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春秋绘】(5)作者:鈕祜祿燕
2025/2/11发表于:pixiv
字数:12972 第五章: 破身的娇红 是夜,月华如练。 慕廉独倚伏案,手捧一册厚厚药笺,细细翻阅。案上那支红烛火光摇摆,将
他清秀的侧影映在墙上,照壁悠悠,一人成双。 这药笺是问药少年多年积得山川志,寻遍青山药性,看遍世间草香,尽付笔
底付成。 一纸药笺,几度寒暑,几番风雨。细看那密密麻麻的字迹,寻常药材当归、
川芎,到珍稀何首乌、天麻,一味味药材的模样、性质、功用,无不详尽备载。 可看着这些记载,问药少年不禁蹙眉。 这些药材虽好,到底不过寻常可见之物。便是那人参再贵重,终究也是凡品
。独有那通灵草,却是他平生仅见一回。少年轻声呢喃:「灵药…」 天地灵物,岂与凡品同论? 要医好娘亲之疾,单凭这些凡品恐怕难见功效。只是这等灵药,又岂是易得
之物? 他合上药笺,起身走到窗前。 夜风清冽,吹远山吐纳,送来松风清幽。那日在山中遇见的白玉蛇,想必也
是因那通灵草的灵气才在此地盘踞。 如此说来,这深山之中,或许还藏着其他灵物? 慕廉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影:「明日便再上山一探。」 这方圆数十里的山野,人本就少,除了这条村和邻近几处村落的猎户樵夫,
鲜少有外人涉足。兴许正是这般清净无扰,才会孕育出这等天地灵物呢? 夜过三更。 终是沉沉睡去。 ……待到次日天明。 他便又将那药篓背在身后,手里攥着一柄开刃的新铲,沿着熟悉的山路,朝
那深山密林行去。采药人的细致,让他不曾错过沿途任何一株可用的药材。 约摸两个时辰,慕廉终于寻到了那处山峡。 当日的石台已然疮痍,周围断木残枝,蛇痕犹新,仿佛那一战就在眼前,向
来者诉说着那场问药少年与白蛇的相斗。 「它是离开了啊。」 慕廉放下药篓,开始清理四周的杂草碎石。那石台虽有些许损坏,但主体尚
且完好。 遂心念一动。 想干便干。慕廉先是找来一些断裂的枝干,又去寻了些松软的树枝编成席子
。秋日山中,一个时辰转瞬即逝。待到收手时,一座二尺见方小庙已成,立于石
台之上。 (注厘米:25x25) 这庙虽简陋,但庙顶微倾,亦能挡风遮雨,内里草席新铺,似静待祭品,这
便是山中一片丹心了。 从药篓中取出方才采得的药材,挑选了几株品相好的,放在小庙之中。他轻
声道:「这些虽比不得通灵草,但也是这深山孕育的草药。若是你经过此处,也
好歇息片刻。」 做完这些,慕廉退后几步。 恰逢云开日出,一缕晨光穿透过云层,正好照在小庙之上,竟让这简陋木架
显出几分灵气。 他对着小庙深深一揖:「有缘再见。」 ……便下了山。 下山的路程有捷径可走,以慕廉现在的身手,下山也就分分钟的事。 山脚那头听得远处传来马蹄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三架马车正缓缓驶入村口,车轮碾过泥土,轱辘声碎,车
上尽是货物,堆得高高的,想来是往来经商的客商。 眼见那马车行近,许大叔已然与那当头客商攀谈起来,倒是熟稔的模样。 慕廉这才想起,许大叔向来与这等商队有些来往,专门替村里人收购山中的
羊毛、皮革之类的。 只听许大叔一见他下得山来,便招手唤道:「好个你小子,可算回来了!老
周头正寻你来着,你且过来瞧瞧是何事。」 慕廉走近一看,第一辆马车上坐着个老大爷,生得面黄肌瘦,约莫四旬开外
,正用手捂着胸脯咳个不住,瞧着面色蜡黄,煞是憔悴。 那老周头抬起眼来,狐疑地打量了慕廉几眼,咳嗽两声,说道:「这、这位
便是慕先生么?」 心中暗道:敢是许大郎说差了罢?眼前不过一个豆蔻年华的后生小子,原以
为是个隐居山中的老大夫,倒像个采药的小童。 许大叔在一旁笑道:「老周你有所不知,这小子虽年纪轻,可医术却是实打
实的。前些日子还治好了隔壁王婆子的老寒腿呢。」 到底是见多识广的,倒也不曾轻慢,只当是乡下地方见识短浅。便随口道:
「久闻小先生医术了得,可否为我这老头子瞧瞧?」 慕廉点头微笑,温声道:「老伯且让我诊个脉。」 老周头将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枯瘦的手腕。慕廉伸三指搭上老周的腕部,闭
目凝神。片刻后睁眼道:「寸关尺三部脉象,浮数有力,兼见滑象,当是风寒化
热,郁于胸膈……」 「……老伯这几日可是常觉胸闷气短,夜里还盗汗?」 老周头一惊,连连点头:「正是如此!小先生果然医术了得。」 「老伯这病症,我倒是可开个方子。」 「那就有劳小先生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浊重的咳声。 慕廉从药篓中取出纸笔,写道:「桑白皮三钱,地骨皮二钱,甘草一钱,麻
黄一钱半……」 一气呵成,将方子递给老周,又道:「……这方子煎服三日,应可见效。我
这药篓中恰有现成药材,若老伯不弃,现可制得三日药粉。」 老周头连声道好,许大叔一掌拍在慕廉背上,那股欢喜劲儿差点没将这初入
化气的少年拍个趔趄。 待到药粉备齐,已是半炷香的功夫。 慕廉将药粉分成九份,每份用油纸包好,又仔细写下服用方法。回到村口时
,只见许大叔正指挥着几个后生卸货。 老周头见他来,忙道:「有劳小先生了。」 「老伯言重,这是三日用量,每日早晚各服一份,温水送服便是。」 老周头接过纸包,掏出一锭银子要付诊金,慕廉却是连忙摆手:「使不得,
许大叔待我恩重,老伯是他的故交,这诊费万万不能收。」 「这……」 老周愣了愣,又要执意相付。慕廉依旧婉拒:「老伯若是执意要谢,不如告
诉我城里可有专售药材的铺子?我想进城采买些药材。」 老周头一拍大腿:「这主意好!」 一旁的许大叔听罢,爽朗一笑:「正巧咱要跟车队进城,你便一道去罢。」 说罢,许大叔让慕廉坐在自己那辆车上。那马车装的都是些山货,还留出个
小角落给人坐。 和娘亲、许婶道别后,车队缓缓启程。 隆隆隆…… 道路颠簸,马蹄踏过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慕廉倚在车厢边上,望着渐渐远去的村落,心中思绪万千。 今日采药所得虽好,但要想医好娘亲的病,还需更多珍贵药材。 夕阳西坠时分,青山隐现,一道星河长路伴行。少年凝望窗外,竟看得入了
神。 这山河星海,当真是好看。 天穹浩渺,云卷星云舒,碎玉星辰漫天,似醉仙遗落珍珠满天,而浮尘俗世
,几人又能看透几何? 或许。 这便是天上境界了罢,难怪修行者皆慕飞升。 ……当下,幕下少年不禁想道。 行不多时,道旁忽闻一声呼喊:「劳烦诸位稍候!」 许大叔一勒缰绳,那马儿打了个响鼻,停了下来。 众人寻声望去,道旁立着一道纤影。那人戴着宽檐斗笠,垂着薄纱,遮住了
容颜,却遮不住那一抹清丽。 瞧那年纪,应是刚及笄年华。半甲裹身,内着一袭红黑劲装,腰系一条窄窄
缎带,将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那护胸铁甲下,搭着一对绣银云纹的护腕,与腰
间碧玉佩饰相互呼应。 这般装扮,倒真像那些江湖中人说的侠女模样,既有几分英气,又带着说不
出的灵动。薄纱之下,那一点、木兰红,唇边轻染,倒像是谁家未出阁的小娘子
,误入了这红尘江湖。 那斗笠女子大步上前,对车队一礼,开门见山道:「欲往城中,不知可否搭
乘诸位的马车?」 这种独行女子在这偏僻山道上倒是少见。许大叔先是瞧了瞧自家的少年郎,
又打量了一番这个女娃儿,问道:「姑娘独自一人?」 斗笠女子应道:「正是。」 那一身不卑不亢,都与寻常乡野女子天差地别。 老周头在一旁捋了捋胡须:「这荒郊野外的,山高林密不说,时有歹人出没
。一个姑娘家独自行路,确实不太稳妥……」 「……上来吧。」 斗笠女子闻言:「多谢诸位。」 许大叔让开些位置,示意她上车。 斗笠女子轻盈地跃上车来,动作利落,一看就知是习武之人。她在慕廉对面
坐定,只一抱拳,打了个稍欠随意的江湖揖礼,便算是见过了。 隆隆隆。 马车辚辚而行,车轮碾过泥路,溅起些许泥点。 慕廉时而看看药篓,时而看看窗外景色,偶尔也会偷瞄对面的少女几眼。 她虽是一身中性衣裳,斗笠挽秀,却遮不住她骨子里透出的英气,和女性独
有的线条。腰间系着一条粗布腰带,背上斜背着一柄长矛,枪头包着粗麻布,想
是为了掩人耳目。那双手不似寻常女子般柔弱,指节分明,布满茧子。随着马车
颠簸,她腕上护甲与车厢轻轻相撞,发出一阵阵金铁轻响,恰如她这个人,藏不
住,也不屑于藏。 正拉着马的许大叔,见气氛有些沉闷,便搭话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哩?
」 斗笠女子稍作迟疑,答道:「本是要去镇北关寻人,只是路途遥远,想先到
城中打听打听路径,也好做些准备。」 话虽如此说,只是那藏在斗笠下的眼神飘忽…… 这迷路之事,哪个江湖儿女说得出口! 更遑论她这般看起来颇有几分来历的人物。说到底,倒也是个要面子的。 「镇北关?」 许大叔与许兰一样,也是心善之人。当下眉头微皱,劝道:「……那可是在
大宋边境了。一路上荒郊野岭不说,还有那蛮夷出没。这数九寒天的,姑娘一个
人去那等地方,怕是不太稳妥。」 斗笠女子闻言,不置可否。 「老许啊,你就别管人家姑娘这么多了……」 江湖人最忌讳问及来路,她不愿多说,倒也在情理之中。老周头抚须道:「
……只是这镇北关到底是远了些,怕是得走上数百里地,不过老头子倒是认得几
个跑北关的商队,待寻到可靠的商队,再一道前往如何?」 这番话一出,斗笠女子的语气是掩不住的欢喜:「当真?多谢老头!」 老周头:「……」 这时,马车忽然一个颠簸,斗笠女子没有防备,身子微微前倾。前方的慕廉
下意识伸手想要扶她,却见少女已稳稳坐定,显是身手不凡。 两人目光相接,她都是豁达道谢:「多谢。」 似说江湖,又道侠情。女儿英气,压不住的是满身豪情。 慕廉见状, 尴尬得老脸一红,暗道自己多事了。 ————————— 却说不远处。 那架在悬崖的二层木楼之中,一个生得膀大腰圆、遍体横肉的刀疤汉子,正
按着个衣不蔽体的少女肆意妄为。 这少女本是两日前从过路商队中掳来的,看那面容原本也是个沉鱼落雁的美
人胎子,不过此刻已是蓬头垢面。 那双手腕被麻绳捆至腰后,身子被迫仰面朝天,一双腿大张,嘴里塞着破布
叫不出声,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 啪叽——啪叽—— 两团雪白饱满的乳肉随着身上人的冲撞剧烈摇晃,一对玉峰颤巍巍地上下摆
动。香汗淋漓间,泪珠儿顺着那张俊俏的瓜子脸直往下淌。 刀疤男伏在她身上耸动,那话儿大开大合地在少女蜜穴里进进出出,一边啃
咬她雪白的玉颈,在那片白腻上留下点点红痕:「贱人,你说你好端端的跟那窝
囊废爹回乡探亲干么,这不就正好让老子捡了便宜……」 「……你那爹正忙着筹银子呢,不如趁这几日让老子在你肚子里种上个娃娃
,到时候让他养着, 你说是不是……」 说着便扣住她纤细的腰肢,胯下那话儿发了狠似的往里顶弄。 那根粗硕玉茎直捣花心,每一下都顶得身下少女娇躯乱颤,媚肉痉挛。那处
蜜道被摩擦得火热,不住地吐出蜜汁来。 他一边操弄一边淫笑道:「哟,这般会咬,果真是个小浪蹄子啊。不如就这
样在你爹面前做吧,那窝囊废要是知道自己女儿坏的是强盗的种,会是什么表情
?」 这话一出,少女顿时如惊弓之鸟般挣扎起来,玉腿乱蹬,纤腰扭摆,却怎逃
得脱那话儿的侵犯,倒把刀疤男伺候得更是舒爽,那处肿胀得更大了几分。 粘稠的体液沿着大股滴落下来,爽得刀疤男猛地将自己胀大的性器退了出来
。 啵—— 龟头与肉穴分离。 一滴滴红白相间的汁液,沿着腿根缓缓流下。 粉腿间一片狼藉,那是闺中少女初次破身的娇红。 刀疤男抬起手掌,将那话儿牢牢握住,却是不急着抽插,且把那充血硕大的
龙头,抵在少女充血外翻的阴唇上下敲打。 啪叽——啪叽——啪叽——啪叽—— 他只觉那话儿下头娇嫩的豆儿渐渐胀大,硬邦邦地顶着龟头。那少女腰肢如
泥般软了,忍不住挺起身子。 「怎么,小浪蹄子,没弄几下就出这许多水儿了?」 刀疤男狞笑一声,抬起她酸软的双腿架到肩上,胯下那根硬物再次狠狠贯穿
了她潮湿泥泞的花穴。 扑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伴随着令人脸红的水声,那两个卵蛋打在少女的屁股上,啪啪作响。 那话儿每一番抽送,龟帽都会把那处嫩肉抠翻出些许来。她被塞住的檀口只
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却垂着两行清泪,倒叫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受罪还是快活
。 突然,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娘的,敢坏老子的好事!」 刀疤男恼怒地扭头,那根粗大的阳具还插在少女体内。少女趁机拼命扭动身
子想要摆脱,却被他一把按住腰肢。 「山下、山下有三辆马车经过。」 那喽啰见这香艳场面,顿时结巴起来,眼睛不住地往少女赤裸的身子上瞟。 刀疤男狞笑一声:「几辆破马车也值得这么惊慌?老子正爽着呢!」 说着又狠狠顶了一下身下的少女,引得她痛苦地弓起腰肢。 「这…好像是有钱人家的车驾,马车上还有个身段挺不错的姑娘…」喽啰吞
了吞口水。 听到这话,刀疤男眼中精光闪动。 快速抽动了几十下后,浑身一抖,一把抽出阳具,在少女臀部拍了一掌:「
算你小子有眼力见,等老子一会儿回来再好好疼你。」 说着便提上裤子,抓起放在一旁的开山大刀。 那少女蜷缩在破旧的草铺上,浑身都是掐痕和咬痕,股间还有白浊液体流出
,看上去凄惨不已。 刀疤男瞥了她一眼,狞笑道:「来人,把这小浪蹄子给老子看好了,待会儿
有新货色,再跟你们快活快活。」 ————————— 簌簌簌…… 马车行至一处山道,四周树影婆娑。突然,一阵喊杀声从林中传出。 「打劫!」 十余名彪形大汉手持棍棒,从路旁灌木丛中窜出。为首一人身材魁梧,脸上
一道刀疤狰狞可怖,手中握着一柄开山刀。 「都给老子下车!」刀疤男咧嘴狞笑。 车队顿时大乱。几个后生慌忙跳下车,手足无措。 这月黑风高的,老周头见状,连忙喊道:「诸位好汉,我们都是穷苦人家,
这些货物不值几个钱啊!」 马车之内,慕廉心下已然明了事态。不等他开口,那斗笠女子已然起身,她
轻轻推开车门,纵身一跃,落在几个劫匪面前。 「几位,这是何必?」 那伙劫匪见是个女子出面,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一阵粗鄙笑声。其中一个
鼠目獐头的贼人往前一步,一双贼眼上下打量,嘴里啧啧有声:「哟,果真还有
个小娘们儿,这身段倒是水灵。」 话音未落,斗笠女子已经出手。 她身形如电,一记鞭腿横扫而出,正中那小头目面门。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惨叫着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脸哀嚎不已。 「好功夫!」刀疤男眼神一凝,手中开山刀寒光闪烁。 慕廉在车上看得真切,心道这姑娘身手果然了得。但他也察觉到那刀疤男身
上隐隐透出的气息—— 这是个化气境的武者! 斗笠女子显然也瞧出了对方的修为深浅,但她半点惧色也无,眼中反而闪过
一丝不屑,一招一式干净利落,转眼间便放倒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劫匪。 那些没什么道行的毛贼,在她手下连三招都撑不住,一时间哀嚎遍地。 许大叔见状也不含糊,抄起一根门闩就冲了上去。 其他跟车的后生见有人带头,纷纷呐喊助威,各自操起趁手的家伙加入战局
,对付起剩下的劫匪。 一时间,倒也打得那些劫匪抱头鼠窜。 就在此时,刀疤男终于出手了。 他身形一晃,已到斗笠女子身后,开山刀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劈下。这一刀若
是砍实,斗笠女子定要吃大亏。 千钧一发之际,一块石子破空而来,正中刀疤男手腕。 叮! 开山刀脱手而出。 刀疤男大怒,循声望去,一位少年正站在车顶,手中还捏着几颗石子。这些
石子都裹着一层淡淡的真气,正是他刚领悟的真气外放之法。 「找死!」刀疤男暴喝一声,体内真气涌动,整个人如虎似豹般扑向慕廉。 斗笠女子见状,眼疾手快地抄起地上一根断裂的车辕。这木棍约莫丈二长短
,一端略尖,倒像是杆废弃的长剑。 「小心!」 她一声轻喝,将木棍掷向慕廉。 慕廉伸手接住木棍,只觉一股暖流从掌心传来。这木棍虽普通,但在斗笠女
子手中蕴养片刻,已带上几分真气。 刀疤男已杀至近前,一掌拍向慕廉面门。 这一掌来势凶猛,化气三重的真气凝而不散,掌风呼啸,竟将车顶的蓬布刮
得噼啪作响。 慕廉连忙以木棍格挡。 砰—— 一声闷响,整个人被这一掌震得倒退数步,险些从车顶跌落。 「就这点本事,也敢坏我好事?」刀疤男冷笑,正要再次出手。 突然,一道寒光破空而至! 东方云渊已经提起长枪,矛尖直指刀疤男后心。她这一枪快若闪电,角度刁
钻,若是寻常人必定躲闪不及。 但刀疤男毕竟是化气三重的高手,只见他身形一扭,便已避开这致命一击。
只是胸前衣衫还是被划破,露出里面的护身软甲。 「臭丫头,有两下子……」 刀疤男狞笑一声,目露凶光:「俺就喜欢脾性烈的女娃儿。不过今日,你们
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小子,送你先走一步!」 他这一掌来得恍如山崩,真气奔涌,竟是要将慕廉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慕廉此时不过化气一重的境界,面对这等攻势,无异于以卵击石。可就在这
千钧一发之际,他体内那一缕不起眼的气旋却不甘示弱地流转起来。 手中木棍微颤,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注入其中。这般情形,倒像极了
那些个刚入门的剑客,初次握剑时的模样。 斗笠女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虽然看不出这是哪一家哪一派的剑诀
,但那股子势头却是货真价实的。 不过她手中这套练步枪更是来头不小,是北境军中精锐才有资格习练的枪法
。 一个用剑,一个使枪,两人竟是无意中摆出了一个绝妙的阵势。那刀疤男站
在当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妙。 「就算你们联手也是无用!」 刀疤男怒吼一声,真气外放,地上的碎石都被震得跳动起来。他这一招来势
汹汹,显是要将两人一举击溃。 「我乃东方云渊。」 「在下慕廉。」 她枪势不停,口中朗道:「小子,我数到三,你便出手。」 姑娘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啊…… 慕廉腹诽着。 但还是会了意,当下暗自调息,将仅有的真气都凝聚在木棍之上。 「一!」 刀疤男的掌力已至,东方云渊长枪横扫,勉强挡住这凌厉一击。 「二!」 她身形暴退,同时矛尖一挑,逼得刀疤男不得不偏转身形。 「三!」 慕廉手中木棍猛然掷出! 这一掷用尽了他所有真气,木棍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啸声,直取刀疤男面门。 刀疤男冷笑一声,抬手便要将这木棍震碎,却不料木棍突然改变方向,从他
耳边擦过。 「雕虫小技!」 话音未落,他猛然察觉不对—— 身后传来破空之声! 原来东方云渊早已绕到他身后,长枪如惊鸿般刺来。而少年那一掷,不过是
虚招,为的就是逼他转身。 江湖新秀大抵如此,初生牛犊不怕虎,有股子莽撞劲儿,却能可化险为夷。 这一枪,正中刀疤男后肩。虽未伤及要害,却也让他吃了大亏。 「啊!」 刀疤男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他万万没想到,两个化气一重的小辈,竟能给他造成这般伤势。 刀疤男知道再打下去也讨不到好处,只得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之仇,我
记下了!」 「想走?」东方云渊冷笑一声,长枪如龙,朝着刀疤男双腿横扫而去。 刀疤男虽有伤在身,见势不妙立刻腾空而起。 他刚跃起半尺,就见东方云渊枪势突变,枪尖如灵蛇吐信,直取他的脚踝。 又是一声惨叫,刀疤男重重摔在地上。他的右脚筋已被挑断,再也无法站立
。 慕廉见状,不禁一惊:「东方姑娘且慢!」 东方云渊置若罔闻,手中长枪继续发威。 她身形如燕,在劫匪群中穿梭往来,每一枪都准确地挑断一个劫匪的手筋脚
筋。那些想要逃跑的喽啰没跑出几步就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何必下此毒手?」 慕廉忍不住说道:「……既然已经制服他们,何不交给官府发落?」 东方云渊持枪而立:「你小子倒是心善,但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若轻易饶
过,只怕他日又要祸害更多无辜百姓……」 她目光凌厉,长枪遥指那山寨,冷然道:「……这些山匪,手上沾满了多少
无辜性命?有多少父母失去儿女,多少妻子失去丈夫……」 「……若非我等今日路过,说不得又要多出几户人家要在寒冬里哭断肝肠。
断他们手筋脚筋,已是最轻的惩罚。这等恶贼,留着也是祸害人间。」 惊鸿一瞥间,薄纱遮不住,是巾帼初现,还是江湖侠女。 少年默立月下,听少女侠骨,立处无言。 他这些年的光景,不过是在一方小天地里打转罢了。 老周头指挥着许大叔和几个后生,已经开始用麻绳捆绑那些断了手脚筋的劫
匪。 慕廉看着劫匪倒在地上哀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些山贼作恶多端,无故
杀人越货,确实不是个良人,今日遭此下场,也算是恶有恶报。 他虽不忍见血,却也明白某些道理。 ……待到天色将明,一行人押着这群劫匪来到城门下。 守城的兵丁见这般阵仗,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为首的小队长认出了几张通缉
令上的面孔,连忙打发一个机灵的小卒,快马加鞭往县衙跑去报信。 不多时,一队衙役赶到。 当头的是个四旬开外的官差,腰佩长刀,面相威严,身上那股子刚硬气势,
一看就知是个久历江湖的老差爷。 他刚要盘问,却见东方云渊取出一枚令牌,在那官差眼前一晃。 那官差看清令牌上的徽记,顿时面色大变,双手抱拳,方才还威风凛凛的模
样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谄媚笑容:「原来是…咳咳……」 到这儿,他忙打住话头,又重新拱手道:「……在下马奉,是这城中捕头。
」 东方云渊淡淡道:「这伙山匪劫掠商旅,奸淫掳掠,罪证确凿。麻烦马捕头
将他们收监,另外请派人去劫匪的藏居住,清点赃物,设法寻找失主。」 马捕头连连应是,又悄声问道:「不知小郡…」 东方云渊打断他的话:「这些劫匪的供词,马捕头明白该如何处置吧?」 马捕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明白明白。」 待衙门将那群劫匪押走,东方云渊向众人告辞,便住那来往镇北关的商队去
了。 那日遇上白玉蛇精,他便觉得世间之大远超想象。如今又遇上这位东方姑娘
,才晓得这天下之事,一二字可以道尽。 以一隅之见以概全貌,岂不是太过狭隘了? 老周头对慕廉道:「小先生,既然要寻药材,不如随我去一个地方?」 慕廉闻言,愣了一愣。 老周头捋须笑道:「城东有个药铺,名唤万草堂。那儿的东家与我有些交情
,专营一些稀罕药材……」 「……连那些游方的修士都常来光顾。」 慕廉心下一动。游方修士都来光顾的药铺,想必确有不凡之处。 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市,来到一座三进的宅院前。门楣上万草堂三个大
字遒劲有力,门前两个石狮子威武庄严,门枢雕龙画凤,处处彰显不凡。 步入万草堂,一股清幽药香扑面而来。店内陈设简约大方,几个伙计正忙着
整理药材。 老周头带着慕廉穿过前厅,来到一个偏室。室内摆着几个红木药柜,每个抽
屉都贴着药名,整齐有序。 「小先生且看。」老周头打开一个抽屉,取出一株通体透亮的草药:「这可
认得?」 慕廉凑近细看,只见那草药根茎晶莹,叶脉间隐有真气流转:「这是灵药?
」 「正是……」 老周头捋须笑道:「……这叫玉露枝,生于深山老林,十年方可成形。寻常
人见不着,也买不起。」 慕廉默默记下这株灵草的特征,又问:「不知这等灵药要多少银两?」 「这儿寻常银两可买不得,得用灵石交易。若要换算成银两,约五百两。」 慕廉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比寻常药材贵出百倍不止。 老周头见状,笑道:「小先生莫急。你且随我来。」 穿过一道回廊,来到后院。院中有一座亭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品茶
。 老周头拱手:「岳兄。」 老者抬眼,打量了慕廉一番:「这位是?」 「这是慕小哥,有些医道根基,对药理颇有见地。适才在路上,与东方家的
人一道,替我们击退了山匪。」 老者闻言:「可是化气境的修士?」 慕廉一惊:「前辈如何知晓?」 老者笑道:「呵呵,我这双眼睛,还能辨得出真气的痕迹。小友年纪轻轻就
踏入化气境,着实难得……」 「……不知小友师承何处?」 「回老前辈的话,在下无门无派。」 这话一出,老者眉头轻挑。无门无派,便是没有根基心法,却能运转气旋,
开辟经脉? 老者一双眼睛在打量眼前的少年,须臾之后,却是开怀一笑:「呵呵呵,不
错不错」 老者放下茶杯,正色道:「小友既通医理,又有一身修为傍身,不知可愿到
我万草堂做个闲云野鹤般的食客?」 慕廉愣住:「食客?」 老者笑道:「不错……」 「……我们万草堂虽以经营药材为主,但也广结天下豪杰。小友只需挂个名
头在我这儿,每月便有百两白银进账。更有一间城中铺面相赠,供你自己经营药
材。 慕廉心中盘算:家中娘亲卧病在床,若能在城中开家药铺,不仅能增添一份
收入,寻些偏门野药也方便许多。 神色间却是不露半点喜悦,只是轻轻拱手道:」敢问前辈,为何对在下如此
厚待?「 老者哈哈一笑:」你这娃娃倒是个谨慎的,老夫这把年纪了,只想广结些善
缘罢了。你若肯留下,也算是给这偌大的万草堂添个有趣的年轻人。「 见慕廉沉吟,老者又道:」小友若是觉得银钱少了……「 慕廉连忙摆手:」不不,老前辈厚爱,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家中还有病重
的娘亲需要照料,恐怕不能时常来往。「 老者豪气干云,豁达道:」这有何妨,一并接来便是。老夫虽算不得什么神
医,却也略通医道,待你娘亲来了,老夫亲自诊治。「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牌,笔画清秀有力。 万草堂! 慕廉双手接过玉牌。 」既然接了,便是我们的人,来来来,陪老夫喝杯茶吧。「 少年应好,坐了下来,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 檐下窗明几净,厅内摆设虽不奢华,倒是那一墙字画颇为气派。若是寻常文
人墨客到此,怕是要驻足半日,细细品来。 一个是人,一个是境,与这位老者倒是相得益彰。 只是。 那角落里蹲着个浑身黝黑的身影,却生生破坏了这一室清气。 活像一块碳炭落在白纸上,惹眼得很。 那大黑炭正在庭院中修剪花草,身上的粗布短衫打着补丁,脖子上的铁圈刺
目,一看便知是奴籍中人。 老者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哦,那是从边境买来的蛮夷。「 原来这就是蛮夷。 身强体状,肤色偏黑,倒是与许婶家的那个阿牛有几分相似。 玎琅玎琅…… 那厢厦房里,行出一位少妇来。 约莫花信年华,手中端着檀木茶盘,这位少妇生得秀丽端庄,着一素淡旗裙
。见了慕廉在座,她敛衽欠身,轻声唤道:」爹、周叔,茶来了。「 似是不经意掠过那蛮子一眼,素手将茶盘递与老者。老者接过茶盘,向慕廉
介绍道:」这是老夫的媳妇。「 那少妇听了,面颊微红,低眉顺目地退在一旁,端的是大家闺秀般的仪态。 ————————— 只待将诸事打点停当,天色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整理行囊,独自踏上那条归乡小道。 许大叔因有些琐事需在城中停留数日,他自不好在此讨扰,叮嘱了几句也放
行了。 ……归家已是夜半。 月华如水。先入内室,见娘亲卧榻安稳,这才松了一口气。便来到院子。 少年立于空地,沉气丹田,双足微分,右手缓缓抬起。 起初动作生疏,不得要领,一遍复一遍,渐渐摸到了些门道。 这发劲之法,讲究的是蓄而后发,收发自如。 月色下,少年的身形越发流畅,随着不断练习,一招一式间竟隐约有了几分
那刀疤男的神韵来。 掌风破空,带起一阵微响,惊起墙头栖息的夜鸟。 只是。 这本该凶狠刚猛的掌法,被他练出了几分温润意态,倒像是把一柄杀人利器
,磨去了锋芒,留下坚韧。 虽说这掌法是从贼人处学来的功夫,但若能用来护得乡邻平安,保得娘亲周
全…… 想到此处,掌法越发圆融,竟有了几分返璞归真的意思。 那掌风过处,带起几片落叶,轻轻飘落。 一招一式,渐入佳境。 ————————— PS : 燕子不太会写肉。 望各位可以提供一些桥段或构思,供燕子采纳。 拜托拜托ʕ•͡ᴥ•ʔ
第六章:桶浴洗阳具 且说回到这一桩事发之前。 秋日昏黄,檐下渐起暮色,那日残阳如血。 老许大郎与廉哥儿早些时候便去了村外办事,这一走怕是要到夜里才能回来。常言道男儿志在四方,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怎敢阻拦。 打发走了院子里的几个长舌妇,许兰自个儿端了一大桶热水进了厨房后间。将那木桶斜斜靠在墙根处,暗自琢磨着这几日秋意正浓,夜里越发冷得厉害,特意多烧了些热水,想着好好泡个热水澡,暖和暖和这一身的寒意。 这深秋寒意渐起,心里还惦记着:也不知那两个冤家可添了衣裳没有,廉哥儿那件夹袄都露了棉絮,得寻个空当儿给他补补。至于大郎,平日里粗心得很,也不晓得可带了斗篷去。 这男人儿们啊,当真是…… 许兰叹了口气,伸手去解褙子上的结。 那结子打得紧,费了些功夫才解开,半响功夫,粗布衣裳便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一对浑圆滚翘的大大奶子来,遂听身后脚步声响起。她回头一看,见阿牛立在门槛边,那双贼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前晃动的两团软肉。 许兰心头一突,下意识要合拢衣裳:“哎哟喂,吓死个人了喂,阿牛你这是做甚,怎地像个小鬼似的,走路都没个响动……” 待要开口轰他离开,又怕这呆头呆脑的孩子闹出什么动静来:“……这时辰该去灶房做饭了,你莫要在这儿胡闹。” 不想那阿牛活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头扎进许兰怀里,仰起头来露出半张黑脸往她胸前蹭了蹭,满脸笑道:“婶你,你能教俺洗澡吗嗎?” 许兰的腰肢叫他紧紧搂住,胸前两团的软肉更是被挤压得东倒西歪,那粗布褙子哪里禁得住这般折腾,竟是半遮半掩地露出半抹褐熏来。 这小蛮子生得一副粗鄙相貌,嘴唇又黑又厚,活像两片茄子,虽说他自以为这般撒娇讨巧,但以大宋人的审美,哪里能与可人疼爱搭得上边。 许兰刚要推开这小子,谁知阿牛却像抱着香香软软的枕头般,怎么也不肯撒手:“俺从记事起就没人教过俺该怎么洗澡。村里那些孩子,一个个嫌弃俺身上臭,躲得远远的。方才、方才许婶不也闻到了吗?” 说着,眼圈儿都红了。 许兰最见不得娃儿这般模样。 这孩子虽然野了些,但遭遇确实可怜。 “婶,你教教俺好不好?……” 阿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俺保证听话,婶让干啥就干啥,要是婶儿嫌俺臭,那就亲自教俺洗干净呗。” 许兰心下不忍,又想着反正家中无人,教他一次也无妨。况且这般大的孩子,连最基本的清洁都不懂,也实在可怜。 许兰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今日婶就教你一次,下次可要自个儿学会。” “诶!” 阿牛闻言大喜,忙不迭点头:“婶放心,俺一准儿学得快,学得好。”说这话时,那张黝黑的脸上,眼睛亮得能照出人影来。望着许兰那张温柔的俏脸,心道:大宋人果然好骗。 “俺这就脱……”说着就要解裤带。 “等下!” 许兰板起脸来,指挥着:“……先把热水倒进木桶,再兑些凉水,别烫着。” 阿牛麻利地帮忙,不多时,木桶里便盛满了温热的水。许兰试了试水温,正要让阿牛先洗,却见这小黑蛮子已经蹦进了桶里,溅起一片水花。 “你这孩子,”许兰被溅了一身,胸前的衣襟都湿透了,嗔道:“也不知轻重,也不脱就往里头蹦!这下可好,婶子也得换身衣裳了。” “快出来!” 那小黑蛮子听了,反倒嘿嘿直笑,从桶里慢慢爬出来。 他那湿透的粗布衣裳紧贴在身上,透出底下干瘦的身板儿来,偏生那条短裤湿漉漉地贴在腿上,下头那话儿隔着布料也看得分明,竟有七八寸长短,鼓鼓囊囊顶起一大包来,端的是生得好个大东西。 偏生这小混蛋还故意晃了晃腰…… 许兰忙的扶着阿牛背过身去,不料这小子竟纹丝不动,她没好气地在他肩头拍了一记:“你得先把衣裳脱了,才能洗。” 阿牛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三两下就把湿衣服褪了个干净。只见他身材精瘦,肌肤黝黑光滑,油亮得仿佛涂了一层膏脂,恍如上好乌木一般。 “婶子,冷。”阿牛缩了缩脖子。 只是,这孩子的背上落了几道陈年旧疤,有的浅淡如蚯蚓爬过,有的深刻似蜈蚣盘踞,算不上明显,任谁见了,都要暗自叹息一声,思量这小小年纪,究竟经历过什么苦楚。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许兰心疼地问道。 “俺也记不清了。” 阿牛无所谓道:“……可能是被人打的吧。”
虽不是第一次瞧见,但许兰瞧着那些疤痕,还是会心头一软,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阿牛,你先进桶里吧,这天儿凉,别着了风寒……” “……来,婶子给你搓搓背。” 许兰轻轻拍了拍木桶边沿。 那黑小子此刻倒是听话得很,抬脚跨进木桶,温热的水流便漫过他那黝黑的腰身。 “婶子,你搓搓这儿~”阿牛故意撅着屁股往许婶跟前凑。 许兰心头叹息,到底身世可怜。便取了皂角,轻轻替他搓洗起来。 “往后啊,要记得勤些洗澡,莫要让人说闲话。” 她一边说着,一边替他清理。 那皂角在他乌黑的皮肉上搓动,不多时便打出层层白沫来,从肩头到脊背,又到那精瘦的腰身,一寸寸揉搓着那些污渍老泥,将那乌木似的油亮皮肤擦得越发光滑。 往下瞧去,那黑蛮子两条腿儿微微岔开,股缝下头悬着一个乌黑油亮的囊袋,上头袋口青筋虬结,那两个圆鼓鼓的球儿黑得发亮, 活像两颗乌梅子似的,想是积攒了许多阳精,才会这般饱胀。 “婶子,这前头也要净一净呢。”阿牛突然转过身来,那话儿在水面上浮浮沉沉,一根黑漆漆的大物事似蛟龙戏水一般。 许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手一抖,皂角差点掉进水里。 扑通扑通。 未经挑拨,这条大黑蛇的份量却是如此充足、是如此显眼,在水面上晃来晃去。许兰虽极力控制,但都于事无补,那寂寞许久的视线总是被那昂扬的巨龙吸引。心下暗道:这孩子年纪轻轻,都是生了根大阳物,比他叔还要大上几分。想起当年的廉哥儿,那时候还是个小娃娃,那儿还只是个嫩芽子,就是不知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 哎呀,自己一个许氏娘,怎地想这些个不三不四的腌臜事!这要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戳脊梁骨。 许兰强自镇定道:"你、你自己洗就好。" “俺头二回干这个,不晓得咋洗,上次还被许叔瞧着。婶子教教俺呗。”那小子憨憨地挠着头,倒像是真不懂似的。 这般年纪的娃娃,想必还不晓得那些个男女之事,帮他洗一洗也无妨。便勉强应道:“那婶子帮你洗,你可不许乱动。” 许兰从木桶里舀出一瓢温水,浇在阿牛胸前。 滑腻的皂角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打着圈儿,渐次漫开,团团簇簇地堆积着,活似要把这黝黑小子搓成个白胖娃娃似的。 那泡沫堆中,露出两点凸起,活似两粒黑珍珠镶在雪白浪花里头,叫人瞧了心头火起。许兰一时看得看得入了神,不经意碰到他胸前那两粒铜钱大小的深色乳头。 泡沫被拨开后,那晕晕圆圆处足有铜钱大小,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这婆娘忍不住又多揉了两下。 这一来,阿牛便似受用极了,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哝声,活像只吃饱了的小兽,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一脸享受的模样。 这阿牛倒是个不经逗的…… 见阿牛微微挺起胸膛,将那两粒黑乎乎的奶头儿往许兰手心里送,眯着眼睛说道:“婶子的手儿真软和,比俺自个儿搓洗舒坦多了。” 这般扭动的动作带得腰身一摆一摆的,那话儿也跟着甩啊甩的,直立在腿根儿间,活像一杆旗枪似的,把马眼儿滴溜溜冒出的水珠儿甩得到处都是。 许兰被这小子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嗔道:“你这孩子,怎地这般没规矩!” 阿牛不以为意,反倒咧着嘴笑得更欢了。 竟大胆地往前一凑。 那话儿已经顶在这村姑的肚腹上,隔着褙子,滚烫得很。许兰浑身一软,只觉那物事一跳一跳的直打她小腹,热气直往她肚脐眼儿里钻。 “婶子,俺晓得规矩,就是这肉虫虫痒痒的,想在婶子身上蹭蹭。婶子帮帮俺,让俺把这痒痒劲儿蹭出来呗……” “……俺瞧见村里的大狗儿也是这般在母狗儿身上蹭,蹭得欢实。” 阿牛哼哼唧唧地撒着娇,一双黑手竟是不老实地往许兰腰间摸索,那腰肢扭来扭去的,胯下那话儿便随着动作在许兰小腹上左蹭右磨,时而戳在肚脐眼儿上,时而顶在褙子褶皱里,竟似发了情的小兽一般,急得直哼哼。 许兰被他这般动作弄得手足无措,那龟头儿流出的淫水儿沾湿了许兰的褙子,洇出一片水渍来。 “胡闹什么!” 想要呵斥,又怕吓坏了这尚未开荤的小娃儿,想着等下定要好生教导他规矩,只能出声斥道:“……婶子若是生气了,定要打你板子,你这般没规矩,可不是大黄狗那般畜生?还不快住手,莫要叫婶子恼了。” 这大宋女人要打俺吗? 那俺先给婶子点甜头尝尝…… 谁知就在这当口儿,阿牛那泼皮小子突然一挺腰胯,朝前一顶,那话儿直戳上来…… “喔~” 许兰猝不及防,只觉那龟头儿直戳在她腹内软肉上,一阵酥麻直冲天灵盖,两腿发软,她下身那处儿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那小黑蛮子一边耸动腰胯,一边龇牙笑道:“婶子,俺这话儿好痒啊……” “……俺的肉虫虫又黑又胀,不似村里那些大宋娃子白嫩,这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症,俺总觉得像是脏得慌,才会这么痒……” 只见那小泼皮阿牛挺着腰身,一手扶着那话儿,龟头一下下戳在许兰小腹上,脸上带着几分无赖笑意道:“……婶子您瞧,俺这儿还有个小缝儿最是脏了,要不您帮俺瞧瞧?俺听村里卖猪肉的叔说, 肉虫虫的里面的小虫虫若是不及时弄出来,可要憋坏了的……” “……不如婶子用那软软的指头替俺抠一抠?您看这缝儿里都黑了,怪脏的,婶子帮俺好生搓一搓,弄干净些,就不痒了吧。” 只见他故意挺腰前胯,龟头儿紫胀似蜜枣,热烘烘地往许兰手指上直蹭,一张一合的马眼沁出汁水来,沾得她指尖湿漉漉的。 这等腥膻味道,本该令人作呕,偏生带着股子说不出的烟火气。 说来也怪,正当那话儿勃发肿胀之际,包皮上头突然冒出一粒肉芽儿,圆润饱满似夜明珠相似,隐隐泛着桃花般的光晕,好像一颗龙珠般神异。 “婶子、婶子。”他唤了两声。 许兰却似被蛊惑了般,一双媚眼直勾勾盯着那物事瞧,一时竟忘了收手。口中喃喃自语道:好生奇怪…婶子竟瞧不够…… 那股烟火气越来越浓。 “婶子,你能帮帮俺吗?” “好……好……”许兰竟然下意识得一口答应。 将皂角在手中弄出泡沫,许兰真来到小黑蛮子身前,深吸一口气,她缓缓蹲了下去。
阿牛将腰身向前挺了一挺,几乎将阳具放在了许兰的嘴边,许兰下意识得向后退了些,虽然之前就远远得看到一次,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得观察着这耀武扬威的长枪,她心里还是一阵小鹿乱撞。 但见那完全充血的阳具已是青筋虬结,一根根青筋众横遍布,如盘虬卧龙般虯虯暴起,那紫红似铁的龙头儿在烛光下油光发亮,好不威风。 许兰见了这,她缓缓握住了阿牛的阳具上,而这一握之下,便觉掌心似握住一块烧红的铁杵,在她手中突突乱跳…… 许兰理所当然的想起了许大郎。 这根又粗又长的阳物,足足比她丈夫那话儿大了一倍有余,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征服女人而生,许兰甚至能感受到掌心之中那微微跳动着的棒身,正散发着令所有女人都难以拒绝的味道,端的是让女人尝了便要魂飞魄散。 “就这一次……婶用手帮你洗……” 许兰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那夸张的尺寸竟能让她两只手并排而握,她已经记不得上次这样是在什么时候了,眼中缓缓浮起一层水雾,这让现在的她看起来娇艳动人。 她先是用指腹轻轻揉搓着龟头,将那腥膻的浊物一点点洗净。 阿牛垂在腰间的双手,任由许兰握着他的阳具缓缓撸动。 “婶的手……好舒服……” 阿牛眯着眼,脸满是享受。 许兰见他这般模样,心道:这小猢狲这般年龄,连根毛毛都没见着,怕是精关未开,还不懂那等销魂滋味。 也不知哪家姑娘日后有福气,能叫他开了荤哩…… 想到此处,便也不再顾忌,带着些常年插秧织布磨出的茧子的手指尖儿,沿着冠状沟来回打转,不放过一处褶皱。一会儿捏捏这里,一会儿揉揉那处,将那小冠盖周遭都照顾得妥妥当当。 那泡沫轻轻漫过大红枣似的龟头,阳具在她手中突突跳动,越发胀大。 虽说只是个小娃儿,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娃儿,这般子孙根自然晓得欢愉子,连这等寻常抚弄都受用得紧,硬挺挺地顶在人手里头…… 龟头被许兰搓出的泡沫包裹着,好似戴了顶白色的帽子,她不觉看得入了神,手上动作也慢了下来。 这时的许兰只觉那处幽径春潮涌动,一波又一波的热流在体内奔涌,胸中一团烈火越烧越旺,烧得她欲罢不能。 哎哟喂,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哟。 偏生在帮住在家里的外男洗阳具,虽说是个娃娃,可到底是个男丁,若叫村里那些长舌妇知晓了去,还不得把我的名声戳烂了不可…… 我这做婶娘的,真真是昏了头了…… 不像是“未经人事”的阿牛,她这等过来人,早尝过那欢好滋味。她很纠结。 “阿牛,你都这么大了,还要婶子帮你洗这话儿,也不知羞……” 许兰强压心头悸动,吩咐道:“ ……可不许与外人说,知道么?” “晓得了。” 那小黑蛮子倒是应得爽快。话音未落,那物事儿突然往前一挺。 许兰只觉掌心似攥着块烧红的炭,股子说不出的腥膻味道直往鼻孔里钻。她定了定神,继续往下清理那布满青筋的茎身,心下却道: 罢了罢了,且快些洗完了事。这般想那些个没边儿的事儿,岂不是要折杀我这妇道人家…… “婶子,那两个球球也脏得很。”阿牛喘着粗气道。 许兰便用另一只手轻轻托住那对乌黑的囊袋,只觉沉甸甸的分量压在掌心,竟比寻常男子的还要饱满。 这个阿牛,这等年纪便已是精满囊涨,若到了成年,还不知要怎生雄壮…… 想着,她一面用带茧指腹似有若无地搔刮着那处褶皱,一面又不忘将那皱褶处的污垢洗净。 这般动作之下,竟是越发鼓胀起来,活像两颗饱满的果子。 许兰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清洗春袋。谁知她越是细致地清洗,阿牛的喘息声就越发粗重。 他吐着粗气,腰身不由自主地向前挺动,活似要将那阳物往许兰掌心里送。 “婶子…那儿…那儿痒得紧…” 阿牛声音沙哑,指着龟头下头的一圈褶皱。 许兰只道他说的是马眼,便用拇指轻轻拨开那条小缝,用指尖轻轻抠挖那小口,想要将里头的污浊都洗净。谁知这般动作之下,那马眼竟一开一合,沁出晶亮的露水来。 她忙用指甲轻轻刮过那小口周遭,想要将脏物挑出。 这一挑不要紧,阿牛当即浑身一震,腰身一挺一挺。 “嘶…婶子轻些…” 许兰却继续用巧手清洗那话儿。 她那布满茧子的右手指尖探入包皮褶皱里头,左手上下撸动,将茎身的泡沫向上堆积,滑腻的掌心,沾着泡沫包,混合着黏稠的精水,裹着那紫胀的龟头,转着圈儿揉搓。 “哦……婶子好会洗……鸡巴……受不了了……” “俺……俺要射了!” 许兰也感受到了手中那根猛地又大了一圈的大黑阳具。 还不等许兰反应过来。 那话儿猛地一抖,一股浓白的阳精当即喷射而出,溅得她满手都是。许兰吓了一跳,手上一松,那物事便甩动起来,将浊液洒得到处都是。 “操……好爽……好舒服……” 许兰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板上。 这孩子竟然晓得‘操’,‘鸡巴’ ,‘射’这般污秽的字眼。 她刚要开口,却见那肉珠子金光流转,看似竟长大了几分。 阿牛顺势欺身而上,双手紧握鸡巴,脸上露出说不出的痴态,腰身一个劲儿地往前顶。 许兰只觉那处忽地一酸,便任由这娃娃去了…… ————————— 某个途经镇北关的路途上。 秋风送爽,落叶纷飞。 几处茅草屋舍错落有致地散落在茵茵绿草间,几片零星农田倚着一汪清泉,稻谷已经泛黄,沉甸甸地压弯了秸秆,整个小村落就这般静静地卧在两座大山怀抱之中。 两岫处,小茅檐,几户人家,若不是马队要在此歇脚打尖,这般与世无争的山间小村,怕是终年难见外人到访。 东方云渊轻巧地跃下马车,伸了个懒腰,那双灵动的眼睛早已将这山间小村尽收眼底。 村口几株老槐树已是苍劲古朴,不知见证了多少春去秋来。树下青石墩上三三两两围坐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的捧着茶碗,有的叼着烟袋,正说着闲话消磨光阴:“这事啊……”,“保不准是蛇仙所为……”。 蛇仙? 东方云渊燕眉微扬,心下暗忖:这荒山野岭的,还有这等传说? 她平素最是喜欢这些山野奇谈,此刻见那些老者谈得热闹,忍不住凑了过去。 只见那几个老者说得兴起。 “可不是嘛……”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捋着胡须道:“……就在后山那片竹林里,时常有人见到蛇仙显灵。” “……有时是个鹤发老妪,有时是个弱冠稚女,更有人说见过一位身着深青罗裳的仙子,衣袂飘飘,足不沾尘……” 东方云渊眨着杏眼,显然来了兴趣。她在石墩边蹲下,忍不住插言道:“这等奇事,可有人亲眼瞧见过么?” “嘿,我那老伴就见过,小丫头可莫要不信……!” 另一位满脸褶子的老者拄着竹杖,激动地接话道:“……前些天,她上山采蘑菇,迷了路。天都黑了,正发愁时,遇到一个扎着小揪揪的小女娃,领着她下了山,可巧的是,路上竟见着她要找的蘑菇。可等到山脚下,回头一看,哪还有什么小女娃,就没了踪影。” 东方云渊听得入神,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后山那片竹林。 山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这位少年侠女天性使然,最是按捺不住,巴不得立时提枪入林,一探究竟。 “姑娘,可别想不开去招惹蛇仙。” 一位佝偻着背的老妪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好心提醒:“……蛇仙虽然助人为善,但也最忌讳有人故意打扰。” 东方云渊笑道:“老人家放心,我就是好奇问问。” 车夫这时已经采买完补给,正指挥着新上来的乘客安置行李。马车边,几个小贩还在叫卖着当地特产,茶水点心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东方云渊跃上马车,却见车厢里多了几个陌生面孔,其中就有方才那位佝背老妪。 隆隆隆。 道路颠簸,马蹄踏过落叶、车轮碾过石子路,激起细碎的尘土,发出沙沙的响声。 东方云渊百无聊赖地倚在车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枚从村口买来的山果。 一双妙目时而望着远处层叠山峦渐渐融入暮色,时而偷觑那位佝偻着背的老妪。 这老妪一直垂着头,似在打盹,可那坐姿端得笔直,当真古怪。她寻思着:拄着根发黄的竹杖,那身子骨看似摇摇欲坠,可这马车颠簸得紧,她却纹丝不动…… 她生来机敏,江湖经验也算丰富,早已觉出这老者身上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古怪劲儿。 若非我生得聪慧伶俐,爹娘也不会放心让我独自闯荡江湖,这老儿八成有什么门…… 她自觉这般想着,心里头便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看穿这老者的底细。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那老者的包袱滑落在地。东方云渊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笑吟吟道:“老婆婆,您的包袱。” 那包袱入手,东方云渊只觉冰凉滑腻,与寻常行囊大不相同。正待细看,却见一条雪白小蛇从包袱缝隙中探出头来,吐着猩红的信子,那双碧绿的眼睛竟与人无异。 东方云渊虽是女子,却不似寻常闺秀那般怕这等爬虫。她倒觉这小白蛇生得玲珑可爱,正要伸手去逗,那小蛇却已敏捷地钻回包袱之中。 她眨了眨眼,将包袱递还给老婆婆。 老者慌忙接过,声音沙哑地道了声谢。 这一抬眼,刚才那种违和感却不见了,那副苍老的面容虽依旧,但周身气度却与方才判若两人。若说方才是个隐居山林的老道,此刻倒像个寻常山野老妪。 山风徐来,松香浮动,掠过斗笠,惊起薄纱涟漪。 江湖之大,处处是传奇,若是事事都要刨根问底,岂不是要错过更多的乐趣? 东方云渊这般想着,索性靠在车窗边打盹。 ————————— 正值昳未时分。 一片秋叶在院落中打着旋儿飘落。 慕廉左手提着个半新不旧的药箱,咔咔作响,这会子正琢磨着给娘亲再煮上一锅药浴的事儿。 昨儿个从开封城回来,那位姓岳的老大人倒是大气,二话不说就把第一月俸禄交到他手上,趁着这笔体面的银钱,便在万草堂寻来几味北原难觅的药材。上回用过一次,这回又添了几味药引,想着泡上一泡,兴许能对娘亲的病症更有些许益处。 至于给娘亲沐浴这等私密之事,自是要劳烦许婶走这一遭。许婶是个热心肠,待他娘亲向来妥帖,倒也不必过分拘礼。想到此处,慕廉不由得松了口气。 慕廉站在那扇斑驳的院门前,手搭凉棚往里张望。
庭院里静悄悄的,连只飞鸟也没有。 风过槐梢,叶纷坠,那株老槐独占院落处。 淅沥淅沥。 瞧那叶子,一边金黄一边微褐,倒像是老天爷也舍不得它这般潇洒,很软和舒适。 礼貌地敲了敲院门,便走入其中。 往常这时节,院里定是香烟缭绕,饭香四溢,许婶会在厨房里忙碌,那花布头巾下,总是一张笑盈盈的脸,今日却是冷冷清清的,连口锅也未见架起。慕廉摇摇头念想着:奇了怪,这个时辰许婶不该出门才是,许婶不会还没睡醒? 咚咚咚。 来到茅厢,屈指叩门,这一连三敲,却无人应答。 慕廉正欲再敲,忽听得房内一阵细微的响动,似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许婶慌乱的声音,倒像是被人捉住了偷情一般: “哎哟!廉哥儿吗?怎的这个时辰来了?” “许婶,我想来寻您帮我娘亲沐浴正好试试新……” 慕廉说着话,手已按在门闩上,就要推门进去。 “诶诶!别进来!” 许兰急促地喊道:“嗐哟…婶、婶子这会子…实在是…不方便…你还是…先回去罢…喔~”说着又是一声轻吟,仿佛有什么东西顶到了要害处:“婶子这身子…有些乏了…改日,改日再来…你先、先回去…” 慕廉听她说话断断续续,不似平日爽利,脚步便停在原地。 砰—— 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在墙上,震得门板都颤了三颤。 吱呀—— “许婶!你没……” 他这问一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木门开了条窄缝,从里头探出一个骚媚的身子来。 原来是个着一件皱褶褙子的女村妇,颊上染着两朵红晕,那后脑勺儿松松挽着髻,几缕湿润的青丝黏在鬓角边,带着一股子情欲未消的韵味,怀前松松垮垮地敞着,右边儿的奶子藏在门后头,左边儿却被门框挤得鼓鼓胀胀的,挤压出一个无比下流的美景。她嗔道:“婶的廉哥儿,你怎的还不走?莫要在这儿…啊…耽搁时辰…嗯…啊…快些去罢……” 许婶语气急促之余,身子一晃一晃的,那只扶着门框的手也在轻轻颤抖,似是站不稳。 慕廉在门外站得踟蹰,既不好闯进去,又不好就这般离开。略一迟疑,还是开口问道:“许婶,可是摔着了?要不要紧?” 一抹红霞冲上许婶的脸颊,她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后,带着喘息,却又压低了嗓子:“嗯…啊…别顶了…外头…有人……” 又快速望向慕廉,将门缝又挤小了些,一对奶子被门框挤得更加鼓胀,许婶缓了口气,唇口微张:“……婶无、无事。” 语气急促之余,不知为何有些幽怨。 慕廉迟疑着,站在原地没有动。 环境一静下来,似是什么东西在磨蹭,还伴随着细微的水声,似有似无。 许兰与这少年郎朝夕相处,深知他性子,忙打断他道:“婶真没事…就是…就是阿牛在帮婶按摩…” 话音方落,那窗台边便传来几声闷响,活像是什么硬物撞在软肉上似的。许兰猛地一颤,险些站立不住,忙把那双常年做活计的粗糙手儿扶在门框上,身子前后摇晃不定,时而挺胸时而缩腰,那模样儿活像是在承受什么似的。 “啊…轻些……” 许婶低声娇喘,手臂往后一探,啪地打了一记,随即提高嗓门儿对慕廉道:“……你瞧…这孩子…嗯啊…下手没个轻重…啊…婶没事,你快些去罢,那些个娃儿还等着你去读书呢,莫要让他们久等了……” 她嘴里娇喘连连,身子一会儿前倾一会儿后仰,那对儿奶子在褙子里晃动,真真是春色无边。 慕廉不由回想起前些日子的情景,那时阿牛正替许婶推拿,力道大了些,也是这般。 当时他还误会许婶与人有私情,如今想来,倒是自己多心了。想必是这会子阿牛又在给许婶按摩,只是力道没个轻重,才弄得许婶这般难受。 “那好。” 话音方落, 咔嗒—— 急的一声,门栓落下。 许兰在门后头压着嗓子,带着娇喘道:“你这个…猴急得你…等廉哥儿走远些再…嗯…” 他心下早有几分明白。 退出院门时,眼角余光又不自觉地往那厢房瞄去。 这会子慕廉已是化气境修为,耳力暴涨不少,隔着窗纱庭院,仔细观望细听,便看到个矮小的身影,正抱着许婶的腰肢,许婶为了迁就前者的身高,保持着把双腿分开的姿态。 一阵风吹过,掀起的窗帘被吹落。 慕廉遂的收回了视线。 心下思量,不禁摇头苦笑。 真是不该。 他背着药箱,往自家院子走去。秋风习习,带来几片落叶,那叶子打着旋儿,落在他的肩头。 倒是想起万草堂那个蛮子…… ……而在另一处的窗台后,那矮小的身影忽然开始向前迈步。 这一动时,许婶的身子也被顶得往前一个踉跄,身上子落下,呻吟的同时,力度开始让她撑在门上的手失衡,一时间只见得那对两旁的侧乳儿荡漾划动,带出阵阵乳波臀浪来。 只听得那肉体相击之声渐急渐响,起先只是‘啪’的一声轻响,继而似是‘啪啪啪’ 的春雨落檐,密密叠叠地响将起来,一声更比一声欢快,一声更比一声酥软,其中还伴杂着‘趴叽’,‘滋哗’的溪水淙淙; 而随着水声和拍打声加快,许婶前后摇晃的动作振动也愈快,每一下拍打都激起层层肉浪,那水光潋滟间更添几分旖旎,直似要把那情欲的浪潮都击打出声来。 遂地:“嗯…要…要来了……”地一声,许婶莫名娇媚的叫唤,头猛地抬起,似是浑身过电,身子僵在那门边儿上,抖了几十息哆嗦,这才瘫软倒下。 ————————— “孝,乃百行之首,人生在世,当知报亲恩。” “孝,乃百行之首,人生……” 私塾内已传出朗朗书声,那些稚嫩的童声,一句一顿,一字一板,倒也朗朗上口。 这当儿,只见张小丫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先生,孝顺是不是就是每天给爹娘捶背揉肩?” “这也是孝的一种……” “……不过孝道不仅于此,更重要的是要懂得尊重、体谅父母。比如你娘亲整日操劳,你若能分担些许家务,让她歇息片刻,这便是孝之延续。”慕廉含笑点头。 “可我娘总说我帮倒忙……” 这丫头撅着小嘴,一脸苦恼:“……昨儿个我想帮娘洗衣裳,不小心把她最爱的那件褙子给染蓝了。” 教室里顿时笑声四起,倒也不是什么恶意的笑,就是觉得这丫头实在可爱得紧。 几个小子学着她撅嘴的模样,做出夸张表情,张小丫臊得满脸通红,倒是那角落里的李二狗,正低着头认真写着笔记,比这些小娃稳重多了。 李二狗也是个苦命的娃儿。爹不在了,娘在城里做工养家,平日里全靠着公婆照看。这般懂事的孩子,慕廉心里也是格外看重几分。 慕廉轻轻用戒尺敲了敲案几,示意大家安静。 望着张小丫那张写满委屈的小脸,少年夫子嘴角微扬,笑意温润如玉:“那是因为你还小,做事不够细心。但只要你用心去做,张婶一定会很开心……” 他顿了顿,继续道:“……尤其是对待母亲这份骨肉亲缘,更要懂得体贴入微。你们可知道,一个妇人怀胎十月,日日煎熬,腹中一个小生命慢慢长大……” “……待到临盆之际,更是一番血水浸染,及至生下来,又要含辛茹苦地乳哺三载,这其中酸甜苦辣,并不是先生能用三言两语能道尽的。” 张小丫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骨碌碌转着,歪着小脑袋道:“是像许婶待先生那样吗……” “……我娘常说许婶心善,在先生刚来村的时候,不光帮着浆洗衣裳、舂米打粮,还会给先生送些自家腌的咸菜萝卜。先生有个头疼脑热的,她也总是第一个赶去帮忙……” 说着,她捏着自己那圆润的小下巴,眉头微蹙,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可许婶明明没有生过小娃娃呀,但她待先生就如同对待亲子一样呢。我娘说,她见了先生就跟见了自个儿心肝宝贝似的。” 慕廉此闻言,微微一愣。 不觉间,嘴角挂起一抹温暖笑意,这笑容浮现得如此自然,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嗯。” 一声轻应,荡开在这方寸之间。 “……所以先生更知道,要珍惜与许婶相处的时光,你们也该如此,莫负了那些爱你们的人啊……” 那年大宋,武帝历十六年。 那日,寒秋时节,少年的少子曰,倾诉着心底最深处的情思。 何奈何,庭院深深,看萱草。 一丛丛里,萱旭迎风轻摇。 那黄花儿本携着望母的孝意,噼啪…… 花瓣轻颤,花残处,细数忘忧,竟似泪痕点点。 (注:萱草又唤作忘忧草,古人思念在外的亲人,为解忧思,于是在庭院种植忘忧的萱草解闷。) ————————— PS: 那个,就是…… 这书里头的话,并非燕子刻意说教,也没有要挑起性别对立。 书中的少年郎…… 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教导着那些乡野孩童时的模样,不过是将读过的书本、听过的道理,再加上一颗赤诚的心,倾囊相授。 一点微薄道理,原本就是前人相传,今日不过是寄语后辈,有少年郎的赤诚,更有燕子对这个世界的一点理解与感动…… ……东方云渊诉说的侠情,也是燕子心中的某种憧憬。 若说其中有甚偏颇,还望诸君海涵。 ——燕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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