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大陆:圣光的陨落】叁拾玖. 源起 “……艾米莉……” “艾米莉,醒醒……” “唔……”艾米莉缓缓睁开眼,只觉得脑袋仿佛被重锤敲过,钝痛得几乎要裂开,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好像宿醉一样。她下意识地呢喃道:“我……在哪里……?” 艾米莉的视线逐渐聚焦,一道冰冷的铁栅栏映入眼帘。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揉揉眼睛,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拉力扯住。艾米莉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赫然扣着轻便却牢固的铁铐,指尖还残留着被冰冷金属勒出的轻微麻木感。 不仅如此,她的双腿同样被锁上脚镣,手铐与脚镣间连接着一条不算长的铁链,整套戒具呈一个“工”字形,极大地限制了她四肢的活动空间。 铁铐边缘铭刻着细密的符文,散发着黯淡的蓝光,身为魔法师的艾米莉一眼便认出这是标准的封魔咒式。不过以艾米莉此刻被掏空的状态,就算没有禁魔手铐,恐怕也无法施展哪怕是最低阶的法术。 艾米莉深吸一口气,挣扎着坐了起来,却发现身上的法师袍和长靴全都不见了,整个人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裙,连袜子都被剥得干干净净。艾米莉脸色微红,立即揪住领口往下瞥去,所幸贴身的内衣裤还在,她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下意识地把双手环在胸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带来些许安全感。 直到现在,艾米莉才有闲暇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地牢里面,面积不过十平米,但却意外地干净整洁,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些阴森恐怖的地牢不太一样。白炽色的魔法灯高高悬挂在天花板,将牢房照得亮如白昼。地面上是打磨光滑的大理石铺砖,干净得几乎能看到影子,就是躺在上面有点凉。 她转过头,隔着铁栏,看到自己姐姐艾莎和贝拉也被关在相邻的牢房里,手脚同样戴着封魔镣铐,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整体看来状态还不错。 “发生什么事了?魔偶呢?……我记得我好像被陆遥偷袭,然后就晕过去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先冷静一点。”面对艾米莉连珠炮一般的提问,贝拉无奈地说道:“如你所见,这一切全是陆遥的圈套,这个遗迹和魔偶也全都是他的布置。现在我们也成了他的俘虏了。” “什么……?!”艾米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在这次任务之前我们甚至都不认识他!” “他说要帮我们对付特莉丝。” “……把我们打得半死,然后又说要帮我们?这是什么意思?”艾米莉莫名其妙。 “我哪知道?他说在大厅里的战斗是对我们的考验。真是个疯子!”贝拉恨恨地道,“所以我没答应他,然后他就把我们关在这里了,还说……让我们‘好好考虑’。” “……”艾米莉呼吸一滞,一时间心如乱麻,“那……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两天。” “……两天?”艾米莉捂着肚子,才注意到那阵阵的饥饿感,仿佛胃都在抽搐。她苦笑了一声:“我快饿死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艾莎清冷的声音从牢房的另一侧传来:“我看,要不我们假意投降,等到他放下戒心就立即偷袭。虽然他看起来很强,但毕竟只是一个魔法师……” 贝拉沉吟道:“我不觉得我们有机会,你想想那只被锁在魔偶里面的精灵……”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难道真得要和那个疯子合作?说不定我们也会被关进那种魔偶里面!”艾莎回想起那精灵所遭受的宛若酷刑的严密拘束,不由得一阵心悸,连声音都有点颤抖。 贝拉垂下头,并没有搭话,无论是魔偶身上的各种奇怪的装置还是地宫里各种繁复的魔法术式,都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现在的情况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气氛陷入沉寂之际,牢房外的走廊忽然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 “魔法师小姐终于醒了?”脚步声在牢门前停下,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从铁栅栏外传来,陆遥双手背在身后,神色自若地打量着她们,“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贝拉先开口试探道:“如果我们不答应,你会杀了我们吗?” “怎么会呢,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你们要是真得不想合作的话,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是你们唯一能救出菲伦的机会。”陆遥漫不经心地说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为什么是我们?”艾莎半信半疑,继续追问道:“你明明不需要帮手,我们连你的魔偶都打不过。” “话不能这么说。”陆遥慢条斯理地踱步,在三人牢房前来回走动,“人嘛,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在这片大陆上有潜力有毅力有信念的年轻人可不多了,你们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我就能让你们突破桎梏,晋升圣阶。” “这不可能!”贝拉瞪大了眼睛。拜伦大陆上数亿人口,圣阶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位数,但是贝拉从未听说有什么人能依靠外力跨越那道门槛,即使有禁术能让施法者短暂地触碰圣阶,也不过是透支生命燃烧灵魂的绝望一搏。 “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况且,凭借你们的天赋,如果正常修炼,估计这辈子估计是圣阶无望了。也许那个小魔法师还有那么一丁点机会,但也希望渺茫。”陆遥瞥了眼艾米莉,耸耸肩继续说道:“你们不会以为以你们这种实力,真的能对特莉丝构成什么威胁吧?” 贝拉默然,嘴里满是苦涩。她也知道三人在北境小打小闹,估计都入不了特莉丝的法眼,毕竟连天赋异禀的菲伦都在特莉丝的手下饮恨,自己和艾莎姐妹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给最后那如飞蛾扑火般的自杀式袭击做铺垫,给自己和菲伦一个交代罢了。 但若是真能获得圣阶的力量,说不定真的有机会…… 三人对视一眼,似乎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意动。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对付特莉丝?”贝拉抬起头,盯着陆遥的眼睛。 陆遥眯了眯眼,忽然轻声道:“知识,有时候是馈赠,有时候却是诅咒。你真的想知道吗?” “至少在我们彼此信任之前,我得确定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 陆遥沉吟了一会,似是权衡利弊,终于点点头道:“好吧。” 话音刚落,贝拉三人眼前的牢门突然间自动打开,而陆遥则转过身,自顾自地向外走去:“跟我来。” 冒险者们交流了一下眼神,最终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只不过脚下的脚镣让她们迈不开步子,只得垂着手有点吃力地拖着小碎步跟在陆遥的身后。 地宫的规模远比贝拉想象中的宏伟。走廊不仅宽敞,连墙壁和穹顶都雕刻着精致的浮雕。更令人惊讶的是,走廊外侧竟然开凿出了巨大的落地窗,透过厚实的玻璃,可以俯瞰洛基山脉深处的林海与崖壁。山风卷起漫天雪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却被结界隔绝在窗外,好像是一幅动态的画卷。 如果换作平时,这无疑是足以令人驻足的美景,但此刻,三人的心早已被前方未知的命运压得沉重无比,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观赏,只是一味地低头走路。 而陆遥闲庭信步地走在前方,就像是在带几位朋友参观宅邸,而不是押送囚犯。 地宫的走廊蜿蜒曲折,不知过了多久,众人被带到一扇雕饰繁复的双开木门前。陆遥推门而入,里面竟是一间陈设考究的餐厅。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铺着白布的方桌,四套银质刀叉与叠放整齐的餐巾布依次排开,每个位置上都配有洁白的瓷盘与高脚酒杯,宛如是接待王公贵族的宴席场所。 陆遥径直走到主位,随意地拉开椅子坐下,同时用目光示意三人落座。 贝拉心头满是疑问,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此时受制于人,也只能带着艾莎和艾米莉分列两侧,坐在微凉的餐椅上。 宾主都入座后,陆遥拍了拍手,餐厅的侧门缓缓打开,一个银色的身影推着餐车走了出来,正是当初在地宫前厅把众人打得满地找牙的魔偶。她依旧包裹在流线型的银色装甲之中,在魔法吊灯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只不过此时她的手肘处已不再是锋利骇人的弯刀,而是换成了形制正常的机械手臂。 而在冰冷的盔甲外,魔偶居然套着一件剪裁合体的黑白女仆裙,头上还戴着蕾丝发饰。冷酷与温顺的两种气质就这么被生硬地拼贴在一起,形成一种不伦不类的滑稽感。 除了脚下那清脆的高跟鞋声,魔偶保持着诡异的安静,难以想象在这纤细的铠甲之下竟然禁锢着一团香软的媚肉。 贝拉三人的神经几乎瞬间绷紧,身体微微前倾,下意识地做好了迎击的准备,只可惜她们身上戴着手铐脚镣,体内的魔力也如一潭死水,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好在魔偶并未展现出丝毫敌意,只是将餐车稳稳推至桌旁,然后熟练地揭开餐盘盖子。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四份色泽诱人的煎牛扒热气腾腾地摆放在她们面前,扑鼻的香气让众人几乎忘了自己身处在洛基山脉的蛮荒之地。 那是取自米尔顿草原的顶级肋眼扒,经过恰到好处的高温煎封,外层形成了金黄微脆的焦壳,包裹着内部依旧鲜嫩的粉色肉芯。这种放养在米尔顿草原的和牛肉质紧实,雪花脂肪极其细密,入口即化,带有浓郁的牛奶和坚果香气。哪怕在圣城,也只有在顶级贵族的晚宴上才会偶尔端上这种食材。 作为素食种族,精灵一直以蔬菜水果为食,塞尔娅也不例外,精灵女王活了几千年,对烹饪却是一窍不通。陆遥时常恶意揣测,精灵们普遍纤瘦的体型是长期素食导致的,但却难以解释为什么塞尔娅天天吃菜叶子也能维持如此雄伟的胸脯,最后也只能归咎于大地女神的基因过于强大。 不过,赛尔娅身为圣阶强者,学习能力超乎常人,经过一系列失败的尝试,如今已蜕变为一名技艺娴熟的大厨,能烹制出令人垂涎的佳肴。只不过她从未尝过自己亲手制作的肉菜,陆遥对此倒也未加强求,任由她坚守素食的底线。 “先吃饭。”陆遥率先拿起刀叉,优雅地切下一块牛肉送入嘴里,仿佛这只是一场平常的晚宴。 冒险者们看了眼桌山的肉扒,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优待有点警惕和迟疑。 “怎么?害怕我下毒?我真的要杀你们也不用等到现在。” 贝拉三人的眼神在陆遥与餐盘之间来回游移,先前和魔偶的战斗以及这两天的囚禁,几乎榨干了她们所有的体力和魔力。此刻眼前飘散的香气仿佛有了重量,笼罩在她们的头顶,逼迫着她们的意志逐渐后退。 终于,贝拉低低地叹了口气,握起刀叉轻轻切开牛肉送入口中,那股温热的鲜香瞬间在舌尖炸开,伴着细腻的油脂在口腔里融化,顺着喉咙滑下,像一股暖流般驱散了体内满溢的饥饿感。 艾莎与艾米莉见状,仿佛也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一时间刀叉与餐盘碰撞的金属脆响打破了餐厅的寂静。三人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开始进食,动作却越来越急促,如果不是手铐的限制,三人恐怕已经顾不得什么淑女的进餐礼仪了。 陆遥的牛排还没吃一半,少女们眼前的餐盘就已经被一扫而光。陆遥见状似乎早有准备,又再次唤出塞尔娅,重新端上三份新鲜出炉的肋眼排。 三人脸上微微一红,但是饥饿还是压过了羞耻,很快就提起刀叉重新开始了“战斗”,而在牛排的肉香和温软的口感中,三人与对陆遥的戒备也被一点点稀释。 “吃饱了?那就开始聊正事吧。”陆遥见冒险者们已将盘中牛排吃得七七八八,让塞尔娅将餐桌收拾干净。随着金属女仆推着餐车悄无声息地退回侧门,餐厅重新陷入一片诡秘的安静。 陆遥抬手一翻,指尖闪过一抹冷光,一串银色钥匙和一本黑皮书册突兀地出现在餐桌上。 “这串钥匙能打开你们身上的镣铐。拿走它,你们就自由了,从此你我毫无瓜葛。” 陆遥话锋一转,指尖轻轻扣在书册上,低沉的声音像是恶魔的呓语:“但是,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我和特莉丝的故事,想要知道血月的真相,就翻开它。” 书册被陆遥缓缓推到桌子中央,“不过你们要想清楚了,翻开之后就再没有回头路了。女士们,做出选择吧。” 贝拉看看钥匙,又看看小册子,最终把目光锁定在册子上:“这到底是什么?” “我的日记。”陆遥笑了笑,“虽然正经人从不写日记,但恰巧我这人不怎么正经。” 魔法烛光映照在日记本暗哑的封面上,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而一旁的银色钥匙则折射出金属的冷辉,象征着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贝拉的心跳在加速,她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耳边轰鸣,让她的呼吸变得艰难。 选择吗?自由,还是真相? 自由意味着离开这个诡异的地宫,重新回到她们熟悉的冰雾港,继续那些微不足道的冒险。但这条道路的终点,真的还有希望吗?在特莉丝那如山般的阴影下,她们的挣扎恐怕只是蚍蜉撼树罢了。 但旁边那本小册子却像一只潜伏在深海中的怪物,血月背后隐藏的秘密,到底是拯救,还是毁灭? 贝拉掌心开始出汗,她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伙伴,发现艾莎和艾米莉也在紧张地看着自己。虽然众人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作为“白翼”佣兵小队的队长,三人今后的命运,此刻已经落在了贝拉的手中。 贝拉缓缓伸出手,悬在钥匙上方,感受到它传来的冷意。只要握住钥匙,她们就能逃离陆遥,逃出这座诡异的地宫。 然而贝拉忽然又收回微微颤抖的手掌,握住了一旁的日记本。 “明智的选择。”陆遥赞赏道。 贝拉把日记本放在自己的身前,艾莎和艾米莉也把自己的椅子搬了过来,坐在贝拉的两侧。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浮现出决然的神色,然后翻开了日记的第一页。 …… 时光倒转回几十年前。 夜色早已吞没城市,但整栋写字楼却依然灯火通明,然而在CBD穿梭的人群对此已经司空见惯,在这庞大的城市里仿佛每个人都是工蚁,为一日三餐燃烧着自己。 陆遥坐在靠窗的工位前,肩膀微微弓起,身前显示器上摊开的是一张巨大的施工结构图,线条密密麻麻,红蓝交错,像一张复杂到令人头痛的蛛网。他的眼睛已经酸得发涩,却依旧盯着CAD界面,一遍遍检查每一道钢筋的布置。屏幕的一侧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潦草写着:“明早甲方过审!必须搞定柱间节点!” 一只咖啡杯孤零零地在凌乱的桌面上,杯底只剩下一圈褐色的印迹。旁边堆着厚厚一摞施工图纸,纸角因为反复翻阅已经卷起,就像是枯萎的叶子。 墙上的时钟跳到23:47,秒针发出极轻的“嗒嗒”声。整个办公室安静得只能听见空调吹风和偶尔来自打印机的机械声。陆遥扭了扭脖子,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骨节响动,却丝毫没能驱散肩颈的僵硬。 “再改一版,明天就能交差了。”陆遥苦笑着给自己打气,一边又一边地检查着钢筋的受力细节。 时间一点点流逝,界面上的文件从V5_final变成了V6_final,再到V6_final_new……每一次保存,他都感到像从泥沼里爬出一点,但很快又被拉了回去。 凌晨的风透过玻璃隐约吹来,带着一丝凉意,他下意识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的上下眼皮好像有千斤重,眼前的钢筋线条开始模糊,像被风吹过一样在轻轻晃动。 “不行了,扛不住了,先睡一会吧……”陆遥再一次轻击保存键,掏出手机定了一个30分钟的闹钟,然后调低椅背身体往后一躺,随手拿了张图纸摊开,罩住了自己的脸,没过一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但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却不是熟悉的办公室天花板,而是一片金红色的天穹,上面嵌满了鎏金纹饰和浮雕,精致得近乎奢靡。一枚巨大的吊灯在穹顶中央缓缓旋转,释放出淡淡的粉金光雾,仿佛连空气都带着一种暧昧的温度。 陆遥愣了足足三秒,耳边没有空调的嗡鸣,没有键盘的敲击声,取而代之的是竖琴发出的靡靡之音,像细丝一样缠绕进他的意识里。 “这是哪?我电脑呢?!”陆遥猛地坐起,第一时间以为是同事的恶作剧,心中大叫不好,耳边仿佛已经出现了明早上司因为自己没有完成任务的怒吼声。 然而当他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正处于庞大的大殿里,在距自己十来米的大厅中央,却放着一张圆形的大床。 陆遥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床,它直径至少有十米,静静漂浮在深红与金光交织的地毯上。像瀑布一般的淡红色轻纱直接从高耸的金色穹顶垂下,宛若一圈流动的火焰,将整张床笼罩其中,看起来就像一朵盛放的红莲。 “卧室?这也未免太大了吧?”陆遥愈发疑惑,公司附近有这种地方吗? 就在陆遥满脑子疑问时,那一片垂落的红纱忽然轻轻掀动,像被无形的风吹拂荡起。 随后,一只脚缓缓从纱幕后伸出,轻轻踏在深红的地毯上。 那是一只近乎完美的玉足,足弓纤长,足踝圆润,白皙得泛着淡淡的莹光,就像是月光凝成的一样。 接着,是顺着那修长小腿延展而上的曼妙身影。她穿着一袭赤红的无袖薄纱长裙,衣料轻盈到几乎无法遮掩长裙下嫩白肌肤和傲人的曲线。除了赤足和那一双如象牙般的手臂,纱裙几乎罩住了她的全身,但偏偏又在胸前留出一个菱形的开口,从领口一直裂到肚脐上,露出整条深邃的乳沟。 她的黑发长得惊人,微卷的发尾垂落至臀下,却一点都不显得杂乱,就好像每根发丝都有生命一般,随着它们主人的步伐轻轻地摇曳。 当她完全走出轻纱时,陆遥几乎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张无法用任何词汇描述的面孔,仿佛是由世界上所有艺术家最狂热的幻想汇成的结晶。那酥媚入骨的眉眼能轻松勾走任何一个雄性的灵魂,即使她还没开口,凭借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就让空气里的暧昧气息骤然升高。 看到大厅中突兀出现的不速之客,那名美得仿佛梦境般的女子明显一愣,红润的唇瓣轻轻开启,吐出一串绵长而婉转的音节。那嗓音如同慵懒的猫咪,带着一丝甜腻和灼热。 但那绝不是地球上的语言。陆遥全身一紧,背脊寒毛骤然竖起,甚至连方才因视觉冲击而升起的邪火,都被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生生压灭。 “你……你到底是谁?这是哪里?” 女子微微眯起眼睛,那双与她红纱裙同色的眸子泛着流光,她似乎也无法理解陆遥的语言,纤细的眉梢轻轻蹙起,目光在陆遥身上流连。 然而下一刻,突如其来的剧痛犹如雷霆般劈进陆遥的脑海。 “呃啊啊啊啊啊啊!”陆遥猛然间发出一声惨叫,只感觉好像有几根锥子插进了脑袋里拼命搅拌一样。 看着陆遥抱着头在地面上疯狂翻滚,红纱后的女子却只是轻轻地“咦”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意外,却并无惊慌,眼中的疑惑反而愈发深沉,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物一样。 剧痛只持续了几秒,但对陆遥而言却如永夜般漫长,冷汗早已浸透他的后背,然而还没等他缓过起来,比刚才还要猛烈数倍的头痛又再度袭来,这一次陆遥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意识就被千百柄利刃绞得粉碎,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无声地瘫软倒地。 …… “唔……是梦吗?”陆遥翻了个身,脑海中还残留着混乱的碎片,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梦见了一座奢华得不可思议的宫殿,以及一个美得仿佛不属于人类的女人。 然而,当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浓艳的红。起初只是模糊的色块,随后逐渐变得清晰:悬垂的轻纱,金线织就的暗纹,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薄雾,以及他背上那柔软得近乎液体的触感——他正躺在那张被红纱围绕的大床之上,五感是如此的真实,显然这绝非梦境。 “我靠——!”陆遥猛地一惊,霍然坐起,却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衣物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 “你终于醒了?”一道低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陆遥转过头,发现那个神秘的女子此刻就躺在自己身侧,用一只手臂随意地支撑着身体,眼眸半垂,静静地凝视着自己。 “你对我做了什么?”陆遥吓了一跳,双手撑着床铺连连后退,随即他猛地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事实,瞳孔骤缩:“等一下!我为什么听得懂你说话?!” “不要惊讶。我刚刚在检索你记忆的时候,顺便‘教’会了你我们的语言。对神明而言,这只是举手之劳。” “你是神?你是神我还是奥特曼呢!”多年的义务教育在陆遥的脑海中狂吼: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神?!这一定是某种精心设计的绑架骗局,趁着自己在办公室睡着后把他掳到这座诡异到极致的宫殿,这个美艳得过分的女人八成是同伙!陆遥心中愈发不安,当即手脚并用向着床边爬去。 然而陆遥还没有爬几步,一股巨力就从身后传来,只见那女人一手抓住他的脚踝,生生地把他拖了回去,然后那女子便一屁股坐在陆遥的大腿上,把他压在身下。 “卧槽!这疯婆子怎么力气这么大?!”陆遥感受着腿上那弹软的触感,竟然一时间无法挣脱。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见了我却想逃跑的男人。”女人绯红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幽怨,“我不漂亮吗?” “当然不是。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陆遥倒是实话实话,即便是荧幕上的顶流明星,也不及眼前女子的半分姿容。只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人极度危险,让他下意识地想要远离。 “是吗?”女子轻笑道,“那你跑什么?还是说……你更喜欢我这样子?”她话音刚落,身上的纱裙自上而下慢慢化作红雾,飘散在宫殿那氤氲的香甜空气中。陆遥的呼吸不由得一滞,目光触及到红裙之下的赤裸娇躯,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般再也无法移开。 她的身姿宛如古希腊雕塑大师精心雕琢的杰作,完美得近乎超脱凡俗。凝脂白玉般的雪肤泛着柔润的光泽,在红雾的映衬下若隐若现。优雅而流畅的肩颈线条下是精致的锁骨,微微凹陷处似能承载一汪清泉。 如果说她的面容如同天使,那么她的胸部简直就是罪孽的化身,饱满得像是两颗诱人犯罪的水蜜桃,仿佛能掐出水来。高耸挺翘的乳袋仿佛完全无视了重力,乳峰上的两点殷红就像是刚绽的樱花,勾得人眼花缭乱,心痒难耐。 豪乳之下,盈盈一握的柳腰上刻画着两条清晰的马甲线,腰际的曲线在胯部突然膨胀,勾勒出两条夸张圆润的肉臀曲线,然后再自然延伸至她修长紧致双腿。 此时女人的两腿跨坐在陆遥的身上,两腿间私密的三角地带自然是展露无遗,阴阜上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粉嫩的肉缝就像是沾了晨露的花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陆遥总觉得在那蜜穴之中散发着一种黏腻的幽香,让人恨不得立即捅进去一探究竟。 “你……你他妈到底是谁?!”陆遥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好像吞了把火,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嗓子眼里硬抠出来的。 “我早说了,我是洛忒诺斯,爱与欲望之神,你偏不信。”女子咯咯一笑,低头望向陆遥那早已挺立的肉棒,终于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这才对嘛……想不到你看起来普普通通,下面倒是挺大的。” 她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子,双唇抚上陆遥阳具的根部,一路缓缓地往上轻吻舔舐,湿热的香舌绕过肉棒的每一寸肌理,好像攀山一般螺旋盘绕到肉棒的顶端,然后在一口含住那硕大黝黑的龟头。 “唔……”陆遥脑子里纷乱的思绪轰然炸开,只留下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清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洛忒诺斯仿佛拥有这世界上就顶尖的口交技巧,先是用舌尖如蜻蜓点水般挑逗着龟头上的敏感软肉,灵巧地盘旋剐蹭,带起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待到肉棒在她唇间抽动得愈发剧烈,她才慢条斯理地将那硕大的龟头送入喉咙深处。红唇从顶端滑至根部,近二十厘米的阳具被她毫不费力地吞没,喉道紧致得像是要将陆遥的灵魂吸出来一样。 随着洛忒诺斯缓缓吸气,胸腔的负压让喉间软肉变得更加紧实,软嫩的喉壁像吸盘般裹住肉棒,一股酥麻快感从尾椎直窜陆遥脑门。陆遥只觉得四肢发软,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挣扎的念头被这骤然而至的快感彻底碾碎。 洛忒诺斯保持着深喉的姿势长达数十秒后才缓缓抬起头,双唇沿着肉棒慢慢上滑,最后“啵”的一声吐出龟头,在唇间带出一条晶莹的银丝。那绯红妙目中的欲火宛如实质,仿佛要把眼前的陌生人焚烧殆尽,脸颊泛起两抹娇艳的红晕,更衬得她绝美的面容魅惑无边。她舔了舔嘴唇,轻声呢喃道:“喜欢吗?” “……”陆遥张了张嘴,却已震撼得说不出话。即便是他床技最娴熟的前女友,也无法完全吞下他的整条阳具,但眼前这个自称神明的女子,不仅将深喉演绎得如艺术般极致,还没有任何不适的迹象,仿佛她的喉咙天生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口穴便器一样。 不过洛忒诺斯好像也没有期待陷入到震惊中的陆遥作出什么回答,很快又再次俯身吻上阳具的尖端,起初还只是慢条斯理的挑逗,舌尖像舔雪糕一样挑逗着龟头上敏感的神经。但没一会洛忒诺斯吞吐的频率就越来越快,烈度也愈发狂野。她的头上下起伏,任由龟头冲击着自己的喉咙,每一次深喉都直抵根部。红唇裹着肉棒,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发出湿润的“咕啾”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 “操……等一下……”陆遥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攥着床单,而洛忒诺斯则肆无忌惮地炫耀着自己炉火纯青的舌功,时而猛地深吞,直到鼻尖贴上他的小腹,紧缩的喉肉拼命地挤压着他的命根子;时而又快速抽离,只留舌尖在龟头上飞快地打转,挑逗着那敏感的冠状沟。 还没过几分钟,陆遥就感觉下身胀得像要炸裂一般,再也无法坚持,精关一松,生命的精华喷薄而出,统统射入洛忒诺斯小嘴里。但洛忒诺斯却毫不在意,仿佛对此习以为常,不仅把精液全都咽进嘴里,还用舌头卷起了留在马眼上的残精,然后抬起头吐出肉棒,轻笑道:“这么快就要投降了?这可不行喔!” 只见洛忒诺斯捏起两根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拉,四周稀薄的红雾在她的指间凝成一条淡红的细线,然后低头弯腰把红线系在陆遥肉棒的根部,绑了一个蝴蝶结。 霎时间,陆遥只觉得一股暖流从睾丸传入下腹,本来胯下微微变软的阳具不仅重新挺立,还涨大了一圈,已然突破了二十厘米的大关,海绵体上青筋暴起,肉棒也显得愈发狰狞。 “看来你和你的小弟弟都已经准备好了呢。”洛忒诺斯跪直了身子,在陆遥眼前岔开了双腿,此时陆遥才发现洛忒诺斯的两腿之间已经一片泥泞,泛滥的淫水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淌下,在床单上留下一滩水渍,那本来若有若无的蜜香此时也变得更加浓郁。 “这疯婆子,仅仅是帮人舔鸡巴自己就湿成这样,难不成她有性瘾?”陆遥在心中暗道,可还没来得及细想,洛忒诺斯已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她蜜臀微抬,充血的穴口对准陆遥笔挺的肉棒,毫不犹豫地一坐到底。 “唔哦~”洛忒诺斯发出一声绵长而婉转的呻吟,脸颊染上炽热的绯红,眼眸半闭,像是沉醉在某种久违的快感中,娇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多少年了……多少年我没尝过这么真切的肉棒……” 矜持的面具终于撕下,洛忒诺斯再无保留,蜜臀极速地上下起伏,每一次骑乘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陆遥的胯骨之上,发出频繁的“啪啪”声。她的甬道如处女般湿热紧窄,内壁的褶皱像是无数只小手,剐蹭摩擦着阳具上的每一簇神经。肉壶中的淫水仿佛无穷无尽,每次龟头撞击花径的尽头都会引起一阵触电般的痉挛,让更多的蜜浆从肉褶子里泌出,使得肉棒进出得更加丝滑流畅。 如潮的快感直冲脑门,陆遥的双手不自觉地抓住洛忒诺斯的翘臀,指尖陷入她柔软的臀肉,但却无法抑制她狂野的动作。她的蜜穴仿佛是一个过载的榨汁机,湿滑的内壁时而紧缩,时而松弛,癫狂地吮吸着陆遥的阳具。 在洛忒诺斯近乎粗暴的榨取下,陆遥很快就再度“缴枪”,但神奇的是在洛忒诺斯的宫颈深处仿佛有一股吸力,把喷涌而出的精浆全部“收入囊中”,竟然没让哪怕一滴精液从阴道中逸出。随即那股熟悉的暖流再一次从陆遥的小腹涌起,强迫他保持着“金枪不倒”的状态,洛忒诺斯依旧骑在他的身上予取予求。 “还不够……给我更多……”洛忒诺斯低吟,极致的快感让她唯美的五官都微微扭曲,带着一丝病态的狂热。随着她的翘臀不断起伏,四周的红雾也变得浓郁,仿佛就要滴出水来。陆遥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浸湿了身下的丝绸床单,但无论他如何抽插,洛忒诺斯眼中的欲火虽然愈发旺盛,但却没有一点高潮的迹象。 “操!你这疯女人……”陆遥感觉自己的阳具仿佛一座永不停歇的火山,每当他到达顶点,精华喷涌而出后,那系在阴茎根部的红线便散发出一股热流,瞬间压下射精后的疲惫,让他阳具再次硬挺,甚至变得更大更粗。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红线扎成的蝴蝶结也变得更加的鲜红,那狰狞的阳具在变得愈发持久的同时,每次射精的量也愈发惊人。 然而,每一次喷发都仿佛在透支着陆遥的生命,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视线也逐渐模糊,皮肤的光泽早已褪去,原本紧实的肌肉如今松弛下垂,布满褶皱,像是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怎么回事……”陆遥的意识摇摇欲坠,感觉生命力如潮水般从体内涌向下身,源源不断地灌入那屹立不倒的阳具之中,就像是被摆上神坛的祭品,供奉给洛忒诺斯那无尽的欲望。她的蜜穴像一个永不满足的深渊,榨取着他仅剩的精华。 洛忒诺斯一边晃动着自己的腰肢,一边俯下身子,把雄伟的豪乳压在陆遥干瘪的胸膛之上,柔软的乳肉挤出一道深邃的沟壑,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陆遥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软玉的炙热体温和发丝间飘散的幽香,但这温柔乡之下却隐藏着致命的杀机。 洛忒诺斯的指尖轻轻划过陆遥汗湿的皮肤,伏在耳边轻轻说道:“你再不努力一点,可能真的会死哦~”肆拾. 源起(下) 无名大厅里的淫宴仍在继续,陆遥的意识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生命力源源不断地被洛忒诺斯的蜜穴榨取。他的大脑不断地发出警报,想把骑在他身上不断“打桩”的洛忒诺斯推开,但是下半身却好似已经完全沦为了欲望母神淫穴的俘虏,根本舍不得离开那致命的温柔乡。 “必须想想办法!”陆遥紧咬牙关,“难道我在大好年华真的要死在女人的床上吗?不!不能就这样被这疯女人吸干!我要活下去!” 就在陆遥濒临崩溃的边缘,一股求生的意志如烈焰般在胸腔中燃起。 必须化被动为主动,才有一丝胜机! 生死之间的压力让陆遥突然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趁着洛忒诺斯俯身在自己耳边低语时,用双手环住洛忒诺斯的细腰,然后猛地一翻身,拼尽全力将她掀翻在丝绸床单上。 角色骤然逆转,洛忒诺斯被压在身下,风华绝代的脸庞闪过一抹惊愕,随即化作一抹兴奋的笑意,绯红的眼眸燃着更炽烈的欲火。 “怎么了?你想在上面?作为一个人类你还挺大胆的,不过我喜欢。”洛忒诺斯好像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扭了扭身子,双臂前伸,并起膝盖趴伏在大床之上,塌陷的腰肢把胸前的乳山压成了两团肉饼,那水蜜桃一样的双臀却高高撅起,像一只发情的母狗一样对着陆遥摇了摇屁股。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陆遥喘着粗气,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但胯下的阳具在红线的劫持下依旧如铁般坚硬,狰狞得像一柄笔挺的凶器。 “臭婊子!你不是喜欢挨肏吗?!我今天就要肏死你!”陆遥不再犹豫,双手粗暴地扒开洛忒诺斯的臀瓣,对准她那湿漉漉的蜜穴,狠狠地一插到底。 “啊~”洛忒诺斯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蜜臀在胯骨的撞击下泛起一阵肉浪。即使是经过了将近一小时的“蹂躏”,她的花径却依然紧致如初,湿热得像一团熔岩,紧紧地卷住入侵的肉棒。 只不过这一次陆遥不再是被动的猎物,他用仅剩的体力驱动着腰部,像是野兽般疯狂抽插,每次冲击都直抵花径深处,龟头狠狠撞击着宫颈,凸起的冠状沟不停地剐蹭着牝穴的内壁,把肉褶子折叠后又抚平,把一股股蜜浆从肉壶汲出,发出淫靡的“咕啾”声。 “冷静下来,必须先找到她的弱点……”陆遥强行压下心中的燥热,维持着最后的理智。他每一次抽插都稍稍变换着角度,小心地探索着洛忒诺斯雌穴中的每一条皱褶,感受着那些柔嫩穴肉的颤抖收缩,就像是在一个迷宫里寻找出路。 直到他的阳具在阴道前壁的上沿刮擦到一块微微凸起的软肉,洛忒诺斯的身体骤然僵硬,发出一声高亢的媚吟,蜜穴猛地紧缩,阴茎上传来的包裹感几乎翻倍。 “找到了!”确认了洛忒诺斯G点的位置,陆遥不再迟疑,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手抓住洛忒诺斯的翘臀,十根手指嵌入那酥软弹嫩的臀肉,整个人向前俯身,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肉棒之上,挟持着重力对着洛忒诺斯的G点发动最后的猛攻! “啊啊……嗯啊……就是这里!再快……再快点……肏死我……哦哦哦哦!”洛忒诺斯的娇鸣变得断续而急促,淫秽的呓语与“神明”的身份背道而驰,反而更像是一只发情的雌兽。豪乳随着陆遥的猛烈撞击剧烈晃动,掀起一阵阵翻滚的乳浪,夹紧的大腿根本无法阻止蜜浆从蚌穴中如溪流般淌出,淫浆和汗液在白皙的肌肤上交织,混合着浓郁的蜜香,最后滴落在丝绸床单上,晕出一滩水渍。 在陆遥密集的攻势下,洛忒诺斯的花径逐渐失控,内壁的褶皱疯狂地蠕动,开始不规律地高频痉挛。她的绯红眼眸渐渐被迷乱占据,绝美的脸庞因极致的快感而变得扭曲,可她的蜜臀却撅得更高,主动迎合着陆遥的冲击,像是渴求着那狂暴的肉棒插得更深、更狠。四周浓稠的红雾也随之癫狂地翻涌,绕着大床形成一团旋涡般的飓风,而在床上交合的两人则成了暴风的风眼,在欲望的中心里沉沦。 而另一边陆遥的状况却是岌岌可危,他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眼窝深陷就像好几天没有睡觉一样,极速跳动的心脏把血液注入下体,勉力维持着肉棒的挺立。大部分的氧气都优先供给下半身的肌肉,使得陆遥脑袋的眩晕感越发强烈,视野也变得模糊,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的轻纱,仿佛下一秒就要灯枯油尽一样。 “要去了……要去了……齁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终于,一声如雌兽般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宫殿,洛忒诺斯的肉穴猛地一抽,死死地钳住了穴中肉棒,陆遥只觉得她小穴内的温度都抬升了几度,就像一个火炉一般。骤然而至的强烈刺激使得陆遥再也无法坚持,系在阴茎根部的红线突然崩断,最后残存的生命精华如岩浆般喷涌而出,尽数灌进洛忒诺斯的子宫深处。 “我……我要死了吗?”陆遥的意识如坠深渊,眼中生机迅速黯淡,皮肤褪成死灰色,整个人向后倒去,瘫软在床上。他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榨干,萎缩的肌肉使得骨骼凸显,看上去就像是一具枯槁的骷髅, 而当陆遥的阳具从洛忒诺斯的蜜穴中抽离,那压抑已久的春水再无束缚,如高压水枪般从淫穴中喷涌而出。剧烈的快感使得洛忒诺斯肥美的蜜臀剧烈地震颤,淫水也随着臀肉的抖动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波纹状的弧线,泼洒在陆遥那枯槁的身躯上。但奇异的是,这些淫水一接触他的皮肤,便如雨水渗入干涸的土壤,迅速被陆遥吸收,化作一股暖流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陆遥迷迷糊糊中只觉自己被一股温泉般的暖意包裹,原本枯白的皮肤逐渐泛起莹润的光泽,萎缩的肌肉重新鼓胀,恢复了原来的弹性,心跳也渐渐有力,意识从深渊中被拉回。 “我没有死?”陆遥缓缓睁开眼,震惊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不仅活了下来,他还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斥全身,像是脱胎换骨。连多年来因加班积累的腰酸背痛都一扫而空,小腹处暖阳阳的,那刚射精的阳具依然一柱擎天。 陆遥“噌”地一身坐起直了身子,却发现洛忒诺斯正两手撑在自己的腰侧,趴在自己的身上。两人瞬间便四目相对,陆遥差点就蹭到了洛忒诺斯的鼻尖。 “卧槽!”陆遥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是洛忒诺斯眼疾手快,蜜臀一坠,双手按住陆遥的肩膀,把他压回到了床上。她的豪乳随着动作晃动,在陆遥的眼前挤出一道诱人的沟壑,空气中仿佛荡起一阵乳香。 “你跑什么?刚刚肏我的时候不是很神气么?”洛忒诺斯向下瞄了眼陆遥那依旧挺立的黑龙,舔了舔嘴角,娇叱道:“再来!” “难道刚刚还没有喂饱你么?”陆遥苦着一张脸,那濒死的感觉他可不想再体会一遍。 “刚刚?刚刚连热身都算不上。”洛忒诺斯不由分说,直接用手握住陆遥的肉棒,送进了自己的蜜穴之中。 “你是个疯子吗?给我滚远一点!”那熟悉的紧致感再次从下体传来,但是刚刚才死里逃生,此时怎么也不肯再入虎穴,双手托住洛忒诺斯的腰往外推去。 “怎么了?难道短短的几小时,你就对我失去兴趣了吗?男人果然是一群喜新厌旧的货色。”洛忒诺斯鄙夷地看了陆遥一眼,一边在陆遥的肉棒上“驰骋”,她的样貌竟然在慢慢地发生变化!及臀的长发逐渐缩短,停在齐肩的中长发,丰满成熟的曲线微微收敛,变得纤细而紧致,艳丽妩媚的五官也变得清纯秀丽,整个人像是从婀娜美艳的熟妇蜕变为青春洋溢的少女。 “陆哥哥,还记得我吗?” 陆遥望着眼前的女子渐渐地变得熟悉,不由得失声叫道:“林……林思雅?!” 先前那个美得不像人类的女子已然不见踪影,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却变成了自己在高中时期暗恋的白月光! “不,不对!”陆遥定睛望去,虽然眼前的少女和记忆中的林思雅有九成相似,连声音也几乎一模一样,但却比真正林思雅要漂亮得多,当年的林思雅不过是一个六分的小美女,顶多算是一个班花,但面前的“赝品”却至少是个八分尤物,能够直接偶像出道的那种。 洛忒诺斯仅仅是在五官和脸型上做了一点小微调,整个人的气质形象竟然有了质一般的飞跃,可见这位自称神明的女子对于“美”的掌控已臻化境。 “这是什么魔术吗?还是说我吃了什么幻觉蘑菇?”今晚陆遥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多无法理解的事情,每一件都和自己从小受到的义务教育格格不入,感觉自己三观正在加速崩塌。 “陆哥哥原来喜欢这种口味呀?未免太清淡了一些吧?”洛忒诺斯咯咯一笑,俯下身,将变得小巧却依然紧致的双乳压在陆遥的胸膛上。她的乳尖挺立,轻轻擦过陆遥的皮肤,带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像是电流直窜心头。 “你……你就算变成她,你也不是她!唔……”陆遥还没有说完,洛忒诺斯的红唇已猛地吻上,柔软的舌头撬开他的嘴,将他余下的话语堵在喉间。和先前不同,此时“林思雅”的吻带着一股少女特有的青柠檬般的味道,在贪婪地掠夺着他呼吸的同时,又带着一阵恰到好处的青涩。 直到陆遥开始感到窒息,洛忒诺斯才再次抬起头,感受到小穴中那逐渐膨胀的肉棒,轻笑道:“嘴上说着不要,但是下面却已经硬得不行了。” 洛忒诺斯却没继续骑乘,而是从他的肉棒上起身,仰卧在床上,双腿灵巧地岔开成一字马,把粉嫩的无毛蜜穴完全展露在陆遥的眼前。“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你要是不想,随时可以离开,不过……”她的纤手轻轻掰开穴口,露出里面娇润的穴肉,淫水在湿漉漉的肉褶子上闪着晶莹的光,勾得人血脉喷张,“不过……陆哥哥真不想试试‘思雅’的小穴是什么滋味?” “唔……你太卑鄙啦!”陆遥当年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小镇做题家,和作为班花的林思雅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平时只能躲在角落偷偷地意淫,虽然自己最后如愿考入了名牌大学,但在高中毕业之后也是很快和林思雅相忘于人海,可以说是他青春中的一大遗憾。此时近在咫尺的林思雅PLUS却十分放荡地朝自己张开双腿,陆遥终究还是被小头控制了大头,冲上前把洛忒诺斯压在身下。 在这座诡谲的寝宫中,昼夜仿佛被抹去,陆遥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知道自己一刻不停地与洛忒诺斯纠缠在肉欲的深渊里。他每一次射精,都像是被她的蜜穴榨取了一缕生命力,身体短暂地陷入虚弱。可每当洛忒诺斯攀上高潮,她的淫水都会如甘霖般喷涌而出,连本带利地将生命力回馈给那趴在她身上“耕耘”的欲望的囚奴。她的花径像是一台永动机,湿热温软的内壁疯狂地吮吸着陆遥的阳具,既吞噬又赐予,如此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陆遥仿佛坠入一种奇异的状态,饥饿与疲惫被彻底驱散,每经历一个“循环”,体内的能量反而更加充盈,全身好像有发泄不完的精力。他的肌肉线条愈发紧实,汗水黏在皮肤上闪闪发亮,阳具却愈发地挺拔坚硬,宛如一台不知停歇的打桩机,猛烈撞击着洛忒诺斯的蜜穴,胯骨撞在她弹软的肉臀上发出“啪啪”的拍击声,激起阵阵臀浪。 每当陆遥感到厌倦,洛忒诺斯就会好像是未卜先知一样跟换自己的形象,从那些电视上的明星,到陆遥当年硬盘里面的“老师”,甚至到陆遥只见过一面的高颜值路人,几乎把他曾经有过性幻想的所有人都过了一遍。而洛忒诺斯的各种姿势和玩法简直层出不穷,陆遥甚至怀疑她的脑袋里装着一本做爱百科全书。 一开始陆遥要被榨精好几次才能换取洛忒诺斯的一次高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遥变得越来越持久,而另一边洛忒诺斯的潮吹却愈发频繁,花径开始不规律地痉挛抖动,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高潮的节奏,攻势之势正在慢慢逆转。 陆遥与洛忒诺斯的肉体不断地缠绵着,他们的节奏也渐渐地变得同步,每一次抽插都不仅是肉体的摩擦,更是灵魂的共振。洛忒诺斯的阴道仿佛是通向她心灵的桥梁,陆遥感觉自己的意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识海,那是一片由红雾构成的海洋,陆遥的意念与之相比不过是一条小溪。 洛忒诺斯的思绪如丝线般缠绕着他的灵魂,陆遥感受到她的狂热,她的饥渴,她的每一丝快感都一分不差地回馈到陆遥的身体中。欲望母神的呻吟化为心灵的低语,直接在陆遥的脑海中回响:“更深……给我更多……”他们的快感如潮汐一般在两人的灵魂间循环,带来无法言喻的极致愉悦。 “哦哦哦哦哦哦……给我……让我们化为一体……”洛忒诺斯尖叫,身体弓起,蜜穴疯狂收缩,内壁的褶皱如触手般缠绕着他的肉棒,迎来了“真正”的高潮。陆遥也低吼着喷射,把精华灌入她的子宫,两人的灵魂在高潮的瞬间仿佛融为一体,像是坠入一团炽热的光海,肉体与灵魂的界限消融,只剩无尽的极乐。 如同神交一般的无上欢愉持续了整整数分钟,直到陆遥从洛忒诺斯的蚌穴里退出,那连接两人意识的无形通道才慢慢地消逝,陆遥四肢大张躺在床上,已经坚挺了不知道多久的阳具终于慢慢软了下来。虽然在洛忒诺斯的神奇魔法的加持下陆遥的体力几乎无穷无尽,当时灵魂上的疲惫却没有那么容易恢复。 而另一边,洛忒诺斯则倒在床上不断地抽搐,娇躯每抽动一次便会喷出一股淫液,仿佛还在消解那巅峰绝顶的余韵。 两人便这般各自瘫倒在大床之上,空荡的大厅一时间竟然只剩下那粗重的喘息声。 不过洛忒诺斯毕竟是神明,片刻后便恢复过来,眼眸里重新燃起了食髓知味的炽热。她侧身凝视陆遥,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像是猎人打量着猎物。 “真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下。”陆遥吓得一激灵,赶紧用双手捂着脸,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洛忒诺斯出乎意料地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而是重新变回了她本来的样子,似乎这段不分昼夜的疯狂性交还是让她那永不熄灭的欲火稍稍消退了一些。她躺在陆遥的身侧,伸出食指在他的胸膛上转着圈圈:“你真得是一个有趣的人类。我很少遇见这样,对神祇半点敬畏都没有的人。” “你也和我印象里的‘神明’完全不一样。”陆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反驳。 “那是你认识的神祇太少了。不过你的故乡似乎没有原生的神明,难道是因为地球上魔力太过稀薄的缘故吗?” “我怎么知道……话说,你能放我走了吗?看在我……帮你‘服务’了那么多次的份上,送我回地球,总可以吧?” “不行。” “哈?你不是神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陆遥恼火地坐了起来。 洛忒诺斯微微一笑:“不是做不到,而是我根本不知道地球在哪。哪怕对神祇来说,星空也是如此的浩瀚无边。” “什么?不是你把我绑架到这里的吗?”陆遥一愣,原先他以为自己不过是被这个有性瘾的癫婆选中的“幸运儿”,不过情况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大概是你不小心掉进空间裂缝里面了吧。虽然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很低,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亚空间本来就很不稳定。” 陆遥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浆糊:“那……我现在在哪里?” “你在我的神国。不过我的神国里已经好久没有访客了。”洛忒诺斯盯着陆遥的脸,好像是在盯着一头猎物。 陆遥干笑一声,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所以,我现在算是你的客人吧?现在我已经参观完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你真得是一个有趣的人,明明没有一点魔力,精神力却强得出奇。”洛忒诺斯没有正面回答陆遥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当初我试图读取你的记忆时,第一次精神冲击竟然没能刺穿你的灵魂屏障,只让你痛苦倒地,直到我加大力度,才成功进入你的识海里。” “能不能别把钻进别人脑袋这件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这可是赤裸裸地侵犯别人的隐私!”陆遥嘴角一抽,在心中腹谤道,但又不敢诉之于口,只得勉强扯出一句:“也许是常年加班,让我的抗压能力点满了吧?” “嘻,有意思。我决定了,你来当我的永世神选——从今天起,你就在留这里陪我吧。” “哈哈哈……我不过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怎么能当你的永世神选呢?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陆遥感觉冷汗已经从额头上冒了出来,赶紧打了个哈哈,“对了,厕所在哪里?容我去方便一下,我们等会再聊吧。” 陆遥手脚并用爬下了床,向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着坐在床上的洛忒诺斯,不过欲望女神好像没什么别的动作,只是玩味地看着自己。 一出卧室,陆遥“啪”地把门掩上,下一秒就拔腿狂奔! 开玩笑!要是再这个疯女人待在一起,迟早要被她榨干的吧! 寝室外的走廊长得诡异,红金相间的穹顶上悬挂着一盏盏巨大的琉璃吊灯,灯火像猩红的液体在流动,映出两侧高耸的石柱,那些石柱上雕刻的不是花纹,而是一个个不着半缕的裸女,燕瘦环肥,栩栩如生。 只不过陆遥此时正处于贤者时间,自然是没有驻足欣赏的心情,只是一味地向前跑去。 “出口……出口在哪!” 陆遥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如迷宫般的宫殿里乱窜,终于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前厅的房间里,前方出现了一扇高耸的巨门,足有十几米高,由两块漆黑如墨的巨石拼合而成,上面缠绕着繁复的金色符文,每一笔每一画都像活物一样蠕动。大门紧闭着,门缝间透出些许风声,仿佛外面别有天地。 陆遥眼睛一亮,拼尽全力冲到门前,双手死死按在冰冷的门扉上,猛地一推! 轰——! 在和洛忒诺斯颠鸾倒凤之后陆遥的力量仿佛增强了许多,沉重的石门在他的推动下竟然发出低沉的震鸣,缓缓裂开一道缝隙,一股冰冷的风从缝隙中狂涌而入,把大厅里的倒垂的红纱吹得猎猎作响。 陆遥心中狂喜,低下头拼命地往外挤,随着轰鸣声最后一震,巨门缓缓敞开,一片前所未见的景象扑入陆遥的眼帘。 他愣在原地,仿佛整个人被钉住了。 门外没有蓝天,没有大地,甚至没有太阳和星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垠的虚空。那深邃的黑暗并非死寂,而像汹涌的大海翻腾着,偶尔闪过一缕暗红的弧光,宛若是巨兽的无声嘶吼。 而陆遥身后的宫殿,竟然矗立在一块漂浮于虚无之上的巨型岩盘上,如同一座被放逐至黑色海洋的孤岛。越是靠近边缘,地面越显破碎,裂痕纵横,断裂的岩石仿佛失去重力,一块块悬浮于半空,在岛屿的外围随意游荡。 红色的雾气正从宫殿的窗棂与门缝中缓缓溢出,沿着岩盘的裂隙向外蜿蜒流淌,最终汇聚成一道道悬垂的赤红瀑布,从悬崖边倾泻而下,坠入无尽深渊,悄然消失在如墨的黑暗里,不留一丝涟漪。 “很壮观是吧。”洛忒诺斯突然间从陆遥的身后传来,“这就是亚空间,是物质世界和灵界的夹缝。精神与物质在这里交汇,所以这里的空间比物质宇宙更加脆弱和不稳定,大部分神祇都会选择在这里开辟自己的神国。” 陆遥回头,发现洛忒诺斯正站在前厅的正中间,身上的红色纱裙已经换成了颜色相同的旗袍,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每一道曲线都被勾勒得无懈可击。旗袍的材质轻薄得近乎透明,隐约间透出肌肤的细腻光泽。先前纱裙上胸前的菱形镂空也得以保留,恰好露出一抹令人窒息的雪白沟壑,修长的裙摆则在两侧大胆开衩,一直延伸到臀部最丰盈的弧线。 显而易见,这旗袍自然也是从陆遥记忆中“掠夺”的战利品。 洛忒诺斯缓步向陆遥走来,红色高跟鞋的细跟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连串“哒哒哒”的脆响。每当她轻轻迈步,那笔直的雪腿便在开衩处若隐若现,偶尔还能瞥见在开衩顶端的肥美臀肉。 “你不是说要去上厕所的么?”洛忒诺斯停在陆遥面前,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香气,那种甜腻中带着的危险气息让陆遥浑身的寒毛竖了起来。 “你家里太大了,我不小心迷路了。”陆遥在情急之下只能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洛忒诺斯也不搭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陆遥,直到后者心里发毛。 “好吧,我投降。”陆遥把双手举过头顶,好像是要破罐子破摔,“我能不能不当你的神选?” “但你已经是我的神选了。” “啊……什么时候?这么严肃的事情不是应该要有个什么复杂的仪式吗?” “没有比和一位神祇的本尊上床更隆重的仪式了。要知道,在神的领域,象征意义要大于现实意义。况且,成为我的神选是什么很丢人的事么?成为神的使者,拥有几乎永恒的寿命,这可是很多人类梦寐以求的力量。” “我看你是想找一个永不磨损的人肉震动棒吧……”陆遥在心中吐槽道,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好吧……但作为你的神选者,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只做爱不做事。要不我去外面传播你的教义吧,神明不是都需要信徒的么?” “你就这么害怕我吗?”洛忒诺斯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无奈,“的确,信徒对于一般神祇来说十分重要,他们用凡人的信仰来锚定自己的‘人性’,来避免被‘神性’吞噬……但我和别的神祇不一样。” 洛忒诺斯用手指点了点陆遥的胸口,“我是欲望的化身,我没有信徒,但所有人都是我的信徒,他们在交合时发出的媚吟,便是献给我的祷文。只要人们心中的欲望恒存,我就不死不灭。哼!奥利维亚那臭婊子以为那样就能杀死我,也未免太天真了。” 谈及奥利维亚,洛忒诺斯那张充满魅惑的脸蛋罕见地出现了愤怒的神色,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反而是狡黠地看了陆遥一眼:“你想我放你走,也不是不行,毕竟我不喜欢扭曲别人的欲望,但你要帮我把奥利维亚拉下神坛。” “谁是奥利维亚?” “她称自己为光明女神……简直是放狗屁,我看她是战神还差不多!不过作为上古神战的最后赢家,她的信徒在拜伦到处都是,你很快就会撞上她的爪牙。” 听见洛忒诺斯毫不矜持地从嘴里爆出粗口,陆遥自觉奥利维亚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自己仿佛就要从一个坑掉进另一个更深的坑里,不由得皱眉道:“你让我一个普通人去对付一个神?你的良心在哪里?你怎么不自己上?” “虽然奥利维亚没办法真正地杀死我,但是在神战的时候她的确成功地毁灭了我的肉体。”洛忒诺斯伸出食指点向陆遥的额头,一段来自她的记忆碎片在陆遥的脑海中闪回。 那是一道金色的剑光,从后方贯穿了欲望母神的心脏,哪怕只是回忆,但那剑光里散发的威压却宛如实质,让陆遥的呼吸一滞,连精神都受到了不小冲击,发出了一声闷哼,额头上冷汗直冒。 “虽然那之后我在我的神国里复活,但是失去了神躯之后,我也无法长时间地在物质位面降临,而且一旦奥利维亚发现了我还活着,她一定会过来赶尽杀绝,所以我只能暂时躲在亚空间里。” “但你不一样。你来自遥远的星球,在拜伦没有人认识你,你可以自由地在大陆上行走,而不会引起奥利维亚的疑心。” 陆遥好半天才从记忆的冲击中缓过神,神经还隐隐刺痛,咬牙道:“你让我对付这种怪物?你自己当时不也在逃命吗?”那道剑光的恐怖威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若亲临现场,他怕是连骨头渣都不剩。 “逃跑并不可耻。我作为爱与欲的掌控者,对战斗向来并不感兴趣,不是奥利维亚这个怪物的对手十分正常。”洛忒诺斯坦然地说道,“我也不指望你正面干翻她,毕竟在神战里试过这套的家伙都魂飞魄散了。” “不过只要把奥利维亚拖入我们擅长的战场,她并非不可战胜。”洛忒诺斯眨了眨眼睛,像变戏法般掏出一堆厚重的书籍,在她的身侧堆成一座小山,“我有个计划,但以你现在的实力,别说奥利维亚那大婊子,连她手下那群的小婊子都能随便捏死你。” 她随手抽出一本《奥术起源》,扔进陆遥怀里:“在晋升圣阶前,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吧。否则,作为我的神选者,你要是在拜伦被街边小毛贼干掉了,我面子往哪儿搁?” 陆遥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又被一盆冷水浇灭,垮着脸道:“你不是神么?不能直接把你的神力分我一点?” “呵呵,一切的力量都有代价。”洛忒诺斯摊开掌心,一团凝聚的红雾在她的手上化作一个缓缓旋转的漩涡,“直接吞噬神力能让你一步登上圣阶,但你多半会变成满脑子都是性欲的怪物。你想试试吗?我不介意。” “那还是算了。”陆遥连连摆手,脑子里浮现自己化身欲魔,阳具二十四小时都在勃起的画面,顿时打了个寒颤。 “那你就给我好好看书。”洛洛忒诺斯指了指陆遥手上的《奥术起源》,“当然,你想要捷径,也不是没有。只要你多点和我上床,多来几次‘生命循环’,你的身体和灵魂都会沾染神的气息,对你的修炼大有益处,你现在大概也已经感受到了。” “我还是去好好看书吧……”陆遥抱着书扭头就走。 “越早晋升圣阶,触及神的领域,你就越有可能找到回家的路。”洛忒诺斯在陆遥的背后喊道,抛出了最后的诱饵。 陆遥脚步一顿,不知洛忒诺斯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用手摸了摸软趴趴的下体,也只能苦笑道:“以后再说吧。”肆拾壹. 蛛巢 光辉历2367年,圣城奥斯丁。 夜幕低垂,圣城城郊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月光在湿润的泥土路上洒下银辉。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马车正在小路上急速奔驰,铁蹄敲出急促的声响,在静谧的夜空下额外明显。 马车的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他中等身材,身高不过一米七五,微微驼着背,肩膀不宽,穿着一身寻常的棕色皮背心和灰黑长裤,脚上是磨损严重的长靴。连帽斗篷遮住了半边脸,看不出任何特殊之处。如果有人经过,只会以为这是一名普通的赶路商贩,目光不会在他的身上停留片刻。 “真见鬼……又是半夜赶路,那些‘黑寡妇’就不能白天动手么?累死老子,还不给加钱……”马夫在嘴里嘟噜道,他灰褐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耐烦,一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稍稍驱散了脑袋里堆积的倦意。 他身后的重型马车整体呈暗灰色,木质外壳刷着一层剥落的黑漆,表面满是泥渍和旧裂痕,车身没有一扇窗户,整个车厢都被木板封死,只留在尾部一个沉重的铁门,用三道铁锁扣紧,看上去就像一辆随处可见的破旧货车。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便能看到木板边缘钉着加固的黑铁条,每一条都打磨得极其光滑,上面镶嵌着扎实的铆钉,对于一辆旧货车来说,未免显得太过坚固了。 而就在马车夫昏昏欲睡时,在前方的雾气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由断木构成的路障,横亘在干道之上。 “该死!”车夫猛地瞪大眼睛,爆出一句咒骂,手中的缰绳猛地一扯,马匹嘶鸣着扬起前蹄,铁蹄在土路上狂乱敲击着,溅起一团尘雾,身后的马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堪堪地在路障前停住。 车夫被惯性冲得身体前扑,胸口狠狠撞在车前横木,疼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死死拉着缰绳,连手心都快要摩出血痕,额头青筋暴起,嘴里狂骂:“妈的……这是谁干的?!” 就在尘土飞扬之际,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地从路障后方的雾气中显现。她有着一头如火焰般的赤红短发,黑色斗篷在夜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虽然一副银白的狐狸面具挡住了她的俏脸,让人无法知晓她的身份,但那斗篷下的紧身战斗服勾勒出的凹凸有致的曲线,还是暴露了来者是位年纪不大的少女。 她就这么站在马路中央,冷喝道:“投降,或者死。” “劫道吗?”车夫又惊又疑,这里离圣城奥斯丁不过半小时的路程,甚至还能隐约望见高耸的城墙轮廓,可不是什么荒郊野外。更何况,这可是神圣联邦的官道,在这里拦路抢劫,若被捕,那是要上绞刑架的大罪!眼前这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红发少女,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要么就是蠢得无可救药。 然而马车夫的念头还未转完,那少女脚尖一点,身形骤然一压,整个人好像是夜空中的游隼,向着他扑击而来。 车夫大吃一惊,连滚带爬地从车上翻身跳下,但是那少女的动作更快,从后把车夫扑倒在地。车夫连骂声都没来得及吐出口,就看到一柄如同赤焰般的短剑,抵在自己的喉咙上。 “别……别动手,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塞恩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颈脖直冲后脑,立马大叫道。 “哼!”少女冷哼一声,抓住车夫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塞恩,塞恩·克莱尔。”车夫哆哆嗦嗦地说道,生怕迟一秒那柄炽热的短剑便会在自己的喉咙上开一个洞。 少女轻轻一推塞恩的后背:“去把车门打开。” “好……好。”塞恩不敢反抗,踉跄着走到马车尾,手指发抖地摸索腰间口袋,掏出一串铁钥匙,费力地拆下车门上那三道沉重的铁锁。 “咔哒——”最后一把锁落地,车尾的铁门被缓缓推开,一股冰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车厢内部阴冷漆黑,既没窗户也没有照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铁锈味,两侧则是堆满了铁钉加固的木箱,只在中间留下一条逼仄的过道。 少女押着塞恩走进车厢,右手握着短剑搭在塞恩的肩膀上,左手微微一翻,一缕火光在指尖浮现,映照出两侧木箱斑驳的铁角。她的目光不断地左右扫视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忽然,她停住脚步,把目光锁定在左手边最底部的一只箱子上,一把将它抽了出来,示意塞恩道:“把它打开。” “好……好的,请稍等,我找一下钥匙。”塞恩在箱子前蹲下,背对着神秘少女,似乎在翻找着手上的钥匙串。 然而趁着少女垂下短剑的间隙,一抹阴寒在塞恩眼底骤然闪过。只见他脚下一蹬,突然暴起,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直奔少女的小腹狠狠刺去! 匕首的尖端闪烁着魔法的光芒,想不到这位其貌不扬的车夫竟然是一名施法者! 不过少女好像未卜先知一样,手腕一转,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匕首在火花中被赤色短剑生生挡住。下一瞬,她身形一旋,靴尖骤然抬起,一脚正中塞恩的心窝! “砰!” 塞恩的胸膛仿佛被巨锤砸中,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出车厢,摔在官道上。 “该死!”一击不中,塞恩强忍着胸前的剧痛支撑起身子,但他刚抬起头,视野就被一团迅疾膨胀的赤焰火球彻底填满。 “轰——” 一声巨响,剧烈的冲击把塞恩狠狠地砸在地上,一时间碎石飞溅,尘烟弥漫。在千钧一发之际,塞恩把双臂护在身前,把残余的魔力都灌入手臂,让他得以在爆炸中保住了一条小命。但即便如此,等到尘雾散去时,他还是四肢无力地瘫在地上,口吐血沫,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咳咳咳……什么回事?这婊子还是个魔法师?”塞恩瞳孔微颤,发现自己好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等等……狐狸面具,红色头发,还魔武双修……她不会就是‘赤狐’吧……草!我还以为那是都市传说!” 塞恩脸色惨白,这几年在圣城的酒馆里,关于“赤狐”的传言早已沸沸扬扬。 有人说她是正义的化身,一到深夜便戴上面具,专门猎杀那些靠拐卖与勒索为生的蛀虫;也有人坚称她其实是某个大帮会暗中培养的杀手,披着义士的外衣肃清异己,行的不过是黑吃黑的勾当;而更夸张的说法则是“赤狐”根本不是人类,而是狐火附体的怨灵,只在深夜出现,借着人类少女的身体惩治恶徒。 然而,对于圣城地下世界的高层而言,“赤狐”就是圣女候选莉莉·布莱兹这一情报几乎已是半公开的秘密。魔武双修的高阶魔剑士在圣城本就凤毛麟角,更何况还是一位红发少女,再加上她手中那柄极具标志性的魔法短剑“君焰”,对消息灵通的帮会首领而言,无异于直接在她脸上写上“莉莉”两个字。 只不过圣堂自诩为女神在人间的代言,从不公开插手俗世事务。莉莉这类半夜独行、替天行道的举动,显然不太符合圣堂“传统”的清规戒律。可即便帮会大佬们对此纵有怨言,也不敢当真表露出来。毕竟,他们总不能跑去圣女芙蕾雅的面前告状,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至于对莉莉用强,更是痴心妄想——别说这些乌合之众能否胜过莉莉这位来自圣堂的天才少女,就是在圣城这座女神的大本营里,也没有人敢向祂的眷者出手。 于是,在无奈之下这些黑道头目只能反过来勒令小弟,只要看到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红发少女,就立刻转身跑路。但愈是如此,莉莉的行动便愈发肆无忌惮,看见混混二话不说先揍一顿,一时间整个地下社会人心惶惶,圣城的治安反倒因此好转了不少。 不过塞恩作为“邮差”,平时并不住在圣城,仅仅是偶尔在酒吧听说过“赤狐”的名号,对这种越传越荒诞的都市传说本就嗤之以鼻,对莉莉的身份自然也是一无所知。 而此时这位传说中的黑社会克星就正一手握着短剑,一手提着那个大箱子从马车上跳下,走到塞恩的身前。 塞恩吓得心惊胆裂,挣扎着坐起来,高高举起双手,哀嚎道:“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原来是赤狐大人,抱歉刚刚没认出您!” 莉莉冷哼一声,把箱子轻轻放下,拿着剑柄对着箱盖上的锁头重重一砸,竟然硬生生地把铁锁砸断。 莉莉的目光落在箱子底部,在月光的映照下,箱子里赫然五花大绑着一名全身赤裸的少女! 她的手臂被直臂缚的方式固定在背后,手肘手腕各被麻绳并拢绑起,一双玉臂被扭成一个“Y”字型,肩膀也因此向后反拧,肩胛骨被迫挤成一团。上半身则是经典的五角星束胸缚,绳索深深嵌入皮肤,两对娇小可人的嫩乳被上下绳圈和贯穿乳沟的“V”字绳索勒得胀起,奶糕上的樱桃在微凉的夜雾中已悄然挺立。 少女下半身的拘束也不遑多让,只见她双腿并拢,脚踝、膝盖、大腿根部各被一道粗糙的绳圈紧紧束缚,把她的下半身捆成一条肉虫。由于箱子的体积有限,她的脚踝和手腕被捆在了一起,如此一来她双脚因与双手相连而无法伸直,整个人被迫蜷缩成一个痛苦的弧度,形成一个极限的驷马缚。 更要命的是,多余的绳索从脚踝继续延伸,向下绕过少女股沟,再向上反折跨过阴阜,最后固定在下腹的腰绳上,形成一道恶毒的股绳,只要稍有挣扎便会深深勒进她的阴唇,剐蹭着少女最为娇嫩蚌珠。因为先前马车的颠簸,此时股绳已经把她的穴口磨得发红,在箱底留下了一滩水迹,散发着些许淫骚的气味。 少女的下半张脸带着一个十分贴身的皮口罩,正中间有一个旋钮状的凸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塞在她的嘴里,死死地压住了她的小舌,把她的下颌几乎撑到了极限,让她只能发出细若蚊蝇的呜咽声。她的双眼则被一块黑色皮质眼罩蒙住,遮挡了一切光线,使得少女只能依靠微弱的听觉和触觉感知周围的世界,这种感官的剥夺让她的身体更加敏感,每一次绳索的摩擦都变得无比清晰。 莉莉站在箱子旁,握着赤焰短剑的手微微颤抖,连银白的狐狸面具都无法掩盖了她眼底的愤怒。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切割着少女身上的绳索,一边强压着怒气斥道:“给我一个不立即杀了你的理由。” “不……不是我把她绑成这样的!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只负责运输!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敢说半句谎话,我就立刻把你变成一只烤乳猪。” “是……是是。” “你是哪个组织的?” “我们组织没有名字,至少我不知道……” “第一个问题就像糊弄我是吧?!”莉莉厉声喝道,举起左手,一团炽热的火焰立即在她的掌心上燃起。 “等等!我真没有骗你!每次任务我都会在信箱里收到一封信,信封里除了有‘取货点’和‘卸货点’,就只有任务的报酬!不过组织里的岗位都以蜘蛛为代号,除了我这种负责送货的‘狼蛛’,还有那些负责抓捕绑架的‘黑寡妇’,所以在私下里大家都把组织称为‘蛛巢’。但是我们交接的时候‘黑寡妇’都戴着面具,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塞恩语速极快,好像生怕说慢一点莉莉手上的火球就会砸向自己的脑门。 “那他们就不怕你偷偷地卷钱跑路?”莉莉盯着塞恩的眼睛,似乎在揣摩着他话语的真实性。 “蛛巢的报酬非常丰厚,在一顿饱和顿顿饱之间,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老老实实的替组织打工。而且……”塞恩打了个冷战,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背叛蛛巢的人都会死,没有例外。” 他偷瞄了一眼莉莉那毫无表情的狐狸面具,又立即补充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死和以后死,我肯定选后者!” “知道就好。”莉莉冷冷地道。她手上的短剑极其锋利,没一会就把那少女身上的绳索全部切断,然后小心翼翼把她从箱子里抱了出来。但即使身上的束缚尽去,但是少女却似乎失去了意识,只是像瘫痪一样软软地躺在莉莉的怀里。 “喂,醒醒。”莉莉无奈,只好先慢慢地拧动她口罩上的旋钮,只见一条带着螺纹的假阳具缓缓地从少女的檀口里旋出。原来在口罩内竟然还藏着一个精钢口环,卡在她的贝齿之间,口环的内侧同样刻有螺纹,与阳具紧密咬合,迫使它深深地嵌在少女的喉道深处,无论她如何蠕动喉肉和香舌,都没有办法把这耻辱的戒具顶出嘴巴。 莉莉强压怒火,把少女的口罩摘下后又轻柔地除下了她的眼罩,但少女半睁着的眼睛却空洞无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两片樱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在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惊恐。 莉莉伸出手指,轻轻压在少女的侧颈上,发现她的脉搏还算平稳,稍稍松了口气,抬头望向塞恩:“她怎么了?” 塞恩半蹲下来看了一会,然后说道:“应该是‘黯魂香’,‘黑寡妇’们常用的迷药。吸入后能让人陷入一种类似灵魂离体的半昏迷状态。虽然她现在依旧保留着对外界的感知,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塞恩看到莉莉望向自己的眼光愈发冰冷,又连忙摆手道:“当然,这些都是他们告诉我的,‘黯魂香’的药效大概要持续个小半天,我也没听说过‘黯魂香’有解药。” “你知道她是谁吗?” 塞恩摇了摇头:“我只负责运货,除了给‘货物’喂食,我都不会打开箱子。‘黑寡妇’们从来不会告诉我们‘货物’的信息,我们也不会问,毕竟做这一行,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我看这小丫头细皮嫩肉的,说不定是内城里哪个贵族姥爷的闺女。” 莉莉低头思索了一下,如今三更半夜,总不能把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就这么扔在荒郊野外,只好抱着她上了马车,盖上自己的黑色斗篷,遮住她满身绳索勒出来的痕迹。 脱下斗篷后,莉莉身上只剩下里面的紧身战斗服,婀娜有致的身段暴露无遗,让塞恩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察觉到塞恩不怀好意的目光,莉莉立即冷声道:“收起你的眼珠子!给我滚上来,先送我们回奥斯丁。” 塞恩心里千般不情愿,但他素来懂得能屈能伸,当下也只得悻悻爬上驾驶座,甩动马鞭,让马车掉头,向着圣城的夜色深处疾驰而去。 …… 一行人本来就离圣城不远,奥斯丁那高达二十米的外城城墙便耸立在他们的眼前。 塞恩望着远处那紧闭的城门,转头向坐在旁边的莉莉道:“你看……这个点城门早就关了,要进城只能等太阳升起。” 莉莉看了看城门,又看了看塞恩,突然伸出手指点向塞恩的胸口。下一瞬,一簇焰火般的光芒轰然炸开。塞恩胸口猛地一痛,身子顿时弓起,喉咙里险些爆出惨叫,却被莉莉未卜先知般捂住了嘴。 直到那团火焰尽数没入他的胸腔,莉莉才松开手。塞恩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头上冷汗涔涔,只觉有一条炽烈的锁链死死缠绕心脏。他低头一看,胸前赫然浮现出一枚螺旋状的暗红符纹,不由得心中一凉,颤声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必紧张,只是个小小的术式。”莉莉抱起昏迷的少女,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我要带她进城。你乖乖留在这里。如果你敢逃跑或者想通风报信的话……哼哼,你胸口的‘炎阳索’就会从内到外把你烧成灰烬。” 塞恩脸色瞬间苦得像黄连:“可城门都关了,你怎么进得去?”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莉莉不再多言,背起少女,头也不回地奔向城墙。 塞恩愣在原地,看着那抹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喃喃道:“她不会真想单人破城吧?” 奥斯丁城墙外,早已蔓延出一片片繁盛的聚落。作为神圣联邦的首都与拜伦大陆东海岸最重要的贸易枢纽,奥斯丁城内可谓是寸土寸金。即使是奥斯丁的外城,也是居所紧张,价格高昂。许多往来的商旅、手艺人,甚至是外来朝圣的信徒,根本无力在城中落脚,只得在城门外安营扎寨。 最初只是零散的客栈与棚屋,但随着岁月推移,逐渐汇聚成规模不小的集市与乡镇,各种商队车马络绎不绝,热闹程度丝毫不逊于城内。久而久之,这些聚落仿佛一颗颗卫星,环绕着圣城奥斯丁,既是城内生活的延伸,又与奥斯丁的繁荣血脉相连,成为整个圣城都市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夜色之下,莉莉借着密集建筑的掩护穿行于曲折小巷,没多久便潜至护城河畔,躲在一颗树下凝神观察着城墙上卫兵的巡逻轨迹。 自从“亡灵天灾”后,圣城就再也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城防早已松懈。莉莉瞅准了卫兵换防的间隙,脚尖一点,整个人像一只大鸟一样掠过了护城河,然后踩着近乎垂直的墙面,脚底下魔力迸发。她背着昏睡的少女,竟然硬生生沿着石壁疾攀而上,转瞬便翻过了城垛,落入圣城外城。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前后用时不到半分钟,显然莉莉已经不是“初犯”。 莉莉对外城的街道熟得不能再熟,就像自家后院一般。她轻盈地在屋顶间飞驰,轨迹几乎是一条笔直的线,不消片刻,便落在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前。莉莉把背上的少女放在台阶上,伸手拉响了门铃。 “叮铃——叮铃——”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显耳。 “安娜姐姐,是我!快开门!”莉莉压着嗓子喊道。 “咔嗒”一声,门锁转动,门后出现一道紫色的身影。那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女人,深紫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后,身上只穿着一件白纱吊带睡裙。轻薄的布料被丰盈的胸脯高高撑起,露出一道深邃的沟壑。睡裙的腰身收束,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葫芦般的玲珑曲线。哪怕此刻她睡眼惺忪,眸子里半蒙着倦意,却依旧掩不住骨子里散发出的勾人魅惑。 安娜望着眼前这位带着狐狸面具,穿着夜行衣的半夜访客,却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神色,只是叹了口气,把本来暗中握在身后的双手骑士剑放了下来,靠在门框上,揉了揉眉心说道:“又怎么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刚刚救了一个被绑架的女孩。”莉莉侧过身子,让安娜能看见那躺在台阶上的昏迷少女,然后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总之,今晚她就拜托你照顾了,等她醒过来后再想办法把她送回家。” 大部分的圣女候选都会住在内城的圣堂驻地里,只有安娜和薇薇安住在外面。大小姐薇薇安自然是嫌弃“灰堡”里的宿舍太过狭窄简陋,配不上她蒙特维尔大小姐的身份,干脆在外城购置了一栋豪宅。而在进入圣堂之前,安娜曾经是审判庭的王牌净化者,自然也是积蓄颇丰,早早就在奥斯丁外城买了这座小院,自然也懒得搬家。 作为整个神圣联邦的核心,内城城墙上的守备力量可要比外城强得多,莉莉自忖没办法背着一个大活人躲过守卫的耳目。而薇薇安又是莉莉的死对头,所以莉莉也别无选择,只得来求助安娜。 安娜只感到一阵头疼:“这种事,你不是该去找城卫军吗?” “指望那些酒囊饭桶?他们也不过是一群别着徽章的流氓罢了,谁知道他们里面有没有对面的内应?” “那你至少该告诉芙蕾雅姐姐——” “千万别!”莉莉双手合十,举到额头上,几乎就要给安娜跪下来,“要是芙蕾雅姐姐知道我偷偷半夜跑出来,肯定会抓我回去的!” “哎……好吧。就这次,下不为例。”安娜无可奈何,只好点头同意,侧身让开了道路。其实安娜心里也明白,连自己都知道莉莉就是那个天天在圣城里“除暴安良”的“赤狐”,芙蕾雅又怎么会一无所知?恐怕圣女殿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莉莉行侠仗义的行为罢了。毕竟圣堂名义上不干涉俗世,但这不意味着芙蕾雅对圣城地底下的那些“老鼠”们有什么好感。 反正只要莉莉不摘下面具,她就永远是神秘的正义使者“赤狐”,而不是圣女候选莉莉,圣堂对此事自然是一概不知。 “太好了!我就知道安娜姐姐最好了!”莉莉顿时眉开眼笑,把少女抱进安娜的卧室,小心放在床上。 “那你呢?”安娜倚在门边,望着准备离去的莉莉。 “当然是回去,把那帮绑架贩子的老巢连根拔起!” 安娜张了张嘴,想劝几句,最终只是摇头叹息:“那你小心点,别逞强。” “知道啦……安娜姐姐,你现在越来越像芙蕾雅姐姐了。”莉莉潇洒地摆了摆手,身形一纵,又轻盈地跃上屋顶,消失在夜色中。 …… 此时的塞恩正驾着那辆破旧的无窗马车,缩在城外一条阴暗的小巷里。马匹早已停下,蹄子无聊地刨着地面,喷出白气的鼻息。他双手紧紧抓着缰绳,目光在巷口与四周的阴影之间游移,心中像压了一块石头般忐忑不安。胸口那枚暗红的符纹仍在微微灼烧,如同附骨之蛆,提醒着他自己正处于“赤狐”术式的监视之下。 夜风卷着尘土吹过,巷子里静得出奇,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犬吠声与酒徒的吵闹。塞恩咽了咽口水,心里骂道:“见鬼……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要是被城卫军的巡逻队发现我孤零零地在这躲着,可说不清楚……” 正胡思乱想间,一道轻盈的身影自屋檐间落下,悄无声息地坐到了马车上。 莉莉嗤笑一声:“还在这儿等我,说明你还有点求生欲。” 塞恩打了个哆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赤狐大人,我可没敢乱走,就老老实实等着您。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您看……” 莉莉眯起眼,抬手点了点他胸口的符纹。塞恩只觉得心口骤然一紧,灼烧的痛感差点让他跳起来。 “别废话。带我去你们的‘卸货点’。”莉莉冷声命令。 塞恩脸色骤变,声音颤抖:“卸货点?赤狐大人,现在人已经被你救了,我该说的也已经说了,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再去招惹‘蛛巢’比较好。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带外人去——” 话未说完,莉莉已经把短剑横在了他脖子上。剑刃隐隐燃烧着赤焰,灼得连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要么带我去,要么现在就死。” 塞恩喉结滚动,脸色比死灰还难看,现在形势所迫,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好……好吧。卸货点在诺德镇,我可以带路,但你得保证,我活着能回来……” “只要你老实点,我保证你没事。”莉莉收起短剑,冷冷地盯着他。 塞恩心里暗暗叫苦,但也只得挥下马鞭,马车缓缓驶出巷子,朝着北方驶去。 ……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在第三日的黄昏时分抵达了圣城北部的一座小镇。 诺德镇位于圣城通往北境的必经之路上,一条休伦河的支流穿镇而过。小镇规模不大,却因商旅汇聚而显得异常热闹。小镇广场上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来自北境的皮毛商人吆喝推销。街道两侧的客栈和马厩几乎满员,镇口的码头上则堆满了刚卸下的货物。 然而,由于诺德镇位于两省交界,商贾来来往往未免鱼龙混杂,治安自然是难以恭维。夜幕降临后,鹅卵石街道上便多了许多说不清来历的影子。旅人失踪、货物蒸发早已不是什么新闻,镇民们心照不宣,嘴上绝口不提。 塞恩驾着马车缓缓驶过热闹的集市,把吆喝声和脚步声渐渐被甩在身后,沿途的街区也逐渐冷清下来。前方道路愈发狭窄,两侧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黑灰色的平房,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木料味,显然这里已接近小镇码头的仓库区。 他勒紧缰绳,把马车停在一处斜坡上,指着远处的一座破旧仓库,低声道:“那里便是组织的‘驿站’,是‘狼蛛’们交接货物的地方。” “交接货物?”莉莉皱起了眉头。 “我只负责把货送到这里,然后就会有新的‘狼蛛’接手,把货继续往北运。至于最终会运到哪里……我从来没问过,也没人会告诉我。” 莉莉顺着塞恩的手指望去。那仓库外表看似普普通通,与周围的建筑几乎没有区别。只是在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旁边三三两两聚着几个闲聊的男人,乍一看像是普通的码头工人,但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们时不时警惕地左顾右盼,好像在放哨一般。 “他们是‘陷门蛛’,驿站的守卫,其中不少是施法者。”塞恩见莉莉沉默不语,生怕她不相信自己,急忙补充解释道:“我和他们平日没什么交情,卸完货就走。不过整个驿站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个人,听说他们的头目还是个中阶施法者。” “该死。”莉莉暗骂一句,塞恩身后的神秘组织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庞大。虽然她不惧这些乌合之众,但也没把握在瞬间控制住所有人。若是漏掉一两个,消息传出去,一切便会功亏一篑。这些日子圣城接连发生的少女绑架案,她早已追查许久,如今好不容易才截获到情报,摸到这群人的尾巴。若是打草惊蛇,一旦他们龟缩起来,只怕以后就再没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思绪翻涌间,莉莉忽然眼前一亮,转头问塞恩:“你先前说过,‘狼蛛’们从来不知道货物的真实身份,对吧?” “没错……但你问这个干什么?”塞恩心头一紧,陡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莉莉唇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的计划很有自信:“我要假装成你的货物,混进去。” …… 与此同时,一场盛大的拍卖会,正于奥斯丁外城十一区的“暮金之馆”内如火如荼地进行。 表面上,这里是内城权贵们的私人酒庄。推开那厚重的橡木门,便能见到冠冕堂皇的前厅,墙上悬挂的名贵油画与镶金的烛台,葡萄酒和熏香的气息在空中荡漾,和其他上流人士的隐秘沙龙没有什么两样。 然而,在铺满大理石地砖的地板下,另有一条精心掩藏的暗道。顺着那条蜿蜒而下的石阶走去,外界的灯火逐渐被吞没,最终便能抵达一个幽暗而奢华的地下世界。 地底的大厅穹顶高耸,拱形结构上雕刻着繁复的魔法符文,既是装饰,也是隔绝声息与魔力波动的禁制。大厅中央是一条长长的舞台,而以舞台为中心,四周则环形排布一圈圈的红木座椅,每一张椅子上都坐着戴着兜帽的宾客。 在舞台之上,许多厚重的铁链与金属吊环从穹顶垂落,每条铁链下都挂着一条白花花的媚肉,她们的双手高高举起,被固定在挂钩之上,让她们无法遮挡那大小各异的胸脯和光滑柔嫩的腋窝。膝盖之间则被一根木条撑开,让台下的贵客能清晰地看见大腿间那蜜汁横流的小穴。显然为了给顾客能展现自己最好的状态,这些可怜的妙龄女子都被预先灌入了大量的春药,那熊熊燃起的焚身欲火轻而易举地淹没了她们的羞耻心,让晶莹的淫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断地顺着大腿内侧淌下。 能受邀参加这个地下拍卖会,来者自然是非富即贵,不是圣城内外的权贵富商,就是有头有脸的帮会人物。在圣城地下世界的四大巨头势力中,“黄金锁链”几乎垄断了圣城的性奴贸易,与内城的贵族阶层保持着暧昧的关系。这些这些道貌岸然的权贵们在平日里口口声声宣扬着女神的仁慈与律法,但私下里,他们却摇身一变成为这场淫靡交易的座上宾。 毕竟,对于这些自诩“文明”的上层人物而言,平常的女子早已无法满足他们猎奇的欲望。只有在“黄金锁链”的拍卖会里,他们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禁果”:无论是从北境野性难驯的异族少女,还是失踪的平民魔法学徒,甚至是传说中来自低语森林的女精灵——只要出得起价码,这个销金窟里没有买不到的猎物。 虽然神圣联邦的法律明令禁止私下的奴隶贩卖,但那毕竟只是写在圣典上的条文。女神的荣光或许能普照大地,但在拜伦大陆上永远存在这种被人类欲望所遮蔽的阴暗角落。在“暮金之馆”的地底,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被无限放大,而女神的怜悯似乎也从未眷顾此处。 正当舞台上的拍卖渐入佳境时,一个鼠目猴腮的黑瘦男子悄悄地从后台溜进拍卖场,推开了三楼包厢的房门。 包厢的位置极佳,在这里可以透过单向玻璃俯瞰整个拍卖大厅。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中年男人大马金刀地跨坐在玻璃正对着的皮质沙发上,健硕庞大的身躯几乎要把柔软的靠垫压得变形。他的脸庞因为常年酗酒而泛着油光,双颊挂着一层赘肉。高挺的鼻梁却被烟雾和纵欲熏得通红,一双细长阴鸷的眼睛嵌在光秃秃的脑门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凶光。 卢修斯·格拉诺,“黄金锁链”的掌舵者,圣城地下性奴贸易的幕后霸主,也是这座拍卖场的真正主人。 只见他嘴角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正在若无旁人地吞云吐雾,嘴唇开合间露出半口耀眼的金牙。左手攥着一条镀金的铁链,铁链另一端却扣着一只铭刻着封魔咒纹的黄金项圈,在项圈下是一名全裸的金发女奴,正跪在卢修斯的两腿之间,吞吐着他胯下的狰狞巨物。 虽然女奴此时双膝跪地,但仍然能看出她的身材十分高挑,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透露出一股曾经的英气。她的金发披散在背上,肌肉线条虽因长期拘禁而略显萎缩,却恰到好处地柔化了她原本如刀刻般的轮廓,增添了几分致命的女性魅力。她滚圆的翘臀高高隆起,臀部上方刺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色鸢尾花,花萼与花蕊蜿蜒至侧腰,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扎眼。 她身上唯一的瑕疵,恐怕只有小腿后侧的狰狞刀痕,显然她脚后跟处的跟腱已经被残忍地挑断,彻底断送了她作为战士的骄傲。看来卢修斯十分忌惮这名正在埋头侍奉的女奴,即使是封魔项圈也无法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宁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确保她永远匍匐在自己脚下。 然而即便如此,女奴身上的拘束依旧十分严酷。一条细长的金属肛钩深深地嵌入女奴的后庭,而肛钩的尾部则挤开她的股沟,沿着尾椎一路爬升,宛如一条向上翘起的“尾巴”。钩尾焊接着两对精钢镣铐,分别锁住她的手肘与手腕,将她有力的双臂与肛钩牢牢地固定在一起。 细看之下,肛钩表面布满蓝色魔纹,却是铭刻着一个压力触发的电击法阵。只要女奴稍有挣扎,便会牵动那嵌在直肠深处的铁钩,触发一阵撕裂般的电击责罚,迫使她只能尽量地放松自己的尻肉,乖乖将双手背在身后,挺起胸前那对饱满诱人的玉兔,彻底丧失反抗的可能。 卢修斯一手拽着金链,一手抓住女奴的头发,就好像在握着一个飞机杯一样,让自己的阳具穿过女奴贝齿间的口环,在她软嫩的喉穴里肆意地抽插。 “什么事?”卢修斯瞥了眼推门而入的黑瘦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明显不满自己的“兴致”被打断。 “老大,事情办妥了!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下面的人在‘不经意间’把‘蜘蛛’的情报透露给赤狐了,这几天都没见她在圣城里现身,看来是出城去找那些外地佬的麻烦了!老大放心,我们手脚很干净,赤狐绝对查不到咱们头上!” “很好!”卢修斯吐出一个烟圈,“肏他妈的外地佬,让你们天天抢我的人劫我的货,就让他们跟那只蠢狐狸好好玩玩吧。圣城是你们这些乡下人能来的地方吗?草!连奥斯丁的奴隶贸易都敢插手,我看他们是活腻了!” “老大说得是!还是老大神机妙算,这下他们被赤狐那个疯子咬上了,恐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卢修斯似乎对黑瘦男子的恭维颇为受用,随手从腰间摸出一个钱袋子,扔了过去:“这事你干得不错,拿去和下面的人分了吧。滚吧,别在这碍眼。” “多谢老大!”黑瘦男子喜笑颜开,一边掉头哈腰,一边抱着钱袋子走出了房间。 卢修斯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浓烟在他肺部中翻滚,这些该死的“蜘蛛”们这些日子里给自己带来数不清的麻烦,如今终于能反将一军,不禁心情愉悦。手上的动作愈发地粗暴,揪着女奴金发,让自己胯下的大屌在她的红唇间快速地进出,仿佛在发泄这段时间积攒的郁气,低声狞笑道:“地上有地上的王法,地下有地下的规矩,想在圣城分一杯羹,哪有这么简单的事?伊莎贝拉啊,伊莎贝拉,这些蠢蛋们怎么就学不懂,混混不用脑子,一辈子都是混混。就像你那个胸大无脑的妹妹,直到现在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咧!” “咕唔……唔唔唔……”肉棒粗暴的撞击让伊莎贝拉从喉咙里发出阵阵闷哼,卢修斯也逐渐迫近了自己的极限,双手猛地按住伊莎贝拉的后脑勺,迫使她将整根阴茎吞入喉底,然后把浓厚的白浊液统统射入女奴的喉穴深处。 “全部给我咽下去!”卢修斯一手死死按住伊莎贝拉的脑袋,另一手捏住她的鼻子,窒息的恐惧迫使她大口吞咽嘴中的浊液,喉咙不停地上下蠕动,发出低沉的呜咽。 许久之后,卢修斯才满足地松开了双手,伊莎贝拉立即便扬起头颅,开始剧烈地咳嗽,残存的精浆混着涎水从那被口环撑开而无法闭合的嘴角流下,一头金发胡乱地黏在脸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哼,养不熟的臭婊子!”卢修斯反手一巴掌把伊莎贝拉扇倒在地,然后靴子狠狠踩上她的脸颊:“等我把红莺街和你的宝贝妹妹拿下,我就让你们姊妹俩一起给我润屌,让你这只臭母狗有个伴,哈哈哈哈……到时候,看你这头倔母狗还能硬气多久!”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把那群可恶的‘蜘蛛’赶出圣城……”卢修斯把目光转向下方那愈发热闹的拍卖大厅,“莉莉小姐,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版主:青青的世界于2025_09_15 2:47:54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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