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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曲】第八集[河图实体]
送交者: xlm[中郎将★★] 于 2012-12-13 15:14 已读 1651 次  

xlm的私房频道

回答: 《魔尊曲》1-16集(实体全本)作者:红尘笑笑生 由 xlm 于 2012-12-13 15:05



【魔尊曲】第八集
出版日:2010-10-22

  内容简介:

  正在地下湖泊小岛上的南宫修齐,一边等待着傅玉娘一边欣赏着霞儿与克琳的虚凤假凰,却不料等来的是宝月公主,经过一番拼战,南宫修齐意外逃出了鬼愁城,并且误食千年巨蟒的内丹,得到一身浑厚内力。同时在误打误撞之下帮助一个村子消除了困扰他们多年的狼患,受到村民热烈款待。南宫修齐在这个村子里不但收穫一段艳遇,而且也结识了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荷花仙子,不过同时也遭遇了……


  


  【第八集】第一章:虚凤假凰

  霞儿的眼泪立即夺眶而出,口里发出一声娇啼:「啊……不、不要……痛,好痛……」

  克琳心性如孩童,原本就不懂这性爱之道,和霞儿这番亲密动作也只是按照南宫修齐刚才对她的耳语所做,因逐渐引发了身体本能的快感,克琳自然而然就随着这股本能而动,却不料霞儿立即泪流满面、娇啼不止,顿时便手足无措,回首求助般地看着南宫修齐。

  这时,本悠闲坐在石凳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两具美女裸体彼此交缠的南宫修齐也吓了一跳,心道:「这傻妮子不会是把她的处子元红给破了吧?坏了坏了,要是这样的话本少爷可就亏大了。」

  念及此,南宫修齐连忙站起身,凑到跟前仔细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血流出,于是心下稍定,然后他将两女身体侧翻,这才看见克琳的手指隐没在霞儿的股沟里,南宫修齐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说:「琳奴啊,我叫你先和她虚凤假凰一番,没想到你倒先给她唱起后庭花了,哈哈,好,孺子可教,哈哈……」

  先前由于克琳的手指突然插入,那又尖又长的指甲无异于一把小刀插进了菊肛,霞儿自然是感觉一阵巨痛,加上心理上无法承受,故泪如泉涌。

  克琳被霞儿的眼泪吓住了,便不敢再动弹,这样没过一会儿,霞儿便觉得没那么刺痛了,不过胀胀的感觉却愈发明显,好像要拉大便一样,这让她又羞又慌,生怕自己会排泄秽物出来,那样她可就再也没脸见人了。

  「呜呜……求求你,快、快拿出去……」霞儿带着一丝哭腔道。

  克琳本以为要挨南宫修齐训斥了,没想到他非但没骂自己,反而还夸奖了一下,心中颇喜:再看霞儿,她也止住了泪水,于是天真笑道:「姐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小心把你弄痛了,不过现在不会了,你也听见了,主人夸奖我了哦!」说罢,她便再度吻上霞儿的唇。

  「呜呜……」霞儿再度娇哼连连。

  克琳的娇躯白腻丰润、体态高挑婀娜,而霞儿身体则是娇小玲珑、青嫩结实,这两具浑然不同的胴体如两条蛇般彼此交缠在一起,再配以娇唇檀口不断吐出的婉转呻吟,情景之火辣,绝非笔墨可以形容!

  南宫修齐在看得大呼过瘾的同时,也为自己这一绝妙点子感到得意不已,心道:「哈哈,与立刻提枪上马相比,让两名女子先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幕春宫戏还是有情趣得多啊!」

  此时,克琳与霞儿彼此相对侧卧,唇舌依旧难解难分。克琳两条修长的小腿紧紧夹住霞儿的一条葱白玉腿,而霞儿的另一条腿则勾住了克琳浑圆的粉臀,用其大腿内侧的肌肤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绵软弹实的臀肉,仿佛十分迷恋那里细腻滑润的触感。

  下面四条白嫩嫩的腿就这样缠在一起,而上面也是两胸彼此紧贴。由于克琳的双乳比霞儿的大得多而且也比她柔软,所以克琳的双乳被霞儿胸前那对青涩鸽乳顶出了两处凹陷,霞儿的乳房则被克琳丰软的乳肉完全包裹住。从南宫修齐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到克琳那硕乳被压得极扁,绵实乳肉向四周扩溢,上端几乎要顶到她的下巴了。

  两女愈来愈进入状态,尤其是克琳,虽然她的身体及大脑都被毒医圣手改造过,但她那与生俱来的敏感体质依旧存在,所以此时的她喘息剧烈、双颊嫣红,完全不记得南宫修齐先前对她的耳语了,只见她为了大口喘气,檀口已经离开了霞儿的双唇,不过仍有一丝晶莹涎液连接在她们唇舌之间。

  看到克琳如此模样,南宫修齐摇摇头笑骂道:「他奶奶的,叫你撩拨这个初涉欢爱的小丫头,你倒好,自己先被撩起性致来了,看来浪蹄子终究还是浪蹄子,无论怎么变这个也变不了,哈哈……」

  克琳媚眼如丝、兰息半吐,对南宫修齐这番满含掷揄嘲讽的言语恍若未闻,只是无意识地娇吟:「啊哦……主、主人,热……好热……」

  「嘿嘿,真受不了你这个浪蹄子,算了算了,霞儿,你就好好安慰一下她吧。」南宫修齐笑咪咪地对尚有几分清醒的霞儿道。

  「我……」霞儿吃惊地张大她那双妙目,但却不敢直接与南宫修齐对视,躲躲闪闪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抑制的羞意,「可……可是……我、我不会……」

  南宫修齐一脸淫笑道:「这有何难?有本公子从旁指点,你尽管放心就是,包你让这浪蹄子大泄一回,哈哈……」

  「可、可是……」

  霞儿忍住无尽羞意,期期艾艾地似乎要再说些什么时,却见南宫修齐面色一沉,森冷道:「嗯?可是什么?」

  「没……没什么……我、我听公子的就……就是了……」

  南宫修齐满意笑了笑,说:「趴到这浪蹄子身上,两手抓住她的奶子。」

  霞儿又羞又窘,可也不敢违抗,只得乖乖地趴卧在克琳身上,两只小手微微颤抖地伸向那双令她有些目晕神眩的硕大绵乳。

  刚一触及,克琳的身子就微微抖动了一下,檀口发出一声似苦闷、似满足的叹息。而霞儿此时则充满紧张、羞涩,也有一丝好奇,不过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

  这时,克琳的身子仰躺着,但胸前乳房丝毫不见收缩平坦,反而因重力影响而给人更加沉甸之感,乳肉向两侧溢出少许,双乳轮廓更见增大,乳峰上的乳头鲜红欲滴,周围是一圈铜钱般大小颜色稍浅的乳晕,而霞儿的两只小手恰恰覆盖在其上。

  「用你的手掌用力揉她的一对乳房,来回旋转的揉、磨……」南宫修齐命令霞儿道:「嗯,好,对,就是这样,还有你的手指也别闲着,捏她的乳头,出点力,哈哈,就这样……」

  在南宫修齐的指导下,霞儿的双手时握时捏,十根葱白玉指在绵软乳瓜上时时隐没,却又时时浮现,克琳乳房之柔软,弹性之佳,令人咋舌。

  霞儿先前的手法着实生硬,不是揉轻了就是捏重了,不但让克琳秀眉频频微蹙,就是她自己也紧张到额头泌出一层细汗。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不仅渐渐掌握了按揉的节奏,而且也尝出了其中让人愉悦的韵味。

  「真、真滑,就像那上好的丝绸,哦,不,比丝绸还要滑上几分。」霞儿暗道。心中是既羡慕又有少许的嫉妒,幻想着如果自己也有这身如此滑腻的肌肤该有多好!

  这边霞儿思绪万千,那边克琳却是思绪纷乱,浑身寸寸皆软、美眸轻翻、檀口大张,娇躯扭动如蛇,不知是苦是乐?

  南宫修齐见火候似乎差不多了,于是命道:「好了,现在你去含住她右边的乳头,记住,不光要紧紧含住,还得用舌头细舔。」

  霞儿自是不敢违拗,脸色潮红地凑近高耸的乳房,眼睛轻闭,伸出粉红的丁香小舌在鲜红蓓蕾上轻柔一舔,然后双唇紧随而至,紧紧抿住已然挺立胀硬的乳头,继而包括整个乳晕都被她含入嘴中。

  「啊……好痒……用力……力点……」克琳娇呼着,同时双臂用力抱住霞儿的螓首,将她整张脸深深地按入自己的乳房里。

  「呜呜……」霞儿几欲窒息,根本顾不得再舔吸她的乳头了,只想从那弹性极佳的软肉里挣脱出来。

  然而也许是克琳贪图这样的享受,不舍她就此离去,双臂圈得极紧,霞儿挣扎了几次都没挣脱,不过其口鼻从丰满弹实的乳峰上滑到了双乳之间,如深壑一般的乳沟让她的口鼻得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喘息后的霞儿继续舔舐,晶亮的唾液将克琳的胸口弄得愈发湿滑,舔舐之间频频响起水浆挤压之声,让这空寂的地下湖泊平添一抹淫靡之情。

  「哈哈,不错,有潜力,一点就通!」南宫修齐怪笑道:「好了,别光在这个位置上不动,慢慢向下舔,注意,舌头一定要灵活,不能离开这浪蹄子的肌肤。」

  霞儿依言而行,娇唇嫩舌从深邃的乳沟笔直向下,滑过肚腹、掠过脐眼,一路上留下亮晶晶的涎液,可见她舔舐之认真,亦可知她也着迷于其中,乃至浑然忘我,直至她觉鼻端微酸,似有小虫爬进鼻里,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哈哈……」南宫修齐大乐。

  霞儿则是大窘,头脑也为之一醒,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吻到克琳的小腹脐下位置,一撮阴毛钻进了自己的鼻孔,这才有了这颇为尴尬的一幕。

  在心神迷荡之时吻到克琳的小腹也就罢了,可现在清醒过来,霞儿便有些犹豫要不要再吻上去,毕竟同为女子,她对女人的私处还是有些本能的排斥。

  南宫修齐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嘿嘿一笑道:「怎么?不习惯?那好吧,就用你的手。」

  霞儿本以为南宫修齐会强迫自己继续用嘴舔舐,不料他如此体谅自己,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感激,亦有一丝温情从心底弥漫开来。

  略微定了定神,霞儿便凝望着眼前这似鲍似贝的幽谷蛤唇,顿时便觉得一阵目眩,虽然她自己也是女子,但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女子的私处,平常对于自己那里,别说是细看了,就是瞄一眼也觉得羞耻,除了沐浴外,根本不会触及那里。

  霞儿微微颤抖地抬起指尖,伸向那肥厚如馒的玉阜,甫一触及,便立刻感其滑润异常,丝丝蜜液犹如油脂,丰盈贝肉滑腻柔软。

  克琳胴体仿佛火烧,双腿蓦然夹紧霞儿那只动作的手,口里娇叹:「姐,你、你好……好坏……弄、弄得人家好……好难受……啊……」

  「这……」毫无经验的霞儿面对这种情况自然是手足无措,她一边抬首求助地看着南宫修齐,一边便要抽出手。然而克琳的双腿将她得手夹得紧紧,让她一时无法移动半分,令她更加窘迫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你看我干什么?你不是还有另一只手吗?」南宫修齐笑嘻嘻地提醒她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霞儿露出恍然表情,连忙举起那只空闲的手,准备使力掰开克琳双腿,不过事实又让她大感意外,因为她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克琳的腿就分开了。

  如膏如脂的贝肉再一次呈现在眼前,白里透红的玉阜、细若小指的红缝,还有中间那一汪清泉,这一切让同为女子的霞儿也不禁看痴了。

  「嘿嘿,看看你这眼神,比别的男人还色上三分。」南宫修齐见之不由得掷揄。

  霞儿大羞,连忙收回目光,眼神似嗔似怨地瞪了南宫修齐一眼,却听他道:「看见缝隙上方的那颗小豆豆了吗?用你的食指按住它。」

  依言望去,果然在狭长蛤嘴上端有一颗如小指指甲一般大小的肉芽,在肉芽下端是一圈颜色稍深的包皮,很显然,肉芽就是从这包皮里面钻出来的。

  肉芽圆圆滚滚,上面晶莹闪亮呈半透明状,形状小巧可爱,霞儿见之既羞怯又好奇,慢慢伸指向那处妙物按去。

  「呜……」克琳蓦然娇啼,如遭雷击,双腿不由自主地又要合拢,不过霞儿似乎早已预料,将一只手臂横挡在她双腿之间,及时阻止住了。

  「哈哈,做得不错。」南宫修齐笑着夸道:「按住后轻轻揉动,当然,也要稍微用点力。」

  「哦,不……不要……好难……难受……」克琳只觉一股似酸非酸、似麻非麻的异样感觉从身体深处荡漾开来,扩散到四肢百骸,使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绵软无力。

  与此同时,花唇中间那道红彤彤的缝隙由一汪清泉变成了潺潺花溪,不断从花缝深处溢出,沿着花唇汇聚成滴,再成细流,然后蜿蜒而下,漫过菊肛处的凹陷,最后滴落在石桌上。

  霞儿看得啧啧称奇,心中亦是迷荡,不知不觉,自己的私密处也滑出一缕蜜液,然而她却尚不自知,只晓得继续按动那滑腻肉芽,手法愈来愈娴熟,修长指尖犹如飞舞的蜜蜂,在姹紫嫣红中采着新鲜浆蜜。

  「呜呜……」克琳无助地摇动着螓首,红唇不断吐出似快乐又似苦闷的呻吟,雪白的大腿因为合拢不住反而张得更大了。

  「好,再加把劲!」南宫修齐看出克琳已在高潮边缘了,于是催促道,「嗯,按揉得不错,现在你用食指和拇指把它捏住,来回捻动。」

  「嗯……」霞儿轻声应着,照着他的指导而捏住那软嫩的肉芽,摩挲旋转。

  「啊……哦……」克琳已陷入迷乱状态,双眼无神地张大着,檀口更是张得老大,犹如一条被抛上岸的鱼。而她那两只粉嫩的玉臂也是无意识地虚空挥舞着,十根纤纤玉指时而伸得笔直,时而又弯曲紧握成拳,像一名落水者在寻找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此时的霞儿仿佛也被克琳的情绪感染,眼神渐渐失去之前的清澈纯净,逐渐铺上一层迷蒙的色彩,兰息渐重,赤裸裸的白皙肌肤也染上了一层娇艳的玫瑰色,而花腔里流出的蜜液更是将她的大腿内侧浸得一片湿滑。只见她下意识地两腿并拢,有意无意地扭动着。

  「哦……不、不行……我……我要……要死……」克琳哭泣着娇吟,整个人已呈现迷乱状态。

  经验丰富的南宫修齐知道克琳即将达到高潮,于是颇为激动地命道:「掐!用力掐住它!」

  这时的霞儿眼神亦是一片迷蒙,人也如同一具傀儡,完全无法自己思考。她顺从地执行着南宫修齐的命令,指尖一下使上了力,顿时,又长又尖的指甲一下刺进了勃起如珠、肿胀如豆的阴蒂。

  「啊……」克琳猛然发出一声尖厉娇呼,身子一下如虾般向上弓起,浑身不停地颤抖,而花穴处犹如洪水爆发一样,大量蜜汁喷涌而出,结实有力地击打在霞儿的手上,以至于有几滴蜜液反溅到她的额头、发梢间,可谓量大势猛。

  「哈哈,妙,实在是太妙了!」南宫修齐抚掌大笑道:「着实是精彩至极的一幕啊!」

  克琳那犹自不止的喘息加上南宫修齐得意的笑声,在密闭的地下湖泊的小岛上回荡不休,余音不绝,甚至显得有点刺耳,使霞儿回过神来,她怔怔地看着自己那湿滑不堪的手,顿时脸红如烧。这时她才蓦然惊觉自己双腿间那处羞人的地方不比自己的手好多少,也记起刚才就在克琳花腔喷出蜜汁的同时,自己的深处也痉挛了一下,溢出一股湿液。如今这股湿液既冰凉又黏稠,让她难受至极,更羞不可抑,连动也不敢动,生怕被南宫修齐发现出什么。

  就这样,两具截然不同的美丽胴体姿势各异的卧在大圆石桌上,她们一个斜斜横躺,一个堪堪侧卧:一个红潮满面,一个轻霞染颊:一个慵懒如猫,一个怯羞如鹿:一个香汗淋漓,犹如水洗,一个津液点点,宛若小雨淋身。可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如此一幕妖艳中透着淫靡,而淫靡中却又含着一丝纯净,足以勾起男人身体里的每一根性欲神经,南宫修齐当下是淫兴大炽,大有立刻将此两位佳人压在身下大肆鞑伐的冲动,然而他知道此时不是恰当的时机,因为自己要和此两女痛快一场,非一、两个时辰不够,而傅玉娘可随时会带着夏荷和小青来这里,要是被她们撞见了未免尴尬,而且也很扫兴,所以他看两女虚凤假凰的一出淫戏时,欲火大涨却始终未亲身上阵。

  此时此刻,离与傅玉娘分开时已有大半个时辰了,按理说她也该到了,可入口处那里依旧毫无动静,偌大的地下湖泊平静无波、光影幢幢,映出南宫修齐的身影在石顶上倒错扭曲、晃动不休。而此时,两女的粗重喘息已渐渐平息,空气中除了透着一股微酸腥骚的气味外与先前一般无异样,密室水域里又恢复了空阔寂寥,甚至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南宫修齐心中忽然浮现出隐隐的不安,本能地觉得可能出事了,自己不能坐在这里干等,然而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哑然失笑,既笑自己多疑又笑自己胆小,而且他认为不管博玉娘那边出了什么事,自己暂时留在这里还是上策,因为这里相对外面来说还更安全,毕竟这个地下室,石室众多犹如蛛网,想要找到这里来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与其干坐枯等,不如找点乐子,于是南宫修齐坐在石凳上大剌剌道:「好了,你们两个也享受过了,该轮到本少爷享受了,都给我爬下来!」

  这时,两女都已从各自的高潮中回过神来。闻言,克琳自是二话不说,手脚并用地从大圆石桌上爬了下来,然后径直爬到南宫修齐的脚边,仰起螓首,满脸堆笑地看着他道:「主人,琳奴刚才就好像是死去了一回,滋味真的是太美了!」

  南宫修齐一脸淫笑的托起克琳的下巴道:「只要伺候好主人,主人会让你享受到更美的滋味。」

  「真的吗?」克琳张大着一双明眸,一脸不可思议道:「还有比这更美的滋味?」

  「嘿嘿,主人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太好了!」克琳一脸雀跃,高兴得如同小孩,然而仅过一会儿,她的笑容便散去,既沮丧又有些惶恐道:「可、可是琳奴该……该怎么伺候主人啊……我、我……」她结结巴巴的话语里竟带着一丝哭腔。

  南宫修齐心下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忖道:「毒医圣手这老东西也真是的,消除这妮子的记忆也就罢了,怎么连她本来就会的技能也让她忘记了,想她以前那取悦男人的手段多高明啊。唉,现在又要让她重新学起了。」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瞟了瞟仍跪卧在石桌上的霞儿,原本她趴卧在那里,听到南宫修齐的命令后,她无法自然流畅地做出克琳那样的动作,却也不敢无动于衷,只得双臂撑起身子,双腿弯曲,小巧的臀瓣压在足跟上,一副要爬未爬的模样。

  「嘿嘿,霞儿,还愣在那干什么?过来,教一教琳奴怎么伺候主人。」南宫修齐朝霞儿勾了勾手指道。

  霞儿虽然还未经人事,但久在傅玉娘身边,又处在极艳宫这淫靡之地,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所知甚多,她忍住羞意,粉臂轻挡在胸前,葱白小腿轻伸,正欲下石桌,忽听水面那边传来一阵轧轧轻响,心里一动,她知道那正是石门打开的声音,显然是夫人她们来了。

  石门打开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在这密闭的水域里仍然显得清晰无比,一下便把他们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本来密合无一丝缝隙的石门缓缓向两边分开,此时已有一掌之宽,南宫修齐眼力甚佳,虽然身处中央小岛上相距颇远,但还是清楚地看见在石门之后的模糊身影不是傅玉娘。

  「不好,情况有变!」南宫修齐低声一喝。

  「啊……」

  两女齐齐发出一声娇呼,不过克琳的语气里多是茫然,而霞儿则是吃惊而又不太相信,果然便听她道:「肯定是夫人她们来了,别人不可能寻到这里的。」

  南宫修齐没有理会她,而是依旧眼睛紧盯着石门那边,这时石门已经完全打开,继而进一步印证了他的预感,因为石门外边居然空无一人,先前那模糊的人影也都消失无踪。

  这时,原本半信半疑的霞儿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此时她也顾不得害羞了,直接从石桌上跳了下来,奔到南宫修齐身边,紧拽住他的胳膊,轻颤着声音道:「公……公子,好、好像不……不太对劲……」

  南宫修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低声喝道:「慌什么?有本公子在呢。」

  尽管只是短短几语,而且语气又是恶声恶气,但霞儿听在耳里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紧张的情绪顿时散去不少,俨然已将南宫修齐视为自己的依靠,甚至是守护神。

  「谁在那里?出来吧,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南宫修齐上前一步朗声喝道。此时他已经确定来者绝不可能是傅玉娘,因为她不会如此故弄玄虚。

  「嘻嘻……」一阵如银铃般笑声从石门外飘了进来。

  南宫修齐脸色顿时一变,他身边的两女更是又一次齐齐发出一声惊呼,而这一次她们语调一致,皆充满了惊惧,尤其是克琳,她的脸色一下变白,抱住南宫修齐大腿颤声道:「她……她又来了,是……是不是又要把我……我关起来?我、我不要,先前已经把我和小青姐她们分开了,现在我、我再也不要和主人分开……」

  不错,这名发出银铃般笑声的人正是宝月公主,只听那阵笑声刚停,她人便出现在石门处,在珠光水彩的照射下,南宫修齐将她看得清清楚楚,瞳孔顿时微微一缩,嘴角也不由得扬起一抹猥亵的笑容。

  宝月公主的确堪称是个美人胚子,但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无论身材、相貌、肌肤等,原本对南宫修齐的吸引都是有限的,然而现在却将他的目光完全吸引过去,以至于让他一时忘记目前自己身处险境。

  吸引南宫修齐目光的是宝月公主那一身装束,先前见她所穿的那一身华丽却略显保守的宫装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袭让南宫修齐惊艳甚至到有些瞠目结舌的大胆装扮。

  【第八集】第二章:追寻而来

  宝月公主那原本被一枝玉簪挽起的一头黑色秀发已披散开来,松松散散的垂在脑后,显得随意而不羁,隐隐透着一股狂野的味道,然而如果说发型只是让她透出一点狂野味道的话,那么她的衣着就将这种狂野突显得淋漓尽致了。

  她的上身一袭鲜红的皮甲短小而又紧窄,皮甲上缘有一圈纯白色的狐毛,呈波浪形,包住了她那小而翘挺的椒乳,却同时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浅浅的乳沟。

  而下缘只到上腰位置,收口十分紧窄,完全贴住她那结实的小蛮腰,不留一丝缝隙:在皮甲正中有一排只是装饰用的金属钮扣,发出动人的光泽与金属质感。

  皮甲是用两根皮带交叉系在脖间,椒乳至颈间大片肌肤裸露在外,而腰腹间亦有大片肌肤暴露出来,直至脐上三分处才见同样为鲜红色的皮质短裤,而皮裤的裆部极低、长度也极短,比一般女子所穿的亵裤还要短上几分,仅到大腿根部。

  另外,皮质短裤和上身的皮甲一样,极为贴身紧绷,甚至连胯间花唇的形状都隐隐勾勒出来。

  宝月公主脚下穿的是一双亦为鲜红色的皮靴,高筒的靴身几乎将她的小腿完全收纳其中,而靴底那又高又尖的靴根将她青葱般的玉腿衬托得愈发修长,使她整个人陡然拔高三、四寸,身形显得非常高挑,让原本还剩余的一点青涩感驱逐得干干净净。

  除了鲜红的紧身小皮甲、紧身短皮裤以及长筒高跟皮靴外,宝月公主的双腿上还穿着半透明的红色丝袜,那如天边晚霞一般鲜红丝袜将她皮裤下至靴口那一截葱白玉肤轻裹得如云如雾,诱人至极。

  另外,在宝月公主的双手上还戴着长长的红色皮手套,一根红色皮鞭紧握在她的右手里,整个人极具风情又给人逼人心魄、狂野霸道的感觉。

  即使南宫修齐久逛花丛,但还是第一次见女子如此着装打扮,将媚惑、狂野、霸气完美表现出来,让人过目不忘,令人惊艳。

  尽管隔着数百尺的粼粼水面,宝月公主身上的一些细节看得还不是十分真切,但已足以让南宫修齐一时为之惊叹,下意识里完全把她当作一名美丽的女子在欣赏,用眼神来猥亵,全然忘记她是自己的敌人,而且就目前来说,还是一名相当危险的敌人。

  「夏荷,那个男子就是我师傅新收的徒弟?」宝月略显稚嫩的嗓音含着些许的怀疑。

  听到这样的问话,南宫修齐的注意力一下被拉了回来,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暗道:「这妮子怎么一点吃惊的反应都没有?难道她已经忘记了曾经加害于我一事?或者是她杀太多人,早就不记得我的相貌了?」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又觉得不对,因为夏荷已经落在宝月公主的手里,而宝月公主的凌厉狠毒他早领略过,所以他不相信夏荷落在宝月公主的手里还敢替他隐瞒事情,更何况夏荷本身就是冥山鬼母身边的贴身侍女,而宝月又是冥山鬼母的徒弟,根本就没必要隐瞒。如此想来,就算宝月已不记得自己的相貌了,那从夏荷的口里也应该得知自己就是她曾经加害过的镇南侯之子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却听那边传来夏荷的声音:「唔……好……好像是……是少主……」

  闻言,南宫修齐心中顿时一动,暗道:「对啊,这妮子一直都是称呼我为少主,而我也从没向她透露过我的名字,莫非冥山鬼母也没告诉过她我的身世,所以至今她仍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南宫修齐猜想的的确没错,事实上,夏荷一直都不知道南宫修齐的姓名,只知道他是冥山鬼母新收的徒弟,从而也就是自己的少主,而冥山鬼母当初叫她跟随南宫修齐时也没告诉她具体情况,只要她留意南宫修齐的行为,在合适的时机向自己汇报而已。

  而对宝月来说,她一直都不知道师傅新收了个徒弟,今日在鬼愁城中遇见夏荷,她是暗吃了一惊,更让她吃惊的还有在夏荷身边居然还站着失踪已久的克琳公主,这让她匪夷所思的同时亦意识到事情大有蹊跷,于是立刻将她们带了过来。

  然而接下来又是一次让宝月意想不到,当她满心欢喜地拉住克琳的手时却发现她对自己是又惊又怕,宛若陌生人。

  宝月本以为克琳是由于有外人在场而不敢承认,于是让克琳公主与夏荷、小青她们分开。然后单独面对,可结果依旧如此,宝月只好向夏荷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夏荷完全没有想到会在鬼愁城里遇到宝月公主,心中是惊惧交加,只恨不得掉头而去,然而终究她还是不敢,乖乖地将她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宝月,不过她也说不清楚克琳怎么变成如此模样?而且她也没将克琳饱受南宫修齐折磨一事说出来,因为这一路上她也没少干凌辱克琳的事。

  听完夏荷的叙述后,宝月心中是疑窦大起,要说之前她还存着一丝这个人只是长相酷似克琳的念头的话,那现在可以断定她就是自己的姑姑克琳公主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姑姑怎么会在鬼愁城里,而且还和师傅新收的徒弟在一起?

  「师傅怎么又收了一个徒弟?而且也不告诉我……听夏荷所言,这个徒弟很明显就是前一阵子才收的,而那段时间师傅一直都是在宫里,怎么可能新收徒弟?而且还是男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宝月脑海里盘旋,她知道要想解开这一团团疑惑,只有找到自己的这位师弟,可根据夏荷所说,她也不知道少主现在在哪里,只知道在这里等,他会来这找她们的。

  就在宝月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傅玉娘出现了,从刚才夏荷所说的话语里,宝月得知她和师弟关系匪浅,很可能知道他在哪里,于是盈盈笑道:「夫人,你可知道她们少主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傅玉娘自是推托不知,道:「这个属下着实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宝月声音微微一冷道,「你都让他的人住在你这极艳宫里,可见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你会不清楚?」

  傅玉娘暗吃一惊,按理说宝月是在大街上遇到夏荷她们的,而非极艳宫内,所以只要夏荷与小青不说,宝月不太可能知道他们曾住在这里,难道她们都将实情告诉了宝月公主?

  这下子可是大出傅玉娘的意料之外,在她看来,夏荷她们身为南宫修齐的贴身侍女,理应知道自己主子与眼前这位宝月公主有恩怨,那就不应该将自己的行踪诚实地告诉对方啊。

  虽然与预料的情况有些不同,但傅玉娘终究算是精明能干之辈,脑子反应颇快,只见她若无其事地面带微笑道:「回公主的话,她们少主原本是来参加在这里举办的『奴花之秀』比赛的,虽然比赛后来因故取消了,但身为参赛嘉宾,他们还是有权利住在这里的。」

  「哦,你们是来参加『奴花之秀』比赛的?」宝月转头对着夏荷问道。

  「这……奴……奴婢不太……太清楚……」夏荷嗫嚅道。

  这个回答倒不是夏荷有意要替傅玉娘隐瞒什么,而是她的确不知道南宫修齐是不是要参加「奴花之秀」比赛,虽然南宫修齐之前是直奔关外,没有要参加「奴花之秀」比赛的意图,但那是因为不知道有这比赛,后来因出不了关而返回鬼愁城里,从而知道这个大赛,以她对南宫修齐脾性的了解,她不敢保证他一定不会参加。

  「帕!」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夏荷的右脸颊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随即,便听宝月一声娇斥:「没用的东西,连自己主子的意图都揣摩不清楚,留你何用?」

  夏荷大惊,以为宝月公主动了杀机,也顾不得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疼痛,「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公主,求求你,饶了我吧……」

  「公主,你就饶了夏荷姐吧。」一旁的小青也跟着跪下哀求道。

  傅玉娘心中也暗喑着急,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带走夏荷和小青的,要是宝月一怒之下把夏荷杀了,那她可就有负南宫修齐之托。可她也不好公然替夏荷求情,要是她为了一名身分低下且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侍女求情,肯定会引起宝月的怀疑。

  宝月轻瞥了傅玉娘一眼,然后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踱步到小青的跟前,吓得小青连忙低头,身为一介民女的她向来见识颇少,从来就没见过什么大官,而一国的公主,光这个头衔就可以让她震撼不已了,更别说近在咫尺的真人。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青一直是噤如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一次实在是担心夏荷的安危,她才忍不住出言相求,毕竟在这一段日子里她们一直在一起,在她心里,已经把夏荷及克琳当作自己的好姐妹了。

  「你,把头拾起来,让本公主好好瞧一瞧。」宝月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道。

  小青战战兢兢地抬超螓首,正好迎来宝月投来的目光,两道目光刚一交接,小青就觉得浑身一紧,心里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目光急急转开,不敢与之对视。

  「咯咯,好一名标致的小妮子。」宝月轻笑着伸出一根葱指,勾起小青的下巴,「本宫这个师弟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身过的美人是一个接着一个。」

  小青的心怦怦直跳,脸红过耳,仿佛眼前的不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而是一名赤裸裸对她展现垂涎欲滴的淫邪之徒。

  事实上,不只小青自己这样想,就连一边的傅玉娘也感觉如此,她敏锐地感觉出宝月看小青的眼神绝不是一名女子所该有的,尽管这名女子身分高贵,而面对的又是卑微的侍女,但眼神可以是轻蔑、不屑、凌厉,但绝不应该是淫邪,宛如一名色欲之徒。

  在场的只有夏荷见怪不怪,因为她早就清楚宝月公主有喜女不喜男的怪异性癖好,而且以折磨女子为乐,也正因为清楚这一点,她一直显得异常恐惧。

  「难……道这名宝月公主喜欢女人?」傅玉娘心中暗自揣测。

  不管是宝月的动作还是她的眼神,都明白无误地表达出她对小青有不一样的兴趣,让人感觉十分怪异!如果宝月是个男人那就不足为奇了,可她偏偏是个女人,要是换作其他人,也许仅仅只是觉得奇怪,还不会往这方面想,但傅玉娘就不一样了,她见多识广,自举办「奴花之秀」比赛以来,什么怪异性癖好的人没见过?什么龙阳之好、百合之喜,种种在一般人眼里视为异类的她都见过无数了,所以她见宝月这般举动便很快想到她是不是对女人有兴趣。

  「对了,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本宫说啊?」宝月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青,一边漫不经心道。

  「哦……没、没事,就来看看公主对这里是否还满意?还有什么需要的?」傅玉娘随口编了个理由,但心里却是在暗暗叫苦,她原本以为宝月根本不会在意小青和夏荷这两名身分低微的侍女,所以觉得带出她们俩不是一件难事,可没想到事实恰恰相反,宝月对这两名侍女的兴趣仿佛愈来愈浓厚了。

  「咯咯,你这里很好,本宫很满意,没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出去了。」宝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没办法,傅玉娘只好悻悻退下,在门外的走廊里来回踱步,想怎么样才能把小青及夏荷带出来,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急得她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汗。倒是屋里不时传出阵阵的细微呻吟声让人想入非非,但这时的傅玉娘也无暇顾及屋里的情形了。

  就这样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名禁军侍卫匆匆走了过来,路过傅玉娘身边时有意无意地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径直来到门前,恭敬地敲了敲门道:「公主殿下,不好了,那名女子不见了。」

  话音刚落,雕花梨木门便打开了,而门里面却无人影,仿佛门是自动打开一般,紧接着宝月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只听她厉声娇喝:「不见了?怎么回事?谁把她放出去的?」

  侍卫哭丧着脸说:「没公主的吩咐,谁敢放她出去啊?小的根本不知道那名女子怎么不见的,小的和几个兄弟一直在暗咱处守着,不曾见过那名女子出来过。」

  「她没出来过?难道她自己遁地消失不成?」宝月怒道。

  侍卫心中惊骇,口中结结巴巴道:「公……公主……小的怀……怀疑屋……屋里有暗……暗道……」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瞟了瞟身后的傅玉娘,却已不见她人影,心里蓦然一惊,再放眼望去,发现她已经不声不响地走到了走廊尽头,转身便要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侍卫大急,也顾不得先向宝月公主解释什么,连忙身形疾移,拦住傅玉娘,软中带硬道:「夫人,先别走啊,有些事还需要你替我向公主解释。」

  傅玉娘脸色不禁微微发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需要我解释?那、那好吧。」

  其实当这名侍卫匆匆而来时,傅玉娘就大致猜到他可能是向宝月报告克琳失踪的消息,但她不以为意,然而在听到这名侍卫说他们几名侍卫一直在门口暗哨处看守时她不禁惊慌了,因为她是和南宫修齐一起从暗道里进入克琳房间的,后来南宫修齐和克琳等又从暗道返回地下室,而她直接是从房间大门而出的,现在想来,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因为在之前傅玉娘就检查过,在克琳房间门口无人看守,所以她才毫无顾忌地从大门而出,不料宝月居然安排侍卫在暗啃里盯着,这样一来,她没有从大门进去,却神奇的从屋里出来必定会引起侍卫的怀疑。

  傅玉娘知道自己这下是凶多吉少了,刚才她就是想趁侍卫报告时悄悄溜走,却不料还是被追到了,她一无武功,二无魔力,无法强行逃离,只得乖乖随着这名侍卫折返。

  脑子里正在不断想着对策的傅玉娘,随侍卫进了屋里后,却被里面的情形吓住了,只见宝月公主已经脱下了那一袭华丽飘逸的宫装,而换上了一身堪称极为大胆的短小紧窄红色皮装。

  更让傅玉娘感到瞠目结舌的是宝月公主的举止,只见她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阴沉可怕,更让人胆颤心惊的是她双手还在玩弄着一根红色皮鞭,鞭梢末角不时地扫在小青及夏荷赤裸裸的粉背上。

  原来小青及夏荷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全身不着一缕,跪伏在地的模样,只见她们两个一左一右,分别跪趴在宝月公主的两只脚边,头朝外、屁股朝内。另外,在她们的雪颈上各套有一个两指宽的红色皮圈,皮圈的银环扣上系着长长的皮带,皮带的另一端各拴在宝月所坐的椅子两边扶手上。

  小青和夏荷两人不仅被宝月摆成屈辱的母犬模样,而且充当她的脚凳,原来宝月的两条穿着高筒皮靴的脚还分别架在她们两人的裸背上,又长又尖的靴跟不时地刮路着她们背上的肌肤,显出一道道红痕。

  夏荷彷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跪伏的姿态自然而又柔和,螓首高高仰起,毫无羞怯之意。从削瘦的肩膀到向下凹陷成弧形的脊背,再到微微上翘的臀部,然后到垂直而下的大腿,接着是与之成直角的小腿,还有撑在胸前的两只伸得笔直的双臂,整个跪伏的身形起伏有致。

  而另一旁的小青就不一样了,同样是跪伏,她几乎是半趴在地上,撑在胸前的两只葱白玉臂完全不像里荷那样仲得笔直,而是弯得几乎使上身贴到了地上,赤裸的粉背也是呈弧形,但是由于她几乎是蜷缩成一团跪趴在那里,所以粉背呈向上凸起的弧形,大腿与小腿叠在一起,后臀压在脚后跟上。

  另外,与夏荷高昂的螓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青的头低垂得几乎贴在地面,一头青丝完全将其埋住,使人根本看不见脸,只听到那一头青丝下传出呜呜的低泣声。

  「说吧,这究竟演的是哪一出戏啊?」宝月的嗓音虽然略显稚嫩,但话里所透出的寒意却丝毫不减,让人间之便生凉意。

  「回禀公主,属下认为这事和夫人大有关系,所以刚才……」

  宝月摇手打断他的话道:「别的不用说了,就说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侍卫惶恐应道,然后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宝月听得脸色是愈来愈阴沉,等到侍卫说完,她却面无表情了,半晌无语,偌大的房间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只剩下小青那时断时续的低泣声。

  傅玉娘此时脑子里一团糟,已经想不出应对之策,而这时屋子里的异样沉默对她更是形成了一股压力,没一会儿,傅玉娘的头便开始冒出了细汗。

  「走吧,夫人!」宝月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傅玉娘慌乱抬头,发现宝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的面前,「走?去……去哪?」

  宝月冷笑一声道:「夫人,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给本宫装蒜吗?」

  「我……我还是不大明……明白公主的意思……」傅玉娘还在拼命死撑。

  「咯咯……是吗?不明白?那好,这就让你明白!」

  闻言,傅玉娘心中便不由得升起不好的预感,然而却见宝月又转身回去,不过就在走到离她有一丈之远时,宝月疾然回首,身形如电,手中那根红色皮鞭暴伸,如毒蛇吐信般地朝她袭来,傅玉娘只觉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脖间一紧、呼吸一窒。

  原来,宝月挥鞭卷向傅玉娘,鞭子的末梢如蛇一般缠住了她的脖子,力道甚大,一下就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她的两只手本能地伸向脖子,企图使鞭子松开,可是又谈何容易,别说她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就算是一名武学高手也不一定能让这灌满真气的鞭子松开。

  「呜呜……」不一会儿,傅玉娘的脸色便由白皙转向深红,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哼声,而脸上痛苦之色尤甚,两只手不停地在脖间乱抓乱挠,然而非但无济于事,而且还将白皙脖颈抓出一条条血痕。

  宝月俏丽而稚嫩的脸庞挂着残忍的笑容,檀唇轻启:「怎么样?现在明白了没有?」

  此时,傅玉娘的脸色已由深红转变为紫红,一双眸子睁得老大,其眼珠变得向外微凸,在极度痛苦中视线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发黑,脑子里的意识也如抽丝一般渐渐离去,一种即将死亡的巨大恐惧感,紧擭住她的身心。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傅玉娘也不例外,当死亡就这么突然降临时,她本能选择了求生,这时尽管她已听不清楚宝月在说什么,但还是拼命地点头。

  就在傅玉娘感觉自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时,她突然觉得头部一松,紧接着便是大口空气灌入口中,让她顿时涕泪横流、大咳不止,人也软软地倒在地上。

  就这样,咳嗽泪流持续了好一会儿,傅玉娘依旧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不过宝月却已等不及,她踱步到傅玉娘的面前冷声道:「够了,时间差不多了,快点起来带路吧,要是找不到本宫想要找的人,哼哼,下场怎么样你应该知道的。」

  听着这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再想到刚才那濒死的感觉,傅玉娘的心颤抖了。其实刚才在进屋之前,她已料到宝月会对自己有所动作,或威逼、或利诱,但她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宝月如何她都绝不透露南宫修齐的行踪,她认为自己这点硬骨头还是有的。

  然而事实却不像傅玉娘所想的那样,宝月根本不和她多说,直接开门见山,在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后,就直接下杀手,让她真切地感受了一下死亡的感觉。

  在死亡没有真正到来时,傅玉娘觉得自己不会屈服,但当她切切宜实地体验到濒死的恐惧时,她的心理防线一下就崩溃了,强烈的求生欲望最终战胜了心里的义气。此时,她心里默默道:「老爷,对不起,你地下有知,别怪我,我真的不想死……」

  正胡思乱想中,傅玉娘忽然听到一道破空之声,紧接着右臂传来一阵剧痛,凝神一看,原来是宝月给自己抽了一鞭,右臂处的衣衫尽碎,本来丰腴嫩白的肌肤现出一条血痕。

  「呜呜……」傅玉娘一边哀声低泣,一边挣扎而起,心里除了恐惧还有无尽的屈辱。

  身为何四方最宠爱的女人,傅玉娘可谓养尊处优惯了,而且又有一定的才能,创办了「奴花之秀」,因而振兴了鬼愁城的经济,从而赢得了极大名声,也赢得了威望与权力,如此一个人突然遭到这样的对待,怎能不感到屈辱万分?

  然而一想到刚才那可怕的感觉,再多的屈辱感都让傅玉娘不敢再度违逆宝月,她乖乖地爬了起来,带领宝月一行人进入了暗道,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虽然又大又错综复杂,但在傅玉娘的带领下,很快便到了南宫修齐所在的石室,打开石门后宝月也很惊讶里面居然是一座巨大的地下湖泊,在湖中心还有一座小岛屿,上面人影幢幢,显然不只一个人,不过由于距离颇远,她没能一下认出南宫修齐来。

  为了确定岛上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宝月命夏荷出来辨认,夏荷哆嗦地从她身后走了出来,不过由于隔了相当远,加上这里毕竟是石室,亮度终究有限,所以她也看不太清楚南宫修齐的面貌,不过从身形以及刚才他那声喝问的声音中判断出他就是自己的少主。

  宝月挥挥手示意夏荷退下,然后上前一步道:「既然你是我师傅新收的徒弟,那算起来我就是你的师姐了,还不过来拜见师姐?」

  「哈哈,师姐?」南宫修齐放声大笑,言语中满是嘲讽道:「是夺命师姐吧?」

  「嗯?」宝月不禁一愣,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看到宝月这般模样,南宫修齐知道她还没认出自己来,但到这地步了,他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身分,于是放声道:「好好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在你手里死过一回呢。」

  宝月公主吃了一惊,连忙运功凝足目力望去,虽然看清了南宫修齐的面貌,但只觉得有点眼熟,仍不记得他是谁。毕竟死在宝月手里的人不知凡几?而且,她只见过阿宫修齐一次,见面时间还颇短,所以对向来骄傲且厌恶男子的她来说,根本对南宫修齐的相貌没什么印象。

  【第八集】第三章:惊现巨蟒

  南宫修齐想不到经过这番提示宝月还是没认出自己来,可见自己早就被她忘了个一干二净,心中不禁为之气结,正欲说些什么时,却忽听宝月道:「啊,姑姑,我姑姑果然在你这里,你把她怎么了?」

  这时候,宝月也看到了在南宫修齐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状的克琳,在这里看见她是在宝月意料之中,但让她想不到的是克琳居然全身赤裸,而且对南宫修齐是一副信赖依靠模样,而对自己这个侄女却是宛如路人,略一思索,宝月便断定克琳变成这副模样定是他搞的鬼。

  「嘿嘿,本少爷可没把她怎么样,就只是变成本少爷的一名乖乖性奴而已。」南宫修齐轻薄笑道,与此同时,彷佛是为了证明给宝月看,他刻意在克琳的酥乳上捏了一把。

  「大胆!放肆!」宝月气得俏脸煞白道:「你竟敢对华唐公主不敬?你想被抄家灭族吗?」

  事实上,宝月之所以如此气愤并不是因为姑姑遭受到别人猥亵侮辱,而是觉得皇家颜面受损,皇权受到了挑战,这是她最难容忍的。

  「哈哈……」南宫修齐不由爆发出一阵大笑道:「华唐公主?我呸!不过是本少爷身边一条母狗罢了。」

  身为皇室成员的宝月几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不禁气得娇躯直颤,浑身自然的散发出一股杀气,仿佛一只待物而噬的小野豹。

  南宫修齐自然不会被她吓倒,反而看到她的样子觉得心中大快,因而索性彻底说个痛快。好好气气这个小妮子,于是露出一脸得意淫笑,继续道:「再说,华唐的公主算得了什么?就是皇帝老儿的女人,一国的皇后还不是任本少爷玩弄,哈哈……」

  宝月闻言,脸色大变,人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娇声厉喝道:「你、你到底是谁?」

  南宫修齐慢悠悠地摇头道:「真不记得了?啧啧,小小年纪记忆力居然这么差,想当初你可是一直旁观本少爷调教你那位皇后娘娘的哦,哈哈,不过旁观也就罢了,后来居然还阻止破坏,那本少爷就容不得你了,要不是冥山鬼母及时出现,救了你小命,恐怕你现在已经是我掌下之鬼了。」

  「啊……你、你就是大闹皇宫的蒙面人?」宝月俏脸变色,极度震惊道。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道:「总算你还有点记性,今天少爷我心情好,也不想和你计较了,快快退去,饶你一命。对了,把我那两名侍女留下来。」

  其实这一番话南宫修齐自己也知道虚张声势的成分居多,毕竟此时的情况与那次在皇宫是不一样的,宝月不再只有她一人,而是带着大队人马而来,自己魔功虽高,但也未必稳操胜券,所以现在南宫修齐就暗暗期望着宝月对上一次心有余悸而离开。

  宝月此时心中除了震惊外更多的还是疑惑,她不明白一名闹得皇宫天翻地覆的蒙面贼,怎么成了自己师傅的徒弟?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一时之间,一个在期盼,一个在思索,两方都陷入了沉默,然而就在这时,寂静中响起一声娇呼:「南宫少爷,不要管奴婢,你快走。」

  发出娇呼的正是小青,她本来一直在宝月的身后暗自低泣着,独自沉浸在悲伤中,根本无暇顾及南宫修齐,但当她听到南宫修齐要宝月放了她和夏荷时,她的心蓦然感觉一暖,心中喃喃道:「少爷他还没嫌弃奴婢,还把奴婢放在心上,好,太好了……」

  小青本身就是一名极为保守的女子,从一而终的思想根深抵固,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所以她才一心跟定了强暴她的南宫修齐,不过她一直把自己定位在奴婢的位置,从不敢奢望自己在这个花花公子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尤其是自己现在已经遭到了羞辱,身子不再是那么干净,恐怕就是做奴婢都会被嫌弃。而如今南宫修齐的一番话,至少证明了他不但不嫌弃,而且对自己还是在意的,这意外的惊喜让她不禁愈发泪如泉涌。

  不过在惊喜的同时,她也意识到目前的形势对公子很不利,她怕宝月会拿自己和夏荷来要挟公子,于是趁两方一时沉默,大声提醒南宫修齐。

  小青的这声喊叫对南宫修齐并没造成什么影响,可对宝月来说无异于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先是一脸恍然,随即便露出骇然表情,一双妙目睁得老大,不可置信道:「你、你是镇南侯的那……那个小儿子……你……不是被我师傅她……」

  「被她吸成人干,命丧黄泉了,是不是?」南宫修齐笑嘻嘻的接口道:「可惜啊,天不遂你愿、本少爷非但毫发无伤,而且还机缘巧合,功力得以小成,哈哈,说来这一切都还得要感谢你啊!」

  宝月闻言,不由得怔仲了好一会儿。蓦然,她银牙紧咬道:「你、你别高兴得意得太早,你这个叛臣逆子,上一次被你侥幸逃脱,这一次你就没那么幸运了,本宫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她身形疾闪,转瞬便消失在南宫修齐的视野里。

  这一下倒让南宫修齐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本来已经暗自提升功力,就等宝月出手攻击,可没想到她撂下狠话后便急速退出石室,让人一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宝月退出之后紧跟着便响起两声凄惨娇呼,站在岛上的南宫修齐看得真切,那是小青与夏荷发出的,因为她们是被系在她们脖间的皮带给强拽走的。夏荷还好一点,毕竟她尚有武学匠子,身子较常人灵活不少,所以被突然向后拽去,尽管发出痛苦娇哼,身子打了一个趔趄,但却没有倒,人跌跌撞撞地被拉出石门外。

  然而小青就比她惨多了,因为她身材既娇小又毫无武学底子,被一股力量向后拽去,身子立刻便向后仰倒,就这么距生生地被拖了出去,小青被勒得两眼翻白,似乎晕厥过去。

  南宫修齐大怒,功力一提,口诀一出,硕形红虎倏然而现,然而还没等他跨上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随即碎石飞溅,石门两边的石壁被轰出十余个斗大的窟窿。

  「啊!!」克琳与霞儿齐齐发出一声尖叫,不由自主地同时往南宫修齐怀里钻。

  数十块碎石落入湖泊,飞溅起一朵又一朵的巨大浪花,再加上碎石屑,弥漫起一股水气灰雾,石室中顿时一片朦胧,让人视线大受干扰。

  不过尽管这样,南宫修齐依旧透过迷露看到人影幢幢,显然是从坍塌的石壁中跃进不少人,见此情形,他心里不由得一沉,知道接下来恐怕是一场恶战。

  「都给本宫听好了,里面的三个人全部格杀勿论,不留活口!」宝月冷酷的声音在石室里响起。

  「是。」破壁而入的十余人齐声应道。

  听到宝月下这样的命令,南宫修齐心中颇为吃惊,要知道他身边还有克琳,她们可是真正的亲人,难道她连自己的姑姑也要置于死地?

  还没等南宫修齐来得及细想,他便听到一连串的破空之声向他这边呼啸而来,凝神看去,只见无数个棱角分明、如拳头般大小的石头朝他这里射来,眼看他们三人便要被乱石穿心了。

  不过就在这些石块离他们还有半丈之遥时,南宫修齐周围红光大盛并急速向周围扩散,那些石块一遇到红光便消失无踪。

  虽然这些飞射而来的石块来势凌厉无比,但对南宫修齐这样的魔法高手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攻击的人似乎也顶料到了,本就没指望这一招能伤得了敌人,只是为下一步攻击争取一点时间。

  果然,在密如星雨般的石块之后只见人影频闪,待南宫修齐将那些石块全部击毁后已有五个人登上了小岛,他们呈扇形分布,站在小岛的边缘。

  这五个人都是一身头顶卷形军帽,身着劲服、脚蹬革靴的禁卫军装扮,个个身形精瘦、目光炯炯,一看就知他们内力精深,不是等闲之辈。

  一名手执长剑的汉子率先发起进攻,泛着寒光的三尺剑身挽起朵朵剑花,呼啸着朝南宫修齐而来,幽暗的空间划过一道灿若闪电的剑芒。

  南宫修齐双手齐出,全力回击,因为他知道现在只能速战速决,不能久拖,只见两道手臂粗细的红光从他的手掌心电射而出,直迎而上。

  使剑汉子不知深浅,对迎面而来的两道红光不躲不闪,然而那道凌厉剑气刚一接触红光便消之无形,由于剑势极快,很快剑尖便刺到了红光,那上等精铁打造的宝剑居然一触即融,不过也使鲜艳纯亮红光微微一黯。

  此时,孰高孰低已是高下立判,使剑汉子脸色大变,想要撤剑变招已来不及,无奈只得撒手弃剑,扭身一闪,狼狈地躲过红光,不过一身劲服已被灼烧得焦破不堪,十分狼狈。

  其余四人一见使剑汉子这般模样,心中均惊惧交加,他们都知道使剑汉子的功力不逊于自己,他都讨不了好,自己肯定如此,于是也顾不得什么讲究,各自心意相通,不约而同齐一而上。

  其中一人使枪,丈二长枪化为游龙惊蛟,撕裂暗黑空间,疾缠进击:一人一手握刀,一手持盾,不像其他人那样飞身而上,而是全身仿佛缩成了一团,似一团肉球般在地上滚来滚去,当然,他手中的刀没有歇着,舞得水泄不通,全身都被笼罩在刀光中,专向南宫修齐的下盘攻去。

  另外两人全是外家功夫高手,不使任何兵器,但一拳一脚都是虎虎生风、凌厉无比,而且专向南宫修齐的头、下身之类的要害地方攻击。

  一开始,南宫修齐在四人的围攻下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但在红虎的协助下,他很快就稳定了形势,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击,他就听见对岸传来一阵念念有词,似吟似唱的声音。

  身为召唤魔法系的南宫修齐,自然明白这个声音正是召唤师唱吟口诀召唤出召唤兽所发出的声音,不过显然他们的功力不是太深,因为功力深者,如南宫修齐之辈,召唤召唤兽时根本不需要这般大声唱吟出口诀,只需暗自默念即可,不过尽管这样,南宫修齐还是暗自叫苦不迭。

  武者近攻,魔者远击,互相结合,威力大增,南宫修齐深知这一点,况且此时尘雾消散,他清楚地看见对岸上站着一排白发灰须的老者,足有七、八个人。

  在这些老者的唱吟声中,一条似龙似蛇的怪物在他们的上方慢慢浮现,逐渐由虚变实,形状也愈发清晰,其形之怪、其样貌之恐怖,让南宫修齐暗自心惊。

  这个怪物身长足有近丈,长长的蛇身披着一层厚厚的鳞甲,幽光闪闪,令人心寒。更让人胆颤心惊的是其头部大如磨盘,前端和真正的毒蛇一样,呈尖尖的三角形,两只眼睛如铜铃般大小,鲜红如血,射出骇人的光芒,而嘴里不时吐出长长的蛇信。另外,在其身下还长有两只利爪,五指爪尖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显得锋锐无比。

  说起来,南宫修齐对虎狼之类的猛兽倒不是显得很惧怕,而对蛇、蠍、蜥蜴等却有莫名的恐惧,因而当他看见这伙人召唤出这样一个似蛇非蛇的怪物,心里不由得发寒,手底下也跟着迟缓了几分。

  那几名近身攻击的武者立刻感觉到了,原本他们几个虽然使刀的使刀、使枪的使枪,但全都在离南宫修齐五步之外,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自这条蛇状怪物一出,南宫修齐双手挥出的红光也随之一黯,几人一下推进两步,离南宫修齐身体也只有三步之遥了。

  魔法者最忌的就是近身肉搏,尤其是同武者近身相斗,因为魔法者一没有武者那样强劲的内力,二没有其灵活矫健的手脚,所以那样无异于拿自己的短处去碰别人的长处,极不明智,除非魔法者的功力比武者功力强出太多。

  南宫修齐已进入血灵召唤第六重,魔功几近大成,这几名攻击他的武者,没有一个人的功力能与他抗衡,就算他们合起来也奈何不了他,若要全力相斗,这几人在南宫修齐手下走不过百招,然而此时他要分心来提防对岸的那些召唤师,功力自是大打折扣,让攻击他的几名武者不断欺近。

  这时,召唤师的唱吟声已毕,蛇形怪物似已成活物,朝南宫修齐飞游而来,一直到离他有五丈距离处才停了下来,南宫修齐心知不妙,立刻命红虎抽身迎上。

  原本在红虎的协助下,南宫修齐与这几名武者相斗是游刀有余,现在一下失去红虎,他顿觉吃紧,拼尽全力才将这几名武者阻在三尺之外。

  红虎已是与主人心灵相通的召唤神兽,深知主人那边的压力不小,于是便想速战速决,早点消灭了这条蛇形怪物好回去帮助主人退敌。

  监于这个想法,红虎身体未动,一股烈焰已倏然喷出,蛇形怪物识其厉害,尾鳞疾摆,避其锋缨,但也没忘回击,只见这丈长蛇身上下翻跃,首尾相连,在灵巧躲避中蛇嘴大张,露出森森尖牙,随即一股漆黑如墨的气体喷涌而出,团团裹住红虎喷射出的熊熊烈焰。

  一股股腥黑的气体源源不断地从蛇状怪物嘴里喷出,一层又一层地将红虎射出的烈焰裹住,渐渐地,滚滚烈焰被鱼裹得一丝火光都透不出来,而且黑雾在不断地压缩,显然是要将烈焰压灭,远远望去就像是半空中浮着一团不断变小的黑球。

  两只召唤兽刚一交手,蛇状怪物似乎就占了上风,但红虎又岂是凡物?它见自己喷射出的烈火被黑气所扑灭不由得发出一声狂吼,立刻肋生双翼飞上半空,同时两翼下再度扇出两道烈焰。

  蛇状怪物飞速回游,伺机回首再次喷出腥臭黑气,但这时已稍显出魔力不继之相,无法像先前那样将烈焰完全裹住不透出一丝火光,只像是在烈焰表面铺染上了一层非淡非浓的黑雾,不但不能将烈焰压缩扑灭,而且火光还不时从黑雾中闪出。

  红虎双翼下不断扇出滚滚烈焰,似一条火龙在空中翻腾不止,蛇状怪物再也无法压制住烈焰,那层铺染在烈焰表面上的黑雾愈来愈淡,就像是给烈焰表面上的高温慢慢蒸发了一样。

  终于,蛇状怪物的嘴里再也喷发不出黑雾,只听它发出一声怪鸣,转身便要逃,红虎岂能放过它?两股烈焰激射而至,转瞬便让它陷入烈焰之中。

  蛇状怪物首尾缩成一团,身体开始慢慢虚化,对岸上的那一群白发灰须老者个个神色大变,彼此对望了眼,互相点点头,然后齐齐盘腿而坐排成一条直线,后面的人将手抵在前面人的后背上,就这样一个抵一个,而最前面的那名老者则双手齐伸,对准在半空中已虚化成半透明的蛇状怪物。

  顿时,快虚化成无影无踪的蛇状怪物立刻恢复原状,而这时红虎也飞近,两只召唤兽就这样贴身缠斗起来,一红一黑的两兽在空中跳跃翻腾,你来我往,一时斗得难解难分。

  此时,南宫修齐已是额头见汗,喘息渐重了,他魔功虽高,但此刻和他交手的总共是十余名的武学和魔法高手,另外,他还要抽身顾及一旁的克琳及霞儿,难免会顾此失彼,时间一长便开始显现败象。

  「南宫贼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受死吧!」

  话音刚落,宝月公主的身影便又一次出现在石室中,与此同时,漫天蓝幽幽的鬼火飞速掠过水面,朝南宫修齐疾射而来。

  这一下可把南宫修齐急得方寸大乱,要知道现在他已经在是苦苦支撑了,要是宝月这个冥山鬼母的嫡传弟子再加入战团,那他是必败无疑了。

  宝月使的这一手正是冥山鬼母的成名绝技「幽暝鬼火」,看着似满天繁星一般的幽蓝色鬼火,南宫修齐便知她这手已经完全得到冥山鬼母的真传了,要是一对一,他自然是不怕她,但现在使来可就成了压在南宫修齐身上最后一根稻草了。

  如今之计只能是全力防守而不能进攻,于是南宫修齐急令红虎返回身边,红虎虽然有心要与蛇状怪物一争高低,但也不敢有违主人之命,急忙抽身而出,飞落到南宫修齐身边。

  「啊!!」南宫修齐发出一声猛喝,一道红色光晕从他身体内溢出并急速向外扩张,直至将他们几人全部纳入光晕中才停止下来,远望过去就像是一道小小的彩虹从他们头顶划过,将其圈住。

  防御性的光晕在极短的时间便布好,而这时各路攻击也随之而至,几名武者、蛇状怪物还有宝月公主的「幽暝鬼火」,如排山倒海般而来。

  当所有的攻击力量一起攻击到南宫修齐他们头顶上笼罩的那层光晕时顿时发出一声轰天巨响,巨大的气浪不但将湖泊的水面掀起层层浪花及漩涡,而且连那座精巧而又结实的八角飞檐亭也一下被掀翻,亭柱、亭檐、石桌、石凳等四分五裂,悉数掉入湖泊中溅起无数巨大水花。

  南宫修齐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笼罩在头顶上起着防御作用的红色光晕在几大力量的攻击下不但一下缩小了近半,而且色泽大大降低,由鲜红变成了粉红。

  「咯咯,本宫看你还能撑到几时?」宝月脆声笑道。

  南宫修齐恨恨地瞪了宝月一眼,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照这样下去迟早会落败乃至丧命,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咬牙苦撑,拖延一时是一时。

  攻击持续不断,在离他们头顶已不到三尺的光晕处俨然已成了风暴的中心,巨响、强光、劲气不间断地从这里向四周散发,而处在光晕内的南宫修齐神情开始变得恍惚,眼神也渐渐迷离,而这正是魔力开始衰竭的迹象。

  而这时,攻击的一方除了宝月外,其他人也不比南宫修齐好多少,那几名武者已是面红耳赤、气喘如牛,而半空中的蛇状怪物则又变成了半透明状,对岸上那些提供魔力给蛇状怪物的召唤师则个个低垂着头,眼睛微闭,似已进入了半昏迷状态中。

  宝月可不管手下这些人的死活,她只紧盯着南宫修齐,这时她看出了南宫修齐已是强弩之末了,于是一声娇叱,凝聚自己近十成的功力,无数泛着蓝光的幽幽鬼火在她周围腾空而现,并且仿佛像是被气流带动一样飞速回旋,渐渐地,如繁星一般的幽蓝鬼火变成了一颗硕大的蓝色火球。

  「着……」宝月一声矫喝,玉腕一转,硕大的蓝色火球快若流星冲向南宫修齐。

  这一切尽收南宫修齐眼底,他深知以他现在仅剩的那点功力,完全抵挡不住这汇珠成一团的「幽暝鬼火」攻击,心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叹:「我命休矣!」

  蓝色火团如奔雷一般朝南宫修齐疾袭而来,不过就在快触及已呈淡红色光晕时,被巨大气浪一直掀得波涛不止的水面,突然激起一道足有四人合抱的冲天水柱,紧接着一条黝黑的巨蟒从水中窜出,摇头摆尾的身躯足足比那蛇状怪物都要长数倍。

  面对突然从水里窜出的罕见巨蟒让石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大吃一惊,而这条巨蟒窜出后巧合地挡在南宫修齐面前,替他挡下那一团幽蓝鬼火。

  这凝聚了宝月近十成功力的「幽暝鬼火」其威力绝不可等闲视之,一般别说是血肉之躯了,就是一座小山它也能够轰平,然而这条巨蟒也非凡物,结实地挨了这一招后虽然皮开肉绽、血肉横飞,但却没有立即毙命,反而因此狂性大发。

  事实上,这条巨蟒在地下湖泊中已生长了近千年,堪称蟒中之王,长长的蟒身足有三、四丈之多,而身宽就是两个壮汉也合围不起来,兼之皮糙肉厚,纵使刀枪加身也伤不了此蟒分毫。可以说,此蟒就是水中霸王,在它的领域里,它的力量比一名一流的武学高手只强不弱。

  此蟒长久以来一直潜伏在地下湖泊的深处,极少出现,所以根本无人知道这里竟然会有这个大家伙。而这一次由于南宫修齐独斗十余名的武学和魔法高手,搅得湖面轰响不绝,波涛酣滚,从而把久未露面的巨蟒引了出来。

  巨蟒向来喜静,因而被这一番搅动弄得怒气冲天,烦躁不已,于是出来发泄怒火,谁知刚一出来就被宝月的「幽瞑鬼火」击个正着,负痛之下愈加狂性大发,只见窜出的蟒首不偏不倚地正击中了在半空中的蛇状怪物,强大的冲击力一下将半透明的蛇状怪物打得灰飞烟灭。

  召唤兽被灭间接使岸上那些处于半昏迷状态中的召唤师们双目突然睁开,紧接着嘴一张,一口鲜血喷然而出,全部软绵绵地倒下,不过就在他们倒下的同时,巨蟒一记横扫,粗大的蟒尾将这些召唤师全部扫向半空中,狠狠地撞在石室的顶壁上,然后悉数落入水里。

  这些召唤师的身体与常人无异,因而被巨蟒的千钧之力扫得个个筋断骨裂,在撞到石顶上后更是头破血流,再掉入冰寒彻骨的地下湖泊中,看来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巨蟒几乎是在瞬间就将那些召唤师及他们的召唤兽消灭,那股横扫千军的气势一下震住了石室里的所有人,尤其是宝月,虽然她功力高强、心狠手辣,但终究还是小女孩,对蛇是本能的害怕,而当此巨蟒中了自己的「幽瞑鬼火」后居然不死,反而是如此狂性威猛更是感到骇异不止。

  已活千年的巨蟒颇具灵性,知道重伤它的就是宝月,于是在轻易扫掉那些召唤师后便张开它那比水桶还大的血盆大口直扑宝月而来。

  比血还红的舌头、白森森的尖牙以及数尺长的蛇信,这一切把宝月吓得花容失色,一时呆立当场,全然不知出手迎击乃至躲避。

  「公主,小心。」位于宝月身边的一名侍卫也顾不得身分之别,顺手抄起她的矫躯,将她抱在怀里,飞速退出。

  巨蟒对伤了自己的宝月是恨之入骨,有心想追出去,然而它已经习惯了在水里,上了陆地后其威力就会大降,无奈只得放弃追逐,却又十分不甘,性子愈发狂躁,粗壮的蟒身狠狠地扫向宝月退出的那个方向,顿时巨石横飞,轰响不绝,把石顶都给扫塌了,将石室的出入口封得严实。

  【第八集】第四章:偶习虚瞑

  此时此刻,南宫修齐与那几名武者早就停止了相斗,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突然发生的一切,直到轰隆隆的巨响传来他们才如梦方醒,然而却发现出入口已经被石顶塌下的巨石堵住了,整间石室变成了一座石牢,他们是逃无可逃,无异是瓮中之鳖。

  巨蟒扫塌石顶后便直冲小岛而来,只见蟒首高高露在水面之上,而大部分蟒身浸在水里,蟒尾左右摇摆,游动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游到小岛附近。

  岛上的几人个个面如土色,惊惧不已,此时他们每个人的功力都在争斗中耗去大半,根本斗不过这条巨蟒,可谁也不甘心就这么让它吞噬,个个摆出架式,要相它拼个你死我活。

  使枪的汉子率先迎上,只见他手腕一抖,手中长枪亦如吐信毒蛇直袭巨蟒的一只眼睛,他知道不管巨蟒如何厉害、身子如何坚硬,但眼睛始终是柔软之处,如能伤了它的一只眼睛,胜算就极大了。

  然而终究还是气力不济,巨蟒轻易就躲开,与此同时,那比水桶还大的巨嘴一张,一下就咬住了那枝长枪,随即便听「喀嚓」一下脆响,精钢打造的长枪居然轻易被巨蟒咬成两截。

  使枪汉子看着手里半截枪杆,愣愣地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的反应,他就闻到一股强烈的腥风,抬头一看,一张血盆大口已在眼前,紧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其余人见使枪汉子几乎是瞬间就被巨蟒撕成两半而活吞,皆惊惧得而无血色,更无斗志,作鸟兽散般自顾躲避逃命。

  那几名武者由于靠近小岛外围,离巨蟒较近,因而首当其冲受到攻击,只听惨声连连,几乎是在抬手之间那几名武者便悉数给巨蟒吞噬。

  南宫修齐本来吓得呆若木鸡,等看到那名使枪汉子血溅五步,被咬成两半吞下时方才回过神来,拉着早已瘫软在地,呈昏迷状态的霞儿和克琳,没命地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几乎就是在同时,南宫修齐清晰地听到背后传来的那几名武者接连惨叫声,不禁魂飞魄散、腿肚发软,但仍是咬着牙死命拽着两女向前跑。

  然而小岛的面积就那么点大,几乎是眨眼工夫便跑到小岛边缘,前面一片黑漆漆的水面,已然无路可逃,南宫修齐急得直跳脚,而这时,后面那听着让人心颤的游移声已经愈来愈近,他清晰地闻到一股腥风传来。

  「妈的,淹死总比当这家伙的点心好,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南宫修齐一咬牙,一手拉着克琳,一手拽着霞儿,纵身跃进湖泊。

  地下湖泊的水面温度仅是微凉,但水面之下不足两尺处便是寒冷彻骨,犹如三九天的冰雪,南宫修齐一跳下便冻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冰水浸过他的口鼻眼,更让他觉得血液似乎都要冻结了。

  南宫修齐身为壮汉都尚且如此,更别提克琳及霞儿两位娇娃了,而且她们还处于昏迷状态,不会憋气换气,在这样冰冷的湖水下是撑不了多久的,但此时他也管不了她们了,只能紧紧拉住她们俩的手,向湖底深处游去。

  湖泊深处是既黑又冷,南宫修齐根本看不清水底下的情况,只凭感觉拼命游动,然而他再快又怎么可能快过常年生长在水里的巨蟒?他只感觉后面一阵水流涌动,带着沉闷的响声快速向他靠近。

  南宫修齐急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正考虑着要不要松开手,抛下手里拽着的两名女子独自逃命时,一股力量突然向他涌来,狠狠地打在他的胸口上,痛得他五脏六腑几乎都要移了位,嘴更是情不自禁地大张,冰凉的湖水立刻灌入其内,呛得他半死。

  南宫修齐被灌了一肚子水,好不容易才重新闭住了气,却发现自己好像处在漩涡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水流转动而且旋转速度愈来愈快,这下不但将他转得晕头转向,而且旋转产生了一股巨大离心力,使他力量稍弱的左手禁不住脱了手,而左手拉的是克琳还是霞儿,南宫修齐已经想不起来了。

  也不知转了多久,南宫修齐忽觉全身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一样,触手摸去,一片冰滑,顿时明白,自己是被巨蟒给缠住了。

  「完了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南宫修齐心下哀叹,只作闭目待死状。

  与他预想的不大一样,巨蟒没有立刻张开大嘴将他吞噬,而是缠着他快速在水里游动,一会儿上下翻腾,一会儿左右扭摆,弄得南宫修齐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

  憋在胸口里的那口气早已耗尽,再不露出水面换气,南宫修齐不被巨蟒缠死也要被淹死,然而巨蟒依旧紧紧缠住他在水里疾游,根本脱身不得。

  南宫修齐憋得痛苦万分,尽管他知道只要他一张嘴,湖水便会立刻灌入口鼻,到时想要再憋住气就万万不可能了,唯一的结果就是他被淹死,可极度窒息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已经容不得他再三犹豫了。

  就在南宫修齐要不顾一切张嘴时,他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周围非但没了湖水的压迫感,而且耳边还风声呼啸,很显然,此时的他已经离开了水里。

  南宫修齐意识到这一点后不禁大喜过望,深深而又贪婪的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顿觉神清气爽、如沐春风,然后他才张开眼睛,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正身处空中,而且还继续向上,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巨蟒拖出了地下湖泊而来到地面上,头顶是一片星空,四面是黑幽幽的山岭及树木,然而让他吃惊的是他两手空空,霞儿与克琳皆不见踪影。

  来不及细想,南宫修齐感觉身子开始下坠,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巨蟒从水里抛到空中,心里不禁慌张起来,眼睛急急向下一望,下面是一条大河,而那条巨蟒正漂浮在大河之上,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

  南宫修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张血盆大口就在他的正下方,这要是落下去可就正好掉进了它的嘴里,成了它的点心。

  身体依旧在急速下坠,南宫修齐一边绝望的闭上眼睛,一边还犹不死心地四肢乱挥,企图改变坠落的轨迹,不要直接掉进巨蟒的嘴里,尽管他知道即使不掉到巨蟒的嘴里而落在河里,最终还是避免不了被吞噬的下场,但抱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心态,他还是不肯放弃那微不足道的一线生机。

  在手脚挥舞下,南宫修齐并没有改变下坠轨迹,但却无意间摸到自己的腰带,那硬中带软的触感让他蓦然想到自己还有一柄「碧海游龙剑」,于是想也不想,顺手抽出,将剑尖直指下面巨蟒的血盆大口。

  身为上古利器的「碧海游龙剑」着实不一样,不说别的,就光从剑鞘里抽出的那一瞬间所发出的龙吟之声就满含一股杀气,让人闻之心寒。

  千年巨蟒虽然厉害无比,却终究是畜生一只,哪里知道「碧海游龙剑」的厉害?仍旧张大着血盆大口等着南宫修齐掉落嘴里,好享受一顿美味。

  巨蟒之前一直缠着南宫修齐而不直接吞噬他,主要是因为它已经连续吞噬了好几个人,肚腹饱胀,自然是不想再吃了,于是便想好好玩弄一下自己的猎物。玩累了,腹中也消化了不少,便大力将南宫修臂抛向天空,然后张嘴以待。

  南宫修齐头下脚上的直坠落下,眼看着那血盆大口愈来愈近,如同坠入一道红色深渊,他强忍住恐惧,将手中的「碧海游龙剑」快速挥舞。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南宫修齐一头掉进巨蟒的大嘴,而与此同时,一团血雾腾空而起,将他的视线完全遮住,所看到的全是红彤彤的一片。

  其实南宫修齐要是稍有一点武学根底的话,是完全可以倚仗手中的「碧海游龙剑」将巨蟒那比水桶还大的头部切下来,那样就可以一举杀死巨蟒,从而化险为夷,然而现在的他在胡乱挥舞之下,只将巨蟒的尖牙及蛇信给搅得一团稀碎,虽然重创了巨蟒,却一时无法致它于死。

  巨蟒受此重伤,不禁暴怒至极,想要将南宫修齐撕个粉碎,然而它嘴里的尖牙利齿及长长蛇信都被「碧海游龙剑」搅了个稀烂,已不能撕扯落在嘴里的南宫修齐了。

  不过尽管无法撕咬,但是上颚和下颚咬合起来的压力还是十分巨大,南宫修齐不但觉得胸口异常憋闷,让他难受万分外,而且全身骨骼被挤压得不断发出脆响,似乎要将他压扁。

  到了这个时候,他和巨蟒之间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南宫修齐豁出去了,他努力地挥动着手臂,将手中的「碧海游能剑」刺出去,他本意是想削穿巨蟒的嘴,以让自己逃出去,然而他在巨蟒的口腔里早已晕头转向,不辨东西,随手挥舞的一剑没有刺穿巨蟒的嘴,而是刺穿了它的喉咙,随即他整个人随着巨蟒的吞咽而滑入了它的肚中。

  受了重伤的巨蟒枫狂地在水里翻腾,搅得它腹部里的南宫修齐只觉天翻地缰、头晕眼花,连胆汁都吐出来了,险些就此晕厥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修齐终于感觉身子平稳了,脑子也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处在一处极为怪异的环境当中,四下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触手之处都是软绵绵、滑腻腻的,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巨蟒的腹部里。

  南宫修齐倒也没慌张,因为从刚才的剧烈翻滚到现在平稳的迹象来看,他断定巨蟒已死,而自己现在手中有「碧海游龙剑」,想要出去还不是易如反掌。

  的确如南宫修齐所料,他利用手中的「碧海游龙剑」,没费多大力气就划破了巨蟒的腹部,探出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就死去的巨蟒正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缓缓地流向下游。

  这究竟是哪里南宫修齐是毫无所知,不过他也不关心这是什么地方,现在他只想要赶紧上岸,离开这既恐怖又恶心的巨蟒尸体。

  南宫修齐七手八脚的划着水,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靠近岸边,他迫不及待跳出这血肉模糊、内脏横陈的巨蟒尸体。

  已经在水里折腾了一番,体力消耗严重,神经时刻绷紧,差点连小命都丢了的南宫修齐一踏上坚实的陆地,他那颗惊魂未定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人也彻底虚脱,一头栽倒在岸边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就这样歇了好一会儿,直到身上传来阵阵寒意以及肚子「咕噜」作响,南宫修齐才从草地上坐了起来,此时他才仔细查看周围环境。

  藉着天上朦胧的月光,南宫修齐发现自己身处荒郊野外之中,两边都是绵延的群山,一条数十丈宽的大河从中穿插而过,而那巨蟒的尸体就在离池不远的河滩上。

  在这极地方,别说是人了,就是连鬼也不见一个,南宫修齐只好放弃寻一户人家歇歇的打算,自己找了一些枯枝落叶,生起一堆篝火。

  腾腾火焰升起之后虽然驱散了寒意,但腹中的饥饿之感却更甚了,南宫修齐扫视了一下四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之类,然而结果却让他很失望。

  现在的南宫修齐极需要食物来补充体力,有了体力他才能运功调息以恢复损耗的魔力,否则以他现在饿得头晕眼花的状态是根本没办法静心运功的。

  南宫修齐心下颇为着急,在这黑漆漆的荒郊野外,危险随时可能到来,如果不能及时恢复魔功的话,以他现在的状态只有死路一条。

  急切间,南宫修齐将目光投向躺在河滩上的巨蟒尸体,夜色下,巨蟒的两只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仿佛死不瞑目,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南宫修齐,叫他心里直发毛。另外,巨蟒的嘴部已经变成了一个斗大的窟窿,里面的血迹早已被河水冲刷干净,黑乎乎的犹如洞穴一般,直教人看了毛骨悚然。

  南宫修齐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心一横,咬牙道:「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填饱肚子要紧。」说罢,他握着「碧海游龙剑」步入河滩。

  巨蟒外表上的血迹大部分都被河水冲刷干净了,比先前那血肉模糊的样子要顺眼了不少,至少没那么让人觉得恶心了,不过当南宫修齐用剑剥去巨蟒的皮,再彻底剖开它的腹部时,发现了不少之前巨蟒吞噬掉的那几个人的残骸,顿时恶心得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修齐才慢慢恢复过来,硬着头皮继续,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将选定部位的内脏剔除干净,然后将那部位的肉全部割了下来,用枯枝串好,回到岸边放在篝火上烤。

  没过多久时间,一股肉香便充斥在空气中,让南宫修齐食指大勋,他双手撕扯下一大块蟒肉,狼吞虎咽起来。很快,枯枝上串的近四、五斤蟒肉便被他风卷残云的消灭干净。

  填饱肚子后,南宫修齐立刻进入了运功调息状态,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功力终于算是基本恢复了。南宫修齐缓缓地睁开眼睛,长吁了一口气。

  这条大河显然与极艳宫里的地下湖泊是相连的,但此处与那里距离有多远,南宫修齐无从知晓,但根据巨蟒游动的速度来看,此地与鬼愁城至少有百八十里地了。

  脱离魔刹大军的包围本来是南宫修齐这些天一直所企盼的,现在鬼使神差的心想事成了,但他却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很沮丧,因为克琳公主不见了。

  愈想愈觉得心中郁闷,南宫修齐不禁咬牙切齿道:「宝月你这个小婊子,爷爷我今天算是栽在你手里一次,不过你也别得意,这笔债爷爷我迟早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恨恨地言罢,南宫修齐想起克琳,想起她那绝色的容颜以及后来那天真无邪的神态,这个被毒医圣手改造的妮子如今对自己是百依百顺,更重要的是她又恢复处子之身,可自己还没来得及享受她就葬身蛇腹了,这让他着实懊恼以及心痛。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喃喃道:「不对,刚才在巨蟒的腹部里好像没有看到克琳的衣物啊。」

  为了进一步证实,南宫修齐再次来到巨蟒的尸体前,这一次他用剑将巨蟒的肚腹完全剖开,在残骸中仔细地寻找了一番,没有发现到女人的衣物。

  「咦,看来不但克琳没被这个家伙吞下,就连霞儿那妮子也没有葬身蛇腹啊。」南宫修齐自百自语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不过随即他就想到,即使那两个妮子没有被巨蟒吞噬,其活着的可能性也很小,极大可能已经是葬身水底了。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是又气又恨,将一肚子怨气全发泄到巨蟒的尸体上,用剑在巨蟒尸体上砍、挑、刺、划,没多大工夫,这个庞然大物便七零八落,成了一堆碎肉。

  如此一番狂砍后南宫修齐稍觉解气,最后他重重一脚踢在那堆碎肉上,然后便欲转身离开,然而就在这时他发现被他一脚踢中的碎肉慢慢敞开,里面似乎有个东西散发出一丝淡淡的光晕。

  南宫修齐心中颇为好奇,他蹲下用剑尖挑了挑,从碎肉里翻出一颗比鸡蛋略小一点,殷红似血且微微带着一点透明的丸状物体。

  「这是什么东西?」南宫修齐奇道。

  这丸状物体位于巨蟒的腹部之下,因而刚才南宫修齐在剖它的腹部时没有发现,现在在他一番乱砍乱戳之下却无意中露出来。

  南宫修齐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于是小心翼翼地剥开周围的碎肉杂骨,将那颗血色丹丸拿在手里,不过由于上面布满污血及碎肉,显得十分污浊不堪,同时散发着一股似腥非腥的气味。

  南宫修齐微皱着眉头,一边掩着鼻一边迈步向河流走了几步,将沾满血污的丹丸放进清澈的河水里,流动不息的河水很快便将丹丸冲洗干净。

  当南宫修齐将丹丸从水里拿出时,他一下愣住了,拿在手里的这颗本不起眼的丹丸仿佛脱胎换骨,宛如一颗红宝石,在月色清辉的映射下发出鲜艳夺目的光芒。透过半透明的介质,他看见里面不时有电芒闪过,彷佛里面有会发光的小虫在她游,并且一闪而过。另外,先前他闻到的那股似腥非腥的气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幽香。

  南宫修齐对这颗丹丸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露出恍然表情,笑道:「我知道啦,这玩意肯定是蛇胆,早就听说蛇胆有明目清肺之功效,而这个大家伙的蛇胆功效肯定更是不凡,因为看样子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嘿嘿,可不能浪费了。」说罢,他仰起脖子,将这颗丹丸囫囵吞下。

  接下来,南宫修齐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河边,沿着一条婉蜒小路向山上走去,他希望能找一个山洞暂时度过一晚,毕竟河边湿气太重,夜风也猛,根本无法入睡。

  山路虽然崎岖难行,但对南宫修齐这个壮汉来说也没什么,只是他感到肚子有点不舒服,刚才吃下那丹丸时他就觉得肚子有点微胀,不过他也没在意,以为过一会儿就会好的,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他肚子的肿胀感非但没消,反而又增加了灼热感,仿佛肚子里面有团火在燃烧。

  愈走南宫修齐愈觉得不对劲,肚子里的那团火好像愈烧愈旺,并且逐渐蔓延到全身,让他在这寒冷的深夜里居然感觉全身躁热,以至于觉得身体里海一条血管的血液都沸腾了。

  「老……天……刚才的那颗蛇胆不……不会有毒吧……」身上的强烈不乃让南宫修齐心头冒出一个令他心惊肉跳的推测,不过随即他又自我安慰道:「不会的,蟒蛇怎么可能有毒?南宫修齐啊南宫修齐,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现在南宫修齐倒有点后悔离开那条大河了,要是在那里他还能脱光衣服泡在冰凉的河水里降温,可现在他只能找一处较为空旷的山坡上,对着呼啸的山风迎头猛吹,然而却无济于事,浑身依旧躁热无比,而且身体里的热量化作一股股热流,在他的筋脉里四处乱窜。

  「啊……热、热啊……」南宫修齐难受地大嚷,同时迎着山风将衣衫尽解,浑身上下不着一物。

  在月色的照射下,南宫修齐全身肌肤泛着赤红的颜色,宛如血染,十分骇人!然而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肌肤是什么颜色了,因为筋脉里那乱窜的热流让他开始由不适转化为痛苦。

  此时,南宫修齐的四肢百骸乃至奇经八脉,无一处不涌动着强劲的热流,它们急速窜动、奔流不止,犹如千百条奔腾的小溪,然而他的身体里却少了能容纳百川的大海,因而千百道热流无处可泄,那股热胀感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爆炸了。

  「啊!」南宫修齐痛苦的大声惨嚎,身体更是倒在地上来回翻滚,赤裸裸的肌肤被地上的断枝碎石划出道道血痕,然而此时的他已经对这种小伤毫无知觉了。

  强烈的痛楚让南宫修齐生不如死,几欲发狂,以至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不断在夜空中响起,惊得无数鸟雀接连振翅飞出山林。

  痛苦不堪的南宫修齐企图运功来化解身体里乱窜的热流,然而血灵召唤乃属于精神魔法,对于他体内切实存在的热流丝毫没有办法。

  「怎……怎么办……难道今天我……我就要……要命丧于此?不、不……我……我不要,我不要死……」南宫修齐挣扎着站起身仰天狂呼。

  然而他的呼声未毕,人便又一次仰倒在地,身子时而翻滚、时而弯曲,两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抓,而他的一双眼睛更是瞪大,血丝尽现。与此同时,他的鼻孔大张、嘴角抽搐,整个五官扭曲得可怕。

  夜色沉沉,山风呼呼,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物体被风刮到南宫修齐的脸上,将他整张脸盖住,他以为是树叶之类,抬手便要拨开,然而当手接触到这个物体时才发现不对劲,匆匆一瞥,原来是自己的家传武功虚瞑神功的秘笈。

  这本虚瞑神功的秘笈以及血灵召唤的秘笈本来一直放在南宫修齐内衫的口袋里,现在他将衣衫尽褪,扔在一边,虚暝神功的秘笈因为体积与重量较大,所以被甩出口袋,对此,南宫修齐自然是毫无所知,直到这时,山风恰恰将秘笈刮到他脸上才发现。

  尽管南宫修齐痛苦得只剩下半条命了,但对家传的虚暝神功秘笈也不敢有所忽视,他拿起秘笈挣扎着起身,想要塞回内衫兜里,然而没走几步便一个踉舱摔倒在地,秘笈脱手飞到眼前不远的地方。

  南宫修齐强忍肌肤犹如针扎火炙,奇经八脉似要爆裂的苦楚,挣扎起身前行几步,欲要捡起那本秘笈,却见风将秘笈一页页的吹开,露出里面一幅幅图画。

  这本虚瞑神功的秘笈自落到南宫修齐的手里后,他还从来没翻过,因为他知道以他那点微薄的武学基础根本修习不了虚瞑神功,所以看了也是白看,可是现在当池看到这秘笈里的一幅幅图画时,他的目光便一下被吸引住了。

  秘笈的每一页都画着一幅图,而每张图的内容就是一名赤裸的男子在摆着不同的姿势。当然了,此刻吸引南宫修齐目光的不是因为画里那赤裸的男子,而是男子身上描着的无数红点,这些红点密密麻麻的分布在男子身上各个部位,而红点之间都有红线连接且有标注箭头,表示方向。

  虽然南宫修齐看不样画里所要表达的意思,但身在武学世家,他本能地感觉到这是一套内功运行之法,那些红线所连接的红点就是内力在筋脉里运行的路线。

  此时此刻,南宫修齐的身子就如同一颗充满了气的球且仍在不断的灌气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裂,在这样的痛苦下,他的头脑已不能像平常一样思考,因而看到这样的图画,他本能地依图而做,只见他学着图里的男子盘膝而坐、双掌交叠,然后按照底下的文字说明,开始气沉丹田、舌抵上颚、运力于掌心。

  运气法门倒是难不倒南宫修齐,因为很早之前他爹南宫凌空就教过他,只是他生性懒惰,一直不愿勤加修习,这才使他的内功一直与常人无异。

  其实刚才南宫修齐也尝试过运气来引导体内乱窜的热流,但丝毫没有效果,然而现在他按照图里男子身上所标注的筋脉路线来运气时,他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压力减轻了,那无数道乱窜犹如无头苍蝇般的热流渐渐变得有序起来,有条不紊地由筋脉各处向丹田汇集。

  【第八集】第五章:擒杀狼王

  这一下可谓是死里逃生,南宫修齐心里的欣喜之情自是不用说了,不过依旧不敢大意,因为体内的灼热感及热流还在,只是所造成的痛苦没有先前那般强烈了。

  南宫修齐按照秘笈一页接着一页练下去,身子也随着每页上面的图解而摆出相应的姿势,或双膝盘坐、或单肘侧身,甚至双手撑地、身体倒立……

  每练完一个姿势,南宫修齐就觉身体内痛楚减轻一些,直到他将秘笈里最后一幅图里的功法修习完毕之后,最后一丝的微弱痛楚也消失了,他的身子表面上彻底恢复了原状,但其内部还是明显感觉到与原来迥然不同。

  之前南宫修齐之所以感到那么痛苦,就是因为身体里面莫名其妙的生出无数道热流,这些热流如脱缰野马在他体内乱窜,令他生不如死。而现在,按照虚瞑神功秘笈所载的气脉运行之法调息后,那无数道热流似乎全被控制住从筋脉各处有序的流向气海丹田。

  在此之前,南宫修齐对「气海丹田」一词是只知其名、不知其形,更没有切实感受过,而现在他不仅真切感觉到那里真气充盈,犹如鼓风之帆,而且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将充盈的丹田真气流转于身体各处。

  「他奶奶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把老子都搞糊涂了。」恢复常态的南宫修齐坐在地上,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细细回想了一番,口中喃喃自语道。

  事实上,南宫修齐不知道,先前他从巨蟒肚里找出的那颗血色丹丸根本就不是蛇胆,而是巨蟒的内丹,是其长年累月吸收日月精华所结出的真丹。

  像这样的内丹不是每条蟒蛇肚里都有的,只有获得极为特殊的机缘再加上极为特殊的体质才有可能在身体内形成,然后再经过上千年的修练才能结出这般大小的内丹,而这条巨娇如此厉害能在水里堪称霸王,就是和它体内的内丹有着紧密的关系。

  如果巨蟒不被南宫修齐杀死,那再过几百年的修练,这内丹就会化为更小更纯的神丹,而到那时,巨蟒就修练圆满,从此超脱生死,化为神兽。

  南宫修齐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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