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循善诱(骨科 豪门 np)】(70-73)
作者:烟头(70) 逼疯 尝,好啊,得尝尝。 桑庆之视线牢牢锁定在那双唇,嘴里的烟一秒摁灭,一俯身强硬压了上去。 成月圆被他按进沙发,密密吻得透不过气。瘫软的身子几乎没有抵抗就往下滑。 察言观色的舞男们颇具职业素养,纷纷默默离场。 粉紫霓虹灯充斥的昏暗包房,只剩下两具交缠人影。 慵懒爵士和弦与迷幻电子乐碰撞的重鼓舞曲成为了背景音,唇舌吮吸声时而朦胧时而清晰,暧昧又色气。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彼此胸膛起伏。 桑庆之低头,鼻尖与她相抵。 “知道多久了吗,十五个月了,466天,第一面你连正眼都不看我……” 他捉着她的手把玩,指腹在她柔软的掌心摩挲。突然低头,一口咬在她手掌靠大拇指最肉的位置。 “嘶……啊!”成月圆失声惊叫,而后瞪大了眼:“你是狗吗,老是咬人!” 桑庆之睨着眼笑,暗爽。 “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他下巴搁在她肩膀窝,树獭一样挂在她身上,又摇又晃,黏黏糊糊控诉:“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就把我忘了是不是?是不是?快说!” 成月圆被晃得头晕。 “没忘,没忘。” “这么敷衍?” 桑庆之不满抬起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薄情寡义的女人,你知道我……” 他顿了顿,望着成月圆小声抱怨:“算了,说再多你也不会往心里去,你根本心里就没我。” 成月圆没接话,不消片刻,桑庆之自己哄好了自己。 “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有份礼物,今晚你得瞧瞧,不瞧包后悔,等着吧。” 他起身,往外走。 留成月圆茫然在原地。 一阵兴奋的声音突兀地透过音响传来,在房间内回荡。 “Ladies and Gentlemen! 最后倒计时!谁将成为今夜统治雾海巨幕的 ‘Pick of Spotlight’,镜头正在扫描全场,让你的手指决定!5!4!3……” 成月圆有点懵,无意识透过玻璃望向一楼,这才发现是楼下的MC在说话。 舞池闪烁的灯光骤然全部熄灭,只剩一束聚光灯伴随着轻快鼓点四下巡游。 环形巨幕突然亮起! 一张俊美到令人窒息的面孔出现。 灯光照耀,他周身辉光。 人群爆发疯狂尖叫,手机闪光灯被当作荧光棒狂热挥舞。 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陷入停滞。 尖叫声无限放慢,亮片彩纸停在空中。 他不经意抬眸,仿佛透过镜头看向某人。 只半秒,镜头就移向一旁,与此同时屏幕上同一卡座另一位帅哥起身,微笑挥手。 镜头再打回去,原来的位置已经没人。他的匆匆现身仿佛一场梦。 人群骚动,许多人大叫着表达不满。 MC却完全无视,继续着流程。 但那梦一般的惊鸿一瞥,已经深深震撼所有人。 什么样的人配称神赐的美貌,大概只有他才配。 成月圆半晌忘了呼吸。 憋到大脑缺氧,才大口喘息,克制不住捂着心口恸哭。 她要被逼疯了,操起玻璃杯狠狠摔在茶几上,玻璃渣碎了一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她抓起背包,决绝起身,不顾阻拦径直离开。 老天爷好像故意跟她作对,半天拦不到车。 她满脸是泪,车灯在眼里糊成一片,都快看不清路。 情绪激动下,她一步一步离湍急的车流越来越近。 ------------------------------------------(71) 赌气 刺耳的喇叭声,车辆躲闪不及。 成月圆只觉眼前一阵旋转。 砰! 骇人的碰撞声,几辆轿车瞬间撞在一起,一阵刺鼻烟雾。 劫后余生的成月圆急促喘息,吓坏了。 紧抱着自己的人,气味熟悉,熟练捧着她的脸轻轻安抚。 “没事,没事了……” 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一切感觉都笼罩上来。 成月圆以为自己会恨,可此刻胸中冒出的,只有无尽的依恋。 她埋头在他肩膀,泪滴缓缓滑落脸庞,哽咽得说不出话。 人被轻柔抱了起来。 又回到了雾海,走的是秘密小通道。 有些不对劲,她回想着前后的事情。 被安置在舒适的真皮软沙发里。 他单膝跪在她脚边,将她两只小手捧在手心里,望向她目光热切。 又一只手也伸过来,轻搭在她手腕。 桑庆之匆匆赶来,着急担忧的神色。 “说了让你早点露面吧,非得这么刺激她,斐济那会儿如果……” “月圆,头抬起来,看我。”成晴夜打断他,满心满眼都在成月圆身上。 成月圆莫名就不看他,甚至头撇向一边。成晴夜暗自皱了眉。 “庆之……”她甚至带着哭腔,冲着桑庆之一脸委屈。 “哦哦,吓到了对吧,乖宝,不怕不怕……”桑庆之极其上道地顺势就上去抱住了她,手揉着她的背直哄,怎么肉麻怎么说。要不是成晴夜就在旁边,他恨不得亲遍她全身。 成晴夜淡淡哼笑,也坐上沙发,拉着她的胳膊强行把人从桑庆之怀里拽了过来。 一个面对面的姿势,把她安置在自己腿上岔开坐着,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再无处可逃。 桑庆之笑得也微妙,瞥了他一眼,翘二郎腿旁边坐着,歪头关切地瞧成月圆。 “生我的气?嗯?” 成晴夜问她,捧着她的脸轻摇。 成月圆眼瞥着斜下方,就是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目光忧郁,好似看淡一切的神情掺杂一丝迷茫。 不用说,肯定是置气呗。 她心里憋着好大一股闷气,郁郁不得疏解。 成晴夜单手把她搂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叹了口气。 成月圆反感地挣了挣,拗不过,只能像个婴儿,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成晴夜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还把又她往上搂了搂,抱得更紧密。 “我找到妈妈的墓了,你不想去看看吗?” 他们的妈妈攸铭,出身名门,那时候成迟锦还只是个穷小子。两人相爱私奔,就跟电视剧剧情差不多,但谁能想到,女主会猝然早逝。攸家有头有脸也家风森严,攸铭死后骨灰被抢了去,之后两家便断绝来往。 那年成晴夜已经懂事,成月圆还在襁褓。成晴夜一直知道妈妈的墓地只剩衣冠冢,小小的他无能为力,并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母子团聚。 他如今筹谋攸家的势力支持,自然也要了了这桩心愿。 “在哪?” 成月圆睁大了眼睛,懵懵的像只小兔子,终于看过来。 成晴夜忍不住勾起嘴角,低头作势要凑近,被她躲开。 “新西兰,咱小姨前两天在那边去世了,临终才告诉我。” 小姨?成月圆迟疑,是小时候来看过他们的那个漂亮小姨吗?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 她想知道的,成晴夜自然都一一讲述,这一年,他四处漂泊的经历。小姨突然癌症病重,他床前尽孝。 小姨十年苦心经营,已经是家族实际上的掌权人,遗产庞大。她无儿无女,想争夺遗产分一杯羹的人不少,成晴夜能成为最大的赢家,自然也费了不少心思。 “月圆,”他握起她的手:“我每天都想回到你身边。” 桑庆之在旁边举手:“我作证,你工作室的监控他每天都看。”
------------------------------------------(72) 提议 成晴夜目光有些闪烁,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 这一年,他的目光从没离开过她,只瑞士那一个多月,就连他安插的眼线也跟丢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很想亲口听她说。可她明显还抗拒着自己,叫成晴夜心中滋味酸涩难明。 果然,成月圆仍旧宁愿扭头跟桑庆之说话。 “你们,为什么会一起?” 桑庆之探出上半身靠近她,笑了笑,神秘兮兮:“当然是,在干大事……” 成月圆不明所以。 桑庆之抓着她另一只手,成月圆有些心虚地暗自用余光瞥了瞥成晴夜。 桑庆之突然郑重其事,定定看着她:“月圆,以后咱们叁个一起过好不好?你跟宋怜离婚……” “你、你说什么?”成月圆抽回手,不敢置信地埋头,鸵鸟状掩饰突然的惊吓。 桑庆之浑然不觉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继续道:“我会跟你哥一起照顾你,这样不好吗?”他拉着她的手,贴上自己脸颊,望着她的目光再不能更虔诚。 “什么、什么鬼?!”成月圆被他吓得都结巴了,忍不住偷瞄成晴夜一眼。 成晴夜盯着她的目光幽深,好像她寸缕不着。 他在观察她对另一个男人的反应。 瞬间,她毛骨悚然,羞耻感从脚底板往天灵盖上不停冒。 成晴夜是什么样的性格,她其实很清楚,他此刻表现出的平静,比以往的强势占有更叫她慌乱无措。 她清晰感受到内心正被赤裸裸审视。 “我、我为什么要离婚……宋怜……他很好,起码他从来不会躲着我。” 她慌张挣脱他们,一秒不敢停歇地爬起来,去捞自己的手机。 刚开机,宋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故意当着他们的面接起来。 “喂,老公,我在灵溪路……嗯,我等你。” 她声音温柔地挂了电话,背上背包就走。 被抛弃的两个男人目送着她。 桑庆之瞥了一眼成晴夜:“完了,大舅哥,你哄不好了。” 成晴夜揣着兜缓缓起身,看都不看他一眼:“谁他妈你大舅哥,老子说了,港口的事情摆的平,其他的再考虑,你他妈挺会见缝插针……” 这边,成月圆一步叁回头,生怕被追上。 出来了,刚走出雾海前面的一条街,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面前。 宋怜急切下了车。 成月圆扑上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热情的姿态。 她知道,身后必定还跟着那两人的眼线,勾着宋怜脖子的手搂得更紧。 “月圆,你去……” 宋怜着急地第一时间开始审问,成月圆不想解释,直接送上唇,封堵了他的话。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宋怜惊得不轻,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成月圆踮着脚有些站不稳,他却条件反射两手搂住了她的腰肢。 反应过来,他没有任何犹豫低头加深了这个吻。心潮澎湃抱着她抵在车门上缠绵。 夜色中,豪车前这样一对儿俊男美女的好风景,自然容易引起围观。 成月圆害羞,主动叫停,轻喘着低头拉他手。 “走了。” 宋怜有些怔愣,点头。 两人上了车。 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成晴夜阴沉着眼,拨通电话:“动手。” 车上。 宋怜自然也明白,成月圆不想解释自己去了哪里,他也不再追问。他现在不仅不生气,反而心软得不行。 她牵着他的手,还没放开,宋怜微笑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暖暖的,触感软而柔韧。只觉此刻无比幸福和满足,已经别无所求了。 恍然想通,原来他要的不过如此。 “月圆。” 他轻喊着她的名字,喉咙有些紧张。 “嗯?”成月圆望着窗外,正咬嘴唇呢,一副愁容。 宋怜反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的侧颜卑微祈求:“我们……以后好好的,再也不闹了好不好?” 成月圆从混乱的思绪中短暂回神,看了他一眼,其实压根没听清,喉咙含糊回应:“嗯……嗯。”------------------------------------------(73) 爆炸 卧室的灯还没开,成月圆低头,视线专注在手机上。 桑庆之的短信一条接一条。 “就这么跑了?” “吓到了?” “宝宝,乖宝宝,月圆姐姐,快回我,是不是又把我拉黑了?” “你老公有什么好的?他屌没我的大,老男人一个。” “你们回家了吗,现在在干嘛?” …… 成月圆有点无语,快速回了一条:我要洗澡了,别烦我。 省的他再继续短信炮轰。 正编辑着呢,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字,她却呼吸骤紧。 “月圆,你永远是我的。” 之前被绑手机弄丢以后,她换了新号码,通讯录不联系的人就丢失了。 但她一眼就能认出这条短信的主人,甚至能脑补出他说这句话的勇气。 像一双无形的大手从屏幕里伸出来,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凝视着这句话,久久无法动弹。 “嗯……” 脖子上落下的吻将她唤醒。 她恍然惊醒,这才发觉正宋怜正从身后抱着她,越来越火热的吻一个接一个在她身上落下痕迹,逐渐延伸到锁骨。两只手从腰摸到小腹,越来越重地搓揉,左手往上抓住了她一只胸,右手往下,手指在她软软的肉蚌上划圈,食指轻扣着里面的豆豆。 成月圆弓缩着身子,他一套熟练操作下来,她心跳越来越快,唇缝里不自觉泄出轻微呻吟。 “宋怜……嗯……别,宋怜……”她一边喘一边扭头推他。 宋怜的唇抵着她的耳朵,呼吸炙热。 “怎么不叫老公了,你多久没这么叫过我了?嗯?” 宋怜弯腰抱起她,往床上扔,人像一座山压上来,掰开她的腿,动作稍稍粗暴,呼吸也急促,一秒钟都忍不了的样子。 成月圆趴跪着,上衣已经被撕开,内衣一半也扯落,酥胸半露,肩带滑落在肘窝。 宋怜压着她,揉胸的手没停,撬开她的嘴,深深吻着。 成月圆一手支撑在身下,另一只手举着艰难往后,继续推拒着他的肩膀。然而他的身体坚如磐石,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动弹分毫。 “宋怜……”她颤抖着有点哭腔了:“我不想做,你让我一个人呆着好不好?” 她现在脑子里实在太乱了。 宋怜还是停下了,紧抱着她,鼻息厚重。 最后吻了吻她的耳朵,喉结滚动吞咽了一下:“好,你好好休息。” 身上的重压骤然消失。 成月圆松了一口气。 身后宋怜这才掏出外套里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喂?” 片刻,他突然怒道:“什么?爆炸?你们……” 成月圆扭头,他神情十分严肃,看了她一眼,似乎忍住骂人的冲动,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唇,轻声道“没事”,这才下床,接着电话往外走。 成月圆听到他最后一句匆匆吩咐:“立刻封锁现场,我马上过来……” 她确实累了,整了整衣服,趴着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半夜,却突然被电话惊醒。 “夫人,出事了,宋总人在医院。” 什么? 成月圆睡得梦里懵冲的,脑子一时还无法理解,说话的是谁,也无法理解他说的内容。 懵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反应过来:“崔桓?你说什么?” 那头,崔桓声音低沉严肃,不像开玩笑:“宋总去工地现场,发生了爆炸。” 她一下子翻身坐起,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心脏也像被揪紧了,喉咙像哽着什么,半天发不出声音。 那边,崔桓宽慰:“您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接您了……” “他怎么样了?”成月圆冲口而出。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伤员太多了,我正往那边赶,您千万别着急,有消息我再向您汇报。” 挂了电话,成月圆还觉是做梦,头晕乎乎,脑子似乎很难运转。可身体却不自觉在发抖。
(74) 担心 外围都是媒体记者,幸好成月圆的车够低调,才没引起太多注意。 从地下室乘电梯径直上了顶层,各个出口都有专人把守,核实身份才会放行。 成月圆心情有些紧张。 顶层很安静,跟外面乱成一锅粥的状况完全不同,但病房外还是聚集了众多大佬,小声议论着。 空气里都是上位掌权者们的压迫感,一种冷硬沉闷的氛围。 突然闯入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女人,不免招惹目光。美人儿散着几缕碎发,叁分憔悴最是惹人怜爱的模样。 不过谁也不会明目张胆盯着看。 “夫人。” 冒出个熟悉的人,正踌躇的成月圆欣喜迎了上去。 崔桓的手虚扶在她身后,弯腰恭敬迎着她。 大佬们当然也纷纷自觉为她让路。 “外面的事董事长在处理,老太太那边还没敢说,就看消息能不能封锁下来了……” 崔桓边走边低声跟她汇报情况。 “他怎么样?”成月圆着急的是这个。 “宋总没大碍,就是伤着腰了,可能得修养两个月。” 成月圆松了一口气。 宋怜的目光从她一出现就一直在她身上,人迫不及待要从病床上起来。 她赶紧加快步伐上前。 “别动。” 嗔了一声,她侧坐下轻捧他的脸端详。 宋怜脸上有些细碎小伤,像是被某种坚硬碎渣飞溅导致的。成月圆盯着他,他也目不转睛注视着她。 她满面愁容,宋怜凤翎般的眼眸追随捕捉着她细微的表情。 “疼不疼?眼睛没事吧?”成月圆皱着眉关心道。 宋怜捉住她一只手,握在手心,往自己胸口贴。黏在她身上的目光微妙而暧昧。 “很担心吗?” 成月圆顿了下,跟他对视上。宋怜偏执的眼神,不能说暗爽了,简直可以说透着得意。 看来还真是没什么大碍。
成月圆“啧”一声,不轻不重一巴掌拍在他下颌。 接着连叹着气。 她只心疼自己,这一晚上被吓了个半死。 她一起身,宋怜就痛苦闷哼起来。 成月圆垂眸瞟他一眼。 宋怜蹙眉隐忍,病西施一样委屈别过脸:“走吧,走了也好,我已经习惯了,没人关心,也没人在乎我。” 成月圆嗤了一声,还是坐下来。 抱着双臂,看他表演。 “真的吗?那我可回去睡觉了?看你还挺有力气的应该不需要我留下来。” 宋怜闻言立马回头看向她,迅速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经。 “需要。我需要你,我要抱着你睡。” 一躺下来,成月圆心里也踏实多了,一放松,眼皮就打架。 枕头边,宋怜的手机屏幕亮起,成月圆被光线刺了眼。 “没事。”宋怜拿起手机,拍着她的背柔声轻声哄着:“睡吧。” 但他看清屏幕内容后的表情可不太轻松。 成月圆担心道:“怎么了?又有事?” 宋怜沉默片刻:“路家那小畜生跑了,那谁正在机场附近到处抓人。” 眼看把人都逮来了,一落地又让这小子跑了,可想路遥夕有多生气。 “哦。” 成月圆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意外,路满满就像泥鳅,老打滑,谁也抓不稳他。 “没事,路遥夕会……” 肩上搭着的手突然捏紧,成月圆原本困倦的眼睁开了,见宋怜表情不高兴,知道她提路遥夕让他不高兴了,干脆闭上了嘴。 清晨,天刚蒙蒙亮。 成月圆迷迷糊糊睁眼,床前站着一个人影,吓得她一激灵。 “爸。”她糯糯喊了声。 她人在宋怜怀里,宋怜还睡着,她动也动不得。 宋淳明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外面,人出去了。------------------------------------------(75) 阴阳 成月圆披好衣服出来了,小学生一样怯生生的不敢正眼直视人。 虽说名义上是公公,成月圆就没跟他见过几次面。单独说话更是头一次,有点怕生。 宋淳明是公众人物,气质温文儒雅,气场却实打实的强大,令人不自觉地敬畏。 虽然年近50,但优秀的基因加上得当的保养,他看上去不过30中段。壮年模样,却已然是金字塔尖的人物。如此王侯,别说乔可钦这样娇艳如花的大美人,就是再漂亮十倍的天仙配他,外人看来也不为过。 成月圆低头捏衣角,公公问什么她答什么。 先是简单关心了宋怜的情况。 肯定已经有许多人向他汇报过,宋淳明这么问也是表示一下对他们小两口的关心,成月圆不觉得奇怪。 接着,他话锋一转。 “对了,你有个亲哥哥是吧?” 或许换一个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只当聊家常。宋淳明也不认为这样很突兀。 可成月圆显然不一样,“哥哥”两个字对她来说敏感极了,像耳垂的嫩肉,轻易撩拨不得。 哪这么巧,刚一发生事故,公公就找到她,还提她哥。很明显,一定是查到什么跟他哥有关,难道,是怀疑爆炸的事是她哥…… 成月圆瞬间脑子急速运转,越想越可怕,不知是不是没休息好,脚下竟然一软。 “哎……”宋淳明诧异扶住她瘫软的身子。 成月圆眼泪汪汪望着他,伤心又绝望的模样。抓着他的衣袖,着急却半天开不了口。 她怕啊,怕真是成晴夜做的,这么大的事,万一追究起责任来…… “怎么了这是?”宋淳明关切询问,见她脸色不对,抬头正准备呼叫医护。 “唉呀老宋,怎么了?”珠光宝气的乔可钦突然冒出来,硬把成月圆拉过去,看似关心,动作却显得急躁。 宋淳明似乎也意识到跟儿媳这样抱在一起不合适,调整了姿势,挺直腰背站在一边。 成月圆被这么一拉扯,人清醒了些,眨巴着收回眼泪,扶着额头自己站好:“我没事……可能没睡好。” “哟,那可得查查,正好这是在医院,”乔可钦关怀完,忽然阴阳怪气:“可别是伤了元气,怀不上孩子就坏了,这女人啊,还是得母凭子贵。” 成月圆没说什么,倒是宋淳明暗暗皱眉,有些嫌弃。 “你来做什么?” 乔可钦撅嘴,过去挽着他:“老宋,你怎么就知道偏心老大,咱们颐可呢?你关心过他吗?” 宋淳明哼了哼:“颐可怎么了,他没在意大利好好上学又闯什么祸?” 这下乔可钦不干了,慈母败儿的撒泼劲儿。毕竟老夫少妻,骄纵任性是常态。 “什么闯祸!颐可乖着呢!他都被人撞断腿了,你也不管,你还是个当爸爸的吗?也不知道哪个小妖精在发骚,我看你,心怕早就不在我们娘俩身上了吧!” 宋淳明是真拿她没办法了,你看当着孩子的面,她张嘴乱说什么呢,一点不庄重,哪有个长辈样儿! 成月圆悄悄离开医院,车上,着急拨通了昨天那条陌生短信的号码。 没接通。 她又急又气,立刻又拨通桑庆之的电话。 “喂?我哥呢?我现在要见他!” “出什么事了?别着急呀,我过去接你。”桑庆之好声好气地哄她。 “不用……”成月圆不耐烦极了,正巧此时,刚才的号码回拨过来,她啪地就挂了桑庆之电话。 接起来,她急声质问:“是不是你?” 成晴夜语气平静:“我在家等你。”------------------------------------------(76) 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家里静悄悄的,也没开灯。 成月圆正疑惑保姆怎么不在,猛地就被人拽进了一楼的卫生间。 黑暗里,更能感受到那令人悸动的熟悉气息,面前身形高挑的黑影,正是她永远高高在上的哥哥。 她的面颊被轻触。 打开的指尖先后滑过她的唇,向下滑过下巴,慢悠悠落到锁骨,又突然往上,不轻不重地掐在她下巴。 他指头稍用力,陷进她柔软的脸颊肉。 成月圆忍不住先生气质问:“是不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成晴夜没有回答,轻声诱哄道:“跟我走,现在就可以离开,谁也不能阻止……” 这在成月圆看来算是默认了。 她再也撑不住,一直憋在心里的恐慌爆发了,拽住他的衣领大哭喊叫:“你疯了吗哥!你疯了是不是!万一他们抓了你,我……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成晴夜低头吻她的脖子。 成月圆立刻抗拒地躲开,一时绝望又失望:“你走吧,走,别再回来了,我会忘了的,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忘了?”成晴夜气极反笑。 轻飘飘一句话踩中了他的死穴。他鼻息变重,指节骤然收紧。 外面,客厅灯突然亮起。 成迟锦的声音在奇怪地喊:“晴夜?咦,人呢?” 成月圆睁大了眼,怎么爸爸在? 成晴夜似乎并不惊讶,难道他早就知道爸爸在家?或者,他本来就是回来看爸爸的? 成月圆正猜测着,卫生间的灯突然被摁开。 光线骤然亮起,成月圆错愕地对上他邪肆的眼眸。 “在这儿呢,爸。” 成月圆急得推他一把,他把爸爸引过来干什么?!爸爸会打死她的! 成晴夜被推一晃悠,勾唇坏笑,眼睛始终没离开她。 成迟锦果然走近,隔着门,清了清嗓子,语气郑重:“咱爷俩还是好好聊聊,这么久不见了……有些话还是得说开。” 爸爸的声音清晰得如同在耳边,成月圆紧张得冒汗,心脏怦怦直跳。 偏偏成晴夜浑不在意,还吊儿郎当:“没空,爸,我忙着呢。” 他干什么?别发疯行不行?! 成月圆抓着他的衣领,摇着头眼神近乎恳求。 成晴夜只是轻笑。 “臭小子,”成迟锦骂了一句,顿了顿,又重重叹息:“我知道,你怨我,把你妹妹草草嫁了,可你们……你你!唉……” 成晴夜打断他:“爸,我上厕所呢,您就不能等会儿说这?” 成迟锦叹息着离开了。 成月圆松了口气。 下一秒,却被架着腋下突然整个举起。 “哥!你干嘛……”成月圆只敢用气声,急躁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兴冲冲抱着自己上了洗手台。 成晴夜不说话,冷眼垂眸,解着她胸前的衣扣,成月圆慌张打开他的手,吃惊朝他瞪大眼。 外面传来电视机的声音,爸爸还没离开,在客厅等着呢。 他到底想干嘛? 成月圆要疯了。 成晴夜捏着她的下巴,弯腰与她对视,笑得讽刺:“忘了?是时候让你好好记住,我是你哥,我也是你的男人。” 嘴唇瞬间被强行掠夺,同时后脑勺被充满力量的大手掌控,成月圆懵住,客厅里爸爸咳嗽两声,她更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成晴夜另一只手从她衣摆伸了进去,在她的裸背上逗猫一样轻抚。 他的触碰像烙铁炙热,点燃她的敏感,腰眼那里尤其脆弱,她瑟缩得没法不塌腰,人像被抽了芯一样紧紧依在他肩头呜呜轻哼。 双唇分开的间隙,她眼里盛着生理泪水可怜求饶:“不要,哥,放开我……” 成晴夜可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太不乖,需要教训。------------------------------------------(77) 误解 电视播放着晨间新闻,成迟锦娴熟给自己泡着茶。老爷子是会享受生活的人,茶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整个客厅都是香醇气味。 他倒出一小杯,不着急品,戴上眼镜随手抖落开报纸。 卫生间里,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正埋首在可怜小女儿的椒乳间,唇齿中又是另一种醇美滋味。 当成晴夜再次抬头,赤红的脖颈已然染上情欲的色泽。 妹妹下唇都快咬出血了,泪盈盈媚眼如丝,蹙起的眉哀怨迷离。 成晴夜忍不住捧过她的脸颊,香软的妹妹在他怀中柔弱无骨,乖乖承受着蹂躏。成晴夜抱着她柔软腰肢的手臂逐渐收紧,心中滚烫。 “唔……哥,求你了。” 妹妹两只雪白的手腕挡在胸前,乳间反而挤出深深的沟壑。脖子后仰躲避着他的亲吻,颤巍巍的哭腔可怜兮兮。 成晴夜不觉乱了呼吸,情不自禁吻在她小巧可爱的下巴尖,压抑着汹涌的冲动,又颤抖地吻她仰起的修长脖颈。 “看着我。”他用手掌托起她后脑勺,逼迫她面对自己。 阴鸷的眼,对上她哀怜的泪眼。 成月圆这才发现他眼下蜿蜒着一道细细的疤痕,增生的部分在顶光下反射淡淡的红,越发显得他神情诡艳。 她想摸摸,此刻却不敢抬手。 “走?我不会走。” 他一字一顿气势狠绝。 “我会杀了宋怜,不光宋怜,所有想夺走你的男人我通通不会放过。” 成月圆被他的狠劲儿吓到,噤声不敢呼吸。 成晴夜却又忽然轻笑,抵着她的鼻尖,手在她后颈轻拍,悠悠道:“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桑庆之,等利用完,我会毫不留情除掉他。” 一股寒气冒上脊背。成月圆不敢置信地僵直着。 “舍不得?嗯?”成晴夜温柔捧起她的脸轻声细语:“跟哥哥说,更舍不得谁?” 片刻他眼里闪过寒光:“舍不得谁,我就先杀谁。” “不、不……”成月圆被他吓坏了,直哭:“哥,我只要你,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成晴夜勾着唇,眼里依旧没有温度。 手却习惯性给她抹着眼泪。 她哭得满脸通红,鼻子一抽一抽,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只是太气……在海边的时候……我、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肯留下来,你好气你、你怎么这么绝情……” 成晴夜目光微顿,重复了下:“海边。” 成月圆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点头继续哭诉:“我去斐济找你,怎么也找不到,我只知道你在海边出现过,我扑进海里,差点没命,你救了我却扭头就走……呜……” 话没说完,成晴夜猛地抱住她。 她捶他胸口,哭也不敢太大声,咬着手背使劲憋着,越发委屈。 “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 “傻瓜,那不是我。”成晴夜摸摸她的头,悲喜交加,表情复杂。 成月圆哭得正伤心,一愣:“骗人,救我了就跑,不是你是谁?” “你说的那个时间,我根本不在斐济。” 成晴夜放松下来,语气也平缓多了。 放了手,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温柔,拇指在她脸颊轻轻摩挲。 “我去那儿考察一块地,第二天就回新西兰了。” 之后的流程都是桑庆之在经手,那地方离火山不远,名义上开发度假温泉,实际上底下藏着的稀有矿石才是两人的目标。 说来也是用心良苦。 咱小桑同志本着“打不过就加入”和“人多力量大”的原则,被赶出国不久,就主动找到成晴夜商量合作。为了讨未来大舅哥欢心,不惜下血本,把盯了一年的这块宝地拱手相让,不仅如此,还出钱出力,鞍前马后给他做小弟,为了就是大舅哥能舒舒服服吃下这块他精心准备的大蛋糕。 可算是伏低做小,十分不易。 当然还不止这一条,新西兰南部要开发一个新港口,未来有望成为全球枢纽。绕是有攸家的背景加持,成晴夜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块不好啃的硬骨头。这时候,小桑同志的雾海情报网派上大用场。负责开发的官员里头,哪个能成为他们的突破口,他搞得一清二楚,项目进展目前正是关键时期,所以成晴夜才把这事儿盯得紧。 成月圆一听,懵了:“那是谁救的我?”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成迟锦闯入。 可想,眼前画面不堪入目,老父亲差点当场晕过去。 成晴夜第一时间用身体挡住了妹妹衣衫不整的乍泄春光,相当镇定地回头。 成迟锦勉强站住,血压都升高了,转身出去,在外面吼。 “两个畜生,给老子滚出来跪着!”
(78) 求情 “哥在,别怕。”成晴夜淡定给妹妹穿好内衣,系上扣子,抱她下来。 出去前,他郑重道:“相信哥,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以后,没人能分开我们。”
虽然解开一个心结,可成晴夜制造爆炸的事还没解决,成月圆忧心忡忡。 眼下也摆着难题。 两人手牵手,出来了。 沙发上坐着的成迟锦,手里拿着戒尺,一脸阴沉。 成晴夜上前,跪得干脆。 “爸,你打死我吧,月圆没做错事,是我的错。” 成迟锦站起来,周围气压低得可怕。 成月圆战战兢兢不敢靠近。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成晴夜眨眼间被毫不留情地连抽了十多下。 只隔着薄薄一层衬衫,可想那下面皮肉的惨状。 “爸……”成月圆颤着声,还没说话,被成迟锦吼住。 “闭嘴!我连你一块儿揍!” 成月圆心慌焦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爸爸打得太狠了,真下死手。 要知道她哥从小品学兼优,啥事儿都不用家长操心,迄今为止还从来没挨过这么狠的打。她心疼得只能在一旁掉眼泪,实在受不住也噗通一声跪下。 “爸,别打了,求你了……” 此时外头门锁忽然响,紧接着传来保姆的尖叫。 “哎呀你干嘛!你谁!” 闯进来的竟然是桑庆之。 成月圆挂了他电话之后就没接过,不想他竟然找到家里了。 他后头还跟着提着大包小包显然才采购归来的保姆。 保姆一脸焦急,生怕放了坏人进门,追着跑,拦不住。 桑庆之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路过成月圆,径直走向成迟锦。 毫不犹豫,又是噗通一声跪下。 “爸爸!” 成迟锦正在气头上,这一顿输出人累得气喘吁吁。又碰上这么无厘头的一幕,鼓着眼,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桑庆之跪得笔直,膝盖蹭着靠近他脚下,捉着成迟锦的裤腿恳求。 “爸爸,您就成全他们吧。您跟我说过,当初您也曾经为爱私奔,想想,您该知道感情的事无解的呀!您不知道,月圆姐想不开自杀过,再逼下去,是真的会把他们逼死的!” 这一大通话,成迟锦只听到“自杀”两个字,人怔住,僵硬转动眼珠,看了跪在地上痛哭的成月圆一眼。 越看越心惊。 女儿神色哀伤,眉宇间竟真有几分看透红尘的轻生之意。 可成月圆从小活泼,长大后看着文静,实际上还是闹腾,骨子里一直是积极向上的,何时有过这种神态? 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这乍一看,人是成熟好多,可也莫名透着哀痛神伤的感觉,像经历了什么事。 他手中戒尺啪地掉到地上,人往后栽落在沙发上,面色发白。 有些后怕地下意识看向桑庆之:“你说的……是真的?” 这种场面,桑庆之这个外人反倒说上话了。 他忙起身过去,半跪在成迟锦脚下:“不信,您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宋怜,月圆姐是从鬼门关回来的人。他心虚不敢跟您说,我说。” 见成迟锦神情纠结,桑庆之趁热打铁。 “您气归气,也该想想,名声当真就那么重要吗,比人命还重要?” 桑庆之这孩子,成迟锦一直认为他本心赤诚,不虚浮,不做作。要换了别人来劝,成迟锦再怎么也会因着怒意下意识抗拒。可桑庆之来劝,成迟锦本能地几乎没有抵触情绪,以至于他每一句话都直直击向他内心。 成迟锦听着听着,显然是听进去了,慢慢弯下了腰,一把年纪,捂着脸哭得无助。 “我真……我真不该生了你们,造孽啊,攸铭泉下有知,她,她……” “不会的,“桑庆之继续劝慰:“天底下的母亲一定是希望孩子平安快乐,她也不会忍心他们活得那么痛苦,爸,您还是先冷静冷静冷静……” 成迟锦终于反应过来,奇怪瞧他一眼:“你叫我什么?” 关键时刻,成晴夜不顾一身伤痛爬起,抢在前头扶成迟锦起身:“爸,身体要紧,我扶您去休息,有什么话,都等您冷静了再说。” 成迟锦也确实是再经受不起刺激了,冲正准备开口的桑庆之摆摆手,跟着儿子上了楼。 成月圆擦干脸上的泪,起身跟围观全程一脸懵逼的保姆交代两句。 保姆一向嘴严,连连点头称什么都不知道,进了厨房。 成月圆这才放心走向桑庆之。 “是你救的我?” 桑庆之望着她,一点头。 “那你干嘛不早说!”成月圆抠着自己大拇指,直挺挺的,看上去很生气。
要知道这个误解差点把她怄死。 桑庆之拉她坐下,一边帮她擦泪痕一边亲热地哄:“你也没问我呀,好好好,都怪我。” 他这么说,实际上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至少之前成月圆赌气不理她哥,转投他的怀抱时,桑庆之是乐开花的。------------------------------------------(79) 老公c你舒服,还是哥哥c你舒服(H) 成月圆在房间里给她哥上药,成晴夜满背的伤痕,有些已经开始瘀了。 她心疼死。 一想到他还有可能去坐牢,她更是忍不住哭出声。 成晴夜转过身抱她。 “怎么了?” 成月圆哀怨哽咽:“你还是跑吧,总比坐牢好。” 成晴夜笑:“什么坐牢?” 成月圆泪眼婆娑地抬眼望着他,目光微顿,手指轻抚着他眼下的那道细长伤疤。肉眼隔远了看并不明显,可她还是心疼。 “施工现场的炸药,不是你放的?” 成晴夜点头:“是放了。” 成月圆正要发作,他两手搂了搂她,又继续说:“不过我放的位置也偏僻威力也小,根本伤不到人。真正想置人于死地的,是正巧赶在宋怜在场时的第二波爆炸。” 说到这里,成晴夜笑着摇头:“看来,有人想要他死。再不好好查查身边人……他小命不保。” 什么? 成月圆诧异,转念一回想。 确实,宋怜当时那通电话,确实提了爆炸两个字,他被叫去现场,之后又发生了爆炸。 成月圆忽然反应过来,戳着成晴夜的锁骨瞪了瞪他:“所以你骗我?威胁我杀这个杀那个的,全都是吓我的?过分!” “我只是弄点事故让他们停工,跟宋怜的下作手段比起来,不过分吧?”成晴夜偷换概念,睨了睨桃花眼,漂亮的笑眼叫人看了生不起气来。 成月圆只好沉默消化着信息。 半晌,还是不放心:“会不会查到你头上?” 宋淳明突然来找她,成月圆总觉得不对劲。还有,到底是谁要害宋怜,甚至要置他于死地? 成晴夜摇摇头:“炸药把那儿全毁了,倒是正好,这下谁也没证据。” 真是这样就好了。 成月圆依偎在他怀里,手指头勾戳他的下巴,眼神发着呆,心里又喜又愁。 喜的是,哥哥不会被追究责任,只要他好好的,她就能放心了。愁的是,她心里还是很不安,不踏实。 “哥,我……我害怕,怕你突然又消失。” 成晴夜捉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指:“那就离开这里,跟我去新西兰。” 成月圆沉默着,面上犹豫。 “爸爸……” “把爸爸也接过去。” 成月圆眼珠转啊转。 成晴夜哼笑,低头瞅她:“没借口了?” 成月圆被他抱到了腿上坐着,成晴夜的手伸进她裙底,来回抚摸着她大腿根的嫩肉,忽然幽幽道。 “看来宋怜还真有点本事,把你伺候得挺舒服。” “舒服”两个字可意指暧昧了,到底是哪种舒服? 他抚摸的手逐渐上移,食指挑开她的蕾丝内裤,唇蹭着她耳廓的边缘,满意听着她惊慌的声音。 同时手指并揉,画着小圈。微凉的肉感软得像胶泥,摸着很舒服。 “嗯……” 成月圆哼一声。 急促一喘,面颊飞上一抹殷红。 敏感的花穴没经受几下,就逐渐湿润。 她夹着双腿,难受小声。 ”哥……不要……” “哪里不要?”成晴夜咬了咬她的耳垂,唇抵在她耳边:“这里吗?” 水液浸出,他用指尖涂抹着继续揉弄整个谷地,中指指尖趁势插进去一截。 “啊。”成月圆短促一叫,而后要哭不哭,搂着他的脖子转过去,双腿夹得更紧。 “嘘,小声点,别把爸爸吵醒了。”成晴夜故意坏心眼地提醒。 抽插的指节却一点不停,深深浅浅,存心逗她。 随着抽插频率,成月圆的喘声高低起伏,忽慢忽急。 她的微弱求饶成晴夜置若罔闻,手指拔出,又就着丰沛水液摁揉她的阴蒂。 舒服的感觉令她腰肢颤动,屁股不安分乱扭。 成晴夜拍打她的屁股,命令道:“腿张开,不许夹。” 成月圆眯着眼发着颤,慢吞吞将双腿分开一些。 插了第二根手指进去。 他语气鬼魅。 “宋怜会这样操你吗?” 成月圆羞得埋下头。 “嗯?”成晴夜步步紧逼:“说话。” 成月圆只好摇头,因为快感刺激,双腿又不自觉夹紧。 “哦?” 成晴夜在她耳边:“我都忘了,不用手,那是用鸡巴操的,是不是?” 成月圆咬着唇,羞得别过脸,却被立即掰着下巴转回来,唇被吻住。 狂热的深吻,涎液在唇间拉着丝。 她的舌头被吮得酥麻,打着颤好像说不了话了。 一根火热的东西从内裤的边缘顶入,突然塞满花穴水淋淋的缝隙。 “这么爱夹,那就好好夹住。” 屁股被托着往前,成晴夜颠了颠她:“想要,就自己动。” 成月圆被勾起欲火,但又羞涩难当,在哥哥抽打屁股的惩罚催促下,才慢腾腾前后扭腰,夹着肉棒前后磨。 每磨一下,花穴各处的快感点像琴弦一般被拨弄,她就忍不住轻叫一声。 全然的操控,也意味着暴露着自己的愉悦所在,羞耻夹杂着欲望令她战栗。 哥哥的低喘声更是像兴奋剂,挑逗着她的神经,她内心莫名地雀跃兴奋,只是磨蹭已经不够了,她想要的越来越多。 脑袋已经完全被性欲主宰,她居然自己低头扶着肉棒,将顶端缓缓吃进去。 一瞬间,里面充实的感觉,叫她颤抖着后腰微微打挺。 “嗯……哥,好舒服……”她咬了咬嘴唇,眼睛盛着水汽。腰肢妩媚摇摆,一边动作,一边低头望着他。 成晴夜喘着粗气,额间都是汗,清池般的瞳仁映着她。 嘴里的话却吃味。 “是宋怜操你舒服,还是哥哥操你舒服。” 成月圆咬着唇不说话。 成晴夜故意重重一顶。 成月圆“啊”一声惊叫,忙讨饶:“哥哥操舒服……啊,啊……” 她尾音一歪,叫个不停,身下肉棒猛烈顶弄起来……------------------------------------------(80) 贤惠小狗 瞎搞完,成晴夜稍微消了气,也不逼她跟自己走了,既然回来了,就有的是时间耗。 等两人再从房间里出来,楼下饭菜都在香了。 桑庆之系着花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版型宽大的浅灰色格子开衫原本酷酷的,这么一迭穿还怪可爱。 他转身还在跟保姆交代:“辣椒多放点没关系,月圆爱吃。” 阳光灿烂好少年模样,一回头,就撞见成月圆鬼鬼祟祟,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再看她脸颊那还没消下的红晕,能不明白吗,这是刚干了好事,才“出来”吧? 成月圆撩头发不敢跟他对视,没话找话朝厨房里头问了句:“阿姨,要我帮忙不?” “不用。”保姆自然不会叫她插手。她向来只会吃,贤惠美德一样没有,家里算上保姆四口人,只有她不会下厨,谁又会去麻烦她呢? 桑庆之手里端着一份饭菜,盯着她眼珠都不转,像要把人看穿,叫成月圆更不自在了。 “你干嘛?”她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饭菜。 “爸爸气着呢,我送他房间去。”桑庆之说完就上楼去了,在楼梯口与成晴夜擦肩而过。 成晴夜倒没什么反应,他清楚这会儿只有桑庆之去,他爸才不会生气,自己又何必去讨不愉快? 饭桌旁,成月圆坐在她最习惯的位置,成晴夜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对面,而是拉了椅子紧挨她坐下,手在桌子下拉她的手过来摸,人也往她身上挨靠,跟成月圆身上有磁铁吸着他似的。 靠近的热气和他身上的味道,都叫成月圆恍惚,忍不住心神荡漾。 保姆正进进出出,成月圆很不自在,手悄咪咪往外抽,耳朵红得厉害。 “我,我还是去看看爸爸。” 她赶紧跑上楼。 跟送完饭出来拎着托盘轻甩的桑庆之迎面撞上。 桑庆之眸色悄然一暗,成月圆立即警觉不好,再转身也来不及了,被他单手薅了过去。 她缩着两只手在胸前,好歹跟他隔开一些距离。 桑庆之则探头凑得更近,玩味审视着她:“跑什么?” 说着故意在她身上嗅嗅闻闻:“怎么一股腥气?” 成月圆耳根发热,也不敢看他,磕磕巴巴反驳:“胡、胡说……” “是吗,我再闻闻呢……”他又一次凑近,趁成月圆不知注意,伸着舌尖在她耳后一舔。 妈呀,那里可太脆弱了,成月圆都没想到自己会鲤鱼打挺一样,反应极大。她反射性捂住被舔过的地方,不敢置信地瞪他。 桑庆之却偷笑一下,态度轻飘飘带过:“嗯……是香的,用的什么沐浴露?我也去买。” 成月圆气呼呼推他一把。 她要去爸爸房间,又被他拦住,叫她别去添堵,硬把她拖下了楼。 只剩他们叁个,餐桌气氛就挺诡异了。 桑庆之坐对面,给成月圆夹菜。 成月圆可不敢吃,怕哥哥生气,赶紧给他夹回去。 桑庆之笑着又夹一筷子,她又夹回去,两个人跟小学生闹着玩儿似的。
“吃饭。” 最终还是成晴夜家长口吻斥了一句,外加盯了桑庆之警告一眼,才消停下来。 其实成晴夜一开始还真对桑庆之起过杀心。 毕竟,你跑到一个阴暗妹控面前大大咧咧宣称“我喜欢你妹妹,让我加入你们这个家庭吧”,的确是一个找死的行为。 成晴夜曾想过,从一个人最骄傲的领域下手摧毁他,是最快的。观察一段时间以后,却无从下手。 桑庆之爱财吗,是的,他四处想方设法捞钱,却也可以一夕之间全倒贴,一点不心疼;他虚伪吗,的确,换个人他就换张脸,总能左右逢源,可重要的事情上却异常坦诚,坦诚到让人怀疑是个二傻子的程度。 算计到最后,成晴夜也不得不承认,桑庆之最看重的,只剩成月圆,别的他都可以放弃。 就算如此,成晴夜也从没看他顺眼过,不过拿他当狗使唤。 桑庆之作为一条狗还是很合格的,指哪打哪,能力出众。如此优秀的后辈,假以时日绝对是个人物。 成晴夜打算利用完,再狠狠打压,务必要让这小子这辈子不能再翻身。 今天看来,桑庆之对他又多了一个用处——哄他老爹成迟锦有一手。成晴夜打算暂且留着他,等港口的事解决了再慢慢收拾。------------------------------------------(81) 幼子争宠 刚吃两口,成月圆手机震动。 不用看都知道是宋怜。 她接起来。 “老婆,十二点半了,吃午饭没呢?” 宋怜挺识趣,第一句没有问她人在哪,否则盘问的味儿就太重了。毕竟曾经承诺过不会再阻止她做任何事,只要成月圆开心并且没危险,他就不会再看得死紧叫她反感。 成月圆分别看了眼身边两个男人,低头戳着米饭,也不知怎么就撒谎:“没呢。” “噢那正好,”宋怜语气乖巧讨好:“爸爸在酒店吃饭,家里人都在,我去不了,他说你没吃可以过去一起。” 成月圆正想拒绝,转念一想,倒是个机会,正好打探一下宋淳明到底知道些什么。便答应下来,让宋怜发地址。 一听她要走,两个男人都不高兴。 成晴夜到底更成熟,不会轻易摆到面上。桑庆之就不一样了,就爱闹她。 一个桌子吃饭,就算没开免提也听清了内容,桑庆之学着小太监口吻,兰花指一点酸道:“哟,皇上召太子妃入宫觐见呢这是。” 明明人家不是这个意思,他偏要这么说坏话。 成月圆白他一眼,冲成晴夜:“哥,你们吃,我得走了。” “我送你。” “不用,有人接。”简短打完招呼,她急匆匆提着包走人,生怕他哥再多问一句。 原来是接孟老太太出院,就近在酒店吃个便饭。 人确实挺齐,一大家子,都围着老太太转,表孝心呢。 成月圆一出现,孟正清就把她招呼到跟前,问东问西,格外疼爱。 这个关键时间,乔可钦怎么会让老大家的抢了风头?转头出去就打电话摇人。 宋颐可拄着拐杖被人搀扶进来时,众人都吃了一惊。乔可钦却暗自高兴,儿子终于懂事一回,这次这么爽快一叫就来,看来叛逆期终于是过了。 “呀,颐可怎么了这是?”孟正清一脸心疼,忙招手让他过去。 此时,宋淳明瞪了身边人一眼,脸色黑下去。早就警告过她别把颐可受伤的事情掀到老太太跟前,人才出院,能受的了么?宋怜的事都瞒得严实呢,胡闹! 乔可钦就是不听,非要叫小儿子过来“争宠”不可。 成月圆被老太太拉下挨着坐的,这会儿宋颐可被人搀扶到跟前,她就把目光转向一边,装视而不见。 偏偏宋颐可就停了她身边,好的那条腿挨着她,整个人歪着暗戳戳在她身上借力。 乔可钦在一边一股脑说着怎么受伤的,当然说的是宋颐可编的版本——上学路上被车撞了,肇事司机逃了。 生怕老太太不够心疼,还要添油加醋地说得可怜死——孩子还多小多小,独自留学孤苦伶仃多惨。 实际上,派去专门照顾他的都有七八个人,那叫一个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就是乔可钦的命根子,她哪舍得宝贝儿子吃一点亏? 相比之下,宋颐可话很少,面对老太太关心“嗯嗯”之类的敷衍占多数。 成月圆都怀疑他过来就是故意恶心一下自己,这么重往她身上靠,是准备压死她吗? 偏偏他行径还隐蔽,周围没一个人发现得了异常。除了动作够小,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宋颐可一向扑克脸,管你哪个长辈,他该是什么死样就是什么死样,拽的二五八万跟什么似的,包括对他爸也是这样。这也是为什么宋淳明对他恨铁不成钢,倔驴一头就不服管。 宋颐可坐下了,跟成月圆一人一边挨着老太太。 孟正清这次住院也是鬼门关走了一遭,颇为感概,望着成月圆,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 “圆圆啊,奶奶可等不起了,你跟小怜怎么回事,怎么这肚子……”孟正清摸了摸她的肚子,眉头纠结:“怎么就没动静呢?” 老人家这么问,成月圆怪不好意思,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干笑敷衍。 “或许是哥不太行呢。”宋颐可吃着饭冷不丁飘出这么一句,叁眼白谁也不care。 这可是当着一家人的面,他这么口无遮拦乱说,宋淳明免不了要骂人,可刚一开口,就被妻子乔可钦用力拽了胳膊。 这个逆子……宋淳明决心等会儿要找机会教训教训他。
(82)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吃完饭,大儿子宋思明送的老太太回去,乔可钦也非要去挤一个车,毕竟,老太太多偏心一点,以后她的胜算才大。 宋淳明给秘书发短信也准备回公司了,突然被成月圆叫住。 “爸。” 宋淳明回头,儿媳羞羞涩涩,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 他看出她有话要说,揣了手机偏头示意了下直接走向安全通道。身形利落,姿势潇洒。 别说,有些东西确实血脉相承,宋颐可骨子里那股桀骜劲儿还真就是像他,只不过宋淳明更多了些熟男韵味,像陈年佳酿越品越醉人。 成月圆亦步亦趋小心翼翼跟了过去,非常谨慎的姿态。
但看在暗处的宋颐可眼里,这样的情态可就耐人寻味了。 两人之间气场实在微妙,无论年龄差还是体型差又都透着一股子类似十八禁漫画的色情感,宋颐可脑子里的想法不可避免地便滑向肮脏和黑暗。 连她爸都要勾引? 是准备把他们家所有男人都上一遍吗? 他眼神越来越尖锐,死盯着那个方向,像随时准备扑过去撕咬猎物的野兽。 两人走后他悄悄跟上,将消防门推开一道缝隙,黑着脸继续偷窥。 里头—— 见周围没人,成月圆放松了些,但还是很恭敬:“爸,您之前问我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宋怜受伤的事……是有什么问题吗?”她忙改口,差点咬了舌头,呸呸,怎么能这么此地无银叁百两! 宋淳明就知道她是问她哥,思忖片刻,低头看着她严肃道:“商业上的事,我本来不应该插嘴,可都是一家人,他如此跟宋怜作对,是有什么原因吗?” 完了,成月圆心一沉,肯定查到爆炸事故跟他哥有关了!虽然说主要责任在第二次爆炸,可万一他们找不到始作俑者,把责任都推到她哥身上怎么办? 她咽了咽口水,顿时呼吸困难,脑子里千丝万缕,很是无助,只一个声音很清晰,那就是:一定要保护哥哥,绝不能让他成为替罪羊! 她猛地两手同时抓住宋淳明胳膊,眼神哀求。 “爸,我哥他是无辜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无辜?我可都有证据。” 熟男就是这样,自信,淡定,沉稳,永远不慌不忙,却能把人逼得无路可走。 “要是深挖下去,你哥恐怕不能独善其身。” 成月圆感觉天塌了,不详的预感果然是真的! 她飞快转动着眼珠,也是被逼急了,一时竟想出个馊主意—— 真是胆大包天。 她把丝绸的上衣奋力一撕,胸前顿时大敞着春光,紧接着,又两下揉乱头发,疯牛一样撞到他怀里! 敢这样做也是她坚信,名流们无论私下怎么荒唐,绝对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侵犯儿媳,要传出去影响绝对很坏,宋淳明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如此一来,她就有把握可以威胁到他! 别说,这招还真把宋淳明镇住了,竟然失了分寸差点摔倒。 两人这一摔下去,后面可是楼梯。 无奈,他只能抱住怀里还在疯的“小牛”,西装下手臂肌肉线条都绷紧了,才勉强稳住身形,哭笑不得低头看着她。 按理说宋淳明也是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这点小风小浪对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要换了其他女人,耍这种心机,手段还拙劣,宋淳明有一百种手段对付,绝对叫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偏偏,搞这套的是一向老实巴交的成月圆。撇开儿媳身份不说,宋淳明一直就觉得这姑娘心思单纯,跟宋怜很合适。当初乔可钦曾经以门第差太多反对这门婚事,还是他最后拍的板,成全了宋怜。 目前状况已经不是拙劣的问题了,到了逗人发笑的程度,完全是老实人豁出去的感觉。 宋淳明知道她肯定没有别的坏心思,心还是软的,不自觉像哄小孩一样,口吻慈爱:“好了好了,你想说什么,都听你的,先把衣服拉好别着凉……” 成月圆一听,本来还欣喜,可又怕他这招是缓兵之计,毕竟,宋淳明刚才态度还那么强硬,妥协得这么快,像有诈。 她一边思考着如何应对,一边继续乱拱一气。 这可把外面偷窥的宋颐可气得不轻—— 别跟他说什么狗屁定力,她这样乱扭百分百是会把男人搓出火的!------------------------------------------(83) 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虽然腿瘸了,脾气可收敛不了一点。宋颐可就着手里拐杖“砰”一声猛地撞开门,气势汹汹。 把成月圆吓得不轻,浑身一哆嗦扭头愣在原地。 宋淳明第一反应先脱下外套,给成月圆盖上了。别说是被宋颐可撞见,此刻就是任何人进来撞见,他都照样淡定,只是处理方式的差别而已。 “爸,你这手刚才搂得可够紧啊。”宋颐可语气不善。 宋淳明只当儿子误解自己出轨乱搞,这会儿还算心平气和:“颐可,你先回家,我稍后可以解释。” “成月圆!” 宋颐可大吼一声突然换了矛头指向,宋淳明知道这小子一向没轻没重,怕他气愤之下伤害到成月圆,便上前一步,用胳膊挡在她身前,维护之意明显。 成月圆拢着外套,一脸无辜地看着宋颐可,反倒叫宋颐可更窝火,她在这儿故意有恃无恐是不是? “成月圆,”宋颐可又喊了一遍,这次语气阴沉:“滚过来,你找死是不是?” 得,成月圆也想明白,他一出现,事情就算搅黄了。迫于他的淫威,她还是走过去,理直气壮开口试图解释:“我这也是逼不得已,都怪他……” 宋颐可不跟她废话,一把把她身上裹着的宋淳明的外套扯下来,扔得老远。
瞬间让宋淳明察觉不对。 宋颐可把拐杖一摔,又两下扒了自己外套,扔她脸上。 “你一天不勾引男人会死是不是?” 他嘴巴一向这么臭,成月圆习惯了,都懒得理,有衣服就往身上套。 “颐可!”宋淳明呵斥他:“怎么跟你大嫂说话呢?懂点规矩!” “大嫂?呵,”宋颐可把乖乖穿好外套的成月圆拽过来,瘸着腿还不肯服输地往前一蹦,像是故意要宣示主权:“什么大嫂?她跟谁都有一腿,谁都要祸害!咱们家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一个两个全被她嚯嚯了……” “你!”宋淳明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吗?瞬间就懂了,怒火更胜,脑中思虑顿时纷杂。 乱了,全乱套了,兄弟俩怎么能跟同一个女人……况且两兄弟还差十岁,像话吗?!荒唐! 但就这样,他依旧相信自己的眼光,成月圆绝不像颐可口中说的那样放荡,一定还有隐情。 当务之急,是绝对不能把这俩再放一起。 宋淳明定了定心神,当机立断:“颐可,你还是回意大利,那边我会安排……” 宋颐可冷笑着打断他:“赶我走?爸,你们搂搂抱抱那么久,我刚才可都录下来了……现在赶我走,视频传到各大网站你怎么解释得清呢?” 逆子!真是逆子! 宋淳明过去弯腰抄起地上的拐杖就要往他身上打。 一旁的成月圆却脸色微妙一喜,录下来了?录得好哇,那你爸就有把柄就在我手上了,他就不能欺负我哥…… 宋淳明到底还是不忍心,吭了一声,气愤扔下拐杖。没办法,孩子是从小宠到大的,就算宠坏了,一时间也下不了狠手,更何况他本就重伤,够可怜的了。 “她只能是你大嫂!”撂下这一句,宋淳明负气离开。 “哎……”成月圆还想去拦,她哥的事还没谈妥呢! 宋颐可就不让她走,一只手拦不住就两只手圈着她脖子,也顾不得姿势不体面了,整个人挂她身上。成月圆往前跑,他被带着往前,因为瘸腿重心不稳直接栽倒,顺便压住了成月圆。 “你有病啊!”成月圆火冒叁丈:“重得跟熊一样,你要压死我!起来啊!” 宋颐可翻身到一侧,一手仍然拽着她不放。 她越表现得着急,宋颐可心里越冒火,故意阴阳怪气:“没看出来你老少通吃呢,怎么,不想当少奶奶,想当主母了?” “胡说什么?”成月圆没好气地甩开他:“你管得着吗你?你是谁?我老公还没说什么呢,你在这儿主持上公道了!” 她是懂怎么气人的,简单两句灵魂拷问把宋颐可当场噎住。 非但如此,她站起来,还一脚踹在宋颐可那只好腿,重重呸一声,趾高气扬光速离开案发现场。------------------------------------------(84) 灌酒 成月圆在喂她老公吃饭,还蛮有人妻味儿。 碎菜叶沾嘴边了,绿油油的,成月圆指给他提醒。 宋怜却装傻,故意骗她靠近趁机揩油,亲得成月圆嘴里也一股菜味。 毕竟伤的是腰,这一卧床两个月都开不了荤。偏偏此时小娇妻乖乖守在病床前的模样,宋怜怎么看怎么觉得性感得要命。 也说不清,明明一举一动都正经,不知怎么,宋怜就觉着她浑身透着股莫名的骚劲儿,馋得自己口干舌燥。就连俯身间的腰肢的轻扭,都像在故意引诱。 “你身上被下的那怪药还没解,在外面一定小心,不舒服立刻给我打电话。”宋怜反复叮嘱。 他自己憋着火,就觉得全世界的男人好像都在觊觎他老婆,无数目光虎视眈眈,越想越烦躁。想给她安排24小时安保吧,她还不乐意,他只能自己背后做足准备,有问题了随时安排团队处理。 “哎呀都说了没事,上次是因为那酒……我现在知道了。”成月圆急嗔两句,被说烦了,碗往旁边一放,娇蛮小性子样儿。突然又想起哥哥的话,她思忖着看向宋怜,半关心半撒气道:“你才小心,有人要害你。” 宋怜当然知道,并且也清楚是谁,只是目前还不能轻举妄动。 成月圆担心他,宋怜自然开心,抱着她稀罕死。 可她总有本事叁言两语地把人气着。 “反正,你要是死了,我可不会守寡,自己注意点儿吧。” 这女人,叁天两头地咒她老公死,撅嘴那小样儿叫人看着就窝火。 下一秒,她就被捏住下巴,嘟成个金鱼嘴。眼睛瞪圆了还不服输。 宋怜一手箍住她肩膀,捏着她下巴的手晃着,气得咬牙切齿。 “好你个潘金莲,就盼着我早点死是吧!” 宋怜偏不想如她的意,这辈子决心跟她绑死了,打死结解不开那种! “哥。” 有人进来了,宋怜不得已松开老婆,恢复了平日神色。 “颐可来了?怎么不坐个轮椅?” 宋怜听说了弟弟的事故,自己卧床不能动弹,没想到反而是弟弟先来看他了。 “用不着哥,我没那么脆弱。”宋颐可独自拄着拐杖,也没让人搀扶,一如既往的孤傲脾性。 成月圆只余光瞥见他过来,立即就绕行躲开往外逃。 宋怜见了也不奇怪,毕竟颐可一向对成月圆冷脸,她怕他也正常。只是觉得老婆跑得像只小兔子好可爱,暗自好笑。 成月圆脚步不停地跑出来了,警惕性算高的吧?可还是小瞧了宋颐可。 她跑这么快,按理说一个瘸子要追上是费劲,奈何人家有的是手段。 一下地下室,她在车附近就给人逮了。 上了一辆加长林肯,双手被反铐,嘴被封得很专业,一左一右两个铁面无私的墨镜大汉镇守。 成月圆只剩两个眼珠还能灵活转动,便四下打量——这车够豪的,这一排柜子名酒也不便宜吧。 安静的空气让时间变得难熬。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车门再次打开。 宋颐可披着风衣,被搀扶上来。一偏头示意,两名大汉便自觉去了另一头。 成月圆就猜到是他,立刻用犀利的目光表示谴责。宋颐可慢悠悠坐下来,两人面对面。 他冷冷瞧她一眼,讽刺哼笑,而后缓缓探身,抬起她的下巴玩物似的摆弄。 “怎么神气不起来了?你不挺有劲儿吗?” 成月圆怒瞪他,随后就被蒙上了眼睛。 再次恢复光明,是在酒店总统套房内。 她不断眨着眼还在努力适应光线,嘴上的封条就忽然被揭下,紧急着下巴被人猛地抬起,微凉液体一下灌入口中。 “咳咳咳……”她呛咳着吐出大半,还是被迫吞了些。 一股苦味,紧接着是辛辣呛吼的浓烈酒味,夹杂草药气味。 “哕……”她呕了一口,眼泪都呛出来,愤怒大吼:“什么东西?!” “别浪费呀,这一口得上千块呢。” 好熟悉的声音。 成月圆心口一咯噔,定睛一看,眼前岔着腿蹲姿狂放的,不是路满满是谁?------------------------------------------(85) 情难自已 “怎么是你?你给我喝了什么……咳咳咳咳……” 要不是手还拷着,成月圆都想立刻抠喉咙了!有了前车之鉴,她总觉路满满又要害她。 “毒药,有没有感觉头晕目眩,全是幻觉?欸七窍流血你知道是哪七窍不?” 成月圆顾不得别的,赶紧又呕,恶心反胃得两眼通红,却突然听见他在一边笑得打滚。 她知道被耍了,恨恨瞪他。 路满满笑完,懒洋洋地毯上侧卧着,胳膊撑着身体凑近她,危险眯眼:“难受?活该。谁叫你跟路遥夕上床了?” 他怎么知道? 成月圆盯着他,一想,也是,他心眼子多手段也多,想查什么谁瞒得住? “你别再害我,路遥夕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成月圆伪装着强势,因为觉得路遥夕能压制住他,便抬出来吓唬路满满。 “哟,这就学会狐假虎威了?”路满满用力戳了戳她脑袋:“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人就是越激越来劲知道不?” 成月圆本来就难受,这会儿被戳得发毛,厌恶大叫:“还不是你害的!你给我下的什么药?要不是这东西我怎么会跟他上床?都怪你!害人精!你怎么这么恶毒!” 路满满被狗血淋头骂了一通,见她声嘶力竭真生气了,态度又软下来,换了谄媚的笑哄着,还解了她的手铐。 成月圆手腕都被勒出红印子了,委屈巴巴包着眼泪给自己揉。 路满满要帮她,被她“啧”一声一胳膊肘顶开。 一占着理了,她尾巴都要翘上天。 不让碰,路满满就两手放她肩膀两边虚框着,笑嘻嘻哄着。 “这就解、这就解啊,别急呀,刚才喝下去的就是头一道解药。” 头一道? 成月圆斜眼瞥他,红红的眼睛泛水光,红红的鼻头和嘴,神情烦躁。 “什么鬼东西这么麻烦?还有第二道、第叁道?” “不麻烦不麻烦,就两道,刚才的药酒先激活一下,等会儿第二道汤剂下去把那虫子杀了就行了。”路满满还是上手把她搂着了,身体蹭蹭她,下巴搁她肩头,声音软软。 磕磕绊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同时转头。 “喏,都在这儿了。” 宋颐可拄着拐杖进来,朝路满满甩过来一个箱子,随后坐进了沙发。 箱子打开,全是些奇奇怪怪黑乎乎的东西。路满满认真翻着,突然说:“不对呀,少了一样。” “都按你说的找的,怎么可能?”宋颐可语气笃定。 路满满捻起一块干瘪麻癞的东西,看向他:“我要的猬皮,是刺猬的皮,这是什么,这明显是獾皮。” “明显什么?除了你谁分得清?”宋颐可不以为然。 别看这俩现在狼狈为奸,实际上各怀鬼胎呢。 路满满憋着口气起身,指了指他,边往外走嘴里边骂骂咧咧:“故意的是吧?好,我亲自去找,这会儿谁碰她谁是烂鸡巴。” 正巧此时药酒的劲儿上来,成月圆真晕乎了,看着稳坐沙发的宋颐可,眼神却没有聚焦,全是一道道重影,脸色也红得不正常。 路满满又转身回来了,往她嘴里塞了冰块,食指戳着把冰块往她喉咙里怼。
“乖,快吞了。” 成月圆呕一声,艰难吞了下去。 刺骨的寒凉令她打了个冷战,人慢慢清醒。 路满满最后眼神警告宋颐可一眼,匆匆离开。 宋颐可靠着沙发姿势不变,鹰隼般盯着她。回了条信息,手机随意放一旁。 成月圆望着他忽然颤声可怜道:“有没有吃的,我还没吃晚饭。” 空气沉默了会儿,宋颐可一言不发起身。 成月圆听见他在房间用座机呼叫前台,忙起身连滚带爬扑向他遗留在沙发的手机。 他们说是要给她解毒,谁知道呢?这俩都不是善茬,搅在一起更是坏上加坏,成月圆不信任他们,所以必须得求救! 手机界面就在微信,成月圆平常没有记电话号码的习惯,用一秒扫视了宋颐可的列表,目光首先锁定“哥”——宋怜?不能叫宋怜,这一叫事情就闹得太大了。 再往下一翻,“庆之”?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即点进去,两秒发了定位,接着压着嗓子小小声发了条语音,就俩字——救我。 一发送成功她就把信息都删了,退回地上坐着。 下一秒,宋颐可就回来了。居高临下,朝她伸手。 “怎么,屁股黏地上了?” 成月圆佯装柔弱,一抬眸,泪盈盈的:“腿软,动不了……” 沙发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宋颐可收回手,扭头。 成月圆好怕是桑庆之搞不清状况回了微信,呼吸一滞,心跳剧烈得快要蹦出胸膛。 在宋颐可即将转身的千钧一发,她一把抓住他的手。 幸好,宋颐可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垂眼看着她:“怎么了?” “我……我热……你别走……”成月圆急中生智,变了哭腔撒着娇,装出有点晕晕乎乎的样子,拉着他不放。 宋颐可皱了下眉,放下了拐杖。伤腿不能打弯,他就慢慢坐下来,主动把她搂进怀里拍着背安慰。 成月圆顿时错愕,甚至起鸡皮疙瘩——不是吧,这样就上当了?这么温柔? 手机又在震动,连续叁下,不知道是什么消息,却每下都像震在成月圆心上,越发令她焦躁不安。 宋颐可似乎也烦,放开她,好腿支撑着趴起,像是要伸手去薅沙发上的手机。
不行! 成月圆一个激灵扑过去,勾着他脖子冲着脸就一阵小狗式乱亲,边亲边断断续续难耐哼唧地装着傻。 她想着就这样拖延,就算不能让他转移注意力,起码也争取了时间等桑庆之过来救自己。 正盘算呢,下巴突然被掰了过去,宋颐可猛地吻住她的唇,舌头撬开她的牙齿粗鲁深入。 成月圆都懵了。 他干嘛?他又没被下药! (86) 三只小狗一台戏 唇瓣和舌头被他疯狂吮吸,鼻息间都是他的气味,异样的感觉和窒息的紧张叫成月圆心脏狂跳。她用了全力才推开宋颐可,喘息着一脸不可思议。 “不装了?” 宋颐可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你……”成月圆嘴唇被亲得红肿,怯意萌生的眼像小鹿忽闪忽闪,表情纠结。 毕竟是她演戏在先,宋颐可就算顺水推舟她也不能说什么。 “你干嘛?”半晌,她憋出来这一句。 “不是热吗?我在帮你啊。” 宋颐可又欺身过来,成月圆被他揽住了腰,只能缩着脖子往后。 他抵着她的耳朵魅惑低声:“我干嘛?我想操你。” 他低头在她脖颈间亲吻,缓慢而轻,却格外的暧昧。 成月圆有些喘不过气了,身体有些发热,她知道不行了,必须得叫停。 刚一抬手,外头门铃响起。 她心中一喜,暗自期待着。但宋颐可却动作不停,搂着她丝毫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 门铃还在一直响。 成月圆按捺不住推开了他,急切道:“有人找!” 宋颐可终于起身,黑着脸拄起了拐杖。 原来是叫的餐来了,送餐的服务员又是个愣头青,非要把门摁开了不可。 餐车推进来,宋颐可跟门口保镖都叮嘱了,不许任何人再按门铃或者敲门,随后把门重重一摔。 一回头,成月圆已经开始胡吃海塞。 哪里是饿,纯粹为拖延时间。 这会儿其实她已经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像架在火上烤。却硬撑着。 吃着吃着,嘴里的鸡腿突然变了味,不香了,她深感不妙,人啪地往椅子后背一栽,那种蚂蚁啃噬的钻心痒意再次涌现。 她想哭,小口吸着气想控制,怎么都控制不住,人越来越难受。 宋颐可就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盯着她,脸越凑越近…… 一阵急促敲门声。 宋颐可刚想发火,随即就是刷卡声,门竟然开了。 不是别人,正是桑庆之,宋颐可的保镖被他带的人控制住。 桑庆之只身冲进来,第一眼看向昏迷状态的成月圆,随即对宋颐可怒目而视。 宋颐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怔愣。 更叫他心头一塞—— 一阵孱弱哭喊。 是成月圆委屈的声音,像终于盼到救世主一样。 “庆之……呜呜……庆之……” 成月圆很聪明,找桑庆之求救,既不会把事情闹大,事后她也好自己掌控事态,反正桑庆之都会听她的。这一点,换了成晴夜和宋怜都不可能办到。 所有欣喜和委屈都化在这声充满依恋的哭喊中,她的哭声娇气得叫人心颤。 宋颐可眼底一片戾气。 桑庆之不看他了,所有心思都在成月圆身上,径直冲过去将瘫软一团的成月圆打横抱起,立马就要离开。 猛地被拽住了衣摆。 “站住。” 宋颐可语气低沉。 “你不能带走她。” 桑庆之缓缓转身,冷笑着怒声:“宋颐可,你他妈干什么呢?你还是个人吗?” 宋颐可也抬头,直直看向他:“那你又干什么?轮得到你吗?” 两人目光交锋,各自心里不屑,互相都觉得对方可笑。 要不是两手占着了,桑庆之绝对一拳揍宋颐可脸上,怎么从前没看出来,这家伙这么不要脸? 还是怀中人打破僵局。 “庆之……嗯、嗯……”成月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两颊潮红,叫着叫着不对劲了,越叫越骚。 桑庆之听得心肝儿乱颤,忍不住柔声应着低头…… 宋颐可猛地起身。 这会儿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着过她的道,自然清楚接下来是什么场面,只能臭着脸去关门。 等路满满十万火急赶回来,门口这架势瞧着就不对。 怎么多了这老些人? 没时间追究,他直接刷了房卡。 这些人因为没有指令,倒也没拦他。 一进门,好家伙。 路满满赶紧又关门! 成月圆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夹心饼干一样被两人夹在当中。 怎么一会儿功夫又多出个人?! 路满满走近些,眯眼瞧。不认识,哪来的? 万幸,都还没进去,一个脱了裤子正在蹭呢,另一个,腿不方便裤子都脱不了,就可劲儿亲。 这要再晚一分钟还得了? 路满满皱眉上去就是一人一脚,跟路边杂草一样踹开,把光溜溜的成月圆抱起来往卧室去。 那俩各自还迷糊着,他可不管,无非鸡巴充会儿血就晕地上了,路满满管他们去死。 最后一味药材弄来,他还得亲自熬药,把控火候,忙半天一头汗。 等药放凉了,他才端着碗进了卧室。 一手把成月圆扶起来,一手小心喂着药。药太苦,她呛了一口往外吐。 “不能吐不能吐姑奶奶……”腾不开手,路满满干脆直接上嘴堵。 她把药吐他嘴里,路满满也不觉得嫌弃,耐心用舌头喂回去。 成月圆本就欲火焚身,他这么一喂,舌头勾缠,叫她食髓知味,小嘴章鱼吸盘一样紧紧吸着他不肯放。 哪个小处男受得了这个? 路满满就那点不成熟的吻技全靠成月圆亲自传授。这妖精现在还火力全开,他完了。 就这么吸了两下,他居然硬了,这小嘴要吸在别的地方……会出人命的。 路满满扒开她,心有余悸。 这女人果然恐怖。 跟毒品似的吸一口就上头。 刚一扒开,她就哭丧着脸娇滴滴地哼—— “庆之……呜……” 也不怪成月圆这么喊,她失去意识前的瞬间,见到的就是满心期待着过来救自己的人,相当于情绪还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刻。 头一下,路满满还不确定她喊的什么,微皱了皱眉,俯身耳朵凑近了些。 结果立马被妖精两只柔荑勾了脖子,饥渴在他耳边:“庆之……我要……嗯……我要……” 这下路满满听清了,非常清楚。------------------------------------------(87) 各凭本事 路满满又把她手扒下来,这一次,力气稍重。 他起身去外头找手铐。 找到了,路过昏迷的桑庆之,斜眼一瞥,过去用脚一扒拉。 “就你叫庆之?” 路满满目光阴森,哼笑:“是长得不错,恐怕本事也挺多吧?” 算是记住了,不过被路满满记住可没好事。 成月圆一被拷起来就老实了,喝完药很快睡着。 路满满细细给她擦了嘴,又一件件穿好衣服。 细致伺候完,他先出去反锁了大门,紧接着手脚麻利地将客厅那两人背对背捆了起来。 他对绳结有研究,这个绑法不仅会让被捆者越挣扎越紧,简洁的菱缚手法还颇具观赏性。 绑完,他抱着手满意欣赏一番。 恰巧桑庆之醒了,抬头看见他,眼神从茫然到警惕,同时也瞥见了跟自己绑在一起的宋颐可…… “你是谁?” 桑庆之左顾右盼,朝路满满怒目而视:“成月圆呢?你把她怎么了?!” 闪光灯猝不及防差点刺瞎他的眼。 路满满嘴里嚼着口香糖,岔腿蹲着,并不理他,视线盯着刚才拍下的画面笑得邪气。 桑庆之直觉这人很不妙,最好别惹。此时,身后的人也动了动,似乎悠悠转醒。 “路满满!” 宋颐可咬牙。 发觉自己被绑,再一瞧跟前蹲着的人,宋颐可眼神冷得能杀人。 路满满又一勾唇,满不在乎,照样给他也来了一张,高清特写堪比杂志硬照。他在宋颐可刀子一样的目光注视下悠悠然起身,手揣着兜遗憾叹息。 “哎……真是不凑巧,成月圆,我要带走。现在,把外面的人撤走吧。” 他拿出刚才从两人身上搜到的手机,伸到宋颐可面前:“乖乖配合,否则……” 宋颐可怒而往前,却发觉绳子勒紧得难受。瞪视路满满——他竟然出尔反尔! 说好了,宋颐可把人弄过来,路满满给她解毒,再想办法弄出国。但现在,这是要撇下他的意思! 虽然宋颐可自己也是打的这个算盘——背着所有人把成月圆弄走。毕竟这可是国内,要拿捏一个路满满他还是有办法。 可现在,因为桑庆之的出现,形势竟然反了过来! “我凭什么听你的?”桑庆之在一旁不屑道。 路满满瞧他一眼,幽幽道:“你真以为我只拍了刚才的两张吗?3p这么劲爆的场面,当然要360度全方位记录才行……” 他的目光转向宋颐可,笑眼透着恶毒:“没记错的话,成月圆还是你嫂子吧?这些画面,你家里人看了不知道脸上多精彩,你哥、你爸、哦还有个奶奶……” 他细数着的每一个人都是对宋颐可的一道警告。 是的,路满满清楚他的底细,并且在找到宋颐可合作的当下就摊牌了。 成月圆在他手上弄丢,路满满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玩心太重,总想着一步步抽丝剥茧,以至于都不知道上哪找人。 首先就得查清成月圆这人到底是谁。 这一查,蛮意外,她竟然已婚? 夫家还是国内最显赫的家庭之一。 路满满猜测莫非这就是路遥夕绑架她的原因? 既然查到宋家,宋颐可不可避免也浮出水面。路满满是厉害,宋颐可的肖像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对外公布,仍旧被他查出来——竟然正是“乔一”。 合着这俩人根本就是叔嫂? 路满满恍然大悟,有种被耍的感觉。 前后再一联系,那成月圆几次叁番表现出来对“乔一”的奇怪热情,全说通了…… 他本以为是宋颐可帮成月圆逃走,毕竟两个人是先后不见的。 直到被路遥夕抓住,知道了是要去给成月圆解毒,路满满才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事,真是越细想越有意思…… 一开始装不认识,落井下石,后面分明又跟自己嫂子搞暧昧,宋颐可这人……可以利用。 所以,从机场逃脱后,路满满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找他。 第一,因为成月圆,摊牌就意味着他们有了一些共同的秘密,这是合作基础。
第二,更重要的,宋颐可跟成月圆关系近水楼台,方便得手。 只是得手之后,那就各凭本事了。------------------------------------------(88) 黄雀在后 成月圆醒来,感觉睡了好沉一觉,简直神清气爽。 周围摇摇晃晃,她才发觉是在车上,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一转头,旁边竟然有人。 路满满?成月圆一哆嗦,再环视四周,这是在哪?要带她去哪儿? 路满满正目视前方。 成月圆预感情况不妙,悄悄试探了一下,车窗被锁死,于是奋力拍打着车窗,企图跟路人求救。 “老实点。”路满满拽着她的手臂,把人拽了过来。 这下,成月圆闹得更厉害了,路满满手脚并用才压制住她。 成月圆张嘴狠狠咬他抓着自己的手,嘴里都有血腥味了,他竟然还不松手。 她松了口,睫毛颤抖着,抬眼怒瞪他:“你到底要干嘛?路遥夕都放过我了,你怎么还揪着我不放,你是疯狗吗?” 是啊,路满满自己也有点想不通。要说对她感情有多深,倒也没有吧。可一旦要放手,又怎么都舍不得,这段时间,一静下来总有种心痒痒又挠不着的烦躁感。或许抓她在手里,也只是为了确认,她身上到底是什么在吸引着他,这种吸引又能维持多久? 路满满本就是个及时享乐的主儿,一旦有了念头,绝不会让自己留遗憾,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实现。管它酸的甜的,扭下来先尝尝再说。 他轻声哼笑:“放过你?他对你的事这么上心,我倒想试试,他能做到哪一步?” 砰! 撞车了。 被一辆黑车正面截停。 路满满脸色一变,突然冲司机大喊:“快走!” 来不及了,冲上来一路人马,暴力破锁闯入,将车内叁人分别拖了出去。 马路上的老百姓被这黑帮电影似的大场面吸引驻足。 成月圆被塞进一辆漆黑的道奇地狱猫,音响放着低而重的phonk,主驾的男人手腕一只幽绿色百达翡丽,手指点着眉尾姿态放松。 他扶了耳麦,用德语低声吩咐:“把那小子控制好,不许放松警惕,他会开手铐也会松绳索。再让他逃了,你们也不用回去,我不需要废物。” “路遥夕……”成月圆喃喃地喊他的名字,眼睛很诚实地一眨不眨盯着他看。心跳被phonk仿佛来自地狱的鼓点捶打得一颤一颤。 路遥夕回眸望向她,微勾唇角,调小音量。 “好久不见。” 也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成月圆莫名地紧张,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分别的那个场面说起来也是一言难尽。 再加上路遥夕的神态跟她记忆中的有点不一样,从容傲慢,压迫感和疏离感并存,应该说这才是他作为上位者一贯的模样,成月圆却有些不适应,不太敢正眼跟他对视。 引擎轰鸣,美式V8发动机的野蛮声浪是一般车完全比不了的,车身启动的瞬间,人会有种魂在后面追的惊悚感。 路遥夕在国内投资的不少,尤其近两年。 卉山脚下的这座两千平的庄园主打的是艺术藏品的交流、交易以及类似修复的周边服务,笼络不少政商名流,影响力在一步步扩大。 地狱猫径直驶入地下车库。 押送路满满的车已经先一步到达,路遥夕的人谨慎控制着他,等候路遥夕发落。 路遥夕却不急,先一步下车,亲自为成月圆拉开车门。 “你、你会送我回去的吧?”成月圆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这里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要我抱你下来?”路遥夕问。 成月圆只好下车,一着急差点撞在他胸膛上。路遥夕垂眸,成月圆慌张后挪。 路遥夕淡笑了下,单手揣兜,大步往前。押着路满满的手下见状也连忙跟上。 成月圆站在原地,左瞧瞧,右看看,两名手下守着她,摆着“请”的手势。她能怎样,只能去了呗。------------------------------------------(89) 挑逗 成月圆被安排坐在会客厅,那两人守在旁边,问话也不回,除了看守她其他的什么也不管。 忽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渐渐由远及近。 扑面而来的轻风里盈着调制得极为华丽的玫瑰香味。 披着曳地轻纱的女人疾步而来,香槟色长裙修饰着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行步间裙摆犹如水波荡漾。 “路遥夕呢?” 女人垂着眼,冲看守成月圆的一人傲慢道。 那人忙弯腰毕恭毕敬:“老板在忙,您稍……” “滚开!” 女人气场强势,偏往他拦住的方向去,那人也只好退开,不敢碰她分毫。 成月圆忍不住侧目多看了她两眼,女人也恰好瞥过来,对视的刹那,成月圆心虚躲开了目光。 此时,身边的人似乎接受到耳麦指示,恭敬应了两声,而后对成月圆比出“请”的手势。 “您请跟我来。” 房间是古典红为主的维多利亚风格,暖色布光陈列着一幅幅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 成月圆入神欣赏这些柔和而圣洁的笔触,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人都不知道。 “等会儿事情解决了,我领你参观一圈。” 突然的出声,成月圆诧异回头,路遥夕就在背后,昏黄光线下立体深邃的轮廓有一半都神秘地隐没在阴影里。 成月圆捂胸口平复呼吸:“什么事?” 路遥夕弯下腰,脸凑得更近,身上的气息她全能闻到。 “你脸红什么?” 成月圆避开视线都能听出他在偷笑,有些恼羞成怒,后退的同时伸着手臂挡开距离:“就这样说,别过来。” 路遥夕却不肯轻易放过她,斜过身轻踱步到她身侧,在她耳边挑逗式低语:“你在想什么?嗯?咬嘴唇是在回味?” 成月圆咽下口水,忍不住羞愤捶了他一拳,不出意料被他拽住了手腕,往他跟前一拉。 他沉沉的呼吸跟她紊乱的气息交织,眼低垂瞄了瞄她的唇。 “真可爱,我也在想你,”他在她耳旁轻声:“你夹着我的东西,小屁股一抖、一抖……” 太下流了!成月圆实在是听不下去,捂住了他的嘴,手心却被湿热的舌尖轻而快地一舔,痒极了…… 她连忙收回手,见鬼的表情。 虽说是逗她,路遥夕自己却先忍不住了,揽过她的腰,鼻息有些粗重。 “哎呀……哎呀……”成月圆怪叫着还企图挣脱,路遥夕抓她就跟抓个小鸡仔似的,毫不费力,贴着身体,她的扭动反而叫他觉出滋味。 “不要,不要……”她摇头晃脑躲避他的吻,言辞拒绝,声音却七分娇羞叁分轻恼,上翘着尾音,男人听了分明就是勾引。 路遥夕的手已经扶着她的胯骨,十个手指在她屁股上由轻到重地揉捏,指头都掐进软肉里。 “等一下,等一下……”成月圆红透了脸,羞极了,想方设法转移话题:“你先说,你先说有什么事要解决……” 路遥夕顿了顿。 终于停下来。 “盛安的事情,你知道他的腿……现在有了新的治疗方案,我已经反复劝过,他还是不接受。” “小丁?”成月圆皱了眉。 上次见他,他一副心灰意冷的神情,可能就是因为已经有过太多次失败的治疗经历,成月圆能理解他的心情,换成是自己经历一次次失望的痛苦,肯定也会抗拒。 成月圆有些为难:“你想让我劝他?他也不一定会听啊,其实他这个人是很爱面子的……” “试试,你可以。”路遥夕坚持。 成月圆不明白路遥夕为什么那么肯定,但小丁的事,她的确不能放任不管。如果真能劝动,作为难得真心的好朋友,哪怕被他嫌烦,也值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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