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有人登出六朝燕歌行第七，怎么看不见了，被河蟹了吗? 由 usgirlgonewild 于 2019-04-11 15:43

同道中人 cool18.com
夜色已深，周圍寂無聲息，只有屋上的破洞不時刮過幾股寒風。
片刻後，一道雪亮的光柱毫無徵兆地亮起，利刃般劃過黑暗，映出角落裡一個人影。 cool18.com
一個白髪蕭然的老頭出現在光柱下，他被繩子綁著，神情委頓地靠在牆角，
身邊放著一桿繪著陰陽八卦的旗幡。 cool18.com
“鐵口神算，袁——原來是袁先生。幸會。” cool18.com
老相士戰戰兢兢地堆起笑臉，“老朽只是想討些錢花花，沒成想遇見閣下。多有……多有得罪。” cool18.com
程宗揚笑道：“老先生太客氣了。說來是我多有得罪，原本想著守株待兔，沒想到遲來一步，
卻被老先生搶了先。老先生這麼大年紀，腿腳還挺利索，竟然踰牆而入。佩服佩服。” cool18.com
老相士乾笑幾聲，臉色卻慢慢變了。 cool18.com
對面的年輕人笑意淡去，眼神越來越冷厲，雖然面對著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卻如臨大敵。 
他舉起那根發光的圓管，對著他的眼睛，沉聲道：“說實話，你究竟是誰？” cool18.com
老相士被照得眼睛都睜不開，咽了口吐沫道：“老朽姓袁，在鄉間以卜卦算命為生…” cool18.com
“苟豈是什麼？”
老相士瞇著眼睛，可憐巴巴地說道：“好像…是一味藥材？” cool18.com
“信不信我給你上水刑？美國大兵在伊拉克搞的那種…。”
老相士打了個哆嗦…。 cool18.com
“別裝了。姓汪的在客棧裡頭念出那兩句詩的時候，你那表情就跟雷劈了一樣。還有這個。”
程宗揚晃了晃手電筒，“你是頭一個見到這東西，卻一點都不好奇的。以前見過吧？” cool18.com
被人揭破偽裝，老相士眼神中流露出無比複雜的情緒，
混雜著震驚、難以置信、哀怨和留戀、壓抑的狂喜，還有濃重到如同實質的恐懼。 cool18.com
程宗揚自己的心情也不比他好多少，甚至比他更強烈。 他竭力壓下心底的雀躍和疑惑，
用充滿威脅的口氣道：“我這裡有根電棍，你想試試嗎?” cool18.com
老相士嘴巴動了動，最後用乾啞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我姓程。” cool18.com
老相士顫聲道：“你來多久了？”
“先回答我。” cool18.com
老頭剛要回答，卻猛地閉上嘴，神經質地往四周打量著。
程宗揚沒有開口，只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cool18.com
“我姓袁。”老頭聲音輕得像微風一樣，幾乎聽不清楚。 cool18.com
程宗揚謹慎地保持距離，沒有試圖靠近他。 
也許這只是個圈套，雖然他不像是什麼深藏不露的大高手，但程宗揚不准備冒險。 cool18.com
“我姓袁。”老相士道：“袁天罡。”
看著程宗揚露出一臉古怪的表情，老相士輕輕籲了口氣，他知道這個名字。 cool18.com
程宗揚問道：“這是你的本名，還是藉用的？”
“借用的。” cool18.com
“本名呢？”
老頭苦笑道：“已經忘了。反正不管我原本叫什麼，都無關緊要。對吧？” cool18.com
不知道這位袁天罡究竟經歷過什麼，遇到自己這位穿越者之後不但沒有想像中的驚喜，
反而深具戒心。 cool18.com
程宗揚想了想，然後撕下鬍鬚，露出本來面目，“認識一下吧。我姓程，程宗揚。” cool18.com
“本名？”
“如假包換。” cool18.com
袁天罡反複審視著他，半晌嘆道：“你來的時間不長吧？真幸運啊。” cool18.com
“什麼意思？” cool18.com
“肉身降世，可不多見。”
“為什麼？” cool18.com
袁天罡苦笑道：“我也在找原因。” cool18.com
“你呢？來了很久？”
“久到我已經記不得以前了……”
“行了老袁，你沒那麼老吧。”程宗揚道：“大家難得遇見，都開誠佈公一點，免得誤會。” cool18.com
袁天罡欲言又止。
“有危險，對嗎？”程宗揚聲音很小。
袁天罡目光閃爍了一下。 cool18.com
“有辦法能回去。對不對？”
袁天罡眼中瞬間爆出精光。 cool18.com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大家為什麼不一起合作呢？”程宗揚望著他打著補丁的衣袍，
平靜得說道：“看樣子，你混得可比我慘多了。你還怕我貪圖你什麼嗎？” cool18.com
袁天罡沉默多時，最後猛地的一咬牙，“幫我解開。” cool18.com
寒光一閃，袁天罡手腳上的繩索像被風吹一樣鬆開。 
他看著程宗揚手中的短刀，驚訝於它的鋒利。然後拿出一塊帕子，在臉上用力揩抹。 cool18.com
等他放下手，臉上的老人斑已經不翼而飛，眉形和鼻樑都有了些變化，
露出的面容如五十許人，只是依然頭白如雪。 cool18.com
“認識一下吧，天命相士袁天罡。” cool18.com
手電筒被放到一邊，白髮相士望著那道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光柱，眼中流露出無限的眷戀。 cool18.com
“我來得比你早點。到如今……”袁天罡想了想，謹慎地說道：“差不多五十年了。”
“老前輩啊。你來的時候多大年紀了？” cool18.com
“我是魂魄降世，投生成了一個嬰兒。”
“一歲能言，三歲能詩那種？” cool18.com
“沒有。”袁天罡苦笑道：“非但不是什麼神童，反而是個癡兒。直到五歲之前，我一直都渾渾噩噩。” cool18.com
程宗揚猜測道：“大腦發育不夠？” cool18.com
“也許吧。頭腦中東西太多，又與外界格格不入……”
袁天罡道：“猶如莊周夢蝶，夢中燈光電影，應有盡有。醒來卻連飯都吃不上。” cool18.com
袁天罡嘆息道：“你運氣比我好，整個人穿越過來。我呢，成年人的思維，卻被局限在嬰兒的身體裡面，
不能走，不能爬，不會說話，連看都看不清楚，你能想像那種感覺嗎？
就像是健康人的大腦被放在植物人的身體裡面一樣，簡直讓人發瘋。” cool18.com
設身處地的想像了一下，程宗揚覺得自己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cool18.com
“我生在一處大戶人家……”袁天罡道：“的佣人家裡。” cool18.com
“上面有五個哥姊，下面還有三個弟妹。我最初的記憶裡只有飢餓。無時無處，無所不在的飢餓。
我三歲才會走路，然後就像老鼠一樣，四處去找能吃的東西。尤其是夢中嘗盡天下美食，醒來之後，
我滿腦子想的只有一件事，吃。除此之外，我不敢去想別的。
因為我一想到曾經吃過的烤鴨、紅燒肉、牛排、火鍋、麻辣小龍蝦……我都會餓得發瘋。 ” cool18.com
“……你口味挺雜啊。”
“你要像我那麼餓過，也會什麼都吃得下。” cool18.com
“吃的都記這麼清，居然把自己的名字都忘掉了？你以前是做什麼的，還記得嗎？” cool18.com
袁天罡搖了搖頭，“記不清了。以前的記憶都已經零亂了。我想，也許是個電工吧，挺高級的那種，
好像是核電站設計編程什麼的。” cool18.com
“科學家啊，這麼屌？”
“所以你該知道，我所具備的知識面對我的生存狀況時，該有多絕望。我這輩子連塊磁鐵都沒見過！” cool18.com
“除了核電，你總有其他知識吧？化工、生物、天文地理什麼的。最不濟，你也能吟兩首詩吧？” cool18.com
“有啊。我所在的那戶人家的小姐就是。”袁天罡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像是憐憫，又像是不忍，
慢慢道：“她連地球是圓的都知道。” cool18.com
程宗揚心裡咯噔一聲，“這麼巧？” cool18.com
“誰說不是呢。五歲那年，我有次去廚房偷東西吃。聽到廚娘說小姐又鬧笑話了，
居然說我們活在一個球上，球的另一邊還有人——那不掉下去了？” cool18.com
袁天罡捏住鼻樑，喃喃道：“直到那天我才能確認，我腦子裡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中的臆想。
也是直到那天，我才開始分清真實和夢境。” cool18.com
程宗揚忍不住道：“你們不會是熟人吧？居然穿到一塊兒去了？” cool18.com
“不知道。”
“你沒去找她？畢竟是小姐，隨便賞你一點，你也不會整天餓肚子了。” cool18.com
“我倒是想過。可是沒過多久，她就被老爺送廟裡了。”
“廟裡？” cool18.com
“小姐總是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在外面都傳成笑話了。我聽到廚娘說話的第二天，
有個番僧上門，說小姐有魔症，會妨礙家人，要送到廟裡修行，才能化解災厄。 ” cool18.com
“她同意了嗎？” cool18.com
“哪裡由得了她？小姐那年大概十七八歲，因為是庶出的，親娘死得早，再加上外間風評不好，
也沒許下親事。老爺就把她送給番僧帶走了。” cool18.com
“後來呢？”
事隔多年，袁老人眼角仍然抽動了一下，“死了。” cool18.com
程宗揚沉默半晌，“真倒霉。” cool18.com
“是啊。被人喝了腦漿，頭骨製成法器，那麼漂亮的人皮被人一點一點剝下來，當作畫布……”
程宗揚瞳孔猛然收緊。 cool18.com
“那些番僧笑瞇瞇的，背底里都是妖魔。”袁天罡道：“從那之後，我就沒敢吐露過一個字。” cool18.com
“你怎麼知道？”
“我去廟裡見到的。算我運氣好，沒人理會我這個小狗崽子。” cool18.com
“他們……” cool18.com
“不知道。”袁天罡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不知道他們是針對穿越者，還是偶然遇到。
我不敢去問他們。” cool18.com
“然後你就一直隱瞞身份？” cool18.com
“我不敢顯露出任何異樣。好在我還記得一些字，就跟著少爺一起讀書，還不敢比他學得快。
後來主家遭了回祿之災，莊子被大火燒為白地，我的父母也死在火中。
我就離開故鄉，孑然一身，四處奔波，直到今日。” cool18.com
“為什麼來這裡？” cool18.com
“聽人說起白員外的傳說。雖然忍不住害怕，可還是想來看看。”
程宗揚深深看著他，“真的嗎？” cool18.com
袁天罡不安地挪動了一下，半晌才道：“坦白地說，我有一點預知能力，能占卜自身的凶吉。” cool18.com
“來留仙坪是吉？”
“別處都是死路一條。” cool18.com
“誰想殺你？” cool18.com
袁天罡臉上再次露出懼意，隔了一會兒道：“我不知道。自從我覺醒了預知能力，每隔不久，
便會出現大凶的預兆，一邊是生，一邊是死。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我知道，有人一直在追殺我。” cool18.com
“還有這樣的能力？那現在呢？”
袁天罡毫不猶豫地說道：“留仙坪是唯一的生路。” cool18.com
“所以咱們就遇上了？”程宗揚微笑道：“這緣分，呵呵。” cool18.com
袁天罡苦笑道：“我知道你不信。但至少我現在還活著。” cool18.com
“別的呢？”程宗揚盯著他道：“都死了嗎？” cool18.com
“我不知道。你是我遇到的唯一一個倖存的穿越者。” cool18.com
程宗揚忽然道：“白員外的傳說是真是假？” cool18.com
“半真半假吧。”袁天罡道：“穿越未必假，遇狐未必真。只不過時隔百餘年，其中真假已經無從考證了。” cool18.com
“最後一個問題……” cool18.com
程宗揚話音未落，袁天罡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露出恐懼的表情，眼睛緊緊盯著他。 cool18.com
這倒霉的傢伙，顯然是嚇壞了。 cool18.com
程宗揚無奈解釋道：“別誤會，我是說天太冷了，咱們聊完天趕緊回去，不是要滅你的口。” cool18.com
袁天罡這才鬆了口氣，“你想問什麼？” cool18.com
“你是從哪年來的？” cool18.com
袁天罡聽懂了，“我也說不准，好像……”
他皺起眉頭，不太確定地說道：“那年太陽爆炸，地球飛走了？” cool18.com
“啥？！”程宗揚當時就驚了。 cool18.com
袁天罡拍了拍腦袋，嘆道：“腦子裡亂紛紛的，都記不清了。哦，我記得這個——” cool18.com
他忽然想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沉聲道：“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程宗揚怔怔看著他，“你是出車禍穿過來的吧？” cool18.com
袁天罡認真道：“好像是地球行車不規範出的事，當時鬧得挺大的。”
“那能不大嗎？你不會是公元三千年穿過來的吧？” cool18.com
“你呢？哪年的？”
“奧運第二年。” cool18.com
“啊？那咱們兩個隔得不遠啊！我記得我來的那年就是奧運。”
袁天罡驚喜地說道：“上海的！ 二零四四年！ ” cool18.com
程宗揚無語半晌，最後吐出一個字，“幹！” cool18.com
袁天罡剛洗漱過，正在與賈文和交談。 
看得出，他在生人面前十分謹慎，只泛泛說著自己的經歷、見聞，對自己的隱秘絕口不提。 cool18.com
賈文和憑幾而坐，半閉著眼睛，似乎昏昏欲睡，面前的几案上扔著幾頁紙。 cool18.com
“今晚我們抵足而眠，好好聊聊。”
程宗揚說著吩咐蛇奴，“讓姁奴熬點參湯，給賈先生和袁先生補補身體。” cool18.com
袁天罡起身道：“何必勞煩？清水一盞足矣。”
他揭去偽裝，整個人似乎年輕了許多，只是多年風餐露宿，身體終究有些虛弱。 cool18.com
賈文和咳嗽了幾聲，“先說哪個？” cool18.com
程宗揚笑道：“老賈總是這麼直接。先說白員外吧。” cool18.com
賈文和將案上的幾頁紙推過去，“打聽出來的都在這裡了。” cool18.com
他說道：“我問過客棧的掌櫃，他是外來的，對白員外的傳言所知不多。倒是店裡一名小廝是本地人氏，多少知道一些。” cool18.com
程宗揚仔細看著，白員外姓名不詳，出生年代約在一百到一百二十年以前。 他的發家經歷眾說紛紜，但可以肯定汪臻所說的中進士做官全是虛構。 所有傳言中，幾乎都提到白員外原本蠢笨不堪，後來遇到狐仙，得到點化，才在極短時間內掙下偌大家業。 cool18.com
白員外的故宅並不在鎮上，而是在留仙坪北邊的山間。 白員外消失後，故宅被改成寺廟，如今也已經敗落多年。 至於白員外所留下的詩文辭賦，都是口頭相傳，早已被演繹得面目全非，難辨真偽。 cool18.com
“消失？”程宗揚指著裡面的字句道：“不是死了嗎？” cool18.com
賈文和道：“那小廝說白員外多年前出門遊歷，再沒有回來，隨後家業被人侵占。汪臻則說白員外是壽終正寢，還留下墳墓。予取其中，未作定論。” cool18.com
程宗揚與袁天罡對視一眼，“他會不會是……” cool18.com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cool18.com
“消失很像。” cool18.com
“汪臻祖上可能也侵占了他的家業，才一口咬定死了。” cool18.com
“沒有後裔？” cool18.com
“通常都沒有。” cool18.com
“通常？”程宗揚立刻敏感起來。 cool18.com
“我了解的都沒有，比如趙鹿侯。” cool18.com
“不對，我至少知道一個是能生的，漢國的武皇帝。” cool18.com
袁天罡點頭道：“我也覺得他很像——會不會血脈有異？” cool18.com
“不可能。武皇帝的血脈是驗證過的。”程宗揚道：“你還知道幾個？” cool18.com
“疑似的有五六個吧，不過都是古人了。最近的就是這位白員外。” cool18.com
“武穆王，你聽說過嗎？”
袁天罡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cool18.com
“不會吧？”程宗揚愕然道：“你沒有聽說過武穆王岳鵬舉？” cool18.com
袁天罡苦笑道：“我多半在鄉間走動，消息比你想像得要閉塞得多。鄉間很多人一輩子的生活範圍，
都不超過自家周圍三十里。別說武穆王，換了皇帝都未必有人知道。” cool18.com
“不拾一世呢？大孚靈鷲寺……”
袁天罡打了個寒戰，“就是靈鷲寺！那些番僧就是靈鷲寺下院的！” cool18.com
程宗揚怔了片刻，然後罵道：“幹！” cool18.com
那位不拾一世大師一統十方叢林，背地裡還養了一批番僧，很可能就是針對穿越者採取的捕獵行動，
不然也不會主動找上門來。至於食腦剝皮，頭骨製成法器，很可能是掩蓋他們對穿越者的研究。 
他們對穿越者是怎麼研究的？不會是切片吧？ cool18.com
白員外一去不回，會不會也被人切片了？ 
不過白員外的生存年代還在不拾一世之前，說不定運氣沒那麼壞。 cool18.com
“說回白員外。”程宗揚道：“傳說他小時愚笨，說不定跟你差不多，無法接受現實，
才整天坐在山樑上發呆。 ” cool18.com
袁天罡道：“為什麼開竅了？”
“想通了吧。”程宗揚道：“接受現實，然後改變現實。” cool18.com
“契機是什麼？”
“狐仙？”程宗揚道：“說不定因為遇上一個狐族女子。白員外受了刺激，才開始振作？” cool18.com
袁天罡猜測道：“或者是魂魄穿越？本來的白員外就是低能兒，被穿越，然後拿狐仙作藉口？” cool18.com
“也有可能。不過所有傳說都提到遇狐，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遇到狐族的可能性很大。”
“會不會是紅丸？”袁天罡道：“傳言紅丸是狐仙法力所聚，有沒有一種可能，
是白員外吞下紅丸而誘發穿越，魂魄附體呢？” cool18.com
程宗揚整理了一下思路，“目前我們可以確定的穿越降臨有兩種，一種是你的情況，魂魄穿越，
另一種是我的情況，直接肉身穿越。武穆王很可能是我這種情況，而漢國武皇帝的情況很可能跟你相似。
具體到生育能力，武皇帝顯然是能生的，還能留下血脈。” cool18.com
“等等，你怎麼這麼關心生育能力？”
“廢話，我能不關心嗎？剛才的艷婢看到了嗎？這樣的我身邊還有十好幾個呢。” cool18.com
袁天罡搥胸道：“核能工程師啊，我怎麼就混這麼慘呢？”
“棄核用愛，你還來得及。” cool18.com
眼看話題就往不知所云的路子上狂奔而去，賈文和咳了一聲，“你們說的穿越什麼的，
我不懂。 不過兩位只在爭論白員外，為何忘了另一位？ ” cool18.com
“誰？”
“那名狐仙。”
程、袁面面相覷。 cool18.com
賈文和道：“如果是狐仙化為白員外，行走世間呢？” cool18.com
“等一下，我們換換思路。”程宗揚拍了拍腦袋，“老賈說得對，
為什麼不能是那個所謂的狐族是穿越的呢？只不過用了白員外的身份？” cool18.com
“理由？” cool18.com
“家世清白，能經得起調查。”程宗揚道：“魂穿還好說，很多肉體穿越的都有一個來歷問題，
不得不煞費苦心地掩飾。比如我，都把家搬到盤江了。” cool18.com
“北盤江？”
“你知道？” cool18.com
“北盤江大橋啊，我還去過呢。不過是上輩子了。” cool18.com
“說到這個，我一直有個疑問——這個世界與原來的地球是什麼關係？如果說這裡就是地球，
可為什麼我看到的星空和地球很不一樣，而且這個世界比地球大得多？如果這裡不是地球，
為什麼有許多地球的遺跡，連歷史也那麼相似？” cool18.com
袁天罡道：“這有什麼不理解的？地球不是飛走了嗎？星空當然不一樣了。
至於變大了，可能是捕捉到別的行星和衛星，面積大了幾倍。” cool18.com
看著老袁坦然的眼神，程宗揚幾乎都要相信他的說法了。沉默半晌，程宗揚才開口道：
“這麼說，這個世界是在我們之後的？然後重新演化了一遍？所以才會有六朝並存？” cool18.com
“假說嘛，為什麼不可以？”袁天罡道：“我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大家都是穿越的，
你憑什麼混這麼好？ 看在大家是同行的份兒上，要是有路子，拉老夫一把啊。 ” cool18.com
“也沒幹什麼，就是屠個龍，平個叛，立個天子，辦個登基大典之類的。” cool18.com
這回輪到袁天罡沉默了。 大家平平都是穿越，可自己一把年紀，簡直活到狗身上了。 cool18.com
賈文和吐了口氣，“原來如此。”
兩人齊齊扭頭，注視著他。 cool18.com
賈文和道：“董破虜死得不冤。”
“你還在糾結這個？”程宗揚苦笑道：“我這可是把你當成鐵桿心腹了，這些話，我連老秦都沒說過。” cool18.com
“兩位既然來歷不凡，觀六朝之事，當如觀掌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亦非難事。”
兩人齊齊搖頭。 cool18.com
程宗揚道：“畢竟隔了上千年，誰能都記得住？而且六朝歷史跟我們知道的頂多有一兩成相似。
比如趙皇后和董破虜，前後相隔一二百年，居然都生到一起了。” cool18.com
“我呢？”
“老賈，你不妨猜猜，我為什麼拼了命也要招攬你？” cool18.com
“看來賈某亦非無名之輩？”
“你在後世的名聲，可是大得不了。”
賈文和盯著他，細長的眼睛微微一閃，“看來不是什麼好話。” cool18.com
程宗揚乾笑道：“你就是這點不好，反應太快了。”
“撇開秦會之，卻與賈某謀暗室。想來賈某是長於陰謀了。” cool18.com
“這你可說錯了。老秦也是個玩陰謀的大師，恐怕不比你差。” cool18.com
袁天罡愕然道：“秦檜？”
“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我們商會的大管事。” cool18.com
袁天罡怫然道：“為什麼不砍死他？那個漢奸！”
“我要說我手下還有吳三桂，你是不是更火大？”
袁天罡重重哼了一聲。 cool18.com
“石敬瑭我也熟。等他老闆死了，估計也跟我混了。”
“還有誰？” cool18.com
“還有你剛才進來時遇見的那個死人臉，中行說。” cool18.com
漢奸鼻祖啊。袁天罡警惕起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招攬了這麼一大窩子的奸賊，能是好鳥嗎？ cool18.com
“別這麼看我。他們這會兒還沒幹出來壞事呢，難道就把他們都殺了？我倒是覺得吧，
沒有誰是天生的壞人對吧？再說了，如果把他們變成好人，不也相當於把壞人消滅掉了嗎？ ” cool18.com
袁天罡默然良久，最後嘆道：“當年我給李林甫相面，忍不住說了他一句口蜜腹劍，
最後不得不倉皇逃出長安。連李淳風的名字也不敢再用，只能打著天命相士袁天罡的名號……” cool18.com
“你真行啊，兩個大賢的名字都用了。哎，老袁，你不是有預知能力嗎？怎麼混這麼慘呢？” cool18.com
袁天罡無奈道：“我只能預知自家凶吉。至於旁人的凶吉，只能靠蒙了。” cool18.com
這能力真夠雞肋的。程宗揚也無語了。說沒用吧，老袁全靠著這能力才活到現在；
說有用吧，連個燒餅都換不到，說來還比不上匡大騙呢。 cool18.com
“既然撞見，不能就這麼錯過了。”程宗揚道：“明天一早，我們去白員外的故居，看看有什麼線索。” cool18.com
袁天罡又露出懼意，最後一咬牙，“去就去！”
程宗揚笑道：“老袁，你也太膽小了吧？跟我一道，還有什麼好怕的？” cool18.com
袁天罡苦笑道：“你要是被人追殺數十年，也會跟我一樣膽小。”
“要是我，早就殺回去了。別怕，等回頭到我的封地，保你平安！” cool18.com
袁天罡吃驚地說道：“你還有封地？”
“沒想到吧？正經的一方諸侯！在我的地面上，我說話就是王法！”
程宗揚鼓動道：“老袁，打起精神來，我的發電廠可全指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