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魅惑众生的妻子】(30-32)作者:zzystchaha

送交者: 留立 [★★★声望勋衔13★★★] 于 2025-01-18 12:11 已读15147次 2赞 大字阅读 繁体
          【牛马魅惑众生的妻子】(30)

作者:zzystchaha 2025/01/19 发布于 sis001 字数:11076

  第三十章 别样的交换 二---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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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正是沙滩最热闹时分。

  满脑子淫欲念头的朱俊力回到别墅,被他管控自由的阮舒穿着一条丝质睡裙坐在院子里浇水,极细的吊带勒在雪白的肩膀,那饱满的乳肉从侧面挤出,鼓鼓当当。

  睡裙下方,堪堪遮住白嫩的大腿根部,只要稍微敛起,就能窥见腿心处那一道诱人凹缝。

  阮舒轻轻哼着歌,举手投足见,都勾起了朱俊力按捺不住的欲望。

  “你回来啦。”阮舒忽得停住了歌声。

  朱俊力顿时悻悻起来,他可不想说那些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龌龊念头,可又想起与母亲极为相似的徐小姐,又是感觉心里有根羽毛正在挠,瘙痒难耐。

  见到朱俊力欲言又止的表情,阮舒皱了皱鼻梁,而后努了努嘴说道,“什么时候能让我单独出门啊,你又在门口装监控,又是不给我一分钱,只有一个不能上网的PAD,我在这里像是坐牢一样,太难熬了。”

  朱俊力沉吟一会,“等我妈来斐济再说吧,我怕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爸也没在...”

  “那你妈什么时候过来啊,你能问一问吗?”阮舒无奈地叹息一声,“话说回来,你有和阿姨商量过吗,就这么带我出国,万一她来这后要赶我走怎么办?”

  “这你放心,我妈还是心疼我的,这事儿我能拍板,”朱俊力郑重回道。

  但阮舒的话还是提醒了他,母亲那儿已快有一周没消息了,于是他回到卧室,掏出手机打去电话,却得到冰冷的电子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是母亲夏惠锦的私人电话,属于他的私人电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打通,此时却破天荒地关机了。

  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安,拼命安慰自己母亲也许是坐上了来国外的飞机,然后携带着这股强烈的负面情绪,用颤颤巍巍地手,输入了自己国内邮箱地址。

  斐济网速很慢,那网页一点一点,像是在凌迟他一般在面前展开,里面有几份邮件,三份是人事部的通知,用了极为郑重的词句---

  “重要通知:关于您的职位调整”

  “紧急通知:关于提前结束休假并立即报到的要求”

  “重要通知:关于公司内部事件的通报”

  最后是一份关于母亲夏惠锦的,内容很简单,就几个字---儿子,妈没用,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回国。

  朱俊力手开始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好像无数细小的刀片顺着空气钻进鼻孔,把喉咙和胸腔划出血色的伤口。

  他颤颤巍巍地打开那封《关于公司内部事件通报》的邮件,里面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天空中抛下的炸弹,在他身边放肆地炸开来,甚至来不及躲闪,皮肉在身上开出花,流出黑色的血液。

  死了...

  母亲死了...

  她跳楼自杀了...

  朱俊力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脑袋像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

  他听到自己呼吸粗重得像濒死的牛,眼前是母亲临死前惊惧的脸庞。

  啊!

  妈!!!

  啊!

  啊!

  妈!!!

  他发狂地举起笔记本电脑,使劲砸向墙面,可是,这下猛烈的撞击,撞得电脑碎片四处飞溅,割过他的脸庞,让他眉角流出殷红的鲜血。

  紧接着是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直至阮舒听到声音出现在卧室门口,惊恐莫名地望着他:“俊力,怎么了,阿姨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那声称呼,朱俊力浑身一颤,只觉得有阵刺骨的冷意从脚底一直蹿到心里。

  都是她,都是她的缘故。

  朱俊力要把母亲死亡的罪过找一个发泄口,他想要把将充斥全身的罪恶与痛苦推开---都是因为面前这位女人的缘故!

  即便他知道面前这位女人只是被迫跟着自己来到国外,什么都没做过。

  但---这一切都是她的缘故!

  朱俊力猛地跑到阮舒面前,掐住后者脖子,他胳膊上的青茎完全爆了出来,眼神狰狞地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阮舒眼神里满是惊恐,却又透出强烈的求生欲望,她紧抓着朱俊力的手不放,指甲掐进肉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俊...俊...力...”她在窒息间发出嘶哑而尖利的声音。

  朱俊力慢慢松开手指,猛地将阮舒推到身后墙壁,侧下头疯狂地吻她,吮吸她的嘴唇,阮舒呜咽两声,挣扎着想要推开,却被他死死压在墙壁,完全动弹不得,只得在他胸前使劲锤了几下。

  他这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刚想说些什么,阮舒却忽得举起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尖叫道,“你疯了吗!”

  脸庞火辣的疼痛立刻激怒了朱俊力,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发怒的雄狮。

  “我他妈是疯了!你装什么矜持,好言好语带你出国,连亲个嘴都不成吗!?”朱俊力表情狰狞,一把抓在阮舒饱满的胸口,单薄的丝质睡衣在男人的蛮力间撕裂,一对白花花的大奶子瞬间暴露在卧室之中。

  他这次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粗暴地用手摁搓,娇嫩的乳肉马上被搓出红痕。

  阮舒吃痛地惨呼一声,往前推挡着他的双手。

  朱俊力右手猛地掐住一颗乳头,阮舒便低低啜泣起来。

  “跪下来!”

  他解开裤裆掏出硬挺涨红的巨大肉棒,直直地按住对方脑袋往自己胯下凑去:

  “给我舔,用心点!”

  阮舒面向凄苦,那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早已蓄满泪水,牙齿轻轻咬住嘴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好和我说说吧...”

  她惊惶地望向朱俊力,话说到最后拖起了隐隐的哭腔。

  朱俊力神色依旧狰狞,像是怒视仇人一般。

  “给我听话点!别他妈的装矜持了,臭婊子,再唧唧歪歪的话,我杀了你!”

  “啪”地一声,一记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美人梨花带雨的脸庞上,阮舒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有种令人心疼的痛楚和黯然。

  眼泪不知不觉挤出眼眶,划过红肿的脸颊,滴落在躁动的地砖上。

  她像是被抽干最后一丝希望,缓缓地跪下,一双白嫩小手扶在朱俊力精壮的大腿上。

  小手再顺着大腿往上,抓住那根热气腾腾的肉棒,鲜红的小舌头探出,轻轻点在紫红的龟头,再贴合着肉棍逐渐往下舔舐,最后将左边的睾丸含在了嘴里。

  忽然的刺激,令各种情绪堆积在身体里的朱俊力猛打一个寒颤,他只觉温热而湿嫩的口腔将卵蛋整个包围,舒爽而快意的感觉让心里那股恶气一泄而出,龟头忍不住在女人粉嫩小舌头来回舔舐两颗睾丸时跳动起来,尾椎骨不停传来脉动的感觉,几乎瞬间就要一泄如注!

  妈的,都怪这臭婊子这几天不让我操!

  朱俊力心中暗自唾骂一声,双手按在阮舒不停抖动的脑袋,固定住,缓缓挺动腰部,那根不停颤抖的紫红色龟头就这样让阮舒嘴巴逐渐撑开,一点一点没入其口中。

  “操,真是个装腔作势的女人,鸡巴一塞进去舌头就舔来舔去,奶子还乱晃,你他妈到底装什么矜持?”

  硕大的肉棒几乎令阮舒窒息,可朱俊力早已失了理智,只顾着抓住她的脑袋,像是对待肉便器一般,狠狠按向自己胯部。

  肉棒尽根没入时,将阮舒嘴巴扩张到了最大,一张小嘴几乎被撑出一个完美的圆形。

  “爽!爽!爽!”

  粘满口水的肉棒缓缓从嘴里伸出,直至最后剩一个龟头还留在口腔,然后那双大手再次按住脑袋埋进他的胯下。

  “唔...唔...唔...”

  粗大肉棒带着晶莹的口水在两瓣红唇间不停进进出出。

  粘稠的丝线不断从阮舒嘴角淌下,粗大的肉棒几乎次次深喉,天鹅般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地被顶出一个凸起,她也只能无奈地承受着。

  “妈的,我要射了,都给我接好了!”

  在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下,朱俊力微曲膝盖,大腿肌肉猛地绷紧,肉棒死死插在美人口中,结实的屁股一抖一抖,同时精关大开,往阮舒嘴里一泄如注。

  “呃...呃...呃...”

  阮舒下意识想要往后推开,脑袋却被朱俊力牢牢按在胯下,只能尽量张大嘴巴,连连吞咽,像是喝水一般将对方积蓄了好几日的浓稠精液喝下,只是眼睛都有些翻了白。

  终于,缩小了的肉棒退出了阮舒被肏得有些红肿的嘴唇,顿时还未来得及吞咽的精液就顺着嘴角流出,阮舒想要低下头吐掉,却被朱俊力瞪了一眼,只能仰头将精液全部咽下。

  然后乖巧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肉棒上残余的白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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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音如从沙滩归来,拧动房门把手,见到宋泽落座在沙发抽烟,直接说道:

  “情况有些复杂,我探听到阮舒目前处于半囚禁状态,朱俊力即便色心大起,应该不会冒这个风险做什么交换伴侣。”

  宋泽皱着嘴巴从沙发上站起,来回踱几下步,猛地转过身来,“如果朱俊力知道他妈死了,阮舒岂不是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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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噶几噶几噶几。

  床铺摇晃的吱吱声。

  在满地撕碎衣物的卧室里,不断回荡着男女粗重的呼吸声,然而正在做爱的男女表情却截然不同,一边是充满愤怒,英俊的脸庞因精神上的痛苦而扭曲,而另一面,则是闭着眼睛,无奈地从嘴里漏出一两声难以忍耐的呻吟。

  西斜的阳光从紧闭的窗帘缝隙晒了进来,赤橙色的光芒落在了,雪白无暇,宛如凝脂,却又微微泛红的曼妙胴体上,又照亮了男人不停耸动起伏的精壮屁股上。

  “哈...哈...嗯...嗯...”

  “终于有感觉了?”

  男人从自己龟头处不断增强的包裹挤压感察觉到女人身体的变化,冷声问道。

  女人紧紧皱起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回答对方,可如今被男人粗暴地压在身下,姿势有如仰躺着的白皮青蛙,朝向天花板的纤细脚尖,却像是脚趾握拳般僵硬。

  “嗯...啊...不...咿...不要这么粗暴啊...”

  似乎沉浸在交媾快感的女人双手紧紧搂着男人腰跨,感受着肉棒深深凸出的冠状沟,摩擦着子宫口肉壁顶部的快感,即便咬牙坚持着,但也抵不住暴怒状态下男人持续不断地冲顶。

  “啊...哈...哈...哈...”

  女人湿热柔软的肉壁牢牢缠住了男人像烧红铁棍一样炽热而坚硬的肉棒,远比一般人的粗壮阳具塞满阴道,屄穴里肉芽便一刻不停地爱抚,包夹着男人肉棒,这寓意着她的身体非常满意男人的性器,而硕大的龟头就像是在回应她的爱抚一般,变得愈加膨胀,那深深凹陷的冠状沟,毫不留情地摩擦着阴道入口处最为敏感的女性神经。

  “啊!咿!别...别这样...嗯!嗯!”

  连绵不断地快感,令女人小腹处火热难堪,但很快,这股感觉就转为向高潮攀登的波浪。

  “啊,啊!好棒,那里好棒!咿!咿!”

  女人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她自始至终都没来得及与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交流,那酥麻快感就令她嘴里发出辗转哀怨的娇吟声。

  “妈的,是不是让你爽翻了!”男人兴奋地嘶吼着,腰胯部更是马达般抖动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你这臭婊子,明明做爱这么一幅享受的样子,还夹得这么紧,还整天装什么矜持!”

  “没...没有...”女人紧紧咬住下唇,皱起眉头,从下方瞪着男人,可她的表情迷离,咬住的唇瓣也不短漏出甜美的喘息,圆润的美臀更是主动凑上前,迎合着男人每一次撞击。

  被愤怒与痛苦冲昏头脑的朱俊力自然不可能简单地一次口爆就能满足,在短短几分钟过后就强行撕开阮舒衣物,将后者推倒在床上,阮舒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被胁迫到国外的女人,单凭力量根本不可能赢过面前发狂的男人,被蛮力折磨的她,只能听着朱俊力像是念咒般不停重复---

  臭婊子,都怪你!妈!妈!

  她也只能乖乖听着,当对方的泄欲工具。

  朱俊力低头望着阮舒的表情,心中那股愤怒逐渐消减,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情欲--要侵犯她,恶狠狠地侵犯她,这是与之前接触过都不一样的女人,以前那些女人只要花些小钱,展露下自己背景,就会主动贴过来,做爱时就会露出在男朋友面前都不曾展露过的淫荡表情。

  而阮舒不同,他自始至终都有种感觉,自己从未征服过她,也正是因为自己没征服过她,才导致如今灾难性的后果。

  我一定要把她肏到高潮,让她粉嫩的皮肤泌出汗水,让她脸上露出令男人心驰神往的甜美表情,这是在遭遇巨大挫折后,朱俊力唯一想要证明的东西,他需要找到这个锚点,来找回些许自信心。

  朱俊力腰身耸动的力量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那根涨红硬挺的阳具接连不断地出入在阮舒粉嫩的肉洞里,紫红色龟头凶狠地重击着阴道深处的花心,每一次都是一插到底再尽根拔出,就连两颗圆鼓鼓的睾丸都伴随着他蛮横的动作拍击着美人臀肉,若不是阮舒身体柔韧性极佳,普通女人就这般狂暴肏干,恐怕早就不堪重负连连呼痛了。

  “嗯...啊恩!...太,太快了...”

  阮舒眼眶湿润,双颊绯红,每次朱俊力用健壮的胯部重重撞击在她柔软的翘臀,都会荡漾让她胸前的乳肉荡漾出白花花的肉浪,她那柔软至极几乎没有骨头的触感,对于紧压着她的朱俊力来说,当然是舒爽无比的触感,男人稍微低下头,试图亲吻她的嘴唇,她却把头扭到一边,避开了那湿热的吻,于是朱俊力一边抚摸她凌乱的黑发,一边警告道:

  “这样做爱不舒服吗?”

  “...不...不舒服...”

  然而---

  强烈的快感令她柔软娇躯不由自主反弓起来,朝天的翘臀也不挺往上耸动,主动用湿漉漉的小穴迎合着由上至下猛戳的肉棒。

  这一时之间,两人仿佛像是互相肏干一般,朱俊力胯部往下压个些许,阮舒臀部往上挺动几分,就这样不停交媾着。

  此时女人的主动与小穴逐渐吮吸的快感早已令朱俊力精关不固,尾椎骨处也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酸麻感,然而他却发现在狂抽猛送,干进干出时,阮舒虽然咿呀咿呀叫着,却始终没有高潮迹象。

  他赶忙往后一缩,啵地一声拔出肉棒,再将阮舒摆成跪趴在床的后入姿势,屁股微微一挺就让龟头重新对准两腿间粉嫩嫩的美穴,再用力往前一送,肉棒便顺畅地再次一杆入洞。

  后入姿势能够插得更为深入,朱俊力咬紧牙关,俯下身体,一手环住阮舒纤细腰肢,一手捏住那对丰乳,双腿用力猛烈抽插起来,臀胯凶狠地撞击着圆润臀部,几乎每次冲顶都要将阮舒往前推个一两公分,就像被肏干着往前爬一半。

  “唔...嗯...啊!!!好深,好深!!”

  阮舒当即发出一连串悦婉转娇吟,后入式的撞击令阴道口的神经向她传递出一股又一股催促般的白色电流,身体愉悦地违背意志,腔穴嫩肉越缩越紧,紧紧地箍住肉棒。

  “真是个骚婊子,越肏越夹得紧!嘶...”朱俊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得这句话,肉棒所感受到的压迫与吮吸蠕动感几乎令他无法思考,只顾着像条发狂公狗般耸动着下体。

  终于在这样的暴肏一分钟后,阮舒四肢忽然绵软,在朱俊力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中,整个人缓缓趴在了床上,一大股透明淫水随着阳具进进出出从两人交媾部位噗嗤飞溅出来,一股淡淡的腥味弥漫在了卧室里。

  “啊嗯!!!!来...来吧!来吧!我要来了....快点...啊!!不行,我忍不住了,快点...来吧...”

  霎那间,朱俊力被女人这淫态刺激得无以复加,强弩之末的他重重地压下自己胯部,压扁阮舒圆润的翘臀,将肉棒完全刺入湿热紧窄小的蜜穴之中。

  “臭婊子,都给我接好了,我要把你搞大肚子,我要让你怀孕,臭婊子!!”

  “不...不要啊...好...好烫...”

  西斜的阳光悄悄地从房间里褪去,落日的余晖将窗帘染出异样的红色。

  朱俊力喘着粗气穿好衣服,找了个凳子坐下,阮舒脸庞红肿,裹着一条被子,缩在床边瑟瑟发抖。

  他并不为意,只是脸色阴沉地开口,“我已经对你够好了,不怎么限制你自由,还怕你吃不惯,每天买不同的菜肴给你吃,我们有一大笔钱,你现在每天不用上班,有吃有喝,还有空闲在院子里捣鼓植物,别搞得我在虐待你一样!”

  阮舒泪眼婆娑地抬头望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朱俊力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刚才情绪失控是我不对,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残忍的人,但你自从出国以后一直不肯让我碰你,这才导致我冲你发火的,明白吗?”

  这时,阮舒终于说话了:“你能放我走吗?”

  “你看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了,你应该问我,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怎么能说放你走?”朱俊力摇了摇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结婚的话,不是应该等你爸妈来这儿再说吗?”

  “我妈?”朱俊力说到一半,丧气式地垂下头,三秒过后,又猛地抬起头,怒吼道,“以后在我面前别提朱炳!”

  “为什么,他毕竟是你爸爸啊...”

  “就算他是我的父亲,但他强奸了你,你可是我的女人!他这个畜生,根本就不是人!”

  阮舒沉默片刻,艰难地开口道,“我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你还想着那个畜生吗?”朱俊力目前极其敏感,大声呵斥道,“他就是个恶魔,是个畜生,折磨了我妈这么多年,他...他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我恨不得死的就是他!”

  “老天,你真的瞎了眼,你怎么能这样子对我妈...”

  一说到母亲夏惠锦,朱俊力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沙滩上的徐小姐,他觉察母亲的影子同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几乎成为一个人了,一种微妙的感觉主宰着他,使他睁着近乎迷醉的眼,猛地看向阮舒。

  “我有件事情,你好好考虑下!不---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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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的中午,朱俊力领着徐小姐和她的男伴来到了自己住的别墅,即便百般反感那位黑着脸的男人,也一万个不愿意让阮舒与那男人接触,但对母亲强烈的渴求还是让他做出了决定---第一次接触,他与徐小姐约定,只是坐下来一起聊聊,并不是要有什么越界行为。

  黑脸男人姓高,比他大五岁,一脸憔悴的模样--阮舒肯定看不上这种男人,徐小姐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涂了些粉,还擦了口红,男人走进房间后,僵在门口一会,就在客厅和他与阮舒面对面坐下,没经过同意就抽起烟,这令他心中更为不满。

  阮舒连忙拿出一个空罐递给黑脸男人,两人都愣了一下,黑脸男人没有道谢,直接把烟灰抖落在罐子上,徐小姐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许两人之间一直是这么相处的吧。

  之后又拿出了些酒,但全场几乎只有徐小姐和阮舒在聊一些有关化妆品,包包之类的话题,朱俊力原本就看不爽黑脸男人,何况现在面临的是临时交换伴侣这种敏感情况,他只能蒙着头喝酒,当然黑脸男人也只是抽烟,看起来很局促的样子,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徐小姐看了他一眼,说:

  “那么,我们差不多...”

  很明显,徐小姐并不是说要回家,朱俊力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朱俊力迟疑不定,最后还是黑脸男人开口了,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这别墅有两个房间,我们今天互相还很陌生,先交换一下聊聊天吧,我和这位...”黑脸男人看向朱俊力旁边,“阮舒小姐就先去客房,你们两位去主卧行吗?”

  “好,那行。”徐小姐竖起食指,冲黑脸男人点点头,然后上前牵着朱俊力走进了主卧。

  黑脸男人拍了拍阮舒肩膀,与后者一并消失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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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卧室以后,阮舒举起手里的酒杯,晃了晃,“要不要来点酒?”

  宋泽惶急着关上门,将阮舒紧拥到了自己怀中,那迅猛的力道,几乎把后者的骨骼捏得碎裂。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酒。”

  阮舒推开了他,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喝酒,但现在这时候,我觉得你应该想要喝点的,来吧,陪我一起喝点。”

  “好吧,稍微倒一点。”在阮舒面前,他的态度一向是逆来顺受,一般来说都是前者说了算。

  阮舒立刻给他倒上一杯红酒,他一口喝完,马上皱起眉头,感叹道:“这酒好涩好酸。”

  阮舒看着他的样子,抿起嘴笑,最后笑得眼泪都留下来了。

  宋泽看见阮舒笑,也跟着一起笑,隔了好久,才拉着阮舒在床边坐下,说道,“我们好久没有像这样出来旅游了。”

  “是啊,自从你进了未来科技,一做就是五年,常常都不着家,哪有时间出去玩啊,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和你出去玩呢!还记得我们毕业时旅游那段时光吗?”

  宋泽笑着回忆,“当然记得,那时我们一起在马路边流浪,碰到警察追问,你掏不出身份证,又满是泪痕,他们差点以为我是拐卖妇女的。”

  “我当时怎么说你还记得吗?”

  宋泽哈哈大笑道,“你说了句,警察叔叔,他就是个人贩子,赶紧抓他!我当时吓坏了,看着那几个警察脸色不对劲,下意识地就抓起你的手,拔腿就跑,然后坐实了我人贩子的罪名,后面被警察围起来时,还好你说话替我解了围,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刚刚在闹分手,这才没事。”

  阮舒嘿嘿一笑,伸出食指点着他鼻尖,“那当初我替你说了话,你承不承认欠我一份大人情!”

  宋泽一愣,察觉到这话有些不对劲,收起笑容,“你想说什么?”

  阮舒故作轻松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第一点,就是这次你出国以后,就别再回去了。”

  宋泽眼神一动,警惕地反问,“那你呢?”

  “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阮舒在床边摇晃着脚丫子,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等我解决完毕后就出来找你。”

  “你去做什么?”宋泽眯起眼睛,“为什么不一起留下来?”

  阮舒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立刻醒悟过来,这次喝酒遮挡住太多面部,不太自然,她这个表情是潜意识里不由自主伪装的外在表现。

  宋泽此时神经高度紧张,也一定程度上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所以肯定在留心观察自己,若是发现什么端倪,免不得要出言阻止。

  阮舒与人交流时,大脑始终在处理对方的小动作,微表情,分析判断面前的人此时的心理特征,从而做出最合适的行为,宋泽虽然神经偶尔大条,但有时候还是挺机敏的,不晓得他有没有发现自己的不自然?

  显然,宋泽还是了解自己妻子的,压低声音质问:“你到底要回去做什么?”

  “其实我也不想瞒你,”阮舒很随意地笑笑,眼睛眯成月牙形,“他们死定了。”

  宋泽大吃一惊,愣了好一会后,才急迫地问道,“你说什么?”

  阮舒不以为然地重复一遍,“他们,死定了。”

  宋泽木讷地晃了晃脑袋,将那些可怕念头驱逐出去,“你...你说的他们指得是谁?”

  “就是来找你麻烦的那些人。”

  “你想做什么?”

  “我准备杀了他们。”阮舒似乎一点都不对“杀”这个字存在敬畏之情,似乎在她的意识里,弄死一个人就像碾死蚂蚁一样,毫无罪恶感。

  宋泽猛地打了个寒战,“你别开这种玩笑,你一个女人,怎么和那群家伙斗,你看就算是朱俊力胁迫你,你都没什么...”

  显然,阮舒的决定远远超出了宋泽的预计,他原以为自己只要劝妻子放过朱俊力,与他留在国外重新生活,没想到她竟然想要回国去杀人,而且是杀很多人!

  阮舒轻轻哼了一声,“我接到个小任务,于是让朱俊力带我出国,顺便把你拉出来,这样我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这些念头其实在我们家烧起来时我就已经想好了,你第二次进医院时,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你别动这些念头,万一事情泄露,那该怎么办?”

  “说得也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十拿九稳的计划,万一我出事了,我会安排人...”

  “你疯了吧!”宋泽嘶吼着打断她。

  “我疯了,也是他们逼得。”

  听着阮舒异常认真的口吻,宋泽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猛灌了一杯红酒,轻轻咳嗽了一阵,咳完脸上满是病态的红晕。

  阮舒满脸微笑,凝神注视着他,脸上呈现出某种奇异的温柔,这种温柔令她变得有些陌生,她依旧是他深爱的那个女人,却早已不是窝在家里不问世事的模样,灾难诞生了她,痛苦成长了她,两人间的感情重塑了她,然而共同经历的苦难却又将她拉回了以往,有那么一瞬间,宋泽在对方面前感受到了懊恼与耻辱,继而是一种难以明说的,就像被她抛弃的愤怒。

  “你知道我为什么曾经选择和你在一起吗,因为我也从你身上感受到了痛苦,但你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努力地,小心地用善意包裹住自己,温暖了我,所以我要想办法解决那些将我们生活毁掉的人。”

  “你回去才是真的毁掉我们的生活。”宋泽忍不住露出讥讽的表情。

  “对不起。”阮舒用微弱到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默默回了一句,“但我必须去做。”

  “那至少让我跟着回去吧。”宋泽低头笑了笑,“我不想独自留在国外担惊受怕。”

  “不行,你得留在这儿,最好是再转机去一个欧洲小国家,在那边等我。”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在乎你,我不想做什么事情,最后伤害到你。”

  “你别这么逃避!”宋泽猛地捏紧拳头,因为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不说远的,就说近的,我不想你再接触别的男人,我每次脑子里回忆起那些场景,就感觉思绪都会被怒火给融化,我真的接受不了这些,我要发狂的!”

  “以后你就不会见到了。”

  宋泽压低声音嘶吼道,“可我不是傻瓜,见不到我也会想,你有时候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想法,我偶尔在想,自己算不算是你一条豢养的狗,你的确很喜欢,但必要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拿去绝育!”

  他原以为阮舒听到这段话会大发雷霆,或者干脆夺门而去,但她只是坐在床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你会知道的,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就像我知道你在说气话一样,如果你觉得你是我豢养的一条狗,那我认为,你这条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阮舒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吻了吻他额头,又轻声说道,“我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友好,身边那么多在恶心蠕动的蛆虫,他们心安理得以奋斗努力的名义伤害着别人,伤害着像你这样的普通人,所以,我要回去踩死他们。”

  宋泽垂下头沉默不语。

  “你知道上层人是怎么样的吗?”阮舒忽然问道。

  “...或许是遇事处惊不变,处事保持优雅,做事预留三分吧。”

  “错了,是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做绝,不留任何余地,为了目标不折手段,誓不罢休,无论造成什么后果,反正自有人帮忙粉饰太平,你觉得呢?”

  宋泽无话可说,但他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你真的不会收手吗,朱俊力他...”

  “朱俊力手里还有夏惠锦与文先生私下交易得来的钱,存在一个国外公司的账户上,Ukey在他手里,只要拿到Ukey和密码,我就考虑把他父亲叫来和他当面对峙,活不活得下来,就看朱炳他怎么想了。”

  宋泽沉吟一会,又从怀里掏出一份信---颜依菲当时要他转交给阮舒的那封信。

  阮舒当着宋泽面将信拆开,里面却是那份手抄的散文,她看了一会,咬住下唇,面如纸色,长久才叹出一口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泽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她。

  “这是字画用的宣纸,你看这里---”阮舒用手指圈了几个地方,“仔细观察就能看到纸的纹理并没有对上,说明被剪下来拼接过的,而这几个字排序起来挺有意思,你读读看。”

  她不见了,我不想活了,再见了这个世界。

  宋泽脸色大变,连连摇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阮舒脸色极其严肃,紧紧绷着,“你逃过了一劫,原本颜依菲可以把你软禁起来,用这张纸来威胁我的,现在反而托你的手交给了我,我估计她应该有其他手段没使出来,对了,你回忆下,上次从厂子里把你带走的那些便衣,有没有可能是真的警察?”

  “这我说不清楚,不管怎么讲,颜依菲路子挺野的,真的警察也说不准。”

  “如果是真的警察,那就麻烦了啊...”阮舒捏着宣纸苦苦思索着。

  房间里一片沉寂。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顾音如的惊呼声,“哎,你别这么心急啊!”

  宋泽心思一动,“我得过去看看,如果音如姐被朱俊力占什么大便宜,她事后发飙就麻烦了。”

  “看来你还挺在意她的。”阮舒斜睥着他,“不过这次要知道朱俊力UKey的密码,还真得靠她,走吧,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PS:大概的话,年前还有一章,然后第一部分就结束了,应该还能挤点时间写写。

  第三十一章 别样的交换 三 我的人生,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

  宋泽与阮舒回到客厅,通向主卧的那道门还留有一道缝隙,他敛声吸气,朝那条缝隙凑过去---

  卧室里的朱俊力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正慢慢地晃动着脑袋,脑袋面前是顾音如赤裸的乳房。

  相比阮舒上下左右都浑圆饱满的圆形胸而言,顾音如的乳房则是下半部分更为丰盈,如蜜桃一般,而乳晕相比,阮舒的是樱粉色硬币大小,就像刚成熟的小樱桃,顾则是略微嘭大些,颜色更为鲜艳,乳头像是成熟的紫红葡萄,晶莹诱人。

  “喂喂,你这么强来我要生气的啊...”

  顾音如两只纤细的手臂放在朱俊力腋下,把他推离自己,朱俊力则更像是青春期情欲难以控制的少年,张开嘴巴如饥似渴地扑了上去,蜜桃乳房上的白腻乳肉连同嫣红的乳尖,一齐被那张开的嘴巴纳入,当即发出一连串滋滋作响声。

  那浑圆的乳球也被吸得变了形,越来越尖,像是拉长一般。

  宋泽黑着脸推开了门,刚想出言阻止,但顾音如却先他一步,喉咙里发出一声颇具威严的怒斥,“给我停下来!”

  一声怒吼下,朱俊力像是被母亲斥责的小孩,在床边战战兢兢地站立,迷茫地望着对方。

  也就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候在宋泽背后的阮舒开口了:“额,那个,徐姐姐,别这么生气,我们聊聊吧。”

  她以两人要说些体己话的名义,将宋泽与朱俊力驱使至门外,紧接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石墨粉,来到卧室电脑桌前,用毛刷蘸取少量,轻轻地在键盘表面均匀涂抹。

  顾音如见她小心翼翼地模样,倒是没好气地嚷道:“不是说要开导开导我吗,怎么自个儿做起了间谍?”

  阮舒用PAD拍摄下键盘上的指纹分布后,转过身来到床边,在衣衫不整的顾音如身边坐下,“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到底要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了,还有件事,我得请你帮忙。”

  顾音如冷笑道,“那我凭什么帮你呢?”

  “唔...怎么说呢,音如姐,以前在我妈死的时候,她说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咒我只要靠近我的人,都是心怀叵测,万一真正有人喜欢我,也只会是那种嘴巴烂掉,牙齿脱落,满身脓创的乞丐,所以嫁给宋泽的时候,就想起妈妈眼眶凹陷,神情凄厉的鬼魅面孔,我那时暗自发誓决不能让这份诅咒实现,就算是成为厉鬼也无所谓,但我一个人能力有限,只能求你。”

  “在我看来,解决朱俊力并不麻烦,所以你在斐济的第二个目标,其实是在等我?”

  阮舒将一根外面包着黑乎乎橡胶的小棍子,递到顾音如手里,“音如姐你真是聪明,有件事情只有你才能办到。”

  “为什么帮你,你不是什么正常人,难道我要和你一起发疯?”

  阮舒倒也不恼,笑了笑,忽然问道,“你相信恶人放下屠刀能成佛吗?”

  “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所以这一切算是对我的惩罚,我清楚自己多多少少是走在悬崖边上,最坏的是,就是在这种时刻,我才更确信,自己是爱着宋泽的,就像在极寒冬天呼出了一口白气,冷厉却清晰。”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宋泽是无辜的,他自始至终都是被我拖累,我忽然明白,追求虚假光芒的虫子,似乎配不上真心。”阮舒苦笑着将手搭在胸口,那儿是她心脏所在,“我知道钱对你来说只是个数字,这件事要担的风险也很大,利益方面并不能打动你,所以我只能求你,跪下来也好,怎么样都好,就当可怜可怜宋泽吧。”

  下午三点的太阳,透过卧室的窗帘,落下一片破碎而馨黄的光,顾音如低头凝神望了一会儿,阮舒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打了个哆嗦,许久才恢复平静,“第一点,宋泽见到你当面和朱俊力发生关系,他会失控的,第二点,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道德了?朱俊力不该这么惨吧?”

  “气就气吧,正好让他绝了念头留在国外,”阮舒面无表情地回道,“至于道德,这是束缚弱者的枷锁,和我没什么关系,朱俊力只能怪自己,是靠着父亲贪来的钱长大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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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叮咚。

  翌日中午,别墅门铃响了。

  “你好,”伴随着一阵穿拖鞋的吧嗒吧嗒声,顾音如挤进了房间,她穿了一身花朵图案的淡蓝色连衣裙,画着淡妆,披肩短发扎成了整齐的马尾辫,比平日里显得更为年轻,尤其是那对裹在衣物里面的乳房,几乎要从薄薄的轻纱裙里挤出来。

  朱俊力抬头望着她,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了。

  “欢迎,请进来吧。”阮舒很有礼貌地点点头,带两人走进客厅,餐厅里已经准备好午餐,酒席似乎已经准备好了。

  朱俊力与阮舒并肩而坐,顾音如与宋泽坐在两人正对面。

  两位男士喝得是兑了些水的威士忌,两名女士则用橙子味汽水代替。

  “那么,”顾音如举起杯子,“为了庆祝我们这次聚会。”

  “干杯!”

  “干杯!”

  宋泽露出木讷地表情望向阮舒,顾音如连忙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在软肉处传来的剧痛中,他深吸一口气,举起玻璃杯。

  四人从高中时期的学习聊到大学时代的社团。

  空瓶子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着。

  宋泽一边将酒杯大大地倾斜,一边一饮而尽,顾音如笑眯眯地往他杯子里倒着酒。

  “今天...似乎会很长很长...呢...”

  阮舒用长长地拖调说着意味深长的话。

  接下来,两对各种意义上的情侣,各自回了房间,宋泽与顾音如一组,朱俊力与阮舒一组。

  进房间后,宋泽便落寞地坐在床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顾音如在他身边坐下,打开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下,“姓宋的,在想些什么呢?”

  宋泽抢过她手里的水瓶,也猛喝一口,在喉结上下起伏间,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说...真的要弄朱俊力,阮舒该怎么摆脱嫌疑?”

  这家伙,倒是开窍了,顾音如心里想道,事到如今他也察觉自己根本无法阻止阮舒,反而开始想起收尾因素。

  “你不用管其他什么事,只要安静待在房间里,其他我们会解决。”顾音如望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宋泽,忽然起了个念头,伸出手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同时用耸翘的胸部蹭了下他胳膊,“宋泽,这次事情结束后,你准备去哪里定居啊?”

  顾音如的胸脯又软又绵,身上还带着些沁人心扉的幽香,被酒意影响的宋泽身体猛地一颤,“还没想过这件事。”

  “那公司该怎么办?”顾音如笑眯眯地问道,“就这么放弃奋斗这么多年的地方?”

  “那也没办法吧。”宋泽左手握拳,又放开,重复好几遍后叹息一声,“公司不是缺了谁就运行不转,至少樊先生在,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哎呀,你终于想通了,可惜这份觉悟来得晚了些。”

  顾音如每说一句话,挨着宋泽右手臂的软肉就会轻轻晃动,整个人都快挂在他身上了。

  宋泽心乱如麻,却也控制不住小腹处一片火热,一股难以自持的欲念从心底涌出。

  顾音如半靠在宋泽怀里,也将后者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她反手搂住男人粗狂的腰肢,一转常态,像个小女生一样依偎着说道,“姓宋的,你在想些什么呢?”

  声音很轻,更像是轻声细语的呢呐,但一字一句都像在他耳边炸响,他只觉得小腹处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下体阳具完全硬挺,直直撑起一个帐篷。

  顾音如贴在宋泽身上,眼睛微微眯起,“姓宋的,你是不是想和我做爱?”

  “...”

  “真的不想吗,是因为我是黄脸婆,你没什么兴趣?”

  “那没有,”宋泽即便处于半醉状态,但这份神志还是有的,连连否定道,“音如姐你还这么年轻,完全是一幅女大学生的模样。”

  若是静下心来自省,他更想与阮舒温存,然而两人再次见面,却是说些生离死别之类的丧气话,根本没有兴致,而现在喝了些酒,那股压在内心深处的欲念又热腾腾地升了上来。

  只是他迷迷糊糊的脑子还在转动,还在想,阮舒与朱俊力在旁边房间,在做什么,如果是像他们这样黏在一起,那又当如何,只是转念一想,又是一股揪心的酸楚感袭上心头---朱俊力早已与阮舒发生过肉体关系,他能怎么办,直接去旁边房间,将那小杂碎活生生掐死吗?

  这并不难,即便喝了这么些酒,宋泽对体力方面还是有足够自信的,可这样做,又会破坏阮舒计划,他此刻终于明白那尼古丁的威慑作用---只怕他一进主卧,阮舒就会将那针毒液切切实实地送入朱俊力体内,不带有任何迟疑。

  嗯~~~

  顾音如娇媚地呻吟一声,想起之后要做的事情,她就觉得特别想要,特别想要男人的抚慰,于是伸出舌头吮吸了下对方耳垂,“你是个男人啊,这时候怎么能让我主动呢?”

  宋泽又是一颤,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或者说脑海里乱成一片的他,顺势抬起手从顾音如脑后伸过去,拦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了她大腿上轻轻抚摸着。

  嗯...啊...

  顾音如腰肢紧绷,嘴唇微微张开,吐出香甜的气息,一双纤细雪白的大腿早已在抚摸下紧紧夹合着,互相磨蹭了起来。

  宋泽那粗糙的大手今日给她带来格外强烈的刺激,尤其是想道男人真正的妻子在旁边房间与另外的男人亲热,她浑身竟然火热热地烧了起来。

  就在这时,宋泽用手轻轻的将顾音如的膝盖掰开,露出淡蓝色连衣裙下的一条黑色蕾丝内裤,用手一拨,那浅褐色的阴唇便毫无遮拦地映入眼帘,其间一抹带有闪闪水迹的凹陷,更是诱人无比。

  此情此景,宋泽早已在酒意裹挟之下按耐不住,一把褪去裤子,露出一根黑褐色的粗硬肉棒,涨得浑圆的龟头早已跃跃欲试,想要一探美人风光的究竟。

  也就在这时,顾音如小手划过宋泽匀称的腹部,直接握住了那杀气腾腾地肉棒,那一瞬间粗大坚硬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地捋撸了两下,“别再动其他什么念头了,现在你只想着和我做爱就行。”

  宋泽从自己快要割裂的情绪里挤出一声嘶吼,他直接将顾音如抱在床上,将那双纤细晶莹的大腿像青蛙一般大大分开,肉棒抵在湿漉漉的小穴口,在滚烫的小缝处轻轻滑动几下,很快就沾满了黏液。

  “那个...套子...”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说什么呢,直接进来就好了,快点,进来吧。”

  在顾音如连声催促下,紫黑色龟头往下一划,两瓣湿漉漉的浅褐色阴唇便被分开,肉棒前段也凿入了一处温热湿滑的凹口--这是两人自卧室以来后再一次的做爱。

  湿热的黏液与肉棒摩擦声响起,同时,令人怀念的贯穿触感瞬间传遍全身,那是男人进入自己身体的触感,又粗,又长,又热的男性生殖器,强有力贯穿自己的感觉。

  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在男人小腹啪地一声贴到自己耻部,下体被完全填满的那种涨涨的感觉再次征服了她。

  又...又来了...令人心驰神往,欲仙欲死的白色电花在脑海里闪过,一股极致的快感立刻袭遍全身,顾音如瞬间用双腿夹紧男人腰部,一股股白色蜜汁从两人结合处不断喷射出来,濡湿了床铺,娇小的身体更是一阵乱颤,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取媚男人的呻吟声。

  “啊,不行,怎么...怎么一插进来就不行了...不行!!去了去了去了!!”

  顾音如猛然间的高潮令宋泽有些诧异,他被对方双手双脚缠绕着,心里还在想,怎么会这么敏感,自己刚准备发力就结束了。

  这倒也怪不了顾音如,两人原本在国内房间里看那段视频时,她就特别想要做爱,心里那股欲念也是压着没有释放,而因为装作宋泽女伴,与他长时间待在一起,也让这股火愈发旺盛,所以这次宋泽刚插到底,她压在内心深处的欲望就彻底爆发,几乎是瞬间就抵达了高潮。

  “啊...啊...去了...”

  顾音如痉挛了好一会才调整好呼吸,露出恍惚的笑容。

  “音如姐,还做吗?”

  “...啰嗦什么...快动啊!”顾音如撇过头,小声回答。

  “好...”宋泽深吸一口气,腰身轻轻动了动,在吧唧吧唧的水声里,往两人交合处一看:只见一根黑褐色的肉棒正插在萋萋芳草之间的浅褐色肉缝里,受到挤压的耻丘朝两边鼓胀开来,而两人紧紧贴合的部分,时不时流出些白沫。

  顾音如小口小口吐着气,一双因高潮而略微有些泛红的手臂挂在宋泽脖颈,模样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宋泽等待了十几秒,只觉得包裹住肉棒的肉壁在不断抽搐蠕动,高潮之下的小穴即便不抽插也有各种酥麻,夹吸的快感,可是这样停在半路实在太过难受,于是再次耸动臀部,小幅度抽插起来。

  类似麻痹的刺激感令顾音如不由得弓起腰身,她忽然想起之前宋泽抱着她在房门前做爱的场景,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抱,抱着我,去墙壁那儿。”

  宋泽听话地俯身上前,手臂从她膝下穿过,将这位文静女孩整个抱了起来,像一只白嫩的青蛙一般挂在自己身上,而紫黑色肉棒仍旧深深地梨在滑软的阴唇中间。

  “啊!!慢,慢点...走得慢点!”

  在被男人抱着慢慢靠向墙壁时,顾音如两只脚骤然绷紧,那十根脚趾像是握拳一般带着些许颤抖紧紧蜷在一起。

  啪,啪,啪。

  男人一边走,一边捏着她的挺翘的小屁股往自己胯下推送,在身体无从着落的不适感里,顾音如小穴不由夹得更紧,而在这种站起交媾的姿势下,宋泽的肉棒偶尔还能点在她阴道深处,撞击在宫颈口那团敏感的嫩肉上。

  性交的快感循序积累,一股股酥麻感自小腹处蔓延,大腿上肌肉骤然紧绷,终于---

  嘭地一声,顾音如整个后背都压在了墙壁上。

  “嗯...啊...啊...再慢一点,慢一点。”

  因为后背靠在墙壁,所以男人在抽送时就不像之前抱着那样,只能蜻蜓点水般擦过小穴深处,而是如重锤一般在她阴道深处攻城略地,就姿势来说,这种或许更让她敏感。

  “这样?”宋泽略微往后一缩,顾音如清晰地察觉到,那粗大的龟头不再接触花心处的软肉,反而在更为敏感的阴户入口处刺进穿出,布满快感神经的肉壁再次向她传来一道又一道的酥麻感。

  “嗯...嗯...不行...吧...”

  “你要么忍一忍,马上就会适应的。”男人明显有些躁动起来,欲望也让他丧失心智。

  “不行,不行,哪里我忍不了,忍耐不了...很快就来的啊...”

  “那要么还是插到底吧?”

  “那里,咿...咿!那里不行,直接撞那里我呼吸不过来!嗯,啊!!”

  一直抱着顾音如也让宋泽体力方面不支,最为关键的是他不能乱动,一用力对方就说不行,这也让他心情愈加暴躁起来。

  “呼,呼...”休息几秒后,顾音如似乎适应了些,“还是太里面了...”

  “嗯?”

  “....我是说,你的肉棒在里面摩擦太深入,你知道这次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不同?”

  “没戴套啊!”

  “额...还是更喜欢戴套吗?”

  “...我的意思是,不带套你那个脏兮兮的冠状沟会---会勾到我里面的肉,所以...”

  这句话出口时,顾音如气愤地看到宋泽像小男孩做了坏事后那般,勾起了嘴角,但令她最愤懑的则是,自己预测到男人龟头顶到哪里才是最舒服的位置,稍微往下压了压屁股。

  “这样抱着很舒服吗?”

  “...没有啊...”顾音如想说贴着墙壁或许还能听到朱俊力与阮舒做爱的声音,最后还是改口,“这样就可以趴在你身上,什么力气都不用出。”

  男人跨间肉棒缓慢地开始一出一入,将她顶的在墙壁簌簌发抖,白浆像是花蜜一般沿着棒身靡靡流出。

  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顾音如觉得自己像是江面上的小船,伴随着男人冲顶上下颠簸着。

  啪嗒啪嗒啪嗒。

  “啊,啊,啊,啊,啊!!”

  快感像是麻药一样侵蚀着思维,所以她尽量用回忆来找回自己的意识,如果---如果宋泽是曾经那位法律的学长,走投无路之下,会找一位胖乎乎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吗?

  嘎吱嘎吱嘎吱。

  “啊,咿,那里,轻点啊!不要再往里面了!”

  其实在那之前,两人本该是非常相爱的,也有灵魂相合的交融,无论是学习,生活,或者偶尔夜晚的生活。

  “咿,啊,那里很舒服,好厉害,不行,太快了,慢一点!”

  不管如何,现在她已经过上了想要的生活,经济方面完全不成问题,只是...

  “哈,哈...好,好深,好深,为什么,插这么用力,啊啊,顶到了,嗯嗯...”

  “音如姐可能是太浅了吧?”

  “啊!啊!啊!啊!”

  其实不用宋泽提醒,顾音如也发现了自己的弱点,就是子宫口位置很浅,男人每次抽插都可以轻易地撞击到花心深处,而宫颈口又特别敏感,每次被触碰到就会不住令她娇吟求饶。

  若是以第三者视角望去,一位强壮的男人搂着一名小巧玲珑的文静女孩,绵软的乳肉在男人胸膛前压扁,艳红的脸蛋埋在男人肩窝,时而尖叫,时而轻吟,两瓣滑腻雪白的臀肉各自握在一双大手里,往左右两边掰开,而中间凄凄芳草处,一根紫黑色的肉棒正在不断进出溢着白浆的小穴。

  “...我...我一做爱就...好丢脸...”顾音如呜咽地想着自己尖叫的模样。

  “没有啊,音如姐做爱和平时的模样完全不同,就像变了个人式的,特别可爱,而且里面紧紧缠着...很舒服。”

  “那...哪有...变模样,啊恩,哈啊...最里面...也顶到了...”

  “不舒服吗,我觉得我每次插到最里面,你都要皱起眉头露出很难受的表情。”

  “那是...因为...”

  男人继续款款而谈,“音如姐小穴深处好紧...特别舒服...”

  顾音如特别想让宋泽住口,不过又想到这男人所遭受的打击,又觉得可怜,于是伸出手臂,将男人后颈环住,红唇微微张开,喘息道,“亲,亲我。”

  话还未说完,宋泽变低下头一口封住她红艳的嘴唇,顾音如“嗯”了一声,热烈地回应了起来,两人上面吻得缠绵悱恻,下面插得难舍难分。

  销魂的快感早已让双方站在了悬崖之上,她们几乎是以嘴唇互相摩擦的距离继续交谈做爱。

  “要,要么拔出来戴上套子吧,不能射在里面?”

  顾音如无视这句话,她只顾着从喉咙里发出娇喘。

  “戴上套子至少保险点吧,不过是不是不戴更舒服点?”

  顾音如用明知故问的眼神回答了他。

  “是冠状沟刮到更舒服对吧?”

  这句话令顾音如贴在墙壁的脊背起了鸡皮疙瘩,宋泽的冠状沟的确比较深,戴上避孕套只是感觉到胀,但没有那层薄膜,抽插小穴的触感却是完全不同。

  “我...我快要射了...能射里面吗?”

  “不行!”

  顾音如几乎是瞬间就在脑海里做出了回答,内射绝对不行,但身体在一次与心灵背道而驰,她很想要男人,很想要被热腾腾又棱角分明的肉棒一插到底,一旦肉棒拔出至小穴口,只留一个龟头在里面时,她就觉得很寂寞很空虚。

  “...再快点...”

  如火般的肉棒抽出胀跳了起来,顾音如知道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却还是双手双脚缠绕着他,嘴里发出更为诱人的声响。

  “不...不要射里面...”顾音如小声嘟囔着,可即便已经默默高潮过好几次,她心里还是想着,如果滚烫的精液浇灌进来,到底是怎么样的感受?

  “那...快松开我,我忍不住了!”

  “...好没用...”顾音如一边嘲笑,一边紧紧抱着他,只是心里想着,如果再不松手,他真的就要射里面了。

  也就在两人僵持之间,一股火热滚烫的感觉在花心深处炸开,顾音如沙哑着呜咽起来,瞬间快感如潮,掠过四肢五骸,她的指间深深嵌入男人后背,嘤嘤哭泣着。

  两人喘息着拥抱在一起,享受着共同高潮的余韵,尤其是宋泽在抱着顾音如将近二十分钟,真可谓是汗流浃背,大概过了几分钟,顾音如纤细的腰肢一拧,脚尖便点在了地上,她望着宋泽气喘吁吁的模样,小声说道,“现在带我去旁边房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做出任何过激行为,不然你只能配合阮舒动手解决朱俊力了,这是最坏的结果。”

  宋泽突然沉默了,好像机关枪打完了一梭子弹之后需更换弹夹那样沉默。

  “我这次可是豁出清白来帮你们两个了,可别不知好歹,”顾音如认真地叮嘱道,“记住,看我眼神,明白吗?”

  宋泽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艰难地措辞,“...我...知道。”

  两人来到客厅,自然是听到男女混合交融的喘息声,宋泽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僵在原地不知所措,顾音如强行拉着宋泽来到主卧门口,门没有关,有一条很大的缝隙。

  那一瞬间,顾音如听到宋泽用鼻子深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气息嘶嘶作响,似乎有人用枪打穿了他的肺部,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拥抱他呢,还是该害怕他暴起伤人而远离。

  透过房门缝隙,只见一具雪白晶莹的曼妙女体被一个精壮结实的男人压在身下,一双与顾音如完全不同的丰盈大腿被扛在肩上,膝盖贴着圆滚滚的乳房,圆润的蜜桃臀微微悬空,而悬空的白腻臀部之间,两瓣粉嫩饱满,原本该紧紧闭合的湿润凹缝,此刻却被粗硬的棍状物撑出了圆弧形。

  啪唧...!

  沾满白沫的肉棒拔出的瞬间,肉眼可见的淫水四溅,粉红娇嫩的穴内嫩肉跟着翻卷而出,再被满是青筋的肉棒塞了回去。

  伴随着激烈的啪啪声,微微翘起的臀部被精壮男人的胯部不断拍打,荡漾出酥酥肉浪,几乎是毫不停歇地在抽插做爱。

  望见这一幕的顾音如担心地往旁边望了眼,她怕宋泽失去控制,导致事情无法挽回,但这是第一次清晰地见到骚狐狸做爱的情景,眼睛又在房间里挪不开,尤其是朱俊力那根粗硬的肉棒在阮舒粉嫩小穴不停出入时,刺激得她小腹处滚热起来。

  房间里面两人已经进入到忘我程度,根本没意识到门口偷看的那对“情侣”,朱俊力肏弄得浑身汗渍,皮肤泛红,像是从滚水里捞出来一般,而听到阮舒难捱的呻吟声,就能感受到这小男生到底是有多么卖力。

  门口的两人望着望着,一人呼吸断断续续,像是只在窒息前,略微吸进点空气,另一人心情忐忑不安,反而像是被抓奸在床的淫妇。

  “啊啊~~~快...快来吧...”

  只见朱俊力将阮舒两条白腻美腿别在臂弯,上身丝毫不动,屁股像是装了马达般快速耸动起来,某人妻子圆润的臀部就像肉垫一样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拍击。

  “啊,老婆,我要射了!”朱俊力低吼着喊道。

  顾音如心中一跳,牢牢抓住身边男人的手。

  宋泽瞳孔剧震,根本不知该怨谁,该恨谁,所有刀锋剜过的阵阵锐痛,只能一个人默默吞下,苦苦承受。

  “嗯~~~嗯~~~快...快来吧...”阮舒舔着红艳的嘴唇,拱起身子喊道,“你今天好猛啊,都第三次了还这么有劲!”

  随着阮舒上身拱起,那对饱满细腻的乳房晃动地更为厉害,看得朱俊力双眼冒火,两只大手立马握住那果冻般的乳肉,恶狠狠地揉搓着,胯下更是一刻不停地在耸动,冲撞。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顾音如低声喃喃道。

  “我...我撑不住了!”朱俊力毫无间歇地冲撞几下后,终于是抵达极限,他双手松开捏住的乳肉大喊道:“快,快!”

  话音刚落,他刷得一下拔出肉棒,然后双手一撸,将避孕套露了下来,在那层绿色薄膜离开的瞬间,一股股精液就飞向了半空,洋洋散散落在旁边地上,一直射出十多股精液,朱俊力身体猛地一软,趴在床上好久都没动弹。

  也就是房间内做爱的男女喘息着那时,候在房门口的另一对情侣终于有人出声了,并不是胆战心惊的顾音如,而是眼睛蒙着一层灰蒙蒙雾气的宋泽,“那么,下面我们就交换伴侣试试吧。”

  他依旧是黑着那张脸,来到早已在床上坐起身的阮舒面前,两人额头几乎相抵。

  顾音如看见阮舒猛地脱下一口口水。

  “可以吧,阮小姐?”宋泽语气平淡地问道。

  “不...”阮舒察觉到了男人异样的情绪,瞬间犹豫起来。

  不行吧---她在心里想道,是不是不该这么做,宋泽这幅模样,我从来没有碰见过...

  床上的朱俊力见到气势汹汹的黑脸男人,喉咙里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也摆了摆手。

  但房门口的顾音如已经替这对失控的夫妻做出了抉择,“正好哦,我想要试试这位有活力的小伙子。”

  她隔着自己眼镜片,对宋泽挑了挑眉,又转向另一边,冲着朱俊力微微一笑,“我们回客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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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

  在一声比一声更为诱人的喘息声里。

  主卧室里响彻着一连串肉体拍击声,在卧室的雪白大床上,有一个健硕结实的屁股如同打桩一般,带着紫黑色肉棒一刻不停地疯狂拍击着一个雪白的朝天翘臀。

  “不行,不行,要,要去了啊...”

  女人朝天仰起的翘臀在沉重拍打下抖出簌簌雪浪,但一双修长大腿却被男人扛在肩头固定,无处可躲的屁股只能承受着无情地抽插。

  “你...你等下,我还...唔...”

  即便阮舒再怎么精于做爱,但此刻的她似乎也难以承受这样暴躁的抽插,况且此时顾音如将朱俊力诱出房间,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布置,根本没有闲暇做爱,可宋泽完全没有给出解释的时间,在阮舒嘴巴张开的瞬间,就俯下身子迅速咬住她的嘴唇,两人四唇相贴的那一秒,粗厚的舌头就深深探入,勾起羞答答的小香舌,就和以往那般,默契地开始了缱绻的舌吻。

  阮舒要说出的话立刻变成了唔唔,嗯嗯,噗吱噗吱的舌吻声,而完全占据优势的宋泽根本没有放过一丝机会,屁股像是不会停歇一般,快速耸动着让紫黑色肉棒进出着湿滑的小穴。

  啪,啪,啪,啪。

  “我,我最喜欢你的肉棒了...”阮舒像是安慰对方一样,凑空在其耳边小声说道,“好,好舒服,太舒服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房间里,朱俊力听到隔着两堵墙还能传来的男人嘶吼与“女朋友”的呻吟声,脑海中那根弦像是绷断了一般,心里一阵又一阵地闷痛。

  旁边的徐小姐也和他一样呼吸急促,那鲜红嘴唇里吐出的香甜气息悉数喷在他的脸上,刺激得他再也控制不住欲望,就算在短时间内和阮舒连做三次爱,也不可避免地再次勃起。

  他泄愤式地沿着徐小姐紫色连衣裙下方伸了进去,捏住对方柔嫩的小屁股,用力搓揉着。

  “嗯...你...你轻点啊...”徐小姐难耐地呻吟着。

  朱俊力听到这欲拒还迎的声音,激动无比地掀开衣服,抓握到两团圆鼓鼓的面团,比起阮舒而言,手感少了些绵软,却胜在更紧绷,更有弹性,于是更放肆地大力抓握着美乳,那凝脂般的乳肉以惊人的幅度在他手里变形着,渐渐地染上了红痕。

  “太痛了,轻一点!”徐小姐斥责道。

  “好,好的!”朱俊力在她面前像一位听话的小孩。

  他双手从曼妙的腰线处开始往下慢慢抚摸,直至抵达挺翘的小屁股上,抓揉片刻,又见到红嘟嘟的嘴唇,脑袋一伸就要去吻,徐小姐一歪脑袋避开了亲吻,拒绝道,“不行,我不想和你接吻。”

  “求你了,让我亲一下好吗!”朱俊力竟然焦急地祈求道,“你看你的男伴和我女朋友亲得这么激烈,这样我太吃亏了啊!”

  在朱俊力哀求的表情下,徐小姐转着眼珠子想了片刻。

  情况有变,原本朱俊力离开卧室,阮舒在里面布置好后,就可以让她安然无恙地离开,但现在看来自己也不能独善其身了,大不了接个吻吧,但是舌吻绝对不可以,“亲嘴可以,但不许伸舌头,不然我立马就走。”

  “好,好,我明白了。”

  朱俊力迫不及待地上前吻住文静女孩的小嘴,秃一接触,就忍不住伸出舌头,刚舔到软嫩的红唇,就在对方冷冽的目光下,赶紧收了回来,在那与母亲相似的严厉目光下,他没敢继续造次,只能吻住嘴唇胡乱蹭着。

  心里却是狂喜般大喊着,“妈,妈,我终于,终于亲到你的嘴巴了!”

  因为情绪实在过于激动,朱俊力也不管什么前戏,直接抱起徐小姐快步来到床边,将其放在床上,挺着早已肿胀不堪的大肉棒,就要好好享受这种禁忌的异样快感。

  徐小姐躺在床上看到朱俊力的肉棒惊讶不已,这几乎是一根不逊色于宋泽的粗大鸡巴,却胜在外观没有宋那么黑,反而像他外貌一般,白白嫩嫩的,怪不得阮舒刚才在床上被肏得哇哇直叫,她心里颇有点发虚,若是自己挨上这记肉棒,肯定也讨不得什么好来。

  朱俊力转身取出一个避孕套戴上,扑到徐小姐面前,将后者挺翘的小屁股托起,扶着早已坚挺滚烫的肉棒,在还有些白沫的浅褐色小穴上摩擦几下,颤抖地大叫道:

  “妈,不,不是,徐小姐,我马上就要肏你了!”

  徐小姐似乎有些害怕,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小穴被龟头摩擦的快感正一波又一波地传递到大脑,掀起了阵阵白色电花,她并没有说话,而是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既然事情有变,何不享受一番呢?

  可在朱俊力眼里,徐小姐犹豫不决的急促喘息声,像是在呼唤他赶紧插进来肏弄一般诱惑,就在此时旁边房间阮舒的呻吟声越来越响,他那还忍得住这发狂般地欲念,腰身往前恶狠狠一挺,只听滋地一声,硕大的龟头像是把锐利尖刀,挤开肉唇,挤进了他魂牵梦绕的嫩膣里头。

  “啊!!!呀!!!”

  徐小姐猛地一仰头,发出一声惊呼,眼睛也突然睁到最大,这一下毫不留情的冲击,差点令她灵魂都出了窍。

  朱俊力根本没给徐小姐喘息的机会,直接抓着晃动饱满的蜜桃乳房,不停上下挤揉,在文静女孩乳肉妙不可言的弹性下,他喘着粗气,一刻不停地耸动着屁股,一下比一下快,一记比一记重。

  这是与母亲气质完全相同的女人,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绝不是肉体简单能给予的,所以在抽插时,带来的酥麻酸涩的快感也更为强烈,朱俊力直直拔出,又重重灌入,恨不得连卵蛋,甚至将整个人都塞进徐小姐的小穴里面。

  “啊...咿...不要...这么粗鲁,慢...慢一点...太...快了...”

  徐小姐被肏弄得呻吟连连,双手紧紧捏着床单,却也努力控制着呻吟声,朱俊力与宋泽的肉棒相似,将小穴撑得满满当当,一丝缝隙都没,并且每次插入,龟头都重重地撞击在花心深处,带来一波又一波地快感。

  朱俊力贪婪更甚,在狠狠穿刺几下后,又将徐小姐摆成四肢跪趴的姿势,而在这种姿势下,徐小姐那小巧玲珑的身材,挺翘的屁股更是令他心头火热,特别是胸前那对绵软饱满的隐藏巨乳,更是在徐小姐喘气时一晃一晃,更让他胯下胀痛不已。

  “来了,我来了,我又来肏你了,妈!”

  朱俊力全部心神都放在面前的徐小姐身上,猛地往前一刺,肉棒应声入洞后,毫无停歇的用力耸动腰身,将阳具一次又一次挤入心中魂牵梦绕那个身影的蜜穴深处。

  “啊...轻点,轻点...啊...”

  徐小姐惊慌失措地呢喃起来,话刚说完,双手就被朱俊力从背后抓住往后拉,她值得像一匹母马般扬起上身,晃动着白花花的乳肉承受着后面男人的臀股撞击。

  “...这样要被插坏的啊...”

  朱俊力骑乘在雪白的屁股上拼命耸动着下体,脸上满是激动和情欲,“我...我也不能输,你同伴肏得我女朋友这么喊,我也不能输!”

  在连绵不断的撞击下,徐小姐很快春潮泛滥,肌肤泛红,全身都软绵绵地,香舌微微外露,红艳唇角都挂着一滴口水。

  “啊,轻,轻点啊....你太用力了,喔,好棒,插得我好棒!”

  另一边的房间里,阮舒也被宋泽骑在白花花的大屁股上,胯下肉棒正飞快地在粉嫩小穴里进出抽插着,两对某种意义上“交换”的情侣似乎在这一刻都忘记了仇恨,忘记了其他一切,奋力交媾着。

  真是幼稚,隔着两堵墙都能燃起竞争意识---徐小姐不屑地在心里想道,啪嗒啪嗒啪嗒。

  “...好舒服...好厉害啊,加油加油...”她在嘴里呻吟着。

  另一边的阮舒被宋泽掐住腰肢承受着后面凶狠地撞击,在情欲涌动间又急又怒,却怎么都恨不起来,只能夹紧双腿,希望让后面的男人早点泄精,嘴里也在呻吟,“顶...顶到了,啊,哈啊,小穴最里面又被顶到了,这个姿势太犯规啦!!好热啊,肉棒好热啊!!”

  阮舒的呻吟更是让朱俊力心里那股欲火熊熊燃烧起来,下体肉棒持续不断地冲击着徐小姐泥泞不堪的小穴,铁棍般坚挺的肉棒让女人身体在撞击下轻轻颤抖着。

  “嗯,嗯...好...好厉害,和你做爱真的好舒服哦...”徐小姐连声娇喘着,“不行,不行,高潮,高潮了啊...”

  几乎是同一瞬间,两位男人怒吼一声,同样精壮的小腹拍打在两位女人乖乖翘高屁股上,然后精液源源不断地倾泻而出。

  “啊!!!”阮舒与顾音如同时仰起头。

  好半响,朱俊力才从无与伦比的满足感里回过神,他望着双眼迷离的徐小姐,心里涌起一个念头---自己不但要得到清纯美丽的阮舒,还要得到这位文静恬然的徐小姐。

  具体怎么得到呢,他开始苦思冥想,直至从高潮余韵里回过神的徐小姐说道,“和你做爱好舒服啊,我可真是舍不得你...”

  朱俊力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徐...徐小姐,要么你以后跟着我算了,我有钱,有很多钱,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啊,很多钱?”徐小姐转过身,露出曾经在酒吧里那样饥渴金钱的模样,“真的吗,我不信!”

  “不信吗,我现在就给你看看我账户里面的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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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边,宋泽像是从一个极其沉重的梦里醒来,潸然泪下,阮舒抱住他擦眼泪,脸上的表情不完全是担忧,而是恐惧。

  她赤裸的脊背上激起了一层冷汗。

  “我们离婚吧。”宋泽英俊的脸上渗出笑意来。

  阮舒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僵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她有预感会发生什么,但这句话真得到自己面前时,却根本无法接受。

  宋泽穿好衣物,每个音节都仿佛是从齿缝间迸出来的,带着浓浓的、不加掩饰的讽刺,这更像是对自己的宣判,“我的人生,我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我的命,想怎么死就怎么死,谁都不用管我。”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三天之后,下午四五点的阳光正斜斜地射进SH市一间出租房里,这令宋泽有种久违的感觉,尽管只是短短三个月,生活却翻天覆地发生了变化。

  三个月前,阮舒还待在家里,每天翻翻书,种种花,一幅温柔顺从的模样,三个月后,在阮舒涕泪横流下,他决绝地离开,独自返回国内。

  宋泽丢了包,脱掉皮鞋,光着脚走进干净的卧室,他想躺在床上去,从此再也不醒来。

  他并不恨她,连一秒都不舍得恨,只是觉得自己不该让她变得如此疯狂,若是以他为结束,或许能令最近纷纷扰扰的事情有个结尾。

  他爱她。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包涵,什么都原谅,觉得对方可爱、善良,什么都是可怜的,总是舍不得责怪。

  所以回去把所有的事情梳理一下,颜依菲也好,樊先生也罢,都来找自己吧,与阮舒无关。

  尽管宋泽想好自己悲剧式或者小丑般的残忍结局,但命运似乎仍旧不肯放过愚弄这位可怜的男人,在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门理所当然得被敲响了。

  宋泽赤着脚打开门。

  门外是两名警察,拿着红彤彤的文件:

  “宋先生,有一起商业案件,需要您配合我们。”

  宋泽看了眼两人手里的文件,点头将两位警察接进门。

  与此同时,一位眼角带有淡蓝色小痣的白皙女人宋泽所在小区。

  “成王败寇,一位男人能让女人付出多大代价来保护呢?”

第三十二章 绝境后的希望

  出租房里,卧室的门紧紧关着。   空旷的客厅里,借着路灯橘黄色的光芒,阮舒进门就看到颜依菲坐在餐桌旁,冲她扬了扬手。   打开灯后,她拎起手里的袋子走到厨房,背对着颜依菲,动作娴熟地取出一条已经处理好的鲫鱼。   鱼身银白,朝颜依菲闪着刺目的白光。   颜依菲走进几步,看着阮舒将处理好的鱼放进蒸锅,又在鱼身上撒了些葱丝和姜段。   “这几年你每天都是做这些吗?”大小姐颇为好奇地问道。   阮舒并没有搭理对方,从袋子里取出一块豆腐,放进旁边的碗里,又添了些酱油,香醋和香油,轻轻拌匀。   鱼汤的鲜甜味很快弥漫在厨房里,颜依菲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口风很紧,这几天什么都没说。” 大小姐的话轻轻落下,“我看过新闻了,你在斐济处理得很漂亮。”   “警察怎么回事?”阮舒的声音颤抖着发出,“经侦这些警察都是老狐狸,没有证据或者确定把握并不会来上门调查,以免打草惊蛇。”   “别这么紧张,他对你我来说都很重要,我不会伤害他的。”颜依菲微笑着说道,“你每天在家里等在家里早出晚归的丈夫,倒是很像这个阶层精打细算,聪明贤惠的懂事小女人。”   阮舒并没有理会,只是将一列排骨放在砧板上,熟稔地用菜刀沿着缝隙切分。   “我如果能有你一半的心思,文承宇也不至于天天像看见鬼一样躲着我了。”颜依菲忍不住感叹道,“我其实是想要帮承宇收购未来计划,可是没人能理解我,都觉得我是个纠缠不休的妒妇,这次工厂收购终止,承宇不知道有多难过,他甚至怀疑到我的头上来,要不是我有个好哥哥,他怕不是要对我动手了,唉,如果他真的和我当面对峙,那我到底该怎么回答他呢?”    背对她的阮舒没有说话,她的呼吸声渐渐消失了。   颜依菲垂下头,叹息道,“钱赚得再多,说到底也是为了居家过日子,谁都不想让自己亲人落入死路吧,说起来,我没有像你这么幸运,有一位全身心爱着你,相信你的男人。”   嘭!   菜刀狠狠地斩向排骨,发出一声闷响。   但颜依菲依然在说话,她表情冷漠,语气刺耳,“可有一点我比你幸运,承宇还有我哥,都能保护好自己,不会随随便便被人搞进医院,还有么你也知道,以前我哥是挺希望我死的,不过现在看来,我如果不明不白得死,他脸上也会过不去,应该也会来查一查。”   这时,忙碌的阮舒将手里的菜刀放到一边,将蒸好的鱼从锅里端出来,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小葱,切成葱花,最后淋上一点热油,在鱼皮的滋滋声里,香味愈加浓郁了。   “你难道不想要宋先生平平安安的吗?”颜依菲温柔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听我的,今后不会有任何人伤害宋先生,否则的话...”     “经侦还会来拜访,有关许多年前那案件。”   “听你的?”阮舒的声线微微颤抖,话语似乎有些艰难,“你准备怎么做?”   颜依菲眯起眼睛思索了一阵,“坦白来说,对于冯姐姐你的手段我还是有些怕的,而宋先生,我是比较放心的,况且我也比较相信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她继续说道,“我到底要做什么,你应该也清楚,就像我守着你的秘密,你也很乐意帮我保守秘密,当然我知道你是为了宋先生。其实冯姐姐你对我是很有用,宋先生也有用,但是如果你们两个在一起的话,就可能会有些麻烦,万一一起跑路该怎么办,所以我打算让冯姐姐你留在这儿,我带宋先生去另一个地方,就今天吧,行程地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以后你们之间的沟通可以由我代为转达,要是有一个人跑的话,就很难说另一个遇到些什么事了。”   阮舒关掉灶台的火,淡淡地道,“那我们多久能见一面?”   “那就要看姐姐你办事情的效率咯。”   “我以前因为宋泽放弃过计划,”阮舒抱着肩膀,默然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样会让他很痛苦,尤其是在他父亲死了以后,我更不可能去做这件事。”   “那只能抱歉了,”颜依菲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出去,“怎么说呢?你真的有些让我失望,我还以为冯姐姐是个聪明人,就能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不答应,我今天也会带走宋先生,现在电话拨通,就是你们离别的时候。”   那个瞬间,阮舒眼里涌出一股巨大的悲哀,瞳仁在眼眶里左右剧烈颤动着。   “痛苦吗,”颜依菲笑盈盈地望着她,“但这就是我们这类人的命运,不是利用就是被利用。”   “的确...如果没有被利用的价值,我们甚至不该诞生在这世界上,”阮舒垂下脑袋,眼神如同淬了毒的蛇。   “但宋泽不一样,他是个好人,好到我时常在想我这种怨魂般的人根本不该接触他,自从他和我在一起后,就没有一丝一毫杂念,全心全意地爱着我,爱到不自私的地步。他爱我的程度就像一个人手里一只鸽子飞走了,他会从心里祝福那鸽子的飞翔---你也飞吧。我会难过,也会髙兴,到底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他要求并不高,只是想把自己有的,或者能争取的,全然给我,他只是想和我过普通的生活,而现在,他却突然发现,就连这个卑微的梦想,这种平淡,温馨对普通人而言唾手可得的生活,都有人要从他空无一物的手里,摧毁殆尽。”   “他就这样被人像虫子一样,随意践踏,任由揉捏。”   “是吗?”   “我错了,”阮舒缓缓地说道,“我早该这么做的,五年前就该这么做的。”   她抬起头,目光投向紧闭的卧室。那里睡着一位身心俱疲的男人。   又抬起手,望过去,晶莹如玉的手指微微颤抖。   仿佛即将染上什么罪恶般颤抖着。   “稍等下,”阮舒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另有一股令人胆寒的决绝,“我去做一件五年前就该做的事,然后再来和你谈。” 晨曦般朦胧的灯光伴随着开门的声音撒进卧室,宋泽躺在床上撑起身体,看见阮舒站在门口,那瞬间眼里的泪光和思念化作一道光芒,刺进了她的眼里,就连站在另一边的颜依菲,都无法直视。   阮舒在床边站定,慢慢地抚摸着宋泽脸庞,眼底渐渐沉积出一种奇异的温柔,仿佛在回忆两人的曾经,一点一滴,冰冷的冬夜,微凉的虾仁,月光下的杯子,长椅上的泡泡机以及那条黑珍珠项链。   然后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双手恶狠狠地扼住。   宋泽一把拉住了阮舒的手,但后者的手在其扭曲的表情下逐渐收紧。   颜依菲看到宋泽脸上满是疑惑,鼻梁下闪着微弱的光,好像是细汗,也好像是眼泪,他眉毛耸动,脸颊抽搐,像是在与脑海里什么东西作斗争,说出来的话因为咽喉处的压迫感,也因突如其来的冲击,变得既不连贯,也无逻辑。   但他似乎还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对...对...不起...”   可怕的窒息几秒钟内就让宋泽满脸血红,由红转青, 由青变紫,但他只是从齿缝里不断挤出重复的几个字。   “对...对...对不起...”   但阮舒仍发力掐住他的脖子,目光狠戾,全然不顾。   宋泽疯狂地摇动颈部,阮舒散乱的发丝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开始用力拽住她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   随着手指慢慢打开,阮舒眼睛越睁越大,随着宋泽呜咽的声音,泪水涌进了眼眶,越涌越多,终于,睫毛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份量,成串的泪珠就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啪嗒一声,泪水滴落在宋泽脸颊,他在那一瞬间反而不动了,松开了挣扎的手,然后那双大手顺着往上,擦拭掉了对方的泪水。   在这一刻,这对夫妻似乎达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男人松开了手,女人继续掐着男人的脖子,准备将男人掐死。   在宋泽因为窒息而死亡前,他眼睛睁得很大,琥珀色瞳仁旁的眼白,满是鲜红的血丝,俊秀的五官却没有皱成一团,总体而言,这算是一个痛苦而并不绝望的表情。   颜依菲冷眼在旁边观察许久,果然如她的预料,掐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渐渐松开了,阮舒强撑出的狠厉在宋泽死亡前那几秒里全然崩溃,整个人跪在软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咳,咳,咳,咳。   宋泽发出一连串剧烈咳嗽,整个人都像龟一般缩了起来,阮舒从地上挣扎起来上去为他捶背,又是引发他接连不断地咳嗽,就仿佛哀嚎一般,鲜红的血沫,迅速自口中吐出。   颜依菲沉默地望着这一切,嘴唇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该说些狠话,也该在这对夫妻面前说出什么胜利的宣言,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直至宋泽在阮舒扶持下站起了身,这位男人抓起了床上的棉被,沉默地撕开,撕扯一条一条的,然后缠绕起来,就和十八岁的程娴瑛,在房间里面编织麻绳一样。   颜依菲看见那条麻绳渐渐编织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似乎感觉程娴瑛拿着这根麻绳遏住了自己咽喉,任凭她怎么大口呼吸,总觉得呼吸困难,最后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   宋泽拿着编好的麻绳从她面前路过走到客厅,颜依菲想要从他眼里看出怨毒,愤恨,但她最后却只是看到那种与程娴瑛类似的,孤魂般的绝望。   绳子挂在吊灯上,很结实,宋泽把自己脖子放上去,踢掉了凳子,幸好他已经窒息过一次,所以这次驾轻就熟,并没怎么挣扎。   阮舒的哭声从卧室里传出来,她像是在说什么,颜依菲听不清楚,大概是...   “...从此以后...你所认识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   像是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无所谓了,颜依菲只觉得程娴瑛快要把自己掐死了。   她扑上前抱住那吊在半空中的身影,用尽所剩不多的力气将他从麻绳上抱下来。   当宋泽的身体带着她重重跌落在地时,令人恐惧的窒息感终于消失了,颜依菲紧紧地抱住地上蜷缩的男人,似乎他有一种温暖,令曾经那绝望的阴霾被暂时驱散开来。   “你赢了。”颜依菲起身整理好衣物,调整着自己呼吸,“只要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我这就走,再也不来打扰你们。”   阮舒哭泣声从卧室里愕然中断,她取来一份鼓鼓的文件,在里面抽出几张纸,签好字,盖上印章和手印,犹豫许久后,一并交给了颜依菲。   颜依菲拿着文件在房门口深深地看了躺在地上的宋泽一眼,“宋先生,你妻子的身份,我就取走了,希望你们以后能幸福。”   宋泽摸了两把脖颈处的紫红勒痕,他发现阮舒在将文件交给颜依菲后,一直坐在地上没有动弹。   他上前想要抱住阮舒,后者却一把推开了他,那冲击力将他狠狠地往后一搡,他看见妻子蓬乱的头发中露出了一张无比怨毒的脸。   “你知道...你知道吗...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啊!!!”   “你去死啊,你去死吧!!!你现在就给我死啊!!!”   宋泽凄凉地坐在地上,想要上前抱住阮舒,却也迈不出那一步,只能一直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扭曲到极致,几乎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的脸庞。   “滚啊!滚啊!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她在地上扑腾着,翻滚着,像一条濒死的鱼,嘴里发出呜咽般的悲鸣声,可眼泪早已在掐住宋泽脖子的那瞬间流干,只剩下嘶嘶的干呕声。   直至那道熟悉的怀抱重新来到她身边,他抱住了状若疯魔的她,同样的呜咽出声,“阮舒...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阮舒似乎从噩梦般的恐惧里苏醒过来,她在丈夫温暖的怀抱里,发出小动物临死前的哀嚎声,“...对不起...我是个坏女人...我不该说你死...你不要死好吗...你千万不能死好吗?”   她发出一种近似尖叫的悲鸣,像一只在冬寒的夜里临死的鸟在叫,把人的神经一寸一寸的割着:   “可是...我...没用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一切...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终于眼泪落了下来,整个人也簌簌地发抖:   “...我...是个没用的坏女人...宋泽...我一点用都没了...”   说完这些她又紧迫且不舍地抱住他,露出最为虔诚的信徒面对上帝时那样的表情,狂乱地说着些什么,宋泽把她拥向自己,她的战栗逐渐渐缓,大概十分钟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吃饭了吗?”她抬起手摸着宋泽的脸。   “嗯,吃过了。”宋泽别开眼,其实自警察走后,他就一直没吃过东西,譬如今天午饭晚饭都没有吃。   “你又骗我,这几天肯定没吃东西!”阮舒挣扎着站起来到厨房,从碗柜里哆嗦着摸出几个碗,盛出鲫鱼和葱烧排骨,摆到桌上,再盛了满满一大碗饭。   鱼汤的香味从碗里飘出来,宋泽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别发呆了快过来吧!”阮舒坐在桌子上,冲他扬了扬手。   宋泽怅然若失地坐到方桌前,拿起筷子却无从下手。   “还好颜依菲走得早,”阮舒夹了一块排骨到他碗里,又盛了一碗汤,推到他面前,“不然我们今晚就要吃残羹冷饭了!我可不想烧给这臭婆娘吃!”   “...好吧。”宋泽用筷子夹起排骨,轻轻咬了一口。   排骨肉质滑嫩软烂,浓郁的咸鲜味中有添了一丝甜味,加上清醒的葱香,令人回味无穷。   他灵魂都被美食给颤了颤,这绝对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排骨。   “怎么样?”阮舒盯着他吃完整根排骨,抿着嘴问道,她头发仍旧有些凌乱,眼睛依旧还是红肿,可微微挑起的眼角,还是那么令人陶醉。   “只能排第二吧。”   “那谁是第一?”   “以前在家吃过世界第一的美食,所以现在出租房里面的只能算第二吧?”宋泽说着又夹了一根,就这么一边喝汤一边干饭。   阮舒吃东西秀气,一根排骨要细细啃很久,宋泽满怀心事,动作也不快,这顿饭足足吃了有一个小时,直至宋泽起身准备收拾碗筷时,阮舒才叫住了他。   “别太往心里去,现在想象,颜依菲把东西拿走,反而是好事。”   “为什么?”   “你没听她说我赢了吗?”阮舒笑了笑,远大的杏眼微微一眯,露出几分狡黠来,“接下来才是我们真正反击的时候。”   ------   三天前,韩国机场附近旅馆。   朱炳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传来的讯息,“爸,你在那儿,我在斐济,你赶紧过来找我,有大事情!”   他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拨过去电话,想要大骂一通,却直接被对方按断,只得继续给儿子发讯息,“我没钱买斐济的机票,还在原来的旅馆,你赶紧给我汇点钱过来。”   但心里也暗暗起了疑心,最近电信诈骗这么多,万一是骗钱的该怎么办,好在儿子下一句语音令他疑虑顿消,“我妈还没来斐济,我不放心!”   紧接着儿子又发过来一条讯息,“账户密码我不知道,我现在也没有钱,爸,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你快想办法来斐济找我!”   朱炳满脸阴沉地走出旅馆,在走廊踱步,就在这时,一道靓丽而惊喜的声音令他为之侧目,“是工商局的朱局长吗?”   工商局?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朱炳转头望去,冲他打招呼的是一名文静的中国女孩儿。   “你是?”朱炳按照惯例不回答问题,碰到不认识的人,要问清对方身份。   “哦,我姓徐,这是我的名片!”文静女孩恭敬地递上名片,礼貌又拘谨地说道,“以前我在学校里听过您的演讲,印象特别深刻,后面出国留学了,这次回国准备办点事儿!”   “哦,原来是这样。”朱炳和蔼地笑道,“现在是已经工作了吧?”   “对的,我在美国一家企业工作,”文静的徐小姐低调地笑笑,“正好想要来华投资,派我过来了解下情况和政策,想不到正巧碰上了您!”   “哦,你是在哪家公司工作的啊?”   “高盛!”徐小姐颇为骄傲地说道,“是美国的一家大投行!”   “原来如此。”朱炳心里想着,想不到这小姑娘能力竟然如此出众,高盛可是全球有名的投资银行,里面的员工基本上都有一手渠道,认识很多美国的老总。   不过他还是询问了有关徐小姐很多高盛方面的讯息,徐小姐对答如流,还说出很多朱炳不知道的内部消息,这倒令他疑虑顿逝。   两人颇为投缘,于是相约旅馆下面的咖啡厅聊聊。   畅谈一会后,徐小姐开门见山地说道,“朱局长,我刚才不是说投行看中了一个项目嘛。”   朱炳点头道,“是啊,具体是什么项目,投资是多少,我到可以替你把把关。”   “就是一种半导体材料,技术方面倒是没多大问题,主要是建厂地址,如果能得到政府支持,boss说准备先期投资五千万美元。”   “这么大投资?”朱炳好奇地说道,“具体是用在哪方面的?”   “大概是芯片方面吧。”徐小姐表情颇为认真,“我们公司出过专门的报告,目前国内这块材料完全都靠进口,市场潜力很大,如果工厂能够落实,利润方面非常可观。”   徐小姐从背包里拿出一根外面包着黑乎乎橡胶的小棍子,递到朱炳手里。   朱炳拿着这根东西,仔细观察了好久,这似乎是什么从未见过的高新材料,但是想想,现在科技日新月异,尤其是高尖精的半导体材料,他当官时就没见过多少。   这时连样品都看了,朱炳对徐小姐的真实身份更是信了几分。   看完后,朱炳将东西还给了徐小姐,后者用一个塑料袋小心地装好放进包里,徐小姐继续说道,“我们公司正向政府,哦是美国政府申请生产批文,这不是什么特别保密的技术,所以下来也是时间问题,现在就是需要选址和中国政府的支持。”   朱炳笑着说道,“高盛公司这么大的投资,我看这是个香饽饽哦!”   徐小姐谦虚地笑笑,“朱局长,我想工厂用地方面,你能不能帮帮忙啊?”   朱炳豪气地摆摆手,“好说好说,这方面我人脉还是很多的,尤其是在SH这块,保证一路绿灯。”   徐小姐兴奋地喊道,“那我这次可是提前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是休假时间啦!”   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徐小姐去买了单,挥手向朱炳告别。   就在两人错开身形之际,朱炳吸了口气,说道,“正巧我有一位招商局的老朋友,在外面度假,徐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去去见他一面?”   “招商局的?”徐小姐迟疑几秒。   “看上去徐小姐很忙,”朱炳缓缓摇头,“那算了吧。”   “当然有时间,不知道您的朋友在哪里度假?”   “斐济。”   这时,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阮舒所计划的在发生,指纹也已经采集,而这位自以为聪明的替罪羔羊---朱炳,却毫不知情。   两人相约来到斐济后,因为气候原因,徐小姐主动替朱炳买了几套当地的民族服饰,还买了双有些偏小的拖鞋,因为实在太小,朱炳只能自己再去买了一双。   朱炳一直暗地里联系儿子,却了无音讯,徐小姐倒也不多问有关于他嘴里那招商局老朋友的事情,像个陪玩一般,兢兢业业地带着朱炳游山玩水,还买了不少烟送给他抽。   如此过了两天后,朱炳终于接到了儿子发来的讯息,里面是他租的别墅地址,很巧的是,就在他和徐小姐游玩的沙滩附近。   徐小姐陪他来到附近后,忽然说手机没电,要借用下他的手机,朱炳急迫地想要见到儿子,就催促徐小姐快点,谁知徐小姐拿着手机越走越远,转眼不见了踪迹,最后他无奈只能看着路标去寻找哪栋别墅。   很快,他来到了儿子的别墅地址,那里围起了警戒线,现场有很多警察,有黑人的,甚至还有中国警察。   远远十几米处,更多的游客聚集在一起,冲那儿指指点点。   -----   SH市市局刑侦一处的郭宇是通过国际刑警组织(INTERPOL)接到这次任务的,斐济方面称一名中国公民在所住的别墅遭到杀害,凶手极其残忍,在当地影响很大,因此领导在派他出国时要求其全力配合斐济警方,尽快侦破这次恶劣的凶杀案。   这次匆忙赶来,他一路上还没吃过东西,只能从旁边超市里买一份意大利面,上面浇了一层红色的糊糊,估计是肉酱,他看着那群黑人警官一眼,咕噜一声,在人群里缩了一大口面条。   几个从别墅里面出来的黑人同时“呕”的一声,冲到旁边开始呕吐,郭宇摇摇头,吃得吧唧吧唧,同时心里觉得这群警察心里素质真差。   “我就简单说吧。”一名中国同事脸色凝重地说,“受害者是被绑在椅子上,注射尼古丁而死的。”   “那他们吐什么?”郭宇奇怪地挑挑眉。   “关键是凶手实在是太残忍里,注射尼古丁之前肯定虐打过,血肉模糊的---”中国同事的嗓子咕噜了一声,长长的吐了口气,“而且...而且,死了以后,凶手还细心地用火一寸一寸烤了受害者全身...就像...就像...”   “滋溜!”郭宇响亮地吸了一口红呼呼的肉酱意大利面。   “就像你手里那碗面一样...”   郭宇忽然一阵心悸,继而是遏制不住的愤怒,这绝对是心理素质极强的凶手,甚至是有点变态,他又问道,“房间里面的指纹,脚印全部采集过了吗?”   “嗯,全部采集过了,脚印也在里面,受害者指甲缝里面还有一些衣物纤维,现场并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受害者更像是主动被绑起来的,这很奇怪,我推测受害者极有可能认识凶手,并且关系很亲密,导致受害者掉以轻心,没有反抗。”   “脚印是什么样子的?”   “是双很小的鞋子,好像是女人的。”   “注射尼古丁的凶器找到了吗?”   “没有,现场很干净,只有两条空的烟盒。”   “死亡时间呢?”   “受害者被火烤过,具体时间不好判断,目测是两天前。”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其他还要再进行调查。”   郭宇面无表情地走出案发现场,朝人群里面看了几眼,据说谋杀案发生的24小时内,凶手有很大几率会来到现场,说不定此时凶手就躲在人群看着自己杰作。   此时在斐济围观的人群里面,一名神情恍惚的中国男子就特别瞩目,并不是鬼鬼祟祟,但因为是黄皮肤,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就在他想要过去询问一番时,后方的警察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有人用中国话向他喊道,“郭局!有新发现,泥土里面埋着一个PAD!”   他急忙围了过去,戴上一次性手套,打开PAD的文件管理器,找到最新的文件,一个个浏览过去,点开其中一个感叹号文件夹后,里面还是一个感叹号,点开后,还是感叹号,连续十几次后郭宇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直往下点。   终于,最后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一段音频,点开以后,那段声音终于重见天日,是受害者颤抖而愤怒的声音:   我是朱俊力,我不知道这段录音最后有没有人能听到,不管能不能听到,我想那时我大概已经死了,我希望杀我的人能被抓住---那就是我的爸爸,他不但强奸我的女人,还骗我来斐济,绑着折磨我,朱炳,你这个畜生,根本就不是人!   声嘶力竭的声音,却带着泣血的控诉。   郭宇发出疑惑地惊叹声。   朱炳?朱俊力?   爸爸?   这到底是什么伦理谋杀?   “我不知道他会把我怎么样,不过他这种畜生肯定逃不出警察的制裁!”   录音到此为止,事情似乎很清晰,但郭宇显然还有很多疑虑,就在这时,一群警察拷着人群里面的一名中国男人来到了他面前,似乎就是那位神情恍惚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朱炳!”   朱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有人就拿起警棍恶狠狠甩了中年男人一下,把他打得头破血流,呜咽喊痛。   一位警察问道,“他怎么会这么狠,虐杀自己儿子呢?”   有人立刻回答,“你傻啊,听话里说两人同时看中了一名女人,爸爸强奸了儿子的女人还不够,还把他骗到斐济虐杀!”   “听说这以前是名官员啊,怪不得心理素质这么强,还这么变态!”   “就是说咯,这老畜生简直太变态了。”   在议论纷纷间,黑人警察带着朱炳来到了住所,又有了大发现,一些与现场空烟盒相似的烟,还有一只带有朱炳指纹的注射器与朱俊力指间缝里面纤维一模一样的衣服,也从监控里面看到朱炳这几日出入在受害者别墅附近。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朱炳,这可是大功一件,中国同事们都兴奋地大喊,唯独郭宇却有些疑惑,可无论怎么样,他们只是辅助配合斐济警方,朱炳再怎么辩解,都得在铁证一般的事实面前低下头。   -----   文星娱乐中心。   嘭!   文承宇一拳砸在桌子上,望着胖子牛永福,用毫不掩饰的训斥口味,怒意勃然地吼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未来的收购计划取消了,现在已经向化工厂发了正式函件,准备起诉。”牛老二狠狠地抽了口雪茄,把屁股挪了挪,坐直坐端正了些,“当然事情也没这么严重,姓樊的也不是头脑发热的小东西。”   “你以为我和他之间是过家家玩游戏吗?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远远不像表面那样!”文承宇怒意难消,狠狠地一拍桌子,“我一直在劝你,不要这么嚣张,做事要收敛些,肯定是你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现在后果来了,你等着吃官司坐牢吧!”   两人沉默了一挥。   “嘿,”牛老二轻哼一声,低下头沉思,“你说到底是谁搅黄了这件事?难道是前段时间经常的那两个小报记者?要么我去查查他们身份?再...”   “我怎么就没法和你沟通呢?”毫不客气的文承宇猛地站起身来,“还是说你作威作福把脑子给弄秀逗了,现在不是十几年前打打杀杀的时候了,一切都要用脑子,不是放一把火,喊几个人就能解决事情的年代了!”   “这事都怪我。”牛永福强忍着心中怒气,“老子也不知道惹了那个不该惹的菩萨,就这么整我,这下要赔大发咯,文先生你还得想办法拉我一把啊!”   “我怎么帮你,我哪里能帮你!”文承宇咆哮着打断他,“文星集团本来就因为非法集资吃了一大堆官司,都自顾不暇,我还怎么抽出手来帮你?”   “看来只能从乐天集团调拨资金了...”文承宇愤恨地看了眼牛永福,摔门而去。   他在寒风中求索,嘶吼,像个疯子一样,直至有一个温柔的声音来到耳边,“我有办法帮你。”   “你是...”文承宇的脸沉了下来,一双阴狠的眼睛不停在来人身上转,“阮舒?”   -----   宋泽走出小区,寒冷冬风刮到脸上,脸颊有阵刺骨的痛,他扯了扯围巾,裹住口鼻,从鼻间呼出的热气温温的,有些潮湿,他看着在空中消散的白汽,有一瞬茫然。   他回忆起与阮舒的对话。   “你知道颜依菲是哪里人吗?”   【是哪里的?】   “她母亲程英是温州人,当时她逃出来以后,无家可归了好一阵子,就是去了外婆家。”   【原来如此,那还挺凑巧的,我记得樊先生和奚珺都是温州出来的。】   “你一下就点到关键之处了,奚珺与颜依菲相差两岁,小学和初中是一起念得。”   【她们是朋友?】   “当然了,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至少在颜依菲最落魄的时候,是奚珺在照顾她。”   【怪不得奚珺总能找到颜依菲。】    “不止如此,我认为颜依菲拿走我的那些资料,也是为了让奚珺重回原来的大小姐生活。”   【啊?奚珺家原来很有钱吗,我记得她因为经济原因读了中专啊。】   “有钱到什么程度呢,我就和你直说吧,你所在的公司未来计划,它能够成立的前提,就是靠吞并奚珺父亲创办的那家机电公司,樊先生用了一个很见不得人的手段,害得奚珺家破人亡,父亲郁郁而终,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悔不当初,而奚珺从一名大小姐变成了打工的牛马。”   【怎么会有这种事,那樊先生为什么当时指明要奚珺当我的秘书,他这是良心发现?】   “谁知道呢,反正宋泽你要明白,颜依菲她并不是什么冷酷无情的人,她也有自己的追求,你要做的,就是过去跟着她,帮她,也就是帮奚珺,也就是帮你自己,明白吗?”   【之前你不是不让颜依菲把我带走吗,这次怎么让我主动去找她?】   “这大不一样,她带你走,是囚禁你,你去找她,一能获得庇佑,二是颜依菲拿到我手里的授权书以后,被动的就是她了,只要有人告诉樊先生或者文承宇,他们两人立刻就会转手对付她,所以现在你去颜依菲那儿绝对安全,转而把柄到我手里了,第三,你还能通过颜依菲打压甚至搞倒樊先生时,获得一些好处,明白吗?”   【但樊先生其实对我挺好的。】   “他如果对你好,你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他会这么不闻不问?宋泽,我不要求你狠下心,但是你想想看,你去颜依菲那儿,就是在帮奚珺,明白吗?”   嘭,嘭,嘭。   清晨宋泽敲响了门。   房间门在一声甜腻可爱的“谁啊”之间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奚珺睡意朦胧的小脸蛋。   “宋哥!你怎么会过来啊!”奚珺一下子就笑了,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这段时间你不在,出了好多事情哦,你快进来我跟你说说,吃早饭了吗,我现在给你做,我昨天做了许多果酱,涂在面包上很好吃的哎!”   “我想让你帮忙,找下颜依菲。”   “哎呀!”奚珺鼓鼓的小脸瞬间瘪了。   正好客厅另一间房门也开了,奚玢骨碌碌转着眼珠来到他面前:“喂,姓宋的,你怎么还没死啊?”   “我暂时死不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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