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归乡路】(11-14)作者:牛郎姗姗来迟

送交者: 留立 [★★★声望勋衔13★★★] 于 2025-05-26 12:45 已读17909次 13赞 大字阅读 繁体
            【孝子归乡路】(11)

作者:牛郎姗姗来迟 2025/05/27 发布于 uaa 字数:6585

  第11章 阵痛里成长,母子解心结

  之前我母亲征求过我的意见,她要把留给我的房间租出去,刚好他们公司有个女孩性格不错,两人一起能不那么孤单,她还能收点租金。

  我自然没资格反对,她不讲,我也会欣然同意。

  那天我去到她家的时候,小中青三人正在忙着准备午餐,梦梦给我开的门。

  “郁林哥哥,你好……”她小声地跟我打了个招呼,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拘谨。我摸了摸她的头发。

  “梦梦,你好呀,放暑假啦。”

  “嗯,妈妈说你今天会过来,我也是从爸爸那边过来的。”她好像被我的亲昵动作感染了,姿态也放松了些,眼神多了一丝亲近。

  梦梦是我妈之前老公的女儿,两人因我分居后,梦梦除了我妈精神状态不好那段时间,只要我妈在厦门,她都会跑去看我妈。

  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让爸爸送到公交站,这边母亲去公交站接她,我听了都有点心疼。

  她的亲生母亲在她不怎么记事的时候服药自杀了,她爸不曾告诉她,我母亲重组家庭后,就对这个女孩喜欢得不得了,乖巧可爱又懂事,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养。

  在梦梦心里,我妈就是她亲妈。我和她见得不多,但是她对我似乎并没什么敌意,听我妈说她还经常打听我的消息。

  “林林,坐一下,马上吃饭了。”我妈从厨房探出头来,冲我招呼,语气像是招待客人。那一瞬间,我竟有点陌生感。

  不一会儿,几道热气腾腾的菜就端上了桌,记得有鲍鱼土鸡汤,还有炒花蛤等,色香味俱全。

  在遇到我妈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奶奶的厨艺是天下第一,而我也继承了她的真传。

  直到有一次,我和我妈一起做饭,她做两个菜,我做一个。

  结果她那两个盘子干干净净,我的却还剩下大半。

  于是乎我又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的饭菜。

  那顿饭吃得很开心,我们有说有笑。新搬来的女孩叫小瑜,性格特别开朗,很会说话,没几句就能跟人熟起来,像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

  其实我挺佩服这种人,因为我不是。她那种自来熟的亲和力,正是我不具备的。于是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我妈会把房间租给她。

  吃完饭,梦梦从妈妈房间里拿出了她的桌游,说是好不容易人凑齐了。

  她认真地跟我讲了几遍规则,我也算是听懂了。

  可到了真正上场,还是漏洞百出,成了四人中最菜的“坑货”。

  除非运气爆棚,不然基本是我输。

  但那天,我是真的开心。

  小小的屋子里,满是梦梦软萌又委屈的叫喊声,小瑜偷奸耍滑后的大笑 ,我妈一次次皱着眉头纠正我“又出错了”,而我总是“啊?哦——”地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后痛失良机。

  笑声一波接一波,像海浪翻进了屋里。那种热闹,是我童年没有的。

  傍晚时分,母亲让我把恋恋不舍的梦梦送回她父亲那边。

  我拉着她的小手,一前一后地走向公交车站。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有个妹妹真好——哪怕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哥哥,你会不会讨厌我啊?”她抬起头,天真地望着我问。

  “梦梦,怎么会呢?妈妈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她确实是那种让人根本讨厌不起来的小女孩。

  “可是……我觉得我抢了你的妈妈。”她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小小的委屈。

  我立刻蹲下身来,拉着她的手,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梦梦,谁跟你这么说的?”

  “没有啊,我自己知道的,我不是妈妈亲生的。”

  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问她:“梦梦,你觉得妈妈爱你吗?”

  “爱。”她点了点头。

  “你爱妈妈吗?”

  “爱。”

  “这就够了。以后,我就是你亲哥哥,你是我亲妹妹。”

  她用力点了点头,像是做了个郑重的决定:“好的!”

  待我把梦梦送到她家楼下,再返回母亲家里时,小瑜已经暂时搬回公司宿舍。而我妈也把我的床铺铺好。

  晚餐我们吃的是中午的剩菜,我依然炫了两大碗,我妈看我好得出奇的胃口,第二次去盛饭看了眼电饭煲把饭全部盛了出来,

  “林林,没吃饱吧,饭不太够,我也没吃饱,咱分掉。”我妈是这样,她在一些小事情上其实不太喜欢成全别人委屈自己,让自己的付出给他人带来一种亏欠感。

  “妈,吃饱了,你做得菜太好吃了,我多吃了点。”我有点不太好意思。

  “你女朋友不会给你做饭吗?”我妈笑着问我。

  “妈,我哪有女朋友,一直都没有。女孩子只会影响我专升本的速度。”我当时一脸疑问,我是哪个信息给她看出来我有了女朋友呢?

  听我这么说,我妈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还是很快就用正常的语气说,

  “你这个年纪,都不去体验一下爱情的美好,将来忙起来,就没时间了。”

  我其实很想告诉她,爱情让我痛苦,让我迷茫,让我身心俱疲,心力交瘁。

  可最终我只是坦然地笑了笑,轻声说:

  “妈,其实没有什么是必须体验的。我现在这样挺好,没了对谁的仇恨,也有所牵挂,有所追求。”

  我斟酌着每个词,觉得这番话说得刚刚好——不显热切,也不至于让她以为我彻底断了念想。

  我想,就这样也挺好。

  她忙她的事,我忙我的实习。

  我帮她做做家务,偶尔接送梦梦来往。

  两个月后,我就回学校全力冲刺专升本,把房间还给小瑜。

  但是不知为何,我和母亲再一次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时,相互之间仿佛有种磁力一般,关系止不住地越来越亲密。

  原本不想跟她说的事情,在她三言两语的柔声询问中,我倒豆子一般毫无保留;

  原本不想有过多交集,但她每次一邀请我出去玩,逛街,我嘴里的“不了”还没说出口,脚就已经跟着她走了出去;

  原本保持不接触肢体的底线,在她一次又一次挽着我的手臂,甚至亲我的脸颊后,我彻底破防了。

  不是她强求,只是我根本没办法拒绝她。

  好像我所有的自持、所有的克制,在她面前,都是一碰就碎的玻璃球。

  不过这一次,我多了个心眼。

  我开始特别关注,她的开心是不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只是为了迁就我。

  可慢慢我发现——不是的。她的情绪是自然的、真实的。

  她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只是过去的我太迟钝,忽视了她的情感需求,以为只要陪着她,嘴里说爱他就够了。

  还是拿逛街来说吧。

  当我全心投入地陪她东看看西逛逛,不喊累,不摆脸色,当她看到喜欢的东西停下来时,我认真给出一些中肯的建议,她会真的很开心,眼睛亮亮的,会笑着跟我说一大推。

  可如果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句“妈,你自己逛吧,我在这等你”,她表面没什么,语气也平静,但就是不悲不喜。

  更别说我一副如丧考妣的脸,嘴里还忍不住抱怨喊累,“这个不是上次看过了吗?”,“这有啥好看的”……我就感觉她明显一股情绪要喷发的感觉,但碍于不想伤害我,会让我去哪里坐着休息下。

  我知道,她不是不在乎,而是舍不得让我难堪。

  而我,终于开始学着用她的方式去爱她,而不是只用自己的方式。

  她喜欢追韩剧、日剧,而我以前对此是不屑一顾的。

  我只爱八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和好莱坞动作片,对她爱看的那些明星八卦,也只是略知一二,兴趣寥寥。

  可后来,在我们疏远的那段时间,有天我太累了,想找点东西放松,就顺手点开了一部我感觉不需要过脑子的韩剧。

  接着是第二部,第三部……我开始熟悉那些她曾经提过的剧情、演员,甚至不知不觉地,也开始关注起娱乐新闻。

  当时我没想太多,也没刻意为谁准备什么。

  只是可能——我爱的人曾在这些内容中驻足太久,我就想看看,她究竟在看些什么,喜欢的又是什么。

  我没想到,这些无心的积累,有一天竟也派上了用场。

  当我母亲又一次聊起日韩剧和明星话题时,她忽然惊讶地发现,我不再敷衍,不再转移话题,甚至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聊,还能偶尔给出一些自己的见解。

  那段时间,我没有说过一句我爱她。

  但她开始跟我说越来越多的话,不再只是我一个人自顾自地讲,拼命分享,生怕她错过我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

  这一次,是她也开始讲她的生活,她的喜欢,她的烦恼。

  我想,真正的靠近,也许就是这样开始的吧——

  不是惊天动地的告白,而是她终于愿意,在我的世界里留下她的声音。

  其实,爱情里真正的秘诀,就是彼此持续地提供情绪价值。

  很多青春期的男孩追女孩总是碰壁,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不懂——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他们往往用一种“自我感动型”的爱去表达,比如承诺、执着、牺牲,甚至刻意地浪漫。

  但这些,也许只是感动了自己,并没有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女人不会拒绝一个能让她持续安心、持续被理解、持续被在意的男人。

  她不一定需要你多优秀、多惊艳,但她需要你在她情绪动荡时不躲开,在她分享时能听懂,在她无声时也能靠近。

  那个年代还没有“情绪价值”这个词,可爱的本质从未变过——

  你能持续给她正向反馈,你就真正拥有了通往她内心的钥匙。

  而我当时其实没有总结出这么一套理论,我只知道不能再让我母亲为了我而牺牲她自己。而更让她对我刮目相看的,是我对梦梦的态度。

  她曾经以为我会不喜欢梦梦,甚至会排斥她。但怎么会呢,我是当哥哥的,她能把梦梦当亲女儿,我就能把她当亲妹妹。

  梦梦的父亲比较忙,所以她很多时间其实在我妈这边,我下班后陪她玩游戏,给她讲故事,我们三人一起出去逛街时,梦梦其实更喜欢牵着我的手。

  我也会用接外包挣来的钱给她买些小礼物,小抱枕、毛绒玩具之类的。周末再去逛一逛游乐场,陪着玩玩碰碰车,旋转木马。

  其实,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很好带,只要你愿意陪她、认真和她交流,她就把你装进了她的小心心里。

  当梦梦趴在我妈怀里,嗲声嗲气地对她说:“妈妈,能不能让哥哥以后不要走啊?”

  那一刻,我妈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感激,也有动容。

  农历六月初八,是我母亲的生日,上一年因为她精神状态不好,我给她庆生她没反应不是很强烈。

  09年这一天的前一个晚上,梦梦就给我打电话失望地说她父亲带她去上海,还认真地叮嘱我一定要陪妈妈好好过生日,给她一个surprise。

  为了不让梦梦失望,本来不想太过于刻意浪漫的我特意请了一天假,准备得特别充分。

  当我妈下班回到家时,看到拉上窗帘的客厅一片漆黑,她以为是跳闸了,刚想开口叫我,这时候“哒”的一声,灯亮了。

  柔黄色的灯光瞬间浸透了整间屋子,像是一层轻柔的纱。

  彩带从天花板垂下来,气球挤在沙发边缘,客厅正中央是印着“生日快乐”四个心形充气球,还有几支点燃的香薰蜡烛正微微摇曳着。

  “妈,生日快乐!”我手里捧着一束花,站在灯光下,微笑着看着我的女神。

  她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一只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捂住嘴,另一只手配合着小碎步过来接过我的花,然后一把抱住了我。

  我僵了一下,随即也揽住她的腰,把她收紧在我的怀里。

  她的头在我肩膀上靠了一会儿,再抬起头看我时,眼里噙着泪水。我小心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晶莹,安抚的话刚一张口,她便轻轻吻了上来。

  我勉强按捺住了那股燥热的气血,也轻柔地回吻她,我们这一吻似乎跨越了大半年的时光,悠远而绵长。

  “林林,对不起……妈妈失态了……”我们松开时,她羞红的脸别了过去,不敢看我。

  我却轻轻托住她的脸,在她有点疑惑的眼神中又亲了一下她的唇瓣。

  “妈,没关系,我也失态一下。”

  我不等她反应,便自然地接过她的挎包挂在门边,顺手拉开了餐桌边的椅子:“妈,先吃饭,菜快凉了。”

  桌上摆着她最爱吃的红烧猪蹄,酸辣鸭胗,还有几道其他的菜,满满当当,热气腾腾。

  吃得差不多时,母亲突然看着我说:“林林,这次你回来,我觉得你变了。”

  “妈,是不是变帅了?”我故意装傻。

  “就知道臭美,”她忍不住笑了笑,又盯着我看了几秒,“你变得更成熟,没以前那么毛毛躁躁了。”

  “妈,人总要长大的嘛。”

  我打着哈哈,一边从冰箱拿出了蛋糕,又点开手机里提前准备好的音频,是梦梦的唱生日歌和她甜甜的祝福。

  伴随着童音的响起,母亲眼圈又红了,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桌上的蛋糕。

  她低头许了愿,然后对着烛火轻轻一吹。只见她脸上泛起一点羞意,偷偷瞄了我一眼,然后才开始切蛋糕。

  “妈,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啊?神神秘秘的。”

  “才不告诉你呢,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的声音温柔,带着点俏皮,宛如一个年轻了十岁的女孩。

  仪式虽然浪漫,收拾起来可就没那么美好了。气球要一个个扎破,满地乱飞的纸屑要扫起来,厨房里堆成小山的锅碗瓢盆也等着清洗。

  我妈说什么也不肯让我一个人收拾,我一边洗碗一边“赶人”:“妈,今天你是寿星,必须给我歇着。”

  她嘴上嘟囔着“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干啊”,手里还拿着抹布不撒手。

  最后还是被我半哄半劝地推去了客厅,勉强坐下来看电视,时不时还偷偷朝厨房这边瞅一眼。

  等我所有的收拾完,确实有点累了,靠着淋浴那淅淅沥沥的热水冲刷了一身的酸痛,最后往那沙发上一躺,感觉陷入了极乐世界,呼吸都变得懒惰了。

  母亲在旁边的沙发看着我,满眼都是疼爱。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感觉她想跟我说一件大事。

  “林林……妈……问你个事。”她吞吞吐吐的,想说又有点犹豫。

  “妈,你说呗,咱母子间没啥不好说的。”

  “就是,你说你之前也没有女朋友,但为啥……慢慢就不跟我联系了。是不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啊……”

  她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我,拨了拨我前额的头发,问出了她估计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轻轻叹了口气,慢慢坐起身来,认真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

  “妈,没有的事。你一直都很好,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觉得不舒服……”

  她的眼睑轻轻颤了下,看我没继续说,便问道,

  “那你为什么一言不发都就突然……你知道吗……我那时候刚适应和你维持那种关系……”

  听她这么说,我意识到我又犯了个错误——我自顾自的成长蜕变,而她却是在习惯孤独,我又一次忽视了她的感受。

  “妈,因为我太幼稚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们的感情,我想跟你说早安午安晚安,可是我又怕打扰你……你是那样的迁就我,护着我,但我不行……我不能在你这份宽容之下肆意挥霍你的爱。”

  我说得不急不燥,一边停顿一边考虑说辞,极力压着心口的那份沉重。

  “我必须要学会怎么面对你,面对这份感情,我才配跟你说我爱你,我想你……但我确实跟你没了沟通,这也是事实……对不起,妈。”

  她听着听着,眼圈一点点红了。

  “林林……你那段时间,我以为……你有了女朋友,你……真的伤透了我。你知不知道?”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以为我已经走出来了,可你偏偏又出现在我面前——变得更成熟,更稳重,更会照顾我,体贴我……你让我……让我该怎么办啊……”

  她说到最后,有点哽咽,断断续续的,像是捂着伤口讲完一句话。而我的心,也跟着她的每一次颤抖,变得酸涩起来。

  我缓缓挪到她身边,轻轻抱住她,手掌贴在她的肩背上,来回抚摸,感觉在安抚一只应激的猫咪,想让她不那么伤心。

  “妈,我现在学会怎么爱你了,我不想再和你分开,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抬头看着我,眼眶里的泪珠打着转,眉头一紧,无比委屈。

  “我不愿意,谁愿意啊!”说完泪珠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拳头无力地一下一下捶在我胸口上,三分责怪,七分发泄。

  “林林!你真的好讨厌啊!”

  我爱的母亲,这一刻,终于哭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止都止不住,身体随着哭泣一抽一抽的。

  她曾经努力地把那些情绪藏好,再见时以一个温柔得体的母亲身份和我相处。

  可话一旦说开,便再也无法回避。

  而我,紧紧抱住她,痛她之所痛,也有一丝近乎残忍的欣慰——她是我的母亲,也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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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开始会渐渐进入肉戏,母子也差不多快修成正果了,只差一脚助攻,这本小说进程也过大半。

  我看之前有人打了1V1标签,特此说明下,不是1V1哈,我前言里提到了,老黄在现有老婆的前提下,还有个前妻。

  所以是有两个女人的。

  第12章 禁忌情升温,美母心病起

  那次充满仪式感的生日之后,我们聊了很多。

  我们都承认了这份隐秘而禁忌的情感,也终于在夜色中坦白了彼此的心意。

  母亲低声害羞地告诉我她其实也有些恋子情结——不是病态的,而是一种在长时间了解相处下依赖和信任。

  她说,从来没有人像我这样,为了她去成长,为了她改变自己,一点一点地学会小心翼翼地守护她、懂她、照顾她。

  我和梦梦之间的和谐相处,也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她那家庭破裂的遗憾。

  她不止一次感叹,说在我们三人之间,看到了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亲情生活。

  但她也对我说得很清楚——如果哪天我真的遇到喜欢的女孩,一定要告诉她。

  “别再像上次那样,悄无声息地冷落我,”她掐了一把我的腰,“再有一次,我就把你扫地出门。”

  在没有人的时候,我们会如恋人般自然地拥抱、亲吻。但她始终守着一条清晰的界限:不能触碰她的生殖部位。

  然而,欲望的冲动是无可避免的,特别是当我们吻至深处时,她急促的喘息和潮红的脸色,彼此紧贴的身体,都会让我们难以把控。

  甚至有一次太过于激动,我那白花花的炮弹当场就炸膛了。我母亲娇羞着推开了我,示意我去卫生间把裤子换掉。

  而她说只有下身是她的红线,那让我们这对禁忌情侣发挥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只不过我有了之前的教训,不再那么想着一蹴而就,在亲昵的过程中虽然是个雏儿,也慢慢学会了察言观色。

  大体如此,但细说来却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母亲也没有那晚之后立马就让我热吻。

  而且因为梦梦的存在,我们很难那么肆无忌惮,地下情侣的亲热举动本身也需要一定的氛围。

  因此,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只是比正常母子亲密一些。最多从彼此的眼神中,望穿那缱绻的爱意。

  两个月的实习期转眼就结束了。

  我在那家公司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而公司对我这种不要工资、还能做项目的“牛马”,竟然还有些不舍——不过说到底,也只是因为我用得顺手。

  但我心里清楚,我不打算留在那里。考上本科才是眼下更重要的目标,婉拒他们,也算在情理之中。

  我记得那年暑期结束时刚好七夕,那一天我在街边花店买了一束花,回到家从背后掏出到她眼前时,她开心得眉眼弯弯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把她抱起来转来两圈。

  晚上,我们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时,母亲跟我说,小瑜不回来住了,问我是不是大三不需要去学校,在她家里环境更好。

  “妈,跟你在一起,我都没法安心复习哦。”

  “我白天要去上班啊,都没人打扰你,还给你做饭,多好呀。”

  她头靠着我,身上的幽香若风过花丛,轻柔的口吻如莺声燕语。我哪里还有半分拒绝的能力。

  “妈,我在家就不让你做饭了。熏多了油烟对你皮肤不好。”

  “林林,你对我这么好,把我都宠懒了。”

  “妈,我宠老婆还不行了。”

  “自作多情,谁是你老婆了!”她白了我一眼,并没有生气。

  “妈,我也不想离开你,一天不想,只是你没法收租了……”我打趣着她。

  “我本来也不靠租金生活,主要是想有个人陪。”她拿起遥控切掉电视上的广告,“而且我还涨工资了,你猜妈妈现在一年能赚多少?”

  从她的回答中我才知道,她的老领导早在去年年底就退休了,而她成了部门里资历最老的那一个。

  顺理成章地,她也升了会计主管,工资涨了不少,年底还有奖金和分红。

  她说这些的时候,满脸掩不住的喜色,眼角眉梢都是春风。

  最后还笑着补了一句:“我一个人花不完,根本花不完。”抬眼看了看我后,又打趣我说留给我将来娶老婆买房当彩礼。

  我顺势抱住她,嘴上轻轻地说:“我的老婆就是你啊。”

  她俏脸一红,声音低了不少,“那这也能省了……”

  我见她这副羞赧模样,哪里还有什么君子风度,嘴唇熟练地就吸附到了她那薄薄的粉唇上面,她也很投入地配合我。

  不一会儿,她的鼻息更重了,我的手隔着连衣裙在她腰间也变得不怎么安分。

  当我的舌头把她的小舌带出来时,手也攀上了胸前那弧线,她已经不再拒绝,手也在我身上温柔地游走。

  我们每次热吻都是感觉快要窒息时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有时候她的身体在我的抚摸下,中途还会一阵轻颤。

  “妈,你的胸真的好软……”我的双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推开抹胸便爱不释手。

  “嗯……又不大,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大的……”她怜爱地看着我,手轻抚着我的脸颊。

  “大了下垂不好看,我就喜欢妈妈你这样刚刚好的。”

  “你小时候吸得我痛死了,”她说起我小时候满眼都是慈爱,但接着便又嗔怪道,“现在这么大了还来折磨我。”

  “妈,我这是帮你按摩啊,可以预防乳腺癌,”

  我耍着无赖,突然不知道怎么就想把她的连衣裙脱下来,我俩这么亲热还从未脱过衣服。

  “妈,我能不能把你的裙子脱到腰间啊……”我小声不自信地跟哀求一样。

  “你要干嘛啊?”母亲看了我一眼,似乎有点责怪。

  “哦,我只是想看看,没关系,你不愿意我就这么摸摸也行。”

  “你还委屈上了,有啥好看的啊,我那时候跟你住宾馆你不就看过了。”她似乎想起了我们那次住宾馆一起洗澡时的暧昧,好不容易正常的脸色又染上了红晕。

  “妈,这都多久了,我早忘记了。”我见她没怎么拒绝,便拉下了她的肩带,只见那丝质吊带裙失去牵引后如瀑一般滑落到了腰间,我妈赶紧双手抱胸,低下了头。

  “林林,你答应过我的,不要得寸进尺哦。”她万般羞怯中还不忘小声提醒我一句。

  “妈,你放心,我不会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的鼻尖如痴如醉一般贴上了她的脖颈,她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光滑有弹性,在灯光映衬下显得雪白。

  我的嘴唇和舌尖,从她的耳根,到颈部,到锁骨,最后停留在那柔软的乳峰上。

  我视若珍宝一般亲吻吮吸着那隆起的乳肉,时不时舌尖扫过凸起的颗粒,我妈的手抓着我的肩膀会明显用力了些。

  这是我第二次吸我母亲的乳房,之前那一次吸完后她生气了一天,这一次不知道后果会如何,我这么想着,舌尖却更加灵活地挑弄着她的小葡萄。

  “林林……”她急促地喘着,一手捂住了嘴,怕要叫出来一般。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绷紧了一些。

  我从网上学到的知识判断,我母亲难道要高潮了?

  还是只是太爽?

  但我那一刻却不想判断了,我加快了舔弄,左右交替,手也不闲着。

  “唔……停……”她终于忍不住一声轻哼从喉咙里冒了出来,双眉紧蹙,抿着嘴唇,头摇晃着,臀部也在不安地扭动。

  见此春光,我早已精虫上脑,便腾出一只手悄悄伸进自己的裤裆,给我憋得发胀的二弟助他临门一脚。

  最后,我在一下一下的抽搐中紧紧抱住了我的赤裸着上身的母亲,嘴里还念念有词,

  “妈,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难受了……你别怪我……不要离开我……”

  而我妈这次却是给了一种十分宽厚的柔情,她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静静地待我平息。

  贤者时刻到来后,我意识到抱她太紧,便松开了,替她穿上抹胸,又提起了连衣裙。拥抱了一会儿后,带着点愧疚说道,

  “妈,谢谢你。”

  “林林,去厕所洗一下,妈妈没怪你。”

  那一晚,我们隔了将近一年后再次睡在了一张床上,彼此的呼吸都很均匀,梦也很安稳,我的梦里有她,她的梦里应该也是我吧。

  厦门的天亮得比老家的早一些,我经常被那和煦的晨光从睡梦中唤醒。

  睁开眼母亲那如水的眼眸似乎看了我很久,那温暖无声无息地拂过我的全身。

  我又忍不住贴上了她水润的双唇,亲了一会儿当我想伸舌头时她却退开了,一脸嫌弃。

  “不要,大清早的,嘴里脏死了。”

  “哈哈,妈,你好爱干净,我得跟你学学了。”本来打算抱抱她,但想想还是去洗漱了。但自那之后,我确实更加注意个人卫生。

  我们看电视剧小说,经常有类似台词,说‘别洗,我喜欢你的味道’,都有夸张的艺术成分。

  现实中一身臭汗满口蒜味私处腥臊无比,还能有欲望的那是真的猛士。

  那个七夕之后,我和她的亲亲摸摸也就成了正常,女人一旦习惯了某个亲热程度,接受度其实很高。

  她也坦言和我接吻,我舔她胸让她很舒服,到后来我甚至可以明目张胆地一边摸她一边撸管,她也默契一般装作不看我。

  不过我妈还是不让我跟她睡一起,说是怕迷糊中擦枪走火。有时候梦梦也会睡在这边,我们就更得避嫌了。

  私下愈来愈亲密的举动,似夫妻一般的默契交流,都让我俩心照不宣地觉得,总有一天我们会突破那条红线,不过谁也不再提起。

  “林林,你会不会弄淘宝啊?”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在突击高数,我妈从我身后伸出手抱住了我,贴着我的耳朵问道。

  “妈,你问这个干啥?”圆珠笔在我手里转着,我有些惊讶。

  “今天老板跟我们说,我们有兴趣可以自己开网店,从公司拿货。”她若有所思,“可我不知道怎么弄啊。”

  “妈,你不是不缺钱,还弄这个干啥。”

  “傻瓜,谁会嫌钱多啊,再说我也不是很忙,我想试试。”她说着便在我嘴角上亲了下,“你不是想跟我环游世界吗?钱不够怎么行。”

  “早知道我不转专业了,”我有点懊恼,“不过没事,妈,我们一起学习,你为主,我帮你。”

  “嗯,谢谢宝贝,我还打算把我的存款再去岛外买一套房,放着也是放着,现在房价涨的很厉害,岛内的我已经买不起了。”她认真跟我商量的语气,仿佛她的存款也有我的一份。

  “妈,我支持你。”我看着她眼睛点了点头,语气坚定。

  她转到我前面,在我腿上就坐了下来,那柔软的双臂吊住我的肩膀。

  “宝贝,你真好,我之前老公总说女人别乱花钱,要稳妥,那些年我省吃俭用,到头来全贬值了。”

  她似乎心有不甘,其实我母亲一直是很有上进心,外柔内刚的女人,如果我爹的成功是投机+运气,我母亲的成功完全自己的拼劲加上那么一点运气。

  我想我能走进她心里,也是我那一股子做事的疯劲让她欣赏。

  “不过,如果到时房价跌了,亏了,你别怨妈妈,好吗?”她又补充道。

  “妈,我爱你,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我搂着她的腰,手也不老实,慢慢便来了感觉。

  “嗯~臭小子,大白天就不老实。”她轻声哼道,却无一点责怪。

  “妈,谁让你这么漂亮,我都想一直抱着你。”

  说话间,情随心动,我那不争气的兄弟便把花花绿绿的沙滩裤撑了起来,而我妈还坐在我腿上。她明显感觉到了,羞红了脸,柔声问道,

  “林林,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吗?”

  “妈,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漂亮的女人。没有人说过你漂亮吗?”我确实怀疑自己,难不成我真的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吗?

  她轻轻笑了笑,目光有点飘:“有啊,同事说我长得好看,有气质。梦梦她爸说,看着我觉得舒服。”

  她顿了顿,低下头:“可你是第一个……直接说我漂亮的。”

  其实我知道她的意思,如果我以一个正常的路人眼光,我母亲的颜值在人群中属于那种有人会多看一眼,大概是‘这女人还不错啊’这种想法。

  而美女的标准,那就高了,起码走在街上,正常的男人都会瞟上数眼吧,一边就不自觉地开始脑补着不该有的画面。

  她在我怀里柔软的身体散发的芬香,以及她忸怩的神态,诱惑着我又直接吻上了她。

  吸食着她柔软的香舌,那口中甘泽如泉,绵绵不绝,悄悄渗入了我的灵魂,我感觉永远都尝不够。

  她那天宽松的的白色T恤下是一件精致的浅绿色蕾丝胸罩,聚拢的乳房中间是竟然有一条规模可观的沟壑,让我的眼神和双手无法挪开。

  “妈,你这文胸让你胸更好看了。”

  她被我抚摸得抿紧了嘴唇,轻声说道,“你懂啥,里面有垫子的。你在街上看到那种前凸后翘的好多都是这种。”

  经过几次的实践,我也学会了怎么单手解开bra的技能,解开的瞬间,不是AV里面那种大胸瞬间弹开来,而是乳肉向四周扩散,像平缓的小山丘一样。

  我母亲的乳房永远是那样让我痴迷,也许是母子那点血脉的连接作祟,她说我吸她奶的样子总让她想到小时候的我。

  那天她那棉质直筒裤下的臀贴合住了我的下身,我硬的发痛,但也不敢伸手去摸她下面。

  热吻揉胸的同时,我暗自轻轻挪动着我的胯部,带来那一点微小的摩擦却足以让我神魂颠倒。

  她没有推开我,直到最后我抱着她颤抖的那一刻,一股温热感在我们紧贴的臀胯间扩散开来,我感觉她那一瞬也搂得我很紧。

  “林林,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对……”我们清洗完后,她对着正在客厅喝水的我说道。

  “妈,你有压力了是么?”

  我用她的杯子也给她倒了一杯水送过去,小心递给了她,我想她应该是有了负罪感,这种感觉没办法避免,就跟我青春早期每次打完飞机都要忏悔一番一样。

  而此时她的压力还大很多,因为乱伦的罪恶就跟铡刀一样,悬挂在我们头顶,感觉那命运之绳随时都要松开,到时咯地一声,把我们母子铡个灰飞烟灭。

  “林林,我有点害怕……”

  她喝了口水,我感觉她拿杯子的手都在微微轻颤。我赶紧过去抱住了她,没有说话,就那么抱住她。

  因为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心理自然的反应,我要做的就是给足一个安慰。

  而这种心病,是我们走得越来越近彼此都需要克服的一关,谁也帮不了,只有相互搀扶、艰难前行。

  第13章 祸兮福所倚,天赐好机缘

  我母亲在我成年后第一次接触我的私处,竟然十分的狗血,也是好多情色小说都有的俗套情节。

  但是,我至今手臂、膝盖、以及大腿上那赫然的三道深色疤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就是该死的无法抹去的现实。

  我妈所在的公司因为城区规划的原因,早就搬到更加偏僻的五缘湾去了,她上班路程变得有点远,无奈之下买了个二手车。

  梦梦还在我妈这边的学区上学,接送极其不便,要么是他父亲接她到岛外,要么她自己回我母亲的住处。

  我住过去之后,接送梦梦成了我的专属。

  我每天骑着我妈那辆老电驴,穿过几个街道,往来如风,那个时候电摩是没有限速的,也不会有强制戴头盔之类的规定。

  但我还是买了一个戴上了,因为我一个人的时候骑得很快,也正是这个头盔,挡住了死神那致命的黑色镰刀。

  梦梦父亲家在集美大学边上一个已被划为拆迁地带的老小区,新的安置房交房还需要一年。

  我有时候送她回那边为了免去换乘公交的麻烦,就用充满电的电摩去送她,来回一共也才30公里不到,送她的时候骑稳点,回来再快一些,时间差不多一个半小时。

  比公交要省心不少。

  然而这种省心,还是拿我自身的风险作为交换代价,我非常庆幸那天梦梦没有在后座。

  我那莽撞的骑车风格,终究是出事了。

  那年秋季的一个周五,梦梦那天放学很早。

  她和我玩了一会儿游戏,正玩得起劲,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催促,说是她继母炖了姜母鸭等她回去吃。

  关于梦梦她爸那重组的家庭,我知道得并不多。

  只从我妈和梦梦口中零零碎碎地听来,大概是他和公司里一个年轻他十岁,做瓷砖美缝的女工搭伙过日子了,就在我妈情绪最脆弱的那段时间。

  我没去过他们家,也不知道那女人长什么样。但我猜,她大概率是冲着他家的拆迁房来的。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梦梦不喜欢她继母。她说那女人对她的好很假,只要她爸不在,脸色立马就变了。

  我还曾问过我妈,那女人会不会想跟梦梦她爸再生个孩子,好分一份家产。

  我妈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娓娓道来。

  “不可能的。我跟他在一起四五年,头两年也想要个孩子,可一直没怀上,后来去医院查了,医生说他在梦梦出生后不久得过腮腺炎,当时没当回事,结果引发并发症,影响了生育。”

  她想了下,又不屑地补充道:“而且他们在一起前,拆迁赔偿就早定好了,属于婚前财产。她啊……纯属脑子不好。”

  那天,我照例把梦梦送到她家楼下,她爹每次都让我上去坐一坐,我也是一贯客套地拒绝。

  返回的路上,我心情不错,一路哼着歌,电门拧到最大,耳边是猎猎作响的海风。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骑着战车在哥谭夜巡的蝙蝠侠,驰骋在这座繁华但并无危险的城市中。

  我这种中二的快感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我到达SM广场(09年SM城市广场2期已经完成了,相当繁华),拐进仙岳路那一段,这个时候意外降临了。

  等过漫长的红绿灯,我第一个冲出路口,前面空无一车,我意气奋发,仿佛整条路都属于我。

  不久后我追上了前面一辆电动车,本来他在右侧,我靠左侧,可以无伤超车,但坏就坏在,他感觉到自己车上某个东西掉路上了。

  他也根本没注意到后面全速接近的我,于是他一个减速往我这一侧偏了过来,把本该属于我的道占了。

  减速不及的我在那一刹那我只蹦出一个念头:如果直接撞上去,我人估计要没。

  于是情急之下往右侧避让,一边慢慢按刹车,但是避让的距离太短了。

  我电摩的脚撑就差那么几公分,还是重重地刮到了他的车身,高速剐蹭下毫无疑问地失控了,电摩倒地的那一刹那我下意识的急刹,把自己甩飞了出去。

  我头部着地,护目镜被摔得粉碎,随后撑地的四肢,手肘膝盖破皮严重,撕裂的痛感瞬间袭来。

  大腿不知道被啥割开了一块,血往外流,剧痛中我赶紧按压住了伤口,还一拐一瘸把我飞出去的鞋找回来穿在脚上。

  因为爷爷奶奶以前跟我说,鞋飞了,人也就走了,鬼魂是没有脚后跟的。

  好心的围观路人帮我报了警,打了120,而我第一时间有点茫然,我想跟我妈讲,但又怕她担心。但在路人的催促下,我还是打了电话给她。

  “妈,我摔车了。”

  我声音有些发颤,虚弱中带着疼痛,不自觉倒吸冷气。

  “啊……林林!”她一瞬间好像有点懵,但马上声音变了调,很急促,“你现在在哪?有没有事?有没有流血?妈妈马上过去!”她最后几乎是哭着说出来。

  “妈,我没事,真的……”我强撑着安慰她,实则整条腿钻心地痛,“救护车马上来了,你直接去医院吧,我到时发你医院地址。”

  挂掉电话没多久,我就被送到了医院急诊室。

  医生开始给我处理伤口,冰冷的生理盐水和刺鼻的碘伏清洗着伤口边的泥沙,那药水渗进裂开的皮肉,疼得我呲牙咧嘴,浑身颤栗,只得死死抓住那床沿。

  “忍忍啊,马上就好。”护士轻声安慰着,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咬紧牙关,任凭汗水从额头往下淌。

  撕裂的大腿被缝了好几针,注射破伤风之后又被推进放射科拍片。

  急诊的拍片结果出来得很快,医生拿着片子看了看:

  “头部轻微脑震荡。脚踝、手腕、手肘都有轻微骨裂,好在没太严重,固定一下,得静养几周。”

  我躺在病床上,手脚缠着纱布,看起来像战争片里从前线抬下来的伤兵,只是我这一身伤来得不怎么光荣。

  没过多久,我妈来了,一进门看见我这副模样,眼睛里立马涌出泪水,看了几眼我又觉得她想笑,不知道是因为我劫后余生带给她欣喜,还是这副滑稽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

  她想上来抱我,但看了看我这手脚上的绷带,又不知道从哪下手,犹豫了一下,只好握住我一只还算能动的手。

  眼睛扫了一圈我身上的伤,眼里全是心疼。

  “痛吗,林林?”

  “妈,还好,不怎么痛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她又柔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转身去问了医生,确认我确实没什么大碍后,才去窗口交费。

  得知我一只脚不能使劲,她又转头去了附近,买了副拐杖。

  回来后,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走向她的车。

  我比她高出十来公分,重了三四十斤,她扶我那一路,走得很吃力。

  到了她家楼下,上楼又成了麻烦事,最后还是两个邻居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抬了上去。

  我妈为表感谢拿了些瓜果和闲置的礼品上门,他们死活不肯收。

  母亲帮我换了衣服,扶我躺在床上,我侧着疼,仰着疼,坐起来还是疼。

  把我安顿好后,她又回到出事的地方,把她的电动车骑了回来,还带回了那顶坏掉的头盔。

  那次事故,责任判的是五五开。我一直觉得是对方突然占了我的道才刮上的,但交警说,非机动车道就这么一条,我应该减速避让。

  这世间的规则,有时候看着合理,细想又觉得荒唐。

  明明是别人错了,最后却要受委屈的人埋单。

  只有遵守规则的人一退再退,才能不让自己受伤。

  我骑着电动车,规规矩矩过斑马线,小车不减速,喇叭呱呱叫;我开小车,大车不打灯就变道,我只能小心翼翼踩一脚刹车。

  胆小鬼博弈下结果,往往是祈求安稳的一方吃了暗亏,同时还要消化掉那憋屈的负面情绪。

  这一次的事故,在今后的十几年交通通行中,我都把生命第一的信念奉为圭臬,不路怒,不争不抢。

  上天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得让它值当。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我心爱的人少为我流点眼泪。

  那天,我像一个残疾人一般,行动十分困难,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委屈席卷心头,晚饭是母亲一口一口喂我吃的。

  她喂我饭时,我仿佛又看见一股母性的光辉在她背后腾腾升起,也许是我们分别太久,每一个小时候的动作重现,都显得格外温情。

  我为她并没有感到特别伤心而松了口气,但是晚上我躺在床上,仿佛听见客厅里传来呜咽的哭声,那种尽力压制还是出声了的悲伤,我知道她哭了。

  当我尽最大的努力用腋下夹着拐杖,靠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门口时,我看到的一幕让我心痛无比——

  我妈双手拿着那保了我一命的头盔,眼睛盯着那护目镜犬牙交错的破碎边缘,泪如雨下,喉咙呜呜出声,身体都在一抽一抽地颤抖。

  我靠着门框,疼痛让我剧烈地喘着,但那一瞬间还是感觉一口气把我喉咙给堵住了,

  “妈……你别哭……我好着呢。”

  她看到我后把头盔丢在沙发上,跑过来抱住了我,头埋在我肩膀上,可是我只能靠拐杖支撑着,没办法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林林,你吓死我了,”她抽泣了一会儿,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以后不许这样了。”

  “妈,那是个意外……我骑太快了……”让她这么伤心我很愧疚。

  “林林,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受苦的是你。以后还是我来接送梦梦好了。”她的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然后是手臂,胸膛……仿佛在检查我是否完好一般。

  “妈,没事,我以后就陪她坐公交,安全。”我笑了笑,额头上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被她看在眼里。

  “哎呀,林林,你下来干嘛?”她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一般,赶紧叫道,“快,我扶你去床上。”

  我再次躺下时,她坐在床沿,一边聊着家里的事,一边说些文学影视、娱乐八卦等。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悄无声息,但我们也像谈情说爱的情侣一样忘却了这种流逝。当我看到她打哈欠时,才笑着提醒她去睡觉。

  她看了看表,出去倒了水,帮我刷牙洗脸,又用热毛巾帮我擦拭身体。

  她动作轻柔,也没有继续说话。擦完了腹部、又十分小心配合着我翻过去擦了背部,我再转过来她又擦了腿脚完好的地方。

  当擦到大腿往上时,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脸有些红。

  “妈,那里我自己来。”我的左手好一点,想去拿她手里的毛巾。

  “没事,林林,妈妈帮你,你不方便,”她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还是装出轻松的样子大方一笑,“你是我儿子,帮你是应该的啊。”

  她擦拭我身体的时候,因为疼痛的原因,我根本没有欲望,相反更多是沉浸在那种关怀备至的感动中。

  但当她的手划过我的胯部时,我那活儿还是不合时宜地打破了这温情的气氛。

  虽然毛巾包着她的手,但我母亲那低眉敛目的神态、那碎花连衣裙下白皙的皮肤,让我暂时忘却了疼痛,开始浮想联翩。

  而我那兄弟也很直白地让我脑海里的想法昭然若揭。

  “林林,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母亲气恼地嗔怪。

  “妈……我就说我自己来……”我有点委屈,这种生理反应它没法控制啊。

  “林林……妈妈不是怪你,我是说你都这个时候了,要静心养身体。”

  “妈,我知道,它就是……生理反应。”我有点尴尬。

  她无奈地白了我一眼,拿着毛巾伸进我的内裤,胡乱地擦了两把那白玉柱,还把它弄得左摇右晃的,略微有点疼。

  “妈,你要把你小儿子折断了。”我哭丧着脸连连叫屈。

  “哼,折断才好。叫它不老实。”母亲笑骂着我,转身却去倒水去了。

  母亲出去后,可我挺立的巨棍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胀痛感更加让我叫苦不迭,虽然还有能活动的左右,可是剧烈的动作也会让轻微压伤的肘部巨疼。

  那一晚母亲睡在我旁边,她说怕我睡觉跌倒。但一动就浑身痛的我那一晚几乎没有合眼,只在困得不行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识。

  失眠太严重的我第二天直接睡到上午十点多,还是被一泡尿憋醒的。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已经没有前一天那种牵扯着的痛感了。

  我便尝试着自己爬起来,拄着拐去了厕所,右脚还是不能直接施力。我妈听到我的动静,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林林,感觉好些了吗?”她关切地问道。

  “好一点了,没昨天那么痛了,你怎么没去上班。”

  “宝贝,你是不是摔傻了,今天周末啊。”我妈哈哈哈笑了起来。

  “哦哦,梦梦这周会过来吗?”

  “她下午过来,听说你摔车了,她都急哭了呢。”

  母亲乐呵呵说着,就走进了厨房,把锅里热的馒头饼子鸡蛋给我端了过来。

  “谢谢妈,我先上个厕所。”我说着便向厕所挪去,我妈赶紧放下早餐来搀扶我。

  “你方便吗?要不要我帮你?”她问。

  “妈,不用,我上小的。”我拒绝了母亲的好意,如果是大便的话,还真要她帮我抬一下腿才行。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头一天我刚回家时,一只手连那牛仔裤都脱不下来。

  还是她过来帮我脱的,红着脸出去后,拿了条沙滩裤,又回来帮我换上。

  但是第二天上午的问题明显复杂得多,我憋了一晚上的尿,加上晨勃,很难尿出来。

  身体健全时应付这种情况办法是很多的,要么动一动,先刷个牙洗个脸,要么直接撸一管。

  不过当时很尴尬,我动不了,也撸不动,更没法转移注意力,我的二弟,它就像故意跟我作对一样,倔着不肯听使唤。

  我在厕所呆了十几分钟没啥动静后,我妈坐不住了,她穿着拖鞋Pia,pia、pia地擦着地板就过来敲门了。

  “林林,你没事吧。”她的声音略显焦急。

  “妈,没啥大事,就是尿不出来。过一会儿就好了。”我确实有点着急了,膀胱撑得难受,鸡儿胀得发麻。

  “啊……你开门。”她推了下门,发现反锁了。

  “妈,不要……好害羞啊,我裤子都脱了。”我虽这么说着,还是一边提起了沙滩裤,一边打开了门。

  “你个大男人的害羞个啥……”她话没说完,看到我下身撑起如山的帐篷,自己反而脸红起来了。

  “你……你这样子怎么尿得出来?”看来我妈还是懂一点生理知识,没有对我直接无理地斥责,让我生出一丝感激。

  “没办法啊,妈,平时就动一动做点别的事就消下去了,今天只能靠意志力了。”我小声嘟哝着,不敢看她。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我妈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啊……妈,算了吧,这样子送我去医院,杀了我算了。”我一想到医院那么多人,我这个状态过去,跟公开露出有什么区别。

  “你这样会憋出炎症的啊,那你平时除了动一动转移注意力,没有其他办法吗?”母亲问这话的时候一股红霞从他耳根晕染开去。

  “有啊,就是自慰啊。软了,自然也就尿出来了。但今天不行啊……”话说到这份上,我便也不加掩饰。

  我母亲闻言便转身离开,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望,看来还是得靠多念几遍心经了。

  但不一会儿那拖鞋声音又由远而近,她再次进来时右手戴了个一次性手套。

  “林林,我来帮你!”她眼神中一丝绝决,仿佛不容否定。

  我当时却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妈,你干啥啦,我们是母子欸,酱紫很奇怪的啦。”,戏精上身也学起了台湾腔。

  “行了,林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啥。”她也被我搞怪的语气逗笑了,看了我一眼,表情又变得温柔,“林林,妈妈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妈,我也爱你,可我不想你委屈自己,你还是让我自己静一静,慢慢会软下去的。”听着她诚恳的语调我又有点愧疚起来。

  “林林,妈不委屈,来,扶着我,坐马桶上。”

  气氛至此,已经无需多言,我们母子确实需要一个契机,这可是差点拿我老命换来的,我又岂能违背冥冥之中的天意呢。

  我之前说过我们让我们母子关系质变有两件大事,其实这次的突发事件只能算这个多事之秋的0.5件。

  第14章 沉沦禁忌海,死结终难开   当我听到我母亲温柔地让我闭上眼睛时,我的心不禁扑通扑通跳的飞快,呼吸也变得有点急促起来。   我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妄想把浑身的触觉神经都集中到两腿之间。   啊……碰触到了,那柔弱无骨的小手,那触感……跟我自己打飞机果然是天壤之别,母子间禁忌的那份刺激,更是平添了几分快感。   嗯?奇怪,她怎么扶着不动?大概应该是羞耻感吧,那份克服伦理的矛盾挣扎,此刻在我母亲内心估计达到了顶峰。   但是我不能催促她,这世间道德谴责的坎,我们终究要跨过去。   “啊……”   就在我脑补着我妈的内心活动,我便感觉一滴液体滴在我龟头上,难道是我妈用自己口水润滑?   场景再现?   不敢想象……那也太淫靡了吧……我要睁开眼看看才行。   但接下来那种冰冷的刺激,随之而来类似鸡儿摸了辣椒的触感让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在我想睁眼的那一刹那,下身一种说不出来的刺痛感,像是刀尖轻轻划破了皮肤那一下,直冲脑门。   我睁开眼,看着我妈拿着昨天带回来的医用酒精,正往我那脆弱的小弟上滴,来不及阻止下,一滴又滴了下去。   我下意识一缩,整个人抖了一下,眼泪都被刺激了出来。那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玩意儿瞬间被吓傻了一般,慢慢就蔫了。   “林林,你在想什么啦?我们是母子欸,真那样很奇怪的啦。”   我妈像个得逞的小精灵一样冲我笑了笑,收起酒精,然后哼着小曲,拖着拖鞋,啪哒啪哒地走出去了。   我顾不得许多,赶紧把那泡尿冲了出来,再用冷水浇了浇龟头,生怕酒精把那娇嫩的皮肤给灼伤了。   当天下午,梦梦自己坐了公交过来,进门看到我这副模样,小嘴一撅,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哥哥……对不起,你要是不送我,就不会这样了。”她坐在我旁边委屈的样子很让人心疼。   “梦梦,没事,不是你的错,是哥骑车太快了。”   我用左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靠过来,贴在我身上,仔细看了看我身上的伤,又一边抽泣一边问了我一大堆问题,我安慰着她的同时也一一回答。   下午三人一起斗地主打发着闲暇时光。虽然我感觉自己一无所长,但在麻将扑克牌上面,从小受左邻右舍熏陶的我练就了一手精准的算牌能力。   我爷爷生前喜欢玩跑胡子,这种纸牌在我老家湖南,老一辈人几乎人人都会,他玩的时候就喜欢带上我,因为我会记牌。   不过跟我妈和梦梦玩,当然用不着什么算牌的技能。不然她们俩一点乐趣都没了。   我甚至还故意露出点破绽,好让梦梦能赢几局。只是这些小伎俩,没能逃过我妈的眼睛。   期间,黄国柱给我打了个电话,应该是我妈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了。   他照例先问了几句“有没有事”“感觉怎么样”之类的常规问题,接着又聊起了家乡的一些变化。   他也告诉我,在不久前的村委选举,他如愿以偿进了新的村委班子,村支书还是那个村支书,他成了村长。最后还乐呵呵跟我说,现在太忙了。   他不太会用QQ,那时候微信也还没出来。自从上次我们冰释前嫌后,每次通话,聊的内容倒是渐渐丰富了起来。   有时候刘爱媛也会在我们通话的时候来插两句,说要我回去看看弟弟妹妹。   沟通多了之后,我对她没那么排斥了,甚至怀疑,她跟我爹可能确实是真爱。   我们母子间的这个小插曲,虽然没像小黄书中那样取得实质性的突破,但后面我妈帮我擦拭身体,换裤子时表情也自然了许多。   后续的亲热中,对我下体就没那么排斥了。   后面一天早晨尿不出来时,我母亲又想如法炮制,我果断拒绝了,抢过酒精,让她给我拿个棉签。   她把棉签递给我时,脸上有点愧疚,可能意识到之前的做法有点欠妥。   “对不起啊,林林,我昨天就想快点让你消下去。加上……当时也有点紧张。”她双手交叉在小腹上,手指不安地相互揉搓着。   “妈,我没有怪你,不过你让我亲一下。”她笑着掐了掐我的脸,然后靠在我怀里,抬头把嘴唇凑了上来,   我们先是和风细雨一般的轻吻着,到后面唇舌相交时,我紧绷的身体却赶紧止住了,在我妈一脸疑惑的表情中,我指了指下面。   “妈,不行了,再下去要炸掉。”我呼吸有点粗重,急促地说道。   我妈斜睨了我一眼,“瞧你那点出息。”转身便关门出去,残留一屋余香。   在我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也跨入了我人生的第二十年,我独自在厦大白城的海边抽着烟,装模作样地回味着我的二十年。   但我发现我的记忆是如此的模糊,曾经以为的宝贵时光,都慢慢变成了难以拼接的片段。   比如我的幼年,除了黄国柱对我那一顿打和他跟刘爱媛偷情的场面,其他都变得很虚幻。   我跑军子家看过了一部又一部的动画片,我们俩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山头,偷别人家的萝卜,西瓜……   在学校打弹珠,丢手绢,用玩具气枪打坏教室玻璃,老师让我叫家长,爷爷过去的时候装老年痴呆……   中学的时候和同学打架,搞小团伙,捉弄新来的女老师,第一次上微机课,进入机房那种欢喜和期待……   就在这些无数诸如此类的琐碎中,岁月就那么流去了,我就这么长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海很平静,游人也很稀疏,可是我内心汹涌,泪流满面。   我时常想,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是幸福还是不幸呢?   我们确实没有好的家庭教育,但是我们有着广阔的天地;   我们确实没有冬暖夏凉的教室,但我们也没有堆积如沙的作业和各种兴趣班;   我们确实经常面临同学的霸凌和老师的体罚;可是我们也在这些今天看似不正常的行为中获得极强的心理适应能力。   也许,我们确实在用一生治愈童年,但童年也在治愈我们的一生。   我和母亲的关系在我身体渐渐痊愈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亲密。   她甚至在上下班时候主动拥抱和索吻。   在沙发和床上亲热,最后我释放的时候,她也会偶尔偷偷瞄几眼。   她也会把她的心理活动和我坦诚交流,说是经过这次事故,她意识她的生命中,我就是她最重要的人,哪怕千夫所指,她也跟我一起扛。   “就算是最后被逼得没有活路,我们就把钱花完一起去跳海。”她抱着我这么表明心迹的时候,我赶紧安抚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这么确定的原因,是因为我俩没有法律上的母子关系。我妈在农村生的我,那时候只有接生婆,我也就没有出生证。   她跟爸离婚出走后,我家户口本上也没了她的名字,我曾经高中看过一眼自己的档案,母亲姓名那一栏是空的。   而我看她的老户口本时,她跟梦梦才有法律上的母女关系。   换句话说,就算我跟我妈去办结婚证,在不婚检的前提下,政府后台找不到任何漏洞。   而在厦门这个地方,除了她前夫,梦梦,少数几个同事和邻居,其他没人知道我俩的母子关系,在外面谨慎的一点的情况下,我们也不会被发现。   母亲听到我把这些告诉她,还笑着调戏我是不是真想跟她结婚。   “妈,是啊,我真想娶你做老婆。”我很认真地告诉她。   “哈哈,不要,我拒绝,你现在顶多算我养的小白脸。”原来我妈也是一个喜欢吊人胃口的女人。   我也问qq上问她,上次她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是什么意思,她说那时候看我那副表情就是想逗逗我。   可是我并不相信,那天她看向我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又一次午后的缠绵,又一次温柔的缱绻。   我在她的卧室,在她柔软的床上,娇小的身体在我怀里扭动,柔和的曲线在我掌心划过,炽热的呼吸交织着,温润的玉露在彼此口中循环。   酥胸毕露,雪白的柔软在我手中变换流形;翘臀微抬,玲珑的曲线在空气中如音波颤动。   我们双腿交叉,隔着布料,心照不宣地取悦着彼此,她能感受到我的力量,我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坚硬一下下划过,每次都能带来她急促的喘息和胯部微微地颤抖。   她还是会呢喃着说我们这样不对,我们会下地狱等等之类的。   但她说完我去亲吻她,她又会给予以最柔情的回应。   当她在最后沦陷在我的热吻揉胸摩擦三重奏时,她紧紧地抓住了我,眼里泪光点点,那三角间也传来一阵湿热。   而我也箭在弦上,拿手直接掏了出来,飞速的套弄一番后,那一股股白浊直接打在她的小腹上。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做,我也确实管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   我一开始很愧疚,但随着我们关系的升级,我觉得——   我们之间,需要一个人主动,需要一个人去承担这份罪孽,如果死后真的要下地狱,那个人也必须是我。   下床找来纸巾后,我替她擦去那浓白,一脸的愧疚,已经准备好接受责骂或者她生气的准备。   清理干净,我又重新躺下抱住了她,她没有拒绝。   “林林,在你心里,你还会把我当你妈么?”她抬头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长。   我大概猜到她几分意思,这种日渐沉沦的关系,她的身体和内心是割裂的,相互矛盾,来回拉扯。   她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份做母亲的尊严,但又不是完全把她当作母亲,因为事实已经形成。   “妈,你永远都是我妈,但也是我最爱的人,我会永远爱你,尊重你。”我看着她眼睛诚恳地说。   “我想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然后把自己彻底交给你。”   她叹了口气,   “但目前来看并不现实,林林,我很矛盾,一边我在老去,我的姿色容颜也慢慢褪去。”   我母亲刚成年就通过说媒嫁给了我爹,19岁生下了我,纵然她注重保养和锻炼,也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这是我俩都要面对,但那时候都避而不谈的问题,我们将近20岁的年龄差,我正值男性当年时,她会白发苍苍。   这就是我俩那最残酷的未来,说也不敢说,想也不敢想。   在这份残酷面前,所有的承诺,所有的期待,所有的美好,都如一张白纸一样苍白无力。   然而,我俩也知道,我们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往前一步是深渊,那就跳入深渊。   “林林,我看到了,我们会发生关系,我会爱上你,我不会允许你去爱其他人……”她说到这里又哭了出来,   “对不起,我的孩子 ,我把你绑死了……如果你没见到我……该多好。”   我知道我妈说的是真的,她毫不避讳地承认爱上了我,也直截了当地指出了爱是自私的。   抛给我的隐性问题就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生关系,你要回头还来得及,你要准备跨出那一步,那你就要准备好对我的一生负责。   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一个弑母案(不是那个北大吴谢宇),两人母子乱伦,最后悲剧收尾。   因为儿子长大了,他是忍受不了年迈的母亲缠着他的,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床笫之欢,没有了风花雪月。   但母亲也是一个人啊,她老了,丑了,还是那个母亲,儿子的变心和背叛必然让她感到痛苦。   这就是母子乱伦的终极死结。   我们觉得母爱是伟大的,她会在自己老了之后允许儿子去找其他女人平替她,我只想说一句bullshit!   当儿子回到老家那一刻,性质就变了。那个女人不仅仅再是自己的母亲,母子完成了角色的转变,年轻时爱得多深,老了就有多痛。   其实母亲问我之前时,我就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但是我找到答案了吗?   没有,任何的说辞,都没有说服力。   我能承诺二十年后的事情吗?   我能保证母亲老了,丑了,掉牙了,说话漏风了,还把她当宝贝吗?   我能保证母亲不能满足我后,欲望正盛的我不出轨吗?   痛苦,无尽又无解的痛苦。   “妈,我也看到了,你会老去,会变得没有吸引力,我有生理需求,我可能会出轨……”我越说越小声,没了底气,   “但是,你给了我最美好的岁月,铸就了最好的我,我不会抛弃你,我会陪你走完这一生。无论最后以什么身份。”   漫长的沉默后,我给出的两句话都是真心的,前半句是事实,后半句是承诺,因为我确实不会抛弃她,不管是作为儿子还是爱人。   “林林,你很诚实,这点跟你爸不一样,满嘴跑火车。”她也停止了哭泣,平静地看着我,   “哎……造孽……你让妈妈再考虑一段时间。”   就在我们母子沉浸在这种悲伤低迷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接通之后传来梦梦他爹虚弱的声音——   “晓琴……你带着你儿子……赶紧来第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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