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 #纯爱 #同人 【一千零一夜】 作者:钟表学徒小寺 53、飞鸟缚·5 心中的结打不开,我回想着过去,又觉得不可思议。在见证过那样的事情之后,脑海里萦绕着一个念头。于是我在确认自己的身体情况后,选择了一个平静的时间,勉强地从床上起身,扶着墙,走出了房间。两两三三的同事与我打招呼,微笑着回应,拖着自己的身体,撑着到了电梯,成功识别指纹后,按下了顶层的按钮。 那是陶的办公室,我要见她,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可我的心忐忑着,明明可以确信的事情,不用诉说的事情,还要如此地执着,就仿佛是要将自我的责任落在谁的身上。我不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但是,这几天所经历的,未见熟悉的那个人的面庞,胸口就愈发地难受。我的脸庞,有什么落下来,我不在意着,按下门铃。 “进来。”陶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门自动打开,她坐在办公桌前,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将停下的动作重启、又投入到工作之中。我扶着墙,拖着自己走进去。 “什么事?”她开口,在空旷的房间中回音。 “我没看到芙提雅……”这像是小孩子般的话语,从我的口中任性地说出来。 她没有回答我,只有翻看文件的纸张声,将人的思绪打乱。 “火种计划的所有报告你应该也有一份吧!还需要我来说吗?”她阻止了我的继续开口。 “可……”她打断了我。 “死了。”她平静地说着,将残酷的现实再一次展露在我的面前:“或者‘失踪’?”她带着略微戏谑的声音说着。 支撑着自己的渺茫的希望消散了,我顺着墙垮了下来,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瘫坐在地上。 “真该让你自己也看看你自己的丑态。”她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来的同时,推开了椅子,‘吱’的声音响过。她走过来,停在我的面前,我们看清楚彼此。 “火种计划本来或许可以成功,可你的冒进,只将结晶树偏折,现在那片区域,巨大的迷雾已经笼罩,难以靠近。”她继续说:“爆炸的冲击波将山川化形,扭曲不堪。” “芙提雅牺牲了,队伍一半的士兵也牺牲了。”她说:“分析员,你为什么活了下来?” 她明知故问,她试探着我,她强忍着声颤。 我踉跄着重新站起来,在阴影之中。 “我去调查那片区域。”我看着她的眼睛说。 “不可,你被禁足,直到我允许为止。” “我申请退出公司。”我挥出手,彻底地热血上头。 “你一个人能够做到什么呢?”她反问我。 “她们都被派出去,暂时不会回来。”她在一瞬间猜到了我的想法。 “难道,我只能够此,被安排着吗?”我攥紧拳头。 “那你能怎样,那你能够保证成功吗,那你能改变这个世界吗?” 我都不能,我清楚的,我知道的。我攥着的手渐渐松开,她在太阳之中,她侧身着,仿佛离我很远,可这不过是我几步,就能够碰到她的距离。我怀疑着自己,反省着自己,恐惧着自己,最终,也没能够走出来。 我返身,回到电梯之中。她叹了口气,像是突然松懈了,踉跄着走入阴影之中,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攥着胸口,她没能够说出自己担心分析员的话,在知道他昏迷后日夜难侧着,在知道他醒来后克制住了喜悦的冲动。 于是,用私心、私权、满足了自己小小的心愿,将他束缚在自己的身边。 54、飞鸟缚·6 心中有些许的不甘,捶打在电梯上,却并不觉得疼痛,就连那鲜血的流出,都有些莫名奇妙。我审视那映照得清楚的自己,憔悴、落寞、无神着。擦拭掉泪水,我想到我自己,那死而复生的奇迹,究竟是偶然还是一种濒死的幻觉? “要试着,死一下吗?”这样一个毫无根由的念头诞生,摊开在眼前的手掌颤栗着。 朴素的责任与愧疚感束缚着我不敢、不能死。可我却又想着一把刀在一瞬间划过脖子、想着一把枪在一刹那击穿心脏。如此矛盾的自己,我苦笑出来,在电梯门打开时,我碰到了她,茉莉安出现在我的面前。 “十分抱歉,我对你说了那些话。”我走出电梯,鞠躬诚恳地向她道歉。 而她却像是没有看到我一般,从我的身旁走过,走进电梯里,顶层的指示灯亮起。 愧疚又要多一分了。 我想着这样那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坐以待毙,那并非我,那绝非我,即使是死亡我也见证过许多,更何况,一切还存在着一丝希望,我快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当中,打开了公司的资料库。 搜寻死亡、天启者的字眼。却十分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讯息。当我回过神来时,天黑的无比,屏幕暗下去时,便是漆黑的一片。我审视着自我,这样子做到底有没有意义,没人能够回答我,这会是一个无法肯定的问题,只能够藏在心里而不能够对谁诉说。我望向窗外,几颗星星闪着,月在另一边,带着我记忆中那份笑容,将意识模糊。 一条讯息。 我从床上惊醒,是清晨。卡罗琳发来的讯息,让我前往她的办公室。急切的自己,竟然忘了作为情报官的她。我迅速下床,拉整衣服,从房间中冲了出去。我敲响她的门,门自动打开,她躺在养疗仪上,我走进来,门关上。 “卡罗琳小姐,你找我?”我开门见山地问。 “你昨天做的事情很危险。”机械电子的女声急切地说,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大摇大摆地在数据库中留下记录,分析员,你要做什么呢?”我将视线交汇在水壶上。 “没什么,只是对一些事情感到好奇。”我回答说。 “傻瓜,笨蛋!!!!我最开始真以为你要去寻死了!”她暴躁地大声地喊着,让整间屋子的器械摇晃,水壶中的水烧开,不断地喷出水蒸气来。 “还好我心大,还好我相信你,挺过来了。”她缓和下了说,急促声也弱了下来。 “谢谢你,为我担心了。”我诚恳地回应她。 “哈,欸嘿嘿,我应该做的,应该做的。”玻璃壶上的红色字符,混乱地来回闪烁着。 “啊,不对不对。”她从陶醉中反应过来,正经地问:“分析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是芙提雅的事情吧!”她一下子就说中了:“其实,我也不想就这么放弃,但我接到了命令,无法违抗的命令。” “我理解,我知道的。”心中有什么感觉微弱了下去。 “不过,分析员,很多有关你和天启者的资料被删除了,而且就在这几天,特别活跃。”声音从背后传来,疗养仪停止运作,她站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将手指按在我的胸前,将所要传达的话语划出:“去地下书库,公司早期的有些资料,并未被上传。”3D打印机启动,她拔掉了网线。 “我希望这能够帮到你。”她冰冷的手指,却将温度传来,给予我心的一热。 “有些人对你虎视眈眈,但请相信,陶是站在你这边的。”她拿起3D打印好的东西,用拇指和食指卡住之后,一电递给了我,那是一张ID卡:“这很冒险,请保护好自己。”她从我的身边经过,从房间中走了出去。 我深晓这件事的风险,但这值得一试,也从房间中走了出去。 55、飞鸟缚·7 我拿着手电筒,偷偷地潜入资料室中,虽然这里几乎已经被封存,但是时不时还是会有人来整理,因此还算是比较整洁。灰尘在光束中飘着,我走过的地方有浅浅的脚印,不过,在十分宽广的屋子里,毫不起眼。手电的光朝四周照过去,不见边际。我在茫茫书海中寻找,关于我的答案,关于她的一种可能。 时间随着灯光暗淡,纸张腐朽的气息,沾满我的全身,仿佛我也一同要被弃置在此,过去、现在与未来,那一处都不曾有我的痴心妄想。堆砌在周身的书垒成高塔,将自我包裹,束缚住了我的行动。我关闭手电筒,黑暗裹挟着而来。 我看不见外,看不见内,只剩下自我,在揣测着死亡。我闭上了眼睛,将手电重新打开,起身,却踢到了什么,惊醒。年久失修的柜子在被我所触碰后,失去了平衡,开始坍塌,我跑到倾倒的一侧,想要支撑住,却来不及。连锁的反应开始,我抗住柜子的两侧,顶住散落下来的书,但更多的崩裂开来,轰隆隆的混乱将此要化作了废墟。 也许,还有什么被埋藏在此处,但对此感兴趣的,也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的时间还充裕嘛?我不知道,放弃了支撑,趴在了地上,柜子之间互相交错,给出一个空裕的三角地带,只有少数的书纸压在我的身上。我翻过身,躺在书上,落在一旁的手电放出圆束,将柜子上所写的照的一清二楚。 “人造物·天启者。” 我嗤笑我自己。任务失败,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会被降职到何种程度呢?还是说被公司强制离职呢?不,不会那样的。知晓自己所有底细的陶,还需要我去做一些事情,是许久之前就约定好的。所以至今我并未受到任何的处分,应当幸于此吧。 推开盖在自己上方的柜子,站起来,资料室的一块已完全的混乱,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蓝光在前方亮了起来。 泰坦物质,怎么会在这里?从书堆中掏出手电筒,我照过去,原来是被打坏的容瓶,索性量并不多,即使不去管,也不会生成怪物。但终究是自己造成的,我从空的边角走过去,将泰坦物质,吸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那是附带着记忆的。视角是舱体中醒来的,附着在周身的泰坦物质一点点地腐蚀掉他的脚,他的手,而他无法挣扎。我回过神来,在漆黑一片中平定自己局促的心。转化,就是泰坦物质的来源吗?公司造就了疫病与灾难,最后又以此为生吗?他们想做什么?我攥住自己的拳头,在心中想着一把刀,刺穿某人的胸膛,一瞬之间,我无法辨别想象与现实。 那把刀出现在了我的手中,脑海中的刀虽然粗糙,却也锋利无比,由我身体中的泰坦物质构成,也因此带着淡蓝色。我想,这或许也是自己能够使用天启者的武器的原因,于是,我想到了更多:直剑、长枪……泰坦物质在我的手中不断地变化着,不过无一例外都是淡蓝色。 兴奋一过,疲倦就袭来,我脱力倒下来,于一片蓝色海洋之中,寻觅到一色独。 十字的火花。 橙黄色。 记忆中有什么显现出来。 芙提雅。 我双手托住它。 心满意足地昏睡过去。 56、飞鸟缚·8 醒来,梦中的埃达朝我笑了笑,这是我最后所能够保留的意识。手电筒的光微弱地随着呼吸闪着,照亮我所造成的混乱。我打开通讯器,无数的消息传来,她们的热情几乎淹没了我,但有一则消息有些不一样,是来自陶在公司内部发送的公开通告,今天发来的。我已经昏睡了一天之久吗? “现给予‘分析员’留职察看,禁足三个月的处罚,任命茉莉安负责监督……”只是这样吗?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迅速地回复收到。 几乎是在瞬间,陶便回复了我,通过私人的通讯:“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这条讯息又很快地被删除。我想通了一点,陶知道我进了资料室,ID信息应该是她同意给予给我的,但,安全?保护好自己?又是什么意思呢?总是以身试险的并非只有我自己。也许,也许,是董事会的人趁着这个时机出手了。 要撕破脸面吗?在这个时候?“火种计划”即使是失败了,也触动了他们紧绷的弦吗?我缓缓地站起来。资料室安静着,因我而飞起的灰尘涌动着,最终也都会落地。手电筒的电力耗尽,关闭了。但我将右手举起,将泰坦物质凝成一块,催发它,淡蓝色的光亮起,成为了我走出黑暗的方法。 我悄悄地离开资料室,赶在食堂最后的时间点,打好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有谁按下了门铃,我通过显示器看到是茉莉安,她按照命令找到了我,眼睛有些红润。我请她进来,她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 “茉莉安,我……”她没有回应我,躲开了我的视线,我只不过继续说:“我向你道歉,我对你说了很严重的话。” “你想到的是我,我想到的是你,我们的初心都是关心彼此,只是忘记了自我。”她搭着的双手被绷带所缠着,那是前日不曾见到的。 “我……”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她展开了通讯器,将讯息查看,自也没了趣。我重新坐回到桌子边,将吃到一半的饭继续吃。 安静,她与我的动作都只不过是稀稀疏疏,在同一间屋子中,眼睛的一瞥,便要看到对方。沉默的她,就像是我第一次遇到她的那样,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像是从哪里来的大小姐,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人会成为天启者。她所能够拥有的,早已超过寻常人,只需按部就班地做着什么事情,就能够得到一切。 正因此,那不是她想要的,正因此,她坐在这里。 我独自地笑了一笑,她仿佛笼中的飞鸟,美丽却被束缚着,身着羽随着时间而暗淡。 “要是有一杯红茶喝就好了。”我将餐盘放置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抬起头来,我们这才第一次眼神交碰。 “阿萨姆红茶怎么样?好喝吗?”我对着她说,她仍憋着气。 “不过,阿萨姆一般都是奶茶吧!应该是加了糖吗?”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分析员,我推荐你喝正山小种。”她将通讯器放在一边,停下手中的所有动作。我站起来,在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了七盒茶叶,那是她送给我的所有茶叶,摆放在她的面前。 “茉莉安,帮我泡一壶出来喝吧,你的手法我最认可。”她挑选出最朴素的一盒:“你没有打开尝试过吗?” “你送给我的,我都想珍藏。”我将盒子按照她送给我的时间顺序摆放:“而且我也不太懂怎么泡,怕白白浪费了。” “东西长时间不用,会失去色彩的。”她将茶叶放进水壶的网中,按下饮水机的热水。 “所以啊,我可以恳求一下吗?”茶香飘了出来,慢慢地溢满整间屋子。 “恳求什么?”她转过来看着我。 “恳求你,帮我把这些茶都泡完吧!”我继续说:“茉莉安。” “那要泡好久。”她继续说:“我没办法天天给你泡,分析员你还是学一学吧!” “好,茉莉安师傅。”我笑着说,也让她笑了起来:“我可以学一辈子吧!” “可以。”她的脸红起来,转过去,将泡好的茶倒进茶杯中。 热气向上腾着,令安静的屋子活跃了起来。 57、澄意·芬妮 喧闹过后,日子落了下来,将云晕染变成了黄,金灿灿的,温暖炽烈。我向外看过去,芬妮坐在那里,一个人,金的发同天空融在一起,金的发同大海一起起伏。风来了,微微凉将我的思拉回来,在不知不觉中入迷的我,走上前,脚踩在木板上,有节奏地发出声响。 “达令~”她转过头,带着微笑,也转过身来。侧着的身子,在灿烂的背景下勾勒出完美。她一双橙色的眼睛,有一分真挚,多几分温柔,还有爱的欣喜。 “小心,别着凉了。”我将外套脱下来,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坐下来,坐在她的身旁。她轻轻地靠过来,靠进我的胸膛,靠到我的怀。金的发散开,扫过我的身,将柑橘的气味铺展开,温润细腻,清新宜人。 “达令对我最好啦!”我握住她的双手,从最开始的五指并拢到十指交叉。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注视彼此,仿佛时光不再流逝,停顿在此刻。不过,她的脸逐渐红了起来,一扭头躲进了我的怀。 “怎么啦?”我问她,她的手用力起来。 “达令~我还没补妆的啦!”她说,喘的气在我的腹走,有些痒痒的,有些热热的。 “你怎样都美丽。”我如实地回答! “那也不行!”她激动地说着:“我想在你的记忆里,永远都是完美的。” “你已经是了。”我说完以后,她的脸便同我贴在了一起,羞涩带来炙热,于心的热爱暖了我的腹,并传达到心。 “你太坏了,你明知道我受不了这样。”她小声地说着,而我却听得清楚。 “那我呢?我在你的眼中如何呢?”柑橘味变得浓郁而酸涩。 “达令~那当然是最帅的啦!”她继续说:“谁也比不过,最耀眼的存在!” “你知道吗?我眼中的你,也是十分耀眼的!黄金的狮子,戴着王冠,在金辉的沙滩上闪耀!”我将她的双手并在一起,一只手握住,空出来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顺着疏开,将柑橘变为香甜。 她没有回应我,只是手指在我的掌心搓揉着。她知晓我,也知晓我知道她。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只有不断锤炼的心意。 芬妮转过头去看向远方,我随着她的目光也看过去。一风一静,海起伏,一呼一吸,心不定。 “分析员~”她轻声地说着,在海和风最低时。她的拇指与手指夹住我的手指,轻轻划过,一遍遍地将轮廓深深记着。 “怎么了?”印象除了会变得模糊还会变得清晰。 “你说,这种幸福——”她犹犹豫豫地。 “当然属于你,也属于我。”我继续说:“这是我们应得的,是我们靠自己的努力所争取而来的。” “没有谁能够将它夺走。”我这样说着,浪拍上来。 “嗯,嗯,嗯!”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 “达令~”她坐起来,转身看着我:“我还想要更多,还想要陪你一起去见到更多的景色。” “当然!”我这样回应她,趁着的手握着更紧。 “这是我的澄意。”她说:“这是我的心意。” 她靠过来,在我的脸颊吻下。她的双手拥过来,将我抓住。她如那海浪拍过来,我只得躺下受着。 汹涌澎湃…… 日子没了,当月一瞬见天明。 58、飞鸟缚·9 我同茉莉安品着茶,我朝她笑一笑,她也朝我笑一笑,温热,将过去积压的的不快全都驱散。 “茉莉安。”我轻嗫她的名字,茶的涩在口中慢慢展开。 “嗯?”她也轻轻回应我,一丝香甜口。 “我像是做了一场梦,梦见了芙提雅,梦见了你们所有人……”我用舌头舔舐,将最后的一丝味道品尝。 “世界还很大,分析员。”她抓住我的手:“遗憾,在过去,在现在,却并不在未来。” “陪我一起去见证下这个世界吧!”我将手翻过来,同她的手握住。 “去哪里呢?”她抓紧我的手,以作肯定的回应。 “北方雪原。”我平静地说出这几个字,这个词,那包含着我心中的执念与未解的疑惑。 “分析员,那里现在很危险,爆发刚刚过去,泰坦物质弥漫,我不希望你受到一点的伤害。”她继续说:“我们可以去新恒提罗、可以去朔州北庭卫、可以去东海……”她的言语中带着一种不甘一种啜泣,将声音逐渐颤抖。 “可我现在,只想去北方雪原。”我这样说着,她的手攥得紧,她的指甲一点点地嵌入肉中。 “分析员……”她看着我,还想要说些什么,聪颖的她猜到了我想做什么,一双眼睛的泪水打转,将我的手甩开。 “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了,为什么总要以身涉险呢?”她站起来,看着我说。 “我的女孩儿们尚且在战斗,我怎么能够落下呢?”我没能起身,她不再听我言语,只是转身,带着怨意离开。我们的争吵总是如此,心里想着对方,想要为对方做些什么,却一分一毫不愿意退让,所以就都受了伤。 只是茶是没有错的,我一口饮尽,只觉得苦涩。 很快,我被永远禁足的讯息下达。她将我束缚于此,也将自己束缚住。本该是在天空中飞翔的飞鸟,因为我,放弃了整个世界。我觉得不该如此,又该怎样?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对面空着的椅子,凉了的四分之三茶,就这样望着阴的天。 我想,却又不去想,我明白,却又不明白。一个人站起来,走进电梯,来到办公室的楼层,来到陶的面前。 她看着我,疑惑、不解、淤堵、等待…… 我说,我来帮你掌控整个公司。她笑了笑。 我说,我会死亡。她的脸变得严肃起来,正襟危坐。 我说,我还会复活。她紧盯着我的双眼,站起来,她走到我的面前。 她说,在她允许我死之前,我绝不会死。 “这是你所决定不了的。”我平静地说着,她挥出拳头,在我的面前停下来。 我说,死亡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那之后,我会再去北方雪原,将芙提雅带回来。” 脑海中的一把刀,在现实出现,那由我本身所拥有的散落在空气中的泰坦物质构成。 她收回了拳头,背对着我走到窗户边,点燃一根烟,在原本洁净的空气中增添一分刺鼻。 接着是另一根,再一根,又一根…… 她忘记了打火,忘记了点烟。灰在双指上堆积,留下痕迹,火烧灼她的关节,她将烟熄灭。 “***”她喊我的真名。 “我只会犯一次错误。”她说:“就是无条件地相信你、无条件地帮助你。” “这并非是错误。” “我拭目以待。” 59、飞鸟缚·10 我走出陶的办公室,窗外的黄昏,将云染,将影拉长,我顺着看过去,茉莉安从中走出来。她带着奇怪的微笑,仿佛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她,带着阴影要将我包围。当然,也有着令我熟悉的感觉,牵动着脑海中繁杂的记忆。 “分析员。”她这样说:“你和陶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什么。”她清楚地知道我这是谎言,脑海中多了一点不安与气愤。 “不能离开公司的命令太令人遗憾了。”我平静地带着遗憾说着,面无表情、毫无感情。我知道这命令来自于谁、知道它又是如何诞生、以荒诞的缘由。雨燕-不降落的鸟,一直焦虑着,一直不安着,只有在无可奈何时、在无能为力时才会停歇。 而那时,所等待她的只会是死亡。 “是吗?分析员。”茉莉安假笑着,终于将路让开,慢慢地退回到电梯之中,我紧随其后,走进其中。 “分析员,你又受伤了吗?”她指向我的胸膛。那或许因为激动,又将伤口裂开;或许因为使用能力,遭到了反噬。 “可能吧,也许吧!”我接着说:“我没什么感觉,也不疼、也不痛的。”电梯到达,门打开,茉莉安将我带到一旁的椅子上,让我坐下来。她将暗血染的轻轻拆下,又拿出新的绷带来,缓缓缠绕,束缚住我的伤口、我的心。 茉莉花香多支离,浓郁又淡淡。 阴影长,黄昏过,屋子里的灯打开。茉莉安坐着依着我的背不愿离开,她抓住我的双手,令我也不可挣脱。她牵起我的左手压在胸膛,除了软软的触感,更多的是过速的心跳。 “分析员,你讨厌我吗?”她问我,声音从胸腔而来,同耳朵听来的形成双重。 “不讨厌。”我停顿一下说:“我允许你的一点点任性,但请及时收手。” “我听不懂。”她说,却同我的手交错、交叉。 “我不想在伊甸园中无声地离去。”我说:“世界很大,茉莉安。” “可我的世界,只有分析员。”她的情绪爆发出来,大声着。 “茉莉安。”我转过来,将她揽在怀中。 “茉莉安。”她不肯看着我。 “茉莉安。”她手攥得紧。 “请告诉我,你用了多少筹码当作交换。”她不肯说,一个人固执着。 “我很感谢你,将我保护,可是现在,一切都在最为关键的时候。”我轻抚她的头发。 “如果我不能够冲锋在前。”我说:“公司总有一天会不复存在,人类总有一天要消亡。” “世界也再无你我所伫立之地。”她的脖子后多了几下红印。自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不曾言语着的。 “那一天,不是还没有到来。”她轻咬被压着的我的手指。 “我们活在现在也活在未来。”我说:“我想让世界变得更好。” “想保护好你,不让你再受伤。”她狠狠地咬住我的手指。 “那,只有我能让你受伤。”她咬的力度小了一点。 “想让所有人都品一品你亲手泡的红茶。”她的舌头缠住我的手,吮吸。 “想战胜‘成人病’,让人们不再畏惧。”她紧握着的手松开一点。 “想打败所有的泰坦,让人们能安居乐业。”她不再咬着我的手指。 “想再一次举行‘瓦尔基里游戏’亲眼见证里芙夺冠。”茉莉花香散开来。 “想看到芬妮成为大明星,在舞台上唱歌。”茉莉安轻呢回应着我。 “想看到安卡希雅做出最好玩的游戏。”她松开手,我又抓住她。 …… “想看到芙提雅长大……”茉莉安已在我的怀里,睡去,留下轻声的呼吸。 我将她轻轻地抱起来,走进她的房间里,灯自动打开,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她桌子上的花静静地开着,墙壁上摆放着她使用的枪械。她的房间简朴纯粹,被茉莉花香裹。 相册里的照片不知何时换成了我,柜架上是我送给她的每一个礼物。 灯熄灭,房间暗下来,我紧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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