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凤凰】第五章 浴火重生 第三节 李代桃僵 10-12 作者：幻想3000

【烈火凤凰】第五章浴火重生 第三节李代桃僵10
作者：幻想3000
2025/06/09发布于sis001
　　雅安，这座位于四川盆地西缘的城市，宛如一颗散发着独特魅力的明珠，有
着诸多令人着迷的地方。此时华夏北方战事已如火如荼，沿海城市不断受到M 军
的突袭轰炸，但战火还没波及到这座详和的城市。
　　黄昏时分，雅安儿童福利院院长高爱花站在办公室窗前，她面带微笑望着院
子里嬉笑玩耍的孩子们，目光温柔而慈祥。
　　她已五十五岁，已到退休的年纪，本可延迟退休再当几年院长，但她主动把
位置让出来，但她还希望继续在福利院工作，做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能让她管
孩子就行。以前她管孩子的时候，孩子都叫她「高妈妈」，在当院长后，孩子们
开始叫她「高院长」，这两个称乎她更喜欢前者。
　　雅安盛产美女，雅雨、雅鱼、雅女都很有名，高爱花名字虽普普通通，年轻
时也是个美人，虽年华已经老去，如春花般娇艳的容颜，早被时光刻上细密的皱
纹，但在夕阳余晖映衬下，却依然留存着一丝让人心动的风韵。
　　高爱花年轻时并不乏追求者，但她把所有的爱倾注在那些失去亲人的孩子身
上，却把自己终身大事给耽误了，她不愿随便找个男人凑合着过，所以直到今日
她都孑然一身未曾嫁人。但她无怨无悔，只要看着福利院的孩子们幸福长大，她
觉得已经很满足了。
　　天黑了下来，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高爱花察觉到身后有
异，回头看去对方已一掌斩的在她后颈之上，顿时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龙宇死了，叶银武在程萱吟面前杀死了他，更是极其残忍的虐杀。杀死龙宇
的目的一方面他是华夏高级将领，另一方面他想看到程萱吟情绪失控崩溃，凤战
士难以被征服，正因为难以征服，才要狠狠打击她们，她们痛苦的号叫，她们流
下的泪水，都能给想征服她们的男人带来巨大满足感。
　　到达目的地后，叶银武将程萱吟交给前来接应的金圣童。当看到程萱吟，金
圣童双眼发光，觉得这一趟押送的任务来得还真值。程萱吟被带上一架飞机，和
她一起上飞机的还有一个名叫高爱花的福利院退休的院长。
　　飞行途中，高爱花目睹了金圣童和他手下对程萱吟的奸淫，虽然在当今社会，
强奸这样违背女性意志、践踏女性尊严的罪恶并不鲜见，但当亲眼看到时，高爱
花还是感到无比震惊和难以接受。她年逾半百，那些禽兽般的男人没打她的主意，
但她终究还是女人，那一刻高爱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
的身上，哪还不如死掉算了。
　　千百年来，凤战士为守护这个世界，为保护无辜与弱小之人，她们无惧牺牲，
用生命与信念和邪恶进行着殊死战斗。如果她们不是女人，如果她们不都是绝色
佳人，如果她们不是那么坚强，如果她们不都洁身自好，同样的战斗、同样的牺
牲或者不会像现在这般沉重到无以加复。
　　美丽无错，却有怀壁之罪，这让凤战士承受了更多的痛苦，而她们将痛苦视
为挑战与磨练，她们从不放弃希望，也不会随波逐流变得麻木，这让她们哪怕遭
受无数次奸淫，每一次却还是感受到第一次被强奸时的痛苦与屈辱。而正因为凤
战士这种种特质，让魔教中人、门的强者对世俗美女不屑一顾，只对她们趋之若
鹜。
　　落在敌人手中的凤战士，其惨痛遭遇难以想象。同一时刻，被囚禁在克宫地
堡里的七名凤战士如叠罗汉般被绑在一个巨大的铁框中。通天长老还有新晋为长
老的将魔肆无忌惮地玩弄污辱她们。
　　事后，将魔把圣凤姜雪痕带回自己的房间，为追寻少年时的回忆，将魔要求
姜雪痕扮成老师给自己上课，然后一次次地强奸了她。在胁迫之下，凤战士为拯
救无辜之人，只要不触及底线问题，她们会去满足敌人无耻和变态的要求。这样
的行为无疑极大强化她们的痛苦与屈辱，但面对无辜的生命，她们一定会尽全力
去救，哪怕最后没能成功，却也能问心无愧。自己多受一点痛苦、多受一些屈辱
和他人的生命相比，无疑后者更加珍贵和重要。
　　世界上的男人倒也并非都对凤战士只有占有与侵犯，比如被敌人杀死的龙宇，
对程萱吟的爱就远超过欲念。即便魔教之人，有时也会被她们的精神所感动，偶
尔会行些善举，也有人会真正的爱上她们。
　　几乎在同一时刻，魔教黑帝将岳青霜带到一处养老院。在那里岳青霜见到了
自己亲身父亲。她的父亲并不是毒贩，他真实身份是个警察，是打入毒贩内部的
卧底。为了重要的使命，他付出了很多，妻子染病身亡，女儿无人照顾被送进孤
儿院，而他也因为身份暴露遭到严刑拷打和长期囚禁。
　　多年后，他终于获救，但身体却已垮了，只能长期卧病在床。也正因如此，
他放弃寻找被别人领养女儿的念头，他觉得哪怕找到女儿，也只能给她带去无穷
的拖累。岳青霜的父亲在生命走到尽头时和女儿重逢，心中的欣喜自不言而喻。
那一刻他不会想到，和女儿一起来的那个男人竟是囚禁女儿多年并残忍夺走她处
子童贞的大恶人，当然岳青霜也没有将这一切告诉父亲。父亲已时日无多，她希
望父亲走得安详、走得无牵无挂。
　　三天后，岳青霜的父亲与世长辞，在这三天里，风天道自称中她的男友，晚
上和岳青霜住一个房间。而每天晚上，风天道依然孜孜不倦地对岳青霜实施奸淫，
那几晚的奸淫，岳青霜除感到一如既往的屈辱和无奈外，心里更有无法言说的滋
味。
　　毫无疑问，风天道此举行有一丝善意的味道，但对她的奸淫依然违背自己意
志这一点没有丝毫改变，而且侵犯的地点就在父亲隔壁房间，这让岳霜感到如芒
在背、如鲠在喉、如履薄冰、更如坐针毡。而当父亲在临终前提出希望他们早点
结婚的嘱托，岳青霜更是无言以对，那一刻泪水和汗水同时泉涌而出。
　　风天道此举算是随性而为，而魔教六星君之一的尹紫阳却是真正爱上解菡嫣。
不久前，凤为配合华夏军队反攻，对E 军实施斩首行动。三十多名凤战士对E 军
指挥系统进行定点打击，破坏E 军的指挥中枢，E 军群龙无首，华夏的反攻大获
全胜。
　　凤战士依萝兰在执行完任务返程途中遭魔教六星君之一的尉迟鹰偷袭，因依
萝兰有伤在身，最终被对方所擒。在黎明到来的时刻，在华夏军队反攻的隆隆炮
声中，依萝兰被尉迟鹰强奸，痛失处子之身。
　　解菡嫣见依萝兰迟迟未归前来寻找，她遇上尉迟鹰，两人激战，解菡嫣和依
萝兰一样在行动中受了不轻的内伤，眼看落入下风时，尹紫阳突然出现，两人联
手斩杀了尉迟鹰。
　　事后，尹紫阳没有向解菡嫣提出任何要求。解菡嫣面对这个夺走自己处子童
贞的男人，她一直是极其痛恨的，不过他两次救了自己，一时间她感到不知该如
何与对方相处。
　　　　　　　　　　　　　　　　******
　　时间回到月余之前，莫斯科郊外，凤的秘密基地内。
　　一间布置成审讯室的屋子里，圣凤林雨蝉站在玻璃窗前，观察着另一个房间
里两人的对话。房间里的两人一个是E 国中央军区司令约瑟夫，另一个是凤战士
卫芹。
　　「门」横空出世后，立刻给整个世界带来前所未有的危机，随着E 国对华夏
展开全面进攻，人类第三次世界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门」之所以能对世界产生如此巨大的破坏力，除圣主武力天下无敌外，还
有两个致命的大杀器。其一是杀之不尽的黑甲战士，单个黑甲战士武力值并不算
太高，但当百人、千人聚在一起，即便是圣凤也难以匹敌。而另一个大杀器更为
厉害，只要见过圣主之人，九成以上都会臣服并效忠于他，剩下的一成虽没彻底
臣服却也不敢反抗，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选择了自杀。这个大杀器让「门」在极
短的时间里控制了M 、E 两国政府与军队，让两个超级大国沦为听命于「门」的
傀儡。
　　在大战还没有爆发前，凤为消弭战乱一直进行着最大的努力。一个多月前，
凤对圣主展开斩首行动，希望从根源上解决危机。但圣主的武力值远超所有人的
想象，凤集结所有的精英，最终却还是失败了。
　　那一役，凤付出惨重的代价，圣凤闻石雁和其他多名凤战士落在敌人手中。
后来虽在林雨蝉、月心影等人努力下营救成功，但她们都遭受到敌人残酷的蹂躏，
那段经历对于她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极为惨痛更不堪回首。
　　此役后，远在M 国的圣凤阴雪蝶、姜雪痕一直努力想破坏制造黑甲战士的基
地，数天前终于成功找到基地并摧毁了它，当然「门」还会建立新的制造基地，
但至少一段时间里黑甲战士的数量得不到及时的补充。而不幸的是，此次行动中
负责断后的圣凤姜雪痕陷入重围被蚩昊极抓获。过去与魔教的战斗中，极少有圣
凤落入敌手，而短短数月间，已先后有两名圣凤身陷囹圄，战斗残酷程度远超从
前。
　　斩首行动失败后，圣凤林雨蝉大部分时间都留在莫斯科，在最危难时，圣凤
总是会在战斗的最前线。随着E 国越来越多的政府官员、军队将领臣服于圣主，
林雨蝉试图找到破解之法。圣凤中论武功闻石雁最高，而论学历，有着北大心理
学、社会学双硕士学位的林雨蝉则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要不是当年她放弃继续
升造，拿得博士头衔也是轻而易举。
　　政府官员、军队将领臣服于圣主的原因并不复杂，他们在面对圣主时感到前
所未有的强烈恐惧，这种恐惧带来心理、生理上的痛苦超过任何一种最残酷的刑
罚，按某个官员的话来说：「那一刻，死亡对于我来说不只是解脱，而是一种渴
望，我希望自己能够立刻死去。虽然过去很多天，但只要想起那一刻，我整个人
还是会忍不住地发抖，如果让我再经历那种痛苦，我会在那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许多屈服于圣主之人明明知道自己在助纣为虐，却因为不敢再次面对恐惧，所以
依然选择继续效忠于邪恶。
　　林雨蝉接触过不少向圣主臣服的人，她尝试各种方法试图让他们战胜恐惧、
摆脱圣主的控制，有心理治疗，也有药物治疗，有晓之以理，也曾用死亡威胁过
他们，但却始终没有成功，有的人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表示会弃暗投明，但转头
还是继续成为门的走狗，也有极少数人真正的幡然醒悟，可惜他们依然没能战胜
圣主带来的恐惧，最终选择自杀来逃避无法面对的一切。
　　此时隔壁房间的约瑟夫同样知道圣主还有那个通天长老都是邪恶之人，他们
挑起对华夏的战争必将对E 国带来无比沉重的灾难，但知道归知道，他却没有勇
气背叛圣主，去再次经历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我已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了，没有任何隐瞒，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杀
了我。」在被「请」到凤的秘密基地后，约瑟夫很快便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告诉对
方。他这么爽快并不完全因为怕死，而是他知道在这场战争中，他们才是邪恶的
一方，虽然自己这么做会损害国家利益，但现在整个国家都被邪恶之人控制，他
都无法确定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比起中央军区情报，我们更想知道侵入华夏境内的那几个集团军的部署与
动向。」卫芹说道。斩首行动后，卫芹留在莫斯科也没有离开，她的武功虽不是
太高，但经验和阅历却极为丰富，是林雨蝉的一大助力。
　　「卫女士，我手下并没有你想知道那些情报，对华夏的作战归总参谋部管，
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找亚历山大或者马维特，他们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约瑟
夫手一摊道。
　　「约瑟夫将军，从刚才的交谈中我感觉到你并不认同这场战争，甚至觉得这
是一场错误的战争，是在某些人操控下整个国家犯下的一个巨大错误。」卫芹说
道。华夏的反攻即将展开，得到那些情报固然重要，但如能让眼前之人摆脱圣主
的控制，对凤来说就像打破圣主的不败神话，一样能极大的鼓励凤的士气。
　　约瑟夫迟疑片刻道：「卫女士，你说得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才
会把知道的一切如实告诉你们。」
　　「既然知道，为何不重新选择，E 国也和华夏一样曾饱受战乱，E 国也曾有
无数英雄在危难时挺身而出，挽大厦之将倾，扶狂澜于既倒，那怕粉身碎骨，也
无愧于天地，而不是明知错还要继续错下去，做一个历史的罪人。」卫芹神情凛
然地道。
　　约瑟夫脸上露出羞愧之色，半晌才喃喃地道：「我也不想，但我真的没有选
择。」
　　「为何没有选择？」卫芹问道。
　　「你没见过圣主，不知面对他时的那种恐惧，那种痛苦就如被千刀万剐，一
秒钟有一年那么漫长，我并不怕死，但那样的罪我无法再经历第二次，你笑我胆
小也好，懦弱也罢，虽然我很想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我真的没那个勇气。」约瑟
夫说话间魁梧的身躯竟颤抖起来。
　　「约瑟夫，相信我，我很清楚在面对圣主时的恐惧，也清楚那种恐惧所带来
的痛苦，但是你心中还有着正义，你想一想，有什么能帮你战胜那种恐惧，这个
国家的未来，或者你的亲人，你那个才八岁的女儿，你一定不希望她生活在战乱
的年代，还有我相信你曾立下过誓言，为国家强大而甘愿献出一切的誓言，你再
好好想想，你应该有不同的选择。」卫芹继续说道。
　　约瑟夫神色阴睛不定，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好半天他低下头长叹一口气道：
「我想过了，我还是没有选择。」他的眼神黯淡无光，流露出赴死之意。将情报
告诉对方已是对圣主的背叛，即便对方放了自己，哪怕回去就立刻坦白，或许还
是会被带到圣主面前。那种痛苦他不想再次经历，或许死才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约瑟夫这样的情况卫芹已不止看到过一次，如果继续囚禁对方，他会如行尸
走肉般浑浑噩噩，而如果放他离开，大概率他会选择自杀。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
头，但卫芹并没有放弃，她站了起大声道：「约瑟夫，抬起头来，看着我，你连
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再想想，有什么能让你不再惧怕那个恶魔，一定有
的，你再想想。」
　　约瑟夫身体猛然一震，他抬起头望向眼前的卫芹，突然发现眼前的女人竟是
那么美丽，虽然第一眼看到对方时就觉得她很美，但因为心神不定一直无瑕欣赏，
而此时他心生死志反倒平静下来，这才被对方的美丽所震惊。
　　约瑟夫望着那精致如画的面庞，她的双眸似深邃的湖水，眼眸中仿佛藏着星
辰大海，让人一不小心便会深陷其中；她的眉像春天的柳枝，细长而柔美；鼻子
小巧挺拨，犹如玉雕般精致；红唇似玫瑰花瓣那样娇艳欲……不知不觉间，约瑟
夫的视线缓缓落下，当看到那被黑色外套、白色衫衬包裹着丰盈乳房时，他感到
炙热无比的火焰在身体里燃烧起来突然他感到有那么一丝羞愧，这般直勾勾地盯
着女人的胸无疑是不礼貌的行为，但自己都已要去死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更
何况自己还曾对某个女人做出过更无耻、更下流的事。
　　眼前的卫芹虽充满无穷诱惑，但约瑟夫脑海里却浮现起另一个女人。那个女
人，第一眼看到她时，约瑟夫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后来才知道她叫闻石雁，是
一个名为凤的神秘组织的成员。
　　当她出现在正召开战前会议的会议室时，约瑟夫和所有人一样被对方的美貌
所震撼，约瑟夫不会武功，也不知道凤战士的存在，却依然深深感受到对方的强
大，她那种无所畏惧、傲视天下的气势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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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人以为她是哪里来的大人物时，通天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撕开她的衣
襟，当时约瑟夫震惊到了极点。在E 军高级将领中，约瑟夫为人还算正直，向来
对污辱女性的恶行感到厌恶与痛恨，但那个名叫闻石雁的女人的赤裸的胴体就似
磁石般牢牢吸引住他的视线，巍巍高耸、洁白如玉的乳峰就像有着无限魔力，刹
那间激起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凡臣服于圣主之人，曾有的正义感和道德底线都会大幅度降低，看着通天剥
光她的衣服，肆意地玩弄着她，更在众目睽睽下进行着口交、性交甚至肛交，约
瑟夫感到心痛、惋惜甚至忿忿不平，但欲火却不受控制地越发高涨。后来通天给
了他们猥亵她的机会，约瑟夫虽感到犹豫和不忍，可最后还是加入了进去。
　　约瑟夫定了定神，将思绪拉回到现实中。眼前这个名叫卫芹的美丽女人也是
那个神秘组织的一员，通天长老将她们称为凤战士。约瑟夫觉得这个称乎太贴切
了，她们就如传说中的凤凰，既有王者之仪也有仙灵之姿，她们美丽、强大、神
秘、高贵，将人世间所有的美好集于一身。
　　这些天来，约瑟夫不止一次幻想，如果能拥有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他的人
生再无缺憾。约瑟夫的道德底线虽已大不如前，但还是比别的E 国官员强上不少。
事后有许多官员向通天长老提出请求，希望能给他们奸淫凤战士的机会。约瑟夫
虽也想过，但还是克制住了这邪恶的冲动，内心最后的良知让他不想以奸淫的方
式来实现拥有她们的愿望。
　　她们是翱翔于九天之上的的凤凰，约瑟夫有自知之明，她们绝不会看上自己，
拥有她们只是一种永无可能的奢望、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此时此刻，在他准备
和这个世界告别之际，又有一个美丽的凤战士出现在自己面前。眼前的她精致的
面庞如艺术品般巧夺天工、高耸的乳峰像雪山一样挺拨、纤细的腰肢如春天里的
杨柳那般柔软、匀称的双腿就像白桦树一样笔直而修长……约瑟夫贪婪地望着对
方，身体里燃烧起无比猛烈的火焰。
　　约瑟夫的神态变化卫芹看得清清清楚楚，那黯淡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那样
的目光她非常熟悉。这一刻充满痛苦与屈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无名的怒
火在心中燃烧起来。
　　面对充满冒犯和亵渎的目光，卫芹很想狠狠扇对方一个耳光，但她按捺下这
种冲动，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突然，卫芹察觉到对方眼神
里死志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某种强烈的渴望，对她的渴望，还有对生的渴望。
　　「请原谅我的冒犯，你让我想起另一个女人，她和你都是同一类人，你们有
着连上天都会嫉妒的美貌，有着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你们充满神秘感，你们让
人感到神圣而不可侵犯。我能感受到你们心中的正义，我相信你们在面对圣主时
一定比我勇敢许多。」说着约瑟夫深深吸了一口道：「如果能拥有像你这样的女
人，生命才会更有意义，或许我才会有勇气从黑暗与恐惧里走出来。」
　　卫芹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在没有感情基础的前提下，所谓的「拥
有」和强奸并没有本质区别，在被囚禁在落凤岛上时，她无力反抗男人的奸淫凌
辱，而此时只需轻轻一掌便能让他倒地不起。卫芹感到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已
成为圣主走狗的男人居然痴心妄想地想「拥有」自己，还恬不知耻地说的出来。
卫芹并没有开口斥责，但眼神里满是讥讽之色。
　　约瑟夫看到对方的反应，刚刚亮起的眼神黯淡下去，他低下头喃喃地道：
「对不起，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吧，像我这样的人又怎配拥有你这样的女人，痴
心妄想罢了。」这一刻他再次感到生无可恋。
　　卫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她想到月心影，有个名叫安德烈的将军过去
一直在追求她。圣主来到莫斯科后，安德烈和很多人一样也臣服于圣主。过去安
德烈是个充满正义感之人，他不想助纣为虐却也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当他决定
结束自己的生命时，月心影突然出现，她不但阻止了对方自杀，更接受了对方的
爱，表示愿意成为他的爱人。
　　安德烈在月心影的鼓舞下打消了死志，不但提供了许多重要的情服，还在营
救闻石雁等人的过程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眼前的约瑟夫和他有些像，一样良知
未泯，一样心存正义，但一样无法用自身意志和信念来克服对圣主的恐惧。而不
同的是，安德烈是真正地爱上月心影，而眼前的约瑟夫纯粹是对色欲的渴望，
　　虽然约瑟夫与安德烈的情况不同，但卫芹从对方炽热的眼神里不仅看到了色
欲，还看到对生的渴望。如果让他如愿以偿，他会有勇气活下去吗？会弃暗投明
吗？华夏诱敌深入的计策已到收尾阶段，全面反攻即将开始，如果能获得敌人军
力部署的情报，获胜的机率将会大大增加，华夏军人的牺牲也会少许多。刚才对
方提到的亚历山大和马维特都在「门」的严密保护之下，大多数时间躲在都在克
地堡，很难以找到下手的机会。而约瑟夫作为E 国中央军区的司令，只要他想点
办法、冒点风险，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获得她们所急需的情报。
　　想到这里，卫芹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刹那间她清澈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犹
豫，婀娜多姿的胴体也有些微微颤抖。片刻后卫芹神情恢复如初，深深吸了一口
气道：「如果我给你拥有我的机会，你能够战胜恐惧吗？会不再害怕再次面对圣
主吗？你会作出不同的、正确的选择吗？」
　　约瑟夫闻言浑身一震，他抬起头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道：「你……你说什么？」
　　卫芹神色平静地道：「你并非善恶不分之人，但我不知道如何帮你克服内心
的恐惧，如果拥有我能让你勇敢地活下去，不再惧怕圣主、不再惧怕痛苦，我愿
意试一试。」
　　约琴夫的神情不断变化，面对圣主时的痛苦让他害怕，而拥有眼前这个神秘、
强大且美丽无比的女人带来的诱惑又是那么巨大，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面前，如
果自己依然选择去逃避、选择离开这个世界，似乎已不是「遗憾」两字能够形容
的。对极致痛苦的恐惧和对极致快乐的渴求就像两支军队在他心里激烈的撕杀。
虽然他坐着一动没动，但宽阔的额头上却不断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好半天约瑟夫艰难地张开嘴道：「我……我……」声音嘶哑地就像被砂纸磨
过一般，他用力抹去额头的汗水道：「我……我也想试一试，我相信……我能够
……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对抗邪恶，早日结束这场战争，去拯救更多的无辜生命。」
　　「好，我相信你的承诺，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卫芹说着转身离开房间。
来到隔壁，望着沉思中的林雨蝉，卫芹感到有些忐忑。千百年来凤战士行事风格
有些拘泥和刻板，比如哪怕是罪大恶极之人也秉承能不杀就不杀的原则，更不会
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卫芹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和月心影不同，安德烈追求对方多年，他是真的爱月
心影，而约瑟夫以前从没见过自己，纯粹受到色欲的诱惑，用自己的肉体来交换
对方的投诚，这并不符合凤战士以往的行事作风。但是，争取到他投诚至关重要，
情报的紧要性自不用多说，不久前月心影落在敌人手中，如果有他作为内应，营
救的希望将会大大增加。
　　卫芹望着林雨蝉道：「林博士，事急从权，我们的反攻即将开始，E 军的军
力部署情报极为重要，虽然我们还有其它渠道，但我们没时间了。还有月心影、
练虹霓现在都关在克宫地堡里，约瑟夫能随意进出那里，这将对营救带来极大的
帮助。你……你能理解我的决定吧。」
　　林雨蝉望向对方道：「我能理解的，辛苦了，后面的事交给我吧。」说着向
通往隔壁的那道门走去。
　　卫芹以为对方不同意自己的决定，急道：「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么做或许并
不妥当，但我想试一试。你相信我，约瑟夫已有很明显的自杀倾向，如果不这么
试一试，哪怕他现在答应我们，离开这里后他不是自杀就是重新沦为圣主的走狗。」
　　看到林雨蝉停了下脚步，卫芹继续道：「你对心理学比我更有研究，弗洛伊
德在《性学三论》提出，性是人类内心深处的驱动力，对人的行为有着决定性的
影响；尼采在《悲剧的诞生》里说过，性欲是人类生命力的一种表现，通过性欲
的释放，个体能够实现自我的超越；还有萨特在《存在与虚无》一书中探讨过性
与自由的关系，从存在主义的角度去理解，圣主超越了他的认知，让他深深感受
到世界的荒诞性，同时也感受到个体的孤独与脆弱，所以认为生活已毫无意义。
而在这无意义中，人需要通过行动、创造和与他人的关联重新赋予生活的意义，
而性是自由的一种体现，肉体的自由会影响心灵，让心灵也变得自由，这会为他
摆脱圣主的控制带来极大帮助。而且我觉得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对于有责任
感的人来说，自由并非放纵，而是伴随着相应的道德负担，所以他会真正地帮助
到我们。」卫芹担任过华夏某高校的老师，在凤战士中她也算是高学历者。
　　林雨蝉平静地道：「卫芹，我很认同你的观点。」
　　卫芹疑惑地道：「那你的意思是？」
　　「你说得很对，不过后面的事我来。」说着转过身握住门的把手卫芹顿时醒
悟过来，她一个箭步来到林雨蝉身边抓住她胳膊急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林雨蝉扭过头道：「为什么？」
　　「我……」卫芹感到语塞。她想说自己在落凤岛呆过，已被无数男人奸淫蹂
躏过，但她意识到这并不是合适的理由，想了半天才道：「这个想法是我提出来
的，应该由我来执行。」
　　林雨蝉微微一笑道：「想法是你提的不错，但谁来执行由我决定。」
　　「不行，你不能去。」卫芹脸涨得通红抓着林雨蝉不肯松手。
　　「卫芹，我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命令。」林雨蝉收敛起笑容。她的容貌气质
虽有着江南女子独特的柔美、灵秀和温婉，但严肃起来时却让人感到不怒而威。
　　　　　　　　　　　　　　　　*****
　　莫斯科郊外，魔教基地。
　　一间陈设朴素而简洁的房间里，魔教三圣之一的战圣卓不凡和他徒弟赤麟易
无极讨论着当前战争的形势。
　　「E 军顺利的长驱直入，接连攻克华夏东北多个重镇，我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华夏的战力绝不会如此不堪，我认为华夏方面是在诱敌深入，等E 军补给线拉长
了，锐气挫没了，然后寻找合适的时机展开全面反攻。」易无极说道。
　　「说得不错。」卓不凡点头道。曾经他是那么渴望出现这样世界性的战争，
但就如期待一生的大戏终于拉开了帷幕，他却愕然发现主角不是自己，就连配角
都不是，卓不凡心中的失落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师傅，你说这些E 军高层难道看不到吗？换成我现在会立刻停止进攻，巩
固占领的城市，全力防范对方的反击，而这些天E 军还在不断推进，我真有些搞
不明白，那些E 军的高层是怎么在想的。」易无极有些疑惑地道。
　　「旁观者清嘛，那些效忠于『门』的人，他们就像被洗过脑一样，全都集体
性降智了。」卓不凡道。
　　「师傅，」门「毫无预兆的横空出世，其首领圣主不仅武力天下无敌，还有
控制人心的力量，您说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易无极问道。
　　「他的来历极为神秘，连圣刑天大人都没查到他的底细，我又如何能知道。」
卓不凡。
　　师徒两人对当下战局讨论了许久，在快结束时，易无极大着胆子问道：「师
傅，林…林岚现在还好吗？」
　　卓不凡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冷冷地道：「你还在惦记着她吗？」在圣主来到
莫斯科后，便将林岚当成礼物送给他。当时蚩昊极还没有叛出魔教，门与魔教是
敌是友尚不明确。卓不凡虽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收下这份礼物。
林岚虽不是凤战士，但作为圣魔女，对于强者天然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再加上她
的容貌堪称天姿国色，卓不凡没能抵受住诱惑，最终还是占有了她的身子。门将
林岚送给卓不凡时并没有说明她的身份，卓不凡越看她越像一个人，一个自己最
大的仇人。
　　在卓不凡开始调查林岚身份时，他的徒弟易无极外出归来，他见到了林岚，
而对方正是自已在朝韩战争时爱上的那个女人。徒弟喜欢的女人被师傅睡了，天
下最尴尬的事莫过于此。
　　正当卓不凡考虑该如何处理时，对林岚身世的调查有了结果，他心中的猜测
得到证实，林岚是林雨蝉的表妹。林岚双亲早逝，她是在林雨蝉照顾下长大，可
以说林雨蝉是她最亲的亲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卓不凡可能会把林岚让给徒弟，
虽然自己和她有过肉体关系，但他并不知道林岚是徒弟所爱之人，但她和林雨蝉
扯上关系，那他决不会同意两人相爱。而易无极也是同样，他本想努力争取，但
当得知林岚与林雨蝉的关系后，想争都没法去争了。
　　卓不凡看到易无极沉默不语，冷哼一声道：「如果你还惦记得他，那就不要
再认我这个师傅了。」
　　易无极一惊连忙起身跪在地上道：「师傅，弟子不敢，弟子知道错了。」他
八岁那年成为卓不凡的徒弟，师傅对他可谓恩重如山，虽然他依然爱着林岚，此
时却只深深埋在心里。
　　卓不凡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吧，师傅年轻时也曾爱过，又怎会不懂你。忘
了她吧，她真的不适合你。」
　　易无极站了起来道：「师傅，我知道了。」看着徒弟失魂落魄地告辞离开，
卓不凡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无奈还有莫名的烦燥。

12
　　听到「命令」两个字，卫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上个世纪未，在凤选择与
华夏政府展开全面合作后，不少凤战士进入军队或军校，卫芹也是其中一个。她
就读于华夏国防科技大学，毕业后在天府陆军学院担任讲师，在她结婚时已被授
予少校军衔。或许有这样的经历，在听到「命令」两字后，难免会产生条件反射。
但刚松开不到才一秒钟，卫芹再次抓住对方胳膊，她没有说话但眼神里流露出莫
名的倔强。
　　凤战士中上过大学的寥寥不足十人，并非她们考不上，而是因为肩负守护世
界的重责，没那么多时间享受校园的生活。凤战士上大学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
由本人主动申请，目的是为深入研究某个领域的理论知识知或尖端科技；另一种
情况则是组织的安排，读的大多是军事院校，目的是为培养军事人才，早在二十
年前，凤已在为这场战争进行着准备。两人之中林雨蝉属于前一种情况，而卫芹
则是在凤的安排下读的国防科技大学。
　　或许有同样的大学经历，她们虽天各一方并不时常碰面，但却颇为投缘。林
雨蝉比卫芹大七、八岁，卫芹读大学的时候，林雨蝉已取得北大博士学位。国防
科技大学虽有名，但北大才是华夏最顶尖的高等学府，再加上博士头衔，那个时
候林雨蝉就是她心中最崇拜的偶像。
　　卫芹结婚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她听说林雨蝉在读大学时候曾有过一段
恋情，不知为何最后无疾而终了。听闻这个消息，卫芹感到有些唏嘘，她和所爱
之人修成正果，而各方面都比自己更优秀的林雨蝉却和爱情擦肩而过。
　　两人关系虽不错，但卫芹对林雨蝉的过往知道的却不多，那段恋情是如何开
始又如何结束的，甚至林雨蝉曾落在魔教手中遭到强暴的事她都不知道。虽然一
直以来她很想成为对方最好的朋友，但林雨蝉就似江南的烟雨，两人间似乎总是
隔着一层薄薄的轻纱。
　　不过这并不妨碍卫芹对林雨蝉的崇拜，在听到对方准备替代自己来执行这个
计划，卫芹感到无法接受。突然脑海里闪过让她感到不寒而栗的画面，她赤身裸
体躺在瑟夫身下，粗若儿臂的阳具如长枪般刺向无遮无挡的花穴私处……明明只
要动动手指就能将对方打趴，可双方体形上巨大的差距让她看上去竟是那么地柔
弱和无助。
　　卫芹抓着林雨蝉手不由自主地又紧了紧，她的胳膊是那么纤细，比自己的还
细，虽然她是圣凤，武功谋略均在自己之上，但她也是如青花瓷一般精致的女子，
又岂容约瑟夫这样粗鲁的男人觊觎染指。
　　两人僵持片刻，林雨蝉开口道：「卫芹，你也说了我对心理学方面的研究要
比你更加深入，约瑟夫的情况很特殊，他是否能真正摆脱圣主的控制有很大的不
确定性。你刚才引经据典说了那么多，他们三人中只弗洛伊德对心理学有深入的
研究，而尼采和萨特都是哲学家。如果想彻底了解约瑟夫的自杀动机，得从埃米
尔？迪尔凯姆的《自杀论》里找原因，他是属于典型的利已主义的自杀；如果想
帮助他克服对圣主的恐惧，克里希那穆的《论恐惧》一书中有很多观点值得借鉴。
好了，那些过于专业的理论我不和你多说了，总之由我来执行这个计划把握会比
你更大。」
　　卫芹还是没松手，林雨蝉继续道：「从成为凤战士那一天起，我们都做好牺
牲的准备，这个任务你来执行还是我来并没有任何区别。卫芹，不要多想，后面
的事交给我，我再说一次，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说着胳膊轻振摆脱对方的抓
握，在卫芹不知所措时，林雨蝉已打开房门，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的后面。
　　隔壁房间的约瑟夫正左顾右盼时，林雨蝉推门而入。在看到对方的瞬间，约
瑟夫露出震惊的神情，他猛地站了起来道：「林博士，你……你怎么会这里？」
林雨蝉分管凤在欧洲的事务，所以经常来E 国，偶尔会和月心影一起参加两国军
政界的高层会议。
　　五、六年前，约瑟夫曾在某次会议上与林雨蝉有过一面之缘，虽只是简短的
礼节性交谈，但林雨蝉那似不食人间烟火般的高雅气质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记忆。
会议结束后，他打听过对方，却连她的名字都无从得知，所以林雨蝉还给他留下
极为神秘的印象。
　　林雨蝉微笑道：「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雨蝉，用这种方式把你请到
这里，实在也是迫不得已。」说着她向对方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掌。
　　约瑟夫连忙将手伸了过去，在握住还没自己手掌一半大的小手时，他既兴奋
又紧张，猛烈跳动的心脏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
　　「你………你不会和她们一样，也是……也是凤战士吧。」约瑟夫难以置信
地问道。
　　「我和她们一样，都是凤战士。」林雨蝉道。
　　「没想到，真没想到，您就像东方的瓷器一样的精致，像丝绸一样的柔软，
您是博士，学识渊博，您应该在科学院里搞研究，或者在大学里做学问，真的…
……真的很难将您和战士两个字联系起来。」约瑟夫喃喃地道。
　　「当这个世界被黑暗所笼罩时，每一个人都应该是战士，都应该与黑暗抗争。」
林雨蝉道。
　　「您说得不错，我会努力这么去做的。」约瑟夫说着眼神却黯淡下去。按他
的判断，林雨蝉的身份地位比卫芹更高，刚才她离开应该是去请示对方，卫芹没
有出现，换成她来了，说明自己想拥有凤战士的梦想终成为泡影，这一刻他心里
感到极度的失落。
　　「我来，是代替卫芹完成和你的约定，希望帮助你克服对圣主的恐惧，为消
除战乱、拯救无辜而共同努力。」林雨蝉道。
　　「什么！你代替她？你愿意给我拥有你的机会？上帝，我这是在做梦吗？」
约瑟夫顿时瞪大眼睛。在双方交谈时，约瑟夫时而用尊称「您」，时而则是「你」，
某种程度上也反应着他心态的变化。想窃取她们所需要的情报，有着很大的风险，
如果事情败露自己来不及自杀，迎接他的将会是生不如死的痛苦。所以约瑟夫虽
确定这么做的正义性，但做与不做却像左右摇摆的天平，只有在一端放上足够的
法码，他才会下定决心，而这法码便是能拥有某个神秘而美丽的凤战士。在这样
的心理下，他对凤战士少了一份敬畏，多了一份渴望。
　　「是的，我无法确定这么做是否能帮助你克服恐惧，但实践出真知，凡事总
要一试，这个世界已危如累卵，只要有一线机会，我们都不应该放弃。」林雨蝉
道。
　　「是的，是的，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圣主虽然可怕，但你们才是正义的一方，
自古邪不胜正，我相信最后的胜利必将属于你们。」约瑟夫眼神里燃烧起火一样
亮光。
　　在不确定变成确定时，约瑟夫才开始用欣赏的目光打量起林雨蝉。她像上次
那样盘起乌黑秀发，戴着一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将何为知性与优雅演绎得淋漓
尽致。相比卫芹，林雨蝉的脸要更小些，五官也更加精致，虽然她要比卫芹大七、
八岁，但在约瑟夫眼中，两人年纪似乎差不太多，都是刚刚三十出头，正是女人
褪出青涩、迈向成熟时的最好年华。
　　林雨蝉穿着米白色的外套，里面是同色的圆领连衣裙，款式很简约，但穿在
她身上，温柔内敛的气质让人感到无比的赏心悦目。相比卫芹，林雨蝉要更苗条
些，当约瑟夫的目光从一字形的锁骨往下滑落时，乳峰撑起前襟的高度让他惊叹
不已，还是真是该瘦的地方都瘦，而该饱满的地方比想像中更加饱满。
　　面对约瑟夫充满欲念和渴望的目光，林雨蝉产生莫名的羞耻感，虽然平日里
经常会遇到觊觎她的男人，但那不过是他们的痴心妄想，她完全不放在心上，而
这一次不同，接下来自己是需要和对方发生肉体关系的。虽然感到羞耻，但屈辱
感并不是太强烈，毕竟这是自己的选择，如果真要去尝试，她是一定要代替卫芹
去的。卫芹遭受的苦难实在太多了，曾被囚禁于落凤岛数年，而更为惨痛的是丈
夫、孩子都死在敌人手中，林雨蝉不想她再受任何的伤害、不想她再受半点的委
屈。
　　「走吧，去我的房间。」林雨蝉淡淡地说道。此时卫芹应该还在隔壁房间，
虽把话都说明白了，但还是有些担心她会不服从命令，为防止节外生枝，最好还
是快些离开这里。
　　「去你的房间啊！好的，好的。」约瑟夫眉飞色舞，心中充满前所未有的喜
悦和期待。看到林雨蝉已向门口走去，他连忙跟在后面。迈动脚步时，约瑟夫目
光低垂将眼前穿着肤色丝袜的美腿尽收眼底。从裙摆下露出的那一截小腿纤细而
匀称，充满让人沉醉的美感与灵韵，随着轻盈的步伐，一起一落间尽显只可意会
而无法言传的优雅。只是一个背影，一截美腿，已让约瑟心神荡漾难以自持。
　　神情恍惚间，约瑟夫都没跟上对方的脚步，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他终
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急忙收敛心神，加快脚步来紧跟在对方身后，两人
一前一后向着楼梯走去。
　　林雨蝉的房间在三楼，推开厚重的木门，约瑟夫仿佛回到儿时的老宅。地面
铺着由桦木、椴木、槭木镶嵌而成拼花地板，靠墙的是实木打造的桌椅，一张看
上相当结实的木床摆放在房间一侧，在床的对面有座不大的壁炉。壁炉里没有柴
火，显然已闲置不用，不过炉台还放着一些摆件，几个造型精致的套娃让房间多
了一些生气与色彩。另一侧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中有广袤的森林，有被皑皑
白雪覆盖的村落，金色的阳光从高处洒向大地，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叹大自然的广
阔和壮美。
　　林雨蝉打开暖气，现在是隆冬时节，哪怕屋里的气温也在零度以下，她在这
里住了十多天从没开过暖气，凤战士无惧寒冷，但身为普通人的约瑟夫做不到。
在决定替代卫芹后，林雨蝉开始考虑「拥有」这两个字的含义。相比「占有」，
「拥有」虽从语境上来说更偏中性，但从林雨蝉的角度考虑，达成对方所希望的
「拥有」要比简单纯粹「占有」难上百倍。「拥有」很多时候是和爱紧密相连的，
但他们之间没有爱，至少林雨蝉知道自己不会爱他，哪怕对方爱上自己，那怕这
份爱是真诚的，林雨蝉也确定自己绝不会爱上他。
　　这次尝试和月心影的情况完全不同，虽然月心影用事实证明，爱情可以让人
变得更加坚强，坚强到足以摆脱圣主的控制，但是爱情是相互的，如果自己欺骗
约瑟夫，装着去爱他，那才叫真正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那是触及到凤战士底
线的行为。
　　林雨蝉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约瑟夫说的「拥有」或许实际就是「占有」，
只不过他觉得这个提法比较好听点而已，只要满足他对性欲的所有渴望，便算完
成了约定。但既然约定是「拥有」，哪怕再难，林雨蝉却还是会按着「拥有」的
方式来决定自己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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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无极刚跨出房门，卓不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真的想见林岚，我带你
去见她。」易无极闻言顿时精神一震，神情里流露出掩遮不住的喜悦。卓不凡长
身而起向外走去，看着师傅如乌云密布般的阴沉脸色，易无极不敢多言，只能提
心吊胆地跟在师傅的身后。
　　走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时，易无极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师傅并没有
将她安顿到别处，果然是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来到深入地下通道的尽头，看
守打开一道极为厚重的金属门，当看到林岚时，易无极的心像被针扎般的刺痛。
　　阴森幽暗囚室中央矗立着一个方型的铁架，林岚的手脚被铁链紧锁，身体呈
「X 」字型地被固定在铁架上。她穿着一袭污秽不堪的白色连衣裙，神情萎靡不
振，连目光都似乎有些呆滞。
　　「林岚！」易无极三步并成两步越过师傅来到她的面前。走到近处，易无极
看到她纤细的手腕脚踝已被铁铐磨出血来。他想起那天遇到她时，她穿的好像就
是这件连衣裙，这么多天她都没换过衣服？难道……难道师傅得知她和林雨蝉的
关系后就将她锁在这里，这么多天从没解开过她的镣铐，想到这种可能性，易无
极的心里更是难受到了极点。
　　林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的目光望向卓不凡道：「为什么？为什么把我
关在这里？」在她早产并被圣主吸取能量后，林岚第二次失去了记忆。此时她的
认知中，圣主是自己绝对的主人，主人命令她来到卓不凡身边，听从他所有的命
令，满足他一切的要求，自己不需要问为什么，只要忠诚地执行圣主的命令即可。
　　来到卓不凡身边后，开始都很正常，两人还发生了肉体关系，林岚觉得自己
很好地执行了圣主命令。可当眼前这个男人出现后，自己就被关进地牢里，这么
多天来卓不凡连一次都没出现过。
　　卓不凡没有说话，她面前的易无极抬起头道：「林岚，你还记得我吗？你再
好好想想，在朝鲜，在南浦，我们在太圣湖边坐了一整晚，第二天我们还一起看
的日出，你还记得吗？」
　　林岚收回目光望向眼前陌生的男人道：「我已说过了，我不认识你，我也不
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你不要再说了好吗？」那天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对方说她
叫林岚，两人还曾相爱过，之后自己就被关了起来，林岚认为自己被囚禁一定和
他有着极大的关系。在失忆后，她也曾尝试回忆过往，但只要这么去做，她就会
感到无以名状的痛苦，之后她再也不敢做同样的尝试。
　　易无极并不死心，还想唤醒对方的记忆，林岚说两遍后就不再理他，她没有
继续问卓不凡为何囚禁自己，只是默默望着圣主让自己服从于他的男人，目光中
有疑惑不解、有恳求甚至讨好，但更多的却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空洞和漠然。
　　卓不凡突然转身离开牢房，很快他又回来了，依然一言不发，冷冷望着绑在
铁框中的林岚。没过多久，十多个魁梧的男人鱼贯地走了进来，纷纷围在铁架的
四周。
　　正当易无极感到越来越不安时，身后传来卓不凡严厉的声音：「无极，回来。」
易无极转过身，看到师傅铁青色的脸庞，他的心开始猛然下坠。
　　「师傅，你想干什么？」易无极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些天来，我只是将她锁在这里，但现在我觉太仁慈，虽然这孽并不是她
造的，但谁让她是林雨蝉最亲之人，林雨蝉造的孽，她来还点利息也是天经地义。」
卓不凡的声音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意。
　　　　　　　　　　　　　　　　待续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