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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曲】第十集[河图实体]
送交者: xlm[中郎将★★] 于 2012-12-13 15:16 已读 1577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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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魔尊曲》1-16集(实体全本)作者:红尘笑笑生 由 xlm 于 2012-12-13 15:05



【魔尊曲】第十集
出版日:2011-04-08


  内容简介:

  南宫修齐将受惊的嫂嫂与受了重伤的丁珑安置到王如娇府里的地下暗室,然后便要去救他老爹,为了保证救人成功,他使计拉上秦子风与苑玉荷,经过了一番夜探,得知老爹被关押在皇宫里的某一处,然而等待他们的似乎是一场陷阱……


  


  【第十集】第一章:情肉慰藉

  此时的柳凤姿虽然头发散乱,衣衫破碎,少了以往那种风姿绰约的贵妇气息,但玲珑有致的躯体依旧火热且充满弹性,又由于衣衫的碎裂,她的大片肌肤都暴露在外,从南宫修齐这个居高临下的位置看过去,大半乳峰尽收眼底,雪肤上交错的鲜红伤口非但无损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凄艳的美感。

  「别,嫂嫂,你冷静一下……你听、听我说……哦……」南宫修齐努力的想摆脱柳凤姿对自己的挑逗,可是狭小的车厢里已经容了三个人了,他根本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而他又不想使蛮力,所以柳凤姿的娇躯还是如蛇般紧紧缠绕在他身上,慢慢变热的嘴唇不住的在他的脸颊、鼻、唇及脖颈处亲吻,纤长的手指时而拨动,时而握捏他胯下的肉棒。

  而对热情的似火乃至有点疯狂的嫂嫂,南宫修齐只觉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他体内的欲火确实被柳凤姿成功的挑起来了,可另一方面他的理智又告诉他,此时此地可不能有过火举止,且不说门帘外还有王如娇,嫂嫂本身的伤势也不允许啊!

  没办法,南宫修齐只好心一狠,两手扶住柳凤姿的肩膀,用力将她推开,低声喝道:「嫂嫂,你清醒一下,你现在伤得很重,知不知道?」

  「我知道,嫂嫂清醒得很!」柳凤姿痴痴的盯着南宫修齐道:「齐儿,你是不是嫌弃嫂嫂了?嫂嫂现在伤痕纍纍,脖子上更有一块永远也捆不掉的耻辱,所以你对嫂嫂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怎么会?」南宫修齐柔声哄慰道:「在齐儿眼里,嫂嫂永远都是那么美丽。」

  「那你就要我,要了嫂嫂……」

  看柳凤姿神色坚定,眼神却含着浓浓的悲哀,南宫修齐蓦然意识到自己在嫂嫂心里有多重要,在她遭受一连串打击之后自己俨然是她心里唯一的支柱了,现在她如此强烈的想要和自己交欢,就是想证明她还像以前那样对自己有着吸引力,所以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抚平她心中的创伤,唯一一途就是用强烈的肉欲之欢来躯散她心中的阴霾,重拾她对自己的信心。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一咬牙,举臂一揽便将柳凤姿抱起胯坐在自己腿上,手轻轻一扯,那破碎不堪的宫裙便片片掉落,使得腰部以下空空荡荡,再无一丝遮掩,与此同时,南宫修齐也松开自己的腰带,掏出已呈一柱擎天之态的肉棒。

  「齐儿,嫂嫂的好齐儿……呜,嗯……」柳凤姿粉臂紧紧环住南宫修齐的脖子,双唇疯狂的印在他的脸颊、口、鼻等处。

  南宫修齐的激情被底挑起来了,他双手箍住匣凤姿的腰,用力向下一按,同时自己腰部狠狠向上一挺,硬若铁棍的肉杵便熟门熟路的挤入了花径,直没三分之二处。

  「呜——」柳凤姿猛然扬起螓首,口里溢出一声低沉的痛吟。

  原来,尽管柳凤姿行为极为狂野,但她的身子却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花径幽穴里只是微微湿润,根本不能顺利一下子的容纳南宫修齐胯下那更如生铁、粗若儿臂的肉杵,所以他的强行突破带给柳凤姿的只有撕裂般的胀痛。

  看到柳凤姿秀眉紧蹙的痛苦模样,南宫修齐头脑为之一醒,忙按住不动,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嫂嫂,是我太激动了,一时没能控制住。」

  柳凤姿眉头依旧紧锁,甚至连身子都因此痛得微微颤抖,但仍然对南宫修齐露出开心的笑容,咬唇道:「嫂嫂很高兴,对,就……就是这样……快,继续啊……不、不要停……」一边说着她一边死死搂住南宫修齐的脖颈,胸口紧贴他的胸前,饱满的双乳被压成圆饼状,与此同时,她腰一沉,臀部完全坐在南宫修齐的大腿上,将他余下的三分之一杵身吞没进花房里。

  柳凤姿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蛤唇口那里似乎被撑裂了,使她感到一阵阵揪心的疼痛,整个身子一下子绷紧。可是随之而来的是花心深处的一团嫩肉被狠狠撞击了一下所带来的极端酥麻,如电流一般窜遍她全身,使她身体每一处关节似乎都僵直了。

  南宫修齐见柳凤姿如此猛烈的将他的杵身完全容纳,心中不由得一惊,生怕弄痛了嫂嫂,连忙探手向下一摸,并没有血液渗出之感,于是心下稍安。

  「嫂嫂,别这么急,慢慢来……唔……」

  南宫修齐正试图劝说几句,却被柳凤姿突然吻住嘴唇,滑嫩的舌头在他的嘴里长躯直入,一双粉臂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十指几乎掐进他肩膀的似里,已压成圆饼状的双乳继续紧贴,似乎要将胸前的两团肉压回自己的身体里。

  这一刻,南宫修齐恍然大悟了,他知道嫂嫂现在要的就是暴风骤雨而不是和风细雨,尽管她的肉体一时吃不消这样的节奏,但心理上会感到无比的满足,而此刻对她来说,治疗心理上的创伤要远远优先于身体上的创伤。

  想通了这一点,南宫修齐再无一丝顾虑,他一手托住柳凤姿的臀部,向上一抛,直压在她花心深处嫩肉的龟首急速后退,直到凸起的龟稜卡在蛤唇处方才停下,然后手一松,她整副娇躯便直贯而下,花房里的层层媚肉被肉棒重新挤开,再次直抵那滑滑嫩嫩、娇弹无比的花心,整个过程是又快又狠,力大势猛。

  南宫修齐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只见他连撕带扯,破碎的宫衣尽数褪下,里面的紫红色肚兜也被半挂在肩上,然后轮流捏着布满伤痕的双乳,五指肆意揉捏,指尖不时刮蹭着勃起如珠的紫红蓓蕾。

  「呜哦……」柳凤姿只觉下体捣进去的不是有血有肉的杵棒,根本完全就是根烧红了的铁棒,胀裂之余更是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于是不由得发出一阵如泣如诉的呜咽。

  南宫修齐充耳不闻,继续挥棒追杀,铁杵次次没入花房,龟首冠沟每一次都狠狠卡在已呈薄薄肉圈状的蛤唇,继而直捣花心,似要捣碎那片娇嫩,同时他的嘴也覆到柳凤姿的酥乳上,含住乳珠,舔吸啮咬,啧啧有声。

  渐渐的,柳凤姿品出了其中滋味,花房内蜜液渐生,胀裂之痛也随之渐渐退去,快感如潮,一浪接一浪,不断拍打在她的心尖上,从而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似乎马上就要踹出她的胸膛。

  越来越强的快感刺激得柳凤姿螓首急摇,秀发飞舞,双手抱住南宫修齐的头,将其使劲的按在自己双乳间,眼神迷离道:「啊……好,太好了……就这样,不要停……」

  南宫修齐的口鼻都埋在柳凤姿那丰满的乳肉里,阵阵乳香刺激得他胯下肉棒更见粗壮,不过时间一长也难免感到呼吸不畅,不得不抬首而出,想换个姿势,然而这车厢实在是太狭窄了,着实没有多少转身的余地,而且这样跨坐在他的腿上不断抛耸的体位,柳凤姿的头也不时触碰到车厢顶壁,发出「咚咚」的响声。

  想到王如娇就在车厢外,他们之间仅隔着一层竹帘,自己在这乱来,尽管已经是尽量放轻,不闹出大的声响,但想必她们还是会有所察觉,南宫修齐心中既尴尬又有点忐忑,不知等会该如何面对她?

  心里想着事情,南宫修齐抛耸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这让渐入佳境的柳凤姿不满的扭动着腰肢,娇喘道:「齐、齐儿,快、快嘛……」

  南宫修齐看了看门帘,又看了看跨坐在他腿根上,一脸欲求不满的柳凤姿,脸上不由扬起一抹苦笑,心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先把嫂嫂伺候好再说吧!」

  虽然这么想着,但碍于空间所限,南宫修齐也不想在咫尺之间的王如娇前太过放浪,所以还是没有大幅度的动作起来,这惹得柳凤姿大为不满,媚眼幽怨的瞟着他,忽然低下螓首,张口便向他的肩头咬下去。

  南宫修齐微微一笑,不推不避,任由柳凤姿张口咬向自己,不过就在她的牙齿刚接触到他的皮肤的一刹那,柳凤姿的身子再度僵直起来,螓首不由自主的埋在南宫修齐的颈窝里,发出腻人的呻吟声。

  原来就在柳凤姿娇嗔不满张口欲咬之时,南宫修齐魔功暗运,深陷在柳凤姿花房里的肉棒陡然胀大一圈,撑得花腔内壁再度扩张,似乎将里面每一道褶皱都熨平了。

  柳凤姿是又痛又爽,之前南宫修齐的肉棒就已经将她的花腔塞得满满实实,完全不留一丝缝隙,好不容易适应了这撕心的胀痛,体会到阵阵快感之时却不料腔里肉棒突然胀大,那极度撑裂的感觉让柳凤姿几欲发狂,身体绷紧如弦,小嘴也顾不上咬人了,只剩下急喘的分。

  「嫂嫂,这下还满意吗?」南宫修齐凑在柳凤姿耳边低声的说,同时不忘在其小巧的耳洞处吹了一口热气。

  耳朵也是柳凤姿的敏感之地,最受不得这样轻轻的挑逗,只见她浑身一颤,绯红的肌肤上浮现出一粒粒细密的小疙瘩,僵硬的身体也如烈日下的坚冰,一点一点的融化,直至软若无骨。

  「满……满意……嫂嫂满意……要,嫂嫂还……还要……」柳凤姿媚眼如丝的娇哼。

  南宫修齐轻笑一声,手足皆是无甚动作,不过底下的肉棒却如蛟龙出海一般灵活,或挑或刺,或勾或撩,简直比手指还要灵活三分。不一会,底下便传来了汨汨的水渍声,肥胀的蛤唇周围冒出了一股股浓浓的白浆。

  这个时候,柳凤姿身体里那点撑裂的胀痛感早已烟消云散,有的只是痉挛般的快感,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根肉棒犹如活物一般在自己下体内耀武扬威,甚至其表面的脉络都明晰可辨,时时撩拨着她的神经。

  「啊……好、好棒……对,就、就这样……」柳凤姿失神的呜咽着,表情似煎熬,似痛苦,又似无比的享受。

  的确,此时此刻在柳凤姿花腔深处肆虐的肉棒有着蛇身一般的灵活,同时又有龟甲一般的硬度,从而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兴奋快感,她觉得自己就像一艘漂浮在怒波汹涌的大海上的小船,随时可能被这快感的狂浪撕得粉碎,她想逃,可又无比迷恋这样的感觉,在如此矛盾中她的兴奋度是急速飙升。

  南宫修齐同样也是快感连连,爽利异常,不过迫于王如娇就在咫尺之外,因而他此刻最关注的还是在于如何尽早把嫂嫂的阴精哄出来,自己有没有爽到倒放在其次了。

  出于这样的想法,南宫修齐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他一方面竭尽所能的令自已的肉棒在柳凤姿的花穴里搅弄,另一方面用手在她身体的各个敏感处游移逗弄,更不时在她耳边呵气舔舐,可谓三管齐下,令柳凤姿欲罢不能,已经瘫软如泥。

  「啊……不、不行……要……要丢了……」柳凤姿闷哼连连,螓首急仰,俏脸布满潮红之色,一双玉腿死死的勾在南宫修齐的腰上,跨坐在他腿根上的两瓣玉股更是止不住的轻颤。

  南宫修齐明显感觉到柳凤姿花房里所有的嫩肉在收缩,知道她高潮在即,于是当下便再施魔功,腔里肉棒暴胀三分,硕圆龟头一下扎进一处异常娇弹、腻滑非常的地方,紧接着,只听身上的柳凤姿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吟,娇躯抖个不停,腔底那娇软处如喷泉一般涌出大量汁液,一股脑的全浇在那硕圆的龟头上。

  「唔——」南宫修齐也发出一声极为压抑的闷哼,那般花房极度收缩所带来的紧箍感让他筋软骨麻,下体如有一道电流闪过,肉棒疾跳,一道热精注入花房。

  低哼娇喘声充斥的车厢内一时陷入了寂静,这时南宫修齐才发现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心里不由得一惊,暗道:「难道如娇她已经离开了?唉,这下该如何是好?」

  南宫修齐一时焦灼无措起来,他知道自己在车厢里的行为举止肯定都已被王如娇知晓,他也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王如娇会如何的惊愕、愤怒甚至恶心吧!要是换了别人,他自然不在乎人家的看法,可王如娇就不一样,可以说她是唯一一个让南宫修齐在其面前自然收敛,不敢露出轻狂浪态的女子。

  想了一会,南宫修齐依旧惶惶无计,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鼾声,循声一看,原来柳凤姿趴在他肩上,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南宫修齐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唉,嫂嫂,你倒是舒服了,可把一个大难题扔给我啦!」

  轻轻将柳凤姿移到一边,和丁珑并排躺好,而这时南宫修齐才注意到了丁珑,随意瞟了她一下,这不瞟还好,一瞟之下却吃惊不小。

  原来丁珑的伤势要比柳凤姿严重得多,其实刚才南宫修齐那只手在柳写姿身上游移的时候不光是为了挑逗她,同时也是为了实际瞭解一下她的伤势,经过了一番触摸,南宫修齐大体知道柳凤姿身上的伤口虽然不少,但大多只及表层而已,也就是全是皮外伤,只要略加休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再看丁珑,外面衣衫的损毁程度基本上和柳凤姿是一样的,一身黑色劲装支离破碎,但里面肌肤上所露出的伤口却比她严重得多,每一道伤口都长及一指有余,深及寸许,鲜红色皮肉血淋淋的外翻着,更为骇人的是在她的肩膀处,只见一条约拇指粗细的银炼穿过她左右两边的锁骨,从背后连接在一起。

  「这是谁下的毒手,竟然如此歹毒!」南宫修齐少有的产生了一丝怜惜之心。

  接着又探了探丁珑的鼻息,摸了摸她胸口,呼吸心跳都还平稳,可见伤势虽重但性命无碍,南宫修齐也就没太往心里去了,转身弯着腰掀开门帘,准备亲自驾驭马车回城。

  当南宫修齐踏出车厢时,他发现王如娇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离他百步之远的一座山坡上,眼睛凝望着远方,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美丽的身影在夕阳的映射下彷彿镀上了一层金辉,如梦似幻,而偶有一阵风吹来,她的裙角飞扬,衣袂飘飘,宛如一位随时会飘然而去的仙女。

  南宫修齐看得是心旷神怡,同时又暗自窃喜,因为王如娇并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愤然离去,他忙跳下车,朝王如娇快步走去,直到她身后约三四步方才停下。

  「小姐,南宫公子来了。」一旁的小碧轻声在王如娇耳边说了一句,然后红着小脸朝南宫修齐曲膝福了一福,便远远躲到了一边。

  王如娇没有转身,依旧保持原有的姿势眺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彷彿不知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而南宫修齐似乎也没有勇气走到她跟前,就这么静静的立在她身后,一长一短的影子在他们彼此身后,被夕阳拉得老长。

  过了好一会,南宫修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嗫嚅道:「咳……如、如娇姐……我……」

  「啊!齐弟,你看这夕阳,是不是很美啊?」彷彿没听见南宫修齐的话,王如娇抬手指着天边的一轮残阳,自顾自的说。

  「啊……美,很美……」南宫修齐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讪讪的顺着她的话道。

  「可是它很快就要落山了。」王如娇似无限惆怅的轻叹。

  「哦……嗯……」

  「不过它曾美丽过,这就足够了。」王如娇喃喃道。

  「哦……嗯……」

  王如娇回过身,看着南宫修齐那顾机械式点头的窘样忌不住「噗哧」一笑,灿烂的笑容在红艳艳的夕阳照射下简直如牡丹盛开,美不胜收。

  南宫修齐看得一呆,情不自禁道:「娇姐,你好美!」

  王如娇向南宫修齐俏皮的眨眨眼,笑道:「比这夕阳还美吗?」

  「啊……」南宫修齐不明所以,有点发愣。

  「咯咯……」王如娇掩嘴一笑,「好了,天快黑了,还是赶紧回城吧!」说着,她径直从南宫修齐身边走过,朝马车那边走去。

  南宫修齐有些出神,直至王如娇走出好几丈后才回过神来,连忙拔足追上去,默默跟在她身后,一直快要走到马车前,南宫修齐终于忍不住道:「娇姐,刚,刚才车厢里我……你,你不生……生气?」

  王如娇回首一笑道:「你希望我生气吗?」

  「不,不是……只是……」南宫修齐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完全没有了在别的女子前的轻狂油滑。

  王如娇转身一步走到南宫修齐跟前,附在他耳边小声道:「齐弟,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你居然和你嫂嫂行那夫妻之事,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南宫修齐心虚道。

  「吃惊之余更觉欣喜,娇姐更加喜欢你了,咯咯……」

  「啊……」南宫修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首便要看看王如娇的脸,看她是不是和自己开玩笑,却见她又轻巧离开,跨上了马车。

  南宫修齐愣怔了半晌,直到听见王如娇在喊小碧悖才回过神,循声看过去,只见小碧在远远的一处不知搬弄着什么,颇显吃力的样子。

  「齐弟,你去帮小碧一下吧!这妮子实在太笨,咯咯……」

  南宫修齐应了一声,便轻跃几步来到小碧身边,原来她是在掩埋刚才那两名企图对她们不轨,被自己一掌击飞的家伙,于是讶道:「小碧姑娘,这两个家伙让野狗吃了就是了,掩埋他们做什么?还想让他们入土为安啊!」

  小碧一边拿着一根粗树枝拨土,一边娇喘吁吁道:「南宫公子,不是啦!这两个人都是黑爷的手下,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死在我们手里,这……哎,不管怎么说也是个麻烦,所以小姐叫我把他们埋了,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南宫修齐不以为然的笑笑,道:「堂堂一个宰相千金还怕山匪啊?」

  「南宫公子,你不知道,这黑爷可不是普通的草寇土匪,他的势力很大呢,要不也不敢劫官兵将南宫夫人她们救出来了。」

  听小碧这么一说,南宫修齐觉得倒也是,普通的山匪哪敢从官兵手里夺人啊?于是也没再多说什么,上前拉开小碧说:「你让开,我来吧!」

  「谢谢公子。」

  南宫修齐看了看小碧挖出的土坑,既小又浅,根本不足以埋下两个人,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我说小碧姑娘,你这个坑能埋下这两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吗?」

  神情扭捏的小碧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时南宫修齐冲她挥挥手道:「你先退到一边。」

  小碧依言而退,南宫修齐双膝微曲,气沉丹田,力贯于掌,挥掌劈向土坑,只听一声闷响,地上尘土四起,让眼睛都睁不开,小碧更是被尘土呛得连连咳嗽不止。

  待灰尘散尽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土坑,别说埋两个人了,就是埋他十个八个也毫无问题,小碧惊得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脸崇拜的看着南宫修齐道:「南宫公子,你好厉害啊!」

  南宫修齐很是得意,神气活现的摆摆手道:「小意思啦!」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两具尸体旁,准备一脚将他们踢下坑。不过就在这时,他发现不寻常之处,那就是这两具死尸都变得面目全非,整张脸似乎是被树枝之类的东西划得皮开肉绽,甚至其中一具尸体的眼珠还被挖了出来,让人看得既骇然又恶心。

  南宫修齐惊讶不已,他知道自己那掌绝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肯定是被别人弄的,可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只有王如娇和小碧两人,难道是她们两个干的?

  彷彿是看出了南宫修齐的疑惑,小碧解释道:「小姐很恨这两个人,所以……」

  「啊!是如娇姐把这两个人脸划成这副模样的?」南宫修齐更为惊愕了,他完全没想到王如娇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竟会使出如此手段,说实话,就是要他这样虐待尸体他都不一定下得了手,毕竟实在是过于残忍和恶心了。

  「是啊!小姐说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可恨了,就这么让他们死了也太便宜他们,得让他们破破相,做个丑鬼,嘻嘻……」

  看着小碧那清纯无邪的笑容,听着她轻松无比的口气,南宫修齐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他试探道:「难、难道你不怕啊?」

  「怕啊!所以挖个坑把他们埋起来,免得被黑爷他们发现找我们报仇啊!」小碧很是认真道。

  南宫修齐无言,摇了摇头后便一脚将两具死尸踢下坑草草埋了,与小碧一起返回马车上,驱车向城里驶去。一路上,透过王如娇的一番细说,南宫修齐大致明白了自从他离开京安城后,这里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情。

  如南宫修齐之前所料的一样,他离开京安城后没多久,他的二伯、三伯,还有他的二哥便起兵造反了,一开始他们仗着出其不意及准备较为充分,取得了很大的优势,京安城几乎全部被他们所掌控,皇帝李玄被关在弹丸之地的皇城内,犹如汪洋大海中的一座孤岛。

  然而尽管皇城被重重包围,但由于皇城坚固,守卫的御林军战力又极为强悍,更有众多大内高手,所以这小小的皇城一时难以被攻下。

  在这期间,朝里文武百官各有反应,有的投靠了造反的南宫家族,有的则大骂其是乱臣贼子,当然,这样做的后果自然是被杀,而有的则置身事外,深居简出,两不相帮。

  宰相王伯伦就属最后一种,自南宫家族起兵这反之后他便闭门谢客,完全置身事外,而南宫家族那边也没为难他,因为他虽然贵为宰相,但终究属文官,没有兵权,腥风血雨,但宰相府一直相安无事。

  后来过了有半月时间,皇城那边快要坚守不住了,而后就在一天晚上,皇城里的精锐力量倾巢而出,与包围他们的反叛军廝杀了整整半夜,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终于让宝月公主突围而出。

  这些情形王如娇自然非亲眼所见,她也是后来听别人说的,据说当时皇城里出现一名很厉害的女魔头,其容貌艳丽无比,可出手却狠厉毒辣,当她出手的时候犹如满天星光,无数幽蓝鬼火铺天盖地,触者非死即伤,十分恐怖!包围如铁桶一般的皇城更是被她撕开一道口子,让宝月公主突围出去。

  【第十集】第二章:娇人细叙

  王如娇才思敏捷,口才甚好,所以尽管这件事情她没有亲眼看见,但叙说起来可谓是活灵活现,把当时的惨烈、血腥、恐怖淋漓尽致的表述了出来,以至于身边驾车的小碧不时发出惊呼,面现微惧之色,而她自己非但没有一点害怕之色,反而露出向往的神情,似乎是在为没有亲眼目睹那场惨烈的大战而遗憾。

  南宫修齐知道那狠厉毒辣的女魔头肯定是冥山鬼母无疑,想到这个女人,他心里不由得微微一颤,因为自己已被她下了魔符,她可以轻易的知晓自己身在何处,现在自己悄悄返回京安城,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出现在眼前,尽管自己如今也已今非昔比,无论魔功还是武功都有了提升,但面对她,南宫修齐还是无必胜的把握,心中不免发慌。

  宝月公主突围而去自然是去搬救兵的,这个小妮子确实有两下子,本来京安城生变,皇帝被困,各地方军虽然不免有勤王之军,但更多的是原地观望,作壁上观。所以当南宫家族起兵造反,把皇帝围困在皇城时,各地虽然时不时来几股勤王力量,但都不大,对反叛军起不了多大的威胁,然而当宝月公主突围出去之后,居然让大部分地方军投向了她,对此,南宫修齐也有切身感受,当初在鬼愁城,自己本可以拥有数万兵马的,就是被这个小妮子莫名其妙的夺去了兵权。

  如此一来,形势就有了很大的改变,反叛军保持的绝对优势被打破了,宝月公主带领的大量从各地赶来的勤王军到了京安城,不但解除了皇城危机,而且还将造反的南宫家族军赶出了京安城,不过也未取得绝对的优势并消灭南宫家族的反叛军,两股力量互有胜负,整个华唐陷入内战之中。

  而僵局就在南宫凌空率军回来时打破了,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下华唐要改朝换代,毕竟南宫凌空所率的军队才是最为强大的,是华唐绝对的主力,再者没人会相信南宫家族的起兵造反和南宫凌空没有关系,所以他率军返回必定会让南宫家族军取得胜利。

  然而让人跌破眼镜的是,南宫凌空率军返回是帮皇帝平定内乱的,很快他就击溃了南宫家族的反叛军,生擒他的二弟、三弟,只有二儿子南宫修智逃出,至今行踪不明。

  南宫修齐虽然甚是不喜他那造反的二伯、三伯,但也不是很希望他们落败,所以当他听到老爹居然帮助那狗皇帝对付自己家族的人后,心中颇不舒服,暗道:「老爹啊!你这是何必呢?」

  王如娇说到这里也表现得很是不解,随后又抱不平的说:「可惜侯爷如忠心,皇上还是要杀他,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南宫修齐双拳捏得「吱吱」作响,咬牙道:「这个狗皇帝,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二伯、三伯他们造反关我爹什么事?更何况我爹他还平乱有功。」

  王如娇摇摇头道:「按照华唐律法,谋反之罪那可是夷九族的,所以……」

  「娇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南宫修齐不满的翻着白眼道。

  王如娇微微一笑道:「我的意思不是说侯爷该和谋反者一齐治罪,而皇上这么做于律法来说倒也没什么不合之处,就是有些不得人心了。」

  「对了,娇姐,你知道我爹被关在哪里吗?」

  「当然是天牢了。」王如娇随口道。不过紧接着她就意识到南宫修齐这话里的意思,惊道:「你不会是想劫狱吧?」

  「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可知道天牢是什么地方?仅凭你一人之力无异于去送死。」王如娇斩钉截铁道。

  南軗修齐听罢颇为粗服道:「凭什么就这么肯定?我的本领刚才你也看到啦!轻巧的一掌就将那两人送上了西天。」

  「是啊是啊,南宫公子真是厉害极了!」小碧忙接口道:「小姐,刚才你没看见,公子随便这么一伸手,地上就被轰出老大一个坑呢,太强了!」

  「多嘴!专心驾你的车子。」王如娇斥道。

  小碧吐吐舌头,不敢再言语,这时王如娇转首对南宫修齐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小少爷了,本领很大,但天牢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你可以大闹皇宫但天牢却闹不得。

  南宫修齐微微一怔,随后笑道:「娇姐,你怎么知道我曾大闹皇宫啊?」

  王如娇幽怨的白了他一眼,似嗔似怨的道:「要是我不知道的话,那我至今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呢,当初你倒可好,装死来瞒骗大家,这瞒别人也就罢了,连我也瞒,害得我……」说到这,她眼眶不由得红了,一抹晶莹似要盈眶而出。

  南宫修齐没想到王如娇会如此在乎自己,心下又是暗喜又是感动,于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哄慰道:「娇姐,不是我想要瞒你,只是当时的情况,确实是……」

  正说着,王如娇的一只柔夷按住他的唇,轻声道:「不用解释,我理解,所以我也没怪你。其实不光我知道,朝廷里的文武百官大部分都知道了。」

  南宫修齐微微一怔后便明白了,不用说,自己没死的消息肯定是宝月公主放出的,果然只听王如娇道:「自宝月公主控制了京安城后她所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全力缉拿你,当时大家都还纳闷呢,说人都死了还缉拿什么?谁知道她说你竟然没死,非但没死,而且之前好几次大闹皇宫的蒙面贼就是你。」说罢,她抬起头来看着南宫修齐,伸手抚着他的脸,喃喃道:「齐弟,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是多么高兴吗?」

  南宫修齐心中一热,不由自主的将王如娇搂得更紧了,而她也没有挣扎,柔顺的将螓首靠在他参胸口上,继续道:「所以我不能再让你冒险了,现在天牢那里无异于是一张编织好的大网,就等着你自己往里钻了。」

  「可是……」南宫修齐知道王如娇这话是有道理的,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爹命悬一线而无动于衷啊!

  王如娇知他心思,紧接着道:「侯爷当然得救,但不能盲目凭着蛮勇之力去救,得想条万全之计,不过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你嫂嫂她们先安置好。」

  南宫修齐点头称是,在王如娇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弟弟,情不自禁对她产生了依赖感,于是道:「嗯,娇姐,我听你的。哦,对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王如娇眼睛一亮,忙挣开南宫修齐的怀抱,颇是兴奋道:「齐弟,今天可真算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刺激的一天了,太好玩了,嘻嘻……」

  小碧在一旁噘着嘴道:「还好玩呢?今天多危险啊!小姐,以后这样的事可别再叫我做了。」

  「行,明天我就叫爹给你找个好人家把你嫁了,我另找个丫头来做。」王如娇半瞇着眼笑道。

  「不要啊!小姐,我、我听你的就是了。」小碧急嚷,同时一张小脸臊得通红。

  王如娇「噗哧」一笑,鱼后又板着脸道:「那就别抱怨了,好好驾你的车。」

  「做这么危险的事还不许人家抱怨几句啊,真是的!」小碧兀自小声嘟嚷着。

  这时,王如娇转过身,小心的掀开门帘看了看里面的柳凤姿及丁珑,然后摇摇头轻叹道:「唉,齐弟,可惜娇姐能力有限,我只能救出她们两个,剩下的……唉!」

  原来,当南宫凌空下了大狱之后,皇上便一诏圣旨将南宫家族的人全数拿下,男的直接下牢等候处斩,而女的则发配充为官奴,王如娇一得知这消息后,便想对南宫家族的人施以援手,不过南宫家男的都关在大牢里,想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于是就将目标转向南宫家的女眷,她首先想到的是央求爹要一批南宫家的女眷到自已家,这样名义上是来为奴为婢的,暗地里是想收容她们,等合适的时间再放了她们,然而她爹一口拒绝了她的要求,说这样做无异于引火焚身,故而坚决不允。

  没办法,王如娇只好自己想办法,经过一番打听,她得知南宫家的那些女眷们都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等着内务府的分配,又经过好一番周折,她终于探知柳凤姿与她的侍女丁珑会在这一天被押往边境军营充当军妓,不由得大急,因为她知道一旦被押过去了,那她们一生将永不见天日了。

  王如娇知道想把她们直接从刑部大牢里救出如难登天,只有在她们被押往的路上才有机会施救,可是依照惯例,押女囚的通常会有一支小分队的官兵,也就是十人左右,王如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从十余个、全副武装的官兵手里抢人亦如登天,于是她便想到了找个援手。

  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位黑爷。凡是京安城里的有钱人,很少人不知道黑爷的名头,据说此人原本是禁军的一名教头,武功甚是高强,但为人却桀骜不驯,不拘礼法,因此屡犯军纪,也得罪了不少上司,所以迟迟得不到升迁,更因此而受排挤。于是他一气之下离开军营,跑到离京安城有五十里地的云山落草为寇。

  这云山顾名思义即是此山之巅常年被云雾笼罩,由此可见此山之高,而且林密涧深,因而时常有山匪出没。不过由于靠近天子脚下,山匪的规模都不大都是几人一队,兴不起大的风浪,所以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当黑爷落草后,短短几年,他所率领的山匪队伍急速扩大,足有百人之众,而且与其他可以说是乌合之众的山匪相比,他的队伍素质几乎可以和正规军相媲美。

  不过黑爷深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之理,为了不招官兵前来围剿,他行事颇为低调,不拦抢行人,也不打家劫舍,而是帮人摆平难事,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之事。

  京安城富商巨贾众多,谁家没有一两件烦心棘手之事?所以黑爷根本不愁客源。由于他武功高强,手下能人颇多,因而基本上没有摆不平之事,加之他讲究信誉,不透露客人的资料与隐私,名气越来越响,当然,这种名气只在高官富商之类的有钱人圈子里传开,一般人是请不起他们的。

  王如娇虽长居深闺,但也或多或少的从别人口中得知了黑爷这号人物,于是便派小碧联系他,出高价请他在官兵押送柳凤姿她们去边境军营的路上将她们劫走,黑爷一口答允。当然,这要是在以前,他是不敢接这躺活的,因为他不想与官府正面起冲突,以免遭官兵围剿,但今时不同往日了,京安城在遭受内乱之后元气大伤,官府也无暇顾及他们,黑爷胆子便壮了很多。事实证明,他的确很轻松,无惊无险的便将这躺活完成了。

  听完王如娇这一番营救的过程,南宫修齐颇为感激的道:「娇姐,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嫂嫂她定是凶多吉少了。」

  王如娇嫣然一笑,妩媚中含有一丝娇羞道:「傻瓜,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啊!」

  「哎哟,真是肉麻!」一旁驾车的小碧暗暗的做了一个发抖的动作,心中暗笑。

  行驶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几人便回到了京安城里,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沿街两边酒肆商铺纷纷挑灯秉烛,大红灯笼高悬,映得街道是亮如白昼,光泄满地。街上行人相较于白天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是更多了,不过相对来说,街上的女子倒较少了些,更多的是出来眠花宿柳,寻欢作乐的男子,因为一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白天紧闭门户的妓院娼寮便接连开门营业,那些倚在门边挥舞绿萝红帕的浓妆艳妇,或轻偎楼栏的曼妙倩影,无不给这繁华的夜市增添一抹浓艳的色彩。

  这时马车驶过一个街口,进入另一条街道,对于这条街道南宫修齐可谓是熟悉至极,因为这是花街柳巷的集中之地,足足五里长的街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数百家青楼妓院,其中以前他最常去,也是京安城首屈一指的青楼之地品香阁就在这里。

  「咦,怎么走到这里来啦?我们这是要去哪?不是去你府邸吗?」南宫修齐看着这并不是通向丞相府的路不由得疑惑问道。

  「是回我家啊!」

  「可这不是通向丞相府的路啊!」

  「唉!」王如娇轻叹一口气,摇摇头道,「如今家父已经不再是丞相了。」

  原来,当皇上李玄从皇城脱困而重掌大权的时候,对朝中各个文官大臣进行了一次清算,对于曾向南宫家族示好及投靠的大臣自然是杀无赦,而对那些对南宫家族不屈而惨遭杀害的大臣则给予了其家人丰厚的抚恤。鉴于王伯伦在当时的表现,以李玄之本意,他是想灭其全族的,但迫于现在乃多事之秋,如果仅仅因为王伯伦保持中立之态就灭其全族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为了争取百姓的支持,避免落下暴虐的口实,李玄只免去了王伯伦的宰相之职,以示惩戒。

  对于这样的结果王伯伦早有预料,身为宰相这么多年,他对李玄的脾性可以说是瞭若指掌,他知道皇上内心里其实是想杀了自己的,但迫于一些外部的原因才只免去了自己的宰相之职,他也深知,一旦局势平稳下来,李玄肯定会和自己来个秋后算帐的。

  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王伯伦没有为丢掉官位而耿耿于怀,他立刻搬出宰相府,买下另一处府邸住了进去,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因为京安城虽大,但李玄要找出他们还是轻而易举的,所以他已经秘密派遣人手去外地寻另一隐秘之地了。

  当然这一切王如娇并不知晓,她只道爹已经离开了官场、远离权力斗争,从而也就离开了是非之地,所以她才敢把柳凤姿她们带回家,料想就算爹不同意也顶多是暗暗责骂她一顿,不会再有之前那因为宰相的身分而不敢与南宫家有一点点牵连的想法。

  夜越来越深,而这烟花柳巷之地却越来越热闹了。可以并排三辆马车的街道显得越来越拥挤,以致小碧不得不放缓速度,小心翼翼的从人群中穿过。

  这条街道人流熙攘,但几乎清一色是男子,而女的都站在街的两边,很显然,这里男的几乎都是来这寻花问柳的嫖客,而女的则是卖弄风情的青楼妓女。如此一来,坐在马车前面的王如娇和小碧就显得很是异常,尤其是她们两个还都是娇俏丽人,特别是王如娇,那清丽绝世的容貌让每一个看见她的男子都一时目瞪口呆,彷彿被短暂定住。

  「哎呀,小姐,你看这些人,好讨厌啊!」小碧不满的嘟嚷着,只恨这马不能扬蹄飞奔起来。

  王如娇却比小碧显得大方得多,她满不在乎的道:「怕什么?他们要看就给他们看好了,反正也不影响我们赶路,你说是不是,齐弟?」

  「啊?哦,嗯嗯……」

  南宫修齐下意识的应着,心中却越来越疑惑了,其实打从他见到王如娇那刻起他就觉得她与以前不一样了,随着接触的深入,他发现王如娇好像完全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位温婉知性的大家闺秀,倒像是个初出江湖,行为乖张的小魔女。

  「咯咯……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害怕在这遇见老相好啊?」王如娇娇笑着打趣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倒提醒了南宫修齐,以前在京安城时他可以说是天天来这花街柳巷之地,这里大大小小妓院里的老鸨龟奴大部分都认识他,现在他就这么大辣刺的坐在这里,要是被他们认出来向官府汇报那就有点麻烦了,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王如娇本是随意开个玩笑,却见南宫修齐脸色微变,冰雪聪明的她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不等南宫修齐开口说话便将身后的门帘掀一小角,急促道:「齐弟,你先进去避避。」

  尽管知道眼下颇是危险,然虹南宫修齐又岂肯在一个娇滴滴的女子面前示弱,他故作满不在乎道:「怕什么?宝月那妮子想要抓我就让她放马过来,不过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别任性了,快进去,现在重要的是你嫂嫂她们还重伤未愈呢,你想害死她们啊?」王如娇如大姐姐般训斥。

  「那、那好吧。」经她这么一说,南宫修齐也就不好再继续装模作样了,他腰一躬,再次挤进狭小的车厢。

  马车继续缓缓行驶着,南宫修齐坐在漆黑的车厢里,外面却是一片嘈杂,他颇觉无聊,又感到有黠心烦,原本他以为遇到了王如娇,那肯定是对营救老爹有着很大的帮助,毕竟她爹王伯伦可是堂堂的宰相,然而没想到的是她爹已被免去了宰相之职,如今也是普通人一个,看来是帮不了自己什么了。

  南宫修齐沮丧的靠在车壁上轻叹了一口气,不过看到仍在熟睡的中的柳凤姿时,他的心情不由得稍微好些,心道:「还好也不是全无所获,找到了嫂嫂也算是去了我一些心头之忧。」

  就在他一会忧一会喜的时候,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是小碧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她又慌又怒道:「你、你干什么?无耻,下流……」

  不用说,小碧肯定是遭到路边浪荡公子的调戏了,南宫修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想当初他自己也是经常调戏路上美丽女子的,被调戏的女子也是发出这样的尖叫怒骂声。

  南宫修齐没有急于出去,他悄悄掀开窗帘一角看去,果然如他所料,只见一名一身锦衫、头顶玉冠的白面公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此人一手拉住韁绳,一手故作风雅的轻摇纸扇,嘻嘻笑道:「姑娘就不要装了,你是哪家楼里的姑娘?我这就去捧场,公子我有的是银子。」

  这位白面公子虽然是对着小碧说话,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她身旁的王如娇,不怀好意的眼神从她的脸庞扫视到躯体,再从躯体返回到脸庞,来来去去,不知疲倦。

  显然,这位白面公子把王如娇她们两个当作这里的青楼女子了,其实这也难怪,毕竟这条街道是花柳聚集之地,一般的良家女子,尤其还是在夜里,是不会经过这里的。

  然而纵然是青楼女子,白面公子也是不敢太过放肆,因为他看王如娇那堪称天姿国色的容颜就可以判断她绝非一般青楼女子可比,要是此女和某位王公贵族有染,那他也是不敢轻易动这名女子的,所以他尽管对王如娇垂涎欲滴,但还是先调戏她身边的小碧,以作试探。

  小碧俏脸胀红,羞愤交加的斥道:「放肆!你可知我们小姐是谁?竟敢如此无礼?」

  别看小碧只是一名小丫鬟,她长居宰相府,正所谓宰相家奴七品官,其举手投足间所发出的气势自然不是寻常人家的丫鬟所能比的,因而这位白面公子一下就被她震住了,怔怔的看着她们俩,一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四周围观的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这些寻欢客同样被王如娇的美色所迷,但由于和白面公子心中所顾忌的一样,这些人不敢轻易上前调戏,后见白面公子胆大一筹上前调戏美人,个个都是又羡又妒,心里都不想让这位白面公子独占花魁,巴不得看他碰钉子,现在见他果然碰了一鼻子灰,都发出幸灾乐祸的大笑。

  白面公子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想发作却又不敢发作,半天才「啪」的一声将纸扇收起,指着小碧强作硬气道:「好,好,小贱人,你、你等着……」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围观的人群,仓皇离去。

  围观的众人又发出一阵讥笑声,同时也明白了这马车上的佳人是有来历的,于是也不敢再像先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尾随盯看了,渐渐的便各自散去。

  「嘻嘻,太好玩了!」王如娇捂嘴偷笑道。

  小碧委屈的嘟着嘴道:「还好玩呢?小姐,你没看见刚才那人还骂我来着,你也不帮我说几句。」

  「好啦好啦!」王如娇笑着捏了捏小碧嘟起的嘴角道,「本小姐给你记一功,以后保证给你找个好男人。」

  「哎呀,小姐,你又来了,不理你了。」小碧红着脸挥舞马鞭。

  好不容易通过这条人流如织的街道,转入一条小巷,这里一下就清净了不少,光线也昏暗了许多,南宫修齐便钻出车厢,重新坐到王如娇的身边。

  「嘻嘻,齐弟,你以前是不是也和刚才那个人一样,看到街上有漂亮姑娘就上前调戏?」

  「啊……没、没有啊……怎么……怎么会……」南宫修齐颇为尴尬的否认。

  王如娇笑笑,这时听小碧道:「小姐,到家了。」

  南宫修齐连忙跳下车,看了一下四周,这里较为偏僻,难觅人影,不过却很是乾净与整齐,脚下石板铺地,连枯叶都不见一片,一堵一人多高、暗黄色的墙横亘在他们前面,可以看出这是大户人家的后院,院墙不是很高,一棵老槐树从墙头伸出茂密的枝桠,远处时不时传来狗吠之声,愈发凸显这里清幽静谧。

  向前再走几步有一道圆形拱门,小碧蹑手蹑脚走过去把门打开然后走了进去,过了一会跑出来颇是兴奋道:「还好,老爷夫人他们都睡下了。」

  「是吗?太好了!」王如娇兴奋的挥着手道,「快,我们先把马车赶进去。」

  悄悄将马车驶进院子,王如娇让南宫修齐抱出柳凤姿和丁珑,然后对小碧道:「你先把马车赶到车棚里,之后拿些金创药和一些吃的到暗室里去,注意,别让其他人看见了。」

  小碧领命而去,这时王如娇对南宫修齐道:「齐弟,你跟我来。」

  这时候,柳凤姿已经醒了过来,王如娇搀扶着她走在前面,而南宫修齐则抱着丁珑跟在后面,他们一前一后,穿过一片小竹林,绕过一座池塘,行了约莫数十步,一片杂草丛生、藤萝蕉叶交缠宛如一道绿色屏障,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第十集】第三章:牢狱之苦

  王如娇回首对南宫修齐道:「暗室就在这里面。」说罢,她又对身边的柳凤姿道:「夫人,这里路不好走,你小心一点,扶紧我,慢点!」

  睡醒之后的柳凤姿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比之前似乎好上了许多,脸上有了一些红润之色,一双眸子也渐渐有了生气,隐隐可见里面所蕴含的风情。

  「嫂嫂,你行不行?要不我来揹你。」南宫修齐上前颇为关切道。

  「不用了,我没大碍,你还是抱好丁珑吧!她受的伤比我重多了。」柳凤姿看着还在昏迷中的丁珑摇摇头道:「在牢中多亏她了,要不我恐怕……」

  说到这里,柳凤姿神色有些黯然,王如娇忙劝道:「夜凉风大,还是先别说这些了,等进去再说,我们走!」

  小心的拨开挡在他们面前的藤枝树叶,慢慢踏了进去,这里平时似乎甚少有人打理,四周杂草几乎过膝,另外还有芭蕉藤萝等一些植物交相缠杂,若不是知道这是一户人家的后院,几乎要误以为到了人迹罕至的深山野外。

  穿过这道绿色屏障后,发现里面是一座假山,王如娇搀扶着柳凤姿绕到假山后面,按了一块突出的石块一下,只听到一阵沉闷的轰隆声,嶙峋的山体出现了黑漆漆的洞口。

  一行人鱼贯进入洞里,之后不知王如娇又按了什么机关,又是一阵低沉的轰隆声,洞口便缓缓关闭,顿时里面是一片漆黑,这时王如娇道:「你们稍等,我先点火。」接着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之声,墙上一盏油灯亮了起来,如豆火舌跳跃闪烁,将这几个人的身影歪曲的映在墙壁上,颇有几分阴森诡异之感。

  顺着台阶走下去,下面是一间两丈见方的石室,等王如娇将石室四壁所挂的油灯都点亮后,发现这里虽然位于地下,但却温暖乾燥,里面也很乾净,床椅之类的生活物品一应俱全,宛如一间卧室。

  「这个地方只有我爹一个人知道,而他平时不会来这里,所以这里暂时应该是很安全的,夫人,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王如娇道。

  柳凤姿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道:「王姑娘,这一次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出手相救,那我……」说到这,她眼眶一红,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王如娇连忙上前扶住柳凤姿的肩膀安慰道:「夫人,你别太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

  南宫修齐对嫂嫂柳凤姿的印象除了床上时风情万种外,平时都是一副精明干练,果断强硬参形象,何曾见过她如此柔弱的一面?可见这次变故给她带来的伤害与恐惧有多大。南宫修齐心生怜惜,也上前搂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嫂嫂,这一次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京安城里,否则你也不会……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修害。」

  听到南宫修齐这般深情的言语,柳凤姿心中犹如饮蜜,情不自禁的将螓首靠进他的怀里,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迎接她的自然也是南宫修齐那温柔的眼神,不过同时也有王如娇那表情复杂的面庞,柳凤姿一下意识到此时此刻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身体不由得一颤,挣脱南宫修齐的怀抱,胀红着脸十分不好意思道:「我……齐儿他……王姑娘,你、你别……」

  「嘻嘻,夫人,你不用解释了,我理解的。」王如娇若无其事的一笑道。

  「啊……」柳凤姿吃惊得张大着眼睛。

  南宫修齐不禁感到好笑,心道:「我们都在娇姐面前真枪实弹的干过了,现在这般样子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呢?」想到这,他轻轻拍了一下柳凤姿的背部,表示没什么。

  「王姑娘,你……你不怪我们……你可是齐儿的未……未过门的妻子啊……」柳凤姿惊疑不定道。

  王如娇抿嘴一笑道:「要怪的话刚才你们在车上做那事我就……也更不会再带你们来这里了。」

  「啊……在车上……」似乎想起了什么,柳凤姿喃喃自语着,脸颊渐现红晕。

  原来,对柳凤姿来说,之前车厢里所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脑海里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了,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忘记了什么,相反的,那种极度愉悦的感受直到现在还在她身体内回荡着,让她心驰神往,但是与其说迢是真实的余味,不如说是恍如梦醒后的回味。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因为当时的柳凤姿身心俱疲,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神智根本不是处在清醒的状态中。当她迷迷糊糊中听到南宫修齐的声音后如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本能的拚命揪住,根本想不到、也顾不得周围的情况。

  当揪住这根救命稻草之后,她又完全发自本能的想要从南宫修齐那里得到慰藉,而那时的她觉得得到慰藉的唯一之途就是交媾,用那欲仙欲死的肉欲之欢来赶走她心底的恐惧。

  诚然如她所料,当彼此四肢交缠,高潮来临的那一刻,柳凤姿只觉神游天外,脑子一片空白,一切的悲伤与恐惧都被抛之九霄云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极度放松,于是便沉沉睡去。

  醒来之后的柳凤姿与之前彷彿判若两人,不但精神奇好,而且身上的伤势彷彿都不药而愈了,但醒来之前所发生的事她觉得好像是一场梦,恍惚而真实,模糊而清晰。

  不过当王如娇说完了那番话后,柳凤姿才意识到那根本不是似有似无的梦境,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心中不禁是又羞又慌,尴尬之极!

  就在这时,阶梯上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小碧进来了,王如娇连忙招手道:「金创药拿来了没有?快给夫人敷上,不要让伤口恶化了。」

  「对,对!」南宫修齐一边附和,一边从小碧手里接过药。

  「我没事了,你先给丁珑上药吧!」柳凤姿推辞道。

  这是柳凤姿的老实话,她确实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了,但南宫修齐和王如娇哪里肯相信她的话,还以为她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中,不好意思上药。

  南宫修齐与王如娇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上前,一人径直脱去柳凤姿那已成褴褛的衣服,另一人拔出药瓶塞,准备给其上药。

  「咦!」正给柳凤姿脱衣的王如娇轻呼一声。

  南宫修齐循声望去,也微微一愣,正羞窘交加的柳凤姿见他们神色有异,心头一跳,还以为自己哪里出了什么毛病,赶紧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边低头看自己的身体。

  这不看还好,一看连柳凤姿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原来她身上原本纵横交错的伤痕此刻居然消失大半了,除了原先较为深的伤口还留下一点瘀印外,其余的完全恢复如初,彷彿不曾有过伤一般。

  「怎么会这样?」王如娇半是惊奇半是羡慕道,「莫非夫人有什么特殊体质?」

  「没有啊!」柳凤姿如实道,「人家哪有什么特殊体质?」

  「可是你这伤口怎么恢复得这么快?太神奇了!」王如娇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同时伸出手来轻轻摸着柳凤姿身上的皮肤,彷彿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非要伸手摸一摸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

  南宫修齐也颇为吃惊,但略微思索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说:「不管怎么说,嫂嫂恢复得这么好、这么快,终归是好事。」

  柳凤姿不好意思的整了一下碎衫,然后转身指着床上的丁珑道:「我没事了,快给丁珑看看吧!她的锁骨被炼子穿透,伤得很重。」

  丁珑的伤势虽然之前在车厢里南宫修齐就已经看了大概,但此刻再次细看仍感觉怵目惊心,她身上每一处伤口都深达数寸,有的甚至可见白森森的骨头,不过最令人骇异的还是那一根拇指粗细的银炼从她左右两边的锁骨对穿而过,然后连接在一起,如此便造成四个伤口,每个伤口上都血污密布,有的甚至开始流脓,散发出一股怪味。

  「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这么狠毒,居然下手这么狠。」南宫修齐皱眉道。

  柳凤姿泫然欲泣道:「都是为了我,她才伤成这样的……」她一边轻轻的抹泪一边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柳凤姿她们被关在刑部大牢的时候一直饱受狱卒的欺侮与怠慢,身为阶下囚的她们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她们这些女眷并没有遭受凌辱,每个人都还保持着清白,这让她们在悲苦之余也不免暗自感到庆幸。

  一群如花般的美人落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狱卒手里,之所以还能保持清白之身,不是这些狱卒不想染指她们,而是顾忌她们的显赫身世,如今她们虽失了势,下了狱,但余威尚存,只要镇南侯南宫凌空还在这世上,谁也不敢保证南宫家族不会东山再起,所以这些狱官狱卒们都想为自己留条后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那就是刑部大牢不同于一般的牢房,这里狱规严明,严禁狱管人员奸污牢里女囚。

  事实上,华唐的律法明文严禁奸污女囚,不过在执行上通常是不会那么严格的,一些地方上的监狱时常会发生女囚被奸污的事件,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直属中央的刑部大牢就不一样了,这里在律法的执行上明显要严格得多,一般人是不会冒险行违法之事的。

  就这样,校凤姿她们虽然一直饱受牢狱之苦,忍受狱卒们言语上的侮辱调戏和眼神上的饥渴游弋,但相对来说还算是相安无事,直到发配令下来的那一天。

  要说之前这些狱官狱卒们还顾忌南宫家族可能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的话,到了发配令出来的时候,这些人就认定这群如花美眷已经没有翻身之日了,因为他们最大的顾忌镇南侯已是命不久矣,这些美眷也要一个个的发配出去为奴为婢了。

  掌管刑部大牢的典狱长早就对柳凤姿垂涎欲滴,现在发配令已经下来了,柳凤姿与丁珑要一起被发配到千里之外的边境驻地为军妓,典狱长觉得再不动手就错失良机了,于是在某一天的深夜突然来到柳凤姿所在的牢房。

  「啧啧,好一位标致的小娘子。」看着熟睡中的柳凤姿,典狱长摸着下巴嘿嘿的发出淫笑。

  这时候的柳凤姿全身蜷缩在一堆乾草上,两手抱在胸前,侧身而睡,苍白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红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梦境里也遇到了和现实中一样可怕的事情。

  「喂,你想干什么?」一声娇喝从一边响起,将典狱长吓了一跳,也将柳凤姿从睡梦中唤醒。

  发出娇喝的正是柳凤姿的侍女丁珑,她在与柳凤姿相邻的牢房里,牢房之间只隔了一道碗口粗的铁栅栏,尽管时值深夜,她已经睡着了,但身怀功力的她不像柳凤姿睡得那般死,稍稍一点动静就可将她惊醒,所以典狱长刚发出一声淫笑她便察觉到,睁开眼一看,发现有人欲对夫人图谋不轨,心下大急,立刻隔着铁栅栏厉声喝止。

  迷迷糊糊中醒来的柳凤姿还没完全明白过来眼下是怎么一回事,她微微张开惺忪的眼睛,不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典狱长,一脸的惊愕。

  典狱长扭头对丁珑瞇眼笑道:「干什么?你往下看就知道喽。」说罢,他也就不再理丁珑,回首俯下身去,一张肥脸几乎贴到了柳凤姿的鼻子上。

  「啊——」陡然看到一张大饼似的脸紧贴着自己,柳凤姿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发出一声尖叫的同时她那蜷缩如弓的身体一下蹦直,使其上身迅速与那张大脸拉开距离。

  这时,柳凤姿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惊恐只是在那一刹那,很快她就镇定下来,毕竟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而是以精明强干、行事果敢着称的大户人家女总管。

  「三更半夜的,典狱长大人来这意欲何为?」柳凤姿双手捂紧胸口的衣襟,一双凤目冷冷的斜睨道。

  典狱长一愣,说实在的,他虽然管理着刑部大牢,但充其量只是个狱卒的头头而已,要是在以往,他就算见到镇南侯府的下人都是点头哈腰的巴结着,更别说是侯府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了,所以他马上就被柳凤姿身上所流露的气势给震慑住。事实上,柳凤姿虽然无官无职,但身为大户之家的女儿,特别是作为镇南侯的儿媳,她身上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芳华气质绝不是平民百姓乃至小官小吏所能正视的。

  短暂愣一下之后典狱长即刻回过神来,心中暗骂道:「呸,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被落在自己手里的女人给吓住了,说出去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么想着,典狱长稳了稳心神,脸上的肥肉一抖,淫笑再次挂到他脸上:「发配令已经下来了,再过几日,夫人你就要远赴千里之外了,咱们聚日无多,所以今夜本官特意来和夫人你叙叙,嘿嘿……」

  「本夫人没什么和你好叙的,典狱长大人还是请回吧!」柳凤姿继续不假辞色的甩下一句话。

  典狱长面色一沉,怪声道:「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柳凤姿心里一凛,双手不由捂紧胸口的衣襟,后退一步道:「你想干什么?你可别乱来!」

  「呵呵,本官就是乱来了,你又能怎么样?」

  「大胆,难道你不怕王法吗?」柳凤姿对华唐的律法甚为熟稔,知道是严禁奸污女囚的。

  「妈的,皇法?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典狱长狞笑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柳凤姿,臭烘烘的嘴便要向她的嘴唇上亲去。

  这下柳凤姿是真慌了,她一边极力挣扎一边厉声怒骂,可是这丝毫不能阻止典狱长对她的侵犯,一身依旧华丽的宫装被典狱长的一双大手扯得七零八落,雪白的肌肤渐渐的暴露在他的眼皮下。当然,这其中他也遇到了不少阻碍,特别是他的脸上,被柳凤姿那长长的指甲划出道道血痕,头顶上的官帽也被掀飞。

  典狱长被柳凤姿这般泼骂廝打弄得着实不耐,心头火起,于是用力一推,柳凤姿顿时踉踉跄跄向后连亡数步,最后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柳凤姿向来仪态端庄,雍容大方,何曾有过这样的狼狈?当下是又羞又窘,又怒又急,不由自主的伸臂,纤纤玉指直指着典狱长便要怒斥,彷彿自己现在仍是那个威风八面的侯府总管。

  然而怒斥的声音还没出口,柳凤姿便闻一道破空之声传来,紧接着指尖一阵剧痛。整个手掌几乎麻木,原来是典狱长正在挥舞着皮鞭向她袭来,钢丝与韧革制成的鞭身不偏不倚的扫中她那白晢华润的手背,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寸余伤口。

  「啊——」柳凤姿顿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泪水夺眶而出。

  「妈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好,老子就让你这个臭娘们吃个够。」典狱长骂骂咧咧的挥动着皮鞭,小小的牢房顿时充斥着哭喊声、惨叫声以及尖厉的破空之声。

  此时的柳凤姿已经顾不上形象了,她一边发出凄厉的尖叫一边满地打滚,可是不管她滚到哪里,皮鞭都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落在她的身上,痛得她是涕泗横流,哀嚎不止。

  事实上,典狱长手上使出的力道不足三分,但这足以让柳凤姿痛彻心扉了,因为典狱长手上的这根鞭子不是一般的皮鞭索制成,而是由一种最坚韧的皮革和坚硬的钢丝绞制而成,如要全力挥动这样的鞭子打人,别说是柳凤姿这样从小娇生惯养,从未受过一点伤害的女人了,就是皮粗肉厚的壮汉捱上百鞭恐怕也难有活命的机会。

  当然,典狱长之所以手下留情并不是因为他还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舍不得下重手,而是怕把柳凤姿打出了问题而无法向上面交代,毕竟再过几天她就要被押送到她的发配地,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他这掌管牢狱的头可是要负责任的。另外一点则是,他要的是柳凤姿那娇悄悄的身子而不是一具血淋淋的躯体,所以他一直小心的控制着力道,主要只是想给柳凤姿略施小薄惩了。

  估计差不多了,典狱长停止了鞭打,将鞭子扔到一边,一边解着自己的腰带一边狞笑着,走向蜷如受惊小鹿一般蜷缩在角落里的柳凤姿。

  这时参柳凤姿已经没有了之前那坚贞不屈、誓死不从的侯府夫人的派头了,她惊恐的看着那肥胖的典狱长一步步的逼近自己,绝望而又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迄今为止,人生最为黑暗一刻的来临。

  「妈的,臭娘们,刚才不是很烈很狂吗?怎么现在又在我面前装死呢?把眼睛给老子睁开!」典狱长喝道。

  柳凤姿恍若未闻,依旧两眼紧闭,似乎是用这消极的方式来表示她内心的反抗,可是还没坚持一会她就不得不张开了眼睛,原来典狱长一把揪住了她的秀发,狠狠向后一拽,柳凤姿痛得只觉头皮都快掉了,吃痛之下她的双眸不由自主的张开,里面蕴满了泪水,还有一丝仇恨的光芒。

  「在这里老子就是天,要是不想吃苦头的话就乖乖听老子的话,知不知道?」典狱长恶狠狠的说。

  柳凤姿几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有心想吐一口唾沫到典狱长那张肥脸上,以泄心中之愤,然而转念一想刚才的剧痛,她一下又犹豫了,毕竟他只是一名弱质女子,在剧痛与尊严之间她不得不徘徊思量了。

  典狱长看出了柳凤姿的犹豫,那种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样子让典狱长大感得意,要知道现在在他面前的可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侯府夫人,真正的名门贵妇,如此高贵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颤抖恐惧,这让他感觉得意至极,人生最快意的事情莫过于此。

  这一刻,典狱长觉得自己彷彿就是命运的主宰者,眼前的女人任由他拿捏搓揉,这种感觉好极了!既然是美好的感觉那自然就想让它多驻留一会,于是他也就没急于上前施暴,而是继续以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柳凤姿那张因吃痛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

  不过尽管扭曲,柳凤姿那张脸依旧动人,尤其是那对凤目,泪水涟涟中既透着一丝不屈,又透着一丝怯懦;小巧圆润的鼻孔不住翕动,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而两排贝齿紧咬着红唇,又明白无误的表示出她内心的愤怒。

  就这样看着看着,典狱长突然又冒出更加邪恶的想法,迢个想法让他感到更加激动。这时,他一手继续揪住柳凤姿的秀发,固定着她的螓首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褪下自己的底裤。露出还呈软绵绵状态的肉棍儿。

  不知是典狱长物材太胖缘故还是本来生就如此,他胯下这根肉棒看起来颇为短小,此时又呈疲软的状态吊垂在胯下,在一群杂乱阴毛映衬下犹如一条无精打采的肉虫儿。

  柳凤姿不是个贞女烈妇,自然不会因为见到典狱长赤裸的下体而羞涩,相反的,她还紧紧盯着那一条疲软的肉虫,随后眼里露出鄙夷,嘴角一撇,发出轻蔑的哼声。

  典狱长顿时勃然大怒,揪住柳凤姿头发的手猛一使劲,她的螓首再度向后仰去,纤细修长的脖颈弯出一个优美却又显得残酷的弧线,使得本来紧咬的嘴唇不得不张开。

  典狱长狞笑着挺起腹部,将他那软绵绵的肉棒往柳凤姿的嘴里凑,同时嘴里道:「臭娘们,在老子面前装清高,敢瞧不起老子,今天老子就让你尝尝厉害,干死你这个臭娘们,不过在干死你之前先帮老子品品箫,酝酿酝酿情绪,哈哈……」

  柳凤姿本来就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品箫之类的情趣活儿自然也是不陌生的,但一想到这个胖子的短小肉棒要插到自己的嘴里,她是恶心得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于是拚命挣扎,可是一头秀发被典狱长紧紧揪住,螓首根本动弹不了,拚命挣扎的结果除了带给自己更加剧烈的疼痛外,别无所获。

  肉棒因多日没有清洁而散发出的独有恶臭味越来越近,柳凤姿恶心得直反胃,可是头颅被迫向后仰起,她是嘴巴大张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得无奈而又绝望的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一串晶莹的泪。

  然而就在这时,柳凤姿听见一阵石板碎裂之声,随后便传来典狱长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她只觉头颈一松,快要被扭断了的脖子恢复了自由,这时她才发现原本平整的地面不知被什么东西撞破了一个洞,而那肥胖的典狱长则双手捂着胯部,满地打滚哀嚎。

  见此情形,柳凤姿心中蓦然一喜,本能的以为有人来救她了,说不定就是她日思夜想的情郎南宫修齐,但很快她就发现牢门那里并无动静,不像有人闯入大牢的样子,失望之余她想到了另一个人,眼睛不由向旁边一瞟,果不其然,在危急时刻将她救出险境的正是她的侍女丁珑。

  【第十集】第四章:典狱长摧花

  玲珑双娇赖以成名的就是她们的魔功,她们一人是气系高手,一人是土系高手,而丁珑擅长的正是土系功法,她平时御敌时就是轻吹玉笛,召唤出地下的土精来迎敌,本人是极少出来直接对敌的。

  由于这一次被捕下狱,那根用来召唤土精的玉笛早已被搜走,再加上这刑部大牢的地下并非是土地,而是由厚达两尺的巨石铺就,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挖地道越狱。因此丁珑在柳凤姿遭受典狱长鞭打的时候没有办法及时施救,不过幸好的是,就在她快要遭受侮辱的时候,丁珑终于将土精从地底召唤出并且冲出巨石而出。

  土精还没完全破开巨石而出,仅是将巨石撑裂,便以巨大的力量让破碎的石屑四下飞溅,而其中一块小石正好击中了典狱长肉棒下的春丸,痛得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而身处另一间牢房中的丁珑此刻则盘坐在地,双手合十,嘴里默默的在念叨着,没有了玉笛,召唤出土精的难度明显要大上了许多,只见她额头已经泌出了细汗,身体也似在微微颤抖。

  事实上丁珑知道凭她的本事是不能带柳凤姿逃出大牢的,可是眼看夫人就要受辱她又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不得不咬牙出手了。这时,土精已经挣出了半个身子,土精本来就高大无比,尽管只是半个身子,但已经是头顶着牢房的顶壁了,两根似树棍的长长手臂四下乱舞,偶尔擦过石壁留下近半寸的凹痕,撞在铁铸的牢门上,若儿臂粗的铁条都有些变形了,声势极为骇人!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犯人要越狱……」典狱长声嘶力竭的大喊,全身抖如筛糠,不光是因为疼痛,更是害怕,怕这头从地里钻出来的怪物,更惧怕这头怪物所发出的惊人力量,连坚硬的石壁铁棍都成如此摸样,要是被它打中了那自己还有命在?恐怕连骨头都没了。

  地下碎裂的范围逐渐扩大,不断挣扎扭曲的土精也不停的将身体挤出地面,眼看就要全部挣出来的时候忽听一声轰响,身躯庞大的土精如烈日下的冰雪迅速融化,消失无踪,空气中只留下一团似灰似雾的东西袅袅散开。

  原来这时已经有大批狱卒赶到了,其中不乏好手,他们一下看出了这头力量强大的怪物其实是个召唤物,只要将其饲主制伏了,怪物就会不攻自灭。

  这时候的丁珑正在全力施法,根本腾不出手来对付蜂拥而至的狱卒,所以在混战中很快就被其中一根棒棍击中头部,晕倒过去,土精也随之消失。

  柳凤姿心里蓦然一沉,眼睁睁的看着丁珑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狱卒围攻,然后击晕,最后被拇指粗的铁炼五花大绑起来,高高的吊在牢房顶上。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制伏了丁珑之后,众狱卒纷纷向典狱长围了过来,个个脸色紧张。

  典狱长痛得脸色发白,嚎叫道:「一……一群混帐……还,还不快……快送本官就医……」

  狱卒们如梦初醒,七手八脚的将典狱长抬了起来,向牢外走去,就在出了牢门的时候,典狱长回首瞪了柳凤姿一眼,狠狠道:「等本官好了再来好好收拾你们这两个臭娘们……哎哟,快,快走……」

  典狱长被众狱卒七手八脚的抬了出去,当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的时候,牢房里又一次陷入了寂静,柳凤姿半跪半爬的移向铁栅栏旁,急切的唤道:「丁珑,丁珑……」

  吊在空中的丁珑没朕一丝回应,彷彿死去一般,柳凤姿颓然的瘫坐在地,螓首无力的靠在铁栏上,小声的哭了起来,直至昏昏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凤姿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阵叫骂之声以及铁炼镣铐撞击之声,她不由得一颤,眼睛猛然张开,眼前的一幕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本吊在半空中的丁珑已经被放了下来,被五花大绑在碗口粗的木架上,在她的旁边有不少狱卒在忙碌着,有的搬弄刑具,有的在往炉里添炭加柴,而那肥胖的典狱长则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一把雪亮的尖刀,一手轻轻抹拭着刀面,紧盯着绑在木架上的丁珑,眼神里透着阴蛰与冷酷。

  典狱长的心里此时是忙极了丁珑,若不是因为她,昨晚他就已经将柳凤姿那名如花美妇收入囊中,而且更可恨的是自己胯下的宝贝被飞石击中了,他当时痛得是死去活来,现在虽然已经不再剧痛,但郎中明确告诉他半月内严禁房事,否则后果严重,而柳凤姿她们再过三日便要押解离京了,如此算来,他是铁定无法一尝柳凤姿那丰美肉体了,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就这么错过,迢怎能不叫他心生怨恨?

  「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是不是……」一名狱卒上前征询道。

  「嗯!」典狱长沉着脸点点头,起身慢慢踱步到木架前,阴冷的目光盯着丁珑那被五花大绑的身躯上下迮弋,而这时的丁珑也毫无畏惧,一双眸子勇敢的和他对视着。

  在这之前,典狱长的一门心思全放在柳凤姿身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女子,现在他沉下气来细细打量着丁珑,发现她其实也算是个美人胚子,眉目清秀、身材匀称,只不过与柳凤姿相比,少了一分成熟妇人才有的风韵。

  然而越是发现丁珑的娇丽,典狱长的心里就越是气恼,因为面对美色,却是能看不能吃,那是多么令人沮丧气极之事啊!

  典狱长也不说话,只是一边看着丁珑一边把玩手中的尖刀,忽然,他将尖刀贴到丁珑的脸颊,用冰冷雪亮的刀面摩挲着她的嫩肤,然后慢慢向下滑动,顺着脸颊滑至脖颈,然后再到肩胛……」

  丁珑表面上依旧无所畏惧,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实际上她心里是很紧张的,尤其是当尖刀贴着自己的脸颊时,她生怕刀锋划破脸上的皮肤,毁了自己的容貌。

  典狱长故意不出声,用刀尖在丁珑的脸上作势比划着,其用意就是想给她心理施加压力,让她感到恐惧、感到害怕,然而事与愿违的是,从这妮子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害怕的影子,让他不由得愈发怒恼,手腕一挑,锋利的刀尖一下勾破了她肩胛处的衣料,接着斜斜的向下划去,一直到腰处才停手。

  「卑鄙、下流……」见自己的衣衫被划,丁珑沉不住气了,满面羞红的怒斥。

  典狱长不为所动,手中尖刀如蛇般在丁珑身上游走。很快,她的外衣及中衣都被划得七零八落,呈鬚状的垂落在腰下,从而使紧实有致的肌肤越来越多的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面对无数道投来的淫邪目光,丁珑羞愤欲死,可她又不愿露出一般女子的柔弱,强自咬牙止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努力的抬起下颌,恨恨的和典狱长对视着。

  「哈哈,还很强硬嘛,那好,老子倒要看看你能强硬多久?」说着,典狱长手一扬,锋利的刀刃割破了绕在丁珑颈上的系带,月白色的肚兜飘然垂下,两只雪白的玉兔赫然跃出。

  周围的狱卒顿时发出一阵譁然骚动声,身躯半裸的丁珑彷彿就是一只落入饿狼群中的白羊,随时会被吞噬得连骨头也不剩下。

  典狱长的眼睛也是微微一亮,丁珑胸前这对乳房大小适中,洁白如玉,仿若两只倒扣的精致瓷碗,淡红色的乳晕,粉红色的乳头,彼此辉映,如同雪山上的两朵红梅。

  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典狱长自己吃不到这碗美肉,但是他也不希望别人拔得头筹,所以他重重咳了两声,冷着脸环视了一下四周,众狱卒一接触到他所射来的冷光,个个心里一颤,连忙收敛了一下已呈半失态的表情。

  典狱长满意的点点头,心道:「你们这帮崽子,老子都没吃上嘴,你们也想染指?」想到这里,他不禁再次恨意上涌,咬牙暗道:「若不是你这个小蹄子在一边作梗,本官又何至落此境地?妈的,你让老子不能干女人,老子就让你后悔做个女人。」

  「来人,给我狠狠打!」典狱长一声厉喝。

  狱卒中走出一名打赤膊的大汉,手执长鞭,他先是虐空一鞭,鞭身划过空气所发出的凌厉啸声让人为之胆寒,紧接着第二鞭便落在了丁珑身上,顿时一道鲜红的血痕从她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处。

  韧革与统丝绞制而成的鞭子杀伤力极大,再加上赤膊狱卒所施出的力道毫无保留,所以他这一鞭打上去无异于拿一把刀从丁珑身上划过,痛得她是眉头紧蹙,五官扭曲,四肢更是痉挛般的抽搐,扯得用来绑她的铁炼一阵哗哗作响,却又无力挣脱。

  不过饶是如此,丁珑却仍将牙关咬得死死的,以致嘴唇鲜血直流,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哼声,一双眸子依旧紧紧的盯着典狱长,双目几乎快喷出火来。

  典狱长被丁珑这仇恨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同时也愈发恼怒,于是恶狠狠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一鞭接着一鞭,如狂风暴雨般向丁珑那娇嫩的躯体席卷而去,每一鞭落下处都皮开肉绽,留下血淋淋的伤口,有的深至见骨。

  抽了四、五十鞭后,丁珑那如玉如绵般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纵横夜错的鞭伤,每一道伤口都深入肌肤里层,鲜血大量喷涌而出,沿着光滑的肌肤蜿蜒而下,然后彼此汇合,将仅剩的那么一点完好的洁白肌肤覆盖,远远望去丁珑简直已成血人。

  到了这时,丁珑再也支撑不住了,在痛入骨骼之后便是麻木无觉,她彷彿觉得这具身子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意识开始抽离躯壳,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再也不能狠狠瞪着典狱长,一直昂视的头颓然垂下,被一头青丝完全掩住。

  典狱长心一惊,以为丁珑断气了,要知道她已经被发配边彊,要是在狱里就死了,那他这主管狱房的典狱长是要负责任的,轻则减俸禄,重则罢官,于是他赶忙示意赤膊狱卒停手,上前拨开丁珑垂散的秀发,将手探到她的鼻前,感觉尚有鼻息,遂放下心来。

  「少他妈装死!」典狱长反手抓住丁珑的秀发,向上一提将她的螓首抬了起来,露出她那苍白的小脸。

  典狱长那有力的抓扯让丁珑觉得头皮彷彿都已掉了,剧痛让她意识为之一清,她艰难的睁开眼,看到典狱长那张挂着狞笑的肥脸正在她眼前,于是凝足最后一点力气,将口一张,一大口带着血沫的浓痰喷到他的脸上。

  「臭婊子!」典狱长勃然大怒,顺手便甩丁珑一个耳光:「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说罢,兼狱长将手中尖刀狠狠戳在丁珑的肩头,顿时,宽仅及寸的刀身完全没入她的肩胛处,刀尖扎在她身后的木架上,紧接着,典狱长手一拔,尖刀又被抽了出来,一道血箭也随之飙射而出。

  「啊——」丁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螓首再庮无力垂下。

  随后,典狱长再一次手起刀落,锋利的尖刀穿透丁珑另一边肩胛,然后道:「来人,拿绞魔炼来,给这婊子穿上,老子要让她一辈子戴着这条炼子,死都脱不下来。」

  柳凤姿说到这里时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显然仍对当时的血腥场面感到极度恐惧,旁边的王如娇和小碧听到这里也是双手捂嘴,吓得花容失色。

  南宫修齐倒有些不以为然,在他印象里,嫂嫂不是弱不禁风的娇女子,想当初她处置府里那些犯了错的下人时,手段同样狠辣血腥,这会怎么变得如此娇柔无力?

  「看来女人终究是女人,受不得一点挫折惊吓。」南宫修齐心下暗道。

  与此同时,南宫修齐对丁珑身上那副绞魔炼颇有几分兴趣,他上前摸着那根穿过丁珑肩头的炼子,感觉无论是手感还是重量都与普通铁炼无异。

  「听狱里那些当差的说,这绞魔炼不但可以压制人的魔力,而且坚固之极,只要将那永久锁扣扣上就永远也取不下来了。」柳凤姿一脸忧色道:「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意味着丁珑一辈子要戴着这条东西?」

  这时王如娇也上前摸了摸,然后道:「锁打不开可以把它剪断嘛,这炼子也不是很粗,拿把大铁钳剪应该不是很难吧?」

  南宫修齐没有说话,他两手捏住银炼,先是用手拾量了一下,然后内劲暗吐,两手一分,只见银炼顿时蹦得笔直,炼环与炼环之间因受力摩擦而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让他身后的三名女子不由自主的掩耳退后一步。

  不说别的,单从炼子因拉扯而发出如此尖锐啸声就可以看出南宫修齐手上的力道有多大,而事实上他的力量着实不小,如今的南宫修齐已今非昔比,刚才那一拉之力就是比这炼子再粗两倍的铁炼也可以拉断,但这条看似普通的银炼却毫发无损。

  「这条炼子确实有些门道,不太容易弄断。」南宫修齐皱着眉头道。

  「啊!那怎么办?难道真要她一辈子都戴着这么条东西?」柳凤姿急道。

  南宫修齐安慰道:「嫂嫂你先别急,办法总是会有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她身上那些伤口处理一下吧!」

  几人又是一番忙碌,约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将丁珑身上大大小小近百处伤口洗净,敷上金创药。这时柳凤姿也累得不得了,由于她对丁珑在危难之下救了自己,使自己免于受辱而心怀一分感激,所以亲力亲为,帮丁珑洗伤口,敷药,待做完这一切她已是额头见汗了。

  「嫂嫂,不早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南宫修齐见一切安排差不多了,便要起身告辞。

  「啊!你还要走啊?不留下来?」柳凤姿脱口讶道。不过紧接着她就觉得这话实在过于露骨,脸一下便红起来,很不好意思的瞟了一下王如娇和小碧她们俩,忸怩不已。

  王如娇轻笑了一下,然后带着几分调皮道:「哎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小碧,我们走吧!明早我再来看你们。」说罢,她便和小碧步上台阶,走出地下暗室。

  当石门关闭的声音传来之后,柳凤姿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扑到南宫修齐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眼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全洒落在南宫修齐的肩头,不一会便将他参肩膀印湿了一大块。

  说实在的,直到现在,柳凤姿才真正放开自己的情感,先前在车厢里虽然已经和南宫修齐极尽缠绵了,但那时的她根本不是在清醒的状态,完全可以说是处在半梦半醒、如梦似幻中,而后来则因王如娇小碧她们在场,柳凤姿自然更不能让自己的情感恣意流露,所以直到现在她才有了释放自己情绪的机会。

  柳凤姿哭得稀里哗啦,彷彿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伤心、害怕等不好的感觉统统都透过泪水排出,直过了好一会,她的哭声才慢慢变小,直至低泣呜咽。

  「好了,嫂嫂,一切都过去了。」南宫修齐轻抚着柳凤姿那因哭泣而一耸一耸的肩膀,「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受尽委屈了。」

  听到这里,本来哭声逐渐止住的柳凤姿反而再一次泪如泉涌,当然这一次她并不是因为委屈与伤心了,而是源于感动和喜悦,被南宫修齐的温柔和体贴深深的打动。

  「好了!嫂嫂,别哭了。」南宫修齐一边安慰一边拉开柳凤姿那紧紧环着自己脖颈的双手,然而连拉了几次都没成功,她实在是抱得太紧了。

  南宫修齐颇为无奈的道:「嫂嫂,今晚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陪你啊!」

  正说着,柳凤姿突然就松开了双手,她似乎已从情绪失控中恢复了过来,毕竟她不是个只知儿女情长的人,知道眼下不是共话衷肠的时候,危机还远未过去,故她稍稍理了一下头绪后,道:「你是不是要去救老爷?」

  南宫修齐知道瞒不过她,于是点点头:「嗯,还有老祖宗和大哥他们。」

  听到这话,柳凤姿神情一黯,低声道:「老祖宗她……她已经归天了……」

  「什么?」南宫修齐身子一震,双手连忙扶住柳凤姿的肩膀紧摇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当日府里被抄,老祖宗因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而……」柳凤姿低泣道。

  南宫修齐双拳捏得吱吱作响,眼眶微微湿润了,他没想到就这样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最疼爱他的奶奶便永远离开他了,如今连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这让他心里有股抽搐。

  「齐儿,你别太难过了,老祖宗年事已高,在那种情况下仙去其实未必不是件好事,你想想,如果老祖宗还在的话,她能忍受家破人亡,能忍受那些狗贼的欺辱吗?」柳凤姿含泪劝道。

  南宫修齐觉得她这话不无道理,然而失去亲人的心痛还是让他充满了伤与恨,他咬牙一字一句道:「李玄,你这个狗贼,这笔血债我一定会让你血偿的。」

  柳凤姿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过了一会,她一头埋进南宫修齐的怀抱,双手死死搂着他的腰,彷彿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不过很快她又松开了双手,抹着泪后退一步,道:「齐儿,你去吧!千万要小心!记住,以后南宫家能不能恢复,甚至超过昔日的辉煌,就全看你的了。」

  南宫修齐沉重的点点头,然后猛地一转身,快速步出了暗室,那坚定的脚步、宽厚的背影,让柳凤姿一度恍惚,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那个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纨裤子弟,倒像是年轻时的镇南侯。

  「终究是长大了,成熟了……」柳凤姿怔怔的站在那里喃喃自语。

  回到地面上的南宫修齐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而又冰凉的空气,抬头看了看挂在天际的一轮皓月,心头忽觉一阵茫然,一股恍若隔世之感油然而生。想到不久之前,他也是这样仰望明月,不过那时的他无忧无虑、玩乐人生,而如今再次仰首望明月,却又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齐弟!」一声柔柔的呼唤在南宫修齐身后响起。

  回首望去,朦胧的月光下,一道娇俏的身影从藤萝掩映中闪身而出,莲步款款的走了过来。

  「娇姐,还没回房歇息啊?」

  王如娇低头一笑,颈后那一抹白浮现一层胭脂般的绯红,随后一串乳燕低鸣似的吟语溢出:「我狂等我的夫君啊!」

  南宫修齐一怔,随即便明白她口里说的夫君就是自己,这让他既欣喜又惶惑,以至于有些语无伦次道:「啊……你,你夫君……我,不,不是……我……」

  王如娇蓦然扬起脸,虽然面上羞色未褪,但眼神却很是坚定的看着南宫修齐道:「我虽然还未进你南宫家的门,但我们却有婚约在身,所以你就是我未来的夫君,我就是你未过门的媳妇,这一点在我心里是毫无疑问的。」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难不成你想悔婚?如果这样,我……」

  「不,不,我怎么会想悔婚呢?我求之不得!」南宫修齐急忙打断她的话道,「我……我只是没想到如今的我已是这般田地了,你还能……」说到这,他都有些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南宫修齐这般又是欣喜又是激动的模样,王如娇忍不住「噗哧」一笑,嗔怪道:「齐弟,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在你心里,你娇姐我就是那种趋利避害、缺仁少义的女子吗?」

  「当然不是!」南宫修齐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只是……」

  「只是什么?」

  南宫修齐沉默了一会,似在斟酌词语,又似在下定决心,终于他开口道:「娇姐,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如娇轻眨美目,嘴角忽然扬起一抹浅笑,随后这笑容越来越深,像是被投了一颗小石子的湖面,慢慢向四周荡漾开来,可谓是笑靥如花。

  「你……你笑什么?」南宫修齐忽然心虚,甚至心惊胆颤的感觉,彷彿自己在王如娇面前全身赤裸,一切都被她看穿了。

  王如娇反手一抓,握住南宫修齐本握住她的手,现在却要抽走的大手,意味深长的一笑,道:「齐弟,你是不是想问,你好色成性,风流不羁,是连自己的嫂嫂都有一腿的浪荡公子,我怎么还会喜欢并且愿意嫁,是不是?」

  「嘿嘿……」南宫修齐心中所想一下被识,颇是尴尬,只得讪笑着无以为答。

  王如娇脸上的笑意渐收,但表情却愈发的柔和,她轻移莲步,和南宫修齐并排在一起,然后仰起螓首,望着天边的明月。这时,明月的清辉洒在她的玉颊上,显得分外圣洁。

  「齐弟,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嗯,我指的是性格。」王如娇突然道。

  南宫修齐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王如娇怎么没头没脑的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不过他还是略为沉思了一会,老老实实答道:「嗯……我觉得娇姐你温柔沉静,知书达理,还有……」

  没读过什么书的南宫修齐实在想不出多少的词语来形容王如娇,正绞尽脑汁时,她笑着接过他的话茬道:「是啊!知书达礼,温柔沉静,我爹从小就是照着这个标准来教育我的,所以打从我懂事起,我爹就请人教我读书识字,吟诗作赋,不但棋琴书画要样样精通,而且针线女红也要驾轻就熟,更有贵族礼仪要烂熟于心,一举一动都要符合大家闺秀的身分。」

  「这一切你都做到啦!」南宫修齐道:「所以现在的京安城谁不知道娇姐你是有名才貌双全的豪门千金。」

  「是啊!我都做到了。」王如娇凝望着遥远的天际,叹了一口气道,「可是你知道吗?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这样循规蹈矩、刻板无比的生活。所以我很羡慕你,欣赏你。」

  「啊?羡慕我?欣赏我?」南宫修齐张口结舌。

  「是的,羡慕你自由不羁,欣赏你敢作敢为。」王如娇一双明眸紧盯着他道:「你知道吗?当年在学堂时,看到你上课调皮捣蛋,旷课玩耍,心里真是羡慕极了,也想像你那样,但却不敢。」

  「啊!」南宫修齐吃惊的张大嘴巴,想不到那时出奇乖巧的她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王如娇出神的望着远方,脸上洋溢着笑意,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只听她继续道:「那时我就喜欢上你这个浑小子,渴望能和你一样自由自在的玩耍,不用做那枯燥乏味的功课,可惜当时你根本没注意过人家,所以人家只好用另一种方式来吸引你的注意力。」说到这,她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彷彿看见了当年南宫修齐被自己欺负的可怜模样。

  【第十集】第五章:结伴夜探

  南宫修齐脸上也不知不觉露出笑意,右臂更是不由自主的,将身边的王如娇搂在怀里,但此时此刻的他心里坦荡无比,没有一丝绮念,就如同这明月清辉一样,纯净透明。

  螓首靠在南宫修齐胸前的王如娇继续道:「后来虽然我们就没有再见面了,但我一直都关注着你,所以很清楚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事,尽管我知道那些事很不好,可是我也没有一点恨你、讨厌你的感觉,反而觉得你率性而为,和小时候的你一样,让深闺里的我愈发羡慕和欣赏了。」

  王如娇的确如所说的想法那样看着南宫修齐,但有一点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就是她天性本就有一种不安分、极其躁动的因子,但由于家世环境的影响,使她不得不将这分躁动深埋压抑,所以见到南宫修齐之后,他的率性而为、恣意放荡才会一下就吸引住了她,让她心旌摇曳,心生向往。

  也正因为如此,当王如娇看到南宫修齐竟和自己的嫂嫂搅和在一起时,非但没有气愤恼恨,反而愈发觉得他的胆大妄为符合自己的脾性,从而也硬加坚定了要跟着他的念头。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王如娇轻轻挣脱南宫修齐的怀抱,面对着他道。

  说实在的,对于王如娇的复杂心思,南宫修齐并没有很明白,有种似懂非懂的感觉,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可以确定王如娇喜欢上自己是有理由的,而非无缘无故,而且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王如娇已经厌烦久居深闺的日子,很渴望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娇姐,等我了结了这里的事情,我带你远走高飞,去遨游于天地之间,可好?」

  王如娇一双眸子顿时发出熠熠光辉,向往之意溢于言表,同时脱口道:「太好了!我就盼望着有那一天可以自由自在的遨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也不用顾忌那恼人的规矩礼仪,还有……」

  说到这里,王如娇忽然停了口,因为她发现南宫修齐根本没在听她说,只是一直深深盯着自己,眼神大胆而又炽热,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干……干嘛这样看……看着人家……啊……」

  王如娇正娇羞的嗔怪着,却不料南宫修齐突然收臂将她搂在怀里,王如娇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惊叫,双手撑在南宫修齐的胸前,似要挣扎而出,但很快就屈服于他的力量及火热,娇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胸前。

  温香软玉在怀,淡雅馥香扑鼻,再看着王如娇那张离自己不足一尺的玉颜,南宫修齐之前那坦荡的心态开始一点一点的消退,与此同时,一股热流从他腹部渐渐涌起,使下面的肉杵不由自主的跳了一跳。

  王如娇明显感觉到了有根硬硬的东西顶了她一下,虽然她不是很清楚那根是什么东西,但也隐隐猜到和男女人伦有关,心中不禁又是害羞又是好奇。

  南宫修齐只觉有点口乾舌燥,喉咙不住的吞咽着口水,王如娇那近在咫尺的玉颊嫩得彷彿能掐得出水来,引得他生出想要上前咬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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