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末日神殛(6)乐1:怒海沧涛 乐2:三教先天 (乐1)地葬沉渊之中,正邪之争已近白热,籁天声、宇文正等人迎战十恶鬼凶,道律儒法缕缕大破其身,但面对其无穷无尽之备体,仍是力有未逮,更凶险者,这群邪人总将备体隐在暗处意想不到之所在,借体重生之际,往往都从几人死角处发起突袭,是以众人每次败其前身,都无法往别处支援,只能靠背结阵,以防偷袭,而一旦稍有松懈或是欲往他处支援,便会遭到众邪的埋伏一击! 又是一剑贯穿手持双刀的「幽刑」与操控碧蓝鬼火作战的「阎魄」,籁天声一抚额上汗珠,对身旁的奕真道:「师叔,这般下去不是办法。」 平欲天望向宽广山腹中四散的战局,亦是面色深沉,道:「师兄弟们与四佛座所交手之敌与我等全然不同,我们无法以诛敌为先,应是扫荡其四周环境,不让我们的敌手有暇干扰他们。」随后叹道:「若非此地消耗剧烈,又需久战,不然以你大雅无曲笼罩战局,定是最优选择。」 提到大雅无曲,籁天声仔细观察起地葬沉渊,却见其穹顶之上,有着无数细微却又不同于日光的精芒闪烁,忙警惕道:「穹顶之上,似有陷阱机关埋伏。」 奕真抬头望去,隐隐察觉一股锋冽之感,却目不见物,不由也警惕起来:「怪哉,你所言之物,我虽不能见之,却能在其冷厉之下感受一丝正气,这是为何?」 正当二人思索之际,却忽闻身侧地下有沙沙异响,须臾间,无数;蓝色鬼火从地底窜出,延烧二人身周,围城一道冷冽骇人的火圈!于此同时,地葬沉渊中鬼啸阵阵,凄音魅响,无数可怖幽魂飘荡奕真、籁天声身旁,尖齿利爪泛泛光寒,伺机索命! 籁天声急拨清音,道律音障护住二人周身,使得邪火、鬼魅难以侵袭,奕真同时出手,一剑注地,清圣剑气直透大地!顿时,二人身周土地腾动,不多时,一道身披蓝火的诡异身影破土而出,正是先前消灭的十恶鬼凶之一——「阎魄」! 就在阎魄现身同时,二人头顶之上,重重幽鬼之中,忽然钻出一人,两条手臂生满满锋利短刃,宛如两支插满匕首的枯枝,向二人直冲而来,却是另一面先前被灭的十恶鬼凶——「幽刑」! 「没完没了!」籁天声与这群人缠斗多时,已然知晓他们能为,虽不配称为对手,但确实能造成威胁,稍有不慎,便会受其所制。眼见几人攻势再临,即便他长年清修,也不禁肝火丛生,只听道琴铿然一响,籁天声身周音障陡然涨开,道音呼啸之间,已然扫平围身邪火,同时清音琴中,弦剑凌空飞射,一剑直穿穹顶,钉入山壁之中,铿然嗡鸣,所过之处,万鬼皆休!那幽刑来势汹汹,落地之时,已是身首异处,生机不存,徒留两条满是刀锋的可怖臂膀,在坚岩硬地之上划出失败的脆响! 「可恶!战至此时,你已诛我备体二十有余,竟还有此余力!」一旁躲过一劫的阎魄咬牙恨恨道:「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撑持几时!」 就在阎魄说话间,原本被穿天弦剑崩散的万鬼竟又在半空悄然浮现,集合成一道似虚似幻的飘然鬼影,从背后向二人冲击而来!然而行至半路,却见平欲天奕真倏然转身,道剑凌空而下,光闪一瞬,飘魂一分为而,内中一人向后飞出,落地之时,已变回一具尸体,正是操控那群幽魂的主人,十恶鬼凶之「鬼妖」! 籁天声头也不回,冷然道:「你们实是不堪为敌,即便诛杀百次也是轻松,但真正的战场,并不在此处。」说话间,已是望向了鬼狱的最深处,那咒世邪阳所在的方向。 「百次?在我鬼狱之中,你们也敢如此夸口?!」被轻视的阎魄怒道:「若有本事,你们也不会被我们三人困在此处,进退不得!」 籁天声平静道:「你们确实难缠,吾也确实在找寻破解之法。」 阎魄忽然笑道:「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力气,鬼阳之前,唯邪神无敌,此战你们注定徒劳无功,全军覆灭!」 籁天声却摇了摇头,道:「此话吾已听腻,吾更愿相信,邪阳之前的二人,正在带领我们走向胜利。」 阎魄叫嚣道:「多说无益!你们连我等联手都不得不防,连这地葬沉渊都无法走出,还有脸在那夸夸其谈吗?」 却见籁天声嘴角微微上扬,道:「是吗?那吾倒有一法,不知能否一劳永逸的清理你们这些烦人鬼祟!」 奕真小声问道:「你有何法?真要用大雅无曲吗?此地虽是洞中,有回音加成,但地势开阔,恐怕消耗亦会较之往常更巨。」 籁天声微笑道:「师叔放心,自有前辈为吾引航!」话音甫落,却见方才穿天弦剑早已倒悬半空,剑气自发,平射四面八方! 阎魄疑道:「你搞什么玄机!」就连奕真也不解道:「小声,你要作甚!」 籁天声却不答话,一手指捏剑诀,一手拨动清音七弦,下一刻,只听地葬沉渊的穹顶之上铿然锋鸣,似有万千兵刃齐动,强大威压,不由吸引在场众人齐齐抬头望去,只见弦剑剑气摆荡,仿佛拨弦之指,引动周边无形锋锐,似有漫天利剑悬空! 「嗯?那是……慧锋剑?」四佛座同有感应,那沿着山壁蔓延而开的无数锋锐,正是慧锋座——梵海慧剑段尘缘之招! 「尘缘之招,为何会在此间浮现?」 却不知当日三峰同探鬼狱,段尘缘独自断后,以自身剑意化作万柄慧锋,阻止鬼狱邪人追出,然而招出过后,慧锋剑意仍残留在地葬沉渊,久久不曾消散,直至今日籁天声剑修天赋卓绝,终是发现此间残留,故以弦剑为引,化当日慧锋残劲为自身助力,使得无数剑意再度成形,弥天盖下! 「他娘的又来?!」当日段尘缘断后之时,鬼狱邪众大多在场,无不被此招震慑,即便鬼狱四皇与逆杀三教亦是抵挡不得,十恶鬼凶更是不在话下,唯净世七武依靠鬼力淬炼的妖族肉身才得以抗下,是以剑意再临,众邪无不慌乱,然此招全无死角,避无可避,守无可守,众邪人抵敌不能,转眼间已被万剑临身,变成血泥一堆! 然而即便招行如此,净世七武亦是难伤分毫,面对万剑临身,不闪不避,也只听得「叮当」作响,锋锐剑意,却难贯其身! 「只此七人,为大祸害!」四佛座与四梵天与七武缠斗许久,无论道术佛功,皆是不得破之,而七武形象诡谲,出手亦是奇诡难测,较之十恶鬼凶更为凶险,稍有不慎,只怕就会身死道消! 「可恶!为何金刚法门都破不去你那身硬壳!」金刚座正法无惑脾性最是刚烈,久攻不下,亦是最为心急,不远处往生座灵山渡忙劝导道:「师兄,此役功成非在我等,且将他们拖住,便是胜利! 」 正法无惑大喝一声,无匹梵音化作罡气震退眼前邪人,无奈道:「连我们都无法取胜,俺只怕那两名小辈……哎!!」一声长叹,金刚座怒目再现,一双肉掌拼上所对邪人的一身骨刃,喝道:「罢了!即便舍了这具罪身,俺也要为他们拖延出足够时间!」 籁天声这边,面对十恶鬼凶的五人已无敌手,宇文正当机立断道:「我等往前支援!」正欲迈步,一刀一剑已是迎面而来!宇文正低头躲过,随后山河剑出,两道剑气连抵两记后招,与来人拉开身位,眼中恼怒之意更浓,沉怒道:「你们当真烦人!」 眼前两人,各执刀剑,正是被他杀过一次又一次的十恶鬼凶——煞刀、戾剑,此刻正得意的把玩着手中兵刃,颇有玩味的望向宇文正,道:「量你们有通天之能,却也只能被困足此处!」 一旁战长林与令昆仑也重新对上了各自对手,籁天声琴音一震,逼散来袭鬼火,无奈喊道:「诸位,且收了前去支援的念头,若此处无法拖住,天破与天痕那边只怕更为艰难!」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艰难之处的却不止在地葬沉渊与邪天圣穹,狱佛堂中,段尘缘慧剑左栏右遮,抵挡血极乐豁命猛攻,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血极乐之招,全无守势,便是明目张胆的求他反击,但他心知雪集与苦儿遭遇,佛者慈心,如何下得去手? 然而此刻,雪尊者护魂之术已破,苦儿之魂已遭邪神强控,就如身中邪天鬼种之人一般,虽是心下哭泣,手上却毫不留情,血掌过处,邪风激射如刀,强如梵海慧剑,亦有数缕白发落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还手?是怕伤了这具肉身,还是怕伤了这叛徒的灵魂?」血极乐叫嚣般的抢攻着,全然不担心段尘缘会出手反击,更以言语相激,企图干扰佛者心神。 段尘缘佛眼含悲,步伐连退,心中更是哀恸,雪尊者不惜牺牲自己性命保下颜若榴,使得她能传出情报,才有三教今日反攻之底气,如今他虽已神魂俱灭,但若他拼死也要保下的人,自己若无法救下,他日黄泉之下,又有何面目面对于他! 忽然,只见血极乐攻势一滞,痛苦掩面,浑身缩成一团,大喝道:「动手啊!莫在让我害人!」 段尘缘心下一惊,知晓是苦儿与渎天祸正争夺这具肉体的主导权,忙上前关切道:「苦儿!集中精神,莫要失陷于他,修者来助你抱元守……」话未说完,佛者眼前却见漫天血红,竟是血极乐恶掌忽至!段尘缘惊怒之下,堪堪避过,却又被鬼佛一阵血掌抢攻,逼的连连后退! 「真是天真!不过三言两语,便能让你露出破绽!」血极乐阴笑着,狠毒辣招不断使出,仍不忘嘲讽道:「舍生取义?正是雪集有此天真的想法,才有今日神魂俱灭之结局,他的姘头正因为天真,才会被本神奸辱调教,还天真的试图引你们前来反攻,而雪集养的这小崽子更是天真,以为背叛了本神,还能得到安息?」 「你们注定要败在这无谓的天真之下!」 血极乐邪掌邪元忽涨,涌出无边血海,霎时淹没眼前白衣修者! (乐2)「无谓的……天真?」 令人窒息的血海之中,段尘缘凝立而定,周身佛光坚实如罩,一如佛者内心,坚定如磐! 「你根本不懂牺牲之意义,也不懂为何会有人他人奉献……无私渡世者的崇高,不是自私者一句‘天真’所能定义!」 佛眼陡开,迷茫不再,段尘缘身周佛光暴涨,梵呗回响,随即,一剑穿雾而出,浩瀚圣光照耀狱佛鬼地!浓厚血海霎时如雾驱散,只余其中白衣修者,足踏卍字佛印,款步而行! 「哦?终于想要认真了吗?」血极乐不屑笑道:「然而纵使你使出‘三光映世照大千’之招,仍是没有杀意!」 就在血极乐说完说瞬间,释罪剑已悬至其头顶正上方,锋锐昊光笼罩其身,宛如随时会将其以及贯穿,然而鬼佛却是丝毫无惧,道:「你无启杀之心,便无胜我之理!」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但见段尘缘脚下佛印旋转如飞,竟是脱离原处,飞往鬼佛脚下,与此同时,周身佛光暴涨数丈,一举照耀鬼佛! 三光映身,血极乐仍是不慌,笑道:「虚张声势,徒有其表!」然而下一刻,他便察觉不对,两脚仿佛被钉入地中,拔之不得,双手维持合十之状,拆之不能,浑身上下,竟被无匹佛力压制的动弹不得,不由惊道:「这是困阵?!」 却听段尘缘平静道:「杀,无用,灭,不舍,那修者,就困你至战终之刻!」 同一时间,不远处的拘光殿与魈风古坪之上,海倾天与商清璇亦各自受伤患之苦,难尽全力,节节败退,却仍是勉力撑持,而断魂道中,业罗睺望着漆黑一片的无底深渊,不禁得意笑道:「醒世三圣,不过如此!」 就在闇魖魂老得意之际,忽闻深渊底部,一阵浪涌之声,随即,一道罡烈人影踏波而出,在业罗睺惊异的目光之中,稳稳落地,正是先前跌落深渊的太微圣宦孝臣! 「你……你竟还能上来?」业罗睺吃惊道:「下面尽是无底水流,你已无借力之物!」 宦孝臣负手傲立道:「上古战国,礼崩乐坏,人相贼,家相纂,国相攻,我儒祖孔圣周游列国,传经布道,再结礼乐,是言,于乱世之中,取秩序之道,若无道,便造有道!」原来,先前他过桥时向下空发一掌,便是用掌力激起谷底水流飞溅,待到落下之时,再以踏水而行的绝顶轻功,借水柱的一点反冲力道为跳板,重回悬崖之上! 「你说这些谁听的懂啊!」业罗睺只得再度张弓搭箭,瞄准宦孝臣眉心,道:「既然你已经过来,那我们就在此处一决胜负!」 却见宦孝臣傲然道:「吾便在此任你弓箭加身,你若有能破之,儒罡秦龙刑,当场跳崖自尽!」 而在另一边的幽冥煞境之中,天市圣民为天面对狱蚩冥座狱炼堃的咒日之锋连番进逼,已是疲于招架,险象环生!面对逐渐沉重的身体,民为天亦感越发的吃力,本以为以自身卓绝轻功拖延,会是比较轻松的应对,不想竟遭遇如此局面,也不禁令他有些汗颜。 「吾身体虽然常年抱恙,但仅使轻功,绝不会如此疲累。这人功法虽是阴毒狠辣,却无这般效力,只怕此地环境另有玄机!」就在民为天苦苦思索之际,狱炼堃邪锋再度袭来,森然寒光,转瞬映眼,锋锐蛰目!民问天翻身躲过,足下踏风,遁走无迹,却逃不出那如影随形的索命邪锋,只是刀光闪烁之间,却让他发现些许端倪,只见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每当刀光闪过,总能见到周围有些许氤氲雾气。 「那是?!」敏锐察觉有异,民为天当机立断,一式儒芒乍起,昊光四射,幽冥煞境之中顿时一亮,映照全景,却见漆黑惨雾遍布殿中,飘飘袅袅,无处不在! 「原来如此!」民为天赫然醒悟:「竟是煞气作祟,无外吾身体越发沉重!」 狱炼堃不屑道:「让你看破本座煞境奥秘又如何,你体内早已被煞气侵蚀,只会越来越弱,直至被本座踩在脚下!」 民为天却笑道:「倒也未必,白无瑕自有妙招破敌。」说罢,但见民为天周身儒芒再现,催动儒风再临,一袭洁白长袍鼓动如翼,翩翩而展,璀璨昊光映照其如玉面容,正似白璧无瑕,而儒风席卷四周,自成风旋,驱散周遭煞气,只余无双君子,稳立风阵之中! 「哦?竟然有幸见到白无瑕名招‘玉儒临风’,不过即便你以此招间隔煞气,已经入体的煞气依旧会渐渐削弱你之功体,本座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几时!」狱炼堃仍是不以为意,挥刀向民问天袭去,却见天市圣一反常态,并不打算做出移动之举,讶异之余,也不禁暗自窃喜:「看来他已是强弩之末,没法再用轻功了!」然而邪锋临身之际,只见民为天玉手一抬,赫然露出手背之上佩戴的青绿宝玉,迎向索命刀刃,只听铿然一响,玉铁相击,咒日邪锋竟是不得寸进,反弹而去! 狱炼堃陡然一惊,当下收敛劲力,向后退出玉儒风圈,质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只听民为天淡然道:「世人只知玉之温软,却不知此世之上有玉一种,质地坚硬,不逊钢铁,其名——刚玉!」 狱炼堃不屑道:「即便再硬,也不过是块玉罢了,如何挡得住邪神亲赐的咒日之锋!本座这就令它粉身碎骨!」 民为天只是伸出手来,自信一笑,道:「请!」 战局再开,狱炼堃挥动咒日之锋,再度杀入玉儒风旋之内,刀影狂乱之间,处处斩向民为天要害,甚至同时封死其退路,意欲将他逼在原地,不料白无瑕一反常态,足下宛如生根,纹丝不动,只凭双手刚玉,守势水泼不进,挡下冥座万千锋刃! 连攻难破,即便狱炼堃身负邪阳功体,无穷无尽,亦感有些气虚,不得不再度退出风旋,寻找下一次破敌之机。民为天却笑道:「此两枚刚玉,伴吾近四十载岁月,期间对敌无数,所历兵刃不乏名家名品、成名神锋,却从未有过一丝划痕,你之兵刃,不过区区邪物,又怎及得上它们分毫。」 「区区邪物?哈!」狱炼堃夸下的海口的被无情嘲讽,此刻笑的及是难看,却不愿示弱,回击道:「所谓久守必失,你又身中煞气,本座倒要看看你的身子骨是否能跟那刚玉一样硬朗!」 就在太微、天市二圣扳回劣势,与各自对敌重新展开消耗之际,身在怨鬼罪狱的霍青丝却遇到了空前危机! 寂灭侯一口一个「婊子」「妓女」的怒骂着,正好戳中儒门圣司最想回避的痛点,霍青丝长年以来第一次失去冰冷高傲的外壳,如同怒意中烧的火凤,向孽罪鬼尊展开了无比空前的暴烈攻击,然而愤怒影响之下,寒冰功体大打折扣,温度不足不说,准头亦是不精,变招更是趋向于无,极易让敌猜测! 在寂灭侯口无遮拦的叫骂声中,二人连番过招,霍青丝却不再占优,反而处处受制,连添新伤,血洒当场! 「婊子就是婊子,装什么高贵!」寂灭侯望着这接二连三令他吃瘪的女子被他反制至此,心下大快,挥起渎天邪枪,一指云凰所在,叫嚣道:「老夫劝你不如趁早自戕,留你全尸,还能给邪神做个魇后备体,享尽荣华,如若不然,将你先杀之锢魂,然后奸汝尸躯,再大卸八块,扔去野地喂狗!」 霍青丝默不作声,愤然起身,挥袖擦净嘴角鲜血,再策寒冰功体,背展冰凰双翼,手化白凰冰剑,向寂灭侯猛冲而来! 寂灭侯哂笑道:「贱货就是贱货,赏你生路不知珍惜,还妄想反抗!」随即提元纳气,渎天邪枪再化遮天邪蛟,几乎占满整个怨鬼罪狱! 邪蛟冰凰碰撞一瞬,但见白冰邪火相互交融,刹那间冰晶飞舞,雾气漫天,随即一道红白相间的人影从雾气中倒飞而出,直将怨鬼罪狱的金墙之上撞出偌大的龟裂,却正是九经圣司霍青丝! 一口殷红血箭从美妇口中喷洒而出,随后浸血伤体颓然跌落尘埃,霍青丝抬头之际,却见寂灭侯已欺近身前,渎天邪枪冷厉枪锋已顶在她的眉心,只消劲力一吐,便能让她头壳炸裂! 寂灭侯胜券在握,狂傲更胜之前,得意讽道:「老夫倒忘了,你是个妓女,就应该像先前邪神对颜若榴那般,先生擒,奸了,然后让底下那些喽啰们都轮上一遍,这样才够意思!」 「狗嘴吐不出象牙。」霍青丝冷眼望着眼前得意忘形的老者,冷冷道。 「狗?」寂灭侯将指在霍青丝眉心的枪尖缓缓下移,直至咽喉之处,方道:「你这条千人骑万人捅的母狗,倒学的一嘴好狗叫!你现在命就握在老夫手上,也敢狺狺而吠?不过……」白发老者突然压低了声音,枪尖挑起儒门圣司沾满鲜血的下颌,倨傲道:「你若是当场臣服,给老夫跪下,或许老夫享用完你这具诱人的躯体,能让你留下侍奉老夫,而不必去变成魇后备体。」他心知霍青丝为人高傲,断不会答应,但从方才开始,就是这种淫邪的话语让他逞到口舌之利,从而占据上风,这种把原本不可能战胜的对手骂到心理失衡,然后还能将其暴揍一顿、继续辱骂的感觉,让他实在欲罢不能! 回应他的,依旧是冷冽带恨的眼神。 寂灭侯顿时大怒,大吼一声:「贱货!」随即飞起一脚,将霍青丝踢出数丈开外,方道:「在这个地方,只有老夫才能决定你的命运,老夫想怎么玩你便能怎么玩你,想怎么辱你便能怎么辱你,而你,只能是老夫的玩物,注定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他并不担心霍青丝能反败为胜,既然先前自己能把她逼入死境,便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掌握了击败她的诀窍,那她就是任自己鱼肉的羔羊,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至少寂灭侯自己是这样想的。 但霍青丝并不这样想。 方才生死一瞬,她虽依旧面冷如冰,但人生一世,已如走马灯般走过眼前,自己不幸的童年,悲哀的少年,无不令她心神震颤,但随之而来的,是和煦温柔的春风,是温暖怡人的朝阳,是那个光芒万丈的男子,为原本身处黑暗的她,带来了此生的无限光明,焐热了她原本冷如坚冰的心防,然后,他们收养了破儿,虽然自己因为身体与功体的原因无法受孕,但破儿自小聪明伶俐,懂事非常,这两个如火如太阳一般的男人,照亮了她前进的道路,让她迈过了那冰冷黑暗的深渊,让她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了作为妻子和母亲的幸福,所以,即便为他们二人赴汤蹈火,哪怕豁出性命,她也不可能背叛二人,向他人俯首! 「九擎……还在等吾胜利的消息……」染血的身躯缓缓的站起,口中喃喃低语着。 「什么?」寂灭侯听的不大真切,但心想,多半是骂他的话语,于是上前又是狠辣一拳,正中霍青丝面门,将她锤飞至数丈开外! 「破儿……还在里面……殊死相战……」仍是缓缓的起身,寂灭侯却陡然察觉,霍青丝身周气机有些许不同,心下莫名产生一丝畏惧,不可置信间,身体却仿佛察觉到危险一般,在还未做出应对之前,已率先挺枪刺出! 必杀的一枪,原以为无往不利,却见儒门圣司面前忽现厚重冰墙,足有半丈,渎天邪枪破之不能,却已深深嵌入冰墙之内! 「不好!」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使得寂灭侯急忙撇下邪枪,向后速退,却听殿中一声清亮凤鸣再度入耳,冰墙之后,冰翼再展,寒风冻彻九天十地,更胜从前! 「你这婊子!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反抗老夫?!」气急之下,寂灭侯将化气的渎天邪枪重新凝结在手,同一时间,冰墙砰然碎裂,傲然白凰再现世间,瞬眼之中,一击穿风破云,冰剑直贯鬼尊胸膛! 「贱人敢尔!」寂灭侯尚未骂完,已被霍青丝起脚踹飞,胸口被贯穿之伤口紫气漫溢,极速愈合,然而心中惊惧,却远比肉体伤痕更难治愈! 为何原本已可任自己拿捏的玩物,此刻又能莫名的重新占据上风! 再看霍青丝,身周冰砾环绕,寒风如鼓,掀动沾血白袍迎风乱舞,高傲如斯,美丽如斯!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连着三个「不可能」,孽罪鬼尊想破脑袋,也不明白,霍青丝为何又能重绽光华! 「回忆会被想起,但伤口,早已被抹平。」霍青丝看似静如冰面的话语,却在其下滚烫如沸,那是一颗被爱所修复的心,正在为爱而熊熊燃烧! 寂灭侯不知她此生遭遇,自然不晓她此话何意,但优势逆转,仍是令他气愤不止,强行冷静下来,方才挥枪怒道:「即便你心绪恢复,以此躯之伤,又能战至几时?」 却见霍青丝冰剑一掣,潇洒一挥,昂首傲然道:「自是功成之时!」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十一章:末日神殛(7) 「嘁!」寂灭侯一吐残留在口中鲜血,不屑道:「夸口!老夫这就让你魂归邪阳!」 烈战再开,白凰冰剑对上渎天邪枪,冰与火交击不停,黑与白碰撞不歇,凤鸣蛟吼响彻鬼窟,暮雪云凰虽是白衣染血,冰寒功体却似更胜从前,身周三丈皆是寒风呼啸,冻气凌冽,寂灭侯连番猛攻,却始终不得近身,不由更添恼怒,然而他之功体虽受邪阳加持,拔高不少,却也达到瓶颈,再难突破上限,面对战心重铸的九经圣司,眼下亦是束手无策,取之无法! 「哼!贱人,你既然想与老夫耗着,那老夫便看你在邪阳之前,能耗到几时!」 同样遇到功体瓶颈的,还有身在邪天圣穹的咒日邪神,虽有邪阳魂力拔高自身功体,但肉躯所限,仍有桎梏难破,面对煌墨二人连番消耗逼攻,即便自身不败,却也难以拿下,以他倨傲性格,虽然心知必须打持久之战,但时间久了,也是心急败坏,怒气上涌。 又是一轮对招过后,咒日邪神再度负创,修复伤体之时,也不免有所疑惑:「奇怪,拖延明明是对我们有利,为何打到现在,倒反而像是他们在拖延?」事实上,鬼狱邪阳虽储存百年魂力,但鬼狱之中,无处不在激战,从十恶鬼凶到净世七武,从逆杀三教到鬼狱四皇,包括分散在外的散兵游勇,无一不在消耗着鬼阳魂力,从开战至今,已是消耗将近六成,这也令他开始担忧起来。 「三教之人,果真离谱,邪阳百年存量,竟在这短短半日之间,消耗如此之巨,若再无建树,任由他们拖延下去,只怕最后反倒是我们被消耗殆尽!」思忖之间,渎天祸一面应付煌墨二人连番攻势,一面感知战局,发觉除却净世七武剑掌难伤,十恶鬼凶早已是以命填命,四皇战局也已优势不多,魇后更是任人鱼肉,血极乐又被段尘缘以三光映世困住,唯鬼封啸与怨离经颇占优势,不由心下稍宽:「若是能率先拿下商清璇与海倾天其中一人,就是我鬼狱反攻之刻!」 正宽心间,忽见墨剑临面,煌天破驾墨狂八舞已踏至近前,怒喝道:「你以为操控全局,便能反败为胜?你自称立于不败之地,却不明白,我三教亦立于不败之地!」 渎天祸偏头躲过凌厉剑芒,脸上却被擦出道道紫气,随即末日王权摆荡出手,将煌天破逼开数步之外,方道:「你们三教有何能耐,也配在我鬼狱大放厥词!」 煌天破横剑傲立,昂首答道:「无他,只是一心所系万民安危,深知不可败、不能败而已!」 渎天祸听罢,不禁大笑道:「冠冕堂皇的话语,并不能换得胜利,也无法延续你们注定消逝的性命!」 煌天破冷笑道:「自私为己之辈,不知‘信念’为何物,不足与论!」 墨天痕仗枪而上,恳切道:「煌师兄,这么耗下去,只怕师伯前辈他们支撑不久,还是用吧!」 煌天破思忖一瞬,抬手一拦,仍是摇头道:「不可,时机未到!你也莫要小看师伯前辈他们!」 墨天痕心下无奈,以他眼界,根本看不出此战走势,但来之前却被吩咐「尽量速战速决」,此时只是单纯的觉得纳闷,既然二人联手已对功体无法提升的渎天祸形成压制之势,为何不一鼓作气,拿出此战底牌,将之彻底拿下? 但眼下不是疑虑之际,眼见煌天破挺剑再攻,墨天痕亦是无可奈何,一咬牙,挥枪而上,二人再成犄角夹攻之势,继续缠斗鬼狱邪神!只见枪来剑往,刀走掌疾,琴音渺渺不绝,圣气源源不断,鬼邪沐阳逞雄威,墨武九阳殊死斗! 鬼狱之内,无论地葬沉渊,抑或邪天圣穹,从御魂焦土到怨鬼罪狱,从拘光殿到狱佛堂,三处小坪,四处大殿,九处战场,皆是烈战不停,刀剑之下血肉横飞,掌气之中地动山摇,圣招邪招交击之时,平衡微妙只在毫厘之间,三教群侠仗一股天地正气,鬼狱邪众逞无数凶灵恶魂,双方的博弈直从白天斗至半夜,山外夜朗星稀,万物俱寂,山腹之中依旧不见半点停歇! 战至此时,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加上无休止、无间歇的高强度鏖战,已令三教众人消耗甚巨,鬼狱邪人虽是力无尽,命无穷,却气短胆怂,与三教群侠之战,越战越是心惊,越斗越是丧胆! 身在邪天圣穹的渎天祸通过鬼阳魂力控制全局,亦是清晰的感觉到此时众手下们的心态,不由心中暗骂:「这群废物!早知就不该将他们与邪阳之联系增强,白白浪费邪阳魂力!」原本邪阳控魂,渎天祸只能操控其行,却无法体知其心,因为即便知晓所控之人存有叛乱之心,也不怕他逃脱邪阳操控,然而此回决战,万鬼血岩被九曜四象阵所封,他就借势将鬼狱中留存的战力与邪阳之联系加深,以此拔高众邪功体,亦让四皇与逆杀三教可以获得不借备体也可修复伤体之能,如此一来,与邪阳联系最深的他,与鬼狱众邪的联系也就越深,从而也就能清晰感知到众邪心绪,先前血极乐与段尘缘对话之际他能突然施加干扰,就是此理。 而此刻,煞刀、戾剑、阎魄等人的惊惧、血极乐的抗争与求死、怨离经与鬼封啸急于建功却欲速不达的急迫、寂灭侯的屈辱与愤怒、业罗睺与狱炼堃的尽心抵抗,以及赩骨祸姬的绝望、恨怒、恶意,多般复杂情绪犹如一团混沌迷雾全数涌入邪阳,再反馈入他识海,使的他的情绪亦受到牵连,原本在煌墨二人压制下本就压抑与不忿的情绪更添扭曲,出招亦是荒腔走板,怪诞难测,连番对招之下,已是招招不敌,更被墨剑圣枪连番削砍洞穿! 「这群废物!再这样下去,反成本神拖累!」渎天祸手中末日王权已乱章法,胡乱出招之间,眼见墨剑横劈而来,格挡不及,腾跃亦是不及,只听剑锋入肉之声传来,随即便是一声惨嚎,只见斩邪断罪之剑直直而入,将邪神执刀之手砍飞之余,竟是深深斫入其胸口之中! 断手紧握末日王权,铿然落地,随即化作一丛紫气,顷刻消散无踪,而邪神差点一分为二的躯体上顿时爆发出如同滚油下锅般的「嘶啦!!」之声,皮肉焦黑卷曲,体内紫气在墨剑身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根本无法像先前一样修复其伤体!同一时间,墨天痕驾圣枪夹攻而至,枪锋直指邪神眉心! (乐3)「放——肆——!」只听一声怒吼,渎天祸扭曲着面容,死死握住袭来的枪锋,任凭手掌在圣枪灼烫下发出跟身体上一样的嘶啦之声,紫气逸散之间,眼中狠戾目光犹如实质,仿佛想将二人生吞活剥! 「你们……你们三教……自寻死路!」高亢的恨音转而低沉,却恫吓不住煌墨诛邪决心,二人正欲乘胜追击,彻底毁灭邪神肉躯,却蓦地感觉身后一阵强光暴闪,与此同时,身受圣枪墨剑炙烤的渎天祸身周紫气快速凝聚归体,随即暴喝一声,怒音强劲猛烈激荡,瞬间将二人震飞数丈开外! 煌、墨二人猛受巨力震击,皆感肺腑一阵翻涌,但都无暇顾及,转瞬便一齐起身,重整内息架势,准备再度攻上,不容邪神喘息!然而就在此刻,却见二人身后邪阳暴闪,强光迷目,邪阳之中魂灵鬼啸兀自争鸣,凄厉高亢,如钟回响,摧人神志! 「这……发生何事……!」墨天痕功力稍逊,被万千鬼嚎震荡的头晕目眩,浑身发麻,眼角耳洞中皆流出血来,煌天破急运源经内力,一掌贴住墨天痕后背,为他抱元守一,抗衡鬼啸冲击! 与此同时,二人眼前,失却手臂与兵刃的咒日邪神发出阵阵震慑心魄的怒吼厉喝,双目发须转眼赤红一片,那被斩开的胸腔与手臂断面之上,原本的诡异紫气亦统统转化为宛如血腥的殷红之气,一旁掉落在地的末日王权更是诡异的凌空浮起,飞回到渎天祸面前,发出阵阵诡异又刺耳的铮鸣! 「不好,他在完全引导鬼阳邪元,意图再度拔高自身功体!」煌天破望向眼前仿若癫狂的邪神,道:「还能战吗?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而毫无作为!」 墨天痕手拄圣枪,勉力起身,纵使目眩迷离,亦是坚定道:「战!」 强忍环境带来的不适与痛楚,煌天破、墨天痕再度纵身而上,圣枪墨剑锋芒直指,欲成此功于此时!然而渎天祸身周鬼力激荡,有如实质,两大克邪神兵攻至近前,竟被这股巨力所阻,寸锋难递!二人暗道一声:「不好!」正欲撤招,又闻渎天祸一声破音怒吼,身周鬼力随之一涨,强劲气罩再度将二人轰飞出去!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跌落尘埃,鲜血挥洒半空,犹如血雨,又被邪神鬼力气罩弹飞,化作颗颗血色飞梭,尽数轰在二人身上!霎那间,衣无论黑白,人无论儒道,皆是血喷如箭! 「不可能……他之功体,应该……早已超越肉躯所能承载的极限!」如此逆境,饶是煌天破想来自信满怀,此刻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反而失却了诛邪的最佳时机! 就在邪天圣穹诡事发生同时,鬼狱四皇各自手上的邪兵竟同时开始震颤不止,变的难以控制!寂灭侯正与霍青丝冰火互拼,正是仰赖渎天邪枪之时,却见手中黑枪突然不受控制,剧烈震颤,霎时攻守平衡被破,冰云呼啸而至,瞬间将一人一枪轰出十数丈之遥,却见渎天邪枪脱手飞出之际,竟是在空中诡异的一个打转,而后向鬼狱深处飞去! 「那是……邪天圣穹?发生何事了?」霍青丝正讶异间,却听寂灭侯慌乱惨叫道:「不可能……不可能……邪神!你怎可这样对吾!」投眼望去,只见黑衣老者一身血污,却不见紫气修复,身躯缓缓分解,宛如松散的沙堆,在他绝望的惨叫中,化作一地散沙! 同一时间,御魂焦土之上,苍劫魇后手中从始至终都没派上用场的怨恨之毒也诡异的凌空飞起,向鬼狱深处飙射而去。宗问真眉头一皱,停下了无聊的挥剑,却见赩骨祸姬停下了惨叫与咒骂,凹凸有致的魅惑躯体也停下了自我修复,眼角两行清泪滑下,自嘲的道:「我们,始终是你可以随意抛弃的东西呢……」一话完,一命终,那被剑气斩的七零八落的躯体,亦如散沙一般,铺落一地。 断魂道中,业罗睺正与张弓搭箭,与宦孝臣再度过招,不料弦已开,箭却不见。「嗯?我的鬼力……难道?」随着祸乱邪弓不住颤抖,业罗睺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依依不舍的松开邪弓,任由其飞走,随后颓然的坐在地上,默默地注视着自己此生最后的对手,旋即,亦是身如飞灰,散落一地! 幽冥煞境之中,狱炼堃手执咒日之锋,仍是执着的与民为天手中的刚玉硬拼,只是这一刀挥下之时,忽然刀锋一转,脱手向后飞去,狱炼堃失了兵刃,顿时呆若木鸡,一时难以理解发生何事。民为天却瞅准时机,反攻而去,一拳挟刚玉之威,向狱蚩冥座头上轰去,只一击,不见脑浆爆碎,也不见血肉横飞,更不见紫气缭绕,那一拳,宛如打入沙袋之中,激起飞沙漫天,随即,狱炼堃全身亦如头颅一般,化沙而散! 魈风古坪之上,商清璇一身青衣早已被肩头鲜血侵染半身,疏影剑伤亦是沾满殷红血纹,虽然早已封住了周遭几处大穴,但无奈创口过大,又频繁动武死斗,如今她已面色苍白,每出一招,肩头都会止不住的向外飚出不少鲜血,但她却始终咬牙紧忍,深知一旦自己率先支持不住,对战局带来的将会是毁灭性后果! 怨离经虽未真正击败商清璇,但在他看来,此女已是掌中之物,在劫难逃,是以已经提前开始享受起胜利者的快感,一剑剑出招,却并不急于致命,反是向她的创口和双峰处攻去,像是在玩弄已经到手的猎物一般。商清璇虽知晓他之企图,但无奈此地此身皆有劣势,只能疲于招架,拖延一步算一步。 突然,怨离经仿佛感受到恐惧之物一般,莫名大叫道:「属下这就办!请邪神收回成命!」随即招招狠厉,一反先前的玩弄之态,仿佛抱了必杀的决心,想要快速致儒门清剑于死地! 商清璇暗道一声:「坏了!」手中疏影却难抵邪儒锋芒,纵使竭力应招,仍是难以全数挡下,在其疯狂攻杀之中接连受创,一身青衣四处开绽,飚出怵目伤口与殷红血花! 「死来!」一声尖喝,怨离经剑锋连扫,虚影迭出,晃的商清璇目不暇接,于是咬紧银牙,一剑怒掀,只见儒门清剑身前忽起飘荡翠幕,摇曳层叠,以柔制刚,正是—— 疏影小调·湘帘披翠! 怨离经顿感剑势一缓,但心中决杀之意,绝不容商清璇半刻拖延,是以剑锋骤疾,连搅带矬,将那层层翠幕寸寸撕碎! 商清璇不意自己最强守势竟被突破的如此轻松,而双臂又因方才强行出招而剧痛难忍,鲜血直流,此刻连抬起都费力,眼睁睁看着那夺命剑锋搅碎翠幕,直插自己眼前! 「休矣!」儒门清剑心中一声绝望呼喊,眼前时间都仿佛停滞了一般,脑中更是嗡嗡作响,一股气血急往上涌!然而等待片刻,那已离自己眉心不足半寸的剑尖,竟是颤抖着无法再前进分毫! 惊讶之际,只见怨离经满面怨容,恨极道:「邪神……吾……不甘心!」随即,连人带剑,化作碎沙纷纷而落! 劫后余生,商清璇顿时松了口气,两肩剧痛传来,令她连武器都把握不住,疏影剑落在那堆细沙之上,发出「噗通」闷响,缕缕鲜血亦她从软垂的双臂落下,滴滴渗入土中,将足下沙土染出一片猩红。 「结束了吗……天破那里?」 拘光殿内,海倾天所处境地亦是不妙,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先前使用乾坤法随的副作用也越发明显,每一招发完,都会感觉回气不顺,只能夺路奔逃以待回气,而这拘光殿中又因鬼封啸的邪法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何方是路,何方为墙,使得他经常碰壁,从而被鬼封啸追上,端的是险象环生,狼狈至极。 而此时,鬼封啸的心中亦有些气急,明明是他占尽优势,明明他感觉海倾天早已山穷水尽,自己却迟迟拿他不下。 「我不信你还能撑到几时!」稍稍平顺心气,鬼封啸正准备再度袭上,突然,伸手不见五指的拘光殿内陡然一亮,令他不禁愕然,待在原地。 海倾天亦是愕然,拘光殿中之所以目难视物,不光因为其设在山腹之中,鬼封啸用秘法将光源尽数抹除才是根本,此刻忽然明亮的房间,正是鬼封啸秘法失效,两方入口处的灯光照射进来,那灯光虽是微弱,却着实令两个长时间身在黑暗中的人眼前一亮!错愕一瞬,海倾天率先回过神来,破晓剑剑出如龙,一剑贯穿鬼封啸额顶! 心知其不死不灭,海倾天抽剑,再击,却见鬼封啸的身躯已然化作一团散沙,扑簌簌的洒开一地! 「鬼力丢失?是那两个小子功成了?」海倾天疑惑着,随即感知一番,方道:「不对,邪气仍存,是渎天祸将赐予他们的邪力收回?看来那两个小子已将他逼入绝境了!」稍稍调息数息,海倾天心道:「先去支援清璇,再同往向内!」 而在狱佛堂中,在三光映世阵束缚之下的血极乐忽然停下了癫狂的吼叫与怒骂,反而闭上双目,神色转而变的淡然而欣慰。 段尘缘察觉有变,试探的叹道:「苦儿?」 血极乐缓缓睁眼,开口道:「渎天祸孤注一掷,将发放魂力全部抽回,看来你们的战术已近成功。」说话间,他嘴角带着微笑,更有一种解脱的释然。 段尘缘却凝眉道:「鬼力一失,你恐怕……」 苦儿笑道:「灰飞烟灭罢了,我已等待这一天好久了。只是此一番,渎天祸收回大量魂力,我也定然会在其中,届时,还需借你们之手,让我真正魂飞魄散,以得解脱。」触目惊心的话语,却被他说的平淡至极。 段尘缘默然不语,解开三光映世,血极乐身躯亦如一团血沙,扑簌而落,终究化作尘埃,被人操控良久,违心恶事做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连灰飞烟灭、魂飞魄散,都已成了长久以来的奢求,这般惨绝人寰的遭遇,令佛者多年修行之心境再起滔天波澜,更定他诛邪除恶之决心! 「苦儿,雪尊者,此番战罢,修者定为你们做法超度!」收释罪剑归鞘,段尘缘望向魈风古坪方向,心道:「先与清璇汇合,再议后事!」 魈风古坪之上,一道瘦削清丽的翠绿倩影立在风中微微摇晃,再呜咽的寒风之中,更显萧瑟零落。海倾天率先迈入,见到那道染血的身影,惊的急忙跃前,急切问道:「清璇!清璇!你没事吧?」眼见眼前丽人面色苍白,细汗满面,双目紧闭,再感觉双手之上一阵黏腻,海倾天心绪陡沉,翻手一看,掌中尽是怵目鲜血,眼眶倏然一红,扶住商清璇双肩,颤声道:「清璇?你……你别吓我……」 「把你手从我肩膀上拿开!」商清璇忍着双肩上传来的剧痛,连俏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眼也没睁,好没气的道:「疼死了,别握着我的伤口!」 「啊……啊?哦……」海倾天见她开口说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大半,赶忙松手,甚至往后跳了半步,连声道:「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你呢?没事吧?」商清璇勉力睁开双眸,虚弱的问道,眼见身前道者虽亦是蓝衫染血,面带疲态,却仍是活蹦乱跳,也稍稍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 海倾天这才敢走上前去,扶住商清璇来到一旁的大石旁缓缓坐下,道:「我来为你疗伤吧。」 商清璇摇头道:「你上次用过乾坤法随,此番又临恶战,想来真气存余不多,甚至周天不畅,还是不用了吧。」随后一仰头,莫名的高声叫道:「出来吧!别看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白衣身影现身魈风古坪之中,正是梵海慧剑段尘缘。 海倾天见他身上一点血迹也无,不禁开口笑道:「好啊,我们两个浴血奋战,你倒是纤尘不染。」 段尘缘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悲哀神色,指了指自己胸口,道:「修者所伤,在心。」 海倾天打趣道:「怎么?你那里遇上出家前的相好了?」 商清璇很想打海倾天一巴掌,但双肩实在疼的难以抬动,只得低声呵斥道:「你少说两句,尘缘修佛,慈悲为怀,定是遇上何等惨事,才会如此说。」 段尘缘走上前去,双掌贴在并排而坐的两人背心,一股醇厚佛力缓缓涌入,为二人调息理疗,随后缓缓开口道:「我且说与你们听……」 地葬沉渊之中,眼见煞刀戾剑幽刑等一种鬼邪尽皆化沙而死,籁天声、奕真汇合宇文正、令昆仑与战长林,道:「不知发生何事,但吾隐隐感觉,将有大事发生。」 只是籁天声不解道:「奇怪,这些人尽数失却邪力支撑而灰飞烟灭,为何那几具妖族尸骸却依旧行动自如?」 战长林道:「只怕是因为发现我们长时间奈何不得这些妖物,方才留下他们,继续拖延我等。」 令昆仑接着道:「渎天祸打的一手好算盘,想来我们与这些妖物战至此时,消耗甚剧,若我们前往内中支援,那些师兄弟们恐怕支持不了太久时间。」 奕真道:「确是如此。以我等所剩体力,渎天祸做出此等决定,想来内中两位已令他气急败坏,将他逼入绝境了,我等留在此处帮助师兄弟们分担那七人的压力,反而会更稳妥些。」 籁天声却道:「诸位,吾还是不放心,此处交由你们足矣,吾便单独前行。」 奕真道:「知你放心不下陆师妹家的孩子,安心去吧,此处自有我们缠着。」 籁天声也不多言,对几人各自行上一礼,转身急奔而去。望着一身白衣的「清音弦剑」消失在黑暗的过道之中,奕真与儒门三君回首望向正在与净世七武颤抖不休的四佛座与三梵天,又各自对视一眼,也不发话,便纵身加入战局之中!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眼见四大邪兵从各处飞回邪天圣穹,就悬在末日王权周围,渎天祸嘴角露出了狠绝而得意的恶笑,大声叫嚣道:「来看看吧!咒日邪神的真正力量,末日王权的真正姿态!这,就是你们唯一的神话,这,就是你们真正的末日!」 随即,狂霸诗号,响彻整个邪天圣穹! 烽烟咒世,焦土万里,鬼祸天渎,末日神殛! 刹那间,五把绝世邪兵纷纷化作邪气,随后合二为一,显露出其最终的姿态——一柄锋生三叉,满是倒刺,散发着诡谲黯光的血色大戟! 就在血色大戟生成一瞬,渎天祸周遭邪气猛然灌回其身,一阵狂啸过后,接续着俾睨天下的狂傲狂笑,狂言嘲讽道:「来看看末日神殛威能之下,你们还能接本神几招!」 一挥戟,血色波动如月,庞然威压,令煌墨二人不禁心惊肉跳,忙运各自功力抵挡,却不料先前总能重挫邪神的三教源经之力,此刻却仿佛脆纸一般,与邪力一触即溃!二人不及讶异,已被那偃月红光击飞至墙壁之上,呕红不止! 「区区一击……经能有如此威力……」墨天痕擦去嘴角鲜血,不可置信道。 煌天破却大声道:「你将邪力全数收回,不怕我们的前辈们来此支援吗?」 却见渎天祸阴笑道:「你说的对,确实不能让他们干扰到本神愉悦的狩猎,就让他们呆在外面好了!」只见咒日邪神血戟一挥,千佛鬼狱中的无数死尸备体被无名力量所牵引,纷纷汇聚到邪天圣穹门前,无数血肉堆叠交融,化作一只巨大无比,不可名状的扭曲怪物!随后,数道蓝光从邪阳中飞出,尽数注入那怪物体内,那怪物顿时如同活过来一般,挥舞着扭曲血肉所形成的触手,发出令人胆寒的巨大嘶吼! 而更为恐怖的是,那血肉怪物的内中,竟发出了无数充满怨气的人声,有男有女,却尽是叫骂与怒吼! 「渎天祸!你怎能这样对我们!」 「强行融魂,我们将不再有意识!」 「救命!我不要变成这副模样!」 「邪神,念在夫妻一场,我又是言孝生母,就放过我吧!」 「你这贱妇!凭什么放过你……」 怨念未歇,那几道声音却渐渐失去的响动,显然已是被强行捏合到了一处。 「你们受我魂力滋养多年,也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渎天祸毫无怜悯的无情面庞上却满是得意与自信:「四皇与逆杀三教之魂,配上剩余的十恶鬼凶,这等级别的融魂,足够抵挡你们那些前辈了。现在,本神就要让你们死得体无完肤,死得难看至极!」血戟一挥,庞然邪力再度排山倒海般涌来,瞬间将煌墨二人彻底淹没在血色怒潮之中! * * * * * * * * * * * * * 第十一章 末日神殛(8) 邪海恶浪噬英雄,欲壑鬼窟堕绝色。 天幕深沉,星月无光,满是夜中暗晦,然而深山鬼窟之中,一方烈斗未休,一方则是淫战不止。 银镜前的淫戏,彷如没有尽头一般,毫无止歇之意。 在两名执链人满意的在两名儒门绝色花径深处射的满满当当之后,拔出的半软邪棒上满是淫浪不堪的湿濡滑汁。失却身后邪人的支撑,薛梦颖跪在了地上,随即四肢撑地,粗喘着痉挛着,娇美白嫩的女体仍在感受高潮后的余韵,而晏饮霜却已瘫倒在地,白皙胜雪的完美娇躯不住的痉挛抖动着,那看似闭合的玉关雪丘正随着身体颤抖的节奏,一次次的将被灌入其中淫精白浊挤压喷出体外! 还未等二女休息片刻,操控二人行为的狗链便被交到了新的邪人手里,而替换上来的却不仅仅只有两名“执链人”。 两具起伏不止的完美胴体被一群光着身子、裸着大屌的邪人们并排放到了一起,一者娇乳高耸饱满,甲线道道分明,窄腰宽胯,玉体修长,一者雪稚白嫩,娇小玲珑,身姿珠圆,饱满弹润,放任何处,皆是上上之品,如今就在这硕大银镜之前,殷红红毯之上,镜光映衬之下,仿佛将两朵生机勃发、艳压群芳的盛开之花,丢弃在了翻腾血海之中浪荡飘零,有种难以言喻的凄美绝艳! 随着渎魇枭魔一声令下,两名邪人将手上铁链丢至一边,因为他们需要举起那两对光洁玉润,不见一丝瑕疵的完美玉腿,当四条玉柱分别打开,那饱受摧残,满是狼藉,却依旧能看出其美丽与娇嫩的玉色唇瓣仍是吸引着邪人们的无情进犯! 只见,新到的两名邪人分别挺着长短不一,粗细不同,却被鬼力强化,对比普通人异常巨大的两根肉屌,对准了二女各自艳丽诱人的销魂洞口!那淫糜却绝美的风景,即便他们已是忍耐许久,急色难当,亦是不忍囫囵吞枣,而是小心翼翼的用硕大的龟头分开那如凝脂般娇嫩的肉唇,连番挺动数下,也只将半颗龟头顶入其中,而得来的快感却截然不同! 薛梦颖那厢,软糯娇美,湿滑不堪,龟头顶入其中,如陷玉脂之中,温暖包裹,湿滑柔润,入之使人流连难返。而反观晏饮霜,阴阜高隆,淫香扑鼻,蛤口玉白如雪,密闭成线,仿佛一道充满诱惑的神秘大门,引诱着人来探寻其中的风光美景,而当邪人将胯下的“钥匙”放入门中,却会发现,除却“锁孔”那两瓣厚实的嫩唇软如棉絮,内中关口却是紧闭难开,正如一道宏伟雄关下的紧闭朱门,唯有开启,才能将关后的风景一览无余! 但这紧闭的朱门,却并非为了阻拦访客而存在的。细腻湿滑的淫水从关门后潺潺的涌出,浸润着关下走道,亦滑润着朱门之锁,当硕大坚硬的龟头如同破城尖锥一般,被努力的推动向前,那紧闭的朱门也随之被缓缓推开,同时将那比城门洞口还要大上不知多少圈的破城巨锥紧紧套牢! 这就是“蓬芯玉门”。 肉棒被紧紧裹夹的邪人爽的睁大了眼睛, 不可思议的盯着身下正在蹙眉凝宇的绝色佳人,前所未有的紧致之感让他感觉自己的肉棒都快被挤压爆开,但这舒爽亦是未曾一尝。随着那巨硕的攻城巨棒再度向内挺近,整颗龟头被如蓬草一般狭窄的甬道牢牢裹住,挤压的严丝合缝,如果龟头需要呼吸,想来这会已经被闷死了。 作为渎魇枭魔的手下,邪人们从不缺女人,因为他们主子的邪恶癖好,自从他们成为手下,玩弄过的女人可谓数不胜数,但其中却无一人,能及得上晏饮霜一丝一毫! 这邪人感觉自己的肉棒都被箍的几乎小了一圈,但也不仅仅是紧裹,内中湿滑的爱液仍在不停地发挥着润滑的效果,使得即便肉棒被挤压紧裹的难以动弹,却依旧能享受到极品蜜道蠕动间带来的细密柔润的摩擦,只此短短一截,已胜过所有他从前玩弄过的女人! 薛梦颖这边,柔软滑嫩的玉穴根本没有阻止肉棒进入的力量,邪人在甬道口短暂的停留之后,便长驱直入,探寻着少女蜜道的各处甜美所在,而她早已湿滑不堪的娇嫩蜜屄也不由自主的迎合着进犯者的节奏,温柔蠕动着蜜穴中的嫩滑美肉,包裹按摩着那根不属于自己爱人、甚至自己都未曾与他谋面过的奸恶邪人的硕大肉棒! “啊……啊……唔嗯……”少女的通红的俏脸上写满了哀羞与屈辱,她的思想上满是拒绝,理智上满是抗拒,但身体却总是做出与她内心深处选择相悖的行动,当她想将嫩臀稍稍抽离,不让邪人插的那般深入,身体却自觉的摇晃着纤细腰身,迎合着巨硕邪棒的每次大力侵入,口中不时漏出丝丝欲拒还羞的浅浅呻吟。 论经历,薛梦颖已经拥有太多,无论是在欲林大祭的开苞之刻与徐如玉的初次交合,还是与心爱的天痕哥哥大被同眠,或是那仿似幻梦般若有若无的夜半遭奸,早已让她对交合欢爱一途有了对比,而这一次,无疑是令她最不愉悦的一次。欲林祭上,有阵法效力加持,徐如玉亦是花丛老手,纵然无爱,但肉体仍是愉悦的,与墨天痕交欢时自不必提,男儿虽无甚技巧可言,但年轻持久,阴阳天启又与她体内初阴真炁互为照应,阴阳循环间快感自不可言喻,且最重要的,那是与自己相爱之人所做,心中满足,非他人所能给予,至于幻梦交合,她虽有些影影绰绰的印象,却全然记不起具体情况与细节感受,自不必多提,而现今境地,肏弄她的人并非此道高手,也非她心爱之人,自己身体的迎合乃是受欲林大祭(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与操魂之术所影响,相比之下,快感自然减去不少,只是她虽有此感受,却不曾注意到,自她受擒以来,随着这群邪人对她的不断奸淫,她的身体也似乎慢慢开始接受并适应起了这般境地,所获得的快感已是渐次增强,已经开始让她偶尔不自主的迎合起来,只不过她自己不曾注意到罢了。 反观晏饮霜那边,同样是被素未谋面的邪人奸淫,同样是心中不情不愿,但看似仍在挣扎的她,事实上抗拒的意愿却远比薛梦颖更小,薛梦颖只是因为操魂之法而表现的无比迎合(虽然她本身仍有忍不住情欲而自主迎合的情况)。无他,只是因为她天生媚体,极易动情,遇上男女交欢之事,若无正确引导,极易沉沦,难以自拔,纵然经过寒凝渊这般花丛老手连番开垦,亦是阻挡不住她寻求交合快感的渴望,无论对象是谁,无论场景为何,只要进入了这个状态,她就很难自主的从中抽身,只要男子一刻不被她榨干,这轮欢爱就基本难以结束(当然如果男子技巧够好或者持久力、自控力够高,可以率先满足她或是自主停下者例外,如寒凝渊)。 现在,她便遇到的是能够无穷无尽的满足她先天淫欲渴求的状况,而这种状况,对还不能完全操控自身媚体优势,或者说,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身为先天媚体的晏饮霜来说,无疑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当情欲无法被克制,当渴求无法被满足,当无人能终止这场疯狂的交合,她将面对的结局就只会有一种,那就是一直在欲海中沉沦堕落,直至积重难返,再无法回头! 随着那巨硕的肉菇终于突破的紧窄无比的蓬芯玉门,正在奸淫晏饮霜的邪人终于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滋味,那是软糯中带着坚韧、层层叠叠的娇嫩凸起,清晰无比,美妙无比,湿滑无比,一层套着一层,一圈接着一圈,仿佛一道道诱人而致命的螺旋,将这根庞然巨物向她女体的最深处吸引而去! “这他娘的就是王子临先前的享受吗?”邪人赞叹着,自己终于不用羡慕王子临那个废物了,但不得不说,这等极品美人被那极品废物奸淫的画面,视觉冲击感着实强力,反差感也是一等一,在此刻之前,他自己也是回味连连,难以忘怀。 但现在,他在庆幸自己的那话够大,天赋异禀,才能被太子选中,为他表演这场淫戏,而他自己,亦能享受到这不可多得的人间极品。 不同于一旁已经被肏干的咿咿呀呀的薛梦颖,晏饮霜的新执链人似乎更喜欢细细品味她的娇美雌穴,他的肉棒除却粗长壮硕之外,龟头也极为硕大,比他粗圆的棒身更大出两圈左右,宛如一颗撑开伞盖的香菇,这也是他之前难以突破蓬芯玉门的原因所在,而在晏饮蜜道中前进的过程中,他香菇伞盖般的龟楞就仿佛一把肉犁,不断将那些环绕层叠的美肉撑开,开垦着她花径之中的每一寸湿滑蜜肉! 晏饮霜亦是感到了此回奸淫她的邪物与众不同,那伞盖般的巨龟给了她前所未有的触感,仿佛一颗活塞一般在自己秘裂之中刮来刮去,其感觉清晰而深重,刺激非常,每一下皆是令她神荡骨酥,浑身轻颤,所带来的快感自是犹如潮涌,肉棒每在她的蜜穴中挺动一分,快感便能涌现一次,所以即便是这肉棒刚插入蜜穴深度不过两三寸距离,已是令她敏感而娇媚的裸躯铺满诱人的粉色,浑身时而紧绷时而放松,高耸饱满的半圆形雪乳随着娇躯的颤抖而摇晃着夹乳尖上铜铃,声声清脆的鸣响,昭示着她正承受着阵阵快感的侵袭! 晏饮霜新的执链人就仿佛像是一头勤恳的老牛,身下的肉棒就是他拖着的犁耙,开垦着晏饮霜这片绝世“良田”,巨大的龟伞缓慢却有力的在她湿滑的销魂名器中推进着,不断碾过这湿滑蜜屄中的每一寸嫩肉,直至前方吸力越来越强,仿佛漩涡一般,将这肉犁耙瞬间吸附到了那一圈嫩如软脂的美肉之上! 突然的加速与突然的顶撞,顿时让原本缓慢却强力的快感换了一副面容,老牛拖拽的犁耙变成了战马驱动的攻城巨槌,一下凿在了敏感娇嫩的玉蕊灵涡之上,晏饮霜猝不及防,被翻江搅海般的快感猛然一冲,瞬间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吟,雪白无暇的裸躯如弓一般紧紧绷起,摇曳的半圆雪乳将铜铃晃荡的急速作响,双腿更是夹紧了侵犯者的雄腰,仿佛宁死也不愿放这根肉棒离去! 一旁观战的渎魇枭魔兴奋的笑出了声,整个洞中都回荡着他淫猥的大笑与嘲讽:“插一下就高潮?你是有多淫贱?” 薛梦颖在一旁无助而绝望的看向正在高潮中颤抖不已的师姐,她的轻易沦陷无异于给了少女心中重重一击,原来,平日里那英姿飒爽,满是自信与侠情的骄傲师姐,面对这种局面,也逃不过被人当成玩物恣意玩弄的命运。 不过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似是有了攀比的念头,她身下邪人的突然开始了加速,粗硕的肉棒越来越快的在她娇嫩湿滑的紧窄小穴中进进出出,开始发出阵阵“噗叽噗叽”的淫荡水声!而她在快感的冲击下,一双藕臂不自主的挥舞起来,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又时而推拒着邪人的胸膛,却始终没有实质性的动作,最终只得颓然的瘫放在螓首两侧。而奸淫她的邪人则是握住了她珠圆的双膝,将她两条玉腿折叠着向两侧打开,健硕的雄股不断撞击着她白嫩娇弹的圆臀,粗硕的肉屌也一次次的挺入她女体的最深处,不断的捣弄,不断的肏干! 失却对自身控制的少女,此刻的姿势就宛如一只仰面朝天的小青蛙,露出洁白光华的胸乳与肚腹,诱人的娇躯随着邪人挺棒的节奏而小幅的前后摇动着,娇乳尖尖上的铜铃乳夹亦随之发出同样节奏的律动。 “这个姿势……总感觉还要做点什么才好。”一旁观战的邪人们终于按捺不住,加入了进来,一左一右的跪在了受辱少女螓首的两侧,挺直勃起的硕大肉棒就横在她的俏脸两边,仿佛两把散发出淫邪而腥臭气味的狰狞屠刀,对准了那白白嫩嫩,毫无反抗能力,却美丽至极的待宰羔羊! 察觉到新一轮的凌辱即将来临,薛梦颖无奈而绝望的闭上了双目,不愿直视自己接下来的即将遭遇的苦难,但在邪人们眼中,这却是少女开始享受的讯号,于是各自淫笑着捉起少女的一只素手,分别握住两人的火烫坚硬的邪根撸动起来,时不时用那通红的龟头顶触着少女娇嫩白皙的脸颊,偶尔还会拨弄着她因为被不断抽插奸淫而娇喘不息、无法合上的柔嫩粉唇,其恣意于随心,轻蔑与玩弄,就像是逗弄着一尾走投无路的洁白羊羔一般! 反观晏饮霜那边,同样是白皙到纤尘不染的绝美胴体,诱惑到令人发狂的绝丽容颜,却因为她此刻展现出的即抗拒又渴望的迷茫神情,给她平添了一股矛与盾兼具的别样美感,那是一种能够极度激发人内心欲望,并引诱人想要疯狂发泄欲望的绝淫姿态,使得在场的邪人们无不为之倾倒,纷纷掏出各自已经硬挺到极限的邪棒,狂乱的想要侵占她身上任何一寸土地! “哎你们!别围的太死!狂野的戏码本宫刚才在浴池就看过了,这会想看点唯美的,你们可别搅合了!” 随着渎魇枭魔命令,众邪悻悻退开,但贪婪急色的渴求眼神却保留在他们每个人脸上,当压抑的欲望得到释放的机会,将会爆发出比往常更为强烈甚至暴虐的回应! 早在浴池轮奸之时,两女伤疲饥饿,体力全无,肏干起来毫无回应,犹如两具任人摆布的艳丽尸体,纵有绝伦美貌,也不过像是在奸淫两具美丽的空壳,更别谈展露各自的女体诱惑,观赏的兴奋感自然大打折扣,而经历沐浴进食休息,二女气色稍复,有了回应的体力,自然而然散发出了各自的优美媚态,使得这场镜前淫戏更加生动,变的有声有色,自然也让渎魇枭魔看的更为过瘾。 此刻,除却正在大快朵颐,肏干晏饮霜蜜穴的菇龟邪人,渎魇枭魔只允许两名邪人留在一旁,做一些他们想做、他也想看的事情。两名邪人看了看身下的晏饮霜,绝色的儒门美人此刻仍不适应那巨大的三状龟菇,被那粗大凸起的龟楞刮擦的蜜道中酥麻不已,纤美的腰肢因为承受不住这一波波的快感而不由自主的随之扭动,如水蛇一般荡漾着身子,一对雪乳上的铜铃更是连连作响。 两名邪人对视一眼,同时生出一抹坏笑,随后竟是各自抬起一只赤足,踏在了刚刚高潮、娇躯弯挺如弓的晏饮霜那对饱满紧弹的娇乳之上,将她的身子踩的平躺回去! “哈,早知道这骚货的奶子手感一定很好,没想到用脚感觉也真棒!” “真是的,又弹,又紧,还滑嫩,用‘极品’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两名邪人足踏着晏饮霜双乳,兴高采烈的评头论足着,全然不顾他们的举动会为她带去多大的羞耻与侮辱!如果说两根肉棒伸在薛梦颖俏脸两旁就如同腥臭的屠刀对准了待宰的羔羊,那此刻这两名踩着玉乳的邪人就仿佛是将那毫无反抗之力的羊羔踩在脚下,这群人享受着的她的无双美貌与绝世名器仍不知满足,还无视她的尊严与人格,如同对待没有生命的玩物一般,践踏着她的自尊与骄傲! 然而,兴奋挺立的坚硬乳首与迷离困惑的不解眼神,诠释了晏饮霜旁人难测的内心深处,那是一股迷茫、纠结、疑惑夹杂着恐惧的思潮,因为她惊恐的发现,经过先前一次被粗暴的踩头奸辱后,自己越是被人这样凌虐,所获得的快感就更加强烈,而且,这快感并非来自肉体,而是来自精神,来自心灵!当两名邪人用双足蹂躏自己双乳的那一刻,她原以为自己会愤怒,会呐喊,会悲伤,但当两只粗糙的脚底板践踏在自己娇弹的嫩乳上来回揉搓时,她竟感受到了与身下被肉棒肏干时截然不同的感觉,那不是单纯的肉体反应,而是来自心灵深处,生出的一股异样、反常、甚至扭曲的心理满足! 而真正令她惊恐的是——她的肉体与心灵都在享受着在这种作践与蹂躏之下产生的变态而扭曲的异样快感! “我……我这是……怎么了……”晏饮霜眼目迷离,却春情不减,仰视着两名正在践踏着她肉体的邪人,更令她彷徨不已,在自己的视角之下,那两名邪人宛如擎天巨人,踏下的脚掌对她来说,有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而这被压迫、被践踏、被掌控的感觉,亦是能让她感受到那疯狂且扭曲的心理满足! 没有头绪,没有来由,晏饮霜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这种自甘堕落的感觉有种莫名的亲切与追逐,她只知道,那感觉,甘如蜜,甜如饴,香如芳草,美如画卷,她甚至愿意在其中长久驻足,或者说,越陷越深! 心灵的堕落,带来的是肉体的更加敏感,更催生欲望与渴求,在被邪人踩踏之间,短短数十次抽插,她便已连续泄身三次,一次比一次绵长,一次比一次激烈,那千环嵌套的绝世花径之中蜜液如河,流淌不息,润的整条蜜道滑腻无比,更让不断抽插肏干她的邪人爽的几乎飞上天去! 渎魇枭魔在一旁看的心潮澎湃不已,大声的嘲笑到:“哈哈哈!哪有这么淫荡的女人,插几下就喷一次,再多插几次,是不是都能用你的淫水洗澡了?!啊哈哈哈哈!” 听闻邪人的嘲弄,自身亦在挨插的薛梦颖心中大恸,不禁想转头一观晏饮霜究竟发生何事,只是俏脸转动之后,满目尽是那根近在咫尺的巨大肉棒,还未及开口,已被那通红的龟头迫不及待的撬开檀口,插入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邪人舒爽的呻吟与邪笑:“你倒是愿意主动来含老子的大屌啦!” 巨硕的肉棒顶起少女柔嫩的口腔,一下一下的在她俏脸之上拓出了龟头状的凸起,而另一边,两只粗糙的大脚在绝美的乳峰之上揉搓踩踏,印下五趾的形状,并排而躺的两名绝色,各自赤裸的绝美娇躯正正一耸一耸的,被身上的邪人尽情奸淫,承受着各自不同的凌辱玩弄,发出此起彼伏的娇喘呻吟! “唔……唔……”檀口被插满的薛梦颖无法出言,只有一声声沉闷的呜咽。 “啊……哈……不要……”被人恣意践踏的晏饮霜发已不知自己的轻吟表现出的是舒爽还是痛苦,只是她拒绝的话语,在这般呻吟之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片刻之后,随着两名邪人撤开各自的脚板,晏饮霜被揪着头发翻转过身子,如同雌伏的母狗一般跪伏在地,那夹着铜铃的挺立乳首被地面压进了酥胸之中,而修长笔直的大腿支撑起了高耸朝天的浑圆翘臀,纤窄光滑的美背与之练成一道顺滑柔美的完美坡度,仿佛一具形状诱人的性具,恭迎着肉棒的再度插入! 有了先前的经验,当邪人再度将自己如开伞一般的巨大龟头顶入那令人垂涎的一线蜜屄之后,竟是毫不怜惜的一脚踏住了万千散乱的乌黑秀发,再度踩在了晏饮霜的侧颜之上! 无论何时,被人踩踏都是一种耻辱,而脸或者头部被人踩住,那更是极度耻辱的象征,试问天下,有谁人能做到被踩面而不生怒、不觉辱呢?想来没有。只是,即便生怒、觉辱,但当自己再一次被人踩在脚下恣意奸淫的时候,晏饮霜的内心已然产生了莫大的变化,她的身体竟是同时产生了莫大的满足与快感,这是她根本无法理解的境况,却也是她冥冥中最为欢喜、最是想要追逐的感觉,那自甘堕落的感觉,即是满足感,亦是空虚感,每当她感到满足之时,都会生出更大的空虚,让她继续追逐、继续渴求、继续沉沦! 心理的满足引发了身体的疯狂回应,一如先前玉乳被人踩踏时一般,颜面被踏住的晏饮霜在身后邪人的不断将伞龟肉棒捣入抽出的同时,疯狂的攀登上绝顶的高潮,一轮又一轮的将满是香氛的淫水爱液从二人紧密交合的部位喷洒出来,将身下大片的鲜红地毯都浸湿成深重的酒红色,而她赤裸的完美娇躯更是一刻不停地颤抖、痉挛,口中不自知,也再难自制的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快美呻吟,那悠扬而婉转的媚惑声线在洞中不断飘荡回声,叫的众邪人神乱骨酥,纷纷承受不住开始自撸,有的能力低微者,光是看着听着,便已将存货射出! 另一边的薛梦颖也同时被摆成了四肢着地的母狗姿势,与晏饮霜同样从后被邪人侵犯着娇嫩的蜜屄。她与晏饮霜不同,并不会对折辱作践产生反应,但欲林祭造成的影响仍在,在交合欢爱一途,她的肉体本能仍是盖过思想抗拒,娇美幼嫩的甬道中亦是潺潺流出淫花的爱液,让身后执链的邪人抽插的越发滑爽,每一下肏入都结结实实的撞在她娇弹的圆臀之上,在撞出波波肉浪的同时,亦让她倒垂的饱满嫩乳晃荡不已,连带着乳头上的铜铃脆响连连,加上少女本身的娇媚淫呼,虽不及一旁晏饮霜那般放荡与媚惑,但两人一急一缓,一扬一抑,并排挨肏,互成对照,也别有一番趣味,尤其渎魇枭魔在众人身后,即可饱览肉棒入洞肏穴的淫糜场景,也可通过落地银镜欣赏二女正面的无边春色,只觉此景美轮美奂,已是令他目不暇接! “嗯!此景的确是赏心悦目,不过……”渎魇枭魔抚摸着自己挺立的肉屌,满意的神色下,又在琢磨着新的玩法与折辱,不多时,只见一名邪人躺到了薛梦颖身下,而她身后的邪人则拔出了那湿漉漉的邪棒,随后掰开了少女已被撞的通红的丰盈臀瓣,将那根沾满淫花蜜液的肉屌用力的捅入了她娇嫩无比的菊蕊之中! “呀……不要……不要插那里呀……!”清醒状态下的菊肛侵犯,带来的疼痛与刺激比起先前温泉之时不可同日而语,然而就在少女满心抗拒身体却无法做出半点回应之际,躺在她身下的邪人也将朝天矗立的肉屌对准了她被肏弄的尚未闭合的馒头淫穴,腰股一抬,已是龙游浅滩,鱼入河川! “啊……嗯……别……嗯……”上下夹攻,前后发力,水旱两道同时挨肏的绝色少女已是说不出任何话语,连脑中都无法组织出正常的语言,只有那巨大无比的屈辱感,与随之而来的、身体本能感受的交尾快感,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她幼嫩的心灵与身体,直将她的理智与反抗完全淹没! 少女的娇躯玲珑剔透,白皙可人,泛着晶莹的雪光与媚惑的红潮,那是欢爱中的女子最为诱人的颜色,而她身下饱满隆起的馒头状蜜屄更是将白与红混杂到美丽的极致,散发着淡淡粉漾,即有白的亮丽,亦含红的鲜嫩,其下的菊穴亦是如此。只是这亮丽鲜嫩的馒头和菊穴,却被两个根粗硕黝黑的肉棒狠狠的撑开了与它们的粗细相匹配的大小,粗暴侵犯者的雄壮与两处蜜穴的娇嫩,杀气腾腾的黑与鲜活动人的粉,在少女的身下展现出饱含无限淫糜与堕落的色彩交织,那使人堕落的黑色一次又一次的在诱人欲望的粉色之中出现和消失,带出的不只有晶亮透明的淫水蜜液,更有不断让少女身陷欲望的恶堕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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