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慾母爱
于2024/12/24首发于禁忌书屋第十章
我喜欢跑步,尤其喜欢夜跑。纷扰夏日里,于黄昏里,随着夜色一起奔跑。常跑步的那条路呈东西走向,行道树是一棵棵挺拔、郁郁葱葱的银杏,温柔的晚风拂过我的脸颊、摇着银杏的叶子……看着西边山头上的余霞成猗、渐渐暗下去的天色,我迈着步子,似乎在追寻着落日……
跑步给我带来了什么?至少我不像余千这样的弱鸡一拳就倒,我倒了还能爬起来……余万看着不壮,每一拳、每一脚似乎都有千斤重。一次次的被他打倒,又一次次的爬起……余千也过来试图阻止他疯狂的父亲,却还是一拳就倒……鼻青脸肿的我,成了过河的卒,退不得一步,也不想退任何一步。
余万的拳头在变软、变慢,我只需要坚持,熬到这个牲口没了力气,到时候……余万气急败坏了,不再刻意避开我的要害,一拳打在我的鼻子上,不知是不是旧疾复发,鼻血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愣了一下,随即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被他踹倒在地,一时间爬不起来。余万慢慢的朝我走来,大口喘着气“哈——小杂种,你再爬起来啊?哈——怎么爬不起来了?”眼看着他抬起的脚就要落在我的脸上,余千突然抱住着余万的脚,被扇肿了的嘴大声喊着“有本事打窝啊,你个傻逼玩意儿——”余万被惹怒了,扯着余千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他一只手高高举起,却只是有气无力地落下,甚至打偏了,只是落在余千的头上。
余万松开了余千的衣领,虚张声势“给我滚出去,我就放过你们……”
“呵呵——”我嗤笑一声,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爬了起来“我看你是没力气了吧……”我把满手的血擦在余万的毛衣上,他张口破骂“去你……啪——”这次换作他的声音被耳光打断。余万愣了愣,表情一下子狰狞起来,一拳又朝着我的脸打来,我躲开这软绵绵的一拳,躬身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吃痛的闷哼一声,换来的却是一拳又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我憋着口气,不停的往手上使力气,余千再次爬了起来,看着我和余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去看看宋老师,这傻逼玩意交给我。”余千恍然大悟,朝床边跑去。
我把余万抵在墙上,他没了力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我,我毫不胆怯地迎着他的目光和他对视,拳头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的肚子上。不知是第几下,余万两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捂着嘴哗哗啦啦地吐了出来。他吐得恶心,我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强忍着疼和疲软打直身体,居高临下吐出一个滚字。余万听见后用袖子抹了一把嘴,爬起来瞪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地瞧着他,不卑不亢。
僵持不下的气氛里,我突然嗤笑一声,余万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我,我敛住笑,装作大尾巴狼道“没什么,就是算着时间,警察叔叔也该来了。”“我不信。”“爱信不信。”
余万最后还是踉踉跄跄的离开了,他不敢赌。直到看着他打开门退出了房子我才松了口气。肾上腺素过去后,疼痛、疲惫一股脑全部涌了上来,两腿一软,我直接靠着墙跪了下来,我早已是强弩之末。说实话,我还真怕这家伙被逼急了去拿把菜刀回来干我,所以也不敢激怒他,就怕狗急了咬人。
听见动静的余千转过头来瞧我,担忧道“蒋锦!你没事吧?”我挪动膝盖,离余万吐的那摊东西远了些,听见余千的声音后,摇头道“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你去把门锁了,免得你爹杀个回马枪。”余千哦了一声,踉踉跄跄地跑出去把门锁上,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把菜刀。我扯扯嘴角“要是他真回来了你敢砍啊?”余千有些底气不足“多个家伙壮壮胆嘛。”他说完后把卧室的门关了,靠着门坐了下来。
“宋老师怎么样了?”我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问道。余千摇摇头“叫不醒,估计是被我爸给下药了,他那些赌友手里啥都有。要是过会我妈还是不醒,我们就把她送医院。”“考虑的还挺周到,话说你不是想……嗯嗯哦哦吗,这不好机会?”说着,我看向宋微涟,她此时盖好被子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般。
余千摇摇头,“我不想趁我妈睡着的时候,不管她以为是我做的还是我爸做的,都接受不了的。”
“牛逼。”再多的字都表达不了我对余千的敬佩。要是换我,我会怎么样呢?我不知道,这恰恰就是我佩服余千的地方,小事无底线,大事有原则,看来这家伙是真把宋微涟当成来恋爱对象追的,而不是为了满足欲望,单论这一点,就可以胜过很多自诩爱妈妈并想给妈妈幸福的好大儿了。
“蒋锦……”余千轻轻喊了一声,我莫名觉得肉麻,连忙阻止了他“别用谢谢来玷污我们的友情啊。”他终于露出了笑,从刚才的危机中解脱了出来。“你想多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这么厉害的?就像德玛西亚一样。”
这听起来像夸我,怎么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呢?不过无所谓啦,“我厉害的蛋啊,挨打半小时,觉醒一分钟……不过你也该锻炼了,宋老师这个年龄的女人坐在地上能吸土的哦,你不要被榨干了。”
“怎么会,我只是打架不行,我可是有着一亿八千万……纳米……大屌的男人,喂饱我妈只是洒洒水啦——”
说了几句荤话,气氛一时间轻松不少,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看来是宋微涟要醒了。估计余万打算着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就成,没用太多药。我朝余千指指床,挣扎起身,拿过他手里的菜刀,低声道“好好表现,哥们看好你。”随即拉开门退了出去。
把菜刀重新放回厨房,这几乎用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来到客厅往沙发上一瘫,就这么倒一辈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余光瞥见桌上的两杯红酒,较少的那杯估计就是加了料的,要是我有这种药……果然还得是余千啊,简直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酒杯旁摆着一份文件,用A4纸装订好的看起来很是正式,我费力伸直脑袋瞧了一眼,“招标”“成本”“服装厂”这些字眼在眼前一一滑过,我一下子来了兴趣,拿起文件一看,竟然是余万厂子的招标计划书!(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
窗外天色见晚,余千才从宋微涟的房间里出来。他蹑手蹑脚的走过走廊,到客厅时才把步子放大了些。
“睡了……”余千指指宋微涟的卧室,轻声道。我朝他点点头,随即打趣道“怎么样,有没有趁人之危,趁虚而入,趁火打劫……”被我这么一问,余千脸上浮现出一丝窃喜,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姑娘。我更加好奇了“你还不好意思上了,宋老和你说什么了?”余千挠挠头,傻乎乎道“我妈说我长大了,嘿嘿。”我白他一眼,余千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变态和纯情两种属性同时具备的……
他傻笑一阵,随即坚定的朝厨房走去,我忙叫住他“诶,你要干嘛,不会是做饭吧?”余千不解地看向我,似乎我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就是做饭啊,不然下午我们吃啥?电视上说了,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我觉得我很有机会。”你有个蛋的机会……虽然我很想这样说,但又不好意思打击他,便提出和他一起去,余千想了想才答应下来,还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老老实实打下手就行了,别拖我后腿啊。”
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变出一盘焦炭豆腐扣在他的脑袋上。
小厂子赚钱少,事还多。母亲忙的来不及做饭的时候都是由我代劳,一顿小小的晚饭对我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偏偏余千这小子一点也不信任我。
余千:“煮饭的水是不是放少了?我妈说要一指深呢。”
我:“你几岁的时候说的?”
余千:“七八岁吧……”
我:“所以到底是电饭锅会变大还是你的手指不会变长?”
于是在余千的指手画脚下,一顿丰富的晚餐就这么做好了。等宋微涟起床的时候,我忙去把饭菜又热了一遍。她想进厨房帮忙,却被余千按在沙发上“妈你歇着就行,今天就放心交给我吧。”余千说着,走进厨房开始端菜。“菜来喽~”我一边说着,一边端着两盘菜上桌,宋微涟穿着一身睡裙,披着头发,两眼有些发红。我弯腰把菜放在桌上,朝她笑着说“宋老,尝尝我和余千的手艺。”宋微涟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我的脸,吊灯的光在她的眸子里摇曳。她慢慢地朝我伸出手,柔软的指腹在我的鼻翼抹过,沾上了没擦干净的血迹。我愣了愣,随即朝她傻笑道“没事,老毛病了,不打紧。”
“脸肿了也不打紧啊?”宋微涟嗔怪道,“你等我一下。”说完,她抽出几张纸巾,到饮水机旁沾了点水,这才回到我身旁。她高出我半个脑袋,此时微微低下头,用湿纸巾细细地为我擦去脸上的血迹。她那双好看的凤眼此时满是专注,和一塌糊涂的柔软。为我做完这一切,她捧起我的脸,露出个温柔的笑,轻声道“小锦……谢谢你。”
……
夜深,我却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余万的招标书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行李箱里,只要我把它拿给父亲或是母亲,这场招标的结果也就没有了悬念。可一旦这样做,余万那个人渣的下场自然不用多说,我担心的是余千和宋微涟,他们会不会受到影响,那群放高利贷的和余万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可是万一父亲和母亲没有拿下这场招标,那么长达一个月的投入都会付之东流……
正当我犹豫之时,门把手发出咯吱一声响,门被打开了,余千抱着枕头走了进来。我被吓得不轻,反应过来后没好气道“不知道敲门啊?”余千奇怪地看我一眼,眉头一挑“难道你在打手冲?”我白他一眼,没说话。
余千看了一眼床边亮着的台灯,又看看毫无睡意的我,自顾自地爬上了床,他伸手去扯我的毛毯“分我点。”把被子分去一半,这家伙才心满意足,扭头看向我问道“你睡不着啊?”我随口胡谄“被你吵醒了。”余千不信“你就吹吧。”
消停一会,他重新开口道“你说我有机会吗?”似乎是怕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补充道“就是……嗯嗯哦哦。”我被他逗笑,故意装不知道逗他“操你妈?”余千一脸嫌弃“别说这么粗鄙好不好,我要先得到她的心,其次才是身体。”“切,”我有些不屑“有本事把其次去了呗。”余千立马回道“那可不行,毕竟阴道是通往心灵的路。”他说的正经,我忍不住吐槽“鲁迅说的?”“周树人说的。”
胡谄一阵,他又回到正题“你说我到底有没有机会?”我装出沉思的模样,沉吟几秒“你说的是心灵还是身体?”余千试探道“心灵?”“没机会。”我回答地斩钉截铁,他不放弃地追问“身体呢?”“没可能。”余千显得有些泄气“为什么啊?”“就凭你现在还在这里和我扯淡。”他皱着眉想了想,陷入了头脑风暴。我懒得理他,要是这都想不出来,就算考上了航天一中又有个屁用。
爱迪生的灯泡一下子亮了,余千抱着我猛地亲了一口“蒋锦,爱死你了!”说完,这家伙就抱着枕头屁颠屁颠地跑去敲宋微涟的卧室门了。我嫌弃地擦掉脸上的口水,接着莫名有些想笑,心中的乌云也散去了不少。
走廊里传来余千的声音“妈,睡了吗,我今天想和你睡……”嗯,打直球的男孩运气不会太差。
……
南方的冬季里空气冷得像冰,多吸上几口能冻嗓子的那种。一向不在冬天跑步的我,昨天尝到甜头后,毅然决然开启了冬季的晨跑之旅。因为是周末,我定了个七点的闹钟,换上一身立领冲锋衣,在秋裤外面套上条运动裤,穿上休闲鞋,就出了门。冬日里的天亮的晚,黑蒙蒙的天空让人昏昏欲睡。
因为没穿跑鞋,再加上立冬过后基本上就没跑过步,所以我只绕着小区跑了二十多分钟,买了个早餐就上了楼。再次回到宋微涟家时,她已经起床了,刚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我亮了亮手里的豆浆油条“宋老你起来的刚好,豆浆正热乎着呢。”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扫,开口问到“你去跑步了啊?”“嗯,这种天气跑步,那叫一个——遭罪。”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豆浆油条放在桌上,宋微涟去厨房拿了碗筷,回来时脸上挂着笑“那你还跑?”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碗和筷子,把豆浆倒进碗里,先给她递了过去,才开始到自己的“强身健体嘛。练武不还讲究个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宋微涟点点头,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余千也起床了,一起吃过早餐,便按昨天说好的开始学习。宋微涟坐在我旁边看书,方便我有什么不会的好问她,余千在房间里遨游题海,到了他这个水平,一套卷子刷刷几眼,会的不会的一目了然,挑着不会的做就行。
趁着休息时间,我从房间里把余万的招标书拿到了宋微涟的眼前。她疑惑地看向我,直到我和她解释了原由。说完,我有些忐忑地问她“宋老,我是不是特别卑鄙,只想着自己。”宋微涟听完后摇摇头,中肯道“你要是卑鄙的话,就不会和我说这些了。”她的手掌按上了我的脑袋,轻轻揉乱我的头发“小锦……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有些手足无措地点点头,头上传来的触感正如她的话语般温柔。
“小锦,你知道余万的厂子是怎么做起来的吗?”我摇摇头,宋微涟把手收了回去,回忆道“那间厂子本来不是他的,他的一个发小才是原本的厂长。那个发小听说余万失业了,就找他去厂子里当副手。后来余万故意做假账,用黑心棉,往原料里面掺鸡毛、猪毛,把厂子的名声搞臭,几家公司都和厂子终止了合作。后来厂子破产的时候,他又去当好人,低价把厂子买了过来,可怜他发小现在都以为是余万帮他收拾了烂摊子……你说如果这样的人中了标,和大集团谈上了合作不是特别可笑吗?所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担心老师和小千,他的那些烂摊子、破账还算不到老师身上。”
下午吃过午饭,就到了返校的时候。出门前余千把我叫到他房间里,郑重道“我妈妈就交给你了。”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便白他一眼“你绿帽癖又犯了啊?”“什么绿帽癖,我是担心我爸,他又做出那种事……”看着他不放心的模样,我随口安慰道“安啦,你爸最近忙着呢,没机会淫虫上脑。”悦途的招标在即,欠了一屁股高利贷的余万正火烧眉毛,背水一战呢,温饱都快没了,哪有时间去思淫欲。当然,这些一时半会和余千也解释不清楚,不过他见我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安下心来。“小千,小锦?快出门了,你俩干啥呢?”外面宋微涟在催了,我俩一起应了一声,背上书包出了门。
到了学校,踩着铃声走进教室,陈初雪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手里龙飞凤舞地写着作业,这不就来了吗,嘲笑这家伙的机会。“哟,赶作业呢?陈同学,这就不是我说你了,初三的学生了,中考迫在眉睫,而你呢,居然还把本该回家完成的作业带到学校里面来补,不按时完成作业,简直让身为同桌的我痛心疾首啊。”
陈初雪抬头递给我一记白眼,发出一声不屑的鼻哼“就凭你这么说,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拿作业给你抄了。”“还一辈子呢……谁要和你当一辈子同桌。”我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陈初雪瞪大了眼睛瞧我,置气道“巧了,我也一样!”说完,她就把头转了回去,不再理会我,继续补作业。
第一节自习一般都是交给学生自自主学习,第二节开始才会有老师来讲课。眼见快到了第一节自习的下课时分,陈初雪赶完作业发现我还在看小说摸鱼,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难道你真把作业做完啦?”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脑袋一扭,朝她扬起下巴,骄傲道“那可不,谁都像你一样啊?”陈初雪被我噎了一下,干脆气鼓鼓地扭过头不再说话。
看似我在看小说打发时间,实则我的心思一点都没有放在小说上,脑袋里思量着什么时候把余万的招标计划书拿给父亲母亲,要怎么解释……招标的时间我听母亲提过,应该就在这个星期,具体是哪一天我倒是给忘了,在明天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不能再让计划书在我的书包里吃灰了,最好今天就给她们拿去。
认认真真上了接下来的三节晚自习,没有继续看小说摸鱼,也没有睡觉和开小差。期间陈初雪一直像见了鬼一般偷偷瞧我,大抵是在想,到底是什么神秘力量让我这个浪子回了头。不过等我扭过头去瞧她时,她又装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和她说话也是爱答不理,估计是那一句“谁要和你当一辈子同桌”在作祟。现在想来我也是嘴欠,说这种话干嘛,又不大好意思去哄她,扭扭捏捏半天,快放学的时候才给她塞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塞过去后,陈初雪看也不看,直接站了起来,大声朝讲台上休息的老师喊道“报告老师,蒋锦给我塞小纸条打扰我学习!”
我:“???”我忘了,这妮子不是一般的记仇……
上最后一节晚自习的老师是一位物理老师,姓黄,三十出头的样子,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脾气好的不像话。陈初雪这一嗓子把全班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黄老放下书,先是笑着看了我一眼,再对陈初雪不紧不慢道“那你给全班念念,万一是蒋锦同学问你题目呢?”班上响起一阵起哄声,一时间所有人都成了吃瓜群众,期待地看着陈初雪,除了我,把头埋在臂弯里,以躲避社会性死亡。
“咳咳,”陈初雪故意清清嗓子,把揉成团的纸条打开,朗读似的开始念上面的内容“哎呀——别生……气了?“读到这时,陈初雪的声音顿了顿,接着小声了些。我写的字实在不敢恭维,她一边认一边读”大人……不记小人过……小…锦子在这里给…陈初雪同志道歉?”她的声音才落下,全班已经哄笑成了一团。黄老也堪堪止住笑,充当起了和事佬的角色“陈初雪,你看小锦子都给你道歉了,那你就原谅他吧。”黄老这么一说,原本快要变小的笑声一下子又沸腾起来,就快要掀翻屋顶。
饶是大大咧咧的陈初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红着脸道“好……谢谢黄老。”说完她便坐下了,留我一人趴在桌子上装死。黄老见状走过来用手戳了下我的肩膀,我以为是陈初雪,便没理他,直到他半开玩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锦子?大丈夫能伸能屈,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嘛?快起来收书包了,马上下课啦。”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再闹变扭,毕竟晚上还有要事要做,抬起头对黄老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开始往书包里塞书。黄老这才笑着点点头走开了。
这时,一张新的小纸条被陈初雪推了过来,我正在气头上,看也不看地给推了回去。她自知理亏,朝我凑近了些,还想说些什么。下课铃恰不逢时地响起,打断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我背上书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陈初雪坐在座位上楞了几秒,叹了口气,重新把我塞给她的小纸条拿出来看了一遍:
“哎呀,别生气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小锦子在这里给陈初雪同志道歉(太监鞠躬的涂鸦)不过我说的也是真心话,毕竟确实不可能当一辈子同桌,六年就够了,陈初雪,我们一起考一中好不好?”
她微垂的眸子里闪烁着星辰般的光,两颊微红,像黄昏时被落日燃起的云。
……
走出校门在路边等了一阵,宋微涟的车才从校门驶出来,稳稳停在路边,等我上了车才重新开始发动起来,于夜色中离开了学校。
等和宋微涟一起上了楼,进了屋子,我才和她提起那件事“对了,宋老,”她本来在换鞋,听见我的声音后转过头来瞧我“我今天回家一趟,就不在这里睡了。”回家的原因我不说宋微涟也知道,她点点头,却是停下了拖鞋的动作,开始重新穿鞋“我送你吧,这么晚了估计不好打车。”我连忙拒绝了“不用了宋老,要让你送我的话,刚刚在车上就给你说了。我家走五六分钟就到了,用不着打车,再说大晚上的,你回来的时候也不安全,我可是答应过余千要保护好你的。”听说我要保护她,宋微涟脸上露出了笑意,却也没反驳什么,也不再坚持,只是细心地叮嘱道“行,那你走夜路的时候自己小心一点,我还等着你明天保护我呢。”我也露出笑,用力拍拍胸膛“行,包在我身上,那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锁门,我走啦。”
一想到我即将成为家里最大的功臣,心情不自觉地飘飘然起来,就连步子都快了几分。母亲会如何奖励我呢,要不……脑海里顿时飘过一些少儿不宜的镜头。不过也仅限于想想而已,要是我真敢这么提,估计就不是奖励了,得死余千前面。
……
我叫蒋锦,本以为只要把招标计划书拿给母亲就能成为家里最大的功臣,要不是我敲半天门都没有人应,我差点就信了……不应该啊——我坐在家门前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老爸老妈今天应该出差回来了啊,怎么会没有人开门呢?难道太累了,已经睡了?我不能再折回宋微涟家吧,万一明天就招标了怎么办,我还怎么成为功臣,怎么不用脱裤子也可以向母亲证明我很能干?
抓耳挠腮一阵,我想出了一个法子,坐上电梯去了十一楼。舅舅一家就住在这一层,老家拆迁那会,他们曾在我家借住过一阵,手里应该还有我家的钥匙。轻轻抬起手在门前敲了几下,屋内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门就被打开了,站在门后的是舅舅。讲明来意,舅舅让我等等,没一会就拿着一串钥匙回来,他取下属于我家门的那一把拿给了我,顺带还想让我进去坐坐,我婉拒了舅舅的邀请,道别后重新坐上电梯回到了家门前。
只听见咔嗒的一声,门便被我打开了。客厅里黑暗一片,正只有对着门的走廊深处有着丝丝光亮,那是属于老爸老妈的房间。我心里突然没由来的咯噔一下,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鬼使神差之下,我把门重新关上了,却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像个欲行不轨的小偷一般,蹑手蹑脚地朝父母的卧室走去。
一只脚才踏进走廊,像踩中了什么开关,前方朦朦胧胧的光亮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像巴掌打在肉体上,于黑暗的四周里格外响亮,伴随着女人细细的呻吟。难道父亲和母亲在做爱?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我不禁停下脚步支着耳朵听了一阵,却又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咚咚依旧。
难道听错了?
像是为了反驳我的猜疑,前方的光亮里又传来“啪——”的一声响,比刚才更大了些。我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起来,那团光亮好似旋涡,吸引着我往前迈着步子。渐渐地,耳边的声音丰富了起来,空气中飘起一股腥臊气味,逐渐变得浓烈。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些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无法入睡。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父亲和母亲不用再顾忌会不会被我听见,于是两人间的隔靴搔痒性爱,变成了毫不压抑的、仅仅是为了释放原始欲望的激烈交配。
父亲的动作似乎毫不爱怜母亲,夹着着水声的啪叽啪叽声中,伴随着时不时响亮而清脆的巴掌声,每每出现这样的声音都能换来母亲的一声哼叫,软糯的嗓音如泣如诉,没了往日的威严,充斥着无限的情欲。
是在打屁股?难道母亲喜欢这种调调?
不可多得的机会,我决定好好的来上一发,忙回到自己的房间,翻出压箱底的宝贝。那是一条母亲的肉色连裤丝袜,上个周勾丝了被母亲扔掉不要的,被我截了下来,一直舍不得用。拿上母亲的丝袜,我又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父母的卧室门前,正当我准备跪下来把耳朵贴上门缝时,我才惊奇地发现,卧室的门竟是没关死,仅仅只是半掩着而已!
第十一章
我一只手扶上门框,另一只手慢慢贴上门把手,伸着脑袋朝门缝里望去……手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也不能让我澎湃的欲望消减半分。透过三指宽的门缝,依稀看见母亲跪在床边,巨大的肥臀高高挺起,侧对着我,浑圆的弧度像一轮满月,白的晃眼的臀肉上有几处泛着红,在父亲的撞击下如风中荷叶般摇晃着。
父亲赤裸着身子站在床边,腿上爬满了触目惊心的黑毛,把母亲的身子愈发衬托的细腻奶白。他宽大的手掌握住母亲纤细的腰,挺着啤酒肚,一下又一下的耸动着屁股,一抽一送之间,黒粗的家伙把母亲胯间赭红色的花唇带进带出,粉色的肉褶上沾满了白沫,连带着父亲的家伙泛着淫扉的水光。
“啪叽,啪叽……”母亲的浓稠的爱液拉成了丝,又随着父亲的动作而扯断,发出诱人的声响。我死死地盯着那被撑开的花唇瞧了好一阵,簇簇油亮的黑毛之间,那团赭红色的嫩肉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在父亲的帮助下扇动着翅膀……
“哦……嗯……”母亲碎碎地哼叫着,能让人酥了骨头。
我冒险地把门缝推大了些,想看看平日里端庄、严厉、温婉的母亲,此时又是一副什么模样。好在房间里的男女沉迷于欢爱之中,无瑕顾忌门边偷窥的我,这才让我如愿以偿。
随着门缝一点点被推开,我的目光顺着母亲丰满肉感的臀、纤细的腰滑过,看见了那团前后晃荡着的奶白乳球,杯口大小、紫红色的乳晕上,提子般的奶尖直挺挺地立着,随着晃荡的奶瓜,在空中划出一道粉色的弧度。
虽然平日里通过母亲胸前被撑得胀鼓鼓的衣服,就能窥见其规模之宏伟,可真当这对巨乳摆在我眼前时,我还是被母亲骇人的规模给吓了一跳,不禁羡慕起了还在吃奶时期的我。
再往上瞧去,只见母亲的手绷直撑在床上,把身体支了起来,高高撅起的屁股顺应着父亲的动作来回地摇晃着,嘴里娇喘阵阵,整个人就像一只发情的——动物。虽然很不想用这个词来形容母亲,但此时跪在床上的女人,被父亲按住腰来回肏弄的女人,比起平日里严厉、端庄的母亲,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看不见母亲的脸,只能瞧见那如天鹅般的玉颈,和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的耳垂。这让我不禁怀疑起来父亲是不是出轨了……
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一是以父亲的性格,外遇的可能几乎为零,二是以父亲作为商人的谨慎,就算外遇了也觉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带回家里来,毕竟人过留痕,要是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让母亲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那么床上的女人,只能是我的母亲。这难道就是网上说的反差?如果母亲性需求这么旺盛的话,要是父亲哪天满足不了母亲了,我是不是就可以……
摇摇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赶出脑海,管这些干嘛,先来一发再说,这几个星期下来憋死我了。说干就干,我把裤子连带着内裤一起脱到大腿,露出了早就蓬勃的欲望,空气中浓郁的腥臊气味顿时更浓了几分。
下意识和在母亲胯间进出的家伙比了比,嗯,啥也比不出来,于是我便放弃了,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丝袜,迷恋地吸上一口母亲的气味,便迫不及待地套在了肉棒上。
这里面可有大学问,首先紧贴母亲私处的那块丝袜裆部一定要贴在龟头上,再用其中的一只裤腿一圈圈地缠在肉棒上,另一只拿在手里,吮吸袜尖上母亲的气味。做完这一切,我把目光重新投向门缝里,右手则是隔着丝袜不断撸动着肉棒。
眼前春色盎然,耳边是淫扉的声响,滑腻的丝袜摩挲着肉棒,激起一阵阵的快感像电流一般直达脑门,爽到头皮发麻。
再看卧室里,母亲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放了下来,上半身伏在床上,十指发白紧紧攥着枕头的两侧的花边,埋在枕头里的俏脸面朝我这边,泛红的脸颊好似醉酒一般,贝齿紧咬红唇,蛾眉紧蹙,眼神迷离,发丝一柄柄地贴在脸上,露出红玉般的耳垂,小巧可人。父亲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宽大的手掌像铁钳一般紧紧箍住母亲的腰肢,两条腿微屈,身体微微前倾,每次插入都带着身体的重量一起,撞在母亲的肥臀上,发出啪的一声响,换来母亲一声带着愉悦的哼叫。
母亲的身体被撞得花枝乱颤,不停的往前挪动,父亲每每一口气插上个十几下,再把住母亲的腰往回一拽,龟头重重的撞在子宫上,马眼粗暴地吻上花心,拽回来继续肏。
没几个回合,母亲就彻底忍不住了,小嘴微张,呻吟不断“嗯啊——嗯啊——轻点……”父亲依母亲的,把动作放温柔了一些,这时母亲又开口了“嗯——嗯——用力一点……”父亲楞了一下,随即抓住母亲的腰猛地往后一拽,腰往前猛的一送,重重地撞了上去“啊——”母亲猝不及防地哼唧一声,“啊——轻点……”这次父亲不再顺着母亲了,我行我素地耸动着腰,进出不断的肉棒像打桩一般狠狠地钉在花心上,毫不留情。母亲这次是真的有些吃不住了,忙开口求饶,让父亲温柔一些,但父亲却没有慢下来的意思,又快又狠地蹂躏着母亲的花穴。
渐渐地,父亲喘气变得粗了起来,他沙哑着嗓音问“射哪?”母亲迷离的眼神清澈一瞬,但又马上变得迷糊起来“射…射外面……”父亲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随即继续用力的耸动起腰,做最后的冲刺。母亲的呻吟声越来越大,甚至空出一只手伸到胯间揉弄着阴蒂,我也有了射意,闭着眼,用力的套弄着丝袜里的肉棒,听着母亲的娇喘声,想象着暴肏母亲的人其实是我。
“嗯啊——嗯啊——屁股……”父亲马上心领神会,一只手抬起,重重地落在母亲的臀瓣上“啪——”的一声,紧接着是母亲舒爽的哼叫,我忙重新睁开眼,看着父亲像个尝试征服烈马的汉子一般,每骑着母亲硕大的肥臀猛插个十几下,就会扬起手重重地一巴掌落在母亲的屁股上,没几下,母亲奶白的臀肉上就浮现出一个显眼的红印,隐隐约约看得出五指模样,触目惊心。可偏偏母亲还一副很舒服的模样,伸到胯间的手飞快的拨弄着,嗓子里不断传出诱人的哼叫。
直到母亲的屁股已经红得有些发肿了,父亲才一哆嗦腿,闷吼几声,拔出插在花穴里的肉棒,精液在空中喷洒而出,淋在母亲的阴阜、肥臀、腰肢上。再看母亲,整个身子都像触电一般打起了摆子,两条腿失了力,一头趴在了床上,嘴里发出一声细细的长吟,白里泛红的臀肉剧烈的颤抖着,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两腿间的床单顿时湿了一大块。
几乎同时,我也在母亲的丝袜里发泄了出来,憋了几个星期的精液尽数喷出,还有一些透过丝袜,滴在了地上。
母亲的、父亲的还有我的喘息一前一后地在夜晚里响起,此起彼伏。
很快,卧室里又有了动静。父亲累得躺在了床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回过神来,躺在了父亲的身旁,一手抱着父亲的手臂,另一只手伸到父亲的胯间,握住已经软下来的肉棒轻轻套弄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不知为何,我心里闷闷的,大抵是嫉妒。
贤者时刻的我正准备离开,卧室里母亲却把头朝父亲凑过去,小嘴和父亲吻在一处,手上套弄的动作却不曾停下。啧啧的接吻声在卧室里响起,母亲半个身子贴在父亲身上,甚至把一条腿搭在父亲的腰间,用丰腴的大腿和小手一起,试图重新唤醒父亲的肉棒。难道母亲还没有满足?这时我才注意到离门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只被装满的避孕套,这么说,今天父亲和母亲至少做了两次,而母亲还想梅开三度!
不过父亲终归是上了年纪,能来两次已经算不错了,此时肉棒任由母亲怎么挑逗却都还是半软的状态,不见起色。母亲松开了父亲的嘴,撇着嘴蹙着眉郁闷地往父亲的胯下看去,父亲的脸上满是疲惫,悻悻道“要不……”他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母亲打断了“对了,老公,你等我一下!”说完母亲就坐起身来到衣柜前翻找起来,父亲则是松了口气,有些疑惑的看向母亲。
“找到了!”母亲惊喜道,猛地转身,胸前的巨乳重重的颤了几下,看得我直咽口水。她神神秘秘道“你先闭眼。”父亲一头雾水,却还是照做了,乖乖地闭上眼睛。此时的妈妈侧身对着我,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披在脑后,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灵动俏皮的笑。与温婉美艳脸蛋不符的巨乳挂在胸前,在重力的作用下微微往下垂着,像压弯树枝的柚子一般。再往下,是颇具肉感却不显肥腻的腰肢,在硕大肥臀的衬托下,显得无比的纤细。两条如同高脚杯般的美腿极具肉感,并在一处时,甚至看不见大腿间的缝隙。
正当我震惊于母亲色气十足的身材时,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团黑色的布料,等她展开时,我才发现那是一件性感的过分的吊带睡裙。黑色的薄纱几乎什么都遮不住,穿在母亲身上时,充满了一种朦胧的美感,裙角绣着蕾丝花边,才堪堪遮住母亲的肥臀,只要母亲稍稍弯腰,便能看见酒杯般的大腿上小片臀肉,这让我刚射过的肉棒重新坚挺起来,直直的指着性感的母亲。
母亲在衣柜自带的镜子前照了照,满意的点点头,又打开了衣柜下方的抽屉,那是母亲放丝袜的地方,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只见母亲选了选,从里面挑出一条黑色长筒袜穿上。丰腴的大腿肉从袜边的蕾丝花边处满溢而出,黑色的丝袜紧紧包裹着母亲的美腿,加上性感的睡裙,简直就是在诱人犯罪。
母亲得意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父亲,好像在说“小样,老娘不迷死你。”
我从未见过母亲这幅小女人的神态,一时间竟被母亲给迷住了。妈妈啊,迷不死老爸可以迷死我啊!当然,仅限于想想,要是我真的那么做了,母亲对我说的只有可能是“小畜生,老娘打不死你!”
……
当母亲跨坐在父亲的身上时,父亲睁开了眼,充斥着睡意的双眼在看到母亲的一瞬变得明亮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母亲身上的美肉。母亲咯咯的笑了几声,抬起臀用花唇贴着父亲的肉棒厮磨几下,父亲的家伙就又重新充满了活力,直挺挺的翘了起来。母亲脸上的笑意更盛,一只手扶住肉棒,在花穴口磨蹭几下,便忍不住猛地一沉腰,贪吃的小嘴将肉棒整根吞了下去。父亲仰着头重重喘了几声,母亲便急不可耐地把手撑在父亲的胸膛上,巨大的肥臀抬起又落下,开始有节奏地吞吐起父亲的肉棒。
看着母亲蕾丝睡裙下,起起落落的肥臀,每每沉到底,丰满的臀肉被父亲的大腿挤扁,那腰肢便会如水蛇般扭动几下,让肉棒碾过每一寸花壁,才恋恋不舍地重新抬起,再重重落下,如此反复。母亲那头乌亮的秀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成个马尾,束在脑后,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发丝如海草般摇动个不停。
对于如此饥渴的母亲,父亲开始招架不住了,咬着牙忍耐着,母亲却不给父亲喘气的机会,肥臀越动越快,啪啪声一下下的响起,像是没有尽头……
第二天,早早起床的母亲叫醒了我,她有些惊讶,眼底还有些慌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费力的睁开双眼,看着面前容光焕发的母亲,随口回道“记不得了,别叫我,我再睡会儿……”母亲大抵是觉得我可能听到或者是看到了什么,留下一句“快起了,一会还要上学呢。”然后便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再睡了一会儿,等脑袋清醒了些我才强撑着身体起了床,昨天看着母亲做爱射了两次,回房间后睡不着又射了一次,现在感觉整个人都像被扔到榨汁机里榨干了一般,哪哪都疼,尤其是腰,又酸又疼……洗漱过后,母亲坐在客厅里,面前摆着早餐,手里拿着我昨晚带来的招标书。
“这个?”见我从洗手间里出来,母亲也顾不得昨晚会不会被我撞见她的另一面,朝我亮了亮余万的招标书,认真的问道“你哪来的?”来到母亲身边坐下,一边吃早餐一边把余万的事偷工减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母亲听完后脸上满是喜悦,竟然忍不住抱着我的脑袋,朝我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儿子,妈妈爱死你了!”说完对着我的脸吧唧又是一口。然后便啪叽着拖鞋,跑向卧室,打算把这个消息也带给父亲。我则是嘿嘿傻笑两声,回味着妈妈的香吻……
过了一会儿,父亲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只是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憔悴,即使这样父亲还是不咸不淡地夸了我一句“做得不错。”这对一向严厉的父亲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褒奖!趁着父亲去洗漱,母亲放下了计划书,朝我凑过来狐疑地问道“你昨天……几点回来的?”看着母亲阴晴不定的模样,我连忙装傻“我不知道啊,哈哈,昨天太累了,我一回来就在沙发上做作业做到睡着了,半夜冷醒了才回房间的,哈哈……”母亲峨眉轻蹙,又问了一遍“哦?真的?”我忙不迭地点头,还伸手指指我脸上的黑眼圈,“真的!这就是我做作业做出来的!”母亲这才将信将疑地转回头去。母亲大抵是不信的,我也没指望能糊弄过去,于是这就成了我和母亲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小秘密,也变成了我和母亲以后突破关系的契机,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大抵是昨晚吃饱了,今早又喜获好消息,母亲的心情还不错,开车送我去学校的路上,不停地跟着音响哼歌,透支身体的我则是无精打采地靠着车窗发呆。听着母亲嘴里哼着的小曲,软糯的嗓音带着愉悦的小勾不停的飘着,不知不觉,我脑中自动脑补起母亲昨晚在床上哼的另一首小曲,不成语调,却异常淫扉……
“小锦……蒋锦?”母亲一连喊了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啊?”我忙应了一声,扭过头去瞧母亲,此时正在等红绿灯,母亲一双凤眼奇怪地瞧着我继续“想什么呢?”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母亲没想太多,眉飞色舞道“你今天立大功了,说吧,妈妈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那模样,女帝武则天给功臣奖赏的时候也就如此了吧……听见妈妈的话,我脑袋里飘过许多旋旎的画面,却不好直接开口,弱弱问了一句“什么愿望都可以吗?”哪知母亲眉头一挑,玩味道“你想要什么愿望?”和母亲对视几秒,瞧着那双犀利又动人的凤眼,我还是没敢开口,悻悻地摇摇头“还没想好,能存着吗?”“行,但等哪天我忘了就不算数了啊~”车子重新发动,母亲不以为然道
“啊?还有期限啊。”哪知母亲颜笑眉开,伸出手轻轻敲了下我的脑袋“骗你的,只要别太过分。”随即脚踩油门,朝学校驶去。
看得出来,母亲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错。
到学校的时候,早自习的第二道铃已经打响,宋微涟抱着胸守在教室门口,看着急忙慌地我们不忘叮嘱到“慢点,地上滑,别摔着了。”闻言,跑在队伍末尾的我放慢了步子。等到了教室门口,第二道铃正好打完,宋微涟顺理成章地把我拦下,脸上挂着狡黠的笑“蒋锦,你迟到喽。”
“啊?”在我前面跑进教室的同学在偷笑,宋微涟一副公正无私的模样,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罚你一会起来讲课文。”说完她便先一步转身进了教室。
回到座位上,陈初雪幸灾乐祸的哼着打油诗“卡点人,卡点魂,卡点人成人下人喽~”我恶狠狠地瞪她一眼,落在她眼中却没什么威力,反而见我气急的样子,眼角笑意更胜。
早读课,宋微涟让我们自行阅读,但一定要读出声来。于是郎朗诵读声中,我捧着语文书,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扯着嗓子被英语单词。陈初雪笑点低,背几句诗就要笑出声来,然后气恼地打我一下,继续背诗。她打的不痛不痒,我也就懒得去理,第一节课就是英语,要听写单词嘞,过不了可没啥好下场。
宋微涟则是拿着本书,一边看,一边在教室里来回巡视着,看看有没有打瞌睡的学生,不过她多虑了,在她的课上,哪有人敢打瞌睡啊,挂羊头卖狗肉的倒是有一个。
我背得入迷,连宋微涟从身边经过时也不收敛,她走到我身边时似乎听见了什么,站在过道里细细听了一阵,犀利的眼神在周围环视着,最终落到我的脑袋上。宋微涟好笑又好气的发出一声鼻哼,抬起手用书在我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然后继续朝前面走去。我不敢继续放肆,认真地读起课文来。
……
临近期末,眼看着明年就要中考了,班上的人都憋着一股劲,学习的氛围在越来越冷的天气里反而愈发浓厚起来,往日里漫长的晚自习,现在也就是一低头再一抬头的功夫。
陈初雪在盼着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她很喜欢雪,就像她的名字,尤其是初雪。但这种喜欢,对于我们这些南方小县城来说,不免有些奢侈了,一起度过的两个冬天里,下雪的日子实在少的可怜。我问她,如果真的到了下雪的那天,准备做些什么?陈初雪低着头想了一阵,傲娇地说了一句“要你管。”
充实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又是一个星期。
招标的结果定在周五那天晚上揭晓,母亲带上了刚放学的我,一起来到了悦途的总部。隔着层玻璃,能看见会议室里,长桌的正上方,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舅舅的那个朋友、悦途的经理了。而在他的左右手,分别坐着父亲和余万。父亲面色从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相比之下,余万则显得有些焦急,急迫地想知道结果。
只见男人对一旁站着的一身OL打扮的年轻女人眼神抛去一个眼神,女人心领神会,拿出早早准备好的文件,递交到男人手中。结果即将揭晓,我不免有些紧张,毕竟这事关母亲和父亲将近三个月来的努力,是有所回报、还是付之东流,全看男人接下来的宣判了。反观一旁的母亲,双手插在衣兜里,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像极了一位运筹帷幄的女强人。
天气冷了一些,母亲的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栗色的呢子大衣包裹住惹火的身材,腿上是一件黑色的西裤,喇叭状的裤脚下是一节皓白的脚踝,踩在一双尖头的白色高跟鞋里,衬得母亲的腿修长又笔直。母亲把这次的小会看的挺重,脸上化了淡妆,素雅又不失精致,豆沙色红唇看起来诱人极了,一头乌黑的秀发此时绑了个干练的马尾,束在脑后,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上一次看母亲绑头发还是在那个疯狂的夜晚……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做父亲的贤内助,也能和父亲一起打江山,还能让父亲下不了床……话说父亲到底积了几辈子的福,才能娶母亲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当老婆。
胡思乱想之际,会议室的玻璃门被人拉开,男人先一步走了出来,嘴里还在和父亲不断闲聊着,紧跟着的是春风得意的父亲,然后是脸上挂着职业般浅笑的秘书,最后才是失魂落魄的余万。
光顾着偷瞄母亲的身子去了,忘记避开这个家伙。母亲这样一个气质与身材兼并的大美女一下子吸引了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所有人的目光,只见母亲朝男人大方一笑,抬脚走了过去“赵经理,那以后就请多多关照我们这间小厂子了。”姓赵的男人则是客气地回道“哪里哪里,贵厂的报价和方案我们都很满意,以后合作愉快?”说着他朝母亲伸出右手,母亲见状从兜里抽出小手握了上去,象征性地摇几下“合作愉快。”
余万黯然无光的眼睛在看见母亲的那一刻亮了亮,不过从惊艳又慢慢变成了嫉恨,落到我身上时又颓然睁大,错愕片刻,又眯了起来。这时,母亲父亲和赵经理约好了饭局,便招呼着我离开“走了,小锦,快来和赵叔叔打招呼。”余万的目光在我和母亲身上来回扫了几下,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来不及多想,我朝母亲那边走了过去,乖乖地和赵经理打了声招呼。
“小家伙长得真乖啊,特别是这双眼睛,像你妈。”像你妈……我心里暗暗吐槽一句,脸上却还是保持着礼貌的笑。
等电梯的时候,膀胱突然传来一阵尿意,母亲嫌弃地看我一眼,说在停车场等我,又给我指指厕所的位置,乘上电梯下了楼。我夹着腿顺着母亲指的方向找了会儿,看见厕所的标志时才松了口气,一边脱裤子一边跑了进去,对准便池倾泻而出。
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飞流直下三千尺……上天荡九霄,入水镇海眼……观音连上坐,玉母沉过腰……而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蒋家小锦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一首诗下来,总算是释放了膀胱的压力,就是不知道,要是让宋微涟知道了我这么乱改古诗会不会把我吊在校门上……
“啊~”抖抖大鸟,塞回裤裆之时,身后的隔间里突然传出一声闷哼,像猫叫。难道……思量片刻,我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厕所,又蹑手蹑脚地拐了回来,钻进旁边的隔间,轻轻关上门,屏息凝神……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里除了消毒水的气味还有着丝丝腥臊,和厕所的气味混合到一处,不细闻还真闻不出来。突然,“啪——”的一声打破了宁静,接着是肉体的撞击声和女人细细碎碎的低吟,伴随着男人的喘气声几乎同时在旁边的隔间响起。
“妈的——骚货。”男人一边重重喘着粗气一边说着,“来人了还自己扭屁股,是不是想让人看见你的骚样啊?”女人拉长语调“嗯~”了一声,像是否认,更像是挑逗。
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玩的花,厕所加调教play,迟早精尽人亡……我不无羡慕的诅咒着,正准备悄悄溜出去,毕竟父亲和母亲还在车里等我呢,再说不久前我才发泄过三次,现在还属于贤者时刻,对旁边隔间里的肉戏没什么兴趣。
手贴上门把的一瞬,隔壁的女人再次呻吟了起来,说着骚话“爸爸……爸爸……江影母狗的小骚屄要被你肏坏了啊……”一瞬间,我愣在了原地,就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倒不是女人一眼假的呻吟让我有了感觉,而是他奶奶的,我妈就叫冯江影!
虽然我知道隔间里的女人不可能是母亲,却还是忍不住一探究竟。于是我打开马桶盖子,踩在马桶上,攀上了隔间的木板,慢慢的把头探了出去……这让我不禁想起韩国限制级电影里的变态,不过我一看,隔壁的两人更变态,这哪里是什么同名同姓的巧合,而是姓赵的男人拉着他的小秘书在厕所里面打炮,他的秘书也根本不叫江影,我分明听见姓赵的喊她小容。
只见几分钟前还西装革履的男人此时胸前的衬衣大开,露出爬满毛的大肚子,光着屁股挺着软趴趴的肉虫在女人的胯下抽插着,而那位年轻的秘书,此时正俯身趴在马桶水箱上,制服的套裙堆在腰处,屁股上的黑色丝袜被扯烂,漏出了一个白嫩的蜜桃臀,规模不大,却胜在挺翘,此时正高高撅着方便身后的男人冲撞。她嘴里嘴里淫词不断,像是日本爱情动作片里的女演员,要不是姓赵的鸡巴滑了出来她还在叫我差点就信了。
显然,姓赵的男人垂涎母亲不得,只好让他的秘书扮演母亲,以此来宣泄性欲。虽然那个趴着挨肏的“江影”是个冒牌货,但我还是莫名不爽,决心好好报复一下这对奸夫淫妇。我跳下马桶,也顾不得会不会发出声音,一把拉开了门。隔壁的男女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一时间没了声,我在厕所里面来回扫了一圈,发现一个水桶,几脚踢到水龙头下,开始接水。
“谁啊?”水才装满水桶的三分之一,隔间里的赵经理还是按捺不住问了一句,回答他的只有哗啦啦的水声。终于,水装满了水桶的三分之二,我抬起水桶朝隔间里用力一泼,然后果断扔掉水桶跑路,只听见杀猪般的叫声在身后响起,然后重新归于寂静……
母亲问我为什么去了那么久,我挠挠脑袋,说:“为民除害。”母亲白我一眼,只当我在胡言乱语,继续跟着音响哼起歌来。至于姓赵的老淫虫,我倒是不担心他会发现是我,毕竟就算要调监控,他也得掂量掂量被发现和秘书搞在一起的下场,所以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相比之下,我倒是更担心余万,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姓赵的和我都是穿鞋的,而欠了一屁股高利贷、有家不能回的余万属于不要命的……贴主:子慾母爱于2024_12_23 23:15:59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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