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邦尼亚传奇第一季:铅色森林】作者:骨折的海绵体
2025-4-7发表于:S8======================== 第十八章 “不,埃尔莎!”噩梦中的贝特茜惊呼着从床上坐起,睁开双眼。 这是一个阴冷刺骨的清晨,简陋的窗户挡不住晨雾的阴霾,一丝阴冷的寒气从窗缝中钻入室内。 萧条和冷寂,视线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迷蒙的视线也不再伴随眼花缭乱的星光,只有一屋的冷清和寒意。 贝特茜蜷缩在床上,寒冷已经让她麻木,就连感觉也是一样,似乎又回到了那些丈夫不在家的日子——每次惊醒后没有任何安慰,然后重复以泪洗面的一天。 只是今天醒来不同的是,她没有哭泣。 没有哭声,没有眼泪,它们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此刻,贝特茜的世界是无声的,为自己拥有一刻平静而由衷的感激,她花了很多的时间去接受女儿已死的事实:不管有多么悲伤,生活仍然还要继续。 离开昏暗的卧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女儿们的卧房,里面寂静一片。而自从丈夫远行后,暂住客房的弗洛克也没有回来过,想必是在镇上找到更好的地方。 生活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正轨。 在厨房烘烤面饼时,贝特茜这么感觉到,只是少了孩子们围着自己玩耍时的嬉戏声,与丈夫在工具间里打磨箭头的声音。 在日头又升高一点时,贝特茜离开了家。 好天气就意味着集市会如期开放,她挽着由埃尔莎精心编制的篮子,里面是刚刚烤好的粗粮饼。前往镇上集市的路上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以及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长冬总是最难熬的,有时它会持续整整半年之久。每年10月中旬前后,猛烈的寒潮就会从极北的黄金海岸席卷而来,它气势汹汹,一路高歌猛进侵袭整个北方领与红河谷湖邦各地,直到艾力克塞长城才会停止。 每年都会有不少人在长冬里悄然无声地死去,绝大数是在寒冬外出的人,倒毙在乡野和山间的小路上,成为野兽、火木巨蜥、食人女妖、白鬼的果腹之物。 据说当长冬第一次来袭时,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结果有数以万计的人被活活冻死。 红河谷湖邦地区分布着数千个的湖泊和沼泽,包括林湖镇在内。这里的土地并不适宜耕种,地下也缺金少银,却有着丰富的地热资源,使得这个贫瘠的小镇能够挨过每一个寒冬。 贝特茜正前往镇子的防御墙,现今正处长冬的尾声,也是猎头族开始活动的时候。 整个镇子被一圈缠绵毒藤且坚固的橡木围墙包围,为了便于防守,每到这个时候其他入口都会暂时封闭,只留下东边挖有壕沟的吊桥,镇上的人日常出入都要经过那里。 沿着泥泞小道慢慢走上缓坡,贝特茜远远地就看到不少忙碌的身影,走近时才发现是镇子上的守卫队与自发组织起来的镇民正在修补木墙上一处破损的缺口。 这个缺口据说是昨晚的袭击造成的,有超过五十名装备有战斧、铁剑,身穿铁甲的猎头族参与了袭击,也是近几年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 负责防守吊桥的小镇守卫队和一些只接受过简单箭术训练的民兵凭借着高墙的优势,用密集的箭雨打退了猎头族三次进攻,最后迫使他们狼狈撤退。 有些第一次参加战斗的年轻人在见到猎头族这么不堪一击以后头脑发热,一股脑地追了出去,结果在森林里遭到埋伏。 之后双方还爆发了几次零星的战斗,猎头族还用自制的火油弹焚毁了一部分防御墙,直到天亮后才退回到森林里。 猎头族有火油弹的消息让贝特茜非常紧张,她小时候曾经目睹火油弹是怎么摧毁她的家园,并且活活烧死那些可怜人的。 一夜苦战之后,篝火边装备简陋的民兵安静得可怕,没人愿意浪费口舌和精力,只剩下守卫队成员们仍在有条不紊地修补木墙的缺口。 “大家加把劲,务必在入夜前修好。完事后,我让特莉丝给大家做铁锅炖鱼。” 正在‘发号施令’并且让其他人重燃斗志的人是布林·阿姆博瑞,熟悉他的人都叫他“阿姆”,就如他们称呼他父亲一样。 布林的父亲是林湖镇上一任的守卫队队长,贝特茜从小就跟阿姆博瑞家走得很近,自然也把布林和他的妹妹布蕾妮视为亲人般看待。 在贝特茜嫁给伊欧恩后,布林就成了丈夫的学徒,学习射箭和各种狩猎技巧,后来他娶了老伯格家的女儿,还继承父业成为小镇的守卫队队长。 见到贝特茜平安无事,多少让忙到焦头烂额的布林找到了些宽慰,上前拥抱住她。 “很抱歉没有参加葬礼,我和特莉丝每晚都在为埃尔莎祈祷。” “谢谢你,阿姆,谢谢。”贝特茜擦去溢出眼眶的泪水,悲伤的眼眸变得柔软,反倒是关心起他来,“我听说你去了河口镇,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黄昏,刚好赶上夜袭。” “有伤亡吗?” “嗯,伤亡很大,还没来不及统计。” 布林愤怒又无助地看向那些摆放在墙角用白布包裹起来的尸体,哽咽了一下,语调变得颤抖。 “死者当中有很多是在追击时被杀的,那帮畜生带走了他们的脑袋,需要仔细核对才能确认身份。另外,罗格斯在林子里踩中了陷阱,左脚废了。威宁被射瞎了一只眼睛,他的兄弟威格受了重伤,可能撑不了几天。还有塔朗家的格兰特,格拉维诺家的两兄弟‘鞋匠’比尔和他的继子拉尔森都失踪了,看来是凶多吉少。” 在吊桥旁临时搭建起来的救助站里,来自附近圣希德格女隐修院的修女们正在照顾伤员。 贝特茜突然在伤员中看到布蕾妮的大儿子罗伊拄着一头削尖的木棍,浑身打着哆嗦,神情呆滞地看着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弟弟罗恩。 他的妻子维欧拉在一旁安慰他,维欧拉肚子里孕育了一个生命,褪去稚嫩与青涩,晕染上了母性的光辉,但她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尽管她体态已经成熟丰满,也改变不了她的实际年龄和心智都还年幼的事实。 担架旁,布林的妹妹布蕾妮哭得撕心裂肺,她的丈夫托德·比弗斯满脸血污,双膝跪地,强忍着泪水。 身为守卫队的副队长,托德刚刚从那场伏击中死里逃生,在清理防御墙壕沟时才发现躺在尸堆里的儿子,吓得几乎当场崩溃。 看到这里,贝特茜不仅悲伤起来。连年遭受猎头族的袭扰与恶劣的生活环境,使得镇子的人口不断减少,导致很多像罗伊和罗恩这样的男孩也要被迫拿起简陋的武器,承担起保护家园的责任。 “对了,我这里有吃的。”贝特茜把手伸进篮子里,拿出热乎乎的面饼,“虽然不多,分一点给大家吧。” “不,不用了。在墙修好之前,我怕没人有胃口吃东西。”布林委婉地拒绝了贝特茜的好意,环顾着混乱的环境,心中不免担忧地劝说,“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到镇子里躲躲吧,就住在我家里,特莉丝和孩子们会很高兴的。” 贝特茜摇摇头,作为妻子和母亲,她必须守护自己的家,哪怕只剩下她一个人。 告别布林走进镇子,记忆中早晨的镇里会有两种气味:一种是弥漫在空气中的鱼腥味,另一种就是酒鬼的呕吐物所散发的臭气。 一走进镇子上最主要的街道,贝特茜就看到零星几个酒鬼倒在地上,就仿佛昨晚的战斗跟自己完全无关,像一堆堆散发呕吐物味道的烂泥,烦耳的打呼声则证明这些人都还活着。 其他外来人肯定会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冻死,但出生在林湖镇里的酒鬼们却与生俱来具有抵御严寒的本领。 在林湖镇的历史上,每年镇上都会死掉三四个酒鬼,大多数是酒醉失足掉入水里淹死,或者受到野兽的袭击,可还从没有人是冻死的。 一个小男孩在他年长几岁哥哥的怂恿下,朝着其中一个酒鬼的脸上撒尿。贝特茜认识这两个调皮的小家伙,哥哥叫格伦,弟弟叫布兰登,是镇上面包师纽顿家里的孩子。 被尿了一脸,酣睡的男人还没察觉,只是嘴里爆出几句醉话。 “老板娘,这酒的味道有点不对啊。” 他肯定是梦到自己在丹妮拉夫人家的酒馆了,贝特茜掩嘴偷笑,露出久违的笑容。 那两个调皮的孩子慌张朝贝特茜招手示意,她赶紧收声,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在去集市前,贝特茜先去趟鱼油坊。 按照丈夫的嘱托,把存在里面的一部分鱼油兑换成现钱,以作家用。 走过前往集市的石桥时,贝特茜被一阵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吸引,转过头看向小镇中央的广场,看到救济所门前的空地上,镇上大多数的男人在小镇新任治安官的监督下,进行着军事训练。 留着浓密络腮胡的治安官——科泰斯·多尔特叫骂着,在队列里来回走动。虽然年过五旬,可仍然孔武有力,挽起的袖口暴露着突兀的肌肉,无惧寒风的侵袭,保持着高涨旺盛的精力。 科泰斯·多尔特是安德瑞尔人,在一次战斗中被北方人俘虏。 为了避免自己沦为奴隶的悲惨命运,科泰斯加入了贝拉奥尔军团。凭借在战场上出色的表现与战功,他很快就为自己争取到了自由。 贝拉奥尔人遵守了让科泰斯荣誉退役的约定,并且给予他一块可耕种的土地,自由民的身份以及全额的退役金。由于在服役期间伤了右眼,科泰斯在卡拉汉姆行省首府——普伊斯渡过了一段安逸舒适的休养日子。 为了融入北方王国的上流社会,科泰斯皈依了新教。他变卖了得到的土地,以退役金为资本开始经商,甚至还娶了普伊斯当地一名没落庄园主的女儿。 在随后的10余年里,科泰斯经历了事业和婚姻的双重失败,不得不重操旧业,再次入伍成为贝拉奥尔边境军团的一员。 几年后“狂暴战兽”奥尔沙克攻陷贝拉奥尔边境军团在红河谷北部的辛格顿堡大本营,科泰斯在“辛格顿大屠杀”中侥幸生还,带着女儿莉奥塔与年幼的外孙女逃亡到了林湖镇,被镇上善良的面包烘焙师——乔瓦恩·纽顿收留。 性格内向而且长相丑陋的乔瓦恩·纽顿在父母死后就开始独居,经营着家族面包铺的生意,算是镇子上少有的有钱人。 在乔瓦恩娶了年纪轻轻就成为寡妇的莉奥塔后,他把妻子和亡夫生下的女儿视如己出,十分照顾多尔特一家,甚至为了独居的岳父,为他专门置办了房子,好像也只有他能够忍受脾气暴躁的科泰斯。 婚后,夫妻俩的感情很好,莉奥塔给他生下了两个儿子。不幸的是,一年前乔瓦恩在一次去奥拉镇办货途中遭到猎头族的袭击,所有人都死了,乔瓦恩本人还被猎头族活剥生吃。莉奥塔再一次守寡,那时她刚刚怀上了丈夫的第三个孩子。 “你们这群笨蛋!刺的时候要用力,要用出吃奶的力气。那样的话,你们手里的破烂才有可能刺穿那帮野蛮人身上的盔甲!” 科泰斯破口大骂,看着眼前这一群连挺刺都有气无力的废物,无奈地摇摇头。 同时,他也不得不敬佩眼前这群软弱的绵羊,一群世代以捕鱼和采蚌为生的湖民竟然能在猎头族多年的劫掠中存活下来,而不是像其他红河谷湖邦原住民村镇那样被洗劫一空,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大家都停下,过来!过来!” 众人围了上来,科泰斯扫视着一圈,用手指揉了揉眼眶里那颗干涩的玻璃假眼。 “知道你们为什么打不过猎头族吗?” “他们嗜血成性。” “不,是我们的武器不如他们。”一个稚气未脱的青年举手回答道。 “还有护甲。”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简陋的皮甲,“猎头族穿得是铁甲。” “都不对。”科泰斯摇摇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我刚刚发现,你们才是这镇上真正的娘们儿。” 伤了自尊心的镇民们一个个沮丧的散开,科泰斯的内心也非常无奈,距离向镇长保证将这些“私产”训练成兵的期限越来越近,而且这次猎头族来势汹汹,与往年不同。 出于军人的直觉,科泰斯已觉察到异样,在提出去瀑雾镇招募雇佣兵的建议被一毛不拔的镇长严词拒绝后,他就只能派人到奥拉镇碰碰运气,好在伊恩葛斯·弗林特勋爵已经得知了林湖镇被袭击的消息。 出于保护自身在镇上的湖蚌珍珠贸易生意,同意会尽快派来军队。不过在援军抵达之前,林湖镇的人们仍然只能先靠自己。 或许,离开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正在惆怅时,科泰斯看到镇上互助会的妇女给救济所里的孩子们带来了食物,他的女儿莉奥塔也在其中。 虽然只是些简单的烤土豆、面包、蔬菜浓汤和鱼肉玉米粥,但对于这些举目无亲的孤儿来说,能够填饱肚子的每一餐都非常重要。 林湖镇的女人擅长料理,她们做的食物也十分美味,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袅袅升起的热气驱散着清晨的每一丝寒意。 除了做饭外,日常的清扫、修补、清洗衣服等生活杂务也由她们负责。互助会是镇上的妇女们自发组织的,只要修道院里的修女们没有时间,她们就都会过来帮忙。 当孩子们捧着旧汤碗和长柄木勺乖乖排队领饭的时候,镇长家的小子穿着猎装,一手拿着一个大布袋,另一只拎着四只肥美的兔子,一路笑着跑到莉奥塔跟前。 “今天给孩子们加餐,又要麻烦你了,纽顿夫人。” “要谢谢你才是,凯尔。” 莉奥塔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把头发盘起来用布包好,后面仍然绑着那个突兀的小辫子,在维克尔民族的习俗中是寡妇的标志。 她微笑着接过凯尔递过来的兔子,笑不露齿,精致的面容带着身为长辈的稳重,默默地注视着被孩子们围在中间讲述在森林里追逐猎物的凯尔。 在莉奥塔的眼里,凯尔与他那刻薄寡情、贪婪狡猾的父亲完全不同。 凯尔勇敢善良,尽管他的母亲是一个变形族,镇上的大人们都对他避而远之,但是镇上的孩子们却很喜欢他,尤其是救济所里这群苦命的孤儿,因为凯尔常常拿好吃的给他们,这一次也不例外。 除了外出打猎捕获的兔子,凯尔还偷偷地从家里拿来了一大袋的干果和蜂蜜,引来了孩子们一致的掌声和欢呼。 孩子们天真欢快的笑声感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莉奥塔同样感动的热泪盈眶,不经意间与凯尔四目相对,看着那阳光般璀璨的笑容惹得莉奥塔的脸庞抹上了一丝羞红,眼神也跟着渐渐迷离起来。 这一幕全被科泰斯看在眼里,他却没有留意到自己此刻的神情,只是强压着一股错综复杂的妒火,嘴角跟着不由抽搐着。 在集市里听到最多的话题就是镇民们对镇长的抱怨,以及对老镇长时代的美好追忆。 对此,贝特茜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同时也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的窃窃私语。 集市收市后,贝特茜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她的运气不错,剩下的三块刚好可以当午饭和晚饭,钱袋里也多出了12枚铜板。 来买的几乎都是镇上的孩子,可爱活泼,她认识每一张灿烂的小脸。 “难道这些孩子的母亲都没有给他们准备吃的吗?”贝特茜这么疑惑到。 远远的,贝特茜就看见从商人公会里走出一群尚有醉态的男人,他们全是镇长私人船队里的水手。 这些恶霸们平日里在镇上横行霸道,欺压镇民,而当小镇遇到危机之时又不闻不问,整日醉生梦死。 此刻,他们正踉踉跄跄地走向丹妮拉夫人的酒馆,有几个宿醉未醒的家伙开始向贝特茜招手。 “猎人家的婊子,来酒馆里坐坐吧,我会把你做的东西全买下!” “是啊,可怜的美人,来吧,跟我们一起喝一杯。” “喝点酒暖暖身子,嗝,酒、酒才是好东西。” “啊!!!” 突然,随着少女的尖叫,街边铁匠铺的二楼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有什么人正在发生剧烈的争斗。 贝特茜跟众人一样抬起头,恰好就看到丈夫的好友衣衫不整的从二楼窗口跳了下来。 在撞上铁匠铺的招牌后,十分狼狈地摔在烂泥里,啃了一嘴泥。 “哎呦,哎呦。我的弗洛克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恶霸们纷纷围上去,问长问短,各献殷勤。 这些日子以来,作为外乡人的弗洛克可以说是镇上最受欢迎的人,出钱资助镇长开办的鱼市和鱼油厂,成了镇长身边的红人。 加上出手阔绰,广交酒友包了丹妮拉夫人的酒馆,自然招蜂引蝶,与佣兵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原因很简单:跟着弗洛克·波顿有喝不完的酒。 “别让我再看到你!”镇子里的铁匠汉克·卡尔森站在二楼的窗口,脸色气得通红,举着烧红的铁棍破口大骂:“臭小子,你如果再敢碰我女儿一下,我就要你的命!”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卡尔森,你不是我父亲!” 贝特茜听出那还充满稚气的女声是卡洛琳,她的母亲瑟芬妮曾经是自己的侍女,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瑟芬妮的丈夫比恩原来是小镇上最好的猎人,而且跟伊欧恩有竞争关系。 比恩为了证明比伊欧恩更勇敢,更有能力,他独自一人深入铅色森林猎杀为祸林湖镇多年的火木巨蜥‘黑尔’却不幸被它所杀。 虽然伊欧恩最后杀死了黑尔并且找回了比恩的尸体,让他避免曝尸荒野的命运,但瑟芬妮与贝特茜的友谊也就此产生了隔阂。 在瑟芬妮改嫁汉克·卡尔森后,她们之间几乎不再来往。 “闭嘴!臭丫头。你吃的,穿的,都是我挥洒汗水一锤子一锤子敲打出来的,别再跟我讲什么父亲与继父的区别。只要你母亲还是我的妻子,你就是我的女儿。” 卡尔森朝屋里咆哮完,继续冲着弗洛克警告道:“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南方佬。如果你搞大卡洛琳的肚子,我就把这烧红的铁棍塞进你的屁眼里!” “我根本就没碰她。不,是我还来不及碰她,你就进来了。”弗洛克看得出女孩的继父是认真的,可他的嘴仍在犯贱。 “恭喜你毁了一场南方人与北方原住民之间超越民族仇怨的结合,卡洛琳原本可以怀上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像我这样英俊的男孩,或者像她那样美丽的女孩。你说钱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告诉你,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有酒喝。” 卡尔森一愣,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是说真的吗?” “最顶级的矮人麦芽啤酒,你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见到弗洛克身边的人一个个点头如捣蒜,卡尔森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看来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有点误会,我们能退回到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吗?” “没有问题。”弗洛克点点头,退回到了之前最初那尴尬的场面,问候道:“嘿,你好,卡尔森先生,你看到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我看到的,跟我所想的根本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满脸得意的弗洛克摊开双手,仿佛掌握了整个世界,那副小人得势的嘴脸是多么的不可一世。 贝特茜顿时陷入无语的状态,就跟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她不喜欢弗洛克——不仅是他言行举止的无脑,还有他孩子般肆意挥霍的任性。 “别说话,你会打破这个美妙的时刻。”弗洛克打断贝特茜的话,振臂一呼,“好了,今天所有的酒钱,我请。” 所有人放声欢呼,混合着掌声和笑声里的口哨,抬着弗洛克蜂拥地挤进了酒馆。 感觉受辱的贝特茜鼓起了脸,低着头一连三个诅咒,结果一头撞在一个结实的后背上。 两块粗粮饼从篮子里掉了出来,好在被撞的人反应很快,在饼子掉落前用手救下了其中一块。 看着被沾染上泥浆的另一块粗粮饼,男人一皱眉,致歉道:“喔,对不起。” “没有关系,索利。”贝特茜弯腰捡起饼,用洗的泛白的袖口擦拭着上面的泥浆,“是我自己走路不长眼睛。” “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而且也很久没见你来集市了。”索利上下打量着贝特茜,知道她刚刚失去了一个女儿,神情更加关怀备至地问道:“你没事吧?” 林湖镇本来就不大,镇子上的人加起来才几千来人,彼此熟识。加上贝特茜每天都会来集市卖饼,以填补家用,消失了这么久,自然会引来注意。 贝特茜当然,也不会向对方吐露心中的苦楚,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想到了一个合乎情理的回答。 “我生病了,所以才没来集市。” “生病了,难怪你的气色看起来这么差。”索利后知后觉般的点点头,没有细想。 贝特茜一声不吭地垂下头,羞红着脸,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说谎的天赋,连她小时候的玩伴也信以为真。 索利·巴萨尔,他的家族垄断着湖蚌珍珠的买卖,镇子里有四分之一的人为巴萨尔家族工作,是镇上最富有的家族。如果不是家道中落,贝特茜想父亲最有可能把自己嫁给索利,而站在她对面的男人也何曾不是这么想的。 自从6岁时第一次见到贝特茜时,索利就下定了娶她为妻的决心,并且两人的父母亲也都有意为之。 整个孩童时代,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感情也日益深厚。 她的父亲在抵抗猎头族的战斗中不幸战死,镇长副手——阿尤斯曼·罗德尼成为了新的镇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贝特茜和她的母亲赶出镇长石堡。 在母亲病死后,贝特茜无依无靠。索利受制于势利眼的父亲,被告知不许与贝特茜再有瓜葛。 伊欧恩的出现改变了贝特茜的命运,两人很快就喜结连理,拥有了一个家庭。索利继续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作为利益婚姻的牺牲品,被迫娶了梅克伦堡领主——伊恩葛斯·弗林特勋爵“丑闻缠身”的女儿。 一生最大的遗憾让索利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有时光是看着贝特茜就是一种快乐,仿佛现在这样。 从任何层面来讲,贝特茜都是一个标致的北方美人,脸上的雀斑事实上无碍她的美丽。 她是林湖镇最美的女人,一直都是。 贝特茜的头发梳成两个传统小髻,一双闪亮的草绿色眼睛,声音如云雀般清脆轻盈。害羞时会把视线偏移,或者低下头去,就像个羞怯的小姑娘。 年轻时,索利为她神魂颠倒,时光如梭,当年的清濛少女蜕变成了成熟持家的人妇。 此刻,贝特茜穿着一件洗得发白麻布裙,外面套着罩裙,其中有些地方补了又补,眼角虽然已微显皱纹,但她笑起来时依然是那么的美丽,身材也愈发的丰韵。 靠近时,能闻到淡淡的体香从贝特茜的身上散发出来。 索利很难想象比妻子大两岁的贝特茜,为什么会跟家中那个身材走样的黄脸婆有这么大的天壤之别。 更何况,她还过着那么艰苦的生活,同是生育了两个孩子,可仍然保持着少女般的身材。 为此,索利不得不要感激时间女神对她的眷恋,留住自己印象中只属于贝特茜的美丽。 他把贝特茜的双眼定义为最纯粹的绿宝石,珍贵、光泽动人、美得不可方物。 受严谨家风的影响,索利是不会向身为人妇的贝特茜坦露些什么,更不想加深她的烦恼。 说他没有勇气,怯弱也好,他只是单纯的欣赏着她的美丽。 那种始终留存在贝特茜身上甘醇的、顽强的美,破碎而纯净,是如此轻柔甜蜜,仿佛爱情最初的定义,永远能突然一下子攥住他的心。 索利的眼神总是流露出太多的感情,是那么的轻易简单的被人知晓。 贝特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伸手将一绺总是任性滑落的发丝揽到耳后。索利差一点就忽略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对绿宝石镶嵌的白金耳环。 那是贝特茜母亲的遗物,她几乎每天都戴着。而为了给女儿办一个体面的葬礼,她只能把它变卖。 这些年来,索利都在各个方面关注贝特茜,关注她的家庭。 伊欧恩容貌英俊,也的确赢得许多少女倾心。只是他性格孤傲,喜欢独来独往,不善于交际,这或许跟他有一半精灵血统有关。 撑起整个家庭的,就只有贝特茜。 所以,索利将这一份对贝特茜的爱意深藏于心的同时,将感情转化成更加有实际意义的东西,尽一切努力去帮助她。 每天湖鱼被捕上岸后,他总会挑出来两尾最大的,默默地守候在去集市必经之路的石桥上,等见到贝特茜来集市时就送给她。他把每一次的见面都说成是偶遇,勤勤恳恳,坚持了整整17年。 只不过,离上一次见到贝特茜时已经过去一个月,索利嘴上常说的‘是给孩子的’九年前又改口‘是给孩子们的’的说辞又换成现在的‘这该死的长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去,给自己煮点鱼汤吧’。 “谢谢你,索利。” 如往常一样,学会接受别人施舍的贝特茜收下了新鲜的活鱼,满脸感激。 索利憨厚地抓着头发笑了,如同孩童般开心。
第十九章夜幕降临,雾气环绕的林湖小镇更显幽静寂寥。视线之内的森林望不见尽头,空气的寒意沁入骨髓。狂风呼啸而过,与茂密的树枝争辩碰击,叫嚣并怒吼。守护木墙大门的十几名民兵挤在一起,奢望能熬过注定被冻僵的夜晚。他们坐在潮湿的草垛上,瑟缩着,颤抖着,渴求能再多活一夜。提供视野的微弱月光像是垂死之人最后的喑哑,最终被低垂的乌云完全遮掩。空气中都带着令人躁郁的湿气,有经验的人立刻觉察出一场大雨即将到来。深沉的黑暗吞没了镇子的每一个角落,除了举着火把巡逻的巡夜人外整个镇子一片沉寂,但不是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尚有欢笑声的酒馆内,剩下最后一桌的客人还在开怀畅饮,与外面的紧张氛围完全相反。酒桌上一个异乡人讲述的荤段子再度引发一阵哄堂大笑,镇长的走狗们都被这个拙劣的笑话逗得乐不可支。身为酒馆老板的丹妮拉夫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集中注意力专注于自己的工作。此刻,她正踩在桌子上叠着的两张木凳上,准备给天花板中央的大烛台换上新的蜡烛。这家酒馆是丹妮拉夫人的父亲老伯格留给她的遗产之一,作为被父亲偏爱的大女儿,丹妮拉要比妹妹特莉丝来的幸运,不仅继承了这间镇上唯一的酒馆,还拥有伯格家族最赚钱生意的所有权--可年入1500卡伦斯的鱼油厂。丹妮拉的丈夫布洛姆是个有过走私背景的精明生意人,他每年向镇长贿赂些从河口镇运来的美酒,因此也省去不少麻烦,可惜丈夫的精明却没遗传多少给他们的女儿莱克茜与儿子莱斯。身为姐姐, 丹妮拉自然希望妹妹也能过得好。布林·阿姆博瑞绝对是个可靠的男人,虽然他不如托德那般高大俊朗,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同时不乏对女人的心细。尽管他们夫妻之间没多少浪漫行径,布林也不是嘴甜的人,他严肃认真,忙于工作。同样,特莉丝也不是需要被甜言蜜语取悦的妻子。婚后,他们共生育了三个子女:大女儿梅薇思,十一岁的次女梅琳,还有九岁的小儿子奥姆。不幸的是,在林湖镇严酷的环境与残酷现实生活的双重压力之下,丈夫还是在镇长的慢性压榨下病倒,最终没有熬过他们结婚八周年的那个长冬,家族世代经营的鱼油生意也被镇长霸占了。为了养活一对儿女,丹妮拉不得不拿出仅有的积蓄将酒馆扩建为客栈,给过往的商客提供食宿,日子渐渐变得漫长而又繁忙,也慢慢从对未来充满美好幻想的少女变成对一杯酒该掺多少水而斤斤计较的中年寡妇。等换好蜡烛,丹妮拉正准备爬下桌子,只感觉脚下的木凳一歪,她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朝着一边摔落时又被人从身后稳稳接住。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丹妮拉就发现抱着她的异乡人又把自己上下举了举,当着那些恶霸水手们满是醉态的脸炫耀。“看到了吗?!我说了我能接住,还能抱着举重呢。现在都相信了吗?”丹妮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使的坏,抽走了凳子,害自己差点摔死。“弗洛克老爷,真有你的!老板娘那么壮实的身板,你倒是真能接得住。”“我们愿赌服输,给钱,给钱。”说着,一桌的人都把口袋的铜钱掏了出来,放在木桌上。怒从心来的丹妮拉一挥手,哐当一声砸下大铁勺,震慑住了正准备拿钱的异乡人,当着所有人的面仔细数了一遍桌上的铜币,然后装进胸前围裙的口袋。“你们拿老娘的命打赌,这钱就是老娘的。还有,桌上这么多好吃的美食还有啤酒,为什么就堵不上你们这些吵闹的嘴呢?”“哟,我倒是想试试堵上老板娘的嘴!”异乡人再度开黄腔,大厅里的人全部开始拍桌狂笑。他是镇长的贵客,丹妮拉知道自己惹不起。从女儿莱克茜手里接过一份刚烤好还在滋滋作响的烤羊肉,对眼前身材矮瘦的异乡人轻蔑地撇嘴。“你还是少开玩笑多吃点羊羔肉,说不定能让你壮实点。”那个被众人尊称为“弗洛克老爷”的异乡人哈哈大笑,也不为自己的身高自卑。抓起最大的那块,烫得吹气,啃下香喷喷的烤肉。丹妮拉在心里骂骂咧咧,等不及要送走这帮瘟神。她看到侄女梅薇思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肉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这是他们今晚最后一道菜,却又生意外。肉汤还没放稳,梅薇思就被一个明显喝高的醉鬼一把拉到大腿上,手摸到裙子下面,肆意揉捏起细腻丰满的大腿。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梅薇思顿时涨红了脸,一幅幅不堪的画面充斥着脑海,她没有出声,也不敢挣扎。少女的沉默助长了对方的邪念,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见到这一幕,如果是换做自己,丹妮拉也就忍了。可现在受辱的是她的侄女,是她的家人,更何况梅薇思还刚刚从一场可怕的地狱中重获自由。被惹毛的丹妮拉冲进厨房,拿起厨刀又杀了出来。没想到大厅里已经一片混乱,倒是那帮家伙们自己稀里糊涂地打了起来。看着眼前桌椅横飞的场面,不明缘由的丹妮拉赶紧拉着梅薇思躲得远远的,询问她是否受伤,可善良的梅薇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对不起,姨妈。我不是故意的,店里的损失你可以从我的薪水里扣。”“不用担心这该死的客栈!!!”丹妮拉咒骂着,眼里满是歉意,心疼地看着梅薇思,她的眼角还有没有完全消退的淤青。愧疚涌上心头,为当年鼓励梅薇思大胆追求爱情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悔恨。在丈夫死后的第三年,正当丹妮拉为生计苦恼之际,她在一次进货过程中得到了河口镇领主--贝克尔·格拉汉姆男爵的委托,要求她把儿子劳恩法尔秘密带到林湖镇托付给妻子的妹妹玛莎夫人照顾,丹妮拉还因此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报酬。在林湖镇隐姓埋名期间,劳恩法尔先是看上了丹妮拉的女儿莱克茜,然后又对经常来酒馆里帮忙的梅薇思一见钟情,对她展开了追求。而梅薇思也对爱情抱着一种天真的浪漫幻想,常常憧憬故事和歌曲中所描述的爱情故事,对外貌英俊且又是出身高贵的劳恩法尔十分着迷。不久以后,在“外祖父”伊恩葛斯·弗林特勋爵的庇护下,劳恩法尔不仅躲过了军人大会的审判,还得到了舅舅奥尔森·弗林特在乌罗河以东瀑雾谷的领地。劳恩法尔很快向梅薇思求婚,不过两人的婚事遭到了梅薇思的母亲特莉丝的反对。为了反抗母亲,梅薇思心生私奔的念头,还得到了丹妮拉的支持与帮助。就这样,梅薇思跟着劳恩法尔私奔了,他们的事迹一度还在林湖镇成为了一段佳话,让更多镇上的姑娘憧憬希望也能遇到与梅薇思一样的爱情童话。可悲的是,这恰恰是梅薇思一系列噩梦的开始。梅薇思和劳恩法尔在瀑雾谷的极乐城堡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虽然没有家人的参与和祝福,可沉浸在爱情中的梅薇思始终相信她与劳恩法尔之间的婚姻就是完美的爱情童话。婚后,梅薇思的确与丈夫度过一段幸福恩爱的日子,同时也发现自己和开放的贵族生活格格不入。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劳恩法尔渐渐褪去完美好男人的伪装,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劳恩法尔从小就被母亲宠爱,从而养成任意妄为、骄横自大的性格,肆意顶撞,不服管教,就连他的父亲贝克尔·格拉汉姆男爵也无法控制他,导致父子之间关系恶劣。并且在劳恩法尔14岁那年,父亲贝克尔男爵在一次狩猎中意外坠马瘫痪以后,还一度传出劳恩法尔试图弑父的传闻。梅薇思可以忍受丈夫反复无常的坏脾气,却无法接受劳恩法尔与其他女人的暧昧关系,以及他与母亲玛莉·格拉汉姆男爵夫人和妹妹贝洛娜日常生活中那些超出亲情范畴的肢体接触。为了爱情,梅薇思选择了隐忍,她默许了丈夫的出轨,满足丈夫让自己观赏他与情妇做爱的性癖好,可是梅薇思的种种付出和妥协并没有挽回自己的丈夫。因为对于劳恩法尔来说,他爱的只是梅薇思美丽的脸蛋与销魂的肉体,她与其他女人的区别就是她是自己泄欲享乐的专属物,不能用来与其他人共享罢了。终于,在梅克伦堡的一次家族聚会上,梅薇思亲眼目睹了作为“纯血”的弗林特家族掩藏在光鲜外貌之下的丑恶与家族成员之间的乱伦行径。也是从那次聚会后,梅薇思的生活彻底变为了地狱。在之后的两年时间里,梅薇思的人生自由开始受到劳恩法尔的限制,她被要求不能外出,只要她稍有不从或者反抗,就会遭到丈夫的毒打与强暴。每当被丈夫施暴,整座城堡都会回荡梅薇思凄凉的惨叫声,不过城堡里的其他人对此非常冷漠,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直到一个好心人将梅薇思的悲惨消息托人带回林湖镇,父亲布林得知后,通过绑架劳恩法尔为人质,这才换回了女儿。“你这样美丽又善良的女孩,就不该嫁给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每每想到梅薇思曾经的遭遇,丹妮拉总是忍不住伤心流泪,也明白妹妹记恨自己的原因。“那是我自己的决定,怨不了别人。而且父亲也狠狠教训了那个坏人一顿,已经替我出气了。”梅薇思的善解人意让丹妮拉得到了些许宽慰,她知道梅薇思跟自己的弟弟妹妹感情很好,每次赚到的薪水也全部给他们买小零嘴了。只不过梅薇思现在还无法面对自己的母亲,也不敢回家,丹妮拉认为自己之前的决定无论是对还是错,她都有责任帮助梅薇思重新回到昔日的家庭。听了姨妈的保证以后,梅薇思表情凝重地看着那个异乡人从眼前一闪而过,撞开窗户飞了出去时还不忘向自己招手告别,脸上立刻展现出迷人的笑容。“真的吗?!”丹妮拉让她放心,叉着腰,环视着已满目疮痍的酒馆,点了点头,相反现在她有的是时间。酒馆里的打斗仍在继续,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后门,骂骂咧咧地逃出了酒馆。他的脑袋被人开了瓢,鼻梁也被打断了,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会突然打起来,只是模糊记得是一块飞来的滚烫羊肉引发的。吐出嘴里的血沫,强烈的尿意不得不让他暂时脱离战斗。走到后巷里撒尿,嘴里还叫嚣着报仇,殊不知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甚至来不及发出喊叫,就被埋伏多时的黑影突然从背后咬住了脖子。尖牙刺破皮肤的瞬间,甘甜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入口中,滋润温暖了干瘪饥渴的胃,也渐渐安抚住了躁动暴虐的灵魂。被吸食的男人露出一副惊恐呆滞的表情,罗西妮尖牙所分泌的毒素令他无法动弹,更发不出半点声音。骨节粗大而又扭曲的手指抽搐着,时断时续地排放着尿液,瞳孔浑浊,眼白泛黄。整个人随着吸食的不断持续而变得干瘦如柴,因为罗西妮不光只是在吸食他的鲜血,还有他有限的生命,直到贪婪地吸干最后一滴血。罗西妮才放开这个满是体臭的男人,一脚将毫无生机的干尸踢进满是漂浮着各种生活垃圾和排泄物的水渠。响亮的落水声没有引起酒馆里其他人的注意,罗西妮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只觉得半饱。刚想蛰伏回暗处寻找下一个食物时,她在刺骨寒意中闻到了一股更加吸引她的味道。一路循着性爱的气息,罗西妮静静地走出小巷,仍然带着穿越魔法传送门后不适的眩晕感。身体周围被淡淡的薄雾笼罩着,似烟一般的白色给周围蒙上了一层诡秘的氛围。石板路铺就得层次不齐,大多数走过的地面已经被磨得宛如镜面一般平整,角落里却是高高低低砖角堆集。罗西妮在一家面包铺停了下来,铺子被厚实的门板遮蔽,看样子早已歇业多时。气味通过门板的缝隙,更多的是男人狂热的气息。罗西妮转到小巷里,翻上院墙,看到了一幢被院子包围的两层木屋,一条长廊笔直地连接着前面的店铺。房子的木瓦上匍匐着一只野猫,在看到罗西妮时,直起身朝着她呲牙咧嘴,发出恐怖的呲呲声。猫是有灵性的动物,能觉察不属于凡间的事物。罗西妮只是盯着它的眼睛,很快她的眼瞳也变得很猫的一样晶莹剔透,发出荧光。她轻轻地一转自己的脖子,野猫的脖颈也随着她的动作转动,并传来一阵清脆的断骨声。看来力量恢复的不错!罗西妮得意地笑了笑,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将自己隐没在墙角的阴暗里。看不见黑暗中的一切,这具肉体没有任何能力,脆弱平凡的如同其他普通的人类,这不禁让罗西妮想念起那件被克巫剑焚毁的完美、妖艳的女半精灵皮囊。好在视线的不良倒提升了其他的感官,罗西妮能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女人细碎的呻吟。循着声音一路来到连通店铺和房子的长廊里,罗西妮的脑袋不慎撞到一件挂在梁上的金属物,借着昏暗的油灯一看,没想到竟然是一块塔克黑铁。
(塔克黑铁:一种可以制造附魔石或者附魔武器的原材料,低地矮人时常将塔克黑铁作为礼物送给南方的精灵,以增进彼此的友谊,同时也作为商品贩卖给人类。在家里挂塔克黑铁是白河流域周围的民间风俗,传说能够驱逐白鬼,并且还能带来庇护与好运。)这块看似普通的生铁勾勒起罗西妮尘封已久的记忆,自从被驱逐到西方大陆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故乡的东西,想必这家的主人不仅来自安德瑞尔帝国,还跟塞北地区很有渊源。慢慢地朝着声响发出的地下储物室走去,通过敞开的木门,罗西妮能借助明亮的烛火看到一对在木桌旁相拥缠绵的男女。男人是一个约莫50多岁的壮汉,身形魁梧,灰白的发色衬得满是细纹的面庞,更显风霜之色。他的双眼是精华所在,那是一双“炯炯不可逼视”的眼睛,此刻透射着浓浓的情欲,皮革制服上的拳杖徽章证明他是镇上的治安官。
(治安官:负责维持治安、缉捕盗犯、打击走私、征收犯罪罚金,还要以国王诉讼的名义聆听和管辖范围内的所有犯罪案件,并且有雇佣赏金猎人的权力。以贝拉奥尔为例,治安官分为两个级别:城镇级和村镇级。城镇级治安官无法通过选举,由市政厅的治安法官,或者民事所的保民官任命。对候选人也有严格规定:要在当地有威望且知晓法律的贵族,或者有一定从军经历并且没有犯罪记录的公民。而村镇级治安官是所在小镇的居民选举出来的,也可以由镇长直接委任。因为没有上级部门约束,掌握司法和审判权的村镇级治安官反而拥有更大的权力。)相比较之下,女人的年纪要年轻许多。她的面容带着维克尔女性特有的细腻,肤色瓷白,还带着哺乳期女人独有的芬芳,脸上也没有雀斑,谦卑的姿态,以及刻在骨子里的拘谨。在青壮男人严重不足的林湖镇,老夫少妻的组合司空见惯,似乎在这里长得再丑的男人都能娶到年轻貌美的女人。此刻,身材丰满的女人趴在满是面粉的桌子上,半合着眼,发出迷醉般细碎的低喃,扭动着腰迎合着来自身后的撞击。男人一边卖力地顶撞着肥硕、带着浪花的臀肉,一边啃咬光滑的背脊。手指穿过柔顺的长发,肆意地揉搓着傲人的乳房,然后掐住深褐色的乳尖用力拉扯,不断溢出母乳,惹得随着撞击而摇晃的女人发出痛苦的喘息。“嗯啊,啊!”女人吃痛地皱起眉头,折过腰伸出右手攀上男人布满汗水的脸庞,指间无意识地抚过鬓角,那一抹灰白彰显着两人悬殊的年龄差距。撞击越发沉重,女人又不敢违抗,只能羞嗒嗒地开口求饶。“太、太重了,轻一点。”“现在知道错了吗?”男人戏虐地拍打着雪白的屁股,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掌印。火辣辣的痛楚让女人颤抖起来,低喘着连连点头。“是,是的。我错了,求求您原谅我吧。”“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用那种眼神看镇长的儿子,那小白脸稚嫩的可以当你的儿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如果不是维奥拉那丫头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才不会把精力浪费在你的身上,更不舍得把她嫁给比弗斯家的傻小子,真是太便宜他了!”男人粗鲁地咒骂着,腰身律动地更快了。“等等,等等。”突然,室内的烛火一晃,女人有点惊慌地抓住敞开的上衣,转过灰色的眼眸望着门口。“怎么了?”“好像有人在偷看。”“孩子们都睡了,这么晚了还会有什么人,别趁机转移话题。”男人嘀咕完,变得有点不耐烦。他粗鲁地把女人转过来,面朝着自己让她坐上桌子,扒掉了挂在脚踝的蕾丝内裤随手一扔,然后掰开双腿,耸腰狠狠地一撞,将整根都强硬地顶了进去。女人浑身一颤,感到肚子里全被那东西胀满了,私处撞得颤抖着啪啪作响。她的身体随着抽插摇摇晃晃,花穴撑胀成圆洞,一圈淫肉裹在男人粗壮的性器不自觉地渴吮,待那根插进去后在肉穴里横冲直撞才平息痉挛,顶到花心时又惹得她猝然哭喘出声,禁不住夹得极紧。“呜嗯!……啊啊……”“嘶哈,夹死我了,真是骚得要命!”像验证自己的话似的,男人抽出后,嫣红的肉穴仍然寂寞地收缩不已。男人兴奋地硬到极致,他把女人推倒在桌子上,然后自己也上了桌,用半蹲姿势把那两条紧绷的腿架在自己的双肩上,顺势折弯她的腰,突兀的粗壮自上而下抵住湿润的穴口,狠狠地全根而入。“嗯啊!!!”女人的呻吟猛然拔高,紧致的内壁被毫不讲理的贯穿,碾过每一寸,想要求饶却又只能发出零零散散的碎音,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嘴里翻来覆去只有含糊的“饶了我”、“轻一点”之类的词。男人开始变本加厉的操弄,发泄一样的进出不讲任何情面,液体捣弄的声音越来越响。他的关节咯咯作响,力量和速度却不比年轻人逊色,技巧更是空前绝后,又是以那么快的速度,那么重的力度。顿时间,狭窄的储物间里充斥着肉体碰撞声与黏腻的水声,女人低低的啜泣与男人野兽般的喘息掺杂其中,两人身下木桌更是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仿佛随时就会垮塌。“啪啪啪啪啪啪啪!!!”在一下深似一下的顶撞逼得女人眼睛翻白,泪水夺眶而出,情不自禁地吐出舌头,那副欲仙欲死的淫荡样子看起来真是色情极了。最后男人终于把持不住,在一阵头皮发麻的刺激感中哆嗦着激射而出,大张的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你这个妖精真是要命,天知道我会死在你哪个淫荡的洞里?”面对语言的羞辱,闭上眼的女人将自己蜷缩成胎儿在母体里的姿势,泛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空虚感,任由着浓稠腥臭的白色浊液从红肿不堪的花穴缓缓流出,默默等待着高潮余韵的褪去。宣泄完积压了整日的嫉妒与怒气以后,科泰斯草草地重新披上文明的外衣,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留在的杰作,拍了拍那满是掌印的屁股。“别以为一次就行了,洗完澡后就上来。”“是,父亲。”想到今晚又将是一个受尽折磨的夜晚,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从莉奥塔姣好的脸庞上滑落。她躺在桌上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显然门外并没有什么人。只是出自女人的直觉,她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人在偷看,仿佛自己是在被一头饥渴的野兽窥探着。直起酸麻的身子,看向打开的木门,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屋檐的声响,还有远处的电闪雷鸣惊得人心头直跳。莉奥塔心里又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是错觉吗?同时,原先掉在地上的内裤也不见了。
每一个家庭都有不人为知的秘密,那些人性的阴暗面,被人唾弃的,被人不为知的。大量的成规戒条约束着世上的凡夫俗子,而渴望并遵循内心向往的人则不会有这些顾虑和犹疑,却往往又在意世俗的眼光。而黑暗能掩藏一切,就如它纯粹的颜色,模糊一切伦理道德的界限,让人心中最为人不齿的欲望在心灵最阴暗的角落发酵、滋长。亲情和爱情的融合,世上再也没有哪一种感情能比它更亲密了。夜幕漆黑如黑洞一般,浅薄的月光被阻挡在浓稠的墨云之后,远处发出狂暴怒吼的雷暴云也在快速朝小镇移动。街上没有一个人,四处寂静得像是所有声音都被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巨兽一口吞下,连带着所有照亮道路的火把都消失不见。得益于伊欧恩的存在,这还是这座小镇第一次遇到恶魔的造访。罗西妮站在鱼市渡口,凝视着眼前尚未完全融化的湖面。按照当地人的北民传说,湖中央的漩涡据说是前往冥界的通道。继续放眼望去,依稀记得湖的对岸那片无边无际的森林深处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黑塔,名为‘真言之塔’,封印着此生自己最爱的恋人之一。她的姐姐萨曼莎,不,应该是普里西拉。曾经,普里西拉离成功是如此的接近,但最终还是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龙骑士,没能完成“猩红盛宴”仪式,还反而让自己陷入险境。如今音信全无,就连罗西妮都感应不到她的存在。沉下心来时,罗西妮可以感觉来自对岸某种力量的召唤,强烈而又熟悉。可她选择去忽略它,因为在响应召唤之前,还要去拜访一位“故人”。
20
夜雨深凉,磅礴不止。 红河谷的雨总是会让人措手不及,冰冷刺骨的雨水冲刷侵蚀着林湖镇的每个
角落,试图籍此去清洗掉藏匿着的污糟肮脏。 雨幕中,林湖镇上的火光看起来是那样的遥远。 孤单的人影驻立在一座建在湖边的两层木屋前,注视着前院橡树下随风晃动
的秋千,然后又将目光看向牛油蜡烛从窗户内透射出来的光亮。 正在厨房做晚饭的贝特茜听到一阵敲门声,与其说是敲,不如凿来的确切。 敲门者很有礼貌,不慌不忙,保持着均匀的力道,每隔着一会儿就接着敲,
既是便于自己判断屋内有没有人,也是为了方便屋内的人能不遗漏敲门声。 贝特茜打开门,意外地发现敲门人是位独行的少女。她长得很漂亮,拥有一
头铂金发色,挺翘的鼻头,形状完美而饱满的粉色双唇,还有那双只有极北之地
才有的蓝色双眸,即便厚重的斗篷也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和修长的双腿。 对方的情况糟糕极了,脸上满是疲惫,身上的斗篷早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大雨
淋得湿透。她看起来非常年轻,应该还不到二十岁,站着的地方留下了一大滩水
渍,好像在敲门前犹豫了很久,靴子上也全是泥浆。 贝特茜对眼前的陌生少女充满了戒心,也牢记着丈夫离家前的嘱咐,不要轻
易让陌生人进门。 「你找谁?」 「我迷路了,刚巧路过这里,能让我借宿一晚吗?」 「镇上有客栈,就在前面不远的集市,而且我丈夫不喜欢让陌生人借宿。」
贝特茜加重了后半句的语调,让眼前的陌生人明白家里有男人。 「守门人不让我进去,说什么是镇长的命令······行行好吧,夫人,
我会付钱的。」 贝特茜最终还是被说服了,内心善良的她实在不忍心把一个少女独自留在雨
夜当中。等罗西妮走到门口,贝特茜一改之前冷漠的态度,仿佛面前的陌生人不
是一个在雨夜到来的不速之客,而是一位远道而来的故友。 「在我这里借宿是不用给钱的,刚好客房空着,今晚你可以睡在那里。」 「真是太感谢你了,善良的夫人。」罗西妮感谢道。 为了表现出自己很有教养,罗西妮在进门前尽可能蹭掉了鞋上的泥巴,这给
贝特茜留下了很好的第一印象,而好的印象是很多事情成功的开端。 「不用这么客气,我在煮鱼汤,等会儿一起喝点吧,不过明天一早你就要离
开。」 「当然,天一亮我就走。」罗西妮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盯着走向厨房
那曼妙诱人的背影,舔了舔猩红的舌头,在心底低喃道:「如果到时候你还愿意
让我走的话。」 贝特茜回到厨房继续忙碌,因为家里来了客人,她就准备再做几样小菜,还
不忘好心提醒。 「家里有温泉浴池,你先去洗澡,可别着凉了。」 「好的,谢谢。」 罗西妮自顾自的脱下斗篷,把它挂在椅背上,然后右手一挥,轻轻掩上大门
。 客厅中央壁炉的木柴烧得火旺,因此室内很温暖。罗西妮悄无声息地走进厨
房,贝特茜没有一丝发觉,仍然专心手上的事情。一股湿意舔过她的耳朵,刺骨
的寒意从脚底窜起的同时,贝特茜猛地转过身,恰好撞上罗西妮饥渴的眼眸,脸
上还挂着乖戾的、诱惑的笑容。 「你······你,吓到我了。」 贝特茜尝试着压抑内心的恐慌,她眼前的少女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因
为距离的缩短,罗西妮更看清了贝特茜精致的容貌,与她脸上的每一处细节:小
巧的美人痣,眼角微微扬起的皱纹,脸颊上的雀斑仿佛点缀在雪地的琥珀宝石,
熠熠生辉。通过那双直达内心的眼眸,罗西妮还看到了她隐藏在背后的那孤独悲
伤的灵魂。 「喔,可怜的小东西。」 罗西妮带着怜惜拂过贝特茜苍白的脸颊,下一秒就突然将她扑倒在地,张开
嘴对准脖颈间跳动的血管狠狠地咬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让贝特茜惨叫起来,她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少女,发现她的力气
大得惊人,完全是徒劳无功。随着体内的鲜血被不断榨取,贝特茜的呼吸越来越
急促,颤抖的身体处在休克的边缘,气息越来越弱,意识也渐渐消散。 「啊······嗯啊······」听到这声柔媚入骨的低喃,让罗西妮
忽然放弃了原来的打算。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女人,她的脸
色愈发苍白,睫毛粘在一起,上面凝结着泪,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
。罗西妮咬开手腕,流出的鲜血渐渐与一同飘出的黑色雾气融合为一股悬浮流动
的黑血,慢悠悠地钻进贝特茜的嘴里。 在求生的本能之下,贝特茜无意识地吞咽下混合了罗西妮精神魂体的女巫之
血。 随着黑暗生命力进入身体,贝特茜似乎也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而呈现在她面
前的,是海,望不见尽头,深蓝色的欲海,随风翻起白浪,无声地扫过海岸。 纵使有声音,也消失在海与天空的无限中。 满月携带潮水淋淋升起,半透明的水雾在晶莹的海面上氤氲,一派极好的清
新之气。 外界的纷扰消失了! 贝特茜的躯体、意识、灵魂在这个奇异世界得到了释放,所有的烦恼在那一
瞬间全部消散,甚至连失去女儿的悲痛也从心底抽离,被抛弃,被遗忘。 突然之间,贝特茜被下腹的烧灼感唤醒。她挣扎着坐起,厨房里空无一人,
只剩下锅里鱼汤的沸腾声。回到现实世界的失落感相反让她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
之中,脖颈间的刺痛与嘴里的血腥味告诉贝特茜,之前发生的绝对不只是个噩梦
。 勉强走出厨房,客厅里没有那个恐怖少女的踪迹。贝特茜松了一口气,正准
备出门寻找帮助,一股陌生的味道朝着她袭来,玫瑰浓郁的甜香让那股燥热愈发
猛烈,从四肢蔓延上来的无力与绵软瞬间就让贝特茜软下身子跪在了地板上。 「我能给予你想要的一切。」 充满蛊惑的女声再度响起,贝特茜抬起头,通过模糊的眼眸看到隐遁在黑暗
中的少女正向她走来,还用一种诡异且陶醉的神情俯视着自己。 那双有魔力的蓝眼睛让贝特茜的大脑像是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死角,那冰凉的
指尖流连在她的脸颊,顺着下颚骨的方向以一种令人心焦的缓慢速度描摹着她下
巴的形状。随后是一根手指,露骨的拉开她紧闭的下唇,露出一点点沾黏着唾液
的、洁白的牙齿。 「信奉我,你将受到神明的庇佑,得到赏赐,包括永生在内。」 罗西妮用真挚的眼神直直望入贝特茜眼底,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她那
拙劣的谎言。贝特茜的心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当无法避免恐惧时,她选择去直面
它,对着罗西妮露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有趣。」罗西妮惊诧地说了一句,她注意到了,她不可能不注意到几千来
以来屡试不爽的把戏,竟然会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失灵。 「你不相信我?」 「我是否相信你,对你而言很重要吗?」贝特茜冷冷反问。 「这的确对我很重要,我需要信徒,而你需要得到解放。」罗西妮慢慢凑到
贝特茜的嘴唇前,在亲吻之前信誓旦旦地宣告。 贝特茜的话语被吻堵在了喉咙里,她的嘴唇非常柔软,反应却异常笨拙,好
像并不擅长亲吻。罗西妮湿斗篷上散发的寒意让贝特茜不禁哆嗦了一下,牙关一
松,立刻被罗西妮抓住破绽,用舌头撬开贝齿闯进了嘴里。 吮吻的交缠声在客厅里回荡着,贝特茜在拼命躲闪的同时还要忍受缺氧与下
腹燥热的侵袭,就在窒息感即将淹没她的意识。伴随一声雷鸣,顷刻间狂风呼啸
,冷雨敲窗,罗西妮停止了她的侵略,得到解放的贝特茜像断线木偶一样软趴趴
地倒在她身上,发出了一声动情的喘息。 贝特茜的反应让罗西妮兴奋异常,伸出双手大力揉捏起那弹性十足的丰满臀
肉,还时不时隔着布料用手指搔刮过已经濡湿的股缝。就连呼吸都困难的贝特茜
无力反抗,趴在罗西妮的肩头不断发出小动物被抚摸软肋时的哼声,继而演变成
彻底崩溃后的失声痛哭。 就在这时,令贝特茜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刚刚还在侵犯自己的少女居然也哭了起来,从眼角滚
落大滴大滴的眼泪。她看上去是那样脆弱、那样委屈、那样可怜,仿佛承受屈辱
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泪水源源不断掉落在贝特茜的脸上,滑过嘴角,落入颈肩,浸润入心底。看
着那张哭泣的脸,贝特茜欲言又止,嘴唇在不住地颤抖。少女青涩的年纪让贝特
茜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情绪也变得奇怪复杂,本应破口而出的咒骂也全都消失无
踪。而少女蜷缩起身体,脑袋乖巧地埋进自己肩头,嘴唇贴在耳边,一边哭泣一
边哀求,结结巴巴地祈求着原谅。 「对不起!刚才那个人不是真正的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也不知道自己为
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啊啊啊啊啊·······」 少女不停哭诉,说着对不起。 贝特茜不知道如何是好,内心处在一个尴尬苦楚的境地,不知道怎么做才能
让她停止哭泣。最后,她还是顺从本能,手顺着少女柔顺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安抚
着,动作充满温情,就像是她的母亲,她的情人。 贝特茜的举动让哭泣中的少女嘴角一扬,罗西妮靠着精湛的演技成功激起了
贝特茜的母性。恶魔的高明之处在于总是能在复杂的人性中找到弱点,并加以利
用。 只有女人才懂女人,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看着朝自己展露笑颜的少女,贝特茜看着她,充满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既想
逃离她,又想呵护她。可是对一个陌生人产生的这种揪心感,又到底是从何而来
,更何况她刚刚对自己犯下如此可怕的罪行。 窗外狂风暴雨,家反而变相成了禁锢贝特茜的囚笼,她无处可逃,只能与刚
刚恢复情绪的少女席地而坐,同时也担心她又会突然发疯。 「你不介意和我讲讲关于你自己吗?」 贝特茜移动了下,坐到靠墙的一面,与她拉开了些距离,似乎也愿意与女孩
分享一些事。 「讲什么?」 「什么都可以。」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的也是。那我们来交换吧,我说一件我的,你也告诉我你的。」少女脑
筋飞快,灵活的变化着问题。 「例如呢?」 「你猜我多少岁?」 「猜不准。」 贝特茜摇摇头,她倒不至于愚蠢到冒昧,懂得巧妙回避这个对任何年龄女性
都是敏感的问题,不过少女却根本不在意。 「十八岁,你呢?」 「到年底我就满三十六岁了,比你整整大一轮。」 「真好啊。」 「为什么这么说?」贝特茜不解,觉得很奇怪。 「能活到这样的年纪是件好事,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更没想过自己的人生能
走到哪里?」 「我也失去了女儿,看不到她长大成人的模样。」 罗西妮随口编织的谎言揭开了贝特茜的伤疤,引发了她的共鸣,趁机伸出手
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反手交握。她们都曾失去过至亲的人,这种「感同身受」的
经历总是能在孤独之中拉近彼此的距离。贝特茜不知道这种事是好是坏,但或许
倾诉也是化解悲伤的一种方式。 「我没有母亲,你又失去了女儿,我们的相遇仿佛是命中注定的。」 贝特茜听懂了女孩的言外之意,她抽回交握的手,又一次退到墙边。显然自
己的态度伤害了少女,又露出快要哭泣的表情,贝特茜担心她再度发狂,用更温
柔的语气安慰她,却没有任何效果。最后,贝特茜深深叹了一口气,伸出双臂,
将胸怀向那或许真要在下一秒掉下眼泪的女孩敞开。 得到许可的少女喜出望外,结结实实地一头扎入贝特茜的怀里。她的动作很
粗鲁,以致贝特茜的后背撞上了墙壁,疼得闭上了眼睛。等缓过来睁开眼时,怀
里的女孩抬起头,顺势吻了自己。 没有之前的侵略性,只是轻轻的碰触就消除了痛苦,连腹中的燥热也被轻柔
地抚慰,一切都美妙得难以言语。 当这个吻结束以后,贝特茜用手指轻轻触摸滚烫的嘴唇,她很羞愧,但又很
享受。同时,她也对自己的反应感到震惊。少女拨开几缕粘在她嘴角纠缠在一起
的发丝,想要重新确定彼此的关系。 「可是没有哪对母女会做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做情人吧?」 贝特茜羞涩又懊恼地转过头,红晕的脸颊与坚韧的神情既诱惑又禁欲,宛如
一颗汁水充沛的毒果,诱惑迷人。 「不行,我有丈夫!」 「可你的丈夫现在在哪里?!他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你,不是吗?」 这残酷的现实成为压垮贝特茜的最后一根稻草,感到孤独又无助的她露出一
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缓慢起身端起桌上的蜡烛,然后在楼梯的拐角处停下,转身
给了一个暗示性十足的眼神后上了二楼。 暗自高兴的罗西妮迅速甩掉靴子,边脱衣服边摸黑走上陡峭的木制楼梯,来
到二楼,沿着过道走向了尽头那间洒满月光的卧室。
第二十一章 Listen up close now what I say 听好我现在说的话 I'm a Gonna head out wish one day 有朝一日我肯定能如愿 I heard about a fortune to be made 我听说有发财的好机会 And I'm a gonna get it now just you wait 你等着看,我一定满载而归 Brave people go with me 勇敢的人与我同行 Cause I heard that there's gold in the west 因为我听说西方有黄金 左手举着被雨浇灭的风灯,右手拎着酒壶的弗洛克醉醺醺地哼着一首跑调的南方小曲,跟着感觉回到了这座孤立于小镇之外的湖畔木屋。 说实话,为了帮酒馆里的女招待解围,招惹了那帮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混蛋,实在是有点后悔——既没有因为”英雄救美“换来美人的以身相许,还惹了自己一身的麻烦。 酒馆混战过后,船队老大就不明不白地失踪了,商人公会说是弗洛克下的黑手,害得他不得不连夜逃出小镇。 在伊欧恩前往西方大陆报仇以后,弗洛克被迫承担起照顾贝特茜的责任,可他却没有在伊欧恩走后待过一晚。当然,他这么做除了受不了一个整日哭泣的女人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永远少不了流言蜚语,再加上弗洛克自身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自然要离伊欧恩那美丽的妻子远远的。之所以改变主意,除了被商人公会追捕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得知了小镇遇袭的消息,担心贝特茜会遇到危险。他不是战士,也不喜欢与人厮杀,但对付几个食人族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糊味。客厅椅子上挂着一件来历不明的湿斗篷,思绪也从贝特茜为什么没有锁门的疑惑上被转移开,弗洛克循着气味来到厨房,灶台锅里的汤已经煮干,只剩下焦黑的残渣和烧得通红的锅底,看来晚饭是没有着落了。回家110.com “贝特茜!” 弗洛克喊了一声,没听到回应,只是隐约听到二楼传来动静。 走到楼梯口,他发现了一只沾满泥浆的长筒靴立在几格之上的楼梯上,踩着吱吱作响的木制楼梯来到两楼,更多凌乱的衣物散落在地板上。 “嗯,啊,嗯啊。” 粗重的喘息从虚掩的门缝间流出,就仿佛是恶魔的低吟,引诱着弗洛克,呼唤哀求他推开那扇没有关上的房门。 弗洛克没有推开门,而是透过门缝朝里面看,吃惊的同时酒也醒了大半。 卧室凌乱不堪的床上,贝特茜正与一个陌生少女唇齿交缠,她们贴身的衣物只能说是堪堪地挂在身上。 罗西妮在她的颈后吐纳着湿热的呼吸,手像是蛇一样在贝特茜的身体上任意游走,然后从颈椎开始,一节一节地沿着脊柱不轻不重地向下按压。 手掌感受着肌肤传递而来的炽热,罗西妮一时有些激动,她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脊背,光洁的肌肤润泽细腻如美玉,下面应该有一层薄薄的脂肪和紧实的肌肉包裹着肩胛骨,显现出优美柔和的轮廓,后背正中凹陷的线条如同水波一直绵延到腰部神秘的阴影之中。慢慢地,摸到了那妙不可言的背部曲线尽头高高翘起的臀,此刻正紧绷绷地裹在下半身的裙子里。 “很好,柔软度很不错。” 罗西妮柔声赞美,脑子里则在想象把眼前的女人摆成各种性交姿势,就像是折人偶一样。她很肯定,贝特茜可以很轻易做到。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罗西妮自然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体香,浓郁芬芳,诱人犯罪。 抬起她的胳膊,寻找着香气的来源。 罗西妮发现贝特茜的腋下保留着茂盛的毛发,没有其他怪怪的味道,更没有让人厌恶的腋臭。 忍不住遐想,她下面是否也是一片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景象呢? 手不动声色地覆住那高耸的胸口,它很大,很柔软又充满弹性,罗西妮用指尖好似无意地按在那微微凸起的一点上。 贝特茜心中一颤,眼珠滚滚而落,自己明明应该怒不可遏,应该奋力反击,而不是僵在这里忍受从胸前传来的阵阵快意和身下火热的骚动,却又什么也不做。 罗西妮一手扶在贝特茜的腰上,另一只手探进股间的私密地带,隔着布料,不怀好意地摩挲起来。感觉到渐渐湿润后,手指从布料底部的边缘滑入丘壑之间的一道缝隙,透明液体滋润着她的手指,她用指腹推开肥厚的花唇,然后缓缓地深入,引得贝特茜一阵激颤。 或许,贝特茜永远都不会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双腿屈辱地大大分来,颤抖的肉壁被灵活的手指搅动,被温柔地按压。 快感是那么的强烈,就算牙关紧咬也无法阻止。回家110.com 激起的水声在头脑炸起的轰鸣声中扩大了无数倍,又也许仅仅是心理作用。 贝特茜张大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罗西妮太了解沉迷于情欲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心灵遭受创伤的女人。 “不需要多想,也没什么需要费神,除了享受之外没有别的。” 她细声安慰着,加入第二根指节的同时开始轻轻地滑动起来,再用左手灵巧地解开贝特茜胸衣的扣子,两团白雪丰满的乳房弹跳而出。那两点如少女般粉嫩的乳头吸引了罗西妮的全部注意力,她把手指放进嘴里润湿,然后捏住一边的乳尖摩挲爱抚起来。 贝特茜呼吸一滞,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另一边就被温热的口腔含进去。 舌尖在乳晕周围打圈舔吻,贝齿咬住乳头轻扯,罗西妮像婴儿吮吸乳汁一样不停地来回品尝它们。 舒适的叹喟被贝特茜压抑在喉咙里,但是身体会给出最诚实的反馈,她颤抖着,把胸脯挺得更高一点。 伴随着胸口令人羞耻的声响,贝特茜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下被手指爱抚的私处越来越湿,黏在屁股上的布料湿漉漉的,有一部分随着臀部难耐细微的扭动更深地卡在臀缝之中。 “看,你里面都湿透了,流出来这么多。” 罗西妮抽出腻滑的手指,将沾满蜜汁的手指展示在贝特茜的眼前。 羞耻心一下子击中了贝特茜,烧红了她的脸。 褪下贴身的内裙后,罗西妮终于可以看到那双腿间的美景。贝特茜穿的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内裤,只是一块经过裁剪后质地柔软的亚麻布条,用两个细细的绑带固定,被染湿的部分勾勒出令人遐想的轮廓。 通过气味,罗西妮发现贝特茜有很好的卫生习惯。隔着布料继续舔舐,更多的蜜汁从花穴溢出。与唾液混合后,从嘴角流到床上,在洁白的床单上形成一块深色的水渍。最后,遮挡私处的最后一道障碍也被解除。 先用手抚过发烫的小腹,有点赘肉,但没有关系。 小腹之下那一片没有经过修剪的黑色森林,也果真跟自己预料般的生机勃勃,茂盛而浓密,触感也很柔顺。 罗西妮用手指拨开两片粉嫩柔软的花瓣,双手牢牢伏在贝特茜雪白的大腿上,埋头卖力地榨取。肉壁上那些层层叠叠的皱褶被一再刺激的贝特茜分泌出更多可口的蜜汁,大量的温热汁液沾湿了罗西妮的鼻尖和脸颊,味道也变得浓郁而香甜。 她竟然是这样的美味。 也许是报复心理作祟,罗西妮觉得贝特茜是她品尝过味道最好的尤物,实在是弥足珍贵。回家110.com 在又是一阵绵长的喘息后,贝特茜迎来了一浪接一浪、层层叠加且从没有体验过的快感,这几乎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只能抓紧早已发皱的床单。 突然,罗西妮的唇舌转移到花穴近在咫尺,且未经人事的后穴。 “啊,那里不要!” 贝特茜抬起头,摇头抗拒着,不愿自己如此私密羞耻的地方被人触碰。 觉察到贝特茜的异样反应后,罗西妮又迅速回到在两片丰厚花瓣间若隐若现的凸起,用牙齿轻轻地研磨充血的肉核,接着用嘴唇完全含住,随即双颊凹陷,猛地吸了一口。 “嗯啊!” 贝特茜的声调突然拔高,陡然从痉挛的花穴激射出一股温热透明的汁液,把躲闪不及的罗西妮打湿一脸。 高潮过后的贝特茜陷入了短暂的慌张,因为她从没有经历过这个,更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此刻,她就仿佛是一位刚刚经历初潮的少女,对自己的身体出现不熟悉的反应而产生莫名的恐惧。 她竟然没有体验过潮吹,这倒出乎罗西妮的意料,同时也为贝特茜感到遗憾:一个连极致的快乐都不过体验过的女人,是何等的悲哀啊。 弗洛克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吸引,她们似乎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事实上,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贝特茜的脸呈现出诱人的红晕,沾满汗水的肌肤透着熟透的粉红,看起来竟然是这样的完美无瑕。虽然明知道那是好友的妻子,弗洛克的思维却陷入僵直,脚像是长在地上,甚至没有注意自己出现的生理反应。 几乎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她们握住对方的手在床上调整着位置,彼此间默契的程度让人根本不会相信她们是初次见面。 两人的一只手始终紧握,只是在更换位置的时候偶尔分开,然后又不由自主地热切地缠绕在一起。她们侧卧着,各自用一只手臂支撑上肢,双腿叠靠,紧贴的花穴相互碾磨撞击。相近的耻毛纠缠在一起,似乎有点刺痒,此刻却有种别样的情愫。两人的腰如蛇般扭动着,以增加摩擦的力度,彼此顶撞的动作愈发的狂野。当熟悉的快慰逐渐窜起时,她们研磨的频率和速度也越来越快,摩擦的水声也越来越响亮。一起达到高潮后,她们紧绷的身体脱力般的放松下来,精神涣散,大汗淋漓。 弗洛克张大着嘴,只觉得喉咙干涩无比,看得血脉喷张。 贝特茜露出一种像是要哭泣却不是哭泣的表情,分不清是痛苦或是快乐,也许极致的高潮本来就该伴随着一点忍无可忍的疼痛。 精致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扭曲着的眉,紧闭着的眼,薄薄的泪水在那样的表情之下,很自然地被挤出眼角。 贝特茜的双唇紧紧闭着,呜咽的哭声被她封在喉咙里。 弗洛克看到少女支起身子,撩起自己的长发,露出姣好的面容。她用一只手捧住贝特茜的脸,吻去眼角溢出的眼泪,再送到贝特茜的嘴里,跟她一起品尝甜蜜和苦涩,然后在她的耳边呢喃。 “不必再逃避,不必再隐藏,不必再悲伤,接受我带给你的安慰。就跟我向你保证的一样,接受我。” 在一步步引诱之下,挂着泪痕的贝特茜抽泣着点点头。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 喝了一口装有绿色药剂的药罐,一阵诡异的绿光在罗西妮的双腿间聚集。 当光芒散去时,她大腿间竟然生长出一根宛如婴儿手臂般粗壮的庞然巨物,上面布满突兀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筋脉,硕大的囊袋垂挂着,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也终于让贝特茜认清了她的真实身份。 罗西妮知道贝特茜已经准备好迎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她握住热度惊人的粗壮,缓慢地顶开肉唇。就在她准备一鼓作气占有这个女人时,贝特茜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试图阻止,但罗西妮是不会给她悬崖勒马的机会的。 “放心,这只是发生在我和你之间的秘密,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我发誓。”罗西妮用常用的伎俩哄骗着,也似乎有效地打消了贝特茜最后一丝的困惑。扶住那颤动的细软腰肢,在向前猛然挺动的同时不容置疑地说道:“现在,成为我的爱人吧!” 突兀的粗壮碾平所有肉壁上的皱褶,狠狠地撞击到宫颈的瞬间,一股不明的电流和刺痛同时击中贝特茜的大脑,迫使她翻起眼白的左眼不停地眨动。这种类似的痛楚不禁让贝特茜联想到自己从少女成为女人的新婚之夜,她的身体也如那时一样比大脑更快的做出反应。 层层吸附的紧致感和潮热般的窒息感让罗西妮放慢了动作,她觉察身下美人微妙的变化,她在等待,等待着贝特茜适应自己的尺寸。 先前的痛楚逐渐消退,快感伴随着持续缓慢摩擦如同烈酒一般迅速扩散,持久而又缠绵,雪白的肌肤渐渐染上一层诱人的红晕。在发现抽送愈发顺畅后,罗西妮立刻不由分说的再一次沉下腰,用比之前更强的力道和速度在贝特茜的身体里耕耘。 陡然升级的激烈撞击令人头昏目眩,贝特茜发出一声绵长的喘息,失焦的眼眸中瞳孔急速收缩,揪起床单,身体如同一张绷紧的弓弦从床上弹起,一股难以抗拒的热潮在她的身体里如潮水般横冲直撞。它与贝特茜曾经所认知的完全不同,在它完全释放后,满足的不单单只是肉体,还有灵魂。就在贝特茜随着浪潮即将攀上顶峰时,突然抽离的空虚感又把她从风口浪尖上重重地拍落下来。 贝特茜死死地盯着少女靠坐着床头躺在床上,双手交叉着叠在脑后,硕大狰狞的性器高高翘起,嘴角随即洋溢起一丝丝坏笑,发出邀请。 “坐上来吧。”回家110.com 出于某种原因,贝特茜背对着罗西妮跨坐在她身上,也许是为了最后那么一点点的自尊。一只手扶着那沾满自己体液硬得发烫的肉柱,另一只手放在少女的大腿上支撑自己,然后抵住自己花穴,撅着屁股沉腰缓慢地吞入粗长的性器。 刚刚被开拓过的花穴湿润而柔软,很轻易地就进入了一大半,罗西妮扶着那富有韧性的腰肢,一双蔚蓝色的眼睛憋出火来,可是她还是忍下来了,因为一个好猎手从不缺乏耐心。 直到贝特茜完全坐到底,彻底被填满的充实与完全被包裹的紧致,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满足的叹息。罗西妮依旧忍耐着,没有动,而是将主动权交给了贝特茜。 贝特茜没有让她等待多久,就开始摇摆起,上下起伏着仿佛骑着一匹烈马,并且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这是贝特茜与丈夫之间最常用,也是她最熟悉的体位,只是这次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就在贝特茜腰部酸软,体力不支,抬坐的速度也渐渐慢下来之时,捕捉到“战机”罗西妮的立刻加入进来:双手捧着那两瓣汗湿雪白的屁股,在贝特茜往下坐的同时用力地往上顶,一上一下的两股力道在紧密交织的尽头发生激烈碰撞,化作炸裂理智的快感。 “你的里面真是棒极了,又湿又紧。”发现人间尤物的喜悦让罗西妮兴奋不已,甚至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挺动的速度,呼吸错乱地问道:“告诉我,你和你丈夫每晚都做吗?” 贝特茜的脸色染上情欲的绯红,气息变得急促,声音也变得沙哑,露出悲凉自嘲的苦笑。 “不,他不是很喜欢这个,我们一年也做不了几次。” “真是太可怜了,今晚就让我来好好补偿你吧!” 罗西妮很快就付诸行动,快感迅速累积,顺着脊椎窜入贝特茜的脑中,让她忍不住张大了嘴喘息,夹杂着爱慕和绝望气息的混乱话语从她的唇间溢了出来,混合着“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床板的挤压声、床头的摇摆声与急促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里。 “我跟你丈夫比起来,谁厉害?” 沉浸在欢愉中的贝特茜沉默不语,羞于回答这个问题,可她很快又说服了自己。 毕竟,当清晨到来,这个熟知她内心伤痛的陌生人就要离开,继续她的旅程,从自己的生活中永远消失,就像她从未到来过。 或者,也许她可能会留下来,至少一小段时间。 不过,至少现在,至少在天亮之前,她们还有时间。 最起码,今晚她会远离痛苦。
第二十二章 风声,雨声争先恐后又不厌其烦地,风雨交加的声音愈加刺耳,直至被隆隆作响而令人恐慌的雷声打断。
窗外雷雨交加,唯一缭绕室内是来自床上湿漉漉的肉体撞击声,响亮清晰,反反复复,回响在昏暗的房间里。床边具有催情功效的蜡烛就像一条缓缓俯首的毒蛇,跳跃的火舌即将燃烧殆尽,只是这场激烈的性交远没有结束的迹象。 贝特茜无意识地摇晃着脑袋,长发散乱,身体随着一次又一次猛烈的顶撞而颤抖,胸口摇晃甩动的两点玫红色呈现出熟透的光泽。 褪去之前所有的尴尬,虽然她们保持着骑乘的体位,但换成了面对面,这样罗西妮就能品尝到贝特茜胸前的美味,张嘴含住,用舌尖殷勤地拨弄着口中的肉粒,再照顾被冷落的另一侧。 “别吸得那么用力,轻点。” 贝特茜低下头,绿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脸颊透出情动的潮红。 罗西妮终于放开被吸肿的乳尖,抬起头与她吻在了一起。 她们圆润的乳房挤压在一起,上下摆弄,粉嫩的乳尖互相蹭碰。鼻腔里泄出湿润重叠的喘息,四片唇瓣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舌头彼此缠绕,忘情地交换着唾液。那些吞咽不急的津液从嘴角溢出,缓缓沿着天鹅般修长的脖颈而下,最后消失在酥胸中间深深的沟壑之中,只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湿滑的水渍痕迹。 在脑海中一丝丝闪现的白光之中,贝特茜受着本能的驱使,追逐着欲望,直至深陷其中,迷失自我。 那种层层深入骨髓,又不知是何物而产生的不安感,被交合处荡漾到身体各处绚烂的诡秘快感所吞噬,腰肢迎合着迅猛的撞击,最终攀上灭顶的高峰。 当喉咙之间发出的凄楚低吟声后,贝特茜就如失去灵魂的尸体般瘫倒在床上,整个人松弛下来,双眼失焦,无法从难以承受的人间极乐中缓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地含住自己的手指,表情凝重,让人搞不清到底是痛苦,还是极乐? 骇人的柱身从持续痉挛的花穴中抽出,尚未达到高潮的罗西妮笑着贴近贝特茜,她紧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忽闪着,泪珠缓慢划过红透的脸庞。罗西妮抚着她的脸颊安慰着她,在她的耳边留下更多的吻。 贝特茜发出一声微弱的嗫嚅,侧过头来寻找着罗西妮的嘴唇,她们又吻在了一起,尤为急切。 只是一张开唇齿,巍颤颤的舌头一下子就被捕获,湿润黏腻的水声和呼吸交缠在一起 ,连呼出的微热气息仿佛也透着香甜的气息。两条舌头交缠着,唾液顺着嘴角滑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当分开那个吻时,两人的嘴角拉出了一条淫靡的丝线。 就在丝线断裂的那一刻,弗洛克的理智线也跟着崩断。 “咚。” 长颈酒壶无意识地从手中滑落,发出沉闷的坠地声。 声音惊扰到了房内的罗西妮,一双深红的眼睛直刺过来,将弗洛克惊出一身冷汗。 眼前露出狰狞容貌的少女很显然是一个黑女巫,贝特茜已经堕落其中,已无药可救。没有自己能做的事了,目睹整个过程的弗洛克到现在才想起了逃命。 对,他必须得马上逃走! 刚一转身,迎面就跟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不期而遇。 弗洛克吃惊地向后退,在撞开房门后踉跄地摔倒在卧室的地板上。等看清来人精美绝伦的容貌后,才惊讶地开口,“玛格丽特?!” “你好啊,我的朋友。” 玛格丽特慢悠悠地踏进房间,跟弗洛克一样,她刚才也看了一场好戏。她的守护兽走到弗洛克的身边,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着他脸上渗出的冷汗。 弗洛克害怕地无法动弹,一股清凉湿润了裤裆。没错,他吓尿了。 一道诡异的咒文出现在玛格丽特的手背上,与之呼应的,弗洛克也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出现了相同的咒文,聪明的他立刻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等等,玛格丽特,我不明白。我完全按照你的命令行事,甚至牺牲了叶莉娅帮你从黑牢救出了普里西拉。” “你的行为的确让我非常感动,同时也再一次证明你们男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达到目的,就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能出卖。” “我可以出卖爱情,出卖尊严,甚至出卖灵魂,但我绝不会出卖伊欧恩,他是我仅有的一切。” “我知道,他曾经也是我的一切。”玛格丽特攥紧拳头,一团炽热的火焰在她的手上炸裂开来,“我很抱歉要结束你在这个世界的美好时光了,我的朋友。你的灵魂将重回冥界,而我为你重塑的肉身则要成为她的容器。” 弗洛克循着她的视线看向站立在床上的罗西妮,两腿间的性器尚未得到发泄,依旧高耸挺立着,那惊世骇俗的尺寸足以让所有男人无地自容。 一道闪光击中弗洛克,在撕心肺裂的痛楚下,弗洛克感到身体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咯咯’作响。 当痛楚消失后,弗洛克发现自己慢慢地漂浮起来,他的灵魂正在脱离自己的身体。万念俱灰之下,最终也没能逃过身为棋子的命运。 在灵魂完全脱离的那一刻,渐渐被无数双手拉入冥界的弗洛克看到少女的肉身开始腐烂,皮肉随着她脚步剥落,露出阴森恐怖的骨头。 整个骨架在玛格丽特念动的咒语之下燃起熊熊大火,然后化成一团黑影,迅速地侵入自己倒卧在地板上的肉身。眼前所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展露出完美无瑕酮体的玛格丽特喝下了一整罐魔药,在一阵耀眼的绿光中走向了床榻上早已呆如木鸡的贝特茜。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可是黑暗仍然笼罩,红河谷的夜晚总是那么的寒冷而又漫长。 一场暴风雨刚刚停歇,放晴的夜空就闪烁着点点银白的星芒。偶有云层从月轮前缓缓掠过,柔缓而粘腻的旅途恋恋不舍,于这座古老小镇的夜幕天穹中流淌开无色之痕,又百般吝惜地挤出几丝月光碎屑,堪堪而不情愿地撒给大地。 躺在地板上的罗西妮从头痛欲裂中苏醒,宿主的记忆杂乱而又猛烈,像是有千万只爪子撕扯着她的脑袋。 要习惯一具全新的陌生容器,尤其是男人的身体并非易事,也需要时间。 房间发霉的空气里悬浮着肉眼可见的浮尘,玻璃窗积着厚厚的灰尘,几乎令惨白的月光无法穿透。 罗西妮僵硬地举起手臂,望着上面令人作呕的浓密毛发,眼中却闯入另一幅情色旖旎到极限的画面:贝特茜费力地踮着脚尖,双手扶着卧室的窗台上,昂起头紧咬着唇,双腿被大大地分开,充沛的汁液被撞得四处飞溅。而身后,玛格丽特双手按着贝特茜布满指印的丰臀,疯狂地挺动着腰身,嘴里低骂着,毫不怜悯地撞击,似乎只是为了泄愤。 “嗯啊,嗯!” 花心被连续撞击所激起的强烈快感令贝特茜眼神迷离地出声,汗湿的长发贴在玻璃上,侧脸红润高热,祖母绿色的眼睛无意识地缓慢眨动,从丰满的唇中呼出的气息在玻璃上形成一块扇形的白雾,拖下蜿蜒的暧昧湿痕。 透过那层层雾气,一只大鸟停在窗外的枝头上,那是只同时象征着智慧和死亡的猫头鹰。 它一直在窗外徘徊,更多的时候都在无声的观望,眼睛闪闪发光,犹如宝石一般,深邃而又引人入胜。歪着脑袋,充满疑惑地盯着眼前这一幕近在咫尺的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这场整整持续三小时的暴力性交已经让贝特茜精疲力尽,随着过分凶猛的律动抽泣着,乞求,梗咽得一塌糊涂,拼命地想要从堆积得无法承受的快感中逃离出来。 玛格丽特急促潮暖的呼吸侵略着贝特茜的皮肤,看着一滴滴汗水随着自己的撞击沿柔美的背部线条滑落,汇集到那两个凹陷的诱人腰窝里。贝特茜汗湿的头发里带着记忆中伊欧恩的气味,淡淡的,散发着微微的苦,再混合她此刻的味道真是好闻的要命。 伸出一根手指,用指尖撬开那张无力的小嘴,却狠狠地咬了一口。 尖锐的刺痛感让玛格丽特有点恼火,表情也变得阴郁恶毒。她一下子扣住贝特茜的下巴,迫使她将嘴打开,然后伸进了更多的手指。 “舔湿它们。”玛格丽特命令道。 贝特茜自知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只能屈从的依言而为,用温暖的口腔包裹住那些修长的手指,努力在吞吐中将它们打湿。 暴虐成性的玛格丽特却不希望事情进展的过于顺利,用一只手拉扯着贝特茜的秀发,迫使她侧过头暴露自己的脖颈,随后毫不留情地死死咬住。 牙齿深深陷进颈动脉,产生几乎见血的尖锐痛感。 贝特茜试图痛呼,口中含着的手指趁机滑入喉咙的深处,只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吟。 玛格丽特欣赏着贝特茜眼中朦胧的水意,还有那脸上展露出的不屈与羞愤。刻意内外夹击地指甲抵在那脆弱的咽喉部位,感受到那一阵不容忽视的瑟缩。 “据说只有极少数的女人才能从深喉中体验到快感,看来你也属于这种淫荡的少数派。” 有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发现后,玛格丽特握住自己坚挺的粗壮,凑到贝特茜的嘴边,依旧是命令的口吻。 “含住它。” 这一次贝特茜没有屈服,缓慢地转过头。 玛格丽特一把扳回那秀丽的脸,盯着她脸上浮现的羞耻,语气再一次加重。 “含住它,千万不要让我再生气!” 终于,贝特茜妥协了,张开嘴,含住了那过分巨大的肉柱。 “伊欧恩什么都不懂,根本就不清楚你真正所需求的。” 玛格丽特的言词令贝特茜感到羞辱,更大大激发她对丈夫的愧疚,可此刻她已然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嘴已经撑到了极限,贝齿轻轻地划过肉柱上突兀的青筋。 随着肉柱不断地深入,贝特茜的吞咽越来越困难,只能被迫停了下来,只是沉浸于游戏中的玛格丽特不会让她如愿。 一个毫不怜惜的大力挺身,整根肉柱都全部进入,两颗肉球撞击到贝特茜麻木的下巴,令她感到一阵刺痛,仿佛嘴角都要被撕裂了。扯着那一头略显粗糙的长发,玛格丽特缓慢动作,颇有兴致地望着跪在身前那张由于缺氧而格外醒目的面孔。 泛红的眼尾溢出泪水,还有因喘息和吞咽而不住起伏的喉咙,以及被多余津液润湿的嘴角,都让玛格丽特的眼眸愈发的幽暗。 “嗯嗯。” 贝特茜迷濛带泪地望着身前的玛格丽特,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的心脏与肺叶都快不堪负荷,血管里的鲜血疯狂叫嚣着需要更多的氧气,但口腔乃至整条食道都被巨大的肉柱堵塞,只能从鼻子喘出微弱的鼻息。 “这一次就在你嘴里吧。” 大量集聚已久的灼热液体随着弹跳的肉柱激射而出,一路冲刷过食道,灌入胃里。 “咳咳咳!!!” 贝特茜吐掉肉柱,剧烈地咳嗽起来,呛咳出许多白浊而又散发有花朵芳香的液体。 可当煎熬的窒息感平缓后,身体里好像有一个开关被打开了,贝特茜感到潮热难耐,疯狂地席卷全身。 细致滑腻的手指轻抚过脸颊带来冰凉的触感,完全无法消退,相反激起了更加强烈的燥热。 贝特茜抬起眼望着露出绝美笑脸的玛格丽特,她戏虐的语调充满了作为胜利者的嘲讽。 “看,我是怎么说的,你就喜欢这样,不是吗?” 贝特茜屈辱地低下头,尊严遭到无情地践踏。不管再怎么嘴硬想要矢口否认,身体却是诚实的。相对于跟丈夫之间的相敬如宾,这种方式更能激起她的欲望。又或者,她只是一个愚蠢又淫荡的婊子而已。 “我们还没有结束呢,乖乖在床上趴好。” 吃够苦头的贝特茜不敢违抗命令,浑身颤抖地跪趴下来,高高地翘起自己丰满的屁股,羞辱地闭上眼。 玛格丽特钻到她的身下,张嘴含住随着重力垂下的乳房,在那粉嫩的乳晕上画着圈,时不时还用力舔过微微颤抖的乳尖,然后连同周边粉红的乳晕也一同含在嘴里,用牙齿时轻时重的研磨,就仿佛是一头饥饿的幼崽。 “滋滋滋。” 寂静的黑夜,简朴的卧室内酝绕着浓郁的欲望气息,沙哑暧昧的喘息以及啧啧有声的水声。 贝特茜无助地攥紧发皱的床单,听到自己分不清是苦楚还是快乐的哼叫声在寂静的卧室里回荡,羞得堕下泪来。 玛格丽特用牙齿研磨的力道拿捏地非常精准,既能让贝特茜感觉到疼痛,又没有破皮流血。随着玛格丽特重点关注的地方转移到身后,脱离视线接触的让贝特茜感到深深的不安,不知道下一步她将要折磨哪里? 微弱的烛光下,折过腰的贝特茜只能看到一双按在自己屁股上的手,可怎么也看不到那张隐没在臀后的脸,只能看到混合着唾液与蜜汁的液体从自己的大腿内侧缓缓滑落。 视觉上的遮蔽以及越来越强的快感,跟此刻自己保持的姿势,所组合的三重刺激让贝特茜遭受身心上的无尽折磨,直到玛格丽特触碰到那令人羞耻的部位。 “嗯?!” 贝特茜在惊诧中回过神来,顿时满脸通红,更不知如何应对。 “伊欧恩有没有碰过这里?” “怎么可能?!这里是···” 贝特茜顿时语塞,泛起羞耻心的她只能紧闭双眼,摇头回应。 用不着读心,只是单从贝特茜的反应上看,玛格丽特就知晓了答案。按照她对伊欧恩的了解,一个连口交都厌恶的人,怎么可能对肛交产生兴趣。 先是一根手指试探着进入那紧紧闭合的后穴,贝特茜的感官就立刻全方面的入侵,喘息声渐渐难以克制。 如此接近的距离,任何反应都瞒不过玛格丽特的法眼。她非常肯定,自己找到了这个女人最致命的点。就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猎人,一旦找准了猎物的弱点,就毫不犹豫地展开攻击。 无计可施的贝特茜只好闭上眼睛,把手背塞进嘴里,默默忍受这番羞辱。 玛格丽特把贝特茜的胆怯当做配合,扒开雪白圆润的臀瓣,肉臀中隐藏着红红的嫩穴皱褶紧致,在自己的舔弄下不断收缩翕动。 听着那故意发出的吮吸声,贝特茜羞耻极了,比死还难受。 在一轮深而彻底的吸舔后,经过唾液湿润的臀缝和布满皱褶的穴口保持着暴露状态,继续舔过每一道细密的皱褶,直到它们展开摊平。两个指节紧绷着旋转而入,往返搅动来回,扫过周围光滑的肠壁,每一次退出都能感觉到紧致甬道的吸附与推挤。 等到那一圈湿润的肌肉张开得更大时,玛格丽特握住自己的粗壮,一点点地挤了进去。 火辣辣的痛楚传遍全身,缓慢磨人又层层挤兑的感觉让贝特茜能感受到巨物的形状。 它实在太大了,大到无法承受。 “放松!” 玛格丽特在低吼的同时,用手狠狠地甩打在臀肉上,掀起震荡的臀浪。 这种与众不同的性交方式让贝特茜一时间无法接受,她不由自主地夹紧屁股,带动肠肉的绞动。被夹疼的玛格丽特秀眉紧皱,目光也变得极度危险,按住贝特茜不安分的扭动,紧跟着一鼓作气,一入到底。 一切发生的很快,贝特茜跪趴的身体被撞向前方,进入体内的粗壮到达了一个可怕的深度,引发她的胃痉挛。只感觉头皮一麻,撕裂的涨痛让贝特茜半天反应不过来,额头渗出细细的冷汗——这种程度的疼痛,甚至能与分娩相提并论。 撞击的频率变得剧烈,疼痛也跟着扩大数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慰。 贝特茜无法正确的去形容这种感觉,像是咬破了什么有毒的果实,甘甜而麻痹的汁液流过脑髓,化为泪水和唾液,从朦胧的眼角、难以合拢的嘴唇间溢出疼痛和快感的低吟。 快感与痛楚的交融,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对于贝特茜来说,当疼痛不再那么强烈后,一切就宛如进了梦幻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快感,一波紧接着一波,疯狂地吞噬人心。 白皙的胸脯映衬着她红润的脸庞,急促的呼吸几乎到了即将窒息的地步。她那被猛烈撞击而前后摇晃的身体,臀肉被撞得变形抖动,然后又恢复原状,周而复始,仿佛是狂风暴雨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无助地随波逐流。 “啪啪啪!!!” 剧烈的肉体撞击声再度响彻卧室,同时她们又不断变化着交媾的姿势:玛格丽特一会儿让贝特茜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托着她的双臀,旋转研磨;一会儿侧卧在贝特茜的身后,用臂弯圈住她的一条美腿,从身后用力地律动;一会儿把贝特茜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雄壮的男性器官宛如打木桩般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沉重。 细碎的快感顺着脊柱缓缓攀升,贝特茜嘴唇微张、眼神溃散、只凭着本能小口喘气,长时间的折磨让她尾椎骨都变得酥麻却始终得不到满足。泛滥的汁液在炽热极致的肠道内成灾,继而搅成白浆,被突兀硕大的粗壮带进带出,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最后她们又恢复到后入的性交姿势。 玛格丽特一手按住贝特茜的脑袋,让她趴得更低;一手抬起她的臀,让她翘得更高。 看着她跪趴的姿势,大大刺激了玛格丽特的感官,也满足了她征服与报复的欲望。 在一系列急抽猛送后,玛格丽特昂起下颚,喉咙深处爆发出一阵低吼,一股热液就随之喷射而出。贝特茜等待此刻许久,随着汗水沾黏上她的发梢、无法抑制的颤抖以及灌满整条肠道的甜蜜欲液,挫败又无助的到达了高潮的巅峰。 释放的满足钻入四肢百骸,玛格丽特感觉到那异常硕大的男性器官逐渐消失,仿佛是融化在贝特茜的身体里,然后心满意足地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 床上的被褥褶皱凌乱,由于之前激烈的“交锋”而显得有些黏糊糊。 从床上至床尾的地板上,散落满地的血红、黑、灰与暗蓝的衣裙布料乱糟糟地堆叠着,纯黑色蕾丝胸衣纤细得可怜的带子摇摇欲坠垂下床沿,一条只是几片布条、几乎是缕空的露臀蕾丝内裤被丢在床尾的地板上,隐约沾着些晶莹粘稠的不明液体,将它洇湿了细细长长的一小片。 贝特茜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丰满而美丽的健康胴体闪烁着汗水与蜜色光泽,在成年女性里颇为少见的流畅有力背脊线条被月光照射,起伏犹如山峦之轮廓。 她无意识地微微敞开着双腿,仿佛这样就能为刚刚经历过强制高潮的身躯带来些躲避束缚的自由——隐秘又湿润的花穴藏在双腿间若隐若现,绒毛密密的耻毛磨蹭着床单,享受高潮余韵的肉体透露出禁忌而致命的诱人气味。而她身旁的,同样裸体、红帘披散的玛格丽特也露出一副满足慵懒的样子,毫无遮掩地暴露给空气。白皙细腻、找不到一处瑕疵的完美躯壳与身侧另一具有着截然不同深郁浓厚风姿的肉体之间流转着的,亲密而微妙,渲染出了惬意又绝美的画面。 玛格丽特花了一些时间来舒缓激烈运动后所带来的疲惫感,贝特茜躺在她身边,安静且极度疲倦。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玛格丽特都必须承认,眼前这个女人是个古典的北方美人,有着温暖的绿色眼睛,优雅的下巴和丰满的嘴唇。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具大汗淋漓、陷入昏睡的成熟肉体,十足美味,也难怪伊欧恩会娶她为妻。 面对眼前的这场肉体盛宴,罗西妮觉得自己没有理由错过,只可惜这具她尚且无法完全控制的躯壳还像是初生的幼鹿那样步履蹒跚。 “你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习惯这具身体。” 玛格丽特走下床,轻念咒语,散落在四周的衣服自行穿上了她的身体,然后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向卧室的门口。 “怎么?!你要走?” “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没有留下来的理由。”玛格丽特看了一眼在床上昏昏欲睡的贝特茜,就像是看一个玩腻的布偶。 “现在她是你的了。” “我很乐意效劳。” 罗西妮脸上保持着微笑,只敢在心里发泄着小小的不满,可还是没能逃过玛格丽特的法眼。 玛格丽特的读心能力已经到了能随意解读别人思想的境界,她知晓罗西妮那些恶毒的报复计划,也明白这座小镇即将面临的灾难,却仍然选择视若无睹,这毕竟是她与死灵法师交易的一部分。 在目送玛格丽特离开后,罗西妮的视线再一次看向床上的贝特茜。可怜的女人早就被榨干了体力,累得不能再移动一根手指,但并不妨碍她在梦中感受另一次极致甘美的绝顶。 也许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待在床上哪里都不去,在熟悉这具男人的身体同时再带给贝特茜无数次高潮,最终让她受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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