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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第十八集[河图实体]
送交者: xlm[中郎将★★] 于 2013-01-20 5:36 已读 2503 次 1 赞  

xlm的私房频道

回答: 《流氓大地主》1-31集(实体全本)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由 xlm 于 2013-01-20 4:11



  【流氓大地主】第十八集

  出版日:2011-01-07

  内容简介:

  饿狼营拔军南下,一路上攻城掠池,这群骁勇的老将带着仇恨而来,四路大军无情的屠戮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津门以北的城池无力抵抗,在饿狼营的攻打下尽皆失陷。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饿狼营已经逼近了津门……

  应巧蝶的天籁之声让许平迷恋不已;而美岳母在重重的洗脑下,竟然渐渐地接受了委身於许平的念头……

  【第十八集】第一章:纪龙之痛

  津门城内,以往人来人往的热闹在这时候越发得难见,街上的行人都比以前少了许多,原本该是熙熙攘攘的闹市也冷清了不少,再也看不到往日人头涌动的景象和车水马龙的繁华。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悄悄的逃离这个将要发生战乱的地方,有的变卖家产转投别处谋生,有的甚至连家产都没时间变卖,直接空着手到别的地方去投奔亲戚,因为在这时候宅院已经不值钱了,谁知道朝廷的大军一进来后会不会殃及无辜。大街上许多店铺都已经关上了门,冷清得简直像是在闹瘟疫一样。

  百姓逃走带来的就是津门内经济大乱,原本城内的货物就是靠外来的,现在附近地区的农户和渔民都已经不敢进城了。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粮食被低价征收做为军粮,又害怕遭到哄抢,导致了城内食物短缺,即使是一两小米现在也卖到了等同于以往一斤猪肉的离谱价,许多百姓连吃饱都成了问题。

  城内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廷会挥军而来。而这时候雪上加霜的是饿狼营的四万大军已经直指津门,兵分四路袭来,一路上攻打着其他的县城,慢慢的蚕食着周边的驻军,带着仇恨的开国大营瞬间杀得东北一方的叛军心惊胆寒。

  巡抚府内,众官员沉默无语的坐着,一个个眉头越皱越深。眼下城内的情况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许多百姓都借着各种理由纷纷外逃,导致粮草和军需物品都调度不过来,现在连军心都出现了不稳的状况,就连征兵都拉不上几个壮丁。

  「本月五日,饿狼营六校已经抵达清塘县外!整军扎营后于当天清晨开始攻打县城,驻军都统邓民德率三千精兵守住城门,城破后与六校战于北门。众将浴血奋战,最终还是寡不敌众,邓民德被生擒!」

  「本月四日,饿狼营一营由现大将军巫烈亲自率领,路由衫城防线直奔而来,二日不到就打破了三座城池。永明督统郑华亲领五千兵马与其抗衡于中度山,苦战两天两夜后被巫烈斩于马下,永明驻军全军覆没,饿狼营血洗了县城,并掠走了粮草四千石!」

  「本月六日,饿狼营一校经由……」

  一份份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传了进来,当传令兵开口念及的时候众人的脸更黑了。

  饿狼营实在太凶悍了,二十多年没开战,一路打下来竟然势如破竹,照这样下去周边布防的驻军会被他们慢慢吞掉!

  纪龙坐于主位之上,眉头也是皱得越来越深,没等传令兵念完就喝声打断:「我不想听那么多的废话,只要告诉我现在情况怎么样就行了,饿狼营到了离律门多近的地方。」

  一位文官站了起来,面上有隐隐的担忧,抱拳奏道:「目前饿狼营四路大众横向杀来,共打下我们的大小城池四十余座,斩杀督军以上将领共二十余人,来势汹汹甚至还斩杀俘虏,来者不善呀!」

  「是呀!」

  莫坤点了点头,有几分阴冷的说:「不过他们也不好受,风尘仆仆的赶路,又连打了那么多场恶仗,再加上大多都是有伤在身的老兵,这一路下来也伤亡了近一半,恐怕战斗力也下降了许多,这会儿已经有点强弩之末了!」

  「现在他们驻扎在哪?」

  纪龙自然明白饿狼营是举仇而来,绝对不会有善了的时候,愁得太阳穴都有些做疼了,揉一揉后,阴着脸问:「还有,两万归降的饿狼营将士怎么样了?有没有妥善安排起来?」

  「现在四路大军正马不停蹄的赶向津门,估计日落之前,就可以在距津门百里左右的风波县集结!」

  百里之外!此话一出众人顿时譁然。饿狼营的战斗力之强早就不是秘密,但没想到他们推进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

  莫坤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不满的别过头去。众人自然明白二万饿狼营士兵的归顺也导致了粮草更加的稀缺,他手下的亲兵颇有怨言,毕竟眼下非常时期,在供养上却是有些不足,难免会有人心生不满的抱怨几句。

  「都下去吧!」

  纪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还是严肃的嘱咐道:「没什么好怕的,饿狼营奔袭而来早就死伤过半,又舟车劳顿,绝不敢在这时候攻打津门,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威胁了。你们该调度的调度,要确保好粮草的运转,知道吗?」

  「是……」

  众官员应了一声后退了下去,可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没底气。饿狼营已经损兵折将确实不用担心,可是一旦被拖住也不是好事。河北可是还有太子的大军在虎视眈眈呀!要真被饿狼营打个措手不及,河北的大军肯定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可就无力回天了。

  莫坤是唯一没有退出去的人,这时候众官一出去,他脸上明显的不满竟然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难掩的欣喜,恭敬的一抱拳,兴奋的说:「主子,钟汉的密信来了!」

  「终于有个好消息了!」

  纪龙微微的松了一口大气,可等所谓的密信送上来时却有些郁闷了。

  密信竟然是一颗石榴、一根毛笔和几朵夜来香!并没有半片纸张,根本看不明白要表达的是什么。莫坤一看也是皱起了眉头,这打的是什么哑谜呀?

  纪龙望着眼前的三件东西立刻低头沉吟起来,看来钟汉也是小心翼翼,无法书信传达才会送来这三件东西,组合在一起肯定就是条重要的信息,告知朝廷打算处理自己卖给他们的假情报,眼下要做的事就是要把它破解出来,想好应付的对策。

  「石榴……十六……」

  莫坤喃喃的念着念着,突然惊喜的一拍手,反应过其中的意思了。

  「夜来香是指夜袭的意思!」

  纪龙也是一早看出了这两样东西的意思,唯独一根毛笔是什么意思,怎么看都看不明白。

  纪龙将毛笔拿在手上细细的琢磨了一番,翻来覆去的看了大半天,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狼毫所制的,难道是在说朝廷指派前来偷袭的会是饿狼营!」

  「肯定没错!」

  莫坤乐得哈哈大笑,啧啧的赞许说:「这小子倒是聪明呀!知道用书信不太安全,这样能避过耳目和监视,又知道凭主子的才智能猜出涵义,妙呀……」

  「呵呵……」

  纪龙欣慰的笑了笑,这么多天总算找到一点有利的消息了,一拍桌子立刻站了起来,满面豪情的说:「眼下时日不多了,你赶紧下去准备吧!饿狼营不是号称骁勇无比吗?我要让他们栽一个大跟头,最好全军覆没!」

  「是!」

  莫坤面露兴奋之色,立刻跑出去部署陷阱了。这封密信已经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两人丝毫没察觉到这才是一个庞大的陷阱。

  空荡荡的议事厅又只剩下纪龙一人在沉思了,这时候他的表情又是有些孤寂。细看之下,纪龙眼圈微微的发黑,面色憔悴无比,满鬓白丝更显得凄凉,哪还有当年一人之下的威风。虽然在人前依旧表现得若无其事,但独自一人的时候却也是愁不可解呀!

  感觉身边的人才是少之又少,脑子里总恍惚的想起一个娇艳婀娜的身影。童怜的绝顶聪慧是他最为钦佩也最是仰仗的,眼下时局越来越不利,她要是在身边的话,说不定会帮自己解决一些燃眉之急。

  可是童怜已经被层层的堵截在江南,虽说还没落到朝廷的手里,可也没办法赶回来帮忙。前几日好不容易传来一点消息,却也是让人沮丧无比的坏事。江南大部分墙头草也已经叛变,无法再指望那边有所支持,更别提有人起兵相助。

  纪龙感觉空前的无奈,其他地方的兵马被朱允文层层遏制,等于现在自己除了津门周边囤积的人马外再无其他支援,更要命的是手下里找不出几个堪当大用之人。如果说莫坤是一个将帅之才,但他有时候却过于鲁莽;论起智谋,童怜可堪称国之大帅,

  无奈她是女子之身,注定不能有太大的作为,而且现在这个左膀右臂回不来也是让人心急如焚呀!

  正在纪龙感伤的时候,突然院外闹哄哄一片,愤怒的咆哮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吵闹谩骂之声。纪龙不由得皱起眉头,有几分愠怒的喝道:「何事喧譁!」

  院外一群人哄骂着挤了进来,大多都是兵丁打扮的将士 ?首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将,威风凛凛,脸上却有着化不开的愤怒和仇视,甚至红着一双眼,看起来有几分骇人。那名老将带着一群手下,押着一个锦衣玉服的少年和几个仆人闯了进来。

  「末将周井,拜见大人!」

  为首的大将敷衍性的行了一礼,似乎已经是怒不可遏了,连对着纪龙都感觉有几分不敬。

  「爹、爹……」

  锦衣少年正是纪龙的六子纪开容。他这时候被五花大绑着,一看到纪龙立刻就哭了起来,大喊大叫的骂道:「快救我呀!这狗奴才造反啦!光天化日竟然敢以下犯上……」

  「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纪龙说话的时候微微的皱了皱眉,并没有去理会儿子的哭叫,而是面带温和的看向了周井。

  周井见纪龙没有怒问也不好再放肆,不过却是难掩恨色,咬牙切齿的说:「末将是来请大人给我一个公道的。末将三个儿子皆从军效忠大人,平日府里男人都在营中,此放荡之徒竟然趁我府男眷不在,大摇大摆的带着恶仆强行閲入,强暴了我的两个儿媳和花样年苹的孙女!」

  「开容……」

  纪龙脸上顿时一抽,心里暗叫不好,但还是面无表情的说:「周将军所说的是否属实?」

  「爹……」

  纪开容继续哭喊着,肆无忌惮的地点头说:「确是有这回事,但她们不过是一些贱民而已。再说了姓周的都是咱们家的奴才,我能看上那是他们家的福分,有什么错呀……」

  「放你妈的狗屁……」

  人群中立刻冲出一个壮年人,猛地对着纪开容一巴掌打了下去,将他打得摔倒在地,红着眼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女儿才十一岁,你也下得了手呀!」

  「周大人,令孙女现在情况如何!」

  纪龙心里有些开始发疼了,尤其看着儿子当面被别人打更是憋得慌,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可怜我的孙女和儿媳呀!被这畜生强暴后,更是遭这群恶奴轮番侮辱后体弱而亡!」

  周井潸然泪下、泣不成声的咬牙恨道:「我小孙儿要上前阻止他们的兽行,谁知却被他们活活打死了,求大人给我个公道!」

  纪开容被这一掌打得嘴角都出血了,但一看纪龙面无表情,立刻忍着疼放肆的叫喊道:「那是他自己不识相!爷不过是要找点乐子而已,一个小屁孩自己送上门,怪得了谁呀……」

  如此荒唐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又一阵不满,如果不是纪龙站在这的话,恐怕早就上前将他千刀万剐了。纪开容似乎有恃无恐一样,竟然抬起头来和他们互瞪!

  「周井……」

  纪龙脸色微微的有点发冷了,走上前缓缓的扶住了周井,面露杀意却又有几分痛心的说:「犬子无德犯下如此恶行,全是纪某教导无方才会害及你的家人。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求平了你一府的仇怨!」

  「爹、爹……你别吓我……」

  纪开容一听纪龙要把他交给周井立刻就傻了眼,立刻爬到了纪龙脚下哭喊起来。

  「滚开!」

  纪龙怒喝了一声,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去。眼圈微微的有些湿润,但却是怒不可遏的大骂起来:「周大人乃我心腹大将,你竟然敢侮辱于他,做下此等禽兽不如的事,你根本不配做我纪家的子孙!」

  「爹,我错了……」

  纪开容明白纪龙真动怒了,慌忙的跪下来,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可我不想死呀!您怎么罚我都好,千万别不要我呀!他们会杀了我的……」

  周井家人这时候反而不好说什么,一个个冷眼的看着纪龙,没人出来说半句的软话,都要看他要怎么处理这个荒淫无道的逆子。

  面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纪龙难掩伤痛之情。眼下军心和民心都不稳定,如果自己包庇他的话肯定会引起大多数军将不满,可要亲手将儿子送上黄泉路,却怎么样都下不了这个手呀!

  千不该万不该,他祸害的竟是周井的家人。周井可是津门驻军的老将,在军中声望极高,一门皆是戎马出身,论起人脉更是无人能比,如果处置不妥当的话恐怕问题就大了。况且自己逃亡津门的时候,是他带着人阻截了朝廷的小规模追杀,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在这时候包庇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再怎么样都不能寒了周井的心呀!

  纪开容继续哭天喊地的哀求着,纪龙却是满面痛苦的闭上了眼。自己这帮儿子真是不成器呀!一个个吃喝嫖赌都是纨裤子弟,没有一个能帮上自己哪怕只有半点的忙,在这种时候还不知轻重的惹来祸端,如此的无奈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呀!

  纪龙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起事造反了,就算真能图谋到大好山河,但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子嗣又哪有治国之才?谁又能成为下一任君主?恐怕再好的江山都会毁在他们手里。别说江山社稷了,恐怕一个小小的县城他们都没办法治理。

  有时候他反而有些羡慕朱允文了,虽说皇家单脉人丁不旺,不如自己儿孙众多,但太子却是一个文武双全之才,没有半点皇家之人的奢华与习性,做起事来虽然偏激却有个度数,不仅能敛起巨财,甚至敢违背祖训大开海禁,从商通贸增加新的税收充实自己。商部的成功让人眼红不已,对于能工巧匠的善用更是让人惊骇,不仅打造出了一支强悍的御林军,更是重用低出身的学子为官,将河北经营得滴水不漏,扼杀了自己重要的粮草之路,此等才干恐怕自己所有的子嗣加起来都比不上其一,真叫人羡慕呀!,

  纪龙感伤无比,但痛定思痛也知道自己为了大局是保不住这个儿子了。老泪浑浊而下,一抱拳颤声的说:「是纪某管教无方,才会让恶子做下如此天人共愤的孽事。此子交由周大人处置,以告令孙的在天之灵!」「爹!我不想死!不要呀……」

  纪开容感觉身后的周家人都开始握紧了拳头,似是要把自己错骨分筋、茹毛飮血一般,吓得顿时失了禁,披头散发的哀求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我道歉。

  我那有丫鬟……我赔给他们,我有女人给他们……」

  众人不由得皱了皱眉,眼里的仇恨之火更深了。这家伙竟然如此的轻浮,还那么无知,难道真的以为这样平息得了周家的怒火?

  「周大人,请自便吧!」纪龙顿时老泪纵横,不忍再听儿子的厉声哀求,背过身去只留给大家一个苍凉的背影。

  「大人深明大义,周井感激不尽了!」

  周井也不含糊,瞪着眼看着纪开容,这时候周家人——尤其是死了儿女的几个壮年更是咬牙切齿,搓着拳头朝他走了过去。

  「老爷……」

  这时候一个雍容的贵妇似乎在旁边躲了许久,一看纪龙要大义灭亲立刻吓得花容失色,跑出来一把抱住了纪龙的腿,一边哭着,一边哀声求道:「开容还小不懂事,您就饶了他一次吧!我保证他以后会乖乖的读书,会好好孝敬您的……」

  「娘!你救救我……」

  纪开容一看自己的母亲出来了,立刻哭喊得更厉害。一半是被周家人吓的,一半是希望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能救得了自己。

  「都是你……」

  纪龙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她踢开,狠瞪着泪眼,恨声的骂道:「都说慈母多败儿,你看看开文那个德性,再看看他,看看他都干了什么?你生的全是这种只会乱来的饭桶,你是怎么教的……」

  「老爷,求您了……」

  贵妇在旁边哭得梨花带雨,满面哀恸的哀求道:「开文已经死了,我现在就开容这一个骨肉了,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您就饶他一次吧……」

  说完,她又跪到了周井的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厉声的哀求道:「周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儿子一马吧!妾身愿意代他赎罪,您杀了我饶了他吧……」

  她哭得极是凄凉,让人不能不动容,但想起曾经稚笑环膝,一口一句「爷爷」叫得特别甜的两个孙子,周井也是心如刀铁,阴着脸说:「夫人,周某当不起您这大礼。杀人偿命是自古就有的道理,就算我答应,恐怕津门的百姓都不会答应,您不必再说了……」

  纪龙听着顿时浑身一颤。周井的话再明白不过了,这事逆子罪恶滔天,若不将他办了给周家人泄恨的话,不仅周家人可能会倒戈相向,恐怕自己在津门的名声也就完了。

  「老爷……」

  贵妇转头再次哀求纪龙,战战兢兢的哽咽道:「求您了,饶过他这一回吧!开容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呀……」

  「纵然将他千刀万剐,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纪龙咬着牙,痛苦的流着泪。这时候心里的无奈哪能说出来?如此不将恶子诛之,恐怕会闹出更多的事来。

  「老爷,你要杀连我一块杀吧!」

  贵妇又抱住了纪开容号啕大哭起来,母子俩哭得让人肝肠寸断:「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

  纪龙恨得心都快碎了,这时候也只能杀掉这逆子以平民愤。他咬着牙猛地拔出了剑,满眼血丝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狰拧的模样就连周井都感觉很是惊悚,看样子纪龙是要杀妻灭子还他一个公道了,尽管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似乎是自己逼着他做出这样惨痛的抉择。但一想起府里的惨状,还有那活泼俏皮的孙儿,他断然不会宽恕纪开容的恶行。

  「爹……」

  纪开容哭得无比的凄凉,见父亲握剑而来,脸上全是凄痛的无奈,早就吓得面无血色了。

  贵妇见状知道纪龙是真下了杀心,赶紧护在了儿子的面前。纪龙见状更是火冒三丈,怒喝:「滚开!」

  她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坚定的护在了儿子的面前。这时候周井已经有些动摇了,周围的人也是看着这一幕感觉凝重无比,似乎自己是逼得人家骨肉相残的罪人一样,不过他们也没开口阻拦,毕竟他们心里的仇恨也是十分的沉重。

  「怪就怪你太过宠溺他们了,开文的下场还没让你觉悟?竟然还如此放纵开容!

  有今天这种事,你这做母亲的也是难逃其罪……」

  纪龙一刻也不愿意再面对这种痛苦了,突然泪眼一闭,猛的一剑朝她刺去。

  「老爷,你……」

  贵妇不敢相信的看着穿胸而过的利剑,鲜血慢慢的流出染红了衣裳,她眼里尽是悲哀的看着纪龙,有着浓浓的哀求,最后的一刻她还是只想保住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谁都没想到纪龙真的会下手杀了爱妾,这一幕别说纪开容被吓得半死,就连周井都大感意外。

  纪龙狠狠的将剑拔出,一股鲜血立刻喷了出来,贵妇凄厉的笑了几声后,浑身无力的倒在了血泊中。纪龙看着被自己亲手杀死的爱妾,握剑的手都在额抖,脸上被喷上些许的血珠,此刻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纪龙似乎都有些站不稳了,双目变得无神起来,握着剑一摇一晃的朝儿子走了过去,纪开容被吓得险些晕厥过去,浑身发抖甚至都没有求饶的力气了。纪龙并没有如大家预想的那样对他一剑毙命,而是蹲了下来,眼神空洞而又怜爱的看着这个长相和纪中云有几分神似的儿子,眼里有着痛苦,也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残酷。

  「开容……」

  纪龙轻轻的擦了擦儿子的脸,又为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声音慈祥的说:「事到如今,为父也没办法保住你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也怪为父没有好好的教导你。眼下你犯下如此恶行,恐怕九泉之下的爷爷都不会原谅你,这不是纪家的子孙该做的事……」

  「爹……求求你,别杀我呀……」

  纪开容有些崩溃的哭喊着,纪龙这时候满脸的平淡看起来反而更加的骇人。

  「也怪爹,忙于政事对你们疏于教导,你大哥在宫内被折磨至死,你又整日游手好闲,毫无好汉之风,是爹的不对才会让你们沾染上一身的恶习……」

  纪龙似乎像疯了一样喃喃自语着,根本不理会儿子的哀求。

  「不要!」

  纪开容凄凉的一声惨叫,张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往日无比慈爱的父亲,纪龙手里的宝剑已经穿胸而过,刺穿了他的身体。

  纪开容瞪着眼抽搔了几下,嘴角的鲜血流了下来。纪龙闭着眼将剑一拔,他立刻无力的倒在了贵妇的尸前,眼里全是不相信的恐惧。看着母子俩死在了血泊之中,再看看纪龙这时候沧桑的样子,周井也感觉万分的压抑,虽然心中有所大恨,可目睹了这杀妻灭子之举也让人很是难受。

  纪龙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头重脚轻了,看着被自己亲手所杀的爱妾和儿子,眼前感觉到一片的漆黑,手里的宝剑也应声落地,心里堵得连呼吸都上不来,喉口一甜不禁吐出了一口血水。

  「大人大义灭亲,周井代儿孙谢过了大人的公道。」

  周井大为感动,禁不住也是潸然泪下,一看纪龙口吐鲜血摇摇欲坠,慌忙的扶住了他摇晃的身体。

  「周大人,是纪某教子无方,才会害到你们……」

  纪龙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面如死灰的哽咽道:「逆子已死,就求你别再追究了……」

  「末将不敢!」

  周井慌忙的摆了摆手,人家已经杀妻灭子了,总不能为了泄恨而再鞭尸吧,他也明白纪龙这是为了给儿子保一个全尸!

  「纪某身体不适,恕不招待了……」

  纪龙面无血色的看着家丁为母子俩敛尸而去,那一地的血泊仿佛都是自己流的一样,沉重得让人都快窒息了。

  「那末将告退了……」

  周井自然知道眼下纪龙心里的痛比他还甚,大仇得报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赶紧带着家人退了下去。

  纪龙这时候眼神宛如一名暮年老叟般无神,每走一步都感觉是那么的虚浮无力,坐到了椅子上时老泪依旧流个不停。

  这全是自己的错呀!一心想着登顶权势而疏于对子女的管教,让他们一个个都满身的歪气,成了无法管教的纨绔之徒。这一切说是开容咎由自取的,但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大厅内冷冷清清的,眼看这情景自然没人敢再进来。纪龙像是死了一样的没有言语,坐在原地呆呆的流着泪,也只能自己消受这种人间最残忍的疼痛。

  目前的局势已经十分的明朗了,津门一地破城只是迟早的事。朱允文一边用禁军护送,一边又派鬼夜叉杀掉了纪中云,一千名禁军的壮烈犠牲早就把他的嫌疑排除干净。这一下硬是将弑父的千古恶名栽赃到纪龙的头上,纪龙顿时百口莫辩,天下人已经开始批判这样的不孝子,一夜间就让他成了千夫所指的禽兽。

  在这在乎声望和民心的年代,朱允文的这一阴招十分的狠毒,狠得不给纪龙半点翻身之地,几乎已经断送了他拉拢人心的可能,甚至还造成了纪龙麾下一些淳良正直的手下开始出逃,更是引得饿狼营举恨而来,倾全军之力誓要报仇血狠。朱允文的计谋一环接一环的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纪龙心里苦涩得很,都怪那些不成器的手下,皇城之乱失败后竟然对鬼夜叉的家人下了杀手!本来这并不是什么大错,但谁想得到皇城之乱时鬼夜叉根本没死,这一下更是惹怒了这个杀神,他竟然冒着骂名硬是将纪中云给杀掉,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完成了他的复仇。

  「圣上呀,您真是圣心难测……」

  纪龙有着空前的无力感,仿佛自己也是朱允文手上的棋子一样,正按他所想的方向走着,即使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

  「童怜呀……」

  纪龙总忍不住想起这个女儿来,如果自己的儿子中哪怕有一个有她一半的才难,能在身边帮助自己,恐怕自己也不会像现在如此的颓废无助 ?什么她偏偏是女儿身呢?

  痛定思痛,纪龙不想再在这种时候放纵这些不孝的儿子,让他们给自己惹来祸端,也不想再下这种痛苦的杀手,立刻下令将他们全都禁足起来,不许出府门半步,以免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风波县是津门以北的一个小县城,虽然地小人稀,但却是个繁华的地方。这里一直是和高丽通商的重要之地,是两国往来的必经之路。

  周边山清水秀宛如画卷一般的美丽,但现在的风波县早已经如同死城一样,遍地弥漫着一股散之不去的阴霾。城里城外到处都是还没散尽的硝烟,到处可见尸体和血水,没有半点的生气。

  饿狼营一营最先赶到这地方,二话不说就对当地的驻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经过一天的苦战后才将这座小县城打下。此战斩杀了纪龙近三千的人马,但已经是人疲马惫的饿狼营也是付出相同的惨痛代价,死伤的人马也不比他们少。

  这时候城内已经插上了饿狼营的军旗,硝烟和血腥味还弥漫在空气之中,到处冷清的一片,看起来十分萧瑟。大军现在正清理着战场,并救治自己的战友,最重要的事还是抢掠这里的粮草。

  巫烈这时候已经坐在了知县衙门里,发丝散乱,看起来疲累无比,身上的盔甲也染满了鲜血和灰尘,脸色显得有些疲累,看起来这一仗打得并不轻松。

  巫烈赤裸着胳膊,脸上覆盖着一层细小的汗珠。旁边一位大夫正小心翼翼的为他清洗着伤口,拔出了几乎快入骨的利箭,擦上一层上好的金疮药。

  巫烈对于这点小伤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似乎看不见大夫在忙活一样,面色平淡的朝屋内同样硝烟满身的将领们问:「战场都清理完了吗?」

  「清理完了!」

  副将站了起来,难掩忧伤之色的说:「俘虏也全部被坑埋,但我们也死了两千多名弟兄。」

  「将他们好好安葬吧!」

  巫烈心里一疼,但面上还是难掩愤慨的说:「小小的风波县也打得这样艰难,而且还死了那么多兄弟,要是大将军九泉之下有知,他会开口大骂的!这还是以前横扫天下的饿狼营吗?」

  「末将无能!」

  屋内所有的将领全跪了下去,每一张脸上都露出了愧疚之色。尽管这些士兵都已经老了,又多年没这么急速的行军打仗,但这一切都不是理由。如此惨烈的战绩,对于这开朝大营来说,也是没任何解释的余地。

  「你们都起来吧!」

  巫烈也知道目前来说能推进得这么快已经不容易,长叹了一声后说:「现在粮草的情况怎么样,还有将士们的伤,重吗?」

  副将赶紧站了起来,鞠身报告说:「目前粮草还能维持十日左右,前日朝廷来信说新的粮草已经送出了,预计六天内就到。城里的大夫全都被我们征来为将士疗伤,目前营内有伤兵二千余人,重伤者三百人。」

  「让他们好生养伤吧!」

  巫烈沉吟了一会儿,面露狠色的说:「此次攻打津门,意在为大将军报仇雪恨,将弑父的逆子千刀万剐。那些投靠纪龙这禽兽不如之辈的叛逆,见到了不必念旧,挥刀杀之!」

  「末将明白!」

  众将领面色一沉,有痛苦也有仇恨,毕竟都是同生共死二十载的兄弟,真要碰上这些曾经一起从阎王殿逃出来的兄弟们,真能下得了手么?

  「都下去安排吧!」

  巫烈这时候手上的伤也包扎好了,一边命令人写着给兵部的奏报,一边厉声的嘱咐道:「让各营各校迅速过来会师,俘虏也别管了,全都给我杀了!这帮叛徒留着他们只会浪费粮食而已。」

  众将领命后赶紧下去各自行事了,巫烈对于纪龙的仇恨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打到最后知县早就开城门投降了,但巫烈还是把这些做乱之人的脑袋全给摘了,驻至还下令清查城内情况,凡是给叛军提供补给的一律军法处置,只要沾上半点关系的绝不轻饶,短短半天又是千个人头落地。

  风波县立刻陷进了恐慌之中,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巫烈的仇恨。得知这里的百姓曾经很敬畏纪龙,他也就没像往常那样约束兵将不去扰民,甚至纵容他们在城里抢夺财物、强奸女人,甚至于杀人放火,以泄心头之恨。

  巫烈正埋头处理军务,月上树梢之时,恶鬼营还有再战之力的两万余兵马也全部会师风波县,如此庞大的集结也让城里百姓的恐惧再次提升。

  对于后来兵马扰民的事巫烈也不加阻止,只是告戒他们别太乱来而已,举竟再怎么样都不能干出屠城的事。马上又派人将万余伤兵安置在后方疗养,紧锣密鼓的计尽着接下来该攻打的方向。

  就在这时,府里却来了两名不速之客巫烈虽然忙得脱不开身,但一听是宫内来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就迎了出来。

  「圣旨到!」

  一个太监走到了前堂,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

  「末将接旨!」

  巫烈赶紧跪了下来,脸上全是感激的虔诚,毕竟朱允文能在那敏感的时刻选择信任他,还给他报仇的机会,知遇之恩早就让这位汉子忠心归顺了。

  「巫将军!」

  太监并没有朗声大念,反而是笑呵呵的将圣旨递到了他面前,点头哈腰着说:「圣上给您的是一道密旨,咱家就不敢看了。不过饿狼营此次长驱直入直逼津门,攻城掠池可谓是无人能挡,龙心可是大悦呀!」

  「谢公公!」

  巫烈面露欣喜之色,一看这太监挤眉弄眼的,立刻恭敬的接过圣旨,又从袖内掏出一个精致的玉佩塞给他:「这是点小意思,有劳公公舟车而来了!」

  「奴才可担当不起呀!」

  太监眯着眼笑,不过也没客气的把玉佩收下。压低了声音,在巫烈耳边有点献媚的说:「皇上可是在金殿不只一次的夸过您呢,还私下叨念过:「要是能打下津门,

  巫将军有可能是开朝以来的第一位位列大将军的猛将!」」

  「谢公公了……」

  巫烈激动得都有些发晕了,自开朝以来大将军只有四大军营的开朝大将,而大将军的金印可是没人再受封过,要是真能立下这千古大功,到时候封帅加印就是死了也值得。

  「咱家先回去了!」

  太监乐呵呵的接受了他悄悄塞来的几张银票,立刻满意的退了出去。

  巫烈兴奋得都有些坐不住了,连圣旨都没来得及看就来回的走着。感觉血管都快爆炸开了,脑子里不由得浮现自己官拜大将军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才稍微冷静一点,这才看见屋内还有一个满面微笑的青年人在看着自己。

  青年人虽然笑得人畜无害,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猥琐阴险之人,看起来也不是自己手下的兵丁。巫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客气的问:「阁下是?」

  林伟嘿嘿的一笑,恭敬的抱拳说:「在下林伟,太子麾下贴身侍卫!奉太子之令,前来祝贺巫将军一路大胜。」

  「请坐!」

  一听是太子府的来客,巫烈也不敢怠慢,赶忙让了坐。满面谦卑的说:「巫烈何德何能呀!竟劳烦殿下惦记着,实在是罪过呀!」

  「将军何出此言!」

  林伟也是客气得很,恭维道:「我家主子一直对我们耳提面命将军的忠心、勇猛和智谋,如今王爷不在了,饿狼营的权力可全在您手上。您可是我大明的帅才悍将,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林大人说笑了。」

  巫烈刚才被太监哄得已经有些发晕了,这会儿谦虚中也是难掩得意之色,不过明显也没被哄得变成傻子,还是聪明的思索了一下,笑咪咪的问:「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旨意?」

  「太子殿下没有别的意思!」

  林伟温和的笑了笑,赶紧站起来鞠身说:「晚辈此次前来主要是恭贺将军的大胜,太子殿下特命晚辈带来十里香醇酿的好酒千坛——牛羊日百扇,用以犒劳将士们的辛苦罢了。」

  「谢过太子爷了!」

  巫烈没想到这当朝太子对自己如此看重,一时间真有点受宠若惊。不过看着林伟一副猥琐的嘴脸也琢磨开了,太监是去势之人得用银子打发,人家远道的送来了大礼,总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来人……」

  巫烈咳了一下,喊来侍从后严肃的吩咐道:「带林大人下去休息,找最好的府邸,上最好的酒菜,要好生伺候着知道吗?」

  「晚辈谢过将军了!」

  林伟面露淫色,递过一只卷轴,笑咪咪说:「这是我们主子赏赐给将士们的,请将军笑纳!」

  「巫某谢恩了。」

  巫烈呵呵大笑着,亲自把林伟给送了出来。刚才的吩咐已经有着别样的含义了,巫烈并不是迀腐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当上饿狼营的副将,打眼一看林伟的样子自然明白要对症下药,用女色投其所好,迂回的讨好未来的同僚。

  林伟被兵将恭敬的领到了一处豪宅里去,这里原本是一处本地粮商的府邸,但因为给纪龙凑集粮草,早就被处置掉了,府里现在除了女眷外没有半个男人,原本这些女眷是留着给高级的将领享用的,现在却全都成了林伟的嘴边肉。

  虽然院子里哭哭啼啼的一片,但林伟情绪也没受半点的影响,看来看去相中了一名性感的少妇和两名美貌的少女,一问之下竟然是母亲和姐妹花的关系,立刻兴奋得把她们拖进房间。

  面对三女猛烈的抵抗,最后林伟无奈只能点了她们的穴道,让她们除了意识外全身无力动弹,这才把她们扒光并列在一起,看着三具活色生香的身体口水都快流来。先是在少妇身上品尝了她的丰腴和成熟,这才把魔爪伸向两个青涩的小美人,在她们恐惧的惊叫中坏了她们的清白,引得双花落红。

  林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趁火打劫,在于许平并不在意这些小事。淫仇人妻女不算罪过,况且白送的不要更是罪过,所以他也乐得消受巫烈的这份大礼。

  母女三人浑身无力的躺在一起,看着如此禽兽在彼此身上挑逗,羞得连咬舌自尽都没办法,只能哭泣着任由林伟在她们身上驰骋着。林伟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最后竟然当着两个女儿的面把沾染了她们处子血的肉棒插进了少妇的嘴里肆虐着,将精液全射到了少妇的嘴里还抹在两个少女的身上,弄得她们几乎羞愧而死。

  这一夜,林伟可算是销魂到了极点,三人的前门、后庭甚至小嘴都享用个遍,直到第七次实在射不出东西时他才停下来,在她们臀波乳浪的环抱下睡了过去。

  母女三人早就哭得没了眼泪,不过林伟可没空去同情她们。要是因己不禽兽一点的话,恐怕她们早就被那些性饥渴的兵将前仆后继的轮奸了,到时候肯定更加惨烈,算起来自己也是做了好事,功德无量呀!

  林伟闭上眼的时候都是一副神圣的表情,心里感怀自己真是碰上一个好主子了,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林伟醒来后再次享用着这禁忌的快感,在母女三人柔软的身子上做起了孽。不过这次却是极尽温柔,没了昨夜的粗鲁,让她们享受了欲仙欲死的感觉,在高潮中悄悄的抹了她们的脖子。

  其实这样也好,也免了她们再遭到那么多人的羞辱。光老子一个人你们都要死要活的,要是一群兵丁一哄而上的话,那死了都不得安宁!

  果然,这世间的变态的还是比较少的。一些早就对这母女垂涎的将领早早的候在门外,就等着喝一口林伟剩下的汤了,不过面对三具冰冷的尸体他们也没了兴趣,只能把毒手伸向了其他的女眷发泄自己的兽慾.

  惨叫、凄凉成了风波县无处不在的风景,几乎到处都可以看见在做恶的兵丁。有的甚至是强加莫须有的罪名,将男丁杀害,残忍的强暴手无寸铁的女眷。

  面对这些凄惨的场面林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战争毕竟是残酷的,朝廷只给饿狼营粮草不给饷银,这也怪不得巫烈放纵他们。要是他横加管束的话,恐怕这些人都会心生不满。

  林伟随意的行走着,身上带有饿狼营的令牌自然没人敢阻拦。看似随口的和一些兵丁搭讪,做些无意义的问答,过后却是认真的记载着什么。

  第二天林伟也没回去的意思,借口说舟车劳顿有些疲惫,不宜长途跋涉。巫烈早已经收下许平犒赏将士们的东西,自然给了他一个明白的微笑——一个男人都会懂的微笑。

  第二夜,在众人口水直流的情况下。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又被送到了林伟的房内。两个女孩在梨花带雨的羞涩中被林伟扒了个精光,不一会儿房内就响起了让人兴奋的呻吟和低低的哭泣声。

  巫烈尽力的讨好着林伟,他也明白太子殿下必是未来的国君,打下津门还得多仰仗朝廷的帮忙和粮草上的支援,比起许平所送的贺礼,一些民女什么的都只是小意思而已。

  这一夜,两名处女双落红。林伟滋润得都快疯了,享用过后还用放荡的话调戏她们,玩够了以后就把她们点晕过去。小心翼翼的查看一下在外窥视的人已经不见了,又谨慎的环视一圈,确定昨晚监视的人马都不在了,这才满面严肃的从衣服里拿出一些散乱的纸片,开始整理起上边的内容来。

  直隶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正快速往京城赶去。看见路旁有不少的乞丐难民,车内突然传出了一道尖锐而又阴阳怪气的声音:「把这些分给他们……」

  车夫回头一看,丢出来的竟然是银票和一块美极的玉佩。虽然不明白车内之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还是赶紧应了命,拿去换了散银,一一的发给这些可怜人。

  车内两个太监闭眼而坐,其中一个冷笑了一下,有些不屑的说:「确实是苦大仇深,但也是一个势利之人呀!面对权势他还是免不了俗……」

  「然也……」

  另一个附和道:「还是海公公看人准,一眼就看出了这巫烈虽然忠心,但也是个喜权之人,并不是淡泊名利之辈。」

  话音刚落,他又有些疑惑的问:「不过太子爷怎么也派人去了,而且还送了那么多东西?对于这些事他可一向不闻不问的,居然也关心起饿狼营的战况……」

  「放肆!」

  先说话的那个明显比他高一级,眼一瞪严声喝道:「宦官不能议政。太子爷如此英明,自然是有他的所图,不许妄加猜忌……」

  说完这话两人都闭上了嘴,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其实都知道太子爷是强悍至极的铁公鸡,肯拔点毛出来绝不是正常的事,没准是要抽你的血来回本,甚至还要啃了你的皮肉。但这些心里明白就行了,嘴上可万万不能说,这可是大不敬的罪过呀!

  巫烈如果在的话,他绝对会认出这些银票和那块玉佩,也会记得这两名太监,但这时候两人脸上没了起初那低腰献媚之气,反而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第十八集】第二章:错综复杂

  饿狼营大军集结风波县后并没有急于继续推进,而是一边打探着情况,一边休养整顿。毕竟四路大军经过那么多场恶战早已经是死伤惨重,战斗力也是大大的下滑,虽然表面上还是号称十万雄军,但可战的兵力已经不到三万。

  津门现在一边得防御着饿狼营随时的攻打,又得绷紧神经担心河北这边的情况。毕竟,饿狼营要是攻到附近纠缠住了部分兵马,许平趁虚而入,恶鬼营加上河北驻军可是有近六万的兵马,若被打个措手不及,津门可没那么好的应对机制。

  另一个声势惊人的地方就是直隶,直隶可是禁军的大本营。一向强悍的禁军虽然大多驻扎在京城,以备皇帝随时调用,但驻扎在其他地方的也是不少,现在也开始陆续的集合起来,一旦完成会师也会有五、六万的人马。

  山东一带倒是安静,不过也采取了随时候命的态度,驻军都在小规模的调动着。津门的百姓更是不安,外逃得更加厉害了,而一些官员也打起了退堂鼓,毕竟起事到现在,屡次的受挫下他们已经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有的人开始悄悄的收拾起金银细软,只等着有机会也混进百姓之中一起远走津门。

  津门现在被越来越多的兵马围住,俨然是一副四面楚歌的凄凉之地,但纪龙稳坐津门似乎没什么惊讶之处,波澜不惊的调遣着自己手上的兵马慢慢的放弃各小县城的驻守,往主城律门迅速集结起来,一旦会师成功人马也不下十万。

  火药味浓得让人窒息,百姓们能跑的也赶紧举家出逃,毕竟战火一烧的话可没人管得了他们,除了可能会被殃及外,还有被征召的可能,任谁都不想遇上这样的倒霉事,所以周遭的青壮年早早的有多远就跑多远了。

  到处都是紧张无比,但这时候水泉县倒显得清幽许多,人群来来往往的,似乎不受战争的影响一样。

  这里在欧阳泰接管以后也恢复了以往的繁华,一些外逃的百姓一看这情况纷纷跑了回来。加之是太子爷的驻地所在,百姓们都不怎么担心战火会烧到这,所以日子也过得比较放心一些。

  新的行邸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大宅院,虽然朴素了些,但到处鸟语花香倒显得清幽无比,加上有官道和运河,不管出行还是奏报的来往都比较安全。考虑到许平的安全,欧阳泰才把行邸搬到这来,毕竟这可是在恶鬼营三营人马的大后方。

  院门口驿兵们来回不停的穿梭着,将一份又一份的批奏送到河北各地。前厅里全是在忙活着的文官武将,一个个满头大汗的整理着情报、奏报,或接收或往外发,从众人忙碌的样子也可看出一点战争的影子。

  后厢比较清静,主厅内更是安宁得让人困意四起。许平百无聊赖的坐在了太师椅上,懒洋洋的摇晃着。虽然深秋的风已经有些许凉意,但在旁边点上一个装满香料的暖炉,闻着淡淡的香气倒也是惬意无比,暖暖的感觉让人都懒得全身无力了,这种清静才是纨裤子弟该有的休闲生活。

  前段时间的中毒事件惊得整个河北都震动了,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尤其是听说许平只能运起内力抵抗而无法将毒排出时,会武功的一群人更是紧张无比,一个个都在恐惧到底是什么样的剧毒。

  应巧蝶赶到水泉的时候眼泪都哭乾了,啜泣着把情况一说,欧阳泰顿时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丢下所有公务匆忙的带上两位御医、巧儿和几个水泉县医术最高的大夫骑上快马,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马车里传出了一阵阵凄厉的哭声更是让所有人心神一颤,巧儿更是惊得六神无主。难道来晚了?

  纪静月早已经匆忙的穿好了衣服,但还是有些衣裳不整,跪在许平的旁边哭个不停,而许平没有半点反应的躺着。众人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这会儿再看这情况腿都有些发抖了。如果太子爷在这出了半点意外的话。恐怕这些人全都得以死谢罪,搞不好圣上一怒,连百姓都难逃一死。

  众人也管不上悲痛欲绝的纪静月,几只手匆忙的搭在了许平的脉搏上,有的查看瞳孔、有的勘察脉搏,热火朝天的忙活开了。

  所有人都前所未有的严肃,连巧儿都迈着几乎无法走动的步伐,一边心疼的哭着,一边把柔嫩的小手搭在了许平的脉搏上,应巧蝶赶紧把哭得快要晕厥的纪静月拉到一边,示意她别打扰,也赶紧为她整理一下散乱的衣裳。

  可是一查完,众人却都是咬着牙,有点愤恨和郁闷的看着在旁边哭哭啼啼的纪静月和应巧蝶。巧儿颠簸了那么久,破身的伤口更严重了,赶到时在裙子上已经沾染了不少的血花,疼得她是直咧嘴,这时候她的表情最为气愤。

  纪静月一看众人面色铁青,吓得都快晕了,不过御医赶紧安慰她说没什么大碍,头也不抬的为许平扎上了几根银针。

  欧阳泰赶紧安排人先把两位还在哭哭啼啼的美妇安顿一下,这才驾着马车亲自将许平接回了水泉,几名大夫和御医也在车里随同伺候着,行动不便的巧儿自然也不再策马了,坐在车内的时候似乎有些像是在生闷气。

  刚回到水泉,两个美妇一看许平还昏睡不醒,而其他人的脸色都特别难看,纪静月心里的担忧更甚了,哽声的问:「到底他中的是什么毒呀?」

  应巧蝶尽管不好细问,但眼里也是有着一样的关切,姣好的面容上尽是担忧之色,未乾的泪痕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巧儿在女御医的治疗下,下身的创口才稍稍的减缓了一点疼痛,但在马上顚簸了那么久,也是裂得更厉害了。一听她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突然阴起了脸,摇着头叹息说:「主子中的毒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多少个英雄人物都没办法逃得过这一关。」

  「巧儿姑娘,你就别折磨我们了……」

  应巧碟在旁边也是泪眼婆娑,话一说完发觉才有点不对劲。折磨自己?折磨自己什么?为什么感觉心那么痛?

  「就是江湖上出名的……」

  巧儿故意说得一顿一顿的,看她们提心吊胆的样子心里更气,见两女急得都快景了,这才忍不住娇声骂道:「就是哪都可以买到的蒙汗药!还是最普通的那种。只要修为入了流,就可以轻松的运功将毒逼出体外。你们真是把大家给吓死了……」

  「什么?」

  两个美妇顿时大眼瞪小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张着嘴。蒙汗药?还是最普通的?

  巧儿气得幼嫩的小脸都胀红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亏你们还行走江湖呢!还一个地品,一个一流呢!连蒙汗药是什么都不懂吗?吃了最多睡一觉就行了,你们却搞得像是中了什么剧毒一样,把我们吓个半死……」

  女御医在一边掩嘴而笑,窃笑了一番还是徐徐的解释道:「确是普通的蒙汗药,按道理武功稍好就可以逼出来。但主子没有逼毒却用内力强行压制,反而伤了自己的筋脉……」

  「不可能!」

  纪静月率先喊了起来,但这一动脚步却是有些蹒跚,破身造成的伤口隠隐作痛,微微的有点站不稳。

  巧儿暧昧的笑了笑,刚才在车内早就看见了那朵小梅花。看来这小姨也是难逃毒爪,被主子给办了,初试云雨还特别有情调的选择了野战,真不愧是一家人呀!

  「既然是普通的蒙汗药,为什么他还要运功抵抗呀?」

  应巧蝶也是有点不相信,毕竟许平那么强的修为,这点药对他来说有和没有应该没有区别呀!

  「谁知道呀……」

  巧儿坐在床头使劲抓着头发,有点发狂的说:「主子不知道是什么毒,难道你们就不会运气查看一下吗?按你们的内力,就算用外力也能很轻易的帮他把毒逼出去,犯得着这样吓人吗?」

  「我、我不会……」

  纪静月脸色一红,难得羞愧的低下头去了。

  应巧蝶一样胀红了脸,难为情的摇了摇头,那意思也是她不懂这些。两人那时候五内如焚、六神无主,哪想得到这么多?都有同一个错觉,那就是能让许平无法逼出的毒,肯定是剧毒。

  这下巧儿已经彻底无语了,咬着牙恨不得能把她们捆起来揍一顿。这两位真是大神了,一个总想着行走江湖当女侠,一个还号称江湖中人,竟然连一般学武之人都会的运功逼毒都不懂,乾脆死了算了。

  知道许平没什么事后两位美妇这才松了一口气,神经紧绷了那么久也难免疲累,感觉都快晕过去了,再一看巧儿的面色很不好,赶紧告辞一句准备下去休息。

  女御医暧昧的笑了笑,悄悄跟着纪静月回了房间,殷勤地要为她处理一下破身的创口,以免留下任何的病根子。

  应巧蝶慌忙的摇着头表示和自己没关系,娇身一转先跑了回去。纪静月红着脸有点扭捏但也没有拒绝,闹剧散场后只剩巧儿的近乎抓狂,还有欧阳泰欲哭无泪的郁闷。这算什么呀!

  现在的主厅里,因为一夜劳累导致行动如同残人一样的巧儿,也坐在太师椅上摇晃着,嘟着小嘴似乎有些不满。

  许平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意有所指的看着坐在一边满面幽怨的小姨,笑咪咪的说:「行啦巧儿,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第一次中蒙汗药,没什么经验嘛!又没出人命是不是?」

  「还好意思说……」

  纪静月瞪着水灵美眸,难掩娇嗔的说:「我们不会逼毒就算了,你就不能向己试一下运功逼毒吗?白练那么久的武功了。」

  纪静月原本就是国色天香,不管容颜或者身材都近乎完美,举手投足问更是风情万种,让人不禁心神荡漾,破身后那种成熟的妩媚和丰腴更加浓烈,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嗲嗲一嗔别说许平色性大动,就连巧儿都感觉有些心神不稳。

  不过巧儿也是不差,原本就媚骨天成,虽然年幼却有种别样韵味的妖媚,稚嫩的模样特别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小巧的身体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现在虽然被折腾得高挂免战牌,但娇羞的一嗔也是有着强烈的挑逗性。

  面对一大一小两个绝色尤物,许平真想跳起来把她们抱到床上蹂躏一番。但可惜的是,巧儿幼嫩的身子被自己摧残得本来就无法承欢,这会儿更是被折腾成了病号,除非禽兽不如,不然真下不了手。小姨献身时是碧血洗银枪的状态,虽然中间没有扫兴的时候,但这贸然的初次也让她的月事不太准时,回来后已经浸泡在悲剧的血水中。

  「苍天呀……」

  许平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声,面对两个如此美丽的尤物却没办法下口,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两女互看了一眼,当然明白许平这会儿的想法和郁闷的原因,眼里鄙夷的味道更甚。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种销魂无比的滋味,不管是巧儿幼嫩的容颜还是纪静月妖娆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出现了勾魂的红晕,羞怯的模样让人顿时食指大动。

  「巧儿姑娘,你找我呀?」

  一声清澈而又娇嗲的疑问,话音一落应巧蝶就款款的走了进来。她身着粉色飘逸长裙,简单盘起了长长的青丝,娴雅的穿着加上一脸迷人的微笑,立刻让许平眼睛一亮,就差没流下口水了。

  「嗯,您先坐……」巧儿这会儿倒是客气,笑咪咪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坐下。

  应巧蝶款款而落,眼见许平大放色意的目光直盯着自己,俏脸不由得一红,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如此无礼的眼光,但是心里却有些「女为悦己者容」的感觉。许久没有精心梳妆打扮过,早上一起来却是折腾到现在,自己也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那么爱美了。

  「你们三个……」

  巧儿严肃的咳了一下,童稚的脸上难掩讥讽的说:「一点小小的蒙汗药就吓成这样,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和欧阳泰商量过了,决定给你们上一堂基础课!」

  「什么基础课?」

  许平不屑的瞪了一眼,难掩得意的说:「你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打不过我,还给我上课?」

  「你厉害?」

  巧儿水润的眼里有着鄙视的意味,冷笑着讥讽道:「两个地品加一个一流高手,拿一个小小的蒙汗药都没办法。打是打不过你们,不过要毒死的话应该很简单……」

  巧儿用毒的手段比较多,在这方面的天赋极高,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想想自己那晚狼狈的模样,许平无奈的闭上了嘴。不过再看看越发性感迷人的小姨,淫荡的色意不免又浮现出来。

  借着这个机会将这日思夜想的尤物给采摘了,倒也不失为一个收获。想想在马车上的艳景,火辣的尤物在身下呻吟扭腰,高潮时无比陶醉的满足,一幕幕闪过脑海里,底下似乎就有点充血了。

  纪静月被这暧昧的目光看得面色一红,自然是猜出了这小色狼在想什么,狠狠白了许平一眼后又不满的嘟起嘴来。早知道是蒙汗药的话自己还献什么身呀!乖得和丫鬟一样任他为所欲为。这下好了,便宜了这个小流氓,等回京城的时候,可不知道该怎么和姐姐解释这件事情。

  「看看这个!」

  巧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认真的说道:「这是比较常见的蒙汗药,比那些军人用的药效还好一些。」

  「真的吗?」

  纪静月有点不服,因为巧儿拿这事取笑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么特殊的情况下糊里糊涂的献身,确实也是难以启齿的羞事。

  「你来一口?」

  巧儿挑衅的看着她,这会儿抓到了纪静月的小辫子,她自然不会客气!

  「算了吧!」

  纪静月慌忙摆了摆手。眼看许平眼放绿光,似乎在鼓励自己,心想:自己要是服下去的话,这禽兽不如的小流氓不知道会趁机干出什么事来,为了名声还是服输吧!

  看见小姨宛如小孩般的和巧儿打闹,许平立刻欣慰的笑了笑。这才像她们的性格嘛!有时候这种简单的嬉戏确实不错,让人觉得很放松。应巧蝶也是微笑了一下,显然她也喜欢这种别样的亲密。

  「我教你们运功的方法……」

  面对三个修为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高手,巧儿这会儿总算扬眉吐气了。她突然把蒙汗药服了下去,接着将袖子挽起,两只洁白无暇、宛如细藕的玉臂露出来,那白嫩的肉感十分诱人,许平差点就在旁边吹口哨了。

  巧儿狠瞪了一眼,看着两个美妇认真的表情自然得意万分。用手指轻轻掐在自己光滑的腋下,并解释道:「先把毒控制在入点不让它扩散,接着将内力运到会阳,点开脉络!」

  巧儿难掩得意的一路在细嫩的手臂上掐着穴位,一边嫩声解释着:「经由路阴、三泉、洛脉一路通下去,接着通过敞开的脉搏,迅速的运功将毒逼到手指上。」

  「最后把毒都聚到隆通这,你们看着!」

  巧儿面色凝重的直起胳膊,慢慢把手指伸直,只见她细嫩的食指尖先是聚成了血红色,没一会儿又慢慢变成一层暗赤色,接着微微鼓了起来!

  好神奇呀!三位「高手」兴致勃勃的看着。虽然感觉很是丢脸,白练了那么多年的武功,却连这都不懂。这样防身的好东西,还是学到手比较实在!

  「出!」

  巧儿默运了一下内力,娇喝一声后食指尖上突然破开了一个小口,一股暗红色的鲜血喷了出来,整根手指立刻恢复鲜艳的血红。

  「这么简单呀?」

  纪静月有些傻了眼,怎么感觉和吃饭一样简单?

  应巧蝶则是在一边默默的记着,暗运内力模仿着巧儿的动作。许平虽然表面上吊儿郎当的,但也是把这套功法默默记了下来。说来惭愧,学了那么多的武功,却没学这点最基本的东西。好在这次有惊无险,若有下次,没准自己昏迷时会发生什么惨无人道的事。

  巧儿得意至极,挺起小胸脯朝这三个没头没脑的家伙教训道:「你们可得好好记得,知道吗?要是再碰上这样的事,先不说后果怎么样,就凭你们的内力,连点穴都用不上就可以运脉逼毒,被蒙汗药迷倒这才是最丢人的!」

  好狠的小萝莉呀!

  一句话就让三人露出了羞愧之色,似乎行走江湖像是挨骗的傻蛋一样。怎么说三人身手都算高强,却栽在这种下三滥的蒙汗药上,搞得众人鸡犬不宁,确实丢人丢到家了。

  「不是我在说……」

  巧儿似乎有点意犹未尽、满面得意的说:「主子中的又不是什么奇毒,按你们的内力逼这点破药,其实比撒尿还要简单,怎么就一个个吓得像要出人命一样呢!没出息呀……」

  巧儿说到这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摇着头,似乎像在说「孺子不可教也」,低沉的叹了一声,可爱中又让人有种想揍她的冲动。

  「巧儿……」

  许平难得羞红了脸,咬牙切齿的看着越发得意的小魔女。

  纪静月也是羞愧无比,倔强的瞪了她一眼,令人捉摸不定的说道:「我明白巧儿的好心好意了,她是觉得最近不受宠,晚上想好好服侍一下主子爷是吗……」

  两人一唱一合间应巧蝶红了脸,巧儿却是白了脸。纪静月本想再好好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女,但这时候冷月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说:「爷,林伟求见!」

  「嗯……传吧!」许平不甘心的瞪了暗喜的巧儿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

  冷月这段时间一直以护卫之名躲在这养伤,虽然在御医的照顾下痊愈得很快,但现在也只恢复了七成左右的内力,张丛甲霸道至极的一刀给她留下的内伤也是不轻,还需静养几日才能完全恢复。

  「奴婢告退了!」

  巧儿现在也懂得轻重之分,婉声说完后立刻有八名丫鬟抬着椅子上前,带着她回房间休息去了。破身之伤加上那一夜的疲劳,结果自然是雪上加霜,御医已经禁止巧儿下地了,让一向活泼的巧儿十分郁闷。

  应巧蝶也赶紧告声退下,看着她走出去时一摇一摆的高翘臀部,许平不由得面露色意。这妞看来待在自己身边也是芳心大动,竟然哭得比纪静月差不到哪去,估计让她身怀六甲的日子也不远了。

  冷月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似乎这一切与她无关,但眼里却有一种许平才能读懂的温情,现在除了许平的安全外,其他的事她似乎都已经不关心了。

  「小流氓……」

  纪静月扭捏了好一会儿,突然走到许平面前,面露不舍的呢喃道:「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

  许平慢慢牵住了她的手,也不避讳冷月在场,在她温润的小脸上轻柔的吻了一下。

  「还不是你……」

  纪静月美眸含情,咬着牙有几分酸意的说:「程凝雪已经证实有身孕了,害喜的现象很严重,姐姐来意旨让我立刻去通阳接她回京城养胎!」

  「真的?」

  许平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没那么准吧?蓝小熏只是一次就怀上了,这段时间只和程凝雪缠绵了一次她也怀上了,这事还真是讲究机率呀!

  「御医已经证实是喜脉了!」

  纪静月似是有几分吃醋,酸溜溜的说:「真得恭喜你和姐姐,看来皇家开枝散叶有望了。」

  「嘿嘿,下次要开枝散叶的话就是你的事了!」

  许平虽然难掩欣喜,但还是凑到小姨的耳边,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边色笑着说:「我会很努力的,保证你能生十个、八个。」

  「去你的……」

  纪静月嗔怪的时候脸上有说不出的欣喜,但还是缓了缓神,轻声说:「姐姐已经派人去接了,我先过去通阳那边。你派点人陪我一起去,毕竟这边比较乱,还是注意一下安全比较好。」

  「嗯,你先去收拾吧!」

  许平难掩温情,柔声说道:「一会儿我派禁卫队的人陪你过去,保证你风风光光的回京城!」

  「好、好……」

  纪静月有些难为情的退了下去,许平这样等于是在宣示两人本就隠瞒不了的关系,尽管心里有点喜悦之情,但毕竟两人的关系特殊,也难免有点忐忑不安。

  其实她倒有点多虑了。雨辰是晚辈许平也照啃不误,都没有人出来指责什么,纪欣月更曾派过朱莲池来勾引许平,摆明朱允文和她都不排斥这种近亲的关系,所以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多大的事!

  纪静月一退下去,许平立刻嘱咐冷月告知欧阳泰派一千名禁卫队和一千名驻军护送她去通阳县,毕竟河北离津门实在太近了,而且现在到处都是乱哄哄的,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冷月依旧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尽管她还是冷若冰霜、没太多言语,但许平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觉得这样更好,她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心里的小世界和她的温情只有自己才能享受,何乐而不为呢!

  冷月走出去传达了命令后就在外边守着,没一会儿儿林伟这个猥琐的家伙就搓着手走了进来,面色一如既往的淫荡,眼神依旧下流,让许平顿时心生亲切之感。

  「主子……」

  林伟一进来就嘿嘿笑着,有几分恭维的说道:「如您所料,巫烈那老家伙很殷勤的讨好我,东西一送去他就乐歪了,说起话来也特别客气,而且还一直叨念着您的知遇之恩!」

  「是吗?」

  许平冷笑了一下,语气带着些许阴森的说:「这家伙倒真会投其所好呀!知道我们林大人比较喜欢女色,想必林大人这几天也够高兴了?母女三人同床的滋味不错吧?我都想自己押东西过去给他个贿赂的机会。」「还好、还好……」

  林伟恬不知耻的笑着,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严肃的说:「现在饿狼营的情况都在这了,虽然老家伙贿赂我,但主子交代的事情我可不敢忘。」

  许平冷哼一下,狠狠鄙视了他一眼,接过册子仔细翻了起来,看了好半天后心情还算是不错,不过却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饿狼营呀!真是糟蹋了。能战的竟然只有两万三千多人,就这点兵力还妄想打下津门,就算朝廷给他们顿顿大鱼大肉用来进补,他巫烈也不可能敌得过纪龙以逸待劳的津门大军。」

  「主子所言甚是……」

  林伟有些扭捏的笑了笑,语气试探性的问道:「主子,我还获悉了另一个情报,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有屁快放!」

  许平说话的时候本能撝住了鼻子,真担心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是说放就放的强人,毕竟林伟也是一个无耻至极的人呀。

  「但属下得叫两人上来。」林伟说话的时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欲言又止的模样真让人想揍他一顿。

  「叫吧!」

  许平打了一个哈欠,轻描淡写的说:「不就是那对小姐妹吗?我记得是幽红楼出身的对吧?你小子艳福不浅嘛!这一去就收了一对小老婆,这差事还满意吧?」

  「主子英明!」

  林伟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的笑着,额头上微微冒出了点冷汗。

  第二晚的那对姐妹从小无亲无故,后来被贼人所骗卖到了幽红楼这烟花之地为奴。好在姐妹俩的姿色还算不错,老鸨一直想把她们养成摇钱树才没让她们接客,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哪知道因为饿狼营破城而便宜了林伟这个混蛋,真是暴殄天物呀!

  这些事情倒不算什么秘密,林伟决定带她们一起回来的路上早就问清了,当然为求谨慎还是做了点调查,但许平轻描淡写的说出两个女孩的出身,自然是让人感觉浑身有些发冷。

  林伟的惊讶自然不小,但细想一下这也是意料之内。自己这一路绕过津门前往风波县,可是避过了多少的关卡和眼线才能安全到达。但主子坐镇河北却知道得如此详细,这就是说自己身边或者饿狼营内早就有了眼线!

  短暂的惊讶过后,林伟也不觉得惊奇了。毕竟在这非常时期谁都会小心翼翼,自己的行踪在主子的掌握下并不奇怪,而朝廷自然不可能在那么关键的事情上有半点马虎,这样看来自己也没必要大惊小怪了。

  「让她们上来吧!」

  许平对林伟些许的惶恐视而不见,倒对所谓的「另一个情报」有兴趣了。两个青楼女子还能有什么好消息送上?

  面对许平懒散的态度,林伟仍不敢有半点怠慢,赶紧把那对姐妹叫了上来。许平斜眼一看也没什么兴趣,虽然在民间算得上是大美女,不过现在身边的女人不是国色天香就是倾国绝代的佳人,相比之下这姐妹俩自然没有吸引力了。

  姐妹俩这时候紧张无比,面色都有些苍白了。得知自己要见的是国之储君对她们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入内后慌忙跪了下去,拘谨得连问安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的傻着眼。

  「起来吧!」

  许平随手一挥,淡然问道:「你们有什么话说?」

  姐妹俩站起来的时候脚步都在摇晃,腿软得都有些站不稳了。这种皇权至高无上的恩威,在阶级分明的时代确实是让人无法承受。林伟在旁边一个劲的使眼色让她们别那么害怕,但也无法缓解两人的紧张。

  好一会儿,年长一些的少女这才稍微稳了稳急促的心跳,怯声说:「秉殿下,约一个月前,纪龙把津门周边比较有名的木匠和铁匠全征走了,直到现在都没人回来!」

  「而、而且也没听说在干什么,据说是在打造什么大型的东西!」年幼的那个结巴而又十分拘谨的接了一句。

  「就这个?」

  许平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明显对于这简单的话语有些不满,把林伟和姐妹俩都吓得半死!

  「是、是……」姐妹俩吓得慌忙跪地,简单的一个眼色早就让她们面无血色了。

  许平沉吟一下,更是让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思索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说:「行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是……」

  姐妹俩忐忑不安的退了下去,脸上还有着惊魂未定的忐忑,走路时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眼光不错嘛!」许平有几分调侃又似不满的说:「你所谓的情报就是这个?我可不觉得这几句话有什么值钱的地方!」

  「嗯……」林伟一看许平的语气还不算很坏,立刻松了一口大气。这情报确实粗糙了点,但应该还是有可用之处。

  「这两个妞还不错!」

  许平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后温和说道:「你就把她们收下吧,就算是这次行动的赏赐。」

  「谢主子……」

  林伟兴奋得脸色通红。对于这对苦命的姐妹他也是喜爱有加,尽管初夜的时候有些粗鲁——甚至禽兽不如,但短暂的相处后也觉得她们尽管身陷不幸,但还算是纯良可爱的女孩子,已经隐隐有了喜爱之意,只是碍于她们的出身才会觉得不安,许平的成全让他顿时欣喜若狂。

  「嗯……」许平温和的点了点头,脑子里不由得思索起这条看似无用的情报,眼见林伟正殷切的看着自己,立刻眼一瞪,骂道:「给我滚!」

  「立刻滚,滚得快,滚得好!」

  林伟一脸淫样,跑出去的速度快得让人瞠目结舌,身影几乎是瞬间移动般的消失了。色性果然是男人最强大的动力,要不是清楚他的底细,许平都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立圣品了?速度快到这种地步,还是不是人类?

  「这个王八蛋……」许平赞许的骂了一声。把这两个丫头赏给他倒不是一时兴起,主要还是因为林伟原本有一桩比较好的姻缘,女方是官家之女,名声也算不错,却因为云南之事把他的姻缘给耽误了,眼下也算是给他的一点补偿吧!毕竟这姐妹俩也算是清白出身,配得上这个在太子面前有点无耻的红人了。

  「主子……」冷月又走了进来,眼里虽然有着十分想和许平缠绵的爱意,但脸色明显带有阴沉的说:「欧阳泰求见!」

  「叫他进来吧。」

  许平原本的嬉闹之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略带严肃的阴森。冷月似乎也不觉得奇怪,给了许平一个温柔的眼神后就走了出去。

  欧阳泰随后走了进来,跌跌撞撞的很是狼狈,而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伤得不轻,穿着更是衣裳不整,甚至最讲究形象的他现在竟有些蓬头垢面,脸上隠隠写着个「衰」字,看得让人有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闷骚无比的公子哥!

  「主子……」

  欧阳泰一进来连跪地行礼都忘了,脸上有几块瘀血显得极为可怜,苦着脸抱怨道:「您那个手下……叫什么空名的那个秃子,能不能好好管一下?这家伙实在太欠揍了……」

  「他怎么了?」许平故作惊讶的看着他,但有点明知故问。

  「他还怎么了?」

  欧阳泰哭丧着脸,滔滔不绝的吐起苦水:「这家伙就是一根筋的傻子,就是一头驴投胎的畜生。没事一天找我切磋这切磋那的,说什么要精进武艺,阴魂不散的纠缠着,搞得我连公务都办不下去的躲着他,耽误了多少事呀……」

  「那有什么难!」

  许平呵呵一笑,看似幸灾乐祸,突然面色有点发冷的说:「你把他打退就好,他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只要用鬼夜叉教你的那些看家本领不就行了嘛!」

  欧阳泰一听脸色瞬间刷白,慌忙跪了下去,浑身轻微颤抖起来,小心翼翼的问:「主、主子您都……都知道了?」

  「原本不知道的!」

  许平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一开始无论如何我都没法把你和他联系在一起,毕竟一个是大内高高在上的供奉,而你却是商贾之子,任谁都不会以为你们会有什么关系……」

  「但……」

  许平顿了顿,有些阴阳怪气的说:「你们的功夫都是假不得的。好一把四面凶器双头枪,不管单打独斗还是在千军万马里冲锋陷阵,都是血杀一方的杀神。要不是在皇城之乱时我目睹鬼夜叉用过他那绝妙的枪法,我还真不会想到你们会是师徒关系!」

  「臣……臣有罪!」

  欧阳泰这时候冷汗直流,嘴唇微微颤抖着早已经没了半丝血色。

  鬼夜叉率叛将与镇北王同归于尽,在天下人眼中可是诛杀了纪中云的绝世恶贼,牵扯上半点关系的话别说他欧阳泰,恐怕整个欧阳家都难逃灭族之罪,更难逃千夫所指的骂名!

  欧阳泰没想到许平仅凭蛛丝马迹就猜出他是师承鬼夜叉,才学得这双头枪的绝技。

  毕竟他用的一直是单头长枪,但恰巧皇城之乱时鬼夜叉为了演戏用的也是单头枪,两人尽管没露出过别的痕迹,但许平有时心静的一琢磨,却也是猜出了点端倪。

  能有这等机遇也是偶然。孩童时的欧阳泰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人,一直吵嚷着要学武从军,但欧阳寻忙于生意,也就敷衍的给他找了两、三个不入流的师傅,几乎是抱着戏耍的态度对待儿子的远大理想。

  这些所谓的师博自然是三脚功夫,敷衍的乱教,谁想得到只是十岁的欧阳泰竟然自己练出了高强的身手将他们全都打出门,天赋之高让人震惊无比。饶是如此,欧阳寻也没半点在意,在他看来商人的地位太低了,儿子学武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欧阳泰靠着自己在院内对着大树日复一日的乱刺,也练出了不错的枪法。后来偶然在街头和一些地痞起了冲突,凭借着高超的枪法和灵活的步伐,将他们全部打退。这一幕被偶然出来散心的鬼夜叉看到,他顿时大叹找到了后继之人,悄悄的跟着欧阳泰来到他的小天地里。

  原本欧阳泰不屑于这突然找上门的师傅,但当鬼夜叉用脚随意一踢,枪身刺过百年老树时,他立刻聪明的跪下来拜师,从此就悄悄的承艺于鬼夜叉。

  欧阳泰表面上放荡不拘,脑子也灵活无比,但认真起来却是一根硬得拉不软的死脑筋,认准枪这长兵器就没练过别的兵器。这执着的态度立刻让鬼夜叉起了爱才之心,机缘巧合之下将他收到门内成为嫡传,教会他双头枪这罕见的不传密技!

  两人的关系十分隐秘,就连欧阳寻都不知道儿子有了个供奉做师傅,外人更是没半点头绪。欧阳泰虽然一直尊他为师,但出了皇城之乱后他也是吓得半死。师傅所犯的这种死罪可是诛连九族,他这个徒弟也不能幸免于难,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露出半点痕迹,没想到被许平三言两语就点破了。

  「不错,双头枪确实厉害!」

  许平也难免欣赏的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鬼夜叉的枪法确实厉害,虽然平时以长枪掩人耳目,但双头枪的威力却是无与伦比,假以时日恐怕你的造诣会在他之上!」

  「主子……」

  欧阳泰这时候早就面无血色了,他已经明白为什么许平来了以后有那么多密事不让自己处理,就连微服夜行都没事前告知一声。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鬼夜叉的徒弟,

  产生一点防范之心了。

  「欧阳,快来试一下我这招怎么样……」这时候却传出了一声不太和谐的声音,爽朗得很,光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在此刻却有点不合规矩。欧阳泰跪地不起,惧怕之余也有点恼怒。

  许平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快,立刻怒骂道:「空名!谁叫你进来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太子殿下……」

  空名也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冲了进来,一看到许平在这立刻愣住了,慌忙摆着手说:「这可不是后厢,我听了你的话没乱走……」

  看两人的伤势,空名的模样简直和乞丐没什么区别,明显被欧阳泰揍得不轻。但这时候闯起来未免有点太卤莽了,许平不由得眼神一寒,怒斥道:「我们在这商议事宜,你贸然的闯进来可知何罪!」

  「大不了我下次提早喊一声嘛!」

  空名有些死脑筋,没看出许平这下真的有点生气了,不满的嘀咕了一声。

  许平顿时怒火中烧。平时可以什么都不管,唯独碰上正事时容不得半点疏忽。但这秃驴竟如此不知轻重,冒冒失失的乱跑也不看场合,眼下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许平宛如闪点般猛地朝空名跃了过去。

  「想打架,好呀!」

  空名脑子真有点迟钝过头,竟然兴奋的拉起袖子,想和许平再打一次。

  欧阳泰这时候心情低落,跪在一旁没有什么表示,但他对空名的卤莽明显也有点不满,眼里闪过一丝难言的愤恨。不过看着许平暴怒,细细琢磨却也松了一口气,起码主子还不至于怀疑自己有逆反之嫌才会如此避讳。

  「不知死活!」许平怒喝一声。即使悬于半空中,但浑身的真气宛如风暴般卷起一阵气浪,强得让人瞠目结舌。

  空名败了!两人还没过上招,欧阳泰脑海里已经下了定论。地品中阶已经快破上阶的他这时候被许平的真气震得连身形都不太稳,如此强悍的攻击他都没什么信心招架,更别提才刚破中阶的空名。

  空名大喊一声,眼闪厉光不敢怠慢的架起了纵地马步。全身的内力朝着右手集中而去,猛烈的一拳立刻朝天而击!

  许平这时候盛怒至极,即使没半点借力之地,但也丝毫没有畏惧,浑身的真气立刻往右手灌注,刮起如同飓风的旋风,握起拳猛地朝空名的拳头硬碰硬的轰了下去。

  地品之力的硬拚何等猛烈,欧阳泰在旁看得都傻眼了。没想到主子会选择硬拚,要知道空名所练的武功可是属于刚猛一类,这样的硬拚一般人哪受得了?

  但事实马上证明他的担忧是错的,两个拳头撞上的同时立刻发出「嗡」的一声闷响。空名咬着牙挨下蓬勃真气叠加下的二重劲强击,又运起真气挡下更加厉害的第三重劲,竟然没有后退半步,这一刻真有点欣喜若狂。

  「给我滚……」

  对于三重劲被接下许平显得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拳头往后微微一缩,猛地再次朝前击出,三重劲再次暴轰过去,猛烈的一砸沉重得让人窒息。

  空名没曾想过会有这样诡异的事,连续的三重劲双击而来,这时候本就落于下风的内劲根本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搫,顿时感觉手骨如同碎裂般的疼痛,惨叫一声后身体控制不住的往院外横飞出去。

  欧阳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原本以为空名再不济,起码过上三十招不是问题,但眼下却被一击而溃,这一击的力量该强到何等地步呀!

  空名的右手已经布满鲜血,撞到一块假山后才摔倒在地。捂着拳头,有着说不出的疼痛,虽然没伤到筋骨,但短时间内这只手也暂时废了。他坐在地上,眼里尽是惊骇的看着许平,这种强悍的冲搫他自练武以来从没体验过。

  第一次领教三重劲后让他又怕又兴奋,总想着该怎么破解这种杀招。稍微琢磨出一点门道时,许平一记堪称天品之威的双击三重劲,却一下打碎了他的幻想。

  「空名……」

  许平缓缓落地,衣角还在真气的旋动下轻轻飘摇着,但脸上的怒色还是难以掩饰,皱眉斥骂道:「别以为你的武功真是天下第一,比你强的人多的是。欧阳泰是朝廷命官,你竟然不知轻重的阻碍他办公务,就是砍掉你的脑袋也不嫌冤枉……」

  空名难掩落寞的低下了头,这是他第一次低头。心里怀疑着自己的实力,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井底之蛙,没见过真正的高手,几次交手中他曾以为许平赢得很是侥幸,但这次的一击已经彻底粉碎他所有的幻想,攻势之强让他根本无力招架。

  欧阳泰看许平是真的动怒了,怕他一怒之下真会杀了空名,慌忙上前劝道:「空名大师不过是喜爱切磋而已,这是习武之人的嗜好,请殿下息怒!」

  这时候被惊动的禁卫队也冲了进来,这段时间他们一直看着欧阳泰是怎么被阴魂不散的空名纠缠着,也知道空名的武功十分了得,哪看过空名这么狼狈的样子?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空名……」

  许平微微缓和了一下怒火,明显也是卖给欧阳泰一个面子,但语气还是不善的说:「你喜爱练武术不是错,喜欢挑战高手也可以,但总得看人看时候。真的拚起命来你根本不是欧阳泰的对手。而且因为你的一时兴起耽误了多少事,你知错吗?」

  空名神色有点暗淡,这时候手疼得连动根手指都没办法。但许平的话也是让他为之一动,面露愧色的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随便缠着欧阳大人了。」

  「去养伤吧!」许平挥了挥手,也没再计较他这卤莽之罪。

  空名咬着牙在禁卫队的搀扶下退了下去,但他没有沮丧之色,反而是目露精光似是兴奋,像是品嗜到了什么美妙的滋味,灼热的眼神看得许平都有些蛋疼。这家伙真不愧是武痴,这时候还惦记着要怎么打败自己,精神可嘉呀!

  空名退下去后厅内又是沉寂一片。欧阳泰面如死灰的跪地不敢移动分毫,似乎是在等着许平对自己定罪,心里只哀求着别连累到家人就好。

  「欧阳泰!」

  许平缓缓坐回太师椅上,平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后叹息说:「我不管鬼夜叉做了什么事,但他是他,你是你。尽管你们是师徒,但这事除了我以外,我不想有别人知道,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

  欧阳泰感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浑身立刻无力的瘫软下来,似乎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后背早就被汗水打湿一片。

  「但我心里有本帐……」

  许平温和的笑了一下,语气有点不善的说:「我不会计较这些,而且还会继续取用你当我的门生。你父亲欧阳寻依旧是商部尙书领衔天下商事,但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我给你一个功过相抵的机会,就看你怎么办。」

  「属下明白……」

  欧阳泰面露感激,立刻磕了几个响头,直起身来信誓旦旦的说:「属下感激主子的知遇之恩,也谢谢主子的信任。不管是欧阳泰,还是欧阳家,对于您的忠心永远都不会改变!日后您就看我们的行动吧!」

  「这样最好!」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吟一下后语气温和的说:「鬼夜叉到底还是你师傅,抽个空去祭拜他吧!」

  「我……」

  欧阳泰一下子就吓得面无血色。尽管他还是尊敬这个师傅,感谢他对自己的教诲,惦念他对自己的宠爱,但比起家人的安危和名声,他还是不敢去惦记鬼夜叉对他的万般教导。

  「没事的,去吧!」

  许平一挥手打断了欧阳泰接下来要说的话,温和说道:「要是你不去祭拜他,我才会觉得你不是个忠义之人,毕竟你一身修为都是鬼夜叉给的,应该感谢他。」

  「谢过主子!」

  欧阳泰顿时泪流满面,跪地深深的磕了九个响头,这才擦着泪退了出去。

  太师椅慢慢摇摆着,许平面带微笑的躺在上边似乎没什么不快。稍稍琢磨其实也知道鬼夜叉是忠诚之人,家人被抓的时候他肯定早就没半点隐瞒的上报给老爹了,这才有了张丛甲联合仇四与他恶战的一戏。更是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具尸体蒙混过关,把他的行踪以死讯掩盖过去。

  说到底老爹还是担心有其他的眼线在才导了这么一幕大戏!鬼夜叉是忠诚的,能在家人被困时如实上报确实难能可贵。皇城之乱后他就销声匿迹的隠藏起来,有一部分也是担心他的家人会遇害。

  纪龙好死不死,那时候觉得鬼夜叉已经死了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就杀光他的家人,却没想到是惹火上身,在老爹的策划下鬼夜叉带着人拚死杀了纪中盘,用这方式完成了他的复仇,也把一个千古骂名扣到了纪龙头上,更是可以看出他的精明、智慧和忠诚。

  许平最欣赏的就是这一类人,忠诚而又不愚昧,有自己的思考也不会六祌无主,仇恨之时更是懂得该怎么样才能死得最有价值。鬼夜叉也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背上千古骂名为家人复仇是血性使然,但确实也是一个豪杰。

  许平打从心底不曾怀疑过鬼夜叉的品性,更不会因为用这事作文章去坑害欧阳一族,这次只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欧阳泰而已。毕竟欧阳寻已经主掌商部,货为朝廷三品,欧阳泰也成了自己眼前的大红人,欧阳家的子嗣有不少开始渗透进官场之内,而且还平步青云,借着自己的声势混得风生水起。迅速的鸡犬升天恐怕他们会轻浮、会自大,甚至有些头脑发热,适当的提醒起码能让他们的头脑冷静一点。

  欧阳泰不是傻子,他肯定会把自己和鬼夜叉的事——包括自己说的话全告诉欧阳寻。欧阳家的人并不是那种不识大局的人,他们会有一个分寸,起码在自己离京之后,树大招风的商部会被欧阳寻暂时压抑一段时间。

  欧阳泰也会细心的处理好手里的事情,不再一心想从军杀敌而耽误公务。这是许平最想看到的,也是他们必须做到的事情!

  【第十八集】第三章:饿狼之殡

  夜风萧瑟凛例,如刀子般吹过已经泛黄的树林,给人感觉很是冷清。秋天的凉意慢慢袭卷了华夏大地。河流上被冷气荡起一阵阵薄雾,将一切点缀得朦胧又富有诗意,安宁得让人产生些许舒爽的懒意。

  聚狼山是津门城以东三十里的一处偏僻之地,周围尽环绕着悬崖峭壁,只有两条小道可供出入,险峻的地形。此处似乎没受到战火的影响,安宁得让人感觉有些诧异。

  聚狼山的山谷是标准的凹字形地貌,四周都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即使上得了山顶也无法借路进入山谷之内,只有一条小路可供谷内进出,是个险要的兵家之地,在此驻扎防卫、拒敌之扰可说是简单至极,因为地形实在太合适了。

  聚狼山谷内是这附近僻静的群山中唯一热闹,也是唯一可看见火光的地方。山谷间都是一个个谷仓和帐篷,看起来似乎囤积了不少的东西。周围篝火通明,几名兵丁来回巡视着,但明显没什么用心,只是有些敷衍的看上几眼。

  巡逻兵看起来一个个都缺乏警戒,毕竟前方连战争都没怎么打,守护粮草的他们商然是有点怠慢。虽然山谷内没到奢靡堕落的地步,但有不少将领都喝得醉醺醺的纵乐着,几乎没怎么去管巡视的事。

  聚狼山自从成了军需的后方就一直没出过什么事,眼下津门这个大前方还没开战,自然用不着担心。士兵们一个个醉生梦死的喝酒,打发在这深山老林里的无聊日子,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悄的靠近。

  夜近子时,本能产生的睡意早就把这些守军弄得哈欠连连,一个个无精打彩的眯着眼。如果不是要值哨,恐怕早就找个地方香甜的睡上一觉了,谁想在这凉意浓郁的晚上受罪呀?

  几百个黑影借着丛林的掩护悄悄朝聚狼山靠近着,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没发出半点声响。直到离进入山谷的小山路一百多米时才停了下来,警戒的看着昏昏欲睡的十几名哨兵。

  「就是这了,津门驻军的粮草全囤积在这聚狼山里……」

  一名眼放精光的中年人拿出地图查看了一下,又稍稍观察前边的小路,语气里有点掩饰不住的兴奋。

  被他们拥在中间的黑衣人正是巫烈,他眯着眼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纪龙还真有眼光,这个粮仓的所在选得真精妙。偌大山谷只有一条小路可供进出,大军根本无法冲锋,如果贸然攻打,恐怕只要两千名人马借着地利和防御工事,就足够阻拦两万大军的强攻了。

  众人悄悄潜伏在草地里没发出半点声响,巫烈压低了声音有些激动的说:「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圣上给的,我们一旦烧了这囤积已久的粮草,津门就会军心大乱、民心不稳,到时就可以长躯直入的杀进城,为大将军报仇雪恨了!」

  众人闻言后眼露兴奋。虽然有开朝之功,但这会儿再加上平叛之绩,很可能名垂青史,自然是让人无法平静下来。

  朱允文一道圣旨上标明了纪龙的粮草所在,甚至连这险要的地形都做了提醒,明显地就是要把这立功的机会让给饿狼营,助他们一臂之力,自然让他们高兴不已!

  「这有三千名守军!」

  副将又细心查看了一下地形,看了看地图咬牙说:「前边的河流不算湍急,但只有两座在他们眼前的桥可以过去,很容易被守兵发现,一旦打草惊蛇,想拿下聚狼城就难了,这可不好办呀!」

  「是呀……」

  面前的两座桥是唯一的途径,但对面就是值班的哨兵,根本不可能瞒过他们的眼睛,要强攻聚狼山实在不太实际。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解决守卫,再占领要道让大军通过,然后拿下山路上的关卡,不然怎么打都会吃力不讨好!

  看着平稳流动的河水,并不湍急,而且深度最多只有齐脖,看起来安全得很。巫烈灵光一闪,几位副将顿时心领神会,立刻将最擅长暗杀的精英全召集到一起,制定了一套偷袭的办法。

  几十个身影如鬼魅般避开了哨兵的视线,走到五百米远的河边后下了水,静得没有半点声音,只是引起一点波纹后就瞬间潜进了平静的水而厂,根本看不出有人曾在这里活动过的痕迹。

  一看哨兵没发现,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幽暗的河面上开始办出一颗颗脑袋,嘴里叼着寒光逼人的匕首,正静静朝哨兵把守的岗位游了过去。

  这时候确实已经很晚,哨兵们也开始打起哈欠,十多人揉着眼睛看起来早就没了精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机警的巡逻了。站岗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虽说聚狼山是兵家重地,上头也再三的叮咛戒备不能马虎,可他们从常兵以来还真没遇过一次敌袭,所以一个个警戒性低得吓人,根本没察觉到不远处的潲木骹里有几个湿漉漉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爬上岸,借着黑夜的掩护朝他们走了过去。

  除了无人管理而越来越暗的火台外,深山老林里再没别的照明。十几名哨兵百无聊赖的望着天,似乎是在祈祷天色快点亮起来,他们好赶紧轮完班睡大觉去。

  「妈的……」

  一个哨兵实在无聊透顶,忍不住埋怨道:「天天守在这乌不拉屎的地方还说什么重要的军务,再待下去神仙都会憋成鬼。一天到晚和傻子一样的站着看大山,真不知道当这兵要干什么……」

  他一句气话似乎惹恼了大自然。话音刚落,突然一关白色物体从天而落,不偏不倚的掉到了他脸上。

  「什么东西?」

  哨兵纳闷的摸了摸脸,放到面前时感觉黏糊糊的还有点臭味,细苻之下气得脸部绿了,还真他妈是一坨新鲜的鸟屎呀!

  「靠,人家鸟都不高兴了!非得拉一泡让你觉悟一下,谁说它们不在这拉屎来着,哈哈!」

  「大晚上的鸟都他妈回巢睡觉了,估计是猫头鹰之类的也看不下去,非得给自己的同伴证明一下——牠们真的会在这拉屎!这不就是一泡吗?掉得多准确呀!」

  其他的哨兵一扫颓废,立刻幸灾乐祸的起哄着,搞得不幸中彩的那位是极端郁闷。

  他赶紧擦了擦脸,刚想反骂几句时,突然惊得说不出来话了。因为正在嘲笑自己的同伴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个黑影正阴森的看着自己,举起手里寒光闪烁的匕首,慢慢靠近他们的脖子上!

  「你们——」

  颤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一只大手撝住,发不出半点的声响。呜咽挣扎着,眼看这些同伴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人抹了脖子,一个个变成尸体倒在自己面前。

  同时,他也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暖意,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浑身开始无力地颤抖着,眼前一黑也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几十个黑衣人换下湿透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脱下他们的衣服穿上,又在每个哨兵的心口再狠刺几下,确认他们死亡后才悄悄朝河流对面使了个眼色,随后将这一地尸体全丢到了河里,朝山路里走去。

  前哨的几个倒霉蛋已经被丢到河里去,根本来不及发出半点哀号。这时饿狼营的精英们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正大剌剌的沿着山路往里走着,一路上打打駡骂的没半点遮掩,因为前方还有一道大门,这才是防守的要塞,拒敌效果最佳的关卡需要他们来攻破。

  虽然这里路宽得可容大军进出,但前面却有一道依着悬崖建起来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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