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凡生活】(6-10) 作者:Mazakon

送交者: Cslo [☆★★★声望勋衔15★★★☆] 于 2025-04-08 7:54 已读27020次 7赞 大字阅读 繁体
【重生之平凡生活】

作者:Mazakon 2025年4月8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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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光阴轮转

  信心是支撑人们前进的动力,是比黄金更重要的宝物      ——约翰•梅纳德•凯恩斯      新世纪第九个年头,2008年。      无数人高歌赞扬的折点,不少人挺起胸膛的开端。      红星超市门口,柳依可徘徊踱步,小皮鞋沿着地板的缝隙踩踩踏踏,点缀着小黄花的裙摆在空中飘扬。      “陈娜阿姨,伊幸哥怎么还不下来?”      “就来了,我刚刚催过他了,正在换鞋呢。”      陈娜笑盈盈地支着侧脸,丰润的胸脯搁在玻璃柜上,少妇风情十足。      “蹬蹬蹬”      伊幸蹭蹭地下楼,“嘭”地一声跳下来,惹得老妈嗔怪不已。      “可可,走!哥带你钓虾子去。”      “你才不是我哥呢,哼!”      当着伊幸的面柳依可是不承认的,她捶了一把男孩的肩头,抚顺小裙子,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妈,我们走啦。”      伊幸和老妈打了个招呼,便要呼啸离去。      “骑慢点!都快上初中了,还像个小孩一样。可可,晚上来吃饭呀,姨准备了不少好菜。”      “好~”      男孩和女孩齐声回答。陈娜只是笑,又有点酸。      初夏时节,风儿也暖和起来,拂在脸上暖洋洋的,惹人困倦。      伊幸悠哉地踩着踏板,自行车碾过堤坝的水泥路面,河风中裹几缕腥气,却不难闻。      “可可,哥想唱歌了。”      “你唱呗,嘻~”      柳依可搂着男孩的腰,脸蛋贴在他的背上,好闻的薰衣草香气包围了她,不由用脸颊蹭了蹭。      “你肯定听不懂~”      “瞧不起谁呢!”      「新しい季節は」      「なぜかせつない日々で」      「河原の道を自転車で」      「走る君を追いかけた」      “迎接新的季节却为何日日苦闷”      “骑行河畔追赶奔跑的你”      男孩的歌声澄澈清越,穿透这和煦的风儿,传到江面。      女孩抱紧了男孩的腰,笑呀笑,小腿踢着裙摆,在空中晃荡着。      「同じセリフ同じ時」      「思わず口にするような」      “同一时间同一句话”      “不经意的异口同声”      「誰も触れない」      「二人だけの国」      「君の手を離さぬように」      「大きな力で 空に浮かべたら」      「ルララ宇宙の風に乗る」      “谁都无法触及专属我俩的国度”      “绝不会松开你的手”      “巨大的力量将我们举向天空”      “噜啦啦 乘着宇宙的风”      柳依可听不懂歌词,却能体会到飞扬的少年意气却从曲调里溢出。她正是无忧无虑的年岁,开心着男孩的开心。在伊幸唱到不知道第几遍的时候,她也和了起来。      二人的歌声如悦动的音符,和谐动人,要乘着初夏的风儿飞向天空。

  “这首歌叫什么?”

  柳依可拂开粘在嘴边的发丝,好奇地问道。

  “Robinson。一家泰国连锁超市的名字。”

  “我还以为是鲁滨逊呢,哈哈哈”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伊幸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女孩聊着天,兜完风下了堤,将车停在兰州拉面的店铺前。

  柳依可轻盈跳下,亲昵地搭住男孩的肩膀,笑道:“吃这个吗?”

  伊幸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今天可不一样。”

  柳依可挑了挑秀气的蛾眉,却没有追问,她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安静地坐在塑料凳上,看他要整什么花活儿。

  “斌哥,我来啦!”

  兰州牛肉拉面,其实也可以叫青海拉面,因为开店的绝大多数是青海化隆人,这家店的老板也不例外。

  “哈哈,是伊幸啊。行,这个点也没啥客人,你来吧。”

  老板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回族大叔,为人很热情,伊幸没少照顾他家生意,因而颇为熟络。

  “嘿,您就瞧好,看我学到了几成功力。”

  伊幸为了学拉面技术央求了周斌好多天,周斌听他是为了讨小女孩欢心,也就不顾忌什么商业机密了,小小地教他几手。

  男孩在案前站定,架势摆得挺足。周斌捏着下巴点头赞许。

  伊幸熟练地抹油、揉面团,双手在空中飞舞,眼花缭乱之际,面团最终变成一团细长的面条,像模像样。他抖了抖手间的面条,在灰面上滚了滚,两端残余的小面团一揪、往案板一甩,手一扬面条就进了锅。

  “你小子,学得还挺溜刷。”

  周斌口音虽重,当地方言却随口就来。

  “保准不跟您抢生意。”

  拉面也算个体力活,对伊幸现在的小身板来说,还是有些超纲。他一边擦着汗,不忘和周斌贫嘴。

  “行了行了,我在这儿看着,你快出去吧, 人小姑娘都快等急了。”

  周斌往外瞅了几眼,他挺喜欢这俩小家伙,瞧见柳依可伸着脖子朝里面张望,拍了把伊幸,催他出去。

  “OK”

  伊幸朝他比了个手势,周斌笑笑,回了他个OK。

  陪柳依可说了说话,拉面就端上来了,满满的牛肉让伊幸目瞪口呆。

  “叔请你们的,慢吃,我去收拾收拾。”

  大叔潇洒转身,留下一道帅气的背影。

  薄如纸片的牛肉盖了厚厚一层,伊幸咋舌不已。这就像你吃红烧牛肉面吃到了牛肉块一样,得怀疑是不是可以买彩票了。

  “我不爱吃牛肉,给你。”

  柳依可把碗里的牛肉扒拉出来,一片片堆在伊幸的海碗里,小山包似的。她瞧着有趣,又从“山顶”往下夹,直到铺平才罢休。

  “你快尝尝,今天的有什么不同?”

  伊幸不着急,眼巴巴地让女孩尝尝。

  柳依可乖巧点点头,先喝了口汤,味道没变化。抿了抿葱花和香菜,原汁原味。

  “面,你尝尝面。”

  柳依可奇怪地瞧他一眼,见他面露焦急,便夹起面观察了一下。

  “嗯... ...粗细不均,周叔是不是刚睡醒?”

  小女孩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吹了吹,小口吃了起来。

  见她吃得香,伊幸得意一笑,专心致志地嚼起牛肉。

  “嗝~”

  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饱嗝,对视一眼,先是不好意思,然后嘲笑彼此。

  “给。”

  免费提供的卷纸很粗糙,伊幸用不太惯,于是从兜里掏出一袋餐巾纸,抽出一张递给柳依可。

  “啵~”

  小丫头看得瘦弱,身手还挺敏捷,恶作剧得逞后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神似偷鸡成功的小狐狸。

  擦干净脸上的油印,男孩恼羞不已,正准备大刑伺候。

  “哥,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

  女孩挽着被风刮起的乱发,面色淡雅宁静,温柔的笑意使伊幸不由自主地想起纪姨。

  男孩一愣,面色也变得柔和,摸摸她的脑袋:“不客气,谁叫你是我的妹妹呢。”

  柳依可喜欢吃牛肉,今天更喜欢吃面。

  ... ...

  昏黄的灯光下,周斌按照惯例盘点,拉开抽屉时却怔了一下,只见零零碎碎的散钱上躺着一张红彤彤的毛爷爷。

  “这臭小子... ...”

  他笑着摇摇头,点了支烟。青烟蜿蜒上旋,男人眯缝着眼,望着把灯泡撞得直晃荡的蛾子,思绪飘回了从前。在那里,也曾有一对男孩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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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风波恶

  回家走的是大路,相对平坦。柳依可叉起一块小蛋糕送到男孩嘴边,“嗷呜”一声就被吃干抹净。

  见他夸张的模样,女孩咯咯直笑。

  “小馋猫,擦擦嘴,纸巾在口袋里。”

  女孩嘴边一圈奶油,好在没有弄脏裙子。将手头的纸盘和塑料叉随手扔进路旁不知哪家店子的垃圾桶里,柳依可从男孩的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随后双手又插回口袋,抱住不动。

  “怎么?这天儿又不冷。”

  伊幸调侃道。

  他穿的是运动装,口袋在腹部两侧,天冷的时候柳依可就喜欢把手钻进去,暖烘烘的。

  “这样抱着更舒服。”

  女孩娇哼一声,手往里怼了怼,绷紧的布料扯得伊幸不太舒服,只好讨饶:“小公主,你随意。”

  柳依可这才放过他,忽而想起很重要的事情:“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丫头自小跟他屁股后头到处疯,没想到现在还学会拐弯抹角了。伊幸便又调戏她:“没有啊,今天的计划已经完成了。嗯... ...”

  男孩沉吟,柳依可扑闪着眼睛,待他后话。

  “要说忘了的事情,糟了!”

  “怎么了!?”

  柳依可下意识紧张起来。

  “生日快乐~”

  调戏够了,伊幸清浅一笑,温和祝贺。

  “坏蛋!”

  柳依可这下反应过来了,恨恨地在他腰间揪了一下,没舍得用力。不待男孩呼痛,小手隔着衣服慢慢揉着。

  “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

  “那不一定哦。”

  没想到可可也到了多愁善感的年纪。

  “但是呢,我们不是放过风筝嘛。咱俩就和风筝一样,你在地上牵线,我在天上飞,跑不了的~”

  柳依可不是个笨女孩,她喜欢听伊幸的比喻。

  “那我要在线上缠钢丝,嘻嘻~”

  ... ...

  老妈的买菜车跟着伊幸算是受了不少苦,把柳依可安全送回家之后就被男孩站起来蹬。

  “慢点,你个死孩子!”

  一个急刹车横在超市门口,陈娜薄怒地冲出来,叉着柳腰教子。伊幸把自行车往门口一放,背后就突感凉意。

  他无奈地拉长声音:“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都是汗,自己进屋擦擦去。”

  陈娜嫌弃地抽回手,在裤腿上擦了擦。

  拿老妈没办法,伊幸进了洗手间,毛巾放盆里搅和搅和,拧干盖在脸上。清凉的触感驱散了疲倦。

  “妈——”

  “又叫什么!”

  陈娜嫌他烦,撇了撇嘴,将货架上的三鹿奶粉扔进废纸箱,随后进了里屋。

  多亏了伊纪青这两年的卖力,房子到底是砌好了。夫妻二人一合计,光靠那点死工资不如开个小超市,挣多挣少总比种地好。

  红星超市就这样开业了。

  说是超市,其实也就算个大点的杂货铺。一楼前堂卖货,穿过走廊就是仓库和厨房,二楼才是卧室等生活区。

  自建房虽不如城里的商业房精致,但相较屋外大雨,床头小雨的老屋,好了十万八千里。陈娜也知足,去年上坟都多烧了几捆钱。

  “来了,催魂呢!”

  这孩子,马上要初中了,还这么粘人。陈娜嘴上嫌弃,心头很是窃喜。农村人表达情感都比较含蓄,孩子年岁渐长,和父母的关系随之趋于淡薄,她家却不同,母子俩亲亲抱抱都是常有的事。

  “妈,后面够不着,帮我擦擦呗。”

  一楼的洗手间不大,一大一小就快把空间占满了。

  “里边去点。”

  掐了把儿子的胳膊,陈娜挤进洗手间,拍开他不老实的手。

  “老实点!”

  这两年手头宽裕了些,陈娜的精气神好了不少。体态较从前也丰润不少,白花花的奶脯晃晃荡荡,惹得伊幸眼热不已。

  边享受着母亲的擦背,伊幸佯装不经意问道:“妈,这裙子啥时候换上的?白天没见你穿呢。”

  老妈的手上顿了顿,声音从身后传来:“洗完澡换的,天气热起来了,晚上穿凉快点舒服。”

  陈娜答得自然,反过来拷问他:“今天没去钓虾子吧?”

  母亲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听上去情绪平稳,伊幸却只觉如芒在背,冷汗涔涔。

  “呃... ...可可今儿穿的白裙子,去河边不太方便。我俩就去镇上逛了逛。”

  “嗯。”

  背上的力道加了三分。

  “去之前还去你‘斌哥’那儿给你那小媳妇儿拉了碗面。”

  老妈的阴阳怪气实在难顶。斌哥,你可害苦了我。

  “呵... ...是有这么回事。这不可可过生日嘛,送贺卡啥的太俗了,我就想着... ...”

  “哼~”

  伊幸算是想明白了,老妈换这身碎花长裙,显然是跟她那八字还没一撇的儿媳争风吃醋呢~

  “让我看看送您的生日礼物还在不在?”

  伊幸转过身。营养跟上来的他个子蹿得很快,头已经和母亲的肩膀齐平了。

  “呀!?”

  去年某日闲来无事,他花两块钱买了张彩票,不出意料中了头奖。陈娜说攒着给他娶媳妇,他偷偷扣留一点,买了条金项链。

  老妈口头上责备他乱花钱,但还是开开心心戴上了,至于结婚时伊纪青送的“五金”,安安静静躺在柜子里呢。

  蒂芙尼心形项链中心镂空,钻石在其间熠熠生辉,可仍不如白玉碗耀眼诱人。

  “嗯~就知道使坏。”

  陈娜背靠在水泥墙面上,乳肉被儿子把住,身子都软了。

  白色蕾丝透过领口钻了出来,挺拔的双峰夹出深不见底的沟壑,伊幸送给老妈的生日礼物就埋在里面,他努力用舌头去找,怎么着都找不出来。

  小坏蛋的动作很是下流,羞得陈娜闭上了眼睛。

  伊幸爱极了儿时的饭盆,母亲的肌肤光滑细腻,身子养得极好,风娇水媚都便宜了他。

  “停... ...停一下~”

  老妈有话要说,儿子自然遵命。

  “您说~”

  陈娜白了他一眼,由着他继续捏弄。

  “你爸今年要提前回来过年。”

  “啊?这才刚出去没个把月吧?”

  手上的动作都惊讶地停了下来,陈娜拍了拍他埋在奶罩里的手,示意继续。

  “听说,形势不太好... ...啊~”

  下意识拧了拧小红豆,伊幸闻言一愣,没想到风暴在此刻便已初现端倪。

  “那就回来呗,话说,之前给您提的意见,您寻思得怎么样了?”

  陈娜睁开眼,对上儿子期待的目光,神色很是复杂。她的蛾眉微微蹙起,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老妈万岁!爱你,老妈!”

  “唉呀!别乱亲,真是的!”

第八章 文艺汇演

  夏日未至,骄阳却已开始烘烤人间。

  下了课间操,伊幸将校服敞开,稍解暑意。

  每次跳《小白船》他都感到别扭,倒不是不愿意和柳依可跳舞,只是男生跳这种柔美的舞蹈,臊得慌。

  正往教室里走,黑猴精摸了过来,“小新,纪老师让报名六一的节目,你要上吗?”

  对这个外号早已免疫,伊幸奇怪道:“咱们班不是有个武术表演吗?”

  刘壮略略讶异,显然对他的消息之不灵通感到失望。

  “那个是群体表演,咱班还得出个人节目咧。”

  说着,撞了撞他的肩膀,坏笑一声,“身为班长,你不上谁上?”

  “靠~”

  伊幸扶额呻吟,纪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已经把他的名字写好了,就等着填节目名呢。

  “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黑猴精爱莫能助并深表歉意,终于还是憋不住奸笑。

  伊幸意识到不对,捶了他一拳:“你是故意的是吧?是不是纪老师让你递话?”

  眼见计谋被识破,刘壮滑溜地躲过擒拿手,嬉笑不已:“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传声筒。欸?快上课了,我先去小卖部搞根热狗吃,白白。”

  挥了挥手,一溜烟跑了。

  柳依可在侧听完来龙去脉,为帮伊幸纾困解难便献上妙计:“要不我去跟我妈说说?”

  “不用了,到时候吃亏的还得是我。”

  伊幸阻止她落井下石的行为,柳依可捂嘴窃笑。她当然知道伊幸很怕她妈妈,这么说不过是想逗逗他。

  “那,你想好要表演什么了吗?”

  她歪了歪小脑袋,旺盛的好奇心展露无遗。

  伊幸神秘一笑:“嘿嘿,保密~”

  柳依可还要追问,转念一想,回头问问妈妈不就知道了?

  ... ...

  “记忆”很特别,它不是单纯的影像声音,还似乎含着彼时的情绪、感觉。

  哲学点来说,记忆是知觉的再现。至于知觉是什么,伊幸表示,是听到的水声、看到的白嫩、闻到的麝香、摸到的软弹、尝到的甘甜... ...综合起来便是了。

  “伊幸!我在跟你说话呢!”

  “啊——哦!纪姨,我在听。”

  “在学校要叫纪老师。”

  “好的,纪老师,我在听。”

  金丝眼镜削弱了几分冷峻眸光中的寒意,但仍刺骨。纪澜身着淡黄长裙,凹凸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身为教师,她的着装总是相对保守。

  当然,主要看气质。冷艳若冰山,凛然不可犯的纪澜即便身材惹眼,但旁人首先注意到的只会是她不苟言笑、沉凝的氛围,这也为她挡去了不少麻烦。

  可眼前这个看着长大的臭小子明显不吃这一套,明明小的时候还很乖巧,现在却越来越皮了。

  纪澜眸色深沉,唇不点而绛,“那我刚才在说什么?”

  “说节目的事情,话说,纪姨——”

  “纪老师!”

  “行行行,纪老师,您怎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名字报上去了,一点都不民主。”

  伊幸大吐苦水,试图博取同情。

  “是谁说过都听我的来着?”

  臭小子想不认账,这还得了?纪澜气势渐涨,身影宛若虎踞龙盘。

  他举手投降:“那我就唱首歌吧,《听妈妈的话》。”

  “妈妈”两字发音极重。

  “出去!”

  “纪老师再见。”

  惹完事就跑,真刺激。

  纪澜身为教师,但思想较为传统,渴望儿女双全,可惜丈夫不顶用,近年甚至借生意繁忙为由疏远她,她只能暗自怄气。直到,伊幸的出现。

  于她而言,学生其实也不过是她教学生涯中的短暂过客,毕业后大概一辈子都见不上几次。可谁叫伊幸这臭小子拐走了她家宝贝闺女,叫她不上心都不行。

  说实话,孩子还小,疯疯闹闹的她没当回事,毕竟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但伊幸和女儿关系太亲密,身为母亲她得有备无患。

  因而她对伊幸很是关注,得知他家庭情况很是贫困,纪澜却不以为然,她不是个势利眼,反而很青睐他的孝顺懂事。

  伊幸待人接物有种小大人的风范,从小就对她很礼貌,嘴还甜。一去二来,她打心底喜欢上了这孩子,视作儿子般对待。

  有时她很羡慕陈娜,她才是这孩子的亲生母亲,一泡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谁也取代不了。

  不过陈娜有一点不太好,那就是溺爱孩子。纪澜不太赞同,可她不过是旁人,没有插嘴的份儿,便只好以教师的身份对他严加管束,结果就是伊幸很怵她。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伊幸和可可两小无猜,性格也很契合,大概多年以后自己就会以丈母娘的身份喝他俩的喜酒,将多年的缘分延续下去... ...

  伊幸闪出办公室,撒了欢地往自行车棚跑去。柳依可伫立在铁锈斑驳的柱子旁,望着教学楼方向,翘首以盼。

  “怎么这么晚?”

  女孩娇声嘟囔,语气中却不含责怪。

  “咱妈话多,陪着多聊了几句。”

  “呀!你说什么呢!?”

  柳依可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晕红的脸颊上细小绒毛清晰可见,仿若夕阳爬上了她的娇颜。

  她没想到伊幸居然这么没轻没重,就算她说过想和他永远在一起,但是他怎么能够没脸没皮地称自己的母亲为“妈”呢?

  柳依可脑子一团浆糊,小脸通红:“你... ...你没在我妈面前乱说吧?”

  她是不忍心责怪伊幸的,只是担心他胡说八道惹母亲反感,那样指定没好果子吃。思及此处,柳依可难免忧心。

  伊幸没想到逗着逗着,女孩就认真了,这下反而轮到他尴尬了。

  为了打消她莫须有的忧虑,他急忙解释道:“我就跟你说着玩的,当纪姨的面哪敢啊?”

  “哼~量你也没这胆子。我妈可是如来佛祖,就你这孙猴子,一只手就能镇压!噗嗤~”

  反应过来自己在傻急,柳依可鼓了鼓小脸,又想到伊幸在母亲面前讨饶的样子,不禁没心没肺地咧嘴傻笑起来。

  “好了,快上车吧。”

  伊幸不愿多聊纪澜,催她上车。

  “闪电号,出发!”

  中二地喊了声口号,男孩哼哧哼哧地蹬起自行车,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隐没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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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白

  柳依可的家在教职工宿舍区,但不是和其他老师一样住在筒子楼。她父亲柳建军下海经商,成了先富,她家就搬了出去。

  当时学校还有些福利,建了几排小洋楼,价格低于市价,鉴于纪澜还任职,便买了一栋。因此,她其实住得很近,伊幸送她回家不过几步路的功夫。

  “周末过来不?我想妮可了。”

  小丫头还学会找借口了,伊幸点点头,应了下来。

  “拜拜。”

  拍拍她的小脑袋,伊幸一扭龙头,自行车如臂使指地调转方向,披霞离去。

  “叮铃铃~”

  伊幸方单脚点地,还没下车,一道迅捷的黑影便扑至脚边。

  “喵呜~”

  妮可是狸花小母猫,去年还是无主流浪猫,尽来他家打秋风,陈娜可是苦其久矣。后来经过伊幸的和平友好磋商,妮可成功入籍伊家,上岸成功。她战斗力不弱,对犄角旮旯的鼠鼠们重拳出击,遇上蛇类也敢上演一出龙争虎斗。

  陈娜原本对这只偷腥猫的劣迹耿耿于怀,旦见她雌威赫赫、护宅有功,便冰释前嫌,抛却了往日恩怨。可妮可的心眼和年龄一样小,不大的脑子里还残留着女主人拿扫把赶她的画面,是以她并不亲近陈娜,不过偶尔看在伊幸的面子上才许女主人撸上两把。

  伊幸站定,拿脚背掂了掂妮可柔软的小肚皮,猫猫不生气,舌头舔舔前爪,圆溜溜的黑瞳里透着股傻气,冲主人“喵喵”叫。

  “走,进屋!”

  听到伊幸发号施令,妮可轻盈地跃下,在前边领路,步伐优雅,细长的尾巴开心地在空中舞动。

  陈娜听到儿子进屋的响动,先是一喜,继而趴回玻璃柜上,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神似妮可不愿意让她抱的时候露出的神色。

  她装作看不到伊幸,朝狸花招招手:“妮可,过来让妈妈抱抱。”

  妮可傲娇地瞅了她一眼,谄媚地跑到主人脚边转圈圈,然后晕乎乎地躺倒在地,露出圆滚滚的小肚皮。

  伊幸看得好笑,黏人的小母猫心机不少。

  宠溺地在小猫肚皮上揉弄几下,一把抱起来到陈娜身边:“妈妈,抱抱。”

  白了儿子一眼,陈娜立起身子,方便他搂住。

  “喵!”

  小母猫瞳孔快收缩成竖瞳了,猫嘴大张,肉垫死命推大母猫胸前的肉团子。

  “呵呵,这小母猫还吃醋了~”

  陈娜如今心态似乎回到了结婚前,孩子气地调戏起妮可,大胸脯往前顶,蹭得妮可痛不欲生。妮可颇具灵性,深知眼前的大母猫不好惹,她又不能亮爪爪,灵魂从猫嘴里飘了出来。

  伊幸可享福了,绵软的饭盆在他肩膀处磨蹭,好闻的栀子花香蕴着温热体香直冲鼻头。心头火起,身体便有了动作,罪恶的小手往后探去,隔着牛仔裤抓捏起母亲肥颠颠的肉臀。

  陈娜若无其事地继续逗猫,母慈子孝的场景看得纪澜好生羡慕。

  “陈姐,我来买点东西。”

  纪澜拎着挎包,人影娉婷,娴静如菊。

  在儿子腰间掐了一记,忍受着儿子报复性的拍打,陈娜热情大方地招呼起大主顾:“纪老师来啦~”

  “纪姨好~”

  纪澜小步进了超市,不无艳羡地奉承道:“你们母子俩感情真好,我家可可现在都不和我亲了。唉——还是儿子好。”

  说着说着,便和陈娜拉起家常来,话里话外无不是对她的羡慕,说得陈娜心花怒放,就连屁股上作恶的小手都顾不上了。

  见两位长辈热烈交谈,伊幸只觉无趣,愤愤然拍了一记掌中肥臀。

  客厅陡然一静。

  “好大的蚊子。”

  伊幸装模作样地挠了挠胳膊,冲纪澜歉意地笑了笑:“纪姨,我上去写作业了,顺便喷点花露水。”

  纪澜点点头,继续和陈娜攀谈起来,大概是天气太热,陈姐脸蛋红扑扑的,看得同为女人的她都不禁暗赞。

  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妮可翻身落地,轻巧无声,随主人上了楼。

  超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儿子的撺掇下,陈娜起了开服装店的心思,也经常在看服装杂志。但她是穷过的人,做生意很谨慎。因而她在二楼开辟出一块内衣区作为实验,看看效果如何。她眼光独到,加之热情大方的性格和谁都聊得来,因此镇上的妇人们都喜欢来这里买内衣,纪澜就是老主顾。

  “噔噔噔”

  鞋底敲击楼梯的声音响起,在卧室里写作业的伊幸耳根一动,知道是纪姨上来试穿内衣了。

  妮可乖巧地趴在主人的腿间,双眸微阖,打着盹儿。突然感觉身下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顶她,精神一振,小母猫好奇地爬开,盯着裤子下浮凸的圆球,粉嫩的小肉垫举起。

  伊幸吓得亡魂皆冒,势若闪电地抓住挥下的猫爪,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好险!

  妮可疑惑地望向主人,旋即视角一阵变换,命运的后颈肉被抓住。

  伊幸咬牙切齿,在小猫无辜的眼神中往腿间指了指,又拍打几下她的猫爪:“不许拍,知道了吗!?”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直到确信妮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伊幸才将它放下。

  “喵呜~”

  小猫很单纯,干了坏事必须道歉,按照本能伸出舌头去舔。

  “打住!”

  伊幸一把抱起她,再度和她无辜的大眼对视。

  “呼~”

  伊幸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意兴阑珊地将她放在书桌上,经过这一番打岔,失控的欲火消于无形。

  跟一只猫计较啥呢?

  小猫咪不懂,只知道主人情绪不好,小舌头舔舔伊幸的手背,安慰他。

  伊幸趴在桌上,侧着脸,只手搓猫猫头,怔怔出神... ...

  他之所以这么一惊一乍是有原因的。

  自接收记忆以来,他的人生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在记忆中,柳依可不过是他儿时玩伴之一,年岁渐大关系就疏远了。高中时他动过给她写信抒怀的念头,但不过是一时冲动,终于没有实践。

  和柳依可的关系不近,那和纪澜的关系也就止步师生。是以他对纪澜也不太了解。柳依可对他来说是新的体验,纪澜,也是。

  正是这份新奇,他犯了错。

  伊幸挠了挠头,烦闷不已。

  他不过是芸芸众生中平凡一微粒,道德底线说不上太高,但至少在彭宇案前会扶老人,手里有雷管也不会朝茅坑里扔,不会抓小女生辫子... ...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手呢?

  他非常懊悔。

  上周末柳依可邀他去家里玩,他刚到就碰到纪澜在沐浴,正巧该死的浴室门栓还坏了,更巧的是纪澜并没有注意到门缝不小。

  伊幸尴尬不已,但既然进了门,也不好贸然离去。他目不斜视地穿过浴室门口往柳依可房间走,可眼睛不听使唤,一个劲往门里钻,作贱的手也扒在了门上。

  岁月对纪澜是如此优待,至少在他的记忆里,纪姨就没有衰老的迹象。三十岁的年纪,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胸大臀翘,白花花的肉体晃得他眼晕。

  腹部往下走,也是——白。

  但记忆在此就按下了暂停键。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面无表情的雍容脸蛋上镶嵌的若不是冷若冰霜的凤眸就好了。”

  ... ...

  当时伊幸的大脑一片空白,乱糟糟的想法胡乱穿梭。

  纪澜眼中寒意更甚,伊幸打了个激灵,忙不迭跑开。柳依可还好奇地问他为什么那么急,满头大汗的。

  如果事态止步于此,他还能解释为马虎大意,年龄能为他挣得不少谅解,可事情没那么简单。

  想到周末要再闯龙潭虎穴,伊幸头都大了。屋外传来二女的谈笑声,接着就是下楼的脚步声,男孩总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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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启蒙

  夜,红星超市,二楼,主卧。

  床头灯洒下暧昧的光辉,为窗帘紧闭的房间带来些许光明。

  伊幸侧着身子,小手在妈妈柔软的肚皮上抚摸按揉,嘴里啧啧作响。

  陈娜夹紧双腿,双手轻捋儿子细密的短发,胸脯被仔细地含弄着,腹部的小手隔着宝宝房间挑逗着,熟透的少妇暗流涌动。

  “妈——难受~”

  伊幸孩子气地撒着娇,全身只穿一条三角裤,双手揉搓白玉团之余,硬物抵住了母亲柔软的腹部。

  杏眸微眯,沉浸在欢愉中的母亲纤手摸上了硬物,她当然知道这不是要尿尿... ...也可以说是想要尿尿,不过尿出来的东西不同罢了。

  “起来吧。”

  伊幸麻溜地坐起身,大剌剌地张开双腿,枕头往腰间一搁,靠在床头。

  陈娜柔美的脸蛋上残留着红潮,既有母爱的慈祥,又叠有雌性的媚意。

  双手熟稔地往下一拉,热腾腾的大鸡巴就跳了出来。伊幸还没长毛,无毛鸡有一种幼稚的禁忌。

  陈娜按捺住内心的波动,玉手轻柔地附上棒身,上下捋动几下,权作热身。粗糙的老茧早已不见踪迹,纤细的手指柔弱无骨,冰凉舒适。

  “疼吗?”

  母亲的眉眼绽放似水柔情,低声询问。

  “嗯——有点... ...”

  伊幸眉间微皱,不似作假。

  “那妈妈再轻点。”

  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陈娜卷起舌尖,香津稠密。感觉差不多了,丰润红唇轻张,香唾便垂落在翕动的马眼上。

  温热的唾液淋在包茎龟头上,伊幸闭目直哼。

  陈娜认真地将唾液抹匀,指腹在包皮处按揉几下再往下轻扯,伊幸就在这舒适与静电般刺痛中徘徊,眉头皱紧又舒展。

  如此循环半个小时,陈娜打量了一下,包皮褪下大半,便拿起旁边准备好的毛巾把棒身擦拭干净,就要拉起三角裤。

  “妈妈——”

  伊幸欲言又止。

  “不行。”

  陈娜脸色不变,沉凝地拒绝。

  “昨天是我不小心,这次绝对... ...”

  “说不行就不行!”

  母上大人生气了,伊幸秒怂,拉起裤头,悻悻钻进被窝,下身虽然硬得难受,但谁叫他昨天浇了妈妈一头呢?只能说自作自受了。

  日课做完,陈娜习以为常地坐在床边用毛巾揩拭下身。去年开始,睡觉前她不穿内裤了,弄脏了很麻烦。

  白嫩桃臀透过轻薄的纱质面料显出肉色,伊幸看得眼馋,手又摸了上去。

  “不许舔。”

  伊幸急刹车,闷闷不乐地将扑过去的脑袋往后缩,差点拧了。实在是气不过,手上又是捏又是拍。

  陈娜虽然禁了他嘴上的福利,手头的权利却好心地保留了,因而她只是皱了皱眉。

  “妈~”

  “嗯?”

  “马上六一儿童节了,我有个节目,您可得去啊。”

  儿子不作怪,陈娜心情平稳下来。听到他有节目,背对着伊幸的脸上笑开了花。她一直以儿子为豪,今天之所以摆脸色也是因为他太过分了。

  那玩意儿是能对着妈妈射的么?而且,射还不说,全洒她脸上了,弄得头发上都是,搞得她晚上还得洗头。再再说了,这臭小子的东西又浓又稠,味儿还重,至今鼻尖似乎都环绕着石楠花的味道。她怎么就不能摆摆脸色了?

  但说到底,也不能怪他。到底还是未经人事的孩子,懵懵懂懂的。想到这,陈娜又心软了,白臀往后靠了靠。

  “不许啃。”

  伊幸大喜过望,立马往前拱:“遵命!”

  陈娜咬紧唇,眼神发虚。

  ... ...

  到了周末,伊幸思虑再三,还是准备赴约。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至少换个心安。

  他正往外推自己心爱的自行车,妮可蹲在车篓里,不慌不忙地梳理毛发。

  陈娜眼睛盯着电视机,嘴里磕着瓜子,装作浑不在意地发问:“怎么?又去柳依可家么?周周去,你纪姨指不定哪天拿扫帚把你赶出来。”

  醋味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活脱脱一幽怨小少妇。

  柳依可将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

  伊幸想些有的没的,将母亲嘴唇的瓜子揪出来,吃起了嘴子。

  “唔!?”

  陈娜惶急,去拧他耳朵,伊幸敏捷地缩回脑袋。母亲来不急骂他,杏眸慌张地向门外打量,发现没有行人经过,这才抚胸平气。

  “你个臭小子,等你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伊幸多精明一小孩,偷袭完就往外跑,这时已经骑车上路了。陈娜愤愤不已,不一会儿,又捧住脸傻笑,好似热恋中的小女孩。

  身后之事不必问,伊幸飒然前行,朝凶险之地驶去。

  妮可喵呜一阵,瞧见主人面色凝重,便乖乖趴好,不再出声。

  ... ...

  熟悉的车铃在窗外响起,柳依可坐不住了,小腿在空中晃荡,可怜兮兮地朝纪澜卖萌。

  纪澜对这个赔钱货闺女没招,挥挥手,“下去开门吧。”

  柳依可立马起身,蹦蹦跳跳地下楼去了。不多一会,就领着伊幸上了楼。

  “纪姨中午好。”

  “嗯。”

  似乎觉得这样太冷淡,怕女儿瞧出不对,纪澜便又不慌不忙补充道:“吃午饭了吗?”

  “吃了,吃了。”

  闻言,纪澜收回目光,视线低垂,重新投回手中的杂志上。伊幸拿不准她的脉,装作没看到柳依可暗示他坐过去的小动作,一屁股坐在了纪澜身边... ...的板凳上。

  柳依可大眼中满是惊讶,连猫都不撸了。伊幸哥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敢主动往妈妈身边凑。

  纪澜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杂志,娴静淡雅的气质让时光都仿佛慢了下来。伊幸蓦地忘了要说什么,看得发痴。

  少年人的目光过于热烈,纪澜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抿了一口,平静的目光挪到身边伊幸脸上。

  极具攻击性的凤眸在金丝眼镜的掩映下不再那么难以直视,伊幸在她的注视下只觉心头怦然跃动,平素口若悬河的巧嘴也不知为什么不起效了。

  “你也看《意林》吗?”

  到底是成熟女人,纪澜不动声色递过话头。伊幸感觉有戏,连忙接过话茬:“当然看过,里面的笑话不错。”

  冷眸中的寒意似乎在增强,这小子,刚才还觉得孺子可教。

  “比如‘盘子要洗七遍’‘夏令营中的较量’,就挺有意思。”

  纪澜面色稍霁,听出了男孩语气中的嘲讽。

  “洋奴哲学的确要不得。”

  她点评道。

  “那您信不信,过不了多少年,情况就要反过来?”

  世纪开头十多年自由派势力不小,私资想要更多利益,喜欢搞挟洋自重的戏码,后来每逢风波也都会搞些小动作,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正如《宣言》中对封建社会主义者嘲讽的那样:“每当人民跟着他们走的时候,都发现他们的臀部带有旧的封建纹章,于是就哈哈大笑,一哄而散。”

  想到若干年后自由派被铁拳狠砸,被粉红们群嘲痛打,他不由感觉滑稽,狗咬狗的戏剧永不落幕。

  “经济发展起来了嘛,也该自信了。”

  吹了吹热气,纪澜淡然饮茶,说了几句略显敷衍的话。

  “是啊,该自信了... ... 我们本来可以生活得更好的。”

  男孩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纪澜眼中透着惊异,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沉吟片刻,她安慰道:“风云变幻,一切会好起来的。”

  “也是,倒退不过是暂时,历史还是要向前进的。”

  柳依可在一旁听得捉急,抓耳挠腮,终于憋不住了:“妈,你俩在说什么呢?”

  “在聊哲学,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

  不待纪澜回应,伊幸率先答道。柳依可黑白分明的眼珠瞪着他,气鼓鼓的。

  纪澜见到女儿可爱的模样,心情好上不少,默契地和伊幸对视一眼,冰山初融。骤然绽放的笑颜如冬日雪梅,整个房间都亮堂了。

  “妈,你笑起来真好看。”

  小女孩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转而夸奖起母亲。伊幸在侧大点其头,深以为然。

  被两个孩子这么注视着,纪澜古井无波的俏脸上也不免攀上红霞,妩媚地横了一眼伊幸,向着女儿嗔怒道:“还不快写作业去!写完才能玩。”

  讨厌!

  柳依可被翻手镇压,不满地扭过身子,伊幸在纪澜的注视下也不好继续闲聊,老老实实坐到柳依可身边开始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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