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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王朝】第三集[河图实体]
送交者: 小脸猫[☆★声望品衔8★☆] 于 2016-07-03 6:52 已读 31039 次 6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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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盛世王朝》(1-29集完)作者:棺材里的笑声[河图实体] 由 小脸猫 于 2016-07-03 6:18


【盛世王朝】3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绘者:雨霖
书系:绯梦之都
出版社:河图文化
出版日期:2015-11-05
ISBN:978-986-293-390-9

  第三集

  本集简介:

  纵然陆吟雪媚骨天成,又拥有名器九曲回廊,依然臣服于许平的强悍中,即使表妹洛研就在身旁,仍沉沦于爱欲之中,不可自拔……

  许平决定离开鬼谷派,在临走前决定福泽徒子徒孙,传授他们正宗功夫,让他们可以应付半年后的比武……


  第一章 让人疯狂的尤物

  这样粗俗的话反而是一种刺激,陆吟雪娇躯一颤,在许平的摆弄下玉体横陈的躺到了床上,旁边就是衣裳完好的洛研。此时的她已经感觉神魂颠倒,既不敢违抗这个男人的话,心里又有种渴望的燥热不安,尤其是那阳物的粗大更是让她心跳加快,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如此孔武有力的巨物。

  如此美艳动人的尤物,丰腴而又性感的肉体摆在眼前,许平再也忍不住了,不需要任何的废话就扑了上去,在陆吟雪控制不住的呻吟中双手抓住了她饱满到惊人的乳房,不停的揉弄着感觉着这一手掌握不过来的丰满和那份特殊又让人爱不释手的弹性。

  “呀,老祖宗……”陆吟雪控制不住呻吟出声,但一想到旁边的洛研还是难为情的捂住了小嘴。

  “不用怕,想叫就叫吧,你就算把天叫破了她也不会醒的。”许平说话的时候已经忍不住趴了上去,口含着她粉嫩迷人的乳头吸吮起来,手口并用的品尝着这高贵的肉体,用牙齿咬,用舌头舔,成熟女人的身体似乎散发着隐隐的肉香让许平更是兴奋。

  “呀,老祖宗,痒……”一听这话,陆吟雪有些压抑不住了,发出了低沉的呻吟,小手亦是在许平的身上胡乱的摸着,身体不安的扭动似是躲闪又似是挑逗。

  品尝了一会这对成熟美丽的乳房,舔得尽是口水以后许平按耐不住了,猛的抓住了她的小内裤往下一脱,兴奋的是这小小的布片竟然湿透了。许平忍不住把内裤放到了她的内裤晃了一下,淫贱的笑着:“贵妃娘娘,你这都水蔓金山了……”

  “老祖宗,别,别作践臣妾了……”陆吟雪又羞又感觉身子不安,拉着许平的胳膊发出了猫儿唤春般的低吟:“臣妾,臣妾愿意做你的女人……您,您别逗弄人家了……”

  “真乖,哈哈。”许平这时才来到她的身下,拉开她的双腿肉眼一看心里的兴奋更甚了。

  阴户就似是洁白无暇的小馒头一样,鼓鼓肥肥的特别有肉感,更绝的是她竟然一根体毛都没有是只天生的白虎。生育过的少妇此时下阴看起来却如同小女孩一样,肥肥的阴唇合拢着只有一条可爱的肉缝,肉缝呈现出一种动人的粉红色,已经被爱液浸湿了看起来分外的诱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关系,似乎还带着某种特殊的香气,想来是宫里女人保养的秘方太过有效了,所以这美丽的羞涩地才会让人感觉如此之有诱惑力。许平看得呼吸一滞,将她的双腿M字形的分得更卡了,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这即将属于自己的羞涩地,心里此时的兴奋可想而知。

  “老祖宗,别,别看了……”陆吟雪的声线颤抖着,羞得几乎带着哭腔了,以如此羞人的姿势曝露着阴户对于她而言还是第一次。

  “这么漂亮,为什么不看呢?”许平色咪咪的笑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害羞的反应,对于这个美丽的少妇许平从心灵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禁忌的快感,邪恶而又让人疯狂。

  “……”陆吟雪羞得转过头去不看,任由羞处第一次这样曝露在男人的面前。

  不过许平可不会如她的意,拿来一个枕头垫在了她饱满动人水蜜桃般的美臀下边,抓着她的双腿慢慢的跪到了她腿中间,兴奋而又狰狞的说:“睁开眼,看朕怎么操你!”

  霸道的话,粗俗的字眼,但不知道为何会让心潮一颤。陆吟雪呼吸紊乱间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转过头来,看见这一幕时更是眼前阵阵的发黑。因为许平已经握着龙根抵在了她美丽的阴户上,开始用龟头在她粉嫩无比的小肉缝上来回的磨蹭着,感受着这滑嫩多汁的美妙。

  “呀,痒……”男人阳物的坚硬在敏感的地带挑逗着,陆吟雪混身一颤,控制不住发出了轻吟,那酥痒无比的感觉让身子越发的不安。

  “看来我们的贵妃娘娘真的是饥渴太久了,都湿成这样了。”许平哈哈的笑着,因为感觉到小肉缝一收一缩间,有越来越多的爱液分泌出来。

  “老祖宗,给我……别,别折磨臣妾了……”

  许平耐心的磨了好一阵,陆吟雪一开始还咬着下唇强忍着,但没一会终于忍受不了这种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的滋味,发出了哭泣般的娇吟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身体,颤颤巍巍的喘息着。

  许平这时也按耐不住了,将龟头对准了她已经泥泞不堪的嫩穴口,低下头来咬住了她的一颗小乳头吸吮了几下,兴奋的吼道:“要不要朕干你啊……”

  “要,要,求您别折磨臣妾了……”陆吟雪立刻抱住了许平的头,发出似是哭泣般的声音:“老祖宗,臣妾,虽不是完臂之身,但未曾如此情动过……求您,求您让臣妾当一回女人!”

  话已至此,许平红着眼咬了一下她粉嫩无比的乳肉,腰狠狠的往前一挺。巨大的龙根有了充足的润滑瞬间高歌猛进,挤开了嫩肉层层叠叠的保护一下就正入花芯,尽根而入的被这火热潮湿的阴道包围着,龟头也狠狠的顶住了那成熟颤抖的子宫。

  “啊……”陆吟雪顿时大叫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抱着许平的头。那饱涨无比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被填满的感觉太过刺激了,以至于一瞬间她感觉神魂一荡,身体的焦躁似乎得到了缓解,忍不住呼的出了一口大气。

  许平也是爽得哼了一声,尽管被她的乳房挤得几乎要窒息,但现在感官快感无比的清晰加之心灵上的刺激让许平感觉混身上下兴奋到了极点。没想到是陆吟雪的阴道如此之紧凑,尽管不可能达到安轻雪那种小处女的程度,但那密不透风的包裹依旧让人舒服到了极点。

  成熟的阴道十分的柔软又特别的有力,嫩肉层层叠叠的就似是无数只手在抓一样,更让许平惊喜的是陆吟雪不愧是一只媚骨天成的白虎,插入以后感觉特别的美妙,嫩肉的交叉就似是九曲回廊一般,感官上的刺激无比的美妙。更绝的是嫩穴里那灼热无比的感觉似乎要把一切都融化一样,这种灼热不同于身体兴奋的反应,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刺激,就似是置身于岩浆之内又不会被灼伤一样,刺激十分的猛烈。

  被用力的一吸,许平从美妙中回过神来,强定住心神才不至于丢人现眼。喜出望外啊,没想到陆吟雪竟然是这样的极品女人,媚骨天成的白虎又有着让人难以消受的名器,这也就是自己这样的天赋异秉,若是寻常男人碰见她的话恐怕一下子就丢盔卸甲了,难怪她说圣上身体孱弱,寻常的凡夫俗子根本没福气消受得了这种上天赐于男人的恩物。

  “好涨,老祖宗……您,那个,好大……”陆吟雪娇吟着,满面迷离的潮红不安的扭着小腰,光是这巨物在体内兴奋的跳动已经让她感觉腰阵阵的发酸,无比的美妙,美妙得让人几乎要魂飞魄散。

  “是么,那一会你会爱上它的。”许平嘿嘿的一笑,这时候也是控制不住了,双手抓着她饱满诱人的乳房揉了几下,腰开始轻轻的挺着感觉着这名器带来的肉体刺激。

  “呀,老祖宗,轻,轻点……您,那个,实在,太大了……”

  陆吟雪娇咛一声,粉眉微微的皱起,但脸上依旧满是情动的潮红,看来是享受多于不适。

  许平抓住她的乳房粗鲁的捏着,少妇成熟的肉体比较有承受能力,许平轻轻的挺了几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猛的加快了抽插的节奏,每一下龙根都是尽根没入用力的顶着她的子宫,每一下都快得如打桩一样,撞得她肥美迷人的美臀发出了啪啪的拍水声。

  “啊,太快,呀……”

  许平卖力的抽插着,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只有力道和速度,快速的抽送之下陆吟雪控制不住了,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热情得几乎是在叫喊一样。猛烈的快感让她理智瞬间就消失了,肆无忌惮的叫喊着感觉自己几乎要疯掉,从没想到男欢女爱带来的感觉能是如此的刺激。

  巨大的龙根一下又一下的进入,撞击时那少妇特有的肉感让人感觉十分的美妙。尤其是看着她妖娆的身体在自己的跨下扭动,饱满而又巨大的美乳上下摇曳,视觉上的冲击无比的美妙,带来的心灵刺激之大可想而知。

  许平用传统的传教士体会抽插了一阵有些意犹未尽,难得碰上如此的尤物自然得好好的爽个尽兴,就在许平兴奋的琢磨坏念头的时候,陆吟雪粉眉微皱,啊的叫了起来:“老祖宗呀……插死,插死我了……要,来,顶啊……”

  呼喊不清的叫喊声妖娆无比,听觉上的刺激更是让人心神荡漾,感觉到她成熟的肉体开始紧绷着抽搐起来,浮现一抹十分动人的红潮。许平一看立刻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双手抓住她饱满的肥乳狠狠的往上顶着,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恨不能把这个身体刺穿。

  “啊啊,老祖宗,不行……啊,太,酸,死啊!”

  语无伦次的叫喊声,陆吟雪面色通红布满了香汗,粉眉皱起似是痛苦的扭动着。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许平的手臂,随着叫喊声的高亢她脸色越来越红了,这时候连叫声都没有只剩下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似是那种压抑的啜泣一样。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陆吟雪瞬间是啊了一声,性感的肉体如是触电一样控制不住的痉挛起来,发出了低沉的啊啊声瞪大了眼睛满面的不敢相信。

  在她身子瘫软下来的这一刻,美艳的肉体布满了香汗白里透红,似乎散发着一种能撩动欲望的气息。许平闻着就感觉心神一阵荡漾,慢慢的停下动作时忍不住闭上了眼,享受着这时美妙无比的感觉,心里感叹果然是名器,这时候的享受真的是欲仙欲死。

  成熟的子宫喷出了大量的爱液,灼热无比烫得许平混身一个哆嗦。九曲回廊的阴道此时收缩起来,每一处褶子都在用力的蠕动着,峰回路转似乎有生命一样在兴奋的跳动着,那异常紧凑的挤压感让许平爽得脑子都有些发空了,脑浆一阵的沸腾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天赋异秉的话,被这么一夹不射个脱阳才怪。

  “死,死了!”陆吟雪的身体痉挛着,瘫软下来的时候满面陶醉的闭上了眼睛急促的喘息着,脸上尽是满足到极点的潮红。

  许平也是好好的享受了一会,这才趴在她的身上继续玩弄她饱满迷人的乳房,高潮余韵中的身体分外的敏感。陆吟雪发出了控制不住的呻吟,轻轻的就似是猫儿唤春一样,一听就能刺激起男人本能的欲望。

  抱着她爱抚了一阵,感受着这个肉体的妖娆丰满,许平是越玩越有兴致。眼见陆吟雪的小嘴微张的模样特别的性感,忍不住是邪念一动在她的急喘声中慢慢的把命根子抽了出来,一下子坐在了她的乳房上,直接把带着她爱液的龟头抵在了她的嘴唇边。

  这个高潮明显太过剧烈了,陆吟雪半睁着眼眸,用饱含水雾的满足眼神看了看许平后慢慢的伸出小舌头开始舔了起来,丝毫不计较上边有属于她的爱液,用小嘴含住以后陶醉的吸吮着,在体验过欲仙欲死的滋味后她已经爱上了这根狰狞威武的阳物。

  陆吟雪处于高潮中那陶醉的模样分外的妖娆,许平骑在她身上享受着这份越来越娴熟的口交,做怪般的挪着屁股挤压着她的乳房让她发出了一阵奇怪却又撩人的轻吟。

  这时看着旁边昏厥的洛研,许平心念一动,在陆吟雪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手一弹几道真气隐蔽至极的射了出去,准确的隔着衣服打在了洛研的穴道上。

  随即洛研的身体似乎无意识的动了一下,不过这一切陆吟雪并没有察觉到,她已经慢慢的恢复过来,正温顺而又陶醉的为许平口交着。啧啧有味的吸吮着这根让她体验到极乐快感的龙根,娴熟的口技加之现在的她在满足过后表现得很是热情,这种殷勤的取悦让许平爽得直吸大气。

  “老祖宗,您躺下来,让吟雪好好伺候您。”陆吟雪爱不释口的含了一会,因为这姿势有些别扭所以媚眼如丝的和许平说着,那柔媚至极的笑意想来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

  “怎么,尝到甜头了?”许平调戏着她,当然也是慢慢的躺了下来,在不知不觉间躺在了她和洛研的中间。

  “老祖宗,您是真男人,吟雪这辈子都没这么舒服过。”陆吟雪跪坐起来,脸带着些许的娇羞,不过还是迷恋的看着许平,难掩激动的说:“我从来没想过男欢女爱会这么舒服,以前虽然也会自亵但那只是一种生理需要罢了,吟雪完全没想到这滋味这么销魂蚀骨,刚才人家爽得几乎要死了。”

  “我也爽啊,把当朝贵妃压在跨下干,那感觉很是不错。”许平流氓的说着,看了看旁边的洛研后突然问:“你和这小妞是表姐妹?”

  “是!”陆吟雪不知道许平要干什么,随即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赶紧抓住了龙根套弄着,低下头来继续舔着许平的龟头,楚楚可怜的哀求道:“老祖宗,洛研是听我的命令才会刺激您的,求您不要为难她好不好。”

  “既然有份了,那就得付出代价。”许平色咪咪的一笑,虽然跨下的口交带来美妙无比的感觉,不过许平还是坚定的说:“不瞒你说她还算有几分姿色,我这人虽然不是饥不择食不过也看上她了,你说来个姐妹同夫多好啊,还能促进你们姐妹俩的感情。”

  陆吟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发酸,含着龙根开始上下吞吐着,却也控制不住用吃醋的眼神看了看许平。她也清楚现在自己还必须取悦好眼前这个男人,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家族,现在的她也没胆子忤逆许平的意思。

  “不错,吟雪,会乳交么?”许平慢慢的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有趣的是自己每挪一分陆吟雪就必须含着龙根跟随着,要知道她可是跪姿,这一爬感觉就似是一头母狗一样。看着高贵无比的贵妃,受世人顶礼膜拜的贵妃在自己跨下,用嫣红性感的小嘴含住自己的阳物,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许平感觉无比的兴奋。

  “人家没试过,老祖宗您想试一下么?”陆吟雪有些难为情,每次她要说话都必须把龟头吐出来,不过又都会用小舌头舔着,那含糊不清的话和她抬头看你的眼神实在是销魂,以她的媚骨天成根本不用刻意做什么,自然的举手投足就能让许平心里的冲动越发的澎湃。

  “恩,你好好的伺候着,一会我可要看一下这朵军花的身材如何。”许平嘿嘿的一笑,期待的看着她。

  “恩,人家不会,老祖宗您担待着点。”陆吟雪脸带情动的潮红,慢慢的直起身来,双手捧住了自己那对饱满迷人的乳房,一边妖娆的看着许平一边弯下腰来,慢慢的用那白皙无比的乳肉把龙根夹住,连续的调整着确保能夹得紧。

  “不错,你满有天份的嘛。”许平夸奖了一声,手伸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脸,淫秽的笑着:“好好伺候着,一会老祖宗舒服了肯定会把你干得更舒服,到时候再赏你一泡龙精。”

  “谢老祖宗……”陆吟雪有些害羞,毕竟她是世家千金,又是身份高贵的贵妃,自小身边的人对她无不是彬彬有礼,何曾听过这样淫秽放浪的话。只是害羞归害羞,心里却又有一种异样的刺激感,或许是被所谓的规矩捆了太久,这种粗俗的话反而让她找到了一种似乎被凌辱的愉悦。

  到底是成熟女人,一但被满足过后也不扭捏了,陆吟雪又用那销魂的眼神看了看许平,这才捧着双乳开始轻轻的上下套弄。

  龙根被她饱满的暴乳淹没,乳肉的滑嫩摩擦带来的感觉十分的微妙,许平舒服得哼了一声闭上了眼仔细感受着。陆吟雪似乎受到了鼓舞一样,乳房的套弄慢慢的变快,低下头来先是吻着许平的小腹用柔软的小舌头舔着,脸色陶醉无比仿佛是在亲吻什么圣物一样。

  龙根在乳肉内进出着,狰狞的龟头一出一出时隐现现。慢慢的陆吟雪开始用小舌头舔着许平的龟头,一边舔一边发出了渐渐急促的喘息,因为阳物的气息已经让她开始情动了,自己双手托着乳房的挤压也带来异样的快感,让她感觉身子再一次控制不住的燥热起来。

  享受着这个尤物少妇销魂的乳交,渐渐的许平也控制不住了,拍了拍她的小脸后站了起来。陆吟雪跟着跪直了身体,小嘴依旧含着龙根吞吐不放,抬头时那迷恋而又陶醉的模样让人十分的兴奋。

  “去把洛研的衣服扒了。”许平摸了摸她的小脸,在兴奋之余还记得旁边有个美丽的小军花。

  “老祖宗,可,可不可以放过研儿……”陆吟雪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一边殷切的舔着许平的龟头一边楚楚可怜的哀求着。

  “两个选择,要么干了她,当我的女人。要么我就杀了她,你可曾听过我上辈子有哪个敌人能活着,更何况还是她还敢举刀杀我,这小娘们小手是狠辣,不知道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有劲。”许平坚决的摇了摇头,就算不是看上洛研的姿色,就凭她敢向自己挥刀这一点就不能轻易的放过她。

  “是!”陆吟雪只能点头了,因为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向来说一不二,是真正从战场里杀出来的皇帝,真杀起人的话肯定比这些太平盛世的帝王更加的心黑手狠。

  “放心,我不一定会上她。”许平眼见她有些惆怅,马上摸了摸她的小脸后色咪咪的说:“你这尤物我都没享受过呢,刚才你在我跨下叫得那么浪,不多来几次我怎么会满足呢。”

  明明是淫秽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陆吟雪心里竟然有种控制不住的喜悦,她不是那种小女孩,心里清楚许平开了口那洛研肯定躲不过去。所以她还是慢慢的爬到了洛研的身边,略一犹豫就咬起了牙慢慢的把洛研翻了过来,刚才她一直是侧趟着朝里睡的。

  这一翻陆吟雪顿时傻眼了,因为洛研一动不动的躺着,但眼珠子却是瞪得大大的满是惊讶之色,脸色亦是一片绯红明显早就醒了。

  “老祖宗,这,这……”陆吟雪一时有些慌乱,啊的叫了一声。这么说刚才的一切洛研都听得到,包括自己在做什么,自己的淫声浪语还有温顺的态度。

  “怕什么,迟早要面对的。”许平轻描淡写的说着,色咪咪的一笑从后边抱住了她,双手立刻攀上了她饱满迷人的乳房上揉弄着,看了看洛研那冷若冰霜却又潮红遍布的小脸,嘿嘿的笑道:“这小妮子姿色是不错,反正你们之间关系那么好,又何必介意这些呢,没准以后还要姐妹同夫呢。”

  “研,研儿……”陆吟雪下意识的呻吟了一下,在洛研的面前被如此玩弄她感觉话是羞人,可就是不敢阻止许平的挑逗。性感成熟的身体上布满了爱的痕迹,就这样曝露在表妹的面前十分的羞耻,更何况自己此时还心甘情愿的成为这个男人怀里的玩物。

  “她说不了话的,你想和她谈谈么!”许平舔起了陆吟雪的耳朵,当着洛研的面一手慢慢的往下分开了陆吟雪的双腿,让洛研可以近距离的欣赏到那被自己宠幸过后红肿泥泞的羞处。

  陆吟雪不敢反抗,当许平的手指插入她的嫩穴时呀了一声,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媚眼如丝的看了看挪开视线的洛研,喘息着说:“老,老祖宗,这样弄,人家说不了话……”

  “那就叫出来啊。”许平抱着她的乳房把她的人慢慢的抬高,雪白的身体跪直起来。肥美的嫩臀高高的翘起成了一个直立的后入式,许平淫荡的一笑握着龙根慢慢的凑近,在陆吟雪的颤抖中龟头慢慢的插入她泥泞的阴道里。

  “啊……”再次尽根进入,还是如此亲密的姿势,陆吟雪感觉脑子一片空白。洛研的存在让她感觉分外的羞人,可她也清楚身后的男人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他要当着表妹的面前肆意的玩弄自己,如果不满足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陆吟雪没有任何的反对,反而敞开了怀抱微微的调整了一下臀部的姿势,让身后的男人可以肆意的玩弄她饱满的乳房,可以更舒服的享受她成熟的肉体。极尽一切的讨好不只是因为无奈,更因为那巨物在身体内的跳动让人身体发酸,想起那飘飘欲仙的滋味陆吟雪就有些控制不住了,那种身为女人最美妙的极乐滋味她根本抗拒不了。

  许平开始缓慢的抽送起来,陆吟雪发出本能的呻吟,媚眼迷离间难为情的看了看洛研,小手慢慢的往前按在了洛研的手臂上,扭动着丰满迷人的身体开始迎合起了许平的抽送。

  如此温顺的态度让许平十分的满意,忍不住双手抓住了她的乳房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用后入的姿势一下又一下的撞着她成熟的肉体。享受着她臀部的的饱满肥肉,那种一撞上就充实无比的肉感让人分外的愉悦。

  “啊,老祖宗,又,那么快,插死了……”陆吟雪开始控制不住的叫了起来,尽管很是羞人,但害怕许平不高兴她也不敢捂着嘴。

  洛研俏面绯红,动弹不得的她选择闭上眼睛,因为眼前男女交媾的场面实在太刺激了,刺激得让她感觉心跳加快身体也是一阵阵的发热。

  用力的干了一会陆吟雪已经混身无力了,上身趴到了床上成了彻底的跪姿,用最羞耻的姿态呻吟着发泄着那已经让她理智全无的快感。许平站在她的身后继续用力的抽插着,享受着这个万民景仰的贵妃在自己跨下放浪的模样,无疑陆吟雪做爱时热情的反应对于任何男人而言都是莫大的满足。

  许平肆无忌惮的抽送着,看着她的臀肉摇晃忍不住用手开始拍了起来,啪啪声伴随着巴掌声听起来更是淫秽。媚骨天成的肉体实在太敏感了,虽然寻常男人无福消受,可一但碰上能驾御她的男人的话带来的滋味绝对的销魂蚀骨,而且是那种让她欲罢不能的无比美妙。

  在许平尽全力的抽插之下,陆吟雪竟然不到十分钟又哭泣般的迎来了高潮的洗礼,混身一软啊了一声趴到了洛研的身上,瘫软如泥一脸的满足,此刻的她已经爽得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洛研依旧倔强的闭着眼睛,不过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许平舔了舔嘴唇在陆吟雪的颤抖中慢慢的把龙根从她的嫩穴里抽了出来。走到了洛研的面前后色咪咪的一笑:“你叫洛研是吧,听了那么久的床是不是下边也湿了,这样动弹不得的滋味肯定不好受,现在朕就给你点自由。”

  一听这话,洛研紧张得混身一颤,感觉身上的穴道再次被冲击。身体恢复就恢复了行动能力但感觉还有些麻木,让她害怕的是本能的想调动真气,可自己的丹田仿佛消失不见,那些熟悉的力量似乎不曾存在一样。

  “你,你干了什么?”洛研惊得满面的惶恐,终于睁开眼来却是无心关心旁边的涟漪,惶恐而又害怕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这时身体的感觉就如个普通的女人一样,软弱无力。

  “看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也没兴趣上你,不过小小的惩戒是必不可少的。”许平得意的一笑,心里明白自己确实看准了,对于这能把修为练到地品的小Y头而言,力量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许平要的是从心灵上慢慢的让她崩溃,折磨她,就算不是心甘情愿也要让她乖乖的听自己的话,让自己享受那种特殊的制服诱惑。

  “我,我的力量,雪姐姐,我的力量……”洛研不再是那副冰山美人的模样,惊慌得有些失魂落魄,满面迷茫的小模样看着倒让人有些心疼。

  可惜的是陆吟雪沉浸在高潮的美妙之中连话都说不了,瘫软如泥的喘息着根本给不了她回应。许平把龙根一抽出来她仿佛失去了支撑一样摔倒在床上,脚下的问题是一片泥泞的爱液,这个美丽的尤物也是饥渴了太久了,每一次高潮都激烈得让她欲仙欲死彻底的失去意识。

  许平把陆吟雪的脑袋扶了一下让她趴在自己的跨下,满是爱液的命根子往上一凑,陆吟雪几乎是本能的张开小嘴含住,津津有味的舔着上边属于她的爱液,满面陶醉的模样妖娆得让许平有些发疯。

  肉感十足的嘴唇,就如她的身体一样丰腴而又妖娆让人销魂欲死。如此美艳而又高贵的尤物跪伏跨下,看着自己的阳物在她嫣红的小嘴里进出是一种无比愉悦的享受,嫩红的小嘴唇似乎是在努力的包裹着,时不时抬起来的媚眼让许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征服感。

  “你个妖怪,你……”洛研究已经惊慌得花容失色了,猛的跑过来拉住了许平的胳膊,这时候她也顾不得眼前的场景何等的淫靡,本能的震惊和娇羞已经被失去力量的恐惧抹灭了。

  许平现在正是爽的时候,尽管觉得姐妹双飞应该不错,但身下这个尤物让人感觉实在太销魂了许平现在没心思搭理她。索性是手在她脖子上轻轻的一点,洛研眼一闭又软软的昏了过去。

  “老祖宗,她,她?”陆吟雪这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声,毕竟她看着洛研情绪那么激动,心里清楚这个表妹把力量看得比命还重要。

  “没事,昏过去而已,咱们换个地方继续!”许平淫笑了一声,看着跨下这美艳绝伦的尤物,瞬间又产生了邪恶而又澎湃的欲望。

  “恩!”陆吟雪此时温顺无比,眼里甚至有一点点小的期待。至于洛研的事许平不说她不敢再问,有些话想说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说出口有欠妥当,在她看来被夺了力量的话洛研以后肯定会生不如死,如果许平强奸她甚至是杀了她的话可能还更好一些。

  “去哪?”陆吟雪柔声的问了一下,抱着许平的胳膊把乳房挤了上来。或许是高潮的满足让她陶醉不已,也因为自小身长在世家之中循规蹈矩太久了,这样的放纵让她感觉有些疯狂很是刺激,尤其是这个男人的强悍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外边,野战。”许平说着一个横抱把她抱了起来,在陆吟雪害羞的呻吟中含住了她的乳头吸吮着,心里清楚这个尤物已经被自己调教好了,现在特殊的环境会刺激她高贵矜持的心,同样也会带来别样的快感。

  至于贾旭尧的问题就不用担心,对男人许平一向是下死手的,这家伙不昏个三两天的肯定醒不来。陆吟雪一听这才放心下来,抱住了许平的脖子把饱满的乳房献上,一边娇吟着一边忍不住放浪的笑了起来:“老祖宗,你坏死了,根本不是书里写的那种正人君子,人家以前听你故事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什么都不喜欢的老古板呢……”

  “嘿嘿,那你喜不喜欢啊。”许平哈哈的笑了起来,抱着她一起走进了温泉池内。

  “喜欢,老祖宗是真正的男人,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陆吟雪满面的痴醉,身体淹没在池子里跪在了许平的面前,再次含住了那根让她感觉销魂无比的阳物,津津有味的舔着如同是在呵护世界上最宝贵的圣物一样。

  脸上的陶醉甚至有几分虔诚,眼前这个男人就如是让人戒不了的毒药,让她觉得自己过去那些年都白活了。让她觉得自己的高高在上,自己所学的礼仪廉耻都是无用之物,她这一刻只想跪伏于此,享受着心底里的刺激和肉体上让人几乎魂飞魄散的快感。

  享受着高高在上的皇贵妃的口舌服务,许平感觉有些不过瘾了,往池子边一坐大大咧咧的张开双腿,一脸轻佻的说:“陆贵妃,不只是龙根哦,朕还有些地方你都没注意到。”

  “老祖宗,你坏死了!”陆吟雪娇媚的嗲嗔一声,媚眼如丝的看了看许平,自然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要怎么作践自己。若是以前的话肯定是宁死不从,但得到满足的女人往往是最温顺的,现在的她思想已经转变了,愿意用任何的方式去取悦这个让自己心悦臣服的男人。

  迁迁玉手抓住了龙根上下套弄着,陆吟雪娇喘着慢慢的靠在了许平的跨间,开始舔起了许平的睾丸。睾丸粗糙的皮肤和舌头的嫩滑相触的一瞬间许平忍不住哼了一声,这一声如是吹响战斗的号角一样让陆吟雪感觉受到了鼓励,当下就啧啧有味的亲吻着,几乎是面带虔诚的舔着许平的睾丸。

  许平舒服得直喘大气,这时候又有些后悔没要姐妹双飞了,因为这时候如果是穿着军装的洛研含住龙根上下吞吐的话肯定是一件妙事,真是可惜了。

  不过这也是因为跨下的尤物太销魂了,许平产生了想死在她肚子上的冲动,所以不想分神去调教洛研。想到这许平立刻把遗憾带来的副面效果发泄到陆吟雪的身上,手轻轻的一按陆吟雪在娇羞中最后还是往下挪了一些,那柔软无比的小舌头开始舔起了许平的菊花。

  毒龙的滋味永远是这样的美妙,柔软的小舌头带来又痒又舒服的快刺,不过更刺激的是心理上的那种征服,当这样的尤物乖巧的跪在跨下给你舔着菊花,于任何男人而言都是一种即使少活几年也愿意的享受。

  柔软的小舌头不只舔着,有时候还顽皮的往里钻,陆吟雪越发火热大胆的举动让许平爽得连哼出声,也是忍不住猛的把她拉了起来。陆吟雪此时已经是情动万分了,媚眼迷离间很是自觉的扶住了池边站了起来,翘起了她肥美动人的美臀,等待着这个男人让人欲仙欲死的征服。

  后入的姿势对于任何男人而言都是至高无上的享受,当这美艳的肉体任你玩弄的时候这种感觉更是剧烈,许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双手在她美臀上拍了几下后巨大的龙根挤开层层叠叠的嫩肉,在陆吟雪颤抖的喘息中再次享受享受着这个名器的销魂。

  两个肉体疯狂的蠕动着,身体的动作带起了水花看起来无比的涟漪,月色之下这妖娆无比的身体让许平彻底的发了疯,快速的抽插伴随着陆吟雪控制不住的叫声回荡在山谷之中,在这以天为被地为席的环境下显得分外的撩人。

  第三次,第四次的高潮接踵而至,在陆吟雪已经疯狂的呻吟中许平这才感觉腰上一麻,怒吼了一声抓住她饱满的美臀狠狠的顶着,眼一黑火热无比的精液喷射而出,有力的浇在了那为自己绵延过子孙后嗣的子宫上。

  无力的喘息,剧烈的风暴过后归于涟漪无比的平静,陆吟雪已经是混身瘫软无力几乎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许平亦是爽到了极点,休息了一会后让陆吟雪慢慢的靠着池边坐了下来,眼见她小嘴微张一脸满足的模样分外的妖娆,忍不住把半软的龙根再次插入这个小嘴。

  陆吟雪无力的呜了一声,下意识的舔着吞吐着,迷恋着男人精液那撩人的气息,也丝毫不计较上边还有她火热无比的爱液,此时的她温顺得就似是个性奴一样,让许平感觉到了精神和肉体上至高无上的愉悦。

  当她把命根子舔干净的时候,许平这才松了口大气,抱着她一起泡着休息着,尽管只射了一次但这销魂蚀骨的滋味也让人觉得筋疲力尽。

  休息了良久,陆吟雪这才睁开眼来,靠在许平的怀里一脸的满足,陶醉的呢喃着:“老祖宗,您,您真的是最强的男人。”

  “怎么了小荡妇,是不是觉得离不开我啊。”许平色咪咪的抱着她,一手慢慢的抚上了她圆润的美臀,慢慢的滑到了她的股沟里轻抚着那粉嫩的菊花,难掩兴奋的问:“你先告诉老祖宗,这里是不是还没被采过啊?”

  “讨厌,您,您想干什么。”陆吟雪混身一颤,在许平的怀里无力的喘息着,高潮后的身体分外的敏感,敏感到她觉得哪怕是这个男人吐出的气息都能让自己情动。

  “下次再见的时候,乖乖的把这处女地献给老祖宗吧!”许平淫笑着,面对着如此美艳的尤物,自然是恨不能玩遍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恩!”陆吟雪娇羞的恩了一声,脸上的红润就如是个沉浸在爱河里的小姑娘一样,这时候她含情脉脉的看了一下许平,竟然伸开了双手,撒娇般的说:“老祖宗,刚才您抱着人家的感觉很舒服,能不能把我再抱回去?”

  “恩!”许平十分享受她迷恋的眼神和现在温顺的态度,立刻是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不管二人身的水珠哗哗的滴落大步的朝房间走去,当然了更让人心里暗爽的是陆吟雪脸上那若有若无的幸福感。

  “从没男人这样抱过你么?”许平不禁好奇的问了她一句,如果说给于她男欢女爱的第一次高潮和高潮连连是肉体上的满足,那现在陆吟雪脸上的幸福则是一种灵魂上的愉悦。

  “没有!”陆吟雪摇了摇头,更加迷恋的把脑袋埋到了许平的怀里。

  回了房两人直接上了床,许平一趟陆吟雪立刻趟到了许平的怀里,一边轻抚着许平的胸膛一边饶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似乎是有话要说但因为害怕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么就说吧!”许平知道激情过后总得重回现实,自己给这后世皇帝戴绿帽子是爽了。不过陆吟雪还有太多的事要操心,而且她终究是高高在上的贵妃,骨子里的传统和矜持不是说没就没的,那也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老祖宗,您还会再来找我么?”陆吟雪有些哀怨的看着许平,语气显得有些低落:“可能在您的眼里臣妾不过是个供你玩弄的女人,是个可以发泄兽欲的玩物,但臣妾发现在臣妾的心里已经把您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真的?”许平的语气有些怀疑,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听着这样一个大尤物向自己表白是一件十分之痛快的事。

  “您可以认为臣妾是贪恋肉欲,也可以觉得臣妾是另有所图。”陆吟雪亲吻着许平的胸膛,柔媚的脸上再次浮现那种满足而又陶醉的迷恋:“毕竟臣妾是贵妃之尊,身后又有陆家,所需要考虑的事多到身不由己的地步。不过现在臣妾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是您让臣妾明白做女人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哪怕是以后您不要臣妾了,臣妾也会为您守身如玉,因为臣妾相信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了。”

  要说刚才是心里暗爽,现在听着这些话许平就差没直接海绵体充血了,不过毕竟陆吟雪在俗世牵涉过多许平心里也有点纠结,只是强悍的占有欲作祟忍不住低沉的说了一句:“你说的话朕都记住了,如果日后朕发现你有所不贞的话,到时候不只是你,我会让整个陆家都遭殃的。”

  “臣妾明白。”男人霸道的话让陆吟雪眼含迷离,她并没有因为这个威胁而害怕惶恐,反而是露出了一副欣喜的模样。

  说这话的时候许平感觉也挺操蛋的,人家可是后世子孙的贵妃啊,按理说不知道是多少代的孙媳妇。人那两口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自己和陆吟雪貌似是货真价实的奸夫淫妇,现在是自己给后世子孙戴了绿帽子,怎么还有脸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老祖宗,臣妾想求您一事,可以么?”陆吟雪犹豫了许久,见许平的脸色不错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说吧!”许平沉默着,知道激情过后肯定会有别的事,最难消受美人恩,哎。

  “老祖宗,臣妾知道您是一代帝王,圣心独裁胸有乾坤,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不可能左右您的想法。”陆吟雪银牙一咬,娇声哀求道:“圣上是你的子孙,但我的孩子也是,如果在您的帮助下圣上真有等来那个实验成熟的那一天,臣妾喜欢您能开恩,不要让臣妾的儿子枉死。”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事实上这事怎么处理许平还真没想法,不过面对着陆吟雪楚楚可怜的模样许平还是心软了,说到底不管是当今的皇帝还是他的子嗣全都是自己的后世子孙,许平现在研究有些权衡不定。

  “谢谢您!”陆吟雪一脸的感动惊喜,抱住了许平笑得分外的开心。

  许平感觉累了,抱紧了她性感妖娆的身体闭上了眼睛,临睡前有些意犹未尽的交代说:“吟雪,关于今天的事朕不会给你任何的交代,不过既然做了我的女人朕也不会薄待你,有些事你不必强求,朕该给你的还是会给的。”

  “臣妾明白。”陆吟雪笑得很是开心,脸上的笑容尽是陶醉的温顺,这一笑妖娆万千,风骚又不放浪,解开心结以后的她笑起来比之前更加的明艳动人。



  第二章 头疼万分

  第二天的清晨,所谓的口交唤醒的清晨是许平想多了,因为昨晚高潮到几乎虚脱的地步陆吟雪睡得那叫一个香甜,甚至说自己起床出屋的时候她半点反应都没有,活脱脱一只小懒猫。

  在晨雾中打了一套拳,许平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今天李道然那家伙不会来扯蛋,毕竟山下还有一万禁军的存在他这个观天宫宫主需要主持大局,稳定鬼谷派上下的人心惶惶。

  心念至此许平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开始率性而为了,连给子孙后代戴绿帽子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心里所谓的担忧和顾虑貌似有点道貌岸然了,再活一世总顾虑那么多有点庸人自扰的感觉。

  石阶边上,贾旭尧穿着个内裤在那躺了一夜,躺的姿势一成不变犹如死猪般半点反应都没有。许平下的是狠手,正常的话没三天是醒不来的,而且就算三天后醒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长时间的封锁穴道会让经脉堵塞受损,到时候修为最少降一半不说还会留下严重的内伤,就算是华驼再世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当然了,身为始作俑者的许平就有办法了,不过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的男人许平才不想搭理,为了省事直接下狠手把他点晕是明智的选择。

  所以昨晚陆吟雪在屋外的时候才敢那么放肆的叫床,因为根本不用担心会被贾旭尧发觉,即使出意外被他察觉到的话也无所谓,站在许平的观点直接杀了丢山崖下就行了。想想陆吟雪那又嗲又媚的叫床声许平就有些心痒难耐,那淫靡之音仿佛还在耳边回绕着。

  当然了,对于洛研这个制服诱惑十足的美女许平自然不会下这种粗浅的狠手,封锁她穴道用的手法相当的顶级。既不会伤到身体也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等到解开封印的那一天她照样活蹦乱跳的,不过应该需要点时间来使用重获力量的感觉而已。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陆吟雪已经起了早,依旧换上了昨天那一身的盛装,在晨曦之下显得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即使柔媚无比,但换上这一身盛装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虽是人间恩物却又有着不容亵渎的高贵。

  明明是一个媚骨天成的尤物,妖娆无比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挑逗起你原始的欲望,可偏偏现在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贵,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上天的恩物,许平甚至开始怀疑昨晚她在跨下的放肆呻吟和扭动肉体的激烈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当然了,正常男人在品尝过那个滋味后的想法就是再次把她压在身下,再次品味那销魂蚀骨的无边美妙。

  “老祖宗,早上好啊。”陆吟雪温柔的一笑,突然又跪到了许平的面前,一副俏皮的模样柔媚的笑着:“我这不知道怎么自称的断代孙媳妇给您请安了,老祖宗吉祥安好,万生安康。”

  “好了你,想让朕有罪恶感啊。”许平想想也觉得奇怪,他们可以称呼自己列祖列宗,称呼自己为老祖宗。而自己对于他们的涵概的称呼就是子孙后代,似乎没办法有一个详细的称呼,想来这也是因为历史上没一个老妖怪能活得和自己一样久吧。

  “臣妾想让老祖宗心里暗爽一些,坏坏的那种快感哦,不是说那是人类只要打破道德枷锁就能领略到的最极端的快感么。”陆吟雪柔媚的笑着,如此之妖娆只是一个迷恋的眼神就能撩拨起你的荷尔蒙,任何正常的男人在她的面前都不可能自持得住。

  与昨天相比这种感觉更加的浓郁,因为她的俏脸上布满了红润,那种满足过后的明媚特别的明显。之前她是媚骨天成又有高高在上的身份让人遐想连连,而现在除了这些因素以外还有那种从骨头里散发出的来的妖冶,那是似乎一直存在但又一直被压抑着的东西。

  一日之差,现在的陆吟雪给人的感觉简直是要了老命了,身份高贵的她跪在你的面前。用这放浪而又直接的话讨好你,明明知道她抱有目的可你依旧无法抗拒这种感觉,因为她脸上满足的神色和小女人的幸福感分外的动人,让你能直接的感受到征服这个尤物的快感。

  “回去打算怎么交代?”许平确实觉得爽,不过不得不考虑一下正事,再是自己的子孙也是这一世的皇帝,许平既不想惹怒他也觉得没必要惹怒他。

  “洛研是我的人,要她乖乖听话倒是不难。”陆吟雪沉吟着,有些为难的说:“倒是这个贾旭尧,他可是皇上的心腹,虽然被您弄晕了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到时候回去面圣的时候他会怎么说倒是个问题,毕竟圣命之下无功而返是个大忌,心腹归心腹他也得为自己的身家性命考虑。”

  “没错,我的陆大贵妃倒满懂帝王心术的。”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许的笑道:“圣旨一出即是皇命加身,出行之人为天命钦差,若是凯旋而归的话自然是功不可没,同时又是圣上慧眼认人之功。若是折损而归的话则是钦命者昏庸无能辜负皇恩,到时候成替罪羔羊再所难免,不过也有将功折罪的机会。于圣命而言,最忌讳的就是无功而返,一是所用之人昏庸无能,二也暗嘲皇帝无贤人可用,于皇威而言是大损,历来这是皇命加身最大的忌讳。”

  “是也,所以请老祖宗示下吧。”陆吟雪也是冰雪聪明,俏皮的一笑后跪到了许平的面前,头枕着许平的大腿柔媚的笑道:“我们得回去交差,而您呢也得图一个清静,反正这事老祖宗乾坤独断,臣妾肯定以您的话唯命是从。”

  不得不说妖媚如狐的她此时小女人的姿态确实让许平爽了一下,这种态度能极端的满足任何男人避免不了的大男子主义,让你获得灵魂上无与伦比的快感。

  “你倒是聪明,知道朕得想个法子安抚安抚这个当今圣上。”许平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滑嫩无比吹弹可破,那份极致的嫩滑让人心神荡漾。陆吟雪顽皮而又柔媚的笑,说话间灼热的呼吸隔着裤子吹在了许平的肌肤上,痒痒的让人感觉心里一阵难以压抑的燥动。

  这个尤物,总懂得在最合适的时候迎合你挑逗你的欲望。不可否认陆吟雪真的让许平很是心动,这是一个聪明却又不至于自己驾御不了的女人,有高贵的身份又是上天赐于的恩物,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只要拥有了她都会有三千粉黛颜无色的感觉。

  “有老祖宗在,臣妾愿意安心的找一个三从四德的小女人。”陆吟雪迷恋的笑着,一副俏皮的模样说:“老祖宗,您昨天龙精虎猛的让臣妾现在走路都有些疼了,要不是臣妾似乎无力承欢的话,这会臣妾真想好好的伺候伺候您。”

  “好了你个狐狸精,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你们三个在山上过了一夜,不知道山下的禁军会怎么想。”许平琢磨了一下,面色严肃的说:“除了贾旭尧外,御用拱卫司里肯定也有皇帝的人,山上这一夜你们可以借口说都被我弄晕了。不过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也不是个事啊,你们无功而返也就算了,但是皇帝那边没个交代的话他肯定会纠缠不清,所以还得想个法子能安抚他一段时间。”

  虽然昨晚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不过情况肯定第一时间就回馈到了皇帝那里。贾旭尧是心腹不假,不过如果是个合格的皇帝肯定会在他身边放一些眼线,毕竟信任的人位高权重的话不得不防,这倒不是说当皇帝的不信任臣子,只是对于任何一个位极九五的人而言最好任何事都得未雨绸缪。

  “不知道,反正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办。”陆吟雪显得无比的乖巧,似是堕入爱河的少女那样的温顺可人,一点都看不出她是高高在上受万民敬仰的皇贵妃。

  她那迷恋的眼神许平真的很受用,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又看得出她是真的心动了,即使是见多识广许平依旧抗拒不了这种眼神。即使还没升华到生死不逾的爱意,但只已经是一个苗头,让人想去呵护同时又无比的满足。

  “你先去叫醒洛研那小妞吧!”许平沉吟了一下,饶有深意的说:“我不想在贾旭尧面前露面,你把她叫醒以后就一起下山回京城去,至于皇帝那边我会给你点东西带回去,起码能安抚他一段时间。”

  陆吟雪点了点头,从腰带的小包包里拿出一部精致的女款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柔声的说:“老祖宗,臣妾冒昧请您收下这个,里边有圣上和臣妾的联系方式。一般御用拱卫司和皇家的人用的东西都会有卫星定位,不过这部是我一直偷藏的,属于款式比较老旧没办法嵌入卫星定位系统的古董,使用这个的话您不要担心会有没必要的困扰,也不会有人能知道您的行踪。”

  “恩,去吧!”许平也觉得自己得开始融入现代社会所以没拒绝,毕竟这已经不是飞鸽传书或者是千里传音的年代了,继续以出土文物的身份傻子般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普通的按键机,许平琢磨了一下还是把电池拔了出来才收了起来,虽然心里觉得陆吟雪应该没胆子骗自己,但毕竟她是皇帝的枕边之人,谁知道这里边会不会做什么手脚。就算他和皇帝貌合神离,不过终究是世家大族里的女子,暂时来说许平还没办法百分百的信任他。

  “啊!”洛研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发出了惊恐的尖叫,满面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疯癫般的喊着:“我,我的力量呢,雪姐,我的力量没了……”

  “研儿,没事的,老祖宗只是略施小惩而已。”陆吟雪赶紧抱住了目瞪口呆的她安慰着,虽然心里也没底但嘴上还是柔声说:“想来用不了多久老祖宗就会帮你解开的,这次是雪姐连累了你,对不起。”

  “雪姐,我,你!”洛研已经慌张得语无伦次了,想起昨晚所看见的一切,看着眼前陆吟雪脸上的柔媚,那明显满足过后让她都有些心动的女人味,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陆吟雪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将她安抚好后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洛研一路上还有些失神和绝望的哀求着:“雪姐,老祖宗呢,你能不能求求他不要夺走我的修为,没有力量的话我就是个废人。不管在禁军还是在家里,我,我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我知道,半年后你还得代表洛家出战,而且你们特战队还有任务。”陆吟雪深深的叹了口大气,一脸无奈的苦笑:“但你想想,此次我们能保住小命已经不错了,如你所见雪姐也被他凌辱了,不过好歹老祖宗答应会保密此事,不会因此影响到我们的性命。修为的话,也只能等有没有遇上他的机会,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求他吧,想来老祖宗是那心慈之人只是想给你点小惩,不会真的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计较的。”

  “恩!”洛研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无计可施,苦涩的一笑眼角的泪水无声的落下,第一次尝试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这种滋味分外的痛苦,已经习惯了地品之境被家族和俗世赞誉为天才的她难以接受这种痛苦。

  身为高高在上的天才,她还有必须完成的任务,如果真的只剩一个柔弱之躯的话对于她而言是比死更加痛苦的折磨。

  院子内许平已经不见踪迹了,陆吟雪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因为她没有当面哀求的机会了。

  “娘,娘,你们,没事吧……”这时候,门口响起了一声沉重的男音,虚弱又带着特别明显的痛苦。贾旭尧已经醒了,慌乱的穿上衣服走了过来,每走一步都疼得混身冒冷汗,穴道被封锁了一夜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现在身体每动一下都感觉连骨髓都在阵阵作疼。

  “没,没事,你也被弄晕了?”陆吟雪立刻装作一副头晕的模样,还好被看见的时候是在院子里,如果是在屋内的话恐怕就会引起他的怀疑。

  “是啊,老祖宗太神通广大了。”贾旭尧痛苦的哼了一声,心有余悸的说:“他不只把属下弄晕,更把属下随身的窃听器和定位器全都弄坏了,按理说老祖宗是三百多年前的人,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的作用,太匪夷所思了。”

  “大概是因为这些东西他都没见过,为了谨慎起见就都弄坏了。”陆吟雪故作思索,苦笑着说:“贾旭尧,我们三个大张旗鼓的来这里,却莫名其妙的被弄晕过去睡一晚连人家的面都没看着,这事回去可怎么和圣上交代啊。”

  洛研一副虚弱的模样,陆吟雪的当务之急是掩饰被分开弄晕的怀疑,不过于这三人而言最大的问题就是回去怎么交差。果然贾旭尧瞬间就露出了苦笑,明显也头疼这个问题,身为皇帝的心腹又不是皇亲国戚,他自然是忧心忡忡了。

  “贾兄您还好。”洛研也意识到贾旭尧终究是外人,立刻配合着一脸绝望的说:“圣皇只是将你弄晕而已,可,可我的一身修为却被他封印了,内丹和所有调动真气的穴道似乎都消失不见一样,苦练多年的地品之境仿佛烟消云散了。”

  “洛少将,真的?”贾旭尧有些惊讶,追问道:“我们虽然是冒昧而来,不过对于老祖宗也是心怀敬意,老祖宗不愿有人打扰清修将我们弄晕过去这个属下理解得了,可他为什么单单把您的修为给封印起来呢?”

  因为刺杀他呗,不过这样的理由肯定不可能说出来。

  “大概是因为研儿把金刚堂主李巴给打伤的关系吧。禁军包围鬼谷山门本来就有点过份!”陆吟雪赶紧转移话题,不过这样的理由倒也说得过去,毕竟盛传那位一向就是个护短的主。

  “原来如此,那洛少将委屈了,待我们回京以后属下将此事秉报圣上,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为洛少将解开封印。”贾旭尧说的自然是客气话,因为他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这种级别的老妖怪布下的封印恐怕世间无人能解吧。

  即使是现代的科技十分的先进,不过谁都承认古代的可怕,同时也不敢忽视那些玄门异术的存在。他也庆幸自己循规蹈矩没有惹怒那个老妖怪,当然了他也不可能想到陆吟雪胆大包天,竟敢违背圣旨刺杀圣皇。

  不过看着洛研的遭遇他又感觉身体异常的疼痛不是问题,松了一口大气之余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因为他不似洛研那样出身名门又有祖荫福萌,真失去修为的话肯定就是废人一个,到时候手脚无力的连在御用拱卫司里扫厕所的资格都没有。

  “看来此次是无功而返了,我们先下山吧,将此事秉报皇上等他定夺。”陆吟雪脑子也乱糟糟的,老祖宗到底会怎么安慰圣上这是最大的问题,以皇帝现在命悬一线的情况估计想安抚他不是容易的事。

  大家都清楚以圣上现在的身体状况,此行肯定是先礼后兵,如果这一趟没办法交差的时候实际上不只是这三人无能,鬼谷派也可能倒霉。因为圣上一但雷霆大怒的话恐怕不会把禁军撤走,只是包围山门来个挖地三尺那还好,怕就怕圣上一时失心疯恼怒之下命大军攻打鬼谷派,到时候真把老妖怪惹急了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

  现在能不能回京还得等圣上定夺,三人休息了一阵这才延着石梯下山。贾旭尧混身疼痛,洛研此时修为全无,再加上个本就不懂武功的陆吟雪,这一路走得那叫一个艰难。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以三人现在狼狈的样子边走边休息都磨蹭了大半天才下了山,到达观天宫的时候两女累得娇喘连连。贾旭尧这个副司长更是不堪,疼得满面惨白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可想而知这一路对他而言是多大的折磨啊。

  李道然昨天已用禁军和御用拱卫司的腰牌把禁军全部调走了,当然了那时候这三人都陷进了许平的幻境之中,贾旭尧更是早就晕了过去当然不知情,一下来看见山门如此之清幽连半个手下都没有顿时有些恼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家伙胆敢擅离职守。”

  “三位,可见安好。”李道然一身旧旧的灰色道袍笑咪咪的迎了上来,见贾旭尧如此火大,马上解释说:“这是昨日老朽下山之时,祖师爷吩咐的,祖师爷说他不想大开杀戒。现在腰牌在此也该物归原主了,还请贾大人消一消火。”

  “老祖宗安排的啊!”贾旭尧一下就没了火,恭敬的接过自己的腰牌不敢再开口了,深怕自己管不住嘴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被那神出鬼没的老妖怪察觉。

  老妖怪杀了自己的话,皇上肯定也不敢吭声,再说难听点他去和皇上说一声自己的态度不敬,不管是出于何原由皇上都会杀了自己给他泄火,这样的傻事贾旭尧才不干呢。

  “李道长,说来惭愧啊,我们三人上山连老祖宗的面都没见着,想来他老人家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的清静。”陆吟雪一听就知道李道然这老狐狸肯定得到了许平的授意一起隐瞒贾旭尧,马上就装出了一副懊恼而又惶恐的样子。

  “祖师爷到底是人是仙现在谁都不知道了!”李道然悠然的笑着:“想来他不愿见你们肯定有他的深意,不过他倒是留了封信在老朽这里,说是三位下山的话可以拿回去交差。”

  话说着李道然拿出了一个古朴的信封,陆吟雪接过来的同时松了口大气,马上一脸恭谨的说:“既然老祖宗有圣意在此,那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秉报皇上,贾司长,我们就先回去吧。”

  洛研在旁边若有所思,看来昨晚发生的一切能瞒天过海了,包括她们违抗圣旨的事,当然了也包括了陆吟雪这个当朝贵妃被凌辱之事。即使失去了力量她只能选择隐忍,因为现在两女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但事情曝露的话陆吟雪固然声败名裂,但她也得不了什么好处,而且还会被牵连到不知道多惨的地步。

  “恩,打扰山门清静,实在是不好意思。”贾旭尧也是松了口大气,不管是好是坏起码得交一下差,要是来了连面都没见着被人弄晕了睡了一晚狼狈的滚回去,没准龙颜大怒会把这火发到他的头上。

  “圣意难测,无妨。”李道然笑得依旧是那么亲切随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三人告辞后就出了山门,径直的回到了禁军的营地之中,禁军也迅速的后退了解开了包围圈不过还没离去的意思,明显在吃过亏后这是一种示好的表示。

  山谷清幽,夜色迷茫,晚风吹过竹林哗哗做响,惬意幽闲宛如人间仙境。林间的石桌上,李道然坐着赏月,一杯香茗带着苦涩,却又能品味着人生百态。不过他脸上的献媚侮辱了如此美景,一坐下来就兴高采烈的笑着:“祖师爷啊,您的手段真是高明啊,昨晚略施小惩就把她们玩得团团转。”

  “得了吧你,别幸灾乐祸了。”许平站在林边,有些无奈的说:“本想躲世避尘,这辈子过得稍微平静一些,没想到还是被人发觉了。那封信顶多能安抚皇帝一阵子,时间一长的话他肯定会焦躁不安,到时候我又得卷入皇家的纷争之中,哎,何去何从一片茫然啊。”

  “老祖宗是当世人杰,想来您会有办法的。”李道然不知道皇家的那些破事,当然也不敢贸然的开口评价,只是一看这老妖怪如此的头疼,想来皇家的事肯定也是内幕重重。

  “算了,不提这些事了。”许平说是不提,不过脑子里总也挥之不去。毕竟当世帝王已经病入膏肓了,他既然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那自己不可能做到不闻不问。

  就算自己能躲得了他但似乎也不太可取,毕竟如果他临死的时候来个失心疯的话会干出什么事来谁都说不准。一个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的人,一怒之下剿灭鬼谷派似乎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许平有能力置身事外不被牵连,但又不忍心让鬼谷派受到自己的牵连。

  那封信确实能安抚他一时,不过时间久了自己也躲不了,到时候在这事上该怎么处理确实是个难题。

  越想越是恼火啊,许平哎了一声。这时候安轻雪来了,破身之后的小姑娘显得清纯又带着些小性感,白色的长裙在夜色下就如是个林中仙子般可人,她脸带娇羞和甜蜜的笑意,一上来就甜甜的叫了一声:“许平哥哥,李道长。”

  “雪Y头,还不睡啊。”李道然温和的笑着,活到他这份上的老狐狸一看安轻雪脸上的笑意和这两天的状态就能猜出个大概来,不过对于这些男欢女爱的事他不好说什么,更不敢摆什么长辈架子评论许平的所做所为。

  “你个死老头,占到我便宜很爽是吧!”许平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也是因为心里烦躁,这会的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不敢不敢,弟子告辞,不打扰祖师爷了。”李道然嘿嘿的一笑闪人了。

  夜色下的林中只剩下两人,孤男寡女的气氛瞬间就暧昧起来,尤其是安轻雪那一脸娇羞的柔美看起来更是让人心痒。安轻雪抿唇一笑,眼含着迷离的情愫,轻声说:“许平哥哥,我妈的状况好多了,你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去看一下,而且雪儿还为您准备了精致的吃食。”

  “好好,我的雪儿真乖啊。”许平色咪咪的笑着,搂住她的小蛮腰来了个月下深吻,吻得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这才放开了她,甜言蜜语了一番就兴致勃勃的和她回了百花宫。

  许平现在进出百花宫很是顺畅,有李道然做幌子打着被宫主治疗的名号无往不利,加之每次都有安轻雪在旁其他人也不会怀疑什么,更不会来打扰深怕会惊扰到许平所谓的做法。

  幽暗的石室之内,叶双语依旧泡在冷泉里,时不时的吐点血水什么的,头发变得更长了不说,身体似乎也长开了一些达到了十三四岁的那个感觉。玉床旁有一张小桌子,上边已经摆满了吃食和酒水,安轻雪迷恋的抱着许平的胳膊一起坐了下来,难掩欣喜的说:“许平哥哥,这几样菜都是人家亲手做的,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吃什么菜啊,吃你就行了。”许平含了口酒吻了下去,在小可爱柔软嘤咛的时候度了过去,酒水在舌头激烈的纠缠中一口一口的吻给了她。

  不停的深吻着两人都情动不堪,手在彼此的身体上抚摸着,衣服一件件的落地,渐渐的两人都是一丝不挂的情况纠缠在一起。许平肆意的亲吻着,抚摸着这年轻而又粉嫩的身体,将安轻雪弄得情动不堪的时候这才离开了她的小嘴,肆无忌惮的玩弄着她挺翘无比的美乳。

  喘息,呻吟,伴随着情欲的气息两个肉体纠缠在一起疯狂的蠕动着,在许平的命令下安轻雪顺从的摆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承欢,不管多羞人都无所谓。打开心扉后她愿意用一切的方式来取悦情郎,更何况现在是用她美丽的身体来犒劳许平,许平当然不会客气了,各种各样的姿势都试了个遍,享受着她在跨下羞涩呻吟的感觉。

  与昨晚在陆吟雪肉体上得到的那种满足不同,如果说与陆吟雪是那种天雷勾地火不管不顾的激情,是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欲望的话。那安轻雪给人的感觉则是想怜惜她,想调教她,让她深陷情网心甘情愿用她美丽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取悦自己。

  “啊,不行了,你的雪儿,要,要死了……”

  肉体不停的蠕动间,安轻雪终于嘤咛着迎来了第二次的高潮,白里透红布满香汗的小身子不停的痉挛间已经是瘫软如泥。此时许平亦是闷哼了一声,精光大开火热的精液喷射而出,在安轻雪控制不住的颤抖中注满了她青涩的子宫。

  休息良久,许平这才抱着她一起下了冷池,鸳鸯戏水的洗了一阵占尽了便宜之后许平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咬着她的耳朵说:“雪儿,还记得平哥哥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么?”

  “恩!”安轻雪温柔的点了点头,害羞的看了许平一眼后慢慢的跪到了许平的面前,含住了软化的龙根开始青涩的舔着。尽管是第一次不过她表现得很是好奇,许平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温顺得让许平心里那叫一个爽。

  调教着小可爱的口交享受着她的口舌服务,许平看着水面上几滴白色的精液漂浮着慢慢的沾到了叶双语的身上就是一阵兴奋。当然了,破身没多久的安轻雪不能再承欢了,往往一次她就高举白旗,许平的床上雄风已经恢复得淋漓尽致了,如狼似虎的威风她这样的年轻小女孩肯定受不了。

  所以洗完后即使硬着不过射过一次许平也不太冲动,抱着她到了床上甜言蜜语了一番,再次把小可爱按到了跨下。安轻雪被调教得即使害羞也习以为常了,尽管她的口技很是青涩根本满足不了许平要口暴她的欲望,不过惬意的躺着有个小美女在跨下为你口舌服务的滋味也是不错。

  看着乖巧可人的安轻雪,再转头看了看泡在冷池里的叶双语,许平心里顿时控制不住的发痒。可惜的是现在还不到收获的时候,迟早这对母女花也得在自己的跨下呻吟,想到这许平的龙根发硬又控制不住的跳了起来。

  安轻雪直感觉这东西涨大了一圈有些含不住,呜呜的吸吮了几下抬头见许平正在看着她妈妈,眼里的害羞和醋意一闪而过。芳心一时间紊乱无比,但想起许平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又感觉到有种奇怪的刺激感,让她脸红之余脑子里开始控制不住的幻想这个男人曾经说过的香艳到底是要她最自己的妈妈干什么。



  第三章 金之终极,战龙金身

  观天宫的道场老旧而又沧桑,不同于一宫五堂有那么多的演武场,单独的地盘算是一个小镇都不足为过,各种建筑物遍布一看就气派得很。

  观天宫的地方大但建筑却不多,这里大多是深山老林人烟罕至,观天宫不需要任何的武场,所谓的道场也全都是静修的地方,但在最深处却有一个很特殊的道场。

  这个道场面积很大,绝对凌驾于任何一个演武场之上,里边供奉的是鬼谷开山四圣的雕像。这里是几百年来鬼谷派祭祀活动的场所,但凡派内有什么大事或者说有新的掌门上任旧的掌门仙逝的时候门人才会聚集于此,于鬼谷派而言这座观天宫守护的道场就是他们的圣地。

  能进入其中就是身份的象征,就算是五行堂的堂主在没重大事宜的时候也不敢打扰清静,鬼谷派二宫五堂中就以这一座道场的地位最是卓绝,但凡有宵小之辈敢冒犯的话那面临的绝对是鬼谷派上下不死不休的追杀。

  四圣的雕像历经百年都依旧栩栩如生威严十足,金箔加身,供奉之物皆是皇家造办处的御制之物。道场内的每一样东西流传于世的话都是国宝级别价值连城,但在这里它们却有着更高的价值,是鬼谷派一门至高无上的精神信仰。

  李道然跪在蒲团之上默不作声,如此大的地方却只有他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特别的诡异。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在两位门人的搀扶之下满面惨白的李巴走了进来,他重伤在身此时行动不便,但来到这圣地还是坚持得自己走路。

  搀扶他的两位门人都是金刚堂的佼佼者,修为仅在他之下,走路的时候步履沉重无比,虎虎生风一看就知道是横练功夫的好手。一行三人走到四圣像前下跪行礼,表情虔诚不敢有半分的不敬,顶礼膜拜之后见李道然依旧闭着眼,李巴难受的咳了一下但还是不敢开口询问这位观天宫的宫主为何突然宣他和堂下最强的两个高手前来。

  禁军已经撤军了,拔营起寨离开的时候安安静静的不敢有丝毫的叨扰,连地都扫得干干净净的看得出他们不敢冒犯的敬意。尽管此事一度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敬军撤军时那恭谨的态度倒是被大副报道,对外宣贵妃前来拜山门,此事皇家处理得很是低调倒不至于让鬼谷派陷进流言蜚语之中。

  贵妃来此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候其他人都不知情,李巴自然也是蒙在鼓里,尽管他满心的好奇不过在李道然的面前还是表现得很是恭谨不敢贸然的询问。

  不只是他,鬼谷派上下对此次皇家的来意也是一头雾水,毕竟都闹得剑拔弩张了却又莫名其妙的离开确实是匪夷所思,但说到底观天宫是比较超然的存在,李道然不公布的话也没人会自讨没趣的跑来询问。

  “李巴,你的伤,怎么样了?”李道然良久才睁开眼来,干干瘦瘦的模样给人的感觉依旧是慈祥,仙风道骨飘渺于人世。

  “恐怕,半年后就算出战亦是丢人现眼。”李巴苦笑着,这一动伤口做疼脸都有些扭曲了。其他两位金刚堂的高手亦是面露苦涩,半年后的一战本来谁都心里没底,以现在金刚堂的情况恐怕得拖后腿不说,还有可能成为世人耻笑的笑柄。

  李巴的修为在五行堂的堂主中本来就是最低的,其他两位佼佼者自然也强不到哪去,这样的情况下金刚堂和一个普通的江湖门派区别不大甚至还稍显孱弱。山山有龙地地有虎,天下奇人异士辈出本就不可小觑,就算鬼谷身为国教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们也不是什么狂妄自大之人。

  “今日,你们有奇缘,不过事后若是谁敢泄露半句的话,老朽会第一个把他给杀了,可明白。”李道然再开口的时候面带阴森之气,尽管没真气上的压迫,但身为鬼谷奇术第一人,他的话还是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没人会怀疑他那些诡异到极点的夺命之术。

  “李宫主,是何奇缘?”李巴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毕竟开口的是观天宫主,还特意把带伤卧床的他叫来,如果不是重要的事观天宫的人一般是不会与五行堂来往的。

  当然了,五行堂和百花宫对于观天宫都是保持着一份亘古不变的尊敬,就如这次贵妃来访的事一样,李道然什么都不说也没人敢询问,光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双绝宫五行堂其实地位上的高低早就有了分晓。

  “是你们的福份,亦是你们的造化,不过能得多少就看你们的天赋了。”说到这李道然也哑了一下,这帮家伙天赋确实很低,李巴要是天资卓绝的话也不至于被人家打成这样。

  “这是百草丸,活血化淤,对你的内伤帮助很有用。”李道然叹息了一声,将几瓶珍贵的药放在了李巴的面前,交代说:“你一边以门下医术治疗,也得去外边的医院看一看,想来细心调养的话大概三四个月也能恢复过来。”

  “谢李宫主关心。”李巴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来,武斗本是一宫五堂的事,现在弄得观天宫都在操心了,说到底也是他们这些习无之人无能。

  “你们在此静候吧!”李道然摇了摇头,有些神秘的说:“一会会来一位我派的绝世高手,归隐山林闭关百年,能不能得他恩泽就看你们自己的福份了。”

  “请问李宫主,这位前辈是何堂何宫的?”李巴和其余二人都有些惊讶,不过想来鬼谷开开三百余年,无人区里隐藏着隐世不出的高手似乎不足为奇,毕竟是底蕴丰厚又神秘无比的国教,他们这些小辈的不可能对于过去的事都了如指掌。

  更何况这是李道然开的口,这老妖怪本就神神道道的,别说是他请来了什么隐世不出的老前辈,就算是他把鬼喊来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超脱双绝宫,虚游五行堂。”关门的一刹那,李道然神秘的一笑,恭敬的说:“一会你们可别乱说话,该行的礼数也不能少,总之你们怎么拜四圣就怎么拜他。老朽可是有言在先,这位主就算我师傅见了也得叫祖师爷,他的武学可以说是当世第一,而论起奇门玄术的话我也是望尘莫及,若是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们。”

  “是!”三人面面相觑,尽管李道然说得神乎其神让人头有些发晕,可这话是从李道然的嘴里出来他们也不敢以为是夸夸其谈在吹牛,至于是不是言过其实他们也不敢胡乱去猜忌。

  毕竟百年老前辈了,论年份都比他们值钱,就算当年再菜鸡活了这么些年也肯定比他们这些天赋不高的家伙强吧!

  李巴慢慢的坐了下来,三人规矩的坐在身份低微的弟子们才坐的最角落,想来是李道然的话起了作用,尽管他们不是深信不疑但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金刚堂内的三大刚手现在把身份降得和最低微的门徒一样。

  三人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彼此只用疑惑的眼神交流也不敢开口说话,当然了疑惑的都是这位前辈到底何许人也。鬼谷派历代奇人能士辈出,有着数不尽的传奇故事,四圣之下厉害的人物也有不少,所以思来想去他们也猜不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时道场的门嘎吱的一声动了,三人都吓了一跳感觉心跳不争气的加快,那感觉就似是洞房花烛夜独自在屋内等着人来揭盖头的新娘一样,一瞬间惊慌又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若大的木门只开了一侧,而且只是开了一条小缝,在他们秉住呼吸目不转睛的注视之下一个人影慢慢的走了进来。身材挺拔高大却一点都不夸张,穿着一身老旧的灰色道袍,让他们觉得神秘的是这人脸上带着一个面具,一个似是传闻中曾经圣皇麾下恶鬼营独有的恶鬼面具,似乎是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这确实是无奈之举,因为四圣的雕像里许平的雕像是年轻的时候,和现在的脸一模一样。要是在别的地方被他们看到的话顶多就会觉得神似一些而已,但在这的话又是老前辈的身份,除非是傻子否则都能猜出许平的身份了。

  “弟子拜见祖师爷。”李巴有伤在身,不过还是在其他二人的搀扶下一起跪拜行礼,有了李道然之前的嘱咐他们表现得极是恭谨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五行堂主,连地品都没有,现在的鬼谷派果然是后继无人了。”许平开了口,面具下的声音嘶哑无比,说的话充满了感慨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恼火。

  许平决定离开鬼谷派了,再在这呆下去的话没什么意思,而且也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会来骚扰一番。思索了许久决定在临走的时候福泽一下这些徒子徒孙,毕竟鬼谷派也算是自己亲传的,半年后的比武丢人现眼的话虽然是他们咎由自取,但怕长眠于地下的那三位会气得无法安息,所以许平最终还是决定出手,当然了只是教导一下他们,不可能傻乎乎的代表鬼谷出战玩什么名扬天下之类的把戏。

  现在的许平已经没了想出风头的想法,这么做主要还是心里有些割舍不下,嘴上总说着一切都与我无关可事实上心里却也惦挂着,毕竟当年得鬼谷所传对于许平而言是一生中无法忽视的幸事。

  “弟子愧对鬼谷派的列祖列宗。”三人都是一脸的愧色,他们是五行堂中的强者何曾如此低过头,但李道然已经有言在先了,加之这位神秘人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他们动容,所以这时除了惭愧之外也只有老实挨骂的份。

  毕竟细数开山门以来,五行堂的堂主哪一个不是人间的翘楚,最早想问鼎堂主之位最少也得天品之境。而后开始慢慢的堕落,金刚堂上一任的堂主是初破地品之境,沦落到李巴这连地品都破不了就当了堂主,说出来确实是贻笑大方。

  “罢了,你们这些人无能丢的也是我鬼谷派的脸,再骂你们似乎也于事无补!”许平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真气疾射而出,在瞬间打中了李巴的身体。

  李巴和其他二人都楞了一下,因为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真气的波动,而且这一击之下李巴也没感觉到异常。许平摇了摇头,冷笑说:“我的真气会帮你慢慢的清掉体内的淤伤,安顺你受损的经脉,你只需潜心静养大概两个月就能恢复了,如果有灵药内服外敷的话效果更佳。”

  “谢,谢祖师爷。”李巴一听顿时激动不已,不管身上的伤忍受着乱动的疼,欣喜若狂的朝着许平磕起了响头。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体内那股新的真气,强大可又似乎与自己融为一体一样,没有任何的不适与排斥,因为那本来就是属于战龙五行之一,金的本源真气。

  李巴脑子有些恍惚,惊喜之余一相情愿的认为眼前这位肯定是他金刚堂的老前辈,因为体内的这股真气实在太醇厚了。

  “你们两个,起来。”许平懒得理他,直接看向了那两个好胳膊好腿的,没好气的说:“把你们的压箱底的能力全拿出来攻击我,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家伙不成器到什么地步,修为不行但拳脚上的功夫应该没堕慢吧。”

  “是!”五行堂的两位高手一看李巴的样子就知道眼前祖师爷级别的老妖怪不容小觑,两人不敢怠慢,怒喝了一声调动了所有的真气,以一副以命相搏的架势毫不保留的朝许平杀了过来。

  “战龙金刚体!”两人同时一喝,身上金光乍现,势大力沉的拳头已经朝着许平的面门毫不留情的轰了过来。

  可惜的是一流下阶的修为始终不够看,他们的底子也不厚浪费了这强人一等的武学。许平叹息了一声,手掌一张开摆出了一模一样的起手势:“战龙金刚体。”

  没有硬碰硬相杀的声音,因为许平用同样地品下阶的修为推开了他们二人的拳头,以一敌二的情况下半点亏都没吃。二人瞬间踉跄了一下,等他们回过头来的时候许平又换了一个起手势,依旧是战龙五行那属于金的真气,依旧是一流下阶的修为,只是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看来各堂战龙诀秘籍被修改得不像话了,战龙之金虽然是防守至上,但看你们只会挥舞拳头横冲直撞的样子,已经忘了所谓的攻守兼备,忘了金刚堂的人该怎么样去进攻。”

  “请祖师爷赐教。”二人依旧维持着战龙金刚体,一个照面之下他们已经服了,因为同样的修为以一敌二。许平并没有用修为去欺压他们,凭的是自己武功的老辣和修炼到炉火纯青的神奇。

  “金刚怒,虎豹狼行。”怒吼一身,许平一个箭步冲到了他们的面前,一流下阶的真气澎湃而出,瞬间无数的拳头朝着他们一起轰了过去。

  虎豹狼行,是在有防守优势的情况下将全部的精神集中到进攻上,仗着肉体的横练以绝对蛮横的力量去攻击敌人。李巴在旁边看得心里激动不已,原本以为虎豹狼行是一门鸡肋的功夫,但没想到当这功夫真实的展现在面前的时候是如此的霸道。

  经过多代堂主各有心得的篡改,又加之一些留一手的私心作祟,战龙五行各自的秘籍已经是面目全非了。李巴一看就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战龙之金,威武,而又霸道,与自己认知里的完全不同,甚至颠覆了之前恩师所传授的那些课业,是一种他之前完全无法理解的高深境界。

  同等的真气,完全同等的真气。但许平所使出的功夫却是如此之霸道,竟然一个照面将这二人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一样的功夫他们学的已经是面目全非的版本,而许平则是有着开山立派的心得用的是最正宗的招数,在动手的一瞬间可以说是高下立判。

  “好,好强啊。”李巴越看越是心寒,脑子里的所有东西都被颠覆了。

  被认为是鸡肋的虎豹狼行竟然这样的强悍,看似杂乱无章但每一拳每一脚都有衔接和后手,他印象中的战龙之金应该是以蛮横凶狠为主,完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粗中有细,举重若轻的一面,这样的攻守兼备才是战龙之金一往无前真正的诠释。

  没多一会,这两个倒霉蛋就被许平揍得倒地不起。而用平等的真气解决他们也是个体力活,许平也是累得喘了几口大气,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李巴瞬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吼道:“看什么看,是不是要老子把你骨头也拆了。”

  “弟,弟子不敢。”李巴激动得满面的红光,眼绿得是色狼关了十年看见妓女一样,殷切得又兴奋的说:“弟子,真的是福份太大了,祖师爷的战龙之金,简直是出神入化让弟子感觉五体投地,不不,是朝闻道夕身死也无所谓了。”

  “谢,谢祖师爷赐教。”那二位被揍得在地上呻吟着,混身疼痛爬都爬不起来,但这时候还不忘赶紧拍个马屁。

  “马屁倒是拍得不错嘛!”许平心里舒服了一点,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等到那两个家伙忍着疼痛规矩的坐好时才没好气的说:“五行堂,五行堂,功夫各有千秋,不过你们都忘了一句话。那就是最好的进攻是防守,最好的防守是进攻,金刚堂强调防守,烈火堂估计只注重进攻了,这样失衡根本做不到攻守兼备,根本发挥不出自己武功的特点和优势。”

  “是是!”三个人都一脸的虔诚之色,火热而又兴奋,立刻小鸡琢米一样的点着头。

  “哎,真是一群没出息的东西。”许平忍不住又骂了一声,这才感慨道:“战龙诀强人一等,即使拆分成五行堂但每一堂都有拿得出手的厉害之处,这么多年来那些死掉的东西个个都玩留一手,又恬不知耻的篡改秘籍留什么所谓的心得玄妙,好好的武功都会糟蹋成了四不像,难怪鬼谷一派会没落到这地步,连地品都立不了居然还能当堂主了,可笑。”

  冷嘲热讽的一点都不留情面,不过李巴被训得是大气都不敢出,点头连连称是。三人都是一脸的愧疚之色,尽管篡改秘籍或是留一手都不是他们干的,但这会躺着枪也只能老实的挨骂,谁叫他们的功夫那么烂呢。

  “小子们,看好了,我只演练一遍。”许平骂了一阵也觉得自己无聊,看了看这三人虽然天资不怎么样但态度很是恭敬,想了想还是决定再给他们点好处。

  “请祖师爷教诲。”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眨眼,深怕一眨眼会错过什么。

  许平双拳一握,马步大开站了一个起手势,这起手势一出来三人先是傻眼瞬间兴奋得几乎要疯了。因为在他们的记忆里这可只是个传说,历代堂主能达到这境界的不足一二,那是鬼谷派上下全都知道的一个境界,但谁都不曾亲眼见过,甚至谁都在怀疑这种绝对的强大是否存在。

  战龙五行,据说每一门功夫都有一个最终极的境界,而真正将这五种境界融合而一则是至高无上的战龙无相。可惜的是历年来五行的终极从未有人窥视得到,所以战龙无相的存在几乎成了神话般的传说,就连五行的终极都太过于飘渺了,甚至鬼谷门人都开始怀疑武功的修炼是否真能达到那种天人合一的境界。

  真气内敛,与天地几乎融合为一,没有任何的波澜亦没有金刚之怒。金色的光芒慢慢的弥漫肉身,在那几乎没有波动的金光笼罩之下,存在的似乎不再是凡人,而是一尊随时能撼天动地的怒目金刚。

  许平舒了口大气,面若怒佛般的低吼道,“这就是五行之金的终极,战龙金身。”

  五行之金最高境界,传说中漠视一切防守的战龙金身,至刚,至阳,如怒佛金身,圣不可犯。

  三人在这绝对的强悍之下已经吓得是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满面的不敢相信,身体颤抖着混身都是冷汗,惊悚的看着眼前这于他们而言简直是天神下凡般的一幕。

  道场大门紧闭,也不知道老妖怪使了什么法子,从外边竟然是一点真气的波动都感觉不到,甚至是半点声音都听不见。

  李道然坐在门口等了半天,焦急的等到着却不知道里边到底什么情况,碍于老妖怪的淫威他只能强忍着不也不敢偷看。大半天了,门嘎吱的一声开了,许平走出来后摘下了面具,看了看李道然后摇了摇头走了:“难怪青黄不接,一帮不成器的家伙,就这水平,哎。”

  许平慢悠悠的走了,也不知道是指李巴三人还是把李道然一起骂了。但李道然可没狗胆去质问这老妖怪,立刻是点头哈腰的说:“祖师爷您慢走哈,晚上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弟子会给您准备好的。”

  等许平走远以后李道然这才松了口大气,跑进道场里一看情况比自己想象的好,这三个家伙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看他们的样子是被揍得不轻,不过应该没伤到性命。李道然嘿嘿的一笑,凑上前去既是幸灾乐祸又是讨功劳的说:“怎么样啊三位,老朽牵线搭桥的这个福缘如何,这位老前辈值得你们顶礼膜拜吧。”

  “李道长,此恩,犹如再生父母……”李巴艰难的说着,身为重伤号的他也被胖揍了一顿,这会说话牙都有点漏风了,牙掉了几颗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过此时他们三个伤归伤脸上却都带着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尽管因为疼痛模样显得扭曲有几分变态化的感觉,不过傻子都看得出他们肯定受益菲浅,对于他们这样的习武之人而言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

  李道然命人喊来金刚堂的弟子把这三个家伙抬回去,折腾成这样估计回去得躺一段时间才起得了床,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老妖怪的性格最是护短,把他们折磨成这样却不伤筋骨,想来除了给他们些粗浅的指点之外还有其他的好处。

  金刚堂三大高手进了观天宫被虐得和狗一样抬出来,这事倒是让鬼谷派上下一阵哗然,毕竟观天宫可是变态集散地,要说被弄死的话似乎合理一点,但这里从宫主乃至伙夫连一个会武功的都没有,被虐得这样狼狈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大家的思想一致,抬三具尸体出来应该是正常事,不过半死不活的出来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李巴三人的口供一致,那就是学得愧对先祖就去四圣堂道场悔过,一时愧疚在那切磋切磋结果互相伤成这样,这借口怎么听是怎么勉强。不过他们也没办法,李道然交代了泄露半句的话会把他们给宰了,得了人家的好处他们自然得乖一点,更何况那位的功夫真的是登峰造极已入化境,容不得他们不害怕。

  事情在金刚堂低调的态度下虽然哗然一时不过也没后续,比起其他四位堂主,因伤无法闭关的李巴反而是幸运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品,因为他如果闭关的话也得不到许平的指点,见识不到战龙之金的终极境界,按李道然的话说这就叫造化,也是所谓的福缘。

  夜里,许平在悬崖边望着周天星斗沉默着,偶尔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这个身体拥有的是世人难以想象的力量,有时候正是如此许平才有些迷茫,即使是去到俗世也不知道干什么好,难不成是当个救世主一样四处劫富济贫。

  皇宫之内的氛围自从圣上病重就一直处于压抑的阴霾之中,乾明宫外戒卫森严,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院外等候着,御用拱卫司的高手们层层的保护之中不可能有人靠近半步。

  寝宫之内,病床边的御医们一个都看不见了,只有一台台医用仪器冰冷的灯光和偶尔响起的怪异之声,听着冷冰冰的让人感觉毛骨悚然,脊椎骨都控制不住的阵阵发凉。

  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鼻孔已经插入氧气管的朱威权艰难的睁开眼睛,在陆吟雪的搀扶下慢慢的坐了起来,嘶着声说:“你们,哎,真是无能。”

  病床边,一身军装的洛研和贾旭尧站在一起,二人面露羞愧之色不敢抬头。陆吟雪眼见皇帝有些发火,立刻轻声问:“皇上,那封信您验过了么?臣妾虽不懂笔墨之道,可那信上的三字如行云流水,字字沧劲有力连我这外行的一看都深受震撼,想来应该是圣皇的亲笔无疑了。”

  朱威权深吸了口氧气,又接过陆吟雪递过来的药和水服了下去,整个人感觉这才有点精神。慢慢的坐起来靠在了床头,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藏窝得有些发皱的宣纸,难掩激动的说:“没错,朕找了文学大家,找了书法大师,还找了专门研究圣皇笔墨的学者,再与圣皇留下的圣旨一比对,这三字铿锵有力如龙行虎奔,确实是圣皇的亲笔篆书无疑。”

  皱皱的宣纸上只有三个字:知道了。



  第四章 知道了

  就因为这三个字,证明了圣皇的存在,唯恐激怒他朱威权立刻下令撤军,也立刻把当时派去的三人全都叫了回来,禁军以谦卑的态度离开就是怕那一位龙颜大怒。

  “哎!”朱威权看着这如龙行虎奔的三个字,一向沉稳的他面露疑惑之色,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圣皇这三字到底是何意思,是知道朕派人去找他,还是说知道朕现在的身体情况?圣心如高天,我等凡夫俗子确实难以揣测。”

  “圣皇乃千古帝王,又是半人半神,他的心思真是难以琢磨。”陆吟雪适时的说了一句,这句话既是在夸许平,但实际上也是在为这一行所谓都被人弄晕的下场找借口。

  “贾旭尧,你,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被弄晕了?”朱威权问了一句,毕竟现在的贾旭尧可是御用拱卫司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而且警惕性强得惊人,他竟然在没察觉的情况下就被弄晕过去,由此可见圣皇重现人间后依旧有着那传说中的神通广大。

  “毫无反应!”贾旭尧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或许因为对方是个怪物的关系,他倒没什么惭愧之色:“圣上,属下直言无半分虚假,当日您动用禁军和御用拱卫司的力量层层封锁京城。但圣皇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鬼谷山门,以他那几乎无所不能的力量,对付属下应该也是易如反掌。”

  “那按你所说,圣皇若是不肯现身相见大可不闻不问即可,为什么要弄晕你们。”朱威权的眉头微微皱起,疑惑的说:“那些设备都被圣皇弄坏了这个我倒不觉得奇怪,只是他为什么会单单的封印洛研的修为呢?圣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然是因为刺杀之事激怒了他,不过这后边还有涟漪而又可以说是世上最富传奇性的婚外情,陆吟雪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您还记不记得禁军总兵所同意了研儿和金刚堂堂主李巴比武的那件事。”

  “当然记得了,总兵所此举甚是草率,皇命之下竟然如此儿戏也是可恶。”朱威权满面的不悦之色,不过被陆吟雪一提醒立刻恍然大悟,饶有所思的说:“原来如此,难道是因为那次洛研将李巴打成了重伤,圣皇心有不满所以就将洛研的修为封印起来。而将你们全都弄晕了丢在山上寒风露宿了一夜,恐怕是因为禁军包围鬼谷山门让国教面上无光,一向护短的圣皇心生不悦”

  这样解释倒是解释得通,因为按史书所评,圣皇是个极其护短之人,因这种事一但发怒的话经常会干出些别人意想不到的事。

  圣皇那个朝代大多的战争都是因此而起的,历学家们都感叹圣皇为了护短甚至不怕道德伦理的谴责,也不发背上好战狂人的骂名,反正以他的性格谁要欺负了大明的子民,如果道理稍微说不通的话那唯一的下场肯定是兵临城下,大军刀戈所向是最后解决问题的办法。

  对待屈辱和民心之怒,大明不需要外交不需要谈判,需要的只有战争。正是这样强悍的让大明禁军成为了铁血的代名词,每逢战事一起都是军心一心,在天下百姓的拥戴之下刀锋所向之处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大明的战争十有八九都与圣皇护短有关,这是他性格上鲜明无比的照耀,是一种不讲道理的蛮横但同时也正是圣皇受天下军民拥戴的原因之一。他不单单是治国有方,这样强硬的做风也让大明的军队士气高昂,几乎每一次出征都有着士为知己者死的决绝。

  一系列的举动串联起前因后果,这样一想的话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圣皇会出手把这三人弄晕吹一夜寒风也算是一个给面子的小惩罚。

  朱威权的神色有所缓和,点着头说:“那照你们这么说来,圣皇避而不见又把你们冻了一夜,想来也是和敬军包围鬼谷山门有关。这倒是朕操之过急有些卤莽了,只是委屈了洛少将,好不容易修来的地品之境就这样被封住了。”

  “圣上言重了。”洛研赶紧跪了下来,事情瞒得过去对她们而言才是重中之重,尽管失去力量对她而言生不如死,但在陆吟雪的劝慰之下她也相信这个老祖宗不是无情之人,日后若得相见的话只要自己肯认错他也会心软的放自己一马。

  想到这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因为她太需要力量了,不只是半年后的比武,还事关她在军中和家族中的地位。而想这自己醒来时看见的那涟漪一幕,加上表姐看似安慰却有另有暗指的话,她明白身为女人的自己若是向他求情的话或许需要付出什么。

  “圣上有圣上的想法,这并不是圣上的错。”即使已经是貌合神离,但对于九五之尊陆吟雪依旧不敢放肆,只是琢磨了一下耐人寻味的说了一声:“臣妾受点委屈倒不算什么,只是圣皇到底也曾君临天下,一万大军包围鬼谷山门但他们都刻守着规矩不敢冒犯一丝一豪,莫非还有其他的事引起圣皇的不满。”

  “不会吧,朕可是满举孝心而去,为的是把圣皇请回来举天下而养之,圣皇还能有何误会了?”朱威权面色有些郁闷,但同时也可以看见他眉头紧皱间微微的恼火。

  洛研和陆吟雪适时的不敢开口,在回来的路上为了交这个差已经和贾旭尧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默契,尽管没语言的交流但都清楚三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只要涉及皇上的生命不管任何事他都在意每一个细节,说难听点他雷霆大怒的话以这油尽灯枯的状况估计拉谁陪葬都不是奇怪的事。既然现在圣皇重现人间,他又指望着圣皇能为他逆天改命,那自然不管谁妨碍了他的好事都没有好下场。

  贾旭尧自然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如果不将皇上的注意力转移掉,说到底没将圣皇请回来就是无功而返,这样的结局治他个办事不力之事也无可诟病。想到这,贾旭尧看了看一旁的陆吟雪,立刻小心翼翼的说:“圣上,属下虽是低微之人,但有一大胆猜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体,斗胆一言若是有不敬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你说吧,言而无罪。”朱威权现在真是烦躁的时候,眼见这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心腹居然主动开口,诧异了一下倒是想听听贾旭尧的意见。

  毕竟有的时候当局者迷,当这种旁观者站在另外的角度或许会看到他思虑不周全的地方。他并非愚蠢之人,只是被病痛折磨得已经无暇多思,加之事关重大难免心生烦躁有疏忽大意之处,这时候他明白自己需要有人出谋划策,即使是忠言逆耳也无所谓了。

  圣心独裁,乾坤独掌永远是一个弊病,一个好的皇帝是要广纳众议。至于谁是谁非心中有数即可,于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只需要考虑最适合自己去实行的办法,接纳任何最切合实际的意见,这样的想法在朱威权的心里根深蒂固,因为这是传自于圣皇后历代帝王都奉之为宝的教诲。

  “属下认为,此事确是圣上思虑不周,若说圣皇恼火的话,原因恐怕远不只是这两点。”贾旭尧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了一句,装出了一副欲言又止又忐忑不安的模样悄悄的瞥了陆吟雪一眼。

  “哦,你不必有些忌讳,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怪罪你。”朱威权倒是来了兴致,这死忠派的家伙难得提出意见还挑自己的短处,这倒是他意想不到的,同时也是他所期待的。

  “圣上,臣妾先告退了。”陆吟雪这时装作识趣的抱了一礼,因为所谓的枕边之人和御用拱卫司的心腹还是有差别的,更何况她心里清楚自己该避嫌的时候就避嫌反而能少招惹一些圣上的怀疑。

  何况贾旭尧瞥的那一眼也太明显了,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显就是忌讳陆吟雪的在场,这时候再呆下去就是不识大体了,身处阴谋诡计遍地的皇家这一点觉悟陆吟雪还是有的。

  果然,朱威权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关系对这枕边之人还是有所芥蒂的,立刻点了点头十分得体的说:“爱妃也是累了,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洛少将此次也有功劳,虽然你身上的封印是老祖宗下的,不过你尽可以找太医院的人帮忙看看,就说是朕的旨意量他们也不敢怠慢。”

  “是,那臣妾告退了。”陆吟雪顺服的外表下眼里的凶光一闪而过,不过还是带着洛研一起退了下去。

  皇宫门口停着陆家的轿车,二女一起上了车,确定没任何的问题后一路上无言的二人这才松了口大气。洛研的情绪有些低落:“雪姐,我现在该怎么办,失去了修为我肯定无法回军营那边了,而且要是被我家里的人知道我修为没了的话,不说他们伤不伤心,我丢不起这个人啊,而且你也知道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

  “先和我回家吧,其他的事从长计议。”陆吟雪也是万般的无奈,洛研连太医院都不去想必也知道那个男人的厉害,无用之功不可取,想来她也清楚所谓的科技手段不可能帮她恢复力量。

  轿车慢慢的远去离开皇宫,这一切都出现在监控画面上,当然了肯定听不到里边接下来让洛研脸红又感觉无可奈何的对话。

  寝宫之内,朱威权似乎有些难受,捂了一下胸口后喘着大气说:“旭尧,你说这里边也有朕欠缺思量的地方,朕承认派大军包围鬼谷山门有逼宫的嫌疑,此事确实是朕操之过急有些卤莽,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引起老祖宗的不满么?”

  “圣上,请先恕属下直言之罪,您这次真的太卤莽了,按之前圣上的绝顶聪明绝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贾旭尧咬了咬牙跪了下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旭尧,朕对你推心置腹,你大可畅所欲言,言者无罪。”朱威权眉头微微的皱起,但随即是欣慰的笑,一副宽容的口吻说:“自古是忠言逆耳,若非是忠能贤臣的话,又有几个敢冒龙颜不悦之过大胆直言。你对朕的忠心朕明白,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这一刻你我非君臣之分,只是挚友畅言而已,你大可畅谈你的心中所想。”

  “圣上,那臣就斗胆了。”贾旭尧先是拜了一礼,随即深吸了一口大气皱着眉头说:“您此次安排得确实是莽撞,按理说以禁军包围山门惹怒圣皇似乎无可厚非,我与少将洛研前去亦是护卫之责无可挑剔。只是您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派陆贵妃前去!”

  “为何。”朱威权嘴上问着,但心里已是一个咯噔,隐隐明白了什么。

  “贵妃,看似高高在上,受尽万民膜拜,可在圣皇的眼里呢?”贾旭尧知道自己的话正中下怀,当即是不客气的说道:“所谓的贵妃,于圣皇的眼里那是何等的低微,好歹圣皇也是大明的开朝圣君之一。在平民眼里似乎高高在上的存在,可在他眼里就截然不同了,您此举不但半点诚意都没有,若是偏颇一想的话反而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这话虽然在理,不过也是对贵妃地位的一种贬低,朱威权明白贾旭尧刚才为什么瞥那一眼了,因为这样的话一但说出口的话就是得罪贵妃,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敢开罪陆吟雪了。

  “继续说!”朱威权已经想到了问题的所在,面色一刹那就凝重起来。

  “圣上,那可是皇室的祖宗,您一开始就想错了!”贾旭尧深吸了一口大气,面色肃然的说:“皇贵妃之尊,或许在世人眼里高不可攀,但在圣皇的眼里那不过是您枕边一个女人而已,身份低微得上不了台面。圣皇是你的列祖列宗,亦曾经是君临天下的九五,若你真有诚意孝敬的话为什么要派个贵妃去,换个角度而言,这不是所谓的孝道反而是把圣皇视之为蝼蚁一样的侮辱。”

  “继续说,朕,似乎真的错了。”朱威权的面色一片惨白,不过贾旭尧的话他无法反驳,对于这个心腹手下难得的侃侃而谈,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推心置腹才敢有的行为。

  “圣上,就算您治属下不臣之罪但属下也要直言。”贾旭尧一副激动的神色,似乎是士为知己者死一样,激动的说:“属下觉得圣皇是恼怒于您一万禁军包围鬼谷山门,但圣皇更生气的是您轻蔑的态度。他只书知道了三个字,明显一切的情况都了然于胸,碍于您禁军包围山门他没隐瞒自己的存在。只是您派去的只是区区一个贵妃,想来圣皇是一听对方身份如此低微瞬间龙颜大怒,否则的话也不会把我们三人弄晕置于山上一夜受尽寒风。”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朱威权瞬间明白问题所在,立刻是苦笑了一下。

  “圣上明白就好了。”贾旭尧似乎有些兴起了,意犹未尽的说:“您想尽子孙之孝道这点属下明白,但站在圣皇的角度而言您此举不只没诚意还是一种羞辱。圣皇想来知道您龙体不适,也该知道大明现在还没立储君,可饶是如此最少您也得让皇后娘娘亲自去请。圣皇可以体恤子孙的难处,可最终您派的是一个侧位的贵妃前去,恕属下直言,这等情况下若他不恼怒的话,那就不是我大明苍生景仰的圣皇了。”

  “下去吧!”朱威权哎了一声,面色阴晴不定看不出他的思绪。

  贾旭尧告退以后御医们立刻是鱼惯而入,在确定他龙体无佯的时候才褪了出去。

  朱威权在病床上休息了好半天才有了点力气,现在就连思考对他而言都是一件费心劳神的事,没有体力的支撑脑子几乎无法运转起来。太医们在旁边等候着,看着这病入膏肓的九五之尊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因为那双满是眼屎浑浊无神的眼睛再次张开的时候他们体会到了一种杀意。

  “是朕,疏忽了。”朱威权嘴唇动了动,整个人的状态有些失神:“哎,老祖宗啊,是朕的错,朕不该如此怠慢于您,朕,朕着的是无心之失。”

  皇宫内一切归于平静,陆家的庄园内,好不容易才把情绪低落的洛研安抚好。陆吟雪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陆举就派人来请了,尽管还有些疲惫,但陆吟雪还是整理了一下着装赶紧来到议事厅。

  “怎么样啊女儿,此次鬼谷之行可曾面见圣皇。”陆举长着一套长马褂子,看起来颇有大家之风,只是现在神色有些紧张,看得出陆吟雪此次出行他在家也是忧虑重重。

  “女儿无此福缘。”陆吟雪自然不敢说实情了,摇了摇头后把和皇帝说的那一套再叙述了一遍。

  “这样啊……”陆举沉吟了一下,竟然是想出了和贾旭尧一样的观点:“想来圣皇会怒而不见不只是因为鬼谷派的事,你想想圣皇的一生传奇无比屹立于人间颠峰,也是我大明万民膜拜的九五之尊。圣上既然要请他回来话,这安排也实在太草率了,圣上有病在身不能远行也就算了。现在咱们大明还没个皇储,那最少也得让母仪天下的皇后去才显得尊敬,可他却把你这贵妃派去了,这要是站在圣皇的角度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父亲高见。”陆吟雪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因为他们所知道的事实根本就是编造的,从编造的故事里还要琢磨这么多门道,这一个个老狐狸简直是九孔玲珑心。

  不过这么一想倒也有道理,皇帝只派了个贵妃去请自己的祖宗,看似隆重不过只要换位思考一下这简直等同一个羞辱。明摆着不把圣皇当祖宗看,只是把他当成了普通的黎民百姓,所以自认为一个皇贵妃前往就是天大的诚意了。

  “对了,曼儿和可儿已经考完试了!”陆举这时看了看表,笑咪咪的说:“昨天刚定的机票,看时间现在也刚下飞机了,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们了。”

  “她们要回来啦。”说起天使般可爱的一对女儿,陆吟雪俏脸上的低沉瞬间一扫而空,母爱的温柔浮现难掩的喜悦之色:“父亲,那我去换洗一下,风尘仆仆的穿这一身不太好看。”

  “恩恩!”陆举慈祥的笑了笑,在内政阁里他是呼风唤雨的大鳄,不过在家里他也是个渴望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

  陆吟雪换洗一新,穿着得体大方显得温柔贤惠,这时的她即使妖娆依旧不过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个母亲的温柔娴静。

  陆吟雪在房内焦急的等待着,当庄园外响起汽车的喇叭声她顿时是精神一振,顾不得形象赶紧跑到了客厅。随着轻快的脚步声和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女儿那熟悉而又动人的笑声如是三月春风一样,悦耳得如是百灵鸟在仙境里的吟唱一般,刹那间就让陆吟雪快压抑不住思念的泪水了。

  “妈,我们回来了!”

  陆吟雪眼眶都有些发红了,当两抹倩影亲密的投入自己的怀抱时,立刻是抱紧了她们一副娇嗔的口吻说:“你们这两个Y头,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考完试要回来也不和妈妈先说一声。”

  “想给您个惊喜嘛!”开口的女孩显得端庄秀气,十五六岁的年纪,长长的黑发扎着双马尾萌得那叫一要命。典型的东方瓜子脸,柳月眉配着一双灵动的无比的眼睛,挺翘的鼻子和嫣红的樱桃小口,如此的精制可人让人心生垂帘一看就喜爱万分。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脚穿蓝色的镶宝小凉鞋尽显小淑女的娇美大方,玲珑秀足和笔直的小腿看起来诱惑万千。灵动而又唯美,仿如是天上的仙子一样,给人的感觉文静而又秀气,举手投足间完美的演绎着一种大家闺秀完美的气质。

  “就是啊,一考完我和妹妹就立刻赶回京城,还不是为了给您一个惊喜。”

  完全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纯美而又动人的五官,精美无比的小美人坯子。不过感觉上却是完全不同,如果说朱可儿似是一尘不染的仙子,那朱曼儿就是一个诱惑万千的妖精,小小年纪却演绎着和妹妹截然不同的另一种风情。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脸,不过穿衣打扮上倒是天壤之别。朱可儿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看起来清纯无比如是邻家少女一样。而朱曼儿就早熟了一些,穿着黑色的抹胸小背心十分的清凉,让人惊叹的是她胸前特别的饱满,两个白花花的乳球挤出了一道深邃的乳沟,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巨大和饱满。

  下身穿的是黑色的牛仔短裤,包臀的款式让她小嫩臀更加的挺翘,一走一晃的简直要人老命。配上性感的黑色丝袜和一双紫色的高根鞋更是诱惑,明明还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可这时却打扮得火辣而又新潮,有着一般成年人都比拟不了的性感。一样的长发,但随意的披散着更显诱惑,朱曼儿活脱脱就是一个引人犯罪的妖精,这样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只要看一眼就能让人产生原始的冲动。

  十五六岁的年纪而已,却已经是祸国殃民的姿色,从她们身上隐隐可见陆吟雪的影子,日后必定长得亦是如她们的妈妈一样,是可以魅惑苍生的人间恩物。

  “都说了我是姐姐,你就别倔强了。”朱可儿哼了一声,挺了挺胸,连衣群下包裹的呼之欲出并不比朱曼儿小。相反的身为姐姐的她更是饱满更有份量,只是她的性格不显山不露水,做到了真正的深藏不露。

  或许都是遗传至母亲,十六岁的她们傲视所有同龄人,有着成年人都会嫉妒的火辣身材。不过姐妹花一个清纯一个性感,有天使面孔又有魔鬼的身材,即使走不同的路线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反而更能从打扮上看出她们的性格的截然不同。

  姐妹花嬉闹上了,陆吟雪满面笑意的陪着她们,聊聊这段时间的趣事,说说她们在学习生活中的趣闻。高高在上的皇贵妃此时是一个温柔的母亲,享受着女儿的陪伴心里感觉无比的幸福,心里头所有的阴霾都在女儿银铃般的笑声中被驱散了。

  当然了,欢笑间也难免一抹愁云,毕竟她们的弟弟还身处军中。被以锻炼的名义软禁起来,陆吟雪很难打听到儿子的消息,而她也怕自己随时会听到自己接受不了的噩耗。

  陆举也想念两个外孙女,没一会就派人说夜宵准备好了,母女三人赶紧下了楼与他团聚一番。

  大饭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除了陆举清单淡的夜宵外还准备了蛋糕和很多女孩子喜欢的甜食。在两个外孙女一口一个外公的甜蜜称呼下陆举也是头晕脑涨傻笑着,陆吟雪在旁边温柔的笑着,享受着京城这个大染缸中难得的温情。

  入夜了,姐妹花各自回到房间洗完就睡去了,孩子长大了不和自己一起睡,陆吟雪一开始是有些失落的,不过另一部备用电话的响起打扰了她的惆怅,也让她沉浸在幸福中的心咯噔了一下。电话那头,穆灵月的声音似乎永远温婉而又波澜不惊,让人听不出半点的情绪:“陆妹妹,看来你的行动是失败了!”

  “是啊,根本就没下手的机会。”陆吟雪倒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自嘲的笑着:“真把老妖怪得罪了肯定没有命回来,说起来我这真是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知道了,圣皇是用那三个字在让我们琢磨什么叫圣心难测么?”穆灵月也收到了消息,一直以来古井无波的她声线里第一次出现了慌张:“陆妹妹,你离京这么久或许没说到消息,那就是圣上已经下令禁军调防了,同时军演的时候会有御用拱卫司的人在参与。”

  “什么意思?”陆吟雪心里一个咯噔,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我们的孩子,已经处于被圣上彻底软禁的状态了,为了保险起见连御用拱卫司都参与其中。”穆灵月的语气有些阴冷:“不只如此,我们的人有人走露了消息,圣上不只第一时间把皇子控制起来,以军演的名义继续软禁着。现在圣上也对我们有防备了,穆家和陆家都处于御用拱卫司的监视之下,这段时间圣上都以龙体欠佳为由禁止我入宫探视。”

  “那照你这么说,你没被派去鬼谷派,那是因为圣上觉得你更需要防备,所以把你留在京城控制着你的行动。”陆吟雪算是明白了,圣上那种城府极深的人为什么会派自己去鬼谷派走这一趟,原来是他觉得自己没皇后那么难对付。

  陆穆二家,按理说陆家在禁军中有所渊源应该更难对付才是,不过在京城而言穆家的势力更大,论起影响力的话皇后的声望更高。皇上不是没考虑过这一点,只是非常时刻他不得不防备着自己两个枕边之人,毕竟母爱作祟之下没人会顾及所谓的夫妻情份。

  “没错!”穆灵月也不客气了,冷笑着说:“陆妹妹,现在你还在享受着天伦之乐吧,按正常而言明天你就得带两位公主进宫去探望圣上以表孝意。”

  按理说皇家的人回京第一件事就应该是入宫先拜见皇帝,身为子女这更是一种孝道。可自从皇上组织起了那个丧尽天良的实验后他就称病不与子女相见,这看似父爱作祟的愧疚表现显得特别的可笑,以至于朱家这一对公主回京以后到的是陆家,而不是宫里她们那个小桥流水般的宫殿内。

  穆灵月的话说得似乎没头没脑的,可陆吟雪一听顿时楞住了,瞬间五雷轰顶一样脑子一片发空,额头上布满了冷汗,错愕间手机都握不住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连串的忙音。

  陆吟雪顾不得摔落在地的手机,快速的跑回房间里看着这段时间手下们汇集的消息,包括对于皇家医学院那边的监视。穆灵月的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陆吟雪虽然心里承认自己论计谋比不上母仪天下的皇后,但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一下就听出了穆灵月的暗示。

  圣上下令把两位皇子监视起来,就算是对她们的防范但这也意味着皇家医学院那个反人类的实验有了突破,尽管他做得很隐蔽,但不是有重大突破的话他也不会迫不及待的控制住两位皇子,毕竟他还得顾忌枕边之人的反应。

  而自己和穆灵月一开始的想法是天真而又可笑的,心里都清楚自己无法对抗九五之尊的无上权利,所有都痴心妄想着这是二选一的实验,都在诅咒着对方的儿子被圣上选中,期待着自己的爱子能逃过生天。

  但现在要牺牲的恐怕不只一位皇子了,因为科学是在不停的试验中进行的,实践之下是一个又一个的失败品,用堆积如山的失败来成就最后的成功,而这个反人类的实验是从没有过任何有数据意义的试验,所有的数据都是一片空白。

  试验品,需要失败的试验品来完成这个实验。

  两位皇子是最后的希望,如果全都失败的话圣上不仅自己无力回天,皇家也会就此断子绝孙。所以圣上一开始就把一切都思虑好了,皇子是等到实验差不多的时候才会用上,而且最后两位皇子都会有死亡的危险,两位母亲之前的想法太乐观也太可笑了。

  圣上一开始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了,这实验成功的话他依旧位极九五,失败的话大明朝自此后续无人。到时候江山会怎么个乱法他也顾不得了,于他而言现在生命是自己的一切,不管是子女还是江山社稷,为了自己的寿命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牺牲的。

  这根本不是所谓的二选一,因为这个实验从来就没获得过可用的数据,甚至连一次失败的总结都没有,丧心病狂的圣上根本没打算放过两位皇子。甚至一开始他已经有了已经彻底疯狂的计划,那就是在试验根本没进行过的情况下寻找最合适的试验品,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最是适合,但从没实践过的试验一开始肯定是成功率极低,所以越早用的试验品危险性越大。

  圣上把目光放在了自己两个女儿的身上了,在他的眼里这对活泼可爱的双胞胎女儿已经被重新定义了,那就是注定会失败不过可以为自己的实验铺路的牺牲品。

  圣上,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自己的儿女,为了自己的寿命他已经疯狂到连血脉之情都不顾的地步了。

  一切想明白了,圣上软禁着皇子实际上是一个烟雾弹,他在等待一双女儿的回来成为为他开这个先河的实验品。

  陆吟雪脸色苍白嘴唇瑟瑟颤抖着,眼前一黑再也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无力的晕了过去。



  第五章 福泽后人

  鬼谷派的山门恢复了平静,继续过起了与世无争的日子,不过因为要备战半年之后的比武,五行堂和百花宫都处于一种如临大敌的情况之中,紧锣密鼓的修炼着没了往日的宁静。

  观天宫永远是个例外,似乎什么事都与这里无关一样,四圣道场大门紧闭着。李道然悠闲的坐在门外,时不时的竖起耳朵偷听着里边的动静,不过可惜的是里边似乎空无一人,没真气的波动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李道然倒没什么失望的,反而很欣喜鬼谷派又有人得了好处。

  老妖怪虽然玩世不恭,嘴上总说什么都不管,不过实际上他对于鬼谷派还是有感情的,这人嘛有时候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嘴上喊着不要,但已经湿了。

  巨大的道场之内,一位身着短打袍子的壮汉威风凛凛的站着,呼吸吐纳平稳而又有力,从吐息一听就知道是个练内家功夫的好手。

  不过他脸色带着疑惑,恭谨的抱了抱拳说:“听李道长言,您是我们鬼谷派的老前辈,按理说弟子该称呼您一声祖师爷,只是不知道前辈是属于哪一堂的。”

  “不老实的家伙,李道然不是吩咐过你了么,不该问的别问。”面具之下,许平的声音隐隐有些不悦,因为这家伙居然没跪着和自己说话,这已经是一种藐视了。

  “弟子卤莽了,既然是前辈想指教,那弟子就冒犯了。”壮汉的身材不似李巴那么夸张,不过也是强壮无比混身上下每一寸肌肉似乎都透着力量的压迫,比之李巴他强了不只一个档次,在现时的鬼谷派确实也有盛气凌人的资本。

  庄泰,五行堂烈火堂的堂主。早就一脚踏在门槛上的他通过这次闭关成功的突破了地品中阶,修为更上一层楼,可以说是现在五行堂里的第一人。也难怪他的态度如此狂妄自大,毕竟修为更上一层楼又是第一个出关的人,论起声望现在在鬼谷派里一时无二。

  若不是李道然的命令他根本不会来,对于这个所谓的前辈他也不抱恭谨之心,因为他觉得李道然说的话简直就是胡编乱造。鬼谷派确实三百多年的历史了,但从未听说过有任何人杰能不在双绝宫,超然五行堂,如果真能做到的话那岂不是开山四圣之一了。

  再者说了,就算是老前辈修为也不一定有自己高,现在他地品中阶的修为虽然还不稳定,但已经可以媲美鬼谷第一人叶双语,庄泰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师傅,可以说是现在鬼谷上下天赋最高的一人。

  这小子不恭敬的态度让许平微微的恼火,阴森的一笑慢慢的摆开了起手势:“臭小子,本来是想给你点好处的,不过你态度这么狂妄不教训教训的话你不得飞上天去。今天老祖宗就赏你个战龙五行,顺便把你的骨头给拆了。”

  “是么,那弟子就领教了。”庄泰不屑的一笑,眉目肃然间地品中阶的真气环身,尽管是初破境还不怎么稳定,不过在鬼谷派也是仅屈居于叶双语之下的绝对实力。

  “火之源,生生不息,弟子冒犯了。”庄泰怒喝了一声,往前蹭了一步,随即那刚硬无比的拳头直轰许平的胸口。

  庄泰出手果断,虽然不敬不过也相信眼前之人是个老前辈,毕竟李道然在鬼谷派的德高望重是不容质疑的。只是现在的他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了信心,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岂会屈服于不认识之人,刚才抱拳行礼之举在他看来都是一种客气了。

  “叠劲,用得还满纯熟的。”面对着他气势汹汹的一拳许平诡异的笑着,心念一动决定玩玩他。起手势猛的一换,双手浑圆成盾在空中虚晃着,一刹那间空气似乎扭曲了一样。

  装神弄鬼,庄泰心里不屑的冷笑,身为鬼谷门人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五行之水的起手势。

  烈火堂的主修就是强悍的进攻,火是永不熄灭的,当年圣皇领悟了百花宫的叠劲以后融入其中创建了五行之火。火的力量是猛烈而又无形的,有叠劲相加那更是如虎添翼,庄泰对自己的力量有着绝对的自信,就算这一击出手还有保留但对付眼前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

  水克火?妄想,在绝对的力量压迫之下,所谓的灵巧根本没用。

  “想玩一力降十会,有出息。”许平哈哈的一笑,身上散发出了地品下阶的真气,软绵绵的比他低了一阶,正是五行之水特有的真气,安静无声,却又让人感觉无处不在。

  庄泰巨大的拳头马上轰到,就在他脸上露出即将得手的喜色之时,许平双手带动着真气围绕着他的手臂转了起来,速度奇快无比似乎连空气都开始扭动一样:“水克火,自然在于化劲,这浅显的道理你师傅没教你么。”

  空洞无比的话似是沉闷的钟音一样,庄泰感觉脑子里嗡了一下,随即拳头如自己预想的那样轰到了眼前这人的胸口。但诡异的是手臂上所有的力量都被化解了,不只是叠劲的后劲,就连这一拳本身所蕴涵的力量都被化为了虚无。

  “如何啊,臭小子,我的水克火不错吧!”许平诡异的笑着,化解了这一拳后有心玩弄他也没有趁胜追击,反而是后退了一步欣赏着他呆若木鸡的反应。

  庄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本能的警觉让他慌忙的后退了几步,再一看眼前这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人不敢有小视之心。一脸的肃然皱起了眉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后严声说:“看来前辈是灵水堂的高人了,既然前辈有这样厉害的手段,那弟子也献丑了。”

  “动真格的吧,不过就算动真格的你会被我玩死的。”许平嘿嘿的一笑,身上一抖,外放的是战龙之水那阴柔而又软绵绵的真气。

  故意用低一阶的真气和他玩就是为了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徒,水虽然克火,不过火一但强势的话也可以以蒸发克水。眼前这家伙明显没强到那地步,所以许平要把他的自信心打击个千疮百孔,让他明白力量有时候在绝对的技巧面前也没用。

  一力降十会,四两拨千斤,截然不同的两种理念,不过这些话都是胜利者说的,失败的人说出来只会贻笑大方而已。

  庄泰不敢再疏忽大意,咬着牙眉头一皱,拳头再次握起来的时候已经动用了全部的真气。既是心里清楚不认真对待不行,同时也有被一直嘲笑的恼怒,他亦是性如烈火之人,既已心生战意那自然是全力以赴。

  既然前面是灵水堂的前辈高人,那身为烈火堂的堂主他就必须维护烈火堂的尊严,因为水和火永远是相生相克,此二堂自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少不了理论和认知上的摩擦。

  烈火堂,灵水堂,即使都是五行堂之一同修战龙诀,但似乎天生就是敌对的,门人身上标志鲜明即使没暴发过大规模的相斗,但这种敌视的态度与生具来当身上被打上烙印的同时这种信念就深入骨髓,被无法抹灭的刻在灵魂里。

  “哟,不错,不过似乎我比你更厉害一点。”许平啧啧的说着,手掌朝着他慢慢的张开,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让你见识什么叫泥牛入海的无奈,即使你是焚天之焰,但水克火的原则依旧不变,你根本没有与我为敌的力量。好好的看着,一会你将见到的是会让你发疯的场面。”

  “装神弄鬼。”庄泰怒吼一声迎面而上,聚集了所有力量冲了上来,手臂上缠饶的红色真气刹那间如是火焰燃烧一般。

  “水成幻,无觉之境,海市蜃楼。”许平依旧冷笑着,张开的手掌对准了他。

  庄泰的眼光不自觉的被那张开的手掌吸引过去,精神一阵恍惚间突然眼前的人消失不见了,而一刹那他眼前出现了一个人。那是自己,带着满面狰狞的笑意,挥舞的拳头有着和自己完全一样的力量,那一拳已经在自己楞神的时候轰中了自己的胸口,带着熟悉无比却又凶悍十足的火焰。

  没有血肉模糊,没有吐血横飞,当庄泰惊出一身冷汗的时候他的动作停滞下来。拳头僵硬在半空,额头离许平的手掌只有一寸之遥,双眼失神目光空洞,刚才还迅猛无比的动作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定格了。

  这时候许平收回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到旁边一躺直接睡起了大觉,打着哈欠骂道:“你个臭小子,早叫你别那么狂妄了,现在就在幻觉里好好的折腾一下吧。”

  战龙之水,延续着水属性的三种形态,冰状时封锁对方的攻击线路,水状的时候化解对方的攻击力量。而最高的境界则是水蒸气的状态,无声无息,遇冷成冰,遇热灼伤,而最终极的形态则是幻觉化的海市蜃楼迷惑人心,乱人心志。

  那夜在悬崖上调戏两女的就是这一招,使了两次以后许平没有使用第三次,一是因为情况明了没必要,而也是因为再用下去的话有点副作用。海市蜃楼毕竟是虚假的,像洛研那样的地品高手在中过两次招的情况下只要警惕性一提高就对她没什么用,当然了,修为上的差距往那一摆许平真出全力的话还是能肆意的玩弄她。

  只是陆吟雪肉体凡胎终究不是习武之人,身体再怎么健康在海市蜃楼的两次折磨之下除了心志外,实际上肉体也被无所不在的真气摧残着,真要使第三次的话那她的下场很是明朗。不是经受不起折磨得了失心疯,就是身体承受不住真气的压迫一撅不振,严重点的话瘫痪都有可能。

  海市蜃楼不单单是幻觉那么简单,因为这些幻觉都是真气营造出来的,实际上对于身体也有一定的损伤。

  往这一躺,许平本想睡一个午觉,让庄泰被自己布下的幻阵所折磨。

  可谁曾想庄泰突然疯了一样的叫了起来,独自一人在那挥舞着拳头乱轰着,拳头带着火焰般的真气十分的凶悍。可他轰到的全是空气,这样诡异的状况让他害怕又更是疯狂,脸色刹那苍白一片,眼里烦起了一种癫狂而又难以自制的血丝。

  他大吼大叫间状况已经癫狂了,那声音刺耳无比既打扰睡觉又怕他打坏了四圣堂里的东西,因为处于幻觉之中有些疯狂所以他的力量狂暴无比一点都不受控制。更让许平惊讶的是他的心志竟然这么顽强,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就逃出了幻觉对于身体的禁锢,虽然依旧被海市蜃楼控制着但却是取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许平眉头一皱,手指一弹一道真气射了出去。刚才还发羊癫疯般的庄泰突然是僵硬了一下,随即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许平这才哈欠连天的入了睡,等到本能的察觉到庄泰醒来的时候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装死啊,给老子起来。”

  庄泰的衣服已经被冷汗彻底浸湿了,他吓了一跳慌忙的跳了起来,可寻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那里却是空空如也。身为一个地品高手还是五行堂的堂主,这会已经吓得够呛了,声线亦是有控制不住的恐惧:“前辈,祖师爷,弟子错了,您在哪。”

  “哼,现在说错已经晚了,别忘了老子说过要拆了你的骨头。”许平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笑得是无比的阴森。

  “您是灵水堂的老前辈,弟子不敢造次了。”庄泰立刻跪拜下来,心里清楚这个老妖怪的实力不容小觑,即使折磨自己的只是海市蜃楼,但能有此修为也证明他的力量已是登峰造极。

  战龙之水的终极,那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多少年来已经没人能修炼到终极之境。在这样的绝对势力压迫下庄泰的自信心受尽打击,不敢再有之前的狂傲了,因为他明白眼前这个老前辈真的有能力实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站起来,别以为服软就可以了。”许平深吸了一口大气,摆开了五行之火的起手势,阴森的讽刺道:“李道然那个老王八应该和你说过,我可不在五行堂之内,你现在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不揍你一顿真的很难消这个火。”

  “祖师爷,劳您指教。”庄泰也不敢再怠慢,起身后混身一紧,真气环绕着。他有个先入为主的想法,眼前这人是灵水堂的老前辈,他懂得五行之火的粗浅功夫应该不算稀奇,不过术有专攻肯定没自己这样的老辣。

  “叠劲似乎很无趣,老子和你玩点高深些的。”许平阴狠的一笑,环绕身上的真气似乎就变成了一片赤红,如是地狱里燃烧的火焰一样,滔天而起却又生生不息。

  “您,这……”原本还信心满满的庄泰瞬间傻了眼,瞠目结舌的看着那炉火纯青的真气,那不只是自己望尘莫及,就算是先师还阳的话见之都得顶礼膜拜,那是多少人穷极一生都难得窥见的至高之境。

  而这种程度的真气外放,不是天品以上的根本办不到,更何况这火之真气是真正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没出息的东西。”许平不屑的一喝,似乎缠绕着冲天火焰的双臂猛的朝他挥了过去。

  “火之凶,万重暴打!”

  “祖师爷,饶命啊……”庄泰惨叫声响起,这时的他完全放弃了抵抗,因为在这绝对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他根本就没抵抗之力。

  砰的一声冲天巨响,坐在道场门边的李道然吓了一跳,本能驱使之下慌忙的爬到了一边,但干瘦的身体还是被狂风暴雨般的气浪轰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才头晕眼花的停了下来。

  道场的大门木被轰碎了,一尺厚的楠木大门在倾刻间被轰成了木碎柴屑四处纷飞着,空气里还飘散着几乎化为了灰烬的尘埃。在尘埃还没落地的时候就听见一声沉重的惨叫,一个黑影从道场内飞了出来,横飞了数丈之后撞到了一颗大槐树上。

  这黑影身带的力道是那么的猛烈,一人合拢都抱不住的大树竟然发出了嘎吱声被撞得是连根拔起,摇晃间树叶如落雨一般,长长的树身也是承受不住的倒了下去,落地的时候扬起了一阵十分惊人的沙霾。

  大树被连根拔起,树根上缠着湿润的泥土看起来是那么的凄凉。

  烟尘慢慢的散去,树根上一个黑影有气无力的喘息着,时不时发出疼痛的声音。李道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定眼一看果然是烈火堂堂主庄泰,此时的他混身是血肉模糊,脸上一片的淤黑伤肿,更为恐怖的是他的身体看起来很是扭曲,无力的躺着但傻子都可以一眼看出骨骼肯定是被折腾得不是骨折就是骨碎。

  “庄泰,你没事吧,怎么伤成这样了。”李道然慌忙的跑上前去,看着现时除了叶双语外的鬼谷第一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很明显庄泰混身的骨头被拆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庄泰面色惨白,带着隐隐的恐惧,疼得哼了一声根本没开口的力气。

  “庄泰,我都说你是没出息的东西了。”这时候戴着面具的许平从道场内走了出来,一边离去一边冷笑说:“我早说过要把你骨头给拆了,你那地品中阶确实不稳定,不过我只是用下阶的真气你都打不过,真不明白你有什么自信表现得那么自以为是。”

  话说完,许平就径直的离开了,耸了耸肩有一种舒服惬意的感觉,大概是揍完人心情通常都会舒畅一些的原因吧。

  等到许平哼着小曲离开的时候,李道然这才松了口大气,转过头来本想先骂庄泰几句,不过看他这么惨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祖师爷真是下狠手了啊,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这要是半年后的比武还回复不了的话怎么办。”

  “无,无大碍……”庄泰牙齿上带着血,每说一个字脸色都疼得一阵扭曲:“我,我身上骨折的地方不多,只是祖师爷,把,把我的关节全拆脱臼了,现在,我连脚趾的关节都被他拆成三节…每,每一根…”

  “这么狠啊!”李道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惊讶的说:“祖师爷不是只教你五行之火的要领,再让你见识一下火的最高境界么,怎么突然就下了这种狠手啊。”

  “拆筋,错骨手……”庄泰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却又伴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祖师爷,太,太强大了。他用的是拆筋错骨手,但在,在之前他用擒龙功制住了我,明明是低一阶的修为,可他功夫实在太老辣了,就算真气占了优势我也没还手之力。”

  这话一出李道然就楞住了,老妖怪连这样的手法都使出来了,看来庄泰这小子是真没把自己的话上心,肯定是态度上得罪了老妖怪才会遭此毒手。

  拆筋错骨手,那是一种十分高深的功夫,一般都用于逼供,早年的大夫们都奉为上宝,因为就算不懂武功但只要一看入门的秘籍就能清楚的知道正常人的骨骼和关节的位置,对于每一个关节都有详细的注解,甚至只要一看那本书你就可以清楚的知道人类的骨头到底是怎么长的。

  这门功夫的研究者是人无人得知,不过融合了各派的精华又有高人奇士不停的改善,最终成了所有人公认的一门在骨骼控制上最是强悍的功夫。

  而擒龙功则是当年许平所创,在感叹拆筋错骨手完美无暇的情况下偶有所得,融合了各门各派的擒拿功夫,以拆筋错骨手为基础去糙存精,创下了这门擒拿上至今都被感慨无人能破的神技。

  普通的人学的是各门各类的擒拿手,而擒龙功的传承只有御用拱卫司和鬼谷派的人。只是两派人的态度截然不同,鬼谷派二宫五堂各有奥妙,渐渐的舍弃了这门派内谁都可以随意学习的功夫。而御用拱卫司那边则是奉为上宝,在这些刀口上舔血的杀人机器眼里这门功夫太实用了,不管加入之前是学什么功夫的,但加入之后不管官职大小无一例外都会努力的学习擒龙功。

  “我操,老妖怪火性这么大啊。”李道然也是吃了一惊,不过看了看庄泰,联想起他的傲性立刻追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没按我的话做,大摇大摆的给老妖怪摆架子看?”

  “庄某愚昧,确实惹恼了祖师爷。”庄泰苦笑着,这确实是自讨苦吃,若是一开始态度恭谨不点不至于被折磨成这样。

  在李道然的追问之下,庄泰把整个过程说了,说的时候害怕又难掩的兴奋,毕竟对于任何一个习武之人而言能目睹那么高深的功夫已经是一种造化了,尽管真的疼得要命,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庄泰也是因为态度过于狂妄,少了那一跪惹恼了许平。许平让他见识了火之终极,不过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当将他打得无招架之力的时候立刻用拆筋错骨手真的把他的骨头都拆了,不过折磨并没有结束。

  马上许平又帮他把骨骼复位又打了一顿,美曰其名让他长长见识,这次用了更加高深的擒龙功真正意义上的把他的骨头彻底拆散了。混身上下的关节全部脱臼,每一根手指脚指无一例外都被动了手脚,手法极其高明不只是把他拆了个七零八落,更恰到好处的让脱臼之处产生最浓烈的痛觉。

  来回几次把庄泰玩得彻底崩溃,许平也是发泄完火气这才赏了他火之终的一击,将这已经身体散架的倒霉蛋一拳轰到了外头。

  李道然听完沉吟了许久,不管他混身的关节全都脱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你就偷笑吧,本身祖师爷应该只让你见识火的至高境界,现在你连海市蜃楼都看到了。祖师爷那人脾气不好,不过就是护短,大概他也是看你天姿卓绝才特殊照顾你的。”

  “是,庄某,明白。”庄泰喘着粗气自然不敢不敬,他心里当然明白那妖怪下此毒手是因为自己态度狂妄得罪了他,不过想想那生不如死的折磨他现在屁都不敢放半个。

  这时候烈火堂的弟子们来了,看见庄泰的惨状是吓了一跳,继金刚堂主以后,五行堂中最强的庄泰也在观天宫被收拾了个半死不活。

  “至于拆筋错骨手,还有擒龙功,能看见这样炉火纯青的功夫你就偷笑吧。”李道然沉吟了一下,幸灾乐祸的笑道:“其实原因我也心里有数,肯定是祖师爷故意要收拾你的,老朽都千叮万嘱你不要惹他生气了。不过你小子一向桀骜不训肯定听不进去,不用想就是你这小子态度狂妄自大,否则的话祖师们哪会和你这种辈分小得吓人的小东西计较。”

  李道然的话还没说完呢,庄泰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在烈火堂弟子们用担架抬了回去。

  李道然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叫来一名道童吩咐说:“四圣道场的楠木门被烈火堂的堂主弄坏了,你现在就书面一封送过去,叫他们花钱把大门修缮一新,得用金丝楠木的材料而且必须漆金,没钱的话就算卖房卖地也被把门给我修好。”

  “这,他们修得起么?”道童看了看破碎的木碎有些无语,金丝楠木少之又少可不是钱能衡量的东西,再者说了现在大家面临奉养可能会锐减的危机,烈火堂那帮人肯这样倾家荡产么?

  “你放心,庄泰屁都不敢放半个。”李道然信心满满的笑着,除非庄泰是不要小命了,否则的话他卖老婆卖儿子都会把这门修好。老妖怪的淫威是一回事,四圣堂又是鬼谷派的圣地,要是他不把大门修好的话其他一宫四堂肯定不会放过他。

  臭小子,老朽也是为你着想啊,要是老妖怪看门破了心情不好再去指点你几下的话,你小子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当然了更有可能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这么一想李道然突然有了做善事的喜悦,心想这次庄泰其实收获也满大的,就希望他能有所领悟让自己的修位更上一个台阶。

  悬崖之上,许平望着天边皎月,当脚步声影响这一刻的宁静时,许平闭起了眼睛:“老东西,福缘之事不可强求,庄泰在我离开之前能出关就证明他有这个命,至于其他三堂的,子孙自有子孙福吧,别再多说了。”

  “弟子明白,老祖宗要离开了么?”李道然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难掩不舍的说:“若老祖宗愿意的话,其实鬼谷派是个清幽之地,您不喜欢这些没出息的徒子徒孙的话,弟子自然不会让他们来打扰您的清静。”

  “有些事,总得面对。”许平古井无波的看着他,轻声说:“你再三劝说我福泽后世,现在我已经适当的给了他们指教,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与我无关。鬼谷派的荣耀兴衰是你们的事了,如果半年后的比武真的丢人现眼的话,那也证明鬼谷派不配再作国教,于皇家而言鬼谷派除了观天宫外其他一宫五堂也没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弟子明白!”李道然不再纠结于此,反而是坦然的一笑:“劳累祖师爷是我们徒子徒孙的不孝亦是我们不成器,祖师爷再世人间依旧是凌驾于人间的颠峰,能得您指点是人生大幸。”

  “老神棍,别总拍马屁了。”许平神色黯然,想起心中忧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是要离开,可不该存在于这世间的自己又该怎么进入俗世呢?

  李道然突然面色肃然的跪了下来,三跪九叩顶礼膜拜,再抬起头来时眼里的凶光一闪,阴沉的说:“弟子们虽然无能,但亦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当年辅佐皇室的祖训是祖师爷定下的,也只有祖师爷一人能更改,鬼谷派是您开的山门,没您的话就没弟子们的今天。”

  “李道然,你的话有点多。”许平眉头紧皱着,最讨厌的就是和这种神棍打交道了,就犹如当年讨厌什么事都被陈道子未卜先知一样。

  “老祖宗,弟子的意思您清楚就行了。”李道然站了起来,神秘的一笑又是斩钉截铁的说:“倘若您再有君临天下之志,鬼谷派唯您马首是瞻,我们确实是隶属皇家。但我们的开山祖宗是你,一切都是您留给我们的,您是世间唯一可以颠覆一切的人,也是整个鬼谷就算陷进万劫不复之地依旧会忠心追随的人。”

  “李道然,我已经很烦了,你可以滚了。”许平恼火的瞪了他一眼。

  “弟子告退。”李道然走了,走的时候一点忐忑之色都没有,充满了离别的惆怅。

  熟悉而又幽静的石室,冷池内的叶双语依旧安静的浸泡着,身体再次的生长着差不多要达到安轻雪那样的豆蔻年华。她的发丝又长了一些,在没有波纹的水面上散开着,宛如一躲盛开的花朵一样,黝黑无比又妖如雪莲。

  啧啧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之下无比的刺耳,许平坐在玉床之上,既享受着肉欲的快感同时也思索着何去何从的问题。跨下,一丝不挂的安轻雪陶醉而又迷恋的含住巨大的龙根吸吮着,在许平的调教之下她的口技已经越发的纯熟,即使还有些清涩但光是看着她迷恋的吸吮着你的阳物,心理上的快感就可以弥补一切了。

  柔软的小舌头似是毒蛇一般的灵活,小嘴虽然还有偶尔的齿感但带来的感觉极端的消魂。这个美丽的小可爱一脸都是满足的陶醉,情欲的潮红披头散发的样子明显已经得到了快感的颠峰,雪白而又粉嫩的身体上布满了爱的痕迹,清纯中看起来是如此的诱惑。

  “轻雪,你是在京城上学么?”许平神色一个恍惚,之前有种天大地大不知该去何处的感觉,这一问的看似随意,其实也是心里的一种影射。

  “恩,再有十多天就开学了。”安轻雪温柔的哼了一声,吐出龙根用柔软的小舌头舔了起来,眼里尽是不舍的神色,弱弱的问:“许平哥哥,轻雪真的不想走,轻雪不想离开你,而且妈妈又需要人照顾。可是读皇家医学院一直是我的梦想,不回去的话我又觉得不甘心。”

  “轻雪,那我们京城见吧!”听着她的话,许平突然打定了主意,笑咪咪的说:“平哥哥要先动身了,等你到京城的时候我们再见面。”

  “我,妈妈怎么办?”安轻雪一听十分的开心,可看了看泡在冷池里的妈妈又很是不舍。

  “到时候带去京城吧,她的痊愈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许平手一挥,混厚无比的真气再次打到了叶双语的体内,细心的感受了一下回馈的感觉这才笑咪咪的说:“这冷池的治疗也该结束了,继续下去也没什么也没多大的效果,差不多你开学的时候把你妈妈一起带到京城来,到时候我再继续努力,争取还你一个健康而又漂亮的妈妈。”

  “平哥哥,爱死你了。”安轻雪感动而又幸福的一笑,用最直接的办法表示着她的感谢。

  小嘴含住龙根上下吞吐着,渐渐的不只小手凑了上来,还无师自通的开始舔起了睾丸,看着许平的反应更是来了个青涩的深喉。

  最终许平是怒吼一声,在她温顺无比的服务下激起了兽兴,双手抱着她的小脑袋把那美丽动人的樱桃小口当成嫩穴抽插。马眼一开灼热的精液发泄在了安轻雪的小嘴里,这青涩的小可爱即使呛了几下有些难受,但依旧乖巧的动着她的小舌头,第一次品味吞咽着属于男人的腥味。



  第六章 入世

  准备启程了,告别了梨花带雨的安轻雪,和李道然寒嘘了一阵后许平就背着个包裹下了山,走得坚决是因为怕自己留恋,也怕自己会产生一种对于陌生世界的恐慌。

  现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让许平充满了好奇性,所以在临走的时候大概的恶补了一下知识,和自己印象中的现代社会差不多,不过现在的世界格局因为大明这个屹立四百年的王朝存在变得大不相同,很多自己印象中该有的国家和事件都没发生过,历史的轨迹从上辈子自己穿越的时候已经偏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蝴蝶扇动着翅膀改变世界上的一切,国家,民俗,格局,哪至是人们的生活。

  现在大明的人均月收入大概是一万块钱,货币的单位一开始是用银票,后来纸币开始取代铜钱和银两之后就称之为龙钞。大明现在虽然是高收入低消费的状态,不过因为四百年来名门望族林立的关系贫富差距的问题也难以解决,有家财万惯者也有贫困潦倒之人。

  就如法律的出现对于大部分的人而言很公平,对于一些特殊的群体又不公平一样,人是七情六欲主宰的生物,除非是把世界上的人都变成白痴否则的话根本不可能出现真正的所谓公平。

  离开了鬼谷的山门,许平第一站就是先找个地方体验一下现代化的设施,当坐上大巴车的时候许平还有些恍惚,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现代化的大明,一切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美好。手里的纸币是那么的精美,仿伪标志,那特殊的手感让许平感觉如堕梦幻。

  河北省的省会繁荣无比,不过名称却是古老的石门,这样的现状再一次提醒许平,这是现代化的大明而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世界。

  石门临近京城所以经济发展十分的不错,许平现在有半合法的证件,那就是鬼谷派弟子的入世凭证。不同于普通百姓们的身份证明,不过也是临时有效,真要办那种彻底合法的证件太麻烦了许平也没那个时间,毕竟鬼谷派是国架但又不是政府机构,也没这个权利。

  圣都大酒店,河北省内唯一的七星级大酒店,风景秀丽占地面积几大。据说是由几个名门望族一起投资建设的,现在已经是奢华的代名词,许平穿的还是灰道袍与大堂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不过却没人投来鄙视或者是藐视的目光。

  这一点许平有些诧异,因为走在这现代化的大都市里自己都觉得自己如是野人一样,为什么周围的人目光都那么的见怪不怪?

  大堂内的人行色匆匆,有穿着类似于西装的人,也有窗着汉装的,当然少不了现代化的一些衣服。许平看得是有些眼花缭乱,背着包裹来到了前台的时候,看着前台几个小美女一水的OL装还穿丝袜时瞬间是眼前一亮,看来现在大明的繁华程度早就超过了自己的预计。

  “先生,您好。”前台小美女倒满热情的,许平把刚做好热乎乎的证件递了过去,前一刻还在一切仿佛保持着原始的鬼谷山门,现在却处于现代化的大都市,饶是许平有着充足的心理准备亦是有些难以适应。

  那感觉,自己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鬼谷派,观天宫。”小美女瞬间眼前一亮,当她念出来的时候其他人也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许平卖相本来就不错,穿着灰道袍在这高档场所没被藐视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国度太多这样的事了,奇奇怪怪的人,各种奇装异服在世界的步伐中推陈出新,相比之下道袍虽然老土不过却是一种传统,反倒是一种特殊意义上的正装。

  前台的美女一看证件显得很是热情,鬼谷派到底是国教之尊又能人异士倍出自然没人敢小觑,当然了,该消费的也得一分不少的收,不管你国教的名号如何响亮都没人给你打折。

  这里住一晚的价格不菲,尤其是好的套房那更是百姓眼中的天价,临走的时候李道然那家伙给了一张有一百万的银行卡和一些现金。许平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三万块钱一晚上的豪华观景房,毕竟这一趟下山第一任务是适应现代化的社会,上辈子过的是人上人的生活许平自然不可能委屈自己,体验生活什么的就算了,没这个必要,这时候还选择吃点苦就是装B了。

  进了房后许平楞了楞,房间远比自己想象的奢华多了,现代化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在嘲笑自己这个刚出土的怪物。好在上辈子就是穿越者,许平马上定下神来四处摸索着,很快就掌握了这些现代化设施的使用办法。

  一切研究妥当后许平立刻离开了酒店,因为身上的灰道袍虽然不会招至嘲笑不过也太显眼了,出租车似乎是时代的必然产物,尽管大明的出租车司机无一例外是禁军退伍的老兵,有强制的规定可以说不是民间资本可以涉及的行业。

  来到了市中心的商场,换上了一身现代化的休闲装再配上一副没有镜片的眼睛,许平摇身一变从出土文物瞬间变成了一个阳光朝气的美少男,挺拔的身姿和帅气的外表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满高的。

  华灯初上,城市一片繁荣,不过无处可去的许平还是回到了酒店里,现在一片迷茫也没兴趣去体会所谓的灯红酒绿,连晚饭都是简单的吃了个套餐就躺在床上思考着人生。似乎从未这么迷茫过,信誓旦旦的出了山门却又蔓无目的,不知去处的茫然感让许平控制不住越发的烦躁起来。

  尽管想过要去京城,不过去京城的话依旧是连个落脚点都没有,这种毫无存在感的迷茫让许平十分的烦恼。在床上躺得混身不自在,坐到了巨大的落地玻璃前许平默默的把包裹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除了陆吟雪留下的手机外还有刚刚买来的新手机和电话卡。

  摆弄了一阵后把上边储存的号码抄了出来,犹豫再三许平还是给陆吟雪拨了过去,心里感觉听到她的声音自己似乎能找到一份存在感一样。那种感觉无比的微妙,自己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即使强得冠绝天地可心里依旧忐忑着缺少所谓的安全感。

  为了安全起见,陆吟雪留下的手机许平没有用,用的是新买的那一部。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似乎是陌生号码的来电让她有些困惑,陆吟雪的声音显得有点警惕:“哪位?”

  “是我。”许平沉吟了许久,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声音的时候烦躁不堪的状态缓解了许多,心灵一瞬间有些安宁了。

  “是你……”陆吟雪的语气一下就激动起来,但似乎有别人在说话不方便,她连一个称呼都没有就把电话给挂了。

  毕竟位高权重的皇贵妃身在京城少不了要忌讳一些东西,也得防备着皇上是否有在窃听。许平默默的等待着,等她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吵杂的声音,无比的安静还换了一个号码:“喂,老祖宗,真的是您么?”

  “你怎么了?”许平感觉心里安宁,不过眉头也是隐隐的皱起。因为陆吟雪的声音慌得几乎六神无主,似乎还带着哭腔一样,她可是个坚强的女人,就算一开始被自己羞辱的时候都没表现得这么慌张过。

  “老祖宗,我,我的孩子,我……”陆吟雪话还没说出来就潸然泪下,语无伦次一激动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有什么事,慢慢说,天塌不下来。”许平感觉心里有些不安,以陆吟雪的性格会如此慌张,难道说皇帝那个实验已经开始了,两个皇子已经被当成实验品抓了起来。

  可当陆吟雪回过神来断断续续哭泣着讲述完许平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没想到当今皇帝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等的地步,两个皇子注定成为他的实验品,而他早就把目光放在两位公主的身上,为的是在实验初期当个铺垫做注定失败的试验品。

  这是一个极端疯狂的计划,若是成功的话他可以用儿子的身份活下去,继续开枝散叶维护着朱姓皇家对这个王朝的统治。可一但失败呢,两位公主注定是要一死,而两位皇子那边的成功率也是低得吓人。这是一个根本没人进行过的实验,有理论根据却没任何的实时数据可做参考,连失败的经验都没有的话那成功率肯定是低得吓人才没人敢尝试。

  成功的话,满足了皇帝延年益寿的梦想,可一但失败的话,对于皇家而言意味的是彻底的断子绝孙。从此朱家嫡系就没后人了,而实验失败皇帝也是难逃一死,这个鼎盛一时的王朝会因为没后续之人而土绷瓦解的。

  两位公主注定性命,而两位皇子亦是一样,就算实验成功了也是借尸还魂,更让人担忧的是这个实验成功率实在太低了,低得皇帝本身都没什么信心的程度。

  断子绝孙,断子绝孙?尽管知道自己还有旁系的子孙在,但一想到这样的词许平就感觉脑子嗡嗡做响,如果真出现这样的局面的话大明的未来一眼可见,当那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权利无人掌握的时候,那份权利将会让所有人为之疯狂,即使是付出生命去抢夺也在所不惜。

  各地的朱姓后裔,手握重兵的各地军区,禁军,四百年来底蕴深厚的名门望族。在这样的诱惑面前根本没人能冷静得了,所有人都会发了疯一样的争夺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到时候大明肯定是烽烟四起民不聊生,眨眼间就会进入到一个无法控制的战乱态势,各地纷纷揭杆而起,繁华昌盛所堆积起来的战火瞬间就会把这个鼎盛的王朝烧成一片灰烬。

  “老祖宗,怎么办?”陆吟雪哭泣着,战争,内乱,王朝的延续都不是她所关心的,身为一个母亲她关心的只有自己一字二女的命运。

  “容朕想想。”许平话音一落就把电话给挂了,因为这时候女人的哭泣声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心烦意乱,不管对方是何等的尤物但许平现在都没这个心思了。

  皇权现在既集中又鼎盛,皇帝一但丧心病狂到那地步的话皇后和贵妃都不可能奈何得了他,除非是禁军和各地的军营一起谋反才有可能制止得了这疯狂的计划,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陆吟雪以泪洗面就证明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信心救出自己的儿子,而想来以皇帝现在的身体状态他也不会听任何人的劝放弃这个疯狂的计划。

  他成功了,江山继续传承,依旧是朱姓的嫡系,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可失败了呢?朱姓皇室断子绝孙,各方势力肯定是一哄而起想刮分这个强大的江山。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的时代了,如果名门望族和各地军队错综复杂的勾结起来那势必是龙蛇混杂之势,一但热兵器的战争暴发的话,这个王朝会彻底的毁灭在这些贪婪的战火之下。

  冷兵器的战争破坏力不大,战火过后的建设并不算难,可一但大明境内四处都是导弹横飞滥炸的话,那轰炸过后这已经是一片人类无法生存的土地了,甚至是核武器都可能使用,人们为了权利通常不会顾及那么多。

  想想许平都感觉毛骨悚然,这样的情况一但出现的话,这也就意味着大明王朝就此消失。无论战斗多么的凄厉,但最后赢的人恐怕不是自己的后人,到时候江山改朝换代,被炮火轰得千疮百孔的大明也将沦为弱国,甚至少不了一些外国的野心家开始指染大明的国土,内忧外患在同一个时间点暴发,到时候国破家亡的凄惨许平根本不敢想象。

  一念至此,许平脸色上的烦躁和犹豫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杀气,是一种不再逃避的决绝。

  心里已经笃定自己必须阻止皇帝的疯狂,但现在是热兵器的时代,如果把他杀了的话势必皇家也会内乱,恐怕两位皇子一争少不了的还是会陷进内乱。

  得想个办法先安抚住他,拖延他的实验让自己有时间从长计议。许平琢磨着,可就算聪明盖世又如何,对这个现代化的社会缺少了解许平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唯一能预见的只有热兵器战争全面暴发带来的毁灭性后果。

  以许平的性格和魄力,就算是自己的子孙血脉也可以痛下杀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了当的把他杀了,这样的话永绝后患可以一次性避免任何可能出现的问题。

  许平自信拼个玉石具焚的话将他杀了应该没问题,皇宫里再戒备森严但所谓的供奉高手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唯一忌惮的就是现代化的那些科技。

  这办法太冒险了,行不通。更何况两位皇子在禁军的软禁之下想救他们也不容易,毕竟现在的禁军不是冷兵器的时代自己不可能在千军万马中全身而退,面对现代化的军队许平没自负到认为自己能毫发不伤就把人救出来,毕竟四百年的科技发展也不是假的,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决定一切。

  越想越烦躁,许平有些坐不住了,又给陆吟雪拨了一个电话,将自己现在的位置和情况大概的和她说了一下。陆吟雪哭完了也有些冷静下来,虽然声音依依旧哽咽着但还是担忧的说:“老祖宗,现在估计鬼谷派的人出山都会受到皇上的严密监视,您入住的圣都大酒店本来就不安全,恐怕现在您的消息和所有的影音资料已经被传到了御用拱卫司那边了,这段时间御用拱卫司已经在河北一地囤积了大量的人马。”

  “那我先动身去京城吧。”许平知道自己也是疏忽大意,面对这丧心病狂的子孙许平也得保持高度的警惕,尽管他是把活命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但难保他不会直接把自己抓起来当小白鼠一样的研究。

  毕竟自己是死而复生的人,看他丧心病狂的举动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任何活命的机会,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不顾父子之情准备把自己二子而女都当成自己活命的实验品。

  “不要坐捷运,不要坐飞机,一切必须身份登记的交通工具都不能用。”陆吟雪琢磨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苦笑着:“现在河北那边我没办法接应您,因为您重生以后御用拱卫司的人已经大批的驻扎到那边去了,陆家本来就处于皇上的监视之中,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动皇上,那样反而更容易把您曝露出来的。”

  “没关系,我有自己的办法。”许平从京城来鬼谷就没坐过现代化的交通工具,现在要去京城自然也不用依赖它们,不过从这一刻开始许平必须时刻警惕着,预防一切有曝露自己位置的危险。

  一念至此,许平默默的把电话号码记住,接着将买来的所有东西都销毁掉。既然是现代化的社会那就有卫星定位的可能,虽然时间这么紧凑应该不会被窃听,但许平还是把两部手机都砸烂了,一切都是以防万一。

  该离开这里了,尽管皇帝表面上看很尊重自己,不过面对这种已经疯狂的人许平也不敢大意。

  深夜,圣都大酒店的几个负责人在后门焦急的等着,几辆几乎是军用等级的大巴车开来,数十个御用拱卫司的高手们从后门鱼惯而入。有的调取影象资料,有的则是直接朝着十九楼冲了上来立刻把所有要点都控制住,事出有因整个十九楼都被清场了,虽然是御用拱卫司的行动但这里的老板们还是不希望惊扰到自己的客人。

  某个房间的门已经打开了,御用拱卫司的人进入后却什么发现都没有,因为那些被自己弄毁的东西却被许平处理掉了。经理模样的人和所有楼层人员都在面对着御用拱卫司疑心十足的盘查,再三的搜寻后确定人进来以后就没出去过,可现在又凭空的消失让人费解。

  “全面搜寻!”头领一声令下,这里的负责人屁都不敢放半个,因为这些御用拱卫司的人全副武装个个荷枪实弹,面色严峻无比明显这是一个很重要。

  “真的。”经理已经被盘问他的人吓得带着哭腔了:“按照你们的吩咐,我们用前台的电话打过来咨询是否需要服务,还叫那些在这里赚钱的野鸡打电话过来房间,从十点的时候就没有人在了,而且楼道的监控录象你们也看了,人确实没出过房间啊。”

  经理吓得要死了,这住的明明是国教的人,怎么御用拱卫司的人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莫非这人是皇帝钦点的钦犯。

  “查过了,人确实没出去。”几路人马都回来了,确认了经理说的话。

  头领模样的人听着汇报站在窗前,唏嘘感慨道:“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身份,不过上头命令我们绝不可不敬亦不能惹怒他,就算是被他杀几个人也无所谓,现在看来真没虚张声势,这家伙真的是个怪物,从没有人能消失得这样无声无息。”

  “您说,他是从窗户离开的?”一众手下惊讶失声:“可,这是十九楼啊,再顶级的轻功都不可能御风飞行吧,就算是天品高手来了没有合适的着力点也照样得摔死。”

  “谁知道呢。”头领耐人寻味的一笑,喊了声收队就走了,反正人已经不见了只要如实秉报就好了。只是谁都在猜想这家伙到底是谁,观天宫的人应该都不会武功才对,不过琢磨了一下可能人家有什么奇术能保证十九楼跳下去都不会死吧,毕竟观天宫那帮人一直就是和妖怪差不多的存在。

  酒店的闹剧一下就结束了,御用拱卫司的人来去匆匆的,背后被骂得祖坟都要爆炸了,当然了临走的时候他们不忘下一个戒口令,严禁任何人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圣都大酒店的人暗骂真是日了狗了,怎么半夜还碰上这倒霉事。不过他们有怨气也不敢撒出来,御用拱卫司的人半夜来查国教的人,双方都是皇室背景自然也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消息很快就回馈到了京城,现代化的通信设备最大的好处就是信息传递的效率,这样的速度是实时的,在有严谨的保密防卫之下利用在战争中绝不会延误半秒的战机。

  乾明宫内,医用仪器闪烁着冰冷而又阴森的光芒,即使屋内通明的一片不过还是让人感觉阴气森森的,贾旭尧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每次身处于此他都感觉混身不自在。

  病床前的屏幕上,播放的是圣都酒店大堂的录象,病床上朱微权面色惨白,一眨不眨的看着,良久以后嘶着声感慨道:“圣皇风采依旧啊,这副少年英雄的模样却人感慨万千,不禁回想起了当年圣皇少年时驰骋天下的传说,当年或许就是这样的圣皇率领着恶鬼营镇压住了各地的叛乱,在马上建立了不逊色于任何一位大将军的战功为我大明开创了这四百年的盛世。”

  “皇上,河北那边再三确认了,圣皇确实是在房间里消失的。”贾旭尧沉吟了半晌,小心翼翼的说:“看来圣皇真的是不希望我们知道他的踪迹,而且如果说他是从窗户那里离开的话,那起码证明圣皇的修为已经恢复到了圣品之境,那样的境界就算他不走的话御用拱卫司的人也奈何不了他。”

  “圣品之境,踏步虚空,颠峰之时半人半仙,已是人神之境不分。”朱威权眉头隐隐一皱,有些不解的说:“朕想不通,圣皇为何一直避而不见,难道他真的想当个村野农夫了此一生?以圣皇可以笑傲人间的能耐,涅盘重生以后真的甘愿过那汇总隐世不出的生活。”

  他自言自语着,贾旭尧在旁不敢猜测也不干搭腔,沉吟了一下朱威权叹息了一声:“难不成只如你所料,朕只派个贵妃去的想法太过轻率已经彻底激怒了圣皇,所以他才不肯与我相见。”

  朱威权想到这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一切他有自己的思量,确实是疏忽不过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也是最理智的决定。因为两位枕边之人,他更提防的是不声不响看似恭谨的皇后,因为现在的穆家在京城势大根深,尽管不至于撼动皇权又在军中没什么势力,不过穆家现在的影响力加之有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这样的双重结合他也不得不忌惮。

  “圣上,用不用派人搜索一下?”贾旭尧也不敢应话,只能小心翼翼的说:“想来圣皇还没离开河北境内,御用拱卫司的人很多已经驻扎在那边了,只要一声令下的话想来刮地三尺就能把圣皇找出来,毕竟现在夜幕已深,圣皇应该没有栖身之所。”

  “不用了,找到了又如何。”朱威权鄙夷的笑了一下:“御用拱卫司虽是皇家的鹰犬人人闻风丧胆,不过在圣皇的面前也就是一群蝼蚁而已,就算找到了圣皇你们又能怎么样,圣皇不愿意见朕的话也就白白死几个人而已,而且再这样大费周章的话没准真的会把圣皇彻底激怒。”

  “是!”贾旭尧自然知道找到了也奈何不了那怪物,毕竟皇上是要请他回来所以有所顾及。

  当然了,这是儿女之孝,在这样的前提下就奈何不了他。如果是要杀掉圣皇的话就没这么麻烦了,万炮齐鸣加之远程导弹的轰炸可以在一瞬间将鬼谷山门连着无人区一起夷为平地,贾旭尧相信就算那怪物再怎么厉害但在军队的无差别的轰炸之下也必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就在这时,病房一旁一只老旧的手机响了起来,款式怪异又特别的难看,黑白的屏幕怎么看都配不上这天下第一人的尊贵,说难听点在这日星月异的时代这部手机连成为破烂回收的资格都没有。

  最老的嘟嘟声,听起来滑稽无比,但电话一响起来的时候贾旭尧松了口大气,告了一礼后逃一样的回避出去。

  朱威权有些诧异,眼里闪烁着寒光慢慢的把手机拿了起来,这一看之下更是有些瞠目结舌。

  这部老旧的手机内里的芯片和设计是现在大明通话技术最高水平的工艺,别说是什么窃听了,就连大明最先进的科技都无法定位追踪。看似老旧的外表却代表着防御性的最高工艺,目前这款手机只生产了几台全是皇室内的人在使用。当然了,其他都提前安装好了卫星定位,惟独这一台是不可能被任何人追踪到的。

  让朱威权诧异的是来电显示这一个普通至极的民间号码,不是人名的标注,也不是来自于任何皇权机构最隐秘的联系号码。因为这台暗地里的手机号只有自己的心腹,各种皇权机构的最高负责人知道,要说家里的人就皇贵妃和皇后知晓,就连自己的子女都不可能通过这部电话联系上自己。

  到底是谁?朱威权眉头紧锁,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这项号称是防御性最强的通信科技沦陷了,有能力极其强大的科学家或是黑客将这个科技成果攻破,藐视着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通信防御水平。

  因为这个号码的存在是最高的机密,这个号码不同于一般的电话号码,想打进来的话前边还有十二位的数字防御密码。头四个数字是联系通信卫星,中间四个数字由信号基站那边加密,最后四个则是工部的直转信号站层层防御着,普通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复杂的号码。

  这位九五之尊犹豫了一下,但毕竟是君临天下之人,他马上就镇定下来,轻轻的按下了接听键:“喂!”

  尽管今天的精神不错,在药物的刺激下身体有了点活力,不过开口的时候依旧有些虚弱,再怎么高高在上也听不出那俯视天下苍生的威严,虚弱无力的话似乎是在点缀着他脸上时日无多的苍白。

  “当今的皇帝,你那么着急找朕,何苦呢。”电话那头的声音散漫,玩世不恭,似乎是一个目空一切的无知少年,可又深沉得让人灵魂发颤。

  一听这话,朱威权瞬间兴奋得满面通红,仪器上监测心跳的线条起伏得飞快,如果一直照顾他的御医在的话肯定会给他一针镇定剂。他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脑子兴奋的一片眼一黑差点晕厥过去,因为这一句足够表明对方的身份了,敢在他面前自称一个朕字的除了自寻死路的疯子以外,就只有那已经不知道是人是神的老祖宗。

  “老,老祖宗,不孝子孙,惹您生气了。”朱威权喘着大气,好半天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艰难的开口解释:“不孝子孙,思虑不周,以您的盖世威严竟然只派了皇贵妃前去接驾,这,这是不孝子孙的思虑不周,请老祖宗原谅。”

  “看见朕给你的字了么?”电话那头,许平的声音深沉无比,平稳又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看见了,老祖宗是天人之威,不孝子孙实在琢磨不透您的意思。”朱威权一手按着自己有些发疼的心脏,战战兢兢而又忐忑的说:“老祖宗的意思,是明白不孝子孙现在时日无多了么?”

  “我非神明,不过夜观星像的本领还算略懂,你大概的情况也是心里有数。”电话那边的声线始终平缓,透着威严,斩钉截铁没半丝的犹豫:“你确实时日无多了,就算你耗尽天下奇术,仰仗现在的所谓科学也应该撑不到秋日的到来。”

  “老祖宗,求您救不孝子孙一命啊。”朱威权一听顿时有些慌了,立刻是哀声的说:“并非是威权贪生怕死,只是我膝下只有皇子二人,这二人皆性格软弱没君临天下之威,若是由他们即位的话这江山社稷就毁了。若是我这时候死了,大明的江山到了他们的手上他们根本没能力治理,威权不敢求个长命百岁或是永世昌盛,但求老祖宗能多赐我一些光阴,让我为朱家培养出真正的后世之君。”

  不得不说这话确实是感人肺腑,不过得是在不知道那个实验的情况下。许平沉吟了许久,声线突然变得柔和起来:“虽然我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作为一世帝王你的子嗣有些少了,只有两个皇子从二选一,确实没合适的后世之君会很苦恼,身为帝王你有延续血脉从优而择的责任,这是你的不是。”

  “是,为大明,为我朱家的千秋万代考虑,不孝子孙不能把皇位交给一个无能之辈啊。”朱威权痛心疾首的说着,当听见这个似乎已经融合于天地道法的声音语气发软的时候他明显充满了期待,立刻用无奈的语气说:“老祖宗,并非威权不愿为皇家开枝散叶,只是威权自幼身体孱弱。兄弟们又个个无治国之才,皇位传到我这只有二子于掌确实是愧对祖先,历代帝王中就属我的子嗣最少,这是威权无能但也实属无奈。”

  “知道朕为何不见你么?”或许是这些哭诉的话起了作用,那个声音不再冷冰冰的,反而透着一种似是长辈般慈祥的爱意。

  “不孝子孙愚钝,请老祖宗示下。”朱威权的面色难得的红润,或许在他看来老祖宗终究是老祖宗,他不会不顾血脉相连的情义,只要自己软语哀求的话他肯定会出手相助。

  许平冷笑了一声,想起了一个十分传统的典故,对于这个皇帝的声泪具下瞬间是恨得直咬牙。

  盗墓这个不见天日的行当往往都是团伙做案,兄弟,还有江湖上的朋友一起做案。通常打了盗洞以后一人负责下地摸宝贝,另一人负责在上边拉绳索,先将东西拉光后再把人拉上来。为此发生了许多见财起意之事,很多人在得手东西后将地下的同伙抛弃,即使是亲兄弟之间这样的惨剧也比比皆是。

  后来就渐渐的演变成了父子一起盗墓,但也发生了儿子把盗洞里的父亲丢下的事,再后来就变成了父亲在上边拉绳子,儿子下盗洞摸宝贝的行规,据说从此以后再没有任何把人抛之洞内的事,这就是人性。

  子女不孝,不奉养父母,这样的事似乎到处都是。不过遗弃孩子或是不抚养孩子的少之又少,父爱如山,深沉而又无言为你挡风遮雨,母爱如水,润物细无声伴随着你的成长,所以站在正常人的角度而言,谁都应该会用尽自己的一切去爱护子孙后代,就算是牺牲掉命也在所不惜。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不过眼前就有个例外,而且此时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许平感觉很是恶心,不过为了自己的计划还是强忍住心头的怒火仰装不知,继续用严肃的口吻:“因为朕不想看你提前驾蹦,明白么?”

  “不孝子孙愚昧,还请老祖宗明示。”这话说得朱威权吓了一跳,不过听着电话那头慈祥的声音他是松了口大气,身为一个帝王对于人性他看得很明白。就算对方也曾是一代帝王,不过也有沧幕之年,想来对子孙后代很是牵挂,他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你八字福薄凶险,身体又孱弱无底,说难听点以你的生辰八字要不是加持了帝王之命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许平的声音很是严肃,不过胡说八道起来却特别的吓人:“一开始朕外貌如是干尸般的骸人,若是站到你面前的话,恐怕早就把你吓死了,相信你也知道了朕重见天日之时就是在皇宫之内,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朕才没有现身。”

  “那,那老祖宗,现在应该已经风貌如常了。”朱威权疑惑的说着,明显是在问那现在怎么还不见他,他总不至于被一个长得比自己帅的男人吓死了吧。

  “朕说了,你八字福薄,命底也是孱弱。”许平沉吟了一下,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朕虽然已经不是帝王之命,但朕的修为已达不受八字拘束之境,终究朕的命格太过凶猛骸人,征战一生杀孽无数乃是至煞之命。若是你与朕相见,以你那孱弱的命底恐怕受不了朕的命格,到时候气运被我克尽你就会一命呜呼。”

  “老,老祖宗,那如何是好?”朱威权慌了,明显对于许平说的话他将信将疑,可一听这口气是处处都在为自己考虑。而且这位老祖宗在世的时候传闻已是半人半神凌驾于人间的颠峰,奇门玄术上的修为甚至已在鬼谷开山四圣的陈道子之上,这样的认知已经让他感觉恐慌了。

  他能这样的疯狂证明他性格里也有孱弱的一点,那就是他特别的怕死,不管任何会威胁到他性命的事他都会忌惮万分,不管是真是假但他都不敢去验证。

  “你记住,想活命的话,不要和朕相见。”电话那头,许平叹息了一声说:“威权,并非朕不想与你相见,于心而论我很想看看我这一世的子孙后代,想看看我的子孙后代君临天下的风采。可相见之日就是你命陨之时,尽管你现在已经时日无多了,但朕不想你死于非命,朕的一片苦心难道你不明白么。”

  “不,不孝子孙明白了,谢老祖宗疼爱。”朱威权虽然疑心病重,不过思索良久后是苦笑了一声。他相信了,第一是因为老祖宗应该没理由骗自己,二也是因为自己毕竟是朱姓的子孙后代,老祖宗没理由避而不见,除非他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不知道自己疯狂的实验已经泄密了,陆吟雪一行回来连着贾旭尧一起给他来了个瞒天过海,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实在想不通圣皇为何执意的避而不见,在怕死的心理作用下选择了相信这样的说辞,因为现在的他不放过任何活命的希望,但同时也不敢去触碰任何可能危机到生命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没这个勇气。

  许平胡说八道的话真的成了他想象中的难言之隐,似乎他一直习惯了一切了然于胸的感觉,认为老祖宗刚重活人世又一直在鬼谷山门肯定不习惯这个现代的社会,更不可能知道这时代的科技多么的疯狂。而老祖宗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因为论起奇门异术的话世上没人能和老祖宗相比,他完全没理由来害自己的子孙后代。

  “朕想到处看看,叫你的人别跟着我了。”电话那边的声线突然变得有些恼火:“朕告诉你原因,就是想告诉你和朕相见就是你命陨的时候,如果你想死的话朕可以成全你。你那些人阴魂不散的跟着朕,若不是因为朕是大明的列祖列宗,知道这些都是你的人,朕早就把他们杀光了。”

  “这个,老祖宗息怒,孙儿不是存心冒犯的。”朱威权一听慌了,因为他主要的请求还没说出来,刚才的慈祥关怀让他已经放下心来,现在听着许平语气里的怒火又让他忐忑不安。

  “还不是存心?”许平恼怒异常,没好气的说:“你派一个皇贵妃来请,本身就不知道把朕看成什么样的人,更可恶的是居然派兵包围鬼谷山门。那个叫洛研的伤了鬼谷派的人是要给我难堪么,还有那个御用拱卫司的家伙,一路上鬼鬼祟祟的朕一看就恼火,若不是顾及你的颜面,包括那个贵妃朕早就把她们三个丢下山崖了,哪可能略施小惩就放过她们。”

  “是是,都是不孝子孙考虑不周,请老祖宗息怒。”朱威权慌了,眼里杀气一现立刻说:“如果老祖宗实在生气的话,威权立刻将他们杀了给老祖宗解解气,洛研和金刚堂比武之事也是禁军总兵所那边同意的,朕立刻就命人将那几个人全都抓起来,是杀是剐全凭老祖宗的意思,只要老祖宗能消消火就行了。”

  “那倒不用,这不是他们的错,因为这都是你下的令。”许平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没你这个当朝九五的命令,他们哪有胆子这样冒犯国教啊,明明是自己思虑不周却又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威权啊,好歹你是一世帝王怎么能这样没担当呢。人是你派来的,自己思虑不周就把火瞥到他们身上去,我朱家儿孙似乎不能这样软弱无能吧。”

  顿了顿,许平说出来的话更是直接而又藐视:“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位极九五的,身体孱弱连心志都是这等的脆弱,于朕眼里简直就是个无能之辈,朕真想知道你死去的父亲为什么会把皇位传给你的。”

  这话训斥得够直接了,朱威权君临天下那么久何曾被骂得这样灰头土脸,心里本能的有些恼火。可能在权利斗争中脱颖而出的他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情绪左右的,原本的恼火在脑子灵光一现的时候烟消云散,反而因此感觉到有些受宠若惊的喜悦。

  “老祖宗,您说得对,千错万错都是威权的错,是威权思虑不周才惹得您龙颜大怒,威权确实无能惹得老祖宗生气了。”朱威权立刻低声下气的道歉着,所谓的道歉太陌生了,他已经有二十余年不曾有过这卑微的姿态。

  不过这一切他都心甘情愿,因为身为皇家的子弟,自小就有得天独厚的学习环境。帝王心术,老祖宗留下的谚语和各种启人心志的寓言,其中不缺乏的是流传下来的故事,大部分都是皇室子弟才能观看,黎民百姓不可能知晓的真正历史故事,包括皇室处事手法里比较阴暗的一些内幕。

  有些事传奇得很民间也有流传,不过是真是假还待考究,不过朱威权身为皇家之后却已经是烂熟于胸。

  正是这些记忆涌上心头让他感觉欣喜若狂,因为根据古老的记载,圣皇为人一向圣心独裁。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他是喜怒无常的代表,对于所有的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往往处理事情的时候都是乾坤独断却又特别的圣明,他的思想是世界上最难捕捉的,但谁都不敢质疑他每一次看似荒唐的圣旨,因为最终的结果都会证明是他的眼光深远,其他的人的眼光薄浅。

  那个年代他的决定在大多数人看来简直是一个迷,没人猜得透他的思想,亦没人能料想他的先知酌见。他的圣旨即使出现在皇权无比集中的朝堂上亦是倍受怀疑,但最后的结果却又往往让人不得不叹服,史学家研究过后都有一致的观点,那就是圣皇做的决定从不会考虑所谓的道德正义,他直视着人性的丑陋和欲望,每一个决定只在乎利益和最终的结果。

  圣皇的一切仿如谜一样,被誉为是一个完美的帝王,因为他不在乎任何的名声考虑的只是利益。同时又是各方面的全才,一身如传奇般尽是迷团,但在性格上却是无比的鲜明。

  文官武将,只要亲近一些的人都会无一例外都觉得圣心难测,面对圣皇的时候总会羞愧于自己目光的短浅和思想的愚昧。不过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圣皇一但肯开口骂你的话就证明了你的才华,证明他是真正的欣赏你把你当心腹。反之在公开场合被他盛赞有加的人下场全都不怎么样,哪怕是碍于场面但他真正欣赏的人他也只会寥寥数语的夸奖一句,一但话多的话就证明这个人惨了。

  所以被他骂是件好事,被夸或者是他说话十分中规中矩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朝堂上两个横幅,左是文官不贪财,右是武将不怕死。每次上朝的时候所有人看着这些字都战战兢兢的,期待着被圣皇大骂一顿,因为那意味着前途无量。反正如果他盛情褒奖的话就完了,其他人会像躲避瘟疫一样退壁三舍,瞬间就知道这人最后的下场能保命都是祖宗保佑。

  正是知道这详细而又真正的资料朱威权才欣喜若狂,立刻是轻声细语的说:“老祖宗教训得是,是不孝子孙太过软弱了,不敢去直面自己犯下的错误,缺失了那九五之尊敢于面对一切的魄力。”

  “软弱?”他态度上的改变反而让许平的语气更加的恼火,忍不住怒斥道:“一代帝王玩尽权术,生死之事早该置之度外了,朕说过江山是属于你的,不过你也是属于这个江山的。可看看你那丢人现眼的样子,派兵包围鬼谷派,连御用拱卫司的人都倾巢而出搜寻朕的下落,你就那么怕死么,怕死得你理智全无竟然派一个区区的贵妃来羞辱朕。”

  这恼怒而又不留情面的话让朱威权更加的高兴,即使已经虚弱得说话都是难题,但依旧兴奋无比的认着错:“老祖宗教训得是,威权那时确实是六神无主,不配有君临天下之威。”

  他此时恨不能许平骂得更狠一些,骂得再难听一些,甚至再恶毒的话都无所谓。许平也如他所愿的训责了好一阵,最后还恶狠狠的来了一句:“真是无能子孙,你该庆幸传到你手上的是稳固而又太平的江山,若是朕在世那时候,就你这样无能的君主早就被我废位了,思虑不周到又不肯承认,所谓的性命于你何言有何用,没有漠视生死又一切了然于胸的魄力,就算你位极九五也不过是祖上萌荫,说到底你终究还是个废物。”

  话都骂到这种程度了,朱威权身为九五之君不但没有不悦,反而是欣喜若狂的认着错。他一相情愿的认为只要老祖宗肯狠狠的骂自己就证明了他确实关心子孙后嗣,既然肯骂了那按照群臣的说法他就有办法帮自己,有先入为主的思想作祟他已经认识这是疼爱的一种方式,独特却又是旗帜鲜明的一种表达。

  被这一顿骂,朱威权是越被骂越高兴,九五之尊的威严在这时候一点架子都不敢摆。因为一是清楚对方的脾性也有求于他,二是因为对方的身份确实有资格骂他,别说自己了,就算是爸爸爷爷又怎么样,这人可以站在坟前心安理得的骂这些所谓的九五之尊。

  “老祖宗,您消消火。”朱威权说着话的时候呼吸有些困难了,毕竟他身体太过孱弱了,说这么多话已经是一种负担了。

  “你身体不行,休息去吧。”许平沉吟了一下,吩咐说:“明天让太医调理你的身体,朕有话要和你说,不过你最好现在就先下令,要是你那些手下再阴魂不散的跟着朕,朕不只可能改变主意,也会把他们杀了。”

  “是是,老祖宗,威权明白。”朱威权已经眼前发黑了,奄奄一息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他已经没力气里提出自己的请求了。

  “就这样了,你的情况,朕知道!”没多余的一句废话,电话那边传来了的嘟嘟声。

  朱威权这时面色不只苍白还有点发黑了,他艰难的喘息了几口大气,立刻按上了床头的一个红色按扭。瞬间太医们鱼惯而入,慌张的为他料理着因为过份激动疼痛难耐的身体,当他下令御用拱卫司不要再追查的命令以后终于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乾明宫内顿时一片大乱,太医们忙碌起来,继续用先进的科技为这个九五之尊维系着生命。

  认路的标志古往今来数直不清,古时候有官道,现代有标志鲜明的高速公路。高速公路上各式的车辆快速的驾驶着,延路有不少的小村庄,在京城和河北的交界处这些村庄更是繁华,有璀璨的灯光没人会在意阴影遍布的杂树。

  杂树之下,两个醉汉已经卧倒在地昏昏大睡,一部使用过后的手机被丢在他们的身边。松树之顶许平静静的享受着晚风的吹拂,嘴角有一丝的冷笑,脑子飞快的运转着,重获新生至今第一次有了用脑子思考的快感,即使欺骗着自己的后世子孙但这种感觉依旧爽得让人难以抗拒。

  骂人就是赞赏,夸人即是恼怒,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这样的表现怎么可能成为定律,尤其是在君临天下之后这样的行经更是虚假。与其说是许平开始在意自己的意气用事,不如说这样的态度是在向群臣暗示着自己的意思,身为一代帝王在处理国事的时候早已经不受自己的性格所左右。

  许平摇了摇头,这位现代皇帝在面对生命的时候还是有可笑的一面,天真而又那么的傻。自己确实有这样的习惯,不过当这种习惯被人揣摩清楚以后已经有改变,如果真的被手下的文武大臣都把自己的情绪揣摩明白又何来的天威难测。

  骂得越过份就越是赏识么,那年代多少人被这样的外在骗了,没想到那些粉饰太平的东西连自己的子孙都骗了。这过份的骂确实是一种发泄,但何尝不是一种欺骗,最起码为自己未来的计划做了一个铺垫,接着可以好好的欺骗一下这位九五之尊了。

  看着高速公路上的车子呼啸而过,许平的心情空前的好,当之前一切的忐忑不安和犹豫不定都一扫而光的时候,心灵一片安宁,思维也开始活跃起拉。许平眯着眼一笑,又拿出了一部手机,这是偶然看见别人劫财劫色的时候许平见义勇为劫来的,这种普通民间货色完全不用担心会被监听。

  “喂!”陆吟雪的声音惊喜而又忐忑,电话响起的时候即使是陌生的号码她也感觉似乎是希望到来一样。

  不过电话只是响了一下就挂了,许平担心她那边会被监听,毕竟这关系真是见不得光,真要曝露的话自己就骗不了当今这个皇帝。而且这关键的时候容不得半点的纰漏,所以这电话一响什么信息都不用传达,许平立刻把通话给挂了,潇洒的一笑直接把手机丢到了一边的河水里。

  不管陆吟雪能不能理解,但现在许平已经开始认真起来,自己所做的事容不得半点的疏漏,哪怕是枕边之人该瞒的还是必须瞒。

  晨曦升起,阳光似乎格外的明媚,松树上的身影瞬间消失了。速度奇快肉眼难以捕捉,正朝着京城这个百年古都飞速而去。

  【第三集完】

版主:小脸猫于2016_07_03 6:53:14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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