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赋同人】(61-62)作者:MCY 2025/02/19 发布于 pixiv 字数:11714 第六十一章——驱逐 「嗯……不用……」 许是连日来的规戒使身体更为敏感,祈白雪骤然受此重插,不觉娥眉轻蹙,娇柔的身躯微微震了一震。 「小学娃你的身体真的无恙吗?」 李延儒混迹大庆朝官场多年,一身观言察色功夫早已如火纯青,祈白雪这点细微的表情变化动作却哪里瞒得过他。 只见他眼底流露出一丝关怀之意,随即俯身在祈白雪耳边缓声说道:「不然老朽这次和以前一样,先射你屁眼儿里,待你身子缓过劲来,我们再玩玩嫩穴儿?」 说话之余,双手顺势握上了祈白雪胸前那两只丰挺饱满的傲人酥峰,开始缓慢而有节奏的徐徐揉搓起来。 「嗯……我没事……李师照常即可……」 祈白雪胸前一对傲人双峰落在李延儒两只枯瘦手掌中,被揉捏成各种无比羞人的形状,不觉清冷的眼眸中闪过几许不自然的神色,她的视线晃过殿门中暗处一角,却是微微别过头去,娇嫩的面颊上染起几分醉人红晕。 「唔,奶儿都挺起来了呢,还流了这么多水,小学娃儿这是想起让老朽肏屁眼儿时的感觉,又开始兴奋起来了吗?」 李延儒苍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双手指间夹捏托弄,直晃地祈白雪胸前那对硬挺挺的大奶儿一阵乳波荡漾,却是挺紧小腹,愈发用力的在祈白雪那无比娇嫩的腿心儿深处大肆深深套插起来。 「李师……嗯……嗯……」祈白雪有些发烫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强自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怎么?小学娃身子还是不舒服么,那不然老朽放慢一点速度插你?」 李延儒话声虽是说的如此响亮,却丝毫没有半分要停歇动作的意思,仍旧大力抽插,将祈白雪那光着小嫩屁眼的屁股蛋子肏得一阵「啪啪」作响,端的是淫靡非常。 祈白雪本就是方才被人在床上玩开了屁眼儿没多久的清冷处子,又无多少床笫经验,却哪里经受得起李延儒这等玩弄人心的淫奇手段。 在李延儒那刻意利用逆差心理一阵快似一阵的挑弄之下,素来生性清冷,于此道极度缺乏经验的祈白雪终将还是没能守住那股盘亘在心底深处的无穷快美,缓缓的闭上美眸,柔润的唇儿中哼出一声又一声的美腻轻吟。 「来啦……要来啦……小学娃儿再把屁股翘高一点,老朽这次要射得更深一些…………」 伴随着祈白雪唇间奏出的的阵阵美妙低吟,那正挺动着大鸡巴在深深的享受着祈白雪腿心娇嫩的李延儒亦是达到了一个顶点。 只见李延儒瘦弱的身子蓦地打了一个哆嗦,随即双手紧紧楼住祈白雪那白皙细腻的芊腰,沉腹用力,大鸡巴向前突刺,深根没入到祈白雪那被撑大到一个极致的幽美玉穴儿当中开始狠命命的抽搐起来。 「爽啊……真是太舒坦了…………」 过了良久,李延儒方才停下了他那抱着祈白雪嫩臀不住喷射送精的抽搐动作,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道:「不得不说,小学娃儿你这身材真的是棒极啊,尤其是这对长腿丫子,简直是给男人快乐升仙的绝世妙物,待得以后有时间了老朽再慢慢的教你如何用你那腿儿给男人足交弄精。」 一脸春风得意,俨然便像是回到了壮年之时的李延儒抱着祈白雪在床上换了个卧躺的姿势,而他胯下那根射罢之后仍是十分巨大的肉棒却是依旧紧紧的日插在祈白雪的嫩穴儿之中。 李延儒像以前一样,并没有立时将其拔出,而是伸手继续掰弄着祈白雪的一对大长腿儿,调换了个更易能够从下往上深深插入的姿势躺倒在寒床之上。 此时的祈白雪让李延儒在床上以着一个尤为淫靡的羞耻姿势掰的腿心大开,从着正面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二人间性器紧密交融的神秘美景。 但见祈白雪那粉嫩的菊蕾让着李延儒胯下那一根略带暗紫色的肉屌大大撑开,晶莹剔透的美穴兀自张开,一大片腥稠无比的浊白浓精此刻正顺着祈白雪那薄嫩的穴口往着两侧洁白腿根满溢而下,直直滴落在寒床正中,打湿了一大片方才新盖不久的织纱被褥。 瞧着这些遍布在那被褥之上的斑驳精痕便可看出,那生性清冷的祈白雪在这几日间究竟被那李延儒日在床上内射了多少回屁眼儿和处子嫩穴儿。 「唔……对……就是这样,咱们不愧是做了那么多回,都有默契了,小学娃儿把腿儿再开上一些,让老朽再好好的享受一下被你温暖嫩腔儿完全包裹住的销魂滋味。」 李延儒恬不知耻的掰着祈白雪双腿作出一系列的下流淫靡动作,却爽的两只肥厚大卵蛋子一阵左右乱颤:「唔,小屁眼儿真紧,咬死老夫了……」 祈白雪股心娇嫩,长腿丫子洁白秀美,便似这样一般的绝妙佳人儿,而今却让着李延儒这等年近花甲的酸腐坏儒搂在怀中缓慢的套穴温精,恣意享受着高潮之后的韵意余留,这副逆差极大,异常不谐的淫靡入骨画面却是如何叫人不为之心痛? ………… 「李师,你弄完了么?」许久,仿似从迷乱的高潮中彻底清醒过来的祈白雪睁开一对清冷眼眸说道。 「唔,老朽来寒玉殿中插你之前被那些个妖人逼着服了不少宫中壮阳秘药,现下虽是已经射完了,但还硬挺着呢!」 此时的李延儒哪有半分为人师长的大学士风度,完全便像是一个混迹在街边巷角多年的瘪三无赖,一边唉声叹气的佯装无奈,一边依旧粗挺着大卵袋子晃晃悠悠的挤在祈白雪那被他滚烫浓精射的一塌糊涂的温暖小玉穴中缓慢厮磨。 「要怎样做,李师才会好上一些?」祈白雪感受着玉穴当中传来的阵阵异样感受,眸中泛起一丝坚毅目光。 「白雪殿下肯让小老儿把那些肮脏精液都射到身体里,小老儿便已经很是知足了,却如何敢劳烦白雪殿下再度出手相帮。」 李延儒不愧是浸淫此道多年的个中老手,仅仅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将他那一对浑浊的老眼中不经意间闪过的一丝惊喜讶然之色迅速遮掩下去,俨然一个戏坛巨匠。 「不妨事,我已非是完璧之身,心中早已不再作那些女儿家念想,李师若有诉求但说便是,力所能及范围白雪当会尽量满足!」 祈白雪清冷的声音淡淡说着,就仿若自己女儿家的清誉名节毫不重要,说的是那般无足轻重。 「白雪殿下,老臣惭愧啊,这几日间委实是没办法,那几个妖道说了若是不能将白雪殿下您的把肚皮玩大,便日日都要逼迫老朽服食那霸道毒药,这等烈情药物淫邪无比,若是不能得以毫无愧疚的尽情舒心释放,一旦发作起来那种难以自制的噬魂滋味委实教人生不如死。」 李延儒乃大庆朝承天阁大学士之首,最是喜爱玩弄些许文字间的手段,他方才对祈白雪所说的一应话语中虽是未曾说出任何要求,但却是无形中的指引着祈白雪彻底放开身段,任其在床上随意调教淫玩,而话中深意更令人感到过分夸张的居然是李延儒居然便这么毫不遮掩的直接暗示祈白雪,唯有被他射大肚皮才是救他于水火的唯一办法。 老而弥坚的李延儒眼中满是酸涩之意,说着话翻了个身,一个滴溜儿从寒床之上爬起,摇晃着他那一截半生不软的粗大事物,挺到祈白雪那冷如冰霜的娇嫩面颜之前,眼中强自挤出几滴老泪道:「自古忠义两难全,小老儿难啊,委实是没有办法,到底该如何做还请白雪殿下教我。」 「李师要我屈服?」 祈白雪看着面前李延儒胯下那根满是精汁淫液,不堪入目的巨棒,一对绝美的眼眸中满含冰霜之色。 「坏了坏了……好像有些操之过急,这小学娃儿性情清冷难驯,方才被老朽调教了没几日,屁眼儿都还没被彻底玩开呢,现在又不在高潮,神智尚且清明,现在与她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太过着急孟浪了?」 李延儒或许是被这几日接连不断的成功谋划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未及多做思量便将这番故作悲情得寸进尺的话语脱出口中。 李延儒看着胯下那一脸神色微凝,表情几如冰霜的祈白雪那一张冷冽容颜,心中不可抑制的涌起了一丝紧张之色,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迅速思量道:【嗯,不若今个便这么算了,我上床去继续日她嫩穴?】 李延儒心中正萌生退意,盘算着如何快速把话题给圆润回去之时,却见胯下祈白雪脸上那原本万古不化的千年冰霜忽而消融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夹带着些许晕红,正常女儿家在即将被人插穴玩奶儿时应有的娇羞醉人。 「知道李师为了来玩白雪积郁了许多精水,让白雪帮你全部释放出来好吗。」 祈白雪五根白皙修长的细腻手指轻轻的撩弄起那披洒在她香肩玉背之上的乌黑秀发,眉间所蕴含的那一抹春情,在大殿内明亮的烛光映照之下是那样的诱人心弦。 「这小学娃儿今日转性了么………」 在李延儒那无比讶然的目光之中,却见祈白雪一只洁净无比的雪白素手轻轻的握上了李延儒胯下那只满含羞汁淫液的粗大阳具,一对美眸放正目光,认真的审视了片刻,忽地脸颊之上霞飞更盛,竟是颈儿微扬,唇儿轻启,侧颜一口将李延儒胯下那根粗大狰狞的肮脏事物含入嘴中。 「这是白雪第一次服侍男人,如果哪里做的不好,还请李师教我。」 脸上满是动人羞韵红潮的祈白雪手里捧着李延儒胯下大鸡巴,无惧肮脏,一小口一小口的认真含弄倾吐着,眸中视线看着李延儒那张写满了震惊之色的干瘪老脸咕哝着口水说道:「嗯……这样弄,你会舒服一点么?」 「唔……舒服舒服……小老儿都要快活死了……」 被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一下冲懵了头脑的李延儒仰起头颅,喉中不断的「嘶嘶」喷吐着凉气,胯下小腹便像是过电一般的超凡快爽。 若非是他方才已经在祈白雪的小嫩穴儿中日过一发,此时徒然一下受得这般刺激,只怕立时便要一泄如柱,在那祈白雪面前大大出丑了。 「小学娃儿不用含的这么急,可以再吃慢一点……」李延儒收紧小腹,徐徐喘着粗气道。 祈白雪却是依言放慢吞吐李延儒胯下大鸡巴的速度。 「唔……小学娃儿先别光顾着含弄棒儿,老夫胯下的这两个大卵蛋子也得跟着好生照料一下。」 李延儒强自隐忍着那股发从心底升起的巨大愉悦,晃了晃两颗肥大厚实的大卵袋子,却是示意祈白雪换个更下流的方式服侍于他。 祈白雪闻声眉间微颦,擡起眼来,略微不满的看了那李延儒一眼,便随即闭紧星眸,细润的唇舌抚弄上李延儒胯下那两颗鹅卵石般大小的硕大卵袋,「吧唧吧唧」地轻柔吞吐起来。 「唔………舌尖挑挑,含细一点,再整个吞下,对对对就是这样,不错不错,小学娃儿不愧是大庆朝天赋第一的皇室纯净血脉,这给男人含屌的功夫竟也学的如此之快。」 李延儒后臀收紧,优哉游哉,无比惬意的享受着祈白雪的一应唇舌服务,内心里一阵洋洋自得:【多少年了,终究还是被老朽给得逞了!祈白雪啊祈白雪,任你如何清冷高贵,如今还不是像条下贱的狗儿一样乖乖的跪在老夫胯下给老夫含弄精水。】 李延儒看着那跪在自己胯下,侧颜优美,星眸紧闭,正卖力的替自己吞吐着粗大鸡巴的祈白雪,瞬间只觉有一股从所未有的巨大征服快感涌上心头,一时之间竟是隐忍不住有了几分射意。 祈白雪似乎是感受到了这股蓦然出现在李延儒身上的异常,倏地停下了动作,双手扶正了李延儒胯下鸡巴道:「嗯……李师要射在白雪嘴里吗?」 这番淫靡话语从素来生性冷傲的祈白雪嘴里说出可说是诱惑非常,那李延儒此时内心之中本就已是欲火狂烧,却哪还能够隐忍的住,当即一挺小腹,大卵袋子收紧,便就这么直接在祈白雪的小嘴儿中开启了一轮又一轮的猛烈喷射。 「哦……哦哦……哦……」 李延儒将祈白雪的头按在胯下,身子不断抽搐颤抖着,良久之后方才停歇。 李延儒看着祈白雪嘴里不住呛咳着那被自己射将进去的滚烫浓精,此时内心中却是有了一个更加为之诱人邪恶的想法诞生:「小学娃儿,你现在把脸对着我,慢慢的张开嘴来,再把你的小屁股蛋子翘了高些,自己掰开嫩穴儿屁眼,老朽要看你身上的三洞都灌满了老朽浊白浓精的骚骚样子。」 似有几分娇羞,又似有几分无奈,满脸沈醉迷离之色的祈白雪星眸微张,长长的睫毛微微晃动着,全身亦像着先前李延儒那般轻轻颤栗起来,却是完完全全的乖乖顺从着,未做任何抵抗,先是依着李延儒口中之言,扬起脸来慢慢的张开红唇,露出她那含着男人满口浓精,白浊浊一片的红嫩口腔,继而臀儿高翘,身姿跪伏于地,两手慢慢的掰揉开她那两片紧凑逼人的细腻股肉,向着面前这一脸嘚瑟之意的枯干老者,毫无保留的展示着她那两个流淌着大量浓白精液的粉嫩小玉穴儿。 「小学娃儿,你现在给老夫含精的样子可真是淫荡呢。」 不知为何,李延儒此时间看着那对着自己如此温柔屈从的祈白雪,内心之中竟是倏尔产生了一个本不该他有的痛惜妄念。 李延儒伸手摸了摸祈白雪那满是霞晕的白皙脸颊,一时之间心醉神迷,竟是没能忍住,脱口说道:「不然小学娃儿你随老朽走吧,老朽在这大庆朝中亦有几分不弱势力,只需老朽向吾皇陛下多加进言几次,定能保你脱出此片泥沼深潭。」 李延儒话声说出,却是久久不见祈白雪回应,不觉惊疑了一声问道:「嗯,小学娃儿意下如何?跟着老朽定然不会亏待与你!」 「李师,我有些倦乏了。」 祈白雪却不理会李延儒的一连串发声问询,而是用嘴替着他清理完一应胯下精水污秽之后,便自顾自的披上了那洒落在寒床之上的凌乱衣物。 「嗯……倦乏……这却是何意?」 李延儒看着眼前这个方才还心甘情愿替他含弄精水,顺服的便像是一条小狗一样的长腿绝色佳人,怎地顷刻间便似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心中不由很是疑惑不解。 待到他终将反应过来,看见了祈白雪眸底重新又燃起了她那与生俱来的冰霜冷冽之色时,却是已经悔之晚矣。 「小老儿糊涂,小老儿痴心妄想,白雪殿下小老儿方才是一时昏了头……」 李延儒一连声痛哭流涕的对着祈白雪不住哀声痛苦,仿似对着自己先前的作为非常的后悔,而祈白雪却不等他把话说完,一对明亮的眸子直视向他,眸中那几可洞穿人心的视线只把李延儒看的身心一阵剧烈颤抖。 「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祈白雪好听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一字顿一字道:「李师你走吧,离开这里,至少在我对你还有杀心之前不要再回来!」 第六十二章——同心共脉 「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不大的寝宫内灯火摇曳,几点昏暗的烛光映照下赵启那黝黑的面容更为阴郁。 白皙稚嫩的腿心儿处未曾合拢,还满满当当含着大量男人滚烫浓精的祈白雪却没有回答赵启的直接问询,依旧自顾收拾着满床污秽,她那听似没有半分感情色彩的声音清冷冷地说道:「赵启,你不该来的。」 「在这个距离出手我须臾之间便可取他性命,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赵启却似没有听出祈白雪话语中的那份浓浓疏远,怀中大狙黑洞洞的枪口一刻不停的对着窗外,好似此刻仍旧未曾放弃将着那人一枪爆头击杀之可怖想法。 「杀他却有何益?」 俄而,却听祈白雪幽幽一声叹息,旋即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来,一对清冷眸子注视着赵启道:「庆法严苛,戒律无情,赵启你乃入世修行之人应当明白个衷轻重!」 那我还能怎么做? 难道我便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那老匹夫一次一次的搞在床上玩穴射精吗? 赵启双目通红,说到痛处,浑身亦不自觉的剧烈颤抖起来:「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无耻老儿的真正面容,却为何不肯让我出手替你消除这些祸患?」 「是因为那些可耻的清规戒律么?还是因为你修为实力大损,实在是弹压不住那等让人玩在床上掰弄腿丫肏穴的销魂滋味?」 说到此处,赵启越发难以控制住内心之中那汹涌澎湃的暴躁情绪,一张黑脸隐约间青气环绕,扭曲的吓人,却是倏尔双手齐出,祭出怀中那颗通体浑圆,闪烁着碧绿幽光的奇诡小珠,运起毕生之力,发劲猛催道:「即是如此,那我现在便将这些东西尽数都归还于你!」 化龙珠? 赵启,你着像了……快撤功……… 在赵启脑中最后保有的几分清醒理智意念当中,却见祈白雪身姿凝旋,赤足踏空,一只欺霜赛雪的玉润手掌夹带着漫天冰雪气息霜降而来。 ※※※※ 朦胧中,赵启慢慢的睁开双目,忽见自己盘腿坐在一块大石之上,周身真气缭绕,烟云四散,尽是那一片片难以视物,莫可言状的乳白色云雾,不觉心念微动,好奇想道:【我这是怎么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他呆坐片许,忽而腹中一阵如鼓轰鸣,却是已然饥饿的紧了,赶忙双足发力,跃降下来,暗自忖道:【这鬼地方什么吃食都无,却教我去哪寻找?】无奈之下,只得强打起精神,随意寻了一个方向,向外走去。 但却熟料走了半响功夫,周身景致竟无一点变化,仍是白茫茫的一片,云缭雾野,遮蔽四方。 赵启一气行出七八里的路程,越发是觉自己腹中饥肠辘辘难耐,只觉自己好似每每向前走上一步,这腹中饥疲便会更加甚过一分。 这行到后来,非但浑身气力全无,便连这双腿间也似如同灌了铅般的沉重,无论他如何尝试,均是不能向前挪动一步。 实在无法之下,只得一下坐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喉中粗气,心生绝望道:「完了完了,莫非我赵启今日便要困死在这不成?」 恍然间,倏觉腹中丹田一热,一缕银白色的真气不知从何处飘来,悄悄然的钻进了赵启的口鼻之中。 赵启用力一吸,但觉那缕银芒真气纳入肚中,竟是略有饱足之感。 赵启此时早已饿的头眼发晕,却想不到这股白芒真气竟能够果腹肚皮,遇此好事,自是大喜过望哪肯错过,当即忙不迭的运足全身残余力气,如鲸吸牛饮,将着四下里那白蒙蒙的一片云雾汇聚成线,直往着口鼻之内吞吸而去。 只着片刻间,那聚散在赵启周身的一大片云霭便被他吸的是干干净净。 赵启一气吞吸了如此之多的云霭,腹中微鼓,已有七八分的饱足。却哪曾知晓,仅是片刻功夫,又觉饥饿无比。只得挪动脚步,又奔至另外一处雾气较多的地方,使足了真力,大口吞吸。 他贪吸了一阵,忽见那白色雾霭倏忽转变,绛红如血。 见此赵启不由大吃了一惊,「登登登」一连后撤了数步。 他暗运真气,蓦然调息了一阵,但觉体内丹田毫无变化这才堪堪安下心来,加之腹中饥饿更甚,便也由之任之,只顾着在那继续埋头痛吸。 岂料瞬息时间,那雾红云霭却又倏忽转淡,再度变为纯白。 赵启瞧得瞠目结舌,转眼再望,却见四周茫茫白霭不知何时,竟掺杂着丝丝缕缕的烈红雾气,惊疑踌躇间,那红白相间的二色雾气不断的交替变化,被赵启猛力一吸,一齐落入口鼻之中。 渐渐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启心力交瘁,暗自叫苦不迭,眼见白霭将尽,腹中饥饿之感却丝毫不减,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倏觉头顶太阳穴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刹那间斗转星移,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是再度昏死过去。 恍惚之中,周身景物渐次清明起来,赵启略加清醒,却觉周身奇寒彻骨,张眼望去,但见自己浑身衣不蔽体,赤身盘坐在一张七八寸长的玉白连地寒床之上,四周云雾蒸腾,杂乱无章的凹陷着七八根不知从何处凝结而成的丈余长冰柱。 祈白雪此时气色灰败,双眸紧闭,亦是赤身裸体坐在自己怀中,木然纹丝不动。 「祈公主……」赵启感受到怀中赤足佳人那冰凉刺骨的体温,急忙暗运真力,便欲替她暖体御寒。 可却哪知这稍一发劲,全身真气顿时宛如长江大河般汩汩流转,顷臾之间便通达对方四肢百骸,直将这周身的冰柱尽数化雾融解。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真气相较以往好似强了好几倍。」 赵启只觉丹田之中一片火热,虽是怀抱奇寒,却觉浑身通透绝爽,只连着呼吸都比往常更加舒畅了几分。赶忙调息内视,方才发觉原本无论如何都不得从黑色中脱身的棋子却是已然回到了黑白中间,甚至隐隐有些向白色偏移。 赵启兀自感受着体内出现的奇异变化,祈白雪慢慢的睁开了她那一对仿似闭阖许久的凝霜眸子,看了赵启一眼说道:「你醒了。」 「祈公主你没事吧……」赵启瞧见祈白雪那苍白无比的脸颊,忙不迭的发声问道。 「赵启,你现在感觉如何?」祈白雪仿似没有看见赵启眼眸中那抹浓浓的关切之意,白皙的颈项微微一仰,而是转而淡淡问道。 「恩,我感觉很好,修为强了许多,和那日在寒玉殿外大战完敬皇城一样,浑身暖洋洋的,好似有使不完的气力。」 赵启说到这里,忽而脑中念头一动,似乎是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所干下的一应事情,悚然间动容道:「糟了……祈宫主……那化龙珠……莫非我方才的那些梦境是………」说着眸中目光在寝宫内四下找寻,一番巡视,却未曾见那化龙珠的半分踪影。 「莫找寻了,你方才在吞噬我修为之时,那化龙珠便已随着真气流转,进入了你的体内。」 赵启心焦之时,却见祈白雪睁着一对疲惫美眸,直淡淡地说道:「有我三成功力相助,你应当能够彻底压制住敬皇城的霸道烈阳真气。」说话间仿佛是牵动伤势,不觉娇躯颤抖,闷哼了一声,那薄薄的唇角间隐有一丝殷红血气溢出。 「白雪殿下……」见此情形,赵启慌忙伸手抱紧了怀中佳人。 此时祈白雪浑身赤裸未着片缕,赵启将之惹火娇躯紧紧拥入怀中,顿时只觉两座挺拔饱满的酥峰映入胸膛,触感非凡。 赵启心绪萌动之下,霎时间胯下那一根粗实肉条有了几分反应,不待邪念生出,他便咬紧牙关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赵启啊赵启,枉你还是个七尺男儿,眼下白雪殿下因你之由重伤未愈,却是怎能又起这等龌蹉心事……】 赵启心中不住自责,却闻怀中祈白雪道:「赵启,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要我。」 「不是,我……」 赵启此时内心之中本就有愧,猝不及防之下闻听此言,顿时只觉一股巨大的羞愧之感如潮涌来,若是此时间地下有条缝隙,赵启都恨不得立时钻入其中。 在祈白雪那虽是疲弱却雪亮无比的眼神目光注视之下,赵启终是没有勇气再行遮掩,心下羞燥难当,歉然发声说道:「对不住,白雪殿下,是我让你污了眼了。」 祈白雪却无任何怪罪的意思,摇了摇头道:「赵启你无须自责,这并非是你的过错。」 「嗯?不是我的过错?」 赵启不明祈白雪话中要义,却听祈白雪又道:「赵启,你有多长时间未见云师妹了?」 「你说韵儿么?自我掌控神殿中枢二峰后便忙于备战操训,这其中的间隔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赵启内心中许久未曾想起云韵,咋听祈白雪提及不免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无怪这几日你气冲玄顶,外魔之相频发。」祈白雪道:「赵启,你须谨记,明神功乃天地阴阳玄功之精要所诀,一旦习及,未至大乘之前不可轻易停练,瞧你现下的情形应当是有些许时日未曾与云师妹同房练功了吧。」 「嗯……这么说来……确实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操韵儿了……」 赵启听着怀中佳人忽而提及自己与云韵的床事,面上竟是有些微微发烫,幸而他天生肤色黝黑,盖住面皮羞色,叫人轻易察觉不出。 赵启这话说完,寝宫内顿时安静下来,片刻之后,祈白雪率先打破沉寂道。 「云师妹这些时日可好。」 「韵儿自那日从寒玉殿归峰之后,身子便开始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在我离开神照峰的这几个月里,我专门请人照料,现下据说已是能够自如行动。」赵启知其甚为关心云韵,便事无巨细的将着云韵近期的一应情况悉数告知。 徐徐言罢之后,祈白雪终才放下心来。 「云师妹无事便好,赵启,劳你费心了。」说话之际又是轻轻的咳了几声,面上衰败之气更胜方才。 「白雪殿下,你且支撑一会,我现在便将这身功力悉数归还于你!」 赵启见此心知不能够再行拖延,是到了该偿还功力的时刻。当即默运起真气,正欲借助体内化龙珠之力,催功发力与祈白雪行那化龙珠双修之法,却蓦见祈白雪伸出一只芊细修长的白皙皓掌抵住赵启心口,摇了摇头慢声说道:「你若想玩我的身子,现下给你便是!只是你须谨记我已非是完璧,这身功力于我无用!」 「所以,这便是你不顾惜自己的身子,由着那些人随意羞辱淫弄的理由么?」 听了祈白雪的这番言语,忽而一下从中彻底明悟过来的赵启,内心中是出奇的愤怒,忍不住仰头发出了几声苍凉至极的大笑道:「荒谬真是荒谬……天下竟会有这等扭曲无比的人生观念…………」 「嗯……?」 在祈白雪那带着几分疑惑的不解目光中,却见那脸色阴沉得可怕的赵启缓缓的直起身来,露出他胯下那一根亦不输李延儒的粗大壮实阳具,眸中目光紧紧逼视着祈白雪,用着他那宛如命令一般的口吻对着祈白雪一字一字说道:「我发现在某些方面你和这腐朽的王朝一样,价值观都很有问题,就着这一点我现在很有必要替你纠正!」 ………… 茫茫的夜色下暗云翻涌,积郁在天边的暗雷几声沉闷的轰鸣之后,便是一场凄厉的冷雨。 寒玉殿冰冷的寝宫内,灯火飘闪,赵启与祈白雪二人均赤裸着身子在寒床之上相拥而坐,赵启胯下一根充血的阳具此时正插在祈白雪那娇嫩嫩的翘臀儿中一动不动。祈白雪面容上此刻间却无多少情欲,一对清冷的眉儿微微蹙着,明亮的眸子里写满了疑惑:「没有戒律,更无神罚约束,在当今之世真的会有那么一个地方么?赵启,你没有骗我?」 「这点我无须诓骗与你,在我的家乡女子失去贞操并不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这很普通,甚至是稀松平常,而她们更不会因此而遭受到那荒谬到极点的清规戒律。」 赵启两眼注视着祈白雪双目认真无比的说道:「所以,白雪殿下,你须明白,并不是女儿家失了清白之后便可任人轻贱,错的是这个世界而并非是你,你没有必要因为那些人订下的可耻戒条而承受这些。」 「真的是这样的么?」 渐渐的,祈白雪那清冷的眸子里似有了几分感情色彩:「赵启,你为何要将这些事情告诉我?」 「因为我是真心的心疼你,不想看到一朵如此美丽的花朵还未曾盛开,便深深的陷落凋零在这大庆朝的腐朽淤泥中。」 说着,赵启把双手抚上祈白雪那病态中尚自有些苍白的脸颊,柔声道:「白雪,答应我好么,好好保护好自己,待你恢复之后,莫再让那些人碰你的身子。」 「你说的那些人也包括你自己吗?」却在此时,祈白雪唇角微翘,一对略加妩媚的清冷眸子里似有嘲意。 「咳咳……自然是……包括的……」赵启不料祈白雪会忽而一下抓住自己病语发问,霎时间喉中话语一噎,吭吭哧哧半响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在祈白雪并没有深究赵启的意思,仅是倏尔功夫便即略过这个话题,一对病态中明亮如漆的眼眸直视赵启双目,问出了一个令赵启瞬间失神,久久呆怔当场的问题。 「赵启,你喜欢我吗?」 祈白雪清冷好听的声音在赵启耳旁一字一字的慢声回旋,二人四目相对,静谧相望,是那样的撩人心神。 「嗯……白雪殿下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祈白雪这个问题实在是转变得有些太过突兀,赵启仓促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好好想,认真回答我!」 祈白雪静静注视着赵启,眸中目光不变。 「嗯,自然是极喜欢的!」 良久,赵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起内心躁动慌乱,亦用真诚的目光回视祈白雪那对灼人双目:「其实白雪殿下,你知道吗,我早在数月之前第一次在寒玉殿中见你之时便已经是对你一见倾心了,只是你一直冰冷冷的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样子,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后来又听闻了你遭人暗算,被神王宫那群淫徒给侮辱的消息,心里一直很难受,却是整夜整夜的都无法入眠,直恨不能立时赶将过来将着这群侮辱你的淫徒都尽数毙于掌下!」 赵启五指摩挲着祈白雪那清秀面颜,缓慢述说着内里的思肠情愫:「好在,如今也不算晚,有化龙珠之力相协,终能补救一二,你如愿意,我现在亦可拼尽所有,带你离开这里!」 「可我已非完璧,身子被许多人给用过,那值得吗?」祈白雪幽幽一叹,清冷的眸子里尽是自嘲之意。 不知为何,赵启在闻听了祈白雪那自嘲一般的言语之后,内心之中猛地一阵悸动,竟是生出了一种从所未有的痛惜之感,忍不住伸手下探,紧紧的握住了祈白雪那没有半分温度的冰凉小手道:「答应我,今后不要再这样轻贱自己了好么,会让人心疼的,我说过,不管你的身躯如何被人玷污,但在我心中你永远还是那个我初见时不沾染一丝凡尘气息,青衣飘飘的赤足仙子!」 话尽于此,冰雪终融…… 少顷,却见祈白雪那绝美冷艳的玉颊上之上渐而染起一层淡淡霞晕,略显羞涩。却是缓缓的闭上双眼,附在在赵启耳畔轻轻说道:「即如此,那我们开始吧!」 「嗯,开始什么?」尚自沉浸在感情中的赵启一时未曾反应过来。 「莫装不知,你那日在寝宫里对我做了些什么。」 见赵启仍是一副懵懂模样的祈白雪不由大是羞恼道:「便像你那日一般的……嗯……来侵犯我吧!」 「侵犯?你说的是指接吻吗?」瞬间知悟过来的赵启兴奋无比,忍不住双手悄然抚上了后身祈白雪那挺翘的雪嫩臀瓣儿,「我可以这样做么,你不会像那日一样又对我出手吧。」 「嗯……你不需有此顾虑……」 似而感受到后身赵启手掌灼人温度的祈白雪娇躯一阵微微颤栗:「共此化龙珠双修须男女间彻底放开心防,在此期间我亦会将全副身心托付于你。」 「你真的愿意将自己全部的全部都托付给我?」 「无须多言,你知我心意。」 如泉清澈的话音落下,赵启只觉脑中嗡鸣,浑身气血止不住地涌向下体,一根青筋缠绕的大屌顿时又粗壮几分,宛如怒龙一样昂首挺立,直直抵在了已然吐出汩汩蜜露的嫩穴儿花苞之上。 「赵启,不可过分……嗯……」望着那通体紫黑,灼热烫人的狰狞巨物,祈白雪檀口微张,想要发声抗议,话声才出,唇中小舌却已被赵启一口火热热的大嘴狠狠吻住…… 第六十三章——通神 祈白雪此时未曾刻意压制心境,一张清冷檀口徒然间被赵启如此霸道的深深拥吻住,霎时间只觉脑中一阵微眩荡漾开来,一种女儿家从未曾有过的迷蒙情愫悄然间爬上心头,忍不住身躯一阵微微轻颤,却是缓缓的闭上双眸,任由着赵启一只大舌在自己滑嫩的腔子里肆虐游走掠夺。 多日来的相思苦疾终在眼前,此时赵启情火大动,俨已分不清楚,自己内心之中对祈白雪的那份莫名沉甸情感,究竟是爱怜多些,还是情窦更甚,为能彻底化开祈白雪心中那道亘古不化的千年坚冰,赵启叩含吮纳,使尽了他所知所有一切能用的手段,直恨不能把着自己那久久积郁在胸间的满腔心火绵绵爱意尽数都倾泻在祈白雪那两片微凉的唇瓣儿之中。 祈白雪自幼便生长在庆室高阁的冰冷寝宫之中,纵然是一着不慎被人破了身子,接连遭受到那一众妖供的无情淫辱,却也从未被人如此这般亲吻过,又何曾见识过赵启这等二十一世纪的新奇情爱手段,不过多时便已浑身酥软,被赵启吻的是气喘哼哼。 偏在此时,赵启还越加大胆,趁着祈白雪短暂的迷蒙失神间,吸出她那滑嫩腔中一小截柔软舌尖,含在口中咂咂弄津,吮弄个不停。 祈白雪口中最柔软的部位被赵启噙住,立时清醒过来,她心中微觉羞耻,张口欲收,却哪知赵启在这个时候,反倒顺着她香舌回缩力道一同再度侵入进来,一条火热热的唇舌不断深深进逼,缠缠绵绵纠缠不休,转过唇齿,又探入腭腮,便连着祈白雪口中最为娇嫩的舌底滑腔处都是仔仔细细的给清扫了个遍。 「……赵启……你平时便是这般欺弄云师妹的么……」 良久,二人唇齿纠缠微分,祈白雪鼻息喘动,在她那白皙稚嫩的唇角下犹自还挂着一丝美人香津。 「这分明是爱的象征,又怎能说是欺弄呢。」 赵启舌间舔弄着残留在嘴边祈白雪的甘甜津唾,却把头凑过祈白雪耳边,用着鼻端亲昵地蹭了蹭她那白皙玉润的耳瓣,悄声说道:「白雪,把腿儿打开,让我好好看看你那足心嫩穴。」 不知为何,素来清心寡欲,少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祈白雪此刻在听闻了赵启口中的这番淫靡言语,竟是极为罕有的面颊微微一红,侧过头去,错开了赵启那对满含情欲的目光,僵硬说道:「你自己来,我不会……」 「可我就是想看白雪姐姐自己打开腿儿,掰穴给我看!」 赵启促狭的目光紧紧盯着祈白雪那对微微闪动的眸子,好整以暇的说着,仿似刻意一般,在话尾语气中将‘姐姐’二字咬的分外响亮,顶在花苞上龟头也随之磨蹭了两下。 「嗯……你记住,你比我年长,不可以这样叫我。」 祈白雪身子一颤,面颊之上晕霞之色更甚,她贝齿紧咬朱唇,仿似在内心之中经历着一场剧烈的思想斗争,片时之后终是如赵启所愿,在他那对饱含着浓浓情欲的眸光注视之下,躺倒在寒床之上,双手抱住一对洁白膝丫,缓缓的往外掰打开来,露出她那粉莹莹一片的娇嫩腿心儿。 「这样可以吗?」 祈白雪睫毛颤动,也不看赵启,脑海中回忆过往种种,尽己所能,作出一应在她看来已是极限的淫靡姿势。 「不行不行,这样还不够味,把足丫抬高点,对着我,让我看到你的足心,再用手指慢慢的掰打开你那嫩嫩穴芯。」 赵启抽了抽鼻子,却不满足于目前祈白雪所做出来的一应淫靡姿势,仍旧发声指导着祈白雪向着那记忆里岛国小电影中时常出现的画风慢慢靠拢。 祈白雪羞惭地拧了拧眉头,她本不想在赵启面前展露出如此一副羞态,但转念想到自己这段时日里整日间的被那李延儒使弄各种手段,强拉着在这寒玉殿内四处行那苟且之事,早已经是被调弄得耻态连连,羞蒙不堪,自己这副不洁之躯在赵启面前却还有何处地方是不能明看的呢? 心念至此,祈白雪终究还是强忍着内心中的种种不适,依照赵启所言,嫩丫儿足心高竖,把整个芊嫩无比的雪透足掌彻彻底底的暴露在赵启那灼人的视线里,继而扭过头去,缓缓闭上她那一对清眸,仿似不愿让赵启看见她潜藏在眼底的那份浓浓羞赫,分用两指按住腿根娇嫩,往外轻轻一拉,霎时间,掩映在几缕淡淡芳草之下的花心嫩痕瞬间豁裂开来。 寝宫内闪烁跳动的烛光灯火映照下,赵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那藏在内里深处的软嫩腔肉仿似害羞般一缩一缩,一片薄如蝉翼的粉白肉膜在其间若隐若现,李延儒射将进去的大股浓稠精浆混杂着几点蜜汁水光,顺着她那被外拉至极限的薄薄粉嫩穴口儿汩汩外溢而出,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寒床之上。 赵启看着那股子黏黏乎乎,从着祈白雪粉嫩小玉穴中往外流出的大股浓精心下无不痛栽,但他的注意点却不在于此,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祈白雪足下那两只外形秀美,素心朝上,绝品诱人的粉酥嫩丫子上。 这是长久以来一直缠绕在他心头的执念梦想。 如今终于有机会能够亲眼得窥全貌,甚至是更进一步,却教他如何还能够隐忍的住…… 按耐不住内心中欲望,怪瘾上头的赵启不待再欣赏上片刻祈白雪此时自掰娇穴的羞臊模样儿,大手一挥,便这么抱住祈白雪两只雪嫩双丫,搂在怀中大肆亵玩起来。 感受到足底传来的这股灼人异感,祈白雪眉心一紧,下意识便想要把一对足丫收回,但她忽而一下又意识到自己如今是自愿把身子交给赵启,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儿看了一眼那如痴如醉捧着自己双足不住嗅闻舔舐地赵启片刻,终归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赵启却在这个时候张嘴一口将祈白雪那五根芊长的笋嫩足趾吞入口中,探出舌尖,在内搅动不休,一根一根的仔细钻研,次第品尝着祈白雪十根足趾紧窄缝隙之间的诱人美肉。 赵启一边品尝口中诱人芬芳,一边不忘探出一只手掌,顺着祈白雪那对修长的玉白足踝儿沿途往上缓慢揉搓攀爬,细细地爱抚感受她细嫩肌肤之上的每一寸细节,直至他那粗糙指间磨硬的老茧触碰到女儿家那最是隐私羞人不过的腿心儿内侧。 至此,祈白雪终是抵触不过那股子从着足尖顺途往下传递而来的层层酥麻快感,忍不住身躯微挪,鼻间不清不楚的轻轻哼了一声。 「舒服吗,白雪?」 赵启不无陶醉说着,说罢又是一口狠狠吮住祈白雪细嫩足掌之上一根玲珑秀气的玉润足趾。 「嗯……」 祈白雪娇躯一阵颤抖,满面潮红,羞迷的转过头来,双眸注视着赵启这副愈加狂乱的痴态,贝齿轻啮朱唇说道:「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玩弄女儿家的足底么?」 「喜欢……」 「何止是喜欢,简直是爱煞了……」 「白雪,你可知道,能够拥有你这对极品美足是多少男人的心中梦想!」 恨不能把整张脸都贴进祈白雪一对雪嫩足丫中的赵启嘴里「砸吧砸吧」吮弄个不停,正无比过瘾的痴爽间,却是身躯一滞,倏而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脸来定定看着身下祈白雪,一对充斥着欲火的眸子里忽而涌现出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 「怎么了?」 察觉到赵启面上神情异常的祈白雪发声问道。 却见赵启黝黑的面容之上神情一阵阴晴变幻,仿似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思想斗争。 他沉默良久,缓缓的闭上双目,口中吐出一口浊气之后,方才睁开双目,道:「白雪,你知道吗,我可能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在祈白雪疑惑的目光中却听赵启叹气说道:「这段时日,不管在哪,每次我的脑海中只需一想到你因我的缘故遭人暗害,被那几个老色鬼们含着足丫玩到床上开苞肏穴时的场景,这下身的事物件儿就一阵不听使唤的发硬……尽管我知道这是极为不对的想法,但我就是没有办法控制住我的内心,甚至是还有一点隐隐的期待……」 赵启颤抖的手掌抚上祈白雪细嫩腿窝,将她那对白皙修长的腿丫慢慢分至耳后,那充满强烈欲望的双眸紧紧盯着祈白雪那被着李延儒浓稠精浆灌满的粉嫩玉穴,便似一头即将释放狂猛欲望的山兽,连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变的渐而狂乱起来。 「说实话,我嫉妒他们,我真的很嫉妒他们,我嫉妒他们如此轻易的便能够占有你的这对极品足儿……甚至是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便能把他们那腥臭精液灌满你的身体……」 「就在刚才,我听到你话语中提到『你们』二字,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联想到那一副副极为不好的画面……」 赵启口中炽热的气息喷洒在祈白雪的娇嫩面容之上溅起一层浓浓水汽。 「我既想看到你被着那群肥猪淫徒们干到嫩穴儿屁眼中含精…然后再自掰腿丫双穴跪在他们胯下闭目吃精时淫淫荡荡的下贱样子,却又极不忍心看你遭受到这群下贱东西的无情羞辱……」 赵启说到这里浓重的呼吸声愈发喘急:「白雪,这是我藏在内心底最为不耻的秘密,你知道这种既是满怀心愧痛苦却又充满了强烈渴望的疯狂想法么……每一日每一夜我真的真的是很受煎熬……」 赵启挣扎着内心说完之后,却把微微发颤的双眸目光错开,仿似非常害怕从祈白雪那一对黑白分明的清丽眼眸中看到一丝嘲弄与不屑。 肆虐的风,在寒玉殿外呜嚎吵闹不休,打得窗台之上一阵‘啪啪’作响。 而此刻寝宫内却是一片静谧,落针可闻! 俄而,却听祈白雪缓缓说道:「既是你内心底的秘密,为何要告诉我。」 听着祈白雪嘴里那句不咸不淡的语气,赵启内心中甚至已经做好了那最坏的打算,索性把心一横将着自己内心中最是不能得以示人的秘密彻彻底底的倾泻而出。 「因为我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不想在你面前再千方百计的敛藏着这些龌蹉的可耻想法。」 赵启说到这里,眼眸中有些离散的目光重又坚毅的聚了起来:「我想好了,若你真的不耻我的为人,待你复功之后我便远远离开这里,今后都不会在你眼前出现。」 而令赵启感到意外的是祈白雪好似并无要厌恶他的意思,只是缓慢的摇了摇头说道:「赵启,你无需自责,这不是你的过错,对我来说你也不需心怀愧疚。」 「欲乃人之天性,既有痛苦你发泄出来便是,却不必在我面前隐藏。」 说话间,在赵启那惊诧的眼神目光之中,却见祈白雪鼻息一顿,雪白洁净的面颊上一阵霞飞流转:「若你内心中真有这般煎苦难熬,在下个戒日到来之时,我不介意你与他们一同给我规戒!」 听着这番几乎不可能从祈白雪口中说出的惊人话语,赵启呼吸一窒,兴奋地几乎要晕厥过去。 他实在是不敢想象似祈白雪这等性格刻板的女子内心里究竟是鼓起了多大勇气才敢于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语。 须知道在不久之前,祈白雪还好似生怕被赵启看见她被李延儒干出高潮的一副耻态。 更莫论于如今以她的性格竟会对赵启发起的群交相邀了。 那已经是在赤裸裸的告诉赵启,她并不介意接受有着如此龌蹉思想,不堪入目的他! 霎时间被一股巨大幸福之感充满内心的赵启紧紧的抱住祈白雪芊腰,俯身在她面颊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道:「白雪,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你今生今世都是我一个人的,我才不愿意让那群无耻之徒玷污了你的圣洁身子。」 赵启无比深情的凝视着祈白雪双眸道:「这次真的答应我好吗,除我之外,不要再让其他人随意触碰你的身子,哪怕一根手指也是不行,虽然我知道你想帮我,但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同样也会嫉妒的发狂。」 祈白雪轻轻「嗯」了一声,嫩白的指肚缓缓拂上赵启黝黑面颊,眸中跳跃闪烁的目光渐变迷离:「化龙珠双修之力讲究心神想通,意玄合一,你传达的这份情意差不多到了,来吧,我们开始吧,从这一刻开始,你无须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真正本能。」 祈白雪话罢之后却主动伸手环抱住赵启脖颈,凑上螓首,奉献出自己的唇间嫩舌。 赵启心神激荡之下更是意念高涨,亦抱紧了祈白雪皓首,在这冰冷的寝宫中尽情激吻起来。 二人激吻片刻,赵启把祈白雪身躯在寒床之上翻转过来,呈屈膝跪伏之姿,往外耸露出她那两瓣翘实的臀瓣儿,扶住胯下那根早已经是硬到发痛,跃跃欲试的粗大黑茎,对准了她那流着浓浓精浆,泛着晶莹汁水的紧闭穴口道:「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开苞你的嫩穴儿,成为你的男人了。」 「来。」 祈白雪那微觉喘息的声音在赵启耳边轻轻响起。 如此简单的一个字,却勾起了赵启内心中无穷的欲望。 情绪早已经高昂的堆叠到无以复加的赵启小腹凝紧,深吸一口气,往前用力一顶,他那根青筋毕露的肉茎便顶破那象征纯洁的处女膜,深深进入到祈白雪那有着致命诱惑的粉嫩裂痕当中。 「嗯……」 祈白雪紧闭双眸粉颈高昂,白皙细腻的鼻间又是发出一声细细哼吟,而后一珠晶莹泪滴挂缀在眼角的弯弯睫毛上。 相较以往强忍苦闷的呻吟声不同,赵启这次可以明显的听出祈白雪的轻声哼鸣中带着一丝被填充满胀后的淡淡愉悦,这是对着心念之人解开禁制束缚后,真正发自内心深处的舒畅欢愉。 赵启俯下身,将眼角的泪滴吮去,心中也被占有祈白雪的巨大幸福感所充满,他知道,从这一刻起,眼前的这个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才真正独属于自己。 「卿卿白雪,我们终于还是交融在一起了。」 感受着下身之上传来的阵阵致命紧凑快感,赵启缓缓发动腰肢,开启了一轮又一轮的挺动。 在赵启那一轮快似一轮的抽插之下,祈白雪平整的呼吸也开始渐渐急促起来,一对秀目微微闭阖,一脸春情萌动。 「白雪,我一直以来都很是好奇,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光着脚丫从来也不见你穿任何鞋袜,你能替我解答心中的疑惑吗?」 正享受祈白雪紧窄嫩穴儿的赵启仿似恶作剧一般,颇为突兀的抛出了一个令祈白雪心中倍加羞耻的问询。 「嗯……」 「因为……我自幼双足便比较敏感……穿上鞋袜……那样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尽管祈白雪心中极不情愿回答赵启这个问题,但在双修通心情欲的驱使之下还是不情不愿的说出了这个自幼隐藏在她内心中的禁忌羞霾。 「难怪那日你被李延儒那无耻老儿一套上黑丝鞋袜便立即被玩出了水儿,原来这问题的根本出在这儿。」 缠绕在心头的疑惑应声而解,赵启仿佛像是看见了新大陆的那般兴奋难耐,便见他眼底透出一阵跃跃欲试的邪恶光芒,一边大力抽插着祈白雪嫩穴,忽而俯身用力,双臂下劲,握紧了身下祈白雪那对白皙诱人的细嫩足掌,在她耳根旁轻轻的呵着气道:「白雪,悄悄告诉你,你可知道那日你穿着鞋袜被人在床上玩穴时的样子有多骚劲么!」 一想到自己如今也有机会见识到祈白雪那日被几人玩弄时脸上流露出的羞耻模样,赵启胯下的鸡巴兴奋的都要炸裂开来。 「白雪殿下,不若以后你也像那日一般,天天穿着鞋袜让我插嫩穴儿,玩小屁眼儿吧!」 强烈的玄功意念驱使之下,此时的赵启俨然已经在祈白雪面前彻底放开身心,再无顾忌的抒发着自己内心中最狂野的真实想法。 「不行……我做不到……」 祈白雪此时尽管已然被赵启干的双足瘫软无力,但在闻听了赵启在她耳边说出的一番惊人言语,还是经不住那发自内心深处本能的巨大抗拒,开始一阵阵挣扎着身躯剧烈扭动起来。 感受到祈白雪身上传来阵阵异样,赵启心知是自己色欲冲心,操之过急了,似要祈白雪这等性格刻板严谨的高冷女子接受这等对她来说满心屈辱的新奇玩法,须得循序渐进,耐心教导,不是那一时半会便能有个结果的。 想到此处,赵启便慌忙改口道:「好,我们先且好好行功做爱,暂时不讨论这个问题。」 闻听赵启终于松口不再坚持,祈白雪这才慢慢的舒缓下她那无比紧绷的身子,但不知不觉中花心嫩穴中却已积了一腔淫蜜,让那在她身后疯狂运作不休的赵启倍加舒爽不已。 【嘶,明明一听我说起,便这么有感觉,还说自己不喜欢穿着鞋袜被人玩!】 赵启心中暗自腹诽着祈白雪的口是心非,下体之上亦感受到祈白雪紧窄臀瓣中那阵阵似欲夺人神魄的致命销魂紧缩,忍不住下腹一缩,屁股一阵收紧,却已停留在那即将狂猛爆浆的释放边缘。 值此既射未射的爆发之际,赵启却蓦地抱住祈白雪白腻背脊又将她整个人倒身翻转过来,让她平躺在在寒床之上,成了膝弯向上,腿心朝天的羞耻受精姿势,继而歪头一口含住了祈白雪那只被他扬在空中的小脚丫子,黝黑的面颊之上一阵神情扭曲变幻,嘴里嘿嘿邪笑着说道:「白雪,我听人说你被那庆历亲王开苞屁眼儿的时候,也是这样,让着那些人嘴里含着小脚丫子轮流抽插内射,肏到喷水儿的是也不是……」 祈白雪闻声立时便是身子一紧,耳后羞出一片潮红之色,却按耐不住那股子憋闷在心中的满腔羞耻酸楚,雪嫩的臀尖儿一缩一缩,便这么当着赵启的面悄没声息地闷声泄了身子。 「别看……」 祈白雪羞耻的闭上双目,想要用手掌遮住面颊,仿似不愿让赵启看见自己那如此不堪的一副羞态。 却哪知道赵启好似等的便是这一刻,却不让祈白雪如愿,双手紧紧扣住祈白雪那一对发烫的雪嫩小手,强自拉扯到他的胸间笑道:「不,白雪,你不是说过吗,化龙珠双修之力须得心神想通,意玄合一,如今我做到了,让你看到了一个赤裸裸展现内心的真正自我,而你在我面前却也无需隐藏自己那难以表露的羞耻之心!」 第六十四章——神通 赵启的话音飘落,祈白雪的娇躯又是一阵猛烈颤抖,随即缓缓松开了她那两只似欲遮羞的皓白素手,如星美眸微微开阖一线,看着赵启,眸中水光荡漾,尽是那一片羞态迷离的痴醉之色。 赵启此时本就在那即将激射的爆发边缘,又见那素来冰霜冷傲的祈白雪在自己面前终于展现出那如此媚态横生的娇羞一面,却哪里还能够隐忍的住,当即虎吼一声,一手抓住祈白雪另外一只修长皓白脚丫一齐放在嘴边,含着她那对笋嫩足尖一阵狂吮,胯下动作猛然一冲,便这么高耸着屁股,放开精关,在祈白雪那销魂蚀骨的绝嫩花宫中畅快淋漓的大肆喷射起来。 赵启距离上一次纵欲已有不短时间,此时间积累的精华一朝得到释放,霎时便如同那徒然决堤的洪涛巨浪一般,狂猛的冲进祈白雪那被他一根粗大阳具撑大的紧窄嫩腔中。 祈白雪被赵启浓稠炙热的阳精一阵浇盖,登时便被烫的花心一缩,便这么夹着腿儿在赵启身下发出一声声悦耳无比的小声哼吟。 赵启这一番激射足足持续了十数余息的功夫,直直射的祈白雪嫩穴儿一阵阵缩紧,便连着李延儒先前射将进去的大股浊精也是跟着一同被挤出腔外,顺着她那白皙稚嫩的股间嫩肉往下汩汩流出。 【无怪乎先前那李延儒不惜为此堵上全家性命也想来此与白雪殿下在床上畅玩一宿,原来那含着白雪殿下嫩足儿内射出精的销魂滋味竟有这般爽乎……】 终于得偿所愿,痛痛快快的内射了心中清冷佳人的赵启内心之中霎时间涌起一股巨大的满足之感,他扭了扭身,正想伸手去扶胯下阳具,却蓦听在她身下的祈白雪道:「别动……」 「嗯?……」 赵启闻声脑中还未及时生出反应,立时便觉两团火热热的绵软事物撞入胸怀,却是那满面羞迷之色的祈白雪挺着一对嫩白大奶儿张开双臂主动缠绕上来。 此时赵启胯下那根射得半软不硬的肮脏事物仍旧插在祈白雪的雪嫩娇臀中,被她这番突如其来的坐姿动作一阵套压,立时又深深的往内凹陷进几分,胯下硕大的肉菇,竟是借着这个契机,突破层层肉障,蓦然间进入到一个更为紧窄的温润所在。 赵启的龟头便像是忽而挤进了一个灌满蜜水的温暖肉壶那般,端的浑身毛孔舒张,奇爽异常。 这种无比玄妙的舒爽快感在赵启身上不过仅仅持续了片刻时间,旋即又是生出一阵变化,却是祈白雪那紧窄的腔道中嫩壁一阵蠕动,莫名传来一股凝寒吸力,让那方才射尽精水,内心中几无任何防备的赵启胯下猛然间一阵绝强爽颤,若非是他方才已然在祈白雪的紧窄嫩穴中狠狠的射过一记,只怕此刻间立时便要缴械当场……… 凝寒玉涡? 在那一刹那间,赵启脑海中瞬间转过了这四个字。 赵启脑中清楚的记得,早在数个月前那祈皇朝来大苍峰与他密谈之时,曾经不无夸张的说过有关其皇姐性器的问题,只是当时他一心都用在戒备祈皇朝身上,是故也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当时说过的话语,不想今日竟以这种方式让他深深的触碰到祈白雪的身之秘境。 一想到自己心中清冷佳人祈白雪的名器小穴,日后也可能会被那些丑鬼淫贼在这寝宫之中畅快享用,赵启的内心中就是一阵说不出来的酸楚难言。但他此时的内心之中却已来不及作出过多思想,那胯下一根硕大的肉茎让着祈白雪寒爽逼人的紧嫩花心一唆,顿时便觉躯壳内的三魂七魄仿佛已然全部出窍,健硕粗实的身躯一阵剧烈颤抖,一股绝强酸爽从着后腰直冲马眼,眼见二次爆发便在眼前。 然而在此时间,那向来三缄其口的祈白雪却咬着唇儿,附在赵启耳边,微觉喘息的轻轻说了一句话,让那本就已经是处在爆发边缘的赵启彻底丧失了理性起来。 「射给我好吗,一滴不剩的全都射进来,我想要你的种……」 ………… 在一阵沉闷嘶哑的低吼声中,赵启抱着祈白雪身躯再度翻转过来,双手卡住她那滑腻芊腰一阵猛顶暴肏,在那即将爆发的狂猛边缘,硬生生的憋着一口气「啪啪啪啪」接连抽送了二十余合,直干得祈白雪嫩股酥红,穴中白浆淫汁长流一片。 赵启眼见着祈白雪美眸紧闭,一对赤足儿反复曲蜷伸张,俨然也已经到了那即将泄身的当口,当下便也就不再辛苦隐忍,粗喘一声,再次快速猛顶几下,龟头顶着祈白雪娇嫩屄芯便将着那一股股被她名器小穴生生压榨出来的浓稠精浆,尽数喷洒在她那温寒交错,绝美紧致的花心蜜壶深处。 祈白雪嫩屄被赵启滚烫得阳精一阵冲刷,立时身躯一震,白嫩的腿根儿一阵绷紧抽动,亦是跟着赵启一同狠狠的泄了身。 …………… 良久,赵启在祈白雪体内再次泄尽精华,却也没有立时将其拔出,而是双手抱紧祈白雪身躯一齐仰面向上躺倒在寒床之上,又以着一个更为淫靡的羞耻姿势掰弄的祈白雪腿心大开,继而手掌下移,五指扒开祈白雪紧窄粉穴,让着二人间汁水四溢横流,紧密交融的性器彻彻底底,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寝宫内充满淫靡味道的空气之中。 「唔……姿势是到位了,这个时候还缺一个相机……」 正如李延儒那般,悠然享受着高潮余韵后祈白雪名器小穴紧窄包裹的赵启嘴角微微蠕动,满是恶趣味般的自语调侃道。 赵启心中正自意淫着现代AV中拍摄女性私处的经典手法,却冷不防的心念一动,又回忆起方才祈白雪在高潮时明显便是被人调教出来的一副倾魅之态,这内心之中就是莫名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赵启明明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因果,却还是隐忍不住心头那股子难受欲念,哑着嗓子问道:「白雪,方才是怎么回事,为何你那样一坐上来,我便觉得腰间酸胀难言,莫非这其中是有着什么缘由?」 祈白雪只歇息了不过片时功夫,此时的声音仍旧有些喘息:「嗯……我不清楚……但他们都说我身上有一个名器小穴……是那什么天下罕有的凝寒玉涡,天生…嗯…天生便是那用来给男人当精壶的绝佳性器……」 祈白雪迷迷蒙蒙说着话,仿似又回忆起这几日间李延儒对她的细心调教,条件反射般的收夹臀心,紧缩的屄肉却唆的那方才二次在她体内射罢精水的赵启又是一阵爽颤连连,直吸凉气! 赵启龟头被祈白雪那满是温润蜜水包裹的紧嫩腔子一阵唆吮,这胸中的欲火也再次被调动起来。 赵启却不待祈白雪多歇,蓦然翻过身去,二人一同调成侧卧之姿,赵启复又伸手从着身下抄起祈白雪一只修长玉腿儿,将其扬在半空,露出其下那被着他一根大鸡巴狠狠插满,尽是浓稠精浆玉汁的红肿粉穴,继而腹下一阵猛力上顶,火热热的龟头硬生生的戳击在祈白雪那已经完全绽放的软嫩花心之上,登时便撞的祈白雪臀心儿一紧,粉颈高扬,美腻的鼻间哼出了一声甜美的浪叫。 「说!」 「你口中的那些他们说的却都是谁?」 赵启却籍着祈白雪情迷意乱的这个当口,肆意宣泄着那一直以来长久积郁在他心中的阴霾狂躁,说话之间更是连连耸动小腹,对着祈白雪那已是酥烂如泥的小嫩穴儿发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强烈猛攻。 「嗯嗯……我不知道……自幼时起他们便都这样说……那夜来玩我的人太多了……嗯……嗯……他们很多人都喜欢在玩过我的屁眼儿之后再射进穴儿里………」 在「啪啪啪啪」一连阵回荡在寝宫内无比激烈的肉体碰撞之声中,祈白雪目光迷离,口中急促的娇喘声几不停歇,便连着那脑中仅有的一丝清明神智在此刻间也似化作了那茫然呓语,只是在出于本能的回应着赵启,却并不知道自己在迷乱之中究竟都说了些什么淫词浪语。 「那你平时让不让他们经常玩你的小嫩屁眼,还有……你这几日在寒玉殿中到底让那李延儒给肏出了多少个高潮……」 窗外呜咽的风肆虐的更加猛烈,吹熄了窗台跃动烛火。 但闻「咔嚓」一声巨响,一道闪亮电光划过半空,将大殿内昏暗的寝宫照得通亮。 倘使祈白雪此时仍保有清醒神智,在那一瞬间,便可清楚的看见,在她身后的赵启那张黑峻峻的面容之上,此刻间布满了道道狰狞扭曲的可怖神情…… 然而再强烈的电光,充其量也不过是仅仅只能维持那极为短暂的一瞬间。 轰鸣的雷声过后,冰冷的寝宫中便又陷入到那无边的黑暗。 风声渐逝,雨积苍穹。 在那即将迎接着黑幕,天地动荡的茫茫夜宫中,唯独只剩下祈白雪的喘息之声,与赵启那对在深沉黑夜里绽放着一丝奇妙亢奋之色的异诡双瞳……… ※※※※ 赵启的身形再次出现在神王宫时已是六月开外。 一缕初夏的烈阳透过天顶墨绿色的琉璃罩瓦,映照在赵启那菱角分明的黝黑面颊之上,让这十数余日间在寒玉殿内受尽寒气侵蚀的赵启内心之中倍觉温暖不已。 赵启自打那日在寒玉殿中品尝过祈白雪娇嫩身子的销魂滋味之后,便食髓知味,像是着了魔般,夜夜都要吻着祈白雪那柔软的唇儿,与她在寒床之上抵死缠绵,翻来覆去折腾不休,直至精疲力竭,大卵袋子里实实在在是射不出精水之时,他方才愿意搂着那羞眼迷离,被射了一屁股精水的祈白雪安然行功入眠。 这些时日祈白雪虽则百般纵容赵启在其身上肆虐淫欲,却始终都不肯让赵启触碰到自己的后臀嫩菊,那处地方便如同是她的命门要害一般,严禁着赵启在其之上作出任何有意识的触碰动作。 却让着那在一旁看得着吃不到,心馋无比的赵启着实脑痛不已。 在此期间赵启也曾对那固执不已的祈白雪尝试过了诸多手段,但皆是无用,便算是他照搬了那日的窥心伎俩,趁着情迷意乱的祈白雪连连低声呓语,羞潮之际突施下手动作。 但每每到此时间,只需赵启的手指轻轻的戳碰到她那娇嫩翘臀,却无论于祈白雪此时尚处在何等迷离羞潮之际,都会娇躯一颤,在那瞬间清醒过来,羞迷着语气,却一本言辞正经的告诫赵启不可得寸进尺,而后又在赵启那仿似报复一般的啪击声中,呜呼嗯哼,耻态毕露,循环往复! 赵启虽是一时无法得逞心中兽欲,然而即便是此,赵启也是无法抵抗祈白雪那对绝品美足对他的深深诱惑,每当赵启在内心之中暗下决心,盘算着差不多时间要与祈白雪复功行那双修之法时,冷不防窥见她那薄薄纱衣下一对浑圆修长的玉白裸腿儿,这内心之中就是一阵欲念狂涌,却忍不住诱惑,又一把抱住,掰弄着玩到床上继续插穴儿肏丫子去了!!! 故此,赵启与祈白雪在这寒玉殿中相处的时间虽有那十数余日之久,但赵启却也如那李延儒一般,一天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寒床之上变着花样儿的肏祈白雪的名器小嫩穴,连那为数不多的空闲歇息时间却也被着赵启用来品鉴祈白雪的一对修长美足。 唯有在那真正心衰意沉的浓浓深夜,方才是二人双修化神的合脉之机。 虽而这段时日赵启时常纵欲贪欢,每日与祈白雪共脉行功不过短短的数个时辰,对助其复功之正事多有耽搁,然却不可否认的是,那三鼎姓故代皇族孤天氏一族的镇脉至宝‘化龙珠’之功效当真是骇人无比。 赵启在偿还返送功力到祈白雪体内的过程中,不但没有因此折耗功力境界,相反在他体内敬皇城的烈阳霸道真力得益炼化颇多。 赵启原本的玄功七重巅峰小圆满之境在这极为短暂的十数天内迅速飙升至八层,精之金花与气之金花交相辉映,并且隐已触摸到那即将破入八层圆满的天堑门槛。 而祈白雪在赵启的化功代尝帮助之下一身伤势亦是恢复过半,不说恢复到先前一半水准,但想来要应付个把宫中妖供应当不在话下。 这说来也怪,在赵启与祈白雪纵欲行功的这些个时日里,以往那些个时常会前来寒玉殿骚扰祈白雪的宫中淫徒们,便像是闻见了什么风声,蓦然间一下子全部从中消失,便连着祈皇朝御下的那群宫中妖供们在此期间也是未见有半个人影上门造次,让着这几日间本自打算出手好生教训他们一番的赵启心中着实是郁闷不已。 【是么巧合么?还是出于那某些人的刻意安排?】 赵启回头看了一眼窗台外那不远处笼罩在丝丝寒雾中的高大宫殿,口中回味着方才品尝过祈白雪笋嫩双足的阵阵残留味道,内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极为迫切的需求之感。 若非今日是那庆三皇子景王祈英统招的神王宫议战大会,他赵启不得不去,赵启几恨不能日日都与祈白雪耳鬓厮磨,腻歪在一起。 闻听传讯之人的通知,赵启吻了吻祈白雪口中的柔软小舌,又在她的名器小穴里狠狠射了一泡浓精,这才恋恋不舍行出宫外,与那独自一人在神王宫议战大殿中等候赵启许久的妙谛道人汇聚到此! 「恭喜尊者大人再破新境,位序踏入神通之列!」 在此时间,那一直站在赵启身侧的妙谛子对着赵启躬身拘了一礼由衷的赞赏道:「尊者大人不愧是大佛传人,一身玄功晋境如此之快,料想来日证名之日亦不久矣!」 「位序踏入神通之列?」 赵启循声回过头来,目光落在妙谛子那张瘦削拉长的老脸之上,他此前曾在祈殿九面前落下一个不知世事时局的深刻教训,此时却有这个机会补全那部分独属于这个时代的缺失信息,自是不愿错过,当即亦反身回礼,不耻下问道:「某家对此知之甚少,不知这其中的深奥详情,还请妙谛道长替我解惑!」 赵启此前曾以涉世未深为由令妙谛为此深感信服,却也不怕再次发问引起妙谛的怀疑,故而也是问得十分直白坦诚,丝毫不惧自己话语中出现诸多无知破绽。 「位上有尊卑之别,尊者大人却无须如此客气!」 妙谛子赶忙上前扶正赵启,又是一阵拂袖行礼道:「所谓玄功八境,又称『殊途之境』,修习玄功的武者一旦突破到这个境界,便等约于跨过了一道巨大的鸿沟分水岭,有了初窥玄幽之境的问道资格,而在当下的神殿之中,通常会给这类玄功突破到八境之后的强者名讳里加上『神通』二字!」 妙谛子说到这里又看了赵启一眼,若有深意道:「尊者大人以往总以利器示人,难免受人口实,而今一身修为终也位序神通之列,这执掌二峰之主的大位当可名正言顺!」 什么以利器示人……什么受人口实…… 那分明便是在说自己以往修为不到家,更且这段时日沉迷于女色! 赵启情知妙谛说话之间已然给自己留了不少颜面,不觉老脸一红道:「当不起妙谛道长如此夸赞,某家这些时日对于习练玄功确实是多有怠慢,往后定会勤修苦练,争取早日达到那玄幽通神的大圆满之境!」 赵启口中所说之话却也并未虚妄,当他听见妙谛口中道出的『神通』二字之时,内心里不禁涌起了一阵巨大的波澜涟漪。 试想而知! 如若他赵启当初能够早日达到这般水准,又如何会途经如此这般多的艰难险阻。 赵启回味着那一幕幕险几令他丧失性命的危险情景,咬了咬牙,却在内里暗下决心,待他归返之后定要规戒女色,与祈白雪一同好好习练玄功。 毕竟,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今的这个世界,都遵循着一个亘古不变的名言至理,那便是——权力至上,实力为尊! 在海外独自打拼多年的赵启深深的知道这个道理,唯有他自己真真正正的强大起来,方才可以护佑住自己身边的人。 「好!尊者大人有此想法贫道甚慰,不过眼下却也无需为此投注过多精力,励精图治,统御群山才是正途。」 妙谛子捋了捋下颌胡须欣慰的说道。 第六十五章——好戏开幕 「哪里来的无知小儿,却当玄幽之境是那般好进阶的?」 然而却在此时但听一声冷哼声传来。 赵启与妙谛子一同回过头去,但见神王宫议战大殿之外呼啦啦的一下涌进大群身着棉袍锦缎的华衣道人,在其最先的是一个头戴乌冠的的昂藏老道,阔口隆鼻,赤眉丹目,天顶两侧太阳穴高隆发涨,行走之间飞扬的袖袍中更是隐隐鼓荡着一丝无形劲力,将着四周散落的尘埃落叶尽数震开。 赵启一望便知此人一身修为早已臻入化境,论及玄功精细掌控程度只怕远在自己之上,心中暗道了一声:【这人是什么来路?】 他看了一眼身旁妙谛,还未及开口问询来人身份,却蓦见妙谛子以手执礼,先是对着那人群之中行在最前魁梧老道拱了拱,继而又是对着在其身后的一名枯瘦老者执了一礼,不卑不亢道:「大苍峰上三道妙谛见过大素峰首座先威道君,见过晋亲王!」 闻听到妙谛口中报出的二人名讳,赵启瞬间明白过来,妙谛子这是借主动觐礼,巧妙化解尴尬告知自己这二人之身份,心中暗道了一声妙哉,亦把目光投向那大步迎面行来,来之不善的二人。 这大素峰先威道君之名讳赵启此前曾有耳闻。 大素峰与神照峰一般皆是用来收容流放之徒的混容之所,与此不同的是大素峰豢养在内的大多是神王宫祈氏一族旁支血脉的废王弃族,而神照峰收容的却是一众先祖被流放的罪大恶极之辈。 大素峰现任掌峰真人先威道君之一身修为早在十数余年之前便已踏入殊途之境,距离那玄幽之境的大圆满巅峰也不过仅仅只差一线。 然而便是这一线之间的那道薄薄门槛,却是硬生生的规卡了先威道君长达十数余年之久,却无怪乎那先威道君在听见赵启口中说出的那句『某家此前对习练玄功多有怠慢,往后定会勤修苦练,争取早日达到那玄鬼通神的大圆满之境』之后会如此不悦。 感情竟是于此! 「某家一时言出孟浪,却不想冲撞了道君,还请道君勿要见怪!」 赵启面对着玄功足足压了自己一个大境界的先威道君,心中并无丝毫慌乱,毕竟在此十数天之前赵启在神王宫内还曾与玄幽之境巅峰的大神通者交战过一番。 赵启说话之余目光一晃却是落在了那跟在先威道君身后一脸嫉恨怨毒之色的晋亲王枯干瘦削的脸孔之上,撇了撇嘴,却是不屑再看一眼。 对于这等只知仰仗权势身份在大苍峰中声色犬马的大庆旁支贵族,赵启内心之中是素来看不起的,更况且是晋亲王这等几乎是被着自己亲手从云端打落于谷底的宫中废王。 如今赵启内心中对他仅剩一点的好奇便是似这般国运攸关的重大议战场合,为何这废王的身影会随那先威道君一同出现在此? 是得到了景王祈英的邀请?还是这二人一起在预谋着什么? 果然赵启的猜想有了几分应念,便见那大素峰首座先威道君对着赵启哼了一声,转而对着身后的晋亲王道:「晋王,这人便是那谋夺了你大苍峰道庭基业的神照峰外来尊首赵启?」 「对,道君,便是此獠勾结马匪占我山门,屠戮我庆氏旁支血脉,更将小王半山财富尽数搬空!」 躲在先威道君身后的晋亲王一脸怨毒无比的看着赵启,恨恨说道:「道君若助小王夺回道统山门,小王愿将毕生积累尽数奉上,并在此之后小王旁系一族以道君马首是瞻!」 先威道君面对晋亲王报出如此诱人的价码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看了晋亲王一眼道:「本君乃是修道之人,些须浮财便是再多却于我何用?」说着一拂衣袖走到赵启面前,却轻飘飘丢下一句话道,「还是考虑好如何将大苍峰一脉改换门庭把。」 其言下之意竟是笃定了能从赵启手中将大苍峰一脉之地尽数夺回。 「如何?外来者,本君也不为难你,给你两个选择,是自愿交出大苍峰一脉山界,还是需要本君出手?」 先威道君一副倨傲之姿站在赵启面前淡淡地道:「若你自愿交出,此前你纵匪劫掠山门一事本君便不为计较!」 赵启面对着如此咄咄逼人小视自己的先威道君内心中亦升腾起几分火气。 不说自己如今手中亦是掌握了数万精锐,但好歹自己也是得庆三皇子祈英委以重任的二峰之主,更且头上顶着戒律大佛嫡传真僧的这个响亮名号。 不看僧面看佛面,那先威道君却当众以这种几近羞辱的口气轻视自己。 如若自己今日真的后退了半分,只怕此后在神殿之中再无容身之地。 「本尊若是说不呢?」 赵启亦鼓起浑身气势,回敬那先威道君,霎时间偌大个鹤方殿外却是充满了浓浓的硝烟气息。 「你可想好了?」 俄而,却听先威道君道:「在凌云镇九峰中本君的大素峰实力虽及不上齐师兄的先天峰以及宁师兄的闻道峰那般强盛,但却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神照峰能够比肩的,本君劝你还是再思忖思忖,莫把此处当作是你戒律氏一族的诘经窟。」 却是在变相告诉赵启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他赵启如今的实力在凌云九峰中还远算不得那条强龙,他先威道君可并不会因为赵启戒律大佛传人的身份而手下留情。 「那就碰一碰吧!」 赵启没有作过多的言语,直接了当的便宣泄出了心中的想法,他没有给对方留下转寰的余地,更堵死了自己的退路。 他之所以会说的这般干脆,皆是因为赵启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实力才是最强的关键,有实力便有话语权,便有地位,别人也会因此而深深的尊敬你,畏惧你! 更且如今神王宫议战在即,他赵启也想籍着这个机会赶在大军开战之前练一练军,好好的验证一番自己这数个月来苦心操练的结果。 「哼,不知进退!」 先威道君好似一下被赵启激怒,两道赤眉倏然蹙起,一张脸容之上霎时间涌起一团浓浓煞气,两道凌厉的目光投在赵启黝黑的面门之上,一场大战眼见便已不能避免。 便在二人各自堆叠气势,攀升到了一个顶点,似欲爆发之际,却觉一股柔和力道迎面拂来,将着二人原本暴烈的气机在顷刻之间瓦解无形。 赵启一身高涨气势悄没声息的瞬间被消除,心中却知来人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不消说也是个玄功九境以上的大神通者,却镇定下来,拂了拂衣袖对着那背身来人恭敬行了一礼道:「晚辈赵启,见过前辈!」 那来人身着一件淡青色的道袍,高盘的道髻之上插着插一截木簪,脸色蜡黄枯干,身量矮小,偏又生得瘦弱,教人生出一股弱不禁风之感,腰间还挂着一副墨色洞箫,瞧着成色好似颇有一些年头。 那道人一声不响地行到赵启面前,赵启看着他,但觉这人又矮又瘦,但往面前一站,竟是不觉生出一种如临山岳之感,不觉心中紧兆突升,却是暗忌面前这矮小道人会对自己蓦施手段,一只手掌不动声色的按压在了衣襟内腰间那把格洛克手枪身上,以备应对那突发的不时之需。 赵启这次来神王宫中议战未携带他那只向来是赖以保命的跨时代重器,这一来是赵启历经那一夜的神通血战,身上所携带弹药几乎耗损一空,这带与不带却无多大区别。 这其次便是寒玉殿神通大战方才过去不久,他赵启在其内惹出不小事端,却不想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被人看出破绽,所幸便将之留存在祈白雪的寝宫当中,委托其代为保管,待到自己需要之时再前去索取—— 幸运的是,那矮小道人似乎对赵启并无任何敌意,仅仅是看了赵启一眼,便转过头去,对着那一脸杀气弥漫的先威道君道:「大局,克制,勿生事端!」 惜字如金的说完这几个字后便一脸漠然的行进那鹤方殿内。 先威道君见状,却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缓一缓再寻赵启计较。他眼皮跳了跳,强行收敛怒气,面色难看的对着赵启冷冷拉下一句『事后算』的狠话之后,便带着身后那一脸不甘之色的晋亲王一同跟入其中。 【这矮道人好大的气场,却又是神殿之中哪方名宿?】 赵启看着那青衣道人矮小的身影没入大殿之中消失不见,随即却把眸中目光投向了身旁妙谛子。 妙谛子见眼前最大的祸事暂且消弭,神色稍驰,轻轻舒了一口气,眼帘微垂道:「尊者大人,来人是天苦峰柱首大寂真人。」 「天苦峰,大寂真人?」 赵启闻声一怔,随即脑中定了定神,细心回忆着此前所了解到神殿的一应势力划分情况。 据赵启所知,神殿凌云镇九峰中,包括其主峰『忘断』在列,分别有『先天』、『闻道』、『天苦』、『大余』、『大素』、『大苍』、『神照』、『大诸』,这八大柱峰环绕在外。 其中除去十数年前因生叛乱俨然已成一片废墟的大诸峰之外,余下七峰却以闻道、先天二峰实力最为强盛,遥遥领先于余下五大柱峰,是故被列为上柱峰首。 在其后余下的五大柱峰当中又以大余、天苦二峰实力最为相近,其之一峰之实力相较上柱二峰虽是多有不如,但其千百年来积累的底蕴亦是颇为深厚,门内亦不乏玄功大成的入世强者,似天苦峰柱首大寂真人便是这一脉内的个中翘楚,不过天命之年便已纵身迈入了玄鬼之境这道用来区分云泥二界的巨大分水岭。 而这剩下的最后三大柱峰,或因衰弱,或因桎梏所限,种种原因却已称之不得为当世盛峰,赵启的神照、大苍二峰,先威道君的大素峰便在其列。 【无怪乎那先威道君这般急切地想要侵夺大苍峰地界,原来却也是在为着突破桎梏瓶颈,快速扩充自身的势力,为着神殿越界出征做着准备,这先威道君野心着实不小。】 赵启脑中思绪清明,在步入鹤方殿议战大厅的当口,便将这前因后果猜个八九不离十,却看着议战大厅之内左列那块独属于神殿方的次位坐席,陷入了一阵沉沉长考。 【神殿凌云镇九峰中,除去主峰和那已然破败的大诸峰外,上柱最强二峰一个未到,而那被称之为神殿砥柱二峰的大余、天苦二峰却也仅仅只到场了一个,莫非自己这手中二峰加上先威道君的大素峰,外搭一个砥柱强峰便是这神殿一方此次协同出征派出的全部军力了么?】 心念至此,赵启心中不觉哑然失笑。 想想也是,似这次本来就不抱多少希望的越境一博,神殿一方是绝然不肯拿出自己压箱底的真正实力的。 只是这其中令赵启感到意外的是,若算炮灰自己与先威道君的大素峰一脉便已就足够了,这次被神殿一方认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议战出征竟而破天荒的派出了天苦峰这等实力强劲的砥柱大峰,看来在这其中那庆三皇子祈英发挥了重要作用。 便在赵启脑中默默盘算规划着一应出征事宜之时,却闻一声金鸣号角之声传入议战大殿之中,随着隆重而悠长的沉闷号角声音落下,神王宫第一次议战大会正式拉开序幕。 在一声声喧哗的吵闹声中,庆三皇子景王祈英那穿着八尾棉黄蟒袍的瘦削身影,在身后身着各色玄甲披风的大堆人群簇拥之下行入议战大厅之中。 此时大殿内原本喧闹声一片的人群立时安静下来,纷纷列身恭迎这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庆皇朝真正的下代顺位接班人。 赵启亦跟着人群向着在殿首落座的祈英见礼。 赵启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祈英那张干瘦的脸上,却是蓦然发现这位方才与他相隔十数余天未见的庆三皇子此刻间面上风霜之色颇重,双颊愈发凹陷,原本颌下蓄着一缕整齐短须此时也是像着许久未曾打理,显得有些杂乱,隔着七八丈远的距离,都能从他那对看似漆亮的肃重眸子里感应到一丝深深疲乏之意。 【仅是这些天未见,这庆三皇子祈英浑身的精气神便似完全变了一个人,看来他这些天来没少为他那即将日薄西山的帝国续命而耗费心神!】 赵启看着殿首阔位座上景王祈英那越显单薄的身影心中如是想道。 此时正身端坐在殿首的祈英目光也似注意到赵启投来的目光,微微侧过头来,对着在大殿左侧下方属于神殿一方阵容中的赵启点了点头。 待到大殿之内众人尽皆按序排位坐下,景王祈英方才开始本次召开大会的中心主旨——议战! 议会开始之前,祈英先是述说了一通神殿与神王宫本次应对外敌联合作出的一番重大决议,以及本次议战大会监国大将军胤弧天枭不在,由他全程代为决策参与之类的云云。 话罢之后,继而又给双方开始逐个介绍起了本此次参会的主要出征作战力量。 坐在祈英下首方右侧神王宫阵容中次席第一的是一个瞧来约莫四旬年纪开外的中年男子。 这人身形颇为臃肿,身上却套着一副不怎么合身的墨色铠甲,想来是因为许久都未曾穿戴过的原因,动作颇是僵硬,在庆三皇子祈英介绍他的当口,臃肿肥胖的身躯一起一落间,似是用力过猛,嘎吱一声,险些坐裂了身下靠椅,引来殿内一片窃声嗤笑。 在四周一阵嘲讽般的轻笑声中,那臃肿中年男子神色讪讪的对着四周拱了拱手,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对着他人的嘲笑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然而赵启却不敢小觑了此人,抛开他乃上代称雄天下的三鼎姓北玄氏一族的身份不论,但只从着这份面对众人奚落从容不迫的养气功夫上来看,便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 「北玄氏这是彻底没人了么,好歹在千百年前也算是三分天下掌管着天下兵马的三鼎氏霸主,怎么如今氏族当中能主事的不是个娘们便是北玄泰这等不带种的软蛋,若在战场之上与敌军厮杀,本将却不愿意将背后留给此人!」 说话的却是坐在那臃肿中年男子北玄泰下首次席方的一名炼甲巨将。 这人生得颇为魁梧高大,虽是年纪已然步过半百,说话的声音却是中气十足,短短的几句话语间,却震得大殿之内一阵隆隆作响,几度让赵启怀疑此人莫非练的便是那佛门独家传承的狮吼神功。 在这炼甲巨将的声音落下之后,紧接着在他邻坐下首次席之上却又有一个身披玄铠披风的瘦高鹤须老者,一脸阴阳怪气地接腔道:「老兀说的不错,这北玄氏一族当年便有背主的恶名,如今那三鼎氏皇族夹带三川乱民再次卷土重来,这北玄氏一族危难之际为保家族地位保不准便会故技重施,如那上次一般,在我等背心之处狠狠的来上一刀!」 却是在暗指千百年前三鼎姓皇族孤天氏一族在与如今的大庆朝正统皇室——自海外侵入中土大陆的牧海一族祈氏在峰顶展开决战至关健之时,北玄氏一族集体突施倒戈一击之事。 他这番话语说得何其狠毒,便连那坐在殿首的祈英也是听得不觉皱了皱眉。 祈英正待发话,却听那一直坐在右侧席首一直忍受众人嘲笑,默然不语的北玄氏少主北玄泰嘴里干巴巴的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是是是,二位镇疆大帅说的对,我北玄氏一族如今确实是人丁单薄,家中族父又年事已高,所以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指派了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后生来参加此次议会,晚辈资历浅薄却让二位大帅见笑了!」 说着在殿内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竟是拱手对着那坐在他下位一直说着刻薄言语攻击的二人拘了一礼。 「哼,知道便赶紧自觉将那殿首的位子让了出来,这等替三皇子麾下衔领神王宫军马的首座大位,却不是尔等叛族之将可以坐拥的。」 那先前发声讥讽北玄泰的兀姓炼甲大将见他语气中有服软之意,神色一弛,却也是毫不客气地大开其口道。 哪知便在这个时候,那先前一直是一副低三下气摸样,不断出声讨好二人的北玄泰蓦地浑身上下气势一变,眼中露出几分不无夸张的震惊之色道:「什么?让给你们?我没听错吧,我倒是很愿意将这个大位归让出来,不过你们二位却有勇气往上坐吗?」 北玄泰如此一反常态的语气祭出,满堂顿即惊诧哗然一片,便听那二位脸色青红不定的将才老帅一同怒拍桌案道:「北玄泰你什么意思!」 「哼哼,还问我什意思。」 「我先前给你们拿捏作态,一则是给三皇子面子,二则是敬你们比我年长,却还真当我北玄氏一族如此软弱好欺不成?」 北玄泰先是对着那殿首脸色极为难看的庆三皇子祈英抱拳示意拱了拱手,继而环眼扫过在他下首那因突生变化,脸色阴晴不定的二人,放声奚落道:「我北玄氏一族当年是不是背主姑且先行不论,但却又是你们几个只敢躲在背后乱吠咬人的东西可以妄加评论的?」 北玄泰语调凌厉,说到这里一对眼眸中已满是戏谑的嘲讽之色,全然看不出还有先前的半分软弱谦卑之态。 「当年那三鼎姓皇族孤天氏不过是略施小计,便引得尔等不听调令,贪功冒进,私自孤军深入以至中伏,一夜之间足足损失了我大庆朝二十万重甲精锐,而后你等又因畏惧那三川乱民,不等援军发至,便如丧考妣地丢下那独自一军在前线抵抗的北威一镇军卫仓皇后撤逃命,以至防线崩溃,北威全军覆灭,我大庆朝神州三川之地尽数沦陷于外敌之手,我说的对也不对?兀元德?虞苍松?我大庆朝前阳炎、觞水镇卫军的二位镇军大帅?」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明明是北威军的那老顽固不知变通,这才导致三川之军相继覆灭,无兵可守,却怎能归罪于我等。」 前三川肃州镇守烈炎军主帅兀元德面色一变,怒气上涌道。 「黄口小儿莫要在那血口喷人,我等能够率军拼死突破重围至此,为神王宫存续下这为之不多的军力便已是极为不易了,你却如何敢将那三川沦陷之责构陷于我等。」 前三川东夷州镇守觞水军大帅虞苍松闻听这番几乎兜了他们全部老底的诛心言论,亦是惊得神色大变,连连厉声喝问道:「依老夫看你北玄氏一族莫不是早便与那孤天氏一族的乱军勾连一气,好趁我神王宫出兵救援之际,刻意引发我等内讧? 「哼,勾连?你虞苍松一把年纪老大不小的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北玄氏一族若要对付尔等残兵败将,犯得着用这等下作伎俩么?」 北玄泰一脸不屑之色的神情嘲弄道:「哼,你们别的罪过先且不论,单说尔等精锐尽失的那第一败,那可是我大庆朝足足二十多万的强军步战精锐啊,敌军不过区区数万之众,我便算是在那山上随便放二十万头猪一头一头的让他们去杀,一夜之间也决计杀之不净啊,天知道你们这群庸才……」 北玄泰说到这里话声一顿随即两眼一转,肥胖的面颊上露出几分恶趣味的笑容来却笑道:「不不不,说庸才那都是在夸赞你们,应该说天知道你们这群蠢物的老爹当年是怎般给母猪下种的!」 第六十六章——论战 「竖子敢尔,欺人太甚……」 那早已经忘却是自己先用言语攻击对方的兀元德气的脸色一阵发青,眼见着便要亲自动手收拾那一脸得瑟之意北玄泰,却被身旁的虞苍松一把拦住,劝阻道:「老兀,景王面前莫要失态。」 北玄泰见二人偃旗息鼓,却不罢休,依旧出言相激道:「古语有言,君子来而不往非礼也,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他一丈,我北玄泰虽不是个君子,但论及耍弄嘴皮子的功夫,只怕你二人的祖上十八代加在一起都不是本少主的对手。」 虞苍松相较那身旁气的一阵胡须乱颤的兀元德明显心思更为活络,却也不受激,只是阴测测地看了北玄泰一眼,旋即起身出列对着那殿首庆三皇子祈英拱手下拜道:「景王殿下,我等败军之将却当不起这等利令智昏,贪生怕死的污名,还请景王殿下应允我等致仕归乡!」 却是巧妙的将着这个烫手山芋甩给庆三皇子祈英,由他替着自己一方接下北玄泰这一通犀利无比的言辞乱罪。 【哼,你北玄泰不是自诩言辞犀利么,老夫二人如今麾下的军马却要远远的多过你北玄氏一族,这下倒要看看景王殿下在你与我们之间究竟会做出如何选择!】 虞苍松这手以退为进的请罪进言虽是颇为庸俗赤裸,但在现今神王宫缺兵少马的当下却是颇为实用,景王祈英便算是心中有火,却也不得不在这其中横权着利弊。 「二位老将军为国事操劳半生却何谈言罪,且请站起说话。」 那坐在殿首一直黑沉着脸的景王祈英挥手示意二人速速起身,莫要在他面前继续拿架,转而却又对那几乎在瞬间换成是一副谄媚脸的北玄泰道:「泰卿,你此次替代北玄公卿参加此次议战大会,应当知晓而今国事之艰,切不可在此时让外人徒生笑话,去,请二位老将军回归正座。」 祈英这番话语话里话外却有着另外两层意思,这一则是强调北玄泰此次是代替族父率军出征,责任重大,需得替他扛好了『北玄氏』这面昔日威名震天下的三鼎姓旧代大旗。 而这话语里另外一层面的意思却是在暗示着北玄泰说,你我才是那真正的自己人,且请看好目前的局势,暂时先收住心中的不满,不要让他太为难堪。 那圆滑似鬼的北玄泰自幼便依附在庆三皇子祈英的羽翼之下,便似他肚中的一条肥虫,却又如何会听不出他话语中的一番暗指? 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北玄泰当即便换上看一副讨好面容,一边说着自己先前多有失言还请二位莫要怪罪,多多海涵之类的道歉言语,一边动手上前搀扶那二位脸上犹自带着不屑与鄙夷之色的大庆朝前镇疆大帅。 这北玄泰关健时刻竟也真个能放下架子,丝毫没有因先前的旧怨不快而影响此刻诚恳道歉的神态,瞧着他那副谦卑致致,恭驯到了极点的顺服样子,不知道的见了还当是一个做错了事的晚辈在给长辈真诚的弯腰行礼。 【论及这份宠辱不惊的藏养功夫,这大庆朝万万人口之中只怕无人能够出这北玄氏一脉的少主左右!】 坐在议战大厅神殿方阵营次席之中,一直在静静观望着神王宫一方激烈内斗的赵启与妙谛子二人相视一望,均是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出了那抹浓浓深色。 赵启却在内心之中暗自下定决心,今后若在战场之上与此人有所交集,纵算不能有所合谋,却也决计不能交恶了对方,这等轻而易举便能够向对手卑躬屈膝,不把个人荣辱当一回事的狠人,方才是那世间比之一切毒物更为致命的可怖存在。 「哼,口腹蜜饯的东西,老夫却无需你这狡诈小人来搀扶。」 在兀元德那虎吼般的隆隆发聩话语声中,神王宫方三人各自归回到了自家坐席中,这场议会之始便突如其来上演的闹剧暂时告一段落。 只是还未等在场的众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片刻,旋即又有一个声音极是不谐的再次突兀响起。 「敢问景王殿下,此次神殿与神王宫连同备军出征,神王宫一方的精锐破魔军镇呢,怎么来的却尽是些杂牌乱军?」 敢在景王祈英面前放出如此难听言语的却是那坐在赵启上席一脸倨傲之色的大素峰首座先威道君。 此人一向以神念老殿主后辈自居,又统御大素峰这等专司于用来圈豢大庆朝废王贵戚的狱峰十数余年,在位期间山门之内所拘一众大庆朝皇室旁支血脉无算,便是正统亲王亦有为数不少,是故如今对那庆三皇子祈英而言却无多少敬畏。 只见他目光在大殿右侧缔属于神王宫阵容的坐席中转过一圈,随即起身一拂袖袍,拱了拱手道:「景王殿下,请恕在下直言,我等奉老殿主之令此来是想在战场之上得建功勋,证得一身艺业大道的,而却不是来此枉送性命的,若以这等残次阵容在战场之上与敌军交锋,却让我等与送死又有何异?」 先威道君这一番言辞犀利的话语有如一把钢刀重重的插进了神王宫一方阵容的心脏。 景王祈英还未及发话,便瞧着那先前好不容易歇下气去的前三川肃州镇守烈炎军主兀元德涨红着脸,腾地一下再度跳将出来,愤而拍桌怒道:「嘿!杂牌乱军?阁下却端的好大的口气,若有能耐,咱们现下便各自归去召集部曲,然后便在这神王宫内选一处地方好生较量一番,看看咱们二方到底谁才是那杂牌乱军!」 「老兀,方才在景王殿下面前不是说了吗,克制克制,却犯不着为了这等目无点丁,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伤动肝火。」 虞苍松与兀元德二人向来是荣辱一体,同进同退,一见有人敢于出声嘲讽己方威严,自是不会就此咽气作罢,却眯起一对眼来,阴沉个语调道:「老夫奉劝某人在说话之前最好先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还未曾可知,却要在这乱嚼舌根。」 他的为人与那一身暴虐之气的兀元德全然不同,却是个十足十的阴损之徒,早年在坐镇三川之地时便因行事过于阴狠毒辣,与那性喜残暴,动辄便纵兵践踏乡野的兀元德二人一同落下个『阴隼阳犬』的憎恨恶名。 先威道君如何听不出虞苍松话语中暗藏的那份浓浓嘲讽之意,把眼一瞪,赤红的面颊上露出几分凶恶神情,若非此刻有那比他实力更为强劲的天苦峰柱首大寂真人坐在身侧,几乎当场便要发作。 「怎么却不说话了,莫非是被老夫说中了心思?」 虞苍松自顾捏须一笑,却也不看那满脸愠怒之色的先威道君一眼,哼了一声,打蛇随棍上说道:「一个看顾狱牢的臭牛鼻子,却敢言说我等是杂牌乱军?若要此说,那老夫此次前来,却为何没看见你神殿凌云镇九峰中的上柱最强二峰来了这其中的哪一个?」 他这句话明面上虽是只针对先威道君一人,却是暗中嘲讽着神殿自『闻道』、『先天』二峰之下尽皆废材,几乎将着此来神殿一方阵容中的所有人尽数都嘲弄了个遍。 顿时便听得满殿哗然声一片,原本那静静坐在大殿左侧首位默然不发一语的大寂真人也是不觉微微的皱了皱眉。 赵启虽对神殿并无多大归属之感,但闻声也觉刺耳,抬头看了一眼那端坐在殿首一脸黑沉之色的庆三皇子祈英,心中不觉叹息道:【经过多方推动,好容易才有的一个议战大会,还未正式拿上台面,相互之间便开始攻讦发难,由此可见这大庆朝中的混乱不堪,瞧这情形,即便是场中争端暂且停歇下来,只怕今日也是绝难讨论出个结果了!】 果然便如同赵启心中所猜想的那一般,此时先威道君终于也是隐忍不住那口积郁在胸间的恶气,一甩袖袍,悍然走入大殿之中发声邀战道:「苍松老儿,少呈口舌之利,你不是自诩为前三川东夷州觞水军主帅么,可敢下场与我一战?」 眼见着场面中的情形俨然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武斗的层次,那前番暗中吃瘪的北玄氏一脉少主北玄泰却又如何肯错过这个充当搅屎棍的大好机会,却是一使眼色,暗中支会着他潜藏在殿内的一名暗子再添一把猛火。 霎时间便听一个声音趁着混乱在大殿之中高声喊道:「道君放心,您修为高深,虞苍松那老乌龟可是胆小怕死,这老乌龟与兀元德那老匹夫二人曾在三川号称阳阴双煞,习练的是那阴阳同体的两极洞玄神功,你若只邀战他一人而却不邀请他的姘头,这老乌龟是绝然不敢下场应战的!」 话声一落,顿时引得大殿之内一片哄笑之声传来,更有好事者大声喧哗道:「想不到镇守前三川的二位主将竟然都是个阴阳人。」 兀元德气的豹眼一登,环目怒视四周喝道:「是谁在背后恶语中伤,敢否站出来,看老夫不生撕了你。」 虞苍松却把一对阴鸷眸子盯向那一旁一脸兴灾乐祸神情的北玄泰。 北玄泰赶忙一摊双手道:「您老别看我,在场的各位也都看到了,那句话可不是从我嘴里蹦出来的。」 「哼,莫得意,咱们的帐以后再算。」 虞苍松撂下一句狠话,便将目光重新投向先威道君那对满是讥讽之色的眸子。 「抱歉抱歉,先前却是本君太过草率,没有弄清你二人之间的这层浅薄关系。」 先威道君面上带着一丝近乎于嘲讽的恶趣笑容,淡淡说道:「怎样?本君便大度一点,让你二人一同上场如何?可敢与本君一战?」 先威道君的这番话语瞬间便点燃了那性情暴虐似火的兀元德,便见他握爪成拳,悍然运劲震碎了一对重达十数余斤的玄墨色手甲,两只钵大的拳头之上燃起一阵阵似火焰般燃烧的赤红色真气,高大的身躯与先威道君那亦是蓄满气势的魁梧身形遥相对应,二人之间眼见便有一番恶斗迫在眉睫。 坐在殿首的庆三皇子祈英眼见局势即将到了那无法收拾的局面,终是一声长叹,发声让着身后一名抱剑侍者制止了这场看似无休止的对攻闹剧……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大殿之内几方虽然已经暂时停下争斗,但相互之间的矛盾犹自存在,甚至比之先前更为激烈。各方就着派出军力一事上却是迟迟无法合谋达成共识,每每景王祈英试图平息争端,拿取折中意见,却总有不谐之音再起反对。 不是那先威道君直言战力不够,还请神王宫一方再行派驻军力,便是那兀元德与虞苍松二人借口神殿一方弄虚作假,谎报实力而拒不发兵;在这期间又有北玄泰在暗中浑水摸鱼,搅弄风波,弄得原本就不和谐的殿堂之中硝烟弥漫,混淆之声一片,便连着在这期间少有发表意见的赵启也是屡屡遭遇他人攻讦。 就这样,在大殿内诸人各怀心思的明争暗斗中,时间一点一滴飞逝而去,景王祈英与殿内诸人连着从烈阳高照的正午时分一直谈到日落西山也是无法统一意见,拿出一个详细章程。 见事至此,满心疲倦的景王祈英方才无奈的发声宣布此次议战大会延期择日再议。 散场之时,赵启特意留在鹤方殿廊间过道,等候那最后离场的庆三皇子祈英。 他本欲就此出征一事与其好好研讨一番,顺带着再说一说自己的意见,却不料那庆三皇子好似心事颇重,根本无心谈论,只是拍了拍赵启肩膀勉力慰劳几句,让赵启莫受影响,好生操练麾下弟子,静待下次议会召开,而后便带着一脸凝重忧色匆匆离去。 望着景王祈英那渐渐消失在回廊深处的单薄背影,赵启心下亦是释然,似这等仓促之间拼凑而成的各方杂乱势力,若是指望能够在短时间内凝聚成一股强大的战斗力,莫说是赵启,想必便连他自身也是不信。 不过赵启却也能够理解祈英的无奈,以大庆朝如今的危局乱势,他如不能登顶九五之位,拿到那独一无二的话中权柄,他眼下唯一所能够依仗的便也只有这些明里暗里都算不得嫡系精锐的仆从军力。 接下来的时日里在神王宫议战大会之上,几方各自之间相互口诛笔伐,攻伐不断,三日一吵,五日一闹也以成为常态,不是以兀元德虞苍松二将为首的前三川镇卫军一脉势力先为发难,便是那先威道君一伙的神殿方势力奋起反击,再者有北玄泰这个搅屎棍从中作梗,双方时不时的还要上演一场全武行,有些时候便连三皇子这等身份显赫,尊贵无比的宫中顺位接班人也是屡劝不止,实在无法之下只得宣布议会再度延期。 时间便在这几方各自吵闹不休的明争暗斗中悄然流逝。 在这些时日里赵启也未闲着,除了在寒玉殿中与祈白雪双修通玄,有额外的空闲时间还会赶回大苍峰中操练弟子,一直井然有序的按照心中理念打造那支独属于自己的精锐部队。 期间,赵启又以峰主之名在神照峰与大苍峰之间统筹势力,召开过几次军演大合练,却是一下发现许多现存的重要问题,诸如诸行烈的马匪实力虽为彪悍,但大多只是靠着一腔蛮勇一股脑的向前硬冲,行阵之间太过散乱,毫无章法,严重拉低了马阵冲锋的那股巨大威力,而鹤青阳的弟子大阵,行进战阵之法虽是掌控的如火纯青,颇为精熟,但门中弟子大多实力参杂,良莠不齐,无法发挥出一个战略大阵原本应有的力量。 天幸此次神王宫议战大会多有拖延,让赵启有足够多的时间在这其中做出补救,否则在战场之上这些问题一下尽数显露出来却是致命的损伤。 倒是伏月门主断月峰一脉的力量让赵启大为吃惊,在这些时日的合练中非但没有显露出短板破绽,反倒让赵启看到其中巨大潜力,在未来的战场之上完全可以作为一只奇袭精锐力量孤军深入。 除此之外,赵启又将着手中所能完全掌控的嫡系力量全都整合了一遍,除去沈天官神兆宫一脉的势力,包括前大苍峰内的一应归化弟子,赵启麾下此时所掌控的玄功六至七重之上的通境强者已有八位之多。 眨眼之间便已是热气升腾的入夏时节。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神殿与神王宫双方就议战出征一事依旧未达成一致统一意见。 期间也召开过两次议战大会,虽在庆三皇子祈英的强势约束下,几方多有克制,但最后的结果仍是不欢而散。 对于这样的结果赵启丝毫不以为意外,两个全然不同的对立阵营合作,相互内部之间又有诸多矛盾,若是能在短时间内合谋一致,商谈出个结果那才叫奇怪了。 赵启的目光看着殿首庆三皇子祈英身旁那座一直以来空空如也的并列大位,心中暗中思忖道:「镇国大将军胤弧天枭么?不知道你在其中又发挥着什么重要作用?」 出神间,却听身旁有一个声音嘿笑说道:「赵尊者,你也看出这其中的道道猫腻了么?」 赵启闻声侧目看去,却见北玄泰那套着一副紧绷铠甲,极为不谐的发福身躯不知何时已然凑至自己身侧,心下一阵讶异,却拱了拱手道:「北玄少阀主,不知有何见教。」 他与北玄泰二人虽处不同阵营,但在这些时日里的接触中却也未曾交恶,是故双方在碰到各自之时都会略一点头,拱手以应礼数。 「赵尊者说话见外了不是,你我之间却无需向外人一般那么多的礼数,毕竟千百年前咱们也算是一家,抛开神殿这层关系,论及亲疏,咱们哥俩才应该更亲近才是。」北玄泰眨了眨眼一反常态的对着赵启大献殷勤道。 赵启却知其言中所指乃是在说千百年前戒律氏一族与北玄氏一族共分天下的三鼎盛世皇朝。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那北玄泰会对其蓦然提及。 赵启念及自己此时乃是完全虚名顶冒的大佛传人身份,又兼之对戒律氏一族的详细情形知之甚少,却唯恐在那素是深藏心机的北玄泰面前露出些许破绽,是故内心里秉承着一个言多必失的真理,只是略加点了点头,对北玄泰口中所言极为谨慎的保持了一个既不否认也不认可的秉中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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