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山河谣】(50-51) 作者:奶茶当酒

送交者: Cslo [☆★★★声望勋衔15★★★☆] 于 2025-07-16 9:26 已读4798次 1赞 大字阅读 繁体
【一苇山河谣】(49)

作者:奶茶当酒 2025年7月16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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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天骄

  金军退至西凉府,沈春熙早已候在城中。

  赛虎一整衣装,威风凛凛站在队伍最前头,分明败军之将,却一副凯旋而归的傲慢。春熙立于城门下,两侧站着夏国百官,亦是一副春风得意,两人遥遥相持,却都不再上前一步。

  “娘娘日理万机还亲自来迎,吴乞买惶恐。”沈春熙把持朝政虽是事实,赛虎将它摆上台面,明褒暗讽意味强烈。

  春熙轻笑,眼里闪过不屑:“金国的谙班勃极烈,闻名不如见面,果真天人之姿。有阁下出手,又有大都统助力,想必兰州、西宁早已攻下了吧?”

  赛虎冷哼一声,却不接她这话头,挥手招来侍官,抬出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本王送娘娘三件礼物,权做见面礼,还望娘娘莫要推辞。”

  春熙扬了扬下巴,随侍太监赶紧过去将白布掀开。一具是毕进的,一具是沈星移的。春熙眼角轻抖,脸色微变,只是稍纵即逝,复又笑道:“果真大礼,倒让本宫期待起大王的第三件礼物了。”

  赛虎随手拽出一根麻绳,一条纤瘦的影子,死狗一般被拖了出来,那人蓬头垢面,一脸惊慌失措,正是赵构。

  “这……”春熙大惊,他这是要将赵构送于夏国做人质,将祸水东引。春熙笑道:“如此大礼,夏国收不起,大王还是换一样吧。”

  他金国敢捉,夏国却不敢收,一来一回短暂交锋,终是赛虎压下了沈春熙的嚣张气焰。

  “既如此,那边换一件礼物。”赛虎身子一让,微微躬身,身后千骑见状纷纷下马抱拳躬身让出一条通道。

  这样郑重的架势,春熙以为是完颜宗望,却见队伍末端,慢悠悠走来一个小光头。

  岁荣笑眼弯弯,朝前拱手道:“师姐,好久不见。”

  春熙心跳如擂鼓,吴乞买竟将他带来,其行不言而喻,春熙强作镇定,微笑着伸出手将岁荣手腕捉住:“荣儿……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我有许多话想与师姐说,说过之后,便随他们上金国去。”岁荣神色如常,春熙却看不透他了。

  这句话看似随意,实则并不简单。一是向春熙表明,自己并没打算与她作对,彼此之间还有得商量。二是告知她自己会随金军去金国,无意寻她夏国的麻烦。三是威胁,他要金军走,夏国没人拦得住。

  沈春熙听懂了:“快将司衙署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诺!”大太监领着随侍匆匆跑回城中。

  随手反手托着春熙手腕,回头朝赛虎道:“耽搁稍许,大王且在城外等我一个时辰。”

  夏国百官无不咋舌,这小光头好大的口气,谙班勃极烈可是皇储,竟然要他一个毛头小子安排。

  却见赛虎一甩披风,果真领着铁浮图在城外空地上铺开草席暂歇。

  夏国百官骇得差些咬掉舌头,再不敢小觑这小光头。

  临走前,春熙着人将毕进尸首好生安葬。太监又问另一具尸体如何处置。春熙冷冷瞥了一眼,面容无表情道:“通敌叛国之徒,挂城墙之上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

  司衙署内,春熙摒去左右,与岁荣相向而坐,中间隔了个小方桌。

  春熙手持金丝楠木的鎏金烟杆儿吸了一口,吐出袅袅的烟:“我原以为自己已算师兄弟中过得好得了,却还是不如你,不怪星移妒忌你,只怕是宋廷皇帝也眼红得紧。到底是泰山府君手段通天替你改了一甲子气运,合该你做这天之骄子。”

  “这样的气运,师姐为何不要?”岁荣笑眯眯问她。

  “我?”春熙冷笑,呼出绵密白烟:“我只靠自己,可接不住你这齐天气运。”

  岁荣由她讥讽,自怀里摸出一支簪子轻轻放在桌面上:“从星移身上找见的,小姑姑的东西,许是给你的。”

  春熙一怔,禁不住伸手去摸,刚碰到却又似被烫到般缩回手,眼眶红了,却犟着将身子转到一边:“呵,我当如何稀奇,这样的簪子,如今我要多少有多少。”

  “但只有这支簪子,是你最爱的。”

  春熙还想回嘴,嘴角却酸得张不开,她倔强地咬着下唇,烟是一口也抽不进了。

  “师姐,小姑是怎样聪明的人,你最清楚不过,你猜她知不知道你沈家的心思?你猜她为何还这样疼你念你?”妫婵无后,将沈家姐弟视若己出,尤其对待沈春熙,更是疼爱有加。

  沈春熙自认一路走来已修炼得铁石心肠,可妫婵却是她唯一软肋,任何人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唯独师傅不行。

  她小心将发簪握在掌心里,轻轻捏了捏,两行清泪流了出来,却似想起了什么趣事,禁不住地嘴角上扬:“我未出阁时,常侍奉师傅梳妆。总角之年,一心盼着长成,能效仿师傅那般风华绝代,日日珠翠环绕、容色照人。彼时见师傅鬓边这支玉簪,玲珑剔透,心下欢喜,便缠着她磨了许久。师傅才道,此簪原是她母亲留的嫁资,待我出阁,便赠予我作陪嫁。自那日起,我便日日数着光阴,盼着披红戴花……”

  岁荣不言,只听她说。

  春熙呼出一口长气,轻轻摇头:“太难了,做沈家的儿女太难了,万般不由己。除嫁血刀门时,我日日惶恐不安,画御常凌却待我极好,我也想过与他就此安心过日子。可是那日荧惑星来了,命我毒杀血刀门上下,就此搅乱西夏武林,将祸事栽赃给极天城,我下不去手,求他放过我。荧惑星将我打晕,再醒时,身边已成一片血海。”

  “我知道,我该为自己争了,否则无论天涯海角,都要笼罩在沈自新的阴霾之下。于是我用血刀门的家资创办学堂,专收五帮十六派的子女,多年经营下,五帮十六派已尽被我笼络,从此我也有了对沈自新说不的权力。你不知道,那滋味有多好,我从来没有觉得空气可以这样轻。权力,一但拿起,就再放不下,我自问我无愧于心,我别无选择。”

  她本可以不解释这么多,可岁荣要去金国,她知道岁荣一定回把这些话带给妫婵,全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怪她怨她,但师傅不可以。

  岁荣点点头,道:“你真厉害,一个女子,仅靠自已,能拥有如今的权势和地位,当真了不起。”

  春熙听他如此说,亦觉宽慰不少。

  “只是……”岁荣话锋一转,冰冷道:“你千万不该,不该与金人谋划害死毕进!也不该逼得厉刃川走火入魔,害得极天城上万口漂泊无依!你本可以手下留情的,为何还要对历天行下手?”

  春熙眸子也冷了下来,她与岁荣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今生都再回不到过去:“如今连金国王爷都对你马首是瞻,你自有底气与我兴师问罪,只是,杀了我,改变不了过去,你的前途也不会更顺利,我想,你应该是想跟我合作的,不妨直言。”

  这女人实在聪明,与沈星移简直天壤之别。

  “辽国如今式微,却还有一口生机,金国与你西夏合作令你们扰宋,无非是想安心将辽国覆灭。辽国若灭,届时西夏便要与蒙古直接接壤,介时,夏国北临蒙古,西临回鹘,南临吐蕃、宋国,东临金国,这样团团包围,想必日子不会安宁。”

  春熙闻言,不得不认真看待,从前确实是小看了这小师弟,只当岁荣娇纵,不想胸中竟有如此伟略,难怪沈星移不是他对手。

  “我又何尝不知,可夏国空有十二军司,武力却个个不敌周遭,皇权也乱,内斗不休,只能任凭强者裹挟。”春熙亦给他交了底。

  “师姐怎忘了,非是一寸长一寸强,西夏势小,是劣势,亦是优势。正因西夏势弱,便不成威胁,我若是你,便会与蒙古亲好,以蒙古之名为辽国输血,金国一日吃不下辽国,西夏便得一日安宁。”

  春熙眼珠一转,笑道:“实不相瞒,先前我打定主意,无论你说什么,都绝不会应允。”难怪,厉刃川如此敢赌,百岁荣,实在是她平生所见,最厉害的一个对手。

  岁荣亦笑着抿了口茶:“师姐此意是答应了?”

  “明知故问。”春熙伸出右手。

  岁荣亦伸出右手,与她击三掌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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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熙知岁荣不爱骑马,特地送了一辆马车给他。

  千骑铁浮图开路,这气派世间无二,岁荣得意得都想把马车拆成敞篷。

  赛虎端坐马车之中,上下打量着岁荣:“你与王妃说了什么,她竟如此痛快放行?”

  岁荣踩在完颜宗望的胸肌上,用脚趾夹着他伸长的舌头挑逗,随口道:“我说‘你若不放,我就打得你屁滚尿流!’,你知道我的实力,她吓得当即求饶,便放行了。”

  “……”赛虎拿他没辙,心中窝火也只能强忍,见完颜宗望还是这副痴态,忍不住又问:“都统此毒,你准备何时解?”

  “他可不是中毒,世上哪有这种毒。他这是瘾,只有他自己可解。”

  “瘾?”

  “你想试试?”

  “……”

  岁荣笑道:“换做你在你金国将士面前被羞辱至喷精,你也不想醒来。”

  “你!!”

  “放心吧……”岁荣舒服地往软枕上一靠,“只要我平安到了金国,他这淫魇自有办法消解。”

  赛虎眯着眼睛看他,沉声问道:“若我当时,舍他强攻西宁,你待如何应对?”

  岁荣双脚将完颜宗望的帅脸夹在当中揉圆搓扁:“那你为何不攻?是不喜欢吗?”

  这小贼!!!着实可恨至极!赛虎要被他气出内伤,强忍着怒气,整个身子不住地颤抖。

  毕再遇先前就分析过,铁浮图虽勇,却没有补给,完颜宗望全军尽伏,仅靠他这千余铁骑,想凭快攻拿下西宁,又要寻到并搬走沈家的金山,简直痴人说梦。若真被他强攻进城,毕再遇便会放火烧空西宁粮草。赛虎没有地图,寻不到沈家宝库金军只能困死空城活活饿死,介时,不但白白折损了金国战神,吴乞买无法与他皇兄交代,更没脸回金国复命。

  “我再问你……”赛虎不服,又要发问。

  岁荣只将食指竖于嘴前示意他噤声:“一日只回答三个问题,今日份额已答完,大王明日再来。”

  赛虎怒不可遏,偏偏无可奈何,愤然掀开车帘跳下马车,不多时便听到大树轰然倒塌的巨响。

  岁荣闻声,笑得在马车里打滚。

  “主人……”完颜宗望低沉磁性的声音轻唤,他捧着鼓囊囊的春袋,可怜巴巴地望着岁荣。

  “你……还想?”老天爷,这头种马今天都泻过了十余次了,还嫌不够。

  完颜宗望疯狂点头,射不够,根本射不够,只要在岁荣面前,只要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儿,完颜宗望体内的血液就似烧开的水般沸腾,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发痒,钻心的痒,欲火烧心令他痛不欲生,偏偏没有岁荣的恩准,精潮就算把膀胱涨暴都漏不出一滴。

  岁荣心情大好,左右无事,不如看俊男自渎解闷儿:“恩准了。”

  完颜宗望如闻天音,也不需人教,对着岁荣就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跪坐起来,疯狂地搓动他雄伟的肉根。

  不得不说,完颜宗望这身皮相十分诱人,岁荣见过俊美郎君那样多,个顶个都是天骄般的人物,完颜宗望俊得依旧不落下乘。他五官硬朗深邃,浓颜好似泼墨,自带一股摄人心魄的野性,与历天行如出一辙。只不过,天行身上有股少年的青涩,像匹正在成长为狼王的桀骜孤狼,而完颜宗望就似一头黑豹,霸道凶狠,充满了危险。

  金国男子多剃发,将头顶大部分头发剃光,只留额后发。有的是留一缕齐刘海状的头发,其余头发编成两条辫子垂于脑后。完颜宗望则是前者,受汉人审美影响的岁荣十分嫌弃这种猪尾辫,看上去很愚蠢,全靠完颜宗望这张帅绝人寰的脸撑着。

  于其他人自渎喜欢闭眼不同,完颜宗望则是直勾勾盯着岁荣,恨不得用眼神把岁荣脸上看出一个洞。

  岁荣十分不自在:“你,你老看着我作甚……不准再看了!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主人好看……”完颜宗望哈着热气,马车内本就闷热,硬是被他体温蒸得像个蒸笼,“眼珠子挖了也要看,好看……看着主人,才有滋味儿……”

  “油嘴滑舌!掌嘴!”

  “是!”完颜宗望左右开弓啪啪地抽着帅脸,状态反而更加兴奋。

  岁荣其实心中也受用,没有谁不爱听情话,尤其对方还是这么俊伟的男人。岁荣回想起昨日完颜宗望那一本正经气焰嚣张的模样就觉得可笑,原来这种不要脸的情话根本不需要人教,男人发起情来就会脱口而出。

  “好了,吵死了,你继续吧。”

  完颜宗望身形过于强壮,肌肉相互挤压着,极其艰难地一边自渎一边蜷曲着身体给了岁荣一个闻脚礼。而后直起身来扎了个大马步,大腿肌肉和小腿肌肉绷成两道直角,浑身的肉块都鼓了起来展露无余。不得不说,完颜宗望这个姿势虽然滑稽,但充满了雄性张力,这个男人连发情都在耍心机,知道怎么将自己的优势表现出来。

  他右手飞快抽捣着肉柱发出“啵唧啵唧”的水声,左手胡乱地搓着自己的胸脯止痒,泊泊的汗水被他手掌在浅棕色的皮肤抹匀,就像给铜像打上了一层蜡,又好似一只新鲜烤好滋滋冒油的肌肉乳猪,无比诱人。他的胸肌形状十分漂亮,呈规则的矩形,连胸肌中缝下沿,肌肉纤维最薄弱的地方都撑得无比饱满,有胸随着右臂卖力地抽捣忽闪忽闪地弹跳。

  汗水顺着胸沟流进腹肌田中,八块整齐方正的肌砖挤出深陷的沟壑,汗水就似溪水填满水渠,油汪汪的腹肌好似活物般蠕动着。他腰身劲瘦,两侧是嶙峋的条状肉块,这样窄的腰,竟然能撑起这么雄伟的上身,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小腹上一缕黑毛一路连至阳根,两颗鸭蛋大小的阳丸自然垂坠在他岔得水平的胯间甩动。

  男人发情时,囊皮发紧,阳丸会上提收缩,偏偏岁荣遇上的男人们反而都是越垂越长,也不知是不是都是因为身怀巨物,春袋里种浆太多给拽长的。

  完颜宗望气息越来越重,最后干脆放肆地低吼起来,完全不顾马车外都是骑兵。他单手搓得不够过瘾,干脆双手齐上,一前一后握着阳根,紧实的圆臀绷出肉丝,配合着手部动作凶狠地顶跨,一双野兽般狠戾的双眼烧得通红,直勾勾瞪着岁荣。这副模样不用说出口也能看出,这是练习在狠狠捅进岁荣后庭时的动作了,看得岁荣欲言又止一阵胆寒,这样凶蛮,不给他这大家伙捅得肠穿肚烂?

  猩红的阳锋胀得像朵大蘑菇,甚至能映出岁荣的轮廓,臂粗的肉棍连完颜宗望自己的大手都十分艰难才能握住。完颜宗望的手掌比岁荣大一倍不止,双手前后齐握都还露出一大截阳根在外头,可想其凶器之雄伟霸道。那条喷火的怒龙在他圈起的十指甬道中挺进,每一次顶到底,大股大股的前液,撒尿般,自它张开的铃口挤出。这模拟无比生动,岁荣第一次直观地看到阳具在肠道中捣弄时是个什么状态。

  完颜宗望越靠越近,龟头恨不能怼在岁荣脸上,腥咸浓郁的气息熏得岁荣喘不上气,完颜宗望浑身烫得像个火炉,一波波的热浪快要把岁荣烤熟。

  “主人喜欢么?”完颜宗望把胯部高高顶起,右手掐着阳具根部摇晃:“斡鲁补的阳根和男汁,主人不想尝尝滋味么?”

  肌肉战神又骚又浪,十分主动,这番邀请,天底下怕是没人能够拒绝,岁荣亦尝到了美男计反噬滋味。

  “这健壮的身子,主人不爱了么?”完颜宗望轻轻摆动着腰臀,臂长猛龙近在咫尺张嘴可得,他两只粗糙的手掌抓着自己两瓣油润的厚胸面团般搓揉,又伸长舌头在自己坟起的二头肌上来回舔吻挑逗,“主人张开小嘴,本都统的雄精和男汁都是您的……斡鲁补有使不完的力气,日日孝敬主人……还有这个……”完颜宗望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截芦苇杆,也没有润滑,就这样粗暴地捣开铃口,狠狠插进尿道之中,他低吟一声,脚趾都抠紧了,也不知是痛是爽。

  “呃啊……插到了……芦苇杆……顺着本都统的尿眼而……插到卵蛋里了……啊……主人,快吸……快吸斡鲁补的卵黄……都是主人的……本战神的大马屌……还有战神的元阳……呃……都给主人……”

  娘的……

  如非亲眼所见,岁荣都想不到世界上还有比厉刃川还浪的汉子……这番淫话,怕是厉刃川也说不出口……

  “主人给本督统打副镣铐吧,斡鲁补要日日夜夜守在主人身旁……呃……”他抽拔着芦苇杆发出声声浪叫,这叫声不娇不媚,似雄兽低吟,震得岁荣心弦发麻,“斡鲁补今生都要如此时此状,一丝不挂地跪在主人面前……呃哼……主人爱雄壮男儿,斡鲁补便日夜勤练体魄讨主人欢心……呃,要,要这样赤条条地挺着阳根侍奉主人……斡鲁补的阳物就是主人的玩具……主人不用它时,便在柱身捆上绳子,将它与床腿桌腿捆在一起……让本督统做主人身边一条只会发情的赤裸雄犬……啊呃……我要主人控制公狗的交配权……”

  “闭嘴!”岁荣被他这荤话臊得面红耳赤,忍无可忍。

  完颜宗望果真听话,将双手背在臀后,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该死……

  岁荣低骂一句,一把将芦苇杆儿拔出。

  粗糙的植物根茎刮过敏感脆弱的尿道内部,激得肌肉战神双膝发软,喉间挤出一声呻吟,大股的淫汁顺着芦苇杆儿飙了出来。

  “啊……主人的小手……好软……握得本都统……呃啊……好爽……”

  “你这淫货,这是你自讨的!”岁荣张嘴,一口含住龙头,舌尖垫着铃口下的粉红系带轻轻一波,一大股咸甜的汁液泵如口中。

  “呃啊啊啊啊!!!”战神大人浑身都在用力,脚趾恨不得将马车底盘抠出个窟窿,“来了!!!来,来了!!!”

  战神的大卵蛋蠕动收缩,岁荣眼疾手快掐住囊袋根部,死死按住精索,大股大股的雄精堵在精索里头,顽强地撞击着岁荣的手指。

  “主人!!!不要啊!!让我射!!!让我射啊!!!”

  完颜宗望痛不欲生,刚上极乐又被人死死拽住,他的精囊充气般鼓起,倒灌的阳精好似无数根尖刺扎进睾丸,饶是痛苦如此,他仍死死握住手腕不敢动弹半分。

  马车外的骑兵听得这番动静,皆暗暗腹诽,堂堂金国战神竟被个小儿收拾得这样凄惨,想从前多么风光,此刻就有多么狼狈,杀人不眨眼的大都统,现下竟是连泻精的权利都没有了,着实可悲可怜。

  “谁许你射了?给我用内力将它压回去!漏出一滴,便将你这马鞭剁了喂狗!”

  “啊……是……呃啊……”完颜宗望浑身肌肉颤出残影,大马蹲实,两掌下压,澎湃的内力死死按住精关。

  岁荣满意地拍了拍那杆粗长硬物,伸出舌头,从根部舔到顶端,再裹住阳锋,狠狠吸吮一番,将这股充满异域风情的男人味儿尝了个痛快。

  完颜宗望脚软筋麻,好似经过数百回合的死斗,浑身的肌肉胀得恨不能弹出体外。岁荣那口技了得,一舔一嗦,一吸一拔,魂儿也销了,一浪一浪的快感从阳具顶端冲上头顶,冲得他头皮都在收紧。

  岁荣掐着他两颗被激浪击得不断抽搐的阳丸捏了捏,完颜宗望强压潮意岔开大腿,半蹲在主人面前任由对方将自己脆弱的子孙袋当作健身球般把玩。完颜宗望的姬妾们当不会想到,只会粗暴凶蛮的大都统竟还有如此乖觉的一面。

  岁荣玩够,拽着他的卵包让他躺在地上。完颜宗望体型过于巨大无法平躺,只能平卧其中仰面撑起,形成一张桌子的模样。这个姿势对于完颜宗望来说本不难,但此刻他需分神用内力堵住精关,这姿势就变得极为煎熬。

  宗望的阳根高高耸立,好似支在桌面上的一根褐色烛台。战神仰着头颅杵在地上,眼前只有晃动的布帘,和透过布帘缝隙看到的一条条倒悬的马腿。

  岁荣扶着宗望竖起的男根借力,旋身坐在了他展开的腰腹之上,只微微低头,便轻易地将他勃起的大屌纳入口中。

  “唔……主人……呃……好主人……”宗望身体反绷成一张弓,浓密的腋毛展开发出刺鼻的雄膻。他俊脸潮红,狭长的双眼爽得眯起,嘴角禁不住地扯出畅爽而满足的淫笑,“主人的小嘴……好软好滑……裹得老子好舒坦……主人再狠些……把老子这根淫屌嚼烂,让它被主人消化掉……变成屎拉出来……”

  “住嘴!!”岁荣双拳狠狠连击他两颗鼓囊囊的肉丸,“被你说得没有胃口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犬吠!”

  “呃啊……是……呃……不是……汪……汪汪……”

  岁荣的目光在完颜宗望那雄伟的阳具上流连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与兴味。他伸出手指,轻轻挑起完颜宗望铃口溢出的前液,那黏稠的液体在指尖拉出细丝,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息。岁荣缓缓将手指探向自己身后,涂抹在紧闭的后穴上。液体温热,带着微微的腥咸,他指尖灵活地绕着穴口打转,将那润滑均匀涂抹,穴口在指尖的挑逗下微微颤动,似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侵入。

  完颜宗望仰躺在马车底板上,强壮的身躯绷成一张弓,肌肉虬结,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腹肌沟壑流淌,宛如山涧溪流。 他虽看不见岁荣动作,确能清晰感受到主人的抚慰。他喉结上下滚动,喉间挤出低沉的喘息,像是被困的野兽,渴望却又不敢妄动。岁荣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他心头点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沸腾。

  “主人……”完颜宗望声音沙哑,带着几分乞求,“……汪……汪汪……斡鲁补的贱屌……只求为主人效命……”

  岁荣不理他,只微微侧身,扶住那根粗壮得几乎无法一手握住的阳具,对准自己已经湿润的后穴,缓缓下沉。

  完颜宗望的阳锋硕大如蘑菇,猩红发亮,岁荣的穴口被撑开,紧致的肉壁一点点吞没那炽热的巨物。

  岁荣咬紧牙关,眉头微蹙,感受着那异样的饱满与胀痛,肠道被强行撑开,内壁的每一寸褶皱都被那滚烫的肉柱熨平。 他低哼一声,带着几分不服输的倔强,硬是将整根阳具尽数纳入体内。

  “呃啊!”完颜宗望喉间爆发出一声低吼,像是被雷霆击中,浑身肌肉猛地一颤,汗水如雨般淌下。

  他的阳具被岁荣的肠道紧紧包裹,那湿热紧致的甬道像无数只小嘴同时吮吸,挤压着他的每一寸敏感神经。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冲得他头皮发麻,双眼赤红,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露出一抹狂热的笑意。

  “主人!您的……您的后庭……好紧好热……裹得老子……老子的贱屌要化了!呃……主人,您这是在炼化斡鲁补的魂魄啊!”

  岁荣稳住身形,双手撑在完颜宗望坚实的胸肌上,指尖陷入那硬如铁石的肌肉中。他微微调整姿势,保持着反向骑马的姿态,低头便能看见完颜宗望那张俊美却扭曲的脸庞,眼中满是痴迷与臣服。岁荣冷哼一声,故意收紧肠道,内壁的肉褶像活物般蠕动,层层叠叠地挤压着那根深埋体内的巨物。

  “啊……主人!贱屌……老子的贱屌……要被主人的小穴绞断了!”完颜宗望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几分痛楚与极致的快感。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青筋在手臂上暴起,像是随时要炸裂开来。他的阳具被岁荣的肠道死死箍住,每一次蠕动都像刀锋刮过,爽得他魂魄都要飞出体外。

  这等放肆淫乱的荤话被外头的骑兵听得真切,铁浮图虽一个个板着脸孔赶路,却皆默契地听着马车中的动静,一字一句都不曾放过。连赛虎骑马走在前头亦听得浑身燥热,他这具被宋廷反复折磨过的身子本应对男女情事无动于衷才是,此刻竟也心痒难耐,蠢蠢欲动。

  岁荣被完颜宗望的淫话逗得嘴角微扬,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他缓缓起伏,臀部抬起又落下,每一次都让那根滚烫巨物在体内整根进出,摩擦着敏感的内壁。

  完颜宗望的阳具太过雄伟,每一次深入都顶到岁荣体内最深处,带来一阵阵酥麻与胀痛交织的快感。岁荣咬着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脸上却泛起一抹绯红,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汪……汪汪……”完颜宗望谨记岁荣的命令,不敢再口出淫言,只能学着犬吠,声音低沉而急促,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胸沟流到腹肌,八块腹肌随着他的喘息而蠕动,像是活物般散发着野性的张力。他的阳具在岁荣的肠道中被挤压得几乎要炸裂,每一次岁荣的收紧都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炼炉,魂魄都被烧得七零八落。

  “主人……汪……您的身子……好美……好紧……斡鲁补这辈子……都要做您的雄犬……”完颜宗望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几分哭腔,眼中却满是狂热的崇拜。他强撑着内力压住精关,阳丸胀得像要爆开,精索被堵得鼓起青筋,剧烈的胀痛让他几乎要疯掉。 “主人……您骑得老子……好爽……这贱屌……只为您而硬!只为您而射!呃……汪……您要老子的命……老子也甘心奉上!只要能让主人快活……斡鲁补愿做您身下的一条狗……日日夜夜……舔您的脚趾……伺候您的后庭……”

  岁荣被他的狂热表白激得心跳加速,肠道不自觉地又收紧几分,内壁的褶皱像无数只小手同时抚弄着完颜宗望的阳具,挤压得他低吼连连,身体几乎要从马车底板上弹起。他的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大腿,指甲陷入肉中,划出道道血痕,却不敢触碰岁荣分毫,生怕亵渎了主人。

  “主人……呃……汪汪……您的后庭……比天上的仙宫还美……老子的贱屌……能进您的身子……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完颜宗望的声音越发沙哑,带着几分泣音,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他的俊脸滑落。

  狂乱的内力在他脆弱的意志压制下越发狂躁,横冲直撞似要将他身体撕裂。

  可,那不重要……哪怕是死,他都要插在岁荣的身体里死去……

  肌肉战神的阳具在岁荣的肠道中被挤得发紫,铃口不断溢出前液,润滑着两人交合的部位,发出“啵唧”一声湿滑的声音。岁荣的动作稍稍一顿,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撩拨了一下,但他很快调整了呼吸,继续以缓慢而有力的节奏起伏,肠道内的肉壁像是活物般缠绕着完颜宗望的阳具,挤压、摩擦,带起一阵阵令人窒息的快感。

  “主人!啊啊……让我射吧……让公狗的元阳灌满……呃……滋养主人的身体!”完颜宗望的吼声带着几分绝望的狂热,双眼瞪得通红,像是被烈焰焚烧的野兽。他的阳具被岁荣的肠道死死箍住,那种紧致到令人窒息的包裹感,让他感觉自己的杖头上的每一寸血肉都在燃烧,每一次抽动都像是刮骨刀割在他的神经上。

  “再这样下去……老子要疯了……汪汪汪!”他试图用犬吠掩盖自己的呻吟,但那声音却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嘶吼,充满了原始的野性。

  岁荣冷笑一声,俯下身,贴近完颜宗望的脸,气息交缠:“昨日你不是还想要我小命么?”他故意收紧肠道,内壁的褶皱像是无数张小嘴,狠狠地吮吸着那根粗壮的肉柱,挤压得完颜宗望几乎要晕厥过去。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克制自己的冲动。

  “呃啊……贱狗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老子的阳精……全都要给您……呃啊啊……”

  岁荣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他抬起臀部,缓缓退出几分,再猛地坐下,那根巨物再次深深埋入,顶得他低哼一声,脸上却依旧带着几分倔强的挑衅:“昨日那番嚣张气焰呢?怎不耍了?都说了小爷专治战神,你还不信。”

  “信……呃……信了!公狗有眼不识泰山!汪!汪汪!此生都愿做主人的肌肉雄犬……求主人开恩……撑,撑不住了!”完颜宗望的犬吠声越发急促,像是被逼到了极限,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如瀑布般流淌,肌肉线条在汗水的映衬下更加分明,像是古铜色的雕塑,充满了雄性的张力。

  他的阳具在岁荣的体内被挤得几乎要爆裂,每一次岁荣的起伏都像是在他命根上刮过一刀,痛并快乐着。“主人……您的后庭……是天底下最美的仙境……斡鲁补……愿永生永世……做您的胯下之犬……呃……您要老子的命……老子也甘愿……只要能伺候您……老子的贱屌……随时为您挺立……汪汪……”

  岁荣被这番露骨的淫话撩得心头一热,脸上却不露声色,他加快了节奏,臀部上下起伏,肉壁上的肉芽似藤蔓一般,紧紧缠绕着完颜宗望的阳具,挤压、摩擦、吮吸,每一下都带起一阵令人疯狂的快感。

  完颜宗望的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像是被困在笼中的猛兽,渴望挣脱却又甘愿臣服。“老子的魂儿……被主人吸走了!呃啊啊……您的身子……比万里江山还美……斡鲁补的贱命……全献给您了……汪……汪汪……”

  岁荣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他能感觉到完颜宗望的阳具在自己体内跳动,像是随时要喷发,但他却故意放慢了动作,像是逗弄猎物般,吊着完颜宗望的欲望。他的手掌按在完颜宗望的腹肌上,指尖沿着那八块坚硬的肌砖游走,像是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大都统,你这身子骨,倒是挺耐折腾的,”岁荣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可别太早缴械了,我还没玩够呢。”

  “主人!啊啊……您……您是要老子的命啊……”完颜宗望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阳丸胀得像是两颗熟透的果实,精索被堵得青筋暴起,像是随时要炸裂开来。他的双手死死扣住自己的大腿,指甲深陷肉中,划出道道血痕,却不敢触碰岁荣的身体,生怕亵渎了主人的威严。

  “斡鲁补的贱屌……是您的玩具……您想怎么玩……老子都奉陪……呃……您要老子射……老子就射……您要老子憋着……老子就憋到死……汪汪……主人的每一寸……都是斡鲁补的命根……老子愿做您的雄犬……日夜伺候……舔您的脚趾……吸您的气息……啊啊……”

  完颜宗望的声音已经沙哑到极点,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嘶吼,他的身体在岁荣的掌控下颤抖不止,汗水将他的身躯染得油光发亮。岁荣起身稍稍退出,留下一截阳具在空气中颤动,像是挑逗般晃了晃臀部,再次缓缓坐下,将那根巨物尽数吞没。他的肠道像是活物般蠕动,紧紧包裹着完颜宗望的阳具。

  完颜宗望的双手终于忍不住,轻轻搭上岁荣的腰侧,却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扶着,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主人……快……快让老子射吧……老子憋不住了……汪……”

  岁荣终于满意地一笑,俯身吻上完颜宗望的唇,舌尖探入,卷走他的气息,像是索取最后的贡品。

  “好,既然你求得这么诚心……”岁荣的声音低沉而魅惑,玄天真气盘成漩涡骤然收紧,狠狠一绞!

  “啊啊啊啊!”完颜宗望再也忍不住,喉间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阳精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灌满了岁荣的肠道。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肌肉像是被烈焰焚烧,汗水与泪水混杂,淌过他的俊脸,嘴角却挂着满足的痴笑,像是连脑浆都顺着尿管儿喷射出去了。

  岁荣缓缓起身,完颜宗望的阳具滑出,带出一股黏稠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下。他低头看着肌肉战神那根依旧坚挺无匹的阳具,戏谑道:“大都统,果然是匹好马,折腾这么久,还有余力。”

  完颜宗望喘着粗气,眼中飘满高潮后的雾气:“主人……这根贱屌……是主人的……随时为您挺立……只要您一声令下……斡鲁补愿日夜伺候……汪汪……”他挣扎着跪坐起来,凝视岁荣,眼中满是爱意和崇拜。

  岁荣却已爽够不想再来,拍了拍他的脸颊,往软枕上一躺:“把你的秽物吸出来!下次再敢射这样多,便将你这根贱屌堵住!”

  完颜宗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毫不犹豫地俯下身,俊脸贴近岁荣的后穴,舌头探出,灵活地舔舐起来,动作虔诚而专注,像是伺候神明般小心翼翼。他的舌尖深入,吸吮着那浓稠的液体,喉间发出低沉的咕哝,像是品尝珍馐。他的双手轻扶岁荣的臀部,掌心滚烫,却不敢用力,只虚虚捧着,唯恐亵渎了主人。

  “唔……狗精在主人的蜜穴中泡过……比蜜还甜……”完颜宗望声音低哑,带着几分痴迷,舌头更加卖力地探入,吸吮得啧啧作响,像是恨不得将岁荣体内的每一滴精华都吞入腹中。

  就此时,马车突然一顿,岁荣整个人腾空飞起,还好宗望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捞入怀中护紧。不待岁荣开口,完颜宗望愤然掀开车帘就要兴师问罪。

  “何故骤停?!磕伤了主人,你们拿几条命赔?!”

  骑兵连忙下马磕头:“都统!前方被拒马桩拦住了!”

  完颜宗望警惕地眯起双眼,又问:“现到什么地界了?”

  “回都统!到庆州边界了……”

  “庆州?”完颜宗望只觉这个地名十分耳熟,好似有谁在这里给过他些印象。

  不待他仔细忆起,却听前头赛虎沉声发问:“前面是哪方小将拦路!?报上名来!”

  一道清朗男声波澜不惊:“岳飞!岳鹏举!”

五十一 【利弊】

  这处在西平与庆州相交,两国各让五里做缓冲之用,宋军无端拦路却是没理。

  “哼,岳飞?识不得你这无名小将,看你装束当是神威营部下?赶紧撤了拒马桩还有活路,权当卖给韩世忠人情!”赛虎自从恢复金国王爷身份,口气愈发狂悖,目中无人的架势怕是天王老子来也得挨他两拳。

  岁荣撑着车帘看得津津有味,那小将面沉如水,不见波澜,这份胆识从容令岁荣生出许多好感,看惯了宋军陈腐昏聩,却不想新人之中,还有这么个人物。

  岳飞斜执银枪,昂首睇目:“尔等偷袭我兰州、西宁,又掳走我朝康王!某为宋将,非拦不可!”

  赛虎本就不是那爱讲理之人,见唬不住他就要动手,宋朝还有多少高手岁荣一清二楚,那小将决计不是赛虎对手,又听他是神威营的人,心中看重,断不能让赛虎杀他,于是跳下马车,挡在了赛虎前头。

  岁荣抱着双臂打量着他,岳飞皮肤黝黑,浓眉星目,谈不上英俊,却十分清爽,虽只是个裨将,却自带一股飒飒英气:“小将军拦路可有诏令?”

  岳飞神色微动,蹙眉冷道:“先犯宋土,又捉宋臣!在下身为宋将自当挺身而出!何须诏令!”

  这口气,让岁荣想到了神威营中那个油盐不进的大汉刘光世,不愧是南策带出来的兵,个顶个的犟。虽是个犟种,却一腔热血衷心,岁荣不忍他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话锋一转,眨着眼睛狡黠问道:“我与你营主将乃旧识,你不认得我?”

  岳飞神色淡淡,眼里透露着鄙夷:“哼,大名鼎鼎的小太岁,自然识得。”

  这是什么反应?难不成是董天翔装的那个假太岁做了太多恶事?

  “无论是白鹿庄还是泰山府,皆萌汉荫,你不感恩戴德,却裹挟番邦残害汉民!罪大恶极,还有何脸面提什么旧情!?韩将军光明磊落,与你这等不忠不义,不知廉耻之徒结为兄弟,简直是天大之耻!你这等吃里扒外之徒,远比外贼更为可恨!”

  赛虎满脸戏谑,抱着手臂旁观,也不帮腔。

  “你!”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偏偏骂得他还不上嘴,岁荣头一次在嘴皮子上吃亏,登即捂着自己气疼的心口大唤一声:“完颜宗望!给我教训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匹夫!”

  完颜宗望刚穿上裙甲,听得主人召唤,登即一跃而起。八尺雄躯遮天蔽日,好似一只凌空展翅的雄鹰向下俯冲,右臂暴涨,出拳迅如雷霆又沉如山岳。

  岳飞右腿蹬地双臂持枪招架,以他身手,完全可以避开,但他若躲开,这一拳震出的余波能将周围的宋兵尽皆搅碎。

  “梆!”

  一声金属脆响,岳飞的长枪被这一拳弯成了直角。岳飞单膝跪地,噗地喷出一口心血,再想站起,膝盖却碎了。周围宋兵有心帮忙却不敢上前,手持刀兵对视着缓缓后退。

  “你怎下这样狠的手!”岁荣一巴掌把完颜宗望拍了个趔趄,瞪眼埋怨他。

  完颜宗望颇感委屈:“……我,我只用了三成力……哪知他如此不经打……”

  岁荣将他拉开,捏开岳飞的嘴巴强喂了一颗护心丹:“就你这点本事,还敢拦路?螳臂当车,不知死活!”

  岳飞呸出一口血沫将岁荣推开,跌坐在地愤恨道:“国贼不两立!有心除贼,不在本事!若天下都是你这等一身本能却不知忠义悲悯之徒,天下与地狱何异!某立于天地间,当求无愧于心!再来百次,某一样拦你!”

  岁荣看了一眼他身后默默想逃的同袍,只觉一阵痛心,嘴角勾起蔑笑冷道:“明知力不从心,便是愚勇!不知审时度势,便是愚昧!难分忠义不辨是非,便是愚忠!你要守的不是宋廷!而是百姓!短视短智空有热血,你只能害你弟兄白白送死!滚吧,我不杀废物!”

  说罢,岁荣抬起一掌直击他胸口。这记空明掌力力度把握得极好,将他打飞又不伤他性命。其余宋兵见状哪还敢逞能,簇拥着将他架走,岁荣不拦,铁浮屠自然不会追击。

  “走罢。”岁荣再出一掌,身前陈横的拒马桩尽数散成一地碎屑。

  赛虎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淡淡说了句“百公子功力越发精进了”就翻身上了马,也不再理会岁荣,领着铁浮屠继续向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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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汴梁,皇家猎场。

  冬狩。

  南斗六星除却天梁星皆已到齐,猎场彩旗招招,侍卫上百围出块八丈空地,空地支着看台,架势早已搭好,迟迟不见皇帝到来。

  天府星梁彦察觉不妙,朝身边天同星窃声问道:“今儿官家怎将我们哥几个张罗到一起?你且细细跟我说说,当时是何人传话给你?”

  天同星蹙眉道:“不就是那个新上位的天武指挥使?”

  “是那个姜灿?”天机星插话问道。

  五人对来,发现都是姜灿亲自通知,梁彦心底升起恶寒:“不妙不妙,起初我当是官家看重才令他亲传,不想你们也当如此……嘶,难不成?飞鸟尽,良弓藏?”

  “如此说来……已有数月未见过天梁星了,你们可曾见过?”天同星越是琢磨,越是害怕。

  其余四人皆摇头。

  “嗨呀!莫非已经遭了毒手?皇帝怎敢?!”

  五人还在议论,姜灿手扶刀柄,龙行虎步站到了台上。

  狻猊金甲耀着光芒,姜灿往那处一站,魁伟英气令人不可逼视,铺面而来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各位大人莫猜了。”姜灿手腕一抖,赵佶亲写手谕抖开,“梁彦、王思同、陈友兴、屈永、宋泽:尔等五人,身俸宋禄,职在近侍,却包藏祸心,暗通敌国,密泄军机,动摇国本。今罪证昭彰,铁案已定,天地不容,国法难宥。特命:着即于原地正法,枭首示众,以儆效尤。俾四海臣民知忠奸之辨,明顺逆之理,毋蹈覆辙,共卫社稷。钦此!”

  “冤枉啊!!”

  “我等兄弟未曾见面,哪里来的通敌叛国!官家!我要见官家!”

  姜灿冷笑一声,扯落背后艳红披风往半空一撒:“尔等家奴尽可佐证,若再挣扎,只会殃及尔等家人。”

  “满口胡言!”

  天府星扯开袍褂,露出贴身藏着的软剑:“还不明白?这厮设计害我们!”

  姜灿就等他们亮出兵器证据确凿,见状笑意更盛,拇指一弹,腰间朴刀脱鞘而出,钲的一声:“倒是忘了,尔等皆为阉人,哪里来的家人。”

  “好哇,竖子!倒要看你有何本事将我兄弟几个拿下!”天府星率先发难,缠身软剑弹射而出,长近一丈,直射姜灿胸口。

  姜灿不闪不避,嘴角挂着自信浅笑,双拳捏紧,周身金甲登即炸开,现出他一身精赤铁打的健硕肌肉。天府星的软剑犹如毒蛇吐信,由七百六十八块淬毒精铁串成,灵活无比。

  “叮”

  剑尖撞上姜灿胸口发出金玉脆响。

  “内练神通!?”天府星大骇,不想姜灿已练成一身刀枪不入的铜皮铁骨,想要伤他皮肉,怕是只有横榜前十的兵器才行。

  “我来会会他!”天同星身影一虚,化作一道疾风,身法快成了一道虚影。

  姜灿双拳朝地上一砸,整个看台爆起千万碎屑四方激射,那阵势地动山摇,围满猎场的数百守卫虽离了十丈仍被震得站立不稳。碎渣织成摸不透风一道网自姜灿中心撒开,天同星身法却比密网更快,这样的速度,在他眼中直若龟爬。天同星闪自姜灿头顶,双掌成爪,弹出漆黑指甲犹如利刃,疾风掠过,在他指尖缠成削铁如泥的风刃。

  “夜风!腕电常伏!腕电磨灭!琴月爪牙!葵花!青岚晴!”天同星数招同出,直取姜灿要害。

  眼见半空天同星残影将姜灿团团包围,数爪同出,姜灿身影亦突然一虚,天同星抓了个空,当知大事不妙。

  “哼,还是东瀛的招数?”

  姜灿低沉声音鬼魅般在天同星耳畔响起。

  “怎会!?”天同星瞳仁儿骤缩,他什么时候?好快的身法,竟是连他也没看清。

  姜灿化作一道棕色闪电,拳势重如山崩,一拳擂在天同星背心,干净利落。听得咔的一声脆响,竟是一拳打断了对方脊椎,从背心进入从腹部轰出,生生将他身体掏了个大洞!

  “凭虚御风!”天府星万想不到,这小子连泰山府君独步武林的轻功凭虚御风也会。

  刀枪不入,迅如雷霆,还力大无穷,这样的对手,简直无懈可击,强得令人绝望。

  姜灿随手将天同星的尸身丢到一边,右臂一甩,满臂血水甩了个干净,他步伐不疾不徐,犹如一头凶虎,缓缓靠近自己的猎物。

  “你敢杀我们!天尊绝不会放过你!”南斗四星齐齐后退,仅出一拳就击杀了南斗六星之一,这样的强者,让他们生不出一丝对抗之意,满心只想逃跑。

  姜灿驻足冷笑,嘲道:“如此胆气,怪不得九曜星能压你们一头,尔等若想求生,我倒可以给你们再指条路子。”

  “甚、甚么活路……”

  姜灿负手而立,笑道:“北上金国,做百岁荣的护法,便是你们现下唯一的活路。”

  “百岁荣?”

  “赵佶不是要杀我们?你敢抗旨?”

  姜灿不答,内力催至极至,霎时间地动山摇,以他为圆心,地面骤然龟裂,蛛网般铺开。四星连忙收敛内力护住心脉,周遭数百守却没这能耐,被地面蔓出的狂猛内力一蒸,周身血液沸腾齐冲颅顶,想要逃跑,腿脚却似被地面死死锁住动弹不得。听得啊呀呀一阵惨叫,不过半支香的工夫就死了个干净。

  “你……童贯的太平道藏……”天府星简直难以置信,姜灿年纪轻轻,怎会身怀这么多顶级绝技?

  姜灿微笑不答,算是默认,南斗六星在鸿蒙宗中虽地位与九曜星平级,但实力见识却远不如九曜星:“各位考虑得如何?”

  四星对视一眼,齐齐抱拳下拜:“听凭尊上差遣!”

  姜灿也不怕他们反悔逃跑,反正他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削弱赵佶的守卫能力:“去罢,若能辅佐百岁荣成为泰山王,也算是你们一场造化。”

  能做泰山府的护法,从今往后就有泰山府作为靠山,总好过做这无依无靠空有名头的南斗六星。四星千恩万谢,随后化作数道疾风,逃也似的出了猎场。

  姜灿待他们走后,就地盘坐调息,暗暗咽下一口心血,他此刻虚弱到了极点,周身每一块骨头都在扑簌簌地震颤。方才那一番炫技,已掏空了他的“家底”,若不是有先前刘贵妃给他的那枚护心丹强撑五腑不溃,他早已被内力冲得爆体而亡。若剩余四星再斗,以一敌四,他绝无胜算,不过显然,他赌赢了。   -----------------   铁浮屠护卫着罗盖马车一路畅通无阻,连续赶路十日,下一城就是大同。

  岁荣吃不惯蛮子饮食,一路上就叫嚷着要吃烤鸭卤鹅红烧鱼,大同虽是金国辖域,但挨着太原,不少宋朝走商往返,城中不少汉人开的酒楼,故而饮食文化更偏向汉族。

  岁荣枕在完颜宗望的腹肌上,只觉得浑身酸疼,马车虽大,但有完颜宗望这个肌肉蛮子在,显得无比逼仄,岁荣伸展不开,又闷热无比,马车里一股子浓郁的雄腥,活像将他与只野兽关在了一起,简直比做和尚还苦,如此想着,越发不忿,张口就咬了一口宗望的腹肌。

  完颜宗望原先还在打盹,忽然腹部一痒,稀松着醒来,见岁荣正在啃他腹肌,胯下硕物登时就弹了起来:“主人想练功了么?”

  这些天来,岁荣一直与完颜宗望双修,本想凭着功法将完颜宗望一身内力化为己用,却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蛮子。无论如何失去理智,完颜宗望始终元阳不泻,岁荣绞尽脑汁也练不了他,反是助他功力又突破了个大关。这让完颜宗望喜不自胜,直言岁荣才是第一活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对岁荣更加爱惜。

  “练练练!练个屁!”岁荣越想越烦,一脚将他蹬下坐垫。

  完颜宗望配合地就地一滚,趴在地上,抬头就含住岁荣脚趾吮吸起来。岁荣再蹬,他顺势仰身,浑身肌肉却无比灵活,抱住岁荣双脚夹住自己雄根,前后摆臀,兀自耸动了起来。

  什么狗屁无双战神,纯纯一个原始动物,整天就是吃喝拉撒做。岁荣无计可施,不管招式还是内力,完颜宗望都压制着他,想用硬的显然讨不到好处。

  岁荣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

  “大同,我记得有个颇厉害的小将军,骁勇无畴,很让宋廷忌惮,嘶,叫啥名儿来着?好像叫什么什么术?”

  “完颜兀术!是我四弟!”宗望一听,果然停了闹腾,眼里尽是自豪,可旋即又十分吃味儿,岁荣听说过四弟,却不认识他这个金国三鼎角之一的战神。

  岁荣一瞥他神色,见他果然上钩,便故意做出一副怀春羞态,双手捂着脸颊,娇羞地摆头遐想:“听说他身材雄伟,姿容甚美,有赛潘安的美名,不知进的大同能不能一观风采!奥对,他是你弟弟,都统~帮人家引荐引荐嘛……只偷偷看上一眼,这生便无憾了。”

  什么赛潘安之名,全是岁荣胡说。

  宗望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似被人强喂了口酸橘:“哼,那小子还十分稚嫩,是有些俊俏,不过……”他绞尽脑汁想形容词,汉语实在难为他,半天只挤出一个总结“十分稚嫩,不值一观,不及本都统万一”。

  岁荣憋笑,继续激他,托腮望着窗外,脚中指若无其事地插进了宗望铃口:“还十分年轻?那可太好了,年轻力壮火气旺,啧啧啧,不知性器长有几何,想来应当十分坚硬有力,若是抱我在马背上颠鸾倒凤,汗涔涔的胸脯压上来……嗯~不胜遐想,只不知,小将军婚配可否,唉,也不重要,我也不求名分,只求个夜夜春宵。”

  这等放肆大胆的荤话就是窑姐儿也说不出口,岁荣信口拈来,画面感极强。宗望稍一脑部,变能想象到岁荣娇软白嫩的身子被健硕黝黑的少年压在马背上驰骋的春光,又勾又妒,周身火燎般燥热,腰胯猛顶,昂扬勃发的漆黑毒龙将岁荣修长的脚趾整根吞入,扭腰摆胯,一阵吞吐,铃口嫩肉不时翻出,带出泊泊的粘液流满茎秆。

  “若你引荐我们认识,我俩欢好时,便许你在旁参与……你肌肉发达有力,可以做个载具,骑在你背上行房,你还能爬着带我们游览花园,当十分惬意……或许,也能找十七八个小娘子吹你这肉箫为我们喝酒助兴……”

  越说越淫,连宗望这个汉人口中不受教化的蛮子也被羞得心肝俱颤,不敢细想。

  他身为兄长,备受族人器重,更是族弟们的偶像和榜样。可在岁荣的字里行间里,他这战神将星竟然只配做个工具,亲弟陪床他罚跪,亲弟享乐他作配,明明非常作贱羞耻,但那恍若新生般的反差感,却让他这个高不可攀的战神无比遐想。

  岁荣描绘的那个堕落的新世界淫乱且无底线,世人都是厉鬼淫徒,只有本能的欲望和原始的兽性。

  “主人若想,斡鲁补当全力以赴。”

  岁荣一愣,停了挑逗他的动作,他万万想不到,天魅体可以将人迷成这样,他甚至分不清完颜宗望是陪他做戏还是已然毒入骨髓,与从前天姆教控制的肉傀相比,完颜宗望简直就是千古第一痴情种,倒让岁荣有些接不住茬了。

  正不知如何应对,就听到有人不耐烦地敲了敲马车窗棂。

  岁荣以为是赛虎,便顺势掀起了帘布,外头却是一副陌生且错愕的年轻面孔。

  “你是?”岁荣挑眉,却见那年轻人一身将领大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宗望赶紧抓起衣衫挡在胸前,喃喃地说了一句:“四,四弟?”

  四弟?

  岁荣如遭雷击,当场丧失了思考能力。

  ……

  两匹高头大马并肩走在马车旁边,宗望装束齐整,威风雄伟,银盔罩面,顶上一丛红缨,周身覆满鳞甲,下颚一道铁质围罩遮住嘴巴和半截鼻梁,看上去像只铁桶。这副装扮看上去固若金汤,却显得十分笨重,完全靠宗望完美身材撑得软塌塌的链片甲胄棱角有型。能驼着这数百斤有力前行,他骑的那匹溜光黑马也不是凡物。

  完颜宗弼与宗望装束相当,只是盔甲是一身铜色,身形也小了两圈。他御马走在兄长身旁,黑着脸,欲言又止。

  岁荣是万不肯下车的,只隔着布帘偷窥他俩。

  宗望昂首挺胸,气势十足,表面一副毫不在意,内心却虚得慌。

  半天等不到宗望开口解释,宗弼忍不住发问:“阿合(哥哥)!你怎肯让他这样折辱你!?”他压着声音,惶恐被铁浮屠听到,他还估计兄长的面子,那可是完颜宗望!金国所向披靡的战神!女人爱慕他,男人敬仰他,他……他怎么会……赤身裸体地……跪在一个汉人面前……

  完颜宗望手指勾下遮面链罩,瞥了他一眼,森冷肃杀威压迫得宗弼浑身一凛,赶紧闭嘴,骑在马上身板儿坐的笔直。

  “斡亦剌(大惊小怪)!”宗望冷斥一声:“不过是闺房之乐,被你莽撞瞧见,我不问责,你倒责问起了我?”

  一句话杀得宗弼冷汗直冒,低声支吾:“……闺,闺房之乐……怎,怎这般……他,还是个男人……阿合你……何时好的男色?” 还有别的话,宗弼不敢再问,方才马车内岁荣说的大胆淫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兄长这般坦荡,反倒让他不自信了。

  宗望闻言,豪气大笑,继而重重拍了拍宗弼的肩膀:“闺房之事,阿合不好教你,等你娶妻,让你娘子教你个中滋味!”

  宗弼羞赧垂首,一抹红霞飞上黑脸,显是想到了意中人。

  宗望见状,当即会意,笑得更加放肆:“哪家姑娘这样好的福分?等回了上京!阿合亲自去给你提亲!”

  岁荣听得撇嘴,更加驽定完颜宗望痴迷自己是在借酒装疯,他条理清晰,避重就轻,三两句话把话头递回给了宗弼,全然不似面对自己时那副盲目痴傻模样。

  只是,他为什么要借这个酒?又为什么要装这个疯?岁荣越想越觉得后怕。

  “马车里是宋朝的康王?”宗弼显是听斥候报信,这才出城五里来接,想来只有皇亲贵胄,才有资格坐马车。

  宗望勾唇一笑,偏了偏脑袋示意他回头:“后边儿那个,被绳子捆着拖行的才是康王。”

  宗弼去看,果然有个破败影子被马儿拖得踉踉跄跄,像块麻布口袋,蓬头垢面看不出个人形。拖他的马儿走得不快不慢,稍跟不上就会摔倒,马也不会停,若不赶紧站起追上,就要被拖得血肉模糊,那衣衫褴褛浑身脏污的模样,显然已跌倒过无数次了,身上刮出道道伤口不说,更沾满了马儿的粪便,看得宗弼一阵皱眉。

  “怎……那……马车里的,里的……”

  宗望瞥了一眼窗帘后那个偷窥的影子,唇角勾起宠溺微笑:“此人名头可大。”

  “哦?”宗弼好奇心被吊足。

  “白鹿庄少主,泰山府君之子,极天城主母,神剑山庄的东家,神机营的靠山,皇后娘娘的侄儿,西夏皇妃的师弟,江湖人称小太岁的百岁荣。”

  这么长一串的名号,定是完颜宗望有意羞他!听得岁荣浑身滚起鸡皮疙瘩!

  宗弼一听,登时无比崇拜地仰望着二哥,战神不愧是战神,掳来宋朝的王爷还不算,还拐来个这样的活宝,届时,宋廷无论江湖还是朝堂,皆要听他金国指挥!

  “你出城来迎,想来还有事说。”

  宗弼佩服得五体投地,二哥这样的洞察能力,自己在他面前犹如赤身裸体:“本不是甚么大事,想到阿合今日会到,就想邀阿合同去。”

  “何处?”

  “天忍教教主明日金盆洗手,邀请我去坐镇观礼。”

  宗望稍一思索,便知其意,冷笑道:“他倒是会挑时候,想来是为了躲三月十五的武林大会。”

  “正是!希尹也这样说!”

  宗望昂首持缰,略微沉吟:“此次武林大会,意在填补海青九阙的空席,耶律宏德显是力有不济怕死在台上。不过也好,天忍教乃我金国第一大派,教众甚多,掌教若败,朝廷也脸面无光,新选个掌门经验不足,若是败了,也有说法。求你坐镇,乃是表忠心,就许他这个台阶,明日我陪你一起就是!”

  宗弼喜不自胜:“多谢阿合!我在楼上楼订了酒菜给阿合接风!今晚你我兄弟不醉不归!”

  岁荣恨不得当场鼓掌相庆!这意味着不仅有好吃好喝,还能泡个澡!他兄弟俩许久不见定要喝个你死我活,没了癞皮狗整日黏着自己,任他逍遥自在,好似春暖花开,幸福就在眼前!

  “不行!”

  宗望当是知道岁荣所想,勾着坏笑道:“吃喝送我房里,酒就免了,我要好好陪我娘子。”

  “娘子?”宗弼在铁照面后不满地嘟起了嘴,对于哥哥这种有了新欢就不理自己的行为很是吃味儿!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堂堂战神怎能如此婆婆妈妈,系于儿女情长?一点都不洒脱豪气,况且……这人都还不是个女的!

  听得马车内一阵摔打赌气,宗望笑得更加猖狂:“正是!回了上京,我就请奏父皇!让父皇亲自为我赐婚!”

  “……啊?”宗弼惊掉了下巴。

  “完颜宗望!!!!!”

  马车里,岁荣亦被震惊得魂不附体嘶声咆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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