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什么都愿意做】（1/3完结）译者：主治大夫

【妈妈什么都愿意做】第一章（西洋镜系列）
译者：主治大夫
2025/03/13发表于：色中色
    ＊＊＊　　＊＊＊　　＊＊＊
     一位朋友说想换换口味，来个长篇的。所以我决定把手头的这篇给发了。长
篇小说翻译起来真的很不容易，需要先通读全篇，了解全貌，然后再一段一段地
翻译和修改。这篇【妈妈什么都愿意做】写得很有感情，我很喜欢。但由于自身
的水平有限，很难做到像另一位朋友说的那样，按咱们国人的阅读习惯来译写，
所以还请多多原谅。
    ＊＊＊　　＊＊＊　　＊＊＊
    第一章
    我把车停在车道上，没看到妈妈的车，不禁皱起了眉头。我知道这意味着她
又接了一个班。当妈妈提到她今晚可能有机会加班时，我曾恳求她不要加。过去
的三个晚上，她一直在加班，除了在沙龙的正常工作外，还从六点值班到午夜。
连续三天，她足足加了 16 个小时的班，而今天早上，她看起来就像要在饭桌上
睡过去一样。
    我想过开车过去接她回家，但已经九点了，她已经在那里加了三个小时班，
我若叫她回来，她肯定会生我的气。
    这样也好，省得受气。有一次我去接她时，不得不忍受几个西装革履、自以
为了不起的混蛋说的下流话。他们看着我妈妈穿着迷你裙和细高跟鞋离开，说什
么她这个年纪的女人真的很性感，不知道要给多少小费才能让她跟他们回家。
    我本想过去告诉那个家伙去死吧，然后一巴掌把他脸上的傻笑打掉，但妈妈
发现了我并走了过来。她快速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赢得了其中一个讨厌鬼的一
句“哦，看来她喜欢年轻的。”
    看到我的表情，妈妈拉着我让我离开，说以后也不要再去接她了；这样做不
会有什么好结果。她向我保证，她根本不在乎那些家伙说什么，她看都不会看他
们一眼，更别说给他们任何东西了。
    我坐在车里，对发生的事情感到厌恶。知道我的母亲又回到沙龙服务员的岗
位上，我的父亲肯定会气得在坟墓里打滚的。这份工作是他在 23 年前他们结婚
时让她辞掉的。她说能挣很多小费，是份体面工作，但他讨厌看到她被人呼来喝
去。
    她在学校做理发，虽然挣的钱不多，但很干净，而且爸爸挣得也不少，所以
钱从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在爸爸死后六个月，钱就意味着一切，妈妈又开始穿着让她看起来像妓女
的衣服到处招摇，被人渣搭讪。说到钱和工作，我把车熄了火。我抖了一下，连
熄火这么个小小的动作都让我的胳膊疼痛难忍。
    我最好的朋友比利的父亲是个建筑承包商，知道我们的情况后，他给了我一
百美元，让我在沃尔玛下班后帮他清理地下室的废墟，我很高兴地接受了他的邀
请。
    但是，在上完早上的课，从中午到六点在沃尔玛整理货架，然后再花上三个
小时，把碎水泥块扔进垃圾箱后，我浑身无力，全身酸痛，很想洗个热水澡上床
睡觉。但口袋里的五张二十块钱让我觉得值。
    我可以把这笔钱记在逾期未付的有线电视账单上，然后我们还能再看一个月。
我和妈妈一样，没有有线电视也能生活，但凯蒂和莎拉已经 12 岁了，没有电视
她们会疯掉的，而我上学也确实需要网络。
    我强迫自己下了车，背部的僵硬让我不禁畏缩了一下。我关上车门，看到了
车窗上的待售标志，那是爸妈为我毕业买的 2007 年马自达 626，现在我想把它
卖了。
    我把手伸回车里，把招牌拿开，以免让妈妈看到。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得
到任何回应，但我还是抱有希望。这辆车已经开了七年，但只跑了不到四万英里，
我希望能卖到三千美元，这可是个好价钱。
    如果知道我把它卖了，妈妈会杀了我的，但比利说他会把他那辆破旧的丰田
车卖给我，只要六百块钱，剩下的钱可以用来偿还严重逾期的房贷。
    想到这里，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它。我在上班时就把手机关机了，
因为要去搬运石头，就把手机放在了外套的口袋里。
    我失望地发现没有任何关于汽车的未接来电，但注意到妈妈发来的一条短信，
告诉了我猜测的事情：她在工作。当我看到后面的内容时，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胃也打起了结：“银行打来电话，我要在去俱乐部之前去趟那里，回家后再跟你
说。”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慢慢地向家里走去。自从爸爸去世后，我们发现他公司
新推出的“更便宜”的医疗计划失败了，导致数千美元的治疗费用没有着落，而
且收账机构已经对房子进行了留置。
    这并没有什么，因为我们已经拖欠了四次房贷，银行本身也会来找他们，但
这给妈妈借钱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爸爸在与肝癌作斗争的几个月里一直没有工作，虽然他的公司为他保留了福
利，甚至在前三个月里还一直给他发工资，但所有这些时间花光了他们的积蓄。
    在那段时间里，妈妈几乎没有工作过，就连日用品这样的东西都是通过银行
的抵押贷款得到的。爸爸去世后，人寿保险支付了他的丧葬费，但剩下的钱根本
无法偿还妈妈欠下的债务。
    爸爸的 401k 账户里有五万多美元，本应在爸爸去世后发放给妈妈，但公司
现在换了新老板，他们的新政策是我们必须等一年后才能拿到。
    这笔钱本来足以让妈妈还清所有的债务，并支付房贷，这样如果她还需要其
他东西，比如我的学费，房子就可以作为我们的资产，贷到一些钱。而她对学费
的压力远远超过了她所能提供的，我们不可能为了这笔钱再等一年。
    没有一家银行愿意帮忙，但有人给妈妈介绍了一家信贷机构，据说可以让她
用年底到账的养老金贷款。这是我们最后的办法了，我们都知道。如果失败了，
我们将被迫让房子丧失抵押品赎回权，银行出售房子所得的钱都将归他们和医院
所有。我们只能靠妈妈的两份工作和我每周 30 个小时的工作来维持生活。
    我曾提出过退学，为比利的父亲做全职工作，他说他可以给我安排一份稳定
的四十个小时的工作，薪资还不错，还让我加入工会，但妈妈说她和我父亲唯一
想要的就是让他们的孩子做他们从未做过的事，那就是接受教育。
    爸爸很幸运，进了一家公司，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一份不错的文职工作，
但他为此付出了双倍的努力，而妈妈则是做理发员，这些都是诚实的工作，但工
作时间长，而且没什么大的成就，他们希望我和双胞胎妹妹能过得更好。
    我刚走到门口，门从里面打开了，莎拉扑进我的怀里。“瑞安！我好想你，
你说过今晚会回家的！”
    “是啊！”凯蒂在她身后说，“你答应过要帮我们打败新索尼克（游戏里的
主角）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个坏哥哥！”我亲吻了莎拉的额头，然后俯身拥抱
凯蒂。“明天。我发誓。”
    “现在怎么样？”她们异口同声地问。
    “和往常一样，够‘默契’的。”我笑了，“但这总比你先开始好，”我拨
了拨莎拉的马尾辫，“然后由你结束，”我捏了捏凯蒂的脸颊，“那才让我头疼
呢。”
    “好吧，我们是双胞胎！”凯蒂宣布，双手交叉搭在她的“关爱熊”睡衣上。
    “真的吗？”我不顾她们的抗议，双膝跪地，做出一副在两个女孩之间来回
打量的样子。
    同卵双胞胎姐妹俩和我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同样浓密的深棕色头发、棕色的
大眼睛和白皙精致的五官。我的父亲和我一样，金发碧眼，皮肤黝黑，下巴结实，
五官粗犷，他总是开玩笑说她们不是他的孩子。
    “嗯，我想你们长得是有点像，呃，有点丑，但家里只能有一个长得好看的
孩子。”
    “嘿，我们长得像妈妈，而且她很漂亮！”莎拉愤愤不平地说。
    “她是很漂亮，你们两个也是。”我给了她们两个一个拥抱，当她们热切地
拥抱我时，我努力让脸上保持微笑，对她们来说，事情并不容易，到现在她们还
在为爸爸不在了而难受。“无论如何，对于一对小屁孩来说是这样。”
    “别逗了，瑞安，当年你也是个小屁孩。”
    我抬起头，看到了威廉姆斯太太，她是我们隔壁的老邻居，也是邻居家的保
姆，从妈妈记事起就是。她走到走廊上，胳膊上搭着毛衣。
    “他还是个大傻瓜，”女孩们又同时开口，发出咯咯的笑声。
    “是啊，我是个大傻瓜，但只要你们去刷牙，不抱怨上床睡觉，我就会在睡
前给那么读一会《哈利- 波特》。”
    “可是……”
    “晚上九点睡觉。”我站了起来，“女孩们，这是妈妈的规矩，不是我的。
所以别抱怨了。”
    “但我想见妈妈，”莎拉说，“我们这一周只在早上和晚饭后见过她几分钟！”
    “是啊，我想妈妈了！”凯蒂显得有些难过。
    “妈妈要工作，姑娘们，”威廉姆斯太太插话道，“这样你们姑娘们就可以
有好东西，可以玩游戏，还可以……”
    “我不想要好东西，我想要妈妈。”莎拉说，然后又转了个弯，“我也想爸
爸，但妈妈在的时候就没那么糟糕了。”
    “那我呢？”我问，“我是什么，什么都不是？”
    “你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莎拉闷闷不乐地说，“你是我们的哥哥，这不
一样，你也想爸爸！”
    “我想。”我点点头，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带着情绪，“如果他在这里，他
会让你们这些小鬼去睡觉的。现在快去吧，我一会儿就进来念书。”我眨了眨眼
睛，“所以你们九点上床，但还不用睡觉，对吧？”
    “嘿，是的！”凯蒂笑了，“酷！”
    她拉着莎拉的手，停下来亲了威廉姆斯太太一下，就穿过客厅，跑到大厅里，
去了她们的房间。
    “你看起来很累，瑞安，”她皱着眉头看着我，脸上的皱纹更多了，“漫长
的一天？”
    “是很累，但没有妈妈累，她今晚不应该工作的。”
    “在一个完美的世界里，不应该，但在你们目前的情况下……”她耸了耸肩，
“她在做她觉得正确的事。”
    “女孩们需要她。”
    “她们需要，但你妈妈也需要一些东西，瑞安，其中之一就是忘却悲伤的时
间，而她还没有，所以她拼命工作，一直在逃避。”
    “我想也是，说到工作，”我从口袋里掏出钱，“你多呆了三个小时，”我
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她，“给你。”
    “不，”她把手背在身后，“你妈妈坚持要给我钱已经够糟了，我不会再多
拿了。”
    “求你了？我觉得……”
    “瑞安，你妈妈和你爸爸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也希望能帮到你妈妈，但我实
在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至少可以给你们一些时间。”
    “好吧，”我把钱放下，“我很感激。”
    “我知道你会的，”她笑了笑，然后变得严肃起来，“你妈妈接到了银行的
电话，然后就匆忙出去了，你有她的消息吗？”
    “没有，我在想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吧，我想她反正也不会在电话里告诉你，所以别担心。”
    “是啊，没错。”我笑了。
    “明晚见，”她从我身边走过去，“瑞安？”
    “什么事？”
    “让你妈妈今晚到女孩们的房间去一趟，哪怕只是叫醒她们，给她们一个晚
安吻也好。她们已经度过了几个难熬的夜晚，她们觉得她总有一天不会回来了，”
    “我会的。”
    “你是个好人，瑞安，”她摸了摸我的脸颊，“这几个月你长大了很多，你
妈妈为你感到骄傲，我知道你爸爸也是。”
    “我……我会尽力的。”
    “你已经尽力了，你妈妈总是跟我说你是如何努力照顾她，你们俩的关系也
变得更亲密了，你现在和她很亲近，这很好，她需要这样。”
    “是啊，我不觉得我做了什么。”我黯然地说。
    “你做了，瑞安，只要陪在她身边就足够了。你妈妈需要一个男人来依靠，
而你现在就是她生命中的男人，至少在她决定开始新生活之前是这样。”
    “我……我不喜欢这个想法。”我轻声说，“可我还是跟她提过了。”
    “她现在也不喜欢，但总有一天她会喜欢的。她才四十三岁，太年轻了，不
适合独处，而且太漂亮、太可爱了。等她准备好了，你就该放手了，瑞安。你可
不能给她添麻烦。”
    “我不会的，我只想让她和一个像爸爸一样对她好的人在一起。”
    “好男人多的是，我眼前就有一个。”
    “我不是那种适合她的男人。”
    “当然不是。但你要确保下一个男人是。晚安。”
    “晚安。”
    我在她身后关上了门。在久久地注视着沙发后，我决定直接去找姑娘们，因
为一旦我坐下来，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想着威廉姆斯的话，皱起了眉头。我想
这是生活的一部分，妈妈会继续生活，另找他人，但谁会像我父亲那样对她好？
他们对女孩们又会怎样呢？我已经二十岁了，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我的妹妹们还
年轻……
    “一次解决一件事。”我大声说，就像爸爸在想办法时一样。“今天是我们
必须度过的一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我点点头，因为我能听到爸爸在我的脑海里说话。今天，我们不得不担心几
个月后我们到底要住在哪里。我们连搬家的钱都没有，所以我才想卖掉我的车，
这足够让我们住在某个地方，而且……
    “瑞安，”莎拉从大厅那头叫我，“来给我们念书吧！”
    “是啊，”凯蒂也说了，“再学学你上次的坏口音，真的很有趣！”
    “当然，我的小姐们在等着呢！”我学着英国口音在走廊里喊道，“你们潇
洒的大哥哥来啦！”
    循着她们的笑声走到走廊，我不禁笑了起来，但当我看到那张去年圣诞节爸
爸生病前拍的全家福时，我心中涌起一股悲伤，想起了妈妈在过去几个月里多次
说过的话：“这栋房子是这个家庭唯一熟悉的家，它是我们家庭的一部分，它就
是我们的家。”
    我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凝视着照片中穿着她最喜欢的红裙子的
妈妈，我同意她的说法。当我再次走向躺在床上咯咯笑的妹妹们时，我的脑海里
闪过一个念头：不管怎样，我们必须拯救这座房子。
    
    第二章
    听到关车门的声音，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到有线电视盒上的时间是一点
过五分。我听到妈妈的高跟鞋踩在从房子侧面通往前门的小路上，我摇了摇头，
希望能让我疲惫不堪的头脑清醒一些。
    我给女孩们读了一个小时的书，让她们感受到了熬夜到十点的快乐，还用小
指头发誓要为她们保密。
    之后，我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在洗澡过程中，我想起了煤气费有多高，
但仿佛是在反抗，我把水烧得更热了。我穿上一条运动裤和一件 T恤，下楼走到
沙发前的区域，这样就能赶在妈妈回家时迎接她了。
    起床不到一分钟，我的胃就开始翻腾起来，不知道她会带来什么消息。她匆
忙赶去俱乐部上班的事实很可能就是我要的答案——没有人帮忙。但我还是很期
待。
    门开了，妈妈走了进来。关于银行的问题被抛到一边，我惊呼道：“妈妈，
你穿的是什么鬼衣服？”
    “很高兴见到你，亲爱的。”妈妈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把毛衣扔到门边的椅
子上，然后走近沙发。
    妈妈工作的马里奥俱乐部是一家所谓的绅士俱乐部，一边是脱衣舞俱乐部，
另一边则是鸡尾酒和雪茄酒廊（沙龙）。平日里妈妈在沙龙做服务员，穿得虽然
有点暴露，但衣着整齐。沙龙是为这样的人准备的：如果他们去脱衣舞俱乐部，
老婆会杀了他们，但他们还是想去看看美女。
    妈妈的服装通常是一条黑色短裙，如果我说它是迷你裙，那就太夸张了，那
东西几乎没过她的屁股，还有渔网丝袜和一双高跟鞋，我真不敢相信她能穿着它
走路。不过，虽然下半身很暴露，但上半身通常是一件白色纽扣上衣，下面是一
件低胸无袖衬衫。
    但今晚，妈妈却穿得像个放荡的女学生。短裙是花格子的，丝袜是白色的，
脖子上还系着一条松松垮垮的领带。真正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在她解开扣子的白
衬衫下面，是一件黑色的网眼衬衫，除了乳头被黑色的圆形布料遮住之外，她的
乳房一览无余。
    “天啊，妈妈！”我摇了摇头，她几乎跌坐在我对面沙发的角落里，“这…
…这太过分了！”
    “更像是不够。”她踢掉了脚上的黑鞋。这双鞋是高跟鞋，但装饰着女学生
鞋的银扣。“我……”她低下头，迅速合上衬衫，扣上中间的扣子，“对不起，
瑞安，我进来之前应该扣好衣服的，我……以为你会在床上，而且……”
    “我一直都在等你。”我提醒她。
    “你是这么做的，不是吗？”她笑了笑，我注意到她涂了深红色的口红，浓
重的睫毛膏和腮红让她看起来很放荡，这让我很生气。想想妈妈不得不为我们这
样做。“你是个好人，瑞安，也是个好儿子。”
    衬衫扣子扣了大半，她继续看着它。“但你说得对，你确实在等我，我应该
知道，我想我只是……有点……”
    “疲惫不堪，”我说，“天哪，妈妈，你今晚为什么要去工作？”
    “你觉得呢？”她问，“就跟你在沃尔玛没人来接班一样。”她用长长的红
指甲指着我说，“就算翘课你也得做，你最好再也不要这样做了，瑞安，否则我
就告诉你老板你辞职了。”
    “我们需要钱，而且下午我只有一节课，我的成绩是 A，而且……”
    “我不管！学校是第一位的，你明白吗？”
    “是的，妈妈。”和她争我没有赢的可能。
    “爸爸会怎么说？”
    “我不知道。”我指着她说，“我想他应该会因为你这身打扮而责骂你。”
    “那要看我在哪里穿了。”
    “他可不会想让你抛头露面。”
    “没错。”她抬起长腿，伸展开来，扭动着穿着白色丝袜的脚趾，“真的很
可笑，我看起来已经不像是十八岁了。”
    “妈妈，真的，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告诉我你不用每天晚上都穿得这么…
…糟糕。”
    “不，嗯……”她耸了耸肩，“在另一边房间工作的一个女孩叫我帮她顶了
个班。你知道，她们穿的服装不一样。”
    “你去了脱衣舞俱乐部？”
    “只是在其中的一间包房做服务，别担心，女服务员都穿戴整齐，她们必须
这样，否则脱衣舞女会因为抢了她们的生意而生气的。不过一晚上能挣一百块钱，
再加上小费，我挣了两百多块钱……”
    “我不在乎，妈妈，你看起来就像……你看起来就像烂色情片里的小母狗！”
    “我想是的。”她点点头说，“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夸奖。”她摸了摸裙子，
“你说得没错，就像马尔科姆- 斯通特辑里的东西。”她笑了，“那个绝望的女
服务员。”
    “别提那个混蛋。”我讨厌我叔叔马尔科姆。
    “说话客气点，瑞安。”她警告我。
    “我不会跟他说的。他是个人渣，爸爸一直很讨厌他，我也是，因为我知道
他是什么人。”
    “你爸爸跟你说过他？”她那双已经很大的棕色眼睛睁得更大了。
    “是的。不仅如此，那个混蛋的钱多得不知道该怎么花，而且他出现在葬礼
上时，甚至没有提出要帮你。”
    “你想让我接受他的帮助吗？”她问。
    “如果他愿意？是的。”我耸耸肩，“也许他能帮我们解决大问题。”
    “他有很多长处，就是一无是处。”她笑着说。“但不管怎样，我还不确定
那个女孩明天是否会回来，我可能会继续在那里工作几天。”
    “妈妈，那……”
    “一周至少能多赚五百块。”她指出，“如果我们足够幸运的话，我两份工
作赚的钱加上你赚的钱就足够在这里过日子了，不至于太紧张。”
    “不值得，那些家伙比你现在工作的地方更像猪。”
    “所以呢？”
    “所以，你在那里是不对的。”
    “过去几个月没什么不对的，瑞安，为什么这次会不一样呢？”她轻声说，
“听着，至少我没有接受赤裸上身工作的提议。”
    看到我的表情，她举起了手。“我是认真的，瑞安，我不会那样的，我发誓。
不只是因为那有多没面子，而且万一有熟人看到我……你会很难受的……”
    “还有女孩们。”
    “她们还太小，所以我拒绝了。”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除非他们
愿意给我一万块钱，否则……”
    “妈妈！”
    “好吧，好吧。”她咧嘴笑了笑，“再说了，那些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到处都
是，谁会想看一对四十三岁的大咪咪呢？事实上，我很惊讶他们会愿意花钱看我。”
    “你是个漂亮的女人，妈妈。”我认真地对她说，“爸爸总是这么跟你说，
他不是在开玩笑。”我也笑了，“你知道我从朋友那里听到多少关于我熟女妈妈
的废话吗？”
    “别闹了。”她挥了挥手，但脸上却带着微笑，那是她标志性的发自内心的
巨大而真诚的微笑，总能让她身边的每个人都露出同样的微笑。
    “说真的。”我夸张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班的同学都会投票选出年度
最佳奶妈，你去年就赢了。经常有男生问我，他们能不能在我家过夜。”
    看着妈妈继续微笑着摇头，我又看了她一眼，这一次我更像一个男人，而不
是一个儿子。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的很多朋友，尤其是比利，自从知道他们在看
什么后，我就发现他们一直在向我妈妈抛媚眼，我不能责怪他们。妈妈个子很高，
腿型也很好，用我爸爸的话说就是“永远年轻”。
    虽然她的胸部并不大，但她知道如何穿衣打扮，并想方设法把它们展示出来，
而不显得俗气。她棕色的大眼睛和丰满的嘴唇让她看起来有点异国情调，她总是
把棕色的长卷发披散下来。当看到她穿着紧身牛仔裤和紧身短裙时，我就不难理
解为什么我的朋友们对她的屁股赞不绝口了。
    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把他们的玩笑当作对她的赞美，从不生气，甚至有一天
晚上我们喝酒的时候，比利不仅承认他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在偷看我妈妈的屁股，
还说他父亲曾经说过，我妈妈是他见过的同龄人中最性感的女人。
    看着她穿的这身淫荡的衣服，我想象着比利或我其他朋友看到她穿这身衣服
时的表情。
    这让我的思绪变得严肃起来。我最讨厌她在那里工作的一点是，难免会有认
识她的人看到她在那里，也许是一个我们很熟悉的人，她会听到很多狗屁话。也
许知道情况的人不会这么说，但不知道的人看到我妈妈穿得像个荡妇，会怎么样
呢？总得想个办法把她弄出来，但是要怎么做呢？
    “嗯，他们中有有钱人吗？”她打断了我的思绪，甩了甩棕色的长发，“也
许我们可以想想办法。”
    “不，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没钱的。”
    “那就去死吧。这太糟了，像我这个年纪的老男人？天啊，他们晚上会带我
去玩宾果（一种扑克牌）游戏。”
    “你这个年纪的人又怎样？”我又一次大胆地提起了她总是不高兴的话题，
我也不高兴，但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为她着想。“妈妈，你知道吗，爸爸说他
希望你……”
    “我知道他说了什么！”她抢着说，“等我觉得我准备好了，我会考虑的。
现在我所担心的只是保住这个家和你的学业。男人并不重要。”
    “但身边有个男人对你有好处……”
    “我身边就有一个男人，”她伸手越过沙发，摸了摸我的脸颊，“他是个帅
小伙，对我照顾有加！”
    “他是你儿子，而……你知道我说的是其他事情。”
    “我还有电，”她说，“而且它们很容易打开，更好的是，我可以随时关掉
它们。”
    “谢谢你。”我对她说。
    “嘿，我能告诉你什么呢？”她笑道，“我从没说过我没有冲动，只是现在
不需要男人。”她停了下来，然后瘫坐在沙发的一角，“对不起，瑞安，我不应
该跟你谈这种事。我想最近我真的不只是把你当儿子看，而是把你当大人看，把
你当……”她伸手握住我的手，“朋友，你一直是我的依靠，孩子，我很感激。”
    “那你要保证不脱衣服。”我咧嘴一笑。
    “好吧，不脱衣服。”
    妈妈翘起二郎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脚，“该死，”她说，“我的脚好酸。”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双鞋……”
    “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我想可以吧！”我笑着说，妈妈很快在沙发上转了
个身，背靠着扶手，把脚放在我腿上。
    “嗯……我就知道你会问。”妈妈说，“这就是为什么……哦……”
    当我用手捧起她的右脚，用手指搓揉她的脚趾底部时，妈妈发出了一声愉悦
的长叹。她进一步滑向沙发，随着她的滑动，她的裙子撩得更高了，我注意到她
的白色丝袜是高筒的，并瞥见了她大腿间的白色蕾丝。
    我赶紧移开视线，说道：“嘿，妈妈，你能把裙子整理一下吗？”
    “哦，该死。”她脸颊通红，“对不起，亲爱的，”她从沙发顶上抓起一个
抱枕，塞到两腿之间，“这该死的裙子真的太短了，我无法想象会这样出去。”
    “但我朋友可以。”我冲她眨了眨眼睛，“美洲狮。”
    “棕色鼻子的那个，”她也眨了眨眼睛，“不过你的手真舒服。”
    妈妈闭上了眼睛，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房间里只有她轻轻的呼噜声，我在
她的脚跟和脚底揉搓着。
    我记得父亲每晚都会在她从沙龙回家后为她做这些，而在周五晚上，女孩们
总是在奶奶家过夜，我知道在沙发上发生的事情远不止这些。有一天晚上，我约
会失败，提前回家时发现了这一点。我悄悄地从后门进来，以防他们上床睡觉了，
但当我看到客厅的灯亮着时，我就走了进去，结果看到我母亲还穿着衣服，但裙
子撩起来了，上衣敞开着，正和我父亲在沙发上做爱。
    我很快就离开了房间，但那一幕让我难以忘怀。这不是性方面的，而是我觉
得我的父母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并有了三个孩子之后，仍然在各个方面享受着
彼此，这让我觉得很可爱。
    现在，我坐在这里帮她揉脚，我想知道她是因为脚痛而享受这种感觉，还是
因为这与我父亲有关？不是他，而是一种熟悉的举动，来自最接近我父亲的人，
我。
    “告诉你吧，亲爱的，”妈妈说，她的眼睛仍然闭着，“如果你为你的女朋
友这样做，她会上瘾的。在照顾女人方面，你爸爸把你教得很好。”
    “你也是，”我提醒她，“还你说过什么吗？‘你要是敢虐待一个女孩，我
就亲手把那该死的东西割下来？’”
    “我可能说过一次，”她叹了口气，我又把她的左脚跟揉了一下，然后把她
的腿从我腿上放下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谢谢你，亲爱的，不过我想我们都该睡觉了，明天又是漫长的一天。”
    “哦！”我把手伸进运动裤里，取出卷起来的二十元钞票。“比尔的爸爸今
天给我找了点活，我赚了一百块钱！”
    “哦，亲爱的，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她推开我的手，“留着吧。”
    “我们可以把它记在有线电视账单上。我想给威廉姆斯太太 20 块钱，但她
拒绝了。”
    “她人很好，这些年来一直对我们很好。”她接过钱，笑着塞进衣服里，
“这就像工作时一样。嗯，不错……”
    “银行那边怎么样了，妈妈？”在她起身之前，我问道。
    “银行？我想你应该还记得。”
    “我记得。我想我知道答案。”
    “是的，你需要知道。”她在沙发上转过身来面对我，“他们拒绝了我。”
    “你不是说他们有某种过渡性贷款吗？你打算用爸爸的养老金……”
    “他们说那太冒险了，有时候公司一夜之间就倒闭了，投资的人做了傻事，
把钱赔光了。没人会知道。”
    “那房子呢？”我满怀希望地问。
    “他们不会拿房子作抵押贷款的，房子上有将近三万块钱的负债。再说，我
们已经拖欠了差不多四期房贷，他们也看到了。妈的，瑞安，我们需要六千块钱
才能还上。我们赚的钱都用来支付食物、汽油、保险、水电费和我每月需要支付
的几百块医疗欠费了。”
    妈妈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看来我们得搬家了，瑞安；我唯一的选择就
是破产，然后重新开始。”
    “女孩们会……”
    “我知道。”她点点头，“相信我，我知道。不只是她们，还有你……明年
的学费我都给不了你了。”
    “别担心我，我可以休息一年，然后做全职工作。”我耸耸肩，“房租会便
宜些，我们也不用付账单，而且……”我打了个响指，“我们会拿到爸爸的钱，
所以六个月后我们就会有这笔钱，我们会没事的，我可以回学校，或者你可以留
着这笔钱，我会在CCRI完成学业，然后一门一门地付学费。”
    “不，我……我不能失去这个房子，亲爱的，你也必须留在学校。”
    “你刚才说我们别无选择。”
    “没错，但告诉我，瑞安，我们搬家需要的三千多块钱在哪里？还有第一个
月的月租、保安、搬家工人。”她环顾四周，“再者说，我们的房子会变小，我
得卖掉很多东西。”
    “不！”我指着她说，“这些东西都是你和爸爸一起买的，我……我一直想
卖掉我的车。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这么做，但是……”
    “我知道。”
    “你……”
    “是的，我路过你工作的地方，看到了招牌。”她咧嘴一笑，“我用钥匙打
开了车门，把你电话号码上的4 改成了7 ，这就是没人打电话来的原因。”
    “你……”
    “你的车不能卖，我是买给你的，如果你不想让我卖掉我们的东西……”
    “妈妈，总得放弃点什么，我是说我们……我们有点绝望了对吧。”
    “是的，不是吗？”她说，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我想是的，”我厌恶地摆摆手，“我无法想象告诉女孩们的情景，但如果
你想让我说，我会的，我会帮她们收拾行李，这样你就不用……”
    “先别说了，”妈妈说，“我们还有一次机会，但……这很绝望。”
    “什么事？”我问，“我能帮上忙吗？”
    “不，我想这次只能靠我自己了，亲爱的。”
    “什么事？”我又问，“另一家银行？”
    “我想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不能这样对我，妈妈。你说过一旦爸爸去世，我就是家里的男人，我们
要一起想办法。”
    妈妈沉默地盯着我，我能看出她在犹豫是否要说。我保持沉默，除非万不得
已，我不想和她争吵。最后，她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自己的说法，然后把手放
在我的手上，说：“瑞安，我明天要去找你马尔科姆叔叔。”

    第三章
    “马尔科姆叔叔？”我麻木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妈妈说，“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天哪，瑞安，他现
在的收入肯定有七位数，你自己说他的钱比……”
    “你疯了吗？”我脱口而出，“搞什么鬼，妈妈？”
    “嘿，别这么跟我说话！”她生气地提高了嗓门。
    “那就别这么说话，妈的，爸爸宁愿你去脱衣舞俱乐部，也不愿意你跟那个
垃圾说话！”
    “是啊，可是爸爸不在了，是吧？”她拍了拍胸脯，“我在，要靠我来拯救
这个家和你的学校，还有……”
    “去他妈的！”我不会退缩的，只要牵扯到那个混蛋，我就不会退缩。“我
宁愿住在大街上，去比利的爸爸那谋一份全职工作。我知道爸爸为什么受不了他，
妈妈。那家伙给爸爸钱让他上你，他是个恶心的人渣。我才不会让你去见他呢。”
    “我是家长，瑞安，我说了算……”
    “我对天发誓，妈妈，我会比你早去那里，把他打得屁滚尿流。你休想和他
打交道！”
    “你没得选，瑞安，因为我今晚已经从俱乐部给他打过电话了。明天沙龙的
工作结束后，我就去他办公室。”
    “去他的办公室？那我想你还是穿得像现在这样吧，他对你的看法就是这样，
你只是他想上的一块肉，就像其他女人一样。”
    “瑞安，你再敢对我说脏话，我就扇你耳光。”她警告说，“你想被当成大
人对待吗？那就表现得像个成年人，一个受人尊重的成年人。”
    “好吧，”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很抱歉说了脏话，但是妈妈，他……
他就是个流氓，爸爸已经五年没和他说过话了，我们也是。我……在葬礼上看到
他就让我恶心，我很高兴他没跟我们说话。”
    “听着，瑞安，你叔叔是个变态没错。见鬼，他拥有一家成人电影公司，还
有自己的网站，对他来说一切都是性，一直都是，但你自己说过你会拿他的钱。”
    “如果他是个正直的人，并且愿意的话。”我指出，“我不希望你去求他。”
    “为什么？”
    “因为他……他就是他。”我说，“他会想让你去求他，他会……妈妈，他
可能会答应，但他会想让你……你知道的。”
    “操我？”妈妈问。
    “哦，你能发誓？”我翻了翻白眼，“不过也是，那个流氓以前就向爸爸提
出过，他为什么不会再提一次呢？”
    “如果需要的话，也许我会的。”她说，目光从我身上移开。
    “怎么了？妈妈，你最好去睡会儿，因为我不相信你会这么说。”
    “瑞安，如果他愿意给我两万美元，来拯救我们的家庭，我就会去做。”
    “胡说！你觉得爸爸会……好吧，”我控制住自己，朝向另一个方向说，
“那我呢？你知道我会觉得有多可怕吗？”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泪。
    “但在这所房子里，在一所好学校里，你会感觉很好的。瑞安，他有可能会
借钱给我，这就是我的想法。我们六个月后还他，如果这变成了一场肮脏的游戏，
那我就看着办吧。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会的，但这笔钱不是借款，他是在买我。”
    “像妓女一样？”
    “就像女人做她必须做的事。”
    “妈妈，你……我想和你一起去。”
    “不。”
    “为什么？”我哼了一声，“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知道事情肯定会发展到
那一步，你也知道我会把他的牙打掉。”
    “瑞安，他可能会做正确的事。”
    “拜托，他只为自己做正确的事。”
    “马尔科姆……他在某种程度上有正确的意识，或者至少有家庭意识。”
    “真的吗？”我厌恶地笑了笑，“那么，‘嘿，罗伯特，我给你一万块钱让
我干维姬，如果她能接受屁股的话，我给你一万五，如果我能拍下来并射在她嘴
里的话，我给你两万。’”
    看着妈妈震惊的表情，我笑了。“是啊，爸爸把那个人渣说的话一字不漏地
告诉了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想让我知道他是个多么肮脏的人，他告诉我…
…”
    我转过头去，不让她看到我眼里的泪水。“爸爸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让你离他
远点。我告诉他我会的。”
    我强迫自己与她对视。“我答应过爸爸要照顾你，妈妈。我不能让你跟他说
话，至少不能让你单独跟他说话。”
    “瑞安……”妈妈捏了捏我的手，“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但我想照
顾你、凯蒂和莎拉。想看我离开俱乐部吗？如果我有两万五千美元，我就不会再
回去了，足够我们度过这六个月了。”
    “我宁愿看到你在那里，而不是在他的床上。我敢打赌，那混蛋肯定想把这
录下来。”
    “就像我说的，他可能只是……”
    “你真的相信吗？”我挑了挑眉毛。
    妈妈靠在沙发上。“现在已经一点半了，我们应该睡觉了。我本不该说的，
但看你知道了，也不打算放弃，我就问你点事。你爸爸跟你说过马尔科姆吗？他
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没有，我也不在乎。”
    “一直以来，他确实想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你父亲。我来告诉你吧。”
    “好吧，”我和她一样坐回沙发里。
    “马尔科姆从来不是个坏孩子，只是个梦想家、阴谋家，还有点懒惰。你父
亲在学校里拼命学习，而马尔科姆却在学校里混日子，声称自己不需要上大学。
马尔科姆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长相。呃，你爸爸，”她微笑着对我说，“你和他
一样，都是帅哥，但是……马尔科姆？简直是华丽的好莱坞帅哥，而且他和女孩
们相处得很好。”
    “你是说他当时没有付钱给那些女孩？”
    “没有，是有人付钱给他。”妈妈解释说，“他退了学，在酒吧当服务生，
赚了不少钱，但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他勾搭上了各种各样的女人，从雏妓到美
洲狮。有一个年长的女人很喜欢他，开始付钱给他，让他晚上请假和她鬼混。据
他说，她觉得他是个很好的情人，”她翻了个白眼，“吊得很。”
    “管他呢。”我咕哝了一句。
    “好吧，这个女人似乎在一家色情电影公司工作过，拍美洲狮的电影，当时
还不流行。她说服她的导演给他一个机会。”
    “你是说他真的做了色情明星？”
    “是的，他用马尔科姆- 斯通的名字拍了很多电影，赚了很多钱，做他最喜
欢的事，做爱。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是个愚蠢的人，他耍了些小聪明，在互联网上
开始真正火爆起来，他说服其他几个男优和一些女优建立了自己的网站。当时他
需要一些钱，你爸爸违背我的意愿借给了他一万块钱。但是……”她伸出双手，
“我们六个月后就把它拿回来了。网站由最初的一个变成了几个，每个都迎合了
特定的幻想，他用那笔钱全面投入制作。他有一个该死的肮脏的头脑，他的一些
电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的‘Stone Cold Sex’网站有 30 个不同的变态类别，
从异族到继母继妹的幻想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些父女和母子的乱伦电影，当然
都是演员演的。”
    “那又怎样？我们知道他有钱，你只是让我觉得他更变态而已。”
    “性不是病态，亲爱的，如果两个人同意，谁在乎他们做什么。”她耸了耸
肩，“你爸爸正好相反，说服他尝试任何事我都要花很多时间，而且基本上没有
作用。”
    “古板 .”我对她说。
    “对不起，他就是。但爸爸是个会计师；他符合那种安全、平凡的个性。你
爸爸务实稳重。马尔科姆是个狂野的冒险家，他把自己的恶习变成了金钱。你八
岁那年，我们发现我有了双胞胎，爸爸担心钱的问题，马尔科姆给了他一份工作。”
    “色情行业？”
    “不，亲爱的，不是演员，而是《冷石性爱》的会计，你叔叔给你爸爸开出
了接近六位数的工资，比他现在的收入高出三十倍，还说随着公司的发展，他会
得到更多的钱。你爸爸拒绝了，说他不想加入那个行业。”
    “你当时很生气吗？”
    “不，我是说，我觉得你爸爸有点太古板了，”她苦笑着说，“原谅我这样
说他，但这是他的决定。不过你叔叔很不高兴。他说你爸爸以为他比他强，而且
一直如此。后来他们大吵了一架，一年多没说话。
    “后来爸爸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有点担心，
女儿们还在系尿布，爸爸也不知道他的公司会不会反弹。他去找你叔叔借钱，你
叔叔拒绝了，但答应重新给他一份工作，说爸爸是时候停止固执，照顾好家庭了。
    “这导致了另一场争吵，爸爸确实被叫回去了。他们又开始说话了，一切都
很好，直到有天晚上吃饭时你叔叔喝醉了，问我是否愿意考虑为他的雏妓网站拍
摄一些视频。他说他觉得我和你爸爸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可能需要一些真正的性
爱。”
    “看吧，蠢货。”我双手叉腰，煞有介事地说。
    “他当时喝多了，爸爸就想算了。我开了一个玩笑，说没有人愿意看我，他
就开始不停地夸我。我们设法岔开了话题，开始谈钱，说你们几年后就要去学校
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再加上女孩们都一样大，什么都需要两份，包括上学。
所以开始还好，只是在谈投资，然后……”她停顿了一下，“你爸爸离开了房间，
马尔科姆向我求爱，说他一直想上我。他说我不仅很性感，而且嫂子的淫荡也让
他很兴奋，就像他说的，他想上他哥哥的女人。”
    “蠢货！”我嘲讽地骂道。
    “我让他住手，他说给我一万块钱让我给他，爸爸永远不会知道。我说我不
是妓女，他说每个人都是为了钱。毕竟他是靠这个赢得机会的。我告诉他那不是
真的，他说他会证明给我看的。
    “当爸爸回到房间时，他又恢复了正常的谈话，我也放松了下来，然后他们
到书房里抽雪茄，接下来我就知道你父亲对他大吼大叫，让他滚出他的房子，再
也不要靠近他的家人，我猜你已经知道了细节，他是想让你父亲把我卖给他过夜。”
    “你是说他不会再向你献殷勤了？”我疑惑地问。
    “我想说的是，他几次主动提出要帮忙，而且每次都很真诚，想让你爸爸得
到一份更好的工作，和他一起。你父亲都拒绝了，而且都有点粗鲁。别误会我的
意思，他完全有权利对买我的提议发火，但是……马尔科姆确实不止一次尝试了
正确的方式，我希望他这次也能这样。”
    “那我去你应该就没意见了吧？”我咧嘴笑了笑，“去看看叔叔，说不定还
能愁眉苦脸地帮你争取个好的答复……”
    “我不想你去。”
    “因为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果我决定了，那也是我的选择，你不需要知道。”
    “那你就是在骗我，”我摇摇头，“对吧，妈妈？”
    “无知是福。”
    “如果我做最坏的打算那就不是了。”
    妈妈刚想说话，我却滑过沙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妈妈，我爱你。
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你已经为我们尽力了，但你不能这么做。求你了。”
    妈妈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她搂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我爱你，亲爱的，
还有女儿们，还有……我希望我们都能好起来，瑞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妈妈，想想爸爸，真的，还有我和女孩们。你想让那个流氓……碰你吗？
他不会满足的，妈妈，你知道的。如果他录下来要挟你更多怎么办？”
    “他不会……”
    “你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妈妈，求你了？为了我？我们大不了搬走，重新开
始……”
    “瑞安……”
    “至少让我去，如果他不愿意，我们就离开。我不会让他碰你的，我不会的。”
    “我的男主人，”妈妈吻了吻我的脸颊，“亲爱的，你和女儿们对我来说就
是一切。我非常爱你，瑞安，你和我的关系变得如此亲密，大多数母亲都无法像
我这样了解儿子作为男人的一面，情况很糟糕，但……我还是为你在这期间成为
男人感到骄傲。”
    “那就让这个男人来保护你，兑现我对爸爸的承诺。”我说道，声音里带着
浓浓的感情。“你不能一个人去见叔叔。”
    “好吧。”妈妈叹了口气，把我搂得更紧了，紧紧地挤压着我，“我……不
会在没有你的情况下见他的。”
    “保证？”我拉开她的手，试着和她对视。
    “我保证……我会重新安排一个我们都能赶得上的时间。”
    “那就好。”我知道她在撒谎，但我不想再和她争论了。
    “好的。”她点点头，“我要脱掉这些可笑的衣服，把我身上的荡妇味洗干
净。”
    妈妈站了起来，低头笑道：“你知道吗，这样的打扮在卧室里一定很有趣，
可惜没有人欣赏。”
    “只要你努力，就能找到那个人。”
    “是啊，可怎么会呢？我的看门狗儿子甚至不让我和我的亲戚说上话。”
    “那就别和拥有色情网站的人约会。”我眨了眨眼睛。
    “好吧，我就找一个喜欢看的，怎么样？”
    “没问题。”我咧嘴一笑，“我一直都在看。”
    “猪。”妈妈一脸严肃地说。
    “这女人穿得就像要去看一集《野蛮女友》。”
    “好感动。”妈妈笑了，“睡吧，宝贝，我们早上再谈。”
    “好的。”
    我看着她走上楼梯，来到我们家的卧室区，当她走到我能看到她裙子的地方
时，我不得不移开视线。如果不再看到她穿成这样就好了，但不能以屈从于我那
恶心的叔叔为代价。
    我不相信她等我一起去见叔叔的事，关灯上楼的时候，我想好了一个明天请
假的借口，因为明天下午妈妈下班的时候，我会跟在她后面，我绝不能让她不等
我就一个人去见叔叔。
    上楼的时候，我看到墙上挂着爸爸妈妈的照片，我看着爸爸小声说：“别担
心，爸爸，有我呢。”

    第四章
    我从手机上抬起头，在过去几分钟里第十次在街上寻找妈妈的红色起亚。她
和叔叔约好三点见面，现在已经过了五点。我之所以知道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因
为在妈妈洗完澡睡着后，我抱着侥幸心理溜进了她的房间，从床头柜的充电器上
取下了她的手机，翻看了历史记录。果然，一点四十五分时，妈妈给叔叔发了一
条短信。
    “马尔科姆，不知道你是否还没睡，但我需要早点去见你，三点可以吗？”
    叔叔立刻回复说：“我一直都没睡，维姬，毕竟我晚上的工作做得最好，三
点可以，你是想在我办公室见面，还是找个地方吃午饭、喝咖啡？”
    “不用了，你的办公室就行，谢谢。”
    “瑞安会来吗？我希望能见到他。”
    “不，下次吧，我们需要单独谈谈。”
    “明白了，我期待见到你，我美丽的嫂子。”
    “猪。”当我坐在冷石制片公司大楼对面的星巴克时，回想起那些短信，我
喃喃自语。
    我喝了一口咖啡，继续扫视着街道。我两点钟就到了这里，以防妈妈提早下
班，在为妈妈守候的间隙，我看着街对面大楼里进进出出的身材火辣、衣着暴露
的女人，不禁摇了摇头。
    虽然那里还有其他公司，但毫无疑问，这些女人都是冷石的成员，她们要么
是来接任务的，要么是来找任务的。
    据我所知，叔叔的电影制片厂在城的另一头，但包括面试和选角在内的所有
工作都在这里进行。虽然他是个混蛋，但我不得不承认，叔叔的工作是大多数人
梦寐以求的。
    我毫不怀疑他已经把他的大部分才能都用上了，但还是不够。爸爸说叔叔还
在花钱雇高级妓女，据说是为了满足他甚至不想让他的色情明星雇员知道的那些
奇异幻想。
    这确实让我很纳闷，这样的人还能想出什么女孩不愿意做的事，但谁知道呢？
他给爸爸钱买妈妈，只是因为他有玩嫂子的怪癖。
    我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两个男人走出大楼。他们穿着紧身牛仔裤和背心，
我注意到在他们身后有一个女人拿着一台小型摄像机，当我继续盯着看时，这两
个家伙停了下来，互相搂住对方的胳膊并接吻。
    那个女人开始拍摄他们以及路人的反应。
    “想也知道，一对同性恋。”我嘀咕着，看着这对情侣中断了亲吻，拍摄他
们的女人看着人们的表情笑了起来。
    我正准备再点一杯咖啡，以免店员说我在蹭座位，妈妈就从离我不到五英尺
远的窗边走过。
    “嘿，你在开玩笑吗？”我大声说道，赢得了坐在我旁边的一对夫妇的侧目。
    当妈妈站在路边等着过马路时，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她还不如穿着学生装呢。
妈妈穿着一件简单的紧身红色连衣裙，裙子刚刚盖过她的臀部，紧身的设计让她
的臀部曲线一览无余。背部的剪裁一直延伸到腰部，露出她光滑白皙的皮肤，而
且我还注意到她没有胸罩带。
    她的棕色长发披散下来，似乎比平时多了些卷曲，当我的目光顺着她修长的
双腿往下看时，我看到她的双腿尽头是一双系在脚踝上的红色高跟凉鞋。这是我
见过的最好的鞋子，我敢肯定她是穿着这双鞋去俱乐部上班的。我不知道她是就
这样去了沙龙，还是溜回家换了衣服。
    我还注意到，街上每个男人经过她身边时都会转过头来。有一个穿西装的黑
发高个子男人停下脚步，对她说了些什么。
    妈妈转过头，点头微笑。我看到那个男人回以微笑，继续说话。妈妈摇了摇
头，他耸了耸肩，带着一丝苦笑走开了，但还是回头看了妈妈一眼。
    当妈妈转过身说话时，我注意到裙子前面的剪裁很低，她的半边乳房露了出
来，略微有些低垂。这也表明她没有戴胸罩。即使在窗户后面几英尺远的地方，
我也能从红色的布料中看到她的乳头。我妈妈穿得像个妓女，去向我的叔叔，我
的色情片导演叔叔要钱。
    我很高兴我跟来了，我在桌子上放了几块钱，算是服务员的小费，然后走出
了咖啡店。妈妈刚开始过马路，我赶紧跟了上去。
    这是一条繁忙的街道，但街上的车辆都停了下来，因为开车的人非常乐意让
她通过。我飞快地跟在她身后，当我瞥见一辆红色皮卡车的司机时，他对我笑了
笑，指了指我妈妈，并竖起了大拇指。
    我冲他点了点头，心想他可能以为我跟着她只是为了看她的屁股。低头看着
她，看着她摆动的臀部，看着她那该死的长腿，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不知道这
是妈妈，我也会像街上的其他人一样流口水。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一直知道妈妈很漂亮，当我到了十几岁，我的朋友们
开始谈论她时，我开始意识到她很性感，但她从不刻意追求性感。她会穿得很好，
很讨人喜欢，但从来不会穿得不合适或放荡。
    不过，看过她工作时的着装，再看看她在公共场合的打扮，我就知道我妈妈
是个非常性感的女人，不仅是在她这个年龄段，在任何年龄段都是如此。这种想
法并没有让我对她去见叔叔有任何好感。
    她故意穿成这样，希望能分散叔叔的注意力，耍耍他，但也有可能是为了引
诱和勾引他。妈妈还在努力忘掉爸爸，她现在走投无路，她没有想清楚，我需要
把她从一个大错误中拯救出来。
    妈妈走到街的另一边，正准备走向通往办公楼的玻璃门，我从她身后走了上
去。
    “嘿，辣妹，你去哪儿？”
    妈妈转过身来看着我，在她说话之前，我注意到她涂了深红色的唇膏，她还
化了夜班的妆。
    “瑞安！你在这里干什么？”
    “和你一样，”我咧嘴笑道，“偷偷摸摸的。”
    “那就溜回家吧，”她告诉我，“如果我想让你来这里，我就不会……”
    “骗我，”我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妈妈？”我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她，
“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为了猎取他所想的一切，性。”她承认了。
    “因为那会让他更想帮忙，而且会心甘情愿地付钱。”我回答道。
    “瑞安，你是我的儿子，不是我的父亲，我会为这个家做我认为合适的事。”
    “我不是孩子，我会为我妈妈做我认为合适的事，那就是不让你单独和那个
废物说话。”
    妈妈看起来吃了一惊，当她的黑眼睛盯着我时，我也回敬了她。我们默默地
注视着对方，从她最初的眼神来看，我以为我们会继续争吵下去，但她的目光逐
渐变得柔和了，她伸手握住我的手，轻声说道：“我爱你，瑞安，我喜欢你的关
心。你说得对，你不再是个孩子了，而是一个了不起的年轻人。”
    “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会安静的，我保证。”
    “你保证？”她怀疑地问。
    “我向你保证，你问他答的时候，我会安静地坐在那里。”
    “如果他出言不逊呢？”
    我耸了耸肩：“我不保证。”
    “放尊重点，他是你叔叔，我想得到他的帮助。”
    “我也想，但不是以你为代价。”
    妈妈叹了口气：“想想女孩们吧，瑞安，它……”
    “我是在为她们着想，她们也不希望妈妈被利用和伤害。”
    “她们永远不会知道。”
    “我会的。”我告诉她。
    这时，保安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打扰一下，你们是来找人吗？”
    妈妈放开我的手，转过身对保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好，有什么问题
吗？”
    “你们站在门口，我想知道是否有什么事情。”
    “完全没有。”妈妈甩了甩长发，向我翻了个白眼。“我们是来赴约的……”
    “赴约，”保安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妈妈，“我看得出来。”他又看着我，
“我不怪你，孩子，如果我妈妈来这里，我也不会太高兴。”
    “嘿，”我开始走到妈妈面前，“我妈妈不是为这个来的，她……”
    “她当然不是。”他笑了，“我相信你妈妈是来……”
    “我是马尔科姆- 斯通的大嫂。”妈妈冷冷地说，“我相信他很想听听你觉
得我和他唯一的侄子来看他有多有趣。”
    “您……哦，对不起，女士。”他低下了头，“我只是……”
    “贬低一个女人，你在这里经常这样吗？”妈妈从他身边走过，“我们走吧，
瑞安。”
    我向保安眨了眨眼睛，跟着妈妈进了大楼。我们乘电梯上了四楼，这里都属
于冷石制片公司。如果我们有任何不确定的地方，只需环顾四周即可。墙壁上挂
满了叔叔公司出品的电影海报。
    没有一个演员是全裸的，但也差不多了。我边看海报边想，如果妈妈知道我
在网上看过其中的一部分，她会怎么想。
    一个女人从拐角处走过来，当她微笑着经过我们身边时，我的眼睛睁得大大
的。我停下脚步，回以一个傻傻的微笑，目送她走下大厅。
    “瑞安。”妈妈叫道。
    “哦，嗯……”
    “让我猜猜。”妈妈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她是谁？”
    “我……那是尼基- 辛。”我说，然后被妈妈挑起的眉毛弄红了脸。“我…
…只是听说过她。”
    “真的吗？”妈妈看了看大厅，“嗯，我看过几部她演的电影。更喜欢她黑
发的样子。”
    “妈妈！”
    她耸了耸肩。“怎么，对你来说可以，对我就不行了？你爸爸可能会觉得这
有点庸俗，但我偶尔也喜欢看点刺激的电影。”
    “下流。”我用手捂住耳朵。
    “双重标准。”妈妈朝我摆摆手，“快走吧，免得你想追过去要签名。”
    我们穿过走廊，又看到了其他几位女演员，甚至还有几位我在电影里见过的
男演员，在走廊两旁的房间里进进出出。我惊讶地发现，许多人都穿着普通的牛
仔裤和 T恤衫，不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不是因为“工作”需要。
    我们顺着指示牌来到主办公室，当妈妈在一个窗口前停下来等待接待员回到
她的办公桌前时，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金发女郎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让
妈妈的衣服看起来很不正经的衣服，冒着热气说：“嗨，我一直在等你们。”
    “是吗？”我问。
    “是的，杰克说你随时都会出现，让我带你去衣橱。”
    “等等，什么？”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盯着她的脸，而不是她那几乎要从低
胸装里掉出来的大奶子。
    “为了那场戏！”她叹了口气，“你们是来拍妈妈搞青少年视频的吧？”
    “妈妈……”
    “没错。”她点点头，金色的猪尾巴晃了晃。“我是继女，你是我男朋友，
她是我继母。”她指了指我妈妈，我妈妈看起来在努力忍住不笑。
    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妈妈，然后看了我很久。“哇，这将是一次有趣的拍摄！
你们是新来的吗？从没见过你。”
    “他肯定见过你。”妈妈回答道。
    “也许吧，我拍过二十多部电影，我叫凯蒂。”
    “哦……该死。”我小声说，“我……”
    “通常我都是红头发，导演想要金发的，但又想要我，所以他们多付了几百
块钱，让我染了一个星期的头发。”她耸了耸肩，胸脯一跳一跳的。“我发誓，
他们只是根据自己的感觉来决定，但不管怎样，我们走吧，我们要……”
    “你找错人了，亲爱的。”妈妈说，“我们是来找斯通先生的。”
    “哦，你们是新来的！”她笑着说，“他会喜欢看到你们俩的，斯通先生喜
欢年长的女人和年轻的小伙子在一起，我打赌他会亲自看你们两个试镜！”
    “不，她是我的……”
    没等我说完，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我。“你好，维姬- 罗杰斯吗？”
    我转过身去看前台，令我惊讶的是，她是一位穿着商务套装的年长女性，而
不是我想象中的我叔叔会让她当秘书的那种色情片女主角，她回到了她的办公桌
前。
    “我是。”妈妈说。
    “我看到你的名字了。这位年轻的先生是谁？”她礼貌地问。
    “我儿子瑞安。”
    “哇，斯通先生真是越来越变态了！”凯蒂惊叹道。
    “他是斯通先生的侄子，谢谢你。”妈妈解释道。
    “他当然是。”她笑着说：“那么瑞安，你要加入家族企业了吗？”她开始
大步向我走来，“你知道，你需要有人给你指点迷津，而且……”
    “凯蒂小姐，请到大厅等着，你的声音让我心烦。”办公桌后的女人说，
“这是斯通先生的家人，不是演艺界的希望之星。”
    “贱人。”凯蒂一边嘟囔着，一边转身离开。
    停在我身边时，她冲我眨了眨眼睛。“嘿，瑞安，我要给你一张我亲笔签名
的照片，然后把它放在这边的泼平斯小姐那里，确保你收到了，好吗？”
    “好的，谢谢！”我对她说，没有理会妈妈皱起的眉头。
    “你是想要一张大头照，”她咧嘴一笑，“还是一张我的全身照呢？好吧，
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她朝妈妈的方向傻笑了一下，就离开了办公室。
    “这就是我不想让你来这的原因。”当秘书拿起电话给叔叔打电话时，妈妈
说。
    “不，不是这样的。”我回答说，“你不希望我来这里，是因为你想做别人
认为你在这里要做的事。”
    “别跟我耍嘴皮子，瑞安，”妈妈低声警告道，“我……”
    “罗杰斯小姐，斯通先生现在让你们过去。”
    “事实上，你就是这样想的，我知道。”我朝妈妈眨了眨眼睛，无视她眼中
闪烁的怒火，从她身边走过，秘书正把着通往后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