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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假装你的世界有我】  
送交者: 寻梦星空[★★声望品衔10★★] 于 2017-03-19 9:19 已读 3230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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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色城2016年岁末征文—文心雕龙第九届】【1-59】作者:多人 由 寻梦星空 于 2017-03-19 8:13

★053★【假装你的世界有我】
  作者:天道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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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这次征文撞车了,大家都很喜爱《君名》呐。这个故事是根据《你的名字》改编的。重要事情说三遍:本篇属于纯爱微色秀色文,纯爱微色秀色文,纯爱微色秀色文。血腥难免,但尽量保证不恐怖,如果实在对秀色文0 抵抗还请退避,前方高能。
  秀色难掩其暴力,文字自有其张力。冰恋秀色的文字并不一定如“冰”一样冰冷残暴,也是可以写得婉转悠扬,淫靡糜烂,欢快洒脱。本文倾向于柔性的文字,刚性的思考。
  也就是说,画面不会太残暴,但是思想的压抑却隐隐可见。其实呢,本文是具有手枪文与哲学文双重属性的精神分裂文啦。但说实话,两头都要沾点的话,以我的笔力,力有不逮……欢迎各位看官提意见呢!
  这篇文章分四卷十六章,有完整的大纲和人设,目前完成两章,半成品三章,一万余字。因为征稿截止28号,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发给大家看看,不然参加不了比赛了……然后,有70% 的可能在完成之前,太监。至少七月前应该不会更新了。捂脸,逃走……
  关于文化和人名。我对日本文化并不能说太熟悉,本书并不是日本世界,所有能避开的环境描写我都避开了;原书均为日本名字,我适当的增删修改了,详情见文,毕竟这个并不是与《君名》完全相同的世界,除了秀色元素以外,还有作为外传铺垫的科幻及玄幻元素。至于后续,等让女主活过来,让她再给你讲背后的故事…… 活不过来就没办法了。
  关于剧情,本质是男主被女主吃了的故事,(呜呜……我不想没人看啊,划掉),表面是女主被男主吃了的故事啦。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品尝的是灵魂,还是臭皮囊呢?
  关于看官最关注的秀色元素,我!真!的!不!是!太!能!写!上篇秀色文就是在结尾高潮开始处,断了,我只写了剧情,在这里也有,大家还是不要看了……呜。其实本篇也涉及了相当多的秀色元素,但是机智的我把最难的放最后了,哈哈。
  嗯,我的笔力有限,对于人物的刻画,具体处理方式的描写,乃至sex 场景的描写,都有些写不动,参考了些色文-。- 同时对于个别处理手段也借鉴了部分文章,向各位前辈致以崇高的敬意。
  我一向喜欢行文的上下对应,以及世界的合理与稳定。而电影与小说均存在逻辑上的不合理之处,更要在其中加入更加荒诞的秀色元素,所以《君名》被我改的面目全非,我尽量去保证全文的逻辑性,然笔力有限,且众口难调,所以大家会看到这样那样的错误,还请大家轻拍。
  (关于秀色世界观的问题,我在第二章中说了我的想法,欢迎大家探讨)
  《假装你的世界有,我》希望带给大家一个不一样的秀色文,不一样的《君名》。
  ps:第一次发帖,不知道格式是否正确,麻烦版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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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风吹麦浪
  第一掌 你午饭吃什么?米饭就风爪

  系守町,秋日祭早晨。
  “叮铃铃”。闹钟不和时宜的响起,向我宣告了新的一天的开始。我扶着床缓缓坐起来,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身下是因昨天晚上做梦而踢得七零八乱的被褥。
  我慢慢的伸了一个懒腰,眼睛落在对面的镜子中。周遭我所熟悉的一切,我生活了十一年的房间,慢慢将我从那个莫名的,陌生而又温暖的梦境拉回现实。
  “姐姐!”随着推拉门被拉开,一个宛如黄莺般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过去,是我的妹妹,四叶。
  “起床了哦!今天还没我起的早。”说着她一仰头,像一只得胜的大公鸡一样,昂首“噔噔”走下楼去。
  我站起身,睡衣自然的滑落,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宽松的粉红色睡衣,依稀可见姣好的身材,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我竟痴了,将刚才梦境中的感觉抛之脑后。
  “姐…… 好慢啊!”四叶的吊柳眉一扬,声音里满是攻击,甚至让我想到了鞭炮炸裂的声音。这小妮子,成天跟吃了火药包一样。嗯哼,看以后……
  “多谢款待”。
  一旁低头吃饭的一叶奶奶抬起头,向我笑了笑,说道“吃吧”。
  泛光的煎鸡蛋满满的蘸上酱油,和米饭一起送入口内。啊啊啊,真美味。好幸福……
  吃过饭,我和祖母去厨房刷碗,四叶回自己屋里收拾书包。
  “四叶?”
  “嗯?”
  “今天到丰收祭了吧?”
  “嗯,是的呢,奶奶。”
  “我教给你的内容,有好好练么?”奶奶扭过头,脸上泛起深深的皱纹,时光深深的刻在上面,微笑的看过来。
  我脑海里顿时滑过一幅幅淫靡的画面,从脖子到脸上红了一片。
  我支吾着说:“有……有……我都记下来了,没有问题了。”
  奶奶俯下身子,将碗放在清水下,看油渍在水中慢慢飘起油花,自顾自的说:
  “我们宫水家族!是系守町最好的祭司!”
  “嗯嗯”我努力的应和着奶奶,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了。
  “晚上……早些回来,还有组纽要做。”
  “是。”
  系守高中,是我们这里的唯一一所高中。我就在这里上学。
  我安静的坐在教室里,托着腮帮,看着数学老师在上面写出一行行方程公式。
  心中却是随着祖母的一番话,心神慢慢沉浸在画面之中,波涛汹涌,身上慢慢热起来。
  “不行”。我喃喃道,努力的将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双腿却是不由自主的夹紧了。
  试图将注意力转回黑板上,黑板上的鬼画符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看着看着有看困了,不由得又沉浸在如梦似幻的靡靡之梦中,在意识的拉锯战中。很快,便到了午饭时间。
  “三叶,走,去吃饭啊?”
  我把深深埋在书中的头抬起来,看到了站在一起颇为亲切的两人。
  女生挽住男生的臂弯,笑靥如花的看着我。
  这是我最好的两位朋友,早香和敕使。二人的关系,已是显而易见的,形影不离。敕使打算在高考结束之后,就要和早香结婚呢。作为二人一起最好的朋友,我由衷的祝福她们,这时候就有了最爱的人呢……但愿……
  “好啊”我微笑的回应她们。
  校园已悄悄的泛起秋意,正午的阳光依旧刺眼,却不再那么温暖了。
  我掏出祖母准备的便当,坐在食堂的椅子上准备开吃。敕使和早香坐在我对面。
  却听见敕使“嘿嘿”一笑,打开比我那个打了一圈的便当盒,说:“看我今天中午带了什么?”
  我好奇的张望过去。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半米饭。另外一半的一半是一些油麦菜等蔬菜,而剩下的?嗯?
  这好像是一只酱鸡爪,酱汁已将表皮染作了棕褐色,泛起一层油亮的光泽,爪子微微蜷曲着,五只爪指甲已经被拔掉,纤长的爪指末端插进了米饭中。
  一、二、三、四……五。
  这哪里是一支酱鸡爪,明明是一只女孩子的手嘛。
  我隐隐作呕,吃饭时间拿来这个,我不由得嗔怪的看了敕使一眼……然而我忘了这就是敕使的午饭。
  我将目光转向我拿筷子的右手,端详起来。
  芊芊玉指柔若无骨的捏在青竹木筷子上,手指纤细如绿色的葱管,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羊脂般白皙洁白的皮肤,透过雪白色的皮肤,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红色的血液在下面流淌。
  感觉身下又有些燥热,好想做成菜尝一尝味道,脑海中沉浸在我的手应该是什么样的味道这个疑难问题中。我在心里暗暗比较,我这手若砍下来,经过酱汁焖烧,和便当里的比,也肯定是丝毫不差的。
  “敕使君,这是云锦市的鸡爪吗?”早香好奇的问道。敕使的父亲作为房地产商,经常去外地出差,我们是知道的。而早香家里一直承担着镇播报员的职务,基本没出过系守镇。
  我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敕使现在额头满是黑线。他咬着舌头说道。
  “这是酱凤爪”。
  我愣愣地看着,这让我想起来敕使带来的一个段子,华美而又暗藏血腥的段子。
  人以牲畜为食,牲畜于人,在自命不凡的高等生物眼里,是何等的低贱,如足被称为蹄子,像猪蹄子,羊蹄子。
  而有人认为,女人(关于为什么只是女人才会有如此结局,我和早香对此吐槽了一天,最终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解释)一旦沦落到最底阶层,也不能称之为人了,于是把她们称作女肉,人畜,更直接的是叫作肉畜,古代又称为“两脚羊”。
  人的各部分也被叫作肘子、蹄膀,蹄子去市场卖。
  但是人还是人呐,为了照顾同类的情绪,其实是为了照顾大部分客人的情绪,为了显得奇货可居,像驴肉被叫作“地上龙肉”,所以“凤”作为一种华艳尊祥的动物,被拿来代指女孩子的肉。
  古语云“龙肝凤髓”,你买的猪肉,和你买的凤髓,在跟别人显摆时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嘛。并且,由于媒体对未成年人的限制,主流媒体也多以“凤雏”
  来代指,避免用“肉畜”引起不必要的社会矛盾和阴暗影响。所以你在肉市或者饭店听到的,只会是“凤蹄”,而咪咪因为与名贵的鲍鱼相似,又被称为“鲍鱼”。
  但是,敕使后来还说。女人其实是一种非常矛盾与下贱的……生物。当时我和敕使没忍住一人上去拿一百页的课本拍了头,我俩认为她完全是在诋毁女性。
  但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还是让他继续讲下去。敕使也常是不动声色的继续讲下去,希望他大概没有看见我俩不安的骚动是在掩盖胯下的沥沥蜜露,小穴的肌肉随着敕使的话语也兴奋的抽动了一下。暗色的校服校服短裙,替我们隐藏住了这个秘密。
  被宰杀的肉畜们最终处理时,她们的兴奋程度,与她们的原本身份有千丝万缕的微妙关系。不论是普通妇女,抑或是公司白领,乃至女王,王国公主,贵族之女,他们本身的阶级并不是处于最低一层的,有人甚至掌握着一国男性公民生杀予夺的权利,而她们最终沦落至最最卑贱的肉畜,这其中的落差,会对她们产生巨大的心理刺激,这种巨大的落差感,反应在肉体上,就是平时与同级阶层相处难以得到的高潮。当原本身份地位越高贵的女性被她们根本看不上眼的小人物,家生子乞丐宰杀的时候,往往高潮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剧烈和明显。
  每个女性都会渴望着被征服,被像物品一样占有。而宰杀,其实是一种最终极的占有。想想看,还有什么比像头畜生一样,任由不认识的男人任意摆弄亵玩,再在高潮时一刀砍下脑袋,在绞刑架上跳舞,或者在火架上烤熟更有快感?
  越是高贵的女性,一旦厌恶了安逸舒适又缺乏激情的生活,隐藏在骨子中的淫荡便会促使她们追求……渴望体验这种最终极也最刺激的事……她们,自愿成为肉畜,抛弃现在所拥有的荣誉、财产,如飞蛾扑火一般追求极致的高潮,任由一些地位低下,又不认识的,男人彻底占有她们的生命和肉体,追求的就是这样一种巅峰体验呢……被剥夺了人的身份、被圈养、被调教、最后,最后……像只牲畜一样被宰杀,化作粪便……
  不仅是在地位的巨大落差上,屠夫的卑贱上,语言的巧妙利用,在其中也起着巨大的帮助,利用心理,来帮助生理达到新的高度。所以,在宰杀过程中,嗯,特别指出是活体剖割,以及穿刺烧烤,还有绞刑的时候,这些肉畜具有一定存活时间的情况下,一些侮辱,一些谩骂,会激起肉畜的淫荡,进而提高肉质,奉献更美味的美食,这些也都是在知网上经科学验证和总结的。
  所以,在饭店的厨房,屠宰区,你可以听到无比粗俗的话语。
  “你这小畜生,发情了吧,里面的骚尿还真多,可爱的小膀胱是不是也要急着想出来哈?”
  也可以听到原本冷艳的冰雪女神娇媚的呻吟,甚至是不知所谓的告白。
  “啊……我是真正的肉畜了,我这柔弱的肚子总算要让哥哥给剖了,里面的肥肠也要让他炖了,我这身肮脏的快活的肉也要让哥哥吃掉了……”
  “我……我才不……是什么高贵的大小姐。我只是……一只,下贱,淫荡的……唔啊啊……肉,肉畜!啊啊啊啊啊啊”
  “厨师先生,请,请宰杀我吧!我,一个下贱的肉畜……啊啊……很高兴,被大家享用!”
  而饭店的前厅,多半会装扮的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四周金碧辉煌,极尽奢华,如果不走奢华路线,低调的就会古朴典雅,多用红木家具,熏香缭绕,点缀些名人字画,衬托出高雅的兴致来。明明是烹琴煮鹤的勾当,却也要附人风雅。
  而服务员向来宾介绍额时候,也多背些才气横溢的介绍词,仿佛在这里,只有天仙才能上桌。
  “此淫女宫内藏有此女的卵巢,加上刚刚在后堂取得的二十名美女的卵巢中取出的卵黄,加以大闸蟹蟹肉膏烹制的人籽酱,汇集阴精无数,又在生命化生孕育之处炼制而成,可谓开天辟地重塑乾坤矣!”
  又比如为了提高菜品档次,像红烧猪蹄、清蒸双乳,烤全女的菜品名难登大雅之堂,而各类菜名也是起的有生有色,像鲤鱼跃龙门,通天大衢,葇荑烹琴,攀云追月,花月半弯,拈花一笑,鲜花着锦,乳漫金山,烈凤涅槃等等。一字一句,定要显出文人骚客之儒雅风姿,若不看吃的是什么,当真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谈笑间风卷残云,半天钱还活生生的美人儿仅剩残羹剩骨,只剩下吃饱喝足的客人们拍手叫好。叫好的,是她们的肉,是厨师的手艺,与她们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唔,其实嘛,表里如一的也是有的,这不食药监局要规范肉畜的宰杀嘛,要为其提供优质良好的环境,让其安乐死,据说那个环境老好了……而且,路边那大排档,宰杀环境差,当街杀,吃饭环境也不怎么样……”
  人前高贵人后犯贱,走前还要浪一番。
  总而言之,女人就是贱。
  敕使一脸贱贱的表情,说出了这个总结。
  我上去就给他一个暴粟,“你说错了,是贱没错,但是犯贱的是这个世界,不是这些弱女子。”敕使捂着头不敢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我,看向了一边红着脸不敢抬头的早香,“其实除了这些以外,有些人因为家庭或者经济困难,两个相爱的人最终无法在一起,然后她们还是想在一起……怎么办呢?这时候女友就会献身和他合为一体,两人就真正的永远在一起了。”
  之前敕使絮絮叨叨跟我们普及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作为两个黄花闺女,这种事情与黄段子没什么两样,结局往往是我俩面红耳赤的听完,然后我上去批判一番其中的纰漏。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能感觉到隐藏在平静肌肤之下的悸动,隐隐的渴望。难道真的是女人生来淫荡吗?
  听过敕使讲这么多,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食物,用女孩子做的食物。
  “哦,凤爪……”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无旁事的飞快瞅了一眼自己的手。
  我低头暗笑,她也在比呢,没办法,攀比是女人的天性,生前比美貌,死后比美味。
  “看起来很好吃呢,这颜色,这形状,生前一定是大美女,啧啧”说着,她就夹到自己碗里,“吃啥补啥,你个糙男人吃这个真浪费,我吃了哈哈”
  “诶诶诶,给我留点,我好不容易带来的,也给三叶留点。”敕使和她抢起来。
  早香抢着掰下一根手指送进嘴里,还没怎么嚼就嘟囔道:“师傅们做的真好,肉完全烂了,脆骨挺脆的,筋也熟透了,酱也浸进去了,不错不错。”
  我摇摇头,这俩人,总是当我不存在的打情骂哨。宫水家族身为最接近神的家族,饮食一律避免接近油荤,尤其是不洁之人,即肉畜所提供的肉食。
  比如,我面前的便当里,就是各式各样的蔬菜。不知道我长这么瘦是否和不吃肉有关系呢?
  小心的将最后一点饭粒咽下,我抬起头,却看见对面依旧在秀恩爱。
  敕使用筷子夹住指端,手指稍稍用力,将整个手指便从手掌上剥来,带着手掌的一块肉,滴着酱汁,还冒着些许热气,这是少女生命中最后、最后的热量。
  “来,张嘴…… 我喂你…… ”。
  敕使张开嘴,轻轻的咬住一边,叼住指端,慢慢的向上吸吮。半根手指慢慢进了他的嘴中,他扬起头,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早香的嘴边。
  早香急不可耐的贴上去,先一口咬在手掌上,吞了一口酱汁,慢慢的,向敕使靠近。慢慢的撕下手指上细细的肉丝。
  最终,二人的唇碰在一起,口中的声音,不知是在吃肉呢,还是“吃肉”呢?
  指骨在二人的唇间翻滚,发出“滋滋”的声音,那是她们在吮吸鲜美的肉汁。
  恋爱中的人真会玩!
  我收拾好我的餐具,准备收拾一下桌子上二人吃剩的骨头。
  我拿起一块啃得支离破碎的骨头,没有学过生理学的我,并不能分辨出这是手上的哪一部分,但感觉和之前见过被嚼碎的鸡爪骨并没有什么两样。一些细小的骨头上面,还粘附在一些筋络和碎肉,参差不齐,好像挣扎的蚯蚓。
  我又看了看我抓住骨头的右手,发现自己还是很难想象,她会经历什么样的磨难,经历什么折磨,才会到现在这种,桌子上一堆骨碴子的境地。
  也许,这双手的主人,也曾因作业无数写得手酸疼不已而抱怨过;
  也许,这双手的主人之前貌美无双,钢琴已经过了九级,敲过动听的歌曲;
  也许,这双手也曾细细诊脉,浮沉迟数脉在细腻的指间流淌;
  也许,这双手,也曾被男友紧紧的握在手里,相拥一起,相许一生;
  也许,这双手的指甲也曾涂过靓丽的指甲油,被主人炫耀和展示。
  只是如今,这双手,在未曾相识的陌生人的口中肆意的咀嚼,最终是桌子上,盘子上,地上的碎骨、碎肉。万亿个分子有缘在一起,聚合成天下最智慧动物的一部分,成为钟灵毓秀女子的一部分。而今也各自奔散,飘落天地间。或许一时称为餐客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吃过钢琴家的手”,而最终永远的化作污秽,归入尘土。
  而自己又将是什么命运呢?
  我一时间痴了。你所在意的事物,首先你自己应当珍视;倘若自己就已经放弃了,其他人谁又会为你珍藏呢?你所在意的美貌,不过是他人的下酒食。你所在意的情感,终究是他人的玩具。你所在意的唯有你可以守护,他人不过是惊鸿一瞥,如流水落花般无情。
  所以,我想,掌控自己的命运。
  一念至此,看对面两人也差不多吃完了,还在卿卿我我,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端起便当盒,重重的拍下。
  “诶,你俩当我不存在么,我吃饭的兴致全被你们打扰了”,我佯怒道,“还有你们知不知道一句话呢…… 叫作‘秀恩爱,死得快’”。
  早香脸刷得红了,早香低头收拾餐具道:“都怪敕使,我又吃多了……”
  敕使哈哈笑道,“本来吃得白白胖胖的,才好…… 吃呢!”好发了四声,拖了很长的音,但我还是听懂了他话中打趣的意思,早香也假装没听懂。锤了两下敕使,我们便出去了。
  虽然我今天晚上的工作着实不幸,但至少希望他们两个能讴歌这大好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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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集预告:
  “当诸神进行祭祀时,原人被当成牺牲而系缚於柱子之上……牺牲放在茅草上时……他们灌淋初生的原人……诸神以他献祭,圣者和智者也都以他献祭。”
  “但不论怎样的祭品都不足以完成这次祭祀——除非用原人自身来完成盛大的仪式。所以,原人把自己献祭给了自己。他的身体被分解,构成了世界。在他的身体被熊熊火焰烧灼的那一刻,万物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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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本篇小故事原文中没有,是为了引出本篇故事而刻意挑出来的日常。写了两天,最近因为真的打算发出来,又改了三天,又多了三千字,不难写其实是懒啦……本文向几篇文章致敬,大家能猜出来吗?
  本文中敕使的颇有些大男子主义的观点,出现在了相当多的文章中,是自愿秀色说的根源所在,欢迎大家思考和质疑,提出新的观点,论证事实可靠性。是不是有些大男子主义呢?
  而本文中三叶的观点,则是我夹杂的私货,是我的自嗨点,也是我读文感伤之所在,不知道大家看哭了没有呢?我想没有吧,概不负责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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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组纽与原人、今人

  晚上,吃过饭,奶奶我们祖孙三人围坐在一起。在这15平米左右大小的工作间里,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我们三个穿着不同的巫服,开始制作今天晚上仪式所用的绳结。组纽,是一种自古传下来的传统工艺,用细线编成结,完成的组纽上,会编入各种各样的图案,色彩缤纷,非常可爱。这么一项重要的工作,需要一定的经验,四叶那份就由祖母负责。四叶只是需要做把线卷在纺锤上,这类辅助工作。
  伴随着“噌噌”纺锤和丝线碰撞声的,是妹妹四叶不满的抱怨声。
  “啊…… ,奶奶…… 我也想干这个呐”
  “四叶还早呢”祖母说着,手里的纺锤一刻也没停,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彩练间穿梭飞舞。
  “四叶,用心去听,线的声音,这是手与心共鸣的声音,是内心的写照……是历史的脉络……”
  祖母的手一刻不停的继续着,她微微的歪了歪头,似乎手中的线真的向她在倾诉什么。
  “像这样一直把线卷起来的话,很快人和线之间就会产生感情。”。祖母温柔的看着手中的彩线与半成品的组纽。
  “诶?线又不会说话”。四叶插了句话。
  “吾之组结——”无视四叶的祖母继续说道。
  “吾之组结上,见证了系守千年的历史。你们的学校,在以前给学生上的第一堂课也一定是这个町的历史。听好了,距今700 年前……”
  又开始了,我苦笑出来。从小就在这个工作间里听惯的祖母的故事。
  “后山王二郎的浴室着火,因为均是木制建筑,所以很快就把这一带全部烧光。神社和古文书都烧掉了,这就是俗称的——”
  祖母看了我一眼,相信我能回答出这个问题。
  “‘王二郎大火’”
  我立马答了出来。祖母满意的点头。
  “诶,火灾被冠上人名?”惊讶的四叶,“王五郎在这种地方被人记住,还真是有点可怜呢,”这样自顾自的嘟囔着。
  “也因为此,吾之组结的意义,祭祀舞蹈的意义也全然消解,剩下的只有形式而已。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很多古老的传承,如神语,如缫丝制瓷冶炼等技艺……万幸的是,当时的人们即便不了解意义以致随大火消逝,但形式依旧保存了下来。应该说就算意义消失,形式所在也不会消解。刻在形式上的意义,总有一天会苏醒过来”
  祖母的话仿佛合着民谣独特的节奏,我编着组结的时候,就在口中重复咀嚼这句话。刻在形式上的意义,总有一天会苏醒过来。这是吾所宫水神社的——。
  “这是吾所宫水神社,吾族重要的角色。但没想到……”
  这时候,祖母柔和的眼神骤然被悲伤覆盖。“但没想到,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抛弃神职离开家,跟政治还扯上关系……”
  祖母的叹息下,我也小小的吐了口气。
  是喜欢还是讨厌这个町落。
  是想要去远方还是一直和家人,朋友呆在一起。
  我现在也不清楚了。把做好的颜色鲜艳的组结从工作架上拿下的时候,“咔”的一晌,随之寂寞。
  为了打破清冷的寂寞,我张张嘴,想问些问题。首先想起的晶还是中午的事情。
  “奶奶,您还知道什么吗……祭语中关于创世神……关于我们世界的创造,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
  祖母抬头看了我一眼,一双睿智的眼睛隐藏在皱纹之中,闪着不可名状的光辉,又随即黯淡下去,扭头看向窗外。此时正是黄昏时候,影影绰绰,看不清外面的世界。不知道祖母在看什么。
  祖母怔怔的看向窗外,喃喃说着。
  “那些的……不知道是神话还是历史,不知道是历史的沉淀,抑或是后人的杜撰……一切都淹没在滚滚长河中,历史沦为传说,传说美化为神话,仅靠祭语与史诗的传递……仅能窥得一麟半爪,这是否是真相,谁也不知道……”
  “三叶,你母亲小时候也这么问过我。你和她,很像……”祖母脸上露出追忆的表情,追忆之中又隐含着一丝痛苦。
  “当时我并不知道答案,于是我就告诉她,这个世界的终极秘密,要靠自己去寻找,别人告诉你的,并不一定是事实。”她轻轻笑了。
  “十五年后,她已经是国立大学的博士,那时她走过、发掘过许多古村落、祭台,从外面留学归来,想将她所寻找到的答案,告诉我。”
  “但是我老了,记忆力不是很好了,又感了病,听力也不是很好,我就让她写下来,以后慢慢看。这种历史的陈酿,慢慢啜饮才有滋味。”
  “再后来,她在学校里写完了,她写信告诉我,我知道了真相,宛如在梦中,在信的最后,她告诉我她很害怕。我不知道你母亲为什么这么害怕。我让她抓紧回来,回到系守养养身子。”
  “但是已经晚了,她已经被选中,被选中了……”祖母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我心中一紧,我那久不谋面的爸爸,与一手养大我们的奶奶,都不曾告诉过我们母亲的死因是什么,我和四叶也一直在猜测。被选中……难不成进了别人的肚子?
  “附在信中的,还有一页笔记,这或许是你母亲认为最有价值的一页历史?”
  祖母起身,第一次放下了手中的纺锤,“我找找,我还记得它放在哪儿。”
  我和四叶面面相觑,在这个如同“老和尚和小和尚”循环故事的现实,第一次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故事。或许之前还小,并没有听祖母提起过。
  外面天色渐黑,祖母捧着一个乌木盒子回到了工作室。手上沾满了灰尘,但她却没顾得擦一擦。
  祖母放下盒子,嘱咐我俩不要动,等她回来再打开。
  我安静的坐在原地,看着四叶猛地跳起来,向祖母出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伸手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一张纸,一张照片,一把钥匙。
  祖母洗干净手,回到屋中,看见了已经被打开的盒子,溺爱的摸摸四叶的头,我撇撇嘴,祖母总是这么偏心。等待着祖母的介绍。
  祖母首先拿起了那张照片,照片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我呼吸一滞。是爸爸和妈妈。
  照片上的二人,穿着一身运动服。父母当时还都很年轻,母亲淑静中带着俏皮,父亲则满是学究气息,右手搂住母亲的肩膀,青春洋溢的笑着。背后是宫水神社。
  我鼻子一酸,我所看到的宫水神社,是他们曾经到过的,看过的。如今,宫水神社还在,而他们已经……我使劲的眨眨眼,压下往外涌出的泪水,想要把他们刻在心里。
  我扭头看向四叶,“四叶……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妈妈吗?”
  四叶用力点点头,那神情反而是在责怪我竟然怀疑她会忘了妈妈。至于父亲,在母亲死后,独自抚养了我们两个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他天天酗酒,早出晚归,虽然没有打骂过我们,但对于我们着实是冷淡了不少。后来,祖母去找我们,提出了要抚养我们的想法,而爸爸也应该是在那时和祖母吵了一架,之后,便离开了宫水神社,开始了从政的生涯。
  祖母指着那把钥匙对我们说,这是你们父母旧宅的钥匙,那座屋子我也参与设计建造了,现在你父亲还住在那里,不知道他换钥匙了没有。唉……我把女儿推入了火坑啊……
  最后,祖母拿起那页残缺的纸。这张纸是从一本书上撕下来的,上面各种颜色的笔迹纵横交错,很多地方被加重画了横线。
  祖母看了眼外面的天空,说:“还有些时间,咱们看完再过去吧。你俩也是大姑娘了,好久没给你们讲故事了。这上面你母亲写的很乱,我把我能认出来的给你们读一读。两位大姑娘,开始讲故事了…… ”奶奶颤颤巍巍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我和四叶用力点点头,开始享受这久违的环节。
  我和四叶互相看了眼,一人抱住奶奶的一只腿,头放在上面,身子侧卧,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听奶奶苍老的声音在工作室中回荡。一幅怪诞的画面将我们吞没进去。
  “世界原本就是一个人,是男亦是女,非男亦非女。”
  “他有千首千眼,世界就在他的身体里。天堂、人间,众神及妖魔皆是他身体的部分。这个巨大的人就是原人。”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有那么一个不可以大小衡量的巨人,处在无垠无际的空间中。
  “被他身体所包含的神灵们想要向他献祭。这场祭祀需要和他一样巨大……”
  奶奶顿了顿,“所以为了完成仪式众神需要寻找磅礴的物品。祭祀常用的普通物品是,纯奶油、火炬、圣水,但它们都不足以献祭原人。”
  四叶小声嘟囔道:“不献祭不就可以了……”
  “当诸神以原人为牺牲而进行祭祀时,春天是其酥油,夏天是其柴薪,秋天是其祭品……”
  “当诸神进行祭祀时,原人被当成牺牲而系缚於柱子之上……牺牲放在茅草上时……他们灌淋初生的原人……诸神以他献祭,圣者和智者也都以他献祭。”
  “但不论怎样的祭品都不足以完成这次祭祀——除非用原人自身来完成盛大的仪式。所以,原人把自己献祭给了自己。他的身体被分解,构成了世界。在他的身体被熊熊火焰烧灼的那一刻,万物诞生了。”我暗自诧异,这,难道是献祭的神话根源所在?这是造成现在以人为食的传统所在?
  后面的故事开始介绍原人对整个世界的影响,而我沉浸在思考中……
  “他的四肢和器官成为了地球的主宰,各类神灵和人类。”
  “眼睛成了太阳与星辰;思想成为……”
  “头颅成了天空,脚底成为了大地……”
  “……称为那四种姓的人们。”
  嗯?听到关键词的我悚然一惊,讲到了“四种姓”的来历,尴尬的是,走神的我并没有听清。
  我可怜兮兮的瞧向奶奶,用目光央求她再度把这一部分讲一遍。四叶投来鄙夷的目光。
  “笨蛋姐姐,居然走神了!你好伤奶奶的心呐……”我看向小姑娘,暗暗咬牙切齿,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奶奶笑了笑,道:“三叶,好好听呵。是”
  “婆罗门是他的口;两臂出生王族,两腿是吠舍;由他的双足,首陀罗出生了。”
  接着,奶奶庄严的向世界——我们宣告:
  “原人献祭了自己,给世界带来了秩序。”
  母亲的手札读完了,我沉浸在思想的死寂之中,而四叶叽叽喳喳的开始问奶奶问题。
  “奶奶,四种姓和我们有关系吗?我们身边的人也没有姓婆罗门叫首陀罗的啊?”
  奶奶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眼睛变得像鹰隼一样锐利。
  “如你在生活中所见,我们身边确实没有叫婆罗门的家族,但是,却有人在做着婆罗门的事情,就是。”奶奶伸出饱经风霜的老手,在自己身上点了点,在我身上点了点,在四叶身上点了点。
  “我们?”我和四叶惊呼道。
  “是的。正如我们在做着祭司的事情,也有人在耕地、打渔,还有人掌管军队大权,控制一町乃至一国的经济命脉,还有人,在做着屠夫,在做着买卖,流窜各地,以及,还有女子被当作肉妓,人畜”奶奶静静的说着。
  “而这些,你们感觉他们的下一代会做什么呢?单纯国内来讲。”
  “像你俩,依旧有很大的可能在成年之后,成为执行宗教祭祀的神职者。而你们的同学,早香,她们家很早就在干播报的职务,好几代了;像敕使,他们家一直担任经济要职,敕使依旧会接班。而你们会去打渔耕地吗?我看你们也就无聊了出去打打鸟。像屠夫的孩子,他们会被允许学习祭语吗?他们祖祖辈辈连神殿都没进去过。根本不可能当祭司。所以,下一代也依旧在延续上一代的工作,这是生下来就注定的,一生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种姓是固化了的阶级,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命运,无法反抗,这是天命!”
  “所以,在你们的姓氏下面,有一层隐藏的姓氏,也叫种姓。而你们的种姓,是婆!罗!门!”
  奶奶张开了双手,似乎在拥抱这个世界,站在种姓制度最高级的她,婆罗门中最年老的她,可以说是,本地的,神!
  我看看我们两个,原来我们也是婆罗门,原本以为以后要从事的是被人们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职业,对人们也没什么用,今天才发现,这个工作原来是这么的高贵。
  我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但脑海中瞬间闪过漆黑的早上环卫大妈清扫路面,以及乞丐乞讨等凄惨的画面。
  心中一凛,悠悠道:“奶奶,她们不是很可怜嘛,与生俱来背负的命运,无法改变,无法逃脱,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被人唾弃的阴影下面,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被人敬而远之,见了面都要捂着鼻子远远躲开。”
  祖母举起手中的组纽,在月光中垂落一条影子,“人的一生,如这组纽一样结一样,生命的多姿多彩造就了结的千奇百怪,这是一条永远不断延伸的结绳,它有无限的可能,无限的希望,它不会中止,神也不可能把它截断。”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们这一世所遭受的苦难,是上一世的恶报。我们应当接受这个命运,这样才不至于来世恶化。现世注定,我们无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乐善好施,多积累功德和福报。这样,下一世就会享受到荣华,与神靠的更近。我们这一世生为婆罗门,若是这一世未能尽职尽责,下一世也有可能投胎为畜生、首陀罗。三叶,这一世上天予我们以责任,我们必须做好才能不辜负神的信任,不辜负下一世的人生。”
  我微微点点头,也看着手中的结绳,绳子缠绕出一个个莫可名状的结,向前流动。我把绳子抓起来,甩了个圈,又把它甩出去抽打空气,最终整条绳子耷拉在手中,任凭我的摆布。
  如果,我把它截断,是不是就代表一个人的命运结束了呢?
  说起截断,昨天那只手骨……刺眼的肉渣,参差的骨头充斥在脑海。
  “那么,奶奶,还有一个问题。”我把手张开,看见银色丝绸般的月光落在上面,微小的尘粒在上面飞舞,我的手能感受到风的气息,秋的飒爽,月光的清辉,“有的人,她最后零落泥土,腐朽败落,但她并不一定是首陀罗,亦有可能是吠舍,甚至是刹帝利,以及,婆罗门……这是为什么呢?人们为什么要这样干呢?”
  祖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三叶,虽然我们在感官上无法接受,但是我们必须,理性,清楚的认识到:神降下神谕,诏令某家的妻子或者女儿作为祭品,祭品被神灵享用,我们作为神灵的信徒,我们是可以食用神灵的祭品的,这也是大家的福气,也是虔诚的体现。”
  “而有的人,生前犯了罪恶,如淫贱偷情之罪。家族、乡老、邻居想帮助她洗脱罪责,希望她来世不会堕入畜生或者地狱,依旧能转世成人;或者,女子想要祈求神灵的祝福,祝福父母、丈夫孩子,也是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被族人、乡亲、丈夫儿子吃了的办法,这是最快捷的帮助之法,也是最简单的超脱之法。”
  我不由得放心的拍拍自己的胸脯,玉兔在胸脯前乱跳,我也很高兴。原来如此,这样可以帮助别人洗脱罪过呢,那也就放心了。
  “奶奶,还有两个问题”,我竖起两根雪白的手指,结绳在指间来回缠绕着。
  “第一,作为婆罗门祭司,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吃肉呢?您看看我俩这么瘦……”
  “第二,为什么只有女性才会有如此,残忍的殊荣,真的是我们女孩子,淫贱吗?”我红着脸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祖母看着我胸前,笑道:“你吃肉吃的这么少,这不发育的还挺好吗?”我脸刷得红了,双手环抱住胸,使劲摇摇头。
  “婆罗门一族从原人之口化生而出,故吾族之口也具有无上之愿力,本可广济世人,但是你俩都没有满十八岁啊。不满十八岁,便容易被污浊罪孽深缠之人玷污了身子。十八岁之时,先天之精无漏,后天之化生已盈,阴阳调和,此时再辅以秘法,即可法体圆满,此后就没有问题了。如果在这之前,食用污秽之人,不但不能救人,并且也会害了自己。”
  “关于第二个问题,”祖母微笑的看着我,我被奶奶看得直发毛,感觉自己问得太深入了……
  “三叶你长大了啊,呵呵……我并不诧异你会接触到,毕竟你同学中也有很多刹帝利阶层的,如敕使;我想他应该给你们讲了很多吧……敕使这孩子,在这个家族里经历了权谋的洗礼,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套路深’,他的花言巧语,少听为妙。”我的脸自刚才起就染上了一层红晕,不仅是为自己出格的话语感到羞愧,同时也是听到奶奶对于敕使的评价而为好朋友感到着急。
  奶奶看着我醺红的脸笑了,摆摆说道:“这是因为女子如同广博的大地,孕育万物。她生育子女,象征着生命与化生,代表着新生的光明,与饱满的希望,所以,这是其殊荣,所以女子也常献上自己为家人祈福。淫荡并不是人之本性,不过是男性对女性的肆意把玩,这个世界是谁主导了话语权啊,是男人。男人主导了话语权,舆论导向自然也是倾向于他们的。至于饭店,已经彻底的变味了啊……”奶奶的声音慢慢沉下去,我也没有听清。
  我点点头,疑问到此全部解开,心中豁然开朗。倏然发现少了一个以往常在一旁嘁嘁喳喳的声音,这才发现四叶已经睡着了。
  我捂住嘴偷偷笑了笑,蹲下在她头上给了一个“爆栗”。
  “晚上好……四叶小姐…… 起床啦。”
  四叶慢慢睁开眼,看见了一同看着她的姐姐和奶奶,嘟着小嘴道“人家才没有睡觉呢,只是想为晚上的丰收祭养好精神。”
  奶奶伸出手,拉四叶站起来,笑道:“我们换衣服,走吧!”
  下集预告:“那么,下面的问题……”她又抛给我n 多问题,并不单纯是理论,而是去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感觉她工作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血液是由什么构成的?我被斩首之后的大片血迹应当怎么处理?可以用什么化学制剂?”
  “血液由血浆和血细胞构成。斩首之后,可以用桶接着做血糕吃,不然太浪费了。你这么漂亮,血肯定也很好,不然血管中的毒素也都会反映在皮肤上,没有毒素,吃起来健康。如果真造成了周围大范围喷血溅血,让我百度一下……用酒石酸溶液?”
  “如果有一根绳子,需要让你绞死我,如果不想让我的舌头吐出来,你需要怎么做?”
  “这么专业的问题要问知乎了……据知乎大神讲,缢索位于喉结上方的时候,舌尖一般都只是会顶在牙齿上,但不能伸出来……如果颈部受压的位置在软骨下方,那就会正好将舌根向上推,这样舌尖就会伸出牙齿外1 到2 厘米……”
  ——《泷之面试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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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关于阶级固定,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感受有些人的圈子根本进不去,而我们的圈子也始终出不去?年复一年,日服一日的重复以往的工作,重复重复再重复。
  而寒门也再难出贵子(《寒门再难出贵子》原文荐读),许多孩子止步于专科三本,而有的家庭最次也在一本以上,保送者不可胜数。文以载道,本文虽为另类之文,但却也想尽到劝诫人生的责任。不知看过之后,几人能有触动?高考仍然是一个良好的上升通道,望大家加油!知识改变命运,努力铸就未来。虽蚍蜉撼大树,然已满足矣。
  本篇“原人创世”来源于印度神话,有所化用,为了帮助大家更好的端正秀色三观而加了进去。无论古今中外,要号召一件事情,一定要在古代寻找类似的话和事件。这说明古人也支持,在历史中寻找渊源,立了这杆旗帜,然后现代也开始追求推崇,如国学热。所以,在本篇中加了这么一个故事。
  下篇是立花泷进店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尝试用面试这个角度来侧面描写秀色二三事。嗯,也是最后的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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