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加色版)】作者:weilehaowan 2024/12/13发表于:SexinSex 第九十一章 王者归来 叶小天离开京城的前夜,礼部右侍郎林思言突然微服造访,这令叶小天大为 惊讶,但林侍郎紧接着说的话更是令他大吃一惊。 叶小天一直以为朝廷对杨应龙没有戒心,却不想朝廷不但早就清楚杨应龙的 野心,而且早就在布局防范。四川巡抚李化龙、贵州巡抚叶梦熊,这一龙一熊南 北夹峙,已经开始为播州布下一张天罗地网。 林思言告诉他,朝廷很重视叶小天,希望他能利用土司的身份发挥作用。而 作为回报,朝廷会在一定程度上默许他一些肆意妄为的做法,在他扩张卧牛山领 土和势力的时候,给予一定的便利和支持……叶小天听得怦然心动,几乎是毫不 犹豫就一口答应下来。 虽说叶小天在铜仁混得风生水起,但那是因为他没有侵犯铜仁众土司的领地。 他试图依托铜仁进犯石阡,结果如何?杨家、展家、曹家反应之激烈,已然到了 不死不休的地步。 正常情况下,作为土司集团的一员,想在短期内脱颖而出,成为天王级的人 物,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一旦朝廷置身其中,且能善加利用的话,沧海 桑田将旦夕可变…… 此时,铜仁、石阡两地局势也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田妙雯拜会于珺婷后,于土司马上返回了铜仁府,正面向张家发动了进攻。 双方战到如火如荼时,田妙雯兵出卧牛山,在张雨寒背后狠狠捅了一刀。张 家立即兵败如山倒,败走展家堡,主宰铜仁三百余年的张家如今只剩下几个嫡系 后裔躲在展家苟延残喘。至此,叶小天一统铜仁府,除了叶派势力,再无人可以 与之抗衡。 不过,曹展联军策反了杨家堡的遗老遗少们,石阡杨家举族逃往展家堡。 田妙雯把于扑满和于家海两兄弟派去守杨家堡,然后全力稳固内部,制造反 攻条件。 这一切准备都是为了叶小天,只等他安然返回,便可一声号令,风云再起。 从京城到贵州的途中,叶小天正坐在灯下喝茶。一轮弦月笼在薄薄的云层中, 满地清辉。草地上扎着七顶帐篷,外围的帐篷呈梅花状,正好把中间的两顶帐篷 保护在中间。 帐帘儿一掀,夏莹莹小狗狗似的钻了进来,叶小天忽有所觉,还不等看到她, 便是一笑。 外边虽然只在周围扎了五顶帐篷,但明里暗里保护他的人可不仅限于那五顶 帐篷中的勇士,能够悄无声息钻进他帐子的只有一个人,自然就是夏莹莹夏大小 姐。一路之上,叶小天的侍卫们已经见惯了这种把戏,所以只要见她悄悄爬过来 时,都只当她是空气。 两人一路之上几乎每晚都睡在一起。自从那晚开苞后,叶小天施展水磨工夫, 终于将莹莹那里天堑变通途,两人之间的性事也渐渐和谐。只是安夫人那晚酒后 失节,醒来后再不肯和叶小天胡天黑地,她毕竟有家族有丈夫,是夏老爹的正房 夫人,身不由己。其实,她也不后悔那晚的孟浪,就当自己做了一个春梦,埋藏 在心底作为一个甜蜜的回忆就好。 不过,夏夫人倒是不再阻拦女儿和叶小天每夜鬼混,女儿每晚偷偷溜出帐篷, 她都装聋作哑。 叶小天对岳母也没有过多纠缠,他不缺女人,更不会因为欲望破坏自己的大 计。他虽跟莹莹日夜厮混,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自己的根据地,那是他的 安身立命之所。 这日清晨,叶小天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硬起心肠向莹莹告辞:「我担心贵州 那边有变,想马上赶回去,咱们约在铜仁再聚吧!」 叶小天望向贵州方向,目光中露出了浓浓的杀气。现在他已经和朝廷达成了 秘密协议,原本的他就无法无天,现如今开了挂,此一去还不闹个地覆天翻! 叶小天率卫队风尘仆仆地赶到葫县,立即便听说了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田妙雯已把铜仁张氏驱逐出境,流亡的张氏政权现寄寓于展家。展龙还收留了投 靠过来的石阡杨家,再加上肥鹅岭曹家,四家合一,实力大增,展龙已经成为展 曹张杨四人帮的首领。 同时,叶小天也得知,卧牛山的一批重要物资被劫走,去向不明。 叶小天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往回赶,同时追寻物资的踪迹。 此刻,展龙正召集四家的主事人商量一桩大事,正是韦业劫走的那批卧牛山 的物资。 展家在场的是掌门人展龙,张家却有两个:张绎和张雨寒。曹家嫡房两兄弟 都死光了,又没子嗣留下,这土司之位便落到了他们的堂弟曹瑞雨手里。 石阡杨家的小女土司杨蓉还太小,凡事多依赖母亲,而她的母亲又依赖自己 的娘家兄弟韦业,韦业这个外姓人就成为现在的杨家主事人。 展曹张杨四家中,如今实力依旧完整的是展家和曹家。张家被田妙雯和于珺 婷那两个小娘皮一口吞个精光,只逃出来的几个嫡房正宗。而杨家可是舍了大批 的土民和村镇,将整个杨家堡的人马全部搬到了展家堡寄人篱下。 杨家这么多人,展龙便让他们自食其力。杨家的人因此铤而走险,劫掠了卧 牛山的物资。 韦业本想吃独食,可惜返程时泄露了行踪,被卧牛山穷追不舍。如今韦业要 靠展家和曹家出兵打退来犯之敌,也就无法独吞这批物资了。 展龙想把这笔物资据为己有,马上点齐人马,带着曹瑞雨、韦业、张绎等人 离开展家堡。 忽然感觉地皮一阵震颤,爆炸声远远传来,张绎惊疑不定地道:「这是怎么 回事?」 韦业含泪道:「是我杨家死士点燃了车上的十余桶炸药,与敌同归于尽。」 展龙大喜:「快!我们马上赶过去,全歼漏网之鱼!」 战场在山脚下,卧牛山人马被一场大爆炸死伤了许多人,又被展家堡来了一 拨骑兵冲锋,伤亡惨重,尽管人人用命,还是败退下来。 此时,他们只能收缩防线,依托山地一角苦苦挣扎。 「主母,我们不成了!」代韵溪提着剑退到田妙雯身旁:「属下护着您杀出 去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田妙雯摇了摇头,她已看清眼下的形势,根本已是无路可逃。此时拼死抵挡, 尚还可以暂时稳住阵脚,一旦试图撤退,就是一面倒的掩杀,绝无一人可以逃走。 事已至此,田妙雯反而镇定下来,她知道叶小天快回来了,可惜,终究还是 缘悭一面。她想把叶小天交托给她的一切,最完美地交还给叶小天,可惜……功 亏一篑。 …… 听到爆炸声,急急赶来的叶小天心头一惊,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快! 马上赶过去!」 叶小天拼命前行,别看那爆炸处似乎离得不远,可正谓「望山跑死马」,这 翻山越岭的可没那么容易赶到。 「杀!杀光他们!」展龙兴奋欲狂,他提着带血的刀,疯狂地指向萎缩成一 团几乎人人带伤的卧牛山人马。展龙已经看到了田妙雯的身影,万万没想到居然 可以钓到这样一条大鱼,张绎、韦业等人都是满心狂喜。 曹瑞雨高声宣布:「所有勇士,曹某每人赏五贯钱,杀光他们!」 他们生恐夜长梦多,所以攻势一刻也不稍停,眼见胜利在望,更是以悬赏激 发兵士们的斗志。展家堡一方士气大振,曹瑞雨的亲兵也投入了战斗,疯狂地向 田妙雯一方掩杀过去。 忽然,数十道劲矢密集如雨,如同一阵狂风卷过,犹如雨打残荷一般贯穿了 一具具肉体。 堪堪冲到田妙雯、华云飞等人面前的展家堡勇士像被割倒的麦子,齐刷刷倒 下一片。 「怎么回事?」展龙等人骇然望去,就见灌木丛中跃出数十条大汉,正端着 劲弩,准备射出第二轮。在这数十条大汉中间,有一个人提一口锋芒毕露的彝刀, 正大步走过来。 叶小天! 第二轮弩箭离弦了,呼啸着,从叶小天左右激射而出。前一排弩手弯腰、上 弦,后一排又稳稳地端起了劲弩。 展龙很痛苦,他明明拥有超过叶小天十倍的兵力,只要扑到近前,用人堆也 能把叶小天活活压死,可是现在他却只能被一面倒的屠戮。 那强劲的军弩在这个距离内,面对一群连甲胄都没有的土兵,简直就是死神 的镰刀在收割生命。在大明军中已几近淘汰的弩,在这里竟然大放异彩。 湖广道天门山永定卫的军械库存放着九十具军弩,叶小天路过永定卫时,一 下子就要来三十具。换作其他人,不可能从永定卫要出哪怕一具弩机,但叶小天 能!他已和鹰党合作,而鹰党的老大是兵部尚书乔翰文,永定卫萧指挥使则是乔 翰文当年的侍卫长。 叶小天就在劲矢的攒射中大步地向前走去。前后两排弩手轮流发射,火力片 刻不停,弩矢破空声中不断有人倒下,抽搐几下便绝了气息。 展龙果断大喝道:「撤!马上撤退!」 虽然对方只有三十人,可这劲弩的杀伤力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矢 箭似乎无穷无尽。再这么耗下去,只怕要被屠戮殆尽。 展龙撤退的命令一下,展家堡众人如蒙大赦,立即潮水般溃逃。他们终于爬 过坡地时,却再一次绝望了。坡地的另一边突兀地出现了一群大汉,足有百余人, 这些人一身黑彝打扮,一看就是凉月谷果基家的人。 叶小天探明物资去向,全力赶来的时候,就已派人骑快马斜刺里冲向距这里 最近的凉月谷求援。好战的格龙毫不犹豫,立即便带了人来。 展龙提着血淋淋的长刀,顿时呆若木鸡。张绎、张雨寒、韦业、曹瑞雨相继 爬了过来,随后也和他一样傻眼了。直到手中的刀被缴械,他们才如梦方醒: 「貌似……我们展曹张杨四大家,被人一窝端了啊!」 「妙雯!」叶小天快步赶到田妙雯身边。 「你这混蛋,终于回来了!」田妙雯咬着嘴唇,杏眼含嗔,但话只说了一半, 眸中就浮起泪光。她笑中带泪地张开双臂,一把将叶小天紧紧抱住。 虽然两人名分已定,但叶小天进京时,他们还是「相敬如宾」的准夫妻,他 们没有过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私下接触都很少。但是在险死还生的这一刻,田妙 雯突然发现,两人之间一点生疏隔阂都没有。这一刻,她忽然明白,她对眼前这 个男人早已爱得很深、很深…… 叶小天回来后,先到内宅见过母亲和大嫂。 一见儿子风尘仆仆、满面沧桑地出现在面前,窦氏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扑上 前将叶小天紧紧地搂在怀里,哭着说道:「儿啊,娘可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叶小天的眼睛也湿润了,在这个世上,除了叶灵那个「私生女」,娘是唯一 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这份惦念没有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他也抱紧了母 亲,柔声安慰:「娘,别哭,你看儿子不是好好的么?」 柳敏在一旁看着母子俩深情相拥,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 叶小天松开母亲,歉然道:「儿刚回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等有时间再来 看望母亲和嫂子。」 窦氏抹了一把眼泪,叹了口气,说道:「娘知道你忙,你有时间再过来,娘 想跟你好好说说话。」 叶小天答应一声离开后宅,路上遇到华云飞,问道:「妙雯呢?」 华云飞道:「大嫂回来后先安顿了受伤的士卒,又去探望了战死者的家眷, 刚刚才由韵溪嫂子搀着回了房。」 叶小天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华云飞这声大嫂喊得非常自然,看来在自己离开 这段时间,田妙雯在卧牛山已经深得人心。 叶小天点点头,便向田妙雯的住处走去。 田妙雯作为叶小天名分已定的正室夫人,必然要住在大屋,也就是土司老爷 的住处。上下两层楼,还有侍卫、奴仆、丫环的住处,再加上前边的高墙和门廊, 是一个回字型建筑。 虽说田妙雯已答应了亲事,可丈夫和她未拜堂、未洞房,就随随便便住到他 屋里不妥当,女孩子都矜持,何况田妙雯性情清傲。 田妙雯将叶小天寝室旁边的一间小厅改造成了她的闺房。房间不大,但主人 显然很用心,雪白的壁上一幅字画、窗沿上一盆兰草,博古架上几件稀罕的古董, 便形成了一种独特味道。 田妙雯坐在榻沿上,代韵溪坐在旁边的锦墩上。 一见叶小天走进来,代韵溪连忙起身,拘谨地唤道:「大人!」 叶小天向她笑笑,道:「你下去吧。」 代韵溪欠身一礼,悄然退下。叶小天走过去,很自然地把田妙雯揽进了怀里。 田妙雯扬起脸,就看到叶小天深情的笑容。田妙雯闭上美眸,迎合着叶小天 的亲吻,浑身像通了电流,酥酥麻麻的。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叶小天轻声说了一句。 田妙雯轻轻摇头,柔声道:「都是贱妾分内之事,何言辛苦?」 叶小天又是一笑,望着她的眼睛:「今晚搬进大屋。」 田妙雯羞得垂下双眸,咬了咬薄红如杏脯的嘴唇,勇敢地低声道:「好!」 劫后余生的心心相印也好,满足心上人的欲望同时自己也有兴奋的期待也罢, 尽管芳心迷乱,羞窘忸怩,田妙雯还是大大方方地答应下来。一个「好」字吐出 口,便似一勺蜂蜜灌进嘴儿,甜蜜的滋味沁满了两人心脾。 叶小天大为欢喜,这真是个极特别的女子,而这样的女子却属于他! 事实上,他的哪一个女人不是天下无双? 叶小天道:「我回来了,便不许你再如此辛苦。先好好休息下吧,今晚家宴, 你我同去。」 「好!哚妮和瑶瑶领寨中妇孺往山中采药,应该也快回来了,晚上叫她们一 起去吧!」 「呵呵,好!我正要与你商议,想让哚妮做卧牛山四夫人。瑶瑶,那是亦妹 亦女,虽不同姓,却是一家人。」 两夫妻都是聪明人,田妙雯需要请示男主人对家眷如何定位,她这位六宫之 主才好尽到自己的本份。叶小天则告诉妙雯,以前给哚妮一个妾的身份是权宜之 计,自从成为土司,他就有资格把哚妮抬为夫人了。只不过正宫娘娘没进门,不 方便先立西宫,现在正宫有人坐镇,叶大老爷就可以放心地打造一个大大的后宫 啦。 同时,叶小天还向田妙雯明确了瑶瑶在叶家的身份。 田妙雯来到卧牛山后,不但带来了大批的丫环佣人,还对宅院进行了大规模 的升级改造。大宅内院重重院落,走进去才会知道别有洞天。 叶小天由田妙雯带来的六个青衣丫环侍候着穿堂过户,来到浴堂,足有一亩 地的一座池子,地下温泉喷涌的水面上雾气氤氲,仿佛仙境。 「姑爷请宽衣!」一个年方十五,眉目宛然如画,神情甜美的小丫环说了一 声,一双素手就探到了叶小天腰间,替他宽衣解带。 叶小天强作镇定,站在那儿任她宽衣,仿佛他叶大人见多识广,早就清楚… …不!早就经历过如此豪门作派,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样子。只是他的心跳和 呼吸,暴露了他的紧张。 「兜裆布会给我留着吧……」叶小天想。但……它也被那清秀少女毫不犹豫 地解开了,摆脱束缚的阴茎昂首挺立。小丫环抿嘴偷笑,叶小天尽管脸皮够厚, 也不由得脸红了。 叶小天踏着大青石台阶一步步走进温泉里,等他坐了下去,「呼」地吐出一 口憋久了的浊气,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 但,他随即就发觉两双光溜溜的玉腿踏着左右的清浪走下来。叶小天贼眼偷 偷一瞄,见六名侍女都脱了衣服,六对白皙细嫩的椒乳尖尖挺立,只在腰上缠了 简单布料遮住了阴户,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六名美貌侍女,两人捧着浴具和澡豆, 两人侍浴擦身,另外两人呢?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两名侍女捧了填漆剔红的托盘,上边放着青花细瓷的茶 碗和点心,款款走到他身边。叶小天恍然大悟:「原来洗澡的时候还有小吃和汤 水啊……」 六名裸女白皙娇嫩的青春胴体耀眼生辉,香乳俏臀触手可及,叶小天却连对 姑娘们动手动脚都不敢,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她们摆布。虽然这些侍女腰缠的遮 羞布随手就能扯下,叶小天把她们压到身下吃干抹净也不会有人抗拒,但这些侍 女都是田妙雯的贴身丫环,他身为土司不能那么下作,如同没见过女人的傻小子 一样饥不择食。 如此一来,能看不能吃,再香艳的沐浴也如同受刑,难受得很了。 闺房之内,田妙雯正对镜梳妆。她也沐浴过了,身上只着一袭薄软的睡袍, 凹凸有致的曲线,白皙粉嫩的肌肤,明明还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花朵,却已拥有了 淡雅的幽香,哪个男人能抗拒这种气息? 青铜菱花镜里,纤手缓拔金钗,贝齿轻咬红唇,一头乌亮的长发便披垂而下, 更显妩媚。 她拿起象牙梳子,在那柔滑的秀发上轻梳几下,眼波朦胧流转,不期 然地想到那个正在后宅沐浴的男人,洁净如玉的小脸便泛起了一抹嫣红。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绕过那小山重叠金明灭的六扇花梨镶金嵌玳瑁螺钿美 玉的屏风,停在了她的身后。田妙雯娇躯一紧,心中小鹿立即不争气地砰砰乱跳 起来…… 田妙雯眼神慌乱,娇躯紧绷。梳妆台上有一盏月宫折桂造型的灯,灯光落在 她的胸上,睡袍衣领间露出一痕雪肤,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晶莹剔透。 田妙雯忽然注意到镜中男人的目光正居高临下地落在她的胸口,垂涎欲滴, 忙不迭伸手掩住领口,羞窘地啐道:「你乱看什么?」 「那是我的,以后永远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看?」 床上被褥香软,绫罗生光,叶小天瞄了一眼,在田妙雯耳边道:「我们这就 歇息吧。」 田妙雯顿时满面潮红,自从决定今晚与丈夫同房,她就已经知道这一切不可 避免,可事到临头,仍不免慌张。 「郎……郎君请先登榻。」田妙雯垂着眼睛轻声细语。男人是要睡在床里的, 免得女人起夜时,要从男人身上爬来爬去,这可是大忌,田妙雯自然也明白这样 的规矩。 叶小天纵身一跃,就扑到了那软绵绵的榻上,侧着身,托着腮,笑眯眯地看 着她。田妙雯被他看得双颊滚烫,紧张地起身,想要吹熄那灯,却不想叶小天突 然伸出一只脚,在她柔软的腰肢间轻轻一勾,田妙雯便站立不稳,哎呀一声倒在 榻上。 「郎……唔……」田妙雯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叶小天霸道地吻住了她娇 艳欲滴的唇,叩关侵入,蛮横地吸住了她的雀舌。丁香暗吐,香津互度,娇喘吁 吁,一时天旋地转。 叶小天的手顺着田妙雯优美曲线的香肩一路滑下去,从那柔软的腰窝,一直 滑到浑圆挺翘的玉臀,着手处凝脂般温润滑腻、丰腴软弹,叶小天忽然「嗤」地 一声笑。 紧闭双眼、满面红晕的田妙雯无比敏感,听到叶小天的嗤笑,马上睁开了眼 睛,睇着他:「莫非我的身子有哪里不好,被相公嘲笑?」 叶小天抚摸着她圆鼓鼓的屁股蛋儿,轻声道:「还记得我们在葫县初次相逢 么?那时候,我真的没想到,它会属于我一辈子;要是知道,绝不会那么欺负它。」 田妙雯想到了自己那次去葫县遇袭,被他背着下山的情景。当时被叶小天兜 着屁股连捏带掐、又抓又揉,以至于两三天后屁股还觉酥麻酸胀……所谓缘份, 大概就是如此吧。 田妙雯的目光顿时迷离起来,她仰起头,羞窘地娇嗔了一句:「你还说!」 田妙雯忽然张开双臂揽住他的脖子,主动拥吻上去。她这一主动,登时天雷 勾动地火,叶小天翻身覆上,胡乱地扯下她轻软的睡袍,一番亲吻爱抚后,慢慢 抬起了身子。 田妙雯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脊背僵硬,等着那重要一刻的到来。但察觉叶 小天目光向下,像狼一般盯着她胯间的女人羞处,田妙雯心头忽然一阵紧张。 她的绰号不幸而言中了,绰号白虎……真为白虎。因为她幼时便用过家传的 护肤秘药,阴户也是纤毫不生,据说此等体相很招男人忌讳。虽说她之前几个未 婚夫的死都与她兄长有关,可在田妙雯看来,这未尝不是因为她是白虎之身,命 格太硬,所以生怕被叶小天看到,生起嫌弃之意。 叶小天被她一拉,也就停止继续欣赏那美不胜收的方寸之地,反正是自家果 园熟透的小白杏了,想欣赏什么时候不能欣赏?他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了! 凝视着田妙雯眉宇间那一抹说不出的媚意,叶小天狠狠地刺下。一声娇啼响 起,田妙雯痛楚地颦起了那远山般的眉,但是随着叶小天由温柔而渐趋猛烈的动 作,她却渐渐适应,脸泛桃红,眼饧骨软,释放出无限的春情。 叶小天有一种掉进了陷阱的感觉,纠缠、泥泞、深陷、无力自拔。你必须挣 扎,可越是挣扎,陷得越深……田妙雯现在正完美地诠释着女人的阴户为什么叫 销魂洞窟。 人长得媚的田妙雯,胯间的白虎宝器也自有内媚,非一般男人可以享用。但 叶小天岂是一般男人?他身具王者之气,胯间的龙根傲视群雄,青龙对白虎,正 是棋逢对手,天作之合。 然则,初承雨露的田妙雯又岂是叶小天的对手呢?她的身体只是本能地在进 行着抵抗,一俟叶小天长驱直入,直叩宫阙,登时便体酥如泥,放弃挣扎,任由 伐挞起来。 她的意识模糊起来,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着那风 浪起伏颠簸。她忘记了一切,不知身在何处。 青龙善于行云布雨,初出茅庐的白虎虽舍身相迎,却也只能随波逐流、苦苦 支撑。 终于,她的身子一次次痉挛起来,阴道一次次剧烈地抽搐着。随着一声不受 控制的娇啼,一双丰腴白嫩的玉腿挺得笔直,仿佛一只脱茧而出的蝴蝶刚刚舒展 它的翅膀,簌簌急颤……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淌下,这一刻,她脱茧成蝶,变成了女人,她爱 死了这灵与肉交融的感觉。 男人拔出了那根施完恶行的凶器,却把一大泡滚烫黏稠的精液留在了她的身 体深处。这也是她的胜利果实,会在她体内孕育出一个小生命,巩固她的掌印夫 人之位。 晨曦悄悄透进窗棂,田妙雯张开眼睛,忽然发现身边躺着一个男人,她先是 一惊,下意识地缩了下手,然后就忆起了昨夜的癫狂,忍不住又是满面的娇羞。 与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睡到天亮,这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一时之间有种不真实的 感觉,但心里却忽然变得特别踏实、特别甜蜜。 一向好洁的田妙雯想偷偷溜下床先沐浴一番,她一下子坐起来,这才发现自 己不着寸缕,冰肌雪肤、傲挺双峰袒露出来,转眼一瞧,那始作俑者还在呼呼大 睡。她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再仔细看他,忽然饶有兴致起来:「他的眼睫毛挺 长呢,细密又整齐,一个男人,要不要睫毛这么长啊?鼻子很挺,嘴巴……挺漂 亮的……」 想起昨晚被他欺负的模样,田妙雯也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情,反正那 绝不是生气。痴痴地望着他,发了一阵子呆,田妙雯蓦然又发现,她的亵裤、睡 衣和抹胸都不见了。 田妙雯记得当时衣服都是被丈夫胡乱扯下丢在了床上,她摸索了好一会儿, 「凤栖牡丹」的抹胸在她臀下找到了。田妙雯想把它系在胸上,可是赫然发现那 金凤的喙下有一抹新鲜的暗红……田妙雯登时红了脸,赶紧把那抹胸藏起。 亵裤也被她发现了,正压在叶小天身下;睡袍已经皱成了一团,就在她的脚 下。田妙雯折腾许久,累出了一身汗,就在被窝里悉悉索索地套上了睡袍。 田妙雯小心翼翼下了地,回头看了叶小天一眼,赤着脚儿,踮着脚尖像贼似 的向后溜去。 绕过屏风时,田妙雯忽然像崴了脚似的闪了下身子,似乎下身有些不适,然 后那薄软睡袍下浑圆的轮廓就摇曳着一路风姿消失了。 似乎生怕是叶小天先醒了,田妙雯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回来了。翡翠烟罗 对襟窄袖小袄,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腰系合欢结,发挽双飞燕。自她出现在卧 牛山上时,就已做妇人打扮了,可唯有此时,才最像一个新婚妇人。 一夜欢爱,血脉通达,此时的她容光焕发。首饰不多,衣衫颜色艳丽,更透 出几分喜俏。 叶小天还没醒,田妙雯心头一松,在榻边悄悄蹲下,双手托着下巴,望着他 微笑。这是她的闺房,但此刻有一个男人大剌剌地躺在她的闺床上,她却一点也 不恼,反而满心欢喜。 或许,女人面对她喜爱的男人,某种程度上也是把对方当孩子宠的。 看了好久,终于他那好看的睫毛眨动了几下,似乎就要醒来,田妙雯吃了一 惊,急忙坐到梳妆台前,拿起象牙梳子。 田妙雯梳理了几下柔顺的秀发,倒把一颗心梳得慌慌乱乱。她悄悄乜过眼, 就见叶小天正侧身躺在床上,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笑。 田妙雯便红了脸,臊着眉,低着眼,羞羞怯怯地道:「相公早!」 「娘子早!」叶小天说着,翻身坐起,大大方方地一掀被子,丝毫不顾他正 赤裸着身子。 田妙雯吃了一惊,紧张地看了一眼床铺,虽然她眼神收得急促,叶小天还是 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间的紧张。 叶小天顺着她方才的目光望去,看到床单上那一小滩艳红的「梅花」,先是 一愕,随即就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田妙雯有心冲上前去遮掩,终究只能羞不 可抑地逃出去,房中传来叶小天更加猖狂的笑声。 「这个混蛋!」田妙雯站在廊下,娇羞地跺了跺脚。忽然一抬头,就发现廊 下洗脸的婆子、庑下淘米的丫环、院中洒扫的老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心目中天生威风八面、从无这般小儿女姿态的大小姐。 田妙雯站住了,双手往身后轻轻一负,凤目含煞,俏面生威。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对嘛!这才是我们大小姐嘛!刚刚一定是我眼花!」 于是,洗脸的继续洗脸,淘米的继续淘米,洒扫的继续洒扫…… 叶小天跟田妙雯「新婚燕尔」,每日里双宿双飞,好得蜜里调油。 后宅里,窦氏望眼欲穿,几日都不见儿子的身影。 柳敏就像婆母的贴心小棉袄,对窦氏的心思揣摩得八九不离十,夜里两人在 一个被窝亲亲热热地搂在一起聊天时,趁机进言:「娘啊,你的心思,敏儿明白。 小天现在已是一方霸主,无人能够制约他。敏儿觉得,娘与其每日独守枯灯孤单 度日,何不将前情尽数说与小天知晓,说不定你二人也能再续前缘,娘的余生便 可幸福美满……」 窦氏被儿媳说中心事,身子一僵,脸泛桃花地羞道:「小敏,你虽然这样说, 可我跟他毕竟是母子……真的可以吗?」 「有何不可?小天现在比皇帝还像皇帝,只要他愿意,世间万事无有不可。」 「可这种事,娘怎么好开口?万一臭小子对娘没有兴趣,娘这脸面可往哪儿 搁?」 柳敏扑哧一笑:「娘啊,敏儿既然有这个提议,自然不会躲在一旁看热闹。 你放心,我先探探他的心意。只要事有可能,我会帮娘大力促成。」 …… 田妙雯作为掌印夫人,管理叶家内宅,除了经常向窦氏请安之外,和柳敏也 处得极好,妯娌俩经常在一起聊天,自然常常谈到叶小天。田妙雯冰雪聪明,从 柳敏的神情、语气和眼神中发现这叔嫂俩的关系有些不正常。 于是,晚上和叶小天睡觉时,田妙雯就拿话头儿试探他。 叶小天心里感叹,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可怕。他本想否认,转念一想,田妙 雯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争风吃醋的小家碧玉,何况叶灵是自己亲生女儿的事也不 该瞒着她,这对叶灵在家里的地位至关重要。 叶小天便把自己当年的事情告诉了田妙雯。这种亲兄弟之间借种的事并不丢 人,田妙雯还听说过更荒唐的,有的儿子不育,公爹亲自出马给儿媳播种,婆母 还撺掇协助。 叶小天也坦言了寡嫂跟他来贵州后,两人再续前缘的事。叔嫂通奸,在中原 视为悖礼乱伦,在贵州却司空见惯,甚至「兄终弟及」在很多地方都是一种习俗。 何况叶小天和寡嫂还生了一个女儿,柳敏不想再嫁,跟叶小天又不求名分,这种 事便没什么不良影响。 田妙雯不但不拈酸吃醋,反而乐见其成。正好这些日子每晚跟叶小天交合时 常觉得力不从心,多个人分担也不是坏事。因此,她反而劝叶小天要经常过去陪 柳敏,不要冷落了寡嫂。 这天晚上,叶小天在田妙雯的极力劝说下,再次来到柳敏的住处。 柳敏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洗得干干净净,日思夜盼着小情郎,见到叶小 天大驾光临,整个房间都蓬荜生辉,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小丫环退下后,柳敏闩好房门,回身扑进叶小天怀里,在他耳边腻声道: 「小冤家,可把你盼来了,今晚不走了吧?」 叶小天搂紧了怀里的佳人,说道:「嗯,不走了。」 柳敏浑身发软,站立不住,娇喘吁吁地说道:「好人儿,抱我到床上去,想 死我了。」 叶小天也好久没跟自己嫂子亲热了,此时也不客套,将柳敏抱到床上后宽衣 解带,赤裸裸地抱作一团。 虽然良宵漫漫,两人却如同一对奸夫淫妇好不容易偷得半日欢。柳敏将双腿 大大地分开,叶小天勃起的阴茎往寡嫂的胯间胡乱一刺,扑哧一声挑起一片水花, 随即就进入了沼泽地,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了。 「哦……」柳敏一声高亢的浪叫,随即狂热地抱紧了身上的小叔子,「馋死 奴家的小妹妹啦……好人儿,使劲肏……好哥哥,肏死我吧……我的亲爹呀……」 柳敏百无禁忌的淫声浪叫,如同战场上催人奋进的鼓声。 这一场交欢如同火星撞地球,天雷勾动地火,直到午夜才云收雨歇。 柳敏下身夹着一泡精液,浑身瘫软地被叶小天抱在怀里,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天亮后,叶小天穿衣下床,柳敏忽然道:「你还记得当年离开京城前夜的那 个女人吗?」 叶小天一怔,突然想起当年借种中途换人的事,这些年在他心中始终是一个 谜团,没想到今天要揭开谜底。他急急追问:「你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柳敏神秘地一笑:「那人与婆母年纪相仿,跟你有过一夕之欢后,对你始终 念念不忘。前些日子,她千里迢迢来贵州找你,不知道你有兴趣见她么?」 「竟有此事?」叶小天的好奇心被拉满,「既然来了,见一面又何妨?」 「她毕竟年纪偏大,担心难入你的法眼。你如果有心,今日婆母将她请到家 中,你等夜深了过来,还像当年一样,到堂屋跟她暗中相见,偿了这段相思,如 何?」 叶小天有些犹豫,毕竟是一个相知不深的女人,这样行事不甚妥当。他已不 是当年的愣头青,有便宜就想占,何况他现在根本不缺女人。 见叶小天兴致不高,柳敏暗暗着急,脱口而出:「其实,这个女人,你认识。」 「哦?」叶小天果然很感兴趣,「她是谁?」 「嘻嘻,我偏不告诉你。你如果真想知道,今晚过来一趟不就行了!记住, 人家害羞,开始的时候你不许点灯,也不许问她是谁。事成之后,你如果满意, 再查问不迟。」 柳敏不肯说,叶小天也无法逼问,一整天都有些心思不属,期盼着天黑。 (第九十一章完,请期待第九十二章《母子欢歌》。) 第九十二章 母子欢歌 夜深人静之际,叶小天来到后宅,轻轻推开堂屋的门,蹑手蹑脚来到床边。 床上被窝里果然躺着一个女人,这种有点像捉迷藏的游戏让叶小天兴致盎然。 他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将那个女人搂进怀里,发现她体态丰腴,丰乳肥臀,通体 绵软,香馥诱人。 纵身而上,女人默契地张开大腿,挥杆入洞之时,女人阴窍内水分丰沛,软 嫩滑腻。 叶小天吻住女人香软的双唇,揉摸着一对丰硕的肥乳,胯下开始畅美地抽插。 上中下三管齐下,女人顿时情兴如火,轻启樱唇跟他热烈地舌吻,嘴里吚吚 呜呜地娇喘呻吟。 房门悄然打开,柳敏手托灯盏闪身进来,正在奋力抽插的叶小天不由得愕然。 柳敏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将灯盏放在床头。叶小天这才看清身下的女人, 惊得他差点跳起来:「娘,怎么是你?」 窦氏鬓发散乱,水汪汪的大眼睛痴痴地看着叶小天,柔声道:「臭小子,吓 着你啦?」 叶小天下意识地就想抽出阴茎,却被窦氏双手摁住屁股脱身不得。 饶是叶小天一向沉稳,此时也有些乱了手脚、进退为难。他扭头问柳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咱娘?」 窦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给柳敏解围道:「你别凶巴巴的吓着我的好儿 媳,今天这事,是娘的主意。」 叶小天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急道:「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被你们 搞糊涂了。」 窦氏便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给儿子听,特意强调她当年的初衷就是 为了给天神留下神种。 叶小天自然知道母亲所说的韦陀天神是上一代侍神尊者在母亲身上施术造成 的幻象,但他却不忍心戳穿,就让母亲一辈子保留这个美好的记忆直至带进坟墓 吧。更何况,有这个理由,母子才冲破世俗走到了一起…… 窦氏痴痴看着儿子棱角分明、自带威仪的英俊面庞,深情地说道:「小天, 我的儿啊,你果然是天神的后代,赤手空拳打下了这么大的江山,给了娘这么好 的生活。你是娘的心肝宝贝,也是娘的一切,娘愿意为你付出所有,做任何事都 心甘情愿……」 看母亲虽然年近五旬,却因为富足安逸、保养得宜显得年轻,仿佛四十许人, 叶小天感动之余心生旖念。他抱紧了母亲,在她耳边轻声道:「儿子不孝,这些 年让母亲担惊受怕、劳力伤神。娘放心,儿今后一定承欢膝下,不……在你胯下 承欢,弥补娘这些年所受的辛苦。」 窦氏身子一颤,讷讷地说道:「娘为你生下灵儿后,总觉得咱俩不只是母子 的缘分,心里总也忘不了你啊。可惜娘老了,这个身子也不好玩了,怕我儿不喜 欢。还是你大嫂体恤为娘,鼓励我一试,才有了今夜之事。娘老不知羞,让我儿 见笑了。你如果嫌弃为娘,正好你大嫂过来了,她还年轻,能让你玩得尽兴……」 看到娘眼里掩饰不住的痴情迷恋中夹杂着哀怨自卑之意,叶小天大为感动, 他的一只手滑下去摸着娘的屁股,另只手爬上了娘的乳峰,插在娘的阴户中的鸡 巴激动得别别直跳。 叶小天深情地注视着母亲的双眸,激动地说道:「娘,你不老!儿子当年喜 欢你,现在仍然喜欢你。」 柳敏刚才已经脱了外衣,偎依到了床上,闻听此言,调皮地在叶小天屁股上 拍了一巴掌,娇嗔道:「嘴上说得好听,咋不见你行动啊?」 叶小天淫兴高涨,就在嫂子眼皮底下,重新开始了大力抽插。 窦氏也很激动,喃喃道:「儿啊,你现在有那么多女人,还这么喜欢为娘, 娘可真是没白疼你。儿子想要,娘就给你,只要你不觉得委屈。」 「娘,儿子不缺女人,可那些女人怎能跟娘相比?你生我养我,为我付出一 切,儿子想好好疼爱我的亲娘。」 「儿啊,你这么说,娘可开心死了。你想怎么玩,娘都答应你,娘的人、娘 的心,娘的整个身子,都是你的……」 「娘,我的亲娘,你的奶子比当年更大更暄腾,儿子爱死你这对大宝贝了。」 「好儿子,娘浑身上下都是你的!娘的骚屄为你生,娘的奶子为你长,还有 娘的小嘴,娘的屁股,就连屁眼儿都让我儿随便玩……」 叶小天奋力抽插,窦氏舍命相迎,母子俩敞开心扉后全身心地投入,就在柳 敏的注视下热火朝天地贴身肉搏起来。叶小天将一杆肉枪舞得虎虎生风,在自己 出生时经过的那道花径里杀进杀出,直杀得花径内泥泞不堪、水流成河。 窦氏舍身相就,一边咿咿呜呜地浪哼着,一边扭动娇躯挺腰抬胯迎合儿子的 抽插。她摸到儿子的后背微微出汗,不由得心疼地说道:「儿啊,你别累着,躺 下来,让娘伺候你吧。」 叶小天兴奋地抽出鸡巴,翻身仰躺在床上。窦氏爬起来,撅着雪白的肥臀俯 在叶小天胯间,攥住那根日思夜想的大屌,兴奋地含进口中,一边大口地吞吐舔 舐,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娘想死我儿的大鸡巴了,唔……真香,哦……真好 吃。」 叶小天往母亲胯间一摸,满手的淫水,忍不住说道:「娘,你可真骚!」 「嗯……娘就是一个大骚屄,是让儿子玩的老骚货……小天,我的好男人, 你喜欢娘的骚劲儿吗?」 「太喜欢了!娘,在床上咱们就放开了玩,忘了世间的一切规矩和约束吧, 只要玩得开心,越风骚越放荡越好……」 「嗯,你是男人,在床上你就是天,你最大,我和敏儿什么都听你的。」窦 氏说着,蹲在叶小天胯间,扶住胀硬的大屌对准翕张的浪屄眼儿,屁股缓缓下压, 将鸡巴纳入阴道。 窦氏时而抛动屁股上下吞吐,时而晃动屁股前后左右转圈儿地碾磨,闭着眼 睛美滋滋地享受着儿子的大鸡巴在自己屄里如同撬杠般的粗长胀硬感…… 柳敏看母子俩全身心的投入,知道今晚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便起身告辞: 「你们娘儿俩好好玩吧,我先回去了。」 叶小天瞅了柳敏一眼,调笑道:「你眼巴巴地跑过来,图的啥?就这么空手 回去,你能甘心?」 柳敏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是怕你突然发现实情,娘儿俩再 打起来,好心好意过来劝架的。现在看来,你们虽然真的打起来了,却不需要我 劝架,我还是回去的好。」 叶小天知道今天能跟母亲高歌猛进,柳敏功不可没,歉然道:「敏儿,谢谢 你了。要不,你也留下来陪哥哥吧。」 柳敏笑吟吟地道:「你们娘儿俩今天第一次坦诚相见,今晚就如同是你俩的 新婚洞房花烛夜,我可不想在这里碍眼。再者说,我要是留下来,灵儿醒了看不 见我,恐怕要哭闹。」 叶小天本来想玩三人行,可柳敏提到灵儿,他就心软了。那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受不得委屈。好在这小丫头有两个娘,一个是生母窦氏,也是小丫头生父的亲 娘;一个是养母柳敏,却是小丫头生父的嫂子。有这两个母亲的悉心照顾,小丫 头可真幸福。 看到叶小天恋恋不舍的目光,柳敏心里既感动又温暖,小声说道:「来日方 长,咱们有的是机会欢聚。今天你们母子水乳交融,我也了却一桩心事。我回去 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窦氏其实也有意今天跟儿子独处,便不再跟儿媳客气,感激地说道:「小敏 劳苦功高,这份情,我和小天都记在心里了……」 柳敏蹑手蹑脚地离开,并贴心地把房门关好。 屋里只剩下母子俩,窦氏跟儿子会心一笑,屁股随之大力抛动起来。 叶小天仰起上身抱住母亲,跟她亲了个嘴儿,在她耳边小声问道:「娘,你 刚才说在床上我最大,是吗?」 「是……你以后就是娘的男人,娘什么都听你的。」 「这么乖?」 「嗯,娘从小就懂得三从四德,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爹和你 哥死后你就是叶家唯一的主人,娘和你嫂子本就该从你。今后,娘不光床上听你 的,什么时候都对我儿百依百顺……」 「娘既然从了我,那……我想听你喊一声哥哥。」 「哥……」窦氏叫得又骚又嗲。 「哥就喜欢你发骚的样子。好妹妹,你有没有闺名,你爹娘都是怎么叫你的?」 「穷人家的女孩子哪有什么闺名?爹娘都叫我二妮儿……」 叶小天亲昵地在母亲耳边唤道:「二妮儿,想不想让我肏你?」 窦氏浑身一激灵,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光,闭上眼睛浪声说道:「爹,娘, 你们的女儿又让人肏了,你们开不开心?小天哥哥,灵儿她爹,二妮儿想让你肏 ……」 叶小天没想到母亲这么懂情识趣,加上母子乱伦的强烈刺激,不由得兴发如 狂,抱着母亲的大屁股翻身将她压到床上,挺着大鸡巴就杵进了窦氏湿漉漉的骚 屄里,一边大力抽插,一边淫声道:「二妮儿,哥的小骚屄,你当姑娘时,有没 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亲儿子肏?」 「那时候没想过……要不然还不被我爹打死啊!」 「那时候怕被爹打死,现在怕不怕被我肏死啊?」 窦氏忍不住浪叫:「爹啊,女儿不孝,要被自己的亲儿子肏死了!」 听着母亲的淫叫,叶小天忘乎所以,一边大力地抽插,一边吼道:「爹要惩 罚你这个不要脸的骚闺女!」 「爹啊,你惩罚我吧,就让爹的大鸡巴肏死女儿吧。」 「爹可舍不得肏死你这个小骚屄……二妮儿,你的屁眼让人肏过吗?」 「没有,一直给爹留着呢……爹要是想玩,女儿下次把骚屁眼儿洗干净,抹 点油,让爹肏个痛快……今天先肏女儿的浪屄吧。」 母亲的配合如此彻底,让叶小天雄心万丈,心情畅快无比。他尽情地抽插了 几下,起身将窦氏翻转成跪趴的姿势,挺起粗长胀硬的大肉矛从母亲屁股后边扑 哧一声径直插入,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窦氏螓首轻摇,屁股扭摆着迎合着儿子的抽插,活像一只交媾中摇头摆尾的 骚母狗。 母子连心,血脉相通,心有灵犀,默契十足,抵死缠绵之际真的是全身心的 投入,毫无保留。窦氏在叶小天的女人中既不是最漂亮的,更不是最年轻的,但 他在母亲身上体验到的那种刺激和快感却胜过其她任何女人。 这一场雌雄间的肉体搏杀如同战场上的白刃战,火花四射,浪水飞溅,直杀 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二十多岁的精壮男子和年近五旬的风韵熟妇正是棋逢对 手、将遇良才,一个发奋耕耘,一个舍命相迎,你来我往,攻防变换。 饶是窦氏饥渴多年贪婪无度,在儿子的猛烈炮火下最终也败下阵来。当天边 露出鱼肚白,经过一夜的奋战,窦氏浑身如同散了架,身子软瘫如泥,再也经不 起儿子的折腾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告饶:「小天哥哥,二妮儿的亲爹呀,歇歇吧, 奴家实在没用,受不住了。」 叶小天已经射过三次阳精,此时也是强弩之末了,便见好就收,抽出有些涨 疼的鸡巴,将香汗淋漓的母亲搂在怀里,两人耳鬓厮磨,柔情蜜意地聊天。 窦氏将叶小天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大奶子上,让他另只手抱住她的屁股,小 心地问道:「我儿比当年的韦陀天神还要勇猛,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娘使 出了浑身本事,也无法让我儿尽兴,你不怨为娘吧?」 叶小天一边摸揉着亲娘的丰乳肥臀,一边温言细语:「娘,我感激你还来不 及,怎会有怨念?说起来还是儿贪欢,让娘受苦了。」 「谈什么受苦?娘今夜如同升仙登了极乐世界,就算被我儿肏死也值了!不 过,娘虽然爱死了你,却也没想过独占你。小敏那边你也要时常过去陪陪她,不 能冷落了她。」 叶小天试探道:「那如果我把你们两个放到一张床上,你愿意和你儿媳一起 让我玩吗?」 「只要能让你开心,娘做什么都愿意,反正我一个人也没本事满足我的情哥 哥。」 此后,叶小天来母亲这里的次数多了,经常留宿。他倒也真的没有厚此薄彼, 经常把柳敏叫到母亲房中,三人胡天黑地,玩得十分尽兴。 窦氏最大的执念就是让儿子高兴,她把屁眼洗得干干净净,又抹了很多香油, 在柳敏的协助下,终于让儿子采了她的后庭花。 只是刚开始时有点涨疼,随后快感越来越强烈,疼痛很快消逝,窦氏尝到了 别样的滋味,甚至比前面还快活。 柳敏心里对肛交比较排斥,但婆母做了很好的示范,她也鼓起勇气接受了挑 战,让小叔子为她后庭开了苞。 加上两个女人的小嘴,叶小天有六个洞可以随便玩,经常顾此失彼,忙得不 亦乐乎。 柳敏在叶小天肏她时喊哥哥,肏婆母时就喊爹。但她显然还没有窦氏放得开, 在叶小天肏寡嫂时,窦氏喊儿子,肏自己时也喊哥哥。但……窦氏在忘情时,竟 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喊「爹」,这种颠倒辈分的称呼让柳敏大开眼界。 于是,在窦氏喊爹时,柳敏随之改口喊叶小天「爷爷」,让他肏自己这个 「亲孙媳」…… 叶小天不缺女人,但这里却让他流连忘返,原因有三: 一是乱伦的刺激,这种心理上的刺激比肉体的快感更强烈。 二是婆媳俩的生活中只有他,没有任何别的念头,只想让他开心,对他千依 百顺,让他玩得十分尽兴。这种百无禁忌的彻底奉献,是在别的女人那里得不到 的。 三是窦氏和柳敏这些年相处极好,胜过亲母女,经常同吃同睡,晚上在一个 被窝互相玩弄对方的身体。此时跟叶小天欢好,除了男女间的各种花样外,还有 女人间相互抚慰的玩法,让叶小天大开眼界,比看春宫大戏还过瘾,增加了无穷 的性爱乐趣。 …… 因为展曹张杨四家被叶小天包了馄饨,这两天的展家堡内混乱不堪,趁机谋 夺权力的、惊恐想要逃散的、叫嚣报仇雪恨的、互相指责辱骂的,真成了一盘散 沙。 展凝儿与母亲所居的院落自父亲去世就成了展家最荒凉的地方,偌大一个院 落冷冷清清,院子里杂草丛生。展凝儿沿着长廊刚刚走到母亲门口,忽然看见那 个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出现过的月亮门儿处涌进了一大帮人。 展凝儿讶然站住,就见大嫂二嫂领着一群族亲长辈抢到她的面前纳头便拜, 号啕大哭道:「小姑,你大人大量,莫要怨恨你的兄长。无论如何,你要救他一 命呀……」 展凝儿这些日子被困院内,对外界的一切全然不知。旁边一位旁支的长辈把 韦业劫夺卧牛山物资,以此为饵诱使田妙雯上钩,意图把他们全都炸死的前后经 过对展凝儿说了一遍,展凝儿顿时呆在那里。 那长辈满脸苦涩地道:「咱们展家和曹家、张家、杨家的人全都被抓了,现 在各个家族都是一团混乱。凝儿啊,你与叶土司有旧,如今只能由你出头,希望 叶土司能网开一面,给展家堡一条活路啊……」 展凝儿心肠一软,可是想到母亲重病缠身,展龙却把自己母女当成囚犯一般 对待,缺医少药、撤走所有丫环的种种举动,又不禁满腔怨恨,冷哼道:「你们 也看到了,凝儿在展家受到的是什么待遇。若不是因为家母,凝儿早就远走高飞, 现在你们要我去向叶小天求情?」 「凝儿!」展凝儿的母亲安夫人从房中走出来,「不要与大嫂二嫂怄气,你 大哥陷于敌手,无论如何,你要救他出来!」 展凝儿气愤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走。展大嫂大喜,连忙道:「还是婶娘明白 事理。二嫂,小姑性情莽撞,你陪她一起去,凡事商量着来。」 展二嫂顿时明白,这是怕凝儿出工不出力,叫她跟去监督,忙答应一声,追 着去了。 卧牛山聚议大厅里,此刻十分热闹。除曹家没有来人外,杨家的八岁小土司 杨蓉和张家的张孝全相对而坐,展凝儿和二嫂站在大厅正中。 展凝儿此刻非常激动,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叶小天了,多想对叶小天倾诉心 中悲苦,扑进他的怀抱,让他抚慰自己心里的伤痛。 李大状一露面,杨家和张家的人就呼啦一下围了上去,一个个满面紧张,七 嘴八舌地问道:「李先生,叶大人怎么说?」 李大状拿腔作调地道:「我们吏目大人忙得很,无暇接见你们。张孝全……」 张孝全赶紧上前一步,满脸陪笑。李大状慢条斯理地道:「我们大人以前对 张家够仁至义尽了吧?事不过三,如今再要我们大人继续退让,那是不可能了。 所以,这一次,张家的知府之位必须让出来。」 张孝全满脸苦意,试探着问道:「那家父与堂兄……」 李秋池道:「我们大人已经上书巡抚大人,弹劾张绎与张雨寒了。这两人纵 然死罪可免,也不能再为张家之主。我们大人的意思是,由你继任张氏之主的位 子,同时保举你为铜仁府同知,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叶小天这一做法,是要把流亡在外的张家余孽召回铜仁,许他一个同知的虚 衔养起来,免得在外搅风搅雨。张孝全当年能被戴同知买通,当庭猝杀朴阶,本 就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加上他是出身低贱的庶子,既无能力也无威望,这正是叶 小天现在选他当张氏之主的原因。 张孝全一听顿时心花怒放,生怕再拿腔作势会失去这样的好机会,当下也顾 不得吃相难看,连忙道:「好好好,只要有叶大人的支持,张孝全愿为门下走狗,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大状送走了张孝全,便笑眯眯地转向了那位怯生生的杨家小土司,就像一 只看到了小鸡崽的老狐狸:「杨土司,请到书房就坐。我家大人授意在下与土司 大人谈谈,呵呵呵呵……」 展凝儿忍无可忍了,她站在这儿好半天了,大厅里人来人往,却没人理睬她。 展凝儿一团怒火压了又压,终于火山般爆发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叶小天?」展凝儿踏前一步,怒气冲冲。 李大状瞟了她一眼,一脸诧异,好象才看到展家一行人。展二嫂连忙上前, 陪笑道:「李先生,这是我们展家的大小姐展凝儿,相信先生说与叶大人知道, 他定会亲自赶来相迎。」 李秋池淡淡一笑:「呵呵,李某已经禀报过我家大人了,我家大人让李某负 责接待处理。」 展二嫂笑容一僵,她一直以为此行有展凝儿将无往而不利。展家尽管和叶小 天有仇,但叶小天极为重情重义,只要打出凝儿这张牌,叶小天就会无原则地释 放展龙。 展凝儿气极:「好!叶小天!姓李的,你告诉那个混蛋,我跟他从此再无任 何瓜葛!」 李秋池讶然道:「貌似我家大人和姑娘你现在也没有什么瓜葛吧?」 展凝儿气得浑身发抖,迈开一双悠长的大腿,怒气冲冲地出了大厅,刚刚走 出院子大门,眼泪便忍不住了。她急忙往旁边一折,拐进一片林子,扶住一棵白 桦树,放声大哭起来。 「凝儿……」旁边伸来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展凝儿一见来人,气便不打一处来,一脚飞起,便把叶小天踹翻在地。 「好大胆!竟敢对我们大人动手,兄弟们,上!」宝翁带着人正好看见这一 幕,侍卫们顿时勃然大怒,呼啦啦抢上前把展凝儿团团围住,刀枪剑戟毫不留情 地向她招呼过去。 「好大胆!竟敢对我的女人动手。凝儿,我来啦!」叶小天一见表忠心的时 候到了,马上张开双臂从后面向凝儿扑去。那些侍卫们大吃一惊,生恐伤了尊者, 立即撤回兵刃。 叶小天一把抱住了展凝儿,心中登时闪过一个念头:「哇!凝儿的手臂好壮、 好有力!」 叶小天的第二个感觉是:「哇!凝儿的臀部好结实、好丰满、好有弹性。」 恼羞不已的凝儿一翘屁股撞开了他,那一个浑圆、结实、挺翘的屁股,正顶 在叶小天的小腹上,让他有些窒息。 宝翁等人一看,原来人家是在「打情骂俏」,当下倒拖枪戟,屁滚尿流而去。 叶小天喘了两口粗气,苦笑道:「你听我说成不成?其实我……」 「其实你个屁!」展凝儿用力一搡,叶小天又是一个屁墩坐在地上,「我才 不要听,你这混蛋最会骗人,我又笨,才不要再被你骗!」 叶小天涎着脸贴上来,将凝儿轻轻拥进自己怀里,低声道:「傻丫头,我怎 会对你那么绝情?那都是做给你嫂子、做给展家人看的,你这个小笨蛋……」 叶大老爷温情脉脉,本以为凝儿会顺势偎进他的怀里,谁料展凝儿一探手就 拧住了他的胳膊,疼得叶小天「唉哟」叫着弯下腰去。 展凝儿怒道:「还不快说,你这小贼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叶小天把他的打算对展凝儿仔细说了一遍,道:「你明白了吧?展龙不能再 做展氏家主,所以我不会放他回去。」 「哈哈哈哈……」李秋池笑得后牙槽儿都露出来了:「杨土司,你想好了没 有?我们卧牛山这条件,可是宽容得不能再宽容了呀。」 杨蓉的母亲悲愤道:「征兵、用兵之权归卧牛山,税赋之权也由你卧牛山派 人督管。我杨家只保留司民之权,还要接受朝廷司法辖治,等于民治之权也没了, 那我杨家还剩什么?」 李大状皮笑肉不笑地道:「还剩下身份、官职、富贵、平安。司法之权归于 朝廷,也是为了向朝廷有个交待嘛。」 杨蓉的舅公和母亲心里也清楚,而今没了韦业,只有舅公这个黄土埋到了脖 子的老家伙以及母亲这样的女流之辈,年仅八岁的杨蓉休想保得住土司之位。就 算卧牛山真的不再侵犯杨家,凉月谷果基家呢?水银山下的于家呢?他们会放过 这个好机会? 明明是叶小天把杨家害到了这个地步,如今竟要倚仗叶小天才能维持杨家的 地位,怎不叫人一掬同情之泪。 杨蓉看看娘亲,又看看舅公,这两人也全然没了主意,唯有一脸愁苦。李大 状用两根手指拈起那一纸合约,笑吟吟地递到了杨蓉的面前:「杨土司,你只需 按个手印,很容易的……」 公鹅岭,肥鹅岭,是石阡府两座别具特色的山岭,公鹅岭是石阡府长官司副 长官童家的土司老宅,肥鹅岭是石阡府长官司长官曹家的土司老宅。 石阡童家,西有播州蛟龙,东有曹家恶虎,于狭锋中求生存,位居石阡第二 土司,其真正实力其实还在曹家之上。现在曹家连逢大难,内部争权,成了一盘 散沙。童家岂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童云亲自领兵,直取肥鹅岭。 童云率兵攻占肥鹅岭,竟不费吹灰之力,肥鹅岭敲锣打鼓表示欢迎的人中居 然包括许多曹家下属的大小头人、远房亲戚。曹氏不得人心,落井下石者比比皆 是,今后曹家再无可能翻盘。所以,童云丝毫不在乎遁进山里去的曹氏残余力量, 失去了部属和土民的拥戴和支持,他们在山里连一个冬天都熬不过去,又何必煞 费周章地去攻打。 倒是展家…… 按照童家和叶小天的秘密盟约,实际上是坐地分赃的盟约:石阡杨家归卧牛 山叶家,肥鹅岭曹家归公鹅岭童家;两者之间的展家堡,则双方各凭本事,谁先 占有就是谁的。 如今情势急转,有机会直取展家堡,童家又岂会放弃这个机会?童云也怕盟 友叶小天抢先对展家下手,所以迫不及待地挥军向东。 然而,这正中叶小天的下怀…… 展二嫂无功而返,展家登时方寸大乱。有人建议展家必须马上另选一位家主, 还有人提出按照土司们之间发生战争的传统解决方案,割地赔款,赎回土司。当 然也不乏强硬派,高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倾全族之力,与卧牛山决一 死战。 「决一死战?现在卧牛山气势正盛,我们拿什么和人家决一死战?」虽然不 是展家嫡系长房,但辈份很高的展伯豪冷笑一声:「叶小天分明就是我们展家的 克星。我们展家本来好端端的,如果不是当初伯雄意图嫁祸叶小天,也不会惹祸 上身……」 展凝儿目光一凝,马上问道:「九叔,你说我大伯当初意图嫁祸叶小天,是 什么意思?」 如今展家已经到了这般模样,展伯豪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便把展伯雄刺杀田 妙雯想嫁祸给叶小天,借田家的手除掉他的事说了一遍,冷哼道:「可惜天不从 人愿,田大小姐不但没有死,而且恰巧被叶小天所救……嘿!偷鸡不成蚀把米, 赔了夫人又折兵,反而因此促成了田家和卧牛山的合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展凝儿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一直有个心结,就是叶小天义助田妙雯, 把不知来历的刺客归罪于展家堡。此时她豁然开朗,那唯一的心结也解开了。 「各位头人,大事不好。童家发兵攻打我展家堡,距此已不足十里了。」厅 中众人正各怀目的七嘴八舌,一个家丁突然闯进来,慌慌张张地喊了一句,大厅 中顿时静了下来。 展伯豪怪叫道:「不可能!中间还隔着一个曹家,童家怎么可能打过来?」 一语未了,展伯豪脸色倏变。童家能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曹家完 了。 展凝儿心里一动,之前叶小天就对她说过,展家的威胁将自西而来。她没想 到前脚刚踏进展家堡,后脚就应验了。 童家挟大胜之锐直扑展家堡,展家堡虽然内部纷争不断,但覆巢之下安有完 卵的道理还是人人都懂。展家据堡死守,双方竟胶着起来。 对于石阡这番乱局,其始作俑者叶小天,却出人意料地做出了观望姿态。此 时的叶小天,甚至不在卧牛山。 铜仁,于府。叶小天匆匆下了马,门口早有文傲站在那儿,和叶小天未及寒 暄几句,便领着他急急向内走去。 「生孩子而已,怎么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也不怕泄漏风声,影响于土司的风 评……」叶小天见府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禁微微皱眉。虽然关于他二人的流 言蜚语早传遍了铜仁,但于珺婷毕竟还没出嫁,这样大张旗鼓的…… 文傲微微一笑:「我们土司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于家未来的继承人, 其父何人、其母何人,哼哼!如此一来,纵然有些人还有些异样心思,轻易也不 敢有所蠢动了。」 叶小天听得苦笑不已,他本是做事我行我素的疯典史、驴推官,可是如今却 畏首畏尾,还不及于珺婷大胆。 两个大男人眼巴巴的等在后宅于珺婷的卧房门外,哈着腰、搓着手,直到 「哇~~~」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从房中响起,叶小天和文傲不约而同地脱口 叫道:「生了!」 叶小天像一个朝圣的信徒进了房间,榻边站着一个接生婆子,怀里抱着一个 襁褓。榻上躺着于珺婷,脸庞布满潮红,头发湿漉漉的,比起平时的娇媚无双实 在不可同日而语,但她脸上却洋溢着欢喜、满足和一种前所未见的母性光辉。 于珺婷微笑着看着他,用有些虚弱但甜蜜的声音道:「让他……抱抱孩子。」 接生婆子把襁褓递向叶小天,叶小天急忙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接过,仿佛 他接的是个一碰就破的气泡,那份紧张到极点的小心谨慎引人发噱。 孩子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奇的世界,叶小天登时笑得 合不拢嘴儿:「这小子,眼神好贼,一看就是个吃不了亏的主儿,哪像他爹我这 么忠厚老实。」 躺在榻上的于珺婷和站在门口的文傲同时撇起了嘴角:「叶小天忠厚老实? 那天底下还有不老实的人么?」 叶小天抱着孩子在榻边坐下,于珺婷轻轻叹了口气:「可能你要失望了,她 是个女孩儿。」 「是吗?」叶小天赶紧凑过去,仔细看孩子的脸蛋儿,惊讶地道:「难怪看 着这么像我,原来是个女孩儿,将来一定不会太丑。」 于珺婷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什么话,难道像了我就很丑?」随即她便幽 幽地叹了口气,道:「女儿……我是蛮喜欢,就是担心由她来继承我的土司之位, 会和我一样受苦。」 叶小天冲于珺婷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咱们还可以再生啊。我受点累, 多弄你几次,多往你肚子里流点儿精水儿,再给她生个弟弟,那么做姐姐的就可 以快乐无忧了。」 于珺婷大羞,轻轻拍了他一记,嗔道:「女儿在呢,你说的什么混话?对了, 女儿的名字你这当爹的可已想好?」 叶小天洋洋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我叶某人做事,向来谋而后动。这名字 我早就想好了,男女皆宜。」 于珺婷喜道:「快说来听听。」 叶小天道:「古语有云: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也。我叶家偏 要凑全了它,咱们家大闺女就叫叶良辰,可好?」 叶小天在于家住了三天,正依依不舍地和娘儿俩告别,文先生突然急匆匆地 闯了进来,苦笑道:「叶大人,红枫湖夏家的车队到了铜仁。夏姑娘听说了我家 土司生女的事,她……咳咳,她奔这儿来啦!」 「要不,你……先回避一下,反正她未必知道你在这儿。」见叶小天神色有 些犹豫,善解人意的于珺婷柔声提议道。不过这句话一出口,她心头便是一酸。 这是孩子的父亲,是她的男人,她没有成婚、没有招赘,在这样的一个时代, 却丝毫不担心人言可畏。但是别人她都可以不在乎,夏莹莹她却不能不在乎。莹 莹与叶小天早已情订终身,作为外室,她没那么厚的脸皮,面对正室还能理直气 壮。 「不必!我在这儿等她!」他是男人,该由他来担当的,他必须要承担起来。 于珺婷眼中溢出了泪花儿,酸楚地道:「叶郎,你和我都有愧于她,让她看 见咱俩在一起会更生气。不如让我和她单独谈谈,我只想要你的一个孩子,叶家 的一切,我都不会……」 一根手指搭在了她的嘴唇上,叶小天轻轻地摇了摇头,起身迎向门口。 于珺婷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轩昂的气度,泪水迅速模糊了她的眼睛。 虽然她的武功甩叶小天几条街,她的智略丝毫不比叶小天弱,可她骨子里还 是个女人。女人总希望她的男人能顶天立地,能为她遮风避雨,叶小天……做到 了。 「小天哥!」莹莹来了,风风火火,一身火红色的披风,仿佛一只成了精的 火狐狸。 叶小天点头哈腰,满脸陪笑:「莹莹,你终于赶到了啊。辛不辛苦,很累了 吧?哈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什么都不说显然更不好,只好慌不择言 地打着哈哈。 莹莹兴师问罪,一根纤白如玉、细细长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叶小天的胸 口:「哼!你说你要先回来,铜仁恐有大事,必须得你来主持。你这个坏蛋,花 言巧语的,一天不骗人就不舒服,是不是啊?」 叶小天连连后退,面红耳赤,竟没有勇气去辩驳。 于珺婷撑着身子坐起来,为她的男人解围:「莹莹姑娘,求你不要为难他了。 一切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 莹莹有些生气,其实生在她那样的大家族,早就见惯了男人三妻四妾,要不 然她也不会接受田妙雯和凝儿先后走进叶小天心里,她气不过的是叶小天对她的 哄骗。 但……于珺婷一插嘴,把所有的事儿全揽在自己身上,反而真的惹恼了莹莹。 第九十三章 兄妹畸恋 莹莹杏眼圆睁,正要嘲讽于珺婷几句,叶大小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莹莹的眼睛马上瞪得更圆了,但眼神儿已经由忿怒变成了惊奇,她慢慢走过 去,看着那扎撒着小手、哭得惊天动地的小丫头。 「哇!」莹莹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小嘴巴张成了O形,她歪着头看着叶大小姐, 惊叹道:「她好小啊,手指头好细好细,就跟……就跟挖耳勺似的……」 于珺婷和叶小天互相看看,一脸愕然。莹莹欢喜地回头叫叶小天:「小天哥, 你快来看,她挺喜欢我呢。你快看,她不哭了,她正瞅我呢。嘻嘻,那大眼睛, 真漂亮。」 叶小天如释重负,他走过来,把手轻轻搭在莹莹的香肩上,柔声道:「那当 然。小孩子凭着本能识人,一个人是好是坏,他们最清楚。莹莹这么可爱,良辰 当然会喜欢你。」 「什么良辰?她叫于千雪!」孩子她娘不干了,大声抗议。 莹莹大小姐怒视二人一眼,伸手去扒孩子的襁褓。 「哇!」莹莹大小姐又叫起来:「是女孩儿,哈哈哈,好可爱!」 「要叫于千雪!一定要叫于千雪!」莹莹立即变节,投奔了于珺婷一方。 叶小天不服,道:「我是孩子她爹,她得跟我姓,我给她取名字!」 「我不管!于千雪比叶良辰好听!」莹莹蛮不讲理地说了一句,转向于珺婷: 「对吧?」 「对对对!」于珺婷立即大点其头,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在叶小天的女人 中,智计无双者有之,奔放霸道者有之,但是所有人都从未把莹莹视作敌人。 她的亲和力太强了,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没人能抗拒她的魅力,任何人 都不会觉得她对自己有任何威胁。于珺婷飞快地喜欢了莹莹,尤其是她本来以为 夏莹莹是来兴师问罪,今天注定是一场难堪局面的前提下,她对莹莹更是喜欢到 了极至。 莹莹这一关好过,岳母大人那一关就未必了。当叶小天离开于府,赶去拜见 夏夫人时,夏夫人可是面寒如冰,神色冷肃得很:「小天呐,莹莹从你还是一个 穷秀才时,就和你两情相悦。现在可好,你先让田家女进了门,又跟一个没名没 份的女人先生了孩子,你把我家莹莹置于何地?」 叶小天面对跟他有过风流孽债的夏夫人,却不敢张狂,小心陪笑道:「小婿 这次回来,一定尽快请媒人登门,定下婚期,迎娶莹莹过门。」 夏夫人依旧沉着脸,道:「我这女儿,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你要娶她,给她 什么名份?」 叶小天道:「夫人!自然是夫人!」他稍一犹豫,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这 个……小婿被押送京城时,将卧牛山托付于田家姑娘,方才保了基业。所以这掌 印夫人,小婿只能交给田姑娘。莹莹是小婿至爱,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莹莹就 是二夫人了,不知岳母大人以为如何?」 夏夫人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天真烂漫、不擅理家,叶小天的势力如今蒸蒸日上, 确实需要一位贤内助。再说田氏身世之尊贵犹在夏氏之上,没有让人家屈居其下 的道理。 叶小天见夏夫人神情犹疑,以为她不太满意,想了一想,又继续说道:「朝 廷若有赏赐时,小婿会力争诰封,诰封之身必先给予莹莹。」 夏夫人听到这里终于满意了,颔首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既然如此,明年 八月,择一良辰,你们二人完婚。你须早些派人登门求亲,种种繁琐……哎,明 年八月,实在仓促了些。」 叶小天见夏夫人不再诘难,还趁机议定了婚事,暗暗松了口气,忙答应下来, 旋即告辞。 童云没有包围展家堡,而是陈兵于展家堡西门之下,反正这是展家的根基, 不怕展家弃堡而逃。童云一边攻击展家堡,一边迎击来援的展家各部土舍、头人 的人马。 展家眼看大兵压境,赴援的各路旁系人马又相继丢盔卸甲、落败而去,只得 再次召开全族会议,商讨对策。最终,艰难达成的合议是请叶小天调停。 展伯飞、展伯豪快马突围,赶到了卧牛山,李大状代表叶小天跟他们紧急磋 商。 叶小天是绝不可能放虎归山,让展龙重新回到展家做土司了,而且展龙这一 房是一定要排除在外的,所以叶小天为他们选定的新土司是刚十一岁的展虎长子 展一驰。 展家二老心中电光石火般一闪,登时明白了所有的利害关系:选择展虎之子 做了土司,他们两房必然分化。展虎一房在内必然依赖展伯飞、展伯豪这样的耆 老,对外则需依赖叶小天的强力支持。如此,展家二老可以满足他们的权利欲望, 而卧牛山和展家堡也能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保持和平。 想通了这个道理,展家二老两眼放光,不约而同地表示赞成。 李大状欣然道:「既如此,两位老大人就请回吧。展家土司就任之时,我家 大人当带兵亲往祝贺、拥戴,确保贵土司安稳就位。」 展伯飞吃惊道:「什么,带兵去?李先生莫要欺瞒老夫,童家和卧牛山,分 明早有勾连。所以四家土司刚被羁押,童家就发兵直取肥鹅岭,再攻我展家堡。 难道叶大人会带兵击退童家?」 李大状悠然道:「带兵击退自然是不用的。不过,我们曾与童家约定,谁先 带兵进了展家堡,另一方就得卷旗而归。可以王见王,不能兵见兵。所以……」 展伯飞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质问道:「如果你卧牛山假意祝贺,趁机夺城, 怎么办?」 李大状眼珠一转,勉为其难地道:「这样的话,不如添个彩头儿,我家大人 的三夫人之位还虚悬着,不如叶展两家就此结为秦晋之好。到时候,一则道喜, 二则送聘。如果我家大人假送聘之机而谋夺姻亲之族,这是要受天下人唾骂的… …这样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展伯飞和展伯豪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了叶小天的全部打算。真他娘的坑啊!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叶小天更无耻、更贪婪、更奸诈的混账王八蛋吗?苍天呐,你 怎么不一个雷活劈了他! 展伯飞和展伯豪回去后费尽口舌总算解决了改立土司的事,不成想与卧牛山 联姻、将展凝儿嫁与叶小天为三夫人的事却遇到了麻烦。 展大姑娘拒绝出嫁。理由之一是:母亲痼疾缠身,她要在膝前尽孝。孝道大 义在前,谁能逼她出嫁?理由之二是:伯父死于叶小天之手,她不能嫁给仇人。 理由之三是:她好歹也是展家的大小姐,岂能屈身下嫁,而且还是个三夫人?这 有辱展氏门风。 展凝儿的三个理由义正辞严,说得本就不擅言辞的新任掌印夫人展二嫂灰溜 溜地离开了她们母女居住的小院儿,把情况对展伯飞和展伯豪一说,两位老爷子 就急了: 要脸吗要脸吗要脸吗?你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想当初你为了嫁叶小天 寻死觅活,如果不是你老娘生病,你早跟那叶小天私奔了,说不定现在孩子都能 打酱油了,现在你倒成了最维护展家的人了?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叶小天奸诈无耻,叶小天这未来的三夫人也真是摞得下脸子啊! 可明知展凝儿是拿跷作势,两个老爷子也毫无办法。事情都已做到这个份儿 上了,如果凝儿不肯出嫁,叶小天不肯出兵解围,展家这一通折腾,图的什么? 没奈何,两个老爷子亲自带队,领着全族有头有脸的人物,发扬三顾茅庐的 精神,一次次前往展凝儿母女俩居住的小院儿,把那院中丛生的野草都踏平了, 终于达成协议: 为解决展家的危机,展凝儿同意委身出嫁。如此一来,凝儿反而成了拯救家 族的大英雄,她是为了解决家族面临的存亡危机,牺牲自己,委身邪恶大魔王叶 小天……真真的岂有此理! 作为孝女,凝儿不舍离开母亲,凝儿出嫁后,她母亲可以暂时移居卧牛山, 由凝儿奉养。 展家堡西门外,师爷吴曦兴冲冲地走进了童云的大帐:「老爷,卧牛山终于 出兵啦!」 童云大喜:「好!我两家联军,拿下展家堡,易如反掌!」 吴曦提醒道:「老爷,拿下展家堡固然容易,可这展家的土地、人口、财帛 该如何分配?叶小天此人胃口不小,恐怕……」 童云颔首道:「不错!这事不能不防。收兵,等他叶小天来谈,总要白纸黑 字地写下来,才好一起用兵!」 正在攻城的童家兵马鸣金收兵,童云大马金刀坐在中军帐内,等着叶小天来 与自己协商。 等了好半天,才见师爷吴曦火烧屁股地跑进来,气急败坏地道:「老爷,大 事不好!叶小天领着好多人马,到了展家堡东门。展家就打开了大门,吹吹打打 地把他迎进了城去!」 话犹未了,大头人岳正清又急吼吼地闯了进来:「土司大人,你快去看看, 叶小天正在堡上,请你城下相见呢!」 童云莫名其妙,急匆匆赶到堡下。果不其然,叶小天正站在堡内箭楼上,向 他热情地打招呼:「童老前辈,别来无恙啊!」 童云惊疑道:「叶大人,这……展家堡为何要请你进去?」 叶小天一脸诧异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展家觉得再打下去对人对己都 无好处,与叶某一番商议,决定通婚求和。叶某也不想多生是非,自然应允。叶 某此番前来,一为祝贺展家拥立土司之喜,二为下聘求婚,与展家大小姐凝儿姑 娘喜结连理,自然就被迎入堡中了。」 童云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去。他在展家堡下鏖战多日,损兵折将, 结果却成全了叶小天,让他和展家背后勾勾搭搭一番,哼着小曲儿就进了城。 可是,他能指责什么吗?双方的合作本就是遥相呼应,互相制造机会,至于 人家用什么方式达到目的,这能有所约定吗? 童云恶狠狠地瞪了堡上的叶小天一眼,愤愤然一拱手:「叶大人好手段,老 夫领教了!」 眼看童家拔营而去,叶小天暗暗吁了口气,快步下了箭楼。 一直候在箭楼下的展伯飞、展伯豪两人立即上前陪笑道:「有劳叶土司为我 展家堡解围,老夫等已设下盛宴,为叶土司接风洗尘。」 于是,叶小天就随着他们有说有笑地向宴客厅走去。他举杯周旋,满堂游走, 该叫叔叫叔,该称兄称兄,彬彬有礼,一团和气。人家叶小天是掌握着展家命运 的人,尚且如此谦卑,展家人还有何话说?到后来,整个酒宴的气氛便彻底融洽 起来。 酒宴散了,众人纷纷退下,展伯飞和展伯豪两个彻底放下了自尊的老头子又 凑到了面前。 展伯飞道:「小天贤侄,呵呵呵,今儿是你下聘的日子,凝儿那丫头害羞, 可就不方便露面了。你的住处,老夫就安排在凝儿居处旁边的院落,你看……要 不要过去与她聊一聊?」 叶小天眨眨眼睛,迟疑道:「这个……这样好么?」 展伯豪马上道:「诶!你二人本就相识,夙有情愫。如今久别重逢,有什么 好不好的?哈哈哈,老夫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理解!理解!咳!如果贤侄担 心他人非议,有损凝儿清誉,那两处院落之间本有一道小门儿……」说着,一柄 钥匙已经塞到叶小天手里,一脸奸笑地道:「贤侄可便宜行事。」 叶小天看着这对没羞没臊的皮条客,把那钥匙重又塞进展伯豪手中,正色道: 「小天已与凝儿定下婚约,今日聘礼也送来了,长相厮守,就在明年,也不急于 一时!」 望着一身正气的叶小天,两个老头只觉无地自容,只能愧然叹服:「叶大人, 真君子也!」 秋月横空,清霜满地,叶小天鬼鬼祟祟地爬过了墙头,轻轻跳到地上,拍拍 身上的土,鬼头鬼脑地四下一打量,只有正房还亮着灯,应该就是凝儿和岳母大 人的居处了。 叶小天蹑手蹑脚地向正房走去。墙角藤蔓下,展凝儿站在那里,看着叶小天 鬼鬼祟祟地走向正房,又好气又好笑。她悄悄跟在后面,凭她的功夫,叶小天自 然毫无察觉。 眼见叶小天到了正房窗下,蘸湿了手指想去戳破窗纸,凝儿急了,现在也不 知母亲歇下没有,若是已经宽衣,怎好被女婿看到?凝儿马上冲过去,在叶小天 肩头拍了一下。叶小天吓了一跳,可还没等他发出惊呼,嘴巴就被一只柔荑捂住 了。 「呆子,是我!」凝儿怕叶小天挣扎,惊动母亲,忙又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 句。 叶小天听到凝儿的声音,放松下来。感到捂在嘴上的柔嫩小手,叶小天便伸 出舌头,促狭地舔了一下。 「呀!」凝儿千方百计防止叶小天发出声响,不想却是自己发出了声音。她 急急缩回手,侧耳听听室内,母亲并未发出动静,这才放心。 凝儿嗔怪地瞪了叶小天一眼,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来做什么?」 叶小天涎着脸笑道:「娘子,我今日已到贵堡下聘。你我婚约已定,来年就 要完婚,今儿来看看自己媳妇,有何不可?」 「谁是你媳妇儿?」展凝儿娇嗔一声,忽然又瞪起了眼睛:「想当初,水西 三虎,那是何等威风,神鬼辟易……」 叶小天讪笑道:「就别往脸上贴金了,明明是神憎鬼厌!」 展凝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闭嘴!反正……反正我们三姐妹,威风得很。 如今可好,全都被你姓叶的收了房。这也就罢了,我们三姐妹义结金兰时,我可 是排名第二,现如今你把掌印夫人给了大姐,诰命夫人给了三妹,我呢?我有什 么?」 叶小天苦笑道:「嗨!那都是面子功夫,你在意那些做什么?我的为人你也 清楚,我又不会委屈了你……」 展凝儿愤愤然一扭身,道:「我不管!面子功夫怎么啦?与你做了夫妻,我 自然是愿意的,可我也要顾及娘亲的面子,不能让她不开心……」 叶小天把凝儿拥在怀里,低笑道:「等你我成了亲,我每陪她们两天,都要 多陪你一天,成不成?」 凝儿大羞,嗔怪地一摇身子:「去!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谁……谁想要你陪啦?」 叶小天并不松手,贴着她柔嫩的脸颊,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柔声道:「多陪 陪你,你才能早于她们生出孩子呀。咱不跟她们比现在,比将来!她们再了不起, 将来有了孩子,都得管你的孩子叫声大哥,那多威风。」 展凝儿也知道自己再提什么要求是有些为难他了,不过总要说一说,让他知 道自己受的委屈,才好更疼爱自己一些。这时被他搂着说些疯话,身子先就软了, 心也渐渐软了,便娇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叶小天一听就知道难题解决,别看凝儿泼辣,其实刀子嘴豆腐心,很好哄。 叶小天心中欢喜,那在她背上不断抚摸的双手便不老实地向下滑去,抚上了那两 团结实浑圆、丰盈翘挺的中秋满月。叶小天调笑道:「这么迷人的身子,最宜生 养,将来肯定能生儿子。」 展凝儿的身子愈发地软了,两颊发烫,媚眼如丝。叶小天酒壮色胆,扒下展 凝儿的裤子,掏出早已涨得铁硬的鸡巴就往臀缝里顶。 展凝儿大惊失色,匆忙推拒,忽然发现叶小天身子发僵,一动不动,羞急地 在叶小天耳畔低声问道:「怎么啦?」 叶小天两眼发直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岳母大人,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双手正很不 雅观地抓着两瓣软绵绵、紧绷绷、圆滚滚、翘挺挺的大白屁股。叶小天急忙将吓 软的阴茎塞回裤里,双手上扬,向冷冷瞪来的岳母大人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 脸。 叶小天想了想,又把扬起的双手欲盖弥彰地拍了下去,「啪」地一声,双掌 齐齐落在凝儿白皙滚圆的屁股蛋子上,清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有蚊子!」 叶小天一向胆大包天、驴了吧唧的,天王老子(杨应龙)他不怕,玉皇大帝 (万历)他也不怕,可他就是怕泰山泰水老大人。 叶小天一向善于随机应变啊,可他居然做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举动!他也不 明白,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当着人家老娘的面,又在人家女儿大白屁股上 拍了两巴掌,还说是在打蚊子。这…… 叶小天无地自容了,不是因为揩人家姑娘的油,被人家老娘逮个正着,而是 因为自己已经愚蠢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展凝儿赶紧提上裤子,束好腰带,掩藏好春光外泄的下身。尽管是在自己亲 娘面前,她还是羞窘得无地自容。 安夫人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淡淡地道:「天色已晚,叶土司……」 「吏目!吏目!小的是吏目!」叶小天点头哈腰,可一句话出口,他差点又 给自己一嘴巴,应该自称「小婿」才是啊,怎么能自称「小的」? 安夫人顿了顿,没好气地道:「叶吏目,你该回去睡了!」 「哦……」叶小天觉得自己一再发挥失常,定是酒喝多了的缘故。既然言多 必失,那就不要说话。 安夫人和凝儿眼睁睁地看着叶小天转过身,走出长廊,到了墙角,一掖袍裾, 抬头瞅着墙头,开始寻找可以蹬踹的脚窝,母女俩的嘴角同时抽搐了几下。 安夫人压低声音道:「那儿有门!」她不能不压低声音,倒不是为了显示威 严,而是因为不如此,她就压不住想笑的冲动。 「啊?哦!」叶小天恍然大悟,灰溜溜地向院门走去。 「娘,我……我送送他……」展凝儿忸怩地说了一句,见母亲没有反对的意 思,立即向叶小天赶去。 院门儿轻轻一掩,叶小天和展凝儿同时松了口气。 凝儿低声娇嗔道:「你傻啊!怎么还要翻墙?」 叶小天沾沾自喜:「我故意的,怎么样,有没有逗笑你娘?」 凝儿撇嘴,不屑地「嘁」了一声:「当着我娘的面,还打我屁股,说是有蚊 子,这也是故意?」 叶小天干笑两声,忽又紧张地道:「这……会不会让你娘很讨厌我啊?」 凝儿白了他一眼,哼道:「有贼心,没贼胆!不用怕啦,族中长老都一致同 意的事情,我娘不会反对的。她呀,维护展家可比维护我这个女儿更上心呢。」 叶小天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啦!今天真是丢人,你娘再晚来一步,我就 插进去了……」 「滚!」凝儿飞起一脚,踹在叶小天的屁股上。叶小天就答应一声,屁颠屁 颠地滚了。 凝儿长长地吸了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轻轻推开院门。见母亲还站在廊下, 凝儿的脸就红了,她踮着脚尖轻轻地走过去,低下头轻声道:「娘……」 安夫人道:「不用说了,娘也年轻过……」 凝儿惊讶地抬起头,安夫人眼中有一抹笑意:「小天这孩子或许有些滑头, 不过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你。而且,娘刚才偷偷瞟了一眼,小天的本钱真不小, 你以后可有福了。你爹死得早,娘的余生都要靠你和小天了。」 「娘!」凝儿心里一动,一把抱住安夫人,在她耳边腻声道,「以后,我一 定会让小天好好孝顺你的。」 叶小天一行浩浩荡荡进了贵阳城,四辆大车坐着小夫妻和随侍的仆妇,三十 名侍卫骑着高头大马随行。田家的根基就在贵阳,有一座大宅,田妙雯已跟叶小 天说好,她先带人过去收拾一下,等叶小天从巡抚衙门回来,直接过去就能安顿。 田妙雯一行人到了后宅,知道哥哥已等候多时,田妙雯心里略感诧异。 田氏家主田彬霏一夜未睡,两眼布满血丝,心中思潮翻涌,天人交战,直到 天亮才下定决心。 丫环仆人去收拾房间,田妙雯来到哥哥的书房,兄妹俩开始了密谈。期初声 音几不可闻,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下人在外面听见兄妹的争吵声,心里惶然, 都远远地避开了。 …… 叶小天来到抚台衙门前,拥紧了大氅,仰头望向门楣。上一次来至此处,正 是曹展张杨四家披麻戴孝,以逼宫手段催促新任巡抚杀他立威的时候。此刻再来, 曹张两家已经不在了,杨展两家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物是人非,别有一番心境。 叶梦熊在大堂之上隆重接见了叶小天这个土官之中级别最低的一个吏目,并 给威权日重的他赐座,等于告诉所有人,叶小天的地位凌驾于八大金刚。 然后,叶巡抚将他叫到小书房。叶小天笑嘻嘻地对叶梦熊道:「本家老伯, 今天为小天撑场子搏门面的一番苦心,小天感激不尽。」 叶梦熊怔了一怔,才明白他口中的「本家老伯」是指自己。叶梦熊道:「你 在铜仁做得很好。老夫希望你继续西进,逐步渗透,封堵住杨应龙向东之路。」 两个人就在小书房低声密谈,对当前态势和接下来的发展进行了充分沟通。 叶小天从巡抚衙门离开后,来到田家大宅。 安顿好众侍卫,来到后宅,见田妙雯独坐房中,泪光莹然,叶小天大惊,忙 问怎么回事。 田妙雯见他回来,脸刷的红了,眼光竟然不敢跟他对视,呐呐说道:「我的 兄长在书房等你,你过去见见他吧,咱俩有什么话等你回来再说。」 叶小天一肚子纳闷,来到田彬霏的书房。默默对坐半天,田彬霏才艰难地开 口道:「妹夫……今天叫你来,是我做出了一个决定,田家从今往后,全力扶持 你,唯你马首是瞻。」 叶小天目光闪烁:「天上不会掉馅饼,大舅哥不妨说说你的条件吧。」 田彬霏稍有些尴尬:「田某毕生最大的理想就是重振我田家,奈何这些年来 我虽殚精竭虑却收效甚微。自你来到贵州开始,就风生水起、气运加身,这一路 走来势不可挡,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我选择跟你合作,重振田家才有希望。」 叶小天微笑不语,田彬霏继续说道:「现在贵州局势波谲云诡,杨应龙和朝 廷剑拔弩张,正是各方势力重新洗牌的大好良机。有我田家几百年的深厚积淀, 加上你锐不可挡的气势,我们合则两利,将来各有所得,岂不美哉?」 叶小天点点头,询问道:「如何合作?」 田彬霏庄重道:「我把田家所有的财力、人脉和现有基业,甚至包括我自己, 毫无保留交给你,甘心做你的军师幕僚和马前卒,供你驱使。而你却不必对等付 出,这桩买卖,你有赚无赔。来日挫败杨应龙的阴谋,为朝廷立下大功后,你要 分功劳给我,向朝廷上表为田家请功,分封田家领地。至于分多少功劳给田家, 你看着办。」 叶小天难以置信:「虽然我们是亲戚,但你怎会如此大方?大方得我不敢接 受!」 田彬霏一下子窘迫得满脸通红,说话也吭吭哧哧起来:「我之所以如此大方, 毫无保留,是因为我今生还有另一个愿望……」 叶小天目光一闪:「哦,愿闻其详。」 「以你的绝顶聪明,我相信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对妙雯,不止是兄长之爱 ……」 叶小天的脸色沉了下来。田彬霏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要的不多,只要 妙雯能分一点点爱给我,一点点就行……」 说着,田彬霏痛苦地双手抱头,闭上眼睛哽咽道:「自从妙雯跟你双宿双飞, 我痛苦得整夜整夜无法入眠。从我懂得男女之事起,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她,我 没办法喜欢别的女人。我知道自己身上重任在肩,可如果妙雯离我越来越远,我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叶小天冷冷地说道:「妙雯可是我的掌印夫人,你觉得我会为了利益出卖她 吗?」 田彬霏痛哭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感情不容于世,可我走火入魔,无法 自拔了呀!小天,好妹夫,哥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放心,我不会让 你难堪,更不会影响你的名誉。我只求私下里,能给我一点点的机会,让我有点 活下去的盼头。至于尺度和分寸,你来把握,在你能接受的范围内。我绝不逞强 施压,一切由你把控,好不好?」 看田彬霏声泪俱下、语无伦次的可怜样儿,叶小天心里也不是滋味。田彬霏 一代俊彦,文武全才,能力丝毫不亚于自己,如今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微乞求,任 他铁石心肠也不由得动容。 可他提出的条件也太…… 叶小天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真要那样的话,好像也挺有趣、挺 刺激的……他的脸色和缓下来,眼睛里发出了奇异的光彩。 田彬霏一直在偷偷观察叶小天的神色,此时心中涌起莫大的希望,他激动地 站起,扑嗵一声跪在叶小天的面前,实实在在地磕了一个响头,哀求道:「只要 你能满足我的心愿,田某愿意从此肝脑涂地,报答你的大恩!」 叶小天沉吟道:「我可以答应你,但话要说清楚,不是为了你给我的优厚合 作条件,而是感念于你的一片痴情。叶小天不是食古不化的人,每一份真挚的感 情都应该有好的结局。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同意没用,还得看妙雯的意思。」 田彬霏大喜若狂:「谢谢妹夫,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妙雯那里,希望你 能美言,田某再次拜托了。」 叶小天摇摇头,起身离开。田彬霏看着他的背影,激动得浑身发抖。 叶小天回到卧房,田妙雯已经上床安歇了。听到他进来的声音,仍是侧身而 卧,背对着房门。叶小天走过去,脱衣上床,从后面搂住了田妙雯,在她耳边轻 声道:「你哥今天跟我说的话,你应该心里也清楚吧?」 田妙雯低低嗯了一声,身子紧张得发僵,耳根子发烧。 「我虽然早就感觉你们兄妹有点不正常,但也没想到他会痴恋你到如此地步, 想想其实也真可怜……」 田妙雯霍然转过身来,直视着叶小天,颤声道:「你答应他了?」 叶小天看着妻子满怀希冀的目光,吃吃道:「这个……我总要知道你的想法, 才好决定。」 田妙雯泪光莹然,忽然抱紧了叶小天,紧紧贴住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声说 道:「我哥从小到大宠我、疼我、保护我,对我呵护得无微不至。人非草木,孰 能无情?虽然他的情感不正常,但我遇到你之前,本打算屈服。我那时觉得世上 男子没有比我兄长更好的,就算终生不嫁,和兄长厮守此生,也算过了一辈子。 我知道他对我的霸道,三个未婚夫死在他的手里,我只好认命。可我没想到遇到 了你,还被你一点点占据了我的心。我愧对哥哥,甚至觉得命运对他不公……」 叶小天心情激荡,在田妙雯耳边腻声问道:「你哥跟你,以前到了哪一步?」 田妙雯羞臊得脸颊发烫,小声道:「搂抱……亲吻……都是有的。」 叶小天的手忽然伸到她的胸衣里面,揉搓了几下柔腻光滑的奶子,问道: 「摸过你这里吗?」 「嗯……」 叶小天的另只手倏地探入她的亵裤内,直接按在她的阴唇上,追问道:「摸 过你这里没有?」 田妙雯更羞:「没,他想,我没让……」 叶小天忽然觉得莫名的刺激,颤声道:「如果以后,他还想摸,你让不让?」 田妙雯的声音发浪:「夫君如果同意,我就让……」 此时,窗外有了轻微的声响,叶小天神秘地一笑:「外面肯定是你哥,让他 进来吗?」 田妙雯大羞,将头埋在叶小天胸膛,撒娇道:「不……现在还不行。」 叶小天情火如炙,翻身上马,急急地一杆入洞,交媾的声音随即密集响起。 既然外面有观众等着看戏,叶小天自然不想让对方失望,一杆肉枪舞得虎虎 生风,攻势越来越凌厉。田妙雯知道哥哥在窗外偷窥,羞臊愧疚的同时,情欲如 火山岩浆般喷薄汹涌,也是拼尽全身力气迎合。 叶小天在妻子耳边腻声道:「雯妹,骚点儿!」 田妙雯白皙娇嫩的阴户倏然紧缩,一股股浪水像开闸泄洪般喷涌飞溅,淫声 浪叫:「哥……我的亲哥哥,肏我,肏你的妙雯妹子,肏你的小妹妹……」 「我不是你亲哥,你的亲哥在窗户外面呢。」叶小天促狭地笑着,抽插的速 度丝毫不减。 「你就是我的亲哥,你是比亲哥还亲的情哥哥,哦……用力,肏死我吧。」 男人激动的粗喘,女人动情的娇吟,加上两人胯间撞击的啪啪声,以及下身 分分合合带出的「呱唧呱唧」水声,演奏出一曲激昂高亢的性爱交响乐……房内 风骤雨狂,春色无边。 叶小天时不时往窗户那里偷觑一眼,想看看大舅哥有没有舔破窗户纸往屋里 偷窥。田妙雯却不依,将他的头死死摁在自己胸前跳荡不羁的粉嫩乳峰之间,不 想让他分心他顾的同时,也有一种掩耳盗铃的心理。 窗外那人激动地徘徊,不时发出一些声响。田彬霏轻功卓绝,本来绝不会发 出任何声响,但是人在情绪过于激动的时候,难免发挥失常。 次日上午,还是在小书房,叶小天再次坐在田彬霏的对面。 叶小天艰难地措辞:「我跟妙雯商量过了,原则上同意你的条件。不过,你 不能急,这事需要慢慢来……」 「我明白,我明白!」田彬霏狂喜,兴奋得语无伦次,「只要你答应就好, 只要以后我能接近妙雯就好……」 「好吧,我相信你的诚意,也相信你的人品,现在咱们先谈正事吧。我有一 个大胆的想法,想派你到杨应龙身边卧底。思州田氏和白泥田氏本为一家,你投 靠田雌凤不会引起怀疑。我们对杨应龙必须知己知彼,才能稳操胜券。」 田彬霏颇多不舍,刚刚得到承诺,可以对妹妹重拾旧情,就马上要长久分离, 他真的是不情不愿。 「这也算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吧,如果完成得好,你跟妙雯之间的关系,我 保证可以更进一步……」 田彬霏眼睛一亮,思索片刻,点头同意。 叶小天步步紧逼:「你昨晚跟我说的田氏家底,何时可以让我掌控?」 田彬霏起身说道:「现在就行……接下来你仔细看我的动作。」 田彬霏书房就像调兵遣将的白虎堂,又似发号施令的内阁中枢,是田家至高 无上的所在。 博古架上有无价的藏宝,墙壁上有价值连城的古画,一桌一椅、一几一凳, 都是古意。这套家具,是田氏历代家主使用过的,传承已近千年。 田彬霏摸着桌面浮雕上一只异形小兽口中的含珠,轻轻滚动了起来,左三圈、 右两圈、再左一圈,一旁的墙壁响起了沉重的铁轨滑动声,墙壁像一扇障子门, 向一侧缓缓移动着,铁门中出现了一排暗格,每间暗格里都摆放着一口匣子。 这些匣子被田彬霏搬到了桌上,然后从匣子里取出了一摞摞的文牍,分门别 类地放在桌上。田家的秘谍系统、商业系统、在中原秘密购置的田地、在西南由 田家暗中把持的矿山…… 田家的底蕴,其实远比它暴露在表面的力量要庞大得多,就像一棵被人锯断 了的巨树,地面上只剩下磨盘大的一截树桩,但地下依旧是庞大的根系。 最后一口匣子打开,那是田家用金钱,用人情,一代代经营下来的庞大人脉。 官绅仕宦,三教九流,唯有那人死去,藏在这匣中的有关那个人的一切才会 销毁,否则谁掌握了这些秘密,谁就可以让那些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他做事。 「这些现在都可以交给你……」田彬霏神色平静地说。 第九十四章 风情万种 在各方势力纷纷齐聚贵阳之后,叶抚台也升堂为石阡、铜仁两府诸土司『讲 断』了。 因为这场争端早已尘埃落定,这次只是走一下过场,补一下手续。所以公堂 之上,叶梦熊对叶小天明显偏袒的裁决,展曹张杨四家不敢有任何异议。 于珺婷升任铜仁知府,由童家御曹氏故土、子民。 「多谢大人主持公道!」叶小天和童云双双离席,向叶梦熊施礼道谢。 叶梦熊站了起来,离开公案,面南背北站定,忽然神色一肃,沉声喝道: 「叶小天,接旨!」 叶小天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叶梦熊徐徐展开从袖中摸出的圣旨,抑扬顿挫 地念了起来,听那意思,大概是说叶小天自从受到惩处,便改过自新,安分守己, 扶助弱小,搭桥铺路,造福乡里……所以皇帝老爷决定让他官复原职。 田家大院后宅里,春意融融。田妙雯用牙签插了一块密瓜,递到叶小天嘴里。 叶小天枕在她丰盈结实的大腿上,笑眯眯地道:「其实真要说到治理一个家 族,我远不及你。只不过,你一出生就是嫡宗长房,天之骄女,理所当然的家族 统治者。而我不同……」 田妙雯微微动容,心悦诚服地道:「不错!你在葫县做典史、做县丞,在铜 仁做推官,直至如今跻身于土司之列,每一次都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再也没 有人会比你更清楚,该如何从一个人人都看不起你,甚至对你深怀敌意的小人物, 一步步爬到令人仰视的高峰!」 叶小天抬起眼睛,仰视着他上方一对浑圆挺耸的乳峰轮廓,调笑地道:「可 惜呀,一山还比一山高,我如今依然要仰视你的高峰!」 田妙雯只当叶小天是自谦,道:「我哪有?我……」忽然看见叶小天贼贼的 眼神,田妙雯不禁大发娇嗔,扬了扬手中牙签,嗔道:「看什么看?再看,人家 扎瞎你的眼珠子。」 叶小天自然不怕她的威胁,一只手攀了上去,握住那娇挺酥软的梨乳,笑吟 吟地道:「只扎眼珠子可不行,还得剁手,要不然……」 叶小天的手渐渐用了点力道,田妙雯春心荡漾,便弯下腰来,想在叶小天颊 上犒赏一记香吻,只是这柳腰一折,樱唇未至,一双秀挺的肉峰先已压到了叶小 天的脸上。 叶小天对这飞来艳福自然不会抗拒,他深吸一口气,心醉神迷,隔着那衣裳, 便往那一点樱桃上轻轻一咬……田妙雯「呀」地一声惊呼,娇躯倏地一颤,登时 有些酥软起来。 叶小天得寸进尺,轻轻揽住田妙雯柔软的细腰,涎着脸儿道:「娘子,未得 你的召唤,不会有人闯进来吧?」 田妙雯红了脸,娇嗔道:「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么?」 叶小天凑到田妙雯耳边,促狭地道:「为夫可是才帮你通了一窍喔,怎么还 是这么愚钝不通?莫非还要为夫再接再厉,为你再开一窍?嘿嘿嘿……」 听他前半句时,田妙雯对这荤话还懵懂不解,再听他后半句,尤其是笑得如 此暧昧,想起昨夜他痴缠自己却被她又惊又怕乞求讨饶再三才逃过一劫的隔岸后 庭花,登时面赤如血,可身子却一下子滚烫起来。 叶小天忍不住笑起来,昨夜酣畅淋漓地一场鱼水之欢,此时本来并没那么强 烈的需求,但是被她羞态一惹,心里竟然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自从叶小天为了毛问智一怒拔剑,力敌四大土司,他的「护短」之名就传遍 了贵州全境。有些本领、希图投靠明主的文人武士纷纷来到卧牛山,其中得到重 用的人实不在少数,已经充实到了卧牛山势力的各个基层。 华云飞负责帮叶小天练兵,从山民孩子里选拔少年,基地就建立在六龙山上。 于府后宅,娉娉袅袅十三余的一位纤柔少女,快步走在这青砖小径上,举止 优雅,步态轻盈,很快便进了一处小花厅。 「珺婷姐姐,你回来了!」少女看见正在那儿喝茶的于珺婷,马上欢喜地迎 上去。虽然她的容貌尚显青涩,却已有了几分青春少女的明艳灵秀。 这少女正是瑶瑶,叶小天把她安置在了铜仁城,交由于珺婷帮忙照料。 在于家的熏染下,渐渐长成的瑶瑶可是出落得越来越像一位大家闺秀了,知 书答礼、温文尔雅,与小时候的纯真活泼、机灵古怪相比,已判若两人。 瑶瑶在一旁翩然落座,稍显期艾地道:「嗯……人家今年想回卧牛山过年, 姐姐你看,可使得么?」 于珺婷「噗哧」一声笑了,瑶瑶登时晕了双颊,腼腆地道:「姐姐……笑… …笑什么?」 于珺婷笑盈盈地瞧她一眼,道:「回去便回去呗。说起来,你本就是你小天 哥哥托付于我照料的,要说远近呢,当然跟你小天哥哥更近啦!」 对于瑶瑶的心思,于珺婷早有所觉。古人成亲早,男十五,女十三,即可嫁 娶。富贵人家的子女成亲相对较晚,但普通人家则恰恰相反,甚至不到法定年龄 就成亲了。在当地,豆蔻年华的少女有好多不只已嫁作人妇,甚至已经做了母亲。 叶小天的权势、地位、年纪,对任何一个少女来说,都是佳配,何况瑶瑶从 小就跟他感情深厚,如今能够接触到的年青男子本就有限得很,少女如诗般的情 怀,不投注在他身上才叫奇怪。 于珺婷出自土司人家,对男人三妻四妾司空见惯,抵触情绪本就极小。况且 现在她和瑶瑶情同姐妹,为了自己在叶小天面前加重份量,更是有意促成,当然 不会故意为难瑶瑶。 田家跟叶小天合作的确是毫无保留,不但田氏家主田彬霏亲自去播州卧底, 还把几个得力的干将交给田妙雯带回了卧牛山:党延明,负责情报机构。吴大牛, 负责打理田庄。李博金,首席大帐房,负责经营山货、矿产,以及规划中未来的 畜牧和种植草药…… 田妙雯逐一介绍着众人,连接下来该让他们负责什么都已安排得井井有条。 田妙雯是卧牛山的掌印夫人,是土司政权里负责内政的第一人,她安排这些人做 事,当然不算逾权。 …… 海龙屯,高高在上,直插云霄,仿佛天上宫阙。 后宅豪华卧室的软塌上,田雌凤正向杨应龙禀报贵州时局的变动:「朝廷对 叶小天维护之意昭然若揭,先前叶小天连杀四个土司,却只是受到了贬官的处分, 对他的实力没有丝毫影响。叶小天返回卧牛山后,更是变本加厉,立即向石阡众 土司发起挑衅。现如今石阡杨家、展家已经相继落入他的掌握之中,铜仁张家已 被他连根拔除,成了他和情妇于珺婷的地盘。」 杨应龙缓缓点头,目光与田雌凤微微一碰,露出一抹笑意:「叶小天控制了 铜仁全境和石阡一半领土,已隐隐跃居八大金刚之上,不容小觑。」 田雌凤道:「朝廷故意纵容叶小天为祸,悄悄在背后捡便宜。叶小天是新晋 土司,要想壮大就得四方攻伐,一旦让他成功,朝廷就会通过他,把贪婪的手伸 进来。如果天王能控制叶小天,且又不被朝廷发觉,那么……朝廷所做的一切, 就是为天王做嫁衣!」 杨应龙拍了拍田雌凤肥嫩的香臀,坦然说道:「看来要动用你这个杀手锏, 才能将叶小天牢牢控制在我的手中。你的魅力无人能敌,叶小天好色又重情义, 你只要让他为你着迷,还不乖乖听命于你?」 田雌凤目光一闪,腻声道:「我可是你老婆,你舍得把我送到别人的床上?」 杨应龙一脸淡然:「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你如能为我立下大功,将来我不 会亏待你。」 杨应龙做事从来不择手段,只要对他有好处,别说是他最宠爱的老婆,就是 让他把亲娘脱光了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他也没有任何顾忌,说不定还在一旁为那 男人呐喊助威……。 田雌凤也不是儿女情长的人,从来不把贞洁当回事,既然丈夫不在乎,她自 然乐得如此。叶小天年轻英俊,她奉旨勾引,倒也满心期待,蠢蠢欲动。 杨应龙派田雌凤去铜仁,亲自主持卧牛山的相关事宜。播州这边他已经准备 了十多年了,还要准备多久?现如今天王正当壮年,正该大展宏图,难不成要到 迟暮之年方才起兵? 七星观一间静室内再度亮起了灯光,灯下有美人如玉。 硬木精雕的坐榻垫着软硬适中的坐褥、靠枕,轻衣素净如雪的玉人儿坐在上 边,一只莹润的碧玉簪子横插在双飞凤的发髻上,青丝如墨,衬得那张俏脸明艳 动人,仿佛双十年华的年青少妇,静室中便氤氲着一股旖旎、柔媚的女人味儿。 「夫人,他来了!」帘外传来轻声禀报,田雌凤的唇角不禁浮出浅浅的笑意: 「有请!」 一只手掀开了珠帘,一个容貌俊秀的年轻人昂然入内。 田雌凤抿嘴一笑,腮上便显出两个浅浅的迷人酒窝,狐一般亮丽的眼中笑意 盈盈,更增妩媚。 七星观静室内,田雌凤与叶小天各执清茶一杯,一个娥眉婉转,一个低声慢 语,气氛无比的融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对情侣。 当今天下能让田雌凤这等女子放下身段、温言软语、刻意奉迎的男人还着实 不多,就算杨应龙那般人物在她的小意应承之下都薰薰欲醉,何况是叶小天? 于是,叶小天在她水一般的眸波荡漾下、狐一般媚丽的如花笑靥下,渐渐有 些忘形了。 田雌凤见火候已到,就从翠袖中取出一页纸来,缓缓推到叶小天面前,柔声 道:「叶土司,这份名单上的人,希望你能大力提拔一下。他们稳了,你的地位 也就稳了,到时候,天王和我,都不会亏待了你。」 叶小天拿过那份名单细细一看,瞿然一惊:于扑满、于家海赫然在列,不仅 仅是他们,那份名单上还有蛊教的人,蛊教中执事一级就有好几个。叶小天早知 道把蛊教带出山,受到外界诱惑的机会就更多。想当初在山中,格格沃、格峁佬 那般人都能为了权柄丧心病狂,何况这山外的花花世界。 看着叶小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田雌凤伸出了她纤细修长的青葱玉指,轻轻 勾住了叶小天的下巴,慢慢抬起了他的头:「怕了?你根本不用担心,站在你背 后的力量可是非常强大!只要你照办,你从此就是天王的人,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叶小天的眼神明显透着抗拒,田雌凤一笑,慢慢探身过来,那红嘟嘟的性感 丰满的唇瓣几乎要贴到叶小天脸上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就该轰轰烈烈, 才不枉到这世上走一遭,你说是么?」 一张清水莹润、光滑粉嫩的俏脸就在眼前,一个丰腴圆润偏又纤柔娇媚的香 喷喷的身子近在咫尺,一张性感的烈焰红唇一翕一合,叶小天的呼吸渐趋急促。 田雌凤很清楚叶小天此刻的身心变化,心中暗暗得意,举手投足间愈发透出 一股异样的性感魅惑来。好似示威一般,她那对浑圆丰满的玉峰挺耸得更加凸出 了,柔声道:「乖乖听我的话,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叶小天颤声道:「夫……夫人是说?」 田雌凤雀舌微吐,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声音更加低哑诱惑了:「一切,你想 要的一切,全都可以拥有,这……值不值得你为之付出一切?」 叶小天从喉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忽然纵身跃起,狠狠地把她扑倒在唐式 矮榻上,没头没脸地狂亲起来。在他唇下,那肌肤是如此粉嫩、如此滑润。 田雌凤惊呆了,一时来不及反应。叶小天胡亲乱吻着,一双手饥渴地揉捏着 她饱满圆耸的乳峰,嘴里急切地叫着:「我要你,我就要你!把你给我!」 叶小天粗鲁的动作让田雌凤一对玉乳有些痛楚的感觉,她的黛眉刚刚一蹙, 叶小天的手又顺着她平坦柔软的小腹向妇人的胯间滑了下去,手指越过茂盛的草 丛,指尖已经探触到湿漉漉如朝花含露的两瓣肥嫩滑腻的阴唇。 眼看局势要失控,田雌凤急忙一侧身子,轻嗔道:「叶土司,你可真是色胆 包天呀!如果你接下来也有这样的胆量去完成我交代你做的事,那才算真男人!」 叶小天捻了捻手指,乳肉那种绵软劲挺的销魂触感犹自在指间流动,啧啧, 真是看不出,这位三夫人不只是模样只如二十许人,酥胸竟也坚挺结实得如同少 女;还有那修长丰润的大腿尽头,鼓隆高凸如肉丘般的肥软花房,不只手感好得 很,更激起男人寻幽探胜的本能欲望。 尤其是,她可是堂堂的播州杨天王最宠爱的妻子,占她的便宜,那种成就感, 嘿嘿……叶小天不是君子,从来都不是!杨应龙与田雌凤对他诸般算计,他又岂 会客气了? 离开七星观,坐在回程的马车里,叶小天脸上好色痴狂的表情倏忽不见。他 探手入怀,取出了那份名单,细细地又看一遍,重新揣入怀中,闭上双目,一个 个名字便跃入他的脑海。 这份名单上好些人他并不熟悉,甚至没见过。这就是火箭式高升、迅速壮大 实力必然带来的副作用之一,他不可能有时间同这些部属一一打交道。 如果贸然搞血腥大清洗,错杀的人可能数倍于真正的叛逆,而现在叶小天掌 握了对方主动提供给他的名单,可以有的放矢。叶小天细细思量着应对措施,直 到车子在东山脚下叶氏豪宅门前停下,这才回过神儿来,举步下车。 当晚,叶小天房中的灯亮到深夜,夫妻二人详细商议了接下来的行动步骤… … 按照杨应龙的筹划,接下来,该是叶小天与播州结交的时候了。 海龙屯,天王阁。 杨应龙亲自接见了「主动拜访,表示亲近」的卧牛山长官司长官叶小天,并 大摆宴席。如此惺惺作态,当然是为了表现给天下人看。 席上,田雌凤谈笑晏晏:「杨天王有雄才大略和千年底蕴,叶土司崛起之速 亦可称得上一世之雄。今后你我两家还要多多亲近,相信这对我海龙屯和你卧牛 山,都有莫大的好处。」 灿烂的阳光映照在田雌凤锦绣的衣裳上,那锦袄上嫩绿的树叶、鲜艳的牡丹 呈现出层次分明的立体感,仿佛活过来一般。妖娆动人的身子,就似那花下的水 流,曲线迷人。 田彬霏投奔田雌凤时,痛述这些年来自己单打独斗实在无法壮大田家,如今 想抱杨天王的粗腿以求分一杯羹,果然获得田雌凤的信任。现在田彬霏也在席上, 看着田雌凤被阳光斜照的嫩脸儿如白玉般剔透,如此国色天香的一个美人儿,谁 能想得到她竟热衷于造反,使天下生灵涂炭? 晚上,叶小天沐浴已毕,将要安寝时,海龙屯上负责客舍招待的韦管事忽然 笑眯眯地出现了。在他身后,还带着十几位衣裳鲜洁、姿容俏容的袅娜美女,皆 青春少艾,貌若仙子。 韦管事笑得跟个老鸨似的:「大人,您看中了哪个,便留哪个侍寝,全都留 下也可以的。嘿嘿嘿,虽然她们自幼就学习服侍男人的手段,可还都是处子喔, 嘿嘿嘿……」 叶小天眼花缭乱地仔细比较一番,然后羞羞答答地点了一位姑娘。之后的事 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解履登榻,玉体横陈,并枕共卧,相就狎寝。 卸簪珥,绾青丝,解其带,宽其衣。少女肌肤紧绷幼滑,抚之如脂如玉,视 之风致嫣然。椒乳颤摇,玉腿粉致,轻轻一碰,她的身子便触电一般轻颤抽搐。 含苞待放水灵灵的花骨朵,绽放着无限的娇媚与羞涩。 此情此景,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啊,于是乎叶大将军提枪上马,温柔乡里,一 夜销魂。 杨应龙的确是想反了,之前他还因为准备不够充分,还想再等待些日子。但 这时候,孛拜造反于宁夏,日本侵朝、大明派兵支援朝鲜的消息接踵而来,杨应 龙心动了:天赐良机啊! 田雌凤也在一旁怂恿:「天王,自古成大业者,莫不是应时应运而生;前有 陈胜吴广一群戍卒造反,刘邦便斩了白蛇;前有各路反王,李渊便举了义旗;前 有韩山童聚众三千,朱元璋便起了义军。试问他们哪一个起事时准备充足了?无 论地盘、实力、兵马,他们起事时都逊于天王十倍!如今有孛拜和日本两面作乱, 足以抵消天王准备尚不充足的劣势,此时若还犹豫不决,那便是天予不取,反受 其祸了。」 杨应龙不由得蠢蠢欲动,如果真要造反,卧牛山必须为我所用,不容有失。 杨应龙思虑再三,决定让田雌凤亲自到卧牛山坐镇指挥。 …… 仍是七星观的静室,叶小天应约而来,等候的小丫鬟却告知他,三夫人正在 沐浴,请他稍等。 不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一道姣好迷人的人影从夜色笼罩的门外走进来, 绮罗轻裳,俏媚的笑脸,妩媚的一双眼睛像弯弯的月亮,仿佛闯进书生房中的美 丽狐仙。 「叶大人,你很守时啊。」田雌凤姗姗地走到叶小天身边,含笑睇视,眉若 春山,一股幽香扑面而来。 叶小天一笑:「佳人有约,自当守时。」 田雌凤轻笑一声,一只柔荑软绵绵地搭在了叶小天的肩上。叶小天仿佛承受 不住田雌凤玉臂的压力,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床沿儿上。田雌凤继续向前两步, 饱满高耸的酥胸几乎就要抵在他的脸上。叶小天窘迫地抬头,从那插云双峰的缝 隙间,看着那张被灯光照得极致妖娆的俏脸,喉干舌燥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田雌凤吃吃地笑起来,忽然抓住叶小天的手,轻轻搭在自己柔韧圆润的腰间。 叶小天的呼吸马上变得更急促了,颤抖的手臂滑到了她结实的圆滚滚臀部上。他 的手指先是轻抚迷人的臀丘,渐渐用力,体验那浑圆饱满和惊人的弹性。 田雌凤慢慢弯下身子,诱人的乳沟被灯光照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桃花般的俏 脸嫩生生地贴近,媚眼如丝,幼滑如玉的脸庞轻轻摩挲着叶小天的脸庞,在他耳 边极度诱惑地轻轻喘息着,呢喃地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天王和我……都不会 亏待了你!」 雀舌,蛇一般地钻进了他的耳朵眼儿:「只要你能听我的安排,你就能得到 我一次!」 眼前这人好色重情,田雌凤只能投其所好。为了她的野心和梦想,整个杨氏 家族和白泥田氏都成了被她利用的工具,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不介意把美 妙的身体也当成工具。 叶小天离开七星观的时候,田雌凤将他送到门外,浅浅而笑:「叶大人,你 此去尽快安排妥当。三日后,我将亲赴卧牛山。」 田雌凤很懂得如何钓着一个男人的欲望,才能激发他最大的动力。虽然正是 蜜桃成熟时,耳鬓厮磨中她也情动了,但她很好地控制住了亲昵的程度……她和 杨应龙很擅长操控人心。 有些人从骨子里就不安分,天性喜欢刺激、喜欢冒险,田雌凤无疑就是这种 人,利用叶小天本来只是她的目的,但她更喜欢那种冒险的刺激。 叶小天看着她明媚妖娆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想:如果她刚才真对自己投怀送 抱、解带宽衣,他会不会拒绝这朵美丽的罂粟花的诱惑? 叶小天为自己理直气壮地找到了答案:不采白不采,采了也白采,白采谁不 采啊…… 叶小天回到卧牛山,对田妙雯道:「西北孛拜造反,东北海上又有东瀛作乱, 朝廷不想三面开战。可我已开门揖盗,把播州的大量间谍都放了进来,等不到朝 廷腾出手来……」 田妙雯点点头:「再等下去,只怕卧牛山已经不姓叶了!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叶小天道:「杨应龙的堂弟杨大岐已陈兵播州东线,枕戈以待!我回来的时 候,已经去过展家。展家会在明日出兵,对童家挑起争端。」 田妙雯会意地笑道:「然后展家会向你求援,而童家则会请求杨家出面调停 ……」 展家堡大门洞开,一队队衣着统一、兵器制式统一的土兵雄赳赳气昂昂地向 西行军。 对于卧牛山送来的统一制式的军服和武器,展家堡欣然笑纳了。在这风云变 幻,每一方土司都机警地观察着风色、寻找着可以依靠的参天大树的时候,展家 上下几乎是无比欣慰地承认了卧牛山的统治,使他们不必苦恼于莫衷一是的选择。 当初童家从展家堡退却,之后展家也趁机吞并、占领了一些与之接壤的曹家 地盘。如今展家悍然兴兵,还想更进一步,童家哪会再忍? 双方一场鏖战,紧跟着卧牛山的兵马就突如其来的在战场上冒了出来,领兵 的是格哚佬和宝翁。他们好像早就秘密部署在附近,却偏偏声称是受到展家的邀 请前来助战。 童家兵败百余里,播州的杨大岐带着兵,气势汹汹地强作调停人。童云明知 杨大岐来意不善,也只得捏着鼻子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同意由杨大岐出面调 停双方争端。 与此同时,华云飞带着他训练的年轻武士们也回来了,这些山民子弟体质本 来就很强壮,经过华云飞的培训和刻苦训练,一个个都是满身的杀气。 刀枪如林、脚步铿锵,一场大清洗就在无数人惊愕的目光中迅速开始了…… 叶小天收到田彬霏秘密送来的卧底名单,跟田雌凤叮嘱他关照的人名两相比 较,迅速圈定了卧牛山的所有内奸。 华云飞的人按图索骥一般,将卧牛山上的奸细全部绳之以法,但有反抗者当 场格毙。而「恰于此时」赶到杨家堡做客的凉月谷大少爷格龙也突然发动,将于 扑满、于家海当场斩首,惊得作为陪客的杨家小女土司花容失色,杨家堡上下更 是目瞪口呆。 但格龙大少爷却马上取出了叶小天的亲笔手令,宣布他是受叶小天委托,代 为诛杀叛逆。 仿佛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在这一连串行动的同时,正在肥鹅岭曹家故地假惺 惺地扮演调停人的杨大岐也被邀来谈判的格哚佬突然发难,一刀砍了脑袋。 肥鹅岭作为曹氏的土司府所在地,本就据险而建,城池高深,如今叶展联军 更是将它变成了一座军营,壕沟、箭楼、陷坑…… 这时候,山坡上一行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过来,头前一人正是童氏家主童云。 童云怒道:「这肥鹅岭本属我童家所有,你们凭什么把山占了,连着山上的 八个粮窖也一并夺了去,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格哚佬怒道:「老子是从杨大岐手里把这肥鹅岭夺下来的,关你鸟事?」 童云勃然大怒:「杨大岐打着调停争端的幌子进了石阡,这肥鹅岭是我暂借 于他驻兵的。你们杀了杨大岐,势必招来杨应龙的攻击,我童家坐受池鱼之殃, 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格哚佬挺胸道:「你难道还看不明白杨应龙打的如意算盘?我女婿可也不是 吃素的,他是佯装与杨应龙合作。这肥鹅岭是我叶展两家打下来的,拱手还给你, 我们如何服众?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应该一致对外。毕竟,叶土司不会吃掉你童 家,而杨应龙的胃口么……」 童云进退两难,他不想让出好不容易才夺下来的肥鹅岭,可他又敌不过叶展 联军。要知道,这肥鹅岭不仅仅是一座山的问题,卧牛山能占了肥鹅岭,其影响 力就能辐射到周边各地,从而控制原曹氏所属的各个小土司、头人,他童家岂不 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卧牛山正在紧张备战,这一次的对手可是播州的杨应龙,四大天王之一。尽 管有屡屡创造奇迹的叶小天坐镇卧牛山稳定军心,但是那种紧张气氛依旧挥之不 去。操练兵马的、制造军械的、巩固卧牛山寨的,整个卧牛山都呈现着一种繁忙 的气氛。 田雌凤悄悄来到卧牛山,被安置在一处密室。大清洗一开始,田雌凤就被软 禁了。 叶小天笑眯眯地来到密室,田雌凤目欲喷火地瞪着他,怒声道:「你狼子野 心,竟敢欺骗我和杨天王……」 田雌凤越想越怒,一掌掴到叶小天的脸上。 叶小天火了,抬起手来,便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记清脆的耳光,田雌凤呆住了,捂着脸庞惊讶地看着叶小天,有 些不知所措。 白泥田氏是播州的一方土司,她是白泥田氏的大小姐,自幼在家族里那也是 小公主,不曾受过丝毫委屈。自从受宠于杨应龙,那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从小到大,挨人耳光于她而言这还是头一次。 田雌凤只觉「呼」地一下血气上涌,头皮都因为气愤而酥麻起来:「你敢打 我?」 「打人不打脸!我一个大男人,你打我的脸?」叶小天气咻咻地说着,一把 扑倒了田雌凤。 田雌凤骇然道:「你要干什么?」 叶小天「气急败坏」地道:「干什么?我要打回来!」 叶小天把她身子用力一扳,摁住她腰身,照着臀后便是一巴掌,「啪」又脆 又响。 田雌凤天之骄女,从未受过如此责打,屁股被打得火辣辣的疼,心理上倒是 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滋味。她只喜欢被比她强大得多的男人征服,叶小天的霸气反 而镇住了她。 叶小天狠狠打了几巴掌,见她停止了挣扎,也就住手了。再看田雌凤,胸口 衣衫斜褪,因为刚刚沐浴,内里未着胸围,那松松的衣领倒似被那尖翘的乳峰挂 住,才没有滑落下去。 因为挣扎,她的衣摆也卷了上来,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大腿,小腿秀美, 大腿浑圆,近臀部处才见亵裤。淡粉色的亵裤近乎透明,隐隐透出里面乌黑的阴 毛,更增诱惑。 尤其是她的样子,湿濡的秀发蓬散着,浴后的容颜掩映其间,几络秀发黏在 口唇颊畔,一双大眼睛晶莹湿润,水汪汪的好不诱人。叶小天呆了一呆,下意识 地放开了她。 田雌凤慢慢坐起来,轻轻把散乱的秀发掠到耳后,乜视着叶小天道:「很好! 我只希望,你能一直这么男人……」 叶小天遇到过的女人没一个像田雌凤,她有比男人更强烈的野心,又懂得充 分利用一个女人的长处。这样强势的女子,让叶小天油然升起一种征服的欲望, 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世上唯一能征服这匹胭脂马的,或许只有权力。 叶小天迎着田雌凤的俏脸:「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见到我叶小天的 本事!」 田雌凤媚笑道:「好啊!我不怕你有本事,就怕你本事不够大!你若真够强 大,就算要我臣服于你,也不是不可能!」 叶小天起身弯腰,脸儿都快贴上脸儿了,田雌凤就只好后仰。一进一退间, 雌豹变成了小猫儿,小猫又化成鼠,此时已变成田雌凤倒撑双手,仰着脸儿看着 俯视下来的叶小天。 田雌凤的纤腰已经拱成了一道登月的桥,桥之尽头,便是双峰夹峙,因为她 挺腰的动作,变得更加饱满、挺拔,吸引着人去攀登、撷取。 叶小天的目光变得愈发危险,田雌凤看到这样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在玩火。 但是田雌凤夷然不惧,她纤长的秀项也挺了起来,挑衅地看着叶小天。 叶小天目光闪动:「你臣服于我?那么杨天王呢?」 田雌凤沉声答道:「良禽择木而栖,如果你比他的力量更强大,他又怎配做 我的男人?」 叶小天面对这么一个把一切都可以拿来利益交换的熟妇美女,忍不住揶揄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离经叛道的女人,你算是一只什么鸟儿呢?」 田雌凤嫣然道:「那就要看你了。你强如鹰隼,我就是金丝雀。你弱如鼠辈, 那我就是翱翔于长空的海东青!」 叶小天怔了怔,田雌凤缓缓站起,再狼狈的姿势在她身上似乎都是优雅动人、 风情万种。等她完全站定后,又成了那副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形象: 「我希望你赶紧迷途知返,重回杨天王的阵营!否则,你会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田雌凤眉若远山,眸似秋水,凑近了他的耳朵,饱满的酥胸轻轻贴着他的臂 膀。叶小天刚刚心中一荡,田雌凤已低声道:「现在回头还不算晚,千万不要以 卵击石。」 这样一个人间尤物,这样的风情韵味,这样的芬芳扑鼻,叶小天也不禁心跳 加速,他的小兄弟也不受控制地向田雌凤立正敬礼点头示意了。 叶小天不断地告诫着自己:「她是一条美女蛇,心狠手辣之极!你又不是没 有见过女人,不能碰、碰不得!」 他虽努力保持平静,但田雌凤早从他渐炽的眼神儿和他渐促的呼吸,感觉到 了他的变化,于是妩媚地一笑,娇慵的动作之中,那酥胸似乎微微地荡漾了一下。 此时,不只她的肢体动作开始充满无声的诱惑,就连她的眼神和笑意,都焕 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薄而露的大袖春衫,遮不住她姣好迷人的身段和粉光 致致的肤色,灯光透过薄衫,把她曲线曼妙、玲珑浮凸的胴体映得若隐若现,整 个房间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难道……」叶小天忽然意识到今晚将发生什么了。以前,田雌凤对他欲拒 还迎,有意制造一种暧昧。那时的她只是戏弄,若即若离,她把她的美色当成一 种武器,而且是一种很犀利的武器。 但是现在……她不放心!她要彻底控制我!用叶小天的把柄,弥补她的漏洞, 共同拥有一个致命的秘密,从而保证双方互不背叛,共进共退! 这个女人为达目的真是不择手段,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加以利用的,包括她自 己。 「睡了她,就会不忍心杀她。留下她,家宅不安,后患无穷!」叶小天想到 可能的可怕后果,不断地告诫着自己。生理的变化他无法掌控,但心猿意马的念 头渐渐冷却下来。 田雌凤有些意外,她如此明白的暗示,她以为他会控制不住地扑上来,撕开 她的衣服。可是……这不符合叶小天的风格啊。 田雌凤「咯咯」娇笑着,娇躯轻扭,忽然坐到了叶小天的怀里,轻舒玉臂, 揽住了他的脖子。马上,她娇软的臀下就感觉到了那坚挺发烫的所在,田雌凤满 意地一笑,胸前颤巍巍的丰挺双峰故意向前又顶耸了一下。 田雌凤轻轻靠过去,粉嫩滑润的脸蛋儿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呵气 如兰地道:「胆子怎么变小啦?你可是男人呢……」 叶小天的内心里,欲望和理智正在打架:一个劝他将计就计,先享用了再说; 另一个在劝他保持克制,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两股意念纠缠在一起,也不知 是谁最终能占了上风。 田雌凤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决定再加一把火,她的胸膛更加挺拔了, 嫩滑香软、羊脂白玉般丰盈挺拔的双峰似要裂衫而出,那双明媚的眼睛湿得好像 要滴出水儿。她浑圆丰挺的酥胸抵住他的胸膛开始技巧地厮磨,丰腴结实的大腿 故意岔开,露出粉白薄透的亵裤,乌黑浓密的阴毛、高凸贲起的白皙阴阜和粉嫩 娇软的沟壑若隐若现…… 叶小天的双手开始一寸一寸地抬起,但他还未能揽上那令人销魂的小蛮腰, 一个响亮的声音便在屋外响起:「大人,掌印夫人请你马上过去!」 室内的无限春光刹那间定格。片刻后,田雌凤微微俯首,伸出雀舌,在叶小 天的耳垂上轻轻一舔,挑逗地宣示:「早晚睡了你!」 叶小天不禁长长地吁了口气,心里很可耻的竟然有点失望。 「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嘛……」叶小天这样安慰自己,其实也不无庆幸,因为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真的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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