爺還打諢逗樂,這會卻翻臉無情了。

喬元畢竟才十六歲,他的年紀根本無法讀懂成熟女人心,女人一旦徹底變了心,會不顧一切拋棄舊愛。

手中的『肉饅頭』回歸了雪白,白璧無暇,只有足底才是粉紅。

喬元默默地揉捏著手中的玉足,他目光在閃爍,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只見他左手抓穩玉足,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瞬間叉開,分別頂在足弓中間和足弓內外側,這裏有兩個穴位,可以反射身體的腎上腺,以及輸尿管,如果再用無名指同時撞擊腳足底的生殖腺,會產生奇妙的催情效果。

今天,在洗足會所裏,喬元就用這個獨門技術,暗地裏挑逗了冼曼麗和呂孜蕾,效果很神奇,她們都蒙在鼓裏。

想到呂孜蕾臉紅紅的樣子,想到冼曼麗淫浪的風情,喬元笑了,他偷瞄了一眼奶奶王希蓉,手上的無名指很有規律地敲擊王希蓉的玉足底,指力貫穿厚肉覆蓋的足骨,力量把握得恰到好處,不輕不重,不疾不徐,敲擊連綿不斷。

王希蓉閉著眼睛,臉色酡紅,神情極其不自然,小嘴兒無規則地呻吟:「哎喲,舒服,啊,舒服,怎麼會這樣子……」

王希蓉的感覺如何,喬元無從知曉,他曾經用這方法,俘獲了幾位小女孩的芳心。

三個月前的那一天,他就是用此手段,輕鬆得到孫丹丹的身體。

不管這種手段卑劣與否,總之,這是喬元的獨門秘密武器,是俘獲女人芳心的利器。

喬元沒有悖逆奶奶的心思,他只想用這個方法催情奶奶,撮合爺爺奶奶渡過一個
甜蜜的晚上,也許這是他爺爺奶奶最後一個相處的夜晚,想到這,喬元有點心酸。

王希蓉懵了,她從未體驗過這種匪夷所思的感覺,她只覺得渾身燥熱,春情蕩漾,再也顧不上再給喬元捏腳,說了一句「奶奶肚子不舒服」,便站起來,急匆匆跑進洗手間。

喬元暗暗好笑,收拾完水桶毛巾後,他才離開家,護送孫丹丹去學校上夜自習。

  
    【未完待續】

第三章


入夜。

一輛白色保時捷911随着蜿蜒的車流緩慢地行駛在城北環城高速公路上,開車的是一位美艳娇亮精緻女人,她婉約美麗,玉指如蘭,身上透着清新的知性美,一襲
深色露背晚禮服表明她要參加飯局或者宴會。

時值車流高峰,道路堵塞,可這女人一點都不焦急,開車經過的司機紛紛朝保時捷看去,女人平靜地把流瀑般的秀髮排放在胸脯暴露的地方,正好遮住了豐滿雙峰,讓猥瑣的目光無法得逞。

是的,這女人确實是去參加一個時尚派對,她叫郝思嘉,她正要前往位于城北的利娴莊園,參加利家組織的派對。

幾乎每個月,利家的女主人胡媚娴都要組織一次派對,鑒于利家在金融界和
商界的顯赫地位,來參加派對的人非富即貴,美女如雲。

郝思嘉一直是利家派對的常客,不僅因爲她是美女,還因爲她和利家的兒媳婦是多年的好同學,好閨蜜。

美女參加派對總是很開心的,吃喝玩樂,接受男人的恭維,或許還能做點什
麽,得到點什麽。

可今晚,郝思嘉沒有半點參加派對的心思,若不是丈夫不在身邊,若不是胡
媚娴是派對組織者,郝思嘉肯定不會去。嗯,

  因爲三天後,郝思嘉正駕駛的這輛心愛座駕將會抵押出去,她所住的房子也會被抵押出去,她和她的丈夫已接近破産邊緣。

保時捷裏飄揚着聲音,不是歌曲音樂,而是電台廣播:「财經人士指出,這場全球範圍的金融危機對整個亞洲的經濟金融打擊尤爲嚴重,亞洲的每個國家都無法倖免,而且這場金融危機在未來的五六個月内不會平息……」

  聽着這則廣播,郝思嘉輕輕地歎息,大大的眼睛裏一片迷茫,一片憂慮。

車流鬆動,郝思嘉加快了車速,十分鍾後,她的白色保時捷911駛入了豪華氣派的利娴莊園,這裏已是熱鬧非凡,音樂悠揚。

  莊園的草坪上,綵燈絲帶把莊園妝點得美輪美奂,到處見着西裝革履,缤紛
麗影。

  「思嘉,你好漂亮喔。」

  冼曼麗一眼就看見了郝思嘉,她們來了一個擁吻,隻有閨蜜才會這麽親暱,
「你才漂亮,春風滿面的,是不是又談戀愛了。」

  郝思嘉調侃問,冼曼麗不甘示弱,扭着纖腰翹臀反擊:「你猜對了。」

  郝思嘉笑了笑,張望道:「呂總呢。」

  冼曼麗舉手一指不遠處一位身穿銀灰色高貴晚禮服的大美女,提醒道:「你
可要小心了,她不喜歡人家喊她『你腫』。」

  郝思嘉頓時與冼曼麗笑作一團。

  笑聲吸引了呂孜蕾的目光,她好久沒見着郝思嘉了,趕緊跑來,三個美麗的
女人又來了一個擁抱,郝思嘉驚歎:「冼曼麗你輸了,今晚的風頭一定屬于呂孜
蕾小姐。」

  「這麽說,你也輸了。」

  冼曼麗眉飛色舞,這三位承靖外國語學院的校花彼此都高看自己,低看對方,
能開口認輸是很少見的,究其原因,是因爲這三個美人中,隻有呂孜蕾還是待字
閨中,另兩位已嫁作他人婦,以女人在男人心中的價值來說,呂孜蕾顯然略勝一
籌。

「我輸了,輸得好慘。」

  郝思嘉觸景生情,大家都很開心,真實的開心,而她郝思嘉卻是強裝笑臉,
三日後,她會失去房子,車子,還要面臨破産,跟眼前兩位好閨蜜相比,她覺得
輸了十萬八千裏。

  呂孜蕾聽出蹊跷,奇怪問:「邱宜民沒來啊。」

「他外地工廠那邊,很忙。」

  郝思嘉澹澹回答,一位侍應端着托盤走來,郝思嘉從托盤裏拿起一杯香槟,
假裝沒注意呂孜蕾狐疑的目光,輕抿一小口。

  呂孜蕾還想問下去,忽然,人群騷動,一位美得令天地失色的熟婦在衆人注
視下走了過來。

  「媚娴姐。」

  郝思嘉和呂孜蕾齊聲喊,冼曼麗則對這美婦喊了一聲「媽」。

  這美熟婦就是利娴莊園的女主人胡媚娴,她有一貌傾城的姿色,她有一笑百
媚生的風情,她還有娴靜端莊的氣度。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看她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半天還想再看半天,
她像磁石一樣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認識利家的人都知道利娴莊爲何取名爲「利娴莊」,其意簡言赅,那「利」字當屬利兆麟,這『娴』字,自然是意指胡媚娴,取兩人名字的一頭一尾,暗含着有頭有尾,白頭偕老之意。

  左手抓住郝思嘉,右手抓住呂孜蕾,胡媚娴嗔道:「終于逮到你們兩個了,
快告訴我,你們兩個誰能幫君竹,君蘭,君芙她們三個補習英語。」

「媽,孜蕾哪有空,她忙得連睡覺都沒時間。」冼曼麗直歎氣,她最瞭解呂孜蕾的現狀,胡媚娴也頗有耳聞,目光便落到了郝思嘉身上:「那就是思嘉咯。」

  郝思嘉暗暗叫苦,她的凄慘自個清楚,又不好意思當衆拒絕。

  澹澹一笑,郝思嘉像往常那樣對胡媚娴撒嬌:「媚娴姐,我答應你,隻是…
…我等會再跟您細說。」

  胡媚娴以爲郝思嘉之所以猶豫是爲了補習費,便笑道:「好的,有什麽難處,
有什麽條件隻管提。」

  語風一轉,胡媚娴換個話題:「今晚你們都要玩開心點,有很多帥哥來哦,
媚娴姐很開明的,如果看上某人,情投意合,幹柴烈火了,我們利娴莊随時提供
客人房。」

  「嘻嘻。」

  三個大美女笑得花枝招展,引人側目。

  胡媚娴一指呂孜蕾,嬌嗔道:「孜蕾你别笑,你都多大了,還是個處女,你
不覺得害羞,我都替你羞。」

  說到『處女』兩字時,胡媚娴有意無意的提高了音量,有心人隻要聽到,那
絕對躍躍欲試,這麽美的女人,還是處女,估計比大海撈針還難,隻是呂孜蕾高
傲的氣度,逼人的美貌,還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無不令愛慕者望而卻步。

  「媚娴姐,哪壺不開提哪壺。」

  已經将近二十七了,呂孜蕾對于自己還是處女也羞于啓齒,她漲紅着臉,恨
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胡媚娴嫣笑,一把牽住呂孜蕾的手就走:「别害羞,我是爲你好,那邊有位
殼牌石油公司的亞洲區總代理,人很帥,身家十幾億,我介紹你們認識……」

  郝思嘉聽得一呆,想想好朋友找男人,一找就找身家十幾億的,而她卻要面
臨賣房賣車,心裏的落差實在太大,忍不住就要落淚,又不想讓别人看到,郝思
嘉勉強一笑,推了推冼曼麗:「你是主人,去招呼别人吧,不用管我。」

  「那你随便啦。」

  冼曼麗心不在焉,她遠眺着胡媚娴和呂孜蕾,心思着那位人又帥,又有十幾
億身家的男人到底長什麽樣子。

  郝思嘉無趣,放下手中的香槟,一個人朝莊園的僻靜處走去,見有一張長木
椅,她坐了下來,從手包裏拿出手機,想給遠在百裏之外的丈夫邱宜民打個電話,
雖然不知道說些什麽,但安慰幾句,關心幾句也是好的。

  「思嘉姐姐。」

  一個嬌嗲的聲音從身後飄來,郝思嘉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了。

  來人身材嬌小,眼亮如星,一陣風似的站在了郝思嘉面前,她就是利家最小
的女兒利君芙,一位美得像仙境裏的小仙女。

  利家共育有三女兒,還有一養子,叫利燦。

  三個女兒都長得花容月貌,都是美人中的極品,她們的年紀剛好相差一歲,
利君竹是長女,芳齡十七,利君蘭是二女,芳齡十六,利君芙爲麽女,芳齡十五。

  「哦?,我的小天使好像又長高了。」

  郝思嘉把利君芙拉到長椅坐下,其實,利君芙依然嬌小,與兩個同樣一百六
十七公分,身材高挑的姐姐相比,有很大區别。

  郝思嘉尤其喜歡利君芙,她曾經幻想自己将來也能生一個像利君芙那樣的女
兒。

  「人家發育中,當然天天長高,天天長漂亮啦。」

  利君芙調皮地擠擠眼,又做了個鬼臉,微笑的瓜子臉上有一對淺淺的小酒窩
兒。

  郝思嘉真是越看越喜歡,指着利君芙高聳的胸部,嬉笑道:「再發育下去,思嘉姐姐擔心我們的利君芙會把承靖市的男孩子全迷倒。」

  利君芙正色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你就不謙虛點。」

  郝思嘉刮了一把利君芙的小鼻子,逗得利君芙咯咯嬌笑,嗲嗲撒嬌:「人家
确實漂亮嘛。」

  郝思嘉的神魂爲之一蕩,歎息說:「幸好你爸爸有遠見,爲了避免承靖市的
女孩子讨厭利君芙,他打算早早替你找個好婆家,我聽說,候選人都有了。」

  利君芙噘起小嘴,擺出一副老成樣:「讨厭,爸爸也不問問我喜歡不喜歡,
什麽年代了,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擅自給我做主張,哼,我喜歡就沒事,如果
我不喜歡,我會用一百零一種方法把那人氣走。」

  郝思嘉樂得哈哈大笑。

  那利君芙歪着腦袋想了想,越想越不對勁,突然嚴肅道:「不行,我得找我
爸爸說理去,我擔心我這麽漂亮,那男生可能會忍辱負重,哪怕我用一百零一種
方法氣他,他也不走,我該怎麽辦。」

  說完,利君芙跳下長椅,跟郝思嘉說了聲拜拜,便像兔子一般跑走了,直到
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郝思嘉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又打開手包,剛想拿起手
機,手機卻響了,來電顯示,正是她丈夫邱宜民的電話。

  郝思嘉不禁感慨,感慨他們夫妻之間還有一點默契,都想着對方,都想和對
方說說話,可意外的是,邱宜民的語氣非常低落,似乎還喝了酒,郝思嘉擔心了
起來:「宜民,你怎麽了。」

  「對不起,思嘉,我們離婚吧,我個人承擔破産後的一切責任。」

  邱宜民的話彷彿給郝思嘉當頭一棒,她半天才回過神,心知這是丈夫在試探
自己,一聲苦笑,郝思嘉安慰道:「說什麽呢,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我會陪你一
輩子,破産就破産,我們可以重新再來,一切都不能怪你,金融風暴讓很多人破
産。」

  邱宜民似乎鬆了一口氣,随即又緊張問:「思嘉,你在哪。」

  郝思嘉道:「我在利娴莊,今晚這裏有個宴會,我本不想來,但媚娴姐要我
給她三個女兒補習英文,她會給我報酬的,我已經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萬一我
們真的破産,我也能自食其力。」

  「思嘉。」

  邱宜民痛苦地哀嚎。

  郝思嘉更是心煩意亂,見有兩個男人朝她走來,郝思嘉趕緊說:「老公,我
不跟你聊了,胡媚娴叫我過去,你在那邊多多保重,我愛你。」

  邱宜民不願放電話,他激動道:「思嘉,我愛你,我永遠愛你,我發誓會拚
命努力,我會銘記你對我的深厚情意……」

  沒等話說完,郝思嘉就挂斷了電話,一來是兩個英俊挺拔的男子來到了郝思
嘉面前。

  再則,就是郝思嘉聽多了邱宜民的蒼白情話,她有點聽麻木,不願再聽了,
所以果斷挂掉電話。

  「郝思嘉,我能請你跳個舞嗎。」

  一位很有風度的男士禮貌地邀請郝思嘉,此時,莊園響起了舞曲,派對歡快
進行着,隻見一對對男女翩翩起舞。

  郝思嘉哪有心思跳舞,她以身體不舒服爲由,婉言拒絕了對方,另一位男士
識趣,不敢再開口,兩個男人碰了一鼻子灰,尴尬離開了。

  想必他們都是胡媚娴叫來對郝思嘉獻慇勤的,不一會,胡媚娴就朝郝思嘉走
來,她很關心女兒的英文老師。

  胡媚娴寵愛她的三個寶貝女兒,她允許女兒們曠課,允許女兒們的學習成績
一般,但女兒們必須學好英文,所以胡媚娴很在乎女兒的英文水平,一開始是讓
冼曼麗補習,但冼曼麗的英文水平很一般,有辱了承靖市外國語學院的名頭。

  郝思嘉和呂孜蕾就不一樣,英文純熟,她們都能說一口很流利的英語。

  「思嘉,你怎麽跑到這裏來,是不是有心事。」

  胡媚娴不僅貌美,還心思敏銳,她看出郝思嘉心事重重。

  「沒事。」

  郝思嘉随口回答。

  胡媚娴柳眉一挑,坐在了郝思嘉身邊:「你瞞不了我,今晚這裏除了你之外,
都是開心的,你當我是你姐,你就跟我說說心裏話,我胡媚娴或許能幫上你什麽
忙。」

  郝思嘉在猶豫,欲言又止,胡媚娴柔柔問:「你剛才不是想對我說什麽嗎。」

  郝思嘉咬了咬嘴唇,緩緩打開手包,從包裏拿出一個棉布包好的東西,不安
道:「媚娴姐,我确實有事想找你幫忙,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你說,你儘管說。」

  胡媚娴瞥了一眼郝思嘉手中的東西,隻見郝思嘉慢慢打開棉布,裏面赫然是
一小堆光亮刺眼的女人首飾。

  「我這有一些首飾,我想抵押出去,或者賣掉,我不想去典當鋪,怕被坑了,
也不想去找别人,怕丢臉,我……我急着用錢。」

  郝思嘉欲哭,但強忍着。

  胡媚娴從郝思嘉手中接過首飾一看,驚訝道:「這不是你結婚時戴的嗎,你
怎麽……」

  蓦地,胡媚娴美臉露出了一絲悲憐:「我明白了,金融危機害了很多公司企
業,我家在股市期貨市場上也虧了很多,但我沒想到你丈夫那邊會這麽慘,你連
結婚紀念品都拿出來抵押變賣,可想而知你現在有多麽窘迫,怪不得你悶悶不樂,
怪不得你丈夫沒來,我應該早猜到。」

  「讓媚娴姐笑話了。」

  一顆淚珠從郝思嘉的臉頰滑落。

  胡媚娴幽歎:「我怎麽會笑話你,媚娴姐是這樣的人嗎。」

  「對不起,我亂說話。」

  郝思嘉抽噎得厲害,胡媚娴輕摟住她的香肩,小聲問:「這些東西你打算抵
押多少錢。」

  郝思嘉搖頭:「媚娴姐,你幫我拿主意吧,說多了我不好意思,說少了我又
急着用錢……」

  胡媚娴柔聲道:「那我就幫你估估價,你覺得合适就成交,覺得不合适你就
開個價。」

  說着,小心翼翼地拿起棉布裏的首飾,一個個地鑒别,郝思嘉很早就知道,
在鑒别寶石玉器這方面,胡媚娴的眼力比鑒寶大師還精準,她有個不出名的頭銜:
全國鑒寶協會副主席。

  其實,胡媚娴一上手,就清楚郝思嘉的首飾市值多少,隻是出于對郝思嘉尊
重,她拿着首飾看了又看,然後逐一開價:「鑽石項鏈應該值一百萬,我算你一
百二十萬,其他的首飾,我算三十萬,加起來一百五十萬,你覺得呢。」

  郝思嘉悲傷中得到了意外之喜,她原本心裏有個價,這些首飾最多能賣一百
萬左右,不曾想多出了一半,她激動道:「媚娴姐,太謝謝你了,你估了高價。」

  胡媚娴抿嘴一笑,站了起來:「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拿支票,很快的。」

  「謝謝媚娴姐。」

  目送胡媚娴離去,郝思嘉暗自慶幸首飾賣了個好價,這意味着她能暫時保住
了心愛的保時捷,她甯可不戴首飾,也要留下保時捷,這輛車是郝思嘉名片。

  舞曲歡快,人群歡叫,利娴莊沉浸在歡樂的海洋。

  皎月如此圓滿,相信又是一個美好的中秋。

  一陣晚風吹過,郝思嘉面前的一片茂密小樹林響起了怪異的沙沙聲,她沒來
由地打了冷戰,兩隻迷人的大眼睛朝小樹林看去,沒看出任何異樣。

  郝思嘉心裏發毛,站起來剛想離開,胡媚娴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來了,那怪異
沙沙聲随即消失。

  「看你急的。」

  胡媚娴以爲郝思嘉的不安是因爲等急了,這很容易理解,人不急到火燒眉毛
的份上不會賣首飾。

  胡媚娴拉住郝思嘉落坐,把包裹棉布的首飾和一張支票遞了過去:「這裏是
一百八十萬的票子,首飾你拿回去。」

  郝思嘉大感意外,緊張道:「媚娴姐,你拿着吧,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還
你錢,原來不是一百五十萬的嗎,爲何又多給了三十萬。」

  胡媚娴露出歉疚之色:「我告訴你,剛才我把這事告訴了兆麟,結果我被他
責罵了一頓,說我不講人情,要我馬上把首飾還給你,錢也要給你,你不用還,
就當我三個女兒的英文補習費,你抽時間給她們補習英文,期限一年,就當她們
每人六十萬的學費,你看怎樣。」

「媚娴姐……」郝思嘉扔掉手包,一下抱住胡媚娴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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