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逃兵秘史】(33-34)作者:渝西山人

送交者: Cslo [☆★★★声望勋衔15★★★☆] 于 2024-12-09 1:23 已读8765次 8赞 大字阅读 繁体
【烽火逃兵秘史】

作者:渝西山人 2024-12-9发表于SexInSex

             第三十三章  三打李有才

  两个警察懒洋洋地出现在街角,拿起刷子在一张破旧的通缉告示上面随意涂 抹了些浆糊,从篮子里拿出一张新的通缉告示铺粘起来。

  一阵风旋过,一张告示纸从篮子里被吹了出来,飘着,翻着,卷着,落进小 巷的石子路面,与地面摩擦着,被风带得继续滚落巷弄深处,直到落进了一条水 沟,被污水浸润了才静静飘在水面。

  宽眉细眼,棱角分明,警察装束的一个头像简画和字迹渐渐被水污得模糊起 来。……悬赏……凶手……罪大恶极,祸国殃民……冒充警察……腹部枪伤,大 腿,左臂亦有伤口……另有一女同党,特征尚未查实,凡知情者……

  夕阳下,水沟边是个院墙,院墙后是个小院,小院里两门两房并联。西屋里 一张桌子,桌子边坐着个年轻女人,静静地用手帕擦拭着一支驳壳枪。

  她擦得仔细,专注,擦去了枪上那些斑斑点点的血渍,露出幽亮的金属烤蓝 色,那光芒不仅使枪变得漂亮,同时带给人一股凛冽的安全感。

  大门口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女人立即揣起手帕,将桌边的弹夹合入枪体,子 弹上膛,自然地将枪隐蔽放在大腿间,从桌面下指向屋门口。

  屋门开了,李有才拿个油纸包站在门口诧异:「你怎么出来了?」

  「太闷了,出来透口气。」她平静地答道,眼睛不自觉地向屋门外的院里瞟 了一下。

  这个细节被李有才捕捉到了,也不自觉地歪头看了看身后,不由苦笑了一下, 随手关上了门,来到桌边与她对面坐下,将手里的油纸包放在桌上,搭在桌沿上 的手指点击了几下桌面:「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呢?大姐,你可别走了火!」

  苏青这才把枪拿回到桌面上,卸去了上膛的子弹,重新拿出手帕来继续擦拭。

  李有才笑了笑:「你就这么信不着我啊?」

  「不是信不着你,是怕意外。意外经历多了,就学会害怕了。」她没有表情 地说着,继续看着手里的枪,又问:「情况怎么样了?」

  「今天早上是最后一次联合大搜查,但是街口上的岗还得站一段时间,城门 一时半会肯定不要想了,要是只带你,我肯定能出去,但带他就是做梦了。」说 完了这些李有才站起来,回身去拎暖瓶,晃了晃是空的,又到外间去找水壶,还 是空的,只好舀了半瓢凉水猛灌几口,忍不住牢骚道:「虽说你是客人,也不能 连点活儿都不干吧?」

  「你见哪个锁着的房里烟囱还会冒烟的。」」这倒也是,这是我给你们带的 吃食,将就对付一下吧。「李有才指了指油纸包后又说道:「我算让你拖上贼船 了,明明说好的是我只管调查那个李真的,现在到好,一个头号通缉犯,一个八 路大头目,全藏我这了,我这命苦的!」

  「放心,我和他都不会招出你的。」

  「那有什么用?出了事我说得清么?咱可得说明白,就这一回,再有这事你 可不能怪我装不认识你!」

  「那个冯忠怎么样了?」

  「死了。」

  「死了?」苏青终于不再摆弄手里那支枪,把脸抬起来了,一直无表情的脸 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这倒霉鬼怎么想的,刚做完手术就半夜三更跳窗户玩,弄出个伤 口大出血偏偏值班医生当晚也死了,你说他还活得了么。」

  苏青有点愣神,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行走在长长走廊里的模糊黑影,这可 能么?会有关联么?

  李有才站起身:「好了,我得去队里转一圈,然后明天去东门外再调查一下 那个林秀。希望你也能为我着想一下,没事别总出来晃悠,我要是真打算领人来 抓你们,也不会傻到头一个进门的。」

  这话让苏青回过了神,斜眼看着李有才。

  「提前告诉你一声,万一被人看见你了,你就说是我的姘头,可别跟我说两 岔去。」

  「嗯……」

  「呵呵,苏姐,我说句实话哈,在我的女人里,你顶多也就能排个中上等吧。 所以说……这事不能算我高攀。」那张阳光的脸上显示出一个可恶的笑容。

  桌边的温度骤然变冷,李有才慌不迭地逃出了门。

  ……

  苏青打开了立在墙角的大衣柜,拨开几件挂在里面的衣物,再横推开衣柜里 面的背板,便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暗门洞。这个小院是李有才在梅县的落脚处,两 间屋之间其实垒着两层墙,中间形成一个米宽的夹缝暗室空间。

  这个暗室倒不是李有才特意造的,他是从死去的汉奸同行手里接手的这个小 院,哪个汉奸都比李有才混得好,所以不得不留一手搞个保小命的藏身地。

  女人钻了进来回身关闭了衣柜门,又合上了背板,夹墙里立即变得漆黑。

  「这是李有才的窝?」黑暗尽头里突然传来低声的问。

  「你醒了?」她的声音在黑暗另一端的入口边,语气有些惊喜。

  昨晚两人在旅馆假戏真做,胡义性奋过头了,在苏青身上卖力耕耘,结果忘 了腹部的枪伤,真应了胡义那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早上二人刚 找到李有才时,胡义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李有才和苏青连忙将胡义抬到这个小院,检查他的身体,发现腹部缝好的伤 口裂开了,李有才给胡义处理伤口时,在那里啧啧羡慕六块腹肌,夸赞胡义勇猛 时,却没注意到旁边苏青那不自然的羞涩神色。

  胡义醒来第一时间没摸到枪,忙问道:「我的枪在哪?」这是他最想要首先 抓握到的东西,他不畏惧死亡,却不愿意失去牙齿。

  她知道他是这样的德行,所以回答:「入口在我身后,所以枪在我手里。」 她最初呆在外面房间里的想法一方面是不敢完全信任不是自己同志的李有才,另 一方面如果有意外搜查发生,她可以吸引敌人的视线,从而可能使这个夹墙被敌 人忽略,不至于两个人都牺牲。

  「你在外面坐了一早上。」他知道她为什么在外面坐了那么久,不知道这种 牺牲精神是她的职业习惯还是信仰驱使。

  「你的任务完成了,冯忠死了。」她不希望他猜测到更多含义,所以当做他 在自言自语,不露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我的任务没有支援。」他并没有猜测到更多的含义,他只是对她出现在医 院门口感到不解,想象不出她怎么可能会找到那里,并且用一个妻子般的温暖拥 抱阻止了自己开枪,原本,那两个鬼子是要成为陪葬的。

  「那不是支援,是接应归队。」如果换成是其他同志,她会实话实说,说任 务该在最初取消,说她尝试过通知停止任务,但是对象是他,只好用这个借口搪 塞,因为她无法解释清楚她是如何判定他在医院的。

  「你不该来接应,如果那两个鬼子继续盘查,这件事可能毫无意义。」他一 向认为她是个严谨的女人,就像她说过只有生死没有被俘,说过没有支援,最后 却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了医院门口,并且置身事中。看似神来之笔,更像是无谓冒 险,她真的不该出现,别人可以,她不行,她不该。

  「如果枪响了,倒下的只会是那两个鬼子,我仍然有时间从容离开,任由你 牺牲在那条街上。所以这不是冒险,只是帮你做一个挽回局面的尝试而已。」她 尽量突出了不介意的口气,向他证明她当时绝对不是冲动,向他证明她不介意他 的牺牲。并且,当时她的心底真的不害怕,因为她深信即便枪响了,这个男人的 身边也不会有站着的敌人,这个男人是能够挡住子弹的大山。

  因为没有光线,所以漆黑,所以看不到她在那端极不自然的脸,所以相信了 她的话,承认了自己并不如她机敏,认为这的确是一次没有风险的尝试,认为她 仍然是她,一个严谨,冰冷的女人。」还有,昨晚我俩在旅馆假戏真做的事,我 希望你忘记!「女人突然干巴巴地说道。」忘不了!「黑暗里的回答简单干脆。」 忘不了也要忘,这是命令!「蛮横的女人一如既往的提高了调门。」命令?「男 人有些疑惑。」我说过了,那是对你执行这次危险任务的补偿!「女人补充的声 音低了一些。」补偿啊!「男人感慨了一声。

  于是黑暗里的两个人沉默了,都不再说话了。

  直到他无意间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袋,才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息在这个有限的狭窄空间里极其清晰,清晰到原本想要故意摆出漠不 关心姿态的她终于淡淡开口问:「为什么叹气?」

  「为你。」他在黑暗那端淡淡回答。

  她猛然间开始发慌,慌得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没料到他会给出这样一个 答案,这个答案可以引申的含义太多,她不敢想,不敢猜,爱与恨的痛苦纠结令 她不知所措,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试图保持住淡然的呼吸频率,因为这 里太静了,静到什么都听得见。

  「既然你拿了枪,既然你总是不记得枪膛里还有多少颗子弹,那么你为什么 不能把弹夹都拿走呢?为什么你总是认为一个弹夹就够了呢?」他像是自语,又 像是在埋怨,更像是在无奈。他一边捏握着手里一长一短两个弹夹,一边低声说 着,并没有注意到黑暗那端些许紊乱的气息,同时省略了最后一句话:蠢女人, 你真的不适合拿枪。

  她终于从混乱的纠结中解脱了,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哪怕原本做好 的心里准备是他说出的任何话自己都会冷酷无情地给予否定,甚至准备迎头痛骂, 但是此刻仍然感到深深的失落,失落来自所想非所答。

  「如果我记得枪膛里还有多少颗子弹,如果我不是总认为一个弹夹就够了, 你这个败类早就死了!」她的声音明显有点大,并且带着些许愤怒,再也无法遮 掩的情绪被表露得一览无余。

  「……」他无语了,虽然是有点嘲讽的意味,但也算为她好,提醒她以后注 意,估计到了她会因此不高兴,可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昨夜都还你侬我侬好好的,整么今天醒来就翻脸了,这女人也太擅变了吧?

  他根本不知道她的擅变来源于何处,所以,黑暗的夹间再次归于寂静……

  ……

  李有才通过关系早就打探到李真本名李英,平日和梅县东门外林掌柜的女儿 林秀过往甚密。知道地方就好办事,天一亮,李有才就奔东门,出了县城,顶着 烈日走了个汗流浃背,终于进了一个村庄。

  只知道林秀家住这里,却不知道是哪个门,正想找个人打听打听,忽见对面 来了个漂亮女人。

  黑鞋白袜,黑裙蓝衣,二十岁左右年纪,一条长长的麻花辫,一对美丽杏眼 正在诧异看过来。

  看得李有才有点呆,这是进村还是进城了?村里也有这么漂亮的女学生么? 对比这土里土气破破烂烂的周围环境,强烈的反差令人印象深刻,做梦了。

  赶紧先掸掸衣服上的灰尘,再捋捋头发,特意朝对方微笑拱手:「请问……」

  话还没说出来,女学生反问他:「你是谁?」

  「咳咳……在下……姓李,名唤……」

  「你背着的是枪吗?」李有才的名字还没报完呢,第二个问题又到了。

  「呃……你说这个,啊对,这是……」

  「我怎么觉得你这打扮怪怪的?」女学生上下打量着,再问。

  「咳……」李有才差点被自己给呛死,有这样提问的吗?不需要回答还问个 屁啊?心里是这样想,可是一身贱骨头还是忍不住说:「干净些而已,我只是… …」

  可是女学生不等理由才说完,再次抢先说话了:「嗯,好吧,你忙。」然后 掉头就走。

  「嗯,行行,那个……」糊里糊涂应和,直到对方转身了,李有才终于反应 过来:「哎?哎哎?这不对啊?那个你……等等,你等等!」

  她停住了,扭回头看,静静不说话。

  女子这一回眸,李有才腿一软,差点醉了,心里狠狠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才恢 复神智,摆出一副欠了人家万贯的表情,低三下四地问:「请问……哪家姓林?」

  「这里十户有八户姓林。」明眸皓齿声如燕语。

  赶紧咽下了口水再问:「林秀家住哪里?」

  她静静看了李有才一会儿,抬手一指远处半山坡上的一间草房:「去那问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不远,走起来不近,这倒也算了,关键连条路都没有,要按着平时,他 肯定要思量思量那个女学生的话是不是真的可信,但是现在,他可不忍心打破她 的美丽纯洁形象。

  一路折腾走到半坡,以为苦尽甘来,结果草房附近冲出一条凶恶大狗,一身 黑毛,血盆大口,吓得李有才差点拔枪,好在主人出来唤住了狗,后来自称是猎 户的主人告诉他,林家是做大生意的,当家的人称林掌柜,林秀是他的独女,村 子里面院子最气派的那家就是。再说你跟村里人打听不是更方便,非跑来这么远 干什么呢?

  「过来欣赏风景,顺便问问而已。」这是李有才的回答。

  ……

  梅县东门外,林家厅堂。

  回到家中的林秀抓起桌上的礼品盒狠狠地抛向院子门口,一个个的都从敞开 的厅门口扔了出去,噼里啪啦摔了得满院子一地都是。

  坐在主位上的林掌柜一拍桌子:「够了!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能不能别发 疯了!」

  「我宁可死也不给他当二姨太!」林秀愤怒着。

  「他是官,我是商。这事是你愿意不愿意的事吗?咱得罪不起你懂不懂?」

  「官什么官?就是个汉奸,是日本人的狗,是人渣!」林秀气得冲进院子, 抬起脚来狠踩那些被她扔出去的东西。

  「给我闭嘴!当初我就不该送你去省城上什么女校,净学了些胡说八道。」 林掌柜被撒泼的女儿气得满脸通红,怒气冲冲站起来,朝管家喊:「从今天起不 许她再出门。」然后离开厅堂,不再搭理仍在院子里发疯的女儿,备车出大门进 城去了。

  李有才终于走到林家大门口,想起刚才的德行心里就恨得慌,暗暗发誓这次 绝对不含糊,这次绝对要以威服人!

  掸掸裤子,甩甩衣襟,刻意将背在身后的盒子炮挂到身前边来,拢一拢狗舔 般油亮的汉奸发型,分脚站好,双手叉腰,表情十分不爽,中气十足地朝门里大 喊:「便衣队办案,他娘的给老子开门!」

  没多久大门露出个缝,门里人探出头来,要不是看他身上还背着枪,这门根 本不可能给他开。

  「我们老掌柜的去城里呢,要办事到城里去找吧。」门里人说完了就准备关 门。

  「谁找你们掌柜的,我来找林秀。」李有才一边龇牙咧嘴地揉着走酸的小腿, 一边朝门里人不耐烦。

  门里人面无表情看了看李有才:「你也是来求亲的吧?」

  「我……求个屁啊求?明告诉你,老子是便衣队的,来办公事,赶紧让林秀 出来!」

  此时大门忽然敞开,门里人一看身边,不禁道:「大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他是……」

  黑鞋白袜,黑裙蓝衣,一条麻花辫长到腰际,林家大小姐面无表情看着大门 外的李有才,冷冰冰问:「找我什么事?」

  果然是她!骗我走了半天山路,还差点被狗咬了。老子招你惹你了这么糟践 我!李有才觉得自己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了,可是一张嘴,却说:「信不信老子 那个……找你调查情况。」

  「我一个乡下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情况给你调查。」林秀的眼里透露 着鄙夷。

  李有才一时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忽然问:「你是不是有孪生姐妹?」 虽然眼前是同一副面容,却根本无法与刚才那个单纯的美丽表情联系起来,不敢 相信是同一个人。

  看门人自然听不懂,愣愣地看向身边的大小姐。

  「如果这就是你要调查的内容,很遗憾,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问题么?」

  咬了咬牙,暗道:好男不跟女斗,忍了,办正事吧。于是道:「李英你认识 吧?」

  「不认识。」林秀的回答连犹豫都没有。

  「如果你不认识她,你觉得我会找到这来么?」

  「很多人都找到这来,只是想认识我,请你找个更好的理由。」

  「咳咳,林秀,你知不知道我是……」李有才没见过这样说话的,长得好看 也不能狂成这样啊?

  「狗汉奸!」

  「咳……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说明白,可别怪我……」

  「滚!」

  「哎呀,反了你,信不信我……」

  呼地响起破风声,一个被踩烂的不知什么东西迎面飞来。吓得李有才狼狈一 猫腰,啪叽一声,大门上有东西被摔碎。

  惊慌中一抬头,第二个物件又到了,林秀的裙角翻飞,漂亮的长辫愤怒地舞 动着,正在拾起所有能拾起的东西,投掷所有能投掷的东西,化悲愤为打汉奸!

  一个躲开,两个不中,三个挡住,第四个终于在汉奸身上开了花,接着是第 五个,第六个,最后居然连砖头都飞了过来。

  倒霉的李有才,终于被打成狗了……

  一身干净衣服全毁了,捂着胳楸揉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李有才走在回城的 路上,暗骂自己不争气,丢尽了汉奸的脸。看来不能再怜香惜玉了,必须回队里 叫上几个弟兄,公事公办的来,让她见棺材落泪长点记性,这点破事哪值得跟她 没完没了地扯。

  刚到城门口,迎面遇到一队警察出城,带队的小头目李有才认识,便打着招 呼询问警察要干嘛去。

  「去抄林家。」

  这个答案大出李有才意外:「你说的是东门外有个漂亮姑娘的林掌柜他家?」

  「对,刚才已经把林掌柜抓了,他在城里开的两个铺子也查封了。」停在李 有才跟前的小头目朝警察队伍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前进,然后点上了一支烟。

  「犯什么事了?」

  警察扔掉了火柴,吐出了一口烟,嘻嘻一笑:「自古红颜是祸水!谁让那个 林秀长的太好看呢,本来我们队副都准备下聘礼了,今天却听说林掌柜把他女儿 许配给了赵秘书做二姨太,呵呵,所以我们怀疑林掌柜倒卖违禁货物……现在你 知道是为啥了吧,为这事,赵秘书现在还在我们队副那耍威风呢,他觉得他有大 树,可不知道我们队副也有背景,根本不尿他,这家伙吵吵的个热闹,就差互相 抓脸了。」

  李有才听得直发呆,好家伙,警队二把手,县长秘书,冲冠一闹为红颜啊。 怪不得这么大脾气呢,我这小狗腿子在她眼里哪能上得了台面,只不过……林家 这个下场实在倒霉了点,当真是红颜祸水啊!

  警察说完了这些,才注意到李有才的狼狈相,不由笑问:「我说李有才,你 小子去田里抓蛤蟆了?怎么这个德行呢?」

  「我这个倒霉工作你还不清楚么,给皇军当垫脚石卖命的,跟你们这体面工 作哪能比!」

  「快别谦虚了,现在都能在前田队长跟前站着了,我连宪兵队的大门都进不 去呢。唉,这身狗皮也不好穿了,前两天的事我现在还怵得慌呢,将来你要是飞 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拉兄弟一把。」

  「呵呵,拉着你赌钱我在行,飞黄腾达你就别指望了。」

  哈哈哈……两人大笑着道别。

  ……

  苏青把几个衣柜都翻了一遍,认真挑选了半天,才凑成一套,摆在桌上,冷 冰冰对胡义说:「去换了。」

  胡义看了看,黑裤黑衣白衫,好嘛,汉奸标准衣裳一套,忍不住道:「我穿 那件长袍行不行?」

  「就算穿袈裟你也不是好人!」她重新将那些翻出来的衣服叠好,不回头地 给出答案。

  胡义无语地笑了笑,拿起衣服到外间,解开皮带抖落下警裤,费力将两支脚 穿入了黑裤中,这才发现脱下裤子容易穿上难,重新崩开的伤口限制了动作不说, 腹部的绷带被李有才打得太厚也没法弯下腰,这里又没床没凳子借力,尝试几次 都徒劳,疼得冷汗淋漓。

  苏青叠长袍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他为什么想穿这件了,把长袍摆进柜子里, 静静看了一小会,又仔细往外间听了听,下意识抬起纤指向耳后拢了拢秀发,呼 出一口气,走向外间。

  听到了女人的脚步声,慌得只穿了条内裤的胡义想转身,反被堆在地面上的 裤腿绊得踉跄不稳:「等等,我还没……」

  苏青看到了胡义的囧态,连忙急走一步试图伸手拽住将要摔倒的他:「你有 伤,我来帮你……」

  此时胡义左手往旁一抓捞想抓住柜子,结果「稀里哗啦」——连旁边的杂物 柜都被他挂翻了。

  结果当苏青的纤手秀臂刚抄出那强壮臂膀的时候才意识到他的动能太大了, 刚扶住男人的女人娇躯跟着往前一倒,而胡义的右手本能一紧想抓住了苏青的肩 头,只听一声衣衫的撕裂声,苏青的旗袍斜肩拌扣被一下扯开了,一只包裹在白 色乳罩里的挺拔乳房就瞬间蹦跳弹出……

  胡义心中一惊连忙松手,他只好以背着地,惊慌地怕她触到地上。

  苏青立刻向前死死想搂着他的另一只胳膊,惊慌地怕他摔倒再撕裂了伤口, 试图延缓他摔倒的速度。但是因心中太乱,脚步也不稳,也跟着往前倾倒,反而 压在了男人的身上。

  就这样胡义头部陷入苏青温暖的双乳之中,而压在胡义身上的苏青也不自觉 的紧抱着胡义的头部。更因双腿在想张开稳住身子时,却又被旗袍的开叉所束压 到地上,心急下双膝一弯夹住胡义的腰部,而胡义也同时怕苏青受伤,除了紧搂 着她的纤腰外,将苏青的下身往自己身上带去,苏青很自然的小腿往上一抬,立 刻交叉缠骑在胡义胯部上 .苏青大口的喘息吐气想恢复平静,高耸的胸脯不停的 上下起伏,苏青有些不安,已察觉她骑压在一根棍形物上,俩人的下体就这样隔 着裤衩薄布研磨在一起,那肉棒在苏青左右张开的大腿根部硬挺着,紧贴着她的 阴户蜜穴,雄性的粗壮散发着惊人的诱惑,而雌性开始本能地幻想它的硬度和形 状。

  结果是两个人的大脑都短路了,变成了近在咫尺的惊呆对视,她忘了她骑在 他身上,他忘了她趴在他怀中。

  这时,房门被突然被一下子推开了,刚刚迈进一只脚的人影顿时如被施了定 身术一般僵立在当场。

  一个只穿了条内裤的半裸男人仰躺在地上,一个香肩裸露,旗袍下摆卷起露 出丰腴臀部白皙大腿的女人骑趴在那男人身上,他们俩同时转头朝门口呆呆地看 了过来。

  这画面太……

  「我其实……真的不想这么早回来,真的,天地良心!」不由自主地将目光 转向旗袍下的丰腴长腿和嫩白纤足,李有才咽了一下口水:「其实你们……应该 把门拴好的……」

  「啪」

  ……

  穿着皮鞋,黑裤黑衣白内衫的胡义半躺半坐在床头,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手里 的枪,没有表情。

  方桌一边,素色旗袍的苏青偏坐在凳上,脸色铁青地看着窗外,高耸的胸部 上下起伏,显然怒气还未散尽。

  方桌另一边,李有才捂着额头上的血色纱布,哭丧着脸说:「大姐,那可是 铜烛台啊,那可真能砸死人的!这事搁谁谁不往那上面想啊?我哪知道你们这样 是在换衣裳的?」

  冷丽的脸猛地转向李有才,怒视其道:「你有完没完!」

  「我……诉诉苦也不行啊?苦死我得了!唉——」

  苏青肺快气炸了,她当时情急之下顺手抓了个东西便扔李有才,并没有想到 那是杂物柜里掉落的烛台,扔向李有才的原因是他咽着口水猛看不该看的地方。 现在他这不要脸的倒哭咧咧地装成个无辜的苦命人,苏青又没法当面直说这个, 只能把火气往肚里咽。

  她把所有的愤怒都栽在李有才的头上,而对于和胡义那尴尬的一幕全然被她 主动无视,选择性遗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出门调查被人打,回了家照样被人打,今天到底什么黄历哟?」

  听到这,苏青终于仔细看了看李有才衣服上的那些污渍,努力压住了火气, 恢复冷脸顺势改问:「怎么回事?」

  「别提了,我这身上青了好几块,生生被那林秀打出来了,一辈子都没像今 天这么命苦过。」

  「又是无功而返?」苏青皱了眉了:「就这么点事,还是涉及到你自己身家 的事,你又是个便衣队长……你说实话,你真的是去调查了么?不愿意的话你可 以明说,我另想办法,但是磨洋工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李有才一瞪冤枉眼:「我吃饱了撑得跑城外找狗咬?我吃饱了撑的被人扔砖 头?就算想磨洋工我到赌场里去当神仙行不行?至于受伤么?你这话说得我多寒 心啊!」

  「那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敢打你?该是怕被你打才对吧?你那靠山还不 够大吗?你自己想想你的话谁敢信?」

  「我……」李有才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胡义淡淡对苏青开了口:「或者……你该问问他林秀长什么样!」

  「这有什么关系?」那张冷丽的脸完全没有意识到其中意义,不解地看向胡 义。

  胡义放下枪,悠悠地问李有才:「我猜,这个林秀挺漂亮。」

  李有才眨巴眨巴眼,突然露出个贱兮兮的笑来:「呵呵,胡长官,真没看出 来,你也是同道中人,你还挺会猜!」说完这句话就一本正经地坐正了,含着胸 靠上桌边继续说道:「这个林秀还真是漂亮,我跟你们说啊,她漂亮得连家业都 给警察抄了,为这事……所以那个副队栽了林掌柜一个罪名,要逼她就范,这个 赵秘书当然跳出来了,热闹吧,你们说她长得有多漂亮。啧啧,那小脸,那身段 ……打我的时候都那么好看,我是真不忍心啊!」接着将今天的遭遇一五一十道 来。

  苏青在对面听得满脸黑面,对这个贱骨头汉奸真是无语了。

  一番唏嘘感慨过后,陶醉其中的李有才回味良久,忍不住又意犹未尽地补充 说道:「要说唯一的不足嘛……她的胸就不如苏姐这么挺拔,大腿也没有苏姐这 么白皙丰满……」

  苏青那刚刚消失的怒火瞬间再现,令桌子附近冰寒一片,她正欲发作,却猛 听得另一侧传来破风声。

  「啪」——重重的一个撞击响!

  胡义手里的弹夹狠狠出现在李有才的脑门上,打得李有才当场跌翻在地,捂 着头上新出现的大包痛嚎道:「不是说你俩没事吗?呜……这又是为什么?呜… …是我瞎了眼!」

第三十四章 李有才要当搅屎棍

  东门外,林府

  林家看门人打开了半扇大门,李有才却没着急着往里进。已经吃了两次亏, 这次必须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先靠上没开的那半边门,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院里 看。

  院子是空的,没人。

  看门人在门廊里瞧着这位汉奸的鬼祟架势,看得一边眼大,一边眼小,但是 这汉奸眼里全无观众,继续我行我素。李有才踮脚进了门,顺手抄起门后的筐, 半举在胸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做贼般地进了院子。

  吱呀一声响,吓得李有才猛地举筐遮住脸,透过筐底的缝隙,看到对面的厅 门开了,美丽人影站在厅门里,不屑地看过来一眼,转身回厅里坐了。

  举着筐挪到厅门口,却没敢往门槛里迈,怕中埋伏。

  “是不是门槛太高了,没长膝盖迈不进来吧?”

  听着话音,似乎……没有了前两次那种愤怒感,李有才考虑了一下,扔掉了筐, 跨进了门。

  挺敞亮的一个厅,感觉空荡荡,侧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略显憔悴的女人,散 乱的秀发衬着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小嘴薄而红润,眼睛大而有神,她的鼻子不像 一般的女人那样小巧,而是挺拔。于是就显得五官特别有立体感,特别精致漂亮。

  第一次见她感觉是清澈山溪,第二次见她感觉是舞动的火焰,这一次……像是 枫叶。

  “这宅子……不错。”李有才停在门槛里,四下里扫视,看来是真没危险。

  “你为什么要问李英的事?”林秀面无表情地望了过来。

  李有才把视线转向林秀,没想到她倒主动开口了:“我们的人在很远的地方 发现了一具女尸,怀疑是李英,所以我来找你求证她的特征。”怕林秀说假话, 所以杜撰了这么一个借口。

  “李英她胸前双乳间有颗红痣,相貌不需要我再细说了吧,你应该从别处知 道了。”   “……”

  李有才楞了,她语气平静毫不犹豫就给出了回答,这回这么简单?感觉她根 本不是因为前面的求证借口而变得这么爽快。

  “还有问题么?”

  “嗯?呃……我只是……”

  “不信我说的话?”

  “有点..”

  “信不信随你便。”

  “呵呵,我只是没想到,这回这么容易。”

  “现在我说完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可以请你走了么?”   ……   李有才站在林家大门外,阳光下,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漫无目的四下里看 着,却迟迟没有踏上归途。

  她的命运会怎样呢?命运是冥冥中注定的么?我站在这是偶然还是命中注定? 我真是够贱!

  看到李有才去而复返,重新出现在厅门口,林秀的脸色终于变得不太好看了。

  李有才迈进厅,顺手关上了门,不顾她的表情开始蕴含愤怒,径直走到厅侧 的一排椅子,随意选一把坐了,懒散地翘起二郎腿,朝她淡淡一笑:“我能把林 掌柜捞出来。”

  她的脸色瞬间阴转多云,接着多云转阴:“凭你?”

  “嗯,凭我。”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

  “知道,一个小狗腿子而已,比什么赵秘书和副警队长可差远了。”

  “知道就好,所以我宁可给他们当二姨太,也不会便宜你!”

  “所以我不用你便宜我。”

  “……”她的表情再次阴转多云。

  李有才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我呢……没长膝盖,没长脊梁,贱骨头一个。 这当然不是发善心,只是觉得你长得太好看了,看得我骨头软,落不到我这个狗 屎头上我也不希望你落到那两个牛粪上。呵呵,这不是做好事,这是妒忌了,主 动犯贱当小人。这你能理解吧?”

  林秀听得无语,恬不知耻居然可以这么冠冕堂皇!

  “给我上杯茶……不过分吧?”他朝发呆的林秀笑问。

  打开厅门,林秀主动从下人手里接了茶盘道:“你去忙吧。”然后重新关了, 居然主动送到李有才的茶几上,亲自把茶杯摆好,然后直接坐在茶几另一边的椅 上嫣然一笑地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李有才端起茶杯认真嗅了嗅,美滋滋抿了一口慢悠悠放下,这才心满意足地 回答:“人我肯定能捞出来,但是那两个铺子我拿不回来。”

  “只要我爹能平安就行。”

  “我还要告诉你一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明白么?”

  林秀严肃地点了下头。

  “那就行了,等信儿吧你。”李有才起身准备告辞。

  林秀跟着站起来:“那……能说说你打算怎么办么?”

  李有才一笑,她这是心里没底,也是,一个小小的便衣队长谁能信得着?

  “你想啊,我这小狗腿子是整天给皇军卖命抓八路的,那两个家伙的帽子再 大,还能比八路的帽子大么?所以我这小狗腿子就觉得……这种事应该比抓八路 容易得多吧?你说呢?哈哈...”

  ……

  李有才连忙跑回他的小院,先敲了两下,一脸警惕的苏青把门打开了,一进 门,二话不说先端起水来喝了个饱,然后抹抹嘴问苏青:“苏姐,胡长官那身衣 服你没烧吧?”

  “哪身?”

  “杀人穿的那身警服!”

  “在夹墙里。出什么事了?”苏青疑惑着。

  “拿出来,找东西包好,一会我带走。”

  没多久苏青把那套带血渍的警服用布包了放在桌上:“你打算用这个做什么?”

  “我要去当根搅屎棍子!”

  李有才嘻嘻一笑,并不解释原因,反而对等待答案的苏青说:“林秀说李英 的胸前双乳间有颗红痣。记住啊,双乳间有颗红痣,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自 由了,你俩关门过日子吧,我去忙了。”

  ……

  宪兵队,前田办公室内。

  “我听说这几天你一直在城里?”

  李有才赶紧答:“是,我的安排的人从八路那边听到了点风声,偶然得到了 一个叫‘二十一号’的线索,所以我到城里来调查,已经走访到了不少线索,只 是还不能确定,所以一直没有来……”

  “不务正业!”前田打断了李有才的话:“这个事转给宪兵队吧。你安排那个 卧底目前还掌握了哪些情况?”

  “他现在刚刚稳定下来,目前只是掌握了他所在队伍的情况,这小股八路是 游击在青山村地区的,目前与其他地区联络并不多,更大范围的情况只能等机会, 早晚会有消息的。”

  “嗯,你很聪明,努力就会有结果。”前田心情不错,忽然又问:“你有理想 么?”

  “啊?”李有才被这个问题问得反应不过来。

  “我是说……如果将来你有了功劳,希望我奖赏你什么呢?”

  “这……说实话么?”

  前田笑了:“对,实话。”

  “我想当侦缉队副队长!”

  “副队长?为什么?”前田觉得不可思议,这理想实在是有点怪。

  “嘿嘿嘿,副队长不担责任,挨骂少,还不忙,又不得罪人。这样呢,我就 可以时常到赌馆里转转,输了也没人敢找我要债。嘿嘿,所以……”无意间发现前 田队长满头黑线,李有才赶紧住了嘴,不再言语。

  隔了一会儿,前田终于再次恢复了笑容:“这个理想不错!很务实!你真的 很聪明!”连夸三句,停了停又说:“不要懒惰,才有可能实现理想。好了,去 忙吧。”

  走到了门口的李有才犹豫着停住了脚步,明显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

  “还有什么事?尽管说。”前田注意到了李有才的扭捏。

  “哦,那个,这本来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对前几天那个刺杀逃脱事情有点 想法,还是不说了,我也是瞎想的,万一让皇军白忙一场那可……”

  “说说看?”前田用语气告诉李有才不用介意。

  松开了门把手,转身重新面对前田,犹疑着答道:“先是警队办公室起火, 穿的又是警服,受伤了居然还直接到军医院里蒙混手术,最能凭空消失在城里, 这得是多熟悉城里情况的?我们中国有个词叫‘灯下黑’,我是在想……侦缉队也 好,警队也罢,是不是出了内鬼啊?当然,这些都是我瞎猜的。”

  若有所思的宪兵队长手指开始下意识轻轻敲击着桌面。

  ....................

  话说汉奸李有才为救大美女林秀出苦海,破天荒地要当一次见义勇为的上进 好青年,不求回报不计得失,为伸张正义立誓要当一根搅屎棍子!

  也许是苍天瞎了眼,居然真让这个狗腿子得逞了。宪兵队长前田组建了一个 临时调查队,要对侦缉队和警队人员进行一次彻查,考虑到语言问题以及同族脾 性的了解,李有才成了这次调查的负责人。

  好家伙,居然临时领导了一队皇军宪兵!这是多么牛逼的一件事?连李有才 自己都没想到。原以为只会在皇军身边跑腿协助一下,现在可到好,牛逼大了!   十几个宪兵挂着醒目袖标竖着雪亮刺刀,横眉拧眼嚣张地站了一队,一个宪 兵军曹用生硬的汉语对李有才道:“李桑,已经站了很久,什么时候出发?”

  哎呀我去,皇军居然管我叫李桑!李有才心里唏嘘了,这算是做‘狗’的最高 境界了吧?这得算是好狗与癞皮狗的区别了吧?

  “呃……啊,对对,现在出发,现在出发!”一时自恋得头脑发昏,愣是让皇军 们在面前站得腿发酸,这事弄的。

  带队出了宪兵队大门,感觉路都不会走了,走顺拐了,也不知是紧张兴奋导 致的,还是因为身后那整齐划一的咔咔军靴落地响早造成的。

  走进警队大门的刹那,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在内心里一遍遍强制告诉自 己:注意形象,别忘了自己几斤几两,别忘了事情过后自己还是条癞皮狗,不是 大神!

  好不容易挺起的背终于又微微驼了一些,好不容易摆出的装酷表情终于又被 往常的阳光微笑取代,朝警队大门口站岗的两个目瞪口呆的警察微微点了下头示 意。

  从窗口看到宪兵进了警队,队长急匆匆跑出办公室,慌得连帽子都忘了戴, 这是出什么事了?

  李有才没有仗着身后的宪兵趾高气扬,他把自己放成平日里的级别和姿态, 甚至更谦逊,愣是给警队队长鞠了一躬:“王队长,不是什么大事,的我只代前 田队长跑一趟腿,事情是这样……您可千万别误会。”

  表明了来意后,又凑近了对方身边低声道:“前田队长为抓不到人这事一直 火大,桌子都掀了,您可千万别为难小的,该走的过场咱们来一遍就得了,回去 我也好说。”

  按说替宪兵队办事,甭管到哪,横着来就行,警队队长也绝对不敢放个屁。 但是李有才偏偏还当自己是往常那个小人物,里子面子全都送,让原本心里惊慌 的警队队长感慨不已,李有才这小子太好了,过去只是知道他是个烂赌鬼,是个 上不了台面的便衣队,级别差的远,根本入不了眼,现在发现这小子人品真不差, 可交!

  “李有才,你尽管照章办事。啊,这个,尽管查,凡事有本队长给你顶着!” 原本就是个不敢违抗的事,这下连警队大队长也大言不惭地表现了一把。

  李有才抱拳作揖:“各位,得罪了。那个……人员全体集合,验伤。管人事的 是哪位兄弟?通知他到我这来一下。另外,这里得搜一遍。”

  一部分宪兵开始在警队里大搜查,一部分宪兵布岗站哨监视着集中起来的警 察们,一时间,警队大院里乌烟瘴气。

  ……

  警队审讯室,一个警官在咆哮。

  “这怎么可能!这警服根本就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它怎么在我的办公室里? 我堂堂一个副大队长有那么蠢吗?……”

  办公桌后的李有才站起来,朝副队长摆摆手:“息怒,息怒啊,刘副队长, 我信你是清白的,我信!”然后拿过杯子倒上了水,绕过办公桌,把水递在副队 长手里,又道:“我也想抓紧完事回去给前田队长交差呢,我也不愿意在你们这 折腾,但是现在搜出了这个,且得查了,闹心,太闹心了!”

  副队长把水杯放在桌上,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我傻啊自己藏这个?我 是……”

  李有才见对方情绪激动得又要站起来,赶紧压住了对方肩膀:“你别急着发 火,刘队副,你冷静想想,你看我绑你了么?我压根都没有对你‘上手段’的想法, 是不是?说实话就我李有才这小角色保不齐哪天还得求您这大神办事呢,是不是? 理由都不用你说,你身上根本没枪伤,又怎么会有带枪伤的警服呢?真是你的你 干嘛不直接烧了,还放办公室里做什么,这根本就不合逻辑!”

  一番话说得刘队副冷静了不少,于是李有才重新晃悠到办公桌后坐了,叹了 口气,先自语道:“越想赶紧结束这得罪人的烂差事,偏偏越有麻烦来!”然后继 续朝对方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虽然平日里我都不太好意思跟您说话,但是 一直觉得你刘副队没有官架子,比其他的长官上司什么的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就 冲这个,我也不可能犯糊涂冤枉好人!

  眼下这件事啊,你不用急躁,虽然那警服是从你办公室里搜出来的,但你绝 对不可能是凶手,打死我都不信。顶破天就是停职禁闭几天等结果,不管调查结 果如何,我都敢保证你还官复原职,所以你千万别意气用事。不过话说回来,到 底是谁想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你得罪过谁没有?”

  刘副队冷静想了想,恍然大吼道:“我操他个妈的,肯定是他!”

  ……

  不久后,一队宪兵冲进了伪政府办公楼,带队的宪兵军曹冷着脸问:“赵秘 书,在哪里?”

  有文员哆哆嗦嗦指了指楼上的某间办公室。

  军曹一挥手,轰隆隆一阵军靴踩踏楼梯响,转眼后一个中年文人被宪兵扯了 出来架下楼梯,他两腿哆嗦着问:“太君,这是为什么?到底怎么了我啊?”

  观众无一敢说话,惊慌让开通路,眼看着宪兵气势汹汹把赵秘书拎小鸡一般 拖出了政府大门。

  ……

  李有才走进警队地牢,忍不住抬起手掩了掩鼻子,他不喜欢这地方。

  顺着铁栅隔成的走廊向前走了十几步,他停住了,不是因为找到了想找的人, 而是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再往里面走,所以他毅然掉头,出了地牢,让一个警员把 他想要的人带出来,他坐在班房里等。

  一个年迈的犯人被带进班房,警员懂事地关门离开。

  “你是林掌柜?”

  “我是。”

  “有个女儿叫林秀?”

  林掌柜闻言抬起了头。

  “一边是刘副队,一边是赵秘书,女儿你只有一个,所以这是个死结!”

  “你是谁?”

  “不用管我是谁,我只问你,那两个铺子换你出狱,你干不干?”

  “我……”

  “不要和我商量,我不是生意人。机会只有这一次,你干不干?”

  “行。”

  李有才得到了回答便起身走向门口,经过林掌柜身边的时候,在他耳边压低 声说了一番话,得到了林掌柜再次肯定的点头后,才推开了班房的门,一边让警 员带回林掌柜,一边走远。

  ……

  春秀楼

  金妈一把扭住了进门人的耳朵:“哎呀,你小子可来了?”

  李有才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挡在脸前:“千万别挠啊!我眼下正帮太君办事 呢,我跟你说挠了我小心把你也扯进来。”在金妈眼里,李有才是个敢认怂的, 所以他轻易不会拿这种事当挡箭牌,所以放手了,不过仍然在李有才的裤裆里 狠掐了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拼命揉胳膊。

  “不要脸的,跑我这干嘛来了?”

  “这不方便讲,到你屋里去说。”

  关上了房门,金妈便开始迫不及待地来扯李有才的衣服。

  “停,停停,赶紧停!哎呀我天,你还能不能干点正事了?”李有才推开了 金妈,绕着屋中的八仙桌慌张躲。

  “老娘我开的是春秀楼,这不就是正事么?小贼,我看你往哪躲!”

  “金大姐,金大婶,金奶奶!冷静!冷静!饶了我吧,我真是找你有事,我 是有笔一买卖要给你做。我还得赶着回去,你听我说……”

  “做你那笔买卖之前,先把老娘我这笔买卖做了!”说罢,金妈就像只发情的 母狗一样,身子就紧贴上李有才了。

  李有才进县城一人独睡好多天了,这几天又连受刺激,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 也罢,今日正好在金妈身上泄一下。

  他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金妈身上一股浓浓的香味顿时涌入了李有才的鼻腔 里,在这股香水的味道中夹杂着金妈的体汗味道,那是一种每一滴汗液里都透着 无穷淫荡的原始肉味,李有才为此有些心念激荡,难以克制。

  “小贼..”金妈满面淫骚地唤了李有才一声,纤手伸到男人的两腿中间,隔 着轻轻的搓揉他的大鸡巴。

  李有才一笑,拉开裤头,金妈就势将手伸进去,一直摸到李有才的内裤里, 握住了李有才那根刚刚略有勃起的鸡巴。李有才也毫不客气地回应,隔着衣裳, 伸手一把抓住了金妈的丰满的大奶子。

  金妈激情地一叫,她那与男人肌肤相亲而积压的强烈欲求顿时透过这声淫叫 暴露出来。李有才又狠狠一抓,同时用食指和中指将金妈那已胀挺的奶头紧夹住。 金妈这次叫得更加大声,也更加淫荡迷离。

  “小贼,你的宝贝真大。”金妈掏出李有才那半软的鸡巴贪婪而又焦躁地上 下抚搓不止。

  李有才望着金妈那饱含无限淫欲的神情,以及她那鲜丰润性感的红唇,忍不 住一阵冲动:“你帮我舔两下,它会更大。”

  金妈注视着的鸡巴,抿了一下原本已经很湿润的嘴唇,真的上去一通亲吻, 然后张嘴含住了李有才的龟头,先用舌面来回摩擦起来。金妈全无半点扭捏之态, 小心翼翼地含住李有才的龟头,上下吞吐起来。

  李有才抚摸着金妈的头发,不多会儿,在金妈又舔又撸之下,李有才的鸡巴 战战颤颤,犹如铁棍一般笔直地耸立起来了。李有才快速脱去裤子和内裤,将下 身的一切完全暴露出来。金妈看到李有才的全副性器,脸上不由得笑开了花,甚 至呼吸都因为兴奋而有些散乱了。

  “香肠”吃完了,该吃“蛋”了。”李有才开着玩笑,站起身来,微微地劈开双 腿。

  金妈非常识趣,挪身蹲到李有才的身前,高高地撩起李有才的大鸡巴,而后 一口叼住了李有才的两颗卵蛋,使劲地轮流嗦啰起来。李有才深深呼吸了一口大 气,金妈不惜余力的模样让整根大鸡巴胀得更加粗大,甚至上面的筋脉都跟着如 同蚯蚓般凸显出来。

  “我的妈呀,这么硬了!”金妈盯着李有才的大鸡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李有才按捺不住了,一把扯起金妈,横抱在臂弯里,快步走到大床的边上, 然后一下子将金妈扔到了床上。金妈似乎对李有才这种蛮横的动作非常喜欢,咯 咯浪笑着张开双臂,摆出迎接李有才的姿势。

  “妈的,真是个欠肏的浪货!”李有才心里笑着,扑了上去。

  金妈被李有才一压,鼻腔里顿时一声淫靡的哼叫,双臂紧跟着环抱住了李有 才的脊背。李有才一口吻住金妈的嘴唇,将舌头粗鲁地伸了过去。金妈的哼声更 加欢快,也跟着送上香舌,和李有才搅缠在了一起。

  李有才一边与金妈狂热地接吻,一边抓揉她那软绵绵的大奶子。金妈的双手 在李有才背上胡乱抚摸,甚至双腿也缠到了李有才的腰上。

  过了一阵子,李有才的大鸡巴因为饥饿得太久,开始跟李有才抗议起来。李 有才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份冲动,起身一把抓住金妈的衣物,凶残地连撕带扯,直 到金妈完全赤身裸体。

  “撕吧撕吧,这样的衣服我还有很多呢,全撕了都行。”金妈并没因此对李有 才心生惧怕,反而放肆地咯咯大笑,似是在李有才粗鲁的动作中得到了极大满足, 笑问道:“我就这么让你兴奋吗?”

  “那是,我都兴奋得要发狂了!”这句话李有才确实没有撒谎,金妈身上那股 散发着无限淫糜的肉香,简直就像天生的春药一样,令人难以自持。

  金妈听李有才这么说,越发高兴与满足,主动分开双腿,浪声招唤:“来吧, 小贼,快进来吧。”

  李有才真的再也无法忍耐了,握着大鸡巴就扑了上去,用大龟头拨开金妈的 屄缝,重重地一顶。霎时间,一股快感传来,好像电流一般传遍李有才全身上 下的每一个细胞,令李有才忍不住又一顶,再一顶,直至最深处。

  “妈啊,这是什么呀?”李有才激动地大叫。

  “怎么了?”金妈不明白李有才为什么这么激动,还以为自己哪里让李有才讨 厌了。

  李有才连忙爬起来,拔出大鸡巴,低头细瞧。金妈的阴毛浓密卷长,屄缝向 内凹陷闭合,阴唇除了勉强算得上肥美,并不十分出奇。李有才又将两根手指伸 进金妈的屄穴深处,一点一点外撤的同时,连连叉开手指试探了一番。

  “小贼,怎么了?”金妈又问了一遍。

  李有才将大鸡巴一下子又插了回去,猛顶到金妈的花心上,万分惊喜地大叫: “妈啊,宝贝,捡到宝贝了!”

  “什么宝贝?”

  李有才一边抽送,一边大叫:“当然是你这里啊。……弄着太爽了,简直妙不 可言!”

  上次,李有才嫩牛吃老草,是为了让小红樱脱身,有些心不在焉敷衍了事, 没有用心体会金妈的妙处,在刚才之前,李有才也只是将金妈当成了一个泄火对 象来看待,不过此时,李有才的强烈快感却把这种想法给推翻了。

  金妈的屄穴看似平常无奇,但是里面却另有乾坤,在那肥美的阴唇之内,屄 穴那种紧感还是很难遇见的“软紧”,如蚌肉一样,软中带韧,弹力十足,李有才 的刚大鸡巴一经插入,即被严密地紧裹住了。

  李有才还体会到金妈的屄穴还有一样妙处,她的阴道极其特殊,进入大约十 厘米之后,内壁上的皱褶突然增多,简直就像牛百叶一样,李有才的大龟头摩擦 着这些皱褶往深处插入的同时,一连串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就会回涌进李有才的体 内,让每一个细胞都跟着酥麻,甚至颤栗。

  李有才真的没想到已经四十多岁的金妈竟然还身怀如此不同反响的“名器”, 可以说,李有才纵横欢场,至今上过的几十个女人里,单就屄穴而论,还真没有 能和金妈相比的,不愧是老鸨子啊,有绝活啊。

  “要是有你这个宝贝用,我一天二十四小时插在里面都愿意。”李有才由衷地 说道。

  “小贼,你的嘴抹了蜜啊。”金妈对李有才过分的恭维有所不信。

  “真是宝贝,千金难买,万里无一!”

  金妈被李有才肏得媚目迷离,也顾不得回话了,只一味地高声浪叫起来。李 有才听着金妈那淫荡至极的叫声,大龟头上传来的快感也跟着越发猛烈了,如潮 似浪,一刻不停歇地连续拍打李有才的心田。

  “我肏!……太他妈刺激了。”李有才忙调整抽送的幅度,让大鸡巴尽可能地 多抽出一些,然后再插入,这样可以为敏感的大龟头争取休息的时间,要不然在 金妈的“牛百叶”刺激之下,恐怕欢场老手也难坚持多久。

  “啊,真爽,……再来!用力呀!”金妈对李有才这种缓慢而沉重的动作反应 尤其强烈,犹如一头饥饿到发狂的母狗,叫床声也跟着变成了淫荡中带着渴求的 低吼。

  弄了一阵,李有才还是情不自禁地将动作换成又急又快的频率,金妈的“牛 百叶”对李有才来说实在太具诱惑力了,那种在别的女人身上无法体味到的独特 快感,李有才相信任何男人都会奋起全力去追求。

  “啊啊啊,嗯嗯~,我受不了了。”金妈在李有才迅猛地冲击之下,嘶声力 竭地叫嚷,亢奋得十指的指甲都抠进了李有才的背脊肉里。

  背上的丝丝疼痛让李有才忍不住加紧攻击。金妈的叫声越来越癫狂,没有五 分钟,突然一声长长的哼吟,紧跟着身体一阵哆嗦,同时阴道内剧烈收缩,然后 就从花心处泄出一大股淫水来。

  “这么快就喷了!”李有才嘻嘻一笑。

  金妈脸上泛着艳丽的春潮:“小贼,你干得太……”还没说完,又被李有才一通 猛烈地乱肏,弄得金妈又愉快而高昂地浪叫上了。

  金妈那种毫无顾忌的豪迈叫春声,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没有含羞扭捏,没 有矫揉造作,更没有虚情假意,完全是一种出于原始本能的最直接、最彻底、最 狂放的交媾反应,抽送不到五分钟,没想到金妈又一次长吟着颤身泄了,而且那 股温泉水比第一次还要还要汹涌些,刺激得李有才的大龟头一阵阵发酥,险些抵 挡不住,差点也跟着射精了。

  “让我看看?”李有才借机抽出大鸡巴,缓和那股要射精的紧迫感。

  金妈的下体已然完全湿透了,阴毛不堪承受淫水的重量,如杂草般倒下,淫 靡地贴在皮肤上,阴唇在李有才的大鸡巴抽离的瞬间,虽重新闭合上了,但此时 还是留下一个圆洞,正在向外溢流着晶莹而粘稠的淫水。

  李有才忍不住伸进食指与中指,在用拇指按揉金妈的阴蒂的同时,又用二指 探索和刺激着金妈。

  “啊~~,不行了,嗯~~,刺激太大了,要出来了!”金妈浪叫连连。

  李有才将手指在金妈的屄穴里摩擦得更加激烈,金妈的双腿颤抖起来,忍了 一会儿,紧接着一声尖锐的长吟,尿道里突然爆发出动人的潮吹。李有才不肯放 松,继续刺激金妈,金妈尖叫不休,巨量的液体接连从尿道里飞射出来,一直持 续了将近两分钟,而且极限时竟然射起半米左右的高度。

  “金妈,你射的还真多!”李有才拭了拭额头上的大汗,又问:“爽吗?”

  金妈躺在床上,瘫软得像堆融化的奶油,无力的喘嘘着,但还是勉强回答: “爽,太爽了,从来没这么爽过。……我平常也用角先生自慰过,根本没法跟这次 比,身体简直就像被一下子掏空了一样,差点都昏过去。”

  “这就叫『欲仙欲死』。”李有才说着,重新压上去,将大鸡巴再次一插到底。

  “嗯~~,小贼,你可真能干。”金妈没有阻止李有才,反而动情地搂住了李 有才的脖子。

  李有才与金妈热情地接吻,同时大鸡巴迅急地来回抽送。这一回,金妈不但 阴道分泌淫水,甚至连嘴里的口水都跟着倍增,在俩人四唇相磨的间隙,顺着金 妈的嘴角不停地流淌出来。

  大概是长年欲求不满所致,金妈性感度格外灵敏,没多久就又泄了。李有才 的大鸡巴在那满是淫液的肉屄中抽插,感觉就像一条鱼穿梭于密集水草群中,来 自四面八方的磨缠之下,弄得李有才也跟着坚持不住了。

  “小贼,射吧……嗯……射我!”金妈的恳求如同救命稻草,让李有才觉得即便 此时射精,也不会有损李有才在性能力方面的男性尊严。

  李有才不再急急缓缓地变换动作,而是奋起全力,以最迅疾最猛烈的方式向 最后的终点冲刺。金妈的“牛百叶”确实太厉害了,一层层,一道道,摩擦着李有 才的大龟头,弄得李有才快感阵阵,不一会儿,大鸡巴就憋不住了,肉棒异常膨 胀,尿道酥酥麻麻,一大股滚热的精液瞬间爆发出来,完全射到了金妈的花心上。

  金妈全身颤抖,一声欢畅地浪叫,激动得又涌淫水又潮吹,而后突然脱力, 如昏厥般不动了,只剩下低沉的喘嘘之声。

  李有才趴在金妈身上,也跟着粗喘不已:“真太爽了.....要人命哩,金妈 ....”

  “去去去!”金妈嬉笑着将李有才推下身去,又骂:“小贼,咱们都这么亲密 了,还这么称呼,喊老了吧?”

  “那我叫你春秀,……春秀,秀。”李有才拉起金妈搂在怀中,口似含蜜。

  金妈很是受用他这份亲热:“得了吧,好了,我的买卖你做完了,说说你的 买卖吧?”

  李有才笑着指了指已经软蔫下去的鸡巴,金妈明白他的意思,骚媚地一笑, 竟然不顾大鸡巴上满是淫水和精液,小嘴张开俯身一口含住,又舔又吸起来。

  李有才坐在床头在金妈口舌的服伺中将他的计划慢慢道来..........   ……

  警队大队长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一见进门的人是李有才,队长立即

堆起了一脸笑容:“有才啊,快快,过来坐。事情怎么样了?”

  李有才笑了笑,到办公桌对面的一把椅子上搭边坐下,两手压着膝盖微含胸: “闹心呗,这事没个查。”

  “不查怎么办?太君那边怎么交差?唉,真是的……”队长叹完了气,看了看关 着的房门,又低声问:“要不从牢里找个人头顶一下,能圆了么?”

  李有才苦着脸:“算了吧,前田队长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也别上火了,就算 没结果也不要紧,总不可能把警队关了吧!再说这事最大的责任是我,我能力不 行,根本不是查案的料,过两天我直接到前田队长那说明,认打认罚。本来我就 是个芝麻大的官,便衣队长撸了又有什么分别,前田消了气,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放心吧,谁都没事。”

  “有才啊,你也不用担心,便衣队长要是干不了,我把你调警队来,绝对给 你个更好的差事!”

  两个人说了会眼下的事,李有才话锋一转:“对了,今天晌午吃饭的时候, 有朋友托我传话,想从您手里盘两间铺子。”

  队长一愣:“盘铺子?我哪有铺子?”

  李有才贼兮兮地一笑,压低声音道:“春秀楼的金妈她听说那个林掌柜被抓 了,所以合计着,如果从您手里盘的话,说不定能比市价便宜一成。你说现在这 些奸商多敢想,真服了他们。”

  队长咧着嘴楞了一会,眼珠终于开始转动起来了。

  ……

  天黑时分,小院

  李有才小心翼翼栓好了大门,然后蹑手蹑脚穿过院子,来到屋门前,先贴在 门上竖起耳朵仔细往屋里听了听,然后才轻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偷偷往里看。

  圆的,金属的,黑洞洞的,近在咫尺地抵在眼前,这是枪口!吓得李有才当 场脊背竖寒毛。

  赶紧推开门进屋,同时朝门侧边低声道:“胡长官,你可别走了火!”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胡义放下了枪。

  “你说呢?还不是怕你们两个又干那啥……然后受伤的又是我,回个家都提心 吊胆,唉!”

  点上了灯,苏青的冷脸才出现在桌边:“李有才,再胡说八道,我把这盏灯 也扔给你!”

  “我就不明白了,你俩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站得远,说得冷,可偏偏总感觉 不对劲呢?连情况我都搞不明白,你让我怎么办?”

  “于公,他是同志;于私,我们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现在你听懂了 么?”苏青表情异常严肃,话是对李有才说的,但是第三个人听得懂这话是说给 谁听的。

  李有才忍不住偷瞧了胡义一眼:“懂了,这回真懂了!”然后到桌边坐了,露 出个大言不惭的笑:“苏姐,你也不用生气了,你们俩躲在这里的苦日子不用再 过了。我李有才心太软,不想当好人也当了一回,索性当成了观世音,普度众生, 送佛送到西!”

  “……”胡义和苏青明显没听懂,受不了他这张嘴。

  “胡长官,明天一大早你就到警队门前去等着,这身衣服就行,枪你也可以 明挂着。如果有人问你是干嘛的,你只要说你是林家护院,等着接你家林掌柜回 家就行。至于林掌柜是哪个,到时候你该能认出来。”

  “林掌柜能把他带出城?这怎么可能?”苏青听得很惊讶,一个被栽赃入狱的 商人而已,能把挂着枪的陌生人带过城门口么?他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面子。

  李有才一笑:“有什么不可能,如果到时候出不去,那就直接开枪冲出去得 了!我觉得凭胡长官的能耐……至少有三成机会活着出去,哈哈...”

  “另外,苏姐你不是找铺子么?我给你提供个消息,春秀楼老鸨叫金春秀, 人称金妈,明天下午她手里就会有两个铺子卖,一个绸缎庄,一个成衣铺,位置 都不差,也算大字号,肯定要琢磨出兑或者找人经营,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找她 商量商量。不过她这个人么……不太好讨价,你得有个数。”

  这些话说完,苏青和胡义都呆住了,他们两个都眯起眼来仔细地盯着李有才 看,这小子不是喝多了吧?说的到底是人话还是鬼话?太没边了!

  .........

  天亮了,朝霞里,商家们纷纷扯下门板,打扫门前,静了一夜的街逐渐开始 喧嚣。

  胡义一袭黑衣,上衣敞怀亮着白色内衫,头戴一顶黑色礼帽,习惯性地压低 了帽檐,遮黑了眉眼,肩上斜背了驳壳枪套,出现在警队大门边。

  尽管身经百战,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还是让胡义感到不自然,不 明白李有才究竟怎么想的,这样就出的了城么?他这身衣服又格外干净整洁,更 显黑白分明,来往的路人都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瞧两眼。不得不说,在外表穿戴这 一点上,李有才和马良不分伯仲了,这俩货比胡义有过之无不及,在李有才的衣 柜里愣是找不出一件低调点的脏衣裳,穿他的行头太显眼了。

  最初,帽檐下的细狭双眼谨慎地关注着经过周围的人,关注着警队大门口的 警卫,一直担心会被查问或者怀疑。后来,没有任何事发生,甚至巡逻的一队鬼 子跑过跟前都没停一下,反而是有两个停留在巷口的乞丐遭到了盘查和驱赶。

  胡义终于明白了,在县城里,越是高调的,越不易被怀疑,越是低调不起眼 的,越受鬼子和警察关注。也是,哪个在逃犯会明晃晃地背着枪站在警队大门口 呢?脑子进水也干不出这么蠢的事吧?李有才这小子是个胆大心细的。

  背靠着警队院墙,两膀横抱着,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心里正在胡思乱想着, 突然听到院里响起一阵引擎声。

  不久,一辆三轮摩托车驶出了警队大门口,刚出门便停在了街边,骑车的是 个警察,侧边车斗里坐着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精神有点萎靡,朝附近四 下里看。

  难道这是林掌柜?胡义正在犹疑,那人的目光望到了这里来,把胡义上下打 量了一遍,才不满地开口喊:“小林,你还发什么呆。”

  这是林掌柜无疑了,只是没料到他还能主动招呼。胡义赶紧跑过去:“老爷, 您 还好吧?”

  “还不错,两间铺子,换来乘坐一次警察大队长的摩托车这是荣耀啊!”坐在 车斗里的林掌柜苦笑着低声自语,没再看胡义。

  骑车的警察皱眉道:“哎,别墨迹了行不行,赶紧送了你们我还有事要忙呢!”

  胡义跳上了摩托车后座,引擎猛地再次咆哮,一阵呛人的蓝色烟雾淡淡弥散, 三轮摩托车一溜烟直奔城东门而去。

  ……

  窗开着,窗台上的花盆被午后的阳光晒着,绿叶亮,花朵也亮,绚烂得耀眼。

  无聊的李有才,两脚搭在办公桌上,懒洋洋地半躺在椅子里,看着盛开在窗 台上的花朵发闲呆,难得发现了赌桌以外也有美丽的细节。他忍不住离开了椅子, 来到窗边,去嗅那些盛开的花朵。

  胡长官这个煞星走了,苏干事这个定时炸弹也走了,倒霉的林掌柜也回家了, 两个情敌在吃牢饭,一切都结束了,这感觉很轻松,却又有一点……难以言状的寂 寞。

  有人说花香,所以试着闻闻看,并没觉得,看着花朵,李有才纳闷,骰子的 味道我都能闻得出来,为什么花香我却闻不到呢?这个问题好怪!真见鬼,许是 被金妈的胭脂给呛的!唉——

  余光中似乎出现了什么,那是一种美丽的感觉,可能是盯着阳光下的花看得 久了,晃了眼了,幻觉了。

  若有所感,抬起了眼,望向警队大门口,望向大门外的街。

  黑鞋白袜,黑裙蓝衫,一个秀丽的倩影在街对面徘徊。

  李有才把眉头皱了起来,那可不就是她么?她到这瞎晃悠什么来了?

  穿过了院子,出了警队大门,那个秀丽身影却不在了。站在烈日下的街边, 向左看,向右看,然后快步去追。

  擦肩掠过一个又一个行人,终于确认了前面那个低头匆匆的窈窕背影,和长 长的发辫,真是林秀。

  “喂!”他喊。

  她停步回过头,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的汉奸,诧异了。

  他露出个阳光微笑走近:“真巧啊。”

  林秀转回身,胸前一对高耸随着主人的急促呼吸微微弹动,垂在身前的两手 攥着一个手帕包,不太自然地回答:“哦,我是……进城来帮我爹处理一点事。嗯, 那个……谢谢你。”然后低下头轻轻捏搓着手里的东西。

  李有才有点晕,这……跟前几次见她又感觉完全不同呢?怎么每次见她都不像 是同一个人呢?看起来羞涩,含蓄,内向,这能是朝我狠扔砖头的那位吗?到底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晕了,也许是被头上的烈日晒的,要么就是做梦。

  “刘副队和赵秘书只能关几天,我拖不到更久了,你还是抓紧时间搬走吧。”

  她低着头沉默了一下,不抬头地说道:“明天我们就要搬去省城了。”

  “哦。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说完了这句话李有才便暗暗骂了自己一 句:又上赶着犯贱了,苍天!

  “没有。省城有亲戚,条件不算差,谢谢你。”她还是不愿抬头说话,不自 然地开始用一只鞋尖轻轻踢踩地面上的一根火柴杆。

  这怎么弄得和老友分别一般?可能么?荒唐吧!李有才迷糊,感觉越发看不 懂面前这个美丽的她。

  于是一个发晕,一个低着头,两个人沉默着晒在烈日下。午后的街仿佛黑白, 灰色的人影不时从他俩身边流过,只有她和他,是清晰的,还留有颜色,却像是 静止了。

  他强迫自己清醒起来,打破沉默:“嗯,那好了,我这个狗腿子还得回去忙 着祸国殃民,后会有期。”

  她忽然笑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那悦耳的开心笑声让李有才瞬间感 到一阵透心彻脾的清凉。

  她终于抬起头,脸上的笑容尚未褪尽,不好意思地直直抬起两根粉臂,扭捏 地将那个手帕包摆在李有才眼底:“这个送给你,算谢礼吧。”

  李有才呆呆看着她两手捧着的手帕包,实在想象不出这里面包着什么东西, 形状有点怪。

  “我不知道你这个狗……你会喜欢什么,所以就送你这个了。留着吧。”她见李 有才有点呆,便直接将手帕包塞在李有才手里,然后倒退着走了几步,嫣然一笑: “再见。”

  话落,她转身走远,越来越淡。

  那黑裙蓝衫再也看不见了,烈日下的李有才终于改为盯着手里的手帕包发呆。

  解开了手帕,一副精致的圆墨镜在阳光下耀花了李有才的眼。

  人生中第一次收到了属于自己的礼物,环境仿佛又黑白了,行人又变成了无 法干扰视线的灰色。

  原来收到礼物的感觉是这样的,他静静看着。

  原来汉奸也是可以收到礼物的,他静静想着。

  原来收到礼物……会让人觉得更孤独,孤独到想哭。

  他仰起脸,闭着眼,努力抑制着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将圆墨镜戴上了鼻梁。

  再去看街,世界从此不再刺眼了,柔和得不真实。

  他微驼的背终于直了起来,脸上再次挂上阳光的笑容,却被墨镜衬托得多了 一丝诡异感,然后他悠闲地转身,晃进了人流里,消失在落寞的风中……

【未完待续】

喜欢Cslo朋友的这个帖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 助支持!

[用户前期主贴] [手机扫描浏览分享] [返回主帖] [返回禁忌书屋首页]

帖子内容是网友自行贴上分享,如果您认为其中内容违规或者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核实后会第一时间删除。

所有跟帖: (主帖帖主有权删除不文明回复,拉黑不受欢迎的用户)

打开微信,扫一扫[Scan QR Code]

进入内容页点击屏幕右上分享按钮

楼主本月热帖推荐:

    >>>查看更多帖主社区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