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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第二十七集[河图实体]
送交者: xlm[中郎将★★] 于 2013-01-20 6:25 已读 2470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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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流氓大地主》1-31集(实体全本)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由 xlm 于 2013-01-20 4:11



  【流氓大地主】第二十七集

  出版日:2011-10-13

  内容简介:

  津门之役终告结束,许平率领将领士卒返回京城,紧接而来的是论功行赏,不料纪镇刚与洛勇这两名资深将领请求解甲归田,将兵权完全释回皇室手中,从而交换一个连当朝皇帝都感棘手的恩典!

  当朝皇帝的第一个皇孙出生了!喜事临门的许平终於感受到自己的后宫女子齐聚一堂时的压力,众美虽喝喝小醋,团结的力量更可怕。虽然如此,他仍想努力达成「大婚前把每个新娘都上过」的目标!

  【第二十七集】第一章:相逼!

  硝烟散尽,一场战争意味着生命的消逝、宁静生活的毁灭和家园的破坏,当战火从津门城内慢慢熄灭时,这里已经宛如死神袭击过的废墟一般!昔日高大厚重的城墙,此时成了散落在地的碎石,石块堆积如山,阻碍道路,仿佛在述说着这里曾有的惨烈。

  原本安居的房屋也成了遍地废瓦断砖,到处都散出血腥味,让这个繁华城市不再生气勃勃,反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沟渠里流过的水都带着丝丝鲜血,残落在废墟中的尸体显得凄凉无比,生命的痕迹已经被战争的火焰焚烧一空。

  大战结束后,所有的叛军尸身都在城外就地掩埋,足足挖了十几个万人坑才将这堆冤魂全数埋葬。城外松动的黄土显得如此凄凉,连一块墓碑都没有的亡灵们,似乎透过泥土的缝隙在吐露他们的痛苦,但也无法改变生命已经消失的现实。

  获得胜利,死伤惨重的朝廷大军也整军返京。带着俘虏、带着战功,也带着不知收割了多少生命的利刃!弯曲的刀身、开卷的锋芒,忘了有多少人倒在这把刀下,也忘了沾染过多少鲜血。

  虽然杀戮会带来荣誉,但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们,在荣誉到来之前,面对尸骨如山的惨状也会感到心酸。

  激烈的战争后并没有带来多少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对战争的疲惫。即使再强悍的军人,在面对死亡时都难免感慨万分,更何况是面对堆积如山的尸体,而且这些尸体之中还有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物是人非,这时蹒跚前行的人已经不是以前谈笑风生的兄弟,而是与自己一样拥有荣誉却同样心酸的陌生人!

  虽然战争已经过去一个月,但是从津门方向吹来的风,此时仍透着挥散不去的血腥味。在朝堂之上,消逝的生命只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依旧忙着歌功颂德,忙着在累累骸骨上宣扬可歌可泣的战功。

  浴血奋战的战士在征途中一一倒下,那些鲜活的生命在这里也只是数字的变化,甚至连名字都很少有人记起。朝廷上的文官会为他们处理好身后事,这或许能稍微安抚九泉之下的英雄,却掩盖不了战争对他们带来的伤害。

  普通士兵都被妥善安排在城外休养,各处调集而来的大夫们,在御医带领之下为他们治疗伤势。尽管他们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但在这种简陋的医疗环境之下,破伤风之类的感染却是人们无法抵抗的,即使是胜利归来,也阻止不了生命继续消失。

  一切情况稳定后,伤重不治的士兵也会在无奈中死去,功劳簿上不过是多出几千个名字,以及户部安抚他们家人所支出的一笔银子而已。能存活下来的士兵们自然是欢喜不已,因为他们正等着朝廷论功封赏,等待衣锦还乡的那一天。

  今夜,为战后忙碌许久的朝廷正式传来旨意:圣上召见诸位万人营将军,在御花园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各路将军早早就沐浴更衣,在百姓们的夹道欢迎声中,骑着高头大马进城,享受着杀戮过后的荣耀,享受着胜利者该有的自豪。

  战争永远是残酷的,不过官员们诠释了什么叫「妙笔生花」。他们用华丽的文笔,把惨烈的过程描写成英雄诞生的摇篮,再加上京城之乱的影响,还有纪龙被栽赃弑父之罪,这些胜利归来的幸运儿,理所当然地成为大明百姓所尊敬的英雄。

  城外各路大军混合成五万多名人马,自然无法一起进京,不过考虑到他们也是战功累累,户部听从许平的建议,下令犒劳三军,不过不是像以往那样大摆宴席,而是采用自助餐的方式。这样一来不但节省,也省去许多后勤上的麻烦,自然是赢得上下一片赞同。

  京城内有名的酒楼、城外出名的小店,无一例外都接到户部邀请,在军营里摆开灶台和厨房,在军人们的欢笑中展现他们的手艺。他们也想趁这个机会把名号打得更响,本就各有拿手菜的老店,这下子可满足了从军时清汤寡菜的战士们,让他们一个个吃得不亦乐乎!

  虽说物资都是由户部提供,各店的厨子只是来卖弄手艺而已,但还是会耽误到店里的生意。不过他们也无法拒绝太子府的诱惑——得到最多赞誉的老店会被赏赐一块金字招牌。此举立刻激起他们的欲望,纷纷拿出百分之一万的精神准备今晚的宴席,梦想着能将招牌带回去,让自己的名号从此宣扬四海。

  随着十里香仓库的好酒一坛一坛运入,原本萦回在军营之中的死亡气息立刻被冲散,到处都是美食飘香。军人们可以拿着盘子,随意地走到每个摊位前选取他们想要的食物;也可以拿着酒水和百战余生的兄弟把酒言欢。对于刚从死亡中逃过一劫的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庆祝,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

  御花园内此时也是歌舞升平,助兴的舞妓们扭动着性感腰肢,用柔软的身体舞着飘逸的袖子,尽兴地展示女体的柔和线条。伴随着一曲曲悠扬的乐声,在台上来回穿梭着,宛如蝴蝶穿花一样灵活,又充满让人想捕捉的诱惑。

  众将军在礼部带领下,依照事先安排好的座位纷纷入座。面对满桌的美酒佳肴,以及台上那些活色生香的美人,他们却是不敢有半分痴想,一个个都是满面严肃,互相也没什么交谈,目光无一例外地集中在走廊尽头,那扇通往皇权之地的圆门之上。

  「皇上到!」随着海子咳嗽一声后的呐喊,众将们赶紧满面严肃地齐身跪地,充满期待地望向将会赐予他们荣誉的身影。

  朱允文一身轻装,不像众人期待中的隆重。日渐消瘦的脸上虽然看起来有点憔悴,却掩饰不住高高在上的威压。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神依旧尖锐,又十分具有穿透力,只是轻轻一扫便似乎在折磨灵魂一样,让人彻底明白什么叫作九五至尊。

  相比之下,许平就轻松多了,一身干净的灰色儒袍,在飘逸中又带着几分庄严,虽没有穿着储君的正式装束,但也不失端庄和稳重。津门之战过后,他脸上的丝丝稚气也不见踪影,俊美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沉稳。比起以往令人惊艳的美,更添几分阳刚的淡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将士们激动得齐声呐喊请安,尽管此时直视属于不敬,但不少人还是悄悄地抬了抬头,目送他们的脚步慢慢走去。

  在呐喊声中,两人端坐在亭子中央特设的宴位上。许平坐下后,朝自己嫡系的欧阳、白屠他们点了点头,随即面无表情地坐着。朱允文则是挥了挥手,爽朗地笑道:「众将军平身吧,今日庆功宴当把酒言欢,诸位不必拘礼!」

  「谢万岁!」众人此时才敢站起来,有点激动地坐回位子上。天机营幸存的五位将军们已经热泪盈眶。事隔二十年了,终于再次见到自己的主人,那张熟悉的脸总能拨动他们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此时谁都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猛虎营的将军只剩一位,此时他虽然激动,但脸上多少有点落寞,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尴尬,还是为了死去的老兄弟。恶鬼营能称得上是将军的,目前也只有陈奇、白屠和欧阳复三人,虽然此时强装镇定,但满面的红光还是暴露出他们的兴奋,此时情绪自然也难以安稳了。

  「诸位,朕欢迎你们凯旋归来!」朱允文一向是煽情的好手,见他们的情绪都上来了,立刻拿起酒杯,有点激动地喝道:「你们都是我大明的猛将,斩敌马前、冲锋陷阵。大明有了你们,才是一个真正的王朝!」

  「吾皇万岁!」众将们立刻将酒一饮而尽,有的举袖擦去满面泪水。

  「这第二杯酒,」朱允文喝完以后似乎感慨颇多,不顾海子的劝阻拿起第二杯酒,朗声喝道:「朕要敬死去的战士们,他们都是好样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扞卫大明,扞卫了他们的尊严,也扞卫了百姓的安定,他们是大明的恩人呀!」

  「兄弟呀!」没有人犹豫,所有人都举起酒杯,默念着那些消逝而去的名字,含着泪水将酒尊敬的洒于地。

  「也罢!」朱允文敬完后叹息一声,难掩惆怅地说:「昨日之日不可留,故人西去终归土!今日是我们开怀畅饮的日子,应该记住死去的兄弟,也应该为他们一起庆贺这天大的战功。」

  许平明白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他清了清嗓子后,见众位将军的情绪都有点落寞,马上朗声喝道:「天武营将军,刘占英何在?」

  「末将在!」比起泪流满面的其他人,此时刘占英的情绪波动似乎不是很大,除了失去一只手臂让他面色有些苍白之外,脸上依旧是那种桀骜不驯的傲慢,不过此时他也不敢有任何不敬的行为。

  天武营可谓是此次战役的一大奇葩,仅仅凭借落后的装备和为数不多的兵马,就能和饿狼营叛军拼得你死我活,而且还是第一个冲进城,与周家军浴血奋战,为战局打开一个全新的局面!虽然死伤最为惨重,但身为将领的刘占英在断臂的情况下,第一个攻入周井驻守的总兵所,功劳之大自然不在话下。

  考虑到天武营死伤到不足一万兵员,兵部决定保留这个名号,但不再扩编新军。刘占英也受封为天武营大将军,在定光朱孝文的陵前赐立雕像,以及死后可陪葬陵墓的荣耀!天武营横空出世,战力之强确实不容小觑,再加上他以前的赫赫战功,刘占英成了四位开朝上将以外,大明的第五位大将军。

  「天武营,破敌大将军,刘占英!」许平亲自将赏赐送到他面前,并递上新刻的大将军印,满面严肃地说:「定王麾下尽勇,天武营的强悍举世震惊,恭喜你了。」

  「末将,谢恩了!」刘占英这时彻底傻眼,要不是被人踢了一下,他都忘了要谢恩。此时他激动得连嘴唇都在颤抖,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位列大将军,虽说比不上四大开朝上将,但也是大明的第五位大将军,这种荣誉让他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迎着别人的嫉妒和羡慕,刘占英捧着眼前的军印、蟒袍,已经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一开始他只是遵从长孝公主的命令才会召集军马,原本对朝廷充满敌意的他,以为这次受封根本事不关己,没想到朝廷会把亏欠他二十年的都还给他,还给了他这个无上荣誉,不只弥补了心里的绝望,也安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定王陵外……」许平见他已经木讷得说不出话,才爽朗一笑说:「我已经下令选了上佳的风水宝地,为天武营的兄弟们修建万烈浮屠,让他们能伴随主人左右,享受百姓的膜拜和祭祀。天武营自然恢复我开朝大营的番号,永远尊享这一分无上荣耀。」

  「谢……主子!」刘占英激动得掉下泪,此时或许连他都还未发现,脱口而出的已经不是殿下,而是主子了。因为朱莲池的关系,他在潜移默化下也接纳了新的归属,此时的恩宠更是让他兴奋难捺,找不出任何理由怨恨朝廷了。

  大战过后,战士们的安抚问题极让人头疼。战争的消耗是巨大的,不仅是人力,在财力上也给了朝廷巨大的负荷,好在这段时间商部的人都很自觉,大大地缓解了朝廷的压力。饶是如此,还是解决不了大部分的问题。

  幸存的老兵们返乡后需要一大笔的安置费,朝廷其实早就做好准备,倒也没有太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源于不少死去的将士都是无家之人,连年战火下,别说自己的家了,有些连祖籍在哪里都不知道。现在尸身无人认领就变成很大的麻烦!

  用钱解决得了的不是问题,钱解决不了的才是大问题!

  为他们一一入土的话,不但会耗费钜额银两,要在京城周围找到适合的土地更是一大难题。再说,好歹是英雄墓葬,怎么样都得有人把守,不然遭人盗墓就会变成最大的笑柄。

  愁来愁去,最后许平灵机一动,决定在四位将军的王陵周边、禁军的驻地旁边,为他们修建万烈浮屠、集体安葬。每个宝塔都雕龙画凤、尽显大气,七层宝塔的构建透着庄严和肃杀,每层都可以容纳一千多个墓碑和骨灰。虽然有点拥挤,却散发出一种截然不同的蓬勃大气。

  这意见刚开始提出来时就遭到部分人士反对。将烈士们的遗骸火化已经有点让人无法接受,毕竟这年头讲究的是全尸入殓、入土为安的思想。不过许平还是绞尽脑汁找了一堆借口应付过去,什么尘归尘、土归土之类的屁话,还说什么焚去屠杀的罪孽才能升天,一顿装神弄鬼后,总算消弭反对的声浪。

  这也算是对他们的最好安置吧!浴血奋战那么多年,死时能陪伴在兄弟旁边、陪伴在自己主人的身边,起码黄泉路上有个伴,还能享受百姓们顶礼膜拜,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接下来,朱允文一一奖励战功赫赫的将军们,其中最风光的莫过于天机三营的杨学。这个面色平淡冷酷的家伙竟然第一个杀进总兵所,还是生擒周井、斩杀周云龙的悍将。如果当时不是众人亲眼看到他的强悍,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外表像是书生的中年人,会有那么强的战斗力。

  晚宴并没有多复杂,海子扯着嗓子一顿封赏后,朱允文就离开了。因为他在这里,大家都会有所拘束,他一走,自然不少人开怀畅饮。期间受封的众人都兴奋难耐,哪还记得抢功劳时有什么隔阂与磨擦?彼此不是恭喜就是羡慕,倒也算是一派和气。

  许平只能留在这里作陪,微笑着与前来敬酒的将军一一碰杯,每个人都是一饮而尽,恐怖的酒量让众人不禁为之叫好!不过在狂欢的氛围下,白屠身处人群之中却是有些不太协调。他静静地坐在一边,独自品着小酒,似乎是在消愁一样,意气风发的样子荡然无存,只有一种深深的沉闷。

  这次唯一没受赏的将军只有他,虽说他不像其他人的功劳那么大,但白屠自认没有过错,在这场战斗中他并不是一事无成。其他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冲乱撞,兴奋难当地抢着战功,唯独他冷静沉着地看着这一切,从中周旋各路兵马的衔接和援助。说白一点,没有白屠的话,这场仗也不会打得这么顺利。

  白屠此时感到失落无比,他所做的一切比起斩敌马下更为重要,没有他的策应,各路大军的攻打不会那么顺利;他相信以主子和圣上的眼光断然不会忽视这一点!但是一场庆功宴下来,别说封赏,连半句夸奖都没有,如此冷落能让他不心寒吗?

  「有心事?」许平当然注意到他的异样,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走过去象征性问了一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白屠在攻城大战中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也让周家军吃尽苦头,不过恰恰就是他的聪明才智让他坐了冷板凳。朝廷根本不怕耗时费日,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消耗开朝所留下的遗患,仗打得愈乱愈好、愈惨愈好。他所做的事恰好违背朱允文的意愿,当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末将没有!」白屠摇了摇头,虽然有点口是心非,不过对于现在万人将军的位子也该满足了,他只是从军不足三个月的新兵而已,有如此成就已经足够了。

  「回去仔细想想吧!」许平不想将原因说得太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转身就走了。白屠虽聪明绝顶,但还是有点青涩稚嫩,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会想通其中原因,也会明白自己为什么受到冷落。

  月上柳梢时,御花园的将军们都喝得醉醺醺,许平倒是没什么醉意,他本来也觉得这样的宴席有点无聊,不过大家都是凯旋归来的幸运儿,现在老爹不在,自己得在这里陪他们。

  不过——妈的,还不早点回家去?是不是要商量一下,自己出钱让他们去嫖妓?嗯,这帮性饥渴的禽兽大概不会反对。

  军营里的生活那么枯燥,整天面对的不是男人就是公的,妈的,环境太过危险了吧!许平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被他们喝掉,心想:还不如拿去嫖算了!这体贴的提议,他们绝对会举双手赞成。

  就在苦思脱身之计时,海子突然匆忙地跑过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一样,地品之威的他竟然着急得脸上都是汗,还没等站稳就气喘吁吁地说:「殿下,圣上在御书房召见您。」

  「诸位,夜已晚,我先失陪了。」许平一听,立刻打起精神,赶忙拿起酒杯装作不舍的模样,先干为敬后说:「今夜御花园属于你们,大家不醉无归!」

  「谢殿下!」众将此时连舌头都大了,不过基本的礼数还是不敢忘,谢恩以后目送许平离去。这下子可好了,连太子都不在,话题一下子从战斗变成了钱和女人,露骨的言谈使得禽兽本性表露无遗,群魔乱舞,立刻将御花园变成动物园。

  走在走廊上,许平一直猜想老爹突然叫他过去到底有什么事,照理说老爹现在应该还在处理公文才对,自己一向很少过问这些事,总不会想来个秉烛夜谈吧?但是他跟老爹好像也没那么熟。

  「老头,找我有什么事!」到了御书房,许平依旧大剌剌地一脚踢开门,不过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傻眼。朱允文此时端坐在主位之上,愁眉苦脸地叹着气。

  在他的面前有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跪伏在地,细看之下,这二人可是大明开朝史上神仙级的人物:金吾大将军纪镇刚、骁骑大将军洛勇。如今仅存于世的两位开朝大将军,论资历和辈分都无人能出其右,威望更是名满天下,并不是朱允文能怠慢的对象。

  此时的纪镇刚虽然素服在身,却遮掩不住年老而强壮的身体。原本总是嬉笑怒骂的他,此时严肃得让人有点害怕,听到动静后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又将头无力地垂下。

  洛勇一直在京城「养病」,虽然战争结束也没有归去的意思,现在虽说行动不便,但也强撑着无力的断腿跪在地上,表情和纪镇刚一样肃穆,消瘦的背影和脸上的低落都让人心酸不已。即使一切都是洛勇一手主导的,但面对那么多因为自己而死去的军士,或许这个罪过带来的折磨只有他心里才清楚。

  两位满面严肃的开朝大将军往地上一跪,与朱允文的无奈苦笑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许平一看吓坏了,赶忙跑过去搀扶他们,劝道:「外公、爷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地上凉,别把膝盖弄坏了。」

  但是任凭许平怎么扶,他们就是不起来,洛勇更是一脸决绝地抬起头,凄凉一笑后,摇了摇头说:「劳烦殿下惦记了,老夫的身子骨还受得了。」

  「平儿,你来干什么!」纪镇刚的声音有些无力的嘶哑,往日像个老顽童一样的他,这时脸上微微一抽,严肃的样子让人有点毛骨悚然。还是记忆中那为老不尊的模样比较亲切!

  「你们!这是……」许平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但一看到地上摆放的东西后却傻了眼。两人面前分别摆着破军营、蟒蛇营和天机营的军印,甚至还有他们的戎甲、祖皇赐予的兵器和圣旨,几乎将戎马一生的荣誉都放在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平不敢懈怠。看这个情势一定是出了大问题!面对这么多昭示着赫赫战功的荣耀,老爹恐怕也不敢怠慢,其中绝对有什么隐情。

  「回殿下……」洛勇的嘴唇有点发干,声音也带着无力的沧桑,但还是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许平,喃喃地说:「末将愿和金吾将军一起释去兵权、荣誉和战功,但求圣上一个赏赐,我们……」

  「到底是什么东西?」许平感觉脑袋有点发凉。他们要什么?值得用一生的战功来换取吗?他们可是开朝上将,连皇帝都得以礼相待的大将军!除了皇位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劳师动众?

  「纪中云之孙!」纪镇刚说话时,浑浊的眼光看向朱允文,坚定又不容动摇,似乎在宣示他们这次的决心。

  许平这才拍着脑袋想起。纪中云的孙子曾经被他留在京城当人质,不说的话还忘了有这个人。回头一看老爹脸上的犹豫,许平也明白老爹的顾虑所在。斩草除根是朝廷的一贯作风,这样做等于是纵虎归山,这个孩子日后要是造反的话,还不如现在就除掉。

  但另一方面不能不考虑两位老人的决心,虽然两人差点兵戎相见,但在开朝大战一路走过来的情谊绝对不是许平所能理解的,或许他们也考虑许久,才决定用这样的方式来请求,不过这种请求方式简直就像威胁。为了替纪中云留个后,看来他们也是豁出去了。

  「你怎么看?」一直沉默无言的朱允文看向儿子,面对这两位大神的相逼,他实在找不出应对的办法。一个是泰山,一个是恩师,轮功劳和资历都不容怠慢,眼前祖皇赐予的荣誉更不能亵渎,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是头痛万分。

  「什么……」许平立刻语塞,这种局面连老爹都应付不了,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照理说应该斩草除根才对,但他们却用这样的方式想为纪家留后,这是皇家绝不允许的。换成别人的话,连求情的人都会被就地斩杀。

  但问题是眼前这两位,别说是杀,连碰一根手指头都不能。他们忠心耿耿了一辈子,临老时却想用一切来为好友求得一个后人,照理说这也不算过分。但是纪龙之乱持续那么久,谁敢保证这孩子长大之后不会报仇雪恨?到时恐怕会为朝廷带来不小的麻烦。

  「圣上!」纪镇刚当然也明白两人的担忧,思索一下后,嘶哑着说:「老臣愿抚养这个孩子,而且不会告诉他身世。一姓同宗,我会告诉他,他是我们纪家的孩子、是忠臣之后,断不会让他察觉之前的任何关系!」

  「老夫也愿用人头担保!」洛勇也低下头,两道苍老的声音一起齐声请愿:「求圣上开恩!」

  「怎么办!」许平有些无奈,只能把目光看向老爹。他确实无法拿出什么主意,看两老的态度很是坚决,如果不趁早解决,让两位老人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一旦他们有所差池,麻烦就大了。

  「准了!」朱允文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明显可以看出他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面对两名老人的坚决,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谢圣上!」洛勇和纪镇刚相视一笑。保全了兄弟的子嗣,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让他们脸上瞬间出现兴奋的红晕。此时他们还是不忘行臣子的大礼,这或许是他们多年来第一次那么恭敬。

  「岳父大人!」朱允文沉默一会儿,闷哼的声线带着一些阴沉的威胁:「本来我想把纪龙一脉从世界上彻底抹去,不想为日后留下任何隐患。如果这是别人的请求,我会毫不客气地下令将他拖出去斩了,但你们这样苦苦相逼,朕这皇帝都感觉有点无奈了。」

  「对不起了!」纪镇刚沉默了一下,心里也明白眼前的女婿是什么样的人。帝王心术最是无情,如果情况真的太僵,以他的个性断然不会妥协。

  「谢圣上成全。」洛勇也慌忙再谢恩。回头一想,确实如眼前的九五之尊所言,他绝不是那种会低头的人;为了稳固皇权和王朝基业,他会不惜杀掉任何人,自己和金吾将军能相逼成功,最大的原因还是他心软,而不是懦弱。

  朱允文话音一落,海子就抱着一个可爱的男童走进来。男童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和陌生人吓到,一进来就哇哇大哭,纪镇刚赶紧跑过去抱来孩子,趁朱允文不注意时翻开襁褓看了一下,看见幼嫩手臂上的小小胎记时,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岳父大人呀!」朱允文摇了摇头,苦笑着自嘲:「难道你以为我会用冒牌货来代替吗?虽说我想让纪龙绝后,但在这方面还不至于让我用下三滥的手段。」

  许平郁闷了一下。老爹今天怎么有办法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什么过河拆桥、借刀杀人之类的坏事他不是都干尽了吗?像狸猫换太子、偷梁换柱这种小把戏,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奇怪,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纯洁了!

  「老臣不敢!」两位老将显然也有这种想法,不过谁都不敢表露出来。或许是怕朱允文反悔,他们赶紧抱着孩子告退了,连象征一生荣耀的东西都不敢去收拾。

  「平儿,我就那么不可信吗?」朱允文无奈地摇了摇头。地上这些东西可是烫手的山芋呀,虽说是两老要用来交换,但他却不敢亵渎这些祖皇之物。还是赶紧唤来海子小心翼翼地捧起,再送回去给两位老将军。

  「嗯,信你的人是白痴!」许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次津门之战我也被你耍得团团转,你这个该死的老狐狸,如果咱们不是亲戚的话,我早就凑你一顿了。」

  「愈来愈没礼貌了!」朱允文横目一瞪,不过也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时他的脸上突然浮现点点兴奋的红晕,匆匆将门关上以后,有些着急地问:「平儿,纪龙的尸体我已经让人偷偷换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印章我也让人辨认过了,是开国大印的真迹无疑,现在童怜应该把东西交出来了吧!」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许平沉吟一下。童怜到底还是好算计,并没有把开国大印放在身边,而是盖了一个章后,透过自己的手递给朱允文。

  事实如她所料想的,朱允文当然激动得连呼吸都上不来了。开国大印对于一个新的王朝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当下批准童怜的请求,顺手也免了她一死。不过事情都是隐密进行,这一切都是不能公诸于世的秘密。用一具尸体换来皇室的名正言顺,这点微妙的心理被童怜逮个正着,或许她一开始就明白,朱允文这个君王心计再怎么厉害,也无法抵抗这种世俗的诱惑。

  纪龙的尸体被埋在乱葬岗,虽说是全尸入殓,但坟碑上只有罪人二字;童怜看到后沉默许久,似乎颇有感慨。她这种重罪的人若不伏法,也无法给天下一个交代。皇城之乱和京城之乱带给朝廷的恐惧实在太大了,一个女子的手段竟如此高明,她确实堪称为震撼大明的奇女子。

  好在童怜行踪一直都很隐密,甚至有很多被她笼络的官员都没见过她的面。由于周云涛的老婆刚好还在许平手上,周家被灭族后,她就已经有点疯癫,正好将她当成童怜的替身。当她的人头在午门落地之时,童怜这个名字就永远死了,死在天下人的耳边。

  「什么?」朱允文立刻拍着桌子跳起来,没好气地说:「你还没去跟她拿吗?人不是你软禁起来的?」

  「我这段时间很忙好不好!」许平没好气地回瞪一眼,冷哼道:「我发觉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懒了?很多事都让我去做!我现在杂事一大堆,哪有空理你呀!」

  「什么事都给我放下!」朱允文眼睛泛起红光,整个脸也都有点扭曲,看起来简直像是苛求菊花的变态色魔一样,咬牙切齿地说:「明天早朝,我就要看到开国大印。」

  「不行,过几天吧!」许平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地说:「现在我们先把这些将军们搞定再说,他们告老还乡以后,不管是禁军的扩充还是新兵的训练,全都是难题,你得让我缓几天!」

  「尽快吧!」朱允文当然明白战争过后的事更加繁琐,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地点头。

  「明白!」许平也点了点头,这时看老爹的脸色微微有点苍白,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问:「老爹,听海子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事情忙归忙,你别把自己当驴一样蛮干。」

  「滚!有人像你这样说自己的爹吗?」朱允文横眉一瞪,「哼」了一下,不过此时却是控制不住地咳嗽几下,脸色立刻变得有些苍白。许平慌忙跑上前去,轻轻地为他拍着后背!

  「好了,没事了!」咳了一会儿,朱允文眼里都有些血丝了,稍稍一缓后,马上摆了摆手,声音嘶哑地说:「先去忙你的吧,改日有空过去看看你母后,她最近也挺惦记你的!」

  「了解啦!」许平见他脸色实在不太好,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担忧,但想起自己负责过头的老妈,又有点头疼得要命。现在老妈在所谓的侍郎府里安心地当她的狗屁夫人,说好听一点是照顾怀孕的蓝小熏,其实就是怕自己过去偷腥!

  蓝劲雄的事情虽然做得很隐密,不过事后还是传出铁刀门被周家军剿灭的消息;蓝小熏听到消息后顿时晕厥,好在御医们及时抢救才没事。受了这个打击后,小姑娘懂悴许多,许平每次去都好生安慰一番、哄她一顿后,才让可爱的小姑娘渐渐有了笑容!

  不过每次去都像是在探监一样,当两人单独在房里相处时,绝对免不了你侬我侬一番。亲个小嘴什么的倒是可以,不过想品一下小孕妇的滋味就断然不可能了,因为冷月和十几个御用拱卫司的人在屋顶上监视着,恐怕衣服都来不及脱光,就会被老妈丢出门,凄凉呀!

  「好好休息吧!」许平想了想,只能无奈苦笑。近来只陪小熏睡了一晚而已,当然是很规矩的和衣而睡、不敢乱来,但睡觉时清楚地知道屋顶有十几人盯着自己,感觉真是有点无奈。

  「嗯,你的大婚也快到了。」朱允文又小小地咳了几下,见儿子走出门去,才缓了一口气:「最近也别乱跑了,知道吗?」

  「是、是,儿臣遵旨!」许平嘻皮笑脸地打了几下哈哈,才从御书房退出来。现在朝廷上下都是庆功宴,实在没什么事干。陪那些老家伙喝酒?我呸,本大爷可没这种兴致!

  想来想去,那么早回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宫里那么大,可以瞎玩的地方有的是,应该有不少可以找乐子的地方。许平脑子突然一个激灵:怎么会没想到呢?对了!去后宫,小姨这段时间好像都在那里待着,可以去找她!

  想起那前凸后翘的身材,那销魂无比的成熟身躯,既有少妇的柔软,又有少女的弹性,触感一级棒的魔鬼身材!许平顿时心痒难耐,舔了舔嘴唇,发现血液已经开始往下身集中了。不行,这股火得找她负责。

  坤宁宫是皇朝女性最向往的圣地,也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性唯一受尊重的地方,此时在月色下显得十分宁静。与其他地方到处张灯结彩不同,这里永远保持一分深宫中的平静。安稳又充满威严,让人不敢亵渎。象征女性权力的最高地,居住着母仪天下的女权第一人。

  此时坤宁宫的灯火依旧明亮,不过在中宫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人,许平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小姨去了侧宫。左侧宫,那不是泡澡的地方吗?许平顿时满面淫笑,喝退宫女之后悄悄地朝那里跑去。连脱衣服的功夫都省了,真体贴呀!

  左侧宫内弥漫着温泉的雾气,巨大的池子内,两道白皙身影若隐若现,看起来很是飘渺。同样细嫩的肌肤、同样美妙的身材,只是绝美的容颜给人不一样的惊艳而已,不过还是慑人心魄,美得让人心醉。

  宫内没有半个宫女在旁伺候,散落一地的轻柔薄纱仿佛诉说着某种诱惑,此时纪静月正泡在温泉里,本就性感的身体在破身后变得更加水润,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美艳几分。她的脸色现在倒是有些不太好看,一边洗,一边郁闷地嘀咕:「真无聊,天天待在这里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呵呵!」林紫颜笑了笑后没有说话,半个身子浸泡在水里,但也掩饰不住胸前那对巨大的豪乳,浮在水面上就像两颗水蜜桃一样,深邃的乳沟散发着女体的香气,香得像是诱人去品尝这对绝世的宝贝一样。

  程凝雪身怀六甲以后就被接到宫中养胎,皇家的第二个子嗣在她体内孕育着,母以子贵,自然不可避免地让她有点受宠若惊,被伺候得都有点不习惯。林紫颜也是没事就来看看她,毕竟女儿也要当妈了,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宝贝太过慌乱,所以时常会来陪她说说话。

  纪静月正巧无聊得有点过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快把她憋坏了,一看到有熟人,马上拉了过来,一是陪自己说说话,二也是想了解外面的情况,顺便了解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外甥在干什么。

  「王八蛋,这么久都不来!」纪静月没好气地用手拍了一下水面,像是小孩子耍脾气地嘀咕:「被我看见的话,我就切了他,送他去当太监。」

  「您也不必生气了。」林紫颜见她含羞又带点嗔怒的模样,不禁「噗哧」一笑,柔声劝慰道:「殿下最近确实很忙,府里也很久没有回去了,听说他经常睡在六部院里,凝雪也是颇多抱怨。」

  汗,老子有天怒人怨到这种地步吗?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没回府里住过几晚,凝雪进宫以后也只去看过两、三次而已。许平这时已经悄悄地溜进屋子里,躲在屏风后一边脱衣服,一边郁闷地嘀咕着。看来自己有点忙过头了,得多抽点时间陪陪她们。

  「谁!」沐浴中的二人同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动静,立刻警觉地喝了一声。纪静月手抓起池边的东西一扬,一道黑光顿时像灵蛇般击出。

  熟悉的声音、下流的调侃、结实的身体和让人思念的容貌,林紫颜顿时感到一阵难言的欣喜,转头一看,芳心更是忍不住颤动着。这时许平已经将自己扒个精光,偷窥所带来的快感已经让龙根坚硬如铁。

  想起这巨物曾经在自己的体内驰骋的感觉,林紫颜感到身体里的情欲逐渐燃烧起来。

  纪静月也是感同身受,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想起自己那次有点犯傻的献身后,又稍觉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倔强地板起脸,拿着鞭子咬牙说:「有什么不对?带兵器就是为了防你这样的色狼!」

  话音一落,长鞭又宛如十多条毒蛇同时出洞,闪烁着凌厉的锋芒,朝许平的方向挥杀而去。许平一看,赶紧就地起跳,从高处看见两个美妇隐隐若现的肉体,忍不住一把冲过去,满面贱笑地叫嚣道:「你敢谋杀亲夫,我现在就要替天行房。」

  「呀!」在一阵尖锐的惊叫声中,许平已经冲进池子里,在四溅的水花中将纪静月抱在怀里。看着小阿姨眼里的喜悦和脸上强装的嗔怒,再也忍不住一把亲上她红润的小嘴,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摸上她性感迷人的身体。

  「不要,你这个死色狼……」纪静月象征性挣扎几下,但没多久就有点迷糊了,小舌头开始本能地回应着。身体被抚摸所带来的灼热让她抗拒不了这种感觉,但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如此亲密,让她多少有点不适应。

  一个长长的湿吻过后,许平才将喘不过气的美妇放开,一低头就吸上她雪白的圆乳,将粉嫩的小乳头含在嘴里,一边用舌头撩拨,一边挑逗道:「好小姨,有没有想我呀?」

  「滚,没有!」纪静月嘴上虽然倔强,却抗拒不了身体的快感,乳房上的阵阵触动就像电流通过一样,刺激敏感的身体,让她浑身快速发热。小别胜新婚,又是刚破身的情况,她这会儿难免有点激动。

  「奴婢告退!」林紫颜一看到这情景就感觉下身有点难受,但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地位。尽管很渴望与爱人小别胜新婚的缠绵,但只能不舍地选择离去。

  「谁让你走的!」许平一把将她拉住,顺势抱到自己怀里,怪手立刻不客气地揉虐一对饱满的豪乳,一边把玩,一边喘着粗气说:「今天谁都不许走,好好地陪陪我。」

  「我……」林紫颜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熟悉的男人爱抚才刚到来,心里的矜持立刻被打破;伴随着似乎带有魔力的诱惑,身体开始有点不安地躁热起来。

  「便宜你了!」纪静月此时气喘吁吁地靠在许平怀里,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许平一看她默许了,立刻色性大发地将她们的手一起拉到自己的龙根上。两个少妇都红了脸,不过还是抓住这巨大的东西,很有默契地一起套弄起来。

  「娘娘!」这时门外传来宫女们担心的呼喊,似乎是听到纪静月的惊叫和屏风被打碎的声音,有些着急地喊道:「您没事吧!」

  「没事!」纪静月急忙让声音平静下来,装作没事一样喊道:「我们闹了一下而已,你们先在门外候着吧!」

  「是!」宫女们犹豫一下,还是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许平一下子亲这个,一下子亲那个,在她们雪白性感的身体上来回爱抚,没多久就将她们弄得情动不堪。当双手在两个少妇的下身玩弄时,发现她们早已经湿得不行,他马上淫笑一下,抱着两具雪白的身体走到水榻上。

  所谓的水榻就是让主人们沐浴后休息的地方,洁白的玉板床底下有个火盆,小火将玉板烤得暖洋洋的,也是为了预防着凉。三人纠缠在一起,许平顺势躺上,将小姨一把拉到面前来,继续和她湿吻,并玩弄着她敏感的乳房。手指也侵入她的身体里抽动。

  林紫颜很自觉地扭着性感的身躯来到许平胯下,双手捧起乳房夹住坚硬的命根,一边上下套弄,一边用嘴吸吮着龟头,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两人亲热。这种混乱的感觉更具异样的刺激,让她不自觉地磨蹭自己潮湿不堪的腿间!

  「你倒会享受!」纪静月一看她舔吃得津津有味,再看看许平一脸享受的贱样,心里微微有点吃醋。她也想较劲一番,一边急喘着,一边扭动身躯吻到许平的胯下,一口含住睾丸,舒服得许平都快射了。

  林紫颜当然不敢和她争宠,聪明地吐出龙根,将许平的双腿分开后,头一低,毫无顾忌地亲吻男人的腿间,灵巧的小舌头舔着许平的小菊花,还卷成一团似乎要往里面塞。又湿又热的感觉让许平舒服得都有点抽搐了。

  「受不了了!」许平看到两个美人在胯下伺候自己,香艳的场景和她们吞吐时的啧啧声实在太诱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坐起,猛地将纪静月压到身下,分开她的腿,手握着龙根,磨蹭起湿成一片的羞处。

  「死、死流氓……快进来!」纪静月立刻哼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让美丽的胸脯上下起伏着,敏感的身体再也受不了如此挑逗,立刻不满地掐了许平一下!

  「来啰!」许平嘿嘿一乐,看着小姨的美丽小穴,腰一挺,立刻感觉到被她紧凑的身体包围。又湿又热还紧如处女,又有少妇的水嫩,这种感觉让他舒服得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纪静月也情不自禁地呻吟一下。自从献身以后,这是第二次的交欢,那种销魂的滋味让她明白什么是女人的乐趣;独守空闺那么久,现在她也需要爱人来给她充实的快感。

  突然,菊花上一阵又热又湿的快感传来,伴随着前方的紧凑肉感,许平差点就射了!回头一看,林紫颜正跪在身后为自己毒龙(舔肛),见许平望过去,还抬起头媚笑几下,抱着许平的屁股,很是殷勤地又亲又舔,让许平舒服得几欲崩溃。

  前有狼,后有虎呀!前面的狼比较容易解决。许平赶紧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后,立刻狂风暴雨一样抽插起来,搞得纪静月一直哼个不停。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人的话,现在肯定已经忍不住叫出声来。

  在强烈的快感浪潮下,纪静月捂着嘴,在哭泣般的呻吟中接连来了两次高潮,爱液甚至形成一个巴掌大的水渍。许平见她的身体无力地软了下去,才慢慢地抽出命根子,又将林紫颜按到胯下,示意她帮自己口交。

  龙根上尽是其他女子的分泌物,尽管吃过女儿的,但林紫颜此刻还是有点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含羞地看了许平一眼,低头啧啧地舔吃起来,双手也拉着许平的手玩弄她的豪乳。当许平用手指捏敏感的乳头时,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也颤了一下。

  「岳母大人,轮到你了!」许平享受够了之后,才拍了拍她雪白的翘臀,色眯眯地说:「跪过去,我要从后面干你。」

  「嗯……」林紫颜声如蚊蚋地哼了一下,眼见高潮中的纪静月投来暧昧一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温顺地跪过去,翘起雪白肥美的嫩臀,准备接纳男人有力的征服。

  许平嘿嘿一乐,到她身后在雪白臀部上留下几个巴掌印。见羞处已经潮湿一片,一点都不客气地提枪上马,在美岳母销魂的呻吟中,一边品尝她成熟丰腴的身体,一边不老实地把手伸向缓过神来的小姨,挑逗着她高潮后依旧敏感的身体。

  留宿了一夜,坤宁宫内的呻吟一直没有停止。第一次射进美岳母的小嘴里,还让她当场将精液吞咽下去。第二次比较持久,在两个美妇身上来回耕耘,玩了许多姿势,把她们搞得高潮连连,最后都有些受不了而开始求饶。

  最后许平终于在威逼利诱下,将她们一起按到胯下,林紫颜舔着其他地方,小姨含着龟头无力地吸咣着,成功地对美妇来了个口爆,也让她咽下自己的精液!满足过后的两个美妇无比温顺,即使小小地嗔怪,但也不忘用小嘴清理残留的精液,舔吃下去后才蜷缩到许平的怀里。

  三个身体纠缠在一起,度过香艳的一夜。疲累过度的三人没一会儿就搂抱在一起香甜入睡了。许平双手各握着一个乳房,林紫颜则是难得调皮一把,含着软化的龙根,枕在许平的胯上,偶尔逗弄几下,实在是累了才沉沉入梦。

  香艳的一夜呀!和少妇的性爱永远都是比较激烈的,在她们身上获得的快感也更为剧烈,继续调教的话,绝对会有更好的表现。许平开始幻想在床上多摆几个女人的日子,流连在一堆性感的肉体里,就算精尽人亡也认了。

  这才是男人梦想中的日子呀!

  【第二十七集】第二章:诈骗集团

  战争总算告一段落,津门也开始重建,废墟之中再次建起一座座房屋,预告着将有的繁荣。事后的安排也差不多接近尾声,好在有些官员不是只会吃饭不办事的饭桶,倒是把这些事安排得妥妥帖帖,不用再去操心什么。

  京城的南城因为蓝小熏的关系被皇家大肆屠杀,一把火烧成废墟。不过当一些奇怪的建筑在这里拔地而起时,却让这里变成京城里的繁华地段之一。原本破旧的老屋早就不见踪迹,崭新的街道宽阔又干净,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在忙碌的生活面前,已经没人记起这里曾经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一把火烧光之后,等待的就是重生。很多许平计划中该有的东西都在这里悄悄地萌芽,第一间平民化的酒吧伴随着许多助兴的小游戏,开始在这里发展。民众并没有许平预料的那种陌生感,反而在一帮酒鬼的带动下,立刻带起一股风气,让这一带的古朴酒吧开始拔地而起,成为京城的一道新地标。

  当然,前期的准备活动也做了不少,主要承办的还是十里香酒厂的人,等到这个风气形成,许平就功成身退。有些事已经不用再如此亲力亲为,京城一旦流行的话,其他地方也会仿效,影响速度之快完全不是许平预料得到的,没多久的时间,这种新兴的文化就开始在大明遍地开花了。

  最近解决的都是一些小事,河北试种的新粮已经到了收获季节,不过许多人都不懂得要如何烹煮玉米和马铃薯这些新式蔬菜。炖汤似乎是唯一的作法,这也大量减弱农户们种植的热情。

  不过权力有时候真是特别好的东西,当皇家宣布这两样作物为贡品时,原本无人问津的玉米和马铃薯就遭到哄抢。进入十月以后,正好赶上祖皇朱元章的诞辰,礼部的人原本想来个举国哀悼之类的,最后却让许平强硬地压下来。

  祖皇之诞是普天同庆的事,这一日是真命天子降临才有了大明的开朝盛世,怎么能说是哀事!以此为理由,许平与礼部还有其他一些老顽固大干一场,最后还是在众多势力的支持下赢了,将这一天定为大明的狂欢日,全国百姓一起庆祝祖皇的生辰。

  他同时将这一天订为孩子欢乐的节日,高呼他们才是大明的未来,这一下彻底平息反对的声浪。薯条、薯片、爆米花成了孩子们欢乐的泉源,在这一天他们最大,父母都会顺着他们,当然也会说一些开国的故事给他们听。

  解决新作物的销量,又确定了开朝的第一个重量级节日,一切都看似美满,但要改变当代人的顽固思想,其中的艰辛只有许平自己才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在朝堂上的威信愈来愈高,根本没办法压住那么多反对的声音。

  以孙正农、洪顺为首的太子门生已经站稳脚跟,虽然资历尚浅,但最近风头正盛,也有了一定的发话权,郭敬浩这根深蒂固的老狐狸当然无条件支持。

  得到朱允文的默许,成有竹这个死忠派也站到这边,再加上一向是强硬派的刑部尚书张伯君出乎意料的支持,朝堂上大致已经没有阻碍了。

  让许平有点纳闷的是张伯君愈来愈亲密的态度。此人可是耿直不阿出了名,若问官员上下谁最铁面无情,谁都会指向这个整天黑着脸的家伙。他不喜欢权术,也不喜欢阿谀奉承,更不喜欢结党营私,一向独来独往,从不亲近任何派系,最近和自己的关系却愈来愈紧密,确实让人感到疑惑。

  张伯君为人铁面无私,一旦栽到他手里是谁的面子都不卖。许平的太子府之前有个门生惹了一点小是非,被他二话不说关进牢里;许平要他放人,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连鸟都不鸟。

  许平最后气得直接告到御前,结果朱允文无奈地摆着手,直说好几个御用拱卫司的人也因为小过错而被关到现在,张伯君连他的面子都不卖。郭敬浩那边也是没辙,他自己的侄子都因为调戏民女而被丢到刑部大牢,他这身为一人之下的权臣费尽心思也没用,可想而知张伯君的为人。

  不过最近他却把太子府能放的人全放了,当然一些罪大的家伙仍然没有动静,但许平还是要登门道谢。从旁打听之下,他才明白张伯君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小侄女的名字已经进了太子妃的名册之中。

  张伯君的脾气确实太硬,原因在于他也是军将出身,更是当时开朝大营天武营的猛将,和刘占英一样是定王麾下的强人。不过他文武双全,入朝为官后一直洁身自好,让朱允文又爱又恨;爱的是他这耿直之气,恨的是他有时候不知道圆滑变通,也不会给自己什么面子。不过就算这样,张伯君也在刑部安稳待了十多年,由此可见此人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许平倒觉得自己有些小看莲池姐姐的威望。天武营横空出世、张伯君归顺,全都是因为她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大伯。虽然感觉上有点不是滋味,但效果十分显著;张伯君这黑脸鬼站到他这边的话,谁都怕得罪这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有些事办起来真的顺利许多,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没事就和人吵上大半天。

  南城的几条街道成了最繁华的地方,中间最显眼之处有一间类似于茶楼的建筑,此时人声鼎沸,门上「皇家拍卖行」五字让人有些摸不着头绪。不过任何人看向那烫金大字时都面带恭敬。识货的来往官员一看就知道那是御笔亲书,到了这里全都下马行礼,谁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巨大豪气的门外停满各种马车,从豪华的装饰和高大的马匹来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门外的家丁、随从们,似乎是在夸耀一样,不但个个都衣着干净,还故意挺着胸膛,比较着各自的主人,场面微微有点混乱,但也特别热闹。

  虽然表面上看似龙蛇混杂,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聚集的人非富则贵,而且不少都是操着各地的口音,像是大老远赶来一样。细探之下才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是商部的第一次群臣聚会!天下富商云集京城,也就是说,这个奢华的地方,今日聚集大明将近一半的财富,几乎可以说是堆积成金山银山。

  三楼的建设很是精致,虽不奢华,却给人一种协调的感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简单中透露着高贵气息,稍微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不是民间的凡品。结实厚重的楠木已经够珍贵了,桌面和椅面上更是上等美玉,在夏季时会带给使用者一种凉爽的感觉,雕工也很是考究,绝不是普通工匠能做得出来的。

  楼面收拾得很是简单,许平一身灰色正装端坐着,一边品着茶水,一边笑咪咪地说:「没想到今天还真是热闹,居然来了这么多有钱人。」

  身后站着两个恭敬的身影,岿然不动,一看就知道身手高强。冷月抱着剑警觉地巡视着,在如此混乱的场合下,她不敢有丝毫怠慢,尤其是今天从各地赶来的人实在太多,整个南城都变得有点龙蛇混杂,光是马车就堵住整条街道,这样的情况下,她当然更不敢放松警戒。

  欧阳复虽然一副书生打扮,却掩饰不了自战场归来后身上所带的浓郁杀气,他扫视了一圈楼下的众人,笑了笑说:「那是自然,今天主子举办招商部聚会,如此天大的喜事谁会不来?只是现在人来得太多,看来这里都快坐不下了。」

  「人愈多愈好!」许平有点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这副模样让身后的两人都打了个冷颤。这样的表情通常只有两种情况才会出现,一是看见美女,二是看见银子。

  冷月摇了摇头,开始有点同情楼下那帮有钱人,欧阳复则是笑而不语。楼下各路商人们互相打着招呼,其中最显眼的当然是他的父亲欧阳寻。商部尚书的名号现在愈来愈值钱,比起张庆和当任的时候更加有实权,再加上他这个在战场上闯出名声的儿子,京城欧阳家的声势一下子凌驾于各大族之上。

  「不好意思,来晚了!」张启华这时也上来了,不像往日嘻嘻哈哈,成了张家家主的他,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对地方,现在也是京城的大红人。

  「你这小子!」欧阳复呵呵一笑,马上朝他的胸口捶了一下。

  「滚蛋,咪咪疼!」张启华纳闷地揉了揉胸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你们就别闹了,看好戏吧!」许平咳嗽一下,悄悄地递了个眼色。欧阳复点了点头后就走下去。三楼不是一般人能随意进出的,即使是他都要出示通牒才行!

  欧阳复径直来到一楼,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和父亲欧阳寻耳语一番,欧阳寻立刻上台,咳了一声示意众人安静,等到人声鼎沸的会场清静下来后,才深吸一口气,大声地喊道:「商部诸位同仁,近日是我们的第一次群会,太子殿下已经驾临观摩,各位不必有任何的拘束!」

  「什么,主子来了!」于庆等一众商部元老顿时激动不已,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将眼光投向他们无法窥视的第三层。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各路商人赶紧跪地行了大礼,这里汇集了各省的一方富豪,有的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也是想多结识一些同行,如果有幸在这里遇见皇家之人,这一趟就算是赚到了。

  「平身吧!」许平的声音听似平静,不过学过武功的人一听就知道其中蕴涵高强的内力,飘渺的声音立刻传遍会场,内力之强,绝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抗衡!

  各路商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循规蹈矩地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一想到头上有双眼睛在观察他们,现在一个个都不敢大声攀谈,而是正襟危坐,细声交谈,似乎是想显示自己很有品味。不过他们也很好奇这拍卖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手里的号码牌,心中多少有点疑惑。

  「诸位……」欧阳寻难掩得意地笑了笑,拉开嗓子喊道:「今日是皇家拍卖行开张的第一天,诸位手上应该都有一个号码牌,上面的号码登记的就是你们本人。现在我为大家讲一下拍卖的规矩,希望各位有兴趣参与!」

  接着,他将不甚繁琐的规矩说了一遍,在座众人都是聪明人,只需耳听一次就明白大概的意思。对这种新奇的买卖方式虽然有几分诧异,细一回想又觉得没什么,总之就是价高者得,只是对于等一下要出售的东西有一点好奇。不少人都跃跃欲试,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稀世奇珍。

  「各位既然明白了,我们就开始了!」欧阳寻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下人捧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厚重的酸枝大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但他一打开,里边的东西还是让不少人失望了。

  原本以为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里面装的却是一把有些残破的铜剑,不但剑身起卷,受损严重,更是直接从中断成两半。而且仔细一看,冶炼技术似乎有点落后。天工部崛起之后,已将冶炼技术推向巅峰,和现在能吹毛断发的宝剑相比,这把剑实在是有点寒酸。

  失望的叹息一声声发出,不过欧阳寻也不着急,清了清嗓子后,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桌上,朗声说:「今年战乱不断,还有几个地方受了灾,太子府主办此次拍卖也是想为灾民多筹措一些银两,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各位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当然不会让你们白掏银两。」

  「这把剑到底什么名堂呀!」台下有些人开始好奇,忍不住喊问起来。

  「此剑名为「破阳」!」欧阳寻呵呵一乐,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后,才徐徐地说:「如大家所见,这确实是一把无法杀敌的断剑,但它的来历可不小。二十年前的开朝大战之中,哮定大将军庄炼英就是手持此剑,指挥千军万马杀入元大都!大将军可谓是英雄无双,此剑也是他的荣誉象征,此次听说要赈灾,庄家后人就捐出此宝,愿为百姓募得活命之粮。」

  「什么!」台下顿时哗然一片,不少人都吓得合不拢嘴。开朝上将哮定将军的随身宝剑,这是何等珍贵,即使是当今圣上也不敢亵渎!这把断剑能庇佑子孙数代,没想到庄家后人竟然会拿出来卖。

  「诸位,起价十万两!」欧阳寻对于他们的震惊很是满意,其实刚收到拍卖的东西时,他吓得比他们还厉害,几乎是腿一软就直接跪下去了,谁也想不到主子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连这种东西都能哄骗过来!他有点担心这种世所难求的宝物有谁敢买?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毕竟商人现在的地位不算很高,虽然在许平的努力下,勉强提高了一些,但一些读书人还是不屑商人的满身铜臭。

  商人们也不敢造次,凡事都是低调而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开朝大将军遗物,说真的谁都会垂涎三尺,但谁都不敢第一个出价,怕的是日后有人找碴说他们的铜臭玷污先人,到时候他们可承受不了麻烦。

  「起价,十万!」欧阳寻见他们有些畏缩,也觉得这一份拍品确实太有分量,无奈之下只能赶紧一转,用煽情的语气说:「诸位,庄将军是我们大明的开朝功臣,一世骁勇善战,在马上斩敌无数,虽说将军西去,但依旧是我们大明的将军。此遗物无任何特权,有的只是将军惦记百姓的善心,诸位无需多虑!」

  「二十万两!」刘东虽然吓得胆子都破了,但也明白将这东西供奉在家的威力,心想:既然是太子的主意,应该不会出大事!心一横,立刻喊出二十万两的高价。

  「五十万!」还没等其他人喊价,人群之中有一个声音响起,沉稳又特别有磁性,显得很是沧桑又有着说不出的穿透力。循着声音看过去,是坐在二楼雅间的一个老年人,打扮虽然很朴素,不过身上不怒自威的感觉很是浓郁。

  「那是谁?真狠!」许平眼前一亮,忍不住将疑惑的眼光看向张启华。没想到第一件东西刚摆出来就有狠角色出现,看这老头不像那么有钱的人,但出价竟然狠到这地步。

  「陕西万宝号的李央!」张启华确实是用功,看了看他们的号码牌后,眼珠子一转,笑咪咪地说:「这家伙原来也是干走私起家的,后来开始和各地通商,主要是经营钱庄和布庄,据说现在也是家财万贯,多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家产。」

  「看起来不像有钱人呀!」许平注意了一下。这家伙连一个家丁都没带,虽说是坐在包厢里,却独自小饮着,看样子像是个清闲自在的老农,不过身上的气质倒是不错。

  「呵呵,差不多吧!」张启华笑了笑没说什么,眼光又集中到台上。

  李央突然将价格抬高五倍,虽说在场不少人都是富甲一方,但家产和可拿出来的现金是两回事,他这一下就吓退不少人。眼见众人交头接耳起来,就是没人敢再出价,欧阳寻也照规矩喊了三声,宣布宝剑归于李央了。

  「藏龙卧虎呀,有钱人真不少!」许平眼神眯了一下。这段时间到处诱骗东西实在满辛苦的,好在成果算是卓著,只是没想到第一件就能卖出五十万两,这个李央真是钱多到没地方用了。

  除了第一件拍品镇住其他人之外,其余的拍品虽然珍贵,但意义就没那么深刻。各路商贾看见中意的物品都竞相出价,虽说价格抬得比市面上高一些,但众人心里都各有计较,踊跃的表现也是为了得到注意;要是有机会面见太子的话,花的这些小钱绝对值得。

  除了李央在第一件物品拍卖时出过价之外,二楼包厢里那些真正的大神都没有反应。或许是这些货色在他们眼里都不值得出手;能坐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富甲一方?他们现在需要的已经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拉拢关系,或者说请回几件重量级的宝物镇宅,这才是他们此行的最大目的。

  「这是?」众人立刻打起精神。这件玉如意绝对大有来头,不像刚才那些庸俗的货色。

  「这件如意……」欧阳寻清了清嗓子,恭敬地朝天行了一礼后,才满面严肃地说:「祖皇开朝时得极品白玉一块,命人雕出如意三枚,分别赐予当今圣上、定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众所周知,太子殿下将如意赐予先灵张庆和,恩宠之大浩荡如天,而圣上的如意则是赐予镇北王陪葬,眼前这是存世的唯一一件!」

  「定王朱孝文的遗物!」欧阳寻说得都有些激动了,恨不得自己将东西藏起来,但还是大声地喊道:「此物乃长孝公主朱莲池千岁所赠,拍卖所得全用于安抚天武营将士的余生!起拍价,十万两银子!」

  「如意!」许平眼神模糊了一下,想起忠心耿耿的张庆和。不过他想不到堂姐竟然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捐出来,这可是她父亲的宝贵遗物,其余两件已经长眠地下,这件是绝对的独一无二。

  「三十万两!」李央沉寂许久后再次喊价,一下子就加了二十万两,立刻吓退一些跃跃欲试的人。

  不过这次没那么轻松了,他话音一落,欧阳复就转头看了一眼,哼了一下后高举号码牌,喊道:「五十万两!」

  现在欧阳复代表的是欧阳家和四号商号,他出价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件如意出于祖皇恩赐,动了心思的似乎不只他一人,马上又响起一个有力的声音:「八十万两!」

  这……这简直就是在砸钱呀!一楼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有些人的家产加一加都没这么多。许平的眼光也被吸引过去,一看是二楼雅间里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虽然浅浅的微笑看似很亲切,但锐利的眼神却透着一点兴奋,还有一点志在必得的自信。

  「这又是谁?」许平立刻产生兴趣,这下子可以好好欣赏一下这帮有钱人的拼杀了!虽说表面上看似很和气,不过暗藏的激烈程度可不比打仗差!

  「陈百万!」张启华说话时明显有些不快,没好气地说:「这就是广东商会的绊脚石,上次于庆本来是要办他的,但这家伙人脉太广,一时动不了。这次津门之战他捐了二十万两粮草给朝廷,现在是户部的红人,我和欧阳叔叔商量过后,暂时也只能忍了。」

  「他也来了?」许平顿时有些诧异。没记错的话,此人应该不在邀请之列,甚至是在要整死的名单之中。商部的组建本来已经很艰难,碰上这样的地头蛇更是无奈。先前暗示于庆可以干掉他,没想到这家伙还捐了粮草给朝廷;恐怕就是这个原因,欧阳寻才暂时不敢动他。

  「一百万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于庆冷哼一声,手一举,立刻报出一个令全场震惊的价格!

  陈百万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似乎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原本举到一半的手慢慢放下去,心有不甘地看着宝贝如意被恭敬地送到于庆的面前。虽然他的面色微微有点不悦,不过他还是沉住气,像其他人一样抬手恭喜几句。

  「看来这帮人有仇的也是不少。」许平总算看明白了,这帮人也得拼一下面子,而且看似有过节的还不少,平日在生意场上,恐怕摩擦也不少,这也算是他们的另一个发泄管道。

  「嗯,做生意的难免会得罪人!」张启华沉默一下,有些郁闷地嘀咕道:「照理说陈百万富可敌国,论财力于庆绝不是他的对手,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戏耍对方,为什么却在这时退缩了?」

  「有趣!」许平眯了眯眼,看见陈百万和李央的眼神同时投向自己这边,立刻明白这两人都是想借这个机会见自己一面,他们果然是抱着强烈的目的而来。

  轻描淡写几句就将价格哄抬十倍,这样的大手笔把其他人吓坏了。不过还没等众人震惊完,欧阳寻已经走上前来,恭敬跪地一拜后,激动地说:「诸位,此次拍卖的最后一件宝贝乃是天物,诸位行臣子礼,拜君王尊!」

  「大家请起!」欧阳寻礼毕后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抬上一个玉箱,激动得手都有点颤抖,满面兴奋地说:「最后一件宝物乃是见证大明第二代君主登基的圣物,祖皇遗留之物,当今圣上登基祈天时的祭礼,稀世绝珍,九龙玉璧!」

  盒子一打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有些呆滞地看着盒内宝物透出的淡淡暖色!九龙玉璧,通体呈翠绿色,光泽鲜艳,玉色饱满温润,九龙缠绕其上,象征无上威严,每条龙都像是活物,或张牙舞爪,或咆哮九天,似是要翻江倒海一般,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压迫感!

  它最珍贵的并不是栩栩如生的雕工。九龙玉璧其实是一枚巨大的印章,底刻楷书:「立命君王」,乃是新皇登基时祈天之用,意在告诉上天,人间有新的皇帝君临天下。此玉璧是大明开朝以来最神秘也最具权威的印章,几乎是象征两朝皇帝的交替,也是新皇登基昭告天下的圣物。

  「不可能!」所有人都吓得头晕眼花,谁都知道最后一件一定不是凡物,但谁也想不到居然会是九龙玉璧。这是一个皇帝一生只用一次的圣物,贵为东宫太子都不能触碰,否形同叛逆,其中蕴涵的意义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去觊觎的。

  「这……」张启华也是倒抽一口凉气。开什么玩笑,九龙玉璧也出来卖?这……这简直就是谋逆的大罪!别说一个平民百姓,就是皇子、皇孙都不敢亵渎。

  「靠!」许平也大骂一声。原本老爹只是说要来为灾民筹措一点善款,以为他最多就是画点画或题个字什么的,没想到居然会把九龙玉璧拿出来,他……他这是疯了吧!

  全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看到这个圣物,众人的脑子都当机了,稍微回过神来的也吓得双腿发软,立刻又跪倒一片,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抬头仰视。如此巨大的刺激让有些人的血压都升高了,有心脏病的更是脑子眩晕,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在作梦。

  「死老头到底玩什么把戏?」许平回过神来,气得脸都绿了。这是存心砸场子来了,九龙玉璧连他都不敢去碰,这些平民恐怕是连看都不敢看!说是拍卖,但有谁敢真的出价,用金钱去衡量帝王的权威?纯粹是在找死,而且还是没事想被灭九族的笨蛋!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恐怕都没有一个敢吭声。

  「有那么吃惊吗?」就在许平破口大骂时,楼梯传来阵阵脚步声,冷月和张启华这时都跪倒在地,警觉地回过头来,刚想阻拦,不过一见来人的英姿笑貌,立刻大惊失色,头一低根本不敢抬起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许平想都没想就回过头,没好气地骂道:「臭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来搅局吗?我好不容易才把这帮有钱人聚到一起,想搜刮一顿,你闲着没事捣什么乱?还拿出九龙玉璧,你是不是想活活气死我呀!」

  「平身吧!」来人正是微服而至的朱允文,身穿便装也掩饰不住九五之尊的威严,不过对于儿子的谩骂他倒是不在意,反而坐下来,轻松地摇着扇子说:「你还是那么冲动,我只是把九龙玉璧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而已。谁说我要卖了?稳着点,别紧张!」

  护驾的张丛甲和仇五一看这态势,恐怕没什么好事,递了个眼色后,借口护卫下了楼。冷月和张启华也是聪明人,告退一声后立刻跑了。许平看到原本活跃的气氛变得死寂一片,气得直抓头,有些歇斯底里地说:「臭老头,你就是存心来捣乱的,题个破字、画几只鸡来卖就好了,搞什么名堂呀!」

  「稍安勿躁啦!」朱允文合起扇子,努嘴示意许平往下看。

  这时,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大群大内侍卫簇拥着海子走进来,在众人忐忑又不明所以的眼光中,海子展开圣旨,大念道:「圣旨到——朕今日偶闻商部群聚,早已耳闻众卿家乃乐善好施之人,接济一方百姓为朝廷分忧,朕深感欣慰,特命人将九龙玉璧赏赐一日供诸位敬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商人听得脑子都有点迷糊了,不过隐隐有点兴奋。

  连当今圣上都送来九龙玉璧供人敬仰,这也就表示商人地位在皇家那边已经得到认可了。

  「诸位大人,勿负皇恩哦!」海子客气地笑了笑,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没等其他人回过神来就走了。

  「你到底想搞什么?」许平眼睛都瞪大了,气得七孔都快冒烟。没记错的话,老子才是主角,这臭老头没事跑出来抢什么风头呀!九龙玉璧又不能卖,摆上来干什么,绝对没好事!

  「借你的场子一下,不会太久啦!」朱允文狡猾地笑了笑,哼着小曲说:「最近安抚告老还乡的军将们花了不少银子,国库的盈余还得备战契丹那边,思来想去只能在这里捞一点,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放心吧!」

  「诸位!」欧阳寻也接到一份手谕,恭敬地看完后,神色有点激动,脸色通红地说:「圣上有旨,九龙玉璧一向不公诸于世,此次恩宠,希望诸位能慷慨解囊,为重建津门和安抚难民多出一分力,能者为民是为大善,诸位可别辜负皇恩呀!」

  「靠!」许平一看就明白了。他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人开始吹嘘现在各地的灾情之类,又说什么皇上为了百姓终日担忧无眠,一下子把这帮有钱人哄得团团转,趁他们脑子发晕时,拿着帐本向他们募捐,诱骗手段之高,简直就是纯熟的诈骗集团。

  底下那些有钱人被这突来的刺激弄得晕头转向,莫名其妙地被记上一笔,等回过神时已经晚了,早被哄骗着按上手印,白纸黑字地记着募捐的银子。虽然都是先记在帐上,但是有谁敢赖帐?回过神来的众人有不少都苦着脸,嘴巴张得老大,明白自己上当了。

  「主子,搞定了!」罗培安带人忙了好半天,等走上来时,眼里尽是狡猾的笑容。他向朱允文做了个手势,示意这一趟下来搜刮了不少。

  这个朝廷第一卧底回来以后沉潜一段时间,当他假装叛变时,家里被满门抄斩,不过朱允文还是玩了一手调包计,将他的老父亲和儿子全都藏起来。合家团聚的欣喜早就冲淡他的惆怅,经过一段时间休养后再进入朝堂,成了老狐狸身边更奸诈的无耻之徒。

  「你、你们……」许平感觉脑髓都在燃烧了,浑身的真气控制不住地暴动。这对诈君奸臣,妈的合伙来坑老子!看到老爹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想一拳把他打死算了。

  「那个……平儿,你们继续吧!」朱允文看到儿子脸色已经发黑,眼里更是红得快要喷火,觉得情势不对,还没等许平发作,立刻带着人快马加鞭溜了。

  「王八蛋!」许平气得直咬牙,牙龈都快咬出血了。早就知道这老狐狸出现准没好事!原来是打听到自己把有钱人聚集在一起,跑来趁火打劫了,不知道这个王八蛋到底搜刮了多少,不分老子一份的话,就跟你没完!

  「怎么回事!」楼下的人回过神来,即使后悔也没用了。花了那么多银两只看到一眼九龙玉璧,虽说值得,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这时楼上突然爆发出浓郁的杀气,立刻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主子又被坑了!」欧阳寻「嘿嘿」笑了笑,摇了摇头,已明白发生何事。

  「无耻!」欧阳复更是彻底说不出话,果然是父子俩!一个身为太子,四处哄骗别人拿东西出来卖,卖的东西美其名是赈灾,其实是帮自己买名声。一个贵为九五之尊,居然带着官员出来行骗,用九龙玉璧就将所有人坑了一把,这种遗传基因真的不用怀疑。

  不过朱允文明白,突然冒出来搜刮一把恐怕会有不好的影响,也说回去以后会好好地想一下,听取太子的意见,替为善一方的商家题一个金字招牌。这样的诱惑倒是获得众人认可,也算是平息一点敢怒不敢言的抱怨。

  一个好好的拍卖会竟然以这样的闹剧收场,许平被搅和得心情都没了。看了看楼下那些望向这里的眼神,嘱咐欧阳寻好好地招待他们,自己则悄悄地回了太子府,在女孩们的娇滴呻吟中发泄这股被戏弄的郁闷。

  【第二十七集】第三章:长公主,满月酒

  战火已熄,新生活的开始意味着走出战争的阴影。忙碌的生计、每日的柴米油盐,已让人无暇再去回味那阴暗的记忆。太阳每次升起都是新的一天,岁月的脚步冲淡亡灵凄厉的咆哮,也在每一步的前行中诞生新的生命,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生机。

  侍郎府是今日京城最为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忙碌的一天只为新家搬迁,而一路上的警戒严格得让百姓们无不咋舌!明有威严魁梧的带刀侍卫,暗有无法察觉的大内高手,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颇有京城之乱时的阵仗。

  门前,众多大内高手将此地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内有张丛甲在屋顶最高处俯视,外有仇五戒备着每一个细节,比起帝王出巡毫不逊色!暗处的冷月静静地观察这一切;御用拱卫司的人一向是不存在的幽灵,此时混杂在各个角落里,毫无存在感,但也是用百倍的精神警戒着。

  这时,大门缓缓打开,一大群宫女小心翼翼地簇拥中间的人走出来。蓝小熏看见这阵势时已经有点吓傻了,像个可怜的小孩子一样拉着许平的手,怯生生地说:「许、许大哥……这、这是怎么了?」

  「该叫我相公!」许平温柔地搂住怀中的可人小丫头,此时她的身子还有几分娇柔,可以的话,真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但老爹此刻都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只能先把她接回太子府再说。

  前段时日和挺着大肚子的小丫头完婚了,蓝劲雄死后,应巧蝶自然成了婚礼的主持。虽然看着小辣椒满面羞怯特别可人,可惜她身怀六甲,想啃几口都没机会,所以趁着洞房花烛被赶出房间的好机会,新婚夜时他直接在岳母的房内乱来。想想这第一个婚结得有点无奈,浪漫倒是有,但不是和自己的新娘子,而是和丈母娘,挺奇怪的。

  现在已经入冬,一个月前,在蓝小熏让人心碎的哭喊之中,皇家的第一位公主在这个宅院里诞生了。在重男轻女的思想下,皇家的人都显得有点失落,不过毕竟是第一个子嗣,朱允文也是乐得有孙女可以抱,并没有许平担忧中的斥责。

  纪欣月反倒有点不满。她对于开枝散叶的问题看得比较重,本以为头一胎会是皇子,尽管嘴上没说,但许平也知道老妈有意见,因为小熏生产完后没几天,她就搬回宫里了;美其名是回去照顾程凝雪,其实不用说也知道,她是指望这小姑娘能为皇家诞下长子。

  「许大哥……」蓝小熏此时看起来楚楚可怜,拉着许平的手,有点惆怅地说:「你真的是太子?」

  「是的!」许平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小脸,将她小鸟依人的身体搂在怀里,轻声说:「不管我是什么人,我都是你的丈夫!天凉了,你现在身子还虚,要是着凉的话就不好了。」

  「嗯!」蓝小熏脸上顿时浮现幸福的红晕,温顺地靠到许平怀里,轻声地问:「我们去哪里呀?」

  「回家,回我们的家!」许平抱着她一起上了马车,一场大戏终于结束。小熏生产完没几天,老妈就把真实的情况都告诉她了,这时孩子已经诞生,她似乎也不像以往那么关心。虽然这一切都很现实,也很让人心酸,但在这种社会环境下,没有指责就已经算是一种宽容了。

  先让小妻子上了马车,许平回过身来,这才看着身后美艳绝伦的少妇。应巧蝶此时在几名老宫女的陪伴下,怀抱着可爱的外孙女,脸上浮现说不出的幸福,她回头和许平对望了一眼,一丝丝难为情的红晕立刻爬满俏丽的小脸!

  「宝宝!」许平走了过去,在她羞涩的注视下接过她怀里的宝宝,动作小心得都有点僵硬了,几乎不敢做出任何大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这个继承自己血脉的宝贝。

  小宝宝脸圆圆的,出生以后还算是健康,小脸红润润的特别可爱,现在捏着小手睡得正香!许平连呼吸都不敢太快,生怕喘息的声音会打扰到宝贝的美梦。小家伙昨天闹了一个晚上,现在应该也累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抱着一个新生命,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一种做了父亲的喜悦和自豪,在心里澎湃地翻腾着,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法克制新生命诞生时的那种兴奋。许平感到血液都在欢乐地跳动着,心脏也被喜悦彻底填满,而这种感觉全来自于怀里的女儿。

  想起蓝小熏生产那天,真是历历在目呀!皇家最高权力的三人都在屋外急得团团转,最好的御医和稳婆都被带到小小的宅院里。屋内蓝小熏幼嫩的哭声是那么可怜,似乎小小的身体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让人感觉心酸,也感觉无奈。

  好在上天庇佑,最后还是顺利产下一名女婴,虽说在性别上让朱允文他们很是失落,但毕竟是第一个孙女,他也没表现出过多的苛刻。许平倒是无所谓,只要母女平安就什么都好!生产过后,当孩子第一次抱在自己手上时,许平已经幸福得几乎快晕了,怀里的宝贝漂亮得让人快窒息、漂亮得连抱着她的手都在瑟瑟颤抖着。

  「宝宝!」许平有点血脉贲张的激动,但也怕动作过大而吵醒女儿,赶紧将她抱上马车,送到蓝小熏的怀里,又将应巧蝶拉上来后,轻声地说:「我们回家吧!」

  「嗯!」蓝小熏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亲生骨肉,稍显稚气的俏脸带着母爱的光芒,给人感觉神圣而不可亵渎。娇小的身体却孕育了自己第一个孩子,有时想想,许平都激动得差点落泪了。

  「小心宝宝!」应巧蝶也是母爱再次爆发,这段时间她和宫里的人一直教导女儿该怎么当一位母亲,毕竟女儿年纪也小,而且性格还有点迷糊,她也怕万一有个闪失就后悔莫及了。

  长长的队伍在百姓的围观中慢慢朝太子府行进,最后稳稳停在府邸门口时,门外早就站满迎接的人。他们是为了迎接第一个小主人归来。张虎和林伟这些嫡系的人马几乎全到了,其他地位不够高的自然不敢来,不过最为显眼的还是前面一众姿色万千的女孩们。

  「到家了!」许平怀抱着自己的宝贝下了车,将略显忐忑的母女俩一起带进府里,迎着众女的深情目光,将这个大家庭的小主人接回来。

  毕竟母女俩才刚知道许平的身份,也才刚知道这个孩子是皇家的第一个子嗣,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所以从踏进府里开始就显得小心翼翼。连一向活泼的蓝小熏都满面担忧,似乎在担忧别人会不会接纳自己?她的心里也微微有点醋意,毕竟以后要和这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这样的局面她不太愿意接受。

  夜晚的太子府张灯结彩,许平大摆宴席为女儿庆祝,几乎邀请了所有有关系的人士前来。女眷虽然不能抛头露面,不过也被喜庆的气氛所感染。现在最热闹的当然是蓝小熏的新房间,房内莺莺燕燕特别热闹,众多风情各异的女孩凑在一起,俨然变成一个女儿国了。

  蓝小熏躺在被褥里,身边还躺着小女儿。她面对这么多蜂拥而来的女孩子,明显有点回不过神来。每一个都各有韵味、每一个都国色天香,让她隐隐有点自卑,而且她们大多出身高贵,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沟通了。

  赵铃一向心思玲珑,立刻察觉到蓝小熏的不自在,回头白了一眼身后唧唧喳喳的女孩们,嘘了一下说:「好啦,宝宝还在睡呢,你们别那么大声!」

  「我想抱一下嘛!」巧儿一看见肉嫩的小宝贝就眼放绿光,不过她这种请求却没有人敢答应。活泼调皮的小萝莉有点粗心大意,万一伤到小孩的话,恐怕把她剁了都没人敢求情!

  「我也想!」洛凝儿在一旁楚楚可怜地看着蓝小熏,用十分喜爱的眼光看着小宝宝,粉嫩嫩的小家伙实在太诱人了,谁都想抱起来亲一口!

  「蓝妹妹!」赵铃回头瞪了一眼,原本温柔的她难得严厉,立刻把两个小萝莉吓得直吐舌头。见她们都不敢说话后,才回过头来,满面温柔地拉起蓝小熏的手,微笑道:「不好意思,她们俩就是比较爱闹,其实府里的姐妹平常都是这样,习惯一下就好了。」

  「我、我没事!」面对那么多的情敌,蓝小熏还是有些害羞,不过现在却是感觉手上一凉,她疑惑地拿起来一看,是一块精致的玉佩,上面好像还刻着字。

  「这是主子悄悄做的!」赵铃温婉地笑了笑,带着几丝羡慕地说:「主子这人一向有点懒,不过这块玉佩是他自己亲手雕的,熬了好几个晚上才雕好,本来是想悄悄地给你一个惊喜,不过我好像做了叛徒!」

  「什么字?」蓝小熏拿起来看了看,翠绿的玉佩上确实雕着小小的几行字,仔细端详起来,芳心立刻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欣喜。

  玉佩的正面雕着许平和蓝小熏的名字,在两人的名字上方是「白头到老」四个字,另一面却是小小的微雕。虽然辨认起来有些困难,但字里行间的温情还是让蓝小熏不禁湿了眼眶:「赠于爱妻,盼天长地久;初为人父,愿妻女平安,夫无所求,但求天从人愿,与爱妻相守一生。」

  「呀,这家伙!」巧儿在旁边也看清上面的字,有些郁闷地嘀咕:「原来天天闷在房里就是做这个呀,每天都懒得要命,我还纳闷怎么突然变勤快了。」

  一股醋味在房内蔓延开来,女孩们虽然没说什么,但都能感觉到爱人对眼前这个女子的怜爱。以许平的懒惰来说,亲手雕刻一块玉佩绝对是耗时耗力的事情,有这种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多做一下活塞运动。但是每每想起哇哇而哭的女儿,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一时兴起就亲手为蓝小熏制作这个礼物。

  女孩们的醋意让蓝小熏感到被重视的喜悦,握紧玉佩的手都激动得有些颤抖了。赵铃一看她的紧张和忐忑缓解许多,才温柔地笑了笑,亲昵地说:「好了,小熏,你就安心地住下吧!其实大家都很好相处,我相信我们以后会是好姐妹的。」

  「嗯!」蓝小熏这时也吃不起什么醋,她被赵铃的落落大方所征服,也被这惊喜的小礼物弄得芳心大醉。从性格上来说,她还是非常单纯,但也能感觉到眼前的女孩子很是真诚,起码这里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严肃,也没有那些让人害怕的繁文缛节。

  「去、去,你们俩!」这时纪静月走进来,姐姐回皇宫后她也算彻底解放了,第一件事当然是赶来看看刚出生的小宝贝。以她的话来说,就是看一下死流氓的血统会生出什么妖怪,没准会是个祸害人间的妖孽呢!

  「小姨!」女孩们都习惯和许平一样的称呼,大家都叫得十分亲热,蓝小熏不知道许平和她的奸情,犹豫一下后,还是怯生生地叫了一句。

  「别堵房间里,都出去玩!」纪静月摆出长辈的架子,朝女孩们一瞪眼说:「以后日子还长呢,今天让人家好好休息,各玩各的去。」

  纪静月算是较有威信的,没一会儿就把唧唧喳喳的小姑娘们赶跑了,房里只留下温柔的赵铃和体贴的小米在照顾蓝小熏。纪静月则是跑到应巧蝶那边去了,两个少妇之间还算是熟悉,起码交情不错,要不然她可懒得管其他女人的事!

  后厢成了女眷的天下,虽然众女都在嬉笑打闹,很是开心,不过热闹的程度却比不上前院。长公主的满月酒自然宾客满席,即使是不太熟识的人也会赶来贺喜。毕竟这对大明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虽然是女儿,起码证明许平的生育功能没问题,开枝散叶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朱允文繁事缠身,只能命人送来赏赐。纪欣月现在的心思全在程凝雪的肚子上,所以她也没来。不过许平对这一切都无所谓,只要蓝小熏不知道,她就不会伤心;女儿也是自己的心头肉!今天的许平高兴得连看礼部的人都感觉他们牙口很好,哪有心思去计较这个呀。

  宾客多得都有点招待不过来了,郭敬浩这老狐狸一边暗示大婚即将到来,一边用老丈人的姿态去招呼客人。反正他一向特别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虚荣心,许平也懒得去管他,这样正好省了不少事!

  侧厅之内,商部的几个人群聚于此,虽然个个都谈笑风生,感觉上却带着一点皮笑肉不笑的虚假。大出风头的李央和陈百万赫然在邀请的行列之中,欧阳寻和张启华更是座上佳宾。对于新势力受到关注,他们不太好受,所以即使表面上的言谈很是客气有礼,不过暗地里想的是什么,却是谁都不知道了。

  「诸位,不好意思了!」许平喝得红光满面,整个晚上酒杯都不离手,走进来时都有点摇晃了,但还是满面笑容地说:「今天小女满月,一高兴就耽误一点时间,让你们久等了。」

  「参见殿下!」众人也赶紧行了大礼,各自拿出自己的贺礼,虽然都名贵至极,不过还是有点攀比的意思,眼神不时地停留在别人身上。

  「行了,今天不用如此多礼!」许平吩咐人把礼物收下后,才坐了下来,抿了口酒,看着各怀鬼胎的这群老狐狸,笑咪咪地说:「陈百万、李央,你们这一掷千金可真豪爽呀,我不信你们是钱多得没处花,说说你们的心思吧!」

  「尤其是你!」许平直接将目光对准陈百万,眯着眼说:「最后态度差别那么大,我都有点搞不清楚你的目的,趁我今天心情好,把话都说明白了吧,改天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许平暗示的当然是曾经想干掉他的事,陈百万倒是不慌不忙,沉稳地笑了笑:「殿下果然明察秋毫。实不相瞒,在下虽然号称百万,但家产足有八百万两,足可媲美大明一年的税收,前段时日和于庆摩擦甚多,此次上京就是想买个平安。」

  「那你呢?」许平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目光转向李央。

  李央似乎早就做好准备,马上说:「草民并无他意,只是临老了有些事情想不开,论家财是富甲一方,但是年轻时的诸多抱负却无法实现,此次上京只想与商部诸位结识一下,有幸能瞻仰天颜就死而无憾了。」

  「虚伪!」许平不客气地哼了一下,对他这个托词有点反感。商人一般都以利益为重,花了那么多钱引起自己注意,却把话说得冠冕堂皇,这样的人一向是许平最讨厌的。

  「殿下,陈某不敢叨扰!」陈百万将许平的反应全看在眼里,沉默一下后,立刻咬牙说:「今日草民斗胆,草民前后捐赠大批物资给朝廷,只是想求得一时平安,此时草民有个大胆的想法,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恕罪。」

  「说吧!」许平脸色缓和一些。比起李央这种阴沉沉的老狐狸,他比较欣赏的是还是这种有魄力,或者是说对自己的欲望更为直接的人。

  「草民一直有个想法!」陈百万小心翼翼地观察许平的脸色,却无法从这个看似轻浮的少年脸上看出半点端倪,心里有些没把握,但还是大着胆子说:「草民愿意每年向太子府交纳两百万两,条件就是,不管内务府还是太子府麾下的所有生意,两广都只把货源提供给我一个人。」

  「哦,你倒有魄力!」许平眼前顿时一亮,马上又装成吃惊地说:「两百万两呀,相当于大明一年税收的四分之一,虽说你是家财万贯,但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天马行空了?而且我也未必会答应。」

  「您一定会的!」陈百万敏锐地捕捉到许平眼里的一丝心动,马上打铁趁热说:「恕草民不敬,虽然赵小姐麾下的生意看似日进斗金,但在管理上却是有些混乱,说难听一点,最赚钱的其实是皇家的招牌!如果这些东西不是打着内务府或贡品的名号,恐怕如此夸张的发展速度所带来的毛病早就发作了!」

  「你的信心又是什么?」许平没有否认,那么大的生意运作,小铃儿就算再聪明也确实有点应接不暇,毕竟上面再怎么努力,只要下面的人稍有松懈,累积出来的问题一旦爆发,确实也是个麻烦。

  「垄断!」陈百万毫不避讳,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有皇家的招牌,再加上垄断的优势,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有亏钱的买卖。现在日趋混乱的管理也是个问题,殿下也该考虑让赵姑娘休息一下,由外人介入管理了。」

  欧阳寻和张启华互看一眼,眼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他们也有这种想法,却是没有胆量提出来。现在陈百万已经洋洋洒洒地表述出来,代表他也想在商部取得一席之地,更想借着插手皇家生意让他的地位更加巩固。或许他也是察觉到太子府一定会秋后算帐,才无奈地想出此计。

  但这可是一石二鸟的计策呀!不仅可以消弭太子府和商部的敌意,更可以将自己的声望和生意抬高一个台阶。太子又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这样大胆的想法反而是他的最爱。两人这时才明白自己忽略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主子是个更大胆的人,他们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反而成全陈百万,这下子难办了!

  「好想法!」许平沉吟一下,最后在两人忐忑的眼光中鼓起掌,笑咪咪地说:「不错,就照你说的办吧!今日起你领一职入商部,暂时先把你的生意交给家里的人!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展现能力,半年之内将你理想中的模式弄出一个雏形,让我看看你所说的方式是不是真有那么好的效果。」

  话音一落,张家的人和欧阳寻心里都咯登了一下。果然,陈百万的大胆成功了!他的想法听起来有点不切实际,却恰好迎合主子的性格。看来商部以后不是两家人和平共处,而是变成三国鼎立;以陈百万的财力和影响力,恐怕还是条野心勃勃的过江龙。

  「谢殿下!」陈百万顿时有些激动,赶紧跪地谢恩。

  「欧阳寻、启华!」许平眯着眼笑了笑,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后,看了看若有所思的两人,用和蔼的口吻说:「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皇家的生意目前确实有点乱,陈大人初来乍到,恐怕还有些不熟悉,二位也忙里偷点闲,帮我分了这个忧吧!」

  「是!」话都说到这分上,两人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没办法说什么。只是这时不只他们感觉疑惑,就连陈百万都对事情的顺利有些不自在,隐隐感觉好像有种说不出的被动感。

  「李央!」许平这时也懒得打哑谜,回头看了一眼一旁若有所思的老人,冷哼一下:「你也不用装了,你确实是个商户没错,但阴海三老和你的关系还用得着明说吗?」

  「阴海三老!」三人一听,顿时吃了一惊,纷纷跳起来,警觉地看着眼前这位看似沧桑的老人。阴海三老是叛逆中的佼佼者,他们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但谁都想不到堂堂的万宝商号居然会和他们有关系。

  「殿下!」李央一改刚才有些唯唯诺诺的态度,混浊的眼睛突然闪出有力的光芒,一步一步地挺起弓着的老腰,冷笑着说:「果然是明察秋毫,阴海派确实是老朽一直在背后扶持,但我可不曾与他们有过亲密接触,您是从何得知的?」

  「我似乎没给你问话的权利吧!」许平眼神一冷,满面阴光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他干瘪的身体变得愈来愈强壮,看来是来者不善了,用那么多银两换得在人少时见到自己的机会,想来绝不是想请自己吃饭喝酒。

  万宝商号确实是驰名天下的商号,一直循规蹈矩,任谁都想不到他们会是阴海派的本家。李央这个看似迟暮之年的老人竟然是阴海三老的长兄,如果不是童怜送来的情报,只怕许平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本来他回京后就有斩草除根的打算,不过人家既然送上门,许平也就省了一番工夫,正好看看他到底要如何为三个弟弟报仇。

  「老夫无意与朝廷作对,愚弟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李央站了起来,身体立刻挺拔不少,说话时浑重有力,更是蕴涵让人瞬间窒息的威压:「老夫也知道朝廷不会放过我,但舍弟之仇,老夫身为兄长不能不报,请殿下说出林远的下落和其他凶手,老夫就感激不尽了!」

  「没想到你比他们都强!」许平顿时感到心脏一阵压抑感。李央突然真气爆发,竟然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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