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凡生活】(34)作者:Mazakon
2025年8月3日发表于pixiv==========================第三十四章 天涯海角 PS:本章无肉,想看肉的兄弟再等等,下章会有。=======================================================
“师傅,稍微开慢点,我家孩子有点晕车。”
酒店离机场不远,陈娜狠狠心,奢侈一把,打了的士。
“行,也就几公里路。”
司机爽快地答应了,蓝皮出租车略微降速。
陈娜摸了摸怀里的小脑袋,担忧地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没?”
“妈,没啥大事,有点没力气而已。”
“还说呢,坐不了小车怎么不提前跟妈说。”
伊幸微眯着眼睛,享受脑后的柔软和嗅闻的馨香,握住老妈的手,安慰道:“大概是刚下飞机的缘故,以前也没这么严重。”
陈娜将信将疑,手搭在儿子的额头上,怕测不准,又用额头抵住,的确没有发烧,她这才松了口气。
“妈,只是有点脱力而已,又不是要嗝屁了。”
母亲夸张的表现让伊幸有些哭笑不得,但这番玩笑着实引来了陈娜的不满。
“呸呸呸!净把这些不吉利的话挂在嘴边!”
“好啦好啦,我的错,小的掌嘴。”
小手假模假样地在嘴上抹了一把,见儿子还有精力开玩笑,她也就彻底放下心来了。
“话说,你以前也没这症状啊?”
“可能是因为没坐小车吧?”
陈娜回忆片刻,好像是这个道理,旋即又想起不对,“那坐你嫂子的车,就不晕了?”
“好像,呃... ...不晕吧?”
“哼,那估计是你嫂子开车技术好吧。”
陈娜皮笑肉不笑地刺了他一句。
“是... ...是吧?”
男孩心虚地将脸埋在柔软的双峰间,灼热的鼻息打得她很不自在。
当时就顾着偷摸嫂子的腿去了,哪里还记得。
好像之前也坐过知水姐的车,也没这症状,伊幸回想一番,当时在车上干嘛来着?
绵软的乳肉间,雾腾腾的薄汗裹着独属于成熟女人的肉香,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孔里钻。这些他往常忽略的风景,却如同钩子一般,钩住他异样的心。
“大妹子,你这话说得就不地道了。”
司机大哥操着口东北腔,愤懑不平:
“我开了七八年的车,就没顾客说我技术不行的。”
陈娜刚才说话声音不小,一个字不落,全进师傅耳朵里去了。
“小姑娘家的,能有我开得好,开得稳?”
似乎为了配合他这句话,车内稳得连一粒灰尘都溅不起来了。
“师傅,我妈没坐过,瞎说的。要我说,您这技术,去中南海开都够格,是这个。”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男孩竖起的大拇指,咧嘴笑了。
“你家这孩子,嘴真甜。”
“也就剩张嘴了。师傅,不好意思啊,我刚才... ...”
“没~事儿~”
司机摆摆手,“开玩笑的嘛,我知道的,嚯,仙居府到了。是这儿吧?”
“是这儿,十块对吧?”
伊幸起身,从荷包里掏出两张五块往前递过去,没想到司机只抽了一张。
“行了,相逢就是缘,剩下五块买点零食吃去。”
男孩愣了一下,欣然领受了师傅的好意,“谢谢大哥,回去的时候还坐你车。”
“能碰到再说吧。”
打开车窗,师傅叼着小半截烟点燃,“嗒吧嗒吧”猛吸几口,两道长卷烟龙从鼻孔喷出。
收拾完行李的伊幸瞧见此景,又竖了个大拇指,“师傅,您这烟抽的,绝了。”
师傅嘴角都压不住了,嗤笑道:“收拾完了吧?帮我把后盖关上,走咯。”
“呸”地一口,擦黑的夜色中,烟蒂划过橙色的光圈,落在路旁,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朝路旁二人摇了摇。
“师傅再见!”
男孩大声喊着,远去的蓝皮出租车开得又慢又稳,一个大拇指从车窗里钻出收回,下一刻便消失在街角。
“这师傅真有意思。”
全程看完儿子和司机师傅的互动,陈娜瞧着有趣,乐呵呵笑了出来。
“就是有点没素质。”
伊幸瘪瘪嘴,踩灭了仍有余光的烟屁股,拈起来扔进路边垃圾桶。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小人哦。”
陈娜揪揪儿子的小脸蛋,手感可好了。
“那我确实还小啊。”
母子俩拌着嘴,进了酒店大堂。
“欢迎光临。”
前台的接待显然受过良好的培训,优雅地低头致意。
“开两间... ...”
陈娜一把拉住他,
“你有身份证么,你就开两间。抱歉,小姐,一张大床房就行了。”
“你是心疼钱吧,老妈。”
“这死孩子... ...”
“妈,你也说‘死’字了。”
前台看着这风格迥异的母子相处模式,受过专业训练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您好,这是房卡,七楼面海的大床房。从电梯上楼左拐就能看到了。祝您入住愉快。”
付完住宿费和押金,陈娜逃也似的进了电梯,门关上好像还能感受到背后追来的饶有趣味的眼神。
“出来玩不许瞎闹,听到没?”
美娇娘单手叉腰,显然对于刚才丢了面子而耿耿于怀。
“知~道~啦~”
“你之前在车上,不会是装的吧?”
观察起儿子气色红润的脸庞,陈娜不禁狐疑。
“哪有,只是下车就好了。”
伊幸嘟起嘴,老妈的怀疑让他大为不忿。
“坏妈妈!”
“都说了在外面不许闹我!”
陈娜扒开屁股上的小手,语气凶中带娇。似乎来到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后,心头的枷锁也悄然松动。
“叮~”
抢过母亲手里的房卡,伊幸飞一般冲出电梯,“我更快!”
“噗~幼稚鬼~”
陈娜跟在身后,踱步进了房间。
床头两盏台灯从罩笼里渗出暖黄色的光,床头挂着一副洲心柳树小船荡的画儿,尺寸不大,颇为雅致。
窗帘在灯光下透着一股粉嫩,分辨不出本来的颜色。靠窗的地上,摆放着一把竹藤躺椅,窗外便是三亚湾。
绕湾而建的公路如同一条两侧挂满黄色灯条的长蛇,蜿蜒而去。左面是弯弧的黑块儿,约莫是海。右面,宛若泡沫盒上插上的棒棒糖,一棵棵间距分明的椰子树在海风中摇晃着枝叶。这条路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椰梦长廊”。
扒着落地窗,陈娜的眸中泛起晶莹,这风景曾烙印在她心底,想回味时,却渺无踪影。是啊,为生活奔波的那么多日子里,何曾有暇细看?正如这座城市,于她的人生不过雨落池塘,眨眼即逝。仅此。
如今她是旅人,重临这片土地,梦中的美景便以浪漫的姿态,渲染了她的视野。她咀嚼着这份感动,轻声细语:“谢谢你,小新。”
“妈,你说啥?”
转身,儿子脱得已经就剩一个裤衩子了,趿拉着拖鞋就要进淋浴间。
“没啥,好好搓干净,刚才在车上臭死我了。”
陈娜故作嫌弃地捂鼻扇风,悄然抹去眼角的水滴。
“妈倒是不臭,车上我闻过了,香得快晕过去了。”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儿子的声音闷在里头,但她还是听得清。
“哪有这样说你老娘的?!真是!”
闻闻了胳膊,只有淡淡的汗味和栀子花的暖香,“也不臭啊。”
但向来是“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她有些不确定了,想到可能难闻的体味被儿子闻去,更是坐立不安。
“快点洗,又不只你一个人!”
“马上,您别催了。”
度秒如年,淋浴间的门总算是“啪嗒”一声,开了。
“别磨磨蹭蹭的。”
陈娜手捧换洗衣物,滑溜地钻进淋浴间,生怕被儿子闻到什么异味。
浴室虽然贴心地在门把处安装了一个挡片,但磨砂的厚玻璃,实际上遮挡不住半点春光。
伊幸握住电吹风,一边吹一边抓搓,“妈——”
“干嘛!”
声调如同受到了惊吓一般,微微尖利。
陈娜艰难地将视线从儿子的内裤上挪开,她的鼻尖好像萦绕着那股奇异的腥香,那股富有侵略性、令她无法忘记的独属于儿子的气息。
双峰起伏,平复微喘的呼吸,她问道:“有什么事?快说。不说我就洗澡了。”
“我就想问问明天去哪,您边洗边说也一样。”
将电吹风放回柜子里,扒拉了几下额间的碎发,伊幸麻溜地潜进了被窝。浴室里果然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移目看去,他不由僵住了。
丰腴却不失窈窕的身段化成黑影在玻璃上闪动,母亲好像在洗头,双臂高举,螓首微扬,针般细密的水线倾洒而下,昏黄的灯光下,宛若水中仙子。
“你不是做好攻略了吗?”
陈娜挤了几坨洗发露覆在发丝上,反正付了钱,不用白不用。
“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您有想去的地方吗?”
避开莲蓬头,指尖在头顶抓挠,乳白的泡沫“哔啵”炸响。
“嗯... ...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听你的安排吧。”
她的头发并不长,因此搓洗费不了多少事,陈娜躬身,冲洗头发上的泡沫。
“咕~”
少年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修长的美腿,因俯身而不小心怼在玻璃上的肥臀,在墙上印出两团淡黑色的影子。
“嗯。您之前工作过的餐馆叫啥来着?”
“叫‘幸福海鲜馆’来着,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哦... ...”
儿子的声音忽然没了,陈娜的期待霎时落空,心湖泛起不满。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以为儿子睡着了。
“妈,你爱爸爸么?”
突兀的声音令她搓洗大腿的手一顿,陈娜若无其事地答道:
“我们那个年代哪什么爱不爱的,看对眼了就结婚呗。”
望着头顶盖下的灯光,陈娜的眼神也似乎因为刺激而变得迷茫。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爱的吧... ...”
“小小年纪谈什么爱呀,快睡觉。”
客房静了下来,只剩下水滴击打地面的声响,大概是从很遥远的海面,依稀运来几不可闻的汽笛声,少年侧身望向窗外,污染不重的天空星罗棋布,和着那悠扬的汽笛,他的意识逐渐沉重。
“是啊,爱的呀。”
... ...
翌日,睡饱了的二人起得格外早。
伊幸脚方落地,便拉开了窗帘。
“刺啦”
麦穗般金黄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推开窗,淡淡咸腥的海风拂面,轻柔如热恋中的情人。
嚯!昨晚的长蛇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绿蚺”,从酒店前爬到视野的尽头。还是那条弧线,不过原本以为只栽种一排的椰树,实际却是两三排,郁郁葱葱地遮住了道路,油亮的绿叶便是“绿蚺”的本体。
夜间墨色的海,到了晨里,是一片青蓝色。蔚蓝的天空旷远无比,成片的蓝将绵白的云朵儿挤到天边,一大团一大团的,真让人担心它压倒视野尽头那雾罩的山头。
道路旁的建筑整体洁白,为这片不似人间的美景添了人气。在不知天水的远处海面,一个黑点拖着长长的白尾而去,大概是船。
“真漂亮啊。”
陈娜靠过来,凝视着眼前的美景,怔怔发神,瞳孔中再次泛起感怀之色。
“再美也比不过妈妈!”
少年嬉笑着,欣赏起女人晨起时凌乱的美。
“妈,嘴巴上沾头发丝儿了。”
他拈开几缕碎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饱满丰润的玫瑰唇上啄了一口。
陈娜气恼地瞪他一眼,却没有动手收拾他。
二人整理一番,便出了酒店。
酒店不提供膳食,单独点又划不来,母子俩索性出去觅食。
出了门才发现,公路并不窄,看上去差不多十来米宽,两侧的椰树宛若踩着白袜的多情少女,将路围住,扑簌的枝叶声便是她们的嬉笑。
不远处就是沙滩,三亚湾风平浪静,温柔的风儿却无情地将水面吹出一层层细密的皱纹。沙滩上三三两两人影晃动,椰树的绿荫下,男男女女悠闲地聊天散步。这安宁的南国风光,连时间都眷恋,舍不得走动。
陈娜顶着草帽,黑色的飘带柔柔卷动,裙袂也随风轻摆。
“两瓶椰子水,两包锅巴,一包甘草瓜子。”
一个不留神,儿子就挣开手跑去了旁边的小卖部,柔眸凝视着儿子活泼的背影,她将海风吹散的鬓发拂至耳后,唇角微扬。
“早餐就吃这个吧。”
“又说瞎话。”
陈娜把零食塞进包里,接过拧开的椰子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瞬解暑意。
走了二三十米,一家西式餐厅出现在视野里。
“‘福山咖啡’?就在这儿吃吧?”
“随你。”
餐厅自带一个小院子,装饰用的木栅栏,镂空雕纹的门拱,不知名的绿树,乳白色的西式小圆桌。
二人进了院落,热情的服务员立即送上菜单,伊幸看了一眼,陷入沉思。
“要不,吃这个吧。”
指着菜单上的三明治加薯条,伊幸悻悻道。
陈娜看到薯条,不由皱皱眉头,“嗯,早餐就随便吃点吧。”
餐盘端上来后,卖相意外地不错,面包片烤得焦香,间或夹着黄瓜片、芝士和培根、番茄、生菜。
“咔。”
“妈,这个味道真不错!”
味道也意外地不错。
“我吃一个就够了。”
伊幸知道母亲胃口小,倒也不客气,双手各拿着一块三明治,左右开弓。
“慢点,没人跟你抢。”
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陈娜都感觉嘴里的三明治更有滋味了。
“嘴边沾的都是。”
拿出手帕,擦了擦儿子嘴边的面包屑。
“妈,薯条沾番茄酱才好吃,喏。”
稍加犹疑,终究是玉齿轻启,将儿子喂到嘴边的薯条含了进去。
“怎么样?”
“挺甜的。”
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今天的番茄酱格外甜,好在,并不算腻。
“嘻嘻,嘴边沾的都是。”
早有谋算的少年抓起一张纸巾,细心擦去妈妈嘴角的番茄酱。
隔壁餐桌也是个一家子,见了此景,母亲模样的女人羡慕不已,朝自家丫头说道:“你呀,跟那个大哥哥学学,这才叫孝顺。”
小女孩摆着小腿,正在啃鸡腿,闻言望了过去,先是被好看的大哥哥晃了下眼睛,随后又气鼓鼓地冲母亲道:“你要是喜欢,就让那个大哥哥做你的儿子好了!”
“嘿!”
身旁“和睦”的一幕,搅乱了陈娜的宁静。听到“孝顺”一词,她如针刺了一般将头往后缩,咳了咳,“吃完了就走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作为母子,这般亲昵举动实在稀疏平常,在旁人看来也是孝顺之举。可在她心里却好像不是这样,她,问心有愧。
“哦,那走吧,我也吃得差不多了。”
若无其事地擦擦嘴,伊幸起身离开了座位。
... ...
公交车摇摇晃晃开来,伊幸一马当先上车投币,又体贴地将母亲让至靠窗的座位。
陈娜欣然享受儿子的关照,笑容不肯从脸上下来。
公交车晃晃悠悠,阿婆手里拿着印着男科医院广告的小圆胶扇,使劲朝孙儿脸上扇风,生怕他热着。
孙儿是个胖嘟嘟的小子,乘车也不忘往嘴里塞零嘴儿。
就这样晃悠着,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南山寺。
“什么?门票150?!”
陈娜面露难色。
伊幸立即发动传统技能,“反正都来了,不看看可惜了。”
狠狠剜了儿子一眼,陈娜才肉痛地掏钱买票。
“从你零花钱里扣。”
“(○´・д・)ノ不带这样的啊!”
南山寺是一个寺庙,但它所处的区域其实极广大,叫做南山文化旅游区更为贴切。在长寿谷下车后,突然闯入视线的,是三只石龟。
一大两小,小的摞在大的上面。
“龟妈妈,龟姐姐,龟妹妹。”
伊幸指着石像,陈娜一眼瞟过去,脸噌得红了,一拳捶在儿子脑袋上。
“往前走!”
少年坏坏地戳了戳母亲的腰,陈娜停下脚步,身后仿佛有黑火燃烧,“什么事?”
笑眯眯的表情到底是激起了少年的儿性本能,他不敢再得意忘形,缩了缩脑袋,“没啥,您走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
“哼!”
冷哼一声,她放慢脚步。
走了约莫四五分钟,来到一处写着“登山口”的地方。
见老妈意动,伊幸怂恿道:“爬爬看吗?九百九十九阶哦~”
似乎被儿子瞧不起了,陈娜银牙暗咬,“走!”
三十分钟后... ...
入口处,二人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尽皆笑了起来。
陈娜气喘如牛,捏着草帽扇风,显然是没工夫顾及形象了。伊幸倒是还好,同样出了不少汗,热的。
“来,来旅游是为了放松的。”
陈娜气息不匀,但还是把话吐了个完整。
“是啊,而且天气这么热,要是中暑就不好了。”
伊幸帮腔,打着圆场,这时候他可不忍出言欺负妈妈。
“咱们回长寿谷吧,那儿有观光车,能直接到南山寺。”
搀扶着稍显力竭的母亲,伊幸在林荫道间慢步前行。
手实握住母亲的腰间,小拇指能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浑圆,不禁想从腰滑到臀。
“爱是克制,爱是克制... ...”
和尚念经一般,伊幸内心重复着。
母亲熟透的女体散发的热气,酿成醇厚的肉欲媚香,不断挑拨少年敏感的神经,好在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然他那弯腰的奇怪姿势定会引来瞩目。
“怎么了?”
看着突然站住的儿子,陈娜疑惑道。
不远处乘车点,人群热闹,伊幸面不改色,“稍微有点累,我歇会儿。”
“是吗?辛苦你了,小新。”
心疼儿子的母亲掏出手帕侧过身帮他擦汗,突然察觉到肚子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
“太近了。”
伊幸的脸僵硬得和机器人一样,陈娜刹那间如触电般弹开。
“那,那就稍微歇会儿。”
陈娜盯着路旁的红色花朵儿,一瓣瓣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了。”
“呼~”
伊幸吐了口气,他其实也不想,但要算的话,已经小半个月没有开荤了,有点憋得慌。
陈娜显然也想到此处了,期期艾艾地开口:“要不晚上回酒店了... ...”
“不用了!”
被儿子直截了当地拒绝,陈娜一时错愕。
“过一会儿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察觉到回绝得过于生硬,男孩连忙柔声补充。
“哦,好吧。”
陈娜点头,貌似接受了这个说法。
沉默地走过最后一段路,即便上了游览车后,母子间的气氛也有些沉重。
“妈,到了!”
一如往常活泼的声调唤醒了沉思的陈娜,下车步行几分钟,南山寺的牌匾进入了视野。
“想这么多干什么。”
拭去心中的不安,陈娜打起精神,拾阶而上。
寺庙乃庄严肃穆之地,母子二人都不太习惯,上完香就退了出来。
行至海边,偌大的观音像让他们不由睁大了眼睛。
“好大呀。”
“的确。”
“这得多高啊?”
陈娜往上看,略失神。
“网上说108米。”
“这么高?那得花多少钱啊?”
“这... ...我就不知道了。”
看完海上观音,又逛了片刻,便无趣地离开了。
“从你零花钱里扣。”
感觉亏大了的陈娜坚定道。
“行吧... ...”
自知理亏的伊幸不敢顶嘴。
返程途中,感到口渴的两人在游客中心买了个椰子,6块钱,倒是不贵。
上了公交,伊幸才发现少拿了一根吸管。
睨了眼满面无辜的儿子,“就这样喝吧。”
母子俩就这样亲密地头挨着头,为了抢习惯不择手段,抢着抢着便亲到一起去了。所幸,这趟车没几个人,他们还坐的是后排。
食物抢着吃才香,饮料同理,而代价就是... ...
“厕所,厕所在哪?”
一下车,伊幸就哭丧着脸,四处找起了厕所。
“啊,在这儿!”
男孩百米冲刺跑向洗手间,陈娜嫌儿子的动静太丢脸,扶额半晌,才慢慢挪进了另一边的女洗手间。
天色渐晚,太阳划到了西边,橙红色的光芒将沙滩照射得一面亮晶晶。
说到海南,即便说不出“三亚”“海口”之类的地名,但只要说“天涯海角”,人们就会恍然,“喔,海南呀。”。
名头如此之大的“天涯海角”,是两块石头。但陈娜并不觉得失望,反而生出夙愿得偿的满足感。
穿过爱情广场的时候,伊幸还在“爱情石”上拍了拍,他咧咧嘴,“这也太... ...直白了吧?”
一块石头,刻着朱红的“爱”字。艺术家来了可能会嗤之以鼻,但对于普罗大众而言,如此直截了当的祝福,便足够了却游乐之愿了。
和“椰梦长廊”不同,此处海滩出没的尽是成双成对的夫妇、情侣,当然也有带着孩子来的,但像伊幸他们这种母子二人组,倒是少见。
波光粼粼的海面,携手成对的人儿,这耀眼的一幕,对于单身狗来说,无异于双倍暴击。
先在“天涯”各拍了单人照,来到“海角”的巨石下,两人犯起了难。
手机的摄像头,拍出来的相片像素一言难尽。在小屏幕上看起来还算清晰,但若是要打印出来,就不太能看了。也没法,相机这种又贵又不方便,平时也用不到的物件,自然不可能存在于伊家。
“这不拍得挺清晰的嘛。”
陈娜看了眼屏幕,安慰儿子。
“就用手机拍吧。”
“行——”
正当伊幸失落之际,在一旁观察许久的酒徳麻衣闪亮登场。
“你好,请问需要拍照吗?”
女子戴着宽大的蛤蟆镜,胸前的单反被挺得突起,T恤上印着五颜六色日语假名,雪白的大长腿大方地暴露在外。
“要钱吗?”
伊幸警惕地看着眼前来路不明的女人,猜她是不是专门找人宰。
对于自己的身材和外貌极度自负的御姐僵住了,她不由开始怀疑起自身的魅力,万没想到有被认作不良商家的一天。
“呃... ...不要钱。”
望着男孩更加警觉的神色,她无奈解释道:
“我是一名摄影师,来海南旅游顺便采风,你们母子俩挺上镜的。”
酒徳麻衣抓起手里的单反,示意自己不是骗子。
“哦,不好意思啦,来之前在网上看太多宰客的新闻了,所以... ...”
伊幸恍然大悟,尴尬地挠挠头,“妈,你说呢?”
外人在前,他果断把决定权移交给母亲。
“那就麻烦您了。”
眼前的女子不似坏人,再说了,拍个照而已,也没安全之忧。
“OK。”
女子比了个手势,接着便指挥道:“你们站到那里。”
母子俩面面相觑,但见女子那派头十足的作态,心里信了几分,依言照做。
“不对,往左边挪一挪,对,就是那里。”
摄影师娴熟的指挥给了“模特”自信,不管是姿势,还是表情,慢慢变得自然起来,甚而开始期待出片的效果了。
“3,2,1,茄子。很棒!再来一张。”
折腾了二十多分钟,酒徳麻衣才意犹未尽地收起相机,“OK了。”
二人好奇宝宝一般凑过来,想见识一下专业人士是怎么拍照的。
不愧是专业,他们虽然说不出什么“构图”、“光影”、“色彩”之类的词汇,但怎么看怎么美,和他们手机里拍的是两种画风。
陈娜没想过镜头里的自己能够这么漂亮。
“姐,能不能再来一张,姿势我们自己摆。”
诧异地瞅了眼这个打蛇随棍上的男孩,对他颇有好感的酒徳麻衣爽朗一笑,“当然可以。”
“谢谢姐!妈,咱们再过去吧。”
“哦,哦。”
懵懵懂懂的陈娜被儿子牵回了海角石下。
“这不还是普通的姿势么... ...”
酒徳麻衣嘀咕起来,但职业本能还是让她迅速开始找起了角度。
“妈。”
“嗯?”
“啵~”
电光火石之间相机记录下了这堪称经典的一幕。
如血残阳擦过石沿,打在女人的草帽上,黑色的飘带随风飞舞。她低下头,矮一截的俊朗少年衔着温柔的笑意,亲吻在她的侧脸。女人的眸底藏着害羞,瑰红色的嘴唇微张,阐述她的惊讶。海风带起她的裙摆,衣袂飘飞,恍若九天神女,欲乘风归去,身旁少年的一吻,将她留在了人间。
“太棒了!太赞了!”
酒徳麻衣兴奋的叫喊惊醒了画中人儿,陈娜的俏脸红得跟虾子一样,小手狠劲地拧儿子的腰。
“你简直是个天才!”
酒徳麻衣不顾矜持地跑过来,对伊幸大加赞赏。
“这种自然流露的神情,这才是艺术啊!”
“呃... ...”
伊幸抽着凉气,“是,是吗?”
“当然是!”
酒徳麻衣激动地解释着这张照片的特点,两人听得云里雾里,越听她说,越觉得照片看起来顺眼了。
“你们住哪儿?明天还出来逛吗?我可以当你们的随行摄影师吗?”
女子的热情令伊幸不觉后退,“呃,我们住三亚湾。至于明天的话,大概会去大东海吧。”
他求助的目光投向母亲,陈娜会意,问道:“您没有其他工作要做么?跟着我们会不会太浪费时间了?”
“没有,不会!”
女子的斩钉截铁让陈娜噎住了,“那... ...呃,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这是我的名片,明天随时联系我。”
烫金名片上只有姓名和电话,陈娜接过,“酒徳麻衣,您是日本人?”
伊幸惊讶地望向女人,“姐,你是日本人?中文怎么这么好?”
女子骄傲地挺胸,“我十岁之前都是在中国度过的,不止中文和日语,英语和俄语我也会。”
“厉害。👍”
“我过两天就要回国,照片的话,你们留个地址,到时候给你们寄过去,怎么样?”
“可以,感谢!”
伊幸抱拳鞠躬,滑稽的样子逗得酒徳麻衣掩唇娇笑,汹涌波涛带着相机晃动起来。
“麻烦您了,麻衣小姐。我们要回酒店了,明早十点左右联系您,可以吧?”
陈娜拉了儿子一把,礼貌地向女子询问。
“No problem.没问题。”
女子回了一个OK的手势,潇洒转身离去。
... ...
不期而遇的美丽意外,让妈妈的心情都美丽起来。
母亲双手背在腰后,嘴里哼着“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欢快的裙摆在迷离夜色中飞扬。
揉了揉眼睛,伊幸:“没看错,不是可可。”
妈妈这副兴奋的模样,他从来没有见过。“无忧无虑”,是的,他想到了这个词。
不需要为柴米油盐所发愁,万物不萦绕于心,单纯而简单的快乐。他以为这个词和成年人是不沾边的,至少在母亲这儿。她永远奔波,操心不断,似乎生活没有给她留下歇脚的地方。埋头走,寒风冷雨冰雪击打她单薄的身躯,她咬牙。路旁的风景,她一扫而过,心里念着下一场风暴何时来临。她的人生好似一场苦旅,辨不明方向,猜不中终点,只顾往前走。
然而这一刻,“即便只有这一刻也好。”男孩的心灵随母亲蹁跹的步伐而雀跃、鼓动,他恋恋不舍地盯住这一刻,这一刻独属于他的美景。
“小傻瓜,笑什么哩?快跟上来呀。”
草帽下,令他魂牵梦萦的她,笑盈盈地望来。
思绪被打断,再看去,母亲已经在五米开外了。少年振奋精神,脸上展开大大的笑容:“嗷呜~老虎来啦!”
陈娜转身便跑,步伐却不大,“来呀,抓我啊~抓不着,嘻嘻——小笨蛋~”
趁母亲奚落期间,男孩出其不意地加速向前扑。
“呀!你赖皮!这次不算!”
“反悔的人是小狗。”
陈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打过赌,但转瞬她便没有了思考这个问题的闲暇。
她的步伐因被袭而凌乱,儿子为了护住她,搂住了她的腰身。暖黄色的光粒穿过椰树的枝桠缝隙,在少年狭长的睫毛上抖落。这如同偶像剧的情景,霎时间摄住她的心。胸口如小鹿乱撞,一种名为“少女心”的未知情感,如响鼓般震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了?”
理智的高楼在这一瞬崩塌,脑海里回荡着困惑的余音,而身体仿佛被另一个意识所接管。
她,闭上了眼睛。
母亲这将一切托付给他的姿态,令少年一时手足无措。
“爱是克制”,胧先生的话语如同紧箍咒,令他大脑生疼。
可是,胸膛的这份悸动是什么?
陌生的感觉如一只手掐住了少年的喉咙,他想要挣脱,却发不出一个音来。
他搜遍整个记忆宫殿,没有一本书上曾记载过。这种鲜活的、富有生命力的,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将那颗跳动的心脏展示在女人面前的冲动,是他两世为人都不曾得知的。
“是爱吗?”
真是可笑,他竟然会爱上自己的母亲?在这场堪称华丽落幕的旅途半程?
沉重的悲哀如毒蛇缠绕住那颗跳动的心,是后悔?是欢喜?他分不清。
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血管中奔涌的红液逐渐走向和缓,震耳欲聋的脉搏声也要静下去。
正在这时,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一道温柔的声音穿过他的脑袋:
“也非忍耐。”
是的!
“爱是克制,也非忍耐!”
灯下的美人,这位他称之为“妈妈”的女人,小巧的鼻翼翕动,发出可爱的呼吸声。瑰丽的唇瓣不安地蠕动,如同潘多拉魔盒绽开的光晕吸住了他的眼睛。
少年凝视片刻,义无反顾地,抱着九死其犹未悔、粉身碎骨的决心,吻了下去!
“唔~”
女人如同受惊的小鹿般跳动了一下,蝶翅般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抖,却被主人的意志死死按下。随后,她那多情且温软的唇瓣悄悄开启,编贝玉齿羞怯怯地放弃防御。果然,如她所料,老练的猎人不再蛰伏,白骑士所守护的粉嫩公主一瞬便被捕获,那是一条红色的巨龙。
可是,公主的抵抗恍若不过做做样子,不消片刻,她便和巨龙共舞起来,好似一对缠绵悱恻的恋人,激情四射地狂舞。
二人似乎都要在这迷人的吻中醉死。少年的唇舌不再那么莽撞,唇在温柔缱绻地摩擦、碰触,舌在恋恋不舍地纠缠、贴附。
察觉到少年的心意,女人的身躯不再抖动,放心将腰肢托付给了那双热力十足的手掌。垂落在身侧无所事事的藕臂也不再碌碌无为,她们灵巧地圈住少年的脖颈。素手难耐地插入少年的碎发中,小猫般的轻挠释放着女人的情思。
“咻咻~”
到两人大脑缺氧的境地,这凶狠又缠绵的吻才走到终途。
母亲的翦水秋瞳中盈满浓情,渴求氧气的娇唇间扑出幽兰麝香,受这一牵引,伊幸第一次... ...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吐露了潜藏的心思:
“娜娜,我爱你。”
犹如幼兽初次将头探出洞穴,小心翼翼,却又满怀期待。
羽毛般轻柔的爱的告白仿佛烟花在她的心中炸开,“我也... ...”
男孩瞬间亮起的瞳孔使她恢复理智,少年肩膀上的玉手轻推,“都说了不许这样叫,下次再叫,打你哦!”
秀拳在空中挥舞,她转身向不远处的酒店走去,温柔的海风轻抚她柔顺的秀发,陈娜嘴角勾起笑意,“真暖和呐。”
伊幸的表情在灯光下看不太清,他打了个寒噤,追上了母亲的脚步。
第三十五章 按摩 市区夜游的计划,因下午莽撞的攀爬阶梯而告吹,纵然见势不对,半途撤退,回到房间陈娜业已腰酸背疼,不想动弹。 “咻”,伊幸眼前一花,床上便贴了块牛皮糖。 他满脸无奈地看着老妈孩子气的举动,放下手头的换洗衣裳,拍了拍母亲的肩膀,蚕宝宝般咕蛹不停的陈娜身子一顿,生无可恋的俏脸转过来,眼皮耷拉,有气无力道:“干什么... ...我睡着了。” 甩下这句话,脸蛋和下巴磨蹭了几下柔软的枕头,“噌”地拧过螓首,静—— “妈——” “呼——” 陈娜特意呼出顽皮的响亮鼻鼾,他摇摇头,拿过遥控器将空调温度调高,准备洗完澡再来料理她。 “哗啦啦~” 伊幸洗澡很快,相较于擦洗身体,洗头发好像还更费事。 “又得剪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激素分泌旺盛的缘故,他的头发长得飞快,半个多月刘海便从额头下垂盖住了眉毛,这让向来喜欢清爽的少年苦恼不已。 瞅了眼下面细软蜷曲黑毛毛,终于还是掐灭了清理一番的想法。 十来分钟,伊幸身披白汽,冷冻舱里出来的老冰棍一样,踩在了地板上。摸了摸湿发,正待拿吹风机的他,却无意间瞟到母亲的睡颜。 “妈——快醒醒,这样睡容易着凉的。” 陈娜是趴下抱住被子睡着的。他本以为母亲只是歇一会儿,所以没给她盖上毛毯,没想到还真个睡过去了。 “嗯~烦,小新!” 她睡得不深,不耐烦地哼唧一声,扭动了下身子,眼皮却像被胶水粘住一样紧闭。 “啾~” “烦欸,再亲我把你扔出去。” 可即便如此陈娜也不愿睁开眼睛,只是身子扭动的幅度更大了。伊幸一时犯了难,想起老妈昨晚的表现,心生一计。 他故意凑到母亲脖颈间,“嗅嗅”,鼻吸声响亮。 陈娜一个瑟缩,心存顾忌。 “臭臭的。” 实际上并不臭,薄汗在温热的肌肤上酿出惑神的媚肉之香。 “伊幸!你是不是皮痒了?!” 发怒的母狮咬牙切齿,眉梢吊起,瑞凤美眸射出寒光,伊幸仿佛看到老妈的长发无风自动,赫赫母威,恐怖如斯! “小的多嘴,望母上大人海涵,还请沐浴更衣,以保凤体安康。” 无耻的少年瞬间滑跪,谄媚的嘴脸令陈娜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哼!”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陈娜冷哼一声,气鼓鼓地起身,抓起床头叠好的衣物,看都没看一眼,“咄咄咄”,进了淋浴间。 “欸!” 手悬在半空,回应伊幸的是上锁的“咔哒”声。 “没拿内裤呢... ...” 下意识吐完后半句话,悬空的手落了下去。 伊幸摇摇头,吹风机那努力鼓噪的刺耳声响牵扯走了他的遐思。 睡衣是他叠放好的,但是为了避嫌,没拿内裤。陈娜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一茬,亲昵无间的母子俩以前就没有过避讳的念头。这般做倒是伊幸心虚,如此狭小的客房里,但凡任一惹人遐想的举动,他都会担心擦枪走火。 电视机的声音开得老大,他不停换台,新闻联播来到了最后十分钟的“国外人民水深火热”环节,瞟了一眼,继续放空大脑。 非身动,淫者心动。 和他那豪迈的风格不同,老妈沐浴貌似很细致,“浠沥沥”的水声中夹杂肉体摩擦,肌肤拍打的声音。男孩儿抓心挠肝了,他不由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想,那些细密暧昧的声响不过是他脑补出来的。 “我以前听力也没这么好啊?” 咸鱼般将身体扔在床头的挡板上,伊幸仍旧茫无目的地换着频道。电视台被他宠幸了两轮,淋浴间里这才传出熟悉的声音:“小新。” “嗳,我在。” 水声止住了,过了几秒,女声继续道:“帮我拿条内裤。” “哪... ...哪一条?” 伊幸的皮肤发烧似的滚烫,也不知道心里在期待着什么。 “随便!” 漫不经心的语调里似乎藏着几分羞愤。 “哦,哦哦!好的。” 少年匆忙打开母亲的行李箱,略过瓶瓶罐罐,翻找了一下,最终只寻到一条织有可爱蝴蝶结的粉色三角裤,侧面是两根系带。 “咚!” 心脏如遭重锤,艰难地挪开视线,嗓子不觉干涩道:“妈,只剩一条了。” 旅行时间短,便没有多带衣物,陈娜想也没想,回复道:“那你拿过来吧。” 不一会,从雾腾腾的水汽中窜出一条白蛇,那白瓷藕臂从门缝里伸出摊掌,恭候多时的伊幸,立即将揉作一团的小内内匆匆塞到母亲手里,便逃离了此处。 “哼~哼哼~” 陈娜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她本来有点担心儿子乱来,要是他真得不顾一切冲进来,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狠心拒绝。 可是,当伊幸一点表示都没有的时候,陈娜心里又泛起了嘀咕,若是以前,儿子准得死皮赖脸地拉扯一下,如今这般老实... ... “唉呀,你瞎想什么呢!” 不知是不是生理期前一周的关系,她的思绪不是在云端,就是在下流。 收敛心神,她正准备换上内裤,一看,立刻怔住了,旋即是两团红云烧玉颜,“苏樱!” 怪不得临行当天的早上,苏樱时不时朝她坏笑,当时她还以为是妆没弄好,没想到坑在这里。 这条本应该摆在店里的,不知廉耻的内裤出现在她的行李箱中,用指甲盖儿想都能明白过来是她那个“好姐妹”的锅。 “苏樱... ...” 银牙暗咬,嘴里将这个名字狠狠咀嚼几番,磨磨蹭蹭地内裤套上,临了不放心,用力拉紧两旁的绳结后才出了浴室。 “看什么看?!” 粉嫩的荷叶边棉质睡裙为母亲添了几分轻熟可爱之感,红扑扑的脸蛋让人直想咬上一口。 “妈~你真可爱!” “哈?” 陈娜的杏眸瞪得滚圆,“可爱”这个词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想凶他,道理上说不通。 男孩笑着解围,“妈,快上来吧,您不是身体不舒服么?我给您按按。” 借坡下驴的陈娜立马换上一副不屑的脸孔,“就你,细胳膊细腿,哪来的力气给人按?” 说是这么说,但儿子孝心赤诚,也不好扫他的兴。 “要是瞎按把我弄疼了,哼哼... ...” 脑袋埋在枕头里,老老实实趴好了。 “又小瞧人了不是?咱可是练过的。” “练过?和谁?” 雷达启动,陈娜警惕起来,正要坐起来好好审问,却被儿子以一股不可忤逆的气力摁了回去。 她犟起来可非同一般,“说!和谁?!” 按住母亲挣扎的腰,伊幸忙答道:“没谁!我搁自己身上练的。” “嘁,鬼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陈娜不满地嗤了一声,心里却很开心,“这小子,算他讲孝心。” 说到“孝心”,她忽然想起一人,本来信了八分,现在扣去三分。她平静地试探道:“学完没给你‘干妈’尽尽孝心?” “... ...” “哎唷!缓点劲,臭小子。” 身后传来儿子闷闷的声音,“第一个就是给您按的,您还不领情。” 嘴角完全压不住,她喜滋滋道:“哎呀,错怪了咱家宝贝,妈咪香一个,‘啵啵~’。” 隔空亲了两下,不安分的脚丫子轻晃。 “一点诚意都没... ...呃... ...” 肉感雪足如小妖精碰到了闯入森林的熔岩巨人,被它的火热惊骇,倏然躲了回去。央视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却如何也撕不破笼罩的滚烫情纱。 “妈” 兔子般装死的陈娜身体一颤。 “身体乳借我用下呗,没有精油,代替一下。” “用,用呗。” 得到允许,伊幸下床,找出了母亲的身体乳。 “翘那么高,吓唬谁呢!” 行李箱放在床头,陈娜侧脸偷看了一眼,顿时被那高耸的帐篷烫了回去。 她脑袋埋在枕头里,有些不安——如此毫无防备的姿势,要是儿子没忍住,扒拉两下就能干坏事了。 “别动,这样不好按了。” 陈娜老实了,不由替自己的猜忌和心头旖旎而难为情。 “妈,您还是躺着吧,待会按腿和腰的时候再趴下。” “哦哦”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面,感觉自己跟烤架上的面包一样,任儿子随意拿捏。 “还... ...还要按腰吗?” “嗯,您不是说腰很酸吗?” “可我这是睡裙,没有裤子。” “妈!” 少年非常不高兴,提高声量,“您就这么不相信我?” 陈娜撑起上身,正要解释,下一秒,眼神化为鄙夷。 意识到母亲在看哪儿,伊幸瞬间涨红了脸,据理力争道:“这不过是生理反应罢了,身体上的事,和我的想法无关... ...” 听他还要滔滔不绝地狡辩,陈娜赶紧打断,“行了行了,妈相信你,赶紧按吧。”说完,便重新躺了回去。 “您根本就没信... ...” 少年不满地嘟哝,但还是老老实实做起准备。 足底有不少穴位,肠胃、泌尿系统和斜方肌等等的神经反射区都在此处,伊幸或刮、或揉、或搓、或点,使出诸多手法,力道适宜。 陈娜的怀疑也在脚掌酸胀、热热的舒适中消去了。 二十来分钟,陈娜舒服得昏昏欲睡。 伊幸的胆子登时大了不少,玩弄起了妈妈的美脚。母亲的脚属于修长型,足背骨节分明,足弓软嫩,因劳作而生的厚茧也随保养褪去了,虽不及少女嫩滑,但那略微粗糙的薄茧若是夹住磨蹭... ... 豆沙色的蔻丹既添俏皮,又显性感,介于少妇和熟女间的妈妈,宛若发酵得恰到好处的名酒,纵然不过是轻嗅,便已在微醺中沉醉。 按耐不住亲了一口,却被满嘴身体乳的味道扫了兴,男孩放下母亲的脚,轻声唤道:“妈,翻个身,我给您按下腿。” “嗯... ...” 陈娜懒洋洋地应了声,没骨头似的反身趴下。 见状,伊幸也不多出声打扰母亲休憩,挤了团绵软的身体乳,双掌摩擦至发热,从足踝推至腘窝,反复几次。 “嗯~哼~” 火热的触感包裹住小腿,印象中还是小小一只的儿子,手掌已经大到能覆盖住自己的小腿了吗? 意识模糊中,陈娜心情放松,为儿子的成长而欣慰,唇间随性地散出几声低吟。 又用虎口推了十来次,接着便是双手大拇指按住腿肚用力上下推摩。 “啊~胀~” 小腿开始产生酸胀的感觉,陈娜毫不掩饰地轻叫起来。娇滴滴的低吟带着微喘,让某位心怀不轨的伊同学鼻息一窒。 虽然饱受诱惑,但伊师傅仍旧一丝不苟地完成后续动作,按压、拿捏... ... 酸痛的感觉退去,小腿犹如泡温泉般的酥麻温暖,陈娜不禁愉悦地哼哼。 “妈... ...” 伊幸小心翼翼呼喊着母亲。 “轮到大腿了。” 似梦似幻间,陈娜早已没了戒心,轻“嗯”一声,以示许可。 深吸一口气,伊师傅跃跃欲试,准备大展拳脚。 “运动之后需要按摩,悬揉一下大腿,不然容易变粗哦。” 他危言耸听,手掌摸上了妈妈柔软滑腻的大腿。 “那宝宝要好好帮妈妈揉揉哦~” 慵懒的小奶音如棉花糖一般娇甜,伊幸骨头都轻了几斤。 “交给我!” 随着推按,睡裙的荷叶边变得碍事起来,每一次上推,裙摆便不经意地退一毫米。 伊幸按着按着,母亲双腿间神秘幽暗的地方好像磁石般将他的目光吸了过去。他似乎能看到从欲望的深渊中飘来的靡靡热气,鼻腔也好像能捕获到那馥郁芳香底层的动情微甜。 双手在脂软温润的大腿上百折不挠地上推,裙摆“不小心”地一退再退,终于,退到了臀线。那令他辗转反侧的梦想乡,也揭开了庐山真面目。 “嗡~” 男孩只觉大脑一震,一片空白。他的双目微红,牢牢盯住那微拱浑圆处的一点晕黑。 如同最完美的国画,用高深的技法将深黑层层向外渲染至灰。 肥厚的馒头夹出丰润的骆驼趾,纵使隔着一层布料,也仿佛能窥探到母亲那躁动不安的情欲。 伊幸用力睁大眼睛,誓死要将这一幕刻在眼底,印入心间。 他放任胸中的干柴被点起,这是他对欲望的妥协。但手上的动作,仍旧极其规矩,甚至可以说是刻板、一板一眼。那是他对欲望的驾驭,凌驾其上的理性。 他近乎贪婪,却又如品珍馐般,细细地将那可遥不可及之处送来的腥香,沉进肺腑,溶解在他的细胞里。他那份得不到回应的爱,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爱,渐扭曲。他自虐,在欲海中沉沦又脱离,变态般折磨自己。 许久,似餍足,少年收回视线,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滞。 “嗯?” 享受间,欲求而不满的陈娜发出了疑问的娇哼。 “到腰了。” “可是,我没穿裤子。” “拿条毛巾盖住就好。” “嗯... ...行... ...” 陈娜咬了咬下唇,极度不愿舍弃这般舒适的她,选择了妥协。 儿子的存在从身后消失,她后知后觉,悄悄地,有些害怕。 她察觉到了,从未有如此清晰的一刻,察觉到儿子的成长。他对待自己的态度,他的细心体贴,他那初具男子气概的体魄... ...一切的一切,使她感受到了畏惧。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她和他,是母子,有亲情作为纽带... ...以及藩篱。但她说服不了自己,她无法欺骗自己将儿子仅仅作为“儿子”,而非“男人”。所以她怕了。 作为女性的部分,渴望着接受作为男性的他。但作为母亲的部分,又极力抗拒着作为儿子的他。 路灯下的那一吻,她没给出答复,并非恶作剧,而是连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心中的想法。各种情绪和情感,如被妮可玩弄的毛线球般,寻不到头绪。 还没等她理清楚,“咯吱”,床铺下沉,儿子又回来了。旋即,腰间一凉,还没待她出声,被毛巾捂住的温暖便通过神经末梢传回大脑。 儿子的手法很是干净,压、推、揉、拨、敲,最敏感的地方也不过触及臀部上缘,虽然火热的手儿落在臀上总会发泄式地粗鲁抓捏一番,但陈娜还觉得不够。可每当她渴望那双手继续往下,毫无顾忌地亵玩之时,它就会收回,毫不拖泥带水。 温热,随后酸胀,最后酥麻。腰部的酸痛不翼而飞,舒爽的感觉令她不禁想要哼出歌儿来。 可惜,陈娜的心绪却更复杂了,她那难以启齿的欲望像被闷在高压锅里的水,一旦掀起盖子,水汽便会携带远超常温沸点的热度将一切灼烧。但是,能揪起泄压阀,把盖子拧开的那个人,却丝毫没有动手的迹象。联想起下午被拒绝的情景,陈娜的心头难免猜忌。 “小新,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万万想不到,向来对她积极到牛皮糖般甩不掉的儿子,已经起了退却的心思。抑或是,她不愿往这个方向去想,一旦思绪有半分倾向,她的心脏便瞬间皱缩。恐惧,好像站在大厦的天台边探头;心痛,仿佛在心口剜肉... ... “舒服吗?” 伊幸只是例行公事地一问。 “啊嗯~” 却换来销魂的媚哼。 陈娜的脸颊烧得通红,心中暗暗责备自己的身体。 “那最后捏捏肩膀吧?看您总是揉,应该很酸吧?” 起身从床上下来,男孩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那两团丰盈地似乎要将睡衣撑裂的硕乳,不过是侧乳,但不难令人想象那沉甸甸的分量。他无需想象,因她们不久前曾是他恣意玩弄的宝贝。 心尖尖都被儿子揉弄地潮湿一片,伊幸下床的动作令她安心又失落,因此听了儿子的询问,略显冷淡地回个“嗯”。 伊幸好像没听出来一般,只顾指挥道:“那您坐正,手扶住我,这样方便按肩膀。” “这样吗?” 陈娜拖着娇软湿润的身躯坐起,儿子站在床边,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近距离观察,男孩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初显,因尽孝而挥洒的汗水,如落在玻璃上的水滴一般,从血色白嫩的肌肤上滑下,极具矛盾感,极有... ...冲击力。 “都是汗,臭死了。” 她故作嫌弃地捂了捂鼻子,实则按捺那颤抖的芳心。 伊幸尴尬地挠挠头,这一举动令陈娜略略安心,“嗯,他还是孩子。” “那我擦擦。” 随手从床单上拾起毛巾,擦车窗般糊弄几下。 “你这孩子,这样怎么能擦干净?” 陈娜不由分说地抢过儿子手里的毛巾,摊开在掌心里,从肩膀到胸口,细致地,仿佛有洁癖一般,轻柔的指尖如擦黑板似的抚过,又抚过。 “妈~哈,哈哈,有点痒——” 毛巾粗糙的质感从乳头上刮过,奇异的感受不由令男孩发出难耐的笑声。 “臭小子,什么时候都练出肌肉来了?” 掩去眸中的情火,陈娜戳了戳儿子的胸膛,年轻气盛的肌纤维以软弹的触感回应熟透的美母。 “瞎练的,嘿嘿。” 经过这一番说笑,陈娜也不便多加留恋,快速地将汗水拭去,亲昵地拍了把儿子的腹肌,“好了,擦干净了。这点小事,以后自己来。” 母亲的态度让他下意识想要亲近,男孩抱住妈妈柔软的玉体,偷吸几口甜美的温香,快速放开:“谢谢妈妈。” “行了行了,不是要按肩膀吗?快点吧。” “嗯。您扶住我的腰,头可以顶住我的肚子,方便支撑。” 伊幸正色道。 【臭小子,搁我这儿装,哼哼。】 男孩身下的情景一览无遗,短裤下顶起来个偌大的帐篷,陈娜似乎能看到那钝圆的顶端沁出了黑点。 【隔着两层布料都... ...就这么想么?】 额头顶着儿子腹部的肌肉,陈娜杏眸微眯,小巧的琼鼻无声翕动,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使她头晕目眩,痴痴地化作了盯裆猫。 “嘶!呃啊——好酸!” “力气太大了吗?” “刚,刚刚好,继... ...继续吧。” 因胸前脂肪过重而沉凝的肩膀,好像被激活了一般,酸麻胀痛,不一而足。 伊幸稍微放缓力道,双手拇指在母亲的肩胛骨上方揉按,顺口道: “妈,您肩胛骨真美,跟蝴蝶翅膀似的。” 心头一喜,陈娜不禁美眸弯成月牙梢儿,旋即角度清奇地拷问: “什么意思?拐着弯儿地说妈妈胖是吧?” 她知道自己似乎养得丰腴了点,颇为羡慕苏樱健美的身材曲线,因而思维总是跑偏,更何况在她最在乎的人面前。 “您... ...您就是听不懂好赖话!” 男孩气哼一声,加大了手头的力道。 “唉哟,捏坏了,妈妈错了,宝宝~妈咪错了嘛~” 男孩的身子不禁一颤,母亲求饶的媚声好似勾人的海妖,将他的筋钩了去。 克制的堤坝裂开一道缝隙,他下意识靠前,双手盖住妈妈形状优雅的蝴蝶骨,指尖描绘着优美的轮廓线。 “该... ...该下一个地方了吧... ...” 母亲的声音有些抖,估计是痒的。 “哦哦,好的。” 他如梦方醒,接着便感觉下体有异,那凸起的头儿顶进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里,暖暖的,很是舒适。男孩无意间挺了挺腰,那团软肉便凹陷进去,但不仅是柔软如云彩的肉感,对抗似的反弹力导致他那头儿被裹得更紧了。 “啊嗯~❤” 【一... ...一会儿就好,不,不算过分的。这种事情... ...】 饱受情欲折磨的少年安慰自己,接着便若无其事地,双手移至肩膀顶端,拇指轻按,四指拿捏。 肤白胜雪,蕴水含情。大概是空调开高了,母亲的肌肤上渗出颗颗粒粒的汗珠儿,在掌心形成潮湿光滑的手感,瓷器般反射珠光的肌肤表面也由此变得滑不溜手。 香肩半露,点缀荧光。肌虽丰盈,骨却秀丽。粉嫩的睡衣,可爱的荷叶边似乎也抓不住肩头的滑,愣生生地溜了下去。此情此景,男孩不由畅想起前襟大开的美好景色。 有时候,想象力太丰富也不是好事。伊幸的鼻息更沉重了,下身为不引起母亲注意,极细微地挺动、戳弄着。 他当然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但既然母亲没有出声,那... ...那便是不反对吧?只需要维持眼下脆弱的默契,偷偷享受无可厚非。 “最... ...最后是风池穴。” “嗯~~~❤” 母子二人尽皆在玩火,在禁忌的边缘反复横跳。 【啊~~~坏小子,顶到了~❤】 陈娜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根顶得老高的肉棍往自己高耸的胸脯上戳,甚至不一会儿,左顶右顶的棒头直直地撞上她的奶头,顶蹭摩擦。 她不知道儿子是不是故意在耍心眼,她已无暇思考,娇唇轻抿,入魔了一般,石化了一般,静静注视着隐秘的淫戏。 直到儿子的声音将她唤醒。 【臭小子,怎么按得这么慢?】 似乎意识到偷来的快感将离去,男孩手头动作变得缓慢又悠长,棒头也同那旋揉的指尖一样,碾着母亲的奶头,仿佛要将乳晕上的可爱凸起都磨平似的痴缠着。 好像读透了她的心思,儿子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这里,慢点按效果会更好。” 【啐,色胚子,别以为妈妈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陈娜暗自腹诽之余,大概是心理作用,意识逐渐朦胧,通体舒泰,好像的确是小坏蛋说的那样,慢来会更有效。 冗长复冗长的等待,如梦幻景中,“妈?” “嗯?” “按完了。” “按完了?那... ...” 女人扬起螓首,豆沙色的尾指勾起眼前晃荡的发丝,轻轻巧巧地将其挂在耳后,“轮到我了~❤” “欸?!” 对上母亲那双柔波荡漾的美眸,少年心生不妙。 “要不,还是算了吧?您看,时间也晚了。” 陈娜瞥了眼墙上的钟,时针正指着“8”,魅惑的笑脸绽放得更艳丽了。 “算了?” 她自顾自反问,纤细的玉指划过儿子未汗的腹肌,指节勾住松紧带。 “我可没答应。” 双臂发力向下一拉,“噔”,陈娜耳边仿若响起皮筋绷紧又松开的声音,儿子那火热的肉棍儿化为一道黑影弹了出来。 “它,好像也不答应呢~❤” 豆沙色的指甲沿着背筋从下往上,刮至系带处。 “呃嗯~” 少年的喉间发出闷哼,腰颤抖着要往后退。 “刚才不是很能耐么?” 轻熟美少妇掐住男孩的臀大肌,阻止他后退的趋势。 “我,我又没干什么... ...” 陈娜眼角一厉,旋而轻笑,“嘴还挺硬,跟这活儿一样。” 食指弹了弹充血的龟头,随后把住,指腹轻轻搭在马眼上,打着圈儿,将那带着精臭味的黏腻腺液涂抹开。 “让你回忆一下?” “什?” 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擦马眼,伊幸瘙痒难忍,可不想在母亲面前丢脸,死死憋住欲要破口而出的呻吟声。 下一秒,妈妈竟然只手勾住了睡衣前襟,深邃如马里亚纳海沟的漆黑,白生生晃眼的甜美乳肉寸寸展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呆呆地望着,心里不禁念叨:再下去一点,再... ... “哼~” 心思仿佛被看穿了,“想起来了吗?” 阴影中,山顶红莓一闪而逝,接着,眼前的美景便被睡衣遮盖。 少年心中泛起浓重的失望,就像一头驴,盯住吊在眼前的胡萝卜,明知吃不到,但至少有个念想驱动它往前走,一旦胡萝卜没了,驴也就没了劲,他就是那头驴。 “没想起来。” 伊幸继续嘴硬,可惜陈娜也不是傻的,这么简单的钩她可不上。 “那,接下来可得好好思考。” 左手扶住棒身,右手弹钢琴般虚立,拇指在系带处揉圈,食中指如琵琶拨弦,在龟头上撩拨。 “哈啊!” 大腿微颤,少年的桃花眼里浮现点点晶莹,短促有力地喘了起来。 “这才刚刚开始哦~❤” 为了报复儿子,陈娜使出平生所学,倒悬的玉手逐渐握实,拇指摁住输送精液的粗壮血管背筋,用力撸动。 不待伊幸求饶,一手撩起棒身,抵在儿子的小腹上,散发甜蜜香气的朱唇微启,在他期待的眼神中... ...朝肿胀的巨龟吹起了气。 痒、酥麻,复杂的感官扰乱了男孩的大脑,母亲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把握住他的心,让他在失望和期待的循环间受尽折磨。 果然,她的手法又变了,左手衬着,右手大拇指在系带处揉摩、轻扫,态度之认真细致,仿佛在对待某种极重大的工作任务。 “不许射哦。” 放开双手,翻翘的肉棒如标枪般直指天花板,虬结的血管怒突而起,跳动的幅度诉说着主人的痛苦。 “若是能再忍忍的话... ...” 陈娜画起大饼,湿滑尖长的香舌吐出,可是,不过是添了些口水以作润滑。 母亲的暗示他收到了,但是,伊幸没有半点信心。 “啊!嘶~❤” 右手撸动,柔白的左手摊开,掌心抵住马眼揉搓。 “噢~吃~” 男孩央求着。 “哼~想得美。” 但美妇终究心软了,不再折磨儿子的马眼和龟头,双手交替撸动,不时滑到下边揉弄寂寞的囊袋。 “想我吃进去吗?” 陈娜虽然打定主意今天只用手,但不妨碍她捉弄儿子。 面对妈妈甜美的诱惑,伊幸早已抛弃顾忌,飞快点头:“想!” “再忍两分钟,妈妈就给你。” 说完,也不管伊幸是否答应,灵巧的双手上下翻飞,带给儿子更上层楼的刺激。 “啊嗯~~❤” 快美的电流如细蛇般在皮肤下游走,穿过背脊直击大脑。男孩在母亲猛烈的攻势下险些站不住脚根,丢脸地扶住妈妈的肩头。 【一分钟了。】 精关紧闭,伊幸瞟着龟速走动的秒针,试图转移注意力。 “宝宝这么努力,妈妈也不得不奖励一下呢~❤哼哼~” 疑惑间,胀得生疼的囊袋突然有滑腻的感觉闪过,他凝眸下视,母亲朝他wink一下,旋即重现了方才的情景。 湿热的舌尖探出,舌面拖住台球入网般沉甸甸的阴囊轻舔,不待他享受,便又卷回口穴。 【糟了!】 他心里紧急着时限,匆忙中也不忘瞥一眼,心头一紧,只剩十秒了! 【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轻轻松松,对的,闭上眼睛,挺过去!】 细心的陈娜其实也一直关注着时间,心中焦急,计上心来。 “宝宝~❤” 【闭眼,别看!】 内心拉响了警报,但眼睛却不听使唤,循着声音就瞧了过去。 “啊呣~~~❤” 素手捋下冠状沟的那一圈褶皱,娇嫩的小嘴大张,悬停在怒挺的龟头前,舌头在空中淫靡地卷动,“要吃进去了哦~❤” 理智的弦崩断了,令人眼前发黑的快感如狂雷般窜向天灵盖,白白的黏液瞬间激射而出。 陈娜早有准备,在龟头巨颤前便捏住了毛巾,眼见要发射,一手捂住。 “可惜,宝宝输了呢。” 她似乎颇为遗憾,嘴角的窃笑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伊幸“呃呃啊啊”地狂射,瞥了眼时钟,不偏不倚地,刚到两分钟。 【明明再坚持一会就可以... ...】 下一瞬,射精的快感便夺取了他思考的从容。 【好... ...好多。】 摊开毛巾,淡黄的精湖在掌中荡漾,多到要溢出来。 “妈——” 制住儿子妄图袭胸的手,陈娜拉下脸,“还不洗洗去,一股味。” “哦... ...” 伊幸悻悻而去。 ... ... 时针指向12点,窗外不再喧嚣,卷动的潮声若隐若现,椰树叶簌簌作响。 陈娜睁开眼睛,“小新,小新~” 没有应答,释放后的伊幸睡得很沉。 她犹自不放心,推了推儿子的肩膀,伊幸换了个方向,继续熟睡。 做贼心虚的美妇压低呼吸,听了片刻,小新的气息仍旧绵长,毫无醒转的迹象。 又过了五分钟,陈娜慢腾腾地从被子里蠕动而出,双脚落地,猫儿般向浴室潜去。 进浴室前,又瞟了眼床头,凝神听了听儿子的呼吸声,终于放心走了进去。 窗帘并未拉严实,浴室的玻璃墙能渗进白美的月光。 陈娜轻轻走到脏衣篓旁,拿出那条白色的毛巾。 “小新~嘶哈~宝宝~❤” 纤细的手指伸进睡裙,女人将毛巾放在鼻尖急急地吸着,下身传出水花激荡的声音。 “宝宝,进来~我要~~❤” 浴室里响起倩女幽魂的呜咽,浑然未觉的伊幸动了动嘴唇,酣睡不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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