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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伦不类 56---57
送交者: 剑走偏锋1219[骠骑将军★★★★☆] 于 2016-08-14 6:24 已读 4744 次  

剑走偏锋1219的私房频道

56
  “随便坐。”
  任伟把钥匙扔到了沙发上。
  “够热的。”龙语并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我怎麽不热。”任伟嘟囔了一句,脱了Tee。
  “那谁知道啊?出租车上我就觉得闷。”
  “你又喝多了吧?”
  “你瞅我像吗?”龙语笑。
  任伟不接茬儿,“你今儿怎麽想起自己一人儿看演出去了。”
  “找你呗。”
  “鬼话连篇。”任伟斜了龙语一眼,开了冰箱,把罐装啤酒扔进了龙语怀里,“我去洗澡。”
  “去吧。”龙语开了电视。
  任伟撇撇嘴,从客厅走了。
  进了浴室,脱裤子,扯上浴帘,开了花洒,任伟站到水流下,不住的揉搓著脸颊。
  龙语跟他回来了,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实际上,他根本没有预料到龙语的忽然出现。
  他从背後拍了他一下,笑嘻嘻的就跟上了他的步伐。他说话随意、毫不拘束,仿佛他们并没有离开过彼此一般。
  他是去买烟的,龙语跟上他就再没离开。任伟跟朋友们聊天儿,龙语也参与,他们倒是都算熟。
  离开时候,龙语拦了出租车,开门,等他上去,坐到了他身边。
  他是什麽意思呢?
  任伟有些想不通。要知道,上次见面後,他冷淡的拒绝了他,跟他联系也从不成功。怎麽今天倒是冒出来了?
  正想著,门吱呀一声,浴帘晃了晃。不一会儿,龙语赤身裸体的站到了他身旁。
  他并不说话,按了洗发水揉头发。
  有些拥挤,但谁也不吭声。
  “热死我了。”良久,龙语抛出了这麽一句。
  “别挤我。”任伟扯开了浴帘,拉过了浴巾。
  “这不是就不挤了嘛。”龙语说著,舒展了一下肩膀。
  “你几个意思?”任伟背对龙语,随意的擦著头发。
  “嗯?”
  “跟我回来干嘛?”
  “你又没不让我跟著。”
  “又跟人家吹了?”任伟哼了一声。
  “哪个人家?”
  “你说呢。”
  “我不知道。”龙语舒舒服服的冲澡,没一点儿严肃正经的意思。
  “装吧,装。”
  “我装什麽了?”
  “就上回那男的。”
  “哪个上回?”
  “跟你格格不入那个。”任伟不禁皱眉。
  “哦。”龙语点点头。
  “你哦什麽哦?”
  “本来就没什麽,说了,哥们儿而已。”
  “是吗?难道我记忆出问题了?”
  “是你一直说我俩有什麽。”龙语关了水。
  “你也没辩驳啊。”
  “我辩驳了,你还说有而已,不想再解释呗。”
  “就知道你看不上那样儿的。”
  “那你废什麽话啊!”
  任伟扯过了一条毛巾递给龙语,自己继续擦头发。
  龙语囫囵的擦著,从身後靠近了任伟。唇落到他背上,他明显感觉到他轻微一颤。
  手缠上去,被任伟按住了。
  “不让啊?”龙语贴著任伟的耳根问。
  “找我解闷儿是吗?”
  “我可没强迫你,不乐意但说无妨。”
  “……我觉得你挺操蛋的。”
  “我门儿清,甭提醒。”
  “现在你总不能说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了吧。”
  “嗯我知道。”
  “不怕我缠你了?”
  “怕。”
  “你到底……”
  “我就是这麽一个寻欢作乐的人,不愿意告诉我就行。绝不纠缠。”就像是为了讽刺任伟,龙语的话里带笑。
  任伟咬了咬嘴唇,终究什麽也没说出来。
  纠缠著倒在床上,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沈重。任伟抓住了龙语的头发,目光锐利的盯著他看。
  龙语回望,并不挪开视线。与此同时,手并不闲著。极尽挑逗之能事。
  他一定会败给他。他知道,他也知道。
  闯进任伟的身体,龙语急切的索取著,谈不上温存。任伟的喘息声、呻吟声统统钻入耳膜,令他很兴奋,於是头脑暂且空白了下来。
  这才是自己。这是龙语此刻唯一的信念。而所谓“这”又到底是什麽,龙语并搞不清楚。它可以是:这样的处事方式才是自己;它也可以是:这样的行为模式才是自己。
  “真有劲儿,再来……”任伟用力的攥著龙语的手臂。
  龙语轻笑,“行啊,讨好我。”
  事毕,任伟躺在他手臂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他说话。龙语只觉得困,觉得疲乏。他嗯、嗯的应著,不一会儿就合上了眼睛。
  任伟点了一支烟,仰面看著天花板,一口一口的吞吐。
  客厅里模模糊糊有声音传来,好像是龙语手机的铃声。
  龙语睡的很沈,任伟也不加以理会。
  
  很黑、很暗。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呼吸愈发的困难。
  他拼命的喊,却无论如何喊不出声音。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有谁知道我在这里!
  味道,甜腥的味道,令人愈发的憋闷。
  袁振猛地醒了过来,刺目的光芒令他眩晕。
  这是哪里?浑身为何如此疼痛?
  得有一分锺左右,袁振才发现自己窝身在车里。他的胳膊,还压著方向盘。
  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於是,他再次闭上眼,慢慢梳理著思绪。
  哦,哦对。他在等龙语。
  几点了?
  这麽想著,袁振睁眼看了看手表──07:27。
  昨天,他给龙语打了几个电话,均是无人接听。老实说,袁振有点儿上火。会开车来他家,并不是什麽理智行为。一口气爬上十九层,咚咚擂门,袁振设想著龙语也许会丧麽耷眼的开门,口里嘟囔著:谁啊,要死啊?写东西呐!然而,门,迟迟没有打开,倒是犬吠声不停。
  龙语,不在家。
  不消说,又是去鬼混了吧?
  袁振意识到自己有点儿较劲了,然而,还是没能把车开走。他就想看看,这位又得喝成什麽样儿回来。
  结果,这一个驻守,一不留神,就成了一夜。期间也不是没给龙语打过电话,可,就是没人接。具体自己几点睡著的,袁振不得而知了。
  我肯定是疯了。袁振想。
  何苦来的啊,半夜等门!
  这是他袁振干得出来的事儿吗?
  越想越觉得崩溃,袁振倒车,只想尽快离开这小区。
  明显的,他行为失常了。
  後面的车停的很近,袁振有些烦,几乎是擦著边儿倒出来的。倒出来就一给油开了出去。
  他找龙语来干嘛啊!
  干嘛!
  是恼羞成怒吗?袁振不知道。
  清晨的北京有些清冷,路面上的车却不少了。袁振开了调频,早间新闻主持人正好对听众们说:再见。广告接踵而来。
  换台,也基本是广告联播。
  无奈之下,袁振关了调频。
  找龙语干嘛?
  袁振有点儿跟自己较劲上了。脑子里来回来去就是这个问题。答案却像矗立在浓雾中的大楼,有轮廓,却不清晰。
  绞尽脑汁,他给自己找了这麽一个理由:关心关心他生活。
  你怎麽那麽爱关心啊?
  另一个声音马上斥驳。
  哦哦,那就是……
  那就是……
  对!那就是告诉他,心理医生不想再看了!
  没错!绝不再看了!
  一想起心理医生,袁振就来气──每次就是谈谈谈。什麽都谈。要不就是催眠催眠催眠,醒来头晕恶心。
  成果呢?一点看不到。
  上周五,医生问他: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吗?
  袁振问:什麽事?
  医生答:什麽事都可以。
  袁振问:具体多大的时候呢?
  医生答:说说你能想起的最早的。
  袁振就说到了七岁第一天上学的情形。
  医生听著,只会点头。听完,曰:那麽更早些呢?
  更早?多早?
  任何人年幼时的记忆都不会清晰吧?
  也许,两岁幼儿一点点具备了智力,但记忆却是靠不住的。三岁、四岁的情况又如何呢?成年以後仍然保留著的最早的记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袁振真有些说不上来了。
  他呆愣在那里,医生便问:你还记得你父母过世时候,你的年纪吗?
  被这麽一问,袁振从迷茫中抽离,他笃定的说:七岁。
  医生点点头,继续问:原因呢?
  车祸。袁振马上回答。
  那双眼睛凝视著他,意味深长,令人相当不舒服。
  你的问题就让人很不舒服了,这样盯著我看……
  他引起了他强烈的反感。
  这医生,袁振不想再看了。
  对,他其实是来告诉龙语这个的。告诉他,不想再看了。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毫无效果。
  只是,仅仅是这样吗?
  唉。
  他一早就知道跟龙语搅合到一起没好果子吃,结果,还是没能及时抽身。
  这不该是他的行为,袁振知道自己否定自己行为的原因。他不是这样人的,他该是收放自如的。
  如今,龙语挥手说白白了,他却胳膊沈得抬不起来。
  好麽泱泱,他干嘛说白白。袁振想不透。这发生的实在──毫无前兆。
  他适应不过来。




不伦不类 57

  57
  龙语是被电话叫起来的,在此之前一直睡得很沈。
  一边接起电话,他一边用眼睛斜著床头的闹锺。16:05。
  该死。龙语在心里骂。他是今天上午十点多才上床的──写东西停不下来,背疼的要命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天光大亮,比他开著的灯亮的多。你说,他这是一个什麽状态呢?
  “邹医生?哦哦……哦……知道知道。”
  龙语摸过了烟,原来是袁振看的心理医生致电。
  “什麽?……不去了?……不不,我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是,是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好……不不,哪里,真是劳烦您费心了。”
  电话并不冗长,相反,言简意赅──袁振不去看心理医生了。他让人家跟诊疗室里白白面壁了小一个锺头,人家请前台小姐联系他,就收到他这麽一句:我不再去了,抱歉,应该先通知你们取消预约。
  想他妈什麽呐!坚持可也不短了,想前功尽弃啊!
  王八犊子!
  龙语巨愤怒,直接一个电话杠了过去。
  然而,迟迟没人接起电话。
  叼著烟,龙语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头几天,袁振给他打过电话,不止一个。起先他是跟Pub里,没听到;後来是在任伟床上,还是没听到。等第二天睡醒看到,袁振却又没再打。於是,他便终究没回。
  自动重拨始终持续,电话的另一端就是无人接听。
  龙语烦了,按了挂断。下床,出了卧室往卫生间去了。路过日历,眼睛一瞄,好家夥,明天国庆了。日子,根本过的没了概念。
  洗了个澡出来,龙语回卧室拿起手机,有未接电话,却不是袁振,而是节後要随他们剧组出行的制片人打来的。回过去,说了几句,对方无非是确定行程之类。
  龙语讲完,扔开电话,开了衣柜找衣服。
  孙子,不接电话是吧?我登门。
  
  袁振处理完手边的合同,斜眼看了看躺在手边的手机──消停了。
  诶,您啊,也尝尝找不见人的滋味吧。
  想到这里,袁振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不是他记恨,是那滋味实在不好受。既然,你不是随叫随到,那我也不是。
  较劲。袁振是在较劲,可他的问题在於──他不承认他在较劲。
  他是个性格认真的人,谨慎、细致。这与龙语截然相反,龙语豪放、性格外向。
  人的性格,实际上没有好坏之分。之所以会这麽说,是因为人的性格只有一个,它表现出来,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事态,才会有好坏之分,区别仅限於此。
  就拿“认真”来说,看上去是一种好的性格,但是,有时也会展现出坏的一面:顽固、不会变通、自以为是。
  再拿“豪放”来说,同样会展现出坏的一面:气势凌人、口无遮拦、毫无节制。
  於是,在这个层面上,袁振和龙语相同,都有令人厌恶的一面。
  具体到不接电话这件事上来说,也是如此。一个小肚鸡肠,一个自我为中心。
  当然,谁也看不到自身的问题。
  时间在忙碌中流逝,临下班,来了一个咨询的客户,很难缠。无奈之下,负责人将电话转给了袁振──这也是对方要求的。
  袁振不怕,他有的是耐心。你有疑问,尽管开口。最近这样神经质的加盟商多了起来,可你还真不好去怪他们,日前接连几起商业诈骗上了社会版头条。加盟不再可靠,倒是布置陷阱的绝佳温床。只是,什麽投资没有风险呢?
  忙完从後门回家已经是八点多。天早黑了,院子里乌涂涂一片。见他跨进来,来福叫著冲过来欢迎。
  袁振弯腰摸著来福,眼睛看向木制楼梯,哎呦,门口黑乎乎一团。
  本能反应是点亮廊下的灯。
  咳。袁振的紧张一下松懈了下来──门口是坐了个人,可这人绝不是过路犯案的。
  为嘛?虎子跟他怀里呢!
  “你怎麽来了?”袁振表现的满不在乎。
  龙语低头看著往上走的袁振:“饿了。”
  “隔壁啊,浙江会所。”
  “操。”龙语笑骂一声。
  袁振开了门,龙语走门,虎子走猫道。
  “你个贱猫。”
  “人有人道,猫有猫道。”袁振换了鞋。
  “呵。”龙语先他一步,走向了客厅。
  “干嘛来了?”
  “没事儿就不能来了?”龙语摸出了烟,点燃。
  “外套得挂起来,说你一万次也是耳旁风。”袁振拿过了龙语的风衣。
  “你说了一万次也还继续说啊!相辅相成。这是平衡之道。”
  “诡辩。”
  “嘿,哥们儿你今儿斗志不高啊~”龙语嘿嘿笑。
  袁振微微皱眉──“哥们儿”一词,够扎人。
  “我得找点儿喝的,渴了。诶,你今儿做啥吃啊?”
  “您还真是……”袁振气结。
  “嗯,我不拿自己当外人。”龙语说著,蹓躂进了厨房。
  袁振叹了口气,也跟著进了厨房,开冰箱,准备晚饭。
  龙语并不离开厨房,而是靠在橱柜上有一搭无一搭的与他闲谈。这是他们彼此喜爱的亲密气氛,可,即便住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也难得。大多时候,各干各的,是他们一贯的交往模式。
  “然後呢?”龙语一边发短信一边接话。他就讨厌发短信,情况可能是绝不回复。然而,这会儿得陪著发,因为是任伟。你不跟他接话,他准给你把电话打过来。说起这个,龙语颇为头疼──明知不该招惹,然,肾上腺素就是不听话。且,不可否认,多少有点儿感情在里面,至於是源於对他才华的欣赏,还是源於他们交往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就不得而知了。
  “然後就被警察围剿,上报曝光了呗。”
  “哦哦。”
  “你累吗?”
  “哈?”
  “别短信来短信去了,有什麽事电话里说多痛快。不方便我听,你可以外面打。”
  “咳。不是要紧事儿,就是确认一下行程。”
  又撒谎了。龙语对自己有点儿无奈。他从不是一个说谎的人,为嘛?说谎累!没人值当他这麽累!
  “行程?要出门?”
  “哦,嗯。节後吧,跟剧组要走一段日子。”
  “是嘛。”
  
  吃过晚饭,袁振沏了两杯茶,往茶几上一放,惹了龙语不高兴。
  “以茶代酒?”
  “我不知道你开车没有。”这话在别有意味的基础上,也确实包含著不知道与关心,“说起来,你怎麽进院儿来的?”
  “翻墙呗。”龙语笑。
  “嗯……是你风格。”
  “我开车了。那就以茶代酒吧。”
  “你自己住,又开始酗酒了吧?”
  “你倒真不盼我好儿。”
  “这不是耐不住你勇猛嘛。”袁振喝了一口茶。
  “嗯,饭菜很牛逼。”龙语像总结似的发言,“我现在觉得你比赵小0做饭好吃。”
  “谢谢。”
  “这有啥客气的?你应得的!”
  嘿,这人。你说多可恨?跑来不由分说蹭吃骗喝,还来句有啥客气的!
  “谢谢你没吃饱饭打厨子。”
  “呦呵,战斗力上升啊。”龙语眯眯笑。
  “你就贫吧。”
  “那说不贫的。”龙语放下茶杯,摸过了烟盒,“心理医生为嘛不看了?”这可是个恰当的询问时机,大家都不急不躁、心平气和,还有点儿小幽默。
  袁振愣了愣。到现在,他才算知道龙语为什麽来的。吃饭是个说辞他明白,正题於这处等候呢倒是有些意外。他,不像是会在意此类细腻心思的人。
  “别装哑巴。”
  “消息够灵通啊。”袁振呵呵笑。
  “想不知道也难,你让人邹医生自己面壁思过近达一小时之久。”
  “这是我自己的事。”袁振喝茶。
  “错。大错特错。这是咱俩的事儿。咱俩。医生,是我介绍你去看的;诊所,也是我说服你去的。”
  “但我跟门内,你跟门外。”
  “对,你接受治疗,我陪伴。行。”龙语顿了顿,“我还陪你去,以後,每一次。”
  “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
  “我同样也说了,关。”
  话说到这份儿上,两人都有些激动。
  袁振沈默了,点了烟,吞云吐雾。
  龙语也沈默了。他替他著急,令他心慌。
  “我最近总做梦。”袁振抽完一支烟,碾灭了烟蒂,“梦里很黑、很暗。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想喊,却无论如何喊不出声音……”
  龙语摸了摸鼻子。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做这样的梦,但就是反复做,梦里还有甜腥的味道,特别令人作呕。”
  “跟医生讨论过吗?”
  “没有。确实不想再去了。我承认,我有问题。但是治疗也有一段日子了,并没有什麽好转,而且,每次催眠过後,起来头疼的简直要裂开。”像是回忆起了那种痛苦的感觉,袁振的手下意识的抱住了头。
  龙语伸出了胳膊,压低袁振的脖颈,令他抵在了自己肩上。
  “那种感觉糟透了。”袁振低声的诉说,“幽闭恐惧症我可以承担。但承担是有限度的。所谓的治疗,却像是在不断的挑战我的底线。”
  “我懂,我明白。虽然这麽说并没什麽立场,但我明白。相信我,我明白。”
  “你知道,绝望没什麽。而是……一潭死水中,你好像又看到了希望。那特别折磨人。”
  “恐惧,源自恐惧本身。”龙语轻拍著袁振的肩膀,“你跟它,没有哪个更强大。你看向深渊,深渊回望你。这是一种平等的立场。你不用去恐惧它什麽。”
  “可是……”
  “没有可是。谁也不该不战而败。战了,你才知道敌人的斤两。”
  再不著调的人,也有靠谱儿的时候。龙语很多方面都让人觉得不可靠,然而,他的话语,总有一种力度。这,自然是取决於他一贯的文学素养。
  低气压持续了好一会儿,以龙语说服袁振而告终。他告诉他,如果恐惧,那麽,想一想,他总在门外。那不过是一扇门,并不能分割世界。
  袁振抬头,龙语正直视著他,视线相撞,起了某种微妙的反应。
  他与他挨得很近,近到可以完全捕捉到彼此的呼吸。
  渐渐的,面颊与面颊处於同一高度,袁振凑近了龙语。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龙语後撤了,没有留给他亲吻的机会。
  “也不早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最近写小说写得特飞。”
  袁振不懂龙语了。他既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他对他的在乎、青睐,又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刻意的疏离、放逐。
  

评分完成:已经给 剑走偏锋1219 加上 300 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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