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是女侠她爹】(5-8)作者:duduuuuuuuuuuuu

送交者: 丫丫不正 [★★★声望勋衔14★★★] 于 2024-12-01 1:08 已读10846次 2赞 大字阅读 繁体
【穿越者是女侠她爹】(5-6)

作者:duduuuuuuuuuuuu 2024/12/01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7,666 字

               第五章:危

  实际上,来增援的骑兵,确确实实就如林豪所料,仅仅是云中城的五百轻骑 兵。

  昨日申时,刘栋从无人机里看到云中城那边轻骑兵出现在了天际,就开始咋 咋呼呼地用大喇叭在流贼的阵地上高呼。这固然是21世纪科技的力量。

  然而整个赌局的设立者,却是林豪。

  他赌,舍西门瓮城,流贼必然争先恐后而来。他赌对了。

  他赌,云中城终会派出轻骑先行,他赌对了。

  他赌,几十个江湖豪客能拖得一千流贼老营片刻,他也赌对了。

  所以,用21世纪的话讲,林豪实在是一个打法很飘逸的指挥官。

  而昨日他的胜利,离不开另外一个打法很飘逸的人,刘西瓜。

  刘西瓜昨日一袭红裙,在瓮城后独立抵御流贼达小半柱香的时间,已让她在 守城官兵和百姓中,成了神人。人称「刘剑仙」。说是「独立」也不尽然,现在 守城官兵和百姓给胖墩墩的顾管家,也起了个外号,人称「刘剑仙裙下的男人」。

  而此刻,「刘剑仙裙下的男人」,顾管家,正在城内客栈内写就了一封信。 他微微抬眼,屋内屈膝半跪着的,是他从苏州带过来的一个江湖豪客,昨日在瓮 城血战中得以身免,颇为英勇,此刻却颇为恭敬地跪着。顾管家眯着眼,对那个 豪客说:「贼人昨日新败,但大部仍在,不知会不会长期围困这汤县。你速把此 信送于大老爷,让他再加派一二得力人手。」却是一抬手,把那封信丢了出去。 那封信看似在空中去势极慢,仔细看,却似陀螺一样,飞速打着转,更如后世来 复枪子弹一样,越转越稳,直到那汉字身前,却神奇地「啪」的一声下坠,混似 后世的香蕉球,掉在那男子手上。男子持信,飞马去了。

  的确,昨日几番配合,但除了歼灭窜天猴及一千五百名老营外,难称全功。

  当500名云中轻骑出现在天际,三千流贼恰好炸营。此时原本是最好的收割机 会。

  但说时迟,那时快,南边斜喇喇地冲出来一队灰衣骑兵,却又和官兵厮杀在 一起。官兵不知虚实,而来者却极为悍勇,一时杀了个难解难分。却是武安国终 于赶到。

  也是因为缓得这么一时三刻,老当家姜甲得以收拢了近2000名的溃兵,再和 东门,南门几处兵马合在一处,回转北山老营。

  而今日上午,姜甲和武安国两人在北山老营山坡上,跃马扬鞭,看着着小小 的汤县,默然不语。许久,武安国一拱手:「老当家,某有一言。咱们围攻三日, 伤亡确实不小。但这汤县守兵,伤亡亦不小。如今虽知这县城有颇能运筹帷幄之 人,但我等收拢兵马,依然有万又四千士卒……不若……不若今日尽全力,只攻 东城,若一鼓而下,自然最好。若事不可行,则……你我带精骑老营撤走。」

  姜甲也是苦笑,他常感慨这个年轻人的战术眼光和决绝。的确,西门绝不可 攻,只能攻东门。而如若今日再不陷城,自己和武安国的人马,粮草已然无多, 而官兵大队援兵再来,极有可能自己反被包围。故而,今日之局面,抑或战,抑 或走。但如果真的要走,一来人多新败,行伍不齐。二来粮草不济,也养活不了 这么多青壮。故而还不如战。反正绝大部分步卒都是要舍弃的炮灰,还不如用他 们来再搏一把。

  如此,他也有了计较:「好,就依二弟。我们蚁附攻城,不愁小小汤县不下。」

  ……

  向阳巷刘家院的柴房里,圆圆脸蛋的丫鬟刘小圆,正急冲冲地提了一筐衣服, 准备去水边濯洗。忽然肖鹞闪出来,笑吟吟地看着她,问:「我要的东西呢?」

  刘小圆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他,噗嗤一笑:「给~这是小姐昨天上阵穿的罗袜。 穿了一整天,味儿可大啦,还有血呢~」说完,掏出两只白白但末端微黄的罗袜, 却是刘西瓜昨日厮杀一天穿的。肖鹞一把夺过来,又扑在鼻子上陶醉地闻着,仿 佛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然后喜滋滋地要走。但却被刘小圆一把拉住,她看着这 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说:「鹞哥儿是不是忘了小圆什么事儿?」

  肖鹞吐了吐舌头:「圆圆姐,你是……老爷的女人……我又不敢……咱俩只 能假凤虚鸾的~」肖鹞想走。小圆却拉着不让他走,反而还把自己的上衣给掀了 起来,露出两个白花花的丰乳。

  肖鹞苦笑。小圆却笑着说:「咋啦?还嫌弃我来。那我给你叫几声。」

  肖鹞大喜,一把抓过小圆的丰乳,大力地揉捏起来。

  小圆格格格地笑着,却捏起嗓音,学着刘西瓜的清朗声音道:「呀~小鹞,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哈哈哈……敢捏起本小姐的大……小奶头……来了…… 哈哈哈……看本小姐不责罚你这个不上进的东西……哈哈哈……」

  肖鹞捏得更用力了……

  ……

  中午时分,城东。

  林豪正在城墙上大声地呼喊督战。他手下的亲卫也已全派了上来。昨日战后, 虽然府城新加入了五百营兵,但自己也折损不少,算下来,依然是不足一千正规 官兵,加不足两千的青壮。

  而守城战从巳时开始就异常激烈。流贼步卒,大多是无甲的轻装,手里拿着 简陋的兵器,如长矛,烂朴刀等,却被鼓舞得士气颇高。北地少水,汤县本就没 有护城河。流贼步卒们用血肉之躯填补着城下并不算深的壕沟,然后竖起梯子攀 爬着也不甚高的城墙。城墙上,官兵则毫不留情地挥舞着刀枪,舍生忘死地拼杀, 将一个又一个试图攀登的流贼击落。

  姜甲指挥着流贼们持续不断地进攻东墙,他深知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 利。虽寒冬已过,但目前食物和伤兵都是巨大的负担。他现在也没什么战术,就 是持续消耗守军有生力量,然后寻找城防薄弱之处集中兵力强攻。

  武安国则带领着敢死队,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城门,试图强行破城。他手下, 尚有500可用劲卒。他先驱赶普通步卒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墙,等撕开城墙上的小口 子后,再用劲卒登墙,扩大战果。虽然一次次被城墙上的官军击退,但又一次次 地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两边士卒的呐喊声,死伤者的惨叫声,混合着刀剑碰撞的 金属声,汇成了一曲战争悲歌。

  而今日总攻之前,姜甲和武安国复盘,多个小卒声称,昨日城内似乎有人作 法,召唤了一只晦气的大苍蝇,一直盘旋在大阵上空。于是,武安国特别安排了 五十名弓箭手,随时待命。只要那法术苍蝇一出现,就把它射下来。

  流贼虽多,但向来攻城远难于守城。林豪凭借多年的作战经验,沉着冷静地 指挥着士兵们,他又从城内大户家丁和衙役里,挤出来了一只五十人的预备队, 更将刘西瓜等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也留在了身边。不时地,他把这只预备队派 往城墙缺口处。刘西瓜今日又回复了一袭黑衣,领口却有白色的褶子,显得极为 清爽。她往往一马当先,冲在最前。肖鹞穿一身青衫,跟在她后面。所到之处, 贼匪束手。

  如今,就是比拼耐力和意志力了。如果今日悍匪就是要死战不退,车轮进攻, 那就是残酷的拉锯战,甚至是巷战。林豪暗暗地想,那就是比拼谁愿意流干最后 一滴血了。林豪一边命杨百户带领青壮在城内的各个要道设置障碍物,为巷战做 准备,一边要求邱县令和文成龙,征用那批军饷里的弓箭,为将城墙上的士兵做 补充。至于之后,挪用军械会收到什么样的弹劾,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时候已近午时,日晷上的细针,快没了影。

  贼兵们反复提防的「大苍蝇」,这会儿真的「嗡嗡嗡」地从城内飞了出来。 仅有一只,却也不算大。离得近的流贼们,甚至能发现,这个大苍蝇的脚上,似 乎还抓了一个小小的桶。桶里,却是昨日刘栋拜托邱县令,搜集的朱砂粉。

  「射!快射!把这个妖物射下来!」武安国隐隐觉得不对。双方正难解难分 之时,官兵如果祭出妖法,对自己士卒的军心是不小的打击。虽然理智如他,根 本不信世间妖魔鬼怪之说,但在普通士卒眼里,可不是这么看的。

  「嗖嗖嗖」几十只羽箭飞出,却是一只都没射中。

  这个古怪的苍蝇,飞得并不甚高,看起来也不快。然而却不像鸽子或者大雁, 仅循着一处飞,它却是前后左右上下地乱飞,真就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嗡嗡嗡地 在所有流贼的头顶盘旋。

  原来注意到这只苍蝇的流贼就很多,弓箭兵的这一轮齐射,更是引得战场上 几乎所有未在厮杀的兵卒,都注意到了这只苍蝇。又似乎是被人注视,使得这只 苍蝇更加兴奋,它开始在屁股后面喷出淡淡的红色雾气。这下,更是无论敌我, 都在注视着这只苍蝇作妖。

  毒气?武安国暗暗地想。可是这一点点量,四下旷野,也能毒得了谁?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现在的时刻已经到了正午,大太阳直直地照着。日晷 的针没了影,而大地上争斗的所有人儿,也都没了影子。

  于是,这只作妖的苍蝇,扭着屁股,腾腾地飞高了。却也牵引着两边几乎所 有人的目光。只见它远远地往流贼万人大阵的后方飞去,屁股里喷着红色的朱砂 粉,竟然是越飘越高。但见它东扭一下,西扭一下,竟然是在流贼大阵的后方, 写了一个血色的大字,高悬在天上。

  「危」!

  流贼们惊讶地张大了嘴,或是在窃窃私语。

  突然,一声清越悠长的号角声,从血红而又巨大「危」字的背后,也是流贼 大阵的背后,传来了。声音如同天鹅的鸣叫,清脆,嘹亮,穿透力极强。

  遥远的东方天边,反射着正午炽热的耀眼阳光,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骑在马 上的骑兵。初看他似乎是黑色的。细看,却原来是银色的,水银泻地般的铠甲完 美地反射了太阳光。

  接着,阳光下,他的身边,又跃出了两个,三个,四个……越来越多的银色 亮点,出现在天际线上。他们如同银色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源源不断地涌现 出来。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他们了。那是一支铠甲精良到匪夷所思的骑兵部队,远远 地,直是数不清多少骑兵,人和马,都身披着闪耀的银色铠甲,如同钢铁洪流一 般,从天际线上缓缓涌现。慢慢地,视力极好的人可以看清这些重骑兵的样子了。 水银色的精钢板甲覆盖了骑士全身,从头到脚,竟然没有一丝肌肤暴露在外。而 头盔亦是全封闭式的,只留有两个狭长的缝隙,为了看清前方。胸甲、背甲、肩 甲、臂甲、腿甲等等,每一个部件都严丝合缝,铸造一体,其工艺精湛,叹为观 止。甲片之间采用铆钉连接,亦是牢固无比。而他们胯下的战马,也披着同样精 良的板甲,由亮银色钢板打造,保护着战马的头部、胸部和腹部等重要部位。而 这些精锐骑兵们手持着的,居然是长达两丈的骑枪,枪头隐然也是水银色的钢尖, 此刻他们将长枪举起,枪尖指向前方,同森罗万象般,令人生畏。

  「燕云缇骑……燕云缇骑……」武安国喃喃地说着,他的声音颤抖着,手也 颤抖着,一只马鞭落在地上:「人马具装骑兵!」

  城墙上下,攻守双方,所有人都张大着嘴,呆呆地看着这支足以睥睨天下的 精锐具装重骑兵。

  林北棠也不例外,他张大着嘴,简直无法想象这一个个如钢疙瘩一样的人, 是多么可怕的战力。

  而总有例外,在他的身边,刘西瓜兴奋得搓着手,星星眼,嘴里一直念叨着: 「指环王……指环王!」

  第六章矫若惊龙,翩若游鸿

  实际上,此刻聚在汤县城外的重骑兵,并不多。只有200骑。他们排成简简单 单的两排。因此,每一排更是只有少少的100骑。而他们互相之间,也贴得并不紧。 因此最后从南至北,重骑兵们形成了150步宽,但只有2排的细长方阵。

  起初,骑兵们只是缓缓地向前推进,他们的动作仿佛21世纪的慢动作电影一 般,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他 们的长枪微微倾斜,枪尖指向地面,仿佛一条条银色的长蛇,在春日的大地上缓 缓游动。

  随着号角声的逐渐高亢,骑兵们的速度也逐渐加快。他们不再是缓缓推进, 而是开始加速,马蹄声越来越响亮,如同雷鸣一般,震动着整个战场。他们原本 沉默的表情也开始变得肃穆,眼神中充满了杀气,手中的长枪也更加稳定,指向 更加精准。

  银色的洪流开始加速,速度越来越快,如同银色的洪流一般,势不可挡。他 们原本步伐整齐划一的队伍,此刻在加速中也慢慢散乱,但并没有影响整体的冲 锋气势。

  当这支骑兵部队距离流贼大阵还有五六十步距离时,天上飞过来一大片一大 片密集的箭雨。那是流贼弓箭马步兵最后的挣扎。只听得一阵阵叮叮叮叮的声音, 羽箭从天空中落下,骑兵们无一人举起盾牌,事实上,他们也无一人有盾牌,也 无一人需要盾牌。他们全身都是精钢防护。竟然是无一人被射倒。

  四十步!一箭之地!

  在这个距离上,理论上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可以再射出一箭,然后从容退入 大阵。然而此时,感受着这地动山摇的震动,对面水银色洪流矫矫若龙般威势, 整个流贼大阵中,哪有人敢再敢直撄其锋?

  三十步!如惊涛拍岸!

  在这个距离,理论上,防守方的长矛兵应该簇成里三层,外三层的密集方阵。 长枪斜着向前,最好再布置一些拒马桩。是的,即便这样,在具装重骑兵的冲击 下,步兵依然会死。但是,无比的勇气,可以至少换去几个骑兵和自己一起死。

  然而,整个流贼大阵,可还有一丝一毫的勇气?丢盔弃甲者有之,慌不择路 者有之,原地跪下等死者有之。而像姜甲,武安国等老匪,早就和几十个亲随, 早早地斜穿过大阵,往山林荒野处跑了!

  而燕云缇骑,这支骇人的具装骑兵,却裹挟着隐隐风雷,已然达到了冲锋的 最大速度。马蹄声如同惊雷般震耳欲聋,地动山摇。他们的长枪已然放平,如同 银色的闪电,直摧敌军的心脏。

  「杀!」一声震天的怒吼,从这支骑兵部队中爆发出来,声震寰宇。第一批 一百名骑兵,紧接着的是第二排一百名骑兵,以摧枯拉朽之势,砍瓜切菜般地冲 入了敌军步兵的方阵。

  流贼步卒根本无法承受这股冲击力,瞬间被冲散,哦,不。从汤县的城墙上 看去,甫一接触这些钢铁洪流的步卒,何止是冲散,简直是被击飞!无数人体瞬 间变成尸体,然后被铁浮图般的骑兵,所带来的巨大惯性,激上天空。整个步卒 大阵,如被镰刀收割的麦田般,以一种极为整齐的姿态,被粉碎,被摧毁。长枪 精准无误地刺穿步卒的胸膛,将他们钉死在地上。更多的流贼血肉之躯,却是被 钢铁的洪流碾过,被披着板甲的高头大马撞飞,抑或被踏死,抑或被踩死,显得 如此脆弱不堪。第二排、第三排……流贼方阵中,每一排的步卒都迅速崩溃,骑 兵们如同死神一般,在流贼阵列中肆意穿梭,收割着一条条生命。流贼惊恐万状, 四散奔逃,试图逃离这片死亡的区域。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们手 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上,任由骑兵们践踏。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汤县城墙上站着的林豪,绝不会相信,一万多人的步卒 大阵,竟然在一次骑兵冲锋后被完全摧毁。重骑兵直接冲击的,仅仅是步卒大阵 最中间的部分,但士气的瓦解,和恐惧的滋生,往往比最快的骑兵还快。仅仅半 柱香的功夫,无论是否被骑兵冲击到,很多站在两翼,看都没有看见敌人的流贼, 都土崩瓦解了。于是整个汤县东面的旷野上,流贼开始四处逃窜,完全失去了抵 抗的勇气。

  骑兵们却没有过分追杀。他们冷酷地举起长枪,另一手抽出雪亮的马刀,身 下的马匹碎步小跑,他们随手斩杀着遇到的,顺路的溃兵。而从官兵们这边望去, 具装骑兵们非但没有四散追杀逃兵,反而慢慢收拢。片刻后,那两层薄薄的钢铁 方阵又列齐了。竟好似旷野上流窜的近万名溃兵,是完全不值得一提的猎物。这 两百具装骑兵,简直对这万名流贼蔑视到了极致,就似乎是顺路遇上,然后随意 剿着玩一般,此时却是转向了西北方向,水银泻地一般,马蹄隆隆地,又去了, 却又不知道他们的正式任务是去攻击哪个倒霉蛋。

  城墙上,邱县令看到这一切,颤抖着喃喃地说:「阿修罗啊,这是地狱的阿 修罗啊。」

  文成龙也看着,呆呆地说:「非也非也,此乃南天门外的十万天兵天将啊~」

  林北棠第一次见如此气势恢宏的骑兵冲锋,他心神激荡,抱拳对林豪说: 「叔父,小侄看贼人大败,是否应该派官军精骑,出城追杀一二,以防溃兵聚拢, 再窥我城?」

  林豪脸上阴晴不定,却也不知在什么。他苦笑到:「这倒是不必了。我看这 些流贼心胆俱裂,别说现在……」林豪顿了顿,「可能一辈子都不敢再上战场了。」

  ……

  当晚,汤县城内,灯火通明,喜气洋洋。

  这日东门大捷,而那支鬼神般的重骑兵又旋踵而去,到是给文成龙和林豪捡 了大便宜。虽说林豪一开始持重,说不要追击,但拗不过文参将和增援来的云中 城千总,三人结伙,凑了600马步兵,却是从山野里,田埂里又搜罗出了四五百流 贼溃兵,又加上前几日西门之战,今日东门之战,此番杀散流贼,首级居然超过 了两千。这自然是一件大大的功劳。几个武将都是喜气洋洋,喝得酩酊大醉,称 兄道弟,不在话下。

  而刘栋,刘西瓜父女,还有肖鹞,作为社会参战积极分子,却也在列。只不 过是坐在下首,离几位上官很远的地方。

  却见得刘西瓜坐在爹爹的旁边,但却并无半分淑女的样子。她先是炫完了自 己碗里的整根鸡腿,又开始觊觎爹爹碗里的。她似是无意挑了下自己的筷子,身 边一个空碗飞起,却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弧线,啪的一声,碗却扣在了爹爹装着鸡 腿的盘子边缘。紧接着,那个盘子却也平衡不住,像跷跷板一样被砸得撅起了半 边,却是像投石机发射巨石一般,把爹爹盘子里的鸡腿又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反向 的曲线,啪得正砸在刘西瓜碗里。

  原来这下首的社会人士,并没有像上首的官员一样,敞开供应吃的,而是定 食。每个人,一根鸡腿,一碟酱菜,一个鸡蛋,一碗鱼汤,米饭管够,仅此而已。

  刘栋自然知道女儿的小把戏,转过头来,瞪着女儿,却发现女儿言笑晏晏, 已是把大半根鸡腿炫到了嘴里。

  他心下微叹,想,来到这个世界,也是苦了西瓜了。物质文明,极大不丰富。 西瓜平时看电影,总问红酒是什么,牛排是什么,可乐是什么,烧烤又是什么…… 亏得自己语言不够丰富,她也没有太馋。此刻,看到女儿对于一根清汤焯水的鸡 腿,都如此热衷,他还是感慨,至少自己还是要多挣点银子,给女儿加强点物质 文明建设。如此想着,他想立夏后去京师走一趟。

  片刻后,刘栋却又看见女儿在用眼色威逼肖鹞,似乎在命令肖鹞给自己进贡 鸡腿。他又暗暗心想,欸,看起来精神文明建设,也要加强啊!两手抓,两手都 要硬!

  肖鹞却不愿意,在他这个十五六的年纪,还不是太懂。食色性也,食在他这 儿,目前还是暂排第一位的。

  「小鹞儿~」姐姐慵懒娇媚的声音。肖鹞想,定是又想骗吃的。

  「唔,嗯?」肖鹞头也不抬。

  「是谁~偷了~姐姐的~袜子呀~」刘西瓜小声却故意拖长了音。

  肖鹞身躯一震,神情古怪。此时鸡腿离他的牙还有0.01米。

  下一秒,他毕恭毕敬地把鸡腿夹给了刘西瓜。随即就被女孩儿炫到嘴里。

  这时候,画面伸进来一张俊俏的面庞:「刘姑娘,我这儿还有一根鸡腿,您 吃我的吧,几次相救,不成敬意~」

  却是林北棠。他是举人身份,本来是可以去上首坐着的,但却自甘堕落坐在 了下首,也领着定食,害的跟着他的顾管家都没吃饱。

  此刻,他向女孩表达着自己的友好和诚意。他把自己碗里的唯一一根鸡腿, 也给了女孩。

  「啊~谢谢公子,这怎么使得。谢谢您了,不了不了。」

  「不谢不谢,当然使得。使得使得~」

  「不了不了~」

  「使得使得~」

  突然如惊堂木拍案一般,「啪」的一声,小姑娘站起来,对林北棠说:

  「你他妈的不会用筷子啊!你脏手拿过来的鸡腿,我不要!」

  ……

  饭后,顾管家在县衙的后花园里踱着步子,他是真没吃饱。

  他摸着圆鼓鼓但是有点瘪的肚皮,心想:居然没有人问自己吃饱了没有。而 他却看着对面的美丽小姑娘,炫进去四根鸡腿。把他馋得不轻。真是世风日下人 心不古。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突然假山后面「嗝」的一声,转出来了个人。来人因为隐身失败,有点惭愧, 脸红扑扑的,却正是鸡腿炫多了的小姑娘。

  「哦~嗝~顾管家,昔日在瓮城,小女子就~嗝~看出你艺业非凡~嗝~却 不知你刻意隐瞒,所为何事?嗝~」刘西瓜出场失败,但脑子还是清楚的。

  顾管家笑了,突然觉得面前的小姑娘很可爱。「顾某自然有自己的考虑。」 他拍拍手,「难道刘姑娘,想和顾某,在手下见真章?」

  刘西瓜脸上突然罩上了一层杀气,冷若冰霜,但随即破功:「那也使~嗝~ 得~」。

  随即她右膝微微提起,小腿后勾,脚面绷紧,竟是摆出了达摩洞的起手式。

  下一秒,女孩发力冲了过来,如燕取水,似鹞钻林;衣诀飘飘,翩若游鸿。

  而顾管家却不着急,拍了拍手,又拍了拍瘪着的肚皮,心想,打完这一场, 是得再去寻些吃的了。

  如此想着,他也迎了上去!

  第七章:传女不传男   “服了吗?”胖男人温和地问。   “服了,哎哎哎~”刘西瓜被顾管家揪着耳朵,心想形势比人强,自己好汉……女侠不吃眼前亏。   刚刚交手,女孩轻叱,以快打慢,一双玉掌却似幻化成了朵朵莲花,左一掌,右一掌地印在男人的肚皮上,却每次都被他像泥鳅一样滑了过去。结合男人的体型,说是泥鳅也不甚贴切,简直就是刘西瓜在电影里看到的那种气球,看似软绵绵,却全然戳不破,一掌拍上去,竟然内力还隐隐反弹。   刘西瓜于是又换了一种掌法,唤作“波罗波若密大手印,”此掌法就更为唬人好看,掌法已不仅仅是莲花,竟然像是漫天的花瓣从天上掉落,数量繁多,但却无规律可循。而顾管家则不慌不忙,催动自己内力,东拍几掌,西拍几掌,看似质朴简陋,却都是攻自己所必救,刘西瓜这套掌法却是被逼得使不出来,每次使到一半就得换招。   刘西瓜的掌法,打得越来越滞,浑然没有圆润如意之感。她心下着恼。她想到电影里扔飞镖戳气球的样子,灵机一动,这个胖子气球,该不会也有什么罩门吧?于是猫着腰,滴溜溜地绕着顾管家四尺的腰身转了一圈,然后选定了目标,一只手使着各种花拳为障眼法,另一只手,一根修长的葱指伸出,却是准备直戳顾管家的肚脐眼。   顾管家看小女孩越打越离谱,加上自己的的确确很饿,就径直大手蒲张,却是一下子揪着了女孩的耳朵,把她拎了过来。   刘西瓜一开始还想挣扎,不想却被顾管家按在膝盖上,脸朝下趴着,胖胖的大手扇了一下女孩的屁股。顾管家自然是没用内力。女孩有内力但是没想到用来防御屁股。   “啊~”刘西瓜被扇得有点痛。   “你在瓮城,绕着我腿打转儿,害我出丑,我扇下你的屁股,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女孩很乖巧,打不过,实在是打不过。   “你又扯着我的腰带转圈,害得我裤子都快掉了,我扇下你的屁股,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女孩儿差点儿就说您请。   “你又在我头顶,薅我头发,害得我都快秃了,我扇下你的屁股,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啊~嗯”女孩儿此刻却仿佛有点儿舒服。   “服了没?”顾管家问。   “服了服了~”   于是顾管家把刘西瓜放下来。刘西瓜笑吟吟地,被这个比自己大两轮的老男人扇屁股,她却似毫不在意。这也怪不得她,实在是小时候调皮被老爹扇过太多次了。   突然,刘西瓜问:“大师,你武功这么高,怎么不教教那个傻小子呢?”顾管家微笑,心想小妮子被打服了,连对自己的称谓都变了。他知道刘西瓜说的傻小子是林北棠。   他其实是武林中大有来头的人物,但缺点是不会编瞎话。   此刻他盘算着,想怎么编个滴水不漏的理由。刘西瓜却又问了一遍,却是在催他。   他脱口而出:“呃~我这个功夫吧~传女不传男。”传女不传男,自然不能传给林北棠。   刘西瓜眼睛就突然亮了起来,如超新星爆发。接下来,她说了一句顾管家完全不能拒绝的话:“大师,饿了吧?我带你去吃我们县最好吃的馄饨店。”顾管家欣然。刘西瓜拉着顾管家的袖子,急急地走着,一边走还一边絮絮叨叨,大师啊,你别看我这样,我其实是个女的呀~你看,我有胸。刘西瓜挺起自己小小的酥胸。   你看,我还有腿。刘西瓜踢了踢裹着玄色扎口裤的腿。腿还挺长。   顾管家莞尔。自己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是绝对不会教授这个素昧平生的小女孩任何武功的。   而自己说的,传男不传女,那自然是瞎话。十年前,自己收了那个天资绝不亚于刘西瓜的锦衣少年为关门弟子,但锦衣少年地位尊贵,也不知道十年过去了,武功进境如何?   如此地想着,他们去了馄饨摊。吃完,顾管家才领会到“带你去”和“请你去”的差别。他吃了一碗馄饨,刘西瓜吃了三碗。但都是他付的钱…………   两日之后的上午,北魏京师,大内皇宫崇德殿,有几位皆穿鹅黄龙袍的男子,在宽阔到略显空荡荡的大殿上,争论着什么。   最上首宽宽大大的龙椅上,穿五爪九龙明黄袍的,是当今北魏皇帝拓跋垂。   他今年42岁,但多年的纵欲,使得他眼神发泡,略显憔悴,未老先衰。但令他其气恼的是,虽然他每夜临幸三到四个女人,但却无一人珠胎暗结。到此时,却还是膝下无子。   而左首穿常服的一个圆脸男子,却是二皇弟拓跋徒,他性格温和,今年却才27岁。朝内传言,此一二年内,圣上如果再没有子嗣,就会把拓跋徒定为太子。   而这位太子候选人,此刻弯腰弓背,却颇为谦恭。   右手现在正在说话的男子,却是皇弟拓跋峥。他神貌棱角分明,端正俊逸,穿着暗黄五爪龙袍。他三哥早夭折,所以他排行第四。此刻,四皇弟正在和下首有个红袍大臣争论着什么。   拓跋峥言:“赵大人所言,非也非也。如今无论是御林军还是近卫军,甚至地方上的军马,我朝一向是自给自足,是十之七八为河套马,十之二三为滇马,川马,又何须耗费银两,专门开海关,与海外诸国购入马匹?”下首这个红衣大臣就是当朝权臣,宰相赵兆。他也四十有五,他面容清癯,留着整齐的长须,两鬓已现斑白,身形却极健朗,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端正严谨的气派。然后他开始陈述。   “禀皇上,四王爷,臣欲购入的海外马,自与中原马大为不同。我中原马,无论河套马,抑或滇马,肩高仅四尺上下。而海外大马,如阿拉伯马,又如盎格鲁马,竟有五尺,甚至肩高五尺半之巨马。现如今,臣观燕云逆匪,已然用此马建军。而此重骑兵,极善战场冲锋,无往而不利。而我朝所谓御林军,近卫军,与之相较,只似骑马步兵,远不如也……”   随即拓跋峥又反驳,买如此巨马,耗费几何,养如此巨马,又耗费繁多……赵兆却又道,未必要尽配此等军马,购入后,只唯独重骑兵使用。又言可先买种马,回来后多多杂交……   一时间,二人吵得乱七八糟,唇枪舌剑,各不相让。而那个二皇弟拓跋徒,却好似和自己毫无关系,不知道在想什么,兀自出神。   而皇帝拓跋垂也头疼欲裂。他昨晚夜御四女,本就没睡好。而自己最信任的四弟和宰相,偏偏在这件事上各执一词。正头疼间,突然小太监来报:“长公主拓跋芸求见。”皇帝眼前一亮,说:“快宣,快宣!”长公主拓跋芸款款而来,她是皇帝拓跋垂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只比皇帝小了三岁。却是一直未出阁嫁人。她容貌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三十岁不到的样子。眉如远山,黛色轻描,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虽非绝美艳丽之姿,却清雅脱俗,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皇帝却是极信赖她,平日里很多事情都是和她商议。此刻,更是示意长公主也坐到龙椅上来回话。长公主脸一红,略略谦让,却真的陪着坐在龙椅上。   皇帝让赵兆略略把分歧和她说了。长公主本就是极聪明的人,当下有了定夺。   她朗声问赵兆:“赵大人,不知这海外马,浮海而来,漂没几何?存活又几何?”   赵兆一怔:“微臣尚不知。”   长公主又问:“此马虽然高大,但耐力几何?性情又可温顺?作战又可勇猛?”   赵兆又是气苦:“微臣亦不知。”   长公主又笑道:“无妨,如此军国大事,也不急于一时。不若等四弟和赵大人”,她特意把“赵大人”拖长了音,“把各项事务都盘算好了,搞清楚了,再作定夺也不迟。”   众皆喏喏。皇帝也觉得处理得滴水不漏。既没有得罪自己的皇弟,也没有让臣子的积极性受到影响。因此,他这几年来是越来越信任自己这个聪慧能干的妹妹了。   赵兆转身,出了崇德殿,长叹一声,世人皆谓自己是一手遮天的奸臣。谁曾想,他要推行点点变革,也如此之难。   如今,东有燕云的具装重骑兵,北有阗胡的敕勒黑军,而几个皇族,处庙堂之高,又怎会知道,自家北魏的骑兵,早已不堪一击?   他摇了摇头,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   深夜,北魏皇宫内宫瑞颐殿。   长公主拓跋芸正娴静地坐着,翻阅着一些大臣的奏章。最近几年,皇兄拓跋垂越来越不爱理政了,整天钻在……女人堆里。而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极为忠心,因此居然把单属皇帝的奏章批红,也交给了自己。虽说自己在批红后,皇帝理论上还是要看的,然后加盖玉玺。但拓跋芸却知道,这些奏折,皇帝十之八九是完全不看的。也就是说,庞大帝国的纷繁政务,十之八九竟然是自己一个久居深宫里的女子一言而决。   而现在,宫女太监知道她批阅奏章的时候,喜静不喜动,所以远远的都在殿外或廊下守着。如今后宫里没有皇后,更没有皇太后,太皇太后,因此隐然以这位长公主为尊。而她虽然性情温和,但御下颇严。她的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这并非刻意的伪装,而是她多年来养成的气质,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此刻,长公主拓跋芸的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没有繁复的装饰,只用简单的白玉簪子别住,却显得端庄大气。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衬托着她修长的脖颈,显得更加优雅高贵。她身穿一件月白色绣着祥云纹的宫装,衣料轻柔细腻,滑顺如绸缎。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上面缀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更显富贵逼人。袖口处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细致入微,可见绣工精湛。   忽然,眼前的烛火微闪,地下略有震动。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接着,某处的一个衣柜门“嘎吱”一声打开。居然有了一个男子的身影走了出来!

  第八章:批红   男子走到长公主面前,似乎对她极为熟稔。而长公主却仿佛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依旧淡淡地批着奏章。   男子打量着拓跋芸,虽然这个女人已经年近四十,但久居深宫,皮肤依然白皙细腻,竟然和一些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差不多。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名贵的护肤品。   片刻,男人缓缓开了口:“拓跋芸,你今天在陛下面前,驳斥得我无话可说,很好啊!你本领大了!”   来人竟然是赵兆!   拓跋芸抬起头,清冷地看了男人一眼,随即把眼垂下,竟然不看男人,道:   “此事,无论何人,何时问起,本宫都觉得不妥。你休要……”“啪!”男人竟然猛地扇了拓跋芸一个巴掌。“军国大事,你们女人懂个屁!”   拓跋芸两行清泪唰地下来了,但是仍然倔强地望着男人。   赵兆狞笑着,跟他平日里器宇轩昂的样子截然不同:“都玩了你多少年了。   还是最喜欢你这种不服气的样子。来吧,规矩呢?”长公主扑簌簌地发抖,然后,她缓缓站起,脱下了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后,在男人的面前,缓缓跪了下来,如后世土下座一般,双手抚地,额头伏在手背上:   “女奴拓跋芸,拜见主人。”   男人哈哈哈笑到:“骚货,会说就多说点。”说着,他竟然是拿乌金皂靴踩在了拓跋芸的头上,然后是后背,然后是腰,最后,把这个高贵的长公主,赤身裸体地踩在脚下。拓跋芸的整个上身,都被死死地压在了冰冷的金砖上,丰满的乳房,被挤成了面饼的形状。   “小母狗,今日殿上之事,现在如何?”   拓跋芸泪眼婆娑:“主人可以任意……凌辱奴儿……拓跋芸……是赵兆赵大人的母狗……可购马此事,拓跋芸依然……啊……啊……”地上的娇躯突然抖了起来。原来是赵兆随手拿起蜡烛,把蜡烛烧融化的烛油一滴滴地,滴在长公主赤裸柔嫩的玉背上!一朵朵蜡花,映着女人雪白的后背,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甚是好看,也十足淫靡。赵兆用手摩挲着拓跋芸的后背,用指甲抠开一两个已凝结的蜡花,漏出了下面被烫得发红的娇嫩肌肤。他很兴奋,用舌头舔着,扣着,欣赏着拓跋芸后背雪白的肌肤,鲜红的蜡块,粉红色的烫横,还有他鞋底踩出来的一个又一个乌黑脚印。   然后,他又把赤裸的玉体抱到了床上。拓跋芸还以为他会稍稍温柔,却未曾想,赵兆依然在滴蜡,这次却是滴在女人的巨乳上,奶头上,性感的锁骨上。炙热的烫感,极度的屈辱,引得拓跋芸一阵阵的悲鸣和啜泣。她并不压抑自己的哭泣和嚎叫,因为,她周边的宫女和太监,早就被赵兆换成了他的人。   “长公主……”赵兆拖长了音,“现在如何?可以批红否?”拓跋芸悲鸣着,哭泣着,打着滚。却仍然倔强着摇着头,疯狂地躲闪着。   赵兆却愈发开心:“嗯,如此倔强,才有点你们拓跋家开疆拓土的风采。来,躺好。”   拓跋芸惊恐地看着他,但却依旧乖乖地躺好,然后她的双腿被赵兆分开。   下一秒,赵兆直接把烧了一半的蜡烛,烛火冲外,烛身冲内,直接塞入了长公主拓跋芸的娇嫩小穴里!   拓跋芸惊恐万分,她小穴羞耻的一张一合的,简直可以感受到火焰的炽热。   她只能把下体里塞入的火烛高高地撅着,否则会烧到床单和被子。而如此,火烛滚烫的烛泪,却又一个一个被烧融化了,然后一个一个滚入了她自己最娇嫩,最隐私的下体,然后再慢慢凝结!   拓跋芸死命地嚎叫了,忍不住地扭动着腰肢。她最早因缘际会,屈服于赵兆,却想不到一点一点沉沦,一点一点变为他的禁脔。如今,他无数次变着法子的玩弄和凌辱自己,自己却……不敢反抗,甚至……还有点甘之若饴……强烈的羞耻感,引诱下体产生了极为异样的快感,惹得清冷高贵的美人儿一阵阵呻吟。   赵兆此刻却很温柔,他摸着长公主的乳房,锁骨,又似极为深情地吻着怀里的女人,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乖乖地做我的奴,如奴婢般伺候我赵老爷,不就什么事没有?”   拓跋芸恍恍惚惚:“本宫……拓跋芸……愿意服从主人……拓跋芸像……淫贱的奴婢一样……服侍赵老爷……啊啊啊……”赵兆却仍是大笑,手却在大力地揉捏着拓跋芸的雪白巨乳:“长公主,要决定得快点儿了。再晚半柱香,蜡烛可就是要烧到小穴了!”拓跋芸努力坳着脖子,撅起屁股……怪不得下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蜡烛伸在小穴口外面的,也就只剩半个小拇指长了,短短一截……她却忍不住想象自己被赵兆烧阴毛,烧阴唇的凌辱摸样,她咬紧看嘴唇,眉头紧锁着,美目也紧紧闭着。仿佛无尽的屈辱和不甘。然而她的屁股却不由自主地疯狂扭着,活像一只在岸上快被渴死的鱼儿。   拓跋芸的美目终于睁开,泪眼婆娑。檀口也微微张着:“啊~呜呜呜~拓跋芸愿意……啊啊呜呜呜……可以批……可以批红……”闻言,男人才心满意足地把快要烧完的蜡烛,从女人的下身抽出。“啵”的一声,蜡烛烛身上,竟然都是女人满满的淫水。   “这样还差不多。”说着,男人又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鸡巴捅入了长公主的小穴,享受着熟悉的,层层叠叠软肉包裹自己鸡巴带来的快感。   “啊啊啊~”熟悉的鸡巴,终于插入,引起了拓跋芸的强烈快感。久居深宫,实在是太无聊了。拓跋芸不愿承认,但下体却主动迎合着男人的操弄,“噗嗤”“噗嗤”的深深插送声中,这个清冷无双的帝国长公主不出意料地,再次沦陷了。   她发出一阵阵极美甜美的呻吟,又仰着修长的天鹅颈,发出一阵阵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   “啊啊~奴婢是赵大人的~啊~小母狗~通房丫头~~啊~本宫~拓跋芸~爱~啊啊啊~赵大人的大鸡巴~~”   终于,几十下抽插后,男人和女人同时到达了高潮。女人弓着腰,痉挛着,下体喷着淫水。男人抽出鸡巴,横在拓跋芸高贵清冷的脸上,一阵阵腥臭的滚烫精液喷涌,今日是颜射。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奏章,丢在桌上,对拓跋芸说:“来吧,批红!”拓跋芸屈辱地爬起身子,裸着走到书桌前,却不是直接执笔,而是把一只非常粗大的狼毫毛笔,蘸着朱砂,笔杆在内,狼毫在外,塞入了自己的下体。然后,她又把赵兆的奏章摊开在桌上,自己却也爬上了书桌,看准身下,对齐着,屁股一扭一扭地,竟然是写了一个大大的“准”字!   然后,拓跋芸又屈辱地爬下桌子,从下体中取出狼毫毛笔,放在笔架上。又待笔迹略干,女人跪在赵兆身前,双手举高,托着奏折过顶,竟是请赵大人过目自己的批红。   赵兆看着批好的奏章,抚掌大笑。拓跋芸看着批红上和自己平日里的手书,倒有七八成相似的字迹,不由得微微颤抖。   这样的“批红”,原来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四月的真定府东道,算是当地最好的季节。草长莺飞,柳条抽翠,到处都是碧绿的麦田,黄色的白色的野花和郁郁葱葱的大树。   而刚刚打败流贼的汤县诸人,生活也有了些许新的变化。   林豪升了游击,算是连跳两级。但驻地依然是在汤县,不过兼了肥县的防守职责。于是,他就把刚随着自己升职的杨副千总,调到了肥县。这样,自己在两县的理论营兵人马,达到了2000人。   所谓理论上的人马,在北魏朝,就是朝廷会按2000人的足额给付粮饷,大概是一个人一个月一石五的粮,再有每月一两白银的饷。这是北魏定制,马步粮饷却未区分。于是,有些心思的游击参将,就会把自己手下的骑兵粮饷提到每月二石粮,一两五的银,却将手下的步兵粮饷降到每月一石粮,五钱的银。更加有心思的,甚至都不满员招募兵士,花名册上看着本部应有1000军士,实际可能只有七百八人呢,亦可能只有四五百人。剩下的军饷,都被领兵的军官自己个儿贪墨了。这即是所谓的“吃空饷”。   而林豪则不然,他准备除了自己之前的六百骨干兵力之外,再招一千四百儿郎,把兵额占满。他如此的目的,却也不是有什么雄才大略或者野心勃勃。   他只是单纯喜欢作战。上次汤县一役,流贼里似乎也有一二能人。他与之博弈,勾心斗角,几番往来,终于全胜,但也是由于不少的偶然,例如刘爷的神火飞鸦,云中城的轻骑,乃至最后那队神鬼莫测的重骑兵的突然出现。然而,他事后细细复盘,其实种种力不从心,还是由于自己实力不够,筹码不足。这就好比今日来了一个大庄家,有一局豪赌,起步十两银子,自己却只有五两一样。有赌心,有赌胆,但无赌资。   于是,他下定决心,趁着本次升迁,要尽力扩大自己的部队实力,以便下次战斗,赌资充足。   ……   而林北棠和顾管家,却在向阳巷和归德坊交界处,租了一个小小院落,算是暂住下了。   原来,林北棠给家里写了信,细述这次汤县之战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想法:   如今四海未平,海内巨盗又起。自己虽添为举人,也要投笔从戎……至少文武双修。因此京师暂时不去了,江南也暂时不回了。自己的主线任务,虽然是要考进士,但那也得等到北魏拓跋垂二十四年八月,距现在,足足有两年半的时间。于是,他们主仆二人就在这汤县暂住下,以便……投笔从戎和文武双修。当林北棠喜滋滋地告诉刘西瓜,自己做了这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时,女孩却没有像自己设想的那样,立刻夸赞自己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反而,刘西瓜想的是,古人做决策就是如此的随意且没有逻辑啊。   家里的林大老爷和族长林老太爷也给他回了信,但是林北棠看都没看就撕掉了。随信的三千两银票却被他好好收着了。看来他颇有后世纨绔子弟的风范,嘴上说不要,但身体很诚实。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行滴。   此时,这个小小院落里面,挤着好几个七嘴八舌的人。   原来是顾管家的建议,既然要在汤县住上一段时间,那还不如拿点银子出来,盘个店面,做点生意。一来呢有个进项,否则只花不进,要他这个管家何用?二来也是为他们苏州林家,建立起横跨南北的全国大商站,做坚实的第一步基础。   林北棠举双手双脚赞成。但具体是开什么店?此刻大家七嘴八舌,也是各执一词。   例如林豪就托家丁来带了口信:可以开个盔甲武器店。现在自己刚刚高升游击,行伍之中,所需的武器铠甲,缺口巨大。再者说,自家镇守汤,肥二县,林北棠开个盔甲武器店,属于内部招标,裙带关系,必然不会倒闭。最后,那一日燕云缇骑在城下耀武扬威,他看到了,兵部的文参将看到了,云中城的府军们,也看到了。最近在整个北地军界,都掀起了盔甲的攀比潮。你有棉甲,我有护心镜。你有铁札甲,我有铁鳞甲。你有铁板甲,我有亮晃晃的钢制明光铠。所以,开武器铠甲店,实在是一片蓝海。   而刘西瓜则是大声建议,可以开一家“烧烤”铺子店,以解决本地美食供应不足,价格过高的难题。按照美少女的描述,这是一种在铺子档口,明火烤肉的一种烹饪形式,把鹿肉,兔肉,猪肉,割成一小块,一片片穿在铁签子上,边烤边转,边转边撒油和盐,最后大功告成的一种做法。她甚至还建议可以烤牛肉,却立刻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牛烤了,你刘西瓜去耕地啊……肖鹞却建议开一家书店。北地书店原本就少,这方圆百里,又仅在云中城里,有一家专卖科举和算术书籍的书店,早就无法满足整个云中道,真定道几百万人民群众日益高涨的精神文化需要。他又说道,可以在书店的一角开个戏台,如此一来,每日来书店坐坐的人必然更多。又言,可以跟刘西瓜的“烧烤”店结合,形成前烤后书,边看边吃的强强联合。却又被众人以“书店里升明火,还嫌死得不够快吗”的理由,一致反对了。   最后发言的,却是刘一曼。小姑娘看到很多熟人在场,略窘略紧张。片刻后,她定定心神,却款款提起罗裙的角,露出她穿着“黑丝”的小腿肚子,然后开始控诉,这“黑丝”是城里的邵家丝绸庄特意定做的,既不够黑,又不够紧,但却已是花了10两银子。如果林公子的苏州匠人们有更精湛的技艺,做出更符合北魏时尚圈的单品,引领女性时尚风向标,必然可以春秋万代,一统江湖……她说了没多久,却看到屋里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的小腿。林北棠盯着,顾管家盯着,肖鹞盯着,连来打酱油的那个家丁也盯着。场面一度很奇怪。   七嘴八舌消失了。大家都很安静。   随后,屋子里爆发出了以男人们为首,女人们附和的热情洋溢的掌声,纷纷表示确实早就应该立刻马上开一家新的服装店,汤县人民苦邵家丝绸庄久矣~于是,四月初八,在汤县的向阳巷和归德坊交界处,“花样年华锦绣江南苏杭织秀”服装店隆重开业,邱知县来致了开业辞,并完成了工商注册,简称“秀儿”店。秀儿老板,林北棠。

喜欢丫丫不正朋友的这个帖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 助支持!

[用户前期主贴] [手机扫描浏览分享] [返回主帖] [返回禁忌书屋首页]

帖子内容是网友自行贴上分享,如果您认为其中内容违规或者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核实后会第一时间删除。

所有跟帖: (主帖帖主有权删除不文明回复,拉黑不受欢迎的用户)

打开微信,扫一扫[Scan QR Code]

进入内容页点击屏幕右上分享按钮

楼主本月热帖推荐:

    >>>查看更多帖主社区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