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红尘谱】(1)作者:陈一乐儿
2023/05/08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0,086 字 此文写了十来章。除第一会所之外所有网站皆是盗文。 从高空俯瞰而下,透过薄薄的云层,可以看见白色浮云之下那深邃如琉璃般
的湖水。微风轻柔的拂过,整片静谧的水荡开层层叠叠的波纹,犹如一面带着曲
面的镜子,打散了投映在水里的景致。 在这片开阔的水域旁,密集的座落着许多葱葱郁郁的山脉,大片大片的翠绿
山脉蜿蜒起伏没有尽头,几乎是遮天蔽日般的存在。而在更深处那几座硕大怪石
耸立的下方,是一块方圆之地,是人为修整的一处广场,显得格外的突兀。 这是一块菱形广场,空旷且无一人值守,整个广场四面都是悬崖峭壁,没有
一条路可以上来。在悬崖下的无边湖水,静谧沉默,没有一丁点的声音,静的可
怕。 唯有一条幽深小道衔接到怪石深处,绿荫交错,再也看不出更多来。这种特
殊的布局,几乎是与世隔绝,莫说寻常百姓,就连身怀绝技的江湖高手也几乎很
难找到这处位置来。因为这里便是净尘阁内室弟子的修身居所。 南州大陆净尘阁是江湖上最大名门正派之一。派内弟子大多为女性,且均是
容貌上等,身姿窈窕。弟子所习绝世秘技多藏于优美的音律舞蹈之中,动作优雅
圣洁,修习的兵器多为女子所擅长之物。可使对方感官尽失,杀人于无形。相传
净尘阁是很久以前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创造出的秘技,后来得她真传,派内出过
不少顶尖高手。 教派座落于昆仑山之上,每一代掌门,均有着极高的修为。净尘阁除了正派
所修行的武功外,另有独门秘技,擅长以药治愈人间疾苦,这也使净尘阁在民众
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现任掌门苏荷,江湖人称净尘仙子。极其擅长剑舞,曾经一曲广陵散击退邪
教血域二长老,险胜一招,将其双臂膀斩于剑下,名满江湖。加上其艳绝无双的
惊世美貌,被大陆无数正道中人视为女神般的人物。 平常空无一人的广场上,今日却出现了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穿着一件
玄色绣云纹的窄身锦衣,右手懒散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箫。马尾高高的束起,生的
剑眉星目,五官极其俊俏。 他此刻正坐在广场最边缘的岩石上,注视着悬崖下那平静的湖面。憧憬的眼
神之中,却又还带着一丝犹豫。少年就像是静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尊雕像,渺小的
身影几乎将融在这一望无垠的绿意里。 “公子,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说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
的少女,梳着一个简单的垂云髻,只斜斜插了一根素色银钗,她小步快跑的从那
怪石深处的台阶上下来。样貌清纯甜美,瞬间在那片墨绿色中点亮了一抹鲜亮,
跳动起来格外活泼。 “素云,你也真够慢的,再等下去天色都要暗了。”少年转过头来,面上却
是一脸宠溺。 “少爷,虽说咱们这次出发的急,但该拿的东西可一样都不能忘的,不然啊
.....。”素云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跑的脸颊红扑扑的,极为可爱。 她是林逸身边的丫鬟,两人几乎是从小相识,也少了几分主仆间的刻意。 “好了,素云,你.....。”林逸笑着摆摆头,话刚到嘴边,却在素云身后看
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端庄的站在通往怪石深处的青苔路上,正笑眯眯的瞧着他。 那人身披一件薄如蝉翼的外衫,漆黑如墨的三千青丝如瀑布般的披散而下,
垂至那纤腰间。纯白的长裙在腰间欲盖弥彰地挽了一个松松的结,显得慵懒随性。 四周墨绿色的树荫挡住了外面透亮的日光,只星星点点的漫撒在她玲珑曼妙
地躯体上。她的手脚上分别系了一根墨黑的细绳,更衬得她肌肤赛雪。在朦胧的
光线中,妩媚而又诱惑。 三两步下了台阶,翩然而至,如沐春风。近距离看过去,这女人巧笑焉熙的
俏脸之上,一双水吟吟的狭长美眸,似乎有意无意的泛着春光,眼眸深处却又是
那般天真烂漫之色。那张绝色容颜,犹如山中不问俗事的花仙,充斥动人的空灵
之色,双眸流转,沁入骨髓的轻风云淡,并没有半点的世俗之色。 来人正是林逸的娘亲,南洲大陆净尘阁掌门苏荷语。 林逸不着痕迹的移过娘亲那修长优雅的玉颈,却是差点被那深陷的乳白沟壑
给吸了进去,纤细柳腰,摇曳之间,诱惑天成。他只觉得脸皮略微有些火辣,娘
亲向来不拘小节,就连穿衣打扮也常常随行而为。不过还好,有着外衫的遮掩,
倒也不算太为露骨,他当下强行压住心中的旖念,微微笑着亲昵的喊了一声:“
娘,你怎么来了。” “看你急的”她抿着小嘴轻笑了一声,靠着林逸身旁坐了下来,懒懒的伸了
一个懒腰,玲珑的曲线,在紧身衣裙的包裹下,顿时诱人的凸显而出,随手从身
后的怀中取出一张卷轴,目光在儿子身上停留了一会,有些慵懒的微笑道:“你
第一次下山,为娘不是不紧张。就算素云这丫头武功再高,江湖险恶,切记莫要
上了别人的当。” “娘,这是什么?”闻言,林逸眉尖一挑,掂了掂手上的卷轴。 “行路图。你这一路若是全靠自己摸索,等到了元城福威镖局那处,也得是
好些日子之后了。” “哦?行路图,娘,这样好的东西又是哪个献的宝?”林逸故意眨巴着眼睛,
饶有兴致的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地图上的路线标注很清晰,各处的驿站
村落详尽收入其中,这让他感到十分惊喜。 此番下山是他长大以来第一次独自行动。只因数日前,一场暴雨后的清晨,
人们发现元城福威镖局总镖头顾震天一门被人满门屠戮,府门敞开,尸山血海,
顺着前一日的暴雨几欲将这座小城染红。 但顾震天生前是个很有生意头脑和豪杰气概的人,他平日信奉“多交朋友,
少结冤家”,走南闯北多年,走镖从未失手,在江湖中有着很好的口碑。这次遭
遇歹人灭门,却查不出究竟是何方势力所为,种种怪异迹象引得各大门派十分不
安,便均已派人前去调查此事。 “少打听为娘的事儿,你啊,这次出去要多加小心。事发突然,收集的信息
也不多,兴许与嗜血魔教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苏荷双眸并无波动,只眺望看向
更远处的山脉。 闻言,林逸一怔,微微蹙眉说道:“竟与嗜血魔教有牵连?这么要紧的事派
我去,可行吗?” “就算是天大的事,派我儿出马也是极为妥当的!”望着林逸那脸色,苏荷
却是温柔的笑道。抬起手带起一股香风,旋即林逸便是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触着了
一片滑腻娇柔。 “好了,不闲聊了,你也该出发了,记得为娘的交代。”苏荷轻轻的叹了一
口气,抬头望着天色,旋即拂一拂衣袖,玲珑的娇躯缓缓立了起来。 “娘.....。”林逸白皙英俊的脸颊上闪过一抹踌躇,待得与苏荷双目对上后,
她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林逸便不再多言,满心踌躇化为坚定。 “走吧,素云。”他挥一挥手,转身朝山下跃去。 此处群山峻岭,并未修缮小道通往山下,得益于净尘阁派的轻功极为了得,
山峰陡峭,只稍得小小的落脚点,便能飞越而下,如行云流水般优雅。很快,两
人的身影便化为一个小小的黑点,慢慢消失在树林里。 绿意葱郁的树林之中,白玉般的完美丰满娇躯,衬托着四周纯净的绿意,显
得尤为晶莹剔透。 美到极致的面孔,透着一抹宛如仙子般的优雅。那样修长白皙的脖颈,露出
一截完美的弧度。目光缓缓移下,轻薄的衣衫被顶起一对丰满圆润来,隐约可见
上方露出的小半圆挺翘娇乳,娇嫩而丰满。 或许是因为修炼的缘故,一滴晶莹的水珠从细白的脖颈处浮现,然后一路滚
落而下,巧巧的划过一只丰满圆润的半乳,最后流入那拥挤而诱人的缝隙之间。 丰腴的身段,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似乎只需得男人一只手掌便可全数握牢。
平坦而娇嫩的小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在那纤腰之下,便是充满弹性的修长玉腿,双腿交叉而立,虽有长裙遮盖,
但林间清风吹拂,细软的布料便贴合在双腿上,使得其形态完全展露无疑。这样
的画面,这具让人垂涎不已的娇躯,若是在山下现世,又不知要吸引多人男人的
目光。 任由外衫滑落在地,苏荷缓缓地上前了一步,双眸谨慎的盯着眉心腾升而起
的那团青色烟雾,咬着红唇轻声喃喃道:“若是想要按照循规蹈矩的办法来修炼,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触摸到这净言真经的最高境界。” 说完,轻轻的甩了甩头,三千发丝随着而动,随意的动作,让得她更是平添
了几分妩媚风情。 双手微微合拢,双目微闭,玉手不断的变幻着奇异的手印,而随着其手印的
变化,眉心正中央腾升的青色的烟雾愈发浓郁。
除第一会所之外所有网站皆是盗文。
。
这是净尘阁的禁术,一般弟子不被允许修炼此功。一来是对于天资有极高的
要求,二来需要修炼之人有极强的内力压制,不然未等修炼到将对方压制至死的
境界,自己便先一步入了魔道。 草丛之中,弥生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具让得男人为之疯狂的赤裸娇躯,一个不
察之间,小腹处,一股欲望猛然腾上,将其骇得脸色涨红,好半晌之后,方才咬
着牙,运转着内力,将体内躁动的异样给压了下去。 净尘阁掌门虽贵为净尘仙子,再加上净言真经的修炼,对于男人来说,便是
最剧烈的春药。以她现在的实力,那股出尘的气质已经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
不过当她修炼的时候,即使没有特定施展对象,但那股魅惑,也会自然而然的释
放而出。 “掌门......掌门这套净言真经已经练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了!”等他再
度抬起头来,林荫里刚刚那处站立的人影已经不见了,空中隐约可听见一声轻哼,
吓的弥生一个哆嗦,赶紧低下头来,再也不敢去瞟那具充满诱惑的妖娆娇躯,生
怕会因为一个不慎,便将自己给暴露了出去。 “小家伙,别躲了,早看见你了。”忽然听见有人说话,吓的弥生一个激灵,
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脱出来了。 “额......冬春姐姐.....。”见是伺候苏荷的外院丫鬟,弥生只得干笑了两
声,旋即讪讪地点了点头。 “我们净尘阁向来只收女子,也不懂掌门将你这小厮救回来作甚,还整日的
不知修炼,就躲在林子里行这偷窥之事!”冬春言语虽不好听,但内室弟子需得
时刻牢记门规,修身养性,不可大声喧哗行粗鄙之事。她便也只是轻声细语的说
道。 “冬春姐姐,实在不是我要行那龌龊事,你也知晓,常日师傅教学后,姐姐
们都是三五成群的在修炼室那边刻苦修炼,我一个男子,实在不方便进去多掺和,
只好躲在这林子里温习功课,谁知.....。”解释着解释着,弥生闭了嘴,抹了一
把汗,不敢再出声。 “行了,他也不是有意的,带过来吧。”苏荷忽然开口,空灵的悦耳声音,
让得人心灵有种被洗涤的奇异感觉。 绿荫葱郁的山崖之上,女人缓缓的转过身,凝视着那单膝跪地的弥生,半晌
后,精致淡雅的脸蛋上,浮现许些柔和微笑,轻声道:“抬起头来。” 望着女人那柔和的俏脸,弥生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只是乖乖照做,将自己的
脸抬起。待得半晌后前者视线再度聚焦在自己身体上时,他又紧张的无所适从。 “少爷此番下山,我多有担忧,且派你暗中协助,随时与我传信。”苏荷说
完招了招手,一旁的冬春便将这一段时间福威镖局总镖的一些大致情况说了出来。
站立在山崖边缘,弥生静静的听着那从冬春嘴中蹦出来的字眼,心中感到万分骇
然。 “切记,不要让少爷发现你的存在。”苏荷说完,转身施然离开了。 “冬春姐姐,为何派中姐妹众多,却唯独派我下山?不太明白。”弥生只觉
得自己未曾在急掌门面前立功,但为何却被单独看中,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如何能知晓掌门的安排。你莫问那些,好好收拾了下山便是。”冬春说
完转身也走了。 那边待林逸与素云下山后不久,便天色渐晚,两人沿着行路图的驿站标记,
只简单休息了一夜,便又是马不停蹄的出发了。 这几日,两人都只简单的风餐露宿,便又快马加鞭的启程。得益于那副行路
图,林逸全都是选的行路图上的捷径并且沿着一个方向闷头赶路,终于在第三日
晚上抵达了福威镖局所在的元城。 宽敞的街道之上,人头涌动,路边有一些赤着膀子的大汉,或蹲或站,有的
脸皮厚点便吆喝两声,大多数都是蹲在墙角不言不语。 从这些大汉的身形和样貌判断,应该也是先前与福威镖局有过雇佣关系的压
镖人。现如今元城最大的福威镖局被全盘灭门,其他零星的镖局又要不了那么多
的人,所以他们的活计也少了些,只等沿街讨些营生。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人群往前走,林逸并不打算找个旅店住下,他一心直奔福
威镖局所在的西门大街。他想去看看现场,现在究竟是何等模样,甚至心里荒谬
的觉得,少一天过去那便要错过不少的细节。 素云是累了,但看少爷那兴致高涨的样子,也不好出言劝阻,只得跟着他望
前头奔去。 元城今日的天气极好,和风熏柳,花香醉人。元城西门大街,青石板路笔直
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可两人越往那处走,似乎空气中的血腥味就丝丝缕缕的
飘了过来。路上的行人也越发稀少,明明在小半个月前还是元城最为繁华的地段。 不过是一夜之间,福威镖局就像是换了个面儿。里里外外全都变成了两样。
原先还是高朋满座,欢声笑语,似乎还能看到门前车水马龙,宾客言笑晏晏的场
面。如今朱色的大门上却是贴满了白色的封条,门口守着的护卫皆是面色凝重,
生怕会突然窜出什么手段凶残的歹徒。 唯有门口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显示着
住户先前的功绩。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
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
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但过细瞧去,便能发
现青旗上有已经发乌的血迹喷洒在上面,显得斑驳不堪。 “着实是残忍了些。”林逸站在门外轻声说道。 “唉,这已经是有人清扫了的。你没瞧见前几日,那尸体堆在大门口,将这
道路都全部堵死了,臭气熏天,满城都是那个味。”旁边有个路过的人听见他们
的好奇,便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一阵冷风吹过,门上贴着的查封的纸条孤零零的在风中摇摆,似乎终于承受
不住冷风的肆虐,剩下的半个也从门上脱落,慢悠悠的飘到了地上,被来往的护
卫一脚踩到土里,什么也看不见。门前偶尔有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谈论间甚
是唏嘘。 林逸赶到此处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想起去年他还随母亲来过此地,和今日此刻的死寂,便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竟让人一瞬间生出恍惚之感,也忍不住有一丝动容。毕竟阖府上下,一个不留,
也实在是太惨了些。 “少爷,这儿还有官府的人值守,我看我们还是先找处旅店安置下来,再详
细调查吧。”一旁的素云劝慰道,她实在是走不动了,这连着三日没日没夜的追
赶,可算是到了元城,还想休息来者,没想到少爷这么拼命。 “嗯,也好,我也是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做打算。”林逸点点头,
当下福威镖局已经被官府接手,后续调查恐怕有点难度。他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
办法,也只能先找个住处歇脚,再做打算。 他拿出行路图,看了半晌,决定走另一条人少的路。行走在人流拥挤的小镇
之上,听着周围的喧闹声,林逸只觉得自己被吵的头昏脑涨。 转过几条街道,人群的喧哗逐渐淡去,顺着这条幽静的小道缓缓的行走着,
片刻后却听到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 “小姑娘,嘿嘿,今天算你走运,能跟我田
不悔在大街上快活,这要是你的相公,恐怕不会想到这么刺激的玩法。” 素云脸色怪异的望向林逸,他早已知晓男女之事,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两
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出声,只踮起脚偷摸的朝那声源处寻去。 那是一处封死的街边巷尾,一位看不清样貌的姑娘被男人按倒在墙边。她的
双手被托举到上方,宽松的衣袖自然滑落下来,露出玉藕一般的细腻的肌肤。 顺着视线再往上看,腋下的腋毛微卷,拉开的衣衫里看到浅蓝色的肚兜肩带,
由於躺卧的关系,肚兜并不是紧紧地托住乳房,松垮垮的,像是暗示高耸的美乳
一样的乳沟,在颈下做出最好的装饰。可惜以下的曼妙身段全被衣服盖住,只露
出裙沿下的小腿来,但光是这点春光也足够田不悔下身那处一柱擎天,变得坚硬
无比。 他看得眼中淫光大射,淫笑道:“啧,这毒就是这点不好,没有反应,没有
娇羞怯懦的味。” 难怪!林逸心道,即便是再开放的地方,也不至于能当街与人媾和。听着男
人的意思,想来是他给这位姑娘下了毒,要玷污她的清白。 田不悔早将脸凑近姑娘,还忍不住靠近姑娘的脸蛋旁轻轻的偷亲一下,姑娘
似乎完全没有知觉,仍旧没有反应。 邪心四起的田不悔可不愿再等太久,他伸出手拂开姑娘身下的裙衫,一把将
那亵裤撕开,慢慢的先是露出膝盖大腿,使得她珊瑚色的美腿微微的张开,双腿
间的景色半遮半掩,甚是诱人。 田不悔咽下紧张的唾沫,好像顾不得口乾舌燥,干脆整个将她的腿间亵裤脱
个精光,平时只能从窗户外偷偷一瞥的美景如今尽收眼底,卷长的阴毛散布在耻
部呈一个倒三角型,田不悔看得直流口水。 “嘿嘿,没想到还是个欲女!”他暗自感叹一声,又微抬起姑娘的一条玉腿,
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这时,连不远处的林逸和素云都看见了,姑娘双腿中间隐约的裂缝躲藏在茂
盛的阴毛间,两人只觉得面上一阵燥热,林逸更是觉得下身一阵胀痛,自己竟看
得起反应了!那处涨得几乎顶破裤子了。 抛掉姑娘的亵裤,田不悔缓慢分开姑娘的双腿,用脸向姑娘大腿根处探索。
她柔和稚嫩的脸蛋仍旧沉睡着,对于当下的情况一无所知。 田不悔伸出手指轻巧地触到温暖柔软的阴唇,而后整个手裹住姑娘的阴部,
好像在感受从私处传来的温感。 “啊,真是舒服,好嫩的穴。”田不悔喘着粗气哼道,伸手将自己的裤子解
开,露出坚硬赤红的下体。 他一手在自己的肉棍上来回撸动,又一手轻扛起姑娘的一条玉腿放在自己肩
上。开始了更为猥琐下流的抚摸。 他伸出食指与无名指掰开姑娘两片阴唇,中指缓缓的压迫着中间的嫩肉,花
瓣有点潮湿滑腻,不晓得这是不是因为经过田不悔的爱抚而分泌的爱液。沾湿的
中指更加润滑,一不小心就滑向洞口,淫液更多,田不悔觉得光是用玩弄两下,
手感与视觉的双重刺激下,他觉得自己下体一阵发紧,差点把持不住那股欲望。 姑娘杏口微张,跟刚刚的一样,脸孔不带一丝表情。田不悔停放在姑娘最隐
私的穴口的中指轻抠,触摸到姑娘的阴核,强烈的刺激让姑娘的阴部紧缩了一下,
眉头微蹙。 他停了一下,继续用指尖轻轻的在阴核上画圈圈,渐渐明显的感觉,让姑娘
因兴奋而凸起的阴核清楚勃发,淫水汨汨的流出。 这一幕叫街角处偷看的两人尴尬不已。素云更是羞的脸色血红,不敢再看那
边的景色,只回头望向林逸,征询他的意思。没想到,刚还未转身便察觉到自己
后腰处有根坚硬之物,隔着两人的衣物也能感受到它的炽热。 素云又羞又气,差点要喊出声来,却被林逸一把拉入怀里捂住了口鼻,一股
熟悉的少爷的柔和气息瞬间包裹了她。林逸紧握着素云的腰身,干脆整个人贴了
上去,小腹断的磨蹭着她的大腿根处,伸手顺着素云的衣领朝下探寻而去。 绕开贴身的肚兜,林逸修长的手指覆盖在素云洁白的奶子上。略微有点冰凉
等的手感,拢上热乎的兔子似的胸脯,他肆意的揉弄着。一些乳肉从手指缝之间
溢出来,粉嫩的乳尖也被狠狠的摩擦到凸起。 素云知晓少爷总是这般随时的轻薄她,但想想当下是何等场所! 但在这大街上,在另一采花贼眼皮子底下与少爷这般亲热,令她竟觉得身体
里隐隐的瘙痒难耐起来。想夹紧双腿,但私处仿佛是不受控制的被浸湿了一般,
让她觉得很是羞耻。 还不及她多想,素云被箍的紧紧的,无法动弹,嘴巴被强行撬开,少爷那熟
悉的唇齿气息笼罩着她,那湿滑的舌头像游蛇一般的入侵着她的嘴巴。她被吻的
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却感受到身下一根硬物死死的抵在她两腿之间,隔着衣物也
滚烫发热。 两人吻了片刻,林逸这才将手从她怀里抽回。另一手仍旧死死的搂着素云的
腰,低下头来朝她使了个眼色。男人的气息喷洒在素云的心口,她被这股奇异的
感觉弄的浑身酸软,顿时安静下来,如一只小猫一般窝在林逸的怀里,不再出声。 “素云,备解药,我去会一会他!”林逸按下心中的欲念,抬了抬眼,微微
摇了摇头。化作一只飞燕一般,向街角的田不悔掠去。双手一翻,玉箫突然出现
在田不悔眼前。 对于当下突然窜来的人影,田不悔来不收起裤兜,马上翻身朝后闪去。很可
惜,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即便是他再快的反应力,也只得眼睁睁看着那玉箫夹
杂着凶猛的劲气,化为一抹黑影,闪电般的横砸在他的胸口。 “轰!”在田不悔诧异的目光中,噔噔向后倒退几步,鲜血从嘴角溢流而下。 “你是何人!竟敢与我田不悔作对!”待他瞧的来人不过是个十几岁的粉面
小子,心中的怒火一下腾升而起,心口一阵翻腾,用手掌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几
声,许些鲜血被溅到手心。 “我不管你是谁,当街欺辱女子实在是太过下作!”林逸一脸唾弃,玉箫收
入怀里,姿势仍旧是极为潇洒飘逸。 “哼,今日这小女娃我吃定了,若是识相的,少管闲事!”田不悔只觉得方
才那一招虽是将自己击中吐血,但实则后劲不足,想来这少年的武功应该在自己
之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林逸正想试一下自己最近一直潜心修炼的净尘山秘技,
玉箫令。 他一声冷喝,再次翻手,便是玉箫现身。手臂挥动,脚尖轻点,身体顿时犹
如那轻快的飞燕一般闪于空中,瞬间高速旋转了起来。玉箫在气流里飞快旋转,
隐约的竟有悠扬的曲声传来。 田不悔行走江湖多年,哪见过这般跳舞似的打法,心中极为鄙视,觉得不过
是个三脚猫强出头,今日便要好生教育他一番。只拉好裤头,从怀里掏出他的铁
棍来。 “玉箫令!”随着林逸的喝声落下,只见那曲声愈发清亮缭绕,田不悔只觉
得双耳犹如千万根细针扎入脑髓,刺痛难忍。 他强打起精神,朝那少年看去,他无风自动,缭绕在玉箫之上的无色烟雾顿
时翻腾而起,旋转起一个玄奥弧度,顿时,寒气在高速旋转间,几乎是形成了一
个圆形的蛛网一般,似乎要将自己悉数吞进。 “妈的,老子正在采阴滋补,使不得大招,不然定要教你葬身于此!”田不
悔瞧见这等架势,心中暗道不好。他本就在闭关期间偷偷出来采花,此刻若使出
全力与这小子对上,自然是有胜算的,只是当下的情况实在不允许他放肆,不小
心若落的个走火入魔便是万劫不复了。 劲风呼啸间,人影接触处,一道道清脆的相交之声,不断的传出。“嘭……
“随着一道轻微闷响,一道身影猛的自交手之处暴退而出,田不悔脚掌搽着地面
滑出了将近十几米,直至撞上身后的围墙,方才缓缓停住。 他低头望着自己手中已有轻微裂缝的长棍,脸色都是有些变化。 “手执玉箫,技法高深。我倒是能猜出几分了。”田不悔抹了一把嘴边的血
迹,阴沉的说道。 “少废话,放开这姑娘,马上滚。”林逸面色冷峻。 “哼,什么狗屁名门正派,都是些伪君子。今日这笔账记在你头上了,下次
定要找你讨要!”田不悔已经看出林逸的招式,除了净尘阁派,没有人会以乐器
为武器。且不说他此刻状态不佳,便是这小子身后的势力都是他现在惹不起的。 “我只说一次,滚。”林逸不再看田不悔,身边的素云快步跑到宛如身边,
将自己的外衫脱下为其遮羞。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倒出黑色药丸
便喂进了她的嘴巴里。 “你等着!”田不悔捂着胸口,强压下那股翻腾的气息,丢下这句话便头也
不回的跑了。 “哼,少爷倒是正派,是真正的正人君子。”素云将自己的开衫围住姑娘的
腰间以遮羞,面无表情的夸赞道。 “额......好妹妹,别生气了,当下确实是我对不......没忍住。”林逸脸
上挂着讪笑,挠挠头,心道还好素云性子好,向来由着他捣怪作乱。 “咳咳.....。”半躺在素云怀里的宛如小声的咳嗽起来,那瞬间散发着一股
侵润灵魂的温暖感觉。而在这种温热下,混沌的意识,似乎也是在缓慢的回复着
清醒。 她微微睁开双眼,便看到来了眼前素云。她有一对浅浅的酒窝,明亮的眼神,
看上去令宛如觉得十分亲切, “这是怎么回事.....。”宛如气息微弱的开口问道。 但话未说完,瞬间变得脸颊赤红。她印象里是知晓自己被田不悔那狗东西被
打晕了,后来的事......她低头看到自己已经被撕破的亵裤,还有下身那处失去
内衣包裹的安全感,这种感觉瞬间她的心坠入冰窟一般。 “没事的,无事发生,你只是中了淫毒,我已经帮你解了。”素云一面说着
一面帮她将衣衫牢牢系在腰间,“且用这个遮挡片刻,我与你身材相近,若不介
意,可以随我回客栈换取衣物。” “感谢相救,请问姑娘大名。”宛如连连道谢,心中实在感激不已。 “无事,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那狗东西没能把你怎么样,是我家少爷出手将
他赶走的。”素云温和的说道,又朝林逸指过去。 宛如这才看向街角那边为了避嫌的林逸,他身姿挺拔,双手负于身后自有一
股风华,勾勒出来的轮廓也是很好的,她忍不住俏脸微红。 “多谢二位出手相助。我叫宛如。元城人氏.....。”宛如连忙起身朝林逸作
揖表达感谢。 “无事。”听得身后的声音,林逸这才转身回礼。 “请问公子小姐是何方人?听着口音倒不像本地人。”宛如好奇的问道 “在下净尘阁林逸。” “竟是净尘阁!可是怎么会有公子这般人物.....。”宛如十分惊讶,但看着
林逸又觉得奇怪,相传只有女子才能入门的净尘阁怎么会有男子。 “家母苏荷。”林逸微微一笑。话音一落便听得姑娘一声惊呼,脸上多了几
分崇拜之色。 他闲庭信步的走过来,这会儿才看清姑娘样貌。这少女身着浅色的衣衫,轻
快明亮的颜色,衬得她肌肤如凝脂玉般通透。 此刻她正微微抬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探寻般的望来。眸球乌灵,秀眉连娟,
朱唇榴齿,如新月般醉人。 说来也奇怪,这少女的容貌十分娇贵,仿佛朝霞映雪一般让人生怜,然而眉
眼温和梳顺,却有一种英俊之感。仿佛是能架得住大气度的人。那平和的气度之
下,仔细去看,似乎又有与容貌截然不同的坚硬。是个看似柔弱却十分坚强的人。 “竟是林公子,这份恩情宛如记在心里了。”她侧头微笑,眼眸灵动,却让
人的心也为之一颤。 一直怔了片刻,林逸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是哪家的姑娘,这儿可不太平,
不如我送你回去。” “我......我没有家....。”宛如低头,神色哀切,似乎再多说一句便要失去
力气。 “怎会没有家?是与家人走失了还是发生了何事?”素云和林逸互望一眼,
她觉得十分不解。 “抱歉,此话不宜在这里说,还请二位见谅。”宛如仍旧是低着头。 “行,若是无家,倒也少些牵挂,你便与我们一道吧。”林逸也不多问,他
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处,有不想让旁人知晓的秘密,也算正常。 素云似乎有话想跟林逸说,但见他二人便这样一言一语的说起来,便不再多
言。 林逸也是极会说话,几句话就哄得宛如面上泛起笑意,虽看着有些害羞,对
待他的态度却是逐渐亲近了起来。林逸说些自己的趣闻,林逸说些自己的趣闻,
引得宛如不住的捂嘴微笑。
2 东街是元城最繁华的一处地界,官道修得又宽又平整,两旁林立着各种店铺、
庙宇和歇脚的茶寮。街市上人流攒动。挑脚夫、叫卖的小贩、穿着褐短衣的农夫,
还有挎了竹篮的农妇,衣着朴素的买花小姑娘。 三人在城中一处客栈之前停下,林逸望了一眼街上众多的人影,看行人的穿
着打扮,想来最近这里是多了很多非本地人,都要来探寻福威镖局的秘密。因为
这个事情并非只灭门案如此简单,背后的真相说出来恐怕要引的江湖震动。 「少爷,这儿也太招摇了,我们不如去临街稍安静点的店歇着吧?」素云很
是警惕的说道。 「无妨,我们此次下山就是要将这事情调查清楚,人越多反而能获知的信息
就越多。」林逸倒是不以为然,他现在只想赶紧的躺下歇息。连续几日的奔波,
终于是觉得累了。 再者,他心中想起临出发前,苏荷的交代,关于福威镖局的秘密,一想到若
真是能够借此机遇获得那传说中的宝物,林逸心头,不由得变得滚烫了起来。 九州大陆强者云集,各门各派均是占地为王,但传闻福威镖局有一至高宝物,
谁也没有见过,甚至不知其真假,知晓的人也不多。但是说起其宝物的名字却是
叫人不敢小觑,借尸还魂丹。 从字面意思理解来看,大概是能叫人起死回生!但这般神奇之事,放眼整个
九州大陆,哪怕是善于采药制药的天音派,也是极难理解借尸还魂丹的奥秘。 因是福威镖局的最高级别的机密,所以具体的功效以及其样貌,倒是从未有
人见过。更何况现如今镖局已被全部灭门,这秘密恐怕也要随之一起被掩盖了。
亦或是,此药丸落入魔教手中,又或者被居心叵测之人复制,那才是江湖上真正
的灾难。 林逸躺在客栈的床上,脑子里仍在飞速的运转。他心中一直想着下午看到的
景象,以及关于借尸还魂丹那少的可怜的信息。 「林公子,在吗?」正当林逸有些迷糊间,响起两下轻轻的叩门声。接着门
口处便再次传来少女轻柔的娇声:「林公子,已经睡了吗?」 听着这声音,林逸睁了睁迷糊的眼睛,分辨出那是宛如的声音,心中的戒备
少了大半,起身「嘎吱」一声将房门缓缓拉开。 客栈走廊的烛火在风里被吹的左右摇晃,一阵光影摇曳,让得林逸不太习惯
突然的亮光,他的闭了闭眼,半晌后缓缓睁开,将目光转移到那正俏生生的立在
门口的青衣少女身上。 少女亭亭玉立,清爽的嫩绿新衣将那初具规模的娇躯完美衬托,衣衫遮掩着
胸脯,虽然有些青涩,不过却依然骄傲的释放着青春的诱惑。不堪盈盈一握的小
蛮腰之上,随意的束着一条衣带,微风拂过,裙带飘扬。 林逸的目光假装随意的在宛如那窈窕玲珑的身姿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那略微
有些苍白的精致小脸之上,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怎么了,宛如?」 宛如水灵的眼睛偷偷撇了一眼面前的少年,他一身宽松中衣,懒懒的挂在身
上,平日高高束等的长发此刻正散漫的披在肩膀,带着未睡醒的孩子气,慵懒中
又带着一丝探寻的关心。 宛如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小声哼道:「身体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林逸眉尖挑了挑,伸出手掌忽然拉起宛如的小手便将她拉了进
来。将房门关好之后,两人手掌相贴处,一缕淡淡的温和内力在林逸的控制下,
缓缓的为她开始探查身子。 片刻之后,林逸收回了手,心中轻叹了一声,看来宛如白天还是受到了不小
的惊吓,那种事情对于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来说,恐怕无异于是巨大的打击。 「无事,受惊过度,我替你写个方子,明日去药店抓几副药吃了便能安然入
睡了。」 林逸的声音含着一种深切的关心,听的宛如面上一红。 「我...我有点害怕,一个人睡不着..。」宛如大着胆子说道,眼睛却不敢抬
头去看面前的人。 林逸捎了捎头,讪笑着问道:「睡不找?那怎么办,这般晚了,且不说最近
这城里发生的大事....。」 「林公子,我可以在你这儿歇一晚吗?我一个人睡,实在害怕的很。」听着
林逸的絮叨,宛如涨红了脸,急切的将心中所想喊了出来。 「啊.....。」林逸被她的话弄的一怔,反正有些接不上了。 「我一个人真是怕的很,林公子,你就发发善心收留我一夜吧。」宛如似是
怕被拒绝一般,又似是羞到不行,娇嗔的说着飞快的跑到床榻边,赖皮一样的躺
下了。几个翻滚便钻到床的里侧,不再说话也不打算起身。 「真是拿你没办法,躺进去乖乖休息吧,明日我们还是要早起的。」林逸看
她如小兔子一般矫健的身形,摇头失笑道。 夜里寂静无声,床上的两人,一个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另一个眉头
紧锁,林逸一直强行让自己闭眼,但身边传来的阵阵少女气息偏偏在这夜里搅的
他心神不宁。这个时候要是素云在就好了,他心里暗自这样想着。 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到底是有些热了。身体在不经意的接触间,
少女柔软的肌肤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林逸的心思。 忽然宛如低「嘤咛」了一声,睡梦中一个翻身,却因着空间狭小,湿润的气
息呼呼的喷在林逸的脸上。像是无声的诱惑一般,林逸终于是忍耐不住,转过头
去伸出舌头去舔女孩的嘴唇。 她没有说话,只张开嘴将林逸的舌头迎进口中,汗珠从宛如的额头滴下来。
林逸含着嘴里的舌头,猝不及防地尝到了一股女孩娇嫩的汁水。心中一阵暗喜,
宛如既没有推开他,也不没有动,只好像块发热的石头一样张开嘴被林逸亲吻着。 林逸见她这般姿态,便更是大着胆子,伸手将她环抱在自己的怀里。宛如的
身子下意识的扭动不安,但上面咬着他的舌头却还是很主动的含着吮吸,两人津
液在深吻中交换,还未滴落,又被舔入了口中。 林逸攀着宛如的肩膀在她身上轻嗅,鼻尖蹭过她发红的耳廓,又挪到她的锁
骨上,「好香啊.....。」 他伸手扶住她的腰,也不说话,就这么低头看着怀里的宛如,女孩纤长的睫
毛眨了几下,任他拉低她肩头的衣领去嗅那股体香。 两个人都羞得不行,宛如大着胆子伸手勾开林逸的亵裤,柔软的手掌沿着紧
实平坦的小腹滑下去,五指穿过浓密的毛发,终于是握住了硬挺翘高的肉棒。 林逸忽然感受到一股柔夷探过裤子抚上了胯下发硬之物,瞬间呆住了。宛如
这是何意? 他还未反应过来,女孩却是从被子里钻了进去,慢条斯理的解开了他的亵裤,
毫无阻隔的吻了上去,她被那热度烫得一个激灵。顿时一股湿润的包裹感从下身
处传来,林逸爽的头皮发麻差点呻吟出声。 她将脸埋在林逸浓密的毛发里亲了一下,伴随着胯下的那股湿润感,林逸慢
慢地挺腰,将肉茎深插在女孩的喉咙里浅浅抽弄。他面色一片赤红,在此之前他
还从未和门派外的陌生女孩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但宛如瞧见他那般畅快的模样,想到自己竟这般大胆主动,瞬间又觉得有些
羞涩起来。那模样看起来柔软而无害,她微微仰起脑袋神色祈求地看向男人,似
乎在向林逸撒娇。 但林逸此时无暇顾及其他,那深深顶进去的肉棒不可避免地因她仰头的动作
退出一大半。一种空虚的感觉瞬间袭来,林逸咧嘴坏笑,同时时腰胯往上一送,
粗大的龟头重重磨过湿滑的舌面喉间的软肉,粗长的肉棒再次全根碾入了她的喉
咙。 猝不及防地被肉棒强制插入喉咙的满胀感叫宛如忍不住嘤咛了几声,呻吟里
带着些糯糯的鼻音,像是在娇喘的责怪林逸的粗鲁。 两个人都没有多的语言,只是沉心在这场媾和中,突然却听得一阵脚步声靠
近。 「少爷?」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这下可将两人给惊醒了,林逸
花听见这声呼喊,当下心里一惊。 「少爷,你睡了吗?」门外的素云见屋内无人应答,便又问了一句。奇怪,
方才明明听见屋内有动静,怎么这会儿隔近了又无人应答了。往常少爷睡的也不
算太早,是最近几日太累了? 「我在。何事?」林逸轻了轻嗓子,他可不愿意让素云知晓今晚的事情。刚
刚真是太过于紧张了,他的屋子哪里又有人能随意闯入呢,更何况方才已将门给
拴上了,推门也进不来。 「少爷,是信鸽。」素云沉着的答道。 「嗯,知道了,明日再谈吧。」林逸独特清朗的嗓音仿佛贴着宛如的耳侧响
起,她头被男人顶得往后仰,眼角余光看见门口的身影,自尊心不知怎么一下子
占满了她的情绪,她含着肉棒,嘴里不住地「呜呜」地哼吟着。像是只在向主人
求饶的小母狗。 门口的剪影点头离开了,可林逸却没打算放过她。她手里抓着他的裤脚,不
由自主地抚上喉咙被肉棒顶高的那一处,蹙着眉娇娇柔柔地落下几滴泪来。不单
是疼的,还有几分痛爽难分的快慰。 她这副柔软可欺的姿态分毫没有得到男人的怜惜,他长眉微拧,虎口钳着她
的下巴深深顶入,轻柔的说,「既然来敢主动诱惑我,天亮之前可别想歇下。」 听见这话,宛如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她已经尽力将肉棒含到最深了,舌头不
停被柱身摩擦着,也已经肿了起来,再深就只能将肉棒下的两颗精囊也吞进口中
了。 想到此,吮弄肉棒的水声越发粘腻作响,女孩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痛苦又沉
醉的神色, 房内无光,只有月色从窗外倾泻而下,女孩面对跪趴着,因倾身伏在男人腿
间,纤瘦的腰身自然地深凹下去,翘起丰满柔软的臀来,像是在等着人去探索。
舒适的贴身布料微陷入深长的股缝,诱人的腰臀线条清楚地烙在林逸的眼底,他
甚至能看见女人柔软白嫩的大腿根。 「想要吗?」林逸轻声再次引诱的问出,宛如的喉咙顿时快速地收缩起来,
林逸垂眸看向她,问道,「是第一次吗?」 林逸的反问让宛如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她还没有想过贸然的与男子发生那
般夫妻关系。心中犹豫着,但口中深埋喉头的肉棒突然开始往外退,直到只剩下
一个龟头卡在口中时,又狠狠地全部顶了进去。 柱身上凹凸不平的血管与青筋摩擦过女孩的舌面和上颚,带来一阵酥麻的痒
意。肉棒吞到粗实的根部,宛如的鼻尖避无可避地深深地埋入林逸那浓密的毛发
中,饱满胀鼓的囊袋重重撞打在她的下巴上,白皙肤色立马拍红了一片。 这样蛮横地的顶弄叫宛如很快便受不住了,她不得不努力些让林逸快点射出
来。她的肉穴已经在一阵又一阵地收缩涌动,裤子已经湿透了。 纤柔的手指颤抖着扶住肉棒,她泪眼朦胧地收紧喉咙配合着男人抽弄的速度,
一时去捏鼓胀的囊袋,一时又去摸男人敏感的腹股沟。 她的舌头、脸颊、喉管都被硬挺直入的肉棒撞得又麻又疼,而疼痛之余,更
多的却是被男人完全支配的快感。林逸是会武功的,腰部肌肉收紧用力时,平坦
紧实的小腹上一条条深浅的青筋仿佛都动了起来。 男人扣着她的头,腰身挺动,如同磨穴般用龟头抵着她喉口的嫩肉磨了一圈,
而后如她的意把肉棒从她嘴里抽了出来。龟头粗硬的肉棱刮过舌面,女孩「唔」
了一声,水朦朦的眼睛一眨,泪珠子就一滴滴顺着泛红的脸蛋往下滚。 浓白的精液和一大滩裹不住的诞水从肏得通红的嘴唇流出来,她无力地伏在
男人腿间,上身完全靠在了他大张的双腿上。男人腿部肌肉硬实,长有力的双腿
牢牢地撑着她的身体,男人并未伸手扶她,仿佛在享受她无助又依赖地靠着他的
模样。 宛如被肉棒操狠的嘴已经酸痛得不行,舌尖微微露出来,已经有些闭不上了,
女孩把脸贴在林逸的腿上,表情委屈又迷乱,却依旧遵循本能,埋着头依赖地贴
着他的大腿蹭了一下。 「乖,好好睡觉吧,跟着我,往后不会委屈了你的。」林逸将宛如拉进怀里
抱着,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沌,困极了。 翌日清晨,林逸回望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宛如,这丫头还是个雏儿,好险是
昨夜里忍住了,没有当场将她要了,不然这样的小客栈便给她开了苞,多少也是
草率了。他回味着昨晚上宛如的主动,不由得宠溺的笑了笑。在房间中略作整理,
然后便是先一步出了房间走上客栈的二楼,随便的寻了个靠窗处坐下。 客栈的二楼人流众多,基本上是龙蛇混杂,这里的消息,一般说来,流通性
极强,而林逸在要了一壶清酒,自斟自饮间,耳朵却是将周围的那些众多吵闹之
中的谈话声,收入耳中。 也正如他所料,如今这整个元城的焦点,几乎都是停在那福威镖局灭门惨案
上,但也略有声音传出,那镖局里有未知的宝贝。不少人在说起时皆是脸色涨红,
脸庞上的贪婪之意甚浓,看来那宝物的诱惑力,实在是太足。 「据说这次的事情,各大门派,包括一些比较强横的势力,都是派了核心精
锐来了,看这模样,明显是冲着那所谓的宝贝去的啊。」 「妈的,有了这些家伙的掺和,好东西我们能捞的到什么?」一个满脸络腮
胡须的大汉闷了一口酒闷闷道。 「嘿,没办法,谁让人家势大?没个本钱的人,还是别去掺和这事为妙,不
然羊肉没偷着,惹得一身骚。」他的同伴也是长的贼眉鼠眼,但言谈间倒还是有
一分自知之明。 听到这里,林逸眉头不由得一皱,临行前听娘说,这是福威镖局的秘闻,基
本上是少有人知晓,为何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人说的这般大声坦荡。 之前被传为秘闻的宝物,现如今就这么被公之于众了?可是这消息到底是谁
放出来的呢? 「所以,那所谓的宝物究竟是什么呢?」邻桌一名面容削瘦的男子,疑惑的
问道。 「那我就不知晓了,但传闻是非常厉害的东西,不然何至于将人全家灭门!」
另一肥硕的男人一声冷哼。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好的宝物能好过这条命?」另一人接话道,似
乎是觉得福威镖局怀璧其罪,也是有几分缘由的。 林逸听的这些话,只默默的喝了一口茶,便不再多关注其他。今天他还有更
要紧的事情。
3
「少爷。」不知何时,素云站在了旁边,垂手低眉,看样子似乎心情略微不
太好。 「哦,素云,你今日起的倒也是很早,往日不都要睡个懒觉吗?」林逸笑笑
打趣道,顺手拉开凳子邀她坐下。 「我可不敢睡懒觉,有的人有了新的姑娘,却是连要紧的事都抛之脑后了。」
素云坐下后便伸手去端茶壶,将林逸杯中的茶水又满上了。 「听你这话说的,是吃醋了?」林逸自然明白素云的意思,故意凑过去挤了
挤眉毛。 「我一个小小丫鬟可不敢吃少爷的醋。只是这几日,我总能察觉有一股熟悉
的气息跟随着我们,直到昨日夜里,我听见翅膀扇动的声音,果然是一只信鸽。」
素云面色变得放松下来,她说起正事的时候,倒显得比实际年龄更为成熟稳重些。 「哦?你的意思?」林逸的手指在杯口处摩挲,若有所思的模样。 「少爷,此番下山,想来并不如门主所说的那般简单,且不说一些关键信息
的缺失,更重要的是,门派内在时刻在关注我们的动向。」素云说完,似乎还有
什么话想讲,思索片刻终于还是开了口。「而且,少爷,你不觉得我们这次带回
来的女子,略微有些可疑吗?」 昆仑山巅上的一处小院内,院子修缮的十分风雅,穿着水粉色长裙的丫鬟们
身姿妙曼,正慢悠悠的打着扇子。夏日的风都带着热气,可扇子是用冰块浸过的,
于是那风也就清凉的很。一道姿态柔美的身影,正慵懒的半倚在床头,她此刻正
眉头紧锁,脑袋斜靠着冰凉的床榻,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 身上的一套紧身衣衫将那玲珑丰满的曲线包裹得淋漓尽致,水蛇般的腰肢,
凹出令人垂涎的曼妙弧度。裙衫的下摆处,一道口子直直的延伸到了大腿之处,
双腿交叉叠放,雪白晃花人眼,春光若隐若现,撩人心魄。 忽然从外头蓦地飞进来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面前的窗台之上,细小的羽毛
上沾染着山林的湿气,这样的大雾天气在外头飞,也能顺利寻回来,也是有一分
本事的。 「门主,是弥生的信鸽。」一旁立着的冬春伸手稳稳拖住了信鸽,继而转身
恭敬的递给苏荷。 「弥生这孩子,自幼生于乡野间,擅长与鸟兽对话,这是他的天分。」苏荷
笑着说道,伸手接过来鸽子,从那细小的腿上取下一个银色的小管。 随手将鸽子往身后一扔,屋里四角放置着冰块,整个空气里也是阵阵凉意。
鸽子扑扇着翅膀,身子一歪,飞到屋里的书桌上,歪着头去啄桌案上小碗里放的
玉米粒。 苏荷从白色的小管中抽出一个小纸卷儿,展开看完,脸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
只随手将纸条捻为灰烬。 「弥生的信倒是来的极快。」屋外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继而推门进来,
他的皮肤呈现古铜色,大约是常年在外上日晒雨淋弄成这样的,然而却显得力量
分明。身形好似座小山,而眉目更是正气凛然,浓眉大眼,留着络腮胡子,一眼
瞧上去极为豪爽。 冬春不动声色的低眉瞟了一眼,心道门主真是将什么都告诉了这男人,只是
不知道他靠不靠的住,往后莫要背叛了天音派才是。 萧山倒没注意到屋内的细节,他一进门便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苏荷雪藕般的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配上胸前那两
朵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玉兔,呼之欲出,既纯又欲。 她的眼睛含笑含俏,水遮
雾绕地,笑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真是个
从骨子里散发着魅力的女人。 他稳了稳心神,慢慢走到苏荷身后,有些无奈的望着那床榻之上的俏丽女子。
她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轻纱,诱人的雪白春光,泄露了大片。 萧山装作熟稔的按在她的肩头,顺道将那轻纱拉了上去,说道:「虽是已经
入暑,屋里冰块堆的多,怎还穿的如此清凉?」 苏荷微微撤过身子,面上一笑,也不答他。萧山有点尴尬,想来是自己贸然
了,不经意间收回落空的手。 他略微有点紧张的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仙子别太担忧了,他们此番下山,
且不说素云那丫头武功极高,弥生的传信是最快的。我们只消实施了解他们的动
向,若是有事.....。」 「嘘.....。」苏荷伸手玉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放在红唇边,萧山立刻噤声不
敢多做言语。 「萧掌门说的甚有道理,年轻人出去闯荡受点伤也是正常的。」那令人骨头
有些酥麻的笑声,也是袅袅的传进耳朵。 萧山原有些懊恼,心道自己也真是不会说话,但见美人并未有半分恼怒之意,
心绪又一下放松下来。谁能想到九州大陆上的天罡门门主萧山在苏荷的面前乖巧
的像一只小狗一般。 「仙子,你若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单独下山走一趟。」萧山想了片刻,凑到
苏荷跟前讨好笑道。动作却是假装顺势在她旁边的床榻上坐了下来。 「那道也不必,逸儿虽然年少,但也不是没下过山。更何况此番历练定是对
他有好处的。」苏荷面上的表情不变,转过脸来盯着萧山。 「仙子说的对,我们有弥生传信,能护他周全便是。」萧山低声应道,但眼
睛一直不敢正面与苏荷对视。那样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只消一眼,便如同法术一
般要将人深深吸进去。 「你紧张什么。」见他那拘谨的模样,轻笑一声。 「仙子...我...我喜欢你..。」萧山鼓足勇气,一把伸手抓住了苏荷的纤细手
掌。 「我知道的。」苏荷低头看着他,眼里噙着笑意,但还是将手不着痕迹的抽
了出来。一旁的丫鬟见状,都极为懂事的低头退下了。 萧山望着眼前薄施粉黛的美人,也不退缩,干脆再次伸手就要搭上苏荷的香
肩,欲将她搂入怀中。但苏荷只是伸出晶莹如玉的右手,挡在他的邀拦,裙下修
长的美腿微微翘着,慢条斯理地问道:「我托你的秘事都办得怎样了?」 「仙子,我出面自然是全部处理妥当了。此次获取的信息极为关键,想来是
魔教也未曾触及的。」萧山面上浮现正经的神色,他的脑海里回忆起前天那场雨
夜里的偷袭,谈不上多凶险,但也绝对不简单,即便是他有这般造诣,当时也差
点受伤。 「哦?此话怎讲?」苏荷纤手支着下巴,声音懒懒的问道。 「仙子有所不知,现如今魔教活动频繁,是因为他们在寻找一本秘籍,据说
若是得了那秘籍便能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届时恐怕再想制衡魔教,便是没那么
简单了。」萧山沉吟道。 「但我觉得此事蹊跷,若真是那般秘籍,又怎会遗失,魔教向来行事诡谲,
现在这般大张旗鼓的搜罗,甚至不惜杀人越货,疑点重重。」苏荷眉头舒展,向
后伸了个腰,一阵香风袭来,萧山的只觉得自己一阵头晕目眩,几欲要醉倒在这
花簇里。 天音派天神仙子芳名远扬,有着对男人致命的吸引力与惊世的美貌,连他这
九洲大陆最大的派系天罡门门主,也未能免俗。特别是在好友谢景死后,也就是
苏荷的第一任丈夫离奇死亡之后,她的追求者们又再度活跃起来。 萧山这几年来频繁出入天音派,反而对自己门派的事情甚少过问,只身跟随
天神仙子苏荷,为她鞍前马后,只为求得女神青睐。 只是想起谢景,萧山心中不太是滋味。那人年少时便名扬天下,他敢称这天
下第二,便无人敢应天下第一。两人从年少时相识,一起结伴闯荡江湖,大多数
时候那人都是他的仰望所在。眼见着他名满江湖,眼见着他迎娶这世上最美的新
娘,也眼见着他在一场事故中为了保全妻儿,永远的死在了那个晚上,而他萧山
也永远的失去了这个兄弟。 人,最值得回忆的,还是在那些年代所经历的人与事,因为那时候的人与事,
方才能够在人内心深处,烙下难以抹除的烙印。 「仙子先前答应的,还作数吗?」萧山摆摆头,意图赶走脑海里的思绪,今
日就算是要被仙子厌恶,但是他心中的那股欲念是再也无法沉寂下去。 「当然作数,不过你所求为何事,说来听听。」苏荷脸上略过一丝笑意,唇
红齿白的美人就在眼前,言笑晏晏,好看极了。 萧山想起自己不知在梦里多少次的美景,被激的面色一片潮红,他靠近了些,
支支吾吾道:「仙...仙子...。」 淡淡的茶香和男人身上的独特味道混杂着钻入苏荷鼻尖,她面上不动声色,
往后挪了半分:「直言便是。」 萧山面色羞赧,凝视着苏荷的眼眸却又深又沉,像一汪打翻的墨。苏荷抬头
看他,眼神清澈,小声说道,「这件秘事,你做的很棒,但凡你萧山有求的,或
是天罡门想求的,我天音阁自不会亏待了去。」 「这......仙子既然曾说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那.....。」听见她的话,高
大的男人脸上涨的一片通红,呼吸急促不敢低头看她。 「嗯,这是自然,所以你的请求是什么呢?」苏荷抬眼去看他,眉眼温婉。 萧山见眼前的美人此番的纯净不可亵玩,胯间的隆起却是实诚地又顶高了几
分,几股潮湿的气息从裤子的布料渗透而出,显现出被打湿的印记来。腥热的味
道在两人间蔓延开来,苏荷轻呲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来。 「仙...仙子...我想..。」萧山的脸色已经涨成猪肝色,说不清是情欲还是羞
赧。 「嗯,你说,我且听着。」苏荷展示出非常有耐心的模样,关切的望着眼前
的男人。 「我想让仙子帮忙握...握一下它...对不起,对不起..。」萧山像是终于鼓足
勇气一般的喊了出来,似乎方才只是那般言语都足够他射出来。 「哦?你想让本仙子握你那处的脏东西?」苏荷面色一冷,反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仙子,我...我该死。」萧山偷偷观察着苏荷的反应,
见她面色冷了下去,顿时心绪大乱,连忙道歉,几乎是要瘫下去了。 「萧门主,你可知你方才所言何物?」苏荷的声音也一并冷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仙子,我..。」萧山方寸大乱,像是闯了祸事的毛头小
子一般。 「我乃天音阁门主,岂容你这般折辱!即便是为我门派行事多时,但有的事
情,萧门主,还请自重!」苏荷说的极为严重,她忽的站起身来,几欲拂袖离去。
一旁的萧山尴尬难受到无以复加,说不清此时究竟要如何收场才好。 「门主,有要事相报!」门外的冬春声音清透,一下打断了屋里的安静。 「何事?」苏荷很快起身恢复了方才的表情,似乎刚刚只是在处理一件门派
的正经事务。 「碎星派来人了,他们...他们将沈月妹妹救了回来,只是.....。」冬春的声
音略微颤抖,但语气依旧是不卑不亢。 「只是什么?」苏荷面色不变,沉稳的问道。 「只是,沈月妹妹已经被魔教折磨的不成人形了,不知还能否活的了几日。」
冬春强行稳住自己的声音,这才使得自己没有流出泪来。 「带路。」苏荷语气坚定,神色淡然,还是很开推门而出。 一旁的萧山见状赶忙将她的衣服拾起,又细心替她披上外袍,但此刻苏荷并
不再多瞧他一眼。 「仙子,我..。」萧山望着行色匆匆的两人,试探性的问道。 「你走吧,想来天罡门的事物已积攒了不少了。」苏荷穿好衣服,回望了一
眼萧山,简短的额交代后,她步履无风,却在一个眨眼消失在院子里。 「仙子..。」萧山的声音落了个空,他的眼神一直往向门外的远山,回味着刚
刚冬春的话。 沈月妹妹,出事了? 宽敞明亮的会客厅之中,几名男子错错落落的坐于其中,在柔和的灯光照耀
下,能够看清楚他们胸口处的徽章,赫然都是只有长老方才有资格佩戴的特殊徽
章。 碎星派,九州大陆上的老派实力,也是目前已经知晓的最神秘和古老的势力。
派系的武功结合破碎之力,善于在内力中渗入他们独有的霸道真气,门下弟子善
于利用分影化形潜入光影之中,迅速接近对手,给予对手致命一击,这些神秘的
武功是碎星阁的不传之秘,至今无一外人能领悟。 自从和其他两大族被江湖人并称为三足鼎立之后,碎星阁的隐藏的实力也逐
渐被世人知晓。但其门主星云却从未在江湖露面,且据说已幻化成童子,逍遥天
下去了。除非关系到派系存亡,恐怕门主是不会轻易现身。 房间虽大,可气氛却是略有些沉闷,众人在见到苏荷现身的那一瞬间,坐于
首位的一名有些看不清容貌的老者,轻轻咳嗽了一声,苍老的声音,缓缓在房间
之内回荡着:「见过天神仙子。」 「吴长老,有礼了。」来者正是苏荷,便是略显宽松的裙袍,依旧是难以遮
掩那令得人怦然心动的魔鬼曲线,屋内淡淡的灯光倾洒而下,照耀着那张令得人
忍不住止住呼吸的美丽脸颊。更有几位定力稍弱的男子小声发出吸气声,或许这
次拜访也是他们此生能与天神仙子的最近距离接触。 这美丽容貌,给人第一印象,便是一种近乎仙子般的清透之感,红唇微抿,
一抹弧线,倾倒众生,然而那纤细黛眉间,却是有着一分旧居高位的威压之色,
美貌与威严并存,令得那股魅惑之力,瞬息达至顶峰。此刻,这位拥有着魅惑众
生般仙子容貌的女子,却是黛眉微蹙,仰头望着客厅中央躺平的着的一人。 「当我们遇到她的时候,模样或许比现如今更惨。随行的大夫也看过了,状
况恐怕不会太好。」那位吴长老声音平淡,这样事情似乎见的多了。 苏荷没有做声,她只是走的更近了一步,但当她看清沈月身上的伤痕时,苏
荷还是忍不住心如刀绞。 沈月原来那般天真活泼的少女,她擅长影子舞,身段十分好。可现如今浑身
都是极为难看与恶心的灼伤,看上去似乎整个身体,已经没有了一块好肉。 褐红色的鲜血凝固在灼伤的身体上,令得她整个人看上去就犹如被剥了皮又
被丢进油锅滚了一圈一般,极为的可怖。 那张原本清纯靓丽的脸颊已变得如同骷髅般的脸庞,更是可怕,几乎是连眼
睛与鼻子都是分辨不出来。此刻,她正虚弱的躺在担架上呼吸,仅留一丝微弱的
气息。随性的大夫也明确答复了他,这女子身上的伤太重了,并且神智已经不清
醒,怕是要好好养些日子。至于为何不清醒,自然是被吓成这样的。在那一夜,
沈清究竟遭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苏荷不敢想。 「请问吴长老,此次的事情,一路行来有旁人知晓吗?」苏荷轻轻的深呼口
气问道。 「请仙子不必担忧,我们这一行人,包括大夫都是自己人,自然不会说出去。」
老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只是,现如今,魔教党派是越来越放肆,我等正派
人士三番两次遭其恶意折辱,实在是无法无法天!」 「哦,吴长老是如何断定必定是魔教所为?」苏荷反问道。 「原本九州大陆中部也并没有什么大动乱,但近几个月,一个叫天冥教的组
织,却是突然间开始了大肆征伐,其弟子所过之处,无人能敌,短短不到半年时
间,大陆中部便是有着将近一半,沦落在天冥教的掌控之中。」坐在吴长老右侧
的中年男子接话说道。 「天冥教?我倒是从未听说过?」苏荷皱眉道,虽说此前确实是没听说过此
等藏龙卧虎的教派,但毕竟也是九州大陆地域辽阔,其中自然也是拥有着不少高
手,想要凭借着一教派之力短时间内横扫中部区域,那可是有些令人无法置信的
事。 「天冥教,此前只是一介小小的散漫组织,并未能激起什么水花,但近几个
月,他们的实力却是突飞猛涨,而且还多了不少实力高手,都是此前未曾听说过
的。」吴长老淡淡说道。 「那吴长老的意思是?」苏荷一怔,大陆的兴新势力和三大派系甚少会去插
手什么新势力,毕竟那里鱼龙混杂不说,即便是能够暗中控制,也得不了太大的
好处,反而最后说不定还会得不偿失。 「我猜,背后的势力便是魔教。」吴长老微皱着眉头,突然见到苏荷那凝重
的脸色,心动一动,试探的道。 「如此说来,确实是疑点重重。」苏荷点了点头,道:「吴长老,你那边还
有什么其他的信息吗,关于这个天冥教。」 「九州大力的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目前可以获知的,他们的手段极其残忍,
会吸食人血,并将人剥皮刮骨,但是基本上里面的成员都是死士,我们在途中解
救下姑娘后,想要从那人嘴里套取信息,很可惜,他马上吞食了药丸自杀。」听
得吴长老的轻叹,苏荷心头不知为何却是有些凝重,虽然不知道魔教究竟想要干
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必然是在酝酿着一个天大的阴谋,不然的话,怎么
会如此花心思牵连新的组织,而且最近他们行动的手腕明显加快了起来,难道是
说他们即将掀起新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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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苏荷沉思道。 “此次动乱,天冥宗依旧是继续扩张地盘,他们所到之处,但凡有不顺从者,
便是彻底的摧毁,所以关于元城福威镖局,兴许也是他们动的手脚。” 吴长老说完,看了一眼苏荷,继续说道:“现如今江湖上不少的末端流派都
叫那天冥宗吞并了,若是不加以阻拦,恐怕以后再等不到多时将要再现身另一个
魔教。” “可魔教是如何操控这天冥宗的呢,他们凭什么会认为等天冥宗后续发展起
来了,还会乖乖听令于他们?”苏荷面色阴沉,这诡计多端的魔教,果然是一刻
都不得消停。 “这就不得而知了,魔教的手段向来毒辣,或许我们几大门派应该碰面协商
一下此事的应对法子。”吴长老面容严峻,拳头紧握道。 “也可,此事确实是迫在眉睫,那边劳烦吴长老发通江湖令,我等届时定按
期上门拜访。”苏荷也是面色严肃,说完向几人微微一礼,姿态既优雅高贵,又
端庄温婉。 “若是能得仙子亲临,是碎星派的荣幸。”吴长老等人受宠若惊地站立起来,
他身旁的几位随从也慌忙起身。“倒也不必过于担忧,这些年来,虽魔教手段频
出,但我等也不会坐以待毙。时日不早了,我等就不过多叨扰了,需得尽早回去
向掌门人禀报此事才好。” “吴长老,可留下用饭再走也不迟。”冬春在一旁婉言道。 “客气了,事关重大,就此我们便回去了,尽早商量好时间再发江湖令。”
吴长老言辞诚恳,但他身边的几位稍年轻男子听说不在此用饭,脸上是藏不住的
失落。 毕竟这天下间最美的女人天神仙子邀请就餐,谁人不羡慕? 几个定力稍弱的男子忍不住再抬眼偷瞄去看,眼前的仙子一身白衣似雪,紧
紧勾勒着她的曲线。修长的玉颈下,酥胸玉兔颠,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
一束,不盈一握。屋外的凉风吹来,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贴合着裙衫,虽瞧
不见那透亮的肌肤,却能从隐约的腿型里感受到一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 吴长老对此微微一声叹气,几人便转身便出了门外。 “门主,萧掌门还在院子内.....。”冬春走到苏荷旁边,垂手低头说道。 “嗯,他还有他的价值所在。叫他来这里,便说是有要事相商。”苏荷手指
微微摩挲着茶杯口,若有所思。 “是。”冬春应道,也退了下去,只剩苏荷一人在会客厅之中端坐,思绪漫
天,却无人诉说。 不过是一夕之间,福威镖局就像是换了个面儿。 等林逸三人再次来到这里时,那朱红大门上贴着的个“封”字已经孤零零的
在风中摇摆,三两下之后,似乎终于承受不住冷风的肆虐,剩下的另一半也从门
上脱落,慢悠悠的飘到了地上,被来往的护卫一脚踩入水坑,什么也看不见。 福威镖局的门前偶尔有看热闹的民众路过并小声指指点点,谈论间全是唏嘘,
却也有隐隐畏惧之意。这些年来,福威镖局的乐善好施人尽皆知,但看到好人遭
此劫难,民众大约是心中隐隐觉得担忧。 林逸一行人再次站在福威镖局的门口,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幅景象。他想起客
栈里那些人说起前些时的热闹,和今时此刻的死寂,便是形成了鲜明对比,竟让
人一瞬间生出恍惚之感。便是素云这样见惯生死的人,也忍不住有一丝动容。毕
竟阖府上下,一个不留,也实在是太惨了些。 林逸从怀里掏出苏荷给的官牌,同福威镖局门口的官差说明了来意,官兵倒
也放行,毕竟官府老爷们也时常与江湖中的能人异士结交,有些官牌自是能够有
些特权的。 一个值守的官兵预备随着林逸三人一同进去,可几人刚跨过大门,皆是被眼
前景象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府中下人的尸体都已经被拖走了,然而之前留下的血迹仍在,留下的血
迹在路上划出横七竖八的条纹,因着血迹风干的缘故,已经变成了黑红色的纹路,
一眼看上去十分可怕。仿佛整个府邸都是猩红色的。 即便近些时下了一场大雨,都无法掩盖浓重的血腥味。透过满地猩红,似乎
能看到那日深夜中惨烈的屠杀,似乎还能听到黑夜之中那些绝望的哭号声。 官兵们皆是有些悚然,林逸也紧紧皱着眉头。猛地想起身边还有宛如,怕是
将她吓住,连忙看向她,打算安慰一番。哪知晓转过头一瞧,宛如目光平静,倒
是比他身边的一众官兵都还要坦然。 宛如垂眸看向满地的猩红,一言不发。在她平静的外表下,掩盖着滔天的恨
意。 眼下这副场景又算得了什么。 她只想到自己那日归家,尸山血海,想必要比眼前惨烈更多。她的心已经坚
硬如磐石,没有动容,没有同情,没有悲没有惧,她只恨自己不能将敌人揪出碎
尸万段。 那日若还是太爷爷的忌日,全家上下都齐聚一堂要行祭祀之礼,若不是她贪
玩偷跑出门,恐怕也将要被彻底抹杀在那场雨夜之中。是的,宛如便是福威镖局
的小女儿顾盈盈,因为生性调皮顽劣,倒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 那天夜里的事情,等她归家之际,已全部结束,所有的亲人齐齐丧命,就连
杀人凶手究竟是谁,她都没能亲眼看见,只身一人这般苟活了下来。 实际上她此前偷偷见过林逸,父亲也曾为他们走过镖,那日天神仙子未来,
是一个身形好似座小山,眉目正气凛然,浓眉大眼的男人带着林逸来的。 那些江湖侠客,正义之士,她全都信不过,但天音阁的名声是爹爹曾多次赞
口不绝的,听闻天神仙子乐善好施,常出手救助有难之人。这林逸是她的儿子,
若能与其搭上线,多少也是一大助力。那日与田不悔相撞,还真是一定的缘分才
得以被林逸所救。 “宛如.....。”林逸迟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要去查探一下,这儿恐
怕血腥之气太重,怕冲撞了你,不如你就在此处等我片刻?” 宛如的思绪被拉回来,她犹豫片刻,往福威镖局的西南角看去,微微一笑小
声说:“倒也可以,公子去看看吧,我确也有点累了,便不跟着去了。” 林逸点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却听的宛如用很小的声音说:“之前我便有听
闻,说西南角那头有个很特殊的茶室,以往是不招待外人的,今日既然进来了,
不如林公子进去看看吧。或许那些挂画在外面是很少见的呢。当然也说不定有什
么秘密在里面。” “嗯?那儿有什么?什么挂画?”林逸顺着宛如的目光看去,西南角的地方
树木郁郁葱葱,修剪的极为精致,想来是顾震天为了赏花作乐特意修缮的。 他充满疑惑的回头去看,但宛如却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也不再做声,似乎方
才讲话的不是她一般。 林逸失笑着摇头道:“我让素云陪着你,先别乱跑。我去看看就回。” 宛如只点点头,便同素云一道往旁边等的花坛走去。素云自然是不会被福威
镖局的这幅凄惨景象给吓到,但她见宛如一个小姑娘家,此刻却表现的极为冷静,
似乎完全不惧怕这些东西,倒使得素云心中有几分猜疑来。 林逸才是心中纳闷,他回头看去,素云低头跟在宛如身后。两人呢一前一后
的走着,他惊讶的发现,宛如对这里仿佛轻车熟路一般,哪里有拐角,哪里有走
廊,哪里该上阶梯,皆是熟门熟路的寻到了花坛处。可即便是昨日才来到此处,
就算探听过消息,但也显得太过熟练了些。 怀揣着这个疑问,林逸已经来到了茶室的跟前。 茶室掩映在花丛之后,外头的架子上还有绿色的藤蔓环绕,想来夏日的时候
能映出一片绿荫,三五好友在此地喝酒赏月也极为风雅。不过这风雅用在顾震天
身上,多少还是有些古怪,毕竟走镖的汉子大多粗糙简单,极少有风庸附雅的。 “官大哥,你便在外头等我吧。”林逸对官兵说道:“我一人进去简单看看
就出来。” 官兵似乎有些犹豫,林逸看了他一眼,道:“不过是一间茶室,你若是不放
心,先随我进去一趟查探一番吧。” 官兵立刻拱手,便率先抱剑走了进去。 茶室很大,被屏风隔为三层,每一层皆是极为奢靡,同外头的风雅不同,倒
显得像是文人做派。官兵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了里头没有其他什么异样,
这才冲林逸拱手道:“林公子有什么事叫在下就是,我且回去值岗了。”说罢便
走了出去。 待官兵走后,林逸走到茶室跟前的桌子前,桌上摆着青花蓝底茶具,是上好
的釉面,他扫了一眼便直接走过,走过第一道屏风,走过第二道屏风,来到了茶
室的第三层。 茶室的第三层里,墙上挂着的满满都是字画。仔细看去,字画的题字不乏名
家,这满满一屋子的字画,想来也是价值不菲了。林逸一幅一幅的看过去,仿佛
在欣赏那些字画,待走到一副字画面前时,却是停住了脚步。 那是一张宴会图,出自书画大家阮曾之手,画中记载了文人雅客在府中设宴
的盛况。 婢女美艳,美酒佳肴,宾客尽欢。人物栩栩如生,墨笔勾勒的无一不精致风
流,色彩更是鲜艳。在满满一墙字画中,显得并不出众,然而林逸却是出神的看
着,仿佛被那画中的场景吸引。 他盯着宴会图看了许久,片刻后,终于伸出手来,顺着字画的纸面上慢慢摸
索,一直摸到了画纸上夜宴的主角,大腹便便的官员的衣帽处。哪儿画的也十分
精致,但就算是画,摸索上去的时候,仿佛也能摸索到一些异样的凸起。 事实上,林逸也的确摸到了。 指尖传来的微微凸起触感,跟纸张的平滑的触感不同,林逸好奇的按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哒”声。 伴随着轻微的响声,面前挂着满满字画的墙面突然开成两半,竟出现了一个
密室模样的东西。从林逸站的位置朝里头看去,只看得到是一条冗长的走廊,里
头有明珠照灯,不算特别明亮,但也能看清脚下的路。 林逸惊的嘴巴都没能合拢,没想到此处竟设有机关,可是宛如是怎么得知这
个消息的呢?莫非她之前一直也在探听关于福威镖局的秘密? 他站在那长廊口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提步缓慢走了进去。 实际上在密室最深处,摆放着一具棺材,棺材板已经被掀开,露出里头的东
西,竟是空空如也,站在棺材前的有一人。 一袭淡紫锦袍的女子优雅而立,虽然并未看见女子容貌,可光是这份背影,
便是足以令得人遐想翩翩。 女人黑曜石般的眸子,有些失神的注视着面前,一张典型的瓜子美人脸,妩
媚动人。那被颇为奢侈的锦袍包裹的娇躯,也是显得凹凸有致,散发着一股成熟
蜜桃的诱惑味道。 空荡的房间中,突然响起一道开门声响,旋即那紧闭的木门,便是缓缓打开,
一缕光顺着其外蔓延而进,最后将一名白衣女子包裹而进,她的身上宛如一层淡
淡银纱般,如天际仙子般,充斥着一种难以言明的高贵与飘渺。 “白嫣,此番恐怕要空手而归了。”听得紫衣女子自嘲的声音,白衣女子那
犹如宝石般的眸子在月光的反射下,有着一种异样的魅力。再衬托着那张高贵出
尘的淡然俏脸,令得人有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她手中掂着一个深黑色的布包,包里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看着竟是沉沉的。
白嫣笑道:“能捡到这东西也不算空手而归,若非这场屠杀,咱们要找到这东西,
只怕还要再费一番周折。” “竟还真被你找到了?”赵紫瑶忍不住小声惊呼道 白嫣娇笑着时说道:“嘘,小点声,咱们再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别的。” 赵紫瑶应声,一边四处查看一边道:“说起来,这地方想来也是十分秘密,
怕是除了顾震天,应该是无人知道。” “确实,看来魔教中人的信息也并不全面,只以为那借尸还魂丹是第一要紧
的东西。”白嫣懒道:“一群蠢东西,灭了人满门,却没拿走最重要的东西。” 赵紫瑶轻摇折扇,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然而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十分可
怕:“若我是魔教,要有人发现此处,不论是谁,哪怕不知道其中秘密,只要他
撞破有这么个密室,只怕都要杀人灭口。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白嫣懒得理她,四处翻找其他的东西。 与此同时,林逸手持火把,在阴森的密道中安静走着。比起他自来缓慢的脚
步,这一次走的倒是显得急迫得多。原因无他,他不知道那官兵什么时候会过来,
在他找过来之前,他得先下去探查清楚宛如说的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秘密”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宛如哪里知道的这么多消息,他虽不是轻易相
信别人的孩童,但不知为何,潜意识里却觉得宛如的话十分可靠。 但此刻林逸是来不及多想。他抚着密室的洞璧往里走,这密室蜿蜒不绝,竟
是比想象中的要长很多。待再拐过一个弯儿,眼前豁然开朗,仿佛从狭窄的走廊
猛地进入了宽大的正厅,石壁之上悬挂着一排排的夜明珠将整个洞室照的熠熠生
光。 而在那洞室之中,一具棺材横卧,棺材面前,竟是站着两个人。林逸还未动
作,便听得其中一人厉声喝道:“什么人!” 那声音十分清脆好听,他甚至没来得及分辨,便瞧见明亮的光影之中,两个
背影猛地转过头来,露出两张陌生而绝美的脸。 饶是冷静如林逸,也是心中愕然,紧随着愕然而来的,便是脑中一瞬间的混
乱。这是怎么回事! 赵紫瑶的目光也是非常惊异,随即却是看向白嫣道:“动手!” 林逸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天旋地转中,尚未看清眼前晃过的身影,身子便
被人重重一搡,脊背猛地碰向了身后的石壁,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紧随其后的,
一只纤纤玉手把住他的喉咙,赵紫瑶那绝色的容颜近在咫尺。 赵紫瑶几乎将林逸整个人压在石壁之中,她冰冷的衣襟碰到林逸的脸,手也
冰凉,分明是如烈日一般灼目耀眼的媚眼,唇角挑起的弧度令人迷醉,然而目光
却是清醒的近乎冷漠。 “不能留活口。”白嫣快速道:“事关重大,今日他死在这里是他倒霉,尸
体丢在这里,咱们出去,没人发现,别心软,动手!” 林逸看向赵紫瑶,握着他脖颈的玉手纤细修长,却带着悍然凶狠,牢牢扣紧
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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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人的眉眼在灯火之下更是深艳,一笔一画如同画中走出的精魅,她越
是姿容动人,笑容越是残酷,仿佛是猫抓老鼠一般,然而目光中所透露出的,却
是绝对的淡漠与杀意。 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林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女人一双清澈的眸子比春日初雪化晴后的溪水还要
明亮,那其中无悲无喜,似乎可以倒映出人的一生。 林逸此刻只觉得全身都动弹不得,他惊讶于女人的绝色,也对她们为何也在
此处感到震惊。 赵紫瑶眸光微动,忽而挑唇一笑,另一只手轻轻的盖住林逸的眼睛。她微微
俯头,红唇亲启,凑到林逸耳边,仿佛情人间的低语,低声道,「别怕,小子,
姐姐会送你一程。」 时光在一瞬间奇异的停止,天地万物都好像失去了声音。满满一室的夜明珠,
照的室内流光溢彩,依旧比不上女人眉眼间的风情。 分明是最亲密的模样,情人耳语般暧昧朦胧,却在转瞬间,皆是化为浓浓杀
意。赵紫瑶垂眸,掌心下覆着的地方带着微微暖意,林逸似乎可以感觉到她的睫
毛微微眨了眨,仿佛毛绒绒的蝴蝶翅膀,扇一扇,欲飞走,却被逮住飞不开。 「杀了我也可以。」林逸心中一片骇然,但仍旧故作平静道,「只是杀了我,
你们恐怕也一样活不了」 白嫣在一旁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你们进来的时间比我更久,恐怕中毒的程度会比我更深。」林逸此刻只觉
得自己的后背刺痛不已。 「什么毒?」赵紫瑶的手掌微微用力,林逸便觉得嗓子那里被卡的似乎要窒
息了。她眉目诱惑,便是那容貌上的一点点妩媚,如今也是被面上的冷意给覆盖
的什么都不剩了。 「不是我。这密室本就设置毒气,方才我进来的时候便闻到一丝不对劲的气
息,一直没弄明白是什么,但看你俩的情况应该是对此更加的一无所知。」 闻言,白嫣也是略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柳眉一蹙,感应了一会,问道:
「嗯,为何我们闻不出来,莫不是你在框我们!」 听得这话,赵紫瑶先是一怔,也是微皱着眉头吸了一口空气,片刻后面色骤
变。林逸提醒道:「不要再过多的吸进体内,这毒气无色无味,难解。」 林逸面上浮起艰难的笑容,然而那笑容还未扬的更高,便听到旁边的白嫣一
声嘤咛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赵紫瑶神情略带焦灼,面上的杀伐气息愈发浓郁。 「她中毒了,需要救治。」林逸冷静的说。 「这究竟是什么毒?」面前的赵紫瑶也终于察觉到体内的燥热,一股腾升的
陌生的欲望摩挲着她的内心深处,似乎有点痒。不过她毕竟武艺高强,有足够的
定力,便强行压抑住心中的燥热,急声问道。 「这恐怕是这间密室的武器,一些,欲毒。」林逸心中也万分不解,一个走
镖的镖局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闻言,赵紫瑶一滞,旋即涌上大片红晕,嗔骂道:「为何这正义门派也做如
此下作之事!」 「你且让我替那姑娘止住药效蔓延,再杀我不迟,不然恐怕她硬撑下去只会
强行将筋脉尽废。」林逸说完,便不再顾及眼前的赵紫瑶,待她晃神间,撑起身
子一个飞步过去,掏出怀里的细针便开始与白嫣施针。 「你是懂行医之道的?」赵紫瑶问道。她见林逸没有要逃的意思,便也没有
再追上去。眼睛生的极美,漫不经心看人的时候最令人迷醉,似笑非笑的模样若
是落在林逸眼中,也那般惊艳绝伦。 「你若不杀我,救治她,包括你,不在话下。」林逸稍稍抬头,抬眼朝赵紫
瑶看去。 「我凭什么相信你?」赵紫瑶一声冷哼。 「就凭我乃天音阁林逸。」他的动作沉稳,手脚麻利,看着极为熟稔。 「哦?天音阁?那又如何,我还是青山派赵紫瑶呢!」她不屑的看向一边。 赵紫瑶是个什么人呢?江湖人称青山派「小魔女」。 青山派曾经只是九州大陆上一个二流势力,名不见经传。它的现任掌门人是
一个名叫赵鹤的男人,此人乃江湖上的传奇角色。原先只是一个小小的乞丐,被
青山派的二长老好心收养,自小养大。一次偶然的机会获得绝技,历经九九八一
难后死而复生。恰逢派内纷争不断,后竟一举夺得掌门之位,后续将青山派发展
成为主流势力。但受其掌门人的影响,青山派亦正亦邪,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
而这赵紫瑶便是赵鹤的独女。 青山派的武功经过多年提炼,渐渐专注研习剑术之道,拳术等法已经旁落到
次要位置,因而亦有人直接称青山派为「青剑派」。青山剑法入门讲究快速准确,
以攻止攻,抢险截击;至大成後,则追求以无匹剑势震慑对手,其招术反璞归真,
变化不繁。 江湖中对赵鹤独女的评语:非魔教之子却顽劣不堪。桀骜不驯的性子注定她
无法被任何人所驾驭,也无法同寻常人一般出嫁。然而此刻林逸却要在心中怀疑,
那个世人眼中的赵紫瑶,是真的她?她的确桀骜凶悍,但这样的人,真的是个杀
人如麻,顽劣不堪的魔女? 赵紫瑶似乎不满他的走神,欺身逼近,盯着他道:「林逸,今日你这般报上
姓名,我杀了你,天音阁日后,可就无人来护了。」 林逸目光一动,面前的赵紫瑶笑的十分恶劣:「且不说此番前来并非我天音
阁一人,便是你俩所中之毒,恐怕最终还是需得我天音阁出手解救。」 赵紫瑶的手掌缓缓收紧:「哦?那得看你的本事了。」 她越是狠辣,面容就越发艳丽的不可思议。目光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此刻
的她是真正的冷漠无情,不管林逸是什么身份,就算今日他是皇族人士,只怕撞
破了今日的事情,就断然没有安然而褪退的道理。 「天音阁名声在外,从不自砸招牌,你等的了,恐怕这位女子等不得了。」
林逸的额头渗出细细的密汗,但手中施针并不停下。 「必须治好她。不然我在此处将你千刀万剐」赵紫瑶皱眉看着他,话音刚落,
但自己心中的那股欲念却是很难再保持冷静了。 林逸心中微松口气,她知道赵紫瑶才不是吓她的。方才那一瞬间的杀意凌厉,
对方是真正的动了杀心。到最后心软,若不是碰巧白嫣中毒,恐怕已经命丧于此
了。 赵紫瑶道:「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摸索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间密室,心中好奇,没想到进来遇到了你们。」
林逸的语气平平。 赵紫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这么简单?」 林逸面不改色答道:「是。」 「你要是也难受,不要用内力压制,不然会触发体内筋脉紊乱。」听见背后
赵紫瑶沉重的呼吸,林逸好心提醒道。 望着眼前一直在为白嫣施针的林逸,赵紫瑶也刚想运用内力压制,随着心中
欲念的缭绕焚烧,她明眸也是越来越迷离,紧紧抓牢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即将消散。 「你且不用管我,先医治她,我得出去一下,」赵紫瑶一咬牙,顾不得要被
发现的危险就准备往外面冲。 原本蹲下施针的林逸听到她预备就这样冲出去,吓的心中一惊,这女人怎么
如此没头没脑!外面还有官兵在,就这样冲出去,恐怕这儿的秘密要被撞破了。
他急忙起身想阻拦赵紫瑶的脚步,手上拿着东西,慌乱中一针飞射而出,点在了
她后颈的风池穴上。 赵紫瑶的身体当时骤然僵硬,只觉得后颈处一股刺痛,条件反射般的转身一
巴掌对着林逸脸庞扇去,不过由于此时身体已经几欲脱力,手掌也无力,只是软
绵绵的扇过了一阵香风。 「且冷静些!你就这样跑出去,不说这儿秘密将被人察觉,就你目前这样的
状态跑出去了该有多危险!」 「你!」怒目而瞪,但身子骨却像脱力了一般,当下一软,就要跌坐在地上。
林逸见她要摔倒,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扶稳她。 「你......你别碰我!」赵紫瑶喘着气威胁道,她满脸通红,身子已经开始
发软不听使唤,只挣扎着往后挪去。 「对...对不起,请你冷静些,这等雕虫小技,我天音阁最是擅长。」林逸嘴
上道歉,手中的针法却是愈加繁杂。但他连替两人施针,强压下自己心头腾升的
欲念,反而使得自己遭了一次反噬,「噗」的一声,血便从嘴角溢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林逸竟然直接吐出血迹,这让得被怒火占据神智的赵紫瑶迅速清
醒了一点,她的俏脸猛的浮现一抹苍白,咬着银牙,艰难的低声道:「你……你
可还坚持的住?若是不行的话,只管以刀刺我便可,剧烈的疼痛应该可以冲散这
欲毒。」 林逸此刻只觉得浑身犹如千万只虫蚁啃噬,钻心的疼和奇异的痒快要让他忍
的发疯了,但听到赵紫瑶的话,犹如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了林逸脑袋之上,没
想到江湖上传闻的青山派「小魔女」即便是对自己也是这般狠辣无情。 「快啊,还愣着干什么!」赵紫瑶见他神色一滞,顿时来了脾气,大吼出声。 「稍安勿躁,我有法子,且忍耐片刻。」林逸的脸庞涨的紫红,但依旧不停
下手中的动作,手势翻转间,无数明晃晃的银针已经施针在了赵紫瑶的各处穴位
之上。 无论如何必须先将眼前这女人的欲毒给清扫了,不然恐怕等不到他帮忙,这
女人便要咬舌自救了。心中这般想着,林逸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拼尽全力
去救她,明明刚刚她还想杀了他。 赵紫瑶不再说话,表情严峻,只专心看着眼前的林逸施针,几番操作下来,
她终于觉得眼皮沉重不堪,一个晃神间,同白嫣一道昏睡过去。 林逸见她脱离了欲毒的影响,这才放松下来,手忙脚乱的掏出自己临行前炼
制的解药丸,心中百转千回,只是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间,若是呆的久了,他们
几人的行踪恐怕要被发现。 稍歇息两分钟之后,他再次施针,将赵紫瑶先行唤醒。「现在还不是休息的
时间,我先出去,将那官兵引走,待确认安全后,你二人再出去。」林逸匆匆交
代一句,便抬脚要往外走。 今日和赵紫瑶的这个照面,让他恍惚间明白了一些事情。福威镖局这次灭门
案或许绝非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至于赵紫瑶这样的人他高攀不起,也得罪不
起。如果她的敌人也是魔教,他自然落得个好,若是不是,也千万莫要打他的主
意。 林逸方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抛给赵紫瑶一个小药瓶:「今日我什么也未
看到,什么也未听到,你不为难我,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林逸看着她:「咱
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也为难不了我。」赵紫瑶的声音虽软,但桀骜的语气让人恨得牙痒痒,
她道:「今日我饶你一命,如果此事泄露一星半点,你们天音阁倒霉也怨不得我。」 林逸飞快的回答:「我不会泄露出去。」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脚步消失
了很远后,赵紫瑶才放下全身心的戒备,慢慢松开了紧绷的身子。 「天音阁林逸。昏暗的火折子灯光下,赵紫瑶面上忽然生出一点赧然,方才
她是真的想对林逸痛下杀手。 待林逸出了密室,也不再管赵紫瑶与白嫣是要从哪里离开的,他快步寻到方
才与素云她们分开的地方,向官兵指了个路,便看到寻到了人。 「方才可有什么人从镖局里面出来?」林逸歪着头想了片刻问道。 「人?」素云一愣:「里面不是只有公子一人么?公子在里头遇见了别人?」 「没有。」林逸微微一笑,道:「随便问问罢了。」心中暗道,难道这次的
行动,赵紫瑶谁也没带?这事情究竟有没有另外的人看到? 「这儿也呆了许久,我们先回客栈吧。」林逸道。 「公子可有去瞧见那些上好的挂画?」在一旁一直不出声的宛如目光闪烁,
突然出口问道。 「自然是有的,只是今时今日,却全无欣赏之意。」林逸接过话淡淡的说,
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素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人在说什么挂画不挂画的,都什么时候了? 她也不明白林逸为何一会儿便改变了主意,方才明明说的好好的在这里等到
天黑,再假意出去,夜里偷溜进来二次探寻。现在却不然。不过她自然不会反驳
林逸的观点,尤其是这种小事,便默默地应了,跟着林逸往外头走。 林逸走的时候,又回头瞧了一眼紧闭的福威镖局大门,不知道赵紫瑶和白嫣
还在不在此处。今日落在她们手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赵紫瑶是如何发现密室
的呢? 说起来,还有宛如的提示,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刻意去到那个地方。这个问
题一直萦绕着林逸,他想好好问一问宛如,但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此刻实在是
觉得疲惫至极,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时日过的很快,一转眼便是过去了好些天。 在这些时日里,天音阁中最是擅长医术的高清雾,的确是展示了她卓绝的医
术。在一众制药弟子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高清雾施了几次针,又让人给沈月煎了
几幅药之后,沈月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脉象也比从前有力的多。虽说无法恢复
原来的样貌,但是至少命已经保住了,只因为已经被割了舌头,所以仍旧是无法
讲话。 天音阁内的几位年长的师姐也一改之前对高清雾的怀疑态度,奉她妙手回春,
夸赞她的医术高明。但因着怕沈月中途病情中途有反复,恰好高清雾的治疗还要
些时日,因此苏荷便让高清雾直接在沈月养病的院子里住下,方便及时查看沈月
的病情。 这头沈月的病情是稳住了,可是吴长老那头,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许是碎
星派内部出了些乱子,前些时也听说了他们门派内部有夺权纷争,可惜门主星云
从未在江湖露面,且据说已幻化成童子,逍遥天下去了。除非关系到派系存亡,
不会轻易现身,现如今派系内部矛盾,想来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得身来。 萧山接了苏荷的安排,抛开江湖正义人士对魔教的仇恨不提,他们既然能在
光天化日之下掳走天音阁女子,尤其是在明晃晃的官道上,岂不是明明白白的昭
示着魔教贼子作乱江湖,这种情形之下,便是普通百姓也不得过安生日子,因此
官府那头倒是默许了萧山这边的搜寻动静。 可将昆仑城掘地三尺,都未曾发现天冥宗的下落,就仿佛那些人凭空消失了
一般。昆仑山下但凡有住所的,都挨家挨户的查过了,接下来要查,便也只能查
到九州大陆的其他门派,可各个门派间的关系各自错综复杂,一个不小心便会引
起极大的混乱,苏荷也略有担忧。 因此,现阶段却是陷入了僵局之中。弟子们整日在街上巡逻,昆仑城的治安
好了不少,可却对萧山来说,无异于猫抓耗子,更加焦急。
(6) 昆仑山巅上的小院内,门内弟子知瑾和语茉正在攀谈。 知瑾道:“我们同萧掌门已经在城内外寻了许久,原先得的天冥宗活动路线,最近却是毫无踪迹,莫不是已经察觉到我们了?” 事实上,虽然碎星派吴长老将沈月解救了出来,可大家瞧见了沈月被折腾程那副模样,现如今都对天冥宗的人恨之入骨,恨不得今日就能看到那些人被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但现在萧山已经在外头寻人,却丝毫没有踪迹,恐怕此事他们早有应对之策,苏荷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三妹不要急,天冥宗就算躲的过一时,躲不过一世!”语茉道。 “我是不急,可怜沈妹妹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知瑾说到此处,也忍不住有些哽咽:“也不知道她落在那些人的手中遭遇什么,好好的姑娘......” “行了,”语茉捏紧了手心道:“三妹,这次的事情定不能就此算了,萧掌门那边若是没有来信,不如我们俩偷偷下山,不与他们一道,单独走一趟。” 知瑾一愣。不错啊,如今外头风声紧,天冥宗的人估计在沈月被救走的那天就开始布局撤退了,也或者是做了一盘更大的局,现如今萧掌门的身份特殊,好多事情做起来也不那么洒脱痛快,为何不她二人偷偷下山去寻人? “二姐,你……。”知瑾道:“你已经有法子了?” “但后些时有制药比试,你我二人不能同时缺席,否则遭人怀疑。”语茉道:“你且不要动,我近两日借由下山之便去探探风先” 知瑾眼圈有点泛红便道:“我知道了,二姐你也多加小心,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两人话音刚落,窗口处传来“扑凌凌”的声音,一只雪白的鸽子飞了进来,落在从阳的肩上。知瑾抹了一把眼睛,看着语茉熟练的从鸽子腿部取出纸条。
她一眼便瞟到那信封上的黑色花瓣,那是弥生做的紧急信号,她急道:“出大事了!” 语茉飞快撇了一眼外头的狂风大作,似乎是要下雨的模样,就道:“我得赶紧禀报门主。” “出什么事了?”知瑾问道。 问完这句话的时候,苏荷刚好走进小院内,身边的冬春撇见二人这般神色慌张,便训斥道:“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拜见门主。”二人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跪下,将那封带有黑色花瓣的信封颤巍巍的递了上去。 “弥生的黑色花瓣?”苏荷皱眉,她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宣纸来,飞快的展开读完。 “好大的胆子。”苏荷一手撑住桌子,紧紧抿着唇,目光却闪过一丝凶狠。闻言,冬春目光微变,站在苏荷身边,都能感觉到她此刻情绪的阴冷和杀意。 知瑾和语茉二人见屋内一瞬间冷了下来,登时便也不敢掉以轻心,只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出声。 “你们且退下,切莫声张。”冬春轻声朝面前两人提醒道,她也是第一次见门主有今日这般情绪。 “是。”两人应声退下,屋内一时间静了下来。 “天冥宗的人盯上了逸儿,来不及与萧山传信了,你且简单收拾了随我下山。” 冬春呆了一瞬,没料到天冥宗会突然有这般动作,还好有弥生这条眼线跟着,若是少爷也如沈月那般被送回来,恐怕门主此刻已经要被气的提前进入灵境,那也意味着有很大的可能会坠入反噬之道。 “信中说的位置,果然已经出了昆仑城外,没想到竟是去了元城,难怪萧山近几日都未能搜寻到天冥宗的影子,看来是打着逸儿的主意去的。”苏荷冷静道。 “门主,此刻可否要与各位长老再商议一二?”冬春接过信问道,她低头飞快的浏览信上的内容,是弥生的字。 没想到,天冥宗的人已经在元城发现了林逸的身份,并且将解救的宛如已经掳走,欲以此事要挟林逸独自出面接人。但按天冥宗的毒辣手段,恐怕只要林逸胆敢只身前往,他们必定会撕毁信誉,设立伏击,将他擒拿,至于此事引发的后果,冬青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 “不必,虾兵蟹将本不足以让我出手,但无奈担忧逸儿安危,现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出发。”她的容颜愈发清冷,眼神愈发狠厉。 “是。我等必与天冥宗为敌!”冬春垂眉应道,心中只知这次惹怒了天神仙子,天冥宗恐怕好日子要到头了。 “为敌是不假,但并不止于此,”苏荷冷冷道:“这一次,是送他们上黄泉!” 她原是想饶天冥宗一命的,江湖水深,天音阁并不愿做出头鸟,但这次将主意打到逸儿头上,如今她却又不这么想了。便做了这出头鸟,必将天冥宗剿灭,越快越好,省的夜长梦多。 夏至的天,到了傍晚,滂沱大雨总是突然而至。天色阴沉沉的,乌云压的很低,灰黑的院墙在暗云笼罩下暗沉下来,仿佛巨大的囚笼,将里头的人困得牢牢实实。 一家灰扑扑的屋子里,纱帘似乎都很陈旧了,落着厚厚的灰尘。本是炎热的天气,竟也能觉出些许冷意。地上散乱着衣裳和首饰,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女子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面前的人。这女子不过而立之年,面容却苍老似老妪,眉目间沉沉戾气,一双眼睛死水微澜,像是一口干枯的枯井,流不出眼泪,却又带着深不见底的恨意。 “三娘,吃吧,吃了这饭再好生睡上一觉。”身边的小生手捧着洁白绢帛,语气里是止不住的不耐:“莫要再固执下去了。” 被称做三娘的女子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小生身上,沉默半晌,才慢慢开口,声音含着混沌的嘶哑:“阿生,现如今,你也做了那人的狗腿子?” 阿生倨傲的微微昂头:“三娘,今时不同往日。若天冥宗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有今日的残忍。” “今时不同往日……”三娘喃喃道,突然仰头大笑:“什么是你们嘴巴里的今时不同往日?” 只因一句“今时不同往日”,那些从前见了她毕恭毕敬的奴仆如今可以对她呼来喝去,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她就要眼看着天冥宗一路赶赴黄泉路却无人能阻拦。 往日是个什么往日,今时又是从哪里开始的今时?是她被禁足开始?是支持正义的族人被斩杀开始?是对外以阴险狡诈的手段吞并了其他派系开始?还是她的丈夫做了魔教的傀儡开始? 两人无言,门却“吱呀”一声开了,一双绣着牡丹纹的绣靴停在三娘面前。往上,是纯白的袍角,方才还满脸不屑的阿生已经悄无声息的歪倒在了地上。 三娘从最开始的茫然困惑中瞬间感到一股极致的寒意涌上心头,她刚要尖叫,只觉得自己嗓子一顿,便被人从背后挟持住了。 “先让她闭嘴。”苏荷道。 三娘慢慢的仰起头,看着站前跟前高高在上的女人,那女子生的端庄大气,面若芙蓉,杨柳腰,一身纯白裙衫,正缓缓而来。屋外昏暗的烛火因着她掀开的门而进来,愈发照应出这女子的美貌绝伦。她轻盈浅笑,光彩夺目,恍惚隔了一生一世,是三娘未曾见过的光鲜。 “若是想要活命,就先闭嘴,听我们的安排。”冬青的手指掐在三娘的脖子上,表情冷漠的像一尊雕塑。 “先带路。”冰冷的声音从苏荷的嘴巴里蹦出来。 “带路?”三娘露出不解的神情。 “看来你也不过是枚被舍弃的棋子啊,前些时间掳走的姑娘呢?”冬青声音不大,但一声呵斥也吓的三娘一个激灵,赶忙俯下身子,下意识行了个跪拜之礼。 院子西角,有一间废弃的柴房,到处弥漫着一股腐朽血腥的气息,因着接连几日天都在下雨,地上甚至生了碧色的青苔。若是寻常,倒也显得幽静,不过在黑漆漆的这里,便显得有些诡异了。 这间柴房曾经关过无数人,那些人原先只是犯了错的人,有主子也有奴婢,这些人的下场都不太好,共同处就是在这里关上一阵子,他们就会从此悄无声息的消失,仿佛不曾出现在这世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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