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ekia (七六)可畏:KANSEN,你能举多少公斤? 叭。 可畏打个响指,端平了手臂。 奶白的膀子团起可爱的肌肉,还不到我半个拳头大小。歪歪扭扭的手臂像是一根玉作的如意。 “叮咚叮咚。”她唱着提示音阶,半转回头,使个眼神命令我赶快行动。 我立刻闪到她背后。 晨曦明丽,平整涂在那柔弱的肌骨上。脊椎上,肩颈下,起伏的小窝含着光,明灭之间宛如林中银色的积水。 我绕过她光洁的腋下,不小心蹭到了手上。她缩缩脖子,一展白浪也似的美背席卷上来。 “好痒啊,你能不能麻利点。”她一夹胳膊,热乎乎地裹着我的手,一边抱怨着。 好耶! 虽然已经在想象中尽情地品味少女体香了,但面上依然一本正经,“不好意思,我准备好了。” “嗯、那好吧。”她抿着嘴唇,微微颔首,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红晕。 啪嗒、啪嗒。 我穿过船侧,摊开掌心,舰岛就如同熟透的果子,沉甸甸坠入手中。 凉。 舰岛沁着初冬清晨的微凉,鼓涨着,厚实地盛满整个手掌。细密的舰岛涂层嫩滑如水,直往指缝中间钻去,流淌成我专属的形状。执拗的防空雷达拱开指尖,顶着手指。特殊的感知纹路摩挲而过,让她不自觉地微微打战。 “...你、你可托好了啊,”她气息微微混乱起来,丰满的舰尾颤巍巍地,偶然拨动了我昂扬的冲角,“指挥官你...是怎么回事啦!” “啊啊你别废话了,你这能闷死人的凶器威力有多大没数吗!”我涨红了脖子喊道。 她端着双臂,任由舰岛在我手中冲突,一边气鼓鼓地跺着小步子,往前挪去。 “一、二...”她咕哝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上慢慢烧得火烫,细腻的脊背几乎贴到我脸上。 她深吸一口气,一步踏上了...少女们梦想的终点—— 体重计。 “呜呜,好紧张,”她紧紧闭了眼,像是咕咕一样振着翅。我也不敢怠慢,肩上一挺,贴着汗意轻透的舰岛根部,把那沉重的负担高高举起。 “呜呜,指挥官,可畏的苗条身材和可畏的爱你只能选一个,快说选哪个!”她仰着头,不敢看数字,紧张地花枝乱颤,一双舰岛像是顽皮的小鹿,在手心里软软地蹦着。 “好了啊你,我帮你看行不?”我挤过那柳腰,往显示屏上凑去,却被一手刀削到。 “不许看!”她叫着,翻个白眼,“随时都要注意体态真是麻烦死了,我好想做条咸鱼...啊啊啊!骗人的吧!” 她一不留神,余光扫到了数字,立刻狂叫了起来。 “嗯?” “指指、指挥官,”她瞪着无神的眼睛,冷汗直流,一双小手慌慌张张地揪住了舰尾蕾丝,“帮我...帮我把胖,不是,机库门口的防雨布取下来!” 防雨布玲珑的丝线紧紧包住丰满的舰尾。禁忌的浓黑雕镂出纯净的玉白,细腻如粼粼的白浪。 “啊?这...”我立刻蹲伏下身,pia地贴住那温热软腻的舰尾。蕾丝的花边不住地摩擦,少女柔软的体味从机库曲折的勾坎里细细渗透出来。 可畏悲愤地低下头,泪珠在眼眶里滚。她咬着嘴唇,屈辱地望着我... 忽然,眼神一冷。 啊嘞? “不、要、”她咬牙切齿,嫩白的舰体和看似纤细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招呼下来,“踩住我的秤啊啊啊!” 露馅了吗! “叮咚叮咚,”折腾了一番,她总算哼着音阶,跳下秤来,“...你要躺到什么时候啊?啊,这个是可以吃的嘛?” 她剥开我屯的压缩干粮,胖乎乎的小脚踢着我的肋骨问着。我从重击的昏迷中爬了起来,“不要吃了再问啊...那个,体重是多少?贝法嘱咐我记录下来。” “哼,才不要告诉你,”她翻个白眼,叼着饼干敲起键盘,边写边说,“哼哼哼~就写xxx公斤就好了♪。” “欸?三位数...公斤?!” “嗯?”刚填好的她满面春风地看向我,闻言一呆,发疯似的扑向电脑面前,“啊啊啊,人家写错了啊!可恶!已经提交了呜呜呜呜!!” “呵呵呵呵。笨成这样,风评被害也怪不了别人了。”我耸耸肩。 “我好气啊!”她忿忿地砸着桌面,软绵绵的舰桥和甲板波涛汹涌。 “好了好了,”我摸摸她的头,“干嘛最近这么在意体重呢?” “因为啊...”她站起身,小碎步扑到我身前,两只手互相捏着,委屈地说,“...我感觉指挥官快要抱不动我了。” 被发现了嘛! 我一身冷汗,嘴角抽搐起来,“啊哈哈哈,那怎么可能嘛...” “那你抱我。”她敞开双臂,绸子般柔顺的甲板。 “我拒绝。”因为膝盖会断。 “为什么啊!”她嘟着嘴巴,鼓鼓地像个小面包,“你不爱我了,说好的毕生之爱呢!这么快就变质了。” “我没有。” “那你抱我嘛抱我嘛!”她急的蹦跶起来,防空雷达不时地撞到我的心口。 没办法了... 我一咬牙,“好!我...我来了!” 咔嚓。 “指挥官你不要死!”她赶忙接住我的头,软弹的大腿上空,白花花的舰岛压迫下来,粉嘟嘟的飞行甲板稍稍带着褶,“赶快帮我穿好衣服啦,光辉姐姐该着急了。” 我要起身,却被她摁住,甜腻的眼瞳里带着水雾,“...人家的示爱都省略掉了...指挥官现在到你了,你得补偿我。” 啊啊。 我看着那嘟起来的,粘着饼干碎渣的小嘴巴,无奈地笑了起来。 叮咚叮咚。 仪式结束,生活还要进行。我拖着几乎断掉的膝盖,双手把那丰腴的腰肢往纤细的裙子里死命推着,“吸气!吸气!用力啊我说!” “呼、呼、人家很努力了,”可畏拼命地收缩着小肚子,娇柔的肌肤被摩擦地一片粉红,“指挥官,怎么感觉你没有力气啊。”、 “那怪谁啊!”我一边用几乎折断的膝盖撑住身体,一边把肌肉无力的双手朝最后的几厘米缝隙挪去,“说起来,女仆队呢?这么要命的工作,我恐怕是干不了几次了。” “无路赛,说谁要命呢,”她晃动着身子,舰岛噼噼啪啪地撞着我的指节,“听说是为了联动去作准备了。” “哦哦,你刚才那个还能再说一遍吗?”我说着,从裤腰里掏出录音笔,“想用作铃声之类的、、” “欸?是指...”她红了脸。 “无路赛那个,啊啊,说起来真的好怀念...喂喂干嘛打我!”我慌忙挡住雨点一样砸下来小拳头。 “不许用我的声音来联想别的女人啦!BakaBakaBaka!” “AWSL!” “那你真的去死一死吧!”她叫道。 翌日 “只是晚上而已啦,”可畏关上房门,冬季短暂的暖阳已经渐渐西归,她“哈”地长长松了一口气,腆着小肚子,斜靠在鞋柜上,“哼哼~你最爱的可畏大小姐回来了哦~♪,来帮她脱鞋。” 耀眼的红霞涂饰着窗子,浓稠的暮色如网,扑追着最后的光明。可畏盈盈笑着,清亮的眸子像是早早升起的夜星。 我翻身走过去。她翘起脚。宽大的裙幅潮水般簌簌退下,晶莹的长背挑进眼帘。拨开缠绕的水草,它分开精巧的五趾,饱含海水的...噗。 “嘻嘻嘻~吃我这招!”她嬉笑着,踩在我脸上。 啊,是夕照,是海潮,是...少女的甜香。 “为啥是甜的?”我歪过头,厉声质问道,“你这家伙看不起少女走过一天的路的玉足吗!” “噫!你这变态!不要吃啊!”她抓着裙子,赶快拉开距离,“...好像是我不小心打翻的蛋糕...” “我开动了!” “BakaBakaBaka!”她羞红了脸,手刀一边软软地劈着,一边骂着,“而且吃之前要先问才行啦!这么基本的礼仪都没人教你得吗!” “是可以吃的吗?”我朗声提问。 “不是啦!”她飞起一掌,抡圆了看似细弱的雪白膀子,夹着劲风劈了下来。 哧—— 说时迟那时快。坚持了一天的紧身胸衣,终于在最后的大动作时崩裂开来。 簌。 宛如谢落的花朵,大朵裙幅翩然摊落地面。白白嫩嫩的花蕊汪着甜香,直直撞进眼睛。 绵绵软软的花心啵地一跳,一左一右地挤住我的脸。 咕嘟。 我吞口吐沫,用上了刚学到的礼节,“可以吃的吗?” 翌日。(光辉视角) 我从漂浮的木盘上拿起茶杯,悄悄看了一眼雾弥漫中,正哼着歌的三妹。她轻轻甩着长发,正用孩子气的嗓音模仿着音响的轰鸣和力竭时的沙哑。 呵呵呵,似乎是以为这温泉的水汽能遮住声音呢。 真是青春啊。 我笑着回想起自己也追逐着乐手们,尽力嘶吼的年纪。这样的妹妹...也不错呢。 这也是那一位的功劳啊。想到这儿,我含笑唤道,“可畏,靠近点,姐姐快看不见你了。” “啊,是,光辉姐姐,”她半撒娇地笑道,靠近了我们。 “啊啊~真是的,干嘛突然想来温泉进行茶会呢?...虽然很享受就是了。”胜利靠着池边的岩石,问道。 这个,果然还是... “是指挥官的建议啦...”可畏低着头,小脸红扑扑的。 啊啦啦,看来指挥官进展的很顺利呢。那么究竟到哪一步了呢? 我笑笑,指指她的头发,假装发现了什么,“可畏,你头发上这里...黏黏的是什么?” “欸!”她吃惊地捂住头发,“难难难道说没洗干净吗!唔唔唔!” 啊啦啦,我托着脸颊,苦笑着盯着三妹比起自己也毫不逊色的舰岛。 这个也做过了呀。指挥官...进展的真是好快呀。 (七七)胜利:冬日相簿~幸福四重奏 唔唔唔! 薄薄两片胭脂不由分说地塞进嘴里。釉彩清甜中带着些微苦涩,朦胧的水汽弥漫上来。澄澈的眼瞳,月桂冠乱颤的金枝,红扑扑的脸蛋儿晃个满眼。 她拼命挣扎着,手上一滑,刚刚离开半寸的柔软舰岛又热乎乎地撞了进来。 哈。 一个两个都这么冒冒失失的,明明是重装航母…… 我一把揽住她的腰肢,不顾她喉咙里爆发的吼叫,拽住铁栅栏,一发拉起两人。 啵。 我扳着那个小脑袋,把仍旧嘬得挺紧的小嘴拔了下来。 她眨眨眼睛,愣了半秒,抡起粉拳砸了下来,“你、你、你刚才绝对做了吧!……那个!” “喂喂,你冷静一点啊,”我一边闪躲着,一边抱怨道,“还不是你看见人家两个手挽手情绪激动才……” “你再说!你再说,我就……”她撅起嘴巴,忽地眼圈一红,两颗泪珠打着转,“我揍你啰。” 呃呵呵呵。 我苦笑起来,扭头看看不远处。提尔比茨正挽着俾斯麦的手,两人一边走着,一边不时地相识而笑。冬日里,淡淡的水汽升腾起来,一双清丽的容颜宛然一对璧人。 而我俩,并排蹲在铁栅栏和树丛背后,活像两朵蘑菇。 胜利抽抽鼻子,终究是没哭出来。她凑到我身边,举起了相机。 我伸手要挡,“喂,你干嘛?这样好吗?” “哈啊?拒绝了如此美丽的我的邀请,被我偷拍不是最低限度的补偿吗!”她扬着下巴,半个身子趴在栏杆上,柔软的舰岛不时挤进狭窄的缝隙里。紫红的纱衣和铁棍摩擦,沙沙作响。 她咔嚓咔嚓地摁着按钮,一边恶狠狠地诅咒着,鲜红的唇彩也被贝齿咬得发白,“双倍的大炮真是更加丑陋了。” 我斜眼一瞅,她不顾仪态地蹲着,优雅的短裙被一双长腿撑开,像是一把小伞。我忍不住笑道,“你们皇家不要动不动就说人家丑陋。人家姐妹破冰不也是好事?” “哼,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她一边拍,一边气鼓鼓地说,“但是那可是我欸,美丽无双的我欸!”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我伸手在那对气得乱晃的金枝中间抚摸着,“所以我这不带替她陪你出来了吗。开心点啦。” 胜利闻言,飞快地转过头来,碧蓝眼瞳上下打量着我。驼色的围巾裹着,粉白小脸像是带着白霜的苹果。她板着脸,转过身子来,忽地伸出两支胳膊:“抱抱。” “哈?” “真是的……别磨磨蹭蹭的,”她撇开眼睛,却仍然敞开怀抱,“我现在心情不好,特别允许你以恢复我的好心情为前……唔。” 初冬时节珍贵的温暖被拥入怀里。装甲空母颀长而丰满,暖烘烘的发动机波荡着温热的柔波。她的喘息洋洋洒洒,笼罩住我的耳朵和后颈。 “……开心吗?紧张吗?我可是平静的很哟,”她咕哝着,“可真是让你捡大便宜了。” “是、是。”我笑着,轻轻抚着她的脊背。 那砰砰跳动的锅炉轻易就识破了她的谎言。 良辰易逝,我轻咳一声,“那个,她们从街角那边过去咯。” “咦?哪边哪边,”她飞快地挣脱出来,跑了两步,回过头,顶着红扑扑的脸蛋展颜笑道,“太慢了指挥官!要在那边脸红到什么时候?” 啊,原来我也是吗…… 正发呆,她早一把扯住我的手臂,一边拉着我往前追去,一边小声嘀咕着,“嘛,虽然也挺可爱的。” “噗。” “不许笑!” “噗噗噗。” “……怎么和放屁一样。” “喂胜利小姐,优雅,你的优雅呢?”我忍着笑意,望着她卡在树丛里的身姿。 “啊啊,我难得的装扮都被糟蹋了!”她撑着身体,双腿一阵乱蹬。 “谁叫你非得从这里钻过去……”我翻个白眼。 “真是的……都怪光辉姐姐。那种超标设计让我们的舰体也这么臃肿!”她抱怨着,一边唰啦唰啦地试图扒开枝叶。 “不,我觉得你们的设计非常完美!” “……这个时候就不必要用甜言蜜语赞美我了,”她压抑着火气,低低吼道,“快点帮忙!” “是!”我答应一声,飞快地扶住她盈盈腰肢,“我要用力咯。” ……为什么有点猥琐。 我轻轻一拔。丰腴的舰尾,掩映在半长的风衣下摆里,柔韧地撞在腰间。装甲微微地颤,沉重而热络,带着少女深埋的体香,幽幽播散。 她向后趔趄两步,但是被树枝一扯,又拽了回去。 我拿住她的舰身,虎口转着,抱住凝脂般的舰体涂装。俯身下去,又是一拉。 柔软的舰体随我动作,又闯进来。舰尾叠在我的大腿上,热乎乎的。 可是树枝依旧有力,她又被拉了回去。 我没有松手,扶着她的腰肢,和树枝较起劲来。滑腻的丝袜不时蹭着,柔嫩舰体也papa撞着,一时间,香风肆意。 “指挥官……”胜利今天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虽然我不喜欢暴力。但是你一会儿一~定、一定、不要逃跑哦~” “明明是你叫我帮忙的!” “我希望的是你动一动脑子,优雅地把我弄出来啊!真是的!”她吼起来。 “啊啊,真是的,总之想想办法不用蛮力就好了吧!”我放开她,低着身子钻进了树丛。 枝丫纵横之间,沉沉垂下的硕大舰岛被四下勾住。紫红的核心装甲防护有限,枝丫一挤,雪色的舰桥深深下陷。 哼哼,这里就看我的额外装甲赋予技能吧。 掌去如风,劈开枝叶,舰岛如天降的琼脂,流淌而下。软乎乎地团在了手心之中。 “你你你……又做了那个啊啊啊!”她小手乱挥,可一时还不得动弹。树枝四下冲出,扎在我的手背上。 “痛痛痛,等我救你出去先啦!” 她一愣,停了下来。热乎乎的身子靠在我的胳膊上,顺从地钻了出来。 咳。 我轻嗽一声,转身就要跑。手腕一紧已经被攥着。 “那个,不是你听我解释!”我转身护头,正犹豫着要不要往地上跪,耳畔传来她轻轻一声。 “你……受伤啦?” 我一翻手背,几道血痕正有红色渗出来,“哦哦,我都没发现。” “真是的……你这样,我还怎么生气起来,”她低头看着,雪白双手捧着我的手背,凑到唇边呵着。 “那个……不追了?” “不追了。呼……现在追上了,又能如何呢?不如保持失败者的礼仪吧,”她盈盈笑着,手心里忽然传上来细腻的温度,舰岛裹了上来,“不如……我们去吃可丽饼吧~” “啊~” “……你按照自己的节奏就好,不用想方设法来安慰我啦,”她冷眼看着把叉子递过来的我。 “哦。”我收回叉子,有点失望。 “啊呜。”金枝明晃晃的一闪而过,她已经重新坐好了,托着腮嚼着,“真是的,不要摆出那样的表情啦,我也会高兴不起来的。” “哇,你这家伙是天使吗?” “哼哼~才不是,我是女神哦。维纳斯了解一下。”她扬着笑脸。 “啊,这个我只知道维纳斯的诞生,”我随口应着。 嘛,小时候当st看的…… “啊。”听她这么说,我扭过头去。 胜利双手空空,蓝色的眼睛像是冬季宝蓝色的洋面。唇色红如炭火,可丽饼的奶油如名画中的泡沫,围绕着丰腴的美人。 “啊。”她脉脉望来,重复道。 品尝的时候,她小声地说,“那……现在你想不想看?” 翌日。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穿的华丽一点’,我平时就不华丽了吗?”我抱着臂,向着海边的方向走去。 哼哼~这家伙不知道准备了什么呢? 海边摆着丛丛鲜花。几张高脚桌边,不少人正身着礼服,聊着天。 唔,提尔比茨,俾斯麦…… 姐姐她们。 三角帽,海军刀,那个是……胜利大大大前辈!这家伙哪找来的这人!大前辈正笑着和纳尔逊不知道在聊什么,看见我,笑着打起了招呼。 “嘿,不错吧~”那人自然也在,跑到我身边,笑道。 “你……这是干嘛?”我感觉喉头有点发干。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把这个给你,”他笑着,单膝跪地,把誓约戒指戴在我的手上,“因为感觉你会喜欢这样正式一些的仪式,所以也请大家一起聚聚。” 他说着,大家也都鼓起掌来。 真是的……这样,不就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了吗。我傻笑起来。 忽然,提尔比茨一身白裙,来到我身前,“胜利,恭喜你。还有我得为拒绝你的事情道歉。” “欸?不用啦,我也是真心为你和俾斯麦的事情高兴哦。”我赶忙说。 “嗯,谢谢。……只是,如果没有你,和指挥官的话,”她笑着道,“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说得上话。” “啊啊,我懂我懂,毕竟我们都是死缠烂打的类型,”我耸耸肩,假装无奈。 “那个……所以,我和姐姐商量了一下,”提尔比茨俏白的脸庞忽地有点泛红,悄悄凑到我的耳边,“……今晚,一起,我们四个……” “啊。……嗯,好哦。”我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诱人舰桥,不由得憧憬起战列舰的构造来。 嘛,那家伙在旁边吼着至少征询本人意见的那种话就当做没听见好啦~ (七八)纳尔逊:指挥室事件簿 (开头及后日谈指挥官视角。晚间部分纳尔逊视角) 咳。 “内啥,听说最近办公室里半夜有可疑的身影。你有什么头绪吗?”我轻嗽一声,望着那架撒着金穗的高傲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瞥了我一眼,手中的文件被拍在了桌上。光洁的胸衣巍巍颤着,纳尔逊不容分辨地在文件上指指点点着,“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再多检查一下,指挥官。三年多了,你还是这么欠打磨。” 金红的瞳孔扫过我的脸,细长凤眼如军刀般锋利,“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新的偷懒的方法吗?” “没有绝对没有,”久违地轮到这位,我可不敢怠慢,一边飞快地抓起文件,一边语无伦次地表示决心,“我我我肯定认真做!” “哈……我也没说你不认真吧,”她转开眼神,盯着墙上的照片,“至少,你这些日子的成绩还是值得肯定的啦。” “哦哦。” “哼,管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她俯视着伏案疾书的我,不易察觉的微笑浮现在嘴角,“要好好保持。” “是!长官!”我忙不迭置地点着头。 看来,要重新找别的线索了呢。 晚间。 月白如浪,萦绕着脚踝。明灭的滩涂是窗棂的剪影,连廊上空无一人。 军靴在台阶下歪着,我赤脚趟过夜色的清凉。 白天的时候,他走过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急匆匆,不羁的步子。有时候还高兴地蹦跳着。 他喜欢站在窗前。我凑上去,银色的月华正把远近照耀得晃眼。 我迷离地望着其中那个面带红晕的幻影。美丽柔顺的长发,高挺的鼻梁,骄傲的金色眼瞳。撬开嘴巴,贝齿洁白。低下头去,装甲包覆着晈白舰桥,一双腿,嫩得和象牙一般。 哼。我冷笑一声。好皮囊。 可是却如此可悲。 手中的酒瓶晃了三下,终于咬在嘴里,灼烧的液体赶走酸楚。 好热!我声嘶力竭,浑如败犬的悲鸣。 厚重装甲把我裹得好似一只刺猬。炉火跳动地疯狂,几乎将人灼伤了。我知道,特拉法尔加那时,子弹穿透胸膛的时候,她是那样炽热。 我不能忍受了。 倔强的手指刺透装甲,生硬地下滑。钢铁的坚硬碾压着舰体,一寸寸,如同蝉蜕,脱开绑缚。 簌—— 装甲滑下舰桥,赤_果的晶莹摇晃着,摆动着,柔软地贴着甲板。我凝视着胸口的丹砂,轻轻抚摸着,仿佛上一世的最后时刻,拂过伤口的,圣母的手。 窗口的光焰凝视着我,我把握着自己的柔软。如同是他在注视着我。 心脏通通跳了起来。 看啊、看啊。舰桥在手中挤压,拉扯,我拥抱着她,像是骄傲地炫耀着秘藏的珍宝。 我挑着眼睛,如同平日一般骄傲,对着窗口——他的眼睛,僵硬的唇舌在口中打转,“盯着看啊,笑死人了。这就是你错过的,你永远都——” 涎水沿着大笑着的嘴角,堕落地淌进心窝。 一个声音响起了:是你。错过的,永远也不能的人,都是你。 我猛然挥出一拳,打了自己一个趔趄。甲板上的装甲像是水草,依旧纠缠着他目光下的我。 我不会再拒绝了。我抓住他的手,温热的掌心划过我的甲板,越过丰硕的舰体。修长的舰尾褪出来。 啪。他轻浮地打在尾舵上。它不争气地颤抖着。我却提不起气来,只向着那一片银色的怀抱里栽去。 后背扑了空。他呢?他的人去了哪里? 羞耻感攫我在手。我慌张地加紧舰尾,遮掩着舰桥。不能、不行,他去哪了? 哦,在那儿! 成排的窗户银辉流离,并肩而立,想着走廊尽头的光点延展而去。他的眼光如月,清丽而纯粹。 我奔跑起来。 夜风蒙上身体。无孔不入地流过每一个缝隙。我光着脚,痒痒的风像是他的舌头在趾间游走。 是的,他会喜欢的。 修长而纯洁的舰体在他的注视下,放浪地奔跑着。舰桥尽力地摇摆着,在甲板上摔得升腾。尾舵一步一颤,细嫩的涂装莹白如玉。 如潮的乱流戏弄我的长发,我像是发疯一般地在他的怀中挣扎。 终于,停了下来。 标牌写的分明,是的,在这里。他在这里。 外衣贴着身子的一侧,我取出钥匙,敞开这个熟悉的空间。 空旷的屋子掬满夜色。我贪婪地独占着这里的气息。 手指点过墙上的合影。那天阳光太热,他又笑得太傻,我只留下个回眸。他急得要大家重新照,我却不理。被他抱住肩膀,挤出张大头贴式的自拍。 后来当然丢掉了。——是罗德尼逼着我捡回去的。 那时候我觉得他们都太蠢。现在…… 我划过书架上文件的脊。 橱窗中的倒影雪白而懵懂,淹没在我教他一笔一笔写下的作战报告中了。 他多认真啊。我拂过纸上深刻的印痕。 他细滑的不像军人的手背,似乎又被我握在掌心了。 我握着他的手,划过锁骨。金穗谢落,白茫茫的瘦削的麦秆付于他的手中。 啪。 最后的外装甲摔在桌面上。他循着甲板上的丘壑起伏,探求着神秘的舰尾。 船体在桌上搁浅,尾舵扬起,绸子的水布被挑开,侵入船体内部的通路幽微可见。 心脏率先叛乱。手指也难辞其咎。 作战报告坚硬的书脊生硬地撞进门户。 我失声叫着。 每一个我们加班书写的日夜,每一条精确记录的报告,每一项舰队的决策,都化作月下灼热的目光,潮水一般,反复袭来。 透过迷蒙的暮色,剧烈喘息的我盯着那个橱窗倒影中的自己,似乎胜过了对他的心醉。 我蹲下身子,抚慰着越烧越旺的舰桥,敞开舰体,排水口迎接着海浪,释放着长久的求而不得。 冬夜,终究是冰冷的。而他的怀抱披在椅背上。我披上,顺手窝进他的椅子。 绸子作的里子还是那么柔滑,肩膀宽,胸口却遮不住。 这元帅大衣,还是我陪他拿的。 当然不是第一次穿。那天他就曾亲手为我披上过。 被看到肩膀,那天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和他吃饭、喝酒。 我一件件地数,舰体不由自主地一次次摇摆。他常常握住的扶手,仿佛仍然带着体温,宛如他鲜明的指节,侵入我的最不可记数的欲望。 啊。啊。 我向着他扑去,像是逐光的流萤。我大把抓着,扑追,月光下,他的眼神温暖却空洞。 舰体过电似的痉挛,昂扬着颤抖,最终的情绪倾撒殆尽。 我张开空空如也的手掌,苦笑着摸摸烫的吓人的脸。 手臂遮住双眼。会留下我的味道么? 酒醒后,却依然这般疯狂而可笑。我想道。 深夜。 香烟,片缕式地缭绕气管。 我赤着脚,踩着刚拖洗过的地板。脚步仍然一深一浅,该死的脑子却率先清明。 能够好好地嘲讽他就好,即使他现在回来。我笑。 哒。 夜间的脚步声格外明晰。我像是脑袋两侧挨了一锤。 哒。 近了。心脏被紧紧攥住了。 咔嚓。 钥匙插进了锁眼。 我该何去何从。 洪流般的纠葛涌了进来,踉踉跄跄地,我往屋里要跑。 “纳尔逊?你这是……我去,打打打打搅了!”他的话音追了上来,语无伦次地就冲出了门,跑了两步忽然停下,“我去,这是我办公室没错啊!” 奇怪。 上一秒还在往嗓子口通通乱窜的心跳声骤然缓和。 这声蠢叫让人噗嗤笑出了声。 谁说,我不是在等待这样的时机呢? 我抱着臂,走出门去。银辉洒满走廊。他的影子拖得老长,见我出来,慌忙别开头去。 我轻咳一声,挺了挺腰,尽量站立地充满威严,“皇、皇家舰队的英姿……你全都见识到了吧。” 说到一半,气势却泄了,我抓着自己的手臂,略略侧过身子。啊啊,他会,会怎么回答我呢? “是……是!长官!”他板着身子,站得笔直。 荒唐! 我骤然火了。我快步走上去,揪住他的领子,劈手要打,却看见他如水的眸子。 他忽然扶住我的肩膀,“那个……我不会说出去的,如果这是你的爱好,我不会乱想的。我知道你一直都……” “你不知道,”我松了手。 “……我,或许吧,”他黯然点点头,“但是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即使……你看不起我。” 傻子。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 “要了我,”我说。 “欸?”他惊得转身,却被我牢牢俘获。 “哼,军令没有传达第二遍的道理。回答呢!”我昂着头,眼神威严。 “是!长官!不,……纳尔逊。”他仿佛是第一次这么叫我。 翌日。 早上从床上惊坐而起,然后一溜烟跑掉的纳尔逊正顺着拐走进指挥室。 “指挥官,你……不是,我……这是……”她俏脸涨红,瞪着眼睛,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指,又指指手指中间的戒指,语无伦次。 “嗯。”我装作面不改色,点一下头,“你又打算傲回去吗?” “……别说蠢话了,小心收拾你,”她定了定神,白我一眼,“……嘛,我之前也只是惯性而已。又不是自己喜欢那样的。” “那……”我轻巧溜到她身后,一把抱住,“给我早安的亲亲~~” “你!你!”她涨红着脸,却说不出话来,只好闭了眼被品尝起来。 她偎着我,轻声道,“哈……我现在都不敢相信这竟然不是梦。” “嗯。我也是,哈哈,你现在是不是不太好教训我了?” “哼。恰恰相反。以后你是要和我并肩而立的人,岂不是更义不容辞了。” “咳咳,那昨天你酒后玩lu……”话没说完,早被她堵住嘴巴。 “混蛋,让我蒙羞的事情,你给我忘掉!” (七九)罗德尼:HHH.Working!! 哔。 “生姜烧肉盖饭25元,指挥官,”扫过价签,罗德尼偏头微笑,“需要帮你加热吗?” “嗯嗯,谢了。” “好的,请你稍等一下咯~嘻嘻,”她捧着便当,忽地一掀衣角,作势要把餐盒塞进去。雪白的甲板一闪即逝,小巧的肚脐像是婴儿脸上甜甜的笑窝。 “开玩笑的啦,嘻嘻,我这就去给你加热~”她调皮地探头一笑,向着微波炉走去了。 留下仍在深思的我。 连锁超市的店员们难道……都不穿的吗? 虽然只是一瞬之间,但是那汹涌澎湃的波动气势逼人。样式统一的制服果然太过修身,皇家舰桥的优雅弧度彗尾般在竖纹间穿梭。而那颗彗星,更是宛如恒星一样耀眼。 简单来说就是……好大! 如果可以吸一下的话…… 没、没问题的吧,毕竟都约定好了。 可是……她不会忘记了吧。毕竟都那么久了。 踌躇之间,她转回身来,盈盈笑道:“怎么了吗?嘻嘻,有什么事罗德尼能帮到您的吗?” “啊不,没什么,”我慌忙应道。 “给,加热好了,”她熟练地装进带子,又放入餐具,“最近很流行呢,生姜烧肉。” 湛蓝衬衫绷得笔直,挺立的舰桥撑着,衣角在勒出印子的纤腰上方跳动。 “真是的,指挥官。在看哪呢?”她忽地弯下腰来,手指点在我鼻尖,“就算是罗德尼也要生气了哦。” “……对不起!”我吓得后退一步。 她是不是……不记得了。 我低着头,去抓便当,手背却被轻轻打了一下。 “很烫啦,别冒冒失失的,”她似笑非笑,拎起塑料袋,又扶正便当盒子,才把提手挂进我手。 我怔怔地接过来,没有说话。 “喂~指挥官?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呢,”她把手掬在嘴边,笑道,“那……要不要试试罗德尼的特调service?” “好,拜托了,”我木木地点头。 “好的~给您——”她的声音压低了些,像是有些遥远。 我顺势伸出的手掌上,噗叽坐上来沉重的柔软。布料粗糙,水样的温柔正好肆意流淌。指缝中间,兜住绵软。一颗硕大的火控雷达乖巧地靠在手腕上。 细细的红云笼着眉眼,罗德尼偏着头,偷偷望向我,“……指挥官的手,有点冷呢。” 欸? 诶诶诶!我瞪圆了眼睛,迎上她如水的目光。 咯吱。 开门的声音从员工室的方向传过来,我飞快地抽回手去。罗德尼瞟我一眼,掩嘴偷笑起来。 “罗德尼!我来咯!肉包好了没?”短暂的沉默被欢快的喊声打破,夕立蹦跳着从员工室里钻了出来,“喔?指挥官也在!摸摸头摸摸头!” “哦哦,”我慌忙应着,把那一头柔软的毛发揉乱。 啊,这种微妙的失落感是…… 夕立嘿嘿地傻笑着,身旁忽然递来热气腾腾的纸袋,“给,是今天的份哦。” 欢天喜地地接过来,夕立双眼放光地窜到一边去了。 罗德尼悄悄闪到我身侧,“嘻嘻,指挥官败给我的肉包……”话说到一半,她却忽地红了脸,粉拳往我怀里锤来,“啊啊,可不是那个意思哦!” 砰。 尚在小鹿乱撞的我身子一软,撞在门框上,口角带血,“没事,我明白的……” “……你才不明白,”她深深看我一眼,把一个纸杯塞进手里,“是罗德尼亲手泡的茶哦。” 温热入手,正要转身,袖子却被她轻轻一扯,“……夕立来了,我还有一会就下班了哦。” “啊,忽然很想在这边吃呢!”我条件反射似的喊道。 “啊!有肉的味道!”夕立忽然扑过来,“我也要吃!” 罗德尼挑着弯眉,笑得颇有深意,“那么,就请指挥官在休息室等一下吧~” 哈……跟着气氛就顺势留下来了。陷在沙发里,我凝视着天花板。 白炽灯光略显昏黄,嗡嗡地低吟着。稠红的茶水荡漾着圈圈涟漪,透进来一缕温暖。冬季的黄昏来得早,天空已然灰了。风搅在铝制的窗框上,咔咔作响。 这样……是不是有一点心急了啊。胡乱想着,我把茶水灌进嘴巴。 馥郁的茶香混着绵密的清甜,缓缓淌下喉咙。稍微有些寒冷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奶奶奶茶! 我腾地坐直身子,茶杯中倒影的脸被暖气熏蒸地发红。 “不会吧不会吧!虽然做出了那样的约定……但是不会就这样就……”甘香仍然在口腔盘桓,大脑脱缰似的飞速运转,“可是可是,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吧!毕竟刚才……” 我摊开手掌,柔软的触感尚在指尖吹弹可破。 嘛……虽然有点微妙的不同,但这或许就是她在践行约定吧。 “那就算我用舌头去舔也完全没有问题了吧!”我紧握拳头,一不留神就喊出声来。 “欸!那样的话……”温和的声音略显困扰,她从前台的方向走进屋子,“就算是罗德尼,也会有点害羞呢,嘻嘻。” “啊。欸!我我我是说茶杯哦!”我腾地站起身来,飞快地仰头喝尽,“因为罗德尼的味道超好der!” “嗯?我的味道是说……”她歪着头,清澈的眼眸里写着茫然,“是说罗德尼为你亲手泡的吗?” “啊嘞?只是这样嘛?”我歪着头,脱口而出,“之前的……约定……” 老旧的灯管混着寒风的声音响在耳际,沉重而芜杂。 走廊里的时钟滴答地走着。 窸窸窣窣地,夕立似乎在柜台里整理着什么。 通、通、通。 两人的心跳声越来越急。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的!都都都怪我胡思乱想!那种事情一定完全记不清了吧哈哈哈!”我忍耐不住,爆发出大笑。 “哈哈哈。” “哈哈。” “……”她埋着头,从身侧掠过,一言不发。灰发如瀑,灯光下,反射着莹白。 她紧紧夹着双腿,短裙的贴着嫩白的皮肤,陷进肉里。 她的双肩轻轻抖动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罗德尼抬起头来,轻轻蹭着眼角,“看你刚才完全没有反应……我以为,只有我自己还记着呢,指挥官。毕竟……” “……毕竟是那么轻浮的约定嘛,嘿嘿,”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抢着说。 “不,”她捧着红霞弥漫的脸颊,“只是表达方式的问题哦,嘻嘻,罗德尼并不讨厌哦。” “哦哦,”我点点头,胳膊一紧,已经被拽在了沙发上。 罗德尼攥着我的手,热乎乎地小手透着热诚,“那么……拜托你了。请、温柔一点,不要把人家的工作牌弄坏哦,嘻嘻~” 她软软地伏下身子,躺在我的膝盖上。眼波柔柔流转过我的脸庞,才轻巧闭上。 “嗯,咳咳,我会小心的。”我郑重地咳嗽两声,朝着那对把精致的便利店制服撑得跌宕起伏的舰桥,伸出手去—— 在舰桥…… 周围各处的穴位上,有力地按摩起来。 没错。 那个让我们惦记了三年多的约定就是——帮助她缓解雄伟舰桥带来的不适感。 “嘻嘻嘻~指挥官的手法挺专业的嘛。”她睁开眼睛,娇俏笑道。 “那是。自从答应了你,我可是和双海师父进行了艰苦的修行来着!”我得意地回答。 嘛……虽然也在师父们身上练习过—— 但是此刻的我确是认真的! “那个……罗德尼,那另一部分的约定……”我偷偷凑近她的耳朵。 “我——”她飞快地转过身去,不看我的脸,小声道,“……说好的嘛,我满意才可以哦。” 声音细若游丝,一如当时我因为这个不经大脑的骚扰式约定被她姐姐一拳打飞的时候,她快步跑到我身边查看情况,许下的那下半部分约定: “那……能让我满意的话,可以允许你尝尝味道哦~嘻嘻。”她脸上挂着红晕,不知是羞赧还是因为跑动,“但是,你得先搞定纳尔逊姐姐。” “啊~还真是过去很久了呢,”她笑道。 “……是啊,”我点点头,“不过你姐真的有点可……唔。” 嘴巴忽然被挡住了,她顺势吊住我的脖子,抿起红唇,“指挥官,我只说一次哦。虽然罗德尼是这种性格没错,也不能在我面前说太多别的女孩子哦。刚才和夕立也是的!……罗德尼也是会吃醋的。” 啊啊,是。我答着。 四目相对,丰美的嘴唇悄悄翕动。正待我要品尝少女的酸涩时,前厅的声音闯进屋子—— “嗷呜!指挥官!我来吃肉肉了!” 我们俩相视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翌日,嗷呜。(夕立视角) 今天罗德尼也给我准备了肉包!哈哈哈!开心! 指挥官也有摸摸我! 哼,不过今天店里的气氛完全不对! ……指挥官和罗德尼两个人,完全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两个人叽叽咕咕地躲在后边,要我一个人看店! 好气呀! 不过……我喊他们也是会答应我的啦。 但是,我完全弄不明白……为什么罗德尼从后边探出头来的时候,总是那么气喘吁吁的掩着嘴巴。 脸也很红。偶尔还会“嗯哈嗯啊哈”地叫。 肩膀也在前前后后地抖动! 我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也回答的模糊…… 不过有指挥官给了她亮闪闪的圆环礼物!还经常摸摸她哦! 全都被我偷偷看到了嘿嘿。这样的话应该就没事了。 什么嘛,只是这样我才不会生气的!但是不要以为瞒过了我哦! 我可是很厉害的! (八十)夕立:误导驱逐舰是绝对禁止事件! 哧—— 门口划出一道火线,跟着灰影一闪,腾锵一响,我刚刚批好的文件上,印上几朵梅花。 “指挥官指挥官!我要戒指戒指!和笨蛋雪风一样的戒指!”夕立扬着小手,在我的办公桌上兴奋地践踏着。 唰。 我陡然站起,把大檐帽稳稳放在一边,面沉如水地伸出手来,“手。” “喔,给。”训练有素的夕立摇摇尾巴,乖乖把小手放了上来。 “另一只。” “是……哇啊啊,你这家伙要做什么啊!……额哈哈哈哈哈,快停下你这混蛋……哈哈哈!”并没有看透我意图的夕立被绑住手腕,亮出肚皮来搔了个痛。 她一边大笑,一边像条小虫似的在桌上翻滚。柔软的小肚皮折腾地泛着潮红。她一双小腿奋力地蹬着,一不留神,泡泡袜一甩,飞在我脸上。 “咩哈哈!指挥官活该!”她弓起身体,小脚丫对着我脸指指点点地嘲笑着。 嘶—— 虽然很像是在品尝但其实只是在运气。 丝毫没有吸取教训的夕立被抓住脚踝,拎了起来。 “哇啊啊啊,笨蛋白痴!放开我啦!”她像是真的慌了,粉嫩的脚丫雨点似的踩在我脸上,小拳头尽是往腰间乱锤。 “不好好承认错误的话,我是不会放开的!”我正义凛然地说道。 “混蛋!居然偷袭!我咬你啦!嗷呜!啊啊啊!”夕立正亮出雪亮亮的小虎牙咆哮着,却被掸子一样抖了起来,“笨蛋笨蛋!不要抖啦!我今天……今天……啊啊啊!” 清凉的舰装落叶般纷飞,细碎的内衬纷纷如雨,往地心方向掀了过去。两颗皮薄馅大的肉包,随着抖动,滴溜溜滚出笼屉。舰尾粉妆玉砌,颤巍巍捧着满满一颗蒸得正暄的寿桃。 三支邦迪掩不住的粉嫩正…… 不能细看不能细看! 我赶忙闭上眼睛,手忙脚乱地把肉乎乎的一小只抱回桌上。 一睁眼,贪恋美食的手握着包子,正对上她小嘴撅地天高。 “唔……都怪你都怪你!萝莉控!”挣扎之后的夕立小脸通红,一边揉着小腿一边骂着。 我哐当跪了下去。 “嗷!你要干嘛!”她吓得跳了起来。 “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没骨气地喊道。 “哼!就算你请我吃肉包还要摸摸头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咳,”我清了清嗓子,“我请您吃:蒸包子烤包子生煎包子水煎包子炸包子。 有 牛肉包羊肉包猪肉包 茴香鸡蛋包 虾仁韭菜鸡蛋三鲜包。 豆腐包酱肉包排骨包 海米粉条包 柳叶大肉包 有 小笼包灌汤包流沙包奶黄包水晶包 红豆包绿豆包叉烧包扁肉包 一品蟹黄包 有三丁包五丁包八珍素菜包 靖江蟹黄汤包 庆丰包子 韩包子 狗不理包子 白玉兰包子 有靖江蟹黄汤包 台湾小笼包!” “这就吃不了了!”正喘气的时候旁边忽然冒出来一个捧哏。 狱友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眨眨眼睛,我冲着夕立嘿嘿一笑,“这不过是冰山一角,你要是算上带皮带馅的,那还有饺子烧麦馄饨抄手馅饼肉龙门钉肉饼……” “行了行了,说这么多,您真带我们吃吗?” “吃不了!” “怎么?” “我没带钱!” “去你的吧!”深鞠一躬,方舟一溜烟窜到窗边,掀开跑了。 又有进步了吗吾友! “……那是什么!完全不明白!摸摸摸摸摸摸!”夕立板着小脸,小胖腿电风扇一样飞踢着。 啊嘞,失败了吗! “好乖好乖好乖~” “嘿嘿嘿,嘿嘿嘿,还不原谅你!再多摸摸摸摸~”她扑上来,埋进我的肚子里,嘴硬道。 “好乖好乖好乖!”我捧住她的脑袋,十指飞动,捻住尖尖的一双耳朵,揉搓着毯子似的绒毛。 “啊哈哈哈!好痒!哈哈哈哈!指挥官大笨蛋!”夕立笑得停不下来,一双胳膊紧紧锁在我腰上,叫个不停。小小的舰体像是一个小火炉,从小腹上热乎乎地透上来。 “怎么是口水啊!”温馨被我无意间的低头一看打破了。 “欸!”手中软绵绵的毛发炸了起来,夕立一脸窘迫,拼命地用手背抹着,“不能怪我!指挥官你揉的太舒服了!” 哈……好了好了。 我捡起地上的鞋子,一边把开始发凉的小脚丫揣进怀里,替她穿好,一边问道,“今天不是说和雪风时雨出门了吗?怎么自己跑回来?” “啊!对了!”她张着嘴巴,露出小虎牙,眨巴眨巴眼睛,却说,“我也忘记了!” 呃……正僵持,juus传来方舟私信:她说戒指的事来着。 我猛一回头,果然在一片枯叶纷飞里,抓着望远镜的一抹反光。 ……今天今天就先饶过她。 “是誓约的事?”我抬头问她,“啊我的午饭!” 白色的大肉包被她叼在嘴里,一对小板牙正吭吭地啃,“xiyue?那是什么!” “哈?” “是戒指!”juus上的某人也发了狠。 “戒指?”我问道。 “嗯……哦哦哦!就是戒指!”她腾地站了起来,肉馅噼啪落下来的时候被我飞身接住。 有咬了一半的肉块!lucky! “戒指戒指戒指!”我的制服立领上霎时多了两个油手印。 “给你给你给你!”在脑袋被摇下来之前,我飞快地掏了出来。 “好耶!嗷呜!”血盆大口瞬间吞没了手腕。 “不是吃的!”我扳开她的嘴巴,抽出纸巾给她揩净。盯着她懵懂地忽闪着的大眼睛,我无奈地叹气道,“你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的吗?” 她挺着腰杆,呲出一口小白牙:“当然知道!是可以吃指挥官的(r)(b)!” 很好!你tm给我出局! 我一手刀劈了下去,“那个是脏话,小孩子不可以讲!” “哼!不许把我当成小孩子!而且那个是雪风告诉我的!”她小小的胸脯气的鼓鼓囊囊,彩色的指甲快要戳进我的眼睛。 “有什么头绪吗?”我飞快从手机上请求外援。 “……本人已经报警了,变态——当然是开玩笑的。好像她们今天撞到了爱宕和赤城在密谈终身监禁你的计划。” 这种事情要早说啊! 毛茸茸的小脑袋凑了过来,一双泡泡袖不住地摇着我的胳膊,“干嘛看个不停!快把rb交出来!” “算我求你可别再说了!”我慌忙捂住她的嘴巴的时候,余光正好看见她手掌中紧紧攥着亮晶晶的戒指。 嘛,其实都是计划内的事项。不过是真的没办法确定这些孩子们是不是明白而已。只好等她们自己上门咯。 “哈……”我摸摸她的头,笑道,“誓约嘛,很简单哦。是可以随时出入我的房间,随时摸摸,随时问我要肉包的意思哦。” “摸摸头!肉包!好耶!”她欢叫着窜了起来,顺势一把拥住我的脑袋,“指挥官好棒!最喜欢指挥官啦!” 好乖好乖~ 为了我的脖子,我尽力安抚着这只躁动不安的小兽,“之后还有漂亮的衣服送给你哦。” “啊!新衣服新衣服!”我尚在目瞪口呆之间,纷飞的舰装噼啪落了满地。 啊啊啊啊!我没说要你在这里换啊! 余光里,草丛中飞出一道血箭。我无暇顾及,飞身上去要把手中的婚纱披上去。手刚抱上肉嘟嘟的肩膀,门咔嚓开了。 “啊啦啦~姐姐抓·住·你·啦~呵呵呵~”爱宕踩着莲步,摇着手铐,热腾腾的皮质比基尼贴了上来。 “肉包!”夕立欢叫道。 晚间。 “嘿嘿嘿。”方舟娇羞地低头问好。 “笑屁笑,”我白她一眼,“照片拍好了吗?” “热乎的,给,”她骄傲地从身后拿出,“你永远可以相信本人……好痛!” 我一手刀劈了上去,“白痴啊!当然是夕立穿婚纱的宝贵图片啊。没战斗服那么结实,那家伙估计一天就毁完了,” “给、那把这张还……” “我质疑你要对我的誓约舰行不轨,没收,”不等她说完,我早环住那根玉白的颈子,昏灯金黄,纤薄囚衣透彻地玲珑有致,“吾友啊,为了保护我的驱逐舰,必须在这里把你拿下了。觉悟吧。” “……本、本人没有……好吧。”她窝进怀里,小声说。 翌日,嗷呜!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昨天指挥官被带走了! 但是今天聪明的夕立一大早就跑过去接他了!当然没有告诉雪风和时雨! 现在我和雪风一样都是誓约舰了哈哈!她再也不能小看我了! 我也要偷偷和指挥官玩! 还有可恶的白鹰DD们! 尤其是开荒的时候居然用肉包把我钓了出来……不可原谅! 不过啊,指挥官这个家伙,看到我的时候,居然被吓到了! 竟然是以为我会把婚纱搞坏!哼,幼稚鬼!夕立可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罚他请我吃肉包!还是在海边的时候在他怀里吃! 嘿嘿嘿。 海风凉凉的,指挥官暖暖的,摸摸好舒服呀。 81、尼米:书架上的风景线 咔哒。 尼米扶着人字梯,从书架前转回头来,“指挥官,我现在要整理这些文件了,你暂时会没办法使用哦。” “啊,等我一下~”我探出头来。 “好——”她背着手,墨蓝的书店围裙掐着她苗条的腰肢,漂亮的百褶裙摆浪花般翻着。 一扭头,粉嫩脸颊上挨了一下。 “……指挥官!总、总是这样不正经。”她红了脸,圆头鞋子一跺,别过头去。 得手的我坏笑着,把手中的厚实坐垫放到地上。 “欸?不需要这么麻烦啊,我很熟练,不会摔下来的。”她余光看见,说道。 “啧啧啧,”我摇摇食指,一屁股坐了下来,舒舒服服地躺在上边,“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爬……好痛啊喂!” 脑袋上挨了一拳,我抱头就跑。尼米挥着拳头,一手拘谨地把翘起来的裙摆压回去,警告道,“从现在开始,不许指挥官靠近!” 午后。 “呼——”尼米轻轻擦去额头上的细汗,仔细爬下阶梯,却吓了一跳,“……哈,竟然睡着了吗?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对不对,怎么能高兴呢!” 她涨红了脸,小手摁着身后摇摇晃晃的裙摆,并着双腿,慢慢蹲在我身旁。舰尾凉飕飕的,仿佛仍然正被注视着一样。尼米竖着指头,直戳在我脸上,“大、hen、tai。loli、控。” 明明都誓约过了,还是像个小孩子。 她笑起来,盯着这一张熟悉的面孔。 “眼圈好黑……年终了,一定很辛苦吧,”她的小手依偎在我的脸上,絮语着,“指挥官也很努力呢,尼米……不给你些奖励……” 她俯下身子,温香的鼻息淡淡地飘来。细碎的金发蔽住灯光,仿佛黄昏的云霞。清浅一湾嘴唇微微泛红,宛如含着一颗梅子。她把发丝别到耳后,轻巧吻了下来。 “真拿你没办法呢,”她笑笑,准备起身,“工作工作~啊——” “哈哈哈,指挥官这里不行啦!”被捉近怀里,一握纤腰笑得乱颤,饱满的舰尾凶猛地撞进怀里。 “喂!喂!……唔呣……还要工作……哈、哈、……”书店的制服帽子滑下她柔顺的头发,她瞪我一眼,双臂裹了上来,“完不成任务全部都是指挥官的错哦!” 翌日。 身边的尼米像是一条小泥鳅,轻轻在腰窝上一点,就咯咯笑起来,不行不行地叫着,拱个不停。热乎乎的舰桥,设计优美的舰尾,又弹又滑,不过盈盈一捧,稍一用力,就从掌心调皮地蹦了出去。 “……真是的,”她呼哧哧地喘着,软软躺在臂弯,嘴上却不饶人,“要不是知道你最近有多么辛苦,我绝、对、不会和你胡闹的。……明明早点把工作做完,才能多来港区陪我们啊。” “谢谢你,”我摸摸她的头,朝她招招手,“不过……” “什么?”她附耳过来,听得面红耳赤,“你、你、……好吧。看在你在年终这么辛苦的份上。下不为例哦!” 尼米白我一眼,弓着如玉的脊背,站起身来。她一脚迈过到另一边,双手死死掩着,一双脚贴着身侧寸寸挪着,直到肩膀处停下。 她皱皱嘴唇,白我一眼,却终究是放弃似的闭了眼睛。五指疏漏,迟疑地背到了身后。 “……看、看吧,风景——” 82、富特:ReSize 铛啷啷。 一大箱子金币响着醉人的乐音,墩上桌子。 “快点数啊,姐姐一定要叫我送过来,麻烦死了,”富特把一双胳膊放在桌上枕着,皱起眉头。 “是、是,”我笑着单手开箱,一边揉着她水草一样毛茸茸的绿色脑袋。 “哈……”她无力地伸长胳膊,半个身子摊在桌上,脸蛋红彤彤的,“虽然因为麻烦从来没有说过你……不过你还真是喜欢这样啊。” “因为很可爱啊,”我笑道,“数目正确。辛苦了。” “正好,”她一把攥住我的手,放回桌上,“差不多快发麻了。那么我差不多就回去了。” 福特从转椅上蹦下,老年人似的揉着腰吗,慢吞吞地往门口挪去。连衣的水兵裙像是一朵喇叭花,攀着她和缓的腰线,盈盈摆动。 “……啊,对了,”她忽然站定,扭头说道,“明天,嘛,最好还有之后,去7-2刷图的任务就不要叫我了吧。反正姐妹们很多,也不麻烦吧。那么告辞。” 杏黄色的领巾麻利地一甩,她迈开步子,明显快了许多。肉肉的小腿趟开冬季的微寒,向着走廊一路小跑。 咦?她刚说了啥? 正一脸傻笑着欣赏那蓬松圆润的小桃子,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体猛然冲了出去。 飞扑,伏地,挺身。 一气呵成,训练有素。 手中的细弱脚腕一抖。富特眯着眼睛俯视下来,像是在看一只臭虫,“指挥官,喊宪兵队来清理你的尸体实在是太麻烦了,可以请你放手吗?” “啊,抱歉。一不留神就。”我赶快求饶。 “嘛,一开始也想到了,……毕竟是你。”富特说完,揽着裙子,在地板上蹲坐下来。她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偏开眼神,“有什么想问的,快点的话,我会忍着不抱怨的。” 我爬起蹲下,还是决定直入主题:“为什么刚才要那么说?” “唔……解释起来很麻烦,我只想回答是和否。”她抱着腿,往膝盖后面藏去。 “呃,难度好高,让我想想,”我挠挠头,“和我有关吗?” “欸?……嗯,”像是没有意料到我这么直接,她的小脸腾地变红,往后缩着,只留下个粉嘟嘟的小脑门。 “嘿嘿嘿因为喜欢我所以不好意思?”我不要脸地凑近过去。 “啧,否啊。”她竖起小手把我的脸推开。 “欸~不许撒谎~” “……啊,SAN值都降低了,你还是不要问了!”她生了气,气鼓鼓地起身要走。 “错了错了!”我赶快拽住,“那,是制服的问题吧?” 富特迟疑地转过身子,“……这你都知道?” “哼哼,”我插着腰,“你不要小看每天都在仔细观察驱逐舰生态的我!” “那我姑且还是给宪兵队……”她掏出手机。 “开玩笑的啦!”我拉住她手,牵回桌子旁边,“等我哦。” 她木木地站定,盯着地面,手指玩着发辫,直到我把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 “欸?这是?” “总之呢,既不是抱怨制服没有个性,也不是嫌弃制服的款式,只是单纯有更多的需要对吧,”我眨眨眼睛,“确实要解释清楚很麻烦呢。” 冬天的上午少有的晴朗。灰重的晨雾消散,疏落金光透过窗格,映在她绿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里。 “……这么麻烦的事情,指挥官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她低低地问。 “嗯,富特经常不自觉地压着裙子吧。虽然如此,可还是坚持和姐妹们穿一样的制服,”我解释道,“嘛,顺便还参考了弗莱彻和皇家方舟的意见哦~” “是嘛,那还真是好好地麻烦了大家啊,”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笑纹无声地爬上她板着的面容,“……要谢谢大家呢,麻烦死了。” “明明只是想要合身的制服而已。”她如此说道。 “欸?”我的大脑闻言宕机,“合身的制服?” “哎?是、是啊,”她也歪歪头,不知所云,“……这个是?” “……胸衣(少女用)。” “!!”富特瞪大了眼睛,赤红迅疾地从雪白的颈子烧了上来。她一把把盒子紧紧抱紧怀里,转身就走。 “富、富特!”我脱口喊出,“……对不起啊,我想错了。” 她腾地转身,手脚像是棒子般笔直地走了回来,飞起一脚,踹在我脚踝,“……害羞、太麻烦了。所以我只说一遍哦。” 她埋着头,藻绿的发心正对着我,“谢谢。这样即使制服再飞起来……也不担心了。” 啊,原来想要合身的制服也是这个原因啊! “啊哈哈,不必在意。”我讪笑起来。 “啧,也是呢,对于总是想着和驱逐舰……做麻烦的事的你来说,这种事情也是正常的吧,”她抓着手臂,忽然抬起通红的脸蛋,深蹙着眉,刮了我一眼,“……毕竟,连那个被我用肉包钓上来的白痴都……” “啊啊!这种心情真麻烦!”她猛然中断自己的话,鼓起腮帮子嘟囔道,“我先走了!” 这次,她再不听我呼喊,一溜烟消失了。 半小时后。 “嘿嘿嘿嘿。” 成功7杠2堵到了正努着眼睛,撅着嘴巴的富特。 “啧,”她翻个白眼,“麻烦透了。” “欸?真是的,不可以这么和指挥官说话哦。”弗莱彻竖起手指教训道。 “哈,姐姐你就是因为这种个性才……算了,好烦。”她撇撇嘴吧,转过身去不看我,“总之还要继续对吧?” 娇小的身体滑过水面,切出优雅的弧线。海军服的后领猎猎飘洒,摇摆着的胳膊像是海鸥的双翼,翩然飞舞。 “今天就这样吧!大家可以去休息了。”我笑笑,“当然,点心照发哟!” “好耶!指挥官就是正义!”奥斯本一蹦三尺高,小跑两步,摔在了浪尖上。弗莱彻急急鞠了一躬,飞快冲过去照顾妹妹了。 富特皱着眉毛,看了我一眼。粉白的唇瓣张了张,却只是轻轻一声叹息。她转身朝着两人方向驶去。 “富特,等等好吗?我有话说。”我赶快喊住。 “……嘶,快说。”她站住身子,却不回头,只拿余光扫来。 “关于夕立,她真的只是个小孩子啦!”我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誓约也只是因为喜欢小孩子那样啊……一直照顾她的富特一定明白的吧!” “哎?”她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撅着嘴巴像是在生气,“……我可没有做这么麻烦的事。” “嗯嗯,只是偶尔多买一个包子嘛。……痛哦。” 她耸着肩膀,快步走了过来,重重踢在我的鞋跟上,“……毕竟是我钓来的,不好麻烦别人。” “啊哈哈,说起那时候,你突然把包子递过去的时候我真是捏了一把汗呢。”我不禁回忆起打捞时的往事。 “那是你特别爱操心的缘故,”她扭头望着远去的姐妹,“和姐姐一样。” “富特也一样哦,”我整理着被海风吹乱的发辫,“明明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麻烦事。” “话真多……”她嘟囔着。 “那么……愿意更麻烦一点吗?”我笑起来,掏出戒指,蹲下身子,“可以和我誓约吗?” “欸。欸!”她吓得往旁边一跳,“……你、你真的这么正式和驱逐舰求婚啊……恶心得让人感到麻烦。” “话说回来……给我跪下啊,”她红着脸,打量了下,忽然说道,“蹲着像是在诱拐小孩子。” “抱歉是我疏忽了!”我扑通跪好。 “啊啊,笨蛋,麻烦死了,”她轻轻点在我的额头上,“单膝啊单膝,你是要拜佛吗?” “喔喔。” 她伸过手来。肉嘟嘟的小手还带着薄汗。清凉的圆环咬着她嫩嫩的指头,缓缓推了上去,她兀自喃喃自语着:“这下可更麻烦了,被夕立那家伙看到一定以为我缠着你要了。啊啊,麻烦麻烦……” 我噗嗤笑了出来,“要不不干了?” “打你哦,”她满面羞赧间偏偏要瞪起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星,“毁约可更麻烦了……笨蛋。” “好啦,”我捏捏她的手,刚要站起来,却被她喊住。 “喂。……你可别和糊弄夕立一样,”她双手扯着我的袖口,扬起红通通小脸,“麻烦是麻烦……给我做到最后。” 啊哦。 宪兵队,这可不能怪我,毕竟是誓约中。 她不等我胡思乱想,柔软的牙床磕到我的板牙上。 啊哈哈,马马虎虎啦,作为驱逐舰来说。 “那么,一起去哪里玩吗?”我笑着起身,牵起她的手。 “不了,回家吧,”她认真地打开我的手,手指和我扣在一起,“……很麻烦,但是作为誓约的一部分,拜托你了。” “啥?”我略感不妙。 “H的事。” 嗡。脑袋一大,我感到血都冷了。 怎么怕麻烦的家伙自己就是最大的麻烦啊! 晚间。 正在苦思如何摆脱现状的我无意中瞥到了富特掏出了可疑的胶囊。 “喂慢着,那是什么!”我赶快捏住她的手腕。 “啧,是夕张小姐开发的Resize药物而已……没有什么麻烦的啦,”她不由分说地往嘴巴里送去,“只是普通地让身体长大而已。” “啊啊啊!”阻止不及的我飞快抓住她的小脚丫,倒提了起来,“给我吐出来啊!” 扑簌。扑簌。 不太合身的制服郁金香般裹着她小小的身体,亮出蓬蓬的南瓜裤和——我刚刚送出的胸衣。 “各种方面……对不起。”我刚快把她放好,“可是那种可疑的东西一定会变得超麻烦吧!” “嘛……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躺在床上,鼓着肉嘟嘟的小肚皮,“为了指挥官不被抓走的话……唔!” 她忽然重哼着,我吓得赶快扑上去看看情况,“怎么了!” 砰! 蹦跳而出的大兔子沉重地撞在我的脸上。我的礼物马上变成了纷飞的布片。 原本娇小的舰体也正在急速地成长着。优雅的水线,丰腴的甲板,修长的舰尾一一具现。 “唔……这种感觉,”她的小手毫无怜惜地揉弄着,“……啊、啊、有点麻烦啊,感觉能行!” “……个屁啦!”我赶快捂住红透的脸,却还在嘴硬,,“抱歉啊,我的礼物没考虑到这种状况。” “……为什么是你在道歉啊,”成熟的她轻轻移开我的手,“……很麻烦吧。那拜托好好惩罚我。” 啊不妙、 我是说自己。 翌日。 “啊……size不太对啊,得记下来,好烦,”她抱着膝盖,蹲在床边,“……你也别那样啦,好像是我欺负你了一样。烦人。” 提前感受到社死的我裹着被子,不肯回头。但是出于好奇,还是问道,“请问这次size的基准是?” “唔……后边是南达科塔小姐。前边……樫野小姐。” 嘶。这就难怪了啊。 83、光辉级:温泉茶会 咚叭。 削尖的竹管接住热腾腾的泉水,落在细细铺着青苔的岩石上。水汽朦胧,一轮圆月稠黄,好似一碗浓茶。水波浮动,流出团圞一只木盆,满当当挤着精致的西式茶器。 三姐妹围坐在温泉中,胜利懒洋洋地靠上池壁,高高挽起的金发里插着月桂叶式样的簪子,“怎么今天也是在温泉喝茶?难道你们也渐渐地有兴趣了吗?” 可畏优雅地端起茶杯,双目微瞑,“今天是我的邀请哦,是正当的理由哦,胜利‘姐姐’。” “嗯?你的意思是我之前的理由不正当吗?”胜利瞪起眼睛。 “嘻嘻嘻,追踪‘劲敌’所以弄坏了制服什么的,只有姐姐才会做出来吧,”可畏眨眨眼睛,狡黠地笑道。 “哼,也不知道和谁学的阴阳怪气,”胜利翻个白眼,纤纤两指拈起茶杯,“总比你说的什么‘正在发育的舰桥撑破了衣服’这样的理由要优雅吧。” “怎么,羡慕啦?”可畏欠着身子偷笑道。碧水荡漾,托着酥红粉白的舰桥。水汽弥散,剔透如璧。 “嘿,不过是赘肉罢了,”胜利翘着眼睛掩起嘴巴,稍稍坐直了身体。晶莹水珠滴溜溜自曼妙曲线滚落,娇嫩的舰桥傲然穿透迷离水汽,红彤彤的倩影时隐时现。 “啊啦啦,要好好相处哦,呵呵呵~”光辉端坐正中,稳稳捧着茶杯,“大家都是姐妹舰,都是一样的设计哦。” 两人闻言,都皱皱嘴巴。 “嗯?听话好吗?”长姐笑眯眯的双目微微睁开一线光毫,“你们说呢,呵呵呵。” 哦。两人互看一眼,半不甘心地缩着肩膀,坐回水中。 “呵呵呵,”光辉安稳地笑起来,轻轻摸着两个妹妹的头,随她动作,银白的丸子发型颤巍巍的。 哎,都是指挥官的缘故呢。这家伙……咦?啊啦啦。 知晓因果的光辉正思索着如何和指挥官沟通,忽然一愣,盯着碧波荡漾的水面,出了神。 ……最好是我的错觉呢。 她扶着脸庞,不安地想。 ……如果是就好了。 一根稻草划过水面。我深潜水底,向着三人身侧缓缓靠近。 这一切,都是可畏的任务罢了。 ……说是捉弄一下欺负人的姐姐什么的。 浅浅一池温泉中,三只航母安稳地停泊着。正中那舰一丝不苟地裹着素白装甲,端正坐在水中。粉白舰桥依偎在装甲里,娇羞而严谨,宛若在绣楼门口隐着半张俏脸的佳人。 嘛……即使在温泉也这样正经的一定是光辉了吧。 我转向旁边,登时脸红心热。 一双长腿高高翘着,透白涂装熏蒸得粉红。龙骨柔软,优雅如水滨一株红柳。甲板沁透水波,腻着绵密柔光。纱裙挽着纤腰,修剪整齐的金色月桂枝循着格纳库的出口丝丝如缕。泉流波动,机库微张,幽密的隧道含苞欲放。 嘶。 焦急的剑鱼缓缓展开折叠的双翼,急于向着深空滑翔。 它笨拙地移动,滑行,轻轻地触动格纳库的电梯。 柔软的舰体猛然一震。然而警报的并没有如约拉响。 “……啊!”胜利忽然一战,失声叫了出来。一杯茶水翻了大半。 “胜利?还好吗?是不是泡晕了?”光辉关切的问道。 “啊不,我、我没事……”她咬了嘴唇,双手没入水下,紧紧握住了那双熟悉的手。 老航员熟练地抬起机头,轻轻靠近机库大门。电梯如一双温和的小手,捧着飞机缓缓进入跑道。剑鱼舒展双翼,在规整而优雅的跑道上缓缓滑行。 胜利把身子浸入水中,气吐如兰。她抓着我的手臂,热乎乎的脊背贴了上来。 甲板拖洗得无比润泽,少有坑洼。柔弱无骨的舰体像是一抱暖洋洋的被子,随着飞机的行驶,在怀中律动,对正着风向。 发动机隆隆地想,飞机和甲板都烧得火热。老航员紧紧踩住刹车。轮胎生涩地滑过,逼近飞机和舰船的极限速度。 胜利剧烈地喘息,俏脸烧得通红。甲板挣扎似的颤抖起来。 润滑的水液泼洒而下,指示飞行的信号发疯似的抖动。 飞行员松开刹车。 双翼一震,脱缰似的在那过热的跑道上狂飙突进。风呼啦啦地响,发动机轰鸣着怒吼。压着最后的矜持,飞机奔向那甲板的深处—— 螺旋桨中间,火花喷射而出,一架剑鱼冲出甲板,向着天际,喷涌怒火。 胜利双手死死地堵住嘴巴,才没有喊出声来。她浸在水里,耳边姐妹的关切充耳不闻。机库火辣辣地烧着,舰桥被他揉地软腻。她仰着头,继续着他的动作,摆弄着舰桥上的防空雷达,仿佛在寻找那消失了的飞机尾迹。 夜空深沉,几颗星子孤独地闪烁着。 啊……好想接吻。 她窃喜地想着,却只是从水中升了起来,“没、没什么事啦。只是突然想试试能泡多久。——你干嘛那么看我。” “不,呵呵呵,没什么,”可畏收回饶有兴致的戏谑目光,优雅地端起茶杯。 三姐妹的嬉笑隐隐传进水中。虽然水面上视线欠佳,但是透过泉水,却能看个大概。可畏得意地眨着眼睛,讥讽着姐姐的样子也一览无余。 啊,突然感觉很对不起胜利。要不然…… 如此想着,身体已经移动了起来。 丰满的舰体舒适地靠着泉边。野蛮生长的舰桥竖着硕大的防空雷达,扩散开粉色的光晕,随水波颤颤巍巍地游弋。肉嘟嘟的甲板噙着暖流,窝着调皮的肚脐。灰白的阻拦索不羁地打着卷儿,乱糟糟地堆在甲板的尽头。 自由的剑鱼越过云层,螺旋桨重新烧得火热。盘旋两周,我轻轻拉住她的手腕。 机身擦过舰体,低低掠过,猛然扑向甲板。 “啊!”可畏忽地高叫,突然的袭击让她脚上一软,歪歪扭扭跌进怀里。 剑鱼昂扬着,大开大合地冲撞着。慵懒而软糯的跑道拥紧飞机,一层一层的阻拦索波状盖了下来。飞机颤颤巍巍,地挣扎着 滑腻的香肩不住地撞,她咬着牙,却不肯认输。 “你这家伙……真难你没办法……”她喃喃着,抓紧了我的手。 可畏报复似的一拖我手,不自觉地撞上了她柔和的舰体。 厚实的舰尾在膝上汹涌。剑鱼摇曳,没入甲板的深处。引导员执拗地调整着雷达,迟迟不肯放下那熄灭发动机的旗帜。热辣辣的气流滚过窗外,遥控杆随着狂飙的颠簸,寸寸脱出手掌。 “唔!!”可畏忽地抓紧我覆在舰桥上的手,甲板翻涌。 剑鱼机彻底失控。甲板如同呼吸似地夹紧放松,阻拦索缠着剑鱼的尾迹,乱糟糟搅在一起。而机械的酥麻的震颤寸寸蚀透驾驶员和舰船的全部神经。 哗。指引的旗徽终于落下。 “啊……噗咚,”意识到马上控制不住音量的可畏迅速沉浸水里。 呃、啊……我紧紧把握的飞机终于抵达终点,爆裂的发动机在顶点处停下,搏斗后残留的海水冲过螺旋桨,在甲板上肆意奔涌。 “哈、哈……”憋气到极限的可畏钻出水面,兀自喘息不停。水露晶莹,汩汩滑落。 她撅起嘴巴,瞪一眼胜利,“我、我也想泡一下不行吗?” 胜利嘟嘟嘴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呵呵呵,但是你们两个都要注意不要泡晕哦~”光辉温和地笑了起来。 晚间。 哈啊、哈啊、 潜水之后极度缺氧的我好不容易地才站起身来,正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身后一阵异响。 “嘿~抓住你了!呵呵呵~”光辉扑上来,从后边牢牢抱住我。 紧裹的装甲扑簌簌掉落,刚刚泡过温泉的大舰桥又滑又软,小兽一样在背上乱滚。 “光、光辉!你不是走了吗?”我惊叫着。 “嗯~谁说的?当然是因为指挥官不肯也照顾一下光辉嘛,呵呵呵~”她银铃似地娇笑,调皮地咬住我的耳轮,“要不要,让光辉来教导您最标准的剑鱼起降呢?” 引导员温柔的手指轻轻牵引着正缓缓饱满的螺旋桨,轻柔抚摸一过,折叠的机翼陡然展开。 她不由分说地在耳边喘息着,指引着那架她无比熟悉的飞机,向着那银色云堆尽头的幽深跑道—— 归航。 84、弗莱彻:未确认进行式 咔哒。咣。 房门开了又关,玄关进来个小巧的影子。她扶着门框,抬起脚来,轻轻摘下鞋子。 摇摇摆摆地,她深深浅浅踩着月影晃近屋子。 小手一揪,头发扑簌簌地垂落肩膀,宽发带被随手丢在地上。 她扑通坐在暖桌前,小手钻进领口,掏啊掏啊。啪嗒一声,然后揪出了一件小衣,一甩、 “哈——”她摘下眼镜,小腿滑进桌里,热腾腾的小脸贴着凉凉桌面,一边随手掀出小肚皮来挠着,一边随口打着招呼道,“晚上好,指挥官。” “哦哦。”我端着杯子,木木看着她。 “呼~”她伸个懒腰,懒洋洋地笑起来,小脑袋在桌面上摇摆起来,“嘿嘿嘿,妹妹们呀,听我说,我好像有幻觉了哦~好像指挥官就在我们家里一样呢。” “……不妙、”我心一沉,赶快去探她的体温。 “嘿嘿嘿~好凉啊,不要恶作剧啦撒切尔~查尔斯先陪她……,”弗莱彻眯着眼睛,在桌上摸来摸去,终于找到眼镜,“……玩会儿、欸?!” 她瞪着眼睛,一动不动。 “还好、还好,体温不算高哦,还好吗~”我拿回手,推了一杯热茶过去,“姜茶哦,快暖暖。” 她呆呆捧起茶杯,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在杯口和我脸上转了两圈,“欸!指挥官怎么在这里!” “呃,我还想问呢……” “指挥官也在的话、”她低头一看,软绵绵的小肚皮恣意敞着,制服裙子堆到了胸口,肉嘟嘟的南瓜裤露在暖桌外边,“哇啊啊啊!” 她几乎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起衣服。茶杯一歪,热水飞溅。 “小心茶水!”我抢过去,一把把她架了起来。 “……啊!”她一声惊叫,身子一滑,扑簌,像一颗莲子,滴溜溜地从莲蓬里滚了下来。 扑。 不及多想,甩下外衣,我把她一把裹进怀里。 没看见没看见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我冷汗滚落,念经一般叨叨不停。 白白嫩嫩小莲子,绵绵软软小肚皮什么的全都没看见! 怀里的小心脏突突地跳。弗莱彻紧紧抓着外衣,沉默良久。 “……我、我没事了哦,”她小声说,“谢谢指挥官。” “你没事就好。”我回答。 “唔、那个……” “嗯?” “唔、你可以把头顶上的胸衣还我吗?”她红着脸,怯生生看过来。 啊啊啊非常抱歉! “总之是你乱丢衣服的错哦,”我抱着胳膊,假装教训道。 “对、对不起啦,”簌簌的细响从身后传来,“家里都是有贝奇在整理嘛、好了哦,指挥官可以转回来了。” “那贝奇也会帮你看门牌号码嘛?”我重新把姜茶递过去,“下次闯到别人家可能会惹人家生气喔。” “唔……不会那样的,”她嘟着嘴巴,有点倔强的反驳着,“只是因为安心才走错的、指挥官是、” “是什么啊?”我托着腮,想听听她怎么狡辩。 “……是特别的。”她埋着头,小脸烧红。 嘶、不妙。 “哦哦是嘛!哈哈哈,那没办法,我下……煮面给你吃吧!吃完再回去吧!”我扯起嗓子,把乱撞的小鹿吓了回去。 “欸!好、好的,”她绷着身子,下意识地答道,却在我起身之后,小声嘀咕着,“……真是的,太狡猾了。” 啊哈哈哈,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面条在锅中游泳,余光里,她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很快就可以了,”我招呼道,“别急。” 她摇摇头,“我只是想看看你……嘿嘿。” 哈哈、我只好傻笑。 “……之前圣诞节的时候,”她忽然问道,“给妹妹们准备礼物的、也是指挥官吧?” “啊哈哈……既然是长姐问了,我就承认了哦,”我笑笑,“要保密哦。” “欸~那我要考考你咯,”她假装不信,凑到我身边,“奥力克的礼物是?” “奥利奥的礼盒。” “富特的?” “隔音耳罩。” “金伯利、马尼拉、黑泽伍德?” “民乐谱、中华料理的菜谱和一比一的片剪太刀喔~” “……果然是你,”她背着手,轻轻靠在我的身侧,“你这么好、可以让我误会一下么……” 油烟机呼呼地响,轰得人耳朵发烫。可是顺着腰间的骨节传上来的告白却如耳语般清晰。 “不需要哦,”我利落地关火起锅,拍灭吵闹的机器,蹲下身子,注视着她的眼睛,“请让我一直帮助你吧。” “……嘿嘿嘿,”她埋起头来,小小肩膀不住地摇晃,“指挥官总是说大话、我有很多,以后还会有更多妹妹过来哦。” “我会让她们都成为老婆的。” “欸?诶诶诶!”她嘟起嘴巴,小手使劲地扯着我的脸,“指挥官、笨蛋。大笨蛋!” “欸嘿嘿、我也没那么厉害啦~” “给,清汤挂面·弗莱彻特供版,”我把面条放在她面前。 “欸?特别的吗?在哪里,”她好奇地问。 “两个蛋一根肠双份挂面……疼、疼!”我对着红着脸拧我的她求饶道,“又要出击又要照顾妹妹,多吃一点也很正常啊!” “还不是你!72忙起来的话……”她眼神复杂地捏捏自己叠作几折的小肚子,“没时间去想多余的事情啦!”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喜欢这样啦!”我喊着。 “哈、这下更饿了……”她松了手,拿起筷子气呼呼地挑了两下,忽地转开头去,“……我能、坐在这里吗?” 肉乎乎的小手指着我盘着的双腿。 嘶。这这没问题吗! “行、行吧。”真香了! 她不说话,热腾腾软乎乎地窝进怀里,熟练地卷起面条,呼哧呼哧吃了起来。 都、都坐进来了,我抱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我迟疑着,缓缓环住。 她不说话,假装不知道地吃得正欢,但是嘴角却挂不住地笑得满脸霞光。 “哈——”她放下碗筷,轻轻一歪,倒在怀里,“Oyasumi、” “是Goodnight吧,你这个美国大妞,”我轻轻点着她笑容满布的红腮,“不回家了吗?还真是任性的。” “唔。刚刚给贝奇打电话了,她会帮忙照看的,”她闭着眼睛,扭动成更舒服的姿势,“谁让我收到的圣诞礼物是这个呢。新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嘿嘿。” 钻石的光辉无声地在她之间辉闪。 “唉~好吧,”我把她抱在怀里,“那去卧室睡吧,这里会着凉的。” “指挥官……我、”她忽地睁开眼睛,瞳孔中水波流转,“可以抱着你睡吗?啊啊,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被对方说这个还真是心情复杂啊……”我笑笑,“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们都誓约了。” 我们依偎着,穿过星月的银光。 “指挥官……我可以亲亲你吗?……啊啊、只是亲脸、” “我说啊,不用问哦这种事。” “那……啾。” “Mua,还你一个。” 翌日。 “我说啊、不要睡在这种地方啊,”我从门口的快递箱里把她抱了起来。 “欸嘿嘿,我把钥匙落在里面啦、”她迷糊糊地傻笑,“亲亲~” 肉嘟嘟的小嘴湿哒哒在嘴唇上啄了一下。 我吓得立刻四下侦查:safe!没人、吓死我了。 转头看着累得睡着的她,轻轻在小巧的鼻梁上一刮,“你呀。” “嗯?”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挑着舌头扑了上来,“亲亲、亲亲、只是梦里……没关系的指挥官……” 啊啊、麻烦起来了! 好不容易抱着她闯进家门,门扉关上,夜的清寒微漠蔓上。怀里的娇小舰船睡得香甜。 她却抱着我的脖子,忽然说道:“……我攒够15个亲亲了哦,可以实现一个愿望了吧。” “好想……和指挥官你zu……” 可不敢乱说啊!可不敢乱说! 我赶快堵住这张不安分的小嘴。 85、天城(幕间):特别的压岁钱 叮—— 金钗坠地,晃动重重红绡。夜风徐徐地吹,满殿烛火熏烧着银白的夜,青灰方砖层层远叠,一如天野间的经纬。 一方锦榻横卧,秀袍中,剥出一条玉白的大腿。密织的袜寸寸龟裂,退却的潮水般漫回金红的下摆。你扯住那一条束带,斜抱着病弱的美人。 折扇遮掩绣口,短眉微蹙,随她的轻嗽震动着。锁骨依稀,蕾丝的衣襟里躲了,丝缕透出热气。 俯首近前,对上她安然又锐利的双瞳。咬住扇子,挪开。她马上忍着咳嗽,小口地吁吁地喘,忽而一滞,偏头要咳,被一口衔住。 天才的舌华灿灿生甜。津液湿哒哒地响。虚弱的喘息渐渐气吐如兰。 吻毕,眼波流转。她抬了袖子,在你嘴角轻拭,一时忘记了咳嗽。 “不咳了?”你笑问。 她嗔怪地白你一眼,含笑摇了摇头。 “胖了,”你轻浮地笑着,环抱她的手上,轻掂了两下。 她皱了眉,袖手打在你手臂上,挣扎着要站起来,却之余一声轻呼。 “我喜欢。”你边说着,就拱进她白瓷似的颈子下嗅着。 牙齿轻啮,衣服蕾丝的花边。束腰稳固,却仍被扯出粉装素裹。锦布小衣透着体温,温地清幽的兰香也华贵起来。 她拘束着手,蜷在腰上,似要推开你,却不用力气,只半生气地盯着你跳动的发心。 丝锦掀翻。熟透的果子汹涌着甜浪往边上滚。你急急凑上去吸,热气腾腾的心口扑扑地跳,细腻的脂白滑过牙关,冲上舌尖。 她呼呼地喘息,被轻轻啮咬着的骄傲硬挺起来。 你手中一紧。宽大束腰落如秋叶,层层交叠。 浮华轻裹,她按着正滑落的一寸,面红耳赤。你咬一口绒绒的狐耳,拂开她巧手。 晶莹剔透,却热得好似一块火炭。月华清透,她便如一抱羽被。唯独那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幽密温暖的丛丛栗色,暖烘烘地环抱两人。 你飞快地一把把她揽起。高挑的身材蜷着腿,整个儿都堆在你怀中。 像是偷了宝藏的贼,你坏笑着把她藏进被子。 并肩卧下,你们相识而笑。闭了眼,你捧着她脸,一下一下地吻着。忽然急促起来,她急急地轻喘,波浪柔柔地漫上你的心口。 你望着她,轻轻点头请示。 她抿嘴笑笑,点了点头。 温热而湿润,像春天的雨。烟雾似的裹上来,麻麻地擦着你的皮肤,像种子要破土似的胀,向着上方,前进着。松过的土壤湿漉漉的有小巧的颗粒感,燥燥地热了起来。 她环住你的脖子,深深地注视。发丝纷乱,被她咬了一丝在嘴里。 “要兑现承诺咯,压岁钱,”你说着,于是压上去。 辛勤地翻动起来,春天来了。热辣辣的轻压,深耕,弥散着悸动。 平日笑不露齿的美人张了嘴巴,贝齿红舌,哈、哈地呼气。一对香肩拉扯褥子,锦波纷乱。 你把着柔腻的垂柳,饱含感情的锄头掘开略显深色的土壤,封缄着最深挚的祝福—— 种子。一把、一把。冲破风儿,抛洒而出。纷纷扬扬地,热热络络络地播入大地。 大地回应了。她攥着你的肩膀,春雷似的震颤,土壤紧实地压了上来,裹着一股激流,从大地的伸出涌出一道喷泉。 翌日。 你睁开眼睛,望着身边妩媚的策士,笑着问压岁钱是否还在。 她羞赧地笑笑,捂着小腹,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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