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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的媳婦(1-10全)作者:草寒羽良
送交者: aadd336699[中郎将★★] 于 2017-01-27 6:46 已读 56346 次 17 赞  

aadd336699的私房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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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隱藏三十多年的秘密,今天是看到這裡的人都這樣開誠布公,我也就
 不好隱瞞,來說說那段回憶。我想,這篇文字不叫小說,就叫【回憶錄】吧,因
 為這是我一段真實的人生。但本人文采不好,裡面肯定有語句不通順的地方,請
 大家諒解。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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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一九八零年,我十七歲,在黑龍江某部九連當兵,開始了軍旅生涯。

   當時,中國還是很貧窮的,特別是農村,所以大多數軍人都是農村兵,他們
 都幾乎是懷著走出農村的遠大理想,才出來當兵的。但是,他們都沒有收到良好
 的教育,帶著一身土地的氣味來了,所以很不受幹部的賞識。

   我雖然只有九年文化,但相比之下,優勢很明顯。再加上我比較英俊,能說
 會道。平時很又勤快,幾乎每天都要洗衣服,穿戴整齊,乾淨利索。所以,下老
 兵班不久,我就當上了連裡的通信員。顧名思義,通信員就是為連隊幹部送信的
 ,但我也要擔負連隊幹部的日常生活,就連洗腳水也要端上,倒掉。準確的說,
 也就是連隊幹部的勤務兵,是伺候幹部的。

   通信員的工作很辛苦的。特別是在冬天,部隊搞冬訓,人家訓練完了可以休
 息。而我雖然不參加訓練,但我要圍著幹部前後轉,正是干部動動嘴,通信員跑
 斷腿啊。可是不久,部隊上山施工,大家才羨慕我這個通信員了。因為山上施工
 很勞累,並且有生命危險。而通信員是不用上山幹活的。

   我的故事,就發生在上山施工的時候。

   我的連隊住的是帳篷,一個班一頂,唯有我們連部班是兩頂帳篷,因為連長
 和指導員分開住,我和司號員和連長住在一起。連隊十多頂帳篷整齊劃一,圍繞
 一圈,中間是一個空場地,也叫操場,是集合的地方。四周是群山環抱,冬天白
 雪皚皚,春天百花盛開,夏天翠綠連天,秋天黃葉紛飛。東北的天,就是四季分
 明。

   九月,是夏季最熱的季節,東北也是一樣的,老大的太陽,好像要把一切都
 烤焦。

   早上,指導員就吩咐:「你們幾個,把連部帳篷好好打掃打掃,今天連長媳
 婦來,別讓城市娘們小瞧我們當兵的。」

   我們幾個是誰?當過兵的都知道,連部班有四大員,通信員、司號員、衛生
 員、理髮員。也不知道現在連隊是否有理髮員了,但當時有,並且還是很主要的
 大員,他手中握著全連一百多人的腦袋。我們立刻行動起來,打掃的打掃,擦灰
 的擦灰。其實根本不用打掃,我們四人都是連隊精選的,帳篷裡是很乾淨的,行
 動起來也就是裝模作樣,給指導員看的。

   連長的媳婦我沒見過,她前年來過。據看到過的老兵說,長的和天仙一樣美
 。我嗤之以鼻,暗想,這些農村兵,在家看到的都是農村醜婦,穿的也極為骯髒
 猥瑣,冷不丁的看到穿戴整齊的市裡女人,他們就能比作天仙,這是正常的。本
 人從小在市里長大,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但當時,還是希望連長媳婦長得順眼
 些,因為我手淫,急迫的想找一個幻想對象。

   我們從上午一直等到下午,吃完了晚飯,大家都在休息。也不知道誰喊了一
 聲:「來啦!」只見所有的人都紛紛向山下的土路望去,這是一條到連隊必經之
 路,我也隨著大家的目光看去。

   那是團長的吉普車,帆布的頂棚,由遠而近開來,車後塵土飛揚。大家都屏
 住呼吸,看著這輛吉普車開到操場裡停下。首先下車的是連長,隨後他媳婦走了
 下來。

   果然是一身城市人的打扮。她穿一身藍色翻領套裝,裡面雪白的襯衣,褲線
 筆直,褲腳蓋住一半的鞋面,顯得很優雅。呵呵,這套衣服現在穿出來,大家一
 定說土的掉渣,但在那時代絕對是新潮。

   她不像傳說中如天仙的美貌,並且體態有些微胖,但絕對算上美女。身高一
 米六五左右,是當年女人標準的個頭。黑黑的頭髮,後面梳著兩條辮子,辮子剛
 好垂在胸前,看起來很精神。圓圓的一張臉,皮膚白皙滑嫩,眉清目秀,特別是
 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很好看。

   有老兵認識的上前打招呼:「嫂子來了?」她點頭答應,笑容可掬。

   她的聲音非常甜,笑容又是非常美,在連長的帶領下,款款向連部帳篷走來。
 她走路姿勢也是那麼優美,好像是演員走舞台步伐。我看到,她的腰很細,腿卻
 有些粗,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姿,而這腿顫巍巍的給人一種肉感的遐想。

   「這就是小周吧。」她一眼看到我,說。

   「我是在照片上認識你的。」沒等我回答,她搶先說出認識我的緣由。

   「哦,嫂子。」我答應著。我知道她看到的照片,是在營區的時候,我和連
 長的合影。

   「哎。」她爽快的答應一聲,聲音清脆響亮。

   那邊,早就有人幫忙,把她拿來的東西,大包小裹的從車裡搬下來,送到帳
 篷裡。隨後,她打開一個提包,裡面裝的是蘋果,分給大家吃。大家一定要問,
 一個提包能裝多少蘋果給大家吃?我告訴你吧,當年的蘋果叫國光,比人的拳頭
 還小,但很好吃。雖然不能全連沒人分一個,但有很多人和嫂子不熟悉,都不好
 意思進來,所以還有剩餘。

   「來,小周,吃一個,嘗嘗家鄉的味道。」嫂子笑盈盈的拿出一個蘋果,送
 到我手裡。

   我和連長家都是遼寧的,但不是一個城市,可這兩個城市是緊挨著的,故此
 家鄉的特產是一樣的。在東北,蘋果是遼寧的土特產。

   「謝謝嫂子。」我接過蘋果,和大家一樣也不洗,只是用手擦兩下,張開嘴
 吃起來。

   就在剛才,嫂子轉身拿蘋果的時候,我看到了那肥大的屁股。這是一個絕對
 完美的屁股:她本來屁股很大,卻被細腰一顯,就更加肥大了。要知道,當時的
 女人是沒有穿緊身褲的,穿的褲子又肥又大,可即使是肥大的褲子,她的的屁股
 也突顯出來,被褲子包裹的緊繃繃的。屁股的形狀很好看,側面看去,就和天上
 的彎彎的月亮一樣;正面看,又寬又厚,走起路來還顫巍巍的。

   我暗想:今晚手淫幻想有人物了,就是她,連長的媳婦,我的嫂子。

   晚上,我滿腦子都是嫂子的肥美的屁股,在心底呼喚著嫂子的名字——黃淑
 芬,開始新一輪的手淫。嫂子的名字,我是在連長給她的信封上得知的。這一夜
 ,我手淫好多次,手都擼累了,也沒覺得過癮我想,在這個夜晚,全連百十號人
 大多數人和我一樣,如果看到那樣肥美的屁股,青春年少的我們不手淫,一定是
 有毛病。
                 (二)

   按照規定,有家屬的軍人,兩年一次探親假,地方的軍屬也是兩年一次探親
 假,假期都是一個月。他們一般都是這樣運用假期,比如我的連長,今年是媳婦
 來部隊,明年就是連長回家,這樣夫妻倆就可以一年見一次面。但是,不管男方
 或女方探親,都不許影響到工作。所以,連長不能因媳婦的到來停止施工,白天
 仍然要領著戰士到山裡幹活,晚上才能和媳婦到山下一個小村子裡住。

   一早,連長和媳婦回到連隊,吃完早飯,連長就帶領著人馬進山,而他的媳
 婦就留在連隊,因為她要在連隊吃飯。這一天裡,嫂子很空閒,也可以叫無聊,
 於是,她要找人嘮嗑。可白天,大隊人馬都進山了,只留下炊事班和我們連部班
 ,還有一個流動哨。炊事班的人都忙活著做飯,她只能和我們連部班幾個人嘮嗑
 。而我因為和嫂子算是老鄉,有共同語言,再加上我能說會道,所以和我嘮嗑機
 會比較多。

   這幾天的嘮嗑,嫂子對我有了初步瞭解,我也知道她是一名小學老師,比我
 大十歲,她剛好二十七歲。現在看來,二十七歲就是個女孩,可當時在我眼裡,
 嫂子就是個熟透了蘋果,是個很有肉感的成熟女人。

   我心裡很不老實,總是偷偷觀察嫂子。我發現,嫂子不但屁股大,胸也很大,
 當時很少有女人戴乳房罩,所以總可以看到那奶子,在衣服裡晃悠。同時我也發
 現,嫂子是耐看型的女人,越看越覺得漂亮,越看越覺得好看。這就更增加了晚
 上手淫的次數。

   在一個星期過後,一個改變我倆命運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三排收工特別早,他們在山裡采了很多蘑菇。這種蘑菇是東北的特產
 ,叫松蘑,山上很多。當年,我國還沒有經濟搞活,誰要拿蘑菇出去買賣,就會
 被扣上投機倒把的罪行,所以當地的人很少採摘。即使有採摘的,也是自己吃,
 或者郵寄遠方的親戚。

   嫂子看到又大又鮮的蘑菇,眼睛一亮,上前詢問。有個戰士告訴她,山上很
 多,能找到松樹林,就能找到這樣的蘑菇。嫂子的眼裡呈現出貪婪,馬上就要上
 山,只可惜晚飯的時間快到了。我敢說,上山采蘑菇,這對城市人來說,絕對是
 一個極大的誘惑,不論是當初還是現在,就是將來也是一樣的。

   晚飯的時候,因炊事班給家屬炒幾個菜,所以四個連隊幹部總是要聚在一起
 ,喝酒聊天,嫂子在一旁陪著。而三排長不是個小氣的人,所以連部的飯桌上多
 了一個豬肉炒蘑菇。這種蘑菇晾曬乾了炒了好吃,新鮮的更加好吃,他們吃的都
 很高興。

   「老謝,我也想明天上山采蘑菇去。要不,這一天呆著太沒意思了。」嫂子
 趁熱打鐵,說。

   「你快拉到吧。」連長板起臉,「山上樹林茂密,你別走丟了。」

   連長這句話說的很對。部隊剛上山時候,我就聽老兵說一件事,前年有兩個
 南方兵,沒跟連長打招呼,私自進山采蘑菇,結果迷失了方向。據說,兩個人在
 山頂上已經看到連隊的帳篷了,可到了山腳下,就是找不到回來的路。他們在深
 林密處整整轉了一天,眼看著天漸漸的黑了,才害怕起來。那天若不是連隊點名
 ,發現少了兩個人,然後上山來找,恐怕兩個人就要在山林裡過夜了。

   「我同意弟妹上山采蘑菇。」指導員和連長的意見截然相反,「說句實話,
 弟妹白天是很寂寞,找個活幹,時間也能過的快點。」

   「我說老王,你忘了前年那兩個傻逼嗎?」果然,連長提起前年的事,「今
 年的山,可比前年的茂密啊。」

   「前年?前年是怎麼回事,那兩個就是傻逼,眼看著拐過那個山坡,就回來
 了,可這兩個傻逼就是不拐,這怪誰?」副指導員說。

   「這就是鬼迷心竅。」連長仍然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別迷信了老謝,我們是當兵的。」指導員說。

   「不是我迷信,這萬一……」

   「萬一什麼?」指導員打斷連長的話,同時做了一個終止說話的手勢,「難
 道小周你還不相信?」

   「對呀,讓小周陪著嫂子,一定萬無一失。」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副連長
 開口了。

   「好好好,小周這小子准行。上次,去團部送信,不就是走個來回。他記性
 好,不能把你媳婦弄丟的。」副指導員對我大加讚賞。

   「好啦老謝,你不用再說了,就這樣定了。」指導員再次再次阻攔連長的說
 話,「小周過來,明天交給你一個重要任務。把你嫂子領進山裡,再給我安安全
 全地領出來。能完成這個任務嗎?」

   「能!」我早就想和嫂子單獨相處,這個機會難得,我自然答應的爽快。

   「好,明天就動身,你去準備一個土籃子,一定要滿載而歸。」指導員說。

   「是。」我立正敬禮。

   「明天早上和我出去,我告訴你采什麼樣的蘑菇。」副連長是農村人,從小
 在山里長大,他認識所有的蘑菇和山菜,「你可不要給我采回來帶毒的蘑菇。」

   「可是……」連長還要說話。

   「可是什麼?就這樣定了,少數服從多數。」指導員打斷連長的話,「我說
 老謝啊,弟妹采來蘑菇,我們晚上就能加菜喝酒,剩下的在帳篷上面晾曬,也可
 以拿回家,孝敬你的父母,這一舉兩得的事,你幹嘛總反對呢?」

   「就是就是,別說廢話了老謝。今晚我買一隻雞,我們就來個小雞燉蘑菇。
 」副連長說。

   連長終於把嘴閉上了。嫂子顯得很高興,躍躍欲試,她看了我一眼,臉上露
 出微笑。

                 (三)

   吃完了早飯,我挎著土籃子,帶著副連長采來的樣本,和嫂子走進深林。

   山上簡直是樹的海洋,參天的喬木,茂密的灌木,遮擋著烈日,也遮擋著視
 線。耳畔響起潺潺流水,那是一條小溪,清澈見底,一眼就能看到下面圓圓的鵝
 卵石,更襯托山水的嫵媚動人。聽,幾隻不知名的小鳥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唱著
 美妙的歌聲。看,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一會兒東一會兒西,飄忽不定。而嫂
 子就像林中的仙女,看到什麼都要驚奇的歡呼。

   我們東張西望,各自尋找著目標。嫂子看著樹上的鳥兒,地上的花,在她的
 眼裡,大山是那麼新奇。而我,一邊看著副連長給我的樣本,一邊尋找著蘑菇、
 野菜,還要時不時的欣賞嫂子那肥美的屁股,動人的腰肢,肉感的雙腿,還有那
 俊俏的臉龐,滑嫩的皮膚。我從心裡讚嘆著,嫂子真漂亮,正像他們說的一樣,
 就是仙女下凡一樣。

   連續幾天的採摘,我們幾乎都是滿載而歸。我們在山裡,累了就找一個乾淨
 的地方,坐下來休息嘮嗑。歇夠了,就繼續採摘蘑菇、山菜。然後,中午回到連
 隊吃飯,下午再出來。一個星期後,不但連長他們有豐盛的晚餐,連部帳篷上都
 擺滿了晾曬的蘑菇。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嫂子從陌生到熟悉,然後無話不談。

   一個星期後的一天,我把這天定為第一天。因為我們在這個星期裡,正常採
 摘,正常嘮嗑,沒有什麼故事可講。可就在這一天,嫂子對我有了微妙的變化。

   這天,我們和往常一樣,累了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又開始嘮嗑。

   「小周,在家有對象沒?」

   我們該嘮的都已經差不多了,這個問題還是頭一次。

   「沒有。」我老實的回答。

   「十七歲了,還沒處對象?」嫂子好像有點不相信。

   「真的沒有,嫂子。」

   「你應該有個對象了。」嫂子若有所思的說。

   過了一天,我們仍舊在休息的時候。

   「小周,你真的沒有對象?」

   「我真的沒有。」

   「在學校就沒處一個?」

   「誰敢早戀啊?老師知道要給處分的。」

   「呵呵,難道你就不想找個對象?」

   第三天:

   「我就不相信你沒有對象?」

   「嫂子,真沒有。在學校時候我就是學習。」

   「呵呵,就沒有人追求你嗎?」

   「真的沒有,嫂子。」

   第四天:

   「小周,如果有個姑娘追求你,你會怎麼做?」

   「嫂子,不會有人追求我的,因為我家窮。」

   「可是你長得很帥啊。」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一直到第十天,每當我們休息的時候,嫂子總
 是提這個問題。我發現,每當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嫂子那白皙的臉上,就會泛
 起紅暈。當確認我確實沒有對象的時候,她的眼神裡露出興奮的光芒。特別是在
 第十天,嫂子含蓄的問我,和女人做過那種事的時候,她的臉就像晚霞一樣,紅
 的叫人憐愛。

   這讓我想起《水滸傳》中,潘金蓮勾引武松那段情節,同樣是嫂子和小叔子
 的關係,我只不是親小叔子。我的心砰砰亂跳,暗想,如果嫂子像潘金蓮那樣捏
 我的肩膀,我絕不會像武松那樣無情,而是要緊緊抱住她。

   可惜,這時已經下午四點半,嫂子看了一眼手錶,說:「到點了,我們回去
 吃飯吧。」

                 (四)

   昨晚,小雨連綿,今天是個好天氣,一絲云彩都看不到。臨上山前,副連長
 就嚷:「今天一定能采到很多蘑菇。小周,你領嫂子多采些,晚上我賞你酒喝。」

   因為連隊附近都採摘的差不多了,我和嫂子用一個小時翻過一道嶺,這裡有
 一大片松林。走進松林,身前身後都是翠綠的樹木,把我們圍得嚴嚴實實,進退
 都顯得有些困難。不過,它們只是單純的想呈現姿態而已,當走到跟前,就會有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果然,和副連長說的一樣,發現一大
 片松蘑。

   松蘑一般隱藏在爛樹葉下面,用肉眼看是看不到的。但是你要是走進去,扒
 開爛樹葉,就會發現生意盎然的松蘑,而發現一個,就能發現一片。我們今天發
 現的是一大片,按嫂子的話說:「我們發財了。」

   我們蹲下身,開始採摘。剛采不一會,嫂子說要方便一下,站起身就走。於
 是我和往常一樣,目不轉睛的目送著那大屁股遠去。可嫂子卻沒有走遠,在附近
 一棵小灌木樹後,突然把身子轉過來。雖然這棵灌木能遮擋住她的下面,但脫褲
 子的動作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看什麼看?轉過去!」嫂子蹲下去,只露出一個腦袋,厲聲對我說。

   我霎時間腦袋一片空白,本能的轉過臉,盲目的採摘蘑菇。嫂子的突然轉身
 ,讓我意想不到,更讓我措手不及,最糗的是,在她蹲下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
 來,仍然傻乎乎的看著她。我感到臉上發燒,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蒙頭轉向。
 我不知道,一會嫂子回來會不會審訊我,反正我心裡編著瞎話,但怎麼編也不圓
 滿。

   「好啦。」嫂子說。

   我抬頭看去,嫂子從那棵小樹後走出來。但是,她是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走出
 來的。我馬上又把頭低下來,心煩意亂的采著蘑菇。嫂子走過來,沒有審訊我,
 而是說:「這裡的蘑菇真多啊。」就蹲下和我一起往土籃子裡裝蘑菇,好像剛才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那顆跳動的心,才漸漸安穩下來。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竟然在不大的地方,用了半個多小時,就把這個土籃子
 采滿了,這和副連長說的話相吻合。嫂子看了一下手錶,剛剛到九點。

   「我們歇一會吧。」嫂子說。

   「嗯。」我答應一聲,朝旁邊一塊巨石走去。這塊巨石,因昨晚的雨,和今
 天的山風一吹,顯得非常乾淨,況且上面又十分平整。

   而此時,不爭氣的我,也尿急了。我想大概剛才是害怕了,我這人有個毛病
 ,一緊張就來尿。

   「嫂子,你先坐著,我去方便一下。」說完轉身就走。

   「別走太遠了,我害怕。」嫂子在我身後說。

   「嗯。」我答應一聲,走到一棵大松樹後面。等我尿完後,從樹後走出,我
 發現,嫂子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暗想完了,可能嫂子要對我剛才的行為興師
 問罪。於是我慢吞吞的向巨石走來,腦子飛速的運轉,想著怎麼應付。

   「來,小周,坐在這裡吧。」嫂子笑眯眯的說。

   嫂子讓我坐的地方是和她緊挨著,也就是說,她讓我和她並肩坐下。我看了
 看其他地方,還是有空位子的,於是我心裡畫了個問號,她為什麼要挨著她坐著
 呢?但是,挨著嫂子坐,畢竟是一件好事,我毫不猶豫的坐下。

   突然,嫂子的一隻手按住我的襠部。而這時讓我最窘迫的是雞巴硬了,那隻
 手正好按住我的龜頭上。我嚇了一跳,連忙看嫂子。她坐在我的右邊,而按住我
 襠部的也是右手,所以她的身子微微傾斜,她正歪著頭仰視著我。她的表情是凝
 固的,眼神凝視著我,似笑非笑,一動不動,好像是一尊雕像,只有臉的顏色變
 化著,微紅……深紅……淺紅,好像變化多端的晚霞。

   我霎時間明白了,我期望的一切終於出現了,只是來的太突然了,又讓我措
 手不及。我情不自禁的叫聲:「嫂子……」

   她的表情仍然是凝固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表示自己的動作是堅決的。我
 們對視著,都一動不動。我慢慢的清醒,知道此時此刻,伸出手摸她任何部位不
 會遭到拒絕,於是我又輕輕呼喚一聲:「嫂子。」摟住她的肩膀。嫂子順從地倒
 在我的懷裡。

   「羞不羞,都硬了?」嫂子的臉貼在我的雞巴上,輕輕的說,另一隻手環抱
 著我的腰。

   我沒回答問話,一隻手滑向日夜想念的屁股上,一隻手順著脖子伸進去,放
 在奶子上。嫂子是坐姿,摸不到屁股的中間,但也能感受到鬆軟,可那奶子卻結
 結實實的按在手中,那可是又大又圓的奶子,摸起來很舒服。在我摸奶子的時候
 ,嫂子的身子向上抬起,很配合的樣子。

   「你多大了,還摸咂?」嫂子抬起頭問,臉上一片緋紅。

   「咂」是東北話,意思就是奶子。在東北,婦女喂孩子吃奶,一般都叫「吃
 咂」,一般說來,奶子是孩子的專用的,小孩子鬧的時候,母親總是用摸咂的方
 式,讓孩子安靜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等孩子大了的時候,摸咂成了羞恥,暗喻
 長不大的孩子。嫂子問這句話的含義就是,我現在還是小孩子嗎?

   「……」我沒有回答,一臉壞笑,又使勁的揉搓幾下。暗想,你能摸我那裡
 ,我為什麼不能摸你這裡呢?

   嫂子仰起頭,美麗的大眼睛閉上,嘴唇蠕動著,輕微的呼吸噴到我的臉上。

   看到這裡,大家都知道這是親吻的信號。只可惜那年代的我,根本不懂得親
 吻。這不能怪我,因為當時社會很封建,即使是夫妻倆在大街上走,都沒有牽手
 的,更不要說親吻。文藝更加封建,即使八十年代有了愛情電影,如《劉三姐》
 ,其中也沒有親吻的鏡頭。看到日本電影《追捕》,杜秋和真由美親吻,還不清
 楚那是做什麼。所以,我只看到嫂子的嘴很可愛,但不知道親吻。

   「你真笨。」嫂子說了一聲,兩隻手摟緊我的脖子,向下一拉,兩張嘴就緊
 緊的貼在一起。

   就在嫂子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的時候,我又嚇一跳。但馬上就感受到甜蜜,
 隨即我也用舌頭舔舐她,於是,兩個舌頭開始纏繞。我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舔
 著那整齊而潔白的牙齒,舔著牙床,舔著……我的身軀開始騷動,雞巴堅硬的恨
 不能衝破褲子。我的手也不侷限在奶子上,隔著褲子摸她兩腿之間。嫂子輕輕把
 兩腿分開,嘴裡哼哼唧唧。

   我的手先伸進衣服裡,從褲帶裡拽出內衣,肉貼肉的摸奶子。那時的女人沒
 有乳房罩,內衣很緊,但手的力量是可以撐開的。我摸了一會奶子,又伸向下面
 ,要摸那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成年人的屄。嫂子知道我的意圖,把肚皮收縮一下,
 讓我的手插入。可問題是,褲帶沒松開,手進去了,手腕子說什麼也進不去,並
 且很不舒服。

   我想把褲帶解開。可這時我才發現,嫂子系的是軍用褲帶,一定是連長給她
 的。軍用褲帶和現在有些褲帶相同,必須用兩隻手才能解開,而我一隻手在她的
 後面摸屁股,拿不過來,一隻手怎麼也解不開。這時,嫂子鬆開了我,自己把褲
 帶解開,然後又抱住我親吻。褲子鬆快多了,但掛鉤還沒解開,我的手雖然伸進
 褲衩裡,但還是摸不到正地方。

   於是,我想把掛鉤打開,可問題是,我竟然找不到褲子上的掛鉤。原來那年
 代的女人穿的是旁開門的褲子,掛鉤在左側胯骨那裡。小時候看過媽媽穿過這樣
 的褲子,但年代久遠,竟然忘了。嫂子見我找不到,重新放開我,扭身把掛鉤打
 開,褲子立刻鬆懈了。然後,嫂子一臉羞澀的樣子,緊緊的抱住我。

   我的手終於能順順當當地伸進去。我先摸到是毛,這才知道成年女人和男人
 一樣是有毛的。我從小到大,只看過小女孩撒尿,滿以為看過女人的屄,真沒想
 到成年女人也有毛。

   我的手向西摸去,這才真正的接觸到了屄,成年女人的屄。這是一個神秘的
 地方,裡面是潮濕的,這潮濕肯定不是尿,而是潤滑油的感覺。我笨手笨腳的摸
 著,嫂子配合著把屁股一挺一挺。過了一會,我開始脫她的褲子。

   「不……不行……」嫂子開始反抗。

   此時的我很納悶,我的手隨時可以伸進去,但為什麼不讓脫掉褲子呢?多少
 年過去了我才知道,即使在淫蕩的女人,這一刻都會羞澀一下,就是裝也要裝一
 回。我沒顧嫂子的反抗,堅持要脫褲子。嫂子則把手死死拉住,但等我停止了動
 作,她又會緊緊的抱住我。就這樣,我等她抱緊我的時候,就去脫褲子。嫂子的
 手是反抗的,但屁股一抬一抬配合著。慢慢的,看到裡面粉色的褲衩。

   「把你的衣服墊在我下面。」嫂子眼睛都不睜,說。

   我把衣服墊在她屁股下面,這回嫂子把屁股抬起,配合著我脫下褲衩,我看
 到黑茸茸的陰毛。嫂子叫聲:「羞死了。」緊緊的抱住我,把臉埋在我懷裡。

   我繼續往下脫,又遭到反抗,嫂子的兩腿亂蹬。但她的亂蹬完全是有意識的
 配合,時時把腿彎曲起來,把即將要脫下的褲子送到我手邊,使我脫的更加順利
 。我看到,嫂子的兩條大腿潔白如玉,白璧無瑕。

   「你壞死了,脫掉我的褲子幹什麼?」嫂子責怪著,但兩隻手還是緊緊地抱
 住我。

   我伸出手摸陰道,嫂子說聲不行,一隻手摀住。我雖然這是第一次和女人,
 但我知道此時我應該脫下自己褲子的時候。嫂子說:「你要幹什麼?」雙手緊緊
 按住我的手,使我脫不下來。

   我又去摸陰道,嫂子雙手摀住不讓摸。我再解我的褲帶,嫂子又一次握住我
 的手。我們就這樣僵持著,但是脫褲子的節奏沒有停止,只是緩慢些。就這樣,
 我用了孫子兵法中的顧此失彼的方法,艱難的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

   「哎呀媽呀。」嫂子看到我堅硬的雞巴,不再反抗,躺在石頭上,把一雙美
 麗的眼睛閉上。

   我跪在兩條雪白大腿中間,看到那褐色的陰道,正流出白色的液體。我腦子
 裡一片空白,只想把雞巴盡快的插入。可此時又遇到了一個問題,就是找不到進
 入的洞口,我在那裡胡亂的頂著。

   「嫂子,我不會。」我不得不承認,羞愧的求教。

   嫂子把一隻手伸過來,握住我的雞巴,向下一摁。哇,那地方好像是有吸力
 ,把我的雞巴吸了進去。我感到那地方溫暖、潮濕、光滑。我把整個身子趴在她
 身上,下面開始抽插。就在我插入的時候,嫂子輕聲叫聲:「媽呀。」就緊緊的
 抱住我,屁股一挺一挺的迎合著。

   手淫的時候,我把自己幻想成性交高手,歷經很多女人都剛強不倒。可此時
 的我卻那麼不盡人意,只抽插十多下,就忍不住突突的射精了。我想,如果不是
 早上時候手淫一回,這次恐怕還沒碰到陰道,就會射的。

   我不動了,雞巴軟塌塌的從裡面滑出。看起來嫂子很失望,睜著大大的眼睛
 看著我。

   「是第一次嗎?」嫂子問。這就是明知故問,剛才我找不到洞口,她就會明
 白。

   「嗯。」我不得不承認。

   「沒事,下回就好了。」嫂子說。

   聽到嫂子的話,我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因為她的話是在告訴我,我們還有
 下一回。

   「起來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吃飯了。」嫂子說。

   嫂子穿好衣服後,才從屁股下拿出我的衣服來。一看,上面有很大一塊潮濕
 的痕跡。

   「你看,都是你的髒東西。」嫂子說,「趕緊的,拿小溪裡洗一下。」

   「不用,一會就干了。」我說著,把衣服穿好。

   此時,我們倆又恢復到正常的樣子。嫂子的褲子,仍然包裹著那肥大的屁股
 。我忍不住上前,把嫂子抱住,雙手緊緊的按住屁股上,親吻著那美麗的臉頰。
 嫂子也緊緊的攬住我的腰,回吻著我。

   「回去不要和別人說。」嫂子深情的看著我,說。

   「嗯,我知道。」

                 (五)

   下午,對於我和嫂子來說,天是嶄新的,樹木是嶄新的,生命是嶄新的,就
 連靈魂、思想、與感情都是嶄新的。中午,聽到嫂子叫:「小周,上山啦!」

   我從炊事班裡出來時候,忍不住輕快地「跳」出來,而且一直哼著歌曲。當
 看到嫂子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心跳臉紅,眼光無法不凝注在那肥美的屁股上。

   又來到那塊巨石旁,我們相對而笑。我一把抱住嫂子,摸索著鬆軟的屁股。

   「你要幹什麼?」嫂子挺直了身子,問。

   我知道她是明知故問,死死地拉住她往石頭上拉,用行動來回答她的問話。

   「別鬧,我們先采蘑菇。」嫂子見我不放手,「采完蘑菇再弄,好嗎?」

   「不!先弄,然後再采蘑菇。」我堅持著。

   「不行,一定要先采蘑菇,然後再弄。不然,蘑菇采少了,會讓人懷疑的。
 」嫂子說。

   「不!一定要先弄。」我想我剛射精兩個小時,這次時間一定會長一點,不
 能讓嫂子失望。

   「你要是在這樣,以後就不給你了。」嫂子生氣了,撅起小嘴,說出殺手?
 的話。

   「好吧,」嫂子的話果然很有威力,我終於妥協了,「可是,采完蘑菇,你
 一定給我。」

   「只要你聽話,我答應你。」嫂子說完,親了我一口。

   這本來就是一大片蘑菇,采起來很方便。采蘑菇的時候,我很賣力,因為我
 知道只有盡快地采滿小土籃子,就會和嫂子做愛。而嫂子也很賣力,漂亮的臉蛋
 上滲滿了汗水。我們一邊采著蘑菇,一邊嘮嗑。我向嫂子吐露心扉,說自從見了
 嫂子第一面,就喜歡她了,但我隱瞞了看她的屁股手淫。嫂子說她看到我和連長
 的合影,就看我很帥氣,想擁有我,嫂子那句話讓我激動不已。

   嫂子說:「那天一下車,我就尋找你,你還傻乎乎的站在帳篷門前。我一看
 到你,心裡說你是我的。」然後,嫂子又說了些埋怨的話,就是問我處對象時候
 ,我傻乎乎的不明白,白瞎了嫂子一片心意。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了,小土籃子
 滿了。

   「終於采完了。」嫂子站起來,擦去臉上的汗水,說。

   「嗯。」我答應一聲,走過去,緊緊抱住嫂子。

   「你要幹什麼?」嫂子的眼神很調皮。

   「嫂子!」我拉長聲音叫著,手在屁股上揉搓著。

   「你要幹什麼,我不懂。」嫂子故意這樣說。

   「去石頭那。」我指著離我們五十多米開外的巨石,說。

   「到石頭那幹什麼?我現在又不累,不需要休息。」嫂子調皮的裝作不懂。

   「好嫂子。」我用小孩撒嬌的強調哀求著她。

   「幹什麼呀?」她仍然裝不懂。

   我不再說話,一隻手摸著屁股,一隻手伸進衣服裡摸奶子,上面和她親著嘴
 ,用我的動作告訴她我要幹什麼。

   「快放手,有人來了。」嫂子眼神裡露出恐懼,看著我身後。

   我嚇得一機靈,連忙鬆開手,回頭看去,卻不見一個人影。這時,傳來嫂子
 清脆的笑聲。等我回頭一看,嫂子已經跑得老遠,正咯咯地笑著,一邊跑一邊看
 著我,而她跑的方向正是那塊巨石。好啊,你敢騙我!我大踏步的追去。茂密的
 深林裡傳來嫂子歡快的笑聲,還有我氣急敗壞的吆喝聲:「抓到你,我不輕饒了
 你。」

   嫂子直接登上巨石,在上午做愛的地方坐下,嬉笑著,喘著粗氣,說:「不
 跑了不跑了,累死我了。」

   我沖上去,把嫂子按倒,亂摸著,親嘴說:「你騙我,我要懲罰你。」

   「好好,接受你的懲罰。哈哈哈……」嫂子大笑著,緊緊的抱住我的腰。

   此時的我已經有了經驗,不再像上午那麼笨手笨腳,依然是把衣服墊在她屁
 股下面,才脫去褲子。然後摸索一會,等陰道里洪水氾濫,嫂子雙眼朦朧說:「
 嗯,懲罰吧。」我才把雞巴送進那溫暖潮濕的陰道里。

   這次和上午不同,我從一個不懂做愛的小夥,變成一隻野狼,親著那香甜的
 小嘴,摟著那厚實的屁股,揉著那肉嘟嘟的奶子,肏著那滑嫩的陰道,如神仙升
 天一樣美妙。

   「小周,你愛我嗎?」嫂子問。

   「愛。」

   「你大聲說出來。」

   「我愛你。」

   「不,你叫我的名字喊出來。」

   「黃淑芬,我愛你!」

   「嗯,小周,我也愛你!」

   嫂子的高潮來了,她奮力的呻吟著,好像在哭泣,模樣雖然扭曲,但也漂亮
 。這時,我犯了一個關鍵的錯誤,我以為嫂子讓我弄疼了,馬上停止了抽插。嫂
 子鎚著我的後背,屁股上下顛簸著,哀求:「笨蛋,快點啊。」我這才明白此時
 是應該加快速度。不一會,嫂子像卸掉身上的重擔,一下子安靜下來,而我也突
 突的射精了。

   「你真是小孩子,那時候應該使勁。」嫂子教導著我,臉一下又紅了。

   我羞愧地看著她,然後把臉貼在她的臉上,說:「對不起嫂子,我不會。」

   「嗯,我就喜歡你這一點。」嫂子笑了,笑的很甜蜜。

   好一會,嫂子說:「下去吧,穿上衣服。」見我賴在身上不下去,又說:「
 你在上面舒服了,你知道我下面多咯得慌不?」

   我這才知道,在光滑的石頭也是有棱角的。我覺得對不起嫂子,連忙起身,
 在看那雪白的大屁股上,有點點咯的痕跡。我說聲:「對不起嫂子。」伸手為她
 撫摸著。

   嫂子說:「好啦,死不了人,穿上衣服吧。」然後,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明天,得想個辦法。」嫂子說。

   「嗯,明天我拿一件棉衣來。」我說。

   部隊在山上修築防禦工事,主要是挖掘山洞,而山洞裡是冬暖夏涼,所以每
 個人發一套軍棉。我們連部班和炊事班人員因不用上山,所以沒有發,那些棉衣
 在連部的床下面,由司務長管理。可現在司務長探家走了,這些棉衣就由我管理
 ,所以我很方便。

   「好,要拿就多拿幾件。」嫂子說。

                 (六)

   我和嫂子緊緊擁抱著,坐在巨石上,依依不捨。從做愛那天算起,今天已經
 整整七天,明天嫂子不能上山和我采蘑菇了,因為她後天假期已滿,就要回家了
 。剛才那次做愛,按嫂子意思是最後一回。正因為是最後一回,嫂子破例地讓我
 在身上多趴了一會,等到我再次射精,才起來穿上衣服。

   上次,我一共拿來三件棉衣,又驚奇的發現在巨石下,被亂草覆蓋著的一個
 石洞,洞裡一點也不寬敞,進去後只能坐著,但剛好能倒下兩個人。我們把棉衣
 當褥子鋪在下面很舒適,即使外面來人也看不到我們,於是,我們做愛的地方改
 在了石洞裡。嫂子給巨石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愛情石,這個洞叫鴛鴦洞。

   我們除了今天意外,每天都做兩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都是在采完蘑菇
 後做。這片松林裡蘑菇沒有了,我們就到別處采,但都是以愛情石為中心,不走
 遠。因為在這些天中,經副連長的指教,認識了很多的蘑菇和野菜,我們看到什
 麼就采什麼,所以時間更加充足。我們每次做愛前,嫂子都要裝作不同意,然後
 在我的哀求下,才半推半就的鑽進鴛鴦洞。

   在我手淫幻想中,有一項是嫂子趴在那裡,我盡情的摸屁股,沒想到嫂子是
 那麼輕易地滿足了我。當時,我用手摸、用臉貼、用嘴親、用胸蹭。在幻想中,
 我是那麼專注,玩弄的時間那麼長。

   可是,在現實中,我卻不能把握自己,雞巴堅硬起來,於是第一次從後面進
 入。當我趴在嫂子的後背上,那肥大的屁股正好頂住我的肚子,那是最幸福的時
 刻。暗想,如果我肚子疼,能這樣趴著就好了。

   但我們都深深明白,這樣甜蜜的生活不會持久,因為我們敞開心扉太遲了,
 所以珍惜每一次做愛的機會。哪怕是一分鐘、一秒鐘,我們都要爭取肏和被肏的
 時光。即使做愛完畢,只要時間還有,我們都會在一起纏繞,不願分開。為此,
 嫂子經常罵我木訥,因為她早就對我暗示,可我膽小,沒明白嫂子的好意。

   現在,我們終於要分離了。整個一下午,我們采了很少的蘑菇和野菜,時不
 時的情不自禁的擁抱在一起。最後,還是嫂子先提起:「我們到鴛鴦洞裡休息一
 會。」

   於是,我們在一起做了兩次。但這兩次做愛,一點激情都沒有,就連嫂子的
 高潮和我的射精,都好像是應付差事。嫂子和我的臉上充滿了憂鬱,蒼涼。

   「小周,你會忘記我嗎?」嫂子抬起頭,竟然滿臉掛著淚珠。

   「不會的,你是我第一個女人,嫂子。」我吻著流下來的眼淚,說。

   「你可能不會知道,這些天是我最高興的,好像又回到初戀的感覺。」嫂子
 回吻著我。

   「可我真實的感到,我戀愛了,從初戀到熱戀,一直到現在我擁有了你。」
 我們又熱烈的親吻著。

   「可我畢竟不是你的人。」嫂子哀傷的說。

   「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嫂子,我們這些天的相處,我會永遠記在
 心裡的。」然後,我吻住嫂子的嘴,「淑芬,我愛你!」

   「我也愛你,小周。」嫂子回吻著我,「我一回家,就給你寫信。」

   八十年代初,中國的通信十分落後,別說是手機,就連普通電話都不是家家
 有的,所以寫信是重要的通信手段。我看過嫂子給連長的信,字跡工整清秀,絕
 對是一種特殊的筆體。而我擔心的就是嫂子的筆體,一眼就能讓連長認出來。

   「我要是只會一種筆體,那還當什麼老師?」嫂子看出我的心思,「放心吧
 ,我會用別的筆體給你寫信的,他看不出來的。」

   「嗯,最好了。」我說,「我也會給你寫信的,嫂子。」

   「我現在擔心你,寫信的時候讓他看到。」嫂子擔心起來。

   「沒事的,我會在他上山的時候給你寫。」我說。

   「嗯,一定要小心。」嫂子親了我一口,「我給你寫信的時候,地址就寫你
 爸爸的工廠。你可不要把寫給我的信給你爸爸郵寄去。」

   我們都笑了,又抱住親吻,撫摸。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嫂子說。

                 (七)

   整個一天,我都像失魂落魄,沒有了主心骨。連長這天沒有上山施工,一直
 陪著嫂子,幫著收拾東西。而我強忍著離別的悲痛,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把這些天晾曬的蘑菇裝包,放進嫂子的提包裡。這一天,我很無聊,看著嫂子那
 肥大的屁股,卻沒有機會摸,這讓我很失落。

   到了晚上,營長在營部擺了酒席,給嫂子送行。所以,四個連隊幹部,還有
 幾個排長都沒在連隊吃,下山到營部去了。我在連隊吃的,這頓飯很難嚥下去,
 眼睛時不時地看著嫂子曾經做過的地方發呆,腦子裡一直回憶著這幾天甜蜜的性
 生活。有時候我會偷偷地笑出聲,有時候睹物思人,有哭的感覺……一直到很晚
 ,營裡打來電話,我才眼前一亮,知道有機會和嫂子見最後一面了。

   連裡的電話,是黑乎乎手搖的那種。當我拿起電話,就聽到對方是營部通信
 員的聲音,他說:「小周,你馬上到營部來,你連長喝多了。」

   我馬上精神一震,答應一聲,幾乎是跳著跑出帳篷,然後一溜煙的往山下跑。
 我知道我的目的,我是要看看嫂子,哪怕不能做愛,看一眼也會覺得安心。

   連長果然醉的不省人事,稀里糊塗的叫罵,狂吐著。我和營部幾個兵,費了
 很大的力氣才把他連扶帶抬的,弄到他的住處,一個老百姓的草房。那時,中國
 農村很窮,特別是在大山裡的農村,草房是很普通的。這是三間草房,中間是廚
 房,兩邊是屋子,屋子裡是對面炕,俗稱南北炕。

   營長命令我,晚上扶持連長睡著了,如果太晚了,就別回連隊了,到西屋睡。
 農村的西屋幾乎就是倉庫,炕上堆滿了東西,還好,老百姓拿來了褥子和被,這
 讓我很放心。

   連長一直要水喝,喝完水沒過多久就要吐。我往返在屋裡屋外,一會拿著水
 瓢打水,一會拿著臉盆往外到贓物。一直到半夜,連長才消停下來,說要睡覺了
 。在我伺候連長的時候,嫂子一直在邊上看著,不時地也幫上一把,可連長心疼
 媳婦,讓嫂子早點睡,因為她是明天上午十點的火車,而從山裡到縣城需要兩個
 多小時的路程。嫂子只好和衣倒下。

   等連長有了呼嚕聲,我看了一眼嫂子,她已經睡著了。此時的我看到她側身
 高高隆起的胯骨,真想馬上撲上去,但我沒敢,畢竟連長在身邊。再說了,現在
 嫂子是我女人,我也不忍心打擾她的美夢。我只好輕輕的走出來,來到西屋倒下
 。這時,我才發現我原來一天沒有做愛了,剛倒下雞巴就硬了起來。我有一種感
 覺,嫂子一定會過來的。但等了好久,嫂子也沒來,我只好在寂寞中慢慢沉睡了。

   我做了一個夢,在那愛情石下的鴛鴦洞裡,嫂子全身赤裸倒在我身邊,輕輕
 地呼喚著我,擼著我的雞巴。我猛然醒來,發覺身邊真有個人,聽那溫柔的呼喚
 ,就知道是嫂子。她什麼時候鑽進我的被窩,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但此時,我
 的睡意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緊緊抱住嫂子,她真的是赤身裸體。

   此時的我們,沒有太多的話語,只是做性交前的準備,相互撫摸、親吻,然
 後我迫不及待的翻上去,把雞巴插進陰道里。嫂子「哦」了一聲,輕輕的說:「
 一會我來勁的時候,親住我的嘴。」

   我明白嫂子的意思,使勁的抽插著,把憋了一天的雞巴,奮力的插進、抽出
 ,再插進、再抽出……

   嫂子終於高潮了,她緊緊的抱住我的脖子,嘴送進我的嘴裡,把呻吟都吐進
 我的肚子裡。我把嘴張大了,使勁的嚥著嫂子激動的聲音,下面奮力的抽插,讓
 嫂子得到更大的滿足。最後,嫂子不再呻吟,滿足的嘆了一口氣。而我也開始射
 精,把憋一天的精子,都注射到那美妙的陰道里。

   我們沒有纏綿的話語,都急急地穿衣服。嫂子很厲害,她把自己的衣服一樣
 一樣脫在炕邊,順序井然,摸黑也能有條不紊地穿上。而我在閒暇之餘,伸手摸
 摸奶子和屁股。

   「我回去啦。」嫂子輕輕的說,然後又輕輕地走出房門,這是嫂子在山上和
 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早上六點半,我才從美妙的夢中醒來,這是營部通信員給連長送飯驚醒我的
 。而我在平時總是五點起床,給幹部打好洗臉水,這是我的工作,可今天一定是
 昨晚偷情所致,才一直睡到這時。

   我聽到連長起來開門聲,然後讓營部通信員迅速離開,又聽到一些奇怪的聲
 音,就聽嫂子說:「小周還在那邊睡覺呢。」

   我立刻明白連長要做最後的告別,我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都幾點了,還睡覺?」連長衝進西屋嚷著。我敢肯定,他是用腳踹的炕沿
 ,聲音很大。

   「趕緊滾,上山去。」連長吼著。

   「人家小周昨晚伺候你大半夜,讓他多睡一會。」嫂子在那屋嚷。

   「滾滾滾,上山去吃飯,我這裡沒有你的飯。」連長仍舊咆哮著。

   我知道連長已經迫不及待了,他要趁這早上珍貴的時間,和嫂子做愛。我連
 忙起身,穿上衣服走出門。遠遠地我看到,那扇門關上了,而窗簾一直也沒拉開
 ,裡面一定發生了一些事。我心裡有些酸楚,也有些好笑。但我心裡清楚,還有
 一件大事沒有做,那就是取回我和嫂子的褥子,那些棉衣。

                 (八)

   十一月的東北,已經是漫天雪花飛舞。部隊從山上下來,回到了營區,迎接
 冬訓,還有迎接新兵的到來。

   自從嫂子離開部隊後,我們開始書信來往,裡面寫滿了相思之情。她也給連
 長寫信,但沒有和我頻繁。我很佩服嫂子的文采,她給連長寫信用的是一種筆體
 ,給我的信又是另一種筆體,但都是那麼娟秀。

   連長的信我看了,大多都是白話,而給我的信中卻洋溢著美好的愛情句子,
 這讓我很感動,也更思念她了。我也經常給嫂子寫信,畢竟我的文采不如她,但
 經過一番鍛鍊,情書寫的也不錯了。

   連長也經常給嫂子寫信,每次寫完都叫我送到營部。因為我們營區離市裡遠
 ,附近沒有郵箱,我們的信都送到營部,然後由營部通信員送到市裡郵寄。連長
 有個毛病,信封從來不用膠水封上,而是由我拿到營部去,用營裡的膠水給封好。

   於是,我就突發奇想,把我的信放到連長的信封裡,一起郵寄給嫂子。後來
 我和嫂子見面後,挨了她幾粉拳,她笑著罵:「你小子真夠缺德的,佔了那麼大
 的便宜,還要在八分錢的郵票上動心機。」

   我和嫂子書信頻繁,慢慢的讓大家知道了,但大家都以為我戀愛,是家鄉的
 姑娘寫的信。可笑的是,連長文化水平不高,經常拿我的信看,學習裡面的詞句
 。但是,我和嫂子的信也不是都公開的,如果有秘密,嫂子會在郵票的左下角,
 用鋼筆做個記號,我就知道信裡有內容了,於是我會放在口袋裡,自己偷偷看。
 做到這一點不難,因為連隊的信都是我去營部取來。

   回到營區的第七天,我就看到一封帶有記號的信,我連忙收起來。等到有時
 間,旁邊沒有人,我才打開看。依然是華麗的愛情句子,只是在後面寫著嫂子很
 思念我,想和我見面。她告訴我,如果連長要問我的父母能不能買到飛鴿牌自行
 車,要我一定要答應下來,這樣連長就可以給我假回家,能和嫂子見面。

   我卻犯愁了。因為我的父母就是普通工人,根本買不到飛鴿牌自行車。這裡
 有必要說明一下:八十年代初,中國百姓生活水平很差,什麼東西都是憑票購買
 ,而「飛鴿」是名牌產品,即使手中有自行車票,也是很難買到的。

   我猶豫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時間是不允許我猶豫,因為連長也接到了嫂
 子的信,來問我。為了和嫂子見面,為了嫂子那肥美的屁股,我竟然裝著膽子答
 應下來。結果,連長很痛快地給了我一個月的假期,回家給嫂子買自行車。

   我心裡罵著:在山上施工的時候,有個戰士家裡來電報說父親病重,連長都
 沒給假,而現在為了他老婆的自行車,竟然給了我一個月的假。轉念一想,別管
 太多了,能和嫂子見面是最主要的。連長親自送我到車站買了票,是早上八點的
 火車,然後連長又拍電報給嫂子,讓其接站。因為在山上的時候,我和嫂子采了
 很多蘑菇,嫂子不能一次帶走,所以我要先去她家。

   一聲長鳴,火車徐徐開動,我在車窗裡揮手,和連長道別。

   一下車,就感覺到遼寧的天氣比黑龍江暖和多了。走出站口,我一眼就看到
 了嫂子。她穿一套軍裝,這是連長給她的,是干四個兜的幹部服裝。軍裝一般都
 很肥大,但嫂子的屁股仍然明顯肥大,把褲子撐得圓溜溜的。

   多日不見,都感慨萬千,但我們沒有擁抱,只是點頭算是打招呼了。那個年
 代,即使是夫妻,在街上走路都沒有牽手的,我們不是夫妻,自然不能表現的那
 麼高調。

   等到了嫂子家,情景就截然不同了,我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親吻、撫摸…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但此時都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只是做配合動作。不一會,
 我們都赤裸裸的,然後上床,做愛。終於,嫂子先開口說話,而這是高潮時候說
 的話:「快點啊……」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呻吟。之後,我射了。

   我們倆才親吻著,仔細觀看對方。

   「想我沒?」嫂子的臉紅紅的,問。

   「想了。」我說。

   「我也想你了。」嫂子說。

   我們就這樣,男上女下趴了很長時間,說了很多相思的話。然後,我們起來
 吃飯。飯是早就準備好的,在鍋裡熱著。屋子裡生著爐子,很暖和,嫂子沒穿衣
 服,只披了件軍大衣坐在桌子前。我也乾脆不穿衣服,光著身子做好。嫂子怕我
 冷,把一床被披在我身上。我們一邊吃,一邊嘮嗑,一邊手不老實的摸來摸去。

   吃完飯,嫂子要給連長寫信,因為她必須告訴東西已經收到。嫂子依然披著
 軍大衣,坐在檯燈下。我還是披著那被,坐在她的身後,兩隻手按住那巨大的奶
 子上,看著寫信。

   當看到她寫道:「小周來了,東西已經交給我。但這小子很不實惠,放下東
 西就走了,我怎麼讓吃飯也不吃。」

   我笑了,摸著奶子取笑,問:「我也沒走啊,並且吃過飯了。」

   嫂子回頭捏了我雞巴一下,笑著說:「你讓我怎麼寫?寫你一進門就扒光了
 我的衣服,做了那件事?還是寫你吃飯的時候不老實,總摸我?還是寫我在寫信
 的時候,你這手按住我這裡。」嫂子親了我一口,「我要是這樣寫,你回去他不
 殺了你呀?」

   嫂子說完笑了,我也笑了。

   嫂子寫完信後,拉我坐在桌子前,要我馬上也給連長寫信。這封信幾乎都是
 嫂子口述,我來執筆。內容大概是這樣:「連長,東西我已經給了嫂子。嫂子留
 我吃飯,我沒有吃,因為我怕夜長夢多,趕緊回家,要不然我爸爸把自行車票給
 了別人就不好了。現在,我已經到家,把自行車票拿到手,明天就給嫂子送去,
 請你放心。」

   寫到這裡,我又擔心起來,告訴嫂子,我爸爸根本沒有自行車票,也買不到
 那麼好的自行車。嫂子詭秘的笑了,她告訴我,自行車她已經買到手了,自行車
 票是在她的好朋友,叫鄒晨媛那裡弄到的。說著話,嫂子打開裡屋,我看見一輛
 嶄新的飛鴿牌自行車。嫂子告訴我,買了自行車後,自己突發奇想,用這個辦法
 才能和我相聚。現在,我的心徹底放到肚子裡了,抱住嫂子上床,新一輪的做愛
 開始了。

   「這個月那也別去了,就在我家吧?」做完愛,嫂子趴在我的懷裡說。

   「嗯,我就陪嫂子。」我答應著,拍拍那肥大的屁股。

   「太好了,就當你送給我的蜜月。」嫂子幸福的笑了。

   第二天,嫂子上班走了,把我鎖在屋子裡。我在窗戶裡望著嫂子的背影,騎
 著那自行車遠去,在一個信箱前停下,把昨晚寫的信放裡面。我忽然想起一件很
 重要的事。如果連長接到我的信,很有可能用我爸爸工廠的地址給我回信,而我
 父母根本不知道我回來,肯定要回信,那麼不就露餡了嗎?

   想到這,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裡轉了起圈。想出去追上嫂子,可大
 門已經鎖上了。即使沒上鎖,在這人生路不熟的城市,我也追不到嫂子啊。之後
 ,我安靜下來,知道時間還有,就坐在桌前給家裡寫信。

   「爸爸媽媽: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回遼寧了。但兒子不孝,不能
 回家看望您二老,對不起了。我是執行一件很重要的任務,這是軍事秘密,我不
 能告訴您們。但請您放心,我很安全。如果您二老接到部隊來的信,記住,這是
 在考驗我。請您二老不要看,也不要回信,把信寄給我,地址是遼寧省,某某市
 ,某某小學,黃淑芬收。千萬千萬!」

   信寫好後,我才常常地出了一口氣。

   嫂子中午不回家,在學校吃飯,一直等到晚上五點後才下班。這一天,我呆
 的很無聊,這讓我想起在山上的嫂子。可那時,畢竟還有我們連部班的兵陪著她
 聊天,而我現在呢?想找一個人嘮嗑都沒有。那時候,嫂子的家沒有電視,只有
 一個半導體,但嫂子不讓聽,害怕牆外有耳。

   我暗笑:人家都說金屋藏嬌,而我現在是什麼?是金屋藏男吧。自嘲一會,
 我打開嫂子的書櫃,看到了影集,翻開看,裡面有連長的照片,也有嫂子的照片
 ,我和連長的合影放在顯著的位子,那張結婚照是黑白後塗色的,連長和嫂子笑
 的都很甜蜜。

   一直到晚上,嫂子才回來。我把我的信給她看,她也嚇一跳,說還是我想的
 周到,不然就要出大亂子了。嫂子買回來罐頭和香腸,晚上還炒了一盤花生米和
 雞蛋。這四樣菜,在當時的家庭,絕對是招待重要客人的。我們一邊吃飯,一邊
 調情,說到火熱處,也不收拾碗筷,擁抱上床,滾在一起。這一夜,我照常鋼槍
 不倒,做了三回,嫂子很滿意。

   過了幾天,嫂子拿回兩封信,一封是我家裡的,信封裡還裝著連長給我的信
 ;一封是連長給嫂子的。我的家信很簡單,父母囑咐我要好好執行任務,不要給
 他們丟臉;連長給我的信裡也很簡單,就是非常感謝我;連長給嫂子的信,解釋
 我好久沒見到父母了,歸心似箭,我不吃飯是正常的,說等我回到部隊好好謝我
 ,請我吃飯。

   看到這裡,嫂子粉拳又砸向我,說:「你佔了多大的便宜,在我家吃,在我
 家住,我還得陪著你,自行車也不用你買,等你回去他還要請你吃飯?告訴你,
 你這個月要是對我不好,我可全告訴你的連長,使勁收拾你。」

   我只有抱住嫂子,摸那肥大的屁股,用動作來告訴她,這個月,我會讓你滿
 足的。接下來,我們給連長回信。我寫:請連長放心,自行車票我已經親手交給
 了嫂子了。

   嫂子寫:小周把自行車票給我了,昨天我去了商店,把自行車買到家了。真
 不知道怎麼感謝小周,這小子還是沒有在我家吃飯,放下自行車票就跑了。

   然後,我們把連長的信放在枕頭邊,擁抱著,取笑著,上床做愛。

   古人說的好,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轉眼一個月的假期到了,明天我就要坐上
 火車回部隊了。

   這一夜,我們失去了往日的歡笑,相擁著,想起這一個月來,你貪我愛,如
 膠似漆,勝如夫妻一樣,而今又要分離。嫂子哭得很傷心,我也被感動落淚。我
 們倍加眷戀,說一會話,哭一會,忍不住又做在一起,弄的嫂子高潮連連,我也
 把精子如眼淚一樣灑進嫂子的陰道里,我們整整一夜沒有闔眼。

   一早,嫂子拿出一件嶄新的背心,說:「這是我昨天給你買的,雖然它不能
 遮擋嚴寒,但可以貼身,就當我體貼你一樣。」然後親手給我穿上,流出眼淚。

   我感激的抱住嫂子,親吻著,撫摸著,雞巴再次堅硬起來,說:「我們再弄
 一次吧,就穿著這背心。」

   「嗯。」嫂子點了一下頭,溫順地倒在床上,把兩腿分開……

                 (九)

   我回到了部隊,人已經消瘦了一圈。大家都在懷疑,我在家吃好喝好,怎麼
 能消瘦?有個老兵開玩笑說:「這小子回家找對象,一定肏屄了,這一個月也沒
 閒著,天天放炮,能不瘦才怪。」我嘴上抗議著,但心裡很佩服這個老兵的話,
 我的確在這一個月裡做愛的次數太多了,身子有點發虛。

   連長沒有食言,真的請我到飯店吃了一頓飯,按他的話,說是給我補補身子
 。看著連長那真誠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看他有點可憐。但我心裡又
 有點好笑,這一個月,我一天都沒閒著,都在和他媳婦做愛,他竟然還說要給我
 好好補補身子,這連長上哪找啊?

   嫂子又來了兩封信,一封是給連長的,一封是給我的。我看到了記號,連忙
 把信收起來。回到連裡,把嫂子給連長寫的信給連長,自己跑了出去。在營區的
 邊緣,看看四下沒人,我打開了信,一看,我驚呆了。

   信上說,這些天嫂子一直感到噁心,到醫院檢查,原來懷孕了。她說她真的
 好笨,和我相處這一個月裡,光顧著高興了,竟然沒有主意沒來例假。這孩子十
 有八九是我的孩子,是在山上施工時候懷上的。

   嫂子說的道理很簡單,她和連長結婚三年多,很想懷孕,但一直沒有懷上,
 可在山上和我那一個星期後,就沒了例假,所以她肯定這孩子是我的。嫂子告訴
 我,她愛我,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因為這是我倆的愛情結晶。同時,她在
 懷疑,連長是不是不能生育。

   我把信件毀掉後,慢吞吞的向回走,一路上心裡很複雜。我今年十七歲,過
 了年才十八歲,怎麼又孩子了?心裡一陣驚喜,又感到一陣害怕,如果這孩子不
 爭氣,長的和我一樣,那麼,連長不殺了我才怪。怎麼辦?怎麼辦?我懷著忐忑
 不安的心情,走進連部。

   「小周。」司號員叫住我,「你看看連長高興那樣子?」

   我回頭看連長,他輕快的哼著歌曲,並且唱出歌詞:「向前向前向前,我們
 的隊伍像太陽……」儘管有些跑調,但也能表現出高興的心情了。

   「知道嗎?嫂子懷孕了。」司號員說。

   連長已經結婚三年了,一直也沒有孩子,這在部隊男人堆裡絕對不是好事,
 在背後很多人都在議論,不知道是我們連長不好使還是嫂子不好使,甚至還有不
 正經的人說:「如果連長不好使,我去肏一下這個漂亮的娘們,有孩子不用連長
 謝我。」

   連長也有耳聞,但他擔負著重大壓力,沒有表露出來,還總打著掩護說:「
 我媳婦不想要孩子,她擔心一個人帶不了孩子。」

   可今天他接到嫂子的信,怎麼不讓他揚眉吐氣?

   營部的軍醫很會算時間,說這是在山上懷上的。連長更加興奮了,走到哪裡
 都昂著頭。這時,背後的議論變了,都說:「我們連長管子挺直啊,在山上就給
 種上了。」那些不正經的人又說:「看出來了,那漂亮的娘們一上山,連長就眼
 睛發藍,這一宿不肏個四五回都不能罷休,想不懷孕都不行。」不管說什麼,反
 正連長是趾高氣揚。

   轉眼,十個月過去了,嫂子來信告訴我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此時是我當兵
 第二年,一九八一年的七月份,但我已經不是連長的通信員,而是營長的通信員
 了。嫂子寄來一張照片,這孩子很像嫂子,都是圓圓的臉。可嫂子告訴我,孩子
 的鼻子很像我,我一看確實。我的心放到肚子裡,好歹孩子像媽,如果和像我,
 我就毀了。
                 (十)

   這件事已經三十多年過去了,現在我仍然記憶猶新。因為我忘不了那段情是
 我的初戀,雖然畸形,但這是美好的記憶。

   我當三年兵就復員回家,找到一份工作,但我還是和嫂子有來往,畢竟我和
 嫂子的城市挨得很近,不用坐火車,坐公交車到郊區,然後換坐人力三輪車到市
 裡,再坐公交車就到了她家了。當然,最重要的是我看孩,因為我看出這真是我
 的孩子。

   又是幾年過去了,連長榮升副營長,又是營長,他把嫂子接到部隊所在的城
 市,我才和嫂子斷了。然後,我有了現在的妻子,又有了兒子。但此時,中國通
 信已經有了飛速的發展,從BB機到電話,短短兩三年的功夫,我和嫂子仍然電
 話聯繫。只是,兩個人長時間不在一起做愛,感情就會慢慢遠去。

   在九幾年的時候,我生意發達,經常去部隊所在的城市,和嫂子見面了,但
 沒有做愛。此時的連長已經是團參謀長了,他見到我很高興,還擺了一桌請我。
 讓我最高興的是,我看到了兒子,那是十多歲的孩子,學習成績很好,讓我很放
 心。

   現在,我已經五十多歲了,而嫂子已經六十多歲了。她再也沒有年輕時候的
 風采了,臉上已經皺紋斑斑,但在我眼裡仍然光彩奪目。前天,我們又重溫年輕
 時的快樂,但我們年級已老,再也找不出當年的激情。

   我就不往下寫了,流水賬沒有人喜歡看的,就此打住。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人
 祝福我和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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