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鸿】(17) 作者:Shallow Seven
2024年12月5日发表于pixiv 第十七章:蛹蜕日眼针
“姐姐你瞧,咱小鹿可是生了个名器啊。”
“呵,王儿可算是继承了娘亲的优点了,不像那个榆木脑袋,一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
“诶,书上说这根宝贝以后可是御女利器呢。怕不是和姐夫一样凶猛。”
“呸。你就怎知他如何凶猛。”
“嘻嘻。近水楼台先得月,小鹿啊,先让小姨尝一口,啊唔~”
“咿嗯……”
“诶,莫要扰醒了他,好不容易才睡着。”
“唔嗯……啵!姐姐,这根宝贝你知道书上写的什么吗?形如蝉蛹,藏器于里。适才我剥开嫩皮往里探了一探,还真跟书上写的一样,炙烫分明,中间有一小逢,窄若针眼,难怪叫做蛹蜕日眼针。”
“呵,书上写得你也信。”
“诶,那可是那位名医写的,这还能有假啊。”
“嘘,莫要再提那个人的名号了,别给王爷带来麻烦。”
“唉,晓得晓得……”
……
李问鹿脸色突红,怪叫一声忙要起身遮住下体,两只脚踝却被一双有着蛮劲的小手紧紧箍住,屁股高高翘起,将胯下暴露无遗。
“你!你干什么!”李问鹿慌道。
“嘿嘿。”女孩笑道:“现在我信你是大户人家了。瞧瞧你,居然还是个男孩子,还这么细皮嫩肉的,我见那些年龄差不多的男孩,这里都脏兮兮的,养尊处优就是不一样啊。”
说罢女孩将头埋低,鼻腔温热的呼吸吹打在蝉蛹似的小肉虫上,受惊似的抖了两抖。
李问鹿觉得一阵奇痒,只见女孩上面用鼻子嗅着什么。
“嗯……味道也不臭,你们富人家可真会保养。”
李问鹿羞红了脸,挣扎道:“快!快放开我,不然有你好看!”
“嚯。”女孩圈起嘴巴故作惊讶,双手握住李问鹿脚踝渐渐下压,知道脚尖分开在脑袋两边齐平,下体被高高翘起。
“你就这么对你救命恩人说话的。看来你家教也不怎么好嘛”
李问鹿咬着牙扭动着身子,却怎么也挣不脱面前这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涨红了脸说道:“你这是趁火打劫,让我如此难堪,还想指望我给你报答,呸。”
女孩不做回答,只是阴阴一笑,忽的张开嘴巴,一口叼起白净玉袋的嫩皮。
“呜哇!疼……你干什么!”李问鹿呲牙道。
女孩将袋皮轻轻扯起,皮下暗藏的玉卵像是逃亡一般暗暗滑动,避开那紧合的贝齿。
“呜啊!别扯!!疼啊……”李问鹿伸手推在女孩头上,却好似纹丝不动。
女孩咬住嫩皮,含糊不清的说道:“这是替你娘亲教育教育你。”
“哼啊……别再咬了,好姐姐……你松开吧呜呜……”李问鹿央求道,双腿在脑侧止不住的颤抖。
“呵呵。”女孩扬起脑袋,叼住扯得长长的柔嫩袋肉笑道:“叫我什么,多说几句来听听。”
“呜呜……”李问鹿略带写哭腔,低声说道:“好姐姐……别咬了……我给你财物便是了……,唔。”
女孩这才松开牙关,被扯的薄长的嫩皮转眼间就弹缩回鼓胀的胯下,渐渐摊开才亮出一排浅浅的牙印,在白净的玉袋上显出一圈肉红。
“怎还哭哭啼啼的,那就说好喽,我叫苏柒,记得带东西来报答姐姐我哦,你叫什么。”苏柒下巴搭在玉袋上笑吟吟的说道。
“唔额……”李问鹿缓了缓气,表情怪异的说道:“李问鹿。”
“嗯哼。”苏柒点点头,柔软的下巴把玉袋轻轻撵磨,惹得下身的男孩又是一阵骚动。
“唉哟不好意思。”苏柒抬起下巴,见玉袋一圈小牙印,讪笑道:“既然小鹿弟弟已经听话了,那就不折磨你了。”
说罢轻轻嘟起嘴巴,缓缓吹出一阵温热的气流,吹拂在光滑圆润的玉袋之上。
“唔嗯!”李问鹿抬起脑袋,只觉得下身奇异,玉卵不受自主的提起,丝丝痒意从胯下若有若无的传达道腰腹之上,原本火辣辣的牙印周围带来阵阵凉意,又舒爽不已。
“还疼吗?”苏柒瞧着李问鹿灵气的脸庞问道。
“还有一点辣辣的感觉……”李问鹿皱着眉毛呲牙道。
苏柒轻声一笑,忽的探出一条湿润的小舌,舌尖轻轻点在红通通的玉袋之上。
“唔诶!”李问鹿感到有条湿热的触感正在火热的牙印周围游走,抬眼一看,苏柒正埋头在高高翘起的胯间,用香舌舔舐着自己泛红的玉袋。
“嘶……”透过玉袋,湿滑的小舌挑弄到贴在皮下的弹嫩玉卵,随着舌尖的赶弄,在饱胀的皮下隐隐凸显出圆圆的形状,同舌头东躲西藏。
“哈唔。”苏柒将带着牙印的那一圈嫩皮,带着赶到此处的一颗玉卵,齐齐包裹进湿热的唇腔,顿时暖意洋洋,温和的触感把袋皮紧紧拥和。
“哇!”李问鹿情不自禁的用手推开深深埋下的脑袋,但苏柒的力气还是莫名其妙的大,两腿尚不能动分毫,更不能阻止苏柒将那颗玉卵含住。
李问鹿心有惊惧之外,又觉得自己被温柔包裹,整个下身惬意舒适,说不出来的酸痒。
不知不觉间,白嫩蝉蛹似的肉虫渐渐挺立,但也不过食指大小,尖端一圈微微分开的嫩皮,竟然溢出一点晶莹的亮汁。
“别,别舔了……好痒……”,李问鹿颤着声音说道,脑海中不禁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啵。”一声清响,被舔舐的油光发亮的嫩皮包裹着圆圆的玉卵从苏柒口中落出,轻轻的拍打在白净的胯下。
“嘻嘻,怎么,不痛了?”苏柒调皮的看着红脸的李问鹿。
李问鹿扭了扭身子:“不……不疼了……,你放开我吧……”
苏柒瞧他在身下扭动,那玉袋上一根直直立起的小象鼻,尖端处却悬坠起一道长长的黏丝,晶莹透亮,连接到了小腹之上。
“噗……”苏柒失声笑道:“别动啊,给你清理了。”
“诶?”
不等李问鹿回答,苏柒又一次分开檀口,毫不费力的将食指粗细的白嫩肉虫含入口中。
“唔哇!”李问鹿猛然挺起脑袋,被折起的两腿绷紧了肌肉,手指深深陷进苏柒杂乱的长发里。
“唔……吸溜……哼……”细腻的嘬弄声从苏柒的鼻腔里传出,不一会口中的肉虫便裹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唾液,再加上香舌横扫,将棒身涂抹均匀,宛若游龙的舌尖不时刮过棒上细小的血管,波波都刺激到李问鹿幼小的神经。
“别……别,要尿了,要尿白色的尿了……”
李问鹿早已遗过精,哭着给娘亲说时,娘亲和小姨只是相视吟笑,反而将他拥入怀中夸赞不止,李问鹿只道是长大了,随后在娘亲和小姨的爱抚下又溢出了一股白尿,在二女怀中香甜舒适的睡去。
苏柒眯着笑眼看着李问鹿不知所措的模样,反倒脸颊一缩,呼出口鼻间仅余的空气,强大的吸力连李问鹿都不得不自己抬起后背,整根肉虫像落进了旋涡,神志都随着一股翻涌上来的尿意欲要泄了出来。
“啊……不要吸了……”李问鹿近乎哀求的推着苏柒脑袋,但毫无作用。
苏柒闭着眼睛,只觉得口中的肉虫渐渐变得坚实挺立,虽然还包裹着一层柔软的表皮,但里面暗藏的热度与硬度已经透过舌腔悉数感知。
“啧溜……”苏柒缓缓提起脑袋,裹紧的嘴唇环住坚挺的肉茎,渐渐向上提动。
李问鹿感觉胯下的皮肤都跟着拉扯了上去,茎下的玉袋也跟着提起,又被苏柒的下巴抵住,那股尿意又死死憋在耻骨处。
随后苏柒又降下脑袋,褪到茎口的皮肤才逐渐恢复,然而并未终止,苏柒将脑袋埋的更深,紧紧环住的嫩唇带着表皮开始下拉,而挺起的茎尖更加深入,摩擦着茎下湿滑的润舌,抵到一处柔软的黏膜。
“咕~”苏柒鼻腔间不自主的发出呕声,蠕动的腔肉却带来更大的刺激,而茎尖的表皮随着下拉,环住的一圈皮口慢慢扩大,昏暗闷湿的口腔里,露出一条针眼似的缝,溢出不少晶莹的水汁,随着吞吐粘连在柔腻的喉腔上。
“唔哇……”李问鹿紧紧咬住牙关,虽然小姨和娘亲都含过自己的肉杆,但每次都让他觉得温柔舒适。
反倒苏柒的吞吐,给他一种虹吸旋涡的吸附力道,即使想要拔出来,腰部也会不由自主的挺上去,就像现在这样。
当苏柒慢慢吐出肉杆时,李问鹿就缓缓提起腰杆,不愿离开那紧实包裹的感觉。而当苏柒又渐渐吞下鼓胀的肉茎,李问鹿又跟着沉下腰杆,因为茎尖的那圈嫩皮小口微微勒的肉头发疼。
待苏柒适应了肉杆在口中的大小,舌苔上终于尝到滋味,一股淡淡的咸味带着一丝香气萦绕在口鼻之间,而李问鹿还瘦小的身躯白白净净,胯下细腻嫩滑,与苏柒沾着灰尘的手臂不同。
闷热的呼吸吹打在李问鹿小腹上,光洁的肉茎周围酥痒不止,那股浓烈的尿意从体内深处渐渐传达到肉杆之上,让他流连忘返,腰眼一麻。
苏柒感到下巴下的玉袋骤然提起,眼下的李问鹿轻轻怪叫一声,连抱住自己脑袋的双手力道都大了几分。
“唔!”苏柒口中一热,脸颊下一杆若隐若现的肉杆一阵跳动,伴随着李问鹿粗长的呼吸,一股又一股灼热的浆汁用包裹着棍身的一圈小口里尿出。
“咕噜……咕噜……”苏柒纤细的脖颈下一处又一次蠕动,混杂着白色浆汁和香甜唾液的浓稠黏液顺着喉舌咽下。
“唔……啵。”苏柒嘴唇紧紧圈住棒身,刮弄着表皮将小肉虫慢慢吐出,最后拉出一条薄长的嫩皮,倏的一声又包回棍尖。
“哈……哈……”李问鹿呆呆的喘息着,两手无力的搭在地上。
苏柒终于松开李问鹿的脚踝,伸手臂抹了抹嘴角。
李问鹿双腿自然的落在地上,摆了个舒适的大字。
“诶,你别在这睡着了。”苏柒摇了摇李问鹿的大腿。
“额啊……”李问鹿摇了摇脑袋:“我……我动不了了……”
苏柒舔了舔嘴唇,起身捉住李问鹿的双手,用力一拉将他拉直了起来。
“唉哟。”李问鹿无力的靠在苏柒身上,身上的衣裙总算是遮住了一览无遗的下身。
苏柒撑起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李问鹿,拍着背说道:“还能走不。”
李问鹿强撑起身子,两脚浮虚的走了两步,说道:“我得回去了,像是让她发现我不在了,就麻烦了。”
苏柒抄着手臂,看了看高高的窗户,说道:“看你也爬不上去了,跟我来。”说罢甩着手往墙角走去。
李问鹿揉了揉大腿,小小迈着步子小声说道:“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来到墙角,只见苏柒蹲在一扇紧锁的窗台上摸弄着什么,李问鹿靠近身旁,苏柒一把将他推开:“挡光了。”
李问鹿这才看见她借着月光在探看什么东西,忽然苏柒伸手在茂密的长发里一抓,摸出来一根透着寒光的尖针。
李问鹿吓得后退了两步,苏柒只是瞧了瞧李问鹿,随即将尖针伸进手中的事物,脑袋一偏仔细聆听着什么。
额前的长发顺着脸颊滑落,接着清亮的月光,李问鹿这才瞧见她的样貌,细长的眉毛透着英气,琼鼻坚挺,脸颊有些消瘦,但又棱角分明,打着补丁的衣袖外,一双麦色肌肤的小手在仔细操弄,明亮的眼眸直直望着天空,映出天上皎洁的弯月,若不是脸上沾了些尘埃,想必也能看见她紧实的肌肤。
只听“咔嚓”一声,一把铜锁落在地上,苏柒将尖针插回发间,起身道:“进去就是客栈一楼了,你小心点,别把那伙计吵醒了。”
“额嗯……”李问鹿将信将疑的看着打开的窗户,不时瞟向苏柒。
“呐,记得我们的约定啊,我先走了。”苏柒拍了拍手,正要离开。
李问鹿扯住苏柒的袖子,有些扭捏的说道:“那……我要怎么找到你……”
苏柒摸了摸下巴,调皮的模样让李问鹿有些呆滞。
苏柒咧嘴一笑,点了点李问鹿说道:“不用你来找我,等你要找我时,我自然就出现在你身边了。”
说罢翘起鼻子哼哼了两声,转头往黑夜里跑去。
李问鹿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尽头,低头撩了撩楚缘的衣裙,只见已经恢复原样的肉杆子还残留着一层亮晶晶的口津,微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
李问鹿嘴角不自禁弯了一下,又拿起衣裙正要擦拭,手中一顿,摇了摇头,将衣裙放下,探身进了窗口。
只听窗内鼾声大作,熟睡的小二睡在床榻上打着呼噜,李问鹿垫着脚小心翼翼的穿过大堂,慢慢爬上三楼,来到刚刚那个惊魂交俱的过道。
“咕咚。”李问鹿咽了口唾沫,垫着步子又来到那扇门口,沉重的压迫感仿佛还萦绕在心头,轻轻摇了摇脑袋,李问鹿转头回到楚缘门前。
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李问鹿钻回寝房,掩上门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只见床榻上的楚缘还睡的正香,似是迷糊中感觉到脚部微凉,已经钻进了棉被之中。
李问鹿揉了揉腰杆,只祈祷天赶快明亮,离开这个地方,轻轻爬上床榻,疲惫感立刻袭来,转眼间就睡了过去。
……
小镇的另一头,苏柒灵活的在黑夜里穿过大街小巷,来到镇外一处僻静之地,残破的院落有间荒败的草屋,里面似是点着微弱的灯火。
“娘,我回来了。”苏柒推开漏风的木门,喊道。
烛台前一位憔悴的妇人正捂着额头,一听声音,这才站起身来,却身形一歪,唉哟一声。
“娘!你快坐下!”苏柒忙跑上前来,扶着娘亲的手臂,将她搀扶回凳上。
“你这孩子,大半夜的跑到哪去了。”妇人低声埋怨,略显灰白的脸庞在烛光下更显憔悴,眼角已经爬上了皱纹,肌肤干涩,只是五官姣好,可惜已经略显珠黄。
苏柒揉着刚刚娘亲吃疼的大腿,道歉道:“对不起啦娘,我是去捡货去了。”
妇人好奇道:“捡什么货?”
苏柒笑道:“今天官道上来了辆运肉的马车,肉香飘老远了,我跟在后面许久,终于看那车子在那满是碎石坑的官道上晃落了好多碎肉。”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包裹的牛肉,嬉笑道:“今天我们有口福了。”
妇人看着苏柒,怀疑的问道:“有这么好的事?”
“所以说今天走运了啊。”苏柒不敢直视娘亲的眼睛,忙拆开油纸,里面一大块饱满的牛肉。
取下刀把生锈的铁刀,苏柒搁下一小片牛肉,放入口中咀嚼。
“嗯……”苏柒点点头:“味道还不错啊。原来牛肉是这个味啊。”说罢又切下一小片,递给娘亲。
妇人淡淡微笑,张嘴咬住那片牛肉。
苏柒见母亲露出笑容,也不在担心,包好牛肉说道:“明天我再去找点新鲜的野菜,炖锅牛肉汤喝。”
说罢带着油纸包出了门,准备放到厨房那边。
妇人看着孩子消失在门口,咀嚼的嘴巴一滞,皱着眉头艰难的把牛肉吞咽下去。
“那家店的牛肉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啊……”
……
温暖的阳光照进了窗户,被同伴鼾声折磨得不轻的左横刀直到深夜才睡着,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左横刀揉了揉眼睛,起床活动了下筋骨,身上啪啪作响。
“这床真硬。”说罢拍了拍对面还打着呼噜的同伴:“喂,该走了。”
“鼾……啊?”胖汉晃了晃神,忙遮住刺眼的阳光:“哟,已经这时辰啦。”
左横刀穿好衣服,将布刀背在背上,心中却隐隐觉得错过了什么。
“叫弟兄们起来,收拾东西。”
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左横刀左右看了看过道,只觉得那道诡异的视线已经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哟客官,休息的可好?”小二见那队客人下楼,殷勤的招呼道。
左横刀哼了一声:“哼。一般。”
见客人表情,小二只好跟着讪笑两声,连连点头。
胖汉打了个哈欠,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问道:“那对姐妹呢?爷爷我还想认识认识呢?”
“姐妹?”小二楞了一下,随即恍然道:“噢!您说的昨晚那对姐弟吧,嗨,也不知那小男娃干嘛穿他姐姐的衣服诶?!……”
左横刀突然飞奔上楼,之前种种奇异的感觉顿时又涌现了上来,到了走廊,来到自己房门前,那发觉被注视的视线的位置下,又一道隐约可见的鞋印,约莫只有小孩大小,伸手一捻,还带着些许外面的尘土。
“妈的。”左横刀嘴里痛骂一声,转身来到楚缘门前,一脚踢开房门,木质的门窗四分五裂,亮出里面空无一人的房间。
“老大……怎么回事。”胖汉和一众兄弟齐齐看着阴沉着脸下楼的左横刀问道。
“昨晚那打扮的像个小姑娘的,多半就是小王爷,妈的,眼皮子底下还让他跑了。”说罢一把揪住惊恐的小二,问道:“她们何时走得,往哪里去了!”
小二惊慌的哆嗦着问答道:“她……她们……天一亮就……就走了……”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屋外:“往……往东边去了……”
“哼!”左横刀一把推开小二,后者跌坐在地上。
“传令回去,小王爷正在回惠城的路上,让弟兄们分开沿着通往惠城的路上找,他身边有个姑娘,不管死活,反正先把小王爷拿到手。”左横刀对着众人说道。
“得令!”众人齐齐回答,纷纷离了客栈。
左横刀回头看了一眼三楼,愤怒的一脚踢开身旁的木凳,摔在墙壁上裂的粉碎,头也不回的离开客栈。
小二趴在地上护住脑袋颤抖着,眼看着这帮人离去,这才放下悬着的心脏,胯间湿漉漉的一团,弥漫着骚味。
……
官道上,李问鹿打着哈欠,在马背上摇头晃脑。
楚缘坐在身后,牵引着马儿笑道:“怎么,昨晚还没睡好吗?”
李问鹿揉了揉眼睛,点点头:“昨晚有人打呼噜,吵得我睡不着。”
楚缘脸色突红,拍了拍李问鹿的大腿急道:“瞎说!我从来不打呼噜。”
李问鹿嘻嘻一笑,其实他说的是隔壁那如雷的鼾声。
看了看崭新的衣服,虽然用得只是粗布面料,但总比穿着女人的衣裙舒适,李问鹿心下感激:“等到家了,楚姐姐你有什么需要随便说,我父亲一定帮你。”
楚缘点了点李问鹿的小脑袋,说道:“就会说大话。还是先到了惠城再说吧,早上一打听,附近没有我要找的人。”
李问鹿舒服背靠在楚缘怀里,说道:“都说了,只要找我父亲,什么事都能给你办好。”
楚缘笑了笑,眼中却有些担忧,一个月的时间就快要到了,若再不找到那人……
李问鹿靠在温暖的怀中,没有了发髻的脑袋舒服的枕在楚缘饱满的胸上,随着马匹的步伐阵阵颠簸。
一阵暖风吹拂,树叶吹得莎莎作响,温热的阳光下李问鹿闭上眼,却浮现那个女孩明亮的眼睛,坐起身来往回探望。
“你在看什么?”楚缘跟着回望,只见微风吹起沙尘的官道上空无一人。
李问鹿看了一圈,又坐回马上:“没,没什么。”
楚缘歪了歪脑袋,夹了夹马腹,马匹嘶鸣一声,渐渐加快了步伐。
官道上扬起一道飞尘,李问鹿靠在楚缘怀里,虽是颠簸,却隐隐有了困意,耳边隐约听到一句:
“我睡觉真的打呼吗?”
李问鹿浅浅微笑,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脑袋,沉入了梦乡。
……
望着那匹快马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苏柒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山坡上满是野菜,苏柒卸下背上的背篓,手上的小铁铲一下插进土块里,连着根茎将野菜挖出,抖了两抖装进背篓里。
接着又是一铲,接着又是一铲,阳光照射的身影下,一粒汗珠滴落在干燥的碎泥地里,渗透进去,接着又是一滴,接着又是一滴……直到成串落下。
温和的夏风吹拂在山岗,只盼着来年的暑日,也是同样的宜人。
第十八章:殊途同归
洪钟回响,御街空荡,皇宫外徐徐停下诸多辗驾,王公大臣们整理衣袍,纷纷依次涌进朱红色的大门。
天刚蒙蒙亮,华殿外已是人头攒动,有议论寒暄的,有闭目养身的,也有像宋流风一样的,静静地看着东边的天空,逐渐染上橘红色的阳彩。
不久后,随着禁闭的殿门徐徐打开,众官员齐齐噤声,整衣理冠,手握玉板,大太监一声高亮的“进殿!”,众人这才脚步轻浮的缓缓走进殿中。
金碧辉煌的华殿内恢弘大气,金丝楠木的殿柱上绘有鎏金龙纹,斑斓的藻井绚丽夺目,而中央的龙椅上,却已经坐上了一位身着龙袍,头垂玉帘,龙骧虎视的青年男子。
当朝天子尚有五年才而立,却生的沉稳庄重,自先帝驾崩后,身为独子的赵见真自然从太子身份登基,同年赵见真及冠,接过先帝的江山。
众大臣讶异,没曾想皇上已经先到,正欲齐跪,被龙椅上的皇帝抬手打断,声音洪亮的说道:“众爱卿暂且免礼,朕今日还有要事,速速上奏。”
“呃……陛下。”殿下一位长髯的老臣手持玉板躬腰道:“臣今早收到消息,昨日惠王李鼎长子李问鹿返游途中受一帮歹人袭击,目前下落不明。”
顿时殿内嘈杂,大臣们议论纷纷。
“肃静!”大太监高声镇告,众人这才安静。
“哦?”赵见真扬起目光,追问道:“那帮歹人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长髯老臣答道:“陛下,事发之地遍地残骸,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惠王也没有收到歹人的要挟。”
“不是为钱?”赵见真手指敲打在雕龙扶手上,沉吟片刻说道:“惠王一脉自太祖皇帝以来便随同皇家作战,功勋显赫,被太祖皇帝封为为数不多的异姓王之一,世代罔替,发生如此劫案,不可坐视不管。”
说罢,朗声问道:“现惠王长子失踪,朕欲派人前往惠王地境协助,可有人选?”
殿下众人左右相视,其中长髯老臣撇了一眼在旁侧的宋流风,便上前一步拜道:“陛下,平宣侯有勇有谋,听说枢城的早年悬案已经被侯爷破解,何不再让平宣侯出马,为惠王分忧。”
赵见真讶异得向旁侧看去,站起身来欣喜道:“宋爱卿,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
宋流风捧起玉板,躬身道:“回陛下,流风前天才返京,没敢叨扰圣驾。”
“呵呵。”赵见真笑道:“等下朝了先莫慌离去,朕还有好多事要问你。刚刚史大臣力荐你去援助惠王,爱卿意下如何。”
宋流风淡淡望了一眼长髯的史大臣,回答道:“恕流风难以从命。”
说罢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宋流风从袖里掏出一卷皮纸,双手捧上说道:“如今边境纷乱,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冲突,虽不至于动用守城军队,但连年的纷争令边境军民筋疲力竭。”
赵见真渐渐收起笑容,缓缓正坐回龙椅上:“这是……?”
大太监下台接过宋流风手上的皮纸,恭敬的递在皇上面前。
“这是在边境的一次刺探中缴获的事物,探子从敌军军营中带出,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流风有股直觉,此物至关重要。”。
赵见真拿过皮纸,手指摩挲到几缕干涸的血迹,轻轻叹气的慢慢打开纸张。
“这是什么……?”
只见皮纸上横七竖八的勾勒着线条,像是画着残缺的部件,唯有标注模糊不清,机构之复杂,线条之凌乱,一时让人分辨不清。
众大臣都好奇的盯着皇上手里的皮纸,纷纷交流起来。
“肃静!”大太监再一次镇告众人。
赵见真合上皮纸,玉帘后冷峻的脸上读不出表情:“宋爱卿,你觉得这是什么?”
宋流风略作沉吟,问道:“陛下,南门外曾有一处山庄,在当年也颇有名声,精通机造火器之物,您可有印象?”
“哦?”赵见真抬眼思索,慢慢说道:“朕还记得,太祖皇帝之时那山庄的火器一度比之御内军队,后来血墨之战后,便势微了下去,如今杳无音讯。好像叫什么阴氏……”
宋流风接过话道:“阴氏霹雳堂。”
“阴氏霹雳堂?。”众大臣议论纷纷,有从没听过的,有恍然大悟的,有蹭着别人肩膀追问的。
“肃静!”
赵见真回过味来,正色道:“传令下去,搜查南门外阴氏霹雳堂旧址。若有后人,暂且留在宫中盘问。”
说罢看了眼还立在殿下的史大臣,接着说道:“惠王长子一事,宋爱卿忙于边境战事,传令下去,此事交由纳武阁花焰瑾处理。”
“微臣遵命。”史大臣拜身领命。
接着便是无关紧要的大小奏章,宋流风静静的站在旁侧,直到皇上宣布退朝。
走出已经略显闷热的华殿,新鲜的空气铺面而来,令宋流风也忍不住深深呼吸,任由已经高高挂起的太阳照在脸上。
“宋侯爷。”一声苍老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宋流风轻轻回礼道:“史大臣。”
“呵呵。”史大臣捋了捋长髯,浮起笑容说道:“当年枢城一案发生,老夫也曾参与过,但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没想到侯爷少年有为,马到成功。”
宋流风摇头笑道:“史大臣过谦了,若没有当年你们留下的调查日志,流风也很难发现线索,再加上运气相助,方得以破案。”
史大臣捋着长髯点点头:“不骄不躁。也罢,老夫还要去知会花大人一声,先告辞了。”
宋流风拱手相送:“史大臣慢走。”
史大臣刚刚下了台阶,身后便窜出来两个宫女,齐声道:“宋侯爷,皇上有请。”
“嗯。”宋流风点了点头,跟着宫女往深宫走去。
……
转眼间夜幕渐渐降临,深宫高院渐渐点起灯光,打着灯笼的宫女们两两作伴在院中巡视,经过守门的高壮汉子,都掩嘴轻声笑着离开。
“啧,这些小骚蹄子,闷在宫里肯定欲望旺盛,你信不信,我上去拉开裤子,这两蹄子立马扑腾上来。”
另一侧的守卫翻了个白眼:“得了吧,那两货色你也看得上。能比得过花大人的一根头发吗?”
那守卫想了想:“那倒也是,能给花大人当看门的,给我十个宫女也不要啊,嘿嘿嘿……”
二人相视大笑,不经意间两道黑影风也似的掠过屋顶,只留下微弱的衣衫摆动声,二人忙四下环顾,见周遭无人,也就只道是听岔了,重新打起精神站岗。
“大哥,这两守卫还是一如既往的呆啊。”窃玉猪嘲讽道。
“嘘……”盗香猴扭着胖胖的身躯,收紧了腰带,轻轻一跃就落在一座房顶上,瓦片也未动分毫。
盗香猴也跟着一跳,尽力收起脚力,才轻轻磕出一声清响。
“让你多练练轻功吧,你可悠着点,这才多远啊。”盗香猴揶揄道,接着摸索向前。
“嘿嘿……”窃玉猪讪笑,跟着大哥慢慢潜入房中。
二人同时缓住呼吸,收纳自己的气息,一步步落在屋脊上,从远处看,就像是立在杆上的麻雀。只是一肥一瘦。
盗香猴慢慢掀开屋顶的一处瓦片,透着蒙蒙光亮的景象渐渐出现在眼前。
只见屋中雾气迷离,淡淡的花香萦绕而上,令二人心旷神怡,随后传来滴滴水声,越过横梁的遮挡,屋中一个木质的浴盆里,徐徐抬起一只雪腻肤白的玉足,淌淌往盆中滴着水珠。
“咕咚。”盗香猴狠狠吞了口唾沫,瞪大了铜铃似的眼睛看着屋内的浴景。
花焰瑾舒适的躺在铺满花瓣的盆中,火红的微卷长发湿哒哒的粘连在身上,贴在纤细的脖颈,又在水中四散开来,染红了半边浴池。
精细的锁骨起伏在水面上,被烛光照映的泛着涟漪的水面下,一副动人的娇躯潜在水中,隐隐可见那蛮细的腰肢,丰硕的乳果。
玉足在宜人的水温中泡的有些泛红,足底红润透亮,足面腻白中泛着微红,玲珑的足趾张开,粉润的足心向内凹陷,在侧面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赤红的指甲上泛着水光,仿佛时刻饱满着水分。
这时一双大手接过这只美足,将它小心的靠在浴盆边上,拿过一张棉布,仔细擦拭着脚面的水渍。
花焰瑾勾了勾脚趾说道:“史大臣的话你怎么看。”
张逆复只是盯着那秀美的玉足,咧嘴笑道:“嗨,我能懂什么,他吩咐什么,我们干什么呗。”
说罢坐在浴盆旁,放下沾湿的棉布,拿起一块溢着芳香的瓷瓶,轻轻倒在手上,流出一团淡黄的清油般的事物。
张逆复将清油放在手心中抹匀,随后两手一包裹住小脚,足心的腹肉被油滑的手掌一抹,随即泛起了油光,足面也被同样涂抹,浅浅凹陷的足肉随着手指的推抹变幻着形状,小巧的脚趾跟着动作聚拢又分开。
“嗯……嗯呵……”花焰瑾微微蹙眉,鼻息间一点舒适与痒意,微微扬起脑袋。
盗香猴吓出一身冷汗,忙别开脑袋,躲在视线上的横梁后面。
“哼……要奴家出马,嗯啊……就是为了寻个小王爷……”花焰瑾埋怨道。
张逆复牢牢盯住手心里的玉足,像对待工艺品的匠人一般,仔细的按摩在足肤上的每一寸表面,每一根纹路。满是精油的手足间随着摩擦挤压出黏腻的声响。
“那可是惠王的儿子,你要是把他找到了,荣华富贵不是手到擒来。”张逆复又拿起另外一瓶粉色的瓷瓶说道。
花焰瑾轻笑一声:“呵,若要荣华富贵,何必用这种方法,多烧杀劫掠一点你们这样的门派不就好了。”
张逆复嘿嘿傻笑,倒出一摊粉色的油液,依然涂抹在手心,随后精细的沿着纤细的足踝向下抹匀,所到之处奇异芬芳,粉润的肌肤更加水灵,精致的后跟饱满圆润。
“哼嗯……说起来……哈,你就没想过报仇吗……”花焰瑾抬起白藕似的手臂,几道水流沿着臂膀滑落,刀削似的下巴撑在手心上,静静看着脚下揉捏的男子。
张逆复又嘿嘿傻笑,两只手只管在玉足上游走,仿佛没听到花焰瑾说活。
“唉。”花焰瑾自讨没趣,后背往浴盆一靠,荡起一道小小的水花,荡漾的水面,将饱满的隆起一沉一现。
“永澜洲啊,明天得起大早了。”花焰瑾渐渐闭上眼,口中喃喃道。
“换另一只脚了。”
花焰瑾白了一眼,有些怨气的睁开眼睛,猛然抬起另一只长腿,撩起一道水花,刚好泼在张逆复脸上。
……
盗香猴轻轻放回瓦片,窃玉猪还有点流连忘返,待光景被遮住后,才骂骂咧咧道:“那家伙是男人吗?这都不上?”
盗香猴打了打手势,二人悄悄离开院落。
“他娘的,完全不是人。”盗香猴也吐了口唾沫:“总之知道了要去哪了,跟着她去趟永澜洲,这次别再走空了,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窃玉猪挠了挠后颈:“那么远,前几次跟着她吃剩下的肉,也没几两钱,感觉入不敷出啊。”
盗香猴急道:“只要找到一本独家秘籍啥的,咱哥俩也不用一直吃剩的了,再说了,他娘的,你少嫖几次不就存下来了。”
说罢拍了拍窃玉猪的脑袋,下了城墙走了。
窃玉猪捂着脑门,闷闷道:“你不也干的挺爽的嘛。”
二人身形矫健的越过城河,碰巧一辆马车经过,二人急忙躲进树后,待马车走远,才遁入夜色。
马车上,宋流风借着车内的微弱烛光静静地看着手里的皮纸,拇指轻轻的摩挲着纸面上的淡淡血渍,幽幽一声叹息:“唉。”
猫儿狸掀开车帘:“侯爷,怎么了。”
宋流风合上皮纸,放在一旁,两指往鼻梁捏了捏:“我们明日启程北上。”
猫儿狸试探的问道:“那皇上知道了吗?那件事。”
宋流风摇了摇头:“还不可以告诉他,若不然,他定是没有心思处理外敌的事情了。”
猫儿狸略作沉思,驾车的狸儿猫扬起了马鞭,说道:“正如侯爷所说,敌军知道了我们的刺探,接下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浑元素圣的事,不可说来与皇上分心。”
猫儿狸点了点头:“全听侯爷安排,这次我们也要杀得那金人丢盔卸甲,我手早就痒了。”
宋流风嘴角含笑,手掌伏在沾满了斥候队伍鲜血的皮纸上,暗暗用力。
……
看完最后一页奏折,赵见真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一旁的贴身太监适时呈上来一张温热的湿巾。
赵见真将散发着热气的湿巾敷在脸上,缓解眼劳之痛,如此这般辛劳,已有数年之久。
“皇上,是时候就寝了。”
“嗯。”赵见真点点头,拿下热湿巾放回太监手上,长长吞吐了一口浊气。
“燕王有没有什么动静。”
太监弯腰小声道:“未曾离开过封地。”
“唉。”赵见真靠在椅背上,盯着烛火自言自语:“李问鹿的事情,他的嫌疑最大,长久以来惠王和燕王这两人都不对付,更何况燕王他……”
太监静静立在一处,仿佛一尊石人。
赵见真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太监喏了一声,脚步轻声的退了出去。
灯火跳跃了几下,摇晃的光影闪烁,火苗印在赵见真眸中,照的明亮。
这位真龙天子疲惫的沉下眼皮,空荡荡的房中尽显寂寥。
“真的能找到吗,父皇……”
……
天刚蒙蒙亮,两辆马车带着一对人马分别从京城的北门和东门驶离,盗香猴和窃玉猪跟上了东边的快马,拐来的两匹瘦马脚步不如前方的健马轻盈,反倒是让他俩保持在了一个适当的距离,不至于被那队官兵察觉。
驾车的张逆复动了动耳朵,轻声道:“听起来又是那两个人。”
车内养神的花焰瑾不屑的笑了笑:“流氓草寇,不足为惧,只要别耽误我们的事,随他们去吧。”
张逆复听罢不再言语,扬起鞭子呵斥一声,车马稳当的前行。
而宋流风的马车边,不知何时跟上来一匹快马,附在车窗边轻声说道:“侯爷。常思远那边已经有人来接触了。”
“嗯。接着说。”宋流风张开眸子。
“来人在想发设法从新任常太守口中套出魔胎的下落。”
宋流风拿着纸扇轻轻拍着手心:“没问起浑元素圣的事吗?”
“没有。”
“嗯。”宋流风略作沉吟:“传话给常思远和张之雄,比武盛会还有半年,先做好枢城的安防工作,另外单独给张之雄说……”
见侯爷话口一顿,鹰犬将耳朵靠的更近。
“让张之雄最好寸步不离张梓桐,常清莲……魔胎或许还回回来。”
鹰犬有些讶异:“如今枢城全是通缉画像,连守卫也翻了一倍,她还敢回来?”
宋流风眼皮一沉:“那是她的家,除此之外,她还能去哪呢。”
……
昏黑的山涧中,不息的夜风的呼啸着山林,枝叶飘荡,万物沉寂,银白色的月亮渐渐从云层里放出光来,将被茂叶遮掩的道路微微探明。
绿草夹道中,停放着一辆无主的板车,马匹立在原地踩着小步,鼻腔里不停的呼哧的热气。
“嗯啊……不……还不够……再来一点……噫哈……”
夜幕笼罩的峭壁下,隐约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喘息。
停在山壁枯木上的一只猫头鹰“咕咕”作响,脑袋灵活的一转,眨了眨眼睛,扑腾起翅膀跳下,身影划过壁下一对叠合的身影。
“噗咳……唔……”透着气力的声音从身下的男人喉中挤出,随之面色涨红。
身上那起落的背影熟视无睹,自顾自的扭起水蛇般的细腰。
“再……再坚持一会,嗯……唔哈……就快好了……”女人娇媚的说着,双手撑在石壁上,跨坐在男人两侧的紧实大腿上下套弄,缓释的感觉冲上脑门,让她忍不紧扬起了脑袋。
披散的两旁耳侧的长发向后垂去,露出冰玉似的颜肤,微整的双目寒气如冰,仿佛同皎月之色,当白云散去,月光洒下,更是淡淡萦绕着雾光,同样白冷的后背整洁光亮,优柔挺拔,诱人的曲线划过细腻的腰肢,高高托起健美的白皙后臀,但光洁的肉臀之中,却含住了一根雄涨的肉棍。
“哈……哈……”常清莲哆嗦着喘气,炎炎夏日,竟吐出淡淡的雾气。
“咕呵。”身下的男人一阵抽搐,口中哽出来一道鲜血。
常清莲一震,轻轻咬了咬下唇:“马上……马上就好……”
说罢伏在男人身上,激烈的摆起翘臀,幽谷间粉白的蕊口包裹着湿淋淋的炙热肉棒,一口一口的吞吐,耻丘一下下拍打在根部,击得水声飞荡。
常清莲趴在男人下巴上,伸出猩红的小舌,将流下的滚烫血液卷入口中,温热的感觉从喉中传达到五腑六藏,让她不自禁的沿着血流往上,直接封住了溢血的口舌。
“哈唔……吸……嗯哼……”常青莲上下齐动,灵活的腰肢如细柳飞舞,套弄的身下肉棒如坠云端,至于男人享不享受……恐怕那只有那逐渐失神的眼睛能说的明了。
意识逐渐涣散之际,男人伸出颤抖的手,看向另一旁已经冰冷冷的尸体,模样相似的脸上已是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男人眼角流下两行热泪,手掌一搭落在地上的刀柄上,眼神猛的一横,反手一道刀光。
常清莲吮血沉迷,却舔舐到一抹咸涩,正疑惑之际,忽感身旁一道划空的声音,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呼起藕臂一把挥在男人扬起的手臂上,手中匕首震飞,接着一掌按在男人头上,却听一声闷响,身后的石墙沾上血花,男人的身子不再挣扎……
“呼……哈……呼……哈呵呵……呵呵呵……呵呵呜……呜呜……”
常清莲慢慢后退,胯下僵硬的肉棒渐渐吐出,月光下莹莹反射着光亮,已经半截结上了薄薄的一层冰膜。
坐在草地上,常清莲双膝抵在胸前,将脑袋埋在手臂中,香肩止不住的颤抖。
暗夜里蛇鼠出窝,猫头鹰犀利的眼神捕捉到一只肥硕的田鼠,呼啸一声往地面俯冲。
“好冷……还是好冷……”常清莲又打了个哆嗦,颤抖着嘴唇吐出雾气,手掌敷在腹前,满脸泪痕的冰冷容颜毫无血色。
猫头鹰亮出锋利的脚爪,即将将那田鼠刺穿,头顶飞来一把旋转的匕首,正中猫头鹰背脊。
“小姐……少爷……”常清莲艰难的爬起身子,美感而纤细的冷白身子披上从马车上拿下来的厚实绸缎,一步一步往山林深处走去。
锋利的匕首一把刺穿了身子,猫头鹰凄惨的哀嚎了一声,被飞来的力道击开,砰的一刀钉在了树干上,扑腾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奔跑的田鼠头也没回,叽叽的叫唤着,钻进草丛深处,逃之夭夭。
……
楚缘一声惊呼,从睡梦中惊醒,微微掀开的内衬领子里,白皙的胸口急促的起伏。
“怎么了……”李问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子问道。
楚缘揉了揉额头,安慰道:“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哦……”李问鹿淡淡的回应了一声,接着又躺下呼呼大睡。
楚缘看看洞外天色,幽邃的暗蓝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已经熄灭的柴堆还冒着缕缕青烟。
没了睡意,楚缘小心的从地铺里抽出身子,免得扰醒了小鹿。
穿好衣服和鞋袜,楚缘来到洞外不远的一条小溪边,素手捧起一滩清水,轻轻拍在脸上,晶莹的水珠滑过细腻的肌肤,带来的一点凉意清醒了头脑,驱散了困意。
正要拿出手巾擦拭水珠,却听溪对边传来一道轻浮的声音:“哟,小姑娘,深山野林的这是要到哪去啊,不如跟哥哥一起走,免得豺狼虎豹什么的,多危险啊。”
楚缘抬眼一看,只见是两个一身黑衣,着装轻便的男人,却都是一脸的狠相,一个带着猥琐的笑容,一个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
“你们想干嘛。”楚缘冷冷的回应。
“哥几个能干嘛,就是想路上有个美女作伴,也消遣一下寂寞。”猥琐的男子笑道。
“呸。”楚缘啐了一口唾沫:“不知廉耻。”
严肃的男子用浑厚的声音问道:“可有看见一个小孩和一个姑娘一起经过?”
楚缘心里一震,也不知这俩人怎么会找寻自己和小鹿,但见着二人面相凶恶,不免谨慎起来:“不知道。”
“嗯。”严肃的男人倒是洒脱,“走吧,继续找。”
猥琐的男人忙道:“诶诶,急什么。”说罢正要往楚缘走去,后者往后撤了半步。
严肃的男人呵斥道:“大哥怎么说的,不要惹事,若是让那小屁孩跑了回去,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猥琐男子欲说无词,又猫着眼睛往楚缘看了一眼,楚缘只觉得寒毛骤立,那人无奈的重重哼了一声,跟着严肃的男人走了。
楚缘放松的舒了一口气,管不了清洗,急忙返回到洞口,唤起睡梦中的李问鹿。
“小鹿!醒醒!该走了。”
李问鹿扭了扭身子撑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天外:“天都还没亮呢,这就走吗?”
楚缘焦急的拿起李问鹿的衣服说道:“外面走过几个人,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在打听我们俩个,到底怎么回事。”
李问鹿如惊兔般跳了起来,颤抖着说道:“他们找过来了?”
楚缘有些茫然:“谁?小鹿,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问鹿连忙拿过衣裤,跳着脚边穿边催促道:“路上再告诉你,楚姐姐,快收拾吧。”
待二人打包好行李,放在马后,天空已经渐渐泛白,楚缘牵着马匹引上正道,正要把李问鹿抱上马背,身后却幽幽穿来阴森森的声音。
“哦呵呵,我说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原来你就是客栈的那个姑娘,幸好我留了下来。”树冠上跳下一人,正是那露着猥琐笑容的黑衣男人。
“哼,那蠢脑袋还让我快走,差点就跑了大鱼,这功劳可要给我独吞了。”说罢从腰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慢慢走上前来。
“小鹿,往后站。”楚缘伸手把小鹿护在后面,从马上拿下青绿色的长剑。
“嗯……嗯!”李问鹿接过缰绳,慢慢往后退去:“楚姐姐,你小心,我把马带到路上去。”
楚缘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谨慎的看着面前来势汹汹的男人,双手握着剑柄,横在身前。
“啧啧啧,小姑娘动刀动枪的多危险啊,要是不小心把脸刮花了,多可惜啊。难得哥哥我喜欢你这种货色的。”男人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嘴唇,阴阴说道。
楚缘微微竖起眉头,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分开的双腿微微下沉,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晨风微微袭来,纤细的发丝在额前飞舞,衣袖上的丝带轻轻飘起,男人暴起突进,拖在背后的短刀随着手臂一挥。
“镗!”楚缘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把住剑柄,横挡劈下来的锋刃,撞出一道火星。
男人见状,横起刀口,往剑鞘上的素手砍去。
楚缘眼疾手快,松开玉指,刀尖从指甲尖端划过。
“呵!”楚缘轻呵一声,脚尖作点,身体一旋,右手带着长剑从悬空的剑鞘中拔出,一道明晃晃的寒光沿着楚缘的身体一周浮现,转眼间锋利的剑刃就落在男人腹前。
“嘿哟!”男人收起肚皮,身子向后凸起,腹前的衣物被剑口刮破,
楚缘没有收招,接着旋转的力道蹬起,身子横旋,扬起的绣腿一脚踢在男人胸前,击出一圈尘埃。
“卟呵!”男人闷哼一声,倒着身子飞了出去,后背在地上磨出一道飞尘。
楚缘翩然落地,左手接住落下的剑鞘,青白渐变的衣裙缓缓下坠。
“嘶啊……”男人撑着身子揉了揉胸口,只觉心口沉闷,低头一看刮出一道长口的衣物,肚皮上浅浅一道血痕。
“妈的。”男人气恼的说道:“小瞧你了。”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男人懊恼自己太过轻视这看似柔弱的姑娘,缓缓吐息了几口,架起把式,明晃晃的横在面前。
楚缘重新横起手臂,左右手腕相接,长剑和剑鞘交叉着挡在胸前:“若再不离开,下次伤得就不是肚皮了。”
“哈哈哈。”男人大笑,收起猥琐的笑容,眼神锐利的盯着楚缘:“适才是我大意,现在我要认真了。”
楚缘暗暗咬了咬牙关,秀眉越发紧皱,握着剑柄的渐渐用力。
李问鹿站在远处紧张的吞了口唾沫,马匹也不安的踩着碎步。
天空越加亮白,远处的地平线上,渐渐爬上橘红色的亮光,山尖上,逐渐披上一层亮红的颜色,慢慢向下延伸。
二人静静对峙着,当亮红的日光落在二人脸上,露出本相的赤红太阳尽情释放着光芒,楚缘和凶狠的男人轻呵一声,双向奔赴,被日光照耀到刺眼的兵器“镗”一声碰在一起,金器击鸣声震耳欲聋。
……
第十九章:起死回生
“小缘呐,你可有想过学完剑后做什么吗?”
“师父。徒儿没想过……”
“嗯。这也是你近些日子武功一直停滞不前的原因,说到底,你缺少一个目标。”
“目标?可是徒儿,从来没想过去做什么……”
“呵呵,不着急,就像是那埋藏在地里的种子,谁知哪一天又会长出嫩芽来。一步一步便好。”
“我知道了师父,若要真要说的话,徒儿倒是很想做惩奸除恶的女侠。”
“哈哈哈!好好好,来!把师父当做那恶匪,再练个几回合!”
“那师父可要小心了!”
……
楚缘掠起青剑,剑锋贴着刀面擦过,磨出一串火星,那人招架得住,脑袋灵活的一偏躲过剑尖,手臂立刻伸直,带着手上的匕首刺向心胸。
眼疾手快,楚缘拿起剑鞘一挡,将匕首刺向身后,身躯轻盈的一转,又要旋个剑花。
那人见招,距离如此之近,只怕避之不及,险中求安,在剑花还没到面前之前,突身上前,右肩重重的撞在楚缘腋下,闷哼一声,楚缘被顶开在半空中。
楚缘单手撑地,身体轻柔的后翻一个跟头落稳,刚一抬头,便见带着风声的劲腿挥来,忙举臂格挡。
砰!
“咳啊……”
手上的剑鞘被震的脱手,整个人直直往外飞去,在地上拖起一道灰雾。
“哼。”那人扭了扭肩膀:“本来你老实交人出来,哥哥我看你姿色,怎么也懂的怜香惜玉……”
抛起手中的匕首反手握住:“现在你不死不行了。”
楚缘伏在地上,心中暗道不妙,这人实际的武功,看来在自己之上,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了。
“你抓小鹿作什么!”楚缘追问道。
“与你有何干系,他是许诺你荣华富贵了吗?连命都不要了。”
说罢眼神狠厉的举起匕首,刀剑锋鸣刺耳,轻呵一声重重刺下。
“楚姐姐!”
那人被小王爷的叫声扰的心神一乱,只见趴着的楚缘双腿一旋,笔直的右腿击打开刺下的手臂,随即双手一撑,左腿接过力道狠狠往上一蹬,结结实实的踹在那人下巴上,青白的长裙翩舞成花,倒撑起的身体借着蹬人的力道后翻站立。
“噗啊!”
那人倒退了几丈,口中撒出不少血珠,想必是咬破了舌头。
“哈……哈……”楚缘抚着右臂,那一脚着实力沉,现在都还有些滞麻。
“呵!呸!”那人吐出一口带着口涎的浓稠血团,双眼泛红,怒目而视:“臭娘们,你是活腻了!”
说罢又提刀上来,楚缘提剑迎战。
刀锋交击声接连不断,李问鹿牵着马儿躲在远处,攥紧缰绳的手心里早已是汗如雨下,紧张的看着二人,只是自己不过是个孩童,又能帮到楚缘什么呢?
楚缘见招拆招,那人却逐渐摸熟了她的招式,这便是长年的历练所积累下的经验。左横刀这一队人马,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招式凶狠,刀刀夺命。
楚缘何曾交手过如此亡命之徒,见他刀刀攻其要害,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应对,但明眼人都知道,楚缘在落入下风。
又接过那人好几招充满杀意的狠招,他却像是嗜血一般节奏越来越快,眼瞧着快要招架不住,楚缘从忙于进攻逐渐转为疲于防守,饶是如此,渐渐连半刻也喘息不得。
“立回!”那人见楚缘的招式慢慢疲软,终于抓到时机,将刺穿到衣袖下摆的匕首反向一拉,只听呲啦一声,白亮亮的刀剑染上了血红。
“哼啊!”楚缘痛呼一声,衣袖上破开了一道口子,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鲜艳的血红,几注血流沿着手腕落下。
“开山叩!”
砰!
那人也不迟疑,跟着就是蓄好了架势,带着狠劲重重的一肘,顶在楚缘心口上。
楚缘只觉得肺腑中的空气从喉中顶出了体外,四肢发麻,心房一滞,结结实实的倒飞着撞在身后的石壁上。
“哈……呼……哈……”楚缘面色发青的喘息着,被挑了手筋的右手耷在地上,血流如注,左手揉住胸口,似是胸闷万分。
“呸。”那人又吐出一口血水,伸手抹了抹嘴角,口齿有些不清的说道:“臭娘们,还敢跟哥哥我作对,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罢又慢慢迈起步子,转着手里的匕首,如同看着死人一般凝视着楚缘。
“噗咳……喝……”楚缘觉得意识渐渐模糊,胸口如同石落泥海,黏腻晕闷,喉口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小鹿……快走……”楚缘竭力挤出话来,声若细蚊。
“呀!!”
眼前逐渐看不清模样,只见那人前来的步子一歪,一颗带着血渍的石头落在地上。
“他妈的,给我过来!”
“啊!放!放开我!!”
楚缘吃力的偏过脑袋,渐渐失色的眼中隐约瞧见那人将李问鹿抓起,挣扎着起身,却一头摔在地上。
“咳……哈……”似乎感觉不到胸口的跳动,楚缘连呼吸都坚持不住,脑袋一沉,不再动弹。
手指尖渐渐感觉到冰凉,身体也不再听使唤,就像是陷进了泥潭,意识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刺人的寒意渐渐爬满了全身,却在这生死之际,唯有腹前一团火热渐渐扩散开来。
“咯……呵……”楚缘喉头一声细微的闷响,将卡在喉间的血水呕了出去。
闭阖的眼睛微微启开,原本失色的眼眸深处,不知何时起泛起点点奇异的嫣粉。
腹前的炙热驱散掉冻人的寒意,身体渐渐恢复意识。
那人脸侧流下一道血痕,捉住李问鹿的脖子举起来怒视道:“小逼崽子,你也是不要命的东西。”
“咳啊……放……放开我!……”李问鹿双手锤着那人用力的手臂,却丝毫不动。
那人耳朵一动,忙回头一看,只见本应该到底不起的楚缘,正扶着石头慢慢站了起来。
“不……不可能啊?”那人有些惊讶,五指一张,李问鹿摔在地上,捂着喉咙咳嗽着。
那人重新握紧刀柄:“我清晰的感觉到你的心脏应该被我震裂了,怎么还能爬起来。”
楚缘的发箍掉落在地上,飘摇的发丝吹拂在脸前,瞧不清模样,但那人却觉得如芒在背,仿佛看穿了自己的一切。
“装,装神弄鬼!”那人有些心悸,只道是回光返照,又蹬腿上前,匕首刀尖直直刺向胸口,打算一击毙命。
楚缘撑着石头的左手慢慢放下,纤细的五指徐徐张开,落在远处的青剑剑身微微一颤。
见楚缘纹丝不动,那人心头大笑,这距离躲也躲不开了,真是自己吓自己。
“嗡……”“呲嚓。”
李问鹿呆呆的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哐啷”一声,楚缘的身子如同脱枝的树叶般,无力的倒在地上,手中的青剑从手中落下,摔的发出震响。
接着又是“咕噜”一声,一颗圆滚滚的事物沉闷的掉在地上,那人手中的匕首直直刺进地里,双膝跪地,无首的身体僵直的立在原处,鲜血四溢。
……
“怎么还在阅书。”张梓桐点亮壁柱上的灯烛,屋内更加明亮了一些。
常思远抬眼一瞧,苦涩的笑了笑,手指在眼间揉了揉:“父亲留下的事务,早一日接手也是好的。”
张梓桐轻轻摇了摇头,走到相公身旁,垫起绣鞋,丰臀落在宽大的扶手上,衣料摩擦间似乎有轻微的水声,细不可闻。
张梓桐素指放在相公脑侧,轻柔着太阳穴,说道:“这些日子,看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常思远舒适的侧靠在夫人怀里,后脑枕在两团柔腻的事物中,顿时如坠云端:“是吗?变成什么样了?”
张梓桐嘴角含笑:“以前你更像个纨绔子弟,成天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你父亲给你安排个官做,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呵呵。”常思远笑道:“我有那么不堪吗?”
张梓桐加了些力道:“只怕我还说的轻了呢。”见男人轻吸凉气,又轻柔捏道:“唉,若能平安无事,过个无忧的生活,现在想来也没什么不好。”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起来,唯有桌上的烛火噼啪的闪着火星。
“你说她现在在哪?”张梓桐呆呆得看着烛光。
常思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最好,也不要知道。”
“笃笃。”门外突然传来叩门声。
二人正坐起来:“进来。”
木门徐徐打开,只见门槛外踏进一双灰白的绣花布靴,来人一身劲装的便衣干净利落,灰色的锦衣贴身的收在腰腹间,腰缠一根橙黄的织带,藕白的手臂从宽松的短袖中露出,腕上套了几圈朱玉似的链串。
刀削似的下巴上,朱唇袖珍红润,瑶鼻小巧可爱,鹅蛋脸庞白皙动人,双分的刘海微微捧起,刘海下一双灵动的眼睛,睫毛修长,年约十八左右,但身材矮小,约莫只到张梓桐胸前,但看似幼嫩的脸庞,眉眼间处处透露着坚毅之色。
常思远瞧见来人,忙起身迎道:“慕容大人,深夜来此可有要事?”
被叫做慕容的女人瞧了瞧常思远身后只着睡衣的张梓桐,面色有些泛红,说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
常思远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屋外黑暗,大人请进屋。”
张梓桐也顺势屈身做了个礼,女人这才进屋落座。
“大人夜到寒舍,所为何事啊。”常思远从桌上拿起茶壶,为来人添置一份香茗。
慕容大人留眼看了看一旁的常夫人,后者见二人大约要谈隐秘的公事,便请道:“既如此,梓桐不打扰公事了,先行回房了。”
常思远送上茶水,转身说道:“好,路上小心,我一会就回来。”
“嗯。”
待张梓桐掩上了房门,常思远回到了座位上,静静等着慕容大人发话。
虽然常思远现在是枢城的一把手,但轮身份,眼前这位年轻自己六七岁的女人要更加高贵。
燕王的心腹,人称“天问”的小军师慕容迟秋。
慕容迟秋在椅子上晃荡着小腿,浅浅抿了一口茶水,却皱着瑶鼻,面泛苦涩,嫌弃的推到一边。
“啧啧。”慕容迟秋砸吧了下嘴巴,接着用着一口轻柔又怡人的声音说道:“我给你说的条件,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常思远苦涩的轻笑:“燕王的好意,思远感激不尽, 但思远早已告知大人,魔胎下落不明,我们也无从追查。”
慕容迟秋摇了摇手:“常大人这话我当然记得,我要问的是,燕王的条件,你接受不接受。”
常思远有些讷然:“枢城以北高山峻岭,若能打通枢城到燕北的水运,自然是百利无一害,枢城早年也推进过此项工作,却艰难万分。若能有燕王的协助,自然事半功倍,思远当然愿意接受。只是要我们找出魔胎……恕思远无能为力,魔胎从水中遁逃后,我们几次探寻都查无所获。”
慕容迟秋打了个响指:“那不就行了,能修好这条水路,常大人和燕王都是收益者啊。”
“可是……”常思远忙道:“这样不就是……”
要知道枢城才是集万千交通的重要城池,燕北之地向来荒凉,物资稀缺,若真修好了水路,恐怕枢城的收益,远比燕北大得多。
“诶……”慕容迟秋又摇了摇手腕:“此工程利在当下,功在千秋,燕王岂是碌碌无为之人。”
常思远拱手道:“若真如此,燕王实乃万民之幸。”
“呵呵。”慕容迟秋笑道:“再说了,燕王的条件,你是一定完成得了的。”
常思远咽了口唾沫,笑道:“不知大人此话何意。”
慕容迟秋跳下椅子,走到常思远的桌前,双手撑在桌上,双目炯炯的看着常大人说道:“燕王是要你抓住魔胎,不是让你去找魔胎。”
“你的意思是……”常思远心下一震。
“嘻嘻。”慕容迟秋轻快的嬉笑两声,甩着手臂往屋外走去:“夜深了,常大人也早点休息吧!”
房门徐徐掩上,常思远一掌拍在额头,皱着眉头靠在桌上,焦愁万分。
慕容迟秋轻轻哼着小调,迈着小巧的步子穿过庭院,路过一圈漆黑的院子,灵巧的耳朵多捕捉到了细微的动静。
“嗯?”慕容迟秋挑起眉头,仔细一看,原来是到了那个“金探手”的住处,听说原来的常太守和亲家因为贪念撕破了脸,在这里养伤。
慢慢靠近住处,来到静谧的园内,屋内传来的声响更加清晰。
“嗯!嗯啊……啊哈”
啪!啪!啪
慕容迟秋脸色一红,忙向后退了两三步,暗骂道:“早听说金探手是个老色魔,真是为老不尊,噫!”
只听屋内又是高昂的一声淫哼,伴随着粗厚的喘气,一声一声像是打在慕容迟秋僵直的身体上。
慕容迟秋内屈的双腿不自禁的摩挲了一下,随即在红彤彤的脸前摆了摆手:“咦惹,不知耻。”
说罢,脚步有些轻晃的离开了院落。
屋内,张梓桐侧躺在床榻上喘息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红润的脸侧,一杆冒着热气的粗黑肉棒不识趣的抵在了面前。
张梓桐有些幽怨的白了一眼嘿嘿淫笑的张之雄,随即那马眼处残留的浓厚阳精气息钻入鼻腔中,令人昏沉,自觉的伸出丁香小舌,将龟头上的残精卷入口中。
张之雄轻舒浊气,肉棒跳了一跳,一下下打在湿嫩的舌面上。
“嗯~”张梓桐不满的哼鸣了一声,玉口一张,将不安分的肉棍含住,轻柔嘬弄起来。
一只素手慢慢探下,略显红肿的花道蚌口,股股溢出炙热浓稠的白浆,悬在股间摇摇欲坠,又被纤纤玉指,一揽一挠,挤进慢慢收紧的粉嫩甬道,悉数又送回了花穴,在嫩腔里缠绵。
……
李问鹿捡来一堆柴火,走进破败的木屋内,一股脑投进积着厚灰的灶炉里。
“我看看,火折子是这样子……”啪一下点开火折子,点燃干草,接着把木柴引燃,亮起一团火光,李问鹿这才松了口气。
“呼……累死我了……”
说罢抹了抹头上的汗珠,漏着天光的屋内渐渐亮堂起来,李问鹿回头瞧了瞧垫了层棉布的木板床,楚缘静静的躺在上面,呼吸平稳。
李问鹿揉了揉后腰,思绪又跑回到几个时辰之前。
李问鹿呆呆地坐在地上好一会,耳边只有虫鸣鸟叫,倒在面前的二人一动不动,直到焦急的马儿踩着碎步嘶鸣了一声,灼热的吐息打在头顶,这才回过神来。
“楚!楚姐姐……”李问鹿连滚带爬的跑到二人面前,当即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酸水。
只见那刺客没了头颅,削得平平坦坦的脖子汩汩往外溢血。
李问鹿强忍着恶心,别开那血腥的场面,来到倒地的楚缘的身边,带着哭腔地摇了摇她的身体焦急的问道:“楚姐姐,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右手腕的伤口触目惊心,李问鹿伸出颤抖的指头,小心的贴在楚缘的鼻前。
“呼……太好了……”感受到手指上一丝微弱的热流,李问鹿松了口气。
但这里不宜久留,李问鹿牵来马匹,将青剑和剑鞘捡了回来,挂在马背上,虽然身形还瘦小,李问鹿也是用了吃奶的劲,勉强撑起楚缘的上身,也不知马儿是读懂了李问鹿心思,竟然半蹲了下来。
李问鹿嘿呀一声,将楚缘搭在马背上,接着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其伏在马上,轻拍了两下马儿,骏马呼哧一声,四肢用力,将二人托起。
李问鹿坐在楚缘身后,伸长了手臂接过马鞍,轻驾一声,马儿迈着步伐立刻离开了此处,带起一阵快风,飞扬的尘土里,那刺客的脑袋上眼睛蹬的通圆,留在原地死不瞑目。
李问鹿带着昏迷的楚缘沿着林路头也不回的奔驰,即使楚缘趴在李问鹿身前,弹性的翘臀不时就撞击在分开的胯部,李问鹿也无暇顾及了,也不知逃了多远,马儿才渐渐慢了下来,瞧见不远处有做残败的木屋,便想到此处稍作歇息。
忙完这一些, 李问鹿才觉得浑身酸痛,但也来不及歇息,在将楚姐姐搬到床上时,依稀听到微弱的声音,楚缘嘴唇微动,李问鹿大概就听到“布囊……药……”之类的话。
事不宜迟,李问鹿从马上拿下楚缘的布囊,回到屋中打开。
“咦?”一块烫金的行牌吸引了李问鹿的注意,拿起一看,上面写着“平宣”二字。
“平宣……”李问鹿自言自语:“难道是那个平宣侯吗?”
李问鹿想起了父王在他面前赞扬过的那个英勇侯爷,几次平定边境战乱,杀敌无数。
“楚姐姐怎么会有他的行牌?”
李问鹿歪了歪脑袋,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又一阵翻找,掏出两瓶像是装药的瓷瓶。
“难道是这个?”李问鹿晃了晃瓷瓶,里面滴荡出水声。
拿起一瓶啵的一声打开瓶盖,李问鹿摊开手掌往手心倒了一小滩药液,只见入手湿凉的是一团略显黏腻,其中泛着白絮的浆液事物。
李问鹿皱了皱眉头,不知怎的总觉得恶心,好奇的拿到面前,用鼻子嗅了一嗅。
“呕~”李问鹿忙别过脑袋干呕了一声,手上一松,瓷瓶直直摔在地上,七零八碎。
“咦惹!”李问鹿嫌弃的扯过一把枯叶,赶紧擦拭手心的浆液,心中闷闷道:“这……这不就是那白色的尿尿嘛……”
李问鹿在告知母亲和小姨自己睡梦中尿出白尿之前,自己就好奇的观察过着滚烫的浆汁,除了浓稠浊白,还散发着浓浓的腥味,李问鹿只觉得难闻,想着是小鸟坏掉了,这才半夜找母亲哭诉。
如今李问鹿也从母亲和小姨口中得知这是男孩子长大的标志,而现在手心里的,肯定是另一个人的体液,这才让李问鹿觉得恶心。
再怎么说,李问鹿也是个男人,对其他同性的味道,自然是先天的敏感,连那白浊的药水里,清凉通透的成分,也给忽略了。
“咳……咳……”床板上的楚缘轻微的咳嗽了两声。
李问鹿忙凑上前来:“楚姐姐,你还好吗?”
楚缘意识昏迷,只是嘴唇嗡动:“布囊……药……”
“药……”李问鹿回头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的瓷瓶,只剩下桌上还留下一瓶完好的,但是……
李问鹿面色有些古怪,难道那真的是药吗?
楚缘又咳嗽了起来,却带出了一丝血沫。
李问鹿见状,也不管那么多了,拿过最后一瓶药来,躲开鼻子,掀开瓷瓶盖儿,凑近楚缘鲜红的嘴唇,缓缓倒下药汁。
“咕噜……咕噜……”楚缘喉口下意识的蠕动,将倒进口中的白浊浆汁吞入喉中。
李问鹿倒干最后一滴药水,将瓷瓶扔到角落,从布囊里拿出一张手绢,正要为楚缘擦拭,楚缘却难受似的扭动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李问鹿有些心慌,焦急的扑到楚缘身边。
“呃……哈啊……”
只见楚缘面色艰苦,身体抖筛似的。李问鹿却惊讶的发现,楚缘那划开了的那道深深的伤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黏合,似乎还能听到细微的交织声。
李问鹿目瞪口呆,伸手摸向楚缘手臂。
“嘶!”李问鹿急忙收回手指:“好烫!”
楚缘体温高的惊人,隐约可见溢出淡淡的雾气。
“热……好热……”楚缘模糊不清的呓语着,本不能行动的右手开始虚抓着事物,左手渐渐攀向领口,无意识的拉扯着贴身的衣领。
李问鹿见楚缘额间都开始析出汗珠,雪脖上更是香汗淋漓,忙凑上前去,解开楚缘衣领上的绣扣。
失去绣扣的束缚,楚缘素手一扯,青绿的织衣随之掀开,入眼的却是透着鲜红血渍的素白亵衣,看起来触目惊心。
李问鹿豆大的汗珠落在鼻尖上,干燥的喉中吞了一口唾沫,小手落在隆起的素白亵衣的一角,徐徐掀开。
雪腻肤柔瓷玉白,樱满珠润点降红。圆润的雪乳犹如饱满的蟠桃,即使看在外面,也难以想象是何等的香甜柔软,盈盈微颤的乳肉,如微波般荡漾,而那挺拔的雪山上,一小圈嫣红,粉润细腻,冒出一颗春风三月里的桃花嫩芽,鲜艳欲滴,似乎含上一口,就是那春雨里洗过的甘甜。
即使李问鹿一路上随往一众佳丽,丰乳大小胖瘦应有皆有,却无一比得上眼前这对美玉。
只是那诱人的山谷尽头,靠左的胸腔上,紫红色的一片,肌肤下透见散不尽的淤血。
那歹人一记开山叩,势大力沉,即使站在远处的李问鹿,也听了沉闷的响声。
“他说将楚姐姐的心室都震裂了,似乎看起来,还没有那么严重。”李问鹿瞧见楚缘心胸还是在有节奏的跳动,只道是那歹人唬人。
而他又哪里知道,楚缘实在是鬼门关了走了一遭,不过这是后话了。
楚缘急促的呼吸着,盈润的雪乳起伏,身体也在析出点点香汗,而令人惊异的,在手腕上割开的伤口逐渐缝合后,胸前那团紫红的伤口,也在细微的颤动,渐渐的,从伤处外围开始,紫红色的丝线慢慢消融,如同阳光照射下雪地,逐渐化散。
“好神奇……”李问鹿啧啧称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下:“这东西简直是灵丹妙药啊。”
这种奇异的现象持续了好一会,楚缘的身体渐渐平稳下来,不再难受似的扭动,呼吸也逐渐平缓,到此刻,手腕上的要害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只剩下浅浅的一道裂痕;胸口上的淤伤,也缩成李问鹿拳头般大小,周围被震伤的肌肤又变得细腻动人。
“呼……”李问鹿抹了抹额头,心想楚姐姐终于摆脱了危险,重重松了口气。
精神松懈下来的此刻,无穷的疲劳感顿时涌了上来,李问鹿软绵绵的趴在床边,眼皮只觉得有万斤重。
灶台里的柴火噼里啪啦冒着声响,火焰的暖意渐渐传来,李问鹿再也打不起精神,脑袋轻轻一靠,落在楚缘柔软的乳肉上。
芬芳柔软,像是睡在了最舒服的棉花上,意识朦胧间嘴边磕到一块弹嫩的小点。
似是唤起了记忆深处的动作,李问鹿像是回到了襁褓之中,奶声奶气的左右含着母亲和小姨的翘立乳头。
李问鹿张口干涸的嘴唇,沉沉闭上睡眼,把嘴边那颗雪山上的樱桃,自然的含在口中。
……
荒野外燃着一堆篝火,帐篷外,几个男人喝着烈酒,火上烤着一只山鹿,酥黄飘香。
天色渐渐变暗,左横刀握着把小刀,一只手拿着跟木棍,细细的在雕刻着什么,几个大老爷们围在火堆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帐篷外传来一道脚步声音,众人停止了话头,竖起耳朵聆听着。
一个严肃的面孔出现在火堆亮光下,众人这才释然,胖家伙举着酒碗笑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来坐下喝一杯。”
严肃的男人一言不发,左横刀隐隐觉得不对,眯着眼睛问道::“阿匕呢?”
那男人仍然板着个脸,伸手往腰后摸去。
众人沉静下来,注视着男人的动作,之间他从腰后提起一块圆圆的事物,放在火堆旁边。
众人一惊,左横刀眉头一跳,转头看向严肃的男人,沉着声音说道:“怎么回事,阿匕的武功不算差,是谁干的?”
严肃的男人沉着嗓子:“清晨我们碰见个单身的姑娘,阿匕非要找她麻烦,半路我便与他分开了,他想必是回去找那姑娘了,我见他许久没会和,便在发现那姑娘的不远处,找到阿匕的尸体。”
左横刀皱起眉头:“阿匕生性放荡,但不会如此固执,多半那女的就是那客栈里跟着小王爷的,她武功能有如此之高?”
严肃的男人扔出一把带血的短刀:“大概是两败俱伤。”
左横刀站起身来,捡起那柄短刀,手指摩梭在刀面上干涸的血渍,眼神很厉道:“现在开始两人一组,不得分散,沿着阿匕的方向继续追查,还是那句话,小王爷抓活的,那女的,生死不论。”
说罢,拾起地上令人生惧的头颅,投进汹涌的火焰中。
火堆轰的一声窜出人高的火星子,数不清的灰烬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像是恐怖的嘶嚎。
【待续】版主:青青的世界于2024_12_21 4:58:17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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