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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续——《畸恋》(转帖)续4
送交者: 傲世盛雄[品衔R1] 于 2017-02-19 3:20 已读 12975 次 2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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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畸恋》(转帖)续0 由 傲世盛雄 于 2017-02-19 2:49

何晓月抬头看了我,说:“陪这么一个孩子,怎么会开心呢。”
我叹口气说:“晓月,你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和康康一起玩,我能忘了我的烦恼。替我向康康说一声谢谢吧,我知道他能懂。”
何晓月想了想说:“你等等,我拿件衣服,陪你回去吧。”我不解,问何晓月为什么。何晓月说:“因为今天的人事调动,明天肯定会有人针对你,我去帮你说话。”
我心中大讶,这么短短几周,何晓月已经开始帮我了吗?如果现在就让她帮我,并不是什么好事。我故作轻松地说:“得了吧你,去给我回去陪康康玩去,今天我怎么干的,你照做。听见没有!”
把向对待好朋友那样搂着何晓月的肩膀,把她推进了家门。然后独自离开了。车子开出不到两公里,何晓月的短信来了: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周末的郝宅家宴没有向我想象的那么难,郝家人一个个都闷头吃饭,气氛虽然压抑,但是没人向我翻案,那天晚上李萱诗告诉是她做通了郝的工作。
新的一周,我开始做交接工作,何晓月有空就和我聊天,话题多是她的儿子。我觉得我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现在可能只是个蓝颜知己。
那天夜里,我隐隐听到从郝的与院子里隐隐传来女人的哀鸣。我突然想到了何晓月,有些担心。
何晓月迟到了,她从不迟到的,从内宅到办公室只有短短几分钟的路程。我看到她时,清秀的脸上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眼眶还有些浮肿,她哭过。更重要的是,她走路的时候,很艰难。
一上午,她都坐着没动,中午饭是我替他到食堂打来的,我把餐盒放到她面前后,没有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何晓月问我:“还有事吗?”我说:“有。”
何晓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说:“去吃饭吧,我没事。”
我说:“你把我当好朋友吗?”何晓月怔了怔,很艰难地摇摇头说:“不,我不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紧逼她说:“你是不愿意,还是不敢?”何晓月不语。我接着说:“是不是昨天晚上他欺负你了?”何晓月还是不说话,我又问:“是不是因为我和你接触太多了?”
何晓月默默地垂下了头。
我也黯然,轻声说:“对不起,我忘了我的身份。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说完,我起身要走,何晓月说:“等等!”我说:“还有什么事。”何晓月又不说话,我们都无言,过了会儿,我才说:“疼吗?”
何晓月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我再次重申,这种事情不会再度发生。说完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整个一下午我都没见何晓月出来,直到下午快下班了,内线电话响了,何晓月叫我过去。
我又坐在了何晓月对面,何晓月眼眶比上午更红,可见她下午又哭过。
“左京,走吧。”这是我见到她后,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说:“什么意思?”
何晓月说:“我是说,这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不是适合你。你那么优秀,你可以有更好的发展的。”
何晓月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但是我仍故作不知情地说:“我在我妈的公司里,发展会不好吗?”
何晓月说:“左京,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知道真相,你会疯的,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吧。我……这次我不会害你的。”
什么叫这次?难道以前她害过我吗?我抓住了这个话拌,问何晓月道:“你以前害过我么?”何晓月语结,她支吾道:“没有,怎么会,我……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
我不敢逼她太紧,用了欲擒故纵的战术,柔声说:“晓月,我知道你有苦衷,有些话你没法说,我不逼你。但是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你知道我有过前科,外面我找不到工作的。”
何晓月急了:“你怎么这么不开窍!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反正话我给你说了,到时候你别后悔。”
我大声说:“你不把话说明白,让我怎么信你?”何晓月连忙说:“你小声点行不行,别让人听见。”我说:“那你把话说明白,我为什么会后悔。”
何晓月说:“你说过不逼我说的。”我说:“你自己想,你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让我怎么不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还把我当朋友吗?我知道,这里很多人都看不起我,我老婆和我继父有染,我还舔着脸回来,你也看不起我对吗?我只不过想到我妈身边做点事,就这么简单,怎么就那么难呢?”
何晓月急忙辩解道:“左京,我真没有看不起你,我是想说,唉……你别太相信你妈了。”
我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到了这份上,何晓月不得不说实话了,她很拘促:“左京,我告诉你实情,你别跟别人说好吗。”我点头答应,何晓月说:“你,白颖和郝江化的事情,你妈妈早就知道,你妈妈一直帮白颖瞒着你。有几次白颖陪郝江化,都是你妈妈的意思,她们……她们还一起陪过郝江化。”
何晓月说的我早就知道,但是我还是装作不敢相信的样子:“怎么可能!你胡说!”
何晓月说:“你觉得我骗你有意思吗?你是好人,我不忍心让你蒙在鼓里,所以才告诉你的。”
“那你有什么证明?”
何晓月想了想说:“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打麻将,你从外面来么?”
我说:“记得。”
何晓月说:“那时候郝江化和白颖正在里间干那个,我们都在给他们俩打掩护,你妈妈也在。后来你和郝江化喝酒,喝了一点就醉倒了,其实,是那里面有迷药,那个药……是我配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曾说对不起,应该是指的这件事。尽管我早已听说,但是再次被提起,我还是忍不住黯然神伤,再加上我刻意作态,何晓月真以为我第一次听说。
何晓月说:“所以,我才劝你离开,对不起,我也是他们的帮凶。”
我说:“算了,没有你的药,白颖一样会去找郝江化,我妈一样帮他们掩盖真相。谢谢你告诉我一切。”
何晓月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原谅了她,说:“你真善良,老天爷对你很不公。”
我没理她的话,说:“他昨晚伤的你严重吗?他打你了?”
何晓月羞涩道:“没事的。”我知道肯定是性方面的折磨,但是我装作不明白接着问:“打你哪儿了?”何晓月说:“哎呀,你别问了。”我做出突然明白的样子,尴尬地说:“哦……啊,对不起。”这种回答,让我们两人之间更尴尬,我要的就是这种暧昧的场面。
看看时间差不多是下班的点了,我说:“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回去行吗,要不要我让春桃她们来扶你?”何晓月说:“不用了,我行的。”
我点点头,离开了。再次见到何晓月又隔了一夜,何晓月样子似乎好了些了,但是走路还是很慢,相信她还有问题。
我闯进了她的办公室,关好门,很直接的问她:“郝江化到底把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重?走路还那样!”
何晓月没想到我这么惦记她,有些感动更多是羞愧,她说:“左京~你别这样好吗?”我说:“晓月,咱两相处时间不长,虽然是上下级,但是你对我不错,而且昨天你又跟我说了那么多,我想过了,在这里恐怕只有你真心实意对我,郝江化那么伤害你,我不忍心,你告诉他怎么折磨你了,我去找他算账!新账老账一起算!”
何晓月猛地站了起来顾不上疼,古怪的扭着屁股到我身边捂住了我的嘴:“我求你了,别瞎说了,好不好。你想害死我啊。”
我说:“都这样了,你还怕他。反正我不怕。”
何晓月懊恼地直跺脚说:“早知道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你干什么我不管,你别连累我就行。”
我沉默一阵后说:“晓月姐,对不起,我冲动了,我是心疼你,才这样的,为了你我不会做冲动的事情,以前我已经冲动过一次了,这次不会了。你的话我考虑过,我相信你。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现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作为出狱后的一点工作经验,将来再去别的地方也会好找工作,你别看不起我好吗?”
何晓月看着我的眼睛说:“这样也好,左京,谢谢你关心我。”何晓月因为要捂我的嘴,和我离得很紧,她抬头看我时,双眼雾蒙蒙的敷了一层水,我顺势搂住她的腰低头深吻,
“唔……”何晓月怕人发现不敢太过挣扎,被我轻易亲了个够。分开后,她推开我,自己也退了几步,胸口因为呼吸不畅一起一伏,煞是动人。她哀怨地看着我:“讨厌,你干什么啊。”听何晓月的话,她虽然不满,但是并没有太多责难。
后面几天我和何晓月关系没有变差,也没有变好,工作在一周内交接完成。何晓月不敢再让我送了,她找个司机自己回去了。
我在周末的早上,告诉李萱诗到县城去买衣服,独自一人上了路。到了县城后,我把车停在了一家商场门口,买了些礼物,然后去了何晓月家。
何晓月对我的到来非常吃惊,倒是康康高兴坏了,和我疯玩了一上午。这一天保姆请假了,到了中午时候,何晓月本来说请我出去吃饭,我说出去干什么,我来下厨。何晓月和她妈妈当然不让,在我一再坚持下我露了一手,康康很爱吃我做的饭。
午饭后,康康外婆带着康康去睡午觉,何晓月陪我聊天,我们两人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何晓月一边给我剥橘子一遍说:“你怎么又来了,开门吓我一跳。”
我说:“不愿意看见我啊,周一你就看不见了,以后眼不见心不烦,多好。”
何晓月把剥好的橘子递给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没见过你这么贫嘴的。”我挪到何晓月身边说:“想看看康康,和他一起玩挺高兴的。”
何晓月也不傻,她说:“你别糊弄我,我知道你不一定是真心陪康康玩的,不过只要康康高兴,不管你什么目的,我都很感谢你。”
我说:“你不信算了,我和康康一起玩的时候真的很开心,你看不出来么?”
何晓月咬咬嘴唇说说:“没错,我能看出来。”
“行了,我走了。周一再……不对,反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拜拜吧。”我站起了身。
何晓月见我要走,更惊讶:“你这就走啦,你……”
我做个鬼脸,笑笑说:“不然你以为我来干什么,下午还要去买衣服呢,你陪我去吗?要不带着康康一起吧,给康康也买两件衣服。”
何晓月没想到我会提这个要求,先是说不,我又提了两遍,她动了心,答应等康康醒了一起去商场。
下午,我真带着他们母子俩一起逛了半天商场,三个人都有收获,康康很少出门,开心的不得了。
我把他们母子送回家,就告辞了,何晓月留我吃完饭,我坚决不肯,说太晚了得回去。我走时,何晓月很伤感。
晚上九点,我已经到了山庄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给周瑶发个信息问问情况,我经常会和她联系,上次联系时,她向我报告,她已经和郝小天结识了,郝小天可能是因为自卑,没有太多动静,我让她加把劲,主动一些。就在这时,何晓月的电话打了过来,这次通话足足一个小时,具体聊了什么内容,我都有些模糊了,有时说康康,有时说工作,有时说让我注意身体,反正只要是一个话题结束时,何晓月总会有另一个话题说起。她的心我是一定要伤了。
在李萱诗那里,我更要小心翼翼,除了精明的她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王诗芸,我越来越捉摸不透这个女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么一个穷乡僻壤来,她到底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郝江化那根出神入化的大鸡巴,打死我都不信,其他人,我还敢去接近,探听一下消息,只有王诗芸,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一段距离,她是最有可能撕下我伪装的人,她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已经一周没有和何晓月单独接触,再到周末,我借口办信用卡再次去了县城,同样的线路,商场,何晓月家,同样的套路,陪康康玩一上午,下午带着康康出去转转,然后会回庄。
再一周的周三,李萱诗把我叫了过去,让我回山庄一趟,何晓月说我有个遗留问题,她不太了解。我离开了金茶油公司,回到了山庄。
一份很简单的文件,我给何晓月解释了很久,何晓月终于明白了,我也终于明白了。假装往外走,在办公室门口,我按住了门锁上的门豆,不会有人进来了。
回身一把抱住何晓月,她提起粉拳在我身上捶打,说:“讨厌,你干什么呀。”那娇滴滴地声音根本是在诱惑我。
因为从内宅到办公室的路程很短,而办公室的地暖实在太热,所以何晓月通常只穿着一件长身羽绒服,里面是职业套装就来办公室。今天她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西服套装,裁剪得体的小西服里面是雪白尖领衬衣,扣子很低,露出里面的雪白肌肤,下身是配套的西服窄裙,里面配着肉色丝袜,脚下踩着高跟皮鞋。
我一面解她衬衣衣扣一面在她脖子上吻,她作势的反抗之后,配合着我的手把上衣的衣扣全部解开,因为是办公场合,我没有脱她的衣服,推开胸罩,把头伸过去,问那两颗殷红娇蕾。同时也掀起了她的西服裙,隔着丝袜在她翘挺的圆臀上抚摸。
我解开裤子,放出了粗长的阴茎,拉着她的手过来抚摸,她推了一下就攥住了,来回的爱抚,亲够了乳头,我们开始接吻,首页从屁股上挪到了两腿之间,感受那里从燥热变成潮热。
这一吻天昏地暗,直到两人都快窒息时,这才分开。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开始吧。”
何晓月娇羞地点了点头。
我托起何晓月的屁股,把她端到了办公桌上,双手拽住丝袜用力一扯,丝袜应声而开,拨开内裤后,我直接摸到了已经是春潮泛滥的两片肉唇,时间不多,直入主题。
早就迫不及待的龟头,顶住何晓月的爱巢,轻轻压下,分开了汁液淋漓的两片花瓣。我又问何晓月:“准备好了么?”何晓月用微微颤动的鼻翼哼出一声:“嗯……”
我向前送去,和何晓月结成了一体,何晓月双手撑在桌上,两腿架在我的臂弯中,迎接我狂暴地冲击。
她一直没有出声,就是压抑的哼着,生怕外面有人察觉。不知过了多久,何晓月突然发出一声悲鸣:“啊……去了,去了啊。”她泄身了,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强攻,何晓月已经不能自已,全身颤抖完全躺在了办公桌上。这个姿势保持到了我射精,期间她又来了次高潮。
暴风骤雨过后,气喘如牛的我和媚眼如丝的何晓月各自整理好衣服,恢复了常态。不是我能力下降,这种在办公室做爱,我还是第一次尝试,危机和偷情的刺激让我比以前快了很多。
何晓月脸上红潮未退,她不敢正视我,像一个刚做错事的孩子:“你真讨厌。”
我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调笑道:“怎么是我讨厌了,明明是你让我来的。”
何晓月急道:“我也没让你这样啊,我,我就是想看看你。”她避开我的手,又把头低下了。
“切,刚才是谁点头同意让我进去的。”我不依不饶地再次托起她的下颌,看着她还依旧朦胧的双眼说:“现在看够了没有。”
何晓月悄声说:“看够了,看够了,你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我说:“我还没看够呢,让我多看一会儿吧。”一句话弄得何晓月娇羞又欣喜,眼中尽是情意。
我走到门口把门锁打开,又拉过一把椅子,回到计算机前坐下:“过来,做我身边。”何晓月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坐下,我一手扶着鼠标,一手在何晓月的腿上摩梭。在她耳边喷着热气说道:“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有人进来,也不会看出来什么的。”
何晓月轻笑:“你鬼点子真多。”
我说:“刚才舒服了没有?”
何晓月也在办公桌下搞起了小动作,她拧了我大腿一把,说:“还问,刚才都吓死了,万一被人知道,我可完了。”
我满不在乎地说:“知道了,我就带你走,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何晓月一时迷茫,似乎有些憧憬,可是马上又回过神来,苦笑说:“别逗我了,哪那么容易的,我还有康康,你不过是图一时的痛快而已。”
我说:“那就带着康康一起。”
何晓月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你,就算你骗我,我也很谢谢你,至少你让康康高兴了好几天。”
听了她的话,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疯狂,疯狂到不可理喻,我说:“难道康康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我是骗你,难道你就因为那几天,能把自己给出卖了?”我的声音有点高。
“你小声点,好不好?”何晓月非常怕人知道我们的事,“你们男人不会明白一个母亲的心,我为了康康已经把自己卖给了郝江化。可是……可是那不是爱情,是交易,他给我钱,我能让康康过更好的日子,就够了,不然那个男人会要我这样一个有拖累的女人。”
和我的猜想几乎一样,何晓月是为了儿子才委身于郝的,她虽然是郝的帮凶,但是却有不得已的苦衷,还不是不可救药。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她,用以打击郝,听了她的话,我觉得我很卑鄙。
我轻声说:“对不起!”
何晓月还是苦笑:“不用说这个,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目的,可是看康康高兴,我就高兴,你对康康所做的就算是有目的,我也不恨你,你知道吗,从康康生下来后,我再也没有享受过逛街的乐趣,你帮我圆了这个梦,那时我感觉我又有个家了。”何晓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哀怨地说:“你就是讨厌,干嘛要告诉我你骗我。干嘛要说对不起,为什么不一直骗我呢?”
女人的心,真的很难琢磨,当我明确告诉何晓月我是另有所图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气恼,反而怪我没有一直骗她。我说:“晓月,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再烦你了,我也不会再试图从你这里知道任何事情,忘了今天吧。合适的时候,我再去找康康玩,这件事我不骗你,我挺喜欢和他玩的,只有那时候,我能忘了烦恼,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是真心话。”
何晓月扭过了头,直愣愣地看着我,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是。”
何晓月说:“好吧,你走吧,我希望你记得今天你说的话。”
我起身离开了何晓月的办公室。我没能沉住气,向何晓月吐露了内心的想法,我很忐忑,不知道何晓月会不会出卖我。但是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她和我发生关系,应该不会自掘坟墓去向任何人告发我。但是,我的鲁莽,让我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探查郝家内幕的机会,何晓月到郝和李萱诗的身边很早,她应该知道很多事情。
心一直七上八下,不知道我的冲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何晓月一旦向郝家人报告,一切都将毁于一旦,但是我想不会,以何晓月的性格她应该不敢,因为郝如果知道她做出背叛之事,一定不会轻饶她,她是尝试过的。但是人心难测,谁有知道呢?我在惶惶中度过了一天。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何晓月第二天又给我了打了电话。
“说话方便吗?”何晓月说。
我说:“方便。你讲。”
何晓月说:“有件事,要跟你说。”
我说:“你说吧,我听着。”
何晓月说:“确定边上没人?”
我说:“我身边没人。”看来何晓月是希望和我单独聊聊,具体内容我就无法预测了。
何晓月说:“左京,我考虑了,我相信你来山庄不可能只是因为走投无路,你的本事不应该没有人用你。所以,我想你肯定有你的目的,对吗?这点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我说:“你可以这么理解。”话到了这份上,在弄虚作假已经没有意思了。何晓月到现在还没有告发我,说明她另有想法。
何晓月说:“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我说:“晓月,别提交易,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你有苦衷,我明白。我相信你不会再害我。”
何晓月说:“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吗?”
我想了想说:“现在还不能,不是我不信任你,我也有我的苦衷。”
何晓月说:“好吧,我懂了。你真是不会骗人……你知道,我在郝家已经很久了,知道一些事情,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不管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来问我,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
我说:“为什么?”
何晓月叹气,说:“坏事干的太多,我怕报应到康康头上,同时你也是第一个给我家的感觉的男人,我想该做一些事情挽回了。”
对于何晓月曾经做过什么我并不关心,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她的话很明白,她会帮我,这已经足够。
我说:“晓月,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只是生活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难做。”
何晓月沉默片刻道:“你能理解我,我很高兴,我刚和你说交易,算了吧。算我求你,如果你能成功,别为难我们母子,另外……你知道,我现在给康康的生活来的很不容易,我怕他将来在受苦……”
我说:“你放心,如果我能达到我的目的,你和康康一样会生活的很好,我发誓。”
何晓月说:“我相信你,你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取得成就说明你把握很大,但是……你也别不爱听,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万一出了差错,别伤害到我,好吗?”我的能力给了何晓月信心,她明白我的用意后,也是给自己找后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无可厚非。
我说:“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没有拉别人下水的习惯,何况是我喜欢的女人。”
何晓月说:“你说的是真的?”她在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这个时候,我不可能说真话,我说:“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想。”
何晓月说:“谢谢你,合适的时候,再聊吧。”
结束了这个电话,我心中五味杂陈。这是我搞到的郝江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非常有用处的一个女人,她作为郝宅的私人医生,应该了解很多内幕,这些女人的性格,投向郝的原因,很可能都能从她口中得知,这样一来,将来的计划会事半功倍。然而她又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女人,对她还不能放松,也许还要用几剂猛药,让她彻底了解谁才能掌控大局。同时她也是一个命苦的女人,经历过背叛,她同样对爱向往渴求,需要男人细心地呵护,这些都是郝不曾给她的。但我可以给她,对她好一些,对她的孩子好一些,更能把她牢牢控制在手中。
我现在还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功近利,她还没有完全信任我。对我吐露实情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我对她的好,还要让她更体会我的温情,这样才能让她死心塌地。
经过何晓月这件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于郝这些女人的背景,我其实了解的并不多。比如何晓月,我只知道她在郝的身边,任什么职务,其他还都是通过和她相处才了解的。但是一些资料是否能够通过其他手段获得呢?岳母背景强大,她那边可能会通过关系了解到一些内容吧。
于是我联系了岳母,说明我的想法,岳母恍然大悟,马上着手行动。重要目标有三个:徐琳、王诗芸、吴彤,而何晓月也在名单之内,虽然我了解了一些关于她的信息,但是我需要的更多。
我也和岳母说了获得了何晓月的支持,并且告诉了岳母我已经和何晓月发生了关系。这是我们定好的计划,让郝的每一个女人向我投怀送抱。岳母听了,并不高兴。我想我能理解她,在电话里哄了好久,又是保证又是发誓,岳母才有了释怀的意思。岳母说:“当我们目的达到时,你不要变成另一个郝江化。”
货已经发出,机关订单的尾款已经打了过来,这是今年金茶油公司最大的一笔订单。当李萱诗看着一辆辆满载货物的货车出发时,眼中兴奋之色难以言表。
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我提出,员工们已经很久没有奖金,建议今年多发一个月工资,以示奖励,激励员工。这个提议遭到了郝家的强烈反对。我举例力争,说明原因:第一金茶油公司今年的利润远超往年,给员工适当的激励能让他们明年更有干劲,产品质量会更上层楼;第二,眼看年关将近,山庄不同于其他公司,越到节假日越忙,提前给员工们打气,能让他们在未来的硬仗中不至于掉链子。这是第一年,是打牌子的一年,游客体验非常重要。
李萱诗征求王诗芸意见,王诗芸倒是对我的看法表示认同,不过她认为每人多发一个月工资对资金的消耗太大,取了折中办法,每人多发半个月工资。
这次例会的内容不胫而走,如果留心职工们交头接耳,总会听到这样的话。
“知道吗,左助理一来给公司弄了好几大单,这回公司赚海了。”
“切,你不知道,左助理原先是在山庄那边,来公司是临危受命,他在山庄那边,一个人谈下一百多家旅行社跟山庄合作。”
“左助理怎么本事这么大?”
“人家什么人?名牌大学毕业,跨国公司大中华地区总裁,要不是因为李总是他妈,他能来咱们这地方?”
“关键是人家人好啊,听说上回头儿们开会,左助理想给咱们多发钱,硬是让姓郝的那帮和王诗芸那娘们儿给拦下了,要不是左助理拍桌子,一分钱都没咱们的份。”
“操,这帮丫挺的,真他妈黑!左助理要是当老板就好啦。”
“也别说,人家娘儿俩,将来说不定左助理就是大老板。”
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消息是岑筱薇在公司卫生间的隔断里无意中被人偷听了电话,她知道,当时她的隔壁就是一个酷爱八卦的长舌妇,一传十十传百,内容终于走了样。
大中华地区总裁……一百多家旅行社……拍桌子……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样真的好吗?不一定吧。
郝江化看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郝虎郝龙郝杰三兄弟现在连和我打声招呼都不愿意,两个我所谓的堂嫂话里话外讥讽之意更浓。
郝萱已经快上小学了,带着思高思远两个弟弟,随着郝虎家的小虎、小红还有郝龙和郝萱年纪相仿的儿子小龙在院子里玩,看见我时,小虎大声喊道:“绿毛乌龟来啦!快看呐!”小龙和小红随声附和。傻子都明白,没有大人教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懂什么绿毛乌龟。
郝萱虽然小,但是也知道骂人乌龟是不好听的,她朝小虎喊:“不许骂我哥哥!”
小虎一下把郝萱推到在地,骂道:“骚逼丫头赔钱的货,男人说话有你什么事?”思高思远不但不帮姐姐,反而说:“就是就是,爸爸说,男人说话时没有女人插嘴的份。”小红、小龙在边上默不作声,看站位肯定是支持小虎的。
孩子们的世界虽然单纯,可这不正是反映了郝家的状况。我摇摇头,苦笑着过去扶起郝萱,对另外一群弟弟妹妹们说:“好好玩,别打架。”
小虎带着孩子们高喊着:“绿毛乌龟。”跑开了。我看着满脸委屈的郝萱说:“不疼吧,哥带你买好吃的去。”
我领着郝萱去了山庄自营的小卖部,花了比外面高很多的价钱买了些零食,郝萱迫不及待的撕开包装吃了起来,郝萱说:“爷爷和爸爸只给弟弟们买,平时她是吃不到的,除非妈妈不忙才有空给她买好吃的。”我心中暗笑,郝家如今也算是富贵人家,居然还是这么重男轻女,郝江化无论官居何位,家业多大,永远也改变不了他卑微的思想,暴发户永远是暴发户。
我对我这几个同母异父的弟妹自来没有好印象,也从未向他们示好,可是郝萱一个小毛孩子却出言帮我,让我感动,我更因为她和我在这个宅院里一样的地位惺惺相惜。我摸着郝萱的头说:“没关系,哥哥以后给你买,好吗?”
郝萱清澈的眼睛充满童真,她抬头望着我说:“真的吗?大哥哥真好。”
我说:“当然是真的,咱们拉钩。”
从此,我在山庄里又有了一个小跟屁虫,我的妹妹,郝萱。她是我在这个家庭中为一个,被我当做亲人的人。
工厂和山庄里那些传言传到了李萱诗耳朵里,她不会不管。
“小京,你最近在员工里面威望很高啊?”李萱诗在书房中享受着我的按摩,她微闭着眼,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
我很怕听到这个话题,但是也曾经想过如何面对,我说:“都是他们瞎说,让他们说去好了。反正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萱诗按住我在她肩头的手,意味深长地说:“小京,你告诉妈妈,你真是真心帮妈妈吗?”李萱诗以前问过我这样的问题,但总是旁敲侧击,她从来没这么直接过。除非,她听到了什么,或者有人对她说了什么,是谁呢?一定不可能是何晓月或者岑筱薇,吴彤也不太可能,她是郝江化的人,对公司这边完全不插手。可能性最大的是郝江化、徐琳、王诗芸这三个人。
徐琳针对我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她也可以排除,郝江化和王诗芸呢?郝江化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他排挤我是必然的。王诗芸一直对我有戒心,公司的情况她又最清楚。那么,二选其一,我赌是她。
我装出很不高兴的样子,气道:“妈,您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到公司做过一件对公司不好的事情吗?坑过公司一分钱吗?是不是我来了威胁到谁的位置了,让她不乐意了?”
李萱诗说:“没有就没有,干嘛那么大火气。”
我说:“我这些日子都扑到公司的事上了,您还这么说,我能好受吗?您要觉着我不适合在公司,我明天就交辞职报告。省的有人看我不顺眼。那儿还混不了口饭吃。”
以攻为守,以进为退,我逼着李萱诗表态,看她还用不用我,我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市场,而我能给她带来市场。王诗芸能力虽强,仅仅是在管理方面,管理是带不来现金和支票的。
李萱诗果然不会放过我:“行啦,说说的还较上真了,我就是随口一问。我要是不信你,也不会这么问了。”
我借机说道:“妈,我懂您的意思,您不是说过让我给您讲管理吗,其实您这已经犯了忌讳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没错,我是您儿子,但是公司里面就是助理,就是上下级,没商量,该骂得骂,该罚得罚,不过该奖励也得奖励。如果您对我的工作产生质疑,这是正常的,如果您对我的态度产生质疑,那我就不适合再在公司了,我是说如果……因为这样会影响您对我或者其他下级的一些建议的判断,可能会造成工作上的失误,从而带来损失。同样,其他领导对我也是如此,也会有类似的问题。您说呢?”我把话递给了她,让她去和王诗芸说,以后尽量少找我麻烦,这样不利于工作。至于起不起作用,再说吧。我的手又开始了按捏,继续给李萱诗按摩。
李萱诗说:“瞧瞧你,我刚说一句,你还就上纲上线了。没错,你说的对。是妈瞎说八道了。你刚说给你奖励,你想要什么?”
李萱诗岔开了话题,我却没有准备,我说:“我就那么一说,您也还当真了……”
李萱诗说:“小京,你现在还单着呢,公司里有没有看上的女孩,妈帮你去说,调到你身边来也行。”她还想得真多。
我摇摇头说:“算了吧,我现在还没这心思。”
李萱诗叹口气说:“唉,你还是没走出来啊,别老想以前的事,对自己好一点吧。”我说:“我知道……要不要给您捶捶。”李萱诗说:“我真没想到,还是你最懂事。”
岳母那边的动作很快,已经收集到了几个人的资料,不但包括个人简历,甚至还有她们家庭的状况,连父母的工作单位都有。
我最先点开了被命名为WSY的文件夹,那是王诗芸的缩写。非常优秀的背景,名牌大学高材生,外企高管经历,她的丈夫黄俊儒我见过,不但人仪表堂堂,收入也颇丰。两人的女儿在一所私立学校读小学。我上网查了一下王诗芸的前工作单位,在智联招聘和前程无忧都出现了王诗芸原职位的招聘启示,月薪二至三万。
王诗芸现在的工资是每个月两万。这还是提升副总后加上去的,在我这个助理的职位时她的工资是一万五。我想她初到公司时应该和我现在一样,不过一万左右。
除非她疯了,才会到金茶油公司来,迷恋上郝的性能力,也说不通。她在进入公司前,是没有接触到郝的,李萱诗面试的她,她就来了。她脑子有毛病吗?是因为夫妻不和?像王诗芸这种受到过高等教育的女性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把自己流放到这种穷乡僻壤吧。
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一个让我感兴趣的人是徐琳,她曾是母亲的密友,在银行工作,有个幸福的家庭,儿子比我小些,怎么也会到这里来呢?徐琳的资料显示,她已经辞职并离婚,之后情况不详。在银行工作也算是铁饭碗,扔了铁饭碗跑到山沟来,这也说不通,李萱诗还有个郝江化,她能到山里来创业,徐琳图的什么?辞了职,她连退休金都没有了。一个又一个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看过我最感兴趣的两个人后,我按着顺序打开了岑筱薇的文件夹,她的背景比较简单,丧父,丧母,美国留学后直接来到郝家沟。
之后是何晓月,她的情况我大致清楚,只是在她的背景资料中我发现她曾经是县医院的一名医生。刚刚看过岑筱薇的资料,她已经死了的母亲也是郝的女人,她曾说她是为了寻找母亲死亡的真相。那么,岑筱薇是不是知道什么,她没对我说过,我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动作。这件事就没过多重视,看到何晓月的工作经历,我想是不是有可能能从她那里打听出一些消息呢?毕竟十里八乡正规的医院就这么一所,岑菁青如果要去医院的话,只能去县医院。
白颖曾经是医生,她说现在的医学在女人生孩子时,保住大人并不难。岑菁青死于难产,说不定真的有内幕,高龄产妇固然危险,却是指的是岁数大第一次生孩子的女人,岑菁青已经有了岑筱薇,这是第二胎,不在范畴之内。
想到这里,我立刻给何晓月发了短信,用的是我另外一个手机号,我为了安全起见,已经办了另外一个号码,并且告诉何晓月不要存这个号码,信息的内容是:办,理各类发,票。这样她就明白我要找她,会在方便时给我回电话。
何晓月没有马上回复我,我想她不方便吧。继续看吴彤的资料,同样也很简单,不错的大学毕业,毕业后考上公务员,进入县机关,给郝当了秘书。家里是农村的,父母都是农民。
整整等了一夜,何晓月才在早上五点多用电话叫醒了我:“找我什么事啊?”
“没事,想你了。”不好意思太直接,先刷两句贫嘴,拉近一下感情。
“讨厌,我才不信呢。”听得出来何晓月听我这么说还是很开心的。
我说:“真的,骗你是小狗。”
“别贫了,有事快说,我不方便,躲在浴室给你打电话呢。”何晓月的声音一直很低。
“大清早去什么浴室啊……”我随口问道,突然又明白了什么,心里很不痛快,何晓月一定又在陪郝老狗了,我很不高兴地说:“算了,没事,改天再说吧,挂了。”
“别!”何晓月急忙说:“你不高兴了?”
我说:“没有啊。”
何晓月说:“我也不得已啊。快说吧,我真的时间不多。”
我突然改变了主意,说:“真的没事,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这种小浪漫,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拒绝的。
何晓月说:“我还以为你有事呢,找机会我让你听个够,不过今天真对不起。”
我说:“好吧,周末我去找你,陪康康玩。”
“嗯!”何晓月甜甜地应了一声。
周末我果然找了个借口去县城找了了何晓月,上午陪康康疯玩,到中午时,何晓月把保姆打发走了,吃过饭又安排姥姥带着康康去睡午觉。我明白她的意思,在她邀请我去卧室聊天的时候,我正色对她说:“晓月,你是不是以为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上床?”
何晓月一愣,有点愠怒地说:“你什么意思?”无论哪个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又被拒绝的时候都会恼羞成怒的。
我说:“我是想和你上床,可不是现在,我来是看康康的。如果这个时候和你那样,万一让你妈和康康看见,对你不好,让康康怎么想?”
何晓月说:“没事,我妈不管我,康康也不会懂的。”
我坚定地说:“康康懂,你不要再把他当小孩子看了,你应该把他当一个十五岁的小伙子看,好么?如果你自己都对他没信心,谁还能对他有信心。”我胡说的话,引起了何晓月的共鸣。她一定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
何晓月扑进我怀里,死死搂住我,激动地说:“京,你真好,你真好。”
我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改天,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好不好?我可想你的大咪咪了。”
何晓月被我弄得神魂颠倒,她用头发摩擦着我的胸口:“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下午再带康康出去玩,带他看电影去吧,我看有个动画片不错。”
“嗯。”
这次县城之行,我同样没有提出我的问题,不是急的事情,没必要操之过急。
再有一周就是春节了,山庄张灯结彩,准备利用这个黄金假期大干一番,公司反而业务不多,因为快到假期,工人们都在期盼着放假过年,干劲儿不高。
何晓月在例会上提出,希望能借我回去应对即将到来的旺季,李萱诗把我当个宝,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这一周中,每天跟着何晓月装模作样的东走西看,好像是在到处查缺补漏,实际上我们无时无刻不再调情,只要人看不到的地方,我们就相拥而吻,只要一有机会我的手就会抚上她的翘臀。何晓月对山庄各处摄像头的位置一清二楚,总能找到各个死角。
但是我们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做爱,她死活不敢再在办公室里成就好事了。
机会总是有的,而且名正言顺,李萱诗在视察山庄状况后,对几种酒店用品非常不满,要求马上更换,而且点名让何晓月亲自去挑选。时间紧急只能去县城不顾成本的采买,我自告奋勇,同何晓月一同前往,李萱诗并不反对。
在前往县城的路上,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撩开何晓月的短裙,把手插入她的腿逢中轻轻摩擦,何晓月说:“小心开车好不好,多危险啊。”她虽然这样说,但是却把腿分开了些。
我说:“就是这么陪你死了也心甘情愿,省的那条老狗再碰你。”
何晓月羞红了脸说:“行了,别吃醋了,我不也是不得已吗。”
我故作不满,发泄情绪,说:“乖乖的,把袜子脱了,让我好好摸摸,要不再把你袜子给撕了。”
“你呀,真烦人。”何晓月说着抬起屁股,把袜裤褪了下去,露出两条白皙的大腿。我在上面轻轻一捏,说:“好滑啊,真乖。冷不冷?”
车里开着暖风,当然不冷,有我这句贴心话,何晓月对我爱意更浓,她说:“不冷的,就是怕你分心,要不,你找个地方停车,我们……”
我调笑说:“我就是随口一说啊,你还真脱啊,小宝贝,是不是特别想让哥哥干你啊?”
何晓月不依地娇嗔道:“你个混蛋,我……你耍我啊!气死我了!”说着她狠狠地掐了我胳膊一把,拽起裤袜又穿上了。
我笑着说:“行了,宝贝,哥哥跟你开玩笑呢,你不想让哥哥干,哥哥可想干你了。一会儿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滚!”何晓月板着脸说。
“怎么滚呐?我滚了,你又不会开车,回去会被骂的。”我开始耍无赖,心里明白何晓月的生气完全是装出来的。
何晓月听了我的话,再也忍不住,轻轻笑了:“你丫,好的时候真好,混蛋的时候真混蛋。还敢说哥哥,我比你大多少呢?”
我说:“好吧好吧,你是姐姐好不好,我一会儿要吃姐姐的奶头,姐姐愿意吗?”
“流氓!”
经过旖旎的一路,我径直把车开到了一家宾馆门口,登记过后,手牵着手进了房间。
何晓月是被我推倒在床上的,一面吻着,一面互相撕下对方的衣服,脱一件吻一会儿,吻一会儿再脱一件。我这是才知道男女间干柴烈火的真谛。
上次在办公室,时间和地点都不允许我们认真的品味对方的身体。
这一次不一样,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欣赏对方,慢慢感受对方身体在情欲刺激下的微妙变化。
何晓月赤裸的面对我时,依然有些害羞,她偏着头,齐颈的短发遮住半边脸庞,双目含春,两颗洁白整齐的门牙轻轻叼住下唇。就像一只小白羊,随时准备爬上我的餐盘。
何晓月的身材是我见过的女人当中最好的一个。她不胖,可是胸乳却肥白硕大,她有纤细的腰肢,可是两瓣圆臀翘挺肉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个子不高,可是却又给人小鸟依人的感觉。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已经年近不惑,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
我们赤裸对立,她的眼睛瞄到了我的下体,闪闪烁烁,好像想看又不敢看。我一手按住了她浑圆的肩头,一手抚弄着自己的阴茎,在她面前示威:“上次不是见过吗,还怕什么?”
何晓月轻轻伸出手,用指甲在我的龟头上刮了一下,说:“坏家伙,就知道欺负人。”
我说:“一会儿还要欺负你呢,愿意吗?”
何晓月娇羞的点点头。我搂着她的腰,又拥吻着倒在了床上,轻揉乳峰,缓扫花唇,何晓月本就汁水淋漓的秘处更加泥泞不堪。
“嗯……嗯!嗯!”何晓月最被我堵着,只能用鼻翼发出哼声。我引着她的手,摸到了我的阴茎,何晓月按住开始为我揉动。
我的嘴从何晓月的嘴唇移开,开始亲吻她身上每个部位,一寸一寸的舔,遇到肉厚的地方又用牙齿轻嗫,耳垂、脖颈、肩头甚至腋窝都没有放过。她是个怕痒的女人,在我的舌头下,总是会全身颤抖,尤其是腋窝,她更会发出娇笑:“别啊,受不了啊,好痒啊。坏蛋……啊,坏蛋。咯咯……”
到那对我一手都掌控不了的乳房时,我真有些爱不释手又不释口了。吸吮舔咬,百般爱抚。两颗嫩嫩的乳头个个坚挺的竖立着,连乳晕上的小颗粒都硬的胳手,那上面晶莹剔透挂满我的口水。
何晓月娇吟着说:“轻点啊,别留印啊……”
我顾不上理会她,自顾自忙着品尝我的美味佳肴。上半身沾满我的口水后,我坐了起来,抬起何晓月的一只玉足,抚摸把弄,虽然我们进入酒店后都没有清洗,但是何晓月的脚上却没有异味,那五颗攒缩在一起的胖胖的小脚豆,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我伸出舌头,先在脚心一舔,何晓月一个机灵,腿直往回缩:“啊,别呀!”可是她的脚踝在我手中已经握紧,怎么跑得了。
我张口,胖胖的脚豆一一含在口中吮吸。何晓月说:“不要啊,没洗呢。”
等我把每个都吮吸过后,才说:“没洗也香,你哪里都是香的。”何晓月脸上笑颜如花,看我的眼神满是幸福。
伺候完一直脚,我对何晓月说:“宝贝,乖点,另一个。”何晓月把脚躬了起来,主动送到我嘴边,她说:“京,你真好。”
同样的手段慰问了何晓月另一只脚,何晓月已经全身发烫,红晕布满了真个身躯。这时我沿着手中这条白腿一路舔了上去,在仙洞处驻足,用舌头梳理她丰盛的体毛,抿着春潮江水,含弄勃立的樱豆。何晓月扭着腰肢,不停地叫:“好痒啊,别弄了,别弄了。”
第一回合完毕,我趴到了何晓月身上,四目含情对视,我说:“好姐姐,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
何晓月勾住我的脖子说:“等一等,你躺好。”说完她把我推倒在了床上,骑在我腿上,俯下身子,就像刚才我对待她那样用舌尖扫变了我的全身。那种感受是痒到心里,却又无法抓弄的感觉。浑身都在飘。
何晓月含住了我的龟头,用力吞吐,她的口技很棒,每次尽根而入,又再全部吐出。不一会儿她又用香唇含住了我的卵袋,将两颗卵蛋一一含在口中吮吸。
何晓月很懂男人的兴奋点在哪里。她让我飘上了云端。但这还不够,她拍拍我的大腿说:“侧过去,我让你更舒服。”
我一眼侧身,就感觉股间一热,何晓月的嘴唇已经凑到了我的后窍,她呵了口热气,不顾那里的龌龊,把舌尖顶了进来。
“嘶……哦!”我这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对待,舒爽的不由叫出声来。可我也意识到,那里并不清洁,早上也曾有过排泄,何晓月如此这般,有点太过辱人。
我赶快挺腹收臀,躲开了何晓月的香舌,何晓月还想抱住我的小腹继续为我服务,我却挣扎开去,弯回身,把何晓月拉了上来,在她乳头上揪了一把,皱着眉头说:“傻丫头,那儿可没洗过,以后不许你这样。”
何晓月说:“你不喜欢吗?”
我没理她伸嘴去吻她,她躲开说:“傻瓜,刚才亲到了,不嫌脏啊。”
我说:“你都不嫌我,我还嫌我吗?”说完强硬的又吻了上去,何晓月这才和我热烈拥吻。在亲吻的空当,我们摆好了姿势,龟头慢慢蠕动着钻进了何晓月的身体。何晓月闷哼着,把我完全纳入。
用力地撞击,默契地挺送,何晓月和我配合得天衣无缝。我们虽然只是第二次做爱,但是就像多年的情侣一样彼此懂得如何照顾对方。她对我毫无保留,满腔的激情全部交给了我。
何晓月很享受和我接吻,在男上女下的姿势中我们的唇几乎没分开过。即使我想分开,她也会立刻向我索吻。之后的坐姿相爱,也是激吻不断,因此她叫声很少。
高潮过后的何晓月浑身潮红,不能自抑地在床上抽动,此时我还未能尽兴,她喘息这说:“来吧,没事的,我还可以。”于是我又把她压在了身下,这次不敢狂暴,轻抽缓送,知道她再次来了兴致,要求我粗暴待她,我才敢更加蛮横地蹂躏身下可人的少妇。
依着何晓月的要求,我把精液射在了她的小腹上,然后抱着她享受激情后的欢娱。何晓月撸着我射精后还未软下的阴茎,摆着头在我胸膛依偎,娇声说:“真好。”
我吻着她的秀发,也回应说:“宝贝,真想抱你一辈子。”
阴茎慢慢软了下来,何晓月依旧把玩着,时不时上下套弄两下或是用指甲盖逗弄一下马眼,我说:“嘿,一会再给弄硬了,你可得负责。”
何晓月笑着说:“那就负责呗,我都想一口吃下去呢。”
我说:“你不怕耽误久了,回去没法交代。”
何晓月身子一震,猛然缩回了手,抱着我的腰说:“我们要是能不回去就好了。”
我抚摸着何晓月的头发说:“我也希望这样啊。”
何晓月说:“京,你真不怪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吗。”
我说:“要是怪你,我就天打雷劈。”
何晓月把头埋进我的胸口闷声说:“你就是骗我,我也甘心了,可是我知道你没骗我,可是我又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可是我好像爱上你了,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知道想骗恐怕骗不过何晓月,想了想还是真情最能打动她,她是个需要感情呵护的女人。我叹道:“晓月,就当,就当我是贪恋你的身体吧,别对我动感情,我已经没有感情了。”
何晓月扭着身体说:“你这才是骗我,你要是那种人,不会拒绝我给你舔那里的。你告诉我,你爱我好吗?”
被一个女人爱上,有两种结果,一是她全心全意的为你无私奉献,另一种就是因爱生恨,让你万劫不复。我只能选择第一种。
我说:“我是爱你,真爱你,可是你也得知道,我现在……”
何晓月说:“我懂,我知道,相信我左京,我会证明我不是和他们一样的,我不是坏女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我说:“晓月,我明白你对我的心,可我不希望你卷入这件事,以后你就不要管了,我怕会伤害你。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何晓月突然坐了起来,很严肃的看着我:“左京,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从郝江化那里得到什么?”
让何晓月知道一些我的目的也未尝不是好事,她现在的表现应该是对我死心塌地了,如果一味瞒着她恐怕适得其反,我说:“我要让他一无所有,把他打回原形。”
何晓月说:“是不是……也包括睡他的女人。”
何晓月一点都不傻,她很快看出我的意图,我盯着她的眼睛说:“是。”
何晓月闭上她的眼睛,胸口起伏不定,很久才睁开眼睛说:“京,你刚才说,不想伤害我,有这句话,就够了……”
我打断了她:“停!就到这里,不用再说了,你是一个为了孩子的伟大母亲,无论你做过什么,你的初衷是好的,我说过,不用你卷进来你就别来,你缺钱,我想办法帮你,好么?”
何晓月抓过身边的枕头,用力把轻飘飘的棉枕砸在我的胸口:“你个混蛋,上都上过了,还说这话,你把我当什么?”
何晓月突然地转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傻傻地说:“晓月,你没事吧?”何晓月从新偎到我胸前说:“我帮你帮定了,你知道吗,郝江化不是人的。”
我皱眉道:“怎么了,他怎么你了?”
何晓月道:“我也不怕你笑话,他把我们女人就当发泄的机器,我是被他下过药迷奸的。他那个药很邪门,是中药,弄完还以为是我自己发情,稀里糊涂的跟了他,再加上你妈给我们洗脑,还有他能给我钱,有段时间都觉得离不开他了。后来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他除了那玩意儿大一些没有一点能让女人看上他的。”
我小心的问道:“大就真那么厉害?让女人都喜欢?”
何晓月脸一下红了:“大是有好处,一开始被他弄得确实挺舒服,可是久了,就觉得厌倦了,每次都是那么几下,高潮过了就是疼,然后他还不要命的弄。他心疼的只有几个人,一个是你妈,一个是是你老婆白颖,另一个就是王诗芸。其他人就是玩物。”
“不是就是徐琳、岑筱薇和你了吗,还有人吗?”我故意问我一个已经有答案的问题。
“还有就是我带着那群说是保姆,其实就是小丫鬟的丫头们了。她们也都上过郝江化的床。”
“那郝江化怎么对你们?”
“唉!你要想知道,我也不怕跟你说,比如口交,你也看到了,多粗多长我都能吞进去,还有舔屁股,他最喜欢。我……我连后面都给他了。那几个丫鬟也一样。你要是想睡她的女人,别人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那几个小妖精,我可能还有些办法。”
我笑笑说:“得啦,我的何大总管,我没那么贪心的。能睡了你我就知足了,以后还让不让我睡了?”
何晓月说:“你要愿意,随便吧,只是如果你要睡我,就一直骗我好吗?”
我搂了何晓月不再说话,温存一会儿后,洗浴穿衣,继续公事。
在经过县医院时,我漫不经心地问何晓月:“你以前是在这里工作吗?”何晓月说:“是啊,好几年前了。”
我说:“对了,你知道岑菁青吗?就是岑筱薇的妈妈。”何晓月说:“听说过,也是郝江化的女人,造孽啊,母女都被他糟蹋了。”
我说:“听说她难产死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何晓月说:“那时候我正要离职呢,对医院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了,而且我也不是产科的,不太清楚。怎么,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帮你问问。”
我说:“我就随口一问,别放心上。”
看来何晓月对此并不知情,我又问了问剩下几个人的事,关于岑筱薇,何晓月承认有她搞到的催情药在里面发挥了作用。至于吴彤和王诗芸怎么上的郝的床她就不清楚了。而徐琳比她更早接触郝江化,她也不太知道。不过她也提到,徐琳一直留在山庄,几乎不敢出门。这里面她无心地用了一个敢字,给了我很大触动。让我不禁联想,徐琳是否是在躲什么?联系到她的工作,我想到了贪污两个字。
回去路上又是一路春情,有一次我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和何晓月搞起了车震,虽然她没有高潮,我也不曾射精,只是掀起裙子,脱下丝袜在里面抽插了几下,已经让我们倍感刺激。我还说下次一定要和何晓月真正车震一番。
路上我和何晓月谈起了性能力,何晓月说我的东西已经算不小,和我在一起最大的感受是能感到我的温柔,她很喜欢。说起持久来,她认为我刚刚好,时间太长,女人不一定舒服。
回到山庄已经很晚,简单做了布置,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的晚上,面色不善的李萱诗找到了我,见面的地点还是在书房。
“小京,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何晓月上床了?”李萱诗一脸的愠怒。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怎么这么巧她就知道了。我迟疑间,李萱诗又开口了:“左京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就是到我这里找个事情来做。你是不是想报复我和老郝?你是不是想睡他的女人?”
这和我昨天与何晓月的话如出一辙,让我不禁想到何晓月出卖了我,这个贱人,昨天还信誓旦旦,一转眼就把我出卖了,我为我的愚蠢而悔恨,女人的话,果然不能相信。
可是接下来李萱诗又打消了我这个想法:“左京,你被告诉我你没和何晓月发生什么,早就有人看出来你和她眉来眼去的。你给我解释解释,她脖子上那道印怎么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是我自己不小心,但是何晓月又跟李萱诗说了什么,我不清楚。李萱诗没有再回到这个话题,她依旧问我到公司的目的是什么,我无法知道她是否看出来我对她是否也怨恨,但是她既然问我,说明她心里对我还有点念旧情,否则的话,她会直接把我扫地出门。
两者相较取其轻,郝老狗我是糊弄不住的,再向他示好,他终究会把我扫地出门的,而李萱诗,只要有一点旧情,说不定还能糊弄过去。
我更着脖子道:“没错!我是狠姓郝的,我就是睡了她的女人了。我恨她是因为他破坏了我的家庭,让我没了家,让我没了妈妈!我来是有目的,我就是希望能找回我妈,我错了么?”
李萱诗听了这话,颓然坐下,长久不语,最终叹了口气说:“小京,别闹了,当年你一时冲动,也让老郝受了伤,那时候我们是有点对不起你。难为你没责怪我这个妈,还肯回来帮我。这事咱们以后不提了,行吗?”
我气鼓鼓的不说话。
李萱诗接着说:“你不知道,你弄那事多悬,要不是我先看见了,帮你瞒了过去,你不知道后果多严重,郝龙郝虎是好惹的吗?”
李萱诗帮我瞒了?那么事情还有些回旋的余地。同时对付郝江化和李萱诗两个人,我确实没有把握,但是分化他们各个击破,机会要大很多。李萱诗现在的表态,有一定利用价值。
我走上几步单膝跪在李萱诗面前拉着她的手说:“您还认我这个儿子吗?我是真心不想离开您啊,我就想找回来您,找回像小时候那样疼我的妈妈。妈,我还找的回来吗?”也许是触景生情,我还真挤出了几滴眼泪。
李萱诗听了我我的话,身子一震,她把手放在我的脸上,低下头来我俯视着我,我也仰头看着她。时间就这么凝固住了,那一刻我突然有种错觉,李萱诗好像要吻我,不是脸,是嘴。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晚我偷拍到的画面,她和郝小天就在这间书房中淫乱的一幕。
李萱诗闪烁着躲开我的目光,两眼盯住书桌上的一角,不在移动。她缓缓地说道:“小京,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妈会给你补偿,你喜欢何晓月,妈想办法成全你们,但是别太过火,被人知道了,都不好看。还有,她大你那么多,还有个残疾儿子,不适合你,玩玩就得了,好么?”
李萱诗真的对我还有感情?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只看重我能给她带来的利益又或良心发现了呢?我迷茫了,如果,这个生我养我的女人果真回头了,我该怎么办?
我和她血浓于水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可是岳母那边怎么办,白颖怎么办?岳父之死,她是元凶,父亲坟前那龌龊一幕,有她的身影。与我对簿公堂,更是她不顾母子之情抛头露面。任何一节,我都没有理由原谅她,何况她还在为郝家打理一切。
李萱诗又说:“跟老郝的事情,别再想了,他害了白颖,你也睡了他的女人,这下两清了,你要是为妈好,就听妈的话,不再追究了。你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呢。”
也许这一关就这么过了,只要我答应她不再搞事,说不定真的就这么解决了这场风波,而我和何晓月的关系也能在她的掩护下变得更方便一些。然而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以前是她帮着郝老狗搞我的女人,现在又是她帮着我搞郝老狗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越来越陌生了。
李萱诗和我谈完话,回那边了,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件事我暂时不打算告诉岳母,我的心很乱。想了半天李萱诗的动机,总是没有头绪,难道就是为了息事宁人?恐怕不太可能,以她的手段,她没有做过这种事。想着想着脑子里又出现了我和她对视的画面,总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拨通了周瑶的电话,问问情况。
“左总,又来查岗啊。”周瑶的声音娇滴滴的,和她接触几次后,她和我说话随便了很多,但是有哪些裸照和她的详细信息在手,我不怕她不听我的命令。
我说:“怎么样了?”
周瑶说:“什么怎么样了,还不是按您的吩咐做吗,他刚从我这里走,给他撸了一管,弄得我满手都是,恶心死了。”
这个外表清纯的女孩实际上浪得要命,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我说:“行,干得不错,暂时别让他碰你,听我的信再说。”周瑶嗲声说:“左总,我是这么想的,要是让他再给我开一苞,将来他不是更对我好,得把他给迷死了吧。”
我气道:“再给你开苞,你有几个处女膜啊?是让三鬼子肏没了吧?”
周瑶说:“哎呀左总,你说话这难听,什么肏呀肏的,羞死人了。我是说,我想补一下去,那样你的计划不更完美?”
我说:“想要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一会儿我给你打一千过去。”周瑶找我要过几次钱,总有借口,我用着她,没太抠门,多少应付了一下。她也不敢狮子大张口,差不多就行。
周瑶说:“谢谢左总了,左哥,你什么时候来省城啊,我可想你了,到时候瑶瑶好好陪陪你,免费的哦。让你肏人家小屄屄。你可是个帅蜀黍哦。”这个小丫头开始勾引我了,我没领她的情,说:“行了,好好干吧,亏不了你。”
给周瑶打了钱,没事可干了,被她逗得心里有股邪火没处发泄,不由自主的拿出偷拍的李萱诗和郝小天的录影观看,对着很短的视频,我竟然自己发泄了。
第二天减到了何晓月,她神色有些古怪,等到背人的时候,她跟我说,李萱诗找过她,我们的事情被发现了,李萱诗没说太多就问了何晓月对我说过什么,何晓月说社么也没对我说,李萱诗让她口风严点,不该说的不要说。最后还让她和我交往时小心点,默许了我们的事。
当天完事,我回到住处时,发现李萱诗隔壁那个房间的门堵死了,李萱诗当晚把我叫过去指着书房里新开的一道门说,以后你们有事来这里。她说的你们就是我和何晓月,她说的事就是我和何晓月的房事,她是铁了心要给我打掩护了。
我红着脸谢她,再一次表明决心,李萱诗说母子俩没有必要。
转过天来是年三十,这一天游客并没有来到,按中国人的传统至少要过了初一,才会有大批得游客到来。
和所有家庭一样,郝家也是张灯结彩大放鞭炮以示庆贺。晚上的家宴是重头戏,我在过去一段时间能躲就躲,但是这顿年夜饭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的。
郝家人到齐了,郝小天也回来了,他早放了寒假,这些天跟周瑶蜜里调油,一直没回家。我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下手是郝小天。何晓月因为春节这几天要忙,也没有离开,坐在我斜对面,我们俩偶有眼神相触,一碰即过,生怕再被别人看出问题。
推杯换盏后,郝奉化笑呵呵地说:“今天过年,按咱们老郝家的规矩,小辈儿们都来给老人家磕个头,拜个年,都来都来啊!”
郝家一家人依次给好老爷子磕头拜年,之后是郝奉化的儿子孙子给他磕头。轮到郝江化了,郝小天带头,郝萱、郝思高、郝思远随后。
我以为事情完了,郝奉化眼睛一斜,瞄上了我:“小左啊,你妈嫁过来也这么多年了,你弟弟妹妹都磕了头了,你这个当哥哥的不该给你爸爸磕个头吗?”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我坐着不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李萱诗脸拉了下来,说:“左京去给你郝叔敬杯酒。都什么年代了还磕来磕去的,心意到了就醒了。”
郝奉化道:“弟妹,话不是这么说,时代是不一样了,传统还是要讲的。左京是小字辈,还得按规矩来。”
李萱诗还没开口,郝龙接话了:“婶,我爹说的没错,以前我兄弟和我叔有点儿误会,正好借这喜庆日子,大伙一块儿乐呵乐呵,以前那点不愉快全都抛后头了,除非我兄弟还没把这儿当家,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郝龙说完又是郝杰:“婶,确实是啊,您看我哥大学毕业,我也大学毕业,我能磕头,我哥咋就不行呢,不是看不起我们吧。”
接着是郝小天:“没错啊哥,你不会真是看不起我们吧,我也是大学生啊。”
郝虎、郝虎媳妇、郝龙媳妇都随声符合,那个小虎居然讲起孝道来:“老师说,百善孝为先,大哥不磕头就是不孝顺。”
郝奉化接茬说道:“你看,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大人怎么不懂呢?”
只有郝江化端坐,手里托着眼袋眯眼冷笑,阴寒的目光直指向我。我被架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李萱诗脸色铁青,气得直咬牙,她还在坚持以敬酒代替磕头。包括她在内,所有人都明白这是郝家上下设的局就是为了让我难堪。
我突然释然,磕个头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侮辱我都忍过,还在乎这一点小小挫折吗?我不敢比勾践、韩信,但是我自问若能达到目的,又何怕区区一跪,今天我跪了,明天跪下的就是郝家满门。
我笑吟吟的起身,在给郝老狗跪下之前我还要交代两句:“妈,我磕个头是应该的,怎么说您嫁到郝家,郝叔就是我长辈。”我这是告诉李萱诗,我这头是为她而磕,李萱诗何等精明,她当然领会,点头道:“你这么懂事,妈很欣慰。”
“郝叔,我给您拜年了!”
一个头磕过,郝江化发出一阵猖狂得意的怪笑。
李萱诗的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之后这顿饭,吃的很苦,味如嚼蜡,除了郝家人还能谈笑风生,就连郝老狗的情妇们也都小心翼翼。一顿年夜饭不欢而散。
大年初一一大早,徐琳就过来找我,硬拉着我去和一家人泡温泉,我推说没有没有泳裤,徐琳笑着说:“那怕啥,光着屁股泡呗,你忘了你小时候,阿姨还摸过你小鸡鸡呢。”和一个年近而立的成年人说这种事,亏她说的出口。她变戏法似地拿出几条不同尺码的泳裤,在我面前晃:“哪条合适?这个怎么样,四角的,不管多大肯定遮得住。”我怎么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贱。她没脸没皮的磨了我十几分钟,我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和她去了。心想就是泡个温泉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个露天温泉池是郝家的私人温泉,就在郝老狗住处的房后,我以前从来没去过,这次还是头一遭,在徐琳的指引下我找地方换好了泳裤,随着她走到了池边,并不是郝家人都在这里。男的只有郝奉化一人,郝老狗的后宫只有岑筱薇没有出现,其他人都已经到其,边上小文小雨正在伺候。
除了小文小雨,剩下众女清一色的比基尼泳装,大体都是几块布片遮住要害,燕瘦环肥一片春意。而李萱诗身上穿的更加过分,那件泳衣几乎是半透明的,胸前两点若隐若现,几乎能看见猩红颜色。
她此时正和王诗芸一左一右依偎在郝老狗的身边,透过清澈的泉水,能看见郝老狗两只手各伸进一女的下裳中摸索。李萱诗看我进来啊的一声尖叫,从郝老狗身边躲开几步缩进水中不敢出来。郝老狗也不追赶,把王诗芸拽进怀里,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把手探到了王诗芸胸前按揉。他得意地笑着说:“萱诗,自家人来了,怕什么啊。小京,过来,泡会儿温泉解乏啊,这些日子辛苦了,给我们老郝家挣了不少钱啊。哈哈哈哈。”
李萱诗怨恨地瞪了郝老狗一眼没有说话。我笑了,跳进池子里,左顾右盼。然后对郝老狗道:“谢谢郝叔好意了,把我叫来能欣赏这么多美景啊,不错不错,各位姐姐们身材都这么棒啊,还穿的这么少,让我大包眼福啊。”
郝老狗明显是在向我示威,让我看看他的日子过得多么惬意。我不能输,反正来了,不看白不看,倒要看看,吃亏的是谁。
郝老狗的心胸狭窄,果然受不住刺激,给我摆的局反而被将了一军。他干笑两声:“哼哼,哼哼,看看怎么了,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哈哈。”他摆了阵势,自然不好马上偃旗息鼓,不自然的在池子里泡了一会儿,就说:“都还忙,都回去吧。等忙过这阵子,再来放松。”
李萱诗已经琢磨过味来,郝老狗摆了我一道,同样也让李萱诗下不来台,她索性跟郝老狗杠上了:“我还想再泡会儿呢,姐妹们都不许走。左京,你也别走。”我笑着说:“行,听妈的。”
剩下一群女人面面相觑,郝老狗固然能镇住她们,李萱诗说话更有分量,一时也不知道该听谁的,王诗芸推开郝老狗的手,轻舒藕臂,优雅的游到了李萱诗身旁:“我陪李总再待会儿。你们呢?”看到有人表态,其他人也就符合了起来,徐琳道:“我也想泡会儿呢。”何晓月自然不会为难我,只有吴彤想了想说:“我有点事,先走了,你们玩吧。”
郝老狗恶狠狠地等了我一眼又扫了一圈还在池子里面的众女,拉着吴彤走了。春节两场较量,一胜一负。
郝老狗走了,我留下其实也很尴尬,一池子美女都是看得碰不得的,何晓月虽然已经和我相好,但这个场面当然不能有一丝一毫差错。而我早就在池子下面不争气的硬了起来。
还是徐琳,扭着肥大的屁股挤到了我身边,说:“小京,没白来吧,你琳姨坑你没有。哟……怎么这就……”她说完掩着嘴偷偷笑,眼神不住往池子里面我的下身瞟。
这个骚娘儿们,刚才她来请我,肯定也是郝老狗授意。我看李萱诗的反应,应该并不知情。徐琳搭完了桥,还有脸来充好人,脸皮厚的可以。
李萱诗冷笑着说:“徐琳,刚才是老郝让你过去叫左京的?”徐琳满不在乎地说:“是啊,萱诗,就是一家人在一起放松一下嘛,我也没多想就把小京叫来了。怎么了?”
李萱诗道:“没什么,谢谢你。”
我向李萱诗看去,她虽然泡在水中可是这泉水太轻,完全掩不住她婀娜妙曼的身材,真想不到这个年纪的女人,身材还保养得如此之好。李萱诗看到我在看她,脸红了。说道:“我还有事,得回去了,你们随意吧。”李总有令,几个女人和我皆如释重负,这种场面太尴尬。
各自回到屋中擦干身体,穿回衣服,李萱诗说:“晓月,左京,你们跟我来书房,我跟你们说说这接待游客的事。”
跟着李萱诗去了书房,李萱诗就把何晓月推进了里间,她对我我说:“去吧,小点声。”然后又把我往里间推。
我说:“您这是干什么啊?”
李萱诗窃笑道:“得了,你那样谁看不出来似的,让她给你泄泄火。”李萱诗干这种事倒是轻车熟路。
我进了里间,发现这里还真有一张大床,何晓月已经红着脸坐在了床边。我也坐到她身边,虽然心里很想,却一个手指头都不愿意动,门口有人,没心思。
何晓月似乎倒是很有意思,她问我:“怎么了,没兴致?”我说:“外面有人呢。”何晓月笑了:“有人你就不行了啊?”我说:“我受不了。”何晓月说:“还大老爷们呢,这就害羞了。”我说:“真受不了,你行啊。”何晓月幽幽叹了口气:“最开始,我也不习惯,后来,当着别人面做也习惯了。在他们家,这事儿不新鲜。”
我苦笑,郝的淫乱非一般人可比,而除了郝老狗之外,主恶就在门外。
我试着拥抱何晓月,开始吻她,可是心里就是难受。想一下,在和岳母白颖一起时也有过类似经历,可那两人都和我发生过关系,甚至一起同床共枕过,而门外的李萱诗,再不好也有血缘关系,我不能想象让她听着我做爱。我真做不到。我放开何晓月,道声对不起。何晓月没有责怪我,反而在我脸上一吻说,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何晓月走了,我硬着头皮和下身出了里间,只有李萱诗还在书房。李萱诗抿嘴笑着,并不是嘲笑,好像是有些嗔怪,那意思是我给你机会了,你可没珍惜。
我低着头想从她身边溜走,李萱诗适时地说:“怎么又不敢了。”我突然觉得很愤怒,斜眼楞着他,她看我这样,有些惶恐,说:“小京,怎么了。”我此时想到她一步一步把白颖推入火坑,第一次在郝家的宅院里,她是不是也相现在这样守在屋外等着他的奸夫肏她儿子的老婆。
我怒火中烧,忍不住说:“你干这事还真熟啊。”我想豁出去了,这些日子我受的委屈也够了,一心发泄心中怒火,大不了撕破脸,我真不想干这憋屈的事情了。
李萱诗没想到我会冒出这么一句,以为今天的情景触动了我那晚的回忆。她的反应也出乎我的意料,她没有动怒,反而过来抱住我,哀声说:“以前是妈妈不好,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会补偿你的,你看上谁了,妈妈帮你,好不好。”
我们两人的反应都出乎了对方的意料,我以为以李萱诗独断专行的行事作风根本不会向我妥协的,我这个儿子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可是她却来求我,还开出了诱人的条件。
我该怎么办,继续装还是一走了之?如果放弃,以前做的完全白费,岳母的心血,我的忍辱负重都是无用功,我们的委屈,白颖的不幸,更是无法挽回。我不能那么任性。顺着李萱诗的话说吧,忍了那么久,不在乎多忍一段时间。
我想了想,如果这时服软认错显得太过做作,既然硬起来了,索性做戏到底。
我努力回想我的不幸,让泪水充满我的眼眶,委屈地说:“我是想起那晚了,我忘不了,你明知道他们的事,还不告诉我,你还是我妈妈么?还有你对郝小天那么好,都快不理我了。你要说我不记恨,你觉得可能吗?我努力回到你身边,想修复咱们的关系,你还信外人的话,三番五次问我到底什么目的?你觉得我就那么不值得相信吗?我是想上郝江化的女人,没错,我错了吗,他连我老婆都睡了,我睡她一两个女人又有错么?你是向着他,还是向着你儿子?”
最后一句话,明显的孩子气,我倒要看看李萱诗对我还有没有一丝亲情。
李萱诗抱我更紧:“行了,行了,我当然向着你,那时候……那时候你和白颖那么好,我以为你不要妈妈了,我才对郝小天好的,你毕竟是我亲生儿子啊。”
我说:“难道,你是把郝小天当做我的替代品了吗?”
李萱诗面对我这句质问没有接话,我又说:“你和郝江化有了孩子,我不愿意你们弄得太僵,他让我跪,我也跪了,还不是因为你,你还记得吗。在法庭上,我面对的是你,我的亲妈,你想过我有多难受吗?哪怕换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那么伤心。”这些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听得李萱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可归纳起意思来,还是儿子对母亲的不满,是抱怨而不是仇恨。
李萱诗能听出来,她会怎么做呢?是把我轰出去,还是对我更放心,我在赌,赌她还有点亲情。
李萱诗放开我,拉着我的手坐了下来,她把我抱进怀中,让我的头枕着她柔软的胸脯。她说:“小京,妈妈糊涂过,再也不糊涂了,你说的都对,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很多事情没办法挽回了,你还能再回到妈妈身边,妈妈已经心满意足了。你有什么要求都跟妈妈提,妈妈一定会满足你,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别拆散这个家,你刚说了,我和郝江华有了孩子,我不想他们小小年纪没了家庭。我对你犯的错,我会用其他方式补偿,好么?”
我在李萱诗怀里点了点头,那瞬间我感觉到她的衣衫里应该真空的,我刚才因为愤怒而休眠的下体,瞬时又苏醒过来。李萱诗也发现了我的变化,她的身体抖了几抖。她随即放开我,包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以后在妈妈这里,什么事都不用害羞,知道么?你在我心里呀还是那个什么都要我操心的孩子。”
她拉拉我的衣襟,替我整理在她怀里揉搓变乱的衣服,说:“挺大人了,该放松就得知道放松,你要是真看上何晓月,妈妈也不反对,要是想找个女人放松一下,妈能帮你安排。”
我说:“这是您说的补偿么?我都不要,我就要您。”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回母子的亲情,可是李萱诗却误会了,她皱起眉说:“瞎说什么呢,可不许有这样的想法。”
我解释道:“我,我是说,我就像您继续疼我,关心我。”李萱诗闹了个大红脸,臊着脸说:“哦,啊,过两天该忙了,等过了这段,我给你放个假,休息一段时间,好吗?”
我笑着说:“好,谢谢老板。”
李萱诗说:“不是公共场合,别这么叫。”我笑着说:“开玩笑嘛,妈,我今天要是说重了,您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发泄一下,想说的话我都对您说了,以后我们从新开始吧。”
李萱诗欣然点头说:“好,好,从新开始,从新开始。”
去他妈的从新开始吧,对不起,从你引诱白颖那一天开始,我们已经注定成仇。
初二起大批的游客络绎不绝的入住山庄,到处人满为患,几个汤池就像下饺子一样。包括我和何晓月在内,几乎所有能用上的人都在忙里忙外奔波不停,就是这样我还是在李萱诗的掩护下,和何晓月书房里间欢爱了几次。有一次何晓月问我:“你还恨你妈妈么?”我不置可否的说:“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现在对我的态度给了我幻觉,好像她真的从新关心起我来,如果没有那些事情的发生,该多好啊。我甚至没敢把李萱诗对我态度的转变告诉岳母,我在怕什么,我不知道。
想起她们,我心中一阵绞痛,那里才是我的家,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我在给我的仇人忙里忙外,帮着他们聚集财富,几乎顾不上岳母和颖颖通个电话,是真的没时间吗?有时候我觉得我在逃避。
旺季过去了,一切恢复平静,所有人都累坏了,白颖回家去和丈夫儿女团聚了,何晓月也赶回县城照料儿子,吴彤去探望她的父母,就连那些丫鬟也都分别请假回家去了。郝老狗院子里只剩下李萱诗、徐琳和岑筱薇三人。岑筱薇是无处可去。徐琳呢,她即便离了婚也有儿子,连儿子都不顾了吗?
李萱诗虽然答应我帮忙搞到任何一个郝江化的女人,但是我要的不是这种结果,因为她只能成就我的露水姻缘,而不是让那些女人臣服于我,我需要的是让她们有朝一日在郝江化面前表态,承认她们是我的女人,这就需要我再去深挖。
李萱诗的承诺兑现了,她也给了我假期,至于我去哪里,无所谓了。我开着她新给我配的车,在县城何晓月家住了两晚,留宿在何晓月的屋里,每晚和她抵死缠绵。
再一次性爱的过程中,我逼问何晓月有过几个男人,她交代除了她的丈夫和郝江化外,只有我了,我一时兴起,起了蹂躏她的心思。逼着她交代更多,这一逼问,她又说出一个曾经到他们医院实习的研究生也曾和她有过一段露水姻缘,那时她刚刚结婚,还没有孩子,是确确实实的出轨。何晓月虽是良母,但绝非贤妻。我又追问,何晓月隐隐约约的说,她参加过郝江化组织的群交,这种群交,并非郝和她的后宫,而是涉及多男多女。在多问她,何晓月只说有些是县里或者市里的头面人物,其他再也不肯开口。毕竟这些事情太过羞于启齿,一个女人,怎好说的过多。
不过何晓月还给我提供了一个信息,在郝自助的院子里面,布满了摄像头,有一个单独的房间能能看到各处景象,据说钥匙只有郝和李萱诗两个人有。
离开何晓月家后,我驱车前往省城,终于又能和岳母颖颖相会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只有短短五天的时间,对我来说那里够用,和岳母道不完的相思,和颖颖说不尽的离别。颖颖变化很大,她已经敢和我交流一些问题,不再是那个委委屈屈的受气小媳妇样。在床上,她竭尽全力满足我,有时候我会轻度的虐待她,她很享受,经常会在这种状态下潮喷。而岳母和我做爱就保守了很多,不再想只有我们两个人时那样开房,她总怕白颖会听见。
这才是我的温柔乡,这才是我的家。和岳母的相聚,又坚定了我复仇的信念,让我相信李萱诗对我的好不过是表象,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随时可能反咬我一口。我向岳母提了深度调查徐琳的建议,岳母认为很有必要,她马上开始了行动。通过内部消息打探,徐琳并非从银行辞职,她是被开除的,原因是挪用公款一百二十万,不过最终补了回去,银行念及她是老员工,没有深究,开出了事。岳母更查到,她为了还款,低价卖出了房子,售价是一百万。徐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亏空,她用这些钱去干什么?还有二十万的亏空她是从哪里补上的?白颖忽然提到,徐琳很爱打牌的,是不是欠了赌债了?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这是最大的可能,我在山庄的时候也发现徐琳热衷组织牌局,她的钱很有可能输在了赌博上,而躲起来呢?她已经不惧法律程序,谁还有能力让她害怕,我是从监狱里出来的人,见过因为收债把人手指砍断的小混混。徐琳很可能借了高利贷而不敢在省城露面,这样一来她的动机就好解释了,她是利用郝江化的鬼地方躲债。
当然这只是个猜测,还需要继续求证,我又找了王昆,他认识这方面的人多,让他帮我去扫听消息,比我容易得多,当然这不是没有代价的。
我又周瑶一次,在宾馆,敲打她不要忘了她还有把柄在我手里。这个女孩意图勾引我上床,不动心是假的,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我要让她明白我是铁石心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联络过老宋,他快要登场了,我得到了李萱诗的信任,安排个人到我身边,不成问题。
和岳母娘儿俩洒泪告别后,再度回到山庄,一切又恢复正轨。在李萱诗身边,每天忙忙碌碌,经常打交道的是副总王诗芸,她还是对我十分警惕,话里话外总提不要有非分之想。看来李萱诗并没能影响到她,我陪着小心,并不敢得罪她。
李萱诗有几次提点过王诗芸,让她别处处针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她怎么会对郝江化那么死心呢?如果她是郝江化的人,李萱诗现在和郝江化在公司业务上这方面并不愉快,可是李萱诗对王诗芸的信任几乎超过了我。
我在岳母介绍的关系中又给公司拿了几个单子,岳母只是牵线,谈判细节都由我来完成,我是李萱诗的助手,岑筱薇辅助我,成了我的助手。这个贪财的女孩,不住问我什么时候能控制财路,我对她越来越烦,反问她你不在乎你母亲的事情了么。她说,死都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天性凉薄,幸亏当娘我没去追求她。
我托王昆办的事也有了眉目,有个外号叫黑熊的大哥正在到处找徐琳,徐琳找他借了六十万,用于赌博和堵上银行亏空,利滚利如今已经到了三百万。徐琳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敢露面了。我又问黑熊的背景,王昆说这是省里最大的社会大哥,黑白通吃,罪行累累,谁都不敢动他。这是一张王牌,必要的时候拿出来,徐琳恐怕会吓破胆子。
我还是给了周瑶钱去做处女膜修补术,她勾着郝小天上床了,并且发了性爱视频给我,整个过程不过十几分钟,我手里有她的裸照,多一份视频也不过如此,她不在乎,为了这段视频我又多付出了两千块钱。郝小天空有一根大物,他身体底子太弱,持久力根本不行。
动郝小天,已经在日程安排中。不久一个叫谢总的批发商主动联系上了公司,他要的货量不大,没必要让我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出马。我向李萱诗建议,让郝杰去出面接待,历练一下,也顺便做出给郝家人机会的姿态,省得他们老是抱怨说李萱诗排挤他们家人。李萱诗觉得我说的有理,做出了批示。
由于价格的原因,这笔生意最终没有谈拢,不过也有收获,郝杰认识了谢总的秘书,一个清纯美丽的女孩子,叫周瑶,谢总有个外号叫三鬼子。
一对小情侣虽然分处两地,但是感情笃深,郝杰有事没事就往省城跑。周瑶告诉我,她周旋于郝家兄弟俩之间,游刃有余。
好戏该收场了,一个偶然的机会,郝小天到周瑶的住处去,一开门发现了压在了周瑶身上的郝杰。他愤怒的上前去厮打,却被周瑶拉住,不明就里的郝杰也不甘示弱,两个混蛋滚在一起,周瑶趁机离开。
当天并没有发生太激烈的冲突,郝杰回了家,郝小天课也不上了,气冲冲的回来兴师问罪,在大庭广众下又哭又闹,让郝江化为他出头,郝江化、郝奉化哥俩都是护犊子的,加上郝杰、郝小天各执一词,都说女友被对方抢了,两个老家伙也闹得不欢而散。
猛药在后面,趁着乱。我找到了徐琳,拉她单独去聊。徐琳一面抛着媚眼一面随我到了僻静之处。
“琳姨,今天的戏好看吗?”我笑着对这个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徐琳说。
徐琳变了脸色,她知道我这话一出口肯定要有大事,她收起笑容:“你什么意思?”
“那个周瑶是个鸡,我花钱雇的。怎么样,好玩吗?”我趴到她耳边低声说。
徐琳很紧张:“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求您帮帮我这个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呗。”我和她保持了应有的距离,但是语气轻佻。
徐琳说:“你想干什么?”
我说:“很简单,你去给郝小天加把火,让他去收拾郝杰,后果越严重越好。琳姨您口齿伶俐能说会道,不会办不到吧。”
徐琳冷笑一声说:“我凭什么帮你?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告诉你后爹吗?”她第一次用后爹这个词,已经是对我极大的侮辱。
我也冷笑:“嗯,怕,太怕了,怕得要命,我更怕黑熊哥什么时候摸到山庄来……”我最后一句话是从牙逢里挤出来的。
徐琳闻言脸变得刷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嘻嘻地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急看着办。我无所谓。”说完我转身就走。
“等等!”徐琳急了,一把拉住我,“小京,琳姨看着你长大的,这事儿你可不能瞎说。琳姨求你了。”
“这要看你这么办了。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时间一过,你要么再找地方,要么就等着黑熊派人上门来。”我甩开徐琳,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徐琳一个人发愣。
徐琳动作很快,当晚她借口安慰郝小天,进了他的房间。当夜,郝小天拎着一把铁锤推开了郝杰的房门,郝杰没有死,高位截瘫,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郝江化再手眼通天也掩不住了,郝奉化不干,虽然他们商讨后达成了协议,谅解郝小天,但是几年的牢狱之苦,郝小天必须承担了。可是他们没料到,警察在拘捕郝小天的同时,也搜查了他的随身物品,发现大量罂粟壳。那是我授意周瑶在郝小天包中放下的,他趁郝小天和郝杰厮打的时候,偷偷塞进了郝小天包里,郝小天正在气头上一路上根本没有顾上检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带了回来。
郝江化还以为是自家种的罂粟被郝小天拿了,没敢声张,托关系时也心虚了,更希望郝小天能把这个罪名扛下来,反正他有的是儿子。如果有人发现他一个政府官员种植违禁品,那他就完蛋了。
几个月后,郝小天的宣判下来了,并不是他们预期的故意伤害,而是更严重的故意杀人未遂,另外还有非法持有毒品罪,两罪并罚,判处郝小天无期徒刑,上诉,驳回。听岳母说,一审的审判长,是岳父一手提拔上来的,二审的审判长曾经和岳父在办公室里坐对桌。
两人在房间里的谈话,后来徐琳在床上告诉了我,她对我的威胁当然不满,用嘲讽的口吻说:“我呀,就是告诉郝小天还不如你呢,你老婆和亲妈都让人肏了,你还知道捅人三刀。”我笑笑并没在乎,翻身压在她身上,一面猛捣她的浪处,一面拧着她的乳头让她承认自己是婊子骚货。这是后话。
这件事并非没有人怀疑,有人说这也太巧了,怎么离着那么远,哥俩就同时看上了一个女孩?可是没有证据,谁也不敢妄下定论。对于周瑶的身份也有人起过疑心,明明是个在校的学生,怎么又成了那个谢总的秘书,一切疑问都无从查起,他们都失踪了,周瑶在脱离了三鬼子的控制,她已经大四,没有太多学业,人几乎不再学校露面。三鬼子扮演的谢总,连名字都是假的,哪里查得到。
这件事就成了悬案,当然也有人怀疑我暗中捣鬼,可是没有证据,没人敢乱说,李萱诗在这件事上的处理还是有些偏袒我的,把风言风语都压了下去。也没有追问,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李萱诗真的把我逼问急了,我就说见过郝小天欺负她,为她出气。
郝江化和郝奉化兄弟俩由此引发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在郝家的家宴上,再也没有出现郝奉化一枝,饭桌上人少了很多。
既然有传言,郝家作为当事人肯定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我理所当然的成了众矢之的,郝奉化和郝江化两人看我的眼神能喷出火来,郝虎郝龙梁兄的也无时无刻不希望能狠狠揍我一顿出气。我还是那样每天在公司忙碌,回去后乖乖做我妈妈的懂事儿子。
李萱诗几次欲言又止,我想她也在怀疑同一个问题,到底是不是我,你们一天没找出真相,我就一天不会承认。徐琳我倒不太担心,我已经告诉她,无论谁走漏风声,我都会把帐算到她头上,她只有帮我掩饰的份,而不可能出卖我,凭着她能把死人说活的伶牙俐齿,反而帮了不少忙,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和她发生了关系,并且逼着她说出了她是如何蛊惑郝小天的,我暗地里录了音,之后又放给她听,她气得连连骂我卑鄙。我就是无耻了,我告诉她我们是一根绳上饿蚂蚱,飞不了你,跑不了我。
搞掉了郝家两个男丁,郝家人对我的防范更甚了,我在没有机会接近郝虎郝龙两兄弟,就连郝燕对我也有了看法。这令我很头疼,不过她如果暴露了她曾和我有过一夕之缘,她在郝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在这个封建意识极重的家庭中,女孩子如果跟了仇家,再无立锥之地。
我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人我要,钱我也要。我给公司挣了不少钱,拿到的还是薪水和奖金,我需要的是股权,没有股权什么都是白费,我已经知道,公司的股权李萱诗占了90%,剩下的10%并非在郝家手里,而是以干股的形式赠给了王诗芸。山庄则是郝李各占一半。
看来,要想谋财还是要从李萱诗身上下手。
又是连续几个大单,再度给公司创造了可观的利润。我在公司的人气已经超越了王诗芸,一次提升后,我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左总。我刻意的伪装下,在员工面前我是一个没有架子,脾气随和,又能给他们带来财富的好领导,公司几次福利都是由我提出,我不管是否会被采纳,只要提出,消息时不时就会传出,我在员工中的声望如日中天。李萱诗问我为什么总想给员工发福利,我就说这是我效仿外企高福利的做法,让企业更有凝聚力。
老宋已经被我通过正当手段招进了公司,现在是我的转职司机。我还真怕有一天郝家哥俩会暗地里给收拾我,有了老宋,我放心多了。
王诗芸已经不再和我处处作对,当我有什么建议时,她总是沉默,我不认为这是好现象,我怕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我没有猜错,王诗芸对我的怀疑一直没有减少。
这一天,她没有敲门就走进了我的办公室:“王总,有事吗?”
王诗芸在我面前优雅的坐下,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从样貌到穿着再到气质,都透着高雅:“左总,找你确实有事,有份资料,我想让你看看。”
王总,左总,这是我们在公司的官称,就是李萱诗,我也要尊她一声李总。
我接过资料一看,那上面居然是老宋的详细信息,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了。里面清楚地写着,犯故意杀人罪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我不动声色的又把资料扔回了桌上:“你什么意思?”
王诗芸说:“没别的意思,我记得老宋进公司的时候,左总好像是说不认识他吧,如果我告诉其他人,你悄悄安排了一个杀人犯进公司,然后又让他做你的司机,不知道大家会怎么想。左京,你做事很有条理,很多事情安排的天衣无缝,但是我始终不信你的目的就那么简单。我劝你一句,见好就收吧。别到时候弄得不好收场。这份资料就能证明你另有所图。还有那个谢总,根本就是个拉皮条的,周瑶也是个妓女。如果没有人设局,谁信呐?最大的嫌疑就是你!”她本事果然不小,这些都能查到。
我在经过这些日子的勾心斗角早就练就一副铁石心肠,面对威胁我毫不客气的和王诗芸针锋相对:“很好,很好,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查老宋的时候,查没查我啊,我在里面还有一起重伤害呢,查到没有?”
王诗芸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说这个有意思吗?难道你以为你能吓住我?”
我没有回答王诗芸的话,轻轻说了一个生日和一个学校的名字,然后说:“你也知道,老宋身上有命案。”
王诗芸听了果然脸色大变,恨声道:“你卑鄙。”
我说:“都是被你们逼的。”
生日就是王诗芸女儿的生日,学校也是她就读的学校,我从没想过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小女孩,但是危险当头,我不得不寻求自保。我听过王诗芸给她女儿电话,也见过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我认定王诗芸对她的女儿还是关心的。这个时候我只能拿出岳母曾经给我的资料作为挡箭牌了。人就是这样,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她既然自己查出来了,我就要告诉她,她面对的不是普通的老实巴交的任人宰割的羔羊,她眼前的是一群亡命徒,什么都不在乎。
我相信她可能和各种人都打过交道,但是亡命徒,她应该是第一次见。
王诗芸看我的眼睛已经喷火:“左京,你这样做不会有好报的!”
我说:“我的报早有了,现在是你们。”
王诗芸愤然离去,她已经不对我构成威胁了。真的这么简单么?仅仅一个杀人犯就把王诗芸吓退了?但愿如此吧!
每个人心中都有他最柔软的地方,何晓月是孩子,王诗芸也是孩子。李萱诗,你呢?我也是你的孩子,你为何如此铁石心肠?
有了老宋在身边,我的安全感加大了很多,下一步就要开始想办法清除郝老狗身边的人了,郝奉化郝江化虽然已经有了间隙,但是还没到反目的地步。吃饭已经不在一起了,他两个儿子却仍然和郝江化走得很近,因为他们的爹给不了他们钱,而这个叔叔却可以。
岑筱薇提到过,郝虎脾气暴躁,打伤过人,而且还有点恋童癖,这些问题都可以利用。郝龙呢,这个人很阴,智商明显比他哥哥高,而且懂得用手中的势力去赚钱,虽然手法很拙劣,但也算有些有些手段,而且他的保安队实在是不好对付。她老婆管着餐饮,钱也没少弄。
郝虎是郝老狗的司机,暂时没有想好如何对付,关于郝龙可以向何晓月问些情况,看看除了他勒索商户外,还有没有其他劣迹。
何晓月就是这样,虽然向我表态帮我,但是我不问她就不会主动说,仍然给自己留着后路。
当我在一次事后问起何晓月这个问题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是不是要对付郝龙了。我说,我怕她们打我,得做点预防。何晓月脸上有些不快,她说她和我都这样了,还防着她。
我真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晓月,不是我防着你,我怕你知道太多,反而对你不好,我怕你陷得太深,懂吗?”
何晓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说:“郝龙勒索商户,你知道吧?”
何晓月说:“知道,可是李总管不了她,有郝江化护着呢。”
“那他还有别的事情吗?”我问。
何晓月说:“他们家的人,哪个事情少了,有几个服务员,都和他有一腿。”
我来了兴趣:“还有这种事?那他老婆冬梅不管?”
何晓月说:“怎么不管了?以前打过好几回呢,那时候你没在,她老婆还在客房抓过一回奸,都知道。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消停了,好像不太管郝龙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的?”
何晓月回忆了一下说:“我也记不大清了,好像有一两年?要不就是两年多?”
从抓奸到不闻不问,这里面的变化不会没有原因,是对郝龙心死了?不太符合冬梅泼辣的性格。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呢,还要从何晓月身上找寻答案,她毕竟是山庄的管家。可是再问何晓月怎么也问不出来了,她对这家人没有太多的关注。
隔了几天,何晓月突然告诉我一件事,我那天问了她关于郝龙的事情后,她也留心帮我打听了,已经从保姆升为客房主管的阿君无意中露了口风,主子这哥俩啊,都爱扒灰……
扒灰,就是公公和儿媳通奸,郝江化是对白颖,这是我心中的痛。何晓月跟我说这话时很小心,之前一直告诉我别生气。
郝奉化呢,他鳏居多年,身体并无大碍,身边也没人侍候枕席。他会不会也向郝江化一样淫邪?郝家那碗祖传的神奇汤药,没理由只传给郝江化的,作为长子,他应该也知道配方。那么这样一个人与儿媳偷情,就不足为怪了。郝虎媳妇样貌粗鄙,冬梅却有几分姿色。当然是不二人选。
好啊!这个家真是乱套了!不怕你们乱,就怕你们不乱,越乱,我越有机会!
得到这个消息,我开始思考如何能够拿到郝江化和儿媳偷情的证据,阿君的信息来源在哪里?她是如何得知的。
我问何晓月:“你和阿君关系怎么样?”
何晓月说:“一般吧,能聊得上来,普普通通的。”我又问:“她和郝江化上过床么?”何晓月说:“怎么没有,我还见过呢。”
“那你知道她和郝江化上床的原因吗?”
何晓月说:“一是洗脑,二是为了钱呗。”
我想了想,看来收服阿君要费一些时日,钱可以给,但是如果受了洗脑的女人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转过弯来,于是就说:“晓月,害得麻烦你帮我探探口风,有没有可能让阿君找到些郝奉化扒灰的证据。” 
何晓月说:“好。”
怎么对阿君下手很麻烦,我的住处离她们不远,但是几乎没有交流,我的眼睛都盯在主院那边,忽视了这些无处不在的保姆们,这是我的失误。
何晓月尝试着探了几次口风,确定了郝奉化偷情的目标就是冬梅,阿君有一次因为客人订餐出了问题,到餐饮部找过冬梅,无意中发现冬梅的小办公室里传来男女欢好的声音,阿君也是八卦,竟然躲在一旁直等到俩人完事,看见郝奉化鬼鬼祟祟的离开。这才知道这对公媳的奸情。
这样看来,俩人肯定经常在冬梅的办公室通奸了。只有这里才具备条件,而阿君只是偶尔去就发现了,估计频率应该不会太低。有了地点,窃取证据就应该不会太难了。
至于郝龙偷吃服务员,他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开房。我下一步要拿到这父子俩各自的丑态百出的证据。
在网上订购了一套针孔摄像器材后,我找何晓月搞到了冬梅办公室的钥匙。何晓月作为山庄经理,几乎所有资源都掌握在她手里,不过还要避开摄像头,得寻个合适的时机去安装。
机会只要耐心找,总会有的,不费吹灰之力,我就把一套偷拍装备安装在了冬梅的办公室里。由于存储设备太小,时常就要去清理一次,否则后面的内容会把前面所拍替换,如果不及时观看的话,很可能会错过精彩的镜头。
何晓月帮我打了掩护,在我去收割的时候,监控室当值的保安总会被叫去谈话或者安排一些其他工作。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我进过冬梅的办公室。虽然监控保留的资料会存储一段时间,可是只要不出事故,谁没事去看那些无聊的东西呢。
摄像头装好后,不出三天,就有了收获。我躲在屋里看到了公媳俩不堪入目的淫乱视频。餐厅在预备完客人的早餐后,会有一段时间休息,就这个空挡,在网上和人聊得热火朝天的冬梅接了个电话,不大会儿,鬼头鬼脑满脸淫笑的郝奉化钻进了她的办公室。由于没有录音功能,我并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但是图像清晰。
冬梅迎了上去,郝奉化猴急的把她抱住,嘴在她脸上乱拱。之后两人亲吻,是那种舌尖相触的湿吻,一面亲一面脱衣。冬梅身材很好,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一身白肉很是诱人。郝奉化身材比郝江华要好,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发福,浑身精瘦。他胯间的东西也不小,看来郝家人都有这个本钱。
两人滚在沙发上,爱抚一阵后,相互口交。之后郝奉化从后面插入了冬梅,变换几种姿势后,郝奉化尽兴,射在了冬梅的屁股上。两人又调笑了一会儿,各自穿衣,郝奉化离开了。
从进门到离开大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我从视频中截了几张两人面部清晰的图,又截了一段视频存入手机。第二天趁着没人的时候把图打印了出来。找个借口离开了公司,径直去餐饮部找冬梅。
冬梅见了我的到来,冷眼相待。
我开门见山,直接把几张她偷情的证据扔到了她桌上,冬梅一见大惊失色。“你想干什么?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说:“怎么来的,你不用管,我就想知道,你让公公肏了这件事,你老公知道吗?你爸妈知道吗?你们村里知道吗?”
冬梅冷汗都下来了,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身体也在哆嗦。
无论在哪里,这都是天大的丑闻。何况是在农村,一个村庄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谁家出了点什么事,那就是那些无聊老娘们和闲散汉子口中的谈资了。我如果只提冬梅的男人,震慑力可能还没有这么大,但是提到了她的父母和村民,那么包括她和她的双亲甚至兄弟姐妹将会永远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冬梅强压着惧意,口中还是那句话:“你要干什么?”
我说:“不想干什么,我就想把这些图片就想发到你们村每一个人手里,你们村大队门口我也会贴几张,让所有人都欣赏一下你的身体。对了,我这里还有段视频,你看看。”说着我把手机掏出来,把视频放给她看。
冬梅看了两眼就不敢看了,眼睛盯着我说:“我求你了,别让人知道好不好。”
我说:“不想让人知道,就别干啊,这段视频要是放到网上,真实公公与儿媳扒灰偷情,恐怕点击率得比陈冠希还高吧,哈哈哈!”
冬梅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抱着我的腿哀求:“你,不要,真的,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吓唬够了她,才说:“不想让人知道也行,我说什么,你就得照做,要是不愿意,这些东西恐怕……”
冬梅已经被我吓哭了,她抹了把眼泪说:“行,不就是那个吗,你怎么着都行。”她会错了意,以为我想和她发生关系。
我说:“不用,我要你办得事情很简单,和郝龙离婚,然后给你儿子改了姓。”
冬梅没想到我是这种要求,呆住了,不解地看着我。
我说:“你没必要知道为什么,只要照办就行了,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事情做不好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冬梅唯唯诺诺地说:“怎么离啊,孩子……他们不会给我的。”
我说:“这你放心,你不是以前抓过奸吗,找机会再抓一次,留下证据,郝龙是过错方,你要钱有钱要孩子有孩子,而且你孩子小,判给你的机会大。”
冬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又说:“别跟我耍心眼,你告诉任何一个人的话,这些东西都会散出去,你想想郝龙如果知道的话,他能饶了你?你也别想死,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想想你爸妈,他们的脸往哪搁。”我还得防着她喝农药,她活着比死了的用处大。
事情如何发展就开接下来冬梅配合不配合了,如果她不配合,我还得再用点手段,比如发几张脸上打马赛克的图片什么的。不过,我想一个农村妇女,遇到这事,第一不敢声张,第二应该尽力配合。而且,她也没吃大亏。
但是这些视频我早晚还是要让郝龙看到的,父子反目,想想都刺激。
冬梅在三周后去抓的奸,把郝龙和一个女服务员堵在了屋里,她的演技很棒,抓了女服务员满脸花,在郝龙给她一巴掌后,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嚎啕大哭,惹得客人都出来看热闹。
之后就简单了,法院起诉,开庭审理,我帮冬梅找了个擅长这种官司的律师,毫无意外的,冬梅获得大笔家产后,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郝龙虽然不甘心,但是在判决书面前他不得不低头,他胆子还没那么大去抗法。反正他也不缺女人,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冬梅竟然擅作主张,把孩子的姓给改了。为此他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去闹了一番,冬梅家里男丁也不少,为此动了手,又有村民帮忙打这个当代陈世美。郝龙的保安队虽然凶狠,也吃了大亏。因为寻衅滋事,还被派出所拘留了几人,其中就有郝龙本人,不过还好,郝江化帮忙把他保了出来。
郝家重男轻女,传宗接代观念极重。我要慢慢的消耗干净郝家所有的男性,让这个可耻的家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至于手段,我没有使用暴力的决心,所以对于郝龙的儿子小龙,我采取了这样的手段,但是还有郝虎的孩子,可能会出现同样的结局吗?我不太确定这个目标是否能够完成,也许会放过那些孩子吧。毕竟他们太小了,小的还无法分辨是非。可是,还有李萱诗为郝江化生的孽种,我该怎么办?一对双胞胎,还有对我不错的郝萱。我下的去手吗?我很怀疑。
因为家里的事情,郝龙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还经常喝的醉醺醺的来上班,打骂保安和服务员的事情时有发生。李萱诗看在眼里,十分不满。在一次晚餐时,她向郝江化抱怨,让他管好他的侄子。
郝江化闻言,脸立马阴沉了下来:“你们家人就都是好人,我们老郝家就都是孬货不成?”
李萱诗也没给郝江化好脸色:“你自己也看见了,上回把个扫地的大姐打成什么样了?牙都掉了!”
郝江化晒道:“就是个老娘们儿,赔俩钱不就得了。郝龙不是喝多了吗。”
李萱诗抢道:“赔钱,赔钱,他挣几个钱啊?还不是公司给掏的钱?我辛辛苦苦挣这些钱,早晚让你们家给赔光了,你还有脸说嘛?还喝多了,上班喝酒还有理了?愿意喝酒以后就让他在家喝吧,不用来上班了。”
郝江化自知理亏,又见李萱诗动了怒,只好赔笑:“唉,行啦,到时候我说说他,他们家老三那样,多少让着他点。对了,你明天给我提点钱,我去活动活动,看看小天那边有没有办法减减刑。哎……灾星上门,家门不幸啊!”
如果郝江化没有最后一句话,李萱诗可能也就忍了,他偏偏要见缝插针地捎带一句,旁人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在说我。李萱诗脸霎时铁青,冷冷道:“不用了,我决定了,开除郝龙。小天那边你别管了,我去想办法。”
“你敢!”郝江化发威了,抓起饭碗摔了个粉碎。边上思高思远立时被吓得哇哇大哭,被保姆带走去哄了。
李萱诗寸步不让:“我怎么不敢?他违反公司制度,就必须开除!”
郝江化抬高了声音:“他是我老郝家的人,在我老郝家的买卖里干活,谁也不能动他。”
李萱诗还是那副冰冷模样,音调好像说家常一样:“这是制度,你管不着。”
郝江化还在叫:“我不管什么制度,这个家我说了算。”
李萱诗说:“家你说了算可以,山庄不行。”
郝江化说:“你少跟我扯这个,反正我说了不能开除他!”
李萱诗又是冷笑:“养着个吃白饭的废物也就得了,问题是他还从山庄黑钱,我早就不想要他了,这回正好,新账老账一起算。还有他找的那帮保安,你也不看看都是什么人,人家知道这帮地痞流氓在山庄,以后还有谁敢来?辛辛苦苦谈下来的业务,早晚让你侄子给搅和了。”
这话已经涉及到了我,郝江化火气果然更大:“狗屁业务,谁他妈稀罕?你还少拿这个跟我说事!”
李萱诗说:“没业务,喝西北风啊,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说难听点,就是我养着你们一家子。”
“你!你!你!”郝江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可这又是事实,他们两人这么激烈的争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以前再怎么样也会相互给个台阶下,发展到今天这种局面,应该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积怨已久,郝龙事件只是个爆发点。
郝江化缓过劲来,终于把矛头指向了我,可他又找不出我的毛病,干脆就骂开了:“都是你生的这个晦气种,他一来没完没了的事儿,小天那事指不定怎么回事呢。”
李萱诗气红了脸:“你说谁晦气?我的种怎么了?你闺女儿子不是我的种?左京来了给挣了多少钱?你知不知道你花的有多少事我的种给你的?”
饭厅里就听两个人唇枪舌战,谁也不敢去劝。保姆早把哭啼的两个孩子抱走了,剩下一个左萱,看看郝江化又看看李萱诗,跑到妈妈身边劝说:“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
李萱诗的位置一直是在郝江化下首,和他成了一个夹角,郝萱正好处在在两人当中,郝江化火气正旺,竟然迁怒到了郝萱身上:“骚屄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跟着那小子转,滚!”说着一脚踢在郝萱幼小的身体上,郝萱一个轱辘滚出老远。
“你疯了吧?”李萱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顾不上和郝江化吵架,急忙去看女儿。郝江化拂袖而去。
好在郝萱没有大碍,安抚了半天才让她止住啼声。饭也别吃了,一家人全散了。
李萱诗第一次和郝江化分居了,她一个人住进了书房的里间,那间屋子本来是给我预备的。
晚上,我敲开了书房的门,再次去向李萱诗献媚。
李萱诗应该已经睡下了,身上穿着睡裙,见我来了,她没有避讳我这个儿子,把我带到里屋和她说话。
“妈,对不起。”我低声说。
李萱诗说:“对不起什么?”
我说:“我来投奔您,让您难做了吧。”
李萱诗说:“别瞎想,没你的事。”
我说:“怎么没有。要不我还是走吧,在您这里工作这么久,我也算攒了点出狱后的经验,到别的地方也能混口饭吃。”
李萱诗说:“不行,以后不许再提了。”
我说:“好吧,再看看吧。”这种话,我不敢提的太多,表个态就行了,万一李萱诗真活动了心眼,那就麻烦了。
我说:“好久没给您按摩了,我再给您按按,您今天生那么大气,别气坏了身子。”
李萱诗欣然应允。以前都是隔着正装给她按摩,现在换了睡裙,她又趴在床上,弄得我很难下手,有时按着按着短短的睡裙被搓了上去,李萱诗肥大白嫩的屁股就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她穿的内裤并不保守,虽然不是丁字,但后面那条窄带也非常细小,陷在臀沟里,甚至能让我能从后面看到那两片神秘的花瓣,我呆了一呆,才手慑住心神,继续按摩,可是眼睛却总免不了往那里瞟,李萱诗很久之后才发觉不对劲,让我停止按摩,坐起身来整理好衣服。
她又和我继续说话,东拉西扯着,不觉时间已经很晚,我说:“妈,很晚了,你早点睡吧。”李萱诗说:“还没和你聊够呢,要不你在陪妈说会儿话。”
我说:“明天还上班呢。”
李萱诗说:“大不了我明天放你假。”她和我说了半天话,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我说:“那行,干脆陪你通宵吧。”
又是一阵漫无边际闲谈,牢骚、回忆和展望都在其中。这些日子公司事情太多,我那些见不得人的关系和策划又必须在夜里联系、筹谋,以至于我每天睡觉的时间非常少。听着李萱诗念经似的牢骚,我越来越困,不知设么时候竟然睡着了。朦胧间我好像看到了岳母在我身边,我向她表白说:“妈,我爱你!”
酣然一梦已经天光大亮,身边一名美妇正托着头看着我。我揉揉眼睛说:“我昨天睡着了?”
李萱诗甜甜的笑着:“这些日子累坏了吧,我看你睡得沉,没忍心叫你,把你拖上床来啦,你可比小时候重多了,我都抱不动了。”
我讪讪笑着说:“不好意思,还说陪你通宵呢。”
李萱诗好像完全忘了昨天和郝江化的不快,脸上总挂着笑:“睡妈妈身边怎么了,你小时候还不是不是天天缠着我抱着你睡,赶你都不走呢。”
我说:“这不是长大了嘛,哪好意思……几点了,我要迟到了吧。”
李萱诗说:“说了,今天放你假,要不要再睡会儿?”
我说:“不用了,不能搞特殊化。”说完掀起被子,就要下地。可是我马上又把被子盖了回去,原来李萱诗已经把我脱得只剩内裤,而我每天早上的晨勃已经把内裤顶了个大包。更要命的是这是一条三角裤,从边缘处已经能看到黑丛中挺立的肉色。
李萱诗咯咯笑了:“还不好意思啦,真是长大了啊。”一语双关,我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李萱诗比我先下了床,拿着自己的衣服到外间去换了,我赶快穿好衣服,准备回去洗漱,推开里间的门,却发现李萱诗还没穿好,她刚把胸罩围在腰上系好扣子,还没来得及往胸上围。那一对丰满的雪白大奶正对着我,两颗猩红乳头也颤巍巍的向我示威。
我和李萱诗都是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我转身的同时,李萱诗也命令道:“还不闭眼。”
这一天,李萱诗果然没有让我去公司,她给我放了假,不过也没让我闲着,非要让我和她去县城转转。我无奈只能做了她的司机。
在县城闲逛了一天,我和她都买了不少东西,我一分钱没花,全是她买单,她说:“从公从私都轮不到我。还说以前小时我陪她逛街也是这样的。”
李萱诗提到我的儿时,我有些怀念,好好地一个家,好好地一对母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李萱诗最近对我确实很好,为我甚至和郝江化闹了几次矛盾。可是我们的仇怨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我一直在虚情假意的应对她,她对我看似亲密,可是我又觉得完全不像以往,总是感觉隔着什么,总之不是母子的感觉。是我多想了吗?
晚上回去时已经很晚,李萱诗陪着我一起到了我的房间,她问我:“小京,要什么就跟妈说。”我说,我什么都不缺。李萱诗说:“那晚上你还一个人?”
我说:“不就一个人吗。”
李萱诗说:“哎……这么晚了也不好叫晓月来了。你等等啊……”说完她自己出门了。等了很久,我以为她不会回来了,洗漱过后,李萱诗又推门进来了,她身后就是一脸羞涩的阿兰。
这个小姑娘是郝保姆团中最小的一个,现在只有十九岁,自从前一个保姆阿蓝被郝小天搞大肚子人流离开后,新的阿兰接替了她的位子。听何晓月讲过,这个姑娘还是郝江化给开的苞。
“妈,您这是……”她一带阿兰进来,我就明白了。
李萱诗把阿兰推给我,说:“行了,有事我担着。”说完她竟然走了。
我摇头苦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羞羞怯怯的少女,不心动是假的,我的目的也是搞定郝江化所有的女人,可是我就是有些下不去手,被人安排的感觉很不好。前几个,我总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进行,心理上有些准备,突如其来的艳福反而倒让我却步。动还是不动,我心里已经有数,只是就是觉得别扭,感觉有些像招妓,我从来没干过这事儿。
我走过去,拉住阿兰嫩呼呼的小手说:“阿兰,你愿意吗?”
阿兰点头说:“夫人让我来伺候少爷,我愿意的。”夫人、少爷这是郝家内部的称呼,我早知道,可是有人叫我少爷却是第一回。李萱诗的洗脑战术果真厉害,这些女孩对她都马首是瞻,让来陪我,她们也能从命。
阿兰瘦瘦弱弱,一副若不经风的样子,看脸蛋,也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被郝江化摘了红丸真是让人心痛。现在轮到我捡他剩的,心里虽然不甘,却又想到这是偷他的女人,也有些兴奋。
欢愉过后,阿兰说:“你比老爷温柔多了。”
我把手指放在她紧窄的肉洞中轻轻抽插,又把她弄得蜜汁长流,问道:“那你喜欢那种?”
阿兰说:“还是温柔点的好。”
我说:“今晚别走了,让我抱着你睡好吗?”阿兰说:“好的,夫人不让我走的。”我说:“要是夫人没说,你愿意吗?”阿兰说:“愿意的。”
不得不承认,李萱诗和郝江化把这些保姆调教的很好,说起话来都是轻声细语,温温柔柔。方才在床上的大战,这个阿兰满足我任何的要求,从无怨言。
她胸部不大,不盈一握,却用双乳扫遍我全身,让我享受得犹如皇帝,想起来郝江化每日生活在这般花丛中,怎能不快活。不过我发誓,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不多时,我和阿兰梅开二度,又是一番盘肠大战。
两次都是倾泻在阿兰体内,事后我问阿兰要不要去给她买药,阿兰说她们有长期服用避孕药的。
我笑她小小年纪懂得到不少,阿兰说是夫人让她们这么做的,还不让告诉老爷。并叮嘱我不要外传。阿兰无心的一句话又提醒了我,李萱诗自己给郝生了四个孩子,却不让别的女人给郝生育,看来这应该是她以孩子牵制郝的手段,这样一来,岑菁青的死因更值得怀疑了,怎么唯一一个怀孕的女人就死了呢?而且,岑菁青是郝的第二个女人,郝的能力很强,轻易先后让两个女人怀孕,此后却再无动静,确实值得思考。
隔日再到公司上班,李萱诗竟然问我感受如何,我不好意思开口,李萱诗说:“以后啊,肯定不亏了你。该有的你全有。”
当日,李萱诗宣布撤除郝龙保安部经理职务,保安队只留三名较为老实的保安,其他人员全部遣散。
这件事在郝家引起了轩然大波,引发了郝和李萱诗的激烈冲突,郝甚至动了手,打了李萱诗一个耳光。李整整一个星期都住在书房,每晚由我陪伴。
冲突发生之后,郝也害怕了,三番五次的哀求李萱诗,希望重归于好。对我的态度也客气了很多,他自然是装的,怕真把李萱诗惹急了,他落个人财两空。凭他的能耐是挣不来钱的,家里大小女人真的怕李萱诗。
郝龙来闹过一次,争吵之后几乎动手。当时正好我在,为防意外,早早把老宋叫了过来,郝龙发飙时,被老宋制住了。
李萱诗随口问起老宋出身,我说老宋说以前是部队上的。李萱诗大喜,当即选中了老宋作为保安主管,老宋由我的司机变成了保安的小头。没几天一批新的保安上岗,由老宋带着训练。老宋在部队也是班长,对于练兵还有些心得。这样一来,山庄的摄像头等于控制在了我手里,将来一旦有用,行事更加方便。
王诗芸对于任命老宋为保安主管是有疑义的,可是她没敢说出来,对李萱诗使了几次眼色,李萱诗只当做没看见。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逼迫冬梅和郝龙离婚后,郝龙又遭受开除,情绪十分低落,每日借酒消愁,总是醉醺醺的。
他每天无所事事,又到商户那里去闹,在一个被他欺压久了的农家院里,喝醉了的郝龙又开始耍酒疯,他身边围着一群地痞保安时,商户怕他,现在他孤身一人,谁还把他放在眼里?
郝龙和主人争执起来,吃了小亏,他去厨房抢了刀子。厮打中,刀尖不知怎的就对准了郝龙的心脏……郝龙死了,农家院主人也被判了。
郝家又失去了一个男丁,郝再次爆发了,和李萱诗又开战了,他认为郝龙的死主要是由于被开除,李萱诗说这是郝龙自找的。这次夫妻之间的战争足足持续了一个月,郝每次大发雷霆都会摔杯砸碗,听郝萱说,她家里电视都砸了。
战争开始几天之后,李萱诗索性搬到了书房常住,就连晚饭都是让厨房送来,她总是让我陪着她一起吃,有时候还叫王诗芸也过来。
因为那次的事情,王诗芸一直对我摆着张臭脸,我也没有退让太多,怕对她的威慑力小了,镇不住她。李萱诗已经看出来我和王诗芸的问题了,她简单过问了几句,并没有多说。私下里她对我说:“诗芸挺好的,别老针对她,你要是看上她了,以后她会想办法。”
我知道我已经和王诗芸撕破了脸,想收服王诗芸几乎没有可能,除非再用要挟手段,我怕我干不出来。
郝奉化在经历两次打击后已经形同废人,都说老来丧子大不幸,他两个儿子一死一重伤,而重伤的又是郝家最有希望的第一个大学生。他受的打击可想而知。这个本来头发只是半白的老人,在得到儿子死讯后不久,满头的头发就已经全白。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已经伛偻。这一切有。可是如果他不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他的儿子不去鱼肉乡里,我也没有机会再去得手。这怨不得我。我还在为我自己的行为找着借口。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李萱诗的气一直没有消,但是在徐琳找过她一次之后,两人谈了很长时间,李萱诗乖乖的搬回了中院。这二人长谈的内容我不得而知。不过很明显,李萱诗对我的态度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她不再时不时找我说话,就连书房的门也轻易不进了。
一瞬间,我对李萱诗下的功夫全都白费了。这样的局面让我很被动。在股份方面我必须从李萱诗身上下手,失去他的支持,我的报复计划无法展开。可是,我突然又想,大不了报复一个郝家也足够了,何必还要加上李萱诗呢。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即逝。我无法原谅李萱诗犯下的罪,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岳父岳母和白颖,至于我,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不明,李萱诗在我坐牢前后态度转变太多,让我根本无法明了她的心思。我渴求真相。
李萱诗回到中院后,几次晚餐的时间,我发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徐琳在说话时底气明显足了很多,李萱诗反而对她礼让有加。郝老狗说话时,时时刻刻针对我,李萱诗再也不敢反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毛病很可能出在徐琳身上。
我手里攥着她的把柄,想叫她就范还不容易。狠狠地蹂躏她过后,我问她在李萱诗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和李萱诗那次长谈内容到底是什么?
徐琳的回答滴水不漏,她一口咬定郝江化派她和李萱诗拿孩子来谈判,李萱诗这才就范。对于这个说法,我半信半疑。即便是我用黑熊来要挟她,她也丝毫不露破绽,一番话说得天衣无缝。
这样一来不由得我不相信她。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李萱诗的变化太大,完全不像她行事的风格,如果说对郝退缩是因为孩子,那徐琳呢?为什么李萱诗会对她也退让。
我找了何晓月和岑筱薇分别去为我打探消息,都没有寻到答案。至于阿兰,那一晚后我再没和她有过过多交集,没有李萱诗的命令,她不敢和我接触。
郝老狗终于开始对我下手了,我这个最碍眼的人被他赶出了内宅,借口是小院子要装修。郝老爷子被请到郝奉化一那里,保姆们分散到中院各房,唯独我这个外人,再次回到了职工宿舍。
岳母在知道种种变化后也搞不清李萱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岳母问了我一句话,让我羞愧不已,她说:“小京,你就真的那么在乎是不是住在内宅吗?”
岳母精明过人,她已经看出我对李萱诗态度的摇摆不定,用这一句话来提点我,让我记起我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李萱诗下一步还会有什么动作,我感觉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出切断李萱诗经济来源的命脉。逼迫她把股权转给我。可是这一切,我没有一丝头绪。 
公司里,李萱诗对我的态度也大有改变,完全是上级对待下级的关系,多一句话都不肯说。这时,郝家安排了一个人进入了公司,于我来说,不知是吉凶祸福。
郝燕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硬是指派给李萱诗做助理,郝燕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计算机前对着屏幕发呆,要么就是和人聊天或者上网看看购物网站。
很明显,郝燕是来监视我或者李萱诗的。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利用郝燕,那次之后,我和郝燕接触很少,慢慢竟失去了联系,仅仅是在内宅点头而过。这样一来,我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对我念旧情,又或已经由爱生恨。这些都有可能。
我还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去问李萱诗,我不清楚她在这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可是我心中更倾向于她有难言之隐。
到底郝用什么来要挟李萱诗呢?太过奇怪了。我需要帮助,唯一能帮我分析的人就是岳母。可是我和李萱诗之间很多事情并没有告诉岳母,如果这个时候从头说起,会不会让她引起误会?或者我根本就做错了。上次说起搬出内宅的事情,岳母已经不满。再来这么一出,说不定会伤了岳母的心。我再次感到无助了。老天爷为什么这样戏弄我。
思前想后,我还是要找岳母出主意。我找到李萱诗,借口出去散散心休两天年假,李萱诗听到这个请求后,眼神很复杂,欲言又止,她同意了。我出办公室前,她拿了一张卡给我,然后告诉我,密码是我的生日,用钱就从这里面取。
这算什么呢?遣散费吗?我没有接,推了回去,李萱诗也没有坚持,放我走了。刚出李萱诗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郝燕在门口徘徊,一看就知道是来偷听的。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她。郝燕见了我的怪样不但没躲,反而追了上来,不顾大庭广众:“左京,你给我站住!”
我回过身来问她:“有事么?”
郝燕拉着我去了茶水间,这里比较清静,方便说话。
“你刚才什么意思?”郝燕质问我。
我说:“没什么意思,我又没干什么?”郝燕说:“你那表情,明显是看不起我,你以为看不出来?你当我傻啊?”
“怎么可能呢?”我敷衍着郝燕。郝燕仍然不依不饶:“左京,我问你,你为什么后来一直不理我?”
我说:“小姑奶奶,我哪敢再招惹你啊,那么多只眼睛盯着呢。”郝燕重重在我肩上一锤:“你还骗我!那你那时候怎么敢?”我垂下眼睛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郝燕又扬起了手,作势要打我,我坦然面对,可是郝燕这一巴掌却没打下来,她已经呜咽:“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也没什么文化,哪会来一个大帅哥能喜欢上我?我早就知道我是做梦,你就是想报复我家对不对?”
“我报复你家什么了?我害你一点了吗?是,我和你那样了,我是用来炫耀了还是拿这事威胁你了?你看我现在在你们家有一点的好处吗?”我这个时候不能松口。
郝燕语结,我说的全是事实,我确实没从郝家拿到过一点好处,而且我对公司和山庄的付出,远远高于我拿到的回报,这一点,到谁面前我都能说得理直气壮。
郝燕想了想我的话,确实没有问题,她又咬牙问道:“那你说实话,他们都说,我三哥,是你害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我近乎咆哮的回答了这个像一块大石压在我胸口的沉重问题。郝小天固然该死,可是他得到的只是无期徒刑,郝杰其实是这个家中最无辜的一个男性。没错,他曾写诗给白颖,他也曾对我不敬,但是这些都比他付出的代价小多了。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毁在了我手里,我很自责,但是又容不得我去悔过,我早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
今天,郝燕是第一个直接问我的人,触动了我那根脆弱的神经,我没有忍耐住,在她面前失态了。我相信这种失态的表现会让任何人洞穿我逃避遮掩的真相。
郝燕没有,她说:“好,我相信你。”
郝燕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更有些无助。我不知道该不该叫住她,张了张口,始终没有勇气。
我定了定神,从茶水间出去时,大办公室里很多人都在盯着我,我知道是我那一嗓子引来的,看看郝燕,她趴在桌上肩膀一起一伏,似是哭泣。
我回到了办公室,颓然坐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当天晚上,我连夜赶回了省城,见到岳母后,我把情况大致交代清楚了,但是关于李萱诗向我示好的一些情况并没有说明。
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岳母的判断,我希望不会吧。
和上次通电话一样,即便对面交谈,很多事情更容易沟通,岳母依旧无法找出李萱诗的真正动机。但是她和我一样确定,问题出自徐琳,而这个徐琳能够钳制住李萱诗的把柄,郝一样知道,徐琳只是献计之人。当然,不排除另一个可能,徐琳把李萱诗的秘密告诉了郝,这才让郝控制住李萱诗。不过依徐琳的性格,不像是一个能分享秘密的女人。如果她独自掌握了李萱诗的把柄,她一定会独享。别忘了,她还有300万的高利贷要还,如果她能拿住李萱诗,早已经要来巨款,填住窟窿了。
从徐琳继续留在山庄而没有离开这一点来看,郝恐怕也没给她好处,换而言之,这个秘密并不值那么多钱。
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问题的根本还是要从徐琳身上下手。至于徐琳为什么不再害怕我把她的下落告知黑熊,岳母最初没有想通,反复问了我当时的情况后,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太心急了,把我设得局完全暴露给了徐琳,因此这张牌就不好轻易打出了,如果我告发徐琳同样也暴露了我自己的目的。这样一来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除非我能完全控制局势,徐琳才会怕我。又或者让我彻底失败,做最后挣扎时才会将徐琳所为全盘托出。徐琳一定是吃定了我不敢轻易揭发她的心态,才敢大肆妄为的。
岳母说,现在徐琳一定不敢让你一败涂地的,你失败的时候就是她完蛋的时候,现在,你们比的就是谁更狠,谁能把谁吓倒。
我心急,准备第二天一早就赶回山庄,去找徐琳谈判。岳母笑笑说:“好久没回来了,多住几天,你说你请了两天假是吗?”我说是,岳母说:“住一个星期再回去。”
我没明白岳母的意思。岳母说:“如果你失踪了一个星期,谁着急?谁害怕?”一周,让别人等待的同时,自己也在等待,对所有人都是煎熬。岳母却一点都不急。在一周之中,拉着我和白颖逛街、看电影、享受各种美食,疯玩了个够。到了晚上,则是说不尽的风流旖旎,除了大被同眠外,都是千肯万肯。
除了这些娱乐之外,我还做了一件事,联系了岑筱薇和老宋。到今天为止,除了王诗芸还没有人怀疑我和老宋是旧识。我让他们两人做了同样一件事。
一周之后我再次返回山庄,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递交辞呈。李萱诗收了辞呈,看了一遍就收下了,她说,容她想想。
我无所谓,公司也不去了,只待了一晚,就赶往县城,随便找了家旅店住下。
虽然时间不长,老宋和岑筱薇的工作已经有了效果。
公司和山庄内,谣言又起。
“听说了吗?左总辞职了。”
“咋回事啊?”
“还不是郝江化,左总是是李总和前夫的儿子,郝江化容不下他,给人家挤走了。”
“那这可咋办?以后发不了这多钱了吧?”
“嘿!还惦记发钱呢?听说了吗,左总急了,要自己开公司,也干咱们这行。”
“是啊,左总那本事,还不把咱们挤垮了?”
“可不咋的,恐怕以后发工资都成问题吧?”
“你咋不开窍呢,跟着左总走呗,他不用人?”
岳母的算计没有失误,我住下的第二晚,徐琳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故意等了很久才接:“琳姨,你找我还有事吗?”我尽量让我的声音不带任何语气,这种冰冷会让徐琳感到不安。
“小京啊,没事,琳姨就是问问你在哪儿呢,怎么才回来就走了,家里可都惦记着你呢。”我很佩服徐琳的心理素质,无论什么情况她都能把话说的委婉动听,好像是我最亲近的人一样。虽然她永远也掩盖不了她那股虚情假意的怪腔怪调。
我说:“琳姨,咱们也别兜圈子了,有话你就直说吧。”
徐琳这才省了那番套近乎的废话,但还是故作亲密地说:“小京,你在哪呢,琳姨想见你一面跟你聊聊。”
我说:“有这个必要吗?”
徐琳终于认真起来:“小京,我真有事找你,你到底在哪儿呢。”
鱼上钩了,还是要遛一遛:“见面算了吧,有事电话里说。”
徐琳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儿呢?”
我假装警觉:“你急着找我,有什么目的?”
徐琳急忙解释:“没有,我怎么会有目的呢。”
我迟疑了一阵说:“那……明天再说吧,明天我联系你。”
说完我马上挂断电话,关机。我要让她知道,我怀疑她已经把我出卖给了郝,我在防范她使用暴力手段对我。
第二天忍了很久才打开手机,微信短信积了二十几条。李萱诗的最多,一直催我给她回电话,徐琳的也有不少,还是碰面的事。
我先给徐琳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在县城,约定了一家饭馆,让她尽快赶到,并警告她,别耍花招,饭馆的地点在县公安局对面。
之后给李萱诗发了短信,让她别惦记我,我很好,只是手机没电了。
徐琳在下午两点时赶到了饭馆,她的防范措施做的也很好,遮阳帽,大墨镜,口罩围巾一个不落。她恐怕也怕我找了黑熊。
徐琳一进饭馆径直找到了我,我怀疑她已经在外面观察了很久。
她坐下来后,仅仅将围巾口罩解了下来,墨镜还在,帽檐压的更低。
“小京,怎么回事啊,突然就不辞而别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就这样徐琳还能把问题归到误会两个字上。
我说:“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了,你是不是把郝杰郝小天的事告诉李萱诗了?”
“没有啊,我真没有,天地良心呐。”徐琳显得非常委屈,赌天罚誓,一口否认。我相信她,她有心没胆。
可我就要让她觉得我认为已经被她逼到了绝路,准备不顾一切了。
相比较来说,我最多是计划失败,再被郝家人视为死敌。而她则会因为教唆郝小天行凶被郝家人仇恨,单是一个郝虎就可能要了她的命,何况我还掌握她欠下高利贷的秘密,她即使能逃离郝家,也是走投无路如丧家之犬。
所以,她更不敢赌。我敢!
我狞笑一声:“你坏了我的事,还不敢承认了吗,琳姨。别告诉我你没跟我妈说了我办郝小天的事。”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徐琳被我冤枉,急忙辩解。
我紧逼一步到:“那你说,为什么我妈现在不理我了?”
徐琳又拿出郝江化的儿女说来搪塞,我冷笑一声,起身边走。对,没得谈了,我不能给她一丝希望,让她以为还有谈判的可能。
徐琳拉住我,让我坐下慢慢说。我甩开她的手,恨声说:“徐琳,你等着死吧!”
徐琳见状那还顾得上形象,站起来从背后把我抱住:“小京,你听我说,我真没说这事。”
我这才放徐琳一码,让她从实道来。徐琳的供述很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才很好,添枝加叶的讲了一个我已经知道的故事。
原来,她看我和李萱诗关系越来越近,就向郝献计以李萱诗陷害白颖为把柄,要挟李萱诗,如果不向郝妥协就告诉我白颖是李萱诗推进郝的怀抱的。所有人都认为我还不知道这些隐情,包括李萱诗在内。李萱诗一心想和我修好,果然就范,她最怕我知道这些内幕,因为李萱诗也明白,一旦我知道是她给白颖与郝牵线搭桥,那我将彻底和她决裂。
徐琳怕我不信又添枝加叶的讲了了许多李萱诗引诱白颖的细节,里面内容是真实的,但是大部分十分夸张。我听后故作难过,装得像第一次听说,恨李萱诗咬牙切齿。
其间,徐琳又说了李萱诗不少坏话,把李萱诗形容成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淫恶妇人。
徐琳形容李萱诗的词有些我也用过,可是她当着一个儿子的面去形容她的他的亲生母亲,未免有些太不明智了。
徐琳提到最给我触动的一点是,她说李萱诗就是郝的一条母狗,她在自己私处穿了个金环,上面刻着郝的名字
我对此将信将疑,可是又忍不住去想象。
我问徐琳向郝献计的目的是什么。徐琳说,她不想看到李萱诗做了坏事还在我面前装好人。
这话我就不信了,我不信徐琳真有这么好的心肠,会关心起我来。
说到底,徐琳在这件事中,几乎没有得到好处,她无非是见不得别人好受,故意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阴损之事而已。
我现在还不能露出口风我完全相信她,否则这个女人一定会蹬鼻子上脸,做出一些我无法控制的事来。
我说:“琳姨,你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再说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出卖我?”
徐琳急道:“事我也给你办了,录音你也录了,你怎么就还不相信你琳姨呢?你忘了,你小时候琳姨对你多好。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坏蛋,不但把你琳姨弄上了床,还整天欺负你琳姨。你不惦着你琳姨,琳姨可还想着你把人家压在身子底下那坏样呢。人家还不是为你好,才这么干的。”徐琳带着墨镜我看不见她的眼睛,可是她越说越变味,到后来竟是委委屈屈,好像个小怨妇抱怨情郎一样。如果不是我知道她惯会做戏,说不定真信了。
台阶是相互给的,我还要利用徐琳,也不能把她往死里逼。我手抱着头趴在了桌上做痛苦状,徐琳从我对面挪到我身边过来安慰我:“得了小京,你这不是还有琳姨吗。”
我趴了很久才起来,阴着脸对徐琳说:“琳姨,你要真心帮我,就和我一起对付姓郝的,干到了他,我手里录音什么的也就没用了,你要钱也不是问题。”
我不信徐琳,徐琳自然也不相信我,她面露难色说:“这我可怎么帮啊,你也知道,我人微言轻的,不好办啊。”
我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琳姨,不是我混蛋,人到了这份上什么都不怕了,你想我现在还有什么?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这是徐琳自己埋下的种子,她暴露李萱诗的恶行,却没曾想我早已经知道,早做了准备。她不改搬弄是非的恶习,一味说李萱诗的坏话,更弄巧成拙,让她以为李萱诗和郝二人已经把我逼上绝路,我已经准备不择手段的报复了。
徐琳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了,她由于自己的错误终于完全陷进这场分争中,徐琳咬了咬牙说:“好,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
我说:“你先帮我回到公司,让姓郝的别再处处针对我。”
徐琳说:“我试试吧。”
我说:“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几天能办到?”
徐琳说:“行,但你得给我点时间。”
我说:“三天,我只给你三天,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
“好吧,我尽力。”徐琳无奈了,她重新穿戴好悻悻地走了,我也起身返回旅店。
在路上,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我拿出一看,是银行发来的,显示我的银行卡里有一笔二百万进账,紧接着,又是两条,每笔二百万。正不明所以的时候,第四条信息发来,是李萱诗的:小京,对不起。你的辞职报告我批准了,我考虑过了,也许妈妈这里并不适合你,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妈妈做了很多错事,不敢再求你原谅妈妈了,我现在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一些,开心一些。走吧,别再回来了。妈妈给你卡里打了些钱,你先拿着用吧,等过些日子妈妈手头缓缓再给你打。对不起。
李萱诗的短信就此结束,那六百万是她给我打的,她说缓缓我也信,因为我知道她大笔的资金都压在周转上,手头能动用的现金不多,这些应该是倾其所有了。这种示好的方式让我很困惑,难道李萱诗真的悔过了?一切还能重来吗?
我想是不。我去了银行,把三笔钱又退了回去。我还要继续麻痹她。
钱退回去不久,李萱诗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哭着问我为什么?我来不是图你钱的,你选择了郝江化而不要儿子,就没必要再惺惺作态了。
在这几天,我和岳母都没有闲着,几个重要客户,突然提出暂停供货,由于合同是一单一单走的,对方并没有违约,公司吃了个哑巴亏。山庄那边,旅游局突然突击检查,卫生、安全、消防等多项设施不合格,要求山庄立刻停业整顿。
职工中传言更甚,说什么的都有。
我通过岑筱薇和何晓月,时时刻刻关注着内宅的动态。这两人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需要他们知道。听得出来,岑筱薇对我很失望,不抱太大希望,所以说的很简单。而何晓月一反常态,这次非常主动的告诉我她所见所闻,更为我的遭遇打抱不平,我把这些信息两厢印证,分析出来,我的一记组合拳已经让山庄内部动摇了。
徐琳没能在三天之内完成任务,她给我打来电话,哀求我说再给她点时间,我问她多久,她说再要三天。我说,再给你三天,做不好大家一起死!
我给徐琳的期限已经到了,徐琳一大早给我打来电话说事情办成了,我问她详细情况。徐琳很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员工中的一些动静早就传到了李萱诗和郝江化耳中,徐琳故意在饭桌上提起谣言的事情,李萱诗听了完全没有反应。郝江化质问李萱诗:“你怎么搞得,让他一个外人弄出这么大动静。”
李萱诗一脸平静地说:“没办法,谁能带着人挣钱就信服谁。当初要不是我过来开厂子,你能当上官?”
郝江化面对波澜不惊的李萱诗又是发了一通脾气,李萱诗毫不例会,该吃饭吃饭,该聊天聊天,完全不把郝江化放在眼里。
郝江化放下狠话,说:“你少在这里装,你干那点事儿,抖露出去看你怎么办!”
李萱诗这才回郝江化的话:“人都走了,你还能怎么办?我还怕什么?”说完在不理会郝江化。
郝江化摔了碗离席而去。
这是郝江化和李萱诗的第一次交锋,第二天山庄就迎来了旅游局联合卫生、消防部门的突击检查,结果是因为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停业整顿。
另徐琳意想不到的是,替我出头的是何晓月,她第一次在抱怨起来,说要是左京在一定能应付那些检查的,李萱诗还是不语。郝江化由于何晓月的话暴怒,比对李萱诗发的脾气还大。说到这里时,徐琳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小京,你可不知道啊,老郝那天晚上把何晓月弄得那叫一个惨啊,屁眼都给肏爆了,流了好多血呢。”
徐琳是在试探我的反应,她可能猜到我和何晓月关系不一般了。我当然不能暴露,冷笑着说:“活该,你们这帮人有几个好东西。”一句话把徐琳也捎带进去,说明我对她们所有人的恨意。徐琳马上撇清自己:“小京,琳姨不也是不得已吗。琳姨可和她们不一样啊,琳姨是你这一头的。”
我没搭理她,让她继续说。
之后几天,徐琳一直陪着郝江化,给郝江化吹风,说要是真把李萱诗得罪急了,最后真弄不好人才两空。她又提到我,说我就是一个废人了,除了能给他当狗挣点钱,已经没什么大用,与其逼紧了,不如养起来。
郝江化一开始并不吃她这一套,说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徐琳说,你还看人家不顺眼,人家老婆都让你肏了,这会儿就是投奔他妈妈来,你咋就不能容呢,再说了,他给公司跑那点儿业务还不都是便宜了你。这么一大家子人,没钱喝西北风去啊。
郝江华说徐琳怎么变化这么快,刚还给他出主意治我,现在怎么又说起好话来了。徐琳自有一番道理,说她就是为了让郝和李萱诗和好,没有一点其他想法,满心都是为了郝着想。
一番花言巧语说得郝动了心。可他心理还有一个更大疑虑,郝小天怎么就突然和郝杰争起女友了,这件事太巧合,他对我的怀疑一直没有打消。
徐琳也最怕提起这件事,她在郝面前做出种种分析,一会儿说周瑶和郝小天同校,结识很正常,一会儿说那周瑶与郝杰相识非常自然,不可能是被人安排。最终这就是一个巧合,才造成了那样的结果。
徐琳对郝小天的丑事最了解,也清楚郝的想法,她旁敲侧击的说,这下倒是没人来烦她了。郝其实也头疼这个儿子,几乎把他所有的女人都睡了,早就觉得这孩子没养好。李萱诗又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这么一个从小病怏怏的儿子还真是可有可无了。
但是郝还是不肯松口,同意向李萱诗妥协,请我重新回来。
徐琳只好每日给郝洗脑。
直到我联系的几家客户突然提出暂时中断合作,徐琳又去找了郝,痛陈厉害,才让郝转了脑筋,主动去找了李萱诗说和。
到此为止,徐琳算是说动了郝。
我对徐琳说:“这就完了?”徐琳说:“我这不是说动郝江化了吗?”我说:“我一天没回去,就算你没完事,哼哼!现在还有一个白天,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琳闻言声音都变了:“小京,你可不能这么吓唬琳姨啊。我……”
我打断了徐琳的话,说:“我没吓唬你。”说完挂了电话。
中午时,我又接到了李萱诗的短信:小京,妈妈想问你,如果妈妈还愿意把你留在身边,你还愿意吗?妈妈不强求你,你自己选择。
我回复过去:我想见见你。
李萱诗回复:我再公司等你。
我到公司是已经很晚,公司里面人都走空了。李萱诗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敲门进去,坐在李萱诗对面。
“为什么还要让我留下?”我还要让李萱诗觉得我以为是她不要我了。
李萱诗说:“小京,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我也是不得已……”
我面无表情地说:“什么不得已,不过是郝江化逼你这么做,你妥协了而已,对吗?”我的话没有错,可是李萱诗一定不会告诉我郝江化用什么手段逼得她,我也不会去追问。李萱诗垂下眼脸,默认了。
“所以,你要你的男人,而不要儿子,对吗?”我嘲讽道,这也是我的心里话,我早就想问李萱诗这句话了。
李萱诗没有愠怒,也没有发火,她颤声说:“小京,真的,妈妈对不起你。”
我说:“你已经选择两次了,不用再说对不起了。”
李萱诗默默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摆在我的面前,首页上加大的几个黑体字写得命名白白《股权转让书》。这就是我迫切想得到的股权吗?李萱诗这是给我的?
我说:“你什么意思?”
李萱诗说:“你没要那钱,我想这是你应得的。签了字,这公司就有一半是你的了。”
我扫了一眼文件,里面出现了45%的字样,李萱诗在公司里持股是90%,也就是说她将名下一半的股份给了我,她这样意义何在?难道她真是想给我补偿么?即便我做了手脚,搞乱了公司的业务,她为了留我,也没有必要给我这么多的股份来拉拢我。除非,她是真心想和我和好。这样一来,她在郝江化那边怎么交代?她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吗?
我说:“给我这么多股份,郝江化那边怎么交代?”
李萱诗说:“这你不用管,我来应付……小京,你不要以为妈妈是因为你的能力才把股份转给你的,无论你什么样,这些将来都是你的。原谅我,暂时还不能都给你,你还有弟弟妹妹,我不能不为他们想。不过你放心,等等,迟早这些都是你的。”
“谢谢您。”我没有多说,在最后一页受让人那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李萱诗早已经在出让人一栏签上了名字,我注意了一下日期,是一周之前,李萱诗给我汇钱那天。
李萱诗看我接了股份,说:“小京,我还是那个意思,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利润不会少了你的。如果你愿意留下,妈妈会更开心。”该见好就收了吧,平白得到了将近一半的股份,我不想再横生枝节,就对李萱诗说:“妈,您放心,我会留在您身边。”
当晚我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眠。突然间觉得很累,又有种内疚,李萱诗对待我真的很不一样了,从女人到钱,到她一手苦心经营起来的公司,她对我的付出好像完全不计代价,而我却挖空心思去算计她。我这样对吗?我只能拼命去想她做过的恶,可是这次却不起作用了。怎么恨也恨不起来。
我给岳母发了个信息,很简单,就告诉她事情完了,甚至没告诉她李萱诗给了我股权。我在隐瞒什么呢?
信息发过后,又给白颖打了电话,没有目的,就想听听她的声音,让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爱我,始终不想背叛我,是被迫的,是一时的糊涂。白颖一一说了,然后她又在电话里哭了,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说没事。我又好像有伤害了我爱的人。
第二天又到公司上班,郝燕已经不见了,还回到原来的办公室,好像没有了原来的感觉。徐琳给我发过信息,说郝江化同意让我再回内宅居住,我想了想,没必要了。住哪里对我都一样,我要的是公司,而不是那些女人。控制了公司才能控制李萱诗和郝江化两个人,这才是真的。通过这件事,我已经看出,郝江化对钱看得很重。
李萱诗稍后也来说让我搬回内宅,我婉拒了。李萱诗有些失落,但是没多说什么。
和李萱诗的关系又变得微妙起来,她每晚都会到宿舍看看我,又不久待,说几句话就走。大概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
就这么过了十几天,李萱诗突然提出让我隔天到内宅去吃饭,我顺口答应了,没想太多。无意中看了日历才想起这是李萱诗的生日到了,还没给她准备生日礼物,李萱诗很在意这个,父亲在世时每年都会为她的生日大肆庆祝一番,她与郝结婚后,也从不错过这个重要的日子。
我现在正在某图她的财产,如果失了礼很可能会让她失望,还好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够我操办了。李萱诗是个很爱打扮的女人,两件事情对她最重要,一是首饰,二是名贵衣物。这里地处偏僻,很难找到贵重服装,县城倒是有几家金店可以去逛逛。我开着车到了县城,几家金店都看了一遍,金银首饰倒是不少,可惜样式粗陋很难让李萱诗看上眼。索性跑到临近一个小城市才到了称心如意的礼物——一条红宝石项链,就这样几乎耽误了一整天,总算赶上了李萱诗的寿宴。
这次宴会郝奉化一枝也来了,甚至那个已经瘫在轮椅上的郝杰也被推到了餐桌前。一家人团团围坐好不热闹,我在席间献上了我的生日礼物,李萱诗笑得很开心,我的生日礼物不是最贵的,也不是最特别的,但是李萱诗好像最中意我给她准备的项链,她在席上就让我亲手给她戴上了这条项链,那时她脖子上还有郝送给她的另一条钻石项链,她自己摘了下来,然后换上了我给她的礼物。我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郝在这次宴会上一点没为难我,反而笑嘻嘻地说:“小京,怎么搬到外面就不回来了,外面要是住得不惯,还回来住,一家人在一起多好。”他这是客套,也是徐琳游说的结果。我当然心知肚明,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也和他假意谈笑了几句。
几杯酒下肚,我突然伤感起来,我看过李萱诗的日记,听过白颖的诉说,就在几年前,也是李萱诗的生日,我的妻子就在趁我不防倒在了这个人的胯下,我心中越想越气,不免多喝了几杯。
酒宴结束时,我已经昏昏沉沉地醉倒了,半夜醒来想找水喝,发现这里并不是我住的宿舍,眼看着有点熟悉,原来是我以前在内宅时的房间,我跌跌撞撞地下了床,之间有个黑影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吓了我一跳:“谁?”
黑影扭开了灯,我这才看清原来是春桃,郝家最早的保姆之一,那时她是作为奶妈过来帮着李萱诗奶孩子的,现在几个小娃娃都断了奶,她仍留在郝家,说是保姆,倒不如说是郝的泄欲工具之一。
我说:“你怎么在这儿里?”
春桃说:“是夫人让我来伺候少爷的,少爷您要什么吗?”我说:“有水吗?”春桃立刻为我倒了一杯水奉上。我喝了水后说:“行了,没你事了,你走吧。”
春桃说:“夫人说,让我伺候少爷到明天早上。”我说:“不用,你走吧。”春桃说:“夫人的意思是,万一少爷想要那事儿,让我陪着少爷。”
我一愣,才想明白这又是李萱诗给我安排的女人,我又有些时日没碰过女色了,听了春桃直白的话,胯下腾一下起来了。借着酒劲儿,我直勾勾地看着对春桃,暧昧地笑着对她说:“那你过来吧。”
春桃很听话,走到了我身边。开始慢慢除去自己的衣衫,我坐在了床上,欣赏眼前少妇脱衣,春桃早已经嫁人,还有个不小的儿子,当初是为了补贴家用狠心给自己的儿子断了奶,到了郝家做奶妈,没想到她除了要给孩子哺乳,还要奶郝江化这条老色狼。
春桃个子不高,身上肉感十足,最是那对丰乳,由于奶过几个孩子,一直奶水充沛,显得尤为硕大,等她脱尽了全身衣物,我把春桃扑倒在了床上,抱着一对肥硕的奶子又亲又咬。春桃抱着我一个劲地说:“少爷,轻点,轻点。”
我过足了瘾后,才放开那对宝贝,春桃坐起身来,帮我脱衣,退下内裤后,她直接把我的东西含进了嘴里哧溜哧溜的吸吮,我说:“春桃,屁股挪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小骚屄。”春桃口中吸吮不停,屁股慢慢挪到了我脸边,我分开春桃的腿,让她跨坐在我脸上,两片肥厚阴唇正好在我上方。那已经水汪汪的蜜处,饱满诱人,我有心去亲吻,却想到郝江化那条丑陋的家伙曾在这里进出,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伸出手指在上面揉搓。春桃不同于郝身边那些女人需要我费心去讨好,她是纯纯粹粹的玩物,既然郝对她如此,也别怪我对她轻视。
在春桃身上驰骋一番,痛痛快快的出了次精,搂着她的大奶子舒爽地倒在了床上,又爱不释手地揉搓起来,那对肥乳软绵绵嫩呼呼的手感极佳。不多时我又硬了起来,可是还没玩够一对肉弹,就让春桃,躺在床上,我跨在她身上撅着屁股吃她的乳头。
正忘情间,吱呀一声打开了,我扭头一看,李萱诗正呆立在门口,我赶忙拉过被子遮在身上,李萱诗也赶快关上了门。
我不知她这么晚还来找我有没有事,套了条裤子,下床跟了出去,李萱诗正往院门走,我叫住她:“妈,这么晚有事吗?”
李萱诗停下了,我跟了上去,李萱诗说:“没事,看你喝多了过来看看你,快回去吧别冻着。”
早春时节,山里还是很冷的,小风一吹,确实有些刺骨,我强自硬撑着说:“没事,不冷,您也早点睡吧。”
李萱诗抿嘴笑着打量了我一番说:“行了,快回去吧,人家还等着你呢。”李萱诗看我的空挡我也注意了她的穿着,李萱诗头发散乱着,脸上还有红潮。她上身套了件呢子外套,外套不长下摆露出一小段月白色真丝睡裙的蕾丝裙边,两条腿上却穿着黑色丝袜,脚上还踩着高跟鞋。这身庄肃好古怪,夜已经深了,谁会在这个时候这么穿呢?我不禁把目光落在了李萱诗的两条腿上,仔细一看,那上面还有片片湿痕。我酒劲未消,脑子一热,脱口问道:“你刚才和他是不是在……”
李萱诗脸上更红,嗔道:“瞎说什么呢,回去睡觉。”
李萱诗转身快步走了,我却立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痴了。知道她消失在我视线中,我才想起回屋。看到玉体横陈春桃,我欲望更炽,再度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脑海中却全是李萱诗两条黑丝大腿。
第二天醒来时,觉得头晕脑胀的浑身难受,我还以为是酒力未过,强打着精神去了公司,在公司里越待越难受,同事说我脸色不好,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没事。一个好事的大姐,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左总,你发烧了。”
我病了,李萱诗亲自把我送到村卫生所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没大毛病就是感冒发烧,开了吊针,李萱诗取了药没让我在村卫生所挂水,送我回了山庄内宅我原来的住所,把何晓月叫来亲自给我扎针。
何晓月看我病了,也很难受。李萱诗是知道我和和小月的事情的,在她面前,何晓月不必隐藏自己的关切之情,又是数落我不注意身体,又小心翼翼帮我调节点滴速度。弄好一切后,李萱诗先走了,让何晓月留下照料我。
我好久没和何晓月独处了,东拉西扯一阵后,言语不正经起来,没说两句,我就提出要摸何晓月的胸,何晓月凑近了,我就用没扎针的一只手伸进何晓月的衣襟里抚摸她的两个乳房。
我说:“一遍输液,一遍摸主治医生的咪咪,我也算是第一个了吧?”
何晓月笑着掐了我一把,说:“那你要不要吃两口啊。”我马上点头,何晓月说:“美得你,好好老实待着,让你摸不错了,还得寸进尺。”我说:“你都说了,不能说话不算数啊!过来,让我吃两口,又没人。”何晓月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撩起衣襟把乳罩推了上去,露出一颗红嫩的乳头塞进我嘴里,让我吮吸。
我正吃得带劲,门又开了,走进来的还是李萱诗,何晓月闪了开来,把衣服整理好。红着脸站在一旁不敢言声。
李萱诗又一次撞见了我出丑,她这次没走,黑着脸训起何晓月来:“晓月,怎么那么不懂事,小京病着呢。”何晓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出言为何晓月解围,说:“妈,是我让晓月那样的,您别说她了。”李萱诗这才缓和下来:“就知道是你……晓月,你先去忙吧,等拔针时候再过来。”何晓月如蒙大赦,灰溜溜地走了。
李萱诗做到我对面,开始数落起我来:“小京,妈得说说你了,得注意身体,别仗着年轻就不知好歹,将来日子长着呢,那个何晓月有什么好的,至于让你那么心急吗?”
我红着脸说:“我知道了,刚才就是贪玩。”
由于刚才的尴尬场景,我突然觉得这是和李萱诗最轻松的一次对话,好像回到小时候做错了事她批评我一样。
点滴快完时,何晓月回来替我拔了针,又让我吃了药这才离开。李萱诗一直没走,怕我闷陪着我,不一会儿药劲儿上来,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时李萱诗还在我身边。
退烧药的效果很好,让我发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十分难受。我说我想擦擦身上,李萱诗让人打了水,拧了热毛巾要亲自为我擦拭。我说不用,李萱诗执意要擦,还说小时候什么没为我做过。我坳不过她,让她把手伸进了被窝。李萱诗擦得很细很温柔,前胸脖颈腋窝都一一擦到,其间又投了两次热毛巾,慢慢地擦到了小腹,那轻柔的动作勾起了我的欲火,我骂我自己是禽兽,居然对母亲也会动情,我说让她停下不用在擦了,她笑了笑仍然继续。拿着毛巾的手一寸一寸的向下推进,终于在我肿胀处边缘停下,我想她也一定发现了我的窘状。李萱诗却沿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裆,沿着腹股沟又扫了一遍,动作更慢更细、更轻更柔。是的,我那里碰到了她的手。
我抬眼看她,她好似浑然不觉,不过我却发现她原本白净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呼吸也比平时稍快。
折磨人一样的擦拭结束了,李萱诗把毛巾扔进水盆中,回归本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该说说,该笑笑。
我的晚餐厨房送来的热粥,我要下床去吃,李萱诗让我老实在床上躺着,我说:“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就是发个烧而已,这是干嘛呀。”
李萱诗说:“好不容易碰上你病了,让妈妈再回味一次小时候照顾你的感觉。”
我说:“我小时候怎么样了。”
李萱诗说:“怎么不记得了?你呀,小时候就是个娇气包,病的时候吃饭都要妈妈喂的。”
我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记得那次生病,明明好了,可是因为不想上学,就躺在床上接着装,为了显出严重的样子,骗妈妈说筷子都没力气拿了。李萱诗果然一口一口地喂我吃完了饭。可是第二天,我还是被轰到学校去了,她早看破了我的小心思。
我靠在枕头上,一口一口吃完了她喂给我我的粥。那一刻我在想,要是一直病着就好了,这样我就不再用和她去勾心斗角了。
李萱诗当晚在我的房间住下了,她说要好好照顾我,我说不就是一个发烧吗?至于那么紧张,李萱诗说:“咱们娘儿俩好久没这么亲近过了,小时候你总是粘着我的。”李萱诗总是提小时候,提得我都恨不得时光倒流。如果真能时光倒流的话,我一定不会让这一切发生,一定不会去救那对忘恩负义的父子,让那个小恶棍痛苦地死去。
现在一切都晚了。
我因为白天吃药睡过一觉,夜里格外精神,李萱诗睡得很熟,她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紧闭双眼行成一条细长的缝隙。海棠春睡那句名言,就是形容她这样的女人吧。睡相如此美丽的女人,我只见过两个,一个是白颖,另一个就是她,要知道,李萱诗的年纪已经不轻。这两个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先后背叛了我,白颖还有回头路,她呢?无论她再向我示好,我都无法原谅她。她的过错,是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原谅的。
可是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我又有些蠢蠢欲动,不能自已的在她腮边轻轻一吻。我知道,那一吻已经超越了母子间的亲情。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的身体轻轻一颤。
在我生病这段期间,郝家也有一个人病了,郝虎的儿子小虎,他在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总是持续不断的发烧,每次都是去卫生所或者县医院开点退烧药拿回来吃。好了又犯,反反复复。王红和郝虎文化程度都不高,小虎的状况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直到这次有人建议他们带着孩子去省城的大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他们才上了心,带着孩子去省城了。隔不久就传来消息,小虎检查过后就被医院留下了,白血病晚期……
我病了三天,一直由李萱诗亲自照顾,再度回到公司时,积累了一大堆工作,忙了一天才完成。晚上下班时,有人通知我,我的宿舍已经被人占了,只能回到内宅去住。这好像是李萱诗耍的小心眼,她一早就让人把我不多的行礼打包拿到内宅去了。
也在这一天,省城郝虎又传来消息,郝虎女儿小红和哥哥的配型失败,这几乎等于给小虎判了死刑。
一层阴云又笼罩了郝家,郝奉化得到这个消息后更显苍老,人已经近乎痴呆。郝江化长吁短叹一阵后,让李萱诗给郝虎汇了三十万。同时,他本已经对我改善的态度也有了变化,看我的眼神再度阴狠起来。我想他是把我当做了不祥之人。我倒希望我真是个不祥之人,给这一家带来厄运,让郝家断子绝孙。
我不在乎郝江化如何看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同时我又给徐琳下了新的命令,让她务必帮我取得中院监控室的钥匙。徐琳听到这命令时,吓了一跳,她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有这个监控室的,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甚至解释都不解释,她以为我神通广大,对我更怕了。这一次我给了她五万块钱,作为对上次帮我度过难关的奖赏,并且承诺当她拿到监控室钥匙的时候另有酬劳,同时也让她继续帮我麻痹郝江化。徐琳收了钱,心满意足的执行任务去了。对付这种贪财的女人,要恩威并施,这是岳母告诉我的。
李萱诗又常常出入书房了,我也是那里的常客,聊天谈心,给她按摩。自从生过病之后,我和她的关系近了一步,有时候甚至让我忘了我到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岳母问过我几次计划进行的如何了,我都是敷衍搪塞,说仍在进行,但是进展缓慢。岳母已经知道我拿到了接近一半的公司股权,因此她对我的进展没有产生怀疑,反而说让我慢慢来,不要心急,实在太难就回去。她的话让我愧疚不已。
李萱诗现在经常留宿在书房,我给她的按摩也越来越过火,从最初的脖子,发展到肩背,又到腰臀,直到现在的胸腹,我每次给她按摩时都难免会有非分之想,李萱诗对一切仿佛浑然不觉。有一次我甚至抓住她的丰胸忍不住揉搓了两把,李萱诗仍旧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轻轻把我的手推开,翻过身去,说:“再给我按按后背吧。”
我在想什么,她在想什么?我和她怎么了?
徐琳得手了,她偷到了郝江化的钥匙,每一把都偷偷配过,终于找出了监控室的那一把,立刻交给了我,我拿到钥匙,依约又给了她五万块钱。这笔钱即时对她的奖赏,又是让她激励她继续为我所用的定金。徐琳已经牢牢地被我控制在手里了。
有了钥匙只是第一步,如何进入监控室取得资料才是关键,我相信里面留有的视频记录应该不会少,我订购了几块世面上能找到的最大移动硬盘,以备拷贝资料。现在就等待时机了,这件事我不放心别人做,必须亲自动手。
这个机会等得太漫长了,足足有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李萱诗对我越来越好,她还给我换了辆车,虽然是她以前的座驾,但是比我现在开的车高级了不知道多少,把车子教给我之前,李萱诗专门命人开到4S店去做了一次大检查,确保万无一失后才给我。
郝小虎夭折了,王红哭得晕倒了几次。按照当地的习俗,夭折的孩子是不能进祖坟的,也不能大办丧事。郝虎爱子心切,小虎又是郝奉化一枝唯一的独苗,所以郝家内部还是费了些心思,给郝小虎找了块风水宝地安葬。下葬那天郝家人包括郝的情妇们全去了,临行之前郝江化特地点名让我不要参加。我在他眼中是个灾星,如果不是为了调和与李萱诗的关系,他早把我轰走了。这样的白事,他当然不会让我参加,以免给他家带来更大的厄运。
整个内宅,除了行动不便的好老爷子、郝杰还有一个照看他们的保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悄悄地潜入了中院,用那把钥匙打开了唯一一个有防盗门的房间。这里果然是监控室,电脑是开着的,我找到了存储视频的文件夹,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里面的内容全无用处,都是昨晚到现在,走廊、院内静止的镜头,偶尔才会有一两个人经过。这一趟白来了。
我想李萱诗和郝江化费尽心机费尽心机,部下偷拍设施绝对不会没有用处,一定是有事之时才会启用,而留下的影像资料深藏更秘,到底在哪儿,恐怕需要再做探查了。我败兴而归,
已经有好几天了,李萱诗几乎不和我说话,看我的眼神也是异样,我就算找话和她说她也不回。我用工作上的事去试探她,她总是淡淡的说,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李萱诗最近总是素颜,以前从来都是不化妆不见人的她行为变的很怪异,总是发呆,偶尔颤抖,有时莫名其妙地落泪。
我有种不祥的感觉,那不是因为郝,而是我,我可能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王诗芸这些日子总在她的办公室里,一待就是半天,甚至整整一天都不出来,我知道她们两人走得很近,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们在盘算什么,难道和我有关?
我没有办法去探寻真相,只能等。这种日子很不好过,好像在看守所那段日子,等待对我的判决。
我猜很快会有一个人来找我,不是王诗芸就是李萱诗。会是谁呢?
夜很深了,一个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很累很困,却无法成眠。想去想一些事情,脑子里乱成一片糨糊,根本定不下心来。
窗外山风呼啸,小屋里燥热的让人难受。失眠,无聊,那种感觉会让人发疯。
打开电视,把所有台都翻了一遍后,立刻关上。我甚至开了计算机去扫雷,仍然无法驱散内心的空虚。
披上衣服想出去走走,一出门我就惊呆了。院子里,一个女人正在徘徊,那不是李萱诗是谁?这么晚,她在干什么呢?她也看见了我。立在那里凝望着我,不说话。
我不得不和她打招呼了:“妈,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李萱诗不说话。
“妈,你怎么了?”我突然心虚起来。
李萱诗还是不说话。
我向前走了几步,李萱诗好像很怕我,惊恐地直向后退,我站住,长叹一声:“妈,你有事找我吧,说出来好吗?”
李萱诗脸上阴晴不定,她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小京,你和我来。”
我和李萱诗进了书房,我们对面坐下。李萱诗又沉默了。
我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李萱诗未开口眼眶先红了,她强忍着泪,嘴唇微微颤抖,低声道:“左京,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几乎没有去思考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问我是不是知道她陷害白颖的事。我点了点头。
李萱诗合上双眼,两行清泪从腮边滚落,她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瞒不住的,没有用的,我不该害白颖的,不该害的……”
我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她知道我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她一定会怕我害她,她一定会赶我走。这样也好,再也不用心里滴着血脸上还要挂着笑,再也不用像一条狗一样那么活着了。
我说:“你既然知道了,打算怎么对我?”我很平静,脸上甚至带着微笑。既然已经说破,我倒要看看这个邪恶的女人会怎么去面对她的罪孽。
李萱诗睁开眼睛,僵直地看着我,说:“你呢,你想怎么对待妈妈?”
我那本就不善的微笑已经换成了狞笑:“你还有脸说妈妈这两个字?你做的事情,世界上有那一个母亲能做的出来?你那些肮脏的勾当,还算是个人吗?”
李萱诗低下了头,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颊,我继续道:“你自己看看,你嫁了什么人,我和我爸,帮了他多少,给了他多少?他儿子郝小天的命是谁给的?他们干了什么?畜生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吧?你呢?你在这里面又是个什么角色,你自己不会不清楚吧?你拿着我我爸爸留下的钱去给这两个畜生挥霍。我真不明白,你的人性到底还有没有?没错,你给了我生命,也疼过我……小时候,爸爸没了,咱们俩相依为命,你怎么对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可是,你又生硬硬的夺走了我的一切,把我送进监狱!你知道吗,在监狱里,我被人踩着头问我见没见过野汉子肏我妈,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把白颖送上姓郝的两只畜生的床的时候,你想过我这个儿子吗?那是你亲儿子的女人!李萱诗,别再说你是我妈妈了,你不配,我妈死了,在她跟了那只畜生那天就死了,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臭婊子,一个已经没有一丝人性的畜生。如果可以,我宁可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那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和悲伤。我告诉你,我来找你那一天,就是为了要报复。可是我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吧,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计划也就完了。不过你记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也看见了,姓郝的一家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完蛋了,老天爷开眼啦,开始收拾这群垃圾了。你呢,也等着吧。
还有,我告诉你,你那点生意,我能帮你做大,也能毁了你。何况我还有你一半的股份,不过这可不是你施舍给我的,那是我应得的,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只不过是被你强占了而已。”
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对这个女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这是她应得的评价。我说完了,站起身,想要离开。
李萱诗开口了:“小京,等一等。”
我轻蔑地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萱诗没有说话,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两份文件,那上面一样都写着《股权转让书》的字样。李萱诗说:“你说的没错,这都是你应有的,自从我嫁给郝江化那天起,这些东西就该和我无关了,都是你的。这是我现在所有的股权,你想要,都给你吧,已经签过字了,你拿去吧。”
李萱诗的举动让我大感诧异,我没想到她竟然放弃了她苦心经营的公司和山庄,一股脑的全给了我这个满心都在算计她的人。她想怎么样?还有什么花招吗?我不敢肯定,我讥讽道:“怎么,想赎罪吗?你认为你的罪能赎清吗?”
我一咬牙,拿过笔来,在两式四份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如此简单,李萱诗的产业全都归了我。我拿了其中两份,站起了身,说:“这还没完,姓郝的畜生一天没死,我就一天不会放过她,你也是。”
正说着,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我回头一看,正是王诗芸,我看到她鄙夷地冷笑一声:“贱人!”所有股权都到了我手里,我没有必要再怕她了,在我眼里,她和那群女人毫无分别,同样也是个不知廉耻的婊子。
王诗芸楞我一眼,并没搭话,快步走到了李萱诗身旁,关切地说:“萱诗姐,你没事吧。”李萱诗说:“没事,诗芸,你怎么来了。”
王诗芸说:“我看你没在房里,怕你有事,过来看看你……哎,这是什么?”王诗芸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两份文件上。
她拿起来翻了翻,埋怨李萱诗道:“萱诗姐,你到这个时候还能把股权给他,他明明是来算计你的。”
李萱诗惨然一笑说:“这都是她们左家的,不是我的,我是还给他。”
王诗芸柳眉一立,冷笑着对我说:“左京,你很厉害,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到这时候还能让萱诗姐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
我说:“那又怎么样,这些全是我父亲的,你们根本不配拥有?”
王诗芸咯咯一笑:“是吗?你以为凭这两份文件这些就都是你的了?”我心里一寒,怎么难道事情有变?
王诗芸说:“左京,很抱歉,这两份文件根本没有法律效率,萱诗姐想悄悄的把股份转给你,却没经过股东大会同意,这几页东西就是废纸。你别忘了,我也是股东,我就第一个不同意转给你,就算萱诗姐要转,我也有有限购买的权利。还有山庄的股份,也是一样,你觉得郝江化会同意给你吗?你做梦吧!”
王诗芸这番话啊犹如晴天霹雳,原来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我对这些法律一知半解,竟然以为凭着李萱诗写的几句话就拿到了一切。我失败的一塌糊涂。
“好!你们厉害。”我拉开门冲了出去,再也不会回头。
“左京!等等……别拦着我。”身后传来李萱诗的叫声。
我跑出了山庄,沿着山路一路狂奔,原来我如此的无用,一件事情都没有办好。处心积虑的计划全都是白费,还把自己彻彻底底的暴露给了仇人。
这种结局让我能想到的只有死。
我在一处悬崖边站了很久,心中想着,只要轻轻一跃,此后在无痛苦。可是我又不甘心,我死了算什么呢?亲者痛,仇者快,郝老狗依旧风流快活,甚至会为我的死抚掌庆贺。而岳母对我的恩情再也无法报答。我下了决心,就是死也要给岳母一个交代,就是死也要让仇人尝到痛苦的滋味。
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
我沿着漆黑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下摸索,一直到到天亮,才经过一个山村,想坐长途去县城,一摸兜,除了从不敢离身的手机外一分钱都没有。我就是连买把刀杀回去的可能性都没了,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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