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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了H版】第1部29-35章 作者:嘗瑜 改編:998
送交者: wwwlarrytw[★不作不死★] 于 2018-04-05 21:20 已读 11359 次 4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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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重活了H版】第1部1-7章 作者:尝瑜 改编:998 由 wwwlarrytw 于 2018-04-05 21:16

第29章 深愛著你的女人們
  為夏老師調整成一個舒服的姿勢,任昊慢慢伸出手,擰開夏晚秋家的門,幫她關嚴實後旋即腳底抹油。
  跑吧!
  暫時先避避風頭,倒不是任昊不負責任,只是他與夏晚秋這一晚的親密接觸,讓他瞭解對方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如果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她面前的話,反而會起反效果。
  於是任昊略一掂量,選擇先走人,這樣也算對雙方都好。
  就在任昊往家裡趕的時候,範綺蓉家。
  卓語琴正與範綺蓉聊個沒完,卓媽媽小嘴兒嘚吧嘚吧的,超能侃。
  兩個人正在聊保養的事兒,卓語琴雖是請教,但卻是她說的多,中年婦女多能絮叨無需多言。倒是一旁的範綺蓉,聽了一個多小時了,沒有半分不耐煩,傾聽時認真,回答時條理分明,語氣不急不緩,雖是細柔的姿態,卻不顯小家子氣,反而從容得體。
  更加難得的是,範綺蓉這般高素質、高內涵的表現,不是偽裝,而是先天本性細膩守序,加上後天嚴家教與自我嚴要求,沉澱了三十一年,這才培養成現在這般秀外慧中,知書達理。
  只見卓媽媽拿著一瓶剛從家裡取來的化妝品,嬌細的嗓音清脆異常,語速很快,一聽就是急性子:「……我買這款粉底的時候導購小姐在一邊嘚吧嘚吧的,怎麼怎麼好的的一通誇,又是國際名牌,又是性價比高,我耳根子一軟就買回來了,結果呢,塗上去感覺特別不自然,效果是還行,就是塗完時間不長,就感覺這臉上厚厚的一層,特別難受……你說這東西值這個價錢嗎?好傢夥,打完五折要了我四十五,我尋思了一下,一咬牙這才買回來了。」
  「姐,這資雅的牌子我聽都沒聽過,而且說實話,四十五,嗯……稍微有點便宜了。」範綺蓉委婉道。
  實際她心裡想的是:四十五塊錢的粉底液,年輕姑娘或許還湊合用,但是中年婦女真的不行,特別是卓大姐這樣的,平日就塗個大寶護膚霜,雖說卓大姐是天生麗質,但也架不住這般不愛護。
  旋即,範綺蓉繼續道:「我建議你呀,還是買一些口碑不錯的名牌化妝品,像雅詩蘭黛,今年就剛出了一款粉底液,走的也是平民路線,價錢就不貴,我當時買過一次,效果還不錯,算性價比非常好了。」
  「粉底液?」
  「嗯,就是液態的粉底,透氣性相較同價位的粉底優勢很大,我看您這皮膚挺乾燥的,那款粉底液剛好保濕性好,而且您這個皮膚呀,這麼些年都沒注意保養了,現在更應該好好愛護了。」
  卓語琴聽得意動,捋捋耳邊髮絲,眼睛發光的問道:「真噠,還有這麼個東西呢,現在這化妝品花樣真多,呵呵,對了,這個雅……哦,雅詩蘭黛,這化妝品多少錢,打折嗎?」
  「我記得當時買的時候兩百多,不打折,這個牌子是美國那邊兒的,咱這裡的店面只是代銷。」
  卓語琴一聽兩百多,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呢,兩百多,這也太貴了吧……」
  范綺蓉聽出卓大姐想要,於是想也沒想,爽利道:「這樣,趕明兒有時間,我出去逛街的時候順手給你稍一瓶,我送您的。」
  「可別,我可不要。」
  「姐,從小咱倆就認識相好,又當了這麼些年鄰居,咱都這麼親了,你還跟我見什麼外呀。」
  「不行,我跟你說啊,你可別買,買了我也不要。」卓媽媽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再拒。
  「哎呀,我可一直把您當親姐姐,我給我姐姐買東西天經地義,而且我現在當作家賺錢可不少,您就別跟我見外了……行了,您真能吵吵,就按我說的定了,我不願意跟您嚷嚷了。」
  上歲數的女人就是這樣,爭來爭去,範綺蓉話都沒說完,卓語琴就連聲拒絕,嗓門特別高,一看就是標準的工薪家庭中的中年婦女。
  當然,唯一有別于普通婦女的地方就是,卓媽媽模樣特別美,即便現在四十多,可依舊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範綺蓉也確實不喜歡這種無意義的爭執,但是對方是自己親姐姐般的存在,更是「小混蛋」的媽媽,於情於理她都必須暫時放下喜靜的性子,最終,更加固執的範綺蓉取得勝利,卓語琴無奈接受。
  接受後,卓語琴心裡五味雜陳,想:這種情況每年發生好多次,但是當時自己將自己定位成她姐姐,所以可以從容接受,但是現在,自己到底算未來婆婆還是姐姐……萬一綺蓉已經將自己當成未來婆婆,細細品味的話,自己居然還感覺不是滋味?
  為什麼,因為兒子嗎?
  不不,只是……只是因為他們年齡差的太大而已,對,沒錯……
  想起自己的寶貝兒子,卓語琴內心再次湧上禁忌的情緒,小時候可愛調皮的他,自己可沒少打,漸漸長大後越來越帥氣,不過之前還是那樣幼稚頑劣,但是最近升了高中後,感覺兒子越發的穩重、可靠,不說外表更加一表人才了,就連身體也愈發陽剛強壯……如今的他,像個小太陽一般耀眼奪目。
  要知道,以前他可不如現在這般四平八穩,當初可是特別小家子氣,讓人放不下心,記得那會兒自己還怕他長大了隨他死鬼爹,一輩子沒出息、窩窩囊囊的呢……
  卓語琴迷離著眼,嘴角帶著溫暖的弧度,出神半響了。範綺蓉也沒打攪,因為她也神遊物外著呢。
  房間突然安靜了,靜謐的夜晚,只有蟋蟀、蛙聲此起彼伏。
  姐妹倆對面而坐,此時卻各想各的。
  巧合的是,倆人想得是同一個男人。
  更巧合的是,姐妹倆的某些思緒居然非常相似——任昊的體貼、溫柔、細心、帥氣。還有,某處的強壯無匹……
  十分鐘後。
  卓語琴剛一回神,就見範綺蓉臉頰微醺,沉吟著略一琢磨,便是看明白妹妹發春了。
  畢竟她是過來人,即便她與死了十幾年的丈夫,感情經歷非常淡泊,但是不妨礙她看的多啊,熱心的卓媽媽可是沒少當媒婆。
  不知怎的,卓語琴看到範綺蓉嘴角露出一絲幸福的弧度後,心裡感覺緊巴巴的,有些難受、煩躁。
  不行,還得再提醒提醒她,卓媽媽暗忖。即便卓媽媽這些日子已經話裡有話的點過不下十遍。
  卓語琴喚回臉色越來越紅的範綺蓉,再次將話暗暗點出,因為莫名的嫉妒,卓媽媽這次說的更重。
  範綺蓉則是一如既往的面帶淺笑,然而那苦澀如何能掩飾住?
  末了,範綺蓉告訴卓語琴,她會搬家。而這個決定,念頭不是在今晚產生的,但卻在今晚下定決心。
  暫時離開小昊吧……不然自己絕對會忍不住接受他,而世俗的陳規、倫理,普世大眾的世界觀,絕對會給任昊想像不到的壓力,他還年輕,雖然最近看似成熟可靠了,並且他最近也每每告訴自己,會跟自己共進公退,不離不棄……
  但是,姑且不論小昊能不能做到,就單說自己,想像到未來小昊因為自己忍受怪異目光的場景,心臟就會忍不住抽搐,止不住的心疼小昊……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無法接受她跟任昊的感情,所以為了任昊,自己只能暫時離開他,而這不是拋棄,是自己更愛他的表現……
  賊文青的範綺蓉這樣理解:如此愛小昊,愛到可以為他去死,在這種深沉的愛意下,理智的拒絕任昊就是為他好,因為這樣犧牲了她的感情,卻成全了未來的任昊。
  實際上範綺蓉的想法非常正確。
  如果任昊是個正常人的話,範綺蓉的犧牲自我就是對他最有利的選擇,雖然會讓任昊暫時難受,但是未來卻不用面對無窮無盡的非議。
  但是任昊不是正常人啊……也就是睿智英明的、懂得克制去愛的範綺蓉,決定是錯誤的。
  如果她能看到未來,一定會哭著答應任昊——眼含幸福的淚水。也就不用跟那麼多女人一起共用任昊了……
  範綺蓉說完買房搬家搬家的事情,房間陷入了奇怪的沉默氛圍。
  正巧這時,耳尖的卓語琴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這才以此為藉口,順勢離開了尷尬之地。
  卓語琴離開後。
  範綺蓉神情黯然的靜坐了一會兒,隨後去角落裡拿出一杯奶,那是她給任昊準備的,任昊最近也是沒閑著,經常來纏著自己,讓自己接受他。
  這杯奶自然也是她產的,被任昊肏了沒幾天就有了,最近任昊與範綺蓉都認為是那天的「意外」導致的。至於任昊死纏爛打讓自己接受,則礙於上述因素,範綺蓉始終苦苦堅持,努力克制著沒有接受任昊。
  不過範綺蓉的奶水兒,卻是任昊的了。
  至於誰主動促成這件事的……
  只能說一個願意喝,一個願意給,都沒主動,自然而然就變成這樣了。
  范綺蓉踱步走到井臺,倒掉了這一大杯。她個人精神潔癖蠻重的,這奶除了給任昊,哪怕是誰她都不會讓對方喝。喂狗都不樂意。
  而且這奶已經是早上擠出來的,這天兒雖說快入秋了,但也很熱,所以怕變質就倒掉了。
  拿著杯子回到房間,範綺蓉想要寫作,但心緒不甯的,總感覺心裡空落落。
  範綺蓉暗自算了算,這是自己連續倒掉的第三大杯了,也就是說任昊已經三天沒來找過自己了……
  想小昊了呢,怎麼還不來看自己,到時候也好順便告訴他,自己要搬家了……
  想著想著,範綺蓉情緒愈發低落,煩懨的她把筆一放,洗漱完畢,便上床睡覺。
  可閉眸半響,範綺蓉反而更加精神。
  黑暗中一聲歎息,被子下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即傳出嚶嚀婉轉的低吟……
  完事後,範綺蓉一邊擦著手指一邊苦悶的想到:最近自瀆的越來越勤了,記得沒跟小昊發生關係前,自己成月都不想一次,現在倒好,三兩天就想自瀆,硬憋著超過一個周,寫書都寫不進去……
  「都怪你……小壞蛋……」範綺蓉下了床,用鑰匙打開床櫃,翻找到最隱秘的角落,拿出一本相冊,打開相冊只見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任昊的照片!
  任昊單獨的占了一半,另一半則是範綺蓉跟他的合影,而這些照片包含的時間段,從任昊百天開始,一直到兩人發生關係前。
  相冊非常舊,但是範綺蓉保存的很好,經常翻看,是她最寶貝、著緊的東西。
  這相冊不僅承載了對任昊的感情,更有她自己這些年的變化。
  她從這些照片裡,每每都能找到自己隨著任昊一起長大成熟的痕跡,而歲月靜好,但心態每年都有些微改變,唯一不變的確是對小昊的感情。
  這感情越來越深,深到慢慢變質……這在某段時期,讓範綺蓉自認為是個戀童的變態,最後到現在,她推翻了這個自我診斷,確定只是愛任昊這個人。
  一直一直……
  愛著他!
  ———範綺蓉隱藏的驚情分割線———
  姐妹的感情似乎受到影響了,摸黑往家走的卓語琴懨懨的想著,這讓她心情很不好。
  上歲數的寂寞婦女總喜歡胡思亂想,卓語琴再想到兒子前些天有一晚徹夜未歸,甚至再往前數,綺蓉那一晚的徹夜未歸……
  虧得自己還以為他穩重了,他穩重個屁,今晚這都九點了吧?回來這麼晚也不提前招呼聲……都是因為他沒按時回家,自己這才找到綺蓉家,要是他早早回來的話,自己不就不用跟綺蓉說那些傷感情的話了嗎!
  強詞奪理,中年婦女的特徵,當然,也是大部分女人的性格。
  任昊前腳到家,卓媽媽後腳緊跟著。
  回到家時,卓媽媽已是一臉慍怒。
  有氣無處撒的卓媽媽,在任昊重生後,又一次打了他。還是請的家法!
  任昊家有請家法的傳統,這是卓媽媽跟她爸爸學的,任昊姥爺家的家族傳統,底蘊還是很深的。
  像卓媽媽,別看只是普通女職工,但她可是有一手很好的毛筆字。不過現在基本荒廢了。
  一頓臭揍吃完,任昊發現媽媽「嚶嚶」的哭了起來。
  這似乎是第一次見到堅強的媽媽哭,任昊記憶中從來未有,哪怕算上重生前。
  任昊有些慌了,愣了半分鐘,這才將媽媽擁入懷裡,挨了兩記「粉拳」後,懷裡的人兒算是一心一意的哭了起來……
  這一哭驚天動地,任昊聽出了其中的淒苦,以及多年的壓力,受到母親的感染,他的眼圈也變紅了。
  辛苦你了,媽媽。任昊緊了緊懷裡的女人。
  生活,生下來活下去。
  自然,生活百態,有人如意,有人失意。
  卓語琴就是失意的女人。
  而生活不如意的婦女,大都有一層堅硬的外殼,或潑辣或刻薄,然而那只是沒人能讓她們依靠跟信任。
  也是,多少女人早就對丈夫失望了,都要為了孩子硬憋著怨氣,艱難的維持住家庭。
  這些女人到老會向兒孫數落老伴,反復數落,絮叨到令人覺得呱噪,但是又有誰知道,她們口中的那些年有多煎熬?煎熬到單憑語言去講述,太過蒼白、浮於表面。
  卓媽媽則很幸運,她無需等到老,讓她異常幸福的兒子就漸漸解開她的心扉,這不,最近她就經常跟任昊訴苦。
  任昊重生的這幾個月,不知何時敲碎了卓媽媽的潑辣保護色,卓語琴自己都不知道,她開始依靠兒子了,並打心底覺得他可以依靠,值得依靠。
  事實證明,任昊有空就幫著做飯、做家務,並且每天跟母親聊天,關心母親,效果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孝順的目的達到了,百分百的。
  然而……
  某些發展,嗯,在任昊看來多餘的發展,種子早已種上,並且發芽了,相信無需多久,開花結果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而這花兒,硬要比喻就是爬山虎,任昊則是面牆。牆屹立不倒、厚實、穩重,讓「花兒」可以全身心放鬆的依靠,實際任昊也樂意,但是這「爬山虎」,瘋長起來可是會失控的,最終會徹底「吞」掉任昊。
  任昊還躲不掉,因為他跟母親就是牆與爬山虎的關係,深通「孝順」二字含義的任昊,明白孝以「順」為先。無條件的順從父母,就是作為子女孝順父母的最高境界,子女只有跪而諫言的權利。
  這也是他從小接受母親的教育——華夏傳統教育。
  摟著媽媽在懷,感覺胸口漸漸濕了起來,任昊蹙著劍眉,心疼的同時表情嚴肅。
  媽媽的壓力原來這麼大,大到……今晚因為自己晚歸的導火索,突然爆發,徹底宣洩了出來。
  母親還在懷裡抽噎,等到平息後,已是半小時後的光景。
  任昊胸襟早就濕漉漉了,而滲在衣服裡的眼淚,讓他感受到沉重,如有千鈞。
  此時的任昊壓力很大,但是更能激發鬥志,他覺得必須要儘快讓獨身撫養自己長大的母親,過上好日子了!
  「媽……您放心,我一定,一定會讓您成為世上最自豪,最幸福的母親,讓您過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因為生計奔波操勞……」任昊緊了緊懷裡母親的豐腴胴體,平淡卻堅定無比。
  「嗯……」母親的聲音透著哭完的虛脫、疲憊感。這次她沒說「你能別給我惹事就行了」「平平安安一輩子媽就知足了」等等,類似的不信任話語,因為現在的任昊讓她信任。
  任昊靜靜的摟著媽媽,沒有半分不耐,儘管已經摟了半小時,而且胸口黏糊糊的被眼淚浸了個通透。
  半小時後,時間來到十點。
  「媽,準備休息了吧?」
  卓媽媽早就不哭了,但是她心懷五分羞意、五分不舍,愣是又跟任昊膩歪了半小時。她感覺兒子的懷抱出奇的寬厚、結實,真的好舒服,獨自撫養任昊這些年,這還是她第一次心底這麼放鬆,安逸。
  有那麼一瞬間,卓語琴恍如回到了少女時期,無憂無慮,那會兒家裡還有父親那根頂樑柱呢……
  「嗯呢。」卓語琴擺脫那種小女兒的感覺,慵懶的應道,音色是沁人心脾的溫軟囁嚅。
  這聲音是媽媽發出來的?有鬼啊……
  五分鐘後。
  「行了吧?早就排完毒了,趕緊起來吧。」任昊溫柔輕拍母親的後背哄道,並且是用卓媽媽以前的說法調侃。
  卓語琴小時候管任昊哭叫排毒,經常用這話嚇唬任昊,比如「我看你是皮緊了,又要給你排排毒了」之類的。
  「臭小子,有你這麼跟媽說話的嘛。」歷時一個多小時,卓語琴首次將臻首抬起,輕拍了任昊一下嗔道,但是嫵媚的俏麗神態,調情也似。
  任昊心有靈犀一低頭,恰好四目相對,卓語琴心思不純,忸怩的再次埋首,任昊卻發現她的眼睛腫的跟核桃似得。
  心疼啊,最親的人哭成這樣。任昊儘管為夏晚秋治療後,早已心神俱疲,但卻硬撐著為卓媽媽煮了雞蛋,冷水稍稍降溫,隨即為卓媽媽消腫。
  熱雞蛋消腫想要見效,費時可不少,涼了三顆雞蛋,加上任昊再次發動「治療觸手」,當晚卓媽媽的眼睛才徹底消腫。
  至於任昊用手按摩卓媽媽眼眶的時候,雖然快感不及夏晚秋的腳底按摩十分之一,卻讓卓媽媽濕了個透,但最終也沒泄出來。
  快感雖很強,但可以忍受。所以中途卓媽媽始終沒讓兒子發現異常,待到兒子走後,發瘋也似的從私密的小抽屜裡,急吼吼的拿出了一個……跳蛋!
  跳蛋是那種最便宜的,卓媽媽本來賺的錢就不多,哪裡肯為自己多花錢,畢竟錢都花到寶貝兒子身上了,還要維持日常生活。
  任昊回房後,很快進入夢鄉。而卓媽媽,咬著毛巾,用跳蛋刺激了陰蒂幾分鐘,這才泄身。
  很快,身心雙重「排毒」的卓語琴,難得輕鬆無比的進入深度睡眠。
  第二天一早,任昊發現媽媽氣色好了很多,眉宇間的苦悶也暫時消失了,難得哼起歌了呢。
  母親笑靨如花,孝子任昊怎會不受感染,於是一整天都心情很好,連帶著蔣貝貝、崔雯雯間接受益,紛紛被任昊發自內心的陽光笑容感染,這天的任昊,在學校裡的魅力更加爆表。
  不過一整天,任昊都沒看到夏晚秋,托蔣貝貝一打聽,這才知道夏晚秋請假了。
  放學後,學生們各奔東西,任昊也準備早早回家,但走出大門口的時候,他沒發覺身後的陰毒目光。
  凶光來自李琛,他的牙根咬的咯吱響,任昊已經踩著他成為周圍高校的頭號風雲人物了,受到所有人關注的任昊,長相也跟著受到所有人關注。
  一關注不要緊,外校的女生紛紛讚歎任昊的高顏值,於是毫無爭議的「師大附中校草」頭銜,以及略帶調侃、實際認可的「師大附中劉德華」戲稱等等,一系列讓人眼紅的光環接踵而至。
  這他媽的才事發多少天?過些天還不更加吹上天了?!
  還有,每天都有人慕名來看任昊,都是想看看一打十幾的牛人到底啥樣,是不是三頭六臂。畢竟這種事蹟,除了吹牛逼,現實還沒人聽說過呢。
  思及此,李琛瞪向校外,那頭兒幾個踮著高跟鞋觀望的年輕女白領,吃飽了撐的來看也就算了,畢竟大都是上閑班的,但是那幾個大媽大嬸,帶著孫女孫子等等的小孩兒來看個屁?
  李琛暗啐,你們他媽的也發春了?!
  氣呼呼的將視線再次轉向任昊,李琛更氣,內心咒駡不已:媽蛋,這王八蛋還恬不知恥的跟人合影,你以為你是明星?我日你祖%……%¥……%¥……
  嫉妒、怨恨都是原罪,讓人失去理智,犯錯的禍根。此時的李琛想不到,他未來會因此殘疾終身,而更加可怕的是……無處伸冤!
  任昊離開後,走出校園的李琛也被拉著合影了……嗯。
  因為任昊臨走的時候,架不住一個小男孩兒崇拜的抱著他大腿,奶聲奶氣的纏問:哥哥哥哥,媽媽說壞蛋裡有個會武功的,比大人還厲害,是醬紫嗎,是真滴嘛?
  面對過分的求知欲,以及宛如看奧特曼般的崇拜眼神,無語的任昊只能轉頭尋找解圍之人,這時,剛好看到李琛,然後任昊無良的順手一指,自己則順勢溜了……
  最終氣急敗壞的李琛摔了相機,毫無疑問,衝動讓他賠了小孩兒家長好幾千大洋,畢竟01年的相機可不便宜,何況他摔得這塊還是進口日貨。
  因此被親爹胖揍一頓的李琛離家出走了。而他與任昊的恩怨還沒結束,李琛去找他哥了——社會你虎哥。
  這段恩怨接下來的發展,則是後話了。
  且說經過昨晚的事情,任昊對母親更上心了,早早回到家裡做熟了飯菜,然後一直等到母親回家,兩人才其樂融融的吃完飯,任昊這才回房忙腳本的事情了。
  約摸八點,謝知婧剛剛到家。
  教育局副局長的工作可不輕鬆,經常忙到很晚才下班。畢竟謝知婧可不是酒囊飯袋,她可是辦實事的好官。
  謝知婧不會做飯,自然又是女兒崔雯雯貼心的早將飯菜做好,這會兒放微波爐裡一熱,就可以吃了。
  飯桌上崔雯雯跟母親聊起近期準備運動會的事,不知不覺就提到了任昊,沒辦法,學校頭號的風雲人物,他被顧悅言安排了五六項比賽。
  提到任昊,謝知婧就沒心思吃飯了,一門心思的旁敲側擊,彎彎繞繞的只為打聽任昊的近況。
  一頓飯居然吃了快一個小時,這才從崔雯雯嘴裡全套出來了,而關鍵是崔雯雯毫無察覺。
  謝知婧這表現城府深似海不說,連對著女兒都玩心機……是該說當官太久的原因嗎?要這麼說,她跟任昊從沒玩過心機,所以並不成立。那麼這問題只能仁者見仁了。
  這晚,心事重重的謝知婧註定休息不好。她有很多的疑惑。
  比如:自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什麼時間想要我都可以,但是之後怎麼一點消息沒有,他難道不喜歡自己?
  可那天如果自己允許了,估計他連場合都不顧就進入自己了吧,把那個「大熱狗」插進自己小穴裡……再看他當時著急的樣子,相信插進去之後絕對會迫不及待的猛幹自己……
  躺在床上的謝知婧翻了個身,思緒依舊無法平息。
  閉目暗忖著,讓他打電話給自己為什麼不打,手機號可是早就告訴他了,他不明白自己的私人手機號多重要嗎?多少人費盡心思想打聽到這個電話,而且即便有不少人知道這個電話,但是自己可是只允許他隨時都可以打過來,其他人想打都要掂量掂量……
  想著想著,謝知婧就感覺委屈,撇了撇嘴唇,旋即忿忿不平的想到,那麼多人追我,你以為沒人趕得上你嗎?我就非你不行了?!出院以後這麼多天了,居然電話都不打一個,分明就是不在意自己!
  謝知婧越想越生氣,末了氣的直喘粗氣,沒好氣的煩躁出聲:「小沒良心的……以後再也不搭理你了。」又氣呼呼的翻了個身,沒好氣的自說自話道:「睡覺!」
  十分鐘後,本來一動不動似乎入睡的謝知婧,「呼」的一下坐了起來,拿過手機,眼睛雪亮的一通按鍵,螢幕遂即顯示出任昊家的座機號碼。
  要撥嗎?
  謝知婧面色猶豫不決,手指一會兒放在撥號鍵上,一會兒又抬起。重複多次後,最終將手機放下。
  萬一他媽媽接到就不妙了……這個座機號查到有個屁用,下次見面必須給他買一塊手機,那樣自己隨時都能找到他了。
  寂靜的夜,黑暗中謝知婧微微頜首,暗忖就這麼定了。
  另一邊薛芳家。
  這裡就是任昊狂肏過她的地方,薛芳自己買的私人住所,連她父母都不知道。
  這些日子她一直住在這裡,那個所謂的「家」都不回了。
  實際上以前她雖然跟丈夫同住一棟別墅,但也是分房睡的。
  丈夫出軌的問題再三發生,這幾年薛芳不准丈夫碰她,當然,人家對她也沒啥興趣了。女人還是年輕的好使,大部分上歲數的官員都這麼認為。
  不過近些天情況不同了,薛芳返老還童了!
  熟女的優點全部保留下來,而高齡帶來的缺點呢,則夢幻般的全部消失了。
  現在的她比年輕時候更加性感、惹火、勾魂奪魄,成熟讓她如同一朵全盛的豔花,而任昊那一晚的辛勤耕耘,又改造的她兼具年輕時候的姣好,衰老的皮膚變得緊致光澤,透著青春的活力,那些本來明顯的法令紋、魚尾紋等等,則全部消失不見了。
  歲月的痕跡從薛芳的臉上消失了,她嫩的如同十八歲那年,連化妝都不需要,似乎一掐就能溢出糖水兒。
  薛芳的外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內在同樣劇變。
  她自從那日被任昊的精液「淹沒」,身心就徹徹底底的被征服了,腦海全是任昊任昊任昊……容不下任何其他人,甚至連她的孩子都顧不上了。
  她的小穴徹底變成任昊肉棒的形狀,屁眼兒也是,甚至嘴巴,都被強行擴成了任昊的形狀。並且無聊用任昊的巨無霸對比夏某某的金針菇後,薛芳更是發現自己渴望對任昊臣服,而那個名義上的丈夫,薛芳連恨都沒了,已經徹底將對方當成路人。
  薛芳覺得,自己未來的幸福一定在任昊身上,除了他誰也給不了。
  但是怎麼辦呢?自己已經把他得罪慘了……而且現在的自己,非常懼怕任昊。
  當然,怕任昊不是因為那些裸照,她這個瘋女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想要征服她,唯有具備任昊的所有條件才行,缺一不可。
  年輕、高大、帥氣、強壯、品德高尚,願意犧牲自己。嗯,她是拿謝知婧要脅任昊,任昊才就範,之前對他本人威脅時,那死相可是絲毫不懼的呢。
  「死相……人家想你……哦……嗯……嗯……」薛芳躺在床上,渾身一絲不掛,玉手握著一根套了避孕套的粗長茄子,瘋也似的不住抽送。這茄子型號跟任昊的差不多,不過她自己只能將茄子推到宮頸,再想深入則完全突破不了。
  不能進入子宮,這讓經歷過宮交的薛芳,感覺受到的慰藉寥寥無幾。
  但也總比沒有好吧,畢竟不能給他戴綠帽子,而且自己確信,不管那個男人,絕對不及任昊的十分之一,那些男人根本就不頂用,要是對象不是任昊,她現在甯願用茄子黃瓜之類的,或者是床頭放著的那些,五花八門的大號自慰器具。
  至於為何為任昊保守貞潔,則是因為薛芳瞭解男人的佔有欲,她可是聰明的緊。她相信這件事一旦告訴任昊,絕對會取悅他的……嘻嘻。
  又用茄子鼓搗了一會兒,換了幾個器具,還是跟任昊帶個她的感覺天差地別。
  該死!薛芳一把將亂扭的高級電動棒摔倒牆上,隨即歎了口氣,嬌喘吁吁的暗忖:看來還得用意淫大法了呢。
  旋即薛芳閉上雙眸,捏住自己陰蒂後,用力撚了起來,疼痛對現在的她而言,就是快感,她已經覺醒了受虐母豬的體質。
  「開始慢慢回憶任昊肏自己的時候吧,這樣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像之前那些次,慢慢泄出來……」
  那晚的經歷記憶猶新,而且薛芳每日都意淫重溫,自然是輕車熟路。
  但每次回憶,那鬼畜的經歷卻恍如夢境,更恍若隔世,任昊那非人的表現,現在都讓她不住的懷疑,任昊道濟是不是外星人、或者魔鬼之類的。
  當天荒唐、誇張的世紀交媾,整整一晚上,最後他居然用精液把自己的子宮當氣球吹了!
  並且自己當天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奇跡的是自己居然沒被肏死,只是昏迷了兩天,醒來後發現自己泡在精液中……
  想到這裡,興奮的薛芳捏陰蒂更加用力,淫蕩的放聲浪叫,同時鼻翼飛快翕動,似乎想聞一聞,那日的精液氣息。然而那股味兒早就揮發乾淨了。
  臥室內淫聲大作,薛芳此時幻想到口交的部分。
  當日火熱的粗長撕開自己喉嚨,讓從沒做過口交的自己直接進行了深喉爆,那感覺現在都記憶猶新,當時都覺得是不是插進胃裡了……也虧的在自己嘴裡射了兩次,這才讓自己醒來後都不感覺餓呢。
  片刻後,沉浸在記憶裡的薛芳一聲低鳴,哀哀的泄了身。
  泄完身子的薛芳仍然興致不高,她感覺還是不過癮。
  不過算了,泄了這次聊以慰藉,就不會輾轉難以入眠了。
  嗯,明天索性無事,繼續去找夏某離婚,不過那王八蛋最近一直覬覦自己,賊心不死,自己又是尖刀又是手術刀的每每將他嚇退,但這麼多次,估計他有準備了,看來這次自己得多帶點自衛工具……對,明天上午先去安防器材市場看看了,買一把電量大的電棍,體積也要足夠小,隱蔽的那種……
  薛芳暗暗發狠的同時,心說當初怎麼就市儈的嫁了對方,要是能一直留著處女之身,上次給了任昊的話,相信他那麼有責任心的男人一定會負責的吧?
  薛芳的念頭有些想當然,她決計不可能留著處女到43歲,除非她也重生,並帶著現在的記憶。
  第二天下午,薛芳腰裡別著電棍,再次將對著自己發情、如同急於配種的公狗般的夏某,叫到了以前住的別墅。
  最終薛芳依舊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薛芳從容的踩著運動鞋走出別墅,一身粉紅的運動服,簡單的高馬尾配上不施粉黛的嬌顏,不知道的,看背影還以為是個青春洋溢的高挑少女。當然,如果不那麼豐腴。
  薛芳離開後,別墅的門也沒關,如果這時有人路過,恰好往裡面看的話,透過房門可以隱約看到——躺在地板上被電暈的夏某。
  這個瘋女人……


第30章 super女強人與女兒夏晚秋
  作者的心裡話:我真不是故意吊大家胃口,因為我寫書之前也當了八年讀者了,所以很理解各位著急的心態。
  但是我個人感覺,寫的不是單純的文字,而是任昊的故事,一個偏現實、嚴謹世界觀中的故事,感情發展是順著邏輯來的,不能說作者想推,寫出來就好了,那樣太突兀不說,還影響文章的品質跟可讀性。
  本章劉素芬蜜大腿科普【感謝群友飆風交流時讓我靈光乍現,以及群友科普蜜大腿】:蜜大腿不是韓國早期流行的那些像火柴幹般,瘦瘦的腿,而是比較飽滿有線條的腿部。是說大腿跟小腿的比例,和全身的比例是合適的;當然,跟大象腿有所區分的是——蜜大腿絕對是平時運動鍛煉出來的線條。
  ———正文———
  蔣貝貝家。
  除了胸部、身材嬌巧玲瓏的蔣貝貝,正在自己的房間裡寫著作業,嗯,遠看確實是在寫作業。
  但如果近看的話,就會發現撚動的鉛筆頭下,筆尖落在了書本中間——壓於書本下的那張畫紙上。
  隨著「窸窸窣窣」的紙筆摩擦聲,畫紙上一個卡通的白馬王子形象正在成型。
  這個年代還是日漫的天下,日本動漫在國內還沒有受到打壓,所以蔣貝貝受動漫《花仙子》影響,畫風特別日式。
  蔣貝貝的閨房內只開了檯燈,黃色的燈光耀的她本就白皙的膚色染上暖黃色,加之秋瞳中帶有思春的意味,使得童顏少女愈發嬌媚。
  晃蕩著奶白色的圓潤小腿兒,蔣貝貝最後將男主的日式大眼描了描,然後開始欣賞自己的傑作。
  這幅畫整體來說有那麼點意思,但這種千篇一律的畫風完全看不出畫的是誰。
  蔣貝貝欣賞片刻,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於是閃著聰慧光芒的狡黠瞳孔轉了轉,旋即有了點子。
  執筆在畫紙上為白馬王子的眼角添了一顆淡痣——位置與任昊的相同。
  完成畫龍點睛的一筆,小姑娘露出嬌憨的笑靨,貝齒輕咬筆頭漸漸出神,迷蒙的美眸中,化不開的傾慕之情似要滿溢……
  劉素芬別墅。
  劉素芬例行探視完偏癱的丈夫夏建國,便讓屋外的私人特護進來照看,自己則來到別墅東北角的健身房內。
  褪下特別訂做的香奈兒西裝,然後洗澡,之後換上家政早就放好的黑色短袖緊身衣,開始了每天的鍛煉。
  健身堅持了至少十年。實際上自從那年夏建國開始愛上玩學生妹,劉素芬就緊跟著通過這種建康的運動方式,發洩心中的悶氣。
  然後這位女強人就堅持了十年,持之以恆的毅力實在是可怕的緊……
  如今,劉素芬變成了運動達人,每天不練練就渾身難受。如此建康的日常鍛煉,加上良好的生活習慣,使得五十二的劉素芬、素顏模樣卻如四十歲出頭,不差卓語琴分毫。甚至化上盛妝的話,更是如同三十歲出頭的雍容少婦!
  顏值就更不用說了,能生出夏晚秋那樣的大美人,長的還能差?
  瓜子臉,丹鳳眼,瓊鼻櫻唇,天使面容。168公分的黃金比例身材,胸大臀肥。這一切完美的素質讓人完全猜不到她的年齡,一位標準的美魔女。
  值得一提的是,換上露腰漏腿的運動緊身衣,劉素芬之前給人的豐腴印象瞬間打破,略粗的蠻腰原來不是看上去的豐滿,而是白嫩明顯的六塊腹肌……或許是八塊,因為靠近陰阜的小腹被運動褲遮住了。
  這就是十年鍛煉的效果,按動漫的角度來說,這是標準的姬騎士身材——身材曲線保持完美的情況下,渾身均勻的細膩肌肉。
  十年的持之以恆,讓劉素芬在52歲的年紀,仍保持這般健美緊致的胴體,渾身充滿彈性,稍一緊繃嬌軀,美觀誘人的秀美肌肉就會賁張出來,充滿了建康的氣息。
  不過白嫩的肌膚跟少女還是沒法比,時間因素,肌膚下沉澱的黑色素讓皮膚累積暗沉,一點也不剔透。這也是上歲數女人不可避免要面對的問題,比如被任昊改造前的薛芳與範綺蓉、皮膚保養不善的卓語琴,以及走上下坡路的謝知婧。
  言歸正傳,劉素芬略微活動,在總經理辦公室坐了一天的身體發出「嘎噔咯噔」的脆響。
  旋即帶上01年特別潮流珍貴的MP3耳機,赤腳上了跑步機開始慢跑熱身。
  十分鐘後,熱身完畢開始進行力量練習。
  坐姿器材推胸適當的做了兩組,保持乳房的彈性與挺拔,不能太超過,不然就會練成胸肌。這點劉素芬還專門請教過知名的健身教練。
  接下來是杠鈴彎舉,也做了兩組,作用是保持肌肉線條完美的玉臂。
  最後進行的仰臥起坐,每組10個,每組休息半分鐘,連做十五組,也就是一百五十個,這項運動是劉素芬的最愛,所以做的最多。
  一切完成後稍一休息,喝了點冷開水,開始進行附加項目——拉筋。
  拉筋一周兩三次即可保持柔韌性,因為劉素芬天生筋骨軟,柔韌性強。
  只見劉素芬來到牆邊,正面扶住不銹鋼橫扶杆後兩腿繃直,右腿往後緩緩抬起,修長的蜜大腿輕鬆的抬啊抬,起啊起,兩腿快速呈90°……120°……180°!
  輕鬆完成豎劈腿,兩腿已成平角。這種情況下,許多初級舞蹈演員都需要用手掰住、腳尖直指天空的那條大腿,幫助拉筋,不然單靠腿部力量太過吃力。然而劉素芬表情輕鬆,完全不需要借助手部力量。
  還沒完,劉素芬柔荑輕抹之前健身時未幹的汗漬,旋即繼續拉筋。
  角度超過平角的劈叉,學名叫超級劈叉,只見劉素芬兩條修長健美的蜜大腿,越來越開,185°……190°……195°,這時劉素芬面露吃力,於是一手往後一撩,掰住大腿內側,200°……210°……235°!
  有些疼,但是能忍受,劉素芬蹙著淡眉,暗暗讀秒倒計時後,換腿進行。完成這一步後,又進行橫劈叉,這次就不是站立劈腿了,而是弄了兩根凳子,先放上一隻腳,然後雙手撐住地面,在將另一隻腳放到另一根凳子上。
  這時雙臂精巧美觀的肌肉賁張,慢慢放鬆雙臂,用臀部將筆直的雙腿往兩根凳子中間壓,不一會兒,拿手的超級橫劈叉250°成型,這時腿間鮑魚肥厚感誇張,到達一種要撐破緊身褲的感覺。
  還沒完,劉素芬又將後脊樑往裡凹,將小腹壓到木質地板上,然後是胸部……
  這次鍛煉完成的毫不費力,只是女強人日常放鬆的一個環節而已。這個環節用來發洩各種負面情緒,比如處理公司事務一整天累積的壓力,即將絕經,更年期中的極度煩躁,以及女人號稱坐地能吸土——知天命年齡段的強烈性需求等等。
  運動完的劉素芬,去到二樓放鬆去了。飯菜的話,管家小芳會做好,自己回臥室泡個熱水澡等著就好。
  至於一樓方便就醫抬走的夏建國,劉素芬每天只看他一次,還是例行公事。她心裡牙根就沒想到他,因為她早就對這個自己把自己作成偏癱的男人,沒有半分感情了,說句難聽的實話,沒下藥把他毒死就算劉素芬仁至義盡了。
  開玩笑,夏建國可是玩女人玩的糖尿病還不知悔改,最後馬上風偏癱了這才了事,沒死就算他命大了。
  晚上七點。
  吃過飯,劉素芬告訴小芳,收拾完可以早點回家了。然後自己則去了書房,一邊處理公司的文件,抽空還想著大後天要去看自己那個氣人的倔女兒……
  想著想著,更年期的喜怒無常讓她兀然陷入憤怒,隨即情緒驟變,又是變得消沉低落。
  心神俱疲,那就睡覺吧……
  這樣想著,劉素芬便回到自己看似內斂簡樸、實則典雅奢華的臥室。
  睡前服下外國進口的安眠類藥物,這種藥奇貴,高昂的價格將此類藥物的精神傷害壓縮到最小化,這才讓不肯輕易吃藥,但不吃藥就成宿失眠的劉素芬沉沉睡去。
  當然,門早就鎖好,劉素芬是個很沒安全感的女人,拜她丈夫所賜。
  「大後天早上要去看女兒。」這是入眠前最後的思緒。此刻已是晚上八點了。
  【大家別誤會,劉素芬沒安全感只是感情方面太受傷而已。】
  顧悅言家中。
  閨房內向南的窗戶開著,顧悅言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三千青絲如瀑布般飛流直下,披散在香肩雪脊之上,渾身上下散發著古典美人的氣息。
  偶有微風扶過,髮絲隨風蕩漾,使她又多了幾分飄渺的仙氣兒,恍如不食人間煙火的月宮仙女……
  此刻顧悅言立於窗前,面前畫架上架著半米寬的正方形畫板,一副漫天星辰圖惟妙惟肖,已然快要完成。
  自從那日她隱晦的詢問任昊,但稍微表露一點心意時便被對方暗示拒絕,從那日起她便開始畫這副畫兒了……
  情緒受到男人的影響,這似乎是第一次。
  之前的顧悅言表情萬年不變,仿佛天塌地陷都是那般清淡寡然,眸中每每滿是清冽意味,沒有半分欲望——不止沒有對錢權物質的渴求,更加包括肉體上的性欲望。
  以前的顧悅言表裡如一,所以才單了26年,她可以毫不顧忌的對任何追求者淡然拋出最傷人、但卻是事實的拒絕。
  「我不喜歡你,而且永遠都不會,所以不好意思了。」這是她癱著一張臉,毫無情緒波動,最長對追求她的男性拋出的「紅牌罰下」,淡定到說完不客氣的話,不忘禮貌的客氣一下,而且絲毫不會尷尬。
  然而最近,顧悅言首次被表白打動了,而且隨著暗中關注,她對那個男人越來越看好,愈發覺得對方是一個不錯的男……男孩兒。
  可就當她第一次想對對方深入瞭解,嘗試合不合適的時候,對方突然就變卦了。
  她可是已經想到:如果深入瞭解後,發現任昊適合自己,那就等對方到了法定年齡,就嫁給他。
  可是黃了呢……
  思及此,顧悅言依舊面無表情,但一側眉角一顫,旋即「哢嚓」一聲,畫筆斷了……
  素白玉指撚起畫筆殘骸,撿入垃圾桶。裡面有這些天斷掉的畫筆,一共六段,也就是三根。
  洗淨手上粘的少量顏料,顧悅言關上窗戶,洗漱一下上了床。
  上床後顧悅言眼皮顫動,她的思緒有些亂:要不就答應媽媽推薦的那個人?對方是自己的發小,人還行,雖然沒有心動的感覺,但是無所謂,自己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心動一次已經很奇怪了……就這樣吧。
  【我個人對原著的理解:顧悅言就是這麼奇怪,媽媽開始催嫁,她便可以隨便答應一個不討厭的男人當對方的妻子。這也是為什麼我改編成她只是一心動,便考慮要跟任昊結婚的原因。】
  ———不是愛,只是稍稍心動的分割線———
  十點。
  愛美的女主們睡著了,任昊則為腳本的事情忙碌著。
  整整一晚上,劈裡啪啦地在WORD裡輸入英文,因為是編輯出身,用過十年電腦,再加上變態的手指靈活度,使得任昊的打字速度相當誇張。
  母親已然睡下。
  淩晨三點,任昊長長籲出口氣,如釋重負地連上網路,將這份純英文腳本發去了日本方面的審核組,打開窗戶抽了根煙,逐而睡覺了。
  次日。
  由於當年的底子在,徹底掌握了高一知識的任昊上課開起了小差。借著老師講課的當口,假裝認真聽講記筆記,實際在暗自回憶著《死亡筆記》的詳細情節,將它呈現在筆記本上。
  如果日本方面通過審核,決定採用他的腳本,那麼任昊勢必要提供一個全集完整腳本,所以現在必須早作打算,避免到時候抓瞎。
  當然,也是為了更早拿到錢,因為有了資金就可以開展新事業了。
  慢慢累積了大量經驗的任昊,譜寫速度大幅度提升,在最初寫下的粗略腳本基礎上加以完善,將其改為一個類似小說中大綱範本的東西,慢慢拓展情節,完成後,任昊便按照大綱,從《死亡筆記》動畫版第一話開始,細細寫來。
  語言對話還要找蓉姨幫忙,任昊先把剩下的工作完成,人物性格構成,場景詳細描述,表情動作特徵和印象深刻且出彩的人物對話等等。
  曾經,任昊總是抱怨日本動畫出得太慢,一個星期才播一集,然而當自己置身其中後,才發現其中艱難。
  整整三節課,任昊由於越寫越熟練,速度愈發驚人,最終第一話算是完成了,速度飛快!這要是普通人,十天不頂他一天的效率。
  之後任昊揉著太陽穴放鬆的暗忖,保持這樣的速度,個把月就差不多完成了吧?畢竟這部動漫也才三十七話而已。
  不過到時候日本方面恐怕還要一個為期一年的製作播放過程,任昊不知道日本腳本家如何拿錢,拿多少錢,但按照中國業界的標準來說,劇本的金額應占投資總比例的百分之十左右,而且還要看劇本人的名氣來定。
  付款方式呢,是前期給一小部分,製作期給一大部分,製作結束再給剩餘部分,一般分三四期才可以結算清楚,想來日本也是如此。
  搬家在即,任昊等不了那麼久,他需要這筆錢,很需要。
  想完這些的第一時間,任昊作出了一個決定――他要縮短《死亡筆記》原版動畫的篇幅。
  這樣一來,有很多好處。
  任昊可以儘快完成腳本,提前拿到錢。《死亡筆記》也可以快速製作播放,打響他的名氣。
  當然,也有弊端。
  製作集數減少,總投資必然減少,那麼任昊拿到的錢也會少了很多。再來,縮短篇幅勢必要費心思刪減原著劇情,如何拿捏尺度,保留原著精彩度的同時縮短時間……
  腦筋飛速轉動下,任昊琢磨出頭緒了。
  他毫不猶豫地將原動畫版第二季,也就是L死後的27至37話刪除了,這樣,留下了第一季的1至26話。自這26話當中,任昊打算將其壓縮成上下兩部,每部10集!
  前部的10集,便是任昊準備完成的新版死亡筆記。
  任昊自信,這部日本動畫自己絕對可以青出於藍的,畢竟有原著擺在那裡,所以自己肯定會通過第一步累積大量人氣,這樣製作方一定會投資更多製作第二季,到時候這兩筆錢拿到手,估計不用一年半,自己就可以用那些錢實現自己的夢想了。
  當然,腦袋可不能停下,如果能做無本買賣提前發跡的話,任昊願意冒一定風險!
  慫什麼?畢竟死過一次。而且自己重生帶著後世的三觀回來,意識超前這麼多年,如此大的優勢下,自己會平庸或是甘於平庸嗎?
  暗暗攢勁的任昊,不無氣勢沖天的豪邁感,暗道老子才16呢,即便遇到挫折,也完全輸得起,而且他自信即便在人生的道路上狠狠摔倒,也絕對會站起來成為人上人。
  只要他想,並且願意付出,那就完全沒問題。
  未來如此美好,任昊有些等不及了,旋即低頭興沖沖的加緊成功的步伐。
  先把腳本大綱中需要製作的前10集劃分出來,選取了一個小高潮作為新版的結尾,而後,從頭到腳細讀了幾遍,旋即心中一樂,感覺計畫完全可行。
  任昊無需爭取日本方面的意見,他利用上課午休時間譜寫著完整腳本,越寫越快,快放學的時候,竟把第二話也給完成了。
  心滿意足的任昊粗略估算了一下,照這個進度,最多三天就可以完成無對話的完整腳本,之後麻煩蓉姨寫上對話,自己再改一改就能交稿了。
  這樣的話,這錢用不了多久就到手了,呵呵,想想是從狡詐的日本人身上賺錢,任昊感覺棒棒噠。
  放學後,任昊還是回家陪媽媽。
  晚飯前,卓媽媽讓任昊脫下內褲給他洗洗,任昊照辦了。然後圖舒服,也沒穿內褲,就穿了條大褲衩子,裡面掛的空擋。
  晚飯後,任昊隨意瞄了眼電腦上的日曆,盤算起搬家的日子。
  驀地,那日為夏晚秋治療的眩暈感又來了,一秒過後,意識清晰過來,三個數字在腦內閃出――911!
  再過幾天就是911事件了……美國迄今為止最大的一起恐怖襲擊案,其嚴重程度,讓美國政府將報警電話都改成了911,以起到永久示警的作用!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
  「911……911……」任昊緊緊閉上雙眼,眉宇間隱約帶著一絲凝重的色彩:「撞樓……911……撞樓……」他口中不斷喃喃自語,前世記憶突然就湧了上來,仿佛冥冥中有什麼在催促自己,讓自己想起非常重要的事情。
  記憶深處,朦朦朧朧地浮現出蔣貝貝的身影,她那時好像坐在自己的前桌,回首對自己說了一句話。
  任昊使勁兒抓住腦袋,努力讓自己回憶起來,嘴中魔怔似得叨念著「撞樓」兩字。
  這時,身旁卓語琴對發呆的兒子詫異道:「你發什麼呆呢?醒醒,你小舅說來吃飯也沒來,這不咱娘倆剛吃完,就打來電話說不來了,哼,你把這瓶酒放回去吧,下回啊,他愛來就來,不用特意招待他。」卓語琴脾氣不好,被放了鴿子讓她十分惱火。
  酒……喝酒……
  卓媽媽說者無意,任昊聽者有心。
  「喝酒!」任昊悚然一驚:「喝酒……喝酒……撞樓……樓……」
  一瞬間,記憶霍然清晰起來!
  那約莫是911事件前後。
  課間休息時,蔣貝貝無精打埰地接過馮莉遞給她的一牌磁帶後,突然回過頭來看著自己,聲音中有些顫抖的味道:「任昊,你知道咱們班為什麼換英語老師了麼?」
  「為什麼?」
  蔣貝貝的表情顯得極為惆悵,「夏老師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從樓上掉了下去……摔死了!」
  任昊全都想起來了,歷史……其實沒有改變!
  任昊之所以只記得英語阮老師,就是因為夏晚秋只教過他幾天課程後……便意外身亡了!
  Mother Fucker!
  「媽,我出去一趟,可能得很晚才能回來!」
  「突然出去幹什麼啊?天都黑天了,還能上哪兒去?」卓媽媽著緊的過去拽著兒子,她不喜歡一個人在家,特別是最近。
  「難道你要去你蓉……呃咳咳。」兒子突然要走,有些惶然的卓媽媽差點說漏嘴。不過那晚的事情,任昊也猜到她知道了,無關緊要。
  任昊還是明白媽媽要說什麼,臉一紅,快速編了一個圓滑的瞎話,旋而飛快穿好上衣,騎上自行車飛一般的速度,猛蹬麼二五出了胡同,在和平門路口前看到計程車,旋即棄車上了出租,直奔陶然亭北門的夏晚秋家裡。
  任昊如此著急的原因是——這幾天都沒見夏晚秋上學,請假也太久了吧?!
  夏晚秋的死,當初蔣貝貝告訴他的時候,任昊沒有在意,以為是開玩笑,所以此時根本記不得具體哪天發生的,但可以肯定是在911事件之前的某天晚上。
  運氣好的話,因為任昊的出現,夏晚秋的歷史被扭轉軌跡,繼而不會死亡。
  運氣不好的話,歷史很可能會按照軌跡發展下去,甚至,夏晚秋會提前墜樓!
  車上,任昊一邊攥緊拳頭一邊催促司機,對於這個性子很辣很冷的敗犬老師,他尊敬欽佩的同時也存在著好感,因為那晚的事情。
  任昊不想她出事,不想再重生一次,卻因為自己的疏忽,依舊讓這位受人尊重的好老師瘞玉埋香。
  「砰!」任昊對這個司機後座猛敲了一拳,瞪著煞氣十足的雙眼叱道:「他媽的快點!你沒聽明白嗎!讓你快點!瞅什麼瞅?!」
  司機人到中年,面對這般高大的年輕人,掂量了一下認了慫,暗道和氣生財的同時訕訕收回目光,旋即加油門竄了出去,這一竄晃了任昊一下,司機隱蔽的看著後視鏡冷笑一下,也算略微出了氣。
  ……
  「吱——」尖銳的刹車聲又將任昊晃了一下。
  車停,提前付了車錢的任昊比了個國際「問候」手勢,繼而頭也不回的跑向保安室,報出了夏晚秋的名字,進入後一路百米衝刺的速度。奔跑間,任昊觀察了一下樓層情況,無法確定有沒有直達屋頂的通路。
  資訊有限,夏晚秋即便酒喝再多,也不會從她家裡掉下樓來吧?再說三層的高度,應該不會致命,再說也不一定是今天,如果不是,自己要守她幾天呢,藉口該用什麼……
  基於種種推測下,任昊將事發地點鎖定在單元樓頂。
  然而,他卻沒有時間確認了。
  「咚咚咚!」任昊控制力度敲起她家防盜門,同時暗道,自己可能過於緊張了,也許因為自己重生,這件事不會發生呢?
  不過敲門沒人應。
  「咚咚咚!」加力,任昊再次開始焦躁。
  還是沒人開!
  「咚咚咚!!」
  「夏老師!是我!開門!」
  「有人嗎?!夏老師!夏晚秋!!」
  還是沒人!
  等等……不會真是最壞的情況吧?!
  任昊心中猛然一沉,壞了,難道……夏晚秋已經去樓頂了!?
  「夏晚秋!!!我最後問一遍!你在家麼!!如果在沒人答應我就要踹門了!!!」
  就在任昊面色一凝,運足力氣要施展野蠻衝撞的時候,防火門「哢」的響了一下,隨即,滿身酒氣的夏晚秋搖搖晃晃地出現在對面,她眉頭皺的很深,打了個酒嗝,酡紅的眉黛間全是凶巴巴,恨不得擇人而噬的意味,「任昊!你……你這個王八蛋混球還敢來?!」酒精的作用下,連舌頭都捋不直了。
  王八蛋?混球?
  任昊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略一無語便決定不計較醉酒之人的失言,他剛松了口氣,抬頭剛要跟夏晚秋搭話,就見大姑娘嘴裡噴著濃厚的酒氣氣憤道:「你這個死混蛋還敢來!以為我好欺負嗎?!哼……你這個混蛋!姑奶奶跟你拼了!」旋即用打開防盜門,兩大步沖了過了,兩條誘惑度爆表的頎長美腿甩動,靠近任昊後雙膝一曲,白嫩的大腿肌肉一崩,旋即起跳!
  「你幹嘛!」任昊本能的倒退一步驚愕出聲。
  由不得他不驚,這尼瑪露著香肩、裹著浴巾蹦過來算幾個意思?
  而且還是一個176公分的絕色大美人,「乳燕歸巢」般的撲過來,這就看起來更加驚人咯……
  【身高參考:現實中熊黛林178公分。而女孩子長得越高,身材比例上的細微瑕疵就會被放大,熊黛林已經算不錯的了,九頭身美女。而林志玲173公分,身材卻看起來不如熊黛林協調,或者說她是骨架略大了。】
  【夏晚秋設定的是黃金比例,也就是說比熊黛林的身材看起來還要棒,具體多棒……各位自行腦補吧。還有,本作女主大部分是長身美女,最矮的蔣貝貝人設也是160。】
  【要知道韓國「少女時代」組合,超過半數才160出頭,最高挑的那個大長腿也才170,所以即便矮,身材比例好也不顯矮,但是高一些的話,加上好的身材比例,那絕對會讓女人顯得特別高挑出眾。】


第31章 很兇殘的夏晚秋
  半空中夏晚秋嫋娜娉婷的身姿飛撲過來,以任昊的神經反應速度,清晰的看到仙姿玉色的夏老師張牙舞爪擇人而噬的抓狂模樣……震驚的同時任昊知道絕對不能躲,不然夏老師還不摔個半死。
  明白要害的任昊左腿往後一退,雙腿一前一後呈弓步,同時張開雙臂嚴陣以待。
  下一刻,感覺一陣強氣流撲面而來,接著一具極具彈性的女體撲到懷裡,任昊略微退步卸力的同時感覺酒精混合著一股雌性幽香湧入鼻孔,還沒來得及感歎就見夏晚秋粉面探到眼前,殷虹細嫩的臉蛋上,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而如此近的距離下,對方的臉蛋兒仍找不出半分瑕疵。
  想來膚如凝脂就是形容這般天生麗質的。
  然而任昊還沒細細體會手中兩瓣兒渾圓肉感的宣軟臀肉,就見眼前的粉面檀口大開,兩顆尖尖的小虎牙似乎閃著寒光,旋即,「血盆大口」咬向自己的臉面!任昊是可以把夏晚秋丟出去,但考慮到幾天前的那件事,他猶豫了。
  於是他被咬了。
  醉酒的人不知輕重,任昊感覺夏老師的牙齒直接咬進了自己鼻尖的肉裡,一陣疼痛,不用說肯定破皮了。
  「嘶——你瘋了!?真下死口咬啊!」任昊吃疼的叫道,這種時候沒必要忍痛,叫出來的話說不定夏老師就口下留情了?然而夏晚秋聽到慘叫的反應,與任昊預料的恰恰相反,只見大姑娘清湯掛麵的素面上本來滿是怨憤之色,聽到慘叫後眼角卻勾起一抹興奮……求饒沒用,任昊只能加強自救的強度,更加努力的想掙脫死死箍住自己的夏晚秋,但效果甚微。
  一則任昊不敢也不願傷害對方,二則那如同狗皮膏藥的四肢緊纏的方式太過棘手,所以除了讓夏晚秋裹在身上的浴巾漸漸鬆弛外,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夏晚秋,你……你逼我的!」任昊感覺再不下狠手,鼻子就要掉了,這可不是開玩笑,這瘋女人下嘴賊狠。
  於是話音一落,任昊托住夏晚秋臀部的一雙大手用力掐緊,瞬間,十指吃力的陷入了彈性驚人的屁股肉中。
  吃疼的任昊毫不停頓,指尖繼續往裡扣,也不知是碰到夏晚秋嬌嫩的前門還是後門了,總之夏晚秋胴體猛然一挺,鬆開貝齒的同時,胯間抵在任昊沒穿內褲的襠中央,大帳篷直接順著浴巾下擺的雙腿間插了進去,觸及只裹著一層薄薄棉內褲的蜜穴上。
  好巧不巧,無比堅硬火熱的龜頭及肉莖順勢狠碾了陰蒂一遍,直到睾丸擠壓在夏晚秋的蜜穴上,兩人的下腹部無縫緊貼才算完!醉醺醺的夏晚秋遭此突襲,被強烈的性刺激、刺激到酒醒了大半,淫蕩的呻吟馬上要控制不住傾泄出來,眼底滿是赧然的大姑娘瞳孔一顫,再次俯首狠狠的咬住任昊肩膀。
  同時這一番劇烈的肢體動作,讓夏晚秋身上的浴巾徹底崩開,浴巾脫落的同時,一具白玉無瑕的嬌美女體算是徹底裸露了出來。
  好巧不巧一位晚歸的大媽轉過樓道剛巧目睹這一幕。
  一萬頭草泥馬在大媽心裡奔騰:媽呀……這什麼情況……還沒到睡覺點兒就這麼激情?衣服也不穿就在外面搞……還有這女人身材跟皮膚也太好了吧?白的晃眼……大媽中了定身咒般呆立當場,思緒紊亂無序之時,任昊吃疼一扭頭功夫也發現了她。
  尷尬一笑,任昊顧不得疼,想也不想便單手托著夏晚秋的屁股,彎腰撿起浴巾,旋即頭也不回的閃進夏晚秋家。
  「砰」的一聲,防火門死死的合上。
  不過防盜門依然開著,地上還有夏晚秋甩飛的兩隻脫鞋,顯然是任昊太過慌亂忘記了。
  樓道內的大媽又懵了須臾,才道一句世風日下,便踱步上樓了,只是睡前怕是要好好整理一下剛剛的見聞,用作以後閒聊時的談資。
  當然,少不了添油加醋一番,比如明明看到任昊穿了褲子,確說沒穿之類的。
  至於女方是誰,呵呵。
  中年婦女的八卦能力,即便這位大媽沒看到夏晚秋的臉,但進的是她的住處那就行了。
  她可是知道裡面住的是一個單身女老師,甚至名字也早就跟人閒聊時打聽清楚了……且不說夏晚秋「有男人」的事情就要傳出去了。
  任昊剛抱著夏晚秋進門,就見屋內一片狼藉,比上次自己來時差不離。
  不過現在也不是在意環境的時候,夏晚秋還死命咬著自己肩膀呢。
  擦了擦鼻尖的創傷,嘴角抽抽的任昊暗忖肩膀肯定出血了,但是相比一開始咬鼻子的這下,似乎輕了不少,倒不用擔心被她咬掉肉,可一直這麼叼著,實在是疼啊,要不給她來下狠得?想到這裡,任昊又記起幾天前自己將她弄的那般狼狽,似乎過分的是自己吧?雖然不是故意的。
  這樣想著,任昊扭頭看了看埋在自己肩膀的臻首,最終松了口氣,放鬆肌肉任由夏晚秋發洩。
  溫熱的血液一股股流進嘴中,血腥味逐漸在味蕾化開,夏晚秋清晰的感覺到血液順著口腔蓄成一汩,咽下時卻感覺滾燙,流經咽喉食道的感覺更是仿要灼傷……不知不覺間,夏晚秋心田的羞憤惱怒幾乎被任昊的血液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愈發強烈的羞赧情緒。
  他是來道歉的嗎?我……我才不要接受,還有……為什麼自己剛剛那麼醉,現在卻仍能清晰的感覺到害羞的情緒……他似乎只穿了個背心呢,青少年的身體好燙人呢,我倆才隔著兩層衣服吧?等等……兩層?思及此,夏晚秋一個激靈後知後覺的心驚:天哪,我的浴巾剛剛蹭掉了!完了完了,這下還怎麼見人!強烈的情緒刺激下,夏晚秋酒醒的特別快,本就是酒中豪傑的她,幾秒功夫徹底清醒了過來。
  然而現在這樣掛在自己學生身上,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這種情況似乎只能繼續裝醉,而且要繼續咬他,絕對絕對不能鬆口!暗暗肯定自己決策的夏晚秋不敢鬆口,再次緊了緊兩排貝齒,惹的任昊眉角連連抽動。
  「嘶……夏老師,可以下來了嗎?」任昊儘量溫柔的附耳問道,然而清醒過來的夏晚秋何其敏感?單是任昊呼出的氣息,就惹的大姑娘不安的縮了縮玉頸,四肢不自覺纏得更緊。
  「嘶……」這下任昊明顯感覺肉莖緊緊印在夏晚秋的肚皮上,與自己的腹肌擠壓著肉莖,自己就不說了,渾身滾燙,而發情的女體也沒有往日的涼意,有的只有熱力!卵蛋呢,更是碾著一個硬硬的肉球,重生後迅速晉升為老司機的他,知道那是陰蒂……處子陰蒂被人稍稍一碰就會產生強烈的性快感,何況是碾壓?只見夏晚秋如遭雷擊,小腹連同盆腔內的所有肌肉一陣痙攣,小內褲頃刻間濕了個通透不說,居然還連帶著浸濕了任昊的大褲衩!任昊還沒感受到褲子被淋透的濕熱,就見夏晚秋俏臉漲得發黑,頂著淫糜的高潮臉撒起酒瘋了——任昊認為是夏晚秋在撒酒瘋。
  「——嗯?你你你!你!誰讓你進呃,進我家的啊……唔……不許進我家!給我滾出去——!」
  夏晚秋這次高潮也很強烈,但是相比之前的按摩簡直小意思,強度也就比普通女人性高潮強一倍而已,所以居然靠著撒酒瘋將高潮的浪叫蒙混過去了。
  起碼騙到了任昊,口是心非的進步可謂神速。
  「夏老師,您聽我解釋,那個我……我想借幾本英語書。」任昊急智隨便扯道。
  「那你倒是給我按門鈴啊!」夏晚秋故意迷瞪著雙眼裝醉,不依不饒的凶巴巴吼著,同時扭動嬌軀,用以掩飾高潮的性痙攣。
  之後做賊心虛的夏老師,將任昊歉意的表情認定為懷疑,於是又一口咬到任昊的另一側肩膀。
  然而疼痛中的任昊還是感覺到褲子被熱液浸透的濕熱感,這些日子跟那麼多女人親密接觸過,任昊還能不知這些熱熱的液體是啥?呆呆的看著夏晚秋,而夏晚秋似乎心有靈犀的抬起頭對視,一瞬間,夏晚秋明白任昊發覺她高潮啦!
  「夏老師你……唔!」任昊竟也看懂了夏晚秋眼中的羞赧,剛要開口補救,嘴巴就被嬌蠻的夏老師咬住了!夏晚秋借著十幾罐啤酒的後勁咬住任昊的嘴唇後,鬆開貝齒一陣吸添,竟是彪悍的打起KISS了……沒錯,反正什麼臉面都沒有了,那還矜持什麼?正好試試接吻的感覺!而且這個十六歲的高一小鬼肯定也是雛兒,自己也不虧!唇舌交纏,津液四溢,破罐子破摔的夏晚秋讓任昊招架不住,下體徹底硬了,而夏晚秋的肥鮑剛好壓在上面,屁股卻穩穩的坐在肉棒上,可見肉棒強大的承重能力。
  任昊賊想上了夏晚秋,然而行動上卻是要推開對方,概因他可不敢胡亂的將對方上了,天知道對方醒酒後會不會一刀宰了自己?任昊不很堅決的推拒,夏晚秋堅決的主動進攻,推搡間兩相抵消,導致任昊除了將夏晚秋渾身嫩肉摸了個遍,除此之外並沒有給夏晚秋造成任何實質阻礙。
  一時間滿屋春色,旖旎無限……兀然,夏晚秋感覺胸前的蓓蕾被擰了一下,旋即脫力被扔了出去,摔到沙發上了。
  任昊劇烈喘息著,目光如炬的緊瞅玉體橫陳的夏晚秋,這具如同上帝精雕細琢而成的軀體,不可否認,是他見過最完美誘人的,胸部恰到好處的豐滿,且即便躺著都很堅挺,以自己的大手來說剛好能握住。
  火辣的纖腰盈盈一握,纖細卻不骨感,摸上去反而肉肉的。
  與腰部連接的臀部挺翹渾圓,大小剛好與整個身材的比例相得益彰,按老一輩的說法,這種屁股絕對是最好生養的。
  還有連接翹臀的那雙美腿,找不出任何瑕疵缺陷,以及秀氣剔透的極品玉足……雞巴止不住跳動,任昊深吸一口氣,暗道這女人絕對克夫,不管哪個男人擁有她一定會縱欲早死吧?好不容易拔出視線的任昊轉身打算離開,但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後,暗忖萬一自己剛走,她就出事了呢?不行!夏晚秋近期必須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任昊才有信心能保證她的安全。
  腦袋亂糟糟的任昊,突然聽到「咕咚咕咚」的聲音,好奇的還未轉過頭,餘光就見一個啤酒罐摔了過來,瞅那速度,估計裡面還有酒。
  在夏晚秋不敢置信的眼神下,任昊一把抓住罐子,然後被裡面的酒濺了一臉。
  「噗哈哈哈哈,活該!」
  好吧,任昊第一次見她笑,雖然笑的很無良,但是……美得讓人心悸。
  「看什麼看,想死嗎!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了!」
  被笑容驚豔的任昊,無視了對方羞紅了臉的威脅。
  他仍在心裡感歎,喝醉酒的夏晚秋意外的可愛啊,完全像變了個人一樣,如果說清醒狀態下的夏晚秋是那種生悶氣打冷戰的女人,那麼喝醉酒就是明著嬌蠻、愛折騰的女人。
  「你還看!你……你給我去死!」夏晚秋雖說裝醉,但實際沒醉,哪能受得了這般「淫邪」的眼神?要知道她可是裸體的!
  「嗖——」
  任昊一歪頭躲過飛來的啤酒罐,一邊閃避接下來的連續攻擊,一面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夏老師,那個我只是覺得您很漂亮,沒有惡意的。」
  不說還不要緊,本來扔了幾瓶的夏晚秋要停手了,聞言抿著嘴氣鼓鼓的,扔的更凶了,「我是老師!你!你就是個高一的小學生!漂不漂亮不需要你多嘴!還是說你在故意調戲老師!嗯?!」
  「嗖嗖嗖——」
  「霹靂乓啷——」
  「我錯了……老師,我真錯了還不行嗎!」
  任昊經過上次的群毆,閃避能力直線上升,這次面對一下一下的拋擊居然盡數躲過,甚至還有閒心觀察茶几上的易開罐所剩無幾,心說扔完應該差不多了吧?
  須臾。
  「夏老師,鬧夠了吧?」任昊無語的握著夏晚秋兩隻嬌細的手腕,阻止她開箱的舉動……「放手……」夏晚秋喘息著,汗津津的蹲在那裡,低著頭秀髮遮住眼簾,看不清她的表情。
  任昊猶豫了一下,問道:「那要保證不再仍我,可以吧?」
  「我說放手!聽不明白嗎!」夏晚秋抬起頭惡狠狠的吼道。
  任昊被吼的耳膜疼,歎息一聲,「那我就當您默認了。」旋即鬆開了手。
  夏晚秋先是執著的開了箱,然後拿出一瓶啤酒,打開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任昊這才放心的偏過頭,畢竟夏老師幾乎全裸,就穿了一條白色的小內褲。
  「咕咚咕咚……」
  又一瓶。
  「咕咚咕咚……」
  任昊擔心的轉過頭來,夏老師這是要喝死的節奏?「老師,差不多得了吧?」
  任昊握住夏晚秋的手腕。
  夏晚秋迷瞪著雙眸,又進入醉酒狀態的她再次咬向他的脖子。
  認了……任昊咬咬牙,又是硬抗了一口,然後暗道得罪,抱起夏晚秋光滑富有彈性的裸體,將對方放回沙發上,之後等夏晚秋自己鬆口,這才將啤酒搬到一邊,回頭就見夏晚秋面朝沙發靠背側躺著,蜷縮著頎長的美體,裸露的後半身曲線柔美豔麗。
  任昊卻是將色心收斂,因為他再次有了上次的感覺,感覺夏晚秋是個需要呵護關心的人。
  任昊猶豫了下,雖說不忍打擾突然變得柔弱的夏晚秋,但就這麼放著不管,明早一定會感冒的。
  「老師,您要睡覺嗎?」
  夏晚秋縮了縮秀氣的小腳丫,沒有回答。
  任昊不記得今晚歎氣幾次了,再次歎息一聲踱步近前,食指輕柔的觸到大姑娘的香肩上,「老師,如果不說話的話,我會自作主張將你抱回臥室,我怕你感冒。」
  「起開……不用你。」
  語調不對啊,任昊感覺夏晚秋的聲音病懨懨的,於是果斷開啟觸手感知夏晚秋的身體狀況。
  「呼……原來是這樣,下次不要喝的那麼猛,而且之前不是告訴你了嗎,腸胃不好要好好保養,還有,就算月經走了,也不要這樣猛灌啤酒,你看,照樣會疼的吧?」任昊一邊說著,自然的將手探到夏晚秋的肚子上輕揉,除了開始感受到一顫外,之後夏晚秋沒有任何反應,十分老實。
  任昊依舊絮絮叨叨的囑咐著,同時發揮著觸手的能力,任昊的精力迅速消耗,背對他的夏晚秋卻感覺胃跟小腹的疼痛越來越輕,同時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嗯,就像泡在熱水裡。
  當然,雖不是最刺激的腳底按摩,但是按摩小腹的感覺仍然讓人情難自禁,陣陣呻吟如綿綿細水,聽得出,迷醉的夏晚秋不再如之前那般壓抑,似乎能感受到任昊的疼愛,她的嗓音如杜鵑黃鸝,嬌細清脆,動人心弦。
  任昊這種憐惜的行為其實也很好理解——他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喜歡類似貓貓狗狗的小動物,也很喜歡孩子,而夏晚秋現在給他的感覺跟小動物與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半響後。
  任昊抹抹額頭的汗水,「好點了嗎?」
  說完就要收回汗津津的手掌,卻被夏晚秋將手重新按回小腹上。
  任昊略微愕然的莞爾一笑,旋即繼續輕揉,「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夏晚秋卻不作答,只如小貓般嬌憨的輕哼不停,眯著眼十分享受,不過她的臉不知何時壓在沙發靠背上,所以這般乖巧的表情任昊根本欣賞不到。
  自然,任昊也不會知道今晚夏晚秋的防線被暫時瓦解了——因為酒精跟任昊的溫柔。
  現在的夏晚秋處在隨時都可以被上的程度。
  「你……來找我……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借書?」柔柔的嗓音突然響起,聽得出欲言又止的忐忑感。
  而這句話雖是打破了安靜,但在這充斥曖昧溫馨的房間裡卻毫不突兀。
  「……嗯。」任昊略一猶豫,這麼說其實並沒有可信度,但任昊之前已經說過了,也不能打自己臉。
  「就……就只是來借書嗎?」夏晚秋突然回頭,眨巴著水濛濛的大眼睛,眼角勾起一絲迷人的媚意。
  這還是那個冷冰冰的夏主任?任昊口吃道:「呃……當然還有,為幾天前的事情,我要道歉。」
  夏晚秋明顯怔了怔,沉吟著看了他片刻,旋即一努下巴,冷冰冰的道:「自己挑書去吧。」
  「嗯?等一會兒吧,你不是還要我揉一會兒嗎?」
  夏晚秋一聽「嗖」的坐了起來,然後在任昊驚愕的眼神下,一巴掌扇到他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力道還不輕,「別碰我!讓你去挑書你聾嗎!」
  「夏晚秋!」任昊氣惱的對吼一聲,見對方裸體抱著豐腴雙乳,冷冰冰帶著諷刺意味的直視自己,任昊萎了,煩懨的道:「得,算我說錯話了,我去拿書。」
  夏晚秋冷哼一聲,旋而也不管任昊,一起身眼睛就在地上掃描,卻沒發現自己的脫鞋,便扯著惡劣的嗓音叱道:「喂!我脫鞋呢?!看什麼看,問你呢!」
  「……我服了,大姐,你的拖鞋我怎麼知道?!」任昊眨巴眨巴眼也沒好臉色,重生後,他唯獨在一個人面前吃過虧,就是夏晚秋,而且還不止一次,任昊覺得有必要給自己投個人身安全的保險了。
  「你叫我什麼……大姐?!」夏晚秋噌的一聲在沙發上站起,居高臨下指指自己,面露荒唐的怒問。
  「對,大姐!而且你這麼光溜溜的當著自己學生面合適嗎?給你個建議,你應該先找衣服,而不是拖鞋!」任昊吐槽全開。
  「你……你!你……你有本事……行!給我站哪兒別動!」玉指顫抖著連點幾下,旋即抓狂的夏晚秋踩著玻璃茶几一躍,今晚第二次撲向任昊。
  萬幸茶几承重還不錯,沒有碎裂。


第32章 當一個美女老師給你看處女膜,你會怎麼做?
  一陣雞飛狗跳後……
  「要喝酒早說啊,何必這麼折騰……」任昊坐在沙發上,背心已經被扯碎了,裸著上身懷裡抱著夏晚秋,兩人肉貼著肉。大姑娘今晚徹底放開了,到現在還是一絲不掛,拿著一瓶易開罐狂飲,絲絲酒水撒漏,順著夏晚秋乳溝流下,晚秋姑娘只覺得粘膩的胯間一陣涼爽,倒是好受了不少。
  「我說慢點喝啊,都撒我褲子上了。」現在的任昊並不敢大聲說話,這女瘋子他怕了。
  話音剛落,「噗——」夏晚秋化身噴霧器,香津混合著啤酒為任昊洗了把臉,「夠慢了嗎?」說完探頭舔了舔任昊的嘴唇,直起身子瞅了瞅,又好似內疚,再次俯身為任昊舔了舔鼻尖半幹的血液。
  舔啊舔,舔啊舔……
  「喂喂喂,我說夠了吧?!」任昊哭笑不得的推開夏晚秋,而不知是人醉還是心醉的夏大小姐,直愣愣的瞅著他,撅撅嘴舔舔櫻唇,仰頭灌下剩餘的小半罐啤酒,喝完後醉萌萌的指使道,「拖鞋同學,再……咯——呃……呼……再給我拿一罐。」
  這嗝打的,任昊皺眉揮了揮手,暗忖酒氣濃啊,還有那什麼拖鞋同學的奇怪稱呼……
  任昊確定夏晚秋絕對絕對是醉了,醉的很徹底,於是道:「不行,不能再喝了。」
  「嗯?!」夏晚秋聞言目露凶光,任昊頓覺要遭,但是甩不下這塊「狗皮膏藥」啊,壞菜!要完!
  ……
  「我錯了夏老師,別咬我乳頭啊!」任昊討饒,夏晚秋則在喉嚨裡發出小貓警告的「嗚嗚」炸毛聲,似乎根本不信任昊,「這樣!夏老師,我陪您喝行不行……嘶……喝了多少我給您買雙倍的!」
  夏晚秋聞言鬆開小嘴,抬起頭凶巴巴的問道,「真的嗎?」
  「真的,幾瓶酒至於跟你玩心眼嗎!」
  「沒騙我?」似乎溫柔了很多。
  「嗯,不騙你,再說我哪兒敢騙你這個小老虎,那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任昊自然的捏捏夏晚秋的瓊鼻,而夏晚秋居然出奇的沒有讓任昊付出代價,反而是紅彤彤的小臉兒愈發紅潤,似要滴血般驚豔。
  抱著「樹瀨熊」夏晚秋,任昊蹲下拿酒,而夏晚秋自然是四肢緊纏任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制住任昊,讓他乖乖聽話,至於便宜都被占去了之類的,夏晚秋毫不在意。
  當然,倒不是說夏晚秋開放,恰恰相反,保守得不能再保守了,只是近期與任昊的超展開,使得夏晚秋心裡,任昊變成了獨一無二的存在,至於這個存在是好是壞……
  夏晚秋自己也不知道,總之恨也好,怨也罷,這幾天請假在家的她,滿腦子都是任昊。
  「你這個壞蛋……」夏晚秋突然蹦出一句幽幽的指責,任昊面露疑惑,不明所以的他蹲下拿酒也沒讓夏晚秋觸地,虧得又長個了,雖然近期沒量,但是至少183公分了,這才穩穩的將176公分的夏晚秋托住。
  「呼……如果你讓我碰到地面,你就死定了,知道嗎?」
  「是是是……女王大人。」
  「什麼啊!」任昊感覺懷裡的夏晚秋嬌嗔一聲同時嬌軀一震,如同受驚的肥兔子,「誰誰是你的女王大人了!你可別順杆爬我跟你說!」
  「你明白嗎?!」夏晚秋板著臉嚴肅的正視任昊,蔥白纖細的玉指直指他的鼻子,可嘴角勾起的歡喜之色卻怎麼也壓抑不下。
  任昊也瞧得明白,結合這位「小主兒」的傲嬌性子,看來對方是喜歡被這麼稱呼咯?
  「好的,女王大人。」任昊試探,旋即感覺後腰的一雙美腿一緊,而剛剛直視自己緊繃的俏臉,則「嘩啦」一下垮了,當然,那嘴角勾起的歡喜剛要蔓延,夏晚秋便雙手一捂,自欺欺人的不肯讓任昊看清她的表情。
  「女王大人?」任昊又開始作死了,一遍遍叫著女王大人,變著聲調,最後音線滿是戲謔。而夏晚秋則捂臉左右亂扭,似乎用動作告訴任昊——我不聽我不聽。
  「你夠了!煩死人了!」凶巴巴的制裁宣言發出,任昊付出了代價——胸口又多了一個咬痕,下嘴賊狠。然而任昊居然感覺習慣了,甚至覺得被咬也沒那麼糟糕。
  片刻後,跟夏晚秋對瓶吹的任昊後知後覺,心說自己居然開始享受被虐的待遇了?
  媽蛋,我不會是心理變態的受虐狂吧?
  任昊開始慌了……
  一箱啤酒,半小時任昊吹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進了夏晚秋肚子。
  拎起夏晚秋那聽沒喝完的燕京啤酒,任昊雙腿打晃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二郎腿一蹺,對慵懶的醉靠在沙發一側的夏晚秋說道:「呼……喝好了吧?夏老師。」
  「不行……我還要喝……咯……」此刻的夏晚秋是真醉了。
  任昊見狀又起身去茶几上倒了杯茶水,給夏晚秋遞過去哄道:「行,繼續喝,喏,把這杯喝了吧。」
  夏晚秋接過來喝了一點,旋即一口吐出,醉眼瞪了他一下嗔道:「這……明明是茶!你……你還敢騙我!」一把將茶杯扔到角落,「乒呤乓啷」的摔了個粉碎。
  「敗家娘們」任昊嘀嘀咕咕地低頭抖抖衣服,見上衣短褲都沾上了水跡,無語的摸摸鼻子,「是嗎,我搞錯了,嗯,酒都喝光了,要不您先休息?」
  「不要……我要喝酒,我要喝……咯,喝酒!」
  夏晚秋慵懶地半倚在沙發背上,坦胸露乳的毫不遮掩,甚至彪悍的抓了抓濕粘的小穴處,將濕漉漉的內褲襠部扯偏,鼓脹的陰部順勢露出一半!
  大陰唇、陰阜居然與白皙的皮膚一個顏色,而且毫不粗糙!
  任昊眼珠子都要掉了,還TM沒毛?而且這麼鼓鼓囊囊的肥厚陰唇,白嫩細膩的不像話,這還是極品饅頭屄唄!?
  天生的白虎還是後天剃得!?
  毛再少也不能這麼乾淨吧!?
  內褲遮住的部分是不是也沒有毛!?
  還有那條縫隙雖然看不到,但是想來有如此極品的陰唇,顏色一定是最最誘人的粉紅吧!?
  一瞬間,任昊腦內無數淫蕩的疑問誕生了,也不知哪根筋不對,半醉的他居然大著膽子問道:「夏老師,您是天生沒毛嗎?」
  夏晚秋往日非常保守,裙裝都很少穿,此刻面對這種問題,換做任何時間、任何人,答案都是瘋狂的報復,然而面對獨一無二的任昊與醉到斷片的時間點,她居然回答了。
  嗯,先是遲鈍的叉開腿,指指小穴,然後懵懵的問:「你說……咯,你說的是這裡?」
  任昊點頭。
  「嗯呢,天生不長毛哦……嘻嘻,連我媽都不知道呢,而且呀……呃……我還是處女。」夏晚秋已經醉的喪失道德觀念了,潛意識對任昊的好感,讓她本能的對任昊展開勾引!
  夏晚秋說完後,任昊嚇得酒醒了大半,然而目光卻拔不出來了,因為平日保守嚴苛的夏老師居然將內褲一撥,徹底將極品美豔的小肉穴露了出來!
  肥美!
  細膩!
  白皙!
  嬌嫩!
  粉紅!
  任昊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這種極品的肉壺,上輩子看了那麼多A片也沒見一個能與之分庭相抗的,倒是有那麼一兩個歐美的嫩妹能拿來比較一番。
  這屄估計是第一次看見女性生殖器的小男孩,估計都會心生喜歡吧?
  事實上大多數男性初見女性生殖器,都會感覺噁心,因為實在是醜陋——九成九的女性如此。
  然而夏晚秋是個例外,極品的身高,極品的比例,極品的美腿……甚至小穴也是極品中的極品,渾身上下都是極品!
  任昊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理智讓他想移開目光,但根本做不到,反而越紮越深。
  「任昊……想不想看看處女膜,呃……我自己都沒檢查過呢……」說著夏晚秋渙散著眼神,遲鈍的低下頭,一雙玉手撥弄自己兩片嫩白肥美的陰唇,將兩片兒如同鱈蛤的騷肉掰開!
  沒了大陰唇的庇護,超粉嫩、水淋淋的小陰唇暴露在空氣中,且發情的不停收縮,伴隨著收縮一股股的騷熱氣息隱隱噴出——快要初秋的夜晚非常清涼,低溫下似乎都能看到穴口收縮間噴出的熱熱水蒸氣,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任昊魔怔了,直勾勾的看著,這種「坦屄相對」的大場面世間很難見到,而發生在師生間,特別是一位如此保守的冰山女教師身上,更是史無前例。
  「好好看著,看到了告訴我……」迷糊的夏晚秋隱約覺得這樣做不對,很不對,但是面對自己得意門生「求知」的熱切目光,她怎麼會半途而廢?
  兩根食指勾住小陰唇,繼續掰屄,未曾緣客掃的花徑傳來陣陣撕裂的疼痛,夏晚秋仍然執著的繼續撕屄,然後不時問,「看到了嗎……處女膜還在吧?」
  ……
  任昊最終也沒看到,概因裡面的蜜肉太緊湊了,憑手指不可能撐開。
  而夏晚秋可能是撕屄撕累了,中途居然睡著了,任昊只得將她抱回臥室。屄也看過了,夏晚秋在他面前算是徹底沒了秘密,於是任昊索性放寬了心,翻箱倒櫃的找到夏晚秋放內衣的地方,隨便拿出一條內褲為大姑娘換上,然後蓋上被子,關燈。房間陷入黑暗。
  今晚略微有些陰天,月光暗淡,任昊透過窗戶幾乎看不到星星,然而他的眼睛已經堪比夜視儀了,所以並沒有任何影響,完全沒有要摸黑的感覺。
  再次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夏晚秋,暗歎一聲尤物的任昊便要抬腳走人。
  轉身的一瞬間,非常突兀,大姑娘燙人的嬌軀纏了上來!
  「你!不許走!」夏晚秋秀目圓睜,披散著烏黑長直的秀髮……說實話黑燈瞎火的挺嚇人。而毫無徵兆的來這麼一出,也確實讓任昊回想起曾經被貞子支配恐懼的那段日子……
  籲了一口氣,任昊攬著對方酒氣熏人的嬌軀,沒好氣道:「我說你是鬼嗎,老老實實別折騰了,好好睡覺行不行……」然而沒回應,只感覺夏晚秋全身掛在自己身上,均勻的呼吸顯然是睡著了。
  ……
  半夜,大床上,任昊懷裡的夏晚秋醒了,她的酒也醒了大半,只覺頭疼欲裂。
  黑暗中夏晚秋木然片刻,瞅了眼任昊旋即鼻尖發出一聲哼哼,起身晃悠去了客廳。也不知為什麼,晃晃悠悠的夏晚秋撿了三五罐摔在牆角的啤酒,盡數打開灌下,喝完後砸吧砸吧小嘴兒,感覺狀態還是欠缺,於是撿撿喝喝,最終徹底迷糊了才蹣跚著走向洗手間——她是被尿憋醒的。
  臥室中,窺視這一切的任昊眼角抽了抽,擠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打開臥室燈,看了看掛表。
  一看時間,任昊的困意瞬間消失:好傢夥,都下兩點了!自己媽媽那邊兒怎麼交代?當時怎麼就摟著夏老師睡著了!
  壞了壞了,媽媽一定擔心壞了……
  打電話吧,一通電話撥過去,果然打通了,卓語琴沒睡,出去找了任昊兩遍,剛巧回家。
  狗血淋頭的一頓罵,任昊被斥的蔫兒蔫兒的,這才被媽媽應允今晚可以不回家了。
  這時已是十分鐘後,任昊琢磨了一下,感覺要去看看夏老師。
  於是來到客廳,客廳是開著燈的,任昊目光四下一尋,待找到夏老師時,冷汗頃刻間遍佈全身!
  我的天!
  醉酒的夏晚秋此時竟爬到了窗臺上,半坐在那裡,一條大長腿都已懸空在窗外了!
  任昊魂飛魄散,他不敢大聲說話,一步步往窗邊挪動著,嘴裡細聲細語道:「夏老師,您……您怎麼爬那兒去了?快下來,那兒危險。」聲調不高,怕嚇到對方。
  一手拖著毛巾的夏晚秋在穩住了身形後,紅著臉垂眼看了他一下,沒理他,抬起右臂,打了個酒嗝便毫無章法地在髒兮兮的玻璃上擦著。
  媽的半宿你擦個屁玻璃,還有衣服也不穿,也不怕給人瞧見!
  任昊又氣又驚,低聲輕叱:「您就不能老實睡覺嗎,別擦了,你瞅瞅衣服也不穿,像什麼樣子?!」
  夏晚秋手臂頓了頓,擦得更快了,同時心裡不服氣的哼哼,還不是你起來了,不然我早回去睡覺了!
  「你下來,呼……要不這樣,我給你擦?」
  「用不著!」夏晚秋傲嬌的一甩滿頭烏黑柔順的秀髮,終於冷冷地回了他一句:「睡你的覺去!」
  「我睡客廳,您回去吧?」對於夏晚秋的忽冷忽熱,任昊早已習慣。
  「誰讓你睡客廳的!你……你!馬上走!回自個兒家睡去!」夏晚秋似乎不滿什麼,肢體揮動間表現出強烈的不滿,說到最後,忽的身子一個趔趄!
  任昊見狀,急忙加快了步伐,在離夏晚秋一米距離下,他徒然張開雙臂,一個踱步,千鈞一髮之際整個身體快速抱了過去!
  嘴裡剛說出一句「回自個家睡去」的夏晚秋手上猛地一滑,雖然有臀部支撐在窗臺,然而沒了手臂掌握平衡,她苗條的女體就這麼朝虛空平躺了下去……
  「夏老師!」任昊似乎晚了?
  十米……
  八米……
  五米……
  兩米……
  一米!
  啪!
  摔在了地面!
  落在地面的……是毛巾。
  關鍵時刻,靠譜的任昊拯救了夏晚秋。看著漸漸下落的毛巾,任昊與他懷裡的夏晚秋均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而夏晚秋好不容易積攢的醉意瞬間殆盡。
  驀地,喘過氣來的任昊瞪著眼睛怒然打了夏晚秋的屁股一下:「你活膩了啊!」
  夏晚秋自知理虧,而且任昊確實救了她,所以只是撅著嘴,委屈的揉揉發紅的屁股,也不說話。
  我說……眼圈裡的淚花是毛個意思?
  看著夏晚秋楚楚可憐的欲哭模樣,任昊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於是他犯賤的說道:「對不起夏老師,我也是怕你摔著。」
  夏晚秋一對豐滿的木瓜奶緊貼著任昊兩塊胸肌一陣起伏,略微扭動著嬌軀,撇著小嘴兒嘟囔著:「都怪你……你不來我家就沒這事兒了……」
  「是,怪我。」任昊揉揉她的腦袋。
  話音剛落,夏晚秋突然捂住嘴巴,神色一陣痛苦,先是推了推任昊,見他不鬆手,於是粉拳錘了任昊幾下,任昊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將她放到地上。
  旋即,大姑娘一雙赤腳剛落地,便抬腳朝廁所奔去。
  幾秒鐘後,敞著門的衛生間裡傳出陣陣幹嘔聲。
  任昊猶豫了下沒跟進去,回身坐到沙發上,環看了眼房間,想來想去,還是弄不明白夏老師大半夜擦什麼窗戶……話又說回來,這次的墜樓危機,貌似是因自己而起的……如此看來,危機還沒解除吧……
  晃了晃腦袋,任昊見夏晚秋還沒出來,於是找了條廢抹布,沾好水,快速將客廳的窗戶擦了個乾淨,省的夏老師自己瞎爬。擦呀擦,潔癖上來的任昊乾脆連帶臥室廚房的兩扇玻璃也擦了。
  幹完了活兒,指標已是指向三點了。忽的,任昊驚覺夏晚秋還沒出來。
  難道……
  任昊打開衛生間松了口氣,只見夏晚秋窩著身子俯在坐便器上,單手在嗓子眼扣著,仍然在吐,臉色蒼白,透著一股讓人憐惜的嬌弱。
  任昊遲疑了一下,方快步走到她身邊,一下下拍著她的後背,自然將自己的精力透過觸手輸送了過去。目光迷離的夏晚秋側頭瞧瞧他,沒說話,只是一隻手抓住任昊的衣角,低頭繼續吐了起來。
  ……
  五分鐘後。夏晚秋在任昊的觸手作用下,舒服的睡著了。
  任昊愣愣地看著跪坐在地面幽幽而睡的夏晚秋,內心吐槽:真不知夏老師是怎麼活到29歲的。
  ……
  「夏老師,幫您擦身體了,請見諒。」任昊擰乾毛巾裡的熱水,垂頭擦拭夏晚秋體表的嘔吐物,一邊擦著旋即念經也似的自言自語個不停:「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
  任昊沒發覺的是,夏晚秋不停顫抖的睫毛,還有白皙體表漫起的紅霞——任昊只以為是毛巾刺激毛細血管形成的紅暈。
  完事後,仍見夏晚秋睡得很沉,任昊的眼神也不敢在她裸露的成熟女體上逗留,快速彎身環起那兩條怎麼看怎麼長挑的凝脂玉腿,另手自腋下插入,不可避免的摸到宣軟乳肉,任昊暗道得罪橫抱起夏晚秋,抬腳走回了臥室。
  夏晚秋將近130斤,但在任昊臂彎裡輕若鴻毛。輕巧的將她平放到床單上,任昊停止了轉移注意力的念經模式。
  然而一停下,美人醉臥玉體橫陳的誘人模樣,海棠春睡的美妙姿態……均是攪的任昊心弦劇顫。
  夏老師已經睡著了,要不,要不我摸她一下?她應該也不會知道吧?任昊心中的欲望這樣說。
  而理智則不停的告訴任昊: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不要被欲望支配,不然只會害人害己!
  十米臥室內,就見任昊在大衣櫃與床體的夾縫間溜達了好幾圈,顯然,只有人類具備的理智與動物本能的劣性正在天人交戰。
  最終任昊得出了結論:不摸,睡覺去!
  最終是理性艱難的占了上風。
  說走就走,任昊以扭頭抬腳還沒邁出一步,就感覺褲衩子差點被拽下來。
  連看也不用看,任昊知道絕對又是夏晚秋幹的。
  回頭嘗試拽開夏晚秋的手指,但是拽開一根玉指,另一根就黏上,好不容易整只手拽下來,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又揪住了自己。
  一番膠著後,夏晚秋算是坐實了「狗皮膏藥」的諢名,而且牛掰的是全程都沒睜眼。
  最終任昊上了床,還將夏晚秋抱到了懷裡,報復似的撫摸了起來。夏晚秋則是緊閉雙眼,任憑怎麼折騰,就是不睜眼。
  全程——任昊先是伸手撫上了那條纖細的美腿,他摸的是大腿外側,很有彈性,接著,又將手掌移動到了她白白的腹部,蓋住了她的小肚臍眼,沒有贅肉,很嫩很滑的感覺……
  然而夏晚秋除了不住痙攣、淺唱低吟,可就是不睜眼,更不肯鬆開他的褲子。
  任昊服氣的泄了口氣,低頭瞧瞧夏晚秋,此時的她雙目緊閉,身體蜷縮在自己懷裡,睡得似個小貓咪,一條大腿跨在自己身上,一手摟著自己的腰,一手扯著自己褲衩,特別是褲衩,緊緊被她攥在手心裡,加上近在咫尺的滿面紅雲……
  不得不承認,夏晚秋的樣子可愛極了。
  如果幾天前沒來過夏老師家,任昊打死也不會相信,「可愛」這兩字能有一天被用在這個人見人怕的夏晚秋身上。
  任昊開始奇怪,為什麼她會有夏老虎的彪悍外號?應該是夏小貓才對!
  「夏小貓……」
  幾秒後,「嗯……」或許是回應任昊,夏晚秋竟真是從喉嚨中吐出一聲綿綿的貓咪也似的音線。
  這一刻,任昊感覺自己愛上她了。
  怎麼辦?
  任昊惴惴不安,瞧了瞧懷裡的女人,反復砸砸嘴巴,繼而苦惱的用手捶起了腦門:怎麼辦,自己在婧姨的問題上已經犯錯了,怎麼可以再喜歡上別人……難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支配大腦的動物?可是現在我也並沒有強烈的性欲啊……
  輾轉反側的任昊漸漸的開始迷糊,似睡非睡間扯過被子,裹在二人身上,然後本能的將臉埋在懷中女體略帶清香的髮絲間,吸食著夏晚秋那成熟禦姐的誘人味道……
  夏老師的身體好軟,睡起來好舒服——這是任昊沉睡前最後的念頭。
  ……


第33章 意外顏射丈母娘
  前言:最近有回頭看,進度確實慢了,而且增加原創劇情很麻煩,推女的進度會更慢,而這本書本來就是寫女人的,所以下章我原創任昊遇到麻煩的劇情就一筆帶過了,簡單寫出結果就行,這樣進度就會快起來。
  ———正文———
  一縷刺眼的光線打在夏晚秋的眼皮,她下意識揉了揉眼睛,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起來,迷迷糊糊間,耳邊好像有細微的動靜。
  宿醉的夏晚秋還處於夢境與現實的交界,昏沉的腦子根本想不了那麼多,她只知道自己很困,很乏,需要繼續睡覺。
  遠處,模模糊糊聽到一陣響動,而後,門似乎被人擰開了。
  夏晚秋迷瞪中含含糊糊的嚶嚀一聲,道:「嗯……我還得睡一會兒。」半晌過後,晚秋姑娘才後知後覺感到奇怪,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在上面小貓似的蹭著腦袋,軟軟的嬌聲囁嚅:「現在幾點了?」鼻音有些重,嗲嗲的感覺。
  「六點半了。」一個溫和的嗓音傳來。
  夏晚秋閉眼砸巴砸巴嘴,絲毫沒察覺不對勁:「嗯……才六點半,再睡會……」
  這個女人……
  任昊頭疼的摸摸鼻尖上的創可貼,旋即面露釋懷:「夏老師,別睡了,飯我做好了,衣服給您放床頭櫃上了,穿好起來吃飯吧。還有,我衣服破了,尋思著光膀子不好,就借了您一件襯衣先穿上了。」
  任昊頓了頓,見夏晚秋反應過來了,一激靈香肩半露的抱著被子驚愕的看著他,任昊禮貌性的頜首補充,「未經允許就翻了您的衣櫃,不好意思……那個,我先出去了,有什麼話咱們飯桌上談吧。」說完,任昊就要關門。
  然而門沒關上,任昊卻敏銳的聽見背後的防火門被扭動的聲音,第一個念頭便是:有人來了!
  大白天的自然不是賊。
  沒時間多想,占盡夏晚秋便宜的任昊,本能心虛的閃進香閨,旋即合上了門。
  見任昊突然進來,夏晚秋張嘴就要怒斥,然而第一個音爆發出來後,她的嘴便被獵豹般竄來的任昊捂住了!
  夏晚秋什麼脾氣?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對方忍不住要強姦自己了!?
  怒意瞬間充斥夏晚秋的胸腔,然而昨夜醉酒的片段僅僅閃過一點點,那無邊的怒意便消去了大半。被捂住嘴的夏晚秋呆住了。
  「聽我說夏老師,有人來了!」任昊壓低嗓門,旋即毫不停頓的嚴肅道,「我馬上鬆開您,我先藏起來,您應付著,咱倆的事之後再說,可以就點頭。」
  有人來了?!
  絕對是母親來了!
  夏晚秋眸子裡閃過慌張,略一猶豫,旋即彆扭的頜首示意。
  任昊鬆開夏晚秋嘴巴的同時,二人均是聽到客廳中的腳步聲,以及偏中性卻充滿魅力的女音,「哎喲喲,我閨女還會做飯了,太陽打西邊出來嘍……我瞅瞅,米飯,鹹菜,煎雞蛋……雞蛋煎的這麼好?!嘖嘖……什麼時候有這手藝了?」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聲音悠揚整個屋子都能聽到。
  而連人都沒見到就著急的打開話匣子,也側面反映出夏媽媽的急性子。
  母女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客廳中劉素芬暫時被飯菜震撼的停下腳步,也給臥室內的師生二人留出些微喘息空隙。
  「夏老師,我躲哪啊!」任昊滿臥室轉了幾圈,床底鑽不下去,窗簾躲不下,狠狠心打算趴窗外面,旁邊冷著臉不聞不問的夏晚秋這才「嗖」的一聲鑽出被窩,近前拉住任昊。
  關鍵是大白天的又沒穿衣服!
  「躲衣櫥吧。」夏晚秋鬆開任昊,別過頭去指指衣櫥,另一隻手遮住兩坨豐滿上的蓓蕾,除此之外並不見任何忸怩之色。
  任昊聞言著急忙慌的竄向衣櫥,經過夏晚秋時,慌亂的他沒看見大姑娘渾身紅暈的赧然垂首。而低頭的夏小貓無意發現自己的內褲不是昨天的!
  等等……內褲……陰部……陰部!
  自己昨晚,昨晚居然扒開小穴給任昊看!
  夏晚秋驚聞噩耗般的晃了晃,差點暈過去。
  霎時間,夏晚秋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再也無法維持冷冰冰的保護色,整個人臊的頭頂都要冒煙了。
  「噠噠噠」高跟鞋清脆的磕著地面,聲音越來越近,驚醒了呆滯的夏晚秋,大腦錯亂的夏晚秋鬼使神差的跟在任昊腚後,一起擠進了衣櫥裡。
  然而在衣櫥合上的瞬間,夏晚秋的臥室被打開了。劉素芬上身著荷葉領白襯衣,下麵一條白色呢絨直筒褲,腳踩魚嘴高跟鞋,立於門前。
  而這身高貴端莊的職場麗人打扮,配上得體的妝容,不同于上次任昊看到時光華暗藏,因為劉素芬等一下還要上班,所以今天是億萬身家的私企總經理打扮。
  劉素芬環目一看,發覺沒人後朗聲喊道:「夏晚秋,哪去了?上回說你這回打掃的這麼乾淨,早應該這麼要好了……我說你人呢。」邊說劉素芬「噠噠」在臥室走了兩步,又是走向客廳去了。
  聲音漸遠,衣櫥隔層裡半米長寬,高兩米的空間擠著的男女,這才暫時松了口氣。
  稍微放鬆的二人這才察覺……對方火熱的身體。
  特別是夏晚秋,身上就一條棉內褲,整個人光溜溜的,身上香香的——這是睡了一晚天然的體香。當然,即便任昊昨晚給她擦了身子,但仍有微微刺鼻的酒精味。
  此時兩人肉粘著肉,全無縫隙的正面擠壓在一起,夏小貓整個人縮在任昊懷裡,一對豐滿的奶子緊緊的貼在任昊的胸膛上,漸漸充血的乳頭陷進乳肉裡,而乳肉也憋屈的被壓縮了小半體積——因為實在太擠了。
  然而夏晚秋的注意力根本不再胸口,因為最犯規的不是胸口,而是下身的恥丘。
  費力的墊著腳尖,夏晚秋腳尖稍一放鬆,陰部就會壓到腿根兒裡那根火熱的棍狀物上,夏晚秋知道那是什麼——男性生殖器。
  夏晚秋不敢也不願點明,彆扭的性格讓她難以啟齒,於是就彪悍的自己動手了,打算擺正那根髒東西,最起碼不要狠狠的抵碾自己的蜜處。
  她受夠了這種無休止被佔便宜的感覺,而且比起這種厭惡的感覺,她更怕自己沉淪……
  因為實在是太舒服了,不承認都不行,此刻快速自陰腔深處分泌的體液,似乎已經要流出體外了,這讓夏晚秋無法騙自己。
  開玩笑,如果再這麼自欺欺人的話,自己就會忍不住陷進性欲編織的大網,一旦欲罷不能,自己到時候找誰解決?!
  任昊?別搞笑了,只是一個16歲的小屁孩,一個高一學生,重要的是自己是老師!
  師生,自古就是禁忌,有悖常倫,而亂倫註定悲劇。
  夏晚秋可是早就有完整三觀的現代獨立女性,不管是精神還是物質都是獨立、且自給自足的,試問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動搖原則?
  而就算動搖,要讓她失去理智,毫無保留的去愛,任昊還差得遠呢。
  於是自己動手的夏晚秋,摸索間,從任昊褲衩子一側的褲筒,放出了了不得的東西……任昊沒穿內褲,雞巴被瞎摳搜的夏晚秋掏了出來。
  夏晚秋握著這根燙人的東西,左摸摸,右捏捏,幾秒後如同發現的是C4一般,觸電似得甩開手。
  「咚」手用力過猛甩到了櫥壁上!
  「該死!」此前緊咬牙根默默忍受被玩鳥的任昊,頓覺要遭。
  果然,幾秒後高跟鞋頓地的聲音由遠及近了。
  怎麼辦?任昊真的慌了,他早就聽出外面的女人是夏晚秋的媽媽了,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感覺絕對是個難纏的人。
  任昊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因為慌張,又因為自己被解放的二十多公分大屌正好卡在夏晚秋兩條大腿中間,而且是根部,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褲,任昊清晰的感受到那緊湊肥厚,要人命的柔軟觸感以及漸漸升溫的熱度,還有隱隱約約的潮意……
  關鍵是夏晚秋還在動!任昊不明白她在搞什麼,只覺得她是不是瘋了?
  這時候還亂搞,不怕暴露?暴露的後果任昊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很嚴重!
  「別亂搞,活著不好嗎……」任昊捏著嗓子擠出細微的聲線。然而並沒有用,夏晚秋已經聽不到外界聲音了,她只想把胯下的東西弄走,她的腦子很亂,昨晚的記憶跟著湊熱鬧似得回想起,每多一分,她就越堅定要弄走那根讓她……欲罷不能的禍害!
  不然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塞進下體——這些天意外的親密接觸以及昨晚回憶的衝擊,使得夏晚秋理智盡失。
  很正常,下身頂著這麼一根驢一般的傢夥,會理智才有鬼咧。
  大腦短路的夏晚秋再次把玩著任昊的禍害根兒,揉啊揉,搓啊搓……
  「你……你瘋了,這個時候給我打飛機?」任昊咬牙切齒,對於夏晚秋的行為,他誤解了。
  打……打飛機?
  夏晚秋手一抖,兵臨城下的巨龍不受控制,彈簧似得一彈,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打進內褲的邊緣!
  「啪」夏晚秋屄疼……嬌軀猛地痙攣,任昊爽的倒抽一口涼氣,感覺夏老師一個小幅度下蹲,直接將自己的老二套進一處潮熱的緊湊!霎時間夏小貓力氣全失,踮著的腳尖保持不住,致使插在內褲與陰溝中的肉棒順著腚溝長驅直入——好像兩片麵包夾著的熱狗!
  「噗」因為肉棒太長,尖端的大龜頭順著內褲褲腰捅出!
  同時外面的劉素芬察覺了衣櫥的異樣,呼喚著女兒的名字走了過去……到達櫥櫃前,劉素芬驚疑不定,半響才顫抖著手去開衣櫥。
  而正是劉素芬耽誤的這段時間,因為衣櫥內太狹窄,男女雙方不管怎麼掙紮,都是無法解放任昊的雞巴。更因為掙紮的緣故,倒是讓肉棒在夏晚秋的恥密處做起了活塞運動,沒幾下夏晚秋就忍受不住叫呻吟出聲,並且蜜穴的緊湊肉褶不住蠕動收縮,一邊傾吐著濕熱的粘液,一邊好似饞嘴的小女孩,拼命要吃進一根腔內無法容納的雪糕棒……橫著吃能吃進去才怪。
  當黑乎乎的壁櫥照進第一絲光線時,任昊到達了臨界點,他一邊射精一邊壓著夏晚秋倒了出去,中途插在夏晚秋內褲中的龜頭再次捅出褲腰……
  所以不光射了夏晚秋一褲襠,順便射了門口的劉素芬一臉……任昊感覺自己人生迎來了第一道坎。
  「咚」任昊摟著一身香汗、高潮嬌鳴的夏晚秋倒在了地上了,緊跟著「咚」的一聲,被顏射的劉素芬也倒了。
  驚怒攻心,劉素芬昏了。值得一提的是,「鹵子」有點腥鹹。
  「夏,夏老師!」任昊下意識的呼喚道,然而感覺身下的玉體仍在顫慄後,低頭一看,夏老師眼眸裡全是晶瑩,柔荑捂著櫻唇失神的嬌喘吁吁,那股極力克制的模樣,真如出水的玫瑰花愈發嬌豔!
  「夏老師,您媽昏了,你把腿拿開!」
  「什麼?!」夏晚秋的眼睛有了焦點,一口冷氣從嗓子眼直直吸入,頃刻間遍佈全身各個毛孔!這才從衣櫥中就開始的怪異狀態擺脫出來。
  接下來一陣雞飛狗跳就不細講,只講任昊憑藉掌心的異能救醒劉素芬之後。
  「阿姨,夏老師。」任昊分別對懷中轉醒的劉素芬和爬到床上裹著被子的夏晚秋招呼了聲。畢竟已經事發了,硬著頭皮也要解決。
  醒來的劉素芬猛的一把推開任昊,站了起來,旋即使勁抹了把臉,鼻翼不住翕動,因為她清楚記得之前的顏射以及嘴裡那股生雞蛋清的味道!
  發覺被擦淨後,吐了兩口唾沫的劉素芬潑辣的怒駡,「你混蛋!」同時掄圓了一記耳光,「啪!」
  任昊就沒打算躲,正合了劉素芬心意,接下來就是「啪啪啪」的一頓開弓。
  「媽!別打了!」
  夏晚秋在劉素芬醒了之後便爬上床躲避,畢竟是親媽,上火了她還真怕。此前恥丘上精液混合這她體液的粘膩感覺很不好受,讓她雙腿不住夾蹭,這會兒見任昊不閃不避的任由媽媽打耳光,知道不全怪任昊的她心疼了。
  劉素芬憤怒一扭頭,尖利著嗓子怒斥:「怎麼!心疼你這個小新郎了?!他是你學生!夏晚秋!」
  劉素芬畢竟年紀大了,即便鍛煉的好也受不了這種氣,歇斯底里的吼完後突然眼一陣發黑,嬌軀晃了晃顫抖著手,指著兩人呼呼喘氣,待視線恢復後,撂下一句話便折身出了臥室:「穿上衣服!都給我出來!」
  「碰!」
  門被憤怒的劉素芬重重關上!
  任昊頂著一臉巴掌印,劉素芬可是下死手了,健身的女人力氣不比成年男人小,所以任昊即便抗擊打能力再強,也是吐出一口血痰。
  「別傻看了,我沒事,你趕緊穿衣服吧。既然事已經發生了,也要處理不是?」任昊忍著不忿寬心道,旋即轉頭走出臥室,他能感受到夏晚秋關心的目光,只是她的性子不肯輕易表達。
  怯怯的自被窩裡鑽出來,夏晚秋擦乾淨下身,鬼使神差的聞了聞毛巾的精子味兒,旋即受驚似的將毛巾丟到牆邊,酡紅著臉穿好衣服,然後聽著外面挨訓的任昊,夏晚秋咬了咬嘴唇,即便不承認,但她無法控制的感覺,對方真的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小男人」夏晚秋抿抿嘴在心底補充。
  而且呀,夏晚秋後知後覺的感受了下下身,沒有痛覺,所以她篤定對方沒有趁醉酒上了自己。
  走出房間後,劉媽媽的火力轉移了,對著夏晚秋就是一頓罵,剛要近身上手,便被任昊抱著腰阻斷了去路。
  劉素芬心一顫,好似觸電想要推開任昊,然而卻推不開,於是她馬上調轉火力,然而任昊那叫一個配合,任打任罵。
  對此劉素芬只能答應任昊不上手打女兒,但等任昊一鬆手,劉素芬抽重播在任昊身上的視線,看了看垂頭不語的女兒,又是一陣氣急。
  深吸了兩口氣,咬牙緊巴巴的盯著女兒,盯著那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沉默了片刻,劉素芬驀地一揮大臂,拿過一個擺飾狠狠甩了過去。
  「啪!」砸到了任昊手裡,被他給握住了!母女倆均是面露驚異。
  「阿姨,您可以聽我……阿姨,您還是沖我來吧,別打壞了自己女兒,到時候您還得心疼。」任昊終於能插嘴了,此前的夏母嘚吧嘚吧的如同機關槍。任昊本來是想解釋,但都射劉素芬臉上了,而且被她親眼目睹自己抱著她光溜溜的女兒……
  所以任昊選擇不解釋,還省口舌不是。
  劉素芬其實剛才扔完就後悔了,那可是親女兒,這會兒聽任昊的語氣倒是利索,旋即殺氣騰騰的盯著他雙眼,咬牙切齒的寒聲道:「怎麼,死豬不怕開水燙,連狡辯掙紮都懶得做了?」
  是讓我解釋的意思唄?
  任昊毫不避諱地與劉素芬對視著:「阿姨,您先冷靜一下,聽我解釋,事情絕對不是您想的那樣。」
  「說!」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任昊抱著這種僥倖心理重重一歎,理了理思緒,「阿姨,我跟您實話實說,說謊我出門讓車撞死。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來找夏老師借書,結果她喝多了,吐得滿身都是……」任昊滔滔不絕地將大部分事情重複了一遍——除了最後這段不得不說清的破事,其他曖昧倒是省略了。
  劉素芬抱著雙臂冷然:「編吧,接著給我編吧,要是起咒有用的話,還要員警幹什麼?哼,你這故事編的倒是滴水不漏。」頓了頓戲謔的看向女兒,「晚秋,你這學生學習不錯吧,這白白淨淨的好學生,你也……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生!」
  夏晚秋對於任昊沒將自己昨晚的醜態說出抱有感激,紅著臉長長叫了一聲「媽」,繼而攥緊了眉頭,附和著任昊的話:「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學生,我們再怎麼也不可能做那種事啊!」
  任昊附和連連:「阿姨您真誤會了,我跟夏老師怎麼可能呢……」
  劉素芬「嗤」的冷笑一聲,一撐沙發慢慢起身朝女兒走過去:「夏晚秋!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呵!你還知道你是個老師啊?你還知道他是你的學生?好!你好啊!」她選擇不追究任昊,畢竟對方只是個學生。劉素芬有如今的成就,怎麼可能不明事理。
  「你瞅瞅你臉紅的,剛辦完事舒坦的吧?!」
  「媽……」夏晚秋臉色也不好了。她對於這話臊的慌,畢竟是黃花大閨女。
  「閉嘴!平常,你不收拾屋子也罷了!天天喝酒也罷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跟自己的學生發生關係!」
  夏晚秋感覺在任昊面前被這麼訓斥,毀形象的很,於是惱羞成怒的火氣來了,梗著脖子強:「說了沒有的!你愛信不信!」
  「啪!」劉素芬一個巴掌就撩向了夏晚秋的臉蛋……然而任昊又上去頂雷了,伸臉挨了這一下。也是用心良苦,怕劉素芬不解氣。
  「小王八蛋!你倒是會裝好人……起開,看你還是個孩子不跟你一般見識,滾一邊兒去!」劉素芬見任昊這麼護著女兒,無法控制的產生了一絲肯定,但是家長的架子端不住哪行?
  而且這事必須講原則!
  劉素芬所處的年代,比任昊母親還要早上近十個年頭,思想保守的程度不是任昊可以想像的。
  老師跟學生……
  二十九歲跟十六歲……
  顯然,在劉素芬眼中,這是件大逆不道的苟且之事!
  在任昊被打的一瞬間,夏晚秋忙是趕了過去,想也沒想,就要橫身在他與劉素芬中間,避免任昊再遭傷害,然而卻被任昊攔住了。
  「你沒事吧?」夏晚秋站在任昊身後,這句關心的話終於忍不住小聲嘟囔出來。
  「沒事。」任昊越到這關頭,反而沉著了下來,淡定的模樣讓急躁的夏晚秋平靜了不少,內心竟是有了安全感。
  「還護著她!?」劉素芬冷冽的視線朝任昊壓了過去:「上回我就奇怪,晚秋自小到大都從沒把男人帶到過家裡,學生也不例外,可為什麼偏偏把你帶回來了?後來我看你挺有禮貌,也是老實人,就放心地走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任昊不說話了,夏晚秋卻不想任昊受到冤枉,再次辯解:「媽,我跟任昊真……」
  劉素芬沒等夏晚秋說完,徒然吊高嗓門,「你個死丫頭閉嘴!具體怎麼回事我看的明明白白,你再怎麼強嘴也沒用!」
  說完,劉素芬瞧瞧低頭不語的女兒,看看任昊,方一揚下頜:「說說吧,什麼時候的事兒,前幾天?暑假?還是更早以前?」沒等他倆說話,劉素芬又是冷笑一聲:「瞞得真好啊,怪不得你一個星期都不回家看看呢,原來是有相好的了!」
  任昊摸摸臉,也不願意多嘴,反正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就不管你們誰勾引誰了,你們倆是師生關係,年紀相差一個輩分,是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劉素芬深吸一口氣,決然道:「從今天起,你們不許再來往,任何接觸都必須斷絕,任昊,你做的到麼?」
  任昊點了點頭,乾脆的很。
  「夏晚秋!你呢?!」
  夏晚秋躲在任昊身後,用沉默抗爭母親的不信任。
  劉素芬見狀,氣得牙根咬的嘎嘣響,顫抖地指著任昊身後的夏晚秋:「你還捨不得?晚秋啊晚秋!我白生你這個女兒了!你!你是要死氣我才甘心是不是!」喘息間,竟是止不住地咳嗽起來,劉素芬面色蒼白。人老了身體再好也不抗氣了。
  任昊背過手,打手勢示意夏晚秋別氣壞老人,然而夏晚秋依舊不做反應。
  任昊一咬牙,打圓場的再次表態:「阿姨您放心,我以後肯定不和夏老師來往了……但是阿姨,我們真不是那種關係。」任昊眼神清澈的直視劉素芬,企圖通過問心無愧的心靈窗戶讓劉素芬相信,哪怕一點點。
  任昊的後一句話被劉素芬自動過濾了,聽得他的再次保證,臉色稍稍舒緩了一些,鳳眸緊巴巴的瞅著他:「你的話我記住了,希望你能做到。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我以後再看到你們有來往,那你可記住了,我劉素芬在本地還是有些手段的,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
  「呵。」任昊眯了眯眼,他不喜歡被人威脅,如果不是顏射的歉意……
  「放心吧,我說到做到。」
  「憑什麼!我再說一遍!我和他是清……我們倆沒發生關係!你愛信不信!」夏晚秋也不知道怎的,總之任昊說再也不跟自己聯繫,她就不開心。
  「你……你……」劉素芬勃然大怒,顫抖地掄起手臂,隔著任昊就去打夏晚秋,任昊則快速攔住了落下的巴掌:「阿姨您冷靜,千萬冷靜,我們肯定不來往了,您快別氣壞了身子。」
  「憑什麼!」夏晚秋異常偏執。
  「把我氣死了你才高興是不是!」劉素芬呼呼喘著氣:「夏晚秋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就絕不會同意你們倆的事!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還有……別指望你爸同意!那個老東西早就癱了,他說話沒用!」
  「關我爸什麼事!」夏晚秋貌似有了任昊撐腰,連先前的見好就收都忘記了。
  「你自己不知道你那個好爸爸幹了什麼!?」
  ……
  母女倆吵個沒完,劉素芬還要動手,任昊一邊攔著聽出個大概,暗忖,「得,夏父還是個『性情中人』啊……」
  母女倆吵啊吵,先是吵到夏父頭上,透露的資訊讓任昊暗自咂舌夏家是豪門的時候,戰火又燒了回來。
  「我要怎麼說你才信!不行咱上醫院驗驗處女膜?!」
  「……」任昊對夏老師的話汗然不已。
  「任昊你給我滾開!死丫頭你不要臉!你當我瞎!沒看見你學生那根髒東西擱在你下麵?!還去醫院,你死到臨頭了要丟人別拉著你親媽!」任昊大汗。
  「就不能聽聽解釋啊!都說了是意外!」
  「聽什麼!這孩子都承認了!你還有什麼說的!」任昊聞言趕忙弱弱的插嘴,「唉阿姨,我可沒承認啊……」
  「啪!」任昊又挨了一巴掌。拉架是有代價的,劉素芬無處撒氣,早就把他的衣服扣子扯開,胸口被指甲橫七豎八的劃了不少血痕。
  惱怒的任昊抓住劉素芬的雙腕,義正言辭道:「阿姨,我是怕您氣著才答應不跟夏老師來往的,嗯,不管您問多少遍,我還是那句話,我跟夏老師真的沒發生關係。」
  「有那麼巧的事兒?」近在咫尺的少年,雙目炯炯有神,劉素芬眼神一虛,有些動搖了。
  任昊一看有戲,剛要繼續加把勁,然而身後的夏晚秋臉色卻難看的緊,驀然,她氣呼呼地往沙發上一坐,蹺起二郎腿冷冷地回了母親一句:「呵!任昊你不用解釋了!媽,您聽好了!我們倆有關係!他是我男人!」
  任昊目瞪口呆的看向夏晚秋!
  沒有的事你別承認啊!這就更說不清楚了!
  劉素芬怒極反笑:「終於說出來了吧!看你的樣子還覺得自己挺在理?我告訴你!你連發脾氣的資格都沒有!我還是那句話!從今天起!你們倆斷絕一切來往!」劉素芬自顧自走到餐桌旁,從筷子旁拾起三張普通規格的照片,沉吟了一下,重重拍到了沙發上!
  「他叫霍衛東,相貌,人品,工作,都是數一數二的,你不是不喜歡公子哥富二代嗎?這個就是平頭百姓,你們倆抽空見個面,近期內完婚。」劉素芬的聲音充滿著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味道。
  她今天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為老大不小的女兒尋個物件。其實,劉素芬的初衷不是這樣,她本沒打算讓他倆結婚,然而任昊的出現卻叫劉素芬強硬了起來,不敢再多耽擱了。
  霍衛東很不錯,跟女兒一起倒也勉強合適。總比找個未成年的強。
  夏晚秋非但沒看照片,甚至氣急之下,飛手就將照片劃拉到地面:「不見!」
  劉素芬咬牙切齒:「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了!不見!」夏晚秋一字一字慢吞吞道:「我的事不用您管!」模樣氣死個人。
  任昊瞧他倆又要開戰,他可懶得耗下去了:「夏老師,阿姨,您倆冷靜一下。」任昊也在尋找著安撫劉素芬的對策,母女倆脾性相克,若叫她們打下去,天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然而,任昊畢竟是個外人,自然勸不動她們,她倆磕磕絆絆又是吵了十分鐘,劉素芬在任昊的再三保證下,這才摔門而去。
  出門後劉素芬鼻翼翕動,總感覺臉上還有那股臊人的味道……五十可是坐地能吸土的年紀,美魔女級別的女強人就更甚了。
  屋內。
  任昊坐在餐桌上吃飯,沙發上的夏小貓稍有不安的偷瞄兩眼,任昊察覺到,道:「飯涼了,餓嗎?我幫您熱熱?」
  見夏晚秋彆扭的不語,任昊砸了砸嘴巴,無奈指著被她摔在地上的照片道:「你怎麼就承認了?服服軟,這事說不定就過去了呢。」
  夏晚秋垂著眼皮瞧了他一下,慢慢退身縮到沙發上,抱著雙膝一語不發。
  任昊主動湊過去坐下,夏晚秋馬上耍小性子似得使勁別過頭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及雪白的脖頸,任昊輕咳一聲道:「總之事情是因為我昨晚來借書才發生的,所以這件事結束以前,老師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找我。別的不好說,給你媽……給你母子倆出氣我還是能做到。」
  這是男人的承諾嗎?夏晚秋耳根子紅了:「你不用裝的這麼靠譜,之前不是答應我媽不跟我有任何瓜葛了嗎。」
  這會兒了還是冷冰冰的語氣,任昊也是醉了,感覺上輩子一定欠她的。
  一口濁氣自任昊口中徐徐呼了出來,欠了欠身,任昊端過一碗小米粥,一碟鹹菜,擺到夏晚秋身前的茶几上,「吃吧,那是應付您母親的,咱倆是師生,怎麼可能不有瓜葛……嗯,我先走了,身上的衣服先借您的,回頭洗完了還你。」
  夏晚秋面對任昊灑脫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默默的吃過任昊做的冷掉的早餐,拎張餐巾紙抹了抹嘴角。
  是感覺有些冷清呢……今天去上學吧!
  ……
  任昊打車回到和平門,家中母親留了字條跟早飯,任昊吃過了就沒動,看了看字條,便處理了一下渾身的傷痕。嗯,拜夏氏母女所賜的一身傷痕。
  ……
  「耗子,你昨兒晚上去誰家了?」
  任昊屁股還沒坐穩,就聽身後薑維問他。得,蔣貝貝也巴巴的瞅著。
  薑維見他不說話,嘿嘿淫笑了兩聲:「你媽昨兒半夜給我家打電話了,問你在不在,嘿嘿,老實交待吧,是不是咱們大帥鍋泡上姑娘了?」
  任昊比了個中指,沒說話。
  「哎呀。」薑維發現任昊鼻尖的傷口,咧著大嘴看看他:「這是咋了,小姑娘這麼烈性?」
  「去你的,滾一邊去,我這是……讓狗咬的。」
  「是嗎,小母狗吧?哈哈——」
  「噓……」校花崔雯雯壓著嗓子眼好心提醒兩人:「夏老師今天回來了。」
  隨著高跟鞋的聲音清晰響亮,一班全體噤若寒蟬!
  面無表情的夏晚秋踏入班級,隨手將講案丟在講臺上,目光習慣性地在同學們身上掃了掃,唯獨略過任昊,瞧得所有人衣著整齊,髮型合格,這才推了推黑色鏡框,用教鞭在黑板上敲了下:「上課!」
  「起立!」董雪盡著班長的責任。
  「老師好!」
  「嗯,請坐!」
  相比于其他任課老師,面對夏晚秋時的「老師好」三個字,無論音量還是精神,都無可挑剔。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他們可明白了夏晚秋的厲害,即便班裡最目無師長的傢夥,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可如今,這個人見人怕的夏老虎,在任昊手裡卻如同五指山下鎮壓的孫猴子。
  中午。
  任昊跑到一家無照經營的小網吧。
  點開雅虎郵箱,收件箱裡有十封郵件,除兩封垃圾廣告郵件,其他八封信件位址均來自日本,八封裡有四封內容相同,大概是說讓任昊留下聯繫電話,與他們商討進一步合作。
  四封信,每隔五個小時就發來了一次,顯然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
  錢錢錢……任昊回了郵件。
  辦完正事正往網吧外面走,網吧門口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走了進來,國字臉濃眉大眼,眼神有些愣了吧唧的,一看就是狠角。
  這個近兩米大漢身後跟著的,是矮不了多少的……李琛!
  有麻煩了!


第34章 值得珍惜的可愛的人們
  網吧內,面對李琛帶著社會上新認的大哥尋仇,任昊目光一凝……
  時間來到這天晚上。
  「琛子,送你任哥……回去,咯,我就不送你了啊,小老弟。」高大虎如一尊巨靈神站在飯店門口,熊一樣的身形晃晃悠悠的倚在門框上。
  李琛也喝的滿臉通紅,現在他算是服了任昊了,心服口服。任昊在當時的情況下居然能大棒加甜棗,抖完了威風直接跟虎哥談生意……還他媽奇葩的談成了!
  光這份從容寫意,就是他李琛拍馬難及的。
  「唉李琛,你可別叫我哥啊,咱倆平輩。嗯,今天這頓酒喝了,咱們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了,往後如果事辦成了,咱們還得多打交道。」說著,任昊錘了李琛一下,笑嘻嘻的揮手告別。
  任昊走在回家的路上,醉眼朦朧的雙眸被涼風一吹,逐漸清晰了不少,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任昊給自己打了滿分。
  謙虛的任昊自覺完美!
  網吧打完架一頓飯吃下來,任昊擺酒賠罪的同時跟高大虎談成了生意,同時又從醉酒的高大虎口中得知,高大虎原先是東北低頭的一個痞子頭。
  人有些愣,性子也直爽,喜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彎彎繞繞玩心眼的人他最煩。道上人給他起了個諢名「彪虎」——意思就是又彪又虎。
  在他本地的鄉鎮,高大虎算是一霸,讓人又愛又恨。愛他的人大部分都是平頭百姓,因為他不欺壓百姓,反而路見不平一聲吼有股子好漢味兒,恨他的人就是那些富商、敵對勢力了。高大虎好勇鬥狠,人又義氣,那些年到是叫他打響了名頭。
  任昊見高大虎喝醉了打開話匣子,自己一套就把所有話傾吐出來,自然是相信。這讓他對合作更有信心。
  當時高大虎講完了輝煌,當然就得講低谷,傾倒一肚子苦水。
  如今的高大虎,因為在老家得罪了大官,混不下去這才跑來了首都,剛來一年多,憑著義氣夠狠小有名頭,糾集結交了本地的十來個東北痞子,看場子收保護費,倒也過得還行,雖然有違道義強行收一些商戶的保護費讓他內心不安,但不收養不起小弟,自己吃飯都成問題,所以他只能謹守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略以慰藉不安的內心。
  但是跟本地黑幫爭飯吃有那麼容易?這不,幾個月內平均三五天就是一場摩擦,高大虎光號子就進去兩回了,一蹲就是十五天,日子不好過,全是沒錢打點給鬧得。
  為此,他那些個兄弟也散了不少,沒辦法,鬥不過有錢的地頭蛇,跟著吃氣?
  聽完,任昊才明白自己為啥能說動高大虎了,雖然跟他安利的水準高超有關係,但主要還是高大虎缺錢,病急亂投醫。而且,三個人為啥能坐下好好談,肯定免不了先掰掰腕子動武。
  思及此任昊揉了揉左肩,暗歎這個高大虎手真黑,不過嘛,對方的底子讓他很滿意,性子直沒心機剛好適合辦事,而且對方錢也不多,雙方對半投資平起平坐,如此一來基本就是自己說了算。
  畢竟之前那頓近乎傳銷洗腦的安利,已經徹底將高大虎「忽悠瘸了」。也不能算忽悠,任昊有信心實現自己說的話。
  任昊已經跟高大虎談好,起步的合作專案也確定了——開自助火鍋店。
  任昊是這麼想的:如今火鍋店屢見不鮮,但是自助火鍋店嘛,反正是沒聽過現在哪裡有開的。
  任昊篤定,憑藉他重生前的記憶與愈發聰敏的腦袋,賺錢是一定的,而如何把這一本萬利做大,趁著效仿者插足瓜分利潤之前賺足,就看任昊的能力了。
  任昊的計畫是先開一家,然後抵押店面貸款開連鎖,自己把後世服務行業的細節都做到位,將品牌打響不是難事!
  詳細計畫就等任昊回家寫個「傻瓜式」計畫書,讓高大虎一條條落實,貸款還得麻煩婧姨,任昊可不是那種有資源不用的大男子主義。
  至於第一家店缺的資金,想來要找舅舅借了,或者乾脆把那點股份兌現。雖然有些不地道,不過成大事,臉皮厚是一定要的。
  這天是星期五,下午兩節課後就可以放學了。
  「下課。」
  生物老師蘇芸收起教案,緩步出了教室,與此同時,班主任顧悅言走了進來,側頭對蘇芸笑了笑,蘇芸則是調皮地眨了下眼,這才離開。可見兩人私交不錯。
  「現在佈置下作業,二十七頁到三十頁的課文抄三遍,並且要把上午咱們劃線的段落背誦下來,下周我會挨個抽查的……」
  就在顧悅言佈置作業的時候,大家注意到,夏晚秋不知何時已是站在了一班教室門口,面色威嚴地瞧著他們,卻是沒有進來。
  囑咐了週末不要到處亂跑,跟家好好複習功課後,顧悅言方瞧見了夏晚秋:「嗯,就這麼多,夏老師,您留作業吧。」顧悅言隱蔽的瞟了眼低頭忙叨的任昊,旋即就退下講臺,誰知夏晚秋卻搖了搖頭道:「作業上午就佈置下去了,嗯,我來找任昊有點事。」
  同學們的視線一時間都落在了任昊身上。老師找學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大家都以為任昊又犯了啥事,蔣貝貝等人紛紛目露擔憂,夏晚秋這個政教處副主任叫他出去……她們不覺得是什麼好事。
  「他……嗯。」顧悅言本來張口就打算問找任昊啥事,但一想他之前的態度,也不願多言,免得對方覺得自己多關心他似得。
  「你跟夏老師去一趟吧。」
  任昊點點頭,簡單收拾了一下書包,旋即跟上了夏晚秋,邊走任昊問了一句:「夏老師,找我什麼事?」
  夏晚秋踩著優雅急促的步伐,頭也不回地走著:「你忘了你之前怎麼說的?」
  「哦……我知道了。」任昊也是秒懂。
  夏晚秋用餘光掠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噠噠噠」的向前。這個路線看樣子不是去辦公室的,穿過教學樓後門,停車棚往西的拐角處,夏晚秋終於停了下來,瞅得四下無人,慢慢凝眉回頭:「我媽剛剛打來電話,她說要我去相親。」
  「相親?」任昊摸了摸下巴:「那就去唄。」
  夏晚秋蹙眉吸了吸氣,眉梢間掩飾不住地掠上了幾抹怨怒:「我不想相親,我媽之前從來沒催的這麼急,你說怎麼辦?!」
  「呃……我怎麼知道。」任昊奇了怪了,這事兒跟自己有一毛錢關係?她不想相親找自己商量幹嘛,「再說我聽您母親說你不是二十九歲了嗎,也該成家了。」
  氣的發抖的夏晚秋伸手就要去掐任昊,「你這個……」
  這時,夏晚秋餘光突然看到一個熟人,馬上收回了手。
  提著小挎包的蘇芸自後門出來,也瞥見了夏晚秋跟任昊,臉色狐疑了一下,沉吟著走了過去:「夏姐,一起回家麼?」說著,還朝她眨眨眼睛,眼神中的意思恐怕只有她們兩人才懂。
  任昊對蘇芸行了個禮,夏晚秋看著她搖頭道:「不了,找學生還有點事。」
  「哦。」蘇芸打量了一下任昊,「那……我先回去了。」
  沉默了一會兒,見蘇芸走遠,陰涼處的夏晚秋黑著臉,冷然地瞧瞧他:「這事兒因你而起,我媽現在很急,恐怕最多能拖兩天,到時候你要幫我把事情處理好,呼……記住了麼?」
  任昊翻了個白眼,心說關我屁事,沉吟中,夏晚秋又嬌叱了一嗓子。
  任昊這才沒轍地摸摸鼻子,「記住了,到時候我給您現想辦法行了吧?」
  「把你的手機號留給我,方便聯繫。」
  「我沒手機,要不,給你我家電話吧?」
  「嗯。」
  兩人交換了一下電話後,任昊道:「還有事嗎?」
  夏晚秋瞅得沒事,逐捏著黑色鏡框正了正眼鏡位置:「你……回去吧。」想要聊幾句,卻難以開口。
  「那就這樣,夏老師拜拜。」
  騎車回到家,任昊向小舅那邊確認了一下,折股份的現錢可以,而且不對半兒折,全額給,但是必須給卓語琴才行,任昊怎麼商量都不行,只得同意。
  只能到時在去媽媽那邊使勁了……
  接著就是賺錢的事情,任昊果斷先停了動漫的進度,至於日本方面,只推脫說潤色作品,估計需要年半載時間才行……
  至於不守信的問題,對方是日本人,任昊到沒有多大壓力,至於以後做不做腳本,再說吧……
  就這樣,幾天的時間,任昊天天全身心投入到創業計畫中,努力做著「傻瓜式創業計畫書」。
  為此任昊去過很多地方實地考察,看看如今01年服務到底處在什麼水準,然後每項進行改進。
  市場價格、環境、服務水準逐漸被任昊摸了個大概,旋即任昊將上輩子服務業的創新一一融入計畫中,比如會員制,顧客即是上帝,微笑服務,著裝的統一……以及後世褒貶不一,但很多企業卻一直使用的「員工奴隸化」。
  這些任昊只用了十天!
  十一月月中旬,計畫書基本完成。
  任昊難得沒有一回家就悶在屋子裡,反而帶著工作不順的母親外出逛街,幫著他挑衣服,順便給媽媽買幾件。
  秋季白天開始變短,天氣也開始變冷。
  五點,任昊穿著長袖校服,騎著單車帶著卓語琴。卓媽媽坐在車座後面抱著兒子的腰,雙手互相插在另一隻手的衣袖裡,如同一把鎖鎖在任昊腰上。
  卓媽媽毫不設防,親昵的將側臉與誇張的豪乳貼在兒子寬大的後背上,因為領導騷擾不美的心情開始逐漸緩解。慢慢的,嘴角掛上了笑意。
  母子二人就近去了胡同西口的莊勝崇光百貨。
  為了不交存車費,任昊將老掉牙的自行車停在了路口東北角的肯德基門口,而後去到莊勝三樓服裝專賣,與母親擱這層來回轉悠起來。
  秋季適合淺色服裝,深色也不是不行,但而今的服裝樣式,在任昊看來鮮有不老土的。
  不過昨天既然答應了夏晚秋,假扮男友就必須穿深色調的。
  歎了口氣,任昊決定先為媽媽挑衣服,也不顧卓語琴反對,拽著她先來到女裝區。
  任昊一番挑挑撿撿,為絮絮叨叨的卓媽媽選了一身衣服,然後推入試衣間。幾分鐘後,卓媽媽穿著一件高領的白色毛衣,一條淺藍色牛仔褲走了出來,任昊滿意的點點頭,旋即上前給母親拆下髮髻,簡單整理出高馬尾的髮型,然後帶著母親走到鏡子前。
  「怎麼樣,這身兒行吧?至少年輕了十歲!」任昊誇張道。
  「行是行……」卓媽媽臉色微醺,好似喝了酒有點發紅,兒子的稱讚她很受用。
  「哎呀,那就行了,都說了我有錢了,警察局的發票不是都給您看了嗎,讓我孝敬您一回不行啊!」
  「你還說!嘴倒是嚴實!你要是下回碰上這事兒再上去湊熱鬧,我,我……我死給你看!」本想說打斷腿,但是覺得這樣已經嚇不住兒子了。
  「您放心,絕對沒下次了……」任昊自從坦白後,卓語琴教育他不下二十遍了,耳朵都磨出繭子了,「那你穿好,我付了錢,咱再去給你買雙鞋。」
  「唉!你這敗家東西……」卓媽媽語氣不滿,但是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
  兒子會疼媽媽咯……
  付了錢後,任昊又半強制的拉著卓語琴來到女鞋區。
  「媽,來這邊兒,你不是喜歡穿平底鞋嗎?再說穿平底的舒服,你上下班腳也輕快不是。」
  「我平底的不少了,這回買也不買平底的。」卓語琴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之前年輕的女工友都說男人比較喜歡女人穿高跟鞋,顯得性感。
  任昊也沒多想,就跟在母親後面、卓媽媽看好一雙就問任昊的意見。
  「這雙行嗎?」「會不會太高?」「喜不喜歡?」……
  結果卓語琴讓任昊明白了,女人天生購物狂的本事……一小時後。
  「媽,坐著,我去給你挑一雙。」任昊感覺再逛今晚不用回家了。
  「你挑什麼啊,不用你。女人的東西你懂個屁。」卓媽媽正在興頭上,這一打斷,到讓她有些不痛快。奈何任昊按在她肩膀的手,總是讓卓媽媽凶不起來,只能順從的坐下。
  「你知道我腳多大嗎。」卓媽媽不死心的問道,購物的魔力讓她坐不住啊!
  「呃,您告訴我唄?」任昊眼巴巴看著母親,結果卓語琴哼哼一聲別過頭去,倒是讓任昊第一次見識到母親的孩子氣。暗自咬了下舌尖,任昊猜測道,「36碼?37?不會38吧?」
  「去你的,我腳有那麼大嗎?」卓語琴不自覺戳了一下蹲在眼前兒子的腦門。
  「那是多少?再說你都173 公分,38碼也不算大腳啊。」
  「誰173 公分了,我172.5 ,記住嘍!」卓媽媽那個年代,她的個子比很大一部分男性都高,她覺得女人個兒高不是好事。
  「是是是,那你別動,我猜行不行?」
  「你不是猜完了嗎,錯了!」
  「這回不一樣,你讓我拿手量一量,肯定錯不了,你信不?」
  霎時間,卓媽媽怔了一下,然後眼神一縮道:「不行!不對……那個……行吧。」
  任昊一聽,麻利的坐到媽媽身邊,一手撈起她的一隻小腳,黑色淺口的高跟鞋,五公分的鞋根兒。然而這乾脆動作,讓卓媽媽受驚也似的縮了縮腳,有掙紮的感覺。
  任昊疑惑的問:「你別掙啊,要不沒法捺。」
  卓語琴垂首嚶嚀一聲,算是應了。任昊旋即脫下母親的高跟兒鞋,略微瞅了瞅她的腳背,因為上了歲數,又穿高跟兒走了這麼久的緣故,腳背並不白皙,有些暗淡,而且青筋蠻明顯,五根腳趾倒是圓潤,不像長期穿高跟兒的女人,腳趾都畸形走樣了。
  「有味兒嗎?」卓語琴本想拿出母親的架勢,然而話從口出後,卻有些綿軟無力。倒有絲嬌女怯怯的味道。
  任昊聞言,本能翕動鼻翼。卓語琴看在眼裡,一時間感覺耳根都開始發熱,自己摸了摸臉頰,燙人!
  卓語琴低頭暗罵自己「人到中年還害羞」的不爭氣表現,同時任昊的回復也來了,「嗯,有點兒,不過不臭,有股皮革味兒……挺好聞的。」
  卓語琴一聽,粉面臊熱,旋即表情奇怪的看了看兒子,抿了抿嘴,暗自將兒子的癖好記在心裡。
  「媽,這些年辛苦你了。」任昊握住母親的腳底,不似夏晚秋那般光滑玉潤的超級美足,誘惑度更是天差地別,但是在任昊心裡,卓語琴的腳是最美麗的。
  「嗯……是有些辛苦,不過一想到受這點苦是為了你這寶貝兒子,受苦媽媽也願意。」卓語琴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幸福喃語。她願意將苦楚對兒子傾訴,兒子早已讓她信任,更有那麼一絲……依賴。
  任昊聞言,眼眶感性的漫起絲絲晶瑩。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面對母親,他的真情克制不住想要流露,那絲軟弱也只要母親能看到。
  雖在角落的休息區,可任昊感覺掉眼淚實在丟人,所以瞪大眼不讓眼淚滑落,手上就不自覺的摩挲了起來。
  「呃……」卓語琴小腿肚兒一顫,牛仔褲的包裹下倒是沒讓這美肉的漣漪綻放,可那腳底的酥麻感覺卻不作假,太撥撩人了。
  「你這孩子,瞎摩挲什麼呢。」卓語琴嬌滴滴的嗔怪一聲,腳象徵性的往後掙了掙,這股力傳遞到任昊身上,眼淚被晃了出來。
  「啪嗒!」淚珠打在卓語琴的腳背上,被尼龍短絲襪瞬間吸收。
  「……多大人了,真是……多大碼摸出來了嗎?」卓媽媽語氣溫婉,表現出從沒有過的溫柔嗓音,一如十八歲那年。
  「36。」任昊垂著頭,吸吸鼻子篤定。
  「哎喲,挺厲害嘛……嗯,行了,媽媽信你了,去幫媽媽選鞋吧。」卓語琴揩去任昊臉頰的淚痕,語氣是媽媽的誇讚,之前那絲背德的女性嬌羞被母性暫時壓住。
  買好鞋後,收拾好心情的任昊又帶著母親快速在男裝區轉了片刻,最終選擇了一件一百九十九元的黑色花紋休閒襯衫。試了試,感覺還不錯,這才刷卡結了賬。連帶母親的一身一共花了小一千。
  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記得有條米色休閒褲,配黑色襯衫應該不錯,鞋子也有雙白色帆布的,黑,米,白,嗯,一身行頭算是製備齊全了。很會過日子的任昊不願花冤枉錢,逐沒有再選其他衣服,拎著塑膠袋下去地下一層,自超市里選了一瓶啫喱膏後,這才慢悠悠載著母親往家裡騎。
  路上,卓語琴還是側坐著緊緊貼住兒子,一張芙蓉白麵寫滿幸福。
  「媽,剩下的錢不能給你了。」
  「嗯?」卓語琴出奇的耐住性子,慵懶的發出鼻音等待兒子的下文。
  「是這樣……」任昊將自己的計畫全盤說出,還有小舅的股份兌現的問題,然後就被後座的母親狠狠扭了一下。
  「哎喲!」
  「你還知道疼?!還有什麼瞞著我沒?」
  「呃……還有……」任昊考慮了一下,又將合作方是社會上的痞子說了出來。
  然後卓媽媽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讓任昊費了一晚的功夫,這才將「老佛爺」伺候好了,勉強答應了下來。「伺候沒有歧義,總覺得大家會亂想。」
  十一月十六晚七點二十五分。
  「鈴鈴鈴……」
  就在任昊完善計畫書的同時,步步高電話傳來了聲響。
  任昊叫住了要去接電話的卓語琴:「媽,我接吧。」旋而走去小床邊,自枕頭旁拾起無線分機,邊按下接聽鍵,邊慢悠悠地走出家門。
  卓語琴看看任昊的背影,嘀咕一句:「這孩子人小鬼大的……反正是他的錢,讓他作吧。就算敗光了,沒他的錢小日子照樣過。」
  四合院過道裡。
  任昊並不是談生意,而是夏晚秋打來的電話。
  相親假扮男友頂雷的時間定好了。
  夏晚秋家。
  劉素芬擰著眉頭看看女兒:「我看你對這事兒不冷不熱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我自己去,不用您摻合。」夏晚秋就是直來直去的性格,不喜歡拐彎抹角。
  劉素芬輕哼一聲:「你先給我個話,人我覺得不錯,你看不上也得結!」
  夏晚秋硬梆梆的頂回去:「看不上就不結!」
  劉素芬聞言氣哄哄地瞪著眼,陰陽怪氣的揶揄:「夏晚秋,在你眼裡還能看上誰,你那眼界得高上天啊?」
  夏晚秋沉眉咬了咬牙,聽母親的話刺撓的不得了,沉吟一下沒忍住強道:「我就覺得我那個學生好!比你介紹的那些歪瓜裂棗強多了!」
  如若當著任昊的面兒,這話,夏晚秋是萬萬說不出來的,而且賭氣的成分很大,但是……誰知道是不是潛意識呢。
  劉素芬聞言暴躁的敲的桌面咣咣作響,怒叱:「夏晚秋!你倆差多少歲你不知道?!我白教你禮義廉恥了是不是!你還是我女兒嗎!你……你怎麼不上大街去當妓女賣屄!」
  夏晚秋杏眸圓瞪,這說的什麼話?!
  怒氣攻心,夏晚秋想也不想反口相譏,「我都跟他睡過覺了!你不是教我從一而終嗎!我就認他了!賣也賣給他一個人!」
  「啪!!」夏晚秋成熟的俏容瞬間通紅,臉蛋兒快速腫了起來!
  「你打我……」夏晚秋櫻唇輕顫,愣了幾秒後,情緒失控的吼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我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劉素芬霎時間氣的視線模糊,扶著牆渾身顫抖,房間一陣沉默後。
  劉素芬最終重重的歎息一聲,疲憊的妥協,「那行,你去相親,看不上就算了,但是跟那個學生必須斷了關係,不然……你就當沒我這個媽!」
  夏晚秋哪是挨一下再給個棗就能擺平的人?她執拗的不說話,冷冰冰的看著劉素芬。
  「你聽明白了?!!」劉素芬也怒吼一聲,音都破了,夏晚秋這才咬著牙根點頭。
  開玩笑,夏晚秋要是擺不平劉素芬,能在「武則天」手裡待字閨中到二十九歲?
  次日,任昊擺平了霍衛東。
  自新路路口東北角,立交橋下的車站牌子邊。
  任昊稍瞧瞧抱著他胳膊的夏晚秋,抽抽手臂問了一句:「差不多了吧?」
  夏晚秋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直視前方:「不行,我怕他在後面看著。」
  任昊凝思了半晌,苦苦皺眉道:「他肯定會跟你媽提你有男友的事兒吧?」
  「這個不用你管!」夏晚秋用蠻力拽著他走,黑沉著臉頰猛然盯住他的眼睛:「看見了嗎?我媽打的!你就不內疚嗎?!」這一聲忍了好幾個鐘頭了,引得等車的男女紛紛移去視線。
  任昊被她這一咋呼,往她示意的那半邊兒臉細細看去,果然,較厚的妝容下,仍可看到微微紅腫:「這個……」任昊逆天的腦子一轉,邏輯推理速度逆天,頓時猜了個大半。然而要是普通人想要理解夏晚秋的意思,還真是難如登天……
  「疼嗎?」任昊沒有說對不起,「需要我做什麼。」
  「會喝酒吧?」
  「呃……嗯。」
  夏晚秋沒了下文,就這麼看著任昊,任昊又懂了。
  這晚夏晚秋醉了,任昊費了好大勁才安頓好她,然後又錯失了一次化身禽獸的機會。當然,他壓根就沒想化身禽獸的事兒。
  回到家的任昊躺在床上,閉眸難以入眠。
  跟夏晚秋的曖昧似乎太多了……最近的發展真是有些失控。今晚夏晚秋又做了出格的事情,回到家裡又拉著任昊喝酒,最後爛醉如泥才算完事。自然一些舉動攪得任昊火氣很大——兩方面的火氣。任昊畢竟不是泥人木頭。
  蓉姨……婧姨……
  蓉姨基本讓他死心了,婧姨他最近倒是通過電話……
  須臾,思緒混雜的任昊終於沉睡了。睡著的任昊,被子上依然支著一個蒙古包……
  任昊怎麼也不會明白,今晚夏晚秋在家里拉著任昊再次喝酒的私心——酒後亂性!
  2001年11月17號,星期二。
  一身紅黑校服的任昊低著頭走向學校,腦海裡全是開火鍋店的那點事兒,廢寢忘食。
  重生的任昊不止腦袋身體變態的好,連毅力都強的可怕。精力充沛的他進度快的驚人,每時每刻都能想出新的創業細節,用以完善計畫,確保成功賺錢的可能性。
  還沒等他進入校門,門口夏晚秋正在檢查學生儀錶。
  此時校門口圍了不少學生看熱鬧,只見夏晚秋正一臉冷色地叱喝著一個高一男生:「快進學校了還敢抽煙?你叫錢斌吧,明天把你家長叫來!」
  原來,錢斌在師大附中外拐角處才掐滅煙頭準備進去,誰想卻被眼尖的夏晚秋抓了個正著。
  錢斌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但還是低著頭沒敢說話。這人恰好是任昊的同班,他平時不愛與班裡人交流,卻和幾個高三的關係不錯。
  放走了錢斌,夏晚秋的目光刷地一下落在了任昊身上,停頓了足足三秒鐘,方抽回視線,神色間沒有過多變化,好似和平常一樣。
  可任昊還是敏銳的感覺到……怨念?
  「昨晚沒喝好?」任昊這樣想著與夏晚秋擦肩而過,友好的報以微笑,不過人家沒理。
  任昊知道對方性子古怪,也沒在意,溜達著進了教室。
  高一一班教室內,被放回來的錢斌氣衝衝地丟下書包,嘴裡低罵了一句,旋而趴桌上睡覺了。
  蔣貝貝望夫石一般,第一時間發現了任昊,興奮地揮手招呼他快些過來,後而帶著俏皮的笑靨朝錢斌努努嘴:「又一個被夏老虎迫害的大好青年。」校門口是最顯眼的地方,錢斌的事兒大家都瞧見了。
  跟身邊聽著SONY隨身聽的崔雯雯打過招呼後,任昊毫不自覺的道:「抽煙本來就不好。」
  「話說你也抽的吧,知道不好還抽煙……」
  換男朋友如換衣服一般的馮莉這幾天與蔣貝貝聊得很熟,此時抄好了作業,也湊了過來,加入了他們的談話:「夏老虎已經鬧得天怒人怨了,上次她讓我剪頭髮,那聲音大得簡直能把耳膜震聾了,害我看見她就躲得遠遠的,哼,我看夏老虎這輩子是找不著物件了,眼睛一瞪,就能把人嚇跑。白瞎了長得跟天仙兒似得。」
  已是摘下耳機的崔雯雯翹著蔥白尾指,淑女的一撩頭髮,聲音細柔:「背後說老師壞話可不好。」馮莉跟她不對付,撇嘴沒吱聲。崔雯雯挺了挺胸,曲線倒是婀娜姣好。
  姜維的夢中情人——班長董雪推著眼鏡走了來,將本子放到任昊桌上,也沒說話。任昊是語文課代表,自然要完成收作業的工作。
  董雪模樣只能算清秀,脾氣也不好,任昊反正是看不上。然而薑維可稀罕的不得了,呆呆的瞅著,旋即回過神一拍巴掌道:「對了,先聽情報頭子說吧,她好像發現了夏老虎的秘密。」
  「嗯?什麼秘密?」
  蔣貝貝翻了個白眼,也不愛搭理薑維,先望瞭望門口,繼而往自己這邊勾勾手,一把推開往前湊的薑維後,跟任昊崔雯雯湊近:「我就只告訴你們,不過別說是我說的啊,我怕讓夏老虎知道。」
  「行,你說吧,夏老虎怎麼了?」一邊兒馮莉頗為期待湊近三人。任昊眨眨眼,靜靜等待,薑維則是支在任昊的肩膀邊,探頭探腦的渴求八卦消息。
  「莉莉,你剛才說夏老虎的話,可是大錯特錯了。」蔣貝貝眨眨靈動的眼眸,瞅著任昊道:「夏老師有男朋友了。」
  「WTF!」
  「男朋友!?」馮莉嘴巴能塞鴨蛋:「你是怎麼知道的?」學校這個圈子本來就不大,哪個老師結婚了,哪個老師有對象了,種種跡象都或多或少能瞧出來。
  然而,夏晚秋卻沒有露出這類小痕跡。
  學生,本來就對老師的情況比較八卦一些,聽得此言,姜維、崔雯雯都是大感好奇,就連不合群的董雪也在週邊豎著耳朵傾聽。唯有任昊的表情跟他們不一樣,他兀自眨巴著眼睛,暗忖自己怎麼沒發現?
  「我說的男朋友,也只是推測而已。」蔣貝貝的話讓她們稍許失望,看了看他們的眼神,蔣貝貝掩嘴神神秘秘道:「那人,很可能已經是夏老虎的丈夫了。」
  丈夫?得,越說越邪乎……
  馮莉急得「哎呀」了一聲:「貝貝你別吊人胃口了,快說快說,她丈夫到底是誰?還有,你從哪聽到的?」
  幾人圍得更近了一些。
  「哼哼,是我爸看見的。」蔣貝貝組織了一下語言,壓低著聲線道:「昨天不是教師節麼,我爸就給幾個主科老師送點水果,最先去的就是夏老虎家,可誰知到了她家,敲門卻沒人開,於是我爸把水果放到她鄰居家後,就走了,等送完了其他老師家,我爸路過自新路時,正好遇見夏老虎從那個……總之一個飯店出來,有夏老虎,還有一個男人,夏老師挎著人家胳膊,你不知道那個膩歪,恨不得長人家身上!」
  「真的?」馮莉期待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咳咳……你看見過?」任昊怎麼聽都覺得在說自己,但什麼「恨不得長自己身上」,這也太誇張了吧?
  「……哎呀我爸說的,我就轉述一下。」
  薑維突然插了一句:「會不會是朋友?比如她爸,她哥呀,總覺得夏老師不是那樣的人啊,她在我心裡的形象,完全跟你說的不是一個畫風。」
  「不可能,我爸不會看走眼的,當時他們兩個的氣氛絕對不是親戚的感覺,我爸原話是……」蔣貝貝忍不住笑了出來:「看那親昵勁兒估計遲早結婚,弄不好啊,都隱婚嘍。」
  「你可別瞎說啊。」任昊忍不住插嘴。
  蔣貝貝鼓鼓香腮,嬌嗔道:「都說了我爸說的!」說完皺皺瓊鼻,撅撅嘴嬌憨的朝任昊哼了一聲。二八佳人的聲音別提多酥軟誘人了。
  任昊探手要捏她鼻尖,小姑娘機敏的往後一縮,旋即就是鈴鐺般清脆的嬌笑。
  馮莉挽了挽袖口,酸道:「別在哪兒打情罵俏了。到是你說的,確實讓人難以想像,嘖嘖……居然有人能忍受夏老虎的性格。」
  「不會是武松吧,武松打虎!」薑維的戲謔讓任昊牙疼,暗忖老子可不是武松!
  「還有更不可思議的呢。」蔣貝貝靠在任昊一旁,親昵的很,眼神旋即露出一抹震驚,連她自己都還有些不敢置信:「雖然我爸沒看太清楚,但他說,那男人,竟然才二十歲出頭,而且絕對超不過二十二歲!」
  二十二歲?
  董雪的表情顯然是不信,崔雯雯愕然地快速捂住嘴巴,沒敢出聲,薑維也已經愣住了。
  「二十二歲……二十九歲……」馮莉心驚膽戰地自言自語著:「天!那他倆至少相差七歲啊!老牛吃嫩草唄?!」如果讓馮莉找個比她大七歲的男友,她都決然不會同意,更別說是女的比男的大七歲了。
  這種年齡差距,恐怕很難讓人認可。
  「可不是麼,我爸他當時也有點犯蒙,特意囑咐我不要到處亂說,不然要是讓夏老虎知道,這三年我可就完蛋了。」
  那你還說!任昊隱蔽的翻了個白眼,第一次覺得女人太八卦不是好事。
  馮莉迫不及待地抓住蔣貝貝的手臂:「還有什麼其他發現?給我們說說。」這個秘密讓她興奮了。
  指針已是掃過七點。
  一班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見蔣貝貝這邊竊竊私語地聚在一起,有人好奇地也湊了過去,不過他們因為加入晚,根本聽不懂幾人後面的對話,只能憑空猜測。
  蔣貝貝看週邊偷聽的同學越來越多,逐儘量避開了「夏老虎」三字,意思只有他們幾人能聽明白,「其他的暫時還沒發現,不過,我問了問那男人的特徵,我爸給我的描述是,相貌很俊朗,身材挺拔,短髮挺精神……」形容了好一會兒,蔣貝貝見他們還沒有具體清晰的印象概念,旋即苦苦撓了撓腦袋,目光隨意一掃,便是落到了任昊身上。
  任昊不露聲色四下瞧了瞧,心裡卻直打鼓。
  蔣貝貝一語未發,還在直勾勾地看著任昊,看了兩眼後還甩了甩雙馬尾,歪著腦袋目光狐疑。
  「看什麼啊,雖然我又帥又高人也精神,但是我才16好不好。」任昊故作淡然說著俏皮話,心中卻暗歎好個聰敏的丫頭。
  兩秒鐘後,蔣貝貝瞳孔猛然一縮:「那可不一定!」
  馮莉、姜維、董雪、崔雯雯都是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任昊:「不可能是任昊吧?」
  任昊嗤笑一聲,「你們還真把這事兒像模像樣拿出來扯皮了……再說你爸那些形容詞,全市能挑出好幾百信不信?」
  「那可未必。」董雪推了推眼鏡道,鏡片誇張的反出強烈的光芒。她覺得像任昊這樣的,綜合素質全市……乃至全省估計找不出一個!
  任昊還是小看了自己的魅力。
  幾人聞言越發使勁兒看了起來,都想知道夏老虎的男友是個什麼賣相,馮莉這兩天跟任昊說過幾句話,也算得上認識了,逐嬌笑不疊地眨著眼,對任昊這等美男子忍不住挑逗道:「那也就是說,她喜歡任昊這種類型的?」她也避開了話題女主角的名字,「可是任昊這樣的是個女孩子都喜歡吧,是吧貝貝?」
  「才!才沒有咧!」瞬間,蔣貝貝如同受驚的白兔,紅著臉如遭雷擊,嬌軀一震的功夫,班裡的男生算是大飽眼福……
  「喂喂,賣什麼萌!」任昊一拉蔣貝貝,班裡的男生才將目光收回,任昊隱蔽的小聲道,「貝貝同學,胸那麼大別亂晃啊,班裡人都看去了。」對,這算是報復。
  「你!關你什麼事!」蔣貝貝鼓起腮幫子,臉漲得通紅。
  「知道你營養好。」任昊答非所問。
  「你!」蔣貝貝見動嘴不過,於是就要上手,任昊哪能讓她如願,嗖的一聲如同泥鰍躲過去,然後在巨乳童顏的追擊下逃出教室。
  「又來了。」馮莉無語又羡慕。
  「他倆感情可真好……」薑維不無羡慕,旋即神色露苦,看了眼董雪歎息不已。


第35章 任昊,一個讓媽媽依賴的大男人
  溜溜達達回到家,誰知一進院,任昊就被屋門口的卓語琴派去了任務,又折身原路返回,去胡同口的羊肉串攤要籤子去了。據母親說,晚上她組裡的班長要過來,所以準備自己烤些羊肉串。
  爐子是半年前小舅托人做的,放好木炭,卓語琴讓任昊抬去靠近屋門的地方,以不影響鄰居走路,而後,將切好的羊肉塊一下下串在籤子上。與此同時,任昊自床底下翻出廢報紙,點燃,手持報紙一端,麻利的塞進長形爐子中。
  因為自己家烤出的味道沒有買的香,加之煙薰火燎,容易引起鄰居的不滿,所以任昊家就吃過一次便將爐子封存了。
  「先烤三十串。」從屋中走出的卓語琴把串好的肉串遞給他。任昊奇怪道:「人還沒來呢,著急烤什麼啊?」
  「這些是給鄰居的,待會兒完事兒你給送去,對了,那幾串紅薯片別跟羊肉離得太近,這是給你蓉姨的。」
  「……哦,我明白了。」提起范綺蓉,任昊有些悶悶不樂。
  烤串這東西不用學,一邊扇風一邊轉動籤子,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在考好後,任昊給院裡的幾個鄰居送了去,最後才去到蓉姨家。
  「謝謝。」正在吃晚飯的蓉姨淡淡道了謝,便沒再說什麼。不是錯覺,原本一向溫柔的蓉姨最近很少與自己說話,甚至,有些故意疏遠的味道。
  任昊暗暗一歎,正要抽身離開。
  範綺蓉道:「把桌上那個喝了吧。」
  桌上放的是蓉姨的奶,任昊煩躁的撓撓頭,一飲而盡便大步而去……
  夜幕降臨,五點三十七分左右。
  兩個牛高馬大的人被卓語琴接到家裡,兩人應該是兄弟,容貌頗有幾分相似。
  任昊臉色一變,跟母親一起與他倆打了聲招呼,便沒吱聲。
  身材較壯的中年男子是哥哥,叫孫松,也是卓語琴那個班的班長,好喝酒。
  弟弟孫升也跟來了,好抽煙,滿嘴大黃板牙比較顯眼。
  「屋裡請吧。」卓語琴陪著笑臉掀開簾子讓兩人進屋,而後對任昊道:「你先進去陪陪你倆叔叔,我先給你們烤著。」
  「媽,還是你進去吧,我給你們烤。」任昊往屋門那兒推了推母親。
  卓語琴欣慰地笑了笑:「瞧瞧,還是我兒子心疼我,呵呵,不用,你去吃吧。」
  「我跟你們大人吃不到一塊。」任昊小聲兒找了個藉口,旋而轟起母親,卓語琴拗不過他,只得也隨著進了屋。
  孫松,孫升……
  烤著肉串的任昊默默念著兩人的名字。對他倆,任昊重生前就認識這倆貨,就是從今天開始,之後二人便經常來家裡蹭飯……主要是騷擾母親。每次一喝酒,就開始口無遮攔起來,偏偏孤兒寡母的,再加上人家是母親的領導,母子倆只能承受,還不能說什麼。
  在任昊看來,重生前的生活就是一個無奈接著又一個無奈。不過而今要是他倆還跟上輩子似得,任昊可就不慣著了!
  任昊依稀能回憶起重生前這次事件的大致,暗中準備先讓勢態發展一會兒,然後再出手,那樣也能在母親那兒討到好……
  十一月的天氣非常涼爽,然而那劈里啪啦做著響聲的火紅木炭卻似個小太陽,烤的任昊燥得慌。
  抬頭呼了口空氣,任昊抹了把臉繼續擺弄。
  還沒過二十分鐘,屋內兩兄弟顯然就喝高了,嗓門提升了整整一個八度,恐怕連蓉姨家裡都能聽到。
  「來!喝!」
  「幹了!」
  任昊順著竹簾往裡瞅了瞅,母親正厭惡地皺著眉頭,不過,卻仍在言語上迎合,不知道的還以為聊得火熱呢。
  「我說大姐啊!」孫松咂著嘴巴放下白酒杯:「這羊肉串不好吃啊,沒有那種香味兒!讓你兒子多放點孜然去!」
  孫松的話,任昊在外面自然聽得見,冷哼一聲暗忖欠收拾。
  卓語琴臉色變了變,面無表情地咽下這口酒,沉吟著向外喊了句:「小昊,多放點兒孜然。」
  沒辦法,人家是頭兒。
  任昊心說讓你倆在蹦達會兒,嘴上應了一聲,在烤好的肉串上撒了一把孜然面兒,本打算吐口唾沫,但想到母親還吃就作罷了。抓起籤子拍了拍,旋即側身蹭著簾子進到屋中,將羊肉串平放在餐桌最中間的盤子上:「烤好了。」
  桌上擺了瓶五十六度的二鍋頭,三人平分下已是見了瓶底。卓語琴已是小臉兒通紅。
  孫松、孫升喝多後嘮嘮叨叨個沒完,言語裡講著混帳話,也是眼饞卓語琴這半老徐娘。那嚷嚷的大嗓門躁的人耳朵嗡嗡的,賊招人厭。
  孫松酒勁上來,手頭有些沒輕沒重,「碰」地一聲把就杯子拍在桌面上:「語琴啊,來時看你家門口畫著拆遷的標誌呢,嗯,想好買哪的房了麼?」
  語琴?卓語琴深吸一口氣按了按太陽穴,忍住厭惡搖搖頭:「還沒定,但也得三環以外了,主要是沒那麼多錢。」
  老實說卓語琴心情很糟糕,氣的吃不下,但酒倒是被兄弟倆逼著喝了不少,搞的她現在有些胃疼。
  孫松的弟弟孫升一邊抽煙一邊笑呵呵道:「三環外的房子可不行,要我說,買房子還得跟二環邊兒,你看我們家那套,住的多好啊。」
  「二環的房,怎麼也得一百萬吧?這拆遷款也就三十多萬,我們娘兒倆可買不起。」
  孫松不以為然地看看她:「貸款唄。」
  「我自己工資才多少啊,還不起。」
  孫松想了想,逐而不懷好意的給出了個主意:「跟三環外買,還不如去遠郊弄套房子呢,我有個朋友,負責房山那邊一社區,每平均價980,夠便宜吧,你要是買的話,我跟他招呼一聲,每平900就能拿下來。」
  「太遠了,上班什麼的都不方便。」卓語琴有些意動,但知道這是最近自己會打扮了,徹底把這倆老早就惦記自己的狼心給引爆了,眼下這就是發動攻勢,自己要占了這點便宜,這倆混蛋不得蹬鼻子上臉?
  「哎!多大的便宜啊?!你可別沒數,遠點兒不怕啊,剩下的錢你買輛轎車,以後去哪兒也都方便不是?」
  「還是別了,我這也沒駕照,買車也沒用。」
  「那什麼,駕校我認識人,給你打聲招呼,我給你墊一半兒學費,你不用去學直接等著拿駕照就行!」
  「真不用了……」
  卓語琴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哎呀,語琴啊你就別見外了,到時候你不會開的話,我手把手的……嘿嘿,我手把手包教包會!」說完就去摩挲卓語琴的小嫩手。
  卓語琴皺眉不著痕跡的縮縮手,「那也不行,我兒子還得上學下學,我不能天天接送吧?」其實卓語琴完全願意天天接送兒子。
  然而任憑卓語琴再三婉拒,兄弟倆仍舊不依不饒的給卓語琴做著工作,說遠郊怎麼怎麼好,開發得多麼多麼棒,卓媽媽不好拂他們的面子,就回了一句:「等我和兒子再商量下吧,反正也不著急呢。」
  「怎麼不著急?」孫松點上支煙,賊眼緊巴巴的瞅著卓語琴讓人垂涎的成熟容顏,深深吸了一口:「語琴呐,你再不買那邊兒房子可就沒了,900一平米,過這個村可沒這店兒嘍,那邊可是賣的瘋快,這樣吧,我給你問問,看還有沒有富餘的了。」
  「別別別,哎呀孫班長,還是算了吧。」卓語琴老大不願意。任昊看在眼裡,心裡的火氣是越來越大,但是還得再忍忍,再醞釀醞釀才有把握!
  孫松很成功的詮釋了一句「皇上不急太監急」的老話。他不由分說地掏出摩托羅拉漢顯尋呼機,調出一個號碼後,用任昊家的座機撥了過去。
  「喂,是我……對……有個事兒我想問你一下……嗯……你上次說的房山那邊兒980一平的房子還有麼……哦,還有啊……那就好啊……是這樣,我打算再弄一套,900一平行嗎……好夥計啊,夠意思……對……什麼,就剩下兩套了?」
  孫松對著電話說了句「等等」,繼而對卓語琴道:「兩套的話,明天也就賣完了。」
  卓語琴眉頭皺的更深了,無助的看了眼低頭吃飯的兒子,旋即可憐巴巴的道:「我們娘兒倆不著急訂房呢,孫班長,你看行嗎……等錢下來我們再去看也不晚。」
  孫松哼了一聲,一副「你不識抬舉」的嘴臉,砸了下嘴巴冷聲道:「我說卓語琴,再拖下去那麼好的地方可就沒了,這事兒啊,你可得聽我的,你說,我能害你麼?」沒等哭喪著臉的卓語琴回話,孫松就自作主張拿起電話:「你給我訂一套吧……好,好……訂金多少錢……一千是吧……行,明天我就把錢給你……好,就這樣。」
  卓語琴呆住了!
  自己家的事兒一個外人給定下了!
  「語琴啊,那房子確實不錯,如果不是托人,根本就買不到了。」孫松還在喝酒:「你待會兒把錢給我,明天我給他帶過去。」
  弟弟孫升也在一旁點頭:「那兒我也看了,環境位置雖然一般,但價錢便宜啊,實在不行,等以後倒手賣了都能賺上一筆。」
  卓語琴咽了口唾沫,臉色急的發白:「還是別訂了吧,我們先得考慮考慮再說,畢竟房子還沒看呢。」
  「不用看了,聽我的准沒錯,來,喝酒喝酒。」孫松揚起杯子又幹了一大口。
  卓語琴咬著嘴唇在桌子底下掐了兒子一把,她沒招了第一個想到兒子。
  任昊伸手拍了拍母親的手背,小聲耳語一句,「別著急,一會兒看我的。」旋即從容的坐正身子,不慌不忙。
  實際任昊雖然都要氣炸了,但越是這種時刻就越要穩住,成大事者連這點鬱結都耐不住,那成就必將有限。
  卓語琴旋即安定下來,坐在兒子身邊也懶得應付對面的兄弟二人了。這時,孫松見盤子裡的肉串沒了,眉頭微蹙著瞧瞧任昊:「這還沒吃夠呢,怎麼不烤了?」
  一直都未跟他倆說話的任昊咧嘴一笑,「我這就去烤。」起身就往外走。
  卓語琴本能的拽住兒子的手,同時孫松也開口了,看向卓語琴道:「還是大姐你去烤吧,剛才那幾十串味道不行。」
  卓語琴咬了咬牙,方強壓著怒氣鬆開了兒子,懨懨站起了身子,然而,膝蓋還未伸直,就被兩隻堅實的大手按回了圓凳。
  「媽,您吃您的飯。」
  「我烤的不好吃是吧,這樣,材料外面也有,爐子還燒著呢,調味料也一應俱全,不如這樣,勞駕二位自己去烤?」
  「怎麼說話呢!」被一個小輩陰陽怪氣地一頂,孫松勃然大怒,拍了下桌子霍然起身:「我跟你媽吃飯,輪的上你插嘴麼!」
  弟弟孫升也滿是不悅地盯著任昊,半截煙頭被他甩在地上,狠狠踩滅!
  卓語琴顯然認可兒子的舉動,聽聞兒子被外人斥責臉色不好,但怕兒子吃虧的她嘴上不輕不重的對任昊道:「說的那是什麼話,去,進屋學習去。」
  兒子這一出頭卓語琴好受了不少,旋即卓媽媽就要拉著兒子的手往要裡屋去——這一舉動是本能的想要保護兒子,卓語琴行動之前牙根就沒過腦子。
  拽一下,不動,再拽還是不動。
  「你這個小崽子看什麼看!」孫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任昊的表情從容,與孫升對視,輕輕將母親推開:「怎麼,你是那年芳二八的大姑娘,還看你不得?」
  哥哥孫松聞言也怒不可遏,漲紅的臉上盡是怒色,將目光對向任昊:「小子,還沒人敢跟我們弟兄倆這麼說話呢!今兒要不是給你媽面子,我早大嘴巴抽你了!趕緊道歉!」
  「是要道歉,不過是你們對我媽道歉。」任昊失笑著聳聳肩膀,下巴往外面一努:「不是要揍我嗎,我給你這個機會,出來吧。」
  任昊用力將母親按回凳子,給了母親一個堅定的眼神,旋即他先一步出了屋子。
  孫松、孫升一看,怒火中燒,兩人一前一後抬步跟了上去,就在他們到了屋外後,守在門邊的任昊一把將門掩上,刷地掏出一串鑰匙,將家門自外面反鎖了上去。
  「小昊快回來!」
  「你鎖什麼門啊?給媽打開!」
  「昊啊!聽媽話!!」
  只聽回過神的卓語琴瘋狂地推著木門,生怕任昊吃虧。她同時痛恨自己為什麼被兒子一個眼神就迷惑住了!
  而這些聲音驚擾了不少鄰居,均是掀開窗簾朝任昊看著,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任昊背靠在自家屋門上,雙手隨意地抱著膀子,冷笑著瞧瞧面色不善的兄弟倆:「你們是看上我媽了吧?欺負我媽家裡沒個男人?我告訴你們,就是我媽要給我找後爸,也絕對不是你倆這個逼樣的!」
  開罵了!
  「你丫再說一遍!」孫松刷刷挽起袖子,看樣子是要動手。
  「去你個媽的,動手吧,別瞎雞巴廢話了!」任昊難得罵的這麼髒,可見有多生氣。
  孫鬆氣得渾身發抖:「我他媽抽死你!」
  任昊抬手準確的握住孫松扇來的手腕,在兄弟倆短暫驚愕的功夫,一扭迫使孫松轉了個圈背朝自己,旋即一腳踢到他腿彎兒上,「碰」的一聲這個牛高馬大的漢子跪了下來。
  這俐落的動作……任昊手上有把式了!
  「磕頭!」任昊推著孫松後腦勺一按,「咣」一個響頭!
  母親的喊聲不住傳來,可任昊根本不聽。
  身後孫升不知從哪兒撿起一根木棍,掄了個滿圓!
  「啊——!住手!」範綺蓉的尖叫!她是聞聲從隔壁趕來的。
  任昊餘光瞧見,耳邊烈風「呼呼」,心頭一縮的同時本能抬手格擋,一聲悶響過後,折了!
  棍子折了!
  就在這時,一邊兒的範綺蓉尖叫著跑了過來,出現在兩人中間:「你要幹什麼!?」蓉姨的臉色很難看,她邊鎖眉看著呆愣的孫升,邊踉蹌著將任昊護到身後,緊緊護住!
  「姨你起開!」
  「你閉嘴!小昊啊!胳膊疼嗎!咱們等會兒去醫院!」
  「哎呀我沒事!起開!」
  任昊那邊兒糾纏,身後的孫升呆呆的看看手裡的半截棍子,又看看任昊毫髮無損的樣子,半響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那邊兒範綺蓉死命抱住任昊,渾身緊緊纏住他,倒是給兄弟二人留出談話的功夫。
  孫升乾巴巴道:「哥,那小子棍子都撂不倒,要不……咱走吧?」
  孫松蝗晃腦袋,腦門一片血肉模糊,神志不清道,「我腦袋碎了沒……嘶……」
  孫升見哥哥答非所問,又見任昊隨時都要掙脫,膽怯的趕忙扶著孫松奪路而逃,留下一句狠話,「小兔崽子,這事兒咱們沒完!」
  「對!這事兒他媽的沒完!……哎呀姨!這下讓他們跑了!」
  「行了!」範綺蓉擦了擦淚珠,捂著心口後怕的喘息:「胳膊真沒事?」聲音有些顫抖。
  任昊一把攬住範綺蓉,好久沒抱抱蓉姨了,「喏,你自己摸摸,估計頂多打出塊兒青。」
  範綺蓉老實的伏在任昊懷裡,吸了口任昊的體味喃喃道:「輕點,我……那什麼還漲……漲奶呢……」
  「行了吧,你沒聽你媽擱裡屋哭呢?趕緊去開門!」看熱鬧的幾個鄰居也陸陸續續拉回窗簾。
  裡屋。
  三人坐在一起。
  任昊左面攬著母親,右面是範綺蓉:「媽,甭回去幹了,你們廠子效益不好,每天在車間工作還擔著風險,不是隔三差五就出事故嗎……再說一個月800快錢真不值當。」
  范綺蓉待任昊講完,也順著意思開口講了兩句,頗有些夫唱婦隨的意味。
  卓語琴心動了,但是不幹活喝西北風?
  「我不幹了你學費怎麼辦,房子怎麼辦……咱娘兒倆吃飯怎麼辦?」
  卓語琴眼巴巴望著兒子。任昊是越來越像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了,卓語琴止不住的越來越依賴。
  「我火鍋店的計畫定好了。」任昊看了眼旁邊驚愕的範綺蓉,嘿嘿一笑,「媽,您呀就去幫我忙活去,在哪兒你說了算,總好過在廠子裡天天賠笑受氣不說,還掙不了什麼錢,人家工廠年年漲工資,可你們呢,連十塊二十塊都不給漲,你說您還幹個什麼勁兒?」
  「可你才十六,你瞎鼓搗的那事兒能成嗎?再說要是錢那麼好掙,那還輪得到咱?」
  「哎呀您放心……」任昊開啟嘴遁模式……
  最終卓語琴算是答應了,去當老闆娘,當任昊的代理人。
  飯桌上任昊叨叨個不停,「您放心,我跟那個高大虎平輩兒相交,上回見面他還教我功夫呢,知道東北那兒的把式不?祖傳的……你去了他還得尊你一聲大姨……」滔滔江水般的長篇大論,侃的卓媽媽止不住內心有了希冀。
  晚上任昊溜達出家門,今天似乎跟蓉姨又和好了,任昊心情很不錯。
  天空繁星點點,約莫七點出頭。
  任昊轉了一圈方施施然走去電話亭,拿出張前幾天買的30快錢IC卡插進去,旋而,撥通了早已倒背如流的手機號——謝知婧。
  自然是約個時間見面,談談貸款的事情,計畫書已經交給了高大虎,然而他找的地段任昊也不滿意,所以打算連貸款的事情一併找婧姨談。
  謝知婧的聲音成熟中帶著稍許磁性,很誘惑的感覺,「你好,哪位?」
  「靜靜姐,是我。」
  「你是誰?」明顯冷淡的語氣,嗯,透著怨氣。
  「姐,我可是您幹弟弟,這才幾天沒通電話你就把我給忘咯?」
  「幹弟弟?哦……你是那個死沒良心的任昊啊,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姐姐呢?」
  謝知婧怨念十足的咬牙切齒。
  「呃……前段時間不是還打電話給你了嗎。」
  「打電話有用嗎……上回浴室裡跟你說的什麼你忘了?」幽幽怨怨的緩慢語氣。
  「咳咳……您現在忙麼,如果有空的話,我想去看看你……」
  「真的?!」謝知婧瞬間雀躍的打斷任昊。
  「聽我說完……」又被打斷。
  「哎呀什麼時間都行!你忘了人家說的了……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都行。」
  謝知婧嬌滴滴的膩著嗓子,聲線膩歪的拐著彎,而後略帶挑逗的囁嚅,如舊時吳儂軟語,「但是……第一次的話……跟你說過我是雛兒的吧,那……那咱們第一次可不能玩太刺激的……好嗎?」
  任昊知道電話說不清了,「我沒事,那,您要是方便的話,我現在就過去?」
  謝知婧頓了頓,咬咬牙道,「行吧……我曠一次會不要緊。」
  「你開會啊,那還是別了,您說個時間行嗎,我到時候過去。」
  「恩呢,我弟弟可真懂事喲,咯咯……」說了串地址及時間,謝知婧又囑咐了一句「千萬別忘了」,方是撩了個騷吻,掛上電話。
  「您倒是讓我說完啊……」任昊發覺謝知婧誤會深了,但再打已經關機了,想來是開會去了。
  而且給的位址是婧姨家啊,任昊著急講明的同時,回憶起與謝知婧的種種親密,內心變得火熱。
  ……
  下身硬梆梆的任昊喘著粗氣走向範綺蓉家,今天他必須跟蓉姨確定關係,不然明天就真的拒絕不了那個狐狸精了!
  ……
  然而任昊去了之後,一盆涼水澆滅了他的熱情——範綺蓉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面對攤牌的任昊,範綺蓉心如刀割的選擇了拒絕,旋即任昊發了發狠,坦白了謝知婧的姦情相激,只換來範綺蓉答應可以與他確定性關係,可任昊要的不是這個……
  任昊走了,範綺蓉面若死灰。而在任昊走出大門的那一刻,她後悔了。等她疾步走出大門,腳下拌蒜摔倒後,也摔散了她的勇氣——為愛挑戰整個社會倫常的勇氣。
  摔在地上的範綺蓉透過漆黑的夜似能看到任昊的背影,她捂著櫻唇淚水連成串,卻不肯哭出聲音,香肩只是壓抑的不住鬆動著……
  搬家吧……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離開任昊或許心就不會這麼煎熬了……
  只是割捨談何容易,一個她打小喜歡的孩子,變態的以男女之愛喜歡著的……一舉一動攪動她情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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