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极品家丁之死灰复燃】(6)作者:找回勿忘 2025/04/27 发布于 sis001 字数:11517 (六) 原著内容部分改编,希望理解 暮色四合时分,侯越白从礼部侍郎府邸的角门悄然退出。他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大氅,望着朱漆大门上渐渐隐去的鎏金兽首,嘴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这已是连日来拜访的第七位朝廷重臣,每位大人初见时或倨傲或疏离的神情,在见到世子密信后无不化作惶恐与恭顺。 "大人慢走。"身后传来管家刻意压低的声音,侯越白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青石板路上响起他特意放重的脚步声。转过街角,他忽然驻足,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帕拭了拭额角——方才侍郎书房里炭火太旺,倒叫他渗出些汗来。帕子掠过鼻尖时,他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水香,这是临行前世子亲手交给他的信函上沾染的气息。 "半月之内,六部竟已得其四..."侯越白将帕子重新塞回袖中,指尖触到那叠犹带体温的效忠书,不由想起三日前兵部尚书伏案疾书时颤抖的腕骨。夜风掠过枯枝,他忽然笑出声来,惊起檐角几只栖鸦。这笑声里含着几分快意,仿佛已看见那个曾当众折辱他的林三,如今正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 更鼓声自远处传来,侯越白抬头望见一弯新月悬在钟楼飞檐之上。他忽然想起李攀龙那日醉眼迷离间提及的妙玉坊——"汴水河房三十六,最销魂处是秦筝",老诗翁说这话时,枯瘦的手指在案几上叩出《霓裳》的节拍,袖口沾着的酒渍竟比墨迹还要艳上三分。 "来人!"侯越白突然扬声。阴影里立即闪出个青衣小厮,却是白日里在茶肆递过密信的暗桩。他随手抛去块碎银:"去妙玉坊,要临水的阁子。"马车辘辘驶过御街时,他掀帘望着沿途渐次点起的灯笼,忽觉这京城的夜色竟比世子许诺的锦绣前程还要惑人三分。车轮碾过汴河新冰,碎玉声中,隐约飘来楼船上歌女试调的琵琶弦音。 妙玉坊离礼部侍郎府邸并不远,不过半晌时刻便至。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在汴水河畔的朱漆牌坊前稳稳停住。侯越白掀帘而出,迎面便是一阵裹挟着脂粉香气的暖风,抬眼望去,妙玉坊临水而筑,三层朱楼飞檐如雁翅凌空,檐下悬着的琉璃宫灯在暮色中次第点亮,将雕花窗棂映得金碧辉煌。坊前车马盈门,不时有华盖马车停下,走出几个锦衣玉带的贵公子,谈笑间便有小厮上前牵马引路。丝竹管弦之声自楼内隐隐传来,夹杂着女子娇柔的笑语,俨然一处纸醉金迷的温柔乡。 侯越白正了正束发的玉冠,刚踏上青石台阶,便见一名身着绛纱裙的鸨母摇着团扇迎上前来。她约莫四十许年纪,眉梢眼角却仍带着几分风韵,未语先笑:"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可是头一回来我们妙玉坊?"说话间目光已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在腰间羊脂玉佩和袖口暗绣的云纹上略作停留,脸上的笑意顿时又热络了三分。 侯越白淡淡一笑,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过去:“听闻妙玉坊乃是京城一绝,特来一观。” 鸨母接过银子,眼中精光一闪,当即侧身引路:"公子好耳力!今日正巧琴大家要在'析雪阁'献艺,这位大家已有六年不曾登台,这两日才重拾雅兴。"她压低声音,"阁里还剩个临水的雅座,最是清静不过。" 步入坊内,暖香扑面而来。楼内四壁挂着名家字画,地上铺着西域进贡的缠枝纹绒毯,处处彰显着奢华。廊下穿梭的美人儿或抱琵琶,或执纨扇,罗裙翻飞间暗香浮动。侯越白目不斜视,随着鸨母登上三楼。推开"析雪阁"的雕花门扉,只见阁内陈设清雅,临窗一张紫檀案几上已备好香茗,窗外正对汴水,河面画舫往来,灯火倒映如碎金铺就。 忽听得珠帘轻响,一名身着绯红纱衣的婀娜女子款步而出。她面上蒙着轻纱,只露出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眼波流转间,竟让满座宾客都觉着那目光独独落在自己身上。侯越白心头一震,暗叹此女媚骨天成,怕是这风月场中的顶尖人物。 "奴家琴仙儿,今日为诸位献舞一曲《霓裳》。"女子盈盈一礼,嗓音如珠落玉盘。 "秦仙儿?"侯越白不由错愕低呼。 邻座一位锦衣公子闻言笑道:"兄台是初来乍到吧?琴仙子善舞不善琴,这可是妙玉坊一桩趣闻。"他凑近些,压低声音道:"听说她幼时立志要做汴京琴绝,自取名'琴仙儿',偏生鸨母慧眼,看出她身段更适合习舞。如今虽成了舞中大家,这名儿倒成了段佳话。" 侯越白恍然,正要答话,忽见台上红袖翻飞。琴仙儿已翩然起舞,绯色纱衣在烛光中如流霞倾泻,时而似弱柳扶风,时而如惊鸿照影。满座宾客屏息凝神,唯恐错过一个转身。阁外汴水悠悠,画舫上的灯火在她舞动的纱衣上投下粼粼波光,恍若天人临凡。 一曲舞毕,琴仙儿长袖一收,盈盈立于台心,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低垂,似含羞带怯,又似意犹未尽。阁内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满堂喝彩,几位年轻公子甚至起身击掌,口中不住赞叹。 侯越白亦轻抚掌心,目光却未从琴仙儿身上移开。只见她向众人福了一礼,眼波流转间,竟似有若无地在他面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极轻极快,旁人未必察觉,却让侯越白心头微动——那并非寻常风尘女子的媚态,倒像是藏着几分探究之意。 琴仙儿退场时,绯色纱衣拂过地面,如流云掠过水波。她行至珠帘前忽又回首,指尖轻轻挑起帘上垂落的流苏,对着满座宾客柔声道:"诸位贵客若不尽兴,稍后还有新排的《折柳曲》。"这话虽是对众人说的,可她的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侯越白所在的方位,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待她身影隐入帘后,阁内议论声渐起。邻座的锦衣公子摇着折扇笑道:"琴仙子今日竟主动提及加演,倒是稀罕事。兄台好福气,第一次来便能看到琴仙子加演。" 侯越白端起茶盏浅啜一口,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思。茶水温热,却压不住他心头泛起的那丝异样——这妙玉坊的头牌舞姬,方才那一瞥,为何竟让他想起诚王世子那些训练有素的暗探? 不多时,琴仙儿换了一袭月白纱衣重又登场。这《折柳曲》与先前的《霓裳》大不相同,舞姿缠绵悱恻,袖如流云,腰似弱柳,将离人折柳送别的愁绪演绎得淋漓尽致。待最后一个音律落下,她广袖轻收,向台下盈盈一拜,便如一片白云般飘然退场。 场下早已沸腾。几位年轻公子拍案叫绝,更有甚者将腰间玉佩解下掷向台前。鸨母见状,脸上堆满笑容,扭着腰肢走上台来,手中团扇轻摇:"各位贵客且静一静。琴仙儿今日连舞两曲,身子乏了。不过..."她故意拖长声调,待众人安静下来才继续道:"老规矩,价高者可上楼与仙儿说说话。只是咱们仙儿的规矩诸位都晓得——" 她竖起一根涂着丹蔻的手指:"一要讲的新鲜趣事能入得了仙儿的耳,二要..."话未说完,台下已有人高喊:"二百两!" "二百五十两!" 竞价声此起彼伏。不过片刻,一个身着锦缎的胖商人拍出三百两银票,得意洋洋地捋着胡须。鸨母眼睛笑成一条缝,亲自引着他往后院雅阁去了。 "当真是销金窟。"侯越白低声自语,心中暗叹这妙玉坊生财有道。三百两银子,足够寻常百姓十年用度,在这里却只换得与美人说上片刻闲话。他想起临行前世子的叮嘱,今日已见过礼部侍郎,还需回去复命。 起身时,他最后望了一眼琴仙儿消失的珠帘。帘幕低垂,纹丝不动,仿佛方才那惊艳的舞姿只是一场幻梦。走出妙玉坊,夜风扑面而来,带着汴河特有的水汽,让他清醒了几分。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亥时三刻。 "回府。"他对候在门外的随从吩咐道。马车缓缓驶离这纸醉金迷之地,侯越白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至于方才那场歌舞盛宴,权当是任务之余的一点消遣。 ……分割线…… 妙玉坊后院的雅阁内,烛火轻摇,映得珠帘上的琉璃坠子泛着幽光。那肥胖富商恋恋不舍地退出房门,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张望,口中嘟囔着"明日再来",臃肿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回廊尽头。 待脚步声彻底远去,琴仙儿才长舒一口气,纤纤玉指掀开面上轻纱,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她随手将纱巾掷在案上,眉宇间那股子清冷孤傲之气顿时消散,转而露出一丝少女般的娇嗔:"师傅,我们当真要如此行事吗?"她转身望向屏风后,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那些臭男人的眼神,都快把我衣裳烧出洞来了。" 珠帘轻响,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款步而出。那凹凸有致的身段裹在绯色罗裙中,行走间摇曳生姿,裙摆上绣着的白莲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正是白莲教圣母安碧如。只是此刻,那张惯常带着妩媚笑意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凝重。 "仙儿,"安碧如在房中缓缓踱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的莲花纹路已被磨得发亮,"前些日子伊莲从南疆发来求救信。我亲自去了一趟,发现苗地局势已是剑拔弩弦。"她突然转身,眼中寒光一闪,"表面上是地方官员欺压苗民,实则背后有京城势力在推波助澜!" 秦仙儿闻言一惊,手中团扇"啪"地合上:"难道是..." "不错。"安碧如冷笑一声,袖中滑出一封密信,信笺边缘染着暗红,似是血迹,"我虽借夫君手书处置了几个贪官,但这不过是扬汤止沸。要彻底平息事端,必须揪出藏在京城的幕后黑手!" 她走到窗前,望着汴河上星星点点的灯火,河面倒映的月光被游船搅碎,如同此刻京中局势般扑朔迷离:"可回到京城才发现,对方藏得极深。朝堂上下,竟不知谁可信谁可疑。"转身时,罗裙旋出一朵艳丽的花,"思来想去,唯有借这妙玉坊作耳目。" 安碧如伸出三根玉指:"其一,妙玉坊在京城经营多年,无人会想到是我们白莲教的暗桩。坊中姑娘多是当年我亲手培养的弟子,忠心可靠。"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诚王兵败后我让她们自行选择去留,没想到这次重召,她们竟都愿意回来。" "其二,"她轻抚窗棂,指尖在雕花上划过,"对方走的是上层路线。寻常手段难以接近,但这烟花之地..."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些达官显贵在温柔乡里,三杯黄汤下肚,最易吐露真言。昨日礼部侍郎的随从,不就透露出他们正在拉拢国子监的寒门学子?" "其三,"安碧如突然压低声音,"我们可借此暗中积蓄力量,化明为暗,甚至慢慢渗透到对方中去。待对方起事时..."她做了个收网的手势,"给他们致命一击!" 秦仙儿若有所思地点头,忽然扑到安碧如怀里撒娇:"可是师傅!今日那死胖子身上的味儿,熏得我头都疼了!"她扯着安碧如的袖子摇晃,"能不能换别人登台嘛..." 安碧如宠溺地捏捏徒弟的脸蛋,忽然从袖中抖出个香囊:"早给你备好了,南疆的醒神香。"见徒弟还在嘟嘴,叹道:"总要有个镇场子的花魁...罢了,明日你歇着,为师亲自上阵。" "不要!"秦仙儿急得跺脚,发间珠钗叮当作响,"我才舍不得师傅被那些登徒子看呢!要我说,就该让三...让那人知道,看他急不急!" 安碧如摇了摇头,郑重道:“咱们启用白莲教的事,绝对不能让夫君知道。” 秦仙儿闻言,也低头嗯了一声,心里也明白,林三对白莲教还是心有芥蒂,能瞒着他还是尽量瞒着他。 "仙儿,"安碧如正色道,"你要多留意新来的国子监生。尤其是..."她眼中精光一闪,"像侯越白这样的。他与夫君有些过节,若对方真有反意,定会拉拢他。" 秦仙儿会意,轻抚腰间香囊:"看来下次,得请侯公子上来'单独指教'了。"她狡黠一笑,"弟子定会好好'招待'他。" 安碧如失笑,正要说话,忽听得更鼓传来。她神色一凛,迅速将案上密信焚毁:"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记住,万事小心。"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秦仙儿瞬间恢复那副清冷模样,而安碧如的身影已如烟般消失在屏风之后。只剩案上香炉青烟袅袅,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分割线…… 赵康宁勒马驻足,朔风裹挟着细碎的草屑掠过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他下意识眯起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修长的手指不自觉攥紧了玄色大氅的貂毛领口。自从月牙儿上次被他当着叛军和亲卫的面当中羞辱之后,这颗草原上倔强的明珠仿佛也已经认了命,对自己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上次更是帮自己劝说徐芷晴臣服认主。而自己也放开了一部分对她的限制,毕竟她还是名义上的草原共主,在不知情的牧民眼中,她还是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金刀可汗。而即使现在她已经能与外界接触了,她也没有露出丝毫的反抗意思,反而更加的乖顺和听话,对自己的吩咐和安排也一一完成得非常好。 就比如今天,此刻的月牙儿站在远处祭坛上,被一群白袍萨满簇拥着,在初升的朝阳中宛如一朵傲然绽放的雪莲。银线织就的祭袍在晨光中泛着清冷的光晕,衣摆上繁复的雪山纹随着她的动作如水波流动。那顶世代相传的雪莲银冠压着她如瀑的黑发,在阳光下折射出光晕,为她平添几分神性。最摄人心魄的是她腰间镶嵌着七颗明珠的银链,银丝缠绕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愈发纤细。 赵康宁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鞭。他见过她太多模样:囚笼中倔强咬唇的模样,欢好时眼尾泛红的娇态,夜半惊醒时脆弱颤抖的身躯。却从未见过她如此...高不可攀的神圣姿态。祭坛上的她每一个抬手举足都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接受牧民跪拜时微扬的下颌线条优美得令人心痒。 他喉间不自觉地滚动,眼底暗流涌动。这般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姿态,与她在自己身下时的娇弱无力形成鲜明对比,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他心头燃起一簇难以熄灭的火。 "世子?"亲卫小心翼翼地请示。 赵康宁抬手示意噤声,目光却始终锁在那道身影上。他看见月牙儿接过金碗时露出的半截皓腕,在晨光中白得晃眼;转身时祭袍翻飞的弧度,恍若雪山之巅飘落的流云。最致命的是她偶尔抬眼时,那双总是带着戒备的美目此刻竟盛满了神性的慈悲——宛若真正的神祇垂怜众生。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改变了方向,送来一缕清冽的雪莲幽香。赵康宁猛地攥紧缰绳,这才惊觉自己竟看得入神。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个在祭坛上翩然起舞的身影。阳光穿透她宽大的衣袖,勾勒出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恍若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 "回营,今日不得打扰可汗祭祀。"他突然调转马头,玄色大氅在风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传令下去,今晚让她来我帐中侍寝。" 走出很远后,那缕雪莲香仍萦绕在鼻尖,就像月牙儿这个人,看似脆弱易折,却总能在最不经意时,撩动他心底最隐秘的弦。 祭坛上的香火渐渐散去,月牙儿轻舒一口气,抬眸望向天际。远处的山岗上已不见玄色身影,只余几缕被马蹄扬起的草屑还在风中飘旋。 "可汗。"侍卫首领躬身近前,压低声音道:"世子殿下已经回去了,走前吩咐,祭祀结束后请您即刻回营。" 月牙儿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温顺地颔首。自主动献身配合赵康宁的当众羞辱后,赵康宁确实对她宽和了许多——允许她主持春祭,准许牧民朝拜,甚至归还了部分仪仗。只是... 她余光扫过身侧寸步不离的侍卫,那些玄甲下的眼睛始终如影随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祭袍上的银线纹样,月牙儿缓步走下祭坛。还不够,这些表面的自由远远不够。若要真正……必须进一步取得赵康宁的信任。 "可汗!"苍老的呼唤打断思绪。祭坛外围,几位白发妇人正捧着铜盆跪伏在地,盆中新挤的马奶还泛着细密的泡沫。她们布满皱纹的脸上交织着希冀与惶恐,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不敢再出声。 月牙儿脚步一顿。刹那间,她脸上浮现出牧民们熟悉的圣洁微笑,快步上前将指尖浸入奶中。乳白的液体顺着她纤长的手指滴落,在阳光下划出晶莹的弧线,随后便掉落在脚下的草地上,这是赐福土地的意思。 "长生天佑我子民。" 欢呼声如浪潮般席卷部落。在震耳欲聋的颂赞声中,月牙儿凝视着铜盆中晃动的倒影——那张被奉若神明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的暗芒。盆中奶面忽然荡起涟漪,倒映出她骤然攥紧的左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必须要做点什么! ……分割线…… 帐内烛火摇曳,沉水香在鎏金兽炉中袅袅升起。月牙儿跪坐在织锦软垫上,雪白的祭司长袍铺展如莲,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那里戴着一枚银铃,随她斟酒的动作发出细碎的清响。 赵康宁斜倚在狼皮榻上,目光掠过她低垂的羽睫。不同于白日祭祀时的圣洁不可侵,此刻的月牙儿烛影中更添几分柔婉。素白的长袍以银线暗绣雪莲纹,烛光一照便若隐若现。神圣的祭袍,和眼前女子的温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赵康宁难抑心中火热——床下高贵,床上淫荡,又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女人呢? "世子请用。"她双手捧起夜光杯,指尖在琉璃盏上留下淡淡雾气。发间雪莲银冠已换作一支素银簪,几缕青丝垂落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拂动。 赵康宁忽然伸手,指尖勾起她腰间垂下的一条银链。链上缀着七颗细小的蓝宝石,正是草原七部进贡的圣物。"祭司服倒是衬你。"他摩挲着宝石低笑,"比那套可汗朝服更……驯顺。"男人勾起的腰链让月牙儿不得不挺起胸膛,更加她那傲人的身材一览无余。 月牙儿眼睫微颤,捧杯的手稳如磐石。她刻意让银铃随着倾身的动作轻响,雪色衣襟擦过案几上摊开的羊皮地图——那是边关布防图,上面还有朱笔标注的圆圈。不等她多看几眼,赵康宁就合上了舆图,随后伸手示意,便有侍卫进来,将案几撤走。 "奴婢愚钝,只求侍奉周全。"月牙儿将酒杯举至眉间,“这是今天白天奴婢给部落赐福的马奶,请世子享用。” 杯中的马奶微微摇晃,倒映着帐顶跳动的烛火。赵康宁盯着那圈泛起的乳白色涟漪,忽然想起白日里月牙儿站在祭坛上的模样——雪色祭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牧民们跪伏在地时扬起的尘土像朝圣的烟。而现在,那所谓"神圣不可侵犯"的雪莲可汗,正捧着同样的马奶,跪在他脚下。 "有意思。"他低笑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案几,"白日里那些牧民,可是把这马奶当圣物供着。" 月牙儿双手捧着夜光杯,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奶香氤氲中,她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神色。 赵康宁突然一把夺过酒杯。月牙儿下意识抬头,却见他并未饮下,而是将酒杯高高举起—— "世子...?" 话音未落,冰凉的液体已倾泻而下。被赐福过的马奶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滑落,流过颤动的睫毛,最终在尖俏的下巴汇聚成滴。单薄的雪纱祭袍被浸湿,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一滴奶液悬在她唇珠上,将落未落。 帐内死寂,只有奶滴落在羊毛毯上的"嗒嗒"轻响。 赵康宁俯身,用酒杯边缘挑起她的下巴:"现在,你比那些牧民更'圣洁'了。"他目光扫过她湿透的衣襟,喉结微动,"毕竟...你可是被本世子亲手'赐福'过的。" 月牙儿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住衣摆,指节泛青。被奶液打湿的长睫下,那双总是含着悲悯的眼睛此刻幽深如潭。她忽然伸出舌尖,轻轻舔去唇边那滴将落的马奶—— "谢世子...恩典。奴家还想要世子更多的赐福~" 但赵康宁却是一脸邪笑,“本世子还不曾饮用,你倒是先品尝上了,该不该罚?” “改罚,奴给世子敬酒”月牙儿起身又取来马奶,不过这次却没有用杯子接,反而解开祭袍,露出洁白柔软的酥胸,一只手伸在胸前拢住胸口,另一只手就就仿着刚才的赵康宁,将酒杯高高举起然后倒下,马奶便随之落下,正好落在在女子身前积蓄的沟谷之中。 “既然是马奶,应该用奶杯盛,奴儿请世子品一品这奶杯”月牙儿忍着心中羞怯,拢着胸口走到赵康宁面前,将那一对酥胸放到赵康宁嘴边,赵康宁也不再忍耐,直接凑上去,伸出舌头,将沟中马奶舔了个干干净净,回头还不忘把沿着沟缝将奶杯也舔干净。一双大手也不老实,早就环到女子身后,在那翘臀上反复揉捏。 饮了马奶,赵康宁心下大好,扬起手在月牙儿臀后拍了一下,“这奶杯盛的马奶果然不一样,喝了之后就让人想在草原上尽情驰骋” 月牙儿闻弦歌而知雅意,转身便伏低身子,将自己姣好的曲线暴露在赵康宁的视线中,低声道;“奴儿就是世子大人的母马,请主人上马~” 赵康宁也不废话,挪到月牙儿身后,月牙儿腰间的银链衬得美人白的发光,赵康宁不由得一窒,忍不住将那银链接下系在美人脖颈上,那镶嵌了蓝宝石的腰链就好像昂贵的缰绳,赵康宁猛地一扯,便将月牙儿上半身勒了起来。月牙儿伸出手按住自己脖子上的宝石腰链,却又旋即放开,忍受着身后男人在自己体内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身上那些让圣洁的装饰,此刻也成了调情的信物,任由着赵康宁的把玩,就连月牙儿自己也是,或许说,她就是那件的被亵渎的圣器。 不知为何,月牙儿感觉今天的赵康宁特别兴奋,自己就好像在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着翻滚的波浪上下颠簸,那滔天巨浪一会把自己直接送上云霄,一会又呼啸而下,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船杆,任由波浪打湿自己,不知道波浪将会把自己送往何处…… 云散雨歇,烛影昏黄。月牙儿青丝散乱地伏在赵康宁胸膛上,指尖若有似无地描摹着他心口的疤痕。"听说左贤王最近得了批西域铁骑..."她忽然轻声呢喃,尾音融化在渐重的呼吸里,"左贤王帐下的巫师,前日占卜出狼星犯紫微呢..." 赵康宁目光一凝,猛地掐住她下巴:"妖妇,你莫不是还做着金刀可汗的梦?"拇指力道几乎要碾碎她颌骨,却在触及她骤然泛红的眼尾时松了三分。 "奴家如今..."月牙儿顺势将脸贴在他掌心,像驯服的狐儿蹭着猎人,"连发间银铃都是世子赏的。"她忽然翻坐起来,雪白的脊背在烛光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泽,腰间银链哗啦作响。 赵康宁眸色转深。他当然知道草原那群狼崽子不可信,当初联手不过是为联手对付林三。等林三倒下,只怕第一个捅刀子的就是他们,若是能扶持个对自己忠心又在草原上有威望的人...指尖无意识摩挲她后颈的,忽又冷笑:"我与贤王们歃血为盟时,你还在祭坛上装神弄鬼呢!" 月牙儿吃痛仰头,恰好让烛光映亮颈间淤痕。她太懂如何利用这副破碎的美——就像草原母狼会向新首领袒露最脆弱的咽喉。"那...世子罚奴家吧?"她突然将鎏金烛台塞进他手里,自己却转身去够案上葡萄酒。这个动作让脊背绷出惊心动魄的弧线,腰窝处还显露着男人粗宽的手印。 酒液突然从她肩头浇下,混着印痕蜿蜒过腰线,浸出一道暧昧的湿痕。赵康宁喉结剧烈滚动,手中的鎏金烛台"咣当"一声砸在波斯地毯上。 "世子..."月牙儿惊呼未落,就被粗暴地拽回狼皮榻前。她吃痛蹙眉,银铃在挣扎间发出凌乱的脆响。"奴家好心作践自己讨您欢心,"她眼尾泛起薄红,嗓音却带着委屈的颤音,"您倒怀疑人家..." 赵康宁盯着她锁骨处流淌的酒液,忽然放声大笑:"好个伶牙俐齿的神女!"他拇指重重碾过她湿润的唇角,"那本世子给美人赔个不是——"笑声未止,突然将人打横抱起,祭司袍下摆缀着的银铃哗啦啦洒落一地。不一会,屋里便响起女人的娇喘声,旋即便是世子的吩咐:“让晴奴穿着戎装过来,本世子今晚要好好看看,女将军和女祭祀,谁才是治寡人之疾的妙方。” ……分割线…… 晨光透过帐幔的缝隙洒落进来,月牙儿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身侧的床榻早已空了,只余下一片凌乱的锦被和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息。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却触碰到一片温软——徐芷晴正赤着身子睡在一旁,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红痕,连在睡梦中都不安地蹙着眉头。 月牙儿心头一痛,轻轻将人揽入怀中。两个伤痕累累的女子就这样相拥而卧,仿佛只有彼此的体温才能驱散这彻骨的寒意。 "呜...三哥..."怀中的徐芷晴突然啜泣起来,泪水浸湿了月牙儿的衣襟。她颤抖着抬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破碎的光:"玉伽,我好想他..." 月牙儿没有回答,只是用指尖轻轻梳理着徐芷晴散乱的长发。直到对方的啜泣渐渐平息,她才低声道:"我也是。" 帐内一时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我不明白。"徐芷晴突然撑起身子,抓过床边的纱衣胡乱裹上,"这些日子我对他百依百顺,连最不堪的要求都...可为什么他准你外出祭祀,却连帐门都不让我踏出半步?" 月牙儿坐起身来,雪白的肌肤上青紫交错。她取过铜镜,看着镜中倒映的两人:"因为我曾当着所有亲卫的面,跪着舔净他靴上的泥。一个连尊严都不要的可汗,自然比宁死不从的女将军让人放心。"镜面突然被她扣在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甚至曾经我一手组建的鸾卫,如今也成了赵康宁和他手下发泄性欲的淫窟,整日被他们凌辱” "不过这样也好。"她转身握住徐芷晴冰凉的手,"他那日与李武陵赛马赌你,你赛后宁死不从反倒合了他的心意——这等独占欲强的男人,最怕自己的禁脔被人染指。" 徐芷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忽然想起昨夜赵康宁逼她穿上戎装,却又亲手将那象征将军身份的铠甲一片片剥落的场景。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她却露出决绝的笑意:"我有个法子...长今妹妹近日要从高丽回来了..." "你疯了?"月牙儿猛地攥紧她的手腕,"那可是..." "正因如此。"徐芷晴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着诡异的光,"只有亲手毁掉最珍贵的东西,才能让他相信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她凑近月牙儿耳边低语几句,后者脸色瞬间煞白。 帐外突然传来侍卫的脚步声。徐芷晴迅速躺回榻上,在月牙儿惊愕的目光中,她竟主动扯开纱衣,对着帐门娇声道:"世子殿下~妾身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世子大人~" 月牙儿看着徐芷晴脸上浮起的媚笑,突然觉得胸口发闷。那笑容像一把钝刀,正在将曾经意气风发的女将军一点点凌迟。 徐芷晴下定决心出卖徐长今换取信任后,一开始好像并无变化,一切都和之前一样。但是有一天,月牙儿起床后却被告知,赵康宁这几日有事不在帐中,让月牙儿自行活动,不过他带走了徐芷晴。月牙儿心里自然清楚他们定然是前去堵截徐长今了,她为自己的姐妹隐隐担心。既希望自己的徐芷晴能成功取得赵康宁的信任,又希望他们此行失败,长今妹妹能够逃过一劫。就这样心思慌张过了几天。终于这天,诚王世子的车队又出现了,听到消息的月牙儿赶紧前往。 ……分割线…… 月牙儿醒来时,身侧的狼皮褥子早已冰凉。侍女捧着铜盆进来,低眉顺目地禀报:"可汗,世子殿下昨夜启程了,说是军务紧急,让您这几日自行安排。" 月牙儿指尖一顿,水面荡开细碎的波纹。"徐姑娘呢?"她状似无意地问道,声音比晨露还轻。 "随世子一同去了。"侍女答得恭敬,却不敢抬头看她。 月牙儿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冰凉刺骨。她早该料到这一日——自徐芷晴那夜跪在赵康宁面前,将徐长今的行踪和盘托出时,命运的齿轮就已开始转动。铜镜中映出她紧蹙的眉,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 一连几日,赵康宁都不在金帐中,只留下重兵把守。月牙儿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帐外忽然传来牧民的歌声,唱着草原上古老的祈福调。月牙儿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徐长今此刻行至何处?是否知晓前方有埋伏?那丫头总爱穿鹅黄色的衫子,在雪地里最是扎眼...... "可汗,要传早膳吗?"侍女轻声询问。 月牙儿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雕花。她该盼着什么?盼着芷晴立功归来,彻底取得赵康宁的信任?还是盼着长今机敏,能识破这精心布置的陷阱? 案几上的羊奶渐渐结出一层奶皮,就像她此刻煎熬的心思。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月牙儿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手边的银杯——是报信的探马,还是...... "可汗,世子回来了!"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通传。月牙儿顾不得拾起掉落的银杯,提着裙摆就往外跑。 风雪中,赵康宁的队伍缓缓驶入营地。玄色大氅上沾满积雪,他却笑得志得意满。月牙儿的目光急急搜寻,终于在队伍末尾看见了被铁链锁住的徐长今——鹅黄衣衫染血,发髻散乱,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星。 "多亏芷晴姑娘。"赵康宁抚掌大笑,"这小妮子狡兔三窟,最后还是栽在了自己人手里。你说是吧,晴奴。" 徐芷晴低着头站在一旁,指尖死死掐着掌心。月牙儿注意到她腰间新佩的玉牌——世子近侍的象征。 "要杀要剐随你!"徐长今突然抬头,嘴角还挂着血丝,"只求给我个痛快!" 赵康宁却笑着摇头:"徐姑娘医术高明,本王怎么舍得?"他转向月牙儿,"可汗觉得,该如何处置?" 风雪呼啸,月牙儿缓步上前。她伸手拂去长今发间的雪粒,看着满身伤痕的徐长今,内心好像在滴血。 "既然世子看重,"她声音轻柔,"不如让长今妹妹在我帐中养伤?" 赵康宁眯起眼睛,突然一把攥住月牙儿的手腕:"可汗这么关心她?" "妾身只是......"月牙儿吃痛蹙眉,却见徐芷晴突然上前: "世子,奴婢愿日夜看守。若她死了,奴婢以命相抵!" 赵康宁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游移,突然大笑:"好!就交给你们!" 当夜,月牙儿帐中的灯烛彻夜未熄。徐长今的伤口被仔细包扎,而徐芷晴始终握着一把匕首,守在榻前。 "为什么......"长今虚弱地问。 徐芷晴没有回答,只是用纱布帮徐长今包裹着伤口。帐外风雨呜咽,掩盖了三人低语的谋划。 PS:剧情章 7 妙玉坊坐落在汴水河畔最繁华的街段,白日里,轻纱曼妙的女子倚门巧笑, 罗列的花灯虽未点燃,已显斑斓气象;待到夜幕降临,千百盏灯同时亮起,顷刻 间将整座楼阁映照得如同琉璃火宅,笙歌沸地。 穿过喧闹的门厅,眼前豁然开朗——穹顶高悬的厅堂四散着雅座,众星捧月 般环绕着中央的鎏金舞台。这里是献艺之所,也是欢场最浮华的表象。二楼环廊 设着锦帘垂落的雅间,供不愿露面的贵客听曲品茗。绕过前堂,曲径通幽处藏着 无数香闺绣阁,厚重的门扉隔绝了所有旖旎声响,唯有偶尔推门时漏出几声缠绵 丝竹。再往深处,便是姑娘们卸下脂粉的私密后院,那里从不对外人敞开。 但这层层叠叠的屋宇,不过是妙玉坊最浅显的皮囊。 此刻舞台中央,异域舞娘正随着胡旋曲翩跹起舞。舞台上的女子身着异域服 饰,将胸前大片雪白春光暴露出来,却又将关键处隐藏了起来;玉颈配戴着银环 ,手腕和脚腕处都带着银铃,随着身体舞动,银铃便和胸前的一对巨乳一同晃动 起来,将整座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一处。女子的面部被轻纱覆盖,只能 看到红润的嘴唇晶莹剔透,更让人忍不住想去掀开她的面纱一探究竟。时不时转 过的身体,更是将丰腴的臀部尽显无疑,让场下无数观客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银铃在雪白的足踝间清脆作响,轻纱半掩的玉峰随着舞步荡漾出诱人的波浪,面 纱上方那双含情目流转着欲语还休的光彩。每当她旋身时,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腰 臀曲线,总能引得满座宾客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旋身回眸,腰肢轻摆,便激起一 片压抑的抽气声。 曲终人散,舞娘在如潮的喝彩中躬身退场。当她穿过锦缎帘幕,前厅的喧嚣 瞬间被隔绝在身后,脸上妩媚的笑意也如退潮般消散。素手掀开面纱,露出的竟 是张清冷如雪莲的容颜。 「圣姑。」候在廊下的侍女低声禀报,「有消息到了。」 白莲圣姑安碧如微微颔首,径自走向转角处那间不起眼的客房。指尖在书架 某处轻轻一按,木质机关悄然滑开,露出后面幽深的暗道。她提起裙摆踏入黑暗 ,身后密室无声合拢。 烛火在密室里投下晃动的影子,将秦仙儿紧蹙的眉尖染成淡金。案几上密报 堆积如山,墨迹记载着侯越白近日异常的行踪。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忧心忡忡的 脸庞,立即像找到主心骨般扑过去:「师父今日这曲胡旋舞,可把那些臭男人的 魂都勾走了。」 撒娇般晃着安碧如的手臂,她随即正色指向密报:「侯越白这三日接连出入 六部衙门,昨日更在玉德圣坊与沧溟先生密谈两个时辰。」指尖重重点在某个名 字上,「若这些往来并非偶然……」 「国子监生岂有资格遍访公卿?」安碧如摩挲着凉透的茶盏,眸色渐沉,「 沧溟先生那边,我亲自去千绝峰请师姐出面。若圣坊内部生变,便是动摇根基的 大事。」 秦仙儿咬唇沉吟:「好在侯越白这条线我们盯得紧。只要撬开他的嘴,至少 能摸清对方三成布局。」她忽然勾起唇角,「男人无非困于权财色三字,总有办 法让他心甘情愿入局。」 「若他不愿呢?」 少女指尖划过案几,留下浅浅白痕:「暗听、盯梢、软硬兼施。事关相公大 业,仙儿不会心慈手软。」 安碧如凝视弟子良久,终是起身整理衣袖:「我即刻前往千绝峰。你万事小 心,莫要勉强。」待那抹素白身影消失在暗道尽头,秦仙儿垂眸凝视密报上墨迹 未干的名字,唇畔浮起冰花般的笑意。 「侯公子,」她轻轻将纸笺按在烛火上,看火苗舔食那个名字,「既然你执 意要做这过河卒子……」 跃动的火光映亮她眼底的寒锋,未尽之语消散在袅袅青烟中。 ……分割线…… 千绝峰终年积雪皑皑,云海翻涌如涛,寻常人连山门都寻不见,可对安碧如 来说,这条蜿蜒山径早已刻进骨髓。峰顶的竹屋静静伫立在风雪中,檐角青铜风 铃被山风拂动,清越的铃声荡开层层雪雾。 安碧如立在门前,霜雪落满肩头。她轻叩三声,指节与竹扉相击的脆响惊碎 了山巅的寂静。 「进。」 推门时暖意裹着檀香扑面而来。屋内陈设极简,一几一灯,蒲团上端坐着白 衣胜雪的宁雨昔。她双眸轻阖,青丝垂落如瀑,整个人似与雪山融为一体。直到 安碧如的脚步声停在案前,她才淡淡道:「你心绪不宁。」 茶汤在瓷盏中打着旋,热气模糊了安碧如紧蹙的眉峰。「师姐,」她指尖摩 挲着杯沿,「沧溟先生可能也涉及其中。」 宁雨昔倏然睁眼。 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泛起微澜。她静默如雕塑,唯有案上青灯将她的影子投 在竹墙上,随火光微微颤动。 安碧如定了一下,便逐一道出妙玉坊密报、侯越白异常之举,屋内温度仿佛 随着宁雨昔的眼神一寸寸凝结。待到最后一句落地,呼啸的山风突然撞开窗棂, 卷着雪粒在两人之间炸开一道白雾。 「仙儿已去试探侯越白,可若连圣坊都……」安碧如喉间发紧,未 尽之言化作白雾消散。 宁雨昔指尖无意识抚过袖口银线绣的云纹。那些尘封的记忆突然撕裂心扉, 她起身时带翻了一盏残茶。茶汤在案几上蜿蜒成晦暗的图腾,映出她望向云海时 破碎的眸光。 「沧溟之事我自有主张。」宁雨昔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朝堂暗涌交由 你与仙儿。」 霜雪在她掌心化作一滴寒水。 「师妹。」 竹门在风雪中轻颤,宁雨昔的背影孤绝如刃,雪光映照下,仿佛一抹随时会 消融的寒霜。她终究没能开口,那个深埋心底的秘密,终究还是随着呼吸凝成白 雾,又无声破碎。最终,只余一句低语: 「保重。」 风雪吞没了紫衣的残影,宁雨昔缓缓松开紧攥的指节,掌心早已刻下深深的 月痕。安碧如已去,而接下来——该她亲自去见沧溟先生了。 ……分割线…… 天色渐渐昏暗,竹屋外的天空渐渐染上一层铅灰。最后一缕残阳的余晖被暮 云吞噬,只余几丝若有若无的暗香在空气中浮动,那是白莲圣母离去时留下的痕 迹,如同她这个人一般飘渺难寻。本应去找李攀龙的宁雨昔此刻却依然盘坐在蒲 团上,素白的道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冷。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眉心 不自觉地蹙起一道细纹。三年来,她以为时光的流逝会冲淡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却不想那些画面反而在脑海中愈发清晰。每当夜深人静时,那些屈辱的场景便 会如附骨之疽般浮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中衣。 但再如何不愿面对,今天也得去李攀龙那儿问个清楚。 「呼——」 她长叹一口气,推开竹门。不知何时,一轮冷月已高悬天际,银辉如霜,洒 在她雪白的衣袂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夜风拂过,带来山间特有的清冽 气息,却驱不散她心头的阴霾。 「啪嗒、啪嗒」 踏在青石台阶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间格外清晰。千绝峰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得 令人心悸,仿佛都在无声地嘲笑着她曾经的屈辱。那些不堪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被强行戴上缀着银铃的项圈,金属的冰凉触感至今仍烙印在颈间;她高傲的 头颅被按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听着那个腐朽老者在身后发出得意的笑 声;她被强迫分开双腿,任由对方取用她最私密处流出的梅花蜜露... 宁雨昔的呼吸骤然急促,指节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停下脚步,闭眼平复 心绪,再睁眼时,圣坊草堂的轮廓已近在眼前。 纱窗透出昏黄的灯光,屋内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宁雨昔深吸一口气,推 开了那扇承载着太多记忆的木门。 「吱呀——」 门轴发出熟悉的声响。屋内的陈设与三年前别无二致:正堂悬挂的「坦荡」 二字依旧龙飞凤舞,只是墨迹似乎又陈旧了几分,但若细细分辨,那上面分明写 得就是荡妇二字。李攀龙端坐案前,银须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手中的经卷半卷。 见宁雨昔进来,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作意味深长的笑意。 「宁宗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他放下书卷,目光如毒蛇般在她身上游走 ,最后停留在她紧抿的唇上,「莫不是...想念老夫了?」说着,枯瘦的手指 抚过案上的毛笔,「还记得这支笔吗?用仙子私处的细软毛发制成,这墙上的字 ,可都是它的杰作呢。」 他又指向角落的酒壶,喉结滚动:「这里还存着最后一壶仙子亲自酿取的梅 花密露。每每品尝,都让人回味无穷啊...」 「铮——」 剑鸣清越,打断了李攀龙的追忆。宁雨昔握剑的指节泛白,剑鞘上的纹路深 深印入掌心。三年前,就是在这间屋子里,这个道貌岸然的老者用各种不堪的手 段折辱她,而此刻他脸上那抹令人作呕的笑容,与当年如出一辙。 「师叔慎言。」她声音冷若冰霜,「往事不必再提。若再出言不逊,休怪雨 昔剑下无情。」 李攀龙不以为意,仰头饮尽杯中残酒,眯起眼睛:「既非叙旧,所为何来? 」 「师叔当真不知京城有人密谋造反?」宁雨昔剑尖微抬,寒光流转。 「哈哈哈...」李攀龙的笑声嘶哑难听,「江山易主,与我何干?」 「师叔。」宁雨昔突然逼近一步,剑锋直指对方咽喉,「就算您不说,难道 别人不会说吗?您猜侯越白会不会都说出来。」 「宁宗主,我可是句句属实啊!再说侯越白不过是一介国子监生,又能知道 什么呢?」李攀龙的眼神玩味,「若是真想知道,老夫可以在此立誓,只要再来 一次,一次就好!只要仙子愿意再屈身侍奉一次任由把玩,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 宁雨昔直视着李攀龙,眼神冷厉如霜,心念百转,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道貌岸 然的无耻淫贼千刀万碎,但最终也没有出手。宁雨昔深吸一口气,随即收剑入鞘 ,转身欲走。她已明白今日在此难有收获,看来只能另寻他法,希望仙儿那边有 所进展。 「宁宗主!」李攀龙见宁雨昔离去,突然提高声调,「宁宗主最好再好好考 虑一下,下次再来,可就不是一夜那么简单了...」 宁雨昔脚步微顿,月光下她的背影挺拔如竹,最终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回荡在屋内。 「师叔,你最好没有参与其中,若是雨昔得知师叔阳奉阴违暗中谋逆,下次 相见,雨昔……绝不姑息」 李攀龙盯着她离去的方向,眼中欲望与狠毒交织。他摩挲着那支特殊的毛笔 ,喃喃自语:「总有一天...你会再跪着求我...求我来操你的」 夜风呜咽,卷起几片落叶,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 ……分割线…… 随着天边的晚霞渐渐褪去最后一抹绛紫,京城的街巷次第亮起灯火。侯越白 踩着青石板上的光影缓步而行,腰间玉佩随着步伐发出清越的声响。自打攀附上 诚王世子这棵参天大树,他只觉得眼前的路骤然开阔——区区一个国子监生,如 今竟也能在朝堂要员面前说得上话。那些往日里眼高于顶的权贵,如今见了他, 也不得不堆起笑脸,恭恭敬敬唤一声「侯公子」。 「若是世子能更进一步……」 他眯起眼,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从龙之功——光是这四个字,便如烈酒入 喉,烧得他心头滚烫。 转过街角,妙玉坊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生姿,暖光映着朱漆雕栏,脂粉香混 着丝竹声飘散而出。侯越白脚步一顿,今日诸事已毕,倒不如去瞧瞧琴姑娘的舞 姿,权当犒赏自己。听说自琴姑娘之后,又有一位安姑娘一舞成名。也不知这二 人舞艺,谁更胜一筹。 他整了整衣冠,抬脚迈入门槛。暖香扑面,莺声燕语入耳,跑堂的小厮眼尖 ,立刻堆笑迎上:「侯公子来啦!今日可要听曲儿?还是……」 侯越白漫不经心地摆摆手,目光在厅中逡巡:「照旧。」 二楼雅间,他倚窗而坐,接过侍女递来的琉璃杯。酒液澄澈,映出他志得意 满的面容。窗外夜色如墨,而他浑然不觉——暗处,一双冷眸正无声注视着他的 一举一动。 …… 侯越白只记得自己饮下最后一杯酒,妙玉坊的熏香似乎比往日更浓,眼前的 美人身影渐渐模糊……再睁眼时,四周已是一片漆黑。 冰凉的石壁紧贴后背,粗粝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他挣扎着,铁链哗啦作响 ,却只换来腕间一阵火辣辣的疼。 「醒了?」 黑暗中,一道慵懒的女声幽幽响起。侯越白浑身一僵——这声音他再熟悉不 过,是琴仙儿?! 「琴、琴姑娘?这是何意?」他强作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 「咔嗒」一声,火折子亮起。秦仙儿笑吟吟的脸在跳动的火光中忽明忽暗, 指尖把玩着一支细长的银针,寒芒闪烁。 「侯公子近日可真是风光无限啊,六部九卿,多少官员赶着巴结您?」她慢 条斯理地蹲下身,银针在他眼前轻轻一晃,「奴家好奇得很,侯公子是怎么做到 这般讨人喜欢的?不如……教教我?」 侯越白额头沁出冷汗:「不过是……讨论些诗词歌赋、经史子集……」 「是吗?」秦仙儿眸光一冷,银针如毒蛇吐信,骤然刺入他颈侧穴位。 「啊——!」 侯越白惨叫出声,一股灼热自伤口蔓延,仿佛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啃噬。 「侯公子此刻,是不是觉得左腿麻麻的,使不上劲儿?」她凑近他耳畔,吐 气如兰,「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只能截肢了。」 她的手指缓缓下移,在他大腿根部轻轻比划,似在斟酌,最终停在一处,指 尖轻点。 「看来得从这儿开始呢……不过,若是一不小心手抖……」 侯越白浑身战栗,终于崩溃:「我说!我什么都说!是赵康宁!是他指使我 的!快帮我解开!」 秦仙儿眸光一凛,银针逼近:「说清楚。」 「赵康宁要造反!」侯越白涕泪横流,「是他安排我进国子监,替他笼络六 部……」 「只是六部?」秦仙儿逼进一步,目光森冷,「那沧溟先生呢?」 「沧、沧溟先生?」侯越白面如土色,「我、我只是传个信,根本不知道信 里写的什么!更不知赵康宁拿什么拉拢的他……」 密室陷入死寂,唯有侯越白粗重的喘息声回荡。秦仙儿缓缓起身,指尖一弹 ,银针「叮」地没入石缝。 「早这么痛快,何必受罪?」她轻叹一声,转身走向暗门。 「等等!我的腿!我的腿!别走,救救我,救救我啊!」侯越白惊恐大叫。 秦仙儿脚步一顿,回眸一笑,艳若鬼魅:「不过是暂时麻痹罢了,一刻钟自 解。不过……」她歪头打量他,笑意更深,「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纵使我今 日放了你,侯公子觉得自己……又能活到几时?」 侯越白面如死灰。 「不过呢……」她缓步走回,居高临下扫视着惊慌失措的侯越白,「奴家倒 有个法子,能让侯公子将功赎罪,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愿意!我愿意!」 「放松些。」她轻笑,递来纸笔,「不过是让你配合,亲手给诚王世子写封 信罢了。」 侯越白望着她恶魔般的笑容,终于颤抖着低下头,按着秦仙儿的要求提笔书 写。 ……分割线…… 「砰——!」 一声闷响炸裂在帐内,左贤王手中的青铜酒樽狠狠砸在案板上,震得盘中肉 羹一颤,汤汁溅出,在粗糙的木纹上洇开一片暗红,宛若凝结的血痂。他指节捏 得发白,眼底烧着两簇幽冷的怒火,唇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冷笑:「南蛮子的嘴脸 ,今日总算看清了!前脚歃血立誓,后脚暗捅刀子——好一个冠冕堂皇的」信义 「!」 右贤王仰头灌下一口烈酒,喉结滚动间溢出几声低沉的闷哼,似怒兽压抑的 嘶吼。待滚烫的酒浆烧过胸腔,他才重重搁下手中雕着狼头的酒樽,铜底撞击案 几的声响宛如战鼓闷雷。「赵康宁这头笑面狐狸……」他齿缝间碾出这个名字, 仿佛要将其嚼碎,「当年盟誓时说得比牧歌还动听,什么」永结兄弟「……如今 呢?金刀可汗成了他掌中提线的傀儡,商道一掐,那些墙头草立刻摇着尾巴,去 舔月牙儿的靴底!」 他忽然暴起,一脚踹翻矮凳,一口混着血丝的唾沫狠狠钉在地上,溅起细微 的尘土。「呸!那群软骨头莫非忘了?」右贤王嗓音嘶哑,眼中翻涌着暴戾,「 月牙儿那婊子可汗跪着舔赵康宁靴尖时,他们可都瞪着眼看着呢!如今一个个倒 装起忠犬来了!」 帐外忽有朔风掠过,吹得牛油灯焰猛地一矮,将左贤王半边脸吞进阴影里, 唯余一道冷硬的轮廓。「盐铁茶叶比骨气金贵。」他缓缓摩挲着刀鞘上的缠纹, 声音低得似毒蛇吐信,「莫说舔脚……现在就算月牙儿要他们学狗爬着献诚,怕 也有人抢着递上镀金的项圈。」 右贤王沉默片刻,酒樽在掌心焦灼地转动,狼头纹饰的棱角硌进皮肉。他忽 然压低嗓音,像在忌惮帐外无形的耳朵:「部落里那些崽子们这些年早就习惯了 来自南边的瓷器茶叶……眼下还镇得住。可若商队再断半年……」未尽之言像一 柄钝刀,悬在两人头顶,割得空气凝滞。 灯花「噼啪」爆响,炸开一瞬刺目的光。左贤王突然探身,刀鞘如毒蛇吐信 般在右贤王颈侧虚划一道,寒气逼人。「等饿狼咬断喉咙再拔刀?」他嗤笑一声 ,眼底浮起血色,「晚了。」 右贤王瞳孔骤缩,指腹死死抵住酒樽上狰狞的狼牙浮雕。忽地,他咧开嘴笑 了,白牙森森映着跳动的火光,宛如猛兽亮出獠牙:「那就……先剁了肉去喂狼 ?」 左贤王缓缓靠回豹皮垫中,阴影掩去了他眉宇间的杀意,唯余一声几不可闻 的低语:「是该好好谋划一番。」 ……分割线…… 「小的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可汗你看……」 月牙儿斜倚在铺着雪狐皮的矮榻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一串玛瑙珠 子。珠子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帐内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敲在那首领紧绷的神经 上。看着在帐下一脸谄媚的小部落首领,月牙儿抬眸,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 弧度,「你倒是机敏」 「干得不错。」她的声音沉稳,言语清晰「到时候……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你之前说你们部族想要再买一些茶叶铁锅,也不会少了你的。」 首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正要再表忠心,却见月牙儿懒懒地挥了挥手。 「你先回去。」她拿起案几上的金刀,指肚按在刀面上,好似在比量金刀锋 利,「若是他们还有什么谋划...」 「明白!明白!」首领忙不迭地点头,额头上的冷汗都来不及擦,「小的定 当第一时间禀报可汗!」 月牙儿冷眼望着那人佝偻着身子,手脚并用地退出大帐。帐帘落下的瞬间, 她唇角绷紧的线条才稍稍松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草原的局势就像暴风雨前的乌云,变幻莫测。昨日还是左右贤王与赵康宁联 手围剿她的困局,今日却成了赵康宁暗中扶持她的局面。帐外传来阵阵喧闹,那 些号称效忠她的部族首领正在分赏南朝运来的丝绸美酒。月牙儿指尖轻轻敲击着 鎏金扶手,每一记轻响都像是在计算利害得失。这些部落的归附有多少真心?不 过是贪图南朝许诺的通商之利罢了。更令她如芒在背的是,赵康宁的探子无孔不 入,她与各部族的每次密谈,恐怕都逃不过那双藏在暗处的眼睛。 她起身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心 中又想起号称女诸葛的徐芷晴为自己谋划的翻身对策。 「如今的草原看上去左右贤王威势大振,但实际上不过是一个松散的联盟, 姐姐虽困于囚笼,却积威犹在,反复其实只在片刻之间。眼下唯有一虑,赵康宁 只要在草原上一日,便不可能坐视你们双方一方胜出。所以眼下唯有蛰伏,消除 赵康宁的戒心,等待他的离去。赵康宁志在天下,必不可能在此地久留,等到他 离去的时候,便是姐姐拨云见日翻身之时!」 徐芷晴那坚定的话语犹在耳边。 「这的会有那么一天吗……」月牙儿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忧虑,但很快就被坚 毅取代。 「这不过是曙光前的黑暗罢了……」 「在那之前...」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呢喃,精致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 个温顺的笑容,正是赵康宁最喜欢的驯服姿态,眼角也露出娇媚的笑意。这笑容 要多完美就有多虚伪,就像草原上最狡猾的狐狸,在猎人收起弓箭前永远保持着 无害的姿态。为了那个最终的计划,她必须将所有的锋芒都藏在恭顺的表象之下 ,直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 摒去心中杂念,月牙儿走进屏风后面,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袭半透的 黑纱。朦胧的黑纱将白皙的躯体遮引得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魅惑。目光下移 ,便能从中看到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这隐黑之中,一抹亮眼的红色嵌入在了丰腴 的臀心之中,撩得人心荡漾,只想拨开层层迷雾一探究竟。 踩着轻柔的月光来到赵康宁的营帐前时,帐下的青铜铃正被夜风吹得叮当作 响,将帐中男女的声音打乱得支零破碎。深吸了一口气,月牙儿推开了帐帘,甫 一进入,先是感受到火盆的热浪,耳边便传来腻人的娇喘声。赵康宁光着身子坐 在虎皮软榻上,一位仅着鹅黄色透明轻纱的女子面色潮红,背对着坐在在赵康宁 身上,正在主动起起伏伏。不过她眼睛上蒙着黑纱,耳朵里也塞着耳塞,口中被 迫含着一个口球,已有丝丝香诞不受控制地从嘴角边流下,双手背在身后被红丝 细绳缚住。两人性器结合之处泛出细密的白沫,显然欢好好一阵子了。 看到徐长今如今的模样,月牙儿心中一阵纠痛,她低下头藏住眼里痛惜的目 光,「大人好雅兴。」月牙儿屈膝行礼,腕间的金铃随着动作轻颤。 见到月牙儿进来,赵康宁露出邪魅的笑容,眼眉一挑,对着月牙儿说道:「 哈哈月奴我就说女人多操操就好了,你看这妮子,前几天还要死要活抵死不从, 这才几天,就已经会主动坐在我身上服侍了。」说着伸出手又在女人的胸前揉捏 了起来。 徐长今早已被调教得敏感异常,感到胸前吃痛,先是颤了几下,然后原本上 下起伏的身子停了下来,转而变成顺着两人结合点扭臀打圈研磨。许是今日欢好 已久,坚持不过片刻,徐长今两腿便止不住地打摆子,身子也一抽一抽的,显然 是已达高潮泄了又泄,随后便无力地靠在赵康宁怀中。男人明显丝毫不顾及身上 女人是否吃得消,白皙的身体上到处是班红的印痕。见到徐长今已经无力侍奉, 赵康宁便将她从自己身上拔出扔到一旁,分开时甚至发出了「啵」的一声。被扔 到地上的徐长今连起身的力气也是没有,两腿岔开无力地趴在地上,身子仿佛还 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之中出来,仍然止不住地在颤抖。下身的玉瓠也因此敞露在空 气中,虽然已经在努力闭合了,但依旧有铜钱大小的圆洞,白浊的精液就沿着洞 口一点点滴落,将地上名贵的毛毯打湿。 徐芷晴坐在帐中一角,身无衣物,只有胸前蓓蕾处吊着一对精致的铃铛。正 在煮着茶汤。青瓷茶瓯里的水刚刚三沸,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半张脸。看到徐长 今已经瘫在地上一时间也难以回神,便停了手中的活,将茶杯放在一旁,起身走 到赵康宁身前,再盈盈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赵康宁,玉唇轻启,主动替他清理 了起来。徐芷晴舔舐了一会,便看到月牙儿也跪在了自己身边,便心有灵犀地让 出了半个肉棒给月牙儿,与月牙儿一左一右一同侍奉起赵康宁。赵康宁舒服地眯 起了眼睛,两只手自然地垂放在二女的头上,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二人如此侍 奉了。 此时月牙儿和徐芷晴已经换了个姿势,月牙儿含住赵康宁的龟头,轻柔地清 理着赵康宁的冠沟,而徐芷晴则伏低身子,舔弄着下面的睾丸。 「听说今日有人向你告密」 耳旁传来赵康宁的询问,听不出喜怒。月牙儿收敛心神,不急不忙地一点点 将含住的肉棒退了出来,肉棒从口中脱离的瞬间,还在月牙儿的鼻前跳动了一下 ,已然从刚刚射精的疲软中恢复了过来,甚至更加坚挺狰狞,晃得月牙儿眼神迷 离。 「可汗最近……很得人心啊」赵康宁原本抚在月牙儿头上的手猝然发力,迫 得月牙儿仰面直视着赵康宁。此时赵康宁眼中哪有半点温存,只有一片肃然的杀 气。 月牙儿没有回答,却伸出了舌头,像小狗一样努力去够自己眼前的肉棒,眼 里燃烧着全是情欲的火焰。但在赵康宁的控制之下有哪里是轻易够得到的呢?见 似乎吃不到肉棒,月牙儿发出猫儿般的呜鸣声。 「都,都是大人教导得好。」她保持着吐著舌头的姿势,任由赵康宁撕扯着 他的头发,「草原的狗...总要给块骨头才肯叫。」她靠近一步抬起头,像猫 一样蹭着男人的腿,「就好比奴儿,总是想着世子大人的大骨头奖励呢」 见到跪在自己腿边女人的痴迷姿态,赵康宁的戒心稍微松了几分。月牙儿又 蹭了几下,呻吟道:「奴儿今天,可是给殿下准备了礼物了呢」一边说着,月牙 儿一边将覆体的轻纱慢慢提起拢在了腰间,随着轻纱一点点提起,雪白的玉臀也 一点点的暴露了出来,赵康宁的目光不由得随之移动,很快就发现了臀心那显眼 的红色宝石。 赵康宁没有说话,但是手上却更柔和了一些。抚摸着月牙儿的脑袋将她引到 近前,让月牙儿的上身趴在自己的腿上,女子的娇乳隔着轻纱斯磨着他的大腿, 让他的心湖一阵荡漾。赵康宁伸出手探到月牙儿的臀间,将嵌入到臀心的那一枚 红宝石慢慢取出,宝石的棱锥形底座也逐渐显露出来,待到完全拔出,竟是一个 精致的红宝石肛塞。虽是刚拔出来,但是肛塞表面并无意味,可见它的主人之前 已经做过充分地清洁了。 「殿下,这个肛塞,是,是可以打开的」月牙儿的脸蛋红扑扑的,像只乖巧 的宠物一样趴在赵康宁的腿上一动不动。 「哦?」赵康宁好奇地研究起手头上的精致肛塞,不一会,随着「咔嚓」一 声,肛塞的底座与锥体便轻巧地分开了,原来这个肛塞的中间是空心的,里面调 出来一张叠起来的纸。 月牙儿嗓音带着些许轻颤:「这是近日与奴家暗中联络的部族名单,其中… …甚至有左贤王帐下的亲卫千夫长。」她抬眼时眸中水光潋滟,「据他们透露, 左贤王对殿下久留草原早已不满,更视奴家为眼中钉。若殿下南归,求您带奴家 同去……如今奴家如浮萍无依,唯有殿下可托付。」 赵康宁展开名单,墨迹所录与他暗线所报并无二致,神色稍霁。正欲开口, 跪坐在他腿间的徐芷晴忽然仰首:「不可!」她手中动作未停,声音却透着急切 ,「如今各部族未完全归顺左右贤王,正是因殿下坐镇草原。若此时南下,已归 附的部落必会倒戈相向,于殿下大计有损!」 赵康宁指节轻叩案几。按约南归本就不在他考量之中——借着金刀可汗的旗 号与源源不断的财货,草原各部正逐渐向他倾斜。只要再稳坐半年,左右贤王必 将势孤。只是…… 无名老者那句宛若谶语的话如毒蛇缠上心头:「待到林三有后,则再无机会 矣!」 他指节攥得发白。一年半载?他当真等得起么? 良久,他轻抚着二女云缎般的青丝,缓缓开口:「南归之事势在必行。月奴 ,晴奴……」 「奴家一刻都离不得殿下!」月牙儿猝然打断,珠泪滚落间已扑入他怀中, 纤指紧紧环住他腰腹,「难道殿下忍心看奴家任人折辱么?」 徐芷晴沉吟片刻,亦轻声道:「若殿下决意南去,奴家愿随侍左右。」 「且听我说完。」赵康宁稳住怀中啜泣的娇躯,「汴京密报,林三清明将至 相国寺为胎儿祈福。此乃天赐良机。」他目光渐锐,「我决议明日就出发,晴奴 随我入京布局,月奴留守草原,待中原烽起,便率部呼应。」 机会来得竟比预期更早? 二女交换个隐晦的眼神,齐声应诺。月牙儿强抑欣喜,纤指勾住他衣带娇嗔 :「此番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今夜定要殿下多疼奴家几回才好。」 赵康宁抛却杂念,目光掠过身旁双姝,又瞥向脚边垂首的徐长今,方才暂歇 的欲念再度翻涌。徐芷晴本就贴靠着赵康宁,登时便察觉他气息变化,顺着赵康 宁的目光看去,不由轻笑揶揄:「看来殿下终究更偏爱长今妹妹呢……」 徐芷晴说着爬了过去,跪趴在了徐长今的身上,伸出手将自己下面小穴撑开 ,回头对着赵康宁说道:「殿下,今夜奴儿想和长今妹妹比一比呢」 赵康宁闻言,眼底的幽暗瞬间被点燃,灼热的视线在徐芷晴大胆展露的娇嫩 与徐长今被迫低伏的柔顺脊背之间流转。他喉结滚动,方才被国事权谋暂时压抑 的原始冲动,如同挣脱牢笼的野兽,更猛烈地反扑回来。 「比?」赵康宁低哑一笑,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如何比?又比些 什么?」他并未立刻动作,只是好整以暇地靠在软枕上,享受着这种居高临下、 掌控全局的快感。权力的滋味与情欲的宣泄,在此刻紧密交织,难分彼此。 月牙儿见机,立刻收了泪痕,如同最柔媚的水蛇,重新缠了上来,温软的唇 瓣若有似无地擦过赵康宁的耳廓,呵气如兰:「殿下……让奴家和晴姐姐一同服 侍您,定叫您忘了所有烦忧……」她一边说着,纤纤玉指已灵巧地探入赵康宁的 衣襟,在他紧实的胸膛上画着圈,极尽挑逗之能事。 徐芷晴依旧维持着那羞耻又放浪的姿势,回头媚眼如丝:「自是比一比,谁 更能让殿下尽兴,谁……更得殿下欢心。」她说着,伸出舌尖轻轻舔过下唇,目 光却挑衅般地看向身体微微发抖的徐长今,「长今妹妹,平日不声不响,没想到 竟能独得殿下青睐,姐姐今日可要好好领教一番呢。」 徐长今感受到身上徐芷晴的重量,以及那来自赵康宁和月牙儿毫不掩饰的目 光,身体僵直,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厚厚的羊毛地毯里。她紧咬着下唇,纤 细的手指揪着地毯的绒毛,指节泛白。这种被当作玩物般展示、评论的屈辱,让 她浑身冰凉,可内心深处,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被这强大男人所需要的异样 颤栗。 「既要比试,岂能无赏无罚?」赵康宁终于动了,他伸出手,粗糙的指腹先 是摩挲着月牙儿光滑的下颌,随即滑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徐芷晴翘起的臀瓣, 发出清脆的响声,引得徐芷晴娇躯一颤,发出一声婉转的呻吟。 「若是这次奴家输了,奴家下次就给殿下准备一个小惊喜。」徐芷晴回答道。 「那我可到要看看你能给我准备一个什么小惊喜了」赵康宁扶着徐芷晴的腰 肢,狠狠地顶了进去,不一会营帐内便又响起了几名女子的呻吟,伴随着营帐前 的青铜铃响了一整夜。 8 「哈额……欠」 马车上的赵康宁舒展了一下身子,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哈欠。昨夜他几乎未曾 合眼,与月牙儿、徐芷晴、徐长今三人依依惜别,缠绵直至天明。许是因他即将 远行,三女格外眷恋难舍。月牙儿尤其温柔缱绻,偎在他怀中低语呢喃,百般依 顺。 三人之中,徐长今受他教导时日最短,临行前仍倔强地不肯松口服软。可她 嘴上虽硬,身体却早已诚实地展现出变化——短短十余日,那曾经娇嫩之处已染 上了深浓的色泽,曾经粉粉的嫩屄如今已经变成了深色的黑木耳。 其实最开始刚捉住她的时候,这小娘子还是宁死不从的,所以自己每次都只 能先把她的手脚束缚住,免得她自己寻短见。不过这还不成,当时这小娘子是真 抱了死志的,每日水米不进。 好在有徐芷晴,在她一番劝说下倒是愿意吃喝些东西了,不然好端端一个美 人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不过既然她没了死志,自己就有的是办法折辱她,捆绑什么的一次两次到也 还行,若是次次都是如此就显得有些乏味了。见徐长今死志已销,赵康宁便不再 束缚她。 但是每日必定要换着法的凌辱她几回。首先便是强制性爱,任你哭喊打闹, 手挠脚踢,赵康宁啥也不管,只顾着抓着小娘子的纤细腰肢,往自己的胯下使劲 套弄。徐长今当时毕竟一连断食多日,气力有限,些许反抗在赵康宁眼中反倒跟 撒娇似得。 若是反抗的烦了,便狠狠地扇她两耳光,再用一只手箍住她的双手,又或者 直接用手恰住她的脖子也行。如此下来便会安静许多,只剩下细细的抽泣声。 如此几回,这小娘子便学乖了,知道自己只要反抗得激烈了便会被打耳光卡 脖子,每次自己一走进屋里,她便会往惊恐地往角落里躲。 不过屋子就那么大,她能躲到哪去呢? 赵康宁自然是轻而易举地便把她捞到身前,撕拉一下便把下身的衣裤给撕碎 了,露出里面的嫩屄,然后就是全根没入直接顶到她的花心,有时候能直接给她 的哭喊声给顶没了。这时候的徐长今就会努力朝外面爬,赵康宁自然是不急的, 就看着徐长今爬,等到她爬的差不多,再把她往回一摁,就又可以痛痛快快地顶 到她花心。 一来二去,赵康宁便发现这小娘子倒也有点意思。每次最开始必然是骂自己 禽兽不得好死。但只要自己一进去,便能感觉到里面已经湿的不行,稍微顶弄两 下,便会自己抬起玉臀顺着撞动的方向微微迎合。 这点变化又如何能瞒得过赵康宁?之后就是有一天,徐长今还是像往常一样 咒骂着自己,自己也如往常一样,先一把把徐长今掀翻在床,从后面顶进去,用 后入这个最能满足男人征服欲的姿势肏着徐长今。 徐长今也很之前一样颤颤巍巍地向前面爬着逃脱,不过很快她就疑惑地转回 头,因为今天的赵康宁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自己摁回去,而是挺立着自己的大鸡 巴,满眼玩弄地看着自己。 徐长今把头又转了回去,低下头,丝滑的头发滑落下去遮去了她的面容,然 后她又顺着爬走的痕迹一点点退了回去。 这一切自然全都落在了赵康宁的眼里。不过赵康宁就是那种蹬鼻子上脸的性 格,徐长今主动往后退,他反而还把几把挪开来了! 徐长今退了几下,没感觉到赵康宁的肉棒,磨蹭了半天,竟然从下面伸出一 只手去够肉棒,然后想引着肉棒回去。但每次她抓到肉棒,赵康宁便又从中抽离, 「想要,就自己说出来」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不过他到底是没有听到徐长今的恳求。他挣脱开,徐长今就重新去够,他再 挣脱,徐长今就再去够,如此反复多次,赵康宁自己倒是先受不了了。 「肏」他骂了一声,在某一次又被徐长今抓到后没有挣脱开来,而是顺着指 引又进去了。这一回两个人似乎同时松了一口气。 有了这一次的经历后,两个人似乎也达成了一定的默契,赵康宁不再强求徐 长今出声,而徐长今在他插入之后也不会再反抗,反而会努力地去顺从他,两个 人就在这种无声地对抗之中达成了一种平衡。 等到临出发前这一天,徐长今已经是会主动坐在他身上运动了。虽然她嘴上 从未说过求饶,但身子已然是被调教得极敏感了。甚至有时候只要赵康宁一个眼 神,一个动作,徐长今就能明白赵康宁想要什么姿势。 由于这次进京图谋甚大,所以赵康宁思绪再三,还是决定不带徐长今进京了。 相比之下徐芷晴就让他放心多了,曾经智冠华朝的女诸葛甚至为了表明诚意 可以把她的好姐妹给供出来。如今徐长今被自己肏成了一个黑木耳,就算放她回 去她又如何面对林三的诘问呢?又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她的一众姐妹呢? 故三人中,徐芷晴最为柔顺听话。无论多么羞人的话语,只要他要求,她皆 愿低声述说;他若觉冷,她便以温热胸怀暖他双足;他若口渴,她便以唇递上清 茶;他尽兴之后,她总会细心为他整理清洁。 即便处理正事,她也能献策建言,助他在草原稳步扎根——如今草原局势能 渐趋安稳,其中颇有她的心力。若有可能,赵康宁最愿留她在草原坐镇后方。只 是此番进京谋划深远,仍需她随行左右,查漏补缺。 更何况,当这位女军师一脸认真地分析局势时,若从身后轻轻拥住她,舔着 她的耳垂,看她强忍着波动情潮、仍努力维持思路的模样——不也别有一番情趣 么? 一位才貌双全的佳人,甘愿俯首于男子掌中,这份征服之感,怎不教人心生 得意? 赵康宁不由得满意地摩挲着自己的下颌,微微点了点头。 当然昨晚最满意的还是月牙儿的小礼物。虽然自己不是第一次走月牙儿的后 门,但是之前多是自己强迫或者半强迫对方的,更多时候是自己单方面的输出, 月牙儿咬着牙忍耐承受。 后来月牙儿对自己可以说言听计从,但是对于走后门还是比较抵触的,可能 是因为第一次从后面来的记忆不是很美好的原因。 但是昨天晚上,赵康宁着实是体会到了一种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性爱体验。是 一种不带有抗拒,将自己身体完完全全向他敞开的过程。自己把那精致的肛塞取 出后,一眼就看到了那诱人的菊花。 刚从扩张状态下退出的菊花似乎还有点不适应,想努力的向中间靠拢,缩小 圆形的包围圈,但是还不及它们完全闭合,就遇到了又热又硬的大疙瘩,不容分 说地闯进了包围圈中。 随着自己的进入,那紧窄的后门不再把自己当成入侵的敌人一样抗拒,反而 如同拥抱恋人一般努力去容纳自己。 赵康宁就这样压在月牙儿的身后,他的胸膛和月牙儿光滑的脊背紧紧贴在一 块,他能够清晰地对方身体的紧绷与放松,感受到她呼吸的节奏,感受到她的忍 耐与逢迎。 随着月牙儿的每一次呼吸,后门也随之打开与放松,赵康宁就随着她的节奏 一点一点的深入,直到自己的下体完全消失在视野里面。 是的,昨天晚上,月牙儿竟然用后门完全容纳了赵康宁的巨根! 毕竟不是正经的方式,月牙儿的头靠着赵康宁的肩膀,赵康宁能够感受到月 牙儿在努力地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忍受着在自己菊穴里面翻江倒海的金箍棒,他 更能感受到对方那种对自己无条件的容忍与包纳。 但是赵康宁当时,忽然的,不想像之前一样就只管自己一个人痛快,他忽然 也想让月牙儿也能从中得到快乐,而不是每次只能回想起痛苦。 他伸出手,轻轻抚在女人早已挺立的乳头上,月牙儿的乳房挺立,乳头像刚 破土的竹笋一样,只是痛苦如同锁链般封禁她的情欲。赵康宁温柔地抚摸着她的 一对玉乳,先是在外围温柔地画着圈,然后就沿着山脊而上,最后覆盖住整个山 顶。女人的乳头还在顽强地从指缝间探出头,男人的大手已经在时有时无时重时 轻地揉捏挤压整个山体。但赵康宁觉得这还不够,他腾出自己的右手,顺着月牙 儿光滑的腹肌顺流而下,直抵那神秘的三角丛林,终于在泥泞的沟谷之中找到了 那欢愉的宝藏。 「嘤……额……不不要~殿下……不要啊……」 随着赵康宁不断刺激与挑逗,月牙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声。似欢愉似 痛苦的声音从齿间漏了出来。一开始还想努力控制一下,但呻吟便像溃提的洪水, 越泄越多,最后就好像彻底放弃了一般,大声地叫了出来。 「殿下,殿下轻~点……啊~,奴~奴受不~了……啊~,奴儿求殿下了~」 毫不夸张但又有些荒谬的想法在赵康宁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觉得自己在某 一瞬间得到了月牙儿的爱,那种包纳一切的爱意。 赵康宁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这样一个给月牙儿带来无尽屈辱的人,真的能 感受到对方的爱意吗?但是脑海中又想起了双方事后精疲力尽时,两个人拥抱在 一块,他凑过去去亲吻月牙儿的唇。 他曾经让月牙儿亲过靴子,含过脚趾,舔过屁眼,但亲她的时候却一点不觉 得她的嘴脏,反而觉得她的亲吻如此得甜美。双方的唇齿相依,舌头互相纠缠在 一块,探索着彼此的空间,闭着眼睛享受着亲吻的美妙。 所以应该还是有点的吧,赵康宁又抱有一丝侥幸地想着。 等下次见面,也许应该送一朵她最喜欢的雪莲。赵康宁这么想到。 …… 夜色如墨,浸透了旷野。赵康宁一行避开官道,在背风处扎营。篝火噼啪, 烤全羊的油脂滴落火中,腾起阵阵焦香。赵康宁与手下围坐饮酒,言笑间刻意流 露出几分随和——这是他惯用的笼络手段。 酒足饭饱,他独自走回营帐。夜风卷着草屑掠过靴面,他眉头渐渐蹙起。 不对。 帐门口空无一人。按规矩,徐芷晴此刻早该跪候在此,垂首迎接。可如今帐 帘低垂,里头寂然无声。 「胆子肥了?」赵康宁脸色沉下来,眼底浮起阴鸷。莫非这几日药量轻了, 让她生出了别的心思?还是……跑了? 「啧。」赵康宁眼底掠过一丝不悦,掀帘而入。 帐内烛火通明。不过这蜡烛并非摆在桌上,而是依次摆在徐芷晴光洁的背上。 徐芷晴跪趴在地上,上身不着片缕,赵康宁望去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被遮挡住的玉 乳。 下身穿着光洁的丝袜,不过连到臀缝处却又一个明显的开口,不用说也知道 是用来干什么的。听见动静,她缓缓抬眸,眼波在烛光里漾着水色,此刻眼尾微 红,唇上甚至点了淡淡的胭脂,嘴里发出几声呜鸣。 赵康宁这才发现她嘴里竟然还衔了一节蜡烛,那双眼直勾勾望着他,里面翻 涌着某种意味难明的媚意。烛火在她瞳仁里跳动,像两簇快要烧尽的焰。 赵康宁眯起眼,不由得心湖一漾。他快步走到徐芷晴身边,取出她口中的蜡 烛。蜡烛摸起来湿湿的,全是美人香诞,显然是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也不知道 她是怎么做到把点燃的蜡烛放在自己背上的。 赵康宁忽然有点后悔,怎么不早点进来呢。 徐芷晴呼出一口气,然后喵了一声,烛光掩盖了她脸上的红晕。 「殿下怎么才来呀,可累死奴了,奴还以为殿下一会就进来了」徐芷晴歪头 蹭了蹭赵康宁的胳膊。 「奴家可是弄了好久才成功的,手臂上都被燎了好几下。」赵康宁顺着话语 看过去,果然在她手臂上看到几个淡淡的红印,不由得有点心疼。 「不过只要想到殿下,奴儿就不觉得疼了呢」徐芷晴闭上眼,声音细的就像 呼吸,「今天殿下可以把这些蜡烛都用在奴儿身上,奴儿愿意作践自己让殿下开 心,这就是奴儿答应给殿下的礼物」 赵康宁指尖抚过她背上浅浅的烛泪痕迹,触感温热微黏。他取走最后一支蜡 烛时,徐芷晴终于完全软下身子,伏在地毯上轻轻喘息,臀却依然诱人地翘着, 那圈特意留出的开口在丝袜下若隐若现。 「倒是费心了。」赵康宁嗓音有些低哑,手指顺着她脊线往下滑,停在腰窝 处打转,「平日给你看上去知性聪慧,倒不知你骨子里……还有这般花样。」 徐芷晴侧过脸,烛光在她汗湿的鬓角镀了层暖色。她咬了咬下唇,声音黏腻 得像化开的蜜:「从前是奴不懂事……如今想通了,既然逃不掉,不如让殿下尽 兴。」她眼波流转,带着刻意的讨好,「殿下喜欢么?」 「喜欢。」赵康宁俯身,气息喷在她耳后,「尤其喜欢你现在这模样。」 他伸手扯开她臀后那处开口的边缘,丝袜发出细微的撕裂声。徐芷晴身体轻 轻一颤,却主动将腰塌得更低,喉咙里溢出一声似痛似痒的呜咽。 眼前已是满眼春光,赵康宁此刻倒是不急,坚硬的肉棒贴着女人的阴阜前后 摩擦,不消片刻,整个肉棒都被淫水润得光泽剔透,见女人已经情热到位,赵康 宁这次慢悠悠顺着水迹一点点滑进去。 里面早已是湿成一片,进去之后毫无阻塞,到底是被自己调教过后的躯体, 赵康宁心想。 「嘤~嘤……」徐芷晴此时还在忍耐,但赵康宁已经忍不住了,他伸出手拿 起放在一旁的红烛缓缓倾斜,燃烧的烛液兴城一个标准的水滴形状,嘀嗒一声就 落在眼前女人的背上,砸开的瞬间散开成了一朵红色的花,与白色的皮肤形成了 鲜明的对比。 「啊~」徐芷晴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但这悲鸣好似骑士的冲锋号,反倒更 是激起了赵康宁的动作。他一手扶住徐芷晴的腰肢好似骑手掖缰,另一手高举红 烛好似提着马枪一样,徐芷晴摇晃的臀部就好像疾驰的骏马,在徐芷晴的悲鸣声 中越来越快。 许久之后。 徐芷晴猫儿似地蜷在赵康宁胸口,温热的气息呵在他耳畔:「殿下今日… …可是心疼奴家了?」 赵康宁搂着怀中温软,漫应了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散落的发丝。 徐芷晴又将唇贴得更近些,声音压得又轻又糯,带着钩子:「听说……京城 妙玉坊里,有种上好的香烛。」她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烛泪滴在身上……也 是温的,不烫人。」 她抬眼,眸子里漾着水光与烛影,「殿下若得了空,买些回来……用在奴儿 身上,可好?」 赵康宁喉结滚动了一下。 帐内很快又响起压抑的娇吟,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烛火剧烈摇曳,将交 织的人影投在帐壁上。 夜深时,那声音渐歇,取而代之的,是密匝匝的、仿佛永不停歇的马蹄声— —嗒,嗒,嗒,啪嗒,啪嗒……急促而规律,持续了整个夜晚。 …… 「赵康宁那边,还没消息么?」 地下室里光线昏蒙,却掩不住秦仙儿此刻眉梢眼角的惬意。她慵懒地陷在那 张名贵的红木椅中,左腿闲闲搭上右膝,随性地晃动着脚尖。手中纸页轻响,裙 裾微漾间,一道幽影也随之若隐若现。 可这般闲适并未持续太久。 她的眉尖渐渐蹙起,越拧越紧,直到一声压抑的闷哼在寂静中消散。秦仙儿 蓦地收回腿,目光扫向地上瘫着的侯越白,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废物。」 侯越白赤裸着身体,下体肉虫疲软地耷拉在下腹处,白色的精液在松软的肚 子上积成了一洼。秦仙儿抬起玉足,上面沾满了侯越白刚刚射出的精液,直直地 抵在了侯越白的口边。 「贱狗一样的东西,弄得本宫满脚都是你这个狗东西射出来的精液,还不赶 紧给本宫舔干净。」说罢,也不管侯越白的意见,就直接把脚趾塞进了侯越白的 嘴里。 「唔……唔唔……」侯越白刚想反对,就扫到了秦仙儿冰冷的眼神,反抗的 声音也黯了下去,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沙沙的吞咽声。 「按理来说,若是赵康宁接到你的密信立刻出发,应该两三天前就到了,结 果拖到现在还没有……」秦仙儿自顾自得说道,「你说……是赵康宁起了异心, 还是他那边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耽搁了?」 地上的人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虽然脚趾间全是自己 的精液,但是侯越白竟觉得这玉足十分甜美。先是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得舔,然后 就是脚面与脚背,侯越白甚至想伸出手把这个精致的玉足捧起来去亲吻,去舔舐。 还没等他伸出手去触碰秦仙儿的玉足,却先听到了秦仙儿银铃般的笑声。 「狗东西舔得人家脚心痒痒的」秦仙儿的眼睛笑眯眯的,就好像两道月牙一 样,她痒得收回了脚,挣开时还轻轻蹭了一下侯越白的胸,撩得侯越白心里也痒 痒的,刚刚射过的肉棒竟然颤颤巍巍地又立了起来。 秦仙儿侧过脸看向侯越白,笑骂道:「狗东西,真是只贱狗,是不是你就喜 欢吃自己的精液,是不是只要被骂你就会勃起啊?今天这是第几次了,三次?还 是四次?真是个爱发情的公狗~」 秦仙儿伸出自己的脚,再一次踩上了侯越白的肉棒上。 「公狗的肉棒就是贱啊,只要被一踩就硬的不行,刚踩下去就从人家脚趾缝 里面钻出去。看我用脚趾夹住你的肉棒,哟,变得更硬了~呵呵……」 侯越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脸也涨得通红,脑袋上青筋暴起,两眼死死 地盯着在自己阳具上下挑逗踩压的小巧玉足。 秦仙儿眼睛微眯,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脚下遽然发力! 「呃~」 侯越白痛苦地滚到一旁,双手捂住自己的裆部,表情痛苦,但是受此重击, 他的马眼竟然渗出了丝丝白浆。这一切自然也逃不过秦仙儿的眼睛,眼中的嘲讽 又多了几分,冷笑道:「贱狗就是贱狗!这样也能射精。」 说罢起身,拢了拢丝绸睡袍的襟口,赤足踩过冰凉的石板地。她走到墙边的 鎏金盥洗架前,慢条斯理地冲洗着手指,水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用绣 着金线的软巾擦干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下密室。 走出密室时,角落传来衣袂轻响。秦仙儿抬眼,看见安碧如一袭黑衣倚在门 边,像一道墨痕融进暮色里。 「师傅……」秦仙儿声音低了下去。 安碧如的目光掠过她微皱的衣襟,又扫向密室深处,那眼神里沉淀着太多东 西——有洞察,有叹息,还有些秦仙儿读不懂的深意。秦仙儿垂下头,耳根泛起 薄红。这些时日的荒唐,终究瞒不过师父的眼睛。 她攥了攥袖口,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不过是个阶下囚,不过解闷罢了,既未 负林三,也未误正事…… 「罢了。」安碧如的叹息轻得像一缕烟,「你自己拿捏分寸,莫让相公知晓。 这事……为师只当没看见。」 「谢师父!」秦仙儿眼睛一亮,雀跃着上前挽住安碧如的手臂,脸颊贴在她 肩头轻蹭。 「只是——」安碧如话音一转,「刚收到密报,赵康宁三日后入城,要与侯 越白商议刺杀相公之事。」 「来得正好。」秦仙儿眸中寒光乍现,「正好趁此机会,永绝后患。」 「莫急。」安碧如按住她的手,「我疑心赵康宁只是明面上的棋子。若贸然 动手,惊了幕后真凶,反倒不妙。」她指尖在秦仙儿掌心轻轻一划,「不如… …引蛇出洞,再一网打尽!」 秦仙儿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师父思虑周全。只是侯越白这边……」 「正是难处。」安碧如蹙眉。 秦仙儿眼波流转,忽然勾起唇角:「徒儿倒有一计——我可扮作侍女贴身 『侍奉』,将他牢牢控在眼前。一举一动,皆逃不过我的眼睛。」 安碧如怔了怔,欲言又止。烛火在她眼中跳动,映出几分无奈:「眼下… …也只好如此。」她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若是芷晴在此,定有更高明的法子。 说来奇怪,她自出发后便音讯全无……」 「边关事务繁杂,许是耽搁了。」秦仙儿轻声应道。 「但愿如此。」 …… 酒馆角落的烛火跳了跳,映着几张凑近的脸。 「听说了没?侯越白这回在妙玉坊,一掷千金,足足盘桓了十余日!」说话 的人压着嗓子,手指在油腻的桌面上划了个圈。 「嗬!」对座的中年汉子咂咂嘴,「他个穷酸书生,往日买本书都要掂量半 晌,哪来的泼天富贵?」 「老哥,你这消息可钝了。」邻座青衫男子倾身向前,袖口不小心扫翻了半 碟茴香豆,「如今人家可是踏破了九卿门槛的红人,炙手可热!谁知道背后攀上 了哪株参天大树?」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 「还不止呢。」最先开口的那人又凑近几分,声音压得更低,「听说……他 从妙玉坊赎了个哑女出来,带在身边做了贴身侍女。」 「确有此事!」斜里插进个微醺的声音,是个绸缎商人模样的胖子,「前日 我打马从侯府后巷过,正撞见他们主仆进门。那女子虽垂首疾步,可那身段风致 ……」他眯起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啧,妙不可言。」 「咳~咳~嗯」 「谁呀,你咳什么……」 酒馆里霎时一静。 方才说得最起劲的绸缎商还保持着挤眉弄眼的表情,嘴角却僵住了。几双眼 睛齐刷刷转向门口——侯越白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一张脸沉得像能拧出水来,眼 神刮过众人时,带着初冬薄冰似的寒意。 那几个嚼舌根的脖颈一缩,慌忙垂下头,假装专注研究桌上木纹。 侯越白也没言语,只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转身。对街朱漆大门敞开半扇,他 迈过门槛时,袍角在风里划出个利落的弧度。 他身后跟着个女子。 脸确是平平,可那身段——青布衣裙裹着,行走间却自有股说不出的韵致, 像三月柳枝蘸了湖水,柔软里藏着韧劲儿。她经过门槛时略顿了顿,侧脸朝酒馆 方向微微一偏。 就那么一睨。 明明没什么表情,但就这么一瞧,却有一种媚意韵在其中,仿佛在对你笑似 得,让里头偷看的几人同时身体一松,仿佛被什么勾了一下。 「砰。」 侯府大门合拢,将那抹青影与所有窥探的视线彻底隔绝。 酒馆里静了好一会儿。 「脸是寻常……」绸缎商终于找回声音,干巴巴地开口,「可那身段,那眼 神……在床上怕是能把人魂儿都勾走」他吞了口唾沫,「难怪侯公子要赎她回来。 我要是侯公子,死在她肚皮上也乐意!」 「你能舔她脚都已经是烧高香了,妙玉坊哎,知道得多少钱吗」 旁边几人木然点头,却没人再接话。 …… 「让你舔我的脚,都算你烧高香了。」 自三日前被迫「买」回秦仙儿,侯越白便活在这冰火两重天里。明面上他是 主子,暗地里只要她一个眼神,他便得屈膝俯首,跪在她脚边。今日是赵康宁约 定的日子,门前却只有几个探头探脑的闲汉,扰得他心神不宁。 更让他不解的是秦仙儿这张脸——平庸得近乎刻板,与原本艳光四射的模样 判若两人。他正跪在她脚边暗自腹诽,头顶便传来她慵懒的声音:「赵康宁见过 我真容。」她脚尖轻轻点了点他肩头,「所以,得换张脸。」 「笃、笃、笃。」 敲门声不紧不慢,恰好三响。 秦仙儿眼中掠过一丝锐光,像暗夜里突然出鞘的刃。两人迅速起身,衣袂窸 窣间,她倏然逼近,压低嗓音:「待会我就是你的侍女,记清了。」她指尖若有 若无划过他喉结,「办砸了,我自有脱身之法。至于你——赵康宁会不会留你全 尸,我可不敢保证,不过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声音轻柔,却字字淬冰,「但 若办成了,或许还能捡回条命。」 侯越白喉头发紧,闷声道:「……知道。」 门轴转动声碾过寂静的庭院。 门外站着两人。为首的男子青衫玉冠,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正是赵康 宁。他身侧立着个垂首的侍从,身形瘦削,帷帽遮面。 「哈哈哈,悦白兄!」赵康宁拱手,目光却如探针般扫过侯越白身后垂手侍 立的秦仙儿,「听说近日,兄台颇有一番际遇啊。」 他的笑声在庭院里荡开,惊起了檐角一只灰鸽。秦仙儿微微抬了下眼,虽然 与印象中略有偏差,但仔细辨认一番正是赵康宁无疑! …… 茶烟袅袅,却驱不散屋内凝滞的空气。 赵康宁拂去眼前茶水的浮沫,扫了一眼秦仙儿,便闭上眼睛不说话了,指尖 在紫砂杯沿轻轻一划。那是个极细微的动作,侯越白的后背却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赵康宁这自然是示意让自己赶秦仙儿下去,但是秦仙儿跟过来就是为了探听 情报,自己若是开口让她下去,她岂会善罢甘休?。 「世子殿下但说无妨。」侯越白强笑着,声音有些发紧,「这侍女……是个 哑的,今日刚赎回来,断不会走漏风声。」 赵康宁睁眼,目光冰冷,在秦仙儿身上停留片刻,又转向侯越白:「悦白兄, 你对个侍女……未免太客气了些。」 「在下、在下是见着殿下,心中敬畏,所以有些拘谨……」侯越白抬手拭额, 指尖冰凉。 一旁的侍从忽然贴到赵康宁身边耳语了几句,赵康宁眼神顿时玩味了起来。 「哦?」赵康宁忽然将茶盏往案上重重一搁,瓷器撞击木案的脆响惊得侯越 白一颤。 「侯越白,」赵康宁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压得低而沉,「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秦仙儿袖中的手指微微蜷起。真气在经脉中悄然流转,如暗河奔涌。她垂下 眼睑,心中暗叹,怕是只能强行出手了。 就在她指尖将凝未凝的刹那—— 「扑通!」 侯越白竟直挺挺跪了下去,额头抵着青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世子明鉴! 在下、在下确实隐瞒了……我不该借着疏通六部的机会贪墨银两,更不该在妙玉 坊挥霍无度,还、还重金买了这哑女……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死寂。 秦仙儿蓄势待发的真气骤然凝滞。她盯着侯越白伏地的背影,瞳孔微微收缩。 「哈……哈哈哈!」赵康宁忽然放声大笑,亲自弯腰将人扶起,「我还当你 暗中投了朝廷,原来不过是贪些黄白之物!」 他亲热地拍着侯越白的肩,声音压低,「咱们干的可是诛九族的买卖,花点 钱算什么?要我说不仅得花,还得重重的花!」 「谢殿下……谢殿下不杀之恩……」侯越白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内衫早已湿 透。 赵康宁重新坐下,慢悠悠啜了口茶:「莫说钱财,将来事成,便是你想尝尝 林三那些妻妾的滋味——」他故意顿了顿,瞥见侯越白猛然抬起的头,嘴角笑意 更深,「又有何难?」 见对方仍将信将疑,赵康宁抬手,掀开了身旁侍从的帷帽。 一张清丽绝伦的脸露了出来。眉眼如画,唇色淡樱,只是那双本该灵动的眸 子此时却满眼媚意,犹如一汪春水紧盯着赵康宁。 一旁的秦仙儿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徐芷 晴! 「晴奴。」赵康宁轻唤。 「是,主人。」那女子应声跪下,膝行至侯越白身前。素手解开他衣带,动 作熟练得令人心悸。内衫散开,露出男子萎靡的下体。她俯首,毫无滞涩地将那 物尽数含入口中——「呃!」侯越白倒抽一口气,腰身不受控地前挺。那温热紧 致的包裹感太过真实,深喉的压迫让他头皮发麻。 「徐、徐芷晴?她不是……」侯越白话未说完,便被一阵灭顶的快感淹没了 喉音。 「正是当年那个让你魂牵梦萦、却连正眼都不给你的徐大才女。」赵康宁倚 着椅背,欣赏着眼前淫靡的景象,「如今嘛,不过是我养熟的一条母狗。」 他抬脚,用靴尖挑起徐芷晴的下巴,「好好伺候侯公子。将来若是立功,便 是霓裳公主……也未尝不能赏你玩玩。」 徐芷晴喉间发出模糊的吞咽声,眼角似有晶亮一闪而逝,快得像是错觉。 「你想想,高贵的霓裳公主,只能跪在你脚边,主动分开双腿露出小穴,求 着你肏她,你若是性质来了,便可肆意骂她贱狗、骚货,不开心了就可以扇她耳 光,逼她舔你的肛门,学狗叫,让她含精温屌,想到这你不兴奋吗?」 赵康宁的话语像毒藤,缠绕着侯越白的心。 那些不堪的幻想在脑中疯长——秦仙儿高傲的脸、踩在他肩头的绣鞋、那句 「贱狗」……有朝一日,是否也能让她跪伏在地,任他折辱? 「咳……咳咳!」 怀中陡然传来的呛咳声将他惊醒。徐芷晴被他无意识收紧的手臂勒得脸色发 白,身体因他胯下骤然勃起的硬物抵住而痛苦扭动。 侯越白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脸上红白交错。他慌忙躬身:「谢殿下厚赐! 在下愿为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赵康宁眼中掠过一丝满意的微光,轻轻挥手。徐芷晴便如提线木偶般,踉跄 着退回他身侧,帷帽重新垂下,遮住那张失了魂的脸。 「悦白兄的忠心,我自然知晓。」赵康宁端起茶盏,目光却转向一直垂首立 在侯越白身后的秦仙儿,眉头渐渐蹙起,「只是这位哑女……」他指尖在杯沿缓 缓摩挲,「我总觉着,不大放心。还是让她先退下吧。」 侯越白喉结滚动,后背冷汗又起。他飞快地瞟了秦仙儿一眼——她依旧低着 头,姿态恭顺,仿佛对眼前一切毫无所觉。 「殿下……」侯越白嗓音发干,「她、她真是个哑巴,又聋又哑,什么也听 不见……」 「哦?」赵康宁放下茶盏,声音渐冷,「既然又聋又哑,你方才与她比划那 些手势,又是何意?」 空气骤然凝固。 侯越白脸色煞白。秦仙儿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方才赵康宁掀开徐芷晴帷 帽的刹那,她确曾以暗号手势示意侯越白镇定。却不想,这一点细微动作,竟全 落入了对方眼中。 赵康宁站起身,缓步走向秦仙儿。他的影子慢慢笼罩了她低垂的脸。 「抬起头来。」他命令道。 秦仙儿缓缓抬眼。那张平庸的脸上,一双眸子平静无波,仿佛两潭深不见底 的古井。 赵康宁盯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笑:「你这双眼睛……倒不像个哑巴该有的。」 他伸手,指尖径直探向她的咽喉——那是查验是否真哑最直接的方式。 侯越白呼吸骤停。 就在赵康宁指尖即将触到她肌肤的瞬间,秦仙儿忽然张口——「啊……啊 ……」 破碎嘶哑的、完全不成调的音节从她喉间挤出,像是生锈的铁器摩擦。她同 时抬手,焦急地比划起来,指向侯越白,又指向门外,动作慌乱笨拙,俨然是个 急于解释又口不能言的哑女。 赵康宁的手顿在半空。 侯越白抓住这稍纵即逝的间隙,扑通又跪了下去,声音带着哭腔:「殿下明 鉴!她、她这是想告诉您,她方才比划是因为看见徐姑娘露面,受了惊吓,想问 小的那是谁……这哑巴脑子不灵光,但绝无害处啊殿下!」 赵康宁收回手,目光在秦仙儿那张写满惶恐的脸上停留片刻,又扫过侯越白 涕泪交加的模样。终于,他缓缓坐回椅中。 「罢了。」他端起已经凉透的茶,语气听不出情绪,「既然悦白兄如此担保 ……我便信你这一回。」 他吹开浮沫,啜了一口凉茶,目光重新变得幽深:「不过既然你是悦白兄买 回来的,想来平时应该经常给主子伺候生活吧」 赵康宁的目光重新又锁定到了侯越白身上。 「我想悦白兄应该也不会介意,我看看她平时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吧?正好也 让我家晴奴也好好学学?」 侯越白眼前一黑,心中叹道,吾命休矣! 秦仙儿重新低下头。而她的余光,始终锁着帷帽下徐芷晴那双眼睛。 芷晴姐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又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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