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南坊舞郎、凌乱仙男和神秘金官(4) 韩疏正撑着墙试图站起来,侧影落在从支摘窗投进的阳光下,两逸修秀如兰叶的眉微微皱着,望着她的眼神怔怔,最终半垂下眼睫,那眼里的复杂难言都化作一缕清愁萦绕在眼角眉梢。
小小的一方房间透着一丝尴尬的静默。
弱水揪着衣袖,小心翼翼的凑上前,生怕这只琉璃白花被她碰碎了,“你别害怕,那个她已经走了,呃……你有没有哪里受伤?要不要……”
韩疏看着弱水一边说一边试图来扶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弱水的手尴尬的伸在半空中,目光却落在他秀颈下的红痕,和他攥着衣服指尖泛白微颤的手,不由想到祁敏说的话,今日祁敏对韩疏作恶程度可能还不如殷弱水以前做的十分之一。
而那被日光浸透如同鹅翅一般的睫羽下,含幽带怨的视线如同蛛丝,若有若无的黏落在她发梢衣角。
“不需要吗……”
弱水更加心虚了,眼神游移着的退后一步,讪讪笑了两声,“没关系,我帮你守着,你自己整理一下吧。”
她低垂着头,转过身,还细心的把地上的碎瓷踢到一边。
身后传来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果然是避嫌与她的原因。
弱水心中正要一松,后背却忽地一重,如琼枝玉树一样清修颀长的身体倾覆过来,带着沁凉的温度,一双手臂从背后环过来,将她轻轻拥住,侧脸贴在她鬓边,清雅的兰草香气也从他面纱下、衣袖口里幽幽漫来。
他轻轻呢喃,“弱水……”
嘶,不是,她们现在可是嫂叔的关系……
弱水心惊胆战的扭过身,唇却不偏不倚的擦过他的面纱,还未脸红,颈项就感觉一凉,一颗水珠顺着她脖颈滑进衣领,湿冷的她心也一滞,动作便止下来。
“那天的月亮是下弦月,像一把刀子一样。”将穿着囍衣从飘荡在虞水湖上小舟中醒来的他,割的鲜血淋漓。
他清清淡淡的开口,眼睫却濡湿,清致幽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忧郁惆怅。
怎么又突然说到下弦月了?弱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又心想,总归是他遇到了这样那样不好的事情,心中惶惑也是正常的。
于是捺下不愿,乖乖的站在那任由他抱着平复心情,还时不时拍一拍他。
只是时间久了,那雁香炉的百花香都快要燃尽了。
要是让进来更衣的学子看到就不好了。
弱水不由有些着急,又想到殷弱水之前的所作所为,张口不死心的再确认一遍,“所以我当初真的当街将你抓进殷府了?此事为何祁敏会知晓……”
环抱着她的身躯一僵,袖下扣紧的手也缓缓松开。
弱水见机赶紧退了几步跳出来,不自在的绕了绕头发,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韩疏抿紧了唇,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慢慢直起身。
他直直的看着她,眼尾微红,眸中却泠泠坚韧:“你在质疑是我将这件事告诉祁敏的?你不知道当初你做的事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昨日为我们定下姻缘的媒公来韩家了,是殷家舅君使来的,送来许多补偿,还说从前到如今都是委屈我了,要认下我做义子。”
话外之音,是她欠他良多,连爹爹都替她愧疚。
“对不起,我……”弱水顿时羞愧万分,揪着衣服不知所措。
想来爹爹原本让她娶韩疏,也是为遮掩之前的错事,没想到被韩破先下手为强劫了这桩亲事,而她也在韩破的蛊惑下将错就错同意了让他留在殷家。
算来算去,眼前的韩疏才是最无辜的。
弱水嗫喏着伸手去拉他,“你受委屈了,那些都是你该得的……”
韩疏垂下眼睫,他避开了她的手,退后一步与少女行了一礼,声音疏离冷寂如寒塘烟波,“母亲父亲也是这般说,我只知道自从去岁兰夜节后,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便是要脱下我衣……”
他羞于启齿的咽下即将说出口的话,可后面暧昧旖旎的留白只要不是傻子,任谁都能想的出来。
弱水脸色红白驳杂,早知道她就不该多嘴再问,只酸楚着鼻尖低头认错,“我让你伤心了……”
韩疏凄楚的摇摇头,“不知是不是哥哥与你说了什么,才让你这般想我,甚至怀疑我的真心情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未怨过你和哥哥,只是若当初我不曾遇见你就好了。”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恢复了矜持的态度,微微一颔首,便往外走去,步履有些许踉跄。
弱水理亏的忙伸手去扶,却被他冷冷推开,“嫂嫂,还请放手吧。”
“韩疏……”
弱水咬着唇,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修瘦的白衣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宴饮过半,更衣之室外面的人也多起来。
韩疏从更衣之室出来,就露出比平时矜重自持的神色要稍许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路吸引了许多若有若无的打量,他听着身后动静不紧不慢的走着,在一处通往户外飞廊入口处的拐角停下,从怀中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铜镜光可鉴人,镜中映出一张清泠雅秀的脸,眼尾洇红,眼眸里碎星点点,一副受人欺负的破碎感。
他淡然动了动手腕,铜镜角度倾斜,照出他身后廊道。
等了片刻,一个纤丽姣贵的紫衣少女便像一只小兔,懵懵懂懂的从廊道深处闯进他的镜中,神色带着些许找不见他的焦急愧疚。
他的小兔上钩了。
面纱下浅淡的唇不由微微弯起。
装完了坚强矜持,也该在她面前柔弱的晕一晕了。
他收好铜镜,再酝出几滴泪,便准备抬步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忽然,一个穿着穿着灰布衣服的小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先他一步的笑着迎上去,“小姐小姐小姐!你交给我的事,我打听到了!”
……
弱水回到曲水宴席上,脑子里混乱一片。
刚刚芥儿喜悦的找到她,告诉她他查到金官是何许人也。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关系到她全部身家的金官就是阿玳!
钱悦听弱水嘀咕完,饮着酒笑着斜了她一眼,“阿玳自然就是金官啦,他原是千金坊司茶侍者,不知你什么时候注意到他的,有一个月里你天天拖着我和阿锦泡在千金坊,怕他被别人欺负。我跟你说既然喜欢就早点赎出来放到府里,你也不听,也不知当时你在犟些什么。”
吴锦慢条斯理的剥着莲子,头也不抬的轻笑着补充一句,“我还记得当时为了陪你,我和阿悦还被我娘在千金坊抓了个正着,我娘提着棒槌满坊的追我们,最后一人被罚抄一本书。”
钱悦想起狼狈往事,不由笑着应和:“对,就是那次,我和阿锦被吴夫子抓回去之后,就听说你把阿玳带走了,我们再见到他时,已经在你府上。”
不对啊,阿玳的由来怎么与爹爹说的不一样?
爹爹口中的阿玳是她在大鸢峰下救下的差点死去的山民。
而吴锦钱悦认识的阿玳是出现在千金坊的金官……
其中又发生了什么?
他们之间有为什么出现了一纸天价赌约?如果不是他今日还传了信笺给她,她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做局,专门来骗她的家产了。
弱水托着下巴,被这些纷纷乱乱的信息愁的连连叹气,连钱悦往她嘴里塞了一个莲子都没有察觉。
钱悦见弱水一脸平静的咀嚼,自己也捡了颗莲子扔进嘴里,顿时被莲心苦的脸皱做一团,不由愤愤掐了掐她的脸颊,“想什么这么出神?苦味都没感觉了?!”
弱水不好意思的递过去一盏茶,将早上阿玳传信邀她见面的事说与两位好友听,想到那张赌约,又不由问道,“今日是何日?”
钱悦吴锦异口同声道,“六月二十四。”
弱水一愣,殷弱水二月二十四立下的赌约,为期四个月……
今日竟是……最后一天!!
她噌的站起来,冲出去两步又折回来向二脸疑惑的好友道别,“阿锦,阿悦,时间紧急我先去找阿玳了,哦对了,你们帮我给我爹他们传个话,今晚上我可能回不来了。”
“回来,你知道去哪找么?笨蛋。”钱悦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昙宝寺,你和他约定私会的地方一直是昙宝寺。”吴锦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扔来,望了望外面的日头,细心嘱咐道,“骑我的马去,现在才申时初,你还赶得及。”
弱水接过锁马的铜钥,暖流盈满整个心田。
她无言的叉手行了淑女礼,便转身大步向外走。
她步履匆匆,却在霞阁大门处被人拦下。
一个面容清秀的舞郎抓着她的胳膊,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殷小娘子,你快随我去看看连惑吧!他被祁娘子带到雅间里锁起来了!”(三十三)赴约之波折 临街的窗棂半开,一道紫色衣影策马往城东北驰去。
连一丝犹豫,一个回头也没有。
连惑淡淡收回目光,他斜倚在榻上软枕,狐狸眼半阖着,唇畔的微笑像寒江上的弦月影,疏离的习惯性的浮着晃着,为了诱惑少女他身上衣服早换成了轻薄红纱,腰上系住的金锁链只等她来解开……
想到此,翻转摆弄着那张赤金狐面的指尖一滞。
接着,狐耳上的铃铛越晃越急,逐渐像疾风骤雨一般,叮铃叮铃嘈嘈切切。
直到狐面猛地脱手而出,当啷一声砸在房中空地上,咕噜转了两圈才停止在昏迷不醒的橙衣女子不远处,狐面已然扭曲变形。
一室寂静。
塌下伫立一个低头袖手的少年,此时大气也不敢出。
刚刚几个同门推推脱脱谁也不肯来回话,最终一致推他这位最得公子青眼的小仆来顶包。
于是他期期艾艾的进来,“回公子,原本已经告诉殷小娘子,可当时韩家二郎又突然出现,他让殷小娘子安心离去,又说他自会请书院的吴夫子来管教祁敏,属下只能看着小娘子去了。”
至于韩家二郎?说是去请吴夫子,但到现在都没出现。
不过韩二郎不重要,意图不轨的祁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殷小娘子走了。
公子生气了。
少年惴惴不安地等了好一阵,在长长的静默后,终于听到榻上男人幽幽轻笑一声,“安心?呵……放雀儿吧,我记得白州城附近有长公君殿下的密探,他好像一直在暗中搜寻蓬莱洲逃跑药人的下落,我正好也该还他一个人情了……”
少年挠了挠头,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公子的怒气有了去处。
他轻快的应了一声,“是,公子。”
一只灰毛雀儿从鸟箱中取出,脚环上附着指节长的密信,少年手一扬,雀儿便扑棱棱地从窗外飞向天空,越来越远,不消片刻,那灰点子便融在晴空里再也看不见了。
而门外墙角,一抹白衣悄无声息的隐去。
……
一定是那个男人偷了她的荷包!
弱水跨在阿锦的小红马上,不甘心的摸着的腰部,那里空空如也!
刚刚在北城门接受盘查时,她见一位年轻男子面色苍白手上拎着几幅药包儿,手上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于是善心大发的帮着他们过了勘验,出了城后,男人更是一副不胜感激的样子过来躬身致谢,还差点摔扑在她身上。
而她居然没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反射性的一把将他推开?!
要不是她现在行到方苔山下,看着入山的路犯了难,想到可以拿出荷包里阿悦画的山路图看一眼,她还一直都没发现荷包不翼而飞呢!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酥软的屁股被马儿行动间颠的一阵一阵吐水儿,小裤濡湿的黏在花谷缝间,弱水难受地挪了挪屁股,嘟嘟囔囔地再次骂起韩破来。
追究源头,若非那个混蛋给她穴里塞了东西,她也不至于因过城门下马时差点腿软摔倒,而被那男人扶了一把,因此心生好感,才去帮他!
总之,总之,都是那个小心眼又会作怪的韩破的错!
但现在,现在她只能先找人问问路了。
午后的阳光被林梢筛过,在松软的山径上投下斑驳光影,暑气困在竹枝间,蝉虫就像蒸笼上的气孔一样知哇的喧嚣不停。
弱水呼出一口欲气,挥着手给自己红彤彤的脸颊扇了扇风,心中越发烦躁,这片竹林走到哪都是一样的,她都快以为自己鬼打墙了,而且还一个人也遇不见。
正嘀咕着,她手搭着棚,支颈一望,忽地发现不远处的密竹林后掩隐着房舍几间,她赶紧踢了踢马腹,驱马过去。
一人一马过了一道小石桥,走进了才发现那是个茶铺子。
靠近小院的路口处,高高挑着一杆竹骨黄皮纸灯笼,灯笼上从上倒下依次贴着几个鲜红大字。
陈氏茶肆。
再往里走,就到了没有任何篱笆围栏的茶铺院子了。
茶铺里除了两张干干净净的方桌,几只随意的长凳,几乎一个人影也瞧不见,哦不,还是让她看见了一人。
在那竹屋宽大檐下的阴凉处置着一张黄竹摇椅,摇椅上躺着一个穿着棠紫色衣衫的男子,黑藻一样微卷的长发披垂,身姿惬意放松。
日光打房檐斜斜照下来,将他上下分作明暗两段,摇椅受风悠哉悠哉的前后摇晃,他面上盖着一支金丝户扇也随着身形晃动,在光中波荡着细丝金芒。
弱水看了半晌也分不清他是醒是睡,只能清了清嗓子,客气地询问,“打扰了,请问昙宝寺的后山门是这条路么?”
阿悦说她得走后山路那条小路,这样才能保证迎面撞不上韩破。
风过竹梢沙啦沙啦。
红泥小茶炉沸水咕嘟咕嘟。
摇椅压在竹台面上吱嘎吱嘎。
只有那男人像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弱水咬了咬唇,还要继续问,忽然从房尾窜出一个男人,站在她和摇椅中间,机警的望着她。
他面容轮廓分明,高鼻深目,眼珠子居然还是碧蓝色的,身上穿着灰色的无袖短衫,露出两只粗壮的手臂,似乎是才割完草回来,栗色卷曲的短发间夹杂着一些枯碎叶草梗子,手里还提着一把锋利的镰刀。
他看见弱水先是一愣,回头看了看躺着的长发男人,见男人没有反应才挠了挠头,又转过头来。
碧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瞧着弱水,他鼻尖微动,“上山?寺?”
声音哑涩还带着一股奇怪的腔调。
弱水勒马退后两步,看着他手中的镰刀警惕的点点头,心中开始拼命回忆,阿悦说上山的路旁到底有没有一个茶铺,茶铺里又有没有蓝眼睛的异域人?
好在栗发男人盯着盯着,他自己就移开目光,脸颊却泛起一层薄红,刀尖一扬,指向前方竹林相夹的土路,“这里,一直走,有神像。”
他面容直率的显出所有情绪,碧蓝色的眼中没有虚伪狡诈之色,弱水不由相信了他,点了点头,娇声到了谢,便顺着他指的方向慢行而去。
她前脚走,后脚那摇椅上的长发男子似是小憩终于睡醒,伸展着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栗发男人凑上前两步,“主,马饱,回城?”
金丝户扇滑下,露出蒲桃酒酿一样紫红色的双眼,笑意狡黠。
“哎呀呀~不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三十四)狗狗祟祟躲躲藏藏 弱水得了那栗子毛的指路,一路上心里就有底气多了,顺着竹林道蜿蜒上了山,行了许久,盖在头顶上的竹云也换成了不知名的高大树冠,直到路来到一处断崖平台,她将马拴在在桑树下,又咬着牙爬了四五十阶石梯才辗转到了一片高墙连绵之所。
仰头望去,墙内古树参天,繁茂森绿的枝叶掩映着碧瓦朱甍的庄丽宽阔建筑。
是昙宝寺没错了。
面前一扇乌漆朴素的木门半掩,石阶光亮,一看就是时常有人进出。
弱水扶着墙歇了歇,才扣上门扉上的铜环,等了一会却没见人,便大着胆子推开门探头往里一瞧。
院内阳光苍寂。
不远处玉兰树下有位扫地的道姑,察觉到门口动静才转过头来,看着她微笑着点点头,似乎是早就知道她会来。
她往前院侧边的方向指了指,“女公子要见的人正在合和殿右边山舍里等了许久呢。”
看来殷弱水经常和阿玳在此会见,连昙宝寺的道姑都熟悉她了。不过也好,知道了地方也免得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寺内乱转,大大增加遇到韩破的几率。
“多谢姑姑提示。”弱水脸色微微一红,点了点头,按照道姑指的路线往中院寻去。
从后院往前,穿过一两道窄门,就来到香烟萦绕幡幢如林的前院,不过因现在已是申时过半,正是香客准备下山的时候。
她一路提心吊胆的走着,没有遇到几些人,倒也顺利。
唯一难受的是走了这么许久,腿心穴儿被杨梅磨的止不住酸慰流水,每动一下,腿根都在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再不停下来歇会儿只怕会有人上前询问她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弱水面色潮红的靠着树停下,抚着胸无声细细喘气,正当她记不清今日第几次骂韩破时,忽地听见旁边传来中年女声,逢迎道,“韩施主,沐浴一番后气色更红润了,看来是前些日在娲皇尊前上的香如愿以偿了?”
然后那个让她耳熟的低沉声音,颇为好心情的嗯了一声,“自然,所以特来还愿了。”
她心中一个激灵,连忙顺着声音转头,就看见一墙之隔的矮竹篱后露出半颗脑袋,随着他走动,鸦黑发顶上的金冠嵌着硕大南珠正一颤一颤,流转着灿亮浮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是韩破主仆俩还能是谁?
道婆还在继续笑着,“老道也念着韩施主,故关于韩施主还愿的叁牲五果都早已备齐,就等着韩施主来还愿,只是不知道那金箔……”
韩破没说话,丹曈先嬉笑回道,“你这老道婆,我们少夫郎金箔没有,一锭二两的金子还是有的,够不够换你们寿金百张?”
道婆顿时笑的喜不自胜,“够得够得,自然是够够的了……”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眼看着他们要从旁边的门出来了。
要是让韩破抓个正着,怕是又要疑神疑鬼的闹个不依不饶。
弱水一想到后果,头都大了,她急急环顾一圈,寺内青砖宽旷,除了主道旁边几颗参天古树,就是低矮的石碑,石笼,而自己一身萧秀瑱的紫袍,在这泥墙绿树中分外显眼……
只能赌一赌了!
她硬着头皮迅速往中间殿宇跑去,刚贴着墙腰酸腿软的藏好,就听见远处韩破迟疑的扬声,“弱水?!”
嗯?韩破发现她了?!!
弱水还没咽下的喘气差点把自己呛死,眼睛睁的溜圆,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么?!
她揪着衣袖,蹙着眉,差点要主动站出去,才听到韩破狐疑的喃喃,声音往她这边越靠越近:
“丹曈,你刚刚看没看到过去的背影?我怎么感觉这么像弱水呢?”
丹曈笑着否定,“少夫郎这是心里念着妻主呢,只是妻主此时应该还在霞阁与同窗宴饮,应该不太会出现在这昙宝寺。”
而旁边的道婆也适时打岔,“说到殷小娘子,我们寺还供着文姬帝君宝像,当年开光时有白鹤绕梁,求功名学业最是灵验,韩施主要不要为令细君求尊神像供在府中……”
呼……
好哇,原来并没发现她,弱水不由鼓着脸颊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听到丹曈合情合理的推断又暗暗笑起来。
还是丹曈天真正直啊,不像他那个精明的主人。
不过,要是韩破信了丹曈的话就好了,或者顺着道婆去别的殿看看也好,这样他们走了,她才好去道姑指的山舍方位。
她一边碎碎念祈愿韩破别在跟过来,一边狗狗祟祟竖着耳朵听他动静。
韩破本觉得丹曈的话十分有道理,一振袖子正要离开,忽然瞅见墙角露出了一截影子,是个探头探脑的毛茸茸脑袋,好似正在偷听他说话。
他顿住步子,眼睛一眯,越发感到蹊跷,“丹曈,你看到墙后的影子了么?你从后边那侧绕过去,我从前面过去,让我看看究竟是谁在那边鬼鬼祟祟的!”
丹曈自然也看到了,虽觉得可能是寺中道人正在廊下休息,但主人让他往东他自不会往西,于是也应了声“好”。
两人说话被弱水听去,她低头一看,才懊恼的暗呼自己怎么把影子露出去了。
来不及管他们突然放轻的脚步了,弱水只能赶紧扶着殿宇侧墙往前疾走,一拐就到了殿宇大门处。
殿宇前庭更整净空敞,殿前立着一个巨大的香炉,旁边宝幢高立垂着绣诸天象的绫罗,道路间偶尔走过几个香客,穿着分外素雅。
往前往后都被人堵住去路,若不想被寻见,只能进殿。
正巧有道姑送着香客出殿,弱水当即一脚跨进门槛。
殿内深处是一方高台,高台中央矗立着一尊丈高的神像,神像用鎏金浇筑,蛇尾盘踞,身披五彩霞衣,发间颈间装饰有珊瑚、琉璃,华美肃穆,正是娲皇大帝神像。
左右两旁配祀着两叁位神女,云鬓高髻,彩雀环身,手持兵刃,或书笔。
殿内空空荡荡又紧紧挨挨,紧密摆放的是高台下方盛着祭品的供桌,并着几排火苗幽微的香灯,还有几个方蒲团。
空荡的是一览无余的殿厅。
藏哪啊?哪里才不会被发现啊?!
弱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团团转,心一横,正要翻起供桌下的帷帘钻进去时,忽然手心被一只微凉手掌牵住,“过来这里。”
(三十五) 阿玳 弱水扭头看去,一个身穿皂色麻衣的少年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 “供桌下面太闷了,藏在那里不会舒服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往殿右侧走,横拉开神女像身后的一块木板。 弱水没想到在神女像背后还有这样一小方狭长空间。 里面灰蒙蒙的,架子上堆放着褪色的金箔香火,还耷拉着一些被鼠咬破了的五彩幡帐,乱七八糟的东西将这处侧间挤成一条逼仄的细径,斜光从上方直棂小窗投射进来,落在一尊一人高的旧木雕神像上。 不过,躲在这倒是比供桌下好多了。 她转过身正要向他道谢,就听见门外殿堂传来丹曈清脆的声音,“……刚刚过去那个穿缁衣的道姑身量和妻主有几份相似,许是少夫郎看错眼了,我们还是先上香还愿吧。” 道姑也在热情洋溢的附和,“小子说的正是呢,还愿信书最好还是由韩施主亲笔书写,信与金箔一同焚烧,昊天娲皇大帝会感受到韩施主的诚意的。” 真真是冤家路窄,她前脚进了殿,韩破后脚就跟上,还好她找了这么一个绝妙的地方暂时躲起来。 但是现在又该怎么去找阿玳呢? 弱水正喜忧参半,斜眼一瞟,就见少年道人握住门上横木就要推门而出,一副帮助完她,挥挥袖子就要潇洒离去的样子。 她简直要晕倒,这个少年早的时候不出,晚的时候不出,偏偏在韩破进来后要出去。 弱水扑过去一把握住少年手腕,“对不起,你先等……” 而少年道人好像就在等这一刻,在她碰上的一瞬就松开木门,由着她抓着还晃了晃。 手下腕骨沁凉的像雪捏成的,又被抱在骨头上的皮肉温意中和,握在手心里便只觉得若有若无清凉,弱水不由一愣,一个莫名想法从心底浮起。 她抬睫看去,眼前的之比她高了一头的少年像是用冰雪雕砌成,灰白的眉睫下是如琉璃一般清透的眼瞳,唇色淡樱,整个人清灵空秀到极致,唯独眉心的一点朱砂,为他增添一抹绮艳。 弱水无声张了张嘴,试探着问,“阿玳?” 他定定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这才轻悄地笑了一笑,像叁月里雪雾消融,露出一池暖融融的春水,和着枝头一点鹅黄嫩绿。 芥儿误她啊,说什么没有存在感,让她以为和芥儿长得一样,不过堪堪齐整。 没想到竟和墨藻的精致漂亮不相上下,是另一种空灵剔透的美。 弱水尚在心荡神摇,这位美少年就身姿一晃,猛地向她倾倒过来。 “哎。”她被压的后退几步靠在墙壁上,腰也被皂袖紧紧的环住,清冷的气味裹的她密不透风,阿玳额头抵着她额头,喃喃道,“阿弱阿弱阿弱……你生我的气,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弱水顿时从美色中清醒了,将他脸推开些,认真问,“什么生气?” 阿玳雪烟一样的眉毛拧了一拧,犹豫的说,“你爹……” 她爹怎么了?她爹挺好的啊。 弱水张了张嘴就想反驳,就见少年一脸你果然还是这样的绷起脸,他一边嘟囔着“在你心里你爹就那么重要么?算了……”一边不甘心的低头咬上她的下唇,舌尖反复描着她唇缝,一点一点往里顶着。 温软的唇舌像一团云一样骗她张口,随即就化作骤雨,卷着她的舌吃的急切。 “哎,你放开我……” 弱水红着脸伸手推他,他轻轻哼唧一声,当做没听见,缠吻的越发投入。 “阿玳!”弱水呲着牙警告的轻咬了一下阿玳的舌头,又推着他胸膛,终于拉开两人的距离,口齿不清地气恼,“泥、泥把话说清楚,我爹怎么了?” 阿玳委屈的捂着嘴退后两步,胸膛喘气一起一伏,琉璃眼眸中欲言又止。 正当弱水竖起耳朵以为他会接着透露以前的事时,他却歪着头转移了话题,“阿弱在躲着正夫,不如我去把他引开?” 说着,他自作主张的点点头,反身往外走,似乎已经有了主意该怎么做。 弱水睁圆了眼睛,被他的反应搞得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赶紧拉住他衣袖,头摇的像拨浪鼓。 什么叫他去把韩破引开,他长成这样又是从暗处突然出现,韩破那样精明的人能不疑心? 之前的事情恩怨不说便不说罢,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只是她来找他是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她扯了扯阿玳的衣袖,“等等,等等,前两日有人给我送来了一张赌约……” 阿玳停止住,看着她眨眨眼,灰青的琉璃眼珠漾过一丝流光,眉心砂妖丽。
他掏了掏袖子,慢悠悠拿出两页纸,“你说这个?” 冰玉手指轻轻一抖,斜光翻滚着微尘穿透米黄色的纸张,墨色字迹勾画像浮在光中一般,下方坠着殷弱水的大名和画押的红印,比起那张拓印,这个似乎是房契和赌约原本。 弱水愣了愣,看向他,不明白这个为什么竟会在他手中,那她的拓印别契又是谁给的? “阿弱怀疑是姬元清送来的?可是阿弱与他立下赌约之后,他就死了啊。” “死了?!”弱水震惊。 阿玳认真的点点头,语气轻描淡写的像说起今天多吃了一碗饭一样稀松平常,“立赌约之时阿弱就给他下了毒,但我怕他还有活的可能,于是晚上潜上了他的船又补了几刀,应当……是死透了。” 弱水脑子有点乱,蹙着眉疑惑,“可他若死了,前两日来找我的又是谁?” “房契和赌约都已经被我偷回来了,若他没有死,我便再杀他一次也无妨,阿弱就不要关注他了。”阿玳认真保证道,握了握她的手像只小犬在卖乖献宝一般。 不过空透眼瞳依旧没有太大波澜,好像这事情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 弱水抿着唇觉得事情解决的如此容易,心中始终有着一份隐隐的不安。 但视线落在他两指节夹着的米黄色纸张上,又安慰自己,不管人死没死,只要把抵押的东西拿回来就行。 阿玳也顺着她目光看去,歪了歪头,郑重道,“阿弱还没有做出决定,我现在还不能把它给你。” “什么决定?”弱水眯着眼伸出手。 阿玳将手高高举起,眼中带着期盼,“要么,以平夫之位娶我进门,要么,和我私奔。” 她成亲还未过叁日就要再娶一个小郎进门,还是平夫,显然,这事不太现实,要答应那可比登天还难。 私奔……私奔就更不可能了,她脑袋空空又能去哪? “行,你先给我。” 弱水眨眨眼睛,嘴上爽快的敷衍道,一面趁他不注意垫着脚伸展手臂,纸契很轻易的就到手了,还没等她心中窃喜,结果后退一步时,不慎脚下踩到一只圆滚滚的香烛。 咕溜一下,她前后踉跄着,慌乱地扑棱着手臂,收住了后倒却止不住飞身撞向前。 阿玳看着弱水扑扇着眼睫,满脸写着我要来抢了我抢到了的得意表情,却脚滑了歪歪扭扭扑过来,他顺势一把抱住她,眼中闪烁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在她羞愤不好意思的看过来后,他睁着溜圆的清透眼睛无辜道,“是阿弱摔在我身上了,这次不是我主动的。” 他说的也没错。 但是也不必把她整个身子都抱起来吧?手还托在她屁股处,让她不由敏感的夹紧屁股。 弱水一手吊在他肩颈上,一手攥着房契,脸上有些纠结不乐,最终只能点点头,小声说,“那你快把我放下来吧。” 阿玳这时却露出一点羞涩的表情,藏在发下的白玉耳朵也变地粉红,“可是阿弱屁股好像……” 弱水脸一点一点发烫,警惕地瞪着他。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湿透了。”---------------------------------------------(三十六) 一墙之隔•上(舔穴,吃杨梅H) 棂窗高悬,傍晚灰赤色的散霞从殿中高处斜斜漏进这个的隐蔽杂间。 光线之下是一尊一人高的男像木雕,男像箕坐在一方牛形石案上,肩臂微沉,双手扩开做拥抱状,怀中蜷靠着一个面洇桃粉,软唇微张的柔媚绝色少女。 少女的上身齐整,下半身的绿裙紫衣竟全被推上膝盖,轻薄的罗绸乱糟糟的堆卷在腿根处,露出两只腻脂粉白的腿,一边一个挂上男像坚硬的手臂,又如倾倒出的羊乳一般颤颤巍巍的从乌棕色粗木间流出,而在白生生的脚尖处,一只鞋子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只剩另一只脚悠悠半挂着一只缀着米珠的软履。 造成这一切的皆是因为俯跪在她身前的那皂衣少年。 他跪在少女身前,是神女座下最虔诚忠贞的信众,暴露着从头顶到脊背的致命弱点,脸却深埋进她裙萼下,唇舌大张,啧啧地舔着少女腿心。 他每吃一下,少女的腿儿便受激般颤抖一下,松松挂在脚尖上的软履也随着她的动作荡一荡,摇摇欲坠。 弱水无声轻喘着,神思恍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或许是他附在她耳边呵着温热气息说的一句“阿弱我好渴,你给我吃一吃你穴吧。” 也或许是那双近在咫尺的清透眼眸,像刚下过靡靡春雨的灰青天空一般,氤氲着漉漉软光,祈求而直白地看着她。 像是很好掌控的样子。 心中某处倏地一动。 她盈盈眼波流转着朦胧媚色,咬着唇点下了头。 腿心被迫张开,粉嫩光洁的阴阜上蒙着一层水光,她手指羞耻的捏着滑腻紧闭的馒肉慢慢往外拉,展示出湿淋淋的层迭沃红艳瓣,被肥蚌含住的淫露这才如割开蜂巢后的清蜜一般坠下,花瓣早已泡的嫩亮淫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甜杏香。 早已日思夜想的少年瞬间便红了眼睛,如同渴了几日的小兽一般,喉中呜咽着扑过去,沁凉的唇齿顶进她湿润敏感的软肉间大口舔吮,连挂在腿根处黏唧唧的小裤都不放过,也含在嘴里啜着汁液。 弱水第一次被人舔穴,手指紧张的攥着衣摆,腰肢控制不住的搐动,温凉软韧的舌头肆意搅着花瓣,顺着肉缝来回刷着,又有上下两瓣薄唇厮磨着阴唇,是一种不同于细直手指或者炙热贲张肉棒的全新感受。 柔腻的,献媚的,幽暗的要钻进她骨髓与她共生的销魂感。 少年贪欢着不停舔,她压抑着喉中呻吟不住地流水。 直到润腻的一汪一汪甜露被尽数吃下,露出中心细细一口红嫩软糯蠕动不停的花嘴,她已经软绵绵的连腰都挺不起了。 阿玳迷醉亲昵的看着花穴小口,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里面的销魂甜蜜,他亲了亲这张藏在恋人腿心的娇嫩小嘴,然后用他细砂一样的舌面,打着圈舔磨嘬着,试探的顶进去…… 阿弱好甜,比上一次还甜…… 他还要喝更多的花液…… 而被粗糙舌尖勾弄的撩人酸痒迅速从她隐秘的私处散开。 够了,她不要了……凌厉难耐的快慰让弱水试图合拢腿,可是两腿被强制挂在木臂上,她只能颤抖着拧腰躲开少年的狎昵,淫口却谄媚的向少年吐出更多甜水,以示嘉奖。 阿玳哪里能看着嘴边的甘甜远离,舔了舔唇,咽下喉中不断分泌的渴望,强硬的捏着大腿又追上去,牙齿撞在嫩极了的红涨花蒂上。 弱水腰身失控的一颤,一股酸锐从腿间直冲天灵感。 好痛……好酸……不要再被吃了…… 绝丽少女无力的瘫靠在斧痕粗犷的木像上,饱满的胸脯不住的起伏,满面春红,蝶翼睫下是盈盈水光。 缀着米珠月白软履终于从绷紧的脚尖滑下。 又被白玉手无声接住,细致的放在石案下。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外是韩破和丹曈跪坐在蒲团上,正在道婆的指导下烧着金箔与还愿书,火苗自铜盆窜起,舔燃着纸箔,噼噼剥剥。 恰好掩盖住侧间的窸窣动静。 道婆陪伴在韩郎君主仆二人身旁,旁人不知,她却知道韩家这位郎君看着莽撞刚性,其实是出手阔绰的精明狠主,只要能拿捏到他的软肋。 上回他来寺中求愿,她有意无意透露出自己手上有市面上难买的迷药,韩郎君试了药性后,高价拿下。 是以这次,她稍稍动了动嘴,便说动了韩破在后土娘娘殿里给他父亲点的往生灯从一日三斤灯油涨至五斤,如此有油水的活计,不过是还她一个人情罢了。 韩破顿了半晌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加上一句,“既然如此,也给我妻殷弱水也舍上一盏三斤的祈福香油灯。” 想到他那猫儿一样懒洋洋偶尔凶人却可爱的紧小妻主,唇角不自觉勾起笑,复又叹息一声说,“……克不克妻的我也不知道了,只是如今嫁了人,总归不能当了鳏夫去,她平平安安的才是家。” 道婆心中不以为然,暗忖着韩大郎君不过是图殷府家业殷实,殷小娘子城里首屈一指的好颜色,又有哪个小郎君不爱俏娘子,若他换个妻主,哪会这样上心。 不过这桩生意还是要做的,在出殿去前,道婆憨实的哈哈笑了两声,一边宽慰,“韩施主即入得昙宝寺,就是有福源的人,只要点上祈福香灯,保证殷小娘子遇到危难也能逢凶化吉!” 韩郎君听了这话,拧着的眉也舒展开来。 而这厢弱水正蹙着眉,半阖着眼细细喘息。 冷不防从外面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心中清明警醒一瞬,眼睫也抬了抬,接着听见他不过是为了不当鳏夫,不由暗哼一声。 他那是不愿意当鳏夫么,他那是才开荤图她身子。 不过外间的谈话倒勾起她的兴趣,心思也不知不觉神游到殿中,连轻柔安抚的舔着她外阜馒肉的小舌消失了都没有发现。 少年的气息淡了淡,静默的往上一移—— 藏在花肉间的敏感红蒂就这样冷不丁的被温凉口腔咬住,如同吮乳般狠狠一嗦。 阿玳!!! 出神的弱水被这陡然来的刺激惊浑身一颤,差一点尖声叫出来,连忙紧紧捂住嘴,露出两只湿漉漉的眼睛,气恼地瞪着阿玳黏在她腿间的圆圆脑袋。 她晃了晃腿,白皙纤巧的脚尖踢在他背上,瘦薄紧张的背肌反硌的她脚心一震。 少年一点抱歉也没有,更专注的啜吸着花蒂,甚至比刚刚还粗鲁一些。
弱水鼓起脸颊,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判断失误了。 阿玳似乎…… 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乖顺…… 不等她思考更多,少年熟练的舌技就将她继续拖回情欲的泥淖。 潮湿腻着淫丝的半透明小裤挂在腿的一边,肥嫩桃臀被微凉手指牢牢的托着。 他淡润的薄唇张开,包住花谷上方,舌尖抵着藏在蚌肉间柔润臌胀的花珠,含在口中,先是绕着肉珠舔了几圈,再用牙齿尖角去摩擦碾压那一点点弹嫩的表面,随着他口间动作,贴在他脸侧的两条白嫩雪腻的大腿不住的打颤,他便更用力的夹在齿间,反复舔咬、吮吸,用唾液反滋润着舌尖上的嫩珠。 一阵一阵尖锐的酸爽快感掺杂着一丝被舌尖裹弄凉意的温柔,直接咬的弱水头晕目眩,让她有种自己正在肏少年口腔的错觉,后背沁起密密麻麻的情汗。 她高高仰着颈项,身子颤栗的挺着穴往他口中送,一下一下的,不知是要少年再用力些还是再温柔些。 不过是才嫁进殷府两日的男人。 能比得过他是她从初尝情事一路厮磨过来的恋人,他能有他知道怎么让阿弱快乐么? 被他刚舔干净的娇媚肉花又开始抽搐起来,滴滴答答的流着淫水,阿玳吞吃着肉花间隙,指腹勾了勾瓣隙间的黏腻,清透的眼瞳掠过一丝无害笑意。 就在弱水咬着手指,反弓着软泥一样的腰,难耐的往阿玳面上顶弄时,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接着是木屐踩在进大殿金莲砖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是韩破他们要走了么? 那么是不是她也可以加快这场情事? 弱水昏昏沉沉的想着,还没来的及庆幸,木屐声就在她身后停下,仅隔着指节厚的木壁。 “这边供奉的是哪位仙姑宝像?” 韩破的声音低沉悠闲,回荡在空旷殿中,就像伏在她身后一般清晰。 弱水悚然清醒过来,可靡艳湿热的穴儿却绞缩的更加欢畅,不停地翕张蠕动,甚至蹭上少年精巧的下巴,试图缓解一丝焦灼的空虚感。 背后丹曈顿了顿回话,“好像是合和两位仙姑的宝像。” 韩破笑起来,声音带着些感兴趣,“听闻合和二仙是掌管天下财富的两位仙姑,还保佑婚姻幸福家庭和睦……真是再适合我不过,那我便来拜一拜。” 蒲团承上重物的闷声,大概是他跪下正在叩拜。 韩破大大咧咧念道,“希望我妻殷弱水健康平安,既已经不在记得前尘风流往事,日后也望她无心花草,眼中只看得到我一人才好。 ……然后,床笫上她与我能日日欢好,如鱼似水,呃,我也自当尽心侍奉父亲,哺育未来孩儿……” …… 弱水半明不灭的沉浸在情欲中,分心听到这样一段话也不由愣怔,接着又是一红。 她还未回神,却看到阿玳从裙下探出头来。 少年吃的性起,银亮亮的淫液糊满他的唇,下巴处与湿漉漉的花穴分离,拉起一条黏长淫丝,他鼻尖皱了皱,剔透的灰清眼眸里却透出直率的不满还夹杂着一丝醋意,因为木壁外韩破的一番许愿。 他张了张嘴,舔着唇望着她无声的说,“阿弱,我的。” “日日欢好,也是我的。” 谁都不能把阿弱从他身边抢走。 空灵净透的脸上此时浮着一层湿津津的酡红,像擦了一层胭脂水粉,眉心的一点朱砂也妩媚风流。 他一脸无辜的舔着指尖花露,暧昧撩人。 弱水身体兴奋地抖了一下,捂住发烫的脸颊,眼尾沁起欢愉泪珠,无法抵抗的任由阿玳低下头去。 花谷的每一处媚红缝隙都被他舔的光亮,他伸出手,两手的大拇指扒开娇嫩肉花,强制暴露出方才被他有意冷落的一眼孔穴,穴口在他注视下绞紧蠕动,颤颤吐出一口花露,他覆嘴唇堵了上去。 少年牙齿抵在软嫩媚口,轻轻含着咬着,强韧又柔软的舌尖顶开绞紧的穴道伸了进去,一寸一寸向里探入。 那样一条软肉将花穴撑开,没有骨头的感觉让弱水整个头皮都发麻起来,又忽然懵懵的想起,自己午时被韩破射了满肚子,虽然后面泄出来些,可是大部分的精液还夹小穴深处…… 还有那一肚子让她腰软腿酸的杨梅,终于,要被发现了么…… 她咬着唇,羞耻地蜷紧身体,不敢去想穴下吃的认真的少年发现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而泛滥着春情的身体却不管她的困扰,淫液不住的从花穴深处往外流溢。 阿玳熟练的顶着满脸水意,感受舌尖被层层迭迭涌上来的甜嫩穴肉紧紧夹住,继续用力顶进去。 他快速甩动舌头刮着内壁的皱褶,穴腔内丰沛的甜水随着柔舌的立起卷曲,一股股的涌进他口腔,就在他醺醺欲醉时,他忽然尝到一股浓郁的杨梅汁液的酸甜味。 阿玳愣了愣,抬头看向高处,瘫软在木像怀中的少女偏过头去不敢看他,却能瞧见她姝丽侧脸羞怯的满面绯红。 他的阿弱,竟然把他亲手摘下来的杨梅含进穴里,又送来给他吃。 少年眨了眨眼睛,心里顿时欢愉的要飘起来,他渴欲地吞咽口水,埋下头更用力的吮吸,舌头像一只柔软又灵活的小蛇,循着诱惑之果向里不断向里进攻勾挑…… 别舔了…… 别在往里吃了…… 被舌头插穴的快慰合着杨梅果子磨碾着深腔的酸楚,一寸一寸从穴口蔓延至全身,让弱水像饮了酒一般飘忽忽的上瘾,她口是心非晃着脚想要将他踢开,却被他死死摁住吃的更凶猛。 每一口,都若有若无的擦在她滑溜溜的敏感点上。 她水汽迷朦的看着直棂窗漏下的一束一束光柱,难耐地呵着欲气。 只是穴儿中的舌头努力了几次,始终勾不到最近的那颗杨梅,阿玳不由有些恼的合齿咬了一下被翻开的脂红穴肉,他想了想,松了揉着她屁股的手,手指在软嫩渥泽的红润间裹了裹,微凉纤细的手指顺着花缝向后,抵上她臀间嘟起的小巧穴眼—— 臀缝间被手指点着的穴眼一凉,弱水脑子猛地炸了一个激灵,惊恐地支起身就要去推他。 那里不可以! 可是已经晚了,中指沾着滑腻的淫液戳开菊口,在她还没喘匀气就直直插了进去。 本不是用于欢爱的腔穴异常得紧,异物入侵感更让她疯狂地摆动挣扎,夹紧菊穴拼命想把手指挤出去,肉褶收缩推拒间反而将手指越吞越深,尽根吃入。 诡异而难以启齿的快感沿着背脊流窜进昏醉的头脑中,尾椎泛起一片酥麻。
弱水感觉自己成了他手上的一只淫雀,困在快感的牢笼里逃脱不得。 嫣红湿润的后穴眼被迫吃着一根修长玉凉的手指,指腹扣在迭迭肉壁上寻摸,在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像一张皮囊一样被寸寸摸透了时,屁股里的手指抵上深处的一点,指尖重重的一刮,前穴的肉壁便磨擦着杨梅,果子上的肉刺和指尖夹住肉膜前后的一点,让她双穴都有种齿酸的酥痒。 游窜在身体里的酸麻快慰化作淫雨一样淅淅沥沥泄出,杨梅也随之下沉些许。 她急促的喘息着,额上也沁起细汗,眼泪如断珠一般接连从微红眼尾坠落,无声砸在落了灰的石案上,溅起萍花一样的小痕。 周围的声音似乎都已经远去,连木壁外韩破与丹曈说话声在她脑海里也变成了一串一串扭曲迷幻的声节。 阿玳摸到杨梅本有些雀跃,可手指的触感让他有些出神:虽然指节被菊腔紧密裹咬着,但逐渐接纳他后的肉褶开始变得湿润柔腻,这样娇欲淫荡显然是这几日才被怜爱过…… 除了她正夫,那也只能是他了…… 阿玳一怔,随后敛下思绪,手指摸上她红涨鼓起的花蒂,狠狠一搓,另一个手扣弄着一个藏在后穴湿热甬道中的硬点,如同过薄电激荡过身体一般,本就被层层快感推至云端的弱水立刻腰腿绷直,像一尾被钓起来离了水的鱼,激烈的痉挛颤栗起来。 一大束淫液从花心深处激射出,抵着少年空秀无欲的面容射了满脸。 杨梅被狂乱抽搐的花穴挤下,叽咕一声坠在少年早已准备好的舌上,而少女泪痕濡湿满脸,终是没忍住,从喉中溢出一声惊颤的哀媚呜咽。 浓郁淫靡的甜杏味混在檀香里,只叫人眼醺口燥,昏昏欲醉。 弱水身子一抽一抽的泄着余浪,还没从高潮中平复,就听见木壁外传来韩破的奇怪询问,“刚刚是什么声音?”
(三十七) 一墙之隔•中 静了一瞬,丹曈不确定的附和,“好像是尖叫的声音,我去看看。” 接着就是鞋子踩过地砖发出的细微摩擦。 弱水的心也随随之高高悬起,她屏住呼吸,惶然捂住嘴,生怕再发出一点声音让韩破察觉这里面还有一方隐秘空间。 两人的脚步声逐渐向她靠近,就徘徊在她身后。 “是这边么?” “嗯,丹曈,大殿里应该只有我们吧?” “少夫郎怀疑还有别人在?” 两人怀疑的交谈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透过某些缝隙看到里面淫靡的场景。 会看到她两腿大张着坐在木像上,如撒尿一般淅淅沥沥的泄着春水。 弱水控制不住的鼻尖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不禁懊悔自己刚刚的鬼迷心窍,现在只能一边祈求不被他们发现,一边做最坏的打算,她咬着牙提了提软绵绵的腿,只是腿一动,花穴就翕张着又吐出一包水儿。 而腰腹也被一双手扣住,贴在她燥热的肌肤上,湿而凉。 弱水一颤,抬睫透过迷蒙的水雾看去,阿玳满面都是她喷泄的潮水,纤长的灰色睫毛湿漉漉的黏做几缕,眼尾无辜的垂着,像一只被兜头浇了大雨的狗崽,乖巧可怜中夹杂着几分引诱。 当然她知道这都是假象。 他刚刚吃她的穴,像狼崽闻到了血一样,插着吮着柔嫩的花径,又凶又急,不顾一切。现在他淡樱色的唇间叼着一大颗深红发乌的杨梅,明眸望向她亮晶晶的,如得胜一般炫耀。 这也是个坏心眼儿的! 她紧张且生气,不由鼓着脸颊瞪了他一眼,落在阿玳眼中只觉得少女雪玉面庞上鼻尖红红,眼尾红红,惊惶无措的可爱。 阿弱……他的阿弱…… 他吞下喉间的蜜水,站起身往前蹭了蹭,身下三寸早已兴奋的肿胀。 杨梅早已被她窄紧的小穴夹得不成形状,又被春液浸透了闪着油光,乌润乌润的,淫珠一样含在他口中,衬得他唇色也粉淡诱人,少年知道自己这样最是纯欲惑人,便故意翘着颌,俯身凑过来,他要和阿弱一起吃着第一颗果子。 随着他靠近,弱水嗅到了自己体液淫靡甜腻的气味。 是她……穴儿含了半日的果子 。 他凑过来是要…… 她怔怔地盯着他的唇,刚刚高潮过的小穴又有些渴望的热痒了起来,猛地反应过来,羞臊地急急别过脸,不敢说话,只用手抵在他衣襟前推了推。 都什么时候了,还光想着勾搭她! 这时,丹曈似乎是发现了木壁后面不是实墙,扬声说,“少夫郎,这木墙后面好像是空的,这里……是门?” 弱水揪着阿玳衣襟的手一顿,水濛濛的眼眸也随着丹曈声音惊恐地睁大,她记得那门只是松松的闩着。 若是用力…… 刚刚那放松的一点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弱水喉咙一阵发紧,她张了张嘴看向阿玳,怎么办,他们会进来的…… 而阿玳也听到了外面的声响。 他沉眸一瞬,只是皱了皱淡烟一样的眉,依旧执拗的像小狗分享肉骨头一样,将头低了低。 两人鼻尖交错,弱水还未来得及侧开脸,湿浸浸的杨梅就抵上她的唇,少年明明是瘦削抽葱一样的身段,却压着她反抗不了一点。 连桃粉脸颊都被迫蹭上她自己的春水。 灰清如琉璃的眼眸在她委屈地张口后,才露出一丝清澈明亮笑意,少女粉腮在被逼接下滑腻甜腥的果子后,愈发的洇起一层靡红,粉润润如桃花琼脂的唇颤抖的衔着红果,整个人羞耻的僵着一动不动。 如蝶羽的眼睫也半垂着,偶尔游出一丝又恼又娇的眸光。 他自然知道她在怕什么。 阿玳咕嘟一声咽下燥意,舌尖舔了舔她不知被泪水打湿了几回的红媚眼尾,声音像细雪一样一落即化,“乖阿弱,闭上眼。” 一张宽大红幡布飞下,隔绝了殿外投下来灰橘色的余晖,将她整个人连同背后的人高的木像一起包蒙住。 少年也像贵人豢养的小犬一样,掀起耷拉在地上的红幡,匍匐进她裙下。 直到木门被大力推了几下后,韩破猜疑的“丹曈,这门似乎打不开……”变得模模糊糊,弱水心中稍安的去拉这屏障一般的红布,腿根处的雪腻软肉却忽地微微一痛,正被藏在暗处的唇齿紧紧咬在口中。 这可是娲皇大殿,怎么会有妖异之声。 肯定是有人在此作怪。 韩破后退一步,仰头打量着这垂着重重莲花华幡的乌色木壁,耳朵又贴在木壁上听了听,确实听到了些物件的细微响动。 他勾了勾手指,唤来丹曈,“你趴下,我踩着你看看里面。” 这木壁并不是顶天立地的嵌合在大梁下的,七八尺的高处有一排棂窗,被明黄华幡挡着,如果不是仔细观察,不会轻易发现。 韩破随着丹曈起身,撩开幡帐,抓住棂窗的木条顺利探出一个头,他从高处往下看,只看到里面杂乱的摆着彩幡笤帚,破蒲团,还有眼下的一方被红幡布蒙起的神像。 红幡布蒙在神像上隐隐约约的起伏,像是有风吹起。 堆迭的布下露出一截粉色尖尖,在他目光瞟来时蹭的缩进去。 什么东西进去了? 韩破狐疑且有些怵怵地瞧着,却不知道红布下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妻主殷弱水,她口中正难耐的咬着杨梅,只因裙下少年正肆意的将手指抽插在她饥渴的小穴里。 尽管她忍着身体在紧张之下更敏锐膨胀的快慰,可细细的急促呼吸依然将挡住她的红布微微吹起。 就像是未开的神像也有了呼吸一般。 韩破眉毛一拧,顾不得奉神之地不许大声喧哗的规矩,正欲呼喝出声时,红布底下忽地传来两声尖利猫叫,他还没看清,只感觉有一物蹭的窜了出去,另一侧架子晃了晃,香火烛呯呯嘭嘭的掉下来一堆。 原来是猫…… 怎么好巧不巧在他许愿时叫春了。 韩破先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虞,当即从丹曈背上跳下去,悻悻道,“是猫在作怪,我们走吧。” 丹曈不甚明白,但也十分有眼色的接腔,“是呢,天色也不早了,我们香敬完了,也该回城接妻主回府了。” 想到弱水,韩破也有了笑意,便不再去纠结野猫什么的。 主仆二人了了事,便收拾了香篮,边说边往外走。---------------------------------------------(三十八) 幡布之下(舔穴,失禁H) 而幡布之下的缠绵如未烬之火,几个呼吸间便吹出星星点点欲焰。 脸侧是雪腻腴软的腿侧嫩肉,少女春水甜丝丝的味道漫在这一方小空间中,不住的往阿玳鼻尖里钻。 渥红花肉在影影绰绰的红下翕张着,沁着露,淫欲诱人。 阿玳又渴了,仰头却看不到弱水蹙眉滟滟的情态,只能用手指来回勾动着湿嫩穴里还紧紧夹着的几个杨梅,潮热的穴口随着少女轻哼更急促的收缩起来,他喉间滚了滚,忍不住仰头凑到水淋淋的花穴处大口吃起来。 外面的人终于走了,他动作也放肆起来。 嫩生生的花穴被两瓣薄柔嘴唇翻来覆去的含吮,舌头卷着往黏糊湿润的甬道里抽插,舌面摩擦着滑嫩的穴肉,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直到春水被吃的一点也没有了,他又退出来去舔尿穴。 弱水泄过一次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但被他咬住尿穴时还是惊慌的一抖。 她已经半日未小解了,先前还在宴上还喝了两叁盏茶…… 现在都化作满腔水意存蓄在小腹内,只等待一个时机释放。 敏感紧张的穴眼被软舌不断地戳刺,尿穴也随着少年动作泛出一阵一阵的酸慰热胀。 一股难堪的泄意在她不住收缩的花穴上摇摇欲坠。 像涨水到了临界点的湖泊,下一刻就要顺着河道肆意流出,而阿玳顿了顿,似乎是在嗅闻,然后一口含咬住那处堤口。 弱水蓦地睁大眼睛,不可以! 整个人都成了一口被敲响的铜钟,浑身开始嗡鸣惊颤,她哆哆嗦嗦地夹住腿后退,声音呜咽哀求,“阿玳,不要~” 回应她的是阿玳黏糯的渴望,“好阿弱,泄出来……” 呜呜呜,她才不要在一个才认识的人面前尿出来! 弱水抽抽噎噎的不停摇头,一边慌乱拉扯覆在身上的红布,只是经过方才一番折腾,红幡布早已成了一张结实的皮茧,将她牢牢囚裹着无法挣脱。 而少年察觉到弱水仍在竭力紧绷着身体,他的阿弱在抗拒他?不,她是害羞了,这个认知让阿玳更大力的拉扯开花穴,猛烈吮吸着。 好想…… 好想把阿弱玩坏啊…… 让她变成一个离不开他的淫物…… 他痴痴地动着,舌头来回的刮着花穴和尿眼,牙齿微合咬着穴肉就是一阵吮吸,另一只手又插回臀缝间紧紧嘟着的穴眼中,不管抗拒的菊肠在不停的绞缩,手指弯曲起,上下不停地进出捣弄着刚刚摸到的敏感点。 密密麻麻噬入骨髓的酥热从两腿之间向外蔓延,少女的挣扎逐渐变得绵软无力。 连埋在花径中的杨梅,也随着他的有力吮吸,“噗嗤噗嗤”接二连叁的坠到穴口,挤压着前方饱胀到几乎要决堤的另一穴道。 少女尿孔立刻开始细细抽搐,几乎要流出几滴。 就在她颤抖着即将高潮的关键时刻,阿玳突然松了口,有些天真的声音询问:“阿弱猜猜你的小淫嘴是先吐出梅子还是先溺出尿?” “嘤……你乱讲……我才不会……”弱水抽泣着从鼻腔里发出嘟囔,手指紧紧的抓着堆迭的衣裙,她想下来离开,后背木雕硌地她又麻又疼,可体内饱胀翻涌的欲望让她像飞蛾扑火一般去追逐那个能让她颤栗的人。 鼻息间是自己吐出的甜腻糜烂气息,熏得她整个人都眩晕迷醉。 他问的话太无礼了,她要狠狠地惩罚他。 就罚他—— 肥嫩的小屁股一点一点的坐压在他脸上,热痒难耐的花嘴“咕啾”吐出一包水儿,蠕动着喂进他嘴里,“阿玳……吃……” 少女甜糯的哼唧又娇又骚。 这是她今日第一次出声央求他来爱抚她。 阿玳称心如意的抿起唇,再次仰起头。 叁穴都被唇舌手指急促的、激动的抽插舔吮,柔韧舌尖也将肉花搅的汁水淋漓,她舒服极了不停地柔媚轻哼,极限的快慰让她偶尔抽离想要摆脱少年十指桎梏,而那张柔软薄唇却像口水蛭紧紧贴包在穴口上,任她怎么躲避也摆脱不掉。 没几下,弱水就溺水般的急促喘气,身体深处传来汹涌如山洪的快感,她夹着小屁股把一张一阖搐动的淫窍直往那温软的嘴里一压,两束水液从抽搐绞紧的穴腔深处射出。 淅淅沥沥。 但立刻,泄尿和潮吹交杂的水声都变成他忙不迭地吞咽。 咕嘟,咕嘟,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分外明显。 “呜……”突破防线的尖锐爽意和羞耻让她没办法思考,只能任由软腰不受控制的一阵一阵激射着绵长淫水,又被薄软的唇一滴不落的全部接下。 终于,她臌胀的肚皮空下去,少年咽下喉中最后一口汁液,方从她腿下起身。 一起一伏的红幡布被一寸寸揭开。 蜷在木像怀中的少女失神地睁着雾蒙蒙的眼,饱满的胸脯还在剧烈的起伏,额前细碎的鬓发和眼睫都湿漉漉的黏做几缕,整个脸颊秀颈像雪块泡在烈酒里一般,洇透出一片艳丽棠红。 从他口中渡来的淫果,已经被咬出糜烂的两条齿痕,深红色的汁水将她粉润的唇染的乌红,又一路流进穿的庄正衣襟里。 无辜又淫欲。 他小心翼翼地捧上弱水的脸颊,“阿弱好棒。” 弱水睫羽颤了颤,脑子尚还有些昏然,听他出声这才抬着水眸迷朦地望向他,借着开始黯淡的光线,她看到少年空灵清冷如霜雾脸上泛着绯红,湿漉漉的唇角也残留着意犹未尽的情欲。 阿玳…… 水渍…… 她慢慢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整个人都僵硬住。 阿玳盯着她侧过头去红的要滴血的耳朵,继续夸赞,“阿弱比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湿多了,那时候我在被子里给你吃了好久,你才能泄出来几股呢。” 弱水闻言臊的更加满面通红,像个鹌鹑一样耷拉个脑袋,过了一会才指了指地上,她要下来。 坐在上面时还不觉得什么,一下来更觉得腰腿又软又麻,像是涤在水里的丝绦,刚赤脚站在地上就摇摇晃晃的要歪倒。 一直抱着她的阿玳却顺势揽着她的腰将她翻身背对他。 他轻轻一推,她便颤颤巍巍的扑伏下去。 弱水手忙脚乱的将手扶在木像肩上,才堪堪稳住身体,只是屁股被阿玳把持着高高翘起,腰肢自然下塌,露出还未穿整小裤的圆润饱满粉臀。 ??你干什么呀?弱水恼怒而不解回头瞪着他。 她不知道的是从她身后自上往下看,可以看到藏在臀缝间若隐若现的一针嘟起褶皱的小眼,和嵌在花穴中的一抹乌红色。 阿玳俯下身子,牙齿咬在她臀尖上,声音清泠带着一丝甜意,像冰凌撒了薄薄的一层糖霜,“傻阿弱,杨梅还在里面呢。”
(三十九) 阿玳是阿弱的小狗H “咿呜……”弱水被陡然的凉意激得手指紧紧蜷起,一声低叫却带着娇意。 胀死了……整个小肚子都被肏满了…… 她没想到阿玳外表看着修瘦轻薄,肉棒确是极具分量,又粗又直,硬邦邦的一大根,不过比起韩破和连惑却多了一分怪异感。 “终于肏进来了,阿弱舒服么?我好舒服……” 又热又湿又紧,阿玳全身的感知都汇聚在被嫩穴紧紧嗦咬住的肉棒上,酥麻从尾椎直冲天灵盖,他双手卡着她的腰,迫不及待的上下肏起来。 弱水想让他轻一点,口中却被杨梅堵着,残存的体液一点点渗进她喉咙。 她被自己这样下流的状态羞耻的浑身颤栗,喉中无法控制地发出细碎淫媚呻吟。 舒服么? 舒服极了。 酸软湿润的肉褶被抻开,肉棒一路碾进到细窄穴道最里面的花心口,满腔的春水被捣咕嗞作响,少年压着腰抽离时,骚媚穴肉又一寸一寸从肉茎上剥离,皮肉与皮肉黏连摩擦的快感让她快疯了。 阿玳也爽的难以自持,胯骨如骤雨一般疯狂地撞向她的臀,弱水整个身体都被肏的东倒西歪,四肢可怜兮兮抱在木像上才堪堪稳住自己。 她终于想起来那种感觉是什么了,像一条冻僵的蛇,凉凉的死硬的,在插进她身体后活过来,开始富有攻击性的抽动冲撞撕咬,简直像要把她花穴捣烂一般。 却带给她难以言说的怵然和快慰,她不自觉的绞得更紧了…… 插在她花径里的肉棒却一滞。 柔软腰腹和赤裸大腿被手来回摸着,压抑的喘息从身后传来,“阿弱,阿弱的穴儿咬的我好紧,小穴这么饿是正夫这两日没有喂饱么?” 听到这话,弱水倏然清醒一下,心却跳的更快。 明明今日都不知道欢爱几次了,可是一遇到别人亲近她,身子就像不知餍足的情兽一样摇着屁股露出湿淋淋的穴孔任人予取予求。 她难堪的趴在木像肩上,赌气不想理睬他。 阿玳未听到弱水回应,知道她又臊了,只轻喘着伸出另一只手将她脸捧起拉过来。 少女脸上蒙着一层情欲热粉,眼中汪着水,却忽闪着眼睫不愿瞧他。 他眼神往下,才看到弱水唇间咬着一颗杨梅,溢出的涎液已经濡湿整个唇角,不禁用指腹勾着她湿湿的下巴,眼中漾着笑意,“我竟忘了,阿弱嘴里还有一颗果子……是……留给我的么?” 他说着将头靠近,眼睛盯着她的唇就要吻过来。 少年脸上的淫液尽管已经被他自己刮着舔干净,但仍旧散发着浓郁甜腥的杏香,将他身上原本清新淡凉的气味掩盖,弱水一想到是自己刚刚不禁射了淫水还尿在他脸上,心中实在跨越不过去,挣扎偏过头离他远些。 阿玳欢喜变作委屈,“阿弱嫌弃我。” 弱水迟疑地点点头,尽管是她自己的体液,也接受不了。 阿玳更委屈,一腔幽幽心思全化作肢体上的报复,肉棒又开始噼噼啪啪舂起来,肏的弱水魂儿都快飞了,她压抑着呻吟扶着阿玳的肩推了推,想让他慢点,却见他像小狗一样往她脖颈处拱了拱,水润的嘴张开,伸出肉粉舌尖。 弱水没法思考的直愣愣摸上他的舌尖,湿湿的,很灵活,能让她舒服的东西…… 见她没有反应过来,阿玳祈求的喊了声“阿弱”,舌尖也讨好的裹着她指尖来回游走,琉璃眼珠软茸茸地望向她,流出‘求你给我吃好不好’的意思。 弱水终于明白过来,心倏地一跳,脸也红了,不自觉的就张开粉唇。 她含了许久的杨梅便受身子的前后撞动从一抹红润中掉落下来,上面还裹着一层亮晶晶的口液。 一同坠如少年口中,拉起一条银亮的黏丝。 带着怀中少女浓郁气味的果子甜的他眼睛都眯起来,深红色汁液迸裂将他浅淡唇色染红,空灵淡秀的脸上残留着乱七八糟的湿痕,和着眉间一点艳红朱砂,看起来格外的糜乱色情。 粗硬蓬勃的肉茎还在她股间熟红的肉洞里进出,一下一下,尽根肏着。 弱水看的有些恍惚,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根本不会相信长着这样一张清淡无欲脸的人会这般淫荡贪欢。 她失神着,却不防脖颈一紧,是他的手扣住她颈侧,同时,那张散发着甜腻气息的湿津津的唇毫无预兆地咬上她锁骨。 弱水疼的轻轻嘶叫一声,推了一下没有推开。 蹙着眉,娇气呵斥,“呃啊……轻点……你是狗么!” 阿玳没工夫说话,只用唇舌安抚的舔了舔她,又咬着柔腻皮肉一点一点向上移动,胯下动作也越来越激烈,噗嗤噗嗤的肏穴声音在寂寂环境里分外响亮,弱水又眩晕着沉溺进无边欲海。 肉棒像上了发条一样,打着圈猛杵,看似是少年毫无章法,实际每剐动一下都实实在在的碾过她的敏感点,穴肉也食髓知味的紧紧嗦着肉棒不放。 太深了,小肚子都快被捅烂了…… 弱水头靠在他肩上,身子像软泥一样找不到受力处,全靠少年臀胯在她屁股下顶着,嘴里再呜呜咽咽的娇斥,也只能湿软着穴儿,难耐地承受着阿玳忍了许久才迸发出来的激烈欲望。 直到咬的她微微刺痛的牙齿移动到了下颌,腥欲交织清淡吐息覆盖上她被肏到毫无防备而吐着小舌的粉唇,从他口中渡过来的浓郁甜湿让弱水一下睁大了眼睛,脸色腾的绯红起来,嘴里呜呜的挣扎起来。 那条舌头像刚刚插她的穴那样勾着她小舌不停地搅拌,偶尔试探的钻进她喉口,口水四溢间,也是在交欢。 与此同时,阿玳的胯越顶越快。 被他单手紧紧扣住的柔软腰臀,已经成为一团任人为所欲为的淫肉媚膏,里面窍穴绵绵不绝的浇着淫雨,湿淋淋的打在凿动着花心的龟头,他整片背都绷的一紧,胯间肉茎死死的向上钉,在弱水受不了的凄媚呜咽出声时,厚重如浓浆一般的精液如同从唧筒刺射出一般,抵着花心剧烈抽搐的小口,大力灌注满少女生嫩的子宫。 阿玳终于结束了绵长下流的湿吻,看着怀中少女泪目迷离,一副脑子都被肏坏了的样子,才痴痴轻笑起来。 “是、我是阿弱的小狗。” ※ 距离韩破离去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最后的余晖已经散尽,殿宇这方暗处黑蒙蒙一片。 弱水蹙着秀眉,软着手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阿玳,“你、你放我下来……我该走了。” 娇吟到微微沙哑的埋怨声还带着浓浓的倦意。 这不能怪她,实在是阿玳太贪欢了。 阿玳明明只比她高一头,身形也是轻薄纤瘦,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使不完的力气,在她高潮后,将她从木像上抱下来,就架在腰上站着又进进出出抽插许久,她实在受不了的苦闹许久,才将她压在墙上射了第二回,终于消停下来。 是以现在她是一个背靠着墙,全身都挂在阿玳身上的姿势,小腹鼓囊囊的顶在他纤瘦的腰上,里面被灌满了精液,稍微一动,肉棒就摩擦着满当当的嫩穴发出叽咕叽咕让人难为情的声音。 她眉毛蹙的更紧了,默默嘟哝美色误人。 阿玳却轻悄笑起来,抱着她腰臀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阿弱今夜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们好久都没一起看日出了,今日有晚霞,明日朝阳一定很美。” “不好。”弱水想也不想地摇摇头。 再美也不能今日留下,因为明日她还要陪韩破回门。 尽管她对正夫挑挑剔剔,但昏姻是结两姓之好,她不会蠢到主动给自己和殷家添一桩恩怨。 不过阿玳解决了悬在她心头的赌约,又是个小意可人的少年郎。 况且两人才经过一番抵死缠绵,现在性器都还没分开,也不好做出还未下床就翻脸的事。 想着,她便又捧着他面颊软绵绵地哄道,“我这也是为你好,正夫他实在是个拈酸泼醋的小心眼,前两日我只是去一趟醉春楼,他便提着刀喊打喊杀,简直……” 一说到韩破她就愤愤起来,却忘了阿玳作为殷弱水风流情债中的一朵,还不知道他对连惑是什么态度,毕竟殷弱水看起来像是有了新欢忘旧爱,将阿玳冷落了许久…… 弱水像烫了舌尖一样突然顿住,尴尬的瞄了眼他,“呃……你,连惑……” “连惑?”阿玳笑了笑,偏头亲在弱水手心,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弱水还想着醉春楼的连惑公子啊……” 弱水撇过头哼唧一声,说着“也没想”,却连他托着她屁股往他胯里紧了紧现下都不敢反抗,只咬着唇怯怯喘息。 弱水心虚的否认自然逃不过阿玳的洞悉,他心中升起一丝微妙的复杂。 又察觉到她一直想下来,他便踢出一个蒲团,双手抱着她盘腿坐下,手得以解放的覆住她捧着自己脸颊的软玉小手,指尖相交摩挲。 尽管夜色漆黑,他还是盯着眼前少女的眼睛,声音清泠乖顺,“连惑公子是阿弱的恩人,韩哥哥作为正夫确实不该让阿弱难堪的。当初阿弱攒了一宝匣金银准备帮连惑公子赎身,若不是那时为了救我与姬元清签下赌约,此时也是还了连惑公子的恩情的……况且,连惑公子已有心悦之人,阿弱与我也自然是同心一意……” 他一下子说的太多了,弱水只能囫囵吞枣的听着,不住的点头。 直到他说:“……所以阿弱放心,我不会像韩哥哥那样因为阿弱去醉春楼就生气,我相信阿弱不会让我伤心的对么?” 弱水这才心中一松,心中叹道这竟是个分外通情明理的少年郎,若他是自己正夫,自己日子不知要好过多少。 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歉疚,不由保护欲高涨起来,挺起胸脯保证,“阿玳,你真好。等我安抚好正夫,请求爹爹同意,日后一定会接你回府,绝不会再让你受苦!” 阿玳一怔,回府? 他其实并不想回殷府。 他想和阿弱待在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没有觊觎自己亲生女儿却装作一派温雅矜重的男人,他的阿弱也不会再被那男人以疗愈为由藏在山间宅子里,过着不自知的乱伦生活。 阿玳想到周蘅,不禁心头划过一丝冷意。 只是现在还不是向阿弱揭露周蘅罪恶面目的时机…… 今日月夜过后,他体内的鬼血玉棠咒会将吞噬掉的十四位同门师兄最后一丝力量炼化。 到时候除非仙人在世,将再也没有人能拦的住他。 他无法伤害阿弱在意的人,但他可以将她偷走…… 弱水原本以为阿玳会欣喜的同意,等了一会却无端感到一种空淡疏冷。 她晃了晃黑暗里的少年,“阿玳?” 阿玳像从冷水中探出的藤蔓一样慢慢缠上她,郁郁抱了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闷闷地问,“既然阿弱没办法同我一起看日出,那就再陪我一会好么,正好山房里有水,让我可以帮你沐浴净身。” 弱水长长呼出一口气,原来他还在失落她今日不能留下来,吓她一跳,她还以为他怎么了呢。 不过阿玳现在的请求不算莽撞,反而十分体贴,她不禁思忖起来,自己与阿玳偷欢一番,身上也不免沾上了寺院里檀香气味,如果就这样直愣愣回去,肯定会叫韩破起疑。但若是沐浴洗漱一番,到时候只说是与阿悦阿锦在一起,就没有破绽可露。 至于如何顺利过城门,出城时她一身萧秀瑱的常服,让城门卫毕恭毕敬的记住她了。 回去时,再狐假虎威一把也无不可。 弱水睫羽忽闪两下,粉莹莹的唇轻盈翘起,“唔……那好吧,我便依你,沐浴完再下山。”忽地想到上午遇到的墨藻,又手指点着他眉心朱砂,问,“说起来今日墨藻可是来我面前告你状了,你想不想听他说了什么?” 阿玳一双眼睛亮了亮,只要她肯答应在待一会就好,他自然有办法再哄着她睡下。 至于墨藻,那不过是一个仗着自己和阿弱一同长大,心比天高,空有皮囊的花瓶,离了他哥哥协助,不足为虑。 想着,他乖乖抬着头任由她指尖在自己眉眼间滑动,发出一声极具恩怨八卦的感叹,“墨藻肯定说了……” 弱水屏气凝神的等着他说下文,这可是了解殷府过往的重要线索。 谁知,少年清泠泠的声音陡然变小,像蚊呐声糊做一团。 “说了什么?”弱水听不清,急的追着问。 待她整个人黏在阿玳身上,奋力支着耳朵凑在他唇边,才听到他认真语气里透着一丝顽皮,“说了让我们快点出去,等沐浴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通通告诉你。” 他这样表面乖忠,冷不防促狭一下,弱水恼的打了他一下,小声埋怨,“你耍我,我不要理你了,我现在就回去……” 说着,她就撑扶着他的肩,挪着酥腰软腿艰难的从他身上爬起来,随着啵的一声,被泡温热的肉棒从她饱胀的穴儿里抽去,在腿心处留下一口暂且合不拢的小眼,子宫花穴里注满的浓稠精液顺着小眼空隙往外坠流。 凉悠悠,湿淋淋的,从她腿间挂壁而下,又滴在阿玳胯上,扯起长长的淫丝。 弱水气呼呼的又踢了踢阿玳的小腿,射那么多干嘛?!流的她满腿都是! “阿弱别恼,我给你擦。”阿玳理亏的嘀咕出声。 正当她一手拎着裙摆,一边尽力夹着穴,鼓着粉玉小脸等着阿玳从袖中掏绵帕,过来给她擦拭时。 忽地,嗖的一声,一线银亮亮的光从上方窗棂外刁钻的射进来。 弱水还没察觉是什么,阿玳就扑过来,接着她腰带被猛地一拽,整个人踉踉跄跄的歪到一旁,刚好避过了银光,又跌回阿玳怀中。 “怎么回事?” 她扒开阿玳护在她头顶的手臂,抬头一看,刚刚她站的位置上正钉着一只箭矢。 箭尾银羽还在嗡鸣轻颤。 半缺的月亮此时刚好升起到高窗位置,往这黑漆漆的暗室灌注一束凉白清辉。 清辉像实体一样落在她颈间,瘙的她耳边有些痒,她挠了挠才发觉不对,侧头一看,是阿玳的皂麻帽子被劈开。 一头参差不齐的半长银发如月华一般在夜风里飘动,双目如琉璃般清透冷彻,正视着死物一般静静的看着外面,眉心的一点朱砂鲜红,浑身散发着死寂妖异气势。 丝毫没有跟她说话时的乖顺可怜。 弱水愣了愣,这才是……阿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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