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作者:半途生 2025/7/16发表于:禁忌书屋 字数:5137 精修增补版,现已完结,正在调整一下结构和进一步校对中。 诸位如果读得高兴,欢迎到橘子书屋(juzibookhouse)来玩 。 书屋目前正在同时更新《救赎》和精修增补版的《花残》。 计划等《花残》连载完结之后,接着同时更新《救赎》和《暗夜暖情》。 谢谢! 第十三章 2015年那个阳光普照的夏天 那天晚上拉娜匆忙逃走之后,连着好多天我们都没有见面,这对于一个有着 三个孩子的单亲妈妈来说也很正常。我们每天都有联系,基本都是晚上临睡前, 互发短信聊天。 如果说是拉娜在2015年的夏天重新唤醒了我,我想我对于她也具有同样 的作用,甚至更有过之。因为是我在那个记忆中总是阳光普照的夏天,让她发现 了一个深藏心底的全新自己。 我从来不知道我能够那样。 或者 谢谢你,那种畅快我从来没有过。 还有怀疑和困惑 我怎么会那样呢?······我们再不要那样做了······ 我大多是劝慰和恭维她,但同样也是发自内心: 我也是几年没有过了,是你让我重新成为了男人。 我射的时候,好像晕过去了。 射得太猛了,都感到痛了。 这是两个人私底下的事情,只要感到高兴,就是对的,与他人无关。关键是 你自己的感觉好不好。 她的回答与我那天晚上看到她流泪时所感觉到的完全相同: 我感到很幸福,但是还有点悲伤······我怕······我不想感到 这么幸福。 我知道,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她仍然没有梳理清楚,仍然矛盾。对于刚刚 发掘出来的自己的性癖好,她也有一个认可和适应的过程。上面的那些对话,实 际上都是穿插在其他更日常的对话之中,常常是轻轻一触碰,立刻就绕开了。 我的情欲已完全苏醒,并且处于高昂的状态。 拉娜丰满匀称的身体令我垂涎。天气晴暖的晚上,我们有时会在外面院子里 坐着,聊会儿天,有时也会沿着后面的斜坡,去公园散散步。 回来时,如果孩子们不在身边,我会在暗处紧抱着她,双手搂紧她的屁股, 使劲把她压向自己,同时下面硬硬地顶着她。 这时候,拉娜总是灿然一笑。用手拍拍我的屁股,说不上来是鼓励,还是安 慰。转头从拉门回到自己家里,从不邀请我一块儿回房间。 女人呀!有时候你硬了对她们是一种侮辱,有时候你不硬也是对她们的一种 无视和怠慢。 记得是在中学的时候,读的《少年维特的烦恼》《包法利夫人》等等,到现 在大部分情节都已经忘记了。但是,仅就我现在的记忆和理解而言,世上的爱情 ,无论爱的是青春靓丽,还是知性优雅,或者是一种母性的吸引,其本质上都是 基于肉欲。 没办法,读再多的世界名著,也拯救不了我的低级趣味。 转眼间,时序已到盛夏。 十年前我们一家三口就是在这样的暑期登陆的加拿大。好多小孩子在上学的 新移民都是这样,趁着孩子放暑假的时候登陆,这样有充分的时间做必要的准备 。 在我们一家渡过了最初的艰难适应期,生活终于走上了正轨之后,我们开始 在每年这个时候都纪念一下。开始几年大多是忆苦,回忆和感慨最初的辛苦,到 后来思甜的内容越来越多,一家人吃一顿大餐,憧憬一下未来。 今年「画风突变」。刚刚高中毕业的孩子当然是憧憬未来,正和同学们趁着 大学开学前的这段时间四处漫游。而缺少了儿子这个粘合剂,我与前妻更不可能 聚到一块儿。 今天的我回望过去,经过了时间的淘洗和过滤,好多事情都褪去了矫饰,没 有了当时的左右摇摆和犹疑,终于显出了它的本质。 比如离婚之前那几年我的沉沦,颓唐和麻木,得过且过,鲜少折腾,我一直 觉得是因为我怕麻烦,是「一息尚存」的道德感或者说责任感的原因。现在回想 ,应该是人届中年之后,渐失了勇气和生命力的结果。 道德感与责任感一说,应是矫饰。同生命的本能相比,那实在是不堪一击。 还有,在离婚之后那第一个夏天,我已经走出了最初的昏暗。虽时有不便, 偶感孤独,但整体上精神又变得昂扬,轻松而有活力。 因此,从最激进的意义上说,一夫一妻制其实是扼杀了人的生命力和创造力 的。 所谓矫枉必须过正,没准最激进的才是最本质的。 可是,无论如何的春意盎然,生命力昂扬,到了我们登陆十周年纪念日那天 ,我还是忧郁了。 拉娜一家正在北边,大约有三个小时车程的湖边,和两个朋友的家庭合租了 一个度假屋悠闲度夏,其时已经离开了一周多。 那天下午,她给我发了几张几家孩子们在湖边野餐的照片,过了好久我简单 回了个emoji。 到了晚上,她问:你在干什么? 我仅仅拍了一张照片回她:我的脚搭在茶几上,脚旁边是一瓶喝了一半的红 酒,远景是几乎看烂的《权利的游戏》的电视画面。 晚上大概快到12点的时候,客厅拉门那里传来了敲门声。在当时只有一个 人会这样做。已经喝得有些昏沉的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不出所料,拉门外正 是拉娜。 出于中年男人也可以说是可悲的精明圆滑与世故,我从不主动问起拉娜以前 的事情,同时也尽量避免涉及。只是大概知道她的前夫有赌博和家暴的问题。另 一方面,英语能力也确实限制了我们更加深入的交流,这当然是我这方面的问题 。 没想到仅凭几张图片,敏感的拉娜就看出了问题,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 在深夜连开三个小时的车,赶过来看望我。这实在是在让我感动的同时,更令我 深感惭愧。 那晚我们相互依偎着靠在床头。我为她按揉着酸硬的胳膊和肩膀,给她讲我 们一家刚刚登陆时的一些事情。那晚我们两个都没有疯狂地追求享乐的心态,以 近乎平静的心情温柔地做爱。 拉娜侧身躺着。我在她的身后紧紧地贴着她,手环抱在她的胸前。拉娜细腻 的肌肤让我恍惚觉得自己都没有了重量,宛如 walking in the clouds。 拉娜的腔道内异常滑腻。可能也是酒精的作用,我真的就像是在云中漫步一 样,深一脚,浅一脚,时有时无地在她后面挺动着。有时候就杵在里面,不再挺 动,只有手不知厌足地抚弄着她沉甸甸的娇乳和上面黄豆粒般硬硬的乳头。 有时,拉娜的腔道内部也会蠕动几下,收缩几下,丰美的屁股前后耸动,主 动套弄我的肉棒。每当这时,我只需要绷紧小腹,贴紧她湿淋淋淫靡的阴部,尽 可能把我的肉棒送达她那火热腔道的最深处。 那晚拉娜没有到高潮,至少是没有到那种颤抖着不知道是应该嘶喊还是应该 哭泣的高潮。 我也不记得最后有没有射精,因为我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就睡过去了。非常大 的可能是我们就这样抱着,像两个大肉虫似的前前后后地挺动着,在性器仍然接 合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拉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梳洗停当,正站在 床前,微笑地看着我。 「你晒得好黑呀!不过,我喜欢!看上去很健康。」看我醒来,拉娜欢快地 说。 「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喝早茶吧。」拉娜很喜欢广式早茶。在她的观念里,那 是一个内容与形式兼具的活动。 「不要了,我想在孩子们起床前就赶回去。」 我一骨碌就要起床,拉娜赶紧按住我。「别,你要是起来我肯定就要晚了。 」 这是一句颇有意味的话,可是在当时我却没有细想。 拉娜抱我,吻我。我克制住把手伸到她内衣里的冲动。拉娜走到门口的时候 ,我终于说:「嗨,我非常感激你昨晚能够回来。」 我说的是realy appreciate。 拉娜盈盈秋水般的眼睛望着我:「我也非常高兴我那样做了。」 这几乎是我们最心意相通的时刻。 即使是在那样的时刻,我也克制着自己,不要说得太多,不要让对方产生误 会,不要作出自己将来无法兑现的承诺。 时至今日,我仍然鄙视这样的自己,同时又觉得理应如此。 第十四章 狗血也有政治智慧 接下来就要讲我所谓的狗血剧情。 实际上我一直准备着要讲,可是内心里又总是在纠结着对与错的问题。像我 这样渺小如尘埃的人物,荒草一样生长,荒芜,转瞬间灰飞烟灭,竟要自作多情 ,纠结于此,实在可笑。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纠结,才愈加说明自己是如假包换的荒草或微尘。对此 ,可参考前一章我提到的党和国家重要领导人的英明论断。 所谓狗血也是一种曲折和回避的说法,直白地说,就是嫖娼。而且嫖的是最 最普通与大众的娼,即「业内人士」所谓的「快餐」。 既无才华,又不能用多金来弥补,快餐即是大餐。 君不见某娱乐圈的「纪委书记」,一边狠抓娱乐圈风纪,一边不辞辛劳地扶 持一众十八线女演员和模特,且常以一敌众,效率之高,令人赞叹。 常见娱乐头版对其光辉事迹的报道。这也许就是历史传说中的风流倜傥,千 万不能目光短浅地视其为嫖。嗯,有时候也不能简单地说是自己目光短浅,实在 也是咱的想象力堪忧啊。 从最开始就一再说要平实地记述,却仍然如此的遮遮掩掩,这也从另一个角 度说明当我们读某些伟人回忆录的时候,更重要的不是看他写下了什么,而是要 看他回避了什么,什么没有写下来,这才更有意义。 快餐就有快餐的特点。三分之一是难以下咽,三分之一是食之无味,三分之 一才堪称餐点,甚至有惊喜。对于这样的概率和结果,我早有预计,毫无怨言。 相反,对于惊喜,更加感恩。 我一直是以超然的心态,看自己踩过的那些雷,其中一些雷,甚至让自己都 觉得好笑。那情景就如同我们这些本身就身为韭菜的人,又在互相把对方当成韭 菜来收割。既努力,又认真,有时还显得笨拙。 甚至越是那些在当时看起来颇为专业的行为,事后回看的时候,越透着笨拙 和可笑。 比如有一次我去一家酒店,去之前短信说大概1点半左右到。可是这个酒店 是双塔楼的那种,我在里面就转晕了。这时这个女孩打过来电话,说你要是再不 到,你的时间就不多了,因为要从1点半开始算起。我一听,马上就说突然想起 来还有其它的事情,今天就不过去了。转身就从那里逃掉了。 另外一次就讲当时的那个场景好了。我和一个瘦瘦高高,脸上有好多痘痘的 西班牙裔女孩并排坐在酒店床边,她把好像是仅剩的一个皱皱巴巴的避孕套套在 我的鸡巴上。我的鸡巴半软不硬的,这个超大个的避孕套像是一个面口袋似的耷 拉在上面。这个女孩一边摆弄着,一边埋怨着我硬不起来。当然,最后我付了钱 ,什么都没有发生。 所以说,做那一行的,不叽叽歪歪,稍有耐心的女孩子就已经胜过了百分之 七,八十的「从业人员」。 这让我不禁感慨国内曾经的繁荣娼盛的年代。 那种金碧辉煌,纸醉金迷,那种不断求新,不断进取的已成工业化,标准化 的服务,那些兢兢业业,积极上进的众多公主们,还有更多的努力追逐其中的上 下游服务人员。 这也可以称作是一种共同富裕,解决了好多家庭的诸如没钱看病,没钱上学 的问题,甚至让阶层跃迁也成为一种可能。 从某个角度来看,现在的所谓共同富裕和内卷既可以说是互为因果,也可以 说实质上就是一回事。内卷必然导致共同富裕,而共同富裕实质上就是一种内卷 。 更糟糕的结果是,共同富裕最后变成了共同贫困。 唉,讲下半身的事情,竟然搞成政论文了。妈的,我也卷了。 接着讲「正经事儿」。 在第一次同拉娜上床然后又「失联」之后,我才惊觉,从此以后我不必再「 冬藏」自己。即使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也应该时不时地让「鸟儿」出来溜达 溜达。 那时,夹杂在各种可气可笑的经历之中,也有一些满意和舒适的经历。而且 随着经验的积累,踩的坑也变得少了。 一次遇到一个女孩,她父母的一方是法裔,另一方从她发音来判断,好像是 来自智利。此前一直生活在魁北克,平时多说法语和西班牙语。因为我这种口音 很重的英语,我们交流起来颇为费劲。她长得肉肉的,有点像赛琳娜戈麦斯,脸 型也很像。我和她说了,没想到这句话她听懂了,很高兴。 那时我的鸡巴仍然像是一个缺乏锻炼而且营养不良的流浪少年,她也没要求 戴套,挺耐心地吹了一会儿。整个过程中规中矩,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吹硬 了戴上套,先是她在上面动了一会儿,然后换我在上面。没有特别得激动,但是 很舒服,也没有再换其它的体位,就完事了。 这个女孩待的酒店挺普通。那天天气炎热。我出来后,一身轻松,去Tim Hortons买了杯冰卡布奇诺,同时给这个女孩也带了一杯,回去酒店送 给她。她正是中场休息,门开了一条小缝,接过去,道声谢,如此而已。 那次我们是通过email联系的。晚上的时候,她又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道了一声谢谢。这些女孩子,大多在一个地方待上一两周,就要换地方。个把月 之后,又看到了她的广告,于是再约。 那次我们像老熟人一样,都挺轻松的。她可能是在多伦多待的久了些,接触 多了各种口音古怪的英语,听力大有进步,我们的交流也容易了好多。 她还给我看她的instagram。原来她做这一行是认真的,是当作一 个正常的职业来做的。里面有好多她在巴黎一家看上去挺高级的俱乐部的照片, 而且她的父母也知道她是在从事这样一种职业。也是在这一次,我才知道她的父 母已经分开,她都是一个人过的。另一个我不敢确定完全听明白的事情是,她说 当她出去玩时,都是同一些女孩子,听上去好像是说她的性取向是(或者宁愿是 )同女孩子。 那次,她还请我帮忙在一个网站上面给她写些评价,搞得我像是一个职业嫖 客似的。记得我写完评价后,她很快就在后面回复了,还特意发来一封感谢的邮 件。这让我再次领略了她的认真。 第十五章 生活总是不出意外地出人意料 另外一次,那次间隔的时间有点长。当她又一次「巡演」到多伦多时,我再 次光顾。那时已经入秋,多伦多北边的树叶已开始脱落,早晚已经挺凉了。她说 在下雪之前,还要回到巴黎去,因为她不喜欢这里漫长的冬天。我们像两个老朋 友一样,轻松地聊着天,都不急着开始「操作」。 大概是我这个年龄段人的通病,我问了她父母的情况。她的父亲和「女朋友 」住在蒙特利尔以北的一个小镇,母亲目前在南美的一个城市,我不记得城市的 名称,而且她好像也不太确定是哪一座城市。 我们开始以后,她吻得很认真(我们自觉地没有亲嘴),从胸脯往下,一点 一点地吻下去,最后含住已经挺立起来的肉棒,裹吸着,再用舌头挑动着龟头, 马眼,沿着冠状沟一圈一圈地拨动,然后侧过头,用舌尖快速地勾挑着龟头系带 那里。如果那天我不是心态松弛,在如此密度的刺激之下,或许就要走火了,最 少也是急吼吼地要挺枪上马了。 她湿润的舌尖又一次从龟头沿着茎身游动到根部,接着一口含上一个蛋蛋, 一边在嘴里面用舌头围着蛋蛋转着圈,一边一只手圈住肉棒,轻柔地上下撸动。 同时,那双深邃的蓝眼睛不时地看向我,带着一股志得意满的调皮笑意。 我舒服得无以复加。示意她把她那肉肉的屁股转过来。她的肤色是浅棕色的 ,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她大腿柔软的汗毛上,闪着浅浅的金色的光。浑圆丰满的屁 股摸上去手感好极了。我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把双腿打开,跨到我的头上方, 她犹疑了一下,还是照办了。 她的阴部也像她的人一样,肉肉的,鼓鼓的,小阴唇都包在里面,属于典型 的一线逼。 我双手放到她两瓣肥臀上,挤压揉捏着,带动她那两瓣肉片,时而打开,漏 出里面粉色肉穴,时而挤到一起,向上鼓起翻开。最后我还是没有忍住,舌头分 别从她两条大腿内侧,舔到她的肉瓣周围。我没有攻击她的穴口,仅是从她的大 腿根到外阴部反反复复地刮舔着,到最后我分开她肥嘟嘟的外阴,舔上她那个已 经突起的亮晶晶的小肉豆。 总体来说,那天我们的前戏认真细致,两个人都充满了服务的精神。 当真正开始以后不久,她主动要求换成了后入式。这个姿势真的太美了。包 在肉穴里的鸡巴明显感到里面紧致了许多,而对那两瓣肥美厚臀连续不断的撞击 ,激起了一波连着一波颤动的涟漪,单单在视觉上就让我有些受不了。我加大了 抽送的力度,但是刻意放慢了速度,好像每一下撞击之后都需要片刻的回味。 在我身前跪着的女孩子好像也动了情,呻吟的声音中,除了为了缓解撞击的 啊啊声之外,更多了一丝难受的甜腻。 我所有的能量都灌注于越来越膨胀的龟头,深深地抵达她肉穴的深处。以此 为中心点,冲击波激起连绵的臀浪涟漪向四周扩散,接着再以嗯嗯啊啊的吟哦和 淫糜的气息为媒介,弥散于整个房间。于是,整个世界都好像在与我们同频共振 ,让我们全神贯注于当下的这场肉戏。 在我们开始之前,她没有像做这一行的女孩子那样抹上润滑油。但是此刻, 她的腔道里面润滑无比,而且,好像也越来越热,肉棒进出之间,已经开始发出 咕叽咕叽的燃情声音。 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从我们两人的交接之处弥漫开来。从一开始的隐约可闻 ,到后来的确凿无疑。这毫无疑问是从女孩子的肉穴里面发出来的。如此味道, 即便是在海上漂泊了几年的水手闻了,也会性趣全无。 我呆住了,不知道怎样进行下去才好。实际情况可能也就是一两秒钟而已, 我急忙又开始了动作,急速地动,然后贴紧,不动,做貌似射精状。 我起身去冲洗。浴室中仅有的两条浴巾都不干爽,非常可疑。无奈之下,我 只好用卫生纸擦了擦就出来了。 一出来就看到这个像赛琳娜戈麦斯的女孩子坐在床边,一条腿搭到床下,另 一条腿弯曲着踩在床上,两腿张开,一只手拿着一瓶香水,正往两腿之间喷着。 这情景实在是太尴尬了。 我俩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反正我是想不起来是否说过什么,只记得当时飞 快地穿上衣服,一心想着赶快离开。 走到门口,手已经放到门把手上时,我顿住了。转过身,我尽可能自然地说 ,你不应该再工作了,应该休息一段时间。 她这时跪坐在床上,仍然光着身子,棕色的丰满肉体带着潮湿的刚刚欢爱过 的痕迹。 听了我的话,她一屁股靠回到床头,低着头,说不上是沮丧,还是生气,语 速很快地说,我恨这家宾馆,我恨所有的宾馆,我已经住得够够的了。 我看着她,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情绪涌上来,鬼使神差似的,我脱口而出你 可以暂时住在我那里。 她抬头望着我:你是认真的吗?因为如果你是认真的,我是真的会去的。 我当时应该是一时冲动说出了那句话。她这样一问,我反倒放松了下来。 是呀,我一个单身汉,也不欠谁的,只要不违法,谁也管不着我。那时就是 一种自由的感觉:当然,只要你不介意睡沙发就没问题。 我当然不介意!实际上,我非常高兴能睡沙发呢。 现在回忆当时的对话,可能不是完全的准确,但是意思和语气绝对错不了。 我觉得当时我们真的是又啰嗦又幼稚,好像在兴致勃勃地筹划着一件大事,实际 上却是盲目而且冲动。 我缓了缓,让她雀跃的情绪往下落落,说那我晚一点来接你,或者如果你想 ,明天早上来接你也可以。 如果你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一块儿走。只要在楼下大厅等我半个小 时就可以了。 我能有什么问题!不过是有点老了,不适应你们年轻人不假思索的行动力而 已。 整件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世上所有这一类的事情,应该不会超过百分之二,三是出于纯粹的爱情,大 概会有一小半是出于炽热的欲望,余下的就是纯粹的荒唐了。尽管会有不同的表 现形式,或是出于不同的借口,究其实质,应该不脱荒唐二字。 在当时,在我那尴尬的年龄,我那彷徨于十字路口的人生境遇,正是做荒唐 事的时候。无论怎样的荒唐,可能也不会令人感到突兀。 写到这里,我忽然感到,当时猛然之间意识到的所谓自由,就像曾经的那个 皱皱巴巴,面口袋一样巨大的避孕套,耷拉在我的鸡巴上,而我,却挺不起来。 这一章的事情,总共花了我将近二十多天的时间才讲述完。我一直迟疑着, 搞不懂自己做过的这些事情。我没有想过要立什么人设,当时做所有这些事情, 我也没有丝毫的心里负担。落笔的迟疑直到前几天看到了一句话,才释然了:历 史总会重演,第一次是正剧,第二次则是闹剧。 是的,我也在重复着自己。 好多年之前的那次痛楚经历,仍在无意识间支配着我,那怕已经时过境迁。 这些重复,如此的笨拙和拙劣,完全是毫无意义,毫无希望的挣扎,难免成为闹 剧。 现在已是2021年的年末,我到现在已经提过几次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不会在这个记录之中出现。那件事就如同是一座坟墓,现在讲述的事件就像是 在那个坟墓上面长出来的荒草。我能够梳理刈除荒草,而对于坟墓以及埋在坟墓 里面的腐肉和枯骨,我仍然无法直视,没有能力掌握。 今天是2021年12月30日,今天安省新冠病毒确诊13807人。记 录一下,以供将来感慨之用。 第十六章 接受别人的好意也是一种善意 2022年1月1日。 这一天如果不说点什么,或者是做点什么,就感觉不对劲。 时间的概念(或者说关于时间的刻度)大概是古人们在仰望星空时,试图活 得明白些创造出来的。 可是人类真的活得明白些了吗?就像我在上一章所引用的智者的话,历史总 是在重复,而且重复的大多是闹剧。 如我这样的小人物,重复了闹剧还无伤大雅,顶多用荒唐二字就可以打发了 。如果是某些大人物,如拿破仑三世那种的,就有些麻烦。 置身事外观望这些所谓大人物的演出,可能会觉得这闹剧可气,可笑,可悲 ,可叹。然而,身处其中的人可就没有了这样的洒脱,这闹剧很可能就是你的一 生,或是一生中最宝贵的那部分。 细想一下,某些大人物的那些宏大叙事,如果他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也知 道大家都知道那些是假的,大家都装聋作哑地在演戏,那样的话还好些。如果不 幸他真的认为那些都是真的,认为他掌握的就是终极真理,这样的情形是不是更 加的可怕。 又扯远了,还是说回到我自己的荒唐。 「赛琳娜戈麦斯」初到我家的那几天,我们出乎意料相处得极不自然。因为 这时我扮演的是一个急公好义的正人君子形象,这就不可能同时又是一个借机揩 油喜欢寻欢作乐的嫖客。她也脱去了职业的外装,变回一个年轻的普通居家女孩 。我们之前那种相处甚欢的基础和模式都已经完全不复存在。没有想到,她倒是 和拉娜家的三个孩子玩得非常开心。 那时已经开学,每天放学之后,是这四个家伙最快乐的时光。一起看电视, 玩游戏,点外卖。「赛琳娜戈麦斯」无疑比我的经济条件好很多。我一般都是能 自己做的尽可能不在外面买,可以去取的外卖尽可能不用他们送(为了省一点小 费)。她可不是,和那三个孩子变着花样地叫外卖。那个时候,金钱真的能买来 欢乐,至少是增加了他们欢乐的程度。 在暑期结束,孩子们秋季开学之后,我和拉娜的关系就进入了一个瓶颈期。 从我们最初相识,到相互了解,到发展出这种特殊的关系,一直都同身后的家庭 有着关联。从她最初拿着蛋糕来敲门,到后来攥着一瓶中国白酒过来,再到我主 动送过去一盘烤鸡翅,都是首先和其他家庭成员发生了一些联系,然后才是我们 之间的进一步发展。 此时,我儿子已入大学读书,算是开始单飞。我独自一人住在一室一厅的公 寓,而不是总有各种事情需要打理的house。拿着失业金,不用每天出去工 作,正在筹划着开始自己创业,而且看起来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此时的我,只要能够克服离婚所导致的郁闷,真的是轻松的不要不要的。在 沉寂了大概3,5年之后,我重又发现了性爱的乐趣。那段时间,我是真的骚气 得很。 反观拉娜,身为有三个小孩子的单身母亲,倒是一点都不轻松。对此,我能 够想象得到,能帮她的也尽可能帮助她,她的父母也经常过来帮忙。 对于性爱,我们相互配合的越来越好,我相信每次她也很享受。但是就像现 在的防疫口号,非必要不出门一样,她是非必要不要做。对此,我也能够理解。 我知道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在她脑袋里盘旋,需要她去处理。其中很多都是必须 马上去做的,性爱当然就是非必要的了。 从秋季开学之后,我们的联系就不那么热络了。不再是每天都见面,也不像 以前那样,不见面也会相互发很多的短信。偶尔发的短信,内容也是简单明了地 说具体的事情。我们已经至少有一个多月没有做爱。虽然她那娇小性感的身材令 我垂涎,但是,看着她每次都脚步匆匆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提出那样的要求。 这期间,我和拉娜父亲的来往倒要更加多一些。老两口每次过来帮女儿,老 先生都要到我这里坐一会儿。我们一起喝喝茶,品品小酒,聊聊过去。 2015年的中国,正是世界舞台上的明星国家,人人都羡慕。这对老夫妻 每隔一两年都去中国旅游一次,也是标准的自干五,对中国的一切都感兴趣。包 括他追的剧都是大陆的,国语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我向他推荐《琅琊榜》《离婚 律师》这些热播剧,他喜欢看的还是《三国》《雍正王朝》这样的历史剧。 我很喜欢听他讲上个世纪60年代他们从越南逃难的那段经历,真的令人唏 嘘。更令人感慨的是,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这对老夫妻还是那样的简单,单纯 。给我讲他们去中国旅游的经历,真的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 当我向他指出,那个据说到贫困山区支教,让他们一众旅游团成员感动到落 泪,继而纷纷慷慨解囊的玉石公司老总的女儿/儿子,很大可能就是个在按照剧 本演出的骗子的时候,老先生低下头,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水,扫我一眼,然后淡 淡地说,中国确实还有很多地方,还很贫穷。我也赶紧转换话题,不再说那些不 堪的事情。 有一天,老先生乐颠颠地在后院敲我的拉门(同他女儿一样,他也是从后院 直接进来我家)。坐下来后,他非常骄傲地向我炫耀手里的东西——一个1……5 升的大可乐瓶子,里面装着白色的透明液体。他颇豪迈地对我说,去拿两个杯子 ,让你尝尝这个。 一喝之下,发现竟是高度白酒。只是味道有点特殊,又说不上特殊在哪里。 并且白酒装在可乐瓶子里是什么鬼? 看出了我的疑惑,老先生愈加高兴:怎么样?够劲吧! 嗯,最起码有40多度,你是从哪儿搞来的? 我一个老朋友,他们家原来在越南就是做酒的。现在他退休了,没事就酿点 酒。 噢,那他可以卖点吗? 那可不行,违法的。就是做着玩的,送给我们这些老朋友。 移民之后的一个意外收获就是,很多人的动手能力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很 多原来在国内,双手插在兜里,什么事都是雇人解决的白领们,现在家里的各种 维修,水暖,甚至安装地板都是自己干的。几乎每个人家里都有成套的工具。我 知道这里的很多华裔移民都会做甜米酒,可是这样的高度酒,听老先生说,需要 把甜米酒蒸馏两次才能得到,确实非常的珍贵。 那天我们喝的、聊的都很尽兴。临走时,老先生坚持把那一大瓶可乐白酒送 给我。推辞不过之下,我提议把这一大瓶白酒分成两份,每人各拿一份。老先生 乐了,说不用,我就是到你这里才喝些酒的,平时一个人的时候都不喝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先生又说,那三个孩子每天也没少过来打扰你。 三个孩子经常到我这里来玩的事,我一再要求他们不要和他们的妈妈讲。大 概老先生经常白天过来,必然会注意到这些。 那瓶可乐白酒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每次喝的时候,心里都很温暖。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赛琳娜戈麦斯」住了进来。 此时同拉娜联系渐少,不那么热络,倒正和我意。只是在晚上,开灯之前, 我都是早早地先把窗帘拉上。 那时天气已经有些凉了,公寓的草地也没有许多需要打理的地方。因为没有 找到和「赛琳娜戈麦斯」舒适的相处模式,每天白天我都出去四处转转,做些该 做甚至不该做的活计。包括她也一样,和拉娜家的三个孩子玩得那样疯,可能也 是一种掩饰吧。 赛琳娜喜欢看的是《吸血鬼日记》。我向她安利《老友记》,她嫌「太老了 」。那《权力的游戏》呢?嗯,听说过,太血腥了。噢,那么说还是吸血鬼不那 么血腥喽! 我们一点点相处得自在了些,晚上可以一起看看电视。有时候吸了太多的血 ,也会看一会《老友记》来缓缓。一天晚上正看到钱德勒和莫妮卡刚刚好上,还 处于地下的阶段,赛琳娜眼睛仍盯着屏幕,突然说,今天我碰到拉娜了,她很关 心你呀! 嗯,是吗?我简单回道。 我应该是问心无愧,但是为什么会不自在呢?我和拉娜已经有多久没有联系 了?有一周了吧?尽管那三个家伙每天都过来玩。 赛琳娜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好像含着笑:她好cute呀,皮肤好好。 没想到那三个孩子的妈妈是这样性感的一个小美人。 这倒是真的。 拉娜的皮肤细腻柔滑,比年轻了十多岁的赛琳娜的皮肤还要好。我见到的许 多越南裔女人都是这样,不知道是他们饮食的原因,还是人种的原因。据说他们 大多来自南越,与以前我们在国内见到的北越的人不一样。 不过,皮肤好有什么可笑的?我决定不理这句话,假装在认真地看电视,含 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赛琳娜的笑意更浓。从沙发上靠到我这边,一只手搭在我的大腿上,身子前 倾,扭头认真地看着我。问:你让我来你家,会不会惹她不高兴?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你和那三个孩子还不是每天都玩得挺高兴。反正我也有 好多天没有看到她了。 哦,这样呀。赛琳娜不笑了,好像在想什么事。她的身子又向我这边多扭了 些,两只手分别放到我两条大腿上,一边说:那,用不用我帮帮你。同时双手上 移,在我的裆部会合成一个圆形。 说实话,这是自我认识赛琳娜以来,她最性感妩媚的时刻。比以前我在宾馆 里看到她穿着衣不蔽体的几块布片的时候,都更加具有吸引力,令人心动。 赛琳娜经验丰富,手法娴熟,很快我裤裆里那个东西的形状就不受控制地发 生了变化。可我却不在状态,不想有任何行动,精神和肉体处在一个相互背离的 状态。 我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是还有想维持一个烂好人形象的负担吗?那是不 是也是一种虚伪呢? 有时候,接受别人的好意也是在表达一种善意。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或者,是因为提到了拉娜,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内心中产生了抵触?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所谓良知吗? 那是否还是说明所发生的这些事情还是有对错的喽? 或者,这些所谓的有关良知与对错的观念,是对人的自由和生活的勇气的一 种束缚,其中不乏人类历代所累积起来的诸多偏见,以及为了让你我成为驯顺的 良民而故意塑造出来的意识形态。 总之,无论原因为何,那天晚上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反应,用尽可能平静柔 和的语气说,不用,谢谢你,不过真的不用。 赛琳娜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手拿开,又退回到沙发另一侧角落里。我们接着 看电视,偶而交换几句话,不过那天晚上我们之间总有些不自然。 我还记得那天我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在她放开手之后,裤裆那里仍然鼓起 好大的一块。 这既像是对我提出的抗议,更像是对我的嘲讽。 我有时在想,如果当时让她帮了我会怎样?可以肯定的是,我会很畅快,她 也会很高兴。 人为什么就不能顺应这种自然律的召唤呢? 可能这种违背自然天性的行为,就是一种尴尬,一种不自然。 第十七章 那时不知道会就此走散 又两天之后,是个周五。这不是普通的周五,因为接下来的周一,就是加拿 大的感恩节。 当天下午,那三个家伙没过来玩,我才反应过来,头天他们说会去外公家过 节意味着什么。这个时候,公寓里的住户,要不就是家里没人,全员外出,要不 就是家里来了好多人。根本不用去听,你似乎可以从空气的振动中就能感受到笑 语喧哗。 我和赛琳娜两个人更加尴尬。 此时的尴尬,不再是因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相处的尴尬,而是那种独处于世界 孤岛上的困窘。 我非常夸张地临时从一家中餐馆订了一份双龙虾套餐,足够四人份的。怕赛 琳娜吃不惯中餐,又在当地有名的一家西餐连锁另外订了一份双鸡腿套餐。取餐 的时候,还顺道买了两瓶红酒。 这几乎是我在离婚之后,最奢侈的一次消费。我就是要花钱,就是要痛快, 就是需要这种花钱所带来的热闹氛围。 效果真的不错。 我们两个「尽弃前嫌」,近乎是「欢声笑语」地享受着美酒佳肴。好在那个 时候的中国,有许多可供吹嘘的地方,这让我们有了许多话题。 同样四处飘泊的赛琳娜,对各种中西美食也都欣然接受,那晚我们两个人都 大快朵颐。 这顿饭吃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我喝得正好,也就是说,走路轻飘飘的,说话 也是轻飘飘的。赛琳娜看上去比我好一些,湛蓝的双眼碧波荡漾,显得愈加深邃 。 收拾好了碗碟,我们两个喝茶,金骏眉。还好她只兑了牛奶,没加糖。 转眼之间,从曾经的家中搬出来,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这竟是我在那 之后第一次具有家庭氛围的一顿饭。事后我才认识到,这同时也是我和赛琳娜两 个人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吃饭。 从那之后,我们两人各奔东西,再未曾见面。 晚上我泡澡的时候,赛琳娜光着身子,走进了卫生间。看到她那专注笃定的 眼神,我什么都没有说。 她从另一侧滑进浴缸,坐下来。波动的水纹变换着她那对丰满双乳的形状, 让她的乳头更显粉嫩。双腿间的棕色毛发摇曳着,诱人而且神秘。 她望着我说: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我说。 我还在生你的气呢。她又说。 对不起。我答道。 她起身,在我的唇上亲吻了几下,又坐回去,说我早就拿到检测结果了,现 在一切正常。 我从来就没在乎那个。我说。 我的大脑仍然晕晕乎乎的,似乎在随着浴缸中的水波晃荡着。赛琳娜青春曼 妙的身体,在酒精与热水的作用下红扑扑的脸蛋,就如同毒品一样,让我沉醉。 我靠着浴缸,幸福地,傻乎乎地咧着嘴,无声地笑着。 赛琳娜向我转过身,背对着我,双腿分开,慢慢地小心地坐到我的怀里。身 体后倾,躺倒在我的身上。 我们轻吻了几下。我的双手自然地抚到了她的胸部。 我们就这样躺了有好一阵子。偶尔她扭过头吻我一下。我的手上涂满浴液, 在她的丰乳和乳头上把玩着,并不激烈。有时她把手伸到我们俩双腿之间,握着 我那已经膨胀但是尚未达到坚硬程度的鸡巴,在她的阴部刮蹭几下。有时她把双 腿并得稍紧一些,在我的腹部摇几圈。 有时我的龟头碰巧突破了那两片肉瓣,就会感到热热的滑腻,鸡巴马上做出 反应,猛地膨大一些。大部分时间,龟头都是在她的外阴部摩擦。像是一个雨夜 里在步满青苔的台阶上蹒跚的醉汉,跌跌撞撞的,总是在最紧要的关口滑出去。 ······ 后来的交合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普通的性爱。唯一特别之处是站在浴缸中完 成的。 她双手撑在墙上,我在后面中规中矩地撞击着。 仿佛之前我们躺在浴缸中时已经达成了所有的交流,完成了所有的宣泄,释 放了所有的情绪,这最后的交合不过是为了把已经足够美妙的所有这些划上一个 句号而已。而且,我们已经没有精力再划上一个感叹号,大概也不愿意如此,怕 任何的过激都会破坏那种温馨和美好。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从卫生间回来时,发现赛琳娜靠着沙发扶手 ,安静地站在客厅那里,已经穿戴停当。 她安静地看着我,腿旁边是她仅有的那个小旅行箱。 我怔怔地看着她。 我要走了,她说。 去哪?我嘴中苦涩,酒意未消。 先去看看我老爸,然后去巴黎。 喔,那你等等,我现在就做早餐。 不用了······如果现在走,还能赶上下午两点的飞机。她直视着我的 眼睛说。 可是等你到了机场,不见得还有机票呀。我嘴里干巴巴的,我都怀疑是否能 把意思说得完整。 昨晚你睡着后,我就在网上订好了机票。她低下头,看着我们两人之间的地 板。我的一只拖鞋无精打采地横在那儿。 噢,那你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能好。 我已经找好车了。已经在外面等······嗯,已经到了。 这就是2015年感恩节那个周六中午,我和这个长得像赛琳娜·戈麦斯的 女孩子之间的对话。 这很可能是我们彼此人生轨迹上,最后的一次交汇点。 后来我偶尔会看看她的instagram,再后来,instagram 也不见了。 这不奇怪,她当然用的是「艺名」。 这个女孩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总共也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我也没有想到, 这段短暂的相遇竟留下了这么多回忆。 第十八章 上坡和下坡 2022年1月8日,在前一年一夕之间被一纸文件锤爆的新东方俞敏洪发 文,称要「在不确定性中做确定的事情」。有自媒体称老俞是「真汉子」。我也 认为,确实是。 你看,历史上总有这样的人,大开大合,波澜壮阔。即使是事关男女,也会 留下「金屋藏娇」、「娶妻当娶阴丽华」这样的励志名句,被后来之人各种引用 。即便这些都是后人穿凿附会的,我们也会认为其人其事合情合理,理所当然。 这些人的伟大,恰是因为世上能够与他们比肩的人凤毛麟角。 而如我这般唧唧歪歪的碎碎念,若说还有什么价值,那可能是因为世上绝大 多数的人都是像我这种的。 我前面讲述的那些事情,都是一些琐碎的日常,在其事发的当时,既没有什 么特别之处,也没觉得有值得特殊关注的地方。 如今我回望过去,就如同是从一潭湖水下面向上望去。阳光照在水面上,闪 着粼粼的光。过去时光中那些人的影子在这波光之中陆续闪现,登场。如果有什 么浪漫或者感伤的成分,那可能是因为加上了回忆滤镜的原因。 我认为浪漫是可以创造的,且与一时一地有关,或者说大多只能囿于某时某 地。比如那部有名的浪漫电影《爱在黎明破晓前》(before sunri se),两个陌生人在某个地方偶遇,共度浪漫一夜,然后分开,这就足够让这 两个人只记住对方美好的一面,各自怀念一辈子的了。 如果这事还有后续的发展,这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也难保不会过成一地鸡 毛那种的。 浪漫主义就变成了批判现实主义。 赛琳娜走后,我出乎意料地感到了一丝失落,也不再有那种骚气哄哄的毛躁 。大概男女共处一个屋檐下,即使不是每天都颠鸾倒凤,也同样具有调和阴阳的 效果吧。 感恩节之后的一天晚上,刚刚下班回到家不久的拉娜过来,手中拎着一个袋 子,里面是四四方方用绿色叶子包着的越南粽子还有香肠。 把东西放到茶几上,拉娜看似很轻松地说,我爸本来是让我邀请你一块儿过 感恩节的,我说人家要和女朋友在一起呢。喏,这些是他让我带给你的东西。接 着,她很夸张地四处望望,又「随意」问道,你女朋友走了,不住这儿了? 我没有心情解释赛琳娜到底是不是我女朋友,只是简单地说,嗯,走了,也 回她爸爸家了。 大概是我的衰样刺激到了拉娜。她再没言语,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说, 听我爸说那三个孩子差不多每天都过来玩,你也不用太麻烦了,我······ 我们可能很快就要搬回他们外公外婆家了。 对于拉娜这么快就要搬回去,我很吃惊,也为她感到难过。与此同时,我也 认为这是一个必然的,合情合理的的选择。一个女人领着三个小孩子自立门户, 实在是太难了。我看到过她焦头烂额的情形。说实话,如果没有她的父母还有我 时不时地可以帮到她,她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但是,如果我们在如此情形下分开,又实在是可惜了我们当初的交往。 一个人的社交网络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是这个人所做的各种选择的结果。我 和拉娜现在这样别扭,当然是我之前的各种享受自由,各种「作」的结果。 但是,我并没后悔,也没有想为自己辩解的意思。我觉得我的所作所为就是 雄性动物的一种本能。或者保守一点,剔除那些「美好的」物种,是许多雄性动 物的一种本能。 如果让当下的我重新选择,此时正值寒冬,因为奥密克戎,大部分时间都只 能困守家中,我会认为,已经明明白白地说过「不相信婚姻」,已经明确了是「 friend with benefits」的关系,那么,仅与拉娜一个人 好好地维持这样一种温馨不好吗?可是,如果换一个时空,比如春天,赵忠祥老 师所说的动物交配的季节,或者是夏天,万物竞发的时候,我不敢说还会持相同 的观点。 为她感到难过是因为,她当初选择独自带着三个孩子生活,肯定是想过一种 她自己渴望的生活方式。可是,成年人诸多的身不由己,让她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甚至是不太体面地逃跑。 我对她有一种心有戚戚焉的感觉。不同的是,正如我之前说过的,生活还算 待我不薄,在我重新选择一种生活方式的时候,还算体面地挺了过来。 我想,我们之间一个关键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她还处于人生的爬坡阶段,一 个不折不扣,不容喘息的时陡时缓的漫长斜坡。而我,不管说是处于中年危机阶 段,还是说马上就将要面临着中年危机,面对的都是一个人生的下坡阶段。我甚 至可以无所用心,就随它去吧。即使那样,也不至于难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且,我也是有些规划的。 为我的草坪护理公司所做的准备,已经七七八八的了。车子早已换成了皮卡 ,福特150,当然是二手的。也经常关注kijiji网站,淘到了一些必要 的工具。之前儿子大学注册的时候,我就是开着刚到手的皮卡送他们母子去的。 关系变了,看人的角度也相应地发生了变化。此时我和前妻两个人互看对方 ,看到的都是对方的优点,是值得另一方感激的地方。那一天我们一家三口人都 很轻松,高高兴兴的。 唉。我们一家三口,也算是吧! 那天到中午的时候,已经帮儿子把他的新宿舍布置完毕,我们三个人一起上 街去吃饭。去了那座小城中唯一一家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的中餐馆,懂事的儿子 主动张罗说他要请客。从高中起,儿子就在打暑期工,虽然大学的费用我和前妻 两个人都有出钱,但是他说请客,也说得过去。 吃饭时我和他们两个人讲了我计划开始的新生意。儿子担心地提了好几个问 题。前妻虽然没出声,但是在我同儿子讨论时,注意到她也在专心地听。我明白 ,在他们眼里,我还是那个得过且过,毫无上进心的男人。 我告诉了儿子我目前正在为公寓做的草坪护理工作。让儿子看我晒得黑黢黢 的脸,胳膊,还有我已经变得紧实的腹部。关键是,等明年我的生意开始运作的 时候,还可以拿到两个公寓管理处的合同,这基本就保证了我新公司的费用,不 会亏损。 听着我满怀信心地侃侃而谈,那两个人都为我感到高兴。儿子兴奋地要了三 瓶啤酒,庆祝我们将要开始的新生活。还确实是,那天高兴地举杯的三个人,都 将要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
喜欢半途生朋友的这个帖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 助支持!
半途生 已标注本帖为原创内容,若需转载授权请联系网友本人。如果内容违规或侵权,请告知我们。
打开微信,扫一扫[Scan QR Code]
进入内容页点击屏幕右上分享按钮
楼主本月热帖推荐:
>>>查看更多帖主社区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