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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文祭:第七篇】欣儿
送交者: 寻梦星空[★★声望品衔10★★] 于 2017-02-21 5:56 已读 5939 次 6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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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2016春之文祭】【1-47篇完结】作者:多人 由 寻梦星空 于 2017-02-21 5:47

【春之文祭:第七篇】欣儿
  作者:晓秋

  第一章

  白漆木框的落地窗前,深褐色的牛皮沙发旁,那橡木的圆形茶几上,勾勒著独特的纹路。平台,放置一本红色底的书籍,是一对男女的嘴唇,相互拥吻。那性感的女人厚唇,啃咬上男人佈满鬍渣的嘴,微微拉扯,依依不捨。
  《爱无比荒凉》
  五个大字,深邃地浓缩著整本书作者的心灵意涵。亦是我主子,最近锺情览阅的读物。我时常思考,这类艰涩的书籍到底有什麽有趣之处,可以让他反覆阅读,细细品味这每次观看的不平凡心得。
  仅见修剪整齐的指甲,是隻熟悉的厚实大手,怡然地取起书本的尾端,来到小腹前翻阅观看。书页飞动,在手指的操作下翩翩起舞。
  面前,则是浑身赤裸地我,乖巧地跪坐在他脚下,用双手捧起脸盆里温热的清水,仔细地浇淋著视线内的这双脚掌,柔情且眷恋地洗涤。像是把所有尘污给刷清,留下最美好的部份。
  哗啦……哗啦……
  “渴望拥有,于是试著放手…”这双腿的主人抿著嘴唇,观看著手中的书本铅字,轻声地朗诵:“…渴望深深地被爱,于是假装没有爱的太深……”
  他的左手端著书籍,右手拨摺著书页,一套黑底白衬衫的服装,散发著温文儒雅的气质。然下身的两隻赤裸脚掌,沾著一颗颗晶莹水珠,显得光怪陆离。
  “…看似自虐的情感,何尝不是种‘完美’的爱呢……”
  脚趾上下摇动,粒粒水珠浮在半空,活脱是淘气顽童,我便知悉他想要我做什麽。这种无声的默契,是长久的累积,非一时半刻的培育。底侧的毛巾取起,包裹著两隻脚掌,抹乾多馀的水露,在后头阳光微微照射下,漾著光圈的韵霞。
  “嗯呐…”细细品味著主人的言语,反覆咀嚼在内心。我捧起他的脚掌,柔声地唤著。恭敬地跪趴在他腿旁,展示自己最臣服的模样,“…主人……”
  嘴唇半敞,湿滑舌尖吐出,脸上感觉发热,有股被羞耻缠绕的馀韵。不过,内心被调教许久的本性渐渐地支配我的动作,神乎其技地操控我的躯体。
  舔舐。
  脚趾跟我的舌头零距离的碰触。特有的纹路跟口感,透过神经传递蔓延上我的脑海。口腔的黏膜分泌出湿漉漉的唾液,漾著渴望品嚐的直观,好似一顿美味的餐饮。
  呼揪!咕揪!揪萝!咕噜!
  潺潺的品尝吟响,彷彿河川的流动,在连绵的声线勾勒著一个个音符,演奏起最甘甜的歌曲。
  “欣奴,好吃吗?”温柔的声音又开口,跟书本封面的男人全然不同。眼前的面容光滑乾淨,而书里的人物粗犷豪迈。眼镜下的瞳眸,虚眼半眯,却透露出欣赏的深度含意,灼视著我的脸皮火烫,语气调侃地说:“是不是太久没吃,甚是想念呢?”
  我微微撇头闭眼,躲开主人视线,双手服侍动作,依旧保持舔食的顺从,害臊地回应:“主人…别说了……”
  边娇羞地小声求饶,边荒淫地品尝著主人的脚趾,连指甲跟指缝都捨不得放过,体悟著这种纠杂的矛盾性欲,舒爽又渴飢。
  “看我。”他不失威严地发令。
  “唔…”羞怯的我,偷偷地张开眼睛,仰望著主人,尊敬地回覆:“…是,主人。”
  后头的阳光,背对著他直射。朦胧的光影,让面前的男人模糊不清。也不知道是主人的视线还是阳光的热度,我的胴体更为闷躁。宛若有种火苗正在体内迅速的燃烧,但无从宣洩而出,浅埋在肌肤底下,蓄势待发。
  咕揪!揪萝!呼揪!咕噜!
  从脚趾舔到脚底,舌头上的味蕾带著淡淡的咸味,以及男人雄性的氛围。这明明是很肮葬的行为,我却津津有味,眷恋不已。或者应该说,除主人以外,我无法对其他男生或女生,有如此的下贱举动。
  特别是,他的注视下,我舔舐著更为起劲,期待获得他的讚语。同时,麻痒的感觉汇集在我的下体,好像凝聚在我的小肉芽上,膨胀充血。
  “呼哈…哈…呼……”鼻息喷出的溼气,换来更多主人脚底的独特气味,彷彿致命的上瘾,窜入我的鼻腔里。
  顿时,浑身不自觉地抖动。强制的收缩开口,来自我下体的蜜洞。那个被主人开发成熟的股丘,像是受到邀请般,贪婪且嚮往地寻求他的疼爱。
  “主人……”我仰头央求。
  啪!
  书本合上,顺手放回茶几。
  上半身前倾,主人的右手手指来到我的面前。食指轻勾,看似简单动作,却让我肉体的反应更为明显。鼓动狂热的心跳,共鸣著他手指的挑逗,满嘴唾液蔓延,咕噜一声入喉。
  “欣奴。”充斥著魔力地话语在我耳边迴盪,是我最期待许久的指令,“抬起头,露出脖子。”
  “是,主人。”
  乖巧地盘起头髮,这是主子最基本的要求。一来是他喜欢我的脖颈,嫩白透晰。二来是怕调教时我及背的长髮,会卷入呼吸道,造成不必要的窒息风险。
  简单却贴心的规矩,令我感动许久。
  随即,沙发上的主人取出他替我精心订做的项圈,约中指的粗细,是红色的皮革编织,前端还挂著一小面金属的牌子,刻印著:
  “骚奴欣儿”
  简单的四个书写体,充斥著象徵的意义。每次见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总会让我有种灵魂被抽离的感觉。把现实巩固的人格给剥夺,投射进去身为主人专属淫奴的躯体。在这个只有我俩的世界,他就是我的唯一。
  “呼…呼呼……”我的吐息本能地急促。
  主人问著:“这是谁的项圈呢?”
  “是…欣儿…”我赶紧改口,害羞地说:“…不,是欣奴的……”
  “回答正确,乖奴儿。”
  随著项圈的靠近,那股魂魄被撕裂的疼痛,更为显著。具体而言,好似自己的道德面被剥离,仅存淫荡的自我。尤其是,那项圈的锁链解开,扣束在我脖颈上头的刹那,强袭的羞耻感团团将我给桎梏,从意识里涌出排山倒海的印记,暗示著我奴隶的身分,在主人面前。
  毫无保留,任凭玩弄。
  咖!
  项圈紧扣,膨胀的急速心跳渐渐缓和。浑身上下的血液,顺著体内管道,一个个抵达定位,汇集在我的耳垂、脖子、乳首、肚脐、背脊、翘臀、脚趾,甚至是我深受主人喜爱的骚屄、小阴蒂跟屁眼。
  蓬勃的血脉贲张,万分飢渴地嚮往更多的宠幸。
  “走,欣奴。”主人起身,命令著,“去房间。”
  “是,主人。”
  一前一后,一走一爬。我跟紧在主人身后半公尺位置,彷彿忠心的母狗,不敢逾越。呼吸也跟著放轻,娇体随著四肢左右摇摆,特别是屁股,体验著自己恬不知耻的淫荡模样,乐此不疲。
  穿越长廊,趋步向内。越过第一间的休息卧房后,来到我们最常互动的调教室。
  整个过程,我们没有任何一句对话。不过那种若有似无的威势,随时都垄罩在我身上。更不用说,迷恋这股滋味的我,不知不觉中就泛滥如潮,阴部湿腻黏滑。
  啪咚!
  门扉关上。
  进房才知道,主人的道具已事先备妥。倏地,冰冷的寒意窜入脑门,身子跟著颤抖起来。不是天气凉冷,而是里面的器材,令我惧怕。
  一座巨大的木框连身镜,对面是人型的黑色铁笼,根据我的体态设计。
  四肢著地的狗爬姿势,被编织绵密的铁笼毫无缝隙的禁锢,脖头的部份,虽仍让头活动自如,却有具仿造狗骨头的堵口器,意义不须说明;双乳跟屁股的部位,是篓空的设计,密合我的肤肌,亦能分散重心:还有股沟的两个孔洞,方便各种情趣玩具的进出。
  ……唔…今天,怎又是这个刑具?!
  遥想著上次“享受”这个玩意的经验,又缓缓地浮上心头。支离破碎的记忆画面,跟著我的思绪溅喷,那几乎被玩坏的晕眩,以及无止尽高潮的体验,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然今天,又多了巨大的镜子,摆明就是要我在镜子前放荡荒淫。
  一想到等等的画面,我诚实的身体又开始收缩分泌,伴随著搔痒的难耐,积极地润滑我敏感的腔道,以防不时之需。
  “主人…”我微微怯步,撒娇求饶地说:“…可以,不要嘛……”
  “嗯?”主人从牆边取下一根褐色牛皮的马鞭,冷冷地问:“你有意见?”
  拨弄起鞭梢,弹起阵阵晃影。穿著黑底西装白衬衫,手握马鞭的主人,格外地充满施虐的气质,彰显得体。
  “不敢,主人。”我瞬间卷曲胴体,低著头趴窝在地上。
  随即,鞭梢抵在我的脸颊上,那冰凉皮革的磨蹭感,让我心中的恐惧,又更上数层楼。深怕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主人狠狠抽嘴巴。
  ……被马鞭抽脸的酷疼,一次后就不敢忘。
  “抬头。”鞭子强迫地勾起我下巴。
  这时,我已泪眼汪汪。明明什麽都还没开始,但自己就是害怕的哭泣。然而灵魂中奴隶的本质,却出卖自己的理智,不断地吸嗅著皮革的气味,惧恐又期待著主人的抽打。
  “主人…不要嘛……”我细声地央求著。
  啪!
  没有二话,强烈的疼痛瞬间袭上我所有的神经,打得我眼冒金星。且不争气的躯体,在剧痛下居然失禁。清晰地感受到,脸颊被抽的当下,我的尿道口也跟著失去控制地喷洒数滴尿水。
  “呜啊!”我悲鸣著。
  温热的液体,浇淋在我的大腿内侧。马上就有股滑腻的骚气,若有似无地飘散在空气里。
  天啊!真是太羞耻了……
  接著,鞭子又回到我的下巴上。主人的表情依旧没变化,眼镜下的瞳眸,混杂著他特有的温柔跟严厉。稳定的右手,毫无任何犹豫,直挺挺地握著马鞭,开口说:“进笼子去,动作!”
  指令说完,我的心脏也跟著快了一拍。
  不得不说,“动作”这个词语,一直是我最怕从主人口中听到的关键字。会产生难以形容的压迫感,强制我的行为,听从主人的要求。
  “唔……”还想最后的反抗,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右手、左脚、左手,右脚,交织而成的节奏,引领著我的步伐,认命地进入我的狗笼。拘束、紧闭,活动空间急速减少,手脚强制的弯曲,变成手肘跟膝盖来支撑自己的体重,十分难受。
  幸好笼子其他的支撑点,可以分散我的重量。
  咖!
  这个狗笼上锁的声响,也宣示著我的自由,被主人给剥夺失去。
  “呼…呼唔……呼…呼呼呼……”
  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剧烈地震动。因为面前的镜子,毫无保留地反射出我赤裸的肉体。墨黑色的铁网,乳白色的身躯,淫贱浪骚的自己,正满脸红潮的媚眼迷离,散发著诱惑的吸引力。
  然看不到的私密,也涌出更多的泉液,被浓郁的羞耻给使驱,越来越像是性奴的本性,瀰漫所有的细胞里。
  当下,我想闭起眼睛,躲避这个羞耻的场景。不料,主人早已洞悉我的小淘气,指示说:“咬上骨头,好好注视自己。”
  “唔……”
  我迟疑地讨饶,欲拒还迎。不过马上,就受到惩处报应。
  啪!啪!
  两下破风的声响,划开空气,精准地打在我的屁股上,迅速重击。火辣辣的麻痺热感,映衬著我吃痛的哀号跟著发出:
  “啊啊啊!”
  连一丝反抗的任性也不给我,这就是调教中的主人,果断又残酷。
  “欣奴。”马鞭在打过的痕迹上游走,让我忍不住抖嗦,深怕著不知何时会落下的痛击。好似拷问般的煎熬难受,等待著我的回应举动,“咬上,动作。”
  “是…呜呜…主人……”我硬咽地答著。
  来自臀部的热胀疼痛,眼泪有如不用钱的颗颗掉落。镜子里是位泪眼婆娑的女人,紧抿著湿唇的嘴,不甘愿地缓慢鬆开,展露粉红色的黏滑口腔,咬上那根特製的狗骨头。
  “哈唔……”无法闭合的嘴,模糊不清地呻吟。
  “早点乖乖听话,不就得了。”主人来到我的身旁,冷潮热讽地又说:“白白让自己挨打,是屁股痒啦?”
  “唔没…没,有唔……”我委屈地反驳著。
  狗骨头设计地又粗又大,才啃没多久,就觉得两颊被撑开地有点痠疼。本该吞喉的唾液,慢慢地累积在口腔里,十分难受。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又是一轮我没预料的鞭打。
  “啊!喔呜!啊啊!啊呀!”我本能地扭动著,寻找躲藏的地点。然而这个禁锢的铁笼里,没有任何闪避的馀地,“唔啊!呜呜!不…喔呀!”
  整个调教室里,充斥著主人的马鞭声,以及我的惨烈叫喊。这十下的屁股收拾,打得我口水乱流,溢湿整根骨头。
  “呜呜…唔呜……”我吃疼地惨哭。
  又麻又胀的臀部肌肤,彷彿被火燄灼烧的难受。随后,主人的手掌抚摸在我脸庞上,并拉起狗骨头旁的皮带,勒紧拘束。
  “不狠狠地抽你,就是淘气。”他确定著我嘴中的器具牢牢固定,“才多久没有好好调教你,连我的话都开始阳奉阴违啦。”
  拨弄我的浏海,让镜子里淫荡的自己更为清晰。多了狗骨头后,羞耻感更是提升许多。项圈、笼子、狗骨头,似乎只差个耳朵或是尾巴,一头活生生的美女犬,彷彿就要出现在眼前。
  而且,这隻美女犬,是我。
  “唔没…不,敢…唔……”我口齿不清地解释。
  主人没理会我,俯身伸出左手,在我柔软的奶肉上把玩,右手则是利用马鞭的长度,深入我的两腿当中,把坚硬的皮梢,磨蹭我的祕穴。
  “呵,还是说……故意犯错,好让我狠狠收拾?”主人嗤笑地问,“就是这麽的不老实。”
  他的手指,捏住我的奶头,放在指腹上慢慢搓揉。麻痒舒爽的感觉,立即窜流心头。比起自己抚摸的感觉截然不同,一种是轻柔飘貌,另一种是厚重踏实。属于主人的力道,简单的挑逗就让我的蓓蕾硬到难受。
  “唔呼…嗯喔……”浅浅地娇啼,顺著主人的抚摸而弹奏起。
  两颗充血的奶头,时不时地被交替玩弄。尤其是被指甲给刮弄按戳时,好像触电般,一次又一次流窜我的全身。
  同时,硬挺的马鞭也跟著在我的股间来回摩擦,一下翻拨、一下勾拉,挑逗著我的阴唇与阴蒂,是说不出的艰忍。渴望更多的期待,却又无法满足的空虚,在鞭梢的搅动下,感觉自己的骚水奔腾地喷洒,应和著自己的羞耻淫贱的欲望,溼溼滑滑。
  “嗯唔…主,主人……喔呼…咿哈…”上下敏感点传递的快感,循环地在我的娇躯内,随著我的呼吸起伏,溅出一波波浪潮,“…主,嗯啊……哈哈…人…奴儿…嗯唔……难,难受…唔呼…痒……”
  若不是深陷狗笼之中,我觉得我早就扑上主人的怀抱,任他宰割轻薄,纵情地淫叫浪啼。只是,被禁锢的自己,就是主人的肉玩具。在他还没有尽兴前,我的苦难就不会终止。
  “折磨吧?”就在我快迷失堕落在欲望时,主人开口。
  他赫然地停下动作,把我晾在不上不下的尴尬点上。进一步就能获得更大的欢愉,退一步是种残忍的煎熬,洞悉我娇体的快感波峰,令我沉入这无间的欲望地狱中。
  “唔嗯…主人主人……呜嗯…”我的模样十分下贱。镜子里咬著狗骨头的浪骚女人,完全不似平时矜持的自己。飢渴的眼神,潮红的脸颊,朦胧的汗珠,映衬著我最恬不知耻的肉体,“…饶了…唔喔……呼哈哈…奴,奴儿吧……”
  犹如万蚁钻身的囚刑,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望著虐淫。镜子里的场景,是我的乳尖硬到发烫,好像快要爆开一样。而下体部位的地板,不知何时滴下一摊的淫液,无声地告诉自己的本性,就是个毫无廉耻的性奴隶。
  “想要快乐吗?”主人的声音又冒出。
  顿时,我也察觉到自己的奶珠,正被主人用乳夹给锁起。那双付带铃铛的红色夹子,无情地被主人扣紧在我蓓蕾上,产生剧烈的快感,没有任何疼痛。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
  铃铛剧烈地响著,是主人拨弄所造成的。而欢愉快感之后,才是噬骨难熬的苦痛,伴随著铃铛的摇动,折磨我的乳头。
  “呜呜!呜啊啊啊!”我昂起头地悲鸣著,嘴角被勒得发痠。
  不过,内心却有股希冀,渴望主人更多更强烈的施虐,好好收拾我这具变态的肉体。心念一闪,我的肉穴跟菊花就迅速地蠕动收缩,深怕主人没注意到我的真实情感,用最诚挚的活动来宣示。
  噗滋!
  下一秒,终于有东西填满我空虚的胴体。有些冰凉的仿真假阳具,戳过我敏感的括约肌,直挺挺地插入到直肠内,撑开里面的肉壁。这时,主人就站在我的后方,注视著我后门被破开的瞬间。
  好爽!真的很爽!
  难以用文字表达的体悟,迅速地灌入我的肠璧,炸裂出一朵朵欲望火花,点燃我细胞内灵魂的基因,演绎出灿烂的花火。
  “咕唔唔…嗯……”我瞪大双眼,咽喉发不出声音。
  然后,主人开始抽动起假阳具,一深一浅地在我的肛门里捣弄,奏出一声声淫荡无耻的音符。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只有在主人面前,我才会连屁眼都这麽淫荡。那不知道何时分泌的汁液,轻而易举让我的菊蕾发出如此不堪入耳的抽插水声。
  “欣奴,忍不住啦?”又是一下猛烈的深入。
  “喔……”我的脑袋模糊不清。
  剧烈颤抖的身子,出卖我快面临高潮的期许。也只有主人的玩弄下,令我能够屁眼产生高潮的前夕。仅需要再一点点的刺激,就能达到梦寐以求的巅峰。
  “主…唔…人……给,给…嗯哈…给欣奴…”我模糊不清地央求著。亦在主人的抽插下,显露著最本质的淫念,“…喔啊…唔咿…赏赐,赐给奴儿…哈呼…高潮……”
  “呵呵,那就给你高潮吧。”主人满意地笑著,陶醉在我的求饶。
  霎时间,像是身处天堂,幸福无比。嘴角的甜蜜笑容,令我的心神也跟著失守,在他的微笑下,没注意自己的周围。
  啪!
  措手不及的马鞭,精准地命中在我的阴蒂上。镜子里的主人,微笑中带有一抹残忍。随著鞭打之后,就是持续的屁眼强袭。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震盪……晕开……彷彿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我累积几乎炸开的勃起阴蒂,在巨痛下瞬间解放──
  高潮!
  瞬间,我完全停止思考。应该是很早就没有思考的能力,早在从跟主人见面的开启,整个灵魂就融入这场调教里。遵守著他的要求,一步一步地完成。
  而此时此刻,便是果实的享用,令我恍忽在被虐的快乐中,逐渐地视野模糊不清,失去意识……
  如果可以,我极度渴望在主人的调教下,放荡不堪到他满意为止。事实上,我这具敏感的胴体,却没有这麽强的精神跟耐力。常常在最后地虐待过程,不支倒地。
  连身镜前,狗笼里,我这头毫无廉耻的母畜,就在主人的鞭打阴蒂,获得极致的高潮。接著,骚屄跟屁眼同时塞入我专用的假阳具,在交替跟连续的活塞运动下,反反覆覆地沉沦性欲,喷溅永无止尽地淫水,直到我完全失去身体掌控。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舒服的感觉瀰漫全身。暖洋洋像是泡在热水池内,所有的毛孔都敞开,漂浮在这自在的空间。接著,平稳的声音充斥在我的耳朵,共鸣般的震动。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迷迷糊糊中,我悠悠地转醒。浑身一丝不挂,正侧躺在主人小腹,秀髮散落一片,伴随著他的呼吸心跳,缓和地起伏。
  他左手搂著我肩膀,手指慢慢地抚摸头髮,是种满足的幸福,将我垄罩。随即,身子传来钻心的痛楚,好似爆米花出炉,啵啵啵地在关节中炸开。
  “哎呀……”我吃痛地低哼。
  “骚奴…”主人注意到我的反应,淡然地说:“…醒来了啊?”
  这一句“骚奴”的暱称,又让我的身体操控更为具体。方才身在狗笼间桎梏的感觉,有种作梦的不真实。然而,私密两个孔穴的敏感,强调著我的确是经历过那场调教。
  “爽不爽呢?欣奴。”主人低下头,虚眼笑著问我。
  马上,我就感觉到满心委屈,鼻头一酸,眼泪也跟著掉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干麻觉得难过,大概是只顾著自己欢愉爽快,却没有让主人也有同样感受。我们相处的这些日子来,总认为自己没有给主人对等的付出。
  “哭啥?”他皱著眉头,“傻丫头。”
  主人的手掌放在我的头上,宠溺般的抚摸。委屈跟幸福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滋味,纠杂缠绕,无法分清楚。顿时,朦胧间又想起主人朗诵的那几句话:
  “渴望拥有,于是试著放手。渴望深深地被爱,于是假装没有爱的太深。”
  深深地韵味,蔓延在我的心海。
  “问话都不理,是打算无视我?”主人的声音立即冷了几度,“欣奴,收拾的还不够,是吧?”
  “没有,主人。”我赶紧答腔。
  烙印灵魂的奴隶本质,令我不敢忽视他的言行。连忙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著主人,乞求他的饶恕。
  “嗯。”姆指拨开我的浏海,凝视我的眼眸,“这样才乖。”
  随即,主人的视线转移,又回到平行的前方。不知为何,耳朵里传来自己的闷哼,可是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呻吟若有似无,但我知道是自己的。
  奇怪?是从哪边来的呢?
  本能地顺著主人的视线,扭头看向床尾的电视。萤幕的彩光大亮,画面是一对饱满乳房的特写镜头,两粒娇嫩向下垂直,分别挂著嫣红的乳夹铃铛。那鼓涨的双峰隐约能见到肌肤下蓝色的血管,与粉红的皮肤,是种视觉飨宴。
  然后,铃铛叮噹地响著,里面的女人也跟著哀啼。
  镜头绕到后面,一双红通通的屁股映入眼帘,被墨黑的铁笼给拘束。两个不同大小的假阳具,轮流地进出著肉穴跟菊蕾。噗滋噗滋的抽插声音悦耳,充沛的爱液不停地溅出,又是另一种精采场面。
  我的满脸通红,脑子冒出里面女人的身分……
  画面往上转移,对到一座连身镜。盘起头髮的女人,咬著特製狗骨头,浪荡地不住呻吟著。果真,正是我自己!
  “主人!”我娇嗔著,扑倒在他的怀里。
  “欣赏自己的骚样,不喜欢啊?”主人满脸坏笑。
  “不要啦,主人。”我已羞耻到耳根发红,“饶了奴儿吧……”
  这般幸福的滋味,是每次我被主人调教,最喜欢的时光。能够安心地躺在他的怀里,咨意地淘气撒娇,宛如孩子似的。
  不过……甜美的时光,也有梦醒时刻。
  傍晚,我们离开调教的小窝。主人很贴心地送我回到学生宿舍,但我有点依依不捨。毕竟,主人是已婚人士,从不在外头过夜的。
  “琪,晚点我到家会用讯息跟你说的。”他喊著我本名,“我们下次见。”
  “好。”


  第二章

  三月,冬天不知不觉度过,太阳也跟著出来。阳光的热度跟舒适的气温,这种天气格外地惬意。懒洋洋的氛围,让人不自觉地放鬆。
  “週末这种天气真适合逛街!”我的闺蜜芬妮如此说道。她是华裔美国人,远渡重洋来这里当留学生。因此,举手投足充斥著她习惯的美式夸饰,咬喝说:“逛一整天都不会累呢!”
  她每次都这样说,不过开始逛约一个小时左右,她就会寻找附近咖啡厅,美其名考察,实质是进去吹冷气,品嚐冷饮兼休息。
  没办法,她的身材比较高挑丰腴,走不了太多路。
  不过,别看她跟我一样才二十一岁的年纪,普通大学的四年级学生,左手的无名指却戴上象徵婚姻的一克拉钻石戒指,意味她是已婚人妻。
  其丈夫,大他八岁,校外社团认识的,是位在大陆来回往返的台商,前途不可限量。为人风趣幽默又英俊帅气,而且相当洁身自爱,毫无任何花边绯闻。因此,芬妮就算还是个未毕业的大学生,也对自己的先生信任无比,甘愿年纪轻轻就下嫁。
  我常常对她说:“你好好喔,真幸福,老公很疼你。”
  “你家的那口子也不错啊。”这是她的回答,“家里有钱有房,比我老公还要年轻,又长时间在你身边,肯定会比我还要幸福的。”
  当然,我也知道自己的男友个性不错,长的不差,也很疼自己。不过,对朋友的义气有时候胜过对女友的关心。可以一通电话或是一个邀约,把自己晾在一旁无视。所以,我无法想像跟著这一个男人结婚之后,会是什麽光景?
  ……如果是跟主人呢?
  嗯,真的是不敢想像呢……是不是像个妻奴似的,全心地照顾主人的生活起居,然后每个夜晚都被主人给玩虐淫戏,直到就寝。把原本就够淫荡的胴体,调教得更为下贱不堪,变成主人专属的性爱玩具吗?
  想到这,下体就很自然地湿润起来。
  唔…我真是个好色的奴隶……
  尤其是前几天才接受过主人的调教,身体残留的被虐欲望至今没有消散。仅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小穴跟后庭就会不住地收缩。彷彿暗示自己,希冀那样的欢愉再次来临。
  芬妮点了两杯冰的柳橙汁,一杯有冰块,一杯去冰。她喜欢边喝边咬冰块,发出咖滋咖滋的清脆声音,一脸很爽的陶醉表情。而我,是因为主人的要求,不敢喝加冰块的饮料。
  于是两个人就在咖啡厅外的餐桌上边喝饮料边聊天。这时,芬妮突然提起关于未来跟婚姻的话题。
  “琪,你毕业后,是要继续升学,还是去工作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柳橙汁,“就算你不升学,也没工作的话,你男友应该可以养你吧?乾脆,就直接登记结婚算了。”
  “嗯…是啊……”我满腹思绪地敷衍。
  芬妮说的也没错,男友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我讨论关于婚姻的问题。他是想要我毕业后就嫁入他家,专心当个全职的人妻,服侍公婆跟他。然而目前这社会,全职家管的地位,普遍较弱势。在我家人眼里,觉得极不值得。
  站我父母立场,培育多年的女儿,嫁去别人家当女佣,难免不捨跟不乐意。就我自己的观点,觉得女人要有点积蓄,偏向去工作,非靠男人养。
  “你想想看,才新婚就有钱有房,什麽都不需要烦恼。”她滔滔不绝,“只差买台车,日子就很快活。你只要专心地调养身体,就可以准备当妈妈萝。”
  语毕,我马上害臊起来。
  “什麽啦…”我反驳,“…什麽叫做‘准备当妈妈’啦?”
  “噗!”芬妮将玻璃杯里的冰块用吸管捞起,放在嘴里慢慢啃咬,暧昧地捉狭我说:“你害羞什麽呀?我说的是实话啊!结婚不就是想要有个孩子,不然何必结婚,当男女朋友就好。这年头,很多事情早就不是结婚后才能干的。你可别跟我说,你没有跟男友做爱过。”
  “唔…”这犀利的话语,令我不知该怎麽回答,低下头红著脸,支支吾吾地说:“…有啦。”
  “内射,还是戴套子?”芬妮趁胜追问,“看你清纯的模样,就知道还没有体会过性爱的美好。换成我老公,小别胜新婚。见面就是做爱,照三餐加宵夜,把我弄得不要不要,隔天腰痠腿软。而且,特别喜欢不带套中出,把精液射进我的体内。有时候还很变态,边弄我边用手指玩我的菊花。”
  冰块咖滋咖滋地咬著,她越说越起劲。我没有附和,满脸潮红,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总不能跟她说,我除男朋友外,还有一个玩SM的专属主人,在他的调教下,就算没有肉体性爱过,我的阴蒂、阴道、甚至是屁眼,都享受过极致的高潮与难以想像的淫水潮吹。
  “可惜,我们相聚的时间总是少。”她略表遗憾地摊手,耸耸肩地说:“再者,就是我的肚皮不够争气,都结婚两年,也没替他生个猴子……”
  我赶紧安慰她:“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
  “没事啦!”马上,她又恢复成平时的模样,“就算没怀孕,日子还不是一样过的舒坦。不过很庆幸,这麽早就体验身为女人的专属快活。而且,还具有合法性。”
  她大刺刺地笑著。
  随后,手放在嘴边遮住,假装俏俏话地低声说:“琪,我跟你说喔。我这几天才在研究怎麽灌肠……既然老公一心想要玩菊花,就乾脆让他玩的开心点,少点缺憾。不得不说,灌肠的感觉非常奇妙,那种全身污秽排入马桶的感觉,意外的舒畅呢。”
  芬妮迷茫地回忆著,眼神透露出愉悦的表情。
  唔……我闭著嘴,忍住自己内心话的坦白。灌肠的滋味,早就在主人的调教之下,体验好多次,几乎是现在游戏前的准备活动之一。
  硬要说的话,我最喜爱灌完后被主人用肛塞堵住、全身綑绑,跪在他面前哀声求饶,或是被各式各样的道具玩弄。忍耐到极限后,被解放的畅快,是无法用文字或言语来形容的。
  “瞧你──嘿嘿,是不是也开始幻想呢?”闺蜜笑得很荡漾,“如果你也有兴趣的话,改天我们一起,我帮你灌,呵呵。”
  咕噜!
  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脑海出现主人的操刀画面。
  芬妮继续笑说:“就像A片里看到的剧情一样,用著长长的透明针筒,注满清水。然后,把琪琪你压在桌子上,拉下内裤到膝盖,用针头在你的小菊花磨蹭磨蹭,插入。慢慢地把清水灌入到你的直肠内。欣赏著你娇羞的模样后,才放开你,让你摀著屁股慌张地去厕所……”
  “你讨厌啦!”
  她的言语勾勒出场景,让我跟主人过往的调教混在一起。在闺蜜的黄色话题下,菊蕾随著她的声音蠕动收缩,直肠也跟著传递绞痛,彷彿正在被主人灌肠的痠胀。连带著,我的私处就分泌更多的液体来,沾黏在内裤上,彷若生理期来的腻滑。
  “呦!我们的琪爷,居然也会害羞啊。”芬妮活脱是红灯区的揽客妈妈桑,“是不是也心神荡漾萝,小浪蹄子。”
  “才没有。”我都起嘴,故意装出嗔怒。
  “有空閒的时间,你也看看A片吧。对于彼此的感情增温,是有绝对的帮助喔。”她提议著,并解释说:“当然,不是要你跟A片里的女人一样,如此放荡淫秽。毕竟,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在演戏,甚至假装叫床呻吟高潮。然而,女优和男优们却在狭小的萤幕里面,淫乱地耽溺在性爱里,你觉得他们真的在搞吗?”
  “不是吗?”我不明白地问著。
  在我的经验中,我很少看A片。所有观赏的情色影片,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主人的拍摄。把自己跟主人的调教活动点滴,透过影片的方式记录下来。因此,我很直观地地认为A片中的模式,也都是真实的。
  “他们并不是在搞,而是在诱惑你堕落到那种世界去而已。那些叫床抽插虐待射精的,就像对你性骚扰,朝著你无法防御的敏感带拼命搔弄,像电车变态一样…”芬妮把整杯的柳橙汁给喝完,“…想躲又躲不了,想叫又不知该怎麽叫,没办法抵抗,最后堕入其中。”
  随即,她贴近我的脸,高挺的鼻子几乎快顶著我的鼻头。刹那间,这样对视的感觉充斥著魅惑,很煽情。
  “懂不?就好像婚姻。”芬妮舔著嘴唇,“被世俗包裹在甜美的糖衣下,营造出美好的场景,却不知道婚后的滋味如何?该怎麽去维持。仅有结婚后的人,才会理解婚姻的意涵。光靠单纯的他人分享跟妄想,都像是泡沫般虚幻……”
  啵!
  说完,像个淘气地小孩般亲吻我的嘴唇,冰冰凉凉的酸橙味。接著,把玻璃杯里剩下的剩馀冰块一饮而尽,放在嘴巴里嘎啦嘎啦。
  “哈!真爽。”她满足地伸起懒腰,“走吧,我们继续逛街。”
  忽然觉得,眼前的同学人妻真的挺不可思议呀!对于婚姻的态度如此奇异到我难以置信,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晚间,霓虹招牌五光十色地闪烁。夜生活的城市,晕染纸醉金迷。
  芬妮与他人有约,早先行离去。而我,为了等待男友一同用餐,仍留在市区没离开。果然,如同我所预料的,他碍于朋友的邀约,让他在我们约定的时间,仍旧没有出现身影。
  我虽恼怒,也莫可奈何。男友一句“抱歉,晚点到”的讯息,注定我痴等在这的地基。只好玩著手机,打发无聊的时间。
  本能地习惯,我就透过通讯软体跟主人汇报自己的状况,顺带跟他撒娇抱怨讨摸摸,平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可想而知,他得知后有点不爽,询问我在哪里,打算开车过来陪我。
  我连忙安抚,保证自己没事。
  毕竟,主人也有自己的家庭。尤其是周末,更是他与家人相处共度的时间。就我的角度来看,绝对不能打扰他的平时生活,是我在主奴认定前对自己的底限要求,亦是主人开口的坦白。
  感谢智慧型手机,及无远弗届的网路,让我跟主人可以随时透过通讯软体的协助,来舒缓内心的那一丝惆怅。不会因为这夜晚的黑暗寂寞,将我的负面情感给涌出,被它们入侵佔据。
  直到一个半小时后,男友才开著车姗姗来迟。
  老样子,他解释著他迟到的理由。今天,是跟朋友约打麻将,但到点时,却没人接替他,导致无法离开牌桌。三缺一这档事,很容易得罪其他三个人,有损他们的义气。至此,他才会延误这麽久。
  理所当然,我们原本约好的晚餐订位泡汤,另寻觅别的餐厅。
  车上,我手肘靠在副驾驶座的窗边,心不在焉地望著外头流逝的夜景,灯火白黄闪耀。没有笑容,故意不跟男友有视线接触,是我在任性跟表达情绪。
  他也懂我的不悦跟愤怒,边开车边预约其他餐厅。最后,匆匆地享用晚餐,填饱我味蕾跟肚皮,回到他的租屋去。
  嗯……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容易心软的女人。
  美食的享用,男友的歉语,就算发生了数十次相同的情形,我终究是选择包容跟体谅。更不用说,还乖乖地跟他回家,而非回我学校宿舍。
  至于理由,浅显易见……
  公寓五楼,十坪大的套房,是男友父母特地为了他花大钱承租。毕竟,他是家里唯一的独子。照惯例,进门就能见到被杂物跟垃圾给堆满的……肮葬房间。
  说也奇怪,我认识的好多姐妹们的男友,皆是相同的情形,极少有例外。好似男人天生的基因里就对打扫有缺憾,不管是再怎样乾淨的房间,不出三天的光阴,就能弄得像是猪窝。
  因此,每次来到他租屋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替他收拾整洁。
  相反的,男友习惯地脱到剩一条内裤,自顾自地去冰箱拿出饮料,马上到沙发报到,拿著遥控器看电视,把我的所作所为视为应该的。明明我们是在同一个房间,却彷若两个不同的世界,天差地远。
  他哈哈大笑地看著节目,我则是像个女僕,拿著一堆清洁用具,挽起衣袖劳动著。顿时,我又回想起下午跟芬妮聊天的内容……如果真下嫁给男友的话,会如同她所言,幸福吗?
  是不是,三十岁、四十岁之后,无止尽地每天上演同样剧情呢?
  我不敢想像,也不愿意。
  念头一闪,我又想起主人了……
  温文儒雅,洁身主动,很多事情都是以我为中心,令我徜徉在他营造给我的世界里。调教时严厉独裁,平时温和贴心。不需要太多烦恼跟抱怨,乖乖服从就好。犹若是上瘾般的陶醉,深深地无法自拔。跟男友孩子气的言行比较起来,有如天壤之别。
  不过,男友除去这些缺点外,也对自己很好,瑕不掩瑜。当然,能够改进一下,我会更爱他。
  整顿完毕,我独自到卫生间,褪下满身汗臭的衣物,准备盥洗。
  浴室内,有著一面很大的宽镜,据说是上一个男住户所遗留的。也不知道那个户主在想什麽变态思维。这麽一大个镜子,随时都能从不同角度把自己的赤裸肉体给看光光。
  唔……这个设计的盲点,很轻易地突破。如果不是花花公子,就是传说中腐女最爱的场面……
  所以,男友自从搬到这个新租屋后,就爱上与我在浴室里做爱的滋味。儘管做完洗澡很舒服,但在狭隘的空间,难免不自在。
  哗啦哗啦!
  水龙头打开,花洒的露珠洒落。劳动后的热水澡,每次都是心旷神怡。
  “琪,我要进来洗萝。”男友在客厅呼喊。不用等到我回复,几秒钟后他就会很主动地开门闯入,“嘿嘿,我们一起洗澡吧。”
  满脸的不良笑容,我就知道他想干嘛。男女朋友间最热情的行为,被他巧妙地完美诠释。
  青春活力的健壮肉体,仅穿著遮蔽下体的内裤。霎时间,飘散出诡谲的味道破开淋浴间的湿气,转化成绯色的轨迹,扩张这密闭的空间。是种混合著男人体汗跟胯下的骚气,浓郁且快速地窜入我鼻腔里。
  又臭又难闻,不过会让我的神经瞬间绷紧。
  “你干嘛啦…”我一手摀著胸部,一手遮著私密,皱眉地说:“…每次洗澡就跑进来…唔!就像个发情的小公狗……”
  我愈嫌弃他愈得意。身为男人的原始野性,立即就超越理智,三五下就把内裤给脱光,强袭地朝我过来。就算我想阻止也没用,依旧是固然自我。
  必须说,无论是哪个年纪的男人,这种对于繁衍的饥渴侵略性就宛如根深蒂固。不需要任何的学习,都能直觉地施展。
  甚至是主人,也会这样……
  男友从后面抱住我,一同沉浸在莲蓬头的水雾下。强壮双臂环在我腰间,火烫的体温从我后背传来。整个身躯,紧贴著我毫无缝隙。
  很温,很暖,比起上头冲淋的热水,还要明显炙烫。
  我的两手撑在镜子上,瞥见镶嵌颗颗水珠的平面,投映出我湿润散髮的朦胧娇躯,成熟又充满魅力。一对乳峰受地球引力地垂下,雕塑著两颗精緻的小巧樱桃,连绵向下出平坦的小腹,隐没在那娇嫩的股丘。
  “唔…呼…”他的亲密接触,让我一瞬间就点燃起来,“…放开啦……”
  我没好气地抗拒,换来他的无视。
  男友的两手袭上我的奶肉,我马上就支撑不住地开始腿软。紧接著,他的手指攀上我的蓓蕾,熟门熟路地轻捏著玩弄。触电的刺激快感,被点火地在身体内奔流起来。
  “嗯呢!”我嘤咛起来。
  也不知道为何,我总是无法抵御他的爱抚,好似肚子飢饿的感觉,亟需要从男友身上获取需要的养分,填满我的空虚胴体。然后,主动地向他要求更多,彷彿是隻贪婪的小馋猫。
  “嗯哈…”我的呻吟掩没在水声里,但自己却清楚地听见,“…哦喔……用力点…喔呼……好舒服……”
  镜子里的大手,揉搓著我的胸部,将我的肌肤,染上天然的苹果红。蔓延到锁骨、脖颈,甚至是脸颊,媚惑淫糜,说不出的艳丽。
  我凝视著他,他也望著我。我享受地眯起眼,秀髮垂落,湿淋淋的水珠沾上嘴唇,换来他一声嗤笑:“舒服吧?奶头都这麽硬了。”
  “嗯……”我用闷哼来回应。
  忽然,他手指施力,抓起我敏感的奶头。我吃痛地昂起脖首,有点恼怒地瞪著镜子里的男友。这时,我察觉我的股沟,被坚硬玩意给顶上。
  唔……是男友的肉棒,已充血膨胀。
  引人犯罪的画面,就展露在我跟他的面前。儘管看过很多次这样的自己,也仍是觉得害羞又淫荡,看得我脸红心跳,情动增生。
  这点,男友就跟主人很像,以弄羞我为乐。不过……两人的方式却是大大不同。一个是调情直接,另一个是拘束胁迫,比较起来难分轩轾,但后者更让我欲望的湖泊涌泉爆发。
  不过面对男友时,我比较释放,是处于平等的地位,不似跟主人调教时的乖巧顺从。把自己的情绪操纵在自己身上,控制著性爱的节奏。
  “想被抽插啦?”他直白地问著,吸吮著我耳垂,“被亲亲老公的大肉棒插入你的小穴吗?”
  “快来啦……”我扭动身子。
  男友揉得更卖力,操控著我的两颗小乳尖,在他指腹间不断地搓揉。映衬著温水的辅助润滑,产生的快乐是加倍的。
  而且,还有镜子。
  这万恶的淫邪道具,简直就是折磨我设计的。无论是主人,或是男友,都喜欢要我观赏自己发情的模样。
  “唔嗯……哈喔…别,别玩…哦咿……奶头…喔呼…”我软绵绵地呻吟,嘴里的娇嗔宛如欲拒还迎,“…嗯咿…小穴…痒呢…哈啊……”
  我的浪语,令男友越来越兴奋,我也是愈来愈难耐。不自觉地扭著屁股,下流地引导著阳具来抵达正确的位置。在温水流淌的抚摸下,溼漉漉的感觉爬满神经。
  ……好想被插入呀……
  “琪,我要你。”
  正当我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男友也跟著开口。一如往常的坦白,告诉著我他最真实的希冀。
  “我…给我……”有了他的先行,我也很自然地回应,“插…插进来……”
  一个大野狼要吃掉小红帽前的场景。
  赤裸的诱人身体,佈满著洁淨地水滴,忍不住让人想去舔舐几口的女性,正是动情迷离的自己。男友又吻又亲,从耳朵到脖颈,并用一手玩弄我的奶峰,另一手抚摸我颤抖的身体。
  沿路向下,越过肚脐来到溼润火烫的下体。手掌探入,熟门熟路地探索著密境。然我本身在跟了主人之后,就养成剃毛的习惯,更让男友直接就碰触到我最敏感的地点。
  “好湿喔…咕揪咕揪的,是因为在想我的大肉棒吗?”他明知故问,指头轻碰我阴蒂,慢慢地褪开包皮。
  “唔喔!”我受到强烈刺激地叫喊出来。
  “琪,你的小穴正在不停地收缩呀。”男友还适时提醒,并摆动腰骨,沉势戳入:“啊,进去了。”
  “喔……”脑子顿时空白。
  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填平我最空虚的缺块。拼上主人调教后的最后一片图形,令我的身体呈现圆满。
  “我要…嗯啊…”我渴望地撑著镜面,感受著男友用后背式的体位插满到底,“…好大,好满……哈喔……”
  阳具在腔道内像是茶叶的舒展,把我的肉璧完全契合。习惯自如的角度,整根深入到我的核心。接著,浑身麻痒难耐,快感乱窜,彷彿血液爆走潮涌,挟带著一波波的欢乐,从头到脚将我冲刷。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
  满身水珠的鲜嫩胴体,被男友从后面猛力进击,幽怨又舒坦的矛盾表情,这样的情绪无法言喻。
  嘴唇微微张开,喘出悦耳的娇啼。他的舌头灵巧地搅弄,舔舐著我脸颊、耳尖,厚脖各各敏感的神经。啧啧的吸吮声不断地响著,没有遗漏地流入我的内心里。
  “嗯呀……用力点…好,好舒服…哈啊……喔哦……”
  我不停地啼吟,伴随著男友对我乳尖的调戏。从害羞到享受,最后变成洒个不停,水滴四处跳动的鲜美甘泉。
  两脚半开,顺著她的卖力一挺一挺,进行原始本能地繁衍,在浴室里……


  第三章

  盘肠大战,情欲交织,男女之间的性爱,品嚐一次次的愉悦。从卫生间做到卧房,由站立到趴躺,彼此的汗水跟体液纠杂,回味无穷。完事后,整个肉穴里充满著男友火烫烫的浓稠精液,随便动作都能感觉到那液体的挤出流动。
  湿漉漉的滑腻,彷彿吃撑般通体舒畅。更具体地说,就犹如乾旱许久的沙漠仙人掌,在一场及时雨下,弭平饥渴的细胞,恢复生命的菁华。
  缴完公粮的男友,一脸气喘吁吁,眼皮抽搐,彷彿被榨乾的种马,疲累地大字型躺在床上,不想动弹。才没躺下几分钟,就进入深沉的梦乡,呼呼大睡。
  “呼噜……呼呼……”他平稳地呼吸著。
  反观我,浑身的性欲仍未完全平息,澎派的躁动心跳,享受著高潮后的迷濛馀韵,不自觉地放鬆地靠躺在床头边,品味著片刻的宁静与舒畅。这一个人独处尚未入眠的夜晚,莫名地令我回忆起跟主人的相识情形。
  类似今晚,夜深人静。
  难忘那时,是男友第一次提起关于未来的打算,讨论彼此结婚的相关事宜,在我们交往两年的暑假。当然,两个人谈起来很开心,很梦幻,很期待。
  随之,趁著週末假日,邀约各自双方的家长,初次见面,是在一间高档的顶楼餐厅,能眺望外头的怡人风景。
  食物很好吃,是我爱的西餐,景色很美丽,有山有水的映衬。可惜双方父母有点冷淡,话不投机。儘管是单纯的见面吃饭,但家长们暗地的交锋波涛汹涌。这场饭局,最后沦为不欢而散。
  之后,我就夹在男友跟自己父母的冲突对立间,犹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搞得身心俱疲,渐渐地罹患忧鬱疾病。
  焦虑、失眠,常常突然地崩溃哭泣,伫立每一个夜晚里。无人可以倾诉,也不知道该怎麽吐露,盲目地找寻解脱的管道,尝试抽淤与喝酒,透过外物麻痺自己。
  可惜……成效有限。
  香淤的苦味,不似他人口中的寂寞排除圣品,反让我肺部难受跟噁心,整个呼吸道充斥著这味道,时不时地咳嗽。而酒精更仅是短暂的迷茫,当下很爽、飘飘然,但清醒后加倍孤寂。搞不懂,为何世人都说这两样玩意,可以化解忧鬱。
  骗人的吧!
  效果不如预期,我又找寻别的方式,打发众人皆睡我独醒的时光。开始大量地观赏电影、阅读小说,玩起通讯软体的群组,走马看花这一大片杂七杂八的堆砌,度过一个个深夜光阴。
  无意间,接触到SM这领域,一个难以言喻的微妙世界。
  沉迷,迅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狂热地爱上这禁忌的次级性文化。陶醉在一篇又一篇、一张又一张,一部又一部关于SM的小说、照片、影视里,莫名地代谢著我累积许久的负面情绪。
  总觉得如此自己就好像故事的主人翁,经历著一场场的虐待中,超脱肉体的桎梏,昇华灵魂。也渐渐地每天幻想著,被一个自己甘愿臣服的主人拥有下,咨意地侮辱、虐待、折磨,然后身体跟灵魂都给他给牢牢掌握。
  无论是在日常生活,甚至连跟男友做爱中,都会不自觉地妄想著各种不同的调教情节,搞得自己湿润无比,情欲起来就自慰高潮,无视何时何地。
  教室内、楼梯间、宿舍里,只要足够安全跟隐密,都是我欢愉放纵地游戏场地,留下浪荡的痕迹……
  不过,愈是这样,就愈觉得不够满足,登顶完仍满脑子想要更多受虐淫辱,却不知怎麽化解这样的闷绝。光靠自己的幻想,还是感觉缺少那一点关键,体悟不到我希冀的至高快乐。而这虐火焚身的状态下,我也把主意动到男友身上。
  性爱中隐喻地暗示,然他丝毫没有任何想法。还以为是他自己变得更猛更厉害,随便都能让我高潮,大大地增加他的自信跟得意。
  别无选择下,我就一时脑袋抽风,在某个SM群组内对一位常聊天且自己有好感的男人,认他为主。
  当下心情,异样地平静。宛如钥匙插入门锁,轻易地打开我最内心的孔洞,释放出里面真正的自己。
  相当意外、十分冲动,两个皆是新手阶段的主奴,产生跨越情爱的特殊性交织。这段时期,每天都是新奇的享受,如胶似漆的亲暱,甚至超越跟男友累积多年的感情。随时随地就是想跟主子聊天撒娇,不分白天晚上。
  至于男友的方面,他仍旧是我行我素,对我的忧鬱全然不知悉。然这样偷偷的地下行为,也让我有点恐惧,却又迷恋陶醉。
  幸亏只是网路世界的撩情,不然说不定要把自己的人生都赔进去。热情期之后,那个男人的文字没有我认主前的迷人跟恭良,除聊天以外,还想要更多关于我的现实隐私,例如我的本名跟身分资料,露脸的裸照,通讯软体的帐号密码等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毫无过往对我的尊重。
  连在其他群组朋友面前,亦是一副主子的嘴脸,限制东限制西,称呼不是“母狗”、就是“骚奴”,大幅度地毁损他人对我的观感跟友谊。原先还能随意开玩笑的朋友们,逐渐地闭上发言。
  因此,莫名的恐惧瀰漫我的内心,这不是我想要的主情奴意。没多久,便选择果断地离开他!逃之夭夭,捨弃一切他能联繫我的方式,让他再也找不到我。
  可想而知,退走的下场,就是回到独自空寂的领域,再次被忧鬱给缠上,榜徨在无声的黑夜,一晚又一晚。
  直到大半年前,我心血来潮地加了另类的同城SM群组。里面的群友,都是喜欢SM跟文字的同好,常常藉由彼此激盪的剧情接龙方式,撰写出各式各样的淫虐演译。
  其中,有一个自称三十岁的中年男人,透过他独特的情感笔锋,游走在这个群组的众多女生间,打造无数风格截然不同的调教剧情,譬如说强姦、纯爱、科幻、现代、拷问,野外暴露等等的故事,令我惊艳讚叹。按照他的说法,他是个业馀的作家,专写情色SM文学。
  且这些女孩们,也乐意在他的面前,展露出她们最潜藏本心的纯真奴性。哪怕是公开在群组上,丝毫不在意。每次剧情下来,双方都痛快淋漓,还有一些女生,在被他半引诱半胁迫的支配下,大胆地在群组说出她们身体的当下状况。
  像是“我的骚屄湿透了”、“整件内裤好黏滑”,“好想跪在您面前求您来操我”,千奇百怪的浪荡直白,彷若被催眠地宣示著。有的还贴出即时的照片跟短视频,恬不知耻地在群组上发骚浪情,只为了满足他的要求跟希冀。
  难以置信……我又不得不信,充斥好奇。在这个道德桎梏的华人社会,怎麽会有人敢大胆地承认自己的性欲,哪怕是在群组上,公开的。不过网路世界,无论要说什麽,其实保障自身的安全,也没啥大不了。
  再多的猜想,也无法改变这位男人的撰字文笔,是如此轻易地进入我的心,把我飢渴难耐的被虐感给诱发,身不由己地带入故事情节,幻想自己就是他文字下那一个个被调教的女性,体验著不同的调教滋味。
  赫然发觉,观赏他的文章,自己就会边看边手淫,且还会反覆观看数次,徜徉这神交的调教下,获得前所未闻的极致,充斥著讶异。
  所以,我又一次鼓起勇气冒险。在公开聊天的群组外,暗自地连繫他──
  这位我亲爱的主人,庭胜。
  老天犹怜,主人对我起初的冲动,略显惊讶与不解,下意识地建造出抗拒的薄情与冷漠,不过保有一丝柔情。按照他的说法,私底下会找他的人不多,绝大多数将他当作人体按摩棒,舒缓一时的情欲旺盛。
  结束后,就把他丢到一旁,想来才来,想理才理。给主人造成许多不必要的困扰跟难堪。渐渐地,让他营造出孤单冷漠的对谈。
  几次深聊后,我就在他的引导跟教学中,甦醒许久未见的自我。才发现主人与他人剧情的快乐,远远逊于跟自己互动时产生的强烈快感。彷彿观看著别人点起炸药,跟自己点燃炸药的区别,产生狂烈巨大的欲望风暴,将我的灵魂撕裂成一片片碎末,再被他一片片拼贴组合。
  相当简单地,沉沦在他的掌心……最后,我就这样落入他的桎梏,成为主人的专属奴隶。
  没多久,还主动邀约想跟主人见面,共享美好的私人时光。
  记得那天是週一,天气晴朗,阳光普照,主人跟我相约早上九点在学校附近的车站见面。为了这第一次的好印象,我事前还去美容院修剪烫髮,更买了一套淡粉色、胸口是荷叶边的淡粉色连身裙,踩著镶嵌蝴蝶的可爱高跟鞋,提早半小时到车站去等待。
  ……希望主人看到我时,能够好好夸奖我。
  不用说,我也按照主人事前的要求,绑上马尾,露出他锺爱的白皙脖颈,繫上类似项圈的质感银链,无形中暗示著自己淫荡奴儿身分,希冀主人会注意到自己的小心机。
  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我更是紧张兮兮。有点担心主人会不会临时有事情,不克前来。满脑子胡思乱想的负面情绪,踌躇在车站的大厅,来来回回地踱步,左右盼望。
  八点五十五分,还差五分就是我们约定的九点,主人终于出现。
  出乎我的意料,不是绅士的西装衬衣,而是很时下的青年装扮。黑色的圆领上衣,铁灰色的贴身长裤,搭配著白色的仿西装外套,充斥著时尚与年轻。手上还有个深褐色的牛皮手提包,整个人宛如二十出头的潮男。
  没有言语,光是散发的气质,我就是知道他是我的庭胜主人。
  人影越来越近,模样跟著清晰。简洁的短髮、挺直的浓眉、性感的厚唇,以及隐藏在蓝色金属半框下的深邃眼睛。毫无任何犹豫,直直地朝我走来。
  “你是琪…不对,欣儿。”他站到我面前,理所当然地说:“我是庭胜。初次见面,你好。”
  柔和低沉的嗓音,喊出“欣儿”这专属我的暱称时,从脚底蔓延到头顶酥麻颤抖,一颗芳心急速地震动,好似初恋般的紧张,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嗯…”我脸红地垂下头,不敢动作,“…你好。”
  “我到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他微笑著,格外迷人,伸出手来邀约,“我们走吧。”
  “好……”
  似乎是我的反应太过羞涩,主人则是一脸释然地主动勾起我的胳膊,像是要忽缓我的紧张。接著微微地歪头看我一眼,突如其来地吻上来。
  唔!
  大庭广众下、人来人往的车站,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生,从没预料到主人会有这样的举动,胆大且自然,毫不做作。他的唇很软,还带有淡淡的薄荷香气,亲得我不知所措,脑袋顿时空白,不知道该怎麽反应才好。
  脸颊刹那转烫,我知道两颊已酡红。这一吻化去我的尴尬,勾引出身体内对主人的奴情,蜜洞不受控制地湍出泊泊的汁液,生平第一次
  我…我,湿了……在初次见面的人脸前。
  主人眼镜底下的眼眸,闪出魔性的光亮。鬆开我的嫩唇,残存一丝火热的味道及湿润。嘴角的笑容平缓成横线,淡然地在我耳边小声地命令说:“现在去厕所,把内裤脱掉。等等,我要检查。”
  啥……调教?调教开始了吗?
  我大脑当机,当场傻住。不是说好第一次见面是聊天跟吃饭吗?怎麽忽然就来这一手呢?
  措手不及,脑海千头万绪,寻找不出答案可循。儘管如此,身体的反应明确激烈,冲击镇压著我的理智与道德,对这样命令的开心欢乐,渴望接下来一连串著羞辱、淫虐,与我未知且期待的刺激。
  “还不动作!”主人又补上这句。
  “是…”我本能地吐出这句,“…主人。”
  语毕,我脸红到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下去。明明仅是很平淡的下命,我却奴性大发地想要跪地臣服。浑身的快感在身体的各处一个接一个爆发,轰得我最后的矜持全然失守。
  连“主人”的称呼,亦跟著喊出。
  茫然地,我彷彿提线木偶似的,摇摇晃晃地被主人引领到卫生间,不受控制地进去。等到我有意志的时候,右手的掌心紧握著一团蕾丝布料,赫然是我的底裤。
  天啊!我怎麽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主人随即搂住我的细腰,眼神是全知的洞悉。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微微地点头,果断地说:“把你的内裤,放进我外套里的内衬口袋。”
  “是,主人。”我细声如蚊地回答,乖巧地服从。
  “对……就是这样做,很好喔……”他磁性地说。
  内心的角色,已从“琪”转化成“欣儿”,将网路跟现实合而为一,双重的激盪下,我忽然迷失了自己,失去自主的权利。握著内裤的右手,听令地伸进主人外套的口袋,放置压紧,也无声地告诉自己──
  我是主人的奴隶。他的要求,要听信。
  紧张、羞愧,各式各样与平时的我截然不同的情绪,徘徊在胴体深处,彷若搔痒的难受,一阵又一阵连绵著。勾搭著主人的手臂,绷紧所有的神经,不时地用眼神左右探视周遭,根本就是掩耳到铃的心态。跟他蛮不在乎的怡然神情,有如天壤之别。
  接著,我们来车站的南侧,有家漂亮的小间咖啡厅。
  装潢典雅,採光明亮,牆壁核桃木质的璧纹设计。简约的欧式座椅,映衬著落地窗的阳光,烘托在咖啡豆的香气中,意外地适切跟迷人。
  光著屁股凉飕飕的我,跟著主人的步伐进入店里。甫开门,就被那美味的气息给环抱,原本紧张的心情,忽然间放鬆不少。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服务生随即向前关切,又问:“有订位吗?”
  “两位,有预约。”主人报出自己的姓氏跟电话,熟门熟路地说:“能帮我们安排在二楼靠窗的座位吗?”
  “好的,请稍等。”
  几分钟后,我跟主人就被安排在二楼的情人座上,位置略显隐密。一扇大型地落地窗前,头顶有著仿中古设计的水晶吊灯,桌子是黑曜色的四方形,配上两张有手把的酒红色布沙发。
  桌上,两杯精緻的白瓷马克杯,飘绕著若有似无的烟雾跟香气。
  我的是榛果拿铁,主人的是摩卡奇诺,还有一盘香气扑鼻的醃牛肉起司三明治,让我唾液滚滚,食指大动。迟迟不敢有所动作,既期望又怕受伤害地望著主人。好似等待“开动”的小狗狗,希望主人早点开口。
  他莞尔一笑,不慢不快地说:“可以吃了,欣儿。”
  “是,主人。”获得允许的我,如愿地大快朵颐起来。
  毕竟,一早起床就直接打扮梳妆,急忙紧张地出门。丝毫没有心情去填饱肚子,而是满心想跟主人见面。很神奇地是,他居然预先设想我没吃早饭,特地点了三明治给我,指定要给我吃的。
  三两下,整盘的起司醃牛肉三明治就被我给吃光,连拿铁也喝得差不多。我舔著嘴边沾黏的麵包屑,意犹未尽。不得不说,略咸的三明治配上深醇的拿铁咖啡,真是说不出的美味组合。
  且比起一般咖啡厅的轻食,这家小店的精緻跟韵味,可堪称一绝。
  对面的主人,全程半句话也没有说,就是饶有兴趣地注视著我用餐,任何举动都没有放过。右手枕在沙发手把,啜饮著咖啡杯中的摩卡奇诺,偶尔杯子的热气会弄雾他的眼镜,却也不在意。
  左手,则是放置在桌面上。食指不定时地敲打数下,搞不懂什麽涵义。后来才知悉,这是主人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嗯,吃完了?”他又喝了口咖啡,模样十分地文青,气质彬彬。眼珠往下一转,盯著没有三明治的空盘,疑惑地问:“欣儿,不喜欢吃洋葱呀?”
  “唔!”我心跳忽然加快一拍。
  在刻意的掩饰下,盘面上只有两片洋葱段,看起来就好像纤维太厚留下的。不知道为何,居然被主人识破。
  咚。
  他放下的咖啡杯,轻靠在桌面,伸手拎起我吃剩的两片洋葱。手掌翻上,把洋葱静置在掌心上,虚著眼缓缓地说:“浪费食物是不好的喔……低下头,像狗狗般用舌头舔进嘴里吃乾淨,听到没?”
  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深怕我听不懂,慢条斯理地说。
  随即,我皱起眉头……洋葱的气味跟苦味,一直都是我挑食的菜餚。所幸是工作日的早晨,四周无人,仅有我们这组客人。因此,主人的胆子才会这麽大,直接地把手掌心摊在我的面前,令我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
  “动作!”
  唔!这种当面训斥的效果,远远超过文字带来的震撼。明明是不温不火的语气,但严厉地威严,不容许我产生任何的抗拒。或著应该说,打从见面后,我就再也生不出抵御他的心绪。
  “呼…呜呜…”我委屈起来,可怜兮兮,“…不要嘛……”
  都嘴地娇声求饶,是我向来面临主人的最佳避难招式。过往网路交代惩罚命令时,我只要摆出这表情,他就会很自然地心软。
  下意识地,我也採取这方案。
  “我不会再说第二次喔。”主人狠狠地瞪著我,“欣儿,动作!”
  毫不妥协的眼神,吓得我手足无措。霎时间,感觉主人的身影突然地放大起来,有如一座大山,威压著我喘不过气来。
  “呜呜…是……”不得不服从,也必须服从。
  我低下与主人平视的头颅,将嘴唇缓慢地靠近,二十公分、十五公分、十公分,五公分……直到快贴到他的掌心时,停下来。
  朱唇微开,舌尖吐露。柔软地嫩肉,卷上了手掌上的洋葱。
  ……好难吃啊……
  厌恶的滋味爬满我的舌苔味蕾,想吐又不敢吐出,就算整个口腔充斥著唾液来辅助,依旧毫无作用,本能地让我皱起苦瓜脸来。
  “咀嚼,吞下去!”主人识破我直接吞嚥的诡计,又出声遏止。
  “是……”我闭起眼睛,蠕动著牙齿啃咬,洋葱上的汁液被挤捣而出,喷出更多浓郁的讨厌味道。
  咕噜!
  很难受,很侮辱,满腔的委曲,又不得不听话执行。艰困地挣扎一会儿后,才把这万恶的食物给吞下肚子里。
  “呵呵,表现不错。”主人满脸得逞地坏笑。随之,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手掌上的油污给擦拭去除。
  这一幕,让我有点万幸的感觉……还好,没叫我接著舔他掌心……被逼著吃洋葱已经够可怜。如果还要把剩下的汁液给舔乾淨,我保证我会哭出来。
  不过,这般被胁迫执行的实境经历,远远超过文字带来的震撼。全身的欲望好似被累积灌溉,从种子茁壮成小树苗。
  然后,主人又从包包里拿出一包牛皮纸袋,鼓鼓的,看起来装满东西。不寒而慄的恐惧,在这无法透视的纸袋里。
  “主人…”我弱弱地问,“…里面是什麽呢?”
  “等等打开,你就会知道了。”他淡淡地回覆。侧过身,专著地观看周围的环境状况,了然地自言自语:“幸好,这个角度没有摄影镜头……”
  我心中一毛,不太敢确认地又问:“主人,您说什麽?”
  “我说,目前这边,相当安全。”他平静地回答。
  啥?!
  心脏怦然巨响,内心忐忑不安,被欺负的感觉油然而生。总觉得自己即将要面对更大的被虐挑战,此时此刻。
  看样子袋子内,肯定是让我害怕的玩意,但不知道是哪些东西?
  “现在,把纸袋打开。”主人的眉头一挑,不怀好意,“里面的东西,全部戴上,在这里。”
  唔!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我说,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戴上,在这里。”主人斩钉截铁地说,“还需要再重複一遍吗?”
  “不用…主人。”
  我迟疑一下,才缓缓地伸出手来,抓起纸袋。袋子有点沉,如同我的心情,就在主人的凝视,低著头又羞又惧,打开牛皮纸袋……


  第四章

  粉红色的蝴蝶按摩器、金属的特殊肛塞、鲜红的一綑绵绳、一罐全新的凡士林以及一包酒精棉片,安静整齐地放置纸袋内,看得出主人的个性与细腻。
  不管是哪样事物,都是主人平日用文字、语音,视讯来调教我的惯常工具。看似熟悉,又意外陌生。这整套的玩意,只有肛塞跟我宿舍的略有不同外,其馀都是相同款式。
  哇!
  这下,惧怕的思绪消散不少,但浑身依旧是颤抖不停。可是……哪有这样的啦!除了后三样以外,前面的两样,怎麽可以在这种场合拿出来呢?
  这边是咖啡厅呢!
  “主人…可,可以…不要吗?”我娇羞地抖声问,“…太,太羞耻了……”
  胴体的被虐渴望出卖我的心灵,两隻眼睛死死盯著里面的东西。明明是想要拒绝,但是说出来的讨饶,反而有点像是羞怯矫情。嘴唇有些乾涩,食物跟咖啡的味道混合,漾著独特酸苦。恍惚之间,右手已经探入纸袋内,碰触到那几个我又爱又恨的玩具。
  “嘶……”我倒吸了一口气。
  无论是触感,亦或是模样,皆跟我宿舍抽屉夹层的珍藏一模一样,那套主人替我购买的调教器具。
  “需要我教导你怎麽使用吗?”主人适时地提醒我,嘴角的笑容宛若弦月,“我很乐意喔。”
  唔!
  又一次,我在主人的言语下,感受到阴部抽搐收缩剧烈地,挤出里面分泌吐露的溼滑黏液。赶紧夹紧双腿,不料快感溢流,清晰地察觉到,我阴唇顶端的粉嫩小红豆,摩擦在内裤上。
  “不不不……”我连忙拒绝,牙齿打颤。
  无法形容的耻辱,冲刷著我的灵魂跟躯体,好像致命吸引力,上瘾捨不得戒除。右手指尖已然碰触到那罐凡士林,透明无味的款项,端放在桌面。
  “呼…呼呼……呼哈…”我躁动地喘息,“…哈喔……呼……”
  慢慢打开,乳白色半透明的膏状物,映入我的眼底。这润滑肌肤的用品,对我来说是最煎熬的调教器具。尤其是被主人命令剃毛完的光滑下体,涂满浓浓一层的凡士林,那倍受折磨的时光,将会持续白天到晚上。
  湿滑黏腻,无论怎样的动作,都好似被人给无间断抚摸的难受,却也是主人每次调教前的准备。
  扣!
  壳盖弹开,中指挖起厚厚一球,在主人平淡无奇的眼眸下,害臊地把凡士林伸进没穿内裤的裙子内,涂上我光秃秃的肉穴。
  “唔唔……”我眯著眼,咬著唇低声呻吟。
  能感受到前方主人的视线,欣赏著我自己的羞辱动作。还不忘补上那句防止我小淘气的话语:“屁眼也要,别忘记。不只外围,内层也是,最少两个指节。”
  ……连一点机会也都不给。
  冰凉的触感抹涂在阴部,有如微弱的电流,一个波峰一个波峰地灌输入交感神经当中,增值扩大。亦发觉到大庭广众下的调教,那种随时都可能被发现的莫名恐惧,无形地提升我身子敏感。
  蠕动、抽搐,开口的收缩吞吐,是我私密最直接的表现。黏滑的淫水,老早就瀰漫我的缝隙。如今,再加上凡士林的协助,股丘宛如佈满蜜汁的门扉,随时都可以破门而入。
  “嗯唔…喔喔…”嫩肉很烫,又滑且湿,顺著我的手指挑逗,勾弄著极欲被操入的飢渴乞讨,吟啼著:“…哈呼…喔嗯……”
  双腿夹不住,手指继续挑逗,像是受到催眠洗礼,来来回回地反覆涂抹,把主人交代的命令忠实执行,整个下体都沾满凡士林,包含我的小菊。
  欲火炙烤,焚得我狂乱迷情。
  好不容易达成完毕,我抬头望起主人。他挂著微笑的表情,又啜饮一口马克杯中的香浓摩卡奇诺,彷彿把我的举动,当作配料小菜般,醇品细嚐。
  左手握拳枕在脸颊旁,又缓缓地说:“再来呢?该做什麽,边说边做。”
  果真,主人没想要放过我的意思。逐渐强逼胁迫的指令,看不出有停止的馀地。如同挤牙膏,把我的羞耻心一点一点地挤出,直到全数掏尽。
  “主人…不要嘛…”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爆开来,扑通扑通的声响似乎能听见。摆出娇羞卖萌地的表情,争取他的怜悯,“…在这,不行啦……”
  “说出来,说清楚!”主人毫不留情,冷瞪我一眼,“然后,做!”
  “是…”反抗无效,我无奈地扁嘴,“…主人。”
  双手却早已打开酒精棉片,仔细地对纸袋里两个玩具上擦拭消毒。然而,这股类似暴露的侮辱感,也让我胆子跟著大起来,享受著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冲击,渐渐地把玩具从纸袋内取出。
  啵!
  某种桎梏泡泡被戳破的声音,迴盪在我的心田。那层膜的碎裂,我也跟著舒展开来。
  顺著主人的心意,羞耻害臊的我主动地把蝴蝶按摩棒跟金属的肛塞给掏到桌面上。对面的他,也跟著眼神一亮。略显惊讶地欣赏我的行为,整个人跟著亢奋起来。
  “奴…欣奴…”我鬆开咬紧的嘴唇,“…在帮蝴蝶跟…跟,肛塞…涂上…凡、凡士林……”
  说完,我都佩服起自己的勇气。
  阴户跟菊蕾都湿润到不行。浓稠的淫水混著凡士林,都流到后庭去。这难以想像的情形,就这样出现在初次见面的主人前。
  笑意更欢,主人平稳的情绪浮动起伏。他面对著我,甚是满意,但眼神时不时地左右飘移,应该是替我巡视四周环境。
  偌大的咖啡厅二楼,就算是在隐密的角落,也会有可能被发现。然主人的贴心行为,令我一阵暖意流淌,被重视的感觉,安心舒坦。
  “确定涂完润滑啦?”主人稍微挪移自己的沙发椅,用身体来挡住从我的身子,替我大胆的行为,又添增一点防护措施。“再来,该怎麽做呢?”
  接著,等待我的后续。
  非常清楚,他喜欢我羞怯的淫语绵绵,愈是害臊浪荡就愈开心。而我也感受到主人的希冀,左手把连身裙的裙襬给拉起,绷紧的双腿微微地掰开,用自认为最魅惑的眼神,果红著脸凝视他,把蝴蝶象徵性地在唇边需吻一口,进而向下慢慢地插入我的阴道。
  “唔喔…主人,插进奴儿骚屄里了……”我半开著唇妩媚地说。
  蝴蝶上加装的震动假阳具,轻鬆地被我的腔道吞入,把内层的绉褶肉璧撑开贴紧,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纹路。充分润滑的效果,一点疼痛都没有,反而是想要假阳具开始活动的心悸,蠢蠢欲动。或著应该说,打从跟主人见面时的突袭亲吻后,我就抑制不住体内淫欲,一直源源不绝地产出。
  如今,我曾经的妄想化为现实,脑海跟著无法使唤,任由躯体来操控,按照主人的命令来行进。
  “剩下的肛塞,明白了吧?”他右手食指,举起来逆时钟画个圈,指导动作的分析,“转身,跪在沙发上,掰开屁股,整根插到底。”
  指令一次比一次还要犀利,夸张的行径压迫著我的耻辱心,让淫乱“欣奴”闯出手机萤幕,无比真实地展露在世界,没有保留地。好似我的主人格正被关入禁闭,副人格初现天日。
  唔……
  意识不停地冲突碰撞,却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我“不能回头,这是你嚮往许久的梦想。你就是主人的奴隶,欣奴”,以及主人等待的明亮眼神,交织成无形的锁鍊球,把我拘束,镇压名为“虐恋”的山峰深处。
  “是,主人。”
  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喊出臣服的关键语,承诺这羞死人的命令。
  鞋子脱下,转身趴在沙发上,所有的神经徜徉在被虐的滋味中,心甘情愿地变成奴隶,乖巧地遵守著主人的交付。朦胧的眼眸之间,像是自己在观赏自己,巧妙化为第三人称的角度,注视著自己在主人面前的淫荡模样。
  上身趴在沙发,膝盖碰触曲折,屁股抬高,股沟自然地撑扩,盛开璀璨的晶莹花朵。左手把裙襬拉到腰间,暴露著自己浑圆性感的臀部。那浅褐色的肉洞佈满皱摺,上头都是淫水与凡士林的痕迹。更不用说,我粉嫩的裂缝,漾著嫣红。
  回眸一望,眼瞳娇羞迷雾,对视著主人的瞳孔,右手操起金属的肛塞,塞入我的菊蕾。
  “喔……”第一颗圆珠扩张屁眼,有些酸胀。挤压蠕动的缩放感觉,刺激异常。
  “哦……”第二颗圆珠又撑开些许,深入片段。括约肌收缩在圆珠跟圆珠的交界处,镶嵌更紧。
  “唔!”第三颗完全进入。那粗大的圆滑摩擦感,搅动著我直肠的敏感神经线路。甫进去就快要让我坚持不住,拔高地面临快要高潮的边缘。
  又难受,又折磨,不能随心所欲高潮,简直就是酷刑。尤其是前后两穴都被插满的异状,仅隔著薄薄的一层肉膜,只要呼吸,都觉得两个玩具正微微地在活动运作。
  心神一紧,肌肉绷缩。致命的绝顶欢愉潮浪,瞬间将我整个人淹没。当下我就不受控制地热烈躁动,麻痒的坐心感受,勒上我肌肤的深层,令我抓狂。
  觉得快要晕眩,然而理智清晰明确。上瘾地喜爱现实调教的亲临,仅第一次就发现无法脱离这泥泞的深渊。越是挣扎就越深陷,怎样使力还是沉沦。
  “快疯了,对吧?”主人离开沙发,抓著红色的绵绳来到我身旁。
  “呼呼…嗯…哈,主…人…”绳头沿著我的脸颊磨蹭,漾著极欲被束缚綑绑的渴讨,“…饶…喔喔…了奴,奴儿……”
  我边求饶边扭著屁股,享受著被淫虐冲刷的剧烈刺激。浑然不在意,自己身处公共场合的危险环境,仅要一点失误,便能毁掉我的人生。这时的我,沉醉在受辱的欢乐当中,迷失且难以自拔。主人随意地开口,我都会忠心地完成。
  绷!
  绳索拉紧,压在我的湿润嘴唇上。迫开我上下两排的整齐牙齿,残忍地勒进我的口腔里。接著,一左一右、一右一左,拉锯扯动到我嘴角生疼。
  “呜呜…疼……”
  “小骚奴,这才刚开始呢。”主人把绵绳多绕四圈,厚度跟耻度增加,并在我的后脑打结,“昂起头,给我好好忍耐。”
  啪!
  屁股被强硬地抽了一下,疼痛窜上脑袋,被动抬头。不过这巴掌的打击,溅得我淫液纵流。
  “唔啊……”才喊出声音,就发觉到主人又一轮动作起来。
  迅速地把残馀绳子往下拉直,紧贴我的背部,穿过我塞著玩具的股沟,来到前面的肚脐部位。打结,环绕,巧手熟稔地做出丁字绳裤,在我几个眨眼间。
  随后,掏出口袋的手机对著我,记录下璀璨的片刻:
  “定格,别动!”
  喀擦。
  闪光灯夺去我的视线,一片白茫茫。
  这是张户外羞辱的照片,成为我头一次实调中美丽的画面之一。在洒著阳光的落地镜前,有位穿著粉红色连身裙、绑著马尾的清纯美女,无助地跪趴在酒红的沙发上。裙襬被掀开,露出浑圆白嫩的屁股跟私密,没有穿著内裤,而是插满充斥性欲的蝴蝶跟金属肛塞,配上红绳的勒口还有绳裤。
  梦寐以求的被虐模样,正是我自己。
  此后,我不知道怎麽离开咖啡厅。大概是整个过程,过于耻辱跟羞愧,让我的记忆出现断层。
  隐约记得,主人拍下许多张各种角度的魅惑照片后,才解开我嘴上的红绳,遗留下体的丁字绳裤,牵著迷迷糊糊、痴情在虐欲的我,来到大街上。在道路喧闹的环境,跟污浊的空气下,令我意识到自己离开二楼的座席。
  ……我,我怎麽就这样毫无反抗地走出来呢?太、太羞人啦……
  之后,我们走入一旁的地下街。
  赫然发现,体内两个玩意的安置,简直就是征服女人的大杀器。自以为平时网调的训练,就能习惯这两个用具的调戏,有自信长时间亦能忍耐下去。但真正实践才知道,走路跟躺在床上是天堂跟地狱的差别。
  不到十公尺的阶梯,我就觉得像是走公园的健康步道。每一步的落点,皆会牵引著我下体的神经。挤压、扭动,抨击著一连串无法形容的快感,针刺我的娇躯。胴体的敏感,更清楚地体验著蝴蝶跟肛塞的运作。
  屁眼被塞满,想要收缩却被无情地扩张。直肠的蠕动,骚穴也跟著绷紧放鬆的循环活动。乞求被男人肉棒插入蹂躏的念头,逐渐地放大。
  蜜汁想要流出来,却被蝴蝶给堵住,仅能在一收一缩的时候,从边缘挤出些许来舒缓。而且,身体本能地想把这两个玩意给推出,但没意料到绳裤拘束,总是吞吐出略为的空隙,随即又被阻止的推回去。
  反覆的折磨,撕裂扯拉我的灵魂,一直轮迴著崩解与拼贴的过程……
  主人的步伐不快,但迈出的脚步很大,每次都是两个阶梯的跨越,让我有种被强逼,要跟上又跟不上的弔诡滋味。
  “主人…能…能,慢一点吗?”走到楼梯中段平台,我气喘吁吁地提问。
  往常没有放在眼里的阶梯,今日格外地漫长。还走不到一半,我就觉得腿软无力,怎样也无法坚持下去。这初次现实调教的力度,比我想像中还要强。
  他停顿一下,邪气地对我低声说:“走越慢,就会折腾更久喔。”
  温文儒雅的面具慢慢褪下,换上施虐严厉的主子容貌,又令我回忆起方才咖啡厅的情景。不怀好意地神情,凝视著我想要卷缩到一旁。然后,他的左手不自然地伸进左边的口袋,意有所图。倏地,脑海的恐惧闪过电弧的一线,直觉地认为主人又要恶作剧来欺凌我。
  果真,乌鸦嘴马上灵验。
  嗡嗡嗡嗡……
  我全然忘记,小穴里的蝴蝶,内建马达能被远端遥控的功效。才突然顿悟,纸袋里没有看到遥控器,原来是被主人给携带身边,不是忘记。随后,来自腔道跟阴蒂的突然震动,让我失足瘫软。
  “唔!”我硬咽地喊出一声,脚步踉跄。
  跟咖啡厅的羞耻摄影比较起来,这时在楼梯即时被强迫控制的侮辱,加倍剧烈地涌上整个大脑,流窜在我的娇体,迎接著一阵又一阵的袭击。反观主人,则是有心理准备扶著我的腰肢,却令马达震动更为显著。!
  ……绝对是主人故意的……
  旁边人来人往的过客距离我没有半米,极度的恐惧掐捏著我的心,好像快从嘴里吐出来般,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我的不寻常模样,换来他们的怀疑注视,当下自身有如被扫描透视,深怕被人给看穿。
  “嗯。”我摀住嘴,不让呻吟溢出。
  咬紧牙根,故装镇定,右手按在小腹,两腿膝盖合紧,伪装成有点不适,显得心虚。儘管如此,蝴蝶的运作无停止地持续,反倒是提高了档速,冲锋我的敏感处。
  “欣儿,还好吗?”主人还伪装担忧地关心,眼瞳却是看热闹的神色。
  ……唔,真是太坏了……
  “咯……咯咯…”两排牙齿都在颤抖,眼皮虚眼忍受,用嘴型央求著他:“…饶了…奴儿吧……”
  噗滋!
  我的挣扎,却形成反效果。强行按抑欲望的下场,就是一股暖流跟我淘气的对抗。不知道是淫水,或是尿水,就这样浸湿在内裤上。
  ……啊呀!怎会这样呢……我失禁了吗?
  “呜呼。”暖意过后,身体顿时虚软,一声筋疲力竭地娇喘,昏眩地靠躺在主人身上。事实上,是我红到无法面对人群的脸蛋,不想给人看见。
  好似高潮,又不是高潮,就差一点点的缺憾,仍是我无法触手可及的地域。这关键的下一秒,我体内的玩具愕然熄火,彷彿在主人的精准掌控下,连擅自攀登巅峰的权利都没有。
  根部整片泥泞,正渐渐弄湿到大腿上。
  “是不是爽到不要不要的…”他搂著我的肩膀,小声地对我说:“…还差得远呢,欣奴。这段路,还很漫长喔……”
  说完,搀扶著我的细腰,用力地捏揉我的腰内肉,令疼痛提升我的专注,好继续向前。
  真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感觉从见了面开始,所有的节奏都操控在主人的手中,连一点拒绝都做不到。所有我的言行举止,内心反应,没有任何一项,超乎他的设想,全数掌握。
  不停地引导诱发,撞破自己的极限,好比现在这般刺激大胆的调教项目,都跳脱过往文字的场景淫戏,一比一地忠实打造呈现。
  很多我仅有印象的记忆,慢慢地甦醒透晰。那些主人曾说过的调教方式,在脑海里组合成画面。收集打理,排列整齐。
  身子淫荡不堪,两个孔穴又痒又骚,若非最后的理智告诫著我这里是公共场所,我可能就跪在主人面前,或是露出阴部,摆出他说出的任何姿势,求他狠狠地干我、操我,就算玩坏也无妨。
  难以相信,被虐倾心的自己,居然连身为人的尊严都可以放弃,甘愿成为他的奴隶、母狗,肉玩具。只求自己内心的寂寞,身体的空虚,能被填平。
  “呼…嗯哈……喔呼…”我大口大口的娇喘。
  主人则是很温柔地守护著我,宽厚的右手勾住我的肩膀,宛如热恋的情侣黏腻。左手插在口袋,维持著一丝高冷。
  殊不知,这全部都是假象,遮掩主子的坏心肠。
  抱紧我,只是不让我有任何挣脱的机会,那怕我本来就不会抵抗。左手插入的口袋,放著蝴蝶的专属遥控器。随著主子的心情,不断地变化震动的频率,观赏我羞耻且迷离的样子跟神情。
  弱档震动、关闭、中档震动、弱档震动、关闭、强档震动、弱档震动、中档震动、关闭……
  搞不清楚的节奏,不间断地上映。把我玩得不上不下,每每要品尝高潮,就会被转换的速度打断我的淫念,中止我攀升的沉浸。有股自己被关在玻璃瓶,望著顶端的洞口想要逃出,却塞住进退不得。
  “哦……哈啊……喔唔…”四周的店面,我无心留栈。对比主人饶有兴致的逛赏,我们的角色完全相反。全副的心神,皆投入在两个塞满玩具的洞口,“…嗯咿……噢哈…嗯哼……”
  嘴角沾黏的唾液,也没有气力去舔舐。任由口水流淌到下巴,眼神迷茫。沉醉在这番被调教的时光中,犹若被催眠般,不愿清醒。
  终于,被主人牵引的我,来到一个巨大的地图牆,在地下街的广场中心。
  两眼失神,欲火焚身,身体的敏感,跟著来到一个巅峰。我满脑子都是期望高潮、高潮、高潮的心绪,就算开口想要表达,发出的声音都是呻吟。
  “主…喔喔…人……”我欲哭无泪地喊著他的名。
  鬆开扶持我的肩膀,绕到我的身后。主人的右手指在地图的某个角落,左手伸出口袋,靠放在我的小腹上,将我包裹在他的胸膛内。
  浑然不知,他到底想要干嘛?
  “欣奴,等等沿著四号出口,就会抵达我们中午用餐的地方萝。”主人公布了答案后,话语一转:“忍耐很久,对吧?想要奖励,是不是呀……”
  他刻意卖个关子,轻轻地在我耳边吐气。温热夹杂薄荷的湿气吹进耳朵,身体不自觉地抖缩。
  “…那麽,在这高潮吧!”
  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随即,小腹感觉到主人的左手抓著某个硬硬的物体,正在拨弄。万万没料想到,我千辛万苦期盼的“欢愉”奖励,居然会在此刻降临,措手不及。
  弱、中、强,来到最高的档速。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刹那间,时间好像暂停,体内所有细胞的累积快乐,不受拒绝地全数汇集到我的骚屄跟屁眼,甚至阴蒂,都瞬间被点燃引爆。
  天啊……
  是的、好像、对,我在地下街的广场上,巨大地图的前面,周围充斥人群的场所,主人的怀抱下。双腿半开,抖动身体,靠躺在主人的胸膛上,迎接著我生平第一次、深深烙印在灵魂的第一次,无法言喻的──
  高潮!
  我丢了……


  第五章

  回忆至此,手中不知何时握起自己的手机。通讯软体的纪录里,主人传来的晚安讯息在数小时前,这时应该正在睡梦中吧?随即,又浏览起手机中保存的调教照片,一张张历历在目。不论是时间、场地,调教的手法,了然于心,深切牢记。
  自己淫荡的变态肉体,被主人摆弄成各种姿势,拍摄成完美的作品,赏心悦目。每一张的神情,都是欢愉解放,最真实的自己。
  仅有他,能让我真正的开心,无论是身体或心灵。
  ……想主人了……
  夜深人静,特别思念。
  不知不觉,跟了主人大半年的时光,像是寻觅到窝心的角落,不再被寂寞的黑暗夜晚给困扰。我的忧鬱病情,随之无药而癒,消失无影。
  就算有著男友,哪怕之后进入婚姻的生活,我也希望留在主人身边,在不干扰彼此的日常生活下,陪伴、伺候著他。
  对此,我不后悔,纯属自愿。
  “啊哈……”儘管疲倦,左手却是想要去抚摸起自己的敏感地。那突起在乳房顶端上的圆点,左右皆挺立。
  想捏,想揉,想压,想扯,想要放纵。
  思念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被虐的丝丝情欲汇流成河,渐渐地淹上我的咽喉跟鼻尖。明明才分开不到几天时光,现在又无比地想要再次见主人。臣服在他的脚下,受尽折腾跟苦痛,才显得自己的存在,货真价实。
  噗噜……
  看不见的无形黑水过额头,将我灭顶。被名为“主人”的海洋,吞噬一乾二淨。什麽权利都被剥夺殆尽,所有行为都经过他的允许。
  悬空的左手定格,被桎梏地不敢继续动作。
  “主人…庭胜主人…”我喃喃自语,“…欣儿想你…想您……”
  手机萤幕,漾著白光,是主人把自己搂进怀里的甜蜜合照。少少几张,格外珍惜。指尖碰触他的脸庞,彷若主人就在身边。跟照片里相同动作,宠溺著疼爱我。
  右上角的时间,显示凌晨二点四十三分……
  “嗯,该睡了…”赶紧把萤幕的相簿给关闭,“…再不睡,被主人知道又要倒大楣。”
  我吐起舌尖,俏皮地嘻笑。偶尔的小小淘气,会让我有得意的愉快心情。在他没见到的时候,偷偷地捣蛋一下,算是我的微弱反抗。反正,他不会知悉。
  殊不知,我的手机同时“滴滴”的发出响音。
  突兀、意外,在无声的深夜令我心惊。是通讯软体,特别为了主人特定的专属提示音……
  【欣儿,又晚睡啦。】主人的头像跳动著。
  数个字的简短叙述,当下有如被轰雷电击,我整个人寒毛立起。
  唔唔!他…主人,怎麽可能会知道我还没睡呢?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这应该是他故意试探我的…对,故意引诱我上钩!
  【我知道你在线上,回我话。】又是头像闪烁,戳破我假装睡觉的谎言,【我只说这一次,快回话。不然,你就等著倒楣,被我狠狠收拾。】
  指尖恐惧地抖嗦,却不敢不听从的急忙回应著:
  【主人……欣儿在。】
  【我就知道,你又晚睡了。】字字诛心,宛若主人当面对我的严厉训斥,把文字转化成音符,带著他语调节奏,直视我阐述。
  【对不起,主人。欣儿,不是故意的……】我支支吾吾回复。
  【我知道,你肯定心情不好,才会晚睡。今天,你男友放你鸽子多久?后来有去接你吗?】主人道出他的担忧,就算已是深夜,仍没忘记。
  【有的,没事的,主人。】我赶紧彙报,暖意流淌入心。
  马上,我模糊话题,为了不想被继续深入询问。内心有著不寻常的疙瘩,大概是不愿意用此时的模样,来面对自己心爱的主人。
  毕竟,我刚跟男友做爱完,保持著裸体。儘管有穿内裤,是为了防止精液流出。本质上,依旧是放鬆惬意的懒散样子。
  我的观点上,在主子面前就要优雅乖巧且全神专注,非现在这般没大没小。
  【主人,您怎麽还没睡呢?】
  通常这个时段,他都是熟睡中,难得会清醒与我聊天回应。因为,我清楚主人必须早起,每天都是早晨五点半钟。几秒后,手机就出现解答:【起床上个厕所,就问问看。果然,我的直觉是正确的。】
  【主人,对不起嘛…欣儿,不敢了。】这段打完,还加个泪眼汪汪的表情符号,深怕他动怒生气。
  要知道,主人对我的身体状况非常重视。为此还立了几项规范要点,强制我要乖乖遵守。例如,每天的喝水量、排便次数,作息时间之类的。倘若我违反不听话,就是重刑伺候,决不宽贷。
  记得第一次犯错时,被主人粗暴地双手双脚四马綑绑,全身光溜溜地在客厅,戴上真皮头套跟橡胶口球,身处漆黑中被放置半小时。才发现冷落无视是最残酷的责罚。
  什麽都做不到,也什麽都无法做,只剩血液的流动,告诉我被主人处刑。哪怕整个过程我哀号悲鸣,蠕动挣扎,也没换来他的一声理会。且处于黑暗的封闭五官,绝对是对人的苦刑折磨。
  尤其是,我患有轻度忧鬱症,状况时好时坏,对于独自漆黑的世界格外敏锐惧怕,讨厌一个人的孤寂。
  下场,便是我大哭崩溃,直到时间结束,才被主人给解开安抚。整个过程,被摄影机收录,在主人对我的调教纪实里。
  印象深刻,不敢忘怀。当时还暗自立下誓言,绝对不会再犯错。
  可想而知,我的誓言很快就破除。后续的每次犯错,主人惩罚的力度逐渐累积。有封闭知觉感官、有疼痛教训,亦有羞耻责罚。前次上刑,是鞭打三十下,嗯……各个部位加起来共三十下。有乳房、大腿、背部、屁股、阴部,惨哭得浙沥哗啦。
  幸好我的体质不太会留疤痕,三天后就消散。这“幸福又痛苦”的纹路,总让我一喜一忧。喜是不会被人察觉,忧是主人刻印的成果,太快就不见。
  等了一会儿,主人答覆:【现在,快去睡。】
  我悬在半空中的心悄悄地落下,看起来应该是逃过一劫了……
  【是,主人。】我打蛇随棍上地秒回。
  【週六,我们见面吧。直接到小窝,我在那边等你。要过来之前,打电话告诉我。】
  呜呜……
  【好了伤痕忘了痛,欠收拾的丫头。】
  主人的最后一句,我就知道在劫难逃。躲的过初一,避不了十五,还不如乖乖认罚,免得惩处加重。
  【主人……】恐惧瀰漫,却不敢又第二句话。
  满腔的委屈,让我眼泪凝聚在眼眶,随时都会滴下。
  【有任何问题或不妥,直接说。】他照惯例问出这句,【如果没有,就给我乖乖过来,听到没?】
  【是的,主人。】我默默地打完这句。
  手机放下,躺在床上,闭起眼睛。主人的命令漂浮在脑中,莫名的恐惧凝结成乌云,闪著电光,蓄势待发。这次,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处罚。念头一转,则有欣喜的种子冒出绿枝嫩芽,从心田里破土,朝天向上。
  天堂跟地狱的徘徊,一念之间。就算是处罚,也是我最爱的调教,而且还能跟主人见面。
  唔……好期待週六快点到来啊!
  然而,有时候命运真的爱捉弄人。
  才跟主人约定好见面的时间,他就马上被公司派出国去公干。连跟招呼都只是简短的讯息告知,说週五才回国,便匆匆忙忙地搭乘飞机外出。
  我略感寂寞委屈,又莫可奈何。主人的工作就这样,时常不会顺心如意。上头交代任务,立即便要执行。
  再来,我也跟男友纠纷吵闹,还是那个老问题。朋友跟女友,不知道他到底是重视哪个?连续两天,打牌到深夜两三点,还非带著我出席,又把我晾在一旁当观众,顾著自己快乐。
  等到剩我们两人时,就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争吵、冷战、斗嘴、嘲讽,只差没有动手翻桌子,箭拔孥张。
  心烦意乱,感觉许久没发作的病症蠢蠢欲动时,我接到噩耗。
  週三,我下午在教室上课的时候,突然收到一封来自家里的讯息,是妈妈请我回家一趟,说发生大事,需要我协助帮忙。立马,我赶紧回电至妈妈,才得知是爸爸的身体出毛病,进医院检查,可能需要住院观察一阵子。
  妈妈的转述,似乎是关于心血管疾病,攸关心脏的大动脉,光听我就不寒而慄,慌张失措,一颗心提在嗓子眼,难受万分。
  因此,她希望我先回家来帮忙,可能要一段时期。
  于是乎,担心爸爸情况的我,一下课就先到系上办理请假的手续,跟导师告报自己的情况,还连络男友到我宿舍,帮忙收拾行李家当,送我去高铁站,搭乘当次的车班,心急如焚地返乡。
  直到上车厢,我才赫然地想起主人及跟他的约定。心中盘算一下,考虑是否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说了,也于事无补;不说,他肯定担心。而且,主人还在国外,根本就联繫不上。等他看到我的讯息时,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握起手机,心思左右徘徊。情绪忽然打结,莫名的凄凉茫然……
  倘若,爸爸的病情严重的话,是不是就需要有人专属照顾呢?仅靠妈妈独自一个人,肯定是无法支撑的。到时候,自己也是会主动照料。
  那麽,意味著要离开学校、暂离让我心醉的地方,重返家里,直到父亲的身体稳定……换句话说,我跟主人,就要分离……
  不要…我不要!
  平稳的情绪波涛汹涌地掀起,忧鬱的疾病暗喷,突如其来地缠上我的灵魂跟身躯,连耳朵都好似听到悲哀的凄鸣,眼睛浮现出许多别离的场景。我难过地大哭起来,惊吓隔壁的乘客,搞得他无奈又尴尬。
  直视手机,便注意到高铁的快速运驶下,简单的电话都很难拨通,更不用说网路的联繫,根本发不出去。心灰意冷,恐惧瀰漫,满脑子负面情绪垄罩的我,神差鬼使下便对主人留下一段话,寄到他专属的信箱:
  “主人,欣儿有事想要汇报。其实,可以不用和主人说。可是,我不想有事情瞒著主人。
  主人知道的,欣儿的老家距离学校很远,就算是搭乘高铁,亦需要半天的时间。而且,网路通讯也不太方便。然今天下午,欣儿接到妈妈的紧急来电,说家里有点事情……嗯,是关于爸爸的身体,似乎出了大毛病。
  欣儿心里很恐惧,害怕无比,忧虑著爸爸的身体,很担心是严重的疾病。因此,急急忙忙地整顿行囊,直接请男友送我到车站赶回去。儘管,很想主人回国时去接机的,却……担忧著爸爸……
  本来是想马上跟主人说的,可是偏偏碰到这样情况。主人不在国内,不知何时才能联繫。再者高铁上,电话跟讯息都拨不出去,无能为力。
  主人……主人……主人……
  欣儿…是不是…很自私呢?只顾自己事情,没去考虑主人的心情……明明跟主人约定好要见面,又二话不说就跑回家里。欣儿怎麽会这样啊…这样的我,真的有存在主人身边的意义?
  主人,还会要欣儿吗?
  跟了主人这麽久,却总是给主人带来麻烦,烦恼,总是让主人随时惦记著自己……
  主人说过,不淮欣儿离开,欣儿也捨不得主人……可是,欣儿如果一走就是大半年的话,不知道主人是不是愿意接受这样自私的自己呢……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变成主人最讨厌的那种人。
  主人,欣儿很想陪在您身边,尤其是这样孤寂无助的时候,很想被您给拥抱安抚。不过,欣儿心里真的很难过跟惶恐……所以请原谅一次欣儿淘气,不辞而别……
  主人,会生欣儿的气吗?如果主人生气,欣儿也会乖乖认罚,随便主人处置……就算是灌肠、毒打,或是什麽的,都会乖乖听话服从。
  如果主人想赶欣儿走,欣儿也接受……主人要是还愿意欣儿陪在主人身边,欣儿会依然乖乖窝在主人身边,赖著主人……
  回到家,父母在旁边,不能总开著手机聊天。但是,欣儿绝对不会消失的,我保证!
  主人,会想欣儿吗?
  欣儿会很想主人,真的……
  请原谅这个週末无法到小窝乖乖受罚。主人要是觉得欣儿不在时间有点长…想不要欣儿,欣儿也会乖乖走开,不来纠缠主人了……
  主人,欣儿只是怕…怕主人会不要欣儿,怕主人对欣儿的感觉淡了,怕主人会接受别的女孩子的靠近和示好…很怕…好怕…不想离开主人……
  欣儿在……真的好想一直陪著主人,想给主人带来欣儿的温暖,想做主人的开心果、解语花……“
  写著这篇看似诀别的信件,但实际是我内心的坦白思念,泪水滚滚而下,彷彿失去支柱,内心空白了好一大块。总觉得即将被主人给抛弃,成为一隻流浪的野狗。语无伦次,没有逻辑,无声地啜泣,随著车厢的乘客越来越少,也未曾停止。
  下了站,见到妈妈来接我。满腹的情绪全数倾吐,大哭在妈妈的怀抱。
  “妈妈…呜…呜呜……”
  “没事的,乖。宝贝,没事的。”她拍拍我的背,安抚关爱地说:“你爸爸的身体,也没什麽大碍。小毛病,已经不用太担心。”
  妈妈以为我是为了爸爸而哭泣,不住地柔声安抚。但事实上……更多的是因为主人。方才寄出信件后,我的忧鬱症爆发释放,把所有累积内心底层的污泥,染黑湖水,葬浊不堪。
  我,不想跟主人分离……
  哭得越大声,回家的车上都在落泪不停。进了家门,入眼帘的正是爸爸在客厅看电视,喝著冰镇的啤酒。
  啥!?
  不是说心脏有毛病,要住院观察吗?怎麽……还在家里看电视喝啤酒啊!
  “琪琪,你回来啦?”见到我出现,爸爸连忙过来迎接。嘘寒问暖,还主动帮我提起行李回房,“来,爸爸帮你拿。”
  “妈妈……?”我转头回望妈妈,想获得解答。
  她掩著嘴,半笑著说:“你爸爸真的没事,不是刚刚有跟你说吗?你就是一直哭、一直哭,完全不相信妈妈说的话,哭肿眼睛像隻小花猫。”
  唉……
  这时,爸爸也走出来,接话说:“就是前段时间酒喝多,太少运动,所以放假跟妈妈去户外稍微的激烈运动,就感觉心脏衰弱,呼吸喘不过气。赶紧跑去医院详细检查,结果医生要我注意饮食就好。”
  是……纯粹想看我笑话吗?
  脸颊一红,都著嘴跑回房间,不忘嚷嚷:“妈妈跟爸爸都是坏蛋。”
  事件的结果,便是我一厢情愿地负面情感,操控我的理智,导致错误又直觉的判断行为,转变成黑色闹剧,可笑无比。
  本打算隔天就回学校,但碍于父母的央求,告诉我既然都请假了,何不多休息几天才回去。眼见他们软言软语的拜託,加上放下心中大石的鬆懈,我只能乖乖听命。
  ……不过,当个大小姐有家人伺候,真的挺爽。
  相反的,在家里就是随时被两老监视著,不能随心所欲地玩手机。另外,网路也不是很稳,常常没有讯号,时有时断,发个讯息都是困难,更是没得玩。
  然后,跟自己男友通电话,两人也都在一旁装作没事的窃听,不到五分钟,就露出不悦厌恶的神情,摆明就是对他不顺眼。还有最重要的,想要跟主人禀报自己现况时,妈妈或爸爸便马上督访,害我根本就不敢打电话。
  甚至夜里入睡,妈妈也会跑来跟我一起,搞得我连隐私也没有。
  呜呜…主人……奴儿,奴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心中焦虑万分,不知道主人看到自己一时糊涂的失心风杰作,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微笑、冷漠、发怒,亦或是残酷。光想像,就恐惧颤慄。
  浑身上下所有曾被他打过的地方,皆跟著生疼发烫。回忆著主人下重手的情况,那力道真是不敢恭维,简直就是往死里打,躲也躲不掉。
  无奈的是,连撤回或是删除也无法做到,那封信就躺在主人的信箱中……
  随后,我就理解到父母的紧迫盯人,原来不是因为思念我,而是有另外一层的深意。两人也跟我一样发神经,擅自替我决定关于终生大事的相关事宜。
  三天后,週六。这天,原本是我跟主人见面的日子。不过,因为这场意外的契机,错失主人对我的调教盛礼。进而,成为爸妈替我安排好的──
  相亲。
  怪不得,他们会用如此鳖脚的方式要我请假回家,竟然是别有隐情。不仅如此,还是两场的相亲。今天是妈妈朋友的儿子,明天则是爸爸同事的儿子,是深怕我嫁不出去吗?
  ……我才没有这麽廉价呢!而且,我有男友!
  拗不过两老的坚持,还威胁说要制裁我的经济,只能默默地听话出席。最起码,给他们一点面子。
  今天,相约的地点是义大利麵餐厅,算是我家附近小有名气的约会圣地。对方,是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奶油小生,白白淨淨。顶著一头韩式的流行髮型,铁灰色潮T,贴身黑色长裤,跟一双Timberland的褐色短靴,走在时尚的前端,初次印象很好。
  然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我才知道这男生是传统商店的第二代,目前已经接班家族业务,每天都在自家店面勤奋的工作。从谈吐跟习惯,能知道他很务实跟谨慎,言语间也算幽默风趣,很自然地就多聊几句。
  赫然发现,他说他居然单身多年,实在讶异。
  沟通了一阵子后,才理解真正的原因。这时,主餐吃完,品嚐饭后甜点,我随口地提起:“诺,你对婚姻,有什麽看法呢?”
  毕竟,相亲这档事,势必要讨论这样的话题,才方便事后跟家人交代,算是完结这活动。
  仅见他喝著杯子中的苏打凉饮,准备妥当地直觉回答:“当然是想找个能跟我共同经营自家店的伴侣,可以一起打拼事业。完全按照我们的时间作息,刻苦耐劳的女性。不过,这样的人很难找的……我们家族的事业,说白了很辛苦。”
  ……你也知道很辛苦呀……
  方才听他讲述自己平时的作息,加上现在的答案后,我就知道这男人没有女朋友会单身多年的原因。
  就是想找个廉价的劳工而已……
  现代的女生,就算会去协助经营先生的事业,也要相对获取合理的报酬。不过刚听这男人的说法,他自己都不支薪水,怎麽可能会给自己的老婆薪水呢?结论就是老婆娶进门,马上从掌心公主便成仙度蕾拉。
  白痴,才会这麽想不开,哼哼。
  第一场相亲的结束后,我对于明天的那场也跟著兴致缺缺。晚上就是窝在沙发上,边看著电视,边应付著妈妈的问东问西。反而是爸爸兴致勃勃,不停地支持他同事的儿子,说有多好,就有多好。
  隔天,则是约在一间喫茶厅。
  中式的木头装潢,中低价位的饮品,成功地吸引年轻族群,生意火爆,座无虚席。
  跟昨天的奶油小生截然相反的类型。不长不短的头髮、粗框眼镜,穿著整齐的西装衬衣,活脱是高知识份子的版模,高冷严谨。儘管跟这家店的摆设格格不入,却显得突兀、伫立在人群中。
  点了两杯饮料,我们开始自我介绍。当然,我们事先就从各自的父母得知一些基本情况,也比较容易深入话题。
  律师、精英、生活白痴,就是我对这男生在聊天之后的总结。
  从起先论求学的经历、到后续工作的情形,一帆风顺的人生,像是没有遇到任何的挫折。对于自己未来的规划,亦是侃侃而谈,讲得有条有理、头头是道,打造著一张完美的大饼。
  然而,我就针对某些私下的问题,对他提出。像是:
  “平时,你在家有干家务吗?”
  “求学时,有曾自己煮饭吗?”
  “除工作上的,你平时的休閒运动呢?”
  答案都是……没有!
  一个生活上毫无乐趣的家伙,怎麽可能会是可以终其一生相互依赖的伴侣情人啊!就算钱赚的多,又有啥用!再者,我也能够自己去赚钱,何须靠男人来包养。
  连家务都不会做,煮饭填饱肚子也不行,更没有稳定的休閒运动,只会上网打游戏,比我男友还不如。
  至此,这男人也被我打枪。
  谢谢,不用联络。
  结果该是我美好的週末,就被这两个莫名奇妙的男人给毁掉。导致我相亲结束回家后,没有给我父母好脸色看。
  儘管他们很努力地想事后讨好我,亦毫无用处。
  五天后,父母才依依不捨地放我回学校去……


  第六章

  少了两老的紧迫盯人后,才终于有私人的时间,能连网检视手机内,失踪近十天累积的大量留言。通讯软体一连串的字数,我看了头皮发麻。平时没什麽注意这方面的我,才惊觉自己的人气居然这麽旺。
  有网友、同学、闺蜜,男友……嗯,当然有主人。
  唔……
  尤其是主人的讯息框,累积超过百封的纪录,打从我回家的当天,他就得知这个资讯,不断地打语音电话、文字留言,到昨晚为止。从起先的不解、愤怒,后来的平稳,再来是诱劝,渐渐地转成温柔的关心。
  “发生了什麽事?看到讯息回答我!”
  “怎麽都没有回我话,是没有网路吗!”
  “不方便接电话?好歹也留话给我吧。”
  “还好吗?没事吧?”
  “嗯,想你了。”
  一条一条看下来,我坐如针毡,胆颤心惊。越是平和的口气,就知道主人快气到不行。将愤怒沉埋在心湖,水温滚烫不已,汹涌难平。如果一旦爆发,后果可真是不敢想像。
  颤抖地拨通主人的电话号码,心脏快要跳出来。不知道接通之后,该跟主人说些什麽才好呢?道歉、求饶,还是撒娇……
  不管哪个,我都觉得最终的下场是悲惨地。
  还好,所有的留言里,都没有提到关于那封告别信内容,真是万分庆幸,可喜可乐。
  “喂,你好。”不管何时打给主人,皆是这对语。平平淡淡,油盐不进。
  有时候,真不知道主人是否有把我的号码输入进去手机里。不然,为何每次打给他都这麽生疏,有种陌生人的隔阂,听不出喜怒哀乐,我有点伤心。
  “主人,是我……”我小心翼翼地试探说。
  “我知道是你。”沉默两三秒后,好似调整情绪跟语气,主人才又回话说:“爸爸的身体,如何?”
  简单的几个字,就透露出他看过那封信。因为……这十天在家期间,我没有告知主人关于父亲生病的消息。不仅他,应该是男友以外,没人知道。唯一的突破点,便是那封信。
  呜呜……他还是看了……
  “没事,主人。”我紧张地直发抖,“欣儿的爸爸…没大碍……其医院检查之后,已经回家了……”
  接著,我叙述关于父亲的身体状况,还有被父母要求回家的真实目的,包含相亲的详细情形,在月台等车的期间,一五一十的慢慢倾诉著,没有任何保留地报备。
  “原来如此,真是难为你了。”听完我的坦白,主人表示理解与感同身受,“相亲这档事,应该让你很困扰吧?”
  随后,他也稍微讲述起自己当年被家人强迫相亲的回忆与心得,分享给我知悉。跟我遇到的模式差不多,如出一辙。
  儘管相差五、六年,模式仍是差不多……
  “嗯呀……烦死人呢。而且,碍于家里的因素,还无法拒绝不出席。”我满腹委屈,讨拍地说:“跟主人说呀,这两个男的,没一个是能够结婚的对象。一个只想找女佣,一个是妈宝,简直是灾难。”
  “也是……毕竟才见面吃饭,又没有认真相处,怎麽能託付终生?”主人略显感叹,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人与人就是要长时间相处,彼此磨合,才能真正长久走下去。婚姻,不仅仅表面上看得那麽简单。”
  顿时,我想起闺蜜芬妮提过她对“婚姻”的独特见解──
  被包裹在甜美的糖衣,勾勒光鲜的愿景,却不知道婚后的滋味,究竟是酸甜苦辣?该怎麽去维持,如何长久,仅有结婚后的人,才会理解婚姻的意涵。
  听完这句话,我忐忑不安地问起:“那,欣儿能跟著主人维持这关系,长久下去吗?”
  想到以后自己还有婚姻的枷锁,就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为何不?”他一副理所当然地说,“你不离,我不弃,只要不踏触彼此的底线跟日常生活,必然就会持续下去啊。还是说,你不乐意?”
  主人……
  他的言语,说的我眼泪又流出来。不是难过,是感动。每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主人就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安抚我。
  “没有…奴儿心甘情愿,赖著主人一辈子。”我发自内心地说。
  “傻丫头,记得你这句话。”主人话锋一转,“下次再写那样的玩意,我保证会抽得你这一生忘不掉。”
  呜呜……他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啊!
  “是的,主人。奴儿…不敢了…”我唯唯诺诺地求饶,“…主人,饶了奴儿吧……”
  “哼,谅你没有下次。”主人冷哼一声,凉风飕飕。接著,又问:“所以,你现在是要搭车回来萝?
  “是…大约晚上七点到车站。”我看著手中的车票,回答说:“主人请您放心,欣儿会搭计程车回去的。”
  本来是要请男友来接送,然而他依旧是朋友重过于女友。稍早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正处外地逍遥,不在住家。远水救不了近火,仅能靠自己。
  反正……我一开始就没指望他。他的交友广阔,又不是我能禁锢的。
  “不用,我去接你。到站后,打给我。”主人很坚持,不容许我有任何反对的意见,“闭上嘴,别有其他说词。今天晚上,你不用回宿舍了。”
  啥?!
  第一次,听见主人这样说……
  半天的车程,我如愿地回到这个醉心沉迷的都市。霎时间,觉得眼前的繁荣夜景,彷若欢迎我的闪闪烁烁。过往讨厌的黑夜垄罩,竟看起来有些矇矓美晕。
  呼吸著略显污浊葬空气,品嗅著熟悉的味道。心里的踏实,填补我所有空虚的细胞。
  不是做梦,真的……我回来了。
  下站后,我按照主人的要求,拨电话给他。理所当然,那台主人的墨绿色房车,很快就出现在我面前。根据他的性格与习惯,应该十五分钟前就在附近等待我抵达。
  放好行囊,上车,沉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不敢多言。他没有开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两手放在大腿,乖巧地端坐在椅子上。
  偷偷往左侧瞥著,观察主人的模样。十天的时间,他没什麽改变,但下巴多了点鬍渣,增添点忧鬱沧桑。不知为什麽,我莫名地想起那本《爱无比荒凉》的封面,与此时的他,近乎重叠。
  心中悸动,渴望地想吻上主人的唇,依依不捨地拉扯。表露我诚挚的感情,用行为取代言语。然而,他浑身散发的冷冽气场,令我迟疑伫步。进在咫尺的距离,我却有如身陷浓郁的黏团氛围,怎样也无法伸手或动作。
  渴望拥有,于是试著放手。渴望深深地被爱,于是假装没有爱的太深……
  十五分钟后,就抵达我们专属的小窝。
  主人提著我的行李,我则是乖乖跟在他身后,进入他一手打造的虐待领域。
  “进小窝的第一个规矩,是什麽啊?”这是主人从车站接到我后首次发言。
  声音不大,口气不重,缺乏平时温柔的情感,反倒是调教时间的状态。他没有转头看我,自顾自地提著我的包包入屋,断尘无情。人影转入客厅,消失在我眼前,又听到他的声音传出:
  “等等,给我狗爬著去调教室。”
  “唔!”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未知的恐惧,令我彷彿要窒息。许久没见识到,如此严厉的主子。庞大的威压,连呼吸都快缺氧。两腿碰触打颤,慌张地不知该怎麽才行。
  “听到没?”他追问著。
  我赶紧大声答腔:“是,主人。”
  脱下鞋子,放入玄关的柜子,摆放整齐。接著拉开鞋柜旁的抽屉,打算取出我的项圈。这时,我看著主人的鞋子,有种想要跟著摆放进去的心情,莫名地产生。
  伸手向下,愕然停止,觉得他尊贵的皮鞋,不该由身为奴隶的手来拿取。两腿一软,屈膝跪下,把头髮盘在后脑,系上项圈,俯下头颅,双唇张开,卑微地咬起主人的鞋子。
  是的……我用嘴叼著他的皮鞋放进柜子。
  儘管主人没见到,我仍是主动地去执行,把封印十天的“欣儿”,透过像圈的契机,重新释放出来这世上。此时此刻,“琪”不再是我的身分,而“骚奴欣儿”,才是唯一标籤。
  皮革、布料,汗味的结合,从开口钻入我鼻腔。下贱、无耻,羞辱等等的情绪,也跟著窜流我的娇躯。然后,用鼻头跟脸蛋拨弄鞋子的位置,像隻受过专业调教训练的母狗,俐落地摆放整齐。
  随即,脱下我遮掩肌肤的衣裙,连同内衣裤,一丝不挂地褪去,收拾进去鞋柜旁的抽屉。在有点寒意的玄关,感受著皮肤的体温被剥夺,冷气入身,本能地颤抖不停。
  三月的夜里,温度仍低。暖炉才刚刚启动,需要一段时间驱离冷气。
  五感受到刺激,加倍敏锐,外在的空气压迫,更能清晰地察觉到,奶头跟我下体的阴蒂,俏俏地充血勃起。
  唔……好胀喔……才一下子而已……
  骚痒瀰漫著身子,深层地肌肉不自觉地收缩,捣鼓著难以言喻的寂寞,漾著心灵。把衣物折好放置,就觉得我的骚屄已然默默地出水。
  好色、贱骚、放荡,荒淫,根本就是主人面前的我,专属的形容词。什麽调教都还没开始,就满脑子各式各样的画面,对于等等的未知,期待异常。那怕是走向地狱的刑罚深渊,我也一点都不介意。
  双手贴地,膝盖跟随,左右地扭著屁股,爬上长廊。嘴里吐著白气,赤裸的身体却泛著汗液。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声响迴盪,透过牆壁的反射,进入耳窗。映衬著心脏的跳动,剧烈震击。满嘴的唾液,迅速地累积,儘管一直吞嚥,依旧分泌不停。还有肌肤的颤抖,立著一颗颗鸡皮疙瘩,遍佈各地。越是靠近调教室,越是强烈,彷彿整个人要爆炸似的,冲击著血肉组织,一次又一次地。
  最后,停在调教室门口,踌躇伫立。
  “看什麽看,还不进去!”神出鬼没的主人,从我后面冒出话语,“站在这里,是想挨打吗?”
  真不清楚,他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啪!
  冷不防地,我翘挺地屁股被主人狠狠地抽一下。疼痛强烈刺激,打得我眼睛跟著眯起,口水更是留到嘴角,叫出一声妩媚又吃惊的声音:
  “噫呀!”
  嘎……
  房门打开,意想不到的器具出现在我眼里。彷若水管的漆黑铁杆,架成一个诡谲的不规则方体,在我视网膜内逐渐清晰。左一根、右一根,斜侧一根,往下一根,看得我毛骨悚然,充满未知。底下,是散落的粗糙麻绳,凌乱的感觉,更有种拷问刑求的氛围。
  而我,便是步入刑台的受难人…不,是被虐奴隶。
  霎时间,突如其来的退缩感,令我想要逃开。但后方的主子,仍是没有意外地识破我的胆怯。又抽了一下我的屁股,冷酷地说:“欣奴,动作!”
  “唔!”我娇嗔地喊声。
  力道不大,却让我私密的湿漉感加重,宛如被驱赶的羊儿,被带到架子旁。主人一手扯起麻绳,对折成两段,放在我的背脊上,一路地撩向屁股。
  “哈啊……”摩擦的感觉,绳料刺卷著肌肤。
  主人很喜欢这样的调戏,知道麻绳若有似无的异样触感,有如燃烧的乾草,会迅速地沸腾我的欲望。从第一次实践调教时,他便明白我这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秘密。
  随即,绳子撩到股沟,滑进菊蕾上。
  呀……
  含羞地紧缩,体验著绳料扎刺,淡淡痛感夹杂爽快,无法形容。然后,刮到阴唇上,双种敏感点的刺激,截然不同。
  “嗯哈…喔喔……”上下来回地勾弄,我忍不住轻声地呻吟。
  上半身贴地叩首,屁股翘高摇摆,胴体本能地乞求主人更多的给予。还不忘把双手伸到后腰交叠,呈现著“主人,綑我”的下贱姿态。
  想被綑绑,想被拘束,想被控制,好想…好想……
  飒!
  本以为自己的“服从姿态”会换取主人的同情怜悯,结果是我大错特错。主人压根子就是把那封诀别信牢牢记在心里,连惯用的硬皮马鞭都捨而不用,直接就用麻绳抽在我的屁股上。
  飒!飒!
  打得我没有准备,措手不及。第一下的剧痛刚传上脑子,第二、第三下狠狠地抽甩。尤其是最后那下,正击我两片臀肉的中央。
  “呜啊!”我整个人弹跳,上半身不受控制的昂起。
  好痛、真的好痛!
  那股麻绳撕裂拉扯的残忍,彷彿皮肤被削掉一层。鞭打过去,一大片都是火辣生疼。
  “主人,饶命。”手脚并用,本能地挣扎逃脱。
  却换来他穿著袜子的脚踩在我的脸颊上,没手软地再两计狠撩,从下方打上来。不仅臀肉痛,连阴户也被扫到,疼得我哀哀求饶。
  脚掌的践踏,侮辱感十足。麻绳重重地打完后,发觉痛苦带来更多的淫水犯滥。又怕痛又想要爽,矛盾纠结。
  眼泪鼻涕直流,脚底在我脸肉抽搐,满心愧疚的感觉消散不少,还有一丝期望主子继续责罚。把我的胡思乱想、把我的负面情绪,全数都打散解离。
  “呜呜……”我硬咽著。
  主人则是抓著我的肩膀,冷冷地说:“上去。”
  过往的怜香惜玉,如今却是残忍暴君。强押著我躺上铁杆组成的架子,摆出一种拱腰背桥的模样。接著麻绳飞舞,迅速果断地把我两腿架开,受綑于左右分支的横杆。两隻手,一手朝上绷紧,另一手弯曲在腰际,好似跳钢管舞蹈,暴露淫穴的下腰风骚姿态。
  心脏慌张地乱跳,这番耻辱的綑绑姿态,接受主人的调教,不禁让我面红耳赤,羞怯又恐慌。苦闷缺氧的拘束感油然而生,凝聚成无法发洩的强烈刺激,又反馈回我的神经,倍感痛苦。
  此刻,我一点都无法卖肉,仅有恐惧跟颤抖……
  “呜呜…主,主人……”我泪眼婆娑。
  低哼一声,主人褪去上衣,难得地露出他结实的半身。右手伸向他放置道具的平台,抽出一根新的鞭子。全新,似乎才刚刚开封,我不曾见过。
  两根竹片交叠,中间篓空透光,握把是漆黑的真皮,犹若一把杀人利器。
  飕!
  轻甩半空,斩裂空气的声响,就好像能感觉到,被打在肌肤上,肯定是皮开肉绽。舞动几下,横放在我眼前,淡然地说:“该打几下,才能让你牢记这次的过错呢?”
  一字一句,彷彿恶魔的低语,掐住我的心脏,无法呼吸。
  “呜…主,主人…”我死命地摇头,“…不,不要啊…奴儿,奴儿……知错啦……主人,放过…奴儿吧……”
  飕!
  “啊!”竹鞭打在大腿上,痛,发热。
  飕!
  “唔呀!”这下打在另一侧大腿,疼痛,火烫。
  飕!
  “嗯啊!”狠甩我的大腿内侧,又麻又辣。
  飕!
  “呜喔!”由上而下地抽在胯下,我两眼吊翻,嘴唇都是白沫。
  飕!
  “哦……”鞭子打在我的阴蒂。
  五下慢动作的抽打,每一鞭都格外清晰,把所有累积的疼痛接灌头顶。脑海一片空白,视线模糊不清。浑身的肌肉失去控制的气力,一阵空虚的恍惚流淌。然后,耳朵里传出滴滴答答的声音瀰漫。我喉头硬住发不出言语,只剩吸不到氧气的大口喘息。
  我…尿了……
  又在主人的鞭挞下,不受控制地失禁漏尿。
  幸亏,我为了长途搭车的缘故,今早到现在,水喝很相当少,仅喷出一点而已,避免大范围地溃堤悲剧。不过相反的,腥臊味很重,臭气刺鼻浓郁,阿摩尼亚的味道,瀰漫空气。也因如此,方才被尿液溅洒且挨鞭的受罚部位,就宛如伤口撒盐,麻木又灼烫。
  痛得我,不住地颤慄抖唆。
  主人皱鼻,脸色更沉,缓缓地说:“欣奴,今天都没喝水呀?”
  我有如被雷轰击,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自从认主后就被立下的家规,向来是主人的底限之一。然今天,还有那封诀别信的处罚,我是不是会被主子给抽死啊?!
  “主…主人……”我牙关剧烈抖动,嘎嘎作响,不知怎麽回答这问题。
  飕!
  竹鞭在空气中抽甩,又是一声爆音。
  “我交代的规矩,你都不放在眼里吗?”声音更冷了两分,随即大跨两步,挥直鞭梢在我面前,尾端微微颤动晃影,“回答我!”
  他的怒气值,抵达临界点。
  “不敢…呜呜…主,主人……呜呜…”我嚎啕大哭,死命求饶,“…奴儿,奴儿…呜呜……不敢,主人…饶命啊……”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
  一句话打断我的抗辩,主人脱下自己的袜子。有著不同色块区别的灰色五指袜,堵进我的嘴,辣手摧花地深深塞入。直到整团都挤满我的嘴巴,还不忘再用力推一把。
  唔……
  酸、臭、咸……包裹著主人的脚汗味跟我的尿味,充斥我的鼻腔跟口腔。顿时,想要乾呕吐出,但是他的凌厉眼神瞪著我的瞳孔,警告的意味十足。
  赶不上讨饶,眼睛跟著被主人拿著头套蒙上。皮革的拘束,把我五官完全封印起来,甚至嘴里的臭袜子,被压得更深,根本就推吐不出来。
  仅有两个鼻孔可以呼气,加深看不清的恐惧。
  不知道何时会落下鞭挞,浑身每个毛细孔都警惕。
  尤其是乳房、小腹、屁股,甚至是阴部,主人曾经打过的刑罚部位,皆异常灵敏。迟疑了数秒,却没等到想像中的打击。
  随著心跳的剧烈躁动,恐惧逐渐地扩大吞噬……
  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飕!
  就在我神经绷紧到最高点时,那鞭子挥舞的破空,降下数不清的疼痛,彷似雨水般落点在我躯体,瓦解我所有的细胞、思绪,还有灵魂。
  把我所有的不安、恐惧、害怕,累积许久的负面情绪,在这狂风暴雨中的鞭笞,我宛如一艘小船,在风暴中洗涤我的心灵,驱离污秽。
  刹那间,自身的存在感无比真实,犹若破茧重生。
  原来,我待在自己架构的蛋壳内,认为没人要的,孤单的,不幸福的……但其实,还有父母的疼爱、男友的陪伴,主人的虐恋,在我需要的时候,他们其实都在我身旁。
  “唔嗯!呜呀!哦啊!”我痛苦的悲鸣。头套里的脸蛋,五官扭曲,眼泪无止尽的喷洒,咬著沾著自己尿水的袜子,呜呜咿咿地嘶哑,“喔呜!唔唔!”
  任凭鞭子持续,体悟著主人“爱之深,责之切”的罪罚,哪怕身体遍满撕裂的伤痕,也全然没关系。
  我乐意、我渴望,我甘愿……
  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好像恍然明白了主人在想什麽,知道他为什麽惩罚自己,以及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麽东西……也理解惩处是主人的专属,特别是犯错。要诚恳地面对自己错误,不该任何委屈。
  至少等他罚完,再来去撒娇。
  这段时间沉淀经验,正慢慢地转化成默会知识,令我彻底贯通,知悉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第七章

  鞭打停止,我已然无力,身处看不见、听不清楚、喊不出完整句子的空寂世界,仅能粗重地从鼻子喷出浊气,证明我还能呼吸。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麻痒且灼热,彷彿藤蔓般卷攀我肌肤,深根入土。
  嘎哒!
  不知什麽东西落地,但绝对不会是我四肢的粗糙麻绳,仍旧牢牢禁锢,不给我有一丝挣脱的机会。感觉的体内的血液渐渐地凝结,肌肉开始出现些许萎缩垂糜。挺胸拱腰开放双腿的暴露姿势,造就痠痛感觉持续不停。
  “知道自己错了吗?”主人的话语流入我的耳腔,模模糊糊,不过可以分辨而出。他手指钳住我的下巴,让我正面对他。
  一口一口的热气,吐在我脸上,暖暖的,很有温度。
  然而,主人的声音,却是听起来威严、冷冽,彷若我的答案不对,又会被迫进入新一轮的苦难刑罚。
  ……饶,饶过我吧……
  他说完话后,我心慌地剧烈颤抖,若非周围的铁杆支撑身体,只怕早已瘫软倒地。抖唆的小腹也抵挡不住本能地乳酸累积,就算攥起拳头亦是徒劳无力,难以描述的麻木以及强烈的不适感持续,抑制不住地吐息,咿咿呀呀地悲鸣,传递无尽的哀凄。
  我点点头,不过“知错了,主人”这五个字,碍于嘴里沾染尿味的臭袜子,连讲都说不清,只能艰难地传达情绪:
  “唔噜喔,咕呼……”
  “对,就是这样,乖乖待在主人身边。”他峰迴路转的温柔语调,“没有下次……听到没?”
  手掌抹过我的脸颊,隔著皮革头套,还是可以感受到主人掌心的柔情暖意跟重视在乎。我虚脱地直觉点头,脑中的理智慢慢清晰,一堆充满愧疚的思绪,彷彿涟漪的瀰漫心灵:
  那份留言,真的让主人心碎吗?
  但我的本意…只是想让主人知道,我有多麽重视他而已……虽然笔锋看起来好似诀别,却不是想跟主人分离的心情,还有想表达我悲观的情感……渴求他的拥抱及安抚。
  顿时,感觉自己太自私,没有替他考虑,尊重主人的反应……而且,还不告而别,失踪了好几天。
  今天,就被主人在车站堵住,强硬地抓回小窝,再来被狠狠地收拾,体无完肤,抽得不要不要。可是,好爽……且觉得满意无比。
  自己,其实好有福气,可以遇到主人,好像那一盏微弱的希望被我抓住,替奴儿,打开一束暖和到心房之光……是主人,在我最无助,最失落的时候,给自己一个最温柔的家……
  “喔唔。”我肯定地发声。
  儘管只是一声低吟,却包含我的真心真意,义无反顾地坚决。就算我们的感情没有结果的那天,我还是要继续。
  他的手离开我的脸颊,来到腰部。
  敏感的身体,敏感的心灵,霎时间感受到来自主人的回馈,那种第一次品尝的,孰悉又陌生的感觉,充实我空虚缺陷。特别是此时感官被封闭的状态,更清楚地体悟著。
  他牢牢地扣紧我的细腰,沉稳又很自然地,宛若我们初次见面的大胆亲吻,理所当然。接著,慢条斯理地摆动他的腰部,把那根坚硬火热,又无比熟悉的肉棒,顶住我疼痛又湿滑的嫩洞,戳进在我紧緻蠕动的腔道里抽插,奏出淫荡下流的湿润水声。
  噗滋!
  我……被主人插入…插进骚屄。天啊!难以置信!
  从认主前到成为主奴后,我跟他有肉体上是第一次直接接触。这个主人曾经说过,我也笃定认为的底线之一──
  性交。
  “嗯啊……”我昂起头娇啼。
  这,这……就是被主人佔有的滋味吗?好像……好像做梦一样,简直是幻想成真。尽管什麽都看不见,不知道他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也无从知悉被主人肉棒插入,到底是怎样的场景?
  但这一刻,我身心满足。
  一进、一出,主人扶著我的腰肢,活塞地运动。能透析地感觉到,那根我在我嘴里品尝许多次的粗壮阳具,沾黏著我湿淋淋的淫水,不停地把我填满、开垦我能够孕育生命的腔道。
  在绳索的綑绑下,束缚的桎梏让我像是随风飘盪的嫩草,身处在风暴的正中心,死命地摇晃抖动,乳房上上下下跳跃。体验到被约束下的性爱,居然是如此地欢乐愉快,远远胜于一般的做爱。
  ……天呀……要疯了……怎会这麽舒服……
  感受著主人的阳具刮弄阴道肉壁带来的快乐,漾著激爽的受虐心绪,情不自禁地地沉沦在SM里无法自拔。
  “唔呜…嗯喔……唔唔……”我沉溺地喘息。
  儘管我对男友的感情没有一丝变化,依旧坚定不移,但更多的是欣喜与刺激的背德性欲。我彻底地爱上这份滋味,因我已无法脱离。喜欢就是喜欢,爱上便是爱上,不敢想像没有办法体验这种快乐的后续──
  会是多麽的无趣及难受。
  ……啊!好棒喔……好爽喔……
  很粗、很硬,更多的是火烫烫的热情,伴随著他的心跳,抨击著我。
  噗滋!扑通!噗滋!扑通!噗滋!扑通!噗滋!扑通!噗滋!扑通!噗滋!扑通!噗滋!扑通!
  一颗芳心……全数地投入在主人身上,享受和主人的这场虐恋中,独一无二的责罚性交。痛苦之后是欢愉,欢愉过后是感激,感激过后是幸福,不再有被遗弃或孤寂的心情。
  一切,都是他的……我最亲爱的庭胜主人的……
  “喔嗯……哈呼…唔哦…”我心醉地呻吟,唱出最甜美的乐曲,“哈啊…嗯呀……喔唔……”
  哪怕头套的遮掩,也无从阻碍我的高歌。
  特别的体位,独特的方式,被束缚的我,承受著主人的猛力。拱腰开腿,每下都是直闯到底,毫无隔阂。
  面朝上,我羞怯地呻吟连绵不绝,在束缚下又被阻抑回去。无法宣洩的受虐情感,压缩成浓郁的春情瀰漫。发情炽热地胴体,在麻绳跟铁杆勒紧摩擦的嘎吱声下,品嚐到致命上瘾的快乐,获得至高巅峰的满足。
  不用说,肉穴里的快感狂潮更是一切的泉源,情不自禁地扭动摆臀,迎合主人的劲击挺进。
  “喔…唔喔……哈哈……”我和著每一下腰骨的碰撞。
  又羞耻又兴奋的快感,吞噬著我无数的细胞,发出乞求的饥渴。查觉到嫣红的阴蒂,也是整个充血勃起。在彼此性器完全结合的同时,被强硬触碰、刮弄,以及撞击。
  飘飘然地感觉,沉浸不愿脱离。
  “嗯哈……啊唔……喔咿……”
  骚屄不住地蠕动,源源不断地爱液随著抽插中被挤弄喷出。主人的双手紧抓著我的腰部,一下又一下刺入我体内的最深处。不禁体会到所有的感官都传递这股极致的欢愉,特别是龟头猛烈地撞击阴道的深处,似乎想要把我捣坏,反而增添淫虐情怀,将我推上更高的爽快顶峰。
  ……干我、操我、姦我,主人呀!不需要留情,就是把奴儿抽插到坏掉也没有关系。
  淫穴里阴茎依旧维持著平稳的节奏,没有加速或减缓,把主控权操之在手。每次“噗滋”一声插进去,都会让我控制不住地颤抖抽搐,还察觉到胴体出现些许的变化,在腔道收缩中冒出一下突然地痉挛。有如被点火的燃油,强烈旺烧,且痉挛愈来愈频繁。
  整个人都被淹没在名为“主人”的大海里,无法逃脱了……就这麽被主人一直疼爱下去……在主人的调教下,变成主人最喜欢的肉奴玩具模样……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身体亦应和我的希冀,随著一下下地抽插撞击,分泌出更多更甜美的润滑汁液,还有持续收缩的阴道,夹紧主人的阴茎,恋恋不捨地包覆、挤压,好似想把整根给吞入,不再分离。
  不知廉耻地呻吟浪啼,在綑绑之下绷紧收缩。可以想像到自己下流荒诞的被操模样,在主人坚硬巨物气势汹汹地进出抽插,击打在最深处。
  “哦啊!”
  ……好刺激,太强烈,身体都快散架……
  意识越来越混乱,在虐恋的精神肉体领域中,品嚐到梦寐以求的绝顶兴奋!
  这时,整个人被深海紧迫的压力到达极限,全身剧烈地颤抖,所有敏感地带皆在蠕动收缩。下一秒,被主人的袭击,彷彿上钩的鱼儿,被急速地抽离到水面上。
  刹那间,骚水不断地溅洒,从不知道我能这麽湿润淫荡;胴体不受控制地抽搐,感受著一股极为强烈的受虐刺激,犹如山洪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心中的欲火猛烈地炸裂,无情地绳索传达被虐的欢乐,一种无法言语描述的高潮,是我人生到现在为止,最崇高的极乐。
  ……主人,庭胜主人,射进来!把精子全部射入奴儿的子宫吧!
  “唔唔唔!”我语意不明地喊著。
  这种说不出的攀顶愉悦,让我心醉无比……
  不过,主人还是没有把他的精子射入……略显遗憾,但可以理解。在主人婚姻的规范下,这次做爱已偷偷越界地踩到底线,因此绝不能在射精入我身体。完事后,他搀扶著我去淋浴间,痛快地洗了一场激情凌虐的鸳鸯浴。
  依旧是保持著受拘束的赤裸样貌,双手拉高被綑绑在花洒的架子上。挺直著娇躯,脚尖微微著地,软瘫佈满绳痕跟伤痕的裸体,任凭他的嬉闹玩戏,不仅用莲蓬头的水柱溅射我敏感的部位,搞得我在架子下扭动挣扎,无奈地接受冲刷,痛叫不停。
  接著,抹上绵密的沐浴泡沫。湿滑地抚摸我的全身,好似专业按摩…嗯,性按摩,边清洗边蹂躏著方才被他摧残的鞭打部位,又疼又痒的煎熬,令我哀声娇啼,究竟是爽还是痛,自己也分不清。
  连同著骚屄跟屁眼,亦被主人用手指给洗涤。
  美其名“卫生整洁”,实质上是另类的欺凌。他一前一后地插满最深,半跪在我的身下,进进出出,冉起新一轮的淫虐,再次上映。
  衔接在性爱后,我身体本来就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火烫黏腻的两穴,甫戳入就让我快感爆发。比起肉棒的直进直出,手指的灵活巧妙,抠挖抽插皆宜。
  G点、阴蒂、阴道、屁眼,四种不同的奇特快感,轮番上阵。
  而我仅能被迫接受,嗯嗯啊啊的求饶跟呻吟,直接就在浴室里登上顶峰……还是连续三次!
  对,短时间三次,没有给我喘息的时间,强制地令我高潮。
  最终的结果,就是我像团烂泥巴,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浑身赤裸,惟独脖子的项圈。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全然虚脱地倒在主人的胸膛。
  照惯例,他床前的电视拨放著我稍早被虐的影片,沉默地静心观赏。通常这时候,我常常是拒而不看,毕竟过于害臊跟羞愧。都已经被玩得不要不要的,还要事后再观看自己被虐待的淫荡情况,简直折磨人!
  然而,这次我却撑著眼皮把这段给看完……
  从进入调教室后,被主人架上铁杆,狠狠用竹鞭修理的惨景,身上伤痕,亦跟著微微发疼,配合著里面破空的抽打声,彷彿肉身里的灵魂也跟著被收拾。
  飕!飕!飕!飕!飕!
  每下鞭笞,我都会跟著颤抖一次。随后,就是自己被封闭感官的模样。因为看不到自己的长相,反而觉得里面的女人,跟自己好像不同人般。
  下贱、荒诞、淫骚、浪荡,各种我能想像的侮辱话语,都被我套用在里面的女人上。不过……她的气质却是散发著激爽的氛围,越是被狠狠鞭打,骚屄就喷出更多的淫水,宣示著自己的欢愉快乐,前所未见。
  随即,就是主人丢下竹鞭,掐著我的脸问话……解开裤头,掏出他肉棒,如同我当下的感受一样,无套插入……
  不是我的幻想,是货真价实,主人第一次用他高贵的阳具,没入我那被调教淫虐的专属肉穴。
  插好,插满。
  干得我死去活来,操得我淫贱扭动,把所有对我的重视跟心意,透过肌肤的碰触,传递最无声的心绪。
  “主人…”看到这,我忍不住开口,试探说:“…真的这麽在乎欣儿吗?”
  我知道他主动地踩踏自己的底线,心中无比感动又万分担忧。说真的,我从没想过这个期望会有成真的一天。
  “你说呢?”他抱著我的肩膀,手掌在我奶肉把玩,挑逗著乳头,弄得我又欲火动情,按捺不住地低声喘息。
  “主…嗯……不要…奴儿…喔…很敏感的……”
  这时,他似乎想到什麽事情,随口一提地说:“今晚,陪我过夜。”
  啥?!
  我没听错吧……
  “主人,您…您刚说……?”我以为我听错他的话语。
  瞥了一眼,主人理直气壮地确认说:“我老婆跟岳母出国五天。所以,今晚陪我一起在这边过夜吧,你不用回去了。怎了,有其他必须回宿舍的理由吗?”
  “没…没有。”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真是意外的惊喜,超乎我的预期!本以为,等等就要被主人送回去,心里正有点小忧鬱呢。
  万万没料到,好多好多的第一次,都在今晚实现。第一次的性交、第一次的过夜,第一次感觉自己就是主人的妻子,又像是奴儿的陪伴在他身边。
  影片持续,他把我搂在怀里,倍感温馨。
  “很累吧?”萤幕内的调教来到尾声,他问著,“差不多该休息了。”
  关掉电视与灯光,房间一片漆黑。
  “嗯…都怪主人啦……”我娇嗔,害羞地把脸埋进他胸口。
  “呵呵,早点睡吧,欣儿。”
  他没喊著“琪”,在调教结束后,仍然喊著“欣儿”,暗示著我们的故事,还会继续。
  默默地,他想解开我的项圈。而我,阻止他的动作。
  “主人,别解开嘛…”我按捺不住自己的狂烈欣喜,有点大胆地说著:“…就这晚,让奴儿当主人整夜的妻奴吧……”
  “当妻奴…你还差得远呢。”他宠溺地揉揉我的头髮,尊重我的建议,且语带保留地又说:“真正的婚姻,不是你想像中这麽简单的。”
  “那麽,对主人来说,婚姻是什麽呢?”
  在得知周围的人对于这问题的答案后,我也想知道他的想法。或许是,我内心小小的任性吧……感觉得出来,主人地心情很好。大概是把怒气都发在我身上吧……我的身子,还残存著调教的馀韵。
  “应该是一种有法律效力的承诺吧…”主人的答案不解风情,充斥著他的专业态度,“…这个承诺除非放弃,不然会持续一辈子的。”
  “我说完,你呢?”
  他问著我。
  我没有回答,仅是徜徉在主人的怀里,安稳窝心地闭上眼。
  渴望拥有,于是试著放手;渴望深深地被爱,于是假装没有爱的太深。看似自虐的情感,何尝不是种“完美”的爱呢……

  《完》

  后记:
  不免俗地,我还是写入“婚姻”的概念。
  应该说,我週遭的某人,正遇到这样的情况。身为一个已婚男士的小M,她陷入的榜徨跟困惑。
  对于爱情,对于婚姻,即将面临抉择。
  因此,我写下这篇故事,也当作第五次参加《春之文祭》的作品。
  看完的读者也不需要太当真,就算这是篇真实故事,被我写出来,就是一部小说。
  谢谢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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