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皇后】(51)作者:xrffduanhu1 2025/6/5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12616 字 强奸过女主的带恶人公公本章正式迎来了结局。当然,这是血肉横飞的一章, 公公的死也就是个添头,女主获救,恶人被干挺,希望各位看的爽。 第五十一章风雪石料厂(下) 细鼠的动作突然变得猛烈而不可预测。他举起改装枪,枪口直指刀疤,眼神 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个意外的举动让刀疤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脸色瞬 间变得惨白,脚下趔趄着退了好几步,离开了苏婕和黑熊身边。 「鼠哥,不是啊,你别听挑拨离间!」刀疤声音颤抖,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双手不自觉地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眼中满是恐惧和哀求。 顾青然心中一阵欣喜,看到计谋奏效,内心微微松了口气。刀疤的撤离让苏 婕周边的威胁减少了一分,如果细鼠真的和刀疤内讧,或许就能创造出解救姐姐 的机会。胜利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细鼠的眼神猛然一变,仿佛看穿了什么诡计。他的 手腕一转,枪口重新对准了顾青然,并且又迈步向前,缩短了与顾青然之间的距 离。枪口的黑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狰狞,仿佛死神的眼睛正在凝视着他。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细鼠突然暴怒,声音沙哑而尖利,眼中闪烁着危险 的光芒,「小子,从他妈你一进来就开始扰乱我们,别以为我信你!操,我打死 你!「他的情绪变化之快令人猝不及防,仿佛一只温顺的猫瞬间变成了择人而噬 的猛兽。细鼠的手指已经搭在扳机上,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随时可能扣动 那致命的扳机。 「你要是识相就跪下,不然等会儿我动手,你可就等着遭罪吧!」细鼠厉声 命令,眼中满是嗜血的狂热,「还有你的援兵,人在哪儿!刚刚是谁偷袭我的人! 「形势骤然逆转,顾青然的计划似乎遭遇了致命的危机。面对枪口和细鼠阴 晴不定的情绪,顾青然感到一阵寒意沿着脊背攀升。他的喉咙发紧,心跳加速, 那股刚才的冷静和镇定开始松动。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试图拉开与那把致命 武器的距离。 这个细微的退缩动作却被敏锐的刀疤捕捉到了。刀疤看到顾青然露怯,如同 抓住救命稻草般大声叫喊:「鼠哥,他怕了!打死他!他在撒谎!」刀疤激动地 指着顾青然,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杀了他就没事了!」苏婕看到情况恶 化,心如刀绞。她看到青然后退的样子,知道他开始恐惧了。那把枪如此近距离 的情况下,即使只是轻轻扣动扳机,也足以将青然撕成碎片。她的眼中涌出绝望 的泪水,感觉到黑熊的注意力也被前方的对峙吸引,手上的力道再次减轻。 黑熊紧紧盯着前方的对峙,不时偷瞄一眼细鼠,仿佛在评估局势的走向。其 他小弟也都停下了动作,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仓库内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顾青然感到一阵眩晕,他的计划似乎走入了死胡同。细鼠那双阴鸷的眼睛如 同毒蛇般死死盯着他,枪口的黑洞仿佛能吞噬一切希望。 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变得异常清晰。苏婕在黑熊松懈 的掌控下,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腕处有了几分活动的空间。她的目光穿过仓库 昏暗的空气,与顾青然进行了一次极其短暂却无比深刻的对视——那是生死边缘 的默契,是无需言语的信号。 青然的眼神传递着无声的鼓励,苏婕读懂了其中的讯息——现在! 她猛然发力,柔弱的身体爆发出一股超乎想象的力量。右手挣脱黑熊的桎梏,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向下击打,正中黑熊的要害部位。她的指关节重重撞 击在那柔软而脆弱的器官上,力道之狠令人咋舌。 「嗷!」黑熊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双手本能地捂向下体,庞大的身躯因剧 痛而弯曲,宛如一座倒塌的山。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中满是痛苦和惊愕,所 有的力量在这一击之下荡然无存。 苏婕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像一只灵巧的猫般从黑熊的掌控中完全脱离。 她的身体虽然赤裸大半,但此刻她已经顾不得羞耻,生存的本能驱使她立即 行动。 她敏锐地注意到床垫边缘闪烁着寒光的物体——那是刀疤之前放下的一把小 刀,准备和黑熊、细鼠一起侵犯她时随手丢在一旁的。 不假思索,苏婕一个侧扑,伸手抓住了那把小刀。金属的冰冷触感传递到她 的掌心,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她立刻转身,把刀握在手中,像一只受伤的野 猫般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敌人。 刀疤刚才因细鼠的怀疑而后退,此刻看到脱困的苏婕手持利刃,脸色瞬间变 得煞白。他本能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制服这个赤裸的女人,却被苏婕手中挥舞 的刀光逼退。 「滚开!」苏婕嘶吼着,眼中满是决绝和愤怒,手中的小刀疯狂挥舞,在空 气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她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专业,但求生的本能让她的每一 次出刀都异常凶狠。 黑熊勉强直起身体,想要抓住她,却被刀尖划过手臂,顿时血流如注。「啊! 她妈的!「黑熊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眼中满是愤怒和惊讶。 仓库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苏婕的突然反抗如同一颗炸弹,震惊了在场的每 一个人。那些小弟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赤裸的女人手持凶器,不敢轻举妄动; 被绑的女孩们看到希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有些甚至开始尝试挣脱束缚。 这极其短暂而混乱的场面完全吸引了细鼠的注意力。他猛地回头,看到身后 的混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妈的!」他咒骂一声,本能地想要转身,举枪对 准那个手持小刀的女人。 细鼠的致命错误在于,他刚才为了恐吓顾青然,已经走得太近,不到三米的 距离。现在他背对着顾青然,完全暴露了弱点。 顾青然看准时机,眼中闪过一道决绝的光芒。他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一张 拉满的弓,迸发出惊人的爆发力。他从细鼠背后猛地扑上去,双手直指那把致命 的霰弹枪,半空中身体舒展,宛如一只扑向猎物的猎豹。 「啊!」顾青然发出一声低吼,双手紧紧抓住枪管,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细 鼠瘦小的背上。 顾青然和细鼠的手指同时扣在扳机附近,谁都不肯放松,命运的天平在这一 瞬间摇摆不定,仿佛下一秒就将迎来决定性的倾斜…… 顾青然和细鼠扭打在一起,两双手紧紧缠绕在那管经过改装的霰弹枪上,争 夺生死存亡的武器。细鼠挣扎着,脸因用力而扭曲,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他从 未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有如此惊人的力量和勇气,此刻他瘦小的身躯完 全被压制,后背承受着顾青然全部的体重,几乎难以呼吸。 「他妈的,放开!」细鼠嘶吼着,唾沫飞溅,手指死死抠住扳机区域,试图 保住最后的底牌。但顾青然的力道远超他的想象,青春期锻炼出的肌肉爆发出惊 人的力量,一寸一寸地将枪管从细鼠手中夺走。 这把破旧的改装霰弹枪在两人手中摇摆不定,枪口胡乱指向四周,没有人知 道它下一秒会指向哪里。枪管上的铁锈在摩擦中散落,两人的汗水混合着滴落在 地面,发出微弱的啪嗒声,在仓库的死寂中显得异常清晰。 「快过来帮忙!废物!」细鼠声嘶力竭地呼喊,眼睛几乎凸出眼眶,青筋在 额头上暴起。他知道,如果失去了这把枪,他不仅会丧失对局面的控制,甚至可 能将命丧黄泉。 然而,没有一个小弟敢贸然靠近。枪管在混乱中指向了各个方向,任何接近 的人都可能成为走火后的第一个牺牲品。几个小弟手握武器,在原地踌躇,眼中 满是恐惧和犹疑,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婕抓住这个机会,手持小刀踉跄后退,远离黑熊和刀疤。她的身体几乎赤 裸,破烂的衣衫挂在身上,却在此刻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勇气和力量。她的眼中燃 烧着复仇之火,手中的小刀虽然简陋,却被她握得异常稳固。 「滚开!谁敢过来我就杀了谁!」苏婕厉声喝道,刀尖对准任何可能接近她 的人。虽然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中闪烁的决心却无比坚定。 黑熊捂着被划伤的手臂,鲜血顺着手指滴落,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熊熊怒 火,却不敢贸然接近这个手持凶器的女人。刀疤站在一旁,阴沉着脸,眼珠不断 转动,似乎在寻找可乘之机。 仓库内的形势陡然失控,那些被绑的女孩们看到希望,开始拼命挣扎,低声 啜泣混合着喜悦的呼喊。守在她们身边的小弟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俘虏,全神 贯注地看着顾青然和细鼠的搏斗,以及苏婕手持小刀的威胁。 「他们只有两个人!上啊!」刀疤大声喊道,试图鼓舞同伴,但他自己却没 有先上的意思,眼神中满是畏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仓库内突然出现了第三股力量。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 从黑暗中闪出,动作快得几乎无法捕捉。那是老高,他的出场如同一道闪电,无 声无息却致命无比。 老高的大手如钳子般卡住一个独立站位的小弟脖子,只听「咔」的一声脆响, 那人的脖子诡异地扭曲着,双眼骤然凸出,生命瞬间消逝。老高甚至没有给他发 出声音的机会,就将这个壮汉如同断线木偶般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转向下一个 目标。 几乎同时,一道银光在空中划过,寒光一闪,一把飞刀精准地刺入另一个小 弟的喉咙。那人双手本能地抓向喉部,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眼中满是不可置 信和恐惧。他的口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试图喊叫却只能吐出血沫,踉跄 着后退几步,最终重重跌倒,身体抽搐几下后不再动弹。 「操!有埋伏!」一个小弟尖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仓库内顿时 陷入更大的混乱,剩下的小弟们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有人抱头蹲下,有人试 图寻找掩体,还有人直接冲向出口,试图逃命。 老高站在两具尸体之间,身形挺拔如青松,眼神冷峻如钢铁,周身散发着令 人窒息的杀气。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飞刀,寒光闪闪,仿佛死神的镰刀 正在挑选下一个猎物。 细鼠手下原本气势汹汹的队伍,此刻只剩下六个人,包括受伤的黑熊和面如 土色的刀疤。他们的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陷入了一个精心 设计的陷阱。 顾青然感受到局势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手上的力道更加坚定。 他和细鼠的拉锯战依然在继续,但现在胜利的天平正在向他这边倾斜。 「投降!」顾青然厉声喝道,声音震彻仓库,「放下武器!」 尽管局势逆转,但亡命之徒的本性依然难改。一个满脸横肉的小弟眼中闪过 一丝决绝,猛地抄起一根铁棍,低吼一声向手持小刀的苏婕冲去。他的眼中满是 狠毒,似乎决定要拉一个人垫背。 「臭婊子,去死吧!」他怒吼着,铁棍高高举起,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指苏婕 的头颅。 苏婕猝不及防,娇小的身躯在这个壮汉面前显得格外脆弱。她本能地举起小 刀,但双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尽管她有勇气,但面对生死威胁, 她终究是缺乏实战经验的女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如闪电般在空中划过。老高手中的第二把飞 刀精准无比地插入那个小弟的眼窝,深入大脑。那人的动作戛然而止,铁棍落地 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是一具尸体重重倒地的声音。鲜血从他的眼窝中缓缓 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暗红色的液体。 死亡再次降临,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其他小弟最后的抵抗意志。他们面如土 色,双腿发软,有人甚至瘫坐在地,再也不敢有任何异动。他们终于意识到,从 一开始那个莫名倒地的同伴,就是被这个沉默寡言的杀手无声击杀的。 「别……别杀我们……」一个小弟哆嗦着开口,声音中满是恐惧和哀求。 与此同时,顾青然和细鼠的拉锯战终于迎来结局。在老高展现出惊人杀伤力 的震慑下,细鼠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手腕一软,那把争夺许久的霰弹枪脱离了 两人的掌控,「啪」的一声掉在了地面上。 「枪!」顾青然喊道,想要俯身去抓,但力竭的手指却无法及时控制那把滑 腻的武器。那霰弹枪在水泥地上滑出半米,停在一个尴尬的位置——离双方都有 一段距离。 刀疤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他本就站位靠近,此刻抓住时机,猛地向 那把枪扑去。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身体前倾,手臂伸展,指尖几乎就要触碰到枪 托。 「不!」苏婕惊呼,但她的位置太远,根本来不及阻止。 顾青然看到局势危急,生死存亡的本能驱使他做出了极限反应。他顾不得站 起身,直接从地面伸出右腿,奋力向前一踢,正中刀疤的手腕。 「啊!」刀疤痛呼一声,指节被踢得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手腕诡异地扭曲着。 那把枪被他的动作带得又向前滑出一段距离,落在了更加开阔的区域。 「抢枪!」细鼠声嘶力竭地喊道,眼看局势即将彻底失控,他做出了最后的 挣扎。一个留着平头的小弟听到命令,咬了咬牙,弯腰向那把枪扑去。 老高的反应快如闪电。他抄起身旁的一根铁管,手腕一抖,铁管如同箭矢般 飞出,精准地击中那个小弟的太阳穴。金属与骨骼碰撞的闷响在仓库内回荡,那 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头部猛地一歪,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与此同时,老高的身体已经如离弦之箭冲向那把枪。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优雅而致命,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的右脚已经稳稳踩住了那把改装枪。 「不许动!」老高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狠厉的威压,「所有人, 趴下,双手放头顶!「仓库内的氛围陡然凝固,剩下的几个小弟面面相觑,眼中 满是恐惧和绝望。老高站在中央,一脚踩着那把致命的武器,身形挺拔如松,眼 神锐利如刀,犹如死神降临人间。 「听……听他的……」一个小弟颤抖着说道,率先趴在地上,双手放在头顶, 做出投降的姿势。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包括受伤的黑熊和脸色铁青的刀疤。 剩下的唯一站着的,只有面如死灰的细鼠,他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绝望, 似乎无法接受局势如此之快就彻底逆转的事实。 仓库内的气氛陡然变化,从混乱的厮杀转为压抑的沉默。亡命之徒们的斗志 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只有恐惧和绝望。除了捧着断裂手腕的刀疤和捂着血流不 止伤口的黑熊外,只剩两个尚能行动的小弟,但他们眼中的凶光早已消散,取而 代之的是深深的畏惧。 其中一个身材矮胖的小弟瘫坐在地上,双腿发软,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 离体;另一个则直接跪倒在地,额头冒着冷汗,手中的铁棍和弹簧刀「当啷」一 声落地,双手高举过头顶,做出彻底投降的姿势。他的裤子前方已经洇湿一片, 散发着刺鼻的尿骚味,显然已经吓尿。 「别杀我……我投降……求你们……」跪着的小弟哆嗦着,声音近乎哀鸣。 就在局势逐渐明朗之际,细鼠突然爆发出最后的挣扎。他猛地从顾青然松懈 的控制中挣脱,瘦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爆发力,像一条滑腻的泥鳅般窜出去。 他的目标明确——蜷缩在角落里的谢大河,这个从一开始就胆小如鼠的老男 人。 「抓住他!」顾青然喊道,想要追击,但细鼠的速度出奇地快。 细鼠冲到谢大河身边,不知从哪个暗袋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的 刀锋直接抵在谢大河松弛的脖子上。谢大河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裤裆湿了 一片,显然也失禁了。 「都别动!不然我杀了他!」细鼠厉声喝道,眼中闪烁着绝望的疯狂,如同 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匕首在谢大河的脖子上轻轻划过,立刻渗出一条细细的 血线,「谁敢过来,我就割断他的喉咙!」仓库内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老 高站在原地,依然踩着那把霰弹枪,眼神冷静地观察着局势。他淡淡地看了一眼 顾青然,眼神中传递着某种信息,但没有说话。随后,他从容不迫地走向那两个 投降的小弟,动作优雅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啪!啪!」两声清脆的手刀声响起,老高精准地劈在两人的颈动脉上,力 道恰到好处——既能让他们立刻失去意识,又不会造成致命伤害。那两个小弟眼 睛一翻,瞬间昏厥过去,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黑熊和刀疤看到同伴接连倒下,本能地向细鼠靠拢,形成了最后的抵抗集团。 黑熊的手臂依然血流不止,脸色因失血而苍白;刀疤的手腕已经完全变形, 无法再握武器。但他们眼中的凶光依然未灭,紧紧围在细鼠身边,如同最后的堡 垒。 苏婕已经跑到顾青然身边,破烂的居家裙几乎无法遮掩她的身体,但此刻没 人在意这些。她紧握小刀,眼中满是担忧和感激,轻声问道:「青然,你没事吧? 「顾青然轻轻摇头,目光未离细鼠和谢大河。那些被绑的女孩们已经被老高 一一解开束缚,她们惊魂未定地抱在一起,有人哭泣,有人低声祈祷,但至少已 经脱离了危险。 周姐依然昏迷在床垫上,但现在已经有女孩去照顾她,为她盖上一件衣服。 整个局势已经完全逆转,除了被细鼠挟持的谢大河外,所有人质都已经获救。 顾青然凝视着这最后的对峙,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闪过 一丝异样的冷酷。他轻声说道:「你们杀了他得了,嘿嘿。」这话如同一盆冰水, 浇在了僵持的局面上。无论是细鼠还是谢大河,都被这句话震惊了。谢大河的眼 中满是不可置信和绝望,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 「救救我啊……」谢大河哀求道,声音颤抖不已。 「这老畜生,死有余辜,你们杀了他,跑的时候还少个累赘。」顾青然的声 音出奇的平静,语调中甚至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 慢条斯理地走向苏婕,步伐稳健而从容,眼神中却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苏婕站在原地,赤裸的身体微微颤抖,既因寒冷也因刚才的惊险。她的眼睛 紧盯着顾青然,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惊讶、感激、爱恋,还有对他这种冷 酷一面的陌生。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温柔体贴的青然,而是一个为了保护她可以 化身恶魔的男人。 顾青然走到苏婕身边,轻轻脱下自己的外套,温柔地披在她肩上。厚实的布 料包裹住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带来久违的安全感和温暖。他的手臂随后环绕过她 的肩膀,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动作中蕴含着深深的怜爱和保护欲。 「姐姐,没事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与刚才对谢大 河的冷酷判词形成鲜明对比。 苏婕的身体在他的怀抱中微微颤抖,泪水无声滑落。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 靠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慰藉和依靠。两人就 这样相拥而立,无需言语,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已经传递了所有情感。 他们一起转向谢大河的方向,目光中满是冷漠和鄙夷。那个蜷缩在细鼠匕首 下的老男人,是彤彤的爷爷,曾经是苏婕的家人,但他的所作所为比在场的亡命 徒还要卑劣下作。救他,不仅没有必要,甚至是对正义的亵渎。 「你……你们不能这样……」谢大河哀求道,声音中满是恐惧和绝望,「我 是青然的长辈啊……我是彤彤的爷爷……「」闭嘴!「苏婕突然开口,声音虽然 虚弱但充满力量,「你不配提彤彤的名字!也不配做任何人的长辈!」她的眼中 燃烧着一团复仇之火,多年的屈辱和痛苦在这一刻化为无尽的憎恨。 细鼠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困惑和恼怒。他本以为挟持人质是最后的保命手 段,却没想到这个人质竟然如此不值一提。他的匕首在谢大河脖子上晃动,犹豫 不决,不知是应该杀了这个没用的老东西还是继续挟持。 「你小子又想骗我们!」细鼠终于爆发出愤怒的吼叫,声音中充满了屈辱和 恼羞成怒,「从一开始就他妈诓我们!」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似乎随时 可能做出极端的举动。 顾青然轻轻将苏婕推到身后,保护性地挡在她前面,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 笑:「我们又不是烂好人。」他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发颤,「要不,我们现在开枪, 把你们一起送走。「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审判,在仓库内回荡。老高已经单手端着 枪,眼神锐利地盯着最后几个尚未制服的敌人,随时准备出手。 谢大河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比窗外的雪还要苍白。他的双眼猛地凸出,嘴 角抽搐,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突然,他的四肢开始剧烈抽动,头颅猛烈后 仰,口中溢出白沫,整个人如同触电般痉挛起来。 「他……他怎么了?」细鼠惊慌地松开匕首,后退几步,眼中满是恐惧, 「我没动手啊!「谢大河倒在地上,身体弓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口中发出」呃呃 「的声响,双眼翻白,显然是被吓得发作了某种病症——可能是心脏病,也可能 是癫痫,无论是什么,都让这场对峙出现了新的变数。 随着谢大河在地上不断抽搐,口吐白沫,这场持续紧张的对峙终于迎来最后 的转折。细鼠看着没了利用价值的人质,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光芒,随即转向身 旁的黑熊和刀疤,低声道:「撤!朝门口冲,杀出一条血路!」三个亡命徒不约 而同地转身,准备向仓库门口发起最后的冲锋。就在此时,他们猛然发现门口静 静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萧廷。他只是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双手随 意插在大衣口袋中,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们,仿佛早已预料到一切。 没有华丽的登场,没有惊天动地的爆发,萧廷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但他的 存在感却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在场的亡命徒们喘不过气来。 细鼠的脚步猛然顿住,手中的匕首微微颤抖。黑熊和刀疤也停下了脚步,眼 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恐惧。这个戴眼镜的男人身上没有任何武器,甚至没有表现出 任何威胁的姿态,但他们就是无法迈出那关键的一步。 「投降吗?」萧廷的声音平静得仿佛在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语气中没 有一丝波澜,却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仓库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顾青然和苏 婕紧紧相拥,看着这最后的决战,心中充满惊讶和敬佩——萧廷从始至终都没有 展现过老高那种惊人的身手,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力量。 黑熊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这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不堪受辱,即使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他也决定做最后的挣扎。他咆哮一声,如同一头受 伤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向萧廷扑去:「老子跟你拼了!」 然而,萧廷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依然保持着那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就在黑 熊即将接近他的瞬间,仓库外突然闪出数道黑影,如疾风般冲入。这些身着黑色 作战服的精悍身影动作整齐而迅猛,一瞬间就将黑熊围住。 「砰!」「嘭!」沉闷的撞击声接连响起,黑熊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几 记精准的重拳击中腹部和下颌。他庞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随即被两个壮汉从两 侧按倒在地,膝盖重重跪在他的背上,原本就被苏婕划伤了的手臂被反剪到极限, 大约已经脱臼,发出痛苦的嚎叫。 「啊!放开我!放……啊!」黑熊的咆哮很快被更多的拳脚淹没,那些玄霄 的增援人员手段干净利落,几秒钟内就将这个凶悍的壮汉彻底制服。 刀疤看到这一幕,双腿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冒出冷汗,双手高举过头,嘴唇颤抖着:「我……我投降……别打 我……「没等他说完,两个黑衣人已经上前,一人一边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彻底 压制。刀疤连挣扎都没有尝试,就像一只被捕获的小鸡,任人宰割,大约也瞬间 被扭脱了关节,一声都吭不出来了。 在短短几秒钟内,黑熊和刀疤就被彻底制服,而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以 至于顾青然和苏婕都有些措手不及。他们这才意识到,在自己冒险进入仓库的这 段时间内,萧廷早已调集了玄霄集团的增援人员,只等时机成熟一举拿下。 细鼠看到同伴被制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仓库 中央的灯光下。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他瘦小的身躯,映照出他脸上每一丝恐惧和绝 望。他的手中依然握着那把匕首,但此刻看起来异常刺眼和可笑,就像一个孩子 拿着玩具刀面对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你们……你们别过来!」细鼠声音颤抖,眼睛不断扫视着四周,寻找任何 可能的逃生路线,但已经无路可逃。 萧廷静静地看着这个曾经嚣张的亡命徒头目,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淡 淡的平静,仿佛在观察一只即将被捕获的昆虫。他身边有人亮出电棍要去解决细 鼠,但被他止住,现在舞台该交给主角了。 仓库内一片寂静,只有谢大河再地上抽动的声音和被制服的黑熊痛苦的呻吟 回荡在空气中。就在这一刻,顾青然轻轻松开了环抱着苏婕的手臂,他的眼神变 得异常坚定而冰冷。 「姐姐的账,我和你算。」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每一个字都像一块沉重的 石头砸在地面上。 苏婕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角,轻声唤道:「青然……」她的眼中满是担 忧和恐惧,害怕再失去他。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没有继续阻止。眼前这 个年轻人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少年,而是一个为她出生入死的男人。她 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担忧,也有深深的震撼和骄傲——那个曾经跟在 她身后的青涩少年,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惊天动地、伟岸如山的男子汉。 顾青然向前迈步,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眼神始终锁定在细鼠身上。他随手 从地上捡起一根铁管,那是刚才某个小弟丢下的武器,长约六十厘米,手感冰冷 而坚硬,分量不重,还算趁手。他的手指紧握铁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但脸上 的表情却异常平静,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细鼠站在灯光下,手中的匕首已经不再显得锋利和威胁,反而衬托出他的惊 慌和无助。他的眼睛不停地左右转动,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老鼠,寻找着不存 在的逃生路线。汗水顺着他瘦削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声响。 「别……别过来!」细鼠将匕首举在胸前,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我 ……我会杀了你!「但这样的威胁在当前的局势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枪就是他 们的胆,没有了小弟的支持,没有了那把枪,甚至连自己的勇气都已丧失殆尽, 细鼠就像一只被剥去了所有伪装的害虫,暴露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如果金主给的 行动时间充足一点,细鼠还能多搞两把枪,不至于只靠那一把不像样的武器撑场 面,但他也没想过这次会变成这样。 顾青然一步一步地靠近,铁管在手中轻轻敲击着掌心,发出规律的「嗒嗒」 声,如同死亡的倒计时。他的眼神冷峻如冰,身形挺拔如松,整个人散发出 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场。他年轻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棱角分明,眼中燃烧着一种可 怕的冷静和决绝。 细鼠被顾青然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每后退一步,顾青然就前进一步,两 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已经完全被顾青然的步步紧逼弄得不知所措,手中的 匕首在空气中胡乱挥舞,却全无章法可言。那个扭断小弟脖子,飞刀取人性命的 高手掠阵,对方还有那么多新来的帮手,细鼠知道自己反抗就是死,不反抗可能 还有活路,和顾青然一较高下的勇气更是荡然无存。 「我……我还没来得及欺负她……你……你别逼我……」细鼠声音嘶哑,带 着绝望的哀求,似乎希望这样的解释能换来一丝宽恕。他的匕首在顾青然面前徒 劳地晃动着,如同困兽的最后挣扎。 顾青然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后骤然变冷,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窟。他的嘴角勾 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手中的铁管突然加速,如闪电般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 声。 「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仓库内回荡。顾青然的铁管精准地击中细 鼠手中的匕首,力道之大令人咋舌。细鼠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手指不受控制地 松开,那把匕首应声落地,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细鼠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他的双眼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空空 如也的手掌,随后抬头对上顾青然那双冰冷的眼睛,整个人如同被冻住一般,无 法动弹,无法呼吸,甚至无法尖叫。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仓库内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连那些黑衣增援人员都没有上前 干预,仿佛都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降临在这个曾经无恶不作的绑匪头目身上。 顾青然一脚将匕首踢到远处,金属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最终消失 在角落的黑暗中。他随手扔掉铁棍,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然后大步向前,双手 猛地抓住细鼠的衣领,将这个瘦小的男人提离地面。 半小时前,细鼠还是这个仓库里不可一世的主宰者,可以肆意凌辱周姐,羞 辱苏婕,对生命予取予求。而现在,他却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的猫,在顾青然的掌 控中挣扎。 「你敢碰我姐姐!」顾青然怒吼一声,眼中燃烧着不可遏制的怒火,青筋在 额头上暴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气息。 他右拳高高扬起,肌肉在手臂上绷紧,如同拉满的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 蓄势待发的力量,甚至空气都为之颤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随后——「嘭! 「顾青然的拳头如同炮弹般砸在细鼠的脸上,力道之大几乎让人怀疑那瘦小 的脑袋会被打飞。细鼠的头猛地向后仰去,鼻血如喷泉般飞溅,几颗黄牙从他嘴 里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但顾青然并没有就此停手。他的左手依然紧抓着细鼠的衣领,右拳再次高高 扬起,眼中的怒火丝毫未减。 「嘭!」第二拳重重落在细鼠的眼窝上,瞬间让那只眼睛肿起如桃,泛起青 紫色。细鼠的身体在冲击下剧烈摇晃,如同暴风中的一片树叶,意识已经开始模 糊。 顾青然的攻势如同瀑布般连绵不绝。他松开站立不稳的细鼠,任由他往前扑 倒,自己却借着势头踏前一步,身体下沉,一记凶猛的上勾拳直击细鼠的下巴。 「嘭!」细鼠的头颅被打得高高扬起,口中喷出一股血雾,双眼翻白,但顾 青然依然没有松手,继续将他拖回来面对下一波攻击。 「嘭!」又是一记重拳砸在细鼠的腹部,让这个瘦小的男人弯成虾米状,嘴 里发出「呜哇」的惨叫,胃液和血液混合着从口中喷出。 仓库内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撼了。苏婕捂住嘴,眼中满是震惊和复杂的情 感;萧廷静静观察,眼镜后的目光闪烁着赞许的光芒;老高则微微点头,仿佛对 顾青然的表现感到满意;那些黑衣增援人员甚至发出低声的啸呼,为这个年轻人 的勇气和力量喝彩。 细鼠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双腿软如面条,全靠顾青然揪着衣领才不至 于倒下。他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双眼肿得几乎看不见,嘴里混合着血液和断牙的 碎片,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饶……饶命……」但顾青然的怒火还未平息。他 松开左手,让细鼠摔在地上,然后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那张血肉模糊 的脸,右拳再次高高扬起,蓄满了全身的力量。 「最后这一拳,是为姐姐的!」「嘭!」这最后一拳重重落在细鼠的面门上, 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细鼠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重重摔在地上,翻滚 了几圈才停下,一动不动,鲜血从他的口鼻缓缓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暗红 色的液体。 顾青然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双拳上沾满了细鼠的鲜血,眼中的怒火终 于渐渐平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握紧又松开,似乎在消化刚才那场 爆发性的暴力。 「好了,青然。」一个柔软而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紧接着是温暖的拥抱。 苏婕已经悄然走到顾青然身后,纤细的双臂环绕住他宽阔的肩膀,将脸贴在 他的背上。她的声音轻柔如春风,带着无尽的爱意和关怀,穿透了他内心的暴风 雨。 顾青然缓缓转身,与苏婕四目相对。就在那一刻,所有的坚强和决绝突然崩 塌,如同决堤的大坝无法再阻挡汹涌的洪流。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 无声滑落,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刚才还拳打凶徒毫不畏惧的少年,此刻却像个孩 子般抽泣起来,肩膀微微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苏婕轻声安慰着,纤细的手指抬起,温柔地为他拭去 眼角的泪水。她的动作轻柔而珍视,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奇怪的是, 这一刻反倒像是苏婕在安慰他,而非刚刚经历过生死磨难的她需要安慰。 顾青然抽了几下鼻子,努力控制着情绪,却又忍不住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怕是用力过猛把自己手腕打脱臼了……」这句话打破了 紧张的氛围,两人相视一眼,突然同时破涕为笑。笑声中带着解脱,带着庆幸, 更带着对彼此仍然活着的无尽感激。顾青然的手轻轻环住苏婕的腰,将她拉近, 两人的额头轻轻相抵,在世界的喧嚣中寻找到属于彼此的宁静港湾。 萧廷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他轻 轻抬手,向那些黑衣人做了个手势。「收拾现场。」他的声音平静而克制,带着 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玄霄的人立刻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处理着现场的一切——绑好那些绑匪, 照顾那些受伤的女孩。远处,警笛的声音逐渐清晰,穿透雪夜和仓库的墙壁,预 示着官方力量的到来。 但在顾青然和苏婕的世界里,这一切喧嚣仿佛都与他们无关。苏婕身上披着 顾青然的外套,顾青然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肩膀,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交融 在一起,形成一道美丽而坚定的剪影。 「董事长,估计送急救也没戏了。」老高走到萧廷身边,低声汇报道,眼神 瞥向角落里已经停止抽搐的谢大河。 萧廷淡淡地点点头,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事: 「无所谓。」他的目光随即转向依偎在一起的顾青然和苏婕,语气中罕见地带上 一丝柔和,「照顾好他们。」老高会意地点头,迈步走向那对相拥的男女。在他 身后,警笛声越来越近,雪夜中的红蓝光芒开始投射进仓库的窗户。 第五十二章·新生(剧情大章,师生做爱)仓库内的气氛逐渐从紧张转为忙碌,风雪已经减弱。陆续赶到的警方开始接管现场,身着制服的警员们分散倒仓库各处,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这场多人绑架大案的余波。法医蹲在地上检查那些当场被击毙的绑匪,几名警察将刀疤、黑熊等投降的犯人铐上手铐,押向门外的警车。"队长,嗯,我们到之前姬先生的人就已经搞定一切了。"一位中年警官站在角落,压低声音通过对讲机与警局联系,眼睛不时扫视着仓库内的情况,"嗯,那小子很勇,可以申请见义勇为好市民,哦,没有,他没有弄死人……对,还有几个活口,是!"玄霄特勤部的人员见警方正式接管,也都安然退到一边,几个黑衣人围在老高周围,低声交谈着什么,时而点头。他们的动作利落而规范,显然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员。萧廷站在仓库中央,整理了一下衣襟,似乎准备离开。他向老高走去,交头接耳低语了几句,那些汉子们纷纷点头。然后萧廷抬脚就要离开仓库。顾青然看到萧廷要走,急忙从苏婕身边小跑过去,在他面前站定,郑重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发自内心的感激:"萧先生,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他顿了顿,"希望过两天能再当面答谢您和鹿小姐。"萧廷淡淡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镜片后的眼睛扫了一眼远处的苏婕:"不必客气,想见面的话联系希瑶就好。"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比平时多了一丝温度,"你们接下来就跟着警方的车一起回市区吧。"那位刚刚通话的警官收起对讲机,大步走向萧廷,面带敬意:"萧先生,我们领导说您可以先回去,后续的事情我们来处理就好。"萧廷礼貌地点头回应:"谢谢,这位顾同学和老高会配合你们的问询,需要的话让老高联系我。先走了——"他转身迈向门口,身形在红黄蓝灯光的交织中显得格外挺拔。此时苏婕已经缓缓走到了长睡不起的谢大河身前,静静地俯视着这个曾给她带来过屈辱伤害的男人。谢大河的脸上依然残留着最后时刻的恐惧和痛苦,双眼圆睁,嘴角挂着干涸的白沫,看起来格外狰狞,但苏婕没有觉得害怕。她的眼神复杂而深沉,既有解脱,也有一丝怜悯,还有对过往痛苦的回忆在眼底涌动。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顾青然给她的外套衣襟,身体微微颤抖。这个男人曾是她丈夫的父亲,彤彤的爷爷,曾经的家人,却也是这段时间她的梦魇。如今,他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再也无法伤害她了,死得像个小丑。"姐姐……"顾青然轻声唤道,从背后走近,温柔地搂住她的腰,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给予无声的支持。"结束了。"苏婕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释然,"一切都结束了。"她转过身,靠进顾青然的怀抱,仿佛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都可以卸下。顾青然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道:"走吧,姐姐,离开这里。"他搂着她的肩膀,扶着她缓缓向门口走去,留下谢大河的尸体和那段黑暗的过往。仓库内,一些女警员正在照顾其他获救的女孩,有人为她们披上毯子,有人递上热水,还有人安慰那些仍在啜泣的女孩。周姐已经被抬上担架,医护人员正在对她进行简单的急救处理,她的生命体征稳定,只是需要时间恢复。警员拉开一辆警车后座的门,示意苏婕和顾青然坐进去。"两位先上车休息一下,暖和暖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和关切,"稍后会有同事开车带你们回警局再配合调查。不会太麻烦你们的。"顾青然先一步跨进车内,然后伸手扶着苏婕小心翼翼地上车。警车内的暖气已经开启,温暖的气流驱散了寒冷,也驱散了一些紧张和恐惧。苏婕一坐下就忍不住靠进青然的怀里,她的身体因疲惫和惊吓而微微发抖,嘴唇泛白,眼中带着深深的倦意。"很疼,青然。"苏婕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痛楚。这句简单的话语包含了太多——身体的疼痛,心灵的创伤,还有长久以来积压的一切苦难。"姐姐……"顾青然哽咽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手指穿过那些因汗水和挣扎而变得凌乱的黑发,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只被暴风雨打落的蝴蝶。"先睡会儿吧,等警局的事结束后,咱们去趟医院。"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超出年龄的沉稳和关怀。大男孩修长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肩膀,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温暖驱散她所有的寒冷和恐惧。从仓库里的危机开始,到救援队伍的赶到,再到现在警员们的见证下,两人始终毫不掩饰彼此间的亲昵关系。在这个经历了生死的夜晚,他们懒于在意外界的眼光,不再顾忌那些所谓的世俗标准——一个刚成年的高中生,一个35岁的单身少妇,在常人眼中或许不合适,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苏婕的头靠在青然的肩膀上,随着车子启动后轻微颠簸,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青然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如同最安心的催眠曲,温暖而有力。她的手无意识地攥住青然的衣服,仿佛害怕他会消失一般。"睡吧,姐姐,我在这里。"青然低声说道,嘴唇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苏婕终于闭上了眼睛,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青然也靠在座椅上,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像所有的情侣那样依偎在一起,在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惊魂后,终于沉沉睡去。警车驶入城市,穿过雪中的街道,街景越来越亮,夜还不深。但他们睡得如此之沉,以至于青然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苏婕的头发,而她却毫无察觉。车子最终停在警局门前,引擎声熄灭,外面的世界开始苏醒。"顾同学,苏女士,我们到了。"警员轻轻敲了敲车窗,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两人这才从睡梦中惊醒,青然慌忙抹去嘴角的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苏婕。苏婕却只是疲惫地笑了笑,轻轻握住他的手,仿佛在说"没关系"。手腕脱臼的顾青然只能用左手扶着裹紧了毯子的苏婕,两人缓慢而艰难地向警局大门走去。苏婕的身体依然虚弱,每走一步都需要青然的支撑,而青然右手的疼痛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他紧咬牙关,一步也不愿意让苏婕独自承受。警局大厅里,萧城、秦雪已经等候多时。当看到苏婕和顾青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几个人立刻站起身迎了过去。紧随其后的是鹿希瑶和夏杨,她们刚刚接到警员"苏小姐快到了"的通知后就急忙从会客室出来。"苏姐姐!"鹿希瑶几乎是小跑着冲过来,秀丽的小脸被风吹的通红。"然神!"萧城也快步走向自己的好友,想扶他一扶,但看他空出来的那只手刻意地蜷着,知道他受了伤,就没去碰,只是伸出手护住顾青然这一侧,避免他和苏婕在雪中滑到。女士们立刻围了上来,鹿希瑶和夏杨一左一右接过苏婕,温柔地扶住她的手臂。秦雪则关切地看着苏婕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心疼。苏婕感受到这些女性的温暖,紧绷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而萧城则及时搀住了卸力后差点摔倒的顾青然。这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高中生此刻显得异常疲惫,脸色苍白,右手无力地垂在身边,左手颤抖着,显然这一夜他消耗得太多了。"你这手……"萧城看到青然脸上的疲惫和伤痕,心中五味杂陈。顾青然强撑着精神,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狠狠揍了绑架姐姐的人,用力过猛了。""牛逼!"萧城拍了拍他的脊背。男生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开始低声聊起这次英勇的救援行动,萧城更是不住地给他竖起大拇指。与此同时女士们这边,鹿希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苏婕向楼里的休息室走去,当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后,两人都没多说话,鹿希瑶凝视着苏婕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瞳孔中满含着深深的柔情与感激。这是那个夜晚苏婕救下鹿希瑶之后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当时灯光昏暗,两人其实都没能把对方的脸记得真切,但两双手握在一起酥软温润的触觉,和那天在夜色皇后走廊上挽着手小心翼翼行走时一模一样。"苏姐……"鹿希瑶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颤抖。她想说很多话,想表达心中的感激,想询问苏婕的伤势,想问她是否安好,但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没有太多的话语交流,但两人的眼神已经传递了一切。鹿希瑶看着这个曾经拯救自己的女人,此刻却满身伤痕,心中的愧疚和感激交织在一起。突然,鹿希瑶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脸颊。她轻轻握住苏婕的手,哽咽着说:"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遇到这些事……"苏婕轻轻摇头,用另一只手轻抚鹿希瑶的脸颊,声音虽然虚弱却温柔:"谢谢你,没有萧先生的帮忙,青然一定来不及找到我……"这一夜后续发生的事情,苏婕和顾青然后来回想时都有些模糊不清——在警局录完笔录后,又被送到医院做了全面检查,期间秦雪、萧城、鹿希瑶、夏杨全程陪伴,跑前跑后地帮忙联系医生、拿药、办手续。当所有流程走完,众人将苏婕和顾青然送回顾青然家时,看看时间,竟然也就才刚过午夜十二点。推开家门,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与刚才经历的血腥和暴力形成强烈对比。彤彤早就乖乖地睡了,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被窝里,睡得香甜而安稳。她并不知道妈妈今夜经历了多么凶险的遭遇,也不会知道大哥哥表现得多么神勇无畏。在孩子的世界里,这依然是一个平常而安全的夜晚。顾青然的手臂用绷带吊在胸前,医生说是轻微脱臼加上软组织挫伤,需要静养一周。苏婕身上的擦伤也都涂了消炎药膏,贴上了创可贴,虽然不严重,但一碰就痛。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终于可以彻底放松紧绷了一整夜的神经。没有人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和远处城市的夜声。此刻,他们都太累了,累得无法去思索太多复杂的事情,只想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安全和宁静。"彤彤奶奶那边……怎么办……"苏婕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即便谢大河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痛苦,但他毕竟是彤彤的爷爷,是自己曾经的家人。苏婕天性善良,无法当作这件事不存在,心中忍不住担忧起那个此刻还对一切都蒙在鼓里的老太太。顾青然侧过头看着她,眼中满是疼惜。就连在这样的时候,姐姐还在为别人担心,她的“前”婆婆即便不像谢大河那样伤害过她,至少也对她母女不闻不问,逼迫她放弃彤彤,绝对称不上待她这个儿子的遗孀有多好。"不用去想这些,姐姐。"顾青然轻声安慰道,空出的左手轻抚着她的手背,"鹿姐姐说,善后的事交给玄霄集团就好。他们会妥善处理的,包括对彤彤奶奶的照顾和安排。"苏婕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其实这些问题现在想也没用,顾青然也不知道玄霄集团会怎么安排,但苏婕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和彤彤,重新开始生活。"谢谢你,青然。"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感激和爱意,"你又救了我,两次了。"顾青然没有回答,只是将她轻轻拉入怀中,吻她,然后抱她去卧室睡下。这是苏婕和彤彤搬到他家来的第一夜,一个新的小家庭的开始。受伤的顾青然向学校请了假,当然,他耽误的也只有过年前最后几天的课程——尽管高三年级的春节假期本就不多,但对于手伤并不严重的他而言,这几天的休息时间已经足够恢复了。学校老师们听说他为了救人而受伤,也都表示理解和支持,有秦雪老师帮忙,请假的问题自然不在话下。那个惊魂之夜的阴影还在,苏婕虽然身体上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但心灵上被凌辱的痛苦却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她经常在深夜惊醒,梦中还是那个阴暗的仓库和细鼠狰狞的面孔。好在顾青然总是陪伴在她身边,用温暖的怀抱和轻声的安慰帮她驱散噩梦。苏婕没有把自己遇险的事告诉会所的姐妹们,在她们的微信群里,大家还在兴奋地八卦着新掌握的内幕消息——夜色皇后这次大概是永远不会再开门营业了。"姐妹们,听说了吗?老板们全部被抓了!"谢雅文在群里发消息。"真的假的?我还以为只是停业整顿呢。"杨雨薇回复道。"千真万确,我朋友在某个部门工作,说这次是大案,连国际间谍都牵扯进来了。"何青神秘兮兮地补充。就在春节前的这几天,会所所有老板全部落网的消息在某些圈子里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那些平日里在幕后操控一切的神秘人物,如今都被戴上了手铐。随着黄五和张伟那个晚上招供出所有的灰色产业,与会所一直勾结和提供女性资源的徐总也即将面临厄运。顾青然那天晚上用来恐吓细鼠他们的“司长被抓”的事,虽然当时只是萧廷授意他用来扰乱敌人的说辞,但随后几天各方面逐渐收网的过程中,也即将成真。在与夜色皇后关联性看似不那么大的华都市一栋平凡小区里,几辆黑色轿车静静停在楼下。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已经上楼,敲响了某个单元的房门——那儿正是那位司长大人的家。"咚咚咚。"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小心翼翼的询问:"谁啊?""赵立秋,我们是xx部门的,请配合我们的调查。"门外传来威严而坚定的声音。片刻的沉默后,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一个中年男人打开房门,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光芒。他身后,妻子和孩子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餐桌上摆着几碗炸酱面,赵司长嘴角还有些酱料的痕迹。"现在需要您配合调查,请立刻和我们走。"领头的工作人员出示证件。赵立秋的双腿微微发软,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从参与那个拍卖会的那一刻起,从与外国间谍接触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走的或许是一条不归路。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他仓促之下做出的所有应急处理,全部都是白费力气,自己还是被查到了。在华都市的各个角落,类似的场景正在同时上演。一张巨大的网正在收紧,那些曾经自以为隐藏得很深的夜色皇后的“客人”们,正在逐个落网——华都国际机场,那个苏婕曾经陪侍过的戴面具的外国人被拿下时,还在大叫着自己是使馆人员。这些家伙里还有人选择了拒捕跳楼,有人没来得及自我了断就心脏病发,并不比谢大河告别人生的方式更体面。赵立秋原本正在餐桌前吃着妻子准备的家常便饭——炸酱面,简单的菜码,看起来朴素得不能再朴素,他的碗里还剩一半。"我……我配合。可以让我……和老婆孩子……把面吃完吗……"他的声音颤抖着,已经失去了昔日身居高位时的威严。赵立秋强作镇定,甚至还能挤出一丝苦笑,"我这人有胃病,饭吃到一半停下来胃会疼。"领头的工作人员看了看桌上的简陋饭菜,点点头:"可以,您慢用。"赵立秋继续低头吃面,手却在微微颤抖,筷子碰撞瓷碗发出轻微的"叮当"声。他妻子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困惑和恐惧,还不明白这些陌生人为什么要找自己的丈夫。"他们……他们是干什么的?"妻子小声问道。"没事,配合一下工作。"赵立秋勉强一笑,继续把面条吞咽完,但每一口都如同嚼蜡。在车上,赵立秋依然试图保持着自己的身份威严:"同志,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在贸易口工作了二十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到了地方您就明白了。"工作人员礼貌回应,头都没回一下。审讯室内,面对桌子对面的调查人员,赵立秋起初还能色厉内荏地表现出愤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国家干部,有什么问题不能在办公室谈?非要弄到这种地方来?""赵立秋,请配合我们的调查。"调查员的声音平静如水,"你对202x年x月x日的一次聚会有印象吗?"赵立秋的眼神微微闪烁:"什么聚会?我参加的会议很多,但私下从不参加什么聚会,我一向恪守作风纪律……""夜色皇后会所,处女拍卖会,你带走了一个女孩,当晚在xx酒店过夜。同去的人还有……"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赵立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手下意识地握紧,额头开始冒汗。"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调查员打开一个文件夹,取出几张图片放在桌上。照片上清晰地显示着他在豪华包厢内的场景,还有他与某个年轻女子的亲密照片。"这些是夜色皇后会所留底的视频资料里截图出来的,他们本来打算留作把柄来拿捏你们这些客人。赵立秋,您还需要我们继续提醒吗?"赵立秋看着照片,双手开始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这……这是诬陷!有人故意陷害我!""赵立秋,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您在那次聚会上与西方大国代表达成了某种协议,涉及我国对外贸易机密信息的泄露。您多次接受对方提供的性贿赂,x月x日这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的下属人员也有被你裹挟腐化的。""没有!绝对没有!"赵立秋猛地站起身,声音尖锐,脸上肌肉颤抖得不成样子。调查员继续翻开材料:"202x年1月xx日,也就是三天前,您通过中间人下达了灭口指令,要求处理掉当晚参与陪酒的女性,以免她们泄露机密。是这样吗?"听到这句话,赵立秋如同被人当头一棒,整个人瘫软地坐回椅子上。他明白,一切都结束了。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安排,那些认为永远不会败露的秘密,全都被摆在了桌面上。"我……我……"他的声音开始哽咽,"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那些外国人说得很诱人,说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贸易数据……我真的没想过要背叛国家……我一直都很清贫,他们给我的钱我都没敢花啊!一分都没敢啊!"赵立秋嘴角撇得快要掉到地上,全然忘了自己是如何当着许多男人的面直接后入奸淫那晚被他包下的女孩的,那时他听着女孩柔弱的哭喘浪叫,可是猖狂得意得很嘞。在华都市公安局的审讯室内,细鼠被铐在椅子上,脸上的肿胀尚未完全消退,一只眼睛还是青紫色,说话时还会露出几颗缺失的牙齿。即便如此,这个亡命之徒依然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什么都不知道!"细鼠梗着脖子,声音沙哑地嚷道,"我们就是普通的绑架,要点钱而已,哪知道什么大案!"坐在他对面的警官看起来很年轻,甚至还在悠闲地喝茶,对细鼠的叫嚣毫不在意:"是吗?那你们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呢?""谁……谁杀人了!那个老头是自己吓死的!"细鼠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但本次案件中唯一的死者谢大河,确实不是他杀的。"细鼠,你还在装腔作势?"警官轻笑一声,翻了翻手中的材料,"说实话,你们这点事在整个案子里就是个小角色,配角中的配角。你供不供认其实无所谓,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磨,没人会保你,时间拖着,你自己受罪。"细鼠的脸色变了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绑架,强奸,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警官慢条斯理地数着,"光这些就够你牢底坐穿了。至于你背后的那些大人物,人家早就招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价值?"细鼠的嘴唇开始哆嗦,额头冒出冷汗。他开始意识到,在这场惊天大案中,自己这些人只不过是最底层的马前卒,是可有可无的炮灰。那些真正的主谋早就把他们视为弃子。"你知道那个司长吗?就是雇你们的大老板的庇护伞,"警官继续说道,语气依然轻松,"人家昨天就全招了,说你们这些人就是他们花钱雇的亡命徒,死活无所谓。"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细鼠的心理防线。这个曾经在仓库里威风凛凛的绑匪头目,此刻却如同一个受惊的孩子,浑身颤抖着。"我……我说……我全说……"细鼠终于崩溃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混合着鼻涕,看起来异常狼狈,"求求你们,别判我死刑……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在其他审讯室里,被突审的黑熊和刀疤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平时凶神恶煞惯了的亡命徒,面对国家机器的碾压,显得如此渺小和可怜。他们痛哭流涕,争相招供,希望能获得宽大处理。而在他们痛哭的时候,眼前还会时不时闪现出那个夜晚的恐怖回忆——那个看起来青涩无害的少年却有着钢铁般的拳头,一拳一拳地砸在细鼠脸上,勇不可当;还有那个沉默的高手,飞刀比子弹还准,无声无息地就能要人性命。他们不是没有犯过案子,以前也蹲过局子,但从没哪次遭受如此的挫折,他们第一次意识到不只是他们可以欺压良善,他们自己也可能变成板上鱼肉,被人毫不留情的收割,瞬间失去生命。黑熊那晚被苏婕打到的阳物,到现在都软塌塌的再也硬不起来,也不知道是ptsd的作用,还是真的从此ed了。而黄五和张伟这两个小角色的命运就像他们的为人一样——平庸而倒霉。他们原本计划在徐总倒台前大捞一笔,结果好处一点也没捞到,反而因为那场误会挨了顾青然一顿揍,然后稀里糊涂地进了局子。不过,他们的罪过相对不大——无非是非法讨债、敲诈勒索等罪名,在整个惊天大案中只能算是边缘人物。更重要的是,这两人为了减轻罪责,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将徐总资产管理公司的种种灰色问题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从高利贷到暴力催债,从诱骗良家妇女到人口拐卖,事无巨细。由于表现良好,自然也就没被拘太久,但在看守所里过年是免不了的。两人蹲在狭小的监室里,面对着白菜萝卜和干馒头,想起往年春节时的觥筹交错,不禁唏嘘不已。而他们的老板徐总,此时的处境更是悲惨得多。由于这场大案进行得太快,徐总还没来得及处理完自己庞大的资产,更没机会安排逃跑后路,就被人堵在了他拥有的某套房产中——这套房子位于华都市郊区一个老旧小区,是某个债务人被逼得走投无路时抵押给徐总的。那家人后来被徐总的高利贷逼得家破人亡——男主人跳楼自杀,女主人精神失常,而家里年仅十八岁的女儿,为了还债,也被徐总"介绍"到了夜色皇后工作。 那个女孩或许还曾经和苏婕在会所里见过面,也许还一起陪过酒,一起承受过那些龌龊男人的玩弄。如今,徐总就躲在这套沾满血泪的房子里,试图联系海外的关系,安排自己出逃。然而,当他透过窗帘缝隙看到楼下那几辆黑色轿车时,心彻底凉了。堵住徐总的人并不是警察,而是玄霄集团的人。他们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如同黑夜中的死神。徐总知道,自己完了,来的人是警察倒好,不是警察,保不齐他今天就要缺胳膊少腿了。他想起了那些被自己逼死的债务人,想起了那些被自己送进火坑的无辜女孩,想起那种践踏白天鹅的快感……报应,终于来了。徐总颤抖着拿起手机,想要拨通某个号码求救,却发现所有的"朋友"都已经关机。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即将倒台的小人物而冒险。徐总被那些黑衣人从房子里"请"了出来,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他们将他拖到了城郊一处冰冻的河边,四周冷寂荒凉,空无一人,是个处理"私事"的好地方。"跪下!"一个声音冷厉地命令道。还没挨打,徐总的双腿就已软得像面条,不用人推就已经跪在了地上,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他连连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不住地自己扇自己耳光,声音颤抖地哀求:"各位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领头的是个鞋拔子脸的中年汉子,绰号老白,手里把玩着一根铁棒,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眼神却冰冷如刀。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狗东西,你也有今天?"他抡了抡手中的铁棒,发出呼呼的破风声,"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老白表情夸张地吟了几句诗,棒子耍了几耍,高高举起,像是要徐总脑袋开瓢。"是是是,大哥说得对,我这就是报应,活该的报应……"徐总一边磕头一边哭泣,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模样。老白继续玩味地看着他:"要不是鹿小姐心眼好,不让我们打死你,不然我老白今天肯定让你好看。你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吗?多少家庭因为你家破人亡?""我知道,我知道,我该死,我该死……"徐总哭得像个孩子,浑身瑟瑟发抖。铁棒在空中划过,徐总吓得闭上眼睛等死,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他睁眼一看,老白只是在恐吓他,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别装死,还没到时候呢。"老白冷笑道。就在这时,老高从暗处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老白:"别耍了,办正事。"他的声音平静而威严,一出现就让整个气场变了。老白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恭敬地点头:"高哥。"老高走到徐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徐总,把你手里那些债务的情况都交代清楚,尤其是苏婕小姐的。"徐总如蒙大赦,连忙磕头如捣蒜:"是是是,我全说,我什么都说!苏婕的债,还有其他那些女孩的债,我一概作废!全部作废!从今以后她们一分钱都不用还!""作废?就这?还有呢?"老白歪着嘴不屑地瞧着徐总。"还有其他债务人的情况,我全部配合,全部交代!我愿意退还所有不当得利,我愿意赔偿所有受害者!"徐总哭着保证,生怕说慢了就会被打死。老高点点头,向老白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将已经被吓破胆的徐总拖上车,直接开到了华都市某个派出所门口。"下车,自己走进去自首。"老高冷淡地说道,"记住,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徐总哆哆嗦嗦地下了车,看着派出所的大门,又回头看了看那几辆黑色轿车。老白摇下车窗,咧嘴一笑:"徐总,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徐总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踉踉跄跄地走向派出所大门。他知道,自己罪恶的一生即将结束,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而那些被他害过的人,终于可以得到一些安慰。身后,黑色轿车缓缓驶离,消失在夜色中,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华都市某个小区一栋普通的居民楼里,秦雪的家中,夜色已深,房间里却弥漫着一股暧昧而炽热的气息。窗帘紧闭,昏黄的灯光洒在凌乱的床单上,空气中交杂着低沉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青然那边还好吧……啊……轻点……"秦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栗,夹杂着难耐的呻吟,双手无意识地抓紧床单,柔美的身躯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她试图关心学生的情况,但身体的反应却让她无法完整地表达。"没事儿,老师,放心……呃……"萧城低声回应,声音中带着克制的粗哑,身体覆盖在秦雪完美的身子上,动作温柔而充满侵略性地挺动着。此刻,他才懒得说太多关于好兄弟的事,反正青然那边的情况根本不用担心——有玄霄集团那些神通广大的人帮忙,一切都会被妥善解决。"你们呐……呃……啊……太重了,萧城!"秦雪忍不住低呼,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和无奈,眉头微蹙,身体因他的动作而轻颤,贝齿咬住下唇,试图压抑住那羞人的声音。"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慢点,我慢点……"萧城连忙放缓动作,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安抚,语气中满是宠溺。他的额头渗出细汗,眼神却依然炽热,贪婪地注视着身下这个温柔而美丽的女人。"你们真是的……什么都不顾就乱来……那天也不知道先报警……青然手都断了……"秦雪喘息着,试图责备,但声音中更多是担忧和心疼。她作为老师,总是放不下对学生们的牵挂。"没断,脱臼,脱臼而已。"萧城轻笑一声,吻了吻她的侧脸,试图缓解她的担心,"放心,老师,这次的事儿之后,他可是没有后顾之忧了。手受点伤,耽误不了高考的。"秦雪无奈地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但很快又被身子的反应淹没。她抬起手,轻轻环住萧城的肩膀,任由他继续那温柔而有力的侵入。夜色中,暧昧的声音继续在房间内回荡,将所有的担心和焦虑暂时抛诸脑后。在这样大落大起的气氛中,春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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